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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木材 -【賊難自禁】(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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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53:09
龍族的遺寶 卷二四零 幸運和不幸

 

  ……

  曾經有一個逃走的機會出現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人生最尴尬的事情莫過于此。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那么我絕對不會選擇這個隱蔽的角落坐下,又或者干脆把這個發現我偷了自己東西的斯文人揍暈。

  可惜,在這個斯文人驚叫起來的時候我已經沒有機會了。還好我反應比較快,一把掩住了這個家伙的嘴巴伏下身子躲開了四周那些食客驚疑的目光,然后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夠勉強聽到的聲音開口道:“你可不要亂說話,小心我告你誹謗。同樣的官服這么多,你怎么能夠肯定我這件就是你的?再說了,你這個模樣怎么也不像什么官啊……”

  斯文人從剛剛的驚慌當中鎮定下來,眼睛里面古怪的光芒不斷的閃爍,好半晌才掙脫了我的手,壓低了聲音道:“這個官服雖然不是一件,但是所有有資格穿著的人,沒有一個我不認識。況且,他們現在也沒有在這個國家。所以你現在身上的這件衣服絕對就是我剛剛漿洗過的那件……”頓了一下,上下打量著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的樣子,怎么會甘心做賊呢?”

  我尴尬的咳嗽了一聲,而后奇怪的看著這個家伙,將話題盡力岔開:“既然你不是這里的官,那你過來這里干什么?況且,這種官服沒有正經的事情也不會隨身攜帶吧?”斯文人倒是沒有心情追究我是不是賊的問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然后拉著我縮回了桌子低下抱怨道:“我的國家原本就是這里的附屬國,雖然狹小但是富饒。然而,就是在兩年前的時候,附近的很多個島都因為自然環境的突變而沉沒了,另外兩個大型國家的國力和勢力平白無故的下降了許多,造成了這個國家王室的野心。”

  仿佛做賊似的四下觀望之后,才越發小心的道:“當野心出現之后,我們這些附屬國所上繳的稅收和供奉就比之以往增加了不少,且一年比一年更加過分。我們雖然想反抗,但是這個國家的王室不知道發了什么瘋,突然變得非常的厲害,還會使用某一種古怪的,無法形容的方式鎮壓所有不同的聲音。直到剛剛……你也聽到了那陣呼號吧?不祥的預兆啊。”

  我眉頭一跳,突然變得很厲害?還會使用某種古怪的能力?怎么這么耳熟呢?難不成……我的腦子里面一下子閃過了寅離的某些傳言,雖然有點變化,但是也沒有什么不同。看起來,剛剛我嚇唬人才故意的行為倒是有點預言的感覺了?

  不過也算我幸運吧,否則也沒有可能這么快找到類似于死神殘魂的痕跡的。

  我這么想著,盤算著怎么去確認一下這個家伙的身份,隨口問這個斯文人道:“既然你們沒有能力反抗,就臣服好了。你又是為什么到這里來呢?”斯文人奇怪起來:“你不知道?難道……哦,原來你也不是這里的人啊。難怪,難怪。你不會是另外兩個國家派來的探子吧?不過怎么樣都好了。你不知道吧?我們現在根本連臣服之后的安穩生活都得不到,那個變了的國王殘忍、嗜殺、還經常心血來潮的組建什么特別的軍隊,我就是被委派過來送這個特殊軍隊使用的武器的。”

  我很是奇怪的點頭,特殊軍隊啊,會是什么東西呢?不過,我倒是沒有興趣深究下去,現在正是死神殘魂最脆弱的時候,我是一定要把握機會的。仔細的詢問了一下之后,那斯文人反復叮囑道:“如果你們要打過來,就一定要盡早了。晚了,這個特殊部隊組建起來之后,你們都沒有獲勝的希望了。一定要記得啊……”

  看到這個家伙這么熱心,我眼睛一亮,壞壞的笑起來:“不如你幫我個忙,讓我混進去見見這個什么國王怎么樣?”

  他嚇了一跳,連忙搖頭道:“這可不行,你要是被發現了,一定會連累到我以及我的國家的。況且見到他又有什么用呢?他的身邊那些侍衛根本就不是你能夠應付的。我看你也不想蠢笨的家伙,這種瘋狂的念頭還是趁早打消了吧。”我淡淡一笑:“你明明知道我是探子,是不怕死的,你還敢反駁我的計劃?你不怕我孤注一投的在大街上叫喊你剛剛給我說的話么?”

  如此赤裸裸的威脅讓這個口無遮攔的斯文人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全身發抖的吞著口水:“你,你這人怎么這么卑鄙?”

  我愧領了,帶著少許安慰的語氣道:“你也不用這么擔心,我不過是想偽裝成你的侍從見見那個暴君罷了。又沒有想行刺他,怎么可能出事兒呢?另外,你剛剛不是也聽到了那不祥的叫嚷了么?沒有剛剛那喊叫,我也不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想這些。”

  斯文人苦笑起來:“我又何嘗不是因為那喊叫才多說了這么許多?真是后悔都來不及。”

  我馬上換了一個語氣,鼓惑著他道:“你仔細的想想,假如那家伙手下沒有什么能人,我們一擊得手,趁他們慌亂之時逃出來,即使后來受到追殺也絕對不是無法逃得過去的。到了那個時候,可就成了英雄的啦。什么名利、地位都會欲取欲奪,比現在不知道開心多少倍呢……”悄悄的用著暗系的魔法影響著他的心神,挑動著他心理的欲望,沒有多久,他已經狠狠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將桌子頂翻了出去,大聲道:“好,我就博它一博,自古富貴險中求,也顧不上那么許多了。”

  我陰險的笑起來,滿意的連連點頭……

  ※※※※※※

  一輪明日冉冉升起,數十道彩旗翻展向兩側排開,一道王冕從中挺立而出,執掌著羽扇、玉牌的俏麗侍女分列左右,在兩個不男不女的宦官的引領下,一個精瘦的中年華服男人從中間走了出來。我偷偷翻動著眼睛向他瞄了一眼,但見他一臉的黑氣缭繞,一對兒瞳孔里面不時閃過豆綠色的詭異光芒。他似乎發現了我的窺視,眼睛里面掠過一絲狠厲,冷冷的哼了一聲。

  我連忙全身發抖的按照規矩匍匐下去,再也不敢做出這種不符合禮儀、且膽大包天的事情。心里卻暗暗點頭,雖然氣息比較微弱,但是絕對有死神的碎片在控制他的心神,也正是因為死神靈魂的碎片實力比較差,才使得這個家伙還沒有變得非常暴戾,也沒有發現我的不妥。他沒有理會我這個小人物,陰冷的目光直接落到了斯文人身上。

  直到斯文人被他盯著全身發毛,大汗淋漓的時候,才干澀的開口道:“本王索要的東西,你是不是帶來了?”

  斯文人連忙叩首:“尊敬的王上,小臣已經將全國所有的工匠召集到一起,為您趕制。但是由于材料缺乏使得進程緩慢,時至今日才達到了您要求的一半。還請王上明查,再給小臣一點寬限吧……”這些自然是我們商量之后的結果,將原本准備好的東西上繳一半,刺激這個喜怒無常的家伙發飙,聽說,他最喜歡自己親手處決自己的下屬,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了。

  斯文人自然不曉得,它之所以選擇自己親手處決,並非是一種變態的愛好,更多的是不想浪費那些死者的靈魂。

  正是因為這樣,我有信心在觸怒了他之后,會有一個和它接近的機會出現……

  意外的,聽到斯文人這么說,這個家伙卻沒有發怒的跡象,反而隨意的擺手道:“現在本王對于這些武器並是著急,就寬限些時日給你們。但是你們一定要記得,本王既然給了延緩,那么武器就不允許出現稍許的差池。否則你們也應該知道后果。”

  我們兩個人面面相觑,眼見著這個家伙不按照計劃來,真是要把人氣暈了。可惜現在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唯唯諾諾的應和著,然后被侍衛盯著倒退,離開了這個地方,眼睜睜的看著機會就這么失去的感覺真是讓人郁悶啊。

  剛剛離開了大殿,我就忍耐不住的在那些侍衛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那些侍衛根本沒有想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雖然想開口,但是卻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古怪,心里面都扪心自問,是不是自己的眼花了?那家伙根本就是一個人來的?可惜,並沒有人敢在喜怒無常的暴君眼皮子底下沒事找事,都一聲不吭的忍耐下去了。

  而我正是鑽了他們這些家伙的心里才敢這么做的,甚至于這個斯文人都沒有發現我的消失。直到他被請出了王宮,可以開口說話的時候才駭然發現我的失蹤。傻傻的在這個地方站了許久,才跌跌撞撞的飛快逃了。

  離開斯文人的我就是潛伏到了王宮里面,小心的盯著那個王的一舉一動,等這個家伙又接見了幾個大臣之后,我終于等到了他從大殿當中被簇擁著出來,我腳步輕快的閃閃縮縮的讓開了那些崗哨和巡邏的禁衛們,死死的盯著這個家伙。眼見著他讓開了御膳房的位置,直奔后宮嫔妃的住所……我抿了一下嘴巴,掃了一眼頭頂火辣的驕陽,心里壞壞的想著,這個家伙不是想在這大中午的臨幸某一個妃子吧?這個時候,應該是吃飯才對,不過我卻沒有看出來他有一點想吃東西的意思呢?

  又或者,我記起了這個家伙的身份,他不會是用吞噬靈魂的方式解決這一日三餐吧?難道說,被死神殘魂控制了之后,他也有了傳說當中寅離的毛病,喜歡吃小孩子么?躊躇了一下之后,我緊走了幾步,趕在他們的前面,當先潛入了前面的宮殿。

  剛剛進入宮殿,一股強烈的陰寒氣息就迎面而來,我連忙將自己的身體轉化成暗系為主的樣子,和這種氣息混合在一起,仿佛變色龍一樣潛伏到了暗處。剛剛完成了氣息轉換,數道影子就從角落里面竄了出來,她們曲線玲珑,充滿了青春氣息,但是面目卻僵冷中帶著一片青氣,根本沒有一點人類的感覺,整個就是人型的僵屍一樣。

  幾個宮女僵屍警覺的四下觀望卻沒有什么發現,面面相觑之后,轉身退卻了。看她們的動作和能力,這些丫頭怎么也有年余的屍齡,算得上一把好手了。如果遇到的不是我,其他的潛入者是沒有辦法逃過她們這種感知的。

  那死神殘魂終于來到了宮殿門口,將那些侍衛和宮女留到了外面,獨自一人向內殿進來。那些侍衛很明顯已經習慣了這樣詭異的舉動,沒有人敢說些什么,老老實實的守在了外面。而這個死神殘魂剛剛走到大殿里面,十幾個臉色發青的宦官和宮女就迎了出來,將他迎接著向內殿過去……我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些宮女雖然顯得很恭敬,但是我卻沒有感覺到它們對于這個死神殘魂哪怕一點點的敬畏,這是完全不合常理的。莫非……

  我更加小心的隱藏起了自己的氣息,小心的尾隨在他們的后面,如果我所料不錯,死神殘魂吸取了寅離時候的經驗,並沒有真正意義上附在這個王身上,而是用遙控的方式將王推出去做了盾牌,他本身卻留在了后宮位置,還真是越來越狡猾了。

  不過按照這個判斷,留在這個地方的殘魂應該是比較大的一塊吧?只要成功的干掉了它,那么,對于死神轉生或者復活都是一個承重的打擊,說不定,這么一連串的打擊之下,即便是死神也沒有可能完全的恢復,而淪落成為二流角色……

  這么想著,我勉強壓抑著心里的興奮,蹑手蹑腳的向這些家伙身邊靠近,因為有了龍珠的幫助,現在的我並沒有損失什么力量,和之前的那個死神殘魂也有一拼之力,更不要說什么現在更加弱小的這些碎片了。雖然我不想在見到正主之前露出馬腳,但是相比之下,我並沒有什么值得過分謹慎的。正如我所料,這些檔次差很多的家伙們根本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尾隨著這些家伙向宮殿里面更加陰翳的地方過去,一些潛伏在暗中的古怪生物偶爾會露出形跡,而后在發現自己的目標的身份時,漠然的選擇了沉默。穿過曾經華麗現在灰暗的長廊,一個仿佛的寢宮一樣的地方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我的感知一下子鎖定在寢宮正中側臥著的那個艷麗的長發女人身上,她身體里面死神的氣息濃郁得似乎都要比曾經現身的死神殘魂強烈。不過我並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那種猶如實質的壓力,很明顯,她應該是沒有達到那種內斂的境界才這么鋒芒盡吐的樣子吧……她自然是不凡的,當我意識鎖定她的時候,就猛然睜開雙眼,那無底深淵一樣的瞳孔直接落到了我臉上。

  我心里微微一動,她的境界比我判斷的還要高了一籌,不過,這些對我都沒有什么用處。放棄了繼續隱藏的念頭,我飒然在她的面前露出了身型。一瞬間,發現我存在的家伙們同時驚慌起來,飛快的圍了過來,大有一聲令下將我碎屍萬斷的意思。

  我沒有理會那些蝼蟻,徑直盯著她的眼睛。她的臉色不變,但是眼睛里面卻掠過一絲茫然,似乎對我有點印象,又記不大清楚的樣子。王在這些僵屍里面的身份高貴了一些,相對的他也保存了一些原來的意識,現在他的想法非常的簡單,如果讓我這個發現他秘密的家伙跑掉,那么對于他的打擊是非常嚴重的。所以他根本都沒有考慮,直接揮手喝道:“殺掉他……”

  “等一下……”長發艷女的聲音雖然立刻就出現,但是相對于我的動作依然晚了些,我隨意將手里那些頸骨扔下,所有靠近我十米之內的家伙都抓著自己軟軟的脖子翻倒在地。一團取代了它們頸椎的金色火焰一閃而失,將它們整個僵屍化的上半身全部焚毀了。一瞬間,整個陰暗的大殿里面就被突兀出現的神聖氣息卷抵了一下子,受到沖擊的僵屍狼狽的逃竄出去。

  那原本還很安詳的艷女猛的從睡塌上竄了起來,驚慌的指著我:“你,居然又是你?你不過一介凡人,怎么可能從那種爆炸當中逃生,還依然這么厲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見她認出了我,也不謙虛的冷笑道:“能夠在這里見到你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知道這算我的運氣好呢,還是你這個家伙太倒霉,總之你還是認命得了。”

  那女人狠狠的吸了幾口大氣,苦惱而又絕望的吼叫起來:“你實在欺人太甚了,雖然現在的我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不要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懂得自爆,反正我身為死神只要有一絲魂魄殘存就能夠再生,我不相信自己殺不死你。”

  這么胡亂的喊叫著,發狂似的向我沖殺過來……我淡淡的一笑:“或許你還不知道,現在的我已經和大自然當中的能量混合為一體了,即使是自爆對于我也沒有什么用處的。你根本就是黔驢計窮,最終的結果早就注定了……”

  ……當我換了一身普通的裝束閃出宮殿的時候,整個后宮爆毀在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中,如此大型的海島也跟著震動起來,那些貧民想到了昨天的不祥預兆,慌亂起來。

  這種騷亂一直蔓延到震動結束,之后,大量的富商和貧民籌備船只,准備離開這里,逃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我也夾雜在這些人流當中,向碼頭方向過去……是到離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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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的遺寶 卷二四一 搭乘順風船

 

  我靠坐在甲板的角落里面,仔細的翻弄著手里的關于附近島群的地圖。從圖上可以看出,原本我登陸的第一個島就是位于島群西南角的位置上,相比于一些島和島之間的詭異水流,這個地方無疑就是水戰時候最佳的位置,難怪會因為地理的關系受到那些國家的窺視。就是不知道我是怎么漂游到那個島上的呢?不會是在這兩年之中,我繞了這個星球一圈兒吧?

  可惜,這個島距離大陸是非常遠的,我畢竟不可能一直用飛的,自然空間魔法也可以利用,但是誰能夠保證那個[鬼蜮深淵]不會影響到我的落點?這種無法確定的東西,還是盡量少用的比較好。況且時間已經過了兩年,急也急不來的。

  隨手將地圖揣到了懷里,我的目光向隱遁在濃霧當中的島嶼望去,真是不出海不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哈,在大陸上根本不用想有這樣誇張的濃厚霧群。乖乖,那個從霧中竄起又重新落回海面,蹦濺出十幾米高的巨大水花的家伙,不正是地圖上記載的生活在濃霧島四周的海洋最聰明的魔獸——[霧海豚]么?真是優美到讓人驚歎的動物啊,完全可以和龍族媲美了。

  常年在海上的旅客們並沒有向我這樣少見多怪,他們已經在整理貨物,准備下船了。前方濃霧陡然散卻,一個看起來仿佛天上彎月一樣的島嶼出現在我們的面前,這個就是最接近[鬼蜮深淵]的——守望島,也是三個國家當中最富饒的[月之國]的首都所在的島。這個島的規模非常大,除了首都建造在彎月內弦的中心位置之外,以之為中心,順著兩側彎弧向外擴展的就足足有八個重型城市,大量的戰艦和防御工事密密麻麻的分布在這些城市的沿海位置,使這個島達到了安全級別超級高的程度。

  和這樣一個城市相比,那個什么狗P首都,狗P王宮根本可以忽略掉了,完全都沒得比嘛。

  這個時候,我不由得開始慶幸那個死神殘魂沒有依附到這種地方來了,否則,即使是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從容脫身的。

  和我一條船上的這些人大多都是商人,專門在各個島之間跑來跑去,進行一些特產轉移等低買高賣的勾當。我和他們實在沒有什么共同語言,也就總是一個人在甲板上溜達,于是相比之下,我就顯得恁不合群了。剛剛進入[守望島]的勢力范圍,就有數條小型戰船圍截了上來,大家都見怪不怪的看著那些面無表情的士兵們竄上船來,對大家的貨物和身份進行檢查。

  僅僅是用眼睛隨意一掃,我這個不合群的家伙一下子就突顯出來了,然后,十數士兵將武器對准了我,我無奈的一聲歎息,將外面寬大的衣服拉開,衣襟兩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各種餐具,然后在那些士兵面面相觑的時候,解釋道:“我其實是一個廚師,因為XX島發生了那種事情,才逃出來的。我只是想在這里碰碰運氣,絕對不是來惹事的。”

  士兵們自然是沒有資格判斷我是不是可疑人氏的,于是,我可憐兮兮的目光落到了他們隊長的身上,同時將自己順手牽來的一些屬于這里貨幣抓了一些給他遞過去。那隊長隨手將錢接過去,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揮手:“將這個奸細給我捆好了帶回去。”這么說著,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們一湧而上,將茫然發愣的我一下子推到在甲板上,捆了個結實。

  我自然是可以干掉這些家伙的,不過我就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小隊長接了那些商人每個人的孝敬都沒有說什么,到了我這里就變了呢?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壞蛋的?我又沒有把[盜賊]兩個字寫在臉上,真是太奇怪了。

  將我四肢都緊緊的捆起來之后,那些士兵笑嘻嘻的將武器收了起來,而后仿佛抬著金銀財寶一樣的抬著我向他們自己的船上過去。讓我更加迷惑的就是,那些士兵似乎對我非常的客氣。他們在隊長的呼喝聲當中不斷的調整著我的姿勢,小心的躲開了船沿,慢吞吞的將我扔到了一間狹小的房間里面,而后將門關死之后,就嘻嘻哈哈的離開了。

  我的身體輕輕扭動了一下,手腕詭異的一翻,輕描淡寫的將繩子解開,然后將其小心的攏在一起,這玩意說不定還會有用呢,我反正是很想用它把那個古怪的隊長捆起來,吊到桅桿上面去。就在我准備離開這里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伴隨著一個男人驚恐的叫嚷聽在我隔壁房間的門口,然后就是開門聲,人體落地聲,以及最后的關門聲,那些士兵遠去的聲音。

  這個男人可沒有我這么鎮定,剛剛從摔一下的岔氣恢復過來,就開始用身體撞門並大喊大叫,讓我很是郁悶。

  不等我抗議,另一邊的鄰居已經忍不住叫罵了起來:“你個混蛋給老子安靜一點,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吵鬧的男人,不過就是一點點的贖金么?上繳之后他們就會放了你了,誰讓你行賄的時候出手大方來著,不吭你這樣的吭誰?”

