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子劍勢化作了罩體光幕,但那大漢的右手梅花計並未發出。
有一種被戲弄的污辱,激起了墨非子的殺機。
他冷笑一聲,道:"貧道倒要瞧瞧,諸位這份過人的鎮靜工夫,能不能保住性命。
真氣凝聚,舉起長劍。
肖寒月雖然未能全部瞭解這些人的危險之外,但已瞧出了一點苗頭,急急叫道:"道長且慢。"
墨非子正準備出劍一擊,聞言停手,道:"肖大俠可是瞧出了什麼?"
肖寒月道:"道長可曾看出,你攻向右側之敵時,其他人既不出手援救,肅立原地,一步也未移動?"
墨非子嗅了一聲,道:"果然是有些可疑,不過,貧道還是瞧不出他們的可怕之處,如果只是憑借手中的梅花針筒傷我,老實說,貧道實在不放在心上。"
這時,閒雲大師、聞百奇等,都已進入山谷,和白玉仙等聚集在一處。
這谷內一片平坦,數十丈內沒有可以藏身之處,不怕敵人隱身暗算。
肖寒月道:"道長,他們保持一定距離,站著不動,莫非那些惡毒的佈置,就在他們身前,所以,他們才不肯離開一步,仍站原地。"
墨非子看那抱刀大漢停身之處,一片綠草如茵,和別處並無不同,搖搖頭,道:"貧道看不出來。"
閒雲大師忽然一拂大袖,飄飛而至,落在墨非子的身側,道:"道兄請退後一些,由老衲試試他們。"
墨非子知道這老和尚的劈空掌力,可及三丈以外的實物,這方面的成就,放眼江湖,無人能出其右,當下退後兩步。
閒雲大師也緩步後退,直到距那大漢兩步左右時,才突然揚手發出一掌。
一股緩和的暗勁直湧過示,直待那暗勁接觸到那大漢的身軀之後,才陡然迸發,化作一股強大的力道,那大漢整個人被擊得飛了起來。
墨非子一皺眉頭,道:"肖大俠,他們只是在虛張聲勢……"
話來說完,響起了一聲蓬然大震,火光閃動,血肉橫飛。
凝目望去,煙硝迷濛中,那裡還有人形蹤影,整個人的軀體,已經被炸的支離破碎。
原來,這些人竟把火藥裝在身上,只要受到常九擊,立刻爆炸。
火藥的威力十分強大,幸好,肖寒月等都站在兩丈開外,人雖未受到傷害,但亦感覺到那一爆的威勢強大無比。
閒雲大師合掌當胸,低宣了一聲佛號,道:"罪過,罪過……"
肖寒月接道:"我只瞧出情形有些不對,但是,卻瞧不出那裡不對,原來,他們竟然把火藥藏在身上,勿怪他們站著不動。"
墨非子神情冷肅,呆呆地望著那些散落支離的軀體,歎口氣,道:"當真是匪夷所思,滅絕人性的方法,如非肖大使再三勸阻,貧道只怕早已經粉身碎骨了。"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這只是他們第一道的防範,很可能還有別的埋伏……"
但聞閒雲大師接道:"阿彌陀佛,那三位施主,怎的還不退走?"抬頭看去,只見另外三個抱刀大漢,仍然站在原地,對同伴的死亡,恍如未睹。
白玉仙道:"只怕他們無法走了。"
肖寒月目光轉動,發覺那些人並未受到拘禁,四處平原,也沒有看到有人在暗中監視,心中大感奇怪,忖道:"搏殺拚鬥,置生死於度外也許不難,但像這必死之局,仍能如此沉著,這些人膽識,就十分可怕了,那位二先生,用的什麼方法,能把一個人訓練到這樣悍不畏死的境界?只聽白玉仙歎息一聲,道:"他們已經無法移動……"
肖寒月接道:"在下瞧不出,他們是如何受到控制?"
