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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唐川]家裡養個狐狸精[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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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27:09
第130章 她來幹什麼?

  考完試出來,儘管李雲東做完了所有的考題,但他依舊怨念沖天,他剛教室的門,卻看見教學樓走廊上孫莉正在和其他同學言談甚歡。

  李雲東一見到孫莉便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大聲喊了起來:「孫莉!」

  孫莉一眼瞧見李雲東,立刻驚叫了起來,扭頭便跑。

  李雲東這個氣呀,拔腿就追:「喂,你給我站住!」

  孫莉撥開人群,一邊跑一邊驚笑:「你先站住!」

  李雲東怒道:「你故意耍我是不是,居然不告訴我是開卷考試,害得我背那麼多筆記!」

  孫莉哈哈大笑:「是你自己一天到晚不冒頭,學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知道,關我什麼事情!而且,你也沒問啊!」

  李雲東怒笑道:「那麼說來還是我的問題了!」

  他一路追,走廊上的同學都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紛紛驚詫的讓開路。

  孫莉眼見就要被李雲東追上,她一抬頭,卻瞧見馮娜和程程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趕緊躲到了馮娜的身後,大聲道:「學姐救命,有人要謀財害命啦!」

  馮娜吃了一驚,抬頭一看,卻見李雲東怒氣沖沖的跑了過來,她驚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李雲東見來了外援,他也不可能真將孫莉按在身下一陣狠揍,便趁機下台,對馮娜說道:「哼哼,你問她!」

  孫莉湊到馮娜耳邊悄悄將事情一說,馮娜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程程則掩嘴偷笑。

  李雲東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你還笑!幸災樂禍是吧!」

  馮娜捂著肚子笑道:「李雲東,我發現你真是可愛!」

  「可愛?!」李雲東一臉崩潰,他知道今天是討不了好去了「算了,我怕了你們了,我閃,我閃還不行嗎?」

  馮娜強忍著笑,喊了李雲東一聲:「喂,我找你有事兒呢!」

  這時候蘇蟬也跟過來了,不解的看著李雲東和孫莉等人。

  「找我有事兒?」李雲東哼哼了兩聲,顯得很不高興「邊走邊說吧。」

  馮娜看了看四周,覺得環境不合適,便笑道:「沒啥重要的事情,就是想找你一起吃個飯!」

  李雲東笑道:「想找我吃飯啊?好啊,我正不知道中飯在哪裡著落呢!不過,我厚著臉皮說句醜話,嘿嘿,我可沒錢請吃飯!」

  馮娜抿嘴笑道:「不用你請。」

  馮娜和蘇蟬、李雲東幾個人出了教學樓,在樓底下卻碰到周秦,周秦長髮披肩,抱著課本站在樓梯口下面,如同一株傲雪臘梅,艷壓群芳,無人靠近。

  一見到李雲東,周秦一直冷若冰霜的臉頓時綻出了笑容,她看了看馮娜,又對蘇蟬笑著點了點頭:「你們浩浩蕩蕩這是幹什麼去啊?」

  「吃飯啊!」李雲東笑了起來,一指馮娜「今天女財主請客,我要好好宰她一頓!」

  周秦不解的看著馮娜,她多多少少對這位學姐的心思有些瞭解:「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要請客?」

  任何女生面對著周秦的時候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壓力,這種壓力不僅僅存在於美貌氣質以及身材這些方面,周秦強大的家庭背景也會對這些女生們產生一定的影響。

  馮娜不願意在周秦面前掉架子,說話隱隱有些挑釁和火氣的說道:「難道一定要有什麼事情才能請客嗎?」

  周秦眉毛一挑,正要說話。

  李雲東見她們兩個有要針鋒相對的意思,他笑著打起了圓場:「哎呀,這種事情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有啥好說的?走走,吃飯去!」

  這一句話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馮娜和周秦一下都沒有了要針對的心思,她們眼中都閃過一絲黯然之色:是啊,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是自己願意湊上去的,怪誰呢?

  蘇蟬在一旁揉著肚子嬌聲喊了起來:「你們在這裡發什麼呆呀,我肚子都快餓癟了!雲東,都怪你,不早點出來!」

  李雲東笑著去捏小丫頭的臉頰:「我沒做完題目你讓我怎麼出來,臭丫頭!」

  兩個人笑鬧著,倒讓馮娜和周秦心中的難過好了許多,周秦張開紅唇,正要說話,卻見旁邊丁楠忽然走了過來。

  丁楠目光一直定定的看著周秦,注視了她許久,這才朝著李雲東微微一笑:「李雲東,好久不見,你現在越來越出名了。」

  李雲東苦笑了起來:「你別埋汰我了,這種名我寧願不要出。」

  丁楠看了看馮娜等人,笑道:「你們這是要去吃飯嗎?」

  一旁的蘇蟬渾然不知到這幾個女生之間的微妙關係,她神經大條的喊道:「是啊是啊,我快餓死了,你們還在這裡傻站!」

  丁楠笑道:「那今天這餐飯我來請,好嗎?」

  馮娜的臉上流露出了不悅之色,丁楠是一個極其擅長察言觀色的女生,她立刻對馮娜笑道:「馮娜學姐,這餐就當我答謝李雲東的救命之恩了,好嗎?這麼多天,我還一直沒有好好謝過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馮娜也不好堅持,她笑道:「那可讓你破費了,我們這麼多人都跟著沾光。」

  丁楠忽然變得不再牙尖舌利起來的時候,她的確是一個非常青春漂亮的女孩,這個女生個頭高挑,身材性感窈窕,該翹的地方翹,該凹的地方凹,穿著一身校服也顯得宛如上T型台的時裝模特。

  丁楠笑道:「哪裡的話,這是我的榮幸。嗯,我們就去學校附近先吃點吧,下午還有考試,改天我再請你們吃好的!」

  一直一言不發的程程將馮娜拉到一旁,小聲道:「喂,我怎麼覺得丁楠怪怪的?」

  馮娜低聲道:「我也覺得怪怪的,尤其是她和周秦,真是古怪!」

  一行人朝著學校旁邊的飯店走,周秦和丁楠像是有默契似的,同時落到了最後。

  周秦看也不看丁楠一眼,雙手緊緊的抱著胸前的課本,像是生怕別人搶走似的,表現出強烈的警惕和敵意:「你到底想幹什麼,丁楠?該給你的,我都給你了!」

  丁楠也不去看周秦,這兩個昔日裡成雙入對的姐妹此時似乎已經決裂翻臉,她盯著前方不遠處的李雲東,淡淡的說道:「不幹什麼,來湊個熱鬧。」

  周秦冷艷的面孔上流露出強烈的怒意和厭憎:「你來湊什麼熱鬧?這裡不歡迎你!」

  丁楠不以為意,嘿嘿冷笑了一聲:「周秦,你可別搞錯了,我不是湊到你身邊來,而是他……」說著丁楠用目光指了指走在前面和蘇蟬笑鬧著的李雲東「你也不過是湊到他跟前來的,有什麼資格說我?」

  周秦冷笑道:「就憑你也想搶李雲東?」

  丁楠還沒來得及說話,忽然間在校門口傳來一個轟鳴的跑車聲音。

  一輛黑色的寶馬X5停在了離李雲東不遠的地方,差點撞到李雲東。

  這輛寶馬車的車窗上面搖下玻璃,探出一個女生來,倒也漂亮,畫的煙熏妝,顯得很妖艷。

  這女生衝著李雲東的背影便大聲罵道:「你媽逼,走路不長眼睛啊,不知道讓路啊?」

  李雲東扭過頭來,斜睨了這女生一眼,毫不客氣的還嘴道:「傻逼,你後腦勺長眼睛的?」

  這女生氣急敗壞的扭頭沖駕駛座上的男生大聲道:「劉少,你看他,這人竟然罵我!」

  坐在座位上的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大凱子劉川!

  劉川握著方向盤的手直哆嗦,眼角不停的抽搐,心中暗自叫苦:怎麼又碰到這個傢伙了?

  可事實上,兩個人都是同一個學校的學生,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天不碰見很正常,可兩天三天終有碰頭的日子。

  女生見劉川不說話,忍不住一臉鄙夷的說道:「我說劉少,你不是怕了這個傢伙吧?」

  劉川頓時被刺痛了神經,他神經質一般大喊了起來:「我會怕他?他算哪根蔥!」

  女生聽了心中解恨,她大聲道:「就是,去教訓教訓他!媽的,在這裡還這麼囂張!」

  他們正說著,忽然車外李雲東探頭過來往裡面一看,頓時冷笑了起來:「喲,是劉大少爺啊!怎麼著,又換新車了?」

  對於這個大凱子劉川,李雲東心裡面非常之鄙夷,當眾被何少一巴掌扇倒在地,居然屁都不放一個,實在是讓人無語!

  劉川雖然對李雲東怨恨之極,但是他實在是怕了這個身手恐怖的傢伙,當初在校門口那一幕幕,到現在他一閉上眼睛都彷彿歷歷在目!

  劉川無法控制的雙腿顫抖了起來,他強自鎮定,裝出一副很凶的模樣:「你,你要幹什麼?」

  在他旁邊的女生卻沒有察覺到劉川的色厲內荏,她下了車,指著李雲東破口大罵道:「我說你這個人搞什麼飛機!還不趕緊道歉!」

  李雲東一屁股坐在劉飛的車蓋上,冷笑著看著她:「道什麼歉?我把你們怎麼了?」

  女生嗤笑道:「你擋著我們的路了,快點滾開,好狗不擋路,你知道嗎?」

  這話說出來,李雲東還沒來得及生氣,蘇蟬、周秦、馮娜、程程以及丁楠,這五個女生都不樂意了,紛紛對她怒目而視。

  蘇蟬大聲怒道:「你才是狗,憑什麼這樣罵人!」

  女生正要破口大罵,她扭頭一看,頓時驚住了,只見這幾個女生一個比一個漂亮,氣質各異,單獨拎出來任何一個都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女生的氣勢一下慫了,可此時四周已經有很多人看著熱鬧,她又不甘心這樣沒面子,便指著李雲東冷笑道:「你給我站起來,這車你知道多少錢嗎?坐壞了你賠得起?」

  李雲東嘿嘿一笑,他拍了拍劉川身旁的車門:「不就是一輛小寶馬麼?加長的奔馳我都見過的嘛,是不是啊,劉大少?」

  劉川臉色漲得紫紅,他囁囁難言。

  女生則冷笑著說道:「吹,使勁吹!」

  李雲東覺得自己跟一個女生在這裡鬥嘴實在是很沒品的一件事情,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巴掌,對蘇蟬笑道:「算啦,我們去吃飯去,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女生見他扭頭走人,四名極品美女如眾星拱月一般,她心裡面忽然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於是便冷笑道:「連車都沒有,裝什麼逼呀?」

  李雲東眉頭一皺,回頭冷冷的看著這女生,目光銳利如刀。

  女生被他眼神一瞪,嚇得後退了一步,但依然梗著脖子大聲道:「難道不是嗎!」

  她話音剛落,忽然間不遠處傳來了一聲馬達的轟鳴聲,正宗跑車的馬達聲,一輛渾身火紅的蘭博基尼敞篷小跑車開到了校門口。

  這輛小跑車通身的線條剛勁有力,粗獷奔放,可車上坐著的卻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美女,這美女留著大波浪捲的咖啡色長髮,身上穿著一件與紅色車身形成鮮明對比的黑色吊帶露肩禮服,胸口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性感惹火。

  李雲東一看見這輛車和車上的這個性感尤物,頓時覺得頭大如斗:這不是曹總嗎?她到這裡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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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神雷符箓

  劉川和女生看見這輛車,眼睛都直了,女生的眼睛裡面流露出強烈的艷羨和貪婪,劉川則吃吃的說道:「這,這女人是誰?」

  女生酸溜溜的說道:「肯定是哪個二奶……」說話間殊不知卻忘記了她自己也算得上是一個准二奶。

  曹可菲從車上走下來,就近問了旁邊的一個男生,她並沒有摘下墨鏡,但寬大的墨鏡反而凸顯了她性感豐腴的紅唇:「你好,請問李雲東是在這個學校嗎?」

  作為象牙塔裡面的純潔學生,這男生何曾見過這等的性感尤物,只瞪直了眼睛,吃吃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曹可菲暗自皺了皺眉頭,又換了一個女生問,這女生為曹可菲艷色所迫,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指了指李雲東所在的位置。

  曹可菲扭頭一看,果然看見李雲東站在離自己三十多米的地方,她頓時大喜,上車便朝著李雲東開去。

  可劉川的車正停在路上,擋住了她的去路,曹可菲只好探出腦袋來,大聲道:「喂,前面的車麻煩讓一下!」

  劉川見這個女的朝自己這個方向開來,一時間心裡面撲騰亂跳,他下意識的理了一下髮型,然後發動了汽車,往前開了一點。

  等他停好車,剛要下車去跟這個女人套個近乎,卻見曹可菲盈盈的下了車,像久不見丈夫的妻子一樣沖李雲東嬌嗔了一句:「你怎麼第二天上班就曠工呀?害得我好找!」

  曹可菲一聲喊完,頓時引得四周人目光各異的向李雲東看去,劉川和他身邊的女生更是目瞪口呆的看向李雲東。

  李雲東好不尷尬,一聲乾咳,對目光疑惑的蘇蟬說道:「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曹總,嗯,應該可以說是我的上司吧?」

  說著,李雲東心裡面暗自補充了一句:雖然不是直屬上司。

  李雲東無聲無息消失了好幾天,尹夢梵非常之抓狂,她還從來沒見到上班第二天就曠工的人,可比她更抓狂的是曹可菲。

  原本以為第二天可以進一步挑逗挑逗這個小男生的曹可菲等了足足一天也沒見李雲東來上班,她忍不住便心慌起來,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上一次吃飯的時候,自己表現得太急躁了,把他嚇到了?

  還是自己哪裡說錯話,做錯事了?

