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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182 你自己去看
就在鏈鋸追上張小強的一剎那,整個鏈鋸舉了起來,是機械臂帶著鏈鋸向天空上舉,張小強攀爬幾步,衝著對面的人群握拳揮手,他知道是呂小布看到他危險,命令操作人員將鏈鋸移動,張小強暫時沒了危險,又讓他們重新操作,一旦大魚跑進了凹地後果可能很嚴重,別忘了大魚是會跳的。
大魚身上沒有電鋸的鋸動,終於能夠繼續力量豎起魚尾,期望能接著拍打地面的力道跳開這詭異的地方,大尾巴剛剛豎起來,鏈鋸重新落下,血肉再次飛散,飛零的血肉抽走了大魚的力量,巨尾重新落下,沒有之前那種震撼大地的力量,軟綿綿的,像一條死蛇摔在地面撲起一陣微塵。
大魚繼續悲催,張小強沒了後顧之憂,趕緊向上攀爬,身後的又飛來各種血肉碎骨,這時張小強不會無聊的去享受無聊的愉悅,逃命要緊,在最後的幾步攀爬中,大魚在做垂死掙扎,巨型魚尾扭動向車輪一樣。
張小強到了最後幾步路幾乎不得存進,著急中,大魚的尾巴又彈了起來,這時張小強正在大魚的尾巴上呆著,一時間和大魚尾巴一起被捲上半空,張小強抱著大魚的尾巴向身後看去,只見三米長的鏈鋸已經深入大魚的身體內部。
大魚的身軀不比它的腦袋,身軀一般都是肉多骨頭少,鏈鋸在它的身體中部三兩下就鋸到了脊樑骨上,任何生命只要是帶著脊樑骨的,脊樑骨都是它們的要害,大魚也是一樣,它感覺不到下半身的狀況,大尾巴高高翹起只是一種神經反射行為。張小強正趴著魚尾上張望,見巨型鏈鋸似乎鋸斷了什麼東西,白色的骨渣飛濺中,快速下移,很快就沒進魚腹再也看不到一點蹤跡,接著大魚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悽慘嚎叫,鏈鋸不再只傳出鋸肉的悶響,發出一聲劇烈的摩擦聲,不時有被魚血染成黑色的石粉渣滓和著血水一起噴出,濺到水泥牆上抹出一片抽象畫。
接著巨型魚尾緩緩落下,落下時大魚向前衝去,大魚這一次動了,一下子就衝到了凹地,在凹地上翻滾掙扎,而張小強還巨型魚尾上隨著魚尾一起落下,這是張小強才真正的放心了,大魚衝出去只帶走了上半身,下半身還在滑道上躺著。
鏈鋸的威力真正展現後是恐怖的,龐大的巨型大黑魚能與藍鯨好有一比,就這這樣的身軀被鏈鋸從中間將整個身子聚成了兩半,大魚一時未死,還在凹地上翻滾掙命,剩下的半截則緩緩地落向地面。
這一次張小強已經靠近尾巴,離地面只有很短的距離,巨尾砸落帶起的反震力道將他彈了出去,彈飛的張小強在空中調整了一下,落到地面連續翻滾卸掉了力道,心中正在糾結著怎麼出去,指揮手下一起將大黑魚困在裡面,卻見到那條大黑魚居然開始主動的逃走。
張小強先前與巨型大黑魚糾結了半天,另一條就一直在上面耐心的等待,也不知道是夫妻情深還是想看熱鬧,等下面的巨型大黑魚受盡虐待垂死掙扎的時候,上面的坐不住了,不敢再呆下去,領著幾條小一點的一起向外退去。
剩下的比較小一些的大黑魚也被嚇破了膽子,它們上岸時是鋪天蓋地的上百條,如今只剩下零散的十餘條,生物本身都具有一點智慧,族群受到毀滅,剩下的不是想要沖上去報仇,而是趕緊逃走,為延續族群而逃走,這是一種生物本能,更何況變異大黑魚本身的智慧不一定比哺乳動物底。
