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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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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1 22:44:17 |只看該作者
正文420 蹤跡

水生生物與陸生生物不同,水生生物最大的特點就是命長,除非一擊斃命,不然它們就會一直掙扎,直到耗盡它們身上最後一滴力量,就算末世前普通的鯽魚被趁活殺,在掏出鰓耙與內臟後,它還能張著魚嘴吸氣上十分鐘。

十分鐘過去,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那條大怪魚還在蹦跶,它蹦跶的範圍很廣,原來的地面早就被它扭動成了一個凹坑,大魚不但在陸地上蹦跶,水中一樣有它的身影,停在岸邊剩下的小船鮮有不遭蹂躪的,一隻隻小船變成一塊塊玻璃鋼碎片,看到這裡張小強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後路啊······

大魚在蹦跶,張小強不是沒想過要用子彈將它徹底終結,一是怕將大魚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這邊,二是不想浪費子彈,為一條必死的魚浪費子彈不值得,那麼大的魚身,要用多少子彈去餵牠?

當大魚發出一竄哀鳴般的怪叫之後,重重地倒在泥濘的濕地裡,望著遠處不再動彈的大魚,眾人都出了一口長氣,那該死的玩意兒終於嗝屁,正義終於戰勝邪惡?

與張小強想的一樣,他們來時乘坐的交通工具損失殆盡,花花綠綠的玻璃鋼碎片佈滿蘆葦蕩,看看就讓人心酸,那條身子開始僵直的大怪魚就死在岸邊,身上塗滿了泥漿,沾滿了碎葉,望著這條死去的罪魁禍首,張小強咬牙切齒的說道:「把那東西給我分屍,我們吃烤魚··」

正當隊員們興奮的拿著小刀刮鱗割肉的時候,呂小布報導張小強身邊對著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張小強扭頭就看著呂小布說出了兩個字:「真的?」

呂小布發現了倖存者的蹤跡,就在這個島上,島上同樣長著很多的野菜,呂小布一開始沒有太過在意,突然他感到不對勁,這野菜也太多了一點吧,都長成一片一片的,而且野菜中間沒有見到什麼雜草,這在別處幾乎不可能,一般情況下都是雜草中長著幾株野菜才對。

最終,呂小布確定這些野菜都是人工種植,既然如此那麼島上就該有人活動,就這樣,呂小布帶著黃泉和另外兩個隊員搜索,一些人類扔掉的垃圾被發現,一些用蚌殼做成的蚌刀也被發現了,越來越多的痕跡被發現了,呂小布不敢再找下去,畢竟他們只有四個人,於是就急衝沖的趕回來向張小強匯報。

張小強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居然找到了倖存者的痕跡,正在考慮要不要立刻帶著隊員們去尋找,幾個隊員高聲歡笑的聲音落進張小強的耳內,那是隊員驚嘆大魚的體重之後發出的歡笑,大魚越重,他們能收穫的魚肉越多。

看到這裡,張小強決定吃完午飯之後再去,至少隊員們的士氣會提高一籌。

大魚被驗明了正身,它是淡水魚中比較兇猛的一種魚,黑魚,又稱烏鱧、烏魚、蛇皮魚、食人魚、火頭,財魚等,黑魚是一種純粹的食肉魚,它的生命力極強,在完全離水之後它還能活上三天,要是周圍的環境潮濕,它能活上數週,它也是一種能上岸的魚,要是它生活的水域沒有食物,它就會跳到岸上跑到別的水域,這是一種天性。

大黑魚被千刀萬剮,身上的魚肉要麼被烤熟,要麼被做成魚湯,隊員們大快朵頤,吃著烤魚肉,喝著野菜蘆葦魚湯,雖然魚肉有些老,他們卻毫不介意,畢竟不是天天都有肉吃的,四十多個人吃了六七十斤的魚肉,剩下的還有數百斤,末世的人類是不會浪費食物的,吃不完就放在炭火中烤熟帶走,每個人身上帶一點,整條大黑魚就是剩下一個大魚頭和一條巨型魚刺。

一切都收拾完畢,張小強帶著隊員們準備出發,經過大魚的肆虐之後,那些小船算是徹底毀了,不過運氣還沒差到極點,有一艘小船隻是被大黑魚掀翻,那小船的底部漂浮在一片碎片與浮藻間很不顯眼,有一個隊員眼尖看到,一艘完好無損的小船成了張小強他們返回的希望,既然只剩下一艘,也不用再派人看守這艘雙人腳踏船,張小強便帶著其他人一起向小島深處進發。

這座小島的外圍被比人還要高的蘆葦圍住,從湖面上很難看出這座小島的底細,蘆葦遍佈這個湖泊的淺水區,要不是這座小島有一座小小的丘陵,相信很多人會忽略這座小島,進到小島內部,眾人發現這座小島別有天地。

小島的植被茂盛,沒有什麼巨大的樹木,可那些半腰高的灌木可不少,小島的面積也不小,具體看不出來有多大,想來方圓幾公里是有的,眾人慢慢前行,人類活動的痕跡越來越多,一些灌木明顯有被砍伐的痕跡,砍伐灌木的人很仔細,不斷把灌木砍走,就連深埋在地下的根莖也被挖走,在一些灌木叢的邊緣,新陳不一的泥土上還載種這很多的野菜。

小島上的空間被人以最大限度的利用,資源也是一樣,張小強在小島的低窪處開看到不少零散的小池塘,半腰高的水域中喂滿了河蚌和螺螄、田螺,這些湖鮮明顯是被人從湖畔帶到這裡人工養殖的。

再往前走上兩三步,一片綠色藤葉形成的海洋將前面空曠的地面淹沒,很多人認了出來,那是紅薯蔓,紅薯算得上是一種傳奇物種,自從在明朝萬曆年傳入中國,它成為當時的一種災荒良藥,畝產數千斤的產量讓所有的食用作物都甘拜下風。

現在正是八月末,還有一個多月就是紅薯的收穫季節,這裡的土質肥沃,水源不缺,想來,這裡的紅薯再怎麼也能收穫達到畝產三千公斤吧?

一個隊員在找到一株紅薯蔓的根部,隨手一拔,一竄大小不一的紅薯就被帶出了鬆散的泥土地面,掛在那蔓須粗根上的紅薯大的有碗口,小的卻只有一指長寬的樣子,隨著隊員的右手擺動,粘在紅薯上的土層在漱漱掉落,那紅色的表皮就暴露在午後的陽光之下。

張小強瞟了一眼紅薯,做了一個手勢,隊員們再次上路,找到紅薯是一份意外收穫,不過紅薯不是他們的目的,種紅薯的人才是。

張小強和數十名隊員望著密集蘆葦與水中浮萍很是納悶,他們橫穿整個小島也沒看到一個活人,難道倖存者不在這個島上?

湖上有大黑魚,從它主動襲擊人類,摧毀小船來看,它一定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上到小島之後,眾人也沒發現這裡有船隻,要麼就是幾百號人發神經,扔掉他們的食物與作物坐著船到湖面上去找死,要麼他們藏在小島的某個隱蔽處,他們的船隻也被他們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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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
發表於 2012-5-25 19:11:32 |只看該作者
正文421 失去與得到

這小島說不上小,卻也不大,十分鍾不到就能橫穿而過,不只是張小強在疑惑,呂小布更加鬱悶,有了希望,希望成了絕望,這極端的對比讓他心裡很不好受,早知道他就帶著三個人先探索一下,也免得擺出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呂小布不是張小強,他不知道張小強並沒有怪他,島上有人生活過,這點已經得到證實,沒有發現只是說明他們沒找到切入點而已,呂小布已經完成了他的搜索任務,張小強自然也沒有理由去怪他。

呂小布貪財、吝嗇、豪氣、還有仁義,這些相互矛盾的性格在他身上怪異的融為一體,結成了獨一無二的呂小布,所以他表現出一份遠超旁人的功利心,他想上進,求上進,可性子卻又太過急躁,一旦不順心,他就走入到死胡同裡,就像現在。

呂小布心事重重的樣子被黃泉看在眼中,呂小布幾次三番的維護他,他還是很承情的。

「呂隊····想什麼呢?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想?」呂小布抬頭見到站在身邊的黃泉,苦笑著說道:

「昨天我向蟑螂哥報告發現了倖存者,現在又死活找不到,我失職了,今天又連累弟兄們遇險,我這個分隊長是沒臉在幹下去嘍。」

黃泉卻有些不以為然,這算是什麼事兒?就連三國演義都有諸葛亮出岐山而無功,呂小布的擔憂純粹是庸人自擾。

「呂隊,不是誰都能一帆風順,不必煩心,現在找不到,不代表以後也找不到,兔子躲在洞子裡,只要我們找到了窩邊草,兔子自然跑不了。」

呂小布一臉鬱悶的點了點頭,黃泉說的他沒聽進去,本身就是一個好強而死要面子的人,天大地大,面子最大,沒了面子,他也沒臉在別人面前炫耀,不能炫耀,那生活真是灰暗啊。

黃泉見呂小布還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也懶得說了,陳葉還在等著他證明,他自己屁股上都不乾淨,還想幫別人?算了吧。

一個五大三粗的隊員慢慢地走到黃泉身邊站定,這名隊員的腿腳不是很好,走路總是帶點瘸,臉上腫起好大一塊紅斑,腫起的大紅斑蓋住了他半個臉頰,讓他的一隻眼睛只能眯著看東西。

這名隊員就是先前被黃泉救過之後,又被他一腳踢暈的傢伙,算下來兩個人還是仇家。

那名隊員站在黃泉身前灼灼的望著他,眼中有一絲憤怒、一絲茫然、還有一份掙扎,隊員快速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似乎在平息著什麼,又似乎在克制著什麼,雙手的拳頭反覆握起鬆開。

黃泉抱著步槍眯著眼睛望著這名隊員,等著他的反應,要說打架黃泉還真的不怕,雖不是什麼散打冠亞軍啥的,幾年的散打課也不是白上的,徒手搏擊在班裡也算的上中上。

心不在焉的呂小布抬頭便看到那名隊員神情複雜的站在黃泉對面,看樣子似乎想要動手,他眼睛一瞪張嘴就要開罵,話沒出口就被黃泉給攔了下來,這是黃泉和那人的恩怨,黃泉想要自己解決。

經過一番細想鬥爭之後,那人做出了決定,將扣在手中的東西扔給了黃泉,說了一句話之後,轉身就走。

「我欠你一次···我會還給你·······」

隊員的話音尚在腦中迴蕩,黃泉看著手中的兩枚稍微徽章百感交集,失去的時候他是痛苦的,重新得到後他卻沒了喜悅,輕飄飄的徽章,壓在他的心頭沉甸甸的。

陳葉對他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他都記在心中,陳葉不會因為他是少尉而多了看他一眼,也不會因為他是普通隊員而輕視於他,這兩枚象徵著身份與福利的徽章讓他感到一種嘲諷,他認為自己做的還不夠,遠遠不夠達到能打動陳葉的地步。

「唉!!!」黃泉嘆了一口氣,右手揮了出去,兩枚輕飄飄的少尉肩章飛落到遠處的蘆葦叢裡,黃泉看著兩枚肩章被掩沒,目光重新堅定起來,少尉黃泉已經死了,士兵黃泉還活著,士兵不可能永遠是士兵。

呂小布從頭帶尾也沒搞清楚黃泉的真實想法,見黃泉將他的肩章扔掉,心裡也有些可惜,他到現在還是一個二級士官,想要升到少尉還有一個三級士官的門檻要過,張小強有沒有正式剝奪黃泉的軍銜,黃泉這麼做,是徹底放棄了他原來的一切。

「你說,那些倖存者到底躲在哪兒?」現場的氣氛有些沉悶,張小強在湖邊思索,隊員們在湖邊晃蕩,呂小布沒話找話的與黃泉聊天。

「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跑遠,要麼他們就藏在周圍不遠處的小島中,偶爾過來收穫食物,要麼他們就藏在這座島上,只是我們還沒發現,那些被砍伐的灌木就是證據,菜田邊上可沒有那些砍伐之後留下的殘骸,應該是被當做燃料燒了。」

聽到這裡,呂小布的眼睛亮了起來,能找到倖存者就是他的功,找不到就是他得過,功過之間是人都知道如何取捨。

「這裡就屁大點地方,你看他們會藏在哪兒?」呂小布迫不及待的問著黃泉。

黃泉也不知道,他回想著上島之後所有的地勢地形,這是一個湖心島,地表很淺,地下是不可能的,沒人願意睡在水窪裡,哪怕是夏天也不行,小島的另外兩端也不是,小島地表濕氣很大,偶爾睡上幾夜沒問題,時間長了容易的皮膚病,男人甚至會爛襠。

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他們眼皮子下的那座小丘陵·······

「找到了········」呂小布興奮的吼叫起來,在他身後的丘陵腳下,一堆荊棘植物被扒開,一個能容人彎腰進出的洞口暴露出來,洞口的地面很結實,不像其他的地方那樣鬆軟,顯然是被經常進出的人踩實的。

張小強走到洞口用手電往洞子裡照射之後,他確定這裡就是倖存者的藏身之所,在手電光下,洞子裡的岩石牆上被扶著牆進出的人摩擦光滑,在洞子裡的地面上還能看到一些散落的野菜菜葉。

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問題,而這個問題讓張小強很頭疼,他們對裡面的情況一無所知,更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對他們是一個什麼態度,從他們上島之後一直沒人和他們接觸就能看出,裡面的人對張小強不抱有好感。

就這樣冒冒失失的進去,萬一里面的人成了咬人的兔子,張小強這邊就很可能有傷亡,沒有價值的傷亡是愚蠢的,張小強還沒蠢到哪一步,可要怎麼才能讓裡面的人出來?著同樣是一個頭疼的問題。

「蟑螂哥,我們用煙把他們熏出來,就想熏田鼠子一樣,很容易的。」

呂小布想到那天的烤田鼠,怎麼捉田鼠他自然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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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
發表於 2012-5-25 19:12:01 |只看該作者
正文422 俘虜與被俘虜

張小強想過用煙熏,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張小強不想這麼做,他是要將這裡變成副食基地的,不是來搶劫的,要讓那些人老老實實的給他種菜,他就得收那些人的心,要是人心向背,那張小強的運行成本就得翻著跟頭往上漲,至少幾十名隊員長期駐守是要的,那就成了佔領,而不是合併。

還有一點最關鍵的地方,人一旦被濃煙熏得昏了頭,他們就會找不著方向,萬一里面有什麼水塘裂縫之類的複雜地形,一個不小心掉進去摔死淹死,有人傷亡就結了死結,畢竟張小強他們是外來者,在那些人的眼中,是侵佔他們生存空間的外來者。

黃泉看出了張小強的猶豫,他的腦子轉的快,瞬間就想到了關鍵處,張小強顯然想要來個軍民魚水情,那樣就不能採取強硬手段,黃泉將呂小布拉到一邊耳語幾句。

「蟑螂哥,這座小土包也不是很大,裡面的人肯定挖了通氣孔,我們只要把上面的通氣孔堵住,想來裡面的人肯定會害怕,到時候他們就自己走出來了?」

張小強一聽就覺得這個辦法不錯,雖然這個方法貌似更缺德,卻不能直接對裡面的人照成損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通氣孔被堵上,這就會加重裡面那些人的心理恐慌,一旦他們開始驚慌,裡面肯定呆不住。

心動不如行動,幾十名隊員,包括呂小布和黃泉都上到丘陵去找氣眼,張小強獨自一人站在洞口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在隊員們的高聲報告中,氣眼一個個被堵上,張小強也聽到深邃的山洞裡面傳出悉悉索索的動靜,張小強不在意裡面是否有人窺探,他慢慢地摸出香煙點上,一口青煙從他的口中噴出,他悠閒的望著洞口等著裡面的人熬不住自己走出來。

張小強不知道,他悠閒的樣子落到裡面人的眼中,在那些人看來,堵著洞口的傢伙實在是個白癡,一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那兒抽煙不說,連槍都沒有拔出來,看起來那個很白癡的傢伙身份還不低,身上居然帶著兩把手槍,在他們的認知裡,帶著手槍的都是官兒。

張小強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裡面的人正打著俘虜他之後談判的心思,他正在想著是不是假意把洞口也堵上加重裡面恐懼之時。

「啊啊······」一陣古怪的吼聲從洞子裡傳了出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男人衝了出來直向張小強撲去,在他身後跟著又沖出來兩個健壯的男人,而那兩個男人的手中居然還拿著一根粗長的繩子。

