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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31:39
第140章 築基前的準備

  李雲東和蘇蟬攜手回到旅館之中,關上門,兩人相視一笑,只覺得甜蜜溫馨,房間雖小,可心胸世界卻彷彿廣大無邊,足以容納世間萬物。

  由於房間小,李雲東只能坐在床上,他很自覺的盤膝坐好,眼睛看著蘇蟬,說道:「我該怎麼做?」

  蘇蟬擺了擺手,說道:「不著急。」說完,她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將門口的牌子翻成請勿打擾幾個字,又關上門,將房間裡面的一個木凳子折斷,然後拿到洗手間之中用法術取火將木頭塊燒成了黑炭狀,然後用黑炭在門口和窗口畫了一個圖樣古怪的圖紋。

  李雲東看著好奇,說道:「這是什麼?」

  蘇蟬一邊畫著,一邊說道:「這是可以阻隔外界聲音的符陣。萬一一會築基的時候你再像上次那樣被人打擾而失敗,那可就真是氣死人的事情了。」

  李雲東嘖嘖稱奇:「你懂的真多!」

  蘇蟬嘻嘻一笑:「雜而不精啦!」說完,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狐禪門一直就是這樣,所學眾多繁雜,卻很少有人將其中一項學得很精。哪怕是我的師傅,她雖然是七尾神狐,會十八種大神通,三十六種小神通,可她自己也經常感歎沒有一個非常精通的。」

  蘇蟬仰起頭來看著李雲東,滿臉期待的說道:「雲東,說不定我們狐禪門以後就在你手裡面重新發揚光大了!」

  李雲東呵呵笑道:「我又不是狐狸,怎麼發揚你們狐禪門?」

  蘇蟬想了想,說道:「也對,不如你以後自己獨創一個門派吧?」

  李雲東微笑著說道:「八字還沒一撇呢,而且開宗立派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

  蘇蟬摟著李雲東的胳膊,嘻嘻笑道:「我對你有信心!」

  說完,蘇蟬將李雲東拉到床邊,然後讓他盤腿坐好,然後用手並立成掌,掌面按在李雲東的臉前,上下輕輕摩擦。

  李雲東不解的問道:「這是幹什麼?」

  蘇蟬說道:「這叫干撫面,可以通暢氣血,振奮精神,在築基運功前做一些這樣的輔助工作可以事半功倍。」

  李雲東恍然,便閉目任由蘇蟬忙碌,過不一會他便覺得臉上微微發熱,腦中神清氣爽。

  蘇蟬像洗臉一樣在李雲東臉上撫摩了一陣,便換了一個姿勢,用兩手手心摀住李雲東的耳竅,以雙手十指按在他的腦後,然後雙手食指壓住中指,再以食指由中指往下叩腦勺。

  蘇蟬一邊叩一邊說道:「這叫鳴天鼓,你是不是覺得腦袋裡面像有人在敲鼓似的?」

  李雲東含笑微微點了點頭。

  蘇蟬在連叩了三十六下後,便又用自己的手心摀住李雲東的雙眼輕輕揉動,由外向內再由內向外,她說道:「這叫運神目。」

  李雲東只覺得小丫頭手掌心之中透出一股溫熱之氣,讓他眼中舒暢怡然,氣息通暢,彷彿眼皮前如有金光照射。

  小丫頭一邊揉著李雲東的眼睛,一邊說道:「你自己輕叩牙關,不用太急,也不要太用力,以此叩三十六下。這叫叩羅千,叩動牙齒可以喚醒腎氣,使腎氣運行暢通自然,有助於你一會築基行功。」

  李雲東依法照做,過不一會,蘇蟬兩手四指握掌,大拇指放於食指之上,然後用兩手大拇指的外側,在李雲東鼻子兩旁山根穴到迎香穴,從上到下,依次擦動。

  蘇蟬邊擦邊解釋道:「這叫扶中岳。鳴天鼓和叩羅千可以提升你的腎氣,而我現在幫你揉擦的地方正是肺經的『少商穴』所在的位置,可以提升你的肺氣,而之前幫你運神目,那便是提升你的體內的肝氣,因為目屬肝。」

  說完,蘇蟬轉身來到李雲東的身後,也緊貼著李雲東盤腿坐好,雙手在李雲東兩腰腎臟所在的位置上下快速搓動。

  蘇蟬說道:「這叫濟天一,你有沒有覺得兩腰熱熱的,漲漲的?」

  李雲東只覺得小丫頭在身後吹氣如蘭,處子的幽幽香氣誘惑撩人,而且小丫頭又緊貼著自己而坐,柔軟的胸膛自然因為揉搓腰間的動作而時不時的在他背上擦過,讓他渾身上下都敏感到了極點,每蹭到一下的時候便如同過電一般產生一陣酥麻的感覺。

  李雲東被這種感覺弄得有些神魂顛倒,暗自銷魂,他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心道:你就算不給我按,我現在也熱熱的,漲漲的!不過不是兩腰,是兩腰之間!

  蘇蟬給李雲東搓完兩腰後,便雙手在他身後環抱著他的腰,手按在李雲東的丹田位置,兩手相疊,左手壓右手,以順時針方向輕輕按揉,在按揉了十幾圈後,又反手以右手壓左手,以逆時針方向輕輕按揉。

  小丫頭這個按揉的姿勢比剛才貼得還近,幾乎整個人身子都緊緊的貼住了李雲東的背脊,豐滿的胸脯一下被擠壓得變了形。

  蘇蟬一邊揉搓,一邊說道:「這叫揉丹田,可以調動你丹田之氣。」

  蘇蟬正在給李雲東進行運功前的功課,根本就沒有多想,可李雲東卻忍不住想入非非,他只覺得自己渾身血液奔湧,慾念高漲,腦子裡面儘是馬賽克畫面。

  過不一會,蘇蟬鬆開按摩腰部的手,自己翻身下床來到李雲東跟前蹲下身,然後輕輕揉搓著李雲東的腳板湧泉穴,她說道:「這是最後一道功課,叫搓湧泉,可以調動你全身的氣息。」

  說話間,蘇蟬已經完成了築基前所有的輔助工作,她站起了身來,跪坐在李雲東跟前,說道:「所謂築基就是引動你全身的氣息,通過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將自身的精、氣、血、神練化為自身的內丹,一旦抱丹成功,便意味著築基成功!」

  說著,蘇蟬指著李雲東的臉部、胸口和腹部說道:「你一會行氣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幾句口訣。」

  李雲東知道築基這事情不是開玩笑的,不能再胡思亂想,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什麼口訣?」

  蘇蟬說道:「你要記住,眼不視而魂在肝,耳不聞而精在腎,舌不生而神在心,鼻不香而魄在肺,四肢不動意在脾。這便是五氣朝元的築基口訣!」

  李雲東仔細聽了一遍,又反覆念誦了一遍,然後點頭道:「我記住了。」

  蘇蟬仔細叮嚀道:「一會運氣的時候一定要記住這五句真言,按照上面說的做。」

  李雲東點頭道:「嗯,然後呢?」

  蘇蟬說道:「再然後你要做到『飲啄不止身不輕,思慮不止氣不清。聲色不止心不寧,慾念不止神不靈』這樣眼不視萬物,耳不聽聲色,心不思萬事,一味回光返韻,以凡息帶真息,息息歸根的境界。」

  李雲東聽得有些茫然:「什麼是凡息,什麼是真息?什麼又是息息歸根?」

  蘇蟬解釋道:「凡息就是你鼻子的呼吸,而真息指的是你體內元陽真氣的流動,息息歸根的意思就是當你自己無意識的鼻子呼吸時,以凡息帶動你體內的元陽真氣的流動,使得體內的氣息流淌到丹田,使得它們在不住的流轉的過程中壯大,凝聚,繼而結丹。」

  李雲東覺得自己好像是聽明白了,又好像是沒聽明白,他說道:「這聽起來好像不難啊?」

  蘇蟬神色肅然的說道:「當你進入到結丹的狀態時,你會進入到無漏的情況……」

  李雲東又插嘴問道:「什麼是無漏?」

  對於李雲東這種在修行一事上一問三不知的文盲,蘇蟬只好一一解釋道:「全真派北五祖之一的呂洞賓曾經詩曰:修得一個無漏身,無漏功成要內視。內視則應細返聽,內視返聽運五行。其中的無漏便指的是魂在肝而不從眼漏,精在腎而不從耳漏,神在心而不從口漏,魄在腎而不從鼻漏,意在脾而不從四肢孔竅漏,這便是無漏!」

  李雲東苦笑了起來:「聽起來都明白,可為啥我卻好像又都不明白?」

  蘇蟬說道:「一會等你進入大自在的境界你就明白了。在第三大重天的時候,你不是已經進行過觀想和印靈,以及具現了麼?那時候你自然而然就會進入到這種狀態,只不過築基的時間格外的長,因此你在大自在的境界也會格外的危險,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修行三大恐怖之一,虛實之間有大恐怖!」

  李雲東聽了不禁神色凜然:「這是一種怎樣的恐怖?」

  蘇蟬說道:「一旦你在大自在的境界中控制不住自己的神靈,輕則築基失敗,重則體內小千世界崩壞,你從此變成無神知無感知的廢人!」

  李雲東聽了不禁默然不語,一旁的蘇蟬也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心中暗自緊張:他會不會因此而畏懼?修行一事,最怕心生畏懼,心一畏懼,那麼人的神識世界便會產生可怕心魔,而這一道心魔將是他極難戰勝的壁障!甚至影響到他的築基!

  古往今來,天賦異稟的修行人士有多少是倒在心魔這一道門檻上的?很多的外室子弟就因為凡事纏身,心魔煩擾,最終走火入魔,築基失敗!而內室子弟自打一出生便是與世隔絕進行修行,直到築基成功才能進入凡世,進行在世修行。

  李雲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個外室子弟,同樣也會受到各種的俗事煩擾,可他能夠不生心魔從而築基成功嗎?

  可蘇蟬的擔心是多餘的,過不一會兒,李雲東抬起頭來,面露微笑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種恐怖是什麼,但我相信有你陪在我身邊,我肯定能平安度過的!」

  蘇蟬聽了心中一暖,甜甜一笑,用力一點頭:「嗯!我家大爺一定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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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虛實之間的大恐怖

  在做完築基前的準備工作後,李雲東深吸了一口氣,兩眼微微閉合,舌抵上顎,腦中漸漸的放空,漸漸的他感覺到一股熱力從兩腰滾滾而起,然後到丹田,再走會陰,過鵲橋,抵泥丸,最終沿著奇經八脈走到頭頂百會穴。

  這時候李雲東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腦海中思緒漸消,耳旁蘇蟬輕聲吟誦著呂洞賓的詩句。

  「凝神寂照再調息,五官七竅聽真息。

  聽息隨息最重要,人心道心兩相依。

  凡息停止真息起,綿綿若存無意中。

  真息停止凡息起,息息歸根入下田。

  自身宇宙有天地,心比天來腎比地。

  呼氣皆入天元根,吸氣皆入地元中。

  呼不出心吸過臍,本是調息一真理,

  真心真息常相依,神氣相依大定中。」

  李雲東聽得真切,他雖然一時間不明白這首修行詩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當他漸漸腦海中放空的時候,他的氣息便不自覺的按照這詩句中所說的道理在自動的運行著。

  一旁的蘇蟬仔細的看著李雲東的眼皮,人閉上眼睛的時候,除了睡覺,只要心中有思慮,眼球就會一直無意識的自我滾動,當蘇蟬發現李雲東眼皮底下的眼珠不再滾動時,她知道李雲東已經進入到了入定的無息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人的思緒一斷,立刻體內的真神便自動顯身,這便是修行詩歌中所說的「神識斷而真神生,真神生而煉元神。」

  李雲東在進入到深層次的入定狀態後,他發現自己再一次置身於他自己所創造的小千世界之中,自己化身為一尊三頭六臂頂天立地的不動明王。

  李雲東上一次控制這一尊神力無邊的真神險些進入大自在天魔的境界而無法自拔,這一次他心中有所準備,心神便很難再被自己體內無邊無際的神力所震撼搖動。

  李雲東嘗試著一抬手,轟隆一聲,遠天便迅速翻滾起無數片烏雲,雷霆滾滾,他再一揮手,卡嚓一聲,天空便有無數道天雷轟然落下,大地都彷彿面臨著一場雷霆浩劫,每一寸土地都在受到猛烈的轟擊。

  而李雲東則屹立在這天地之間,巋然不動,身邊縱然雷霆萬千,卻沒有一道雷劈在他的身上,就好像一個威嚴的君王屹立在戰場上,周圍滿是潮水一般衝鋒向前的士兵,可沒有一個士兵敢衝撞於他。

  李雲東看著周圍這等毀天滅地一般的景象,不由得心中感慨:不知道何時我才能夠在真實世界中修煉出如此神通?

  可就當他這個念頭剛一閃過,李雲東便忽然間發現整個小千世界猛的一變,自己突然間不再立於茫茫天地之間,而一下自己立身於普通的世界之中。

  李雲東看見何少正站在指著自己的鼻子破口大罵,罵聲極其難聽:「你算什麼東西?一名不文的小雜種,也想跟我搶女人?小雜種,老子告訴你,周秦是老子的女人,你敢動他一根寒毛,老子馬上滅了你!」

  滅了我?我倒要看看誰滅誰!

