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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奧爾良烤鱘魚堡] 重生之大涅磐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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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24 19:36:2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四章 攻擊

    蘇燦於是將在去臉譜網融資中偶遇宋真的過程和這個女孩背景以及兩人的商業關係大體的告訴了唐嫵。

    唐嫵靜靜聽完點點頭,眼睛又明亮的盯著蘇燦“不過為什麼你所說的和我聽到的版本不太一樣?”

    蘇燦心頭有點汗,不知道林格然這妮子到底加鹽添醋在後面和唐小嫵說了什麼,只好道“以後但凡是這樣,一切以我的版本為主。”

    唐嫵眨了眨眼,隨後撲哧一笑,指了指旁邊的書店“宋真是她嗎?”

    蘇燦順著她所指看過去,那是一本業界有名的男性雜誌,封面正是宋真,一身鉛筆裙,黑玳瑁眼鏡,頭髮盤起幾僂黑絲慵懶在面前飄逸著,背景是一片郊外草坪,一輛黃色蘭博基尼,特別在這種光彩下她雙手一上一下叉腰,將強勢和柔美的一面畢露無遺,女人味十足,表情魅惑。

    正上方是這一期的標題,《宋真,男人“拿”不住的顯貴女人》。

    標題帶著宋真持有的霸氣,蘇燦知道這應該是宋真家族背後遙相呼應的一系列動作,宋真除了高中時期去巴黎參加走秀,上了大學以及在美國讀書的期間根本就默默無聞,但是來到國內並開始擔當一部分生意業務的時候,也要相應的連接媒體和保持一定曝光率。

    這個時候她曾經的天賦就更有展現之地了,不過也大致因為這樣和森川集團特意放出的消息,宋真的名氣在回國短短時間內迅速竄高,一些自覺夠資格和她有什麼交集的人物自然也都蠢蠢欲動。

    但關鍵是自己和唐嫵站在這裏正在討論宋真和自己關係的時候,這本雜誌出現的味道和時機太不對了。

    “是,這個女孩在高中時期還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模特。後來就被招安走回該走的路線了,沒想到會因為趙浩碰上讀完MBA回國的她,更因為商業往來而聯繫在一起。”

    蘇燦只好點頭解釋。關鍵是這份該死的雜誌似乎理所當然認為只要是男人就很難拒絕宋真隨處散發的氣場誘感,而問題在於現在蘇燦和她的關係似乎並不是很好。

    唐嫵注視著書報亭雜誌上的宋真,蘇燦發現她那雙向來如冰湖一樣的美眸突然僅微可察的倏斂了一下。

    然後那張恬美面容和微尖下領在明暗光彩之下越加立體妖嬈。

    這個如貓一樣細微的異動放在平時足以讓很多注意觀察她的男人心神酥麻,但此刻蘇燦心頭卻忍不住一突,一貫冷漠清麗的唐嫵這樣實在太反常了。但怎麼就讓他覺得內心暖暖的。

    如此事實證明,男人的確是一種卑鄙無恥猥瑣的生物。

    “我要一份。”唐嫵長身來到書亭面前,她轉身過去的纖修的小腿背有令人想入非非的光滑飽滿,然後她從包裏掏出十五塊錢,取下了那份雜誌。

    南大附近從來不缺乏美女,但這一刻書亭老闆望著唐嫵就連那兩毛錢都忘了找補。蘇燦很想從老闆臉上努力分辨他的是不是一貫用這種偷奸要滑手段占了南大無數美女便宜。

    隨即唐嫵回頭對蘇燦笑了笑“我突然忘了寢室要熱水煲下面要墊本書,這本厚度剛好。”

    唐嫵你在騙鬼。

    花十五塊錢買本墊熱水哭的書?隨便順一疊學校那些社團組織用來宣傳的銅版廣告紙就能充當這種功用,而且成本還低得多。這實在不是看似冷冰實則精細磨小嫵的風格。

    但這種明地裏擺著不可能的理由,配合上唐嫵不置可否的表情,大概傳遞了更多她想表達的資訊,蘇燦當然只能點頭。

    唐嫵美眸意味深長的點了他一眼,抱著手裏的書,冰膩柔軟的手從後扣住蘇燦的五指,輕聲道“我們回去吧。”

    透過唐嫵微涼五指的美好觸感,蘇燦心頭微動,他能感受到身旁女孩的玲瓏別透,以及覆蓋在冰麗外表下柔軟的內心。

    “媳婦介不介意親一個。”蘇燦探手過去,樓住唐嫵盈盈細腰。如此絕美風景,有著唾手可得的美好。

    “蘇燦放開我,這裏有很多人。”唐嫵有些驚慌的伸出手拍打著蘇燦胸口。雖然不是主幹道,但是這種園區岔路也是人來人往。

    “怕什麼,反正沒人認識我們……”南大在校三萬余人,蘇燦覺得不是太出名亦有不太出名的好處。隨處都可以悠然南山。

    而在這個校園的那些枝繁葉茂的泡桐村下,在那些聞得到被陽光曬過萃葉香的公路,那些連晚自習室和唐璜路燈的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有太多情侶希冀這樣永不分離的緊緊擁抱,但那些曾經彼此貪戀的熟悉氣味,那看上去可以一直擁抱著的人,一轉眼就被碾軋而過的時光拋之腦後。

    命運讓人再也沒有了緊緊擁抱的力氣,再也聞不到記憶中被太陽曬透校園濕腥的草葉香氣。

    蘇燦只是全身心的摟著隔著單簿衣物凹凸有致唐嫵富含熱度的身軀,嗅到她幽然入勝的體香,然後道“媳婦,以前我曾經做過一番有關什麼是幸福的演講,現在看來,和你在一起,未來可以不為生活發愁,可以滿世界想去哪去哪,可以不留下一丁點遺憾。我可以為我們的未來努力工作奮鬥,這就很幸福。”

    唐嫵反手輕輕抱著蘇燦後肩胛,頭靠著他的鎖骨“嗯”了一聲。

    這是她聽過最動人的情話。

    不是我愛你,而是在一起。

    這是大學時代,這是個青春在這裏像是衛生紙,看著很多,用著用著就沒了的年代。

    打破命運詛咒並力圖抗擊未來的蘇小燦和唐小嫵,依舊堅定不移的朝著微茫但目標清晰的未來前行。

    李鵬宇在美羅大廈交接過後,作為蘇燦的特別助理,李鵬宇專門負責為蘇燦過濾技術層面整理出側重不同的資訊,並負貴一些簡單的文宇工作。蘇燦希望能把李鵬宇帶成像是喬村鑫那樣可以獨當一面的人物。

    而蘇燦對他更深層次的遠景期望,則是希望李鵬宇未來能夠沉入到蘇燦產業鏈,甚至能夠進入大鳳梨控股之中,能夠和他的產業核心人物林光棟一樣成為他的左右助力。

    喬村鑫第一天就將臉譜中文的一些源碼給李鵬宇熟悉,李鵬宇如獲至寶的細細參詳,參悟臉譜中文源碼的編程規則和風格。

    蘇燦對李鵬宇臉上的驚喜很不能理解,結合蘇燦上輩子的記憶,那是一種幾乎在吸毒者的身上才能看到的某種光輝。於是蘇燦指著躬身也如鐵搭一般對著電腦一屁股坐下研究的李鵬宇,道“臉譜網源代碼就這麼有吸引力?”

    喬樹鑫笑道“每一個互聯網產品都有自己的烙印,就像是每一份程式都有創作者的烙印一樣,在外人看來只是一串枯燥的數字,一片雜亂無章而龐大的資料。但是在我們程式師的眼睛裏面,才懂得這些看似雜亂的資料排列的美妙,就像是數學家對數宇特殊的親近感情和眷念一樣,一個優秀的程式師,這些代碼在他們眼睛裏也應該美妙得令人心顫,那就是真正的藝術。”

    作為技術兵種,而且是獲得過軍功的技術兵種,李鵬宇在編程上面的造詣同樣爐火鈍青,在強手如雲的臉譜中文,李鵬宇若是熟悉了內碼規則,或許都能直追率領了兩大技術專案團隊的張果和Victor,僅次於從矽谷出來的頂尖駭客喬樹鑫。

    李鵬宇第一天進入美羅大廈十七樓的臉譜中文,就知道自己來對了地方,這裏處處透露出來的濃郁人性氣息技術氛圍以及某種澎湃的生命力,都讓綽號“鯤鵬”的李鵬宇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興奮。恨不得即刻開始不浪費一丁點時間,在這裏和蘇燦一起大展拳腳,和美國臉譜一起創造互聯網2.0時代的神跡。

    因為李鵬宇這個總裁助理兼具司機性質,在臉譜中文的餐廳靠落地窗位置吃過飯後,蘇燦又帶著李鵬宇來列樓下停車場,將車鑰匙丟給他。

    李鵬宇撫摸著賓利轎車,覺得這一刻自己和這輛車融為了一體,道“是輛好車。要是魯南南那幾個小子知道,肯定得哭著喊著要過來。”

    最初李鵬宇來上海的時候還有一些隔閡和清高,但一系列行程安排下來,這些隔閡和清高都被輕而易舉的擊碎。李鵬宇覺得自己應該是融入進來了,就算是還沒有,也該融入眼前的工作和新生活之中了。

    蘇燦接到了林光棟的電話,林光棟帶來了一個意外的資訊“前幾天跟一個傳媒巨頭副總喝酒,這個事情隱約知道了一些,想要黑宋真確有其事,那傳媒集團老總以前是辦公廳那邊的路子,現在依然關係很硬,所以知道有人想拿森川集團說事,不清楚是不是競爭對手背後所為,不過既然能驚動到我那朋友的地步,來者也有些分量,好像不止一個大腕啊,都在聯合利用手頭上掌握的媒體資源圍堵宋真這丫頭。”

    有人想要利用媒體攻擊宋真乃至於其背後的森川集團。蘇燦還不知道這個消息什麼時候會井噴,不過通過林光棟的情報網絡,這些上層深處的一些微小動向也可以被察知。

    “我知道趙浩和她有打交道,森川集團也算一個知名華人企業,宋真似乎是集團董事長次女,不過森川集團相信也不是省油的燈,要找他們的破綻,我看困難。這個宋真不是你的朋友吧,要不要我們從中插手幫幫忙?”

    “你幫我關注一下這個事吧。”宋真雖說和他有商務往來關係,也算得上是認識的朋友,但是如果要捲入這些事件,似乎對蘇燦而言沒有更多的理由。

    掛了林光棟的電話,蘇燦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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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24 19:37: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介紹

    浦東機場航站樓,安信金融專屬貴賓廳,詹化正在佈置別致的貴賓廳裏接著電話,“你和我兄弟之間還用說這些,昨天我和高總通了電話,我看,他還是滿意這次行程的。什麼照顧不周,你陳總做事,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好了,到時候我接到人,再和你聯繫。”

    掛了電話的詹化正好透過貴賓廳玻璃看到那架從落日裏出現從倫敦飛抵的VA航空公司波音飛機。

    讓剛才給他打來電話那位元能量不比他詹化低多少的國際投行大佬關切備至的人物此刻就在這趟回國的飛機上,在面前的航站樓落地。

    高恒出現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低調,這個三十剛出頭的男子有著極為少見的讓許多重要人物都評價極高的出類拔萃。詹化覺得類似他這樣的人出行應該是專機接送,到了機場不說是保安車隊林立,最少也應該封閉一個出入通道用作他的快速通道口。

    但高恒只是這趟飛機頭等艙最普通不過的一員。興許在那些社會名流和明星公眾人物聚頭的頭等艙裏面他普通到幾乎不會被人注意。但詹化知道所有覺得和他素未謀面的人,只是尚未達到他那樣的層面。

    除了兩輛在機場久候多時的豐田警用越野之外,基本上沒有更多前呼後擁的場景出現在高恒身上。

    但是就這麼一個沒能讓浦東機場掀起什麼大波浪反倒平平靜靜的大人物,就連詹化也不得不承認若再給高恒十年,恐怕他就將毫無疑問的成為他那一輩,最巔峰的存在。

    乾淨俐落,以及超越年齡無容置疑的威嚴,隱藏在每一句看上去平穩客氣的話語機鋒之間。

    南大返校節前一天,蘇燦較為空閒,602寢室最近不太愛集體行動,唐嫵也有事。倒是今天有一堂南大經濟學教授的講座,這個講座在目前南大對返校節鋪天蓋地的宣傳中已經很式微了,在南大最近陸續出現的不少名人專家學者面前,人氣也不是很高。就連做講座的教授也只是在三教樓的一個非多媒體普通教室之中。

    蘇燦看今天做講座的教投也有點小名氣,無聊乾脆過去聽一下。

    他去的很早,在第五排的位置。沒過多久,旁邊突然“蓬”得放下一本書,蘇燦扭過頭來,宋真雙手環抱,左腿放右腿的坐下來,眼眸目視前方。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蘇燦現在都不希望見到宋真。根據林光棟的消息,宋真家族的森川集團最近恐怕不太平靜,蘇燦所想的是這樣一個事業型的女人最近應該忙不過來才是,哪里還有這樣的閒心。

    另一方面,無論宋真惹到了誰,無論誰在暗中調集資源要給她致命一擊,都和蘇燦無關,他也沒打算插手。他並非同情心氾濫,在這種商場之間無論是齷齪還是卑鄙的博弈對抗之中,他都不想參與進去。

    他已經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相反的蘇燦身旁還有一幫朋友和兄弟,以及那些和他牢牢綁在一條利益上的人,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已經不能再以他個人的好惡決定。

    當然,蘇燦還是能夠盡自己所能的提醒,對裝作一副“視而不見”的宋真道,“我聽說最近針對你們,有些麻煩上門吧。”

    宋真不置可否,“麻煩每天都有,關鍵是你怎麼去處理。你該不會看我很悠閒,覺得公司離了我就不能轉了?要是事必躬親,那公司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養他們幹什麼?”

