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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偉岸蟑螂] 末日蟑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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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45: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500 強勢

「記住了?你要變現出目空一切,誰也不在乎,誰也不理會,楊可兒她們就是你的保鏢,一旦出現什麼特殊人物,就讓她們解決,你要貪婪,什麼都想要,又什麼都看不上眼,還有,什麼都別答應,再好的條件也不答應,當然她們送美女過來你也不要客氣········」

張小強不停地交代著張淮安,張淮安彎腰傾聽者,不時的點頭,當張小強說道美女,他不由地擦了一下冷汗,苦笑的說道:

「蟑螂哥,上次吃了烏龜,我感覺還是不怎麼樣?是不是就饒了我吧,真的讓我上,我也沒有辦法啊········」

張小強沉默了,他用包含同情的眼神望著張淮安低聲說道:

「不要緊,我遇到過一個變態老頭,他就喜歡虐待,你就學學他,給那些女人幾鞭子就行,貌似到了年紀都差不多。」

張淮安:「@@##¥#&&¥%…………」

張小強見到張淮安青著臉不再說話,滿意的點頭,伸出右手食指在半空轉了一個圈兒,猛地揮下。

高炮轟鳴中,堵在橋上的車輛相續炸開,黃廷偉說的沒錯,對車隊的通牒,那邊沒人理睬,不到最後一刻他們是不會妥協的。

熾烈地火焰,滾滾地濃煙,飛落的零件跌進十餘米高的橋下,在激流中濺起無數水花,燃燒的殘骸在橋中擋住了車隊眾人的視線,他們看不到對面是否做出了回應,看不到就等於沒有見效,沒見效就繼續開火,燃燒彈不斷的向對岸延伸。

就在高炮換彈藥的間歇中,三聲清脆的槍響從碉堡裡傳出,呼嘯的子彈在高炮組的耳邊飛過,火力組尚未有反應,張小強臉上立刻就變了顏色。

「二組,給我打,那開槍的就給我打哪兒,他們躲在碉堡裡,就給我吧碉堡剷平·········」

對岸冒失的反擊,惹來四聯裝高射機槍暴風一樣的重火力報復,灼灼光鏈中大口徑子彈如流星紛亂,吼出呼嘯刺耳的銳音擊中在混凝土澆築的三層碉堡上。火焰炸開,紅光中零散的水泥殘塊飛落離析,硝煙瀰漫,遮擋了眾人的視線。大口徑子彈不斷發射,一陣哭嚎聲從對岸傳來,竟高過震耳的槍炮聲。

張小強抬起右手,高炮與高射機槍停止發射,大橋上一片狼藉,燃燒的鋼鐵零件,濃煙滾滾的橡膠輪胎,還有無數碎裂的玻璃與垃圾雜物。

廢棄汽車的油箱已被人放干油,除了燃燒彈砲彈本身帶起的爆炸之外,沒有更多的爆破聲,橋樑修建的厚實,沒有造成更多的損壞,橋上的障礙物已經清除,透過狼藉的橋面上,滾滾地濃煙,能看清對面的大鐵門。

大鐵門與溫泉基地的大鐵門差不多,用無數的鋼板鉚釘銲接,表面沒有過多的修飾,平日也沒什麼人保養,有些鏽蝕,生著淺鏽的鋼板上,無數大鉚釘嵌在上面,一條條像蚯蚓一樣扭曲的銲接紋路將那不規則的鋼板焊在一起。

那扇被拼湊起來的大鐵門讓張小強得出,裡面的物資沒有溫泉基地充足,那些鋼板大多數都是用拆卸的汽車車身做成,製作的人已經用心,成果卻並不上眼,實在是材料不咋地。

一陣陣哀嚎打破了張小強對大鐵門的品評,14,5口徑穿甲燃燒彈能在八百米的距離擊毀裝甲車,更何況是在不到兩百米距離之內掀起的火焰風暴?碉堡的樣子很糟,一個個臉盆大小的凹坑遍佈其上,在坑底,一個個黑洞洞的窟窿緩緩地冒著青煙。

高射機槍射擊的時間不長,短短一分鐘而已,一分鐘的時間讓這座看似堅固的碉堡成了馬蜂窩,沒有子彈再次飛來,從開始到結束只有一次反擊,一聲點射,三顆子彈,不知道是反擊還是走火,不過,就算是走火又與張小強有什麼關係?

火焰在橋上燃燒,滾滾地濃煙在半空中飄蕩,聲聲慘叫從殘破的碉堡傳到大橋的另一邊,聽到的人都知道,那個負傷的傢伙沒什麼大事兒,叫了半晌還是這麼底氣十足,張小強與隊員們一起等待,高炮的炮口直直地指向大鐵門。

沒讓他們等太久,一條髒成灰色的T恤衫綁在一支刺刀上左右搖擺,看到對方打出的信息,張小強安逸了,他扭頭看向張淮安,張淮安點了點頭,輕輕地用右手抹了抹用了半瓶啫喱水的大背頭,整理了一下高檔西裝。

張淮安想要儘量的表現出出一副大人物的樣子,身上的西裝卻不怎麼合身,明顯地大了一號,真正的西裝應該定做才能穿出品位與派頭,西裝原來的主人身材魁梧,到了張淮安的身上就有些不倫不類,嘴上掉著一支雪茄又不吸,褲子有些發皺,一雙晃眼的皮鞋蹬在腳上,光溜溜地腳踝骨露在外面,鞋有些小,穿了襪子就塞不進去。

穿著西裝的張淮安站在一片軍衣中顯得特別另類,在他身邊站著一臉不願意的楊可兒,楊可兒一副小女兒般的小模樣,手中提著一面白骨盾牌,白骨盾牌有些陳舊,不在如當初那樣閃著晶瑩,時間讓這面原本閃著微微流光的骨盾沉厚而內斂,有一種樸質一種滄桑。

三十公分寬的斜刃鋼刀就如同另一面盾牌被她提在手裡,以骨盾交相輝映,那鋒利的刀刃,黯淡晦澀的刀面,還有它在楊可兒手中的舉重若輕,都表現出,刀不簡單,持刀的小女孩兒更不簡單。

楊可兒身邊時上官巧云,對於張小強的安排,她沒有表現出什麼牴觸,那頭大波浪捲長發重新盤起,少了一絲嫵媚,多了一些沉穩與大氣,身上依舊沒有穿軍裝,一身緊湊的皮甲將她優美而誘惑十足的曲線襯托的完美無疑。

梔子花一樣白潔的面容上寧靜而肅穆,一絲淡淡的微笑漫在殷紅的唇邊,微微翹起的紅唇,看不出那笑意是單純的微笑,還是對她站在張淮安之後的嘲諷,那雙瑩瑩澈亮的寶石一樣的眼眸沒去觀察者張淮安的背影,更多的視線在輪椅上的張小強身上。

張淮安是緊張的,他從來都是一個低調分子,突然有一天讓他高調,讓他渾身都不自然,在這大熱天裡,穿著西裝的他滿頭大汗,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急得,手腕上的名牌機械表總是讓他覺得手腕發麻,一抬手,那七八個大號黃金戒指有晃得他眼花,別人都在平靜的等待,就只有他是焦急的,也不知道是著急著得到對面的回覆,還是著急對面太快回覆,好給他多一點時間。

對面沒讓張淮安著急太久,一個男人高昂的聲音從一個擴音器裡傳了過來:

「別開炮···千萬別再開炮···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會讓你們滿意,千萬別再開火啦·····」

沒人理會那邊,要求先前都通報過,只是那邊一直在裝聾作啞,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緩兵之計?

張小強打量了幾眼,見對岸到目前為止還是沒有一個人冒頭,除了那件在半空中搖晃的體恤衫,他扭頭看向黃廷偉,黃廷偉點了點頭······

高射機槍射擊時地轟鳴再次響起,這件挑在刺刀上的T恤被撕成碎片,撕扯的力道讓那隻八一式步槍脫離了掌控飛向遠處,機槍稍響即停,碉堡的最頂層多了幾個大坑,高音喇叭也停止了喊話,兩邊再次沉默。

「裡面的人聽著,別給老子耍花腔,老子知道你們的那點小心思,老子的條件你們也知道,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一到老子親自去取·········」

張淮安也拿出一隻大喇叭吼了起來,這時他才算是豁出去了,拿出他當警察時對付小賊們的經驗,挺著肚子叉著腰仰著腦袋大聲叫罵。

可能是炮火兇猛,可能是張淮安的強勢,對面沒有掛出白旗,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男人從碉堡的屋頂站起來揮動雙手,又有兩個人站出來給他繫上一根繩子,男人被繩子吊下地面,他解開繩子,揮動著一條白手絹慢慢地向這邊走了過來。

橋面上火焰熊熊,那人穿行在尚未著火的地面,滾滾地濃煙將他的臉上熏的黝黑,大塊大塊的煙灰黑斑將他的衣服染成雜色,他走到車前五十米之後就不敢再前進,數十支黑洞洞地步槍正瞄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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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46:16 |只看該作者
正文501 張淮安耍流氓

張淮安用高音喇叭喊出一句話,男人面露難色,猶豫一陣,開始解除自己的衣物,上衣,褲子,鞋子,最後他穿著一條內褲,高舉雙手,挺著他毛茸茸的胸脯,原地轉了三圈才允許靠近車隊。