  李雲東頓時勃然大怒,一抬手,天空轟隆一聲降下無數的天雷,眨眼間將何少轟得屍骨無存,魂飛魄散,可緊接著劉川、吳暉這些曾經與他結怨的人都紛紛跳了出來,破口大罵道:「你能殺他一個,你能殺盡天下所有人嗎?他難道說錯了嗎?你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你哪裡配得上你身邊的女人?」

  李雲東大怒,他怒氣勃發之間天地都在顫抖,渾身繚繞著可怕的青光雷氣,如同一尊憤怒的天神:「你們都想找死嗎?」

  李雲東剛要發作降下雷霆,便見周秦在一旁出現,苦苦勸道:「李雲東,快住手,殺人是犯法的!」

  李雲東此時只覺得天地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天下間沒有可以擊敗他的人,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事,他哈哈大笑道:「犯法?」

  說著,李雲東一指頭頂,然後又一指腳下,大聲喝道:「這天便因我而生,這地因我而起!我要這萬物蒼生繁榮生長,他們便才有了生命,我要這世間滅亡消散,他們便頃刻間便會覆滅死亡!你告訴我,這法要來何用!」

  說完,李雲東便要驅法劈死劉川、吳暉等人,可這時候馮娜、程程和曹可菲等人都出現了,她們苦苦哀求道:「何少縱然該死,可這些人卻是不該死,你放過他們吧!」

  可這時候劉川和吳暉等人卻依舊死不悔改,破口大罵著。

  李雲東怒笑道:「你們這些人儘是枉做好人,你看看他們何曾有過半點悔改之意?像這種人,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李雲東又要驅法劈死劉川、吳暉等人,可這時候蘇蟬出現了。

  小狐狸一臉哀婉淒然的看著李雲東,她輕聲哀求道:「雲東,不要啊!這是你體內的殺戮心魔,不要讓它控制你,你這樣會走火入魔的!」

  李雲東一看見蘇蟬,渾身勃發的怒氣便頓時消散了許多,身上繚繞的閃爍雷光也漸漸消失不見,他愣愣的看著蘇蟬,微怒道:「你也來勸我?」

  蘇蟬緩緩走到李雲東跟前,眼睛定定的注視著李雲東,柔聲說道:「我不是要勸你,只是你忘記和我的約定了麼?你如果走火入魔,那便無法築基了,不能築基,那我們如何共效于飛?」

  說著,蘇蟬忍不住臉頰通紅,神情間嬌羞而期待。

  李雲東便有萬丈怒火也頃刻間化為了烏有,他心中怒氣剛一消散,便發現自己一下從入定中甦醒了過來,周圍依舊是狹小的旅館,蘇蟬在一旁驚喜交加的看著自己,大聲呼喊道:「大爺,你築基成功了!」

  李雲東不禁愕然:「我成功了?不會吧,這麼簡單,這麼快?」

  蘇蟬用力點著頭,笑顏如花,雙手摟著李雲東的脖子:「那當然啦,我家大爺可是五百年才一出的天才!」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眼前如花美女吹氣如蘭,粉妝玉琢的臉龐上滿是崇拜的笑容,這哪能讓他不為之得意?

  李雲東也摟著小丫頭的腰肢,壞壞的笑道:「那我們是不是可以那啥了?」

  蘇蟬臉頰紅紅的,吃吃笑了起來:「壞蛋,剛築基成功便要使壞,不要!」說著便想跑。

  李雲東哪裡容得了她逃跑,趕緊雙手摟住,低下頭便去吻小丫頭的嘴唇,小丫頭剛一被吻,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來,柔若無骨的癱在了他的懷中,鼻子裡面發出膩得如同蜜漿一般的呻吟聲。

  李雲東盼這一天盼了許久,一聽這聲音便覺得渾身滾熱發燙,他伸出手向小丫頭的胸口攀去,整個身子將小丫頭柔軟的身子緩緩壓倒在床上。

  一時間兩個人纏綿銷魂,被翻紅浪,李雲東在這種銷魂蝕骨的溫柔鄉中衝刺征伐,身下的美人兒嬌喘連連,他沉醉迷離,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然走火入魔!

  虛實之間的恐怖在於何處?其恐怖之處就在於,當你以為自己身處幻境中的時候,可實際上你處於現實世界當中,可當你以為自己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可實際上你依然處於自己的幻境當中。

  李雲東進入築基狀態後,在小千世界翻江倒海的這麼一會工夫,外面的世界卻已經足足過了兩天,當李雲東憑藉著蘇蟬對自己的影響,戰勝了自我的自在天魔,但同時又淪陷在了自己對蘇蟬的愛憐和對慾望的嚮往當中。

  人的慾望猶如羅網,一層接一層,一環扣一環,一個慾望寂滅下去,另一個慾望便升騰而起,悄悄襲來,令人防不勝防。

  李雲東第一次築基哪裡知道這虛實之間的大恐怖,而且他在入定之前便被蘇蟬勾引得心神意亂,想入非非,從而留下了心魔禍根。

  他此時還以為自己已經築基成功,正和小丫頭翻雲覆雨,可實際上現實世界中,蘇蟬卻被李雲東嚇得汗流浹背。

  李雲東此時神識中人本性中的慾望升騰,不可遏止,連帶著他體內的鮮血也隨之加快流動,最可怕的是李雲東腰間那根東西受到慾望的刺激,升騰而起,豎得老高,身體裡面的鮮血都在瘋狂的向那裡奔湧而去。

  蘇蟬知道李雲東此時肯定已經被心魔所控制,體內的氣息沒有正常流轉,而且她看著李雲東下面那根東西隨著血脈的湧動一跳一跳的,她更是心驚膽戰,臉色發白,生怕李雲東下一秒鐘噴發了出來。

  人在築基的時候正是調動全身所有的氣息在丹田壓縮煉化成內丹的過程,此時的人體就如同一個高壓鍋,正是氣息沸騰無處宣洩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李雲東精關大開,那麼他的無漏身就立刻被破!

  這就相當於萬鈞洪水瞬間找到了一個宣洩口,瞬間就會狂湧而出,連帶著李雲東體內寶貴的金丹元氣也會隨著精元的狂瀉而一去不復返!

  蘇蟬心急如焚,她知道築基絕不能有外人侵擾,更不能有外人相助,否則連相助的人都有可能陷入心魔之中而不可自拔。

  可眼下李雲東眼看就要淪陷,蘇蟬也顧不得那麼多,她猛一咬牙,一隻手按在李雲東頭頂的百會穴,另一隻手則用食指戳在李雲東的靈台穴上。

  中醫中有一種放血療法,當人體內氣息太過旺盛膨脹的時候,便用針刺破人的手指頭,用放血的方法來釋放出體內的氣息。

  蘇蟬用手指戳在靈台穴上,便如同戳指放血,她一指頭下去,李雲東身體裡面狂湧的氣息便立刻找到了一個渲洩的口子。

  蘇蟬一邊戳刺著靈台穴放氣,一邊在李雲東頭頂的百會穴將自己體內的陰氣灌入李雲東體內,借此平息他體內瘋狂流動的元陽之氣。

  可她沒有想到李雲東此時體內的元陽之氣之強大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她剛剛陰氣灌入李雲東的體內,便立刻引來了強大的元陽之氣瘋狂反撲。

  這股反撲氣息之兇猛,眨眼間便侵入蘇蟬的體內,讓她也跟著感受到李雲東沉淪於慾海的刻骨銷魂。

  蘇蟬被李雲東體內強大的氣息衝擊得渾身無法動彈,神情痛苦而恐懼,她腦海中閃過一絲絕望:完了,這下我們兩個都完了!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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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32:20
第142章 我們一起去找他?

  一大清早,放暑假的沈薈閒著無聊,便又前往東昇大廈找自己的表姐玩,可她剛進尹夢梵的辦公室,便發現尹夢梵正在打電話,打完電話以後掛了電話便拿起車鑰匙要往外走。

  沈薈笑嘻嘻的說道:「表姐,這是去哪裡呀?」

  尹夢梵笑道:「出去找個人。你暑假就這麼閒的嗎?姨父不管你的嗎?」

  沈薈一撇嘴,哼了一聲:「他應付他那幾個姨太太都應付不過來呢,哪裡還有空管我!」

  尹夢梵抬起手做了一個要打的手勢,佯怒道:「子不言父過,有你這樣說你父親的嗎?」

  沈薈被她的手勢嚇得往後一跳,扮了一個鬼臉,嗔道:「本來就是,老太爺不就是有兩臭錢窮騷包的嗎?弄那麼多女人回家,搞得跟封建土地主似的,呸,真噁心!我就瞧不慣他這一點!」

  尹夢梵見自己降不住沈薈,她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唉,沈姨父什麼都好,就是太風流,真不知道他百年後這家產……」

  想到這裡,她不禁想起沈家那些對她姨父的家產虎視眈眈的後代子孫們,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

  尹夢梵沉默了一會,她忽然想起什麼,抬起頭來說道:「對了,我這就要出去,你在這裡先玩著啊,我一會回來。」

  沈薈見她要出去,眼珠骨碌一轉,討好的湊過去摟住了她的胳膊:「別介啊,表姐,帶我一塊去玩兒啊,我閒著可無聊了!」

  尹夢梵知道沈薈是沈家的千金小姐,更是她姨父的掌上明珠,愛如至寶,誰也奈何她不得,因此才養成了她一個魔王性格,如果不順著她的性子來,只怕她在這裡會鬧翻天,而且以她的身份,誰又能管,誰又敢管?

  尹夢梵無奈的笑道:「我不是聽說你的小媽給你報了鋼琴、書法、繪畫以及舞蹈班麼?這麼多班你一個都不用去,偏偏跑我這裡來撒野?」

  沈薈臉上流露出鄙夷和不屑的神情,她嗤笑道:「就她?不過是想給她的寶貝兒子鍍鍍金,順帶著捎上我,然後討好討好家裡面的老太爺罷了!這女人生了個漂亮兒子屁股就翹上天了,走路跟螃蟹似的,恨不得一個人把路全部霸佔了!好在老太爺還活著,要不然,哼哼,她還會搭理我?你別開玩笑了!」

  說到這裡,沈薈一臉憤慨噁心的痛罵道:「還有,這女人自己一副口蜜腹劍的德行,生出來一個兒子也跟她一樣!當面看起來衣冠楚楚的,可背後不知道玩壞了多少良家婦女了,最可恨的是,他主意居然打到我的頭上來了,你說這不是禽獸這是什麼?」

  說著,沈薈神情忽然又是一變,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尹夢梵:「表姐,家裡面就你對我最好,是真心對我好,你不帶我玩,那我可就真沒人陪我玩兒了!」

  尹夢梵按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無語:「罷了罷了,我真是怕了你了,居然這麼說自己的小媽和哥哥的,我服了你了!」

  尹夢梵說著很認真的看著沈薈,說道:「那一會你不管做什麼都要聽我的,不能亂說話,也不要亂來,明白了嗎?」

  沈薈歡呼了起來,用力點了點頭,她抱著尹夢梵笑瞇瞇的說道:「表姐最好了!對了,你這是要出去幹什麼呀?透露一下嘛,也許我還能幫上忙呢!」

  尹夢梵無奈的笑道:「你呀,不幫倒忙就行了!我是去找李雲東。」

  沈薈一聽,頓時跳得三尺高,大怒道:「你去找這個色魔淫棍幹什麼!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覺得那天他那一手讓曹可菲高潮的功夫讓你很是心動是不是?哼哼,想不到啊想不到,尹夢梵你平日裡冰清玉潔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背地裡竟然也跟其他人一樣!難道我們沈家盡出這種男盜女娼的人嗎!!」

  尹夢梵氣得臉色漲紅,她抬起手來一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在沈薈臉上扇了五個手指印:「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看他治好了曹可菲的病,覺得他像是一個有功夫的高人,想請他來給姨父看看病!再過兩個月就是姨父的生日了,我想找一個能治好他痼疾的高人作為生日禮物。你,你怎麼能這樣污蔑我!」說著,尹夢梵一屁股坐下來,眼淚潸潸而下。

  沈薈捂著臉頰,訕訕的挪到尹夢梵的身邊,蹲下身來,怯怯的推了推她的腿:「表姐,對不起啦,我誤會你了,你,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就是嘴巴快,管不住,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小人一般計較嘛!」

  說著,沈薈滿臉賠笑的扇了自己幾下:「你看,我打這張臭嘴替你出氣!」

  尹夢梵也知道沈薈的脾氣,她擦了擦眼淚,從桌子裡面拿出一張濕紙巾來遞給沈薈:「擦擦你的臉上,敷著,疼不疼?」

  沈薈嘻嘻笑道:「我皮厚著呢,表姐你不生氣了就行!」

  尹夢梵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用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嗔道:「你真是討厭,一來就惹得我生氣,我妝都花了!」

  沈薈搖著尹夢梵的胳膊撒嬌:「表姐你天生麗質,不怕的!」

  尹夢梵站起身來苦笑道:「算啦,我怕了你了,走吧,我好容易找周秦打聽到李雲東的下落的,周秦正在學校等我呢,可別讓她久等了。」

  沈薈撅著嘴說道:「天底下能人那麼多,為啥要偏偏找他!我才不相信他有什麼真才實學!」

  尹夢梵快速的補了補妝,說道:「你那天不也自己親眼見到了麼,眼見還不為實啊?」

  沈薈一偏腦袋,冷哼了一聲:「他肯定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或者是跟曹可菲那騷貨串通好的!」

  尹夢梵大怒:「有你這樣說人的嗎?那你不要去了,在這裡呆著,或者愛去哪去哪!」

  沈薈嚇了一跳,趕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知道了,我一會會乖還不行嗎?」可她眼珠卻在眼眶裡面打著轉兒,心中暗自琢磨著一會怎麼給李雲東難看。