    蘇燦想想也是,覺得自己完全多慮,無論背後有什麼樣的人調集資源要針對森川集團,都應該知道森川企業並不是脆弱的蛋殼。

    “車款已經打給你了吧,我還欠你什麼嗎?”蘇燦扭頭對宋真笑道。

    雖然現在這麼一個講座上面還能出現宋真這樣的女子讓周圍人覺得不虛此行,不過蘇燦知道真要面對宋真略帶冷感的面容決計不會像周圍人想像中這麼香豔。

    “賠付款的確已經收到,不過就這個事情上面,我也應該請你吃個飯。”宋真看了蘇燦一眼,似乎在履行例行公事。

    蘇燦想說不用了,還沒出口就看到不給蘇燦拒絕機會的宋真起身,拿起書桌上的書,帶起陣陣幽香,最後道,“中午門口。十二點。”

    蘇燦翻出手機給她掛了個電話,意思是說不用子。

    結果宋真說位子已經訂好,已經沒辦法改了。

    蘇燦中午只好算著時間去了門口,宋真沒有開車,穿著黑白拼色素雅知性十足的連永裙,長腿孑立。她所定的餐館在走過幾條街的附近,是一個不算太致命,但精緻品位不錯的餐館。

    結果沒想到走近這家猜致上海菜餐館,進了雅間看到當先坐在桌面前的是一個穿著格紋連衣裙的中年女子,衣裙剪裁獨到,氣質和打扮都給人以雍容的觀感。

    蘇燦瞳孔縮了縮,看向旁邊的宋真。她略帶冷感的面容在這一刻消失,與之換上的是有些小嫵媚的微笑。

    對蘇燦介紹道,“呐,我媽。今天剛從美國過來。”

    淮海路的一家三層白樓的私密俱樂部房間之中,高恒詹化等人就坐,高恒旁邊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被稱之為羅主任的中年男子羅環在和詹化報名身份之後,饒是知道高恒身邊多少絕不會是沒有名頭人物的詹化也露出動容神色。而這個羅環更是對詹化多看了幾眼,笑道,“詹總,那是早已經久仰大名了。”

    詹化客套一番,三人坐下吃飯,圍繞一些問題談了會話。說得不算太深入,但光從那些普通人聽來或許只覺得天方夜譚的內容,就顯示出三人都並非泛泛之輩。

    用餐完畢,休息廳中,詹化還對高恒笑道,“上個月我去了北京,高大哥就率隊親自在部委門口接的我,更何況以我們的關係,這次我親自來接你高少,還談什麼勞駕。高二哥那邊還問我什麼時候去湘南,那裏是他的地盤,你二哥算盤打得太好,想著我過去,總不可能空手而去,不帶幾個大項目,我是不好交差啊,所以最近正頭疼著。”

    高恒呵呵一笑,那張棱角分明得極有魅力,道,“大哥和二哥挺看好你的,詹總,你要好好幹。”

    高恒的年齡比之詹化還要年輕,可是這麼一副說辭之下,詹化也只能點、頭。

    端起面前一杯茶,高恒啜了一口,然後抬起頭來,眼睛直視詹化,目光微眯,道,“這個叫蘇燦的人,究竟來歷如何。”

    詹化怔了怔,想了想,然後道,“中肯一點的評價,可以說,這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年輕人之一。”

    坐在旁邊的羅主任笑了起來,道,“哦。能夠讓詹總這麼說,定然有過人之處,不過詹總是不是也太武斷了一些。”李主任言下之意,是覺得你詹化是不是個人眼界太狹窄了一些,畢竟像是他們這個層面的人,見過的各領域猜英太多了,能服得人也太少了。

    要是沒點傳奇閱歷過人之處,在高恒和他羅環面前說出來多少就有點貽笑大方。

    詹化瞟了這個羅主任一眼,隨即道,“他還在就讀高中的時候,就鼓搗出了一本雜誌,創立一本受歡迎的雜誌興許沒什麼。不過能夠讓西川省下檔轉讓自己的刊號同時通過官方管道推動發行,這對一個中學生來說是不是難度大了點?”

    這裏面蘊含的政治氣息讓羅環不由得輕輕皺眉,西川省報業集團來頭不小,曾經和幾個垂量人物出處都有關係,是足以讓羅環這樣的官場中人聽聞都會衙量一翻的存在。

    “另外他還涉足蓉城百貨領域,敦煌商場作為蓉城位列前五,可以和太平洋百貨,王府井,摩爾百感這些老牌勁旅西南大區平起平坐的公司,成為蓉城本土第一高端百貨品牌,而這個敦煌商城,亦是他背後大鳳梨集團的成員企業。到了這一步,他不過才大一。”

    “除此之外,他還通過改制一家蓉城老牌的塑膠玩具廠,控股為蜀山文具公司,目前這家文具企業早已經突破中國企業銷售破億的關卡,三年營收規模增長超過二十倍,成為國內輕工產業的一匹黑馬,目前已經成為國內文具第一品牌。”

    “文具產業?能有多大的發展?”羅環雖說已經逐漸為詹化所說動容,不過這個時候還是有他的一份倨傲。

    “中國輕工業的發展歷程上面,文具產業已經走向前頭,這個國內市場容量達一千億的產業,目前從產業鏈角度上看,文具產業銷售管道日益扁平化,經銷領域至今已無“大佬”,品牌優勢的生產企業以及擁有管道優勢的零售企業,已經初步形成寡頭之勢。壟斷是獲取暴利的最佳方式,這句話說得不錯。你可以想像,只要這個文具繼續保持全國第一的發展,在未來的市場,就算只占比10%,也有一百億的規模,會帶動起下游多少紙品,原材料相關產業鏈的壯大復興,這個產業不小啊。

    羅環已經收起了輕視的態度。

    到了能夠和詹化高恒這樣同台共飲的程度表明他絕非笨蛋,自然也能從詹化語氣中聽出些其中一些蘊藏極深的東西。

    譬如這只是一今年輕人,就能做到這樣的程度,能有這樣的發展,這和他的背景有沒有什麼關係。中國向來最賺錢最穩妥的方式莫過於讓資本和權力的結合,如果沒有背後的政治因素,這樣一今年輕人旗下這些產業鏈,能夠這樣欣欣向榮方興未艾一片發展大勢,離了政治支持,幾乎不太可能成功。

    高恒開口評價,“就從能力的角度來說。這的確是一個人才”說著他似乎斟酌了一下,心頭雖然有些疙瘩,但是這一刻還是比較客觀道,“是有今天讓我們在這裏討論的資格。”

    詹化點點頭,“如果認為他只有這點能耐。還遠遠不夠,據我所知,他是被保送的南大,而保送的原因則是高三的時候出國留學中獲得學校全A的評價。他留學在美國波斯頓艾克賽特高中,能獲得這個高中這麼高評價是很困難的一件事。而他之所以能夠被學校承認,是因為在美國高中的時候他和室友共同創立了facebook,也就是現在風靡全美國的facebook臉譜網。目前估值超過三億美元的互聯網公司。誰都不知道經過下一輪矽谷風投競逐過後,這個公司的價值能夠翻到什麼樣的程度。”

    詹化最後一句話一錘定音,“到目前為止,他還只是就讀南大大二。”

    “大二?”高恒在皺眉重複這個詞語過後,才微笑起來,道,“羅主任,你怎麼看?”

    “我還能怎麼看,這小子挺能賺錢的。至少我可能都賺不了這麼多錢。怎麼,要我接手?但我怕有點燙手吧。

    詹化看向高恒道,“重要的不是羅主任怎麼看,是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高恒那張很有男人味道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一貫看不透內心的笑意,“我很欣賞這個人,當然如果他沒有搞那些小動作,讓漢唐和世紀證券關門,打擾到很多人的生活,我會更喜歡他一些。”

    高恒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就連詹化也對他生出一種看不透高深莫測的味道,他道“明天我準備回北京看看我家老頭,我自己走,不用送了,也別弄得人盡皆知。你們在上海都有事,自便。今天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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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24 19:37:4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六章 相面

    宋真母親陶晴是一個讓人看不出真實年齡的女人,她擁有的絕不是唐嫵母親穆璇那般的貌美,而事實上年過中年還能如穆璇那般保持天然美貌的婦人少之又少,然而陶晴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貴氣。

    貴氣是那種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俗氣的貴氣,她喝茶的端莊神態能夠很自然而然的懾人眼球,就連兩世靈魂的蘇燦都能感覺房間裏的重心一下子在她身上凝聚。

    陶晴安然自若,絲毫沒有旅途的勞頓和半分憊態。

    然而卻可以從她時而有穿透性的眼神看得出這絕對不是一個如外表般溫性格古井不波的女人。

    聽得了宋真在兩人間介紹之後,陶晴奇怪的看了宋真一眼,她記憶中的宋真很難得這麼在兩母子會面的時候突然牽扯出一個男人,於是對蘇燦笑道,“哦,小蘇,坐。”

    輕描淡寫短短的一句話,但是卻能讓人感覺到她那種不需要伸張就能籠罩的威儀。顯然雖然有宋真介紹的因素,但陶晴似乎並沒有把和蘇燦見面當回什麼事兒。

    蘇燦用眼神示意宋真這玩的是哪一出,宋真眼底子裏掠過一絲狡黠,卻視而不見的坐下來,挽住旁邊陶晴的胳膊,瀑黑的直發垂落下來,像是流雲一般搭落在陶晴的肩膀,她們緊貼的皓腕之上,末梢微微卷起,將窗外透入帶著些秋末暉光的房間輕而易舉的渲染出一副繪卷般的景致,“在國內目前還很好,舅舅將電訊服務商業務這一塊轉到我手上,年後可能還會增加兩個業務,到時候他會將精力騰出來,爭取用明年的時間將集團中國區上海市場的全部業務轉到我手上接管,然後抽身出來集中在內陸進行地產、電子方向的投資。”

    和蘇燦想像中這種海外豪閥家族親情的淡漠不同,宋真和陶晴之間並非是保持距離雲蒸霧罩互打機鋒的交談,相反兩母女之間融得宛如一體,換成其他任何時候,蘇燦都不會看到在人前維持著強勢態度的宋真和自己母親之間像是姐妹般挽臂融洽的模樣。

    話語中透露出宋真即將在未來接手上海大區市場的業務,成為森川集團國內公司舉足輕重的人物,正式接掌大權,而現在正是在一步一步過渡。難怪宋真目前的知名度與日俱增,想來媒體和外界都很關注這位未來年輕美麗的執印人。

    吸引眼球的永遠是美女,而一位掌權的豪閥貴女,這似乎永遠是足以另媒體和那些財經圈所謂上流人士茶余之間的談資。

    “哦,這是一件好事,國內的市場正在不斷的呈現擴大的局勢,你爸也再三申明要集團要調整海外資產和股權分佈,將國內市場重視起來,未來三到五年內對國內市場的擴張將是集團戰略重心,而上海,江蘇市場在中國公司整體市場占比中高達百分之三十,你如果先將這一塊吃透,你就有資格進一步接手更大的攤子。”

    陶晴說完這番話後看了蘇燦一眼,蘇燦感覺不太妥當。

    首先是宋真兩母女間的親昵關係在他這個“外人”面前展露無疑,再加上她們這麼談論森川集團的計畫。這在蘇燦看來自然是占了便宜,就算以他現在的眼光,森川集團也都非泛泛之輩,這個集團的動向和內部資訊是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這種珍貴的消息讓旁人肆無忌憚的聽去,終究是讓蘇燦有點不太自在。

    但或許在宋真母親陶晴眼睛裏,會不會當著蘇燦這個外人的面而覺得有些犯忌諱。果不其然說完過後陶晴看了看蘇燦,適時的結束了這方面的話題。

    在她眼睛裏面,終於開始因此正視了蘇燦的存在,於是就道,“小蘇和宋真,是朋友還是同學?”

    其實蘇燦對宋母陶晴的舉止也有所理解,畢竟面前的這個婦人,是森川集團母系大後方的統管,森川宋氏在美國比利佛富人區有自主的土地和別墅群體,這麼一個大企業作為背景的家族,可想而知後面的人事也絕不簡單,很多人可以為了在陶晴面前露一面而費盡心機,也為了能夠在宋氏集團地位上更上一步而削尖了腦袋的鑽營。

    是以能夠鑄就陶晴這種威儀的姿態也很正常。蘇燦就道,“朋友。”

    “蘇燦和我有生意上面的往來,他的上麥音樂和我們中國公司通訊上面有業務上的聯繫。”宋真笑道。

    陶晴立即從心裏對蘇燦也已經有了個大致勾勒。宋真的訊通科技屬於SP商,陶晴自然不知道現在在國內名氣並不算大的上麥音樂,只是知道是和宋真合作的內容商,無論從規模和各個方面,內容商比起SP服務商來說地位實際上都要低上一線,在人前也沒底氣很多。否則也不會就連銷售分成方面,大部分內容商都只能祈禱SP服務商有“大牌風範”,在搶剩下錢後,能為他們留一口湯喝。這也是蘇燦要讓趙浩奮力掌握大批版權資源,打造壁壘的原因。

    陶晴點點頭,“中移動的魯東升是我的老同學,關係還不錯,放心吧,對你和宋真這樣的年輕後輩,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無論如何也是要為你們提攜提攜牽線搭橋的。”

    蘇燦絲毫不訝異陶晴能說出這個名字,魯東升身為移動總裁,若森川集團中國公司沒有這份人脈,宋真的訊通科技也不可能成為位列前十的移動業務SP商,而這也是最令人眼紅羡慕的地方。

    “除此之外,上海這地,你爸爸還是有點朋友的,宋真你李叔叔的大兒子李超和你們是同齡人,他的生意做得很大,生意經自然也豐富,你們也應該儘量多和這些年輕人接觸,才有進步。”

    陶晴又對宋真笑道,“得知我要回國的時候,張明蘭阿姨還跟我說,要我回來怎麼著也要把你帶上去她們家串串門,她就想著要見你一面,她們家張銘也許還跟你說得上話。外面都用他們張氏傳媒帝國的接替人來形容張銘這孩子,我看,他也是一個不差的同齡人吧”