大魚逃走,張小強反倒不著急了,一旦對方露出恐懼心理而逃走,另一方則在心理上佔據上風,相對來說能最大可能的提升士氣,張小強用藐視的眼光瞟著正在緩慢轉身的巨型大黑魚,自己跑到趴在滑道上的魚尾巴後面,用鼠王刃使勁挖著菊花。
不是張小強有什麼特殊嗜好,他正挖著他的武器,菊花獸角槍,不多時,深深嵌在大魚體內的獸角槍被他給挖出來了。
血淋淋地獸角槍就這麼被張小強提在手中,他也不嫌棄,隨手將雙頭槍的槍身在褲子上抹了一下,略微擦掉了血跡,有從地上捧起一捧泥土,在雙手上擦拭,將手掌乾燥之後,單手持槍背在身後,仔細打量著前面的巨型大黑魚。
張小強有膽子單槍匹馬的打起巨型大黑魚的注意,並不是他嫌命長想要死的著急,目的有兩點,第一是大魚已經收到重傷,失掉了大量的水分和體液,巨型大黑魚也是魚,魚在岸上遊走是處於弱勢的,巨型大黑魚用體積換來的強大,在夏天干燥炙熱的地面上,會被時間逐漸削平。
第二點是張小強不願意讓巨型大黑魚靠近外圍的阻擊陣地,巨型大黑魚能噴塗強硫酸,噴吐範圍越廣,造成的殺傷力越大,張小強不想讓自己的隊員多受到損失。
張小強正要提步上前向大黑魚追去,眼角卻掃到了一個活動的物體,像塊土疙瘩一樣趴在地上的小東動了,慢慢地坐起身子,茫然的望著張小強,隨後看到了張小強身邊死蛇一樣的巨型魚尾,在看到的第一眼,小東的眼睛珠子差點從眼眶中瞪了出來。
「你在這趴著吧···我去殺掉那東西···再讓人來救你。」
張小強指著逃跑的大黑魚輕描淡寫的對小東說道,小東順著張小強的手指望向巨型大黑魚的背脊鰭刺,下巴掉了下來,連舌頭伸出嘴唇之外都不知道。
「這這··這是你幹的?」
小東指著死掉的巨型大黑魚尾巴結結巴巴的對張小強說話。
張小強瞟了一眼身邊比他人還要高的巨型大黑魚尾巴,向小東頷首,不再多說,追著大黑魚而去,只留下小東傻愣愣地望著大尾巴發呆。
張小強追在大黑魚後面,很是鬱悶,他倒是想要把大黑魚留下,手中卻沒有足夠的手段,全身上下,只有一支鼠王刃,一支備用軍刀,一支獸角槍,還有兩顆手榴彈,除了這些,就只剩下他髒兮兮的軍褲和灰濛蒙的軍鞋。
在行走中,張小強追到了大魚身後,勉強繞過巨型大黑魚的尾巴到了它的側後,有心再用獸角槍去爆菊花,槍頭伸到一半,張小強猶豫了,這插進去容易,拔出來難,大魚是不會被爆菊而死的。
大魚不死就會追著他,後面的陷阱還有半條死魚,和半條半死的魚,貌似不能用老陷阱去殺掉這條大魚,只拿著鼠王刃的他能帶著大黑魚往哪兒蹦跶?
想到這裡,張小強咬牙,拎著獸角槍沿著大黑魚的身側向前直跑,身邊腥風顫顫,腳下震動如潮,張小強快速的奔過魚身到了魚頭部位,掏出手榴彈,咬掉拉環,扔在大魚頸部下的地面,被大魚壓在腹下。
張小強當即扔掉了獸角槍,雙手抱頭撲到身側的地面,幾秒鐘後,地面傳來一陣稍稍猛烈的顫動,回頭張望,張小強鬱悶了。
大魚只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就繼續向前,彷彿手榴彈的威力沒有對大魚造成任何損傷,這讓張小強想起在江對岸大湖上的驚鴻一瞥,貌似巨型大黑魚身上最結實的地方就是它的腹下板甲?