  尹夢梵也無暇估計她心裡面想什麼,拿了車鑰匙便帶著沈薈趕到地下停車場,然後驅車前往天南大學。

  二十分鐘後,尹夢梵開著一輛奧迪A6停在了校門口,她降下車窗望了一眼,卻發現周秦正抱著書站在校門口跟兩個女生交談著什麼。

  「周秦!」尹夢梵從車窗裡面探出頭來,揮了揮手。

  周秦順著聲音看過來,然後對她點了點頭,又轉過頭對身邊兩個女生說了點什麼,緊接著這三個女生便一起走了過來。

  「尹總!」周秦走近了以後,笑著打了個招呼。

  尹夢梵也從車上走下來,好奇的打量著周秦身邊的這兩個女生。

  周秦淡淡的笑著介紹道:「我上午去過李雲東的住處,他不在。後來遇到我這兩位學姐,聊了一會才知道李雲東又從那裡搬出來了。嗯,介紹一下,這兩位學姐叫馮娜和程程,她們知道李雲東現在住在哪裡,正好她們也要找李雲東,所以我看不如一起去吧。」

  尹夢梵笑著向這兩位伸出手,矜持而禮貌的說道:「你好,我是東昇地產的尹夢梵,很高興認識你們。」

  馮娜和程程與尹夢梵握了手,彼此客氣恭維了一番。

  周秦說道:「那我去取我的車,馮娜、程程,你們坐我的車?」

  馮娜正要說話,忽然間一陣馬達轟鳴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她們幾個女人的目光齊齊的望去,卻見一輛拉風之極的蘭博基尼敞篷小跑車開了過來在她們身邊停下。

  一個戴著墨鏡的美艷女子很是驚訝的看著尹夢梵和周秦:「尹總?周秦?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

  尹夢梵笑了起來:「曹總,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怎麼在這裡?」

  曹可菲苦笑道:「別提了,這位大爺前幾天突然間跟我玩消失,我找了他兩天了,打手機也關機,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今天來學校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尹夢梵笑道:「勞你曹總大駕可不容易,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曹可菲微微一笑,很是圓滑的岔開了話題:「不重要我會這麼著急來找他麼?對了,你們不會也是要找他吧?」

  尹夢梵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畢竟在這個圈子裡面混的都知道刨根問底的說話方式最引人厭煩,她笑道:「曹總果然冰雪聰明,我們正是要去找李雲東,一起去吧?」

  曹可菲大喜:「那可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太好了,一起去吧!」說著,她對周秦笑道:「周秦,我還從來沒載過你呢,今天賞個臉吧?」

  周秦微微一笑:「那可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她轉頭對程程和馮娜說道:「那你們兩個坐尹總的車?」

  馮娜抿嘴笑道:「不,我要坐敞篷小跑,活這麼大還沒坐過這麼好的車。」說著,她和一旁的程程兩個人厚顏無恥的咯咯笑了起來。

  兩個人說的話雖然勢利拜金,可曹可菲和尹夢梵卻都覺得這兩個女生心地單純,比社會上那些嘴上不說,心裡面卻想得要死的虛偽君子要好很多。

  尹夢梵笑著搖頭道:「看來還是曹總聰明,寧願壓力大一點也要買輛好車,這下你可長臉了!」

  曹可菲笑道:「尹總你身家豐厚,就不要調侃我這種負資產的小女子了,放我一馬吧!」

  周秦上了前排座,繫好了安全帶,她笑道:「你們兩個就不要互相吹捧了,先上路吧。」

  說話間,曹可菲便已經發動了汽車,小跑車的馬達功率的確不一樣,只剛起步的功夫便將奧迪A6甩在了身後好幾個車位遠。

  馮娜告訴了曹可菲地址後,曹可菲很不可思議的說道:「他怎麼又住旅館去了?家裡面出什麼問題了?跟蘇蟬吵架了?不會吧,我看他們很恩愛的啊!」

  周秦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手肘靠在車門上,任憑風吹亂她的秀髮,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他這個人哪……太神秘了,讓人永遠也看不透,可你越是看不透,就越想湊上去看……」

  這一番話周秦說的車上的曹可菲、馮娜和程程都沉默了下來,她們心中都暗自歎氣:是啊,周秦說的真對啊!

  這個男生身上就像是有一股魔力,吸引著她們不自覺的便想要去靠近他,瞭解他,擁有他!

  李雲東啊李雲東,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就這麼神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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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機緣巧合

  一時間車上的幾人都不說話,默默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大約十幾分鐘後,曹可菲開車來到了李雲東臨時的住處,緊接著,尹夢梵開著奧迪也隨後趕到。

  幾個人下了車,浩浩蕩蕩的往旅館裡面走。

  大廳裡面的服務員一眼瞧見,頓時嚇了一跳:嚯,好傢伙!居然這麼多女人,還個個都是極品美女,而且氣質姿態各自不一!

  這年頭越是漂亮的女人被金屋藏嬌的幾率越大,在外面拋頭露臉的幾率越小,要在大街上看到一個極品美女,那幾率實在是小之又小。

  可突然間看見這麼多極品美女結伴而行,這當真是一下把這個旅館中所有的服務生和在前台等級入住的客人都鎮住了!他們一個個都傻眼的看著周秦等一行人,腦海中滿是疑問:這些美女跑來幹嘛的?不會是一群大明星吧?

  在這群人中,尹夢梵和曹可菲有意無意的在走路的時候落後了周秦半步,而馮娜很快也發現這個微妙的事情,她也拉著程程落後了周秦半步,這便形成了眾人以周秦為首的局面。

  周秦也像是習慣了這種眾星拱月的做派,她走到前台,問道:「請問李雲東是住這裡嗎?」

  前台小姐如夢初醒的反應了過來,她不自覺的被周秦的氣質和氣場所震懾,下意識的便查了電腦,然後點頭道:「是的,請問您是?」

  周秦說道:「我們是他的朋友,請問他住幾號房?」

  前台小姐說道:「2203號房。」

  周秦點了點頭,然後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朝著2203號房走去,前台小姐見她們這一行人各個都氣質不凡,其中兩個更是一派女強人的成功人士打扮,她不敢怠慢,趕緊用步話機通知了臨近的服務員,讓他們領路。

  周秦來到李雲東住的門口後,她看了一眼門口的牌子,皺了皺眉頭,然後敲了敲門,可敲了半天沒見裡面有反應。

  她身後的尹夢梵和曹可菲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不在?」

  周秦貼著門聽了一會,她斷然說道:「裡面有聲音,應該有人!」

  說著,她有用力敲了敲門,大聲喊道:「李雲東,是我!」

  可門依舊緊閉,沒人開門。

  周秦皺起了眉頭,她撥通了自己送給蘇蟬的手機,然後發現房間裡面也傳來了手機鈴聲,可半天就是沒人接聽,周秦心中越發驚疑不定,她沉吟了一會,猛的抬起頭來,對服務生大聲道:「把門打開!」

  服務生嚇了一跳,弱弱的說道:「對不起,我們有規定,不能……」

  他話沒說完,周秦便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如果裡面的人出了什麼事情,你負得起責嗎!快點開門!」

  服務生滿臉遲疑和委屈的看著這些美女們,他猶豫了一會,掏出房卡打開了房間門鎖。

  周秦迫不及待的一壓門把手,打開了房門,然後推門而進。

  這間房本來就不大,一下湧進六個活色生香的大小美女,一下便顯得擁擠不堪。

  眾人一進屋,便發現李雲東正盤膝坐在床上,背對著她們,而在李雲東身後,則站著蘇蟬,蘇蟬一隻手按在李雲東的背脊上,一隻手按在李雲東的頭頂,在蘇蟬的頭頂上不斷的蒸騰起一道白氣,這股白氣凝而不散,看起來既神秘又詭異。

  這裡無論是周秦、馮娜還是程程,又或者是尹夢梵、曹可菲和沈薈,她們都或多或少見識過李雲東超越凡人的身手,她們都暗地裡猜測過李雲東這一身不似凡人的功夫是從哪來的。

  今天她們親眼瞧見李雲東運功,一時間又是好奇又是緊張,不自覺的腳步都顯得輕了許多,一句話也不敢說。

  周秦等人來到李雲東的正面,只稍微一打量,頓時便面紅耳赤。

  只見李雲東神情暢美愉悅,像是夢到了什麼美妙之極的事情,盤起的兩腿之間高高支起一個帳篷,從規模上來看,裡面那物顯然十分巨大恐怖,而他身後蘇蟬則同樣也是一臉享受快樂的神情,臉頰潮紅,鼻竇翕合,鼻子裡面還發出微微的呻吟聲,令人浮想聯翩。

  一時間房間裡面的幾個女人都羞紅了臉,紛紛扭過頭去,可眼角的餘光卻偷偷的打量著李雲東的某處。

  沈薈冷笑了一聲,心中暗自啐了一口:這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這麼多人來找他們,居然躲在這裡亂搞!

  不過她見李雲東和蘇蟬的姿勢實在是不像是男女之間亂搞的姿勢,她便忍不住一巴掌朝著李雲東的肩膀拍了過去,大喊道:「喂,你還活著嗎?這麼多人找……」

  沈薈剩下那個你字還沒說完,手便猛的一震,手掌心裡面的勞宮穴一下被李雲東身上強大得無處宣洩的元陽之氣衝開,一股磅礡雄渾的元陽之力順著她手上的手厥陰心包經直衝而上!

  沈薈渾身劇震,這股強大的衝擊力猶如高壓電過身一般讓她瞬間失去了行動和說話的能力,她整個人一下便如同石化一般僵在原地,臉色驚恐畏懼,不自覺的張大了嘴,想要恐懼的大喊,卻一聲也發不出來。

  一旁的尹夢梵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將沈薈拉扯開,可一旁的曹可菲忽然低聲道:「別動!」

  尹夢梵猛的收回手來,她意識到自己如果伸手碰到沈薈,十有**也會像她這樣陷入不測之地。

  尹夢梵急道:「這是怎麼回事?」

  曹可菲雖然在社會上打拼了這麼多年,遇到過的奇人奇事也可謂不少,可像今天這樣的事情卻還是第一次見,她神色怪異,搖頭苦笑道:「不知道,我總覺得有危險……」

  尹夢梵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那怎麼辦?沈薈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怎麼像姨父交代?」

  一旁的馮娜和程程兩人面面相覷,有心幫忙卻不知道該如何幫,她們兩人腳像硬生生的釘在了原地似的,一動不動。

  只有周秦一直盯著李雲東看著,她忽然說道:「我來試試看?」

  曹可菲說道:「這種練功能不能被打擾的啊?」

  周秦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她忽然間想起上一次李雲東在教室裡面那一次恐怖的走火入魔。

  這一下,周秦心中再無懷疑:李雲東一定是練氣功一類的功夫的!

  不過上次自己碰了他一下,李雲東雖然反應極大,但好歹也甦醒了過來,不知道這一次會怎樣?

  周秦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伸出手會怎麼樣,但她冥冥之中像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你應該伸出手去幫他。

  周秦猛一咬牙,終於還是伸出了手去,她並不知道,這一伸手,這個決定徹底的改變了她日後的人生命運。

  周秦的手剛碰到李雲東的肩膀,立刻便也感覺到一股熱力瞬間從她的手臂蔓延到她的身體,然後讓她渾身的鮮血都劇烈的沸騰流淌了起來,這種灼熱的痛苦得她一張秀美絕倫的臉立刻扭曲了起來!

  李雲東此時就像一座隨時會噴發的火山,渾身雄渾磅礡的元陽之氣無處宣洩,蘇蟬雖然幫助他在放氣,可蘇蟬雖然道行比李雲東高,但李雲東體內的元氣卻比蘇蟬強太多太多,以蘇蟬的體質根本抵受不住這兇猛之極的元陽之氣的攻伐,因此一下也被扯進了李雲東的幻境之中,跟著一塊兒走火入魔。

  但好在陰差陽錯之下,沈薈冒然的拍了蘇蟬一巴掌,這一下立刻幫蘇蟬分擔了許多的壓力,而且沈薈自己本身也是處子至陰之身,堪稱絕佳鼎爐,體內的至陰之氣最能中和李雲東的元陽之氣。

  可儘管多了她一個人來分擔壓力,但始終無法幫李雲東從危險中解脫,而且沈薈畢竟年幼體弱,鼎爐雖佳,可底子卻薄,經不住元陽烈焰的狂攻猛伐,她根本無法像蘇蟬那樣可以支撐兩天多的時間,眼下再過一會功夫,只怕就會被李雲東的元陽之氣衝垮,徹底變成經脈全廢的植物人。

  但好在周秦夠果斷夠決然,她一伸手,立刻又將這份壓力由三人平攤變成了四人平攤,而且她自己乃是世間少有萬眾挑一的處子玄陰奼女鼎爐,便是蘇蟬這樣的至陰之體看見了也要嘖嘖稱讚。

  而且周秦已然成年,骨骼血肉,經脈五臟都足以經受得起兇猛的元陽之氣的攻伐,蘇蟬所承受的壓力頓時一輕,她本來就是這裡道行最高的,這一下壓力驟減,立刻便恢復了清醒,她稍微一恢復神志,便立刻雙手在李雲東的背脊、腦袋等各大要穴上飛快點戳著。

  房間裡面的其他女子見蘇蟬清醒了過來,頓時又驚又喜,程程歡喜得想要拍手稱快,卻被馮娜一把拉住,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生怕驚擾到了蘇蟬。

  李雲東體內各大要穴被點中,穴位大開,一時間體內狂竄的元陽真氣總算是找到了渲洩的地方,氣乃血之帥,氣息一平復,一時間他渾身沸騰的血液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他體內的血液一平息,緊跟著李雲東腰間那雄偉高聳的東西也跟著慢慢的軟了下去。

  李雲東臉上的神情也慢慢的恢復平靜自然,他體內通過各個穴位排洩而出的多餘元陽之氣讓整個房間裡面一時間雲蒸霧繞,彷彿仙境一般,馮娜、程程、尹夢梵這三個處子之身聞了這股天下至陽的氣息,一時間體內陰陽氣息相交,不由得便心跳加速,臉頰緋紅,就連她們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忽然間情動欲動。

  曹可菲是經歷過雲雨的熟女自然就越發的情動,她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李雲東,兩腿不自覺的扭動著,鼻竇翕合,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她們這些只是聞了這種氣息的女子尚且如此,像周秦和沈薈這樣直接受到李雲東元陽之氣攻伐的,自然就更加的不堪了。

  又過了一會兒,李雲東終於悠悠的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便發現周秦正站在自己跟前,臉頰緋紅,媚眼如絲的看著自己,眼神又是關切又是羞澀。

  李雲東嚇了一跳:「周秦?你怎麼在這裡?我,我記得我好像是跟我家小妞在一起……」下面的話很少兒不宜,李雲東硬生生的止住了,他扭過頭一看,卻見房間裡面自己認識的美女居然都在,從馮娜、程程到尹夢梵和曹可菲,甚至那個跟自己做對的沈薈也在!

