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月接道:"如此寬闊,在下也沒有一躍而過的把握,何況對岸沒有接足之處,除非能飛渡深壕,越過圍牆,一躍不及,只有躍落水中了。"
譚三始回顧了肖寒月一眼,笑道:"諸位既然沒有飛越護符深壕的把握,只有繞道進入楊府了。""那倒不用……"
常九由身上取出一捆細索,接道:"只要有一人能飛越此壕,把索繩繫在圍牆裡面的大樹之上,咱們就可攀索而過了。"
王守義看那索繩,能不能承受一個人……"
常九接道:"這是上佳的蠶絲、銀線合成,叮以吊起三百斤的重量。"
譚三姑取過細瞧了一眼,道:"好!我先飛渡。"
暗提真氣,騰空而起,一躍兩丈多高,夜色中有如巨鳥掠空,橫渡的三丈的深壕,落入圍牆之內。
肖寒月吁一口氣,道:"好身法……"
常九低聲道:"肖兄弟,你真的飛踱不過呀?"
肖寒月呆了一呆,道:"我……不知道"
借繩索之助,王守義、韓伯虎、肖寒月都輕易渡過,常九走在最後,收好索繩,躍下圍牆,發覺了這竟是一座荒涼的花園。
園中高大的白楊,垂柳樹下蔓生著及腰的雜草,佔地約五畝大小,看荒涼淒清景象,似乎是這座後園,已經有多年沒有打掃、修整過了。
譚三姑皺皺眉頭,低聲道:"常九,你沒記錯吧?"
"不會錯,連咱們進入楊府的路線,也完全一樣。"
"怎麼會如此的荒涼……"
王守義也有些大惑不解地說道:"楊尚書聖眷正隆,湯夫人尚留金陵,什麼原因,竟使府中花園如此荒蕪,當真是不可思議了?"
常九右手高舉揮動,以便在夜色中,使人看得清楚,此時夜闌入靜,這荒廢的花園中,目力所及處不見一點燈火,雖是微小的聲息,仍可傳出甚遠。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常九的身上。
常九示意群豪分散隱伏,立刻伏地傾聽。
王守義和肖寒月處於一處,忍不住低聲問道:"肖兄弟,常九裝模樣的,好像真會傳說中的天視地聽之術?"肖寒月點點頭,道:"天視之術,我沒見過,但常兄會地聽,絕不會錯……"
忽見靜伏於地的常九,又舉起一隻手,左右搖動一下,立時縮入了一叢荒草之中。
王守義小心翼翼的轉動目光,四下探視,卻瞧不出一點跡象,心中暗暗駕道:常九這老小子,倒會捉弄人哪!
心念未息,呼的一陣勁風,掠頂而過,落在兩丈外的荒草之中,著地無聲。
那是一個全身黑衣的大漢,黯淡的星光之下,手中的長刀,閃動著冷森的光芒。
果然有人來了,王守義不禁暗叫一聲慚愧。
只看那人如巨鳥飛落的身法,已知是一流高手。
黑衣人卓然靜立,目光轉動四顧了一陣,突然發出兩聲鴉噪般的鳥鳴。
餘音未絕,連聲衣袂飄風,兩個黑衣人疾掠而至,和那先到的黑衣人會合一處。
原來那鴉噪的聲音,竟是他們聯絡的信號。
三個黑衣人由三個方向現身,分明是聽到什麼警訊,圍堵了過來。
肖寒月運足目力,發覺這三個黑衣人穿著衣服形式一樣,手中的兵刃,也是一樣細長如劍,但卻是一面薄刃的長刀。
使用這種兵刃,能自然給人一種驃悍、犀利的感覺。
肖寒月想到了殺手風七,似乎也是同樣的兵刃。
難道這些黑衣人,也是風字排名的殺手?三個黑衣人會合一處,並未交談,只交換了一個目光,立刻分佈成了一個三角形的陣勢,相背面陣勢,相背而立,六道目光,不停向荒草中探視。
