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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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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風天嘯] 叱咤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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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4 10:10:5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六章 巡場隊長

張浩天頓時站了起來,走近了瞧去,相片上的少女正是夏玲兒,那中年婦女他在醫院也見過了,而相片上的那個身體微胖,一頭黑髮,臉上流露出成功人士自信的中年男子卻實在讓他無法和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失去了頭髮,身體枯瘦,時不時暗地流淚的老頭兒聯繫起來,但張浩天知道,那就是同一個人。

從這背景與他們的打扮來看,夏玲兒過去竟出身於一個很富裕的家庭,這讓張浩天完全沒有想到。

此時,看了看正在臥室裡收拾東西的夏玲兒,張浩天心中除了感慨世事無常,更多的湧動的則是對這個女孩子的敬佩,從富裕到貧窮,她不僅沒有垮下來,還在用自己嬌弱年輕的身體支撐著這個家,這真是一個罕有的漂亮女孩子,無論是她的容貌,還是她的靈魂。

沒一會兒,夏玲兒就提著一個皮箱出來了,看到張浩天站在那張全家福相片下,眼中先是掠過一絲黯傷,跟著就又笑了起來,放下那皮箱,過來指著那個中年男子道:「張浩天,你說我爸帥不帥,告訴你,過去他可是有上千萬身家的大老闆。」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很帥,玲兒,你們家怎麼會變成這樣?」

夏玲兒道:「我爸開過一家鋁材廠,生意非常紅火,從兩百萬起家,幾年就賺到了一千多萬,於是他就決定開分廠,一時周轉不過來,就在銀行貸了款,可是就在他要大展拳腳之時,卻忽然被醫院查出來得了肝癌,而且必須住院,我媽在生意上又幫不上他的忙,結果分廠沒有開成不說,連老廠的經營都非常的慘淡。最後只得破產,家裡什麼都沒有了,後來就變成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雖然夏玲兒的表情非常的平淡,但張浩天可以感覺到她內心深處的傷痛,忍不住道:「鈴兒,這幾年來,你的確吃了些苦,我想很多女孩子都做不到地。」

夏玲兒卻揚頭一笑道:「吃什麼苦,我倒覺得自己長大了,過去家裡條件好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錢的重要性,進商店買衣服,覺得順眼就買下來,回來甚至都沒有穿過,吃飯也總是這樣不想吃,那樣不想吃,可是現在,買衣服我會選又便宜又好看的,飯我會自己做,吃起來也很香。有機會的話,我露露廚藝給你嘗嘗。」

張浩天這才知道在夏玲兒的身上為什麼會有刁蠻調皮與獨立堅強的性格了,這與她的生活經歷有關。瞧著她青春漂亮的容貌與嬌小玲瓏,只及自己胸前的身體,此時,敬佩與憐惜兩種感情在張浩天心中交替浮動,這更讓他有了要保護這個女孩子不受到任何傷害地決心。

正想著。夏玲兒已經重新提起了皮箱,然後交到了他的手上,道:「走吧,這段時間我只有住在公司了,就怕公司生意越來越差,我又不敢到帝豪去,要治我爸的病只有另想辦法了。」

張浩天接過皮箱,和她一些出了門,道:「哦,你還有什麼辦法賺錢?」

夏玲兒仍然淡淡的道:「我沒有膽子偷。也沒有力氣搶,女人要賺錢有什麼辦法,當然是用自己的身體了,嫁人,或者給別人做二奶甚至三奶,只要能夠有錢治我爸的病,就算年紀大些都沒有問題,最好是那種快進棺材的老頭兒,今天嫁給他,明天就嗝屁。我就能夠繼承遺產了。」

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說出這樣的話,當然是讓人心酸可悲的,張浩天搖了搖頭道:「夏玲兒,你到底多大了,恐怕還不到年紀嫁人吧。」

夏玲兒道:「十八歲。不到年齡那又怎麼樣。現在只要有錢,年紀再小也可以嫁人。我們那裡有個農村來地小姐,剛滿十五歲花了二千元錢就領結婚證了。」

十八歲,正是女孩子花開豆蔻的年紀,如果夏玲兒的家不出意外,她應該上大學了,然而,衛富貴說她到「夜天堂」快兩年了,也就是說她高中還沒有畢業就當上了陪酒小姐,真不知最初的那段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出了這片舊樓,仍舊到外面坐了公交車,回到了「夜天堂」。

用晚餐的時候,張浩天擔任巡場隊隊長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保安們紛紛前來恭喜,更多地人卻是來對他大唱讚歌的巴結,張浩天知道巡場是一個美差,這些人都想進來,但是,他對手下的要求是很嚴格的,寧願人少,但也絕不能有臨戰後縮的孬種,因此對些人的阿諛,他只是微笑,卻不發表任何的意見。

到晚上上班的時候,趙勁峰卻把張浩天叫到了保安部,同去的共有十六個人,就就是巡場隊的所有人員了,張浩天掃了一眼,巡場地人員已經做過了調整,全是昨晚一些敢於與持刀惡徒搏鬥的保安,看來蘇志高的確是想把他的巡場隊作為「夜天堂」武力的核心力量。

過去「夜天堂」並沒有專門的巡場隊長,趙勁峰知道他對這些人不熟,就一個一個的讓十六人自我介紹,張浩天這才知道,這十六人中竟有十二名轉業軍人,看來經過正規訓練的人在關鍵時刻的確是有用得多。

趙勁峰呆了一會兒就走了,而張浩天面對自己這十六名手下,並沒有多說話,只是告訴他們,自己需要的是有膽量地男人,而且巡場隊是「夜天堂」對抗外力的前鋒,將是非常危險的,如果他們害怕,現在還可以退出,但要是留下來,無論對方有多凶殘,自己一聲令下,就必須迎敵而上。

在聽到張浩天的話之後,自然沒有人退出,而張浩天就安排他們出去工作了。

等這些人一走,張浩天心中卻是微歎,因為他深深的知道,義興堂手中地,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而且他們定然有著嚴厲地懲罰規則,要是有膽小害怕的,必然會遭到殘酷地處罰,這樣那些人豈敢不人人用命,而自己手下的保安,只是憑著一種責任心在維護著「夜天堂」,很難講他們能夠堅持到什麼時候。

思想之間,他就走了出去,開始檢查武器的分佈情況,在每個樓層裡,都放著一些鋼管的,雖然比不上那些惡徒的砍刀,但也能夠抵擋一陣,只有那些金級保安是能夠持刀的,不過他們的編制,應該不會在「夜天堂」的檔案記錄之中,以免事情鬧大了,會對公司不利。

檢查了一遍之後,到了四樓,他就不知不覺到向著小姐休息室而去,想看看夏玲兒的情況。

到了休息室,就見到夏玲兒與一群小姐坐在休息室裡無聊的吹著牛,而那惠珍姐也在,顯然,今天來的客人是相當的少,現在大廳正在加緊時間重新裝修,歌舞表演已經停止,如果包間的生意再蕭條下去,就連這些小姐都留不住,「夜天堂」的財路,就要漸漸的被堵死了。

此刻那老女人美珠姐也冷著臉坐在裡面,看著張浩天進來,雖然瞪了他一眼,但卻沒有說什麼,這自然是張浩天昨晚一戰成名,現在又升了職,她也不敢說什麼了。

夏玲兒不怕那美珠姐,看見張浩天進來,就朝他招了招手,跟著就從小姐群中站了起來,走到了休息室左側一張無人坐的長形沙發上,然後又拍了拍自己的旁邊。

張浩天知道她有話要對自己說,就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只覺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入鼻中,好生的舒服。

這時,夏玲兒卻靠近了他,低聲道:「張浩天,你還真升職了啊,這麼快。」

張浩天對她挺隨便的,笑了笑道:「沒辦法,人長得帥又能幹,不想升職也不行。」

夏玲兒「呸」了他一聲道:「就你臭美,不過你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

張浩天頓時明白,她是衝著自己的那一萬元錢來了,便故意道:「我說的話多了,誰知道你指的是那一句?」

夏玲兒一揮雪白纖細的手掌,打了他手臂一下道:「當然是那一萬元錢,看現在公司這樣的情況,我得先借到手中,免得你去用了,到時找你借,你又拿不出來。」

張浩天憐惜她的經歷,有心多逗逗她開心,便道:「借倒是可以借,不過我現在想到一個問題,公司的生意這麼差,你賺不到錢,就沒有了償還能力,可要是又找不到那種今天結婚,明天就嗝屁的老頭兒,我這錢就沒著落了。」

第一百零七章 高雲的打算

夏玲兒聽出他在取笑自己下午說的話,立刻又打了他一下道:「哼,就你這區區的一萬元,還怕我夏玲兒還不出來,告訴你,只要我說一聲,肯大把大把拿錢給我的多的是,不過我現在還不想要他們的錢,等到了那個地步,你這一萬,我加利息還給你就是,你這人,下午說得滿豪氣耿直的,晚上就變得囉嗦小氣了,不像個男人。」

張浩天「呵呵」一笑,便道:「好好,為了像個男人,那一萬元,我明天就拿給你行了吧。」

這話一出,夏玲兒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道:「這還差不多,算你又變成男人啦,還有,你現在升了職,薪水獎金什麼的應該不少,公司包吃包住,你也用不了那麼多的錢,我們說好,你的錢我先預定了,不許你借給別人。」

張浩天大笑道:「夏玲兒,我聽說過強買的,還沒有聽說強借的,算你狠。」

夏玲兒有些得意的笑了,跟著眨了眨眼,用手指在自己小小的櫻唇邊做了一個「噓」聲,輕聲道:「別夏玲兒夏玲兒的這麼大聲,這裡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我的真名,我算是看得起你了,現在我手裡緊,不找你江湖救急又找誰。」

張浩天瞧著夏玲兒眨著眼,眼波靈動,那濃黑長長的睫毛像蒲扇般的扇動著,而她的手指又白又嫩像細蔥似的,心中頓時一動,只覺這個女孩子真是越看越漂亮,還好她夠青春,生活的經歷與繁重的家務還沒有給她的皮膚造成什麼傷害。

身為巡場隊的隊長,自然不能假公濟私,跑到小姐休息室裡呆太久,說了幾句話之後,張浩天就出去了。

從三樓到七樓的重複巡行,一直快到凌晨。整個到「夜天堂」來消費的人都不多,而在七樓那道賭場的鐵門之時,張浩天總不見打開,估計另外還有通道進出的。

巡場是屬於輪值,如果下午上了班,晚上十二點鐘就會結束工作,換另外一班人到凌晨六點結束,只是這段特殊時間,保安們下了班,都必須在寢室裡休息。防備突發情況。

張浩天下午陪夏鈴兒算是上班,到十二點,就該下班了,他正要向寢室裡走去,便感覺到自己套在腰下地手機振動著,很快就響起了樂聲。

他掏出了手機,看了看來電,居然是高雲打來的,心中明白,多半是他在「帝豪」那邊聽到了什麼有關自己的風聲。而自己的計劃,也可以慢慢的展開了。

放在耳邊剛「喂」了一聲,高雲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道:「浩天嗎,你現在是不是在幫蘇志高做事?」

張浩天知道他還不可能知道自己憑上官玉梅的關係進來的事,便道:「是啊,這幾天我在C市找工作。正巧夜天堂這邊招人,我就進來了。」

聽到高雲在手機裡「唉」了一聲道:「你啊你,怎麼就攪上這一趟渾水了,我也是剛剛聽到你名字的,總之,現在不跟你多說,明天中午,我在和你第一天晚上去的蘭香居請你吃飯,還在那天地包間,你務必要來。千萬記住了。」

高雲的語氣顯得有些焦慮,張浩天明白一定是昨晚自己初顯威風之後,義興堂的人開始注意到自己了,說不定還有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計劃,高雲是義興堂的二號人物,不可能不知道,他找自己,當然會說重要消息,而自己也有些事想問他,就答應了一聲。這才就掛斷了電話。

回到寢室,一夜無事,到了第二天臨近中午,張浩天就按著高雲所說的,乘上一輛的士。到了他們第一晚吃飯去過的「蘭香居」大酒樓。

二十分鐘之後。的士就到了地方,張浩天下車進去。仍舊到了二樓那間包房,剛一跨到門口,就見到高雲已經坐著了。

見到張浩天進來,高雲連忙拉著他坐在自己的身邊,等服務小姐端來了酒菜,就去將門緊緊關上了,第一句話就是:「浩天,你知不知道自己闖下大禍了?」

張浩天當然要故意裝傻,便一臉驚奇地道:「闖了大禍,我怎麼不知道?」

高雲搖了搖頭道:「我問你,昨晚是不是你一連砍下了十個人的手臂,而且還得了一個砍手英雄的綽號,並且蘇志高還特別升了你當巡場隊的隊長。」

義興堂在「夜天堂」裡安插了內奸張浩天早就想到了,因此高雲知道自己的事並不奇怪,而是笑了笑道:「有這麼回事,雲哥,你的消息還真靈通啊,既然要出來混,你們公司又不要我,我只有另尋門庭了,蘇老闆對我不錯,不僅升了我的職,還給了我一萬元地獎勵。」

高雲忽然又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尚育林那個傢伙,經常說什麼諸葛一生唯謹慎,做什麼事都是疑神疑鬼的不爽快,他當時不收下你,我就知道他犯下了一個大錯誤,**,現在他總知道你的厲害了吧。」

說到這裡,他又望著張浩天道:「兄弟,你要是還相信當哥的,就給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聽說了帝豪想收購夜天堂的事了,想要出一口氣,證明給尚育林看你的實力,讓他後悔,才投靠的蘇志高,否則的話,這也太巧了,C市這麼大,你就找上夜天堂了。」

當初張浩天想到這個計劃,地確也有高雲所說的這個意思,也不想否認,就點了點頭。

見到張浩天點頭,高雲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黯然,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在監獄的時候,你的心氣就比別人大,主動的找到我們公司,卻被拒之門外,肯定生氣,*****尚育林,他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太小看兄弟你了,真是活該。」

在上次與高雲言談之間,張浩天就感覺到他與尚育林是有矛盾的,此刻見他如此激動,也不露聲色,而是拿起酒杯,倒滿了酒,一連與他喝了幾杯,這才道:「雲哥,尚育林總歸是你的老闆,你這樣罵他,似乎不對吧?」

高雲忽然吐了一口口水道:「老闆,屁,兄弟,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公司另外還有股東,兄弟,信得過你,我才給你說,尚育林不過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做事地人,只是在這裡他負責罷了。」

張浩天見到高雲已經開始說出一些實情了,便又道:「雲哥,過去的事就算了,總之現在我們是各為其主,今後還是少見面,免得尚育林猜忌你。」

高云「哼」了一聲道:「猜忌,尚育林這個人心眼多得很,誰他都要猜忌,總是懷疑我打他的小報告,而我卻懷疑他有一個不敢用你的原因。」

張浩天立刻道:「哦,是什麼原因?」

高雲道:「我把你推薦給尚育林之後,在你進入公司時,他的手裡已經有了你地資料,而你在秦安山監獄當老大,還殺死了雷神他們地事尚育林是知道的,他當然明白你是一個厲害地人物,而現在我們的大股東生意越做越大,正在速度的向全國各地擴張,現在提拔的各地負責人全都年富力強,沒有超過四十歲,而尚育林今年已經五十六歲,在我們的各個分公司來說,他的年紀算是最大的,再加上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將整個C市的高檔夜總會這一塊拿下來,上面已經對他不滿了,所以我覺得他不收你,是因為害怕你,害怕你到了公司後鋒芒太露,搶了他的風頭,引起了上面對你的注意,然後威脅到他的地位。」

聽到高雲的這一席話,張浩天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們公司這麼大,全國都有分號,不過我沒有投進去,也只有湊和著幫幫蘇志高了。」

高雲頓時望著他,一臉正色的道:「浩天,你既然要出來混,跟著蘇志高這樣的小角色有什麼出息,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我倒有一個主意,或許能夠讓你進入我們的公司,而且讓尚育林到一邊涼著去,在C市,由我們兄弟來合作打天下。」

張浩天立刻意識到,高雲會主動說出自己想聽的話來了,就道:「雲哥,你有什麼主意,就說出來吧。」

高雲點了點頭道:「在我們公司,對人的能力與背景是非常看重的,你的背景不會有什麼問題,而你的能力還必須進一步讓我們公司的高層注意到,所以,既然你要幫蘇志高,就幫得更狠一點兒,讓尚育林近期吞掉夜天堂的計劃失敗,那麼他的位置就很難保住了,而如果你做出了成績能夠讓我們公司上面的人欣賞的話,再加上我給你好好的美言,不敢說你能夠馬上接替尚育林的位置,但也能夠在公司有一席之地,以兄弟你的能力,這個位置遲早還是你的,說實話,兄弟,你有種,也夠義氣,我高雲服你,就想協助你做事,大家既能發財,也能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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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4 10:11:19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零八章 持續的打擊1

張浩天笑了起來,道:「雲哥,你還真看得起我啊。」

高雲凝視著他,仍然很嚴肅的道:「兄弟,這件事做起來很難,對於別人,我還真沒有這個信心,但我太瞭解你了,你是屬於那種能夠做大事業,能夠創造奇跡的人,我高雲在黑白兩道都混過了,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看錯人,其實當初我讓你來公司的目的,就是想讓你取代尚育林,你有這樣實力。」

高雲說到這個份兒上,張浩天自然不會再推卻了,就點了一下頭道:「好,雲哥,我盡量試試,不過要是傷了你們公司的人,不會有什麼吧?」

高雲聞言,又一搖頭道:「不會,我們公司正在迅速擴張勢力,非常需要像你這樣能夠打天下的人才,而據我所知,其它分公司的負責人中有過去和公司爭過地盤,廝殺過的人物,否則的話,我也不會給你出這個主意了。」

張浩天「嗯」了一聲,忽然微微一笑道:「雲哥,你們公司真正的名稱應該叫做義興堂,是三聯幫的分堂,對不對?」

聽到張浩天的話,高雲流露出了驚詫之色道:「兄弟,你是怎麼知道的?」

張浩天道:「你們三聯幫的人也太小看了蘇志高,他已經知道你們的底細了,我今天聽他提起過,雖然有些畏懼,但還不願意投降,將自己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廉價獻上。」

高雲微微點頭道:「蘇志高在黑道上混了幾十年,我們的底細他遲早是可以打聽出來的,不過以他目前的實力,還想和義興堂作對,只怕快撐不下去了。」

張浩天想起一事,問道:「我一直沒有弄明白,蘇志高應該也算是本地黑道上有數的人物。為什麼由著你們義興堂的人來鬧事,難道他就不能以牙還牙嗎?」

高雲一笑道:「這個蘇志高可沒有這麼老實,不過他吃了幾次大虧,就再也不敢了。」

張浩天道:「哦,蘇志高吃了什麼大虧?」

高雲道:「你知道蘇志高和我們義興堂最大地區別是什麼嗎,那就是手下的人,蘇志高雖然是本地的黑道老大,但他的手下多半是街上的那些小混混,有利則來。無利則去,戰鬥力也不強,更沒有什麼鬥志,蘇志高叫他們去過帝豪鬧事,可每一次鬧完了事就會被我們的人制住一大幫,而且這些人到了警察局之後,被一哄一詐就露了口風,若不是蘇志高結交了一些人,他早就被抓進去了,你說。蘇志高不收斂一下怎麼行。」

