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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熊熊的大火告訴我,我現在又在夢裡面。
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居然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夢裡面。並不是說我的邏輯能力超人一等,因為一個人清醒的時候,如果分不清自己是在夢裡還是現實,那這個人應該到精神科。
問題是大部分的人在夢裡面根本是毫無意識。也可以說根本毫無邏輯概念,所以會因為夢境裏面的事物而有七情六慾的變化。
但是我卻在夢裡面保有相當清醒的意識,真是有夠奇怪的了。
人聲沸騰,到處是哭爹喊娘的聲音。而那個相貌威儀的冰棒頭正策馬站在湖岸邊遠眺著對岸山林的火海。
「這些人都要死!」我聽到冰棒頭織田信長恨恨的聲音。
我不知道為何,似乎也正坐在馬上看著遠遠的火海,對織田信長這個人我感到相當好奇。世界上真的有這個人嗎?我有聽過嗎?為何只在我昏迷的夢裡面出現。平常的夢裡面,我只看過葉子媚!
「大人,這樣火燒聖地,背上萬世惡名,你都不在乎嗎?」一個輕柔的聲音似乎包圍了我的身後。嗯,不是,是織田信長的身後。
這時候,一片火海的景象瞬間切換成滿天星斗的庭院。一杯酒,一盞燈,一個人,一個美人。
這個是織田信長的老婆嗎?嗯,好漂亮。
「就是因為太多人怕背負萬世惡名,所以那些挑起亂事的人才會肆無忌憚,在山下橫行不法,等到制裁力量出現便逃往聖山,利用這些變相的慈悲和陳腐的義理作為安身立命的法寶。」織田信長恨恨的說道。
我可以感到他眼中熊熊的烈火,比起剛剛看到的火海還要大上十倍,他心中澎湃的力量就好像寶刀一樣,準備屠龍殺虎,即使下場是玉石俱焚。
「大人,我瞭解妳!」這個美女從後面輕輕的攬住了我的肩膀。咦,又是我?管他的,這種感覺好溫暖!
「世人的誤解又有何關係,我說過的,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做一個尾張的大傻瓜,便是縱橫統一天下。」那個女子輕輕的笑道,慢慢的把頭靠在信長的肩上。
「大人火燒聖域,如果要背負萬世惡名,記得算我ㄧ份喔。」
哇!我大吃ㄧ驚!
這種妻子我也想要,這個織田冰棒怎麼這麼有福氣,有一個既漂亮又體貼的老婆。
等等,我現在才五年級,我在發什麼花痴啊?
月下樹影搖,晚風輕拂佳人面,好一個詩情畫意啊!
我突然之間好像坐在屋頂上一樣,望著漆黑的夜空和明亮的月光。月亮真的好大好圓,離我好近,好近?好近!
幹!太近了吧。
一個大到機車的月亮迎著我的頭砸下來,害我嚇得腳一懸空,摔下屋頂。
「阿唷!」我驚醒睜開雙眼。
「你幹麻跑去打架?」媽媽生氣的瞪著我。
「不是我打架,是人家打我!」我無奈的說道。
「你爸爸每天工作到這麼晚,我身體又不好,你難道都不會自愛嗎?」媽媽很不能諒解我被打的事實,因為她的理論是,一個巴掌拍不響。
「對啊!你很奇怪耶,沒事跑去打什麼架,你也想當小流氓是嗎?」該死的老姐最喜歡落井下石和加油添醋。
「我現在受了傷,你們不要這樣責備我好嗎?」我有點無奈的說道。
「哼!」媽媽一臉不悅的哼了一聲。
我可以了解媽媽脾氣暴躁的原因,雖然老爸非常認真努力,但是家裡現在負債高達五百多萬,當然是壓力重重。
為什麼會負債高達五百多萬呢?這要歸功於老爸的好好先生脾氣,前幾年老爸有朋友找他擔保,結果朋友繞跑,欠下的四百五十萬只得由老爸來還,再加上之前因為要接外祖父母來住,所以必須買一間大一點的房子,貸款貸了一百萬。
爸爸一個月的薪水才四萬出頭,媽媽的臨時雇員薪水也只有兩萬不到。所以這幾年家裡真是淒風慘雨,令人不堪回首啊。
如果可以,我實在不願意多想起家裡的情況。
我與吳洛其的認識就是一個這樣的故事,當然,故事並沒有結束。
廖震後來跟他的豬朋狗友斷了聯繫,畢竟都打成那樣了,還談什麼交情?而他也沒有再出現在美語課後的聚餐,整天都埋頭讀書或是打電動,完全像個喪失男子氣慨的書呆子。據N手消息傳播,廖震因為知道自己喜歡上男孩子的關係,所以完全無法逞凶鬥狠,他只要一生氣,,別人就會拿我來問候廖震,澆熄他的男子氣焰。
我真的很抱歉,這個抱歉直到他高中聯考考到北聯第一名才逐漸淡去。所以囉,古時候有個老人說得很好,馬子跑掉了,怎麼知道不是福氣呢?
