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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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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24:10 |只看該作者
正文450 李治的答案

「既然如此,就照之前的計劃做,營地那邊的準備當做後備計劃,呂小布帶兩人去山上準備信號,只要需要,它就得給我冒煙·······」

「沒問題,這裡的乾濕蘆葦很多,再加上干樹枝,想要多大煙有多大煙。」

「其他分隊長帶你們的人去給我多挖幾個坑,要做到能同時對付三到四條大黑魚同時上岸········」

其他的隊長也分分別點頭,三天大肉補下來,隊員的狀態比上島前還要好一點。

「黃泉和丁珞與我準備應對突發事件,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提出來··········沒有?那好,散會。」

張小強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起身各忙各的去了,李治悄悄的走了過來對張小強說道:「蟑螂哥···郭···郭飛找您。」

「郭飛?郭飛是誰?」張小強有些發愣,他有些想不起來郭飛是誰。

「就是瘋狗······」

這時張小強才想起來,郭飛這外號還是他給取的,一般人都叫郭飛瘋子,這外號叫順了口,真名還有些健忘。

「為什麼要把我留下?」郭飛躺在一層厚厚的蘆葦桿子上,一見到張小強他就問出了這句話,想來,張小強讓他在小島留守的消息,他已經知道。

「嗯,你傷勢嚴重,我們在路上有可能會遇到一些危險,為了不讓你拖後腿,你只能留下。」

張小強知道郭飛的脾氣,他也直話直說。

「.......,陳葉也留下麼?」

「陳葉有黃泉,就算有危險,黃泉會背著她逃,你有危險,誰會背著你逃?」

張小強這句話重重地砸到郭飛的心口,他不再說話,躺在蘆葦床上閉上眼·········

郭飛只是一個小插曲,對於張小強來說,其實最大的原因就是不知道郭飛什麼時候會發瘋,能把郭飛扔掉,相信所有的隊員們都會拍手稱慶,要是郭飛能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呆著,那是最好的,要是不能,想死哪兒死哪兒,那就不是張小強的責任了,要是郭飛轉性,在這小島上找幾個小妞當老婆,張小強還巴不得。

會議之後的第二天,數十號龍精虎猛的大男人開始他們最瘋狂的一天,從早上開始,他們就不停的引逗湖邊的大魚,只要有魚被引過去,基本上就已經算得上生命倒計時了,人手足夠,也不再刻意去找落單的,只要數量不是太多,有幾條他們就引幾條。

一天下來戰果輝煌,七條大黑魚成了今天的戰利品,望著那七條大黑魚,很多人都在感嘆,先前將他們像攆兔子一樣,攆的雞飛狗跳的大黑魚也有今天,沒說的,刮鱗剝皮,割肉剔骨,只要是能吃的統統不放過。

張小強同樣在感嘆,有時只是一個觀念的轉變,從絕境就變成了坦途,要不是想到主動出擊,他恐怕還帶著隊員們數米下鍋,等著營地的救援,這幾天捕獵大黑魚也給了他別的想法,剛出基地時用絆馬索消滅了S2,他就認識到,不一定最威力最大,最先進的武器才能收拾進化喪屍,有時用最原始的武器,只要找對了辦法也許比任何最先進的武器都要有效。

就像殲滅屍海的兩場戰役,一次是用人堆槍抗,才在運氣極好的情況下滅掉了近七萬喪屍,就這樣,基地這邊還損失了許多重機槍與四名優秀的隊員,而在基地外圍,只是一把大火就滅掉了十幾萬喪屍,彈藥節省更是無算。

這次,前後加起來二十多條大黑魚只因為丁珞的架設的幾個陷阱,就變成了糧食儲備,要知道,第一條大黑魚可是將幾十名全副武裝的隊員們給逼的上到這座小島。

「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方法,等於用最小的付出得到最大的收穫。」

張小強做出了以上的總結,想到這裡,張小強就開始回憶車隊與D3的戰鬥,D3是無敵的,至少在張小強看來,要不是剛好有一輛氮氣車,而D3又被氮氣車壓住,恐怕張小強無論如何也殺不掉那隻D3。

「怎麼才能殺掉D3型喪屍?」張小強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忍不住就自問了出來。

恰好,李治從張小強身邊走過,還以為張小強再問他,立刻面如土色,連聲說道:

「蟑螂哥···您就饒了我吧···您看就我這模樣滴能想出啥辦法,這D3又不是兔子,隨隨便便下個套子就能套住,那玩意就像?像什麼玩意兒來著?那啥?是華泰還是安泰?只要站在地上我們就沒法子啊。」

張小強無言的看著膽顫心驚的李治,揮了揮手讓他到一邊去,李治看似什麼主意都沒出,張小強卻從李治的話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安泰俄斯是希臘神話中大地女神蓋亞和海神波塞冬的兒子,居住於利比亞,安泰俄斯力大無窮,而且只要他保持與大地的接觸,他就是不可戰勝的。

自以為無敵的安泰成了當地的小混混,成天欺負外來戶,一下子就欺負到了大力神的頭上,雖然他的力氣和大力神一樣大,可擋不住大力神會武功,每次都是以安泰被揍趴下為止,安泰是個混子,潑皮。

那股混子勁兒一上來,就像個打不死的小霸王,你揍倒我一次,我就爬起來一起,只要你不揍死我,我就噁心死你。

大力神真的被他噁心到了,把他提起來掐死作數,後來大力神出名了,與大力神大戰三百回合的小混混安泰也跟著出名,為了襯託大力神的勇猛,安泰被平白加上了回血速度翻N倍的天賦,落了一個流芳萬代。

D3站在地上幾乎與安泰一樣是打不死的,不讓它站在地上了?問題來了,怎麼樣才能讓D3不站在地上?

張小強記得末世前看到過一個關於頭腦風暴的故事,其主題就是不管你想出的辦法有多麼荒謬,只要你敢想,就未必沒有用,也許最荒誕的想法就是最佳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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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24:35 |只看該作者
正文451 警信

「挖個坑····灌滿水···把它給淹死?」張小強搖了搖頭,那得要多大的坑兒,游泳池麼?用鼠王刃在地上劃一道刻痕。

「找隻老鼠揍個半死,讓醫生把炸彈裝到老鼠的肚子裡,讓D3一口吞下,在外面用遙控器引爆?」張小強又搖了搖頭,D3貌似喜歡嚼著吃東西。

「找個敢死隊員,抱著氮氣瓶子和D3同歸於盡?」張小強還是搖頭,氮氣是有,可裝氮氣的鋼瓶子太重,敢死隊員也不好找,畢竟網蟲不是天天有的。

「找只漂亮的母喪屍,讓它用美人計勾引D3,我們伏兵在後,趁它們大戰三百回合,精疲力竭之時一舉拿下?嘿嘿·····好YD的主意,我喜歡······」張小強想著想著,臉上就泛起了YD的笑容,接著他就搖了搖頭,那不是計劃,那是YY。

到最後,張小強望著腳下的地面上百多條刻痕,心中泛起一陣古怪,那頭腦風暴太厲害了,自己居然想出來這麼多主意?看來,以後要加強推廣。

一起身張小強就感到一種眩暈在頭中翻滾,這是蹲的時間太長所致,雖在末世裡沒有挨過餓,可是食物單調,營養不能與末世前比較,所有末世裡的倖存者都有些營養不良,就連張小強都不得倖免。

張小強稍微停頓了一下,就適應身體的變化,隨後望著那上百條刻痕,他又哭笑不得,貌似那些辦法沒一條是能用的吧?

既然想不出來辦法,那就繼續過這種有事殺魚,沒事兒算計D3的無聊生活吧,張小強卻是如此想到,「噓······················」一聲刺耳的哨子音在洞子外面響了起來,他心中一驚,魚群上岸了。

「魚群上來了,魚群上來了······」兩個在外面警戒的隊員衝進山洞高聲喊道。

張小強與其他隊員全副武裝的站在洞子口,對與魚群上岸,張小強還不是很著急,又不是第一次,只要躲在洞子裡,一般就不會有什麼事兒。

「什麼情況,大概有多少?」

聽到張小強的詢問,兩個隊員則有些膛目結舌,他們哪知道有多少啊,此時已經天黑,就連山洞裡都是用油燈照明,外面就更不消說。

「不知道具體的數量,我們一直在上面,我們聽到所有的警戒陷阱都報了警,還聽到很多雜亂的聲音,我們不敢久待,就進來········」

張小強讓他們退到身後,自己到了洞子口那裡傾聽者外面的動靜。

「刷·······刷···········唔···········唔········」一陣陣異響從外面不斷傳來,張小強感覺到似乎所有的魚群全部上到島上,它們在島上四處遊走,嘴裡還在不斷的發著一陣陣嚎叫,卻像是在呼喚著什麼?