    陶晴提到的這幾個人都是上海年輕一輩傑出的人物,想來只要蘇燦在商界混跡,不是太孤陋寡聞,這幾個同齡人對他來說恐怕都是一個很難超越的標杆。

    如果蘇燦真只是宋真的一個普通朋友,或者是以前老同學什麼的,陶晴這番話就絕對提都不會提。

    但現在的情形是絕不是這麼簡單。幾乎從來沒有這麼單獨帶過男性和自己見面的女兒宋真按理說在這麼兩母女私密的場合中加入了蘇燦,這其中的含義就變了。如果還能將蘇燦做等閒視之那只能是陶晴的遲鈍。

    雖然陶晴搞不清楚按道理來講宋真如果需要追求者,那麼她身旁將絕對不缺乏更優秀的青年才俊,為什麼會有蘇燦這一號怎麼看上去都挺中庸的人打入她周圍的生活?至少陶晴剛才提到的人,無論從門當戶對的角度還是其他的什麼,都能踏入宋真追求者的門檻。

    是以陶晴還是能在這個令自己女兒反常的人面前表現出一些態勢。

    這倒不是陶晴故意對蘇燦施壓,也許在陶晴看來這根本連施壓都算不上,森川集團雖然平素保持低調,但多少也是這麼大的家業,陶晴這種統領大後方的女性哪能沒有一點態度上的優越和高傲。

    絕對的謙遜溫和低調那也是不可能存在的。

    直觀點來說這也算是陶晴的氣場,要是蘇燦承受不了這份壓力,那也不過如此,大可走人便是。如果自己女兒宋真就這點眼光,那也只能證明她的這個選擇是錯誤的。

    “我沒有興趣參與你們這種變相相親,更何況,年輕一代青年翹楚什麼的,哪里不是好事的媒體炒出來的話題。媽你也跟著摻和?”即便是對自己母親,宋真也一如既往的犀利直接,又被剛吃的一塊湘系菜辣子雞辣到了,多喝了幾口涼茶,她手上百達翡麗的手錶加上墨黑的垂雲秀髮,以致喝茶的動作也都那麼優雅。

    想了想道,“媽,這次你怎麼突然回國,事先都不給我先說一聲,看來我們之間是越來越沒有交流了,好幾天一個電話也沒有。”

    陶晴看了蘇燦一眼,想說什麼欲言又止,才道,“這次回來是臨時決定,你二叔,趙叔也跟著過來了,有些事要處理,來得匆忙,就沒有事先告訴你,再說了,我這不是來看你了嗎還有,你想和媽媽有交流,怎麼不聽我的話?”

    蘇燦看陶晴突然凝重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樣子,心想大概也是和他收到的情報大致一致,看來森川集團高層也收到了一些暗中有勢力調集資源針對他們的資訊,這才讓陶晴這些集團重量級人物紛紛搬動出馬。

    宋真半抬眼皮的掃了蘇燦一眼,這一眼的風情有種古典美女的味道,她望著蘇燦似笑非笑道,“媽,好啦,你有沒有想過,蘇燦可能是我男朋友,你當著他給我介紹一些青年才俊的,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

    儘管硬著頭皮來到這裏,蘇燦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但聽宋真這話,還是險些沒把剛喝下去的湯噴出來。蘇燦乾咳了兩聲,瞪了宋真幾眼,提醒她你別玩過火了。

    陶晴怔了怔,隨即又眼觀鼻鼻觀心笑道,“小蘇,阿姨剛才說那些,你不會往心裏面去吧?”

    “陶阿姨,雖然你們說的很有誘惑力,但為了不讓你誤會,我還是說明一下,我和宋小姐之間只是單純的朋友,或者有生意的合作夥伴關係,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我也沒這個幸運。”蘇燦索性戳破宋真,避開被這個思想有些刁鑽,行為有點妖孽的女孩牽著鼻子走的局面。

    蘇燦還不想成為她新鮮感來了或者叛逆之後的犧牲品。

    他不想成為曾經她那些召之即來,卻又揮之即去的友情。和宋真這樣的女孩打交道,就要隨時接受她熱情起來如同一團火,但是冷卻下去就留下一片廢墟的後果。

    這不是成人童話,這也不是公主愛上王子芳心暗許的時代。換作重生之前的小人物蘇燦或許會因此沉淪不可自拔。但擁有兩世靈魂的他,早已經脫離了天真的範疇。宋真可以是公主,但他蘇燦並不是王子。

    宋真顯然因為蘇燦如此直接而意味深長的剮了他一眼,不過轉瞬即逝,對陶晴道,“媽,我剛才跟你開個小玩笑。蘇燦他什麼都不是呢。”

    蘇燦覺得怎麼被宋真這麼輕描淡寫一帶,突然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當真宋真這太極打得爐火純青。

    陶晴狹長的眼睛眯了眯,呵呵笑道,“這不是什麼問題。”竟然不覺得之前宋真所說的是開玩笑一樣,退一萬步,即便蘇燦現在還和宋真不是那種關係,可是宋真對蘇燦的一些特殊“照顧”,這是事實。

    於是陶晴接下來觀察蘇燦的目光,就更加的銳利了,這讓蘇燦很有些膽顫心驚。

    吃過飯走出來,距離停車的地方有一段距離,有幾個在這一帶買花的小孩眼尖,一眼看到和宋真這等美女並肩而出的蘇燦,隨後上前纏著蘇燦給漂亮姐姐買花。蘇燦說花就不要了,掏了十幾塊零錢出來遞給這些小孩,才一窩蜂散了。

    “這麼小的小孩,本應該是讀書的年齡,卻要為背後的一些人利用來賺錢。這樣你也要給?”陶晴對蘇燦道。

    “這不是我能管的事,我只做我能做的事。”蘇燦沉吟道。

    儘管這只是一個很平常的細節,陶晴心裏也認可蘇燦的答案,不過她還是再給蘇燦加了一個很無厘頭“軟弱”的印象。

    自和蘇燦初見面再到這頓飯的完結,陶晴其實就一直或多或少的在打量著蘇燦,並不斷的做出修正和評價。而事實上是,蘇燦得分並不高,至少和她所熟知的一些參照物相比,毫不出色。

    等到蘇燦跳上一輛的士返校,宋真和陶晴坐進跑車裏,宋真才轉頭對自己母親問道,“他,怎麼樣呢?”

    “你們在一起了?”陶晴挑眉。

    “沒有呢。”宋真搖搖頭,臉微紅。

    “這就好最好不是。這個人雖然不浮誇,也不輕浮,但變相的平庸,而且性子軟了點,沒你爸的那股精氣神。你也知道你三叔是個什麼樣子,他的性格就和他在集團的話語權一樣虛弱無力。咱們家不比別人,別人可以平凡是福,但我們有那麼大的家業,外表看來家裏一團和氣,但如果沒有你爸撐著,還不知道有多少狼子野心的人會把如意算盤打到我們娘倆身上。這種情況下,你仍然覺得平庸是福嗎?不會,就像是你三嬸一樣,她會痛恨你三叔的軟弱。”

    “媽,你也不可能要我照著我爸的模子去找啊。不是誰都可以像我爸那樣動不動虎軀一震拍桌子震得所有人都瑟瑟發抖的。”宋真欲哭無淚,“而且,我覺得他還行吧。我是在美國認識他的”

    陶晴打斷道,“還行是什麼概念?你真可以承受委屈並容忍對方的錯誤?宋真,媽媽瞭解你,這不是你的性格。當然,在這方面我不干涉你什麼,只是提出我的建議,既然還在觀察期,不妨你再多接觸更多的人,有的是優秀的選擇,等你真閱人無數之後,你如果再告訴媽媽,你還是維持原判,那麼我支持並祝福你們。”

    宋真開著車,卻陷入了大段沉默。

    這個小插曲的第二天,南大返校節正式開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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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24 19:38: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七章 默契

    南大返校節盛況空前,經過在這之前近一個季度的準備,南大返校節管委會早已經將每一個步驟都精確到位。這個管委會在每一個細節上做到了嚴謹。就連門口花籃的擺設,紅地毯測量到釐米的長短,從行政樓豎垂下來的一條條標語,門口泡桐樹上一串串的彩燈,進廣丵場南沿線文化長廊的構建。南大歷史博覽牆都被搭建得不能出一絲差錯。

    負責管委會的一介,副校長和校方高層機關黨組以及各部門抽調過來的高層在這些問題上都絲毫不敢怠慢,畢竟南大屬於國內足以位列前五的大學,其輝煌的歷史暫且不提,光是在近代和幾十年前從這所學校走出去,現在已經成為各領域行業牛叉大人物的人到來,就足以讓校方慎之又慎,再怎麼鄭重都不為過。

    這些分散在能源,金融,教育,部委,甚至在國外都頗有建樹的各領域人物回歸參與返校節,自然能成為南大頭等大事。

    就連南大大二六零二寢室張小橋的那今生命科學學院院長的學霸父親,也都要籌備生物樓,遺傳樓以及生命科學往屆校友的接待問題,和南大目前那些有些歷史,走出過不少人物的各個學院一樣,都忙得不可開交。

    就在南大廣丵場的門口,新安設好的廣丵場大螢幕和音樂學院用來做慶典活動的舞臺現場直播的同步經過嚴格調整,以確保到時候在廣丵場看直播和慶典現場的各地返校校友及在校學生超過八千人的觀看品質效果能得到充分保障。

    返校節將持續五天時間,頭天是開幕式,在這之後便是各學院以及各分支單位的接待活動,甚至一些講座教育乃至先鋒論壇也會相繼後續展開,來自全國各地的返校校友和一些知名單位都會列席。

    入場返校節開幕大會典禮堂的相當一部分學生被配發了紅藍白三色的T恤,在蘇燦看來,像極了高中時期某些慶典的樣子。而唐嫵偏偏還不巧被配發了一套,南大管委會的學生會部門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學生工作還是做得很好,估摸著每個系長得好看一點的女生,都有被選上。

    蘇燦等人就在返校節的一大早,于歐式風格白牆穹頂的音樂學院外立面人來人往的廣丵場街口站著,在撲簌跌落的樹葉下,手插褲袋呼吸新鮮空氣,等看進入音樂學院禮堂的開幕慶典。

    “哥幾個,咱實在扛不住了,一會還有幾位爺要過來,咱們學生會還得過去,說是斯坦福那邊過來的終身榮譽教授返校,車都到校門。了,我就不奉陪了,你們自便……在學生會系統謀了個一官半職的王東健跑上跑下,看來任務不輕、剛才都接待了幾批掛政府牌子的奧迪,這才湊了個空,對在典禮外看熱鬧的蘇燦等人招呼了一聲,忙跑去接待下一批要參加慶典的大人物去了。

    “王東健這活計可不好幹啊,不過這小子倒是不含糊,他那幾個在學生會當了兩年幹部的不是說過,大學四年決定人生軌跡。不過我看這話對他們這些有政治野心的人特別適用,想想現在就在學生會啊,團支部,機關黨組這些摸爬滾打的,不就是為了拿南大這塊牌子的履歷取得體制內先天起步優勢嗎,所以王東健這小子會做人,能成事,沒准以後還真能整個什麼不小的官來當當……“

    從一堆賓士寶馬的廣場前站起身的李寒笑道“不過我估計這都是被你給刺激的,你蘇燦這麼一路人皆知的典型擺在這裏,別說跟你同寢室了,就算是同宿舍樓都感覺有壓力。你成功的讓我們瞭解到什麼葉大學四年不作為就是犯罪。”

    “哪有這麼誇張”蘇燦不置可否,比起過早的進入典禮堂參加學校這種熱鬧的活動,他更喜歡在這裏欣賞南大出了名的美女。當然這不光是現階段所有大學男生都會做或者都想做的事情,甚至是不少在世道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男人樂此不疲的癖好。

    “這次環境系據說有幾個系花要登臺演出,尺度有些大膽,穿肚兜跳民族舞,據說當初搞節目審核的老師眼殊子都瞪大了,有一個竟然流了鼻血,這事鬧開來已經傳為佳話。不過或多或少劇碼還是保留了,看來這幾個審查的都挺上道,懂得怎麼喑合某些今天到來“大人物”的口味……,一旁的肖旭十分憧憬。

    張小橋嘿嘿一笑繼續扒內幕“環境系那邊的其中一個女孩就是今天返校節上一個副市長家庭出身,官宦子女,你說要保留的節目,審查組的那幾個人敢不給面子?唔、這不是來了。”

    剛說著環境系的表演隊幾個化了舞臺妝的亮麗女子就出現在視野,彼著外套走到典禮堂外一處演出者們聚集的空地,和一些組織方的人交談著什麼,因為外套裏面穿著演出的古裝,當真環肥燕瘦,個個頗有姿色,不過南大這裏的美女可不出花瓶,稍有些姿色的都不好拿下,主要是太有想法。

    這些環境系美女更眼高於頂,對周圍聚焦的目光大多不屑一顧,自顧自在自己的圈子咬耳朵淺笑。倒是有一兩個目光時不時朝著六零二寢室這邊看過來,自然以蘇燦為首的這幫人並不是毫無名氣。

    這個時候另一眾女生有說有笑的從行道樹的小路過來,輕而易舉的壓過幾個環境系美女,更加搶眼。

    唐嫵和同寢室程蔥蔥童彤等人一個個身著統一配發的南大返校節舊logo藍色T恤,盈盈走來看到唐嫵這副打扮讓蘇燦想還忍不住笑,卻被唐嫵瞪了一眼,道“我穿得很奇怪嗎?”