白玉仙道:"我聽二先生說過,有一種奇異的武功,來自天竺,稱謂制心術……"
閒雲大師接道:"老衲也聽說過這種奇功,少林寺七十二種絕技之中,就有這麼一種武功,就老衲所知,佛門獅子吼,可以破解,老衲助他們一臂之力……"
聞百奇急道:"大師且慢……"
閒雲大師回顧了聞百奇一眼,道:"聞兄有何高見?"
聞百奇道:"這三個人身懷火藥,爆炸威勢驚人,如若讓他們解了禁制,到處亂撞,咱們要如何應付?"
閒雲大師微微一呆,道:"這個……"
聞百奇接道:"我知道你心存仁慈,但戰陣之間,鬼詐百出,不可不防。"
閒雲默然。
肖寒月道:"大師,寒月的看法,除了他們的神智受制之外,應該另外有一種禁制,使他們不能移動……"
墨非子接道:"肖大俠又發現了什麼?"
忽然間,墨非子對這位年輕人,生出了極為佩服之心,他不但承襲了劍帝的絕學,而且,他本身的才慧,也是一般武林中無人能及的。
肖寒月道:"如若他們只是被控心術所制,不應該凝立不動……"
白玉仙嗯了一聲,道:"有道理,賤妾出手試試。"
但見一寒芒飛射而去,朱盈盈已一語不發地搶先出手。
寒芒如閃電般的直取呆立的大漢。
顯然的,他們的神智還未迷失,還知道用手中的單刀去封擋那疾射而至的寒芒。
"銀月飛霜"削鐵如泥,那大漢手中的單刀一接觸,立時被削斷,寒光未停,掠胸掃過。
這些時日中,朱盈盈苦練"銀月飛霜",已能控制隨心,寒芒掠胸而過,劃開了那大漢的衣服。
只見那大漢前胸前捆滿了黑色的火藥,大約是那包火藥的外殼也被劃破,黑色的藥粉,正向地上散落。
雖然相隔還有數丈之遠,但幾人的目光,也都異於常人,仍然是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肖寒月若有所悟地道:"是了,他們身上滿裝火藥,受到了強力的撞擊之後,火藥才會爆開……"
白玉仙低聲接道:"朱家妹子的兵刃鋒利,削開這些捆滿火藥的外殼就不會再爆炸了。"
肖寒月道:"看來好像如此了。"
白玉仙道:""銀月飛霜"可有五丈左右的距離,遠在火藥爆炸威力之外,應該是很安全了。"
肖寒月點點頭。
白玉仙回顧了朱盈盈一眼,道:"再施"銀月飛霜",他們火藥都帶在胸腹之間,你兵刃鋒利,就算那些包裝火藥的外殼堅硬,也是無法阻止,再試一刀。"
朱盈盈道:"距離太遠,我怕拿捏不準,傷到了人。"
白玉仙微微一笑,道:"咱們用心在救人,但如不幸傷了他們,那也只能怪他們命該如此了。"
朱盈盈道:"既是如此,小妹再試試了。"
右手揚揮"銀月飛霜",有如流星劃閃,又在那大漢胸腑之間掃過。
這一次,朱盈盈放心施為,出手大膽,右腕轉動,那"銀月飛霜"竟在那大漢胸腑之間,轉了一圈。
果然,一大片黑色的火藥,灑落地上。
白玉仙道:"運用自如,控制得宜,還有另外那兩人。"
朱盈盈嫣然一笑,移步轉身,"銀月飛霜"連環出手。
但見寒芒飛轉,在另外兩個大漢胸府這前轉了一轉,頓然衣衫破裂,黑色的火藥,灑落下來。
肖寒月暗中估算一下,每個人身上的火藥,足足有三四斤之多,火藥既然失去,再無爆炸之力,當下舉步行去。
白玉仙一伸手,抓住了肖寒月,道:"你要幹什麼?"
肖寒月道:"我去看看,他們如何安排的?"