張小強不明所以,他繼續觀察,那些大魚不像是在找食物,它們漫無目的的在島上四處爬行,不時有的大魚經過洞口,每當這時張小強就會屏住呼吸,等大魚爬過去。

突然張小強感覺到地面似乎有些微微震動,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張小強掏出水壺在地面上的一個凹坑裡倒滿水,在微弱的光線下,小小的水窪中蕩起了無數紋路,一圈圈的微型波紋,像一道道巨大的海嘯一樣撞在張小強的心頭。

「到底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張小強忍不住在心中自問,跟著他的眼角閃過一面移動的大牆,這是一條前所未見的大黑魚,雖然,這夜裡看的不是很清楚,張小強知道,在這塊水域,除了大黑魚沒有別的大魚能夠存身,除了大黑魚沒別的魚在這島上瞎晃悠。

突然,張小強想到了什麼,心中開始發麻,嘴角開始發苦,難道是黑魚尋親記?這些天他們前前後後宰了二十多條大黑魚,魚群的數量減少了一大半,只要稍微有點智商的東西,都能發現不對勁,這就更別說變異之後的大黑魚。

殺了人家的孩子,人家的父母找上門,除了這個理由還能有別的,那巨型黑魚移動的的速度不快,看著那高聳的身板,還真的像一面大牆,別的大黑魚最多不過七米,腰身最多粗成大水缸,這條倒好,不像大黑魚,倒像是海德拉。

張小強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太不好,前面剛剛在想怎麼解決安泰怪物,這裡就巴巴的送來一條魔獸,身高近三四米,體長不知道的大黑魚,不是魔獸,是什麼?

大黑魚依舊在往前面慢慢搜索前進,一堆堆土浪從它身下推出,這大黑魚就算只是平常的陸地行動,它的威力也超過了推土機。

良久之後,大魚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在大魚走過的路上,一條巨大的壕溝出現在地面上,接著就聽到淙淙水聲,那壕溝逐漸被不知從哪兒淹來的湖水填滿。

「靠···········」張小強暗罵一聲,這東西太變態了,恐怕就連D3都不一定能抗的住它,那東西隨隨便便擺擺尾巴,D3說不定就得變成飛屍。

不過終究是走了,想到這裡張小強在鬆氣的同時又在苦惱,這湖中有這麼一個大傢伙,這裡是說什麼都得放棄了,除了全鋼的驅逐艦之外,其他的炮艇,巡邏艇對上這個東西貌似無用。

就在張小強反身走向山洞的時候,一聲巨大的哀鳴聲響徹整個小島,那哀鳴聲中不斷透著濃濃的哀傷,還有那不可用言語表達的憤怒。

「糟了,它們發現了什麼?難道是?見鬼····他們怎麼就不吃那玩意兒?」

張小強一想到大魚發現的東西就忍不住開口大罵,隊員們知道野生的魚類,魚頭都有毒素,沒有人去打魚頭的主意,二十多只魚頭全被扔到島上的一個僻靜處,哪知道扔魚頭的地方竟然被魚群找到了?

魚群肯定憤怒了,憤怒的魚群天知道會幹出什麼事兒來,單單只有那些大魚,張小強有信心帶人將它們殲滅在洞子口那兒,可那條大魚?除非用坦克·····

「不能讓它們找到山洞。」想到這裡,張小強拔出鼠王刃就在洞口的岩壁上削起來,一塊塊碎石頭隨著鼠王刃的揮動落到了地上慢慢堆積,削著削著,張小強就站到了碎石堆上刨著洞頂,忍著滿洞子裡的灰塵與石渣滓,在碎石子敲得頭盔叮噹作響之間,張小強完成了自我封閉的過程,他們出不去,大魚進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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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24:58 |只看該作者
正文452 沉寂與恐懼

坐在洞子裡,等待天亮的張小強不知道,外面已經炸了鍋,那條大魚找到那些魚頭,見到自己的後代連屍體都湊不齊,憤怒地無以言喻,它一口將那些魚頭魚骨咬碎吞下,跟著就發出哀嚎,整個小島上的大魚如同接到命令,開始在小島上翻騰起來,它們要找到那些躲藏起來的敵人。

雖然山洞的出口已經堵上,眾人還是能感覺到洞子外面的異常,大魚不但在島上的平地上翻找,就連眾人頭頂上的山頭也沒放過,大魚在山頭爬動的沙沙聲通過那些氣窗與採光點傳到寂靜的山洞,讓那些以前的居民渾身顫抖。

時不時通過通氣孔傳進來的空氣中還帶著濃烈的魚腥味,雖然眾人這些天已經聞慣了魚腥味兒,可他們依然恐懼,山洞外面向他們深刻地闡述了活魚與死魚的區別。

「哇···哇····哇····」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抱在懷中的小不點突然哭了起來,這哭嚎聲瞬間打破了山洞裡的寂靜,不管是張小強,還是隊員,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一起望了過去。

抱著孩子的女人感受到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手忙腳亂之下,她一把摀住了孩子的口鼻,不讓他哭出聲來。

在昏暗的油燈下,那小不點的臉已經變得紫青,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窒息而亡。

「放開吧······」

得到張小強的首肯,女人放開了手,孩子已經不再哭泣,那紫青色的小臉一個勁兒的吸氣呼氣,女人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孩子悶聲哭起來······

女人哭的聲音不大,在這安靜的山洞裡,卻像是撞在眾人的心頭,他們在壓抑中聽到這悶悶地哭泣,感覺更加煩躁,想要訓斥這個女人,又擔心張小強會責罵他們,只能鬱悶的壓在心頭,等著難熬的夜晚過去。

在眾人都沒有注意的一個角落裡,一個男人安靜的坐在那裡,他沒有如其他人那樣驚慌惶恐,也沒有任何的焦躁不安,真說起來,他的表現是這個山洞裡最出色的一個人,他就像一個得道的高僧,無悲無喜,無驚無怒,甚至比起張小強與他身邊最出色的幾個人都要鎮定。

男人一定不動的坐在那兒,直愣愣地盯著煤油燈上搖拽不定的火苗,那彷彿飄在油燈上的火苗佔據了他全部心神,這個男人就是被黃泉用步槍第一個驅趕過去填土的男人,自從那天他坐在土丘前發洩哭嚎之後,他就變了。

男人不再說話,不再與他的同伴交流,平時讓他幹活他就干活,讓他吃飯他就吃飯,出了睡覺之外,所有的空餘時間,他就是一個人靜靜地待著,誰也不去打擾,誰也不願搭理。

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朵漂浮不定的火苗上,每當火苗暗淡一點點,他眼中的渾濁就多一點點,每當那火苗的亮度強上一點點,他眼中的清明就多一點點,不知何時,他的命,他的魂兒,都與這小小的油燈綁在了一起。

油燈在閃爍,他的心也跟著在閃爍,沒人注意他,也沒人知道,他會在下一步有什麼舉動,正如他前幾天那樣,別人只會以為他一個人躲在一邊害怕。

張小強有些感覺不對勁,在那小孩那洪亮而短促的哭聲之後,頭頂上那些大魚似乎活動的頻繁起來,不但沒有大黑魚離開,還在有新的大黑魚加入到其中,就聽到沙沙聲響成一片。

「難道····大魚也是有耳朵的?」張小強感覺很有些奇怪,在他的映像中,魚在水中,它們最多只能感覺到水波的震動啊?難道空氣也能傳達這種震動。

「要是不是聲音,那又是什麼呢」張小強覺得這裡引起了大黑魚的注意,到底是什麼原因,他還不知道,無論是什麼原因,張小強都要把它找出來。

「難道是燈?」張小強與那個男人一樣望到了那盞飄忽不定的火苗,火苗的亮度不高,只能隱隱約約的照亮不大的空間,在山洞中心靠遠一點的地方就已經照射不到,陷入黑暗。

張小強知道山上面是有很多採光點與通氣孔的,難保大魚不看見那些小窟窿,要知道在夜裡,一點點光線都能讓人在很遠的地方看見,要是真的因為燈的關係???

