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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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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月鼠】重生之百將圖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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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25 12:47:33
第六卷 朱雀大戰

第七百六十八章 攔路虎,鹽商程家

  從盧蟬月口中得知了程家,頓時讓冷卓本來還滿滿的信心頗受打擊,這個程家就算真是河西郡望,楚州大族,冷桌倒也未必就慫了,但問題是程家背後站著的那個勢力!

  從帝京南下回楚州時,冷卓可是跟衛芷蘭在這鹽都溜達了一圈,而從衛芷蘭的言語中,這鹽都的地位卻是有幾分超然了,沒辦法,帝國上下掰著手指頭數的聖靈級強者,在鹽都就有一位,這可是四大家最強的靠山。

  聖靈師,在整個大陸上都是超然物外的,如果說天靈師已是大陸上頂尖的強者,觸動禁忌的話,可夷平城鎮,殺戮數萬的話,那聖靈級強者,已跨出塵世範疇,脫凡入聖了,再往高一步,就成了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神級存在。

  在帝國只要達到了天靈,就會被一些規矩限制,而這規矩就是曾經的神級定下的,並且一直流傳了下來,比如在人口密集城鎮,不可動用毀滅性超強的禁忌大招,如有違反,就會受到追殺,而這追殺的人,就是維護那規則的聖靈強者。

  聖靈強者輕易不會出世,而天靈強者也在規矩的限制下,大多老實的修煉,可以說聖靈強者,論起威懾力,不弱於皇室,而在這亂世,聖靈強者的地位更顯超然。

  從青州發回的情報上顯示,因為爭龍奪嫡,導致正諸王對立,而鹽都就公然的獨處,對雙方勢力全都不鳥,任由新皇跟青親王大打出手,坐看淮水之爭。

  如果這個程家跟自己的不對付,那自己此行的目的,可就要一波三折了。

  「姑爺,小姐,老爺回來了!」就在冷卓腦子裡想著,門外卻是傳來一個侍女的聲音。

  盧蟬月紅艷著臉龐從冷卓懷中掙脫出來,整理起敞開的衣裳,面色卻是說不出的紅潤:「你在這等會,我去換身衣裳!」說著,還白了冷卓一眼,翩翩的走進了臥室。

  後宅亭台水榭,卻是一處頗為奇妙的存在,盧家老宅可是建在一處丘山之上,這丘山雖是不高,連百米都沒有,但也是拔地而起,而這麼一處池塘水榭,卻是一條活水注入,穿過大半個盧家大院。

  據說當初之所以選這裡建宅,就是看中了這條自噴泉,當初的盧家老祖也是好眼光,如今這盧家可不就如同這自噴泉一樣,財源滾滾,氣運綿綿。

  這亭台水榭算是盧家的核心部分了,能進這水榭的大多都是盧家有頭有臉,有些地位的,眼下雖還三月,卻已是春風似剪,池塘邊的老柳樹已是抽出新芽,池塘中的鯉魚又恢復了活躍。

  冷卓攜著盧蟬月被侍女引入了這水榭之中:「拜見岳父(父親)。」

  「呵呵,坐吧!」盧文俊一臉笑容的看著冷卓跟女兒,當初決定將女兒嫁給冷卓可是他最得意的決定了,本來作為分支,盧家也算是到頂了,要想還有突破,卻是千難萬難,像是主家,那可是歷經兩三朝,有著千年以上的底蘊。

  不過自從冷家這條船,盧家無疑又走上了一條快速前進的道路,家族又強盛了不少,而可以預見的是,隨著冷家的影響力越廣,他們盧家也會水漲船高,雖達不到主家的水準,卻也能成為一個影響一大州的大家族。

  「朱雀府那邊戰事可是吃緊的很,怎麼得空到岳父這來散心,難道有什麼需要岳父出力的地方?」盧文俊可不是鄉下大地主,見識短淺,盧家所在的南武可是挨著朱雀大府,跟朱雀城也差不了一千幾百里路,可以說西面有點風吹草動,這邊很快就能知曉。

  冷卓呵呵一笑,點了點頭,道:「確實是有要借重岳父的地方,所以就帶著蟬月過來了,不過剛才說話的時候,提到了河西程家,好像岳父今個就去會了這程家,不知?」

  盧文俊搖晃了下頭,苦笑的道:「你不提還好,一提我這頭就疼,這程家平素裡不顯山露水的,沒想到野心卻是不小,你知道他除了邀了我之外,還請了誰麼?」

  冷卓自是搖頭,而盧文俊卻是繼續道:「咱們南武我盧家雖是最顯赫,但還有陶城王家,車馬齊家,河西郡的金縣鄭家,武河何家,加上東面下林郡的高家,算上我,卻是七個小聚了下!」

  冷卓嗯了一下,雖說盧文俊說的人家冷卓不怎麼熟,但還是有些印象的,尤其是王家跟齊家兩家的家主,冷卓也是見過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地方上的影響頗深的世家大族,或許不及盧家,但也都是在自己地面上跺跺腳都會顫上三顫的人家,這些人聚集一起商量的事,冷卓只是想想就覺得不妙。

  「看樣子姑爺也是猜到了些,我也不打馬虎眼,就照直說了,那程家明白的說,要組建什麼三郡聯堡,讓大家合力籌建一軍出來,防衛亂兵匪寇,保鄉護民!而他程家看意思是打算做個盟主,擔當這重任!」

  冷卓一聽,心道一聲要糟,越是擔心什麼,這越是來什麼,一旦真按照程家的作為,那上林府還能掌握在手裡麼,也虧得自己趕上了,要真的糾纏在朱雀城的大戰上面,等得了消息,黃花菜都涼了。

  「岳父大人,我也開門見山,不客套的說了,這次過來,就是打算團結各大家族,要將上林府的力量整合起來,成為的我的助力,幫我一掃楚州的叛亂勢力!」

  盧文俊聽言,卻是驗證了自己心中猜想,說起來就算是冷卓不提,今個他也要將消息傳過去,那程家人要做了這個三郡聯盟的盟主,盧家的日子可是不會太好過,畢竟前不久,兩家還因為鹽的事情鬧的不爽利,而今個在宴席上,程家卻是少有的親熱,彷彿兩家關係多好似的。

  盧文俊作為一家之主,腦子還算是精明,或許讓他去白手起家難了點,但是守成卻是綽綽有餘,何況盧家已靠上了一顆大樹,而且前途光明,除非他糊塗了,否則就注定跟程家走不到一塊去。

  「我自然是站在姑爺你這邊的,但是其他幾家卻就不一定了,不過你來的卻正是時候,這事畢竟事關重大,所以也不是立刻就答應下來的,所以還有些迴旋的餘地!」

  「咱們南武的另外兩家,王家、齊家,只要稍使些力氣,應該會站在咱們這邊,下林郡的高家這一次在聚會上不溫不火的,或許可以拉攏,但是河西郡的兩家卻明顯已站在了程家那邊,席上三家卻是同進退的!」

  「程家既然拉攏大家,總不會是空口白話的,沒點好處,怕是很難打動各家族的吧!」

  盧文俊點了點頭,道:「盧家卻是承諾了一些利處,無外乎鹽利,不過還隱隱透出,這事裡是有鹽都的勢力摻合的!」

  「鹽都?這手伸到可夠長的!」冷卓也是愣了一下,但是真的可能麼,青州跟楚州雖然僻壤,但是鹽都在青州中部,上林府也不靠著天河,在楚州也屬於內陸,兩者之間可是隔著十萬八千里,光是來往個書信,最快也得七八天。

  「這事也是說不準,就算是那程文全假借的名義,我們也無處追查去,而且河西程家的家主一般都會接掌鹽都程家的位置,這也是慣例了,所以這邊的程家話語權還是很大的!」

  冷卓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人家要蒙虎皮,你還能拆穿不成,而有鹽都在背後杵著,這座大山可不比冷卓這座山頭差,雖說冷卓也是一個侯爺,但是眼下這天龍朝到處烽火,這天龍朝會不會倒了都說不定,所以這貴族是否還貴,卻看手裡的實力如何!

  還真是棘手啊!

  「這事也不是一日兩日能成的,等回頭我給王家、齊家先發個帖,跟這兩家先會個面,我們三家要是站在一起,這三郡聯盟也差不多黃了,那高家不會傻的湊上去,任人宰割!」

  冷卓點了點頭,又聊了些話,就有侍女前來,說是晚宴準備妥當了,一行人離了水榭,這桌上的事就直接略過。

  盧水鎮,除了佔地最大的盧家大院外,作為本地最大的地主,盧家可還養了一大群的莊戶,其中有佃農,也有奴戶,這些人家幾乎都是為盧家服務的,而房屋自也是圍著盧家大院建起。

  盧家大院起了磚石牆,也包了小半個鎮子,不過在鎮外,還是壘砌了一道矮牆,算是將整個鎮子都給圍了進去,不過這城牆畢竟新建,卻是還有不少地方沒有完工,城門的地方,更是只有洞,沒有門,往來之間,雖然人把守,但進進出出的,卻大多是周邊莊子上來幫工的。

  「這盧家最近兒可真的發達了,看看這場面,比起咱們主家都要熱鬧幾分,這怕是將整個鎮都給圈了起來,這得耗費多少石料!」

  「盧家在大宛府那邊還有東河郡那邊據說都開有石場,這些日子更是接收了不少難民,可是處處都顯得財大勢粗!」

  「行了吧,也就是最近靠上了那個暴發戶,這才抖起來,在咱們主家面前還差的遠,這倒是挺隱蔽的,從這進去!」

  「嗯,走,咱們先進去探探路,如果這盧家真的不識相,嘿嘿!」

  「你可收斂著點,現在這盧家家主可死不得,真要死了,就是有八張嘴都說不清,趕緊的溜達一圈,弄清楚這盧家大宅的虛實,好回去報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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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大被同眠

  天仿若鍋蓋,罩在當空,那銀白色的月散發出淡淡的月華,大片的墨雲遮擋著漫天的星辰,甚至連那當空的皓月也透不過那厚重的墨色。

  大地,又一次的陷入了黑暗!

  正所謂月高風黑夜,殺人放火天,這種黑暗籠罩大地每一個角落的夜晚,正是飛賊最喜歡的好天氣,身著黑色的軟皮甲,穿行在院落之中,卻絲毫不會擔心被人看到。

  苟富貴身形瘦弱,看上去更是蟑頭鼠腦,而事實上,這苟富貴就是一飛賊,還是一個很有名望的飛賊,而在苟富貴身邊的葉夜也是一個賊,不過是飛賊中的淫賊。

  苟富貴其貌不揚,身子是矮挫瘦,葉夜卻是有著一副小白臉必備的俊臉,可以說是高帥兼備,苟富貴貪財如命,葉夜好色入骨,兩個人簡直就是絕配。

  正所謂什麼樣的人湊什麼樣的圈子,兩人一次偶爾的偷盜相遇後,頓時引為知己,後來進了楚州,一路偷了不少人家,最後聽了程家的事,便去程家走了一遭,而之後,兩人便從此失了自由,成了程家裡不招人待見的供奉。

  苟富貴能行走江湖,出入豪門大戶如入無人之境,自有過人之處,實力上雖然不算頂尖,也有地靈中階,而通靈獸卻是一隻狼鼠,狼鼠的個頭比一般老鼠要大一些,而之所以冠以狼字,是因為這種鼠獸擁有跟狼差不多的頭,鋒齒獠牙,還有一雙在黑暗中亦能看清周圍一切的幽暗之眼。

  而這幽暗之眼,也讓苟富貴能夠在黑夜中,絲毫不受視野的限制,就好似帶上了一副軟紅外線的夜視儀,在這種黑夜就是屬於他的天堂。

  而葉夜跟苟富貴這隻狼頭老鼠卻是一樣,他的實力猶在苟富貴之上,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天才,而且時運也不差,卻是得了一條香糜蛇獸為通靈獸,香糜蛇獸很罕見,而在天龍帝國,在皇室、豪門貴族中最流行的一種壯陽迷情藥物就是以其蛇膽配置而成。

  據說服用這香糜蛇膽配置出的丹藥,就算是不能人道的男人都能煥發第二春,而服用這丹藥後散發出的味道更是能讓女人為之神魂顛倒,可以說色狼泡妞專用,不過香糜蛇獸很少見,所以這種東西每一顆都能賣出極高的天價。

  這香糜蛇除了有這等功效外,其實香糜蛇還有一個與生俱來能力,也是天賦的能力,就是極為敏銳的觸覺,香糜蛇可以感受到四周空氣中氣流的脈動,可以說任何的風吹草動也逃不過它的感官,所以香糜蛇極其難抓。