    “沒有,看到你這樣我就想起以前的樣子,那時你也是這樣。”蘇燦微笑。

    唐嫵也輕輕莞爾“那時很多人也是這樣,就你特立獨行。“

    “人生總不會要一直去等待運氣和機遇迎頭撞來,如果不特立獨行,很多時候劍走偏鋒,也不會有現在的我”,蘇燦想去抓唐嫵的手。唐嫵膩滑纖手輕輕回收避開,眼睛微彎,澄目看著蘇燦,眨眼閃爍間露出惡作劇的神態。

    蘇燦瞪了她一眼,然後有些不容反撫的伸手去牽過唐嫵的手,外帶在她滑膩纖柔的手上用力“假以顏色”的捏了捏。

    唐嫵回復清媚的目光,任由得他牽著在眾目睽睽之下朝著典禮堂走去,道“一方面希望你平凡普通,另一方面又希望你很了不起,蘇燦,我真是矛盾呢。”

    隨即唐嫵露出一個她平素的清冷罕見至極的微紅笑臉“剛才的話是開玩笑,沒有表揚你,你別多想……”,

    ……,……,……

    慶典活動結束,魚貫而出的時候蘇燦倒是遇到了熟人,以前蓉城二十七中的幾個校友,事實上二七中蘇燦唐嫵一屆考入南大的還是很有一些,大一的時候還曾經在南大旁的酒店泳池見過,不過這之後兩人沒出席過同鄉會這些活動,再加上蘇燦和普通學生大不相同的人生軌跡,之間幾乎沒有什麼聯繫。今天這幾介,校友倒是興致勃勃的找到兩人,說是以前他們二十七中的校長也來了,參加一場教育論壇。

    老校友幾乎都在那邊。

    要說二十七中畢業的那一屆,蘇唐二人都足以在很多年後依舊讓人津津樂道。年少輕狂的日子雖然會被伴著歲月的流逝逐漸的記不起來了,但總有一些事歷久彌新。對當初明戀暗戀甚至追逐過二十七中不少知名花旦的人來說,蘇燦這個名字的存在毀滅了他們的美好幻想。

    “我的初戀就是因這個人破滅,他變相毀滅了我的青春,而對我來說,青春和貞操同樣重要……,”— 很多年後,一場二十七中的某班高中同學會上,一個大腹便便喝醉了的中年男人和一群有著同樣困惑的哥們兒如是道。

    二十七中的校長助理看到蘇唐二人過來的時候就低聲在校長蔡國濤耳邊道“那男生叫蘇燦,女生叫唐嫵,都是九八級那一屆的”,一個曾救過輕生女生還獲得過見義勇為獎”,這個校長助理來之前顯然對在南大表現傑出的一些老校生有過研究。

    二十七中之所以在蓉城名列前茅,有師資硬體以及每年令其他高校砸舌的升學率。這和背後這幾十年裏面造就的一批在社會各個領域功成名就的老校友支持是絕對密不可分。一所名校對校友人才這些資源的重視往往超越普通人的理解範疇。

    “你真當我是老糊塗了?”蔡國濤瞥了自己的助理一眼,然後走上去,拍了拍蘇燦的肩膀,又對唐嫵道“怎麼樣,在大學的生活還習慣吧? 剛才來的時候我就聽說了,你們這批二十七中出來的同學裏面,就你們倆知名度最高。”說著蔡國濤又開玩笑似的道“蘇燦,我看你走到哪里都不安分啊。”

    這是身為蓉城一所高高在上的國家級重點高中校長平時沉默寡言的臉上絕對罕見的笑容。

    周圍人都笑起來,二十七中人才濟濟,強者如雲。但真能夠讓蔡國濤記得住名字的,恐怕除了面前一男一女之外,不會太多。

    “蔡校長,我能跟你提個事兒嗎。”蘇燦道。

    “你說。”

    “其實以前我就想說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年輕的時候不怎麼笑過,所以現在笑起來的樣子實在不怎麼好看。”蘇燦自顧自的道,絲毫不見周圍校友立時僵硬起來的表情。

    對他們來說,雖然已經進入大學時代,但蔡國濤仍然是他們心裏面權威到不敢有絲毫禮數逾越的大人物,這些敬畏之心都是在一次一次學校慶典講話上面,他們從下倒上仰視多年的積威。而蔡國濤今天來到南大,或許還因為熱鬧和見到他們這幫算是二十七中成果的校生原因,心情稍好,也一改往日馬著臉不怒而威的樣子和他們有說有笑,但這並不代表著他的底線就是可以接受一個從小渺小學生的調侃。

    不過當年在二十七中就能夠在校長辦公室和蔡國濤你來我往不卑不亢的蘇燦來說,這已經是常態。

    蔡國濤的助理也立時表情複雜,他調到二十七中來的時候就聽說了蘇燦這個名字,但沒想到見到真人,這個學生比他想像中的還更要有範,似乎壓根就沒把蔡國濤的權威身份放在心裏,絲毫沒有尊卑敬畏之心。

    熟悉蔡國濤性格作風的校助有些焦慮的看向蔡國濤,蔡國濤這等大領導要是心裏有疙瘩斷不會表露其外,但一會回賓館過後,恐怕校助還要擔心蔡國濤的遷怒。

    但出乎意料的是蔡國濤絲毫不以為忤,反倒眯眼望著蘇燦,臉上平素那些沉重得幾乎等同岩石的肌肉表情,在這一刻咧開了一個的確算不上賞心悅目的笑容“我也有句話早想說了,當初你在天臺上念的那首普希金的詩歌,辭法和口語水準實在不怎麼樣……”,

    兩個人都笑了,對這一老一少而言,他們的某種默契似乎在幾年前那幾個蘇燦被頻繁叫到校長辦公室喝茶陽光昏黃的下午,就已經存在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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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24 19:39:03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其中之一

    和蔡國濤見了面之後,蔡國濤的校助借了個機會私下裏要了蘇燦的聯繫方式,這個時候蔡國濤才不好厚此薄彼,將其餘二十七中出來的校生晾在一旁,自然和旁邊的南大學生們聊起天來。

    碰面結束後蘇燦原本是要和唐嫵回寢室,下午三四點左右的時候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蔡國濤的校助戴存昕,聲音醇厚的道,“是蘇燦吧,我是老戴啊,是這樣的,蔡校長今天下午在你們假日酒店吃飯,你是我們二十七中學生在南大的代表嘛,蔡校長也跟我說了,務必要邀請到你和唐嫵兩個同學的參與,到時候還有你們南大的幾個系主任副校長,你看今天下午,你那邊有沒有時間,了一下蔡校長的心願”

    蔡國濤的原話自然不會是這樣,也不符合他的性格,只是從過戴存昕的口過了一道轉折出來,是怎麼聽怎麼的舒服。這之後戴存昕又道,“對了,以前也是我們二十七中的教師,現在也是上海商界名人的林光棟,林老師今天也會過來,你們都已經是熟悉得很了吧。”

    “是,知道了,請轉告蔡校長,我一定到。”坦白來說,蘇燦對這場飯局還比較的意外。

    上午和蔡國濤見了一面還有些感慨重生高中那段時光的心境。沒想到下午就接到蔡國濤邀請的電話,還有林光棟也赫然在邀請名單之中,這才知道看來二十七中這邊看來是已經獲得了有關他蘇燦的更多情報資訊,所以會有蔡國濤的吩咐下校助這番務必讓他出席的強調。

    若是更多人知道在蓉城炙手可熱的紅人二十七中校長蔡國濤竟然邀請他蘇燦赴宴,恐怕會有很多人跌碎一地眼鏡。

    蘇燦感慨有的時候這就是一種現實,如果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到目前為止也只是在南大裏成績優異,每天…一線式的學習生活,是斷然不可能受到如此待遇,沒有人會鳥他的。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了蔡國濤等人早已經通過暗中的分析瞭解到了他蘇燦發展大概,光從臉譜中文就能夠直觀的感受到他的驚人潛在價值。說到底,這也算是朝自己臉上貼金,增加影響力的絕佳機會。

    “蔡校長的邀請?”等蘇燦掛了電話,唐嫵也感覺相當的意外。

    “這頓飯不好吃啊,以後肯定少不了要拉很多關係,所以現在蔡校長已經在未雨綢繆的打基礎了,這老傢伙算得倒是挺精的,他倒是忘了當初在校長辦公室的時候,脅迫和威逼是一樣沒少對我用。”

    “那為什麼還特別說明邀請我?”唐嫵不介意在周圍的人面前展示自己和蘇燦親密的情侶關係,不過就連前校長都“特地”邀請她一齊,饒是一貫淡漠的她也覺得有些羞澀而不好應對。她知道當初他和蘇燦那樣光輝的離開那所學校,離開那座城市,背後一定受人矚目。但沒想到的是連學校高層都惦記著。

    “以你的身份,就算是蔡國濤校長不邀請你,但是他背後的南大官員們,也會想方設法的和你拉近關係。”蘇燦道。唐嫵的母親穆璇或許因為地緣政治的關係在這座城市沒什麼影響力,但是唐嫵的外婆來歷可不簡單。中央黨校這條線儘管有抑有揚,但無可否認,那是很多人體制內畢生夢寐以求的聖地。

    平時唐嫵在學校相安無事,也不會有人孟浪的前來打擾想通過她發展些什麼。

    很多人或許會裝聾作啞。但是唐嫵的大學生活卻絕非表面這樣的平靜,只要看她有時根本不用去刻意做什麼,自然有學校裏最尖端的學生組織或者校團體組織找上門來。不需要刻意去競爭去走學幹路線,自然會有各種各樣的頭銜通過輔導員或者乾脆院系主任出面和她“商量談心”並授予在她身上。

    有時就連蘇燦都感歎這些人的心思縝密不著痕跡。

    而現在適逢蘇唐二人的前校長到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那些早有思忖想法的人自然就付諸實施了。

    唐嫵卻不想就此深入下去,只是歪著腦袋微笑,“我有什麼身份?只是一個大學二年級學生,和大部分人一樣。”

    蘇燦望著她道,“是的,現在你只是一個大學生,就和當初的我一樣。但在並不遙遠的未來,我相信你會和現在的我一樣,很快就不僅僅是單純的學生身份了。”

    唐嫵的眸子秋波微斂,道,“蘇燦,你不要禍害我,因為我沒有什麼東西,也沒有辦法回報你”

    蘇燦從唐嫵的馬尾看到她的長腿,從上到下直到唐嫵那對倏長的眼睛掠過羞澀的嗔意,才道,“好說。一輩子,以身相許就行。”

    唐嫵曾經以為動輒說一輩子的人往往很輕浮,因為她記得母親穆璇跟她說過她當初看上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因為他的高大帥氣英俊偉岸,而是他是一個從來不肯將別人說濫了的“一輩子”和“我愛你”放在嘴邊的男人。但他卻是能夠一個一天天被生活熬著寧願英朗俊逸的身材熬得身圓體胖,也要保證妻女不受半點生活風塵波及的丈夫和父親。

    所以看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有時並不需要看她挎著一款什麼樣的限量版包,也並非戴多麼名貴的首飾和噴著哪一號神秘香水,而是她身旁是否有一個為她的雍容卓韻保駕護航相得益彰的偉大男人。

    唐嫵知道蘇燦是她今生的第一個男人,也可能是她最後的一個男人。顯然也是第一個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不是被她視作輕佻立即判死刑打入地獄永不超生,卻甘之如飴的男人。

    於是這個青絲如墨的女子像小媳婦般“嗯”了一聲輕輕點頭,面如桃花般妖冶。

    “鯤鵬”李鵬宇在下午五點左右和林光棟開車到了南大,蔡國濤校長的宴席在假日酒店中餐廳,南大的返校節到來,學校周邊幾乎被豪車所包圍,就連附近的酒店也早已經客滿,因為南大在酒店握有股份,是以南大方能夠隨時預訂到外界看來一席難求的桌位。

    李鵬宇將兩人送入酒店,自己去南大找點吃的,只是告訴要結束了讓兩人給他打個電話過來就成。

    酒店大堂裏自然少不了名流來往,層次分明,很多人則因為成就突出更受矚目,一舉一動都在旁人觀察之類。蘇燦還在這其中看到好幾個讓他熟悉的人,那都是他對前一世記憶中的名人,似乎有些也還沒達到自己事業的巔峰期。有的不認識他,但是大鳳梨控股的林光棟反倒是更受人關注一些。

    林光棟從幾個熟人中脫身出來,隨著蘇燦朝著中餐廳包間走去,笑道,“剛才有個媒體的朋友還問我你什麼身份來著,有些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和管道的人已經有了初步你的資訊,看來你的關注度會持續走高啊。”

    “你是代表人,你出面就行了,只要我不公開從媒體上露面,我現階段的美好大學生活就還將能夠持續下去”對於掌握集合了臉譜中文,鳳梨傳媒,敦煌百貨,蜀山,以及上麥數位音樂的大鳳梨控股來說,想要永遠保持神秘,在這個資訊發達的社會是總有破綻的,一些機構的情報收集工作,其專業程度遠遠超過想像。

    等產業鏈打造成熟,一些大方向的落子完畢,特別是魔獸世界為代表的網路遊戲和社交網路這種全新社交娛樂模式平臺的整合,相信大鳳梨控股將更加崛起於風口浪尖,屆時會有很多人希夷通過他這個最高決策人的一舉一動得知更多涉及他們本身利益的利空和利好消息。

    他的每一個出行計畫,每一句公開發表的言論,每一次不小心說出來的閒言碎語,自己見了哪些人,和哪些人有交流,都會成為別人的研究揣摩物件。只要想到這種變相被桎梏的生活,蘇燦還是感覺到很可怕。

    但這似乎也將伴隨著他企業艦群規模的擴大,而成為一個逐漸到來不可避免的趨勢。

    蔡國濤在包間外的休息茶室裏和林光棟熱情招呼,接下來陸續上席,人也到來的差不多,就連蘇燦經濟學院的副院長陸川明也赫然在列,其餘的就是系主任,以及幾個知名教授,同時還有一兩個年齡稍稍比蘇燦唐嫵大上那麼一些,二十三四歲的同齡人,聽介紹說是校長辦公室的一主任,和南大附中校長的子女。

    應該是參加工作了,打扮得較為成熟,和旁人交談的過程中,時不時打量蘇燦唐嫵。

    看得出來今天這頓宴席有點意在沛公的意思,蘇燦和唐嫵兩人雖然不是這台席桌上的中心,但某種程度上都牽動著眾人神經。

    一翻例行參加這個南大返校節的客套和眾人拉關係的回憶錄,酒碰起來,蔡國濤很快將話題落到蘇燦身上,對眾人道,“蘇燦我這個學生,我是一直都很看好的,當初在二十七中,就是他救下了輕生的女孩,話說起來,二十七中聲譽能夠保存,也是有你一份功勞的如今進了南大這種高等院校,也算實至名歸。”

    有不知道來龍去脈的人打探起這件事的細節來,而也有人知道黎瑩這個女孩的身份,看蘇燦的表情多帶了一些色彩。

    南大附中的校長高丙齊倒是不以為意,畢竟和二十七中都同屬國重中學,今趟來赴宴也都是抱著在酒桌子上面要把蔡國濤放翻的想法,當下雙手五指併攏輕捏,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每次開馬拉松口水大會的前奏,隨後他慢條斯理的道,“也只能說是我們高中教育仍然存在弊端啊,我女兒十四歲就出國留學,留學過美國奧克拉荷馬數理高中,後來又去過哥倫比亞大學,不得不說,看到人家的教育,我才為國內的教育擔憂啊。為什麼我焦慮,因為差距太明顯我們有些所謂的國家級重點學校,有的根本就愧對這個名字。”然後又笑道,“當然,蔡校長,我不是指的你們學校,只是針對最近兩所被國家摘下這個稱號的兩個學校而已”

    高丙齊針對的意味很明顯,他這話既砸出女兒精彩履歷壓蘇燦一頭,更暗諷二十七中當初的跳樓事件。

    不舒服蔡國濤在這場宴席中大捧自己的門生,在高丙齊看來這就是蔡國濤在南大這些高官面前給他門生鋪路。而高丙齊女兒現在畢業在南大任教,他還沒給自家女兒的前途爭取點話語權。什麼時候輪得到蔡國濤?