「呼·······」油燈被張小強一口吹熄,山洞完全陷入黑暗,在黑暗完全降臨之後,每個人的心都在發緊,很多人都對黑暗產生恐懼,無論是在這裡還是末世前,這是一個輕度的心理問題,對黑暗的恐懼情緒是人與生俱來的心理本能,是進化過程中產生的結果。

在最初的不適之後,大多數人將自己的心理狀況調整,他們的頭頂上,大魚爬動的聲響壓過了他們對黑暗的恐懼,他們靜靜地坐在原地,等著黑暗被明天的清晨終結。

「呼····喝····」山洞太過安靜,百多人同時呼氣吸氣,在這一刻,奇蹟般的聯成一線化為一聲巨響,相對之前的安靜是種巨響,其實聲浪的範圍不大,恰好將圍坐在一起的眾人個罩住,讓他們感覺到這一聲巨響的浩大。

在這巨響之後,百多人又同時屏住呼吸,他們被著突然而來的悶響震住,這一動一靜之間山洞裡瀰漫著一股異樣的詭異。

「悉悉索索···········」一聲輕微的響動聲從黑暗中慢慢散開,張小強也聽到了,沒有太過在意,人多了,上個廁所不是很正常?心中還在惡意地想著,希望那個傢伙自己踩到自己的便便裡。

黑暗是漫長的,也是無聊的,在無聊中等待的張小強在腦中想著從基地出來後發生的一切,想著想著,他的思緒就跳到了末世發生的那天,他在窗戶後面看到那場食人場景,場景的畫面在他的頭腦中是如此的清晰,彷彿那發生的一切還是在昨天。

忽然,隱隱約約的傳來一個男人大聲的吼叫,距離有些遠,張小強聽不到男人在吼叫著什麼,可以肯定的是,叫聲不是在山洞裡響起的,倒像是在洞子外面傳過來。

不用張小強吩咐,幾十隻手電一起打開,數十道橘黃色的光柱在山洞的大廳裡來回掃射,沒有異常,每個人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低頭等待,那聲音是在哪傳來的?

不止隊員們在找,在山洞裡的黑暗重新被驅走之後,那些在煎熬中等待的原島上居民也開始相互之間打著眼神,傳遞著某種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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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25:21 |只看該作者
正文453 絕路···

「宇子怎麼不在了?你們誰看到了?」一個微弱的聲音在那些倖存者中間響了起來,聲音很小,似乎怕驚到隊員那邊。

「不知道···剛才還在的,上廁所了吧·········」無所事事中,另一個人開了口,有時相互之間說說話能排解一下心中的壓抑。

「他沒去····廁所在我後邊,他是從前邊摸過去的,那邊不是廁所,洞口倒是在那邊·····」可能沒有用隊員訓斥,人群的膽子也大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高了起來。

「他是誰?往那邊去的?你再說一遍····」一個洪亮的聲音突然在說話的男人耳邊響起,將那個男人嚇得渾身哆嗦,他縮著脖子驚恐的望向說話的張小強。

隱隱約約的吼叫聲還在響起,張小強不自己覺的走到了洞口,只有這裡才能聽清那吼叫聲到底在喊著什麼。

「來吧···都來吧····我不怕····來啊·····快來啊·····我要到天上去····吃了我吧····吃了我吧··········」

張小強面色嚴肅起來,有人在洞子口那喊叫,是什麼人還不得而知,這時他又聽到不遠處的倖存者們說話,心中驚疑便問了出來。

「是··是和我們一塊兒,這幾天有點反常,不愛搭理人,剛才黑燈瞎火,他就在我身邊摸了出去,也不知道幹什麼········」

張小強聽到這裡,拔出了鼠王刃打著手電就向洞口跑去,張小強已經猜出了大概,有人受不了這種壓力,精神崩潰,他做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瘋狂舉動,必須制止他,不然他會害死所有人。

「哈哈哈····我是湖神,你們都是我的手下,你們是來迎接本神歸位的?我知道,別著急,很快···········」

在手電的光柱下,一臉癲瘋的男人正手忙腳亂地扒拉堵住洞口的碎石,男人的雙手在光線的照射下鮮血淋淋,十指已經磨穿,翻飛的皮肉中,一截截森森的指骨露在外面。

這個男人絲毫感覺不到雙手的刺疼,反倒是一臉的亢奮與沉迷,嘴裡一邊唸著自己就是湖神,還在哼著一種帶著詭異味道的小曲,小曲節奏凌亂而低沉,在男人的哼唱中彷彿還帶著一種鬼泣。

張小強不管那個男人到底是真的神經錯亂,還是假的,此刻那個男人已經用他白骨森離的雙手將碎石刨開了一小半,透過碎石頂部的縫隙能看到外面的黑夜。

張小強加速上前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那男人的下巴上,男人沉重的身軀在這突然而來的打擊下翻了數圈砸在碎石堆上。

「撲····」一口鮮血從男人嘴裡吐出,在那鮮血中還夾著幾顆斷裂的牙齒。

張小強沒去看那男人被自己一腳踹成了什麼樣子,他握著鼠王刃蹲下身子,將那刃口加在男人的脖子上。

「大··大膽···敢冒犯湖神,爾等螻蟻豈知湖神怒火,本····呃·······」

那人被鼠王刃架住脖子後顯得很生氣,他的嘴角被張小強一腳踢爛,豁著露著牙床的大嘴在神神顛顛的說著胡言亂語,等到他的喉嚨被一刀劃斷,他的雙目開始失去神采,那淌著血水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似在微笑·······

「碰··········」堵住洞口的碎石堆被什麼東西用巨力撞擊,石堆在撞擊下略微鬆動,幾顆大小不一的碎石子崩飛,彈到了張小強的背上,砸的他後背生疼。

張小強愣愣地望著躺在他腳下的屍體,這具屍體微微翹起的嘴角似乎在嘲諷著他,他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撞擊石堆,大黑魚。

張小強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他的心亂成了一團亂麻,「完了····全完了····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血,全完了······」

這句話反覆在張小強的腦子裡盤旋,他被深深的打擊到了,如果他沒看到那條巨型大黑魚,他絕對有一拼的勇氣,而此時,除了大腦充血帶來的眩暈,還有心頭急速地跳動,他被這股巨大的壓力給打的措手不及。

張小強本就不是什麼運籌帷幄,胸藏百萬兵的大將之才,同樣,他也不是遇事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大氣人物,他是一個末世前的宅男,末世後的小首領,一旦超出他的能力之外,他同普通人一樣驚慌,甚至要更加驚惶,因為在他身上還背負著更多人的生命。

魚群上岸,大魚在後,出路沒有,甚至沒有後路,哪怕在湖面上他也能想出辦法,犧牲一小部分人作為誘餌,帶著其他人逃出去,可是在這山腹中,他真的想不到辦法。

「碰········」又是一聲撞擊在石堆上響起,凌亂的碎石嘩嘩的落到地面胡亂滾動,在手電光柱的照射下,一蓬蓬灰塵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形成了灰霧,張小強無力地坐在地上的屍體上,望著腳邊的碎石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蟑螂哥,怎麼辦?」

一道道手電光柱射到了張小強的臉上身上,還有他身下坐的屍體上,他抬起頭茫然的望著那些焦急的隊員們。

隊員們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張小強,張小強同樣沒有說話,只是睜著茫然的雙眼,望著在光柱中翻飛的灰塵,場面一時冷了下來。

