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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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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風天嘯] 叱咤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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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7 00:04:2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百九十九章 失敗者

    聽到張浩天這話,上官玉梅的神情更擔心了,但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道:「浩天,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自己決定怎麼辦?」

    張浩天道:「是什麼事?」

    上官玉梅道:「那個市射擊隊的朱靖和你關係怎麼樣,到底好不好?」

    聽著她忽然問出這話,張浩天又是一愣,道:「這個人不怎麼愛說話,我和他接觸不深,算不上好,他怎麼了?」

    上官玉梅便道:「朱靖欠了我們夜總會二十三萬酒水費,不過拿不出錢,他說和你是最好的朋友,目前手裡面緊,只能欠著,上次你讓我招待射擊隊的朋友,這個朱靖我是認識的,所以就幫他簽了單,答應他過一段時間給錢。這事,我想還是等你回來處理好。」

    張浩天越來越奇怪,忍不住道:「這個朱靖是農村裡出來的,平時只知道埋頭訓練,既不喝酒也不唱歌,怎麼會欠二十三萬的酒水費。」

    上官玉梅淡淡的一笑道:「我們夜總會裡前段時間來了一個小姐,叫做絹絹,朱靖看來對她挺有好感的,天天晚上來點她的台,而且要的都是幾千上萬的好酒。這個朱靖我看本性並不差,只是一時迷失了,再加上這二十三萬我們的成本並不高,也就讓他暫時欠著。」

    張浩天到北方去之前,也就是朱靖參加全運會的時間,此時比賽已經過了,而朱靖卻忽然變成這個樣子,他已經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而對於朱靖練槍冷靜刻苦的樣子,他的印象是很好的。心中一動,便點了點頭道:「玉梅姐,你這事處理得很好,朱靖的事就交給我吧。」

上官玉梅似乎看穿了他地心思,又是一笑,然後道:「浩天,你要不要去巡視一下,我們公司又來了些員工,還不認識你這個老闆哩。」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好。你先回辦公室去,我打一個電話再過來。」

上官玉梅答應一聲,就走了出去。

等到上官玉梅出門,張浩天卻撥通了胡慶的手機,第一句就是:「慶哥,到醫院檢查沒有,身體有沒有事?」

手機裡傳來胡慶感激的聲音道:「大哥,你放心。我沒有什麼事,姓涂的打不死我。」

張浩天便又道:「章家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那些手下有沒有什麼異動?」

胡慶立刻道:「涂紅臉都倒下了。誰還敢有膽子跟你作對,實話說,那些傢伙跟了你反倒有臉面了,別說什麼異樣兒,好多還主動開始對別人炫耀是你的小弟哩。」

這一點兒,倒在張浩天的計算中。章家財出賣了蘇志高,在道上已經是臭名遠揚,跟著這樣的大哥在道上混,當然免不了被別人笑話,而自己敢於逆風而行,與三聯幫作對,甚至還消滅了曾經在c市橫行一時的義興堂。成為了c市道上最有聲望與實力的黑道人物。以人趨利避害地本性來說,跟著自己。不僅臉上有光,發展前程也要廣闊,除了對章家財極度忠心的人,是絕不會拒絕自己招安的,而胡慶倒是忠心,可惜又被人陷害,最終投靠了自己。

當下他便道:「慶哥,章家財的人你梳理一下,拿一個名冊給我,另外那些賭場的情況你都熟悉,大概算一個價錢出來,我準備給張文南。」

只聽胡慶道:「我已經算過了,那些設在村莊裏的小賭場幾乎値不了什麼錢,十二個縣的賭場雖然有些規模,不過為了防著警方查封,門面都是租的,隨時都可以轉移,值錢地只是一些設備,全部加起來最多値六百萬,不過認真算折舊什麼的,三四百萬就可以了。」

張浩天立即道:「好,那今天我會給章文南六百萬的支票,今天也算那些賭場賺地錢也歸他,不過今天以後,這些賭場就與章家無關了。」

胡慶聞言,嘆了一口氣道:「大哥,對於章家,你是做到仁慈義盡了。其實就算是不給錢,我們這些人跟著你了,章文南也是沒有辦法的,他那些設備見不得光,賣也賣不出去。」

張浩天掛掉電話之後,就前往財務室找劉源。「劉部長,直到目前我們手邊的流動資金還有多少?」

劉源道:「目前夜天堂到今天為止,還有六百三十二萬。」

張浩天立刻道:「好,劉部長,麻煩你開一張六百萬的現金支票出來,我要帶走。」

劉源聽了。微微的撇了撇嘴,雖然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話。一邊去保險櫃裡拿支票,一邊卻喃喃地唸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有了錢就愛亂花,前段時間你才陸陸續續拿了幾百萬走,現在又要這麼多的現錢,唉,我說啊,阿細是把租金收低了,也不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想地。」

張浩天看著他的表情,聞著此言。心中頓時好一陣惱怒,不過念著蘇志高的面子,總算沒有發作,只是冷著臉等著他開支票。

劉源慢吞吞的過了好久,才將支票寫好,然後蓋了印章,交到了張浩天的手中,不過望著他的眼神。就像張浩天拿走了他們家的錢一樣。

張浩天也沒有說話,接過支票就走了出去,到了隔壁上官玉梅的辦公室。

上官玉梅正在辦公桌的電腦前查看著一些資料。見他黑著臉走了進來,趕緊站起身來,微笑道:「怎麼呢,剛才還好好的,誰惹我們地張總生氣了?」

張浩天一屁股就坐在了辦公室會客的沙發上,道:「剛才我讓劉源開了一張六百萬的現金支票。這老頭居然給我臉色看。」張浩天聽著章文南在不停的想讓自己承認殺死了章家財,心中一動。一雙眼睛已經犀利的射在了她的面容之上。

章文南在他這樣的眼神之下,神情已經不自然起來,不過還是道:「敢做不敢當,算不上好漢。」

然而,他的「漢」字語音剛落,張浩天的身子已經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一個箭步就衝到了章文南地面前。一把抓住了他地胸口。把他拉了起來,跟著雙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很快就在褲包裡掏出了一支手機,卻見裡面的錄音功能已經開啟了。

見到張浩天發現了自己的意圖,章文南也是大驚失色,想到此人的殘忍,就閉起了眼睛,等待他向自己下手打來。

但是,張浩天卻笑了笑,仍然將手機揣到了他的褲子之中,卻將那張六百萬的支票掏了出來,遞到他地手裡,道:「南哥,這是章家財賭場的錢,我已經讓胡慶算過了,最多値這個價,你好好收著。你的激將法,實在是嫩了些,還是早點兒離開回美國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章文南沒想到這個傳聞中凶狠惡毒地年輕魔頭居然沒有發火,看著手中的支票,也有些發楞,道:「張浩天,你給了錢,我是不會給什麼手續給你的。」

章文南離開後,張浩天就前往尋找王學兵,打聽朱靖的情況。

張浩天找到王學兵之後,與王學兵說起了朱靖目前在夜天堂的情況。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當然實在也後悔,後悔在比賽之前給了朱靖太多的壓力,一定要他拿到獎牌,現在卻適得其反。」

就在這時,王學兵卻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他道:「浩天,我知道你認識的人多,能不能把朱靖找到,這孩子絕對是有射擊天份的,不能就這樣毀了,算我求求你,一定要找到他。」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王教練,你放心,無論想什麼辦法,我都會找到朱靖,把他帶到你的身邊來,至於他日後要走什麼路,就由他自己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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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7 00:05: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章 欣欣向榮1

    王學兵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打算,感激的望著他道:「謝謝你,浩天,阿靖太年輕了,心理素質還不過關,要是換了你,相信是一定沒有問題的,可惜啊,你並不想成為一個專業的運動員,否則的話,就算是沒有訓練基地了,三五年之內,我也會把你打造出來。」

    看到王學兵的眼神又狂熱起來,張浩天知道他想帶出全國冠軍乃至世界冠軍的夢想還沒有被朱靖這一次的失敗澆滅,當真是執著無比,不過也只有這樣的執著,才有讓人成功的可能。

    於是他笑了笑,想了想,環視了一下場館,道:「王教練,每個月體委需要撥多少錢給你們?」

    王學兵道:「其實我已經要得很少了,不過運動員們最起碼的工資,還有營養費,子彈消耗費及一些雜費實在免不了,過去每月他們撥的是七萬元,我再節約一些,只留十名有前程的運動員,每月五萬元應該也用得下來,可惜他們還是不同意。」

    想不到射擊基地需要的錢居然這麼少,張浩天忍不住道:「王教練,假如這個射擊訓練基地有人贊助呢?」

    王學兵望著他,眼神忽然一亮,又抓住了他的手道:「浩天,你……你是不是……」

    張浩天點了點頭,微笑道:「每月五萬我實在給不了你。」

    王學兵頓時流露出失望之色,道:「那四萬也行,找到阿靖,我再減少些運動員,也不會用那麼多的子彈。」

    張浩天大笑起來道:「王教練。誰要你減少運動員了,我倒想這裡更熱鬧一些,五萬我給不了你,不過每月八萬我想是沒有什麼問題的,關鍵的是,訓練基地這塊地盤能不能保下來。」