    再說這裏的誰不是門生遍天下,好說也出過廳級高官千萬富翁。這些門生亦變相成為各人朝臉上貼金,彰顯自身地位和水準的籌碼。你蔡國濤在這裏捧一個區區救跳樓女孩的門生,太不夠格了。根本是班門弄斧。

    只是高丙齊沒有看到,他剛才一席話說完的之後,周圍人看他的表情很是古怪。

    蔡國濤的表情暗了一下,和南大這個校長辦公室主任對視了一眼,後者做了個微僅可察的眼色,蔡國濤迅速回歸平常。周圍的氣氛也因為被高丙齊一個打岔,稍微的滯了滯。

    身為經濟學院副院長的陸川明這個時候接道,“蘇燦,你看你以前的蔡校長,以及你的老師,對你的評價和期望都很高,學院方面也願意信任你,以後有什麼困難的地方,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可以開口提。你以後可要拿出一翻成就來,就像是進校第一天的校訓一樣,今天希望你以南大為榮,明天希望南大以你為榮。”

    聽完這話,高丙齊就是冷笑,他原本以為蔡國濤想推銷他的門生,應該沒有市場才對,沒想到還有陸川明這個內援。就心想你蔡國濤收了這個門生家裏多大的好處,對方應該是多有錢有勢,才值得讓你拉下這張老臉賣力推銷?

    高丙齊的笑聲和著陸川明話語之後,雖不至於刺耳,但是足以讓蘇燦側目看了他一眼,看出了這個高丙齊和蔡國濤之間的不大對路的端倪。

    這下周圍人看高丙齊的眼神就更是有些古怪了。

    高丙齊能坐上這個位子,自然也不是等閒之輩,只是一把手的位子呆久了,不如當年那麼敏銳了,但現在功力猶在,察覺到了周圍的異樣。再看到南大校長辦公室郭主任陰沉的表情,這個時候才心頭“咯噔”一聲,心想他難道出了什麼紕漏,今天這場宴會的什麼關節處沒找准?

    隨即一點一點看往蘇燦,面前這個看上去普通的學生,難道竟然是今天這麼多人聚席的關鍵所在?

    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語,蔡國濤這才半垂著眼對蘇燦道,“我倒是聽陸院長說,你在學校裏倒是大忙人啊,要顧的事兒比較多吧。學業上要顧著,事業上也要擔著,雖然你還年輕但一定要注意身體。”

    蘇燦一點不意外蔡國濤嘴裏會突然迸出“事業”這個名詞,連連應是。

    蔡國濤頓了頓,又續道,“前段時間我出國考察,當地的那些學生,青年,甚至教育工作者都會用一種叫facebook的東西進行網路交流,這在全美已經成為了潮流,我聽說,這個潮流,是你創立的吧?”

    高丙齊的呼吸在這一刻立時繃緊,他終於意識到重磅炸彈的存在感,也意識到他剛才都像是小丑一樣的做了什麼。

    周圍一瞬間寂靜到鴉雀無聲。南大的辦公室主任,經濟學院院長,系主任,發展規劃處,學科建設辦等等這些高官陷入各自固有的沉默之中,就連呼吸都調整到僅有可聞的地步。

    周圍空氣凝固到似乎一絲風都不允許流過。

    眾人多年以來歷練出來的城府在這一刻表現到了極致,一張張或沉默,或張頭四顧,或像是無聊扒拉著面前餐盤的食物,或細心的撥開一塊烤雞腿的筋道肉質,或端著面前酒杯杯緣,大拇指無意義的撥動其旋轉的神態動作。

    但他們唯一共同的特徵便是,每一個人都幾乎側耳聆聽,在等待這個問句下一刻的回答。

    所有對這個男子的猜測,以及外界的那些眾說紛紜,都僅僅是停留在謠言的地步。當事人並沒有站出來澄清,沒有親口對這件事做了表態,也沒有一家媒體能採訪到這個神秘的幕後人物。

    到目前為止,南大校方也還都沒有人能真正的確認,面前的這個青年一天除了那例行的課程之外,他還在做什麼,他在想什麼,他在計畫著什麼,或者,他真實的身份是什麼。

    林光棟錯愕而又無助的朝蘇燦望過來,他也沒想到這個前校長拋出這麼直接淩厲的話題,有點對蘇燦幸災樂禍般愛莫能助。看來這場宴席本身就是早有預謀。

    唐嫵則微微側目望向蘇燦,知道這對蘇燦來說或許是一個為難的問題。

    在一段短暫但足以讓人心速無形中加快的沉默過後,蘇燦道,“是,的確是我創立的。facebook的兩個創始人我就是其中之一。”

    叮叮叮不知道是誰扒拉餐盤的銀箸掉了下來,在碟子邊緣砸出清脆的連續性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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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24 19:42:5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九章 搭訕

    對現場的很多人來說,仍然不知道那個在全美風靡的社交網路是什麼,有什麼作用,以及其背後的價值,或者媒體能夠層出不窮的創造多少話題。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察言觀色的從周圍明眼人的神情裏瞭解到這些資訊。

    蔡國濤聽完蘇燦的回答,點點頭,突然沉默下去,似乎正在消化這個來自蘇燦親口承認的答案,而對南大今天設宴的這一方來說,陸川明等人的眼神也變了,南大的成功者,造富者可以說並不少見,但是在校學生中卻很少能出現這麼一號人物,特別是只要想像美國臉譜網的風光,就能讓人產生一種細細琢磨後的唷歎。

    陸川明會自然的回想起這個學生在南大的作為,那些曾經在他看來是膽大妄為的行事,甚至以前一些讓陸川明曾經浮現出過要讓這個學生吃點苦頭的念想,在這一刻都顯得這麼的微不足道,甚至覺得似乎如此才是理所當然。才能對過去這個學生的作為有一個最絕佳的解釋。

    並非這個學生天生孟浪,而是他擁有這樣的底氣,實力。

    “南大向來出人才啊,陸院長,看看你們經濟學院,我是不是應該提前恭喜你出了這麼一個理論和實踐結合的人才?”南大校長辦公室郭主任笑道,舉起了酒杯。

    蘇燦能夠獲得FACEBOOK上的進境很大部分都不是因為進入了南大,但是這在南大眾人看來,並不是需要考證的問題。

    整個酒桌上面似乎因為蘇燦的這個回答,在之前籠罩眾人某種緊繃的東西,似乎突然在這一刻豁然開朗起來。

    由此看來實力的確是一種很微妙的存在,伴隨著這種底力的堆疊,甚至能夠無形中讓周圍人的態度都不免謙遜起來,就連看蘇燦的眼神家都閃爍不定。

    一頓飯在很愉快的氛圍下結來,蔡國濤很舒暢,平素裏來南大參加這種會議似乎總覺得位卑壓柿,而這一刻突然有些揚眉吐氣。陸川明則幸得之前在年級上面前和這個學生的關係處得並不是太糟糕。

    而那位南大附中的校長,似乎為了彌補之前的“失誤”,在酒桌上面作自殺式的頻頻舉杯敬客,往往先幹為敬,你抿一口我喝一半也毫不含糊。酒席完畢,自身也已經被喝翻。幾乎是被人抬出去的,不過他“補教”還是收到了效果家至少校長辦的那位郭主任對他的惡感在他這種奮力的彌補中給壓下去了。

    儘管有林光棟保駕護航,但蘇燦畢竟架不住人多的攻勢,喝得還是有些上頭”來出來的時候林光棟打來電話的李鵬宇剛剛到了”就幫唐嫵把他扶著,騰出唐嫵去洗手間的時間。

    下樓來就看到一眾人器宇軒昂的站在大廳。

    校長辦的郭主任立刻迎了上去,沖著令陸川明等南大高官都正色的,一戴著眼鏡面頰喝得通紅的中年男子笑道,“哎呀,孫校長,你也在啊……”,孫學謹是南大副校長,分管教學,但實際上在南大權力架構之中,孫學謹的要比抓錢方面的正職校長在中高層幹部和教職員工中的威信更高一些。類似陸川明這類學院院長搞學科建設的確是要找南大校長批錢,但若是沒有孫學謹的調研意見,這筆錢還是打不到學院頭上。所以他屬於成事不足,但敗事絕對有餘的位置。

    校長辦的郭主任迎上去,孫學謹卻只是點點頭了臉都目光也掃到了經濟學院陸川明。人事處的這些校方屬於高幹的官員,但似乎他也根本顧不上他們,眼睛掃了一眼算是打過了照面,隨後只顧著沒面前一名高度達一米八八極具氣魄的男子“親切”交談”生怕怠慢。

    身高不過一米六的孫學謹和一米八八的這個男子,特別是前倨後恭的姿態,在挑高的兩層樓大廳面前實在媽成了一幅鮮明對比。就連南大校長都極為重視的人物”自然亦讓周圍的人浮想聯翩。

    蘇燦沒想到在這裏竟然見到詹化。不過一想也有可能,南大的返校蘋恐怕放在整個上海市來看都已經算是大事了家詹化怎麼可能會不在這種名流雲集的地方出現。

    詹化身旁,除了孫學謹之外,還有七八個人,應該是一個飯局結束,眾人寒暄。蘇燦看到了他,詹化自然也看到了蘇燦,不過也只是挑了挑眉頭,手整了整衣領扣子,蘇燦沒有沒他打招呼,他也沒有對蘇燦作出任何動作。

    對詹化來說,他要對蘇燦交代的東西。似乎在這之前就已經交代完畢了,現在也沒有任何可以尋找的理由,能夠讓他和原本應該是站在他對立面的蘇燦有任何交集。

    林光棟在蘇燦身旁低聲道,“詹化那邊有幾個人我認識,帶了一副金邊眼鏡的是時代傳媒的大股東。另外一個精瘦的中年人是新聞部門一位專職副局,另外一個是香港佳仕拿集團的陸家三子,都還有點來頭。”

    蘇燦沉默的點頭。

    星羅棋佈的筒燈燈光打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映照出一副浮華的光景。這個間隙蘇燦聽到了來自後方的異動,轉過頭來看到電梯門打開,唐嫵和一名男子從電梯中來出。

    男子身高也在一米八五左右多穿著頗有品位,年齡在二十七八歲之間,長相很為陽光帥氣,這但就連蘇燦都無容置疑。

    沒唐嫵從電梯出來的時候還在一邊來一邊道,“你好,抱歉,我剛才和朋友聊得忘記了時間,你不介意能告訴我現在幾點嗎?”

    唐嫵愣了一下,然後揚了揚自己空空如也的皓腕,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酒店前臺應該有時鐘。”

    男子拉開襯衣袖子,露出一隻江詩丹唐的腕表,笑道,“現在是八點二十,再過十分鐘,我可以邀請你在樓上茶餐廳一起喝杯茶嗎。你是南大的學生吧家很希望能和你交一個朋友。”

    唐嫵明顯怔了怔。

    靠。蘇燦見狀暗罵,竟然找唐小嫵搭訕。不過這男子無論從外貌還是氣質上來看都高人一等,這樣的男人大概對很多女人來說防備度都會下降好幾個檔次吧。

    唐嫵在短時間內化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清麗逼人的容貌卻拋出一句讓閱女無數的此人險些要栽倒的話語家“無聊。”

    對這個男子來說他對唐嫵的搭訕無論從時機還是環境來說都恰到好處無比自然,但顯然面前這個美麗女孩的一句“無聊”立時讓他的搭訕顯得尷尬無比。

    眼前的女孩不是一般化的強大!

    對唐小嫵產生出了更大興趣的男子大腦還在飛速運轉在這個時刻應該做些什麼,蘇燦就來了上來,笑道,“我們回去了。嗯吃冰激淩嗎,一會路過宿舍樓下小賣部我請你。”

    唐嫵清眸盯著蘇燦,促狹的點點頭。

    身高體壯的李鵬宇輕面易舉的側身家招住了男子對唐嫵還待繼續糾纏的腳步。從這個時候,男子很明顯也看得出來了蘇燦和這個女孩的關係不一般。

    但他似乎沒有半分退跡的意思,重要的是李鵬宇針對的意味有些明顯,再加上這個樣貌如青蓮不夭的女孩見到蘇燦時的明豔動人,讓他剛才悸動的心臟突然生出強烈的嫉妒家本來是理虧的他亦很不爽,帶著冷笑的望著李鵬宇,說,“什麼意思?”