大魚撞動碎石堆的聲音再次響起,碎石滾動的聲音在這寂靜地的洞口處的石壁間來回震動,聽著那紛亂的雜音,隊員們的心也在顫動,他們從張小強茫然的雙眼中看出些什麼。

張小強在普通隊員中就是神,是無所不能的,不管是密集的屍海,還是恐怖的變異獸,不管是狡猾的食人者,還是遠古巨人一樣的D3,張小強都能將他們斬於刀下。

可這次,他們看到張小強的茫然與沮喪,他們看到了與往日不一樣的張小強,不是作為神,站在眾人最前面的那個領袖,而是人,與他們一樣的普通人。

「蟑···蟑螂哥····你看,弟兄在看著你,是不是說點什麼?」

沒人敢說話,可不能就這樣幹耗著,性子最急的呂小布硬著頭皮說話了。

「呵呵····說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何嘗不是最危險的地方?我們被堵住了,想跑都沒地方跑,對不住了弟兄們,是我無能,是我帶著你們走到了這條絕路,你們想打想殺,我絕無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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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25:44 |只看該作者
正文454 死戰···死戰

「蟑螂哥·····真的到了這一步?有這麼嚴重麼,我們不是已經殺掉了一半,就算剩下的,我們也能殺光,這裡的地形這麼好,沒理由殺不了啊?」

黃泉對張小強的頹廢提出質疑,在他看來,剩下的大魚完全不是威脅,他們有佔著地利人和,想要解決,雖不說是輕而易舉,卻也不是難事。

「你們只看到了那些小的,黑魚他媽,你沒看到,D3知道吧,十個D3還不一定能降得住它,別看我們藏得嚴實,說不定三兩下就能將我們給挖出來。」

沒看到,不瞭解,其他人又沉默了,洞子外面的大黑魚沒有放棄,那撞擊聲一次次響起,先前露在石堆頂上的縫隙已經變成了一道大口子,很多人都能用手電照射到大黑魚的魚頭,和它雙眼間的寒光。

「蟑螂哥·····弟兄們都跟你跟了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嗎?我們的命都是撿來的,能活一天算一天,您有沒虧待過我們,我們跟著你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我們跟著你之後過的是什麼日子,大家心中都有數,不就是個死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大家一起死,路上還有個伴兒,你們說,是吧?」

呂小布是張小強擄回來的,原來的身份是荒野中的倖存者,每天都要為下一頓飯去和喪屍肉搏拚殺,自從跟著張小強之後,也算是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他平時有點貪財也有點功利,到了最後關頭,他卻比任何人都光棍。

「是啊,是啊··跟著蟑螂哥,吃得好穿得好,在基地裡,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那些干粗活的粗胚過的是什麼日子,大家都知道,有什麼大不了的,前幾天我就在大湖上死過一次,這次就將這條命還給老天算逑,這話是我李治說的,大夥說是不是啊·····」

一直貪生怕死的真小人李治在這絕境中也放開了,他成了子呂小布之後第二個支持張小強的人。

「就是··就是···我們這些天,天天吃肉吃的都膩味了,現在這個世道,還有誰向我們一樣,吃肉都會吃膩?能在死前這麼享受也算不虧了···」

「我說什麼事兒呢,不就是個死嗎?連那個膽小鬼李治都不怕死了,我還會怕?在這麼說,咱也不能讓李治那個畜生比下去啊,是不是啊?」

「你個牲口,這麼說話的?要不是蟑螂哥在這,老子要拿大耳光抽你·······」

先前沉悶的氣氛被打破,雖然洞口處的碎石堆被大黑魚撞的分崩離析,卻沒有人害怕,甚至沒人肯去多望上一眼,彷彿洞口想進來吃掉他們的不是他們害怕的大黑魚,而是一直淘氣的小貓。

隊員們紛紛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有人嘴皮子順溜說的是一套一套的,有人不善於言語,卻也在連連點頭,附合著身邊戰友,他們的千言萬語只有一個思想,一個中心,期望張小強帶著他們戰鬥到最後一刻。

張小強本來就不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只是先前猛地一下將他打擊到了,看到這些隊員無懼生死,願隨他到最後一刻,一股暖流在他心中慢慢流淌,張小強喉嚨發乾,眼眶發熱,心頭卻是一股火熱。

「碰··········」沙漠之鷹噴出的火焰在瞬間照亮整個洞穴,灼熱的子彈帶著閃亮的流光鑽進那大黑魚的眼眶,「啪嗒···」大黑魚的閃著寒光與癲狂的眼睛如被擊碎的雞蛋一樣爆開,墨綠色的液體從它的眼中飛向四周,大魚痛的張開了大嘴,剛剛等那滿嘴的尖牙露了出來,張小強將槍口瞄著它的大嘴一次性將所有的子彈射進它的咽喉。

槍焰一次次在洞中閃現,槍聲不斷滴在洞壁中迴旋,「碰····」六發子彈將大黑魚的魚頭內部擊的粉碎,大黑魚倒在洞口外的碎石地上抽搐。

「好吧·····大家一起死吧···請諸位弟兄放心,我蟑螂絕不獨活,黃泉路上我做頭······」

張小強回來了,那個在在糧庫中與D2生死搏殺,哪怕到了絕境也沒有放棄的張小強回來了,他帶著數十名隊員的寄託,既然有死無生,為什麼不死的轟轟烈烈?就算殺不了那隻猶如史前怪獸的巨型黑魚,卻能將它的子孫屠絕。

「黃泉····你去找筆找紙,讓弟兄們將他們的遺言寫下,讓營地確認我們已經覆滅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放回基地,並任命楊可兒為基地第一主官,何文斌為第二主官······」

黃泉聽到命令之後,立即立正,向張小強敬禮,原地轉身以小跑姿勢向洞內跑去。

「呂隊長,你帶著你的隊員用工兵鍬給我在裡面的出口出給我挖一個坑,能挖多大挖多大,讓那些男人也幫忙,那是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

呂小布聽到後向張小強點了點頭,衝著身後的隊員吼道:「愣著幹什麼,跟我來··········」

「其他分隊長帶各自隊員去向黃泉交代遺書,交代完畢之後,給我在他們挖的坑那兒架設陣地,讓其他的女人們都上到二層,一層我要將它變成戰場。」

幾個分隊長聽到命令之後,迅速帶著自己的隊員去完成他們的任務。

張小強卻看著在場的最後一個人丁珞。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我要告訴你,不管你有什麼打算,你都沒有機會,我們今天可能就會死在這裡,你卻是將要陪我一起死的人,有什麼遺憾麼?」

張小強說出這些話之後,丁珞臉上沒有任何一點情緒波動,他望了張小強一眼低聲說道:

「你贏了,怎麼看出來的?」

「我看不出來····你表現的一致都很正常,沒有任何可疑之處,你很聰明,你沒有和你以前的那些手下聯繫,你甚至表現的相當完美,完美的讓張淮安都找不出任何錯處,連張淮安都找不出來你的任何小毛病,那你在小心什麼?你在防備什麼?」

「呼·····我明白了,我的錯是在我沒犯錯,呵呵,原本也沒什麼,只是想和我的學員們弄點武器到外面去闖闖,現在想來,倒是有些可笑,外面的世界不是那麼好闖的,我以前沒遇到這些怪物,要是遇到,恐怕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丁珞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臉上也浮現出一些苦笑,他知道這次就算不死,以後他也沒機會去外面闖蕩,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危險。

「你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沒有,我死後,哪管洪水滔天,就那樣吧,能跟您戰鬥到最後一刻,我很榮幸··」「碰·······」

山洞外面又傳來一陣震動,接著一聲哀鳴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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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26:08 |只看該作者
正文455 時間·時間

「碰···碰·····碰····咔咔咔·····」手槍再次空倉掛機,張小強暗罵一聲,飛快的抽出空彈夾,摸上腰間的彈夾,三個彈夾早已打光,張小強的左手摸到了空出。

「刷···吭·····」就在張小強找彈夾的時候,一個碩大的魚頭猛地撲進來一口咬在張小強臉前的空出,卻是張小強仰著避開了這一口利牙。

「啊·····哈·····」抱著大刀的丁珞衝了過來,雙手前衝,三尖兩刃刀就如長槍一樣刺在大魚的下腮處,大魚的魚頭被那刀刃刺的往上微微揚起,接著丁珞一聲大喝,大刀從它腮幫子挑開,一條巨大的傷口出現在大魚嘴下,大魚吃痛之後怒吼一聲,一頭撞向丁珞。

丁珞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大刀施展不開,見到大魚一頭撞來,也只能把刀桿子橫在胸口,想要將魚頭擋住,魚頭的力道又何其巨大,刀折人飛,丁珞撞到了身後的石壁,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大魚撞飛丁珞之後,扭著腦袋想要擠進來將丁珞一口吞下,張小強見狀扔掉到手槍,雙手扣住魚頭,用盡全身的力道將其狠狠地撞到了一邊的石壁上。

