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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21:08:21
第120章 酒後吐真言

  曹可菲現在滿腦門子的心思就是想盡辦法跟眼前這個英俊可愛的小男生共度春宵一次,她很想知道這個用手撫摩她頭頂就能讓她高潮的男生如果真個歡好,會是何等滋味?

  可李雲東雖然表示敗退,但這個男生始終狡猾得很,總是不肯正面接應她極富挑逗性的話語。

  在飯菜都上來的時候,曹可菲心中一動,喊來了服務員,也不問李雲東要不要,便點了兩瓶五糧液。

  李雲東兩眼發直,吃吃的說道:「兩瓶五糧液,你酒量也太嚇人了吧?」

  曹可菲睨了李雲東一眼:「當然是我們兩個人喝啦!」

  李雲東苦笑道:「我不會喝酒啊。」

  曹可菲雙手交叉擱在桌上,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背上,她身子微微向前傾斜,吹氣如蘭的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不會喝酒呢?」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那一瓶就夠了嘛,這可是白酒!」

  曹可菲笑瞇瞇的說道:「沒關係,喝不完再說。」

  李雲東無語了,心想:反正是你掏錢,我幹嘛替你省這錢?

  可他哪裡知道現在曹可菲一門心思就想著要灌醉他,然後撲倒他?

  很快,兩瓶五糧液上來了,而且還是六十八度的精品五糧液,就算是男人,兩杯下去都會不辨東西!

  曹可菲打開了一瓶酒,往自己跟前滿滿倒了一杯,而且還是四兩一杯的茶杯!

  李雲東看得齜牙咧嘴:「我說曹總,你把這個當水喝啊?你行不行啊?」

  曹可菲哈的一聲笑,得意洋洋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當初可是號稱千杯不倒,酒中女仙?」

  李雲東跟曹可菲慢慢的混的熟了,說話也放開了,他拱手笑道:「失敬失敬,原來是曹真人,小生這廂有禮了。」

  曹可菲也有模有樣的舉起杯子,學著電影電視裡面的江湖豪客那樣,粗著聲音說道:「在下先乾為敬,少俠你請隨意!」

  說罷,自己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便一口氣將這一杯子的高度白酒全部灌進了肚子裡面!

  李雲東看得目瞪口呆:「我靠,海量啊!喂,你慢點喝,別又心臟病發作了!」

  曹可菲一杯烈酒下肚,臉上頓時騰起一片紅暈,她眼睛裡面像是含著一汪春水,眼角水汪汪的,脖子和胸前的皮膚透出一股靡靡艷麗的紅暈來,她咯咯笑道:「心臟病發作了,不是有你嗎?」

  說著,她一記媚眼橫了過去。

  好在李雲東整天跟蘇蟬這種天生的狐媚子混在一起,否則早就被曹可菲這個熟女給勾引降服了,他只覺得心中一跳,目光不自覺的便躲閃到了一邊。

  曹可菲見李雲東有些不自然,以為他害羞了,便笑道:「我都喝了,你好歹意思意思吧?」

  李雲東從來沒喝過酒,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他苦笑道:「我不會喝酒啊。」

  曹可菲心懷鬼胎,一個勁的慫恿李雲東喝酒,她笑嘻嘻的說道:「沒事,閉著眼睛喝,第一次都是有點不適應的!」

  說完,她自己很是曖昧的吃吃笑了起來。

  李雲東心裡面暗自苦笑,自己第一天上班怎麼碰到這麼一個極品?還是公司老總?怎麼老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

  李雲東心想:自己拋下蘇蟬一個人在家已經很過意不去了,要是再喝得醉醺醺的回去,那豈不是太沒心沒肺了?

  李雲東百般推諉,曹可菲則百般勸酒,兩個人正糾纏著,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喲,這不是曹總嗎?」

  李雲東和曹可菲一起向一旁看去,只見在他們跟前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相貌雖然端莊,可是目光卻始終在曹可菲豐滿鼓脹的胸前打轉。

  曹可菲一眼瞧見這個男人,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厭惡之色,但她很快露出一個笑來,熱情的說道:「原來是趙總,真巧,你也來這裡吃飯?」

  趙總指了指身後幾名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說道:「我跟幾個客戶過來談個生意,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你。」

  說著,趙總看向李雲東:「這位是?」

  曹可菲指著趙總,為李雲東介紹道:「這位是趙佑根,是市裡面國泰電子有限公司的老總。」說完,她又指著李雲東為趙佑根介紹:「這位是李雲東,今天剛來尹夢梵公司上班的大學生。」

  趙佑根一聽李雲東是大學生,頓時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他也不跟李雲東握手,只是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曹可菲的時候笑容一下又變得很熱情:「曹總,你看今天這麼巧,我們乾脆一起吃吧?」

  曹可菲心中大罵:趙佑根,你這個撲街貨,還不給老娘滾遠點,耽誤老娘在這裡媾男仔!

  她心中大罵,臉上卻笑道:「不太好吧,我們這裡菜都已經上來了,更何況趙總你跟客戶之間談事情,我參合不好吧?」

  趙佑根聽她拒絕,眼中閃過一抹不快和悻然,他也不好勉強,只是和曹可菲握了一下手之後,貪婪的又看了曹可菲胸前的溝壑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曹可菲一直臉上含笑的看著趙佑根離去,知道他們進了包廂,看不見身影了,她才坐下來,臉色陰沉的從隨身小包裡面取出濕紙巾,使勁的擦著自己的手。

  李雲東看出曹可菲心情不佳,他也很知趣的沒有多問多說,只是用筷子夾著桌上的菜,一個人吃著。

  曹可菲擦了一陣之後,她忽然一下沒有了要勾引李雲東的意思,很有些意興闌珊的歎了一口氣,語氣滄桑的說道:「小李啊,我托個大,喊你一聲弟弟。你見我這麼好的一輛小車開著,金銀珠寶穿戴著,公司老總當著,好像很風光似的,可誰知道其中的苦處呢?」

  「你像那個趙總,雖然他又不是我的領導,可我還是得客客氣氣的賠笑著,因為做我們這一行的人,最缺的就是錢哪!而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錢哪!」曹可菲苦笑著「他們可以說一個個都是潛在的投資方,所以哪怕再噁心的人,我也得忍著,我心裡面有氣,有委屈,能去找誰發洩呢?」

  「唉,你大姐我呀,這麼多年,過得真苦啊!」曹可菲唏噓的歎了一口氣,眼眶紅紅的。

  李雲東沒有接話,很安靜的聽著。

  曹可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酌的苦笑道:「我以前剛入行的時候,一滴酒都不會喝,可現在,喝酒喝得一身都是病,而且還戒不掉!最可怕的是,就算想戒,也沒辦法戒!因為在這個行當,你不會喝酒,你怎麼混啊?那些男人們就想著把你灌醉,然後好從你身上佔點便宜!」

  曹可菲一個人苦悶的又喝了一杯酒,這八兩白酒下肚,曹可菲已經有些醉意了,她平日裡又積累了一肚子的牢騷和痛苦沒處發洩,今天突然遇到李雲東這麼一個與眾不同又讓她極其有好感的男生,頓時緊閉的心扉全部打開,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一個人一邊發牢騷一邊喝悶酒是最容易醉的,曹可菲又喝了一杯之後,已經有些醉意熏熏了,她眼神迷離的看著李雲東,笑了笑,吃吃的說道:「你們男人哪,都一個樣,看見漂亮女人就跟沒了魂兒似的,使勁想往人家衣服裡面鑽,你是不是也這樣啊?」

  李雲東一直聽著曹可菲說著她創業的往事,心中不禁對這個經過艱辛困苦而親手創立出一個公司的女強人有了幾分敬意,他伸出手,奪下了曹可菲手中的杯子,說道:「曹總,你醉了。」

  曹可菲笑嘻嘻的去搶李雲東手中的杯子:「胡說八道,你看我說話這麼溜兒,怎麼可能醉了!喂,快把杯子還我,我要生氣啦!」

  李雲東微笑著將杯子藏在身後:「不行,不能再喝了。」

  曹可菲嗔道:「你這個人怎麼跟其他男人一樣,這麼霸道?我沒有醉嘛!不信?不信你聞聞!」說著,她一下坐到李雲東的座位旁邊,如同一團燃燒的烈火一般投入到了李雲東的懷中。

  李雲東嚇了一跳,伸出手想將曹可菲推開,可伸手一推,正好推在曹可菲胸前肥膩豐滿的地方,他溫暖有力的手剛一觸碰到曹可菲的肌膚,這個成熟的女人便像是化作了一團春水,幾乎化在了李雲東的懷中。

  曹可菲抓著李雲東的手不讓他從自己胸前逃掉,也不顧這裡便是餐廳,她吃吃的笑著,一副捉姦在床的得意神情:「你看,你終於露出本來面目了吧?你呀,表面上裝得一本正經的,其實還是跟其他臭男人一樣,就想著那些壞事情!」

  李雲東再淡定也忍不住慌亂了起來,他吃吃的解釋道:「我,我不是有意的。」

  曹可菲醉意熏熏的笑道:「別解釋啦,你雖然跟那些臭男人一樣好色,但是姐姐我不喜歡那些臭男人,我喜歡你,你想做壞事,嘻嘻,姐姐讓你做,好不好呀?」

  說罷竟然將自己柔軟的胸膛朝著李雲東的手上靠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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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21:08:42
第121章 酒仙哪!

  李雲東趕緊往回縮手,他哭笑不得:大姐啊,這裡是餐廳啊!這麼多人看著,你想上演活春宮啊?

  曹可菲見李雲東後退,她嘻嘻一笑,正要得寸進尺,忽然聽見旁邊一聲冷哼,一個滿是醋意的聲音響了起來:「喲,這麼親熱啊?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嘛!」

  曹可菲眼神朦朧的扭過頭來,吃吃的笑道:「趙,趙總,你來幹什麼?」

  趙佑根是來向曹可菲敬酒的,可他剛出來便看見這一幕,頓時又是吃驚又是吃醋,他知道曹可菲雖然看起來風流嫵媚,猶如性感女神,可實際上清白自律得很,很多人想佔她的便宜都無功而返,他自己也是久慕曹可菲的美色,私底下追求了很久,曹可菲卻始終對他保持著距離,這讓他很是惱火。

  自己追求了半天追求不到的性感女神,竟然被一個愣頭青大學生給佔了便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趙佑根雖然是對曹可菲說著話,可眼睛卻是斜著打量著李雲東,滿是輕蔑和不屑,那目光像是在說:小子,你是哪根蔥?還沒斷奶吧?滾回娘胎去再吃幾年奶再出來混!

  李雲東被趙佑根的目光看得心中暗自不悅,一旁的曹可菲雖然有些醉,但是心裡面卻清楚得很,她笑著說道:「哎呀,趙總敬我的酒,我能不喝嗎?」

  說著,她自己倒滿了一杯,笑道:「我先乾為敬了!」說著,一仰頭,咕咚咕咚便將酒喝了下去。

  曹可菲一仰脖子,胸口便露出一大片粉膩,趙佑根看得兩眼發直,恨不得眼珠子都貼到她胸前去。

  一旁的李雲東看不下去了,乾咳了一聲。

  趙佑根這才醒過來,不悅的瞪了李雲東一眼,然後自己將手中的白酒給幹了,他說了一番酸溜溜的客氣話後,便離開了李雲東這一桌的座位,進了自己的包間。

  曹可菲一直到他進了包間,這才坐下來,打了一個酒嗝,痛苦的捂著嘴,兩條眉毛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李雲東見她難受,便伸出手,幫她撫摩著背脊:「你這樣喝哪能不喝壞身子?你看他杯子裡面才多少酒?你卻喝一滿杯,能不吃虧嗎?」

  曹可菲一直是一邊喝酒一邊向李雲東訴苦,菜也沒吃多少,這幾杯酒下去,是個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她還身體不好?

  曹可菲眼淚汪汪的,聲音有些發澀,她勉強笑了笑,擺了擺手:「沒事的,過一會兒就好,我都習慣了。」

  李雲東心中一軟,便伸出手,運氣幫曹可菲按摩著背脊上的經脈穴位。

  曹可菲只覺得一時間背脊上暖暖的,渾身懶洋洋的,像是浸泡在溫水之中似的,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得想要呻吟。

  「真舒服啊……」曹可菲呻吟了一聲,她媚眼如絲的看了李雲東一眼「好弟弟,你就是這樣救活我的麼?」

  李雲東笑了笑,正要說話,忽然又聽見趙佑根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喲,這麼想親熱就換個地方嘛,這裡可是吃飯的地方。」

  曹可菲直起身子來,勉強笑道:「趙總,有事兒?」

  趙佑根指了指身旁一個跟自己站在一起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這位是嘉禾木業的謝總,久仰你大名很久了,想跟你喝一杯。」

  曹可菲臉色有些慘白,她知道自己再喝今天一定就醉了,她強笑了一下,說道:「趙總,我今天實在是喝不得了……」

  不等她說完,趙佑根陰陽怪氣的說道:「曹總你不是吧?才喝多少就不行了啊?你可是海量的啊!」說著,他看了一眼李雲東,陰陽怪氣的說道:「不會寧願跟他喝,也不願意跟我們喝吧?」

  這帽子扣得實在有點大,曹可菲心中惱怒,可又沒有辦法,她一咬牙,倒了滿滿一杯,說道:「那好,謝總,這杯就算是我敬你的!」

  一旁的謝總是個禿頂的中年人,神情十分猥瑣,色迷迷的打量著曹可菲,咧嘴一笑的時候竟跟河馬似的。

  曹可菲端起酒杯,正要仰頭灌酒,卻見旁邊伸出一隻胳膊,攔在了自己跟前,正是李雲東。

  李雲東見趙佑根三番兩次來灌曹可菲的酒,光是他自己一個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拉了幫手過來,他心中暗怒,冷笑著說道:「曹總的酒,我幫她喝!」

  趙佑根有些訝異的打量著李雲東,他笑了起來:「你?你算哪根蔥?」

  曹可菲臉色有些難看,她對李雲東說道:「沒事,我自己來。」

  李雲東卻用手將她撥到自己身後,神情冷峻的盯著面前這兩個男人,嘴角滿是譏誚的冷笑,他回過頭,對曹可菲說道:「曹總,你往後退,這裡我來。」

  李雲東的聲音說不出的果斷堅決,就像是長期發號施令的人所說出來的話,讓人不自覺便會去按照他所說的做。

  曹可菲愣了一下,不自覺的便坐了下來,眼神迷離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稚嫩男生的背影。

  他不算很高,但是肩膀很寬,給人以有擔當有作為的男子氣概;他的背寬厚而切肌肉發達,即便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一片一片的肌肉群因為他的動作而此起彼伏,充滿了讓人安心的力量感;他的背脊筆挺,脊椎之中像是藏了一把利劍,即便不用去觸摸它的鋒芒,也能感覺出它的傲氣沖天!

