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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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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月鼠】重生之百將圖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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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3 01:00:26
第四卷 侯爵天下

第五百一十章 控魂斗轉大陣

  「橙陽郡,下分五縣,距離我們最近的縣城是瀟北縣,大致位置在這裡,根據咱們派出的探子回報,在瀟北縣各處林總加起來差不多有五千反王軍,其中縣城駐紮了兩千,而在瀟北縣的白家集鎮也有兩千兵馬駐紮,餘下千餘分散各處!」

  「瀟北縣城距離瀟水橋不超過四十里,可以說是扼守瀟水北岸的城市,而白家集鎮卻位於東西官道節點上,往東不出百里就可進入東湖郡!」

  「從我們零星從舌頭那裡獲得的消息,東湖郡那邊,帝國主力似乎還沒完全潰敗,不過橙陽郡,還有不少東湖郡內的城鎮陷落,而那些反王軍此刻正抓緊搜刮地方,對我們這邊似乎並沒有太多的警惕!」

  冷卓聞言,卻是笑了一聲,道:「如今帝國主力都位於這一線,只要擊潰了這裡,整個楚州還能拿出來的兵力還真是捉襟見肘,能頂上的就只才各地的貴族私軍,且不說這一戰後,會造成什麼影響,只反王軍大敗帝國軍,就足以讓反王軍士氣高漲,趁勢南下,再攻佔幾個郡縣,拿下一兩個府也並非不可能。

  「反王軍裡的將領目標很明確,對我們這邊的情況不說瞭若指掌,也是事先有所謀算,而且反王軍的主力精銳只有那麼幾萬,剩下的大多都是不堪入流的新兵,這些新兵讓他們打仗不拖後腿就不錯了,也就跟著後面打打順風仗,然後搜刮下地皮!戰鬥力倒不足為慮!」

  「不過以如今的勢頭,這些反王新軍也有了些膽色,對付那些地方守衛兵馬足矣,二十萬的數量,足以像蝗蟲一樣的橫掃那些小城、村鎮了!」

  冷卓說完,扭頭望向楊再興,道:「這一天多你們招來多少願意跟我們幹的學員?」

  雖說接下去要面對的沒有什麼精兵強將只是一些烏合之眾,但是數量卻不少,冷卓手上這不足千人的戰士學員,如果北上,雖能橫掃大部分地方,但冷卓的目的可是從背心給反王軍主力一刀,只靠這千人可就不夠了。

  楊再興聽到冷卓詢問,臉上也露出一絲興奮之色,顯然在學院那邊獲得了大收穫,「回少主,具體的人數還沒完全統計出來不過我離開回到這裡前,已有不下數百人響應,目前已到達的人數也有七百多人,而且數字還在增加除了戰士系外,通靈學院也有一些人加入,另外商學院、文學院那邊也才十數人加入!」

  才這麼點,冷卓倒是有些意外,按他估摸這回回去,這些人一亮相,不說萬八千湧過來,也要三五千打底吧,這都一天了,居然還不到千人?

  「怎麼了少主!」

  「沒什麼只是比我預估的可少了些!」冷卓摸了摸鼻子,沒有隱瞞的道:「咱們的招募到明天為止而後快速拿下瀟北縣城,直撲白水鋒!」

  冷卓並不知道,此刻的瀟湘學院完全被那一千多俘虜給震驚了一下,而那些負責押送的學員更是挺胸抬頭,頗有點耀武揚威的派頭,而後,在被那些學弟們的簇擁下,開始講起自己的英勇。

  現身說法這種宣傳無疑帶來了轟動,跟冷卓想的一樣,當時就很多人叫嚷著要加入,然後上前方建功立業,不過人太多,所以負責招收學員的幾個導師跟學員一合計,乾脆擇優選擇,那些最踴躍的低年級戰士直接被排除在外。

  畢竟打仗也要死人的,早上雖是偷襲,但也有幾十個學員戰死,所以沒才過硬的本事,都不予招募,所以才有一天才招募了七百多人的情況,人雖少,但這些人卻都是瀟湘學院裡拔尖的學員。

  翌日請晨,冷卓手中的這支自願學員軍規模已達到了兩千五百多人,簡單的進行重編,按五百一營,分成了五個營,另外還單獨將通靈學員單組了一個大隊,人數也達到一百五六十人。

  對於編組,冷卓並沒有多發表意見,全部都是由學院的導師們商量看來,雖是折騰了大半夜,但是上下等級卻是梳理了清晰,畢竟還是有基礎,所以整編並沒有什麼阻礙。

  簡單的誓師大會後,自願學員軍就出動了,踏過瀟水橋,直撲瀟北縣城。

  瀟北縣城並沒有完善的城防設施,不過是在這幾個月戰爭的威脅下,在外圍用巨木建造了一圈柵欄,將整座縣城包圍其中,不過這樣的防禦,能發揮的作用十分有限。

  且不說有冷卓這個天靈坐鎮,想要破開一道木門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冷卓直接從牧場中將章邯的坐騎望月犀給召了出來,或許面對襄陽那樣的重城,望月犀也只能望城興歎,但是面對這麼一個木頭造的柵欄,卻簡直是小菜一碟。

  七階望月犀,從召喚陣內邁出,咆哮了一聲,底下額頭前的那巨大月牙犀角,六個蹄子快速的奔跑起來,就好像是一輛重型坦克,直朝著瀟水縣的木門撞去。

  零星的箭雨遲遲的射來,顯然城內的反王軍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一支兵馬居然會反攻過來,而本就沒有什麼紀律,更沒有什麼訓練的他們,在冷卓一行打開時,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整個縣城內可謂是沸騰一片,但奔向柵欄處迎敵的卻沒有多少。

  巨大修長的犀牛角直接撞在那巨大的鎮門上,直接來了個洞穿。而快速奔跑的望月犀那衝擊力不說有千噸,也有百噸,那一人合抱不攏的大木捆綁而成的大門當場就被望月犀從兩側的門柱上給拉扯了下來。

  而兩側依托木柱建起的兩座箭塔,也是朝著內側傾斜了下去,上面的人大叫著從箭塔上跳下,感受著那震動的地面,屁股尿流的朝著反方向跑了。

  望月犀在街道上,一路橫衝直撞,完全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幾乎勢不可擋,而在望月犀後面,戰士學員們也是如潮水般的湧入縣城內,朝著那些已被嚇破膽,完全就跟老鼠一樣四下裡亂跑的反王軍士兵撲去。

  完全沒有反抗,就算是反抗也跟女人被壓在了身下一樣,做著無畏的掙扎,一直以來,這些學員都是聽著歷史上的名戰,還才那些英雅將領的事跡,對於戰爭,他們並沒有直觀的瞭解,只是知道,戰爭不是兒戲,一將功成萬骨枯。

  但是今天,他們卻是有了另外一番感受,這就是打仗麼,簡直連平日裡他們對戰訓練都不如,上去一刀,就能幹掉一個敵人,他們曾以為多麼困難的軍功居然來的如此簡單。

  如果說剛開始,他們還只是因為一腔熱血,而心中卻充滿忐忑、緊張,但隨著殺入鎮內,一邊倒的殺過去,所有的人都被點燃了,這根本就不是打仗,分明是在搶功,看誰殺的多。

  士氣如虹的學員軍可謂是下山猛虎,反王軍將領好不容易才召集了些許士兵在身邊,還沒準備反撲,就被如狼似虎的戰士學員給衝了過來,完全的無所畏懼,完全的忘記了安危,渾身浴血的他們,腦海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殺。

  鎮衙後院,一群身著淺青色道袍的陣法術士緊張而快速的佈置著一個巨大的通靈陣,而在一旁,一個身著黃白道袍的道術士背負著雙手,看著身前不遠的池塘荷花,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似乎外界的廝殺,打鬥跟他所處的空間並非同一個一樣。

  「張道尊,敵人距離鎮衙不足百米距離,而且還有一頭高階魔獸助陣,我們根本攔不住,我讓人馬上保護你們去東湖前線!」

  「葛廂隊,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何必急著逃走,不過只是一頭高階的魔獸而已!看我如果將牠撕個粉碎!」

  「這!」葛廂隊聞言,卻是咬牙道:「那好,我帶著人先去鎮衙前盡可能的拖延一陣,希望道尊能夠快一些!」

  「呵呵,放心吧,這一次我可是帶來了一頭強大的魔獸,本來打算去前線大展神威的,不過既然碰上了,就先在這裡舒展一下筋骨!」

  「道尊,控魂斗轉大陣已經佈置好了!」一個青衣小道上前,對著那黃白道袍的道術士道。

  「嗯!」張道尊轉過身,腳下虛踏,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那佈置好的復合大陣小陣陣中,盤膝而坐:「東西南北四靈童就位,天地御靈就位!」

  「東青龍位就位!」

  「西白虎位就位!」

  「北玄武位就位!」

  「南朱雀位就位!」

  四個青衣靈童坐盤膝坐在四角,那張道尊掃了一眼,從懷中取出一方靈石雕,雕塑栩栩如生,正是一頭魔獸的形態,「去!」石雕被丟入陣中位置,正落在那四方的陣心處。

  「東西南北,四神開啟!」那道尊大聲喝道,四個靈童隨之唸唸才詞的念起咒語,一個個符咒念出,四角之位頓時亮起一道光,東方,青木,西方,金黃,北方,黑墨,南方,赤紅,而隨著四神位開啟,能量快速的匯聚外環,點亮那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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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星宿守護獸,鬼金羊

  斗轉大陣,乃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一個古陣法,一直都由道宗繼承並發揚,大唐帝國軍閥混戰兩百年,地方各自為政,軍閥互相征伐,道宗幾度分裂,道宗正統天師道宗也因為李唐的衰弱而衰弱。

  天龍帝國建立後,道宗的正統不在是天師道宗,而成了三清道宗,三清道宗這個道宗宗門被扶上了道宗正統,成為帝國國教,而天師道宗則好像失了行蹤,從此杳無信音。

  三清道宗雖繼承了道宗大部分的傳承,但是畢竟不比天師道這個前正統,天師道銷聲匿跡之後,一些傳承也因此斷絕,而這斗轉大陣就是其中之一。

  斗轉大陣,又可成為四神星移斗轉大陣,作用麼,就是可將標記的物品通過斗轉大陣不遠萬里移形換位,而這個大陣也並非第一次出現過,在太湖,爭奪上古符文時,東夷上級忍者就曾使用過。

  不過這東夷忍者使用的乃是刪減改裝版本的斗轉大陣,跟眼下所使用的斗轉大陣雖通原理,但很多地方都有了不同,而東夷所用的斗轉陣自然也是在大唐時,偷學回去的,帝國朝代更迭,丟失的東西,反而在東夷得以保存。

  隨著四大神位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湧入陣法,陸續的位於四方的七星宿位被點亮,東方青龍對應七星宿:角、亢、氏、房、心、尾、箕。北方玄武對應的七星宿是斗、牛、女、虛、危、室、壁;西方白虎對應的七星宿是奎、婁、胃、昴、畢、觜、參,南方朱雀對應的七星宿是井、鬼、柳、星、張、翼、軫。

  四方神位,對應七星,一一點亮二十八星宿,二十八星宿被點亮後,能量進入了核心陣中,也是五行旋位,金,木,水,火,土五行,隨著五行之位的符文被點亮,能量從五行流向之前張道尊丟入正中的魔獸印。

  隨著正中的魔獸印上發出耀眼的光芒,整座斗轉大陣也終於完成了準備,開始隆隆的斗轉運動,二十八星宿以逆時針轉動,五行旋位則以正時針轉動.正逆能量旋轉,形成了一道斗轉空間通道。

  正中的魔獸印乃是這個斗轉大陣的陣核核心.隨著斗轉大陣的移動,在遠在數千里之遙的李唐舊都長安城地下迷宮,一座巨大的地下監牢,突然亮起一道乳白色的光紋,能量快速的順著大陣的陣線快速的移動,一個個的符文被點亮,而隨著那乳白色的光芒亮起,也照亮了這巨大的地牢正中。

  這是一頭蜷縮在地上的魔獸,毛髮是暗金色的,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出這魔獸,有點像一頭山羊,不過個頭可是要大的多,頭頂上有螺旋狀的羊角,而在乳白色的光輝下,這羊角閃爍著刀鋒一樣的犀利光環。