  又忍了幾天的曹可菲終於坐不住了,找尹夢梵要了李雲東的詳細資料,然後奔著李雲東所在的大學便驅車趕了過來。

  曹可菲發現李雲東的時候欣喜若狂,以至於她甚至都忽略了李雲東身邊其他的人,等到眾人目光向她看來,她才醒悟過來,臉上的笑容矜持了許多,朝著李雲東身邊的幾個女性朋友點了點頭:「你們都是李雲東的朋友吧?」

  說著,曹可菲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周秦的身上,她吃了一驚,試探性的問道:「周秦?」

  周秦禮貌的對她點了點頭:「是,您是曹可菲曹總吧?」

  曹可菲笑了起來,伸出手去與周秦握手:「上次宴會匆匆一見,難為你還記得我。」

  周秦淡淡的笑道:「曹總你身為天南市影視圈的名人,本身又如此漂亮,我當然印象深刻。你今天來找李雲東是……」

  曹可菲笑道:「我公司最近事情多,厚著臉皮找尹總借調了李雲東幾天,周秦你不會怪我吧?」

  周秦很不願意李雲東與曹可菲這種交際花一類的女人打交道,她心中暗自不快,但又不好在這裡發作,便禮貌的笑道:「哪裡,是曹總你客氣了。」

  蘇蟬一雙大眼睛一會看看周秦,一會看看曹可菲,她湊到李雲東耳邊,小聲道:「雲東啊,我肚子餓啦,能不能一邊吃一邊聊啊?」

  李雲東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之情絲毫不避及他人。

  曹可菲一直在留意著李雲東的一舉一動,她見李雲東身邊雖然美女眾多,可唯獨對蘇蟬極為親密,與其他人都或遠或近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心中暗自驚道:這一定就是李雲東的女朋友了,果然漂亮,我這些年全國各地跑了個遍,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清純而又妖艷的女孩,難怪李雲東這麼愛她。

  曹可菲心中雖然吃醋,可蘇蟬實在是太天真可愛,讓她一點也無法心生妒忌之心,她對蘇蟬歉意的笑了笑:「你一定是李雲東的女朋友了。」

  蘇蟬雖然見曹可菲與李雲東神色親暱,可她卻覺得曹可菲身上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氣息,讓她並不覺得反感,反而潛意識裡面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她粲然一笑,大大方方的說道:「是啊,你好!」

  曹可菲與蘇蟬握了握手,讚道:「真是個國色天香的小美人兒,要是來拍電影,一定會紅透半邊天!」

  李雲東暗自好笑,心道:蘇蟬可是個修行中人,讓她去拍電影,那不是搞笑麼?而且這個圈子裡面這麼黑,我才不願意讓我家小妞去趟這趟渾水!

  李雲東地曹可菲說道:「曹總,你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曹可菲只是耐不住自己心中的渴望,這才來找李雲東,她哪裡有什麼事情?可眼下如果回答不出來,只怕要被這幾個女生笑話,自己一個堂堂影視公司的老總眼巴巴的追小男生跑到人家學校的校門口來,傳出去自己以後怕是不要做人了。

  曹可菲靈機一動,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唉,別提了,今天公司來了兩個大牌明星,可保安部的人我卻信不過,想來想去,只好找你了……」

  說著,曹可菲眼神哀婉乞求的看著李雲東:「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李雲東最見不得這種眼神,他頓時覺得頭疼之極:「可是我下午還要考試啊!」

  「考試?」曹可菲愣了一下,她立刻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直接撥通了馮玉斌校長,然後轉過身小聲說了幾句話,再轉過身來的時候,她很是得意的笑道「好了,你不用考試了,學校老師會將你的各科學分補算到社會實習分裡面去的。」

  「這樣也行?」李雲東兩眼發直,他苦笑了起來:「你這電話倒是早兩天打呀!」

  曹可菲哪裡知道李雲東這兩天背書背得神魂顛倒,她還以為李雲東是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早兩天聯繫他,一時間曹可菲心中又驚又喜,彷彿小鹿亂撞。

  曹可菲忍不住喜形於色,說道:「你答應了?」她緊接著又小聲說道:「這種臨時性的外活兒,報酬很豐厚的哦!」

  李雲東心中一動,沉吟不語,鑒於上一次發生了阮紅菱襲擊蘇蟬的情況,李雲東真不敢一個人扔下小丫頭,可他知道自己眼下實在是缺錢缺的厲害,能賺一筆的話,又捨不得錯過。

  想了半天,李雲東心中忍不住一聲長歎:真是他奶奶的人窮志短啊,要是有錢,我哪裡要考慮這麼多瑣碎事情?

  李雲東想了一會,抬起頭來,對曹可菲說道:「這就走嗎?」

  曹可菲忙不迭的點頭:「這就走。」

  李雲東說道:「你等下,我跟我女朋友商量一會。」

  說著,李雲東拉著蘇蟬的手走到了一邊,小聲道:「我要去幫曹總辦點事兒……」

  李雲東神情為難,下面的話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可蘇蟬卻聰明乖巧,猜到了李雲東的難處,她輕聲說道:「是不方便帶上我嗎?」

  李雲東看著小丫頭,從她的眼睛裡面看出了善解人意和溫柔體貼,他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愧疚,握著蘇蟬的手說道:「蘇蟬,我……」

  蘇蟬不等李雲東說完,便笑了起來:「雲東呀,不用說的,我明白的。現在我們很缺錢用,對吧?你又一直瞞著我不說,難道我看不出來嗎?雲東,去吧,好男兒志在四方,你不用擔心我的!」

  李雲東一把將小丫頭緊緊摟在懷裡面,又是疼愛又是喜歡:「你怎麼這麼乖?大爺我喜歡死你了!小妞你就不怕我跟那些富婆跑了?」

  蘇蟬咯咯笑著,臉上既有天真無邪的爛漫,又有狐狸特有的狡黠,她笑道:「小妞這麼乖,大爺你捨得不要我嗎?」

  「當然捨不得!」李雲東愛蘇蟬愛到了極點,旁若無人的和小丫頭親暱著,他說道「可是,如果我不在,你遇到了對頭怎麼辦?」

  小丫頭想了想,從口袋中小心翼翼的取出兩張紙符,一張留給了自己,一張遞給了李雲東。

  她用只有李雲東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這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兩張保命用的五雷正法術的雷神符,你留著一張,我留著一張,如果遇到生命危險了,就使用,到時候我看到雷擊術的時候,會來找你的,你看到哪裡風起雲湧要打雷的話,也趕緊過來找我,這樣不就行了?」

  李雲東接過這張紙符一看,卻見這張紙符通體昏黃,像是老黃歷的紙頁,又薄又脆,自己稍微用點力,這紙符就會碎裂。

  李雲東將這張紙符打開,卻見上面畫著一些古怪難懂的符號,紙符中間寫著殺氣騰騰的四個古體篆書:天雷誅邪!

  這四個字一跳進李雲東的視線中,李雲東便覺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感和威壓感撲面而來,讓他渾身寒毛倒豎唰的一聲倒豎而起!

  李雲東嚇了一跳,手一哆嗦,紙符險些掉在地上。

  蘇蟬眼疾手快的將紙符按在了李雲東的手心之中,她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是五雷正法術的神雷符箓,只要你將體內的元陽之氣輸送到這張符箓之中,便能引來天雷,不過……」

  蘇蟬抓著李雲東的手一緊,神情出奇的緊張嚴肅:「……千萬不能用這道神雷符箓來對付世俗凡人,更不要輕易使用,因為天威難測,小心引雷殺敵不成反而將天雷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惹來不測之禍!」

  李雲東被蘇蟬的神情所感染,也不禁滿臉肅然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將這道紙符收好,然後說道:「我知道了,你也要多小心。對了,家裡面不安全,你一個人不要回去,乾脆你在外面找個地方等我好了。」

  李雲東想了想,臉上流露出微笑:「你就去上次我們去過的遊樂園,在玩太空梭那裡等我好不好?」

  說著,李雲東將身上所有的大鈔全部都掏了出來,塞進了小丫頭的口袋裡面。

  蘇蟬將要緊的事情交代完後,她眼巴巴的看著李雲東,說道:「那我就在那裡等你哦……」

  李雲東笑道:「你可以在裡面玩個盡性,不過記得別到處亂跑,手機帶好,別我找不到你。」

  蘇蟬搖了搖頭:「沒有你陪我,我什麼都不想玩。」

  李雲東愛憐的撫摸著小丫頭的頭髮:「那我下次再帶你去玩!」

  蘇蟬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伸出小手指:「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也不許像上次那樣玩到一半就喊不行了!」

  李雲東呵呵笑著與小丫頭拉了拉勾,然後依依不捨的看了蘇蟬一眼,這才走到周秦和丁楠等人身邊,滿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中飯吃不成了。」

  這幾位女生一看,李雲東連自己正牌女友都扔下了,想必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她們也都通情達理的笑道:「去忙你的吧!」

  李雲東笑道:「那下次我請客,這次不好意思了!」

  和周秦、馮娜等人告了辭,李雲東對曹可菲打了個招呼:「曹總,你久等了,我們這就走吧。」

  曹可菲笑道:「怎麼搞的跟生離死別似的。」說完,她自己上了那輛極其拉風的蘭博尼基。

  李雲東也跟著她上了副駕,兩人在一陣轟鳴的馬達聲中迅速離去。

  只剩下校門口的男男女女們在交頭接耳著:「剛才那是誰啊?」

  「不認識,真漂亮!」

  「哪個富婆吧?」

  「喂,李雲東不是被包養了吧?」

  「不會吧?他不是這種人吧?」

  「哼,你以為現在還真的有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人啊?拜託,人長得再帥,那張臉能用來刷卡嗎?」

  「唉,為什麼我不是那個開豪華跑車的富婆呢?」

  涉世未深的學生們在紛紛議論著,似乎愛情在世俗力量的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劉川看著李雲東和曹可菲離去的背影,他心中恨得滴血,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長的比李雲東帥,也比他有錢,可一個個漂亮女人都往他跟前湊呢?

  他身邊的女生也一臉悻悻的說道:「哼,還以為多牛逼,還不是被包養的貨色?」

  劉川扭頭怒吼了一句:「上車,廢話什麼!」

  女生嚇了一跳,嘟囔著上了車,可鑽進車裡面的時候,之前覺得虛榮無比的寶馬X5此時坐起來卻彷彿在坐破爛牛車一般不堪。

  丁楠站在周秦的旁邊,這兩個平日裡形影不離的姐妹此時貌合神離,丁楠看著蘭博基尼遠去的方向,她冷笑了起來:「周秦,你看見了?一個還沒結婚的優秀男人就像一個沒有主人的寶藏,任何有野心的女人都想著要據為己有。這是一場戰爭!」

  周秦原本就十分陰鬱的眼神一下變得更加陰沉,她斜了丁楠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想說什麼?」

  丁楠微微一笑:「你自己心裡面清楚。」說完,她轉身離去,也不跟馮娜和程程等人打招呼,更不提中午吃飯的事情。

  李雲東的離去讓馮娜等人很是意興闌珊,而蘇蟬則癡癡的看著李雲東離去的方向,她忽然間覺得心裡面空蕩蕩的,無依無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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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27:50
第132章 大牌明星?

  曹可菲和李雲東驅車來到了市中心,李雲東見她並沒有往東昇大廈開,便問道:「我們不去你的公司嗎?」

  曹可菲笑道:「公司?那可不行,這次是張國政和譚菲都是秘密來天南市的,我只是負責接待和保安工作,要是帶到公司,就那些八婆們,不到第二天就全世界都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李雲東訝然道:「張國政和譚菲?他們兩個來天南市幹什麼?」

  曹可菲看著李雲東,笑道:「他們是我最近籌拍的一部電視劇的男一號和女一號,先過來玩玩的。」

  李雲東笑道:「那要我幹什麼?」

  曹可菲歎了一口氣,說道:「你上次又不是沒看見,找我要債的可凶得很,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就不要在這一行混了。這兩個可是大牌,我是得罪不起的,到時候如果有什麼委屈,你可要替我擔待著點兒?」

  李雲東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放心,我心裡面有數。」

  曹可菲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的打量著李雲東,幾天不見,她心裡面越發的喜歡這個小了她好幾歲的小男生,她心中情動之下,竟不顧自己正在開車,伸出手去摸李雲東的臉頰。

  李雲東嚇了一跳,一指前方的道路:「看車!」

  曹可菲被李雲東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轉過頭來,打了一把方向盤,蘭博基尼車頭晃動了一下,又恢復了正常,曹可菲臉頰紅紅的,心裡面撲騰一陣亂跳,臉頰忍不住緋紅,她覺得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初戀時代。

  「為什麼自己一想到他就忍不住呢?」曹可菲悄悄的瞅了一眼李雲東,卻只見這個男生似乎被剛才自己的舉動嚇到了,坐得都離她遠了一些,她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呀!唉,真是的,莫非他是我前世的冤家?」

  曹可菲一路開車開的魂不守舍,李雲東本來有很多想問曹可菲的問題都不敢問了,生怕她一走神,自己就生的偉大,死的窩囊了。

  好在一路上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到了目的地,李雲東下車一看,卻見是上次周秦舉辦生日宴會的盛元國際大酒店。

  服務生看見這輛拉風豪華的蘭博基尼小跑,頓時眼睛一亮,迎上前來,目光不住的在李雲東的身上打量,暗自琢磨這個看起來年輕的男生是什麼來頭。

  曹可菲帶著李雲東走進了大廳,然後帶著他來到了咖啡廳,找了一個靠牆較為隱蔽的座位坐了下來,曹可菲笑道:「你先坐會,我出去一下就來。」

  李雲東點了點頭,轉頭開始打量起四周來。

  曹可菲走到女洗手間,撥通了自己秘書的電話:「喂,小張?嗯,是我。張國政和譚菲什麼時候來?馬上就到?負責保安的大劉呢?不不,不用找他了,你告訴他,現在事情有點變化,讓他不用來了。嗯,我臨時換了其他人,什麼,你不知道怎麼跟他去說?難道你讓我跟他說?要不要我換個會說的去跟他說啊?」

  曹可菲掛了電話,低聲罵了一句:「現在的小姑娘,怎麼一個比一個不懂事!居然讓我去跟他說!這不是搞笑麼?我讓你來當秘書是幹嘛的!」

  李雲東在座位上等了大約十分鐘也不見曹可菲過來,他閒得實在無聊,便拿出口袋裡面放好的神雷符箓,打開仔細看了看。

  這張符箓的紙質很奇怪,看起來像是稍微用力就能撕爛似的,可實際上李雲東用手婆娑的時候卻發現紙質比想像的堅硬,他稍微用力撕扯了一下,根本撕扯不動,等他再用點力氣,這張神雷符箓卻猛然間一震,將李雲東的手震開,發出一陣青色的光芒,然後慢慢的落在了桌面上。

  李雲東嚇得小心臟撲騰亂跳,他緊張的看了看四周,但好在這時候咖啡廳裡面人並不多,沒有人注意到他這裡的異狀,李雲東這才放心下來。

  「這張符箓就能引來九天神雷?」李雲東儘管已經見識過小丫頭的隱身術,自己還奪下了阮紅菱的法器,但他依然覺得仙術這些東西很遙遠很神奇,尤其是要從天空引雷下來,這尤其讓他覺得既興奮又神秘。