  趙佑根見李雲東主動出來擋酒,他嗤笑了一下:「你也配跟我們喝酒?」

  李雲東素來正義感極強,胸中又有俠氣,見不得別人欺負弱小,再加上他正是血氣方剛,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而且還練氣有成!

  他哪裡怕眼前這幾個中年人?

  李雲東眼神絲毫不遮掩自己的厭惡和鄙夷,他下巴一抬,挑釁的說道:「怎麼?不敢?」

  李雲東年輕英俊,氣質出眾,英氣逼人,他帶給常人的壓力,豈是像趙佑根這樣整日裡在酒桌床底間打滾的人所能比擬的?

  趙佑根一聽李雲東的話便漲得臉色通紅,他惱怒的說道:「我不敢?我怕你喝到桌子底下去當王八!」

  李雲東向來是別人狂,他比別人還狂的角色,他眉毛一挑,冷笑著指著自己的褲襠:「好,喝不過的,往這裡鑽!」

  這句話太驚人了,一下便吸引了飯店裡面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是什麼?這是胯下之辱啊!

  對於一個男人,還有什麼羞辱比胯下之辱還要厲害的嗎?

  趙佑根一時間在眾目睽睽之中騎虎難下,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旁的謝總也勸道:「哎呀,喝個酒用不著這樣嘛!」

  趙佑根還真有點怕沒有喝贏李雲東,自己就真的出大醜了,他聽謝總這麼一說,也想借坡打滾,趁機下台。

  可李雲東從來就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主兒,他心中不爽這個禿頂的謝總盯著曹可菲看,便一指謝總,將戰火蔓延開來:「你也可以一起上!我喝不過我鑽,你們喝不過……」說著,他又指了指自己褲襠:「……往這裡鑽!」

  這話真是太欺負人了!

  曹可菲擔憂的拉了拉李雲東的衣服角:「喂,不用這樣吧?」

  李雲東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閉嘴,在一邊呆著!」

  話雖然蠻橫霸道,可曹可菲卻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反而心裡面有一種異樣的情緒在蕩漾著。

  趙佑根和謝總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兩個人臉上都有了怒意,恰巧這時候他們包廂裡面的同伴聽見動靜也跟了出來。

  李雲東見他們過來,還以為他們是過來幫忙的,便冷笑著說道:「又有幫手來了?好啊!一起來,一樣的規矩,你們一共五個人,五個喝我一個,難道也怕嗎?」

  這句話一下點燃了炸藥桶,趙總這幾個人都怒了,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他們都是喝了一點酒的,再加上心中一尋思:五個還喝不過你一個?那我們都去死得了!

  趙佑根當下便一拍桌子,怒道:「好,狗日的小雜種,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一會你別後悔!」

  李雲東見他嘴巴裡面不乾不淨,他也不客氣的還嘴道:「小雜種罵誰?」

  趙佑根惱怒道:「小雜種罵你!」

  李雲東哈哈一笑:「對對,小雜種罵我!」

  這可是《神雕俠侶》裡面的經典對話,這酒店裡面的人無不哈哈大笑了起來。

  趙佑根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他渾身發抖指著李雲東:「好好,你有種,你有種!」

  李雲東自從練氣有成後,雖然性格漸漸沉穩,可一旦遇到事情依舊顯得衝動易怒,而且一旦發了脾氣,便不管不顧,壓根不考慮後果!

  他冷笑道:「我當然有種,我一個人欺負你們幾個大男人,這不是有種那是什麼?不像你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人家一個女人,當然沒種!」

  這話說完,旁邊有女人大聲喝彩起來,曹可菲也是眼睛放光的打量著李雲東,眼神越發的癡迷喜愛。

  趙佑根氣得都快暈了,他轉身嘶吼道:「服務員,上酒!」

  服務員臉上雖然為難,可心裡面都快樂開花了:拼吧,往死裡拼,多喝幾瓶酒!這都是業績啊!

  一會兒,六十多度的五糧液一下擺了六瓶上來。

  李雲東一個人拿了一瓶,然後大聲道:「我喝一瓶,你們五個人喝一瓶,怎麼樣,公平吧?」

  一旁的人聽了都暗自為李雲東擔心,這樣喝怎麼可能喝得過他們啊?

  趙佑根獰笑道:「你真是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們了!」說著,他們幾個人將酒倒好,正好一人一杯,然後舉起了杯子,都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然後囂張的看了李雲東一眼:「該你了!」

  能一口氣喝完四兩白酒的都是強人,這幾個人這一仰脖子,這酒店裡面會喝酒的就知道這幾人酒量不淺,不好惹,這少年十有**要輸!

  李雲東卻依舊是一臉冷笑的看著他們,打開瓶蓋的時候還不忘記埋汰他們一句:「用杯子喝算什麼!」

  說著,他手掌成刀,唰的一下砍在酒瓶的脖子上,空手將瓶口切開,橫切面平整猶如刀切!

  這一手亮出來,飯店裡面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緊接著便是一片驚歎聲傳來:「我靠,強人啊!」

  李雲東一仰頭,張開口,只見這六十度的烈酒在空中如銀帶長緞一般往李雲東的嘴中落去。

  李雲東喉結上下翻滾,眾人卻見李雲東雖是如此豪飲,可一滴酒都不曾濺灑出來,一時間這飯店裡面所有人都沒心思吃飯了,都全神貫注的看著這個少年對瓶狂飲,如同喝水!

  只一會功夫,這一瓶白酒便被李雲東喝了一個乾淨,李雲東低下頭來,一抹嘴巴,噹的一聲將酒瓶往旁邊一方,氣勢驚人的大喝道:「再來!」

  喝酒的時候氣勢最為重要,之前趙佑根等人一口將杯子裡面的白酒一飲而盡,已經顯得非常豪氣驚人了,可李雲東卻是一口氣將一瓶酒全部都喝了,如同飲瓊漿玉露一般,只見酣暢淋漓,卻不見半點醉態!

  這是何等恐怖的酒量!

  曹可菲看得都呆了,心中暗自咋舌:乖乖,我居然還想著去灌他?這,這是酒仙哪!

  面對李雲東的挑釁,趙佑根等人此時在想退縮也已經不可能了,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各自給各自打氣:「怕什麼,五個大老爺們還喝不過一個小屁孩子不成?」

  趙佑根膽氣一壯,他也大聲喝道:「服務員,再上六瓶!」

  李雲東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臉色紅潤,像是醉了說胡話,又像是狂態發作:「六瓶算什麼?服務員,把你這裡所有的酒都拿上來!」

  「什麼?!」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

  這個傢伙是瘋了還是傻了?他真當自己是酒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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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21:09:01
第122章 這可怎麼得了?

  服務員聽見李雲東的話,驚得兩個眼珠子都險些瞪了出來,下意識的就向大堂經理看去,大堂經理罵了一句:「笨蛋,去搬啊!愣著幹什麼!」

  過了一會兒,服務員們一箱一箱的白酒往外搬,不一會兒便摞成了一座小山似的,把看熱鬧的食客們都看得目瞪口呆,更不用說趙佑根等人了。

  李雲東在喝完一瓶白酒後,他只覺得這瓶白酒在入喉的一瞬間雖然刺激得他險些吐了出來,但是他硬生生的忍住了這股刺人的酒氣,在忍住了之後,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便順著他的喉道往下蔓延。

  過不一會兒,李雲東體內的氣息甚至不用他自己運調,自己便沸騰翻滾了起來,繞著他體內的經脈奔騰不止。

  李雲東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肝氣一下變得極其旺盛強大,吸引得渾身的鮮血都湧到了肝臟上去,飛快的解著酒精之毒。

  自古以來,習武之人無不善飲,其原因就在於他們因為長期習武,五臟六腑都鍛煉得極其強大,而一個人能不能喝酒,一看他的膽氣,二看他的肝氣。

  膽氣足則豪氣足,拼酒拼的就是一口氣!

  而肝氣足則酒量足,一個人的肝越好,他排除酒精的速度就越快越強!

  李雲東不僅是金丹再造之體,而且通過五氣朝元的修煉將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鍛煉的極其強大,肝臟排毒解酒的能力簡直強大得不可思議,他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酒,但是他的身體告訴他的大腦:我能喝,而且他媽的非常能喝!

  李雲東將白酒一瓶一瓶的擺開,依舊是趙佑根五個人跟前一瓶,自己一個人跟前一瓶,他也不管趙佑根怎麼喝,自己依舊是手刀一削,便將瓶口削開,又似一條白練似的將白酒倒入自己的喉嚨之中,飲酒之暢快豪邁,一旁的人如果不是聞到這撲鼻的酒氣,簡直以為他喝的是白開水!

  李雲東轉眼間又喝完一瓶,不僅沒有一丁點兒的醉態,反而眼睛越喝越亮,精神越喝喝好,他整個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打開了,拚命的往外排體內的酒精。

  趙佑根等人一咬牙,五個人也將這一瓶白酒分著喝了。

  這時候他們也差不多喝了一斤白酒下肚了,而且他們又喝的急酒,一個個都是面紅耳赤。

  李雲東根本不等他們喘氣,自己削瓶,仰頭,倒酒,咚咚咚竟然連著一口氣喝了八瓶白酒!

  這一下只把這酒店裡面所有人都震驚得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這,這還是人嗎?」

  「這是酒仙轉世啊!」

  「人怎麼可能這麼能喝的?這酒是假的吧!」

  有不相信的食客湊上前拿著李雲東瓶子聞了一下,頓時被瓶子裡面濃烈的酒氣熏得趕緊捏住了鼻子,然後一臉驚恐震撼的看著李雲東:「這個傢伙竟然能一口氣喝八瓶六十多度的白酒,我的天哪……」

  一時間這飯店裡面所有人都如看神人一般看著李雲東,甚至有人在暗自揣測:這個男生該不會是武林高手,能夠像段譽那樣從小拇指裡面排酒出來吧?

  這個想法還不止一兩個人想到,一些人便不由自主的向李雲東的手指頭和腳指頭看去,想看看有沒有水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

  可實際上,這酒一下肚,酒精立刻被李雲東強大的肝臟所排解掉了,然後水液在體內迅速揮發成白氣,再從他體內的毛孔中排出,相當於這酒在李雲東的五臟和血脈之中打了個轉就直接排出體外了,根本沒有流動到膀胱等六腑之中去,更不用說手指和腳趾了。

  李雲東一口氣喝完八瓶酒,不僅依舊沒有醉意,反而眼睛亮得逼人,他哈哈一笑,指著趙佑根等人說道:「該你們了!」

  酒桌如同戰場,往往一方氣勢越強,另一方氣勢便越弱,李雲東越喝越是豪氣,趙佑根等人卻越喝越是膽寒。

  趙佑根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一咬牙,打開跟前的酒瓶,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

  他們酒量雖好,可畢竟年紀都不小了,而且都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便是普通的年輕人也比不過,更何況李雲東這種強人?

  只喝到第六瓶,趙佑根便捂著嘴巴,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酒從鼻孔裡面鑽了出來,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他這一吐,其他人也撐不住了,紛紛哇的一聲捂著嘴巴向衛生間狂奔,一時間這飯店裡面酒氣熏天。

  李雲東總共喝了十瓶白酒,卻巋然不動,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一雙眼睛明亮異常,讓人不敢直視,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趴在地上的趙佑根,嗤笑道:「被人欺負的感覺怎麼樣?」

  趙佑根氣得渾身哆嗦,他想起之前自己和這個小男生打的賭就恨不得立刻一頭撞死在這裡!

  五個人居然喝不過一個人!天哪,不會真的要鑽褲襠吧?這自己以後怎麼做人哪!

  趙佑根心裡面絕望的慘呼著。

  旁邊有的人對李雲東指指點點,小聲道:「這還是人嗎?喝這麼多,一點醉態都沒有!」

  「這當然不是人,這是酒仙,酒中神仙!」

  「太牛逼了,太爺們了,這才是純爺們啊!」

  趙佑根雖然醉得小腦麻木,身子反應不過來,可他神智還算清楚,一聽到醉這個字,他頓時心中一動,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抓起酒瓶就狂灌自己,那酒跟水一樣往身上澆,灑出來的倒比喝進去的多得多,彷彿洗澡似的。

  只倒了一會,趙佑根便搖搖晃晃的倒了下來,像是醉了過去。

  曹可菲雖然心裡面很厭惡趙佑根這個人,但她也不禁對這個老油條的急智感到佩服:喝醉了就躲過胯下之辱了!聰明啊!不過,堂堂一個老總被一個小男生被逼成這樣,這下丟臉可真丟得太大了,嘻嘻,李雲東還真能整人哪!

