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1-11-18 16:27 編輯
第七集 第一章 暗流
「千萬不要。」我望著她的眼睛非常嚴肅的說。
「膽小鬼!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我既是為他留一條後路,也是為我自己著想。」我歎了口氣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慘兮兮表情,「萬一他被你壓搾得家破人亡連上公廁的錢都沒有了,到頭來賴到我的頭上我又打不過他,一定會被他整得很慘。」
「喂我有這麼惡毒嗎?」
「當然沒有……如果你答應給我漲工資的話。」
這時,相柳和相繇從後面跟了上來,這兩條一吃飽了就想睡覺,眾目暌暌之下居然就這樣左一右的吊在我的肩膀上,異口同聲:「主人,我好睏,背我。」
我剛想說話,一雙小手突然從後面摟住了我的脖子,噎鳴手腳並施居然爬到了我的背上。
我剛想發火,突然感覺到無數目光從四面八方向我們射了過來,豎起耳朵,隱約可以聽到諸如「好男人」、「模範丈夫」之類對我的歌功頌德。我用眼角餘光一掃,依稀從人群中捕捉到幾個身材魁梧的肌肉男,他們正用讚賞的目光不斷打量著我。
可以想像,一旦我在這裡對噎鳴他們發火,很有可能會導致被肌肉男們圍毆成豬頭三的不幸結局。
我咬咬牙,嘴角抽搐了幾下,硬是拖著身邊那兩條和身後那個喜歡裝年輕的偷窺狂向計程車走去。
接下來是出乎意料平靜的一周,一切風平浪靜,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得讓我有點心驚膽顫。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現在是傳說中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貌似風平浪靜,實則暗藏殺機。難得能安生幾日,我怎麼能放棄如此休假的天賜良機呢,幸好我周圍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寡婦珍整天和我逛街、拌嘴打情罵俏,相家姐妹的追求更低,只要一日三餐準時供應就能心滿意足。在我糖衣炮彈的攻擊下,倒是一向無所事事的噎鳴忙得不可開交,一天打上十幾個電話催他的兒子們快點過來幫他。
寡婦珍也趁這時候帶著相柳姐妹倆去將辦好的戶籍和身份證都取了回來。
一周以來,我和寡婦珍的關係更是發展到了如膠似漆的程度。剛開始兩日的每天早晨相家姐妹還到我房間去叫我起床,然後大叫「主人丟了」云云,然後從寡婦珍的房間找到我。
幾次三番之後,他們就乾脆直接到寡婦珍的房間叫我起床了,顯然她們已經默認了我和寡婦珍的暖昧關係。唯一讓我不爽的就是,每次我和寡婦珍做少兒不宜的事情時都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一定是噎鳴那個可惡的變態偷窺狂!可是在我逼著噎鳴以盤古的名義發下毒誓之後,那檔事時仍有被偷窺的感覺,最後不得不把原因歸結為心理作用。
「主人!主人!」天剛剛亮,相家姐妹就咚咚咚咚地敲響了寡婦珍的房門。
「啊!」我被他們從睡夢中吵醒,痛苦的呻吟一聲,翻了個身摟住寡婦珍白皙剔透的玉臂,含糊的說,「冰箱裡面還有昨天剩下的兩對炸雞翅和瘦肉粥,你們用微波爐熱了吃吧。」
「主人不餓嗎,珍姐,我們一起吃吧!」相家姐妹仍然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
懷中可人兒傭懶地翻了個身,一雙秋水深潭般的美眸緩緩張開,寡婦珍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沒有一絲睡意,原來是早就醒了,怕吵醒了我才沒有動作。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甜奮,忍不住笑了出來。
「傻笑什麼呢?」寡婦珍白了我一眼,「沒看過女人剛睡醒時的樣子嗎?」
「剛才夢到你給我加薪了。」我嘿嘿一笑。
「你這輩子恐怕只有作夢才能夢到加薪了。」寡婦珍從床上坐起,翠綠色的被子從她羊脂白露般的雪膚滑了下來。佳人春光乍洩,看得我心中一蕩,忍不住順勢坐起,一手捉住她的小手,一手攬住她的纖腰,和她肌膚相親,喃喃喚了一聲:「葉珍。」
寡婦珍應了一聲,輕輕靠在我的肩膀上,撫摸著我的胸膛說:「每次你叫我葉珍的時候,我都會忍不住心跳加速,覺得很幸福呢。」
我倆相視一眼,溫柔無限,這個時候房門又傳來了相柳和相繇異口同聲的撒嬌聲:「主人、珍姐,快點起床啦,我們好餓啊!」
「被你們打敗了。」我翻了一個白眼,和寡婦分別起床穿衣。
回想起寡婦珍剛才的」幸福宣言」,我決定從現在開始在心裡也叫她葉珍,現在葉珍已經成了我的女人,寡婦珍這名字太不吉利,不叫也罷。
葉珍弄好了早飯,我、葉珍、相家姐妹和噎鳴圍坐在餐桌上有說有笑,其樂融融,倒真像是一家人,當然,如果被人知道我們談話的內容,結呆就另當別論了。
「主人,從今天開始,我們也去珍姐的房間和你們一起睡好不好?」相家姐妹嚼著雞翅,異口同聲說。
噗!我和葉珍同時噴出了口中的牛你。
「沒關係,主人和珍姐可以放心做你們的事情,我們不會打擾你們的!」相柳眨巴著俏皮、天真的眼睛。
「是啊是啊。就算是看到了,我們也會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相繇也揚起了小臉。
「這些話是誰教你們的?」我嘴角抽搐了幾下,皮笑肉不笑的說,轉頭望向葉珍,見她也是桃腮微怒,粉面含嗔,她最討厭教唆小孩子學壞的人了!