叼著煙卷的張小強眼角閃到那個面容扭曲,齜牙咧嘴的醜陋面孔,嘴角閃過一絲不屑,張小強沒有驚叫,沒有掏槍,甚至沒有任何動彈,落到那男人的眼中,他自然以為張小強已經被他嚇傻了,見此情景他心中甚喜,嘴裡發出一聲更大的怪嚎,身子向前衝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男人到了身前跳起來張開雙臂往張小強撲去,他想將張小強撲到在地,在地上纏住張小強,以便後面的人上來一齊制住張小強,撲在半空的男人死死地盯著張小強的上半身,他已經準備拼著挨上張小強一記老拳也要將張小強制住。

「通·····」男人怎麼撲過來怎麼飛回去,張小強沒有動拳,他動的是腳,他生怕使勁過大將這男人一腳踹死,只是用了一半不到的力量,力量減小了,速度卻沒有減小,加速度加上不小的力道,讓那男人嘗到空中飛人的滋味。

男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倒飛出去的速度比他撲過來地方速度還要快,他就如同一隻飛在半空的人形保齡球撞到了身後快速跟進的兩個男人,幾聲慘叫之後,三個大男人滾到一起,在他們哼哼唧唧的呻吟中,一時間還沒有人能立刻爬起來。

張小強依舊站在原地抽著香煙,似乎剛才他什麼都沒做過,對與這些人張小強是不屑的,一群只會怕自己藏起來的老鼠有什麼可緊張的?

領頭的男人一邊在地上呻吟,一邊用眼角觀察者四周的動靜,見到那個把她踹飛的男人壓根兒就沒動,「回到洞子」這個念頭閃過他的心頭,他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轉身就要往洞子裡鑽。

男人盯著眼前烏黑的槍管,一口唾沫居然死活咽不到喉嚨裡,沒有被槍口指過的人是不知道,被槍口瞄準的滋味,黃豆大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他額頭上滲出,一股尿意不停地折磨著他,要不是因為那強烈的羞恥心,他早就尿襠了。

三名臉色冷酷的隊員將幾個大男人趕到一邊看管起來,張小強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幾個俘虜,這個幾個人於張小強在其他地方見到的倖存者不一樣,他們身上很乾淨,連頭髮都很乾淨,一個二個看起來都像沒怎麼吃過苦頭,要知道在車隊,除了張小強的幾個女人與陳葉之外,沒有人能奢侈到用清水洗澡,畢竟水源緊張,要找到一處能放心飲用的水源更是難上加難。

三人身上還算乾淨,沒什麼泥垢,衣服卻有些不盡人意,準確的說他們已經到了回歸自然的境界,算得上是布料的玩意很少,更多的是一種用植物纖維編織的奇形怪狀的衣服掛在他們身上,那種纖維很粗糙,在他們的皮膚上磨出一塊塊砂斑,紅白黃相間的大片擦痕看上去還以為他們的了某種皮膚病。

「你們有多少人?什麼時候藏在這兒的,」

這幾個人倒也有幾分硬氣,張小強的詢問他們居然沒什麼搭理,張小強站在幾人的面前,幾個人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身邊的幾支步槍一直指著他們,他們也不敢亂動,只看著張小強的鞋頭不說話。

沒人說話,張小強也懶得逼問,洞子裡面的人已經成了盤子裡的菜,張小強沒有放在心上,只用在這兒等著他們自己出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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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
發表於 2012-5-25 19:12:26 |只看該作者
正文423 特權階級

「還有人在裡面麼?」張小強衝站在一起的幾百名倖存者詢問到,這幾百名男女女年紀各有不同,最小的尚在牙牙學語,最大的也有四十多的樣子,總體來看這些人都還算是年輕,平均算下來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

沒有一個人回答他,張小強倒是有些詫異,在這裡的幾百人如同一人般沉默,他們是太過團結麼?

張小強的臉色陰沉下來,要是真的碰到抱成一團的倖存者,他還真的不好處理。

幾百人中,大概有十幾個未成年的小孩子,四十歲以上的只有一個,大部分都是十七八到三十歲的這個年齡段,三十歲以上的有七八個,都是男人。

既然沒有人回答,張小強也不再需要他們回答,抬手間,十二名搜索小隊的成員就進入到山洞搜索,張小強則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幾百人。

這幾百人都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等著外來者決定他們的命運,目光敏銳的張小強還是發現了他們之間還是有所不同。

同樣是低著頭,大多數人都在害怕,這從他們微微輕顫的身軀上能看出,他們是真的害怕,還有一些人顯得很異常,他們同樣低著頭,卻總能發現他們的頭在微微擺動,他們在觀察,他們觀察的很小心,儘量與身邊的人保持一致,只有兩隻眼睛在在周圍持槍隊員身上掃視,一些人眼神撞到一起後,微微交流之後就立刻分開。

這些人明顯要比其他的人穿著要好一些,身上還有一些布料能掛在身上最嬌嫩的地方防止磨傷,而其他人身上只有植物纖維編織的草衣,身上隨處可見大片大片的蘚斑,有些蘚斑已經結成了一截硬殼。

張小強明白了,這幾百人中也有階級之分,那些身上有布料的,包括那三個想要襲擊張小強的都是一個階級,能穿上內衣的特權階級,其他的是底層階級,他們只能忍受著草衣在身上的摩擦,哪怕將他們的皮肉磨爛生出老繭。

接著張小強又發現新的不同,身上抹除傷斑的全是男人,女人則很少,越是年輕的女人,身上的皮肉越是嬌嫩,越是長的秀氣的女人身上越白淨,而那些長得醜的,年紀大的,身上與那些最底層的男人一樣,甚至更加嚴重,這只能說明一件事,那些身上沒有磨傷的女人平時是不穿衣服的。

這些看似嬌嫩的女人也不是很安分,在坎坷中她們會看向那些高一個階層的男人們,有時幾個女人會望向一個男人,儘管他們可能年紀相差很大,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看向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也是有的。

張小強心中有了底子,這些女人肯定是那些男人的女人,不管她們是不是被迫的,她們已經成了那些男人的女人,這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哪怕那些女人可能對他們現在的男人很反感,可是面對更大的威脅之後,她們只能寄希望與她們現在的男人。

男人單獨站在一起,女人也是單獨站在一起,小孩子跟著女人,在女人堆裡一色的草衣中,張小強的眼角掃到了布料的痕跡,仔細一看才發現,有幾個女人將自己藏在其他的女人身後,這幾個女人身上竟然穿著全套的布料衣服。

這些女人長的都很漂亮,當然是相對來說,畢竟末世前真正漂亮的也不多,要是化化妝也能成為末世前的網絡美眉,其中一個年紀很大一點,三十好幾的樣子,與徐夢竹差不多大,剩下的幾個女人年紀都很小,最小的一個似乎才十三四歲。

張小強知道最高的特權階級已經暴露了,雖然他暫時還沒發現領頭人,他的女人都出現了,他們還跑得掉麼?

幾個穿著布料衣服的女人哭著喊著被拉出了人群,有一個可能在末世後沒吃過什麼苦頭,居然坐在地上撒起潑來,抓她出來的隊員也不客氣,抓住她的頭髮拖著就走,這下女人撒不成潑了,她半蹲著身子,小碎步追趕著抓著她頭髮的隊員,嘴裡連聲發著求饒的聲音。

幾個女人被抓出來的時候,張小強看到那些男人中的特權階級神色起了了變化,他們似乎真正的害怕起來,到底是害怕他們被暴露還是一些其他的東西,張小強就不得而知了

這幾個女人被單獨看管,張小強將讓人將那幾十個穿著有些特殊的特權階級也拉了出來,這下倖存者都驚訝起來,他們沒想到這些混在他們中間的高層居然這麼輕易的就給發現了,而且那些軍人連審問都沒有審問?