  原本吵鬧的男人根本不理會這邊的叫罵,一個勁的嗥叫著。我翻了個白眼,放棄了現在破門出去的念頭,隨口和剛剛說話的老先生道:“可是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呢?如果我在外面沒有人能夠提供贖金的話又會怎么樣?”

  一陣沉默之后,那位終于有點無奈的道:“還能怎么樣?最多也就是向我這樣給人家干十幾年的勤雜工罷了。”

  我險些一下子摔倒,真是難以置信,居然能夠發生這樣荒謬的事情。不過這種待遇我是不會受的,眼見著那位這么呼喊都沒有人理會,也就不再猶豫的開始擺弄前面的門,沒有幾下,就把它給捅開,然后隨意的用感知探察著四周的生物氣息,隨手將門重新的關死了。沒有理會在一邊號喪的家伙,我轉到了這個勤雜工的房間門口,順著小小的視窗向里面望,滿臉滄桑的他正在修整一把光禿禿的拖布,看他認真的樣子,難怪討厭那個號喪的家伙吵鬧了。

  我輕輕的敲打了幾下視窗,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推門走了進來……看著他驚恐睜大的眼睛,隨意的解釋道:“我就是剛剛和你聊天的,恩,鄰居……”頓了一下,打量著他這個屋子里面懸掛的大大小小抹布,不斷的點頭道:“還不錯,比我那間屋子好多了,最少還有幾件家具。”他的喉嚨里面發出了壓抑不下的‘咕噜’聲,我都怕他直接死過去。

  好半晌,他終于從破椅子上跳了起來,顫抖著指點著我:“你,你是怎么出來的?”

  我聳了下肩膀:“就那么走出來的呗,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他的臉色變得興奮起來,全身無法克制的顫抖著:“你是說離開?離開?離開嗎?”僅僅是興奮了三聲之后,他的聲音沉默下去,抽抽搭搭的哭起來:“我當然想過離開,但是,每一次都沒有成功過,足足五年,我總是因為逃走而被沒命的責打。現在我已經有七年多沒有想過逃走了,你現在告訴我要逃走?我都不知道自己離開這里之后,是不是能夠繼續生活下去。我怎么逃走啊?”

  我再次聳了下肩膀,或許這就是一種習慣和依賴的混合結果吧?習慣了這種生活的他的確沒有辦法在外面生活,就仿佛被喂養的家禽永遠也沒有辦法再次飛上天空一樣。真是可悲……可惜,我並不能夠改變什么,也沒有能力改變什么。

  為了這個家伙歎息了一聲:“既然你選擇留下來,那么我還是自己離開好了。我們就此別過……”他連連的點頭,然后神秘兮兮的一把抓住我:“你一定不知道這種戰艦的結構吧?要不要我來給你帶路?這里我很熟的,能輕易的將你帶到甲板上。”

  我搖了下頭:“不用,萬一被人發現就會連累到你,我非但不能夠要你幫忙帶路,還要將一路上所有人打倒,其中包括你在內,請不要介意。”這么說著,不等他反應過來,隨手一記敲打在他的頭上,讓他保持著那種驚駭和呆楞的神情摔倒的地上。

  看著昏厥的他,我轉身離開,淡淡的道:“為了洗刷你的嫌疑,我只好這么做了,你最好不要怪我。”……

  一路走過去,正如我的承諾,凡是出現在我左右的,無論他們是不是發現我,都被我用拳頭捶臉,揍得暈了。不過這個狗P船的結構還真是復雜,如果不是我被抬過來的時候認清楚了路線,還真不一定能夠走出來呢。而我剛剛從船艙里面走出來,那個拿了我的賄賂卻依然想勒索我的隊長出現在我的面前。沒等他張開嘴巴叫出來,我已經手起掌落,將他后面的那兩個跟班砸飛了出去沒,而后一把抓在他的鼻子上,按著他的嘴巴向前推去,他沒有半點反抗能力的連連后退,直到被我卡在船頭。

  我也看出來這艘船根本沒有上岸的跡象,也不考慮做順風船的問題,就那么拿出繩子將這個家伙狠狠的捆扎起來,然后將其從船頭順下去,吊在船首海神像的下面,基本上他用鼻子費力的哼唧,上面的人是不可能聽到的。在被人發現之前,他恐怕只能在這里受罪了。做了這一切之后,我浮到他的旁邊,用手安慰的拍打了下他的臉蛋之后輕飄飄的向守望島的方向飛去。

  他驚恐的盯著我鬼魅一樣的身影消失,眼睛狠狠的向上翻了幾下,而后徹底的昏死過去了。

  ※※※※※※

  守望島雖然看起來非常的有警覺,但是實際上,似乎只是在外海的時候才會出現這么嚴密的搜索,到了近海的位置,馬上變得非常的熱鬧。軍艦一艘都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艘艘歌舞升平的畫舫以及各種各樣的游船。各種古怪的晶石燈飾懸掛在船頭舵尾,隨著溫柔的海風輕輕的搖晃,裝點著這里迷人的風景。

  繁華的首都正是依山傍水而建,風景秀美,人文景觀比之之前見到的海外城市都優勝了許多。如果這個國家的王室的戰略戰力能夠像這種治理一樣誇張,那么不客氣的說,橫掃整個群島也不是不可能的。不過可惜的就是,這個國家的軍隊如果都像那艘找到我的軍艦里面的士兵那樣,基本上不被人家滅掉就算是他家有福了。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上岸,我沿著沙灘向城市里面走去,隨意休息一下之后,我就會離開這里,用飛的橫跨[鬼蜮深淵],回去大陸。去尋找我的月妮,哈迪老師,萊卡等朋友以及完成那些尚為完成的事情。雖然我是選擇了對某些事情的逃避,但是絕對不是全部。那些不涉及到男女感情的我都是不會畏縮的,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我應該如何去做呢?那個盜賊的試煉我可是錯過很長時間了。不曉得那位據說是有點那啥的試煉人會不會還在等我呢?有點期待哦。

  踅摸了一下,找了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酒館,我尾隨著幾個袒胸露臂的家伙后面慢慢的走了進去。然后就發現,當我們進來之后,無論是酒館的伙計、老板,還是那些食客們都傻愣愣的呆住了,然后臉色泛青的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那幾個用鼻孔看人的家伙沒有理會那些食客的驚懼,哼哼哈哈的呼喝著小店的老板帶路徑直上樓去了。

  等他們消失在樓上,那些食客都暗中松了一口氣,然后慌亂的站了起來,低聲咒罵著將錢扔在桌子上,就要離開。

  剛剛抬頭就看到我滿臉奇怪的看著他們,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僵直在原地。我有點恍然的看著這些家伙,看起來他們是把我看做那幾個囂張家伙的同伴了,否則不可能用這種恐懼的目光看著我了。我自然也沒有想過什么狐假虎威,干咳嗽一聲,向同樣全身發抖的伙計道:“先給我上幾個拿手的菜,我趕時間。”等到我的吩咐,伙計一呆,傻傻的反問道:“您老不上樓?”

  我聳了下肩膀:“我趕時間,上樓干什么?那幾個可不是我的同伴……”話還沒有說完,那些大氣也不敢喘的食客們險些仰天摔倒,眼睛里面射出憤恨的目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而后急沖沖的閃出門去,瞬間不見蹤影。那伙計也松了口氣,苦笑著向我道:“我說,你沒有必要這個時候過來吃飯吧?既然不是和上面那些爺一起的,還是盡快的離開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奇怪這些家伙的詭異舉動,裝傻道:“什么來不及了?既然我是來吃東西,自然沒有餓肚子離開的道理。怕我沒有錢么?”

  聽到我這么說,那伙計嚇了一跳,連忙壓低了聲音小聲的道:“你是外地來的吧?不知道那幾位是什么人?”看到我點頭,他險些暈倒,有點抓狂的羅嗦道:“你不會連術師的名字也沒有聽過吧?那幾位就是這里最強大的術師的弟子,能夠呼風喚雨的高人啊,識趣的就趕快離開吧,否則他們怪罪下來,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擔當不起啊。”說著,仿佛哄蒼蠅一樣將我推了出來。

  我抓了抓自己的臉,無奈的搖了下頭,搖晃著坐到了旁邊的路攤位置,向那個頭發花白的老板點頭道:“就是你們這個什么面的,給我來兩碗。”那老板也不在乎我對他的手藝的輕視,高聲應和了一聲,而后飛快的抓著面板上的面筋抽搭起來,反復幾次,直到面細得像牙簽的時候才利索的將它們扔到滾開的鍋里面。再快速的扔了些敷料下去,接著蓋上了鍋蓋。

  對于他的這些面的制作方法,我是沒有興趣的,倒是在腦子里面不斷的回味剛剛那伙計嘴巴里面的‘術師’是個什么東西?難道是煉金術師?不像,絕對不像,如果煉金術師也能夠像這些家伙一樣不起眼,也就沒有可能制造出偽神那樣的生命體了。

  不多時,我要的兩晚面已經被端了上來,我隨意的接過那老板遞上來的兩根木棍,無意識的戳刺著那面條……老板冷眼旁觀之下,實在有點為自己的手藝叫屈,忍不住開口提醒道:“這位,這種抻面最好是趁熱吃,冷了就沒有味道了。”

  我隨口應了一聲,而后反問道:“你了知道什么是‘術師’么?剛剛我看進了那家店子的似乎就是術師吧?”

  那老板嚇了一跳,連忙比畫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后左右掃了幾眼,小心的坐到了我的旁邊,壓低了聲音道:“這可不能隨便說啊,被抓到可是要殺頭的。”看我一臉郁悶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的道:“你一定是外地人吧?術師都不知道是什么?還真是……他們可是能夠控制火焰,冰霜,巨石,閃電等等匪夷所思的武器攻擊敵人的高人的一種統稱。他們無所不能,真正的實力可以和神媲美呢……”看到我一臉不信的樣子,馬上補充道:“這話在兩年前說出來,倒也不對。”

  我的眉毛一挑,又是兩年期限,難道這里的術師也和死神有關系?沒有這么巧的事情吧?

  那老板沒有注意我的臉色,一邊招呼著我快點趁熱吃,一邊繼續道:“兩年前的一場浩劫,險些將我們這些賴以生存的島波及到里面,從此之后,就是一連串的自然危機,我們的生命無時無刻不受到來自自然的威脅。就是這個時候,很多的擁有古怪能力的年輕人突兀的出現了,經過篩選,其中的一部分成為了術師,經過修行之后,將原本的術師界都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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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54:48
龍族的遺寶 卷二四二 另類的潛入

 

  那老板的話不能不說是非常的簡捷和條理清晰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使得我這個並不了解他們歷史的人聽的滿頭霧水。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看到我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有點挫敗的翻著白眼開口道:“我說的東西有那么難以理解么?”

  我聳了一下肩膀,微笑著搖頭:“其實我並非是想知道那些術師的歷史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最近兩年他們發生了什么變化,出現了什么樣的能力罷了。”老板恍然有點尴尬的笑起來:“原來是這個啊?看起來是我理解錯了。呵呵,不過要說他們的變化我這個老頭子就不是很清楚了。”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只知道,現在最厲害的那位術師可以控制已經死亡的屍體。”

  我猛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嚇了那老板一跳,我緩和了一下情緒,重新的坐了下來,旁敲側擊的道:“這種能力還真是恐怖,不過除了能夠嚇人之外,還有什么別的能耐么?怎么說那些死人也沒有可能比我們活人厲害吧?”

  那老板放松下來,回想自己聽到這種消息時候的反應,也就釋然了,聽到我這么說,連連擺手道:“可不能這么說啊,這些被控制的死人全身刀槍不入,力大無窮,還沒有恐懼感和要害,加上全身都是腐蝕性的毒素,即使是那些高級武士和沒有辦法在和這樣一個屍體糾纏。況且,那位控制的死人卻不是僅僅一個,聽說,他和原本的第一術師決斗的時候,就是使用了五個死人才獲勝的,最讓人害怕的是,他將那位失敗了被殺死的術師也鍛造成了死人,威力比之前這五個還要誇張。”

  我的眼睛轉動了幾下,雖然還不大確定這個家伙是不是死神殘魂的碎片,不過我總覺得不應該有這么幸運的事情輕易讓我碰見。心情慢慢的從火熱冷靜下來,我開始大口的吞食面前的美味,不時抬起頭含糊的問道:“那現在這個最厲害的術師在什么地方呢?”老板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苦笑起來:“我只知道他現在和王室走的很近,至于住在什么地方就不大清楚了。”

  我也沒有意外,將面湯也喝得一干二淨之后,把身上那些這里的錢扔了一把,然后悄悄的尾隨在那幾個從酒館里面享受之后,連錢也沒有付就離開的幾個術師后面,那老板死死的抓著我扔下的幾十倍于面錢的貨幣,干張了張嘴巴,卻什么也沒說。

  前面這幾個術師似乎有點喝多了,踉跄的在大街上橫晃著向前走,如果不是那些路人都驚恐的讓開去路,怕是一早把他們拌倒了。即便如此,這幾個家伙依然不時的踉跄倒地,很有興致的爬上一段之后掙扎起來再走。

  我小心的跟在他們的后面,聆聽著他們之間含糊其詞的交流,沒聽幾句,我已經曉得了這些家伙的身份,原來術師里面也分了很多的等級,這些整天無所事事的也就是最差的那一級,也就是有潛力,但是因為年紀過大,想挖掘出來是非常可惜的,類似于雞肋一樣的角色。他們都對自己沒有什么信心,整日里只知道橫行鄉里,用欺壓弱小體現自己存在的價值。

  再者就是能夠發揮自己的能力卻不能夠很好利用的,這些家伙應該都在忙碌著自我的強化,期望盡早的到達上一個等級。

  也就是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做事的階級,這個階級也正是王室拼命網羅的,代表了高手的等級。但是同樣的,因為能力的不同和修行強度的不同,這個等級也分了很多不同的等級。再之上,就是那個所謂的第一高手的等級了,這個等級經常伴隨著大量的血腥和撕殺。因為人人羨慕、眼紅,所以這個也是最危險的一個階級。

  我的眼睛飛快的轉了幾圈,然后一個計劃出現在腦子里面,根據這些家伙無意識當中透露出來的情報,我心里有底了。

  前面越過了一座拱橋,就是一個門臉氣派的大院,根本這些家伙的洩露,我知道這里就是全城的術師集中的地方,是毛遂自薦,刻苦修行,鑒級評等,相互較量的地方,被王室制約和為王室服務。只有在這里有名號之后,才能夠得到各個勢力的承認。當然了,這里大多數都是最后兩個等級的家伙,被王室網羅過去的高手不可能和大家擠在一起的。

  冷眼看著那幾個醉鬼從一邊的角門晃進院去,我的目光瞟向了另一側的門臉,那上面的文字雖然我不認識,不過幾個明顯是年輕的新人的家伙就是和那里的負責人交涉之后才被專人引進到院里面去的,應該就是我的目標吧?

  這么想著,我慢吞吞的走了過去,排到了一伙兩個漂亮女生的后面。她們兩個正有點緊張的看著前面那些人辦手續,發現我出現在后面之后,飛快的擺起了攻擊的手勢,而后想想不對勁,又吐了下舌頭將姿勢收起來了。我看的很好笑,不過仔細一想也就沒有什么了。原本能力還不夠的我不也是這樣仿佛驚弓之鳥一樣么?這也許就是實踐經驗不夠的關系吧?

  簡單辦了下手續之后,我們被一個神情恭敬的侍從領著進了院門,到了旁邊的一個大屋子里面,根本侍從的介紹,這里就是對我們的潛力和能力進行下簡單測試的地方,只有通過這里的測試才能夠判定我們是不是有資格成為一個術師。至于成為術師之后的等級劃分,就不是眼前這么簡單的事情了,也不是這些人有資格判定的。

  除了我之外,其他報名的人都很緊張,這種測試和能力測試不同,只要是對自己有信心的都可以過來,萬一自己真的存在什么潛力,那么就等于一步登天了。雖然經過這么長時間,沒有測試過的年輕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但是還有很多都是不死心的二次或者幾次的過來測試,和一步登天相比,報名費那么點錢實在也不算什么了。

  很快的,前面的幾個年輕人測試過了,滿臉沮喪的轉身離開。后面的兩個小姐妹卻沒有按照正常的測試方式,而是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的漂浮了起來,我敏銳的感覺到了微弱的風系元素波動,但是卻非常驚訝的發現,這里似乎沒有魔法,這些人使用的根本就是像領悟元素之心似的直接和元素溝通。差別就是她們並沒有一個正確的元素認識和概念,使得現在都是事倍功半,表現技巧也單調和粗糙了許多,真正的拼斗當中基本上是派不上用場的。

  但是,確認了兩個女孩子的能力之后,那些負責人更加的恭敬起來,怎么看是少見多怪的德行。這時,我也有點遲疑了,我究竟要拿出什么樣的能力呢?會不會引起什么騷亂?這些家伙的水平實在太差,弄得我都不知道應該怎么壓抑自己才好了。

  無意當中,我的目光落到了旁邊的測試工具上面,心里一松……老老實實的按照這些家伙的指點進行了每一樣的測試之后,精神氣爽的我淡淡的微笑著看著這些眼睛里面充滿了崇拜意味的負責人,他們面面相觑之后,很是尴尬和遺憾的表示:“對不起,你並沒有任何的才能和潛力,術師這個職業並不適合你。所以,你還是請回吧……”

  我險些因為他的這種話一下子摔死在這里,眼睛睜的比什么都大,難以置信的反問道:“你們這里究竟有沒有能力探察別人的潛力啊?就我這樣的也叫沒有潛力?”聽到我這樣的話,那個負責人也不大高興的瞪起了眼睛:“我們這里自然是能夠測量出一個人的潛力,你自己不是也看到了么,你的所有測試結果證明,你雖然有比其他人更優勝的體質,但是卻沒有特殊能力以及這種能力的潛質,所以我說術師這種職業不適合你,你應該成為了一個武士……”

  我顯得沒氣暈了,明明是那個破機械沒有辦法解讀我這種完全能量體的身體,卻說我沒有什么潛力?該死的,老子最討厭這句話了,這么想著,我手一張,一道旋風出現在我的手心里面,強大的吸力讓這些家伙踉跄著向我這里滑過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分外蒼白,兩個女孩子更是發出一聲傾長刺耳的尖叫……雖然僅僅是一瞬間,我就將旋風散去,但是那些家伙條件反射似的和吸力僵持所產生的力道還是非常大的,旋風剛剛消失,幾個人都驚呼一聲向后翻滾著摔了出去。

  看著這些在地面上翻滾了一陣子的家伙們,我有點不懷好意的走上前去,用手指戳著那負責人的腦殼,笑嘻嘻的哼道:“你怎么傻了?說話……”那原本被發生的一切弄得呆澀的家伙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似尖叫起來,很像被人非禮了的胖大嬸。

  ※※※※※

  我們這些新來的術師根據能力的不同被安排到了不同的地方,或許在這些家伙的印象里面我使用的旋風和那兩個女孩子的漂浮都屬于空氣的操縱吧,我們都被分配到了一起。和那些充滿了驚懼的負責人不同,兩個女孩子對于我完全是一種病態的崇拜。似乎和我糾纏一會就能夠提高自己多少能力似的,簡直讓我煩不勝煩。

  還好的是,像她們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成為術師是非常的少見的,那些院里的前輩們都色咪咪的圍了上來,將她們兩個絆住,我也就僥幸‘逃生’了。放眼環顧這里的環境,和一般的學院倒也沒有什么區別,唯一的不同似乎就是這里是沒有導師的吧?