  趙佑根聰明,他其他幾個同伴也不傻,都躲在廁所裡面不敢出來。

  李雲東等了一會,用腳尖踢了踢在眾目睽睽之下躺在地上呼呼打鼾的趙佑根:「喂,裝什麼裝,起來再喝,你不是很囂張的嗎?」

  這話說得旁邊的人臉色古怪異常,看著李雲東暗自嘀咕:現在好像就你一個人最囂張吧?

  曹可菲也勸道:「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回去吧。」她伸手招來了服務員,指了指這裡的開銷:「多少錢,我買單。」

  飯店裡面看熱鬧的見此時已經沒有熱鬧可以看了,紛紛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只有幾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大聲喊道:「喊出來的酒還沒喝完呢!」

  李雲東斜著眼睛看了過去,嗤笑道:「你過來一起喝?」

  起哄的人趕緊縮回頭去,速度之快堪比縮頭烏龜,飯店裡面的人頓時哄堂大笑。

  曹可菲結了帳,笑著將拉出了飯店,嗔道:「這下好了,可把趙總他們得罪慘了!」

  李雲東嗤笑道:「你不得罪他們又能怎樣?他們反而會得寸進尺,不達目的不罷休!」

  曹可菲雖然喝得有點醉,但是李雲東幫她順了一下氣之後,已經好了很多,只是皮膚依舊顯出一股嫵媚動人的玫瑰潮紅,眼睛裡面更是水汪汪的,含情脈脈,她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厲害,行了不?對了,你可要保護我啊,要不然他們再欺負上來,我一個弱女子可抵擋不住。」

  曹可菲平日裡向來以女強人的形象示人,可在這個相識還不到一天的男生跟前她卻放開了心扉,將自己擺在了弱者的角度上,不自覺的便想去依靠這個男生。

  李雲東聽曹可菲說的可憐,他擺手笑了笑:「能幫的我一定幫。」

  曹可菲像一個小女孩似的歡呼雀躍了起來,她從包裡面掏出鑰匙,笑嘻嘻的晃了一下:「走吧,我送你回去。」

  李雲東看她醉醺醺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喂,你行不行啊?喝成這個樣子還開車?現在酒後醉駕管得很嚴的也!要是被抓了怎麼辦?」

  曹可菲笑道:「不被抓到不就行了麼?」

  李雲東哭笑不得:「這樣也行?」

  曹可菲瞪了一眼:「剛才還男子氣概十足,怎麼現在一下婆婆媽媽了起來?」

  李雲東苦笑道:「我是對我的生命負責!」

  說著,他忽然瞧見一輛的士開了過來,李雲東趕緊伸手攔住,打開車門,不由分說的將曹可菲推到了後排,自己坐到了前排然後轉過頭去對曹可菲說道:「你住哪裡?我先把你送回家。」

  曹可菲吃吃笑道:「不行,我要送你,我住的地方不能讓你知道。」

  李雲東一臉無奈:「就你醉的這個樣子你還能回家?」

  曹可菲躺在後座上撒酒瘋的大喊大叫道:「你不讓我送你,我就不說!看你怎麼辦!」

  李雲東有些抓狂了,威脅道:「喂,你真的不說?」

  曹可菲一下縮成一團,委屈可憐的看著李雲東:「你要欺負我嗎?」

  李雲東頭大如斗,只好轉過身,對一旁偷笑的的姐說了自己的住址。

  車子開動以後,曹可菲坐了起來,身子靠在前排座位上,嘴巴湊在李雲東的耳朵旁邊,嗔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霸道?」

  李雲東知道曹可菲實在藉著酒勁發酒瘋,他便順著說道:「好好,我霸道我霸道。」

  曹可菲見李雲東服軟,她又吃吃的笑了起來:「知道你霸道就好,盡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喂,你明天要記得上班啊,要不然,我扣你工資!」

  李雲東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你公司的,你怎麼扣啊?」

  曹可菲得意洋洋的笑道:「尹夢梵已經把你借給我了,整整一個月哦!你不想被扣工資就乖乖聽話!」

  李雲東張口結舌:「啊?還能這樣的啊?那我到時候領工資找你領?」

  曹可菲媚眼如絲,吹氣如蘭的在李雲東耳邊笑道:「是啊,知道怕了吧?」

  李雲東嘿嘿笑了起來:「那我能不能問下,工資有多高?」

  曹可菲咯咯笑道:「不告訴你!」

  李雲東一臉悻悻:「切,不說就不說,我今天白給你出頭了,真沒良心!」

  曹可菲一個勁吃吃的笑,彷彿搶了人家玩具的小孩子似的。

  一直開車的的姐使勁拿眼角的餘光去瞅李雲東,心裡面暗自嘀咕:難不成今天遇到傳說中被富婆包養的帥哥了?

  車子開了大約二十分鐘,李雲東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他下了車,對的姐交待道:「你要把她送到家,看著她進門你再走,好不好?」說著,他自己掏出一張紅票子遞了過去:「這都是你的,麻煩你照顧好她,行不?」

  的姐心想:反正你都被包養了,我幹嘛跟你客氣?於是很乾脆的應了下來。

  曹可菲坐在後排座的車窗旁邊,目光柔柔的打量著李雲東,古人說月下看美人,倍增艷色,可月下看帥哥,又何嘗不是憑增了幾分神秘?

  曹可菲越看越喜歡,簡直無一處不愛,她忽然對李雲東勾了勾手指頭,嘻嘻笑道:「你不是想知道工資有多少嗎?」

  李雲東好奇的湊過去:「有多少?」

  曹可菲又勾了勾手,神秘的說道:「你過來點呢!」

  李雲東又湊近了一點,目光炯炯的注視著曹可菲,只見這女人媚態橫生,彷彿一團烈火,只好靠近便會將人燒成粉末。

  曹可菲見李雲東始終如臨大敵一般不肯靠得很近,她忍不住嗔道:「喂,你真不想知道了?靠過來,嗯嗯,對,臉側過來,我小聲說給你聽。」

  李雲東側過了臉湊了過去,剛湊過去,忽然間臉頰被一個溫暖的濕潤的東西輕輕觸碰了一下,緊接著曹可菲便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使勁拍著司機的座位,大呼小叫:「快開車快開車!」

  的姐暗自搖頭,一踩油門,汽車轟鳴而去,只留下李雲東按著自己的臉頰呆呆的站在原地,愣愣的出神。

  李雲東用手指擦了擦被曹可菲親的地方,不由自主的想道:壞了,我這算不算是出軌了?不行不行,我喜歡的可是蘇蟬,是我家小妞!

  這,這要是讓小妞知道了,大爺我豈不是死慘?

  李雲東很抓狂的揉著自己的頭髮,心裡面糾結不已:媽的,怎麼上班賺錢還出這種事情啊?早知道就不救她了,這女人就是個狐狸精啊!

  李雲東抬起頭來,向自己的家裡面看去,一臉悲憤:自己家裡面有只狐媚天真的小狐狸精,上班的地方有個妖艷成熟的大狐狸精!

  這可怎麼得了啊!真當我是聖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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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21:09:20
第123章 一個字,打!!!

  李雲東被曹可菲偷襲親了一口,雖說不是自願的,可是那一瞬間的肌膚之親卻讓他心中猛的動了一下。

  這讓李雲東心中很有罪惡感,他一邊往家裡面走,一邊不停的唸唸有詞:這只是工作,這只是工作,我喜歡我家小妞,我喜歡我家小妞!

  「哎呀,這都幾點了!」李雲東走進電梯,一拍腦袋,苦笑道「我居然丟下她這麼久!小妞該餓壞了!」

  李雲東越發的感覺到罪惡,他又聞了聞自己身上,看看自己有沒有酒氣,可這東西自己哪裡聞得出來?他聞了幾下,發覺沒有什麼異狀,便很自欺欺人的想道:嗯,沒有酒氣,她應該聞不到的。

  到了家門,李雲東先是貼著門聽了一會動靜,卻見裡面啥聲音都沒有,李雲東忍不住嘀咕道:「不會睡覺吧?這才幾點?」

  他用鑰匙打開門,猛的一聲大笑道:「小妞,你家大爺回來啦!」

  可家裡面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安靜得非常詭異。

  李雲東愣了一下,他知道小丫頭是那種閒不住的人,呆在一個地方也要自己找點事情做,手閒不下來,嘴也閒不下來的那種。

  「難道躲在什麼地方準備嚇唬我,還是已經睡了?」李雲東不由自主的想著,他輕手輕腳的關了門,然後踮著腳走過了客廳和餐廳,來到小丫頭的房間裡面,猛一推開門,一聲大喊:「找到你啦!」

  可臥室裡面也是黑洞洞的,安靜得令人毛骨悚然。

  李雲東越發的感覺到驚愕,他知道小丫頭從來不跟自己玩捉迷藏:難道出去了?不會吧!

  李雲東有些著急了,他顧不得玩鬧,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間推開門一看,果然房間裡面也空無一人,黑漆漆的一片。

  李雲東心裡面有些毛了,他推開家裡面所有的門,小丫頭都不在家,家裡面空蕩蕩得彷彿蘇蟬這個人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李雲東猛然間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慌和恐懼!

  「蘇蟬到哪裡去了?」蘇蟬是李雲東的軟肋死穴,痛腳和逆鱗,只要一涉及到蘇蟬,李雲東就會情緒失控。

  李雲東像瘋子一樣來回搜尋著家裡面的每一個角落,可無論哪裡都找尋不到蘇蟬的蹤影!

  「她不會是生我氣,離家出走了吧?」李雲東心裡面怦怦亂跳,拔涼拔涼的,但他很快又搖起頭來「不可能,不可能,小丫頭不是這種會跟我鬧彆扭的人。」

  李雲東覺得蘇蟬雖然來到自己身邊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可是兩個人相處卻彷彿超過了一年,十年,甚至互相瞭解的程度超過了很多白髮如新的夫妻。

  「難道,她出去找我了?」李雲東心亂如麻,在房間裡面團團亂轉,如同無頭蒼蠅「嗯嗯,有可能,她可能見我這麼晚都沒回來,她出去找我了。」

  李雲東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他一下衝到門口,準備出去找蘇蟬,可他剛衝到門口便停住了,他忽然間想到一個問題。

  「蘇蟬哪裡知道我在哪裡啊?我又上哪去找她啊?」李雲東愣在原地,他猛然間想起蘇蟬有手機,頓時趕緊撲到自己房間裡面,找到自己手機,迅速開機後撥打了蘇蟬的手機號碼。

  可剛剛撥通,忽然間在房間裡面傳來了蘇蟬的手機鈴聲!

  李雲東扭頭一看,卻見蘇蟬的手機掉在沙發的角落裡面,摔得手機後座蓋都翻開了,李雲東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他猛的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她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李雲東越想越怕,面色發白,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他在客廳中央又急又慌的打著轉,人幾乎要抓狂了,他猛的一聲大吼:「蘇蟬,你在哪裡啊!!!」

  聲音頓時嗡的一聲傳了出去,從大樓上送出去老遠。

  可過了一會兒,客廳一個角落裡面竟然弱弱的傳來了一個聲音:「我在這裡……」

  李雲東先是一愣,繼而狂喜的轉過身,他剛轉過身,便聽見身後一聲冷笑厲喝聲傳來:「妖孽,果然是你!看你往哪裡躲!」

  李雲東只見跟前一陣氣流湧動,蘇蟬忽然間出現在自己跟前,面孔驚慌的大喊道:「小心!」

  說罷將李雲東猛的一把推開。

  李雲東只見跟前紅光一閃,蘇蟬便飛了出去,嘩啦一聲撞得餐廳裡面的玻璃桌頓時散了架,蘇蟬也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倒在一片玻璃渣中。

  李雲東驚駭交加,從地上爬起來,猛的一下撲了過去,手忙腳亂的扶起蘇蟬,仔細打量著她:「你沒事吧?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等蘇蟬說話,只見房間裡面傳來一個冷傲的聲音:「哼,好色之徒,被妖孽勾引還尚且不自知!你快點讓開,不要擋著我,否則我連你一起收拾!」

  李雲東扭頭一看,卻見房間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條三尺長的紅菱漂浮在空中,淡淡的發出一陣青色的光芒。

  李雲東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剛才誰在說話?」

  蘇蟬痛苦的擰著眉頭,她低聲呻吟道:「雲東,快跑……」

  這個冷傲的聲音哈哈大笑了起來:「想跑?妖孽,你想跑到哪裡去?在我正一教門下,天地之大,卻沒有你容身的地方!速速交出人元金丹,否則我將你打得神形俱滅!」

  李雲東腦袋有些混亂了:「什,什麼?人元金丹?」

  他轉過頭看向蘇蟬,點了點自己:「就是我……」

  李雲東話沒說完,蘇蟬便默契的點了點頭,她稍微一動作,體內氣息便四處亂竄,痛得她又是一聲呻吟。

  李雲東心痛如絞,他向來是疼惜戀愛這個女孩如同世間瑰寶,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連一根小手指都捨不得碰傷!

  自己都捨不得打,哪裡受得了別人這樣傷害?