「這裡怎麼這麼臭啊?真不知道那些人這麼住的下去的,要是我,我一天都呆不住·······」

走在山洞過道的呂小布不停的發著抱怨,他的小隊成為搜索小隊是件好事,同時也是件壞事,好處是藉著搜索的名義總能找點外快,弄點奢侈品,壞處就像現在,要你鑽洞你接得鑽洞,要你出去偵察,你就得夾著尾巴跑出去晃蕩。

洞裡很暗,光線基本沒有,十幾隻手電的光柱要照到遠處,腳下自然難免磕磕碰碰,走路都走不順暢,難怪呂小布會抱怨,在他身後的黃泉同樣難免磕著碰著,他沒有應和呂小布,而是時刻傾聽前方的動靜。

其他的隊員走在前面,為了應對有可能發生的襲擊,他們也在全身戒備,呂小布見到沒人搭話也不再發牢騷,悶聲走路

小丘陵不大,通道也不長,當他們到了一個寬闊的洞穴中後,見到眼前的空間,他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從外面看,小丘陵很想一座普普通通的小土山,進到這寬闊的洞穴後,搜索小隊才發現丘陵的真空面目是一座石山,洞穴很寬闊,寬闊的洞穴地面被這種粗細不同的蘆葦桿子填滿,他們就站在由蘆葦鋪就的地毯上。

地上鋪上的那層蘆葦有些潮濕,在最下的面的那一層顏色已經發黑,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的臭氣,一些更厚一些的蘆葦鋪在地勢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從那上面留下的痕跡來看,這些蘆葦被人當做床+墊子+被子。

在大廳的正中間有一口清澈的泉眼,泉水碧綠深邃,也不知道這口深泉是否連通著外面的大湖,在泉眼不遠處有很多密集的土坑,呂小布稍稍一望,便發現這些土坑其實就是一個個灶台,灶台上一隻隻大河蚌殼被當做鍋封在土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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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5
發表於 2012-5-25 19:12:49 |只看該作者
正文424 別把我當白癡

呂小布總是覺得這些灶很不對勁,這裡的灶台都是兩個土坑為一組,一個大土坑與一個小土坑在底部半截的地方打通,能看出生火做飯的是那個小土坑,而那個大土坑卻不知道是干什麼的。

黃泉看到這些灶台卻表現的很詫異,他走到壘這蚌殼的鍋台前,伸腳在地面上踢了幾下,一些烏黑的蘆葦桿子和一些連著樹葉的灌木樹枝被踢開,三條連接灶台,長達兩米的土道露了出來,隨後黃泉將地面所有的蘆葦樹枝都踢到一邊,無數的土道環環相接的露在手電光下。

「呂隊,這裡有能人啊,這些灶台是部隊偵察兵用的無煙灶台,就算在野外,大白天也看不到做飯的濃煙,煙子都貼在地上散開的。」

呂小布點了點頭,眼睛卻貪婪的看著這些灶台,他要將這灶台的形狀記在心中,無煙灶台,好東西啊,以後再也不用在野外啃大餅了。

泉眼,灶台,還有倖存者聚集的鋪蓋都在洞穴比較髒亂的一邊,另外一邊很乾淨,就連那些碼放在地面上的蘆葦桿子也是整整齊齊的,這邊的蘆葦顯然被人經常更換,上下層都很乾燥,自然也沒有別處的腐爛味道,

這裡沒有什麼地鋪,倒是有點像客廳的感覺,在靠牆壁那兒有道人工雕琢的岩石台階,小隊順著台階到了洞穴的第二層。

第二層沒有第一層空間大,在牆壁上能看出人工鑿刻的痕跡,痕跡很老,刻痕已經與石壁本身的顏色融為一體,這裡應該在很久以前被人改造過,也許是為了躲避兵禍,也許是為了存放物資。

比起下一層的豬圈,第二層被清掃的乾乾淨淨,一些自然光線從鏤空的石壁上射了進來,將這昏暗的空間微微照亮,那是還沒來急堵上的通氣孔,在手電光與自然光的照亮下,能看到不少床鋪,這些床鋪周圍都被人用捆紮的蘆葦桿子做成的圍牆給擋住,無數的蘆葦牆形成了一個個隔間。

在這裡還能看到不少生活用具,雖然大多數都是土製的,倒也能看出,都是些真正過日子的東西,在順著二樓往前走,一個洞口出現在二樓平台的盡頭,這洞口居然安裝著金屬鐵門,雖然大門是打開的,還是讓所搜小隊微微震驚了一下。

他們在一層與二層看到的都是一些簡陋的東西,彷彿走入了石器時代,突然看到這麼一扇鐵門,他們又彷彿突然從石器時代跳到了現在,巨大的反差讓他們有些難以相信。

進到鐵門,他們就像進到另一個世界,這是一個相對小一點的洞中洞,洞子的形狀不規則,像兩個三角形銳角的尖頭接在一起,要是在那尖頭按上一扇門,這裡說不定就能變成兩個差不多的房間。

這個被分為兩半的空間左右的陳設都差不多,桌椅,床,衣櫃,還有各種生活永平,甚至在一處靠近牆壁的地方還擺著一套爐具,這套爐具是一套多功能無煙直燃爐,直接燒蘆葦雜木就行,煙也不多,倒是農村常用的那一種。

在這裡各種生活物資一樣不缺不說,在洞穴的一角還能看到很多堆積在一起的大米和其他食物,看來這裡正是倖存者頭目的居所。

到了這裡呂小布已經完成了任務,他招呼隊員轉身向外走去,雖然他喜歡撈外快,卻並不是隨隨便便見啥要啥,看不上的他是不屑與去拿的。

十二個人一起下到一層正要出洞的時候,一直靜心警惕的黃泉彷彿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呻吟,他立刻關掉手電,靜立不動細細聆聽,呂小布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剛開開口就被黃泉做了一個靜聲的手勢,接著黃泉做了一個聽到的手勢,跟著又是一個小心的手勢。

11個隊員就傻愣愣的望著黃泉的一隻手不停的在身邊比劃來比劃去,他們就是始終沒弄明白黃泉到地再幹什麼,他們也只看懂了一個手勢,就是黃泉用食指封在嘴上的那個手勢,也是是人都知道的手勢。

呂小布和隊員們摸不著頭腦,那微弱的呻吟又響了起來,這下所有人都聽到了·········

在張小強面前,那些倖存者站成了四波,男人一波,女人小孩子一波,穿著布料衣服的女人一波,還有那些穿著布料內衣的男人一波,頭兩撥的倖存者沒有什麼變動,他們的神情與先前一樣,等著張小強的安排。

那些先前向自己男人張望的女人已經不再往張望,她們知道那些男人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穿著布料衣服的女人們緊緊地摟在一起等著命運的安排,摟在一起的都是那些年紀小的,那個年紀最大的女人卻被她們排斥在外,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些被單獨拉出來的男人已經沒了先前的沉穩,相反,他們表型的要比其他人更差,在那黑洞洞的槍口下,一些人的褲襠已經濕了,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被如可認出來的,他們以前做過什麼他們自己知道,要是這些軍人真的知道些什麼,他們恐怕想不死都不成了。

張小強在心中計算著,已經十分鐘了,這些人居然沒人主動開口,沒有上來接觸,他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已經有了階層,那麼他們就會有人不滿,為什麼還沒有人主動投靠,難道他們真的那兒團結?

「你們是誰?都叫什麼名字?」

張小強打量著這幾個在人群中穿著比價華麗的女人,相對的華麗,至少比草裙華麗吧?

「·····················」

張小強的詢問讓這些女人驚慌失措,雖然張小強穿著軍裝,可她們似乎並不對此感冒,她們相互摟在一起把腦袋埋下,以為這樣張小強就看不到她們。

「你又是誰?」張小強沒在管那些年紀小的,而是直接問那個年紀大一點的女人。

女人也有些慌張,看著張小強的眼神有些躲閃,張小強灼灼的目光又讓她無法逃避,她心中不由的痛罵那幾個摟在一起的騷蹄子,不過就算她在怎麼罵,她也得面對張小強的詢問,她知道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他不想成為槍頭鳥。

「我··我只是一個··普通·····」

「住嘴···你把我當成白癡,還是你就是白癡?」張小強憤怒了,他打斷了女人的話,這女人太不知好歹,身上的衣服早就將她暴露,可她還在想要偽裝。

女人手足無錯的望著張小強,她從張小強看她衣服的眼神中知道了問題所在,她一直是穿布料衣服的,這種習慣讓她不自覺的認為自己與他人一樣,同樣,她看到那些穿草衣的已經習慣,自然想不到自己也和別人不一樣。