  「這個世界上既然真的有修行者,有神仙,那麼會不會有妖魔鬼怪?」李雲東忽然間心中一動「可為什麼人世間其他人都渾然不知呢?」

  是潛藏得好?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李雲東坐在座位上百思不得其解,過不一會,曹可菲走過來了,李雲東不動聲色的將神雷符箓收藏了起來。

  曹可菲歉意的笑道:「對不起啊,他們來晚了,你也知道的,大牌明星都愛遲到。」

  李雲東笑了笑:「反正我也沒事。」

  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李雲東和曹可菲喝了十幾杯咖啡,兩個大牌明星才姍姍來遲。

  「唉,終於來了!」曹可菲嘴裡面歎了一口氣,滿是怨氣,可臉上卻笑容滿面,她站了起來,笑著迎了上去。

  李雲東也跟著站了起來,向這兩個讓他們等了將近一個下午的大牌明星看過去。

  只見迎面走過來一男一女,一個男的大約三十多歲,大約一米八左右,四方國字臉,穿的雖然休閒,但是一身都是名牌,臉上戴著一副大墨鏡,看不清楚相貌,另外一個女人則打扮時尚,身上穿著一件具有波利尼西亞風格的青草色長裙,腳下穿著一雙白色絲帶高跟鞋,身材窈窕,倒也很讓人眼前一亮,只是她和身旁的男人一樣,同樣臉上也戴著大大的墨鏡。

  李雲東忍不住笑道:「你們這個行當的,戴墨鏡這是職業習慣麼?」

  曹可菲目不斜視的笑道:「是啊,這一行是非很多的,尤其是像他們這些明星出個門,身後往往都跟著很多狗仔隊,很麻煩的。」

  兩人說話間,張國政和譚菲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

  曹可菲笑著迎了上去:「就你們兩個?經紀人呢?」

  張國政摘下了墨鏡,露出一張英挺的面孔,男人味十足,只是眼角微微上翹,顯得有些輕浮,他看著曹可菲,眼中閃過一抹驚艷和貪婪,他笑著與曹可菲握了握手:「他們先去放行李了,我先過來見見我們的曹總。」

  說著,他看了看李雲東,眼神閃過一抹疑惑:「這位是你弟弟?」

  曹可菲笑了起來,拉過李雲東介紹道:「這是負責你們一行人這次旅途安全的保鏢,叫做李雲東,你別看他年紀輕輕,可是一個了不起的大高手!」

  李雲東不卑不亢的衝他點了點頭:「你好。」

  張國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也不跟李雲東握手,眼中的神情很不以為然,心裡面暗自冷笑:你新包的小白臉吧!還大高手?裝什麼裝!

  張國政儘管長得男人味十足,可是若論英氣,他比李雲東卻差得遠了,而且李雲東身上強大雄渾的元陽氣場讓任何男人一靠近他就會心生排斥的心理,這便是同性相斥。

  但異性也並不是統統相吸的,譚雪打從進來後便一直沒有怎麼仔細的看過李雲東,她只是盯著曹可菲,眼中深藏著不屑和嫉妒,她陰陽怪氣的說道:「大高手?這年頭有大高手嗎?我看都是些銀樣蠟槍頭吧?這位小弟弟我看還沒成年吧?」

  曹可菲心中暗自不悅,擔心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李雲東,可李雲東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她勉強笑著打了一個圓場:「人不可貌相嘛!」

  「人不可貌相?」譚雪取下墨鏡,仔細的打量了一眼李雲東,忽然一愣,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小弟弟賣相不錯啊!曹總,你行啊,這次的貨色質量很高啊!」

  李雲東眉頭一皺,心中暗怒,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曹可菲已經有些怒了,她說道:「譚雪,這是我專門請來的高人,你可別亂說話。」

  譚雪嗤笑道:「曹總息怒,我就這麼一說麼。」說著,她朝著李雲東飛了一個媚眼:「哎,大高手,來表演一個唄?讓大姐我開開眼界,好不好?」

  譚雪是最近國內新冒出頭的一個影視明星,在熒屏上以清純玉女的形象出現,哪怕李雲東這種不看肥皂劇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一見,這個所謂的「清純玉女」竟然如此不堪。

  還是自家小妞好啊!李雲東心中暗暗說道

  李雲東對譚雪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大姐,你要看雜耍的話,請坐381路到獅園下,那裡是動物園,你能看到各種雜耍。」

  譚雪臉色一變,一旁的曹可菲強忍著笑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坐下說,你們想被影迷追過來要簽名麼?」

  譚雪哼了一聲,挑釁一般的掃了李雲東一眼,嘴裡面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裝逼犯!」

  她說的雖然小聲,可李雲東卻聽得清楚,他心裡面越發的不耐,如果不是礙於曹可菲的面子,他只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李雲東心中暗自冷笑:這些明星在屏幕上光鮮亮麗,沒想到下來居然如此俗不可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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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看打!

  幾個人坐下來以後,張國政一直主動與曹可菲說話,不動聲色的拍著曹可菲的馬屁。

  譚雪雖然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但和曹可菲一比,就顯得低了一籌,她眼見一路上不斷向自己獻慇勤的張國政這麼快就轉投了她人懷抱,心中又妒又恨,連帶著便看李雲東也很不順眼起來。

  張國政一直在說著自己一直以來的所見所聞,其中不乏吹噓和賣弄的意思,而且他目光時不時的向對面一言不發的李雲東掃去,優越感表露十足。

  曹可菲在這個圈子中打滾了這麼久,自然對這些事情相當的敏感,她一邊笑著與張國政說著話,一邊隱隱擔憂的注意著李雲東的情緒,生怕這個男生會忍不住負氣而走。

  可曹可菲越是這樣注意李雲東,張國政便越是不爽,越發的賣弄得起勁。

  「哎,我跟你說,上次拍一個武俠片的時候,裡面有一個武行的演員,那才叫一個厲害!」張國政說手舞足蹈,口沫亂飛「那傢伙,一胳膊肘下去,硬生生砸碎三塊青磚啊!三塊青磚啊,不是道具磚也不是紅磚,而是那種石窯裡面燒出來的青磚啊!」

  「我靠,一下砸下去,全部粉碎啊!那才叫高手,喂,你行嗎?」張國政正說的天花亂墜,忽然間將話題引到了李雲東的身上。

  李雲東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並不說話,笑容裡面深藏著一種別樣的意味,就像一頭沉默的獅子看著一隻狂吠的野狗。

  這種笑容一下讓張國政很是不爽,他說道:「喂,你笑什麼啊?瞧不起人還是怎麼?」

  曹可菲連忙又出來打圓場,岔開了話題:「國政,你再往下說,我聽得正起勁呢。」

  張國政掃了李雲東一眼,不屑的一笑,然後繼續口沫橫飛的胡吹鬍侃。

  譚雪聽得有些膩了,便轉過目光開始打量起李雲東來。

  這個男生雖然被他們一開始就小瞧低看了一眼,可他並沒有半點的憤怒和激動,相反他渾身上下透出一股與年齡並不相符的沉靜。

  「這個男生倒是真的不錯……」譚雪來回打量著李雲東「現在圈子裡面像這樣有英氣的男生實在是太罕見了,曹可菲在哪弄來的?嘖,也不知道一個月包下來多少錢?」

  娛樂圈就是一個大染缸,男包女,女包男,那是屢見不鮮,層出不窮的事情,很多人津津樂道於「哪個女明星又被哪個富翁包養了」諸如此類的新聞,可實際上很多剛出道的有姿色的男明星也同樣會被富婆包養,

  譚雪打量了一陣李雲東之後,她忽然心中一動,藉著桌子的掩護,用腳輕輕去觸碰李雲東的小腿。

  李雲東感覺到桌下的異動,他眉頭一皺,不動聲色的往後坐了一點。

  譚雪心中頓時冷笑了起來:媽的,還裝純情!我就不信你能裝多久!

  她上半身靠在桌子上,微微前傾,將自己豐滿深邃的溝壑露出來,展現在李雲東的眼前,譚雪臉上雖然不動神色,可目光在不經意間掃了李雲東一眼,滿是挑逗,她又伸出腳在桌下去觸碰李雲東的腿。

  這下李雲東沒地方躲了,他心中暗自惱怒:這都是些什麼人?桑拿房的婊子都比他們高貴許多!

  李雲東乾咳了一聲,站了起來,對曹可菲說道:「我去上個洗手間。」

  曹可菲笑著對他點了點頭。

  譚雪眼珠一轉,也笑道:「我也去。」說著,跟著李雲東而去。

  李雲東走到了洗手間門口,卻聽到身後一個嬌柔的聲音傳來:「哎呀,帥哥,這麼絕情幹什麼呀?剛才生我的氣啦?」

  李雲東轉過頭一看,卻見譚雪正衝他妖嬈的笑著。

  李雲東禮貌的笑了笑,說道:「譚雪小姐,我要上洗手間,回頭再跟你說話,行麼?」

  譚雪見四周無人,便大著膽子靠了過去,吃吃笑道:「這麼著急跑什麼?喂,曹可菲說你是大高手,我看是床上功夫的大高手吧?她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啊?多少錢我都給,你來跟我怎麼樣?」

  好啊,把我當牛郎了!

  李雲東怒火中燒,他冷笑道:「那你去問曹總啊!失陪了!」

  說著,自己進了洗手間。

  譚雪氣得跺腳,低聲罵道:「媽的,給臉不要臉,有什麼了不起,操!」

  說完,她也氣沖沖的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直喘粗氣:「曹可菲有什麼好的?我比她差麼?哼,小白臉,你別囂張,你給我等著!」

  李雲東進了洗手間,剛過一會,張國政也跟著進來了,他站到李雲東旁邊的小便池旁邊,拉開褲子的拉鏈,看了看李雲東,嗤笑道:「年輕人啊,這個圈子裡面的飯可不好吃啊,沒有三分三,就不要上梁山。沒有這金剛鑽,就別攬這瓷器活啊!」

  說著,他伸出一隻手,想去拍李雲東的肩膀。

  李雲東瞅了他手一眼,不動聲色的一躲。

  張國政臉色一沉,正要說話,忽然間聽見洗手間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茅山寄打真神功,八大元帥顯神通!!急急如律令,三界伏魔大帝神威遠鎮天尊關聖帝君,請上我身!!!」

  這聲音剛出現,李雲東便渾身一陣毛骨悚然,他立刻拉好了褲子轉過身來,只見咣噹一聲,洗手間裡面一扇門橫飛出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身材魁梧,赤著上身,渾身肌肉如同樹根虯扎一般的男子,正是之前和李雲東交過手的林有發!

  「是你!」李雲東頓時渾身氣息沸騰流轉,身體骨骼中噼啪聲一陣亂響,警惕萬分,如臨大敵。

  正在撒尿的張國政陡然間見到這一幕,駭得身子一哆嗦,褲子尿濕了一大片,他吃吃的說道:「你……」

  他話沒說完,便見林有發一臉得意的看著李雲東說道:「李真人,又見面了,這次沒有其他人插手了,我們在這裡見個分曉吧!」

  李雲東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深吸了一口氣,身體裡面的精氣血全部都被調動了出來,他體內五臟的氣息也跟著飛速的向頭頂匯聚,然後迅速又分散到身體的各個部位!

  這正是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林有發施展神打之術,身體能夠從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年人一下變成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靠的就是調動體內深藏的元氣以及從天地之間借來的神靈之氣。

  而李雲東調動的是自己體內龐大雄渾的金丹元氣,雖然無法像林有發那樣形成極其強烈的身體變化,但是他身體表面的肌肉也一塊一塊的隆了起來,血管一根根暴突,堅硬得就像是一塊塊的石頭似的!

  林有發拱了拱手,說道:「李真人,得罪了!今天我一定要跟你分出個勝負,看是你的師門厲害,還是我神拳派厲害!」說罷,他雙目怒睜,啪的一聲,快步上前,右拳在前,左拳在後,一記寸勁短拳,直奔李雲東的胸口便轟了過去。

  李雲東知道這洗手間根本施展不開,最適合對方的近身短打,因此他想也不想,照葫蘆畫瓢,學著林有發的招式便迎了上去。

  以強克強,以暴制暴!

  兩個人剛貼近,便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肉搏聲響起,一旁的張國政聽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整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與林有發激烈肉搏的李雲東,半點反應也沒有。

  正在女洗手間的譚雪對著鏡子一邊補著妝,一邊嘴裡面不斷的咒罵著李雲東,她在這個圈子裡面混了好幾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擺譜這麼裝逼的男生!

  「高傲個什麼勁兒!哼,當自己是什麼人麼?」譚雪嗤笑了一聲,她正要拿出口紅在嘴上抹一下,忽然間聽見轟隆一聲響。

  譚雪頓時一呆,她不自覺的嘀咕道:「怎麼回事?」

  緊接著又是轟隆一聲,在她跟前的洗手台的水流都顫動了一下,譚雪愕然道:「地震了?天南市不在地震帶啊!」

  忽然滿,轟隆一聲巨響,在她面前的牆壁上猛的磚塊橫飛,破開一個大洞,兩個糾纏的人影如同炮彈一般橫飛了出來。

  譚雪嚇得手一抖,口紅一下掉在地上,整個人腦海裡面一片空白。

  她只見林有發一拳轟在李雲東的胸口,李雲東悶哼一聲,雙手暴漲,一下抓住林有發的身子,猛的往身後一甩!

  咣噹一聲,林有發將廁所的門撞倒在地,緊接著又將馬桶給撞得粉碎。

  李雲東在摔飛林有發的一瞬間,飛快的上前一腳跺了下去。

  林有發腰部似彈簧一般猛的一彈,整個人一下彈了起來,飛撲到李雲東的懷中,抱著他的腰一下將他又撞到牆上,轟隆一聲又撞得這牆上破口處磚石亂掉。

  李雲東被摟住了腰肢,背後又撞在牆上,他身子一震,還沒來得及還擊,林有發的拳頭便像下雨一樣落在了他的小腹上。

  但人體的小腹貴為下丹田,是藏氣最為雄渾的地方,只要修煉到家,便是最扛打的地方之一。

  李雲東只覺得腹部拳落如雨,可他卻咬著牙,猛的一下抓住林有發的腰,一聲大吼,硬生生都將他整個人都扛了起來,然後倒栽蔥一般,將他腦袋朝著堅硬的大理石洗手台上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響,林有發的腦袋一下將這大理石檯面撞得崩了一個大口子,緊接著李雲東一拳照著他的腦袋便砸了下來。

  林有發聽見腦袋後面猛烈的風聲傳來,他立刻像泥鰍一樣從李雲東的束縛中掙脫了出來,閃身一躲,只聽見轟隆一聲,李雲東一拳硬生生將這大理石檯面全部砸得粉碎!