    明明是赤裸裸的搭訕,卻毫無半分理虧的覺悟,相反有點反彈似得氣焰增長,這個男子似乎也並非易於。

    “像你這樣想找姑娘玩玩的把戲早過時了,真正的老手和祖宗你大概還沒見過吧,就別拿出來現了。”李鵬宇淡笑,無比直接道。同時他想起了魯南南,從一個層面來講,魯南南沒面前的男子應該是一類人。

    男子表情一凝,似乎正準備發作家詹化已經迎面而至,笑道,“怎麼,先認識起來了。”

    見到詹化,男子神情倒顯得恭敬,點頭道,“詹叔。”

    詹化這才轉過頭對蘇燦道,“介紹一下家這位是港鴻集團謝昭謝董之子謝思乾,小謝。這位就是臉譜網的那位中國創始人,蘇燦。”謝思乾原本對蘇燦是完全處於天生的優越沒輕視態度,在這個當兒也不由得神情正色的上下打量起面前的蘇燦來,眼神中充滿了不少東西,顯然之前蘇燦還不過是無法入他法眼的無名小卒,而此刻已經是他一個足以不得不正視的人物。

    “噢,你就是蘇燦。幸會幸會。你的名字倒是很大名鼎鼎啊。”謝思乾笑得很浮誇,蘇燦聽他這話的味道就覺得不太對,這句話裏,恐怕諷刺意味居多。

    要知道蘇燦打擊了詹化手下的兩個證券交易所,變相助大徑建工收回穩固了新川南航空,讓詹化業務承受了很大的損失。而詹化是為什麼人跑腿的?因此蘇燦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恐怕這才是讓他“大名鼎鼎”的緣由。

    是以不怪謝思乾,語氣裏幸災樂禍的味道。

    與此同時原本和詹化站在大廳那邊的人,紛紛朝著他們這邊看過來,一些人望著他蘇燦低頭交涉,多少有些戒備的姿態。

    丟出了謝思乾的身份交會過後,詹化領著他才隨即離開。這個時候蘇燦才轉過頭問李鵬宇,“怎麼,你認識他?”

    李鵬宇看著謝思乾的背影,點點頭,“小有名氣的一京城闊少,但我們沒他不熟,王威威可能和他相互認識。不足為懼,要是他今天還敢得寸進尺,我會把他從這裏扔出去。”“好兄弟。”蘇燦拍拍李鵬宇的肩膀,道 “但用不著,因為那樣的話,我會親自動手。”

    蘇燦返回學校,將酒店的金碧輝煌拋在叢林掩映的腦後,望著在夜景中沉靜的南大,蘇燦又莫名的想到了詹化背後這群人聚在一處,想來和針對森川企業暗中調動的能量有關,這就更加讓蘇燦好奇起來。對方這個陣容,究竟準備從哪里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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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24 19:43:2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章 論壇

    返校節第三天是南大城市發展與經濟論壇,在此前夕,作為森川中國上海大區新任名譽總經理的宋真被受邀在這場論壇上做一個中國企業發展的“修身養性”之路。本地的報刊媒體早已經將視線鎖定在了宋真這位森川集團海歸的美女中國區老總身上。

    因為森川企業的內地戰略重心關係,目前針對她的造勢和報導很多,從海歸富商到時裝模特,人們總能夠在美麗和才華之間找到令人興奮的交界線和聚焦點。

    對於上海很多的金領來說,這位森川中國新任命總經理的宋真無論從她的年輕還是家世來說都能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論焦點。而南大的宅男們則習慣在某堂枯燥無聊的課程上面傳閱有著她性感封面的男性雜誌。

    於是蘇燦倒是被六零二的幾條狼在返校節第三天一大清早,拉著去了定在經濟學院禮堂進行的城市發展經濟論壇。

    林光棟和李鵬宇也隨之陪同過來,林光棟這幾天再給李鵬宇熟悉大鳳梨控股的一些內部操作管理”就乾脆在酒店訂了一個套房用作辦公,免得雙方來回跑也麻煩。

    這個時候唐嫵以及寢室童彤,以及同宿舍樓一些人也跟著走了過來,因為平時難得見到蘇燦,今天看到蘇燦的時候還不忘起哄逗弄唐嫵。

    眾人到的時候發現整個禮堂內外都擠滿了人。

    要知道儘管返校節這段時間每天每個學院方面前有接待和相應的活動,但畢竟不如第一天開幕的那麼熱鬧,很多學院甚至也就是院系方在鼓搗著湊湊熱鬧。和普通學生基本沒太大干係。大部分學生仍然可以窩在寢室裏打遊戲,泡圖書館,或者牽著女孩的手逛此時熱鬧的南大。

    而顯然此刻的學院禮堂這邊的這種狀況倒是很罕見。

    不過似乎倒也正常,現在的大學生很大部分最關注的也是畢業後的工作問題,太過於飄然的東西離現在的大學生較遠,反而像是此類和創業與工作有關,增長見識的講座專題論壇之類,向來都是座無虛席。這是唐嫵宿舍樓一眾女生都特別感興趣的地方。

    張小橋私下用手肘捅了捅蘇燦,道,“這可能是整個經濟學院目前最美女雲集的地方了。對了,聽說唐嫵他們寢室的程蔥蔥,也被學院選作論壇的迎賓之一,之前為了被選上,可是很多人排隊等著備選的……”

    蘇燦放目望去”門口站著穿旗袍的女生果然還都是幾個院裏大系姿色頗為突出的女生,整體校方為了這個論壇看來是做了很多精心準備的,有這樣的人氣倒是說明學生也很對這個論壇買賬。

    旁邊的停車場這個時候不斷的駛入進來一些豪車,其中一輛車車門打開,走出來的四個人卻是讓蘇燦為之一愣,前天晚上在南大假日酒店裏面遇上的那個京城闊少的謝思乾,赫然就在其中,看到在門口這邊的蘇燦等人還流露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通過貴賓通道走了禮堂。

    “謝思乾旁邊的幾個人”你們認不認識?”蘇燦轉過頭問林光棟和李鵬宇。

    兩人都紛紛搖頭,林光棟就道“謝思乾背後的港鴻集團和森川企業在香港酒店業上圍繞了多家企業展開了並購大戰,據聞這次針對森川集團的其中一支幕後也都能看到港鴻集團的身影,謝思乾最近在上海出現,恐怕和傳言有關……“

    正說著,一眾大概有十來人規模的男女走了過來,這些人年齡從三十到四五十不等”走在前面引路的是南大的一名副校長,旁邊當頭的是蘇燦前幾天才一起吃過飯宋真來到內地的母親陶睛,陶晴頭髮盤髻,穿著一整套灰白色的套裝,略有皺紋的臉卻顯得幹練而精爍。

    她和南大副校長在前面走著,後面應該是和森川企業有關的一眾人等,其中還有一兩個陪同過來的區級官員,身後這眾男男女女,反倒襯得陶晴氣勢不凡。

    畢竟是宋真的母親,蘇燦還是對迎面走上臺階的她打了個招呼,陶阿姨好。

    陶晴自然老早見到了蘇燦,不過倒沒想到蘇燦會毫無造作的和她打招呼。畢竟上一次的會面算不得愉快,從一個側面陶晴對蘇燦並沒有表現什麼好感,而她也相信情商並不低的蘇燦同樣能感受得到。

    她倒也沒想過蘇燦會和她打招呼,以她的性子,若是蘇燦裝作視而不見,她自然也會視而不見,而在這之後恐怕對蘇燦印象將跌落最低,現在自然是另一番情況。

    “你好。和同學一起?上一次宋真可沒告訴我你是南大學生。”,看到蘇燦身旁的一眾人,陶晴有點意外。上次會面宋真只是介紹了蘇燦的公司和宋真的企業有業務往來,陶晴只是覺得蘇燦的年輕,倒沒想到他目前還是在讀大學生。

    雖然蘇燦的那家公司似乎還是和他們SP企業相比屬於弱勢的CP內容商,但要看到現在蘇燦的年齡,陶睛之前對蘇燦的印象倒是有了幾分改觀。至少減輕了蘇燦是那種覬覦宋真的美貌和他們家族的財富地位想要借裙帶關係上位的嫌疑。

    “是啊,上一次我應該還有很多解釋的機會。”,蘇燦笑了笑,倒沒說是你不知道是因為你完全對我不感興趣。

    “那好吧,一會裏面見,宋真到時候會上臺做個發言,能在南大這種論壇上有發言的機會無疑是很珍貴的,到時候就要請你們這些她南大的朋友和同學多多支持了。”陶睛化作和藹的笑容,同時對蘇燦身後的眾人一一環視笑道,感覺沒有怠慢每一個人,看到唐嫵的時候還微微愣了愣,交代完畢,這才和隨同的人通過貴賓通道走入。

    無論舉手投足的風度和韻味,只給周圍的人留下了一個難忘的深刻印象

    李寒望著她的背影嘖嘖讚歎,“她就是宋真的老媽?老媽都這麼不一般,難怪女兒更了不得了。”

    蘇燦只是笑了笑,陶晴訝才在人前表現的和藹笑容和得體語言才能看得到厲害,這絕對和當初和她單獨見面的不一樣,蘇燦心想陶睛平時在美國那個森川集團的家族別墅山莊,大概就是這樣統治其大後方的吧。

    撞見蘇燦只是一段很容易被拋之腦後的插曲,陶睛心事重重的走入南大經濟學院禮堂,最近她一直被某種憂慮籠罩,雖說事先得到了不少消息,他們的競爭對手方面準備通過不正當競爭的方式對森川中國做些什麼,前些日子還有幾次涉及森川中國的媒體攻勢,甚至旗下有一個涉及外貿的企業也被迫關門,雖然不傷筋動骨”但還是讓森川集團上上下下震驚。

    森川集團這邊也做出了相應的回應,還是搬出了幾個大人物,有京城那邊的產業部部委”以及在政壇有影響力能說得上話的幾個大佬也在相繼關注。就連上海也有森”集團鋪下的盟友人脈在打側援。但問題便是,越走到了搬出這些底牌和人物的時候,也代表著對手的來勢同樣洶洶淩厲。

    不過類似森川集團這樣的大企業,本身只要沒有什麼違規操作或者涉及些見不得光的層面,陶晴也絲毫不懼,只要自己不出問題,潛藏在這件事幕後的那個人就不可能拿到他們的把柄。

    不過陶晴擔心就擔心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方在眼看著森川企業防守得固若金湯,絲毫不出差錯的情況下,會不會刻走偏鋒?

    到了嘉賓席位上面,陶晴接連接了幾個電話,一是宋真父親打來的,一是宋真的舅舅,甚至還有一個來自京城某位元大佬的過問電話”接到這個電話陶晴心定了不少。也是因為這次的這個事情,森川集團才會借南大返校節的這個機會做一個論壇講演,也是成為穩定森川集團內外的一系列行動組成之一一。

    在前面上海副市長的講話報告,以及一個貨幣研究所所長的闡述以及問答環節過後,主持人就道,“下面有請森川集團,森川中國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宋真女士,帶來《中國企業的修身養性之道》報告。”

    熱烈的掌聲之下,打扮得極有OL感的宋真邁步上臺,黑髮垂肩。

    這個外界很多人談論的森川中國新總經理,被培養的女性接班人宋真沒有在鎂光燈面前的張揚和絢麗”反倒有些素雅的打扮下卻帶來一種另類的驚豔。

    在鼓掌短暫的間隙之間,宋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毛在此之前陶睛已經再三確認過宋真是否能行,要知道在南大返校節這種論壇活動上面發佈報告,很多企業家可能一輩子都走不到這個臺上”這不比在巴黎走秀,宋真自然能感覺到這上面的壓力。如果她覺得有困難,那麼森川中國的前任總經理,宋真那個國內企業名人的二叔會立即替代她做這場報告。

    但宋真還是婉拒,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從現在開始擔起家業,並有責任挑起這個財富繼承了三代,有無數或辛酸或難忘的過往和歷史的家族延續發展打造出更輝煌價值的重擔。

    所以她必須承擔。掌聲落下去的時候,宋真用吐字清脆的聲音,開始以自己的方式做著那份報告”以自己的方式戰鬥。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謝思乾等人撇了撇嘴,眼神裏有某種興奮的神色,而這個細節沒有避開一直在私下打量著他們的蘇燦。

    蘇燦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這個受人矚目的經濟論壇,會成為對方對森川集團展開淩厲一擊的舞臺。因為如果宋真的對手是他蘇燦,這一定是他不容錯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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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3-24 19:43:5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二十一章 出其不意

    宋真咬字清晰而又脆生生的聲音通過禮堂現場設置好的音響傳出來,另在這之前聽夠了一干男中音聲音的眾人帶來一種格外的清新和振奮。望著講臺上裝扮成熟卻掩飾不了本身年輕秀麗的宋真”蘇燦卻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破天荒想起他們在去往美國加州的飛機上的相遇,以及這之後陰差陽錯偶遇的詫異,甚至在斯坦福週邊兩旁有著壯觀綜櫚村的公路上的散步。

    他記得她對他傾訴成長的感悟和點滴,她訴說她的煩惱和忱慮,蘇燦則同樣抱怨來到美國的不習慣和這段過程中的忐忑,兩個人融洽得就像是多年不見的朋友。但其實他們只走路人。只是因為一場偶然的航班和事業關係在異國相識的人。

    宋真有一個傳繞而握有財富的家族,而她更因為極有可能成為家族下一代女性繼承人,身份使得她對所追求的大多東西都能予取予奪的輕易,這一切又讓她的外貌和氣質覆蓋了一層普通人不會具有的高貴。

    而蘇燦是一個盈待將夢想變成現實的淘金者,他穿著白襯衣,斜椅著裝了全副行頭的登山包,然後孤身不遠萬里的飛抵大洋的另一邊,在陽光昏靡的加州大地上著陸,會眯著眼望著陌生的土地,等待同樣不知道是驚心動魄還是一敗塗地的命運。

    兩個人都應該是心防嚴密,這個世界上應該很少有人能叩開他們的心門。

    曾經追逐想像中生活卻又發現現實和理想的落差,收買了友情卻又輕易的被友情拋棄,浮光掠影的生活卻又莫由名來的空虛。興許宋真一輩子都不會將這些心底的遺憾說給第二個人知道,即便是日後因為某種利益聯繫和她同睡在一張床上的那個男人。但她卻在斯坦福校園外有著壯觀棕櫚村林廣闊無垠的北美公路上面,向一個甚至不能算朋友的人傾述。

    大概也僅僅因為他們只走路人。

    度過了那個加利福尼亞州的春季,他們就各奔東西,各自歸於自己的生活圈和軌跡,老死不相聯繫。

    所以最後蘇燦登上了回國的飛機,而宋真則繼續留在美國深造。但命運總是很YY,生活總是會讓人措手不及。

    宋真清脆念報告的聲音鼓動蘇燦的耳膜,把他從回憶中拉回來。想起和這個女孩的相遇還是臉譜網第一次融資的時候,而現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面,臉譜網自那次融資過後規模就陡然擴大數倍有餘,註冊用戶已經突破五百萬大關,這個在外媒眼睛裏高速擴張的龐然大物吃不飽起來,迅速迎來第二輪融資,現在已經成為矽谷競相角逐的明星。世事的發展太快,也一度讓蘇燦感覺到物是人非。

    他在握緊了手中很多東西的同時,也漸漸有更多的事物跳出控制之外,讓他無法預知和掌控。他的先知先覺優勢必將伴隨著他擁有彌補了越來越多的東西和時間的流逝逐漸式微。到那個時候,重生者的優勢將一丟不復返,再不重來。

    但這往往才是生命更有意義和價值的魅力所在。

    令蘇燦感覺有些意外的是,宋真的整場報告,至今為止都沒有他所想像的打岔或者攪亂現場的情形發生。這不由得讓蘇燦仔細的看了看謝思乾那眾人,然而對方一群人不是面帶微笑的聽報告,就是時而低下頭聊什麼話題。

    沒有任何反常之處,這首次讓蘇燦有些動搖,難道是他的估計錯誤?