  而葉夜甚至敢去揚州南宮世家,依仗的就是這敏銳的正觸覺,當然那一次潛入並不成功,南宮家太大了,而且幾次被他遇到了危險,最後他只能放棄去那揚州第一美女南宮玉狐的閨房,畢竟他色膽在大,也得有命在。

  不過葉夜依舊在揚州捅破了天,最後跑路到了楚州,之後就跟苟富貴成了好友,又一起成了程家的狗腿子。

  一能夜視,一有超絕的感官兩人配合,這黑夜就跟白晝一般,加上兩人精於潛藏氣息,卻是在這盧家大宅如入無人之境。

  盧家大院頂院,也是一般人家的後宅,盧蟬月的房中那寬敞的床榻之上,夜風卻是徐徐吹入,捲起那床榻上輕薄的紗。

  透過那輕輕掀起的紗簾,卻是一襲如瀑樣仿若黑色珍珠般黑亮的秀髮,髮若蠶絲,隨風而舞,而那絲絲的秀髮下,卻是如綢緞一般白皙順滑的雪肌,完全沒有半點瑕疵如玉一般的光潔。

  盧蟬月跨坐在冷卓的身上,卻好似在草原上縱馬奔馳般,髮隨風舞動,而那白玉無瑕的肌膚卻是顯現著淺淺的潤紅,隨著那玲瓏身段的起伏,胸前那凸起的玉峰卻是上下顛動,而那峰巒頂端,一抹櫻紅更是飽滿盈立,讓人不由地吞嚥吐沫。

  曲線完美的鎖骨,挺聳的玉峰,在腰間卻是緊的一縮,宛若一枝柳條般纖柔,又好似水蛇一般的妖嬈,極盡的扭動著,而每一次的顛起落下,都帶著一聲婉轉的鳴吟,好似百靈鳥在唧唧喳喳的歌唱。

  開始時,盧蟬月還有所顧忌,畢竟這開著窗,小院內還有侍女隨時伺候,這聲音卻是完全被聽了去,但是漸漸的,盧蟬月也徹底的迷失在情動之中,完全的忘乎所以,只是在雲端起起伏伏,好似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盧蟬月撒歡一般的狂野,卻是讓冷卓爽的一塌糊塗,而看著盧蟬月那扭動的水蛇腰,讓冷卓不由地想起尤姬那個蛇女尤物來,不過尤姬又進入了長眠狀態,好似又有所突破了。

  按照乙木騰蛇的說法,這尤姬本身就是她的蛇珠本命借助女人的肚子生出來的,自然不能用人類來比,而失去了乙木騰蛇蛇珠的尤姬在孕育了自己的蛇珠之後,已是一個獨立的個體,而且擁有不弱於乙木騰蛇的天賦,可謂是異稟天成,在有聚靈丹的服用,可以說進境一日千里,這一次休眠之後,怕實力就已達到天靈的水平。

  怎麼想到尤姬去了,還真是夠花心的,冷卓心裡想著,卻是收回心思,不過這一打岔,卻是讓冷卓發現了一點異常,宅院裡,好像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正翻著院子。

  冷卓精神力早就已小成,而且他也早就養成了精神力外放的習慣,以他為點的百米範圍,只要有人踏入這個範圍,冷卓就會感受的到,當然,如果冷卓專心的做某個事情,發現或許會遲上個一兩秒。

  冷卓發現了這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卻沒有去動作,而是分出一絲精力關注這兩個人,他可不想因為這兩個人就失了興致。

  不過冷卓這一分出精力關注四周的動靜,卻才發現,這小院子裡,卻是精彩紛呈啊。

  隔壁的那兩個頗有姿色的侍女居然摟抱在一起,溫潤的小手卻是在對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摸來摸去,撫慰著對方有些空虛難耐的躁動。

  百合?

  還真的有點罪過,這盧蟬月的吟聲殺傷力還真是夠大滴,要不要將這兩女也拉過來一起,雖說這兩侍女不是人間絕色,但身段卻還是很誘人的,其實對冷卓來說,想要大被同眠才是真滴。

  嗯,盧蟬月突然嬌吟一聲,身子卻是劇烈的抖動起來,整個人都軟了下來,躺在冷卓的懷中,身子卻依舊在痙攣,顯然是達到了一個高~潮。

  冷卓沒有亂動,一邊用手摟抱著盧蟬月,一邊分心看著四周的動靜,半晌,盧蟬月這才恢復了點精神,卻感覺到體內的東西依舊堅硬如鐵,卻是有點心有餘力不足了,盧蟬月並不是通靈師,雖有服用鍛體丹,改善了下體質,但也禁不起這般鞭撻。

  「將那兩個妮子叫來吧,人家吃不消了呢!」盧蟬月咬了下紅唇,終於是開口說道:「不過最後,要給人家!」盧蟬月說完,面色卻是嫣紅一片。

  衛芷蘭已有了個孩子,盧蟬月說不羨慕那是假的,越是在大家族裡,後嗣越是重要,在泣血谷,自己要跟其他人一起分,而眼下卻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她可不想這樣就放過了。

  那兩個侍女,卻是盧蟬月從小就在一起貼身女侍,本來就是要跟她一起嫁人的,所以她倒是沒有太多的牴觸,不過那種子她可是當仁不讓滴。

  冷卓正分神在外,一時間竟沒回過神來,呆愣了兩三秒,這才道:「你說真滴?」

  雖說是自己提議的,但看到冷卓那表情,盧蟬月還是有點吃味的:「哼,早就知道你打她們兩個的主意!」

  「哪有,我可沒碰過她們一個手指頭!」

  「哼,你還想騙我,你那壞東西已經出賣了你!」盧蟬月說著扭動了身子,似乎是抓住了某個罪證,哼哼的道。

  冷卓無語,剛才卻是有點小激動來著,三飛啊,家裡雖有七八個夫人,但這大被同眠卻是基本沒戲,這些女人各個自尊心都強,要讓她們湊一塊,冷卓可是一路任重而道遠,沒想到今個居然要完成心願了,雖然不是跟幾個夫人一起。

  冷卓是滿心答應,但是這口卻不能主動開啊,而且這外面,冷卓正猶豫著,卻聽盧蟬月已對著外面喊道:「弦月,明月你們兩個進來!」

  三飛啊!靠,冷卓雖是滿心期待,但是那兩個賊卻是四下裡亂竄,要不先去收拾了先,否則他哪有心思全身心的投入啊!但是他也怕這一走,回頭盧蟬月就翻臉不認賬,那豈不是虧了。

  糾結啊!該死的飛賊。

  咦,冷卓正猶豫著,突然那鬱結的心思卻是一下子全開,哈,這下總算不用糾結了,這兩個傢伙居然撞槍口上去了,那座小院是冷卓此番隨行的幾人,孔明臣、玄塵、許褚、裴元慶幾人就住在那院子。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足讓冷卓鬆口氣,畢竟這兩人能進入這裡不被發現,卻是有幾分能耐的,不過再厲害,隱藏的再好的飛賊,碰到那隻肥胖過度的夜鷹也得認慫吧。

  洞察之眼,可是連西門吹雪的千變狐幻都能破的,區區潛身的本事,焉能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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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25 22:58:52
第七百七十章 血之瞳,血海牢籠

  孔明臣、玄塵、許褚、裴元慶四人所居的院落算是後宅外院中的一個,院子裡還保存著一顆頗有年頭的老桂花樹,茂盛的枝椏遮蓋了這院子的大半,還延伸到了旁邊的院子。

  苟富貴跟葉夜兩人在前宅沒有耗費多少工夫,因為前宅因為夜晚也要趕工,所以很多地方頗為明亮,加上多是勞力役工,再不就是下人居住的場所,兩人自然不願多停留。

  中宅的守衛明顯要森嚴的多,一來是這裡沒有動工,二來,過了這,就算是盧家大宅裡有些地位的人居住的地了,而且如今前宅施工,為了防止有人趁亂進入裡面,所以也加強了警衛,巡夜查更的人也多安排了好幾撥。

  但是這樣的漆黑夜裡,這值更的人雖還算密,但是對於這兩人來說,卻是完全不在話下,輕易的闖過,一路上翻院跨牆,倒是沒被人發現。

  「娘滴,剛才那小娘可真夠帶勁的,那白花花的翹臀,那亂顫的肉乳,真想狠狠的抓兩把!」葉夜小聲的對著身前的苟富貴嘀咕著,彷彿那誘人的小娘就赤果的在眼前。

  「我說富貴啊,你沒發現那男人跟你有幾分像麼,嘖嘖,被那小娘都快吸成人乾了,這種極品小娘,可真的可惜了,我估摸著那傢伙頂多還能活個一年半載……」

  葉夜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但是一沾上女人兩字,這全身上下可就有點抖,興奮的不能自抑,恨不能直接從房頂上跳入那房間,摟倒那男人,然後幹了那小娘。

  苟富貴猛地停下身,扭過頭,看著差點撞上來的葉夜道:「你這淫賊,想要女人,回頭去青樓裡隨便,想找十個八個都沒人攔著你,咱們現在可不比當初,這差事要真的辦砸了,哼哼!」

  葉夜也是打了個激靈,一想起那幾日在程家的遭遇,葉夜就全身惡寒,道:「行了,我就是說說,也沒真耽誤事,再說了,青樓裡那些風塵女,能跟這閨房裡家花比麼,你是不知道……」

  「你給我打住,趕緊辦正事要緊,還有我怎麼有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當飛賊的,對一點風吹草動都有警覺,這也是職業養成,尤其是串家走戶的多了,總要面對一些大戶人家裡的供奉,難免對危險有一種第六感。

  葉夜聽到苟富貴這般說,哦了一聲,卻是安靜的站立了片刻,半晌這才開口道:「你這老鼠鼻子倒是挺靈,這院子裡有強者居住,我能感受得到那兩人身上的氣息,很危險,不過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們,我們繞過去!」

  苟富貴聽了,點頭道:「小心為上,我們走旁邊的院子!」

  兩人避開了許褚跟裴元慶所居的這東院,卻是入了右邊孔明臣跟玄塵居住的西院。

  今日本無月,院子裡一片黯淡無光,而在這老桂樹的樹冠下,那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兩人直接沿著院子角,就直奔房梁。

  然而就在兩人飛快的掠過院子,突然一種洞穿兩人行蹤的目光卻是直入心中,苟富貴跟葉夜都是靈覺敏感的人,尤其是葉夜本身就在感官方面遠超常人,所以對那種被洞穿的眼神的感受最是清晰。

  同樣的,苟富貴也清晰的感覺到了那隻眼睛,他們之前的感覺沒有錯,只不過,擁有這目光的人卻沒有讓他們發現,這是一個高手。

  「誰!」苟富貴停下了步伐,全身頓時緊繃了起來,轉過身,朝著那目光射來的方向望去,口中更是低吼了一聲。

  葉夜也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那胳膊上,一條好似鞭子樣細長的香糜蛇卻是鬆了開,隨時都可以發出攻擊,而腳下,卻是做好了隨時撒腿就跑的準備。

  很快兩個人就發現,那桂樹上的一枝樹杈上,一頭雜毛夜鷹,嗯,俗稱大頭貓頭鷹,在蠻荒雨林倒也有出沒,卻是一種晚上精神的低階魔獸,說起來這貓頭鷹還是鼠類跟蛇類的天敵。

  看到這雜毛夜鷹,葉夜卻是鬆了口氣,道:「行了,是隻大頭貓頭鷹,這玩意,還是我的香糜蛇的剋星,當初能弄到這香糜蛇,也是遇到了這一鷹一蛇大戰,才被我撿了漏,偷了顆蛇卵出來!」

  「好像這大頭貓頭鷹也吃老鼠!」可能是想到了啥,又補了一句。

  苟富貴頓時瞪了葉夜一樣,哪裡不知道這傢伙所指,蛇鼠一窩麼,丫呸的,這淫賊嘴巴裡就除了女人之外就吐不出什麼好詞來。

  「走吧!」苟富貴瞥了一眼那大頭貓頭鷹,卻是轉身要走。

  而葉夜卻是沒有動,道:「等下,看我幹掉這丫的,也算是為我的小蛇報母仇!」葉夜說著,探手從懷中掏出一把柳葉飛鏢來,當賊的都善玩暗器,這玩意才是黑暗中的王道。

  「去死吧!居然敢嚇葉爺!」葉夜說著,直接將手中的柳葉鏢射向雜毛夜鷹,數道柳葉破開空氣,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悄無聲息的直射雜毛夜鷹。