  最讓李雲東惴惴不安的是,這房間裡面的女子一個個看著他竟然都是含情脈脈,眼波流轉的模樣,而且還神情羞澀,像是自己對她們做了什麼事情。

  「這,這是怎麼回事?」李雲東渾然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愕然不解的說道。

  李雲東忙扭過身子去找蘇蟬,他回過頭一看,卻見蘇蟬正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己,然後哇的一聲撲進了自己的懷中。

  李雲東見蘇蟬突然間哭的這麼厲害,他不由得越發手忙腳亂,腦海中亂糟糟的想起自己在幻境之中一開始只是和小丫頭胡天胡帝,後來忽然沈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然後周秦又莫名其妙的出現了,幾個人胡天胡帝的攪在一起,李雲東想起來都覺得自己簡直厚顏無恥,荒淫無道。

  李雲東見小丫頭哭得梨花帶雨,忍不住冷汗直冒,心中暗道:壞了,我莫非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禽獸不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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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33:52
第144章 孔子說的對!

  虛實之間的大恐怖就在於,人很難分辨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像李雲東現在雖然已經徹底甦醒過來,可他依然分辨不出之前在幻境中所發生的事情是真還是假,尤其是當他在幻境中發現自己和兩個並不喜愛的女生搞在一起,可睜開眼一看,這兩個女生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這哪能不讓李雲東心中惴惴不安?

  李雲東兩眼發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抬頭朝房間裡面的周秦等人乾巴巴的笑了笑,然後低頭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試探性的問道:「喂,你哭什麼啊?」

  小丫頭沒有理由不哭,修行人這一輩子就兩次築基的機會,第一次原本十拿九穩的築基沒想到竟然險些害得兩個人都命喪黃泉,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周秦等人趕到,要不然他們兩人便要去奈何橋上結伴走一遭了。

  小丫頭現在想想尤其後怕,她心裡面既恨自己沒有思慮周全,又怕萬一下一次李雲東築基還不成功,那可怎麼辦?

  蘇蟬摟著李雲東的腰,哇哇大哭,哭聲裡面有說不出的難受。

  李雲東心懷鬼胎,聽著這哭聲自然聽著越發的彆扭,他覺得小丫頭似乎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心裡面越發的恐懼不安:莫非自己真做了什麼對不起蘇蟬的事情?不會吧?我沒這麼禽獸吧?

  想到這裡,從剛才回過神來,一直神情呆滯站在原地的沈薈忽然臉頰紅紅的跺腳低聲罵了一句:「禽獸!」然後眼淚便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轉身便往外衝。

  靠!

  這這,這神態,這語氣,不就是舊時電影裡面那些貞節烈女被侮辱了以後的模樣麼?

  李雲東腦中嗡的一聲炸開:不會吧,我真的做了什麼禽獸的事情?要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情?這丫頭一會不會拿把剪刀衝進來大吼一聲:老娘剪了你等等諸如此類的話吧?

  李雲東呆若木雞的等了好一陣,萬幸沒有看見沈薈再衝回來,尹夢梵見沈薈像是受了什麼天大委屈似的衝了出去,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追出去的好,還是留下來的好。

  一旁的曹可菲推了她一把,小聲道:「你快追上去看看,沈薈小孩子脾氣,別讓她出了什麼事情,這裡有什麼事情可以改天再說的。」

  尹夢梵這才心中暗自歎息了一聲,與李雲東打了一個招呼便匆匆的追了出去。

  李雲東腦子裡面亂糟糟的,哪裡有心思去管尹夢梵和沈薈,他扭捏了好一陣,終於豁出去了,要殺要剮一句話嘛,哭哭啼啼算是個什麼事兒?

  李雲東低下頭來又拍了拍蘇蟬的肩膀,輕聲道:「喂,別哭了,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呀,哭得我心裡面亂糟糟的。我到底怎麼了嘛!」

  蘇蟬這才抬起朦朧的淚眼,趴到李雲東耳旁低聲抽噎道:「築基,失敗了……」

  李雲東心中一震,他疑惑不解的低聲問道:「可你不是告訴我成功了麼?」

  蘇蟬嗚咽道:「那,那是你的心魔幻境……」

  李雲東頓時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大拍胸脯,一臉大難得脫的慶幸:還好還好,灑家的一世英名保住了,那些禽獸事情原來是幻境中的事情,那就是說不是真的了!萬幸萬幸!

  蘇蟬見李雲東竟然面無悲慼難過的神色,她不由得驚愕:「你不傷心?也不難過?」

  李雲東笑道:「這有什麼好傷心難過的?」說著,他心中暗自嘀咕:要是做出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來,你一怒之下不理我了,那我才傷心難過!

  蘇蟬見李雲東如此反應,還以為他心胸寬闊,便不由得又忍不住落淚道:「都怪我,害得你六根不淨,**未絕……」

  六根不淨?**未絕?

  有八卦!!

  這一下馮娜、程程以及曹可菲這幾位還沒走的女子頓時豎起了耳朵,流露出一臉興致盎然的神情。

  李雲東也覺得這話很曖昧,他乾咳了一聲,反過來安慰起了蘇蟬:「沒關係嘛,不是還有一次機會嗎?以後可以再來嘛,你要知道,聖人有一句話說得好:失敗乃成功他媽!」

  蘇蟬一聽,忍不住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嗔道:「討厭,聖人哪裡說過這話!」

  李雲東笑道:「孔聖人說過很多話你都沒有聽說過的,你孤陋寡聞了吧!」

  蘇蟬被李雲東逗得心中苦惱漸去,她抹了一把眼淚,嗔笑道:「孔聖人說了哪些我沒說過的話,你說說看!我少小讀論語,早就爛記於心,哪有我不知道的話?」

  李雲東笑了起來,也不接小丫頭的話,扭過頭去跟周秦她們笑著打招呼:「你們怎麼來了?」

  周秦腦海中還在回想著之前在幻境中所發生的事,一時間臉頰紅得像要滴出血來似的,她被李雲東一喊,猛然間驚醒,張皇失措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沒幹什麼啊,我什麼都沒有干。」

  李雲東哭笑不得:「喂,你怎麼了?」

  馮娜在一旁插嘴解圍道:「李雲東,是這樣的,之前尹總打電話給周秦問你的地址,周秦去你住的地方找了你,結果你不在,正好她又遇到了我,問到你的下落,我才告訴她你在這裡,於是我們便過來找你了。」

  李雲東和蘇蟬這才恍然,蘇蟬心中暗道,幸好她們來了,要不然這次可真是死定了!我師傅說的對,修行真是天下間第一恐怖的事情,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蘇蟬越想越怕,她見李雲東渾然不知道自己剛從鬼門關中逃了回來,便不想將這事情告訴他,以免讓他產生後怕的心魔,從而影響下一次的築基。

  李雲東笑道:「原來是這樣,我說一睜開眼睛周圍多了這麼多活色生香的美女,嚇得我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沒醒過來咧!」

  一提到做夢,周秦忍不住又臉紅了起來,她雖然接觸李雲東的時間看起來並不長,但實際上幻境中過的時間卻長達幾天,其中發生的事情其璇綺曖昧,風流桃色之處實在不足以為外人道,以她的城府和定力只要稍微一想便忍不住羞不可抑。

  李雲東見慣了周秦冷若冰霜的一面,此時見她臉頰緋紅,羞澀難言,艷若桃李的模樣,頓時心中一動,他不敢再看,扭過頭去看向曹可菲,笑道:「曹總,你怎麼也來了?」

  曹可菲苦笑道:「我說李大少爺,你總算還記得我啊?上次你在盛元大酒店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來,可把我害苦了!你留下個爛攤子,我收拾了多久啊!」

  李雲東一想起上次自己和林有發在盛元大酒店大打出手的事情,他就忍不住訕笑了起來:「是嗎?那可真是不好意思,當時,咳咳,當時其實我想解釋清楚的,只不過沒機會啊……」

  說完,李雲東忽然間想到什麼,很是露怯的問道:「該不會讓我賠償吧?我話說在前面,要錢我可沒有,要命我倒是有一條!」

  曹可菲笑了起來:「說的我好像舊社會的地主老爺似的!我來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啦,有油水可以賺的喲!」

  李雲東一聽有錢賺,頓時眉開眼笑:「有錢賺?那好啊!什麼事情?」他忽然臉色一變,正色道:「要是再讓我去保護上次碰到的那些無聊低級的傢伙,這你就不要提了,我怕我會揍得他們生活不能自理。」

  曹可菲笑道:「不是,我找不到合適的男伴出息一個宴會,想來想去,只好找到你了。」說著,曹可菲轉頭向蘇蟬看去:「蘇蟬,我借你男朋友用一個晚上,沒關係吧?」

  蘇蟬眨巴了下眼睛,天真無邪的說道:「好呀!」

  一旁的馮娜看了暗自擔憂,拉了拉程程的胳膊,將她拉出房間,低聲道:「壞了,蘇蟬毫無心機,曹可菲卻是心機手段都厲害得很,我只怕李雲東會招架不住曹可菲金錢和肉彈的雙重攻勢。」

  程程卻低聲說道:「我卻覺得蘇蟬看起來傻,可實際上一點也不傻,而且就算是真傻,那也是傻人有傻福嘛,我不信李雲東會放棄蘇蟬而選曹可菲。」

  馮娜忽然間低聲問道:「如果這個傢伙大小通吃了呢?」

  程程愣住了:「不會吧?他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馮娜反問道:「如果真是呢?」

  程程和馮娜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都跟明鏡似的清楚的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李雲東真的大小通吃,那麼這也意味著他可以接受曹可菲,那也會接受其他人,包括她們兩個暗戀著李雲東的女生。

  可如果李雲東真這樣做了,那還值不值得她們去愛呢?

  這簡直就是一個魔鬼命題,讓馮娜和程程兩個人一時間糾結萬分,她們兩本來想去提醒蘇蟬一聲的都忍不住採取了袖手旁觀的態度,心裡面既希望李雲東抵擋住這種誘惑,又希望李雲東抵受不住誘惑。

  人是這世間最複雜不過的動物,女人尤其如此。

  李雲東壓根就沒有留意到馮娜和程程的竊竊私語,他笑著和曹可菲說道:「去參加酒宴?那上次的酬勞呢?」

  曹可菲笑罵道:「上次你也好意思提?害得我倒貼了那麼多錢,你還好意思要酬勞?」

  李雲東乾笑了兩聲,果然不敢再提這件事,他轉過頭來看向周秦,笑道:「周秦,我還得感謝你給我找的好工作啊,這位主子太難伺候了,拿我當長工使喚啊!」

  這原本是句開玩笑的話,可周秦聽在耳朵裡面卻覺得刺得慌,她既看不得李雲東跟蘇蟬親密的模樣,也看不得李雲東跟曹可菲笑談甚歡的樣子,她只覺得心裡面酸楚難過,頓時發作道:「那麼說來倒是我幫忙幫錯了?」

  說完,拔腿便走。

  李雲東愕然愣住了,他壓根沒想到周秦居然會因為這句話而生氣,倒是蘇蟬反應快,一把拉住她,誠懇的說道:「周秦,今天多謝你了。」

  周秦生長於豪門大院,是一個極其擅長控制自己情緒的女孩,她之前由於太沉醉於那幻境中兩情相悅的魚水之歡,驟然間回到現實,巨大反差讓她有些失控,被蘇蟬一把拉住後,她也立刻重新穩定了下來,站住了腳,勉強笑了一下:「謝我幹什麼?」

  蘇蟬心中暗道:如果沒有你,我和李雲東只怕都已經死啦!但這些話又不能直說,蘇蟬便笑道:「不管怎麼樣,謝謝你啦。」

  說完,蘇蟬扭頭沖李雲東扮了一個鬼臉,岔開了話題:「你剛才還沒說孔聖人都說過什麼呢?別想溜!」

  李雲東剛巧肚子裡面發出擂鼓一般的鳴叫聲,他趁機下台,嘿嘿笑道:「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潰;一餐不吃,餓成乾屍!」