想到問題出在哪兒,女人不自覺的瞪向一個縮在人群中的男人,那個年紀最老的男人,男人一直低著頭,而他身邊的人也儘量將他的身子擋住,這一切的努力在女人瞪他的時候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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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13:10 |只看該作者
正文425 接受湖心島

老男人被拉出來站到了張小強面前,張小強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很聰明,他身上穿著與最底層的那些人一摸一樣,而那些人又在盡力掩護著他,所以張小強在最開始沒有注意到他,等到仔細觀察,張小強才發現這男人身上沒有任何摩擦後的傷斑,身上的皮肉居然和那些女孩兒一樣白嫩。

「哦?怎麼稱呼啊?」眼前的這個老人男人神色雖然有些慌張,卻也沒有到自亂陣腳的地步,當張小強問起了他的姓名,他連連點頭哈腰,臉上迅速擠出幾分微笑。

「小姓高,高老莊的高,全名高德柱···」高德柱擺出一副親厚的面容來應對張小強,雖然笑容滿面,說話時帶出的顫音暴露了他心中的恐懼,至於他為什麼恐懼?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嗯?」張小強點了點頭示意知道,兩隻眼睛卻不停的在老男人身上打量,張小強打量老男人的眼神,讓老男人恍惚感覺自己成了一頭綁好的肥豬,而張小強卻在他身上尋找著下刀的地方,唯一的不同時他沒有發出那一聲聲慘人耳目的叫喚聲。

「嗯,我是該叫你高先生?還是叫你高···首領?」張小強冷不丁的問出了這句話,一下子就攻破了高德柱那漏洞百出的心防。

「撲通····」高德柱跪倒在地上,大聲喊道:「報告政府,我沒罪,我有功啊,我救了幾百號人啊,我有大功·······」

「噗···」張小強噴了,他驚訝地望著這個老男人,沒想到啊,沒想到,沒想到這位居然還是進過號子的隊伍,難怪他會如此的怕張小強他們,也難怪他會將自己隱藏起來,原來他是怕殘餘政府對他清算。

「起來吧,我們不是政府的人,我也沒聽說政府還在,你老老實實的給我交待這邊的情況····這裡以後由我做主。」

張小強輕描淡寫,一句話放過了這個老傢伙,首先這裡物產豐富,倖存者自己也養了湖鮮種了糧食野菜,他們還沒有吃人的動機與理由,其次,這老男人將自己掩藏在倖存者中間,倖存者還能主動掩護他,這說明他還是有些手段,至少,跟著他的人還沒有對他有太多的怨恨。

至於張小強能看出來的階層分立,還有女人的歸屬都是末世後的一些必然現象,就像溫泉基地,管理層是個階級,戰鬥隊員是個階級,而普通成員又是一個階級,女人同樣如此,隊員們先挑,之後才輪到表現出眾的普通成員被女人挑,除了溫泉基地不強迫,而是隊員追求之外。

哪知道那高德柱一聽到張小強他們不是政府的人之後,連忙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地上大聲喊道:「您看上什麼就拿什麼,我什麼都不要,女人男人你想要就帶走,只要讓我留在這兒就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小強被高德柱的態度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腦子一轉,他明白了,要是政府的人可能還會講些規矩,要是,不是政府的人,那就什麼規矩都不會講,有啥搶啥,搶完之後在一槍幹掉他也是可能的。

「這裡被我接受,這裡的一切都是我的,這湖是我的,這島是我的,連你也是我的,知道麼?」

高德柱聽到這裡連忙點頭,他不在乎其他的什麼氣節名義,只要能讓他苟活,那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這裡張小強也算是微微放了心,只要搞定了高德柱,這島上的其他人自然就納入到溫泉基地的體系中,張小強的WH後勤副食基地算是正式落成了,然後在將周圍的小島開發種上紅薯蔬菜,恐怕能養活不少人,到時候遠洋出海就將大船開過來,帶著這裡的人和物資一起出海了。

隨後張小強讓高德柱起身,溫言相告了幾句打消了高德柱心中的疑慮,高德柱立刻變得配合起來,因為張小強話中的意思有讓他接著負責這塊湖泊的意思。

高德柱沒事兒是一個信號,其他人也放下了心來,張小強他們不是來搶掠,而是來佔領,既然是要佔領,就不會毫無理由的殺人,這點是人都明白。

呂小布帶著搜索小隊走出了山洞,他們還抬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身上同樣穿著草衣,皮膚上的斑痕越不是很多,三十歲不到的年紀,面相很普通,屬於那種扔到人群中就再也找不出來的那種。

而此刻這個男人已經昏迷不醒,要不是他的胸膛在微微起伏,嘴裡偶爾發出若有若無的呻吟,還以為這人已經成了屍體。

張小強望著這個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男人有些疑惑,這個男人為何會變成這樣?

「他前天就得了重病,眼瞅著就要不行了,我們也不知道得的是什麼病,不知道頭領能不能派人幫我們看看?他也不是第一個得這種病的人,以前也有幾個和他一樣,三天一過就斷氣,我們怕是傳染病就不敢碰他····」

高德柱主動向張小強解釋起來,聽到這裡張小強也點了點頭,生病嗎,末世前那兒沒有?人要是不生病,那醫院開著幹嘛?

張小強讓高德柱向自己報告這裡的環境地理與一些人文情況,這幾百號倖存者,張小強準備讓他們在這搞種植與養殖,既然如此,張小強也不準備把自己的家底交代出來,讓他們先老實的在這兒幹著,等到以後在說。

「情況就是這樣,這些鄉親都是從陸地上跑來的,這座小島又是我承包的,看在地主的份上,他們讓我當了頭,他們來時坐的那些船都被改成了家具用品,所以我們就一直生活在這兒,也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樣子。」

張小強在前面邊走邊觀察這裡的自然環境,高德柱在他身後老老實實的向他匯報,張小強聽到這裡有些疑惑,這小島不大,為什麼不去開發周圍的小島,把船拆開不是腦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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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13:32 |只看該作者
正文426 黃泉的擔憂

隨後張小強就想到還留在湖邊的那條巨大魚骨,心中默然,那條大魚吃掉了不少倖存者吧。

「你知道那種巨型黑魚有多少麼?」

冷不丁張小強向高德柱問出他最關心的話,要是那些大黑魚很多的話,那麼他們的副食基地面對的困難可要大上幾倍,十幾倍,除非在這片湖泊裡造條鋼鐵大船才行。

「大黑魚?您是不是說大湖裡的怪物?」

「嗯,就是那種,已經被我們殺了一條,你是地主,你知道那種魚還有多少」張小強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驚訝的高德柱,再次發問。

「還有多少?這一條就要了我們的老命了,我們至少有幾十號人死在那魚的手中,要不然我們也不會把船拆了自己困住自己啊。」

高德柱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大魚的可怕,大魚的兇猛,那天那月誰在湖邊被大魚撲上岸咬走,又有那家的孩子在湖邊摸螺絲被吃掉。

張小強也沒再管他,抬頭望向楊可兒他們宿營的方向············

晚餐很豐盛,島上的各種食材一樣不少的擺上了餐桌,張小強做主位,高德柱陪在一邊,其他的隊員則零零散散的自己找地方做,島上以前的管理層也坐到張小強的邊上由高德柱一個個介紹。

晚餐是島上準備的,張小強還怕他們動什麼手腳,沒想到島上的人很自覺,不管是從地裡拔出紅薯,還是在水窪裡撈出河蚌螺螄都做到了透明化,就連水都是在隊員的監視下,從山洞的泉眼裡現提出來的,這樣張小強他們才能放心的吃喝。

「蟑螂哥,回去報信的人已經到了,他們在路上沒出事兒,那邊回覆說明天早上他們會帶船過來··」

張小強點了點頭,示意呂小布坐下吃飯,呂小布卻懶得陪島上的這些傢伙應酬,轉身坐到了他的隊員中間。

「黃泉,你在山洞裡做的是什麼玩意兒?我怎麼覺得像是電影裡那些大兵的手勢?」

坐下之後呂小布想到了黃泉自傲山洞的怪異動作,不覺的問了出來。

「那是特種兵戰術手勢,一般在偵查和搜索還有突擊的時候使用,是一種簡易手語,可以在不能發出聲音的作戰環境下下達命令或是撤退,當時我聽到有動靜就用了出來。」

聽到這裡,呂小布的興趣提了起來,搜索隊是干麼的?不就是干這個的?於是呂小布就讓黃泉教導搜索小隊,黃泉立刻答應下來,這時,菜上來了。

隊員們興高采烈的拿起筷子夾著菜,他們感覺現在的日子要比在基地裡要好的多,雖然有些危險,很辛苦,可吃的卻著實不差,在基地想吃怎麼一頓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都在動筷子,黃泉沒動,從上島到現在為止,黃泉一直沒有放鬆過警惕,雖然島上的倖存者一直表現的很配合,可他總是覺得不對勁,一些地方有很多的疑點。

疑點一,山洞裡有偵察兵使用的無煙灶,無煙灶只有部隊裡的人才會,一般人都不瞭解,那麼,那名退伍兵是誰?看到軍裝他應該會主動出來接觸,可為什麼沒見到他的人?