    王學兵聞言,好生的興奮起來,猛地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道:「浩天,可不許你開玩笑。」

    張浩天仍然笑道:「你看我像是那種亂開玩笑的人嗎,錢沒有問題。不過就怕體委把訓練基地收回去,那就沒辦法了。」

    王學兵立刻道:「不會,只要有人出資贊助我們平時的花費,我就有辦法保住這個訓練基地。別忘了,我當年得過全國第三的,還有,我訓練出來的運動員也曾經在全國比賽上得過牌。他們多多少少還會給我一些面子。」

    張浩天又是一笑道:「這塊訓練基地面積不小,又離市區不遠,可以有很多的用途,體委的人未必會看你這張老臉,不過我想負責的人另外會給一樣東西面子。」

    王學兵奇道:「什麼東西?」

    張浩天道:「你去體委的時候。我會把這樣東西給你,通常不會有人拒絕它的。」

    王學兵並不是一竅不通地老古董,聽著這麼一說,頓時明白了,道:「你是說--給錢。」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只有這東西是最實惠的,絕對超過你的面子。」

    王學兵沉默了一陣,才望著張浩天道:「浩天,你這麼花本錢能夠得到什麼,難道讓射擊隊給你的夜總會做廣告?」

    張浩天哈哈大笑起來道:「我好像還沒有看到過那支運動隊給夜總會做廣告地,這似乎用不著。」

    王學兵有些疑惑的道:「那你……」

    張浩天道:「過去不是給你說過嗎。我喜歡射擊,願意拿錢出來資助這項運動,希望你能夠再選些好苗子出來,完成你的願望。」

    王學兵緊接著追問道:「就這些?」

    張浩天資助這射擊訓練基地,自然有他的目地,這裡的運動員。或許日後就會成為他最精銳的部隊。但是,他絕不會強迫任何一人加入。更不會讓王學兵為難,當下便點頭含笑道:「就這些。」

    王學兵望著他,忽然微微了彎腰鞠了一個躬,道:「浩天,多謝你。」

    張浩天趕緊扶起他的身子道:「王教練,別說那些客套的話,其實我也是一種投資,你真要是帶出了一支有前途地隊伍來,我做別的生意還是用得著的。來,我們商量一下,怎麼重新組建射擊隊。」

    說著這話,他便與王學兵一起坐在了休息椅上聊了起來。

    二十分鐘之後,事情就基本上說好,由張浩天先給王學兵五萬元錢,讓他給主管的領導,這給了好處,再加上平時的費用理需不著體委撥錢,射擊訓練基地多半是能夠保下來的。

    商量好之後,張浩天就告辭了,到了車上,他沒有立刻啟動,而是給上官玉梅打了一個電話,第一句話就是:「玉梅姐,朱靖近段時間有沒有到夜天堂去?」

    上官玉梅道:「十天前我幫他簽了一筆單,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再來。」

    張浩天又道:「你不是說他喜歡一個叫絹絹的小姐嗎,她今天上班沒有?」

    上官玉梅道:「這個絹絹坐的是葷台,一般是晚上上班。」

    張浩天「嗯」了一聲,然後就道:「玉梅姐,你想吃什麼。」

    上官玉梅似乎早就想好了,毫不猶豫的道:「聽說金馬廣場那邊新開了一家挺不錯的法國餐廳,不如我們去試試。」

    張浩天立刻道:「好啊,那我馬上過來接你。」

    聽著上官玉梅在手機裡答應了一聲,張浩天就掛斷了電話,啟動了汽車,開出了無人看守地大門,向著市區而去。

    在車流中穿行,四十分鐘之後,才回到夜天堂,張浩天給上官玉梅打了一個電話,她很快就下來了。

    上官玉梅所說的金馬廣場也在市中心,離著夜天堂只有不到六百米的距離,幾分鐘之後就到了。

    停好車之後,張浩天就跟著上官玉梅到了廣場右側的一家叫做「巴黎之約」的餐廳裡。

    一走進餐廳地旋轉門。華麗地吊燈,抽像地牆紙,巨幅的油畫,書,豎琴,鮮花,一股浪漫,優雅地氣息就撲面而來。

    與中式餐廳不同的是,法式餐廳更講究環境,餐桌與餐桌之間隔得比較遠,裡面沒有燈,只有燭光在朦朦朧朧的燃燒著。

    在一名穿著紅色圍裙的女招待引領之下,張浩天與上官玉梅坐在了餐廳右側的一個角落,那女招待拿來了菜單,張浩天對這種法國餐很不熟悉,就讓上官玉梅先點。

    上官玉梅走南闖北。自然吃過法國大餐,當下就點了香芋奶酪蝸牛,鵝肝排,與多味魚湯。另外又點了紅汁黃瓜與番茄蛋撻,最後,則要了兩杯正宗的法式紅酒。

    不一會兒,就有女招待端來了菜餚。卻是兩杯白色地酒與兩盤醬類食物及一盤調有奶油的青菜。

    上官玉梅知道張浩天沒有吃過法國餐,便道:「浩天,吃法國餐,先要喝開胃酒,不過度數不能高。這些小盤叫做頭菜,這是魚子醬,這是鵝肝醬,這一盤則是青菜沙拉。鵝肝醬是最好吃的,在法餐中也必不可少,你嚐嚐。」

    張浩天就拿起了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中,果然是香滑鮮美,忍不住點頭讚了一聲。

    上官玉梅又道:「吃法餐的規矩其實很多地,比如吃沙拉時不能用刀。而是用勺子舀著吃,或是拿麵包蘸著吃,這是法國人的禮貌。享用法餐時,也絕不可端起盤子來吃東西,可以拿在手上的餐具只限於杯子類,兩手允許放在餐桌上。但卻不許將兩肘支在桌上。在放下刀叉時。應將其一半放在碟子上,一半放在餐桌上。還有。喝湯時千萬不要發出聲音,將湯匙微微傾斜比較容易飲用。如果湯還很燙,可以利用湯匙靜靜地來回攪拌使溫度下降。湯喝完後直接把湯匙放在湯盤內,或是放在餐盤上也可以。」

    呂東傑在監獄之時,囑咐過張浩天出獄之後要多學一些交際禮儀,具備做上等人的素質,現在上官玉梅就是一個最好地老師,當下他便牢牢的記著。

    喝了開胃酒,吃過頭菜之後,上官玉梅點的菜與紅酒就端上來了,香芋奶酪蝸牛味道是最好吃的,甜中又略帶些鹹香味兒,最美妙的是蝸牛肉鮮嫩多汁,再配些酸中帶辣地法國芥末,實在讓人食慾大開。

    慢慢的吃著,窗外已經垂下了夜幕,餐廳的光線就更朦朧了,此時,卻有悠揚的小提琴聲響了起來,纏綿而又低暱,在觸動著情人們的心。

    張浩天與上官玉梅在這樣的氣氛之下,輕觸酒杯,緩飲美酒,雙眸溫柔的對視,默然無語,兩顆心卻溫暖的交融纏繞著。

    用完餐,上官玉梅緊緊的依偎著張浩天走了出去,眼波也是朦朧如水。

    上了車之後,見到張浩天啟動了汽車向著夜天堂的方向而去,上官玉梅忍不住輕聲道:「不,浩天,我不想去夜天堂,咱們回去,好嗎?」

    聽著上官玉梅地低語,張浩天自然知道,上官玉梅此時只想與他回家親熱纏綿,不過,他心裡記著一件事,而這件事,他只想盡快的做好。

    當下他便道:「我想去見一見那個絹絹。」

    上官玉梅聞言,先是愣了一愣,但跟著就明白過來:「你想知道朱靖的情況。」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我對朱靖很有興趣,必須盡快找到他,絕不能讓這個人毀掉自己。」

    上官玉梅眼神中掠過一絲默然,點了點頭,就沒說什麼了。

    張浩天明白自己破壞了兩人之間的氣氛,心中油然升起了歉意,望了上官玉梅一眼,道:「玉梅姐,我……」

    然而,上官玉梅不等他將後面的話說出口,就趕緊道:「浩天,別說了,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你是一個有雄心壯心。把事業放在第一位的男人,我也知道朱靖今後有可能對你很有用,才會幫他簽單,你要做什麼事,就做吧,不要管我,我雖然比你年紀大,但只想做你背後地小女人,能夠幫你做一些小事,讓你放心地在外面開拓事業。你的成就越大,我就越為你自豪。」

    這樣地話,只能讓張浩天心中情意澎湃,忽然將腳一用力。竟將車在路上剎住,然後忽然側過了身,一把抱住上官玉梅,將自己的嘴。緊緊的壓在了她的唇上……

    車窗之內,兩個人動情的激吻著,車窗之外,卻不時有後面的車超過按著喇叭表示對這車占道發出抗議,但張浩天與上官玉梅唇舌含吮交纏。就像是這個世界上再無旁人。

    良久之後,兩人的嘴唇才分開,上官玉梅瞥到不時有另外車上的人在往這裡面看,成熟美麗的臉容也露出了少女般的羞澀,不過眼神之中卻儘是甜蜜。

    張浩天對她溫柔地一笑,這才重新啟動汽車,向著夜天堂而去。

    不一會兒,就到了夜天堂,下了車,在一路工作人員的鞠躬問好之聲中。兩人先到了三樓的演出大廳,卻見這裡數百個座位基本上已經滿了,而舞台上一群身材苗條的傣家少女正在翩翩起舞,不一會兒,舒展地音樂卻又激烈了起來,一群赤著上身穿著苗家服裝的壯男敲著鼓。喝喊著跳躍出來。雄壯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實在是震人心弦。