除非能將手榴彈扔進大魚的嘴裡,不然張小強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對大魚造成傷害,糾結中,他看到抱著胳膊的小東到了大魚的尾巴後面鬼鬼祟祟的跟著。
「你到這兒來幹嘛?不是讓你呆在那兒?」
張小強對小東沒有好聲好氣,現在他正煩著。
「就看你怎麼憑著這根牙籤去殺掉那東西,反正我是不信你真的能殺掉的。」
小東同樣沒有好言語,之前張小強表現的淡然傷了他的自尊,這麼說他也曾單身去挑釁大黑魚,並刺傷大黑魚眼睛的人物,怎麼到了張小強面前就成了仰望?
「你看到了···我沒辦法···這牙籤確實不咋地····」
張小強實話實說,站在小東身邊,望著巨型大黑魚越過中線,向出口而去,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最大的可能就是撤掉所有的步兵,重火力封鎖出口,讓大黑魚不能靠近,一旦靠近,重火力平台就可能全毀。
「唉····要是我沒有受傷就好了,說不定我能刺瞎它的另一隻眼睛,只要將它刺瞎,還不是想怎麼收拾就這麼收拾?」
小東在張小強略帶惋惜的說不這句話,語氣中未嘗沒有幾分得意與炫耀,張小強聽到小東將這只大黑魚刺瞎了一隻眼睛,驚異起來,扭頭仔細打量小東。
小東不由地挺起胸膛,揚起了下巴,可能感覺不是很好,將腰間的衣服往下挪了一下,遮住了他的不文之物。
看到小東的倨傲,張小強半信半疑,之前他用手槍射擊都沒有對大魚的眼睛造成太大的傷害,小東憑什麼能做到?
「沒搞錯吧?7.62毫米手槍子彈,都沒有對巨型大魚的眼睛造成損傷,你能把它給刺瞎?」
小東這次沒有與張小強爭執,做不屑狀,仰著下巴說道:
「你到前面去看····」
小東說不下去了,張小強已經向前面跑、去,速度敏捷靈巧,三兩下追上大魚,閃到大魚的身前,與大魚面面相顧。
小東與大魚面對面的相視了數次,每一次都是他費盡心思,加上走狗屎運才險險逃脫,這時見張小強像個愣頭青一樣,不顧死活的衝到大魚的身前與它深情凝視,著實讓他捏了一把冷汗。
心中已經給了張小強下了最終的定性,這人不是瘋子,就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兒的人物,不管是哪一種,有了張小強的身手,都不是他招惹得起的人物,小東可不想天天被這麼一位大爺惦記著。
第二部183 追殺
張小強站到了大魚身前與大魚對望,很奇妙的感覺,他就像擋在大青蟲身前的小螞蟻,比小螞蟻大無數倍的大青蟲,彷彿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碾死小螞蟻,真正的現況是大青蟲被小螞蟻擋住去路停下了。
一人一魚怪異的對持落到小東眼中,成了不可思議,山丘一般的巨型大黑魚真的停下了,居然真的停在張小強的身前,這一切彷彿天地逆轉,讓小東如在夢中。
巨型大黑魚停下是它認出了這個人,張小強先前在滑道口上與它的同伴對持,雖然它沒有加入其中,確從頭看到尾,正是這只螞蟻一樣大小的小蟲子讓它的同伴被鋸成兩節,同伴的慘烈模樣讓它驚懼,起了逃走之心,如今這只小蟲子又站到它的身前,擋住了去路。
張小強自己同樣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想不通,突然而然的,他就站到了大魚的對面,螳螂一樣舞動著他瘦小的身板,擋到了大車的面前。
仔細一樣,張小強明白了,還是先前的心裡在作怪,會逃跑的大魚已經不再是他眼中的威脅,大魚在他腦中早已經變成了一堆山一樣高的罐頭,面對罐頭,哪怕有山一樣高,張小強也不擔心會將他壓死砸死,他只在乎那堆肉好不好吃。
大魚的模樣很悽慘,頭上原先讓人心神膽顫的恐怖角刺折損的差不多,角刺盡折只剩下一根根斷茬留在魚鱗上,魚鱗斑斕凸起,凸起的角質化魚鱗披在它的頭上,包在它的身上,就像一條長成蛇形的癩蛤蟆。
大魚的雙眼碩大無朋,每一隻眼睛都有大卡車的車輪子大小,其中一隻顏色變成灰色,不像另外一隻眼中那樣黑白分明,輪廓清晰。
在大魚的眼睛最上部有一根角刺的斷茬淺淺的露在眼膜邊角,如果不仔細看,壓根兒就看不來那是被人捅進去的,還以為那裡原先的角刺斷掉,只剩下一個斷茬還留在那裡,不消多問,那是小東的傑作。
張小強在打量大魚,大魚也在打量著張小強,僅剩第一隻眼睛閃爍著疑慮與憤怒,大黑魚是有尊嚴的,在大湖中,它是當之無愧的霸主,所有的生物都是它口中的食物,那些生物比張小強更加巨大的不知凡幾,今天它卻被一隻渺小的幾乎能無視的小蟲子擋住,這讓它如何不憤怒?