疑點二,山洞裡的那個男人真的是生病麼?為什麼張小強對高德柱說上島的隊員沒人懂醫後,他會有鬆氣的感覺,他在擔心什麼?

疑點三,為什麼島上的倖存者從頭到尾都沒有主動說過話,別說是詢問他們以前村子裡的情形,就連外面還有沒有喪屍都沒問過,難道他們真的已經到了古井無波的地步?

其實還有一個疑點黃泉也猜測到了,只是沒有把握,他沒有列在其中,末世後,他發現很多人都沒有再生過病,就連導彈基地裡上校的老胃病都沒有在犯過,而且他們吃了7個月的罐頭和壓縮餅乾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溫泉基地裡有一個部門是最冷清的,那就是醫務所,醫務所的所長,那個十八歲的小女孩,梁小羽算是基地裡最悠閒的人,整天沒事就在基地裡到處晃蕩,似乎基地裡幾千人都是從沒生過病。

那樣的話,黃泉就得出了一種猜想,一個能讓所有倖存者瘋狂的猜想,他們已經被病毒給改造過了,他們是身上已經有了一種全新的物質,這種物質能讓人的身體機能大幅度提高,從而讓人類永遠擺脫病痛的折磨。

黃泉不是醫生,他沒學過病理學,雖然他看出來這種不對勁的地方,可他不能肯定,於是,那個在眾人眼中很普通的所謂有病男人,在黃泉眼中就顯得異類起來。

「你怎麼不吃啊?這麼豐盛的飯菜可不是天天有啊。」

呂小布見黃泉沒有動筷子有些疑惑。

「呂隊,我覺得這裡的人有些古怪,我們還是小心些,一頓不吃餓不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呂小布對黃泉的警惕有些不以為未然,有張小強在這兒,還怕什麼?在他看來黃泉已經有些神經兮兮的。

「怕啥?我們這麼多人都在這兒,幾萬喪屍的場面我們都對付過來了,還怕這條小陰溝,老弟,謹慎是好,可謹慎過頭就是神經質啊,算了,你就看著我們吃吧。」

呂小布也不勉強黃泉,人各有志,他大大咧咧的夾起一筷子干炒螺螄肉放進嘴裡開懷大嚼,嚼過之後,呂小布抱怨了一句:「有點鹹」之手繼續大吃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這裡的飲食習慣,菜裡放鹽的比重有些大,張小強吃到口中之後,心中也有些疑惑,不對勁啊?這小島和外面沒什麼接觸,那麼鹽才是最寶貴的東西啊?他們為什麼放這麼多?

高德柱坐在張小強的身邊一直在觀察者張小強,見到他皺起了眉毛,心中咯噔一下驚懼起來。

「哈哈,我們這兒最寶貴的東西就是鹽,平時很難得吃上一回,今天接著諸位上島,我們才忍痛拿出來,菜了有點鹹,還請不要見怪啊。」

聽到高德柱這麼說,張小強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慮,高德柱想要討好他,自然拿出了最好的東西來招待隊員們,只是他認為最好的東西,隊員們不稀罕而已。

「哎呀!!!我什麼忘了·····」

高德柱驚叫一聲之後,轉身就朝著身邊的幾個男人喊道:「去·····上去把我們釀的紅薯酒搬出來,有菜無酒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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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14:07 |只看該作者
正文427 有詐

幾個男人起身向張小強與高德柱點頭,就要進洞子去搬酒。

「有酒?哈哈,太好了,我就好這一口,這樣,我和你們一起去,看看你們的紅薯酒怎麼釀的,回去之後我們也自己釀紅薯酒喝,黃泉,走··陪我去看看···」

呂小布是個機靈人,表面上他對黃泉的小心有些不以為然,其實他的心中也暗自警惕,只要有什麼不對,他都會做出反應。

見到呂小布與黃泉一起隨那幾人進洞搬酒,張小強暗自點頭,出門在外,再小心也不為過,呂小布做的很不錯。

去的時間不長,兩罈子紅薯酒就放到桌前,高德柱站了起來,拿出一個蚌殼做的碗大氣的從罈子裡舀出滿滿一勺紅薯酒對張小強與隊員們大聲說道:

「今天開始,我們算是一家人,以後還要請各位多多照拂,別的也不多說,我在這兒先乾為敬。」

說罷,高德柱一口就將蚌殼裡的紅薯酒喝掉,喝掉之後臉不紅氣不喘。

「好·········」高德柱身邊的幾個原管理層的男人大聲叫好,為這酒宴烘托氣氛,接著幾個大男人也紛紛跟上前從罈子裡舀起一勺勺美酒先乾為敬。

當他們敬完酒之後片紛紛上前和隊員們一起喝起酒來,張小強見到他們自己先喝了酒,也就沒再防備,隊員們紛紛喝起酒來。

一些隊員們是不喝酒的,這也好辦,一些年輕的女孩子抱著一個個小一點的罈子給他們倒上一種用菱角的根、莖、葉做成了的飲料,這種飲料是熱飲,喝起來口感倒還不壞。

黃泉的面前同樣到了一碗這種飲料,黃泉沒有聲張,趁著身邊的女孩兒去給別人倒飲料的時候,將碗裡的東西潑到了地上,再端起碗做喝的樣子。

半個小時之後,張小強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嘴巴怎麼越來越干?在身邊不遠處吃飯的隊員表現也很奇怪,他們似乎停止了吃東西,只是不停的喝著菱葉做成的飲料,喝了一碗又一碗,這不正常。

接著張小強發現原島上的那些男人站立的地方不對,他們似乎在外圍形成了一個大包圍圈,正在緩慢的向中間吃喝的隊員們圍了過來,一些人的眼睛盯著隊員們放在身邊的步槍,顯然,他們想要有什麼動作,而坐在張小強一桌的那些男人神色都有了變化,他們似乎在交換著眼神。

「乓···」張小強將手中的酒碗摔在了地上,猛地站起身高喊一聲:「有詐,戒備··········」

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驚住了,他們都將目光集中在張小強身上···········

「嘩啦····」隊員們扔掉手中冒著熱氣的飲料紛紛端起步槍站了起來,這一站問題就來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感覺到自己口乾舌燥,連吞口水都很困難,頭暈目眩眼睛看東西都是恍恍惚惚的,心臟跳動的就如同大鼓強擊一樣,呼吸也隨著加急的心律急促起來。

「啊!!!」那些給隊員們斟酌飲料的少女們驚叫著跳了起來想要逃跑,可隊員們卻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眼睛看東西雖然模糊,可草衣和山地作戰服的區別還是能判斷的,只要身邊通鋪穿著草衣的身影,他們直接就用槍托砸趴下。

「碰···碰···碰·····」一陣悶聲之後,只要是靠近隊員們的島上倖存者,不管是男是女,全都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不管是酒還是飲料都有問題,而喝了酒的則更嚴重一些,那混在酒中的迷藥顯然和酒發生了反應,變得更加猛烈,在場中張小強卻是喝酒喝得最多的一個,自然身上的反應也是最劇烈的,在他高聲報警之後,胸中傳出一股躁動,他也看不清東西了。

彷彿天地人在他眼中都化成以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在盤旋,中間的天與地還有身邊的男人女人都被拉長線條,慢慢地所有的線條慢慢融匯變成了一個點,這個點猛地一下子炸開,一個熟悉的場景出現了······

「碰····碰····碰····」張小強越發的感到口乾舌燥,顫抖的雙手已經抓不住身邊的氣窗邊緣,身子也隨著不斷的彈動著。

張小強的腦子此刻是混沌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兒,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早就逃走了,難道逃走只是他腦中構建的虛幻,而此刻,等著被D2拆掉大巴車後被喪屍分食才是真實?