  然而葉夜不射這暗器還好,以這雜毛夜鷹的懶惰程度,對兩人也頂多就是睜隻眼閉隻眼,絕對不會報信的,當初冷卓得了這雜毛夜鷹玩弄了不少日子,最後也是被這夜鷹這性子弄的沒了耐性,最後丟給了滿心想要的孔明臣,而孔明臣也是,得了這雜毛之後,卻是當個寶貝給供了起來,更是片刻不離身,去哪裡都會帶著。

  不過顯然,孔明臣的一腔熱情換來的卻是雜毛的冷漠,不屑一眼,但是孔明臣卻是半點都不受挫,沒辦法,這種天賦異稟,身具兩大邪眼的魔獸,可是可遇不可求,萬年難有一頭。

  草原沙城,這雜毛的洞察之眼直接破了西門吹雪的萬千狐幻,那一次算是這雜毛唯一一次的顯露自己的本事,而這之後,這雜毛卻是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不過擁有洞穿之眼的雜毛,卻彷彿能看穿一切,根本就不用睜開眼。

  柳葉飛鏢形狀若柳葉,飛射而出,不帶半點風聲,可謂是殺人於無形的暗器,但是在洞察之眼之下,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逃脫,而這幾發飛鏢可是直取雜毛夜鷹的要害,是要命滴。

  只有在夜鷹部落,冷卓曾拿刀要劈了這雜毛時,感受到殺機的雜毛夜鷹開合了半隻眼,而那一次,卻是牠第一次顯露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天賦異種,具備洞察之眼以及讓人恐怖的血之瞳。

  而這一次,再一次的感受到生命危機的夜鷹撲扇著翅膀,那難聽的叫聲響徹院落,而為了保命,終於再次的睜開了那隻已兩年多不曾再次睜開的眼,那是一顆被鮮血染紅的血瞳,那血瞳之中彷彿孕育著血海地獄。

  血色的光隨著那眼瞳的睜開,罩向了那飛射而來柳葉飛鏢,嗖的一下,那飛鏢徑直的射入了血瞳之中,這血瞳是一個通道,連通血海地獄的通道,而從那地獄之中射出的血光,頓時化作一座血色的牢籠,罩向苟富貴跟葉夜兩人。

  苟富貴跟葉夜兩人幾乎連跑的勇氣都被抽光了,只感覺四周被一片血光籠罩,而置身其中,那種面對死亡的無力感湧上全身,他們極力的掙扎,但身體卻瑟瑟發抖,完全的動彈不得。

  恐懼、害怕、敬畏種種心情幾乎在心中走了個遍,葉夜現在後悔的要死,自己沒事去招惹這麼隻詭異的貓頭鷹幹嘛,目光掃向那血瞳,他就全身打著顫,雙腿都站不穩了,這感覺甚至比在程家面對那程家天靈供奉的威壓還要深入骨髓。

  從骨子裡發出的無可抗拒的情緒,瀰漫全身,難道就這麼完了。

  就在兩人心裡百轉千回之際,那房屋的門卻是被飛快的撞開,孔明臣如一陣風樣的衝了出來,那一聲夜鷹的鳴啼卻是讓睡的比較輕的他頓時清醒過來,熟知這慵懶夜鷹脾氣的他,可是知道,這夜鷹除了自己沒及時餵食會叫兩聲外,平素根本就不會發出半點動靜。

  而剛才那一聲淒厲的叫聲,明顯跟餓了的叫聲不同,左右兩個院子的人對這雜毛夜鷹都熟悉,就算是侍女出入,也不會引起牠這般鳴叫,除非是遇到危險了。

  孔明臣直接從床榻上跳下,衝出房間,衣衫不整的站在門口,卻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之所以將這雜毛夜鷹當成寶貝的伺候,唯恐讓其掉了一根毛,還不就是因為這夜鷹身負兩種異瞳,洞察之眼,血之瞳,前者已算罕見,後者更加罕見,兩種加一塊,已是天下無雙,就算是誕下的後代都不可能再擁有這種情況。

  兩年了,就沒在見這夜鷹睜開眼的孔明臣終於看到了血之瞳的睜開,那血色牢籠罩在院子裡,滲出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孔明臣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激動。

  這就是血之瞳,傳說中的血之瞳,血瞳之下即是地獄,無人可以逃脫,無人可以反抗,這種力量是天賜的,就算是聖靈級的強者,在這力量面前也要屈服,而這種力量也是擁有血瞳之眼的人一出世就會被追殺的原因。

  不過這雜毛夜鷹在看到孔明臣衝出之後,卻是將那睜開的眼再次的閉合,而且呼扇著翅膀,朝著孔明臣笨笨的飛了過來,孔明臣看著這飛來的雜毛夜鷹,卻是好笑,不過這舉動卻又讓他有心中振奮,顯然自己這兩年的辛苦沒有白費,這雜毛夜鷹也知道自己對牠好。

  血之牢籠隨著血瞳的閉合就消失了,但是苟富貴跟葉夜卻是全身癱軟的倒在地面上,只是那幾秒的功夫就彷彿幾輩子那麼長,完全的透支了他們體力,讓他們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提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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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一章 程家的底蘊,四大天靈

  「哈,哪裡來的毛賊,居然跑這來尋不自在!」裴元慶一伸手,直接將芶富貴跟葉夜就跟提拉了起來,芶富貴身子板本就瘦弱,就跟個小孩似的,葉夜也不是那和肌肉魁梧男,在裴元慶面前也是縮了一截。

  此刻被裴元慶一手一個的抓著,卻是連半點反抗都沒有,顯然之前那血之瞳對著兩人造成的影響依舊沒有退去。

  血之瞳,一直流傳在傳說之中,在一些書籍中,也只能尋到零星半點的片段,也就是喜看雜書的孔明臣對其頗為上心,孔明臣在這之前也只是知道這血瞳的厲害,因為在七大邪眼中,血之瞳被稱呼為地獄之眼,連通現實跟地獄的橋樑。

  而今晚,還是孔明臣第一次看到那血瞳完全的張開,雖只是那一瞬,但是目視到那血瞳散發出的血海波濤依舊讓孔明臣全身驚悸了一下,幸好這血瞳並非是朝著孔明臣望去,否則孔明臣也要癱軟在地。

  雜毛夜鷹飛落在房沿上,卻又是嘎嘎的叫喚了兩聲,似乎在指揮下面的人將這兩個要傷牠的傢伙抓起來,玄塵也被這喧鬧驚醒,掃了一眼院內,又看向動也不動的孔明臣,推了推道:「明臣兄,你怎麼了!」

  孔明臣被這一推這才回過魂來,全身又忍不住的打了個顫,道:「太可怕了,血之瞳不愧是地獄之眼,只是驚鴻一瞥,我就感覺全身失了魂魄一般,完全無法動彈!那種驚悸,甚至直達心底,骨髓!」

  玄塵聞言卻是瞳孔一縮,他跟孔明臣也算是好友了,對孔明臣每日跟伺候小祖宗一樣伺候這雜毛夜鷹,也是多有調笑,認為這又懶又笨的雜毛雖有邪眼,卻是沒甚作用,沒想到今個居然睜開眼睛了。

  玄塵雖沒親眼看到血瞳睜開,但是看院子裡那癱軟的兩個毛賊,又聽了孔明臣的述說,倒是走入院子裡,朝著房簷上的雜毛夜鷹看了去,不過怎麼看,都覺得這雜毛一無是處。

  半晌,玄塵這才轉過身,道:「這兩個毛賊怎麼處理!」

  「先捆綁好,這再個毛賊不簡單,咱們住的地方可差不多是後宅前院了,能到了這還沒驚動人,顯然身手了得,咱們先問問話吧,看能得到些什麼信息!」孔明臣看著被揪著的兩個毛賊,道。

  「發生了什麼事了!」盧家大宅院內,每個晚上都有地靈供奉巡夜,所以這邊鬧出動靜之後很快的就有盧家的護院趕來。

  遠在百米之外的冷卓也是心中一悸,腦海中翻起驚濤駭浪,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自己的精神力居然好似被人看穿了一般,而且在那血光之中,他散發出的精神力居然被禁錮了,連他都看不穿血光之中的一切。

  而且那洞穿的雙眼就好似在自己身前,盯著他看,那種感覺實在是讓他爆出一身的冷汗,這雜毛的血之瞳居然這般厲害,讓他居然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果然這雜毛的異稟天賦並非是吹出來的。

  「哼!」突然身邊傳來一聲嬌哼聲,冷卓這才回過魂來,看向赤果半身的盧蟬月正一臉的幽怨的看著他,而在床邊上兩個整理好衣裙的女侍卻是滿面嬌羞的耷拉著頭,一雙玉手不停的扭動衣角。

  弦月跟明月是一對雙胞胎,長的極其相像,站在一塊,根本就好似一面鏡子放在中間,論起姿色,或許算不上傾國傾城,卻也是極品,當然最誘人的是這兩女一模一樣,男人,總是獵奇的。

  想當初,在太湖之上,那一方畫舫之中,無數的雙胞胎美女,可是沒少吸了冷卓的眼球,還想著是不是弄一雙出來暖床,想想,左邊摟一個,右邊抱一個,還是一個模樣的,那種感覺,用言語都無法表達。

  「真滴要?」冷卓雖是心中大動,但是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女人心,海底針,冷卓顯然還是有點不敢接受這突來的性福。

  盧蟬月看冷卓那故作扭捏的樣子,心裡那點不舒服卻是煙消雲散,但臉上卻還是沒露出笑臉,道:「你看人家是開玩笑的麼,如果夫君不願,那就算……」

  冷卓卻是沒有讓盧蟬月說下去,直接摟住盧蟬月,翻身就將其壓在了身下,這種好夫人,自然要賣力的感謝下。

  「啊!」盧蟬月頓時一聲嬌呼出聲,面對冷卓那兇猛的攻擊,頓時就只剩下疲於應付了,趁著意識還在,扭過頭,一邊嬌吟一邊道:「你們兩個死妮子,還愣著幹嘛,還不上來!」

  弦月跟明月臉上就跟燒了火爐一般,滾燙滾燙的,潮紅直接沒入脖頸,這聽聲音兩女都受不了,何況是在眼前,而聽到自家小姐的吩咐,兩女對望了一眼,這才鼓起勇氣,開始解去衣裙。

  看著這兩個雙胞胎脫衣,冷卓那心卻是翻湧的厲害,感覺體內的悸動越發的強烈,而盧蟬月卻是承受著那強烈的撞擊,意識漸漸的迷離,連身子都軟的沒半點力氣。

  這一夜,月色無光,徐徐的夜風吹入窗,吹散那一屋的靡靡,捲起的簾中,卻是嬌吟不斷,彷彿夏日裡鳴叫的蟲,卻是直到天明方才漸漸的安靜下去。

  盧家後宅正堂,也是盧家舉行重要會議的地方,隨著日上中天,陽光卻是透射那一夜的陰雲,灑下一片金陽,堂中,芶富貴跟葉夜被捆綁的跟個粽子一般坐在地面上,而在廳堂內,盧家家主盧文俊,冷卓的大舅子盧繼成,還有冷卓、孔明臣等人分成左右兩撥,團坐在堂內。

  「此兩人的身份已經問明了,瘦弱那個叫芶富貴,江湖人稱雁過拔毛,旁邊那個聽葉夜,江湖人稱催花浪子,卻是有名的飛賊,不過有意思的是,這兩人明明已是被程家送了官府明正典刑了!」

  「呵,這麼說來,這兩個傢伙沒死,反而被程家招安了,他們來盧家有什麼目的?可問出來了!」冷卓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夜的征伐,卻是沒讓冷卓頭重腳輕,反而精神奕奕。

  「嗯,據他們交代,是受到程家家主委託,來盧家大院踩下盤子,如果盧家主不識相的話,他們就會在盧家裡弄些手腳!」

  孔明臣此言一出,不僅僅冷卓蹙了下眉頭,連盧文俊也是有幾分驚怒,沒想到那程家居然如此這般欺人太甚,而更讓他氣憤的是,居然被人潛入了後宅,居然都沒發現,如果不是自己這女婿手下能人輩出,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哼,想要我盧文俊的命,既然如此,那可就不要怪我跟你程家勢不兩立了!」

  「岳父大人,也不用太過生氣,這程家看樣子早有預謀,那程文全的野心也是不小,不過眼下,還不到撕破臉皮的地方!從這兩人口中可還問出些其他程家的內幕!」冷卓卻還算冷靜,畢竟大風大浪都遇到過,再說程家可能會跟冷卓的計劃撞車,他之前也有了些準備,只是沒想到程家這麼快就已下手。