我一把抓住了準備開溜的噎鳴的衣領,嘿嘿一笑:「小子,你這個月的零食沒有了。」
我現在終於身臨其境的理解葉珍扣我工資時的心理了,那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噎鳴擺出了一副超級無辜的天真表情望向窗外,轉移話題:「哇,今天的天空好大呀!今天的太陽好圓啊!」
葉珍攥了一下胸前那塊蚩尤的骨頭,用眼神殺了噎鳴幾次,冷笑:「如果你以後再教相柳和相繇說些不三不四的話,我保證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天空和太陽。」
噎鳴打了個哈哈,老老實實的悶頭吃飯,同時得罪了我和葉珍兩大」飯東」可不是一件好事,為了自己的著片和幸福生活,強如噎鳴這樣的神也要在我們的「淫威」下委曲求全。
接下來是一陣沉默,空氣中只有相家姐妹和噎鳴吃飯的聲音。
「孟軻,你真的有把握幫助禱杌救他的弟弟們?」葉珍突然打破沉默。
「呃,暫時還沒有。」我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瘦肉粥。
「那你讓禱杌帶他的弟弟們去好好的玩幾天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不想辦法把他們打發走的話,他們豈不是要整天在我耳朵邊唧唧歪歪、婆婆媽媽、嘮嘮叨明,俗話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這也是權宜之計,哈哈」
「你說什麼?」我的耳畔突然傳來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話的人正是禱杌。
「哇!」我轉過身去,立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三人嚇了一跳。
禱杌帶著他的兩個弟弟魍魎和窮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後,我擦了擦冷汗:「為什麼你們神都喜歡玩突然出現,怎麼不會敲門呢!呃,你們來多久了?」
「該聽到的和不該聽到的,我都聽到了。」禱杌眸中閃過了一絲殺機,神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自己被人愚弄的。殺氣越來越濃,整個客廳的溫度驟然下降到零下,熱氣騰騰的早餐頓時被凍成了冰塊。
「主人,我們來保護你!」相柳和相繇大叫一聲,擋在我和禱杌的中間。
「千萬不要衝動!拜託你們都別鬧了,聽我解釋一下。」我可不想神級的戰鬥在葉珍家裡發生,這有可能摧毀整片小區的,「禱杌,你先冷靜一下,我解決了伯夷和大禹的問題,你難道還懷疑我的能力嗎,我有晃點過你嗎,晃點一個神對我來說能有什麼好處嗎?」
「那你剛才說的話……」禱杌將信將疑。
「找還不想早年夭折呢,大俠,實不相瞞,有些事情你們做神的應該再清楚不過,難道你沒聽說過有句話叫做天機不可洩露嗎,天機一旦說出去可就不靈驗了,所以為了你弟弟們著想,我寧願冒著被扣工資的危險晃點我親愛的葉珍呢!」我偷偷瞄了葉珍一眼,她已經握住了那塊蚩尤的骨頭,美眸之中的殺機並不比剛才的禱杌弱上多少。
「真的?」禱杌收回了神力,目光中仍有懷疑的神色。
「當然,你先帶你的弟弟們到樓下等我,我收拾一下立刻就跟你們去解決你弟弟的事情,好嗎?」
禱杌這才放下心來,帶著魍魎和窮鬼瞬間消失。
我長長吁了口氣,這才轉向面色不善的葉珍:「葉珍,那個……」
「你這三個月的工資沒有了,這就是晃點本女王的代價!」葉珍冷笑。
本想和她哈拉幾句,可是一想到禱杌和那兩隻鬼弟弟仍在樓下等我,我立刻收起了玩笑的心情,轉向相繇:「相繇,你和噎鳴留在家裡保護葉珍,一定要保護好她,一旦有強大的神來搶骨頭,打得過就跑,跑不過就把骨頭交給他們,總之是安全第一,明白嗎,相柳和我去擺平禱杌的事情。」
相繇努力的點點頭,仍不忘將剛才被禱杌凍得硬邦邦的雞翅放進嘴裡。
「什麼,你要去哪,我也要去!」葉珍聽到我居然要離開她獨自行動,不禁面色微變,美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慌張。
「我要去……」我走到葉珍的身邊,攬過她的纖腰,趴在她的耳邊神秘兮兮的說,「天機不可洩露!」
嘻嘻一笑,我拍拍葉珍的臉後離開了她的身體,轉向相柳:「相柳,收拾幾件衣服,我們準備出發!」
「孟軻!」葉珍突然叫住了我,本以為她會挽留我或是堅持與我同行,沒想到她居然衝著我笑了笑,然後從兜裡取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我,「這張卡你先拿著,密碼是你的生日。」
「葉珍,你對我真是……太好了。」玫瑰花辦在美麗的風中飄蕩,耳畔彷彿饗起了神的祝福,我、我真是太幸福了,理解萬歲!