張小強想到這裡不由得將腦袋側過一邊,向車下望去,那隻被他用狙擊弩射中額頭被激怒的D2正在往後退,接著又猛地衝了過來撞到了他身下的大巴車上,大巴車上的玻璃紛紛碎裂,碎裂的玻璃飛速向周圍濺開,落在地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脆響。

見到那隻兇狠的D2,張小強心中有點茫然,他居然沒有害怕?要知道身下那隻凶獸是D2啊,是重機槍都打不死的D2啊?

「重機槍?我怎麼知道重機槍打不死它?我為什麼不害怕它?」

張小強不由的捫心自問起來,突然,張小強明白了,D2不可怕,D3才可怕,既然下面的只是只D2而已,為什麼要怕?

這一刻張小強醒了過來,眼前的一切都化作虛幻,他的眼睛又能看見東西,他看到遠處那些躲躲閃閃,眼神漂浮不定的那些男人和女人,他看見高德柱正神色慌張的往人群中鑽去,人群也沒了先時的淡然與冷漠,他們也在往後退卻。

「呵呵呵······」張小強笑了起來,他在笑自己,沒想到自己差點在這兒翻了船,沒想到一個落魄的倖存者就讓自己這邊差點全軍覆沒。

除了笑之外,張小強又奇怪起來,他們為什麼會驚慌,為什麼會逃走?貌似自己這邊全都中了標,自己是靠那特異的體質挺過來的,難道隊員們有人同自己一樣。

張小強猛地扭頭望向隊員那邊,這一甩頭,一股強烈的眩暈就在腦子中間晃蕩,天地間似乎又開始倒懸起來,他連忙靜止不動,等待這一股眩暈從腦中散去。

隊員們的情形很不好,數十名隊員們都抱著步槍躺在地上扭動著身子,嘴裡發著難過的呻吟,一些人甚至已經喪失了甚至,嘴裡發著胡言亂語,或者癡癡地傻笑著,還有人已經主動接觸了自己的武裝,這還不算,他們居然開始托起了衣服,身上的皮膚紅彤彤的,就像煮熟的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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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14:32 |只看該作者
正文428 有功··大功

在隊員中間,一些穿著草衣的男男女女們同樣趴在隊員中間,他們是先前被隊員們用槍托擊倒在地,那個時候隊員們已經感覺到不適,有些人下手輕,有些人下手重,此刻,不管是傷輕的、還是傷重的都捂著自己的腦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更遠一點的地方,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那些屍體手裡都拿著各種自制的粗糙武器,樹枝做的長矛,綁在樹枝上的鋒利蚌刀,這些屍體才是讓那些倖存者驚慌的罪魁禍首。

張小強這邊除了他以外只有一個人站著,前導彈基地少尉軍官黃泉,黃泉一隻手握著九五式突擊步槍,一手握著M1911A1時手槍,他沒有去追殺其他的島民,而是默默地守在隊員身邊。

黃泉此時的臉色很不好,雖然在守衛著隊員們,警惕著四周的動靜,雙眼總是不由自主的向那十幾具屍體掃了過去,每看上一眼,他臉上的慘白就多上一分,到最後他似乎已經到了將要嘔吐的邊緣。

張小強見到這裡微微鬆了一口氣,黃泉立功了,大功,他今天算得上是救了所有人,包括他張小強,要知道,此時他強連搖晃腦袋都頭暈,更別說動手了,那酒中下的顯然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張小強小心的向自己的隊員走了過去,走的很小心,因為隨著他每一次移動,那種強烈的眩暈就會隨之而來,除了那強烈的眩暈,他的心臟跳動也徒然隨之加快,讓他一陣心慌,嘴裡又乾又燥,對水的渴望已經到了極限。

在黃泉地N次將視線瞄向那些屍體時,張小強走動的聲音驚醒了他,他猛地轉身,長短兩隻搶同時指向了張小強,還沒看清楚到底是誰,手之一緊,扳機就被他給扣動起來。

「卡卡卡········」兩隻長短槍居然都沒有了子彈,當黃泉看清楚是張小強之後,雙手上拿的槍支就像被燒紅的鐵塊,被他同時給扔了出去。

「以後記住···隨時要保證槍裡有子彈,殺人有什麼好怕的,你就當他們是喪屍不就行了·········」

張小強慢慢地走到了黃泉跟前,也沒有看他一眼,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教訓的他的話。

「呼·······」張小強坐在大石頭上出了一口長氣,身邊就是滿地躺倒的隊員們,就剛才,他走過來的那幾步路都讓他差點吃不消。

「去···帶上子彈和···槍,去···把高德柱···人頭·····給我···拿來。」張小強緩慢地從腰間抽出了沙漠之鷹,輕輕地扔到了黃泉的腳邊。

黃泉撿起了沙漠之鷹,又從地上將自己的步槍和M19911A1給撿了回來,他深深地望了張小強一眼,轉身就要向那些島民逃掉的方向追去。

「等等·····只要有人擋在你的面前,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你就給我殺,不要想那麼多,活在亂世,你就得殺!殺!殺!」

黃泉點了點頭,換了彈夾拉開槍栓就衝了出去,他跑到他先前打死的那些人身邊時,身子微微有些停頓,停頓不到一秒鐘,他用更快的速度踩著屍體和血泊追了出去·······

「呵呵····這小子····還真不錯,唉!要感謝陳葉啊。」

張小強自言自語的說著話,用腳尖勾起一隻步槍抱到懷裡,拉開槍栓之後,張小強就這麼坐在大石頭上眯著眼睛一動不動。

五分鐘之後,一個捂著腦袋的男人透過手指的裂縫看到張小強貌似已經昏了過去,心裡活泛起來,在他身前不遠的地方正橫躺著一隻渾身烏黑的九五式步槍,九五式步槍的槍帶離他只有不到兩米。

男人小心的挪動這身子,他很小心,挪出了不到十公分他就不動,慢慢地觀察者張小強的反應,張小強和先前一樣,抱著步槍垂著腦袋,男人又動了,他又爬出十公分,張小強還是沒動。

張小強一動不動的樣子縱容了那個男人,他從十公分一觀察變成了二十公分以觀察,到最後變成了三十公分,之後他有些肆無忌憚,沒在多看張小強一眼,一口氣爬到了步槍邊上,抓住步槍一下就拖到了自己的懷裡。

男人抱起步槍就爬了起來,轉身就想逃跑,他沒想過要去殺張小強,他也沒有那個膽子,他本來就是最底層的男人,他只不過想拿著步槍向高德柱獻寶·······

「叭叭叭·········」一個短點射之後,男人身上暴起數點血花,男人抱著手中的步槍普通一聲倒在地上,他懷中的步槍被他身上湧出的鮮血迅速沁濕。

這三聲清脆的槍聲如同三道重重的響鼓敲在其他人的心頭,其他人都再次將自己的腦袋埋得死死的,不老實是會死人的,他們一邊警告這自己,一邊祈禱著高德柱能夠帶人會來救他們。

所有的草衣一族都不知道,張小強在開槍打死那個想要逃跑的男人之後,就被九五式步槍的後坐力給整的暈過去,剛才,就是走上幾步小路搖搖腦袋張小強都會吃力,開槍後的後坐力更不消說,張小強此時的姿勢和先前一樣,抱著步槍垂著腦袋,這次已經沒人再敢多看一眼。

黃泉至始至終是清醒的,他沒有吃任何島上的東西,沒有喝任何島上的水,他只是覺得不對勁,以前犯的錯太多,他不想再犯錯,保持警惕倒是一個能有效避免犯錯的辦法。

張小強發出警報之後,黃泉才意識到不對勁,先前的戰友們的表現黃泉沒有太過主意,最後還是張小強發現了問題,這讓黃泉更加自責。

之後,張小強陷入幻覺,隊員們也紛紛撲倒在地上,高德柱高聲吆喝著他的爪牙們上前,想要殺死所有的隊員,搶奪他們的武器裝備,這時黃泉終於爆發。

第一次對人開槍是種什麼感覺?黃泉不知道,在那一刻,他只想把撲過來的那些人全部擊倒,手中的九五式步槍打不響了,他就拔出陳葉給他的M1911A1,當MA1911A1也打不響時,那些男人終於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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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14:56 |只看該作者
正文429 黃泉··殺戮