  孔明臣點了點頭,說起來芶富貴跟葉夜也不算是多硬的骨頭,尤其是被那血瞳給驚悸的全身癱軟,好半天才算回過一絲魂來,面對著那閉著眼的雜毛夜鷹,卻是心有餘悸,孔明臣幾乎問什麼,兩人就答什麼,卻是沒有半點難度。

  而對此孔明臣卻是在得意不過,此專聽到冷卓詢問,孔明臣張口就道:「確實得了不少關於程家內的事,這兩人在程家雖時間不長,卻也有一年有餘,加上兩人是做賊的,所以習慣了打聽!」

  「根據這兩人交代,程家在河西郡的領頭人,乃是程家這一代的嫡子,也是定下的下一任程家家主,在河西程家內,一共駐紮有四個天靈高手,分別是樹翁步穹,玉貓狐沈青,石人方磊,魂師錢庸!」

  「這四人中,實力最高的是樹翁步穹,年歲足有一百二十餘,實力為天靈高階,實力最詭異的卻是魂師錢庸,當初這芶富貴跟葉夜潛入程府,就是碰到了這錢庸,瞬間就被制服,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而且兩人很可能被下了某些咒印,所以不敢反抗!」

  「玉貓狐沈青是程家家主的生母,背後乃是楚州廣陵沈家,不過現下沈家卻是遭了兵災,如今沈家娘家人大部分都在程家借居,而那石人方磊就是沈家的天靈供奉!」

  「除卻這四個天靈高手之外,程家還有地靈高階,巔峰高手近百人,普通地靈亦有四百餘,加上程家、沈家的護院,差不多足有四千多人,這些人大多都是退伍老兵,亦或者是冒險者,頗具實力,算是精銳,而如今程家更是大肆招攬青壯,編練鄉勇,如今編成的至少有十個營,而且還有至少二十個在編!」

  「加上河西郡內的另外兩家,程家現下已有兵馬不下三萬之眾,三家的精銳也有八九千人,如果這程家真要在這上林府做點什麼,還真的難有實力可擋!」

  嘶,冷卓不由地倒吸了口冷氣,這精銳近萬,加上青壯兩萬之眾,這力量已經不容小視了,現下上林府官軍幾乎都被抽調去了朱雀大城,地方守軍薄弱,而地方上雖有諸多家族世家編練鄉勇,但規模都在數百、千餘左右,畢竟養兵很花錢的,這程家好大的手筆。

  不過在驚訝之際,冷卓也是慶幸自己來的正是時候,否則真要糾纏在朱雀城,不出一兩月,這程家估計就能席捲上林府,不出三月,上林府就得姓程,到時候冷卓身前就又多出一個敵人來,而且還是那種有大背景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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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 水師行動

  怎麼對付程家,卻是讓人頗費腦筋,無他,而是程家背後是代表了鹽商勢力,而這勢力坐鎮的是一個聖靈級強者,所以冷卓也不得不慎重。

  好在程家的打算已被洞悉,冷卓卻是有時間跟其周旋,而當務之急卻是先穩住南武郡,拉攏東面的下林郡,讓程家的如意算盤打空,冷卓不敢跟對方扯破臉皮,對方也未必就敢跟他撕破臉皮。

  所以冷卓一邊讓岳父馬上去請南武郡上下有頭有臉的人物,一邊回了盧蟬月的小院,而剩下的就得等從朱雀大府朝這邊趕來的兵馬了,不管陽謀陰謀,到最後還是實力上的較量。

  回了院子,卻是沒人迎上來,因為這院子裡伺候的兩個侍女如今也躺在床榻上,弦月跟明月雖是地靈士,也打熬過身體,但是昨晚卻是初次,被冷卓折騰了大半晚上,就算恢復力遠勝常人,此刻也是下不得地。

  進了屋子,床榻之上三女卻是睜著眼睛,唧唧喳喳的說著什麼,而看到冷卓進了屋子,卻頓時都閉了嘴,好似鴕鳥似的直將頭往被子裡鑽。

  卻渾然不知,這樣欲蓋彌彰,非但沒有藏好,反而露出光潔的玉脊,修長的美腿,連那胸前的白兔都是半遮半蓋的,卻是更加誘人,倒是盧蟬月這會反而落落大方,一雙杏眼白著嘿嘿壞笑,走到床榻來的冷卓。

  不過這白眼顯然阻止不了冷卓又蕩漾起來的心,一雙打手頓時握住了那兩團高聳的乳峰,而目光卻是朝著那弦月、明月的身子上瞄去。

  這盧家大院裡的風流自是略過三千字,就在冷卓在上林府遇了些阻力,而在襄陽城,一切佈置卻在有條不紊的實施著。

  一大清早,第一抹陽光撒入襄陽城中,這座因戰亂而一度清冷,又因為周邊戰亂又再次熱鬧的繁華大城,再一次迎來了新的一天,城裡的爭權奪利的明爭暗鬥,並不能影響到城內百姓討生活。

  因為上次戰爭的損壞,所以很多有手藝的匠人都顯得異常忙碌,而從周邊郡縣逃過來的難民也都在城外挖著護城河,就算是城內一度陷入武力對峙,這一項活計也沒有停下過。

  護城河的一端是連接著不出七八里外的月牙水灣,也是襄陽水軍的駐地,隨著悠揚的號角聲在水營上空響徹,水灣碼頭,一艘艘水軍戰船卻是陸續的離開了碼頭,揚著風帆出了水灣口,進入了鄱陽海。

  新編襄陽軍團第一水師,懸掛著新趕製出的血色巨龍,以及書寫著平安兩字的旌旗在船桅杆上來回的飄蕩,而在次桅之上,卻還有一隻繡著黃金色的燕子圖案的旗幟。

  第一水師,乃是岳飛麾下數員水上戰將之一,金燕子杜三娘所擔當,杜三娘雖是女子,卻是一個水上的巾幗,想當初在太湖之上,就是四大水寨之一的當家,無論是領導能力,還是水戰的水平都不用說,何況在眾人眼中,這杜三娘還是岳飛的半個夫人。

  第一水師的底子是岳飛最初到揚州,拉攏起的底子,加上杜家水寨裡的老人組成,換其他人想指揮還真有幾分難度,而且江湖兒女向來不以男女論高低,憑的都是真本事。

  燕子旗隨風飄揚,第一水師艦隊進了鄱陽海後,在熟練的水手的操練下,很快的就編成了梭子型,正中是十二條大型戰樓船,每一條都能載兵八百,上面除卻安有投石車,左右兩舷更安裝有十來座滾子炮(一種旋臂式甩石器械),以及五十餘架重型床弩。

  可以說這大型樓戰船就是水上的霸王,寒光閃閃的刺蝟,而十二條大型戰樓船周圍卻是十六條平頂中小樓戰船,中型樓船卻是純遠程攻擊戰船,上面安裝有三架投石車,以及二十餘架整重弩,船體遠不及大型戰樓船那四五層的樓垛,但是那船體上,拋石車巨大的甩臂卻依舊震撼人心。

  小型樓船則又是不同,兩側安裝有滾輪,可用畜力拉動,論起速度,小型樓船卻是頗快,而且轉動靈活,加上船體特意的加固,論起防禦甚至不弱大型戰樓船,卻是一面移動的水牆。

  這二十八艘算是核心主力戰船,而水師中,數量最多的卻是其他中小戰船,用於接戰的沙船,用於火攻的蚱蜢船,用於水上周旋、刺探敵情的飛魚走舸,更有水上對撞仿若劍魚一般的艨艟,這些大大小小的戰船卻是足有二百餘艘,拱衛著中心的大船半帆而行。

  新編的襄陽軍團,下轄的四大水師裡,第一、第二水師幾乎是岳飛從揚州帶來的,而後在襄陽又經過擴建補充而成,以老兵帶新人,戰力卻是沒有下降多少,而第三、第四水師卻是稍顯遜色,本來的戰船在玉西郡撤走大批匠人時,卻是損失了近半戰船,而後又丟了鄱陽海南部的兩郡,大量再造船隻,包括船廠最後都付之一炬,只帶走了造船工匠,如今都沒有恢復過元氣來。

  好在有檀道濟帶回的一些船隻,不過這些戰船畢竟是人家的土司派來保護女兒的,所以也只能拿出一部分,加上這兩個水師老兵數量不足,所以戰力上卻是低於前兩個水師。

  在定下襄陽斬首,雷霆掃穴,一舉定乾坤的計劃後,諸葛亮、岳飛、陸遜等人就開始了佈置。

  而金燕子所率的第一水師則擔負重任,出鄱陽海口,進入天河,防範江北唐軍水營,以免被唐軍趁火打劫,功虧一簣。

  而就在第一水師陸續離開碼頭港口,水師的卻又有調動,兵馬開始進行越野拉練,當然這一行動已進行了五六天,而具體的內容就是繞著襄陽城外郊跑上三五十里,而後返回營地,用這樣的行動來麻痺城中的勢力,以為這一天的發動而做謀算。

  而在這諸多環節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襄陽城城門,水軍雖有四五萬人,但駐紮地卻都在城郊,水灣碼頭,而唯一在城周邊的兵馬也就是蒙恬跟蒙毅兄弟的旅團,但也是在城門外的大營。

  而奪取城門,自然也成了重中之重,好在採用的計劃裡,是要先聯絡城中本地勢力,針對黃家而行動,而後在來一個一窩端,而有之前冷卓結下的善緣,這計劃卻是有分的把握。

  襄陽城,一家巷子深處的小街鋪,卻是藏在那平民城區之中,彎曲曲折的巷子卻好似迷宮一樣讓人繞不清路,清晨的陽光灑入這佈滿青苔的街巷,那爬山虎更是長的旺盛無比。

  一壺溫熱的濁酒,幾盤散發著香氣的小炒擺放著桌案上,可能是還沒到正午,又或者是這鋪子身居巷子深處,所以客人並不多,一身青衣布衫的諸葛亮卻是坐在這有不少年頭的老鋪面中,對面卻是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雖說老,但一雙眼睛卻是精神奕奕。

  老者名叫錢衛,去歲冷卓平定襄陽城,唐軍白猿折衝府卻依舊控制著大量的反王軍,而當時冷卓派人曾去策反,而這錢衛就領著頭帶著兩三萬人反正,影響卻是最大。

  而之後,錢衛這官當了沒半年功夫,就被去了兵權,連點遮羞布都沒有,一擼到底,成了平頭百姓,諸葛亮在來了襄陽之後,便來找這錢衛,因為這錢衛就是冷卓留在襄陽的暗樁之一。

  「呵,錢老這日子卻是過的逍遙啊!」諸葛亮看著略顯驚訝的錢衛,卻是開口道。

  錢衛當然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侯爺身邊的幕僚居然又找上了他,雖說兩人有過幾面之緣,也有過幾次交談,但卻算不上是熟,而這人的身份,不得不讓他有些聯想:「老朽也有六十有二了,也該享享清福了,不過看到諸葛幕僚,我這逍遙日子怕是又要到頭了!」

  錢衛說著卻是抿了一口小酒,夾著菜吃了口,諸葛亮卻是笑著看著這錢衛,道:「既然被您老看穿了,孔明也就不多繞口舌了,侯爺需要襄陽,所以派我過來,其他都已有了佈置,現在就欠缺一條!」

  「讓我猜猜,我這把老骨頭,本事還真沒多少,就是年歲大了,有些浮望,諸葛幕僚是打算讓我跟去年一樣牽個頭?」

  「沒錯!」諸葛亮直接點了點頭,根據城裡的探子回報,這錢衛絕對不是一個甘心寂寞的老者,別看他沒了權,成了個平民小老頭,但是城內不少兵馬的指揮卻是當初跟其投降的那批人,卻是每個月都會來這拜會,說裡面沒點貓膩誰信。

  「老朽可是禁不起折騰了,這大事還是做大事的人來吧,老朽每日曬曬太陽,喝喝小酒,挺好的!」錢衛卻是搖晃了點頭,婉轉的拒絕道。

  諸葛亮卻是嘴角一笑,這老者,倒是一個看的明白的。

  「之前的事,確實是少主對不住你們,不過誰也想不到這黃家人如此不顧臉面,這一次的情況卻是大不相同,襄陽得了,就不會再讓了,錢老還是考慮考慮!」諸葛亮說著卻是拿過一個酒杯,自斟自飲起來,卻是沒有多勸。