  李雲東心中怒氣勃發,他扭過頭,大怒的指著漂浮在空中的那一塊紅菱,厲聲道:「這裡是我家,你快點給我滾!」

  這個聲音冷笑連連:「哼,又是一個被妖孽勾引的傻子,你快點讓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李雲東也冷笑道:「我看這裡你才最像妖孽,我數三聲,你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此時正在家裡面控制自己法器的阮紅菱冷笑了起來,她朱唇開合,聲音自然而然便通過法器傳到了李雲東的房間,看起來便像是這條紅菱在說話:「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像你這樣的好色之徒,以為自己修了點道就可以橫行霸道了麼?」

  說罷,阮紅菱捏了一個指訣,手指在空中凌空一指!

  「唰」的一聲,這條漂浮在空中的紅菱頓時像一根利箭似的向李雲東扎去!

  李雲東哪裡知道這法器的厲害,他眉毛一挑,天不怕地不怕的便拿手去抓!

  阮紅菱又驚又笑,驚的是李雲東竟然徒手去抓法器,笑的卻是這個好色之徒不自量力,狂妄之極!

  「哼,這三尺紅菱便是精鋼岩石也能硬生生的鑽開!你竟然敢以血肉之軀去抓,真是找死!」阮紅菱冷笑了一聲,不僅不退,反而驅役著這三尺紅菱再次加速!

  這條紅菱在空中猛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微微往後一縮,三尺紅菱的尖頭銳利得透出一股金屬般的光澤,給人以鋒利異常的感覺,彷彿面前便是鋼板也能一下扎透!

  這三尺紅菱驟然間閃電般加速,四周的空氣猛的一震,紅菱的尖頭便一下扎到了李雲東的手掌心之中!

  李雲東只覺得手掌心一痛,他一聲大吼,受傷的一隻手猛的捏住紅菱的一頭,另一隻手便去抓住這三尺紅菱的緞身。

  李雲東體內龐大雄渾的金丹元氣驟然間感覺到這法器上正宗上乘的仙氣侵入體內,這股金丹元氣感覺自己的主人有著極其可怕的生命危險,頓時猛然間爆發了出來,所有的氣息都發瘋一樣朝著受傷的地方洶湧而去,自動護主!

  「哼,找死!」阮紅菱冷笑控制自己的三尺紅菱,她正要驅役著法器將李雲東扎死,忽然間她感覺到法器猛的一陣,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阻力。

  還沒來得及等她反應過來,阮紅菱便感覺到法器開始劇烈的顫動,瘋狂掙扎了起來,像是遇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再過了一會,只一眨眼間,這法器與她自己的聯繫便被割斷了!

  法器通靈,猶如有性命一般,一旦遇到恐怖的事情便會顫抖畏懼,它和主人之間的聯繫是以意念維持的,一個修行人如果功力深厚,即便是隔著幾千里也無法阻絕他們之間的聯繫。

  所謂劍仙飛劍,千里殺人便是這個道理。

  這種法器要想橫加搶奪,切斷法器和主人之間的聯繫,非有大神通不能辦到!

  「什麼?我的法器被奪了?這怎麼可能!」阮紅菱震驚得不能自己,她身體陰神迅速出竅,一下飄到李雲東的房間之中,想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剛進房間,卻見李雲東一隻手抓著剛才顯得銳利無比的三尺紅菱,這條紅菱如同死蛇一般蔫蔫的攤在李雲東的手中。

  這個她瞧不起的好色之徒此時渾身都綻放出一道道刺眼的金光,整個人如同金光羅漢,威風凜凜,一股雄渾純正的元陽之氣朝著她撲面而來!

  阮紅菱震驚駭然,腦海中嗡的一聲炸開,她吃吃的說道:「這,這是金丹元氣,你,你是金丹傳人!!」

  李雲東他一眼瞧見阮紅菱,頓時怒道:「是你欺負我家小妞!」

  阮紅菱畢竟是名門子弟,她在經過短暫的震驚後立刻便恢復了過來,她厲聲道:「你既是金丹傳人,為何還與妖孽為伍!你趕緊棄暗投明,以免明珠投暗!」

  李雲東怒道:「什麼屁話,老子跟什麼人在一起關你他媽的什麼屁事!快點給老子過來,讓老子海扁你一頓出氣!」

  阮紅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大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上清宗正一教靈宮派的內室弟子,你敢動我!!」

  李雲東惡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破口大罵:「呸,什麼狗屁上清宗正一教,你就算是天上的王母娘娘,九天仙女,誰要是敢欺負我家小妞,我也是一個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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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21:09:39
第124章 就是那個淫徒!

  李雲東罵完後,腳下一蹬,身子便像炮彈一樣朝阮紅菱撲去。

  阮紅菱驚駭欲絕,李雲東還沒有靠近她,她便覺得自己的陰魂之體像是白雪遇到了烈陽,幾乎要融化了!

  阮紅菱一聲驚恐的大叫,陰魂眨眼間便飛回了自己的軀體之中。

  阮紅菱剛剛回魂,便面色如土的站了起來,她心裡面怦怦亂跳,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女人本身就屬陰氣之體,阮紅菱又沒有修煉到陽神出遊的境界,只能陰神出竅,陰神乃一個人身體內的至陰之氣,自然最是畏懼陽氣。

  而李雲東不僅自己是處男之身,是童子元陽,而且他體內還有強大磅礡的金丹元氣,這股雄渾的元陽之氣一逼近,阮紅菱若是跑得慢一點點,她的陰魂都會被李雲東身體散發出來的強大元陽之氣給蒸騰得一丁點兒都不剩下,活活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阮紅菱隨身的法器被李雲東空手奪走,她陰神出竅連李雲東的身子都不能靠近,自然不敢再多做停留,她惱恨的看著李雲東住的方向,一跺腳,身子瞬間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李雲東趕走了阮紅菱之後,在房間裡面警惕的四周觀望了好一陣,直到蘇蟬向他說道:「沒事啦,她走了。」

  李雲東這才回過頭,快步來到蘇蟬身邊,關切的問道:「怎麼樣?哪裡受傷了?」

  蘇蟬乃狐妖之體,體內流淌的是妖氣,而妖氣與仙氣乃是天敵對頭,就如同水火一般不能相容,她之前被阮紅菱的法器擊中,仙氣侵入體內,自然覺得胸中痛如刀絞,可這股仙氣必定是客軍,在蘇蟬體內的主場作戰,後繼無力,慢慢的便被蘇蟬逼出了體外。

  蘇蟬運了一會兒氣,微笑著說道:「我沒事啦!」

  李雲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蘇蟬的身上,沒有發現流血的地方,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一把將蘇蟬緊緊的抱進懷中,後怕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回來這麼晚的!剛才那是誰?為什麼要找我們的麻煩?」

  蘇蟬心中咯噔一下,她有些怯怯的看了李雲東一眼,生怕之前阮紅菱罵她的妖女妖孽的詞讓李雲東心生忌憚,她弱弱的說道:「半年前,閣皂宗的宗主萬鎮源煉出了一枚人元金丹,這事情傳開以後,閣皂宗便受到了許多門派和散仙的圍攻。後來我得到了這枚人元金丹,然後又碰巧被你吞了。可那些追蹤者不知道,一直在搜尋我的下落……」

  李雲東有些瞭然,他想起來蘇蟬當初好像是跟自己提起過這些事情的,只是當時自己糾結於「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仙」這個問題上去了,沒有把這件事情往心裡面去。

  李雲東又問道:「那剛才這個人是誰?她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

  蘇蟬說道:「就是上次來敲門,自報自己是南派道教龍虎山上清宗正一教靈宮派王真人座下第四十五代弟子阮紅菱的那個女子。」

  李雲東啊的一聲,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額頭:「我想起來了!是她啊!她好像就住在這個附近!」

  李雲東忍不住啐了一口:「媽的,怎麼這麼巧?剛好有個對頭住在附近?」

  蘇蟬歎了一口氣:「都怪我當初只想著找一個好的修行府地,卻沒有想到,我看上的,其他修行人自然也能看得上。」

  李雲東冷哼了一聲,眼睛裡面流露出一股殺氣:「要不要一會去找她麻煩?」

  蘇蟬嚇了一跳,趕緊拉住李雲東的胳膊:「不要,正一教勢力龐大,別去惹他們,會惹禍上身的!」

  李雲東冷笑道:「光腳不怕穿鞋的,有什麼好怕的!」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不解的看著蘇蟬:「你之前一直隱身躲在房間裡面?」

  蘇蟬點了點頭:「是啊,看著你傻乎乎的在房間裡面轉來轉去。」

  李雲東氣得笑了出來,伸手去捏小丫頭的臉頰:「看著我那樣子你也不出聲!」

  蘇蟬委屈的說道:「不是怕被那個對頭發現嘛!」

  李雲東笑道:「那後來怎麼又說話了?那時候又不怕被發現了?」

  蘇蟬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因為我怕你擔心我呀,我看著你找不到我的樣子,我心裡面很難過,所以一時沒忍住,就……」

  李雲東心中一震,看著蘇蟬的目光越來越柔和,他一下將小丫頭用力的摟在了懷中,憐愛的說道:「傻瓜,以後不要幹這種傻事了!」

  蘇蟬哎喲一聲叫嚷了起來,李雲東被她嚇了一跳,趕緊放開手:「怎麼了?哪裡疼?我砰你哪裡了?」

  蘇蟬臉蛋紅紅的說道:「胸口疼!」

  李雲東壞壞的笑道;「那好,大爺來給你揉一揉,你就不疼了。」

  蘇蟬吃吃的笑了起來:「壞人,這個時候還不忘欺負我!」

  李雲東臉色一板,一臉正色的說道:「胡說,大爺我按摩的手法正宗地道,乃祖傳絕學!用過一次,包你滿意!」

  蘇蟬捂著胸口,咯咯的笑著站了起來,她剛一站起來,忽然眉頭一皺,蹲下身來捂著腳踝,一臉痛苦的神情。

  李雲東心中一緊,趕緊也跟著蹲下:「怎麼了?」

  蘇蟬可憐巴巴的看著李雲東:「腳扭著了!」

  李雲東破口大罵道:「那個死女人,竟然害得我家小妞把腳扭了,下回見了直接腿打斷!」

  蘇蟬看著李雲東,忽然笑了起來,一臉崇拜的說道:「大爺,你剛才好厲害,竟然空手把阮紅菱的法器都給搶過來了!」

  李雲東得意洋洋:「那當然,也不看我是誰!不厲害能當你家大爺嗎?」說著,他伸出手去掐小丫頭臉頰上的嫩肉。

  蘇蟬笑嘻嘻的將李雲東的手拍掉:「討厭,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換個地方住。要是一會她喊了幫手來,我們可不是對手。」

  李雲東初戰不費吹灰之力就戰勝了對手,一時間有些得意自大,他笑道:「讓他們來好了,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滅一雙!」

  蘇蟬卻一臉嚴肅搖頭道:「不行不行,阮紅菱只是一時大意,她法力還在我之上,你連築基都沒有完成,不是他們對手,趕緊走,立刻就得走。」

  李雲東很少見蘇蟬這麼嚴肅,他想了想,便說道:「好吧,我收拾點東西就走。」

  與此同時,就在李雲東和蘇蟬商量著換窩的時候,阮紅菱化作一道青光,瞬息之間飛回了龍虎山。

  在鬱鬱蔥蔥的山腳下,一道青光閃過,阮紅菱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現在青石板鋪就的石階上。

  阮紅菱的貼身法器跟了她足足有十年,就相當於是性命一樣寶貴,可現在卻被李雲東一抬手就奪去了,她一路上越想越是不甘,越想越是難過,自己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和委屈!

  此時阮紅菱回到自己的師門,頓時忍不住捂著嘴巴哭了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跌落在青石板上。

  她一路上山,一路嗚咽,心中將李雲東和蘇蟬罵了十萬八千遍,她來到半山腰的一個小道觀跟前的時候,正要抬手拍木門,卻見吱呀一聲,門分左右,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道袍,容貌絕美的年輕道姑來。

  這個道姑大約十**歲的樣子,她神情清冷,身形窈窕玲瓏,如花的美貌在走出道門的一瞬間,天空的明月似乎都羞愧難言,拉來了雲彩擋住了自己的臉龐,不敢在如此美貌的美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容顏。

  阮紅菱一見這道姑,頓時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撲進了她的懷中:「紫苑姐姐,我的法器被人奪走了!」

  紫苑像是一點也不驚訝似的,原本清冷的神情綻出一個淡淡的笑來,她手掌輕柔而溫和的拍著阮紅菱的後背:「別哭了,別哭了。不就是一塊紅菱綢緞嗎?一會姐姐給你再去摘一塊!」

  阮紅菱哭得梨花帶雨:「那不一樣的,我的紅菱跟了我十年了,那還是師傅親手採摘給我的!」

  紫苑笑而不語,只是輕輕的撫摸著阮紅菱的背,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阮紅菱哭得累了,她一抽鼻子,抬起頭來,淚眼朦朧的說道:「紫苑姐姐,你怎麼知道我要回來?」

  紫苑笑了笑,柔聲道:「我臨走前就算了一卦,你肯定有一場劫難,而且時間就在今日。所以,我估摸著你這時候就該回來了。」

  阮紅菱破涕為笑:「紫苑姐姐,你總是這麼神機妙算,真厲害!」

  紫苑笑著用手幫阮紅菱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珠:「瞧你,多大的人了,還哭成這樣!說吧,到底是誰奪了你的法器?他們不知道你是正一教的麼?」

  紫苑說話雖然一直很柔和,可到最後的時候卻顯露出她內心的驕傲和崢嶸來,在她看來,阮紅菱雖然性格衝動,但她是名門正派的內室子弟,自幼修行根基打得極其紮實,又有強大的法器在手,就算是法力比她厲害的修行人都不一定打得過她,更不可能將阮紅菱的法器奪走。

  要想奪走阮紅菱的法器,一定是那些大修行人才能辦到,而這些修行人就更應該清楚正一教在修行界中的力量和地位,他們絕對不敢輕易觸犯正一教的。

  阮紅菱聽紫苑這麼一說,頓時想起了李雲東,她咬牙切齒道:「是一個自甘下流貪花好色的淫徒!」

  紫苑微微皺了皺眉頭:「哦?」

  阮紅菱忽然想起李雲東身上那純正龐大的金丹元氣,她一下抓住了紫苑的手,緊張的說道:「對了,紫苑姐姐,我差點忘記了!我看見了金丹傳人!」

  紫苑身子猛的一顫,一雙清冷淡漠的眸子一下變得神光熠熠,她目光緊緊的盯著阮紅菱:「人元金丹被人服用了?誰?」

  阮紅菱恨恨的說道:「就是那個淫徒!」

  「什麼?怎麼會這樣?」

  紫苑張口結舌,愣在了原地,她嘴唇張了張,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癡癡的呆了好一會兒,這才對阮紅菱說道:「你去我臥室取出紫金羅玉盤和通天琉璃鏡來,我們一會就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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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1 21:09:59
第125章 就是賴著你!

