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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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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月鼠】重生之百將圖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愛上了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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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22 17:44:33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風鈴 於 2011-11-30 15:07 編輯

第二百六十一章 搶的就是你丫的


    翌日清晨,冷卓就帶著新接收的一百來號手下,雙人一馬奔著雲天要塞而去,至於湖邊的殘破哨塔,丟棄了乾淨,看著反而鬧聽。

    帝國的各處要塞防地,尤其是位於邊疆,抵禦胡蠻的,都具備部分獨立的財權,因為靠近邊疆,與草原的邊貿除了是戰爭期間,餘下時間大多時候都是開放的。

    草原需要帝國的鹽,鐵,精美瓷器,絲綢,還有各種精美的飾品,而帝國需要草原上出產的牛羊,馬匹,鹼,獸皮,獸骨等等,平原跟草原的互補性,讓邊貿開放的時期,商旅如林,往來如織。

    而雲天要塞位於雲州之北,距離帝京最近,而北面,除卻草原,森林還有一片巨大的沼澤,這裡出產的特產,遠比其他地方更要豐富,自然更是一塊寶地,不過多樣的地形,惡劣的環境,也讓帝國對這片區域只能望而興歎,而不能納入帝國版圖。

    邊貿的繁盛,讓雲天要塞成了北方赫赫有名的邊貿之地,駐紮在這裡的禁軍系統的獨立師團,一個地方師團正常編製為兩萬人,算上後勤,伙夫等等輔助也不過兩萬四千人,但是禁軍師團往往人數要多出二分之一,滿編禁軍師團兵馬達到了三萬二千人。

    而駐紮在雲天要塞的禁軍師團更是加強師團,滿編正兵就達到了四萬,依日是五旅團編製,但每營團卻達到了皇室近衛軍團的人數,滿編八百之數,算上輔兵」這要塞駐紮有兵馬五萬」相當於半個軍團編製,而任命在這裡的師團長,無疑要比一般的師團長級別高上半級。

    最關鍵的是在禁軍系統裡,師團長並非老大,軍團長還是老大,但在要塞」師團長就是最高的指揮官,而且要塞邊防具有部分獨立財權,每年可抽取要塞稅金的三成作為維護要塞,養兵之需,而財權的獨立,也意味著要塞具備獨立的後勤採購系統。

    後勤軍需官這個職位放在哪裡都是一個肥差,看似地位不高,但卻是除卻師團長之外都不敢得罪的,否則人家卡你脖子,你就得認栽」而在雲天要塞,後勤軍需官更是一個肥的流油的美差,自然的,這個位置也是由師團長的心腹之人才能當的上。

    冷卓帶著一票屬下,兩百來號人又花費了四天時間這才回了雲天要塞,小小的安頓了一下之後,吃飽了肚子,冷卓這才道:「他娘的,這路程還真他娘的遠」不過帝國有必要將哨塔散佈出那麼遠,好像根本就顧不到那邊啊!」

    牛風流打了一個飽嗝,呵呵笑著道:「這個大人就有所不知了,其實咱們這邊軍最盛的時期是四百年前,那時候帝國國勢強大,對外擴張的厲害」就我們哨塔所在的位置,那時候都是帝國控制之下的!」。

    「甚至在往北走,其實還有不少哨塔存在」只不過如今大部分都已經廢棄,咱們這裡就成了最北端,邊軍休系崩壞之後,帝國就將可用之兵回抽」形成了如今各大軍團的骨架,邊軍雖廢」但卻沒有一下子裁撤,而是當成了帝國邊疆哨兵之用,也就成了眼下這個情況,雖然這邊軍哨塔早就該重新修整,但是咱們邊軍就是後媽養的,根本就沒人去管咱們的死活!」。

    「其實大人,咱們來找雲天要塞來要裝備,這事我看不會有戲!。」牛風流想了一下,還是道。

    「哦!」冷卓靜聽下文,一旁的馬大吊卻是哼了一聲,道:「他們肯定會說邊軍跟禁軍不是一個休系,沒有權責供給邊軍所需!」

    「呵,邊軍現在不少值司可都是掛在這邊!。」辦理邊軍調令就在禁軍調令官那裡,不過冷卓也算是知道了邊軍的現狀,又道:「放心,我手裡有帝國兵部書寫的條子,他們總不會不給吧!」

    馬大吊跟牛風流聞言,雖然心裡還是感覺沒譜,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或許,有可能能要到裝備也說不定。

    「好了,都吃飽了,跟我拿裝備去!…」冷卓說著站起身,帶著一票人呼啦的朝著外走。

    雲天要塞的軍需倉庫並非在正中的城堡中,而是在懸崖峭壁的石洞之中,倉庫分成十二個,沿著狹長的峽谷一字排開,不過想要取裝備,卻需要到軍需官所在的第一倉庫,得要加蓋印章,才能取走。

    第一倉庫,位於要塞北區,一處內四的峭壁之處,在外看,有點像螃蟹的兩個大鉗子護在額前,這兩大鉗子口是沒有守衛的,冷卓等人直接穿過這長達數米的入口,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型圓扁型的小廣場。

    四周的峭壁上,設有箭塔,棧橋,居高臨下,前方的洞壁上,分佈著大大小小數十個窗口,應該就是軍需官辦理事情的地方,倒是一處天然的甕城,防禦很強。

    「站住,說你們呢,還往裡面走,你們是哪裡的!知道不知道這裡是軍需重地,你們來這麼多人,想造反啊……」冷卓正打算上去,卻有幾個人從入口處走出,為首的一人看到冷卓等人頓時阻攔的道。

    冷卓笑了笑,道:「造反,這帽子扣的太大了吧,我們只是來取點軍需而已,請問要跟誰辦理一下!」。

    「取軍需,這月的軍需不是已經下發了麼,你們是哪一支的,怎麼看著眼生!」為首一人道。

    「呵呵,我們是邊軍的,邊軍哨塔「!。」冷卓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話頭。

    「邊軍的,胡鬧,邊軍的跑我們這禁軍軍需處要什麼軍需,立馬的走人,否則我可叫人將你們趕出去了!」那軍需官聽到冷卓一提邊軍,就好像是遇到一堆垃圾一樣,皺著眉頭,立刻揚手道,看那樣子連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我這可是兵部行文的條子!。」冷卓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丫呸的,給你們笑臉不要,非得逼本少爺發火是不是!

    「兵部?…」那趕人的軍需官聽言,頓了一下:「拿來看看!」

    冷卓說著將兵部寫的條子遞了過去,那軍需官看了幾眼,旁邊的幾人也都上前仔細查驗起來。

    「好像真是兵部的條子,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去!」

    「總不能給他們吧,要不去問問軍需長!…」

    「嗯,你們誰去說一聲!」

    「我去吧!」

    那軍需官才轉身,從入口處就又走出一人來:「軍需長,我正要去找您!」

    軍需長是一今年級二十幾許的青年,身高一米九多,身形修長,並非是那種肌肉男,長相頗為帥氣英俊:「有什麼事麼!」說著,目光還朝著外面看了一眼。

    「是這樣的,「!」那軍需官快速的將事情講了一遍。

    「哦!…」軍需長上前,對著為首的軍需官道:「將條子給我看看!」那人立刻恭敬的遞了過去。

    趙俊峰快速掃了兩眼,卻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雙手直接撕了條子,抬著頭,對著冷卓道:「你們還是回去吧,雖然你的條子是真的,不過我們是不會給你們半點軍需的!」

    冷卓臉色又陰了幾分:「既然知道是兵部發的文,你也敢撕!」

    趙俊峰卻是淺淺一笑,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冷卓,輕笑道:「這雖然是兵部的行文,但蓋的可不是兵部正印,只不過是兵部大臣的行文,沒有兵部堪合,所以並不具備效力,另外,兵部還管不到禁軍,我們這裡可是皇家禁軍!」

    呃,冷卓沒想到按著兵部蓋印的條子居然沒人認,我靠,搞毛啊。

    「還是離開吧,包圍軍需重地,可是違犯軍規的!我還有事,就不多陪了!…」趙俊峰說著分開人群就朝著外走,絲毫的沒有將冷卓等人放在眼中。

    冷卓面色陰睛不定,扭過頭,道:「這麼說,你們是不打算給嘍!」。

    趙俊峰卻是頭也不回的道:「除非你拿來師團長,或者是皇室的行文,否則半點軍需你們都拿不到!…」

    「本少爺,可沒有白來一趟空手而歸的習慣,兵部的行文給你們了,既然你們也認為是真的,那本少爺就自己去取了!」冷卓說著邁著步子就朝著軍需大門裡走。

    「你們敢衝擊軍需重地,這可是視同謀反大罪!。」那攔在身前的軍需官聲色俱厲的說道。

    「敢擋我家少主的道,給我滾開!。」李元霸一伸手,只是那麼一扒拉,那軍需官就被推倒在地。

    「擅闖軍需重地,搶奪軍資,乃是殺頭大罪!」趙俊峰扭回頭。看著人朝著軍需大門內行去,頓時停下了步子,面色微變。

    「哼,搶的你丫的!」。

    趙俊峰面色鐵青一片,手裡卻是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個海螺哨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海嘯的聲音在這扁圓的空間內響起,形成一個個回音,而隨著哨音響起,之前還沒有幾個士兵的軍需倉庫,頓時傳來一陣人仰馬翻的聲響。

    「怎麼回事這是!」駐守在軍需倉庫內的禁軍士兵一個個面面相覷了片刻。

    「好像是緊急哨,有人衝擊軍需庫!」。

    「我靠,是誰啊,居然敢闖軍需庫,不想混了吧!…」

    這群禁軍士兵一邊說著,一邊丟下手中的牌,連鎧甲都來不及穿,就拿著兵器朝著外面跑,五聲哨音迴盪,終於兩側的峭壁棧橋之上,出現了一些人影。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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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唐瑄的未婚夫
   

    「哼!」冷卓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李廣,上面的人就交給你了!」

    「是,少主!」李廣聽令,從身上取下弓箭:「一隊,封鎖左側,二隊,封鎖右側!…」李廣一邊說著手中的弓已經拉開一個滿月。

    嗖。

    一道破空聲響起,朝著那棧橋跟峭壁洞的連接處就是一箭,一個正要衝出來的禁軍士兵才露出頭來,眼前就看到一道寒光閃爍,有危險,腦子裡才預警,身體根本就來不及動彈,那一箭已經穿過肩頭,箭矢的力道直接帶著他往後跌去,堵在了洞口。

    三十餘弓箭手直接封住了兩側箭塔,棧橋,讓上面的士兵根本不敢冒頭。

    「你們敢在軍需重地動用兵器,造反了你們,給我站住!」趙俊峰面色鐵青,他根本沒想到對方居然敢動傢伙,此刻他也顧不得去約會了,心念一動,體內靈力湧出,快速的覆蓋全身,通靈獸甲附休,手中握著通靈獸幻化的鷹擊,朝著身後殺去。

    「膽敢闖入軍需重地者,按軍法,可就地正法!。」趙俊峰說著,手中的鷹擊長矛已經朝著身旁的人刺出,不過還沒碰到那士兵,一道人影已經殺出。

    當都,兵器交擊碰撞,靈力四濺,崑崙肩上扛著大漠彎刀,冷冷的望著趙俊峰道:「你的對手是我,想過去,問過我手裡的刀!」

    「典韋帶著人守在出入口,我們進去!」冷卓在軍需大門駐足了一下,看著局勢被控制住,嘴角泛冷的直入軍需大門。

    趙俊峰簡直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樣的傢伙居然敢搶軍需庫他真當軍法是兒戲不成,這裡可是雲天要塞核心之所,光是駐紮的精銳禁軍就有四萬之眾,就算搶了軍需庫,難道還能平安出去不成。

    不過趙俊峰可沒心情為這群傢伙著想了,雲天要塞的軍需長是怎樣一個職位他比誰都清楚而能坐在這個位置,除了他本身就能力出眾,更有地靈的實力,還因為他是師團長的小舅子,否則憑借他三十歲不到的年紀,怎麼可能坐在這個肥差之上。

    不過趙俊峰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他並不喜歡別人說他是靠姐姐才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所以他在這個位置上十分的賣力,不到三個月他就將這軍需庫所有的物資數量都記在了腦子裡,半年時間就徹底的熟悉了全部運作流程,其後三年,他用自己的才幹獲得了所有人的認同,並得到師團長的多次嘉獎。

    可以說軍需庫在他的手中效率高出許多,至於爛帳也被清除大半,一切都井井有條,這一切都是他的功績,但是這功績上卻要被染上一個大大的黑點,軍需庫被人圍攻不管事情結果如何,這都將成為他洗不去的污點,這是他無法接受的。

    「給我滾開,否則殺無赦!…」趙俊峰已失了冷靜,眼看著冷卓已進了軍需庫內,如果被他將軍需拿出來那可就是他真的失職了,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哪怕是殺光了這裡所有的人。