張小強的力道是常人的兩倍,大魚的腦袋又是懸空,這一撞之威當即讓大魚產生了眩暈,張小強不管大魚是否在數星星,扣著大魚滑膩腥臭的魚頭一次次的撞擊在石壁上。

大魚忍過初時的不適,猛地甩開了頭顱,揚起的頭顱撞到張小強的胸口,張小強也飛了出去,飛出去的張小強恰好砸到了靠著牆壁喘息的丁珞,丁珞忍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靠在丁珞身上的張小強先是感到一股熱流噴到後衣領,接著身後的丁珞身子歪著滑到在地,滑到的丁珞也將渾身發疼的張小強帶倒。

兩人一起滾在了坎坷不平的地面,掛在身上的手電光柱也被兩人的身軀擋住,在這瞬間,洞穴沉入黑暗。

「咚····」一股帶著魚腥氣的風力刮過兩人的臉龐,一聲悶響在他們頭上的石壁上傳來,手電光暫時被擋住,瞬間的黑暗讓人看不見,大魚顯然也不適應,一頭撞到了石壁上,這一下可比張小強按著它的腦袋撞牆要厲害的多,大魚又開始發暈。

大魚發暈,張小強沒有發暈,他的右手剛好摸到了地上半截大刀上,優質木桿做的長柄被大魚撞成兩截,那鋒利的刀頭是絲毫無損的,張小強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如同揮動高爾夫球棍一樣,從下往上一刀劈在大魚的下巴上。

大魚吃了一個悶虧,飽受摧殘的下腮又收到重創,可惜的是這樣的打擊還遠遠要不了大魚的小命,大魚痛嘶一聲,又是一頭撞了過來。

張小強是知道大魚這一頭的厲害,在魚頭撞來的瞬間,他橫著身子躺向地上,魚頭帶著腥風擦著張小強的鼻子撞到了空處。

身子尚在半空的張小強抓著機會,將刀頭掛上了大魚的魚喉,自下而上的刀尖刺穿了大魚的要害,張小強刺出這一刀後就摔倒在地上,大魚收到這一擊後狂亂的擺動著魚頭扭動著身子。

見到大魚沒在搭理他,張小強起身抓著躺在地上丁珞的後衣領,拖著他往山洞裡面跑去,他和丁珞只能做到這一步,最後的戰場就在山洞的出口處。

一出洞口張小強就看到前面的大坑,大坑還不算大,二三十個男人在裡面揮汗如雨的鍬著土,山洞是在島上,挖坑挖出不少積水,這些人就在渾濁的積水中剷起一鍬鍬灑著水花的稀泥,在大坑上面,十幾個男人正將那些土壓緊拍實,想要在土坑邊上築起一道結實的土牆。

時間不夠,看到這裡,張小強咬了咬牙,將丁珞交給一名隊員,要了隊員身上的槍支彈藥,回身繼續去阻擊大魚。

手電光的光柱下,那條將死未死的大魚還在拚命的折騰,狹小的甬道被它粗壯的身軀不停的撞擊,無數積年的灰塵在手電光的光暈中翻舞,張小強倒不急於上前去將它一刀解決,大魚堵在甬道折騰,何嘗不是在給後面爭取時間?

張小強在等待大魚垂死掙扎給自己爭取時間,外面的大魚卻是急不可耐,當張小強身前的大魚發出臨死的悲鳴,大魚身後的其他大魚就將它的身子給拽了出去。

望著大魚扭動的身子被慢慢地拖了出去,張小強關閉了掛在身上的大手電,打開了槍身上的戰術手電,拉開了槍栓嚴陣以待。

站在洞口的張小強在心中默數著時間,他知道大魚一會還不會進來,它們先要將戰死的同類分食,才會發起新一輪的進攻,先前的幾隻被殺死的大魚就是這樣被它們的兄弟姐妹埋葬的。

「叭叭叭·····」張小強不斷的後退著,手中的槍焰一刻不停將身邊照亮,大魚的魚頭雖然不如其他變異獸那樣堅固,卻也不是5.8毫米步槍能對付的,張小強不要將它們打死,只要將它們打瞎就好。

可惜的是,大魚之間也會傳遞著某種信息,張小強在打瞎兩隻之後,其他的大魚就不再上當,它們只是低著頭一味的猛衝,讓張小強不得不往後退卻,眼看他就要被擠出甬道。

「咔咔咔········」每當這煩人的空倉掛機響起,張小強就抱怨這槍為什麼非得是三十發彈夾,為什麼不是三千發彈夾?

沒了那讓它心煩的子彈射來,大魚的速度徒然加快,一抬頭咬向了張小強的腰腹,張小強見到這大魚千篇一律的進攻方式,沒了以前的焦急與忙亂,他微微的轉身以毫釐之差避開了魚頭,趁著大魚扭頭的時機,將一枚圓圓滾滾的東西放到了它的嘴裡。

山洞大廳的準備工作已經基本準備完成,那深五米的大坑與大坑邊上近一百六十多公分的土牆,將這裡變成了一道難以踰越的天塹,一支支步槍架在濕漉漉的土牆上,槍口直指那深邃的出口,三挺重機槍也準備完畢,只等著開火的命令。

這倉促準備的陣地上,數十名戰鬥隊員與他們身後的二十名男性倖存者都在等待著,等待著張小強衝出來,或者大怪魚衝出來,沒人說話,也沒有人在交流眼神,他們知道,最後的一戰可能馬上就要來臨,今夜將是他們的葬身之夜。

突然,一個烏黑的身影從洞口衝出,在這瞬間所有的隊員都將手指扣在扳機上,只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一起射擊。

衝出來的是張小強,持續戰鬥中,他身上的作戰服沾滿了泥土與魚血,濕漉漉的魚血將各種塵埃粘在張小強的身上,讓他的衣物染成了黑色,所幸的是,各個隊長對張小強很有信心,才沒在第一時間將張小強認成大黑魚。

「趴下·····」張小強大喝一聲就跳進了身前五米深的大坑······

「轟隆··········」一聲巨響在山洞的空間裡來回震盪,無數細小尖銳的碎石子從洞口處噴出,擊打在土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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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26:40 |只看該作者
正文456 一層·二層

「蟑螂哥···是個什麼情況?」

呂小布拉起了大坑積水裡掙扎的張小強,詢問著阻擊戰線上的具體情況。

張小強沒有立刻回答,他望著其他的隊員高聲喊道:「快將那些做陷阱的螺紋鋼插下去,你們還有十分鐘的時間·········」

在隊員忙碌中,張小強稍微說了一下他的戰績,聽到張小強已經解決了五隻以上的大黑魚,其他人心中都有一陣驚奇感,要知道,那玩意兒可不是怎麼好殺的,雖然他們已經面臨絕境,張小強的戰績卻讓大多數人士氣大振。

「蟑螂哥,我已經向那邊通報,可是楊可兒小姐死活要鬧著過來,營地裡的張淮安他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張小強聽到黃泉的報告,頭開始疼起來············

「有動靜····它們來了,準備準備············」一個在洞口傾聽的隊員大聲喊叫著邊發著警報,邊順著洞口的岩壁飛快的踩過一條一腳寬的小路回到了隊友中間。

沒人對這警報聲感到驚慌,他們等待許久不就是等著這一刻麼?

「看到了,開火··········」數十道手電光在洞口處盤旋,一個分隊長首先發現在洞口邊緣露著半個腦袋窺探的大魚,一聲令下,山洞內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無數子彈在洞口的石壁上碰撞鑿擊,一陣陣夾著碎石子的岩灰揚了起來暫時遮住了洞口,一條粗大修長地影子,猛地從那灰石陳雜的灰霧中衝了出來。

這條長達六米多的大魚在衝出洞口的下一刻就跌進了大坑,一根根斜插在大坑裡的螺紋鋼長矛順著大魚全身鱗甲的縫隙處狠狠地紮了進去,一聲悲鳴後,大魚被懸在下面無數的長矛上,大魚在長矛上劇烈扭動著,抽搐著,長矛卻順著它扭動的力道不停的向它身體內部深入。

「停火···停火····重機槍瞄準頭部····開火········」

張小強當仁不讓的成了現場指揮,他知道,無亂的射擊並不能給大魚帶來更大的傷害,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節省一些子彈?