  大家本來就是用競爭的方式督促自己不斷的進步,所以每個人都將自己的能力很好的隱藏起來,根據我的想法,既然這里的術師同樣都是利用精神能量控制自然界當中的元素,那么經過鍛煉,發展出像魔法一樣繁多的能力也不是難事。一旦和人爭斗之前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能力,說對勝負沒有影響是絕對不現實的。

  也正是因為一些爭執實在有點血腥,使得這些家伙都各自拉幫結伙的形成勢力,以免被人欺負。我們這些還沒有幫派的新人自然成為了那些家伙爭先招攬的對象,可以肯定的說,如果沒有那兩個吸引了那些男人的目光,怕是我也會被圍起來吧。至于現在,就是在我觀察環境的時候,旁邊一個懶散的仿佛乞丐一樣的家伙肯和我答腔了。

  “你有些什么能力?如果對自己有自信的話,就去品評下自己的等級好了。”那家伙倒是有點自來熟的意思,就這么直接開口道:“只有確定自己的等級,才知道應該往什么方面發展,那些拉幫結伙的家伙也就不會忽視你了。”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邋遢的家伙,奇怪的反問道:“你似乎不是那些團伙里面的人?他們為什么不要你?”

  這個家伙隨手抹了下自己髒兮兮的嘴巴,嘿嘿一笑:“還能有什么原因,他們都嫌棄我。其實我人挺好的,除了貪吃了一點點,懶散了一點點,髒亂了一點點,好奇心強了那么一點點,沒事兒找事兒了一點點之外,也就沒有什么缺點了。”

  我傻忽忽的聽著,一個人如果是這個樣子的話,基本上還真是沒有什么優點了,被人家嫌棄倒也沒有什么意外。

  不過,我倒是滿欣賞這個家伙沒事找事的個性的,這不,見我這個新來的如此茫然,他就自發的幫忙指點我如何進行品評。

  等我明白了規則並且過去領取品評證明的時候,那兩個女孩子也趕了過來。掃了她們兩個被人恭維得滿臉泛紅的樣子,我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她們兩個心領神會,更加的羞赧了。我並沒有挑逗她們的意思,不過尾隨在她們后面的那些地頭蛇可不這么認為,雖然還不知道我的品級,但是依然仗著自己人多勢眾沖我龇牙道:“看不到美女在這里么?還不讓到后面去?”

  我聳了下肩膀,讓開了道路,于是那個家伙更加囂張了,沖我不屑的哼了哼,獻媚的先兩個女孩子一步站到了前面,向里面那個負責的家伙一揚下巴:“麻煩你快著點,可不要讓老子的妹妹們久等了。”幾句話的差距,他自發的和兩個美女的關系近了很多。使得兩個女生面面相觑,皺眉不已。那負責人原本就是在為我辦手續,看到我縮到后面,很理解的將我的那個放到了一邊,先給兩個女生安排。他的速度還不算慢,簡單的劃了幾筆之后,將手續從室窗位置遞了出來。

  兩個女生向我歉意一笑,接過了手續,雖然她們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卻也沒有一點謙讓的念頭。我也不怎么在乎她們的做法,隨手拿了自己的之后,尾隨在她們的身后向一邊的品評室走過去。對于這種品評室是有很多個的,不需要我繼續謙讓,但是那兩個覺得剛剛自己的行為有點不妥的女孩子卻做作的要我先來,雖然我拒絕了,但是那個地頭蛇卻覺得非常的沒有面子。眼睛凶光直閃的他悄悄抓過了一個跟班,小聲的嘀咕了幾句,然后那跟班詭笑著閃人了。

  我眼睛一挑,雖然發現了他們之間的小溝通,卻沒有說些什么……任由他們去了。

  進入了品評室,負責人上下打量了下我,然后和旁邊那個跟班交換一下眼色之后,點頭道:“既然來了,那么里面請吧。”

  我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或許他們是想用比較困難的品評方式來對付我吧?不過我是無所謂的了。如果不能夠一下子出名,那里可能盡快的和那個第一高手見面呢?我可不想在這里長住下去。這么想著,我沒有半點遲疑的走進了內室。

  剛剛進入之后,我就感覺到這里四周的牆壁以及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有堅硬的石頭修建而成,基本上中級和中級以下的魔法也沒有辦法破壞它們。我身后的門被緊緊的關上了,而后前面的幾個通道里面傳出了某種野獸的低低嘶吼聲。

  伴隨著它們的迅速移動,四周的的燈一下子亮了起來,我敏銳的感覺到在燈光的光芒后面,那些家伙正利用生物視力的盲點觀察著我,而那些野獸正是從燈光下面的盲點位置的通道竄出來的。不用眼睛,我也能夠通過元素感覺到這些野獸的一舉一動,它們並沒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最多算是野獸當中比較凶的一類,根本算不上魔獸的范疇。

  費心費力的就這么點程度么?我還真是有點失望呢,即使干掉這些普通的野獸也沒可能證明什么吧?現在的我根本懶的考慮什么戰斗技巧,感覺到那十幾只野獸確認我的身份是獵物然后蜂擁而上的時候,還是使用了剛剛那道旋風,不過當它出現之后,我馬上將它用力甩了出去。剛剛脫離我的控制,那旋風就無節制的開始吸收四周的風系元素,並飛快的擴散到整個空間,一陣強烈的仿佛能夠讓人窒息的能量波動之后,那些野獸連帶著四周的燈全部寸寸碎裂,夾雜在牆壁碎片當中飛散。

  壓抑之極的驚呼從那些偷窺的家伙們嘴巴里面傳出來,但是等到風平浪靜之后也了無聲息了。過了一陣子,負責人那帶著驚恐的聲音傳了過來:“您的等級不是我這種初級的檔次所能夠品評的,還請您委屈一下,去更高一級的品評室吧。”

  我淡淡一笑,徑直推開門走了出去,將那腥臭難聞的血雨腥風扔到了自己的后面……一連幾個品評室轟動之后,我的等級飚竄到了足可以威脅到第一高手存在的程度,整個大院已經沒有人不知道我的存在了。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定引起了王室的重視,和那傳說當中可以控制死人的第一術師見面的時刻終于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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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的遺寶 卷二四三 妖魔獵殺手

 

  ……

  從我一舉成名到王室安排和第一術師較量也沒有超過三天,但是對于等得不耐煩的我來說就仿佛過了三年之久。

  這種憋怒直到我發現自己要面對的根本不是什么死神殘魂的時候就升華到了一個臨界點。站在我對面的第一術師雖然也帶著某種死亡的氣息,但是他明顯僅僅是受到了亡靈島里面那些四散的魂魄的影響才得到了控制死人的能力。

  當我臉色難看的瞄著他的時候,他也同樣在觀察我。或許他潛意識里面似乎還有對我的印象吧,在確認我的模樣很熟悉之后,他的臉色就變得越發蒼白,嘴巴蠕動著卻沒有發出聲音,雖然沒當場棄權,但是似乎所有的斗志都在這么一瞬間喪失了。

  我自然也沒有想和他動手的念頭,確認他的確認得我之后,淡淡的開口道:“你既然還認得我,那么一定也不會忘記那個仿佛死神一樣的家伙吧?雖然它被我蹦得四分五裂,但是僅僅是一點點殘魂也會影響到你,這個不用我解釋為什么吧?”

  那個家伙眼睛里面閃過一絲狠毒,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它是你的仇人,我也不想讓這么一個東西騎在自己的頭上,假如我發現它的蹤跡,絕對不會給它任何重新振作的機會。我沒有什么特別的野心,但是如果有誰會影響到我享受榮華富貴,說不得我也要盡一點微薄之力了。”我很滿意他的表現,點了下頭:“既然是這樣,我當然也不會不給你面子。”

  說著,身體猛的向前竄出,夾雜在龐大的旋風當中出現在他的面前,如此突兀的舉動嚇了他一跳,反射性的一把推出來,這個自然是沒有任何攻擊力的了,但是我就借著這么一推飛快的向后跌退出去,別有用心的用風系能量將自己的落點位置破壞得一塌糊塗,那一瞬間,當真是風云變色,日月無光,所有圍觀的家伙全都駭然驚呼起來,連他自己也是一副茫然的樣子。

  旋風散卻,我勉強從那巨大的坑洞當中站了起來,狠狠的將嘴巴里面的假血噴了出來,帶著怨毒的語氣道:“想不到你不用能力也能把我擊敗,但是你也不要得意,想拿我煉僵屍也沒有那么容易。”這么說著,我猛的竄上了半空,騰云駕霧一樣的向[鬼蜮深淵]方向逃逸。臨行前,我用風系傳播魔法將話直接送到了他的耳朵里面:“路已經給你鋪好,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

  他從這變故當中清醒過來,有點恍然我剛剛古怪行為的用意,連連點頭,怪吼著:“有我在這里,絕對不會有人挑戰我第一術師的權威……”我知道他是用這種方式向我保證什么了,微微一笑,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天際。正是因為我剛剛的做作,再也沒有人敢挑戰他這個第一術師了,一則是我在大院里面鬧的凶了一些,另一方面,我臨走時候的做作也太過分了一點。

  ※※※※※※

  [鬼蜮深淵]果然沒有影響到空氣當中的能量波動,我沒有費什么力氣就越過了它的勢力范圍,撲打著翅膀飛快的接近大陸。

  大陸的影子透過云層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翅膀一束,飛快的向下滑行而落,地面上的一切都慢慢的清晰起來。我心神震動的看著下面的一些,城市的廢墟,沿海位置的大量骸骨,破敗的森林……知道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當初的行為給這個星球帶來了什么樣的破壞。有多少人是因為受到那爆炸的波及而死于非命已經沒有辦法完全統計,我只知道,連迪麥斯這樣大型的商業名城也完全變成了一座廢墟,它的一半身體還黯然浸泡在海水里面。

  我的心情沉重下來,雖然我並非故意,但是眼前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才弄成現在這種樣子的。我終于還是做不到將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但是我又能夠做些什么呢?我所擁有的那么一點點錢財都根本沒有可能包賠這些損失于萬一,我的生命也沒有可能比得上那些死亡人口的一個零頭兒。我滿臉茫然的走在這迪麥斯的廢墟上面,偶爾從角落里面看到的小孩子的骸骨都讓我心驚肉跳,我扪心自問,自己真的對可能發生的事情沒有一點的概念嗎?真的沒有嗎?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明明曉得繼續深究下去只能對自己產生厭惡和嫌棄,但是我卻依然沒有辦法停止這種扪心自問。

  我的腦袋非常的混亂,無數個念頭跳出來,相互質問,相互排斥,相互誹謗,弄得我頭暈腦漲……就是在我即將要崩潰的時候,一陣古怪的吼叫驚醒了我,將我從精神崩潰的狀態下險險的拉了回來。我茫然的將剛剛思考的問題扔到腦后,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一道強烈的魔法閃光之后,那刺耳的吼叫再次傳了過來,而后一個古怪的全身鱗片仿佛兩晰族的生物飛快的在滿是綠色苔藓的牆壁上滑動著竄了出來,慌不責路的一頭扎到了旁邊的河道里,順著水流迅速的逃走了。

  跟在它后面沖出來的是一個身份明顯的冒險者隊伍,他們幾個發現生物逃走之后,忿忿的相互埋怨了一下,然后隨意的坐到了旁邊的廢墟上面。我下意識的向他們接近,剛剛從一個半傾倒的樓閣旁邊繞出來,就引起了幾個冒險者的注意。

  他們先是飛快的警覺起來,而后在確定了我人類的身份之后,重新的松懈下來。里面那個類似于隊長的家伙站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然后神色古怪的開口道:“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面?你看起來非常的眼熟。”我勉強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掉,然后接口道:“是不是見過很重要么?現在我們不是又見面了么。你貴姓?”

  這個家伙也將剛剛的感覺扔到了一邊,開口笑道:“我叫做卡特爾,這些都是我的冒險同伴,你呢?”

  我反復的叨念了一下[卡特爾]三個字,卻始終沒有想起來自己在什么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聽到他的詢問,我隨口道:“你叫我丁丁就好了,你……”沒有等我將下面的話問出來,他已經誇張的大叫起來:“你是丁丁?是,沒錯,你就是丁丁啊……你,你怎么能夠在這種地方呢?難道你也是來挖掘殘存的寶物的么?”我迷惑的看著一臉興奮的他,反問道:“你知道我?”

  他的脖子仿佛男性生殖器一樣勃起了(參考《王朔文集》),整張臉也漲得通紅:“你不會忘記我了吧?我是你在雷滋克的時候教出來的戰斗法師啊……”我眉頭一挑,他這么一說我還真是想起來了,這個家伙似乎就是在貝修拉考核時候第一個上場的那個。想想也是,已經兩年之久,那些戰斗法師也應該畢業離開學院了吧,就是沒有想到回在這里見到他。

  對于這樣的熟人,我們原本心里的一點警惕都淡化了下來,受不得他的邀請,我和他們一起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休息。順便,我也是想打聽一下這么兩年都發生了什么樣的事情……

  ……闊別兩年之久,在自然災害的肆虐下,大陸的地形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四周沿海城市大多荒廢,尤其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商業都市迪麥斯,如果不是城市本身擁有極強的魔法結界守護,恐怕在這樣突兀的海嘯面前,連一半的人口都不可能剩下來。被徹底破壞的迪麥斯,引發了它原本的冷熱氣溫變化,使得這里的溫差變化分外的難以琢磨。

  幸存的人們再也沒有心情重新修建這座城市,在反復不斷的自然災害面前,柔弱的人類只能逃難似的遷徙到商業聯盟的首府[卡隆]以北的內陸去。自然,在這樣的條件下,廢棄的迪麥斯城並沒有可能完全被搬空,還有大量的財富被掩埋在廢墟里面。

  正因為如此,當潮水退去之后,這里成為了冒險者樂園,不但隨處都能夠挖到價值不菲的東西,還有一些古怪的變異海怪和魔獸在廢墟里面和他們周旋,較量。事實上不僅僅是這里,在元素能量發生改變之后,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有一大部分發生了一些根本性的變異,現在的大陸滿目蒼痍當中隱藏了不知道多少這樣的變異生物。它們擁有各種各樣的性情和能力,這些被統稱為妖獸的東西甚至一度利用自然界的威力襲擊了那些受到了打擊的人類城市。

  妖獸的威脅使得所有智慧生物都警覺起來,各個種族之間再也沒有紛爭,獵殺妖獸成為了目前最賺錢的工作,這些冒險者也為了獵殺這些數量龐大的妖獸以及尋找廢墟當中的寶藏才涉足迪麥斯廢墟這樣出名危險的地方,當然了他們也僅僅是有膽量在相對安全的白天過來,到了晚上的時候,都會利用重新修復的魔法陣離開,回去其它的城市。

  現在無論是冒險者還是傭兵,又或者是國家分派出來的士兵、軍人,只要是以獵殺妖獸為目的,大陸上對這些人的稱呼就只有一個,也就是妖魔獵人。甚至于,連新職業工會都迅速的建立起來,也正是因為這些妖魔獵人的存在,才壓制了妖獸們的猖獗和瘋狂的擴散,現在,雖然很多的小型村鎮都被它們洗劫一空,但是大多數內陸的城鎮都沒有什么危險了。

  雖然我不大明白為什么僅僅是一個大規模的爆炸就會影響到整個星球每個地方進行變化,但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明白不明白也實在沒有什么大關系了。無論如何我還是不明白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夠對這些受害者進行補償,難道要用那種方式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或許我真的能夠回去一切沒有發生過的時候,但是我真的能夠為了這些受害者放棄那個報仇的機會么?我想自己不能,我絕對不是一個肯為了別人而奮不顧身的人,能夠現在想著補償就已經證明我還有點良心了。

  將這些事情扔到一邊,我開口問道:“現在的盜賊工會是不是已經重新出現了?”和卡特爾一起的盜賊點頭道:“是的,就是在一年半之前,盜賊工會重新獨立出來,聽說聯盟里面的一個大貴族幫了忙,否則也沒有可能這么簡單的脫離冒險者工會的控制的。”我了然的點頭,有點放下了心事,馬上追問道:“那其它的消息呢?你們還知道什么比較新奇的情報么?”

  卡特爾他們已經知道我最近兩年都是在海外尋找那個傳說當中[鬼蜮深淵]以外的人類足跡,對于大陸上的變化不了解也是正常的,于是卡特爾特別挑選了那些可能和我有關系的人的消息開口道:“你的那位朋友不是在我們風歧做導師了么?現在似乎也辭退了這份工作,和另外的一個特別漂亮的導師一起加入了妖魔獵人的行列,聽說成績斐然,比我們強多了。”

  ……“商業聯盟和一個叫做什么‘印尼安’的國家進行的聯姻卻因為發生自然災害的原因而被破壞了,具體的原因似乎是因為海嘯將整個‘印尼安’都吞沒的關系。而讓人很奇怪的就是,傳說當中的聯盟公主卻拒絕了所有的提親,和幾個朋友仿佛失去了什么寶貴東西似的在大陸上奔波,沒有人知道她們在尋找什么,只知道因為這個原因,三大魔導師之一的弗拉維險些將她逐出索栗德家族。”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但是可以確定的就是,月妮恐怕也是和碧菲娅攪和在一起的。

  ……“翼人族和人類的戰爭也完全的結束了,最近她們還嘗試著走出了森林到人類社會上來,聽說那公主的隊伍里面就有幾個翼人高手,不過沒有人能夠確定。”……“整個人類社會發生過一些危機,但是在那些貴族的努力下都平復下來。”

  “元素人現在已經在和人類共同抵御天災的時候被人類所接受,至于他們當中那些擁有野心的家伙則被排斥到了獸人領地附近,很少見了。另外,現在的大陸上突兀的冒出了很多傳說當中的種族,是最熱鬧的時代,也是最自由的時代……”他最后補充道:“雖然我們失去了很多,但是我們得到的更多,人類再沒有任何的時代能夠像現在這樣和其他種族和平共處了。”

  我全身一振,在確定他所說的是事實的時候,心里突然的輕松下來。我當然也知道自己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但是卻沒有一點想正視的意思。借口就是借口吧,無論是無意當中給大陸和人類造成了這么大的傷害也好,無論是無意當中得到這種想象不到的結果也罷,我都沒有心情再考慮這些東西。既然我什么也做不到,自責也就沒有什么意思了。

  卡特爾並沒有留意到我心情的變化,自顧自的笑道:“原本我們是根本不敢在這里過夜的,不過現在有你這個大高手在,也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我聽出他的話里有話,同樣也有心幫他一下,于是問道:“你們在找些什么?有什么我能夠幫忙的?”