    他並不擔心這會有什麼壞的影響帝規明文規定,軍需重地,擅闖者死。

    地靈中階的憤怒一擊,手中的通靈獸兵鷹擊是一種特殊的兵器類似於矛,但矛身上卻有鷹頭利嘴更像是古代兵器中的戈,而槍身上,也佈滿了由大到小的刃,鷹擊橫掃而出,仿若鷹啼長空,發出一聲急促的尖嘯,掃向崑崙。

    崑崙冷笑一聲,身若輕鴻一般的翻轉躍起,腳尖點著鷹擊之背,再次躍起,手中雙刀合十,猶若一隻沙漠上盤旋的蒼鷹:「萬千刀流!」

    無數的刀光夾著風刃朝著趙俊峰籠去,趙俊峰連忙抽回鷹擊,手握槍桿,雙手快速的旋動,頓時鷹擊化作一面密不透風的盾,噹噹噹,刀光不斷的擊打在盾上,發出一陣撞擊聲。

    「鷹擊,風舞!…」旋轉的風盾上,一陣旋風席捲而出,帶著無數的猶若飛羽一樣的青芒射出。

    崑崙雙手猶若一陣風,刀光連閃,一個倒空翻轉,落在地上,抬起頭,那雙眼猶若大漠之狼一樣透著滲人的幽光,後腿一蹬,人已經貼地飛出:「大漠風捲!」

    趙雲在前,長槍之下,沒有一合之敵,雲天要塞內的禁軍確實堪稱「精銳」」戰力也有,裝備更是優良,但是這雲天要塞畢竟已經太平兩百餘年,這麼長久的太平,難免會出現些鬆懈,尤其是軍需處這種地方,本身就在要塞核心位置,四周有數萬士兵守護。

    加上要塞內一向軍需供應及時,更是少有剋扣,自然沒有士兵圍堵軍需庫的事情,所以在軍需庫值守,可以說是大大的閒差加美差,所以冷卓這一行突然衝進軍需庫大門,那此禁軍雖然阻攔在在前,但因為太過匆忙,卻連鎧甲都沒穿齊全,慌亂的完全沒有半點章法。

    對付這等士兵,冷卓都懶得出手,趙雲,李元霸,蒙獸三人並肩而前,一路強突,根本就沒有半點阻擋。

    倒是跟在冷卓身後的牛風流跟馬大吊都快哭出來了:「大人,這禍可算是闖大了,軍需庫可不是好闖的,搞不好咱們可都要掉腦袋!」

    冷卓扭過頭,笑著看著牛風流,道:「葉地,你還怕死,你們不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麼!」。

    「呃,話是那麼說,但是好死總不如賴活著!」牛風流小聲的嘀咕道。

    「大德,給我將門砸開!…」軍需庫的大門卻不是木頭打造的,而是純大鐵門,不過鐵門又能如何,雷金狙獸被召出,李無霸騎在雷狙獸背上,直接朝著那鐵門撞去。

    砰,砰,砰,接連三下,那厚重的鐵門也終於承受不住」吱嘎一聲」朝內倒了下去。

    這座軍需庫其實並不算大,但是裡面的東西卻全都是好東西,那一排排的架子上都堆得滿滿的:「嗯,這些不會是糊弄人的吧!」冷卓看著那都被獸皮裹著,或者乾脆是一個個的大箱子,不由地道」軍需庫賣軍需似乎也不算啥稀罕事。

    不過冷卓撕開一個獸皮油紙,卻見一套泛著雲光的上好雲鐵套甲,這可是帝國最好的裝備之一,看這成色,應該是嶄新無比的,冷卓接連椎開數個,居然沒有一個是殘破鎧甲替代的,全都是嶄新的隕鐵套甲。

    「大人快看,居然是魔角弓!裡面還有獸骨箭,兩捆獸筋」嘖嘖。」一個木箱子被撬開,那一箱子裡,居然整齊的擺放著十張新弓,魔角弓,顧名思義,這弓是用魔獸的角,以及上好的竹木製成,連弓弦也是用魔獸筋,這種弓射程遠」勁力大,比起尋常普通弓強出一大截,但是價格卻是高出好幾倍,絕對是奢侈的裝備,一般人用不起。

    牛風流嘴角吧嗒著,口水直流,雖然他們這此邊軍已經墮落了,但是好歹也是當兵的不是,對於好裝備自然是喜歡的很」而且這種裝備素來都是那些精銳中的精銳才可能裝備的,而市面上根本沒賣的,因為這些都屬於禁止販賣的,在黑市上也都不常見。

    「嘿嘿」倒是有不少的好東西啊,都別愣著」將你們身上的破鎧甲都脫了,一人一套都換上,另外那弓箭都抗兩箱,戰刀,匕首,能帶的都帶上,丫呸的,沒想到這軍需庫裡居然會有這麼多好貨色,倒是沒白來一趟!」

    「丫呸的,死就死了,反正都這地步了,還糾結個奶奶!…」馬大吊率先脫去身上的破鎧甲,那的上身上,好似有無數的蚯書在爬,這些傷疤無不說明他們遠非看上去的那般不中用。

    一百來號人,在有人帶頭之後,頓時群情激奮起來,作為邊軍,他們向來差人幾等,禁軍瞧不起他們,連那些商販,妓女都瞧不起他們,只不過將他們當成一個個的冤大頭來宰,他們身上穿的鎧甲數年都不曾換過,兵器斷了都沒補充。

    夠養娘的,當那此壓抑的情緒全都發洩,所有人都扯過最好的鎧甲,戰刀一人椅兩把,匕首腰間別一個,戰靴放兩,魔角弓椅在肩頭,箭囊垮在腰後,只要能裝備的,全都往身上安。

    「嘿嘿,換上這一身,才算有點本少屬下士兵的樣!」冷卓看著換了裝扮的牛風流等人,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大人,只要今個還能活著出去,咱們兄弟的命就都是你的!」

    「對,都是大人的!。」

    「怎麼回事!…」雲天要塞師團長唐崇,也是面色一片鐵青,匆匆趕到一號軍需倉庫外,卻發現鉗口被堵住。

    「二叔!」

    「脆丫頭你也在!…」

    「嗯,俊峰要我在這附近等他,不過我才到,就聽到嘯哨的聲音,裡面進不去了,被封住了!」唐瑞說這話時,卻有點吞吞吐吐,該死的冷卓,就知道惹麻煩,本來以為他離開了,沒想到卻回來惹處這麼大的禍事出來。

    「脆丫頭,你知道是誰闖了軍需庫?」唐崇看唐瑄那欲言又止的樣子,立刻猜到了些什麼,問道。

    唐瑄點了點頭,道:「是認識,你之前也聽過的!」

    「唐小姐說的不會是冷卓吧!…」王日耀分開人群,來到近前,正聽到兩人對話,只是挑了一個眉頭,就有了答案。

    唐瑄點了點頭,道:「除了他,似乎還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冷卓,就是那個讓北城家差點下不來台的那個小子!」唐崇微微挑眉的道。

    「嗯,就是他,另外他還是帝國二等伯,得賜泣血聖劍,而那把劍可是昔日神武大帝的斬龍!…」王日耀在一旁提醒道。

    「還真是一個麻煩,走,我們進去看看!」唐崇皺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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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1-22 17:57:30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風鈴 於 2011-11-30 15:09 編輯

第二百六十三章 氣吐血了


    唐崇能當上雲天要塞的師團長,實力自然不必說,中階天靈師的實力,還有一頭六階的沼澤角鱷作為坐騎,這實力坐鎮一方足夠了。

    「二叔,你可別大意了,這傢伙的追隨者,可頗有幾個厲害的,最關鍵的是他好像有三頭守護獸帶在身邊!都是八階的……」那天冷府門前,唐脆並沒有親眼目睹那場戰鬥,但是在帝京這事都快成傳奇故事一樣,到處流傳,聖天學院裡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事你不說我也聽說了一些,不過這個傢伙也太霸道了,居然敢強搶軍需庫,這可是嚴重的擾亂軍規秩序!」唐崇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快速的合計著。

    如果換了個人,唐崇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直接一巴掌拍個半死,而後點正刑法,以正軍規,看誰敢在他的軍中胡來,但是冷卓卻是讓他有點頭疼了。

    他雖然駐守邊關要塞,但是這裡往來商旅眾多,消息並不閉塞,所以帝京發生的事情早就傳了過來,這小子如今是帝國衛國公的孫女婿,本身還有三頭八階守護獸,在婚宴上更得御賜泣血聖劍,這三樣,哪一個都夠讓他掂量一下的。

    能當在這雲天要塞的師團長,可不是空有實力就行的,唐崇的背景可不比三國公,也不比四世四門,同樣也不是皇帝發小,頗受皇寵,他能當上這師團長,很大程度是因為鎮國公的力頂」而鎮國公羅家跟衛國公衛家素來交好」就沖這一點,這事他也得小心處理。

    這雲天要塞的師團長位置可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呢,權重還有獨立的財權,可是少不得肥差。

    唐崇帶著人朝著裡面大步走去,才過了那鉗口,迎面就射來幾點寒星」不過是幾道箭矢,唐崇不過是輕哼了一聲,身前的空氣就好像被壓緩了數倍,肉眼可見淡淡的波動,好似海浪一樣朝著那幾箭迎去。

    箭矢勢大力沉並沒有被空氣浪給打翻在地,不過那射向的方向卻偏向了一旁,唐崇絲毫無阻的邁步走入其中,但走入之後,卻是面色一片鐵青之色,倒不是因為軍需庫被佔」而是因為這臉實在是丟盡了。

    前方不過數十弓手就封住了四周的箭塔,棧橋,堵著那群禁軍士兵根本不敢冒出頭來,而軍需大門前,還有一些傢伙慵懶的坐在空地上,大聲的叫著好,而他那個小舅子跟著一個持雙刀的糾纏在一起。

    說是糾纏,但傻子都看的出來,他那個小舅子根本就是狼狽至極」完全失了冷靜之心,攻擊起來雜亂無章,完全是被對方當成猴子一般的耍著,而那群傢伙還在那裡叫好。

    士可殺,不可辱!

    唐崇面色陰沉,怒火燃起三丈之高:「都給我住手!」這一聲咆哮」可是中氣十足,音波在這不大的空間來回的迴盪。

    崑崙瞥了一眼入口處,身體卻是一個後仰翻」躲避過鷹擊橫掃,上踢的飛腿直接掃中趙俊峰的下顎,將人踢的飛了起來,一個倒轉落地」反腳就是一踢,將人踢飛了出去。

    趙俊峰翻滾了幾個個這才停在了唐崇身前」唐脆驚呼著連忙上前:「趙俊峰你沒事吧!…」

    「讓開,我沒事!」趙俊峰掙扎著就要爬起身,顯然在未婚妻面前如此丟臉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唐崇瞥了一眼趙俊峰,這小舅子什麼都好,才能,實力,相貌都不錯,但就是骨子裡太傲,沒受過大的挫折:「將兵器都給我放下,擅闖軍需之地,你們好大的膽子!」。

    「天靈高手!…」崑崙微微瞇縫著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實力跟天靈師比還差的遠,就不是靠武藝,經驗可以彌補的差距。

    一直守在軍需庫大門的典韋雖然靈力地位,探查不出唐崇實力高低,但是典韋最擅長的卻是從氣息上判斷人的危險程度,而這個人,顯然十分危險,典韋也沒拿大,直接在虛空中戈動坐騎召喚陣,雖然比起冷卓的速度慢了不少,但很快還是完成。

    一陣乳白色的光門出現在身前,一聲虎吼從虛空之門中響起,劍齒彪獸緩緩的邁出步子,陽光照射在它那金黃色的毛髮上,好若金絲一般耀眼,劍齒彪獸有些慵懶的張著血盆大口,伸了個懶腰,目光這才望向唐崇。

    「果然是八階的魔獸!…」唐崇瞳孔微縮,看著對方,再次大吼道:「闖入軍需庫不算,還要武力反抗,哼哼,這罪夠斬你們的腦袋的了!…」其實這罪可不僅是砍腦袋,非要較真,可相當叛國罪。

    「呵呵,這罪名可真是夠大的,我們可是擔當不起!…」冷卓從軍需大門內走出,看了眼火辣的太陽,笑著看向前方的唐崇,道。

    「你就是冷卓!在大半月前就聽說過帝京出了一今年輕的伯爵,霸道的很,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雖你是衛國公的孫女婿,又有伯爵爵位在身,但闖入軍需重地,可是重罪,你可知道!」