    張浩天瞧著無論是舞蹈演員的素質還是舞台場面都非常不錯。一問上官玉梅才知道,她這段時間做地是異域風情專題演出,請的都是很正規但訓練有素的表演團隊,目前來看效果還不錯,正準備加演幾場。

    看著觀眾們一邊喝酒,一邊不時發出了喝彩之聲,張浩天心中也是一歎,過去夜天堂的表演往往會帶有些色情的成分,這雖然能夠吸引一些男性顧客,但同時也流失了大部分女性顧客與厭倦了色情表演地男顧客,容易引起人視覺疲勞,實在無異於飲鳩止渴,而且被人舉報,警方那裡也會有麻煩,像夜天堂這樣的大型夜總會,要吸引更多更廣的消費者,就要推陳出新的想節目,這才能夠顯出檔次與實力來。

    正想著,上官玉梅卻又告訴他,自己正打算請一些曾經在國內很有名,但正在過氣中的歌星來,他們的出場費並不高,但對夜天堂卻可以有很強的宣傳作用,能夠徹底與帝豪總店拉開檔次距離。

    張浩天知道上官玉梅對表演走秀這一塊極為熟悉,對活動的策劃自然也錯不了,對此也不想多問,就穿過了三樓的表演大廳,到了四樓。

    這剛一上去,就見到一隊一隊的打扮得鮮艷性感地年輕小姐在一名媽媽桑的帶領下在各個房間裡穿梭,大多數的面孔他都不認得,但姿色都不差,顯然在他走的這幾個月,四樓包房的生意又起了不少的變化。

    上官玉梅看到那些新來地小姐都在瞄著自己身邊地張浩天,便笑道:「浩天,你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惠珍姐,這幾個月她幾乎把C市姿色好點兒地小姐都挖過來了,然後把這些小姐分成了八個組,每組由一名媽咪帶隊供客人挑選,如果手下小姐出場率好,媽咪的提成也會高,她們就會自動的訓練小姐與出去找新人,可省了我們不少事,幾個月來,包房的業務在整個公司增長最快,利潤也最高,惠珍姐實在是功不可沒。」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惠珍姐很有義氣,而且又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入行的時間又長,我對她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她在不在,我正想找她。」

    上官玉梅立刻道:「在,我給她安排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你跟我來。」

    說著話,她就帶著張浩天順著走廊的右邊而去,跟著又轉到了另一條走廊,然後一直走到了盡頭,便見一道門打開著,裡面透出了明亮的燈光。

    走進門內,就見到一間三十來個平方的辦公室裡,穿著一件水綠色長裙,雪白清秀,有著江南女子風韻的惠珍姐正坐在一張沙發上與另外兩個女人聊天,而那兩個女人年紀都在三四十歲左右,應該不會是新召來的小姐。

    看到張浩天與上官玉梅走了進來,惠珍姐立刻站起了身,笑著道:「張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浩天便對她笑了笑道:「惠珍姐,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惠珍姐立刻搖了搖頭道:「辛苦什麼,總比過去當小姐強,張總既然信得過我,讓我管理姐妹們,這事我當然要做好。」

    說到這裡,她指著兩名坐在沙發上的女人道:「張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黃姐,這是錢姐,她們在這一行都有十年以上的經驗,認識的小姐很多,現在來的客人太多,我們的小姐還是少了些,我想請黃姐與錢姐各自找一隊人來,她們已經答應了。」

    張浩天聽了,便笑著向兩個女人伸出了手去,道:「黃姐,錢姐,那就麻煩你們兩位了。」

    見到張浩天向自己兩人伸出了手,那黃姐與錢姐頓時現出了受寵若驚的神情,趕緊伸手與他握了。

    那黃姐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就很風騷的道:「哎呀,早就聽說張總長得英俊威武,現在親眼看到,傳言真是不虛,給你這樣的老闆做事,精神勁兒也要清爽些啊。」

    錢姐倒要莊重一些,笑著道:「惠珍和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了,她開口來找我們,我們怎麼會推托,再說,現在夜天堂已經是C市生意最好的夜總會了,小姐們誰不想來,我們只是負責選一選素質好,能夠賺錢的罷了。」

    張浩天點了點頭,便道:「惠珍姐,你們事情商量完沒有,我有事情想問你。」

    惠珍姐連忙道:「早就商量完了,正在閒聊哩,張總,有什麼事?」

    那黃姐與錢姐都是精明懂事的女人,見到張浩天這麼一說,黃姐就立刻道:「張總,你們有事,那我們就告辭了,要是找不到漂亮的小姐過來,我們也沒臉見你。」

    上官玉梅也道:「浩天,那我到樓上看看,等會兒你到酒吧來找我。」

    張浩天點了點頭,她就跟在兩個女人之後走了出去。

    張浩天這時坐在了沙發上,請惠珍姐入坐之後,就道:「惠珍姐,這裡有一個叫絹絹的小姐你熟不熟?」

    惠珍姐立刻點了點頭道:「她是我從麗宮夜總會帶來的,夜天堂停業那段時間,我就在麗宮夜總會上班,絹絹是裡面比較紅的小姐,怎麼,她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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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欣欣向榮2

    惠珍姐頓時笑了起來,道:「絹絹賺了錢,倒是給我講過,她說那個客人嫩得很,什麼都不懂,被她幾句話一哄,就暈頭轉向了,點了二十幾萬的酒水,連床都沒有跟她上,還表現出很尊敬她的樣子。」

    說到這裡,她忽然想起什麼,趕緊道:「對了,張總,那個客人說是你的朋友,上官小姐才簽的單,你是知道的,凡是公司有人簽單,小姐的提成是不會少的,上官小姐有沒有給你說過?」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提成不會少她一分,惠珍姐,你把絹絹叫來,我有話想問她?」

    惠珍姐答應了一聲,就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輕聲吩咐了幾句,就重新坐在了張浩天的身邊,道:「絹絹已經有客人點了,我讓她的媽咪安排一個更漂亮的小姐去轉台,可能要等一會兒才能來。」

    張浩天點了一下頭,望著惠珍姐,卻見比起過去在夜天堂當小姐的時候,她的妝畫得淡了些,不過眉宇間溫溫柔柔,仍然很有女人味兒,便道:「惠珍姐,謝謝你這麼幫我,如果你有什麼困難,一定要給我說,無論如何我都會給你解決的。」

    惠珍姐頓時展顏笑了起來,凝視著他道:「我知道你現在是神通廣大的張總了,C市的黑道上也沒有誰敢和你作對,不過你現在給我的錢比我做小姐時多,而我也不愛和人結仇,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困難,不過你放心,真要是有了。我絕不會跟你客氣的。」

    說到這裡,她又道:「對了,張總,這麼久了,我還沒有告訴你自己姓什麼哩,我姓袁,就叫做袁惠珍。」

    張浩天頓時道:「哦,我知道做小姐的大多數都是用的假名,你倒敢用自己的真名。」

    袁惠珍聞言,卻淡淡地一笑道:「有什麼不敢的。我雖然陪人喝酒聊天,但一直堅持著自己的底線,沒陪客人上過床,更何況的是。就算是陪客人上床,做小姐也是用自己的尊嚴與身體賺錢,並沒有什麼乾淨不乾淨的。」

    張浩天「嗯」了一聲道:「不錯,小姐賺的錢比那些道貌岸然的貪官們搞的昧心錢不知乾淨了千百倍。我在考慮,除了每段時間定期給坐葷台的小姐檢查是否有性病之外,另外給一些在夜天堂幹了一定時間地小姐交納醫療與養老保險,這不在她們平時的提成裡扣,算是公司給的福利。」

    袁惠珍聽了。神情中便驚喜起來,道:「哎呀,真的,張總,你要這麼做,我就替姐妹們多謝你了,她們吃地是青春飯,平時又都大手大腳的沒個積蓄,真要是生病或者老了,如果沒嫁個好老公。那會很可憐的。」張浩天點頭道:「我知道,這些小姐用身體吃飯,最怕的就是疾病,一但得了,就很難根除,有些甚至會要她們地命。」

    他說的「疾病」自然就是指的性病。做這一行也有一段時間了。他早已經很清楚,性病是小姐的天敵。就算自我防護的意識再好,遇到有些可惡地客人是不會用套的,危險係數是相當的高,從他到夜天堂起,就經常聽到有小姐得了嚴重的性病,因為付不起昂貴的治療費而引起身體上的殘廢甚至死亡,現在夜天堂的利潤已經超過了他的想像,的確應該拿一小部分出來替她們預防不測發生。