張浩天想起了到「夜天堂」鬧事的那些持刀兇徒,道:「雲哥,你們那些手下是些什麼人?」

高雲道:「他們來自全國各地,很多都是犯過大事的,走投無路,是三聯幫收留了他們,供給他們好吃好喝。要女人也給他們玩兒,只有一條,在幫中有事的時候,必須人人拚命,而且如果被警察抓住,不得透露任何地口風,要是有人敢出賣招供,三聯幫想方設法都會讓他死於非命,甚至連家人都不會放過,對於幫裡對付叛徒的手段與決心。這些人都是清楚的,所以他們寧肯不招供多坐兩年牢,也不會多說半句話。」

張浩天忍不住搖起頭來道:「以我一人之力,當然是鬥不過義興堂的,而要靠蘇志高那些烏合之眾,只怕也難。」

高雲點頭道:「是有非常大的難度,尚育林這個人雖然狡滑,但比起其它的各堂堂主來還不算是最凶狠的,所以蘇志高的夜天堂才能夠支撐到現在,要是他被上面逼得急了。我相信不出一個月,蘇志高就會將夜天堂乖乖的獻出來,浩天,你要嶄露頭角,時間也不多了。」

說到這裡。他又道:「浩天。另外我還告訴你一個消息,幫裡前幾天對各個分堂下過一個通知。說是國家對我們三聯幫現在已經很注意了,還成立了專案組,讓各個分堂做事要小心,盡量不把事情鬧得太大,而且不到最關鍵的時刻,絕不允許動槍,如果是這樣,蘇志高也許還能勉強支撐一下。」張浩天聽了,心中一動,國家對三聯幫成立專案組地事應該是非常絕密的,現在也洩露了,看來他們對公安機關的內部滲透得的確很深。

此刻高雲敬了他一杯酒,然後道:「兄弟,我管的是財務,尚育林和我又有矛盾,他有什麼行動計劃一般是不會給我說的,所以我不能幫你,但提醒你一句,要和義興堂鬥,最好是身無牽掛,我知道你有一個養父,讓他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樣尚育林就沒辦法威脅你了。」

這個問題,頓時點醒了張浩天,不錯,以義興堂地一向手段,對敵人的家人都不放過的,自己真要是和他們鬧得太厲害,養父當然是非常危險的,這件事,也必須馬上去辦才對。

思想之間,卻見高雲拿出了一個小皮包,交到他的手上。

張浩天打開一看,裡面是厚厚的一疊錢,趕緊道:「雲哥,這是什麼意思?」

高雲望著他笑了一笑道:「兄弟,我知道你目前手裡面還很緊,要將你養父安置在一個新的環境可能有困難,這裡面是十萬元,我想勉強夠他生活一段時間了,算我借給你的,等你有了錢再還給我就是。」

張浩天的確是需要這筆錢的,而且也相信自己能夠很快償還,也不矯情,謝了一聲,就收下了。

事情已經商量得差不多,兩人又喝了一陣酒之後,高雲就先走了。

此時,張浩天思想了一陣,就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直接說自己在外面惹了一些仇家,有可能要對他不利,要他回北方地D縣去。

D縣,是張世忠生活得最久的地方,張浩天就是張世忠在那裡打工時撿的,張世忠在D縣的知心朋友比現在生活的L縣要多,有好幾次,他提過想到D縣去安渡晚年,張浩天都記在心裡,只可惜沒什麼條件替他實現這個心願,而如今有這個機會,正好能夠變成現實了。

聽到張浩天結了仇,張世忠當然替他擔心害怕起來,張浩天只得解釋說這事很快就會過去,讓他放心,並且告訴他,自己明天會匯十萬元錢到他的帳上,讓他查收,而去D縣的事,誰也不要告訴,張世忠明白兒子擔心自己有事,而且也想去D縣定居,便一一答應下來,說自己準備一下,過兩天就走,到了D縣,會給他打電話的,只是可惜了他交的半年房租。

與父親結束通話之後,張浩天鬆了一口氣,更加決定了在自己與義興堂的較量沒有結束之前絕不能與上官玉梅見面,免得連累到了這個女人。

現在,他要孑然一身,向尚育林挑戰了。全面恢復了營業,雖然幾天前地事情對生意有著很大的影響,但整個「夜天堂」仍然還有些人氣,特別是大廳,由於蘇志高花了大價錢請了一批高素質的泰國人妖來表演艷舞,又加大了宣傳的力度,顧客的入座率居然比出事前還要高一些,蘇志高緊板地臉上總算有了一絲鬆弛,要知道,這裡地地盤全是他買的,沒有租金地壓力,有一些生意,就可以撐下去了。

張浩天已經接到了父親到達北方D縣的消息,自然是再無絲毫的顧忌,這幾天,他也在思索著對付義興堂的辦法,不過對於蘇志高還有些什麼底子,他實在太不瞭解了,而憑自己一人之力去對抗一個組織,那是絕對不理智的行為,看來只有靜觀其變了。

在這幾天裡,張浩天去醫院看了一下衛富貴,他雖然中了傷,但沒有傷到要害,過上十來天,就應該能夠傷癒出院了重新工作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就在那些泰國人妖表演最後一場的晚上,事情就起了變化。

這天晚上的十一點鐘,張浩天正巡視到大廳,泰國人妖的艷舞正在如火如荼的表演著。

這些泰國人妖據說在本國都是很有名的,一個個的看起來身材高挑,乳高肥臀,舉手投足之間,甚至看起來比女人還要女人,而且他們經常在表演中跳到場下去逗挑男顧客,引起一陣陣的騷動狂叫,有的男顧客還伸出手去好奇的亂摸,場面熱鬧無比,而也許是最後一場的關係,那些泰國人妖也特別放得開,有的甚至取下了那小片的乳貼,與顧客激情互動著,後來一些大膽開放的女顧客也加入了進去狂歡著,大廳的氣氛已經掀到了高端。

第一百零九章 持續的打擊2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衝出了十來個男子,跳到舞台後關掉了所有的聲響。

張浩天還以為義興堂的人又來搗亂了,正要一邊招呼同事,一邊衝上去迎敵,就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拿起了話筒,在舞台上高高的舉著一個證件,大聲道:「全部不許動,好好的站著,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這裡涉嫌色情表演,要帶一些人回去協助調查,請大家配合,否則的話,我們會以妨礙公務進行拘留。」

雖然這人拿著證件,但張浩天並不完全相信他們的身份,就衝了上去,道:「你們以為有證件就行了,告訴你,沒有其它的證據證明你們是真警察,這裡沒有誰你可以帶走。」

自從上次出事之後,大廳裡已經增加到了二十幾名保安分佈在各個角落,見到發生了意外,而張浩天已經衝了上去,這些保安紛紛取出了藏在附近的鋼管,將那十來個男子團團圍住。

那中年男子見到張浩天居然敢質問自己,臉色一沉,忽然從腰後摘下一個手銬來,就要往張浩天的手上銬。

然而,張浩天那裡會讓他銬住,忽然將手一抬,抓住了那中年男子的左手腕,向側一帶,那中年男子的手銬就正好銬在了自己的左手上,一時間好生的狼狽。

見到那中年男子受辱,跟著他來的十餘男子忽然拔出槍來,一部分指著圍在外面的二十幾名手持鋼管的保安,有兩人卻指向了張浩天的腦袋。

看到兩人用的槍,張浩天心中頓時明白,他們多半是警察了。

這兩人使用的,是9mm口徑的左輪手槍、黑色槍身、加裝保險裝置,也可發射橡皮子彈。泰安山獄警用地,正是這種槍,張浩天甚至用來開槍打死過雷神,所以他當然認得,而且也知道,這樣的槍,黑道上的人是極少用的。

正在這時,在耳麥裡又傳來了一名巡場急促的聲音道:「注意,注意。有警察裝成了便衣,在25號包間與124號包間抓了我們一些小姐。」

此刻那中年男子已經拿了鑰匙取下了手銬,望著張浩天道:「小子,膽子很大啊,敢妨礙警察辦案。」

說了這話,他又對那兩名用槍指著張浩天的男子道:「等會記得把這小子帶回去,查查他的底。」

那兩名警察答應著,其中一人就想來銬張浩天,但這時聚集過來的保安已經越來越多,這些人害怕那些見人就往死裡砍的惡徒。但對警察卻不怎麼害怕,見到有人想對張浩天不利,就開始吼叫向前推擠起來,那十幾名警察全都被逼到了台上。

張浩天便猛地將那兩名警察推開,然後躍了下去,站在了人群之中,心中已經明白。才發生了持刀傷人的事,現在警察又來了,義興堂果然加快了對「夜天堂」的打擊力度。

那領頭的中年男子見勢不對,也掏出槍來,向天忽然鳴了一槍,大聲道:「我警告你們,如果再不站在原地,我們就將視為襲警處理。」

說了這話,他又拿出了手機,卻是呼喚增援。

雙方鬧得正僵。就見到大廳外匆匆跑進來一個四五十歲,身材偏瘦的男子,卻正是夜總會歌舞大廳與包間的經理楊德凱。

瞧著楊德凱,眾保安就讓出一條路來,而楊德凱就走到了台下,望著舞台上的一群男子道:「我是這裡的經理楊德凱,你們是那裡的,憑什麼到我們這裡來影響我們的生意?」

這時台上那領頭地中年男子也越眾而出,打量了一下楊德凱,就一臉沉肅的道:「我是寶華分局掃黃辦的科長易真。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們這裡除了有色情表演,還從事淫穢交易,現在已經有了證據,楊經理。如果你不配合。那麼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的。」

他一邊說著,就拿出了證件。交到了楊德凱的手上。

「夜天堂」就在寶華分局轄管範圍之內,蘇志高早就打點得很好了,楊德凱神情一鬆,仔細看了一陣,將證件還給了他,便笑道:「易科長,你是才調來的吧,我跟你們寶華分局的劉局長是很熟地,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跟你說說。」

就在這時,那易真一揮手道:「不用了,劉局長與掃黃辦的張科長涉嫌收受賄賂,今天下午被雙規了,謝局長和我是其它分局緊急調過來的,恐怕你們並不認識。」

如此大的事情,「夜天堂」方面居然沒有接到消息,楊德凱心中也是一驚,立刻掏出手機來,拔通了電話,但對方顯然沒有接聽,他才慢慢的放下了手機,卻是一臉的沮喪。

易真道:「楊經理,你不用再打電話了,這次我們的行動是很秘密進行的,也是謝局長調到寶華分局來辦的第一個案子,一切會秉公處理,無論是誰來說情都沒有用。」

楊德凱也意識到警察的這次行動是有針對性而來,要是抗拒,那更會落入對方地圈套,便走出了保安群,到外面開始打電話,想來是把這裡發生的情況匯報蘇志高了。

過了好一陣,楊德凱才放下電話,走到了保安之中,揮手示意他們散開,而那些警察就開始控制住了那些泰國人妖,然後又開始對一些顧客做筆錄,沒過多久,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已經衝了上來,看來這的確是一次有準備的大規模行動。保安只是各盡其職,抓回去也沒有什麼用,那易真顯然是個很有經驗的警察,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不過見到氣宇軒昂,在保安中最醒目的張浩天,想到剛才的事,他還是走了過來,拍了拍張浩天的胸口道:「小子,身手不錯啊,練過的?做保安領薪水,別犯傻拚命,今天我就放過你,要再有下一次,對你地處理就沒這麼簡單了,就你剛才的行為,至少夠拘留七天。」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易科長,你說再有下一次,也就是說,還要來了,對於夜天堂,你們未免太照顧了吧。」

聽到張浩天話中有話,那易真的臉色頓時一沉,大聲道:「我們都是依法辦事,只要這裡有違法亂紀的行為,我們都會來,甚至勒令停業,要是你們這些人參與進入,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說話之間,就見到一名穿著便衣的男子從四樓地樓道方向匆匆跑了進來,到了易真面前,道:「易科長,這次我們地收穫不小,在四樓的包間不僅抓到一些進行淫穢交易地小姐,五六樓的洗浴中心還沒有統計,另外還抓到了不少正在吸毒的人,我看這裡不僅是黃窩,還是毒窩。」

聽到這話,那易真的臉上就流露出了興奮之色,不再管張浩天,而是跟著那便衣警察往四樓方向而去。張浩天見狀,也跟上了四樓,卻見這裡已經亂成一片,數十名便裝或者穿著制服的警察正在把人控制在一個大包間裡,卻見裡面滿滿的一屋,既有衣裳不整的小姐與嫖客,也有一些又乾又瘦,面色蒼白的青年男子,自然是那些吸毒人員了,卻至少有十七八人,應該分佈在許多房間。

很快警察就將那大包間控制住,不准亂人進去,跟著就開始往樓下帶人了。

在全國夜總會的包間裡,賣淫與吸毒是常見的事,只要警察較真,大多數都是經不起查的,「夜天堂」當然也不例外,而洗浴中心就更與色情或者擦邊色情有關係了,估計上面的按摩小姐被抓的也不少。

但張浩天目睹到包間那些小姐被抓的人數,此時卻是心知肚明,這幾天來,生意一直不好,那些小姐大多數沒有業務,但今天的客人卻顯得比較多,而且幾乎點的都是坐葷台的小姐,這其中的名堂,就可想而知了,這麼多的嫖客,警察是無法裝扮的,其餘的人,肯定不少都是尚育林指使來的,甚至還包括了那些吸毒人員,有這麼大的數量,蘇志高的「夜天堂」要繼續經營下去只怕又是一個大難題了,如今還不知道七樓的賭場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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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4 10:11:40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章 入道

看著那些小姐被陸陸續續的帶出去,想到賈鈴兒,張浩天就向小姐休息室而去,這個女孩子一直坐的是素台,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到了休息室,卻見裡面的小姐數量已經少了一大半,剩下的卻在緊張的談論著剛才發生的事,看到賈玲兒沒有在裡面,張浩天的一顆心頓時懸了起來,沒有了生意賺錢,她總不會放棄自己的底線吧,剛才那些被帶下去的小姐都擋住了臉,而且一片混亂,他也沒有看清到底有些誰。

那惠珍姐正在休息室,見到張浩天走了進來,便站起了身,到了他的面前道:「張浩天,今晚的事有問題?」

張浩天望著她道:「惠珍姐,你覺得有什麼問題?」

惠珍姐道:「今天來的客人比昨天多一些,而且很多都眼生,我還提醒過美珠姐注意,可是她沒有聽,說是那天的事情過了,公司的生意自然好些,還說我疑神疑鬼對公司沒信心。」

說到這裡,她又道:「對了,還有今天我坐台的一個客人,說是非常喜歡我,願意出一千元讓我和他在包間裡做,雖然我沒答應,可是現在想起來,和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應該都是有聯繫的。」

張浩天不想給她多說義興堂在加緊對「夜天堂」下手的事,只是道:「惠珍姐,玲兒呢,她在什麼地方?」惠珍姐笑吟吟的望了張浩天一眼道:「你倒是對玲兒挺關心的,唉,看來我們這些老女人真的沒有人要了。」

張浩天一笑道:「誰說的,惠珍姐,你長得也很漂亮,成熟女人其實也很吸引人,否則也沒那麼多的熟客了,至於玲兒,她的經歷很可憐。我不希望她在這種地方出什麼事?」

惠珍姐聽著張浩天誇獎自己,頓時很高興的笑了起來,道:「算你會說話。」

跟著便正色道:「玲兒平時看起來挺活潑的。不過我也總覺得她在生活上有什麼壓力,否則不會賺了那麼多地錢還刻薄自己,浩天,你跟著玲兒回家去過一次,知道些什麼。給我說說,看有什麼能夠幫她的。」

張浩天已經感覺到這惠珍姐是那種熱心腸又善解人意的女人,對賈玲兒也好,那個女孩子背負了太多地壓力。把什麼事情都堆積在心中。如今她又身處危險,不知道何去何從,有一個閱歷深厚的姐姐寬慰指點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一念至此,他就將到跟著賈玲兒去見到的一切給惠珍姐說了。

當聽完張浩天的話之後,惠珍姐沉默良久,過了一陣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這個倔強地傻丫頭,我就知道她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問了幾次都不說,她和我在一起做姐妹已經有一段時間。有困難說出來我也可以幫她啊。」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惠珍姐,這事就拜託你了,夜天堂的經營將越來越困難,有些路,你得幫她把握好。」

惠珍姐「嗯」了一聲。然後對著張浩天嫣然一笑道:「想不到你倒是外冷內熱的人。放心吧,等會兒我就到玲兒的房間去與她談談。」

聊了一陣之後。張浩天就走了出去,到樓上去查看,這才知道,五六樓地洗浴中心也被帶著了二十幾個小姐,至於七樓那個秘密賭場,由於賭客都是C市一些有身份地熟客,警察無法便裝潛入,倒是沒什麼事。

不過所料,一天之後,「夜天堂」裡賣淫吸毒氾濫的消息就見諸於各大媒體,過了幾天,政府的處理意見也下來了,「夜天堂」停業整頓半年,罰款五十萬元,身為法人代表的蘇志高沒有事,估計還是動用了些關係才保下來的。

受了這樣的重擊,「夜天堂」所有的小姐都不再上班,而公司的員工也在被陸陸續續的遣散,可以說已經是名存實亡。

張浩天所在地巡場隊是最後解散的,不過公司讓所有的人都留下了通訊電話,說是等「夜天堂」重新開張之後再通知大家上班。

此時此刻,張浩天也再次深深的體會到了,要在黑道上混,要做黑道的生意,絕不是同行或幫會之間地爭鬥,是否有強硬地後台才是生存的關鍵,就是俗稱地「保護傘」,政府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除非是毫無把柄被抓到,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時,他也在等待,看蘇志高是不是就認了這口氣,乖乖的把「夜天堂」廉價賣給義興堂,可如果他不願意,沒有了想正常經營「夜天堂」的約束,那麼可以想像,蘇志高是會進行最後報復的,這樣他的底子就是露出來了,這也是自己的機會。

蘇志高還算是不錯的老闆,在員工走的時候都多發了一個月的薪水,不過卻沒有給張浩天,不過對於張浩天來說,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跡象,至少證明蘇志高看待自己是與別的保安不同的,他總會有找自己的一天。

在這段時間上官玉梅忍不住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但是卻沒有提見面的事,顯然已經知道張浩天正在做一些非常危險的事,不想連累自己,只是不住的勸他放棄與義興堂作對的念頭,還說自己願意和他去另一個城市生活。

這些話雖然讓張浩天感動,但是,卻絕不能動搖他想做一件事的決心。

就在保安們漸漸的走得差不多時,這一天上午,張浩天剛起床,那冷酷寡言的趙勁峰就親自到了509宿舍,讓他跟自己到總經理辦公室去一趟。

順著走廊,穿過一間間無人的房間,就到了蘇志高的總經理辦公室,剛一進去,就見到他仰靠在沙發上,眼睛裡布著血絲,面色鐵青,看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休息好了。

瞧著趙勁峰帶著張浩天進來,蘇志高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坐在自己的旁邊的長形沙發上。

當張浩天與趙勁峰坐下之後,蘇志高便坐直了身子,凝視著張浩天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發給你遣散費嗎?」

張浩天笑了笑道:「蘇老闆才給了我一萬元,發不發遣散費都是沒有關係的。」

蘇志高搖了搖頭,微微一歎道:「不,張浩天,那一萬元是你應該得到獎勵,與遣散費沒有關係,我不發給你,是因為覺得你是一個難得的人才,還想留住你,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張浩天已經隱隱猜到他要拉攏自己進入真正的黑道了,卻道:「哦,蘇老闆,現在已經沒有了生意,我除了會兩手粗淺的拳腳功夫,留下來可不會做別的事。」