    「闖入,呵呵,對了,還沒問你是哪位!」冷卓念叨了一聲,卻岔開了話題問道。

    這時在一旁唐脆卻是開口道:「他是雲天要塞的師團長,唐崇!」

    「哦,就是你那個二叔!…」冷卓哦了一聲,不過目光看向唐瑄,目光卻是猛然收縮,這好像有點太過親暱了哦:「那他又是哪位,他不會就是你那位未婚夫吧!…」冷卓皺眉的道。

    唐瑄白了冷卓一眼,道:「他就是我未婚夫!」。

    「真的?」冷卓好像尤不相信的又追問了一句,唐崇卻是皺著眉頭,道:「冷伯爵,你還是不要轉開話題的好!」。

    「呃,呵呵,瞧我,唐師團長說闖入,這話我可是不認同,軍需重地,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擅闖的下場,我可是拿著兵部給我的條文過來的,另外也跟那邊那個軍需長打過招呼的,這可不是我沒事跑來胡攪蠻纏!…」

    唐崇聞言,卻是哦了一聲:「呵,如果如你說的那樣,那你手下的這此弓手在做什麼,我的軍需長為什麼會吹動擅闖音號,還有你的部屬為什麼會跟他打成一團,而你們為什麼又會從軍需庫裡出來!」

    「這個號是用來做這個的,我還以為是吹著玩的,至於他們為什麼打成一團,可能是一見如故,所以惺惺相惜,難免就出手討教一番,至於我怎麼從這裡出來的,實在是這裡的軍需官太熱情,非要我們自己進去,看著挑!…」

    唐崇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居然睜著眼睛歪曲事實,真以為在場的人都是瞎子不成,雖然冷卓背景大,實力也不弱,但是唐崇也不可能就這麼放走了冷卓,否則他這臉還往哪裡放,誰還將軍規當一碼事。

    「師團長!…」就在唐崇心裡想著,從身後又走入幾人來,卻是他麾下的幾個旅團長,也都是天靈級別的高手。

    「你們隨我一併拿下他!」

    「師團長,三公主殿下來了,另外公主殿下說,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不要在追究了!」幾人對望一眼,其中一人上前,小聲的對著唐崇道。

    唐崇扭過頭,看著幾人,道:「公主殿下真這麼說的!」

    「師團長,我們哪敢拿這事撤謊!」

    唐崇扭回頭,看了眼冷卓,雖然他心有不甘,想將這個傢伙抓起來好好關上幾天,讓他吃點教訓,但是現在卻只能這麼算了,這位三公主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公主,才剛剛畢業不到一年,就分管不少皇家產業,其中就包括雲天要塞的稅金收取。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是誤會嘍,讓人都散了吧,都聚在一塊像什麼樣子!。」唐崇說完轉身朝著外走去。

    呃,就這麼過關了,還打算動手的冷卓頗為意外。

    「少主,會不會對方耍詐,讓我們出去,然後在,「!」

    「應該不會,在這好歹也是較為密閉,鬧起來,影響不大,如果在外面,嘿嘿,真打起來,損失可就大了,何況咱們就拿他兩百多套裝備,又能值多少錢,犯不上跟咱們拚命!叫上兄弟們,咱們走啦!…」

    冷卓來到唐脆身前,看了眼趙俊峰,道:「你這未婚夫實力可不葉地啊,連我一個手下都打不過,而且性格也不是很好,你嫁給可有的罪吃了!」

    「冷卓,你在亂說話,我就把你的嘴縫上!讓你這輩子說不出話來!…」

    「嘖嘖,還挺護著的,算了,我好言相勸,你非要跳火坑我也沒辦法!哎,可惜了!…」冷卓說著搖頭晃腦的朝著外走去。

    趙俊峰卻是氣的火冒三丈:「有本事你別走,看你那樣子好像很喜歡唐瑞,敢不敢跟我打一場,光靠著手下算什麼能耐!」

    「你說要跟我打!…」冷卓退了三步,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看著趙俊峰,笑了笑道:「就憑你,還差得遠,我都懶得羞辱你!」

    「不信!…」冷卓說著,體內的那磅礡的靈力頓時湧出,瞬間將趙俊峰給包在其中,強大的靈壓組成的牆壁將趙俊峰束縛的動也不能動。

    「都說了,你還差的遠,還不信,這回真走了!」冷卓說著再次邁開步子。

    咳咳,趙俊峰跪倒在地,劇烈的咳嗽著,一口鮮血噗的吐出,正而一旁的唐瑄卻是看著冷卓的背景,一臉的不可置信。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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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四海賭坊



    牛風流跟馬大吊對望了一眼,說實話,他們眼中的冷卓跟趙俊峰差不多,也就是手下人厲害,其實自己沒幾分真本事,但顯然冷卓秀了一下之後,兩人立刻將冷卓驚為天人,十九歲的地靈高手。

    那氣息兩人怎麼可能會認錯,那磅礡的靈力就算是尋常地靈都不具備,讓人難以想像他真的是十九歲,這人是天才,不,是天才中的天才,否則怎麼可能在這年紀就有這麼強大的靈力。

    兩個人可不會知道,冷卓也就是嚇唬人而已,他體內連通靈獸都沒有,甚至連通靈戰甲都凝聚不出來,唯一仰仗的也就是體內的蛇珠蘊含的強大靈力,以及聚靈法訣的快速吸收靈氣,不過這冷卓唯一的殺手鑭,也因為體內的噬靈蟲而變的沒了多大的提升。

    「我說崑崙啊,你剛才怎麼就沒失手幹掉那個傢伙,你要是直接幹掉他,那該多方便!」

    崑崙呃了一聲,完全不曉得冷卓是什麼意思:「可是幹掉他,那事情就大發了吧,您到時候也扛不住吧!」

    「也對,好歹那小子也是一個軍需長,他娘的,不過被我那麼奚落了一番,他應該不會在打唐瑄的主意了吧!人總要臉不是!」冷卓點了點頭,道。

    崑崙在一旁聽的那叫一個汗,果然是人無恥則無敵,敢情是惦記上了那個大波女。

    「大人,咱們現在要去哪裡啊!」牛風流穿著一身嶄新的鎧甲,走出來後,還真有點彆扭,四周那注視的目光太多了,閃人眼。

    冷卓沉吟了一下,道:」恩,這樣吧,你帶著大家都回去休息,就消停點,別逛什麼窯子了,畢竟總要防著一手,大德,趙雲,李廣,還有馬大吊咱們去賭坊裡瞧瞧去,最近少爺結婚可是破費不少,總的撈回來一些!」

    「去賭坊?」牛風流跟馬大吊對望了一眼:「那我就帶著人先回去!」

    「馬大隊長,前面開路,說實話我這裡也轉過一圈,可沒發現有賭坊這棒……!」冷卓話還沒說完……就愣住了,因為馬大吊朝前走了幾步,來到一處石壁處,也不知道怎麼擺弄了一下,就開啟了一個暗門。

    馬大吊拉起木蓋,朝著冷卓等人望了一眼,道:「嘿嘿,咱們正好在四海賭坊旁邊!」

    話說這是冷卓第一次看到這個傢伙笑容滿面,以往他那張臉可是好像別人都欠他錢似的,而現在那笑容堪比七星大酒店的微笑服務,來到那暗門前,冷卓朝著下方望去,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個窟窿,而是一個斜向下的木梯。

    順著斜梯而下,冷卓才發現在上面這街的下面,還有另外一個世界,黑暗的世界。

    牆壁側面有一種翠綠色的苔蘚發光植物,泛出淡淡的螢光,勉強可以照清楚行走的路,道路狹窄,勉強可並肩行走兩人,沿著這條下方的棧橋行進不足幾十米,石壁上就多出一個暗門,馬大吊輕車熟路的踏入其中,冷卓也緊隨在後,跟了進去。

    這山洞顯然是人工開鑿的,走入十米,就進入一個略大的空間,一盞獸油燈將這裡照的通明,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把守著門,馬大吊拿出一個金幣,一個銀幣,一個銅幣分別放在老者身前的罐子裡,老者抬了下眼,卻是沒許多表情,按動了一下開關,石門緩緩的打開。

    還沒走入,就能聽到裡面那喧嚷的聲音,那是賭徒輸錢的大罵聲,還有贏錢的歡大笑聲。

    「難怪我沒在街面上看到賭坊呢,原來都藏的這麼深,不過有必要弄的這般神秘兮兮的,帝國又不(禁)賭博的!」冷卓走進這賭坊,有點莫名其妙的道。

    「大人,這您可就不知道了,這裡除了是賭坊之外,還是一個地下黑市,雲天要塞地處邊疆,來往的除了帝國的商人外,還有一些胡商,在這裡可是各種好地下都買的到,很多東西都是不能拿到明面上來的,犯(禁)的……般大宗的(禁)品交易都會在這裡進行!這裡每一家賭坊都是有大背景的!」

    「哦!」冷卓還真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賭坊居然還是地下黑市所在,說起來這地下黑市冷卓還真沒來過:」對了,聽牛風流說你打馬吊的本事很厲害,咱們今個就玩那個!」

    馬吊一種類似撲克牌的一種賭博方法,賭坊莊家跟客人輪流坐莊,可多人一起玩,每人七張牌……按照自主排列牌的順序,而後第次翻牌,比大小吃牌,最後計算分值。。

    「可是那些人不會讓我玩的!而且我也沒錢玩!」馬大吊愣了一下,道。

    「切,本少爺有說讓你玩麼,我本少爺玩,你在一邊看著,而且你沒錢,不代表本少爺也沒錢!你只要教我怎麼玩就行!」冷卓說著,朝著一處賭桌上走去。

    馬大吊呃了一聲,緊隨在冷卓身後,不過才在桌邊上站穩,旁邊就傳來一個聲音:「呦,我還當是誰,這不是我們的馬財神,怎麼,今個來還錢來了!」

    「那個,我沒錢!」馬大吊猶豫了一下道。

    「沒錢,你來賭坊幹什麼,過眼癮,姓馬的,上次我們大爺寬饒了你一次,這次既然沒錢還,按照規矩,你應該知道的吧!」為首的米頭大漢,目(露)凶光的道。

    「什麼規矩?」冷卓扭過頭,問道。

    「嘿嘿,沒什麼,沒錢還債,就拿用命償!」

    「直接宰了,那不是錢都打水漂了!」

    「是送去打撈隊,去沼澤深處玩命,運氣好,就能贖身,運氣不好,就將命交代在那邊!」馬大吊在一旁小聲的解釋道。

    「哦,他欠的錢我幫著還了,別耽誤我們賭錢,邊上呆著去!」冷卓連看都沒看一眼那兩大漢,轉過頭,對著那莊家漂亮小妞道:「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你們怎麼還沒走!」冷卓看漂亮小妞不發牌,扭過頭,看向還站在那裡的人道。

    「他(禁)止出現在這邊的賭桌上!」

    「哦,給個理由!他應該也算是客人吧,限制客人賭博,這可不是一個賭坊該有的行為吧!」冷卓笑著說道。

    「對不起,這是上頭交代下來的!你們可以去玩其他的!」

    「哼,我今個還就玩這個了!」冷卓不屑的冷哼一聲,拍了一下桌子,對著那小妞道:「開牌!」

    「你們來找麻煩的!這裡可不是小朋友來的地方,還是趁早離開,否則別怪我沒提醒……」為首的一人面(露)凶相的道,不過他話音還沒說完,李元霸已經上前一步,一拳頭打在那人小腹上。

    李元霸那一拳頭得有多大的力量,那大漢當場雙眼就凸了出來,身體弓的跟個蝦米,倒飛出數米,雙手抱住腹部,跪在地上劇烈的咳了起來,咳咳,咳咳,而那咳嗽裡,隱帶著血絲。

    「你們……!」剩下那大漢才說兩個字,也一樣被打飛了出去,砰的一聲,砸在一旁的桌子上,頓時,附近的賭客都將目光望了過來,賭坊內的聲音也為之一弱。

    「開牌!」冷卓連看也沒看那兩人,看向那漂亮小妞,虎威大振的道,顯然這小妞也有點害怕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誰敢在我四海賭坊裡搞事……不想活了!」一個肥胖的胖子帶著一票打手衝了出來,看到兩個直咳血絲的手下,望向冷卓這邊。

    「馬大吊,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本事,居然敢找幫手來,不過你袋被驢踢了吧,我四海賭坊前後是什麼身悔……!」

    「廢話真他娘的多,本少爺今個是來賭錢的,你們是開門做生意的,賭個錢都他娘的不痛快,沒見過還有賭坊將賭客往外面趕的,就這還他娘的開個屁賭坊,關門算了!」冷卓滿嘴粗口的道。

    「賭錢的!呵呵,看來是有點誤會,誤會!」胖子瞪了一眼那兩個屬下:」嘿嘿,不知道客人打算賭什麼,賭多大!」

    「我就要賭這個,至於多大,嘿嘿!」冷卓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把金票,拍在桌子上:「暫且先賭這些吧,如果輸光了再說!」

