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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東一方]回到三國的特種狙擊手[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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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 18:19:00
第450章 劉表無人可用

  蒯良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明白這次真被王燦幹翻了。

  王燦望見蒯良的變化,心中冷笑。

  蒯良和他理論,就是敵人,王燦不會因為蒯良的身份就退讓一步。先前沒有對蒯越窮追猛打,是為了留一絲餘地,大家都有面子。只是,蒯良不僅沒有得到教訓,反而主動戰出來煽風點火,令王燦非常惱火。

  這一次,蒯良送上門,王燦當然不會客氣。

  踩人要狠,狠狠地壓制住蒯良,才能震懾眾人,讓他們不敢再說話。

  王燦打定心思,便大聲說道:“子柔先生,你不說話,莫非是沒有聽過晏子的話?晏子鼎鼎大名,他所說的‘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這句話非常有名,眾人皆知,子柔先生飽讀詩書,肯定知道的,請子柔先生解惑。”

  “咕咚!”

  蒯良吞了口唾沫,臉上浮現出悲涼的神情。

  王燦在後面趕鴨子上架,他不得不上啊!

  蒯良深吸口氣,緩緩說道:“晏子說橘生長在淮南則是橘,生長在淮北則是枳,其中道理是地理位置不同,南北差異,使得結出的果實也不同。其中寓意,是說同樣的事情,放在不同的環境,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說完後,蒯良長歎一口氣。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啊!

  王燦聽了後,點頭說道:“子柔先生之言有理,燦雖然遠不如景升公,卻能夠擊敗董卓,卻不是說景升公就不懼董卓大軍。其原因如橘生長在淮南和淮北的道理一樣,兩個地方的環境不同,得出的結論也就不同。”

  “諸侯討董,燦領兵擊敗董卓,取得輝煌戰績。然而,煌煌功績並不是王燦一個人擁有的。這其中,有盟主袁本初的功勞,副盟主曹孟德的功勞,還有一眾諸侯,如孫文台、公孫瓚、袁公路等人大力支持,才能打敗董卓。”

  “若是景升公領兵討董,又有各路諸侯幫助,也能擊敗董卓,取得輝煌戰果。”

  “但是,諸侯討董時能夠擊敗董卓和景升公固守荊州,卻不能比較。”

  “荊州之地,四通八達,沒有天險固守,董卓若是派遣西涼鐵騎,肯定無法夠擋住董卓大軍。若能邀約其他諸侯相助,倒也無妨。但諸侯們各有心思,東邊有袁術虎視眈眈、南邊孫堅野心勃勃,北邊還有曹操和袁紹,誰能保證他們對荊州沒有覬覦之心呢?”

  王燦一番話說完,正色道:“燦以為,子柔先生用燦領兵打敗董卓和景升公相提並論,沒有任何的一舉,純粹是一派胡言,胡攪蠻纏。”

  一片胡言,胡攪蠻纏!

  八個字,將蒯良打入地獄。

  他面若死灰,心中悲憤不已,本以為是穩拿勝算的結果,卻沒有想到王燦靈機一動,竟然想出了晏子曾經說過‘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的典故。王燦借用典故,直接把他批得無言以對。

  事實上,王燦說出晏子的名言,蒯良就猜到王燦駁斥他的方式。

  蒯良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慢慢考慮如何應對?然而,蒯良腦筋轉動,心中不停地思考,卻想不出反駁的話。

  他借用王燦的一番話,立足于王燦都能打敗董卓,而劉表卻不能抵擋董卓。用這樣的的事情批駁王燦,表面上無懈可擊,實際上根本沒有可比性。蒯良的確夠聰明,抓住王燦話語中的漏洞,用以抨擊王燦。

  只可惜,王燦一番話,直接讓蒯良失去了立足點。

  繼蔡瑁之後,蒯良也被王燦批得體無完膚。

  蒯越看著蒯良,心中暗歎他這個弟弟太好強了,若是肯聽他的勸告,不要去招惹王燦,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可惜啊!

  蔡瑁低著頭,神色陰晴不定,有欣喜,有落寞。

  欣喜是不止他下場慘澹,落寞是因為荊州文武官員,竟被王燦橫掃。

  一時間,大廳中哀歎聲不斷響起,嘈雜淩亂。文官武將雖然驚歎于王燦的辯才,有些佩服王燦,但更多的是為荊州文官武將歎氣,畢竟他們是劉表麾下的官員,不可能因為王燦取得勝利,就稱讚王燦,這樣肯定被劉表打入冷宮,永不錄用。

  大廳中,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右側末尾處,一名青年盯著王燦,眼中露出好奇之色。

  這名青年和王燦年齡相仿,也就二十四五歲。他正襟危坐,頭戴一方黑色璞巾,身穿棗色長袍,面頰瘦削,雙眉如劍,雙目炯炯有神,透出一股英武之氣。同時,在青年的身上,又有著一絲儒雅之氣,好像是飽讀詩書的大儒,溫文爾雅,令人心生好感。

  青年雖然坐在末尾,卻也英氣逼人。

  王燦感覺好像有人看他,回頭瞥了一眼,目光和青年碰撞。

  青年抬著頭,看見王燦目光看來,咧嘴一笑,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王燦見青年英武不凡,也是心生好感,微微點頭致意。旋即,王燦便轉過頭,對於他來說,這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

  王燦見蒯良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搖頭笑了笑。

  旋即,王燦衣袖一揮,大步朝他的坐席走去。對於蒯越,王燦頗有好感,因為蒯越舉止雍容大氣,一舉一動,無不顯示出一個世家子弟的風範,讓人心生敬佩。可蒯良不知好歹,主動沖出來挑刺,王燦當然不會客氣。

  他撩起衣袍緩緩坐下,並沒有說話。

  事情由劉表挑起,王燦可不會幫劉表擦屁股。

  劉表睜大雙眸,陰沉的目光在大廳中緩緩掃過,所過之處,所有人紛紛低下頭,不敢正視劉表的目光。就連劉表麾下的大將黃祖,外甥張允,也都是低下頭,裝聾作啞,不敢毛遂自薦和王燦爭鬥。大廳中,唯有龐德公、司馬徽和蒯越挺直身體,昂首挺胸,其餘的人都成了軟骨頭,挺不直身體。

  劉表眉頭蹙起,搖頭說道:“孤的本意是讓你們商議結盟的事情,你們卻處處詰難王益州,成何體統?蒯良,還不趕緊退回去。”

  “諾!”

  蒯良聞言,立刻回到坐席上,並不言語。

  劉表一句話,將所有的責任推到蔡瑁、蒯越、蒯良身上,責怪三人。可責怪的同時,劉表又出言幫助蒯良解圍,把蒯良從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拉出來。劉表站出來發言,眾人都知道事情偃旗息鼓,不會再繼續爭論,由此告一段落。

  不過,劉表的目光卻望向龐德公。

  見此劉表盯著自己,龐德公心中冷笑連連。

  劉表請他出仕,都被拒絕。如今劉表看向他,分明是還沒有死心。果如龐德公所料,劉表面帶笑容,正色道:“龐先生,你名冠荊州,學富五車,胸中有萬千韜略,此番王益州和荊州結盟,龐先生有何建議?”

  龐德公一聽,知道劉表想把他拉到這趟渾水中來。

  可是,龐德公何許人?

  他不僅是名聲遠揚,胸中更有萬千韜略,反應相當迅速。龐德公笑了笑,拱手說道:“劉荊州,龐某素來是隱居山林,唯讀聖賢書,不問世事,對當今的局勢不瞭解。王益州和劉荊州結盟,事關重大,不可輕易做決斷。龐某一介布衣,一竅不通,請劉荊州諒解。”

  劉表眉頭微蹙,眼中閃過一抹陰霾。

  他當著眾人向龐德公請教,是希望龐德公顧及他的體面,不會當著荊州文武官員拂了他的面子,很可能會提出建議,摻和到裏面。哪知龐德公無懼無畏,張口就拒絕劉表的話。龐德公的話,一聽就是敷衍了事,根本沒有出謀劃策的打算。

  一席話,已經表明龐德公的立場。

  既然是隱士,絕不干涉政事。

  劉表心中不喜,把目光轉向司馬徽。只見司馬徽嘴角勾起,露出詭異的笑容。劉表望見後,心中咯噔一下,剛剛到嘴準備說出來的話又噎了回去。他知道龐德公和司馬徽關係非常好,是知交好友,可以說是同進退,龐德公拒絕他的話,司馬徽肯定也會拒絕。

  劉表看著大廳中的文武官員,好像是吃下一隻蒼蠅,非常噁心。

  眾多謀士,竟沒有一人可以為他分憂。

  王燦指出目前荊州的局勢,劉表深以為然,認為和王燦結盟勢在必行。但是,經過此事後,劉表知道他想要佔據上風,掌握主動權的打算落空。王燦把蒯越、蒯良、蔡瑁駁斥回去,就已經奠定大好局面,主動權轉嫁到王燦手中。

  劉表無人可用,便說道:“王益州,結盟之事,事關重大,需要慎重對待,擇日我派人通知王益州,再仔細商議,可好?”

  這番話,是劉表給自己找臺階下。

  王燦心中知曉,卻不點破,笑說道:“就依景升公,擇日再議。”

  劉表聽後,臉上才露出一抹笑容。他話鋒一轉,將談論的話題改變,討論一些風花雪月,雜談怪趣。有劉焉帶頭,大廳中的氣氛逐漸的又活絡起來,但蔡瑁、蒯越和蒯良始終都是一言不發,看著大廳中的人談笑,默然不語。

  傍晚時分,宴席散去。

  官員們喝得醉醺醺的,跌跌撞撞的離開大廳。不少官員朝王燦打了招呼,才往州牧府外走去。王燦、龐德公和司馬徽一起走到州牧府門口,龐德公拱手道:“為先,老夫和德操住在峴山之南,你來拜訪自有童子帶路,老夫虛席以待。”

  王燦笑道:“來荊州一趟,肯定要拜訪龐先生和司馬先生,不過這兩日事多,有諸多事情要處理,請兩位先生見諒。”

  龐德公擺擺手,笑說道:“無妨,你肯來就好。”

  說完後,龐德公便轉身離開。

  司馬徽也點點頭,隨龐德公一起離開。王燦目送龐德公和司馬徽離開,等兩人消失後,目光轉向裴元紹,吩咐道:“老裴,你熟悉州牧府的理解,將阿滿和嫂子接出來,我們離開州牧府,去外面住宿。”

  “諾!”

  裴元紹轉身折入府中,找下人帶走典氏和典滿。不多時,裴元紹領著兩人出來,一行人,離開州牧府,往城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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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1 18:20:01
第451章 荊州英雄樓
  襄陽城,作為荊州治所,有蒯氏、龐氏、蔡氏、黃氏在此居住,再加上龐德公、司馬徽等荊州清流名士住在襄陽,使得襄陽繁華富庶,文風鼎盛。

  走在街道上,都能感受到喧囂熱鬧的氣息。

  王燦坐在馬車中,掀開馬車門簾,喊道:“老裴,你過來下!”

  裴元紹勒住馬韁,撥轉馬頭,往王燦馬車行駛的方向跑去。他騎在戰馬上,跟上王燦的馬車,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王燦掀開馬車門簾,吩咐道:“老裴,你去打聽一下,荊州英雄樓在哪個位置?”

  “諾!”裴元紹抱拳回答一聲,策馬快速跑到典韋跟前,讓典韋保護王燦的安全,然後才去打探英雄樓的消息。

  荊州英雄樓,是王越門下的弟子吳晃來荊州建立的。當初王燦將王越門下的九個弟子,包括史阿在內,全都分派到九州各地,紛紛建立英雄樓,負責收集情報。如今王燦抵達荊州,首先想到的就是去一趟英雄樓,查看荊州英雄樓的情況。

  與洛陽和長安相比,荊州英雄樓發展的難度更大。

  其中緣故,是因為洛陽和長安的勳貴子弟很多,,只要和勳貴子弟搭上關係,有他們牽線搭橋,英雄樓便很容易立足。

  然而,荊州的情況卻不一樣。荊楚兩地多大族,整個荊州的命脈近乎八成都掌握在蔡家、蒯家、龐家等幾大家族手中。英雄樓在荊州建立後,想要分一杯羹,困難重重,能夠勉強運轉起來,就非常不錯了。

  一刻鐘不到,裴元紹便策馬返回。他騎馬跑到王燦馬車跟前,低聲說道:“主公,末將已經打探清楚情況,英雄樓的位置在襄陽城城北。”

  王燦吩咐道:“好,立刻啟程去城北英雄樓。我們停留在襄陽城的這段時間,就住在英雄樓。”

  “諾!”

