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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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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月鼠】重生之百將圖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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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14 16:07:51
第八百零八章 讓人頭疼的俘虜

  隆隆隆,沉重的馬蹄聲敲打著地面,讓大地再次的搖晃起來,冷卓這一次出動,可是將南平倉內大部分的馬車還有戰馬、駑馬都給徵用了,這才能在得到姜維發來的消息後,就在不足半個時辰內,殺到三十里外的石榴鎮。

  在襲破石榴鎮後,冷卓以便讓人圍困鎮內的唐軍,一邊帶著那數千突破了極限的戰士順著小商河旁的官道而下。

  冷卓麾下的馬,大部分都是滇馬,還有就是九川附近的川馬,這兩種馬都負重很大,但爆發力不足,耐力也不差,所以一直被用來作為拉大車的駑馬之用,用來代步倒也不算差,不過作戰就遜色的多。

  但再差的馬,一上萬匹的數量奔騰起來也是氣勢驚人,而冷卓這邊的動靜也很快的就驚動了圍困唐軍重甲的南武軍,斥候被飛快的派出,並且又朝著沼澤另一頭的姜維那邊報信。

  而圍困唐軍重甲的南武軍在調派兵力組成防禦陣地時,也是有了一絲慌亂,頓時被被唐軍重甲抓住了空隙,本來圍困的裡三層外三層的防線居然在唐軍亡命的突擊下,裂開了一道縫隙。

  南武軍數量雖多,但畢竟內部磨合不夠,順風仗打起來自然沒有問題,但是面對瘋狂的唐軍重甲,頓時如同春天的白雪,冰消瓦解,一個缺口頓時被這打開,足足有上千唐軍重甲殺出重圍。

  不過這些唐軍重甲還沒有跑出五十米,迎面奔來的兵馬打的大旗已可能依稀分辨,被派出的斥候一看那旗子,頓時心裡一陣狂喜,是自己人,頓時一調轉馬頭,狂奔而回,邊跑邊大聲的叫喊道:「是平安軍團的兵馬殺過來了!」

  這一聲叫喊,在這上萬人的戰場上顯得有些蒼白無力卻又那般的刺耳,而聽到這叫喊聲的南武軍在一愣之後,本來被唐軍殺的有點膽怯的南武軍士氣一振,有些時候就是這樣一句話,就能讓人從地獄到天堂。

  而相比起振奮的南武軍,唐軍的一千多重甲卻是差點把苦膽給吐了出來,帝國軍從後路抄了過來,那豈不是說連石榴鎮都丟了,留守的輔軍已經被攻破,這才多少時候啊,這群沒用的傢伙。

  但是罵歸罵,面對已經衝了過來的帝國軍,幾個熊家的校尉全都苦澀不已,堂堂暴熊折衝府居然就這麼栽了,主力陷入泥沼,不能自拔,斷後的他們也十倍於己的兵力圍困,這還不算,對方的援軍也到了,看那架勢,數量絕對不下萬人,本就人少,這下子更少了。

  而且他們身上穿著重甲,雖然行軍沒有問題,但是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四條腿的!至於投降,熊家的兵將只有站著死的,沒有跪著生的,殺吧!

  「熊家沒有投降的子弟,就算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衝鋒!」

  上千唐軍重甲完全的視死如歸,儘管面對前方那洶湧而上的帝國軍也沒有半點猶豫,踏著步子,堅定無比的朝著前方邁進。

  不過就在唐軍衝出上百米,眼看著距離迎面而來的帝國軍不足一里,對方卻是突然停了下來,乘騎著馬匹的戰士紛紛翻身下馬這是什麼戰術?

  冷卓看著前方那閃爍著夕陽餘暉的炫黑戰甲,他早就聽說暴熊折衝府的戰士不是重騎兵,就是重甲戰士,看來果然沒錯,這些帝國制式的重甲沒有在平亂中發揮出作用,反而成了叛軍的利器,不能不說是一個笑話。

  決死衝鋒麼,冷卓看著那形成一個箭矢形狀的重甲陣,卻是冷笑一聲,前來的斥候已大致將情況說的明白,姜維已利用泥沼困住暴熊折衝府主力,只有這些倖免的雜魚,面對面的廝殺,冷卓不想在一場已注定的勝利之後,還損失慘重。

  小商河水在夕陽下發著粼粼波光,就好似金色的鯉魚的鱗片,身邊就是一條河,這對於冷卓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主場優勢麼。

  幾個飛躍,冷卓落在小商河河面之上,在河流之上,冷卓的水靈力能夠發揮百分之二百,而消耗也要更小,隨著體內靈力湧入河水中,那蕩漾著漣漪的河面上,一條碩大的水龍頭破開水面飛昇而起。

  盤龍.冰封天下!

  巨大的盤龍身體達到了數十丈,托著那巨型的身體浮空而起,在夕陽的招搖下,殺閃耀點點的金光,吼,一聲龍吟,碩大的盤龍直接朝著飛入九霄,而後居高臨下,朝著衝鋒而來的唐軍重甲狠狠的撞去。

  強大的水流拍打著唐軍重甲的鎧甲,那仿若磐石一般的重甲陣頓時被這龍身攜帶的水流打的七零八落,四周的空氣在下一刻頓時一滯,隨後那些流出的水開始結出冰晶,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被盤龍覆蓋的四周,已化作一片冰原。

  數百打頭的唐軍重甲直接被冰封成冰雕,而僥倖躲過這一擊的唐軍重甲也茫然的停下了腳步,只剩下三百不到的唐軍重甲直接被超過三萬人團團圍住。

  「啊!」何不為頭疼欲裂的搖晃著頭,發出一聲輕吟,而在不遠處的親衛看到何不為醒來,卻是不敢靠近的道:「大人,你沒事了吧!」

  何不為搖晃了下頭,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了點,四周濃郁的血腥味道嗆入鼻息,但他卻沒有什麼不適,看到那遠遠的站著的親衛,卻不由地罵道:「小五,你躲那麼遠幹嘛,老子還沒死呢!」

  「大人,您清醒了!」

  「你這是啥意思,咒老子死啊!」

  「不是,不是,只是,大人你自己看吧,要不是您剛才把我一腳踢飛了出去,估計您已經看不到我了!」

  何不為頗為不解的朝著身邊看去,這一看卻才發現,自己身邊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一尺多深的坑來,而坑中,那幾個明顯是唐軍重甲的屍體好似被碳烤過似滴,四下裡帶著一絲焦糊的味道,連那一身辨認不出的重甲上還清晰的留著幾個拳印子。

  「你不會是想說這是我做滴!」何不為指了指這坑,還一臉茫然的道。

  親衛狠勁的點了點頭,道:「嗯,嗯!」

  「我有這麼厲害?」何不為大為不相信,不過很快的他也沒心思去想這個問題:「兵馬怎麼都到那邊去了,難道被唐軍突圍了?」

  「嗯,本來以為是唐軍的援兵,沒想到是侯爺的兵馬趕到了,那些唐軍跑不掉,大人,我扶你去河邊洗洗吧!」

  當最後一個唐軍重甲倒下,暴熊折衝府這個在唐軍中攻殲最霸道的重甲折衝府也徹底的完蛋了,冷卓率領的兵馬跟南武軍先鋒合圍,而被困住的暴熊折衝府主力此刻也是折騰的筋疲力盡。

  「好,好,姜維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冰火兩重天,沼澤陷敵騎,沒想到這唐軍的一個折衝府居然就這般被輕鬆的拿下來了,實在是幹的太漂亮了!」冷卓這樣說可是沒有半點的誇張,暴熊折衝府,湊下來足足有三千熊獸騎兵,還有不下八千擁有血脈力量的熊家子弟,也都是重甲配置,如果算上那三千暴熊折衝府的輜重輔兵,這力量絕對不小。

  南武軍是有五萬之眾,地靈也不少,但是在戰場上,個人武力被最大限度的限制,真要面對其這些重甲,一下子被擊潰也不是不可能。

  石榴鎮的這個折衝府被拿下,影響可是重量級的,唐軍的主力大多集中在北面,東偏北的區域,只有這一個折衝府是為了南平倉而佈置在石榴鎮的,而唐軍一向是重質不重量,本來南下的五個折衝府,已在大宛城被冷卓幹掉了一個,這又支援來兩支,又被~幹掉了一支。

  等於是兩禁軍,五折衝府被斬了兩下,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剛支援來的,以唐軍這小半年裡的對朱雀城的作戰,兩禁軍以及另外兩支折衝府損失都不小,就算有所補充,但也是疲憊不堪,只有一支新銳之旅,面對冷卓組織起來的龐大兵力,卻是顯得有點相形見絀。

  至於聖教軍,在長達小半年的戰爭中,損失可謂是最慘重,上百萬兵力大浪淘沙至少死傷一半以上,雖也鍛煉出一支強軍來,卻還當不得精銳,而且兵力分佈在朱雀城西,城南還有一部分在攻打南平倉,兵力上,冷卓跟其也不是相差的那般懸殊。

  只要南武軍跟平安軍匯合一處,冷卓手中就足有近三十萬兵力,這支力量如今放在朱雀大城,足以改變勝利的天平。

  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他現在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該怎麼處理暴熊折衝府的主力,因為沼澤以及藤甲軍的緣故,這一次直接困住了八千唐軍精銳,這可不是那些雜兵,而是不折不扣的唐軍當家主力。

  兵甲齊全,甚至還有兩三千頭熊類魔獸,而這些八千熊家子弟兵也是個不小的麻煩,殺了?也不是那般容易的,畢竟這沼澤還得維持,否則沼澤已乾涸,這些暴熊說不定就能衝出束縛,看這些傢伙還有力量掙扎,這收降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殺了,也有些難度,水淹容易,但是那些熊獸也得被淹死,冷卓可捨不得,這些熊好好的馴養些日子,在利用契約陣就能變成他麾下的獸騎兵坐騎,用弓弩,話說這些傢伙的重甲很討厭。

  頭疼啊!冷卓幸福並痛苦的拍著腦袋,心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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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九章 跟北城明月的會面

  瘋狂的投石車編織出一張籠罩的巨網,大到上千斤的巨石小到幾十斤一塊的石塊,又或是裝滿油脂、木屑、硫磺的瓦罐,又或者是燒透了的巨木,通通的都朝著朱雀城拋射而去。

  昔日巍峨雄壯的朱雀城,就好似一個被束縛住朱雀大鳥,任由無數的亂石劈頭蓋臉的砸來,飛濺的油脂被火焰點燃,頓時騰起一片火環,裡面還放了不少有毒植物的汁液在燃燒中釋放出有毒的黑煙,籠罩著城頭。

  巨型的大石劃過一個優美的拋物線,或是砸在外牆,或是砸落城頭,再不就是飛過城牆,落入城中,強烈的碰撞,每每都能在城牆上留下一點傷疤,不過作為千年大城的朱雀大城,城防之堅,卻在這樣的打擊下,依舊如一塊頑石般的屹立堅挺。

  在被圍城前,朱雀城全部的守軍足有三十餘萬,然而在慘烈的外圍內圈兩道城外防線的爭奪絞殺中,如今朱雀城內守軍卻已不足十萬,殘酷的淘汰率,但剩下的卻都已是經歷了最慘烈的戰火而倖存下來的精銳老卒。

  頭頂上的巨石肆虐,已無法影響這些老卒的心境,這樣的場面他們已經重溫了無數次,靠在垛牆後,瞇著眼,打著瞌睡的守軍們甚至能從頭頂上劃過的破空聲,來判斷巨石的落點。

  如果說在這厚重的防禦牆後面還有什麼能夠讓他們感到威脅,無疑這些重達千斤以上的巨石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一個就是那些如同天花散花般的瓦罐,只要有幾個落在城頭上,濺射的火油都會將附近躲避的士兵變成火人。

  至於那黑煙中的毒霧更是給很多人敲響了死亡的警鐘,好在經過無數次的場景,他們早已想到了應對之策,城頭上,每隔著幾米就會有土堆,另外還有幾個大木桶,裡面存放著水,既用來喝,也可以浸泡圍巾而後摀住鼻子,防備毒煙。

  戰爭,催使人快速的成長,在數月前還是一群新丁的青壯如今都已是一個合格的戰士,而那些不適應的,早已在戰爭中被淘汰。

  巨石的交響樂,或許是城上士兵最短暫的休息時光,所以士兵們都抓緊著時間休整著,一旦這些巨石結束,將會是如蟻潮一般湧來的聖教軍以及唐軍,不分晝夜,難分虛實的攻城讓朱雀城已危若累卵。