忽然,一個黑衣人飛身而過,撲向丈餘外一處草堆,長刀過處,雜草紛飛。
一道劍芒飛起來,擋開長刀。
原來是韓怕虎隱身之處,被人發覺,那一刀十分凌厲,迫得韓怕虎拔劍拒敵。
黑衣人一語不發,長刀疾攻,一口氣攻了十三刀,刀刀直取要害,兇險絕倫。
肖寒月目光過人,看得十分清楚,韓怕虎在對敵之中,連用了譚三姑的傳援的兩括武功,那本是施展陰陽傘的招術,韓伯虎竟把它融入了劍法中施用,也幸得如此,仗此兩招護身,才沒有傷在對方刀下。
王守義雖沒有肖寒月看得精細放微,但也看出了韓怕虎連連後退,處境甚危,正想挺身而起,喝止對方行兇,卻被肖寒月一手按在肩上。
原來他身為捕頭多年,每次辦案緝兇,和對方動手相搏時,都堂堂正正的亮出身份,邪不勝正,倒也有相當的威嚇作用,眼看韓伯虎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不自覺地要發官威。
忽見寒芒飛射,黑衣人凌厲無匹的刀勢,全被接了過去。
原來,白髮龍女譚三始飛身而出,擋住了那黑衣人。
韓怕虎拂拭一下額上的汗水,長長吁一口氣。
他被禮聘為威遠鏢局的副總鏢頭,也算是江湖上年輕一代中的高才,人未到,兩只寒芒如電的長刀,分左右攻向韓怕虎。
譚三姑身軀橫移三尺,長劍一展,接下左邊攻來的一刀,力搏兩個刀手。
韓怕虎不是敵手,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長身而起,鐵尺一揮,加入戰圈。
這時,六個人分成兩外惡戰,譚三姑以一敵二,王守義、韓怕虎卻以二敵一。
動上手,王守義才算真的領教了黑衣人長刀招數的兇厲,每一刀都是取命奪魂的攻勢,兩人合力竟還是攻少守多。迫得王守義不得不取出鋼索應戰,才算把局面穩住。
既然已動上了手,肖寒月不再隱藏,緩緩站起身子。
常九也亮了相,行走至肖寒月的身側,道:"今夜之局,只怕很難善了,我見過不少高手相搏,卻從沒有見過那些黑衣人的打法,招招都是拚命的架勢。"
肖寒月道:"他們本來就是殺手,學的刀法,自然也都是最兇厲的刀法。"常九道:"幸好今天有白髮龍女這等高手同來,否則……"
想到肖寒月的武功尤在白髮龍女之上,突然住口不言。
肖寒月接道:"譚前輩武功高強,劍法博大深奧,力敵二人,似是有餘力,王兄、韓兄以二對一,也暫可保持不勝不敗之局,我擔心的是,再有敵人現身,那就……"
"那就要看你的了。"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我…"
"對呀!追蹤偵察,我常某絕不後人,但對敵搏殺,要看你肖兄弟了。"
"我擔心,胸中熟記的劍招不多,纏鬥下去,恐怕三五十個照面就沒有可用的新招了,再者,我怕……"
常九接道:"怕……你怕什麼?"
肖寒月搖搖頭。歎道:"我怕出劍傷了人。"
"什麼?"常九有些氣結地說:"動手相搏,優勝劣敗,你怕傷人?"
"是啊!自和譚老前輩動手之後,就思索自己的劍招,好像霸氣太重,招出如狂,恐怕收手不住,傷了人命如何是好?"
常九歎口氣,道:"你怕不怕人家傷了你?"