  卡特爾的伙伴們倒是沒有對我抱有什么太大的寄托,眼見著天色見晚,有點緊張的面面相觑,很是希望馬上離開似的。

  卡特爾阻止了伙伴們的沖動,開口道:“你們怕什么啊?現在有丁丁大哥在,正是我們完成任務的最好機會,錯過這一次,憑我們自己是絕對沒有辦法的。”說著無視那些家伙滿臉的不已為然的樣子,向我道:“我們已經在這里徘徊很久了,原本還能碰到的弱小的在白天活動的妖獸現在都很難遇到,結果現在我們這些家伙連每天乘坐魔法陣的錢都很難湊出來,如果還不能在所有金幣消耗殆盡之前,打到一些大型的價位比較高的妖獸的話,我們這些朋友恐怕只能解散,依附到其它團體當中去。”

  看到我平靜的面孔,補充了一句道:“我們都是好朋友,好搭檔,真的不想因為這個原因分開。”

  我點頭表示了解:“也就是說,只要我幫忙你們獵殺掉一些比較厲害的夜間出沒的妖獸就行了,是不是?”

  那個盜賊苦笑道:“話是這么說沒有錯了,但是那些夜間出來活動的妖獸實力實在強勁的怕人,憑我們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奈何它們,最后不要說其它,就是我們自己的命也沒有辦法保證,所以我覺得還是穩妥一點好,我們沒有必要冒這種險吧。”

  我淡淡一笑,果然不愧是盜賊,真是典型的盜賊思維,不過,無論那些妖獸什么實力,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都沒有什么威脅,我需要做的也只有等待它們出現,然后出手干掉這些家伙而已。揮手阻止了卡特爾,向他其他的伙伴道:“我決定和卡特爾留下來,你們自己隨意,離開也好,留下也罷,等到有多余的錢時,再組隊好了。沒有什么意見吧?”

  意外的,武士和弓箭手都因為太冒險而選擇離開,這個膽小的盜賊卻堅持的留了下來。發現我和卡特爾的注視,他有點尴尬的道:“相比于你們,擅長隱匿的我會擁有很大的生存希望,有這樣一個我在,你們當然也會增加不少的勝算。”

  我和卡特爾面面相觑,呵呵笑起來。我隨手拍打了一下這個盜賊的肩膀:“你很不錯,叫什么名字?”

  “托夫,我叫做泰迪.托夫。”他也裂開嘴巴笑了起來,消瘦的面孔顯得神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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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55:55
龍族的遺寶 卷二四四 神靈也幫忙

 

  天色漸晚漲潮上來的海水將迪麥斯殘存下來的另一半也卷到了一望無際的水里,勉強能夠幸免的也就是那些地理位置相對比較高的地方。我和卡特爾以及泰迪三人正是坐在其中一個半塌陷的樓閣頂上靜靜的等待著一會兒可能出現的大型妖獸。

  泰迪雖然鼓起勇氣的留了下來,但是還是非常的緊張的不斷的用深呼吸使自己冷靜下來,並且將自己習慣使用的武器、道具拿出來擺弄反復的擦拭著,再將它們一件件小心的放回自己最順手的位置。再抬起頭就看到了我滿是笑意的目光,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我善意的安慰道:“不要太緊張,否則就沒有辦法發揮自己全部的實力了,反而更加危險。”

  泰迪悶聲點點頭,雖然他也理解我的意思,但是在這樣的危險地方,又怎么可能毫不在意呢?

  即使他曾經說過自己擁有隱匿的技巧,比我們更安全,但是仔細的看看這附近的環境也曉得這個僅僅是一個自我安慰罷了。

  面對那些明顯是兩晰類的妖獸,逃下水似乎更加的危險。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更加的欣賞這個盜賊了,固守自己職業守則固然重要,但是如果因為這個放棄做人的原則,也實在說不過去。

  最后一抹陽光終于消失在西方地平線,天完全的黑了下來,頭頂上點點星光閃爍著灑下微弱的光芒,給附近的環境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黝黑色的海水不斷的敲打著附近的廢墟建築,發出震耳的轟鳴,非常像某種凶猛的野獸壓抑的咆哮。我們沒有發出什么聲音,靜靜的等待著,直到那海浪的轟鳴聲中夾雜著古怪嗚咽時,才警覺的將目光投向那個方向。

  我敏銳的目光首先發現了夾雜在海浪當中的一條足足有兩米長短的古怪大魚腦袋,根本就是鼓出眼眶的碩大瞳孔上面似乎還有一層透明的薄膜,在它的腦袋沖出水面的時候,從下往上的眨動著。擴大的嘴巴位置不時的吐出渾濁的氣泡,在露出水面時,里面尖銳的仿佛刀子一樣的獠牙不斷的摩擦著,尖銳的嗚咽聲正是這個時候才從它的嘴巴里面發出來的。

  它在水面沉浮著,仿佛游戲似的穿梭于廢墟之間,偶爾還用嘴巴射出道道水箭,擊打在那些肅立在水面上的樓閣廢墟上面,震得那些廢墟搖搖晃晃,仿佛隨時可能傾倒的樣子。我還沒有說些什么,又是一條同樣的怪魚出海底冒了上來,那盜賊泰迪忍不住叫了起來:“是‘霸王魚妖’,可是它們怎么會到這里來呢?”聲音未落,大量的同樣的‘霸王魚妖’紛紛從海里冒出來,拼命似的向海岸游去,先一步到來的魚妖根本沒有時間抱怨,就被數量龐大的同類給擠出了水面。

  卡特爾和泰迪都驚呆了,他們根本都失去了基本的判斷能力,就那么看著數不清楚的魚妖出自己身邊竄過,全身無法克制的顫抖起來。我雖然也很奇怪,但是卻對這些魚妖的習慣沒有太多了解,茫然不知道他們兩個在驚訝些什么。

  終于,他們兩個恢復了一點,剛想說些什么,我心神一動,飛快的拽著他們閃到了樓閣殘壁的牆后面,下一刻,一道仿佛噴泉一樣的巨大水流從下而上的沖天而起,白色的浪花翻飛兜濺,巨大的轟鳴震耳欲聾。更讓我們震驚的就是在那水流里面哀鳴的‘霸王魚妖’們,它們整個身體在空中無助的翻滾著,伴隨著那些海浪向海面摔落。

  一道風系的守護飛快的加持到我們的身上,不知道是因為這個使用了全部的力氣,還是因為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實在是過于恐怖,卡特爾臉上的汗水仿佛瀑布一樣的湧出來,喉嚨上下的蠕動著,不時發出低低的吼叫,很像一只絕望的困獸臨死掙扎。

  大片的海水迎頭淋下,被守護阻隔了一下之后向四周傾洩,我們透過水幕,很清楚的看到了水流落下之后顯露出來的那生物的樣子,那是一只仿佛山脈一樣的龐然大物,似乎龍族也沒有這么誇張的身材,那道強勁的水流赫然不過是它的一次呼吸、換氣罷了,而讓卡特爾等很是驚懼的‘霸王魚妖’似乎僅僅是它的某種食物。

  即使是我也在這么一條巨大的變態的魚類面前心神搖曳得難以自治,更不要說卡特爾和泰迪兩個人了。

  或許是因為它的身體太大,面對那些已經逃到廢墟位置的‘霸王魚妖’,這個大家伙就沒有什么辦法了,嗚咽了一陣子,將它自己附近的魚妖全部吞噬掉之后,慢慢的向后退卻,就在我們以為它會這么離開的時候,又是一道較小的水柱從它前面的噴發出來,一股強大的足以讓我也全身發麻的水系元素力量從這股子水柱當中冒了出來,一條非常像兩系族人妖的家伙就那么顯露在我們的面前,它的模樣赫然和那些被漁民供奉的海神非常的想象。

  卡特爾和泰迪幾乎都虛脫了,手足發軟的癱倒在地上,那大家伙在海神的面前都似乎僅僅是一個寵物罷了,乖巧的很。至于那些‘霸王魚妖’更是見到了天敵一樣,也不顧自己是不是真的兩晰生物,就那么擁擠著向海岸位置沖去。

  我自然不相信海神的出現就是專門和這些垃圾魚妖過不去,那么它的這些行為就值得考究了。

  還好它並沒有讓我等多久,手里的叉子猛的散發出強烈的氣息和光彩,仿佛天際劃過的閃電狠狠的被它拋擲到魚妖群中,籠罩了方圓五十幾米的范圍,將那位置包括海水,魚妖,廢墟等所有的東西冰封起來,然而還沒有等我理解它這么做的意思,那明明被冰封的地方突然開裂,而后一條和普通的魚妖也沒有什么兩樣的‘霸王魚妖’竄了出來,這個時候,我才從它缭繞著黑氣的身體里面感受到了死神殘魂的氣息。有點恍然的明白過來,雖然神靈散開了,但是它們並沒有放棄對死神的追殺。

  確定了海神的目的,我的心情變得好轉起來,有了它們這些神靈的自發行動,或許不用很久就可以將死神徹底打壓到一蹶不振的程度了。也就是在我興奮不已的時候,那竄出來的魚妖已經全身自爆,用這種方式對海神進行干擾,然后伺機逃跑。

  海神自然不會被這么點小花樣騙到,它的身體剛剛自爆,一道結界就出現在那個自爆范圍的四周,將全部的能量都束縛到了這個范圍里面,包括了殘魂在內的所有一切都被一道道瑰麗的神技包裹在內,飛快旋轉著被收束到了海神手里那叉子當中。

  完成一切之后,海神再一次揮舞起了手里的叉子,向另外一處的魚妖位置刺落,下一刻,一塊比剛剛那殘魂更隱蔽的魂魄碎片驚恐的逃竄出來,更加靈活許多的利用著那些魚妖飛快的逃竄。我暗自提醒自己,看起來這些死神殘魂還真夠滑溜的了,如果是我,怕是也會被先前的那塊吸引,而忽略掉這更加重要的一塊。幸好,我在面對那塊殘魂的時候,還沒有對于自己惹的禍有一個確切的概念,也就沒有婦人之仁的留手,否則,怕是也會有遺漏呢……

  這塊殘魂終究還是比剛剛那塊厲害了許多,似乎也發現了我的身份,即使是在逃路也沒有選擇我這個方向,在左右躲閃了一段時間之后,找到了一個空隙飛快的竄入深海去了。海神氣惱的吼叫了幾聲,而后帶著那寵物飛快的追了下去,不多一會兒就不聞聲息了。這個時候,那些魚妖才勉強克制了自己的恐懼,放棄了繼續自殺的行為,默默的退回了海水當中,逃逸了。

  我並沒有理會它們的離去,反正給卡特爾他們的僅僅是那些堆積在廢墟上來不及逃走就死掉的魚妖已經足夠多的了。

  現在卡特爾兩個人還沒有從剛剛的震撼當中清醒過來,自然也不大曉得自己已經完成任務了。

  四周的風浪慢慢的平靜下來,氣溫卻變得越來越低,他們兩個在一陣顫抖之后終于恢復了一些神智,茫然的對視一眼之后,心有余悸的呻吟起來:“我們究竟是走了什么運啊?居然親眼看到了海神……”感慨了一下之后,又奇怪的道:“究竟是什么東西需要海神這種身份的高手出來擺平呢?我總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奇怪了。”

  泰迪倒是很贊同卡特爾的想法,扭動著自己發軟的手腳苦笑起來:“多來幾次這樣的情景,簡直有幾條命也不夠賠的,是了,我們都嚇成這個樣子,你怎么都不害怕呢?這個膽子也實在太大了吧?”這最后一句自然是向我說的,我微微一笑:“萬一海神的目標是我們怎么辦?你們是不是根本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的甘心去死?我可沒有這個習慣,神又能怎么樣?我反正對于這些家伙都沒有什么信仰,我最相信自己的能力,即便是面對神也有膽子拼一下。”

  卡特爾自然知道我的瘋狂,倒是泰迪一個勁兒的搖頭:“瘋了,我看你是瘋了,那可是神啊,我們反抗不反抗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和神斗?拿什么和神斗?剛剛你們不是也看到了么,那個恐怖的大怪物在海神的面前也那么乖巧,這不就是證明。”

  我也不再說什么,隨手一指海岸位置那些魚妖的屍體:“現在我們有收獲了,你們不是要把那么多魚妖都抬著去領賞吧?”

  兩個人迷迷糊糊的順著我的手指望去,然后猛的迸發出興奮的刺耳的尖叫聲……

  我剛想說什么,心髒猛的一縮,猛的轉回身狠狠的向黝黑的海水深處望去,如果沒有剛剛兩次忽略掉微弱的死神殘魂的失誤,我也不會現在還保持著警覺,如果不是還保持著警覺,我絕對不會察覺到那個擺脫了海神重新潛回來的死神殘魂的微弱痕跡。我再一次為了死神殘魂的不幸歎息起來,既然變成現在這種樣子,我再不出手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當然,現在我最先需要思考的不是如何將殘魂干掉,而是如何能夠阻止它逃走的方法,既然它能夠在海洋里面逃脫海神的追擊,總是有些本事。我可沒有和它在如此深邃的海洋里面捉迷藏的興趣。我應該怎么辦呢?

  腦子飛快的旋轉著,小心的留意著那殘魂的一舉一動,當我發現它的目的是那些已經死亡和半死的魚妖的時候就恍然,很明顯現在的死神殘魂全部都得到了一個吸食其它的靈魂補充自己能量的能力,而現在的它們大多都失去了從活著的生物那里獵取靈魂的能力,所以只能將注意落到剛剛死亡的生物那里。這個也就是我的機會了,陷阱自然也就落到這個上面。

  這么想著,我悄悄的向卡特爾和泰迪道:“你們小心一點,似乎有什么東西過來了,它的目標似乎是我們的‘成果’。”

  我自然知道告訴兩個家伙真相得到的后果只有一個,也就是他們被嚇得鼠竄而去,所以就用‘成果’作為誘惑,刺激兩個人的貪婪,形成勇氣。他們也不負眾望的怒了起來,眼睛充血的低吼著:“在那?那個混帳敢動我們的東西?看我撕了它。”

  我暗自好笑,這個樣子的他們足可以使身體和靈魂的契合達到一個完美的程度,死神殘魂是絕對沒有可能傷害到他們的,畢竟現在的殘魂被海神重創過,現在也就是勉強保存了不會消散罷了。于是,我按照剛剛想到的計劃指揮道:“你們需要……”

  兩個人沒有任何懷疑的點頭應和了,然后不顧海水冰冷的跳了下去,飛快的向海灘位置游去。如我所料的,殘魂受驚,縮到了一邊,給他們讓開了去路。他們兩個也就是在殘魂旁邊掠過,卻根本都沒有發現殘魂的存在。發現我沒有出現,殘魂松了一口氣,現在的它已經失去了感應我位置的能力,只能更加小心的尾隨在那兩個家伙后面向魚妖屍體趕去。

  我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能力,將身體完全融入了自然的能量當中,除了用眼睛觀察,否則根本不會被發現蹤跡。

  隨著目標的接近,一道道微弱的水系能量在我的控制下融入海水當中,慢慢的向四周擴散,雖然會消耗我很大的精力,但是我依然堅持著將附近的海域完全封鎖住,並下大力氣將神之封印施加到封鎖當中,形成觸動型的陷阱。隨著魚妖屍體的漸漸接近,包圍圈也接近完善。就在我小心謹慎的惟恐被事先發現的時候,殘魂終于還是因為氣氛的詭異放棄了眼前的機會,向一邊拐去,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不由得加快的能量的輸出,這么一來,它一下子發現了我的意圖,瘋狂的向海底潛去。

  萬幸我一早先開始完成的就是下面,當它發現陷阱的存在想往兩側逃逸時,兩側和正面的陷阱也完成了。左突右突之余,它終于還是如我設想的那樣,飛快的依附到了某一個生物骸骨當中,然后猛的竄出了水面,期望借著這個躍出陷阱的范圍。

  不幸的是,我既然想到了這種可能,自然在空中蘊涵了最強大的力量,其中就包括了我這個所有觸動陷阱的本體。

  也就是它竄出水面的一瞬間,四周的元素能量同時波動起來,在那目標為中心,四周近六米左右的范圍,首先就是暗系元素被排除一空,而后接近水面位置的水系能量飛快的凝結起來,形成了厚重的冰層隔斷了它重新回到水里的可能。而咆哮的風元素所形成的碩大龍卷拼命的抽取了這個范圍之內的所有空氣,然后包裹著淨化之炎的大量氣體瘋狂的傾洩下去。

  在前頭游動的卡特爾和泰迪兩個人聽到后面的動靜猛的轉回身,然后就被眼前出現的詭異情景整個的驚呆了。一道巨大的足足近十米直徑的龍卷風僅僅是肆虐在一小塊古怪的突兀出現的冰層上面,而后無窮無盡的金黃色火焰發狂的在龍卷當中濾動著,肆虐著,一條全身散發著古怪黑氣的魚妖身體里面的古怪氣體仿佛被抽離似的焚燒殆盡,那黑影最后顯露出來的樣子和剛剛被海神干掉的家伙簡直一模一樣,兩個人傻傻的浸泡在水里面,回想我剛剛的計劃,臉色都變得慘白。

  無論從什么地方判斷,我都是用他們兩個的氣息掩蓋了四周能量的波動。感覺到自己受利用的兩個人雖然想抗議,但是在看到旋風散去,冰塊融化,火焰收斂之后突兀出現站在空中的我的時候,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不滿意又能怎么樣呢?面前的‘成果’這么多,冒點險也就算不上什么大問題了,更何況,要兩個人冒險的又是根本都不敢想象的大高手……

  我確定剛剛死神的殘魂的確被完全消滅之后,松了一口氣。我自然也發現了兩個家伙的微妙變化,只是懶得理會罷了。

  次日一大早,卡特爾的那些離開的同伴回來的時候,就被我們的‘收獲’給嚇呆了。這時,他們都有點后悔的樣子,變得非常熱情的追隨在卡特爾的身邊,一連串的馬P拍了出來,很明顯是想在里面撈點好處。卡特爾受不得吹捧,馬上飄飄然了。

  我自然不會和這些家伙爭搶什么利益,僅僅是和卡特爾說了一句:“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能共患難而不能共富貴的朋友都算不上是好朋友,和這樣的人做搭檔,你放心么?”的話之后,乘坐魔法陣離開了。

  卡特爾很是愣了一陣子,之后掃了一眼臉色發青的幾個同伴,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將魚妖身上的證明割了下來,和泰迪一起離開,沒有再理會那幾個家伙。

  那幾個家伙眼見著剩下來的都是一點價值沒有的東西時,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咬牙切齒的詛咒了多嘴的我,忿忿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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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56:17
非人之領域 卷二四五舊恨添新仇

 

  ……

  南居然離開了雷滋克,成為了一個妖魔獵人,這個消息實在太糟糕了。早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就不會在有機會和他見面的時候卻故意避免了,我當時僅僅是不想他要求幫忙我報仇才這樣做的,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的確是個大失誤。

  我看著眼前這個似乎熟悉又似乎很陌生的城市,站在魔法陣的邊緣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辦,我已經努力的給月妮留言了,為什么她還是沒有發現我留在空間指環里面的東西呢?難道說,她將指環遺失了么?沒有比這個更加糟糕的事情了。

  魔法陣里面又是幾道閃光,一些全身髒亂但是神情亢奮的妖魔獵人走了出來,從卡特爾叫給我的辨認方式上判斷,這些家伙應該比卡特爾那個隊伍的等級還高些,這個在妖魔獵人里面已經很難得了。看起來這些家伙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斗,並取得了不錯的戰績,在身材最魁梧的那個妖魔獵人身后背負的是仿佛木材一樣的古怪獸角足足幾十根,讓那些識貨的人羨慕不已。

  原本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什么交集,然而就是他們馬上要離開魔法陣的時候,其中那個瘦削的家伙突然‘恩’了一聲,然后停了下來,狠狠的盯著我的臉,上下打量。他的那些同伴已經走了一段路,發現他的神情不對勁兒的時候,重新轉了回來:“菲力普,有什么事情嗎?你認識這個人?”菲力普?我眼睛一亮,同樣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叫做菲力普的家伙。

  果然,這個家伙果然就是我原先的試煉引導者菲力普先生,能夠在迪麥斯的毀滅當中存活下來,這個貪心的家伙還真是命大。這么想著,我帶著一絲諷刺的語氣冷笑道:“菲力普先生,您那可愛的小胡子那里去了?沒了它們,我都認不出你了。”

  菲力普猛的想起了我是誰,有點驚訝的嬉笑道:“哎呀,你就是那個發現了神器的卜丁吧?真奇怪,你難道沒有去完成神聖騎士的任務么?怎么可能現在還活著呢?”一提起這件事,我就想動手揍他,勉強的按捺下去,嘿嘿一笑:“托你的福,現在我正是一位見習神聖騎士,倒是你能夠大難不死還真是不簡單,怎么轉行了?妖魔獵人就這么吃香么?”