  那流線型的身軀,透著金屬的質感,鬼金羊.道宗二十八星宿守護魔獸之一,八階頂級魔獸,隨著那陣法不斷的被完善,乳白色的光圈更勝,漸漸的一座跟瀟北縣城縣衙後花園內的陣法一樣的斗轉大陣開始隆隆運作。

  只不過這邊的斗轉大陣,二十八星宿是正時針轉動,而五行旋位逆時針轉動,正是相反,隨著兩座斗轉大陣的運轉,一道耀眼的光華籠罩了鬼金羊,下一刻,鬼金羊的身影出現在了縣衙後方的斗轉大陣之上。

  斗轉星移,時空傳送,這就是上古傳承下來的四神斗轉星移大陣。

  不過八階頂級的魔獸可不是那般好馴服的,不過既然這張道尊敢召喚出鬼金羊來作戰,那自然是有控制的方法。

  天地御靈控魂陣,這個陣法就在斗轉大陣的一方,兩個陣法是相通的,而這也是控制鬼金羊這頭八階魔獸的方法。

  御門流派,其實就是當初道宗分裂出去的諸多分支之一,歷經數百年發展,形成了如今的東西南北四御門,而這四御門掌握的不過是道宗控制魔獸的手段技法中的一種,而最強大的一招就是這控魂大陣。

  鬼金羊方被轉送過來,在這一瞬間,鬼金羊的意識在穿過時空之時,被封閉了,而這控魂陣就是利用這瞬間的空當,來完成魂控。

  位於控魂陣中的張道尊看著鬼金羊出現,對著左右兩個御靈童道:「準備,施法!」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訣,從三人口中吐出,突然,張道尊猛然張開雙眼,那雙眼睛似乎要凸出來一樣:「臨!」隨著這一字訣運用而出,似乎有一道陰影突然從張道尊的身上脫體而出。

  控魂附體,張道尊的魂魄在那剎那抽體而出,進入了封閉了意識的鬼金羊的大腦,隨著陣法上的光芒減弱,鬼金羊完倉全的出現在陣法之上,緩緩的睜開眼睛,渾身上下,頓時燃燒起一道黑色的死氣。

  鬼金羊抬起前蹄,動了一下,而後又前後走動了兩下,這樣的舉動自然是因為張道尊的魂魄附體,而此刻張道尊在熟悉鬼金羊的身體。

  控魂附體並非是無限的,所以張道尊必須要在時限內解決戰鬥,然後在回到陣法中,再次施展斗轉大陣,否則一旦失控,他必死不算,這頭鬼金羊也會失去控制,成為一頭脫離控制的魔獸。

  不過一刻鐘的時間足夠了,以鬼金羊八階頂,快到聖階的實力,想要幹掉外面那些膽敢反抗的傢伙還不簡單。

  望月犀那碩大的身體直接將縣衙的牆壁給撞出個大豁口來,而那百來個明顯是李唐精銳老卒的士兵非但沒有跑,反而在那個低級軍官的指揮下,朝著望月犀放箭。

  望月犀的皮可是厚實的比最厚重的重甲都要堅固,除非高級靈兵甚至聖兵才能對其造成傷害,尋常刀兵連個刀痕都留不下,區區箭矢自然也無法拿望月犀如何。

  站在望月犀頭頂之上的冷卓揮著秋水劍擋下幾道朝他射來的箭矢,並沒有急著去殺下面的人,或許說根本就不勞他親自動手,攻打一個沒有高手坐鎮的縣城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難度。

  在這異界,冷兵器的戰爭勝負需要考慮的東西更多,而魔獸就是其中一種,一頭強力的魔獸如果運用的好,完全可以改變一場戰役的結局。

  望月犀一路橫衝直撞,而後方是兩千多戰士學員的瘋狂湧入,戰局已經鎖定,完全的沒有懸念,然而就在冷卓以為攻佔這座縣城的目標已經達成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氣息讓冷卓的心突然提了起來。

  順著那股話人毛孔都收縮,汗毛倒立,不寒而慄的氣息望去,只見在縣衙正堂樓頂,一頭身形碩大的山羊站在那裡,居高臨下,一股子王者無數的架勢,俯瞰下方。

  這股氣息,比起冷卓身邊諸多的高階魔獸氣息只強不弱,而在那鬼金羊的身上,冷卓還感受到了一股濃郁的死氣,那股氣息,比起冷卓手中的秋水劍還要精純,讓人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等冷卓打量幾眼,那鬼金羊就動了,仰著脖子,一甩頭上的角,一道肉眼可見的鋒芒劍氣橫掃而出,不足二十多米的距離,冷卓就算是想讓望月犀躲避都不可能,這個大傢伙雖然噸位不低,就跟個坦克一樣,但是問題也有,那就是轉個身也很費勁。

  冷卓當下揮起秋水劍,一道劍芒透劍射出,劃破空氣,應聲朝著對方的射來的劍氣射去,冷卓這劍芒雖說是匆忙發出的,但是也不算弱,好歹他如今也是天靈級,但是兩道劍芒相碰,卻幾乎沒有懸念的,冷卓射出的劍芒被打散,而對方的劍芒朝著他直射而來。

  靠。

  冷卓罵了一聲,雖還隔著七八米,但是他也能感覺到對方那劍芒所帶來的陰冷寒意,沒敢嘗試去阻攔,而是腳尖一點望月犀的背脊,頓時拔高躍起,腳下連點虛空,蹭蹭的登上了五六丈。

  冷卓是躲了,但剩下的望月犀可是被劍芒射了個正著,那除非是聖兵全力一擊,才能豁開一道口子的堅硬角質皮膚,居然被輕易的穿透,一道殷紅色的鮮血噴湧而出,頓時就將望月犀那雪白色的皮膚給染成了紅色。

  望月犀頓時吃痛吼叫了一聲,前蹄揚起,但是看到鬼金羊後.卻沒敢上前,而是倒退了幾步,冷卓知道兩者之間相差太大了,雖然對面的鬼金羊是八階頂,而望月犀是七階頂,只差出一階,但是這一階的差距,可是天跟地的差別。

  乾脆的將望月犀給收進了百將牧場空間之中,讓其慢慢的養傷,而後,提著秋水劍,看向那鬼金羊。

  八階頂的魔獸,這可不怎麼好對付啊,不過冷卓倒也沒多害怕,先自己上去試試,實在不行,就召喚魔獸助戰,八階魔獸啊,看來又能解決一個武將的坐騎了。

  「好強大的死氣!」秋水劍魂的聲音在冷卓的腦袋中響起,不過冷卓卻聽得出來,秋水劍魂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這死氣不僅沒讓他露出垂涎三尺的興奮,反而有一種直覺的恐懼。

  「你好像有點怕啊!」冷卓調笑的道。

  秋水劍魂罕見的沒有反駁:「搞不好,我會被它吞掉,怎麼可能會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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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鬼劍,斬魂

  「萬魂嘯!」那流動著黑暗流光的秋水劍身之上,戾氣跟水浪一樣波動而出,而從那戾氣中,一個個陰厲的魂魄掙扎而出,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的嗚咽聲。

  一股股的陰風吹著衣襟獵獵作響,無數的厲魂朝著四面八方飛去,不片刻的功夫,縣衙上方,陰風煞煞,連熾烈的陽光都被遮襠,四周的空氣驟然下降了十幾度,一股子透骨的陰冷氣息好像是蟲子一樣不住的往身體內鑽。

  秋水劍魂確實有點畏懼那頭傲立而站的鬼金羊,所以一上來,就釋放出了自己體內全部的魂魄,絲毫不敢有半分的大意,秋水劍魂如此,冷卓自然也是不敢有半分的輕敵,體內翻滾的靈力噴薄而出。

  七彩聖皇戰甲隨著靈力的蠕動,附著在冷卓的身上,雙翅從背脊上的肩膽處透體而出,船上這聖皇戰甲,冷卓猶自不放心,額前一道金紋閃動,無數的精神絲瘋狂的的離體而出。

  就好像是萬千髮絲一樣,在聖皇戰甲四周再次布上了一層肉眼看不到的戰甲,附著在聖皇戰甲上,散發出淡淡的金芒,這一刻。冷卓就好似一個戰神一般的傲立在半空。

  四周,呼嘯的厲魂上下左右的飛舞,陣陣的陰風帶著那魂嘯之音朝著四面八方傳蕩而去,縣城內,主街上,那些正在瘋狂追擊著潰兵殘敵的戰士學員們紛紛駐足朝著前方的半空望去。

  這一看不好,四下頓時多出許多倒吸冷氣的聲音,冷卓的年紀可是跟他們差不多,所以對於冷卓能當上侯爵,大多人都以為冷卓是因為靠自己娶了個老老婆才當上的,雖表面上尊敬,但心裡難免有幾分不屑。

  但是這一刻,這些戰士學員才知道這位幾乎沒有多少架子的侯爵,實力強的駭人,甚至已有人發出一聲疑問:「平安侯真的才二十一歲麼?」

  不斷有魂魄從秋水劍內掙脫而出,加入了厲魂大軍,不多時的功夫,以冷卓為中心,四周已是厲魂密佈,連陽光都被遮招在外,四下裡陰風煞煞,就彷彿進入了陰魂鬼界。

  冷卓揚起秋水劍,朝著那鬼金羊的位置指去:「萬魂蝕骨。」隨著冷卓一聲大喝,那天空中的厲魂好像得到了指令一般,瘋狂無比的朝著站在堂屋頂上的鬼金羊撲去。

  鬼金羊的控制者張天尊卻是不屑的冷笑一聲,以魂鬼來攻擊鬼金羊,這算盤可打的不怎麼精明,張天尊甚至連動一下都欠奉,仰起頭,直面那瘋狂撲來的魂魄。

  厲魂化作一道道的魂劍,密集如雨的朝著鬼金羊就衝了上去,噹噹噹,頓時密集的碰撞聲好似那暴雨打著芭蕉葉,噼裡啪啦個不停,然而那讓人毛骨悚然,碰觸就會被吞蝕了魂的魂劍似乎一下就失去了效果。

  任由那萬千魂魄啃噬,那鬼金羊卻動也不動,完全的無視秋水劍魂的最強攻擊。

  一波攻擊過去,鬼金羊身上的鬼氣非但沒有衰弱,反而漲起老高,張天尊冷哼了一聲,腳下蹄子刨動,讓你見識見識鬼金羊的斬魂之劍的滋味。

  咩!

  鬼金羊突然揚起頭,身上的鬼氣就好像是燭焰一般隨風而漲,那兩個彎角正中,隨著鬼氣的凝聚,一把漆黑如墨的鬼劍緩緩成型,冷卓看到那鬼金羊似乎在籌備招式,再次揮舞起秋水劍。

  不過這一次除卻那些魂魄之外,冷卓還加上了狂亂的風芒,颶風、刃舞,無數的大小風刃隨著秋水劍的揮舞飛射而出,夾雜在那些厲魂之中,再次呼嘯的朝著鬼金羊咆哮而去。

  哼,不自量力。

  劍.斬魂一擊,鬼金羊一甩腦袋,那頭頂上的鬼劍頓時一個橫掃而出,尺長的鬼劍,在揮舞的那一剎那,就好像是心臟的脈搏在跳動,砰的一聲,鬼劍驟漲三尺,再跳動一聲,鬼劍已有三丈之鋒。

  鬼劍橫掃而出,劍所過,劍影虛從,就好似一個巨大的扇,被展開,一道劍鋒橫掃向咆哮襲來的萬魂,頓時無數的的厲魂被斬殺,化作一片塵埃隨風消散。

  就連那厲魂中夾雜的風刃,也被這一劍斬碎,噗噗,砰,儘管冷卓的這一擊被攔腰斬斷,但是仍有無數的風刃落地,落入那縣衙正堂,那琉璃瓦頃刻間就被碎成了細碎的沙石。

  隨著一聲砰的巨響,整個堂屋轟然倒塌,捲起一片的塵土。

  而在另一方,鬼金羊的這斬魂一擊卻是橫斬過那呼嘯的厲魂,勢頭稍減的撲向了冷卓,一切都是一剎那間,那斬魂一擊的衝擊波就從冷卓的身體前掃過。

  強大的氣浪讓冷卓倒飛出數米,身上片片的金芒碎裂,鎧甲再次的恢復了七彩之色,冷卓看著那碎去的精神力組成的外甲,也不由地心有餘悸,如果不是自己小心謹慎的多來了一層防護,剛才那一擊,冷卓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