「回來之後立刻還給我,你花的錢從你的工資裡面扣。」葉珍接下來的話立刻凍結了我的美妙的愛之幻想。然後她深深地望著我,頗為動情的說:「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嗯,一定會的。」我突然想起了某部電影裡的經典台詞,忍不住說了出來,「大不了我發個毒誓,如果我不回來的話,就讓天下最醜的女人夜夜被凌虐,直到體無完膚,搖搖欲墜為止,這樣總可以了吧!」
「居然當著小孩子的面說這種下流的話,哼,再扣你半年的工資。」
「啊!不要啊!」我和相柳剛剛下樓,就看到伯益正在門口和禱杌哈拉,魍魎和窮鬼死氣沉沉地站在伯益身後一言不發。當然,現在伯益已經失去了神力,是看不到魍魎和窮鬼的。
「修電器的!」我嘻嘻一笑,「上周就打電話叫你過來幫忙,怎麼現在才到?」
「前幾天吃海鮮吃壞了肚子,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沒有了神力我才知道做人真難哎。你那麼急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伯益用懷疑的目光不斷打量我,「我已經沒有了神力,還能幫你做什麼呢?」
我從兜裡拿出了一張折起來的紙條塞到伯益的手裡:「什麼都別問,按照紙條裡面說的去做。」紙條是我半夜趁葉珍睡著的時候偷偷寫的,事情已經發展到我無法挽回的局面,我決定動用我最後一張王牌。
伯益展開紙條,不由面色微變,脫口:「你……」
「我過兩天就回來,你辦好事情後不要來葉珍家,先打電話跟我聯繫,速去速回。」我打斷了他的下文。
伯益點點頭,和我與禱杌告了別,轉眼問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我望了一眼禱杌和他身後的魍魎和窮鬼:「我們走吧。」
「去哪?」禱杌忍不住問。
「不羨仙酒吧。」我若無其事的說。
「去酒吧做什麼?」禱杌微微一曙。
「找一個人。」
「找誰?」
「哇靠,你是問題青年啊,等到了不羨仙你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
早晨的不羨仙酒吧格外冷清,除了吧檯前正在擦拭酒杯的阿萍外,一個客人和員工都沒有。
阿萍放下手中的工作向我微笑:「孟先生,請問想要點什麼?」說完之後,阿萍突然楞了一下,喃喃自語:「奇怪,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呀,怎麼會知道他姓孟呢?」
其實是我上周來這裡找西王母的時候阿萍剛好在場,西王母抹去了在場中人關於自己的記憶,卻把關於我的那部分記憶給保留了下來。
「我不是來喝酒的,我是來找人。」我笑了笑說。
「你想找我嗎,這裡只有我一個人。」阿萍臉上出現了詫異的表情,「可是我不認識你啊。」說到這裡,阿萍心中又嘀咕起來,怎麼感覺以前發生過同樣事情似的,可她就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我不是找你,是找你們老闆!」說完這句話,我突然大聲喊了起來:「三八,馬上給我出來,我有事找你!」
阿萍又看到一道白光從自己身上掠過,然後她就暈了過去,暈倒之前她還在嘀咕:「為什麼是『又』看到,難道我以前看到過類似的白光嗎?」
阿萍才昏迷在吧檯上,酒吧的大門突然自己關閉,然後所有百葉窗都自己合了起來,光線頓時變暗,冷清的酒吧突然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緊接著耳畔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長髮垂肩、面帶笑容的西王母蓮步輕栘的款款走出。當然,我的心靈絕對不會被她鄰家大姐的和善面貌所蒙蔽,我一切的麻煩都是因她而起呢!
禱杌看到西王母,不由渾身一震,眸中閃過一絲懼色,就連魍魎和窮鬼都本能的躲到禱杌的身後。這是生物出於一種對於上位者的本能反應!(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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