  林有發鬱悶壞了,他原本以為找了一個狹窄的空間,就完全可以制服李雲東,一出之前的惡氣,可自己出什麼招,李雲東便照葫蘆畫瓢的跟他出招,就像上次在學校門口時的那樣!

  打了幾個回合,林有發發現自己無論出什麼招,對方都像是有心靈感應似的立刻就能知道,因此他索性不出招了,兩個人像地痞流氓一樣貼身肉搏了起來。

  林有發在地上滾了幾個圈,劇烈的喘息了幾口氣,他惡狠狠的盯著李雲東,說道:「李真人果然好身手!不過,你用我的招術來對付我,這算什麼本事!」

  李雲東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變成了碎布條,他伸手嘶啦一聲將衣服扯掉,露出一身絲毫不遜於林有發的結實肌肉,他嗤笑道:「不管黑貓白貓,抓得住老鼠就是好貓!」

  說完,他雙目一睜,一聲大喝,身體裡面的氣息狂湧到右拳,一記兇猛的拳罡照著林有發便轟了過來,隨著他揮拳而出,李雲東胳膊中傳來啪啪啪三聲骨骼聲響,如同爆竹節節開花,拳面將空氣擠壓得肉眼都能看出向四周擴散的衝擊波:「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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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28:29
第134章 這是在拍電影嗎?

  林有發知道這一下拳罡兇猛之極,又是純陽之氣,沛然難當,他身子又是一滾,很是狼狽的躲了過去。

  這一記拳罡轟在大理石洗手池上,轟的一聲悶響,震得這檯面終於抵受不住,嘩啦一聲下面的底架跌落下來,砸在譚雪的腳邊。

  譚雪身子一顫,神色驚恐扭曲,她張大了嘴巴要想大喊,卻發現聲音嘶啞,一點也喊不出來,腦海裡面回想的全部都是一個念頭:這個男生到底是什麼人!!!

  林有發躲過李雲東這一記重拳,眼中閃過一絲凶厲之色,他迅速從鞋縫中取出一根金針,紮在自己的百會穴頭頂,另一隻手迅速的捏了一個指訣,一聲大喝:「茅山寄打真神功,八大元帥顯神通!!急急如律令,九天尚父五方都總管北極左垣上將都統大元帥天蓬真君,請上我身!」

  李雲東頓時愕然:又請了一個神?這次請的又是什麼神?這傢伙怎麼請神跟請客一樣,這麼方便的麼?

  九天尚父五方都總管北極左垣上將都統大元帥天蓬真君?這又是個什麼東東?

  等等……

  都統大元帥天蓬真君?

  李雲東忽然間臉上的神色變得十分古怪起來:「丫不會請了天蓬元帥上身吧?」

  天蓬元帥是誰?

  地球人都知道啊!

  豬八戒呀!

  儘管大敵當前,李雲東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正要說話,忽然間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雲東,快躲開!」

  這分明是蘇蟬的聲音!

  李雲東下意識的便往旁邊一閃,頓時只見旁邊竟然平白無故的傳來一聲轟隆巨響,地面硬生生的被人砸了一個巨坑!

  這要是打中了,只怕立刻就要變成一團肉醬!

  李雲東駭得心臟亂跳的向林有發看去,只見林有發的身形又脹大了幾分,此時看起來足有將近兩米高,他渾身紫紅,身上的血管像是一條條暗紅色的小蛇一樣在身上扭曲盤旋著,無比恐怖。

  這個人此時眼睛裡面射出來的儘是駭人的金色光芒,整個人就如同一尊天庭降下凡世的紫金戰神,威風八面,不可一世!

  「我靠……」李雲東嚇了一跳「這傢伙打了雞血了?有沒有這麼誇張啊?請豬八戒上身怎麼比關二爺還厲害?有沒有天理啊?」

  蘇蟬的聲音又一次在李雲東的而耳邊響起:「雲東,快出來,不要跟他這時候打,這種請神術是有時間限制的,你現在修煉不到家,不是他的對手,快出來!」

  李雲東出於對蘇蟬絕對的信任,立刻一個縱身,便躥進了旁邊的男洗手間,然後飛快的向酒店外面奔去。

  「哪裡跑!」林有發一聲大喝,聲音震得這斷裂牆面的石灰粉都刷刷的往下直掉,然後腳步轟隆直響的追了出去。

  一時間,剛才還打得翻天覆地的洗手間一下變得死寂如同墳場,呆若木雞的譚雪和同樣呆若木雞的張國政像中了石化術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個人隔著一個大洞互相瞪著眼睛,大眼瞪小眼。

  半晌,男女洗手間牆壁破洞上的一塊搖搖欲墜的石灰塊跌落了下來,砸在地上,這才將兩個人從癡呆狀態驚醒了過來。

  譚雪目瞪口呆的伸出手去摸了摸牆壁上的大洞,似乎要去看看這牆壁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為什麼被人輕易一撞居然破出這麼一個大口子!

  可她伸手一摸,破洞上的瓷磚險些將她嬌嫩的指尖給劃了一道口子,痛得她立刻收了手回來。

  疼痛感清晰的告訴她,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怎麼可能……」譚雪結結巴巴的說道。

  張國政則從一開始李雲東和林國發開始肉搏的時候,就一直保持著撒尿的姿勢,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褲子已經濕透了,他一個激靈將褲子穿好,看了看眼前的牆面,又看了看自己握緊的拳頭,然後一拳頭朝著牆面上打去。

  咚的一聲悶響,張國政抱著拳頭蹲了下來,不住的慘嚎。

  「怎麼了,怎麼了?」酒店的保安這時候才趕了過來,剛進洗手間便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一眼瞧見站在洗手間裡面發呆的譚雪和張國政,頓時一愣「咦,你們不是那個什麼明星嗎?這,這裡怎麼弄成這樣了?」

  這些保安忽然間沒心沒肺的興奮了起來,四處東張西望:「你們這是在拍電影嗎?導演呢?攝像的機子呢?」

  張國政和譚雪相互對視了一眼,吶吶難言。

  ……

  李雲東根本都來不及和曹可菲打招呼便衝出了大酒店的旋轉門,剛出門便見蘇蟬迎了上來,拉著他的手便跑,一邊跑一邊說道:「快走快走,過五分鐘他就的神力就消失了!」

  李雲東奇道:「你怎麼在這裡?」

  蘇蟬眼巴巴的看了李雲東一眼:「擔心你唄!」

  李雲東呵呵笑了起來,之前在譚雪和張國政那裡引起的不快都飛到了九霄雲外,他扭頭看了一眼,只見身後林國發緊追不捨,如同一頭橫衝直撞的野獸一般,甚至將大酒店的旋轉玻璃門都撞得碎了,引得門口的門童和保安大呼小叫了起來。

  李雲東一邊跑,一邊大聲問道:「這傢伙有完沒完啊!對了,你不是說修行人都很低調的麼?怎麼這個傢伙這麼囂張?」

  蘇蟬回頭看了一眼,她拉著李雲東的手一路狂奔,大聲道:「我怎麼知道啊!也許這個傢伙腦袋有問題吧!」

  李雲東和蘇蟬一路飛奔,如同跑酷似的,身手矯健,去勢如風,一些路人紛紛駐足側目,有些好奇的想拿手機出來拍攝,可剛拿出手機這兩人便不見了蹤影。

  林國發請了第二尊神附身之後,力量雖然大增,可是速度卻又減少了許多,他眼見追不上李雲東和蘇蟬了,便冷哼了一聲,抬起手將頭頂插在百會穴上的金針拔掉,然後迅速消失在街頭拐角。

  李雲東和蘇蟬跑了好一陣,眼見林有發沒有再追過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傢伙打了興奮劑麼?這麼誇張?對了,他請的天蓬元帥怎麼比關二爺還厲害啊?沒天理啊!」

  蘇蟬說道:「天蓬元帥主掌北斗七星,乃天界八大元帥之一,自然比關二爺厲害得多!」

  李雲東愕然道:「那西遊記裡面豬八戒還那麼沒用!」

  蘇蟬哈哈笑了起來:「西遊記也可以當真的麼?」

  李雲東暗自嘟囔:「請天蓬元帥上身的事情都發生了,還有啥事情是不能當真的?」

  他對蘇蟬說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回家麼?」

  蘇蟬想了想,說道:「往人多的地方鑽,晚點再說!」

  站在不遠處一棟大廈樓頂,居高臨下注視著這一切的紫苑微微蹙起了眉頭,低聲道:「神打門現在行事如此放肆麼?真是胡鬧!」

  一旁的阮紅菱問道:「紫苑姐姐,我們要這樣看著他們到什麼時候啊?」

  紫苑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不著急,再看看!」

  阮紅菱心中焦急惱怒,恨不得立刻就從李雲東的手中奪回自己的法器,可她又不敢忤逆師姐的意願,她忽然間心中一動,說道:「紫苑姐姐,我追上去看看。」說完,她身形一動,瞬間消失在原地。

  紫苑喊都喊不住,剛張開口便見阮紅菱消失在了身邊,她一聲長歎,搖了搖頭,並沒有追上去,只是將目光重新又投向在遠處李雲東所在的方向。

  林有發轉過了幾個街角後,他的身形漸漸的恢復了正常人的體格,從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又重新變成了一個渾身褶皺的枯瘦老人。

  林有發扭過頭看著李雲東所在的方向,冷哼了一聲:「算你跑的快!」說著,他扭回頭來,卻發現跟前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

  這女孩穿著一件高中校服,容貌絕美,梳著一個馬尾辮,露出飽滿而明亮的額頭。

  林有發眼中閃過一抹驚艷之色,他笑了起來:「小妹妹,讓開,不要擋住我的去路。」

  可這女孩卻比劃了一個手勢,彎腰說道:「無量壽福,南派道教龍虎山上清宗正一教靈宮派王真人座下第四十五代弟子阮紅菱,見過尊駕!」

  林有發神色頓時一凜,畢恭畢敬的拱手彎腰還禮:「原來是道家至尊,失敬失敬,在下九龍黃大仙座下林有發!」

  阮紅菱年紀輕輕,可此時言行舉止卻老氣橫秋得很,她單手成掌,拇指內扣,掌立胸前,說道:「不知尊駕到此有何俗事?」

  林有發歎了一口氣,擺手說道:「唉,劣徒拙頑,與人比試輸了陣,我來找回場子的!」

  阮紅菱立刻追問道:「可是與一個叫李雲東的結怨?」

  林有發愕然道:「你怎麼知道?」

  阮紅菱眼角閃過一抹恨意:「可還有一個妖女跟在他身邊?」

  林有發一下警惕了起來:「這位尊友,你想做什麼?」

  阮紅菱冷笑道:「我與你聯手對付他們,如何?我來對付那個妖女,你對付李雲東?」

  「這個……」林有發沉吟了一下,有些猶豫不定,他好歹也算是修行界的成名人士了,可如果要與正一教的人聯手去對付兩個晚輩後生,這傳出去名聲可有點不大好聽。

  阮紅菱見他猶豫,便勸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李雲東與一個妖女混跡在一起,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林真人何不趁機替天行道,想必就算日後為他人所知,也少不了誇你一聲俠義!」

  林有發心中一動,他抬起頭來,緩緩的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阮紅菱心中大喜,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緊追上去,只要周圍人少了起來,就立刻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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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28:49
第135章 遇襲!!!

  李雲東和蘇蟬在市中心的步行街躲了一陣,見林有發沒有追來,便慢慢的放鬆了警惕,小丫頭開始好奇的打量起這條步行街,她拉了拉李雲東的胳膊:「雲東呀,我覺得這裡好眼熟呀!」

  李雲東笑道:「你個傻丫頭,這不就是我們上次買衣服的地方嗎?」

  蘇蟬忽然眼睛放光:「我還要去買衣服!」

  李雲東嚇得一哆嗦,心道:別開玩笑了,上次買一次衣服我就直接破產了,你再去買一次,我還不得去賣腎啊?

  李雲東佯怒的瞪了蘇蟬一眼:「買什麼衣服,沒錢!」

  蘇蟬哦了一聲,嘴巴鼓了起來,一邊拉著李雲東的衣服跟他走,一邊眼巴巴的看著步行街兩邊專賣店裡面的各色衣服,過了一會,她又忍不住弱弱的說道:「我就看看,不買好不好?」

  李雲東這個揪心哪,他苦笑了起來:「我要有錢,把這兩條街都買下來給你。可現在咱不是沒錢麼?」

  蘇蟬又哦了一聲,目光戀戀不捨的收了回來,她摟住李雲東的胳膊說道:「大爺,小妞一定很讓你為難吧?」

  李雲東笑道:「為難什麼啊?」

  蘇蟬可憐兮兮的說道:「小妞老是害得你花錢,你不會嫌棄我的哦?」

  李雲東又是心疼又是自責的說道:「胡說八道什麼,是我不好,應該賺很多很多的錢給小妞花!」

  說到這裡,李雲東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好容易從曹總那裡接了個活兒,現在看來又泡湯了,唉,我這輩子跟錢有仇啊!」

  蘇蟬在一旁柔聲安慰道:「大爺,你以後肯定會很有錢很有錢的,小妞對你有信心!」

  李雲東目光定定的看著蘇蟬好一陣,他感動的笑了起來:「小妞,你怎麼這麼乖啊?」

  蘇蟬嘻嘻一笑,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線:「小妞這麼乖,你喜歡不喜歡我啊?」

  李雲東大手一揮:「喜歡,當然喜歡了!」

  蘇蟬笑得沒鼻子沒眼睛的:「我也很喜歡我自己!」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使勁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髮:「小妞真可愛!走,大爺我今天給你買不起衣服,但還是有錢帶你吃小吃的!」

  蘇蟬大叫一聲躲開李雲東的魔爪,正要發嗔,卻聽見李雲東要帶自己吃東西,頓時眉開眼笑:「好啊好啊,我要吃那個!」

  說著,一指在步行街的門麵攤前的燒烤魷魚串。

  李雲東遲疑了一下:「這東西很辣的也,你不怕臉上長痘痘?」

  蘇蟬咯咯一笑:「我早就是築基的人啦,不怕!」

  李雲東歎了一口氣:「你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還沒築基呢,盡被這俗世的煩心事兒給耽擱了!」