蘇志高立刻道:「我看中的就是你的拳腳功夫,張浩天,你既然是上官玉梅的表弟,她不可能沒有給你說過我的背景吧。」

張浩天明白自己如果說不知道那就太假了,就點了一下頭道:「是提過,她說蘇老闆你……你過去是道上混的,而且還是本地的大哥。」

蘇志高顯然不想隱瞞,「嗯」了一聲道:「上官玉梅沒有說錯,我十六歲就出來混,赤手空拳打下了這個夜天堂來,這是我所有的心血,而在C市,的確還有一些道上的兄弟見到我會尊稱一聲高哥。」

張浩天便道:「蘇老闆,對於你的過去,我是佩服的,你想留下我,究竟是什麼意思,就直說了吧。」

蘇志高忽然笑了起來道:「操,爽快,張浩天,我就喜歡你這樣直來直去的性格,那就不彎彎拐拐了,我很欣賞你的身手,而我的手下除了阿峰之外,實在沒什麼能夠拿得上檯面的人了,所以希望你跟著我,我蘇志高可以向你保證,一定會厚待你,絕對比你自己出去混強。」

張浩天有心試探一下蘇志高,故意沉思了一會兒,才道:「蘇老闆,夜天堂已經完了,而且義興堂的人又那麼凶狠,難道你還不服輸,想要招兵買馬和他們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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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2-9 00:09:46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一十一章 金龍短刀

聽到張浩天這麼一說,蘇志高忽然吐了一口口水道:「*****義興堂,*****三聯幫,仗著養了一些亡命之徒,又買通了一些政府官員,就想吞下我辛辛苦苦幾十年打下的基業,做他們的春秋白日夢去吧,姓蘇的在道上混到現在,還沒怕過誰,也從來沒有當過孬種,他們既然要逼得老子玩大的,老子就陪他們玩上一票,看是魚死還是網破。」

說到這裡,他已經站了起來,大聲道:「張浩天,你要是有種,就跟著我干,古人都說過,強龍鬥不過地頭蛇,他們欺人太甚,只要我們C市道上的兄弟抱成一團,三聯幫就是想啃也啃不下來,我就不相信C市就成了他們的天下了。」

見到蘇志高忽然露出了豪氣,張浩天倒是讚賞起來,此人總算還有些性子,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當下他也站起身來道:「蘇老闆,我佩服你的膽量,既然你看得起我,那沒說的,張浩天願意跟隨於你,和義興堂的人幹上一票。」

蘇志高見他答應,頓時流露出了大喜之色,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啊,浩天,有你這們的人才跟著我,對付義興堂我可又多了些底氣,不過今後就不要叫我蘇老闆了,就跟著他們一樣,叫我一聲大哥吧。」

張浩天點了點頭,就又叫了一聲:「大哥。」蘇志高痛快地答應了一聲。卻走到辦公桌後,打開抽屜,取出了一張東西,交到張浩天手上道:「浩天,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大哥。我這個當大哥的自然不能讓你白叫,這張卡上,存著五萬元錢,沒有密碼,你直接拿去取就是。」

沒想到蘇志高出手這麼大方,但張浩天知道他是想進一步的拉攏自己,而他目前的確是缺錢的,也不客氣,說了聲:「多謝大哥。」就收下了。

蘇志高見他收下銀行卡。便又親熱地摟著他的肩一起坐在沙發上,道:「浩天,你有什麼困難,就給大哥說,千萬不要客氣,明白嗎?」

張浩天「嗯」了一聲,跟著卻道:「大哥。義興堂的對你步步緊逼,自然是想要夜天堂,你打算怎麼辦?」

蘇志高忽然冷笑著道:「昨晚義興堂的人又給我打了一次電話,說願意出三千萬把整個夜天堂買下來,**,就我這幾層樓也不止三千萬,更別說花了那麼多的裝修費了,**,義興堂這是以為吃定了我,把姓蘇的當叫化子打發了。他們既然對C市道上的人看不上眼。我們就要讓他們嘗嘗厲害,今天下午,我已經約了道上的各位大哥,和他們商量如何對付義興堂地事,浩天,你和阿峰陪我去,也讓那些人知道,姓蘇的手下也有像你這樣的新鮮血液,可以剁下義興堂那些雜碎的手來。」

看得出來,蘇志高對自己已經沒有絲毫的懷疑了。不過這也難怪,如果自己是義興堂派來的內應,想裝得再真,也沒有必要剁下十名同夥的手,不過義興堂肯定在蘇志高地內部安排了人的。實不知是誰。

這時。他的目光已經瞧向了那疤哥趙勁峰,此人冷酷沉默。看起來絕不像是內應,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他是懂的,誰又敢保證這個疤哥就沒有問題。

瞧著張浩天在看趙勁峰,蘇志高一指他臉上的長長的刀疤道:「浩天,你知道阿峰這道刀疤是怎麼來的嗎?」

張浩天也有些好奇,就搖了搖頭。

蘇志高道:「二十年前,那時阿峰在C市打架有些名氣,因為酗酒鬧事被抓過,出來後找不到工作,是我收下了他,而且讓他跟著我做我的貼身保鏢,沒過多久,一個仇家派了一大群人來砍我,是阿峰拚死殺出一條血路保著我離開的,而他地臉,就被砍中了,變成這個樣子,所以阿峰對我來說,不僅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聽到這裡,張浩天自然打消了對趙勁峰的懷疑,笑著道:「疤哥,看來我還要跟著你多學學才是。」

趙勁峰望著他道:「我聽說你對付義興堂的人時,一刀砍下一個人的手臂,刀法是相當好了,有機會我倒想領教一下。」

兩人說著話,蘇志高已經流露出滿意之色,同時拍著他們的肩道:「你們一個是我用慣了的右臂,一個是我才開始使用的左膀,再加上我這個在C市混了幾十年的腦袋,我倒要看看,義興堂地人到底有多拽,完全不把我蘇志高放在眼裡。」

講了這話之後,他掏出了一把鑰匙遞到了張浩天手上道:「浩天,等會兒我還要和老楊他們幾個經理開一個會,現在夜天堂裡沒什麼人,你就住到洗浴中心的1號房去,過去那是我住的房間,環境還不錯,等會兒吃飯你也來,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張浩天明白他不再方便留在辦公室裡,就接過了鑰匙,出了門,順著走廊而去,這裡就是五樓,而洗浴中心穿過一個另一個走廊就到了,蘇志高所說的1號房間就在夏玲兒住地8房最裡面地一側,是他的專用房,想不到現在給自己住了,賞識拉攏之意,已經是不言而喻。

穿過走廊,就到了裝修得金碧輝煌地洗浴中心,各個功能廳裡完全空蕩蕩的,不過偶爾也可以見到一兩個中年婦女,卻是留守的清潔工。

過了健身室與保齡球室,就到了洗浴中心的豪華間,張浩天到了走廊的最裡側,用鑰匙打開了門。

推門進去,張浩天匆匆逛了一圈,就忍不住暗讚了一聲。

原來,這1號房比起夏玲兒住過的8號房又高了一個檔次,除了裝修更為華麗精美之外,在臥室之外,更是多一個書房與一個小型的健身室,估計和那些五星級飯店的總統套房應該也差不多了。

張浩天從來沒有住過這樣豪華的房間,實在有開眼界的感覺,雖然他還有些衣物放在509寢室裡,也不忙去拿,而是又在屋子裡細逛了起來。

剛才進來的時候,他只是在健身室外看了一眼,瞥到有跑步機,拉升器等健身設備,當重新走了進去,右側牆上懸著的一樣東西頓時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柄外面鍍著黃金的短刀,刀鞘上盤著一條金龍,刀柄則是一個龍頭形狀,瞧起來十分的精緻。

對於刀,張浩天當然有一種特別的喜歡,此時他立刻走了過去,解開那懸刀的繩索,將那柄短刀拿在手中,抓住了龍頭刀柄,然後拔了出來。

刀一出鞘,就見到一道雪光閃現出來,直刺人的眼睛,那刀身精光流動,潔淨清澈得就像是玻璃鏡一樣,張浩天再看那刀鋒,卻已經開過刃了,輕輕用手指撫摸,就有一種破膚的感覺,毫無疑問,這是一柄好刀。

瞧著那刀身流動的光芒,張浩天好生的喜愛,見到那刀身只有一尺多長,比普通的砍刀還要略短一些,便拿著揮了揮,只覺重量比起砍刀來還要沉重一些,顯然是鋼質極好。

張浩天學的王家刀法講究的是勢大力沉,用九環刀、鬼頭刀或者厚背單刀是最能夠助勢的,可是這些刀又大又沉,古時候還可以掛在腰間或者背在肩頭,可是現代社會攜帶起來實在很不方便,倒是這柄黃金短刀,如果放入鞘中,插在腰上,外面如果穿上一件外套,是很難看得出來的,當真是非常實用。

從出獄之後,由於環境所限,張浩天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練王家刀法了,現在見到好刀,再也忍不住,就在健身房裡抬臂揮手,騰展移挪的使出了那八招王家刀,沒想到的是,刀法中的劈、抹、撩、斬、刺、壓、掛、格等各勢用這短刀施展起來一樣的順手,讓他將刀法一氣呵成的練到了最後。

等收了刀勢,將刀還於鞘中,張浩天有些戀戀不捨的望了兩眼,又掛回了原處,他心裡明白,像這樣的刀,一定是價值不菲,而且蘇志高也必然喜愛,他自然不便奪人所好,不過這段時間每天倒是可以用來練習刀法,也能過一過癮。

眼看已經接近中午,張浩天的肚子都有些餓了,有心到外面吃飯,不過蘇志高剛才說過,讓他等著一起用餐,他只得到了外面的臥室,打開了大屏幕的液晶看新聞。

第一百一十二章 金龍短刀2

正看著,他的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卻是夏玲兒打來的。

小姐們在政府宣佈「夜天堂」停業整頓的前幾天就走了,夏玲兒當然也不例外,不過在臨走前,她沒忘記將張浩天的一萬元錢借走,現在打電話來,估計不是還錢的。

剛將手機放在耳邊接通,就聽到夏玲兒嬌脆的聲音道:「喂,張浩天,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張浩天便道:「還在夜天堂,老闆讓我留下來了,繼續領薪水。」

夏鈴兒的聲音頓時高興起來道:「啊,你還沒有失業,還好,還好,喂,和你商量一個事,你能不能還借點兒錢給我,多少都行。」

張浩天忍不住道:「喂,夏鈴兒,你未免太貪了吧,我那一萬元借你沒多久啊,你沒來還,現在又想找我借了,我的薪水可還沒有發。」

夏鈴兒的聲音立刻低沉黯然了下來,道:「我知道,我知道,張浩天,借你的錢我一定會還的,要不是我實在沒法子,也不會打電話找你再借錢,你如果沒有,那就算了。」

張浩天明白夏鈴兒必然又遇到了什麼事,聽著她的口氣要掛斷電話,便趕緊道:「算了,我知道你缺錢,借的錢你什麼時候還都可以,現在老闆又發了點兒錢給我,我要匯給我爸一部分,剩下的給你送去,晚上你在家裡沒有。」

夏鈴兒聽他還願意借錢。又高興起來,道:「在家裡,張浩天,那晚上你到我家裡來吃飯,嘗嘗我地廚藝。當著利息。」

張浩天哈哈一笑道:「你倒算得精,行了,晚上我有空的話就到你家來吃飯,看你的廚藝能不能當利息。」

聽著夏鈴兒在電話裡答應了一聲,他就掛斷了電話。

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蘇志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讓他直接到樓下停車場去。

張浩天接了電話之後,就迅速下了樓,到了停車場。就見到蘇志高與趙勁峰、楊德凱、張勝、黃鵬這四大經理正站在只停著幾輛車的空地裡談著什麼,而在不遠處,還站著十來名青年男子,但張浩天都沒有見過,應該是蘇志高在黑道上地手下了。

瞧著張浩天下來,蘇志高就進了一輛黑色的奔馳,並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進去,而趙勁峰等卻各自上了一輛車,至於那十幾名青年男子,則鑽進了一輛商務車裡。

由那輛商務車在前面開路,蘇志高等人的五輛轎車跟著後面,出了「夜天堂」的停車場,向著C市的西面駛去。

蘇志高一邊開車,一邊道:「浩天,你會開車嗎?我就喜歡自己開,特別是開快車的時候。非常刺激。」張浩天搖了搖頭道:「我很想學,但這段時間一直沒有機會。」

蘇志高「嗯」了一聲,道:「是應該學學,在道上混,不會開車可不行,有空就去學一下吧,花不了多少時間的,等你會了,我送一輛車給你。」

想不到蘇志高這麼大方,張浩天還沒有來得及多謝。就又聽到他道:「對了,浩天,你在1號房的健身室裡看到過一把金龍短刀沒有?」

張浩天立刻點頭道:「看到過了,那把刀非常不錯。」

蘇志高笑了笑道:「我年青的時候也很喜歡玩刀,總想有一把趁手地好刀。後來有些錢了。無意中買到一塊好鐵,由一位朋友介紹。就特意親自跑了一趟浙江龍泉縣,找到了當地最有名一位姓歐的鑄劍老師傅想請他幫我鑄一把短刀。這位老師傅,據說是古時候很會鑄劍的那個歐……歐什麼子的後人,他平常是很少鑄劍,但鑄出來的必定是好劍,至於刀,他卻從來沒有鑄過……」

張浩天熟讀過歷史,而龍泉寶劍天下聞名,歷史中常有記載,他豈會不知的,那龍泉寶劍,過去叫做龍淵劍,是春秋時著名的鑄劍大師歐治子根據龍泉當地地鐵礦與泉水結全自己特殊的鑄造技藝所創,堅韌鋒利之極,他一生為越王獻上了八把劍,分別是龍泉劍、太阿劍、工布劍、湛廬劍、純鈞劍、勝邪劍、魚腸劍、巨闕劍,而龍泉劍就是八劍之首,如果這姓歐的老師傅真是歐治子的後代,那鑄劍之術就可想而知了。

此刻又聽蘇志高道:「那姓歐的老頭兒脾氣怪得很,我去了兩天到他家四次,都被拒絕了,還好後來我打聽到他最喜歡喝酒,就花大價錢弄了兩瓶百年老窖給他,他這才答應看我得到的那塊鐵礦,說要是鐵不好,他也不鑄,免得刀出來後丟了歐家的臉。不過沒想到的是,當一看到我帶去的鐵礦,他就把酒開了請我喝了一頓,然後告訴我,他一生鑄劍,這還是第一次鑄刀,必須慢慢研究,免得浪費了一塊好鐵,並要我兩年之後去取。」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又道:「兩年之後,我去取刀,見到無論刀身還是刀鞘都做得非常精緻,非常高興,當場就留下了一筆錢給那個姓歐的老頭兒。後來,聽說那姓歐地老頭兒死了,而他的後人雖然會鑄劍,但技藝卻差了很多,所以這把金龍短刀,就成了絕品。」

想不到那柄刀有這樣的來歷,張浩天也忍不住道:「大哥,那柄金龍短刀這麼珍貴,你要好好收藏才是。」

蘇志高卻忽然微微一笑,道:「對於我們這些大老粗來說,好刀是來用的,不是用來收藏的,浩天,你也是一個用刀的人,既然喜歡,那把金龍短刀,我就送給你吧。」

張浩天聽了,心中一驚,連忙道:「不,大哥,這麼貴重的東西,我怎麼能收。」

蘇志高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推辭,道:「我已經老了,也不缺錢,東西貴重不貴重的對我沒什麼用,金龍短刀是很不錯,但它該屬於配用它的人。」

蘇志高先是給了五萬元的卡,跟著又承諾送車,現在竟然把他好不容易才得來地金龍短刀送給自己,張浩天雖然明知他的用意是拉攏自己,但心中還是不由得一熱,道:「大哥,你才認識我不久,就對我就這麼信任嗎?」

蘇志高聞言,頓時大笑了起來,道:「浩天,我雖然沒什麼文化,但在道上也混了幾十年了,什麼事情沒有遇到過,我告訴你,在道上,能夠出賣你的,也能夠傷害你的往往是多年的老兄弟,你地敵人甚至是看不見地,至於你,我知道你和阿峰一樣是條漢子,我沒有什麼時間再考驗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與判斷。」

張浩天只想借蘇志高地「勢」打擊義興堂,對他是沒有什麼惡意的,雖然這蘇志高沒有什麼文化,但看來已經掌握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出手大方豪綽,的確是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內對他生出知遇之心,看來他能夠混到這一步,也並非僥倖。

車子向西行了半個小時,卻到了一家酒樓,不過酒樓的規模並不大,在C市只能算是中檔了。

停下了車子,蘇志高領頭,走了進去,就見到大廳裡約有五六十張飯桌,有一半坐了人,看來生意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

在門口的收銀台裡,除了一個年輕的收銀員外,還站著一個五十來歲,容貌平庸,有些瘦黑,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無袖長裙的女人正在招呼著一些熟客,應該是這裡的老闆娘了,但沒想到的是,瞧到蘇志高一行人進來,她居然將臉一沉「哼」了一聲,轉身就要到店裡面去。

張浩天正感覺有些詫異,卻見到趙勁峰等四人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叫了一聲:「大嫂。」

張浩天瞥到蘇志高的臉上露出了一些尷尬之色,心中頓時明白,這個黑瘦平庸,衣著普通的女人竟然是他的老婆。

那女人看來對趙勁峰等人倒沒有什麼意見,對他們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後面的蘇志高,卻冷笑著走了過來道:「蘇老闆,怎麼,沒帶你那些漂亮女人來吃飯,嘖嘖,是不是你的夜天堂完了,那些女人也跑了。」

蘇志高面對著這個黑瘦女人,臉上頗有些愧色,勉強笑著道:「阿細,聲音別這麼大,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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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黑道之會1

那阿細嫂聽了,完全不給他面子,聲音反而尖厲起來,道:「是啊,我長得難看,說話也不如你那些女人嬌滴滴的,你還跑到我這裡做什麼,家,你心裡還記得你有一個家嗎,哈哈,對了,你的家太多了,你讓我跟你回那一個家?」

看到那阿細嫂說話聲越來越大,當著後面一些小弟的面,蘇志高的面子掛不出了,臉色漸漸難看起來,眼看著就要發作,趙勁峰不擅說話,但楊德凱、張勝、黃鵬,那一個不是圓滑老成之人,就趕緊過去勸住了那阿細嫂,跟著讓一名服務小姐帶著大家到二樓的包房裡去。

雖然不知道蘇志高與他的老婆阿細嫂之間有什麼具體的矛盾,但張浩天早就聽說蘇志高有許多情婦,那管理夜總會小姐的美珠姐就是其中一個,而這個阿細嫂容貌既不好看,皮膚又粗黑,再加上氣質打扮很不出眾,與蘇志高冷臉的緣故,只稍一想想就明白了。

不一會兒,一名服務小姐就將一行人安排到了一個有三張桌子的大包房,那十餘名青年男子坐了兩桌,而蘇志高與四大經理再加上張浩天,就坐在了最後一張桌上。

等到酒菜上齊,就開始動筷了,張浩天生性就能夠喝烈酒,而蘇志高等人都在道上混了多年,酒量自然不差,大家都開始敬起酒來,張浩天無論年紀地位都比不上在座之人,喝得當然最多。

下午還有事,蘇志高吩咐眾人不得喝醉,卻從那邊桌子叫來了一個男子。要張浩天和他喝上一杯。

張浩天見那男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高大概接近一米八,身軀甚是結實,留著一個寸頭,眼睛雖然有些小,但鼻挺嘴薄,長得還算不錯,只是臉上有些傲氣。