  再次調動精神力,這一次一道精神甲已不能讓冷卓感受到半點的安全,一口氣的連布下三道,冷卓這才朝著坍塌的縣衙大堂處望去。

  那翻滾的灰塵中,突然閃過一道光,冷卓還沒仔細去瞧,就見那灰塵之中,無數的密密麻麻的氣刃飛而來,密集的好似連著珠子的雨點。

  瞬移,冷卓一個瞬移躲避過那飛來的氣刃,幾個移位,人已經來到了鬼金羊的後方。

  「魂炎,爆!」

  這一擊的距離太近了,而且冷卓的瞬移顯然也讓張天尊有些吃驚,所以這一劍直接斬在了鬼金羊的背脊上。

  噹,一聲金屬的交擊聲響起,而手心虎口處,頓時被震的有些發麻,這,冷卓看著那被自己砍中的地方,居然比鋼鐵還要堅硬,完全是劈斬在一塊精鋼之上的感覺。

  不過秋水劍好歹也是一把聖兵級的邪兵,還是相當鋒銳的,但也只是在鬼金羊的身上留下了一點印痕。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突然傳來,「快,快,離開它的身體!」秋水劍魂突然淒厲的慘叫,讓冷卓也是一震,連忙抽回秋水,而秋水劍上,已被附著上一道鬼氣,就好像是吞噬的蟲子,不斷的吞食秋水劍散發出的魂芒。

  而這時,鬼金羊轉過頭,那羊嘴上居然有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讓冷卓頓時不寒而慄,我靠,這頭羊,著實有點邪性。

  那額前的鬼劍再次斬出,只朝著冷卓橫掃而出,冷卓靠了一聲,再次瞬移飛出,然而這一次才現出身形,那鬼劍已近在咫尺,冷卓根本就無法躲避。

  鬼劍斬在第一層精神甲上,頓時精神甲破碎,第二層,也是如此,應聲而碎,第三層,鬼劍的威力似乎小了些,精神甲支撐了一秒,隨即也裂了開來。

  冷卓心裡一邊罵娘,卻絲毫不敢怠慢,幸虧自己佈下了三層精神甲,總算是爭取了一點時間,在那瞬間,用精神力在那中劍的地方飛快的佈下一層又一層的防禦。

  砰,冷卓重重的撞在縣衙的牆上,留下一個人大的窟窿,又倒飛出老遠,翻滾了兩圈,這才停下。

  大量使用的精神力,讓冷卓有些吃力,何況是在那千鈞一髮之際,瞬間釋放出百道精神護盾,這樣高度集中精神力,冷卓以往都沒有試過,呼哧,呼哧,冷卓爬起身,有些喘。

  在遠距離,鬼劍的威力以相當駭人,沒想到在近距離,鬼劍的威力更甚,如果不是自己經常鍛煉精神力,又跟龍無雙來了個雙修,將精神力更加精純,剛才冷卓非中招不可。

  冷卓算是看出來了,這鬼金羊比秋水劍還厲害,如果被掃到身體,魂魄肯定會受到重創,而這種創傷可不是身體或者內臟受傷那麼簡單,這種創傷可是醫無可醫。

  冷卓望著從破開牆壁的缺口處走出來的鬼金羊,突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自己怎麼突然這麼不開竅,鬼金羊乃是魂金系,而鬼魂屬陰,加上這頭鬼金羊實力不俗,冷卓使用秋水劍跟它拼自然拼不過。

  不過冷卓還有一個殺手鐗,他體內的七彩聖皇蝶,可是七種屬性,而這七屬性中,有光之靈力,光之靈力以癒合恢復為主,攻擊不強,雖然冷卓很少拿出來使用。

  光克暗、克鬼,這似乎是一種常識,至少秋水劍魂是害怕冷卓體內的光系靈力的,冷卓略顯踉蹌的站起身,從七彩靈力中分離出一道光靈力,附在聖皇蝶甲之上,讓冷卓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小太陽,聖潔的就好似加百列大天使。

  秋水劍被收了起來,鍛陣,光之劍,冷卓利用玄兵幻陣門最普通的鍛陣,以靈力鍛造出一把靈力光劍,雖說沒有什麼品質,能量使用先就沒了,但是維持一把光之劍的靈力冷卓還是有的。

  光系,張天尊略微有些驚訝,顯然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少見的光體質通靈者,本來十拿九穩的戰鬥,似乎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不過張天尊只是凝重了片刻,便發動了攻擊,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要速戰速決了,就算對方是光系通靈者又能如何,在鬼金羊的鬼劍之下,無人可擋。

  鬼劍,落櫻。

  一陣風吹過,鬼金羊身上的鬼氣就好像是櫻花樹一般,被風撕扯著,從身體上脫離,每一片鬼氣就好像是一片落櫻花瓣,只不過這花瓣並非是粉紅色,而是暗金色。

  風,捲著櫻花瓣,朝著冷卓飛來,似乎軟綿綿的沒有許多氣力,只是隨著風飛舞,然而,隨著那花瓣落在冷卓的身上,頓時一道如錐刺骨一般的感覺讓冷卓全身緊繃起來。

  花瓣碰觸在聖光之甲上,如雪花一般的消融,雖只是感覺,但冷卓知道,如果不是這光甲,或許那花瓣就會變成真的錐骨之刺,穿透靈魂。

  看來這光甲果然是對付鬼金羊的剋星,嘿嘿,這一回,你就給我留下吧,冷卓舉起聖光之刻,體內,一股股的光之靈力湧人劍中,頓時那劍上閃爍一道耀眼的光,將四周完全的籠罩。

  「再吃我一劍,聖光審判!」冷卓想起那些天使鳥人,似乎都喜歡審判,冷卓直接拿來用,反正這招式名叫啥都是看他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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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鬼金羊的甦醒

  滋拉,滋拉,好像有幾分炭燒烤肉的聲音傳出,不過可沒有什麼香味傳出來,冷卓的光之劍劈在鬼金羊身上的鬼氣,頓時冒出一片黑煙來,而那滋拉聲就是光燃燒鬼氣發出的響聲。

  雖然鬼金羊及時的撒開蹄子跳了出去,沒讓冷卓劈到身體,但是這一下,也讓冷卓知道,這光劍正是對付鬼金羊的利器,當下哪裡沒有遲疑,一個瞬移,再次拉近距離,揮劍就砍。

  張天尊自然也不甘這麼被壓制,一咬牙,拼著被冷卓掃到,再次揮舞起鬼劍,朝著冷卓斬來,冷卓鼻音裡輕哼了一聲,躲也不躲,直接將體內的光靈力盡數釋放而出。

  位於半空中的冷卓頓時成了一個耀眼的小太陽,街道上,朝著半空張望觀戰的學員只覺得眼前一花,而那光不斷的朝外膨脹,迎著鬼金羊的鬼劍撞去。

  渾厚的光,就好像是陽春三月的溫暖陽光,一碰觸到那鬼劍的鋒芒,頓時那鋒芒就跟冰雪一樣快速的消融瓦解。

  待那耀眼的光漸漸的散去,天空中,形式已經有了逆轉,從冷卓的身上,射出無數道乳白色的光絲,就好像是水母的觸角一樣,纏繞在鬼金羊的身上,滋拉聲不斷的響起,而鬼金羊身上的鬼氣也在一分分的被消融。

  不,張天尊心中大喊著,不斷的控制著鬼金羊掙扎,希望能夠掙脫這該死的光網,但是冷卓卻是沒有給他半點的機會,一層層的光網不斷的罩上去,往往鬼金羊才掙脫一層,就有兩層,三層纏了上去。

  沒多久,鬼金羊的身上就已經結出了一個雪白色的繭子,將其徹底的包在其中。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張天尊對鬼金羊的控制也開始出現不穩,鬼金羊的自我意識開始覺醒,開始不斷的擠壓張天尊的靈魂,而這個時候,張天尊如果不快速的回到控魂斗轉大陣中,解除施法,那下場?

  不過現在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逃開,返回控魂斗轉大陣,而隨著鬼金羊的覺醒,張天尊的靈魂已經無法在控制鬼金羊的身體。

  不,眼看著自己的靈魂被逐漸的擠壓出體內,碰觸到那光,靈魂頓時被點燃,張天尊不甘心就這麼的完蛋,但是鬼金羊的魂可比他的魂要強大的多,隨著他的靈魂被一點點的擠壓出體內,只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張天尊的靈魂就跟那四周被不斷瓦解消融的鬼氣一樣,化作一片氣體消散在空氣中。

  控魂大陣,坐在陣中的張天尊猶如一個軀殼一樣盤坐,只有身胸口的心臟還在微弱的跳動,但是失去了靈魂的他,已永遠都不可能在醒來,就彷彿一個植物人一般,而三天內,靈魂無法回歸,他將失去最後的生機。

  而張天尊一失去了靈魂,控魂大陣也頓時失去了陣眼,停下了運轉,而跟控魂大陣相連的斗轉大葬也失去了光輝,鬼金羊徹底的失去了控制,不在為人所用。

  光繭中,鬼金羊似乎停下了掙扎,冷卓卻是大鬆了口氣,雖然說這一戰,有些驚險,居然在這小小縣城碰到了一頭八階頂的魔獸,而且看樣子似乎應該是被人控制的,否則一頭野生的高階魔獸,可不會分敵我,只要見到人就會殺。

  剩下的就是將這頭鬼金羊收入囊中,至於交給誰,冷卓已經想好了,這鬼金羊是罕見的魂金體,配的自然是金屬性的武將最好,而冷卓身邊金屬性的武將還真不多,程咬金是金靈體,不過程咬金在雲天要塞離開後,就去了青州任職,而青州那邊的消息,因為跟李唐的大戰,導致南北消息的斷絕,冷卓要收到那邊的消息,至少要三四月。

  程咬金可以排除,除此外,還是金靈體的就只有新召喚出來的狄青以及林沖了,不過林沖已經擁有了坐騎黃金穿雲豹,而狄青雖然完成了通靈,但因為沒有合適的通靈獸通靈,還是學徒級別,這一頭鬼金羊給狄青卻是再合適不過。

  冷卓在虛空劃出召喚陣,打算將鬼金羊先弄到百將坐騎牧場中去,就算牠還無法被馴服,進了牧場,冷卓有一百個法子讓牠馴服。

  然而,就在冷卓打開百將空間牧場的召喚門,打算將鬼金羊召入其中時,那光繭卻再次出現了異常,一道黑色的光透過那厚實無比的光繭,射了出來,而有一道就有第二道、第三道。

  撕拉,那彈性十足,輕易難以劃破的絲繭居然被劃破出一條口子,好似一片飄散的絲線朝著半空飄落,而鬼金羊也露出了那鬼氣飄渺的身軀。鬼金羊轉過身,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望向冷卓,就好像是黑珍珠一樣迷幻,咩,鬼金羊揚起頭,朝著天嗥叫了一聲,那暗金色的身軀上,鬼氣澎湃湧出。

  冷卓看著鬼金羊,發現這鬼金羊跟之前的狀態完全不同,如果說之前的鬼金羊雖給他一種危機感,但現在,這頭鬼金羊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來自地獄鬼界在召喚,一股瀰漫的死亡氣息籠罩心頭。

  乾脆的,冷卓直接從召喚陣內直接拉出了乙木騰蛇出來,好說歹說,這乙木騰蛇也是當過聖獸的魔獸,論起階位也絲毫不輸給鬼金羊,如果真打起來,有乙木騰蛇擋著,自己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果然乙木騰蛇的出現,讓鬼金羊有了幾分忌憚,兩頭半隻腳踏入聖階的魔獸在半空中對峙起來,足足一分鐘,雙方誰也沒有動作,不過從乙木騰蛇那一點都不敢懈怠的模樣,就知道這頭鬼金羊實力很強。

  咩,鬼金羊再次叫了一聲,身上的鬼氣頓時朝著頭前的角匯聚而去,之前鬼金羊才凝聚出一把鬼劍,而此刻,那一對角上,分別出現一把漆黑如墨的鬼劍。

  這鬼劍可比剛才那三尺劍鋒的鬼劍不同,足有丈許,而且劍鋒之上的氣息更加陰冷,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前後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鬼金羊踏著蹄子,漫步虛空,頂著兩把鬼劍,朝著冷卓跟乙木騰蛇衝撞而來。