  蘇蟬笑道:「回去就築基,別急別急,我們先吃東西!」

  李雲東點了點頭,帶蘇蟬來到燒烤攤跟前,買了六串烤魷魚,兩個人一人三串,邊走邊吃,走到麥當勞門口,小丫頭一指門口的假麥當勞叔叔,說道:「我要吃這裡的冰激凌!」

  李雲東寵溺的笑道:「好好!」

  兩人走到外賣冰激淋的窗口,李雲東說道:「來兩個聖代。」

  窗口裡面的服務生問道:「什麼口味的?」

  李雲東轉過頭問小丫頭:「你吃什麼口味的?」

  小丫頭正吃烤魷魚吃得爽快,辣得倒吸冷氣,她一邊往嘴裡面扇風,一邊問道:「都有什麼口味?」

  服務生介紹道:「都有巧克力、香草、芋艿等口味的。」

  蘇蟬看著李雲東,茫然不知道這三種口味都是什麼味道,她看了看手中的烤魷魚,忽然問道:「有麻辣口味的嗎?」

  服務生眼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求助似的看向李雲東。

  李雲東笑得直抽氣,他惡搞精神再次發作,對服務生一本正經的說道:「小丫頭調皮,你別搭理她。」

  服務生乾笑了幾聲,乾巴巴的問道:「那你們到底要什麼口味的?」

  李雲東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你給她拿一個蒜蓉口味的吧!」

  服務生眼角又是一抽搐,哭笑不得,可她看著李雲東一臉正經的模樣,又覺得他不像是開玩笑,便耐著性子解釋道:「先生,我們這裡沒有這兩種口味的冰激凌。」

  李雲東一臉訝異的說道:「真的?可我在肯德基吃都有的啊!」

  服務生大驚:「啊?肯德基賣麻辣和蒜蓉口味的聖代?」

  李雲東的神情看起來比她還吃驚:「怎麼你不知道嗎?」

  服務生一臉驚恐和茫然:「我,我不知道啊!」

  李雲東強忍著笑,肚子裡面的腸子都險些要笑斷了,他一臉責怪的說道:「唉,你們不行啊,品種更新換代跟不上啊!算了,就給我一個香草和一個巧克力的吧,唉,真掃興!」

  服務生滿臉委屈的為李雲東打了兩個聖代,然後遞了過去。

  李雲東搜了搜身上,發現自己的錢都給了蘇蟬,便對她說道:「喂,給錢哪!」

  蘇蟬哦了一聲,掏出錢遞給李雲東。

  李雲東付了錢,拉著蘇蟬便走,一邊走還一邊唉聲歎氣,搞得服務生一臉驚疑不定,暗自嘀咕:「肯德基真有麻辣和蒜蓉口味的聖代?那是啥味道?能吃嗎?下班去嘗嘗!」

  李雲東帶著蘇蟬走到拐角的地方才躲了起來,捧腹大笑。

  一旁的蘇蟬一邊拿勺子吃著冰激淋,一邊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李雲東,渾然不解他為什麼笑成這樣。

  蘇蟬吃了一會冰激凌,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喊了起來:「不對不對!不是你請我嗎?為什麼要我出錢哪!」

  李雲東笑道:「喲,小丫頭還跟我計較這個?」

  蘇蟬有些害羞的笑道:「我聽電視裡面說,女孩子把男人的錢管住,他們就跑不了了!」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子:「我就知道看多了肥皂劇沒好處!好好,給你管!走,帶你去買個管錢的東西!」

  說著,李雲東帶小丫頭在步行街一陣亂逛,找到了一家賣小飾品的店,李雲東挑了一個帶鑰匙鎖的粉紅色的hello kitty儲錢罐,遞給蘇蟬,說道:「以後有錢就存這裡面,好了吧?」

  蘇蟬眉開眼笑的一把抱住儲錢罐:「真漂亮,小妞很喜歡!」

  李雲東笑道:「喜歡吧!」

  蘇蟬用力點了點腦袋,蹦蹦跳跳的往外走,李雲東趕緊一把拉住:「哎哎,給錢啊!」

  蘇蟬一臉糾結:「啊,又是我給錢啊?」說完,心不甘情不願的將錢掏了出來。

  李雲東笑罵了起來:「看不出你還是個守財奴!」說著,在她額頭上探了一指頭。

  蘇蟬一隻手緊緊摟著存錢罐,一隻手捂著額頭,對李雲東扮了一個鬼臉。

  買完蛋出了門以後,蘇蟬背對著李雲東,小心翼翼的將錢塞進存錢罐裡面,等她塞完最後一張票子的時候,李雲東忽然走過來出其不意的搶走了存錢罐,然後舉得高高的,得意的哈哈大笑。

  蘇蟬氣壞了,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掛在李雲東身上,去搶他手裡面的存錢罐:「還給我,壞蛋,快還給我!」

  李雲東哈哈大笑著跟小丫頭玩鬧了一陣,然後將存錢罐遞給了她,小丫頭接過存錢罐,左看右看,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仔細看了半天,卻見存錢罐的鎖上面孤零零的,她一拍腦袋,又朝李雲東撲了過去:「鑰匙,把鑰匙還我!」

  李雲東哈哈笑著握緊了拳頭:「不給,你自己來搶。」

  小丫頭氣急敗壞的將李雲東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一看,沒有!她有去掰李雲東另外一隻手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還是沒有!

  小丫頭嘴巴一撅,眼淚立刻湧到了眼眶裡面,泫然欲滴。

  李雲東一看不得了,小丫頭要哭!他趕緊將鑰匙拿了出來,遞給小丫頭。

  蘇蟬立刻破涕為笑,接過鑰匙,一邊晃著腦袋一邊說道:「哼,現在你所有的錢都在我手裡面啦,大爺,你可要乖乖的聽小妞的話喲!」

  說著,蘇蟬得意洋洋的將鑰匙也塞進了存錢罐,然後雙手緊緊的將存錢罐抱進了懷裡面:「我看你再怎麼搶!」

  李雲東笑得前仰後合:「你這個大白癡,鑰匙也放進去啦?一會你怎麼打開呀?」

  「啊?對呀!」蘇蟬猛然醒悟過來,趕緊拿出存錢罐,拽了一下存錢罐上面的鎖,卻紋絲不動,她兩眼發直,看向李雲東「怎,怎麼辦?」

  李雲東強忍著笑,捏了捏小丫頭的臉頰:「現在知道豬是怎麼死的了吧?笨死的!笨豬!等以後要用錢的時候再砸開吧!現在,我們回家吧!」

  「哦!」蘇蟬委屈的應了一聲,可憐巴巴的抱著存錢罐,她跟著李雲東走了一陣,忽然想到什麼,然後抬起頭來問道「可是,我打不開存錢罐,你要是趁我不在偷偷拿錢,怎麼辦?」

  李雲東哭笑不得:「你都打不開,我難道打得開嗎?你智商多少啊?」

  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什麼是智商?」

  李雲東一拍額頭:「算啦,不說了,回家回家,在外面逛了這麼久,想必那個傢伙也不會再追過來了。」

  說完,他忽然想到:「對了,你說他們會不會在我們住的地方等我們?」

  蘇蟬這時候一門心思都糾結在懷裡面的存錢罐上,她隨口說道:「應該不會吧。」

  李雲東想了想,說道:「算了,回去拿了東西回旅館!實在不行把那房子退了,還能退點押金!」

  兩個人打了車往回趕,來到家門口的時候,蘇蟬想到回家了就有李雲東做的熱飯熱菜了,她便不禁開心笑了起來,催促道:「快點開門,快點開門,我要吃飯!」

  李雲東一邊開門一邊歎氣:「唉,你這個丫頭怎麼就知道吃呀?剛才不是吃了很多東西嗎?又餓啦?你還在長身體啊?」

  蘇蟬眼睛笑成了月牙兒:「是呀,你怎麼知道?」

  李雲東打開門,一邊在門口換鞋,一邊壞壞的笑道:「我當然知道,經常給你檢查身體嘛!來來,快過來,大爺給你檢查身體!」

  蘇蟬也進門換好了鞋,她咯咯笑了起來,正要說話,忽然間她臉色劇變,一聲大喊:「雲東,小心!」

  猛然間,在李雲東身後出現一個人影,這人身形如猴,去勢如炮,一拳朝著李雲東的腰窩砸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個身影出現在客廳之中,一聲厲喝:「妖孽,還不伏誅!」說罷,一道青光直奔蘇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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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29:15
第136章 原形畢露

  林有發的偷襲又快又猛,這一拳如果搗在李雲東的腰窩上,那李雲東的腎就廢了。

  而腎乃五臟之禁衛,如果以一人比喻為一國的話,那麼腎就是這國家的國防力量,專門用來排解這個國家的各種內憂外患。

  如果腎壞了,那麼這個國家的國防力量就崩潰了,雖然不至於立刻亡國滅種,但是國弱民弱那是必然的事情。

  腎強,則人精神勃發,孔武有力,腎弱,則無精打采,手足無力。

  中醫學中認為「百病從腎起」,一切的病根源都可以從腎這裡找起,可見腎在五臟之中的重要地位。

  李雲東的腎如果被打壞,那他不僅這輩子都與修仙絕緣,而且從此也要變成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物。

  蘇蟬一見,頓時又驚又急,渾然不顧自己,朝著李雲東身後的林有發便撲了過去。

  而李雲東則瞧見一道青光朝著蘇蟬奔去,他腦海裡面也只想著蘇蟬,同樣也渾然不顧身後的林有發,自己直奔著蘇蟬而去。

  他們兩人心裡面只有對方,卻陰差陽錯的造成了一個錯位的對決,原本由阮紅菱對蘇蟬、林有發對李雲東這種堪稱必勝的對決卻變成了蘇蟬對林有發,李雲東對阮紅菱。

  林有發請神上身後,堪稱神力驚人,力量比李雲東還要大上幾分,可他的速度卻因此而下降,最怕的便是蘇蟬這樣速度極快的對手;同樣,阮紅菱雖然修行法力比李雲東和蘇蟬都強,但是她天生是至陰之氣,最怕李雲東這種不帶一絲陰氣的純陽之氣,可謂一物降一物。

  眨眼間,阮紅菱和林有發聯手營造的必殺之局便被李雲東和蘇蟬給破了。

  如果李雲東和蘇蟬兩個人稍微有一個人有一點點私心,那他們立刻就會被阮紅菱和林有發糾纏住,後果不堪設想。

  但阮紅菱這志在必得的一擊用的是三根玄天透骨釘,雖然沒有打中蘇蟬的要害,可還是有一根釘在了蘇蟬的肩窩上,痛得小狐狸悶哼了一聲。

  小狐狸飛快的撲到李雲東跟前,一掌擋在林有發的拳前,一掌後發先至向林有發的胸口拍去。

  林有發一拳威力非同小可,蘇蟬手掌一接,喀喇一聲,小臂中傳來一聲骨骼折斷的聲響,她頓時又痛得一聲悶哼。

  李雲東這時正好如同炮彈一樣撲向阮紅菱,他一拳朝著阮紅菱轟去,身上磅礡旺盛的金丹元氣彷彿一團熾烈的火焰,灼燒得阮紅菱一聲尖叫,飛快的往後猛退。

  李雲東這一拳剛擊空,便聽見蘇蟬的痛苦呻吟聲,他扭頭一看,頓時睚眥俱裂,渾身毛髮倒豎,怒氣勃發:「你找死!!!」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會喪失理智,但同樣也會力氣倍增,原因就在於人在憤怒的時候,心臟會加速跳動,加快鮮血的流動,而肝臟會迅速釋放出大量的鮮血和肝氣,這股氣血迅速流轉到全身,繼而調動人體內深藏的元陽之氣,使人發揮出平常發揮不出的力量。

  普通人平時能有一百斤的力量,但一旦憤怒,便能有一百五十斤,甚至是兩百斤的力量,尋常人尚且如此,李雲東這樣的金丹再造之體便更加的嚇人。

  李雲東的五臟功能超越尋常人十數倍,一旦發動起來,力量恐怖得不可思議!

  李雲東體內的心臟咚咚咚的一陣亂跳,彷彿一員威猛戰將在用力的擂動戰鼓,這戰鼓聲激昂憤慨,一下將李雲東體內所有的器髒全部激發進入到了興奮狂熱的狀態。

  緊接著李雲東的肝臟開始釋放髒氣和血液,腎臟開始瘋狂的分泌腎上腺素以及腎氣,肝臟乃將軍,攻伐主外,腎臟乃禁衛,廝殺主內,這一內一外兩大臟器輸出的氣血就像浩浩蕩蕩的軍隊一樣,不斷的送往李雲東身體的各個部位,讓他神力勃發!

  李雲東體內氣血狂湧,渾身骨骼也隨之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如同炒豆一般,他整個人身形都像是暴漲了一圈,肌肉高度的隆起,血管一根根暴突而起,如同一根根老籐!

  李雲東一聲暴喝,一掌朝著林有發便拍了過去,四周的空氣都被他擠壓得像是被一下抽乾了,變成了真空。

  林有發雖然請神上身,但是一天之內兩次請神,這使得他消耗了自身不少的氣血,他眼見李雲東這一掌來的兇猛,他猛一咬牙,一翻手腕,朝著李雲東的手掌便迎著拍了過去。

  「找死!!」李雲東滿臉血管暴突,看起來無比的猙獰,手掌剛與林有發一觸,他體內的金丹元氣便轟隆一聲彷彿洪水開閘一般,狂湧而出。

  「啪」的一聲脆響,兩人手臂剛一接觸,便震得這房間的樓板都猛的一顫。

  蘇蟬眼見兩人忽然僵持住,她強忍著劇痛,伸出另一隻手,朝著林有發胸口的華蓋穴點去。

  華蓋穴要是被點中,那麼人體上下流動的氣息就一下會被從中阻隔,中流擊水,就像前方在征戰,而後方被人截了糧草一樣,能使大軍不戰自亂。

  阮紅菱瞧見蘇蟬出手,她一聲大喝,手一甩,又是一枚玄天透骨釘直奔蘇蟬胸口打去。

  蘇蟬只想著解李雲東的圍,對於自身的安危卻置之於腦後,她並不躲閃,只是咬著牙勉強挪了一下身子,不讓這枚透骨釘打中自己的要害,她的纖纖素手依舊不停的朝著林有發點去。

  林有發被蘇蟬一下點在胸口,頓時一陣胸悶氣短,後繼無力,而李雲東猛然間一聲大喝,手掌往下一壓!

  喀喇一聲,林有發小臂骨骼瞬間粉碎,整個人轟隆一聲跪了下來!