蘇志高看來對這青年男子也甚是欣賞,便站起身來給兩人相互介紹,張浩天這才知道這個青年男子叫做江陽,已經跟了蘇志高六年了。而且是一幫年青兄弟的負責人。

那江陽顯然也知道張浩天「砍手英雄」這個稱號,舉著酒和他喝了,只是對他才跟著蘇志高就和一幫經理級的人物坐在一起似乎有些不滿,喝了酒之後,沒說什麼話就回到了自己那一桌,張浩天笑了笑,也坐了回去。

一直等到吃完飯。都沒有見到阿細嫂進來,蘇志高地臉色顯得有些失望,休息了一會兒,看了時間,便帶著一幫子人出了酒樓,上了車轉了方向朝東而去。

蘇志高仍然讓張浩天坐在自己地車上,道:「浩天,你知道我們下午要去見什麼人嗎?」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

蘇志高笑了笑道:「在C市,我算得上是道上的大哥,但是還有一個人。比我出道更早,威望更重,他姓章名家財,道上的人都叫他財叔。」

張浩天明白了幾分,道:「大哥,你是想找財叔商量對付義興堂的事嗎?」

蘇志高點了一下頭道:「不錯,義興堂把我逼到這個份上,我不請C市道上的朋友幫忙是不行了,財叔和我的關係向來很好,今天下午。他已經約齊了C市所有的大哥,準備讓大家抱成一團和義興堂開戰。」

張浩天忍不住道:「這個財叔做的是什麼生意?」

蘇志高道:「他和我經營的項目差不多,但不同的是,他地店子開得都不大,但數目很多。賭場甚至開到村裡面去了。積少成多,他賺的錢是超過了我的。而我自從做夜天堂後,就沒有更發展道上的手下,而財叔則不停的在吸收新人,所以他整體的實力都要比我大,有他和我聯手,C市道上另外的大哥不敢不答應。」

張浩天頭腦思索,微微一笑道:「我看財叔不幫你也是不行地。」

蘇志高瞥了他一眼道:「哦,說說你的看法。」

張浩天道:「義興堂是到C市來發展勢力,自然不會把夜天堂吞了之後就住手,財叔的生意既然比你賺錢,義興堂不可能放過這條財路,因此可以推測,義興堂對付了你之後,下一個目標多半就是財叔,財叔既然是一個老江湖,不可能想不到,正所謂唇亡齒寒,你要是沒倒,他還可以借助你的力量,而且還能夠掙一個講義氣的名聲,而你要是倒下去了,那麼他就要單獨面對義興堂,由於他沒幫你,那麼道上別的大哥也有理由不幫他,這筆帳,財叔肯定是算得很清楚的。」

蘇志高聽了,仍然開著車,沉默了半天才道:「浩天,你的確是一個人才,不僅身手好,頭腦也夠靈,在這一點兒上,你就比阿峰強多了,他雖然忠誠,也夠冷酷,但話太少了,而且看起來太凶,與人交際上有問題,在外面很多事情都幫不上我的忙。」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又道:「我出來混的時候太早了,沒讀什麼書,不管是在道上混還是做生意都吃過大虧,所以很需要一個有勇有謀地趙子龍來助我,想不到你會到我這裡來。」

張浩天一笑道:「趙子龍我可不敢當,而且我只讀過初中就回去蹬三輪車養家了,也沒有什麼文化。」

形勢逼迫,蘇志高急需用人,對於張浩天的過去並不是完全的清楚,聽他說自己只讀過初中,眼中微微掠過一絲失望之色,但跟著又笑了起來道:「哈哈,你還讀過初中,比起我來已經算是不錯了,我小學沒畢業就在社會上遊蕩了,初中的門檻還是我泡你大嫂的時候進去過。」

張浩天頓時想起了阿細嫂的樣子,便道:「大哥,你和大嫂很小的時候就交往的嗎?」

蘇志高點了點頭,忽然露出了笑容,道:「你可別小看了你大嫂,想當年,她在學校可是出了名的大姐頭,厲害得很,沒有女同學不怕她的,有一次我地一個兄弟的馬子被她欺負了,我那個兄弟就來找我幫忙,結果我跑到學校去把她狠狠的揍了一陣,結果你猜怎麼樣,她居然不服氣,但又打不過我,就用了最厲害的一招……」

張浩天有些好奇的道:「那一招?」

蘇志高道:「纏,死纏,無論我走那裡去,她都跟著,甚至連男廁所都去,弄得我尿尿也沒法子暢快,打了她幾次,她還是一樣,這樣過了足足一個月,我終於服她了,讓她打了幾下,她這才解氣回到學校。不過看到這樣有性格地女孩子,我還真有了興趣,就去學校找了她幾次,這來來往往地她就當了我的馬子。」

說到這裡,他又望了張浩天一眼道:「你大嫂和你一樣,也姓張,叫做張細妹,你別看她現在又黑又瘦,讀書地時候她的皮膚可要好得多,而且留著一個大黑辮,雖然談不上漂亮,但還是招人喜歡的,只是後來,她跟著我受了些苦,皮膚和身材都變了,現在有了錢,也不保養打扮,還說自己苦慣了,過不了闊太太的生活,你說,她不是找累受嗎?」

聽得出來蘇志高對妻子還是有愛意的,張浩天不由得道:「大哥,既然你還喜歡大嫂,怎麼又鬧成這個樣子?」

蘇志高一邊開車,一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浩天,你應該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碰見的漂亮女人太多了,碰見的風騷女人也太多了,做男人的是很難經受住誘惑的,再加上你大嫂脾氣又不好,經常找我吵架,我一氣之下就不回去了,後來她就再也不理我,自己開了一家酒樓打發時間。」

張浩天明白了原委,想起一事,道:「大哥,你和大嫂有幾個孩子?」

聽到張浩天問出這話,蘇志高忽然一臉的黯然,搖了搖頭道:「沒有,你大嫂年輕的時候懷過一個,但有一次我被仇家找上門來追殺,她為了救我跑去叫人,結果摔下了樓梯,孩子……孩子就掉了,後來就再也沒有懷起過,而我開始找外面的女人時年紀已經不小了,**,沒有一個女人的肚子爭氣替我留個種。」

看來蘇志高對這件事是很在意的,說了這話後,就沉默下來,張浩天知道他心情不爽,也不再多問什麼話。

大約四十分鐘之後,車子已經穿過了市區,到了東郊,離開了大路,開進了一條小道,沒多久就到了一個規模不小的莊園,綠樹顧蔭,還有一些魚池,看樣子是一家「農家樂」。

開到裡面去的時候,就見到一塊空地上已經停滿了車輛,而且還有車在陸陸續續的開進來,估計這一次會議的規模,在C市黑道上是極少有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黑道之會2

下了車,大家都向著一幢四層高的小樓走去,張浩天很快就知道蘇志高C市道上的確是屬於重量級的人物了,因為一路上都不停的有一些看起來很拽的男人過來恭恭敬敬的尊稱蘇志高一聲:「高哥。」而蘇志高也在不停的和這些人打著招呼,顯然平時是很熟的。

到了那幢小樓,下面已經站滿了人,門口處卻有一群穿著黑T恤,戴著墨鏡的青年男子站著,瞧樣子只放一些大哥級的人物進去,而他們帶來的小弟,只能在外面等著。

當蘇志高走了過去,就見到那群擋在門口的青年男子中過來了一個留著光頭,身材魁梧,留著絡腮鬍的男人,向著蘇志高鞠了一個躬道:「高哥,財叔早就等著你了,你請上去吧。」

蘇志高看見他,便笑著點了點頭道:「小三,聽說你現在越來越能幹,財叔已經把大多數生意交給你管理了,不錯,不錯,想當初你才跟財叔的時候那樣子可真嫩,現在都挑上大梁了,真是後生可畏啊,我們這些人都老了,沒用啦。」

那一臉鬍子的小三卻趕緊道:「那裡,那裡,高哥,我在道上混,你可沒少照顧我,我小三除了財叔之外,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你白手起家,那才是我們的榜樣。」

說著話,蘇志高揮手示意江陽帶著人留在外面,自己與趙勁峰等四大經理走了進去,而張浩天進去的時候,卻被那小三攔住。

蘇志高此刻回過頭來道:「小三,他叫張浩天。是我新收下的兄弟。讓他進來。」

聽到蘇志高這麼一說,那小三打量了張浩天一眼,神情中卻流露出了驚喜,道:「啊,你就是那個狠狠收拾了義興堂那些雜種的砍手英雄吧,我叫胡慶,幸會,真是幸會。」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伸出手來。

自己地名聲居然傳到外面來了,張浩天也沒有想到。不過對方客氣,他自然便伸出了手,微笑著道:「慶哥,什麼砍手英雄都是他們亂編地,財叔這麼大的生意,你能夠成為他的左膀右臂,那才是了不起。我要向你多多學習才是。」

胡慶與他握了手,卻瞥了蘇志高一眼道:「張浩天,高哥能帶你進去參加這樣的會議,對你可是另眼相看,未來的前程無可限量,改天我們兄弟約出來喝上兩杯。」

正說著話,蘇志高在前面卻道:「我和財叔關係不一般,你們兄弟日後當然免不了要多多的接觸,不過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浩天。你跟著我進去吧。」

張浩天答應了一聲,向著胡慶點了點頭,上前幾步,就到了蘇志高的身後,跟著他順著樓道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很快就進了一個會議室,卻見一個大長桌邊已經坐了不少的人,而在長桌最前面,正坐著一個穿著紅色唐裝,皮膚粗黑。但身體很胖的老頭兒,年紀大約在六七十歲之間。不用說,此人自然就是這C市黑道上最有威望年齡最大地財叔了

瞧著蘇志高進來,那財叔立刻站起身來,很熱情的揮著手道:「志高。你來了。來來,快到我這裡坐。」說話的聲音倒是洪亮。看來身體甚是健康。

蘇志高聞言,便笑著走了過去,道:「財叔,看來你的精神還不錯啊。」

那財叔將蘇志高拉到自己身邊左側第一個位置坐好,跟著笑道:「不行了,我是不服老都不行啦,前兩天小三他們給我找了個又漂亮又騷的小妞兒,結果無論她怎麼弄,我的傢伙都立不起來,結果還是靠吃藥擺平,我真羨慕你們這些年青人啊。」

蘇志高哈哈大笑道:「我算什麼年青人,財叔,你別忘了,我也是滿了五十的人,到你這個年紀,搞不好吃藥都不行地。」

說說笑笑了一陣,長桌上漸漸的就坐滿了人,趙勁峰等人都有位置,不過張浩天目前沒有什麼身份,就站在了蘇志高之後。

到了下午三點鐘,會議廳裡坐了五十來人,外面再也沒有人進來了。

財叔這時便站了起來,向左右兩邊掃了一掃,然後大聲道:「各位到了都差不多了,現在會議開始。」

說到這裡,他又頓了一頓道:「自從十年前出了馬彪殺死大哥篡位的事情之後,這還是我們C市的兄弟第一次聚在一起,至於事情,大家都是明白的,我也不想多說,只是想問問大家的意見,要不要幫志高一起聯手對付義興堂?」

他這話一出,桌邊就立刻一個人來,高聲道:「高哥對我們這些兄弟向來沒有話說,在他的場子裡,在坐的人誰沒有免過單,現在義興堂對高哥越逼越緊,甚至勾結政府的人,連他的夜天堂都查封了,真他媽地是太囂張了,只要財叔你領個頭和義興堂的人干,我范勇第一個跟著。」

張浩天看到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來歲,中等身材,五官粗獷的漢子,他第一個出來表態,平時和蘇志高的關係自然不比尋常了。

聽到這范勇的話,立刻又有十餘名男子大聲的附和,都嚷著要給義興堂好看。

張浩天知道,在坐的五十幾人中,除了蘇志高與財叔的一些重量級手下,大哥級的人物總得有三四十人吧,如今只有十幾人主戰,那麼就是說,還有一大半地人沉默著沒有發表意見,也不知他們是什麼意思。

財叔也感覺到大家並不是一條心,目光掃向了一個三十多歲剃著平頭,身材魁梧,一臉凶像的男子道:「大飛,我和志高經營生意去了,這幾年來,你在C市道上是最出風頭的一個,現在大敵當前,你應該說句話了吧。」

聽到財叔問自己,那大飛良久沒有說話,過了好一陣才望著財叔道:「財叔,你是知道的,我大飛出來混這麼久,也沒有怕過人,不過前段時間我做生意到別的城市逛了一逛,對三聯幫越來越瞭解,他們地勢力目前真地很可怕,恕我直言,目前在南方的黑道幫會上,我想已經沒有誰敢和他們對著幹,就算我們暫時鬥過了義興堂,三聯幫另外還有十二個堂,他們會集中力量來對付我們,這些人心狠手辣地程度是超過我們的,要惹上三聯幫,不能不多想想啊。」

隨著他的話音,就見到有人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我干你娘的大飛,平時你在C市不是都拽牛了嗎,現在外地人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你倒當起縮頭烏龜來了,**,當我不知道,你那些貨現在都是義興堂的人在供給你,你當然不敢得罪他們了。」

這拍桌子罵人的,卻是剛才第一個出聲支持幫蘇志高對付義興堂的范勇。

見到范勇敢罵自己,那大飛臉色一變,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范勇,**你屁股兒,好,你有種就自己提著刀和義興堂干啊,我看你***有多勇敢,對了,是不是新華區那塊地盤被我佔了你不服氣,你有本領就過來拿啊。」

正在爭吵著,又聽到有人一拍桌子,卻是財叔沉著臉喝道:「大飛,范勇,現在是什麼時候,你們兩個還在內哄,怪不得義興堂的人會騎到我們頭上來了。」

見到財叔發脾氣了,那范勇與大飛只得坐了下來,但眼睛還在相互的瞪著。

此刻財叔卻歎了一口氣道:「我們當然是不能跟義興堂服軟的,但大飛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幾年來三聯幫從秘密轉為公開,勢力也越來越大,他們的義字堂在南方十三個大城市都有,動了義興堂,則很有可能招來三聯幫傾幫對付我們,這事的確是要好好想想的,我們畢竟都是本市的人,比不得三聯幫那一群什麼都不顧忌的亡命之徒。」

張浩天聽到這裡,就覺得今日之事沒那麼簡單,這財叔的口氣,明顯的也充滿了對三聯幫的畏懼,**,只怕他還沒有下決心帶這個頭和義興堂作對。

蘇志高自然也聽出了財叔的猶豫,神情間明顯的著急起來,驀地一下站起身來道:「各位兄弟,我知道這一次是蘇某人的事情,似乎與大家無關,但是,我也請大家好好想一想,義興堂吃掉了蘇某人,會不會將手越伸越長,危及到大家的生意,還有,三聯幫之所以能夠這麼快的發展勢力,就是因為看準了各個城市的兄弟不團結,不敢和他們作對,才能夠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利益。這一次要是大家不幫我,沒關係,大不了蘇某人將夜天堂拱手相讓,但是,我相信,在我之後,還有更多的人將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地盤與經營得很好的生意乖乖拿給三聯幫的,到時候,我想也沒有任何人來幫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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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黑道之會3

雖然義興堂的野心眾人都知道,但蘇志高這麼大聲的再次說出來,眾人也不得不細細思量其中的利弊。

於是,整個會議廳一片的沉默,大家都在各自盤算著。

蘇志高誰也沒有去看,只拿眼光凝視著財叔,因為他知道,只有與財叔聯手,才能夠勉強跟義興堂抗衡,而且只要有了他表態,相信這裡面也沒有人敢提出反對意見的。

一分鐘之後,才聽到財叔緩緩的道:「各位,志高說得很不錯,三聯幫的野心太大了,照這樣下去,我們的地盤與生意遲早也是會被他們吞下的,既然他們不想給我們活路,難道我們C市道上的人都是些溫順的小羊羔嗎,想殺就殺,想宰就宰,我已經打定主意了,支持志高和義興堂的幹,你們有誰不願意得罪義興堂的,就馬上離開這裡,我章家財絕不留他。」

在C市的道上,這財叔是最有實力也最有威望的人,而蘇志高也僅次於他,此時要是離開,那就是擺明不想在C市的道上混了,當然沒有任何人離坐而起。

財叔等了一會兒,就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既然沒有人離開,那就是說大家都同意與義興堂對著幹了,我已經想過了,既然是爭地盤,今天你踩我的場子,明天我踩你的場子,那不是辦法,時間長了,鬧的事多了,市民反應太大,警方的人迫於各方面的壓力不得不管,搞不好來個一窩端,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這事最好還是按老規矩辦,由我們就給義興堂的人下戰書,約一個時間,在一個偏僻地地方決鬥,我們要是輸了,這C市就算是他三聯幫的人站穩了腳,志高的事,我們想管也管不著了,但要是我們羸了,就要讓他們的勢力退出C市。從此不許在這裡設堂口,大家認為如何?」

聽到這話之後,蘇志高第一個就道:「好。財叔,我同意下這個戰書,大傢伙兒狠狠的和三聯幫的人拼一場,真要是輸了,我蘇志高認栽,就將夜天堂按他們的價給他們,而且從此離開C市。」

隨著他的聲音。那范勇就又附和道:「我也同意這個辦法。這C市是我們的地盤,我就不信在這裡幹不過義興堂的。」

說到這話,他又瞪著對面地大飛道:「大飛,你***別當泥菩薩,倒是說句話啊,倒底幹不幹,別到時候害怕,往後面跑。」

大飛立刻道:「**你的范勇,我大飛什麼時候害怕過。好,既然財叔領頭了,大夥兒也都同意,我也沒話說,幹就幹。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通知一聲。我大飛帶著手下地兄弟全部來。」

剛才那些還在猶豫是否跟三聯幫作對的人,瞧到最有實力的財叔與近年來在C市道上年青一代最囂張的大飛都表了態,誰還敢往後面縮,於是就紛紛附和起來,會議廳裡頓時群情洶湧,一片主戰之聲。

事情已定,財叔便請眾人先下樓去娛樂廳打牌,然後晚上用餐,自己則和蘇志高從一道小門走了進去,自然是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了。

張浩天便隨著趙勁峰等人下樓,趙勁峰仍然是一付冷酷得我行我素的樣子,不過那負責管理「夜天堂」歌舞大廳與包間的楊德凱倒是一個熱心地人,看出了蘇志高對張浩天另眼相看,也就刻意與他說話。

娛樂廳要上一個兩邊栽著桃花地山坡,離著這幢樓還有一段距離,張浩天心裡一直弄不清一事,與楊德凱並肩而行,知道他對道上的事情熟悉,便忍不住道:「凱哥,如果我們給義興堂下了戰書選地方決戰,那麼到時C市道上的兄弟都要上嗎,如果三聯幫從其它堂抽人過來,說不定比我們的人還多啊。」

楊德凱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決戰比的就是實力,是不會限定人數的,不過這樣的場面絕不能出現臨陣脫逃,或者駭得喊爹喊娘的膽小鬼,所以道上真正能夠參加的並不會太多,去地都是見過大場面,敢砍敢殺的人,三聯幫雖然有很多堂口,但他們近些年樹的仇敵也很多,隨時要防備著別人偷襲,絕不可能將人全部派過來,因此在人數上我們估計不會吃虧,只是那些人出手凶狠,應該是經過訓練了的,我們的人平時內鬥還行,要和義興堂地人斗就難說得很了。」

張浩天「嗯」了一聲道:「義興堂那些人地出手我見過,的確是又狠又毒,如果人數上不佔優勢,我們只怕不是對手,財叔和大哥這一著棋只怕有些冒險。」

黃德凱又一點頭道:「是很冒險,卻也逼於無奈,就憑我們自己,是遠遠無法跟義興堂斗地,大哥現在只要是能夠拉上財叔他們和義興堂干怎麼都行,而財叔這個人是個老江湖,也是一個老狐狸,他害怕義興堂吞下我們就找上他,但又不希望像我們過去一樣和義興堂的人你來我往的互相鬧場子影響生意,所以他才會出這個決戰的主意,表面看起來倒是豪氣沖天,可我們要是真輸了,他折的是手下,但生意不會失損失,這樣的算盤,他會打,不過我也能夠猜得出來。」