  在蘇蟬的催促下,李雲東收拾了一點衣物,帶了身上最後的一點錢,便跟著小丫頭出了門。

  兩個人在夜晚的城市之中晃蕩了好一陣,這才找到了一家旅館住了下來。

  由於經濟已經非常窘迫,李雲東只能租一個單人床的單間房。

  兩人進了屋,李雲東扶著一瘸一拐的蘇蟬坐了下來:「腳還痛不痛?」

  蘇蟬打量著四周,她突然間離開自己住慣了的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心裡面很有些不適應,小丫頭說道:「還有一點點痛,到明天應該就好了。」

  李雲東見小丫頭意志有些消沉,他微笑著捏了捏小丫頭的下巴,說道:「沒事,別擔心,有我在,我看到樓下有一家藥店,一會去給你買紅花油擦一擦。」

  說著,他放下行李,便要出門。

  蘇蟬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你可要快點回來呀。」

  李雲東笑著揉了揉蘇蟬的腦袋:「放心,馬上就回來,以後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蘇蟬哦了一聲,看著李雲東出了門。

  李雲東到樓下買了一瓶紅花油,這總共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可蘇蟬卻覺得自己像等了幾個世紀一般,直到李雲東回來,她才鬆了一口氣,甜甜的笑了起來。

  被仇家對頭弄得不能在自己的家裡面居住,按道理這本是一件非常讓人惱怒鬱悶的事情,可是李雲東一見到小丫頭那天真無邪的笑容,便覺得心裡面暖暖的,漲漲的,肩膀上雖然有萬斤重擔,可骨子裡面卻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氣。

  彷彿只要有小丫頭在身邊,自己就永遠不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

  李雲東拿著紅花油坐到蘇蟬身邊,微笑著歎了一口氣:「我們兩個又流落江湖啦,從此相依為命。」

  蘇蟬覺得自己之前只要看不見李雲東,心裡面便空蕩蕩的,又慌又亂,此時他坐在自己的身邊,心彷彿一下就安靜了下來,旅館的空氣中都彷彿瀰漫著這個男生的氣息,她身子軟軟的向李雲東身上倒去,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這個男生體內旺盛強壯的陽剛之氣。

  蘇蟬閉上了眼睛,默默的一言不發,像是在貪婪的享受著這份安詳和靜謐。

  李雲東愛憐的撫摸著小丫頭的臉頰,蘇蟬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她睜開眼睛,抓住李雲東的手定睛一看,卻見他手掌心裡面有一個圓形的傷疤。

  蘇蟬心中一動,驚聲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能空手奪下阮紅菱的法器了!」

  李雲東沒有想到小丫頭安靜了一會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他笑道:「你想明白什麼了?」

  蘇蟬興奮的說道:「阮紅菱功力不夠,在化神為虛的時候,只能將自己體內的精氣血轉化為至陰元氣,而無法從至陰之氣中再生出陽氣來,因此她和她的法器都極其畏懼純陽之氣。而你既有金丹元氣又是處男之身,體內的氣息乃是天底下至陽至剛的陽氣,因此你的童子血一觸碰到阮紅菱的法器,立刻就破了她的道法和靈印,將阮紅菱的法器搶了過來!」

  李雲東聽得雲山霧罩,他想了想,將口袋裡面塞成一團的紅菱綢緞給掏了出來。

  李雲東將這綢緞拿在手上仔細打量了一下,說道:「這不就是普通的綢緞麼?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啊!」

  蘇蟬一臉艷羨的看著這條綢緞,她說道:「你別小看了這條綢緞,這是上清宗正一教的宗主在天池採摘七彩流霞做成的法器,它燒不壞,撕不毀,污垢不能侵染,邪毒不能腐蝕。攻可化作天下利器,無堅不摧;守可化作護體城牆,固若金湯。」

  蘇蟬嚥了一口唾沫,說道:「這可是天下修行人都渴望擁有的強大法器,在正一教內也算是上等的法器了,想不到竟然被你空手奪了過來,真是異數!說出去只怕沒人敢信!」

  李雲東見蘇蟬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手上的這條綢緞紅菱,便笑了起來,將綢緞往她跟前一送:「這麼喜歡?送給你了!」

  蘇蟬頓時一驚:「送,送給我了?這,這怎麼能行?這是你奪來的法器啊!」

  李雲東呵呵笑道:「我的不就是你的麼?」

  蘇蟬滿臉震驚,目光呆呆的看著李雲東,一時說不出話來。

  在修行界中,一樣強大的法器往往會引起其他修行人的覬覦,從而大打出手,因為法器對於修行人就相當於戰士的武器,沒有武器怎麼跟人鬥法?

  修行人若是有一個好的法器,那一定是愛若至寶,視之為性命,絕對不肯讓給他人,即便是父子兄弟也不例外。

  可李雲東卻說送就將這東西送給了自己,這不由得不讓蘇蟬感到震驚,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眼前這個男生是毫無保留的愛著自己。

  他對自己這麼好,什麼事都不瞞著自己,什麼好的都給自己,可自己卻還瞞著他真實的身份……

  蘇蟬越想越是難過,嘴巴一撅,眼淚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

  李雲東趕緊放下手中的綢緞去幫她擦眼淚:「哎呀,好端端的哭什麼呀,小心哭成小花貓,大爺我不要你了。」

  蘇蟬一下鑽進李雲東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的腰:「不行,你不能不要我,我就賴著你了!」

  李雲東感受到小丫頭對自己的癡迷和依戀,他笑了起來:「好好,就賴著我!來,起來,大爺我給你擦藥!」

  小丫頭破涕為笑,腦袋在李雲東身上蹭了蹭,將眼淚在他的衣服上蹭干了,她才抬起頭來,嘻嘻笑道:「其實不用擦的,過一晚就好。」

  李雲東看著自己身上濕漉漉的一片,笑罵道:「喂,你當我是抹布嗎?快點伸腳過來!」

  蘇蟬脫了鞋子和襪子,頰生紅暈的將腳伸了過去,她雪白的貝齒輕輕咬著嘴唇,五根腳指頭微微緊繃著,顯得有些緊張。

  李雲東見小丫頭的美足白皙如脂,五根腳指頭整齊優美的排列著,腳趾蓋上雖然沒有擦指甲油,可是卻比那些擦了指甲油的還要光亮潤滑,溫良如玉。

  李雲東伸出手,輕輕的捧起小丫頭的玉足,他的手剛觸碰到蘇蟬的皮膚時,蘇蟬便不自覺的往後一縮,可縮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她黑漆漆的眼眸如雙瞳剪水,眼中秋波流轉,臉上的笑容既羞澀又嫵媚。

  李雲東看得心中怦然一動,他伸過手,將小丫頭的腳拉到自己跟前,笑了起來:「真是奇怪,為什麼我們男人的腳都是臭的,你們這樣的漂亮女孩子的腳卻是香的?人體的構造不同麼?」

  蘇蟬腳踝被李雲東一隻手的手掌心捧著,她身子微微一顫,只覺得像是有一道電流從自己身上經過似的,又酥又麻,她吃吃的笑了起來:「所以說你們是臭男人……」

  她說到一般忽然發現不對,又立刻嗔道:「什麼叫你們這樣的漂亮女孩子的腳都是香的?你還見過誰的腳是香的?快說!」

  李雲東哈哈笑了起來,捧起小丫頭的腳,在她光滑的腳背上吧唧親了一口:「就見過你的,吃什麼醋啊!」

  蘇蟬咯咯一笑,腳又不自覺的往後一縮:「癢!」

  李雲東佯怒的瞪了她一眼:「別動!」

  蘇蟬哦了一聲,這才又將腳送到李雲東的手中。

  李雲東一手托著小丫頭的腳踝,一隻手倒了點紅花油,然後在小丫頭扭傷的地方輕輕揉搓了起來。

  蘇蟬看著李雲東用心認真的幫自己按摩,只覺得一股熱力從腳踝處升騰而起,讓她整個身子都暖洋洋的,心窩裡面更是像是有滾燙的蜜汁在流動,又暖又甜。

  李雲東揉了一會,抬頭忽然看見蘇蟬正溫柔的看著自己,眼中含情脈脈,顯然是動情已極,他笑道:「看我幹什麼?」

  蘇蟬甜甜的笑著:「大爺,你對小妞真好!」

  李雲東笑道:「又說傻話!」

  蘇蟬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試探性的問道:「大爺,今天阮紅菱喊我妖女和妖孽,你不好奇麼?」

  李雲東奇道:「好奇什麼?這種以正派人士自居,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替天行道的人,我可是見多了!真不知道她的優越感哪來的,看見就討厭!像她們這樣的人啊,只要是志不同道不合,就是妖孽,就是異端!哼!」

  蘇蟬聽著稍微放下心來,可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又弱弱的問道:「可如果有一天我要真變成妖女了怎麼辦?」

  李雲東不以為意,哈哈笑了起來,伸出手去捏小丫頭的鼻子:「你要變成妖女,我就變成妖男,咱們兩個妖怪結伴而行,縱橫天下!」

  蘇蟬咯咯笑著躲開李雲東的手,嗔道:「你手上有紅花油的味道,難聞死了。」在推開了李雲東的手以後,她又擔憂的看著李雲東,說道:「不行的,你以後一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修行人,帶著我會拖累你的。」

  李雲東溫柔的看著蘇蟬,腦袋湊到她的跟前,輕輕吻了吻小丫頭如同草莓果凍一般的紅唇,柔聲道:「別老是說這種傻話了,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妞,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變的!」

  蘇蟬又是感動又是幸福,她含情脈脈的看著李雲東,主動湊上去吧唧了一口,這一下天雷勾動地火,兩個人頓時口舌糾纏了起來。

  糾纏了好一陣,蘇蟬才氣喘吁吁的掙脫開來,手指在嘴邊一抹,扯出一根亮晶晶的絲線出來,吃吃笑道:「又欺負我!你不是說幫我按摩腳的嗎?」

  李雲東笑著又捧起小丫頭的腳,一邊揉,一邊跟小丫頭說笑話,逗她開心。

  兩個人嘻嘻笑笑,儘管他們都知道自己得罪了修行界極其強大的正一教,卻一點也不擔心,反而沉浸在二人的小世界之中,彼此互相對視一眼的時候便覺得幸福甜蜜得不辨東西,癡癡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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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25:47
第126章 撥亂反正?

  李雲東幫蘇蟬按摩完後,笑著對蘇蟬說道:「你先洗澡還是我先?」

  蘇蟬笑嘻嘻的說道:「你先吧。」

  李雲東點了點小丫頭的鼻子,自己拿了衣服,笑著進了浴室。

  小丫頭見李雲東進了浴室後,站起來嘗試著活動了一下受傷的關節,這時候李雲東從浴室裡面探出一個頭來,壞壞的笑道:「我門沒關的喲,可別偷看!」

  蘇蟬眼睛笑成了月牙兒:「誰偷看你,好多毛毛,丑都醜死了!」

  李雲東哈哈大笑著縮回了腦袋。

  蘇蟬靠在房間裡面擺放著電視的桌子上,她歪著腦袋看著霧氣蒸騰,燈光朦朧的浴室,心中不自覺的想到:師傅曾經說夠,這世間最苦的事情莫過於情這一字,她也說過,這世間最壞的人莫過於男人。

  可為什麼自己卻覺得李雲東是這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天底下最甜蜜幸福的事情便是這情這一字呢?

  小丫頭越想越癡,她手往後一撐,身子斜靠在桌子上,看著浴室裡面李雲東的身影,她忽然覺得自己身上麻麻的,這種古怪的感覺讓她很是奇怪:為什麼我一看見他就會覺得麻麻的?

  難道這便是情這一字的感覺麼?