  裴元紹抱拳回答一聲,吩咐駕車的馬夫往城北行去。典韋見王燦剛剛抵達荊州,直接就去英雄樓,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他和裴元紹關係不錯,從裴元紹口中得知王燦過去的事情,知曉王燦是第一次來荊州。

  然而,王燦第一次來荊州,怎麼知道荊州有英雄樓呢?

  他虎目轉動,露出好奇的神色,但卻沒有向裴元紹發問,而是策馬跟著馬車繼續前行,往英雄樓行去。接近半個時辰後,馬車在英雄樓停下。

  這時,英雄樓中的侍者見此,趕忙出來迎接。

  典韋從馬車中取出兩柄鐵戟,背在身後,和王燦一起進入大廳。

  裴元紹也是取出漢刀,懸掛著腰間,大步而行。

  這時候,王燦和劉表經過初次交涉後,已經有了結盟的意向。因為這樣,裴元紹和典韋也不用將武器藏起來,即使是背在身上也沒有什麼影響。兩輛馬車有侍從去安排,王燦不用擔心,五個人大步進入英雄樓。

  剛進入裏面,又有一名侍者跑過來,笑問道:“幾位,是住宿還是吃酒食?”

  裴元紹直接說道:“住宿!”

  “好咧!”侍從臉上露出笑容,帶著王燦等人往二樓行去。

  王燦背負雙手走在後面,一邊走,一邊打量英雄樓的格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座英雄樓和洛陽、長安的格局大不一樣。不僅如此,英雄樓裏面最基本的架構都沒有,僅僅相當於一座酒樓,沒有其他項目,譬如專門開設的武者角鬥、或者是接受一些任務等等,好像荊州的英雄樓剛剛起步,完全沒有搭建起來。

  見此,王燦一顆心沉了下去。

  王越曾經在王燦面前說荊州英雄樓發展得不錯,已經步入正軌。可眼前的情況卻大不相同,英雄樓不僅沒有步入正軌,連最基本的事情都沒有做好。

  弄好房間,王燦找來侍者,吩咐道:“去把你們主事的人找來,我有要事說。”

  侍者笑說道:“公子,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小的……”

  不等侍者說完,王燦臉色頓時一冷,呵斥道:“你是什麼身份,敢在我面前說道,趕緊去把吳晃叫過來,若是不來,後果自負。”王燦語氣冰冷,透出一股不耐煩,尤其是看見侍者支支吾吾的,心中更是不喜。

  裴元紹和典韋站在王燦身旁,見侍者不情願,同時向前踏出一步,兩座小山般的身軀屹立在侍者面前,把侍者嚇了個半死。

  “我去,我去!”

  侍者見兩個黑臉漢子兇神惡煞,哪還敢繼續說話。

  他說了一聲,轉身就灰溜溜的離開。

  王燦望著侍者離去,仍然不解氣,低聲喝道:“已經快一年時間,荊州英雄樓竟然還是這幅模樣,太沒用了。給了他無數的錢財支持,給了他人力支持,到頭來沒有辦成丁點事情,王越還在我面前誇獎荊州英雄樓發展良好,我倒要看看,吳晃怎麼辯解。”

  裴元紹拱手道:“主公,說不得您見到的是表相,或許荊州英雄樓另有發展呢?”

  王燦淡淡的說道:“或許吧!”

  他進入英雄樓,的確是被映入眼中的情況氣得不輕。耗費無數錢財,卻還是要死不活的模樣,讓王燦非常憤怒。

  說到底,是恨鐵不成鋼。

  荊州之地,可以說是益州東邊的門戶,王燦非常的重視。

  相比于劉正在冀州建立英雄樓,余陽在兗州建立英雄樓,黃功在徐州建立英雄樓……等等,這些地方遠離益州,和益州沒有多大關聯。可是荊州不同,荊州和益州接壤,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若是王燦將來兵出荊州,再有英雄樓傳遞消息,王燦便能更輕鬆的拿下荊州。

  然而,荊州英雄樓一事無成,王燦自然是憤怒不已。

  “咚!咚!”

  屋子外,響起輕輕的叩門聲。

  王燦沉聲道:“進來!”

  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一個中年人大步走進來。這中年人笑容可掬,後背微微有些佝僂,但身體卻魁梧健壯,尤其是一雙修長的大手骨節寬大,手指修長,虎口和手掌都長滿了繭子。這樣的情況,明顯是由於常年練武,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走進來,看見王燦坐在屋子中,露出驚愕的神情:“主公,您怎麼來了?”來人正是王越門下的弟子,荊州吳晃。

  王燦哼了聲,反問道:“吳晃,我怎麼就不能來?”

  吳晃聞言,頓時愣住了。

  吳晃主持一方,能力有很大的提升,愣了片刻後快速反應過來。他有些迷惑,因為王燦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兒。吳晃不知道王燦為什麼火氣大,拱手說道:“主公,這裏不安全,隔牆有耳,請主公去後院休息,主公請!”

  說完,吳晃擺擺手,示意王燦走前面。

  王燦點點頭,吩咐道:“山君,你把阿滿和嫂子也帶到後院來。”

  “諾!”

  典韋回答一聲,立刻去將典氏和典滿喊出房間,隨王燦和裴元紹往後院中走去。

  英雄樓後院,相比於前院而言,環境有著天壤之別。後院中地勢寬闊,環境幽雅,非常舒服。王燦進入後院後,看著周圍良好的環境,心中卻燃氣熊熊怒火。大事沒有辦好,卻把住宿的地方裝扮得美輪美奐,不務正業啊!

  王燦心情不好,見什麼都不順眼。

  進入大廳,王燦坐下後便劈頭蓋臉的問道:“吳晃,怎麼英雄樓還是一個酒樓,完全沒有發展起來?”

  吳晃一聽,頓時明白這是王燦生氣的緣故。

  他拱手說道:“主公,英雄樓早已經完善,請主公聽卑職解釋。”

  王燦的臉色這才舒緩下來,點頭道:“說吧!”

  吳晃拱手道:“卑職剛來荊州之時,劉表的治所在武陵郡,並不在襄陽。故此,英雄樓的位置也在武陵。後來劉表將治所遷到襄陽,卑職才到襄陽重建英雄樓,由於時間緊迫,樓裏面的許多事情都才剛剛起步,還沒有步上正軌。”

  “原來如此!”

  王燦聽了後,這才露出了笑容。

  搞了半天,是由於他自己太急切,擔心英雄樓的建設,才失去分寸。王燦笑說道:“武陵郡和襄陽都有一座英雄樓,這很好,很不錯。你在荊州,掌管兩座英雄樓,務必要儘快的運轉起來,若是資金不夠,可以向漢中傳遞消息,我會讓子武給你幫助。”

  吳晃躬身道:“多謝主公關懷,武陵郡的英雄樓已經步入正軌,主公勿需擔憂。”

  王燦點點頭,說道:“今日找你來,是給你一件任務,讓你去做。”

  吳晃神色一整,抱拳道:“主公請吩咐!”

  王燦沉聲說道:“我和劉表即將結盟,恐怕遲則有變,你派人去宣傳一下,就說荊州富庶,南方孫堅、東邊袁術、北面董卓,對荊州虎視眈眈,借此給劉表施加壓力,讓劉表早作決斷,和益州結盟。”

  吳晃聽後,說道:“劉表得到消息,會不會認為是主公推波助瀾啊!”

  王燦搖頭道:“放心吧,不用顧忌劉表。”

  說著話,王燦又把今日在州牧府上發生的事情所出來,讓吳晃把事情傳出去。這樣一來,王燦和劉表結盟的消息人盡皆知,再有王燦讓吳晃傳播的消息,兩者配合起來,讓劉表早點找他商議結盟事宜。

  ……

  次日,吳晃將消息傳出後,在荊州掀起軒然大波。

  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都討論王燦和劉表結盟的事情。同時對荊州的狀況也有些擔憂,認為劉表應該快速和王燦結為盟友,互為唇齒,才能夠保證荊州的安全。

  傍晚時分,王燦接到州牧府傳信,請他過府商議事情。

  王燦得到消息後,帶著典韋直奔州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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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匿名  發表於 2012-3-1 18:20:23
第452章 找茬的來了

  荊州,州牧府。

  書房中,火炭通紅,冒著滾滾熱氣,驅散了屋子中的寒氣。其中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是劉表,另一人是蒯越。

  劉表手中拿了一卷竹簡,將竹簡攤開在案桌上,身體微微前傾,仔細流覽竹簡上的內容。隨著時間流逝,越往後看,劉表臉上的表情就變化莫測,陰晴不定。許久後,劉表一把抓起竹簡,砸在地板上,呵斥道:“混賬,昨天宴會上的事情,竟然傳遍襄陽,可恨,可恨!”

  蒯越、蒯良和蔡瑁責難王燦,最終卻被王燦駁得啞口無言。

  到如今,事情已經傳遍了襄陽。事實上,劉表昨日也是喝酒過頭,喝得暈乎乎的,忘記警告荊州官員,讓他們閉緊嘴巴。

  現在才一天時間,事情就傳播開來,這不是直接打他的臉麼?雖說情況最慘的是蔡瑁、蒯越和蒯良,但劉表作為主公,打蔡瑁三人的臉,不正是打他劉表的臉麼?俗話說打狗看主人,打了蔡瑁三人的臉,便是間接的扇劉表的耳刮子。

  蒯越起身將竹簡撿起來,閱讀了一遍,臉色也頗為難堪。

  畢竟,竹簡上的事情是關於他和蔡瑁、蒯良的。

  竹簡上的內容,正是州牧府分不在城中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由於王燦的安排,吳晃將事情傳播開來,使得襄陽城人盡皆知,蔡家和蒯家這一次可是出盡風頭,成了眾人口中的笑料,成為茶餘飯後的笑談。

  “呼呼!”

  劉表鼻息咻咻,微眯著眼睛,說道:“這件事情,可能會有荊州官員傳出去,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守口如瓶,但事情傳出來,絕對不會這麼快,波及範圍這麼廣,很可能是王燦在幕後推波助瀾,摻和一腳,事情才會失去控制。王燦此人,恐怕是不安好心呐。”

  蒯良笑說道:“主公,卑職倒是認為王燦把事情宣傳出來,沒有存壞心。”

  “哦,異度如此認為?”

  劉表搖頭一笑,打趣道:“異度,你昨日和王燦辯論,在王燦手中栽了一個大跟頭,現在卻為王燦說話,實在是令人驚詫啊。”

  蒯越整了整一貫,正色道:“主公,《論語》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卑職為主公分憂,當然不能把個人私怨帶入公事中。事情是怎麼樣,就該怎麼樣,不能因為昨日被王燦辯倒,就懷恨在心,若是如此,于主公大業不利。”

  “哈哈哈……”

  劉表放聲大笑,說道:“好,好一個謙謙君子蒯異度。”

  蒯越拱手道:“主公過譽了。”

  劉表見蒯越面色從容,心情也逐漸好轉起來,笑道:“好了,不談論這個。異度,你說王燦並沒有其他心思,那王燦在幕後推波助瀾,有何目的?”

  蒯越拱手問道:“敢問主公,是否打算和王燦結盟?”

  劉表點頭道:“王燦之言,或許有些誇大,但陳述的卻是事實,荊襄之地,富庶繁華,四通八達,不管是水路、陸路,都可以抵達荊州,而且荊州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處在南北貫通之地,董卓、袁術、孫堅虎視眈眈,未嘗沒有發兵荊州之心。”

  蒯良捋了捋鬍鬚,說道:“主公想和王燦結盟,王燦也想和主公結盟,因此才把事情傳播出去,以督促主公儘快找他商議結盟的事情。不過,王燦肯定還想借百姓悠悠之口,將主公陷於被動局面,王燦那才能和主公談條件,商議結盟。”

  劉表撫須問道:“異度,你認為結盟應該如何商議事情?”

  蒯良說道:“既是結盟,就必須要有誠意,主公可以給足好處,看王燦如何應對?畢竟荊州之地,的確需要一個盟友。”

  劉表嗯了聲,表示同意。

  蒯越思慮片刻,又說道:“主公,荊州東面有袁術,北面有董卓,南邊有孫堅,這些諸侯虎視眈眈,必須要防備。但是,主公切不可忽視西面還有王燦,此人有勇有謀,不可小視。即使王燦和主公是盟友,主公也應該保持警惕心,不要被王燦迷惑。因為王燦本身也是一個諸侯,他暫時不動荊州,卻不能說王燦一直就把荊州當做盟友。”

  劉表說道:“異度之言,甚為有理。”

  頓了頓,劉表又說道:“我即刻派人去請王燦來府上,洽談的事情交給你來商談,我隱居幕後不參與。你要記住一條底線,只要不損害荊州的利益,就可以和王燦商量,其餘的事情,你斟酌處理,不用擔心。”

  蒯越拱手道:“卑職定然盡心全力,不讓主公失望。”

  劉表微微一笑,擺手道:“去吧,你和王燦在大廳談,我在書房等你的好消息。”

  “諾!”