張浩天也知道像財叔那樣的人一定會算得很精的,但C市道上的人總歸要和義興堂一戰,他領頭答應相助,總比蘇志高孤軍奮戰的強,想到一事,當下又道:「凱哥,如果這一戰我們羸了,你說義興堂的人會乖乖退出C市,從此再不涉足了嗎?」

黃德凱微微一笑道:「浩天,你不懂黑道上的規矩,在道上,無論你殺人放火也罷,欺男霸女也好,可是,卻不得不頂著一個義字和一個信字,如果違了這兩個字,你在道上的聲譽就算是毀了,人人可以誅之毀之,群起而攻之,三聯幫這些年來做的事雖然殘忍狠毒,但是也絕不會公開的違背這兩個字,所以他們的堂口會以「義」字為號,而且各個城市之中,這樣大的決戰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挑起來的,所以很快國內道上消息靈通的兄弟都會知道,也會非常關注,三聯幫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南方大幫,對付得了C市的兄弟,卻對付不了全國的兄弟,所以他們就算是想食言,也是不敢的。」

張浩天一點頭道:「這麼大的事情,只怕瞞不過警方。」

黃德凱道:「決戰的事情,目前只有我們在座的人知道,這些人的口風都是緊得很的,而且就算警方的人知道,沒有定決戰的時間與地點,他們也沒有辦法,更何況沒有這場決鬥,C市道上的人和義興堂不知道會爭鬥到什麼時候,鬥毆案件也會頻頻發生,如果我是警方,一定會坐山觀虎鬥,等到決戰發生之後再聞訊趕來做做樣子,但今後他們的日子過得也要輕鬆些了。」

聽到黃德凱把方方面面的事情分析得很是透徹,的確是一個非常具有江湖經驗的前輩,張浩天便道:「凱哥,你跟大哥多久了?」

黃德凱道:「整整二十年了,無論是道上,還是做生意,我都跟著他,唉,大哥早就厭煩了江湖上的殺來殺去,想要正正經經的做一個生意,想不到現在還是免不了一場大廝殺。」

說到這裡,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講著話,就又到了一排建築外,這農家樂的娛樂廳與餐廳都在這裡。

離吃飯還有些時間,所有的人進娛樂廳打麻將的打麻將,斗地主的斗地主,也有一間專門的賭室押大小,賭牌九的,輸贏自然是很大,張浩天沒有參與,卻在默默的觀看,他過去對賭並不喜歡,也不熟,但無論是按師父的要求成為一個完美的男人還是要繼續在黑道裡混,這賭技是不能不學的。

正在看一個寶官搖骰子讓人押大小,張浩天的手機卻忽然響起來了,他便出了屋子,到一個清靜點的地方接聽。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玲兒的廚藝

張浩天差點忘了這事了,便道:「哦,鈴兒,不好意思,我這裡有急事,現在來不了,只有改天再來嘗你的廚藝了。」

傳來了夏玲兒很明顯的失望聲,道:「你這人,真是的,真是的,不來也不早說,害得我弄了一桌子的菜,大熱的天,給誰吃啊。」

張浩天的確是忘了給她打電話,有些抱歉的道:「算我不對,這樣吧,有空我請你到外面去,吃什麼由你挑。」

誰知夏玲兒卻低聲道:「你要請我,還不如直接折成現錢給我。」

張浩天頓時聽出夏玲兒話中有話,便道:「怎麼了,玲兒,又缺錢找我這個冤大頭了,別忘了,你才借你一萬元。」

夏玲兒毫不猶豫的道:「是啊,非常缺錢,我爸病情惡化了,需要做一次大的手術,醫生說至少要十萬,而且不能拖,要馬上交,我那來這麼多錢,今天晚上本來是想找你商量的,我在想,就算你沒有,但蘇老闆有啊,他留下你一定是賞識你,你找他開口,絕對沒有問題,大不了過段時間我一起還你,算上利息也行。」

這個女孩子是一片孝心,張浩天自然不會再取笑他,正好今天蘇志高給他五萬元的見面禮,他本來打算寄三萬給養父,然後將剩下的兩萬給夏玲兒,但現在她的父親病情惡化要做手術,自然是全部先給她,至於養父那裡也不急於用錢,可以緩一緩寄過去。

當下他便道:「玲兒,這樣吧。我手裡有一張卡,上面有五萬元錢,是蘇老闆今天才給我的,等這邊事情完了,我就給你送過來先應應急。」

頓時傳來了夏玲兒驚喜的聲音道:「哇塞,你還真的發財了。我就說嘛,跟著大老闆就是錯不了,出手就是五萬。真大方。」

張浩天見到有人在叫去餐廳吃飯了,就道:「行了,我現在有事,晚上過來再說。」

夏玲兒趕緊道:「我在家等你,那你一定要記得過來啊,錢我明天一早就要去交,求求他們把手術先做了。剩下地錢我再想辦法。」

張浩天答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娛樂廳的人正陸續往隔壁的餐廳走,有羸了錢笑的,也有輸了錢罵娘的,看來對於來日的決戰,這些人還沒有什麼心理準備。

到了餐廳,財叔和蘇志高還沒有到,大哥級地人物都坐在一個大包間裡,而跟著他們的小弟則坐大廳,張浩天本來是想去大廳與江陽等人坐在一起的。但卻被黃德凱叫住了,說蘇志高既然讓他開了會,已經沒有把他看著普通手下,讓他和自己坐在一起。

沒過多久,就見到財叔與蘇志高進來了。只是臉色都甚是沉重。想來深知這一戰事關重大,要是輸了。後果實是堪憂。

兩人這樣地表情,自然影響到了一眾大哥,大家心中有事,這一頓酒,便喝得不是很開心了,倒是張浩天,與財叔的手下胡慶多喝了幾杯,那胡慶看來對他連砍十來名義興堂惡徒的身手與狠勁很是佩服,連說改日想請教他一下刀法。

等到這一頓飯結束之後,眾人就開始散去。

張浩天仍然上了蘇志高開的車朝「夜天堂」的方向而去,不過他記著答應夏鈴兒的事,車到中途就向蘇志高提出自己有事要先下去。

蘇志高也沒有問他是什麼事,就停下了車,只是提醒他傷了義興堂的人,在外面要時時小心一些,並且讓他回到「夜天堂」地1號房後,好好地休息,自己需要他的時候,會給他打電話。

張浩天下了車之後,看著快速揚塵而去的幾輛車,想到大半天來與蘇志高的接觸,覺得他其實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大哥,特別是對自己,應該說是相當的重視,看來是很想把他培養成財叔那邊胡慶一樣的人物,這次與義興堂的決戰,不管從那一個角度來說,自己都要盡力的幫他。

看著一輛空地士過來,張浩天就招手上去了,記得上次夏鈴兒坐的站名,就給司機說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才到了夏鈴兒住的那一片舊樓房外。

下了車之後,張浩天很快就走進了夏鈴兒住的那幢樓,只上了一層,就敲響了門。

沒敲幾下,門就開了,露出了夏鈴兒的身子,只見她今晚淡淡地化過妝,細長彎彎地柳眉,明澈靈動的雙瞳,秀直地鼻樑下,一雙紅唇就像是含露凝珠的玫瑰花瓣,而身上穿的,是一件黃色帶白碎花的吊帶齊膝裙,完美的勾勒出她纖細修長,苗條窈窕的優美曲線,而在屋子裡的日光燈照射下,冰雪般白皙、凝乳般瑩潔的肌膚則在透著誘人的光澤。

張浩天此時心中也是一動,如果不看這屋子的背景,不知道這女孩子的經歷,無論是誰,都會認為夏鈴兒是一個嬌氣十足,手指不沾陽春水的富家小姐的。

見到站在門前的張浩天,夏鈴兒顯得很開心,一下子就拉住他往屋子裡走,嘴裡道:「張浩天,算你還守信用,還記得來,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熱菜,不過只給你買了三瓶啤酒,你看夠不夠,我們樓下就有一個小賣部,可以隨時去買。」

說著這話時,她已經將張浩天推到了客廳裡那個爛沙發上坐了,自己就匆匆走進了廚房裡。

張浩天才吃過飯,實在沒有什麼胃口,但對夏鈴兒盛情難卻,就沒有阻攔她。沒過多久,就瞧著腰間繫著一個圍裙,很有家庭婦女風範的夏鈴兒端著菜陸續的放在客廳左側的一個飯桌上,然後招呼著張浩天坐上去吃,還親手將碗與筷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張浩天看了看桌上的菜,如果以兩個人的量來說,的確是很豐富的,一個火爆龍蝦,一個紅燒豬蹄,一個京醬肉絲,另外還有一盤青菜,最中間是一大碗香菇雞湯,還在熱氣騰騰的散發著撲鼻的鮮香。

點了點頭,張浩天說了一句:「顏色還過得去。」然後就挾起菜來,等每一樣都嘗了一口,心中就又有了感慨,這個夏鈴兒,的確是極為難得的女孩子,漂亮不說,孝心不說,單指廚藝而言,不過才十八歲,做的菜已經非常可口了,甚至是超過了他的。

看到張浩天吃了菜久久不發表評論,夏鈴兒的臉上頓時有些緊張了,望著他道:「怎麼樣,還不算難吃吧?」

張浩天有心逗逗她,便故意皺起了眉頭,拉長聲音道:「好難--」後面的字卻停住了。

夏鈴兒顯然是想等著張浩天誇讚自己一番的,看著他的表情,聽著他說的頭兩個字,立刻詫異的道:「好難吃,不會啊,我做出來的時候都嘗過味道的,應該還過得去啊,糟糕,是不是這些菜熱了要鹹一些。」

她一邊說著,就拿起了筷子,想要去嘗,這時候張浩天才笑著道:「喂,夏鈴兒,誰說好難吃了,我想說的是好難得,你的廚藝很不錯啊,是跟著你媽學的吧。」

夏鈴兒這才知道他在逗自己,「哼」了一聲,用手打了他的一下,這才道:「我媽過去做慣了闊太太,做飯也是不行的,後來她要照顧我爸,更沒有時間做飯了,而小健還小,嘴饞得很,飯菜差了他不吃,我只有買來了烹飪書學著做菜了,開始是很難吃,不過時間長了,就有了經驗,現在總算不會得罪觀眾。」

張浩天想到她小小年紀經歷的辛苦,心中又是一陣暗歎,看了看照片上的那個男孩子道:「對了,你弟弟小健啦,怎麼一直沒有看見他?」

夏鈴兒道:「我過去上夜班,爸媽又在醫院裡,小健到初中就送到學校住讀了,一般週末回來一次,唉,他這段時間在學校就愛打架,我媽都被老師請去幾次了。」

張浩天見她彎彎的柳眉微鎖了起來,不願她多想煩惱的事,便道:「小男孩子就那樣,慢慢就好的,你的菜做得很好吃,看來今天我是有口福了。」

夏鈴兒聞言,果然不再去想弟弟的事,而是笑著道:「你要是覺得好吃,就多吃一點兒,對了,我給你開啤酒。」

她一邊說著,就給張浩天打開了一瓶啤酒,然後不停的給他挾菜,張浩天的碗裡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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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保身之道1

張浩天連忙讓夏鈴兒停手,見她在旁邊用一雙美麗的瞳子瞧著自己吃飯,便道:「鈴兒,聽說你的酒量不錯的,要不要也喝一點兒。」

這句話,他倒不是亂說,夜總會的陪酒小姐賺的就是酒錢,量淺了,那可混不走,這夏鈴兒在裡面的生意最好,除了漂亮之外,酒量應該也過得去。

那裡知道,聽著張浩天要自己喝酒,夏鈴兒的眉頭卻又皺了起來道:「我在家裡從來不喝酒,說實話,那些什麼上萬元的好酒,我喝著就想吐,可又沒辦法不喝,有時候想想都反胃。」

張浩天聞言,也理解了,便拿著酒瓶自飲,道:「對了,鈴兒,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家,沒有出去上班嗎?」

夏鈴兒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卻掠過了一絲畏懼之色,道:「我們夜天堂的一些姐妹到帝豪去了,那裡的規矩的確和這邊不同,只要客人有需要,特別是那些重要的客人,光陪酒是不行的,而且已經有人給我打了電話,說帝豪的人在四處打聽我,想要把我弄到他們那裡去,那些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別的夜總會我也不敢去了。」

這個女孩子是「夜天堂」名氣最大的頭牌,就算「帝豪」也沒有她這種姿色的小姐,估計一些心懷鬼胎的客人會向「帝豪」的人提出希望在裡面看到夏鈴兒的,而以義興堂一慣的手段,也絕不會放過夏鈴兒這麼一棵搖錢樹,找人潑她狗血警告就是前兆。她要是出去拋頭露面,危險係數的確是很大地。

這時候,張浩天的腦中忽然浮現起了另一個女孩子,那是劉景國給自己看的照片,一個叫江靜的漂亮女孩子離家出走落進了三聯幫的手中,逼她賣淫。江靜不肯,結果被捉住先是輪姦,後來又給她注射毒品。這江靜便由他們控制了,到到最後,照片裡白淨漂亮的江靜,已經變成了一個頭髮蓬亂,面黃肌瘦,身上還長滿了血點,嘴巴爛得牙齒都沒有了。看不出多大年紀地女人。劉景國說過,她已經得了三種性病,而且都到了晚期。夏鈴兒如果落到他們的手中,江靜的今天,很有可能就是她地明天。

雖然深知三聯幫的黑暗凶殘,但張浩天不想給夏鈴兒太多的壓力,便笑著道:「暫時不出去也沒關係,鈴兒,你的廚藝打動我。這五萬元是屬於你的了。」

他說著這話,就很乾脆的掏出了那張蘇志高給自己的銀行卡,遞到了夏鈴兒地手上。

夏鈴兒也沒有絲毫地客氣,接到手裡,用一雙美麗靈動的眼睛望著他良久。忽然幽幽的一歎道:「張浩天。其實我知道就是這一頓飯就算弄得很差,這錢你也會給我的。因為你是一個好人,從你在醫院擋住我爸爸流淚不讓我和我媽看見我就知道了,你表面看起來很威風,但心思卻是很細膩的。」

沒想到夏鈴兒居然看到了自己擋住她父親流淚的那一幕,張浩天也是一愣,道:「哦,你看見你爸流淚了,不過你當時好像還在笑。」

夏鈴兒又是淡淡的,很無奈的一笑道:「我知道爸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心裡很痛苦的,當然要裝著不知道,我明白那一萬元是你看著我可憐才給我地,也沒想要我還,是不是?」

這個女孩子當真好聰明,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但張浩天怎麼會承認,便大笑著道:「誰說不要你還了,那可是我的第一筆獎金,只是你現在手頭緊,我不催你罷了。」

夏鈴兒又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張浩天,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將錢財放在心上的人,也知道你有能力賺錢,而且是賺大錢。」

張浩天一邊挾菜,一邊讓夏鈴兒另外開了一瓶啤酒,就著瓶子飲了一口才道:「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好啊,如果我真地發大財了,一定免了你地帳。」

夏鈴兒笑著應了一聲,見著菜有些涼了,就要起身給他熱,卻被張浩天拉住了,說自己已經吃過飯,喝光手中的啤酒就差不多了。

夏鈴兒倒也不勸他,瞧著他還有啤酒,就伸手給他剝起那火爆龍蝦地皮來,然後給他放到碗裡。

沒過多久,張浩天喝光了手裡的啤酒,就不再吃了,而夏鈴兒就讓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自己開始收拾碗筷,然後拿到廚房裡去洗。

張浩天靠著沙發而座,再次打量了一下這房間,雖然陳舊狹窄,但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地板也拖得很乾淨,夏鈴兒說她過去是個嬌生慣養,什麼都不做的女孩子,殘酷的生活讓她的改變實在是太大了,而這個女孩子的堅韌力也強得讓他佩服。

電視是一台29寸的彩電,雖然外殼有些舊了,但完全能夠看,張浩天就拿著遙控板搜索本地的新聞,從媒體上看,C市一派安寧團結的和諧社會局面,但誰又會知道,過不了多久,就有一場血腥的風雲大戰,不過這是黑道上的勢力之爭,對老百姓的危害並不大,警方就算知道的,的確是可以坐山觀虎鬥的。

過了一陣,夏鈴兒就走了出來,坐在了張浩天的身邊。

兩人一時間沒有話說,屋子裡只有電視的聲音在響著,夏鈴兒便道:「喂,張浩天,我給你說些有關男人的順口溜吧,保證你沒有聽過。」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好啊,我聽聽。」

夏鈴兒道:「那我先說男人的四大希望,家裡有個做飯的,辦公室有個好看的,身邊有個犯賤的,遠方有個想念的。你說這話對不對?」

張浩天頓時笑了起來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對的,這也很正常啊。」

夏鈴兒撅了撅嘴道:「呸,我只想試試你,原來你也這麼壞。」

張浩天哈哈大笑道:「喂,夏鈴兒,我什麼時候說過自己好了。」

夏鈴兒「哼」了一聲,搖了搖頭,道:「那你知不知道男人各個年齡段像什麼?