他穿著內褲,裸著毛茸茸的大腿靠近,衣服不准再穿到身上,就算如此,他還得陪著小心露著諂媚地笑容,眼角掃著臨陣以待的隊員們與那保養的油光發亮的高射炮。

男人三十出頭,長相忠厚,看面相老實,那雙不斷轉動的眼珠出賣了他的不安分,身上沒什麼傷痕,手指也沒有開槍留下的老繭,赤著腳走在坎坷的地面讓他的雙腳很不習慣,不自覺的縮起腳趾頭用腳後跟走路,在他被數支九五式步槍指住之後,他盯著站在身前挺著肚子的張淮安,深深地鞠躬。

「你小子出來有啥話說?要是想要再等等,我是不答應的,我很忙,一分鐘都懶得跟你們耽誤,給還是不給,你說句話···」

「這位首領·····」男人一開口,張淮安就著急了,他連忙打斷男人的話。

「別叫我首領,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先遣隊長,只負責這一路兵馬,我們的首領叫蟑螂哥,手下三千步兵,坦克導彈一樣不少,今天找你們的是我,和我們首領沒關係····」

張淮安零零總總的說了一大堆,站在他面前的那個男人倒是越聽越心驚,三千兵力他認為是有水分的,折算下來一千還差不多,就單單是這一千也不少了,更邊說對方還有重武器,至於坦克導彈他倒是不懷疑,他第一眼就看到傘兵戰車,那長長的炮管不正說明對方的底氣麼?

「是是是··不知道隊長怎麼稱呼·······」

男人再次鞠躬,幅度卻比剛才更大,臉頰已能看到自己的褲襠上鼓起的一坨,在他起身時,眼角掃到了一臉不耐煩的楊可兒身上,他沒去仔細觀察楊可兒,

楊可兒手中的直背斜口刀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地面,三十公分寬的刀身不比楊可兒的小腰更細,近存厚的刀背證明這把刀沒有一絲偷工減料的可能,地面上切成兩半的卵石說明她手中的不是玩具。

看到這裡,他心中更懼怕,貌似新人類不止聚集地裡有,眼前的這位也是啊,百多公斤的大刀在小女孩兒手中輕若鴻毛,左手隨意杵在地上的白骨盾牌那最下面的大牙貌似不是假的?難道?男人不敢再想下去,更加誠懇的表示他的善意,小腿肚子卻開始抽筋了。

「叫我張隊長就行,別和我磨嘴皮子,說,到地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張淮安一抖手露出那塊明晃晃的手錶,用戴滿戒指的右手風騷地抹了一下亮出油花的大背頭,眯著眼望著前面的大鐵門一字一頓的說。

「張··張隊長啊,不是我們不答應啊,是實在沒有啊,您就是滅了我們您也翻不出來啊,別說十車彈藥,就算半車彈藥我們也沒有啊·····」

張淮安的瞳孔猛地一縮,將視線從大鐵門移到了男人的眼睛上死死地盯住,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兒裡蹦了出來。

「你真的當我們是泥捏的?你真以為我們在虛張聲勢?」

不帶男人回答,張淮安做了一個手勢,兩名隊員將男人反手扭在身後,提著他走向一邊,男人還搞不清楚狀況,怎麼說的好好的就動了手。

「用刺刀吧,節省子彈。」張淮安說完就不在多看一眼,轉身望向緊閉的大門,高炮組也乘勢換上新彈夾。

「啊···有··有····我們有···我們什麼都有··殺了我就什麼都沒有······」

男人像殺豬一樣嚎叫起來,身子猛地扭動著,不再靠兩條腿走路,整個人歪在地上死活不起來,像在油鍋裡掙扎的大蝦,一蹦一蹦地,讓抓著他的隊員有抓泥鰍的感覺。

「回來········」

張淮安一聲大喝,男人被推倒在張淮安的腳前,男人趴在地上,望著眼前油光呈亮的大頭皮鞋不停喘著大氣,剛剛地生死一線嚇到他了。

「你好壞,嘿嘿,你不老實,明明有,偏偏說沒有?小子··你還嫩點····」

張淮安很得意,掏出一隻zippo打火機點上雪茄,蹲下身子一口濃煙噴在男人的臉上,將他嗆的咳嗽不止。

「大爺,您看是不是讓我先回去讓他們準備準備?彈藥籌備也需要時間啊·····唔唔唔··」

男人話還沒說完,被張淮安一腳踩在臉上,張淮安小心的用鞋底踩在他的臉,儘量不讓他的臉觸碰到自己鏡子一樣的鞋面。

男人被一腳踩下後不敢亂動,他不知道怎麼又惹怒了這個動輒殺人的魔頭,他使勁將口鼻貼近地面發著含糊不清的求饒聲。

「別把我當白癡,我討厭別人把我當白癡,你看我像白癡麼?」

聽到他頭頂上張淮安不溫不火的語氣,男人急了,他在含糊的求饒聲中還夾著一些其他的話,右手不停地拍打在地面上,也不管右手被尖銳的石子劃的血肉模糊。

張淮安見火候已到,鬆開右腳,眼睛瞟向了坐在輪椅上的張小強,見張小強點頭,頓時自信心爆滿,欺負人麼,誰不會?

「咳咳咳···」男人一邊咳嗽一邊吐出嘴角的泥沙,望著趾高氣揚的張淮安一臉苦澀,小聲說道:

「大爺···您想要物資也得有個報信的人回去啊,您就算把我殺了他們得不到信啊。」

張淮安鄙視的瞟了他一眼,慢慢悠悠地說了一句話,當時就把這個男人嚇得差點小便失禁。

「我先殺了你,證明我們的誠意,再用炮轟,我看你們還會不會派人在出來和我談,不出來我就接著轟,轟出來為止·····」

「大·······爺啊!」男人喊出長長的顫音,發著悲慼的語調喊了出來。

「大爺,你就算殺了我,他們也拿不出彈藥,要是彈藥充足,我也不用出來商量條件,他們知道的我都知道,只要您不殺我,我····我給你當牛做馬···我給你做狗,做一條聽話的老狗·····」

男人說話間抬頭就看見張淮安冰冷的雙眼,心中暗呼一聲:「壞菜了,把實話說了。」

「你說,殺了你也拿不出彈藥?你又在忽悠我,真當我長得像老實人麼?來啊,把他····」

男人的反應很快嗎,一骨碌就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磕得山響,嘴裡大聲吼叫著:

「我··我把裡面的一切都說出來,我什麼都說,只要是我知道的,該說的不該說的我全部都說······」

張淮安做了手勢,慢慢地在男人身邊轉悠起來,摸著下巴,眯著眼,如同打量一頭待宰的羔羊,男人跪著地上,瞳孔因恐懼而變大,顫抖的等著張淮安最後的安排,他心中已經認定,這群人真的不是好人,邪惡,恐怕聚集地的幾個頭頭們都比不上她們。

「哈哈哈哈·····誤會,嗯,一定是誤會啊,老弟受驚了,來人·······幫老弟把衣服穿上,讓他到我行營裡來,要好生接待,要客氣····知道麼···」

張淮安突然表現出來的親切,讓男人摸不著頭腦,也讓隊員們摸不著頭,他們早已經得到吩咐,張淮安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淮安表現出的和善,在男人眼中比他表現的凶神惡煞更讓男人恐懼,男人摸不清這個隊長心中的想法,這個隊長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鬼神莫測,動輒殺人,易怒易喜,說話更是不著調,天知道下一步會冒出些什麼念頭。

男人身上被搜刮的乾乾淨淨,別說一些看似並不危險的私人物品,就連他來時揮動的那條白色手絹都被沒收。

他被兩名隊員用槍口指著進入到一個臨時帳篷,才發現裡面坐了不少人,張淮安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身邊是黃廷偉與黃泉,旁邊是丁珞與幾個分隊長,張小強和呂小布坐在不引人注意的後面。

「說吧,你們能拿出多少彈藥和物資,要知道,我們幫忙掃清橋面用了不少砲彈,現在砲彈金貴啊,你可不能讓我們虧了本·····」

張淮安一上來就抓著彈藥的話題不妨,一副將他們吃死的樣子。

男人一聽這話,心口又懸到了嗓子眼裡,張淮安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真的有彈藥,聚集地還會這麼忍氣吞聲,早就衝過來殺他們個乾乾淨淨,還用得著他出場用小命去換對策?