    袁惠珍深深的望著他,微笑著道:「張總,從認識你到現在,我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好人,也是一個好老闆,像這樣地男人,要是不成功,那真是老天沒眼了。保險的事,你要是這麼做了,我可以像你保證,所有的小姐會替你更賣命賺錢的。」

    張浩天也笑道:「那就這麼定了,不過這個月我花了一大筆錢,公司的財務有些緊張,從下個月開始,你先把過去三年一直在夜天堂做的小姐擬定一個名單出來,先給她們辦理,至於其他地小姐,醫療保險可以現在買,但養老保險卻要她們在夜天堂三年之後,而如果有小姐不做了,只要在夜天堂做滿了三年,無論她們去做什麼事,都補交這三年地保險,折成現錢也可以。」

    正說著話,就見到一個二十三四歲,穿著低胸短幅的細肩帶紫紅絲質上衣,露著一個不算太深地乳溝,套著白色黑邊齊膝裙,五官與身材都長得不錯的女人走了進來,見到袁惠珍,大聲道:「惠珍姐,聽說你找我,是不是?」

    袁惠珍看見她,就站起身來,微笑著向張浩天一指道:「絹絹,你來的時候張總出差去了,還不認識他吧,快過來見見面,他有事想問你。」

    那絹絹已經看到了坐在沙發上英俊逼人的張浩天,眼睛本來就在發亮,聽說他居然就是自己的老闆,頓時媚笑起來,伸出手去,有些撒嬌的道:「原來你就是張總啊,這兩個月我總聽過去在這裡做的姐妹們說你怎麼怎麼帥,怎麼怎麼威風,本來還不相信,可是沒想到你比她們說的還要捧。」

    張浩天也笑著與她握了手,觸手之間,只覺她的皮膚倒還滑膩,只是聽她說話的語氣,還略略帶著些鄉下氣息。

    讓絹絹坐下之後,張浩天就望著她,直接道:「朱靖你認識吧?」

    絹絹點了點頭,道:「當然認識,他是我的客人。」

    張浩天立刻道:「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他的?他來找過你幾次?」

    絹絹見他神情沉肅起來,心中頓時有些害怕,道:「他是我到夜天堂來的第四個客人,不過有段時間天天來找我,讓我陪他喝酒,算起來估計有一個月。」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一個月時間,簽了二十三萬的單。你的成績算是很不錯了,你哄了些他什麼話?」

    袁惠珍看出了絹絹的畏懼之色,便微笑著道:「絹絹,沒關係,張總不是來清查你地提成的,你把和朱靖的事給張總仔細說說就行了。」

    絹絹聽了這話,臉色才稍稍平和了些,道:「朱靖過去好像沒有……沒有找過小姐,什麼都不懂,不過第一天晚上來我的時候。他已經有些醉了,也沒怎麼給我說話,只是讓我陪他喝酒,我見他的穿著不怎麼樣。也沒有點太貴的酒,說了些平時經常勸客人開心的話,那個朱靖就一付很感激我的樣子,後來我們聊天。才知道他和我是同一個縣的,不過村子離得比較遠。」

    說到這裡,她又道:「後來他越來越醉了,結賬的時候,並沒有給我小費。吵嚷著他是什麼市射擊隊地,是……是張總你的朋友,當時還是惠珍姐給上官副總打的電話,而上官副總答應她來簽單,這事才算了。」

    袁惠珍一點頭道:「是的,這個朱靖看樣子受了什麼打擊,神情有些失態,我開始還以為他胡亂報你地名字想賴帳,但打給上官小姐之後,她說你的確和朱靖認識。答應上班來簽單,我才讓保安放過他。」

    張浩天曾經讓上官玉梅幫自己接待過射擊隊的人唱歌,當時朱靖也是去了的,上官玉梅自然認識,當下他望著絹絹道:「你有沒有朱靖地聯繫方法?」

    絹絹立刻搖頭道:「沒有,他沒有留給我。我也沒有問。」

    張浩天知道。像絹絹這樣的小姐,如果不是太特別的男客人。是不會打動她們的心的,哄男人賺錢才是她們唯一地目的,就像是夏玲兒,如果自己與她最初認識時是一名客人,多半也是一樣會被連哄帶騙,只是不同的是,絹絹是一個肯坐葷台的小姐,朱靖花了二十幾萬,連床都沒有上,的確是太老實,也太冤了。

    瞧著張浩天的神情,絹絹有些畏懼的道:「張……張總,那個朱靖真是你的朋友嗎?我還以為他只是在吹牛,我是不是做錯了。」

    張浩天微微一笑,望著她道:「不,無論朱靖是不是我的朋友,你都沒有做錯,既然做陪酒小姐,自然要盡可能的讓客人消費,不過我想知道你是怎麼哄他地。」

    絹絹聽了這話,頓時放鬆了些,道:「我是和他一個縣的,他問我為什麼來做小姐,我就說……就說是我媽得了癌症,需要一大筆錢,後來他問我一瓶酒有多少提成,我照實說了,於是他就專指著貴的酒點,而且只喝酒,也沒有碰我。」

    張浩天估計到絹絹是用了這種辦法,便道:「你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怎麼樣找他嗎?好好想一想。」

    絹絹沉默了一陣,眼睛忽然一亮,提高了聲音道:「半個月前,朱靖最後來找我的時候,穿著一件T恤,那T恤的背後寫著全通物流這幾個字,而那天晚上,他沒有點我地台,而是告訴我,他沒有錢,今後不會再來了,要我盡早離開這裡找一個正經地工作。」

    張浩天聽到這裡,心中頓時一動,朱靖說出這些話,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經漸漸開始從沉淪中清醒了,甚至已經找了一份工作。

    想到這裡,他望著絹絹,忍不住道:「絹絹,你對朱靖地印象怎麼樣?他這麼幫你,你對他有沒有感覺,我想聽實話。」

    絹絹搖了搖頭道:「朱靖是個好男人,不過太老實,也太土了,不是我喜歡的那種。」

    張浩天點了一下頭,表示明白了,然後道:「好,絹絹,你上班去吧,你的提成,我會讓財務部一分不少的算給你。」

    夜天堂陪酒小姐的酒水提成一般是20%,這筆簽單的提成足有接近五萬,絹絹還沒有領到手,心裡一直懸著,聽他這麼一說,頓時笑逐顏開,站了起來,連連道:「謝謝張總,謝謝張總。」悄悄瞥了一眼他英俊的面孔,這才離開了。

    等到絹絹走出了辦公室,張浩天立刻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洪老二的號碼。聽著他說了一聲:「喂,大哥,有什麼事嗎?」就道:「洪二哥,你給我查一查,C市有一個叫全通物流的公司沒有,越快越好。」

    聽到洪老二在電話裡面答應著,張浩天便掛斷了電話,然後站起身,對袁惠珍道:「惠珍姐,玉梅還在七樓的酒吧等我。我上去一趟。」

    袁惠珍也起了身,凝視著他,點了點頭,啟了啟唇。終於道:「張總,上官小姐和玲兒,你到底最喜歡誰,玲兒現在離開你去做生意。其實我心裡很有些替她擔心。」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你是擔心我和玉梅天天在一起,會和玲兒疏遠,對不對?」

    袁惠珍「嗯」了一聲道:「張總,不是我信不過你,不過上官小姐實在是太優秀了。人長得漂亮不說,做事也很有辦法,如果我是男人,也會喜歡她。」

    張浩天又笑了笑道:「不必替玲兒擔心,她選擇地道路是正確的,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不會有任何改變。」

    袁惠珍點了點頭,用一雙成熟而美麗的秀眸深深凝視了他好一陣,才歎了一口氣道:「能夠讓玲兒與上官玉梅這樣出色的女人甘心絲毫不計較的跟著,也只有你這樣的男人了。張總,你越來越成熟,地位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有錢,是我見到過的最完美的男人,只會讓更多的女人喜歡。我只希望。你不要太濫情了,辜負了深愛著你。肯為你付出一切地女人。」

    張浩天哈哈大笑起來道:「最完美的男人,惠珍姐,你也太誇獎我啦,世上的男人那麼多,要達到最完美,又談何容易,不過我會努力,謝謝你的提醒,這些話,我會記在心裡地。」

    一邊說著,他就走出了辦公室,想著袁惠珍的話,心中卻不由得掠過了一絲喜悅,他的師父呂東傑曾經就希望把他打造成一個最完美的男人,超過年輕時候地自己,而他其實也在默默的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著,現在,終於有人說出這句讚譽了,惠珍姐是一個經歷過風霜對男人有免疫力的女人,她能夠說出這話,絕不是在拍自己馬屁,而是證明自己的確是在完善之中。但是,他心裡也非常的明白,自己並沒有達到師父地要求,做一個真正完美的男人,那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

    順著樓梯,上了五樓,就是洗浴中心了,張浩天走去逛了逛,剛到接待大廳,就見到一個三十多歲,穿著藍色職業服,佩著胸章,身材苗條,姿色還算過得去,看來甚是精練的女人走了過來,向他堆笑道:「張總好,你出差回來呢?」