張浩天聽著倒有了些興趣,道:「你說說看?」

夏鈴兒對這些記得是挺熟的,立刻道:「二十歲的男人是期貨,三十歲的男人是搶手貨,四十歲的男人是現貨,五十歲的男人是跳樓貨。張浩天,你現在就是期貨,我看一定會漲的。」

張浩天聽了,又是一陣笑,其實這類的話,監獄裡的那些犯人是經常說的,什麼男人有四鐵,一鐵是一起同過窗,二鐵是一起扛過槍,三鐵是一起嫖過娼,四鐵是一起分過贓。還有什麼男人四大稅,和老婆睡覺是納稅,和情人睡覺是偷稅,和小姨子睡覺是增值稅,和妓女睡是營業稅,讓他記憶最深的是說男人那玩意兒,二十是奔騰,三十是微軟,四十是松下,五十是聯想。

對於夏鈴兒,他對這個女孩子的自立與堅強很是尊重,不想當著她說那些話,但心裡也明白,作為陪酒小姐,夏鈴兒耳薰目染的東西是與普通的女孩子不同的,某些方面也比普通的女孩子成熟得多,在那種環境裡,真不知道有男人碰過她沒有。

夏鈴兒見到張浩天望著自己眼神閃爍,她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忽然黯淡下來,道:「張浩天,你覺得我不是一個純潔的女孩子,對不對?」

想不到這個女孩子如此的聰明敏感,總是猜得中自己的心思,張浩天只得道:「沒有啊,你別胡思亂想。」

夏鈴兒卻搖了搖頭道:「我知道男人會想這些,不過這也很正常,我在夜天堂當了兩年的陪酒小姐了,天天和那些色狼打交道,而且提成總是最高,誰都會想我一定給了那些人一些甜頭。」

說到這裡,她凝視著張浩天,微微一笑道:「你想知道我賺錢的秘訣嗎?」

張浩天趕緊道:「鈴兒,你真的別亂想,無論怎麼樣,你都是我見過的最值得敬重的女孩子。」

夏鈴兒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仍然笑著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認為我在包房裡吃過虧了,但你永遠想不到,我到底有多聰明?」

張浩天聽著她的口氣似乎很有一套的樣子,也有些好奇了,道:「好啊,我聽聽你有多聰明。」

夏鈴兒偏了偏頭,道:「張浩天,你知道進夜總會找小姐的色狼分幾種嗎?」

第一百一十八章 保身之道2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這我倒不知道。」

    夏鈴兒立刻伸出了兩根白嫩的手指道:「其實總的來說只有兩種,一種是佔了小姐便宜就走了的人,而另一種則是既想佔小姐便宜,但又自命風流,想讓小姐喜歡上自己的。而這兩種人,分兩種年紀,那種動不動就摸來摸去,然後提出要求的,基本上都是四十歲以下的人,這種人,通常是沒有什麼錢的。那種想讓小姐喜歡的人,一般都有權有勢有地位,也上了些年紀,不會那麼色急。」

    張浩天頓時明白了些,嘴角泛起了微笑道:「怪不得你會找到蘇老闆,向他提出由你挑選客人的要求,不過你才去,就懂這些嗎?」

    夏鈴兒搖了搖頭道:「才不是哩,你以為我沒打聽清楚就冒冒失失去了夜天堂那種地方嗎,告訴你,在決定去之前,我是向一位在裡面上班的姐姐打聽過的,她已經當了很多年小姐了,非常有經驗,她先是勸我回去,見我不願意,就告訴了我一些事情,就連我向蘇老闆提出來的要求,也是她教我的。」

    張浩天聽了,道:「哦,教你的這位姐姐倒是一個好心人,她還在裡面嗎?」

    夏鈴兒點了點頭道:「她還在裡面,而且你也認識。」

    張浩天此時的頭腦中頓時掠過了一個蹲下身子的女人安慰著一身是血的夏玲兒的場景來,立刻衝口道:「是她,惠珍姐。」

    夏玲兒「嗯」了一聲道:「就是惠珍姐,在我才去的時候,她總是照顧我,不讓我吃虧,而且還替我選客人,後來我就慢慢的懂得了自己應付那些男人,年輕漂亮是我的資本,而且學會了演戲。有時候就裝出一付學生妹傻傻的很容易上男人當的樣子。所以別人才會叫我校花玲。」

    張浩天聽到這裡。點頭歎了一口氣道:「別說那些男人,就算是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不是一樣把我騙了。」

    夏玲兒大是得意的笑了笑,接著又道:「那些男人為了把我哄到手。喝酒地時候自然不會太小氣,不過當他們再打電話約我出去,我總是會找借口不去,這些人都很富有,是不會在乎那點兒酒錢地。」

    說到這裡,她望著張浩天道:「現在你明白了吧,我是沒有讓男人佔便宜的,大不了跳一跳舞,摸摸手,摟摟腰。只有一回,有個老頭兒喝醉了,想來親我,結果被我推了一個狗吃屎,他向老闆投訴,但老闆並沒有理他,連重話都沒有說我一句,這也是我為什麼不去帝豪地原因之一,老闆雖然是道上的大哥,人看起來有時候沒什麼文化很粗魯。但他很講信用。」張浩天已經差不多明白了這兩年夏玲兒在「夜天堂」的情況,忍不住道:「玲兒,生活對你雖然是很不公平地,但也有不幸中的大幸,如果你去夜天堂第一個碰到的不是惠珍姐。或者換一個老闆。只怕情況又不同了。」

    夏玲兒點頭道:「是,我最應該感激的是惠珍姐。她雖然從來沒有問過我家的情況,但一直都很照顧我,我在夜天堂有什麼困難,只要給她說,她就會出主意幫我。」

    在那惠珍姐不嫌一身血水的夏玲兒,將她摟在懷裡安慰時,張浩天就感覺到她是一個心地溫柔善良的女人,夏玲兒的話,更是證明了他的判斷,當下道:「玲兒,惠珍姐做了這麼多年的小姐,她家裡地情況你知道嗎?」

    夏玲兒一搖頭道:「我們做小姐的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一般是不打聽別人家的情況的,惠珍姐不願意說,我當然也不會問,不過平時聊天時,我聽她說過,她很早就離了婚,然後自己一個人帶著孩子過,也挺不容易的。」

    張浩天沒有再問下去,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便道:「玲兒,卡我已經給你,明天你自己去取,時間不早,我應該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就打電話給我。」

    正起身要走,誰知夏玲兒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臂,然後有些嬌嗔的道:「喂,張浩天,我就讓你這麼討厭,多坐一會兒,聊一陣天都不行嗎,我一個人在家裡,心裡有點兒怕。」

    張浩天頓時笑了起來道:「你這個說謊不臉紅的小丫頭,過去上班很晚才回來沒有怕,現在倒怕起來了,我可不信。」

    夏玲兒趕緊道:「過去帝豪的人沒逼我那麼緊,現在當然不一樣了,你不知道,想到那天晚上被淋血水地場景,我都害怕得要命,膽子也沒原來大啦,張浩天,你就還陪一陪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她一邊說,一邊就拉著張浩天的胳臂撒嬌,從剛才勤勞能幹的狀態又恢復到了校花玲的樣子。

    漂亮女孩子的撒嬌總是很有殺傷力地,更何況張浩天對她本就有敬佩與憐惜兩種情感,估計她自從上次受到驚嚇之後應該還有陰影,而且自己回到「夜天堂」地房間也沒有什麼事,便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再呆一會兒。」

    聽到張浩天答應暫時不走,夏玲兒頓時笑靨如花,燦爛得猶如春風裡開綻的百合一般。

    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繼續聊著天,夏玲兒似乎對張浩天地過去特別感興趣,不住的向他詢問,而張浩天就大概講了自己的經歷,至於在監獄裡當過老大,為救周雪曼還殺過三個人這些事當然就沒有必要提了。

    當聽張浩天講完自己的事,夏玲兒望著他的眼神中已經儘是憐憫,輕聲道:「原來你是個從小被遺棄的垃圾堆裡孤兒,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那是比我還慘,真可憐。」

    張浩天瞧著夏玲兒的眼睛,那樣的眼神他在上官玉梅的眼中也看到過,他記得周雪曼給自己的一本心理學書裡提到過,在成人之後,大多數心理健康的女孩子都會有一種潛在的母愛,會同情關愛弱小的事物,而夏玲兒與上官玉梅聽到自己的身世估計就潛發了這種潛在的東西,但這樣憐憫的眼神卻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當下他便道:「玲兒,我真要走了,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

    夏玲兒卻又的一把拉住了他,面色猶豫了一會兒,但很快像是下定了決心,低聲道:「張浩天,你別走,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張浩天有些好奇的道:「哦,是什麼東西,你怎麼不早點兒拿出來。」

    夏玲兒沒有說話,而是拉著他的手,向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到了她的臥室,張浩天看了看,雖然甚是狹窄,連牆上的石灰也有些脫落了,但整個屋子收拾得很是潔淨,床上還放著幾個洋娃娃,只是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應該是夏玲兒過去的,她還沒有捨得扔掉。此刻張浩天又忍不住問道:「玲兒,你要給我看的到底是什麼啊。」

    夏玲兒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用很低的聲音道:「你閉上眼睛,我叫你睜開你才能睜開。」

    張浩天也搞不懂這個有時候古靈精怪的女孩子想做什麼,只得閉上了眼睛。

    閉眸的黑暗之中,屋子一片的沉寂,過了兩分鐘之後,他才聽到夏玲兒聲音道:「你……你可以睜開眼睛了。」不過語氣卻有些奇怪。

    張浩天好生的詫異,頓時睜開了眼睛。

    然而,等他藉著屋中的燈光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卻大吃了一驚。

    此時站在他面前竟是全身赤裸的夏玲兒。

    只見她已經將剛才紮成馬尾的頭發放了下來,長髮如雲、美顏如玉、柳眉如黛、櫻唇如朱;烏黑亮澤的秀髮散落在胸前背後,在雪白的肌膚上構成了迷人的圖畫;俏麗動人的容貌格外的嬌艷嫵媚;白嫩的頸項轉到了一旁,形成了一道光滑的曲線,一直延綿到精緻的雙肩;兩個乳峰,渾圓白皙,挺立的乳頭,嫣紅鮮麗;平坦光滑的小腹上,鑲嵌著一個淺淺的小隱窩;修長勻稱、雪白柔滑的大腿在膝蓋處微微的彎曲,而兩腿之間隱隱露出一線神秘的聖地;在那裡,一抹凸隆之處只有幾縷疏淡的毛髮,卻展示著一種動人魂魄的誘惑力。

    張浩天目睹此情,頓時失聲道:「玲兒,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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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誘惑

    夏玲兒身子似乎在微微的發著顫,但張浩天瞧向自己的一瞬間害羞的低下了頭,但很快又重新抬了起來,眼神裡卻充滿了堅定,咬了咬櫻唇道:「張浩天,你別裝傻,一個女孩子在你面前脫光了衣服,你說是做什麼?」

    張浩天當然明白,但這完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卻凝視著她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夏玲兒彷彿已經完全拋棄了女孩子的羞澀,用一雙美麗的眸子直視著他,然後輕輕的道:「我知道你很吃驚我會為什麼會這樣,可是……可是我有自己的原因。

    說到這裡,不等張浩天再問,她又咬了一下唇,像是完全鼓足了勇氣,用一付豁出去的樣子,忽然提高了聲音道:「第一,我自己喜歡你。第二,我爸媽也喜歡你,第三,我知道你今後會有錢,能夠給我爸治病,我也不想再去陪酒了。」

    這些話,夏鈴兒像背書般的一口氣的說了出來,顯然,她也是經過了很長時間考慮的。

    夏玲兒會喜歡上自己,張浩天想都沒有往這方面想,而她的父母卻多半是自己冒充張老闆去醫院裡時誤會他是夏玲兒的男朋友了,至於她不想再去坐台,自然是受了義興堂的驚嚇。

    張浩天心中其實喜歡這個聰明調皮,但又堅強孝義的女孩子,面對著她青春漂亮的容貌,充滿誘惑的胴體,男人的雄性激素豈會沒有反應,但他暗暗吸了一口氣,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慾望,道:「玲兒,其實不用這樣的,我要是真有錢,一定會給你。過去我說讓你還什麼的都是開玩笑的。你這些年來的經歷很讓我敬佩,真是。不騙你,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地女孩子。」

    夏玲兒凝視著他,然後緩緩了搖了搖頭。喃喃地道:「不,我不要你佩服,只要你喜歡我,天哥,其實從醫院出來後,我就覺得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了,而且,你……還長得這麼好看,一定有許多地好女孩子喜歡,我……我一直怕你瞧不上我。嫌我去過夜總會那種地方,可是,我更怕要是有一天被帝豪的人碰上了,身子一定會被……被……,所以我想給你,今天就給你,給我喜歡的男人。」

    如果夏玲兒被義興堂地人抓住,後果的確是很可怕的,張浩天也不是不想要她,可是。他卻不想讓自己害了這個難得的值得敬佩的女孩子,當下便輕輕歎了一口氣道:「玲兒,我不適合你。」

    夏玲兒立刻道:「為什麼?」

    張浩天道:「我現在走的,是一條充滿血腥與暴力,沒有未來的路。不敢給你任何的承諾。」

    就在這時。夏玲兒卻用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瞪著他道:「天哥,這些事我早就想過了。我知道你跟著蘇老闆已經進了黑道,也知道那很危險,可是,我想得很清楚,跟了你之後,如果你在外面被人砍死了,我給你收屍,如果沒有比你更好的男人,我就給你守寡一輩子,如果遇上了更好地,我就嫁給他,所以,你一定要對我好,讓一個女人為他守一輩子,男人是好有面子的。至於承諾不承諾,我沒有放在心上。」

    張浩天聽她說得真切,心中驀地一熱,跟著又道:「玲兒,我已經有了另外的女人,對你並不公平。」

    夏玲兒聞言,眼神中掠過一絲黯然,但很快又一咬櫻唇道:「黑道上的事,那些好女孩子未必會理解的,但我卻很清楚,道上的大哥哪一個不有很多的女人,更何況你還長得這麼帥。不過我也不在乎,因為我會迷住你的,讓你經常和我在一起。」

    聽到夏玲兒這樣的話,張浩天心中一熱,血液沸騰之下,再也沒說什麼話了,而是上前一步,猛的抱起了她,然後放到了床上,跟著就脫去了自己地衣服。

    當兩人赤裸相對,夏玲兒也看到了張浩天那猙獰的血狼紋身,但她的反應和上官玉梅不一樣,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叫了一聲:「哇,天哥,你身上的紋身好酷。」張浩天聽著她說話的口氣,只覺這個女孩子地心智其實在成熟與不成熟之間,便又道:「玲兒,現在還來得及,你要想好了。」

    夏玲兒看著張浩天下體地碩大之處,忍不住瞧了自己那緊閉的一線方寸之地,眼神中掠過了一絲畏怕,但聽著張浩天地話,立刻嘟了嘟櫻唇道:「什麼還來得及,已經來不及了,我現在什麼都讓你看見了,除了小時候我爸之外,你是第一個看到我身子的男人,你不跟你還能跟誰,你如果不要我,那我只有自殺。」

    張浩天頓時笑了,道:「玲兒,看不出你還有這樣的精神啊。」

    夏玲兒一揚頭道:「是啊,電視上那些古時候的女人就愛這麼說,我要是傷心了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你敢不要我試試。」

    張浩天不再有絲毫的猶豫了,因為他知道這個女孩子在決定獻身給自己之前,一定是經過了反反覆覆考慮的,而他自己,也能夠保證一生一世的照顧這個女孩子,除非有一天他忽然失去了生命。

    此刻,他一翻身,已經將夏玲兒壓在了身下,當兩人的雙眸相望,夏玲兒的秀眸中卻顯出了癡迷之神,小小的櫻唇已經微微開啟,雪白的臉頰明顯的開始發紅,胸口也在起伏著,忽然輕輕揚起身子,將頭一抬,已經主動的吻在了的張浩天嘴上。

    張浩天的慾望已經燃燒起來,他很快就感覺到了夏玲兒的吻生疏笨拙,就好像自己最初與上官玉梅在一起一樣,不過現在,他已經能夠當夏玲兒的老師了。

    於是,他將嘴重重的壓在夏玲兒的櫻唇之上,使她的頭陷入柔軟的枕頭,然後將舌深深的探了進去,吸吮著她唇內的香甜。

    夏玲兒的領悟力是很強的,在張浩天的激吻之下,沒多久,那柔滑的舌就與他強烈的糾纏起來,兩隻纖細的手臂緊緊的摟在了張浩天的脖子,而她的身子,也從溫熱變得火燙。

    此時盛夏雖然即將過去,但夜晚還是悶熱的,夏玲兒的臥室裡又沒有空調,只有一台舊風扇在對著床上赤裸的兩人吹著,但對於這兩個年輕而充滿激情的人兒來說,完全起不到降溫的作用,汗水,正從他們的身軀上潸潸滴落。

    可是,沒有人會顧慮到這樣的熱度,在一陣長吻之後,張浩天的嘴唇已經轉移了地方,夏玲兒的脖子,耳後,肩胛,都留下了他的唇跡,而到了她的雙乳,張浩天吻著一邊嫩紅的蓓蕾,而一隻粗糙有力的大手卻覆在了她尖筍一般挺立的另一邊乳房上,

    夏鈴兒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情景,她的身子不停的在顫抖著,但鼻腔卻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微微的呻吟。

    張浩天看到夏鈴兒嬌艷如花的容貌,佈滿紅暈的胴體,已經控制不住,便輕輕的分開了她雪白的雙腿。

    然而,在進入之時,就連張浩天也沒有想到會那麼的艱難,由於他有著超出正常男人的尺寸,而夏鈴兒又是處子之身,那裡實在太小太窄了,當張浩天稍稍牴觸進去,她就痛得渾身發抖。

    見到夏鈴兒痛苦的表情,張浩天實在有些於心不忍,便抬起了臀部,在她耳邊輕輕的道:「玲兒,要不今晚就算了吧。」

    夏鈴兒沒有回答,卻忽然摟住了他的腰,腰部也努力的往上面迎著。

    張浩天當然明白了夏玲兒的意思,既然她不想讓自己退出,那麼只能長痛不如短痛了。

    於是,張浩天在最初的探入之後,忽然將臀部一沉,霎時之間,只覺在夏玲兒的體內,有一道薄薄的屏障被他衝破了。

    這樣的舉動,卻讓夏玲兒是「啊」的一聲痛呼,渾身發著劇烈的顫抖,而體內也在不停的收縮痙攣著,將張浩天完全緊緊箍住,沒有一絲進退的空間。

    張浩天看到從夏玲兒的雙眸之中已經流下了痛楚的眼淚,而她的牙齒,也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櫻唇,心中充滿了憐惜,忽然感到,自己今晚要了這個女孩子,是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過了好一陣之後,夏玲兒的身體才慢慢的鬆弛下來,但體內仍然在不停的收縮著,對男人來說,那是一種超強的刺激,張浩天沒能支持多久,跟著就洶湧的噴發了……

第一百二十章 纖手之韻

    兩人靜靜的貼在一起喘息著,良久之後,夏玲兒才推了推張浩天,從床邊拿出了一張白色的帕子來,有些緊張的放入自己的雙腿之間擦拭著,不一會兒拿了起來,當看到那白帕上染滿了紅紅的鮮血,臉色一鬆,頓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在張浩天的臉上一親道:「還好,還好。」

    張浩天躺在她的身邊,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道:「什麼還好?」

    夏玲兒又是一笑,揚了揚那一團紅濕之跡的帕子道:「我知道自己去過夜天堂那種地方,說自己是清白的你未必會相信,今晚給你,又怕像書上說的那樣,有的女孩子不注意那層膜早破了,不會流血,讓你多心,現在好了,這就是證明,我已經將自己完完整整的交給你啦,不許你今後看不起我,甚至討厭我。」

    張浩天聽了,心中一熱,便在她的臉頰上一親道:「傻丫頭,就算你不是那個,我也不會看不起你,討厭你的。」

    夏玲兒「哼」了一聲道:「才不一定,你們男人啊,總是愛說一套做一套,最會騙人了,現在我年輕漂亮,你還能多看我幾眼,多到我這裡來幾次,可等我老了,你又接觸了別的年輕漂亮的女人,說不定就會想起我過去的事來,自然而然的就討厭我,不喜歡我了。」

    她一邊說著,卻一邊將那張白帕收好,然後從床頭拿出了一卷紙巾撕了一截,然後勉強抬起身子,很溫柔的給張浩天擦拭,當看到他那已經萎縮但仍然顯得碩大的物事時,想到自己剛才像是被刀割般的裂痛,忍不住輕輕打了張浩天那裡一下道:「你主人長這麼大的個兒,你也長這麼大,怎麼不小一些。」

    張浩天聽了,實在是啼笑皆非。一把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在她尖尖的鼻子上捏了一下道:「也許再過幾年,我們這樣多了。你還會覺得我再大些就好了。」

    夏玲兒頓時羞得打了他一下道:「呸,原來你也這麼壞,反正我覺得你現在這麼緊緊抱著我最舒服。」

    她說著這話。將頭的抬,已經枕在了張浩天堅實寬厚的胸膛上,閉上了眼眸,顯出了無比滿足的樣子。

    張浩天緊擁著夏玲兒,忽然有了一種夢幻地感覺,對於這個漂亮、孝義、堅強地女孩子,他豈有不動心的,但那裡會想到這個女孩子會將清白地少女身體獻給了自己。

    這時,他忽然想起一事,板著臉道:「玲兒。有件事你要麻煩了。」

    夏玲兒聽他說話的口氣有些深沉,連忙抬起頭來,瞧著他的臉色,頓時緊張地道:「什……什麼事麻煩?」

    張浩天道:「你忘了,曾經跟我說過,要是沒有錢給你爸治病了,你就去嫁給有錢的富翁,而且最好是那種今天結婚,明天就死的老頭兒,現在你跟了我。就沒有了那樣的機會,那還不麻煩了嗎?」