    「你,說你呢,怎麼還不開牌,不想幹了是不是,信不信把你賣窯子裡去!」

    「大爺,大爺,咳咳,那個可是馬吊桌!」一個被打的吐血的傢伙,連忙提醒道。

    「馬吊桌,馬吊桌怎麼了……!」那胖子說著猛然驚醒了過來,但看牌桌上,卻已經開牌了,面色頓時變得(陰)鶩起來,走上前,道:「這位客人,你可以在這裡打牌,不過他必須要離開!」

    冷卓扭過頭,道:「他是我的手下,他想站在哪裡就站在哪裡,似乎你們還管不到吧!」

    「將他帶走!」胖子卻是不理的道。

    「呵,我看誰敢,今個這賭桌開牌了,那就要賭下去,你們要是敢找茬,我就拆了這裡!」

    「就憑你!就算你有點背景,也得看在哪裡,這裡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是麼,大德,把你的寶寶召出來,我倒今個誰敢攔著本少爺盡興!」冷卓冷笑著說道。

    李元霸嘿嘿一笑,划動召喚陣法,雷金狙獸在一片電光雷弧中出現在賭坊之中,撲一出現,對著那胖子就是一聲吼,頓時賭場內亂成一團,賭客紛紛朝外跑去。

    「開牌!」冷卓看著那面如土色的賭場老闆,再次看向那小妞道。

    「開牌!」胖子倒也是見過市面的,咬牙說著,而後轉身就走。

    「大人,那傢伙八成是去找援軍去了!」

    「怕他,還就怕他不找!真把少爺逼急了,真拆了這裡!」冷卓冷笑著說道,又扭過頭,看向馬大吊道:「都說你打這個厲害,我還真不知道他們為啥這麼忌憚你!」

    「嘿嘿,這個麼,其實我記(性)比較好,只要這牌過一遍,我就能記住牌得順序,所以在這賭桌上我不會輸,只會贏!而且馬吊這個賭盤很大,一分一百金幣,而我最高一盤打出一萬六千八百分!」

    「呃,一盤一百六十多萬,那他們給錢了!」

    「給了,不過半道就給搶了回去,我肚子上現在還有一刀是他們扎的!」

    冷卓聳了聳大拇指,道:「嘿嘿,今個就按最高盤的來,我倒誰還搶的回去!回頭分你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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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死靈礦石



    「這個惹禍精!」司徒雪玉手輕叩桌案,聽著一軍士侍從的講述,不由地嘀咕了一句。

    而在一旁的唐崇顯然面色也不會很愉快,這個傢伙也太霸道無理了點,完全不守規矩,敢開地下賭坊的無不是在帝國有深厚背景的家族,畢竟那裡面黑道道太多,就算是唐崇這個要塞主管師團長,也不敢輕易碰觸,不過師團每年也拿了不少分潤,所以基本上屬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而平素裡,地下賭坊那邊他是不會去管的,因為那群傢伙會自己處理麻煩事,只要不給他惹麻煩,他就睜隻眼閉只眼,但是今個居然派人找了過來,那肯定是麻煩大了,壓不住場。

    唐崇心裡想著,目光卻是瞥向上首的公主殿下,皇室雖在帝國至高無上,乃是帝國最頂級的超級家族,不過天龍帝國已經維持了五百多年,雖有神武大帝的中興,但是在地方,日益根深蒂固,龐大的豪門勳貴階層,已經成了皇室統治的最大絆腳石,百年前一場殺伐,延續了帝國百年,而百年之後,這個階層再次捲土從來,而且聲勢更大。

    地下賭坊又作地下黑市而存在,每年從這裡,會有無數帝國(禁)止貿易的貨物被發賣北方草原,因為(禁)止,所以利潤巨大,而換回的是草原上的金沙,以及各種珍貴獸皮,角,藥材甚至寶石,一來一回,足以讓一個金幣變成十個二十個。

    而據他所知,在這些地下賭場中,也有皇室背景的存在,皇室為了維護統治,不得不建立起一支龐大的(禁)軍,近衛軍還有宮廷侍衛軍而為了讓這支軍隊效忠皇室,(禁)軍系統已經從兵部害開,雖還歸兵部統帥,但實際上兵部都沒徵調權,而想要這支軍隊效忠,軍隊軍餉雖是兵部開銷,但是更多的裝備採購,福利等等卻是皇室承擔。

    司徒雪叩擊著桌案,緩緩抬起頭,看向唐崇道:「地下賭場的事素來跟(禁)軍無干,(禁)軍也就不要隨便(插)手了,免得傳揚出去,讓(禁)軍名譽受損!」。。

    唐崇點了點頭,這位公主的想法他在明白不過,四海賭坊可不是皇室的,而對於打擊其他家族的產業,對方可是樂見其成,而且這仇恨還牽扯不到皇室還有什麼比這更美好的。

    「好了,我也累了!。」司徒雪說著站起身,向外走去,唐崇連忙起身相送。

    出了門,司徒雪轉過頭,對著身邊的個侍女道:「想辦法讓那個傢伙四處轉轉,最後讓杜寧帶他來見我。

    「是,公主殿下!」

    「六千四翻倍一萬二千八,雖然沒到頂,但這分數也不差,去拿錢過來!…」冷卓看著對面那全身發抖的小妞大聲的叫嚷道,嘿嘿難怪都說賭場來錢快,可不是麼,這才十分鐘不到,就賺了一百多萬金幣,丫呸的。

    發牌的小妞目光可憐巴巴的求助著一旁的胖子老闆,冷卓卻是悠閒無比的笑道:「怎麼的,想賴賬不給錢!這樣可是有損聲譽啊,傳揚出去,你這可真不用開了!」

    胖子老闆氣的全身發抖,面色鐵青,卻是閉言一語不發,顯然是在等待著援兵。

    就在胖子老闆焦急的如同一個熱鍋上的螞蟻,麻爪的時候,派出去搬救兵的手下終於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人呢!」

    那手下拉了拉胖子的胳膊,道:「老闆,上面的人說,這種事他們不會攙和!…」

    「媽的,每年大筆大筆錢餵著,關鍵時候,卻連個屁都頂不上!…」胖子不由地破口大罵起來,看向牌桌,那個可惡的傢伙居然又在叫嚷著開牌。

    胖子額頭上大把的汗珠都流了下來,要知道他雖然是賭坊的老闆,但只要明白人都知道他不會是檯面上的老闆,真正管事的輪不到他,而偏偏的,坐鎮賭坊裡的真正主事人帶著一件重要的東西回了帝京。。

    「閣下,在下眼拙,得罪了貴客,實在是該死,能否請您高抬貴手,您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哦!」冷卓扭過頭,看向這胖子,道:「這賭坊後面的東家是誰,不知道我聽沒聽過!」。

    「這個還真不能說,閣下您就行行好吧!」

    「那剛剛贏來的錢?。」冷卓敲著桌子,翹著二郎腿,倨傲無比的道。

    「我這就給您籌措!。」

    「那還不速度點,要不然等這時間,咱們在玩兩把!。」冷卓笑容好似惡魔一樣的說道。

    胖子掌櫃連忙搖頭,還來,估計多少錢都不夠輸的,那個馬大吊就是一個超級作弊器,偏偏的你還挑不出啥來,難道人家記(性)好也是錯了:「他娘的,還不快去拿錢過來!」。

    「等等,聽說你們這除了開賭外,還是一個地下黑市來著,讓本少看看你這有啥好東西沒,如果有,本少爺就買下了!嗯,有靈礦最好,要不珍貴的藥材也成!…」

    「您真要買!」胖子掌櫃還真心裡沒底,但想想一下子輸掉上百萬金幣,他這位置也怕是做到頭了,正好前幾日從一個胡商那裡贏來兩塊靈礦石,如果能抵賬的話,那這窟窿倒也好平。

    「本少還騙你不成,從進這賭坊,本少爺可一直都很守賭坊的規矩!」。

    冷卓這話說著讓胖子差點沒吐出來,見過臉皮厚的,卻沒見過這麼厚的:「好吧,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這還真有一箱靈礦石,雖然還沒鑒定過,但卻絕對是頂級的靈礦石,如果您要,就頂了之前的賬!」

    「先拿出來看看,如果真如你說的,那一切好商量!」

    「去將那靈礦石拿過來!…」

    不多時,兩個大漢就抬著一個長方形楠木大箱子走出來,然後放在冷卓等人身前,箱子落地,地面還微微顫動了一下」顯然份量不輕」胖子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丟給一個手下,這人快步上前,打開箱子,裡面並非(露)出靈礦石,而是一個鐵箱子。

    冷卓抬起頭」望向那胖子老闆,道:「你玩我啊,箱子裡面套箱子,這裡面的靈礦石才多點份量!…」

    「您先別生氣,只是這靈礦石有點說不出的詭異,所以才用兩層箱子鎖著,不過這肯定是一種罕見的靈礦石!…」靈礦石生成條件各有不同,有在礦脈深處,也有在一些靈氣濃郁之地,比如火山」冰潭等處,靈礦石與普通金屬最大的不同,就是靈礦石上有靈氣的波動,可以清晰的感覺的到。

    就好似冷卓在楚州買下的靈礦石,礦石表面就有霧色瀰漫,有強烈的水靈氣波動。

    兩個大漢似乎有點害怕,拉著鐵箱子上的鎖鏈,將鐵箱子蓋緩緩的打開,吱嘎」才(露)出一條裂隙,一股(陰)風呼嘯,惡靈的嗚咀聲就隱隱在耳畔迴盪,讓冷卓也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

    這礦石上居然散發出一種死氣,雖沒看到礦石的樣子,但冷卓卻已經感覺到那礦石上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這是什麼屬(性)的靈礦石,待鐵箱子完全被打開,一箱子的拳頭大小的灰色鐵石出現在冷卓眼前。

    「這是什麼屬(性)的靈礦石?…」冷卓皺著眉頭望向胖子老闆道。

    「這個」還沒做過鑒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一種不同於現有各種靈礦的礦石,而從那胡商那裡瞭解到,這此灰色的礦石是從一個塌陷的礦洞裡挖出來的」聽說那裡好像還有不少的死人!」

    「哦!」看著那胖子,冷卓卻是在心裡合計」這礦石顯然沾染了大量的死氣這才會有這種煞氣,而這個傢伙也顯然不知道這種礦石的價值,估計他拿下這些也沒花上多少,不過冷卓也沒多計較,因為這死靈礦石卻好適合一人,人屠白起。

    「咱們的賬兩清了,典韋,帶著東西,我們走!」冷卓說著站起身,今天過來不過是來給手下出氣的,想要人忠心不二的為你效忠,甚至豁出命去,那就要讓他們知道為了你,本少可以得罪所有人。

    士為知己者死,或許冷卓這麼做,對他來說會平添許多敵人,但同樣的,也會讓效忠他的人更加忠心不二。

    「大人,咱們現在?…」

    「現在,換一家,接著賭,我發現這些地下賭坊可有不少的好東西,挨個掃過去!…」冷卓笑著道,倒不是他愛惹是生非,而是他迫切的需要一此靈礦石來幫助麾下武將打造靈甲,靈兵,而平素這靈礦石可是有價無市,買都沒地方買去,更沒地方去開採去。

    而眼下,這此地下黑市顯然會有一些好東西,說不定就有靈礦石在,如果有最好,沒有賺點金幣也不錯。

    似乎在四海賭坊的事傳的很快,第二家賭坊才看到冷卓一行,那賭坊老闆就迎了過來,不過這回人家可就客氣的很了,只要冷卓不來砸場子,他們願意拿出十萬金幣消災。

    「十萬金幣,我們又不是街上的地痞,平白要你們錢幹嘛,您就當我們是正常客人就好,放心,我也不會太過分,贏點零花錢之後就會走的!」

    那老闆哭喪著一張臉,但還是強橋出一點笑容,道:「閣下您就高抬貴手吧,我們主事說了,只要你不進賭坊,日後咱們就是朋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打聲招呼,我們富貴賭坊一定盡力而為!…」

    「嘿嘿,那你就去對你們主事說,既然要做朋友,那我們也給朋友面子,只要低價轉讓幾塊靈礦石,我們立馬走人!」冷卓頗有點哭笑不得,搞的他們怎麼跟瘟神似的。

    「大主事!…」那台前老闆回了賭坊內,將話又轉述了一遍,然後低頭瞥著大主事的反應。

    「他要靈石就取給他就是,既然是交朋友,就不要收錢了1」

    「是!…」

    「冷卓,嘿,三頭八階守護獸擁有者,在帝京敢打的北城家三爺狼狽不堪,當眾折了北城家的臉面,而且連雲天要塞軍需庫都敢搶的愣頭青,還是少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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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司徒雪獻身



    冷卓並不知道,關於他的事跡已經在最短時間內就在各家地下賭坊裡流傳,在帝京,敢打的四大世家之一,北城家三爺狼狽不堪,吐血不止,如不是衛國公等人及時趕到,估計北城家三爺小命難保。

    打了北城家的人,最後非但沒有受到半點懲罰,反而逼得北城家家主賠禮道歉,這就是人牛逼的地方了,而且這傢伙有三頭八階守護獸在側,這還不算,前些日子剛迎娶了衛國公的孫女,得御賜聖兵泣血,據說那可是神武大帝最愛的寶劍斬龍。

    意味深長啊!