「大爺,您看是不是先讓我將裡面的情形介紹一下?」

男人絞盡腦汁想出了聲東擊西這招,讓他們瞭解聚集地的實情,找出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將他們打發走,只要他們別死盯著彈藥不妨。

「有必要麼?我不需要接收你們那塊破地方,現在這個世道什麼最值錢?不是人口,不是黃金,是糧食,是彈藥,是能做武器的原材料·····」

張淮安說起黃金不值錢時,似乎絲毫不知道他的手上像暴發戶一樣掛滿了黃金戒指,他為了加重語氣還狠狠地揮動了一下手掌,那不值錢的黃金戒指閃爍的光輝迷了屋內眾人的眼睛。

黃廷偉起身站到張淮安身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聲音不大,男人也聽不清他們在嘀咕什麼,他的心微微激盪起來,他希望有個明白事理的來給張淮安提個醒,解救一下正在油鍋中煎熬的自己。

「你說吧,別和我耍花槍,要是我知道你在騙我,哼哼·····」

「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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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3
發表於 2012-5-25 19:46:40 |只看該作者
正文502 局勢演變

男人叫陳輝勇,末世前是一個小職員,末世到來,他意外的遇到表哥,表哥在末世前就不是好東西,霸佔了一個農貿市場,靠抽水費帶著一棒子小混混賺生活,末世到來,平日與別人動刀子打死架的表哥,帶著還沒變異的手下搶了幾車糧食乾貨衝到了城外。

他表哥是個有心思的,帶著人躲了幾天,知道有個聚集地就帶人投奔,他們藏起了一半物資,帶著剩下的一半進入到聚集地。

剛開始聚集地還是有秩序的,政府官員還有一些警察配合武警殘餘的部隊建立起這個聚集地,他們本著官員的基本職責,盡心的搜尋每一個可能的倖存者,他們用武警部隊的無線電建立起電台,在短短的時間收容了近十七萬倖存者。

那個時候,政府佔據絕對控制權,說一不二,只要有人鬧事,不問情由直接槍斃,亂世需用重刑,這個道理中國用了幾千年,一到危急關頭,政府首先要保證人心穩定,那些被錯殺的雞們也只能只認倒霉。

真正被殺的不安分份子很少,他們都是在末世前與公家打交道打慣的,他們知道,在戒嚴下最好安分一點,就像以前的嚴打一樣,在營地裡,他們不但不鬧事,還主動配合政府安定人心收攏秩序,他們知道政府盯他們比那些老百姓要盯的嚴實,他們也就夾著尾巴做人。

他表哥是帶著物資投靠,算得上一份功勞,又表現很老實,混了一個協管員的身份,也就是傳說中的城管。

陳輝勇遇到了他表哥後,看出聚集地隱藏的大危機,食物危機,聚集地收復了一個糧食中心,裡面有三萬多噸糧食,聚集地人口卻有十七萬,算下來,每人每天一斤糧食,剛好能撐一年,聚集地的領導為了穩定人心,他們將儲備糧食如實相告。

三萬噸的糧食很多,平民都很滿意,只要能有吃的就行,臨時政府想的是一年存糧足以支持到國家救援。

陳輝勇與別人不同,他認為,指望國家救援,還不如指望著自己多做些準備,誰知道別處是不是也和WH一個情況,他將這個想法告訴表哥,表哥有些不以為然,認為陳輝勇多慮,他手裡還藏著一大批物資,餓死誰也餓不死他。

不能曉之以義,就動之以利,他告訴表哥,發財的機會就在眼前,外面多得是無主之物,只要膽子大,他們就能發財,發大財,他表哥心動了······

他表哥是個膽大包天的人物,懂得隱忍,也懂得把握機會,會徵詢別人的意見,陳輝勇的主意不壞,他自然要多向陳輝勇徵詢,陳輝勇在逃亡的時候觀察過喪屍,他認為冷兵器要強過熱兵器的,至少,冷兵器不會引來更多的喪屍,關鍵是要做好防護措施。

勞保店裡的施工防具解決了他們的大麻煩,喪屍的爪子和牙齒不能咬破連鋼筋都刺不穿的衣物,憑著小混混打死架的狠氣,他們先別人一步將周圍掃蕩一空,除了找到大量的物資之外,他們也搜索了不少倖存者。

他與他表哥不謀而合,藏下大多數的物資,帶上一小半和所有的倖存者,返回聚集地交給政府,臨時政府對他們主動搜尋物資與倖存的行為感到欣慰以讚賞,破天荒的分給他們兩隻步槍與若干子彈,於是他們成了聚集地除政府之外最大的勢力,這也是政府樂見其成的。

等到別人反應過來,大大小小的勢力與鄉黨,帶著自己相熟的人也去搜尋的時候就已經晚了,附近的最容易得到物資已被蒐集一空,能找到的物資又聚集著眾多的喪屍,在傷亡慘重之後,他們也絕了與陳輝勇他們別苗頭的想法,開始討好他們,一些小一些的勢力更是併入他們,畢竟他們有很多的生活物資。

物資充足,地位穩定,他的表哥開始過起了醉生夢死的生活,天天活在一堆女人堆裡,是他罵醒了他的表哥,此時,就連政府的領導都還在與平民一個鍋裡吃飯,表哥這麼做不是給別人上眼藥麼?

他表哥一咬牙將他們存在聚集地的物資全都送給政府官員與各個首腦,帶著人數日多的手下重新踏上尋找物資的道路,準備積蓄足夠他們用上十年的物資,再拉上一些人躲起來,不在受政府管轄。

一場大雨,什麼都變了,進化喪屍出現讓所有人都只能呆在基地裡,外出接應倖存者更是不可能,這時他表哥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他們已經有了與喪屍肉搏的豐富經驗,身上也有了日益完備的防護具,所有的接應任務都是他們去做,隨他們行動的警察和武警也不敢再對他們有任何不敬,他們的地位更加穩固,他們的威信也開始慢慢與政府平齊。

最終的災難發生是在2型喪屍出現,一隻D2加上一隻S2讓接應雙方幾乎覆滅,逃回來的殘餘又將S2引到了聚集地,聚集地憑著重火力集中掃射才將S2殺掉,殺掉S2之後沒有人歡呼,他們知道,這只是開始。

真正的混亂是在三個月前,他們終於聯繫到周邊一些部隊,沒人能得到中央的消息,也沒人能得到上級的消息,一些級別稍微高一點的部隊在命令下屬單位向他們支援,到處都在要支援,自己都保不,誰願意支援誰啊?

當臨時政府真正的瞭解危機之後,他們驚恐地發現,糧食只夠吃半年,半年之後所有的人都會餓死,當即臨時政府下了封口令,並聯繫附件的殘餘軍隊支援WH聚集地,他們發出消息,一些部隊開始啟程,只是沒有一個軍人到達這裡。

紙是保不住火的,越來越多的人得到消息,他們想要出逃,聚集地怕出逃的人將2型喪屍引回來,嚴禁任何人進出聚集地,這就包括陳輝勇一群人,他們有以前與上面打好的關係,自然有人偷偷地告訴他們。

陳輝勇的表哥有些發慌,貌似問題嚴重了,陳輝勇看出了機會,他示意大家都不要慌,明裡協助臨時政府,暗地裡收買士兵與警察,並和別的勢力保持好關係,結好人緣,一旦有變,至少不會成為出頭鳥。

聚集地限制食物發放,十幾萬人喧嘩起來,雖然被臨時政府給強壓下去,不滿與恐懼卻根植在人們心中,各種各樣的醜惡在聚集地裡橫行,陳輝勇團夥明面上協助政府監控,暗地裡在收買人心,拉攏部隊,為不遠的將來做準備。

當屍潮開始形成之後,政府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控制力,他們惶惶不可終日,最終他們將新的辦公地點放在了湖心島,等到他們開始遷移之後,整個聚集地一下子就暴亂了,所有的物資與食物被哄搶,軍隊只能守住自己的地盤,保住自己的武器。

當人們自發的平靜之後,他們發現於事無補,食物是還那麼多,武器依舊在軍人與原警察手中,一些人搶到了食物形成一個個勢力,一些沒搶到食物的人則依附於那些勢力以求得到一些殘羹剩飯,聚集地從以前的平均分配到了兩極分化,大多數人過的還不如以前。

軍隊的人數不多,在哄搶中他們只搶到了一小部分,對他們來說,只夠半年的糧草遠遠不能滿足他們,他們不願與平民的消耗同等。

陳輝勇先前打下的根基終於收穫了,他們地用食物與物資換取槍支彈藥,等到軍隊得到了能讓他們滿意的補給之後,陳輝勇團夥也得到了足夠的武器,有了這些武器,他們成了一方霸主,是聚集地唯二的兩個大組織之一,另一個就是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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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47:06 |只看該作者
正文503 果不其然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狗頭軍師?難怪這麼怕死,我說,你一個怕死鬼,怎麼有膽子跑出來和我談條件?」

張淮安與其他人有些詫異,眼前這個人不簡單,簡直就是一個人精,眼光准,會做人,能想到別人前面,懂得把握時機,要是給他一點運道和機會,說不定他取得的成就將遠超旁人,同時,他也是一個不安定因素,他的腦子靈活,總是在為自己打算,他的表哥他說賣就賣,沒有一點猶豫,簡直就是天生的牆頭草。

「我也沒辦法,這一塊是我們的防區,表哥去和其他的勢力商量還沒回來,這裡有沒有做主的人,除了我還能有誰,你們又是急性子,那大砲說開火就開火,我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陳輝勇說這話時帶著抱怨,眼角卻瞟到了張淮安越來越陰毒的眼神,那森森地寒意如同實質直插他的心口。

陳輝勇全身的汗毛立時倒豎,一把鋒利的鋼刀似乎已經架到他的脖子上,雙腿一顫,憋了許久的膀胱立刻鬆開,一股熱騰騰的熱流就衝到了他的褲腿。

他知道張淮安為什麼這麼看他,壞就壞在他的大嘴巴上面,什麼都瞞不住,一不小心就把底子給交代的清清楚楚,張淮安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難免不會拿自己撒氣,最大的可能就是推出帳外斬首。

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芝麻大點的膽子痙攣在一起,渾身顫抖,等著楊可兒手中的直背斜口刀一刀斬下。

「張長官,我看這個人似乎還是有點用處·······」

絕望的陳輝勇立刻睜開眼,他看到那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在為自己求情,立刻就活泛了起來,大聲喊道:

「我有用,我有用,我投降,我投靠,你們想要我幹什麼,我就干什麼,哪怕讓我去遊說我表哥投降我也願意····」

此話一出口,帳篷內的其他人全是一臉鄙視,為了自己的小命出賣組織,這是他們立誓生死相隨的爺們最看不起的。

「我呸···就你這麼個東西還想跟著我混?還沒用刑,就將你表哥賣了個乾乾淨淨,你說,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我們賣出去?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

陳輝勇不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的德行,要不是太過怕死,他也不會讓表哥站在前面,隨隨便便耍點手段,老大的位置還不是他的?