  金穗米行早已關門,儲備再多的糧草也奈何不住時間的流逝,就算朱雀城內有不少人已提前離開,但留下的卻更多,作為楚州最大的城池,數百萬的人口一度是這座城市的驕傲,而現在卻已成了城內的一顆大炸彈。

  金穗米行對面的茶樓,已成了冷卓在朱雀城內的中樞,劉伯溫坐鎮在這裡,聯絡著城中的家族、富戶,以及退守城內屬於自己人的兵將,同時也連接著城外跟平安軍的聯絡,隨著朱雀城被徹底的圍困,朱雀城內的守軍已徹底的失去了外界的聯繫,而這裡已成了唯一的外界消息的來源。

  北城明月、王日耀,甚至是平南侯陳南也經常出入此處,當然不同的人來,目的也是不同,陳南來是來問冷卓是否會出兵解圍,要不就是外面的消息,王日耀來此也差不了太多,但更多的時候卻是在聽,北城明月則好似來這裡喝茶的,要不就是跟此間的主人,劉伯溫對弈,對這焦急的局面似乎很淡定。

  啪,一聲棋子落在棋盤上的脆響宣告了這一局的結尾,北城明月持著子,卻是搖晃了一下頭,道:「沒想到又是棋差一招!」

  王日耀在一旁看著,心裡卻是長了草一般無法靜下心來觀看棋局,雖說此處離著城牆還遠,但是遠處的廝殺聲依舊能傳過來,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王日耀也有些茫然了。

  劉伯溫卻是輕搖著羽扇,開始收子:「不過是佔了先手而已,一步在先,步步在先,只要不行將就錯,勝局早早落定!」

  北城明月卻是一笑,道:「好一個步步為先,不過這局似乎已到收官,不知貴主可有什麼打算,否則天元被佔,就算佔據四角之地,這局最後也是輸了!」

  劉伯溫抬頭看了看北城明月,此人的心機、城府好深,是一個難得的對手跟知己,劉伯溫沉吟了下,這才開口道:「侯爺已動了,昨晚送入城的消息,南武軍已殲滅了唐軍一部,暴熊折衝府全軍覆沒,主力大部被擒,南武軍主力會陸續進入朱雀府境內!」

  「什麼!」北城明月還沒有聲色露出,一旁的王日耀已大叫出聲:「這不可能!」

  劉伯溫卻是搖晃了頭,道:「你認為這種消息有必要撒謊麼,沒有半點的意義!」

  「可是……」王日耀也是被這消息給震到了,暴熊折衝府只參加過一場針對朱雀城的戰事,而這一次出現,就給王日耀的心頭上蓋上了一個恐懼的印記。

  暴熊折衝府的破壞力太強大了,幾乎全部重甲的裝備,還有超過三千頭的戰熊,這可是徹徹底底的重甲獸騎兵,就算是帝國也只有那麼三支,而規模加起來也不過五千之數而已。

  重甲暴熊騎兵一出場,就橫掃了固守半月有餘的北城大營,而後跟進的重甲如大掃把一樣橫掃,也就是那一日,北城城下最後的防禦宣告瓦解,而在一切的罪魁就是這個暴熊折衝府,而這樣的攻殲,這支兵馬卻傷者寥寥,幾乎讓大半守軍為之膽寒,幸好朱雀城的城牆城高牆厚,沒有重甲騎兵發揮的機會,否則這仗不用在打了。

  但就是這樣的力量,居然被那個剛拼湊出來的南武軍給敗了,這讓他怎麼能相信,怎麼能相信!

  「詳細的我也不知,至於之後的戰事走勢,我也不好判斷,不過少主在這兩日會親自來城中,或許到時候一切都會揭曉!」

  又一個黑夜,陰雲籠罩著頭頂上的皓月與繁星,然而地面上,那堆堆的篝火卻代替了那星月,點綴著黑暗的大地。

  如果是在白天,雖然也知道朱雀城被圍的嚴實,超過七十萬大軍將朱雀城圍的密不透風,但是真正的震撼還是夜晚下的朱雀城。

  戰鼓依舊沒有停下喧囂,隱藏在黑暗中的弓箭手不時的將火箭飛射上城頭,而遠處一架架的投石車,不斷的拋射著火木,似乎想要將黑暗中的朱雀城點燃。

  宛若朱雀城的光環一般的火光地帶,連綿延伸,代表著聖教跟唐軍一座座的營盤,這一條火光帶,寬達七八里,而長則圍繞朱雀城外圍,一環又一環,裡裡外外足足三層營盤,很美,也讓人很頭疼。

  光是城南方向,就至少有二十萬聖教軍駐紮在城南,而修築的營寨可不是那種簡易貨色,挖掘的壕溝足足十數道,掘出的土壘成的土牆就好似將朱雀城又擴大了一圈。

  冷卓站在藍隼的背脊上,只是往下俯瞰,就能想像得到下方聖教大營的防禦強度,而且在城西,還有更多的聖教大軍隨時能夠支援這裡,想要破開這道屏蔽,何其艱難。

  藍隼飛快的劃過夜空,有黑暗以及雲的相助,冷卓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朱雀城上空,雖說聖教跟唐軍中擁有空中力量很少,但也不能說沒有,所以飛騎兵入城也不能再如往常那般大搖大擺,有時甚至還得打鬥一番,才能進入城內。

  冷卓直接在江家落的腳,晚上少不得跟江辰說了一夜的話,畢竟朱雀城目前前途堪憂,雖說江辰表面還算淡定,但是心中也難免擔憂,為了冷卓的承諾,江家沒有及時轉移出去,如果城破,江家的損失可是會相當的慘重。

  冷卓想要朱雀城,自然不是光有幾十萬兵馬就可以的,朱雀城作為楚州的政治經濟中心,在城內的家族在楚州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力,對這座大城也有著不小的影響,除非冷卓血腥屠城,徹底肅清這些人,否則就只能拉攏大部分,打壓小部分,來完成他佔有朱雀城的目的。

  茶樓,北城明月又如往日的來到這裡,但步入茶樓後,卻是感覺到跟以往的一些不同,上了三層,北城明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喝茶的冷卓。

  說起來也有點小諷刺,冷卓跟北城家有過衝突,而這一次北城明月又作為欽差到楚州,而為的目的有一大半是因為冷卓,而進入楚州又是過了冷卓的領地泣血谷,但是兩人到如今卻還沒有一次見面。

  但是北城明月還是一眼就猜出了冷卓的身份,其實也不複雜,劉伯溫陪坐一旁的人,除了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人選,北城明月只是呆了一下,便恢復了那淡淡的表情,來到窗邊。

  也不說話,只是自倒了杯茶,而後上下打量著冷卓,那眼神似能將人看穿了一般,良久,沒人說話!

  好吧,你厲害,冷卓心裡想到,聽說這北城明月至今沒娶老婆,莫非是搞基的基友,冷卓想著渾身打了個寒顫,對北城明月的眼神也有幾分歪想起來。

  「欽差大人南下這麼長時間,見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

  北城明月卻是呵呵一笑,端起茶杯,淺酌一口,這才別有意味的道:「我一直以為平安侯爺在躲著本欽差,否則也不至於這麼久才第一次見面!」

  「躲,這話怎麼說的,好像欽差大人過我泣血谷,卻連個臉都不露就匆匆離開,而後,這楚州的局勢惡化,欽差大人可是忙的很哦!」

  北城明月淺笑了一聲,道:「這個躲麼,自然不會空穴來風,我那寶貝侄女最近可是實力大進,不知是不是托了平安侯的福!」

  「呃!」冷卓無語,這兩件事有關係麼!不過想起那晚上,自己卻是有點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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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15 23:31:45
第八百一十一章 雨中,冷卓就是神

卡嚓,伴隨著一道雷龍電閃,被黑雲籠罩的大地,閃過一絲亮光,隆隆隆,隨之而來的雷聲好似敲響的戰鼓,風,漸漸的平息,那黑壓壓的雲層再次的欺壓下來,就好似天之穹塌陷了一般,要砸到人的頭頂。

雷電宛若一條咆哮的巨龍,從天而降,一閃而過,光芒照亮了石榴鎮外的南武軍大營,金屬的光芒在那一道電光中閃爍,隨即沉入黑暗,血色的戰甲,密集的人頭,隨著有一聲隆隆的雷鳴之聲,營寨的大門頓時如洩洪的水閘,滾滾的人流從中湧出。

幾聲驚雷過後,那烏雲終於托不住萬千的雨水,啪啪,如黃豆般大小的雨點拍打而下,打在鎧甲之上,頓時飛濺無數細小的水珠,一點,兩點,沒多片刻,天就好似漏了一個窟窿般,瓢潑的大雨嘩嘩的落了下來。

那烏雲在狂瀉了一陣,四周那漆黑如墨的幕色終於亮堂了一點,不過那連綿如絲的雨水卻是組成萬千道雨簾,六月的夏季,楚州已迎來了夏日的雨季。

跟春天連綿的細雨不同,夏日的雨水,飽滿而狂暴,帶著洗刷世界污濁的力量席捲著大地的每一個角落,儘管是在白天,但在這雨幕之下,視野也依舊受到很大的限制。

好在這一路冷卓直接選擇的是從官道北上,而且此次行動的兵馬只有兩萬,不多也不算少,而且這雨幕對他是個麻煩,對於聖教軍則是一個更大的麻煩。

隆隆的打雷聲時不時的響起,耳邊全都是雨水拍打在地面水坑發出的嘩嘩聲,這聲音完好的遮蓋了兩萬兵馬行軍的動靜,從石榴鎮出發,不出二十里,兵馬已進入了朱雀城轄地。

朱雀城控制著以朱雀城方圓百里的土地,而聖教軍大營則在朱雀城三十里到五十里的範圍紮下三圈營盤,營盤縱深足足有二十里寬,可以說這是冷卓率兵馬入城的攔路虎,根本無法躲避。

五十里路程,儘管有磅礡的大雨,濕滑的地面阻撓,但對於近衛武士團的上萬官兵來說,這一點路程卻難不倒他們,踐踏著泥濘之地,速度始終保持在跟馬匹勻速的狀態下。

雨幕中,冷卓的精神力並沒有受到阻礙,全力擴展,方圓十里範圍內,一切盡收眼底,前方三里之外就是聖教軍的外圍營寨,在最外圍,兩道寬闊的壕溝已在雨水的不斷積蓄中成了小小的護城河,而在這兩條壕溝之間,還佈置了大量的拒馬,看樣子聖教軍在南平倉前吃的教訓並沒有白吃,幾乎在這裡又山寨了一把。

如果沒弄錯,拒馬四周的地面應該有許多陷馬坑,並且埋藏了許多尖銳的竹刺,或者鐵蒺藜,兩條壕溝後方就是一道大約兩丈高的土牆,外圍用巨木圍攏,每間隔十數米就有一座箭塔,而這箭塔一直往後延伸了三層,形成鋸齒形狀能夠形成立體覆蓋式打擊。

冷卓有點無語,在一套可是他設計出來的,居然被這麼猖獗的盜版了,居然還拿來對付他,真是好笑,讓本侯今個就讓你們看看正版的厲害。

冷卓對著身邊的幾人吩咐了幾句,便一個人衝入了雨幕之中,在這雨水之中,冷卓就好似魚兒在水中遨遊,鳥兒在空中飛翔般,大雨無法對冷卓造成半點的影響,直接召出藍隼,貼著地面飛行,什麼壕溝,什麼拒馬,什麼陷坑,通通都是浮雲。

營地土牆之上,箭塔內哨兵盯著四周的動靜,下方一隊隊披著蓑衣的士兵游弋巡邏,防衛可謂是森嚴,咻咻咻,突然那雨幕中突然有幾道水滴化作一道寒光飛射而出,箭塔上的哨兵根本就沒有反應,那稜形冰晶鋒銳的尖頭已刺入咽喉,哨兵捂著脖子,連哼一聲都沒有就倒了下雨水之中,到處都是可用的武器,冷卓隨手一抓,靈力一轉,再一拋,一道道的冰稜在精神力的控制下,穿過層層雨幕,精準命中,而這些士兵卻在死時連是誰出手都不知道。

藍隼直接馱著冷卓來到矮牆之上,冷卓一跳躍下,精神力收縮範圍,直控制了一里範圍,精神力操縱著天空落下的水珠,漫天的飛雨,頓時成了冷卓的領域範圍,在這一範圍內,冷卓心念一動,雨水頓時化作可以殺人的利器,對四周的箭塔,巡弋進來的士兵進行著清理。