    這個女人,張浩天是認得的,她叫做羅美鳳,夜天堂開始營業就在這裡做,生意差的時候也沒有跳槽,這次重新開業,就把她提拔成領班之一了。

    當下他便笑著點了點頭道:「美鳳姐,現在生意怎麼樣?」

    羅美鳳立刻道:「過去和現在根本沒辦法比,張總,走,我帶你去看看,也讓新來的員工認識一下你,免得讓那些丫頭說我把你吹到了天上。」

    張浩天也想看看洗浴中心現在的情況,就「嗯」了一聲,跟著她向著裡面而去。

    一路前行,除了更衣室、澡堂、桑拿室沒有進去看之外,休息廳、書吧、保齡球室,SPA水療室,健身室,美發室等近十個功能廳都有不少的顧客,人來人往,十分的熱鬧,特別是五樓中間地那個大型的人工造浪泳池,除了年青人之外,還有一些老人與孩子,此時正戲著浪,歡聲笑語響成一片,泳池裡的幾個小島般的人工平台,已經躺滿了人在休息著。

    羅美鳳指了指這些人,笑著道:「張總,現在生意這麼好還要全靠上官副總,過去蘇老闆經營時,到這裡玩價格是很高的,來的基本是些商界成功人士與政府官員,不過上官副總搞了個夏季衝浪特價活動,將價格降了一半下來,你是知道地,我們市沒有海,更沒有這麼大地造浪池,做了宣傳之後,現在來的人是過去地五倍,雖然少了一半的錢,但卻比過去多賺了兩倍,而且這些人還有一部分會去做別的消費,帶來的利潤就更多啦。」

    張浩天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心裡卻忍不住感歎,蘇志高在做夜天堂時,其實想法是很不錯的,更是投入了自己所有的資本,做得很豪華,設備也很齊全,硬件設施在C市沒有誰能夠比上,只是在營銷上太固守過去的那種老模式,將目標顧客定在了有錢人的身上,但這部分人在C市並不多,更不可能天天到這裡來,像這樣大的造浪池如果專給幾個人開,實在未免太浪費了,而上官玉梅走的這條路是很正確的,降低價錢,吸引普通的消費者,那就廣開財路了,這人氣一旺,夜天堂的名聲也就更加響亮,毫無爭議的成為C市娛樂業裡的領頭羊。

    此刻,張浩天也意識到一個商業道理,所謂最高檔的夜總會,倒不一定是所有的價格都高得離譜,必須分地域,根據當地的情況來靈活掌握,只針對有錢人的服務,在經濟特別發達的地區是能夠做的,可是在C市卻未必適用,蘇志高在帝豪來之前能夠賺錢,那是因為沒有競爭,而現在C市除了帝豪之外已經有了好幾家大型的夜總會,這些夜總會的生意雖然比不上夜天堂與帝豪,但畢竟敢開大型夜總會的,都有自己的關係與人脈,不免讓消費者分流,夜天堂要發展,要比蘇志高過去賺更多的錢,就需要有自己的一套經營模式,哪一條路能夠帶來更大的利潤就走哪一條,盡量的把這些硬件設施利用起來。

    憑心而論,上官玉梅不僅是自己的女人,其實也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啊,作用甚至還在趙勁峰,江陽這些人之上。

    一念至此,他對上官玉梅真是又敬又愛,想到她還在七樓的酒吧等著,就準備直接上去。

    然而,到了六樓,羅美鳳說什麼也要他去按摩小姐的休息室一趟,說是這幾個月新來的小姐很多,普通洗腳的小姐有一百二十人,按摩小姐也已經達到了一百人,而且新來的小姐都想見他這個傳說中年輕英俊的總經理。

    張浩天知道過去認識他的人向新來的小姐誇讚了自己,只得跟著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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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濃情

    按摩小姐的休息室也分為兩間,一間是洗腳小姐的休息室,而另一間則是按摩小姐的休息室。

    先到了洗腳小姐的休息室,此時已經是洗腳的高峰期,裡面只有二十來人,這些小姐的姿色當然是很普通的,而且絕大多數都來自鄉村,見到張浩天,都戰戰兢兢的很是拘謹。

    張浩天向她們打了招呼,就到了按摩小姐的休息室,由於按摩小姐的業務高峰期要晚一些,休息廳裡還有四五十人,穿著統一的白色制服,但姿色都還不錯,多多少少有些動人之處,自然是挑選過的。

    這些新來的按摩小姐都是各處跳槽來的老手,膽子自然要大些,見到了英俊威武的張浩天,眼神中都透著異樣兒的神采,嫵媚的眼波兒一個接著一個的拋來,年青英俊,威武強悍,富貴多金,對於這些女人來說,可以說是極為強烈的誘惑,誰不想搭上這樣的男人,那怕是做情婦,也是自己的幸運了。

    對這些挑逗的眼神,張浩天自然是視而不見,與她們打了招呼,說了幾句勉勵的話之後就離開了,做這樣的生意,便如同到了美女窩,要是毫無定力,那真是可以夜夜銷魂的,不過也會毀了一個男人,阿細姐說蘇志高情婦很多,也是難免之事。

    順著樓梯到七樓的酒吧去,張浩天的腦中卻又思索起來。

    這洗浴中心過去本來是張勝管的,而張勝因給義興堂提供情報被他砍去手指後,就交給楊德凱了,加上他過去管的三樓表演大廳與四樓包間。夜天堂從三樓到七樓的業務一大半都歸這楊德凱管了。

    此人雖然經驗老到,但畢竟年紀大了,精力不免差些,現在袁惠珍對陪酒小姐地管理極為得力。而且他一直覺得有著江南女子風韻的袁惠珍雖然流落風塵,但有著一種女人少有的俠氣。和各方面的關係都相處很好,是絕對可以重用地,倒不如提拔她做經理,將三樓大廳與四樓包間交給她管理。

    思想之間,張浩天已經到了酒吧,卻見昏暗的燈光中,裡面已經是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有坐著喝酒的,也有隨著強烈的音樂聲瘋狂搖頭扭曲的。一時間看不到上官玉梅在什麼地方。

    正拿眼睛往四處掃,就見到門口不遠處長型吧檯的前端有一個女人正在向自己揮手,正是上官玉梅,就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旁邊。

    此時,吧檯裡共有九人,除了五名普通的服務人員外。還有四名調酒師在很忙碌的一邊表演,一邊調酒,這樣的酒,價格自然要高許多。

    上官玉梅看起來心情極好。端著一杯啤酒,身子隨著音樂也在微微扭動著,望著他道:「浩天,你喝什麼酒,我陪你。」

    張浩天頓時微微一笑道:「哦,難道你想和我拼酒。」

    上官玉梅笑著道:「拼就拼,我今天很高興。好想喝醉。」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你們女人。高興也想喝醉,不高興也想喝醉。真是搞不懂。」

    上官玉梅立刻道:「那你們男人更是搞不懂了,無論高不高興,隨時有可能喝醉,而且還總希望把女人灌醉,對不對?」

    說著話,兩人都大笑起來,張浩天揮了揮手,就見到一個調酒師走了過來,認得張浩天,趕緊向他問了好。

    在這樣地環境裡,張浩天是毫無架子的,像朋友一樣笑著與他打了招呼,便道:「你們這裡,什麼酒最醉人?」

    那調酒師立刻道:「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

    張浩天對於調酒是完全不瞭解的,聽著這名字,頓時來了興趣,道:「什麼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這名字倒是奇怪得很。」

    那調酒師便笑道:「這種酒是蘭姆酒、氈酒,再加上湯力水與藍莓調成的,蘭姆酒與氈酒都很烈,混在一起更是火焰熊熊。不過兩款酒都很清澈,加上藍莓,看起來像海水,喝下肚像火,所以就叫做這名字。」

    張浩天立刻望著上官玉梅道:「玉梅姐,這酒你敢不敢喝?」

    上官玉梅平時喝的雞尾酒都是甘醇清香型的,對於這種男人喝的烈酒還沒有嘗過,但她今天與張浩天用過浪漫地法國餐,又在車上激吻之後,心中開心無比,當真想和心上人大醉一場,聞言便點了點頭道:「好,你就調這種酒來試試。」

    那調酒師點了點頭,將酒倒入了調酒器裡,很優雅的搖動了一陣,便倒了兩杯酒出來,果然微微帶藍,便如海水一般。

    張浩天已經有了好奇心,見那酒倒得並不多,只有雞尾酒杯的小半杯,便一口飲了下去。

    這一剛進肚,他才嘗到滋味了,那微藍色的酒水順著他地喉嚨流了下去,霎時之間,便如一條火焰鑽入了他的肚中,而他的肚子,似乎變成了西遊記裡的火焰山。

    上官玉梅是知道這酒厲害的,看到他不知深淺的一口吞下肚,眉頭皺成一團,抿著嘴笑了笑,但卻沒有出聲,很優雅的端起雞尾酒杯,輕輕地嘗了嘗,然後分成五口才喝下去。

    張浩天看她地喝著似乎甚是舒服,便招了招手,讓那調酒師又調了一杯「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出來,端起杯淺嘗了一口,這一次,感覺卻不一樣了,雖然有點辣,但進了胃卻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這種酒,如果在寒冬裡喝,那真是絕佳地選擇了。