  蒯越站起身,拱手朝劉表揖了一禮,轉身離開書房。大廳中,蒯越一個人靜坐,他神情淡然,微眯著眼睛,閉目養神,等著王燦抵達州牧府。這場洽談,能商量到什麼程度,還得看王燦的誠意。

  ……

  州牧府外,一輛馬車停下。

  典韋先從車轅上跳下來,隨後王燦也從馬車中下來。

  進入大廳,王燦見蒯越一個人坐著,沒有看見劉表的身影,又四下打量一番,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王燦想了想,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說道:“異度先生,莫非景升公讓異度先生和我洽談結盟的事情?”

  蒯越站起身見禮,笑道:“王益州英明,越全權代表主公和王益州洽談。”

  說話的時候,蒯越目光落在典韋身上。

  昨日王燦帶著裴元紹和典韋赴宴,蒯越不曾注意兩人。現在大廳中人少,只有蒯越、王燦和典韋,蒯越便把目光落在典韋身上。

  他盯著跟在王燦身後的典韋,眼中露出驚詫的神情。尤其是看見典韋背上背著的兩柄鐵戟,戟尖鋒利尖銳,再配合上典韋黝黑兇惡的面龐,非常嚇人。饒是蒯越膽大,也是心中一涼,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王燦和蒯越分別落座,典韋站在王燦身後。

  蒯越拱手說道:“王益州,您拜訪我家主公,想要結盟,不知王益州認為該如何結盟?結盟後,雙方又應當遵守什麼規定?”

  王燦說道:“異度先生,高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就開門見山,直接入題吧。”

  蒯越笑說道:“正該如此。”

  王燦正色道:“既然是結盟,首先需要遵守一條,就是當其中一方遭到攻擊,無法抵禦的時候,向另一方發出請求,另一方必須出兵相助。這是雙方結盟的基礎,保證雙方能夠長久共存。在此基礎上,才能更進一步,先生意下如何?”

  蒯越面帶微笑,拱手道:“說得好,王益州之言非常正確。”

  有王燦珠玉在前,蒯越也提出荊州的條件。

  整個過程,兩人的交談都非常的輕鬆,並沒有你爭我奪,明槍暗箭。

  事實上,王燦和劉表結盟是臨時定下的決定,而且王燦需要的僅僅是劉表這個盟友。以王燦的實力,又有益州天險,根本不懼怕諸侯攻伐。王燦和荊州結盟,是為了荊州的人才,想要將荊州的人才網羅到麾下,這才是王燦的目的。

  雙方洽談,還涉及了通商、貿易、開放關卡等事情。

  總之,對益州來說,雙方結盟後,益州佔據很大的優勢。

  因為荊州的文化和經濟都比益州強,有荊州文化和經濟的帶動,益州的發展將會更加迅速。對於荊州來說,劉表所期待的僅僅是是王燦的幫助,需要王燦在荊州面臨危險的時候,能出兵幫助。除此之外,劉表別無所求。

  王燦和劉表,各有所求,沒有交集,雙方很容易就達成共識。交涉完畢,王燦拱手道:“異度先生,燦還有要事需要處理,先行一步。”

  蒯越拱手道:“王益州請!”

  說完,蒯越將王燦送出州牧府,才返回劉表的書房。

  王燦和典韋乘坐馬車,原路返回。當馬車抵達英雄樓,王燦和典韋上了二樓,走到房間門口,竟看見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站在房間門口,堵住王燦進入房間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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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蔡家刁蠻女

  典韋身材魁梧,如同一座小山。

  女子面對著典韋,就如同面對一個大猩猩。

  不管女子心中如何想的,典韋看見一個俏生生的妙齡女子堵在門口,眉頭一挑,眼中閃過奇怪的神色。他微微欠身,和聲說道:“小姐,這是我家主公住宿的房間,你站在門口,堵住我們的路,請讓開一下。”

  典韋雖是個大老粗,卻沒有做出辣手摧花的事情。

  女子正值妙齡,約莫二十來歲。

  她身材高挑,雙腿修長,肌膚如玉,透著一股誘人的色澤。女子身上穿著一襲雪白色碎花長裙,身披貂皮大衣,長得是明眸皓齒,瓊鼻高挺,櫻桃小嘴透出一股紅潤的光澤,誘人心魂,讓人忍不住想上去問一下。

  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門口,不讓王燦和典韋進去。她見典韋說話,神色一冷,低聲喝道:“黑大個,你誰啊,憑什麼讓我讓開?”

  她昂著頭,好似一頭傲嬌的小天鵝,不可一世。

  典韋見女子生得如花似玉,心中難以下手,再一次說道:“小姐,這是我家主公住宿的地方,你趕緊讓開,否則我辣手摧花,你俏麗的臉蛋被破相,可就不好了。”

  說話的時候,典韋捋起袖子,準備動手。

  女子見典韋捋起袖子,露出精壯有力的手臂,瞪大了眼睛,眼中閃爍一絲恐懼。但是,女子很快穩定下來,大聲說道:“哼,你一個大男人,欺負小女子算什麼,你要是敢動手,我就大喊非禮,說你非禮我,到時候樓裏面的人都出來了,看他們怎麼整治你。”

  典韋聞言,神色發苦,有些猶豫。

  若真是這樣,再傳到典氏耳中,可就不好了。典韋考慮的不是被人揍,而是害怕典氏生氣。雖然典氏平素裏溫和先回,但發起飆來,典韋也受不了。

  女子黑溜溜的眼珠子轉動,見典韋猶豫不決,冷若冰霜的俏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笑意。刹那間,他臉上的笑容如百花綻放,又好像是皚皚白雪中一朵梅花綻放,煞是好看。她挺起堅挺的胸脯,昂著頭,冷笑的看著典韋,篤定典韋不敢動手。

  王燦見女子的容顏,心中微微驚訝。

  他和貂蟬、蔡琰相處久了,眼光也算是比較高的,但還是忍不住讚歎一聲。

  這女子,不同於貂蟬和蔡琰,蔡琰給人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很純、很真,毫無瑕疵,而貂蟬則是豐滿成熟,好似是熟得快要滴出水的蜜桃,令人忍不住嘖嘖稱歎。不同的是,眼前的女子給人一股冷意,拒人以千里之外,讓人不可逼視。

  王燦走上前去,擺手示意典韋退下。

  他雙目如電,黑溜溜的眸子盯著女子一動不動。那異樣的眼神,好像月夜下的孤狼盯著獵物,閃爍著幽幽的綠光,讓女子身上冒起雞皮疙瘩,非常的難受,她就感覺自己脫光了衣衫,一絲不掛的站在王燦身前。

  最終,女子敗北。

  他輕輕地啐了一口,罵道:“登徒子!”

  王燦呵呵一笑,說道:“小姐,你恐怕是自作多情,說錯了話。”

  女子挺起飽滿堅挺的胸脯,驕傲無比,大聲反駁道:“登徒子,做事情不承認,你難道沒有盯著我看,你那色咪咪的眼珠子還盯著……”說到這裏,女子臉上浮現出淡淡的飛霞,通紅的臉色逐漸蔓延,從臉上蔓延到耳根處。

  王燦眼睛盯著她的胸脯,讓她難以啟齒。女孩子的私密之處,被一個陌生男子盯著,讓她心中一陣羞怒。

  王燦咄咄逼人,問道:“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我盯著你,我盯著你哪里看了?”

  女子瞪大了眼睛,清澈得如同是一汪清潭的眸子圓睜著,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太無恥了,眼前的人太不要臉了,虧他還是益州州牧,真是沒教養。女子心中羞怒,大聲說道:“哼,登徒子,你眼睛色咪咪的,盯著人家的胸脯看,難道不敢承認。”

  “噗嗤!”

  典韋聽後,頓時笑了。他面頰兇惡,透出一股惡意,露出笑容也非常難堪。

  這女子,有意思啊!說她傻吧,明顯不是?說她不懂世事吧,也還能懂一些。很顯然,眼前的女子是那種五穀不分,從大家族溜出來玩耍的刁蠻小姐,肆無忌憚,無法無天,才敢光天化日之下攔住王燦的門,不讓兩人進去。

  至於為什麼堵住王燦的們,肯定是王燦的緣故了。

  典韋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做出一副作壁上觀,不關他事情的模樣。典韋露出的眼神,好像是王燦勾引了女人,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王燦眼角的餘光瞥見典韋的神情,惡狠狠地瞪了典韋一眼,笑說道:“小姐,您應該沒有明白一件事情,自始至終,我都沒有盯著你的胸脯。你看,我要進入,想要進門,你卻擋在門前面,我是盯著我的房門,至於你的小胸脯,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趕緊讓開吧。”

  “登徒子,你,你……”

  女子氣得面色漲紅,眼中充斥著熊熊怒火。

  典韋聽見王燦的話以後,也是心中更好笑,他想要大笑,卻不敢笑出來,只能憋著,黝黑的面頰憋得通紅。他看了眼王燦,深深佩服王燦的膽量,竟然說出這樣令人‘臉紅’的話,太厲害,太威猛,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女子氣得不輕,鼻息咻咻,傲嬌的胸部不停地欺負著。

  她盯著王燦,一張俏麗的臉蛋漲得通紅,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晶瑩的光芒。很顯然,女子被王燦氣得快要哭出來。從出生到現在,她說話從來都沒人敢頂嘴,可王燦的話讓女子非常的憤怒,感覺很憋屈。

  王燦知道再說重一點,女子恐怕要掩面狂奔。

  他笑了笑,說道:“小姐,剛才的話都是玩笑話,讓小姐見笑了。好了,玩笑話也說完了,請小姐讓開,我要回屋休息。”

  女子聽後,喝道:“哼,我知道你,你就是王燦。”

  王燦回答道:“我就是,不知小姐貴姓?”

  女子聽了後,臉上露出憤憤的神情,她大聲說道:“哼,果然是你,好,我找的就是你,你今天竟然這樣輕薄我,我要你……”女子的話沒有說話,就聽見遠處傳來驚喜的聲音:“蔡小姐,你怎麼來英雄樓了,我正找你呢。”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翩翩青年大步走來。

  青年的年齡和女子相差不多,都是二十來歲。他一路小跑,跑過來的時候,一雙眸子盯著女子,露出貪婪的神情,旋即,臉上又露出歡喜的神情。但是,青年的目光瞥見王燦,眼中又閃過一絲陰鷙之色。

  女子見青年走來,眼中露出厭惡之色,但眼珠子一轉,頓時浮現出一抹笑容。

  王燦見此,心中登時生出不妙的感覺。

  他想也不想,立刻說道:“小姐,我們素未相識,你擋在我門口,實在是不講道理,請小姐隨這位公子離開吧,有公子陪伴,小姐也不會寂寞了。”王燦一番話,將女子推向青年,他不是怕事,只是不想被女子糾纏,現在正是關鍵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女子擋在門口,明顯屬於胡攪蠻纏。

  而且,突然冒出一個公子,使得事情更加狗血。

  王燦不想摻雜在裏面,直接把自己拖出來。

  王燦不搭理女子,那女子卻沒有放過王燦的打算,她伸出羊脂白玉般修長的手指,指著王燦,說道:“李廉,我剛剛從樓上路過,正經過他的房間,他見色起意,想抓我進屋,準備輕薄我,你幫我教訓他。”

  王燦聞言,徹底無語。

  見過睜眼說瞎話的,沒見過這樣大搖大擺的睜著眼睛說瞎話。說話的時候,女子還堵在門口,不讓王燦進去,當真是囂張到了極點。

  李廉聽後,眼珠子轉了轉。

  他看著王燦和女子之間扯不清,似乎有點說不得的事情,心中便升起一股怒火。以他的眼睛,當然明白女子說的話不靠譜,但為了眼前的女子,博美人一笑,他肆無忌憚一回又何妨。李廉站在樓上,喝道:“李二,老七,立刻上樓來。”

  聲音落下,便聽見蹬蹬的聲音響起。

  兩個壯漢快速跑上來,走到李廉身旁,說道:“少爺,我們來了。”

  李廉伸手指著王燦,說道:“給我打,往死裏打,打死了本少爺負責。”說完,李廉諂媚的笑道:“蔡小姐,你看這樣可好?”