"當然也怕,不過,殺人的事,寒月從未經過,一旦血染征衣,殘軀斷肢,實不忍心……"
"肖兄弟……"
常九有些無奈地說:"你應該讀書的,為什麼要學劍,江湖生涯,本就殘酷,強存弱亡,難免會手沾血腥,嗲不傷人,人要傷你……"
肖寒月接道:"可是我……"
"你要想想趙姑娘,趙大夫!你傷的是江湖敗類、殺手,你是在行快仗義,以殺止殺就算你不忍心取他們的性命,也該使他們失去武功,不再為惡。"
肖寒月點點頭,道:"常兄之言,倒也有理。"
常九吁一口氣,忖道:總算解開了他的心結,要不然,縱然機臨危困,他也很難下出手的決心了。
就在兩人談話的工夫,夜暗之中,突然又出現四個黑衣人,同樣的黑色勁裝,同樣的細長鋼刀。
這些人似是都不願說話,一打量場中形勢,立刻分頭而上,一個夾攻譚三姑,一個撲向王守義,另兩個卻繞道向肖寒月和常九撲來。
白髮龍女劍招連變,刺傷了一個黑衣人的左臂,但他受傷不退,攻勢反而更見兇厲,刀走險招,全是同歸於盡的拼法,這就使得譚三姑心中也有些震驚了。
眼見又有四個黑衣刀客現身,頓感今夜之局,難有善終,忍不住轉頭望向肖寒月……就這心神一分,忽覺肩頭一涼,衣衫破裂,一陣傷疼,心中大駭,趕忙收懾心神,劍勢連變,穩住險局。
這些黑衣人的刀法凌厲,如同水銀洩地,無孔不入,由不得一點大意。
常九急急叫道:"譚前輩分心受傷,恐難以一敵三,王守義、韓怕虎如被分開,兩人也支持不了多久,你……"
一股刀風逼過來,常九揚動手中的黑色鐵筒,封開刀勢。
這是地鼠門中的特異兵刃,叫作如意棒.筒中套筒,都是精鋼打成,既可用作鑽入地下的助聽方器.也可用作克敵的兵刃。
目睹這黑衣人的兇厲刀法,常九亮也了全部的家當,展開了拚命的搏殺。
肖寒月目光轉動發覺了王守義、韓怕虎被他開,頓時被兩個黑衣人瘋狂的刀法逼得連連後退,已無還手之力。
加上了一個黑衣人的圍攻,譚三姑也被一片刀光包圍起來。
目睹同伴,都陷入了危境,肖寒月頓感熱血沸騰,右手握在了劍把之上。
這時,對付肖寒月的刀手,正由高空飛撲面來,刀勢如虹,劈了下來。
原來,他躍上了一棵大樹,然後,由樹上飛撲過來,凌空下擊。
肖寒月寶劍出鞘,目注來敵,疾閃兩尺,長劍刺出。
一擊而入,長劍刺入了黑衣人握刀右腕,腕脈斷崩,內力頓失,碰然一聲,跌在地上,長刀脫手。
驃悍的黑衣殺手,雖然立刻爬起,但已失去了動手的力量。
肖寒月不再多看,轉身一躍撲向王守義,揮劍刺出,就那麼準,一劍洞穿了黑衣殺手的右肩,黑衣人微微一呆,王守義鐵尺疾出,點住了黑衣人的穴道。
肖寒月人隨劍轉,斜斜劈出,斬下了別一個黑衣人的右臂。
這黑衣刀客正逼得韓伯虎險象環生,被肖寒月一劍斷臂,尚未所覺,右手仍然攻向韓怕虎,鮮血噴射了韓伯虎的前胸,韓伯虎一劍直刺,穿喉而過。
肖寒月出三劍,傷了三個黑衣刀客,飛身一躍,撲向猛攻常九的黑衣刀客。
他不顧暗襲,大喝一聲:"看劍!"