落雨,靜無聲,轉瞬之間,超過兩百餘人命喪黃泉,而這一段營寨區域瞬間成了門戶大開。

壕溝外,趙家老祖直接操縱大地,雄厚的土靈力遠遠不但的湧入地面,隨著趙家老祖雙手一提,地面一陣擠壓變形,那兩道壕溝頓時天塹變通途,形成了一道寬七八丈的橋面,直通矮牆之下。

隨後而來的近衛武士團一路暢通無阻的直朝著聖教大營撲來。

咦,沒等冷卓鬆一口氣,精神力圈的範圍內,卻見數道人影破空而至,從氣息上判斷,這營地內居然也有一天靈級別的高手,而且五感這般靈敏。

冷卓冷笑了一聲,直接如一隻老鷹般的飛躍而下,朝著那幾道快速而來的身影飛撲而去,雙方還在百米之外,冷卓探手一抓,一揮,身前的雨滴頓時化作一片冰稜之箭,破開雨幕,朝著那飛速而來的幾人射去。砰砰砰,砰砰,一片清脆的交擊聲在雨幕中響起,但隨即就被四周那嘩嘩的雨聲給掩蓋,對方居然連躲避一下都欠奉,直接衝破了冷卓的冰雨攻擊。

百米的距離,對於快速接近的兩方來說,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冷卓站在一片水窪之上,腳下點在水面之上,身前五人呈扇形半包圍著冷卓,正當面的那人,身上穿著一身黃金打造的戰甲,金光燦燦,炫目無比,而左右,卻是兩具黑甲,兩具青甲,樣式倒是大同小異,但顯然是以這金甲為主。

「早就料到你們會來,不過既然來了,就休想在走,記著,殺你的是聖使金寶!」金寶嘴角上露出一絲猙獰,說完,腳下一跺,濺起無數的水花,人已如一道開鋒的劍芒衝向冷卓。

好扎眼的金芒,冷卓驚歎了一下,卻是一個瞬移避讓了開來,然而臉頰之上,卻傳來一絲絲的疼痛,冷卓一抹臉頰,居然被劃破了一道小口,好鋒銳的金芒,好快的速度。

金屬性的天靈強者,卻是十分罕見,金代表著銳利,無堅不摧,而對方那金芒顯然不只是扎眼炫目而已,同樣也蘊含了金之銳,說白了,對方釋放的金芒就是一道道的鋒銳的劍芒,不能等閒視之。

「居然能躲過我這一擊,倒是讓我有點刮目相看了,不過這樣才更好玩!」金寶一拳擊空,卻是轉過身,舔舐著嘴角邊的水珠,獰笑的道。

冷卓卻是輕哼了一聲,心念一動,四周落下的水滴頓時如有了靈性一般,水滴被拉長,形成錐形,而後,連綿不絕的朝著五人飛射而噹噹噹,叮噹當,密集無比的碰撞聲在耳邊乍起,這攻擊的頻率,絕對比加特林重型機槍還帶勁,而且在冷卓精神氣場內,所有的水滴都在聽從冷卓的調派,而且這些雨滴根本就是連綿不絕的。

可以說,這大雨的時間,對於冷卓來說是絕對的主場!

冰錐好似不要錢似的,劈頭蓋臉的砸,但是五人卻好似電影裡的鋼鐵俠一般,臉龐上出現了一個金屬面罩,而裸露出來的四肢也被金屬覆蓋,整個就是一金屬人,金,代表了鋒利,同樣在防禦上,也不輸給土系。

不過在這樣密集的冰錐攻擊中,那細碎的冰晶卻堆積起老高,而冰錐內散發出的低溫也在不斷的散發,冷卓的精神氣場內,雨水幾乎都變成了冰雹,而地面上的水窪也漸漸結出冰來。

而五個金屬人也在冰晶的攻擊中,全身上下被冰凍,漸漸的形成一座冰雕,冷卓看著五座冰雕,輕哼了一聲,就算是金有著強大的防禦力,但是金屬在低溫之下,卻是會變得脆弱不堪,可以說高溫,極寒是金系的唯一可利用的弱點。

換了個時候,或許這幾個傢伙還會難對付幾分,但是在這自然的加持下,冷卓的實力已不是一加一那般簡單,而在這個時候,跟冷卓較勁,簡直是不明智的決定。

「都去死吧!」漫天的精神絲,化作一道道的鋒銳的刃,朝著五座冰雕劃去,一旦這冰塊碎了,那冰凍在裡面的人也會跟冰一樣的碎裂。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功夫,五座冰雕中的三座卻是突然炸開,無數的冰晶碎片甚至夾雜著金屬碎片朝著四面八方飛射,精神護盾為冷卓擋住了數道襲來的碎片,而冷卓卻是咦了一聲,看著身前赤裸的三個人,頗有點驚訝,這三人居然沒有被凍成冰棍?

莫非是火候差了點,應該是了,這三人應該是五人中實力最強的三人,一個是天靈,另外兩人也半隻腳踏入天靈,所以能破了冷卓的冰封倒也不稀奇。

這樣也好,好歹也是一個天靈高手,就這麼死了,倒是無趣的很:「命倒是大,不過不知道接下來這一招你們能否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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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二章 複寫術,無限冰龍爆

  冷卓並沒有打算過多的糾纏,不過剩下的這三人顯然並不是隨手就能打發的級別,所以,冷卓只能使出新構想的那一招。

  在盧家阻擊戰中,冷卓大戰從程家來的天靈供奉,過量的使用靈力,導致自身無法承受超載的靈力量而發生了反噬,幸好反噬被七彩聖皇蝶壓制,冷卓這才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這之後,冷卓反思了好久,他雖有強大的精神力,能夠操控海量的靈力,但他對精神力的控制跟使用卻是十分粗糙,盤龍.冰封天下這一招很強,而且能夠根據靈力輸出的量而達到更強大的威力。

  但是那一次,冷卓才知道他的精神力並非是無敵的,也並非是沒有一個極限的,靠著無限大招來實現碾壓般的威力,這本身就是一條不歸路,除非冷卓能再次邁進一步,但冷卓的實力按照靈力量跟精神力的水準,完全已在天靈的頂點,再往前,就是聖靈的地步。

  可以說這是一個通靈儀式之後的最大的一個門檻,通靈儀式萬中選一,而能從天靈登上聖靈也是如此,一百個,甚至一千個天靈才能有一個跨越這個門檻,一躍成聖。

  冷卓的根基本就不牢,而且成聖是力量的一種昇華,需要領悟那自然的力量,這樣才能化凡入聖,但是具體的怎麼做,卻沒有一個樣板,除非你能得到聖靈強者的點撥。

  往上一步,冷卓是暫時想都別想了,那麼就只能挖掘自己的潛力了,如果能用最少的力量達到最強的威力,這就要求一個精細控制,將每一分靈力完美的控制,並且一絲都不會浪費的使用掉,這樣自然而然的能達到提升自己的目的。

  而冷卓所用的這一招,依舊是盤龍.冰封天下,但是招式卻已大不同前,以往冷卓使用這一招,會一口氣的將體內能湧出的靈力以及精神力能控制的力量全都釋放出去,以精神力為骨架,靈力為肉,形成這一招。

  而這一招殺出,百米冰龍咆哮而出,氣勢有了,威力也有了,同樣殺傷力也有了,看似如此,但是這麼大一條冰龍釋放,消耗太大了,或許對付千軍萬馬,這一招很不賴,但是如果再一次的對付那些天靈級強者,釋放這種大招,卻簡直就是找死一般。

  靈力不斷的湧出,在精神力的操控下,這一團靈力不斷的吞噬著四周的雨滴,並在游動中逐漸的被拉長身軀,身上的鱗片一片片的形成,頭上的龍角浮現,甚至是那龍鬚也栩栩如生。

  冷卓並非是去一個個的製造,而是類似孵化一般,將一團團的靈力,注入精神力,而後,好似複寫一般,精神力一動,每一個靈力團都在同步的動,有點類似分心兩用,不過卻又不是,更像是整將機器流水線,製作了模子後,而後聯動的機器在同時運作。

  一次性的冷卓身邊孵化出七條小冰龍,而這些冰龍全部加起來,也不及往日冷卓召喚出來的大個冰龍的百分之一,消耗更是不可同日而語,最關鍵的是這七條小冰龍從靈力外溢,到孵化出來,只用了極短的一個呼吸時間。

  七條冰龍的效果遠不及大號冰龍威力的百分之一,但在冷卓的控制下,七條冰龍已朝著聖教聖使金寶以及他的手下撲去。

  七條小冰龍自然不被金寶三人看在眼中,撲上前去,一道金芒閃爍,三條冰龍已被金光吞噬,化作一片冰粒掉落,不過餘下的四條冰龍卻在冷卓的控制下爆了開來。

  陣陣的寒氣從冰龍體內的宣洩而出,狂暴的冰晶穿刺再次籠罩了金寶三人,這威力的強度,頂多也就是中階地靈的全力一擊,根本就無法造成多大的傷害。

  不過這就完了麼?顯然沒有,如果只是這樣,也不需要冷卓耗費一個多月時間去不斷的構思、練習了,七條小冰龍頃刻之間全軍覆沒,但是也爭取到了一些時間,而冷卓身邊在這間隙之間,又有七條冰龍孵化而出。

  冰龍小,所以孵化的速度快,加上複寫的效果,釋放速度還是十分恐怖的,而且這一招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冰霧還沒散去,整七條小冰龍已再次撲向三人四周,而後,再次引爆,寒冰之霧再次籠罩向三人,而在爆炸中,那覆蓋的冰晶打擊雖很難傷害三人,但足以讓三人的反應遲鈍一下。

  複製,連綿不斷的複製之前的招式,不斷的累加冰寒的侵蝕,讓三人身上再次出現了凍結的現象。

  「啊!」金寶已被冷卓這種賴皮的招式給弄的憤怒連連,體內的金系靈力狂湧而出,每一道金色的光芒化作一道金屬飛劍,朝著四面八方飛速的攻擊,不斷的將冷卓釋放出的冰龍斬首、破碎,不過在冷卓的控制下,冰龍一被攻擊就被引爆,冰霧的範圍也不斷的擴大。

  不得不說,這場雨就是冷卓最大的守護,冷卓凝結冰龍的速度大幅度提升,而數著冰霧內溫度的不斷下降,金寶等人的行動卻是越發的遲緩,冷卓的攻擊越發的順暢,而在這種忘我的境況中,冷卓的複寫終於又有突破,一次性八條冰龍孵化,別看只是多出一條,但卻是大大的加強了這一招的威力。

  每一秒八條冰龍的冰爆,連綿不斷的出擊,不斷疊加的冰寒之力,飛快的降低著四周的溫度,雖然這每一條冰龍比起以往那一條巨型冰龍都差了十萬八千里,但是一百條,一千條累加起來,卻能發現,消耗不過過去十分之一的靈力、精神力,卻能在一定範圍內正製造出比原來那條巨型冰龍更強的冰封效果。

  金寶三人根本就被打的完全沒有脾氣,金屬對溫度的敏感,讓三人施展的招式,變得越發的蒼白無力,或者說,他們的攻擊根本就無法碰觸到冷卓,精神力的預判,足以讓冷卓在受到攻擊的瞬間瞬移而走,可以說這一場戰鬥,幾乎是冷卓壓著這三人在虐。

  爆,再又一次的冰龍爆中,金寶三人的冰雕終於出現一絲裂紋,而後這裂紋快速的擴散,卡卡,砰的一聲,整個冰雕斷裂開來,摔在地面上,又碎裂了幾段。

  聖教的十二聖使中最是嗜血瘋狂的金閻羅就這般隕落了。

  精神力快速的鋪開,沒想到守軍大營並非沒有一點防備,很多營帳內都湧出聖教士兵,不過在這樣的雨夜,想要完成集結並不簡單,幾乎超過十數米外,視野就受到限制,而聖教軍雖知道有帝國兵馬殺入營地,但是在哪個方位殺進來卻是完全沒有頭緒。

  而就在這時,這一場雨幕下的破襲的第一次碰撞也開始了,衝入營寨區的近衛武士團跟一隊剛剛聚集起來的聖教士兵迎面碰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而戰場之上,更是你死我活,雙方在看到對方之後,頓時絞殺成一團。