  鬼劍.刺雨。

  鬼金羊奔出一段距離,猛然停住腳步,額頭前的鬼劍卻沒有因為鬼金羊的剎車而停止,而是在強大的慣性作用下,繼續朝著前方刺出。

  那巨大的鬼劍上騰起的鬼氣化作一道道的細小的鬼劍,伴隨著那兩把巨大的鬼劍形成一片劍雨,刺向乙木騰蛇跟冷卓。

  我靠,冷卓剛才爆發了一下,身體上的光甲都黯淡了幾分,而且那巨大的鬼劍比起之前強大出不知多少,冷卓可不敢上前去擋,玩意擋不住可就傻眼了,頓時連番瞬移,躲避射來的鬼劍。

  而乙木騰蛇也是拿出了渾身解數,來了一個落體遁地大法,同時又在身體四周揚起一片青綠色的霧罩,顯然也是對那射來的鬼劍頗為忌憚。

  不過乙木騰蛇也不是軟柿子,隨便捏,怎麼說也當過聖獸,雖說暫時躲避是不得已,但可並非就是怕了牠,口中連吐出數個拳頭大的蛇珠來,每一個都是油綠油綠的,顯然蘊含有劇毒。

  四個毒蛇珠子直接朝著鬼金羊射了過去,鬼金羊卻是連連扭動頭角,幾道氣刃飛射而出,直接朝著那四個蛇珠射去。

  砰,毒珠似乎沒有想像中的堅硬,居然應聲碎裂,不過這毒珠破裂開來後,卻是湧出一片毒雲來,罩向鬼金羊。

  鬼金羊頓時掉頭就走,似手對乙木騰蛇的毒也是有所忌憚,不過換誰都會,乙木騰蛇的毒可是集天下劇毒而成,毒性可是烈的很。

  我靠,這就跑了,難道不是躲避一下,然後再較量個高低,冷卓看著遠去的鬼金羊,眨巴著眼睛,正猶豫著要不要去追,一旁的乙木騰蛇開口了。

  「主人,還是不要去追了!這鬼金羊可是邪門的厲害,煞氣太重,就算是我也不敢生挨牠一擊,不過這一次牠也不好受,中了我的乙木本命之毒,輕易難以化解,如果主人想要抓捕牠,等待些時日,待對方化解乙木之毒消耗大量元氣,再叫齊小弟,去收了牠!」

  「可是牠都跑了?」

  乙木騰蛇卻是道:「放心,牠身上中的毒就是最好的記號,就算牠逃出十萬八千里去,我也能找得到牠!」

  冷卓聞言,點了點頭,這鬼金羊確實邪門的厲害,小心為妙,反正牠也跑不掉,而且眼下也不是跟鬼金羊死磕的時候。

  轟,一聲劇烈的炸響突然從縣衙後方響起,一片塵土捲起,冷卓看著下方,不由地皺了一下眉頭,而隨著煙霧散去,那後院已經出現了一個大坑,池塘內的水正嘩嘩的湧入其中。

  冷卓並沒有看到控魂斗轉大陣,雖然冷卓懷疑那鬼金羊是受到人為控制,但是卻沒有佐證,這事頓時斷了頭緒,冷卓也沒有去追查。

  隨著縣衙內的敵人被解決,整個瀟北縣城也被拿了下來,打掃戰場的事自不去提,兵貴神速,留下一些人留守,冷卓再次下令,直奔瀟北縣東北的白家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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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四章 白家集五鼠

  白家集鎮,西南方是一片稀疏的丘陵,山林正茂,一條溪流好似弓著身的蛇,繞了一個彎,打白家集南面拐了個彎子,又奔著東南面流去,而白家集就建在河灣上的土坡之上。

  依山背水,加上南方的氣溫,讓這裡出產各種珍果,而依托這些果子,這裡出產果酒,釀酒作坊遍佈整個集鎮,加上白家集地處三郡交界,交通便利,漸漸的白家集鎮發展成了人口近萬的大鎮。

  因為這裡的果酒在楚州知名,所以白家集鎮上的人很是富裕,在太平時節,這富裕自是讓人羨慕,然而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這富裕卻成了催命的閻王。

  一切都來的太快,帝國官軍在白家集這個交通通衢要地佈置了兩個旅團的兵力,算上輜重,足足萬人,在鎮外紮下了一座比鎮子略小一些的大營,而從後方,源源不斷的運轉而來的糧草也存放在白家集鎮上。

  但誰能想到,就是一個有著上萬兵馬駐紮的通衢重鎮,居然沒有半天的功夫就崩潰瓦解,潰的乾淨利索。

  當然這也不能怪官軍無能,主要還是白家集鎮上的酒太美味,商人太過富有,作為犒軍之用,奉送了大批的美酒,而軍中兩個旅團長,還有下面的營尉指揮使更是禁不住這些商人的「盛情」,日日在鎮中逍遙快活。

  而當天被突襲的時候,整個大營上空還瀰漫著氤氳的酒香,上萬兵馬,至少才三分之一還在宿醉中,三分之一還沉醉在酒的回味裡,餘下的三分之一不是在鎮內逍遙,就是正準備一醉方休,清醒的十不存一。

  這樣的軍隊,如果不敗,那可真是豈有此理了,何況作為先鋒的可是李唐精銳的兩個半折衝府,儘管一路只做短暫的休息,幾乎馬不停蹄的在前進,前進,但是接連的勝利卻足以抵消接連作戰的疲倦。

  以秋水掃落葉之勢掃過白家集鎮後,精銳的李唐兵馬連只留下一部分兵馬休整,餘下的主力搶了些糧食,囫圇之後,就繼續朝著下一座帝國大營衝去。

  李唐兵馬雖說搶了吃食,但破壞並不算大,但是隨後一天趕來的反王新軍來了之後,整個白家集鎮頓時陷入了地獄之中。

  反王新軍大多是拉壯丁拉來的,紀律可想而知,而且破壞這種事是上癮的,畢竟這些壯丁都屬於那種普通平民,一年到頭賺到的錢勉強夠一家餬口而已,但是看到比他們還富有的人家,內心深處難免會有仇恨心理。

  而最關鍵的是反王新軍裡的大部分底層將領都是來自混混地痞、惡霸,這些人好勇鬥狠,自然很快就在新軍中有了一席之地,成了底層的武官,別看官小,但是影響卻廣,這些人平素幹的就是訛詐、欺軟、調戲良家,如今當了兵,自然是變本加厲。

  而作為主要將領的唐軍,因為人數少,並且對麾下這些壯丁新兵都很瞧不上,只要聽招呼,就不怎麼去管,下面有人帶領,上面還沒人管,開始還是小搶,但到了白家集鎮,這些人已搶的順手。

  開始還只是搶些錢,慢慢的就演變成了,燒殺搶掠,姦淫無所不作,富裕繁華的白家集鎮頓時成了一片地獄,鎮上的大戶,富戶成了這些人的首要目標,金銀搶走,女人自也不會放過,甚至就地就脫褲子的也是一大把。

  這些人可都是苦哈哈,就算能娶上婆娘,也都是樣貌不咋樣的,好點的能娶到幾個大戶家的丫鬟,不過這清白可就保不準了,如今,往日裡高高在上的夫人小姐之流就在眼前瑟瑟發抖,不上去,爽一把,都對不起自己被造回反。

  鎮上的男人,沒被殺的,都被集中了起來,成了奴隸勞力,女人被圈進營內,供其玩樂,上萬人的大鎮沒兩天,就成了一座死城。

  「該死的!」白家鎮西南的丘陵帶內的林子裡,白玉湯揚起拳頭狠狠的砸在身旁的一顆樹上,那一顆十幾年年景的大樹頓時顫了一下,掉落幾片青葉。

  「大哥」小心傷口!」一個肥胖的胖子連忙上前勸慰道:「家中的仇,咱們來日方長,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是啊,大哥,胖鼠說的不錯,咱們現在人單力薄,實力又不濟,對方那個反王將領端的厲害,我們五鼠一起上,還被打傷,如果跑的慢了,怕是連命都留下了,我們死倒是不怕,但是家中的仇要誰來報!」

  白家鎮,最出名的除了酒外,最出名的就是五大酒坊,也就是白家鎮五家,白青翟劉蘇,白家集,就是因為白家而起,白家是當之無傀的鎮中之首,家中的玉液瓊漿行銷大半個楚州,完全是出產多少賣多少,價格更是昂貴,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而白家這一代有一獨子,也就是這白玉湯,白玉湯也是瀟湘學院通靈系的學員,在今年頭上才畢業,實力雖沒達到地靈,也達到了頂級的通靈師,算得上是光宗耀祖。

  白家富裕,不需要白玉湯去軍中,或者去投效大家族謀生,所以就聚集了幾個兒時的好友,在白家集鎮上吃喝玩樂,調戲一下各家閨秀小姐,因為這五人都以鼠為通靈獸,也就有了敗家五鼠之稱。

  老大自然是白玉鼠白玉湯,之後四鼠分別是鑽地鼠翟榮、翻江鼠劉海、風翼鼠青寶以及赤炎鼠蘇程,五人中白玉湯自然是實力最強。餘下四人卻不過是剛剛達到中級通靈師級,而四人之所以選擇鼠為通靈獸,也是因為白玉湯選擇了一隻老鼠,自然是跟著老大走。

  五家乃是白家集鎮裡最富裕的五家,自然是首當其衝成了被搶掠的目標,而當日,五人卻是帶著幾個富家閨秀在丘山果林中郊遊,卻沒想到突遭這般變故。

  聽著劉海所言,眾人一陣的沉默,之前他們潛伏回鎮上,但是卻發現他們的家中都已經是一片狼藉,地面上除了血跡外,屍體全都丟在鎮口焚燒,家中的人很可能都已經遭遇了不幸。

  「要不我們去找軍隊,投軍吧,以我們的通靈者的身份,應該很快就能混上個小官,只要殺些反軍,很快就能升上去,到時候,我們就帶兵殺回來,為家人報仇!」蘇程的年紀最小,脾氣也最直,看幾人沉默,就道。

  「帝國軍?算了吧,咱們鎮子旁駐紮了上萬帝國軍,連一個照面前沒撐得住,就垮了個乾淨,在說他們駐紮在鎮上這些日子,什麼德性,別說你不知道,加入他們,我怕仇沒報,自己先丟裡頭!」風翼鼠青寶頓時露出一絲厭惡之色的道。

  「帝國軍也不至於那般不濟吧,畢竟是被偷襲,如果正面打……」蘇程越說聲越小,最後漸漸沒了聲音,「那不投帝國軍,只靠我們幾個,怎麼報仇啊!」

  「能報!」身上有傷的白玉湯斬釘截鐵的道。

  「大哥,你有什麼好主意麼?」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白玉湯道。

  「如果只是殺幾個人,我們也能辦到,但卻絕對報不了我們這血海深仇,白家集鎮地處交通要道,鎮內可是積存了大量的糧草,而從這兩日看,對方也是拿這裡當成了糧草轉運站,既然我們的家都沒了,那也不能便宜了這群兔崽子,燒了它,通通都燒光!」白玉湯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陰沉無比的說道。

  「燒糧草,好主意!」

  「你們幾個過來!聽我說!」白玉湯叫過幾人,小聲的說了起來。

  「好,就這麼辦!」

  白水河,由丘陵中的溪流匯聚而成,從鎮南面打了個彎子,白水河河面不寬,只才七八米,水不及腰,可以說是清可見底,翻江鼠劉海潛在水中,好似一隻水老鼠游動,隨著水流,朝著下游飄去。

  清冽的溪水折射著陽光,泛起粼粼的波光,讓人很難看清幾米外的水面下的情景,而在河水中的劉海卻能看到岸邊的人。

  潛在水中,四肢張開的劉海身上流動著一層淡淡的藍光,這一層藍光就好像是保護色,讓他得以隱藏在水中,而不被人發現。

  不遠處的河水中,幾個渾身赤裸的反王軍士兵正洗著身子,一邊說著昨個晚上大戰八方的戰績,劉海從腰間拔出一把流動著淡藍色的流光的匕首,輕輕划動著身體,朝著這幾人悄無聲息的游去。

  噗,匕首輕易的刺穿了那士兵的小腹,匕首一攪,往外一扯,滾滾的鮮血湧入河水中,那士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腹部,慘叫了一聲,而四周的幾個士兵也朝著這邊望來。