  蘇蟬嗔道:「孔聖人哪裡說過這種話,你胡說八道!」

  李雲東面孔一板,正兒八經的說道:「誰說的,我有亞聖孟子的名言作為作證,可以證明這句話的正確性!」

  李雲東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心中怨念的周秦都忍不住好奇了起來:「孟子說過什麼?」

  李雲東大手一揮:「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潰;一餐不吃,餓成乾屍!孟子曰:孔子說的對!」

  這話說完,蘇蟬、馮娜、程程以及周秦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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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12 18:34:16
第145章 雷霆大怒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講道理的東西,李雲東雖然築基失敗,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難過惋惜,反而沒心沒肺的跟人開玩笑,要換了其他修行人,少不得要嚴厲批評為:性格粗悖,不求上進。

  可蘇蟬卻覺得李雲東性格隨和,大度開朗,乃是天底下第一等一的修行性情。

  李雲東一插科打諢,蘇蟬心裡面因為李雲東築基失敗而產生的驚恐和害怕都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這個男生濃濃的依戀和愛慕。

  「你不說還好,一說我就肚子餓了!」蘇蟬摸著肚子撅嘴道。

  一旁的馮娜笑了起來:「那我們去吃飯吧,正好也到吃中飯的時間了。」

  曹可菲笑道:「那今天就由我做東吧。」

  李雲東拍手稱善:「太好了,終於有人管飯了,小妞,一會放開肚皮吃!」

  曹可菲只知道李雲東酒量驚人,卻不知道蘇蟬飯量驚人,她笑道:「儘管吃,一餐飯吃不窮我!」

  她話說完,李雲東、蘇蟬和周秦忽然不約而同的想到劉大凱子劉川,他們三人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同時撲哧一笑。

  周秦抿嘴笑道:「曹總,一餐飯可是可以吃窮一個人的,上一次就有人替我們買單,買了六位數呢!」

  曹可菲嚇得倒吸一口冷氣:「你們別嚇我!我可比不了周秦這種財大氣粗的大戶!」

  李雲東笑道:「曹總放心,實在不行讓周秦買單!」說完對周秦擠眉弄眼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這話雖然說的很傷人錢包,但周秦卻愛聽,沒來由的便心裡面一喜,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心裡面喜滋滋的。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出了旅館,一行人除了李雲東一個大老爺們,其他的都是極品美女,往大街上一站,立刻吸引了無數眼球。

  「快走快走。」馮娜被這些目光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她忍不住催促道。

  曹可菲走到車跟前,插上鑰匙,發動了汽車,笑道:「尹總把車開走了,所以只好擠一下了,李雲東,你抱著蘇蟬做前面,然後三位美女在後面擠一擠?」

  李雲東笑著正要接話,忽然間聽見街頭傳來一聲大吼:「操你媽,給老子站住!」

  緊接著響起一片喊叫聲:「站住,不要跑!」

  李雲東正納悶間,忽然間馬路對面狂奔過一個人,這個人他正好認識,恰恰是之前三番兩次和他有過衝突的二驢!

  蘇蟬也看得真切,拉了拉李雲東的衣袖,說道:「咦,雲東,這不是上次被我踢翻的那個嗎?他怎麼被這麼多人追?」

  正說話間,二驢已經跑過了他們的視線正對面,後面緊跟著追來七八名手持鐵棍的混混,窮追不捨,窮凶極惡的大喊道:「站住,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快還錢,否則老子宰了你!」

  李雲東想起上次二驢還想威脅蘇蟬,氣便不打一處來,他冷笑道:「哼哼,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報應!」

  曹可菲很好奇的問道:「怎麼了?你們有過節?」

  馮娜便將事情的一些經過始末說了一遍,曹可菲也忍不住冷笑著罵道:「活該,好好的正路不走,非要走歪門邪道!他遲早有報應!」

  她說話間,像是為了應驗這句話似的,二驢可能跑得太驚慌,他扭頭回去看追兵的時候,腳下忽然一個拌蒜,人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這一下後面的追兵立刻追了上來,將他圍了個嚴嚴實實,一陣拳打腳踢,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操,你還不還錢?狗日的,不還錢老子廢了你!」

  二驢身子緊緊縮成一團,護住了自己的胸腹和頭,被打得嗷嗷的慘叫著。

  一開始李雲東還覺得非常解恨,可過不一會,一個中年女人一邊快步跑著,一邊大聲的哭喊:「不要打,不要打了,會打死人的!哎喲,我的兒啊,你做了什麼孽啊!」

  「咦,這不是……」蘇蟬一下認出來,這正是上次在菜場跟李雲東引起衝突的那位大媽。

  李雲東眉頭一皺,沒有說話。

  菜場大媽一下也不顧混混們手中結實可怕的鐵棒,一下衝了進去,身子倒在二驢的身上護著自己的兒子不讓混混們毆打,她像一個護雛的老母雞一樣,拚命的伸開自己的翅膀,不讓自己的兒子受到半點的傷害。

  這群人當中為首的一個剔著禿頭的青皮混混拿著鐵棍指著二驢的母親,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老貨給老子滾開,操,你兒子欠錢不還,你要替他還麼?」

  菜場大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兒啊,你又欠了什麼錢啊?都說了要你不要賭,你怎麼就是不肯聽哪!這個家哪裡經得住你這樣敗呀!」

  二驢自從上一次在校門口被蘇蟬教訓得狠了之後,一直在道上被人取笑給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打倒,他有些心灰意冷,便自暴自棄的在賭場終日賭博為樂。

  可賭場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十賭九輸!只幾天下來便欠了一屁股的債,一開始他還能找家裡面要,可慢慢的他母親發覺了便不再給他錢,於是二驢便偷家裡面的東西變賣。

  可東西都變賣光了,便只好被人當街追債追打。

  二驢一臉羞愧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他囁囁的說道:「我這不是忍不住麼?媽,你幫我還了,我發誓再也不去賭了。」

  二驢的母親呼天搶地的大哭:「家裡面值錢的東西都被你賣光了,只剩下鄉下幾塊地你賣不掉,其他能賣的你什麼沒賣掉啊?你說,你是不是還想把我們家的命根子都賣掉啊!」

  青皮混混一聽,冷哼了一聲:「喲呵,家裡面還有幾塊地?那好,這小子欠我們十八萬,正好把你們家的地給賣了抵押!操,給老子回去拿地產證去!」

  這幾塊地是二驢家裡面的命根子,二驢的母親哪裡肯給?她頓時激動得大呼了起來:「天哪,這是什麼世界啊,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搶佔田地啊,你們逼賭也就算了,現在還要逼人絕戶啊,你,你好狠的心,老娘跟你拼了!」

  說完她一頭便朝著青皮混混衝了過去。

  青皮混混大怒,一腳將二驢的母親踢了一個觔斗,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給臉不要臉的臭婊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天底下只有**,沒有逼賭,是你兒子他自己要賭,你他媽的怪我!」

  二驢一見自己母親被打,頓時眼睛都紅了,他像一頭發怒的野獸一樣衝了過去:「你敢打我老媽,老子打死你!」

  青皮混混一時間猝不及防,被二驢撲倒,慌神間挨了一陣亂拳,周圍的混混立刻圍上來一陣亂棍抽在二驢身上,只幾下便將他抽倒在地。

  二驢被一陣圍毆,痛得在地上亂滾,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她母親聽得心痛如刀絞,大聲向四周的路人哭喊道:「殺人啦,救命啊!」

  可路人眼見這一幕或駐足旁觀,或指指點點冷笑不止,卻沒有一個人出手相助,甚至連一個撥打110的都沒有,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盡顯無遺。

  蘇蟬看著不忍,低聲道:「雲東,看他還對自己母親有幾分回護的意思,總算還有一分佛心,幫他一下吧?」

  李雲東此時早已經是義憤填膺,他雖然氣憤這對母子倆一個貪財勢利,一個蠻橫無理,但更讓他氣憤的是這些混混當眾囂張狂妄,欺凌老弱的行徑!

  「住手!!」李雲東忍不住了,幾個縱身便從馬路一邊跳到另外一邊。

  青皮混混見有多管閒事的,便用鐵棍指著李雲東的鼻子,大聲吆喝道:「操,哪裡來的小雜毛,老子在這裡辦事,滾遠點!」

  李雲東雷霆大怒,一把便奪下了這青皮混混手中的鐵棍,他一聲大喝,舌綻春雷,雙臂猛的發力,胳膊上的肌肉一根根似鋼筋鐵條一般暴漲而起,竟然硬生生將這一尺長的鐵棍擰成了一個圓形的鐵圈!

  「我草!!!這是人嗎?」這些混混一個個看得眼珠子險些從眼眶裡面迸了出來,駭得面色如土,兩腿顫慄!

  李雲東將鐵棍擰成鐵圈後,怒哼一聲,將鐵圈猛的往地下一砸,只聽見咚的一聲悶響,這地面都彷彿一顫,這個鐵圈一下將地面都砸得陷下去一個小坑,鐵圈半個身子都嵌在了裡面!

  「你剛才的話,有種再說一次!」李雲東惡狠狠的瞪了青皮混混一眼。

  這些混混哪裡見過這樣的狠人?一個個嚇得都不敢再動手,為首的青皮混混也被李雲東這恐怖的神力駭得連退三步,色厲內荏的大喊道:「你,你想幹什麼!你,你知道我背後是誰嗎!」

  李雲東怒哼了一聲:「你背後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這樣當眾欺凌老弱!」

  青皮混混大聲喊道:「老子背後是天南何少,道上的哪個不知道他的名字?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保證你在天南市一天都混不下去!」

  一聽到何少這個名字,李雲東越發的憤怒了起來,他哈哈怒笑道:「何少?很好很好,我正好跟他有些過節,一會收拾你們,我就沒有心理負擔了!」說著他拳頭捏得咯嘣直響,邁步便要上前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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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一絲佛心

  周秦在一旁拉了他一把,低聲道:「你拳頭重,別出手打出人命了,這裡我來。」

  說完,她上前一步,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這些混混,說道:「你們只認識何少嗎?那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周秦在學校尚且低調得周圍的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世背景,這些混混哪裡能知道?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各自搖頭,雖然有些人見周秦容貌絕美,有心想出言調戲兩句,可當他們話到嘴邊的時候,猛一眼瞧見周秦臉上冷據而高傲的神情,便一時間話都憋了回去。

  在道上混,靠的不是誰的手最能打,而是誰的眼睛更毒!

  青皮混混見周秦身上有一種久居上位的人才有的獨特氣質,他頓時一驚,不禁氣勢又矮了幾分:「你是?」

  周秦冷笑道:「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何少,告訴他,這裡的事情我周秦管了。」

  青皮混混將信將疑的拿起電話,好容易撥通了以後,他低聲將這裡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看了周秦一眼,說了周秦的名字。

  可他說完以後,電話裡面半天沒有動靜,只有粗重的喘氣聲傳來,青皮混混不禁有些不解,忍不住問道:「大哥,你看……」

  周秦忽然間一聲大喝:「何少,你跟這些黑道的人混在一起,你就不怕惹禍上身嗎!我勸你還是及早收手吧,以免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一聲疾厲的大喝便是隔著手機也能聽得清清楚楚,青皮混混很快聽見手機裡面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照她說的做!」

  青皮混混又敬又畏的看了周秦一眼,又眼神恐懼的看了李雲東一眼,然後惡狠狠的衝著二驢和他的母親啐了一口唾沫,破口大罵道:「算你們狗屎運好,下回別再落在我手裡!」

  李雲東見他臨走的時候還要出言恫嚇,頓時勃然大怒,惡從心頭起!

  李雲東瞬間怒得頭髮倒豎,脖子上的血管根根暴起,他一股血氣直衝頭頂,磅礡的氣息瞬間從胸膛匯聚到喉嚨,經過擠壓後噴發出一聲恐怖驚人的大吼聲:「滾!!!」

  當年長坂坡猛張飛一聲大吼嚇死了曹操一員大將,李雲東這一聲大吼當真有當年張翼德一聲怒吼的威力。

  兩邊的路人只覺得耳邊彷彿猛然間打了一個炸雷,他們胸膛之中的五臟六腑像是被人掏了一把,肝膽欲裂,心肺皆搖,腦中嗡嗡亂響。

  而首當其衝的青皮混混更是被李雲東這一嚇,頓時膽囊都險些嚇破,兩腿嚇得發軟,如果他騎的是高頭大馬,只怕也會當場跌落下來,摔得脖子折斷而死!