  女子聽了後,俏麗的面頰笑成了一朵花兒。

  她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笑道:“好,就應該這樣,打,狠狠的打。”

  她一雙大眼睛眯成一條逢,眼中露出歡喜的神情。王燦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就這樣和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爭吵,若是王燦被打得鼻青臉腫,被揍成豬頭,走出門的時候,會是怎麼樣的一副景象?

  女子想一想,都覺得非常歡喜。

  “嘭!”

  不等王燦發話,典韋一腳踏出,猛地站在王燦跟前。典韋圓睜雙目,盯著李二和老七,身上散發出一股殺伐之氣。典韋的氣勢不同于趙雲、嚴顏等人,他的氣勢更加狂野暴躁,如同是山中猛虎咆哮,非常嚇人。

  王燦瞥了眼女子,冷聲喝道:“山君,把這三個人扔下樓去。”

  “諾!”

  典韋聽見後,腳下一跺,突然揉身而上。

  眨眼工夫,典韋就已經深受抓住李二和老七。典韋速度非常快,形同鬼魅,兩人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就被典韋提起來。典韋拎著兩人,往樓層邊緣行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典韋雙手一松,將兩個人扔下樓。

  轉瞬間,樓下響起兩聲慘叫聲。

  李廉聽後,臉色變得蒼白。

  少女看見王燦,也是睜大了眼睛,眼中露出恐懼的眼神。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眼前的一幕讓她難以接受。

  兇狠!

  霸道!

  女子看著王燦冷峻的面頰,心中更是一突。然而,當她見識了王燦狠辣的手段,心中卻有升起異樣的感覺,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不似李廉那樣的小白臉,就知道風花雪月,沒有擔當,沒有手段,一點能耐都沒有。

  這念頭剛剛升起,就消失得乾乾淨淨,剩下的都是恐懼。

  李廉瞪大眼睛,見典韋走來,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看見兩個隨從被扔下去,他知道撞到鐵板了。他不停地後退,擺手道:“別,別過來,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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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扔下去

  沒有任何意外,李二和老七被扔下樓,摔得七葷八素。

  兩人中,老七用屁股平安著陸,李二落地的時候,用手臂撐了一下,手臂嚓哢一聲骨折。落在地上後,兩人都是慘叫連連,臉色蒼白。

  兩人落下後,李廉還在樓上。因此李二和老七都忍著痛,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喊上狐朋狗友上樓去收拾典韋。有道是主辱臣死,李廉是他們的主子,若是李廉有被扔下樓,一命嗚呼,他們兩人返回李府,鐵定被打死,所以兩人趕忙找人上樓去幫助李廉。

  “咚!咚!”

  樓梯上,不斷地有聲音響起。

  一個個人從樓下跑上來,兇神惡煞的望著典韋。

  只是,這些人一層一層站立沒有對典韋造成任何影響。典韋背著兩柄鐵戟,龍行虎步,大步朝李廉走去。

  李廉見典韋眨眼工夫將李二和老七扔下樓,乾淨俐落,沒有丁點拖泥帶水,心中後悔無比,恐懼到了極點。李廉的本意,是想要在女子面前炫耀一番,來一個英雄救美,展露他的王八之氣,讓女子對他心生好感。

  然而,讓李廉意外的是,黑臉漢子太厲害,他不僅沒有散發出王八之氣,反而踢到鐵板上。典韋抓起李二和老七,直接扔到樓下,讓李廉心生畏懼。

  “蹬!蹬!”

  李廉不停地後退,身體靠近樓道邊緣,便無路可退。他回頭看了眼身後五米高的樓層,眼中露出恐懼的神情,趕忙出聲求饒,想要逃過一劫。

  “別,不要過來,我投降,我投降。”

  李廉被典韋逼得無路可退,又看見典韋大步走來,心中一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求爺爺告奶奶的求典韋饒他一揮。李廉埋下頭的時候,眼中閃過怨毒的眼神,只要能逃過一劫,他一定要召集人馬,報此大仇。

  只可惜,典韋不為所動。

  典韋虎步前行,純粹是一個忠實的執行者。王燦的命令傳達後,他不會有任何猶豫,管他前面的人是天王老子,還是王親貴胄,直接抓了再說,典韋嘿嘿冷笑兩聲,抓起跪在地上的李廉,猛地一用力,往前面一拋,直接扔下樓去。

  “啊?!!”

  轉瞬間,一聲慘叫聲傳來。

  剛剛爬上樓的人見典韋把李廉扔下樓去,心中都拔涼拔涼的,心中也在考慮是否沖上去賭一把。這些人還在猶豫的時候,典韋猛然回頭,瞪著站在樓梯口的人,讓他們心中的一點念想徹底破滅掉,不敢沖上去。

  李二和老七是李廉的貼身隨從,本想讓人沖上去殺典韋,又想著李廉被扔下樓,摔得半死不活,趕忙舍了典韋,往樓下跑去。

  李廉落下的時候,屁股著地,好地面碰撞後疼得厲害。不過,屁股上軟肉多,並沒有受到重傷。事實上,這是典韋扔下李廉的時候,不想出人命,才故意讓李廉屁股著地,若典韋發怒,用力投擲出去,讓李廉腦袋著地,就不是屁股開花,而是腦漿四濺。

  “少爺,您沒事吧?”

  李二和老七下了樓,攙扶起李廉,臉上露出一絲憂色。

  李廉揉了揉疼痛的屁股,緩緩站起來。他抬頭看著樓上,臉上露出陰鷙的神情。雖然李廉姓李,不是荊州大族,可李廉卻是蒯府的旁支親戚,屬於最親的旁支。因為李廉的老娘是蒯越和蒯良的妹妹,雖不是一母所生,但李氏也是蒯越和蒯良的妹妹。

  蒯家的人被打,蒯良和蒯越難道不出面麼?正因為李廉的身份有著這一層關係,才能在荊州招搖過市,肆無忌憚。

  襄陽城中,大多數人都知道李廉的底細,才沒有招惹李廉。

  李廉像做死狗一樣被扔下樓,心中充滿了憤怒。

  長這麼大,李廉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站穩後,張嘴呸的吐出一口唾沫子,冷聲說道:“狗日的,老子活了二十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現在竟被扔下樓,哼,此仇不報,老子不姓李。李二,你立即去喊人,越多越好,一定要擺平那小子。”

  “是,小的這就去。”

  李二得了命令,轉身去喊人。

  望著李二離去的背影,李廉又吩咐道:“老七,帶著人和我一起上去,讓他們蜂擁而上,沖上去打趴下一個再說。那黑臉大漢雖然厲害,可老子不信他能一次性打敗所有人,只要所有人一窩蜂沖上去,一定能打趴下黑臉漢子。”

  說完後,李廉被眾人簇擁著,又往樓上走去。

  此時,二樓上,女子盯著王燦,說道:“你,你竟然真把李廉扔下樓了。”

  王燦有些不耐煩,說道:“小姐,李廉的下場,你也看到了,趕緊讓開吧,不要當著路。把我惹火了,我讓人把你也扔下去。到時候,你在眾目睽睽下從樓上落下,飄飄欲仙,那可是非常令人期待的畫面啊。”

  王燦嘿嘿一笑,露出冰冷的笑容。

  見此,女子心中一顫,她雙手環胸,擋在身前。

  王燦心中好笑,緩步向前走去,快要接近女子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大喝:“那小子,立刻站住!老子今天不廢了你,不姓李。”

  王燦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只見李廉帶著一撥人沖上來,來勢洶洶,殺氣騰騰,恨不得將他抽筋扒皮。

  王燦冷聲問道:“李廉,你摔了一次還不夠,準備再摔一次麼?”

  李廉哼了聲,喝斥道:“小子,這次不是我被扔下樓,是你被扔下去。”頓了頓,李廉又說道:“蔡小姐,不必擔心,你稍等片刻,我這就讓人解決他,免得你被騷擾。到時候,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即使是動手閹了他,都沒有任何關係。”

  女子面露不屑之色,說道:“別放空話,先做到再說。”

  說完,女子挑釁的看了眼王燦。

  這時候,典韋快速的走過來,站在王燦正前方,保護王燦的安全。他聽見李廉大放厥詞,問道:“主公,這兔崽子又上來找抽,怎麼處理?”

  王燦笑道:“還是扔下去,記得讓他第一個下樓,下手狠一點。”

  李廉見王燦如此囂張,大吼道:“沖上去,死活不論。”有李廉發話,他身後邀約的人奮不顧身的往前沖,想要幹翻典韋。

  這些人多是紈絝子弟的隨從,一個個欺軟怕硬。他們敢沖上去毆打典韋,也是見人數眾多,才敢奮力沖上去。若只有一兩個人,給他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沖上去。典韋生得虎背熊腰,腰圓膀闊,十足一尊煞神,因為人數多,他們才敢一窩蜂衝鋒。

  “砰!”

  “砰!”

  ……

  一陣急促的悶響聲傳來,典韋揮舞著拳頭,如同是一輛陸地坦克,一路橫掃,所過之處,沒有任何人是一合之敵。

  這些家丁侍衛,武藝稀鬆平常,只知道仗勢欺人,沒有半點殺氣。讓典韋出戰,純粹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典韋和這些人想必,不是一個層面的人,交手後,典韋越戰越勇,兇猛無比,無人能擋。

  拳頭不斷地落下,慘叫聲連連響起。一個個家丁捂著臉,被打得鼻青臉腫,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完全屬於被典韋蹂躪的料。如此多的人,竟沒有一個人衝破典韋的防線。

  典韋一路沖過去,再一次接近李廉。

  “啊??”

  李廉看見典韋沖過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還是人麼?一個人擋住十多個人,眨眼工夫,就沖過來了。

  “完了,完了,又要被扔下去了。”

  李廉心中歎息,顧不得其他,撒開腳丫子拔腿就跑,想要跑下樓去。然而,李廉的反應速度快,典韋跑動的速度更快。典韋身似猛虎,身體靈活矯捷,一個箭步沖上去,雙手猛地探出,便抓住李廉的肩膀。

  典韋嘿嘿冷笑,喝道:“小子,看你長得人模狗樣,挺光鮮的,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王燦見典韋抓住李廉,再次說道:“山君,你給他提提神,長點記性。”對於這個來找茬的人,王燦早就不耐煩了,管他娘的是誰,揍了再說。

  “諾!”

  典韋聞言,抓住李廉身體的手猛然用力。

  刹那間,李廉便張嘴嗷嗷大叫,淒厲的慘叫聲令女子頭皮發麻。

  女子見李廉又要被扔下樓,幸災樂禍的說道:“王燦,他雖然姓李,可李廉卻是蒯家的人,你若是把他扔下去,就要徹底的得罪蒯家,哼,哼,你就等著吧,說不定蒯家就要派人來收拾你,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王燦瞪了眼女子,說道:“我怎麼處理,不勞煩你操心。哼,你一個妙齡女子站在我面前,還是考慮一下你的安全吧。”

  女子聞言,雙手抱住肩膀,蹬蹬後退兩步,說道:“你要做什麼?”

  王燦哈哈大笑,說道:“嘿嘿,我能做什麼呢?你這樣的貨色稀疏平常,我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你就不要自作多情,認為自己傾國傾城,風情萬種了。長得不咋樣,就知道臭美,也不拿鏡子照一照自己。”

  “你,你……!”

  女子被王燦打擊一番,臉上露出憤憤的神情。

  王燦的話,太打擊人了。這時候,令女子驚愕的畫面再一次出現。只見典韋提著李廉,雙臂一揮,直接把李廉扔下樓去。

  李廉從樓上落下,角度稍微發生了一點變化。

  因此,李廉落在地上後,不是屁股著地,而是左腿率先和地面接觸。轉瞬間,李廉的慘叫聲響起,聲音尖唳高亢,充滿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左腿骨折,李廉是疼得死去活來。

  樓下,往來的客人見李廉兩次表演‘飛簷走壁’的功夫,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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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一而再,再而三

  李廉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周圍立刻響起一片嬉笑聲。

  過往商客們興致滿滿,對李廉指指點點,私下裏討論著李廉是否還會來一次驚豔的‘飛簷走壁’。轟然笑聲中,一縷縷戲謔的目光,灼灼逼人,全都落在李廉身上,等待李廉摔倒在地上的後續反應。

  往來商販,人多嘴雜,從來不乏看客。

  這些往來的商客販夫眼中,李廉就是他們的談資笑柄。

  李廉左腿骨折,耳朵卻沒有失聰,他聽見大堂中商販們談笑風生,心中惱怒,可腿上的疼痛撕心裂肺,讓他顧不得周圍嘲笑的聲音,一門心思放在骨折的左腿上。正當李廉躺在地上,猛抽冷氣,心中嗚呼哀哉的時候,李二帶著兄弟趕回來了。

  李二帶著二十多人沖進來,如狼似虎,氣勢洶洶。

  然而,李二一隻腳剛踏進房門,就看見李廉;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

  見此情況,李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剛離開的時候,李廉就已經摔倒過一次,現在一屁股坐在地上,難道又被黑臉漢子從樓上扔下來了?