「表叔啊,我看這個傢伙還是有點用處的········」

一直冷眼旁觀的張小強突然開了口,張淮安正在進入角色,張小強一開口就將他嚇了一跳,馬上坐立不安,他愣愣地望著張小強,結結巴巴的說道:「表···表··表····」

剛要把下一個關鍵字眼吐出,見到張小強狠狠地瞪他,一個激靈,到了舌頭尖的字眼轉了彎:「表··表侄兒,你怎麼看?」

張淮安把話說圓之後,忍不住想要擦掉額頭冒出的冷汗,心中還在尋思,有表侄兒這個稱呼麼?

「嗯,我是怎麼想的,不就是怕他出賣麼?我們就讓他不出賣不一定會死,出賣就絕對不能活,醫生哪兒不是有個什麼膠囊麼,我們讓他給他殖到肋骨上,到時候只要他不聽話,我們就引爆那玩意兒,我看他會不會被毒死··············」

張小強信口胡說,有那樣的高科技嗎?了不起讓醫生給他開條口子隨便賽點什麼進去,讓他害怕,他嘴巴大,可他更怕死。

張小強話一說完,其他人都在點頭表示贊成,蟑螂哥說的,能不讚成麼?張淮安自然不僅會反對,他眯著陰毒的老眼兇狠地盯著陳輝勇,說道:

「我出來混從來都是講仁義的,不能說我欺負你,兩個選擇,一個是現在就死,一個是只要我不死,你就不死,你選哪個?」

陳輝勇哭了,他像個女人一般地抽泣:「您別玩兒我了,我還有地選麼?都怪我這大嘴巴。」

陳輝勇暫時不會死,他的麻煩卻才剛剛開始,怕被炸彈炸死,他出來談判,又怕被張淮安不明不白的砍了腦袋,他將基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現在他又怕還來不及按上炸彈毒藥,就被喜怒無常的張淮安推出去傳首相見,只得老老實實的給外人出謀劃策。

「彈藥是沒有的,絕對沒有,部隊撤出來的本來就不多,攜帶的更少,再說,他們用的和你們用的都不一樣,口徑也不對啊····」

張淮安聽到這裡,狠狠地瞪了陳輝勇一眼:「我們基地裡有上萬隻五六式步槍,你說用不用得上?你別操那份瞎心,老老實實將你們的彈藥庫存,還有重火力全部說出來。」

陳輝勇老實了,他縮著脖子,唯唯諾諾地說道:

「真正有多少彈藥我也不知道,我們得到的步槍,每支槍只送六十發子彈,他們還在問我們要不要步槍,沒有子彈的,我想他們也剩不了多少,重機槍只有六挺,火箭筒倒是不少,彈藥沒了,全都打了那些大怪物······」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以為他們的火箭彈都打了D2型喪屍,也只有40火箭彈才能對D2一擊必殺。

「你們為什麼要把通道堵死,這不是自己困死自己麼?外面形成了喪屍海,幾萬十幾萬一群的。」

張小強忍不住問出自己的疑惑,他的溫泉基地都不一定能擋住百萬喪屍的攻襲,就憑這小小的外圍工事,想擋住喪屍?笑話。

「這位是?」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開了口,陳輝勇藉機詢問。

「他是我表侄兒,也是我們張家的最後一條根,要是不為了他,我也不用出來跑一趟,可惜他的腿給那該死的大黑魚給害啦。」

聽到大黑魚三個字,陳輝勇猛地一驚,站起身來高聲說道:「是不是能跑到岸上來的那種?那種又長又大的黑魚,最小的都有幾米長的那種?」

一聽這話,屋內眾人表情各有不同,有的面有懼色,有的咬牙切齒,有的低頭沉思,還有的露出果不其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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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47:44 |只看該作者
正文504 騷包的代價

張小強沒有驚訝,這裡有大湖,自然就有大黑魚,遇到大黑魚很正常,大黑魚也算不得什麼難以對付的東西,至少比D3型喪屍容易對付的多。黃廷偉能將巨型大黑魚算計到死,要是換上D3,就算黃廷偉算到死,D3也不一定會死。

「我們主要防備這東西,原來聚集地的人還能到湖邊找食,挖點野菜找點蓮藕,怎麼也能多熬些時日,這大魚一來可就是造了孽,聚集地死傷無數,那些逃到湖中間的官老爺也統統地喂了魚。」

「你們就不怕喪屍?幾十萬的喪屍可不是那些大魚能比得了的。」

這是黃廷偉在發話,他知道張小強不能常發言,張小強的真實目的就是躲在幕後操作,前面的靶子就是張淮安,所以才讓張淮安表現的肆無忌憚。

「你說的是那些食屍鬼?它們還遠得很,人不出去,它們到了大湖邊就不會在往前走,我們將正面的大橋都炸了,它們也過不來,倒是大魚就在眼皮子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跑上來·····」

這下張小強與眾人都明白了,這位和聚集地的其他頭頭都是一些鼠目寸光的傢伙,貌似他們還不知道,人類最大的敵人,不是這些只能短時間在地上爬動的大魚,而是能匯聚成屍海的喪屍。

「靠···你們就真的這麼窮?要彈要彈藥沒有,要食物食物沒有,要物資物資還是沒有,你們就只剩下人了?」

陳輝勇點著頭說道:「你們要人是沒問題的,聚集地被大魚吃掉的,被餓死的,還有十六萬左右,那些頭頭們都在抱怨那些大魚不多吃掉一些人,聚集地已經有人在私下裡殺人吃肉·」

此活一出帳篷裡就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中,沒人敢發出稍微大一點的呼吸聲,張淮安臉上變了顏色,眼角不斷的往張小強那邊瞟。

坐在輪椅上的張小強沒有勃然大怒,他沖張淮安點了點頭,示意繼續,張小強沒有發火,隊長們沒有鬆氣,他們都在暗暗猜測張小強這次進入聚集地會殺多少人,只要是沾過人肉的都殺,他們要殺一百還是一千,想想他們就覺得背脊骨發寒。

「扯淡吧你,老子要人你養活啊,你不知道這世道糧食比人命精貴麼?你是給我出主意,還是給我找麻煩的?我看也別麻煩醫生,拖出去埋了更清爽,我看見你心煩····」

張淮安因先前從陳輝勇爆出的人肉事件而心煩,他知道張小強的底線是不能吃人,只要你不吃人,你犯多大事兒都能解決,你QJ殺人都能從寬處理,吃人肉是禁忌,是張小強的禁忌,也是整個基地的禁忌。

陳輝勇又被嚇到了,他還以為是自己說到了張淮安的痛楚,他們用了這麼多珍貴的砲彈又得不到補償,是誰都會焦急,強盜也有強盜的難處?

「要不····我給你們找些女人吧,我們這兒女人便宜,只要有吃的,她們就跟你走,要多少都沒問題,當然,處女難得找,不過,應該還有,只要慢慢找·······」

這時張淮安的心突然鬆了下來,演了半天的戲不就是為了現在麼?