  而幾乎同一時間,蘇蟬胸口「噗」的一聲被阮紅菱的玄天透骨釘擊中,鮮血一陣飛濺。

  林有發一聲狂吼,身形飛快的閃出門外,幾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大樓之中。

  李雲東轉身抱著蘇蟬看了一眼,他扭過頭彷彿怒目金剛一般瞪著阮紅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傷人,真當我看你是女人,下不了殺手嗎!」

  李雲東這話殺氣騰騰,令人毛骨悚然,可阮紅菱身為道家至尊教派的內室子弟也不是三言兩語就會被嚇走的人。

  阮紅菱站在陽台的邊沿,她怒聲痛斥道:「你這個愚昧不化的蠢材,你難道不知道你懷裡面抱著的女人是一個狐狸精嗎?你就不怕她日後吸乾你的陽氣,將你搾成人幹嗎!你難道就不知道人妖殊途,不能共存,違者忤逆天條嗎!」

  李雲東此時怒氣衝天,哪裡聽的進話?他站起身來,眼神凶狠恐怖得嚇人,他深吸了一口氣,體內氣息翻滾到喉嚨,然後猛的一聲大吼:「滾!!!」

  「轟隆」一聲,彷彿春雷炸響,房間裡面所有的玻璃嘩啦一聲全部被震得碎裂。

  李雲東口袋中的神雷符箓像是有生命似的自動飄了出來,在空中瑩瑩放著陣陣青光。

  阮紅菱被這股陽氣翻滾的聲波一衝,頓時氣血浮躁,體內陰魂險些被震得從肉體中脫殼而出!

  阮紅菱大駭,她知道如果再讓眼前這個男生一聲大吼,自己體內的陰魂會被吼得脫殼而出。

  這大白天正是陽氣最旺的時候,陰魂出竅那當真是自己尋死的行為,而且李雲東跟前飄著的符箓更是讓阮紅菱心驚膽戰!

  「這,這是五雷正法符?」阮紅菱駭得臉色都白了,她心臟怦怦亂跳,恨恨的看了一眼李雲東和蘇蟬,不敢再有半點停留,身形化作一道青光,閃電般離去。

  李雲東見她離去,迅速收好了符箓,拉攏了窗簾,然後將蘇蟬抱到臥室,緊張無比的問道:「蘇蟬,你怎麼樣了?說話啊,你別嚇我!」

  蘇蟬面如金紙,嘴唇慘白,她此時正被玄天透骨釘的仙氣折磨得痛苦無比,身子不住的在床上翻滾,手腳縮成了一團,身子不住的打顫。

  李雲東嚇得臉色發白,他一把抱起蘇蟬,說道:「你堅持住,我帶你去醫院?」

  蘇蟬一聽,立刻一把拉住李雲東的衣領,掙扎著顫聲道:「別去,我,我沒事。你,你快帶我回旅館,這裡不,不安全!」

  李雲東二話不說,抱著蘇蟬便往外衝,蘇蟬到了門口,忽然又想起了什麼,指著屋裡面,勉強說道:「還,還有東西……」

  李雲東扭頭一看,卻見蘇蟬指著在客廳地毯上躺著的粉紅色hello kitty儲錢罐,李雲東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那東西?」

  小丫頭身子在李雲東的懷中縮成了一團,像是冷得非常厲害,她不住的顫抖著,掙扎著說道:「錢,你會沒錢花的……」

  李雲東心中一震,險些流下眼淚來,他撿起了儲錢罐,然後抱著蘇蟬衝下了樓,在路邊打了輛出租車,然後衝著出租車司機大聲說了地址。

  出租車司機一邊發動汽車,一邊不停的藉著後視鏡去看蘇蟬和李雲東,心中暗自驚疑不定。

  李雲東握著存錢罐,一咬牙,準備將存錢罐砸開取出錢來付車費,卻見蘇蟬一把拉住他,小聲道:「別,別砸,我,我口袋裡面還有。」

  李雲東一愣,伸手摸了摸下丫頭的口袋,果然找出一張五十的票子,他不禁愕然:「你不是全部放進去了麼?」

  蘇蟬勉強笑了笑:「我怕你哪天拿走了儲錢罐不要我了,我,我還可以用這錢去找你……」

  李雲東笑了一聲,可眼淚卻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他一抹臉上的淚水,又是愛憐又是心疼的幫小丫頭捋著臉頰處凌亂的頭髮:「別傻了,我怎麼會不要你?」

  蘇蟬雙手緊緊的抓著李雲東的衣角:「你,你不會因為我是妖女不要我的哦?」

  李雲東用力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嗯嗯!小妞永遠都是我的小妞,大爺不會不要你的!」

  蘇蟬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兩人在後排座說話聲音雖低,可前排的司機卻聽的清楚,他雖然不知道後面這一對年輕男女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這兩人說話間深藏著對對方的依戀和纏綿,語氣纏綿而哀婉,便是鐵人聽了也要動容,石人聽了也要落淚。

  這司機為兩人之情所感,腳下一踩油門,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十分鐘便趕到了。

  李雲東也顧不上感謝,扔下了那張五十的票子便抱著蘇蟬衝回了旅館。

  剛進旅館,李雲東關緊了門,將蘇蟬放在床上,緊張的說道:「蘇蟬,你怎麼樣了?」

  蘇蟬牙齒得得得的打顫,她說道:「沒,沒事,你轉過身去,不,不要看我,我自己運一會兒氣就好!」

  李雲東疑惑不解的看著她胸前鮮血殷紅的一大片,他指了指,焦急的說道:「這裡沒關係麼?」

  蘇蟬顫聲道:「沒,沒事,這是小傷。真正的傷是正一教玄門正宗的仙氣做成的玄天透骨釘,一入體內便化為噬骨之氣,令人痛苦萬分,我,我要運氣將這股氣逼出來,你,你轉過去,別看,好麼?求求你了!」

  李雲東不知道蘇蟬為何要自己轉過身去,可他依舊點了點頭,轉過了身去,對著牆壁大聲道:「這樣可以嗎?你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蘇蟬在床上勉強盤腿坐好,她哀求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但你千萬千萬不能轉頭過來。」

  李雲東心中越發的驚疑不解,可他強忍著好奇,坐在床邊,凝視著牆壁,腦袋裡面亂糟糟的一片。

  蘇蟬見李雲東轉過身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小腹微微鼓起,又迅速收縮,慢慢的她的胸口也一漲一低,喉嚨也是上下湧動,像是一道波浪似的推動著體內的什麼東西慢慢湧到了她的喉嚨。

  過不一會兒,蘇蟬忽然吐出一枚五彩的圓珠,正是她的內丹。

  這枚內丹一吐出來,頓時整個房間都光芒大作,流光溢彩。

  李雲東又驚又疑,剛想回頭看,卻聽見蘇蟬一聲哀婉的說道:「別回頭,求你了,雲東!」

  李雲東這才又強忍著衝動坐直了身子。

  這枚內丹被蘇蟬吐出來之後,便不住的在她跟前旋轉著,散發出青色的游絲,這些游絲一道道的鑽進蘇蟬的體內,又將蘇蟬體內一道道白色的游絲給引出來。

  隨著這枚內丹離開蘇蟬體內時間越長,蘇蟬的身上便越來越癢,她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失去了內丹的保護,要露出狐狸原形了。

  蘇蟬心中又驚又怕,生怕自己的原形被李雲東發現,可如果不盡快拔出體內的噬骨之氣,那自己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蘇蟬提心吊膽的拔著體內的噬骨之氣,心裡面不停的祈禱著李雲東千萬不要轉過身來,她體內的噬骨之氣一絲一絲的被抽出,自己也便一點一點的變成狐狸原型。

  這漫長而痛苦的拔氣過程猶如天底下第一等的折磨,蘇蟬覺得這點點的時間彷彿漫長得猶如幾個世紀那般久遠。

  李雲東同樣也覺得這樣的等待是一種刻骨的煎熬,他很想回頭看看身後到底是怎麼回事,又很擔心蘇蟬會出什麼事情,但他又不想違背了蘇蟬的哀求,只好咬牙強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蟬拔完體內所有的噬骨之氣,將內丹吞回了體內,忽然間房間裡面五彩的光芒一黯,李雲東見光線消失,頓時大喜,以為蘇蟬已經運氣完畢,便轉過身來焦切的問道:「你怎麼……」

  他話沒說完,便見蘇蟬一臉震驚恐懼的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張,像是要說什麼。

  李雲東不解的去用手摸了摸小丫頭的額頭:「你怎麼了?哪裡有問題?」

  小丫頭神色驚恐,下意識的動了動身子,李雲東順著她的動作看去,頓時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只見一條毛絨絨的火紅的狐狸尾巴正壓在蘇蟬的身下,怎麼藏也藏不住……

  李雲東呆呆的看著這條狐狸尾巴,腦海中嗡的一聲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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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29:33
第137章 失而復得

  「為什麼她不讓我轉過身來?為什麼她的身份來歷那麼古怪?為什麼她總是怕我嫌棄她?為什麼阮紅菱說她是妖女?」

  李雲東的腦海中轟隆隆亂響,無數個念頭在這一瞬間一起湧過,最後化作一個念頭:原來蘇蟬真的是一個狐狸精?

  為什麼自己千想萬想就沒有想到呢?

  李雲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條毛絨絨的狐狸尾巴,他張了張口,腦海中有無數句話想說,可話都哽在喉嚨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蟬也呆呆的看著李雲東,她神情驚恐而害怕:自己一直隱瞞的事情終於被發現了,他終於發現自己是一隻化外野狐,他終於發現自己一直在隱瞞他,欺騙他了!

  雲東啊……你為什麼就不肯聽我一句,不要回頭呢?

  蘇蟬癡癡的看著李雲東,心中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她鼓起勇氣,顫聲道:「雲東……」

  李雲東如夢初醒,猛的抬起頭來,他一時間轉不過彎來,神情呆呆的看著蘇蟬,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這個和自己朝夕相處,日夜纏綿的狐狸精。

  人與妖畢竟不同,李雲東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

  李雲東不知所措的神情和下意識的舉動像一把殘忍而鋒利的尖刀,一下撕碎了蘇蟬柔軟而敏感的心房。

  「他嫌棄我了,他嫌棄我了!」蘇蟬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她的心像是被人一把用力揪住,用力捏緊,讓她難過得無法呼吸!

  李雲東腦海裡面亂糟糟的,他愣愣的注視著蘇蟬,蘇蟬也呆呆的注視著他,兩個人互相對視著,這熟悉的視線卻忽然顯得那麼陌生。

  李雲東在蘇蟬哀婉淒絕的目光中越來越慌亂,他一眼掃到蘇蟬胸口的血跡,便匆忙找了一個借口躲進了洗手間:「我我,我去給你拿塊毛巾……」

  李雲東衝進了洗手間,雙手撐在洗手台跟前,似乎不用力撐住,自己的身子便會軟軟的坐倒,這個之前和林有發戰鬥的時候還神力驚人的男生,此時卻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像是一下被人抽走了。

  他慌亂,他惶恐,他不知所措。

  李雲東擰開龍頭,讓水嘩嘩嘩的流著,然後用冰冷的水一次又一次的沖洗著自己的臉,彷彿這樣便能讓他去面對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我,我該怎麼辦?」李雲東腦海裡面不住迴響著阮紅菱狠厲的話語。

  你難道不知道你懷裡面抱著的女人是一個狐狸精嗎?你就不怕她日後吸乾你的陽氣,將你搾成人幹嗎!你難道就不知道人妖殊途,不能共存,違者忤逆天條嗎!

  要在以前,李雲東壓根就當這種話是放屁,嗤之以鼻,可是個他親眼看見蘇蟬露出來的狐狸尾巴時,他哪能再不相信這些事情?

  李雲東使勁揪著頭髮,在洗手間裡面像一頭困頓的野獸一樣不停的打轉,他不停的自言自語:「她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她為什麼要瞞著我?難道她真的像阮紅菱說的那樣,是想要吸乾我的陽氣嗎?」

  「冷靜,冷靜……」李雲東在腦海中不住的對自己說著,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抬起頭來,看著洗手台上鏡子裡面的自己,低聲的自言自語「李雲東,你別多想,蘇蟬不告訴你,一定是擔心你嫌棄她,怕你不要她。你想想,她可曾害過你?她可曾嫌棄過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對了,你去問問她,蘇蟬會告訴你的!」

  李雲東打定了注意,眼神漸漸變得堅定,神情也變得自然了許多,他走出門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蘇蟬,你……」

  可李雲東話沒說完,便見旅館裡面人去屋空,床上空蕩蕩的,房間裡面空蕩蕩的!

  這一瞬間,李雲東的心裡面也空蕩蕩的,像是一下丟了魂魄!

  「她,她走了?」李雲東瞪大了眼睛,身子像中了定身術一樣站在原地,呆呆的不動,他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凝固,心一下跌入了冰冷的谷底。

  人,只有當他失去一樣東西的時候,才知道那樣東西是多麼的寶貴。

  「蘇蟬!」李雲東渾身冰涼,猛然間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她那麼敏感,那麼害怕自己嫌棄她,即便在重傷的時候還不忘反覆跟自己重複這一點,可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想到這一點呢!她會到哪裡去?她能到哪裡去?」李雲東越想越是害怕,他心急如焚,恐懼得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彷彿這一刻天昏地暗。

  李雲東慌張的在房間裡面轉了一圈,發現蘇蟬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帶,那個粉紅色的儲錢罐也乖巧的躺在床角,紋絲不動。

  「「哼,現在你所有的錢都在我手裡面啦,大爺,你可要乖乖的聽小妞的話喲!」小丫頭似乎就在自己的面前巧笑倩兮著,然後傻傻的將鑰匙塞進了存錢罐。

  李雲東一仰頭,強忍著不讓自己的淚水流下來,可淚眼朦朧中,他分明又看見小丫頭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衣角,儘管身負重傷可還是勉強對自己笑著:「我怕你哪天拿走了儲錢罐不要我了,我,我還可以用這錢去找你……」

  李雲東嘴唇哆嗦了一下,眼淚迅速湧出,他喃喃道:「小丫頭不會離開我的,她不會離開我的,對了,她一定是回家了……」

  李雲東想到這裡,立刻衝出門,出了旅館攔了一輛出租車便直奔自己和小丫頭的家而去。

  「她一定在的,她肯定在的,她沒有地方可以去的……」李雲東不停的自己安慰著自己,兩眼通紅,心急如焚。

  好容易到了鴻盛新區,李雲東連車錢都沒給便衝了下了車,司機從車裡面探出頭來一陣破口大罵他也恍如未聞。

  李雲東衝進自己的家中,打開門,一聲大喊:「蘇蟬!」

  他的聲音一陣陣的在房中擴散出去,卻毫無回音,只有一地的碎玻璃,滿目凋零。

  李雲東心裡面冰涼,手腳都忍不住發抖起來,他一間房挨著一間房找著,每一間房都大聲的喊著蘇蟬的名字,似乎下一秒鐘蘇蟬就會像上次那樣,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那後來怎麼又說話了?那時候又不怕被發現了?」

  李雲東腦海中又忍不住浮現起了小丫頭的音容笑貌。

  「因為我怕你擔心我呀,我看著你找不到我的樣子,我心裡面很難過,所以一時沒忍住,就……」

  小丫頭當時眼神裡面充滿了嬌憨和深藏著的擔憂,生怕自己將她甩下,寧願暴露她自己也不願意讓李雲東擔心受怕。

  「傻瓜,你到底在哪裡啊!」李雲東眼眶中滿是眼淚,他仰著頭一聲長歎,喃喃自語。

  李雲東在寬敞的客廳裡面呆呆的站著,像一尊凝固的石像,他清楚的記得,一個倔強的丫頭衝著一群冷漠的人們和一個市儈的包租婆大聲的喊著:「李雲東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他以後也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我不會離開他的!」

  他還清楚的記得小丫頭撲在自己的懷中,哭得稀里嘩啦,一邊哭一邊發誓:「我相信你遲早有一天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的,我就是相信!」

  李雲東更無法忘記的是一個美的傾國傾城的女孩指著自己對一個財大氣粗的男人斬釘截鐵,信心滿滿的說道:「你一定要記住他的名字,他叫李雲東,是我的伴侶。現在雖然是一個無名小卒,但我向你保證,不出兩年,他的名字必定名動天下!那時候,你能做到的事情,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做到,可他能做到的事情,你卻永遠都不能做到!」

  想著想著,李雲東已忍不住淚流滿面:李雲東啊李雲東,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忘恩負義之人,竟然會懷疑蘇蟬會害自己!她如此待你,你卻這樣待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懊悔和痛苦,記憶和思戀像洶湧的潮水一樣撲來,瞬間將李雲東淹沒,讓他心痛得無法呼吸,渾身顫抖。

  站在這間寬敞空曠的客廳之中,昔日溫馨明亮的家此時冰冷昏暗,李雲東腦海中不住回放著一個又一個的畫面,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如同萬千細線將他緊緊的捆綁纏繞在一起,讓他終於明白一件事情。

  她就算是一個狐狸精那又怎樣呢?平日裡的嬉笑纏綿,恩愛甜蜜,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嗎?難道她對自己的一片真心實意,那也是假的嗎?