  李二暗道一聲晦氣,快步走上前去。

  李廉坐在地上,伸手捂著左腿,不停地嘶嚎。

  李二心中暗暗搖頭,從他離開到現在還沒有一刻鐘,竟然又被扔下樓,丟人啊!他心中暗罵李廉是傻子,有這麼多人保護,都沒有跑掉,竟然又被黑臉漢子扔下樓。李二心中所想,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他伸手攙扶起李廉,說道:“少爺,您左腿受傷,先去治傷,再來修理那人吧。”

  打心底,李二不想和黑臉大漢交手,那男人太恐怖,太霸道。

  “啊!!”

  樓上,慘叫聲響起。

  刹那間,一個黑影從樓上落下來,竟然砸向李廉。好在李二眼疾手快,快速伸出手,將李廉推開,才沒有被落下來的人砸到。但李廉重心不穩,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上。不等李廉反應過來,慘叫聲再次響起,又有一人被典韋扔下來。

  “砰!砰!……”

  連續不斷地聲音響起,一個個沖上去的人來不及逃竄,紛紛被扔下來。所有的人神情狼狽,情況悲慘。

  李廉見此,吼道:“走,沖上去,老子不弄死他,誓不甘休。”

  一邊往樓上走,李廉一邊說道:“上去後,一部分人直接朝黑臉大漢沖去,剩下的一部分人沖向和蔡小姐一起的男子。擒賊先擒王,只有先把那小子解決了,那黑臉大漢就會投鼠忌器,不敢繼續動手。”

  “是!”

  眾人齊聲應和,聲音整齊劃一,高亢嘹亮。

  一樓大廳中,往來的商販見李廉再次沖上去,紛紛猜測李廉是否還會被摔下來。一時間,樓下的人都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更有八卦心濃厚的人,乾脆跑到門口,站在遠處眺望二樓上的情況,想要先睹為快。

  吳晃正處理事情,得到下人通知說發生爭執,趕忙跑出來。

  他神色嚴肅,腰懸佩劍,走上樓去。

  等吳晃一上樓,頓時露出驚訝的神情,因為和李廉起爭執的人正是王燦。吳晃站在最後面,連忙和王燦打招呼。王燦也看見吳晃站在後面,他搖搖頭,示意吳晃不用管。對於王燦來說,荊州英雄樓很重要,不能有失,若是吳晃為了這點小事,身份暴露就太不划算了。

  “沖,給我沖過去。”

  李廉大吼一聲,命令麾下的二三十人同時發起衝鋒。

  女子見李廉帶著一群人沖過來,俏麗的臉上神情興奮,唯恐天下不亂,他大聲說道:“王燦,看到了吧,李廉找來的人越來越多,你現在大禍臨頭,肯定要被李廉痛扁一頓。我看李廉已經恨不得撥你的皮,吃你的肉了。”

  說到這裏,女子笑嘻嘻說道:“你雖然難以擺脫李廉的手心,但本小姐會為你求情的,到時候,你免遭一頓毒打,記得感謝我。”

  王燦冷眼看著女子,淡淡的說道:“蔡小姐,你不用使用激將法,這對我沒用。你那點小把戲,不就想我繼續打李廉麼?哼,小小心思,還不停地賣弄,真當自己是個寶,我看是自作聰明,不知所謂。”

  女子的那點鬼心思,王燦實在提不起興趣。

  但是,心中卻有些不爽。

  很顯然,李廉是花癡,已經拜倒在女子的石榴群下面。李廉想要追求眼前的女子,而女子卻不喜歡李廉。

  當女子看見李廉後,便打定主意通過王燦來敲打李廉。雖然女子心中的小心思王燦明白,但王燦到目前都不明白女子為什麼纏著他。更重要的是,女子是知道王燦的名字,也知道王燦的身份,這樣的情況下,卻還要來堵門,身份鐵定不簡單。

  王燦眉頭微皺,見李廉不到黃河不死心,冷聲喝道:“山君,抓緊時間速戰速決。嗯,把李廉扔下樓的時候加點料,不要讓他再上樓,看著都心煩。”

  典韋道:“主公放心,他一定不會再上不來的。”

  “擋我者死!”

  刹那間,典韋力量全開,大聲咆哮,揮舞著雙拳朝前面沖去。

  “咚!咚!”他腳步沉穩,沒踩下一步,都要發出一聲悶響。雖然還沒有交戰,但整個人有著一股迫人的氣勢。

  典韋揮舞雙拳,兩隻缽大的拳頭如同兩個鐵疙瘩,砸落在李廉找來的人身上。每一拳落下,都會有慘叫聲響起,轉瞬間便砸出一條道路出來。典韋勢如猛虎,雙拳逞威,所過之處無人能擋。

  “小子,你典家爺爺在此,哪里逃?”

  典韋瞅見李廉準備後退,大聲怒吼。

  王燦說了要狠狠地教訓李廉,自然是不能讓李廉跑了。他腳下一跺,猛然一個箭步沖上去,伸出雙手抓住李廉的肩膀。典韋回頭看去,見有些人已經朝王燦跑去,立刻大吼道:“小子,立刻讓他們停下來,否則老子掐斷你的脖子,看你還能不能上樓。”

  這一刻,李廉心若死灰。

  他娘的,都已經是第三次被抓了。

  第一次被抓,是因為沒有任何防備,情有可原。但是,第二次和第三次李廉都準備逃跑的,可沒有逃掉,仍是被典韋抓住。

  李廉沒有能力反抗,立刻讓正在衝鋒的人停下來,然後期待的望著典韋。見典韋沒有反應,李廉心中暗罵姓蔡的娘們兒閑得發慌,惹到這麼棘手的角色。事到如今,李廉心中充斥著悔恨的情緒,他清楚地聽見王燦說要下辣手,不讓他再次上樓。

  李廉左腿已經受傷,若是再傷一條腿,真是上不來了。

  “別,別扔我,我再也不來了,您饒了我吧。”

  這一刻,李廉真的是怕了。換做是其他人連續兩次被扔下樓,還要再來第三次,都受不了的。李廉甩動雙手,不停地掙扎,同時向典韋求饒。然而,典韋拎著李廉,不為所動,雙手如同拎著一隻小雞,讓李廉無法動彈。

  “下去吧!”

  典韋嘿嘿冷笑,猛然用力,直接將李廉扔下樓去。

  “哇,又飛下來了!”一名商客大吼道。

  “真是愚不可及,都被扔下樓兩次,竟然還要來第三次。”另一名瘦削中年人說道。

  “傻蛋啊,不過真有趣。”一名胖子嘿嘿大笑。

  ……

  大廳中,不管是販夫走卒,還是過往商客,都哈哈大笑。

  “砰!”

  一聲悶響傳來,李廉閉上眼睛落在地上,突然傳來哢嚓一聲,他的另外一條腿也骨折了。現如今,李廉兩條腿受傷,動彈不得。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無法站起身。更重要的是,李廉羞於見人,不敢看周圍商客的目光,連續三次被拋下樓,樓下的人看見三次‘飛簷走壁’,真是過足了戲癮,渾身舒暢。

  小嘍囉們見李廉被扔下樓,立刻作鳥獸散,趕忙朝樓下跑去。這些小嘍囉中,有的人已經快要衝到王燦跟前,卻看見所有人轉身逃跑,也舍了王燦,不敢繼續往前沖。

  王燦看向女子,笑說道:“蔡小姐,現在李廉雙腿骨折,成了瘸子,解決了你的跟屁蟲,你是否可以讓開,讓我進屋休息。”

  “不讓,就不讓!”女子挺起胸脯,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

  王燦眼珠子一轉,問道:“果真不讓!”

  女子昂著頭,哼了聲,大聲說道:“誓死不讓!”

  王燦哈哈大笑,說道:“好,有骨氣,我欣賞你,不過,我看你是否還能繼續堅持下去。”王燦盯著女子的胸脯,突然伸出右手,手掌握成抓,緩緩地朝女子胸前私密的地方探去。女子看見這樣的情形,頓時慌了神。

  她一直住在府上,從不出門,一個待字閨中尚未出閣的黃花閨女,哪見過這樣的場面,被王燦伸出來的爪子嚇了一跳,趕忙跳開,將堵住的房門讓出來。

  王燦見此,頓時松了一口氣。

  奶奶的,要是眼前的女子堅持下去,失敗的就是他了。

  雖然王燦官爵顯赫,堂堂益州牧,又是鎮南將軍,但王燦真不敢把直接摸上女子的胸脯。他伸出手探向女子的胸部,無非是為了嚇唬女子。事實證明,這辦法非常有用,早知如此,直接伸出狼爪,就把女子嚇退了,多省事,還不會碰到李廉那個攪屎棍。

  “兀那小賊,竟敢欺辱我家小姐,找死!”

  正當王燦準備進屋的時候,渾厚洪亮的聲音傳來,令王燦猛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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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蔡家三小姐

  王燦聽見身後的喊聲,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精壯漢子大步走來。

  漢子神情肅穆,不苟言笑,身上帶著淡淡的殺氣。他站如松,行如風,昂首闊步走來,一雙虎目盯著王燦,散發出凜冽的殺意,似乎要把王燦殺死。剛才王燦伸出右手的那一幕,恰巧被漢子看見,是以漢子才會這麼憤怒,恨不得宰了王燦。

  女子看見漢子走來,頓時喜笑顏開,跑到漢子跟前,歡喜道:“付叔叔,你不是保護大哥的安全嗎?怎麼跑到英雄樓來了。”

  漢子的名字叫付剛,長得虎背熊腰,非常壯實。他大步行走的時候,身體筆直,如虯龍蒼松,透出一股無形的殺伐之氣。

  “咦,竟是當兵的!”

  王燦見此,心中忍不住嘀咕了一聲。同時,對於女子的身份,王燦也有了一絲好奇。能夠讓一個老兵來保護女子的安全,足以證明女子身份不凡。而且眼前這個老兵的實力不錯,肯定是沙場老兵,經歷過無數戰事的。

  付剛看著神情歡喜的女子,眼中流露出寵溺的眼神,笑問道:“三小姐,他是什麼人?您怎麼和他在一起,我看他剛才伸出鹹豬手,是不是欺負你了。”

  女子連連點頭,說道:“嗯,他是王燦,就是讓大哥丟臉的那人。我氣憤不過,就溜出府,跑來英雄樓堵住他的屋子,想教訓他。”

  說話的時候,女子伸出笑拳頭,揮舞了一下,向王燦示威。

  付剛聽見王燦的名字,頓時變了臉色。

  不僅如此,女子說出口的話更讓付剛苦笑,也就眼前的三小姐敢這麼囂張,光明正大的去堵住王燦的門。付剛知道三小姐的脾氣,渾然是一個小辣椒,脾氣暴躁,卻也純真。付剛彎腰朝王燦揖了一禮,說道:“王益州,剛才多有得罪,請王益州見諒。我家三小姐不懂事,若有得罪之處,請王益州包涵。”

  王燦見漢子頗為懂事,暗自點頭。

  他眉頭皺起,說道:“你家小姐的確是一朵奇葩,夠厲害、夠囂張。好了,既然沒事,就帶她回去吧,不要讓她出來惹禍了。”

  付剛拱手說道:“王益州,您若有空,請到蔡將軍府上做客,告辭。”

  但是,付剛帶著女子走出兩步,便停下來。

  他轉過頭,沉聲說道:“王益州,您是熱血男兒,氣血方剛,情有可原,但男人應該有男人的氣度,不應該為難一個小女子。剛才發生的一幕就當沒有發生過,若以後您對三小姐做出不適合的動作,小人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王益州好過。而且,蔡府不懼怕任何人,包括王益州。”

  說完,付剛帶著女子離開了英雄樓。王燦尷尬的笑了笑,他伸出爪子摸女子的胸部,嚇唬她,的確是有些無賴。

  旋即,王燦臉上便露出沉思之色。

  蔡府?蔡將軍?

  諾大的荊州,能夠稱得上蔡將軍的人,恐怕只有蔡瑁一個人。士兵稱女子為三小姐,無疑是蔡家三小姐。還有蔡家三小姐說士兵是保護蔡瑁安全的,士兵就肯定知道他。只是,王燦很疑惑的是,蔡瑁被王燦羞辱一番,還敢讓他入府麼?