  這青皮混混只覺得自己腦袋裡面昏昏沉沉的,耳中嗡鳴聲一片,兩腿怎麼也使不出力氣,身子軟軟的便要往地上倒。

  一旁的混混雖然個個被李雲東吼得魂飛魄散,但他們並不是主要受攻擊的對象,倒也還撐得住,紛紛扶著為首的青皮混混便一陣狼狽逃竄而去。

  李雲東見他們遠去,心中怒氣這才漸漸消散,扭過頭來卻見蘇蟬正在給曹可菲按摩著胸口,馮娜、程程兩人都一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一邊按著胸口,滿臉痛苦,只有周秦一個人神采奕奕,像是沒有受到半點的衝擊傷害。

  李雲東心中暗自一愣,像是不理解為什麼這幾個女子就周秦若無其事,但他來不及多想,便一臉歉意的對馮娜等人說道:「對不起,殃及池魚把你們給禍害了。」

  馮娜苦笑著伸出一個大拇指:「李雲東,我今天才是真的服了你了,見你打過那麼多架,就今天不戰而屈人之兵最為威風!」

  程程也揉著胸口笑道:「是啊,當年張飛長坂橋上也不過如此了,你要吼也打個招呼啊,我小命都快被你嚇沒了!」

  曹可菲本來就心臟不好,被李雲東這一嚇,險些又犯病,但好在蘇蟬見機快,立刻幫她止住了病情,她喘了一會氣,勉強笑道:「乖乖,厲害厲害,我今天這才知道什麼叫做威風凜凜,狀如天神!這一聲大吼險些沒把我的小命給收了去,好險好險!」

  李雲東越發的覺得過意不去,他正要說話,忽然間二驢的母親拉著二驢走了過來,兩人一過來,二驢的母親便拉著二驢跪了下來,腦袋重重的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

  李雲東連忙伸出手去將他們扶起來:「哎哎,這是幹什麼呀?」

  二驢的母親滿臉是淚,她用力抽了自己一耳光,大聲哭道:「是我老婆子瞎了眼睛,當初還昧了恩人一百塊錢,想不到恩人以德報怨,救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和我這老婆子的性命,我,我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的,給你磕幾個響頭吧!」

  說著,又彎腰去磕頭。

  李雲東趕緊將她攙扶起來,歎了一口氣,說道:「大媽,當初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和你兒子趕緊回去吧,以後教好你的兒子就好了。」

  說著,李雲東扭頭看向二驢,一臉責怪的說道:「你說天底下有你這樣當兒子的嗎?不知道孝順母親也就算了,竟然還連累得自己的母親被人當街毆打!做人需有一絲佛心,若無這絲佛心,那與禽獸有什麼區別?」

  「今天要不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我才懶得出手救你!你看看剛才你被人毆打,你母親寧願他們打她自己也不願意這些人傷你一根汗毛,你身為一個七尺男兒,你不羞愧嗎?起來吧,以後好好孝順你的母親!」

  二驢本來就一臉愧疚,此時被李雲東一說,頓時抱著自己的母親號啕大哭了起來:「媽,我再也不賭了!」

  二驢的母親也禁不住老淚縱橫,拍著兒子的背,說道:「好,好,以後好好過日子!」說著母子倆抱頭痛哭。

  李雲東見他們哭得傷心,弄得他自己心裡面也發酸,便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趕緊回去吧,在這裡影響也不好。再說了,你們應該感謝她嘛……」

  說著李雲東將周秦拉到了身邊。

  二驢的母親又朝著周秦磕頭:「這位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心地也這麼好,一定是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轉世,我看你跟這位恩人郎才女貌,正是天作之合,希望你們以後子孫滿堂,福祿一生。」

  這話說的李雲東尷尬不已,周秦面紅耳赤,蘇蟬在一旁心裡面酸溜溜的。

  二驢的母親又謝了一陣這才拉著二驢站了起來,嘴裡面不停的念叨:「好人哪,這世界上還是有好人哪,好人會有好報啊!」說著,拉著自己的兒子漸行漸遠。

  兩人走了十幾米遠,二驢忽然掙脫了母親的手,跑到李雲東跟前咕咚一聲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上頓時見血,他大聲道:「我二驢以前是吃屎迷了心,竟然跟你這樣的好人做對,從今往後我一定痛改前非!大哥你若有一句使喚,只管找我二驢說,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二驢若是有一下皺眉,就不是堂堂七尺男兒!」

  說完,他猛一咬牙,硬生生將自己的小指卡嚓一聲折斷。

  周秦等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發出一聲驚呼。

  李雲東也嚇了一跳,上前便要幫他查看傷勢,可二驢卻倔強的跳了起來,快步的追上自己的母親而去。

  等李雲東一行人看著這對母子遠去,他才歎了一口氣,說道:「唉,憑空多出一場事兒!這麼一鬧,我肚子都氣飽了!」

  馮娜自己揉了一陣胸口後,慢慢的緩過氣來了,她笑道:「這可不行,你是飽了,我們可還餓著呢!」

  程程接嘴道:「是啊是啊,尤其是你剛才一嚇,我更餓了!」

  李雲東啼笑皆非:「這是什麼邏輯理論?」

  蘇蟬捂著肚皮嬌憨的說道:「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潰;一餐不吃,餓成乾屍!雲東,我快餓成乾屍了啦!」

  李雲東大笑:「孟子曰:孔子說的對!我們吃飯去也!」

  眾女哈哈大笑了起來。

  ……

  在盛元大酒店的一間客房裡面,何少掛了手機後,憤怒的將手機摔在了地上,儘管地上墊著厚厚的地毯,可手機還是摔得四分五裂,機身一陣翻滾,滾落到一雙穿著乳白色高跟鞋的腳下。

  這雙腳的主人彎下腰來,撿起了手機,低領的胸口露出一條深邃的溝壑,只把何少一時間看得眼中邪念大起。

  這女人正是丁楠,她將何少摔在地上的手機扔在了床上,悠悠的說道:「何少幹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不歡迎我,我這就走好了,反正在這裡屁股也還沒坐熱。」

  何少目光如狼一般緊緊的盯著丁楠,他忽然裂嘴一笑,彷彿一頭張開血盆大口的鱷魚:滿臉虛偽的笑著:「瞧你說的,咱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吧,找我啥事兒?」

  說著,何少在座位上坐了下來,蹺起了二郎腿,點了一根煙,吊兒郎當的吐了一個煙圈。

  丁楠微笑著反問道:「你剛才是因為周秦的事情生氣吧?」

  何少一聽到周秦這個名字,頓時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凶狠而猙獰:「這個臭婊子處處跟我做對,老子遲早狠狠的收拾她,操!」

  「我有辦法幫你對付她,你肯聽麼?」丁楠笑了起來,笑得像一朵妖異的罌粟花。

  何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有什麼辦法?」

  丁楠走到何少跟前,俯下身去湊到何少的耳邊,輕聲耳語了一陣,何少的目光一開始還貪婪的盯著丁楠的胸口露出的溝壑看著,可過不一會,他目光一下變得陰毒而震驚起來。

  等丁楠說完,何少抬起頭來看向丁楠,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說道:「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句話果真一點也沒有錯!」

  丁楠直起身來,微微一笑:「多謝你的誇獎!我若不狠一點,怎麼弄得過她?而且,最終受益人不還是你麼?做不做吧,男子漢大丈夫,一言而決!」

  何少哈哈大笑了起來:「做,為什麼不做!我就想好好收拾這個臭婊子一頓了,省得她一天到晚看不起我!」

  說著,他一臉邪笑,伸出手去拉丁楠的胳膊:「真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段和頭腦,過來跟我怎麼樣?我可不會虧待你的。」

  丁楠不動聲色的躲過了何少的魔爪,她扭動著腰肢,婀娜多姿的走到門口,然後回眸一笑:「多謝你何少的關心啦,我看我現在跟你還是保持距離的好,否則一准周秦就懷疑到我身上來了。」

  說完,她盈盈的拉開了門,沖何少妖嬈的打了一個手勢:「拜拜!」便關門而去。

  何少盯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他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的消失,目光裡面滿是異樣的光芒,他冷哼了一聲:「蛇蠍女人!」

  何少目光定定的注視著一個地方,如同一條陰冷的毒蛇,隨時要擇人而噬,他足足坐了將近一個多鐘頭,這才從口袋裡面拿出另外一個手機,撥通了電話:「喂,周秦嗎?是我,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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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信春哥信曾哥,不掛科!

  李雲東一行人將一輛蘭博基尼塞得滿滿的,由於是小跑車,雖然有後座,但是在敞篷狀態下必須要用爬的才能坐到後座去,而且還得將前排的座位放倒,一時間這小車裡面人滿為患,除了李雲東一個大老爺們,其他都是美女,弄得路人看了好不羨慕。

  儘管後座上周秦、馮娜、程程三個女孩子都很苗條,可小跑車本來就不擅長載這麼多人,周秦苦笑著對曹可菲說道:「曹總,你還是把我送到學校去一趟吧,我去取車,這樣擠可受不了。」

  馮娜也應和道:「乾脆就在學校附近吃吧!」

  李雲東笑道:「那乾脆去吃食堂好了!」

  曹可菲哈哈笑了起來,竟然鬆開方向盤,拍手稱讚:「好啊好啊,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食堂的飯菜了,去懷念一下!」

  一車的人都嚇得大喊了起來:「開車小心點兒!」

  曹可菲這才連忙抓住方向盤,訕訕的笑了笑:「太激動了,不好意思,離開學校太久了,很懷念學校的感覺。」

  李雲東取笑道:「你是覺得去食堂吃省錢吧!」

  曹可菲嗔道:「李雲東,這話你可冤死我了,你知道為了替你收拾你在盛元大酒店惹出來的事情,我花費了多少心思和金錢嗎?」

  李雲東趕緊賠笑道:「曹總美貌無雙,心胸寬廣,一定不會跟我這等升斗小民計較的!」

  「升斗小民?」曹可菲神情忽然變得很古怪,在她看來,李雲東一定是一個隱世的高人,否則身手不可能這麼恐怖,無論如何也跟升斗小民掛不上鉤的。

  「你要是升斗小民,那我們豈不都是草民賤民了?」曹可菲笑道。

  周秦在後面接了一句嘴:「李雲東你充其量是個刁民,一天到晚惹事!」

  李雲東也不反駁,嘿嘿的笑了起來,他抱著蘇蟬說道:「你看,她們都欺負你家大爺,你難道就不站出來主持正義嗎?」

  蘇蟬在李雲東的懷裡面直起身子,揮動著小拳頭,一臉義憤填膺的大聲道:「你們不能欺負雲東,只有我能欺負他!」

  蘇蟬的嬌憨和可愛讓車上的女人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李雲東也笑罵著掐了掐小丫頭的臉頰。

  一行人說說笑笑來到了學校,這時候正是中午,下午的考試還沒有開始,很多學生們一邊抱著書本一邊在食堂吃著飯,勤奮刻苦之處讓李雲東看了都不禁為之汗顏。

  「對了,你們怎麼沒考試?」李雲東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

  程程在一旁接嘴道:「還不是為了找你,都提前交卷了唄!」

  李雲東一臉唏噓的說道:「唉,這真是情何以堪哪,其實我也很想跟你們一樣考試的!」

  周秦笑著搖頭道:「李雲東呀李雲東,你真是太過分了,自己不用考試就算了,還說這種話來氣我們!你看看人家複習得多刻苦,你看看你,一個學期曠課幾十節,居然還能提前全部通過,真是沒天理啊沒天理!」

  李雲東厚著臉皮拱手道:「過獎過獎,不過依我看,其實大學裡面學習這檔子事請呢,我總結出一條經驗,那就是越複習,越掛科!」

  馮娜笑道:「你真是越說越過分了,自己不學習居然還打擊別人的複習積極性!」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往食堂裡面走,又都是帥哥美女,一下便吸引了食堂裡面幾乎所有人的目光,一些在吃飯的男生們看著被眾多美女圍著的李雲東,眼睛嫉妒羨慕的發紅,手中的勺子一下一下的發狠往飯盆裡面插去,彷彿這樣便能解恨。

  李雲東找了一個大桌子的位置坐了下來,跟著蘇蟬、周秦、曹可菲、馮娜和程程都跟著坐了下來,一時間這周圍的女生們紛紛端著飯盒離開了自己的座位,唯恐成為紅花旁邊的襯托綠葉。

  李雲東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他笑著對馮娜、周秦她們說道:「你們不相信我這個理論啊?我用數學公式證明給你們看啊!」

  馮娜好奇的問道:「你說說看!我看你能胡謅個什麼出來。」

  李雲東嘿嘿一笑,說道:「按照你們的理論來說,複習=不掛科,不複習=掛科,對吧?」

  周秦、馮娜和程程這三個女大學生認真的聽著,紛紛點頭。

  李雲東見旁邊有一個吃剩下的飯盤,便取了一根筷子,用筷子的另一頭蘸了水在桌上寫道:「所以,複習+不複習=不掛科+掛科,按照數學方法提取公因式,這樣我們就可以得到(1+不)複習=(不+1)掛科,然後再兩邊約分,所以,複習=掛科!」

  說完,李雲東將筷子往桌上一扔:「看見沒有,真理就是這樣誕生的!」

  周秦撲哧一笑,抿嘴笑道:「真是歪理邪說!」

  馮娜和程程沒有周秦這種無時無刻都保持著大家閨秀風度的覺悟,她們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了起來,馮娜笑得直捶桌子,程程笑得前仰後合。

  只有蘇蟬眨巴著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完全不明白她們在笑什麼。

  「雲東,你們在笑什麼呀?」蘇蟬拉了拉李雲東的衣袖。

  李雲東笑道:「在笑學習上的事情啊,你沒聽懂啊?」

  蘇蟬嘴巴翹得高高的:「沒聽懂,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曹可菲也笑道:「好了好了,先去打飯,都餓壞了!」

  幾個人起身去打飯,一行人都是帥哥美女,打飯的師傅不禁飯菜都給得份量足足的,引起了後面排隊的學生們一片嚴重的抗議聲。

  回到座位上,馮娜笑道:「李雲東你剛才這話要是傳到論壇上去,只怕今年要有一半的學生都要掛科,你可不知道這學校裡面有多少人是你的粉絲,所以你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啊,要起模範帶頭作用!」

  李雲東笑道:「模範帶頭作用?好啊,我唱首歌,你晚上發到論壇上去,告訴他們每個人每天早晚唱兩遍,保證他們不掛科!」

  周秦忍不住笑道:「你又有什麼歪理邪說了?」

  李雲東一臉委屈:「幹什麼這樣說我啊?我多麼純潔正直的一個年輕小伙兒啊!你看我還自己填詞來鼓勵我的學友們考試過科,我多麼的高尚無私啊,你應該代表黨和人民給我頒發一面紅旗!」

  馮娜笑道:「你不是有一面紅旗了麼?」

  李雲東一愣,一拍巴掌:「是啊,那就給我整一輛紅旗吧!」

  一直微笑聽他們說笑的曹可菲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貪心不足蛇吞象!」

  程程笑嘻嘻的用筷子敲著李雲東跟前的盤子,催促道:「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的,獻歌一首,就在這裡,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李雲東忽然扭捏起來:「真要唱啊?咳咳,我那啥可有點粗,你們受得了嗎?」

  這話很有歧義,周秦忍不住臉頰微紅,暗自啐了一口,轉過了臉去,一時間又不禁想起了在幻境中那荒唐的場景,忍不住身上發熱。

  曹可菲更是盯著李雲東,眼中秋波流轉,心中不住的揣度著眼前的這個男生:他到底是天生性情就愛這樣招惹女生呢?還是故意在暗示什麼?