    上官玉梅卻沒有再喝「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了,而是招那調酒師過來,另外調了一種酒。

    當那調酒師調好兩杯酒之後。張浩天就端了一杯,見這杯酒是橙色的,裡面還有一小片檸檬,看起來甚是好看。但與「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不同的是。盛了雞尾酒杯的大半杯。

    張浩天端起來,不敢豪飲,就輕嘗了一口,頓時感覺到這酒極是清香爽口,看來並不濃烈,便多喝了一點兒,道:「玉梅姐,這酒挺好喝地,叫什麼名字?」

    上官玉梅聽了。臉上頓時一紅,原來,她叫調酒師調的這種酒,有個不好聽的名字,叫做「螺絲起子」,之所以叫這名字,是因為在伊朗油田工作的美國人。將柳橙汁加入伏特加之後,再使用螺絲起子來攪拌,因而得名,由於口感佳。女士愛喝,但伏特加地後勁又特別強,通常有女人喝醉,所以又叫做「女性殺手」,更通俗的名字叫做「失貞酒」,而上官玉梅讓調這種酒出來,卻有著與他增加情調地意思。

    聽著張浩天問她。上官玉梅自然不好意思回答。大腦微一思索,便微笑著道:「這叫做浪漫情懷。浩天,我們就喝這種酒吧。」

    柳橙汁的味道已經壓住了伏特加的辛辣,張浩天以為這是普通的果汁酒,也不以為異,便笑道:「好啊,玉梅姐,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當男人的當然讓女人,這樣吧,你喝一杯,我喝兩杯。」

    上官玉梅也知道他的酒量極好,硬喝自己是喝不過的,當下便點了點頭。

    於是,張浩天就連喝了六杯「螺絲起子」,而上官玉梅也喝了三杯。

    喝到第六杯時,張浩天已經有了酒意,便拉著上官玉梅衝進人群中蹦起迪來,此時,他在釋放著自己,不再是夜天堂的張總,不再是道上的大哥,忘記了師父地遺願,忘記了自己的雄心,忘記了自己無法追查的身世,他只是一個二十三歲的青年,一個有著旺盛精力需要發洩的男人。

    上官玉梅此時也醉了,她醉,倒不全因為喝了那酒,而是因為她開心,無法形容的開心,在她身邊的,是自己最心愛地男人,一個越來越帥,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讓她心醉的男人,能夠和他這樣開心的在一起,哪怕是一小時,一分鐘,一秒也是她今生最大的幸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去愛他,再拿什麼去愛他,此時,她想地是這個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與自己靈與肉的融合在一起,要她,瘋狂的要她。

    於是,當激烈的音樂結束,柔和而浪漫的薩克斯樂響起,全場的燈光更加暗淡下來,上官玉梅已經將身子緊緊地貼住了張浩天,慢慢地與他搖動著。

    和上官玉梅在一起也有一段不算短的時間了,張浩天已經學會了一些基本地交際舞蹈,然而,此時他的心神也不在這裡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上官玉梅燙熱的身子,那圓潤而充滿彈性的雙乳更是在強烈的刺激著他。

    不想再呆在這裡,他拉起了上官玉梅的手,到吧檯前去簽了單,然後就乘著電梯,向著樓下而去。

    在這酒吧的另一端,就是那個秘密賭場,但張浩天是不會去的,因為在夜天堂所有項目的經營中,這秘密賭場是最見不得光的,而賭徒的嘴誰也不敢保證牢靠,不去和這些人見面,才會減少麻煩。

    這個賭場都是些固定的人在賭,一直以來並沒有什麼增減,雖然在義興堂對夜天堂的打壓下曾經是最賺錢的一個項目,但在此時的夜天堂之中,利潤只能佔到一小部分了。張浩天甚至在考慮,在接管了章家的大小賭場之後,為了整個夜天堂的安全,應該將這個賭場遷出去,另外找地方經營,這才讓人抓不到把柄,畢竟沒有誰能夠預測到,他背後什麼時候有刀子捅至,又來自什麼方向。

    兩人心中此時已經充滿了激情,到了停車場上了車,很快就開回了「紫華明珠小區」。當一打開房門並關上,兩人便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也不知是誰主動,已經激吻在了一起,然後倒在了客廳的木地板之上。

    唇舌糾纏之間,張浩天已經脫去了上官玉梅的長裙,解開了淡紫色的乳罩。然後脫去了黑色地內褲,而上官玉梅也在幫張浩天脫著上身的T恤,甚至仰著身子,去含吮他胸間的小粒。

    此時。她已經沒有了羞澀,有的只是完完全全。淋漓盡致地奉獻與給予。

    當張浩天將底褲脫下之後,沒有太多的前奏,分開了上官玉梅地雙腿,伏身而入,那裡已經是一片濕潤與火熱。

    上官玉梅在迎合著,挺著腰,抬著臀,用力的迎合著,她需要和這個男人緊密的融合在一起。渴望著他進入自己身體的最深處。

    既然動情,潮至是很容易的,沒過多久,上官玉梅的身子就顫抖起來,腰肢開始繃緊,體內也在收縮痙攣著,那沙啞性感的呻吟已經失控的響徹在屋間。

    然而。酒後的張浩天持久性是很強地,仍然在衝刺著,上官玉梅雖然已經滿足,但只想讓他盡興。咬了咬嘴唇,輕輕的推了推他,然後翻身而起,背著他,用雙手與雙膝支撐著,趴在了地上。

    此時展現在張浩天面前的,是一輪皎潔的圓月。雪白得耀眼。卻又那麼豐腴,與背部結合。卻又流露出了葫蘆般的優美曲線來,在她的胸前,深深的垂著一對豐乳。

    這樣地姿式,對男人來說,誘惑力是相當大的,張浩天立刻就攻入了,一邊伸手去抓捏她垂下的雙乳,一邊觀賞著出入之勢。

    感官與肉體上的雙重刺激,讓張浩天並沒有持續太久,過得一陣之後,他就爆發了。

    上官玉梅已經無力地頭伏在了地板之上,但感受到了張浩天在自己體內最後的燙熱,竟又控制不住的顫抖呻吟起來。

    當一切風平浪靜,張浩天依然趴在上官玉梅的身後,兩個人喘息著,大汗淋漓,就如同剛蒸過桑拿一般,木地板上已經是一片水跡……

    第二天下午,張浩天與上官玉梅一起去了夜天堂上班。

    接近傍晚,張浩天已經將一些必須他簽署的文件看完並簽好了字,正在想和上官玉梅到什麼地方去吃飯,就見到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便拿起來接聽。

    電話是洪老二打來的,只聽他道:「大哥,你要我找地那個全通物流我已經找到了,是一家專發汽車托運地小公司。」

    張浩天心中頓時一喜,立刻道:「好,這家公司在什麼地方?」

    洪老二道:「在城西紅崗路的125號,大哥,有什麼事嗎,要不要我帶兄弟們過去一趟?」

    張浩天道:「不用,這事我會處理,洪二哥,那就這樣了。」

    說著他便掛斷了電話,然後站起了身,匆匆走到了上官玉梅地辦公室,卻見她正在看財務上交上來的報表,就道:「玉梅姐,晚餐你自己去吃,現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上官玉梅是從來不會問張浩天行蹤的,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報表,抬頭對他很溫柔的一笑,然後道:「那你早點兒回來,我在家裡等你。」

    聽著這樣的話,已經和妻子囑咐丈夫一般無二了,但張浩天很清楚,這個「家」,他還不能去留戀,去惦記,絕不能在卿卿我我的兒女私情裡消磨掉自己的壯志雄心,當下,他答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下樓到了停車場,上了他那輛悍馬車,就向著城西而去。

    車流裡穿行了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那紅崗路,這裡雖然有些偏僻,但有一個大型的食品批發城,各縣各鎮的副食店與小超市都是在這裡面購貨,貨物少的自然只能發托運,周圍不時可以看到一些貨運公司。

    按著洪老二說的地址,他慢慢開著車到了125號,果然見到了「全通物流公司」的招牌,不過這個公司只有一個很陳舊的門面,裡面堆著一些食品箱,外面停著一輛大車,正有一些搬運工在往上面搬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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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收心

    張浩天將車遠遠的就停住了,並沒有靠近去,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一個背影,一個有些瘦弱的男人背影,正在往車上搬紙箱,不過他明顯比不上其他的同行,別人一次三件貨很輕鬆的抱了起來,然後遞上了車,而這個瘦弱的男人動作要吃力得多,特別是遞上車甩手臂的時候,好幾次都差點將紙箱落在了地上,頓時惹來了後面一個正在點貨,像是老闆模樣的人一陣亂罵。

    朱靖!