三條長長的火鏈在機槍轟鳴中一起鑿在大魚的魚頭上,在高密度的火力重擊下,大魚的腦袋在血肉橫飛中被迅速鑿穿,短短的十幾秒鐘,大魚的腦袋就只剩下一半還連在它的身子上面,另外一半變成了殘渣碎骨散落在大坑底部。

「三分鐘····三分鐘不到····太厲害了·······」呂小布右手舉起步槍將槍背靠在自己的肩頭,望著下方一動不動的大魚自言自語,當隊員們真正的形成了戰鬥力,殺魚竟然能像殺雞一樣簡單?

「注意····檢查彈夾···下一波進攻馬上就來·············」張小強望著坑底那隻被打死的大魚再次發出命令,這是被隊員們殺掉的第一隻,它絕對不會是最後一隻。

「又來了···開火開火····掉進去了···媽·的,停火,沒我們的事兒了···」

「後面···在後面還有,打啊·····」

「第幾條了,老子算不過來了····痛快啊···啊·啊·啊······」

一層大廳裡,槍聲與隊員們的嚎叫還有各種命令響個不停,一聲聲嚎叫聲傳到二樓的女人耳中,聽到這戰場的廝殺聲,女人們沒有感覺到什麼熱血,什麼激昂,她們只覺得害怕。

二層與一層的熱鬧喧囂不一樣,冷寂,冰涼,還有一份濃濃的壓抑,在最中間的簡易石桌上,一盞被積滿灰繭的油燈上,黃豆一樣大小的火苗在煤油裡沉浸的火繩中焚燃,暗淡微弱的光線將它四周照射的影影綽綽。

在影影綽綽的光芒下,近百名女人圍坐在油燈前,女人的年紀大小不一,其中還有十幾個抱著自己的孩子,沒人說話,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她們等待著自己最後的命運。

「姐姐····我們會死嗎?」一個年紀最小的女孩問著她身邊的女人,她身邊的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相一般,滿臉麻木,她與那個小女孩不同的地方,不是她們之間的年齡差距,而是兩個人的衣著不同。

小女孩兒穿著全套的秋衣秋褲,雖然在這盛夏有些不倫不類,比起她問話的那個女人全身的草衣卻又順眼多了。女人身上穿著草衣,裸露在草衣外的皮膚上全是大塊大塊的紅斑硬繭。斑斑癩癩的硬皮遍佈她的手腕,頸子,還有大腿,如同蛇鱗長到身上一樣恐怖。

女人聽到那小女孩兒的問話,猛地轉過頭來瞪著她:「你個千人騎萬人跨的岔貨,我恨不得劈了你這不要臉的騷·B,要死死遠點,你死一萬遍我都不會死,你個嘴上噴糞的臭貨·······」

依舊是二層,依舊是那盞豆大的火苗,影影綽綽地閃現著周圍女人的各式面孔,女人用各種惡毒狠厲的字眼狠狠地罵著那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小女孩,二層的空間裡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氣氛,百多名女人慢慢地分裂成三個團體。

被張小強揪出的女人為首的小團體,這些女人都是以前高德柱父子的女人,她們都穿著布料衣服,那些穿著草衣身上卻沒有太多傷斑的女人,她們有三十餘人,其他都是身上滿是各種硬繭傷斑的女人,她們佔了大多數。

小女孩兒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盈盈地淚水在眼眶中閃爍,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滴落,小女孩不敢哭,除了那個罵她的女人之外,所有穿著草衣的女人,都用一種嘲諷惡意的眼神看著她們這些穿著布衣的女人。

這一刻,女人中劃分為兩個對立階層,草衣與布衣的對立。

百多人的女人中,布衣階層只佔了不到百分之十,處於絕對少數的她們,對那些草衣的敵意有些驚慌失措,她們不自覺的聚攏在一起顫抖,她們知道是為什麼,同樣作為一個女人,她們清楚的瞭解草衣女人的此刻變現出來的情緒,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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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27:04 |只看該作者
正文457 清算·混亂

女人大多是善妒的,她們對那些過的比自己好的,長得比自己漂亮的同性都抱有一定的敵意,也許很強,強的直接表現在她們的臉上,也許很弱,弱得她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其抱有敵意。

女人也多是愛炫耀的,她們喜歡把自己最值得炫耀的地方展現在自己的同性面前,只為了收穫她們眼中的羨慕,她們不知道,在收穫了羨慕的同時,也收穫了別人對她的嫉妒。

「你們還想怎麼樣?我們都要死了,下面都打成一鍋粥了,你們沒看到那些男人都瘋了,萬一把他們引上來誰也落不到一個好·······」

高德柱原來的老婆,那個三十歲歲的女人站了出來聲色俱厲的威脅這那些草衣女人,她只是高德柱的第二任老婆,在島上,她能將高德柱管的服服帖帖,讓高德柱沒機會偷葷,也說明這個女人的心計與手腕。

她不說還好,一說其他的草衣女人都憤怒了。

「哼···要不是你的男人給我們下毒,我們能吃怎麼多的苦,要不是你在一邊唆使,高德柱會把我們當牛馬一樣使喚?最壞的就是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又在打下面那些人的注意,你想用你的賤·逼去勾引他們,繼續騎在我們頭上?我呸·······」

那個言語惡毒,嘴角麻利的女人的話引起了共鳴,女人們都知道,在這個世道,長的漂亮也是一種本錢,不管是在末世前,還是在末世後,只要有男人,就會有需求,她們在高德柱的統治下就是因為長相普通受到了最差的待遇。

她們做的比男人多,吃的比男人少,還要飽受那些最底層的男人無時無刻的摧殘,有時還得正為他們的出氣筒,最底層的女人最慘,其次是原本住在二層的女人,而穿著布料衣服的女人是活的最好的。

都是女人,僅僅因為她們的長相差異,受到的待遇就是天差地別,這讓她們如何不記恨?原本張小強佔領小島後,她們都知道長得漂亮的女人可能會得到優待,只因為佔領者全都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會對漂亮女人有所需求。

有了上面的原因,女人們在以前就有了階級,有了對立,卻因為外來者張小強他們而暫時的生活在一起,女人們壓抑了平時的怨氣,她們知道那些女人以後能翻身的機會比她們大,所以她們忍氣吞聲。

今天,夜裡,現在,女人們從男人們的悲絕的眼神與放下一切的坦然中看出了些什麼,女人是敏感的,她們對肢體語言的解讀是天生的,她們從男人身上解讀的語言,讓她們認識到,危險來臨。

女人對男人的需求其實不是物質的需求,而是安全的需求,為什麼一個女人會對一個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男人感興趣?是因為在遠古時期,男人是她們的守衛者,是她們的保護著,這種印記深深地刻在她們的DNA中,如同本能一樣的流傳下來。(汗···到現在我還沒找到老婆,難道就是我沒有安全感?)

男人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惶恐與畏懼讓這些女人知道,危險即將來臨,生命可能會離她們而去,所有的女人都能感覺到,所有的女人都在害怕,小女孩兒問出的話,其實就是所有女人的心聲。

人就是這樣,要是到了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他們或許會很善良,與他人一起共同面對那死亡的威脅,同樣,他們也許會很瘋狂,他們想要毀掉一切,讓別的東西與他們一起殉葬。

張小強的隊員們願意跟著他一起死,一起戰鬥到最後一刻,只是他們在平日裡積累起來的默契與對張小強的崇拜,所以他們能夠壓倒心中的惡的一面。

女人們則是因為往日的矛盾與怨氣,還有她們對自身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同樣的危險,同樣的處境,她們想的不是團結一心共同面對,她們要清算,她們要將她們受到的苦,受到的難向那些原來壓在她們頭頂上的漂亮女人發洩出來。

一層的男人們再為他們的勇氣而抗爭,他們要的是戰到最後一刻,用一個戰士的身份去迎接死亡。

二層的女人則因為心中的憤恨,她們想要找那些漂亮的女人報復,想要在死前出上一口惡氣,隨著一聲尖叫響起,二樓中的女人堆裡混亂了,一聲聲哀號,哭泣,叫罵還有瘋狂的嘶吼。