  聰明人說話,卻是最簡單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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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南御門花癡女

  燕北樓,襄陽城內最為火熱的一座大酒樓,經過一年多的恢復,這裡已如往常一般人來客往,吃飯喝酒的人絡繹不絕。

  「幾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今個整座酒樓都被人包下了,今天怕都不能對外開業了,實在是抱歉!」店夥計滿臉帶笑的上前,攔住了正想要跨步入樓的一行人。

  「關門了?」一個魁梧的彪形大漢聲若洪鐘的粗聲道。

  店夥計眼皮跳動了一下,面不改色的道:「沒關門,只是今個不迎客!如果您想吃飯,去街頭那家聚賢莊也是一樣,或者換個日子再過來,讓諸位感到不便,還望多多包涵!」

  「大師姐,這夥計說今個這不開門,怎麼辦?」魁梧大漢扭過頭望向身後一行人中的一個紅衣女子。

  這女子身著一身紅妝,好似狐皮製成的甲,這鎧甲可是要多誘人有多誘人,上面佈滿了鏤空的圖案,只是恰到好處的將身上的要害部位給遮住,而還有大片白皙順滑的肌膚裸露在外。

  尤其是那胸前兩團波濤洶湧的玉乳,更是被束的渾圓乍破,好似隨時都可能跳將而出:「叫什麼叫,沒看姐姐在跟小師妹說話,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真不知道你還有啥用!我都替師傅他老人家感到悲哀!」

  「去,讓一邊去!」紅玉一邊說著,卻是一邊上前,紅玉那細挑凹凸有致的嬌軀可謂是艷光四射,且不說她比那店夥計高出小半頭,就是那豐腴的胴體也比那店夥計「壯」了幾分,這一傲慢的俯視而下,一雙杏眼卻是讓人頗有幾分壓力。

  「就是你說今個不開門迎客滴!」紅玉的前俯著身子,一副教訓的口吻,吐氣如蘭的說道。

  那店夥計哪裡吃得消紅玉這送上來的豆腐,太豪大了,甚至可以說是雄偉,尤其是那張算得上沉魚落雁之色的嬌顏,居然如此近的靠過來,甚至對方的呼吸都噴在他的臉上,咕嘟,店夥計總算還有點理智,沒有直接探手抓過去。

  「那個,那個這是掌櫃的吩咐的……」

  紅玉卻是沒等那夥計說完話,卻是繼續道:「可是奴家今個就想在這裡吃個飯,你是放人還是不放人呢!」

  「這個?」

  紅玉看著夥計如此的不乾脆,卻是不爽了,直起腰來,哼哼了一聲,卻是一變之前的聞聲軟語,好似一個女王般,霸氣四溢的道:「霸虎,給我開道,今天,本大師姐還就在這吃了!在這襄陽城,本大師姐還真沒怕過誰!」

  那店夥計還想阻攔,卻是被那霸虎牛鈴大眼一瞪,頓時不敢上前,雖是急的火上房,卻是只能乾看著幾人進了樓中。

  雁北樓二樓,那本來散落的桌椅上,卻是三五人一桌,霸了大半的位置,而坐在桌上的人,卻幾乎都是地靈強者,卻是足足不下四五十人。

  蹬蹬蹬,紅玉一行卻是上了樓,而隊伍中面相忠厚老實的方臉男子才踏上二層,就感覺二樓的氣氛有些不同,吃飯麼,自是有吃飯的氛圍,但此刻,這氣氛卻說不出的壓抑,看樣子真趕上不該來的場子了。

  「紅玉師姐,這裡好像有點不對頭啊!」

  紅玉卻是大大咧咧的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不對頭滴,很熱鬧麼,夥計,將你們店裡的招牌先上十樣!今個師妹過來,怎麼也要好好的給她接風洗塵!」

  「紅狐女,要吃飯換個地方吧,這裡今個不歡迎你們!」突然從一桌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紅玉扭過頭,朝著聲音所在的方向看去,卻是柳眉輕蹙,哼哼了一聲,道:「哪個沒膽的男人有嘴說,沒臉認的,姐姐我今個就在這吃,我倒要看看誰敢給臉不要!」

  紅玉說著,手一叉腰,卻是性感十足。

  桌中,卻是有一人將酒杯放下,站立再起,看向紅玉道:「紅狐女,別以為仗著南御門這座大山,就以為誰都怕你們,這裡可不是蜀南大山,想撒野就回家撒去!」

  「呦,我瞧瞧這是誰啊,難怪說話這般沖呢,這不是烈焰刀白九霄白師兄麼,幾年前流派大比,白師兄可是頗出風頭哦,可惜啊,最後還不是被一個玄兵幻陣門的那白家小娘一刀給劈飛了!怎麼滴,欺負不了那白家小娘,就想欺負欺負奴家了!」

  「紅狐女,你別胡攪蠻纏,這裡可不是你們能呆的!」

  「吆,奴家怎麼就不能呆了,怎麼白師兄這是打算對奴家動手麼,您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紅玉那張臉就好似天上的雲,居然能變幻多端,讓人居然摸不清頭腦。

  就在幾人在二樓起了爭執時,樓下卻是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這樓梯的響聲自然是又引起一干人紛紛側目,而二樓上的座客卻是紛紛站起身,顯然來的是一個大人物。

  這舉動無疑引起紅玉一行的注意,也是扭過身,朝著身後的樓梯口看去,而迎面的,一個英武的男子走了過來,這男子一身白衣白甲,髮髻飄逸而動,一雙鷹眼目光如炬,身上更是透出一股不是很霸道,卻是有一和無法撼動的巍然之氣。

  男子只是瞥了紅玉等人一眼,便擦身而過,踏著樓梯朝著三樓而去,而在這男子身後,這又有幾人,但是紅玉的一雙美目卻是隨著那為首的男人身上而流轉。

  哎,大師姐又花癡了,那穿著同樣一身白裙的女子,卻是唉聲嘆氣的嘀咕道,卻是頗有幾分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

  「大師姐,回魂了!」

  「王厚,那人是誰,你應該知道吧,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否則你知道後果的!」大師姐正色的對著身後那忠厚老實的男子問道。

  王厚一臉的無語,但是他豈能不知道這大師姐的脾氣,他早就習慣了:「那人是襄陽水軍都統岳飛,你沒見過也是正常,他很少入城,一直都在天下樓的水軍駐地,不過今個這岳都統也來了,怕是真的有事要發生,大師姐,咱們是不是換個地方!」

  「今個哪也不去了,去那邊坐!」紅玉說著徑直的走向一處空開的桌前,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如果說二樓只是一些地靈聚集,那麼三樓卻是顯得寬敞了許多,桌椅十幾套,但卻只有三五人每人一桌坐著,卻是隔了老遠,不過這幾個氣息內斂的人,卻無不是天靈級的強者。

  岳飛一行過了三層,登上了四樓,比起空蕩的三層,四層的人無疑要多的多,卻是這襄陽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

  「岳都統,陸都統,就等你們來了,快上座!」看著岳飛、陸遜走上樓,頓時有一富態的中年迎了上來,這人卻是如今城中,本土勢力的一個代表,張慶,換了兩年前這張慶也就是這襄陽城中二流圈子的人,但是隨著那一場反亂浩劫,卻是矮子裡拔高個,在冷卓的刻意下,這張家驟然成了襄陽本土的頂級家族。

  張家能上位,卻有七八分是因為冷卓的背後支持,否則張家也搶不到城中大片的空白,所以張家還算是親近人,不過隨著冷卓在襄陽少有勢力,這關係卻是淡了不少,至少在這次事件前,張家是很少聯絡水軍。

  岳飛是冷卓的人倒是沒有幾個人知曉,但陸遜卻是冷卓力挺上位,所以在外人眼中,岳飛跟陸遜並非一路,只不過面對城中的勢力,所以兩人同進退罷了,而論起實力,顯然岳飛手裡的力量更強,而陸遜的水軍卻是先天不良加上後天磨難,卻是沒成氣候。

  「既然都來了,那就言歸正傳吧,岳都統,陸都統這次的諸方合議可是你們發起的,你們有什麼章程就說來聽聽!」說話的是黃世仁,黃家當代的嫡子長孫,也是黃家內定的繼承者,在奪了襄陽城主之位後,黃世仁就來了襄陽,雖不是城主,但是城主卻是黃家一脈的人,所以黃世仁卻隱隱是襄陽城的太上皇。

  黃世仁這話說的卻是隱隱高於其他人一頭,井然將自己當成了襄陽之主。

  岳飛、陸遜坐下之後,卻是沒急著開口,而是掃了一眼廳內的人:「看樣子都到了,那岳飛就拋磚引玉吧,襄陽是個什麼局面在座的都清楚,眼下楚州局危,朱雀大城被圍攻,而我們襄陽城更是無法置身事外,如今咱們是四面楚歌,如不思進取,朱雀城一破,下一個就是襄陽!」

  「前些日子的事情,我很遺憾,在當下這個當口,大家居然還在為蠅頭微利爭來爭去,唐軍隔江虎視眈眈,我們一亂,怕是不用等朱雀城決出個勝負,襄陽就先丟了,至少岳某還沒聽過誰能在內訌中還能抵禦得了敵人的!」

  黃世仁聽了這話卻是面色不愉,這分明是在指摘他麼,頓時冷笑的道:「那依照岳都統看,該怎麼辦呢?」

  黃世仁這話卻是直入正題,別說黃家幾人望來,就是陳家的人,還有城中數個本土代表也是側目而望,顯然這才是今個大家最關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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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 翻臉,殺

  隨著黃世仁的一句話,本就是有些壓抑的氣氛就好似那黑雲密布壓下來吧,隨時都可能引起狂風暴雨,而在座的諸人,也都是注視著岳飛,靜待下文。

  襄陽城內的勢力就那麼幾股,城內如今是黃家一家獨大,不僅僅控制了行政大權,還手握大部分兵權,而剩下的陳家勢力居然要跟城中本土勢力合力才算勉強應付,如果不是黃家也怕鬧的太過火,被人漁翁得利,之前那一遭怕就是襄陽動亂的導火索。

  但是上次有水軍出面將矛盾暫時壓下了,黃家也退了一步,但是只要明眼人都知道,只要黃家野心未消,那麼襄陽城內早晚都會發生動蕩!

  而水軍的份量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舉足輕重了,水軍到向哪邊,哪邊就能壓倒對方!

  岳飛看著無數雙眼望來,卻是面色不變的道:「襄陽城不能亂,而且此刻,我襄陽城內有守軍加上水軍兵馬,足有十餘萬,完全可以對朱雀府的決戰起到定乾坤的作用!」

  「所以,這一次召集大家前來,就是要商量下,如果統一大家的意見,整合兵權,而後出兵攻打唐軍!」

  「哦,岳統領的話我很是贊同啊,整個鄱陽府,十數萬兵馬,卻是沒個領頭人,各顧各的一攤子,根本就是一盤散沙,本來我們在戰力上就不比唐軍,還不團結,可是要吃大虧的!」

  黃世仁接過話頭,不過這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陸遜卻是打斷插言:「黃少爺果然深明大義啊,看樣子在最基礎的一點上,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剩下的就是這統領襄陽兵權的人選問題了,我就先拋磚引玉一下吧,我就推薦岳都統來統領襄陽的兵權,為襄陽各軍的大將軍,當然大家如果有什麼其他意見,也可以提麼,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對話解決問題!」

  陸遜這話說的是輕描淡寫,但卻是如同一場狂風暴雨席捲了整個大廳,完全的出乎預料啊,本來城中是兩股力量在爭奪,黃家略佔上風,處於優勢,但現在一直對權力顯得不怎麼熱衷的水軍突然橫插一槓,卻是讓問題更加的複雜了。

  黃世仁的臉上可是剎時變得萬紫千紅好看極了,也虧得黃世仁這人還有些城府,沒有當場拍案而起,而是緊鎖著眉頭看著岳飛道:「岳都統這是什麼意思!」

  岳飛卻是呵呵一笑,卻是沒有客套,雖然這種咄咄逼人的是不符合他的性子,但是這一會也容不得他退卻了,就在他們踏入這燕北樓的那一刻起,整個大計劃已經開啟。

  「我想統領十數萬兵馬,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岳飛不才自認能耐還是有些的,而且在這襄陽,甚至在鄱陽府,我的實力也算是最強的,所以在眼下這個時候,為了避免蕭牆禍起,岳飛也只能站出來,化解這襄陽之局!」