黑衣刀客疾轉身軀,一刀對刺過來。
雙方面勢道都極快速,刀、劍對刺,很可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王守義、韓怕虎看得呆住了。
刀、劍相錯的一剎那間,肖寒月劍勢忽然一擺,竟把黑衣人長刀封到外面,長劍穿肩而過,但兩人身軀卻已快撞在一起,肖寒月左掌拍出,擊在了黑衣人的前胸之上。
王守義、韓怕虎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黑衣人已倒飛出七作廢八尺外。
常九更是早已留心,一直想看出肖寒月的劍路,但他全神貫注,還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舉手投足之間,連傷四人,肖寒月目光又轉到圍攻譚三站的刀客身上。
這時,突然響起了一聲鷹鳴之聲,圍攻白髮龍女的三個人,忽然收刀一躍,退出丈外,去如流失,消失在圍牆之外。
他們來自何處,沒有清楚地瞧見,但他們去時躍出圍牆,那顯示別有用心,不讓人發覺他們的來路去向了。
肖寒月等緩步行進了譚三姑的身邊,王守義道:"老前輩受傷了?"
譚三姑道:"被他們劃了一刀。"
王守義取出袋中的白紗、藥物,替譚三姑包紮起傷勢,才發覺竟然不輕,刀口有三寸多長,四分多深,上身羅衫全為鮮血濕透。
譚三姑微閉雙目,調息了一陣,才睜開以目,道:"厲害呀!這一戰,我們沒有人受到傷害,總算是僥倖了。"
韓伯虎道:"如果不是肖兄,只怕我們都已作了刀下之鬼。"
譚三姑道:"這些人驃悍兇厲,不畏生死,只救傷敵,老身行走江湖數十年,從未看到過這樣的人物,息隱復出,竟然又大開了一次眼界。"
王守義目光中露出無限敬佩,望了肖寒月一眼,道:"但肖兄弟卻一劍傷敵,出手四次,傷了他們四個。"
譚三姑點點頭,道:"有沒有留下活口……"
"沒有,常某已經查看過了,兩上被擊殺,兩個受傷後,自絕而死。"
肖寒月道:"天近五更,老前輩又受了傷,咱們回去休息一下,明晚上再來如何?"
譚三姑點點頭。
中午時分,王守義、韓怕虎、張嵐、常九都已聚在趙府的賞花軒中。
這地方,已經成了幾人商談要事的集會所在,但譚三始和肖寒月卻未參與。
張嵐聽到了昨夜搏殺情況,心中大為震動,敵人的勢力強大,顯然非已方實力能敵,雖然有譚三站和肖寒月兩大絕頂高手,但力量究屬單薄,很難抗拒對方人人善戰的強大組合。
但韓怕虎卻是津津樂道肖寒月的奇奧劍法,也提出了心中疑問,怎麼在和那樣驃悍的高手對陣中,能夠劍劍都不落空,一出手就傷了敵人,似乎已超越武功的範疇,是不是有些奇怪?王守義點點頭,道:"不錯,是有些不可思議,肖兄弟的劍法,沒有連貫的變化,沒有相接的招數,刺出一劍就是一劍,大背了武學常情,嚴格說,那不算什麼劍法,怎會有那麼強大的威力?"
張嵐沉吟不語。
他有著和王守義相同的疑問?自是無法解答這個問題。
常九忍不住了,輕輕咳了聲,道:"練劍有成者,能夠一劍化千鋒,潑水不入,但到了至高的境界,就會返璞歸真,千鋒集一,那一劍之中,含有著無數變化,只要稍有破綻,就能乘虛而入,事實上,任何劍法、刀招都有防守上的破綻,肖公子的劍法,大概是已到了這種境界。"
"不完全對……"
譚三始緩步行入了花軒。
她雖然失血甚多,但內功精深,經過了半天的坐息休養,已然疲態盡失,精神奕奕。
張嵐等站起身子,拱手讓坐。
譚三姑也不客氣,先行坐下,才示意群豪落坐,笑一笑道:"肖公子練的劍勢變化,貫穿全局……"
韓怕虎接道:"老前輩,咱們人手少,而且又遇上了江湖從未聞聽的詭異強敵,如果肖公子肯把他的劍招,傳一個兩招出來,咱們人人都有了克敵之能,不用再邀人助拳,就可以抗敵了。"
譚三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韓怕虎怔了怔,道:"為什麼?是肖公子隱技自珍,還是咱們的天份不夠,但他的劍招既不相貫連,就算咱們不及肖公子的天份,但一番苦功,練成了一招、兩招,大概總還可以吧!"