  聽到我的說話,菲力普很是呆了一下子,好半晌才有點嫉妒的冷笑了一聲:“這個就不用你管了,倒是我還記得你曾經偷了我的東西,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說法?”我還沒有說什么,他的同伴就圍了上來,凶蠻的樣子向我直哼哼:“小子,看你人模狗樣的,居然是一個討厭的小偷?快說,你偷我兄弟什么東西了?趕快賠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我不在意他們的威脅,聳了下肩膀:“[捉賊要捉髒,抓奸要抓雙],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你們現在還想找我麻煩么?別忘了,我現在雖然是見習神聖騎士,但是也勉強算是一個貴族。小心你們[偷雞不成,失了米],弄到最后得不償失哦。”

  聽到我現在是貴族,幾個妖魔獵人遲疑了起來,菲力普自然也知道厲害關系,忿忿的諷刺了一句:“貴族?看你現在混的和乞丐也沒有什么區別,真是給貴族丟臉。”說著,招呼著自己的同伴轉身離開。我微微的撇了下嘴巴,明明知道我是盜賊卻依然這么大意,我不偷你還有天理么?眼見著那魁梧大漢美孜孜的背著一捆真正的木材遠去,我也拎著那些獸角回去魔法陣。

  真是沒有辦法,既然有了這么多的古怪獸角,不如我就到妖魔獵人工會看看能夠換到什么好處吧,以免浪費了不是?

  通過魔法陣傳送到卡隆的我在很多妖魔獵人貪婪的注視下向路人打聽著工會的位置,慢吞吞的向那邊走過去。

  一路上不時竄出幾個要我加入他們隊伍的妖魔獵人,說的都那么好聽,但是實際上看中的都是我手里的這些利益,對于這樣的,我根本連敷衍的興趣都沒有。到達工會的時候,我終于將那些家伙仍到了后面,左右掃視了一下,而后首先走到辦理職業的窗口。老實說,我都是故意將這些東西顯露出來的,我知道憑自己一個人想在茫茫人海當中找到月妮和南她們實在很困難,既然她們名不見經傳,那么還是我來引起她們的注意好了。

  正是抱著這樣的念頭,我才決定加入妖魔獵人的行列,努力在業界將自己的名字打出去。自然,除了這個方法之外,到翼人部落也是好辦法。不過由于我沒有能夠在承諾范圍之內完成翼人朋友的委托,這個過去那里還真是有點怯怯的。

  給我辦手續的漂亮女孩自然也看到了我手里的那些獸角,臉上露出了恭敬的神色,飛快的完成了手續之后,盡職的將書寫了妖魔獵人的一些規范守則的魔法卷軸遞給了我,反復叮囑著千萬不要忽略這些東西,之后,才目視著我離開。

  妖魔獵人這個職業和刺客,傭兵等職業也沒有什么區別,不過是一種特殊人群的統一稱呼罷了。這個職業里面自然也包含了法師,武士,劍士,騎士等等職業的高手,同樣也有獨來獨往的俠客,同樣也有相互依靠,共同行動的組合。為了能夠盡早的達到目的,我自然不會和其他人組合,只有顧弄玄虛才能夠引起那些好事者的注意,並且迅速的將名聲傳出去。

  正是抱著這樣的念頭,我才沒有收斂,反而很是囂張的走到交接的位置,將獸角堆積到台子上面,早在看到我的時候,這個地方的負責人就已經准備好了,處理事情非常的穩妥,很快就按照東西的價值給我反饋出金幣以及調整我妖魔獵人的等級。

  不過是一瞬間,我的等級就從最低級的G級一下子竄升到了C級,雖然說正常應該是D級,但是因為我表示是一個人拿到的這么多D級妖獸的獸角,根據難度就向上調整了一些。工會里面所有的妖魔獵人都眼紅的瞟著我,能夠一下子竄這么高的妖魔獵人在我這里應該算是前無古人了,僅僅是這個就使這些心胸狹隘的家伙們暗自不爽,籌謀著教訓我的事情了。

  完成了一切手續之后,我順手拿了一份關于大陸上已經出現的妖獸分布以及等級的資料坐到工會的角落里面觀看,沒掃幾眼,一個彪型大漢就借著酒勁搖晃著向我走過來,狠狠的一拳砸到我面前的桌子上,龇牙咧嘴的叫道:“喂,小子,看你身材這么單薄,肯定沒有能力得到那么多的C級獸角。說,東西是從什么地方偷來的?”

  我還是比較佩服這個家伙的敏銳直覺的,不冷不淡的道:“你有那個資格管我東西那里來的么?真是[馬不知臉長]。”

  那家伙被我咽的一個倒仰,整張臉都漲得紫紅,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火藥桶,不過我倒不擔心他會現在發飙,反正我剛剛在工會門口看到了[禁止私斗]的牌子,也正是因為這個,使得找麻煩的只能大呼小叫而不敢動點實際的。事情就像我認為的那樣,這個家伙面目猙獰的發了一陣子狠之后,還是沒有勇氣和工作對抗,忿忿的轉身離開了。原本想出來做合適佬的幾個獵人面面相觑之余,又重新的坐了回去。我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重新仔細的開始尋找最能夠引起轟動的目標來。

  就是我在這里悠閒的尋找自己心儀的目標時,給我辦手續的那位漂亮女孩突然從窗子里面走了出來,急切的趕到我的面前,壓低了聲音迅速的道:“你快點離開這里吧,剛剛有人咨詢過關于那些獸角交接的問題了,無論事實是什么樣子的,他們絕對就是想找你的麻煩,你還是回避一下子吧,他們馬上就會過來了。”我沒有任何的意外,淡淡一笑:“謝謝你,我馬上離開。”

  這么說著,我站了起來,拿著關于妖獸的資料飛快的離開了。我當然不是怕菲力普他們找上門來,我只是不想這個漂亮女生為難罷了。離開工會的我並沒有躲藏,反而大刺刺的向魔法陣的方向迎了上去。反正剛剛我也找到自己首要的目標,留在這里也實在沒有什么必要了。剛剛轉過彎道,菲力普和他的同伴們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們先是一愣,而后猛的反應過來,罵罵咧咧的抽出了武器,嗥叫著向我撲殺過來。我還沒有說什么,一直跟在我背后的那些獵人同樣抽出了武器沖了上來。

  我隨手將妖獸資料收了起來,准備拿這些家伙開開心,那知道還沒有動手,就發現后面的這些赫然是想幫我打架的。他們嘴巴里面吼叫什么‘為了證明自己有能力和我組成隊伍’等等東西,極其誇張的用幾倍于對手的人力壓了上去。

  我很是愣了一下之后,慢慢的回味過來,這些家伙還不大知道我們之間是怎么一回事兒,還在惦記著我剛剛得到的利潤啊?

  有點傻眼的看著這些家伙莫名其妙的打成一團,我聳了下肩膀,繞過了他們,向魔法陣走過去。狼狽時間理會這些腦袋缺弦的家伙,實在是很無聊的事情。發現我的離開,想在我面前顯示一下自己實力的獵人們呼喊著放棄了自己的對手向我追了過去。這個時候,他們都覺得自己被人耍了。菲力普等人原本就被攻擊得莫名其妙,看到這些家伙想逃,也追到了后面。

  這下子,我的后面就跟了足足幾十個臉色難看的家伙,當我坐魔法陣消失的時候,隱約的看到他們又糾纏著打成了一團。

  ※※※※※※

  從妖獸圖鑒當中我對這些變異的生物有了一些深入的了解,首先就是這些家伙當中同樣存在著狩獵和被獵的關系,也根據這種食物鏈而劃分了各自的地盤。在現在已知的妖獸當中,最厲害的當屬于那些體積龐大的海洋生物了,之后稍遜的就是那些原本就屬于魔獸范疇的家伙。這些家伙經過變異之后,實力更加強大,帶來的危害也更加的龐大。

  說起來,變異生物的厲害並非是簡單的一些實力增長,更多的則是它們日漸聰明的智商。我甚至有理由懷疑,死神這個家伙是不是在臨崩潰之前做了什么才對這個星球上的生物影響這么大。這些單純的野獸正是因為這種影響才變成現在這種樣子的,而人類當中漸漸出現的先天性高手也是因為受到了些須的影響,不過因為人類的自制能力比較強,才沒有出現大亂子吧?

  這種認識自從我發現那些原本見過的例如酒館老板等等這樣的角色性格都有了微弱的變化之后,就一直在我的腦海當中徘徊不去,人類和其他的種族的確是和平共處了,但是這個是因為大家將自己心里那種噬血的感覺全部傾注到妖獸身上的原故。

  不過,想自然是這么想,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什么,即使是神也沒有力量消除這種潛意識影響人的東西,何況是我呢。

  ……想在妖魔獵手界迅速出名,唯一的途徑自然就是去獵殺那些有人想沒有人敢動手的強大妖獸了,于是,我就近選擇了出云城附近那連綿森林當中的一種被稱為‘暗夜妖靈’的妖獸。我也不完全是因為它是最近的才選擇下來的,其中還有一個原因,這個‘暗夜妖靈’赫然喜歡徘徊在我們曾經走過的那條唯一的官道位置,襲擊所有接近的生物,將官道完全的堵死。

  直接促使著所有商旅只能乘坐魔法陣的事實,而地圖上‘妖靈’出沒的地方我非常的熟悉,正是我們下殺手干掉‘蜂群’傭兵團的位置,不知道兩者是不是有什么關系?我漫步在出云城的街道上,這里自然也受到了地震等天災的影響,原本美麗的景色被破壞了大半,剩下的房屋在勉強的休整下也不見以往的美麗和堂皇。

  順著還算熟悉的道路出城,直接向目的地拐去。一些獵手們在接近‘妖靈’勢力范圍的時候,很自然的改道向林子里面鑽去,另外一些則是謹慎起來,看他們緊張的樣子,似乎也是想挑戰‘妖靈’,碰碰運氣的家伙。我很自然的落到了這些家伙的后面一些,將首先和‘妖靈’接觸的大好機會留給了這些勇敢的人們,他們原本還沒有留意我的異常,直到前面出現了一片腐朽的,黑褐色的古怪土地,而我卻沒有離開,反而神色古怪的向前了一點的時候,所有獵人的目光都向我掃了過來。

  我的臉色變得很古怪,這里那些奇怪姿勢匍匐的人類骨骼,那些散亂而破敗的古怪武器等等一切都和我印象當中離開這里的時候別無二樣,但是從那緩緩從地上飄起的詭異煙塵以及我們頭上遮住太陽的濃濃的烏云都顯示了這里從根本上的不同。

  這種詭異的感覺我並不陌生,在亡靈島上隨處可見這樣的腐朽破敗的地層,但是正是因為這樣,同樣的地層出現在這里是絕對不正常的,一定有什么原因。我絕對想象不到為什么,即使當時我參加了對‘蜂群’的殺戮。我甚至都懷疑,這些是不是死神都計劃好的?否則,在戰場上死傷那么多的人都沒有可能出現這樣的詛咒之地,怎么那些蜂群的家伙就有這樣的能力?

  再說了,當年蜂群領袖的那個小胖子都從死神那里學到了控制生物體內鮮血反噬的能力,出賣自己的手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許死神早就將自己的后路鋪墊好了也不一定。不過它應該沒有想到我這個蝼蟻會將它辛苦湊到一起的靈魂重新打散吧,這個意外破壞了死神的某種計劃,乃至于到了現在,這里已經派不上用場了,反而成了妖獸占據的領域。

  一個接著一個的念頭不斷的冒出來,我不由得呆住了,連那些獵人和我說話也沒有聽到。這些獵人非常氣惱我的無視,冷冷的悶哼一聲,不再理會我了。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后,相互配合著向詛咒大地接近。當其中一個家伙的一只腳剛剛涉足于那地面之上的時候,就仿佛被水燙到一樣的縮了回來,那一瞬間,他影子里面飛出一只巨大的爪子,可惜因為他收縮的及時,並沒有能夠命中目標。黑影無聲無息的一閃而失,但是將黑影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的獵手們都驚叫起來。

  驚呼聲驚醒了沉思的我,我奇怪的看著他們滿臉驚駭的樣子,奇怪的抓了下自己的臉,難道說這些家伙和我一樣都是不知道這些‘妖靈’究竟是什么東西,有些什么能力就跑過來了么?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感動……

  慢慢鎮靜下來的獵手們面面相觑,而后將自己准備的工具紛紛拿了出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自古英雄多寂寞],這些家伙根本就是為了那個家伙不小心才會驚叫的。郁悶……先不管我個人的感慨,這些家伙飛快的用那些古怪的卷軸在邊緣位置排放好了,然后各自把守著一張,小心的開始念動著啟動卷軸的咒語。

  一道又一道聖潔的光系波動從卷軸里面散發出來,飛快的向四周蔓延,並且相互扶持著向詛咒的大地推進,慢慢的將所過之處淨化,那種神氣的效果和元素能量的波動,赫然能夠媲美一個高級的光明系淨化魔法的效果了。我暗自奇怪,這種卷軸很顯然就是光明神殿的家伙才能夠制作,這些家伙什么時候開始做小買賣了?真是奇怪,難道是受了上次的刺激?

  我惡意的猜測著,同時小心的觀察著四周能量的變化,防止出現什么意外,順便揣摩著這種光元素使用的頻率,暗自的模擬著。隨著受詛咒大地的邊緣慢慢的恢復原狀,潛伏在里面的‘妖靈’無聲無息的向后退卻,當它們移動的時候,我才感受到那種微弱的能量變化。眉頭一挑,這些家伙倒是很像亡靈島上常見的那些亡靈,不曉得是不是同樣的東西變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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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56:38
非人之領域 卷二四六 重逢有尖叫

 

  ……

  對于這些家伙的計劃,經過這么一段時間的研究,我也了解一些了。看起來,他們是認為這些‘妖靈’都是只能存在于受詛咒的大地里面,期待著將所有的地表都用光系淨化掉之后再向那些沒有了保護的‘妖靈’下手。

  我自然不曉得這個幾乎是不是可能行的通,不過在我認為,用這種方式實在有點浪費的感覺,這不,還沒有將范圍推出米許,卷軸上面被施加的光系元素能量就暗淡下來,仿佛狂風肆虐下的火燭,隨時都可能熄滅一樣。

  不僅僅是卷軸承受不住,即使是催動卷軸的這些獵人們也同樣額頭冒汗,搖搖欲墜的樣子。當我感覺到卷軸里面能量所剩無幾的時候,這些家伙頹然的放棄了計劃,抓著成為廢品的卷軸退了回來。我的眼睛微微的眯縫著,窺視著他們的辛苦‘成果’,也就是光系元素剛剛散失,原本被淨化掉的土壤肉眼可見的重新被腐蝕著回到原本受到詛咒的樣子。所有的獵人都懊惱的悶哼起來,很明顯,如果不能夠一下子將所有的土壤都淨化掉,這種淨化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其中一個脾氣暴躁的家伙狠狠將手里的卷軸砸到了地面上,忿忿的叫罵了一聲,然后吼道:“都說了這種方法沒有用,你們卻偏偏不信,現在好了,一張三百金幣的魔法卷軸,我們一下子浪費了這么多,這個責任誰來承擔?”另一個馬上叫起來:“反正不用你承擔,你吼什么吼?我們是為了阿朗報仇,並不是貪圖這里的利益,付出一些代價有什么不行?”

  這個家伙怨恨的瞪大了眼睛:“那個阿朗根本就是因為自己不知進退才死在里面的,我憑什么要給他報仇?他總是用言詞擠兌我,諷刺我,我憑什么要幫忙他報仇?要報什么仇,你們自己來好了,我就沒有心情奉陪下去。”這么說著,狠狠的一口痰吐到了地面上,然后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和他斗嘴的那個家伙馬上叫起來:“隊長,你怎么不拉住他?就這么讓他走?”

  滿臉彪悍的隊長悶聲的哼道:“人各有志,他想推出就讓他推出好了。反正我們這些人對眼前這些‘妖靈’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也不差他一個了。”“那怎么能行呢?”又是剛剛這個家伙叫起來:“隊長,難道你這么說,也不在乎其他人的離開嗎?”