「嗯?女人?你們那有多少女人?算你運氣好,我們蟑螂哥喜歡的就是美女,基地裡的幾千號大男人差的也是女人,只要能讓我們滿意也未嘗不可?」

「呼·········」陳輝勇到此時才長長地吐了一口長氣,貌似到現在他才真正的保住了小命,只要張淮安有需求,而聚集地又能滿足這種需求,他們就有了迴旋的餘地,至少能把這些找上門的強盜打發走,到時候,關於他身上的玩意兒?這是另外一個讓他糾結的問題。

「我們這兒的女人不少,最多的時候有近七萬,年紀大一點的很少,最大的也不超過五十歲,眼下還剩下五萬多,六萬不到,還有一些小的沒長成,要是蟑螂哥好這口?也沒問題,反正她們也是等著餓死······」

吃人都沒讓張小強發怒,陳輝勇說他是變態淫魔,立刻讓他犯了相,雙眼一瞪,就要破口大罵,話到嘴邊又讓他給嚥了下去,緊咬著牙關,張著鼻翼出著粗氣,眾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見到張小強生氣,他們也不敢偷笑,只是埋著頭,臉上憋的通紅。

張淮安不敢去看張小強此刻是個什麼表情,先前所有的鋪墊只是為了眼下的核心目標,事有輕重,他還是能分清的。

「為什麼少這麼多?一上一下就是萬多口子,人去哪兒了?」

張淮安像陳輝勇追問,語氣頗為不善,不管是在末世前還是在末世後,張淮安都是盡心完成自己的職責,最先在溫泉基地被困在山洞裡,他們護住了幾十名女人,跟了張小強之後,基地的規矩同樣更偏向女人,聽到這裡,他懷疑是有人故意屠殺。

「聚集地不是混亂過一次麼?那個時候有很多女人被奸·殺,之後我們和軍人們也殺過一些暴亂分子,死掉的女人也只能怪她們命不好,搶糧食的時候,女人搶不過男人,只能靠著男人們活,大幾萬女人,我們和軍隊都顧不過來,餓死不少,這都是小數目,關鍵還是大魚。」

「嗯?大魚?難道這些女人都是被大魚吃掉的?」

有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貌似大魚的危險不會有人不知道,最開始可能會被吃掉不少,等到他們都有了防備就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畢竟那只是魚。

「是啊,女人們想要找到吃的只能去大湖裡找,那裡的食物多,她們得用命去換,要麼餓死,要麼被吃掉,反正早晚都是個死,我們還不是一樣,明知道這裡是個死地,還不敢亂動,動了活不了多久,不動還能多熬些時日·····」

陳輝勇剛說到這裡,一個隊員小跑進來向張淮安報告:

「張隊長,對面有動靜了,有幾個人在上面晃,還有兩個人拿著火箭筒,你看我們是不是先開火警告······」

「是我表哥和軍隊的人到了,火箭筒只有軍隊的人才有,他們肯定會先試探一下的,您看是不是我先回去報個信····」

「沒必要·」張淮安打斷了陳輝勇的話,眼角稍稍瞟到了坐在角落的張小強,見到張小強點頭,心中有了底氣。

「他們還沒看到我們的厲害,不會像你這麼明白事理,先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你做個證明,我們用掉的彈藥還是要他們買單的······」

聽到張淮安大言不慚的強盜宣言,陳輝勇:「@#¥#%……&」

張淮安穿著西裝,梳著大背頭,手上夾著雪茄,晃晃悠悠地到了陣地中間,剛剛停下,自然有人為他送來瞭望遠鏡,張淮安將左手的雪茄咬在嘴裡,拿著望遠鏡抖了抖衣袖,露出那塊明晃晃的歐米茄,晃過一圈兒人眼之後,才向對岸的牆頭望去。

剛剛望過去,張淮安就像抽筋一樣扔掉瞭望遠鏡,嘴裡大吼一聲:「戒備········」

話沒說完,對面一隻40火箭彈就噴著煙將向這邊射來,不怪別人,只怪張淮安燒包的過了頭,對面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個大人物,擒賊先擒王,誰不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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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48:13 |只看該作者
正文505 填平他們

「乓········」巨大槍聲與火箭彈發射同時響起。

「碰····」火箭彈凌空爆成巨大的火球,不管是對岸的軍人,還是這邊的隊員,全都瞠目結舌的望著半空中稍縱即逝的大火球,他們尚未反應過來,火箭彈就被收拾了?

站在張淮安身後的上官巧云冷著臉,別開槍管倒出彈殼,一枚12.7毫米重機槍子彈,重新裝填特製短槍。

上官巧云使用的是在高速公路上找到的大口徑子彈,這種子彈減少了裝藥量,威力卻不必原來的差,後坐力反倒更小,能讓她在兩百米距離上對火箭彈一擊命中。

上官巧云的表演驚住了兩邊的觀眾,張淮安卻是氣急敗壞,他從望遠鏡中看到那火箭彈直朝著他,那發射火箭彈的傢伙扛著40火還對他笑了一下,這不是明擺著給他上眼藥麼?張淮安演了半天的戲還真把自己代入到角色中,作為一個貪生怕死又帶著暴發戶傾向的張隊長立刻高聲吼叫著開火。

不止張淮安氣急敗壞,張小強更氣,從頭到尾他們的火力都是與警告為主,哪怕掃射碉堡,都是用的槍而不是用的炮。

張小強打了一個手勢,高炮組啟動電動方向盤,將炮口瞄準火箭彈發來的方向,隨著炮長下達發射命令,一連竄的砲彈在那碉堡的第三層連續炸開,火光與硝煙中,殘磚,斷裂的預製板,還有殘缺的屍塊與大塊大塊的水泥一起飛上半空。

「別打了···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我哥還在上面·······」

貪生怕死的陳輝勇忘掉了他的身份,對著正在更換彈夾的高炮組大喊著求饒的話,高炮組沒有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傢伙,只是手腳麻利的換上一個裝滿砲彈的新彈夾。

陳輝勇急得沒辦法只好跑到張小強面前,求張小強幫忙說點好話,他胡打胡撞找上張小強,恰好被他找到了最關鍵的人物,張淮安與高炮小組都望向這邊等著命令,張小強默不作聲的聽著陳輝勇求饒,下巴微微點,似乎在贊同他的話。

張小強點下巴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高炮組不在開火,繼續戒備,張淮安衝上來一腳踹到陳輝勇的屁股,將他踹滾在地上高聲罵道:

「你給我滾回去,你去給他們說:『馬上開門老子要進去找麻煩』,不管是誰,只要和這事兒有關,老子就和他沒完,去···你還有你,把他拉到醫生那兒給他按膠囊,別給他用麻藥,就讓他疼著·······」

陳輝勇哭天喊地的被拖走,醫生早已得信,有個蠢貨會被他割上一刀,至於是割上面還是割下面就得看醫生的心情。

對面被車隊的炮火打傻了,半天都沒有什麼反應,三層以上完全消失,半壁殘桓間,半截半截的水泥預製板斜落橫豎,一根根不規則形狀的鋼筋歪曲扭卷地伸在外面,殘破的布片,散開的家具,還有一隻沒有了槍托的步槍就這麼掛在上面。

半毀的碉堡冒著烏黑色的濃煙,三層的地板夾角裡四處燃燒著火焰,看不到有人影在上面走動,彷彿剛剛的炮擊讓三層的人都死絕,對岸一片寂靜,車隊這邊同樣寂靜,隊員們在等待著命令,聚集地就在眼前,他們已經耽誤了太多的時間,他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進去,看看十幾萬人的大聚集地是個什麼樣的。

一聲高亢地慘叫在車隊中響起,傳出慘叫的方向是醫生的移動實驗室,醫生顯然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傢伙,隨隨便便就在陳輝勇的大腿上劃出一條口子,再用連醫生都為之驚嘆的止血粉抹在他的傷口上,一個小手術在轉瞬之間就被做了出來。

陳輝勇還在抱著大腿慘嚎,就被醫生給轟出了車廂,等到他站到地上,發現自己除了走路稍微有些瘸,其他的貌似和以前差不多,心中為之一喜,看似問題不大,接著又是一悲,大問題被塞進了大腿。

陳輝勇一瘸一拐,悽慘地走到張淮安身前,沒等他說話,被張淮安驅趕蒼蠅一樣揮著手,讓他快去快回。

「哥···表哥唉!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你沒事兒吧,你腦袋怎麼弄的?」

進到鐵門之後陳輝勇一眼看到了頭上打著繃帶的表哥,他表哥只比他大上一歲,看起來倒是比他還顯得年輕,此時正和幾個穿著軍裝與警服的軍警站在一起。

他表哥看到陳輝勇之後露了一個安慰的眼神,連聲追問:

「他們是什麼來路?是不是正規軍人,他們有沒有說過要找聚集地的前領導?」

他表哥此話一出,另外幾人都不自然了,他們身上的軍裝與警服早已經破破爛爛,有些地方是補丁摞補丁,和外面的人一比,他們都成叫花子,萬一外面的正是那些本以為消失的軍隊,恐怕沒他們的好果子吃,暴亂也有他們的一份。

「不是,他們就是一幫子土匪,看我們聚集地大,想過來撈點油水,邪的太厲害,我好不容易將他們應付過去,你們又鬧出這麼一檔子事兒,我看很難和他們善了啊。」

「日他媽,善了?怎麼善了?一群叛亂分子,以為手上有幾把槍,幾門炮就騷包了?我們就弄他們,讓他們知道,這兒不是隨便什麼貓狗的都能戰便宜的地兒。」

說話的是一個正當壯年的武警校官,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卻擋不住他身上的那股精悍勁兒,一聽外人欺負到他們頭上,先就眼紅,一口夾著河南話罵腔的普通話就衝了出來。

在他身邊的一個老警察毛了,開口就罵道:

「你個勞資滴,真是冒見過世面,木看得大砲都打過來噠,你要摸樣,想死你一個人刻死,莫扯都我也跟都刻撒。」

這不,WH的土罵也出來了,老警察罵的話很有道理,其他幾個人除了本地人之外,都聽的半懂不懂,卻不妨礙他們理解,不是打不打的問題,打得過他們不是早就打了?孤投一擲也不管用,讓他們白白地損失了半個班與兩發火箭彈。