  小丫頭正發著呆,過不一會兒李雲東擦著頭髮從裡面走了出來。

  李雲東一眼瞅到蘇蟬便嚇了一跳,指著她大聲說道:「喂,你把手按在插座電門裡面幹什麼?」

  蘇蟬嚇了一跳,趕緊抬起手來,臉頰紅紅的小聲道:「我說怎麼會麻麻的感覺……」

  李雲東笑罵道:「你白癡啊,將手按在電門裡面,能不麻嗎?而且,你想體驗麻麻的感覺啊?來找我呀!」

  蘇蟬見李雲東笑得壞壞的,她嗔道:「呸,大流氓,才不找你!」

  兩個人笑鬧了一陣,李雲東從床上拿起搶來的法器,說道:「這個你真不要啊?」

  蘇蟬搖了搖頭,心道:「我是狐妖,身上只有妖氣,這東西乃仙家正宗的法器,必須要仙氣才能駕馭,我怎麼用啊?

  蘇蟬認真的說道:「你留著用吧,以後你會用得著的。」

  李雲東哈哈笑了起來:「我一個大男人怎麼用這東西?」說完,他心中一動,笑呵呵的將這塊綢緞圍在小丫頭受傷的腳踝上,紮了一個蝴蝶結,然後得意的笑道:「不錯不錯,挺好看!」

  蘇蟬哭笑不得:「正一教如果知道你拿他們的法器這樣弄,他們會瘋掉的!」

  李雲東哼了一聲:「他們欺負你,我還要氣瘋了呢!別廢話,我說這樣就這樣!」

  蘇蟬哦了一聲,慢慢的挪到了浴室裡面,然後探出頭來:「那我洗澡去啦。」

  李雲東擺了擺手:「去吧去吧。」他看著浴室裡面的蒸氣開始冒出來了以後這才收回了目光,忍不住沉吟苦笑了起來。

  好容易找到了一個地方,現在又住不得了。

  不過這也算是小事,但最關鍵的是:自己沒錢了!付完兩天的旅店房前,兩個人就要流落街頭了!

  這算是個什麼事兒?

  李雲東忍不住撓著頭皮,心想:難不成要去偷去搶?開什麼玩笑!

  李雲東掐指算了算,忽然發現離自己父母打錢過來的日子已經很近了,好像就在這兩天!

  想到這裡,李雲東忍不住喜形於色:真是天不絕我啊!

  這錢一半還銀行,一半對付半個月應該夠了吧?至於下半個月……

  咳,下半個月再說吧!

  不過,再過一個月,家裡面肯定知道我被開除的事情了,那時候所有的經濟收入就全斷了……杯具啊!

  好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又因為得罪了正一教不敢出門!大杯具啊!!

  李雲東開心了一會,又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小丫頭洗完澡出來以後,李雲東自然又忍不住跟她玩鬧了一陣,等到深夜兩人才摟著沉沉睡去。

  到了第二天,李雲東想起床去上班,可小丫頭卻拉著他不肯讓他去:「不行,正一教勢力廣大,你這樣出去肯定被發現的!」

  李雲東苦笑道:「難不成這一輩子就當縮頭烏龜不成?」

  蘇蟬想了想,說道:「至少等兩天再說!」

  李雲東想了想,笑著向蘇蟬撲了過去:「那好,小妞過來好好伺候大爺兩天!」

  蘇蟬驚笑著躲開,卻被李雲東一把抱住,咯咯笑得花枝亂顫。

  李雲東卻沒想到,正當他和小丫頭在旅館裡面如漆如膠的時候,天南大學已經因為他的事情鬧翻了天。

  因為陰差陽錯在小禮堂放了一個黃色錄像的事情在學校裡面被轟傳開後,天南大學的學生們對李雲東的崇拜已經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奶奶的,身手強悍得不似凡人,身邊又美女如雲,還在學校裡面跟老師作對放黃色錄像!

  天底下有這樣牛逼的人嗎?

  哪怕以前再看不爽李雲東的男同學也不得不伸出一個大拇指,眉飛色舞的說一句:牛,這哥們太牛了!

  敢當眾放井空同學的片子,這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做得出的啊!

  當晚李雲東的粉絲團體一下又膨脹了許多人,其中尤其以男同學居多,一群大牲口們當晚便興奮的在八卦版塊關於「井空同學和小澤同學等島國明星的身材孰優孰劣」的人體藝術問題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女生們除了豪放的女狼,其他人都很自覺的繞過了八卦版塊,來到校園江湖版塊開始蓋女童鞋的專屬樓。

  樓主程程童鞋在發帖的時候便用加粗的紅色字體寫了一行無比醒目的字:此地淑女出沒,牲口繞行,否則管殺不管埋!

  這字體大得五個字便能排一行,三行字便能湊滿一個十九寸的液晶顯示屏!

  點進這個帖子的男同學們看了這一行殺氣騰騰的字,紛紛表示蛋疼的繞開此貼,但也有些犯賤的腆著臉往上湊,結果立刻被女童們發現,一陣狂噴後抱頭鼠竄的從帖子裡面逃走。

  男生們在熱烈的點評著島國明星的優劣,並彼此交換各自的觀影感受,甚至有好事的還寫了長長的影評!

  而女同學們便顯得和諧許多,她們更多的是對李雲東挺身而出主動承擔責任的男子氣概表示讚賞,以及對學校如何處理李雲東表示出嚴重的擔憂,程程趁機號召女同學們向校委會施加壓力,讓他們從輕處理這件事情。

  這個建議得到了很多女生們的贊同,但當校委會的領導知道論壇這些帖子以後,第二天學校論壇就被下令關閉了。

  一時間學校所有的學生都意識到:這個事情大條了!

  沒有了學校論壇,學生們私底下們反而交流討論得更加激烈了,許多人都對學校這種霸權主義表示憤慨,敢怒不敢言。

  到了第三天,天南市大學的校長馮玉斌回來了,校委會正式開會開始商討如何處理李雲東的問題。

  這時候得到消息的周秦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她想去求自己的父親讓他出面,以他的能量,一個電話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可周秦剛給自己的父親撥通了電話,周克強便彷彿未卜先知一般開口道:「你要是想讓我為李雲東求情,那你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周秦二話不說,連再見也不說一句,直接便按下了掛機鍵,然後憤怒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將手機摔得四分五裂。

  在學校宿舍裡面的馮娜同樣也心急如焚,兩天下來整個人像是瘦了一圈,課都沒心思上,一天到晚窩在宿舍裡面,經常會像祥林嫂似的時不時便拉住程程問道:「程程,我是不是太自私了?為什麼李雲東主動承擔一切的時候,我就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呢?」

  程程不厭其煩的說道:「娜娜,你別多想了,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也不能怪李雲東,是錢主任擺明了要找事兒整李雲東,我們幫不上忙的!」

  馮娜抱著膝蓋在床鋪上坐著,她沉默了許久,忽然從床鋪下來走下來,開始換衣服。

  正在上網的程程扭過頭向她看來,笑道:「你終於要出門了?」

  馮娜神情凝重而嚴肅,並沒有搭理程程,只是自顧自的打理著自己。

  程程見她狀態不對,心中忽然一動,她驚疑不定的說道:「喂,你幹什麼去?你,你不會是去找老師說這事情是你做的,不關李雲東的事吧?」

  馮娜依舊緊緊的抿著嘴巴,一言不發。

  程程緊張了起來,快步走到她跟前,抓住了她的胳膊:「你真去啊?你瘋了?校委會正在開會,你去找誰啊!」

  馮娜咬著嘴唇說道:「今天校長回來了,我相信他會秉公處理的。」

  程程大聲道:「校領導你還不清楚嗎?那就是一丘之貉,你這是在葬送你自己的前途!」

  馮娜低著頭,一臉的痛苦,她沉默了許久,抬起頭來,緩慢而堅定的說道:「程程,有些事情,你不做的話,以後你就算取得了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也一樣會後悔終生的!」

  程程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馮娜將自己的頭髮梳好,衣服理好,鞋子穿好,她在馮娜即將出門的時候,忽然一把拉住了她:「慢著,我陪你去。」

  馮娜吃了一驚:「你?」

  程程微微一笑:「怎麼?就許你逞英雄,不許我出風頭啊?」

  馮娜心中很是感動,但嘴裡依舊說道:「關鍵時候還是姐妹靠得住啊!」

  程程抿嘴一笑:「別得意了,我可是衝著李雲東的面子才去的,要是他知道你為他挺身而出,萬一一個感動把你收入房中,那我豈不是眼紅死?」

  馮娜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著去掐程程的胸脯:「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就知道爭風吃醋,你去死吧!」

  兩個人打鬧了一陣,來到教學樓主大樓的三樓會議室門口,馮娜和程程相互對視了一眼,相互鼓著氣,正要走進會議室,忽然間便見這大門咣噹一聲被人推開,錢主任漲紅著臉,氣急敗壞的從裡面衝了出來。

  錢主任去勢極快,一陣風似的從馮娜和程程身邊經過,差點把兩個女生撞得一個趔趄。

  兩個女生愣愣的看著錢主任從自己身邊經過,馮娜愣愣的問道:「開完會了?」

  程程一臉驚恐:「不會已經出結果了吧?」

  兩個女生不由自主的向會議室看去,只見裡面一群老師圍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滿臉諛笑,其中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正和這個中年人握著手,聲音洪亮的笑道:「孫處長真是關心我們下屬單位,日理萬機還跑到我們這裡來處理這點點小事情。您放心,李雲東這樣的好學生,我們一定會好好培養,不辜負領導的關心。」

  前面的官話套話,馮娜和程程聽著很是不奈,但聽到李雲東的名字時,她們兩個人耳朵同時豎了起來,聽完以後更是驚喜的互相對視了一眼:李雲東的事情擺平了?

  誰出手擺平這件事情的?

  是周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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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26:07
第127章 好消息和壞消息

  馮娜和程程發了一會呆,程程拉著她躲進了教學樓樓梯的角落裡面,躲開了成群結隊往下走的老師們。

  程程小聲道:「娜娜,不管怎麼樣,李雲東這事情總算是過去了,我相信今天或者明天就會有消息出來,要不我們先通知一下李雲東,讓他先知道這個好消息?」

  馮娜先是一喜:「好啊!」可很快臉就拉了下來:「他手機已經幾百年不開機了,我上哪兒通知他去?」

  程程轉念一想,說道:「告訴周秦,她應該有辦法?順帶問下是不是周秦出手把事情擺平的?」

  周秦這時候正在開車往學校裡面趕,忽然看見新買的手機在汽車的手機卡座上震動了起來,她將耳塞塞好,按下了接聽鍵:「喂?」

  馮娜說道:「周秦?我是馮娜啊。」

  周秦應了一聲:「嗯,有事嗎?」

  馮娜強忍著喜悅的大聲道:「周秦,是你出手幫李雲東擺平學校小禮堂那件事情的嗎?」

  周秦的車在路上猛的一晃,周秦吱呀一聲將車停在了路邊,她愣了一下:「我?沒有啊,等等,你說什麼?你說李雲東的事情被擺平了?」

  馮娜愕然看了一眼程程,小聲道:「不是她……」

  程程愣愣的發呆:「不是周秦,那會是誰?」

  與此同時,在天南大學的校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車型雖然比不上國外的豪華轎車那樣優美華麗,但是剛硬的黑色線條顯得莊重大氣。

  在車裡面坐著的紫苑穿著一件與世俗人並無兩樣的白色連衣裙,她手裡面拿著一個手機,正在和人通話,電話裡面傳來一個清晰的中年男人的聲音:「紫苑仙師,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

  紫苑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她淡淡的說道:「嗯,我知道了,回去會給你記上一筆的。」

  這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一下變得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動:「那可真是太感謝了,我……」

  紫苑不等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一句話也不多說。

  坐在她旁邊駕駛座上的阮紅菱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師姐:「紫苑姐姐,你怎麼這麼聰明?知道用這種辦法引他出來?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利用師門在俗世的力量查查那個傢伙的背景?」

  紫苑看了阮紅菱一眼,微微一笑:「紅菱,我們修行人在凡世修行不能老是仗著自己的力量和師門的背景橫行無忌,做事情要多動動腦子,不要急躁易怒。」

  阮紅菱性格倔強,誰的話都聽不進,唯獨聽的進自己師姐的話,她點了點頭:「那一會那個傢伙來了,我們就動手?」

  紫苑搖了搖頭:「不著急,觀察觀察再說。」

  阮紅菱怒道:「有什麼好觀察的!像這樣助紂為虐,與妖同行的好色之徒,應該立刻出手剷除!」

  紫苑目光忽然一下變得非常嚴厲,她瞪著阮紅菱,厲聲道:「你要再說這種戾氣十足的話,就給我回師門去,一年不許下山!」

  阮紅菱很少見紫苑這麼發火,她頓時嚇住了,愣愣的點了點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可等她回過神來以後,心裡面卻覺得十分委屈難過,眼淚泫然欲滴:紫苑姐姐從來沒有這樣凶過我,她竟然為了那個金丹傳人就這樣凶我!那句楔語對她就這麼重要麼?

  兩個人在車裡面默默的坐著,儘管外面太陽很大,車裡面也沒有開空調,可她們兩人身上卻一滴汗也沒有,相反身上還繚繞著淡淡的白氣,顯得仙氣縹緲,神秘莫測。

  李雲東在臨時住的旅館裡面呆到了第三天,他第無數次下樓到銀行裡面查詢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忽然發現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的父母終於打錢過來了!

  可壞消息是,由於他的銀行卡透支,這筆錢就充當了銀行的還賬數額了!他一分錢也取不出來!

  李雲東抱著腦袋,痛苦的蹲在ATM機旁邊,欲哭無淚!

  這可怎麼得了?下個月父母那裡就沒錢寄過來了,自己還要還銀行錢,不還那樂子就大發了!和小丫頭吃穿住用行,那都是錢……

  杯具啊!!