嗯,這是阿呆的解釋啦!阿呆是吳洛其的兄弟,異姓兄弟。阿呆的左眼有很多斜視,智商有一點點低,但是一群人中 常常笑得最開心的就是他,尤其是在別人嘲笑他的時候。因為他不太懂別人在笑什麼,可是他看到眾人笑就會跟著開心。
或許,吳洛其前輩子是個收垃圾的,所以他的身旁總是跟著很多被大家視為異類的人。
不要把話題岔開,話說廖震考上了建國中學以後,恢復了男性的雄風,開始交女朋友了。而他的女朋友便是誰,我們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台北對他是一個新環境,可以拋掉以前的不愉快和尷尬。
對於他,我深深的祝福。
回想也回想夠了!還是看看今天晚上要去哪裡吧!
我現在已經國三,要準備聯考了。讀書對我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但是從五年級以後,我的成績都不是很出色。不是因為愛玩,因為小學的學業光是在課堂上聽講,我就已經全懂了。即使回家不再讀書,我也很容易就拿到滿分。
但是我自從五年級的那一件事情以後,跟著我的不只是異於常人的相貌,還有揮之不去的錯誤帶來的報應。老姊知道我因為漫畫而騙人之後,在老媽面前挑撥離間、搧風點火,所以我被狠狠的揍了一頓。從此老姐對我的管教更是千奇百怪,而老媽也都完全聽信老姊的片面之詞,毫不裡會我的申訴。
在學校由於劉莉齡和孫麗筠的先發制人,外加良好的家世背景,所以我被老師抓來斥責了一頓,他們共同的「罵點」都是覺得我為了漫畫而騙人實在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
我一直在想,到底劉莉齡怎麼知道我的心聲的?是因為我一見到廖震,就會對著他手中漫畫掉口水的蠢樣被發現了嗎?不過後來我知道,其實她們不是猜中,而是陷害人總要有藉口。這個藉口剛好是真的。
很厲害的小女生,但是這樣子並沒有為孫麗筠追回廖震。這也是我從那件事得到的一個教訓,真心換真情。用盡心機的過程,或許你以為自己快要達到目標了,但是最後不但徒勞無功,更失去了本來有的。
其實劉莉齡她們出賣我是必須的,因為沈瓊儀既然知道我是男的,在她們的預估裡面,蕭淑妃當然要向唐高宗告狀,所以只能先下手為強,以免廖震認為她們是同謀。結果,我是被打了,但是廖震一點都沒有對告密者青眼有加,而她們的美語課後聚會也不了了之。
整個七、八個人的團體分裂成兩個小團體,在劉莉齡她們這邊只有三個人,其中還得包括我。
只有老師看不穿劉莉齡和孫麗筠也是同謀,甚至是主謀。其他小孩子可聰明得很呢!這也是我最不了解的一點,是大人太笨了?還是她們心中另有打算,畢竟,得罪每年捐錢的家長會會長的女兒,不如找個現成的燒肉做祭品。
而我,剛好被打得很像燒肉。
所以,在老師和劉莉齡的大肆宣傳之下,許多人在背後對我的指指點點又多了一項。至於內容是什麼,我從來不知道,因為吳洛其說得好:「知道了又怎樣?」
我自己也因為內疚和相當在意別人的指點,所以有點自暴自棄。甚至用很變態的方式來證明自己。
比如說在月考的時候,我會先預設自己這次能考幾分。
那個分數絕對不是像一般人猜想的,希望自己能考一百分或是九十八分等等。我不是「希望」能考多少,而是「要」考多少。
就說六年級的第一次月考吧,我自己設定六科加起來五百分。這樣的設定很奇怪,但是在我幼小且幼稚的心靈裡面,卻以為這是個證明自己的好方法。
所以每次考試的時候,都會很費心力的去計算,哪些問題要寫錯,如果碰到問答題,我還會盡量寫出可以符合自己設定分數的答案,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只能剛剛好。
結果那一次考試我考了我五百零二分,本來想跟老師爭辯,告訴她我的問答題分數比預計多了兩分。但是看到老師笑咪咪的看著考六百分的劉莉齡的賤樣,突然就懶得開口跟她說話了。
不知道這樣的心態是不是越來越接近所謂的「後段班」,但是我卻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這副模樣。或許是因為被那些永遠待在「光明」的好學生出賣的關係吧。
自從五年級那次被打後,我就莫名其妙的跟吳洛其變成好朋友,大概是因為我也漸漸化身為學校角落的破爛垃圾的關係吧。
畢竟,一個拾荒者也得進點新貨。
命理學上,人總有最低潮的十年,也有此生最得意的十年,看來我人生中的低潮很早就來了。
但我更怕的是,我現在已經在命運裡的高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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