  「蘇蟬,你在哪裡啊!!我不管你是誰,只知道你就是我的小妞,永遠不變的小妞,你快回來啊!!!」李雲東忽然間一聲發喊,聲音激昂悲慟,傳出去老遠老遠。

  可是,蘇蟬的聲音始終沒有在這裡響起。

  李雲東幾乎絕望了,他瘋狂的衝出門,在大街上像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跑著,四處大喊著蘇蟬的名字,像一頭困獸,像一個狂人,路人無不側目。

  也不知道找了多久,李雲東猛然間想起了什麼,整個人突然間在大街上呆呆的站住,眼睛裡面忽然越來越亮,然後他突然間拔腿狂奔,朝著一個地方狂衝而去。

  「是了,她一定在那裡,她一定在那裡!」李雲東大聲的喊著,像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

  蘇蟬化作一道青光出了旅館,等她現身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個陌生的大街上,四周都是洶湧的人群和喧囂的車流,高聳的大廈顯得那樣的森嚴而冷漠。

  剛才蘇蟬只想著逃離那個地方,躲開李雲東那種讓她無處躲閃的眼神,可她並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

  蘇蟬呆呆的站在大街上,忽然間發現自己無依無靠,毫無著落,孤零零的一個人,天地之大,卻無處可去。

  小丫頭後悔了,她想回去,可她卻想到了之前李雲東對自己說過的話:「以後有事情不要瞞著我,否則我會嫌棄你的喲!」

  小丫頭忍不住眼淚便流了下來:「他發現我一直在欺騙他了,他嫌棄我了,他不要我了!小妞以後沒有人疼,沒有人愛了!」

  想到這裡,小丫頭忍不住放聲大哭,一個人一邊走一邊抹著不住掉下的眼淚,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裡去,只是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

  不知不覺間,蘇蟬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來到了以前和李雲東一起來過的遊樂園之中,她甚至不知道看門的守衛是怎麼放她自己進來的。

  看到這些熟悉的場景,蘇蟬眼淚越發的流的厲害,引得周圍的人群不住的向她看來。

  蘇蟬不願意讓這些人看見自己流淚,便一個人躲在草叢之中,直到人群慢慢的離去,四周空無一人了,她才鑽了出來,一個人孤單的走到太空梭的巨大起落架跟前,坐了上去。

  此時已經深夜,月明星稀,四周靜悄悄的,黑漆漆一片,小丫頭嬌小的身形坐在座位之中顯得格外的形單影隻。

  蘇蟬抱著堅硬而冰冷的扶手,像是在抱著李雲東的胳膊,她仰著頭,呆呆的看著星空,那天空中一顆顆的星星似乎都化作了一個個的畫面,裡面全部都是自己和李雲東平日裡的一點一滴。

  「以後再也不會有對我這樣好的人了……」小丫頭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她嗚嗚直哭,一股撕心裂肺痛楚讓她覺得天地都彷彿塌了下來。

  李雲東衝到遊樂場中,直奔太空梭而去,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太空梭,越跑越近,越跑越是緊張,他不敢想像萬一在這裡他要是沒找到小丫頭,他會怎麼樣?

  可當他跑近的時候,李雲東忽然間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太空梭的起落架上,那麼的孤單可憐,那麼的惹人憐愛!

  「是她,是我的小妞!」李雲東只覺得有一種極度的喜悅幾乎要從自己胸膛裡面爆炸開來,他忍不住快步上前。

  可剛跑了幾步,李雲東又忍不住停了下來,他輕輕的,慢慢的上前,似乎唯恐驚跑了這個敏感而脆弱的丫頭,唯恐嚇走了他心愛的小妞。

  李雲東悄悄的走到了蘇蟬的背後,只聽見蘇蟬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喃喃自語:「大爺,我想你,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我……」

  李雲東不等她說完,便忍不住心中激盪的說道:「我知道,我在這裡,我也想你的!」

  蘇蟬身子猛的一顫,她下意識的想扭過頭來去看身後的李雲東,可她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她不敢,她生怕自己一回頭又看見那驚恐嫌棄的眼神。

  蘇蟬身子微微向前傾了一點,想快速的逃走,可她對李雲東的依戀和愛意又像樹籐一樣緊緊的纏住了她,讓她不敢逃走。

  小丫頭心中又驚又喜,她渾身顫抖著,像一個受驚的小綿羊。

  李雲東站在蘇蟬身後,他也不敢伸手去摟,生怕把驚慌的小丫頭給嚇走,他聲音微微有些發顫的說道:「小妞,你別跑,你聽我說。我沒有嫌棄你,真的!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麼?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小妞,你忘記了嗎?」

  蘇蟬顫抖著轉過臉來,嬌俏的臉龐上滿是晶瑩的淚珠,她顫聲道:「你真的不嫌棄我?我只會給你惹禍,什麼忙也幫不上你,還是一個修行界人人厭憎的狐狸精,你不嫌棄我?」

  李雲東用力點了點頭,他眼淚滾滾而下,一邊流淚一邊笑著說道:「我不也是一個沒錢沒車的廢物大學生嗎?你看我什麼都不能給你,你想買衣服都不能給你買,你不也沒嫌棄我嗎?」

  蘇蟬淚眼朦朧的凝視著李雲東,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

  李雲東抹了抹眼淚,繼續笑著說道:「你不是說過你要陪著我,看著我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麼?怎麼就忘記了呢?你是不是狐狸精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蘇蟬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撲到李雲東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哇的一聲號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的昏天暗地:「大爺,你不要嫌棄小妞,小妞會乖的!」

  李雲東心中只覺得漲得滿滿的,又酸又甜,他強忍著淚,一邊撫摩著小丫頭的頭髮,一邊說道:「不會的,大爺不會嫌棄你的!」

  說完,他緊緊的摟著小丫頭,像是生怕下一秒鐘懷中的蘇蟬便會消失不見。

  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有些珍貴的東西你平時不知道珍惜,等到失去才知道痛苦。

  而這世間最美妙的事情,莫過於當你失去了這樣珍惜的事物時,在你痛苦而絕望的時候,她又回到了你的身邊,失而復得。

  李雲東抱著小丫頭,只覺得天地忽然又變得那麼的寬闊,星空又變得那麼的明朗,似乎有了她,自己便擁有了一切,擁有了整個世界,下一秒鐘便是世界末日,也沒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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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29:54
第138章 大爺我,要!築!基!

  李雲東和蘇蟬也不知道互相依偎在一起抱了多久,直到天上的月亮都被雲層遮掩了起來,似乎不好意思再看這一對恩愛纏綿的少男少女。

  小丫頭漸漸哭得累了,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噎著,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哼哼道:「你怎麼想到在這裡找我的呀?」

  李雲東笑著幫小丫頭擦著眼淚,說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小丫頭哭得鼻子裡面不通氣,鼻音很重的說道:「什麼話呀?」

  李雲東笑著說道:「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小丫頭撲哧一聲笑出來:「誰跟你心有靈犀,討厭。」

  李雲東呵呵一笑,伸出袖子送到小丫頭跟前:「趕緊擦擦,鼻涕泡泡都出來了!」

  蘇蟬大嗔:「你才鼻涕泡泡冒出來了,你討厭,才沒有!」

  可她這樣說著,自己卻抓著李雲東的袖子在臉上像貓洗臉似的,一陣猛擦。

  蘇蟬擦好了,心滿意足的放開李雲東的胳膊,抬起頭來一看,卻見李雲東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蘇蟬忍不住臉頰一紅:「你看什麼?可不許笑話我!」

  李雲東笑道:「好好,不笑話你,不過你湊過來,我小聲告訴你一個秘密。」

  蘇蟬好奇的湊過去,小聲道:「什麼秘密呀?」

  李雲東小聲說道:「其實你剛才一陣亂擦,把鼻涕泡泡擦得臉上到處都是!」

  蘇蟬大驚失色,大叫了起來:「啊?不會吧?那可怎麼得了?」說著,雙手捂著臉,腦袋都鑽到了李雲東懷裡面。

  李雲東哈哈大笑起來:「騙你的!」說著,他伸出手去拉小丫頭起來,可小丫頭卻捂著臉怎麼也不肯抬起頭來。

  等李雲東好勸歹勸,小丫頭拿手反覆擦了很多次,這才滿臉通紅的抬起頭來,緊張兮兮的問道:「還有嗎?會不會變得很難看?」

  李雲東笑著捏了捏小丫頭的臉頰:「笨蛋,都說了是騙你的了。」

  蘇蟬忍不住嗔道:「你討厭,真壞,小妞不理你了!」說著便要跑。

  李雲東哪裡容得小丫頭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他趕緊一把將小丫頭抱住,然後拉著跌進了自己的懷中,雙手摟得緊緊的:「往哪裡跑!」

  蘇蟬咯咯笑著,她雙手也緊緊抱著李雲東的胳膊,心裡面暖暖的,漲漲的,充實無比,感覺十分的溫暖安全。

  李雲東見小丫頭在月光下可謂是明眸皓齒,雙瞳剪水,說不出的明媚可人,他忍不住一低頭在蘇蟬紅潤的菱唇上輕輕一吻。

  蘇蟬身子一顫,身子不自覺便軟了下來,她仰著頭,凝視著李雲東,喃喃說道:「雲東,你不怕我是一個狐狸精嗎?」

  李雲東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狐狸精嗎?」

  說著,他伸出手向小丫頭的臀部摸去:「你的尾巴藏哪裡了,我看看?」

  蘇蟬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便在恥骨的位置,她被李雲東的手指一觸,頓時渾身像是觸電一般一顫,她顫聲道:「別摸那裡。」

  李雲東停住了手,他笑道:「你告訴我尾巴藏哪裡了我就不摸。」

  蘇蟬嚶嚀一聲,羞得將腦袋藏在李雲東的懷中,甕聲甕氣的說道:「不告訴你!」

  李雲東笑著伸出手去摸小丫頭的恥骨,嚇得小丫頭忙不迭的求饒:「我說我說。」

  蘇蟬滿臉通紅的說道:「我只有吐出內丹之後,法力大減,這才會現出原形,現在是看不到的,更摸不到。」

  李雲東哦了一聲,有些失望,他摟著小丫頭坐到了太空梭的升降台座位上,說道:「我說你那時不讓我轉過頭呢。」

  蘇蟬忍不住嗔道:「說了讓你不要回頭,你偏偏回頭!」

  李雲東訕訕的笑道:「我不是以為你弄完了嘛!不過,這事情你當初也不該瞞我的嘛!」

  蘇蟬嘴巴撅得高高的:「人家那不是怕你嫌棄我嘛!」說著,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神情一下變得怯怯的,她用手指拉了拉李雲東的衣服,弱弱的說道:「雲東呀,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的……」

  李雲東臉色一板,佯怒道:「好你個小妞,居然還有事情瞞著你家大爺,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蘇蟬怯怯的說道:「當初你吞掉我人元金丹的時候,我的確是想將你搾乾來著……」

  李雲東一愣,瞪大了眼睛看著蘇蟬:「你說真的?」

  蘇蟬縮著腦袋點了點頭,一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的樣子。

  李雲東忍不住問道:「那你現在不想了?」

  蘇蟬飛快的點著頭:「嗯嗯!」

  「為什麼呢?」李雲東笑道。

  蘇蟬摟著李雲東的胳膊,一件一件的數著平日裡李雲東對自己的好,她說道:「你後來對我這麼好,我當然就不忍心啦!哼,你好運氣,我的人元金丹白白便宜了你!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這枚人元金丹麼?」

  李雲東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寵溺的用額頭去頂著小丫頭的額頭:「你這個笨蛋,我真正的好運氣是有了你!」

  蘇蟬聽了心中又是開心又是感動,她看著李雲東的目光忍不住越來越纏綿癡迷,小丫頭臉頰潮紅,鼻竇翕合,情動的嚶嚀道:「雲東,吻我。」

  李雲東雙手捧著小丫頭的臉頰,深深的吻了下去。

  這一吻真是天雷勾動地火,兩個人頓時激烈得口舌糾纏了起來。

  兩人吻了好一陣,直到各自都喘不過氣來,這才氣喘吁吁的分開,小丫頭吃吃的笑道:「嘴巴都麻了!」

  李雲東也笑道:「我舌頭還便被你吸麻了!」

  蘇蟬臉頰緋紅,撲過去捂著李雲東的嘴巴:「不准你說!」

  李雲東笑著躲開:「這裡又沒人,你怕什麼?」

  蘇蟬咯咯笑道:「不行就是不行!」

  李雲東被小丫頭天生的媚態勾得小腹火氣,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小丫頭的手,然後往自己小腹下面摸去,他低聲道:「小妞,你把你家大爺的火勾起來了,你說怎麼辦吧?」