  蘇蟬則吃吃的笑倒在李雲東的懷中,伸出手去揪李雲東腰上的肉,嗔道:「真不要臉!」

  程程顯然是豪放派的,她咯咯笑道:「那啥是啥?解釋一下?」

  李雲東一本正經的說道:「真男人,不解釋!」

  一桌的女人們都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來,一個個笑著啐道:「快唱快唱,我們要聽你的首唱!」

  李雲東看了看四周,發現周圍不少的學生們都在看著他們這一桌,還有些人拿著手機在拍。

  李雲東雖然經歷了許多普通人無法經歷的事情,性格也變得沉穩了許多,但畢竟未脫少年心性,他哈哈一笑,索性豁出去了,站起來一挽袖子,大聲道:「好,大爺我今天就給你們唱一首,聽好了啊,以後早晚各唱一遍,保證你們考試沒問題!」

  說完,李雲東大聲唱道:「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不管是李宇春還是曾軼可,都是我滴哥我滴哥!我家住在黃土高坡,日頭從坡上走過,不管是拜春哥,還是拜曾哥,保佑我及格,不掛科!」

  他還沒唱完,這食堂裡面便哄堂大笑了起來,周秦也顧不得自己的淑女形象,笑得險些人都栽進了跟前的飯盆裡面。

  馮娜和程程更是抱成了一團,笑的呼天搶地,死去活來。

  曹可菲也笑得直抹眼淚,不停的揉著肚子,一邊搖頭,一邊暗自讚歎:這小冤家身手超群不似凡人倒也還罷了,難得的是有一副赤子心腸,以真性情待人,還這麼風趣幽默,這讓我怎麼不喜歡他?

  唯一不笑的便是蘇蟬,小丫頭壓根不知道這裡面的笑點在哪裡,可她見周圍的人都在笑,自己不笑好像又不行,便勉強笑了笑,笑得乾巴巴的。

  小丫頭笑了一陣,忽然覺得很委屈,覺得自己跟李雲東沒有共同語言,心中暗道:哼,有什麼了不起,以後我也要上這個學堂,不,不對,雲東說是大學,哼,我以後也要上這個大學!

  李雲東唱完以後,笑呵呵的對周圍笑得強仰後和的學生們大聲道:「都記住了吧?」

  這些嘻嘻笑成一片的學生們,有些臉皮厚膽子大的便大聲喊道:「記住了!」

  李雲東嗯了一聲,很有派頭的對這些學生們揮了揮手:「好了,記住早晚各唱兩遍,保證你們以後不掛科!

  這些學生們一個個轟然應諾,各自轉過頭來重新開始吃飯,只是嬉笑言談裡面都離不開剛才激情獻歌的李雲東。

  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平日裡低調平凡的少年為什麼會突然間變成了一個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焦點的風雲人物。

  但這時候已經不會有人去再追溯這件事情,他們更津津樂道的是李雲東又帶給了他們什麼精彩的茶前飯後的談資。

  就連李雲東他自己也不知道,這首《信春哥信曾哥,不掛科》的信天游很快風靡整個天南大學,成為了非官方的校歌,常年一到考試,便傳唱不衰。

  李雲東笑著跟周圍的學生們打完招呼以後,這才坐了下來,馮娜笑著歪倒在程程的懷中,氣喘吁吁的說道:「李雲東,你別鬧了,我腸子都要笑斷了,你還讓不讓我吃飯了?」

  李雲東一臉無辜的說道:「不是我要鬧啊,是你們讓我唱的啊……」

  一旁的周秦正要說話,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李雲東,你,你好,我們能在這裡坐下嗎?」

  一桌的帥哥美女們齊刷刷的扭過頭順著聲音看去。

  李雲東一看,只見桌前站著兩個女生,容貌秀美,相貌模樣都一模一樣,衣服裝束也一樣,只不過頭上戴著的頭箍不一樣,一個戴著紅頭箍,一個戴著藍頭箍。

  正是以前曾經見過的鄧玉和鄧嬌這一對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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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你到底著了什麼魔?

  長得又漂亮又一模一樣的姐妹花這可不是隨時隨地能見到的,李雲東一下便認了出來,他笑道:「當然可以,坐,隨便坐!」

  「哇,太好了?姐姐,我就說沒事的吧!」戴紅頭箍女孩笑了起來,回過身去拉了拉戴著藍頭箍的女孩。

  戴著藍頭箍的女孩女孩靦腆的笑了笑,眼角裡面閃過一抹羞澀。

  李雲東笑著對戴著紅頭箍的女孩點了點:「你是鄧玉吧?」

  鄧玉對李雲東眨巴了下眼睛,又驚又喜的說道:「你還記得我啊?」

  李雲東笑道:「你們一對姐妹花這麼惹人眼球,怎麼不記得?而且我家蘇蟬還冒犯過你的。」

  一旁的蘇蟬拉著李雲東的胳膊,嗔道:「不許再提這件事,我又不是故意的,討厭!」

  李雲東哈哈一笑,揉了揉小丫頭的腦袋。

  鄧玉拉著姐姐坐了下來,笑嘻嘻的遞過了一個本子:「嘿嘿,我其實是來找你簽名的。」

  李雲東接過本子笑道:「上次不是簽過了嗎?」

  鄧玉笑瞇瞇的說道:「這次是替我姐姐簽。」

  坐在她旁邊的鄧嬌大羞,猛的拉了一下鄧玉,鄧玉咯咯笑道:「沒關係啦,你又不是唯一一個在學校裡面暗戀李雲東的女孩。」

  鄧嬌一下羞得臉頰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似的,站起身來,跺腳嗔道:「你怎麼這樣,我不理你了!」說著,捂著臉便跑了出去。

  李雲東搖頭笑道:「哪有你這樣對自家姐姐的?給你,還有什麼我能效勞的嗎?」

  鄧玉笑著接過本子,說道:「沒關係,她呀嘴上不說,心裡面能憋一輩子!大學才幾年呀?再憋幾年,有些話就一輩子都說不出口了!」

  一旁的馮娜忍不住笑道:「那你呢?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嗎?要趕緊抓住機會哦!」

  鄧玉臉頰一紅,她眼睛滴溜溜一轉,狡黠一笑:「我要說也不在這裡說呀,這裡美女這麼多,壓力太大了!」說著,她嘻嘻一笑,沖李雲東揚了揚本子:「多謝你啦,我走了!下午考完試我還要去當當班呢!」

  李雲東笑道:「你又在哪忙啊?沒在麥當勞了?」

  鄧玉咯咯笑道:「麥當勞也在做呀,兼職而已!不說了,我走了。」

  說著,她快步跑出了食堂,大聲的喊道:「姐姐,等等我呀!」

  鄧嬌的聲音清晰的在外面傳來:「才不要等你,你討厭!」

  李雲東等人聽了相視一笑,曹可菲忽然低聲對蘇蟬說道:「這麼多漂亮女孩喜歡李雲東,你不吃醋呀?」

  蘇蟬一揚腦袋,一臉驕傲的說道:「我家大爺越多人喜歡,越說明我有眼光!」

  李雲東哈哈大笑了起來,寵溺的摟著蘇蟬的腰:「胡說八道,你再有眼光也比不上我呀,我可是挑中了這天底下最漂亮的一個小妖精!」

  蘇蟬眉開眼笑,面有得色的問道:「是誰呀?」

  李雲東點了點小丫頭的鼻子:「當然就是你這個小妖精啦!」

  蘇蟬咯咯笑了起來,沒鼻子沒眼睛的。

  這小兩口旁若無人的親密,只苦了周秦等人,她們各自低下了頭,裝作吃飯的樣子,心裡面卻暗自神傷。

  吃完了飯,李雲東對曹可菲問道:「你說的那個什麼宴會,是今天麼?」

  曹可菲笑道:「是啊,一會我們就走?」

  李雲東指了指蘇蟬,說道:「這個沒有問題,但我必須帶上她,沒有她,我哪裡也不去!」

  曹可菲心中暗自皺了皺眉頭,可她城府深,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道:「你們兩口子也太恩愛了一點吧?去就一起去吧,沒有關係。」

  李雲東轉過頭看向周秦和馮娜以及程程:「你們幾位呢?一會幹什麼去?」

  正巧,李雲東話剛說完,周秦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拿起電話一聽,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她寒著臉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周秦臉一拉下來,這桌上的人都覺得這周圍的空氣都似乎降低了幾分溫度,李雲東和蘇蟬互相對視了一眼,竊竊私語的猜測著周秦接到了誰的電話。

  過不一會,周秦冷著臉聽完了電話,她掛了電話後,勉強對李雲東笑了笑:「抱歉了,我有點事,要先離開一下。」

  說完,她沖曹可菲、馮娜和程程點了點頭,便自己快步離去。

  馮娜和程程見周秦一走,這桌面上的氣氛頓時變得怪異了起來,程程推了推馮娜的胳膊,馮娜便笑著說道:「正好我也吃完了,我們下午還有考試,就先回去休息了。」

  李雲東笑著對馮娜和程程擺了擺手:「今天多謝你們了。」

  馮娜和程程也笑著擺了擺手,然後結伴離去。

  李雲東目視著她們兩人離開後,便對曹可菲說道:「我們現在去會不會早了點?」

  曹可菲笑道:「沒關係,先帶你去換一套行頭。」

  李雲東一下想起自己之前那一次讓他破產吐血的血拼,他忍不住苦笑了起來:「我倒是有好行頭,但不敢回去取。」

  曹可菲愕然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

  蘇蟬暗地裡捏了捏李雲東的胳膊,示意讓他不要透露出修行界的事情來,李雲東這才暗自驚醒,岔開了話題:「沒啥,我們這就走吧。」

  他們三個人出了校門,又坐上了曹可菲那輛拉風之極的跑車,然後朝著市中心奔去。

  這時候天南大學附近一輛紅旗轎車上,紫苑正手捧著一面古色古香的琉璃古鏡,專注凝神的看著。

  在這面古鏡之中,正印著李雲東、蘇蟬以及曹可菲他們幾人在車上言談歡笑的情景。

  紫苑神情淡然,彷彿一個居高臨下的世外高人,漠視著著芸芸眾生,看著這世間絲絲縷縷的羈絆和緣分糾纏糾葛在一起。

  坐在她旁邊的阮紅菱忽然指著鏡子裡面的曹可菲說道:「紫苑姐姐,這人怎麼感覺這麼奇怪?」

  紫苑點頭道:「這人三魂七魄都不完整,三魂之中天魂地魂都不在體內,七魄之中氣、力、精、英四魄也都同樣不在,的確十分古怪!」

  阮紅菱奇怪的說道:「這世上居然有這樣的人,只有一魂三魄居然也能活?真是怪異!」

  說著,她忽然又說道:「紫苑姐姐,我們要這樣觀察到什麼時候?我的法器多留在他手裡面一天,我日後再煉回來就要多耗費一分靈氣呀!」

  紫苑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你不是說要自己去奪回來的麼?」

  阮紅菱忽然臉一紅,心虛的說道:「我一個人怎麼奪?」

  紫苑目光注視著眼前的通天琉璃鏡,也不看身邊的阮紅菱,她意味深長的說道:「你真的是一個人嗎?」

  阮紅菱知道瞞不過自己的師姐,她硬著頭皮說道:「我去搶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這難道也有錯嗎!」

  紫苑語氣一冷,聲音嚴厲的說道:「你居然去找神拳派的人聯手去對付一個還未築基的普通人,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靈宮派!」

  阮紅菱梗著脖子大聲道:「那個傢伙身邊明明還有一個妖女,他也是兩個人,我為什麼就不能找幫手!而且他貴為金丹傳人,哪裡能以普通人來度量的?他運氣一聲大吼,我甚至險些魂飛魄散而死,你難道就不擔心我會死在他的手裡面,反而擔心我傷害了你那未來的夫君嗎?在你心裡面,我這個和你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師妹,反而比不上一個素未謀面的新人嗎!」

  紫苑心中大怒,兩條柳葉眉慢慢的提了起來,但她一看阮紅菱倔強的面孔,心裡面的氣又慢慢的消了下去,她歎了一聲,說道:「什麼金丹傳人,什麼夫君的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他,只覺得這人癡迷於兒女情長,看不透這人世間的紅塵之苦,雖有金丹之助,但像他這樣整日裡沉溺於粉脂堆中,日後難成大器!」