  還沒詢問是怎麼回事,就感覺自己腹部一陣的劇痛,幾個人的距離都不遠,幾乎沒幾秒的功夫,這幾個士兵的肚子就被開腸破肚,清冽的溪水不斷的沖洗著他們的五臟六腑,帶走他們體內的鮮血。

  沒多片刻,幾個士兵就倒在了河水中,順著奔流的河水朝著下游流去,而四周的鮮血在被沖散了乾淨,再次恢復了清澈,劉海已經上了岸上,將這幾個士兵的號服拿起,包好,這才再次下了水,朝著河水上游游去。

  沒多久,五個身著反王軍號衣的年輕人大搖大擺的朝著鎮子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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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五章 火燒白家集,十里飄酒香

  白家集鎮雖是一個鎮子,但是佔地面積卻不比一座小城小,而之所以會這樣,則是家庭式酒坊的緣故,沿著街的人家,通常門面是酒肆,中間的大院落就是自家的小酒坊,而後院才住人。

  當然,也並非每一家都將酒坊放在鎮子裡面,比如已有了很大規模的白家酒坊,就建在鎮外自家的果林之中,不過白家的院落可不小,當年白家還沒發跡之前,也是那種小家庭的作坊,而發跡後,又擴了不少地,論起院落的氣派,白家可是當仁不讓。

  不過酒坊雖然被搬入了附近的果林地裡,但是白家的酒窖卻是深埋院中,作為一座擁有酒文明的集市,幾乎家家都有酒窖,這在鎮上算不上什麼稀奇的事。

  而佔據了這座酒鄉之後,反王軍就將地下的酒窖一個個的打開,成壇成桶的酒被掇運而出,堆積在空地上,等待著運走,而作為鎮上最大的幾個酒世家,更是嶄酒上萬。

  好的酒,通常都要窖藏,窖藏的越久,酒也越醇香濃郁,果酒猶如是,而白家最出名的鎮門之酒,一滴飄香,可是窖藏百年以上,千斤難求一壺。

  就跟帝國軍在鎮上一樣,這些反王新軍也已是大半醉的人事不省,如果不是那些唐軍將領怕延誤軍機,下了狠命令,估計這一鎮子,全都是大醉鬼。

  五鼠進入鎮子後,輕車熟路的走街竄巷。

  「你們幾個站住!」一個聲音突然從側面傳來,喊住了五鼠,白玉湯還以為被人看穿了,手中已經聚起靈力準備殺人滅口。

  「大哥,別那麼緊張,一個醉鬼!」幾人看著那巷子裡左搖右擺,手中還抓著一個酒罈,滿臉的酒紅,打著酒嗝,一雙眼睛更是醉意朦朧,顯然是醉的不成樣子。

  鑽地鼠翟榮摸著這胸口,暗呸一聲:「丫呸的,快嚇死我了!」

  翻江鼠劉海卻是一言不發直接快步上前,抽出匕首,噗噗的就是幾匕首下去,然後推著這個酒鬼回了巷子中。

  白玉湯微微蹙了下眉但隨即就舒展了開來,道:「別在這裡耽櫚,前面就是青寶家咱們先進去,然後分頭行事!」

  「知道了,大哥!」

  青家的正門門戶大開一股子濃郁的酒味蓋不住那院子裡的血腥味道,看著那地上的灘灘血跡,青寶不由地緊握了拳頭。

  「前面有人,小心應付,記住咱們的目的,別衝動!」白玉湯壓低了聲音道。

  「那邊那幾個你們趕緊過來,去後院督促這群偷懶的混蛋快點掇!」一個五大三粗的混混一手拿著一把刀一手提拉一個酒瓶,咕嘟咕嘟灌了一口,又不過癮的罵道:「娘咧,老子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好喝的酒!」

  「等會就幹掉你!」劉海低聲的道。

  「走,去後院,青寶,你應該知道你家裡藏寶的地方吧,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帶不走的想辦法藏好,小心別被燒燬了,待來日咱們回來再取!」白玉湯道。

  「嗯!」青寶點了點頭,這年月,有錢走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作為幾家的大少,他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青寶朝著後院摸去,而白玉湯四人則來到後院的地窖,不過在這搬運的十幾個人顯然也都是鎮上的,看到白玉湯四人,一個人頓時張大了嘴巴。

  劉海一個竄步上前,朝著那人飛起就是一腳,大罵道:「看什麼看,還不趕緊掇!」

  劉海說著,還對著下面的人眨巴了幾下眼,這些被抓的人也都不是傻子,立刻埋頭搬運了起來。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一旁的幾個士兵,不過卻是朝著這邊瞥子一眼,也沒放在心上,繼續搖著投子,拿著染著血的金幣、銀幣賭著。

  「你們幾個在這看著,我下窖裡!」白玉湯朝著三人說道。

  酒窖內部很是寬敞,因為窖藏的酒對溫度、濕度、空氣流通都有要求,而作為造酒賣酒的各家來說,自然是有自家的一套辦法,青家的酒窖上下兩層,幾乎囊括了整個青家的地下,一排排的橡木木架,上下五層,每一層都整整齊齊的碼放著一大壇一壇的酒。

  「白少爺,你們怎麼來了,現在鎮子裡可都是反王軍,你們還是快走吧!」

  白玉湯看著這幾個鎮上的人,他自然不可能認識鎮上每一個人,但是卻不妨礙鎮上的人都認識他,畢竟白家可是白家集鎮最出名的大家族,而白玉湯這大半年多每日帶著幾個兄弟在各處晃悠,不認識他們的人還真不多。

  「我知道鎮子已經被反王軍佔了,所以才回來的,我白家上下,已沒了活口,此仇不報,我白玉湯有何顏面繼續活下去,所以我要親手毀了這裡,寧可將整個鎮子都燒了,也不留給反王軍,你們願意不願意幫我!」白玉湯道。

  「我婆娘被那群畜生給抓了去,父親因為反抗被一刀殺了,我還活著就是要報仇,白少爺,你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是啊,這群畜生簡直不是人,搶錢不算,還隨意殺人,鎮上的人被他們殺了好多,鎮口的屍體都快成小山了,白少爺,你說吧!我們都聽你的!」

  白玉湯聽到一干人爭相表態,點了點頭,道:「等下你們繼續掇運酒罈,然後將酒偷偷的灑落各處,只要一點火,就能燒起來,有問題麼!」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們了!」

  「好,你們幾個,等會搬一些酒,隨我們去敵人大營裡,哼,我要將他們燒成渣滓!」

  白玉湯幾人陸續將幾家走了一圈,暗中聯繫了不少被押做奴役的鎮上百姓,讓這些人悄悄的將酒灑在鎮子的每一個角落,而他們幾個則帶著十餘輛馬車,不斷的從鎮子裡將大壇大壇的酒水運送到鎮升的兵營中。

  這座兵營還是帝國軍建的,因為潰敗的太快了,營地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壞,而此時,這兵營內駐紮有兩千多的士兵,甚至還有大批的糧草。

  李唐兵馬可不是鐵打的,也是有極限的,在接連三天的時間內一路攻伐,雖然士氣很高,但是隨著突襲失去了突然性,帝國軍也終於站穩了腳跟。

  雖然這一次帝國軍潰敗的一塌糊塗,損兵折將數萬,丟失的糧草輜重更是不計其數,但是楚州三大軍團畢竟是楚州正規兵馬,就算上下在腐朽,也沒腐朽到連一點戰鬥力都沒有。

  尤其是在得到了前方的消息之後,後方大營都有了準備,李唐大軍失去了突襲的突然性,雖攜著大勝之威,又強行攻下兩座城鎮,破了幾個寨子,但是也沒了那股子的勁頭。

  而且反王軍這邊最大的弱點就是沒有足夠的可用的兵,後勁不足,所以在主力兩個折衝府不得不停下腳步,根本就沒才後續的兵馬可以取代他們,繼續進行那種勢不可擋的攻勢。

  局面進入僵持階段,糧草自然又成了最重要的一點,就地收集糧草卻是有些困難,因為戰亂的影響,橙陽、東湖一線春耕幾乎都耽擱了,夏收沒戲,而存糧除了留下些口糧,也大多被徵繳了上去。

  好在有之前接連破了不少帝國營寨,繳獲不少,而這些糧草大部分都被運往了白家集鎮,因為這裡既距離前線有一段距離,相對安全,又處於交通要道上,轉運糧草再方便不過。

  「大哥,那邊堆放了好多的糧食,跟小山似的!」

  「嗯,你那邊弄的怎麼樣了!」

  「挑揀了容易帶的金票、銀票,差不多有百萬金幣,餘下的金銀,我跟翟榮埋藏在白家老樹下面了,就算整個鎮子都被燒燬了,那顆老樹也很容易就能辨認的出來!」

  「另外鎮子裡的人我也已經都吩咐過了,一點火起,就點火,然後趁著大火,朝鎮東南面跑!只是?」

  「只是什麼?」

  「大哥,營地裡好像有不少鎮上的女人?她們?」

  白玉湯聽言,身形頓了一下,咬著貝齒道:「青寶,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我們的力量太小了,不說能否救出她們,就算救出去了,她們還能活下去麼,雖然這樣對她們有些殘忍,但是我們真的無能為力,如果可能,早晚我們會替她們將這個仇報回來!」

  「我知道了,大哥!」

  一座巨大的糧草堆前,白玉湯從馬車上拿起一個酒罈,狠狠的朝著那一馬車的酒罈砸去,隨著一聲卡嚓聲,頓時酒水四溢,陣陣的酒香在空中散發而出。

  「我們走,蘇程,讓你的紫炎鼠點火吧!」

  蘇程嗯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他的寵獸,一隻十分罕見的紫炎鼠,這種老鼠最喜愛的就是喝酒,噴出的火焰也因為喝的酒水數量,而成正比。

  白玉湯一行人飛快的退後,別小看了這只紫炎鼠,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這隻老鼠喝了足足十大壇百斤裝的酒水,紫炎鼠不過巴掌大,被放在地面上,還打著擺子,打著酒嗝,那圓滾滾的肚皮,很難讓人相信,這紫炎鼠喝了那麼多的酒。

  白玉湯等人匆匆的退開,而紫炎鼠則一步三晃的站在車架後方。打了一個酒嗝,噴出一團酒氣,而後,就見紫炎鼠那鼓脹的肚皮,突然又脹大了幾圈,就好像是一個氣球一樣。

  噗,紫炎鼠猛然噴出一大團的酒氣出來,打了一個巨大的酒嗝,這打完這個酒嗝,紫炎鼠一閉合嘴巴,那兩下門牙一碰撞,頓時點起一抹火星,而那濃郁的酒氣一碰觸到火星,頓時燃燒了起來。

  酒氣擴散了很開,而火焰也是在一瞬間就砰的一聲,揚起了十數丈高,將大半個糧草堆都給籠罩了進去。

  而這還不算,那在糧草旁的馬車上,可是裝載著一車的酒水,而酒水壇都被打破,這一點火,那拉扯的騾馬可是被撩了毛,頓時撒開蹄子就是猛跑,而隨著酒水流倘,地面上頓時拉起一道火線。

  而在營地裡的幾個地方,看到一團紫色火焰升騰而起,那些負責運送酒水的鎮民,紛紛暴起,打破酒罈,然後用火石打火,那騾馬被這竄起的火焰嚇的暴走,也不管哪裡,就是一通橫衝直撞。

  而鎮外燃起的大火,冒起濃煙,在鎮內等待的鎮民,也紛紛點燃各處,一叢叢的火焰燃起,一股股的酒香四溢,不過這香氣此刻卻不是那麼讓人陶醉。

  大火,籠罩了整座白家集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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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六章 戰役轉折點,交縣

  白家集鎮十里外,陣陣的酒香隨著風仰面撲來,那醉人的醇香讓冷卓都微微有幾分醉意,冷卓早就聽說過白家集鎮是有名的酒鎮,但也沒想過連鎮子都沒見到,就能聞到四溢的酒香。

  「好香的酒味!」牛皋用袖子擦去嘴角流出的口水,猛吸了幾口酒氣,不由地心往神馳的扭過頭:「少主,進了那白家鎮,可不可以喝些酒,補充一下體力!」

  冷卓當場無語,喝酒能補充體力?這歪理邪說是誰說過的,「少主,事情有些不對勁啊,剛剛有幾個戰士學員過來對我說,這裡距離白家集至少還才十數里的路程,不可能聞到酒香的味道?除非,……」