抱著孩子的女人們是最先跑開的,她們將孩子的臉緊緊地捂在懷裡,壓抑著孩子的哭喊聲,膽子小的女人們也紛紛離開了,最初時她們只是跟著上前撓了幾爪子,踹了幾腳,再將她們的衣服上的布料撕爛。

當她們發現已經失去控制後,她們心中的怯弱讓她們抽身離開,數十人零散的離開讓那塊混亂的空間明朗起來。

在那裡只剩下兩個階級的女人,穿布衣的和穿草衣刮傷的,所有穿著布衣的女人都躺在地上,渾身青一塊紫一塊,一道道形同鬼爪的撓傷遍佈她們從前細膩的嬌軀,衣服早已經被撕碎,哪怕連一點褲頭都沒有留下。

地面上除了被撕碎的布料之外,更多的是各種草梗,那是編制草衣的原料,遍地的草梗上散落著最大隻有巴掌大的布條,布條與草梗上還能看到大把大把的頭髮,那是女人們在撕扯中在別的女人頭髮上生生扯下,中間橫躺著七八個生死未知的女人。

站立的幾十個女人睜著猩紅的眼睛喘著粗氣,她們與地上的女人們一樣渾身赤·裸,先前的草衣也在廝打中還原成了原料,身上同樣遍佈著抓傷撓傷,只是她們身上的傷痕要少的多,少得只是女人間廝打時的抓傷撓傷,其他的是那像蛇鱗一樣密集的傷斑。

每一個女人身後都有這種傷斑,牛皮鮮一樣的傷斑遍佈她們頸子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不管是前胸還是後背,不管是腹腰還是後臀,那無數細小的傷斑連成一片成為一副恐怖的畫卷,要是有人看到,恐怕還以為這些女人已經變異。

「哼,你們這些臭婊·子,你們這些只會勾·引男人的賤胚,罵我啊?打我啊?你們以前不是那麼喜歡作踐我們麼?怎麼不打了?怎麼不罵了?」

當頭的一個女人站在所有女人的最前面,用自己滿是污垢的光腳丫子,踩著高德柱妻子的臉使勁的揉捏著,高德柱的妻子此時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是最被人嫉恨的,也是被打得最慘的。

鼻青臉腫的她躺在地上不斷的抽著冷氣,身上臉上沒有一塊好皮,頭髮更是零零散散的,一塊塊被連著頭髮撕掉的頭皮落在她的腦袋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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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27:29 |只看該作者
正文458 我在笑·哈哈·你們也該笑

「嗚嗚嗚····我沒有····我沒有欺負過你們啊····嗚嗚嗚·········」

躺在角落裡的小女孩同樣受到女人們的廝打,作為一個尚未成年的女孩兒,她如何是那些女人們的對手,她在廝打中儘量躲避,身上卻依舊是傷痕纍纍,身上的疼痛加上心靈上傷害,小女孩兒哭出聲來。

「閉嘴···你這個小騷貨,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裡去?你用過正眼看過我們一眼嗎?你沒有···你吃的最好····穿的最好····憑什麼?憑什麼我們就得被人作踐,還不是你那張狐媚子臉,我要把你的臉給撕爛,看你到了陰曹地府還能不能勾引男人········」

那女人說到這裡,一股狠厲湧上心腸,她面容扭曲如同地獄惡鬼般的走向那個埋頭痛哭的女孩兒。

「求求你們···求求你···放過我····放過·······」

女人走到一半,高德柱的妻子回覆了些許意識,開口求饒起來。

對小女孩只是嫉妒,對高德柱的妻子,她們卻是嫉恨,嫉恨之下,她們暫時的放過了小女孩兒,轉頭圍住了高德柱的妻子。

高德柱的妻子剛剛睜眼,便看到很多的女人一起圍向她的身邊,這些女人都用滿懷仇恨的眼神看著她,面容一個比一個扭曲的厲害,這些滿臉猙獰的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是醜陋的,不是因為她們的長相,而是她們為了報仇而扭曲的心。

「不···不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放過我···我給你們當牛做馬···」

高德柱的妻子見到這群渾身赤裸滿臉猙獰的女人,猶如見到最可怕的怪物,特別是她們的身上像盔甲一樣長在身上的纍纍傷斑配著那瘋狂的表情,她怕了,她真的怕了,她用盡所有的力氣蠕動這身體慢慢地往後面挪了過去,一灘水漬從她腿間的地面上流淌出來。

那些圍聚過來的女人鄙夷的看著她,她們沒想到,以前像個女王一樣壓在她們頭上的女人會如此不堪,今天可能會死誰都知道,就算她們殺了高德柱的妻子,她們一樣會死,或者死在張小強的怒火下,或者和張小強的隊員們一起死在怪物的嘴裡,死,有什麼好怕的?

「啊············不要··不·····」一聲慘叫,幾聲低嚎,隨著微不可聞的求饒,最終,高德柱妻子最後的聲音永遠的消失了,那聲慘叫猶如一道驚雷劈在那些躲在一邊張望的女人心頭,她們一起驚顫著,她們沒想到那些女人真的會殺她,真的敢殺她,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呼哧···呼哧·····」先前痛罵高德柱妻子的女人睜著猩紅的雙眼,望著身下血肉模糊的屍體,這具屍體已經面目全非,死相極慘,臉上已經看不出來人形,那是被人用鈍器砸爛的。

她似乎很驚奇,自己真的殺了她,用一塊很普通的碎石頭殺了她,女人像著了魔一樣的盯著那句屍體,臉上,身上,濺滿了死者的鮮血,層層黏稠的血漿沿著她的臉頰慢慢地滑落·····

二層重新恢復了平靜,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而那個殺人的女人怔怔地望著那具屍體,臉色刷地變得蒼白起來,那塊沾滿血漿與腦花的石頭像燒紅的鐵塊被她扔了出去。

女人驚顫著慢慢地往後退去,嘴皮子不停的抖動著,她似乎不相信自己殺了她,殺了這個她無時無刻不在咒罵的女人,「碰····」女人在後退中摔倒在地上,沒有人去提醒她,也沒有人去攙扶她,所有的女人都看著那句屍體,無言的看著。

「哇·······哇·····」

一個女人吐了出來,跟著第二個,第三個,所有的人都在嘔吐,那個真正殺人的女人吐得是最凶的。那屍體的樣子太慘了,她們接受不了,哪怕是被黃泉打死的那些人死得也比這具屍體好看。

半響之後,二層裡除了濃烈的血腥氣還有更加濃烈的酸臭,女人們的嘔吐將整個二層弄得髒兮兮的。

高德柱妻子之死落在了其他幾個女人眼中,這些女人都是高德柱兒子的女人,她們的心緊緊地揪在一起,她們想要求饒又不敢開口,她們甚至不敢移動絲毫,怕自己引起那些女人的注意。

她們在心中期盼著下面的男人上來,哪怕是要找她們發洩獸·欲,她們也願意,她們甚至希望那些吃人的怪獸衝進來將她們一口吞掉,至少不用再幻想自己也會變得面目全非·······

「我殺了她?哈!我殺了她?你們看到了,是我殺的她,我一直想要殺她,現在我殺了,我該高興啊?哈哈,是吧,我應該高興啊,我在笑,哈哈,你們也該笑·······」

女人熬過殺人之後的難受,突然變得的癲瘋,她先是自言自語,接著就開始發笑,到最後,她又開始逼著別人和她一起笑,那些和她一起打人的女人都在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那個女人,她們感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

女人一邊讓別人和她一起笑,一邊將那塊佔著鮮血污漬的石塊撿了回來,握著石塊,女人沖其人詭異的一笑,在暗淡的光線下,她臉上慢慢結成的血繭配上她瘋狂的眼神,讓所有人心中一起發緊。

「殺了···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百個也是殺·····那個小騷貨在哪兒,乖乖的,別跑,讓我來疼疼你·······」

女人慢慢的踩在血泊中向那個將自己藏在角落中的小女孩走,沒人說話,沒人出聲,也沒人敢攔著這個癲瘋的女人,她們閉上了眼睛,不再去看那個將自己捲成一團顫抖的小女孩兒。

女人慢慢地走到了小女孩兒的身邊,用左手食指挑起了小女孩兒的下巴,小女孩的臉頰上沾滿了灰塵,幾塊青紫腫痕也擋不住她的稚嫩與秀氣,小女孩兒默默地看著她,眼中的淚水像決了堤一樣不停的湧出,嘴角被銀牙死死的咬住,一絲鮮血順著下巴滴落。