    沒錯,張浩天看到很清楚,這個瘦弱的男人就是朱靖,穿的正是一件印著「全通物流」的白色T恤,他居然跑到這裡做苦力來了。

    想到朱靖拿槍的手用來捧這些笨重的貨物,張浩天就是一陣的暗歎,但他也知道,當一個人走投無路,想要混飯吃的時候,那是什麼事都要做的。

    張浩天默默的看著他,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卻不急去招呼他。

    大約半小時之後,所有的貨就上完了,汽車開走,老闆關上門,而工人們就四散而去。

    張浩天的眼睛自然不會離開朱靖,他看來已經很有些疲倦了,一個人在慢慢的向前走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在他背後二十米之外坐在車裡的張浩天。

    張浩天下了車,關上車門,仍然不緊不慢的跟在了朱靖的身後,他要看看,這個失敗的射擊高手如今在什麼狀態下生活。

    在走過一條街之後,就進了一條小巷,小巷之內。卻是一些老式樓房,不過很多都沒有人住了。而且貼著通知,近段時間就要拆遷重建。

    朱靖的身影很快就在一幢樓房下不見了,張浩天連忙跟了過去。卻見這幢樓房已經是破舊不堪。完全沒有什麼人居住。

    張浩天聽到腳步之聲,便向二樓走去,剛到二樓的樓梯口,就見到朱靖推開了右側走廊最裡面地一間屋,就放低腳步,跟了進去。

    到了那間屋。門是大開著的,他跨步而入,卻見這是一套一廳兩居室地舊房,非常潮濕。牆壁的石灰都掉得差不多了,不過屋子裡還有些簡易而破舊的傢俱,顯然是主人扔棄不要了地。

    屋子裡空蕩蕩地竟沒有人,張浩天正在奇怪,就聽到外屋發出了響聲,便走出去一看,卻見聲音是從一道門裡發出來的。而且還有嗆鼻的煤煙味兒。想來那裡面是一個廚房,而朱靖正在用煤爐子做飯。

    張浩天並沒有立刻進去。而是返身到了一間臥室,卻見這裡鋪著一張床,上面放著被褥,成色倒是很新,應該是才買不久。

    坐在了這張床上,卻見屋子裡處處都有那種最便宜低劣的白酒瓶子,也不知朱靖醉了多少場。

    此時,張浩天在思索著如何安排朱靖的人生,他需要朱靖這樣的神槍手,但是一個神槍手並不等於說就是一個厲害地殺手,他願不願意走這條路,或者說有沒有條件走這條路,現在他還無法確定,不過最重要的是,要讓朱靖重回到他應該在的軌道上去,不能再沉淪了,王學兵對於他,其實仍然報著極大的希望。

    沉思了一陣,聽著屋外有動靜,張浩天就走了出去,卻見朱靖正在客廳,面向窗戶,背對著自己,屁股坐著一個木箱,而一張缺了腳用磚頭塞著地桌子上,還放著一大碗剛煮好的麵,在麵的旁邊,又放著一瓶已經打開的白酒。

    此時,朱靖先猛灌了兩口白酒,然後就「呼嚕呼嚕」的吃起麵來。

    正在這時,他卻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道:「朱靖,在夜天堂你說是我的朋友,怎麼,朋友來了,有酒喝也不請我。」

    朱靖聞言,回過了頭去,卻見張浩天正含笑望著他。

    朱靖見到他,愣了一陣,然而又轉過了頭,平靜的喝了一口酒道:「像你這樣地人,怎麼會喝這樣地酒。」

    張浩天頓時哈哈大笑,走了過去,從他手裡取過了酒瓶,連瓶口也不擦,仰首就喝了一大口道:「我小的時候,偷過我爸地酒喝,不過他的酒都是最廉價的散裝酒,比這個還不如,朱靖,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朱靖站起身,從他手中接過酒瓶,沉默不語,又坐下背著他吃起麵來。

    張浩天此時已經看清了朱靖現在的樣子,卻見他顴骨冒了起來,比過去更瘦,而嘴唇之上的鬍子不知有多久沒刮了,亂渣渣的長著,憔悴無神之間,至少比他的實際年紀大了七八歲。

    感覺到朱靖的眼神完全不敢與自己對視,透著一種強烈的自卑與自棄感,張浩天知道他還沒有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心中暗暗一歎,便又微笑著道:「朱靖,如果你想喝酒的話,跟我走,我們好好的喝一場。」

    朱靖並沒有回答,過了好一陣才道:「張浩天,如果你是為了我在夜天堂欠的那些酒債來的,那請你過些年再來找我,我現在才找到工作,沒什麼錢還你,但那筆帳,是我欠的,不用你說,有了錢我也會還給你。」

    張浩天頓時笑了起來,道:「好,想不到那筆帳你會認,還算是一個男人,沒有讓我失望,不過你現在這份工作,相信王教練見了,一定會很傷心失望的。」

    朱靖聽他提起王學兵,頭卻埋得更低了,跟著就一連灌了好幾大口酒,道:「像我這樣的人,誰對我抱什麼希望,那是自己太沒眼光。」

    張浩天又笑了,道:「剛才不是給你說過嗎,你不會讓我失望,這個感覺我是相當的強烈,朱靖。如果一次失敗都讓你爬不起來了,只能證明你是一個天生的笨蛋與蠢貨。連讓我失望地資格都沒有。」

    聽著張浩天這話,朱靖頓時站了起來,轉過身用一雙已經有了些酒意。帶著血絲的眼睛瞪著他道:「你說什麼?」

    張浩天其實是故意在用語言激他。見到他果然有了反應,微微點了點頭道:「還不錯,聽到別人罵你,你還知道不服,算不上無可救藥,自然也不是天生地笨蛋與蠢貨了。」

    朱靖咬了咬牙。大聲道:「張浩天,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那你看到了,現在請你走吧。我再說一遍,欠你的錢,我一定會還地,絹絹應該得地錢,你不能少了她。」

    張浩天聞言,歎了一口氣道:「朱靖,你喜歡絹絹嗎?」

    朱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道:「絹絹為了母親的病才到夜總會去坐台陪男人。像她這樣可憐的女孩子,你應該多給一些錢。」

    張浩天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為了父母或者親人到夜總會坐台的小姐有一部分,我有一個女人,也是為了生病的父親才坐台陪酒的,不過這樣地理由,經常被一些小姐拿來借用,而且總會有一些天真的客人上當,只是一個多月就消費了二十三萬的客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朱靖聽到他這麼一說,臉色就更怒了,道:「你是說絹絹是騙我的,放屁,放屁,這不可能,我去地時候,她才開始坐台沒有兩天,還那麼純潔,根本就不懂那些騙人的花樣兒,張浩天,你取笑我可以,可不許你污蔑她。」

    聽著朱靖這麼說,,張浩天並沒有笑。

    袁惠珍說過絹絹的來歷,她曾經是另一個夜總會有名的小姐,而且坐葷台也不知有N年了。不過這些女人極為瞭解男人的心理,如果遇到了歡場老手,那會非常放蕩大方的,而遇到了很少去夜總會這種地方的男人,就會裝純,也就是歡場上流行地名詞「裝處」,說自己由於環境所迫,才開始坐台云云,就算是過去地他也難免上當,更何況是從鄉村裡出來,一直沉湎於訓練的朱靖。

    當下他點了點頭道:「朱靖,絹絹是什麼人,我不跟你爭辯,這樣吧,今天晚上,絹絹上班,我把她叫到包間裡去,然後問問她地來歷,如果她說的和跟你說的一樣,我就同情同情她,把她的提成增加一倍,這樣她就能夠早一些湊足錢給她的母親治病了,你看怎麼樣?」

    朱靖沉默了好久,才半信半疑的望著他道:「真的?你真的可以把絹絹的提成增加一倍?」

    張浩天又一點頭道:「當然,似乎我沒有騙你的必要,而且你也會知道,在絹絹的心中,你的地位是怎麼樣的?」

    看得出來,朱靖對自己在絹絹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常在意的,聽著張浩天這話,就立刻道:「好,我去,我要讓你知道,絹絹是不會騙我的。」

    對於他目前的執迷不悟,張浩天完全在意料之中,就笑道:「朱靖,絹絹有沒有說喜歡你,我希望你說實話,因為這對絹絹的未來是很重要的。」

    朱靖默然一陣,終於一點頭,喃喃道:「是,她說過喜歡我,可是為了母親的病,必須拚命的賺錢,我是一個沒用的男人,什麼都幫不了她,幫不了她。」

    說到這裡,他又拿起酒瓶,仰首喝了一口,一臉的沮喪。

    張浩天深知這些小姐為了哄客人花錢,不說些讓客人開心,對自己欲罷不能的話是不可能的,當下道:「你連續去找了絹絹一段時間,後來為什麼又不去了?」

    朱靖抬起了頭,瞧著他道:「張浩天,其實這事我還要謝謝你,我並不是你的朋友,但你還是讓人替我一直簽單,那些錢,絹絹也能夠提好幾萬的成吧,我能夠為她做的,也只能到這裡,就算你不來找我,過段時間我存點兒錢也會來找你說明白,二十三萬我沒有能力一齊還,但每一年都能夠付一些的。」

    張浩天又掃了一眼他周圍的環境,點了點頭道:「不錯,你現在這個工作每個月總有七八百元的薪水。像你這樣省著點兒用,是能夠存三四百地。你現在好像滿了二十一歲,二十三萬,到你六十歲的時候估計可以還清。不過只怕很難談戀愛娶媳婦兒了。」