「呵呵····你們也別爭了,不就是幾十號人麼?我們趕出去幾萬人,告訴他們,只要滅掉那些人,我們讓他們一輩子吃飽,我不相信用屍體堆不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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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48: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506 臣服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獨自站在角落中,,帶著笑聲,說話的語氣像一潭死水,波瀾不驚,清冷的話音中帶著一種冷冽的殘酷。他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就是幾萬條人命,彷彿那不是人命,而是幾萬隻老鼠,幾萬隻在他眼中只會浪費糧食的噁心生物。

男人說的平常,其他人聽得不寒而慄,他們一起看向那個說話的男人。

男人很年輕,與這邊最少也是三十出頭的首領們相比,他似乎更有潛力,二十四五歲的面相,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活泛勁兒,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貌似眼前將要發生的災難在他眼中只是浮云。

男人很英俊,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來得英俊,頭髮零散,很乾淨,閃著健康的光澤,皮膚比女人還要來的細膩白嫩,鼻樑很高,不是外國人那種誇張的高,一種中國式的挺拔。雙眼狹長,是關羽那種丹鳳眼,眸子明亮,絲毫看不出一個眼神清明的男人怎會有那種奇怪的想法。

身上的衣著很乾淨,料子算不上好,卻被熨燙的整整齊齊,沒有一絲褶皺和污漬,咖啡色的休閒西裝裡一件米色T恤衫,下身穿著一條淺黑色休閒褲,衣服很配他,品味也不錯,顏色搭配合理,像一位很有知性的大學研究生。

要是在末世前,他只要上街絕對能引起百分之百的回頭率,百分之五十是女人,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是嫉妒的男人。

就是這個看似知性,舉止文雅,帶著濃濃書卷氣的英俊男人說出了驚天之語,說完之後,他雙手插兜遙望白雲,看著天際的盡頭,似在默默醞釀著一首傷感小詩。

「你馬勒戈壁,瞧你那熊樣,一天到晚就知道鬼覺,幾萬個大活人在你這欠·日地眼裡就是幾萬牲口?我呸死你,老子不罵死你,我不得勁。」

又是那個校官,他最先發難,罵的話大家聽的還是半懂不懂,只有第一句話大家都聽明白了。

那個年輕人聽到校官的話,眼中射出兩點寒星,手腕子一甩,一支寸長的小刀就滑到了他的水中。

還未動手,校官手中的九二式手槍牢牢地指著他的腦袋,校官看似粗俗,心卻不粗,男人是他們之外的第三方勢力首領,要是沒點手段,能幹乾淨淨地站在這兒說風涼話?

男人沒去看正指著他腦袋的槍口,眼睛死死地盯著校官的額頭,他有信心在校官開槍之前,將飛刀射進校官的額頭,再輕鬆躲開校官臨死前的反擊。

他在猶豫,校官還好對付,其他人不好對付,兩個最大的勢力早就結成同盟,他逃不出其他人的圍殺,哪怕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上千人的圍攻,聚集地還不是他說了算。

場面一時清冷下來,陳輝勇是傻的,外面外面還站著一群狼,怎麼自己窩裡就先鬧騰起來,在這一刻,聚集地的幾個頭目早就將外面的危險忘得一乾二淨,他們無聲的觀察著第一勢力與第三勢力的衝突。

不管是陳輝勇的表哥,還是老警察都沒有說話或阻止,在他們看來,年輕人的囂張是一種試探,對他們的試探,最終還是為了兩個字:「權力」,為了這兩個字,他們甚至可以放棄一致對敵,這就是中國幾千年的精髓?

校官還以為那年輕人被自己給鎮住,正要開口在罵上幾句,身後的大鐵門猛地炸開,爆炸聲在響起的瞬間,校官的身體下意識的按軍事操練那樣撲倒在地上,一連滾出去十幾圈才停了下來。

上千公斤重的大鐵門被整個掀飛,在空中散成了碎片,門前門後的水泥地面被全部掀起,大塊的水泥被震的粉碎,形成灰霧,白色的濃煙夾雜著巨大的火球衝天而起,褐色的泥土蓬亂的飛起十餘米,兩座碉堡全都籠罩在泥土形成的陰影中。

爆炸產生的氣浪捲起一陣沙塵暴,站在百米之外的幾人被撲來的氣浪掀翻在地,滿天的泥沙在瞬間將他們籠罩,無數大小不一的碎石子與水泥塊擊打在他們身上,其中還夾雜著呼嘯而過的碎鋼片。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離大門還有百多米遠的距離,不然僅那彈飛的石子就能將他們射成蜂窩,灰塵瀰漫中咳嗽聲紛紛響起,沒有一個人能夠站立,他們趴在地上將腦袋埋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抱著腦袋,任由各種土壤碎石灰塵落到身上。

「咳咳咳····都沒事吧?」老警察抬起頭看向身邊的黑煙與散落的灰塵,問起其他人的狀況,一聲聲有氣無力的回答落到了他的耳邊,他不由得鬆了口氣,至少他這邊的人都沒事,至於陳輝勇他們還有那個男人就不用理會了。

「呸呸呸····勇子,那邊不是讓你回來談判的麼?怎麼屁大點功夫就開了炮,我們還是趕緊跑吧,這個破地方就留給他們得了······」

「起來都起來···日他媽啊,他們是想趕盡殺絕啊,我們帶人和他們拼,拼一個算一個,不是炮,是他·媽··的80火,別想躲在碉堡裡,那玩意專炸碉堡·······」

先前的年輕男人同樣遭了罪,他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要麼想著逃跑,要麼想著拚命,他將身上的西裝脫了下來厭惡地扔到一邊,掏出手絹仔細的擦拭著臉上的污漬,眼中滿是怒火,比剛剛校官罵他時的怒火更勝。

「表哥啊,我從沒說過他們要和我們談判啊,他們只是來向你們通報,要我們賠償的········」

「蟑螂哥,我們不是一安先和他們談判麼?怎麼········」

張小強遙望著橋對岸的慘景,搖著腦袋說道:「為什麼要和他們談判?我們已經摸清他們的虛實,沒必要搞得那麼麻煩,我只想讓他們知道,我們不願再等待·········」

張淮安點了點頭,轉身望向對面逐漸清晰的大門,殘破的大門後面,一群人打著白旗走了出來,張小強帶著車隊再次取得了勝利,前所未有的勝利,帶著不到五十人的武裝力量讓WH聚集地誠服在他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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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50:09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01 張淮安的排場

張淮安趾高氣昂地走在最前面,身邊緊跟著楊可兒與上官巧云,黃廷偉,黃泉,丁珞跟在身後,二十名全副武裝的隊員先一步衝進大門搶佔制高點,碉堡裡還活著的都被趕了出去,那些滿臉沮喪,穿著破爛的男人抱著頭走到陳輝勇身邊男人的後面站立,那個男人看到自己的手下被繳械,很是驚疑不定。

一挺CF06式7.62毫米通用機槍架在完好的碉堡最頂層,黑洞洞地槍口瞄準著全身都是泥土的眾人,這些人被機槍指著,暫時沒了脾氣,眼珠子卻在打量著張淮安身後慢慢開進來的四聯裝14.5毫米火力平台。

張淮安沒有與他們先做接觸,對他們的問候也是愛理不理,等到車隊幾十輛大車全都開進聚集地,兩輛傘兵戰車上的炮管虛張聲勢的指向聚集地深處,張淮安與車隊眾人一起打量著傳說中的聚集地。

聚集地不小,方圓也有十幾公里,遠處有一些水泥建築,高大厚實,窗戶很少,與倉庫很像,事先有陳輝勇的解說,車隊的眾人知道,那是以前的糧庫,現在已經被各個勢力瓜分。

糧庫周圍有不少小樓與平房,在遠處是密密麻麻的低矮建築,花花綠綠的什麼東西都有,油布搭建的帳篷,木板加上石棉瓦做成的簡易房,還有用土胚築牆,屋頂用雜草捆在一起做成的茅草屋頂,張小強看見那雜草間夾著一根根像紅蠟燭的玩意兒,認出那草是蠟燭草。

透過那些簡易房望向更遠處,是一片像垃圾場的建築,簡易房還有些正兒八經的住房形象,門前屋後還算乾淨,那遠處就是一個超級難民營,各種奇形怪狀的建築都有,像是聚集地穿越到了異世界。

有用幾根鋼筋,幾隻竹竿接上幾塊破布塑料片做牆面的,有用報廢的汽車拆掉座椅做房屋的,有用碎石頭碼成矮牆,沒有屋頂的,還有的乾脆就是用一些木板隨便夾立在一起,像金字塔的,木板中的縫隙大的能鑽進小孩。

透過縫隙能看到裡面正有男女做著天黑才做的事兒,他們不管做什麼都能被外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似乎他們也不在乎,這樣的場景落到了張小強的眼中,他有一種奇怪的驚詫,感覺回到了原始社會,或者到了最野蠻最愚昧的非洲原始部落。

「你們這兒誰說了算啊?」

張淮安,張大隊長挺著那並不是很大的肚腩,仰著脖子望著天空問話,彷彿他不是在與身前的眾人交流,而是在於老天爺神交。

「就是我們,我們守衛這個聚集地,不知道你們幹什麼來的?我告訴····唔唔唔·········」

校官搶先一步發了言,剛說兩句就被身邊的警察摀住嘴,警察狠狠地瞪了校官一眼,扭頭換出一副笑臉如花的模樣說道:

「別介意··別介意···他就是一個混人,我們這兒是民主的,什麼事兒都是大家商量著辦,您有什麼事兒就和我們說,大事兒小事兒我們商量後給您答覆?」

警察說完之後,他們身後的兩名軍警還有陳輝勇他表哥都在點頭,只有那個年輕男人心不在焉地擦拭著臉上早已經不存在的污漬,

「哈···我說了···我們過來竄門,你們不答應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開槍嚇唬我們?到最後還用上了火箭筒?要不是我運氣好,說不定就交代了,你們得給我一個交代········」

張淮安一副被人欺負的氣憤模樣,咬牙切齒的盯著幾人掃視著,張淮安惡人先告狀的小人嘴臉讓兩邊同時無語,就連張小強都被雷到了,楊可兒想要嘔吐,站在張淮安身後的車隊眾人不覺而同的低下頭,研究自己的鞋尖,他們丟不起這人。

「你···你····你惡人···唔唔唔·········」

校官一聽氣得頭髮都豎了起來,指著張淮安咬著牙就從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跟著又被警察給摀住了嘴角。

聚集地的幾個人都氣憤的不行,恨不得要將張淮安給活吃了,張淮安不看他們,他只看著天,等著聚集地等人的答覆,不要臉就是不要臉,他今天豁出去了。

「是是是···是我們的錯,全是我們的錯,您消消氣兒,要不您到我們的接待處慢慢談,不管您要什麼條件,只要能辦到,我們絕對辦到·······」

這次換做車隊與張淮安一起被雷到了,張淮安只是不要臉,最多也就算個小人,無恥之徒而已,那警察卻是比滿清還要滿清,挨了打還說你打的對,難道他想學那啥?馬太福音中:「不要反抗惡行,誰要打你的右臉,把左臉也伸過去。」

張淮安先是吃驚,接著反應過來,他也是警察,雖然只是個小警察,幾十年的風風雨雨,什麼樣的人沒見過,眼前這人就是一個異常狡猾的傢伙,貌似說話說得漂亮,卻什麼承諾都沒有:『什麼叫只要能辦到他就儘量辦到?』萬一提出要求,他什麼都辦不到,還說自己已經盡力,這不是讓車隊吃悶虧麼?

「哈哈哈·····老弟是個明白人啊,看不出來啊,老弟年紀不大已身居高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來人啊,給我擺茶,今天我就和老弟嘮叨嘮叨。」

張淮安說完,後勤組過來幾個穿著整齊的乾淨女人,搬來一張摺疊方桌,幾把摺疊凳一一放好,拿來茶杯,用車隊的熱水瓶泡出幾杯熱茶,這還不算,跟著有人拿出幾個果盤,裡面裝上了茶瓜子,花生,牛肉乾,還有開心果等茶點,一隻大號太陽傘架在張淮安身後為他遮擋並不存在的太陽。

張淮安帶著黃廷偉、丁珞,坐在茶桌前請警察入座,張淮安突然擺出的派頭讓警察他們有點亂了分寸,方桌上熱氣騰騰的茶水與各種稀罕的茶點,手腳麻利的後勤組員,大氣的排場,都在說明車隊的潛力是多麼可怕,至少,他們是拿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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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50:48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002 導彈發射器

警察面前只有一張凳子,這讓他有些為難,轉頭看向身邊其他人,另外幾人向他點頭,他們一致認為警察去和車隊交流,要比他們強。

「咱也不說虛的,你們得給我一個交代,打出去的彈藥你們得賠給我,別指望你們人多勢強,如今的社會,槍桿子才是硬道理,老弟,你,說呢?」

張淮安靠坐在摺疊椅上翹著二郎腿,說話間,指尖的雪茄在警察眼前來回竄動,讓他眼花,警察低頭靜聽,兩顆眼珠子卻在眼眶中四下亂轉,張淮安的話一說完,他打了一個激靈,瞬間,臉上堆滿了笑容。

「哎呀呀!!!您別客氣,我們窮啊,要啥啥沒有,您看上什麼就拿什麼,我們沒二話,要不,我給你送兩個暖床的丫頭?」

「噗·····」

張淮安一口熱茶噴了出來,警察哪壺不開提那壺,真的讓他玩兒S·M麼?

「老弟也真是,不給我介紹介紹?我還不知道你們是啥名,哈哈哈·······」

張淮安將話題錯過,張小強暗示他可以隨便,他卻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呃···鄙人錢開喜,原XX區公安局XX科科長,這位是WH武警總隊一支隊XX大隊副大隊長,劉正華。」

被錢開喜所指的武警校官哼了一下,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表示打過招呼,接著錢開喜有指向陳輝勇的表哥。

「這位是我們這的民兵首領孫可富,手下有七百民兵······」

張淮安傲然的點了點頭示意,心中很不以為然,只是一個流氓頭子,還掛上了民兵隊長。

「這位是溫文老弟,他在以前是XX集團的公子,那可是大集團啊,幾十幾百億在他眼裡那是玩兒,如今也是一方首領,手下有五百精壯,管著上萬人吃喝···」

溫文向張淮安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微笑,嘴上在笑,眼中卻沒有一點笑意,貌似他在心中還看不起張淮安等人。

張淮安沒有在理會這些人,轉移話題的目的已經達到,他繼續與這些人討論他的真實目的。

「你們的情況我也大致瞭解,知道你們不容易,說到底,沒有誰能活的向從前那樣瀟灑,不過,這不是理由,如今的世道還是要看誰有本事,讓別人低上一頭!」

說到這裡,張淮安將雪茄咬在嘴裡,雙手撐著桌面,上身微微向錢開喜傾斜,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還是那句話,別玩虛的,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在張小強說出這句話時,三十隻步槍一起指向聚集地眾人,一輛猛士軍車衝了過來,車上的12.7毫米高射機槍也指向聚集地頭目身後人員,這些人看到那黑洞洞地槍口,不約而同的將雙手抱在頭上。

「別···別··別衝動啊,您是張隊長吧,我第一眼就看您特別親切,我說了,您看見什麼就拿什麼,要是您糧食夠多,就算您將十幾萬人一起打包帶走我們也沒二話··」

這時,車隊的其他人才聽過味兒,錢開喜他就是在耍賴,好東西被他們藏好了,明面上什麼都沒有,要糧食更不可能,十幾萬人被奪了口糧會不拚命?

「我不要其他,彈藥,武器,還有物資,你看著辦,拿不到,我們就在這等著,有本事你去讓那十幾萬人找我們拚命,我們能殺幾十萬喪屍,還怕你們這十幾萬活人?」

錢開喜會耍賴,張淮安也會耍賴,車隊目標不是武器和物資,他就是想讓這些人以為他的目標就是這些,十幾萬人打包,這還真的沒想過,打包容易養活難啊。

張淮安說出那些話,聚集地的幾個頭目都為難起來,不是不願意,是真的沒有,聚集地每隻步槍還不到一個基數的子彈,這已經是危險狀態,真的給了張淮安,他們以後怎麼辦?萬一下面的平民鬧事,他們不是連鎮壓的彈藥都沒有?

場面沉默了,聚集地眾人都在暗暗思索對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張淮安則翹著二郎腿品著手中的清茶,時不時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眼角卻不斷地在聚集地幾人臉上掃視。

「這樣吧,你們先把你們有的好東西拿出來讓我們看看,這個,漫天開價落地還錢麼,我們也不想你們太為難,沒辦法,我這人心腸還是軟啊·····」

張淮安沒心沒肺地說出這些話,讓劉正華雙眼楞起,當場就向發飆,卻看到數十支步槍一起指向他,臉上立刻變了顏色,望向身邊的幾人。

錢開喜站起來微微彎腰說道:「您看是不是讓我們商量一下?」

張淮安大氣地點了點頭,等著聚集地的幾人一起交頭接耳。

半晌之後,錢開喜眉開眼笑的做到張淮安身前,雙手捧起桌上的熱茶,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說道;「我們商量過了,把聚集地威力最大的武器交出來,您看怎麼樣?」

張淮安聽到這裡心中微微吃驚,怎麼沒有聽陳輝勇說起過,抬頭瞪向了站在錢開喜身後的陳輝勇,陳輝勇心噓的低下了頭,雙腿微微發顫,他是真的不知道。

「嗯···看看吧·······」

張淮安嘴上答應,心中卻在想著怎麼才能賴在聚集地,至少要設立一個橋頭堡,也就是滿清時的租界。

不多時,十幾個大男人抬著幾個大木箱過來,掀起箱蓋,一隻綠色塗裝的大筒露出來,其他木箱分別裝著三腳架,控制箱,測角儀還有發射器,等到組裝完畢,一部威風凌凌地導彈發射裝置出現在眾人眼前。

黃泉一見那東西,雙目瞳孔微縮,慢慢地到了輪椅邊,對著張小強的耳朵輕聲說道:「那是紅箭八導彈發射器,目前威力最大的單兵導彈,曾經在伊拉克擊毀美軍M1A1主戰坦克,完全摧毀,不可修復,我們恰好有這種導彈,就是沒有發射裝置。」

張小強想來起來,高速公路上找到的軍火車上不就有十枚導彈麼?