憤怒的同時,大魚同樣驚疑,張小強看上去個頭不大,能力不限,卻能讓它的同伴在痛苦呼嚎中慢慢死去,這又證明張小強的手段是它不瞭解的,任何生物對不瞭解的東西都抱有絕對的警惕心理,它哪知道張小強是憑藉著人類天生的優勢,使用工具算盡腦汁才將它的同伴幹掉?
不過,野獸是始終是野獸,大黑魚的耐心是有限的,本來就受了重傷,流了N多的鮮血和體液,正著急回到湖中休養,現在被張小強擋住去路,大魚的憤怒壓過了它的疑慮,只見大魚的身子微微向後略退,大魚嘴張開。
張小強一直在風觀察著大黑魚,見大黑魚張嘴,暗呼一聲不好,自己太得意忘行,大魚本身的力量還不是他可以撼動的,說時遲,那時快,張小強瞬間提速,抬腳踏在地上蹦了出去,跟著身形連閃,發揮他最快的敏捷,剛剛閃進邊不遠處的一道金字塔後,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輕響,似雨點落地。
張小強扭頭看外面的地面,只見無數墨綠色的小水珠在地面滾動彙集,慢慢地形成大小不一的小水窪,水窪逐漸往下落,地面留下一個個或淺或深的凹坑。
張小強知道這是怎麼東西,心中驟然發緊,後怕不已,他一開始以為大魚只是想要咬他,本想著讓過大魚的撲咬,藉機上到大魚的身上,按照小東說的那樣,將大黑魚的另一隻眼睛刺瞎,將大黑魚永遠的留在這裡。
只是在行動的瞬間,張小強感覺到心口發疼,那許久未曾出現過的極度危險暗示突然降臨,張小強順著危險提示躲到一邊,才避過了被融化成血水的命運。
大黑魚噴出這一口強酸之後,神情顯得更加萎靡,趕緊扭動著大尾巴加速逃竄,以至於躲在一邊的張小強它都不願再去管。
張小強先是驚懼,接著變成狂喜,他遇到的大魚不止一條,每一條大魚都有噴強酸的能力,而每一條大魚噴灑強酸的能力都不是無限的,讓他印象最深的是江對岸的大魚,那條大魚只會在危機它生命的時候噴強酸。
前前後後,大魚噴出的強酸不超過三次,被鋸成兩節的大魚直噴過一次,更多的時候情願靠著身體的強度來進攻,要知道張小強站在大魚的正對面,左右無路,身後是陷阱,只要大魚噴一次強酸,張小強就會有死無生。
大魚放棄了它的天賦技能,只用大嘴去咬他,說明,強酸本身對大魚是一種比較寶貴的資源,只有在大魚極度危險,或是受到最強烈的驚嚇之後才會有,眼前的這條大魚放棄了它本身的身體優勢,向張小強噴灑強酸,只能說明,這條大魚是真的害怕了,害怕他這個螻蟻一般的小東西。
「哈·····」
張小強高聲大叫,叫聲中帶著一種莫名的愉悅,張小強扭頭望了一眼站在後面望著他凝視的小東,抬腳向大黑魚飛奔而去,他找到了巨型大黑魚的絕對要害,知道了大黑魚極度恐懼,這兩樣成了他手中的砝碼,他要用這東西去創造一個奇蹟,一個屬於他張小強的奇蹟。
張小強光著膀子,單手舉槍,在迷陣中仰頭奔跑,每一次舉步落腳,身上的肌肉在夕陽中展現著一種絕強的張力,他身上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跳動都充滿了力感與美感,哪怕他身上被灰沙掩蓋,哪怕他身上被血肉碎末糾結,望著張小強那活力四射的背影,小東狠狠地將光腳板跺在地面,抱著斷胳膊向張小強跑去,他要去看,他想看到到這個與他打了兩次冤枉架的男人能做到什麼地步?