張嵐、王守義等都未阻止韓怕虎,事實上,他們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出必傷人的劍招,練成了一招、兩招,豈不是天下無敵了。
練武的人,那一個不想追求這等境界。
譚三姑搖搖頭笑道:"肖公子胸襟廣闊,絕不隱技,事實上,他已經傳過各位一招了,不知韓兄弟把那招'風雷並發'練到什麼程度了??韓怕虎臉一熱,道:"我……"
"不用難過,連我也練不熟翻,事實上,我們永遠沒有辦法練到和肖公子一樣的境界。"
張嵐心中不眼,接道:"這又為了什麼?一年、兩年不行,難道十年八年也練不好一招劍嗎?"
譚三站身經昨夜一戰,人也變的大為和氣,淡淡一笑,道:"劍帝創出他的七煞劍招,配合了他練的內功、目力和一種奇妙的步法,所以,才能劍出傷人,那一劍之內,已揉合了劍帝的才慧、厲練,和他特異的內功成就,實是玄妙無方,我的肖公子的內功可能已到了任、督二脈相通的成就,也許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張嵐道:"打通任、督二脈,沒有三五十年修為,恐怕不太可能。"
"別人不能,但劍帝能……"
譚三姑說:"他一生未收弟子,忽然收了肖公子這麼一個傳人,必是難棄肖公子的天賦才資,老身說他任、督二脈已通,並非猜測之言,常言說他輕輕一掌,震飛一個黑衣刀客的身軀,老身就算全力施為,也未必能夠辦到。"
張嵐道:"這中間還有如此的學問,得承前輩指點,使晚輩茅塞頓打了。"
韓怕虎歎息一聲,道:"看來一個人的命運,當真是早有注定,後天的努力、苦學,很難有所突破了。"
"半由天賦,半由只……"
譚三站說:"韓老弟,各有緣遇,莫羨人,劍帝如還活著,應該有一百多歲了,這麼多年來,就看上了一個肖寒月,以劍帝的嚴苛,也是不完全看上他天賦習武的資質,這中間的遇合,還得肖公子純厚之性、智慧、學識,樣樣符合才行,你肯用功上進的天性,老身倒是有些憐愛了……"
張嵐大聲叫道:"伯虎,還不快些拜師!
韓怕虎離座而起.拜伏於地,道:"前輩成全,請收弟子入門。"
譚三姑道:"好,你起來,此刻時機非常,不用拜大禮了,就此一言為定。"韓伯虎道:"多謝師父。"
站起身子,不敢再坐。
張嵐道:"也不能太過簡單,我要他們備酒席,讓伯虎敬你老幾杯。"
譚三姑笑道:"酒飯總是要吃,不要刻意張羅,怕虎坐下,老身有一句話要囑咐各位……"
韓伯虎應了一聲,坐回原位。
"好好好……"
常九說:"前輩請吩咐,我們洗耳恭聽。"
譚三姑道:"肖寒月傳招'風雷並發',可能是七煞劍招的絕學,老身的看法,他可能稍作修正,消卻了不少霸氣,咱們都不能練到和他一樣,但如能下番苦勁,融合於自己的武功成就之內,必會是一招制敵保命的絕學……"
目光四顧一陣,譚三姑又緩緩接道:"老身把伯虎收入門下。"
"是是是……"
張嵐恭謹地應道:"咱們不說出去。"
"午飯之後,希望諸位好好調息一下,今晚老身想早一點去楊府廢園,仔細察看一下。"
王守義道:"老前輩的傷勢……"
"不要緊,以肉之傷,已快恢復,不會影響到老身的行動,怕虎,午飯之後,你去我房裡一下,老身先指點你幾招應急的劍法,你天賦不錯,而且有很好的基礎,我相信會很快突破目前的成就。"
"多謝師父成全。"
這時,肖寒月也正大步行來花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