張小強向黃泉使了一個眼色,黃泉示意知道,起身走到導彈發射器那檢查,半響之後他向張淮安點了點頭。

「哈哈哈···好···爽快,不多說了,你把那玩意的彈藥一起拿出來吧······」

張淮安心裡像明鏡清楚,要是他們還有導彈,他們絕對不會交出發射器。

果然,幾人臉上都露出了難色,要是還有導彈,車隊算什麼,兩發導彈就能解決問題,還用得著在這兒裝孫子麼?

「你們不會就給我們只能看不能用的傢伙吧?怎麼?想忽悠我們?」

張淮安說著說著語氣嚴厲起來,到最後成了聲色俱厲,隊員們也配合著拉動槍栓,咬牙切齒。

「不···不···不是·····」

「算了,我也知道你們的難處,可你也不能忽悠啊,看在都是HB人的份上,我也不和你們計較,我們出來這麼長的時間,想找個落腳的地兒,你們給我們找個地方,明白了?我這個條件不過分吧?」

張淮安打斷錢開喜的辯解,突轉直下地提出了車隊真正的意圖,錢開喜他們正在惶恐,聽聞張淮安的條件也沒多想,忙不迭的點頭,等到醒過水兒來,他們暗道一聲壞了,『強龍鑽進了蛇窩』?只是木已成舟,他們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不行,這怎麼能行,啊?我們不是要飯的,你們隨隨便便就給劃了一塊破地方,要啥啥沒有?那幾棟倉庫怎麼不給我們?」

張淮安拍著桌子發著火,桌面上一張簡易地圖上,一個巨大的紅圈佔了地圖六分之一的位置,只是上面什麼都沒有,沒有建築,沒有樹木,連草都沒有,而且那地方靠近湖邊,相當於給聚集地做了屏障,擋下來自湖中的危險。

聚集地幾人臉上也不好看,他們之前就將聚集地各自的勢力範圍劃分的清清楚楚,如今多了一條強龍,誰也不願意將自己嘴裡的食物吐出來。

錢開喜面露難色,車隊總共不到兩百人,他們拿出這麼大的地盤也算是仁至義盡,哪知道車隊還是不滿意,真的讓張淮安要到糧庫,那干係可就大了,那是真正的腹心之地,恐怕他們連睡覺都睡不穩。

「咳咳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從張小強嘴裡咳了出來,就見他臉上漲紅,上身隨著咳嗽在劇烈顫抖,落在張淮安眼中,怎麼看怎麼像點頭,他明白了,張小強已經答應了。

「算了算了···懶得和你們扯筋,我侄兒身體不好,我們的趕緊紮營,你們請便吧,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面,我們不去打擾你們,你們也別來煩我們,要是有誰不長眼,哼哼··········」

在錢開喜的冷汗中,在其他人的側目中車隊啟動,浩浩蕩蕩地開向湖邊的預留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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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5-25 19:51:24 |只看該作者
第二部003 無所事事

「你們怎麼看?他們真正的意圖是什麼?」

孫可富說話了,剛才他與溫文未發一言,等著事態進展,如今他總算是開了口。

「鬼知道他們是個什麼意圖,前後反應相差太大,那個隊長老奸巨猾,性子捉摸不透,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什麼?他們要求落腳,為什麼非要落在我們這兒?」

劉正華開口了,沒有先前的沖脾氣,一副沉思的樣子。

「我看他們也不是真的想得到什麼,十幾萬人的歸宿擺在他們面前,他們理都不理,也不是為了人口,找女人給他們,那老東西都岔開話題,似乎他們也不好女色·····」

「誰說的,是別人看不上,你沒見老傢伙身後站的那個妞兒,那摸樣真的沒話說,除了米妮誰能比得上?米妮是刺蝟,那妞可不就是玫瑰?」

孫可富對上官巧云起了心思,雖然不敢真的有什麼動作,YY一下他是只能做得到的。

「哎呀···我的表哥誒,你別惦記了,你們當真以為人家就是憑的是機槍大砲,就你說的那妞,人家抬手一槍就把你們的火箭彈給打爆,還有一個小女孩兒,百多斤重的大刀提在手裡跟紙片似的,人家還是用的單手,怪獸腦袋做成的盾牌,怕比大魚的腦袋還堅實,我懷疑她們也是那種人。」

陳輝勇此話一出口,溫文狹長鳳目猛地眯起來,兩點寒光在眼眶中閃爍,半晌之後他才無奈地搖了搖頭,其他幾人則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新人類不是都不願意受管束麼,上次聚集地鬧出那麼大的傷亡不就是強徵不成被反噬麼?

「好吧,就是這兒吧,我們先在這兒做休整,再考慮其他吧···」

張小強望著遠處的大湖下了安營的命令,他們腳下是空曠的沙礫地,地面上沒有一根雜草,幾處小土包下一堆堆的乾枯糞便堆積,一些殘破垃圾在湖風下貼著沙地旋轉,地面到處都是各種大大小小的腳印,其間還有一些鏽蝕的彈殼,干黑的血跡。

這裡是如此荒涼,以至於很多人的心頭都在發冷,這裡貌似很不安全啊。

「蟑螂哥,為什麼要選擇這裡?他們明擺著想讓我們送死啊,你沒看到我們在他們的圍牆之外?」

張淮安不是很理解,他指著千米之外高達四米的圍牆說道。

張小強瞟了一眼在圍牆上探頭探腦的聚集地守衛,輕聲說道:

「我們從基地出來,一路上什麼樣的困難與艱險沒遇到過?我們又有什麼樣的敵人沒有戰勝過?你們害怕了?」

「沒有···我們不怕,我們什麼都不怕,勝利··勝利···我們會一直勝利·········」

隊員們高聲吼叫起來,張小強隨口一句話將他們的心勁給提了起來,那麼多的驚險苦難他們都熬了過來,還用得著為沒有發生的危險擔憂麼?

「可是,蟑螂哥,我們怎麼紮營?沒有材料,我們修不了圍牆啊·········」

張小強沉吟著,這是一個難題,車隊裡的生活物資一大推,建築物資還真沒有,聚集地裡更是一窮二白,剛剛他們坐車路過時,親眼看到聚集地裡的物資已經貧乏到極限。

地面上污水橫流,貧民面黃肌瘦,從他們眼裡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身材,只剩下絕望的麻木,一起說是活著,不如說是苟延殘喘,沒有市場,沒有商店,沒有餐廳,唯一的商業活動就是站在帳篷邊上賣弄風情的女人,她們在等著有餘糧的男人光臨她們千穿百孔的帳篷。

除了這,還能看到一些瘦弱不堪的男人和女人,在那骯髒的地面上像喪屍一樣無聲地遊蕩著,等他們再也堅持不住就會『通』地一聲倒在地上,不多時就會有穿著破爛軍裝的守衛者用繩子將他拖走,屍體會在第一時間扔到圍牆外面的河流裡,或是被水流沖走,或是卡在石縫裡等著腐爛。

思來想去,張小強放棄了壓搾那些頭目,張小強去壓搾他們,他們說不定會去壓搾貧民,這些貧民本來就很慘,張小強不想作孽,不能在聚集地蒐集建材,難道要去外面蒐集?

「暫時先用帳篷紮營吧,丁珞帶人去將靠湖的一面挖上陷阱,用我們對付大魚的陷阱,就不用在晚上擔驚受怕,黃泉帶人去我們昨天路過的那個小鎮子,我看到那有不少堆積在露天的原煤,給我全部運回來,我們燒磚造牆·······」

有了張小強的命令,眾人開始忙碌起來,張淮安坐鎮營地,呂小布和受傷的隊員們接著修養,後勤組的女人在丁珞的指揮下拿起工兵鍬幹起了男人幹的活,黃廷偉則帶著他的隊員去探查聚集地的各種情況。

眾人各自有各自的活計,就連楊可兒,上官巧云都帶著喵喵隨著黃泉去運煤,張小強無所事事起來,他沒有去看王樂,王樂肯定與那幾個傘兵研究修復傘兵戰車。

想到了在沿路收集的各種中藥材,他來到了許夢竹哪兒。

許夢竹平時為人低調,沒什麼交際,在車隊眾人眼中,許夢竹只是張小強的女人之一,雖然張小強不承認,卻在隊員心中留下影響,到目前為止沒人敢去求許夢竹,讓她多了一份清靜。

自從沈雪被張小強留在車隊之後,許夢竹找到了一個比較知心的朋友,沈雪有個奇怪的特性,只要戴上眼鏡,她就表現的精明強幹,出主意動腦子那是一套接一套,要是不戴眼鏡,就是迷糊加迷糊等於超級大迷糊。

一個超級大迷糊去做女人做慣的雜物會可想而知,天然呆是可愛的,生活中的天然呆是可怕的,幫不上忙不說,每次等她盡情的破壞之後,女人們不得不用幾倍的時間與精力收拾她的破壞現場,最終女人們忍無可忍,將她退回給張小強

張小強是沒辦法的,遊手好閒著有他一個就足夠了,想到許夢竹神出鬼沒的,就將沈雪交給了許夢竹,名義上是許夢竹的助手,許夢竹哪兒也只是單純的研究工作,大學畢業的沈雪智商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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