  冷卓聽到楊再興的話,自然明白這酒香的來源不正常,道:「加快速度,或許等一會就會才探騎回報!」

  又行了幾里,冷卓一行的前方又飛竄出兩獸騎來,兩人騎著的都是蠻荒叢林中的魔獸,叢林獵豹,等階四,因為階位不高,戰鬥力出眾,幼崽的價格不低,不過買的起的人還是不少,只是這玩意,不是想買就能買的到的。

  這兩個學員的背景不小,雖有些傲氣,但是在冷卓面前,兩人還真驕傲不起來,尤其是在之前的瀟北縣城,冷卓大展神威,一下子就將所才的學員都給震住了,此刻,對於冷卓,連同那些學員導師都畢恭畢敬,再也沒了之前那種心口不一的情況。

  郭空凡駕馭著胯下的獵豹,一陣風似的竄到了大軍近前,轉過身,落後冷卓一個肩頭距離,邊小跑,邊報告道:「侯爺,我們在前方偵查,發現白家集鎮整個鎮子都籠罩在大火之中,如今鎮上一片大亂,那些駐守在白家集的反王軍已亂成一團!」

  「哦!」冷卓聽言,也是一愕,著火了?冷卓只是想了一下,便道:「傳令下去,有坐騎的先行,步行的學員也加把力氣,盡快追上,我們走!」

  冷卓說著一抽馬韁,胯下戰馬吃疼,頓時揚起蹄子飛奔起來,而跟隨冷卓身後的是四百多有坐騎的戰士學員,還有以速度見長的通靈師,不過雖有坐騎可乘,但是看上去卻是十足的雜牌軍,因為這些坐騎也是參差不齊,有一些北方的大馬,也有楚州本地的楚馬,還有一些拉車的騾馬。

  所以這前隊一加快速度,頓時拉出一根麵條來,拖拉了半里多長,還是斷了線的,不過冷卓也不擔心會遇到伏擊,剛才偵查說的明白,白家集鎮大火,如今整個鎮子都已經亂作成了一團。

  拐過果丘延伸出來的林子,眼前視野頓時開闊了起來,而順著官道朝著前方望去,只見天空中,滾滾的黑煙組成十數根煙柱,直入蒼穹,而空氣中,那醇香的酒氣越發的濃重,只是呼吸幾口,就讓人有些酶。

  冷卓終於為什麼會在十數里外聞到酒香了,因為整個白家集鎮都籠罩在大火之中,是整個鎮子,甚至是鎮外的兵營,那熊熊燃起的烈焰足有十數丈高,而這座酒鎮內的酒估計都成了這烈焰大火的催化劑。

  隨著前行,白家集鎮的情況冷卓也看的越發清晰,鎮外到處都是狼狽而竄的反王軍,甚至還才不少身上附看著火焰滿地打滾,而在那烈焰中,更是不時有慘叫聲響起,顯然這鎮子裡還才不少的人。

  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冷卓自然不會放過,大手一揮,還緊緊跟在身後的一百多騎直撲向白家集鎮外,那些已潰不成軍的反王軍。

  「大哥,咱們現在要往哪裡去!」鑽地鼠翟榮望著燃燒的白家集鎮,略有些憂傷,不過對未來的迷茫更是讓他不知所措,扭過頭對著白玉湯問道。

  白玉湯看著燃燒的家,往日裡的放蕩不羈的神色散了個乾淨,取而代之的是堅毅的目光:「咱們去廣陵府,在那邊先尋一個地方安置下來,然後再做其他打算!」

  幾鼠都點了點頭,帶著那些在混亂中逃出來的五百餘鎮民沿著白水東南方而去。

  幾乎是在五鼠帶領鎮民們轉身離開白家集,從白家集西南方向,白水河的上游,冷卓一行殺入了白家集外。

  潰散的反王新兵怎麼可能會是冷卓這一行的對手,儘管只有百餘騎,卻是如同秋水掃落葉一般,而隨著後方被拉後的戰士學員陸續趕到,大批大批的反王新兵選擇了投降,這一場大火已將他們的燒破了膽。

  侯爺,咱們俘虜了超過兩千的反王軍,另外殺死三百餘人,按照俘虜供認,白家集鎮內擁有反王軍四千餘人估計沒有統計到的,都已經燒死在大火之中。

  「問出是誰燒了鎮子了麼?」

  「這個,暫時還沒查出!」

  「算了,其他方面的情況呢!」冷卓雖然很想知道是誰放火燒了鎮子,畢竟能將火放的這麼徹底的,不可能是一個人做得到的,這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襲擊。

  而這場大火,對於冷卓來說也是利弊參半,好處是讓冷卓白摘了桃子,解決了白家集鎮不費吹灰之力,佔據了這一重要的戰略要點,而弊端就是,這把火燒的太徹底,白家集鎮盡毀,而那濃濃的煙柱簡直就是最好的警鐘,估計這邊出事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前方。

  冷卓現在必須做出決斷,下一步究竟要怎麼走,冷卓有點後悔沒將諸葛亮或者龐統給拉上一個在身邊,否則也不用冷卓在這裡費腦子了。

  「回少主,從俘虜口中得知反王軍攻入東湖郡後,連破數座帝國大營,佔據西部三個縣後,後勁不足,進攻乏力,如今在東湖郡東部富春縣形成對峙!而這一路反王主力兵馬大約有六萬。」

  「至於西北方向,橙陽東北重鎮交鎮也隨著主力兵馬的潰敗,而不得不後撒,如今交鎮在反王軍手中,在那裡,反王軍駐紮了七千兵馬!」

  交縣,位於襄樊郡、東湖郡、橙陽郡三郡交界,乃是之前步步為營,壓縮反王軍活動空間的重要節點,論起地理位置,比起他們所佔的這個白水集鎮還要重要的多。

  而且從反王軍士兵口中得知的情況,帝國大軍前期雖然潰敗的讓人無地自容,但也並非都是窩囊廢,如今已在東湖東部重新站穩腳跟,也就是說當初的推壓戰線並沒有全線崩潰。

  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不過冷卓拿不準豫郡方向的情況,如果豫郡還保持著之前的態勢,或許戰局會才一個大的轉機,據交縣,就等於切斷了襄樊跟東湖郡的聯絡,如果再恢復橙陽郡,那樣就會對反王軍主力形成一個包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場戰事雖多出許多波折,但是還不至於糜爛,只要奪取交縣,然後兜住橙陽,反王軍就會一分為二,只要消滅被包圍起來的反王軍,那麼襄陽易手指日可待。

  當然,反王軍主力的反撲不會那麼輕鬆,冷卓看得出交縣的重要,反王軍肯定也看得到,只要他們佔據這裡,那麼無論是東湖郡內的反王軍主力,還是襄樊方向的反王軍都會大舉攻打交縣,打通兩地的聯繫。

  而交縣能否守住就成了這場戰鬥最至關重要的一個點,冷卓手上只才兩千四百多人,拿下交縣還要廢些力氣,更何況之後還要面對可能出現的反王軍主力的猛攻。兵力不足是冷卓最大的致命傷。

  冷卓想要等一下從朱雀大府朝著這邊趕的兵馬,但是時間卻不等人,白家集鎮的戰場大火,估計不要一兩日就會傳到前線,留給冷卓的時間不多了,必須馬上就做出決斷。「再興,你去挑選些人,穿上那些反王軍的號服,偽裝成一個輜重隊,明日一早北上交縣,盡可能的混進去,咱們在晚上來個裡應外合,拿下交縣!」

  「是,少主!」

  「另外,讓那些受了輕傷的戰士押送俘虜回去,並將我們的意圖告訴給瀟湘學院的院長,讓他通知朱雀大城的鎮南侯陳南,讓他立刻組織兵馬北上,奪取橙陽郡,支援我們!」

  就在冷卓在白水集鎮休息的時候,瀟湘學院山腳下的鎮子,迎來了一波精銳的騎兵,這一支騎兵人數八百餘,領軍將領分別為衛青跟霍去病,除此外,李元霸、馬超、孫臏,以及冷卓組建的通靈大隊也隨行而來,不足千餘人,但是麾下組成,卻是最為精銳。

  這兩支騎兵骨幹以大漢鐵騎以及跟隨冷卓從北方草原南下的護衛組成,至於通靈大隊,更是聚集了三十餘地靈,上百頂級通靈師,全部都擁有魔獸坐騎,算是冷卓麾下最強的尖兵。

  在冷卓下達命令後,這支兵馬就日夜趕路,日行八百,從朱雀大府一路來到瀟湘學院。

  「你們是平安侯派來的兵馬吧,平安侯兩日前曾有過交代,如果你們到達之後,就馬上去追他!」

  「我們少主目前在哪裡!」

  「具體的位置不曉得,但今天傳回的消息,還在瀟北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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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折衝中郎將

  前面就是交縣縣城了!站在山坡之上,胡致遠指著遠處平原上,那一汪碧湖湖畔旁的交縣縣城,扭過頭,對著騎著豹子的郭空凡,道:「空凡,你家裡不是離著這邊好像不遠吧,你對這交縣應該有些瞭解吧!」

  郭空凡點了點,道:「我家雖在豫郡,但是距離這裡還真不遠,而且這交縣乃是襄樊、橙陽、東湖三郡交界之地,雖不挨著我老家,但是也不過百里路,我家裡又是做車行生意的,這交縣縣城自然是經營重點!」

  「這交縣論起規模可算是橙陽郡裡最大的城池了,如果不是太貼著東北,說不定橙陽郡治所就會安置在這了!」

  「說重點!」胡致遠是那種一針見血,不喜歡廢話的人,這從他修煉的拔刀術就可以得知,而郭空凡本來還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見多識廣,這會卻只能聳了聳肩。

  「站在這裡,你們也都看到了,交縣縣城池處平原之上,除卻東面的荷花湖外,就幾乎無險可守,而交縣縣城也跟其他只有一層欄杆圍牆的城鎮不同,因為它的地理位置,所以交縣縣城擁有一座厚厚的石城牆!」

  「雖說,這城牆沒有襄陽城這種大埠的高度跟厚度,卻也是不容小覷的,交縣佔地面積很大,主要有四條主街,好像一個井字,城門有七座,城牆上佈置有箭塔、哨塔,所以硬攻的話,根本就不可行!」

  郭空凡說著拿著自己的劍在削去一片草皮,露出濕潤的土壤,畫了起來,邊畫邊道:「城內,有三處兵營,分別位於南、北、西三面也就是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三處兵營將校場也佔用的話,應該能塞上五千人左右!」

  「另外縣衙內還才一處小校場,也可容納五百人駐紮,這三處兵營守護六座城門,肯定會駐紮有兵馬,只是多少的問題,縣衙內也肯定會有兵馬駐紮。另外,就是城內的兩座倉禀了,糧庫位於東北面,也就是這裡,再有就是武庫,武庫建在西城區,這兩個地方也肯定有兵馬把守!」

  「而從俘虜那邊我們得知城中如今有超過七千兵馬駐防,其中,有五千人都是之前碰到的壯丁新兵不足為慮,唯一讓人擔憂的是那剩下的兩千人,這兩千人應該都是李唐派來的精銳兵馬!」

  「我們這邊也只有兩千多人,說實話,就算是偷襲,乘亂攻打交縣成功率也不會很高而且就算拿得下,我們的損失也很很慘重!現在就看咱們送的加料酒能不能起到奇功之效了。」

  胡致遠皺了下眉頭:「就你那加料酒能發揮作用還成,不過能有多少人喝,可就說不準了,到時候還得手上見真章,畢竟對方有七千來人,我們加起來才兩千多,何況我們怎麼知道對方不會沒有什麼殺手鐧,之前在瀟北縣城,那頭鬼金羊大家可都是見過的!」

  「那麼強大的魔獸也不是大街貨,我們有那麼背運,又碰上!再說我們這次是以有備攻其不備,還有藥酒伺候,對方雖有超過我們三倍的兵馬,但是最後的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們!」

  「希望吧,走吧,再拖延天就黑了,先進城看看情況,畢竟那俘虜說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交縣城南城左側的南安門,車隊轱轆轱轆的碾著地面,朝著南安門走去,偽裝成護糧隊伍的楊再興一行,護著二十餘輛大車,滿載著酒桶朝著城門走來。