  王燦搖搖腦袋,將腦袋裏紛亂的念頭拋開,準備進屋。

  好不容易來一趟荊州,王燦還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千頭萬緒,必須要理清楚。王燦也沒有時間去搭理蔡家三小姐。至於蔡瑁,只要雙方進水不犯河水,王燦便不會對蔡瑁動手,若蔡瑁敢動手,王燦也不會客氣。

  王燦的時間很緊,把荊州的事情辦完,還得返回益州。

  有道是蛇無頭不行,王燦離開益州太久,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女子和付剛離去後,樓下雙腿骨折的李廉也被攙扶著著離開。正當王燦準備推開房門的時候,典韋突然甕聲甕氣的說道:“主公,我們住在後院,現在還要住這裏麼?”

  “啊,我怎麼給忘記了。”

  王燦低呼一聲,伸手拍了拍額頭,說道:“山君,你怎麼不早些提醒我。”

  典韋攤開手,露出無辜的眼神,緩緩說道:“卑職和您從州牧府回來,見您直奔二樓,以為您有要事需要在二樓談事情,便沒有出演勸阻。只是您朝房間走去,要進入屋子,卑職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後來碰到蔡家三小姐,弄得一團糟,更沒時間勸說您。”

  王燦聞言,無奈的笑了笑。

  他從州牧府出來,腦子裏面想的全是和劉表結盟的事情,以及後續如何從荊州挖牆腳,挖走幾個大賢去益州。腦中正想事情,便直接朝屋子走去,卻沒有想到住宿的地方是後院。王燦搖搖頭,歎口氣說道:“走吧,去後院。”

  “主公請!”

  典韋一擺手,讓王燦先行。王燦笑著點點頭,往後院行去。兩人回到後院後,沒過多久,吳晃也來到後院。

  吳晃朝王燦揖了一禮,說道:“主公!”

  王燦問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不用顧慮。”王燦目光在吳晃身上掠過,見吳晃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顯然有話要說。

  吳晃拱手道:“李廉是蒯家的親戚,您直接摔折了李廉的雙腿,恐怕會有大麻煩。”

  王燦嘿嘿冷笑,反問道:“你倒是說說,會有什麼麻煩?”

  吳晃正色道:“回稟主公,李廉的母親李氏雖然不是蒯越、蒯良的親妹妹,卻非常受蒯良和蒯越喜愛,只要是李氏說的話,蒯越和蒯良都給三分面子。您摔折了李廉的雙腿,李氏還一定不甘心。他見到李廉受傷,鐵定會去蒯府大鬧一番,請求蒯良幫助,到時候蒯良出面,您也不好處理啊。”

  王燦面露不屑之色,說道:“沒有什麼不好處理的,我看很好處理。如今益州和荊州結為盟友,互為唇齒,雙方的大局不容破壞。蒯良敢來找麻煩,就是找劉表的麻煩,你說蒯越敢麼?涉及荊州和益州的大事情,蒯越會壓下去了的,再說了,這事情本就是李廉的錯,蒯良會分清楚輕重的。”

  此時,裴元紹大步走來,他朝王燦揖了一禮,才說道:“吳先生,依我看主公的懲罰還算輕的,換做是我出手,哼,讓他下輩子都躺在床上,連恢復的可能都沒有。”

  吳晃聞言苦笑,這都是什麼人啊!

  一出手,就是一輩子躺在床上,太殘忍了。

  ……

  襄陽,城東,李府。

  這座府邸,便是李廉家的住處。李廉身受重傷,雙腿骨折,無法行走,被一群小廝抬著回到家中的時候,被李廉的母親李氏碰到。

  李氏見兒子臉色蒼白,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頓時慌了神。

  李廉是她的命根子,若是李廉出了問題,她的後半輩子也沒有著落了。李氏心中氣憤不已,卻也心疼兒子,先讓人把李廉送回房間休息,又讓人去找醫者替李廉治療,等醫者幫李廉接好腿骨後,李氏一顆吊起的心才放下。

  做完這些,李氏立刻找來李廉的隨從李二,詢問發生什麼事情。

  一番詢問下來,李氏得知李廉三次被人從樓上扔到樓下,心中的怒火冒起五丈高,雙目泛紅,氣得想要提刀看人。李氏想也不想,立刻讓李二召集府上的家丁,準備去英雄樓找打傷李廉的人算賬。

  李二勸道:“主母,那人的護衛非常厲害,一個人打幾十個都不成問題,我們帶著一群護衛去找回場子,肯定也是無功而返。既然這樣,您為什麼不去大老爺府上,讓大老爺出面,這樣肯定能輕易的把打傷少爺的人緝拿歸案,到時候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豈不是更好。”

  李氏聞言,泛紅的眼睛滴溜溜直轉,臉上露出歡喜的神情。

  李二口中的大老爺,便是劉表的重臣蒯良。

  他看見李氏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定下了。李二想到黑臉大漢即將被懲治,心中也歡喜無比。他沖上去的時候,也曾被黑臉大漢扔下樓,摔得半死不活。現在李氏去找蒯良解決問題,一定能報仇雪恨。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蒯良和蒯越都是劉表的重臣,權力非常大,可謂是一手遮天,有蒯良出手,想抓到打傷李廉的人,輕而易舉。

  李氏吩咐道:“李二,你帶幾個人,抬著少爺,去大老爺府上。”

  “是!”

  李二回答一聲,趕忙準備去了。

  一行人,抬著李廉,出了李府,直奔蒯府而去。

  李氏是蒯良和蒯越的妹妹,非常受蒯良和蒯越的喜愛,她帶人來到府上,下人們不敢放肆,直接將李氏引到客廳中,然後去通知蒯良和蒯越。兩人得到消息,急忙從書房中趕出來,兩人看見李廉躺雙腿受傷,都是眉頭微皺。

  李廉是什麼性子,兩人都有瞭解。一個欺良霸善,遛狗鬥雞的紈絝子弟,能有什麼大事情。如今李廉受傷,很顯然是找兩人出面尋回場子的。

  蒯良問道:“小妹,廉兒受傷,是什麼原因?”

  李氏聽見蒯良發問,頓時哇哇大哭。

  一陣慘烈的哭嚎聲響徹大廳,哭得是傷心不已,好像死了爹娘,痛徹心扉。蒯越見此,眉頭皺起來,大喝道:“小妹,你嫁人之後,人都變了很多,還是蒯家的子女麼?先把事情說清楚,你兒子的性子誰不知道,若不是他主動惹事,誰敢去招惹他。”

  蒯越神色一肅,李氏頓時停止哭泣。

  不過,還是哽咽著,不停地抽泣。

  李氏一五一十將事情說出來,蒯越眉頭皺起,說道:“大哥,蔡家丫頭也在,恐怕不是什麼好事情?那丫頭從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少離開蔡府。這次突然跑去英雄樓,定然內有緣由,廉兒受傷,多半就是這個緣故。“

  蒯良聽了後,思慮一番,然後喊道:“蒯和!”

  聲音落下,一個中年人快速跑進來,拱手道:“老爺,有何吩咐?”

  蒯良吩咐道:“蒯和,你立刻帶人去一趟英雄樓,打聽一下打傷廉兒的人是誰,起因又是什麼?和蔡家丫頭有什麼關聯?”

  “諾!”

  蒯和拱手回答,便轉身離去。

  李廉病懨懨的躺在榻上,感覺身體非常不舒服。他見蒯越派人去調查事情,心中有些發虛,但旋即想到他並沒有做什麼,就被扔下樓三次,事情這麼嚴重,打傷他的人肯定會被大舅和二舅抓起來的。

  想到這裏,李廉臉上便露出一抹痛快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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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暗中操作

  蒯府,大廳中。

  靜悄悄的,靜得連一根針落下,都能夠聽得清楚。

  蒯越和蒯良沒有不說話,李氏也不敢主動插嘴。

  至於事情的始作俑者李廉,更是躺在榻上像個死豬,一動不動,大氣兒都不敢出。他知道蒯良和蒯越謙謙君子,對蒯家以外的人很通融。然而,兩人對於自家的後輩子弟,卻管得非常嚴,一舉一動,舉止投足,都有著一定的規矩。

  因此,李廉躺在榻上,直接閉目養神,不敢說話打破大廳中的寂靜。

  “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近乎半個時辰後,蒯和帶著查探到的消息返回府上。雖然蒯家沒有英雄樓這樣專門查探消息的管道,但也有勢力能查到消息。

  蒯和進入大廳中,朝蒯良和蒯越行了一禮。

  然而,他大步走到蒯良身旁,輕聲低語一陣,讓蒯良臉色大變。

  蒯良沉思許久,問道:“廉兒,你帶人去攪局的時候,可曾問清楚對方的名字?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看清楚?還有蔡丫頭讓你出手,你可曾真的動手?是否打傷了對方?”

  一句話,無數的問題。

  李廉聽後,嘴角微微抽搐。

  他看見蒯和站在蒯良身旁,知道蒯良已經得到詳細的消息,不可能查不到當時的情況,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考察他而已。

  李廉不敢隱瞞,當即一五一十,仔細的將事情說出來。

  相比于李二告訴李氏的消息,李廉說出來的話更加詳細,他沒有半點編造,全都是照實說。在李廉看來,他的錯很小,幾乎可以忽略,無非是一個紈絝子弟帶人想揍某個青年一頓,壓根不是什麼大事情。

  相比於他三次被扔到樓下面,那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蒯越聽了李廉的話,盯著李廉,臉上大變。

  李廉對於青年不認識,但是蒯越和蒯良卻認識。蒯越聽完李廉描述青年的面貌和隨從的面貌,淡雅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蒯越和蒯良,兩人死死盯著李廉,臉上都是露出憤怒的神情,讓李廉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

  蒯良和道:“廉兒,你動手之前,怎麼連對方的身份都沒用弄清楚?哼,這樣的陌生人,你就敢下手,真是狗膽包天啊,你知道你帶人圍攻的人是誰?”

  李廉面露不解之色,問道:“大舅,有你和二舅在,害怕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麼?”

  這時候,李廉心中已經是深感不妙。

  但是,他為了讓蒯越和蒯良動手,便沒有主動說話,而是裝傻充愣,想要讓蒯越和蒯良出手,整治將他三次扔下樓的人。李廉不知道典韋的名字,可典韋的面貌卻深入他的骨髓裏面,此生此世,李廉都不會忘記典韋,因為典韋給他的印象太深,給他的教訓太重,讓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你??!”

  蒯良聞言,氣得不輕。到現在,李廉依舊沒有幡然醒悟,心中只想著報仇,卻不知道他要報仇的物件是誰。

  蒯越按下心中的怒火,說道:“廉兒,我告訴你,你要打的人是益州牧王燦,將你三次扔下樓的黑臉大漢是保護王燦的隨從。王燦堂堂益州牧,其手段、能力、權勢都非常大,你和王燦相比較,遠遠比不上王燦。這輩子,我看你都不要想對付王燦,以免把王燦惹火了,引號燒身,把你自己都拖進去。”

  “什麼,他是益州牧王燦?”

  李廉聽了後,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旋即,他呢喃一聲:“對啊,當時曾聽到過的,怎麼就忘記了。”李廉臉色蒼白,心中暗歎天呐,他竟然帶著一群人去圍攻朝廷官員,這是什麼概念?

  李廉想了想,感覺雙腿疼痛得撕心裂肺,讓他心中難以忍受。

  他心中非常的憤怒,無暇考慮考慮各種事情。

  想了想,李廉咬咬牙,發狠說道:“大舅、二舅,王燦雖然是益州牧,可他剛剛進入荊州,人生地不熟。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王燦那做事情,還不得看您們兩個的臉色行事。不就是一個王燦麼?只要王燦死了,對於荊州來說,也是一個大好的契機。”

  “啪!”

  正當李廉洋洋得意的時候,蒯良走上去,一巴掌扇在李廉臉上。

  這一巴掌,將李廉打得清醒過來。

  他伸手指著李廉,呵斥道:“混賬東西,給你幾分顏色,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了?王燦是朝廷任命的益州牧,官職顯赫,權傾一方,是和主公一個層次的人。如今荊州和益州結為盟友,互相唇齒相依,相互間決不能發生齷齪。”

  蒯良說話斬釘截鐵,透出不可更改的意思。

  他知道王燦作為盟友不攻打荊州,對於荊州來說,無疑是一件了不得的好事情,有人竟然殺死王燦,毀掉盟約,這是蒯良不允許的。

  蒯良知道王燦的重要性,不會任由李廉去報復王燦。

  李氏愣愣的看著蒯良,說道:“大哥,廉兒和您是一家人,您怎麼能這樣對廉兒呢?您是廉兒大舅,不僅不幫廉兒出氣,還摑了廉兒一巴掌,您還是荊州蒯氏一族的族長麼?這些年,蒯氏步步衰落,一個王燦就嚇到了您,家國天下,您眼中有家麼?”