  黃世仁聽著岳飛所言,就知道水軍內部營達成了妥協,雖說水軍在城中兵力很少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襄陽城卻是三面環水,水軍的地位可不低。

  「我不同意,岳都統雖是水軍領頭人,但在這之前卻是客軍,而且水戰跟陸戰是兩碼事,岳都統想要統領十數萬大軍,我看無論是能力還是資格都遠遠不夠啊!」

  「看樣子,黃少爺也有人選嘍!」

  黃世仁自然是點頭,道:「自然,要說起在襄陽城,論起地位最高,職權最大的自然是城守,而現任城守西綰曾任過地方一軍團副軍團長,有統領大軍的經驗,而且老成持重,威望足夠,從哪方面看都是城守更適合領導大家一解朱雀城的危局。

  黃世仁的反對自然是預料之中的,岳飛跟陸遜也沒指望黃世仁贊同,陸遜點了點頭,道:「嗯,那現在就已經有了兩個人選,岳都統跟西城守,陸城尉,你身為本城的兵馬總官,代表城中衛軍,還有在座的張家主以及其他幾位家主也都代表著襄陽城各階層,你們是有更好的人選推介,還是贊同現有兩人中的一個!」

  陸遜這是要逼宮了,而難題一下子就落在了陳家一系的陸城尉以及數個本地勢力的代表的頭上,陸城尉,乃是平南侯陳南的老部下了,從陳南南下楚州就任,就一直在身邊,襄陽城這地方重要,自然派的是最得力,忠心的部下。

  不過這陸城尉,忠心有餘,打仗倒也不含糊,但面對這些政治、利益勾當顯然應付的不是很得心應手,從管著四城衛軍,手持重兵,在襄陽城完全可以制約城守的人一下子變得可輕可重起來。

  固然有自己的主子,兵敗的緣故,但更多的卻是其在鬥爭中的稚嫩,這才讓黃家頻頻得手,接連將幾個實權兵將拉攏了過去,間接架空了他。

  陸遜這一問,最急的無疑是黃世仁,因為城中跟黃家對立的勢力是不可能選擇城主的,至於推選一個人選,這概率卻是小的多,因為無論是黃家還是水軍,都有一個頭,而本地的勢力,卻是事事都要協商,腦袋多了,自然想法就不統一,所以就算推出個人選,也頂多是陪襯。

  陸城尉果然沒有讓所有人失望,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玩陰謀手段的料,如今他手中的兵權不及當初的三分之一,這些都是當初陳平留下的朱雀軍團的底子,而那些依附的勢力不是跑去依附了黃家,就是持著中立,調用起來也不那麼聽話。

  而且在他看來,這岳飛是揚州來的,在楚州根底薄,真要是上位,卻肯定得要倚重他們,比起黃家這條狼狗,顯然岳飛更容易接受:「我比較傾向岳都統,岳都統之前指揮水師趕走了原來的叛逃水軍,幫助奪回襄陽可是立過大功的,能力不用質疑,而且岳都統麾下的水軍也都是精銳,可不是城中的新丁可比,所以由岳都統充任大將軍,我是贊同的!」

  陸城尉一倒,岳飛的勝算一下子增加到了五成,就算是城中本地的勢力都倒向黃家,也是五五之數,但這可能麼,至少代表著從外部搬入襄陽的這一部分人是不可能倒向黃家的,因為之前的事件,就是黃家欺壓這些外來勢力引起的。

  而剩下土生土長的勢力,本來倒是有點期望能夠控制襄陽城軍政大權,但是幾率太渺茫,除非水軍放棄那到手的權力,否則他們很難上位,而現在水軍主動站出來跟黃家打了擂台,那麼怎麼選擇似乎已有了一個方向。

  自己的人選肯定不行,在這兩個強力的人物面前只能充當龍套角色,而且這麼做,等於得罪了兩邊,而如果非要選擇,這些人也會選擇岳飛,而不是黃家,至於理由,也差不多是岳飛是外地來的,想要控制襄陽,就肯定要依托他們,而且雙方關係還算不錯,至少沒有跟黃家這般劍拔弩張,就差打起來,怎麼選,其實一開始就注定了。

  隨著幾個家主一一表態,黃世仁卻是面色陰沉的很,雖然他已預料會是如此,但是真正面對時,黃世仁卻是不能接受:「看來我們是很難達成共識了,那麼就走著瞧吧!」

  「黃少爺,你這去哪裡!」

  「哼,本少爺去哪裡,似乎用不著你管吧!」黃世仁好像吃嗆藥了般,直接頂了一句。

  陸遜卻是呵呵一笑,道:「黃少爺,推舉一人擔當襄陽軍的大將軍可是一來大家就商量好的,而現在局勢很是明朗了,除了黃少爺外,似乎大家都贊同岳都統當這個大將軍,這少數服從多數,黃少爺對這個大家推選的結果似乎不太滿意啊!」

  「哼,你們串聯好了老壓我,告訴你們沒門,這個結果我是不會認的!」

  「這麼說,黃少爺是打算跟我們大家開戰嘍!」陸遜依舊笑瞇瞇的道,那目光裡的威脅卻是不言而喻。

  「哼,我黃家從來都沒有怕事的人,如果真要逼我,那就只能手底下見真章了!」黃世仁說著,一甩衣袖,就要下樓。

  陸遜卻是一改之前的笑模樣,冷哼了一聲,道:「哼,既然來了,還想走,黃世仁你私通唐軍密使,意圖將襄陽城獻給中州唐軍,按照帝國法令,你已經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叛國謀逆大罪,還想走!」

  黃世仁才踏出一步,聽到陸遜這般說,卻是扭過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陸遜道:「你敢惡言誣陷於我,就憑你!」

  「還請岳大將軍清理門戶,還我襄陽一個朗朗晴天!」陸遜說著卻是扭過身,對著岳飛一拜,道。

  在場的人都明白,但是明白歸明白,但理由已經找好了,剩下的就是……

  岳飛沒有猶豫,直接從身上取下三截木棍,咔咔兩下就合成一體,而腰間腰帶上那裝飾的十字花星,也被取下,卻是一個槍頭,直接安在了木棍前端,二話不說,大步流星的快步上前。

  而行走間,體內靈力快速的奔湧而出,附著在身上,化作金鵬百羽戰甲,而長槍之上,更是附著一層靈芒,三五步,人已來到樓梯口,長槍化作一道流星,直刺黃世仁的前胸。

  這一切來的那般快,快的廳內的其他人都沒怎麼反應過來,岳飛已經撲殺到黃世仁身前,一桿長矛直接捲起數十朵金花,籠罩了黃世仁,黃世仁也是大驚失色,顯然沒想到對方居然敢在這裡直接動手。

  雖是愣了一秒,但黃世仁好歹也是地靈士,雖只是個初階,但是體內的靈力也足以化甲,不過面對岳飛這地靈巔峰,卻是有點不夠瞧的。

  就在那槍尖馬上就要刺中黃世仁的當口,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卻是從腳下傳來,三樓的天靈師可是有三位,黃世仁隨身就有一個天靈護佑,天靈師都已開啟了精神海,所以對精神力也可以釋放運用,所以在四層的動靜並瞞不過三樓的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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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千毒手,毒蟲滿樓

  三樓的三個天靈師,其中一人,身著黑色外袍,頭頂上正中有幾分禿頂,倒是一圈的頭髮頗為濃密,頗有幾分苦頭陀的裝扮。

  朝著近處看了,也會嚇人一跳,這老者面相卻是被破了相,長滿了乾結的毒瘡,讓人看了,都會主動退避三舍,這老頭正是黃家的一位天靈供奉,別看他其貌不揚,甚至可用骯髒可怖來形容,但實力卻是不是蓋的。

  此老者叫千毒手,卻是以身煉毒,全身毒體,隨手的攻擊都附帶劇毒,就算在天靈圈子裡,也很少有人敢招惹。

  此刻這千毒手謝遷直接將桌案上的茶壺當成了暗器,直投上頭頂的天花板,只聽滋拉一聲,那厚重的木板在瞬間就騰起一片白霧,腐蝕的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噬著四周的天花板,只是瞬間的功夫,那一片天花板就已腐朽。

  黃世仁腳下一沉,一個站立不穩,頓時從四樓跌落下來,蓬的一聲,砸爛了一張桌子,不過這一摔雖狠,但是有通靈獸甲防禦,卻是賣相差了點,卻是沒動了筋骨。

  「過來!」千毒手性情孤僻,話少的可憐,這一開口出聲,卻才知道這聲音沙啞而空洞,如果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這聲音的意思。

  就算千毒手不開口,黃世仁也會朝著千毒手身後跑,他飛快的爬起身,瞥了一眼站在上層地板上朝下看的岳飛,一雙眸子裡卻是殺機閃現,既然你們敢動手,可就別怪我黃世仁翻臉無情。

  「謝老,殺了他們,將他們通通的殺光,這襄陽城就是我黃家的了!」黃世仁不傻,今個這樓中可是聚集了四方勢力的頭面人物,他們要殺自己,自己為什麼不能殺他們。

  千毒手還沒動,同在三層的另外兩個天靈卻是對望了一眼,這兩人卻是那些城中世家家族的供奉高手,此次前來是護衛他們的主子的。

  樓上的情況兩人也是看的清楚,聽的明白,不過這並不是他們要去管的,他們只要護衛好自家的家主就好,何況這千毒手可不好對付,實力比起兩人高出一些不算,還是最讓人畏懼的毒靈屬性,一旦挨了一下,就算是他們也不會好過。

  趁著千毒手遲疑的瞬息,兩人頓時有了決斷,雖說兩人算不上一家,但是此刻卻是同一方的,那青衣老者率先動了,體內的靈力卻是化作捲動四周空氣的風之精靈,身前的桌椅瞬間就被那無處不在的氣流風刀給切成積木,而狂亂的氣流更是席捲整個三層。

  天靈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雖是壓縮了施展的範圍,但是在這雁北樓內,這狂暴的氣流卻好似一場暴風,而在青衣老者出手之際,在不遠處,略顯三分富態,慈眉善目的老者也同時出手,靈力化作一把劍,直捅天花板,手腕一抖,就是數劍。

  頭頂上的天花板被切割開來,頓時下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幾個家主頓時七倒八歪的掉落而下,一聲驚呼,正要跟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一道流水卻是裹住了四人,老者二話不說,直接卷著人奔向側面的窗戶。

  青衣老者看著人已救到,嘴角冷哼一聲,體內的靈力徒然劇增,四周的風頓時又強了幾分:「老夫走也!」

  瞬間強襲的風,直接破碎了天花板跟下方的地板,整個雁北樓幾乎被打穿了,甚至連頭頂上的房頂都被卷飛,撕成了飛灰,然而這波及的範圍卻仍在雁北樓內部,卻是沒有影響到街面分毫。

  「動手了,動手吧!」李元霸提著錘子,早就等的急不可耐了,看到那被掀飛的樓頂,就知道雁北樓內已開打,直接從窗口跳下,大步流星的衝向雁北樓。

  典韋一句話還沒說出口,就見李元霸急匆匆的跳樓而下,卻是搖頭苦笑一聲,卻沒有立刻跟下去,而是將坐騎血劍彪獸先給召喚了出來,回頭對著蒙恬道:「這附近的清街就靠你了!」

  說著這才從茶樓飛躍而出,直衝雁北樓那打開天窗的樓頂,而蒙恬卻是看著對面的雁北樓,來到破開的窗前,拿出爆響煙花,點燃了棉線。

  嗖嗖嗖,三道煙花彈飛射上半空,先後在半空炸開,雖然那煙花在這正午不算耀眼,但是那響聲卻足以傳遞訊息了。

  「動手!」城中,早就讓麾下士兵潛伏在雁北樓周邊一兩條街道巷子裡的蒙毅看到天空中發來的信號,直接一揮手,率先帶著人衝了出去。

  而圍繞著整個雁北樓周邊的街巷內各處都有這樣的伏兵出現,當然他們的作用不是上去對敵,而是封鎖街面,遣散四周的人群,並且防備城中其他兵馬前來搗亂。

  城內動,城外亦動,在城外負責拉練兵馬的檀道濟、楊再興等將領早就在城外南郊兵營附近,這路線是早就計算好的,看到城中發出的信號,檀道濟扭頭道:「看樣子城中已動手了,不過能否佔了這襄陽,還要看我們的!」

  「楊將軍,你帶兵馬去南門,希望諸葛軍師所行順利,進城之後,直撲向城中南校場,而後去佔領各處衙門、倉庫,我先去平了南郊大營,再去東郊,拖延城外大軍,就這樣,行動吧!」