  這隊長自然是非常了解這些隊員的了,皺著眉頭道:“對,我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是不是離開,其中自然也包括你。”這個家伙馬上叫起了冤屈:“隊長,你這么說可太傷我們的心了,那我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義?既然你根本不在乎我,我便告辭吧。”

  說著,生怕那隊長改變主意,飛快的溜走了。剩下來的家伙們面面相觑之余,也開口勸那隊長道:“我們都已經盡力了,為阿朗報仇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我們沒有可能奈何得了那些根本沒有實體的‘妖靈’的。”那隊長臉色越來越難看:“哼,不要忘了,當時是誰讓我們先離開,留下自己斷后的。現在你們的作為實在讓人心寒……都滾吧,我自己也可以為阿朗報仇,”

  那些家伙的臉上都露出尴尬的神情,但是終于還是沒有留下來的轉身離開,只剩下這個隊長一個人留在這里咆哮。

  看了半天戲的我終于站了出來,沒有理會在那里發狠的隊長,徑直的向詛咒圈里走去。到了邊緣的時候,身體輕飄飄的彈起來,落到了那些腐爛的土壤中間。幾乎是我的影子剛剛出現在那土壤上面,一只尖銳的爪子就從里面竄了出來,狠狠的向我的身體抓下,我早就防備著這種偷襲,身體在空中稍稍移動了一點,隨手一道光系的淨化扔到這只爪子上面。

  一瞬間,它就仿佛被開水燙到一樣的縮回了地面,再也不敢輕易的露面了。

  無意當中抬起頭看到這一幕的隊長整個人都傻住了,眼見我安然落到地面的時候,不由得驚呼出來。我沒有理會這個家伙,將靈識沉浸到了四周環境當中,盯著每一只向我這里展轉殺到的‘妖靈’,同時,隨手將剛剛弄出來的由光系元素能量形成的光箭分別按照魔法陣的樣式射到了四周的土地上,隱而不露的光箭僅僅占了很小的地方,並沒有被那些‘妖靈’發覺。

  終于,其中一個性子比較急切的‘妖靈’猛的接著我的影子竄出了地面,但是它們這種單調的攻擊方式實在連一點的威脅都沒有,我只要小心自己的影子就好了。面對這個膽大的‘妖靈’,我沒有縱容的用暗系元素形成的束縛將它緊緊的捆上,然后奮力將它整個拽出了大地,失去了腐爛大地所提供的能量的它根本沒有什么反抗余地的被我突兀轉變成光系能量的攻擊下,灰飛煙滅。之后,我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代表了它變異的一塊古怪的粘性晶體。

  將晶體收藏了起來,我發現,那些狡猾的‘妖靈’在同伴失手掛掉之后,都飛快的從我身邊逃離,縮到了腐爛大地的某些角落里面,我淡淡一笑,我可不是為了賺錢才來的,只要不離開這個受詛咒的大地范圍,那里對于下定決心的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真正的目的倒也不僅僅是出名,還有就是斷絕死神重生的一些可能。就在我要繼續將光系魔法陣排列出來的時候,那隊長終于忍不住開口招呼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我淡淡的搖頭道:“沒有,你只需要離得遠一點就行了。”

  或許我的實話傷害了這個家伙的自尊心吧,他的臉色變得漲紅,雖然很想就這么離開,但是又想知道最后的結果,躊躇了好半晌才忿忿的向后退去,直到距離最外面的邊緣也有十幾米的距離時,才停了下來,小心的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終于將魔法陣安排完了,最后掃了一眼他之后,默默的開啟了魔法陣的運行,立時,每一個光箭都散發出一股柔和的仿佛情人的眼眸一樣的光芒,一道又一道光系元素形成的線狀物將它們有機的連接起來,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種古怪帶著玄妙的圖案,隨著魔法陣漸漸的運行起來,那些‘妖靈’和彌漫在附近的怨氣也似乎發現自己的末日到來,聯合在一起向中間施壓。

  一道道灰黑的氣息從隱隱約約的狀態變得清晰起來,它們咆哮著在空氣當中扭動著,那些‘妖靈’借著這樣的氣息竄到了半空,時隱時現的在氣息當中濾動,混合著四周的怨氣波動將剛剛還氣象萬千的魔法陣壓制了回去。我嘴角微微的抽動了一下子,看不出來這些怨氣還有點人性化的味道么,不過希望憑借這個就逃過湮滅的命運,就實在有點過于天真了。

  魔法陣在外表上看自然是被硬生生的壓制在一個狹小的范圍內,但是實際上,更加強大的光系力量在我的控制下早就通過光箭深入地下,並且迅速的蔓延,將原本腐朽的土地重新淨化成原來的樣子,甚至于在光系能量的照拂下,一些深埋在土地里面的植物種子和還沒有完全死掉的根須都開始發芽,冒出了新嫩,並且隨著光系勢力范圍的不斷擴散向四周蔓延過去。

  終于,當我感覺到地下光系能量的蔓延已經到達了那些沒有受到詛咒的土壤的時候,我的反擊終于開始了。首先就是在環繞著腐爛大地邊緣的位置,一棵棵古怪的植物沖天而起,它們的樣子倒是和四周的森林植物沒有什么區別,但是它們的身上,每一枝條,每一葉片上面都籠罩著一層屬于光系魔法元素的能量,輕易的將四下蔓延的怨氣和正常的空氣而間隔起來。

  而后,這些古怪植物的枝干隨著迅速的生長而編織起來,在我的調整下,赫然形成了同樣的光系魔法陣,不過這些都是直立起來的,顯得更加直觀罷了。我自然是沒有控制植物的能力的,但是我卻擁有調整某一個區域時間流速的能力。

  類似于神跡一樣的景色出現在那隊長的面前,還有那些原本在森林中獵殺妖獸的獵手們也聞聲而來,遠遠的觀望著這種他們根本都沒有想過的詭異情景。就是在這受詛咒大地的正上方,籠罩著的詭異灰黑色云層里面紫色的閃電不時的濾動起來,和那些怨氣呼應著,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它們似乎也發現了自身的危機,全部集中起來沖擊著站在魔法陣里面的我。

  而這個時候,也正是我確定外界被完全封鎖的時候,最后的攻擊已經在我的控制下突兀的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原本向地下注入的光系能量突兀的停頓了一下子,而后反向回撤出,每一個在壓抑中搖曳的光箭猛的擴大了幾十倍,整個魔法陣也仿佛花瓣一樣的向四周翻出,一道又一道的光系波動向四周蔓延,沖破那些怨氣的封鎖和四周的魔法陣相連接,一道比一道更加強大,一道又一道更加的穩重,但是同樣的,這種翻動是迅捷的,一瞬間就將那些聯合起來抗衡的怨氣驅散。

  這種醞釀壓抑了許久才爆發出來的效果,是我也沒有辦法完全控制的,我只能夠起到引導的作用。對于我來說,真正的能力並非是自己本身的力量,而是這種用引導的方式將四周的力量為我而用的能力。如何用最少的代價達成最完美的結果就是現在的我在追求的技巧,這個不過是將一些成果實驗出來罷了。

  于是,當四周的植物受不住元素波動的力量而開始崩潰的時候,一切都不在我的控制之下了。首先就是那些怨氣和‘妖靈’們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之后,就是外面的植物崩潰塌陷,失去束縛的光系能量更加囂張的沖天而起,將那些厚重的云層驅散,再接下來就是沖天而起的光系魔法元素效仿地面那種魔法釋放的效果來了一個含苞欲放以及百花盛開的戲碼。

  當那仿佛白色的菊花盛開一樣的魔法特效出現的時候,連始作俑者的我都覺得有點過火了,臉上忍不住開始發燒了。

  尤其是當我無意當中發現,外面的那些獵人居然被這種神聖的氣息所迷惑,恭恭敬敬的跪下來的時候,更是羞赧,飛快的在魔法效果沒有消失之前,將那些妖靈剩下的軟晶體收集起來,狼狽的逃逸而去。

  ※※※※※※

  再一次出現在卡隆城妖魔獵人工會的時候,我徹底的紅火起來。如果說拿著一大堆的C級獸角只是有人羨慕和嫉妒的話,那么將那么一大堆屬于A級妖獸的證明堆積到台子上的時候,那些家伙就只剩下震驚和難以置信了。

  同樣的,上一次還有人敢打主意想從我身上找點油水,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一個人膽敢動任何的壞心眼。無論是我自己有這樣的實力達到這種恐怖的結果,還是我的背后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支撐才有這樣的成果,對于這些在刀子口上找生活的家伙來說,神秘的我都是一個[可遠觀,而不可亵纨]的角色,他們能從我身上得到的唯一東西也就是閒余時候的談資而已。

  即使是給我辦手續的那家伙同樣都是戰戰兢兢的樣子,正是他在不久之前給我辦了第一次手續,知道我不過是一個剛剛入行的還沒有超過三天的家伙。同樣的,他也知道我這個人是多么奇怪的人。

  因為我對于那些妖獸殘余組織根本都不在乎,對于這些東西所能夠帶來的利潤和名望也不大理會的樣子,甚至對于他退給我的錢也沒有數過,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使得他有心在我的身上撈一些油水卻因為總總顧慮而不敢。我其實也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無所謂了,那些金幣的沒數額也不怎么高,隨便一眼就知道是不是缺少了。

  我的等級從C級再次竄升了幾級,變成了很少見的A級,得到了更多的特殊權限,而我也沒有客氣的直接檢查了一下關于南和月妮她們的名字和所在的位置。等我得到這些消息的時候,心情根本都沒有辦法平靜下來,這當然不是因為月妮她們出了什么意外,而是……她們每一次完成任務赫然也是在這里交接的,最后一次赫然就是我剛剛離開這里去出云城的時候。

  真是沒法形容什么了,我們居然僅僅差了那么一點就失之交臂,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我沒有繼續去捕殺什么妖獸,就那么靜靜的在這個工會這里等下去,雖然這個方法實在很愚蠢,但是不能不說是目前最方便的。

  ……我似乎又回到了剛剛從哈迪老師那里出來,等待著試煉引導的出現時候的樣子,都是那么受人注目,我都是那么勉強對這些注目視而不見。等的都是那么心急,卻偏偏要裝成一副氣定神閒的德行,這叫什么?這就是傳說當中的虛偽吧?我苦笑著暗自嘲笑著自己,閒極無聊的時候,不由得將空間指環里面的東西一件件的拿出來把玩,再放回去換一個。

  時間在無聊當中總是過得很慢,轉眼之間十幾天過去了,我等的人卻依然沒有出現,這期間,因為我的名聲過來參觀我的倒是不少,因為想對付高級妖獸卻對自己沒有什么信心的獵人邀請我參加他們的隊伍的也不少,希望用色像勾引我幫忙的更是不少,但是我就仿佛一塊又臭又硬的石頭,對于那些明顯不怎么樣的家伙根本沒有任何理會。漸漸的,我這種古怪的脾氣推動著風言風語傳播的更加快了,終于,在我快失去耐心的時候,我等的人出現了。

  當月妮、南、萊卡、哈迪老師等人先后出現在工會門口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我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家伙居然湊到了一起去,她們很明顯就是聽到我某些名聲而過來找人的,隨意掃視一下之后就將目光落到了一臉呆呆我的身上,然后,月妮、月月、蒙蒙的嘴巴里面迸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仿佛用飛的一樣向我撲了過來。

  在四周所有人呆澀的目光中,不分先后的撲到我的身上,狠狠的擰著我的耳朵和臉,就仿佛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

  我的臉被她們揉弄得酸酸麻麻的,頭也被搖我暈暈呼呼的,但是這些根本壓抑不下我內心的歡喜,我不由得傻笑起來。

  看到我的臉被弄成了紅紅的樣子,同樣失態的沖到近前,卻矜持的停下腳步的萊卡忍不住拉開了用鼻涕和眼淚蹂躏我漂亮衣服的幾個小丫頭,然后同樣眼圈紅紅的看著我,溫柔的道:“你沒事就好了。”我心里微微一顫,向她點頭微笑。

  哈迪老師和南就沒有那么多的兒女情長,識趣的和神情古怪的碧菲娅站在后面,哈迪老師不時的嗤笑道:“我都說什么來著?丁丁這個混帳小子就是屬那種打不死的蟑螂命,絕對不可能那么簡單就掛掉的,既然我們都能夠被人直接送回大陸上來,這個幫忙的家伙要是和丁丁沒有關系,我才不相信哩。真是的,有什么好激動的?”

  南就比哈迪老師好了很多,冷嘲熱諷的哼道:“這個家伙根本都沒有把我當朋友,明明見到我了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真是讓人都氣死了。這樣沒有義氣的家伙居然這樣的天災也死不了,還真是老天沒開眼呢。”

  雖然聽到了這兩位的聲音,但是自知理虧的我都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依然按照原本計劃的那樣,茫然推開了蒙蒙,傻傻的打量著她,然后癡呆的問道:“月妮,這位是誰啊?為什么對我這么親近呢?”

  月妮等人猛的呆住,而后迸發出更加刺耳的叫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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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57:08
非人之領域 卷二四七 ‘換日’也瘋狂

 

  ……

  我故意茫然的看著面前急怒的幾個女人,仿佛癡呆一樣的對這些家伙炒豆子一樣的問題搖頭不已。

  分辨不清楚真假的月妮等人被我這種反應弄得臉色發青,暴跳如雷。而我卻更加的開心自己能夠找到這么一種好方法,不但解決了這些女生的問題,更解決了南對于我不告而別的怨氣,一舉多得啊……真是睡覺都要笑醒。

  經過一連幾天的反復折騰,大家終于確定我並非是完全的失去了記憶,而是在某一段時間內的記憶完全的消失了。比如說我記得碧菲娅在拍賣會上的舉動和后來對我的追捕,卻不記得她是怎么被翼人抓住,甚至于我還加入了她的什么傭兵團這樣荒謬的事情。我能夠記得自己是怎么和死神拼了一個兩敗俱傷,卻不記得這個死神是由什么組成到一起的。我能夠記得自己和龍族的關系,卻不記得蒙蒙是不是在當場……總而言之,她們最后得到的結論就是,我這種失憶根本就是有選擇性的。

  自然,得到這個結論之后,蒙蒙和碧菲娅都覺得大不服氣,在她們看來,我根本就是故意偽裝成這個樣子的,所以她們總是找各種借口挑逗我,希望我能夠在無意當中洩露出隱瞞的秘密。我對付這種做法的方式非常的簡單,就是完全將碧菲娅看做自己的敵人,恢復了曾經面對她時候的樣子。至于蒙蒙,我則很干脆的表示願意認她做妹妹,這樣子,即使我以后[恢復]記憶,也不用擔心這個蒙蒙妹妹會有什么特別的想法了。可惜,在碧菲娅的控制下,蒙蒙並沒有上當。

  同樣的,我也在不斷的叨念著自己小心,以免不經意當中露出什么馬腳。根據這些女孩子的火暴,到了那個時候,恐怕我都沒有可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耳朵微微的一動,我突然轉過身來,南正一臉忿忿的站在我的后面。看到他,我腦子里面閃過一死歉意,裝做很苦惱的樣子頹然道:“你說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我真的沒有印象啊?你究竟要我怎么樣呢?我可是還記得你曾經一下子把我打得重傷,險些掛掉。我那個時候都沒有埋怨過你,難道我的所作所為比那個還過分嗎?”

  南嘴巴無聲的開合了幾次,終于從氣憤緊張的樣子松弛下來,苦笑著搖了搖頭:“是我不好,是我小氣。你不告而別,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最少你是不想我平靜的生活受到打擾。對了,我們這次見面還沒有好好交流一下,反正我女朋友還在勸慰你的那些女朋友,不如我們兩個出去喝上一杯怎么樣?”我因為南這個家伙的諒解而高興,想也沒想的點頭答應了。

  雖然我們兩個很是豪飲了一陣子,連說話都有點不大利索,但是我依然曉得什么是能說的,什么是不能說的,即使是含糊其詞的我也把那些裝得忘掉的東西一口咬死,就是不知道。我的這種自控能力讓月妮等人大感頭痛,連定下計劃的哈迪老師也只能無奈的趁我半醉半醒的時候,敲打我幾下,還是只能另想辦法了。

  我的身體原本就是最純淨的能量組成,雖然那酒也影響到了我,但是我的精神卻還是很清醒的。對于哈迪老師他們的微妙反應,很簡單就明白了這是一個什么樣的計劃。而后在她們氣憤的議論的時候,也都勉強自己保持了沉默。

  按照正常來說,我變成這樣,月妮應該很高興才對,然而不知道為什么,對于我忘掉蒙蒙她們,月妮卻是最氣憤的一個。這個時候也是她首先開口道:“看起來他是真的失去記憶了,我們還真是沒有辦法。不過這種結果也是有好有壞的,就看我們怎么利用……”蒙蒙哭喪著臉,不斷的抽泣:“怎么會有好有壞呢?我怎么看不到好在那里?”

  碧菲娅依然是那種冷冷的樣子,但是語氣卻洩露了她心里的緊張:“不如我們利用這個機會宣布我們幾個都已經是他的妻子好了,如果他相信,是不是記得以前發生了什么都沒有關系。如果不相信,我們就逼他自己去找回原本的記憶。”

  哈迪老師不冷不熱的嘿笑道:“說是這么說,如果他根本就是偽裝的呢?雖然他喜歡月妮,但是你們把他逼急了,按照他的性格絕對會選擇逃避。這個結果你們是不是想過?”幾個女生都無語,好半晌,蒙蒙才怯怯的問月妮道:“月妮姐,他都沒有忘掉你,你為什么這么生氣呢?”月妮沉默了一下子,然后淡淡的道:“我喜歡的男人絕對不能夠是那種不敢承擔責任的家伙,無論如何,我們都在一起經歷了那么多,你也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即使有一點良心也不應該這么對你。”

  我聽得心里分外的不好受,但是感情這種事情真的是這么簡單就能夠說清楚的么?並非是每一點付出都有回報的吧?

  我是沒有良心,但是我接受蒙蒙,甚至于碧菲娅就是有良心么?我並從來都沒有表示過喜歡她們吧?那假如她們是男人,而我是女人呢?難道說就因為良心,我這個女人就要嫁給幾個男人不成?為什么男女身份一變化,事情就會有不同的結果呢?

  我想不明白,也不要去想,我認為早晚有一天月妮會明白我的苦衷,並理解我,原諒我的。

  那么現在我要做的,就是繼續的裝瘋賣傻下去,默默的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我只希望這一天不會太遙遠吧。

  聽到月妮這么說,蒙蒙忍不住一下子哭了起來,她就那么趴在月妮的懷里哽咽著道:“月妮姐,萬一他一直無法恢復記憶,都不要我怎么辦啊?人家才不要嫁給其他人,家里面因為表姐不肯和親都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我能夠躲他們多久呢?”

  月妮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勸她,只能苦笑著拍打她的后背,喃喃無語了。萊卡所處的位置比較蒙蒙和碧菲娅還要尴尬,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也很自覺的一直保持沉默,面對我的熱情總是一副很傷感的樣子。這個時候,聽到蒙蒙的哭泣,她終于主動開口,用半生不熟的人類語言道:“既然這樣,不如跟我回去翼人領域吧……在我們那里沒有人能夠找到你們的。”

  蒙蒙很是傷心的搖頭道:“可是,他們畢竟是我的家人,我又能夠躲到什么時候呢?丁丁不要我,家里又這樣,我……我不要活啦。”碧菲娅眉頭皺了起來,斥責道:“沒出息,學人家說什么死啊死的,他不過是失去記憶,有什么可擔心的?即使他一輩子不恢復過來,我們也和他耗上了。我就不信,他的心真是鐵做的,只要我們能夠堅持,怎么也能夠融化掉他的冷漠。”

  月妮也點頭道:“既然你們以前能夠做到那種程度,為什么重新開始反而沒有信心了呢?”蒙蒙聽到這個,反而更加的傷心:“以前他都沒有表示過什么啊?我都想辦法勾引他了,他都沒有一點的動心。人家畢竟是女孩子,還能怎么樣呢?”