  雨水的聲音掩蓋了喊殺聲,武器的碰撞交織一片,雨水在飛濺,鮮血在跳舞。

  雁崑崙雙手的刀,就好似無影的風,甚至能穿過雨幕,不碰觸一絲雨滴,刀身之上甚至連一滴血都沒有沾染,快就一次字,人往前走,但凡靠近的聖教士兵在衝鋒上前的瞬間,不是斷手、斷腳就是腦袋飛起,每走一步,必殺人。

  雁崑崙的靈力境界沒有突破天靈,但是在身體突破極限之後,雁崑崙的實力已不弱天靈初階,他追求的刀的境界,在突破身體極限後,已經達到了全新的境界。

  甚至在不釋放靈力的情況下,他的刀已能如風般的快,殺人無聲,殺人無血。

  跟輕靈如風般殺人的雁崑崙不同,蒙獸殺人可就血腥的多了,拳頭一揮出,空氣中頓時凝出一團凝實的氣團,一拳轟出,就好似發射炮彈一般,破空聲直接將雨幕打出了空白。

  而中拳者,就算是穿著重甲也白瞎,這拳勁在碰撞在鎧甲之後,產生的勁道,作用在身上,足以將人殺死,骨斷臟破,但凡被擊中,就逃脫不了飛起、噴血的下場。

  「死,死,死,看我的雙刃天倫舞!」迦羅的步伐好似鬼魅一般,在雨水中好似一個優雅的武者,而雙手中的短刀卻是在不斷的收割著生命,如果說三個人是武士集團當中的另類。

  而在他們之後,那好似一頭飢餓的獅子的武士團,不斷的張口血盆大口,將擋在身前的一切的聖教軍士兵囫圇的吞下,不管前方是百人,又或者是千人。

  冷卓、趙家老祖以及西門吹雪等天靈分別在隊伍的前中後,左右兩翼,以免有人在雨幕中殺的興起,脫離了隊伍,並保證遇到聖教中的天靈高手之後,能及時的出戰,以減免損失。

  近衛武士團就好似一個巨大的鑽頭,不斷的朝前,而聖教軍最外圍的連營幾乎沒有形成有效的抵擋,就已被洞穿開來,而雨幕造成的消息遲滯,讓湊齊兵馬撲殺過來的聖教軍卻是晚了一步,留下的只是滿地的屍體,還有燃燒中的營帳。

  不過,真正的考驗卻是在第二層營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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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三章 強敵現,水系女天靈

  外圍的營盤很快就被突破,近衛武士團就好似一把鋒銳的鑿子,直接穿透了對方的胸膛,在聖教軍營地開出一條血路來,而在後隊武士團的拱衛下,上萬馱馬緊隨大隊之後。

  聖教軍的環形防禦圈,就好似一環套一環的同心圓,而在這圓之間,卻並非一片坦途,起伏連綿的矮牆,深掘的壕溝,拒馬環衛箭樓,兩營之間被這一片防禦工事給徹底的隔離。

  這一道防禦無疑是一個大大的緩衝地帶,雖說這一條防禦帶對於冷卓等人不過是一個擺設,但是卻能有效的防止大隊兵馬的衝入,同樣也能爭取到營中的強者及時出動,在這等規模的戰爭中,幾個強者雖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但是戰爭最後靠的依舊是大軍。

  「給我起!」對付這些又是牆,又是壕溝的防禦工事,作為土系天靈強者的趙家老祖無疑是術業有專攻,在宛城一戰中,趙家老祖憑藉一己之力為冷卓主力的到達爭取到了時間,充分的證明了土系是戰爭中的寵兒。

  改變地貌,移山填石,破除敵防,讓地利最大限度的傾斜己方,這就是土系的運用。

  隨著一道道渾厚的土系靈力被灌入地下,身前區域的大地就好似一張紙,又好似一個橡皮泥,在趙家老祖的手中任意的揉捏,隆隆隆,伴隨著地面的抖動,那深陷的壕溝頓時被抬高,跟四周平齊。

  那低矮的城牆,在大地褶皺波動中,轟然倒塌,填平了出現的裂縫,不遠處那被拒馬環衛的箭樓,如果不是雨幕的關係,這些位於兩個營地之間的箭塔,能提前為後方營地預警,同時還能依仗四周的防禦工事,用弓弩最大限度的殺傷敵人。

  然而在這一片大地震動下,木製的箭塔地基一陣的搖晃,箭塔上的哨兵還沒有從晃動中站穩,地面之上•突然一道倒錐地刺沖天而起,木製的箭塔就好似小孩子搭建的玩具,在這一道地刺的攻擊下,瞬間解體,而上面的幾個哨兵卻是倒了血霉。

  要知道箭塔四周可是圍著一圈的拒馬,斜刺四十五度角的拒馬在大地震動中,一面倒刺頓時斜指半空,而掉落下來的士兵頓時成了糖葫蘆,又或者逃過拒馬一截,但卻是滾落那佈滿了鐵蒺藜、倒刺的空地上。

  「走!」一陣地震波動,前方的防禦工事幾乎盡毀,這種能量,也只有土系天靈能夠探手做到,一般的軍中,能有一個土系地靈就已是值得慶賀的事了。

  然而顯然的,冷卓等人想要一鼓作氣直接破了敵人三道營寨的事並不輕鬆,聖教軍能夠掀起如此狂潮,要說沒有幾個能人肯定不可能,別的不說,光是聖教五行旗的旗主幾乎都是天靈級別,還有什麼十二聖使,當然聖教的實力可不只這麼些,畢竟隱忍了數百年的聖教,一直神出鬼沒,聖教究竟有多大的根底,誰都不能斷言。

  兩百多米的防禦地帶,才過了一半•冷卓的精神力就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轟隆隆,前方的大地猛然的晃動,地震波直衝而來,一道道的大地裂痕好似一條猙獰的傷疤,讓人心有餘悸。

  趙家老祖連忙上前阻擋:「對方中有土系天靈師,我來對付他!」趙家老祖說著體內靈力狂湧而出,四周的雨點紛紛避讓:「給我合!」

  冷卓聽言,卻是戰意盎然的道:「這裡就麻煩趙老了,我帶人先殺過去!」冷卓說著招呼著李元霸、典韋、裴元慶三人衝入雨幕之中。

  冷卓的擔心果然還是應驗了,聖教軍顯然是已得知了他們來襲的消息,在精神力的探查範圍內,整個營地都已如開水一般的沸騰,一隊隊的兵甲在集結,而後朝著前沿寨牆趕來。

  而在精神力的探查下,冷卓也很快的找到了製造地震波、大地裂紋的罪魁,而且除了這個已顯露出天靈實力的大漢之外,他的身邊還有另外兩人,而三人四周,還有十數侍衛樣的士兵護衛左右。

  「大德,雷擊!給我先轟一下再說!」冷卓扭過頭,對著騎著雷金犼獸的李元霸大聲的吼道。

  李元霸點了點頭,一拉胯下雷金犼獸,踏空衝入雨幕之中,這樣的天氣,不僅僅是冷卓的主場,同樣對李元霸來說也是一個主場,雷電在雨水中的威力更強,而且覆蓋範圍更是達到了恐怖的的地步。

  李元霸直接掄起手中的雷錘,作為聖兵,雷錘本身威力就十分強悍,何況這一擊李元霸還注入了一道精純的雷力,錘身之上頓時電光閃耀,好似一輪小太陽,而四周落下的水滴也成了良好的導體,錘還沒砸下,雷電已開始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吃我一錘!」李元霸雙錘碰撞,頓時雷力炸開,一道好若自然落下的閃電化作一條雷龍飛撲而下,滋拉,滋拉,雷光在下落的瞬間,雷力朝著四周擴散,本來一道落雷頂多能覆蓋周邊十米左右的範圍,但是在雨水的作用下,這一道落雷主體卻能覆蓋近三十米方圓,並且落雷的餘電更是覆蓋了周邊兩三百米的區域,儘管這雷電餘波已沒有很強的殺傷力,但是雷電的麻痺,卻依舊能讓普通的戰士渾身抽搐,瞬間失去戰力。

  這一道滾雷飛落,卻是只朝著那幾個疑似天靈的目標落去,而下方的幾人也沒有讓冷卓失望,三人之中唯一的女子居然提前出手,上方的雨水在女人的控制下,直接形成一道光華無比的水鏡面,心念一動,那鏡面已化作冰晶,雷電如狂暴的醉漢狠狠的撞在這巨大的鏡面之上,讓人意想不到的畫面出現了。

  這冰晶鏡面居然承受住了雷電的衝擊,並且以一個角度將這雷電之力給反射了出去,雷光瞬間將黑暗照亮,讓冷卓心悸的是,那道雷電居然是直朝著他而來的,也虧得他能夠瞬移,躲過了那道被集中了許多的雷電之光。

  然而承接住這一擊,並完成反射的目的,這冰晶鏡面也完成了它的使命,從被雷擊的那一點開始,傳出卡卡的龜裂聲,在落雨的拍打下,卡的一聲,化作萬千的冰晶碎裂開來。

  沒想到還可以這樣的使用,自己作為一個現代人,居然連這一點都沒有想到,水雖是良導體,但水化作冰後,卻是可以當成鏡面而使用,甚至能夠凝聚太陽光,來燃火。

  而反射雷電自然也不在話下,一土系,一水系,剩下的那個人呢,這三人可不好對付啊:「上!那個女的我來對付!」嗯,冷卓可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要跟這女人切磋一下,或許能學到更多的東西。

  在平素的時候,天靈師可是高高在上,很少有人出手,就算動手也會找一個人少的地方,像冷卓這樣靠運氣提升上來的野路子,可是比起那些一點點提升上來的老爺子、老婆婆經驗上差的不是零星半點。

  「冰龍爆!」吐息之間,冷卓身邊已快速的孵化出八條小冰龍,大手一揮,八條冰龍頓時咆哮而出,朝著那依舊聚在一塊的三人撲去。

  「大地護牆!」這一次那土系天靈出手了,抬手之間,一面厚重的土牆擋在身前,八條冰龍迎頭撞向突然出現的土牆,砰砰砰,劇烈的爆炸,瞬間將土牆炸的一片狼藉,不過也只是狼藉而已,這冰龍爆的威力並不算多強,最值得誇耀的只是蘊含的冰寒氣息可以凍住人。

  小範圍的雨水結成冰晶,但是在土牆後方的幾人卻是安然,不好,冷卓猛的一個瞬移,脫離剛才的方向,而下方,那一面土牆猛的碎裂開來,卻是那土系天靈的一拳之威,土牆碎裂,化作無數菱形的碎石,鋪天蓋地的朝著冷卓三人砸來。

  冷卓一個瞬移逃離,典韋胯下的血劍彪獸卻是一揮爪子,一陣高速震盪的風瞬間將靠向近前的石頭給切碎成粉,而裴元慶乾脆的讓胯下的黃金甲蟲升起無敵守護,金芒籠罩,直接衝破那石雨,絲毫不受阻撓的撞了過去。

  砰,巨型金角甲蟲碩大的角可不是擺設,用來衝撞卻是最強不過,這一撞,地面直接被砸出一個大坑,而且強大的土系力量更是撕裂著四周,裴元慶的坐騎甲蟲,可也是操縱土系的高蟲。

  「冰龍爆!」冷卓直接瞅準了那水系天靈女人,一揮手又是八條冰龍出擊,這一次沒有土系天靈的阻擋,冷卓成功的在對方身邊引爆了八條冰龍,致命的寒氣籠罩住了那女子。

  不過冷卓可沒有因為一擊得手而洋洋自得,因為對方可是跟他一樣的水系天靈師,而且從剛才面對李元霸那一擊的應對上看,這女人可是經驗豐富,老道成精的人物。

  「咯咯,有點意思,好強大的水系靈力波動,不過小子,你還是毛嫩啊,讓姑奶奶教教你這千變萬化的水是怎麼用的!」一聲嬌笑,清晰的在耳邊響起,而冷卓可沒心情回味這讓人有點心神蕩漾的聲音。

  瞬移,瞬移,再瞬移,強烈的危機感讓冷卓幾乎下意識的做出了反應,接連三次瞬移,足足移出三十米開外,在這樣的雨幕下,普通人甚至都看不到對面的人影,然而冷卓卻是能清晰的看清楚那女人出的招。