  堂堂一個金丹傳人,空手能奪下正一教內室弟子法器的強人,居然沒錢過日子了!!!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古人誠不我欺啊!

  「娘啊,這可怎麼是好?這不是要逼良為娼嗎?日啊,這可怎麼辦?難道要我拉下臉皮去借錢?可我找誰借啊?」李雲東鬱悶壞了,耷拉著腦袋往回走,走到旅館門口便聽見蘇蟬在房間裡面說話。

  李雲東一驚,還以為進來了什麼人,趕緊衝進門一看,卻見蘇蟬拿著手機轉過頭來看他,小丫頭大聲對電話裡面說道:「他回來了,你自己跟他說吧。」

  李雲東走到小丫頭跟前,無聲的做了個口型向她詢問:「周秦啊?」

  小丫頭搖了搖頭。

  李雲東疑惑的接起電話,說道:「喂?」

  電話裡面馮娜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喲喂呀,我說李公子,李大爺,我的李大少!終於找到您老人家了!」

  李雲東懶洋洋的說道:「什麼事情啊?馮大小姐?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能找到我的啊?周秦說的?」

  馮娜咯咯笑著,顯然心情極佳:「還能有誰?不跟你說笑了,喂,我跟你說啊,你趕緊到學校來,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李雲東冷哼了一聲:「是要當眾宣佈開除我嗎?」

  電話那一頭傳出馮娜和程程放聲大笑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一種惡作劇的快感和得意,李雲東忍不住怒道:「喂,你們兩個沒良心的,知道我要被開除,你們很得意嗎?」

  馮娜和程程越發笑得厲害了。

  李雲東一下將手機從耳朵裡面取了下來,像拿對講機一樣拿著,大聲怒道:「喂,你們專門打電話來嘲笑我的嗎?夠了啊!我掛電話了啊!」

  馮娜這才不敢笑了,她強忍著笑,大聲道:「喂,喂,別掛別掛!是好事情!」

  李雲東氣得鼻子都歪了:「喂,我開除也是好事情?你想氣死我啊?」

  馮娜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不是啦,誰說你被開除了?你快點到學校來,趕緊的,你已經沒事了,被無罪釋放了!」

  李雲東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說什麼?」

  馮娜一字一頓的大聲道:「你的事情已經被擺平啦,剛才我親耳聽到校長說的!」

  李雲東忍不住一陣狂喜,這真是落水人送來了一根救命稻草啊!

  他大聲道:「真的?你不會騙我吧?」

  馮娜嘻嘻笑道:「這種事情我怎麼敢騙你?你好歹當初也是代我受過嘛!」

  李雲東小人得志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天可憐見,父母那裡的經濟來源總算一時半會斷不了了!

  李雲東笑了一陣,又乾咳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呀,當初說要開除的也是他們,現在說不開除的又是他們,這樣讓人家很為難呀!」

  馮娜和程程聽了又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程程湊上來大聲笑罵道:「李雲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趕緊過來請客吃飯!」

  李雲東一聽請客,頓時心裡面一哆嗦,他現在可是負資產,口袋裡面就幾張紅票子,這客可哪裡請得起啊?

  想到這裡,李雲東忍不住苦笑,真是人窮志短,馬瘦毛長啊!小丫頭說的一點也沒錯,未聞道,難者在法;已聞道,難者在財!

  自己上哪弄錢去呢?唉,如果光是自己,那還好說,可小丫頭怎麼辦?這年頭包養一個美女果然是個有難度的事情啊!李雲東心裡面糾結不已。

  好在李雲東心胸寬闊,這種事情只是糾結了一會,他便拋到了一旁,拿著電話佯怒道:「什麼?我請客吃飯,當初如果不是我站出來頂著,你們兩個現在都還背著處分呢!趕緊的,過來八抬大轎把我請過去,否則我告訴你啊,我可不回去!」

  程程氣急敗壞,剛想說話,卻見馮娜一把將她撥開,然後不迭的在電話裡面說道:「好好,你現在在哪裡,我們過來接你。」

  李雲東嘿嘿笑了起來,在電話裡面說了自己住的地方。

  馮娜說道:「好,在那裡等著我啊!」

  李雲東掛了電話,他心情大好,伸了一個懶腰:「小妞,現在可以出門了吧?我看過了三天也沒什麼動靜嘛!」

  蘇蟬畢竟涉世未深,警惕性不夠強,她想了想,說道:「好吧,出去看看吧,總是這麼藏這也不是個事情。」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蘇蟬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李雲東和小丫頭便來到旅館樓下,卻見程程從計程車裡面伸出頭來向他們打招呼:「喂,這裡,這裡!」

  馮娜給李雲東打開了後排座的車門,然後往裡讓開了位置,李雲東帶著小丫頭鑽進了後排座上。

  屁股剛坐穩,馮娜便邀功獻寶一般的笑道:「喂,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李雲東一聽到這個就鬱悶了,他心道:我之前取錢就已經經歷了兩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了,現在又來?

  李雲東一臉警惕的看著她:「你不會想告訴我,好消息是學校不開除我,壞消息是公安局要帶走我吧!」

  前排的程程和後排的馮娜同時放聲大笑了起來,程程捂著肚子,扭過頭來,一邊抹眼淚一邊笑道:「李雲東,你太逗了!哎,說真的,天南大學沒有你,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李雲東跟她混的也算熟了,也不顧程程是自己學姐,一巴掌便朝程程腦門上拍了過去:「喂,別幸災樂禍的,趕緊說,到底是啥意思!」

  馮娜笑道:「好消息是,學校不僅決定不開除你,而且還重新批准了起你其他考試科目的考試資格!」

  李雲東一聽,又驚又喜:「真的?我靠,誰這麼牛逼啊?力挽狂瀾,撥亂反正啊!」

  馮娜嘿嘿一笑:「別著急高興得意!還有一個壞消息呢!」

  李雲東又警惕了起來:「壞消息是什麼!」

  馮娜抿嘴笑道:「壞消息就是……後天開始就是期末考試!」

  「我暈!」李雲東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他翻了一個白眼,好半天才順過氣來,氣急敗壞的說道「啥?你說啥?後天就期末考試!我一門科目都沒複習呢,你玩我啊!」

  前排的程程哈哈大笑道:「另外一個好消息就是,你至少還有一天的時間可以複習嘛!」

  李雲東簡直抓狂:「這也算他媽的好消息?你們玩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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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金丹一現塵緣定

  李雲東回到學校以後,他發現周圍的學生們像是割了幾個世紀沒有見到他一樣,紛紛站在不遠處圍觀,對他指指點點,男生們意味深長的笑著,女生們則吃吃的偷笑。

  「見鬼,看來這件事情已經傳遍全校了……」李雲東很鬱悶的嘀咕了一聲。

  馮娜掩嘴笑道:「能不傳遍全校嗎?你的事情在校園論壇蓋樓都蓋到八千層了!」

  李雲東哈的一聲笑:「這群閒鬼!誰蓋的樓,這麼無聊?」

  程程在一旁掩嘴偷笑,卻不說話。

  李雲東回到學校的消息很快傳到了老師那裡,老師們一個個用無比怪異的目光看著這個男生,像是無法理解這個男生的背後為什麼有那麼強大的背景。

  校長馮玉斌更是立刻組織召開了一次全校大會,在大會的主席台上拉著他的手一陣噓寒問暖,並信誓旦旦的保證以後這種冤枉好人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次出現,而且再三感謝李雲東在校園槍擊案事件中做出的貢獻。

  讓李雲東覺得神奇的是,校長代表校委會居然還給他頒發了一個「見義勇為,英勇少年」的榮譽紅旗!

  最讓李雲東哭笑不得的是,頒發這個榮譽紅旗的竟然是錢主任!

  這個滿臉虛偽笑容的教導處主任將紅旗發到李雲東的手中,一臉理所當然的誇獎著李雲東是天南大學的光榮,將來要記載進天南大學的校史。

  李雲東自然不會相信這種皮笑肉不笑的話,他也虛偽的客套了幾句,便在全校師生的掌聲中從主席台上走了下來。

  走到了人群當中,馮娜湊過來,對他擠眉弄眼的說道:「喂,現在要請客了吧?」

  李雲東白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紅旗往她懷裡面一扔:「我送給你,你請吧!這東西要著有啥用啊?能換來一餐飯錢麼?真是的,也不發點獎金!」

  一旁站在李雲東旁邊的班長孫莉氣得笑了出來:「你不是吧?掉錢眼裡了?」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都快睡馬路啦!」

  蘇蟬弱弱的插了一句嘴:「雲東,我們沒錢了嗎?」

  李雲東這才想起來小丫頭還在身邊呢,他回頭拍了她一下,佯怒道:「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蘇蟬鼓著嘴巴,哦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馮娜則若有所思的看著李雲東,心中暗暗打定了一個主意。

  好容易等到了會議結束,李雲東回到教室,他一把拉住孫莉,問道:「班長,其他考試科目的重點筆記,借我看看唄!」

  孫莉嗤笑道:「喲,平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啊!」

  李雲東腆著臉笑道:「班長,好班長,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這幾百門呢,我怎麼看的過來啊!你就行行好,行個方便嘛!」

  孫莉咯咯笑道:「哪有幾百門那麼誇張?也就十幾門嘛!」

  李雲東聲音誇張的大喊了起來:「十幾門也嚇死人了!我就一天時間看,那麼多教材,哪裡看的過來嘛!」

  孫莉歪著腦袋想了一會,說道:「好吧,看在你這次給班級爭光的份上,我去給你找找。你在這裡等著。」

  李雲東大喜,作揖打躬的說道:「班長,你真是我的救世主,我老人家這輩子就靠你了!」

  這句話很有歧義,孫莉臉頰一紅,嗔道:「胡說八道什麼呢!在這等著,我去去就回!」

  等孫莉走了,蘇蟬不解的小聲問道:「雲東,為什麼一定要讀書呢?」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我要是不讀書了,我老爸老媽下個月就會知道,到時候我就沒有經濟來源了。」

  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你不是已經找到工作了麼?」

  李雲東又歎了一口氣:「你以為那工作那麼簡單麼?」他心裡面暗道:曹總那架勢像是要跟我有一腿似的,這女人又這麼狐媚勾人,那怎麼能去啊?萬一哪一天沒把持得住,豈不是一世英明付之東流?

  蘇蟬見李雲東有難處,也沒有再多問,只是乖巧的依偎在他身邊靜靜的坐著。

  過了十分鐘,孫莉回到了教室,她懷裡面抱著一大疊厚厚的筆記本,足有一尺高!

  李雲東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子不自覺的便往後靠,一臉驚恐:「我靠,不是吧,這麼多?這不是要看個十年八年的麼?」

  孫莉咚的一聲將這些筆記全部都砸在李雲東跟前,一拍本子,說道:「這些只是目錄!」

  李雲東險些一下從座位上翻過去,他兩眼發直,吃吃的說道:「有沒有這麼誇張?你以為是周星馳童鞋的鹿鼎記啊?」

  孫莉哈哈大笑了起來:「騙你的啦!這裡是要考試的筆記內容,都在裡面了。」

  李雲東苦著臉看著這堆積如小山的筆記:「這麼多,我哪裡看得完哪!」

  孫莉拍了拍手掌:「那就是你的事情啦,我的忙算幫到了,其他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李雲東對孫莉拱了拱手:「行,多謝了!不過這麼多筆記,你都從哪弄來的,你不需要看麼?」

  孫莉看著李雲東,搖頭歎氣道:「你以為其他同學都像你一樣是蓋世大俠,神龍見首不見尾麼?我們早就把該看的看完了!」

  說著,她忽然抿嘴笑了起來:「一聽說你要借筆記,你是不知道女生宿舍裡面那些女生一個個激動得呀,平日裡視若珍寶的筆記都拿出來了,嘖嘖,還是你老人家魅力大,佩服佩服!對了,這裡可很多個同學的筆記呢,你別弄壞弄髒了,到時候要給人還回去的!」

  孫莉這個四川小辣椒說完後,眼睛裡面閃過一絲惡作劇得逞的狡黠,晃動著兩條麻花辮,哼著小曲兒走了。

  李雲東則愁眉苦臉的看著這一大摞筆記,只覺得頭大如斗。

  「算了,大不了老子熬通宵!我不是過目不忘來的麼!」李雲東猛一咬牙,暗自發狠的說道。

  他抱著這一摞筆記,一臉英勇就義的神情,對蘇蟬一聲大喝道:「小妞,你的前面開路,大爺我今晚要挑燈夜讀,頭懸樑錐刺骨!」

  蘇蟬咯咯一笑:「好的,大爺!」說著,蹦蹦跳跳的便跑到了前面。

  這兩個人沒心沒肺,渾然不知到紫苑和阮紅菱一直就在打量著他們。

  阮紅菱一見到李雲東,便又是憤怒又是恐懼,而紫苑則目光疑惑不解的打量著李雲東,像是想不明白什麼事情。

  等李雲東和蘇蟬上了車回自己的住處後,紫苑才對阮紅菱說道:「紅菱,你又看走眼了。」

  阮紅菱不解的問道:「我看錯什麼了?」

  紫苑淡淡的說道:「這一人一妖俱是童身,難道你沒有看出來麼?」

  「什麼?」阮紅菱一臉震驚「這怎麼可能?」

  紫苑看著阮紅菱歎了一口氣:「紅菱啊,我說過,看人不能由著自己的喜好厭惡來判斷,你要多觀察。你看他們兩人,女的眉骨緊鎖,盆骨緊閉,臀肉緊繃,兩腿密封如同鐵門,大腿縫中插指難進,尤其是看她的走路姿勢就能看出,這是雲英處子之身。」

  「你再看那個李雲東,他為什麼能夠空手奪下你的法器?現在一看就很明瞭了,這個男子同樣也是童男之身,體內的童子鮮血乃天下至陽之物,破你的至陰法器,那是一物降一物!因此,他空手奪下,一點也不奇怪!」

  阮紅菱這才恍然,眼中恐懼的神色漸去,她拍了拍胸脯:「我說他怎麼這麼厲害,就算是師傅也不能空手奪我的法器!可惡,當初被他嚇到了,我才扭頭就跑的!要是知道是這樣,我一個人就可以拿下他們這一對狗男女!」

  紫苑皺起了眉頭,不悅的說道:「紅菱,你怎麼又說這種話?還如此輕敵!你沒了法器,修行又不到家,怎麼和人家打?而且,這男子是童子之身,你怎麼能以自己的喜好憎惡來推斷他就是淫徒呢?而且,學了仙法又不是讓你逞強好勝,好勇鬥狠用的,你真是亂來!」

  阮紅菱嘴巴翹得高高的,一臉的不服氣,她心中暗自哼道:學仙法不是用來替天行道,那學來又有何用?這金丹傳人是你的未來情郎,你自然要替他說話了!哼,這句楔語你就這麼當真!