  月妮苦笑起來,她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她又能夠怎么樣呢?這種事情即使是從小接受訓練的她也不是很明白的。

  有些時候,她自己也不明白蒙蒙和碧菲娅究竟是怎么回事兒,難道說,得不到的真的就是最好的么?

  ※※※※※※

  事情就這么耽擱下來,我們組成了一個人手眾多的妖魔獵人團體,經常出入于那些危險的妖獸領域,但是憑借我們超強的身手,根本沒有受到一點半點的威脅,更不要說讓這些女孩子顯示溫柔的機會了。我曾經答應過翼人長老的關于神器[豐收的號角]的,早在月妮她們剛剛回來這里的時候就從雷滋克那里弄出來,送回了翼人族,倒是免了我一樁心事。

  而最讓我郁悶的就是關于用空間指環聯系的問題,原來月妮和我一樣都是將自己平安無事的消息用信箋的方式放到了空間指環里,但是很顯然的,我們本身根本都沒有可能清查指環里面究竟有些什么東西,自然沒有辦法知道這些信箋的存在了。

  假如我們能夠想到在那些經常使用的東西上面留下記號,就沒有可能等那么長時間才能夠見面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我頑固不化的性格終于深入人心了。連哈迪老師都表示對于我無可奈何,南和自己的女朋友關系也因為我而越來越好,在那女孩子的想法里面,南這個家伙的優點只有她一個人知道真是一件難得的幸運。她分外的珍惜這種幸運,對南越來越好,而南自然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對她同樣沒有話說。在這方面,他都比我做的好多了。

  這么長時間的接觸,經過哈迪老師的不斷提點,我終于恢復了剛剛離開哈迪老師時候學到的所有盜竊技巧的熟練程度,甚至還有超出,和‘換日’較量的日子終于接近了。事實上經歷了這么多天災之后,兩個門派都沒有什么心思再考慮什么較量的問題,如果不是因為盜賊協會的興起,將兩者的厲害關系重新牽連到一起,也就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了。

  無疑的,‘換日’一脈這么長時間以來唯一勝過我們‘偷天’的一次就是利用了我們離開大陸的時候搶走了盜賊工會會長的職位。因為這個,心比天高的哈迪老師險些直接氣死,也正是因為這個,從來沒有將她們放在眼里的哈地老師才會這么小心的給我重新復習了一遍那些技巧,整個人難得的鄭重起來。對于自己的老面子,他一向寶貝的很呢。

  事情自然沒有哈迪老師想象的那么單純,好不容易取得了勝利,‘換日’的大姐們怎么可能不珍惜和加以利用?尤其是現在她們的身份隨著盜賊行業的火暴而水漲船高,更加是想著花樣的將原本公平隱秘的‘決斗’變得公開同時極其偏頗。

  哈迪老師也沒有想到,這種傳統的較量居然在‘換日’這些不知道收斂的女人操作下變成了整個盜賊界的大型盛會。非但是我們著兩家屬于傳統的門戶,其它的那些作為陪襯的盜賊們也參加了進來,以至于,原本的三關[比拼]也擴展到了九關。

  得到這個消息之后,哈迪老師的臉色變得分外的難看,一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仔細聽時,才發現,他居然在反復的念叨著盜賊的守則,職責這個[活動]都違反了盜賊守則的什么什么條什么什么款……就是在我認為他會選擇棄權的時候,他卻在牢騷了一頓之后,拍打著我的肩膀:“換了其它職業的挑釁,我們自然要選擇回避。但是我們絕對不允許同行的蔑視和無理,對于這樣挑戰的對手,我需要你將他們徹底的擊垮……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苦笑起來,為什么事情一旦和我攪和在一起都會變得復雜起來呢?我原本可不知道居然又得參加這樣的活動啊?難道我還要像在亡靈島那時候一樣么?簡直就是強人所難么,現在我要面對的可都是人類啊……

  可惜的,對于我的為難,哈迪老師根本不理會,仿佛將事情交給我就完全不關他的事兒一樣,笑嘻嘻的道:“這九個關卡看起來復雜,實際上也就是根據原本的三關擴展出來的,比如說原本的第一關[探囊取物]就被分成了[探囊]、[摸索]和[取物]三個不同的環節,而第二關的[順手牽羊]也被分成了[不動聲色]、[自然而然]、[行云流水]、[輕描淡寫]以及[斗轉星移]五個環節。如此種種的目的,都是在所有的同行面前更加直觀的將盜竊的技巧一一展示出來,直到最后的[萬流歸宗]都是如此。”

  微微一頓,然后拍打著我的肩膀安慰道:“雖然你距離一個真正的盜賊還有不短的距離,但是因為你所欠缺的不過是那種[貪婪]之心,所以在這樣的技巧比拼當中絕對不會吃虧的。我很看好你,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恩?”這么說著,看著我一副不已為然的樣子,眼睛一瞪威脅道:“你要是給我丟臉,別怪我將你裝瘋賣傻的事情告訴月妮和蒙蒙她們,哼……”

  我馬上變成一副癡呆的樣子,裝做聽不懂他說什么……哈迪老師邪邪一笑,壓低聲音道:“你小子以為自己那種半吊子偽裝技巧能夠騙過我老人家么?什么狗P間歇性失意根本都是不可能的,否則你怎么可能忘掉的都是那些讓你尴尬的,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呢?是不是?如果你能夠將那些相對重要的也故意忘掉幾個,我說不定還會相信你,不過現在么……混帳小子,你的偽裝依然沒有改掉那個毛病哦?過猶不及,過猶不及啊……這可是偽裝技巧的大忌。”

  我依然裝瘋賣傻的道:“雖然我會盡力去幫忙,但是這也不代表我是受到了你的威脅……”這么說著,我看了下哈迪老師的臉色,繼續不冷不淡的道:“另外,我認為目前大陸上還沒有能夠在我面前搞鬼的人,所以,我取得勝利的機會是非常大的,你就不要擔心了。”哈迪老師明白我的[胡言亂語]里面夾雜的意味,神秘的笑了笑,不再說什么了。

  作為主辦方,‘換日’將設于出云外郊森林里面的比試會場搭設的幾盡奢侈之能事,還好這些女人還知道盜賊行業有些東西是不能夠向外界公開的,否則,我都不懷疑這些瘋狂的家伙將某個大型的學院租借下來做為會場的可能性了。

  收到請柬的一個半月之后就是正式的參賽日期了,作為她們真正的對手,我們‘偷天’沒有必要參加事先的選拔淘汰賽就可以直接進入總決賽,所以我們又拖了半個月,等到最后名額定下來的時候,才慢吞吞的過來這里。哈迪老師的做作使我們成為了萬眾矚目的對象,一下子,我們的就變得更加的神秘起來……僅僅是氣勢方面都不會比人多勢眾的‘換日’差了。

  最后能夠進入決賽的都不是一般的人,最少這些人都是衣冠楚楚的樣子,如果不是在這里出現,基本上都沒有人會認為這些家伙居然是職業盜賊,真是深得盜賊隱而不露的特點。算上主辦方‘換日’選出來的代表老熟人‘安妮’和我整整十六個參賽者都在相互觀望著,安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好久,才深吸一口冷氣的向我點頭道:“居然是你?我們真是冤家路窄。”

  我卻沒有一點意外的搖頭道:“你們‘換日’還真是沒有人了,居然讓你出來代表,我都有點勝之不武的感覺了。”安妮翻了一下自己漂亮的眼睛,嘿嘿一笑:“你似乎小觑我了,不過也沒有關系,我希望能夠通過這次的活動將你欠我的東西拿回來。”

  我飒然一笑:“希望你有這個能力吧。”眼見著我們兩個旁若無人的相互冷言冷語,其他的厲害盜賊們都顯得非常氣憤,他們自然曉得安妮的身份,知道自己惹不起,于是所有帶著敵視的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其中自然不乏被‘換日’收買的專門過來給我搗亂的家伙。不過我又怕過誰來?對于這些挑釁的目光,我非常冷漠的全部忽略了。

  這種反應使得那些家伙有勁沒有地方用,憋紅了臉。暗地里都在發狠,等一下就會讓我知道厲害。

  哈迪老師曾經說過這個大陸上有三萬七千多的盜賊,這個自然是兩年前的數量統計。直到現在我見到這些過來看熱鬧的盜賊們的時候,才明白哈迪老師所說的最近盜賊職業很吃香是什么意思。眼前的盜賊的規模絕對超過了五萬,而且整個大陸上的盜賊自然不會都到這里來,所以這個數字應該屬于比較保守的估計,難怪哈迪老師因為丟了會長的位置而發飙了。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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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57:54
非人之領域 卷二四八 探囊也取物

 

  ……

  對于這樣屬于盜賊職業自己的盛會其它職業的人是不被允許參加的。似乎整個會場里面只有我一個是沒有盜賊職業證明的家伙,月妮她們雖然很氣不順卻沒有任何辦法的等在了出云城。說實在的,我原本還以為自己會因為這個而失去資格但是由于我身為‘偷天’傳人加上曾經發現神器[魔法師的庇佑]傳出來的名聲,使那些家伙根本都沒有想過檢查我的職業證明。

  哈迪老師自然曉得我是多么的僥幸不過他卻一直是很自然的樣子,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僅僅是這么一種鎮靜就是我這個一直有點提心吊膽的家伙沒有辦法比擬的素質。[姜還是老的辣],不過[蔥還是嫩的香],當我在和哈迪老師模擬著進行訓練的時候,他已經不是能夠使用空間盜竊技巧我的對手了。雖然經驗上我還是差了一點,但是技巧足夠彌補這方面的不足。

  現在,我正作為十六位決賽選手之一和大家一起站在台子上面接受那些盜賊們的歡呼,我不知道這些家伙里面有幾個是為了看熱鬧才來的,或許真的會有幾個是為了給某一個選手加油的吧。正在胡思亂想著,一聲特別刺耳的叫喊傳了上來,我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連幾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視線里面,他們赫然就是和我同一期的哈迪老師的弟子。

  就在我以為他們會給我加油的時候,這些家伙卻瞪著眼睛指著我叫罵‘不公平’了,從那言詞當中理解,似乎這些當年成績比我好的家伙在初賽的時候就沒有合格。這個……還真是一件遺憾的事情。坐在評委位置的哈迪老師自然也發現了這些家伙,可惜他並沒有理會這些無聊的家伙,反而神色古怪的看著我傻笑。那龌龊的樣子仿佛是在提醒我,如果連這么一點小插曲都能夠影響到我的發揮,那么,我是不是能夠勝利都沒有什么必要了,因為那樣的我根本不配成為一個真正的盜賊。

  ‘換日’的開場羅嗦終于在此起彼伏的叫罵聲中落下帷幕,這些女人的臉皮厚的仿佛一道道城牆,對于那些諷刺和挖苦完全視而不見,平靜而充滿激情的宣布總決賽現在開始,並且簡單的闡述了一下決賽的規則。根據抽簽進行二人一組的淘汰賽,按照九個關卡的順序進行篩選,沒有平局,只有勝負,基本上前三個關卡就能夠將淘汰賽完成,然后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決賽。

  最后剩下的還有六個關卡,前五個關卡的目的是給所有的評委一個印象的前奏,也是一個最后決賽的兩位選手各自的能力展示舞台。只有最后的一個關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決勝,最后的勝負也只能在那里決定。對于這樣的規則,幾乎所有人都不是很滿意,因為無論前面表現多么突出都是沒有用處的,如果在最后一次失誤,可能就要抱憾終身。這對誰都不公平,尤其是作為主辦方,在所有的項目里面做手腳的話,還可能被大家看出來,如果僅僅是其中的一項,成功的幾率就大的多了。

  不滿意自然是不滿意,但是沒有人能夠改變這個決定,這個才是最讓人氣憤的。

  抽簽結束,名單列表也參照大家熟悉的武斗大會的樣式排列出來,之后,就是第一輪的淘汰賽。

  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和‘換日’的安妮分到了兩個不同的區域,這樣在最后決賽出現之前,我們都沒有碰面的機會。我不知道這個是不是‘換日’的內部安排,不過我個人對于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由于我是屬于第二組的六號位,所以在前面那些家伙比賽的時候我都在研究這個規則里面潛藏的某些東西。

  第一關卡[探囊],也就是用表面的探知能力去理解目標身上的錢物位置以及數量,這是做賊的第一步,也是屬于基礎范疇。但是卻是這種基礎的東西,對盜賊本身的素質的要求就越高。值得我留意的就是,這一關卡是要從大大小小十幾位目標當中找出最有價值的目標,以及最佳下手的目標。同樣的,做目標的這些人都是我們的同行,他們對于防盜比一般人厲害的多。

  很快的,終于輪到我和我的對手了。這個家伙很明顯有點看我不順眼,向我冷冷一哼就當先走到了目標們的面前,圍繞著他們開始轉圈,我自然也尾隨在后面。很明顯的就是這些目標多出了一些故意引發我們上當的行為舉止,無可否認的就是我們這個比其他人的干擾更多,也要困難更多。規定之內的三圈一分種的時間到了,我們兩個人按照規定退出了圈子,然后將自己的發現寫到了題板上面。等到評委們點頭之后,將字跡亮了出來。

  那位的題板上書寫著[最有價值的是高個子濃眉武士,物品為市價七十萬的紅琉璃串珠。最佳下手目標也是他,多一點風險就多一分收獲。]……而我的題板上則同樣寫著最有價值的是這個武士,但是這個家伙身上最有價值的卻不是這個價值七十萬的串珠,而是他斜插在腰間的一張魔法卷軸。至于最佳下手目標卻不是他,而是那個一直非常警覺的中年胖子。

  對于這樣的結論,我的這個對手嗤之以鼻,在我們為自己的選擇辯論的時候開口諷刺道:“那個卷軸我也注意到了,雖然它同樣屬于古文物,但是根據外觀和形狀判斷不過是百五十年左右的東西,即使是一灌注了強大魔法的卷軸價值也絕對不會超過那串珠,而如果是屬于一張藏寶圖的話就更不用提了,據我所知那個年代根本沒有什么寶藏的消息,加上尋寶可能出現的危險系數,綜合價值絕對沒有可能和串珠相比。我們盜賊的宗旨就是遠離危險,財富都是建立在這種基礎上的罷了。”

  我暗自好笑,將下手的目標放在這個武士的身上本身就是冒險的行為,現在又說什么遠離危險了,還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輪到我的時候,我微笑著開口道:“我們盜賊出手一件贓物,首先需要的就是選擇銷售的目標。的確,如果按照本身的經濟價值判斷,卷軸的確沒有串珠更加有價值。但是,這個一百九十三年前,哦,確切的說是一百九十五年前記載了整個大陸地理、人文、文化等等的屬于傳說當中的冒險者古多尼親手繪制的地圖的價值卻體現在其它的方面。”

  微微一頓,而后繼續道:“當歲月蹉跎,當時代變遷,尤其是天災破壞了我們的自然生態,這張詳細的地圖即使是仿造品,它的價值也超過了串珠,更不用說,這是我們盜賊工會鎮會至寶的珍品,它的價值絕對是獨一無二,無可比擬的。”

  全場肅靜,沒有人能夠發出聲音。好半晌,當懷里揣著如此重寶卻不自知的假武士心驚膽戰的將東西雙手送回去的時候,‘換日’現在的門主,一個年紀比哈迪老師還大一輪的老婦人才顫顫巍巍的道:“你怎么能說它就是真跡呢?我明明是用偽造的和那卷軸一分不錯的假貨出來測試。雖然你發現了它的價值,但是卻有點過于自信了吧?”

  我淡淡一笑:“很遺憾的說,如果您真的想把假貨拿出來測試的話,那么您似乎在拿的時候出現了失誤,我可以確定的說,這一件絕對就是真跡。”不等那老太婆反駁,我繼續的解釋道:“雖然我不知道您是如何判斷它的真假,但是我卻是用一種感覺去理解的,這個卷軸身上彌漫的都是那種歲月流逝的味道,絕對不是偽造品所能夠仿制出來的。”

  我這么說的目的自然不是在掃這個老太婆的面子,不過她就這么認為了。冷冷的哼了一下:“事實究竟是什么樣的,我也沒有必要多說什么,總之你這一局算是獲勝了,不過年輕人還是謙虛一點好,沒有必要這么顯露。你的這點能力,在我們這些老前輩的面前還膚淺的很呢……滿招損,廉受益,不會連你老師都不懂這個道理吧?”

  哈迪老師沒有想到話題居然轉到自己身上來了,一改平時的謙卑,嬉笑著接口道:“看起來你老太婆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了,不過可惜,你的學生卻沒有學到哪怕一點半點,別的我不知道,不過你的學生最喜歡的就是在偷不到目標的時候動手搶劫,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的傳統呢?滿招損……你們倒是想滿都滿不了。記得有一句話怎么說來著?哦,是了。最討厭你們這些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切,這句送給你們還真是貼切的很呢……”

  那老太婆氣的直翻白眼,大聲的呵斥道:“請注意你的身份,如果你再這么挑釁,那么,我將代表工會取消你學生的參賽資格。”聽到她這么威脅,哈迪老師猛的大叫起來:“哎呀,我好怕啊。我不說,不說,你千萬不能因為這個取消我們的資格啊,我怕你老人家,行了吧?不過您的反應會不會大了點?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為什么連這個您也要牽涉到工會上面呢?”

  他的聲音非常的大,大到幾乎所有的觀眾都能夠聽得見的程度。而他的言詞也非常的陰損,隨口幾句就讓所有的盜賊認為這個老太婆實在有點過于囂張跋扈,有這樣一個家伙做為會長,真的能夠做到公平么?真的能夠給盜賊職業帶來輝煌么?