  「空凡,你這是幹嘛?看著郭空凡拿出一小罈酒,咕嘟咕哪灌了兩口,然後又朝著身上灑了不少,胡致遠一臉不解的道。

  「你們也喝幾口,後面的人也都往自己身上灑點!」郭空凡說著將酒罈遞給了楊再興。

  「這是……」

  「拜託,我們現在的身份是什麼,是反王軍一員,而那些傢伙是什麼德性你們不會沒看到吧!」郭空凡這個商人之子,自小耳濡目染,這樣的心思活泛,而這一點,楊再興卻的刻板了一些,至於胡致遠,更是高傲無比,哪裡會想得到。

  聽到郭空凡這麼說,楊再興一聽還真是這個理,也拿起酒罈話嚕了幾口,還在身上灑了不少,胡致遠則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照做了。

  白家集鎮的一把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在他們離開前,火還沒才完全熄滅,這座酒鎮除了一片廢墟之外,完全找不到半點的酒,不過好在白家等幾個家的酒坊都掇遷在鎮外果林內。

  白玉湯可也是瀟湘學院的學員,在瀟湘學院也是一哥,所以白家酒坊也有人曾來參觀過,所以很順利找到一個藏酒的酒窖,發現了不少的酒,將這些酒跟白水河內的河水對半摻,總算是弄出了二十多大車的酒來,當然少不得在這些酒內加了些料,當然除了加料的,還有一些沒有作假的酒。

  「站住!你們哪個部分的?怎麼看著這麼面生!」負責守城門的士兵隊長一下子攔住了楊再興一行。

  「我們是第六師團第二旅三營的,奉我家大人的命令,從白水集鎮護送一批酒水回襄陽,你們也知道的,白水鎮的酒,一壺價千金,那可是大酒樓裡才有的貨色!」

  「嗯,這味道確實夠香!」那士兵隊長抽了抽鼻子,也是發出一聲感歎,郭空凡跟變戲法一樣的掏出一個酒罈,直接塞入那隊長的懷中,還四下看了一眼,這才神經兮兮的低聲道:「這一壇可是白家的千里飄香,別看就這一小壇,可能賣出上千金去,小心別被人瞧見!」

  「嘿嘿,兄弟,上道!不過我這這麼多兄弟……」

  「瞧這話說的,兄弟們這大熱天的在這曬著,自然都有,等會我讓人留下五大壇,不過小心別被上頭看到!」

  「自然,自然,兄弟們,讓開道,讓六師團的兄弟們進城裡歇息!」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酒雖不是錢,卻比錢還難以抗拒,是男人的誰不喝兩口,何況還是只在酒樓裡聽過的極品。

  馬車轱轆轱轆的朝著城門洞內進入,楊再興卻是對郭空凡剛才那處變不驚,而且熟練的舉動頗為好奇:「空凡,你怎麼知道那個傢伙是想要好處!而且你剛才那表現,也……」

  「市繪是不,這其實是當今商人必備的,別看我家裡有錢,但是老頭子教訓起我們來可從來都不手軟,甚至還會給我們安排些特別的課業,這也是逼的!現在不說別的,隨便什麼人,我看一眼就知道他是幹什麼的。」郭空凡想起小時候的經歷,一時間五味雜陳。

  「真的有那麼神?」

  「你還不信,告訴你,這可是我老郭家的起家的本事,當年我爺爺白手起家,靠的就這麼相人之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到今個,才有我郭家的千頃良田,百萬家財!」

  「而且我算是看出來了,從雞鳴鎮到瀟北縣城,在之前的白水集鎮,真正能打的沒多少,我估摸著反王軍就幾萬主力,還都在東湖郡那邊,防守後方的都是拉攏的壯丁!」

  「就剛剛那人,一看就是街面上的混子,這種人向來雁過拔毛,鐵公雞都能拔下三根鐵來,不過也最好打發,給點好處就成,當然,如果你實力比他強,打怕了他,也是一個法子!」

  楊再興一行陸續進了交縣城內,而一行人並不知道,在南安門城樓上,李唐第三十七折衝府,義勇中郎將韓濤正帶著部下巡視城防,而一行人的一舉一動幾乎全都被看在眼中。

  李唐重新建國,李世民登基,重組大唐軍制,下設八方都督府,都督府下,各設有九折衝府,而折衝府是李唐當家的底子,也是最精銳的一支,都督府屬於戰時任命,而七十二折衝中郎將可以說是大唐高級將領了。

  韓濤所屬的三十七折衝府乃是南下的三支折衝府之一,此番李唐三支精銳折衝府集中主力,以橙陽府為缺口發動了一次逆襲,韓濤所領的兵馬,卻是大部留守,佈置在襄樊東部各處要鎮,輔以十數萬新組建的襄陽郡穩定防線。

  而隨著整個戰役的順利進行,韓濤手中的一支兵馬主動出擊,拿下了迫於壓力不得不放棄的交縣縣城,鑒於交縣的地理位置,韓濤自然十分重視。

  韓濤作為李唐的七十二折衝中郎將,自然不是浪得虛名,除卻自身實力強悍外,頭腦也是不俗,剛才發生的一切,他看在眼中,也是不由地皺了下眉頭。

  「大人,這些新兵全都是沒多少訓練的混混、地痞、壯丁構成,這種事情十分的普遍,我們就算是想管也沒那麼多精力……」

  「不用解釋,我知道,不過我看下面那些人,行跡有些可疑,你派人注意一點!」

  「哦?」

  「去辦就是!還有讓各處守城士兵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別以為這裡不是戰場就給我鬆懈,無精打采的!」

  「是,大人!我這就讓人去下面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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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 古塔巨獸


夕陽西下,斜陽殘照,將花湖上,粼粼波光被染上了一層金紅之色,正應了那句,半江瑟瑟半江紅的詩句。

交縣縣城城東靠著湖,沿著那城牆角,是寬不足十丈的城西小型碼頭,荷花湖佔地五百餘頃,有河流連通,掄起規模並不算大,作為水上通道也大大不足,倒是湖中遍佈荷蓮花,出產藕,蓮子,以及主角,還才荷花蛟魚,這些卻是交縣的一些特產。

按說,城東臨著湖『從這裡攻城的概率並不高『因為碼頭太窄,士兵無法展開,加上上面那些箭塔,在配上滾木鐳石之類,從這邊攻城,除了找死就是找死,而佈置城防時,這個方向,頂多放置部分兵馬,擔負起警戒就足矣。

然而偏偏城東牆頭上,駐紮了足足八百李唐精銳士卒把守,而城外的小碼頭『更是被戒嚴『城東門乾脆化為禁區,不準靠近。

巡了一周的城牆,韓濤這才來到了東面城牆,負責把守的士兵讓開通道,韓濤一行沿著城牆,朝著城門樓走去。

而透過那城牆上的垛口,在一片金色餘暉中,那荷花湖內,一座跟小山包一樣的巨大魔獸的身體在水中泡著,任由那粼粼水波一下下的拍打。

清澈的湖面下,貓在荷葉下的小銀魚成樣結隊,小心翼翼的來到這巨獸的身旁,用那尖長的嘴朝著那巨獸身上的鱗片親吻而去,跟一群小請潔工一樣的不斷重複著親吻的動作。

而這巨獸的長頸好似一座橋樑一般,搭在湖面之上,足才三丈多長,而那碩大的頭顱,無精打采的耷拉在小碼頭上,而在它的頭頂上,擁才一圈好似王冠一樣的水藍鱗片。每一個鱗片就好像是六稜形晶體,高才四尺,足才十三個,第次高度減低。

韓濤從城樓下到城內,讓人打開緊閉的城門,來到碼頭上,那巨獸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到來,那閉著打盹的雙眼,睜開了小半,從鼻翼內噴出一團熱氣流,好似一道狂風席捲。好在城東的這些士兵早就習慣了,所以早就暗中使出力氣,只聽四周,斗篷獵獵作響,而士兵們卻是紋絲不動。

韓濤來到這巨獸的腦袋前,探出手撫摸著這巨獸的圓嘴上方,笑著道:「餓了把,馬上就餵你吃飯!」

那巨獸似乎能聽懂人言,頓時張了張嘴巴,一雙跟臉盆一樣大的眼睛看向那城門口,推出的幾大車糧食,伸出柔軟的舌頭,在韓濤身上舔了舔。

「你這傢伙!」韓濤被弄的一聲濕淋淋的,不過卻沒才半分生氣,反而像溺愛孩子的父親一樣笑罵了一聲。

西城兵營,就如同郭空凡所說的那樣,在這個兵營內,至少有兩千人駐紮,刮練的校場內,都搭起了營帳,當然,這校場裡還不乏幾座糧草境一大車的加料酒被送入這邊,沒片刻就被瘋搶一空。

「大功告成,就等著藥勁發作吧,嘿嘿,保管他們一晚上,拉的連動彈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郭空凡看著才分下去,就已經被人搶著灌進肚子裡的酒,臉上就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奸笑。

「希望能才你說的那般有效!走,回去,還是想想怎麼奪取南城城門。」

夜,星月如棋『銀白色的月華揮灑在交縣縣城內的每一個角落,順著城南官道一路而南,那不遠處的一片矮丘疏林中,卻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

月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下點點的銀白光點,讓四周充滿了夢幻,靠在一顆樹上『似是在打著盹。

百將坐騎牧場內,冷卓看著牧場中的魔獸,雖然如今百將坐騎也才不少,但是坐騎牧場內卻沒才幾頭能派上用場的,八階魔獸,只有秦良玉的乙木騰蛇,梁紅玉的碧玉螳螂獸以及陳慶之的巨角白鹿在,其餘的象趙雲的血雲銀龍,張遼的鉆石巖狼王等等,都被召了出去。

雖然說百將坐騎牧場空間成倍擴大,但是對於這些魔獸來說,卻顯得憋屈的很,而且坐騎還是常在身邊,才能培養默契跟忠誠度,僅靠一個契約,是無法發揮出魔獸坐騎的全部實力的。

除此外,就指剩下一些還沒有被馴服,或者說是冷卓特意放養在牧場內的魔獸『比如那幾十頭蠻牛獸,還才就是從蠻荒叢林內挖出的火脈蟻獸,除了這兩個群體外,就是夜鷹群落了。

這幾十頭蠻牛獸指望不上,一大半都懷著小牛,十幾二十頭的魔獸,作用並不大,畢竟蠻牛獸的死亡之眼,要集中使用才能發揮出效果。

至於火脈蟻獸,倒是一個不錯的戰力,可惜冷卓還沒有馴化這些蟻獸,當然,也沒有可操控這群蟻獸的人,想要發揮出這些火脈蟻獸的能力只有培養出一批以火脈蟻獸為通靈獸的通靈者,而這個工作,正在進行中,想要成為一個可用的戰力,還需要不短的時間。

不過有三頭八階魔獸在,對付交縣應該綽綽有餘了把,就算是再次遇到鬼金羊那樣的魔獸,也足以應付。

不知不覺中,月已上正中,冷卓從百將牧場中退了出來,睜開眼,對著一旁守候的楊四郎道:「交縣那邊還沒有發信號過來麼?」

「還沒有,不過看約定的時候,應該快了!」

城南兵營,此刻可謂是熱鬧非凡,空氣中,混雜著一種臭味跟酒味的味道,排行上茅廁的人絡繹不絕,茅房的門都快被踏平了。

「差不多了,行動吧,再晚可就被人看出是我們在搗鬼了!空凡,你帶著一隊人去城內四下裡放火『餘下的跟我去奪下南安門!」

「沒問題!」郭空凡拍了拍胸脯,帶著百來人兵分十路,朝著城中各處摸去。

楊再興,胡致遠則帶著剩下的兩百人持著兵器,直奔著南安門奔去,此刻的南安門也是有不少士兵跑肚拉稀,守衛力量被嚴重削弱。

楊再興跟胡致遠還出了街道,城門附近的守衛就已經嚴陣以待,大聲的喝道:「什麼人!」

「是我,是我,是上面派我們過來增加守衛的!」楊再興大聲的叫喊道。

「增加守衛?」那看守聽了,還才點疑惑,不過手中的弓箭卻是不知覺的低了下來。「丫呸的,又是你們,是不是你們給酒裡下了東西『害的老子拉了七八回!腸子都快拉出來了!」就在這時,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卻看一個被人攙扶著,全身都好像快虛脫一樣的傢伙指著這邊道。