  阮紅菱大喜,大聲應和道:「對對,像這樣的淫徒能有什麼出息!紫苑姐姐,不要再觀察了吧,我們已經觀察得夠久了,已經把這個人看得夠清楚了!」

  紫苑搖頭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之前不是說這個人是個好色邪徒麼?可你不也看見了他為了一個老婦做當街怒吼,可見這人還是頗有赤膽俠義心腸的,人的心裡面但凡有俠義二字,便不會壞到哪裡去,即便走上了歪門邪道,也是可以浪子回頭的。」

  阮紅菱忍不住怒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袒護他!真不知道這人有什麼好的,讓你這樣袒護!」

  紫苑也不生氣,她幽幽的一歎:「我也想知道他究竟哪裡好,讓師父留下那樣一句楔語!」

  阮紅菱怒道:「楔語楔語!十年前師父羽化的時候留下了這首楔語詩後,你就跟著了魔似的,我們靈宮派衰落到被同宗各派欺凌到頭上來了也不見你吭一聲,一聽到金丹現世了,你就立刻下山了!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當人師姐的,自己的小師妹被人欺負了,法器也被人奪走了,居然不幫她出頭奪回法器,反而幫仇人說話!」

  紫苑沉默了許久,她伸出手在身前的通天琉璃鏡的鏡面上一抹,頓時這鏡面上繚繞的煙霧和畫影瞬間消失,她說道:「放心,今天晚上我便幫你把你的法器要回來……」

  阮紅菱大喜,一把抱住紫苑的胳膊:「這才是我的好師姐,對了,一定要幫我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淫徒!」

  紫苑卻沒有接阮紅菱的話,她抬起頭來,眼神幽深而飄渺的看著前方,像是要從陌陌紅塵中透過重重的迷霧看見未來的宿命和路途。

  良久,紫苑幽幽的說道:「順便,我也想去接觸一下這個金丹傳人,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阮紅菱聽了氣極,心道:敢情還是為了那個傢伙你才出手的呀!師姐啊師姐,你到底著了什麼魔?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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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切磋一下?

  曹可菲讓李雲東陪她參加晚宴是很有一點居心叵測的,在她看來,李雲東不僅身手超群,有著一身神鬼莫測的功夫,而且相貌氣質無一不是極其出眾,如果在影視圈闖蕩,一定會紅透半邊天。

  而她自己又是做影視公司的,若能讓李雲東入行,又簽下了他,那簡直就跟平地撿了一個聚寶盆沒有任何區別!

  「那些女生們會為他而瘋狂的!」曹可菲絲毫不懷疑自己的眼光,得意洋洋的想著。

  在為李雲東和蘇蟬準備了一身行頭後,曹可菲帶著兩人來到了晚宴的目的地。

  很讓李雲東意外的是,曹可菲帶他參加的酒宴居然又在盛元大酒店!

  「怎麼又在這裡?」李雲東忍不住苦笑了起來。

  曹可菲也苦笑道:「劇組方要選在這裡,我有什麼辦法?」

  「劇組方?」李雲東一愣,不解的問道。

  曹可菲將車停在了車門口,然後將鑰匙交給了代客泊車的服務生,自己帶著李雲東和蘇蟬走進了酒店之中。

  這三個人一進酒店,立刻吸引了周圍的注意力,他們紛紛猜測這個身邊圍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的年輕男生是誰?

  李雲東看了看四周,神色怪異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他們看我好像在看日本鬼子似的?」

  曹可菲強忍著笑:「你上次把他們的洗手間弄得像來了拆遷隊似的,他們能不提防你嗎?」

  李雲東訕笑道:「那只是一個意外。」

  蘇蟬穿著一件曹可菲為她挑選的斜肩玫瑰紅百褶長裙,顯得大氣妖艷,曼妙萬方,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個星級酒店,目光中雖然依舊很是好奇,但神色間已經沒有了第一次來的膽怯和青澀,她緊緊的跟在李雲東身邊,一步一搖曳,一步一生姿,舉手投足之中已經隱見絕代妖嬈的氣度。

  曹可菲自己雖然也是少有的艷麗美人,但她自付比起蘇蟬來,卻少了她那少女獨具的清純和秀麗,清純和嫵媚,天真和妖艷這些不同的氣質同時出現在一個女人身上的時候,那她一定是顛倒眾生的絕代妖姬!

  「要是蘇蟬也能進入影視圈就好了……」曹可菲心中暗自感歎「否則,她一定會成為紅遍全球的大明星!」

  只可惜,曹可菲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雖然她和李雲東打的交道時間不長,但曹可菲知道李雲東雖然外表隨和,可他胸中卻是一個內有乾坤塊壘的男人,很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而且極度的寵溺蘇蟬,他是絕對不會讓蘇蟬捲進影視圈這個大染缸的。

  李雲東只是自己進入這個圈子那還好,憑借他的實力和她曹可菲的手腕,想必總有李雲東出頭的一天,可蘇蟬若是進了這個圈子,那一定會引起各方的覬覦。

  哪個男人不想將蘇蟬佔為己有呢?

  曹可菲轉念間各種念頭一閃而過,她拍了拍李雲東的肩膀,指了指在大廳西側的一個大型宴會廳:「哎,在那裡。」

  李雲東一眼看去,卻見這個大型宴會廳的門口放著一個紅紙黑字的牌子:《劍雨江湖》攝制組開機典慶會。

  「別告訴我這是你投拍的?」李雲東笑著問道。

  曹可菲笑道:「我哪裡有這麼多錢?現在一個電視連續劇沒有八位數怎麼能拍?我要有這麼多錢,至於被人追債追得這麼慘麼?」

  李雲東不解的問道:「那這是?」

  曹可菲笑道:「我是出品方,製作方另有其人,哎,對了,一會進去的時候,我就跟他們說你們是媒體的朋友……」

  李雲東愕然道:「不會吧,這不是睜眼說瞎話麼?」

  曹可菲用肩膀撞了撞李雲東的胳膊,狡黠的笑道:「別傻了,有紅包拿的!」

  說著,她不容李雲東再說,領著李雲東和蘇蟬便走到了門口。

  門口站著一個四十來歲剃著平頭的中年人,一見到曹可菲便熱情的大笑了起來:「喲,曹總,來得真早啊!」

  曹可菲穿著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長裙迤地,開得低低的V字型胸口掛著一串晶瑩閃亮的寶石項鏈,將她整個人襯托得高貴大方,性感迷人。

  曹可菲笑道:「王總親自做接待啊?真是難得!」

  被稱作王總的中年人看著李雲東蘇蟬,笑著問道:「這兩位帥哥美女是誰啊?不會是你們公司的新人吧?素質很不錯啊!」

  曹可菲掩嘴笑道:「我哪裡有這樣的福氣簽下這樣好素質的新人啊?這可是媒體的朋友。」

  王總一臉恍然,立刻摸出兩個紅包一邊往李雲東和蘇蟬的手裡面塞去,一邊笑道:「原來是媒體的朋友,失敬失敬,裡面請!」

  李雲東由於之前有曹可菲給他提了醒,因此心裡面基本上有了數,他不動聲色的接下了紅包,倒是蘇蟬眨巴了一下眼睛愣了愣,盯著這紅包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李雲東見狀不妙,趕緊乾咳了一聲,替蘇蟬收下了紅包,然後對王總笑道:「抱歉,她是新來實習的,不懂規矩。」

  王總哈哈笑了笑,擺手道:「沒事沒事,裡面請!」

  他看著李雲東和蘇蟬兩人的背影進了大廳後,一臉狐疑的轉過了頭,暗自納悶:這是哪家媒體的記者朋友,怎麼相貌氣質如此出眾,我以前竟然沒見過?

  可這位王總萬萬沒有想到,曹可菲竟然是信口雌黃捏造的這兩人的身份!

  三個人走進了宴會廳,曹可菲笑著誇獎道:「行啊,反應挺快啊,有前途!」

  李雲從一臉僥倖的神情:「你也不怕他問我們要記者證啊?」

  曹可菲呵呵笑道:「我在這一行還是有點情面的,他們不會問的。哎,你們先在這裡吃點東西,我過去跟幾個朋友打個招呼。」

  說著,她朝不遠處幾個衣冠楚楚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後對李雲東和蘇蟬歉意的笑了笑,便走了過去。

  李雲東四周環顧了一圈,只覺得這個大廳之中金碧輝煌,腳底下是深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打磨著一層光鑒照人的蠟,頭頂上是巨大的金色吊燈,富麗堂皇,令人目眩神迷。

  大廳之中約有一百來人,最前面的檯子上面掛著一個橫幅,橫幅上寫著熱烈預祝《劍雨江湖》開機儀式圓滿成功,橫幅的後面是關於劍雨江湖的大幅海報。

  在檯子下面的大廳中是各色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一些端著酒盤的侍者在其中穿梭往來。

  由於已經有過一次出席這種宴會的經歷,李雲東很自然的從身邊經過的侍者酒盤中要了一杯蘇打水,一邊抿著一邊觀看著四周的情況。

  一旁的蘇蟬則目光不住的在長方形的主餐桌上擺放的各色水果和美食上打量著,那神情像是很有要大快朵頤一番的舉動。

  李雲東發現了蘇蟬有些蠢蠢欲動,他趕緊一把拉過蘇蟬,笑罵道:「你還想像上次那樣疊一個寶塔嗎?」

  蘇蟬撅起了嘴:「我只吃一點也不行嗎?」

  李雲東笑道:「你哪次只吃了一點?我看你一個人能把這一桌都吃完!」

  蘇蟬兩眼放光:「我可以把這一桌吃完嗎?」

  李雲東無奈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被你打敗了,當然不行!」

  蘇蟬頓時可憐巴巴的看著李雲東:「只能看不能吃呀?那我豈不是要饞死了?」

  李雲東笑罵道:「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這上面的東西都是不能吃的,上次丟臉還沒嫌丟夠麼!」

  蘇蟬哼了一聲:「不能吃擺在上面幹什麼?討厭!」

  李雲東湊到蘇蟬跟前,神秘兮兮的笑道:「忍一忍吧,回去大爺請你吃好吃的!」說著,他將兩個紅包取了出來,搓了搓,嘿嘿的笑了起來:「咱們有錢了!」

  蘇蟬眼睛一亮,抓著李雲東的胳膊使勁搖晃著:「快打開看看,快打開看看!」

  自從李雲東壯烈破產以後,兩個人的日子就每況愈下,用錢用得緊巴巴的,這突然一下看見有錢了,小丫頭頓時眉開眼笑。

  李雲東剛要打開紅包看一眼,卻聽見身後一陣陰陽怪氣的男人聲音傳來:「喲,這不就是譚雪說的傳說中的大高手嗎?」

  李雲東回頭一看,卻見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和一個打扮時尚,容貌姣美的女人站在一起,正上下打量著自己。

  「你們是?」李雲東不解的問道。

  年輕英俊的男人身穿著一身純白色的西裝,個頭有一米八五,比李雲東高了近半個頭,可他雖然顯得身材高大,氣質不凡,但是他往李雲東跟前一站,立刻卻便有一種矮人一頭的感覺,彷彿自己要仰視這個比他還矮的年輕人。

  年輕英俊的男人之前一直在聽譚雪八卦著上一次她在洗手間看見李雲東和林有發驚悚恐怖的對打情景,他一直對這件事情心中嗤之以鼻:圈子裡面誰不知道譚雪是個大嘴巴啊?她說的話有一成能信就不錯了!

  「譚雪!」年輕英俊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李雲東,同性相斥的厭惡感和排斥感讓他下意識的就對李雲東產生了貶低和看輕的念頭,他回過身對譚雪招了招手:「你說的就是他?」

  譚雪和李雲東之間有過一點齷齪,她之前一直以為李雲東是被曹可菲包養的小白臉,只會裝逼裝酷,整一裝逼犯,可等親眼看見李雲東恐怖的身手後,她才知道這個男生原來不是裝逼犯,丫是裝逼俠呀!

  譚雪雖然猝然看見李雲東還是有些尷尬,但是她之前背地裡說起這個男生來,語氣中卻滿是驚歎和佩服。

  站在譚雪跟前的是張國政和另外一個剃著平頭,身穿紅色唐裝的年輕人。

  譚雪穿著一身姿色的旗袍,顯得性感誘人,她有些不自然的沖李雲東打了個招呼,儘管之前有過一些衝突,但李雲東依然她禮貌的點了點頭。

  張國政看見李雲東時,眼神滿是恐懼,像是看見了一個大魔頭,目光躲閃,都不敢跟李雲東打招呼。

  倒是站在譚雪跟前穿紅色唐裝的年輕人走了上來,一雙眼睛精光湛湛的打量著李雲東,然後一拱手:「在下北少林俗家弟子釋能,鐵砂掌傳人,聽說你功夫不錯,不知道你練的是何門何派的功夫?」

  李雲東留意到這個年輕人雖然個頭不高,只有一米七,可是他太陽穴高高隆起,兩條胳膊異常粗壯,露在衣服外面的小臂胳膊上的血管有小手指頭粗,而且他一雙手上滿是厚厚的老繭,顯然是練鐵砂掌練的。

  在李雲東旁邊的英俊男人笑道:「釋能,你剛才不是說想以武會友和他切磋切磋麼?現在,你機會來了!」

  釋能兩眼精光大放,目光緊緊的盯著李雲東:「咱們習武之人遇到強手自然是手癢難耐,這位朋友,我們來小小的切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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