  那老太婆自然也不糊塗,雖然明知道哈迪老師的行為會帶來什么后果,但是在這個時候卻不是糾纏這個的機會。悶哼越聲之后,將大家的注意力岔開:“下面繼續進行四分之一准決賽,請先前的參賽選手退場。”

  ※※※※※※

  第二關卡的[摸索]似乎是非常簡單的,只需要在眼睛被蒙蔽的情況下用耳朵判斷在一定時效之內有多少人經過自己的身邊。但是同樣的,看起來簡單的絕對非常的難以掌握。尤其是自己的對手也會混合在這些人當中進行有意識的干擾和破壞。

  由于剛剛發生的問題,我這一次面對的是更加惡劣的環境,那個遷怒的老太婆不但使用了大多她手下的女性高手到我這一組的測試中來,對于我進行干擾的更是從一個變成了很多個……不過非常可惜,我根本就不是用耳朵在聽,而是用四周的元素能量幫忙自己感覺,在這種能力之下,不要說數目不會偏差,連他們究竟是誰,擁有什么樣的特性都不會遺漏。

  我淡淡的微笑著,尤其是感覺到她們三個人叠在一起使用著輕身術從身邊掠過的時候,就笑的更加開心了。

  終于,時間過去,川流不息的人迅速閃掉到四周去,然后我淡淡的說出了自己心目當中的數字,很明顯這個數字和那些記數的家伙心里的個數相同,但是那個老太婆卻馬上叫起來:“你少算了一個,那個XX是跟在XX的后面過去的,但是你並沒有能夠發現……”對于她這種明顯是強詞奪理的行為,所有知道真正結果的人都不已為然,只能冷淡的看我是什么反應。

  哈迪老師並沒有幫助我的意思,在他的觀點里面,我們‘偷天’雖然人丁單薄,但是任何一個拿出來都可以比擬整個‘換日’一脈的所有成員,當我站出來代表‘偷天’的時候,就理所當然的要面對所有來自‘換日’的攻擊。如果那個老太婆不將話題扯到他的身上,他倒是樂得看我的熱鬧和本事了。或許,對于輸給我的事情,他還有一點的不服氣呢。

  我當然也不會因為這么一點點問題就無言的被淘汰,冷冷一笑,而后道:“非常不幸的告訴您,雖然我不知道以前的選手是怎么計算這些人的個數,但是我個人用的方法卻很簡單:也就是聽他們的心跳和脈搏,由于沒有人的心跳聲音是一樣的;所以,我不但記得剛剛所有經過我身邊人的數目,連他們的身份也曉得,我甚至能夠將這些家伙給您一一的指出來。”

  看到這些家伙不信任的目光,我淡淡的將手指掃向那些評選的家伙,一一指點道:“這個曾經在我的身邊前后走了三次,其中第一次是自己過去的,而后面兩次都是被這位給帶過去的。而這一位雖然僅僅過了一次,但是卻用風元素偽裝了三個人走過的樣子。這邊的一位則選擇了加重腳步來掩飾這邊的那位的蹑手蹑腳,你們的心跳聲早就出賣了你們……”

  那老太婆雖然還想堅持自己的判決,但是連那些測試我的家伙都被我的這種能力折服了,面面相觑都對這個老太婆露出了反感的目光。她一一看到眼里,氣量狹窄的她一怒之下甩手而去,將主評的位置扔給了自己的徒弟,一個大約四旬左右的胖女人。這個胖女人倒是明白厲害關系,當即宣布我的勝出,然后將各個環節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

  兩場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那些‘換日’的家伙雖然還想耍花樣,但是在這么多人的監視下都不得不收斂了起來。這個時候,那些選手們也發現了我的古怪,都警覺起來。而能夠走到最后一步的家伙自然都不是那么簡單的角色,在這二分之一的准決賽當中和我碰面的女性元素人雖然不是‘換日’的成員卻依然對我保有了很重的戒心。她狠狠的打量了我一下之后才點頭道:“您好,我是‘地獄旅行團’的‘維多利娅’,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雖然也知道她是元素人,卻也沒有想過她居然傳說當中由最強大的原始元素人‘終極戰車’所領導的十三個頂級元素人形成的‘地獄旅行團’的成員之一。讓我驚訝的自然不僅僅是她的身份,更多的則是這些家伙里面很明顯是各自選擇了自己喜歡的職業的,而這個選擇了盜賊的小女孩的能力基本上不會差我很多。如果我大意,恐怕我都沒有機會和‘換日’碰面了。

  我謹慎的笑了下,點頭道:“你們的名字對于我也如雷貫耳呢,希望一會兒你能夠手下留情。”她妩媚的一笑,用手挽了一下自己波浪狀的長發,然后點頭道:“其實我過來也就是湊個熱鬧,見識一下同行里面的佼佼者。現在見到你也算完成任務了,能不能得到最后的冠軍根本無所謂,不過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真正實力的,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我苦笑,雖然她這么說,但是最后的結果卻並沒有什么改變,無論從什么地方看,她都是不會放水的,這‘取物’一關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過的了。說起來也真是,如果僅僅是取得放置在某一個位置的某種物品的能力我就沒有這么為難了,但是目前,我們要得到的東西都在對手的身上,想和平的解決問題恐怕是不大現實的。

  隨著測試的開始,她整個人仿佛豹子一樣的弓起了身子,然后誇張的優美身體微微一陣顫動,飛快的向我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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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1-10-26 22:58:23
非人之領域 卷二四九 變態的測試

 

  非人之領域卷二四九變態的測試

  ……

  說起來[取物]這個測試要檢測的並不是那個人更加厲害,所以我們都不能傷害對方的身體的,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和目標接近,而后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拿到東西就行了。所以,當那元素人氣勢洶洶的向我撲殺過來的時候,我心里根本就不緊張。

  可惜,我還是忽略了她剛剛所說的對我的身手進行測試的問題,于是,當我發現這個家伙的攻擊根本不是和我開玩笑,而是非常認真的時候,再想躲閃已經有點來不急了。這個屬性為風的元素人憑借速度絕對在我之上,甚至于在面對這種速度的時候,我都沒有可能使用短距離空間傳送。一時間根本就被完全的壓制在她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狼狽的連連后退。

  那些評委自然發現了我們之間的不對勁,但是卻都無聊的四下掃視,根本就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這種默許的意思讓那些在下面的觀眾們‘噓’聲四起,不過這些干擾都是沒有什么用處的。我終于還是一個防守不到位,被那元素人狠狠的一記手刀劈在肩膀上,然后整個人倒飛起來,在空中一連翻滾了十幾圈,狼狽的摔到了台子上,了無聲息了。

  那元素人眉頭皺了起來,不滿意我的表現,氣哼哼的嗔道:“你怎么不還手呢?看不起我么?”我‘唉唉’的痛叫著從台子上爬了起來,苦笑著:“你給我還手的機會了么?非但如此,我根本連呼吸都來不及就被揍飛啦~!你沒有那么急的吧?”

  她更不高興了:“你根本沒有這么弱,不要裝蒜了。我們再來過……”我連忙搖頭道:“沒有必要了,大姐,麻煩你找下自己身上的東西,現在可是已經到我這里來了,我們根本沒有必要繼續下去。”她微微一愣,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下,然后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你,你拿走那個也就罷了。但是你剛剛的表現根本就是偽裝出來的,看來我根本就沒被你看在眼里,你可真行……哼,這次算你狠,不過我不會這么算了的。我早晚會找回這一次,你等著吧……”

  說著,飛快的跳下台子,消失在人群里面,連大會給失去資格的選手安排的觀察其他人而專門設立的位置也不要了。

  ※※※※※※

  無疑的,這次的抽簽在‘換日’的暗箱操作下,將所有厲害的高手都堆積到了我這一組,和我相比,安妮根本都無驚無險的就過關了。這么折騰我自然不僅僅是想及早將我淘汰,更多的則是利用這些機會觀察我的能力在什么檔次上。

  幸好我還有一點功力在,她們看不到我致命的要害,更看不透我究竟有什么水平。唯一能夠了解的就是憑安妮的能力,即使算上她曾經隱藏起來的那部分也沒有可能保證勝過我。于是,這些家伙的小動作慢慢的滲透到下面的比試中來。

  第四關[不動聲色]就是要比盜賊的心理承受能力,因為在很多時候,一個永遠保持著冷靜的盜賊是不會出現計算上的錯誤的,盜竊的成功幾率也高了很多。不過這一次因為僅僅是給評委們一個印象,不記入最后的成績,所以測試的方式也簡單了許多,也就是我們兩個進入決賽的選手在一定時間內使用口才讓對方失態就行了。

  我有點不知所措,要知道我的口才很差勁的,經常羅嗦了半天也達不到什么效果。比這個實在有點強人所難吧~!!

  對于這個環節,安妮似乎已經准備了很久,看到我的遲疑,得意的笑著開口道:“既然是這樣不如由我先來吧……”

  微微一頓,然后很平靜的道:“我在做傭兵的時候曾經認識了一個看起來很帥的男人,他英俊,高大,有能力。唯一的缺陷就是為人太好了,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人世間的險惡,也從來沒有過殺戮。我想自己是愛上了這個人,于是我會和他一起穿行于山嶺當中冒險。他時常和我說要保護這些秀美的山林,要將大自然的美麗永遠的保留下來。”

  沒有人知道她突然說這個干什么,但是由于她的聲調把握非常好,讓我們都不由自主的陷了進去,都靜靜的聽著。

  她微微歎息了一下子,然后繼續道:“但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愛護這個環境,就是在這里附近的地方,我們見到了一處大屠殺的現場,那是一個勢力不弱的傭兵團‘蜂群’,他們所有的成員無一例外的被人屠殺殆盡,簡直慘不忍睹。”然后她開始反復的形容那些死者的模樣,詳細而准確的勾畫輕易的讓所有人腦海當中浮現出那種血腥地獄般的一幕。

  少數心里承受能力的人有點頂不住了,臉色慘白的將自己的耳朵掩住,不敢再聽。而我卻暗自好笑,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曾經參與過的,雖然的確是淒慘了一點,但是也絕對沒有安妮描述的那么誇張,似乎她都將其它地方看到的死者都集中到一起來了。隨著她聲音的慷慨激昂,描述也越來越生動,終于,一些人忍不住的嘔吐出來。有了一個,馬上其他還在忍耐的也跟著噴了,整個會場上瞬間漂浮出一股難以形容的酸臭氣味。這個時候,連‘換日’的評委也有點承受不住的感覺了。

  安妮死死的盯著我平靜的面孔,一字一頓的道:“是啊,有點仁愛之心的人見到這樣的情景都忍不住會傷感的嘔吐出來,更何況是我的心上人?但是,他又不想污染環境,比你們這些隨地亂吐的家伙強多了。于是他只能找了一個袋子,然后將嘔出來的東西吐到了里面。”聽到她這么說,那些嘔出來的家伙有覺得有點羞赧了。

  微微一頓之后,安妮繼續道:“于是我們准備將這些死掉的可憐人都埋葬掉,以免他們暴屍荒野。可惜,我們根本沒有什么力氣挖坑出來掩埋,最后只能盡力而為,將我們所有能夠想到的東西都捐獻出來。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其中的一個袋子非常的眼熟,不由得開口問他,他很平靜的告訴我說,這個袋子就是剛剛他裝嘔吐出來東西的那個……”

  “聽到這里,我都有點覺得他過分,不大高興的告訴他,用裝了髒東西的袋子給這些死人,是對死者的不尊敬。沒有想到,他也比較贊同我的觀點,微笑著解釋說里面已經沒有髒東西了。我很是奇怪,他根本不會將髒東西倒掉的人啊,那么東西那里去了?他有點尴尬的告訴我說,東西因為實在沒有地方倒,他就重新給喝回去了。”說完,連安妮自己的臉色都有點發青,更不要說那些聽眾了,基本上全受不住的嘔了出來。四周的酸臭氣息更加濃了,我的臉色也不怎么好,但是還是勉強忍住了。

  等到安妮的發揮時間過去,輪到我的時候,我冷靜的迎上安妮有點挫敗的目光,淡淡的道:“其實安妮小姐剛剛所說的也沒有什么,對于我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時候因為四周沒有什么可以吃的東西,我就經常用這種吐出來再吃下去的方式解決問題。實在不行的時候,連自己的大便也要混合在一起攪拌起來吃,那種味道比單一的酸臭好多了。如果再添加一點鼻涕…”

  不用我繼續的惡心下去,僅僅這么一說,現場都沒有一個能夠冷靜的人,包括安妮在內全都干嘔起來……

  看著狼狽的安妮,我心里原本還有一點的惡心的感覺突然一下子消失了,臉上露出了壞壞的微笑,眉頭故意翹了起來,變本加厲的補充起來:“再加一點頭皮屑,腳丫泥,懶人瘡,腋窩皴,后槽牙的牙銹……混合起來,那才是美味呢。”

  箴言一出,舉世震驚,所有人都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我,在一頓狂嘔之后,龌龊男的稱號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很想抗議,因為第一個開始惡心我們的都是安妮那個丫頭片子,我不過是在她的基礎上加了些調料罷了。可惜,現在沒有人理會我的抗議了。對于這些吐的昏天暗地,吐的癡言夢語的家伙來說,找到一個出氣的目標就足夠了。

  ※※※※※※

  我的[辛苦]倒也不是白費勁的,最少,受到‘沉重’[打擊]的安妮失去了在下面[自然而然],[行云流水],[輕描淡寫]幾個環節和我對抗的體力,我幾乎就是做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程度,已經非常的難得了。要知道,那些評委都是咬牙切齒的宣布我在這些環節當中勝出的結果。讓我心里暗爽的同時,開始擔心接下來的測試會不會出現偏心的問題了。

  能力測試的最后一個環節[斗轉星移]終于要開始了,在我的眼睛里面,所有的測試只有這個是最考究盜賊的素質的一關,所謂的[斗轉星移]不僅僅是要求將目標身上的東西偷回來,更需要用特定的東西取代自己已經到手的東西。所以才美其名曰‘斗轉星移’。具體的要求,自然又包含了[不動聲色]的接近目標,[自然而然]的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會發生,[行云流水]的從目標身邊掠過,[輕描淡寫]的伸出手來進行最后的[斗轉星移]。如此一系列的步驟,就是衡量一個盜賊對于平衡性和控制力的掌握了。

  最后一個小測試,安妮即使身體不適也沒有辦法逃避,勉強硬撐著站了出來,用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瞪著一臉平靜的我,有一種隨時撲上來將我大卸八塊兒的殺氣。我向她善意的微笑了一下,而后故意做了一個吸鼻涕的動作。馬上,安妮的臉色變得慘白,喉嚨拼命的蠕動著仿佛垂死一樣的將腦袋別到另一個方向去了。

  我有點惋惜的搖了搖頭,這個可憐的小丫頭恐怕是已經落下這種精神方面的病根了,我還真是有點壞哈?

  話是這么說了,但是這種對手還是要盡快打倒的,當最后的測試開始的時候,我就主動出擊,飛快的繞著安妮轉了一圈兒,然后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將手里拿到的東西向評委們展示了一下,然后冷血的向安妮頭上落下了最后一個沉重的籌碼:“大家都看到我手上的成果了吧?這個就是我完成任務的證明。至于我用來替換這個東西的物品,似乎就是剛剛提到過的某樣東西。”

  瞬間,還處于茫然狀態的安妮再也忍受不住的尖叫出來,發瘋似的開始抖動著自己的身體,將我放到她身上的東西扔的遠遠的,當那東西飄飄蕩蕩的落下的時候,大家才很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個包裝很精致的小布包,而從縫隙當中落出來的似乎是一種人類的頭發。我看著[激動]的安妮古怪的笑起來:“不要這么激動,里面的東西大都是我身上的,你不喜歡我可以換。”

  安妮是真的讓我逼‘瘋’了,全身難以克制的顫抖的她發狂似的忘掉了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拿出了[偷不著就搶]的野蠻作風,淒厲的號叫著向我撲上來,將殺掉我的美好願望付諸實施了。那些評委不由得驚叫起來,但是受了‘換日’好處的他們根本沒有阻止安妮的念頭。哈迪老師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看著被瘋狂的安妮追殺,在台子上飛快的轉圈的我,大聲的叫道:“安妮選手是因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而違反了這次大會的規則,理應失去繼續的資格,所以獲勝的人已經不言而喻。”

  ‘換日’和‘偷天’的矛盾終于一下子迸發出來,那些‘換日’的女人們露出了潑婦的潛質,在不占理的時候隨便找個理由就發起了向哈迪老師和我的圍攻,讓人意外的就是,在下面那些看熱鬧的家伙里面赫然有不少是她們安排、收買的高手,偽裝成盜賊等待著撕破臉的這一刻,僅僅看她們猙獰的臉,我也知道這一次她們是真的想把‘偷天’這個夙敵一舉解決在這。

  面對這樣的生死存亡,哈迪老師卻沒有一點驚慌,漂泊著閃現在我的旁邊,隨起一腳將腦袋混亂的安妮踹飛了出去。輕描淡寫的樣子看得我眼睛一亮,哈迪老師也不像他自己形容的那樣根本不懂得武技哦?僅僅是這么一腳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看到我奇怪的神色,他裂嘴哈哈一笑:“參加這個大會之前,我就設想過這樣的結果,既然這些女人鐵了心把咱們兩個留在這里,那么我們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的掩飾,就拿出全部的能力和她們周旋好了。也讓這些沒有大腦的女人們看看什么是盜竊最高技巧,收割人命。”說著,也不見他吟唱咒語,一道強烈的火牆出現在我們的四周,將那些不懷好意的家伙攔在外面。

  逼近的敵人嚇了一跳,近戰高手猛的提起了斗氣就向火牆發起了沖鋒,務必要沖進來和我們近身糾纏。而魔法師等職業則快速的念叨起咒語,飛快的破壞著哈迪老師的守護。既然哈迪老師給自己找了一個釋放大魔法的機會,自然不會因為外界的影響而錯過它,當火牆被人破壞殆盡的時候,他冷冷的聲音淡淡的響起:“炎龍狂舞……”

  隨著著不大不小的冷淡聲音,數十條不過手臂粗細的火蛇仿佛炸窩一樣的向四面八方爆開,各自扭曲著尋找了一個方向盤旋著飛舞出去,向那些沖到我們身前不過十米許范圍的家伙們身上落去。竄到最前面的盜賊雖然不在乎這種程度的魔法攻擊,還是習慣性的躲閃過去,而后面的武士就不一樣,他們面目猙獰的用手上的武器向上擱擋,哈迪老師利用的也正是這種大意。

  那武士灌注了斗氣的武器剛剛碰觸到纖細的火蛇就發現了不對勁兒,火蛇里面蘊涵的魔法元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灌注到武器里面的斗氣根本沒有辦法將這么濃厚的元素完全的排斥到一邊去,輕微一個接觸就消失不見,而后,那火蛇輕易的蒸發了手里的武器,順便將那倒霉武士的上半身也帶走,然后向同一直線上其他的目標竄去。

  一瞬間,逼近我們的敵人都被眼前發生的事情嚇呆了,那幾個僥幸逃生的盜賊干澀的喃喃起來:“是壓縮魔法?這這么可能?”哈迪老師當然不滿意自己的效果,嘿嘿一陣怪笑,再一次大叫聲:“星雨焚天……”這一次聽到他聲音的敵人們沒有敢再次忽略掉它,下意識的向天空望去,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扯裂大地之后,從那縫隙當中突兀竄出的劇烈火舌。

  這一次大型的攻擊在哈迪老師的狡猾下,取得了完整的效果,方圓幾十米之內的敵人基本上沒有幾個能夠逃出升天。這就是頂級魔法師完全發揮才有的效果,而作為盜賊的我們,自然曉得應該怎么使用自己身上每一點力量。

  落在后面的‘換日’潑婦們終于確定了哈迪老師曾經偽裝過的身份,臉色都變得慘白。

  那些近戰的高手更是想都沒想的轉身逃逸而去,沒有人不知道哈迪老師壓縮魔法成名戰是什么效果的。連聖戰武士那種高手使用的斗氣護身也沒有辦法硬抗的魔法攻擊,這些不過天武士的家伙有什么資格面對?不跑才是白癡呢。

  發洩一下子之后,哈迪老師適時停下手來,向我忿忿的道:“看著自己的老師出面操勞,你這個做學生的倒是在后面看熱鬧?那有這樣的道理?真是的,現在我把剩下的那些都交給你,為了懲罰你剛剛的行為,不允許你一會動手出現太大的傷亡,要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懂么?”我苦笑,反問道:“那除了這個要求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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