藉著月光,楊再興一眼就看出這人正是之前看守城門的那個混混隊長,估計給他的酒沒少喝,畢竟這酒裡下的是草藥汁,所以不積累一定的量可不會拉的那麼狠。

「動手!」看到事情可能要敗露,楊再興也沒有在猶豫,大步流星的朝著城門口走去。

「你們給我站住,不然我們可放箭了!」那負責守衛的隊長再次的大聲叫喊道,而手中的弓再次抬起,朝著楊再興這邊瞄來。

沙沙,一個好似蛇在爬動的聲音突然響起,楊五郎的碧玉食人籐fxnzw.com突然暴起,好似一條蟒蛇一樣,順著那守衛隊長的腿就爬上了身,這食人籐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可算得上是一件如意金箍棒一樣的兵器,而不斷的吞噬,更能不斷的提升碧玉食人籐的尖力。

那食人籐上,無數的細小針孔好似刺蝟一樣,在盤上了那士兵之後,就將毛刺刺入對方的身體,慌亂中,那士兵隊長直接將弓鬆開,箭矢啪嗒一下掉落地面。

「啊!」

隨著一聲慘叫,就看那士兵隊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枯老,只是幾個呼吸間,就已經成了一具乾癟的皮包骨,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食人籐吸允完一人,再次朝著身旁的彈射而去,三下五除二,又吸乾一人,這一下可是將四下裡的士兵給嚇到了,匆忙的將手中的箭矢放出,而後扭頭就跑。

「殺!」楊再興握著七綵鳳頭槍,直接就是一招大浪滔天,水浪翻滾著,帶著無匹的氣勢席捲了身前的數個士兵,那犀利的槍尖噗噗噗,幾下連點,頓時幾道血箭颶射而出。

「一刀,閃電斬!」邁著碎步,速度卻被瞬間提升到極致的胡致遠也不甘落後,手中的刀瞬間拔出,只見那夜幕之中『一道閃電從幾午士兵之間的縫再裡連閃而過。

站起身,刀入鞘,寒光盡收,而這時,這幾個士兵的身上的鎧甲頓時裂開,鮮血順著那刀痕狂湧而出,噗通,幾個士兵還一臉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

「一刀,你負責城門洞,我去收拾城門樓!」楊再興將槍從一個士兵身上拔出,扭過頭,對著胡致遠道。

「好!」胡致遠點了點頭,手中的刀再次的出鞘,腳下猶若疾風,朝著城門洞衝去。楊再興則帶著一路人馬,沿著城牆後的臺階殺上城門樓,一路勢不可擋,南安城門陷落,已是板上釘釘。

不過楊再興等人卻想不到,在這一條街面上,一座三層的酒樓的一個雅閣之中,月色穿過窗,照在桌案之上,幾個小菜,一壺美酒,負責交城城防的主將韓濤好整似暇的吃著宵夜,而在酒樓下,卻是成群的弓箭手,而在城中的幾條巷子裡,成隊的兵丁快速的匯聚,然後隱藏在街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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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25 20:59:42
第五百一十九章 踢鐵板上了

諾大的城門吱嘎吱嘎的推開,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千屍體。銀白色的月光灑落那鮮紅色的血液上,就好似那血紅色的薔薇綻放的花瓣,散發著血色的妖艷。

火把,劃著圈子,在城門樓上閃動,光芒隔著數里也看的一清二楚。

「少主,楊大哥發信號來了,他們已經佔領了南門!」

冷卓朝著遠處的黑暗中,好似一頭蜷縮的巨獸一樣的交縣縣城望去,確定沒錯,這才下令道:「傳令,上馬,我們去佔領交縣!」

踏踏踏,馬蹄聲在官道上疾馳,好似那小鼓密集無比,幾里的路程,對於騎兵來說『不過是半刻鐘的功夫而已,在白家集收攏了一些馬匹後,擁有坐騎的戰士數量已有六百多人,拉成一條線的朝著洞開的南安門攻去。

西安街,酒樓『一唐軍校尉快步流星的來到三層的雅閣,對著正喝著小酒的韓濤一抱拳,道:「將軍,城外的偷襲敵軍已經奔著南安城而來,聽戰馬的數量不過幾百騎,另有步卒千餘!」

韓濤聽言,卻是一愕,卻但愕然之後,卻放下了酒杯,道:「還以為是一條大魚,沒想到居然不過兩千人,兩千人就敢偷襲交城,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不過他們也太小瞧我們了!」

韓濤說著,卻是拿起酒杯,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道:「城內的那些蟲子呢?」「已安排各部圍堵,逃不出將軍大人的手掌心的!」

城北,糧倉『翻牆而入的郭空凡藏在一顆大樹上,壓低了聲音對著身旁的一干戰士學員道:「等會我說跳,就一起跳下去,然後直接衝進去,分散防火,之後我們還在這裡匯合!有問題麼?」

「沒才問題!」眾人紛紛點頭。

夜,靜悄驚的,一隊負責巡邏的小隊士兵持著長矛,排成一排,從這顆大樹下,經過,郭空凡看準時機,大喊一聲:「跳!」

說著自己朝著樹下一躍,手中幻化出一雙通靈豹爪,鋒銳的爪刃直接劃過兩個巡邏兵的身體,鮮血順著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噴濺而出,將郭空凡染成了個血人,而一旁,餘下的戰士學員也紛紛跳下,將餘下的幾個巡邏士兵撲倒在地,並用刀劍一一格殺。

「快,行動!」收拾了幾個巡邏兵『郭空凡等人來到糧倉旁,拿出預備好的火把:「李三,點尖!」

「好勒!」李三也是一個通靈師,不過才是一個中級的通靈師而已,戰鬥還算勉強,不過放點小火卻是信手捏來『打了個響指『頓時手中冒出一團火光,眾人紛紛湊上前,將火把點燃。

滋拉滋拉的布帛燃燒聲響起,隨著火把的點燃,火光也更加的亮堂,將眾人的身影拉的老長:「分頭行動,繼續,放完火,就撤回來,千萬別耽擱!」

郭空凡這一行正要分散來開,突然一道破空聲從一側傳來,唯。唯,咻,頓時十數道箭矢飛射而來,十數米的距離,郭空凡這邊根本就沒才防備,尤其是這箭居然是從牆頭方向射來的,而那個方向可是他們剛剛翻過來的方向,可以說是說戒備最弱的方向。

一棒箭羽射來,當場就有六人倒地,而第二波箭矢已經飛射而來。

「快躲!」位於內側的幾個戰士因為有同伴擋著,倖免於難,但是這二波箭矢射來,他們可就直面死亡了,郭空凡此刻雖然悄訝,心中震驚不已,但卻沒才暈頭『嘴上大叫著,自己也飛快的倒退,揮舞著手中的包豹爪,將兩道射向他的箭矢打飛了出去。

幾今後翻,郭空凡就引入了糧倉後面的陰影中,而幾秒鐘的時間足夠他完全啟動通靈獸甲『目光朝著牆頭方向望去,卻見在牆頭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一排弓弄手,還才數十身著戰早的士兵跳牆而入。

再看那些跟隨他的學員戰士,已死掉七個,餘下三人,也是近氣多,出氣少,郭空凡咬了咬牙,飛快的轉身,消失在陰影之中,就算是傻瓜都知道了,他們暴露了,對方將他們的一切都掌握在手心,不行,得趕緊去通知大家,這是一個陷阱。

雅閣內,城外的馬蹄聲似乎越發的清晰可辨,而吃光了所有食物的韓濤這才站起身,來到雅閣的窗戶邊,望著天空上的明月,感慨的道:「今天晚上,可是一個不錯的好天氣!」

「殺!」冷卓一馬當先,率先踏過城門洞,城門洞口,正進行著一場慘烈的廝殺,冷卓掃了一眼,直接抽出秋水劍,朝著一個士兵就是一劍斬落。

雖差著幾米的距離,不過秋水劍上的魂芒卻足以幫助冷卓幹掉那個士乓,順偵還能在收取一條魂魄回來,續期型次在瀟北縣城『面對那頭強大的鬼金羊,秋水劍內的萬魂可是被吸收了不少,不說元氣大傷,卻也是頗有損傷。

所以秋水劍今日格外的賣力,完全配合著冷卓的動作,指哪打哪,一道道的魂魄組成的劍芒射出,收走一條條的生命,只是一個衝鋒,就將城門口的局面微回。

而負責把守城門的戰士學員看到援兵趕到,本來不支的體力頓時又湧出一股來,紛紛反攻了回去,源源不斷衝進來的騎兵,就好像是巨濤海浪一般很快就將阻截在城門口的敵軍給消滅了個乾淨。

「隨著我,殺!」殺破了阻截,冷卓馬不停蹄,揮舞著秋水劍,帶領人就朝著街道深處奔湧而去。

滾滾的鐵流踐踏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就好似交響樂,湧入城內。「發信號吧!」韓濤轉過身,對著身旁的那校尉說道,「是,將軍!」那校尉行禮退下,不多時,嗖嗖嗖,三道響箭突然破空而出。

啪啪啪,三聲炸響在交縣上空顯得格外刺耳,而看到信號,那些隱藏在四下巷子裡的伏兵頓時盡出。

「衝!」從一條巷子中,幾個士兵椎著載滿了稻草的這拒馬車,堵裁在街道正中,而在戰車之後,卻一隊一隊精銳的士兵,或持著弓弩,或舉著盾牌,持著戰刀,活著拿著長矛,一層層的出現在街道上。

而在兩側的巷子內,盾牌組成了一面牆壁,將巷子給徹底的堵死,而在城頭上,南城,東城上,一個個火把被點亮,喊殺聲就好似嘹亮的衝鋒號,在交縣上空迴盪。

冷卓看到這架勢,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是中了埋伏,冷卓知道楊再興他們是不會背叛的,那麼就是他的算計,完全被對方看PHPwx.com破了,所以才會提早有了佈置,一時間,冷卓腦海裡快速的轉動起來。

冷卓不是什麼軍事家,頂多算得上個半吊子的軍事愛好者,多看了幾遍三國,水滸而已,就算是跟隨各個軍師,將領學了些,卻也是趙括一般,紙上談兵,不過冷卓估計,他還不一定比得過趙括。

身在局中『方知局中難,事後諸葛誰都會當,但親身體會,卻是截然不同。

在北方,打北胡,完全是突襲突襲,再突襲,因為遊牧民族的散居,遊牧的本性讓他們不具備防禦能力,完全就是真刀真槍的幹,再說就算要有什麼用腦子的事,也有賈詡,張喜

說起來,冷卓還真沒碰上一個正經的對手,而顯然,這一次冷卓踢鐵板上了,而在這時候,冷卓的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應對之策。

好在,冷卓的敵人也沒給他什麼想對策的時間。

拒馬車,其實就是一種馬拉車改造的,車尾巴上,被人撐起一塊大木板,木板上,鑲嵌了無數的刀刃,如果撞上,肯定會變成一個篩子,而且這種拒馬車就好似一個大車盾,擋在那裡就跟一面牆似的。

而在拒馬車後面,是一排排的弓箭手,而在兩側的商舖建築上,窗子裡,房頂上,也出現了無數的弓手。

「放!」隨著一聲令下,只聽嗡,嗡的聲音響起,而後,就見,那一蓬蓬的箭雨從左右,前方飛射而來。

冷卓哪裡還有時間猶豫,直接一點馬背,人飛空而起,體內的靈力狂湧而出,亂風,舞『狂暴的風靈力透體而出,頓時化作狂亂無比的風,朝著四面八方吹去。

「啊!」冷卓大喝了一聲,身體再次伸展而來:「天羅地網!」從冷卓的體內,無數的蠶絲隨著那混亂的風朝著四兩八方飛去,當然,這蠶絲並非雜亂無章,而是被冷卓的精神力控制著,好似白髮魔女的頭髮一樣,捲向那些射來的箭矢。

「好強的氣息『看來對方領頭的是海是一個高手,難怪敢用兩千兵馬就奪我城池!」一陣狂風從窗外掃過,韓濤本已彎下身要坐下的身體,卻再次站了起來,透過窗子,朝著那漆黑的夜空中,好似一個大蜘蛛,噴出無數蠶絲的冷卓看去。

「沒法去前棧殺個痛快,正讓我全身上下癢癢的緊,既然送上門了,就拿你來活動活動筋骨,只希望,不要太讓我失望才好!」韓濤說著,順著窗戶跳了出去,四丈多高的高度,就好像一個臺階一樣,不過雙腳落地時,地面上的石板卻是龜裂了開來,地面也朝著下沉入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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