小女孩兒沒有出聲,仍由自己的下巴被她挑起,雙眼中的她發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慢慢的舉起她右手的石塊,接著她臉上閃過一絲狠厲,石塊就朝小女孩兒的臉上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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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27: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459 就這麼簡單

小女孩兒閉上眼睛等著最後的時刻,就聽到半空中響起一聲「嗚···」地輕響,一隻帶著溫熱的的手臂落到了她的懷中······

「怎麼回事兒?死的是誰?誰殺了她?」

張小強臉色難看的站在高德柱妻子的屍體邊上,看著這具面目全非的屍體,張小強見慣了血腥,見慣各種殺人的場景,一想到這是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做出來的,心中還有點接受不了。

沒人出聲,女人們全都低著頭望著地面,不管是草衣女人還是布衣女人,她們不想在多說寫什麼,殺人的女人已經被張小強扔出的鼠王刃鋸成了三截,一切都該結束了,女人們也累了·····

張小強見沒人回答也懶得再去理會,女人想要自相殘殺就殺吧,張小強抬腳就往原高德柱的臥室,現張小強的無線電聯絡室走去。

「我能跟著您嗎?我什麼都能做,我什麼都不怕,就算是怪物我也不怕,我也會打槍,我爸爸是警察,他教過我········」

小女孩兒的懇求讓張小強停下了步伐,他瞟了一眼面前的女孩兒,女孩現在的形象很糟糕,碰頭亂發,渾身傷痕,尚未完全發育的小身板上被那瘋女人的鮮血塗滿,小女孩執著的望著張小強,沒有不穿衣服的羞澀,對自己身上的鮮血也毫不在意。

「你在怕什麼?怕那些人麼?算了,我沒時間去照顧你,我也不需要一個拖油瓶········」

當張小強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小女孩兒眼中的執著變成了絕望,她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最後的宿命。

「叮········」一支九五式軍刺扔到了小女孩兒的腳邊,小女孩眼中的絕望變成的驚訝,她望著張小強不知道這是宿命意思。

「這把刀送你了,誰要殺你,你就殺誰,就這麼簡單········」說完張小強就走進無線電聯絡室。

「張淮安,你這個老東西,你給我滾出來,你不把鑰匙交出來,我一定要拆了你的老骨頭,張淮安···········」

此刻岸上的營地中,燈火通明雞飛狗跳,楊可兒全副武裝,拿著她嚇人的巨刀與堅固的骨盾四下里尋找著張淮安的蹤跡。

楊可兒正在發毛,其他人都不敢近身,他們不敢近身,不代表楊可兒會放過他們,因為張淮安平日也穿著軍服,張可兒只要看到穿軍服的上去就要檢查,不少人已經反覆被楊可兒檢查了N遍,就這他們既不敢怒又不敢言,楊可兒是誰?太上皇啊。

「汪汪汪······」楊可兒在前面發著火四處找茬,兩隻小狗也跟在後面湊熱鬧,因為楊可兒的強勢,所有的人遇到楊可兒都是低頭就跑,以免楊可兒再把他給檢查一次。

「我說···那個小祖宗什麼時候才會消停啊,我們藏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要是那個無聊的傢伙扔個煙頭,說不定咱倆會一起飛上天。」

在營地裡堆放油桶的地方,兩隻靠在一起的油桶的蓋子被掀開一半,張淮安與王樂一人蹲著一隻油桶小心的望著營地裡楊可兒暴走的身影。

「我說···那小祖宗找的是我,你幹嘛跑過來?別以為你跟我一起蹲油桶,我就額外的給你酒,你就是個無底洞,給多少都白搭···」

張淮安顯然對王樂蹲在身邊不滿,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藏兩個人可要比藏一個人要更容易被人發現。

「且···你以為我願意蹲這破油桶?還不是怕那小祖宗想起我改裝的那條大鐵船,那我不是成了罪人了?要知道,萬一蟑螂哥不在了,以後我們就得跟著楊可兒混·····」

聽到這裡,張淮安的眼皮子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他沒去看王樂的表情,而是假裝不在意的說道:

「你真的這麼想?要知道,基地裡還有何文斌三子他們,萬一他們要是不認賬,那你跟著楊可兒混有好下場?」

「狗屁···我有今天全是蟑螂哥給我的,要不是蟑螂哥,我恐怕和養雞場的人一起喂了喪屍,何文斌和三字給過我什麼?毛線,了不起老子不在基地裡混,就跟著楊可兒去打游擊,死哪算哪兒,反正我是不回去見那兩個賊婆娘。」

「哦?你真正這麼想?你不怕我去告訴何文斌,蟑螂哥萬一沒了,楊可兒可不是何文斌的對手,就算楊可兒要掌權,所有人都反對,楊可兒自己也沒有臉幹下去?」

張淮安說到了這裡,臉上在沒有了一絲玩笑,老臉顯得異常嚴肅,在他的話中還帶著一股子肅殺。

「去吧···我不怕···你個王八蛋,你捅了那麼大的簍子···唔唔唔·····」

王樂越說越氣,聲音也越說越大,到了最後居然罵了起來,卻被張淮安一把將嘴巴摀住,油桶裡能乾淨到哪去,張淮安的大手上的那股子油腥味差點讓王樂閉過氣兒去。

「噓!!小點聲,那個小祖宗還在找我們,你想害死大家。」

王樂不說話了,他看不起張淮安,有恩不報非君子,張小強同樣對張淮安有大恩。

「你能在基地拉多少人?不是你的手下,是敢跟著你離開基地的。」

王樂被張淮安的這句話說的愣了神,怎麼突然就換了話題,貌似這個話題跟楊可兒的未來掛鉤?

「大概十來號人吧,都是我的徒弟和他們的老婆,其他的就沒準··」

「好!!!你記住,萬一蟑螂哥沒了,我們到了基地,何文斌要奪權,我們不要和他爭,我們能拉多少人就拉多少人走,要當著他的面拉,槍支彈藥一樣不能少,到時候我們到別處去,只要能保著楊可兒一生平安,拼了我這條命又算得了什麼?」

說到這裡張淮安的老臉也帶著一份蕭瑟,雙眼無神的望著遠處的星空,一想到楊可兒的未來,他的心就沉甸甸的。

「老東西···你是說真的?難道基地裡有什麼跡象?」王樂突然打了一個激靈,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恐怕要和基地正式翻臉,張小強白手掙下的家業恐怕會毀於一旦。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蟑螂哥活著沒人敢動,蟑螂哥萬一沒了,誰不敢動?」

王樂沉默了,天威難測,人心更難測,基地是張小強帶著何文斌他們一磚一瓦修建起來的,不止張小強付出,其他人付出更多,反倒是與張小強關係最近的楊可兒沒有什麼功勞,到時候,楊可兒憑什麼坐享其成,只要翻臉,基地裡就再沒有楊可兒的容身之地,就算他跟著楊可兒,可天下之大,哪兒有他們的容身之所?

「要不···蟑螂哥真的沒了,我們也別回去了,直接到WH吧,到時候憑著我們手上的幾十號人,說不定還能有一番起色?不然,天下之大,實在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啊?」

張淮安聽到王樂消極的話語,心中不由的鄙視著王樂,真是鼠目寸光的傢伙,WH是那麼好去的?沒有一個強勢的首領,恐怕會被別人嚼的連渣滓都不剩。

「你別操這份心,我知道去哪兒,那個地方不但易守難攻,蟑螂哥還在那兒給楊可兒留下了一支特戰隊,那隻特戰隊只會聽楊可兒的命令,誰也指揮不動她們,只要是男人········」

「你是說····瞪我幹啥,我又不會瞎說,還別說,那地方真是個好地方,有食物,有兵,還有武器,行啊,這樣我就放心了,現在,我們要怎麼把小祖宗給勸住才是個大難題啊。」

聽到王樂的話,張淮安像癟了氣的籃球,雙眼無神的望著天喊道:

「那個小祖宗一定是我上輩子的仇家,老天專門派她來玩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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