  九條粗大的水蛇糾纏在女子身邊,而這九條水蛇栩栩如生,仿若活物,而且那朝著冷卓吐著芯子,發出吱吱的聲音,而看這水蛇的凝具程度,顯然在有通靈獸幫助下,對方對靈力的操縱比起他要精細的多。

  強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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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四章 九蛇秀,天蛇舞

嘶嘶,嘶嘶,這十條靈力水蛇在對方的驅使下,成扇形朝著冷卓撲來,速度奇快,冷卓微愣之際,一條碩大的蛇尾已如鞭子一般的抽來,破空聲呼嘯而至,無數的水珠隨著這一甩尾鋪天蓋地的兜了過來。

冷卓拔出星月聖劍,一手繁星頓時使出,星月聖劍上的劍芒瞬間閃白了四周,跟那些水珠撞在一團,而那碩大的蛇尾也瞬間被劈砍了十數劍芒,每一劍都削斷了那蛇身,然而下一刻,那斷裂的身體卻奇跡般的癒合如初,仿若沒有中劍一般。

蛇尾依舊掛著風橫掃而過,而冷卓卻早就瞬移離開,出現在雨幕上空,八條冰龍如破殼的小雞,孵化而出,隨著冷卓手中的劍指,直接義無反顧的朝著那蛇群撲去。

砰砰砰,劇烈的爆炸,帶著無數的冰寒氣霧瀰漫,落下的雨水在經過這冰霧也化作小顆的冰粒,而下一秒,嘶嘶聲傳來,隱隱的有破空聲呼嘯而至。

只見那一片冰霧之中,九條水蛇居然彈躍而起,如同九道利箭,張開血盆大口,直朝著冷卓撲咬而來,爆,冷卓一揮手,身邊再次孵化出的八條冰龍應聲爆裂,而冷卓一個瞬移已落在水泊之上。

目光飛快的在雨幕中掃過,精神力飛快的鎖定了那個水系天靈女,腳下一蹬,人已若火箭般的衝出,勁風在水泊上帶起一道漣漪,星月聖劍化作一道月華,朝著那水系天靈女的腰身橫斬而去。

剎那的光華,讓冷卓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的臉龐,不知為什麼從一開始這水系天靈女都給冷卓一陣模糊的感覺,精神力雖能鎖定對方,卻無法將對方的影像反饋過來,就好似受到了干擾,不過作為天靈強者,精神力有一定的修為也是正常。

乍一看,這個女人很精緻,很動人,好似水鄉滋養出來的大家閨秀,文文雅雅的面龐很難讓人跟狡詐陰險的蛇聯繫起來,而且這張臉孔,怎麼看都好似雙十年華,難道這女人駐顏有術?

一瞬間冷卓閃過許多的念頭,不過手中的星月聖劍卻是沒有半分的留情,劍芒直接斬過對方的腰身,冷卓卻是詫異的一滯,斬到了,這似乎過於容易了些!劍沒有絲毫遲滯的一斬而過,那如楊柳般的小蠻腰頓時斷成兩截。

不過當劍掃過,那身體卻不曾有一滴血噴濺而出,水鏡像替身?冷卓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個念頭,身後,那彈躍而起的數條水蛇卻是一骨碌的掉落下來,不過飛上半空的是九天,落下的卻只有一條。

合體了,九蛇合一,個頭頓時變得碩大無比,而那水系天靈女不知何時居然出現在蛇頭之上,手中不知何時,也多出一條鞭子。

啪的一聲鞭響,那一條鞭化作一道蛇影,臨空抽來,嘶嘶,那鞭子的尖端居然有一個蛇頭,在半空中甩動中撲咬向冷卓,靠,什麼玩意!

冷卓心中大喊一聲,飛速的跳開。

蛇鞭抽打在身邊的水坑中,頓時濺起無數的水滴,滋拉,冷卓身上傳來一聲被腐蝕的聲音,糟糕,蛇鞭有毒,還是劇毒,居然一下子將那一水坑的水都變成了毒水,而後隨著拍打的力量飛濺而出。

果然是防不勝防啊,不過冷卓也看清楚了那蛇鞭,說是鞭,冷卓看著更好像是一條真的蛇,不過蛇身上流動的靈力,泛動的光澤卻又說明,這是一把兵器,而且是一把聖兵。

這條鞭,可能是直接用整蛇煉化而成,甚至是將靈魂一併給煉了,要知道一把聖兵的鍛造,首先要有靈胚,也就是用各種靈礦,靈材進行打造,而後就是煉魂,再合二為一,兩者水乳交融,自成聖兵,而兩者的契合度越高,威力也越大。

顯然這把如此靈動的蛇鞭乃是一把極品聖兵,因為整條蛇鍛造成武器的話,本就是一體的,體跟魂自是最佳契合,就算本身蛇體有點缺點,也足以利用高契合這一點來彌補。

嘖嘖,天才的想像啊,不過這樣的直接用一隻魔獸煉成聖兵,也有很大的局限,蛇類煉製成鞭卻是先天上就能契合,蛇身堅韌,細長,蛇筋本聲就是編織鞭的材料,也正因為如此,才能煉製,而換了其他形狀的兵器,跟魔獸的體態完全是兩碼事,所以只能取部分,這樣的話,契魂時依舊無法完美的融合。

雖是不錯的想法,可惜這法子並不適用大多數情況,但是也足以讓冷卓驚歎一下了,這世界上果然天才眾多,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這種蛇鞭,他怎麼也想不到用這種方法煉製兵器,或許可以嘗試一下,鞭樣的武器給家中的女人使用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啪啪啪,冷卓一邊想著,身體卻是在不斷的輾轉騰挪,這女人在鞭上的造詣果然不低,鞭子舞的密不透風,如果不是冷卓有瞬移這個作弊器,幾次都差點被那蛇頭給咬到,再一次,鞭影疊疊,閃過一片光影,再次抽打而來。

還真是沒完沒了啊,不過自己想要衝上前去,也是頗為困難,對方的鞭就好似跟安了跟蹤器一般,總是能在自己躲避之後,立刻就抽打上來,弄的他都不敢分神。

冷卓愁著打開局面,而在巨大蛇頭之上的水系天靈女,聖教十二聖使的九蛇秀也一樣有些吃驚,這一套天蛇舞可是九蛇秀祖上傳下來的,據說是聖教一位聖女所創,後傳給了她的女孩,也就是九蛇秀的先祖,天蛇舞,可以說是很強大的鞭法,舞動起來,如漫天的蛛網,讓人無從躲避,攻守兼備,尤其是配上她手中的九天蛇鞭,更是威力倍增。

不是沒有人逼的九蛇秀動鞭,但是在江湖上,甚至是官方上卻完全沒有關於她的記載,甚至連傳言都沒有,因為九蛇鞭出,但凡見到這一招的人全都死了,而能在她的鞭下堅持這麼長的時間,可以說此人已是頭一個了。

瞬移麼,從聖教的情報上看,這人應該就是那個平安侯無疑,一個身上充滿了謎的男人,四年前,還只是聖天學院的一個廢材學員,連續三年都無法通過通靈儀式,但是在他回了自家的領地之後,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裡,卻是製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

成長的速度快的嚇人,想來此人定是有了些奇遇,才能從一個廢柴一下子變得如此強悍,就好如她,雖只不過雙十年紀,卻一樣擁有天靈的實力,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所以她卻是沒有多少驚訝,而且碰到了她,只能說你倒霉吧。

九蛇秀心念一動,胯下的巨蛇頓時不在是作壁上觀,這條乃是融入了她的通靈獸魂的靈蛇,幾乎就好似她的另外一個分身,心中一動,巨蛇的蛇尾已抽出。

冷卓一個瞬移,避過如網狀絞殺而來的蛇鞭,然而還沒站穩腳跟,耳邊已傳來一聲破空呼嘯的聲音,雨幕中,一條碩大的蛇尾橫抽而過,這可是一個範圍大招。

不過那間不容髮的瞬間,冷卓還是在瞬間又使用了瞬移,不過躲過了蛇尾,卻躲不過那迎面抽來的蛇鞭,啪的一聲,蛇鞭臨空抽向冷卓的天靈蓋,伴隨著這一聲脆響,冷卓的腦袋頓時應聲碎裂開來。

整個身體也如天女散花般的散落,咦,九蛇秀輕咦了一聲,顯然這一鞭只是抽中了一個水鏡像,並不是冷卓的本體。

瞬移並不是無敵的,這一點在盧家大院之外,樹翁就已經向冷卓顯示過了,冷卓的瞬移只是一個簡本,遠不及七彩聖皇蝶還控制丹田海時,一下子可瞬移上百米,十米距離是如今瞬移的一個極限。

初次使用,對方還理不清楚頭緒,但是使用的次數多了,就會被人看出一些破綻來,那就是瞬移空間只有十米,而且瞬移並非是連續的,中間會有那麼一瞬息的停滯,這一瞬間已足夠讓冷卓被捕捉到了,畢竟冷卓面對的可是同級別的天靈,而且各個都身經百戰,經驗老道。

上一次差點因為這個身臨險境,冷卓焉能不長點記性,所以冷卓經過反思,也是做了一些模擬的戰法,在剛剛那個瞬間,巨蛇突然甩尾,冷卓就猜到對方可能已看破了瞬移的底細,而對方肯定會逼他使用瞬移,而後捕捉冷卓的身影。

對於有大範圍攻擊手段的天靈來說,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何況九蛇秀的兵器還是蛇鞭,本身就能在很長的距離內做出變向,鞭如蛇,可是讓人防不勝防,在十八般兵器中,鞭使用著不多,但使用好者,卻無一不是強者。

一聲口哨聲在雨幕中響起,從一處水窪中爬起來的冷卓飛快的朝後方就是兩次瞬移,拉開跟九蛇秀的距離,而後又朝後一個飛躍而起,陣風吹過,冷卓躍上藍隼的背脊之上。

既然你有蛇,本侯也不差,進階王獸的藍隼用來對付蛇,嘿嘿,看看誰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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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17 12:37:59
第八百一十五章 無恥的跑了

一聲隼鳴,直穿破那漫天雨幕,而伴隨著那穿透性的鳴叫是萬千的飛羽,水藍色的羽毛就好似內中流動水銀的水晶,在雨中的陰暗中閃動點點藍芒。

九蛇秀嗯哼了一聲,胯下靈蛇卻是一矮身,這無數的藍羽頓時射了個空,而九蛇秀手中的蛇鞭已朝著雨幕襲來,啪啪,蛇鞭特有的鞭響在耳邊響起。

藍隼一晃,頓時避讓過那鞭前的蛇頭,一雙利爪卻是直抓向九蛇秀的蛇鞭,而與此同時,冷卓卻操控著精神力,那些射空的藍羽在雨幕中繞了一個圈子,又齊齊的朝著九蛇秀的靈蛇背後射來。

這突然的轉向讓九蛇秀發覺時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沒辦法,她腳下的靈蛇個頭太大了,只是那一瞬間的僵持就已足夠了,無數的藍羽好似利箭般直接穿透靈蛇的鱗片,射入蛇體之內。

而後,那一道道的藍羽就好似小型炸彈一般,砰砰砰砰的炸裂個不停,而靈蛇的身體也如同被炮火犁過一遍般,皮開肉綻,不過看上去好像很嚇人,但實際上,這靈蛇除了損失些靈力外,屁事沒有,只要不解決九蛄秀,這靈蛇隨時都能夠恢復如初。

間隙中,冷卓飛快的掃了一眼四周的戰況,李元霸跟典韋聯手對付著一個木系天靈師,在雨中,木系天靈也是十分難纏,那無數的青光草好似打了激素一般,瘋狂的生長著,瞬間就製造了一片巨草叢林。

李元霸的雷電,典韋的颶風,就好似收割機一般的不斷的鋤著草,但是對方的靈植卻好似無窮無盡一般,怎麼也滅不光,戰況一時間也是僵持了下來,而在另一邊裴元慶騎著巨角金甲蟲則跟那土系天靈打的不亦樂乎。

裴元慶跟胯下的坐騎,都善攻,手中的銀錘雖沒有李元霸那般的變態,但也是份量不輕,一錘下去,也是石裂地崩,而胯下的金甲蟲也同樣善攻,但是碰上一個善守的土系天靈,卻是扛上了。

本打算速戰速決,沒想到居然在這卡住了,而對方除了聚集了三個天靈強者外,大營中,成群結隊的兵馬已經聚集到了這裡,精神力一掃,卻是不下數千之眾,而更遠的地方,還有源源不斷的兵馬朝著這一個方向撲來。