  不得不說,李氏的口才也不錯。

  只可惜,蒯良依舊搖頭說道:“小妹,正因為家國天下,我要以振興蒯氏為己任,才不能任性妄為,必須配合主公處理事情。好了,廉兒身受重傷,不已久留,你們回去吧,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千萬不要再橫生枝節,若是被王燦逮住廉兒,即使被殺了也是白死。”

  “大哥,二哥?你們就眼睜睜的看著廉兒吃虧,不管不顧麼?”

  李氏還不死心,重新問道。

  蒯越歎口氣,說道:“小妹,王燦的安全關乎荊州發展的大政方針,不可能派人去攻擊王燦。一旦王燦遇刺,刺殺的事情傳入主公耳中,我們蒯府肯定要受到牽連,這件事你好自為之,到此為止吧。好了,趕緊帶廉兒回去養傷,切忌不要讓他雙腿做劇烈運動,否則兩條腿都要廢了。”

  “是,我先告退了。”

  李氏喊了聲,下人便抬著李廉乘坐的榻離開大廳,往外走去。蒯越見李氏離去的背影,歎口氣說道:“大哥,廉兒的事情是否有些草率了?”

  蒯良搖頭道:“二弟,你的意思是把廉兒關起來,這倒不至於吧。”

  蒯越搖頭一笑,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

  李氏一行人,出了蒯府,直奔自己府邸而去,

  回到府中,李氏氣得臉色發情,幾個服侍李氏的丫鬟都遭了秧,身上多多少少有些傷痕,一座座花瓶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同時,房間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咆哮聲,令李府的侍從們都是膽戰心驚,不敢輕易接近李氏的房間。

  良久,李氏才從屋子中出來,將李廉找來。

  李廉看見李氏,說道:“娘親,兒子受此重傷,雙腿險些保不住,卻不能報仇,這是什麼道理?大舅和二舅畏首畏尾,沒有半點英雄氣概,難道這是名震荊州的蒯家麼?一點小事情都害怕,將來能有多大的成就。”

  李氏抹了一把淚,紅著眼睛說道:“廉兒,你放心吧,你舅舅不出手,娘幫你出氣。”

  李廉歡喜道:“多謝娘親!”

  李氏笑道:“你是娘的命根子,你要是出了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現在王燦弄得你的兩條腿骨折,我們也要找回來。他一直在英雄樓裏面不好動手,我們就等,等他離開,只要王燦沒在英雄樓,行駛到偏遠地方,我們再動手。”

  李廉拍馬匹說道:“娘親英明!”

  李氏呵呵一笑,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

  蔡府,付剛帶著蔡家三小姐回到府上。蔡瑁見女子回來,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笑道:“玉兒,你溜出府,做了什麼事情?”

  玉兒,便是蔡家三小姐的名字

  她的名字,姓蔡,名玉。

  蔡玉走上前去,挽著蔡瑁的手,笑說道:“大哥,我今天去堵住王燦的們,不讓王燦進屋,可好玩了。哈哈,當時李廉那個傻蛋沖出來,想要英雄救美,卻被王燦麾下的黑臉漢子三次扔下樓,丟臉丟到家了。嗯,王燦挺厲害的,像大哥一樣有男子氣。”

  蔡瑁聽後,苦澀一笑。

  男子氣,什麼叫男子氣?

  他被王燦一句‘0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罵得低頭不敢正面說話,面子丟盡,最後卻要蔡玉沖到王燦門口,幫他出氣。這樣的男人,還算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麼?蔡瑁心中有點小疙瘩,但的確是佩服王燦的能力。

  通權達變,臨機應變,反應非常快。

  付剛站在一旁,見兩兄妹聊得正起勁兒,便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

  王燦在英雄樓休息兩日,將英雄樓的事情處理完,才準備啟程去峴山拜訪龐德公。龐德公和司馬徽,已經是兩座大山。一直壓迫在王燦身前,讓王燦不得不去拜見,因為王燦想要從荊州拉取人才,就必須要有龐德公和司馬徽的支持,才能在短時間內熟悉所有人。

  這一次,王燦帶的人依舊是典韋。

  相比于裴元紹,典韋雖然懂得規矩少,但還可以訓練。

  最重要的是,典韋的武藝比裴元紹高出太多遇,遇到大事情後,只有典韋才能從容應付,保護王燦的安全。雷暴雨中,即使是裴元紹,也難以支撐王燦繼續偽裝。因此,王燦便留下裴元紹和典滿幾人在樓中,帶著典韋離開英雄樓,朝城外跑去。

  馬車,在城門口停下來。

  不管是進出城門,都必須要接受檢查,才能確保穩定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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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城門校尉黃忠

  王燦帶著典韋出了英雄樓,往南門行去。

  一路上,馬車疾馳,並未停下。

  接近城門口,馬車停了下來。

  每個出城的百姓都在城門口接受檢查,然後才能出城。王燦見馬車停下,掀開馬車的窗簾,打量著前方的情況。只見城門口,一員虎將站在城門口,昂首挺胸,左手按在刀柄上,仔細的盤查著一個個百姓離開。

  這員虎將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護送龐德公和司馬徽,卻沒有受邀請參加宴席的黃忠。他雙目如電,氣勢逼人,冷冽的目光掃過來往百姓,讓過往的行人都心生畏懼,不敢正視黃忠的目光。

  “咦,竟是黃忠?”

  王燦心中驚訝,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心中心思轉動,想到和龐德公、司馬徽相遇的時候,他曾說黃忠是大將之才,當時龐德公和司馬徽都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黃忠。讓王燦出乎意料的是,黃忠這樣一員虎將,竟然是一個守城門的將領,讓王燦非常驚訝,也很興奮。

  驚訝,是因為黃忠未受重用。

  興奮,是他還有機會。

  王燦心中暗道劉表本末倒置,太過於重視荊州士族,卻忽略了寒門子弟。似黃忠、典韋這樣的人,都是虎將,作用非常大。

  王燦心思轉動,趕忙從馬車上下來,朝黃忠行去。

  黃忠正在維持秩序,忽然看見王燦走來,眼中也露出驚訝的神情。不等王燦說話,黃忠拱手拜道:“黃忠,拜見王益州!”

  對於王燦,黃忠還是頗有好感。至少王燦沒有像劉表那樣忽視他,反而說他有大將之才,這讓黃忠心中微暖。對於一個擁有大才的武將來說,不是能在戰場上殺多少人,或者是取得多少戰功,而是需要一個能夠欣賞他的才華,能讓他施展才華的人,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王燦拱手笑道:“黃將軍,你怎麼在城門口,難道將軍沒在軍中任職?”

  黃忠臉上閃過一抹黯然之色,說道:“王益州過譽,忠擔任城門校尉,非常適合。況且,忠並不是荊州的將軍,請王益州稱呼黃校尉,或者是表字吧。”

  王燦笑道:“好,漢升,我就稱呼你的表字。”

  頓了頓,王燦又問道:“漢升,此去峴山,需要多長時間?”

  去峴山的路,王燦是知道的。

  畢竟,他呆在英雄樓有兩天的時間,足以探明情況。

  王燦說出這番話,無非是想要和黃忠拉近關係。本來,王燦不知曉黃忠的官職,尤其是王燦碰到黃忠的時候,黃忠被劉表派去保護龐德公和司馬徽的安全,足以證明黃忠受劉表的重。司馬徽和龐德公的名氣擺在那裏,劉表派人去保護兩人,必須要心腹領兵才行,卻沒想事情大不一樣。

  王燦得知情況,見黃忠站在城門口守大門,心中便動了心思。

  一個城門校尉,對於黃忠來說,無疑是大材小用。

  黃忠聽見王燦發問,也沒有多想,笑說道:“此去峴山,需要半天時間,才能抵達。敢問王益州,是否是去峴山拜見龐先生和司馬先生?”

  “對!正是如此。”

  王燦點點頭,說道:“漢升,你熟悉荊州情況,此去峴山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說到這裏,王燦低聲道:“嗯,就是有沒有土匪、山賊擋路?”

  黃忠思慮一番,說道:“此去峴山,沒有任何宵小擋路。不過,由於接近山林,再加上天寒地凍,路很不好走。若是沒人帶路,王益州很可能迷失方向。嗯,不若這樣,我派遣一名士兵給王益州帶路,王益州意下如何?”

  王燦拱手道:“如此,多謝漢升了。”

  正在王燦和黃忠交談的時候,城門口,突然冒出一個身材短小,長得賊眉鼠眼的人。他靠近王燦和黃忠,微微低著頭,賊溜溜的眼睛不停轉動。尤其是微微抬頭,看見王燦的時候,臉上更是露出歡喜的神情。

  他心中一喜,立刻返回城裏,撒開腳丫子狂奔。

  王燦有心和黃忠拉關係,便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和黃忠聊一些其他的話題。

  從行兵佈陣,到兵法韜略。

  換做是王燦剛到這裏的時候,雖然王燦心中有韜略,知道詭詐之謀,兵法韜略,也明白怎麼運用,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說得一套一套的。時隔一年時間,王燦研究太平要術上的兵法,對於理論性的東西,早就是滾瓜爛熟,再加上他經歷戰事無數,說起話來,便帶著一套一套的理論,和黃忠聊得起勁。

  時間對於王燦來說,相對有些緊張。

  但是,卻也不是很緊迫。

  王燦前往峴山拜會司馬徽和龐德公,是為了招募人才,從荊州挖牆腳。然而,這些人才卻是不明確的,不知道到底哪些人能夠招募到。

  王燦知道峴山之行充滿未知數,卻明白眼前的黃忠是一個目標。作為劉備麾下未來的五虎上將之一,黃忠不僅刀法精湛,而且一手箭術也是精湛絕倫,令人難以望其項背。不僅如此,黃忠熟讀兵法,可以說是一員將才,對於王燦來說,正需要這樣的人才。

  王燦寧願和黃忠多交流些時間,也不願意耗費更多的時間去做未知的事情。

  畢竟,黃忠這個目標非常的明確。

  正在王燦和黃忠聊天的時候,典韋驅車從後面跟了上來。黃忠抬頭看去,見典韋驅車行來,虎目中閃爍著點點精光,露出濃烈的戰意。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當日黃忠敗給典韋,卻不代表心中就徹底敗了,黃忠仍有好戰之心。

  他想了想,拱手問道:“當日敗給將軍,尚且不知道將軍貴姓,敢問將軍姓名?”

  典韋是個直性子,你爽快,他也爽快。

  黃忠發問,典韋直接回答道:“我不是什麼將軍,只是剛剛投奔主公罷了。嗯,我叫典韋,字山君。我本來沒有表字,主公賜字‘山君’。”典韋提及山君兩個字,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這兩個字可是王燦思慮許久才想出來的,非常有意義。

  黃忠聽了後,喃喃說道:“山君,山中猛虎,的確貼切。”

  典韋聞言,臉上露出歡喜的神情,呵呵直笑。

  黃忠偏過頭,看見一個個百姓不停地離開,說道:“王益州,時間不早了,若是耽擱太久,恐怕您抵達峴山后,留下的時間也不長,趕緊趕路吧。”黃忠說完後,朝遠處一招手,一個士兵趕忙跑過來。

  黃忠低聲吩咐幾句,讓士兵給王燦帶路。

  典韋見此,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這兩天他就在準備去峴山的事情,所有的路程他都打聽清楚,怎麼還需要人帶路?但是,典韋看見王燦臉上的神情,心中能猜測出王燦心中的想法,因此並沒有說話。

  王燦微微一笑,拱手道:“漢升,告辭!”

  說完,王燦便返回馬車中。典韋坐在車轅上,旁邊是黃忠叫來的士兵,士兵吆喝一聲,駕車往峴山方向跑去。

  馬車,快速消失在城門口。

  黃忠望著馬車離去,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

  城東,李府。

  後院中,李氏坐在木墩上,望著站在眼前的家丁,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等了兩天時間,終於等到機會了。李氏旁邊,李廉斜斜歪歪的坐著,骨折的雙腿平放著,白皙的臉上露出陰鷙的神情,那森冷的目光,讓人心寒。

  他看見家丁跑回來,忙問道:“快說,是不是王燦離開英雄樓?”

  這名家丁,正是在城門口的那人。家丁神色謙卑,拱手道:“回稟少爺,小人在城門口,聽見王燦說要去峴山。”

  “峴山?”