張小強奔行在迷陣之中,越過一條條或死去,或被分屍的大魚殘骸,在血肉泥地上,雙腳將一塊塊殘肉,一截截內臟帶起飛向身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噁心的味道,是大魚的內臟在陽光下變質與胃袋裡的各種未消化的食物,還有酸液一起發酵的味道。
奔走在著噁心的味道中張小強貪婪的呼吸著,每一次吸氣之後,隨著腳步落下,胸腔中的飛起猛地呼出,產生新的力道讓他再起抬腳奔跑。
張小強奔馳在迷陣中的血肉泥地上,身形如閃電,向巨型大黑魚撲去,到了巨型大黑魚的尾巴哪兒,不顧沙土飛石,血肉內臟,甚至是各種噁心腥臭的粘黏液體撲打在臉上身上,在大魚尾回擺的瞬間,他跳向大魚尾上的尾鰭刺。
剛剛跳到了比他人還要高的尾鰭刺中間,魚尾回擺,張小強順著力道再次起跳,到了大魚的背脊,順著背脊,張小強在顛簸扭動的大黑背脊上奔走。
望著張小強的身形被巨型大黑魚如林的背鰭刺擋住,小東向身前的金字塔土堆跑去,他要爬上土堆去看個仔細。
張小強不是第一次在這條大魚身上奔跑,之前他和這條大魚碰過車,最後他斬斷了不少背鰭刺,跳到另一邊才躲過爆菊大魚的追殺,這次張小強沒去看他之前的傑作,只是悶聲在大魚的背脊上奔跑。
跑動中張小強看到了大魚的魚頭,在這一瞬間,張小強瞬間提速,身子猶然加快,開始了衝鋒,沒錯,張小強就是在衝鋒,向大魚的魚頭衝鋒。
衝鋒的張小強最後一步踏在大魚腦袋頂部,一聲雷鳴大喝從他的舌根兒蹦出,驚響了四野,他踩著大魚的頭頂向上前方跳了起來。
跳起的瞬間,腳尖在魚頭上帶著一絲旋動,張小強飛上大魚的魚頭正前方,當張小強的身影剛剛印到大魚的眼中,張小強扭腰轉身,面朝大魚。
大魚趴在地上,張小強躍在空中,時間彷彿變慢,一人一魚面面相視,張小強雙眉戟指,如鐵畫銀鉤,雙眼如血,眼球高高·凸起,鼻翼擴張,如蒼龍吞云,鋼牙緊咬,似欲碎折。
大魚的眼睛著透著一點驚詫,一點疑惑,還有一絲畏懼,眼中刻畫著張小強的倒影,張小強在它眼中雙手高舉長槍,握著長槍的雙臂肌肉虯結,一根根青筋猶如蟠龍似欲從他雙臂間掙扎而出。
大魚僅剩的一隻獨眼中最後的景像是越開越近的獸角槍頭,螺旋紋路的獸角槍似乎在最後一瞬間爆發出初現即逝的流光,流光一閃而過,大魚的眼睛傳來一整強烈的劇痛。
張小強手中的獸角槍刺入大魚的眼中,隨即整個身子壓在槍身上,槍頭勢如破竹的插進大魚眼中更深處,接著他整個人撞到大魚的眼膜上,到了這時,張小強應該松搶而退,任由自己摔在地上滾向一邊。
張小強在摔在高強度薄膜一樣的魚眼上的第一時間,心中一動,雙腳張開,雙腳牢牢地蹬在大魚眼下的粗皮上,左手緊拽槍身,右手抽出腰間的鼠王刃,剛要有所行動,大魚承受不住劇痛,魚頭高揚,張小強由掛變趴,整個身子都撲在在大魚的眼球上。
這樣的時機實在難得,張小強手中的鼠王刃隨手劃下,厚實的的眼膜隨聲而裂開一條巨大的破口,張小強順勢鑽到大黑魚的眼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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