冷卓分神了片刻,又將心思收了回來,一時間面對這個同樣是水系天靈師的女人有點束手無策,近身是解決對方最好的辦法,但是對方手中的蛇鞭卻是靈動異常根本就無法靠近,而只靠遠攻根本就無法傷到對方的根本,而眼下這局面卻是不能讓他僵持下去。

冷卓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將自己掌握的招式從頭到尾的想了一遍,但是發現卻沒有一個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突然冷卓一拍額頭,看來只能試試這個了,冷卓想到了一個想法,不過這辦法成不成,冷卓卻是沒底。

藍隼飛快的振動雙翅降低了高度,貼著地面快速的飛過,雙翅掀起的風在地面上的水窪中帶起一道道的漣漪,而冷卓的精神力卻在飛快的傾瀉而出,藍隼飛過,水窪中的水卻好似活了一般。

一團水從水窪中站了起來,而後飛快的退去那一層水衣,露出了冷卓的模樣,幾乎跟冷卓好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一個,兩個,三個,••••••,藍隼飛快的繞了一圈,而地面上卻是一下子多出了上百個冷卓。

利用強橫的精神力,凝聚出水替身,以達到魚目混珠的目的,至於這一招有沒有效果就全看接下來的攻擊了。

冷卓催動著胯下藍隼從半空中繞了個圈,而後調整了撲擊方向,直接朝著九蛇秀撲去。

嗖嗖嗖,空氣中傳來陣陣的破空聲,九蛇秀的鞭舞再次的朝著冷卓襲來,藍隼飛快的躲避,然而越是靠近九蛇秀,那九天蛇鞭的舞動的密度越大,威力也越大,藍隼的速度也無法毫髮無損的突破而過。

啪啪啪,藍隼身上的水系護罩被抽打的泛起層層的漣漪,甚至開始扭曲變形,隨時都可能被抽碎,而在下方,上百個冷卓也從四面八方發動了決死攻擊,速度飛快的直撲九蛇秀。

哼,九蛇秀卻是不屑的輕哼了一聲,心神一動胯下的靈蛇直接甩動那巨大的蛇尾,朝著那些撲來的冷卓殺去,啪啪啪,一個個冷卓就好似水泡一般,一個個的炸裂,濺落大片的水珠。

「去死吧!」九蛇秀玉腕一甩,手中的九天蛇鞭頓時閃爍起一道水藍色的光暈:「舞動九天!」蛇鞭的舞動帶起一道道的幻影,攻擊頻率又快了幾分,那鞭影甚至連雨幕都給擋在了外面,製造了一片鞭影的空間。

嘶嘶,抽動的鞭突然個迴旋,從冷卓的背後突然的撲擊,就好似躲藏在黑暗中的眼鏡蛇,在捕捉到那瞬間的時機,發動了最致命的一擊。

猙獰的蛇口,直接咬上了冷卓的肩頭,劇毒從蛇牙內噴吐而出,滋拉,滋拉的腐蝕聲宛若在耳,半個肩膀瞬間就被腐蝕了個乾淨,不過下一刻,被擊中的冷卓就如一灘水般的化了。

假的?九蛇秀頓時輕皺起眉頭,精神力飛快的朝著四周蔓延,雖說她的精神力還做不到冷卓那般可以覆蓋數百米的距離,但是在身體周邊,她的精神力足以覆蓋,想起對方的瞬移,九蛇秀不由地小心戒備起來。

然而九蛇秀在小心翼翼的尋找著冷卓的身影的時候,一道劇烈的靈力波動卻是讓九蛇秀心中狂跳,大呼不好,遠處傳來的逼人寒氣,她已十分熟悉,那人居然跑了?

九蛇秀想著,不由地緊咬貝齒,狡猾的傢伙,心中暗罵,連忙讓靈蛇朝著那寒氣擴散而來的方向撲去。

冷卓誆了九蛇秀一把,在藍隼繞到遠處,並準備發動撲擊時,冷卓已瞬移朝著木系天靈師的地方撲去,而上百個冷卓水替身不過是一個木偶,冷卓連操縱都嫌麻煩,直接讓他們去送死,當然這一切看起來,就好像是在掩護真正的一擊。

藍隼是真的,不過冷卓卻是假的,而真的冷卓已來到另一處戰場,木系天靈師很難纏,在這樣的雨水天氣裡,他們的植靈能夠無數次的生長,而且長的還很歡,而躲藏在茂密的植物中,只要不是致命的攻擊,幾乎都無法遏制木系天靈,而木系天靈的剋星,火系卻在這樣的天氣得不到發揮。

不過除卻火系,想要幹掉木系天靈那無限的植物,就只有一個辦法,極限冰封,因為植物脫離不開水,甚至組織內大部分都是水,一旦水在極低溫下結冰,植物就會被抑制生長,樹翁就是被冷卓在最後發出的冰封天下給凍成了冰樹,整個身體都成了冰晶。

無數的小冰龍就好似不要錢似的在狂轟亂炸,複寫的能力,在接連兩次的戰鬥中,又獲得了昇華,一次性九隻冰龍,十秒內,足足九十條冰龍籠罩了那些瘋狂生長的青光草。

木系天靈師最大的依仗,靈植被壓制,而沒了那無限復生的青光草阻攔,典韋跟李元霸的攻擊終於得以突破那青光草的阻攔,狠狠的砸在那一片冰晶世界上,頓時無數的碎冰飛射,就好似一個精緻的水晶掉在地面上,碎成了無數閃光的碎片。

木系天靈師頓時被重創,不過木系天靈強悍的生機力量卻讓其沒有死掉,但是在想爬起來戰鬥是想都別想了,解決掉一人,戰局頓時發生了逆轉,從四打三,變成了四打二。

嗯,應該是六打二才對,趙家老祖以及魂師蕭木心也到了,而近衛武士團的先鋒也一下子跟守軍撞在了一起,以馬超,許諸,太史慈,迦羅,雁崑崙,蒙獸等人為首的近衛衛士團直接撞在了密集的聖教軍集團中。

近衛武士團霎時爆發出強大的穿鑿的戰力,猶如一個巨大的鑽頭,勢不可擋的朝著前方碾壓,聖教軍確實聚集了大量的兵力,並且還有源源不斷的士兵撲來,但是這些都無法阻擋近衛武士團的衝擊。

雨幕一如既往的發揮著作用,儘管聖教軍大營兵多將廣,但畢竟是被動防禦,本就落在下風,而這樣的天氣,大隊兵馬作戰很難做到協調,幾乎都靠著各自為戰,集體的力量被大幅削弱。

而單體戰力強大的武士團,在這樣的天氣幾乎是如魚得水,雖說在配合上,遠稱不上配合默契,但是只要衝鋒,衝鋒,再衝鋒,只想著這一點,但凡擋在身前,或者從左右撲來的聖教士兵都會被這滾滾的衝鋒洪流給吞沒。

土系天靈,也被擊倒了,雖然他有強大的防禦,但是面對數個天靈完全無恥的狂轟亂炸,他也難以為繼,而九蛇秀見勢不妙-,頓時隱遁,將牙咬的嘎嘎直響,顯然對於冷卓那半途逃跑,搞偷襲的無恥行徑恨的牙根癢癢。

最瘋狂的穿鑿,聖教軍第二道大營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攻破了,不過跟隨大隊的馱馬運輸隊,卻不可避免的有了不少的損失,近衛武士團已經殺瘋了,護衛馱馬運輸隊的力量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如果不是趙家老祖及時出現,斷去後方,最後這馱馬運輸隊還不知會損失多少。

聖教第三層營盤,已歷歷在目,不知又是怎樣一番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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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六章 虛晃一槍

  「不能這樣往前衝了!」前往最內圈營寨的路上,冷卓將武士團的幾個首腦聚在了一塊,直接了當的開口道,這場大雨,確實為冷卓他們提供了最好的掩護,但顯然敵軍也有了一些防備。

  最外圍營地,輕鬆的突破,而到了第二層,明顯受到的壓力要大的多,儘管四周八方擁擠而來的聖教士兵完全不是對手,但是這顯然不是一個好兆頭,而依舊朝前衝,固然最後能衝殺過去,結果也不是冷卓想要的。

  最完整的,同時也將最多的物資帶入城中,這樣才能為如一灘死水般的朱雀城帶來一絲希望,如果最後殺入城內的只是一個殘軍,那不是自找不爽麼。

  而且在這二層營地,近衛武士團可是殺的瘋狂,很多大隊都已深入了敵人營地之中,連後隊的物資馱馬都沒了足夠的保護,被後方追上來的聖教軍咬了屁股。

  這雨,不光讓聖教失去了有效指揮,冷卓這邊也差不多,只不會他這邊佔了主動攻擊的優勢,而眼下突然性已失,雖將聖教外圈、中圈兩環的敵人擾亂,殺的崩潰,但是內圈的營地卻沒有受到影響,三道營地之間的防禦圈,讓三道營盤相對的獨立,就算有不開眼的士兵朝著這個方向潰逃,那些壕溝、矮牆也足以阻擋潰兵衝擊營地。

  「我們分兵,近衛武士團抽調出一部,為先鋒橫推,跟護衛運輸馬隊的一萬兵馬往東兩里的位置,再行往北突破,趙老爺子、典韋、裴元慶、蕭木心你們四人隨著大隊兵馬行走!」

  「餘下的人跟我依舊朝著前方衝,放心,沒有運輸馬隊的拖累,以近衛武士團的力量敵人擋不住我們的,而且我們也不會直愣愣的往他們佈置的防線上撞,趙老爺子,還得麻煩你在此處弄出些大動靜來,我先帶著人往西面走走!」

  「嗯,這樣也好,虛虛實實,把握住主動,讓敵人顧得了頭,顧不了尾,加上有這大雨幫著遮掩,敵人要想反應過來,一切都晚了!」趙家老祖很是贊同的道。

  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會有半點意見,說起來冷卓這法子除了是應變之外,也有些是無奈,近衛武士團的一萬兵馬早就憋壞了,因為這些戰士在突破那一道極限之後,就被從原本的大營內挑選而出,作為寶貝給養了起來,之後一直就沒再上過戰場,也難怪在殺出血氣之後,都有些瘋狂了。

  既然已經殺到這份上,那就索性的大殺特殺,徹底的打擊一下聖教軍的士氣,讓聖教軍也領教一下他冷卓兵馬的厲害,也算是為之後的大舉進兵打下個鋪墊。

  戰場之上,三言兩語的就定下了決策,對此卻是沒有人有異議,眾人飛快的將聚攏起來的兵馬分成兩部,分別朝著東面跟西面橫掃,而在兩撥兵馬行動之後,趙家老祖也發動靈力,開始搬動山嶽,填平前方的障礙,鬧出足以讓內圈大營感應到的動靜。

  而往西不出一里,冷卓停下了步伐,身邊飛快的孵化出一頭頭的小冰龍,大手一揮,冰龍出擊,雖然不能像趙老爺子一樣,直接打開一條通途平地來,但是用冰填平壕溝,並將地面上的鐵蒺藜、土刺之類的遮蓋住還是沒什麼問題的,至於矮牆之類的,不過就是個阻礙,並不難翻越。

  一路冰龍充當開路先鋒,沿途的箭塔之間被冰凍成冰塔,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開了一條小道出來,相比起旁邊趙家老祖那地動山搖的動靜,冷卓這邊的行動簡直可以用靜悄悄的來形容。

  果然,冷卓的精神力很快的就覆蓋到了內圈營地,營地內到處都是人仰馬嘶之聲,一隊隊的兵馬匆忙的在雨幕中奔走,在一些將領的指揮下,朝著東面奔去,而這一塊區域的防禦,卻顯得十分單薄。

  聖教軍的同心圓防禦陣,雖用防禦帶隔開,好處是營地相對獨立,不會出現崩潰連鎖,但是同樣的,也有些麻煩,如果是在晴天,一里地的距離,站在營地的寨牆上就能看到大概,何況中央還放置了眾多的箭塔,聖教軍完全能夠判斷敵人的虛實,並作出相應的安排。

  但這場六月的大雨,卻讓信息阻隔,視野不出十數米,兩座營地之間雖不算是完全失去了聯繫,但是之間信息的傳遞也是大大的被遲緩了,聖教軍到目前為止都很難判斷來襲的帝國軍的虛實,何況他們是被動防守,在先手上就已落了下風。