白玉仙道:"不!這個險不用你冒,我去就行了!"順手取過肖寒月手中長劍,大步行近一個大身前。
她經驗豐富,行近那大漢時,右手長劍一挑,先把大漢手中的梅花針筒挑開。
擔心之處,就在那大漢手中的梅花針筒,在接近他的身邊時,突然施放,由機簧放的毒針,快速強勁,在數尺距離之內,武功再高的人,只怕也很難閃避。
很意外,那大漢竟然沒有施放梅花針。
這時,聞百奇也疾奔而至,遙發一掌,擊落了另一個大漢手中的針筒。
白玉仙全神戒備,長劍平胸,劍身上凝注強大的內力,只要那大漢稍有行動,這一劍將會迅如驚雷般,疾聲而出。
完全出人意外的是,那些大漢既無反擊行動,亦無惶恐的表情。
行近身前,白玉仙才發現那些大漢,一個個神情木然,似乎是已經到了奄奄一息的境地。
他們不是不反擊,也不是沒毅勇猛,置生死於度外,而是,早已無攻擊敵人的能力了。
他們站在那裡,只是在裝腔裝勢。
想想看,一個人,不管如何的標提勇敢,但在他身上捆滿火藥時,神色不變,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白玉仙機警過人,立刻想到了第二個危險,急急叫道:"聞前輩,快退。"
口中呼叫,人已倒飛而退。
就在她向後躍退之時,身側突然一聲大震,一股濃烈的火光,由地下直衝上來。
這一爆之力,比起那大漢身上的火藥的爆炸,更為強大。
白玉仙感覺到一股熱氣,撲身而來,令人窒息。
幸好她輕功絕倫,發覺的早了一瞬,但仍然被煙硝灰土灑了一身,倒落著地,坐在地上,但人無恙。
聞百奇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和那大漢一起被炸得肢體橫飛,屍骨不全。
肖寒月距離最近,飛身一躍,一把抱起了白玉仙,飛奔而退。
白玉仙本來無事,只是受了一點驚嚇,但被肖寒月緊緊一抱,也就借勢裝作昏迷,閉上了雙目。
肖寒月退出了三丈之外,才把白玉仙放下,道:"白姑娘,白姑娘……"
朱盈盈也急急地奔了過來,道:"玉仙姊姊……"
白玉仙不好再裝下去,因為,她雖被灑了一身煙硝塵土,但全身卻無傷,只好睜開眼睛,吁一口氣,道:"好陰險的埋伏。"
朱盈盈喜道:"玉仙姊,你沒有事吧?"
白玉仙理一下散亂的長髮,道:"我沒有事,聞前輩呢?"
肖寒月黯然一歎,道:"人已被炸碎了。
白玉仙緩緩站起身子,拭去臉上的煙硝,想想適才經歷的危險,也不禁由心底生起一股寒意,就是那一點突來的警覺之心,只要稍微遲一點,怕不也和聞百奇一般,被炸得血肉橫飛。
朱盈盈道:"姊姊好快的輕功,應變是如此迅速,如是小妹,只怕早被炸死了。"
白玉仙苦笑一下,道:"我只是僥倖罷了。"
肖寒月道:"姊姊是替我冒險,小弟心中好生不安。"接著又遭:"這地方看來是步步兇險,處處陷阱了。"
白玉仙道:"這也說明了此地的重要……"
閒雲大師神情肅然地緩步行了過來,道:"白施主,沒有受傷吧?"
"托佛祖保佑,晚進還好。"
閒雲大師道:"聞百奇是老衲多年故友,想不到,老禪眼看著他化作了劫灰,卻無法救他。"
肖寒月道:"大師,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老禪師也不用自責了。"
閒雲大師合掌宣了一聲佛號,道:"那位二先生手段狠毒,老納這世外之人,也有些動了怒火……"
墨非子大步行了過來,接道:"兩重埋伏,設計的陰毒至極,除了那些人身上帶有火藥之外,在他們身前兩尺,也埋下了火藥。"
肖寒月心中一動,道:"兩位前輩,江湖中人常常使用火藥對敵麼?"