    聽到這裡,夏玲兒這才鬆了一口氣,張嘴就在他的肩上輕輕的咬出了一個淺淺的唇印,然後道:「你這傢伙。就愛諷刺我。給你一個教訓。」

    說到這裡,她卻又在那唇印上一吻道:「天哥。痛不痛,其實我說的那話不是開玩笑的,要是沒辦法了,我真會走那條路,隨便嫁給一個有錢人,那怕他是個六十歲的老頭兒我也認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又展顏一笑道:「不過我運氣好,碰到了你,你人長得帥,心地又好,而且還會賺錢,簡直就是菩薩專門賜給我地,是我心中最理想的那種男人,否則我才不會這麼快和你……和你這樣哩,改天我一定去燒高香謝謝菩薩。」

    張浩天只能搖頭,歎道:「其實你應該找一個本份老實又會賺錢的,那應該才是女人最理想的男人。」

    夏玲兒卻一偏頭道:「誰說的,本份老實的男人會讓人悶死的,天哥,我就希望有一天你能夠當道上的大哥,就和蘇老闆一樣,我要是到外面去,說一聲是你的女人,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而且還駭得屁滾尿流,那才夠威風。」張浩天笑著敲了敲她的腦袋道:「你年紀還小,想地問題還很幼稚,等你長大了,就不會這麼想了,說不定會很後悔的。」

    夏玲兒將身子一撲,壓在他的身上,很燦爛的笑著道:「誰說我還小,聽說古時候的女人十四歲就可以當娘了,信不信今晚我給你懷一個孩子,今後就算是後悔也沒有辦法了。」

    夏玲兒才十八歲多一點兒,自己在某些方面還沒有成熟,而且父親又得了重病,要是懷一個孩子,實在是一件很麻煩地事情,張浩天頓時皺了皺眉頭,覺得今後還是做好防護措施地好。

    看著張浩天的樣子,夏玲兒「哼」了一聲,在他地胸膛上打了一下才道:「我就知道你們男人又想……又想舒服,又不敢負這個責,放心吧,我……我事先已經吃了避孕藥,不要你擔心。」

    說了這話,她忽然又覺得害羞,將頭深深的埋在了張浩天的懷裡,半天都不抬起來。

    望著這個時而成熟懂事,時而天真爛漫,時而膽大得要命,時而又無比害羞的女孩子,張浩天只覺自己越來越喜歡,感覺到她貼在自己胸膛上的乳房柔軟而充滿了青春的彈性,這個女孩子的乳房是尖筍形的,雖然沒有上官玉梅那樣豐滿圓潤,但也別有一番滋味。

    此刻,他的右手,已經順著夏玲兒光滑的背脊慢慢的撫摸了下去,慢慢到了她嬌嫩的臀部,然後在那裡停留起來,身體之下,又開始了亢奮。他是一個天生精力旺盛,需要很強烈的男人,就連有過經歷的上官玉梅都只能勉強應付,這初經人事的夏玲兒那裡是對手。

    夏玲兒的小腹緊緊的挨著張浩天,他那裡的變化怎麼會覺察不到,頓時發出了輕聲驚叫,有些害怕的滑下了張浩天的身體。

    張浩天知道夏玲兒和上官玉梅是不一樣的,自然會控制自己,不過卻想逗逗夏玲兒,便道:「喂,玲兒,我本來是想要走的,是你三番兩次的留我,而且還引誘我犯了罪,現在我犯罪的慾望越來越強烈了,你說怎麼辦。」

    夏玲兒斜瞥著他那沖天而起的物事,眼神中好生的畏懼,輕輕的咬著櫻唇想了一會兒,忽然湊到張浩天的耳邊,有些撒嬌的道:「天哥,我那裡現在真的還很痛,我能不能……能不能用別的方法讓你開心。」

    夏玲兒總是很讓張浩天意外,於是他忍不住道:「別的方法讓我開心?是別的什麼方法?」

    夏玲兒沒有回答,而是將臉害羞的避過他的目光,然後將纖細瑩潔的手慢慢的伸到了張浩天的亢奮之處,握住了它,然後輕輕的移動起來。

    張浩天此時一陣舒泰,想不到夏玲兒居然會來這麼「一手」,忍不住道:「玲兒,你這是跟誰學的。」

    夏玲兒不好意思的「吃吃」的笑了兩聲,低聲道:「在那些地方,有什麼學不會的,天哥,你不許笑我,我告訴你,有些小姐其實最喜歡看黃色錄相,還叫我學什麼技術,我有些好奇,就跟著她們看過幾次,而她們一邊看,還一邊討論,我也在一邊聽著了,當然也學了些。」

    說到這裡,她卻「哼」了一聲道:「錄相上其實是騙人的,那……那個的時候明明很痛,那些女人看起來還舒服開心得很。」

    張浩天在蹬三輪車的時候也曾經偷偷的跑到縣城的地下錄相館看過AV的,聽著夏玲兒的話,徹底明白過來,本來想大笑,但又怕羞著她,停止了纖手的運動,只得道:「傻丫頭,你什麼時候看到過那些女人像你一樣流出血了,吃了黃連喝蜂蜜,先苦後甜的道理你懂不懂。」

    夏玲兒點了點頭道:「或許吧,不過今天可不敢再試了,我那裡真的痛得要命,天哥,男人第一次沒那麼痛吧。」

    張浩天的第一個女人是上官玉梅,雖然她並非處子,但與男人的經歷甚是有限,而且已經過去了很多年,張浩天進入時,也有狹窄艱難的感覺,只是比進入夏玲兒的體內要好些,但那物事還是有些疼痛的,便點了點頭。

    見到張浩天點頭,夏玲兒頓時笑了,道:「這還差不多,要是只有女人第一次痛,上天就太不公平了。」

    不知不覺居然和夏玲兒交流起性知識來,張浩天也忍不住搖頭暗歎一聲,覺得自己真是開始墮落了,不過夏玲兒的纖手真的弄得自己好生的舒服,他便閉上了眼睛享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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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作戰動員

    見到張浩天不再和自己說話,閉上了眼睛流露出了很有感覺的表情,夏玲兒就不再打擾,趴著身子,竟用雙手服侍起他來,一邊移動,一邊似乎還在很認真的研究男人的物事,好奇之心,實不在張浩天第一次觀看上官玉梅身體之下。

    在異樣的刺激之下,張浩天又爆發了,夏玲兒便趕緊用紙巾給他擦乾淨,重新躺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呼,總算完啦。」

    對於夏玲兒有時候透出的孩子氣,張浩天也感到好笑,便道:「什麼總算完了,我一般晚上都會要三四次的。」

    夏玲兒頓時一驚,抬頭望著他道:「天哥,原來你這麼厲害,可是人家手都酸了。」

    張浩天笑著道:「手酸了不要緊,還有辦法啊。」

    夏玲兒看過的AV也有好幾部,裡面什麼沒有,見到張浩天的目光竟然瞧向了自己的櫻唇,頓時明白過來,「啊」了一聲,就用雙手在他的胸前一陣亂敲道:「好壞,壞死了,不想理你了。」

    說到這裡,她真的坐了起來,轉過了身子,用玉雕般光滑的背部對著了張浩天。

    說實話,對外面,張浩天的性格一向是屬於沉穩老成型,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還沒有滿二十二歲的年輕男人,在某些方面與同年紀的人並沒有區別,也有愛笑愛鬧的一面,現在夏玲兒比他還要小,而且是屬於那種很活潑,能夠開玩笑的女孩子,這樣的氣氛自然可以影響到他,激發他年輕的本性。

    見到夏玲兒轉身,張浩天以為自己的玩笑開得大了,便扶著她的肩道:「喂。玲兒,你沒這麼小氣吧,好了,好了,當我沒說,快轉過身來,我們只是說話聊天好不好?」

    聽著張浩天這麼說。夏玲兒就轉過了身子,瞧著他,一臉的不高興道:「不好。」

    張浩天見到她似乎真的生氣了,便道:「那你說怎麼樣吧。」

    誰知這時,夏玲兒忽然展顏一笑。撲到他地身上,張唇在他的耳垂上輕輕一咬,然後低聲的,用很嫵媚的語氣道:「天哥,我說過要迷死你,讓你離不開我,所以只要你高興。我什麼都會做,你真想要,我不會讓你憋壞的。」

    這話軟軟傳入張浩天的耳中,頓時讓他渾身一熱,伸手就緊緊摟住了夏玲兒。此時室內的溫度足有三十以上,兩人都是大汗淋漓,但沒有誰捨得分開,正應了那一句名言:「只有熱戀中地情侶,才是最不怕熱,也最不怕冷的。」

    這一晚。張浩天的衝動的確不止兩次,夏玲兒自然無法正常的擔當大任,但張浩天最終還是得到了無比地滿足,這其中的奧妙,就不足對外人所道了。

    到了第二天,夏鈴兒心繫著要給父親送手術費去,一大早就在鬧鐘的幫助下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了床,匆匆穿好衣服,整理好頭髮,吻了一下還有睡意的張浩天。告訴他自己很快回來,然後就出了屋,只是裂痛仍在,走路不免有些與平常不一樣。

    美女在懷,不僅婉轉可愛,而且極盡溫柔。張浩天昨晚也消耗了不少的精力。正準備還睡一會兒,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便趕緊起了身拿起接聽。

    電話卻是蘇志高打地,說是十點鐘接他去一個地方參加會議,讓他在「夜天堂」的停車場等著。

    張浩天不便給他說自己一夜沒有回去,就答應著掛斷了電話。

    明白蘇志高讓自己參加的會議必然很重要,張浩天立刻起了床,去夏玲兒家簡陋的衛生間匆匆洗了一個冷水澡,然後給夏玲兒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有事要辦,就出門下了樓,打了一個的士回到了「夜天堂」。

    到停車場的時候,還沒有十點鐘,張浩天站著等了一會兒,就見到一輛車進來停下,駕駛台坐著的卻是趙勁峰。

    張浩天沒有多問,拉開了車門,就坐在了副駕駛上,而趙勁峰很快就重新啟動,將車調頭又開了出去。

    將北而行,沒過多久,就到了一個地下車場,入口的捲簾門邊站著兩個青年男子,等趙勁峰將車順著斜坡開了下去,就把一扇長長的捲簾門拉了下來。

    很快就到了一個四百多平方米的車場,裡面只停著十餘輛車,顯得有些空蕩,而蘇志高地那輛黑色奔馳豁然就在其中。

    趙勁峰仍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帶著張浩天下了車,穿過了空地,然後從左邊的一道側門進了一條走廊,沒一會兒,又進了一道門,卻見裡面甚大,是一個簡單的會議室模樣,屋子裡已經密密麻麻的坐了一百多青年男子,而在最上面坐著的,正是蘇志高。

    看到這裡,張浩天就明白了,這地下停車場應該就是蘇志高召集黑道手下的基地了,離著「夜天堂」並不遠,自然是方便策應。

    見到兩人進來,蘇志高向他們揮了揮手,趙勁峰就帶著張浩天到前面去坐了,而張浩天環顧了一下四周,卻見楊德凱、張勝、黃鵬這三名經理並沒有到場,除了趙勁峰之外,絕對沒有上四十歲的人,不用說,這就是蘇志高最精銳的力量了。而此時,昨天與他見過面的江陽也坐在前面,見到張浩天過來,轉過了臉,也沒有打招呼。

    張浩天知道他是蘇志高手下青年一代的佼佼者,而見到蘇志高對自己很是看重,甚至還帶著他去參加大哥級地會議,自然不會高興,當下也沒有放在心上。

    在趙勁峰與張浩天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進來了,蘇志高舉了舉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然後一臉沉肅的道:「兄弟們,相信大家都知道義興堂要吞下我們的事了,現在我告訴大家一個消息,就在昨天晚上,財叔已經派人去向義興堂下了戰書,而義興堂那幫雜種已經回應了,同意十天之後決戰。」

    昨天C市的大哥級人物聚在一起開會商量對付義興堂的事,這屋子地人大多數還不知道,聽到蘇志高這麼一說,頓時都露出了驚詫之色,跟著就交頭接耳起來。

    不一會兒,就見到人群中站起了一個三十來歲,身材較矮,但頭大肩寬,顯得很粗壯地漢子道:「大哥,義興堂的雜碎想在你地頭上動土,那就是跟我們兄弟們過不去,老子們早就想痛痛快快的和他們幹一場了,你說吧,十天後什麼地方,兄弟們直接提刀去砍得這些雜碎叫爹叫娘。」

    聽著矮壯漢子這麼一說,屋子裡的青年都紛紛叫嚷起來。

    「干,這一場架怎麼也得干了,大哥的生意都被他們擾了局,豈不是也砸了我們的飯碗,媽的,這些雜種不要我們活,我們就和他拚命。」

    「大哥,這些年都是你在養我們,現在有人欺負到你頭上了,沒說的,我這條命是你的,要打要殺,你說一聲就是。」

    「操***義興堂,敢在我們C市來撒野,真是太目中無人了,老子們這一次把那些雜種的屁股兒都要干爛。」

    看到手下群情激憤,喊殺之聲大作,蘇志高的臉上也流露出了滿意之色,又揮了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道:「不錯,義興堂的雜種是得好好的教訓一下了,你們這一百多個,是我和阿峰從眾多兄弟裡選出來的,每一個都有廝殺的經歷,決戰的地點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等一會兒,大家會領到一筆錢,作為你們的安家費,拿回去給你們父母妻兒,從而明天開始,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你們就留在這裡,由阿峰指導你們一些基本的刀法,等打敗了義興堂,凡是參加了這一戰的兄弟,我蘇志高都不會虧待他。」

    他這麼說,屋子裡的人自然沒有什麼異意,蘇志高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讓人抬出了三個皮箱打開,卻全是一疊疊的現錢,然後由江陽照著一份花名冊點名派發,每個人六萬,不過趙勁峰與江陽卻是十萬,都用一個紙提袋裝著。

    張浩天是最後點名領錢的,江陽看了看那花名冊,臉色有些不滿,不過還是取了十疊錢放進了紙提袋裡,遞給了他。

    在屋子裡的人都領到錢之後,蘇志高就宣佈明天早晨九點鐘之前,大家必須到這裡來報到,然後就讓眾人回去安排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短刀相隨

    見到屋子裡的青年拿著紙提袋陸陸續續的向外面而去,張浩天匆匆估計了一下,今日領錢的至少有一百三四十人,就以每人六萬元算,蘇志高拿出去的也近千萬,他雖然是有錢,但還沒有達到超級富翁的地步,自義興堂來了之後,生意一直只能勉強維持,要一下子拿出這一千來萬的現金來,只怕是不容易的,看來這位大哥已經在孤注一擲了。

    此刻,他也想到,蘇志高能夠拿出這一千萬來,但別的大哥就很難了,甚至包括那財大氣粗,實力最雄厚的財叔也多半不會,這一場決戰,名義上雖然是C市黑道與義興堂的對決,但起中流砥柱作用的,還只能是蘇志高的人,畢竟這對他影響是最直接的。

    就在這時,蘇志高卻走到了他的身邊,拍著他的肩道:「浩天,十萬元安排家裡的事夠了嗎,要是不夠,你跟我說,我這裡還有。」

    張浩天瞧著蘇志高,見他臉色雖然很鎮靜,但眼神中卻有一種無法掩飾的焦慮,知道這一戰對他的壓力太大了,而且只怕再拿出現金也很困難,便笑了笑道:「夠了,大哥,這段時間你已經給了我不少的錢。」

    蘇志高點了點頭,又道:「浩天,那柄金龍刀你就帶在身上吧,也該用得著了,走,我帶你去拿。」

    張浩天想到那把精緻而又鋒利的金龍刀,心中頓時湧起一陣酷殺之氣,「嗯」了一聲。

    蘇志高瞧著張浩天眼神中閃出了殺氣,臉上卻露出了欣然之色,就帶著他出了屋子,去停車場上了自己的車,向著「夜天堂」駛去。

    沒過多久,就到了「夜天堂」,一起坐電梯上了五樓。蘇志高有事到辦公室去了,就讓張浩天自己去取刀,然後安排一下自己的事,明天一早去地下停車場報到。

    張浩天從另一個方向到了洗浴中心的1號房,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去,關上門,第一個地方去的就是健身房取下了那柄懸著的金龍短刀。然後到了客廳打開了窗戶,坐在沙發上慢慢的欣賞。

    雖然早就看過這把短刀了,但如今這把刀已經屬於自己,欣賞起來的滋味又是不一樣地。

    此時接近正午,陽光正烈。那盤著一條長龍的刀鞘當真是金光閃閃,一派輝煌,雖然這應該不是純金鑄成,但工藝卻是美輪美奐,特別是很巧妙的將龍頭做成了一個刀柄,其大小與凹度,握在手中說不出的舒服。

    當輕輕的將短刀從刀鞘裡抽了出來。一道強光差點兒讓張浩天睜不開眼睛,這樣清澈明亮猶如鏡面的刀身,不知是什麼樣的鋼鐵才能夠鑄造得出來,怪不得蘇志高會說那歐老師傅見到自己帶去地鐵礦石就立刻答應幫他打刀了,完全可以猜測到,那鐵礦石應該是非常稀有的,而且很適合鑄造武器,那歐老師傅才會一見而喜,用了足足兩年的時間才造出這柄短刀。

    短刀有一個小小的弧形,而在刀尖處卻很狹窄。仔細看去,那尖端竟細得離奇,在陽光下有著一點精光閃爍不停,這樣的刀尖,不需要用什麼力,就能夠輕輕地穿透人身體。

    就在此刻,張浩天見到在最靠近刀柄的刀身,似乎有一行文字,便放在眼前凝視而去,「歐門第一刀」這一行小字頓時晃入他的眼簾。

    張浩天心裡思索著。那歐姓師傅如果真是春秋鑄劍名師歐治子的後代,他們世代應該都是以鑄劍為生,他刻下這「歐門第一刀」的刀銘,應該有兩種意思,第一種。歐家從來沒有鑄刀的人。而他這一次破了例,第二種。就是指這把刀的刀質很好,他自己鑄造得也滿意,因此認為祖上就算有人鑄過刀,也沒有他鑄得好地。

    那歐老師傅已經死了,這銘文到底是什麼意思,當然無人知曉,不過無論是那一種原因,這金龍短刀都是極其珍貴的,特別是對於用刀之人,那更如夢中的情人一般,張浩天也不例外,伸手就在刀身上慢慢摸挲起來,那享受的感覺實在不亞於撫摸上官玉梅與夏玲兒光滑瑩潔的肌膚。

    正在沉浸之中,卻聽手機響了,張浩天便拿起來接聽。

    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夏玲兒的聲音,只聽她道:「天哥,我在醫院,錢已經交啦,醫生已經同意先做手術,不過手術有些危險,我已經告訴爸你是我的男朋友了,他想在進手術室前見見你,你能不能來一趟。」

    張浩天雖然自信身手絕不輸於人,但是在人數眾多的廝殺之中,誰又能夠保證能夠生存下來,所以對於蘇志高給的那十萬元,他已經有了安排,那就是存七萬元在養父地卡上,剩下的三萬拿給夏玲兒。這樣算下來,自己前前後後已經給了養父十來萬,以他的節儉,這些錢是能夠維持以後生計的,而另外三萬給夏玲兒,他父親的手術費就差不了多少了。