  如果冷卓直接朝著聖教軍佈置好的口袋鑽,那肯定會是一場辛苦的血戰,但是挑選了對方的軟肋插入,這戰局可就不一樣了。

  砰砰砰,一連串的冰龍咆哮,四射的冰晶頓時吞沒了大量的奔走的聖教軍士兵,鮮血頓時混著雨水滴落,那不算多堅固的木圍牆在李元霸的巨錘下,直接被破開了一個大口子,雙錘不斷的揮出,一道道的閃電在雨幕中連閃,那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聖教軍頓時發起了羊癲瘋,在雷電中瘋狂的顫抖,而後全身冒著青煙跌倒在地。

  六千多近衛武士一湧而入,就好似一把最鋒銳的刀子,直插敵人最脆弱的部位,所遇到的聖教軍士兵完全的沒有抵擋能力,就被衝上前的武士們撲殺。

  近衛武士最強的地方就在於體質的強化,經過不斷的錘煉,武士能夠適應強度更高,時間更長的廝殺,可以說續航力大大的加強,儘管連廝殺連陣,但是對於這些武士來說,卻不過剛剛活動開手腳,正是身體最強盛的狀態。

  在聖教軍的三道營地中,可以說內圈營地是最為堅固的,因為這裡直面朱雀城,作為圍堵聖教軍的第一道防線,內圈營地駐紮著聖教軍的大部分主力精銳,同時內圈營地也更複雜,寬闊。

  櫛比如鱗的營地一環套一環,有點像一個小型的迷宮,營地之間雖沒有那種長達一里以上的防禦線,但是卻佈置了不少淺溝、拒馬,以及低矮的土牆,作為阻隔之用。
  冷卓本來還想拖延一下時間,將敵人主力吸引過來,然後在直接殺出內圈營地,但是很快冷卓就不得不丟掉這個想法,因為敵人的阻截比想像的要堅韌,而這內圈營地也比想像中的難以鑿穿。

  雖說冷卓一行幾乎是直接朝前衝鋒,人擋殺人,佛擋殺佛,至於那些阻礙,也完全不算什麼問題,但是越過這些地方依舊讓人耽擱了些時間,而且這些營地內,也並非完全都空了,很多營地內,還有大半全副武裝待命的兵馬。

  雙方一撞上,二話不說直接開殺,聖教大軍從上百萬兵馬殺到只剩下四十多萬,可以說淘汰了六成還多的士兵,而這麼慘重的代價,自然有所得,在戰場上淬煉出來的百戰老兵,可謂是難纏無比。

  而聖教軍可遠遠不是普通的兵馬,聖教能在折損如此慘重的攻防戰中依舊沒有崩潰,反而保持著強大的戰力,甚至更加的難纏,可以說都是拜了聖教的洗腦所賜。

  聖教軍,被就是一群靠著宗教信仰而起家的兵馬,聖教的教徒遍佈軍中,每日都在對麾下的士兵們進行宗教催眠,擁有信仰的軍隊無疑是最可怕的,哪怕這個信仰並非是正確的。

  如果說佈置在外圈、中圈的聖教軍屬於二流後備兵馬,那麼內圈的聖教軍可就是聖教當之無愧的王牌主力,全都是經過大小十數戰還活下來的士兵,而面對這些士兵,冷卓一行也不在是暢通無阻,勢如破竹。

  瘋狂,這些被聖教信徒驅使的士兵可以說已瘋了,又或者說他們本來就已在這戰爭弄的處於瘋狂的邊緣,而現在,他們只不過在追求一種解脫,有些時候,死亡也並不是一種可怕的存在。

  瘋了,冷卓也完全的被點燃了,星月聖劍在這雨幕下縱情的綻放那耀眼的星月劍芒,每一道光華飛射,就會有幾人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面上的水窪,雨點落在水窪中,砸起一片血色的水花。

  瘋的不只是聖教軍,還有近衛武士們,作為突破了體質極限的他們,本就是在死亡戰場上跳舞的一群人,他們是幸運的,儘管他們沒有宗教的信仰,但是他們卻信仰著另外的東西,榮耀與光明的未來。

  虛無縹緲的東西總能讓人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瘋狂,只是一種表現。

  聖教軍主力成功的被調動了,冷卓一行人的瘋狂鑿穿,在短短時間內就已突破了內圈防禦的中部,這樣強大的力量,讓聖教軍絲毫不懷疑這裡就是帝國軍的主力突破的地點,聚集在一里外的聖教軍在無數咆哮聲中,再次發動,如同一個巨型的碾子,朝著快速的前衝的帝國軍碾壓而來。

  而聖教軍中的天靈強者也紛紛在雨幕中快速的穿插,率先衝到帝國軍側翼,不過迎接他們的卻是冷卓等天靈級的強者。

  就在冷卓等人瘋狂的突圍的時候,在西面數里的地方,趙家老祖也率著大隊兵馬穿過防禦線,殺入了內圈營地,儘管他們也同樣面臨著冷卓一行所面臨的麻煩,但是這些障礙在趙家老祖腳下根本就不算個麻煩,而此處的天靈高手幾乎都被冷卓吸引了過去,所以擋路的幾乎沒有什麼太強者。

  由四個天靈打頭陣,三千武士,上萬精銳構成的巨大箭矢陣飛快的穿破聖教軍陣,而當此處的消息傳遞到聖教軍統帥大營時,趙家老祖這一行衝入中部,朝著最後的防線衝鋒,而聖教軍已沒有足夠的力量在來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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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七章 千變,偽裝的冷卓

  雨,一直下,嘩嘩的落雨聲交織著戰士的咆哮,金屬的交鳴合奏著一曲生命的哀歌。

  聖教軍的瘋狂依舊在繼續,武士團的瘋狂也在繼續!

  然而就在數路兵馬全力突圍之際,朱雀城南門,一支不下萬人的兵馬踏著坑坑窪窪的水泊來到朱雀城下。

  大雨,並沒有讓城頭上的士兵得以安歇,反而更加的緊繃著神經,因為這樣的天氣,雖說攻城難度大,但是以聖教那完全不計較死亡的瘋狂風格,完全有可能在這樣的天氣下進行攻城,而失去了視野的優勢,很容易就讓聖教軍摸上城頭。

  一道影穿過雨幕,直上城樓,彷彿那數丈高牆對於他只是一片平坦,完全沒有阻礙,突然出現的人影,頓時讓巡邏的衛兵發現,十數人立時成扇形的圍了過來,手中的長矛指著站在女牆垛口上的男子。

  男子很年輕,身上穿著一身英武的皮甲,腰間配著一把寶劍,身體四周,一層淡淡的水幕將雨水擋在外面,看到這十數衛兵圍攏上來,男人卻是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故作急切的大聲的開口道:「本侯乃是平安侯,去叫你們南城的守將過來,驗明身份,速度快些,聖教軍就在後方追趕,我已沒有時間在這裡磨蹭!」

  圍上來的十數人聽言頓時愣了一下,但隨即就回過神來,因為在早上上頭就傳話過來,今日在南平縣的帝國軍將會穿越聖教軍營,為城中帶來一些珍貴的藥草以及糧食。

  為首的一個隊正指揮連忙放下兵器,並大聲的道:「都愣著什麼,還不將兵器放下,小五,立刻馬上去城樓,將事情稟明陳將軍!」

  南城城門樓,作為南城的指揮所,城門樓早就在拋石車的狂轟亂炸中變的千瘡百孔,不過在一片廢墟之下,卻還隱藏著城門樓的暗堡,卻是在城牆之中,十分的堅固。

  從角城退守的陳慶之已隆升南城新任守將,而他的上一任,被聖教軍的天靈強者打成了重傷,雖保住了小命,但是估摸著想恢復,得養上個三五年,實力也得大幅下滑。

  自從角城退軍,陳慶之麾下保存的最為完整,退入朱雀城外圍的防線後,陳慶之指揮著所部兵馬不僅牢牢防禦著陣線,還幾次領兵反攻聖教軍營,多有建樹,在整個戰場,帝國軍幾乎全面被動失利的時候,陳慶之的表現可謂是異常奪目。

  隨著陳慶之的表現,越來越多被打散的帝國軍將士依附在陳慶之麾下,甚至左右陣線上的守將也派人來示好,表示願意跟陳慶之同進退,聽從指揮,如果說在開始,朱雀城內的一些人還對陳慶之不理不睬,獎勵也是無關痛癢。

  但隨著戰事的進行,最後的防線風雨飄搖,陳慶之卻在這最嚴峻的局勢下堅持住了,在那場最後的城外之戰,陳慶之所率的兵馬堅守了兩日夜,並在全線失守之後,還保持著一個相對完整的建制進入了朱雀城內,歸屬城南守軍之中,而此刻的城南守軍,不過只有八千,而陳慶之帶入城內的兵馬卻兩倍於此,而且在接連的戰事中,陳慶之已在軍中建立起了足夠的威望。

  南城守將雖幾次想奪陳慶之兵權,但卻都無疾而終,而陳慶之幾乎是以副將的身份肩負著大半城南城防,城南守將的重傷,只不過是恰逢其會,將陳慶之真正的推上主位而已。

  「平安侯爺在外面?」陳慶之、龐涓、田單幾人都在樓中假寐,連日的攻城,作為主要將領的三人每日很少睡眠,今日大雨,雖說聖教軍有很大幾率冒雨攻城,但更多的卻是休整,畢竟聖教軍也不是鐵打的,持續的攻城,也讓聖教士兵筋疲力竭。

  陳慶之三人睜開眼,霍的起身,在得到那報信的信使的通報下,對望了一眼,而後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不過陳慶之三人沒到之前,北城冰心卻是先一步趕來,自從冷卓大婚之後,北城冰心的心就有些極度矛盾,冷卓那晚上對她做的一切,就好似噩夢一般揮之不去,她去參加冷卓的婚宴,本想直接閹了對方,但是最後關頭,她卻在極度掙扎中,悄然離去。

  她也搞不清自己的心思,明明是恨,恨的入骨,但是在最後自己卻又懼怕的顫抖,持劍的手,根本控制不住的晃動,連劍都拿不穩,談何讓冷卓付出代價。

  她恨自己的不爭氣,在將自己禁閉的數日,北城冰心終於還是為自己找到了一個逃跑的理由,自己的實力不及對方,所以她才會害怕,就好似落水的人會抓住每一根稻草,於是北城冰心來到了最前線,從一個小兵做起。

  而如今北城冰心已是南城的營尉指揮使,手下五百百戰精銳,可以說她一個年紀才過二九年華的女子做到這一點,已是難能可貴了,冷卓來了,北城冰心的心顫抖了一下,但很快,那凝聚起來的冰寒就讓她平靜了下來,是時候了。

  北城冰心不在逃避,出現在了冷卓的面前,而在看到冷卓的模樣,北城冰心才發覺,自己的勇氣就好似氣球一樣的在流失,這個男人那邪惡的身影就好似一顆蒼天大樹遮住了她,讓她的身體在顫慄。

  北城冰心銀牙緊咬,低著的頭,長髮遮住了精緻的面龐,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還會抖,為什麼?北城冰心大聲的對著自己咆哮,但是身體依舊不受控制的在抖動。

  陳慶之三人快步的出現,卻發現四周的空氣似乎有一陣陣的冰寒氣息收縮,釋放,不過三人只是瞧了一眼北城冰心,便朝著冷卓望去,自從去年襄陽一別,他們已足足有一年時間沒有再見了。

  「你就是陳將軍,快快的讓你的人打開城門,聖教大軍在後方追的緊,耽擱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人戰死……」

  陳慶之本來踏前一步,要行軍禮,但是冷卓的突然開口,卻是讓陳慶之的動作一滯,本來的大禮頓時不著痕跡的收回,就勢抱拳道:「侯爺還請見諒,能否出事幾樣信物,也好讓我等確認!」

  冷卓哼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顆印綬來,道:「這是欽差給我的楚州兵馬討逆使大印,足夠了吧!」

  陳慶之接過這印,看了一下,連忙的道:「是真的,本將這就讓令人打開城門!侯爺先暫請去城門樓中休息,我們來接應大軍入城!」

  「不必了,等兵馬入城之後,我還要趕著去城中面見欽差,快些行動吧!時間緊迫!」

  「是!」陳慶之抱拳聽令,一轉過身,跟龐涓、田單對望一眼,顯然三人都發現了不對:「你們馬上去開城門,另外讓兵營那邊準備些薑湯備著,給兄弟們驅驅寒,快去!」

  城門,隆隆的洞開,在這一片煙雨之中,就好似一頭張開血盆的猙獰巨獸,而隨著城門洞開,在城外聚集起來的帝國軍紛紛開始入城,而在雨幕之中,依稀可以聽到後方還有兵馬廝殺的聲音。