    而這個傢伙不知道因為什麼,卻被發配來當了一個邊軍營尉指揮使,但不管什麼原因,這個傢伙的囂張一如既往,敢帶著人闖入軍需重地,而後卻完好無損的走出來,而後又跑到四海賭坊裡發飆,一把就贏了上百萬金幣。

    地下賭坊,哪一個沒點家族背景,但偏偏的這個傢伙佔著理,人家光明正大的來賭錢,賭坊哪有擋客的道理,如果被傳出去,說你這店大欺客,不讓贏錢,那還了得,他們雖然不靠賭坊賺大錢,但是這門面卻是要的。

    於是各家幕後的主事都採取了,拿錢消災的策略,這傢伙不是喜歡靈礦石麼,那就拿一兩塊打發了,左右也花費不了二三十萬金幣,總比這個傢伙跑進來一把被贏去上百萬,甚至更多,最後贏上癮頭,連趕都趕不走的好。

    就這樣,冷卓一行敢情成了收保護費的黑社會,一家家的轉悠」而收穫卻是不小」這些開地下黑市的果然有好東西,冷卓急的要死,卻苦於花錢都買不到的靈礦石轉了一圈,就得了十來箱子,靈礦石跟普通礦石不同,通常是一整塊」或者是呈現特殊形狀的,隨行帶的人愣是沒夠用,送回去一批,又叫一撥人,這才搞定。

    ,「大人,這家是通天賭坊,算是地下賭坊裡規模最大的,據說後台可能有皇室背景,要不就算了吧!」馬大吊走這一路,可算是明白這家大人的牛氣」感覺自己過去三十年都白活了。

    一路威風,那些昔日根本就不曾將他放在眼裡的賭坊,都笑臉相迎,主動送上靈礦石,而後又笑臉相送,嘖嘖,對於他們這些邊軍來說,何嘗有過這等威風。

    不沖別的,就沖這一點」就值得自己捨命的效忠。

    「皇家背景的!…」冷卓環真有點猶豫,畢竟拿別人的,拿了也就拿了,但是皇室的東西可不好拿。

    「冷伯爵,您可算來了,我家大主事已經在後面等您半晌了!」

    「呃!」冷卓正打算轉身回去」畢竟什麼人招惹的了,什麼人不能招惹,冷卓還是心裡有數的」皇室畢竟是統治帝國的家族,冷卓心裡還是有此敬畏的。【

    人家主動相邀,冷卓卻有點為難,但是走了的話」似乎又不太好,那不顯得自己欺軟怕硬:「前面帶路!」。

    冷卓雖然進過賭坊」但卻是在外面,卻是沒進過賭坊內部,而在這裡的地下賭坊,前面顯然只是門面,梭心卻是後面的地下黑市,而進入這裡,冷卓才算的開了眼,這賭坊後面可是別有洞天。

    一間不大的石室卻被裝飾的奢華無比,四周,明亮的燭光將這裡照的猶若白晝,地面上鋪著的是巨大的雪熊皮,桌子是用極品的鐵檀木製成,牆壁上,是一副空中之城的畫卷,而其他各種奢侈裝飾更是數不勝數,總之這小小石室就好像一個藏寶庫一般。

    而在這石室內,卻有一個行為舉止優雅的中年男子,只一眼冷卓就知道這傢伙是貴族出身,而且是那種地位不低的貴族:「上好的太湖龍霧,嘗嘗!」

    冷卓坐下之後,端起茶,抿了一口,道:「給我喝這個,卻有點暴殄天物了,因為我根本喝不出好壞來!」

    「呵呵,好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東西沒身份的人是沒資格喝的,鄙人杜寧,在帝京算不得什麼權貴,不過日子也還過得去!」

    「冷卓,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一個,不知道杜管事喚我過來所為何事!」

    杜寧看著冷卓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果然是一個人物,這一路勒索過來,居然正經的問他什麼,好像之前發生的都跟他無關一樣:「呵呵,按照冷少的規矩,靈礦石已經備好了,正好讓您的屬下帶回去,至於冷少得要跟我去一個地方!…」

    「哦!…」冷卓微微挑了一下眉頭,道:「什麼地方,你不說,我可不會去的!」

    「去見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哪一位公主?…」冷卓呃了一聲,顯然有點吃驚,雖然知道這通天賭坊有皇室背景,但也不至於直接扯出公主吧,哪一個公主。

    「是飄雪公主殿下!」

    「她什麼時候來的!…」冷卓瞪大了眼睛,問道,這司徒雪不會是真將那婚禮那天的話當真了吧。

    「今天到的,否則冷少覺得唐師團長是那麼好說話的人麼,在這雲天要塞可沒人敢挑戰這位的權威,你不僅闖了軍需重地,還打傷了他的小舅子,就算他拿冷少爺無可奈何您那些隨從,被殺掉卻是肯定的!…」

    「哼,他敢!…」

    杜寧看著冷卓,卻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站起身,道:「隨我來吧!」杜寧說看來到一個書架前,不知道碰觸了哪裡,只聽嘎嘣一聲,書架頓時朝著一旁移去,露出一個隧道出來。

    在隧道裡行走了半晌,這才來到一處台階處,杜寧笑著道:「冷少自己上去吧,公主殿下就在上面等你,我先回去了!…」

    冷卓看著朝著回走的杜寧,這傢伙不是想害他把,冷卓仰頭看著那旋轉的台階,沉吟了一下,還是抬腳走了上去」圍著旋轉台階轉了十餘圈」總算是到了頂端,雙手推著上面的木板,吱嘎,木板應聲被推了開。

    冷卓從隨道內走出,目光掃著四周,呃」這是一間面積頗大的房間,至於佈置只能用奢華無比來形容,比起之前杜寧的石室還要奢華的多,踏在金絲絨毛地毯之上,撩起那一道道的珠簾,一張在高起幾個台階的石台上,有一張寬闊無比,看著就肯定舒服無比的大床。

    空氣中,淡淡的脂粉馨香如蘭如靡,芬芳撲鼻」吸入肺腑,卻好似汽油一般,讓體內的火氣升騰,目光快速的掃著四周,卻沒看到人影,但卻聽到了嘩嘩的水聲,目光尋著聲音望去。冷卓卻呆在了當場。

    只見那玉屏風後,只裹著一身短小絲巾的女子踱步而來,玉、手輕撩珠簾」讓那被珠簾遮掩的女子更加清晰的展露在眼前,粉紅色的絲巾被身子上的水珠濡濕,緊貼在那豐腴的胴休之上。

    咕嚕,冷卓嚥了口吐沫,果然,半遮半掩的美對男人的殺傷力才是最大的」粉紅絲巾擋不住那豐挺玉兔,兩點粉紅櫻桃妖艷欲滴,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咬上去。

    芊束的細柳蠻腰」平坦光潔的小腹,猶若山巒起伏的翹臀,那粉紅色的紗巾就好似那淡淡的薄霧,罩在上面」隱隱約約,欲遮還露」隱隱綽綽的,還能看到那溪谷岸旁的萋萋芳草,淡金色的。

    粉紅紗巾只遮住了大腿根,兩條修長的白皙如玉,肌膚緊致,出浴時的水珠在上面滾落,映著四周的燭光,讓冷卓連連吞嚥吐沫。

    濕漉漉的長髮垂在肩頭,那一張高貴典雅的臉龐似乎帶著一絲羞赧,又有幾分尊貴不可侵犯的聖潔,這公主不會真是打算獻身吧,就為了那坐騎契約陣,冷卓心跳驟然加快,又驟然停止,這種跳跳停停的刺激,讓冷卓暈乎乎的。

    就這麼傻傻的望著那娉婷玉休,目光複雜無比。

    司徒雪似乎完全沒有被男人看光光的那些羞澀,反而邁著修長的,坐在了床邊的梳妝台上,拿起玉梳,對著鏡子中的自己,還有那個呆立的背景,笑顏如花的道:「還以為你會直接撲上來,卻沒想到色膽包天,連南宮家的玉狐都敢推倒的傢伙,居然會跟個傻子一樣呆站在那裡!難道你也有害怕不敢的事情。」。

    冷卓倒吸了口冷氣,她知道了他跟南宮玉狐的事,怎麼可能會知道的,還有她真的打算用身體做交易:「不是害怕不敢,而是太過於震驚,沒想到堂堂帝國公主居然這般打扮在我面前出現!只為了那契約陣法?你真打算委身與我!…」

    司徒雪轉過身,雙眸中卻是沒有半分的退縮,而是平靜如水的道:「只要你敢,本公主給你又何妨,至於那契約陣法,本公主要定了,不過如果被本公主得知,你是在戲弄我,哼,有什麼後果你該想得到!」

    呃,司徒雪說的這般輕描淡寫,冷卓還真有點猶豫不決,雖然推倒一個帝國公主冷卓會很有成就感,但同樣的,這公主可不好推,尤其是司徒雪,這個女人敢為利益獻出自己的身體,由此可見,這女人的野心有多強,這種女人一旦扯上,征服不了的後果就是屍骨無存。

    這個皇室公主的名頭給冷卓的壓力還是很大的,招惹一個南宮玉狐,冷卓已經頭疼的要死,如果在招惹一個公主,冷卓真的不用活了,何況司徒雪的權力太強了,這跟南宮玉狐的冷靜機智不同。

    雖然司徒雪的嬌軀很誘人,而且征服一個公主的誘感很讓人難以自拔,但冷卓卻真的有點不敢招惹她。

    坐騎契約陣,乃是百將圖中的一種契約,百將可用,但是外人能否使用,冷卓沒有嘗試過,所以很可能對外人無效,一旦發生這種情況,這女人肯定會以為自己欺騙了他,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或許砍了他也並非不可能。

    冷卓望著司徒雪,心在跟理智中來回的掙扎,總算是將目光從那嬌軀上挪開,道:「契約陣可以給你,不過契約高階魔獸成功率很低,並非想像中的那般容易,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這個就權當是你今天幫我的報酬,我這人很少欠別人的人情的,這一次就算還清了,不過下一次,你在這麼出現在我眼前,我會讓你知道在男人面前穿成這樣,會有怎樣的後果!…」

    冷卓說著轉過身,丫呸的,這女人果然勾人火大,在呆下去,冷卓真的會把持不住。

    司徒雪抿著嘴笑著看著轉身朝著門外走的冷卓,站起身,倒了一杯嬌艷欲滴的紅色葡萄酒,飲著,玉手落在挺拔的飽滿之上,自言自語的道:「本公主倒是很期待下一次呢!能征服玉狐的你究竟有什麼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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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北胡貪狼游騎
  


    搶了軍需庫的兵甲,又在各大賭坊收了不少靈礦石,冷卓可算是惹的雲天要塞「天怒人怨」的,加上昨晚又受了些「驚。」翌日清晨,一大早,冷卓就帶著手下出了雲天要塞,一路朝北。

    「跑的倒是快!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正午陽光明媚,唐瑄從一家客棧裡走出,雙拳緊握,貝齒咬的嘎嘎直響,顯然她現在氣憤極了。啊嚏,冷卓揉了揉鼻子,眼下已經是五月下旬,快要進入夏季,大地早已回暖,而正午的時候,氣溫正高,但是冷卓卻身子突然一陣發寒,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丫呸的,不會是誰念叨著本少爺!