    報告在宋真最後一句清脆的話語間落幕,全場鼓起掌來。十來分鐘的報告,但對宋真來說似乎比走一場秀還要累人許多,不過這對她的人生事業來講,應該是一個很良好的開端。就在宋真準備等著主持人說一翻例行幕詞然後結束下場的時候,在鼓掌聲稀落下來的間歇,突然從麥克風裏傳來一句陰柔的聲音,“宋總,針對你報告我有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跟你提出來解一下惑。”

    眾人放目望去,目光聚焦在西側第四排的一個位置上,禮堂前六排都是預留的嘉賓席,這上面的人不是政府相關部門官員,就是一些學者,教授,以及在某些組織機構的受邀知名人物。

    而第四排位置上的那個人,正是蘇燦之前所見到的謝思乾,不知道他從哪里拿到剛才給嘉賓提問的話筒,正起身,目視著臺上的宋真。

    下方同樣在第三排處的宋真母親陶晴等人,都一臉詫異的轉過頭看著謝思乾,大概也知道謝思乾的身份,更可能知道他的提問接下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主持人大概這個時候也比較為難,看他對後臺的眼神交流就知道這個捉問環節不在這場報告範圍之內。宋真已經先行鎮定了下來,目光自若的望著謝思乾理了理論台的麥克風話簡,道,“好,你說。有哪一點你不理解不清楚”可以隨時提出來。”

    蘇燦暗忖女人的自信真的是一種很愚蠢的東西。這個時候明擺著對方有備而來,無論宋真有多麼的信心應對,最好的方法莫過於不要給對方發難的機會。不給對方開腔放炮的靶子,就算是如何舌粲蓮花也無濟於事。

    果不其然謝思乾乾笑一聲就道,“剛才宋小姐宋總的報告裏提到誠信是現代市場經濟的生命,是企業從事生產經營活動的一個必具要素,有著真金白銀般的經濟價值。那麼我想請問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森川集團,就已經完全做到了把誠信作為企業的文化理念,作為一種可以延續給廣大顧客的傳承呢?”

    宋真秀眉一點一滴的蹙了起來,最終雙眉在眉心皺起,有點怒意的對站在那邊的謝思乾道“請問,你貴姓。”

    “免貴姓謝。這不重要,我只是想從宋總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剛才宋總洋洋灑灑的外表森川企業為我們做了一份講究城信和公信力,責任心的中國企業修身養性報告,既然能作為表率,那麼森川集團應該是以城信為尊,對公信力和社會責任心極有擔當的公司了?”

    “這位謝先生,我不知道你提問的這句話究竟想說什麼,但是我明確的回復你,任何一家公司或者個人都並非完人,就拿森川集團來說,我們也並非就認為我們在這方面做到了完美,仍然有很多的不足,今天之所以是報告而不是說教,正是因為我們提出先進的理念,然後抛磚引玉,和大家共勉。”

    “那麼我想問,貴公司有沒有違背你們所尊崇的城信這個理念,違背你們的良心?”謝思乾的語調突然尖銳起來,禮堂很多人都屏息凝視突如其來的對峙。

    “據我所知,絕無僅有。森川企業一直把城信建設作為頭等大事,深知這是一項重要的無形資產。我們其他方面或許還有欠缺,但做企業是無信不立,這也是擁有努年歷史森川集團的核心。”宋真朗聲說道,絲毫不予示弱。

    “既然如此,那麼你能解釋這家南方報上面所闡述的事實嗎,森川集團兩年前在海外為內地的百所山村小學發起過一場募捐活動,這場募捐活動上面據說籌集到了各大基金會超過一千萬美元的捐款,但時至今日,負責受理這筆募捐的,獎教獎學基金,最終只獲得了其中十分之一的款項,我想替山村裏的那些孩子們問一句,這筆名義上要給他們的錢,到底哪去了?”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哄然之聲不絕於耳,“靠”在蘇燦旁的肖旭本身就是農村出身,體會過當地的貧困,也知道一些不公平的陰暗面,火氣一下就騰上來了,道,“我就知道這種女人,空長了一副好面孔,良心都給狗吃了。虧得上次還在咱們面前一副富家女高高在上的樣子,早知道我早兩耳刮子給她扇過去。”

    唐嫵和蘇燦對視一眼,一言不發,皺起眉頭。她之前聽蘇燦和林光棟說起過暗中有人會找宋真的事情,是以現在不知道現在這樣的狀況是確有其事,這還是有心栽贓?

    蘇燦立時恍然,瞭解到對方用的是什麼樣的方法。

    “如果不相信的話,我這裏有一份基金會出具的款項證明文件,證實了森川集團所籌集的一千萬美元,至今只有一百萬到賬。而其餘的九百萬美元,究竟是哪個環節被克扣,或者被截留了,我們不得而知。

    所以今天我有站出來的權利,所以在這場立牌坊的報告上面,我有必要討一個公道,問問宋大小姐,你剛才所說你們森川企業的城信和責任心,到底這裏面有多少已經被腐敗子!”

    謝思乾打了個眼色,他旁邊的男子就亮明瞭手中的證明文件,還做出一副義憤不平的樣子。這一舉無疑將臺上的宋真推到了風口浪尖,儘管很多人根本就沒看到過這份證明檔的內詳參本,但是目前毫無意義,對方既然能拿出來讓人傳閱,就絕對證明了文件的有效。

    蘇燦轉過頭和他身後一排的林光棟打了個照面,林光棟湊上前低聲道,“這一手真毒啊,在南大經濟論壇上搞這麼一出……,這麼一來,森川集團和宋真,恐怕都被潑了一身墨,這可是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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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突破

    欺詐騙募,這無論是對一個有影響力的個人還是企業來說,對公信力和聲譽都是毀滅性的災難。

    對方選擇從這一方面”從南大這個返校節影響力極為浩大的經濟論壇發難,心思不可謂不縝密,同時目的更是刁鑽毒辣。這樣有影響力的事件爆發出來”應該會成為一個巨大的社會話題放大來討論。接著在接路而至的浩大威能政治碾軋之下,森川集團在中國的全面業務都可能面臨全盤洗牌和毀滅打擊。

    當這場欺詐捐款演變成一場足以席捲普遍輿論的醜聞,森川集團就將被無數人的唾沫淹沒,陷入千人踩,萬人唾的地步。

    在這種全線潰敗的大趨勢下面,作為森川中國上海區的總經理,宋真個人的事業命運就更加微不足道,她只不過是這背後的一個犧牲品。

    宋真母親陶睛,以及在場的森川集團高層都能感覺到天黑了黑,心頭只想著一個可怕的結果,而現在當著南大經濟論壇鬧出這麼大的一件事,如何彌補,又該怎麼彌補,陶晴想要兀自保持鎮定,但雙手已經不可避免的抖了起來。

    大勢已去!

    這是陶睛心頭第一個想法。一旦森川企業陷入到她不敢去想的可怕輿論風暴之中,就算是在森川企業背後站著的那些京城大佬,極有可能他們的心裏都會掠過這一個同樣的想法。

    而這些對風向大流把握已經登峰造極的人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為了拉森川集團而將他們自身給陷進去的。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對方埋下的炸彈,竟然會是森川集團兩年前的慈善捐款。

    在謝思乾隨後又是幾句步步緊逼的質問過後,陶晴再也忍不住了,幾乎是筆直的彈起,指著謝思乾怒斥道“你這是誹謗!”但她的聲音在整個禮堂哄然一片的聲響之中,被很快的蓋過了,掀不起半點波浪。

    在蘇燦看來對方所用的套路無非是從捐款方向入手,利用大眾對捐款個中操作的細節不透明,甚至可能連宋真和陶睛都不會知之甚詳的小內幕,先聲奪人打一個措手不及。

    這個時候的台下嘉賓席上面南大校方,學者,社會精英企業家等等,人人也正處於驚愕之中,看著臺上的宋真神色不定,有厭惡也有幸災樂禍,有翹首以待也有同情之色。

    無論如何,面前的宋真很可能只是一場碰撞中的瓷器,隨時可能被人們的憤怒和指責砸碎。

    接著謝思乾又立即拋出幾個刁鑽至極的“證明”譬如當初某某某在遊艇上當即一口氣就捐了幾十萬,但是這筆錢最終不翼而飛。而森川集團又是宣告籌得了多少多少資金,但最終事實是當事基金會所獲得的募款數量幾乎杯水車薪。

    宋真在臺上完全的懵住了,最不可思議的是這一刻本應該出來打圓場的主持人反倒是影蹤全無,只留下她木訥的站在台前,面對指責和質問,如芒刺背。

    “我對這個事情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我們會切實查明,宋真紅著眼道,面對已然躁動不堪的會場,勉強將胸腔裏的潮濕和湧動感壓下去,話語從一貫的強勢已經變得柔弱。

    “切實查明?”謝思乾的聲音又再度陰陰陽陽的響起“怎麼查明?當初在海外進行募捐的,如果我記得不錯,是你的親生母親吧,你們當初聲明募集到了善款,而現在很明顯有一大部分去向不明,當然,我們並不知道這丟向不明的含義是什麼,是某些環節上出了差錯,還是流向了你們母女的腰包?我還是提醒一句,宋小姐,這是非法侵佔,如果你們交代不出這些錢的去向,那就是詐騙!”

    宋真只覺得一陣眩暈,好在當初走秀的經驗和颱風讓她勉強鎮定,扶著椅子扶手,慢慢的坐了下去。再抬起頭來,迎接她的依然是覆蓋禮堂的質疑聲。

    這時禮堂裏一群來歷不明,身著深色西服的人立即起哄,言語中帶著侮辱性的語言,以及強烈的煽動性,類似“不要臉”、“婊子”的聲音充斥其間。

    在宋真眼眶子裏打轉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決堤,沿著她精緻的面容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這是自小舟時候一條寵物狗死去,以及十三歲的時候被陶晴打了一頓之後,宋真眼淚流得最多的一次。

    唐嫵輕輕捏了捏蘇燦的手,此刻臺上形單影隻的宋真,亦讓唐嫵有側隱之心。蘇燦回以她一下輕輕地捏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解心頭的某些鬱結。

    儘管他兩世靈魂的閱歷已經識破謝思乾等人的招法,儘管蘇燦以一個朋友的角度,同樣對此刻臺上成為眾矢之的女孩心存不忍。但那又能如何?

    森川集團與他無關,而他更不是救世主,這個世界殘酷到不需要一個人正義感的氾濫。也根本沒有強出頭的所謂英雄。

    “宋真,你不要臉,全家都不要臉!”唐嫵身旁的一個緊身T恤的男子像是收到指示一般猛地站起,一隻手甩出,極為暴戾的遙指台前。卻因為動作過於激烈手肘撞在了唐嫵的右臂上,使得唐嫵痛哼一聲,整個身子朝著蘇燦倒過來。

    蘇燦一把將唐嫵緊致的小腹給攬住,然後環手抱住她的嬌軀,聽到唐嫵痛哼之後,心都緊了一下,整個人那股被憋著的邪火再也忍不住,轟然勃發起來,這邊還沒來得及放開唐嫵,當下怒極一腳就照著這個三十來歲小平頭模樣有點糙的男子腰眼踹了過去。

    那人立足不穩也沒料到受此一襲,被一腳踹得倒在座椅上,手沒支住前面椅背側著掉在地上”落地之處正是椅子之間的過道,引起一陣小騷亂。

    “你媽的”那人起身正待撲過來,後衣領子就被重重的拽住了,李鵬宇第一時間從後座翻了過來,提著此人領子不給他站起來的機會,直接找了個人縫丟了出去。

    “我沒事,不要去了。”唐嫵眼看著蘇燦還要朝外走,連忙把他衣角扯住,擔心事情鬧大打起來。

    “沒事,我馬上回來。蘇燦鬆開她的手”並沒有翻過去要繼續踹地上那傢伙,而是直接從過道走出去,邁步就登上了台。

    全場原本還是哄然有些失去控制的情形突然就在這一刻稍微靜了靜。

    宋真紅著眼眼眶以下還有淚痕,就連發絲都和水漬的臉頰枯在一處,卻盡力壓抑著胸腹的起伏,看著蘇燦就這麼走上前來,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

    無論結果是什麼,這場鬧劇原本到這裏就該結束了,全場倒沒想到會突然的峰迴路轉。

    一陣窸窣聲立時不間斷的響起,有人顯然認出了蘇燦姓什名誰,是何來歷。下面張小橋和眾人都一時面面相覷,但知道蘇燦絕非無的放矢的他們立刻閉上了討論,睜大眼睛看蘇燦想要做什麼。

    用手指肚輕輕打了打麥克風,傳來一陣“噗”“噗”的迴響,蘇燦這才對著固定在講臺上的麥克風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一群人就對一個女孩口誅筆伐?人云亦云很壯觀?”