    於是他便道:「好吧,我現在正好有空,馬上就過來。」

    聽著夏玲兒很高興的答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張浩天的腦子裡又浮現起了一個美艷性感的女人-上官玉梅,自從知道自己在「夜天堂」幫蘇志高抵禦了強敵之後,這段時間她打來的電話雖然很少,但每一次都透著無比的關心,希望他退出C市,與自己到另外地城市去做生意,對於上官玉梅對他的感情,張浩天相信是真的,但能夠到什麼程度,他也無法確定,畢竟她和夏玲兒不同,夏玲兒有時候雖然調皮大膽,但骨子裡卻是一個傳統的重情的女孩子,她對父親地孝義,就證明了這一點兒,而上官玉梅是有過經歷地,更懂得人世間的冷暖無常,自己真要出了什麼事,她或許會傷心黯然一段時間,但很快就會忘了,畢竟說起來他們接觸地時間並不長。

    說實話,對於上官玉梅,張浩天的心裡是有她的,這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可以說是他愛與性的老師,如果自己有飛黃騰達的一天,他一定會將這個女人罩在自己的光環之下,可是現在他實在不願再和她多接觸,否則真的很有可能會害了這個女人。

    所以,當他拔動了上官玉梅的電話,卻沒有最終連接,仍然將手機放了回去。

    站起身準備到夏玲兒父親所在的醫院去,此時正是夏末,張浩天穿的是黑色圓領T恤與一條藍色牛仔褲,一尺多長的金龍短刀自然不可能插在腰間招搖過市,於是他就找了一張報紙,將刀裹好,放進了裝錢的那個紙提袋裡,這樣外人就看不出來了。

    走出了「夜天堂」的大門,張浩天先到了街上,找了一家附近的銀行將七萬元存進了父親的帳戶裡,這才招了一輛的士前往醫院。

    半個小時之後,張浩天就走進了那家大型醫院的住院部,坐著電梯上了六樓的腫瘤病區。

    順著潔淨的走廊,很快就到了那天去過的單人病房,剛一進去,就見到夏玲兒的父親仍然躺在病床上,穿著藍色吊帶裙的夏玲兒與她的母親正坐在床邊說著話,而在沙發上,還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子,身材有些高瘦,容貌清秀,與夏玲兒眉目之間有些相似,自然是她的弟弟了。

    昨天晚上,他和夏玲兒聊了很久的天,已經知道,她的父親叫做夏華才,母親叫做柯彩雲,而弟弟則叫做夏思健,也叫做小健。

    夏玲兒坐的方向是對著門口的,一眼就見到了張浩天,頓時笑著站起來迎上前,然後很親熱的挽著他的手,走到了父親的床前道:「爸,你想見天哥,他不是來了嗎,你就安安心心的去做手術吧。」

    夏華才看起來更瘦了,此時的臉色也非常的蒼白,想來那癌細胞正在極速的吞噬著他的生命,但他看到了張浩天,卻強自掙扎著想坐起來,夏玲兒的母親見了,趕緊去將床頭放高,讓他靠好了再說話。

    夏華才只做了這麼一個動作就有些喘息了,凝視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道:「張浩天,你真的是玲兒的老闆,搞的是房地產嗎?」

    沒想到父親會問出這個問題,夏玲兒趕緊道:「爸,你怎麼說這個,他當然是我的老闆,做房地產的,家裡面很有錢。」

    夏華才並沒有理女兒的話,而仍然望著張浩天道:「張浩天,這件事,我不想聽玲兒的,我想聽聽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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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鄭重的交托1
張浩天在照片上看過夏華才曾經意氣風發的樣子,知道他是一個很有閱歷的人,而他此時說話的口氣,自然是已經看出了什麼,他要自己來肯定有目的,自己若是再幫著夏玲兒圓這個謊,那實在是沒有必要了。

當下他走到了夏華才的床前,道︰“不錯,玲兒對你們說的,並不真實,我並不是房地產的張頭家,而她做的也不是房地產工作。”

這話一出,夏玲兒的母親頓時大吃一驚,而夏玲兒卻不住的向他搖頭遞眼色。

張浩天卻看著夏華才的眼睛,有些事情,只有男人才明白。

夏華才顯然早已經明白女兒在撒謊,聽著張浩天的話,一臉的平靜,微微的點了點頭道︰“那你是做什麼的?”

這個問題,張浩天還真不好回答,雖然他不想撒謊,但卻不能不想著夏華才的病情,讓他安心的去做手術,微一思索,便道︰“我是做娛樂業的,不過不是頭家,只是一個部門的負責人。”

這個問題,他回答得甚是巧妙,夜天堂自然算是娛樂業了,而他好歹在裡面也是一個巡場隊的隊長,算是部門負責人了,這樣就可以讓夏華才放心,他是有能力照顧與養活女兒的。

但夏華才身體雖然衰弱,但大腦仍然非常的清楚,然後閉上了眼睛,跟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睜了開來道︰“是不是夜總會,玲……玲兒在裡面到底做什麼?你不要瞞我,我的眼睛還沒有瞎。鼻子也能夠聞見。玲兒到我這裡來,身上經常帶著酒氣,她媽不明白,難道我還不明白嗎?”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已經痛苦得微顫起來了。

張浩天瞥了夏玲兒一眼。見她已經緊張得發抖,而她地母親望著女兒,雙眼中也盡是震驚。

張浩天也沒想到夏華才已經猜到了女兒在做什麼,他知道,自己現下要做地,就是讓夏華才放心,要他不必再為女兒擔心。

於是。他點了點頭道︰“夏叔。既然你已經猜到了,我也不瞞你,玲兒這兩年的確吃了很多苦,但我可以向你發願,她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絕對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嚴重。”

說出這話,他心中忽然一陣慚愧,在昨晚之前,夏玲兒的確是一個清清白白地女孩子。但是,在她家臥室的舊木板床上,自己已經把這個女孩子變成了一個女人。

夏華才顯然對張浩天的話是很信任的,不過還是流下了眼淚,道︰“就算是這樣。可那種地方……那種地方……玲

他嗚咽著。已經說不下去。

夏玲兒的母親也已經聽懂了,望著女兒。只說了一聲︰“我可憐的玲兒。”就把她抱在懷裡痛哭起來,而那小健正在似懂非懂的年紀,頓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聲道︰“姐,你聽說夜總會地薪水挺高地,你是不是在裡面做小姐啊,怪不得有那麼多的錢給爸治病。”

夏華才頓時強振有精神喝道︰“小健,誰說你姐在夜總會做小姐了,她只是做迎賓小姐,你懂嗎,你姐辛辛苦苦的嫌錢給我治病,供你讀書,可你看看自己,門門功課不及格不說,還經常和人打架,就這個月,老師都讓你媽去了兩趟了,還說再這樣下去,不等你國中畢業,學校就要把你開除。”

那小健一時間也搞不清楚小姐與迎賓小姐有什麼區別,只是撅了撅嘴道︰“我文的不行,當然只有混武的了,我聽同學說,外面有好多大哥,也根本沒有什麼文化,就靠打架混出一番名堂來,有房有車,天天好吃好喝的,不比那些什麼研究生博士差。”

小健這樣的話,讓夏華才氣得喘不過氣來,不住的道︰“你這個……這個小混帳,不讀書,還說這樣的混帳話,虧了你姐姐……你姐姐……”

見到父親生氣,夏玲兒趕緊去給他撫摸胸口順氣,然後瞪著杏眼厲聲道︰“小健,你是怎么給爸說話地,還不給爸說兩句好話。”

小健對這個姐姐倒有些怕,只得道︰“爸,是我說錯話了,我好好學習還不行嗎?”

說著這話,他就坐回了沙發上,看起來也在生氣,似乎覺得自己的理想沒有什麼不對。

張浩天雖然還沒有當父親,但他完全可以體會到夏華才心中那種無奈與痛苦,知道如果自己不讓這個可憐的父親安心,他多半連手術都不會做,想了想,就走到了床前,伸手摟住了夏玲兒的肩,然後望著夏華才道︰“夏叔,你什麼都不要想了,玲兒現下已經跟了我,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好好的照顧她地,還有,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那種地方上班了,我可以養活她,而你治病地錢,也不用擔心。”

他一臉真誠,說出來的話,當然是很有分量地,夏華才望著他,良久之後,才道︰“張浩天,你應該知道,玲兒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

張浩天立刻點了點頭道︰“我知道,她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女孩子,甚至連我都敬佩她。”

夏華才又道︰“那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叫你來嗎?”

張浩天能夠猜到幾分,便道︰“夏叔,你有什麼話,就給我說吧,我一定會牢牢記住的。”

夏華才慢慢伸出手,愛憐的撫摸了一下女兒的頭,這才凝視著張浩天,有些黯然的道︰“玲兒今年才十八歲,如果我沒有得這場病,生意沒有垮,她應該無憂無慮的上大學了,我也不會允許她這么早就交男朋友的,可是……可是現下,我已經沒有辦法照顧她了,這個責任,我想交到你的手上,張浩天,今天早上玲兒告訴你是她的男朋友時,我聽得出來,她是非常喜歡你的,我夏華才的女兒,絕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你相不相信,只要她和你在一起,無論你貧富貴賤,她都會無怨無悔的跟著你的。”

對於這一點兒,張浩天沒有任何的懷疑,立刻點頭道︰“我相信。”

夏華才又道︰“那你現下當著我,當著她的母親,當著她的兄弟,承諾一件事?”

張浩天只得點頭道︰“夏叔,你說吧,是什麼?”

夏華才道︰“永遠的對玲兒好,保護她照顧她,不要背叛她,你能答應嗎?”

此刻,張浩天忽然從夏華才眼中讀到了一種熟悉的眼神,這樣的眼神,他曾經在師父臨終前吩咐自己替他報仇時看到過,夏玲兒說過,父親這次做手術是非常危險的。夏華才自然也清楚,他要的承諾,卻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深深的愛,一種自己無法做到,只能乞求他人的愛,這種愛,很偉大,可更讓人心酸。

體會到這個男人無聲的痛苦,張浩天的眼中沒有流淚,但心卻濕潤了,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大聲道︰“好,夏叔,這些我都答應你,只要我在這個世上一天,不僅是玲兒,也包括了伯母,還有小健,我都會照顧好的,你就放心的做手術吧。”

聽到張浩天斬釘截鐵的話,夏華才枯瘦的臉龐流露出了很欣慰的表情,跟著道︰“張浩天,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有抱負守信諾的男人,有你這一句話,我就安心了,把你的手伸給我。”

張浩天便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這時夏華才卻將夏玲兒的手拿了起來,放在了他的手心,很鄭重的道︰“張浩天,現下我就將女兒正式交給你了,你的承諾,也要從現下開始。”

張浩天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夏玲兒見到父親的話張浩天都答應了,當真是笑靨如花,有些撒嬌的道︰“爸,真是的,你就這么不相信女兒的眼光,都給你說過了,天哥是一個很善良很有責任心的男人,就算你不這么做,他也會對女兒很好的。”

夏華才瞧著女兒開心的笑容,就更是欣慰了,然後道︰“玲兒,你不是一直勸我做手術嗎,時間就定在明天吧,今天我想好好的休息一下,說實話,你這小丫頭眼光是不錯,找了個好男人,比你媽強多了。”

夏玲兒趕緊道︰“誰說的,爸,過去你年輕的時候,可不比天哥差多少啊,媽給我講過,那時候好多漂亮姑娘喜歡你,是她略施小計把你搶到手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鄭重的交托2
見到丈夫難得高興,夏玲兒的母親柯彩雲靠了過來道︰“老頭子,是啊,你別忘了,那時候你心裡還有一個女人,在我和她之間搖擺不定,要不是我故意讓朋友告訴你,我要到遠方去了,你肯定還不會追來守著我,讓我不走,這件事,你還不知道吧?”

夏華才想起自己年輕時的事,頓時也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道︰“好啊,彩雲,原來張麗跑來說你對我失望了,要到北方去,是你們聯合起來騙我的,這么多年,我還蒙在鼓裡,你真穩得住啊,要不是玲兒說出來,我還真不知道你會有這樣的心眼

張浩天正看著三人說笑,就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拉了拉,回頭一看,卻見旁邊沙發上的小健伸出手指向他勾了一勾,嘴裡還發出“噓噓”的聲音。

張浩天有些奇怪,就坐在了他的身邊道︰“小健,有什麼事嗎?”

小健向他眨了眨眼,示意小聲些,然後湊到他的耳邊低聲道︰“爸爸把老姐交給你了,這么說來,你就是我未來的姐夫了,是不是?”

張浩天是無法預測到自己的未來的,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

小健立刻道︰“那好,你長這么大的個頭,打架應該不錯了,我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張浩天聽他說話的口氣,頓時明白了幾分,微笑道︰“是不是在學校打不過別人,想讓我去幫你?”

小健頓時一點頭道︰“算你聰明。怪不得我老姐會喜歡你。告訴你,我們年級有個家伙叫做肥牛,我打架總是干不過他,他可囂張了,姐夫。不如你明天跟我去學校,把肥牛約出來狠揍一頓,我看他一定打不過你。哈哈,干過了肥牛,我就是學校的大哥了,誰都會怕我。”

張浩天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道︰“小健,你也有這么大了。大腦裡不要老想些打打殺殺地事。好好地讀書,不要讓你父母和你姐失望,知道嗎?”

聽到張浩天這話,小健頓時好生的失望,說了聲︰“切,原來你也只知道教訓人,我看你是怕打不過肥牛丟人才不敢去。”

說著這話,他就將身子靠在了沙發的一端,再也不理張浩天了。

沒過多久。夏玲兒就叫張浩天陪自己去醫院的食堂端菜上來,一家人在醫院裡吃。

張浩天提著紙袋跟她走進電梯裡,按動了向下的電鈕,就將自己又帶了三萬元錢給她地事說了,夏華才這個手術估計前前後後要花十來萬。雖然張浩天已經給了五萬。但還差著一半,夏玲兒又決定不再去陪酒掙錢了。心裡還是暗暗著急的,實在沒想到張浩天居然又帶了三萬元來,頓時驚喜得叫了起來,然後一下子就撲在他的懷裡,跟著就踮起腳想去親他。

夏玲兒身材苗條,有一米六九左右,在女孩子的身高裡算是中上了,不過她不喜歡穿高跟鞋,和一米八八,身軀彪悍的張浩天站在一起實在是小鳥依人,踮起腳都還夠不上張浩天的嘴,只得摟著他的脖子道︰“喂,笨蛋,還不把頭低下來。”

張浩天明白夏玲兒要和自己親熱,但電梯很快就會到下面,而且中途還有可能進來人,實在不是很方便,聽著她地話,只得低下了身子,準備和她輕輕地吻一下就行了。

那裡知道,他這么一低頭,夏玲兒火熱而柔軟的櫻唇已經印了上來,兩只手臂竟將他勾得緊緊的,不許他淺嘗而止。

張浩天被她的熱情帶動,頓時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將舌探入了唇腔之中,開始與之深吻起來。

誰知剛吻不到一會兒,就感覺到電梯停下,聽著“當”的一聲脆響,電梯門開了,走進來一位白發蒼蒼,穿著病號服的老太太。

張浩天的臉是對著門的,覺得很不好意思,就微微推了一下夏玲兒,示意她注意一下。

然而,夏玲兒就像是不知道有人進來似地,細嫩的舌頭仍然死死的纏住他,姿態都沒有變一下,雪白的臉頰上一片紅暈,實在到了一種忘我的狀態,張浩天只得也不去管了,又開始回應起她來。

那白發老太太一進來看到這樣香艷地情景,頓時瞪大了眼睛,但跟著就嘆了一口氣,去按動了電鈕關門,然後自言自語地道︰“現下這些年輕人啊,實在太不注意影響了,什麼地方都敢親熱,真是的,真是地,想想我們那時候,在街上拉拉手都怕啊。”

過了一會兒,就到了底樓,這一次夏玲兒倒是在開門的那一瞬間鬆開了張浩天的脖子。

門一開,外面就走進了六七個人來,而兩人就和老太太一起走了出去。

那老太太出去後,還特意看了看夏玲兒,見她還像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孩子,頓時又是重重的一嘆,然後不停的搖著頭走了。

張浩天側頭去看夏玲兒,見她臉上紅暈未散,一雙晶瑩的大眼睛含情流波,但沒有一點兒不好意思的表情,只得嘆了一口氣,然後也搖了搖頭。

見到張浩天這樣,夏玲兒頓時打了他一下道︰“喂,天哥,你是不是在笑我?”

張浩天又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只是笑那老太太不懂時代不一樣罷了。”

夏玲兒“哼”了一聲道︰“胡說,我知道你在笑我一個女孩子家沒有一點害羞,是不是?”

說到這裡,不等張浩天回答,她卻笑了起來道︰“我喜歡你,越來越喜歡你,為什麼要害羞,更何況剛才我爸已經把我交給你了,你就是我的男人,我和自己的男人親熱,管著別人什麼事啦,那個老太太要是不服氣,也可以在電梯裡和她老公親熱啊。”

對於夏玲兒的率性大膽,張浩天是領教過的,不過他也喜歡這個女孩子如此的性格,就輕輕敲了敲她的頭道︰“你不知道害羞,那為什麼電梯最後停的時候會那麼快的鬆開手。”

夏玲兒頓時“格格”的笑了起來,跟著卻回捶了一下他的胸道︰“笨蛋,這都不懂,老太太進來的時候人家正愛你不得了,只想好好的親你,不想停下來,後來好了些,當然能夠停了。”

張浩天又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提著錢與金龍短刀的那個紙袋道︰“是我剛才說到這個才讓你愛我得不得了嗎?”

夏玲兒沖著他甜甜的一笑道︰“是,也不是。”

張浩天奇道︰“什麼是也不是?”

夏玲兒道︰“爸爸同意了我和你的事,而且你不僅承諾照顧我,還說照顧我媽和我弟弟,那時候我就特別想親你,後來你說又有了三萬元錢,就證明我沒有看錯你這個期貨,不僅有本領賺錢給我爸治病,還能夠讓我媽和小健過上好日子,我當然就更想親你了。”

張浩天聞言,忍不住道︰“讓你媽和小健過上好日子,那你呢,你想不想過上好日子?”

夏玲兒笑道︰“當然想啊,不過要讓我媽和小健他們先開心了再說,反正現下沒錢的生活我也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說到這裡,她想起什麼,又道︰“天哥,你不要把我想成那種只愛錢的女孩子,我爸的話你應該聽見了,他說我絕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只要和你在一起,無論你貧富貴賤,都會無怨無悔的跟著你。這一點兒,我真的能夠做到,你能夠有錢當然最好,要是沒錢,我也認了。”

說著她又一揚頭,望著張浩天,很有信心的道︰“不過我相信你有本領賺錢。”

夏玲兒能夠委屈自己,刻薄自己,重新塑造自己,用嬌弱的身子支撐起這個家,張浩天當然明白她是什麼樣的一個女孩子,而此刻,他忽然也明白了夏華才為什麼要說這段話,因為他是一個有閱歷的男人,明白男人的想法,擔心自己會因為夏玲兒過去的經歷對她的信任度產生影響,所以才向他說明,讓他知道夏玲兒只要跟了自己就會不離不棄的,而最終的意思,就是要他放心的善待女兒,這個躺在病床的上父親,是可憐的,但同時也是慈愛偉大的。

很快就到了醫院的餐廳,夏玲兒要了父母與弟弟最愛吃的三道菜,另外又給張浩天要了一份辣子雞丁,再加了一個湯,兩瓶啤酒,才和他一起用兩個托盤端著回去。

張浩天見到她點的那道辣子雞丁,心中也暗贊這個女孩子心思其實是很細膩的,昨晚去她家吃飯的時候,辣的菜他吃得最多,已經被她看在眼裡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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