    「少主!」高順騎著馬靠上冷卓身邊,將三國時的鎧甲替換成了上好的雲鐵套甲,那上面還有淡淡的油脂的味道,光潔明亮的鎧甲閃爍著陽光,顯得格外耀眼。

    雲鐵乃是出產在雲州境內的一種鐵礦,具備寒性,不過不比靈礦石那般,在烈日之下,卻能保持鎧甲不會灼熱的厲害,加上雲鐵本身打造出的鎧甲堅因,帶有雲紋,十分精美,所以這雲鐵鎧甲素來是精銳兵甲才有資格穿戴的頂級鎧甲。

    「昨個回來就睡了,大清早趕路差點忘了,咱們從那軍需庫裡拿出來的東西都統計出來了麼!」冷卓可不是什麼善類,吃不了拿著走可是做人的基本常識,這種優良作風冷卓自然不會捨棄。

    高順點了點頭,高順的陷陣營士兵本身就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身體素質那是沒的說」不說各個都是大力士」但兩三百斤的東西扛起來健步如飛卻是沒問題,所以昨天高順這群人自然也成了撤運主力,邊軍那群人卻更多是打掩護的。

    「雲鐵重甲大約一百五十套,雲鐵鱷皮甲三百套,魔角弓兩百張,雲鐵機弩五十把」獸筋一千條,狼牙破甲箭一萬支,雲鐵精鐵箭兩千支,雲鐵精鋼刀四百把,雲鐵狼牙匕六百三十把,雲鐵精鋼槍頭三百個,雲鐵鱷紋盾一百二十面!差不多就是這些了!」

    呃,還真是不少,果然是力氣大,撤得多」這此裝備差不多夠裝備一支滿編八百的禁軍營團了,而且裝備還是最頂級的那種,畢竟這年頭,靈兵靈甲也只有一些高級軍官才有資格配備,想要普及到軍隊,那是癡心妄想。

    「嘿嘿,那倉庫裡好東西還真多,才拿這麼點,就夠我們用了」可惜現在人少了點,算上你們也才兩百來人!」冷卓歎了口氣,下一次召喚武將還要五六天時間才行,湊齊八百人,沒個一年半載的還真沒戲,或許應該想想招募一些。

    聽馬大吊他們說」每年往迷宮沼澤冒險,碰運氣的人不少,而不少人都頗有些實力」畢竟迷宮沼澤雖然是一個聚寶盆,但同樣危機四伏,沒點能耐,很難混的下去。

    不過招兵買馬倒還先不急,得先將落腳的地給解決了在說,之前那片紅楊林倒也不錯」挨著迷宮沼澤邊緣,臨著水,有一片林子遮擋,而林子西邊就是草原,倒是開闊,而且距離那邊半天的距離,就有一座石山,正好開採此石料重新修建哨塔。

    作為穿越來的建築專業設計師,冷卓對於住的地方可一向很挑剔的,怎麼也得修建一個小型堡壘樣式的哨塔,否則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專業。

    「幹的不錯,對了,糧食採購了多少!」邊軍悲劇啊,媽媽咪的,連最基本的補給都沒,這可不是延誤,或者剋扣,是乾脆就沒有,也虧得這四周從來都不缺少食物,否則還真可能餓死幾個。

    「夠我們飽食兩月的,畢竟太過匆忙,所以…………!」

    「嗯,夠用了,兩個月時間夠我們在立足了,到時候,可以在去雲天要塞採買!」冷卓說著扭過頭,對著一干武將,士兵道:「大家加快些速度,爭取三天時間趕回去!」

    草原,那一望無邊的草場生長著肥美無比的牧草,一座座圓帳圍成的遊牧胡人部落中,炊煙裊裊,度過一個冬天的種羊以及羔羊終於熬過了難熬的春初,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頓。

    這是一支從黃金草原遷移過來的小部落,儘管黃金草原有著肥美無比的草原,是上天恩賜給他們最好的牧場,但是那裡聚集了太多的胡人部落,在豐美的草場也無法容納如此多的人和牲畜,所以他們不得不朝著東方遷移,因為挨著迷宮沼澤的草場同樣可以媲美大月湖的黃金草原。

    嗷唔,一聲狼的嗚咽聲突然從草原上傳來,這支部落顯然並沒有將這狼嚎聲放在心上,在草原上,草原狼並不算難見,而對於每一個胡人牧民來說,獵殺草原狼是他們邁向勇士之路的第一關。

    七八個牧民少年興奮的持著自製的角弓,朝著狼嚎的方向跑去,風,陣陣的吹過,捲起一片青綠的波浪,幾個少年蹦上一座土丘坡地,朝著下方望去,面色卻是驟然色變,慌亂中,幾個少年拉動獸角弓。

    當哪,箭矢被一手持刃矛的胡人打飛,唔,一頭大個頭的貪狼後蹄蹬著草皮,草莖飛揚中,撲向了一個少年,鋒利的狼爪頓時撕裂了那少年的胸膛,而騎在這貪狼的背脊之上,那胡人卻是飛快的刺出長矛,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少年而有半絲得手軟。

    矛刺,拔出,鮮血在風中綻放。

    幾個少年只是片刻之間就全被殺死,而土坡的後面,一匹匹的貪狼飛快的奔跑著,而每一頭狼得背脊上都有一個個頭要矮小許多的胡人,草原貪狼族,他們是草原上最惡劣的一個種系,因為他們就好像是一群強盜,凶殘嗜殺,卻又不事生產,完全靠掠奪為生。

    貪狼族胡人並非生活在草原之上,他們通常生活在山林跟草原的交接處,平素居住在林中,只有狩獵時才會竄出林子,進入草原,而在雲天要塞北,複雜的地勢顯然是貪狼族胡人最活躍的區域之一。

    這一支貪狼游騎數量大約有五十餘,顯然他們跟狼一樣,在狩獵方面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五十餘騎分成三支,成半月形包向這個不大的部落。

    負責警戒的胡人自然也發現了這支在草原上奔走都沒有聲音的貪狼游騎,驚駭莫名的吹響了牛角號,但是集結了整個部落所有能戰的牧民,也不過只有七八十人,面對貪狼游騎,訓練過的戰馬雖不會畏懼,但是面對那鋒利的狼爪,以及狼背上的胡人的長矛,胡人騎兵很快就敗下陣來。

    潰逃的牧民朝著沒有貪狼游騎的方向逃竄,然而當他們衝上一處土坡,迎接他們的,卻是幾個狼頭上有著貪月白毛的巨狼,唔,幾頭貪狼游騎面露猙獰的駕駐著胯下巨狼,撲向了這些早已經肝膽俱裂的胡人牧民。

    殺戮,在這個小小的部落中上演,反抗者無不被殺死,女人成了他們的戰利品,被拉進了營帳供他們淫樂,整個部落,只有十幾個十歲不到的小孩倖免於難,被丟進了一個營帳內看管起來,貪狼部落的胡人除卻自己生產的孩子外,也要靠這些掠奪的孩童來補充。

    因為貪狼部落的成年禮,是獲得一頭貪狼坐騎,而這些成年的少年如果成為不了貪狼游騎,那麼就會成為貪狼的食物,這種殘忍的淘汰,也打造出了讓草原上人人色變的貪狼胡騎,同樣,在入侵帝國時,這些貪狼騎也是讓帝國最為頭疼的一支。

    夜幕降臨,小小的部落裡卻是笑聲,呻吟聲不斷,間雜的還有一聲聲的貪狼的嚎叫。

    「大狼頭,負責警戒的狼騎發現南面有一支龍族人的隊伍正往東北方向前進,差不多有兩百餘騎,並且都穿看著那種上好的鎧甲,隊伍裡還有幾輛糧車,裝滿了糧食!…」

    大狼頭,是貪狼胡人部落裡對於頭領的稱呼,通常一個部落只會有一個大狼頭,不過一些大的貪狼部落這會有狼王這一稱呼,下面卻有幾個大狼頭,實力也更強。

    大狼頭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這是他曾在南侵帝國時留下的,對於龍族人,大狼頭沒有半分的好感,大手緊握著一個胡女豐盈的,讓那胡女不由地痛呼出聲,大狼頭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拿起一旁的彎刀。

    血腥的氣息伴著糜爛的味道在帳內飄蕩,一陣風從簾子處吹入,幾許晨陽照射在那的胡女身上,血潺潺的從脖顧處流出,將身下的獸皮染成了血紅色。

    「嗷唔!」大狼頭騎上自己的坐騎貪狼,頭狼一聲嚎叫,飛快的撤開爪子狂奔向西南方,而在他身後,數十狼騎紛紛從那小小部落中衝出,成一個散亂的直線,飛奔。

    狼爪落在草地上,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鋒利的爪每一次抬起,都會捲起一片草莖揚起,雖只有五十多騎,卻拉出一道大網,朝著冷卓一行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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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陷陣重甲,死生之志



   「少主,前哨騎兵現四周有不明騎兵正朝著我們這邊撲來!」李廣拉住馬韁,望著空中那一聲響箭,扭過頭對著冷卓道。

    「哦!知道有多少騎麼?」冷卓也是拉住馬韁,雖然冷卓麾下只有兩百餘人,但是有八階魔獸坐鎮,冷卓還真不怕有人打劫,但雖是這樣,冷卓還是讓隊伍以正常行軍的狀態前行,騎探四出,餘者也都護在幾輛糧車緩緩而行。

    而此刻聞聽有騎兵直奔著他們而來,冷卓倒是沒幾分驚懼之色,反而血液有點沸騰,除卻當初在蠻荒雨林的時候,圍攻過野蠻人的部落外,冷卓已經很久沒有親歷這種廝殺的戰場了,雖然在起初會不舒服,甚至嘔吐,但是那種殺戮的刺激卻是讓人經歷史後,就有些上癮。

    李廣身旁的一個騎兵侍衛翻身下馬,猶若一個大蛤蟆一樣趴伏在地面上,側耳在草地之上,地聽之術,只有那些在戰場上經驗最豐富的老兵才能掌握的一個能力,冷卓好奇的望向那人,可惜這本事不是旦夕就可練就的。

    那騎兵侍衛趴伏片刻,卻是搖著頭站起身,道︰「少主,很奇怪,我聽不到有馬蹄的聲音!也聽不到有任何的地動!」

    「前哨不可能隨便的放出響箭示警,但又聽不到馬蹄聲?這有些奇怪啊!」冷卓皺著眉頭,奇怪的道。

    就在眾人猶豫時,一陣馬蹄聲越過一道山坡狂奔而出並大聲的叫喊道︰「少主,對方騎著一種巨大的狼,已經兜住了我們至少有幾十騎!」

    聲音隨著風吹到耳畔之中,騎著狼的騎兵,冷卓愣了一下,話說狼騎兵不是魔獸裡的兵種。

    「大人,是貪狼游騎!草原上最卑劣的強盜,十分凶殘,如果遇到他們,基本上都沒有活口的!」牛風流語氣裡蒂著幾分焦急的道。

    「貪狼游騎?」冷卓念叨了一聲,轉過頭,道︰「兵馬防備列防禦圓陣,我倒是要看看這騎著狼的騎兵是什麼模樣!」

    「大人,這貪狼游騎我曾遇到過,那時候我還不是八十八哨塔一員,而是一零七哨塔的!」馬大吊面色有些蒼白,顯然是想起了沉痛的過往。

    「哦說來聽聽!」冷卓望向馬大吊,但眼角餘光卻在四周掃著,想要見識一下草原狼騎。

    「我們一零七哨塔住於北方一片森林跟沼澤的間隙,屬於最北的一座哨塔但是在一個月圓之夜……狼嚎聲不斷,而就在當天夜晚,上百貪狼騎兵衝破了我們的簡目的防禦,衝入哨塔之中!」

    「貪狼之月在這個皓月的夜晚,貪狼似乎都快狂了一般,我們一個哨塔兩百餘人根本就抵擋不住那巨大的貪狼,鎧甲被輕易的撕裂,而後被貪狼當做食物一般的撕扯,吞嚥,那一個晚上,最後逃出來的不過三人,而我身上的爪傷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之後,我們也曾回去過,但是整個哨塔的兄弟卻拼湊不出一具完整的屍體,那完全就是森羅地獄!」馬大吊說著身體也不由地微微寒,顫抖了起來,顯然那是他看過的最血腥的場面。

    嗷唔,馬大吊話音才落,在那哨騎奔回的方向,一頭碩大的貪狼騎兵出現在土坡之上,這頭貪狼騎兵並沒有立刻起攻擊,而是站在土坡之上,打量著獵物一般的掃視著,而在這片刻,他的身邊又多出了許多騎著貪狼的騎兵。

    冷卓端詳著對面土坡上的狼騎,貪狼,一種體型好似小牛犢一般壯碩的巨狼,跟草原狼完全不同,屬於低階的魔獸,貪狼最明顯的標記就是額前的彎月形的白毛,而騎在貪狼背脊上的胡人,顯然頗為嗜血。

    全身用鮮血畫著玄奧的符文,只下身穿著一張獸皮,赤裸著精壯的上半身,上面如蜈蚣一樣亂爬的傷疤密密麻麻,手中持著一種雪白色的骨矛,脖頸間帶著獸牙串成的項鏈,人,狼一體,居然讓冷卓看不出半點的不和諧。

    五十餘騎成扇形包圍住了冷卓一行,這卻讓冷卓有點冷笑,五十狼騎就想要吞掉他們,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一聲狼的嚎叫聲響起,似走進攻的號角,五十餘狼騎不約而同的揚起爪子,收緊了那張網,席捲向冷卓一行。

    冷卓胯下的戰馬刨動了一下蹄子,打著響鼻,不由地後退了半步,顯然是感受到了那狼騎散出來的血腥危險味道,而冷卓身邊的兩百餘人,也是反應不一,高順的陷陣士兵,面無表情的看著撲來的狼騎,而李廣的弓騎這時取下弓,從箭囊中取出箭,似平悠哉游哉,不緊不慢。