  蘇蟬手碰到那火燙堅硬的事物,頓時嚇得手猛的縮了回來,整個人像是一灘春水一般化在了李雲東的懷中,她嚶嚀道:「雲東,現在不行的……」

  李雲東苦笑道:「那什麼時候可以?」

  蘇蟬臉頰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她低聲說道:「一定要等築基以後才可以的。」

  李雲東一聲長歎,痛苦的說道:「為什麼一定要等築基以後才行?」

  蘇蟬用手輕輕撫摩著李雲東的胸口,幫他理順胸口的氣息,讓他體內高漲的**慢慢的平息下來:「因為只有等你築基了以後,體內的精元才會穩固,這樣交合的時候你體內的元陽之氣才不會被我的陰氣勾引,從而狂瀉不止,無法控制。」

  李雲東愕然:「不是吧?那我怎樣才能築基?築基又是怎麼回事?」

  蘇蟬解釋道:「《黃帝內經》中將人的修行分成了幾個階段,分別是童體、漏體、破體、衰體和弱體。」

  李雲東雖然離築基只差一道門檻,但他對這些修真的理論性東西當真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他滿臉茫然的說道:「什麼意思?解釋一下?」

  蘇蟬笑著解釋道:「《黃帝內經》中認為,男子十六歲以前,女子十四歲以前,無論男女都還沒有來天癸,因此人為童體,這時候修行,不需要築基便可直接修習法術神通。」

  李雲東忍不住打岔說道:「你說的天癸不會是指男人的遺精和女人的月經吧?」

  小丫頭臉頰紅紅的點了點頭。

  李雲東啞然失笑:「不會吧?現在哪有十六歲和十四歲才來天癸的?現在小孩子一個比一個性早熟!」

  蘇蟬歎了一口氣,說道:「所以說現在的修行人越來越少了,正宗的修行門派的內室子弟一旦出生,立刻便要抱走專門餵養,絕對不能讓俗世間的食物讓他們早熟,從而破壞他們的童體。」

  李雲東恍然的點了點頭:「原來這樣,我明白了,你繼續說。」

  蘇蟬說道:「像你這樣過了十六歲,有了天癸但還是童子之身的,便叫漏體,這時候修行要先還原補漏,這才能築基。如果雲東你跟我現在交合,那就是破身之體,也叫破體,這個時候再修行就事倍功半了,必須要先固精血,補漏體,然後才能築基。」

  李雲東說道:「原來這樣,那衰體和弱體呢?」

  蘇蟬說道:「男子到56歲,女子到42歲為衰體,男子64歲,女子到49歲則為弱體,這個時候再修行則必須要花十二倍的力氣,先要盜天地之精華補足已經衰弱的身體,然後要蓄養精力,增強活力,再補固精血,補漏體,再築基還原為童體,最後才能修行。」

  李雲東恍然大悟:「我說為什麼古時候說那些得道中人一個個都是鶴髮童顏,原來他們都還原為童體了?」

  蘇蟬點頭說道:「一旦你築基成功,那麼體內的精元便穩如泰山,可以從此不受外界侵擾,不再有遺精或者月經的情況出現,人體從此便是一個完整的小宇宙,不再有任何的漏洞,也不會有任何的精元外洩。」

  李雲東迫不及待的說道:「那還等啥?現在我就築基!」

  蘇蟬笑罵道:「急色鬼!現在可不行,築基這等事情乃修行人最最重要的事情,人生只有兩次築基的機會,一旦都錯過了,那就終生與修行無望了!」

  李雲東兩眼發直,吃吃的說道:「這,這話什麼意思?不會我如果兩次築基都不成功,這輩子都不能跟你那啥吧?」

  蘇蟬掩嘴咯咯笑道:「是的,否則你會精盡人亡而死!」

  李雲東一臉豪氣干雲,義正言辭的說道:「我願為你精盡人亡!」

  蘇蟬跺足嗔道:「呸,不要亂說話,我們倆都要好好的,以後要結伴遊遍天下!」

  李雲東嘿嘿笑了起來:「好好!說了這麼多,總歸是一句話,只要築基了,我們就能那啥了,對吧?」

  蘇蟬臉好容易不紅了,這時候又騰的一下紅了起來,她吃吃的笑著,嬌嗔道:「大流氓,就知道做壞事!」

  李雲東嘿嘿壞笑著,他摟著蘇蟬豪氣萬千的一揮手:「好,為了我家小妞的幸福,大爺我,要!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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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30:15
第139章 以推倒的名義!

  李雲東一聲大喊,聲音四處擴散了開去,嚇得蘇蟬東張西望的望了一眼,嗔道:「這種事情怎麼能到處亂喊?」

  李雲東壞笑道:「是指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蘇蟬臉頰紅紅的,她吃吃的笑道:「大壞蛋,不理你了,我要回去!」

  李雲東拉著蘇蟬不肯走:「別著急走嘛,先告訴我怎麼築基嘛!」

  蘇蟬回眸一笑,她咬著嘴唇,百媚橫生,又嬌羞又滿富挑逗意味的笑道:「不回去怎麼教你築基呀?」

  李雲東被小丫頭勾引得心中大動,他哈哈笑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拉著小丫頭的手,說道:「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回去!」

  可李雲東忽然想起了什麼,他苦笑了起來:「壞了!」

  蘇蟬不解的看著他:「怎麼了?」

  李雲東將褲子口袋翻了出來,苦笑道:「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怎麼回去?難不成走回去?」

  蘇蟬咯咯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大爺真笨!」

  李雲東佯怒道:「居然敢笑話你家大爺?我看你是屁屁發癢了!」

  蘇蟬笑道:「我可以帶你飛回去的嘛!」

  李雲東又驚又喜:「你會飛?對了,你肯定會飛的,要不然你怎麼會憑空從房間裡面消失的?你能帶我一起飛?」

  蘇蟬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當然!」說完,仰著頭,鼻子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可眼角的餘光卻在不停的偷偷注意著李雲東,她眼波流轉,那神情就好像在說:來誇我吧,來誇我吧!

  李雲東很識時務的做了一個頂禮膜拜的姿勢:「蘇大仙,速速大顯神通吧,帶我等愚昧小民開開眼界!」

  蘇蟬被李雲東誇張的動作和神情逗得咯咯直笑:「討厭,大仙那也是我能稱呼的麼?」

  李雲東見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連忙又滿臉諛笑的說道:「那小仙?」

  蘇蟬笑道:「小仙也不是!」

  李雲東又笑道:「那,狐仙?」

  蘇蟬終於可以和李雲東開誠佈公的談論自己的身份和門派,她只覺得心情怡然,週身舒暢,彷彿飲了陳年美釀,酣暢淋漓。

  原來和自己喜歡的人之間毫無保留的說話是這樣讓人愉悅的事情麼?

  蘇蟬心窩裡面甜甜的,她的笑容也甜甜的,眼角流轉的秋波中像是含著蜜一般:「我們狐禪門自唐憲宗時期創立以來,稱得上仙字的,只有兩人,一是開山祖師盤石老祖,二是第四代門主天機玄狐,這兩人都修煉成了狐禪門的最高境界,成了真正的狐仙,其他的都是狐妖。」

  蘇蟬把玩著自己的辮子,眼珠在眼眶裡面滴溜溜的轉著,她歪著腦袋,抿著嘴唇,一邊想,一邊說道:「我師傅說過我如果沒有機緣巧合,只怕很難修到六尾靈狐的境界,更別提七尾神狐、八尾地狐以及九尾天狐的最高境界了。」

  李雲東好奇的問道:「你們尾巴越多越厲害麼?」

  蘇蟬點頭道:「九乃世間最大的數字,也代表著最高的境界,如九天、九地、九陰、九陽等等,修行同樣也有九重天的境界,我們也是這樣,修到九尾天狐就到頂了,從此可以位列仙班,睥睨天下。」

  蘇蟬說到這裡,忽然撅嘴道:「要不是你搶了我的人元金丹,也許我現在已經是六尾靈狐了!我又這麼笨,以後肯定修煉不到六尾靈狐了啦……」

  李雲東拉著蘇蟬的手,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是說采陽補陰也能讓你提高修行的麼?」說著,李雲東一拍胸脯,一臉從容就義,大義凜然的神情:「大爺我捨命陪淑女,小妞你放馬過來采我吧!我要是皺一下眉頭,你就不是好漢!」

  蘇蟬笑得前仰後合:「我本來就不是好漢呀!」

  李雲東笑道:「是是,你是天地之間一逍遙小散仙嘛!」

  蘇蟬咯咯笑著,她看著李雲東的目光越來越柔和,越來越癡迷,她手緊緊的扣著李雲東的手指,甜甜的笑道:「雲東,我好開心。」

  李雲東笑道:「你開心什麼?開心人元金丹被我搶了,還是開心一會可以采陽補陰啊?」

  蘇蟬臉蛋紅紅的,她笑著倒在李雲東的懷中,用臉貼著李雲東溫暖而寬厚的胸口,聽著他胸腔之中堅強有力的心跳聲,聲音膩膩的說道:「雲東呀,我雖然沒有了人元金丹,可是我有你陪在我身邊呀!人元金丹雖然可以讓我變成六尾靈狐,可有你陪在我身邊,我卻覺得哪怕我以後就算是一個妖力微末的三尾小狐妖,我也開心的很呢!」

  這一番癡情的話讓李雲東感動的心神蕩漾,他緊緊的摟住了小丫頭,微笑著說道:「我們以後一起修行,我幫你修成九尾天狐,你幫我修成天下第一大高手!咱們兩個結伴江湖,笑傲天下,做一對神仙眷侶,只有我們欺負別人,從來沒有別人欺負我們的份!」

  蘇蟬聽著悠然神往:「真是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呀!不過,我太笨了,肯定修煉不成九尾天狐的,不過倒是雲東你既有第一等的性情又有第一等的天賦,還有第一等的機遇,想必你以後肯定是修行界中名動天下的大修行人!」

  蘇蟬說著,小鼻子皺出可愛的皺褶,咯咯的得意笑了起來:「到時候別人一看到我就知道我的道侶是大名鼎鼎的李雲東,嘿嘿,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我!」

  李雲東仰頭哈哈大笑:「這天下大名鼎鼎的李雲東現在連飛都不會!我說,在這裡說了這麼多,該回去築基了吧?蘇大仙,請趕緊施展神通吧!」

  蘇蟬直起身來,用手捂著李雲東的眼睛,說道:「那你閉上眼睛。」

  李雲東好奇的說道:「閉上眼睛幹什麼?」

  蘇蟬說道:「人閉上眼睛的時候,肝臟就會放緩過濾和藏血的過程,人體的新陳代謝就會放慢,血氣運行的也會較慢,從而體內輕氣上升,在這種狀況下我帶你飛行會輕鬆許多。如果你睜開眼睛,看見高空的事物,只怕你立刻就會心脈紊亂,導致體內濁氣下沉,增加我的飛行負擔,甚至導致我們兩個人都從空中掉下來!」

  李雲東愕然道:「我又沒有恐高症?這有什麼好怕的?」

  蘇蟬神情嚴肅的說道:「修行有三種大恐怖,乃修行人共同的魔魘,一種是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二種是天地之間有大恐怖;三種是虛實之間有大恐怖!以後等你法力到了,可以學馭器飛行了,就知道什麼是天地之間有大恐怖了!」

  李雲東見蘇蟬說的嚴重,他也不禁神情肅然了起來,老老實實的閉上了眼睛:「放心吧,我這次肯定不睜開眼睛。」

  蘇蟬有些不放心,說道:「一定不能睜開啊!否則會摔死的!」

  李雲東用力點了點頭,眼睛閉得更緊了:「一定不睜開!」

  說完,他便猛然間感覺身子一輕,身子輕飄飄的便飛了起來,繼而耳邊呼呼風聲亂響,自己猶如坐在一輛兩百碼的敞篷跑車之中,面皮都被勁風刮得隱隱作痛。

  李雲東張開口想說話,可剛張開口便覺得勁風倒灌進來,把他的話都給硬生生的塞了回去。

  李雲東吃了一驚,頓時心臟開始砰砰亂跳起來,這一跳不打緊,他體內的氣息頓時濁氣下沉,帶的他的身子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眨眼間李雲東便感覺到身子在猛往下掉,這種劇烈的失重感讓他有一種一隻腳踩進鬼門關的感覺,心臟彷彿一瞬間便跳到了嗓子眼裡面。

  蘇蟬又驚又怕的大喊道:「雲東,深吸一口氣,舌抵上顎,不要胡思亂想!我們這樣會摔死的!」

  李雲東立刻深吸一口氣,舌抵上顎,腦海中努力放空,不去想週遭的環境和這種墜落的恐怖感覺。

  很快他便覺得身子一震,下墜的去勢頃刻間止住,又過了一會兒,他腳下忽然一沉,像是踩著了實物,耳邊傳來蘇蟬驚魂未定的聲音:「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李雲東這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在離旅館不遠的一個不起眼的街頭巷角之中,一旁的蘇蟬面色如土,不停的拍著胸口。

  「剛才怎麼回事?」李雲東深吸了一口氣,心臟這才慢慢的落回胸腔之中。

  蘇蟬嗔道:「你為什麼要開口說話呀?」

  李雲東滿臉委屈:「你也沒說不能開口說話呀!」

  蘇蟬無奈的看著李雲東,鼓著嘴巴說道:「那還怪我了?」

  李雲東笑道:「算啦,一回生,二回熟嘛!以後我就知道了,而且,你趕緊教我築基,等我以後築基成功了,學會馭器飛行,不就不用這麼擔驚受怕了麼?」

  蘇蟬轉念一想,眉開眼笑道:「的確是啊!那好吧,我們快回去!」

  李雲東忽然想到什麼,他問道:「對了,你不是說馭器飛行麼?你用的什麼法器才能飛行的?」

  蘇蟬忽然間臉頰通紅,她不好意思回答李雲東的話,只是雙手拉著李雲東的胳膊,催促著他說道:「快回去築基吧!」

  李雲東哈哈笑了起來,用手捏了捏小丫頭的臉頰:「你比我還著急呀!嘖嘖,小色女!」

  蘇蟬笑著嗔道:「呸,你才是小色男!就知道想著築基完了做壞事!」她嘴巴上說的雖然是指責的話,可眼角中滿是小女生天生的狐媚之意,秋波暗送,令人怦然心動。

  李雲東心中食指大動,恨不得立刻就築基成功,然後與這小丫頭共結秦晉之好。

  天下間修道人多如過江之鯽,可像李雲東這樣以推倒的名義而築基的,只怕這天下間就屬他是獨一無二的一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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