"很少,可以說絕無僅有……"墨非子說:"就貧道所知,除了霹靂門善用火器之外,很少人像這樣施用火藥的。"
肖寒月道:"霹靂門中人,難道也被二先生收服了?"
白玉仙道:"他確實法力無邊,江湖上大部分的小門派,只要學有所長,都被他們控制了……"
肖寒月道:"奇怪的是,這麼多門戶,受到二先生的控制,江湖上竟然未得傳聞?"
白玉仙道:"就我所知,二先生爭取人心的手段,十分豪氣大方,有以重金聘約,也有暗中蠶食,利用他們本門中人,算計了掌門、首腦,那就自然地落入了二先生的控制中了。"
肖寒月道:"這個人,究竟是一個什麼出身?"
墨非子道:"肖大俠的意思是說……"
肖寒月道:"看他這些佈置,似是胸有兵法、策略,不似是江湖中人手段。"
白玉仙道:"不錯,他能統治這麼多江湖高手,卻又能在金陵這等地方居留很久,不為官府中人發現,單是這一點,遠非一般江湖上的組織能比。"
閒雲大師道:"肖施主……"
"大師有何指教?"
閒雲大師道:"聞百奇的血不能白流,老衲之意,咱們深入谷中,一查究竟……〝但聞白玉仙道:"大師,他們會全力攔阻的,不經一番血戰,只怕很難深入秘谷之中。"
抬頭看地去,只見兩行分著黑,白短打勁裝的人,由一座山崖之後轉了出來。
肖寒月道:"二十四個劍手、刀客……"
白玉仙彈一下上身上塵土,道:"是他們!這是一場可怕的硬仗……"
墨非子望望聞百奇那散碎的肢體,歎口氣,道:"死的應該是貧道……"
肖寒月眼看一種哀傷的氣氛,籠罩著全場,心中暗暗付思:以寡敵眾,必須要有一股狠厲之氣才成,閒雲大師和墨非子雖然同仇敵汽,禦敵有心,但殺機深潛,恐無法盡展威力,當下沉聲接道:"咱們此行,志在力挽狂瀾,拯救大局,志切心願,必得早至谷中,以明真相,非霹靂手段,恐難收效了。"
不再等白玉仙說明敵勢,長嘯一聲,飛身而起,直向敵人衝去。
他近日之中,連和強敵交手,七煞劍招逐漸純熟,也增進了劍招的威勢。
這一套曠古絕今的劍法,充滿著君臨一方的霸烈之氣,肖寒月在不知不覺之間,已受到劍招上霸烈之氣的影響……"
白玉仙大聲叫道:"小心,他們刀劍上的奇毒……"
閒雲大師慈眉聳揚,目閃異光,道:"白姑娘,你說他們的刀劍之上有毒。"
白玉仙道:"是的,我聽二先生提過,他訓練了一批善用毒劍、毒刀的人手,師請看他們的劍枘、刀把,是不是和一般的刀、劍不同。"
閒雲大師凝目望去,果然發現這批人的劍柄、刀把後面,比一般刀、劍長了半尺左右,看上去是那麼怪異。
墨非子臉色一變,道:"這個二先生,當真身聚了江湖上大罪於一身,所有的惡、毒手段,他都發揚光大了。"
突然拔劍長嘯,飛樸而上。
閒雲大師道:"白姑娘,這些人助紂為虐、手段奇毒,死有餘辜,老衲以殺止殺,不會有背我佛慈悲吧?"
白玉仙知他數十年的修心養性,已到了古井無波的境界,此次重入江湖,雖抱歷劫救生的心願,但目睹強敵組合的嚴密,手段的惡毒,也不禁動了怒火,只是要他放手拒敵,仍無法解開心中之結,白玉仙心中明白,冷厲一笑,道:"以殺止殺,何疑行善,我佛慈悲,大師放手施為吧!"