沒法不害怕,眼瞅著同伴不斷的倒在地上吐著血水,眼看著沖上前的同伴去一個死一個,誰不害怕?當第一個人扔掉樹枝長矛逃命的時候,其他人邊跟著一起潰散,就連一直吆喝著的高德柱都受不了而轉身逃走。

開槍沒感覺,可開完槍之後,看著那些被自己殺掉的死屍他的感覺來了,心裡老是翻著酸水,老是想吐。

黃泉在讀軍校的時候射擊成績就一直很優秀,到了導彈基地服役,在那塊鳥不生蛋的荒野峽谷中,黃泉除了打靶,就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一手精準的槍法到了現在變成了一槍斃命,所有的人都是被他擊中要害,所以,沒有傷,只有死。

「呼哧呼哧··」這種各樣的思緒聚集在黃泉的腦中,黃泉腦子亂成一片,可他手中的步槍沒有亂,他追逐著那個該死的高德柱,他要提著高德柱的腦袋去覆命,所有阻擋他的人都是敵人,黃泉一刻不得停的對自己說道。

「啊·········」兩個脫掉草衣一絲不掛,身上塗滿泥漿的大男人從一處泥窪地裡跳了起來撲向近在眼前的黃泉,在他們手中,那被削尖的長矛直直的指著黃泉的鼻子。

「叭叭·····」兩聲槍響之後,黃泉從他們身側之間衝了過去,「通通···」屍體落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黃泉沒有去看一眼,沒有必要,他相信自己的槍法,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殺掉多少愚蠢的倖存者,「就算把人殺光,我也要完成任務,」黃泉再一次對自己催眠····

「叭叭叭········」步槍點射,硝煙未盡,一個被子彈擊碎喉嚨的男人瞪著難以置信的雙眼,捂著自己的脖子栽倒在長著蘆葦叢的水窪裡,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傷口裡噴射出來,像一道道微型噴泉灑落到他身邊的蘆葦上,水窪中,他身邊的一切都被慢慢染成血色。

黃泉沒去看那個已經離死只差一線的男人,他拔出步槍上的空彈夾,按照士兵操典那樣裝進自己的彈夾包,剛剛裝進去,手還沒拿出來·····

「上啊,他沒子彈啊··啊哈哈哈·····」

一聲怪叫中,三個男人從一邊的蘆葦叢裡跳了出來,他們同之前被殺掉的男人一樣為了保持身體的靈活而脫得赤條條的。身上被夾著各種雜物的淤泥塗滿,除了身上,他們的臉上同樣沒有放過,塗著腥臭淤泥的臉上是瞪之慾裂的雙眼,眼中閃著瘋狂的殺意,張開的大嘴裡是黑黃的大牙,大牙張的極開,似乎想要從黃泉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黃泉沒有去掏新彈夾,也沒有手忙腳亂的去抽出腰間的手槍,他瞬間加速,提著步槍就主動迎向三個一臉瘋狂,滿面猙獰的男人。

「咔······」一隻雞蛋粗細的木矛被烏黑的步槍砸斷,「嗚··········」砸斷木矛的步槍被黃泉拎起再次揮出一股破空聲,狠狠地砸到了當頭一人的腦袋上,「碰······」九五式步槍那短粗的槍托砸在男人的太陽穴,接著像是一聲小燈泡崩裂的聲音響起。

男人的太陽穴被那巨大的力道砸開露出森白的顱骨,一隻圓圓地東西從他眼眶中飛了出去,男人在下一秒渾身就軟的像跟面條,往腳下的水窪裡跌落。

「啊······」「碰········」一個男人乘著黃泉尚未收回步槍的時候,猛地躍起將他撲倒在水窪中,兩人在水窪中撲起的水花還沒有落下,一隻削的尖尖的木矛穿過撲起的水花狠狠地刺在黃泉的胸口上,黃泉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持矛的男人感覺到刺中之後,收回了手中的長矛想要繞到兩人的左側,將長矛在往黃泉毫無遮攔的脖子刺去。

「當···當···乓·····」黃泉連續撞著壓在他身上的那個男人的眉骨,最後一下卻是頭盔的測驗撞到了男人的眼眶上,男人慘叫一聲,鬆開了緊摟著黃泉的雙手往自己的眼睛捂去。

黃泉卻趁著這良機捲起右腳膝蓋頂在滿男人雙腿間,男人又發出一聲猶如公雞打鳴的嚎叫之後,徹底不再去管身下的黃泉,想要爬到一邊去。

黃泉卻緊抓著他的衣襟將他送到一邊,一隻長矛正備舉起將要刺下,同伴的身子被黃泉送了過來擋住了他的方向,正在猶豫,那個趴在黃泉身上慘叫的男人卻被黃泉一腳踹的倒飛出去。

「嘩·········」躺在水窪中的黃泉揮起左手帶起一片水花澆向持矛人的雙眼,就待那人舉起手肘擋開水花時,黃泉月滾到那人身下一腳踹到他的腳踝上,「碰······」男人抱著自己的長矛撲到黃泉身邊的水花中。

當那漫天的水花撲起時黃泉並未躲閃,也沒有閉上眼睛,他仍由那骯髒的水花撲進自己眼中,猛地彈起撲到那人身上,抽出軍刺就捅進男人心臟,當軍刺被捅入自己的心臟後,男人做出的唯一反應就是,死死地抱著黃泉握刀的手,瞪著兩隻血紅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他,牙關緊咬,死活不肯鬆掉最後一口氣。

一種野獸的嘶吼聲在身後響起,黃泉想要扔掉手中的軍刺,那那人就是不肯撒手,他死死的盯著黃泉的雙眼,雙手緊緊地握著黃泉拿刀的手用最後一點力氣往懷中帶。

那人最後的決絕落在黃泉眼中就是他瞪著猩紅的雙眼,眼中散發著一種異類的光芒,緊咬著牙關,一陣輕微的「咯吱」聲在他的嘴角裡不停的響動著,他認定黃泉將是與他一起下地獄的那個人。

「嗷···········」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在黃泉身後響起,跟著兩隻滿是淤泥與血跡的雙手從黃泉的身後卡上了他的脖子。

黃泉挺著脖子,用自己的後腦勺去撞身後的那個人,第一次落空,第二次落空,第三次黃泉反過左手抓住身後人那被淤泥而弄的滑膩膩的胳膊,用盡最後的力道狠狠的往自己背上拉了過來,後腦勺再次撞了過去。

「當····」不知道砸到哪兒,那人的雙手明顯一鬆,黃泉沒有乘著脖子微微輕鬆的時候去多呼吸幾下他求之不得的空氣,而是並著氣左手用力將那人猛地往邊上拽倒,跟著全身用勁拖著那個怎麼都不肯死的傢伙一起倒在他身後那人的身上。

之後他帶著那人一起翻過身將兩個人一起壓在身下,一個等著猩紅的雙眼等著嚥下最後一口氣,一個人雙眼中噴著野獸般的瘋狂,不斷的掙扎想要再次爬起來掐死黃泉。

黃泉沒有再想其他,一低頭咬到那如野獸般一樣瘋狂的男人脖子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在這密集的蘆葦叢裡。

身下的男人拚命的掙扎,身子就像被加滿了油的發動機,不停的在黃泉的身下折騰,雙手使勁的在黃泉身上抓撓著,雙腿也在狠命地蹬踹著,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會死,他不想死,他要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為自己掙得一條活路。

黃泉是不管那男人的掙扎的,他只要做好一件事兒就好,他的牙齒慢慢地,用力地,堅決地啃著男人的頸部動脈。

在軍校裡,黃泉聽別的同學說起過,如何一擊必殺置人於死地的辦法,他知道頸部動脈被切斷,那人一定會死,他知道怎樣用一把薄薄的小刀片在脖子上什麼地方,用什麼角度,用什麼力道就可以輕易的將一個人殺死。

他不知道用牙齒啃到什麼程度才能將那人的動脈咬斷,所以他只能不停的咬下去,嘴裡除了那人頸子上的淤泥就是血腥,一股股滾燙的液體噴進了黃泉的嘴裡,黃泉不敢鬆口,他知道獵物只有在將死未死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

在這片寂靜的蘆葦叢裡,一聲聲低沉的哀號不斷的在一處偏僻的角落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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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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