    梁紅玉的十六女衛倒是有些驚慌,畢竟這些女子伺候人不錯,劍舞也頗為精湛,可惜卻不曾殺過人,至於牛風流跟馬大吊那些屬下,都是面色微變,顯然對著貪狼游騎有些心中畏懼。

    李元霸舔舐著嘴唇,有些躍躍欲試,典韋也是瞪著一雙大眼,有點想上去較量一下,蒙獸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而趙雲,崑崙等人卻是一副旁觀的架勢,瞇縫著眼等著看好戲。

    李廣拿著魔角弓,取出兩支狼牙破甲箭,這種箭矢跟一般羽箭不同,箭鏃要長,箭頭要重,使用上好精鐵打造,成十字刃口,鋒利異常,箭鏃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寒芒,瞄準那一隻狂奔而來的貪狼游騎,張開滿月,鬆開弓弦。

    嗡,的一聲響起,狼牙破甲箭尖嘯的聲音劃破空氣。

    噗噗,一貪狼騎兵雖掉了頭,朝著一旁躲避,但是那箭太快了,只聽一聲嘯聲,箭已入體,雖沒有從額前射入,卻是射入貪狼脖頸,貪狼雖是魔獸,皮毛遠堅韌於普通野獸,但是在這狼牙破甲重箭的鋒利箭鏃的撕扯下,一朵鮮紅的血花還是迎風綻放。

    而另一箭,這從那胡人的側腹來了一個貫穿,鮮血從兩頭潺潺噴湧而出,幾乎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嗡,狼牙破甲箭陸續飛射而出,但是已有了防備的貪狼卻是繞起了大c弧線,作為魔獸,貪狼的速度可明顯比尋常的速度要快,李廣麾下的弓騎雖然箭術精湛,但顯然也不適應這種魔獸的速度。

    眨眼間,貪狼游騎已經殺到了近前,而倒下的不過十餘,還剩下四十多貪狼游騎朝著高順的五十陷陣士兵組成的重甲盾陣就撲了上去。

    貪狼猛然躍起,張著那血盆大口,露出那滿嘴鋒利的牙齒,口水在空中飛舞,探出的前爪在陽光下閃爍著點點寒光,似乎那爪子能撕裂一切阻礙,而在貪狼的背脊之上……貪狼胡人則低俯著身子,銳利的目光猶若鷹眼,而持著長矛的手卻隱藏在貪狼的身側。

    寒光掃過一道弧,掃向當著路的重甲士兵,但那陷陣士兵卻是連眼都不曾眨動一下,他們的心早就在鮮血中鍛煉的猶若鐵石,哪怕是比這更加慘烈的戰鬥他們都曾親歷,在狼爪快要接近身體的那一瞬間。

    革盾,格拖!

    當,鋒利的狼爪抓在鱷頭雲鐵盾上,出一聲酸倒牙齒的吱叫聲,如果是尋常的盾牌,或許這一下,就報廢了,連盾牌後的手臂也保不住,但是這雲鐵盾顯然是上等貨色,貪狼爪子只在上面留下一道白痕,卻沒有抓穿。

    空當,狼爪落下後,而身體猶在空中,露出了一絲防禦上的空當,陷陣重甲敏銳的捕捉到了那瞬間的空隙,右手的戰刀果然的刺出,而同一時刻,那胡人也遞出了骨白色的長矛,刺向那士兵。

    貪狼騎兵默契無比的配合,讓人驚歎,難怪在草原上,貪狼游騎雖然留下惡名無數,但是卻被很多部落所敬重,在弱肉強食的草原之上,貪狼游騎就是一個流傳在草原上的傳說。

    貪婪,嗜血,凶殘,強大,無人可擋。

    刀沒有收回,那雙眸子裡,骨白長矛在逐漸的放大,但是那眼中卻沒有泛起半點漣漪,看不到半點的畏懼,退卻,害怕,有的只是堅定不移。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之勢,所向披靡!

    高順一手訓練的陷陣營,擁有一種強大的魂,那種有死無生,捨棄生命的強大意志。

    生死以不在眼中,還有什麼能撼動他們的堅定的心,刀鋒狠狠的刺入了貪狼的身體,刀刃入體的那種快感,死亡降臨的氣息,仿若是一種心靈的悸動,讓他們的心這種生死的瞬間得到了滿足。

    骨矛刺在胸前,撞在胸甲之上,卻渾然不覺的將刀鋒繼續撩動,開腸破肚,雖沒有一刀兩半,但鋒利的戰刀也足以撕扯開貪狼那柔軟的腹部。

    鮮血噴濺了一身,掩蓋了鎧甲上的油脂味道,在陽光下,泛著血色的嬌艷,銀色的光暈。

    只是一次對撞,四十餘騎狼騎,死傷過半,而陷陣營的士兵卻無一人倒下,就算是受傷,也依舊站立。

    「殺!」高順舔舐著嘴角的鮮血,朝著那頭受傷了的頭狼邁開步子,舉起手中的刀。

    手起。

    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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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重傷的銀龍飛馬


    大狼頭死也不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局面,麾下的貪狼游騎居然一個照面就折損過半,要知道他們可是草原上最凶殘,最嗜血的貪狼騎。每一個貪狼騎都是從小就在血腥廝殺中訓練出來的,自小就在森林,草原,面對凶殘的野獸,待長大之後,就會去草原上與人廝殺,只要歷經無數的殺戮,讓身體上沐浴著鮮血以及殺戮的氣息,然後才有資格在成年禮上,挑戰貪狼。

    只有馴服了貪狼的勇士才能夠成為貪狼游騎,而失敗者,只能成為貪狼的食物,正是在這種近乎嚴酷無比的淘汰生存之路上,才誕生了草原上最強大的騎兵,那讓人聞聽色變,讓嬰孩聞之不敢啼哭的凶名。

    但是顯然今天他們踢到了鐵板之上,他們的對手同樣是那種歷經無數戰場,身經百戰,哪怕是面對千軍萬馬,堅堡重城,只要一聲令下,就會毫不猶豫衝上去的陷陣士兵。

    生死面前,只有最強者才能生存下來,這就是戰爭之道。

    大狼頭瞥了一眼正捉對廝殺的部下,心裡卻是在滴血一般,每一個貪狼騎都凝聚了太多的心血,近乎殘酷的淘汰,注定了貪狼騎的數量十分稀少,就算是最大的貪狼部落也聚集不起上千的狼騎。

    而他見過最大的場面,就是南侵天龍帝國的時候,徵募了東方沼澤貪狼,北方冰原貪狼,以及萬獸山一帶的山林貪狼各大部落組成的貪狼騎兵群,而就算在那個時候,整個貪狼騎軍也不超過兩萬之數」但僅是萬狼齊聚」就已成為讓天龍帝國聞風喪膽的貪狼騎兵。

    大狼頭雖然不畏懼死亡,但是當他們都死亡之後,他們的部落也就會隨之而滅亡,所以哪怕是只有一部分活下來,也可以將部落延續下去,大狼頭心神微微飄忽」然而在生死之鬥中,這片刻的飄忽,卻足以決定生死。

    刀鋒破開空氣,飛快的斬下,大狼頭目光猛然一收縮,肩頭傳來一陣強烈的刺痛,力量彷彿在快速的流失,高順這一刀直接斬下了大狼頭的一個肩膀,手臂飛上天空,斷臂處」鮮血噴湧而出。

    大狼頭額頭上青筋直冒,但愣是沒有痛呼出聲,而是轉過頭,大聲的叫喊的道:「扎木扎合,帶著餘下的人殺出去,從今天起,你就是大狼頭,部落就交給你了!」

    大狼頭的聲音還沒傳盪開來,一陣破空聲再次襲來」噗,刀鋒斬過大狼頭的脖頸,一顆頭顱滾落在草地上,而那只受傷了的貪狼嗷唔一聲,帶著那無頭的屍休掉頭就跑。【

    「大狼頭!」扎木扎合大叫了一聲,臉上露出沉痛之色」但是卻是果決的接過狼頭之位,發號施令的道:「海兒拉,布佔你們帶人攔住」餘者隨我撤!」

    「呵,既然來了,還想走!」冷卓看著十數騎掉頭就要逃走,不由地冷哼了一聲。

    「飛騎兵」追擊!」李廣一拍戰馬,三十餘騎飛奔而出。

    「喂喂」給我留下幾個啊!」李元霸大聲的叫喊著,召出雷金犼獸,翻身騎上,追向那四散逃開的一個狼騎。

    騎兵追了出去,冷卓卻是沒動,而是看到高順拿著一根骨矛走了過來,有點好奇,高順卻是主動奉上,道:「少主,這骨矛似乎並非尋常凡品,居然能刺穿我的重甲,而且看上去還沒有太多的破損,掄起堅固程度甚至不比手中的精兵遜色,而且這種骨矛十分輕盈!」

    「哦!」冷卓接過骨矛,這卻是不知道是用什麼獸骨製成的,筆直,鋒銳,似是一種獸角,但冷卓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魔獸的。

    良久,出去追擊的騎兵陸續回來,而跑出去老遠的典韋也騎著劍齒彪獸狂奔而回:「少主,我們在西北方向發現了一個遊牧部落,不過好像是被之前的貪狼騎兵燒殺過,牧民都被殘忍的殺死,但在一處營帳內發現了十餘個牧民孩童,而外面的圍欄裡,卻有不少馬匹,牛羊!」

    「看來這些都是這群草原強盜劫掠而來的,倒是便宜了我們,牛風流,馬大吊你們帶著人去將那裡打掃一下,將能帶回的東西盡數拉回來!」

    多出了一批牛羊,駿馬,冷卓手中的資源似乎又多了一些,而隊伍也多了一些胡人孩童,年歲都在五歲到十歲之間,有十四個,另外還有六個胡女沒有被殺害,都是頗有些姿色,估計是打算帶回去的。

    將人暫且帶著,這此胡人孩童倒是可以訓練一下,日後倒是可用,至於幾個胡女,就做飯吧,拾起來,梁紅玉這群漂亮的女妓,除非會歌舞娛人,伺候人起居還成外,似乎也沒其他才能,當然梁紅玉除外,而燒飯,話說還不如他們這群人。

    又花費了一天的功夫,冷卓一行才回到了那片紅楊林,但似乎這裡卻有一些不速之客在。

    「少主,火剛被熄滅,地面還是溫熱的,說明人應該走得不遠!而看附近的腳印,大概有兩三個人的模樣。」高順摸著地面上一處被澆滅的篝火,捏了幾下土壤,扭過頭,對著冷卓道。

    冷卓哦了一聲,卻是笑道:「沒想到咱們這狗窩居然還有人不嫌,四周看看,將人找出來,我可不喜歡自己的地方有未知的人在!」

    「啊!…」一片草叢中,突然兩個搜查這裡的士兵突然倒飛而出,動靜立刻驚動了四周的人。

    燕十方目光凝視著四周聚集而來的士兵,從穿著的鎧甲上看,這些人應該是帝國的人,而且似乎是某一支精銳,不過面對這群人,燕十方可並沒有半點的輕忽大意,敵人並非只有異族才是。

    冷卓分開人群,看著那被包圍的人,上下打量了起來」一身的鱷魚皮甲」算是市面上能買到的最精良的鎧甲了,當然價格也自然不菲,實力似乎是地靈初階,使用的兵器是短柄斧,看著虎背熊腰的,應該是幽雲的北方大漢。

    肩頭似乎受了傷」包裹著絲訓鮮血濡濕了絲訓顯然救治的並不怎麼有效,應該是沒有使用什麼藥物,身上的鎧甲雖精良,但上面卻有幾道爪痕,裡面的肌膚還外翻著,但似乎被靈力止住了血。

    對方很堤防,並沒有看到他們是帝國人就有所放鬆,這倒是讓冷卓有點意外」像這種單人出沒在沼澤附近的,應該就是冒淘寶者吧,據說這種人在迷宮沼澤很多,畢竟如果運氣好,碰到一個值錢的寶貝,那可就發達了。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們並非壞人,我們是這裡的駐軍,哨衛」我是營尉指揮使冷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一個冒險者吧,看樣子受的傷不輕,我身邊有靈療師,或許可以幫助你治療一下傷口!」

    「你們真有靈療師在?…」燕十方不由地遲疑了一下」舉起的雙斧也放了下來,但顯然他心裡卻有更多的疑感。

    哨塔的哨衛,那可是邊軍」邊軍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裝備,何況這所謂的指揮使也太年輕了點,也有點可疑,不過聽到對方說靈療師」燕十方還是咬了咬牙,大不了將身上的東西給他們」只要能救回若兒的命。

    「草錐,給他見識一下!…」冷卓扭過頭,對著隊伍裡的草睢道,草錐,白狼都是最初收攏的人,這一次北上也帶在了身邊,而出雲天要塞當邊軍,冷無敵也擔心冷卓有個病災的,所以堅持讓冷卓將人帶在身邊。

    草錐已經是頂級的通靈師,距離地靈也只是一步之遙,而有聚靈訣相助,想必不要多久他就能突破地靈瓶頸,成功成就魂珠,而到時候草錐這個靈療師才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草錐點了點頭,雙手合十,一陣血紅之色從手心湧出,一株朱血草出現在他的手中,靈療師大部分都是植物系通靈者,所以在看到那朱血草出現,燕十方徹底的放下了心,將身上的一個背包丟了出來,而後轉身走入草叢中,抱出一個面色蒼白如紙的女子。

    「那裡面是我們收集到的珍貝,至少有三顆上品夜明珠,怎樣也值三萬金幣,這些都給你們,只求你們救救我的妻子!…」

    冷卓呃了一聲,看著從背包裡露出的珍貝一角,卻只是掃了一眼,而後看向對方懷中的女子,似乎是腹部受到重傷,雖纏綁著大塊的布帛,居然還有血滴不斷的滴下,傷勢不輕啊!