  「檀將軍保重,兒郎們,我們走!」楊再興點了點頭,直接拉上大隊的兵馬直撲南城朱雀正門。

  朱雀位於南方,屬性火,在帝國諸多大型城市,都會將四象神獸作為四條主街的名稱,並劃以區分,而正向四門,自然是以四象神獸命名。

  襄陽城正南門,擁有五座拱門,其中正中的一扇,足有五丈之高,幾乎有城牆高,只是遠遠看去,就已是氣勢恢宏,磅礡大氣,不過這扇門卻是少有開合,而餘下四門,平素也只開最邊上的小門,說是小門,卻也有三丈之高,門洞更是寬達兩丈有餘,一進,一出,卻也是通暢,不過要是大軍進出,卻一般開正中的兩扇次門。

  襄陽城擁有一十二門,而城門衛軍自是守衛襄陽的重要力量,而這十二門衛也是城尉所轄,分設四門守將,各轄制一個方向,而朱雀門守將叫張允,實力不過地靈中上,但卻因為投靠黃家比較早,所以被提拔成為一方守將。

  張允這人善於投機,更善於阿諛奉承,溜鬚拍馬,所以在黃世仁面前頗為得利,不過張允雖是守將,但是負責日常看守城門的卻是張允麾下的幾個分守巡尉。

  而今個把守著朱雀門的卻是一個五大三粗,全身黑若碳的大漢,此人正是當初隨著錢衛投降的一員反將,長的跟黑旋風李逵似的,擅用一雙板斧,算是一個驍勇戰將,而且看上去有點傻傻的,這張允這人善於吹噓拍馬,但是對用人卻有自己的一套,那就是絕對不啟用自己一樣的人,而越是傻乎越好,因為這樣的人才更聽話。

  不過就算再好的獵人都有打眼的時候,這李黑炭雖是有些腦筋不夠用,但不代表錢衛也腦子不好使,自從被黃家擼下來之後,錢衛卻依舊是當初一干反將的主心骨,而這黑炭頭更是對錢衛言聽計從,有錢衛在背後出謀劃策,當初跟他的一干人,卻依舊有幾人握著兵權,而其中最傻乎乎的黑炭頭卻非但沒遭牽連,反而被人大力提拔,成了一巡尉。

  「錢老,孔明先生,一切都辦妥了,現在守門的一票兄弟都是當初跟咱們的老人,絕對聽招呼,只要您一聲令下,我就讓人打開大門!」

  「呵呵,黑炭,別人都說你粗,沒腦子,我看那些人才是看走了眼,今個之後,你就是這四門守將之一,另外再讓侯爺給你弄個爵位,也讓你李家成為貴族!」

  「嘿嘿,等我當上了守將,看我怎麼教訓那個小白臉,整日的將我老黑吆來喝去的,真以為我傻!」

  就在這時,只聽三聲響箭先後響起,卻是城中行動的信號:「城內已開始了,估計等會我們的兵馬就會湧到南城門,一切就拜託兩位了!」

  「諸葛軍師說的哪裡話,日後你我都為侯爺效力,也是同僚,侯爺的事,我們當然要用心的辦!只等開了城門,我們就去附近的兵營,先將昔日的一干兄弟拉攏過來再說!」

  雁北樓,突然的一陣風暴亂流只是維持了剎那就散了開,不過雁北樓內部卻已成了一片廢墟,只剩下斷壁殘垣,無數的碎木、灰塵飛揚,掩蓋了大部分人視野。

  啊,就在這時,一聲慘叫聲從雁北樓內傳出,那淒厲的慘叫聲顯得那般驚恐,這讓衝上雁北樓上方的典韋微微蹙了下眉頭,因為從這裡看下去,卻是灰塵如霧。

  「給我卷!」典韋一動,胯下的血劍彪獸頓時張開血盆大口,噴出一道清風,吹拂著那雁北樓的灰塵,漸漸的散去。

  隨著灰塵盡散,雁北樓內,一老者站在一頭巨型蜈蚣身上,而黃世仁就在老者身後,而在雁北樓下方,隨著灰塵散去,卻見那底部,斷壁殘垣間,卻是簇擁著數十號地靈,而在四周,十數條長達兩三丈長的千足蜈蚣獸卻是圍繞著一干人,而在雁北樓內部的牆壁上,更是佈滿了大型的蜘妹、小蜈蚣,甚至還有不少的毒蛇。

  整就是一個毒窩,而這些毒物此刻就包圍著下方的一眾高手,而站在大型蜈蚣身上的黃世仁此刻卻是猖狂的大笑著:「想殺我,我就先將你們通通殺光,這襄陽城,是我黃世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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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廝殺,變態的力量

  千毒手謝遷,實力有天靈中上,而這還不是最為難纏的,最怕的是謝遷是罕有的正毒靈體,不同於光暗五行元素靈體,毒靈體乃是後天使用特有的秘法形成的。

  冷卓曾在千湖郡南湖縣時就曾遇到過一擁有毒靈體的地靈強者,而就是這人的毒性也已讓很多人頭疼不已了,當時也虧得冷卓有祛毒丹這種丹藥,倒是不懼怕這毒,但是地靈跟天靈可不是一個階位上的,顯然這千毒手謝遷在毒性上已達到了一個可怕的高度。

  使毒之人都善於養毒物,蜈蚣、蠍子、蟾蜍、蛇還有毒蜂號稱五毒,而謝遷這千毒手的名號顯然是因為其擁有一條巨型蜈蚣通靈獸而得了這麼個稱號,而此刻他腳下的這條呈現黑墨色的巨大靈體蜈蚣也證明了這一點。

  也不知道謝遷是從哪裡藏的許多毒物,此刻雁北樓內卻是毒蛇、蜈蚣、蠍子橫行,不過這些尋常的毒物對於這被圍住的一干人,卻還不算什麼致命的威脅。

  畢竟能作為護衛來到這雁北樓內的人幾乎都是地靈中階以上,全身覆蓋著通靈獸甲,此刻圍成一圈,卻是能有效的抵禦四周的毒物,畢竟這些毒物大多都是初階,頂多不過中階的蟲獸。

  但真正讓在場的這群在城中不可一世的地靈強者們膽寒的卻是那頭千足巨蜈蚣,剛才只是那蜈蚣噴出一團墨黑色的粘液,一個地靈強者就生生的在眼前被腐蝕化成了一灘水。

  「少爺,我是黃振啊,我可是您的手下啊!」突然一個聲音從人群中響起,而這叫聲卻是提醒了另外幾個人,對啊,他們擔心個什麼勁,他們可是黃少的手下。

  黃世仁看著下方不敢輕舉妄動的一干地靈高手,卻是猖狂的大笑出聲,半晌這才對著下面道:「下面的人聽著,想活命的就給我乖乖的聽話,只要你們將那個岳飛跟陸遜還有他們的人都殺掉,然而宣誓效忠我黃世仁,我就放你們一條活路,否則剛才那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人群中頓時起了騷動,要知道在場的這些地靈強者也是分成幾派的,而且他們可不知道四樓發生的情況,但現在的情況卻是黃世仁佔據著上風,至於他們的主家卻是沒了蹤跡,甚至連領頭的天靈強者也都沒見蹤影。

  「給我殺!」看著四周人面色猶豫,黃振卻是嘿嘿冷笑一聲,卻是擠開人群,帶著屬於黃家的幾個地靈高手直撲向岳飛幾人所在位置。

  「哼,跳樑小丑!」岳飛冷哼了一聲,手中的長槍卻是沒有半點的猶豫,岳家槍法.撼天動地,岳飛這一槍擊出,卻是閃過一道金光。

  金,本身就是最為鋒銳的,寧折不彎,岳飛的靈力以金為主,所以這一槍揮出,卻是金色靈力化作槍芒,一時間竟閃的人眼前一道殘影變幻,彷彿一顆金色的樹開滿了金色的花朵,閃的人眼前熠熠生輝。

  下方這一亂,卻是頓時分成了三部分,岳飛、陸遜一行自是一部,而黃家以及被鼓動的數個地靈強者也紛紛發動,不過更多的卻是依舊猶豫的,而這些人卻是又形成一個個小圈子,退讓了開來,讓出了場地。

  「哼,花架子,給我破!」黃振的兵器是一根朱雀棍,上面雕琢著一隻展開火翅的朱雀大鳥,整根捆子通體赤紅,賣相十足,還是一把中品上的靈兵。

  兵器之中,靈兵已算是兵器中的貴族,每一件都是使用靈礦打造,可將靈力發揮的更加淋漓盡致,讓攻擊更強,岳飛這一槍撼天動地襲來,黃振卻是絲毫不懼,反而對攻起來。

  「火羽亂舞!」只見朱雀棍上那無數雕刻的羽毛不僅僅是裝飾好看,居然將黃振湧出的靈力化作無數的凝實的飛羽,好似漫天的雨點般的跟岳飛那金黃閃爍的金芒撞擊一團。

  砰,金光火羽在碰撞中炸開!強烈的金色、赤色交融成一團,就好似那萬丈晚霞一般。

  嗯哼,黃振突然悶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可能的驚訝,身子卻是倒飛而出,胸前竟然噴濺出幾道血箭,雖沒死,卻也受了重創。

  岳飛很少出手,作為水軍統領,很少有人知道岳飛真實的實力,在兩年前在揚州時,岳飛不過只是地靈初階而已,就算是天才,兩年也頂多提高一階而已,就算將岳飛的實力再誇張一點,也頂多就是地靈高階罷了。

  不過水軍作為帝國軍團中的二流,本就地位不高,所以統帥將領自然比不得正規軍團那般嚴苛,實力低上一階也是很尋常的事,而黃振可是三十餘歲,實力地靈高階,而且進階有兩三年的時間,實力穩定,加上他是火靈體,在五行上,可是克制金靈體的。

  但是這一交手,卻是高下立判,「真是不知死活!」陸遜在一旁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別人或許不知,但是陸遜可是知道岳飛的實力有幾分,就算是跟天靈級初階強者也有一拼之力,區區一地靈高階,不過就是一盤菜而已。

  「天靈!王獸!」千毒手謝遷卻是沒有注意下方的打鬥,一雙陰冷的眸子看著上方踏空而動的血劍彪獸,精神力的散出,很容易就探出對方的實力,而那頭魔獸散發出威壓,更是只有頂階王獸才有的氣息。

  謝遷的通靈獸乃是一條玉蜈蚣,因為跟體內的通靈獸魂合二為一,而且可大可小,不過他的玉蜈蚣雖是特殊變種,但也頂多算是一般的王獸實力,這還是他精心培育的結果,當然了,這玉蜈蚣的毒完全可以對付更高層次的對手。

  不過這樣的組合,依舊讓謝遷感到有幾分難纏,因為那頭王獸顯然是風屬性,自己的毒想要靠身卻是不容易。無法靠近的話,自然也就談不上什麼毒性。

  典韋卻是沒有急著攻擊,而是細細的打量著對手,典韋碰到的天靈級強者還真不多,而毒靈屬性的天靈強者更是頭一次碰見,而按照資料上顯示,這毒屬性的天靈師最是陰險,讓人防不勝防,一旦中了毒,很難解救。

  就在兩人互相打量之際,從街對面好不容易才擠到雁北樓的李元霸卻是掄起手中的兩把大錘,狠狠的對著前方的牆壁猛地一砸,雖說七八米外就是門,但是對於李元霸來說,走門遠不如破牆來的快。

  紫色的雷電隨著雷金犼錘的砸落,而朝著四周濺射,一面牆壁頓時倒塌,李元霸跨步而入,而這突然砸成的大動靜卻是吸引了樓中一干人的注意。

  不過這些人的面色卻都有點難以言明,而陸遜也在扭過看過,卻是大驚失色:「李將軍,小心頭頂!」

  陸續的喊聲還是晚了一步,卻是斷裂的天花板的一截橫樑上,一條足有大碗碗口粗細的青花蛇張開了血盆巨口,兩顆毒牙泛著冰冷的寒光,直接朝著李元霸那顯得瘦弱的身體吞下。

  這青花大蛇就算是吞下一條小牛犢都沒問題,何況身形比較顯瘦的李元霸,只見那青花大蛇口直接摟頭兜下,而在樓中的人全都為李元霸將要面對的遭遇感到一點可悲,同時心中也有那麼幾分惡寒,被蛇吞掉,這種死法果然很……