  滾滾的兵流湧入城內,而城頭之上,看著兵馬入城的冷卓卻又詭異的一笑,鬼士這個傢伙果然神算,這都被他猜得到,早知道這城門這般好騙,他們何必損失那麼多兵馬在這城牆之下。

  也是該動手了,據說南城的主將陳慶之實力還在地靈境界,不過卻是統帥之才,聖教在他的手中可是沒少吃虧,今個就讓他去見閻羅去吧!也好少了聖教一個敵人。

  然而這個冷卓剛轉過身,還沒有出手,一直在旁低著頭,一言不發,氣息卻有些亂的北城冰心卻是突然抬起頭,一雙水潤的大眼透射出道道冰冷的目光,似能將人冰封一般。

  北城冰心動了,舉起了手中的劍朝著冷卓一劍刺來,儘管這一劍並不強,但是卻是北城冰心將全部的勇氣使出,突破了那陰影的桎梏,朝著冷卓用出的一劍。

  不過北城冰心這一動,卻是將這個冷卓嚇了一跳,難道被識破了,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他很快的就恢復了過來,反正城門也已經騙開,在偽裝也已無用,是時候了。

  聖教聖使,有著千變之稱的文龍頓時撕去自己的偽裝,那張酷似冷卓的臉頓時一陣扭曲,變成了另外一人,雙手插入腰間,一副修長的利爪已套在手上:「嘿嘿,愚蠢的帝國將領,今個就是你們死期!」

  文龍說著,一揮動手中的利爪,直接將北城冰心的劍擊飛了出去,要知道北城冰心刺出這一劍已是一種突破,這一劍本身完全的不上檔次,就好似幼兒園牙牙學語的幼兒一般毫無威脅。

  不過文龍一下子擊飛北城冰心的劍,卻是沒有在將北城冰心放在眼中,而是直撲向身旁不遠的陳慶之,顯然陳慶之更吸引他。

  一道利爪撕破空氣,破空而至,雨簾被劃破,爪芒直掃向陳慶之的面門,不過陳慶之的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的驚訝,反而平靜的讓人有些驚訝。

  陳慶之早就看穿了對方並非冷卓,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沒有那麼簡單,而很多人根本就不會明白他們這種主臣之間的關係,對方雖然有著跟冷卓一樣的面孔,但是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讓人起了疑心。

  陳慶之既然早就有了防備,焉能被這一擊擊中,直接抽出佩劍,擋在身前,雖說陳慶之實力未及天靈,但是想要殺他,也沒那麼容易。

  噹啷,劍,爪交擊碰撞一團,文龍詫異了一下,但卻沒有去想更多,直接躍起,就朝著陳慶之再次攻去。

  「萬爪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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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6-19 23:09:52
第八百一十八章 戰爭的轉折,冰心一劍

  萬千道爪芒形成的掠影一瞬間就將陳慶之籠罩,不過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一道更加耀眼的金芒從雨幕中爆發而來,卻是隱藏在遠處暗中的南城天靈高手!

  朱雀城,本就是楚州藏龍臥虎之地,而之前北方三府的淪陷之所以那般快,除了地方守軍不濟之外,也有很大原因是北方三府的天靈強者盡數被召入朱雀大城,包括其他府郡的天靈,朱雀一城,幾乎囊括了楚州三分之二的天靈強者坐鎮。

  而這些天靈強者的存在,也是朱雀城能夠在聖教、唐軍連番攻城繼續堅守的根本。

  陳慶之既然識破了對方的詭計,自然的找來了駐守南城的天靈強者,暗中守候,文龍這一出手,隱藏在暗處的天靈強者頓時發動,陳慶之擋住了第一擊,卻是為這天靈強者贏得了寶貴的片刻,而這點時間已足夠這金系天靈趕到了。

  金色的強光瞬間吞噬了瓜影,噼裡啪啦的金屬交擊聲更是絡繹不絕,待兩道光影消散,雨幕中,陳慶之身旁已出現了一個金髮老者,頗有點黃金獅子頭的味道,雖說年紀老矣,但是身子骨卻是魁梧挺拔,跟一般老者的佝僂,瘦弱迥然不同。

  噹啷,文龍手套上的利爪一根爪刃很不爭氣的斷裂掉落在地,飛快的退到垛牆之上,望著那突然殺出的老者,眉頭不由地顰蹙而起:「金頭獅王譚霸!」

  「哈哈,正是老夫,這些日子見過的聖教高手也不算少,倒是沒見過你這麼一位,居然能改裝易容,可惜啊,卻是露出了些馬腳,否則今日還真被你偷襲成了,但現在麼!」譚霸卻是搖晃著腦袋,一副唏噓。

  文龍在之前就已感覺不對勁,在他揭穿自己的身份時,陳慶之的表現太過於鎮定,但他卻沒有細想,但沒想到對方已提前發現,那……,文龍正想著,突然朱雀城的南城正門轟然響起一道隆隆聲。

  卻是城門斷龍石落下,這一道斷龍石可不是隨便什麼城池都能安放的,整一塊斷龍石就重達恐怖的百萬斤,五座門洞各有一塊,各有機關,這也是朱雀城在城門破損後,最後的依仗。

  跟襄陽城不同,朱雀城因為幾次擴建,甕城早就被拆除,畢竟朱雀城在李唐時代,只能算是邊城,格局太小,直到天龍朝之後,朱雀城才迎來大的迸發,人口劇增,城池不斷的擴大,而城牆規格可遠比襄陽城還厚實,加上天龍朝初期,一片平和,對外不斷的擴充疆域,甕城之類的也漸漸的不在使用。

  斷龍石一落,那從南門湧入城內的聖教士兵就好似河水一般被攔腰折斷,而那些倒霉的士兵乾脆的被砸成了肉泥,鮮血順著縫隙流出,而被放入城內的聖教軍也紛紛遭遇到四面八方的帝國軍的圍攻。

  功虧一簣,文龍的目光閃爍著,心中飛快的閃過這念頭,雖然心中不解對方究竟是怎麼識破他的偽裝的,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陷入城內的兵馬算的徹底的完蛋了。

  而就在這當口,城頭之上已湧上來大隊的兵馬,文龍也是乾脆在,明知不可為,頓時朝著後方一躍,消失在雨幕之中,金獅子潭霸也沒有去追。

  湧上城頭上的帝國軍士兵則紛紛拿起弓弩,朝著下方還沒來得及退去的聖教士兵就是一陣箭雨。

  文龍這邊假扮冷卓來詐城,敗退而回,也是倒霉催的,居然迎面碰上了趙家老祖、典韋這一路直奔朱雀城趕來的主力,兩方一碰撞,開始還有點莫不清楚狀況,因為聖教軍本身裝備的就是跟帝國一樣的制式鎧甲,唯一的區別就是聖教軍手臂上都系有五色布條。

  而為了詐城,這布條自然被摘除了下來,兩者在雨中這一相遇,敗走的聖教軍還以為是營地派來的援軍,而典韋這一路則以為對方是出來迎他們的帝國軍,卻沒有想到聖教軍居然在得知他們攻打營地之後,居然會立刻派出一支兵馬來詐取朱雀城門。

  這個誤會在雙方這麼一接觸之後,頓時一下子就被解開了,剛才還親如兄弟的雙方頓時舉刀相向,廝殺成一團,聖教士兵顯然吃了大虧,本來敗退時兵力就不多,加上沒個掌總的,這潰散也是東一簇西一堆,完全的沒有個組織。

  頃刻之間,這一支敗軍就被吞了個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別都殺了啊,給我留下些!」蕭木心的聲音在雨中顯得十分蒼白無力,好在作為一個天靈強者,她動手的速度也不慢,總算是搶了些人下來,直接種入魂種,而後將這些傢伙給放這些人回去後早晚都會派的上用場的。

  「沒想到聖教軍中有如此厲害的人物,居然在得知我們破營的時候,把握這機會,前來詐城,幸好被識破了,否則朱雀城因為我們而被攻破,這可就罪過大了!」趙家老祖想想就有點心有餘悸,對方這時機把握的可是恰到點上。

  「是啊,我們也不要耽擱了,先入城再說,不過有這群傢伙在前面搗亂,我們想入城卻是有幾分麻煩了,不如我先行一步,去城上聯絡一下,免得到時候到了城下自己人打自己人!」典韋走了過來,粗聲粗氣的道。

  典韋騎著血劍彪獸直接飛入雨幕之中,朱雀城的城牆自然擋不住他,而那雨幕中時不時飛射而來的箭矢也傷不到他一根毫毛,血劍彪獸踏空而行,躍上了城頭,不過他這一躍,卻是頓時引起一陣騷亂,四周的密密麻麻的守軍頓時將典韋給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別動手,我乃平安侯帳下武將典韋是也,去將你們陳將軍叫來!」

  「這傢伙好膽,以為騙得過第一次,還能騙第二次,兄弟們,別相信他,上!」

  典率看著四周持著長矛撲上來的士兵,頓時無語,不過來之時他也想到了會是如此。

  吼,胯下的血劍彪獸一聲咆哮,身周一道強勁的旋風朝著四周推去,那些妄圖衝上前來的士兵頓時被掀翻在地:「你們就算全上,也不是我的敵手,去叫你們陳將軍過來,再敢出手,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典將軍!」

  「陳將軍,你可總算是來了,我可是如假包換的,絕對做不了假!」典韋說著直接擋著陳慶之的面將胯下的血劍彪獸給收了,這種能力也只有百將才有,典韋施展出來,自然是作為證據。

  「呵呵,你那頭血劍彪獸別人想做假也難,這麼說少主也已到了!」

  「這個倒是沒有,我們跟少主在聖教內圈營地時兵分兩路,少主帶著數千人聲東擊西,將聖教軍都引了過去,我們這才順利的殺過敵營,我們帶來了全部的運輸馱馬,還有一萬兩千多人!」

  「那少主那邊豈不是危險?」

  「呵呵,放心吧,近衛武士團的實力不是吹的,聖教軍攔不住少主他們的,你還是讓人先將城門打開,先馱馬隊入城,我們在城門附近臨時組織下防線,迎接少主入城!」典韋說道。

  陳慶之也只能點了點頭,道:「我這就讓人打開城門,不過入城之後,沿著牆根走,城內還有不少聖教殘軍沒有肅清!」

  「嗯,你看著安排!要不要我帶些人下去幫忙!」

  「呵呵,這就不用了,你們這接連闖過三道敵人防線也夠疲憊了,這點聖教士兵還不夠我們殺的!」

  朱雀城南,近衛武士團終於是殺穿了聖教軍全部的防線,不過聖教軍顯然不甘就這樣被突破,讓這支在他們答應內肆虐的帝國軍如此逃離,無數的聖教軍尾隨著,好似一團粘液一般的緊緊包裹著近衛武士團,死死不肯放手。

  而冷卓等人也被聖教軍中的高手糾纏,不過顯然在之前第二道營地,出動的三大聖使已是城南聖教中最強的戰力了,而在內圈營地,雖也有幾個天靈級強者,但實力遠不及聖使,而且其中還有兩個火系天靈,在這樣的天氣,冷卓一個打兩,都沒有問題。

  邊打邊退,很快近衛衛士團已來到朱雀城下,趙家老祖已在城門口布下了層層的土牆阻隔,只等冷卓一行退入其中,就發動土系靈技,將唯一的入口封閉,將聖教軍阻隔在土牆後方,拉開了兩軍的距離。

  近衛武士團順利的進入城內,隨著朱雀城的城門隆隆的閉合,冷卓率領的兩萬人馬成功殺破聖教軍大營進入朱雀城內,這一路上,殺死聖教士兵無數,殺死聖教天靈一人,俘獲重傷兩人,擊傷一人。

  可以說這是一場空前的大勝,而朱雀大決戰也在城門閉合的那一刻,進入了關鍵的轉折點。

  冷卓上了城頭,正要跟陳慶之等將領交談,但一聲輕吒卻是在耳畔邊響起,而伴隨著這一聲輕吒,一道極冰的冰劍閃動著陣陣寒氣,如一道光般的朝著冷卓的背心狠狠的刺入。

  噗的一聲,劍直接破體而過,而這一劍卻是讓在場的諸人全都大驚失色,而手持利劍的北城冰心更是呆若木雞,完全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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