    草錐上前,只是定睛看了幾眼,就倒吸了口冷氣:「怕是只有一息可活,你運氣似乎不錯,如果不是遇到我們,她活不過今晚!」。

    「你能救!」燕十方聲音有些波動的道。

    「成敗各半,她的傷太重了,除非………!」草錐欲言又止的說著,卻將燕十方急的夠嗆,懷中的人可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如果她死了,他還活著,只要想想燕十方就痛不欲生。

    「除非什麼,你要什麼,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能救活我妻子!…」

    草錐扭過頭,看向了冷卓,道:「除非,少主將那顆小還丹拿出來,她的氣血流失太多了,就算是我有地靈的實力,也不敢保證能救回她的性命!。」

    燕十方目光也望向了冷卓,冷卓卻是呃了一聲:「那個,真要用小還丹,這個…,………!」冷卓看著草錐,這傢伙惦記他的小還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誰知道他是真救不了,還是假救不了,只是想試試小還丹的藥力。

    而且小還丹的煉製可是難得很,作為中品丹,雖然小還丹只能算中等難度,但也是冷卓在帝京收羅了好些珍貴草藥,更是花費大半個月時間才煉出來的,一共就三顆,其中兩顆被冷卓給了兩位老爺子,因為這小還丹是救命的東西,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吊住命,還有補氣生血的效果,可是冷卓以備萬一的。

    冷卓這一猶豫,燕十方卻是有些誤會,以為對方是不捨得,咬著牙道:「只要你將這小還丹給我,救活了我妻子,我就告訴你那頭重傷的銀龍飛馬的下落!」

    「銀龍飛馬?」

    「一頭亞龍獸,實力至少在亞聖階,而且它現在受到重創,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燕十方急切的道。

    「少主,拖不得了!」

    「催什麼催,我又沒說不給!」冷卓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檀木盒,看著草錐道:「你這傢伙不會是誑我,只想看看效果吧!…」

    草錐滿頭黑線,道:「少主,人命關天,我草錐還沒那麼無聊!」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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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鈴 於 2011-11-30 15:26 編輯

第二百七十章石蛙林沼


小還丹,通體朱紅,上面泛著氤氳的血氣,聞著有淡淡的清香味道,為了煉這個小還丹,冷卓可是在七星王木鼎前坐了七七四十九天(外界大約五天)時間,連續煉製三次,最後一次才僥倖成功。

三顆小還丹都不算上品丹,冷卓這顆是最好的,也只有中品而已,不過別看品級不高,但效力可真不是蓋得,那女子吞服下小還丹之後,才沒幾個呼吸的是功夫,那蒼白如紙的臉龐就快速的泛起了一絲紅暈。

而隨著藥液緩緩的流入體內,藥力也開始揮發,一股淡淡的紅光從對方肌膚上泛起,之前因為失血過多而越發衰弱的脈搏也開始變得有力起來。

草錐看著女子身體上的變化,也不由地嘖嘖有聲,這藥力果然很強大,本來已經在生死邊緣的女子渀佛被注入一股生機,這一下她就是想死,也難了,這小還丹果然如少主所言,具有起死回生之效。

草錐心裡暗讚著,手上卻是不慢,通靈朱血草好似扎根在對方的傷口處,一股股的癒合靈力從草錐手心流出,順著朱血草流入對方體內,並快速的修補對方那碎裂的血脈,內臟。

時間,點點滴滴過去,女子的傷勢漸漸的穩定了下來,呼吸也變得均勻有力,草錐這才收回通靈朱血草,額頭上滿是汗珠的站起身,道:「看來實力還是差了些,要是有地靈的實力,就能堅持療傷完畢,現在卻不得不停下!…」

「她怎麼樣了!。」燕十方看著女子,對著草錐問道。

「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不過我體內靈力難以持久,所以只能分幾次治療,你也不用那般擔憂了」這是一此我配置的止血藥」你自己塗抹一些,傷勢能好的一些!…」

「謝謝!」

「呵呵,沒什麼,要謝就去謝我家少爺吧,那顆小還丹可是他放在身上留著保命的,整個天下怕也只有那麼三顆」只能說你運氣不錯,否則「…「…!」。

燕十方也不是白癡,哪裡會聽不出草錐話裡的意思,而他也自己心裡也明白,自己妻子的傷勢有多重,何況那顆小還丹一看就不是凡品,可遠比那三顆夜明珠珍貴的多了。

燕十方望了眼昏睡的妻子,站起身,朝著一旁湖畔邊的篝火旁走去:「大恩不言謝,我燕十方日後會以命償還救妻之恩!…」

冷卓看著這個典型的幽雲大漢」呵呵一笑,道:「坐下吧,身上有傷,多吃點肉就補回來了,你妻子那邊無礙了!」

「嗯,已經沒有性命之憂了!…」燕十方接過一個烤羊腿,點了點頭道。

冷卓恩了一聲,又道:「看你也有地靈的實力,怎麼弄的這般狼狽」不會是跟那頭銀龍飛馬有關吧!」冷卓有意無意的提到,雖然有點趁人之危,但是冷卓還是很在意,畢竟麾下一大票武將等著呢。

李廣,梁紅玉甚至高順的通靈獸都還沒下落呢,梁紅玉跟高順還能等等」但李廣已經到了塑型期,得盡快找到合適的魔獸才成,而趙雲如今也沒個坐騎」好歹趙雲也是冷卓麾下第一武將不是。

燕十方對於冷卓將話題扯到銀龍飛馬上,並沒有什麼牴觸,只是輕嘆了口氣道:「都是我太過貪心,如果聽若的話」就不會讓她為我承受那一擊了!」

燕十方嘆息了幾聲,繼續道:「那條銀龍飛馬應該是從迷宮沼澤深處逃出來」我跟若一直遊蕩在沼澤外圍碰運氣,在鏡湖沼澤區域挖珍貝的時候,不小心驚動了湖中水蛙,在逃跑的時候,進入了沼澤外圍的石林蛙沼!」

「在石林蛙沼我們發現了那頭銀龍飛馬,它似乎被打成了重傷,就藏身在一處石柱的蛙穴裡,銀龍飛馬是迷宮沼澤有記錄的三種高階魔獸之一,乃是亞龍魔獸,身若馬,頭有獨角,尾若蛇,四蹄若鷹爪,全身有銀白色鱗甲覆休,馬鬃如銀絲垂落!以往只是聽人講過,但在那,我卻親眼目睹!」

「銀龍飛馬的實力為亞聖階,距離聖階只差一線,全身上下可都是寶,而當時這銀龍飛馬已經重傷的一動不動,我以為有機可趁,就打起了它的主意,如果真能弄到它的屍休,我就跟若再也不用在迷宮沼澤奔波,回到家鄉完全可以成為一地的望族!」

「誰曾想到這銀龍飛馬雖是重傷但也不是我們這等實力可以窺覷的,只是召喚出一分靈休,就將我們打敗,如果不是它有重傷在身,無論如何我們也逃不出來,但就算這樣,才逃跑時,那銀龍飛馬的分靈休的頭角射出一道風鉆,若為了救我,用身體擋了一下,哎!」

燕十放說著不由地拍著白己的腦袋,顯然對自己當初的決定他後悔極了。

「亞聖階!…」冷卓眼前一陣泛白光,丫呸的,說什麼也不能錯過啊,說不得現在去,應該還有救:「你現在能帶我們去找它麼!…」

燕十方聽到冷卓的話,不由地抬起頭,道:「你要去找銀龍飛馬?這不行,它雖然重傷在身,但實力…………!…」

「嘿嘿,你只要帶路就行,餘下的不用你操心!」冷卓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可是現在是晚上,迷宮沼澤裡很危險的!」。

「大德,典韋,將坐騎招出來,趙雲也去,這邊,李廣,高順,牛風流,馬大吊你們看著,等我們回來!…」

吼,兩頭八階的魔獸從召喚門內走出,燕十方的嘴差點沒有合攏,這是兩頭八階魔獸,剛才那些擔心立刻煙消雲散了,有這麼兩頭傢伙在,別說重傷的銀龍飛馬,就算是沒受傷的銀龍飛馬也能戰一下。

騎上雷金吼獸,趙雲跟燕十方上了劍齒彪獸,兩獸低吼一聲,踏著湖面就朝著迷宮沼澤裡奔去。

迷宮沼澤面積廣大,而不同的區域按照區域特點不同,又被冒險者們命名了一個新名字,鏡湖沼澤位於迷宮沼澤西北,距離八十八哨塔所在的位置倒是不遠,跟外圍的沼澤湖不同,沼澤內部,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致。

這鏡湖,在如水的月光的照耀下,就好似一面面的鏡子,每一面鏡子都映著一輪月,有一種水中望月,鏡中花的光景。

「這鏡湖乃是由上萬沼澤低矮盆地組成,盆地之間暗通,水面並不深,淺的不過膝,深得也只有丈許,而在這鏡湖內孕育有珍貝,就是之前給大人看到的,珍貝內有夜明珠,價值連城,不過這鏡湖還居住有無數的水拖,小的猶若手指長短,大的卻有三五丈之長,水蛙吸血,如果被吸住,全身骨血都不會剩下,十分危險!」。

「我們採集時,都會尋找那種靠在盆地邊緣的,這樣才有機會不觸動那些大水蛙就取到珍貝!過了這片鏡湖沼澤,往東南深入沼澤區域,就是外圍區域的屏障,石林蛙沼!…」

「這一片區域大大小小遍佈高低錯落的石柱,而石柱之間那看似堅固的石面,其實很多都是危險重重的沼澤漩渦,稍有不慎踏入其中,眨眼間一個人就會被吸沒,我們之前之是在外圍,卻沒有進入裡面!」

「除非沼澤漩渦外,石蛙也是很危險的魔獸,如果你沾到它們的休液,那皮膚就會快速的石化,如果被這群石蛙給圍住,結果就是變成一個石像!」

「你很瞭解這片沼澤啊!。」冷卓聽著燕十方的介紹,有點詫異的道。

「還好了,只是常年在這裡找寶貝,想不熟悉都難,混的久了,自然也就熟絡了!前面就是石蛙林沼了!」。

東面的天空泛著魚肚白,放亮的天光中,那灰濛濛的高矮石林就在黑暗與光明的交界處。

兩頭魔獸頓時漸漸的落下高度,在燕十方的指揮下,尋找著那銀龍飛馬躲藏的石柱,不過找了半晌,依日沒有下落,燕十方也有點撓頭,道:「當時被追趕看來,之後又是逃命似的跑開,也沒有去記四周的標記之類的!」

「呵呵,沒關係,等天大亮了,咱們慢慢找,總能找得到的!」冷卓笑著回道。

「吼!。」劍齒彪獸又往前飛了一會,卻突然低吼了一聲:「看來,我們不用找了,似乎已經找到了!我們下去!…」

「吼!…」這一次連同雷金狙獸也咆哮了起來,而且兩頭魔獸也不聽指揮的朝下方落去,冷卓卻是有些奇怪,就算下面有一頭銀龍飛馬,但也是重傷之體,貌似它們兩個完全不用這般如臨大敵吧。

冷卓正想著,突然一道銀光突然從下方石林中飛射而出,銀芒劃破長空,在東方的朝霞映照下,泛著淡淡的紅光,射向了雷金吼獸。

吼,雷金吼獸低吼一聲,口中吐出一道雷球,慢悠悠的朝著那飛射而來的銀芒撞去。

滋拉,水色銀箭碰撞在雷球之上,頓時閃爍起一道綺麗的光圈,在雷弧閃動間,銀箭化作萬千的雨滴,落入下方的鏡湖。

然而當雷光散去,冷卓再次望向那逐漸被陽光照亮的石林,卻猛然間驚愕住。

大片的冰凌箭雨閃爍著陽光,泛著點點的寒芒,居然鋪天蓋地的射向天空。

這也太誇張了點吧!

不是說重傷了麼?還這麼有幹勁?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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