閒雲大師放聲一笑,心結頓解,大袖一揮,有如巨鳥騰空,直撲過去。
白玉仙目光轉動,只見朱盈盈神情間一片緊張,手中緊握著"銀月飛霜",卻是有著不知所措之感,不禁微微一笑,道:"朱家妹子,守在肖寒月身後三丈左右處、有機會就出手,不要站在肖寒月的身側。"
朱盈盈嗯了一聲,人已舉步向前行去,但又突然覺著不對,停下腳步,道:"為什麼我不能站在肖大哥的身側?"
白玉仙道:"因為那些刀客、劍手的兵刃,可能有毒物射出,你和他並肩對敵,可能分他心神,不如稍離他身後之處,以便伺機出手助他,不是更好嗎?也免去他為你分心……"
朱盈盈嫣然一笑,道:"白姊說的有理。"快步向前奔去。
白玉仙左手執劍,右手取出"冰魄寒珠",緩步向前行去。
這時,肖寒月已衝入身著白衣的劍手隊中,劍花飄動,招招揮向對方殺手,甫一接觸,已然殺傷了四人。
來勢洶洶,招招落實。
白衣劍手一看情況不妙,開始向兩側分佈,但肖寒月劍勢太快,逼得他們無法擺脫。
突然間,兩個劍手雙劍並出,連人帶劍地向肖寒月撞了過來,左手同時抓向劍柄之後。
肖寒月早已發覺到他們的刀劍有異,但卻一直想不出作用何在?看他們左手抓向劍柄,心中頓然一動,長劍突然一招,封開兩支長劍。
本來,肖寒月可以輕易的側身閃避,反手出劍,把兩人給傷了的,但恐劍中有鬼,改變心意,暗運內力,封開長劍.但聞一陣金鐵交鳴,長劍中激出兩股毒水。
肖寒月恍然大悟,原來,這劍身中空,劍尖處開了一個小洞,劍柄後的長出部分,就是蓄藏毒水的所在,轉動劍柄即有毒水射出。
好惡毒的設計。
這使得蕭寒月感受到了自己處境危險,但也意起了他的殺機,高聲說道:"刀劍之中可以射出毒水,諸位要小心了。"
就是這兩句話的工夫,已使他陷身危境。
原來,那些白衣劍手,已然對肖寒月完成了合圍之勢,十二個白衣劍手,被肖寒月傷了五人,尚餘七人,其中四個人佈成了一個三角形的合圍態勢,正面兩人,左右各一。
而且,每個人的左手,都已握住劍柄後機關把手,長劍指向肖寒月,保持了一丈左右的距離。
另外三人,卻迎向了疾衝而至的墨非子,展開了激戰。
肖寒月呆了一呆,長劍平胸,真氣凝聚,肅立不動。
他明白此刻處境極險,卻又無法瞭解這些白衣劍手能夠施放幾次毒水,只要他一有行動,對方必也有毒水激射而出,再想閃避,機會就十分渺芒了。
他也明白自己練的劍法,實用凌厲,但卻無法化展出一片護身劍幕。
他要等那一剎間的機會,待對方施放出毒水時,以快速絕倫的身法,閃避開去。
這是行險保命,而且機會不大,但卻是肖寒月唯一可行的辦法。
四個白衣劍手,對肖寒月劍招的辛辣,也有著畏懼,人畢竟只能死一次,能夠不死,那最好保住老命。
他們也在等,等肖寒月一有行動,再把握機會,那時,他身軀已經發動,已無法再大幅度的變化,這一擊,更有成功的把握。
肖寒月知道這十二個劍手中,必有一個首腦人物,指揮全局,但他竟然瞧不出來是哪一個。
十二個人的服色,長劍都是一樣,實在瞧不出一點首腦人物的特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