    這番話令一些起哄的人聲音小下去,也引起一些早發現了這個問題的人反思。現場大多數人也都不是對宋真有什麼莫大恨意,只是在一翻說辭和證據下,對她以及整個森川集團的感覺都極差,外加上謝思乾等人對他們騙募的指控,而感覺其為富不仁的憤慨。現在被蘇燦這麼一打岔,倒是冷靜了一下。

    “這位同學,你不是森川公司的員工吧,既然不是員工,這裏和你有什麼關係?”謝思乾十分惱火此刻蘇燦的出現,但他還大體不敢造次,是以對蘇燦話語有勸誡他不要插手的意思。

    “我只是看不過去。你剛才說手上有森川集團承諾捐款,而最終款項沒有到位的證據……”蘇燦逼視著謝思乾道。

    “的確,我先說明,我並不就是要在這裏找宋小姐宋總的麻煩,我只是藉此想要拷問一下作為公眾人物,知名企業的企業道德和良心”

    “那你究竟那只眼睛看到森川集團拿到了那些海外捐款?你哪只眼睛看到那些募款打入到了森川集團的帳戶,這一步的監控在哪里?”

    宋真輕“呵”一聲突得抬頭,有些受啟發的盯著蘇燦。

    “我知道海外的慈善捐款中,往往是“諾而不捐”承諾起來很輕鬆,你剛才也說有人在遊艇上放言要為森川集團這個活動捐幾十萬,但事實呢?事實是他最終捐了沒有?有多少人在捐款中承諾數額和實際數額大相徑庭,當時承諾了,而這之後拖延甚至更改的事情?我今天說我要捐一百萬,你確信你就真能拿到錢?”

    蘇燦一連幾個反問擲地有聲,同時看向謝思乾“我想問你,你有證據,或者說記錄,森川集團在兩年前或者這兩年間裏面,陸續收到了這一千多萬美元的捐款?”

    一筆兩年前的募捐,恐怕就連當事人陶睛乍一來都不知道這筆款項最終募捐的數額是多少。而現在大部分搞慈善捐款的“慈善秀”,已經層出不窮,很多也都只是在現場喊個數字而已”真正承諾和實際一致兌現的幾乎少之又少。這似乎是一個常態,但卻又讓不少人有口難言。無論是捐款方,還是募款方。

    只是大部分公眾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內幕”這種慈善陷阱也是在這之後幾年裏伴隨著社會問題而逐一顯露出來的,現在是還隔著一層窗戶紙,大家都知道,但都沒捅破。

    而蘇燦覺得,這層窗戶紙,從今天開始也應該破了。

    謝思乾把弄著手中的話筒,神情低沉的盯著蘇燦。

    “如果沒有,那麼我是不是有理由相信,這是一場借著南大召開的這個論壇,競爭對手抹黑的森川集團的一次作秀?請不要侮辱我們的智商”

    蘇燦話說完,台下陸續傳來回應之聲。隨後這等聲音越來越大。沸騰起伏。

    蘇燦返身握住宋真的手腕,低聲道“跟我走。”

    然後在一片哄然之中拉著她走下臺去,有幾個黑服男子大概是收到之前不讓宋真下臺的指令,就要上前攔住。正是剛才幾個在旁邊罵得最凶的人。

    “滾開。”蘇燦冷聲道。

    “誰叫你私自上臺去的,你還挺橫?”其中一人冷聲喝道。就要上前把蘇燦給拖住,南大論壇早就鬧大了,現在又到了這份上,這些人顧慮的也不多了。

    這幾個人還沒等接近蘇燦,一米八八魁梧的李鵬宇就從後面出現,一隻手提一個人,順手就朝後丟過去,趺得七葷八車。

    全場幾乎是都快集體起立,前面幾排唰唰唰的站了起來,像是投了一個炸彈在禮堂上,一時亂哄哄的。這可是南大返校節的經濟論壇啊。蘇燦這場大鬧,算是徹底的火了。

    蘇燦就趁著這個亂局和李鵬宇打開的通道”拉著黑髮飄蕩的宋真,在其母陶睛目瞪口呆的瞬間,在張小橋李寒阮思鷗童彤一干人等吼破天的叫好聲中,在京城闊少謝思乾一眾人立體而陰冷的注視中,在南大一干學者領導誇張的表情下,沖出了禮堂通道口,沖向了外界顆粒鍍金的陽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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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倨傲

    人們往往希望他們的大學四年精彩紛呈,有友情,有熱血,有新生杯的那一屆球賽,有那些夜啤酒攤上剛下了火還冒著滋滋油氣的烤肉,或者有開啟人生新視野大見識的各種講座交流,甚至會有那些夏天穿著裙擺青春靚麗的女生。

    但事實上是大一的時候所有人都戰戰兢兢,見誰都叫師哥師姐,出門問個路都要點頭說你好,在牛氣哄哄的校社團和學生會面前畢恭畢敬。

    大二的時候開始逐漸踩熟地皮,開始吆五喝六的出沒小吃一條街和網吧,和以前見面都誠惶誠恐的學聯幹部稱兄道弟,去這座城市裏美女最多的兄弟學校溜達。

    大三的時候串寢室打牌鬥地主升級,經常半夜半夜的開酒吹牛或者動輒切個通宵星際魔獸,會忽悠師弟師妹,會第一時間去迎新生,對那些未來的系花獻殷勤,頂著一個高年級學生光環牛氣哄哄出沒這所學校。

    大四的時候開始逐步認識上海這座城市,開始習慣去各處名勝風景轉悠,在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下沒心沒肺,在高樓大廈間隙下迷茫。無論最初對這座城市是討厭,還是厭倦,或者迷戀,最後都將正視或者在這裏找到一份暫時安營紮寨的工作留下,或者從這裏背著行李登上去往全國各地火車離別的現實。

    對大部分的人來說,這就是他們的大學,沒有玄乎其玄的高川仰止,只有真實到熨帖的生活。

    而蘇燦沖上臺去,在一連串的反駁澄清之後,拉著宋真衝破圍堵沖出南大的經濟學院禮堂,這不是玄幻。這就是二零零二年南大返校節上真實發生的事件。

    這是這一年南大學生所見所聞的大學生涯之中,最驚破眼球的事件之一。

    和蘇燦一起出了經濟學院門的宋真再扛不住之前的強行堅挺大滴大滴的落淚,最後乾脆很不淑女的蹲地上抱腿大哭起來。蘇燦沒有勸她,對宋真來說,這種插曲對她一帆風順的人生來說或許才剛剛開始,他總不能勸慰說地球其實是很危險的。而她也必將會在未來依靠自己於這些磨礪中愈加變得堅硬和成熟。

    她沒有想不通,她只是感覺難過。想來在剛才那種場面下成為眾矢之的帶來的必然是常人無法想像的壓力。

    而宋真依然堅強,等到她調整完畢抽泣著站起身來,對蘇燦道,“借你的肩膀用一下”

    蘇燦笑道,“這不是在拍電影吧,還有韓劇這種狗血的橋段?你確認不是想趁機咬一下發洩?”

    宋真破涕為笑,用手抹去鼻尖的鼻涕和眼淚,因充血而通紅的鼻翕伴隨著調整的呼吸輕巧開合,盯著蘇燦,眼睛裏掠過複雜但晶亮的光芒,柔聲道,“謝謝。”

    可以聽得出來這句謝謝中所蘊含著的某種塵埃落定的真誠。

    這個時候經濟學院的禮堂外梧桐樹搖曳,枯黃的葉子成片的墜落,長身站立的蘇燦面對著水花將黑瀑般的發絲都沾粘住紅著眼卻另類水靈的宋真。在這個秋日的南大,兩個和此刻熱鬧的園區無數普普通通的年輕人並無二致的男女,渾然不像是剛剛才將典禮堂鬧得天翻地覆的樣子。

    但蘇燦知道此刻這種短暫的寧靜中似乎預兆了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平靜,那種風雨欲摧的氣息仿佛隨時都可能從這晴朗的空氣中,洶湧而至。

    接著很快宋真就被森川集團趕到的員工接走,在這過程中南大經濟論壇依舊在進行,只不過顯然因為這之間發生的這個插曲,立時就變得複雜起來。

    最後終於結束,無數人陸陸續續走出來,人群除了對這場經濟峰會的某些觀點進行討論之外,越加交頭接耳的,恐怕就是這其中這場精彩的大鬧一筆。

    南大的領導層表情相當的陰沉,這也不怪他們。南大返校節經過南大校長做首席,有兩個副校長牽頭坐鎮,籌備許久,重視程度不容置疑。今天這個經濟論壇上面居然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南大校方這邊不得不顧及這其中的影響力。

    就在謝思乾當眾指責宋真的時候,很多人的電話就已經四通八達的打了出去,這個論壇峰會在現場的除了學者,經濟學家和企業家之外,同樣有媒體方面,政府方面的嘉賓,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蓋不住的,接下來要怎麼樣知會各個環節,要將影響減低到最低,這才是南大校方在第一時間積極考慮的問題。

    “當場有人指責森川集團騙募,而蘇燦上臺反駁並大打出手?”正在虹橋機場進行貴賓接待接機工作的經濟學院副院長陸川明聽聞電話裏的這個消息,不管在候機室等著的幾個教職工,徑直走出接待室,捏著手中的電話,顯然還沒法消化這個震驚的消息,低聲呵斥道,“當時經濟學院的人在幹什麼,怎麼就沒有人管一管現場的秩序,怎麼就能任事態發展下去?”

    “當時提問來得太快,基本上都沒有人反應過來,後來才察覺到不對。對方有條有據的指明詐捐,說要拷問企業的良心。森川中國公司的宋真在臺上一時被千人所指,現場一度陷入混亂。但蘇燦上臺明說那是一場無意義的捐款秀,指明這是森川集團的競爭對手惡意打擊刻意借南大返校節製造的話題,是幕後有人刻意為之潑髒水的行為。後來他的朋友又和現場一些激進的人衝突起來張院長已經親自指示嚴查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估計很快事情就會捅到校長那邊去”

    “我安排一下,馬上趕回來。”

    留下了接待部的幾名教職員工負責即將抵達的貴賓接待工作,陸川明乘坐一台車返校,面容凝重得像是抹了膠一樣,他腦海裏將彙報過來南大發生的這場事件從頭到尾的梳理了一番,又打開速記本,旋開隨身攜帶的鋼筆筆帽,然後在紙頁上反復寫就“蘇燦”兩個字,最後又搖搖頭苦笑。

    發現這個名字竟然從偌大南大的眾多泱泱優秀大學生中脫穎而出,成為一個不可忽略的存在。

    “大開眼界,慈善捐款中竟然還有這種明堂,真是好手段啊,往往發起捐款的人是好意的,捐予者就跟著出個頭吼兩句就成了,反正確認捐款數額是雙方私下裏的事情,而在臺面上大家就奮力的詐唬就成了。結果是募捐人有了成績,捐予方也就靠著咋呼搏個名氣。最終是受贈方收到善款還有苦說不出,怎麼著,總不能說人家捐出來的和承諾的不符合,空期待過高?要錢總得低調點是不是。能有就不錯了還奢望什麼?”六零二寢室和唐嫵一眾從禮堂出來後與蘇燦匯合,眾人還帶著些火氣紛紛議論。

    “不過比這個更他M禽獸不如的是這些資本家背後耍的這些陰謀詭計,想借我們的手來拿刀殺人?剷除對手?這些人是不是天生優越到認為別人都是傻子?我們都是大學生,所以理應就是憤青,就是天生別人利用的工具?所以估計他們今天也沒有料到,會當眾跳上來蘇燦,給他們當頭棒喝。”

    南大返校節的這場經濟論壇已經於這個秋日沸騰,這次波及到學校的社會事件在很多人口中也如此刻六零二寢室一眾人一樣,形成了對幕後黑手口誅筆伐的勢態。

    李寒說出一直疑惑的話,“話說回來,蘇燦你剛才為什麼就這麼的篤定,要是宋真家裏的確涉嫌詐捐騙捐,你豈不是也會被牽連,別忘了你自己還開有臉譜中文。”

    蘇燦看了跟過來的林光棟一眼,道,“這個我有篤信的理由,事先收到了一些風聲”

    程蔥蔥是禮堂的迎賓,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在後臺想辦法擺脫一個對她早有意思的學生會學長糾纏,被整場變故弄得是目瞪口呆,等這場論壇剛結束,程蔥蔥才在後臺胡亂的換了衣服,趕緊隨著唐嫵童彤她們出了典禮堂找整堂爆炸性事件,此刻的輿論中心蘇燦去了。

    這個時候她說,“剛才我過來還聽到有兩個學生的討論,一個說什麼帕斯拉爾說過人類全部的尊嚴就在於思想。森川企業的競爭對手將商業上那些骯髒的東西放在南大來,是對南大學生尊嚴的侵犯。另一個就說所有自作聰明的下三濫伎倆,最後都只能變成滑稽的醜聞。總之兩個像是哲學系的吧,說的話挺專業挺酸的。不過大體都在表揚你蘇燦挺身而出,說實話當時覺得你真挺帥的,自信心又氾濫了吧。有唐嫵在,你當然不需要我們多費唇舌的表揚是吧”

    “你又發病了。”蘇燦看了程蔥蔥一眼,不想和她糾纏。

    這句話立即引得眾人哄笑,程蔥蔥一張瓜子臉用足以讓那些垂涎她的學長殺死無數次的幽怨目光把他給瞪著。似乎若不是為了給唐嫵面子,她幾乎就要對蘇燦破口大駡了,而現在則希望用眼神把他殺死。

    “幹得不錯。”蘇燦對李鵬宇笑了笑,今天若不是李鵬宇在,恐怕他在踹了那個波及到唐嫵的傢伙之後,還沒有那麼容易能快速脫身。這位被王威威那個圈子尊稱為“鯤鵬”的男子,就如他的名字一樣,有著摧枯拉朽般的強橫戰力。

    蘇燦不由得又想起讓李鵬宇跟著自己的林縐舞,這個胖子正太林珞然的哥哥有時候糙是糙了點,但總是有某些可愛的一面。

    李鵬宇第一次被蘇燦如此評價似乎還有些不太習慣,捏了捏拳頭的骨節,歪著頭道,“這些人還不夠我開葷,在軍隊裏往往要今天兩倍的人數才過癮……”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側向一邊,鐵塔般的身子豎著某些輕描淡寫的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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