  紫苑對自己的這個師妹極其瞭解,雖然不能真個探入到她的腦子裡面去看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從她的眼睛裡面,自己卻能多少瞭解一些。

  紫苑沒有反駁阮紅菱沒有說出來的想法,她的思緒一下飄的很遠,像是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幕:依稀記得,自己當初還是一個**歲的小女孩,那一天師父帶著自己爬上了山頂,居高臨下的看著世事蒼生和茫茫雲海。

  「紫苑,你可知道,在這裡便可以看見你的前世今生?」師父雖然活了快兩百歲了,可依舊是那樣的英俊風流,仙風道骨,他指著山頂上的風塵石,笑著說道。

  自己當時好像是怎樣回答的?對了,好像是這樣回答的:「師父,前世已成過去,不可逆轉,我只想知道今生如何。」

  師父當時呵呵笑了起來,他抬手折斷了蒼松的樹枝,以雲海為硯台,以朝霞為筆墨,在風塵石上寫下了一首楔語詩。

  寫完楔語詩後,師父指著楔語詩對自己說道:「你的今生命運便在其中!」

  自己當時看著這塊巨大的風塵石,上面刻著用彩霞寫成的草書,瀟灑不羈,大氣磅礡。

  「金丹一現塵緣定,雷霆初響始見真。」自己看了這一首楔語詩的第一句,抬頭問師父「金丹一現塵緣定的意思是什麼?」

  師父當時愛寵的撫摸著自己的頭,感慨的說道:「意思就是說,金丹出世的那一天,你的真命天子就跟著出來了。」

  「真命天子?可我不認識他的話,為什麼要認他為真命天子呢?」

  「呵呵,相逢何必曾相識啊,紫苑!」

  「可是,如果我很討厭這個人,又或者我對這個人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辦?我又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呢?」

  「紫苑,你現在別問我為什麼,以後你自己去找為什麼。而且你要記住,這是命,命是不講為什麼的!塵緣不講分由,命運無分對錯,關鍵是:這就是你的命!」

  紫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眼神迷離而疑惑,她心中幽幽的低吟道:師父,金丹傳人我已經見到了,正如同當年我說的那樣,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無非凡世俗人一個,可為什麼師父說他就是我的命運呢?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紫苑目光出神的看著前方,她不自覺的呢喃道:「再看看吧,再看看吧。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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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喂,你們也太囂張了吧?

  李雲東抱著成堆的筆記回到旅館裡面,他只翻開幾本筆記看了一會,便苦笑了起來。

  這筆記清一色都是班上女同學的,而且有些女生知道是他要借,還大膽的在筆記本上寫下了表白的話。

  李雲東硬著頭皮跳過這些內容往下看,看了一會,便覺得腦袋發脹。

  即便自己是練氣有成,過目不忘,可這麼多,怎麼看啊!

  三國時期的張松能過目不忘,硬生生逼得曹操燒了自己的孟德新書,可古代那時候字多大一個?現在字多大一個?

  張松看一段孟德新書,撐死幾千字,可這一本筆記,最少都有將近十萬字!

  李雲東數了數這筆記的數量,足足有十二本!

  將近一百多萬字啊,這怎麼看?

  這不要死人啊?

  李雲東抱著筆記本呻吟一聲倒在了床上,蘇蟬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在背書,由於房間小,她怕吵到李雲東,啥也不能幹,越閒越是無聊。

  過了一會兒,蘇蟬可憐巴巴的跪坐在李雲東跟前,拉著他的衣袖說道:「大爺,我想家了!」

  李雲東沒心思背書了,他歎了一口氣:「我也想家啊!」

  蘇蟬想了想,弱弱的說道:「要不我們回去看看吧?」

  李雲東笑道:「你不怕對頭找上門來啊?」

  蘇蟬搖晃著李雲東的胳膊,說道:「我們回去吃個飯再回來嘛,那麼點時間,應該沒事的吧?我想你的飯菜了啦……」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那好吧,偷偷回去看看,這幾天過去了,應該沒事了吧?」

  兩個涉世未深的少男少女商量了一會兒,便偷偷出了旅館,偷偷打了一輛車,偷偷的進了鴻盛新區,又偷偷的進了自己離開了幾天的家。

  剛進家門,李雲東看了一眼地上依舊碎了一地的玻璃桌,他感歎了一聲:「還是家裡面好啊!」

  蘇蟬也歎了一口氣:「是啊!」

  兩個人相視一笑,雖然在這裡住的時間並不算長,但他們都已經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小狐狸仔細而警惕的搜尋了一遍家裡面,沒有發現有什麼異狀後,她便歡呼著往自己的床上一撲,打了個滾兒,憨聲道:「還是家裡面舒服!」

  李雲東則將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掃乾淨,一邊掃一邊說道:「那是當然啦!怎麼能比的嘛!」

  小丫頭在床上抱著枕頭打了一會滾兒,見客廳裡面沒有動靜了,她悄悄的爬起來,往客廳裡面一探,卻就李雲東倒在沙發上正在死記硬背著筆記。

  蘇蟬不樂意了,跑到李雲東跟前撒嬌發癡的說道:「哎呀,你說了回來給我做飯菜的嘛!」

  李雲東指了指廚房:「冰箱裡面不是有嗎?我忙著呢,後天就要考試了,你想我全部掛紅燈啊!」

  蘇蟬不依的搖晃著李雲東的手:「不要嘛,不要嘛,我要吃你給我做的飯菜嘛,熱騰騰的飯菜!不要吃那些冷冰冰的東西!」

  李雲東無奈的放下手中的筆記本,他看著蘇蟬,想了想說道:「你誇我兩句,我就去!」

  蘇蟬笑嘻嘻的在李雲東臉龐上吧唧了一口:「大爺,你最好了,小妞最喜歡你了。」

  李雲東板著臉說道:「不行,這個太老套了,我聽膩了!」

  蘇蟬鼓著嘴巴想了一會兒,又笑瞇瞇的說道:「大爺,你最疼小妞了,你會去的哦?」

  李雲東佯怒道:「不行,越來越敷衍!要誇我,誇我,知道嗎!」

  蘇蟬委屈的低下頭來,但她心中一動,眼珠滴溜溜一轉,她撲到李雲東跟前,笑顏如花的說道:「大爺,你家小妞真漂亮呀,你真有福氣!」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他一把扔掉手裡面的筆記本,將小丫頭摟在懷裡面,使勁吧唧了一口,寵溺疼愛的用鼻子摩挲著小丫頭的鼻子:「好,算你狡猾!這樣也行!我去給你做好吃的!」

  小丫頭笑得沒鼻子沒眼睛的:「大爺真好!」

  李雲東寵溺的笑道:「小丫頭這麼乖這麼漂亮,當然要對她好啦!」

  小丫頭嘻嘻一笑,將李雲東從沙發上拉了起來:「我來給你幫忙。」

  李雲東嚇了一跳,趕緊勸道:「別介,你乖乖在客廳看電視,別進廚房,求你了!」

  蘇蟬鼓著腮幫子悶悶不樂:「討厭,那你要快點啊!」

  李雲東笑著繫上了圍裙:「好,讓你瞧瞧什麼叫做霹靂閃電一般的速度!」

  過了二十分鐘,李雲東做了三菜一湯,雖然菜只是家常小菜,並不算豐盛,可李雲東和蘇蟬卻吃得開心快樂,溫馨之處遠遠不是在旅館所能比擬的。

  吃完飯,李雲東繼續倒在沙發上背筆記,蘇蟬則靠在李雲東身邊,嬌聲說道:「雲東呀,我不想回旅館了,我還是想住在這裡。」

  李雲東放下手中的筆記:「你不怕對頭找上門啊?」

  蘇蟬愁眉苦臉的說道:「我怕啊……不過我又不想離開,怎麼辦啊?」

  李雲東想了想,心中一動,他笑道:「你不是說過修行界有一個規矩,就是不能冒犯凡世俗人的嗎?」

  蘇蟬點頭道:「是啊。」

  李雲東點了點自己的鼻子:「那我還沒有築基,算不算修行人?」

  蘇蟬想了想:「應該還不算。」

  李雲東一拍巴掌,笑道:「那不就得了?我既然不是修行人,那他們就不應該來找我嘛!我們把門窗關得緊緊的,這朗朗乾坤的,他們應該不會硬闖吧?」

  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她覺得李雲東這主意似乎有些不妥,可哪裡不妥她也說不上來,畢竟她也涉世未深,哪裡知道李雲東這個主意不僅天真而且犯傻。

  小丫頭想了想,勉強同意了李雲東的說法,兩個人依偎在客廳裡面,小丫頭靠在沙發上,屁股坐在地毯上,腦袋枕在李雲東的小肚子上。

  李雲東則依舊捧著筆記本瘋狂的看著,挑燈夜讀。

  這樣熬了一天,到了期末考試的那一天,李雲東總算將這所有的筆記都看完了,這一天多熬下來,他眼睛都沒閉一下,腦力嚴重透支,兩個眼圈都黑了,看得小丫頭心痛無比。

  到了學校,剛進教室坐下,恰好在李雲東旁邊的周秦看見李雲東,她頓時嚇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李雲東,心中暗道:他們兩個不會做得太凶,搞得這個樣子吧?

  想到這裡,周秦忍不住心裡面酸得厲害。

  李雲東被周秦的目光看得心裡面有些發毛,他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沒花吧?」

  周秦神色怪異:「你臉色是沒花,可你怎麼搞得像馬上要垂死倒斃的人一樣?你眼睛都黑了,你沒照鏡子麼?」

  李雲東痛苦的抱著腦袋:「別提了,那麼多筆記,我看得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說著,李雲東比劃了一個手勢:「那麼多的筆記,我兩個晚上看完,你說我能不黑眼圈嗎!」

  周秦這才恍然,心裡面的酸勁稍微好了一點兒,她張開口,正要說話,忽然一個監考老師胳膊下面夾著一疊考試卷走了進來,威嚴的說道:「請同學們安靜,下面開始考試。」

  「嘩啦」一聲,教室裡面的學生都紛紛收好了東西,正襟危坐的坐好。

  李雲東和周秦也停止了交談,李雲東拿出考試的筆,然後不自覺的向窗外看了一眼,窗外等候李雲東的蘇蟬笑著向他擺了擺手,李雲東也衝她一笑,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如臨大敵的等待著考試的開始。

  考卷發下來以後,老師便坐在講台上拿起了一張報紙開始看著,他的這種姿態讓李雲東很是不解:「為啥這次老師監考這麼松?不僅只有一個老師,而且還在看報!以前這些老師跟鬼見愁似的,抓人那叫一個狠!」

  可李雲東目光收回來的時候,忽然發現前排一個同學正一邊在桌下翻著小紙條,一邊做著題目,李雲東一拍腦門,暗自後悔:我真是笨啊,怎麼沒想到做點小抄呢!這不作弊,我能及格那才見鬼了!

  可他很快又發現在不遠處有一個同學在桌子底下一邊翻書一邊做題目!

  李雲東愕然:「這位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這麼大本書,目標這麼大,不怕被抓嗎?被抓後果很嚴重的啊!」

  正當李雲東驚愕的時候,忽然間旁邊傳來了清晰響亮的翻書聲!

  李雲東扭過臉去,頓時兩眼暴突,只見周秦將一本書擺在自己的課桌上,一邊翻,一邊在做著題目,渾然不將老師放在眼裡似的!

  李雲東兩眼發直,心中暗道: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高官後代考試也這麼牛逼嗎?

  李雲東瞪著眼睛看了一會周秦,見她一點要避諱老師的意思都沒有,他實在忍不住了,用筆偷偷瞧了瞧周秦的桌子,小聲道:「喂,你也太囂張了吧?居然把書擺在課桌上抄!」

  周秦一臉愕然不解的看著李雲東,她說道:「今天是開卷考試啊,我翻書這不很正常麼!」

  「什麼?開卷考試!」李雲東險些吐血三升,他氣急敗壞的說道「沒,沒人告訴我啊!」

  周秦看著李雲東這模樣,強忍著笑,說道:「不僅今天是開卷,明後天都是開卷考試!你知道為什麼嗎?還不是因為照顧你!你面子真是太大了!」

  「我草啊!害得我一天兩夜沒睡覺,這叫照顧我啊?」李雲東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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