  就在眾人渾身起著雞皮疙瘩,毛骨悚然的時候,異變突生,那條青花大蛇還沒靠近李元霸三尺以內,李元霸體內就有一道雷光自動湧出,好似一道雷龍一般咆哮而出,只是瞬間,那條剛才還殺機騰騰的大青花毒蛇就變的肉香四溢,而後化作一團焦黑,化作片片灰塵飄散,只留下了兩顆鋒銳的尖牙,證明牠之前的存在。

  「小樣滴,還敢偷襲你李爺爺,真是嫌命長了!」李元霸說著卻是大步流星的朝著樓中走來:「哪個不服,站出來,接小爺我一錘!」

  「哪裡來的狂娃子,以為會放雷就了不起了!」一個地靈強者冷哼一聲,單手按住地面,再次抓起,手中卻是凝聚出一團足有一米直徑的石球,這人卻是拿的輕鬆,直接跟投鐵餅一樣砸向了迎面奔來的李元霸。

  「哼,就這點能耐!給我碎!」李元霸腳步不停,直接掄起手中的巨錘,足有四百斤重的雷金犼錘雖比起那石球小的多,但是李元霸那力量可不是蓋的,尤其是體內雷元的不斷增強,讓李元霸的身體細胞更加的活躍,力量也是幾何倍的攀升。

  李元霸現在的力量就好似小悟空裡的超級賽亞人,變態的讓人難以想像,蓬的一聲,那用重力不斷的壓縮而成的石球頓時被砸的粉碎,李元霸直接衝出石雨,看向對面的那敢動手的傢伙:「好小子,接我一錘再說!」

  「大地守護屏障!」土系可是諸多元素系中最強大的防禦系,而一個地靈高階強者釋放出的大地守護,甚至可媲美一座小型城池的城防,就算是近距離下的大型床弩,在這守護下,也很難傷的到裡面的人。

  「鬼殼子,以為這樣就難得倒我,給我破!」李元霸冷哼一聲,卻是一個小跳而下,接著跳躍起來的力量,雙錘並出,狠狠的砸落。

  紫色的雷光從錘上迸射而出,而那錘落在大地守護屏障上的地方,居然傳來一聲咔嚓的脆響,而隨著那一聲脆響,那號稱絕對的防禦的大地守護居然出現了一道龜裂的裂紋。

  「不!」

  「去死吧!」李元霸卻是藉著反震力,沒有落地,而是又揚起其中一隻巨錘,再次的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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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5-29 14:08:41
第七百七十七章 御門馭獸


  李元霸這一錘,堪比泰山壓頂,狂暴的力量就好似那亂射的雷弧,號稱最強防禦的大地屏障居然在經受住一擊之後,就已出現龜裂,李元霸的第二錘卻是已經殺到。

  雖說這第二錘沒第一錘那般力量,卻也不可小覷,本就裂開的大地守護屏障在飛快的彌合,但卻是趕不上錘的速度,巔峰的力量同樣也等於超高的攻速。

  蓬的一聲,錘砸在那還沒有完全彌合的大地守護屏障之上,頓時以那裂縫為中心整個守護屏障瞬間崩潰,化作萬千的土黃色的晶石,散落空中,而後化作點點的靈力星光散去。

  在守護屏障被砸破的瞬間,那土系地靈強者面色頓時變得煞白無比,這可是號稱土系最強防禦,雖說在不同的人手中,防禦也盡顯不同,但是他這防禦,完全能擋住天靈初期高手片刻,然而這才兩下,就宣告破防。

  而那錘卻依舊來勢不減,直接摟頭砸來,讓他的思緒只轉動了一下,一道雷電已如一頭猛獸般衝入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瞬間動彈不得,連思維也停頓了下,而下一刻世界變得一片黑暗,根本就沒有半絲的痛楚,甚至沒有半點知覺的死了。

  李元霸哼了一聲,看著那仰躺倒下的人,卻是抬起頭,如同野獸一般的看向前方。

  岳飛的槍就好似荊棘之林,每一次揮舞都會閃動無數的金芒利刺,朝著敵人罩去,那種攻擊,就好似海上的巨浪,簡單而明瞭的直接拍擊,卻給人一種山嶽在前,心生出一股無法撼動的無力感。

  「大師姐,咱們要幫哪邊?」王厚看著不遠處的廝殺,卻是小聲的在紅玉的身邊問道。

  紅玉卻是看著李元霸,若有所思的道:「還記得那個四下裡放雷光的小子麼,當初在太湖時,咱們好像碰到過這個傢伙?」

  「嗯,好像還有那個白臉俊俏的小哥,大師姐可是念叨了小半年呢!」霸虎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道。

  紅玉被人揭穿老底,也不由地兩頰澆出一絲緋紅之色,啐了一口,這才道:「本大師姐一向看不慣人多欺負人少,扶弱鋤強這可是我南御門的門規,所以麼,給我打這群不要臉的醜東西!」

  紅玉說著一探手,那糾纏在玉璧之上的紅繩頓時一抖,化作一條鞭,嬌軀一扭,胸前的凶器卻是顫了三顫,刮著一陣香風的撲了上去。

  「大師姐就是這麼性急,不過打架我最喜歡了,霸虎,給我出來!」霸虎從懷中掏出一個項圈,以御門之法直接召出一頭斑斕猛虎,此虎身高兩丈,如同一座小山,強壯威猛,不愧霸虎之名。

  「哎,都這麼衝動!」站在那面無顏色的小師妹,頗像凌波零的三無女搖晃著腦袋,卻是從裙中掏出一個白金頭冠,蔥白的玉指摩挲在那頭冠頂端的那顆瓦藍色的寶石,嘴中似是在嘟囔著咒語。

  下一刻,小師妹的裙擺頓時被蕩起的一道風卷起,這風就好似那丟入一塊石的平靜水潭,飛快的朝著四周蕩漾而去,而在這小師妹的四周,卻是開始結出片片的冰霜。

  那水霧之中,一道光彩閃動,卻是一隻罕見的冰霧獸,冰霧獸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周身以在零點之下的冰霧之氣凝聚而成,而核心只是一塊同樣不起眼的冰凌,出現的冰霧獸頭頂著這頭冠,卻是化身為小師妹的形象,活脫脫的就是克隆雙胞胎。

  而那冰霧之聲,也化作冰晶之體,四周的冰霧散了大半,但留下的卻如一面輕紗籠罩,讓這冰霜獸極具裸美感,嗯,身材倒是不錯,就是胸前有點平。

  忠厚男王厚拍著額頭,心中感慨,這些傢伙為啥就沒一個靠譜的,完全憑著感覺做事,難道就不能看清楚局面在動手麼,不過現在說啥都晚了,只能也跟著胡鬧了,王厚的馭獸卻是有些魁梧,乃是一頭巨型無尾熊獸,不過雖說是巨型,也要比一頭其他的熊要小上一圈。

  看上去,這無尾熊更像是寵物,完全的卡哇伊無害,這馭獸有時候跟主人一樣,看上去忠厚無害,而如果你真當他是無害滴,那倒霉的絕對是你了。

  南御門的四人一出手,岳飛一方本來人數上的差距,頓時縮小,而黃世仁的幾下手下頓時也成了首要打擊目標,而其中一人更是被紅玉那變幻莫測的鞭抽的沒有還手之力的地靈強者更是怒不可及的大喝道:「南御門的,你們敢對我們出手!」

  紅玉卻是嬌笑一聲,道:「切,有什麼不敢滴,我就動你了,你來咬我啊!」紅玉一邊說著,一邊還得閒的扭過頭看向一旁猶豫不定的烈焰刀白九霄,道:「白師兄,你好像對奴家還是念念不忘滴哦,想上就上麼,奴家不介意多一個滴!」

  這話說的卻是曖昧勁十足,加上紅玉那起伏浪蕩的胸脯,卻是難免讓人浮想聯翩,白九霄本來還拿不準,因為他並不是黃家的供奉,當然他不出手還是因為這雁北樓內的局面讓人有些看不清,一向小心謹慎的他自然不好做出選擇。

  然而紅玉那放肆的笑話卻是讓白九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這花癡女人,白九霄一緊手中的兵器,雖很想上去將這紅玉一刀劈成兩半,但是他卻沒有立刻動手,且不論輸贏,只是對方是個女人,而且還有一個對手,自己上去,勝之不武啊!

  典韋沒有動,下方的謝遷也沒有動,兩人似乎都不願先出手,又或者是另有打算,謝遷一直都在關注著下方的局面,但顯然局面在朝著不利的方面發展,如果他出手的話,下面那群人不需要三五分鐘就通通得死,但現在上方有一個礙事的傢伙,他卻不好妄動。

  不過他不動,不代表他沒有其他的手段,腳下的巨型墨黑蜈蚣突然動了下,張開那鉗子似的嘴,一股墨黑色的液體從口中噴射而出。

  雁北樓內的地靈自是注意到了上方的動靜,看著那巨型蜈蚣又吐出黑色的粘液,紛紛閃避,前車之鑒由不得他們大意,那一團墨黑色的粘液啪的一下砸在地上,頓時那一塊地面被快速的腐蝕了下去。

  沒多一會的功夫就出現了一個不淺的坑,不過隨著那毒液的消耗,那坑中卻好似有活物在動彈。

  嘶嘶,嘶嘶,果然沒過多片刻,一條墨黑色的毒蛇從毒液中爬出,不過在場的眾人卻都是臉上變了顏色,因為那毒坑內,不僅僅只有一條毒蛇,而是足足有一大團,或者說剛才那墨黑粘液就是一團毒蛇纏繞而成的。

  巨型蜈蚣接二連三的噴吐出毒液,沒多片刻,雁北樓中,已是毒物的天下,給眾人落腳的地方卻是不斷的被壓縮,而雁北樓四壁上的毒物也紛紛大舉而動,將四周圍了個水洩不通。

  啊,不,突然一聲叫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卻是一個人腳下突然踩了個空,畢竟現下的雁北樓底層可是堆積了大量的碎木亂石,而這人一腳踏空還不算什麼,也不至於發出這種慘叫,但是很快的眾人就知道了理由。

  一條細長的墨黑毒蛇順著對方的腿攀爬而上,而這還只是開始,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的毒蛇只用須臾的功夫就將這人完全的罩住,一秒,兩秒,數秒之後,當蛇群散開之時,那原地之上,卻已只剩下一具白骨。

  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地被挑動了一下,對於毒物的畏懼本就深埋體內,此刻更是不可抑制的催發出來,剛才還散開的地靈強者再次的匯聚成一團。

  「亂風舞!」一個風系地靈揮舞著手中的靈兵,頓時一道無數風刃組成的刀芒橫掃而出,那些湧上來的毒蛇紛紛被這風刃絞殺而死,但是眾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下一刻那斷裂的毒蛇居然化作兩條出來。

  「看我的!烈焰火海!」一火系地靈也使出了自己的殺招,手中的弓箭剎時就射出數十上百火箭,這些火箭快速的向著四周蔓延,形成了一片火海,而那一片的毒蛇很快就在火海中喪生,但是問題卻沒有得到解決,反而更加麻煩了,那些毒蛇居然蒸發成了毒霧,瀰漫空氣之中。

  「糟,快,吹散這些毒氣!」

  眾人頓時感覺到一股無力感,這些毒蛇殺殺不死,燒又不敢燒,難道就任由這些毒蛇圍上來,而後被腐蝕成白骨不成,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身邊卻傳來一個動靜。

  噗嗤,噗嗤!

  李元霸皺著眉頭,四周的毒蛇已將他完全的圍在當中,那些仰著頭,不斷的吐著芯子的毒蛇,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就已讓人頭皮發麻,何況此刻這些毒蛇更是直接朝著李元霸身上撲去。

  不過那些毒蛇還沒走進李元霸身周一米的範圍,就會被一道雷電射中,雷電之力中本就帶有一絲淨化的能力,所以那毒蛇頓時魂飛魄散,不過卻是前仆後繼,絲毫不畏懼死亡。

  「好是煩人!」李元霸看著四周的毒物,卻是有點不那麼耐煩了,體內的七首血雷龍從李元霸的體內湧出,一道道的雷電之力四下裡飛濺,而李元霸之前還不算強的氣息,隨著那七首血雷龍的出現,卻是急速攀升。

  吼,一個碩大的頭幻化成型,而身體卻依舊在變幻的過程中,但就算如此,也依舊足以駭人了,實力攀升中的李元霸,那三番出的力量已超過天靈界限,先天靈體,可不是尋常通靈者可比的。

  而李元霸的力量大多都聚集在先天雷牙之中,不用的時候,別人根本就探查不到,而此刻李元霸一動怒,卻是地裂天崩,漫天雷光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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