  李氏聽了後,臉上露出了然之色,說道:“如此說來,王燦準備去峴山拜見龐德公和司馬徽,哼,兩天時間,終於等到王燦離開英雄樓,今日一定要宰殺王燦。”

  李廉微眯著眼睛,眼中閃爍著森冷的目光。

  他盯著李氏,一字一頓的說道:“娘親,王燦出行,身邊一定有黑臉大漢保護,那漢子武藝極高,很難對付,想要殺死王燦,至少需要一百多人。只有使用人海戰術才能將黑臉大漢圍起來,使得他無暇分身照顧王燦。這樣一來,縱然黑臉漢字厲害,雙臂有萬鈞之力,也擋不住人多,只要黑臉大漢一死,王燦不足為慮。”

  李氏冷笑道:“廉兒放心,娘親一定替你討回公道,殺了王燦替你報仇。”

  李廉點點頭,說道:“多謝娘親!”

  李氏猛然站起身,說道:“你留在後院,不要出去,娘親這就去召集府上的私兵部曲,讓他們立刻出城去追趕王燦。只要追上王燦後,一定會殺死王燦。”

  說完,李氏便轉身離去。

  “哈哈哈……”

  李廉望著李氏離去的身影,朗聲大笑,臉上露出暢快的神情。王燦啊王燦,你也有今天呐。李廉抬頭仰望著藍藍的天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不多時,一百餘私兵離開李府,朝城門口跑去。

  黃忠負責城門的檢查,望著打著李府名號的一百餘人提刀離開,眉頭微蹙。

  一百余士兵的隊伍,人數非常多,集合起來,是一股很強勁的力量。這麼多人一起衝殺,足以威脅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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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3-5 20:28:48
第459章 投戟殺人

  “軲轆!軲轆!”

  車輪轉動,馬車快速賓士,往峴山而去。

  “駕!”

  駕車的士兵大聲吆喝,催促著拉車的馬加快速度趕路。對於黃忠讓他來駕車帶路,士兵心中挺高興的,因為平常人即使去了峴山,也無法拜見龐德公和司馬徽。士兵沾著王燦的光,能見到龐德公和司馬徽,心中非常的高興。

  一路上,馬車行駛的速度很快。

  黃忠派遣的士兵認識路,比典韋這個只知道大概情況,只有理論,卻沒有實際經驗的人顯然更好。馬車朝峴山趕去,不用跑這麼多彎路,速度快了一倍都不止。

  峴山,是龐德公和司馬徽居住的地方。

  司馬徽舉家南遷,並沒有住在城中,反而是和龐德公毗鄰而居。

  他和龐德公毗鄰而居,對自身的名聲更好,這便是司馬徽高明的地方,也是司馬徽最樂意的事情。歷史上,龐德公教導諸葛亮、龐統等人的地方是在鹿門山,讓鹿門山成為荊州的文學聖地。然而,這時候的龐德公尚且沒有搬家,依舊和妻子住在峴山。

  王燦去拜訪龐德公和司馬徽,必須去峴山。

  馬連續奔跑近兩個時辰,官道兩側的道路越來越荒涼,人煙稀少。

  這些地方,山林多,道路崎嶇狹窄,居住人非常少。對於一個善於行兵佈陣的將軍來說,走到哪里,都會注意周圍的地形。但是,這些地方的地形雖然險峻,是好地方,但對於典來說,看到周圍的景象沒有任何感覺,無非是爛泥溝罷了。

  他身體靠在車轅上,微眯著眼睛,閉目養神。

  反正有士兵駕車,典韋也不用去管這些。然而,沒過多長時間,典韋卻猛然睜開了眼睛,眼中露出凝重的神情。

  “停!”

  典韋大喝一聲,傾耳仔細傾聽馬車,然後回頭掀開馬車門簾,說道:“主公,情況不對勁,後面好像有人跟上來,人數還不少。”

  說完後,典韋猛地跳下馬車。

  他站在官道旁邊,放眼望去,只見馬車後面冒出黑壓壓的一片人。這些人都是身穿黑色布袍,手中提著閃耀著冷光的站到,氣勢洶洶的沖上來。

  很顯然,這些人沖著王燦來的。

  典韋神色焦急,說道:“主公,快,快下馬車,有敵人來了。”

  王燦坐在馬車中,腦袋不慌不忙的伸出窗口,笑道:“山君,該你顯威了。”

  典韋聞言,嘿嘿笑了笑,混戰,他從來不懼怕。

  這時候,王燦也掀開馬車門簾,從馬車上走下來。他望著沖上來的一群黑衣人,拔出腰間漢刀,臉上帶著濃濃的戰意。對於沖過來的一群人,王燦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群人只是使用站到,沒有長距離攻擊的長矛,沒有遠端攻擊的弓箭,僅僅使用戰刀廝殺,王燦根本不懼。

  “嚓哢!”

  典韋抽出兩柄鐵戟,咧開嘴,嚴重露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王燦和典韋能夠穩住,但駕車的士兵卻難以壓制住心中的恐懼。

  他站在王燦身旁,看見馬車後面追上來的一群黑衣人,又瞅了眼王燦和典韋,根本沒有搭理典韋和王燦,直接撒開腳丫子,往遠處逃跑。他努力逃竄,而王燦和典韋則拖住這群黑衣人,他就能輕易的能逃跑,保住小命。

  至於拜訪龐德公和司馬徽,早被拋到九霄雲外。

  典韋見此,搖搖頭說道:“主公,這士兵太膽小了,無用啊,黃忠如此英雄,麾下的熱竟是這樣膽小怕事的士兵,由此可見荊州的士兵都是軟蛋。”

  王燦呵呵一笑,並未說話。

  典韋見馬車擺在旁邊,心中一動。

  他左右手各持一柄鐵戟,站在車轅上,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喊道:“主公,您上馬車,卑職策馬衝殺一番,將這群人沖散,看看衝殺一陣後,還會有多少人敢沖上來戰鬥。哼,一群無膽鼠輩,竟敢這麼囂張。

  望著後面追上來的黑衣人,典韋根本沒有放在心中。

  他藝高人膽大,敢在山林中驅虎過澗,實力強勁,膽子賊大,根本不懼怕這群人。王燦見典韋威風凜凜的站在馬車上,說道:“好,山君你來殺敵,我來駕車。”說完,王燦趕忙上了馬車,拉住馬韁。

  典韋點頭道:“主公,您放心便是,卑職誓死保護主公安全。”

  王燦笑了笑,並未說話。

  眨眼工夫,後面快速奔跑的黑衣人已經追上來。在所有的黑衣人最前方,有一個黑衣人騎在馬上,率領這群黑衣人,顯然是所有人的統領。

  “殺!”

  那統領一聲大喊,旋即揮起手中的戰刀,刀光落下,身後的黑衣人紛紛發起攻擊。

  “駕!”

  王燦坐在馬車車轅上,雙手拉住馬韁,策馬調轉馬頭,讓拉車的馬正面朝著追上來的黑衣人。他策馬大吼一聲,催促馬兒趕路。典韋站在車轅上,見馬車速度太慢,提起手中的長戟戳在馬屁股上。刹那間,鮮血噴濺,拉車的嗎屁股吃疼,昂頭嘶鳴,癲狂的向前沖去。

  “希聿聿!”

  馬兒快速賓士,同時昂頭嘶鳴,徹底的變得癲狂起來。車輪軲轆軲轆的快速轉動,噠噠的馬蹄聲不斷響起,馬兒拉著馬車沖向黑衣人。

  “擋我者死!”

  典韋戰馬車轅上,怒吼一聲。

  他左右手的鐵戟如狂龍肆虐,帶起一股股攝人的氣勢。

  不多時,馬車已經沖上去和追上來的黑衣人碰撞。那騎在馬上的統領看見典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典韋站在馬車上,實在是太顯眼,他腰膀肩闊,虎背熊腰,神色猙獰,站在馬車上如同一尊煞神,讓下面的人感到一股壓抑的氣息。

  長戟揮舞,掛著一股股銳嘯聲,猛然探出。

  “噗噗!”

  戟尖探出,不斷地聲音聲聲悶響。

  只見長戟所過之處,鮮血四下噴濺,慘叫聲不斷響起。一群黑衣人,無法擋住典韋的攻擊,凡是想要殺死典韋和王燦的人,都成了典韋鐵戟下的亡魂,沒有能夠躲過典韋兇狠霸道的鐵戟。

  一杆鐵戟,讓人見而色變。

  “殺馬,先殺馬!”

  黑衣人的統領大吼一聲,讓麾下的私兵先殺馬,再殺人。

  他見典韋揮舞著鐵戟殺人,腦袋縮了縮,感覺心底發亮,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他並沒有上去殺敵,而是策馬躲在外面,任由麾下的人上去拼鬥。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受傷害。

  “噗!”

  一柄戰刀探出,直接戳入馬兒的脖子,使得喉嚨處出現一處傷口。

  “滾犢子,去死!”

  典韋見黑衣人用刀戳入馬兒的脖子,心中憤怒不已。

  馬車是衝殺的利器,若是馬匹被殺,再也無法衝鋒。典韋不停的揮動鐵戟,清冷的戟光劃過,直接劃過黑衣人的腦袋。刹那間,一顆諾大的腦袋沖天而起,溫潤的鮮血從脖頸上噴灑出來。

  黑衣人失去腦袋,身體搖搖晃晃一下,倒在地上失去了氣息。

  “噗!”

  典韋的鐵戟剛剛劃過一名黑衣人的腦袋,又有一名黑衣人揮刀刺入馬匹的肚腹。戰刀旋轉攪動,立刻將馬匹肚子裏面的腸子攪得粉粹,劇烈的疼痛使得馬兒徹底狂暴起來,非常的兇猛,馬兒甩開四蹄,嘶鳴慘叫,不停地甩動馬蹄踢打著周圍的士兵。

  典韋深吸口氣,說道:“主公,馬車不行了,立即下馬車。”

  這時候,王燦也沒有駕車了,站起來揮刀殺戮。

  他雙臂的力量強大,絲毫不亞于典韋,一口漢刀揮舞起來,和周圍的黑衣人手中的戰刀碰撞,叮叮作響。尤其是王燦的力量非常大,有時候漢刀劈下,竟直接劈斷戰刀,一刀將士兵劈成兩半。

  這樣的事情,令周圍的家丁愣了愣,有些驚訝。

  他們都是知道王燦的身份,為了殺死王燦,都存了赴死之心。

  可是,一顆腦袋好像是蘿蔔白菜,一下被砍掉,沒有一點價值。這樣的事情,讓他們非常不甘心。縱然被殺死,也得砍上幾刀撈本不是?

  “山君,跳馬!”

  王燦眼見馬匹已經控制不住,大吼一聲。

  他腳下一跺,整個人高舉著漢刀,一躍而起,猛然劈下去。另一邊,典韋也是雙手持著鐵戟,一躍而起,小山般的身體猛然砸落下去。他揮舞鐵戟砸下,將擋在馬車周圍的家丁砸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狗。

  “嗷!嗷!”

  就在王燦和典韋跳下後,馬兒仰頭嘶鳴一聲,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轟!”

  馬兒停下後,馬車的慣性還在,車輪繼續向前轉動,一下將倒在地上的馬匹壓住。車輪被阻,馬車立刻倒下來,再也無法繼續前行。典韋和王燦快速合攏在一起,擋住沖上來的黑衣人。王燦目光瞥見遠處騎在馬上的統領,臉上露出猙獰的神情。

  “山君,殺過去,先把騎在馬上的人殺了,再殺這些蝦米。”

  王燦心中冷笑,想躲在外面,哪有這麼容易?

  典韋聞言,抬頭望去,只見三丈外,一名黑衣人騎在馬上,正笑眯眯的看著戰場中發生的事情。典韋雖然揮舞鐵戟,朝著騎在馬上的黑衣人衝殺,可衝殺的速度非常慢,一波一波的黑衣人沖上來,使得典韋無法突出重圍。

  “去死!”

  典韋怒吼一聲,揮舞鐵戟將周圍的黑衣人殺死,空出一片小地方出來。他鼓足力量,身體往後揚起,猛然將右手的鐵戟拋擲出去。

  “咻!”

  鐵戟破空,掛著尖銳刺耳的聲音,轉瞬間就射到騎在馬上的黑衣人身旁。那黑衣人正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勝利當中,突然看見一個黑點出現在視線中,已經晚了。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杆鋒利尖銳的鐵戟已經抵達身前。

  他來不及反應,便聽見噗的一聲響起。

  黑衣人低下腦袋,看著穿透身體的鐵戟,眼中露出不甘的神情。

  從一開始,他就小心翼翼,站在遠處以免被波及到,沒想到騎在馬上太過顯眼,竟被一隻鐵戟射來殺死了。黑衣人眼睛閉起,臉上帶著不甘的神情,一下從戰馬上摔倒下來,砰的一聲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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