    朱靖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一邊搖頭,一邊指著自己道:「像我這樣地人,還配有女人嗎,哪一個瞎了眼的女人,會跟一個酒鬼,一個沒有用的男人。」

    聽著朱靖自暴自棄地話。張浩天含笑道:「這樣吧,朱靖,我這人也難得做善事,如果今天絹絹承認愛了上你。我不僅將你欠地二十三萬酒帳免了,提成還加倍給絹絹,她母親生病需要多少錢,我全包了。」

    說到這裡,他又道:「對了,為了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另外還會給你們五十萬。讓你們做點兒小生意。你是個沒用的男人,不過絹絹應該是個能幹的女人。賺些生活費是沒有問題的,你也算是把她救出苦海了。」

    面對張浩天如此優厚的條件,能夠讓絹絹與自己的命運完全得到改變,朱靖豈會有不動心地,凝視著他道:「張浩天,我根本不是你的朋友,又是一個沒用的人,你花這麼多錢,到底想得到什麼好處?」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你我是不是朋友,現在還不好說,你是不是一個沒用的人,我也很不贊同,至於好處嗎,我並沒怎麼想,就憑心裡高興,所以你最好配合,不要讓我改變主意。」

    朱靖立刻道:「好,你要我怎麼配合。」

    張浩天道:「今晚如果證實絹絹對你說地一切都是真的,那實在是一個很好的結果,我這人最喜歡看帥哥美女大團圓的場面,不過你現在這付模樣,不修邊幅,又髒又臭,要是和絹絹擁抱親熱,未免有些唐突佳人。現在離她上班還有兩三個小時,所以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打扮一下,費用我出,怎麼樣?」

    朱靖自然不想自己這付模樣出現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就點了點頭道:「好,張浩天,算我欠你的。」

    張浩天拍了拍他的肩道:「偶爾做一做好事,其實自己地心裡也會快樂地,你就不用再說什麼欠不欠的話了,請我吃一頓飯就行。」

    朱靖立刻道:「好,那我們到外面吃。」

    張浩天搖了搖頭,指著他那碗麵道:「不用那麼麻煩,就給我弄一碗這個就行,不過酒就免了,我可不習慣用麵下酒。」

    朱靖愣了愣,道:「這麵不好吃,而且我地調料也不齊。」張浩天一笑道:「不用,放點鹽巴就行,這種麵,我也很久沒吃了,還怪想的。」

    見到他堅持,朱靖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便轉身去了廚房,沒過多久,就捧了一大碗麵出來。

    張浩天端起麵,大口大口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朱靖見到他如此,冷漠而自卑的臉色漸漸的緩和了些,自己也端起麵來,不過卻沒有再喝酒。

    等吃完麵,放下碗,兩人就走了出去,張浩天帶著朱靖到了自己的車上,便朝著市中區而去,先去商場給他買了一套時尚的衣服,然後就回到了夜天堂,帶他上了洗浴中心。

    朱靖舒舒服服的泡過澡,換上新衣之後,由一名工作人員引領著,來到美發廳,這裡有大師級的美發師,得到了張浩天的特別吩咐,自然是用心的給朱靖修飾起來。

    晚上八點,夜天堂燈火輝煌,已經開始有客人進場了。

    此時的朱靖早已經打扮好,只見他穿著藍色的名牌T恤與灰白色的牛仔褲,留著平頭,不過髮型師故意沒有剪得太整齊,將他的額發搭了幾縷,增添的幾分青春的動感,嘴唇之上的鬍子刮得乾乾淨淨,容貌清秀,只是身材略顯得單薄了些,斯斯文文的樣子,有些像才從學校裡出來的大學生。

    這樣的形象,可以說比起他剛才頹唐的樣子來已經有雲泥之別,比在射擊隊時也有很大的改變,相信絹絹見了,會有判若兩人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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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醒悟1

    朱靖照過了鏡子,自信心大增,想到要與絹絹見面,更是容發煥發,顯得有些興奮。

    張浩天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見到時間差不多,絹絹應該上班了,就帶著朱靖到了四樓的401包房裡,這是一間豪華包房,裡面的設施齊全,而且有三間大屋,分別是KTV廳,舞廳,與放著一張圓型大水床帶浴室與衛生間的休息廳。

    進去之後,張浩天打電話通知袁惠珍,讓她把絹絹帶到401包房來。

    袁惠珍並不知道朱靖的事,聽說從來沒有讓公司小姐單獨陪酒的張浩天在401包房,還點了在夜天堂並不是最有名最漂亮的絹絹進去,語氣中顯得有些詫然,不過很快就答應了。

    KTV廳與舞廳是連著的,除了正面的大型投影電視,周圍都放著紅色沙發與茶几,張浩天讓朱靖到舞廳的門後去,而自己則坐在了那裡的沙發上。

    這樣一來,只要音樂聲不開得太大,他與絹絹的對話,朱靖就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沒想到的是,服務生上過酒水好一陣之後,才聽著敲門之聲,跟著就見到絹絹走了進來,只見她燙著水紋髮,穿著白色緊腰迷你短裙,黑色絲襪,紅色高跟鞋,雙峰聳立,腰肢纖細,腿部修長,容貌雖然只是中上,但身材卻可以打個九十分,這樣的女人,對於很少接觸美女地朱靖來說。誘惑力自然是極強的。

    看到張浩天,絹絹立刻關上門走了過來,一付受寵若驚的樣子道:「張總,是你叫我嗎?」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是,今天我有些無聊,想找人陪我唱歌喝酒,記起了你,就讓惠珍姐叫你過來了,不過你怎麼現在才到?」

    絹絹聽著張浩天這話。先是露出了得意飄然的笑容,跟著就趕緊道:「張總,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因為聽說是你叫我,我又去補了補妝,你千萬別生氣。」

    張浩天能夠感覺到絹絹面對自己這個帥哥老闆的緊張,就「嗯」了一聲,指了指自己旁邊道:「你先坐下來。我們聊聊天。」

    絹絹連忙點了點頭,輕輕坐在了他的身邊。

    張浩天見她動作很是優雅的。明白是經驗豐富,經過無數次摸索之故,朱靖說她很純,多半也是被她的舉止迷惑,這樣的女人,要是玩熟了,放蕩地程度會讓人瞠目結舌的。

    絹絹的確是一個很有經驗的小姐,看到張浩天一時間沒有說話,就拿起了茶几上的一瓶紅酒,倒了兩個半杯。然後端了起來,很嫵媚的對著張浩天一笑道:「張總,謝謝你還想著我,來,我敬你一杯。」

    張浩天明白,像絹絹這樣的小姐,在沒探明客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之前,是很會「裝處」地,而他為了讓離著自己不足兩米的朱靖明白一切,自然不會再讓絹絹這樣裝下去。

    當下他將半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把兩支酒杯倒滿,遞了一杯到絹絹手中道:「前段時間我出差太累了,今天特別想喝酒,想痛痛快快地放鬆一下,來,絹絹。讓我看看你的酒量。今晚我們喝的酒,都算你的提成。」

    絹絹早就看到。張浩天要的是一瓶法國曼斯納夫康帕斯特干紅葡萄酒,這種酒口感不錯,在外面幾百元能夠買到,但到了夜總會裡面,一瓶是四千八百八,以兩成的提成算,也將近一千了,再加上老闆想要一醉,當然是喝得越多越好。

    不過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她嘴上卻道:「哎呀,張總,什麼提成不提成的,你這就看不起我啦,只要你想喝酒,我陪你就是。」

    說到這裡,她就舉起杯,與張浩天碰了一碰,一仰頭,紅唇張啟,居然是一口而乾,臉上更是面不改色,酒量便可見一斑了。

    張浩天笑了笑,也將酒飲下,然後望著她道:「絹絹,這麼喝酒真沒有意思,我聽別人說,你是一個挺好玩兒的小姐,不如我們也來玩玩花樣吧。」

    聽張浩天帶著有些輕佻的語氣,絹絹估計自己的情況袁惠珍已經給他全說了,怪不得更漂亮地不找,偏偏點著自己。

    霎時之間,絹絹對於這個帥哥老闆的某種幻想就破滅了,對方既然瞭解自己,是想輕鬆,想好玩來的,她再「裝處」就沒有任何意思了,還不如引誘一下他,最好是能夠上床,一是自己也解解饞,二是回去也有了跟姐妹們吹噓的資本。

    想到這些,絹絹就瞥了瞥張浩天,露出了挑逗的眼神,笑道:「張總,原來你也那麼壞,你要玩兒,那我就陪你瘋吧,你想做美人唇還是仙人解帶。」

    張浩天對這些具體的花樣兒還真不熟,便道:「夜天堂我也沒有管理多久,平時也不怎麼來的,對這些不太瞭解,所以才會找一個懂行的小姐陪,你給我說說,什麼是美人唇?什麼又是仙人解帶?」

    絹絹知道這個帥哥老闆是幾個月前才接手夜天堂的,而且還沒聽人說過小姐中有誰陪過他,看來他今天的目地除了喝酒之外,也有學習瞭解的意圖,當下更放鬆了,將身子一斜,就靠在了他的懷中,有些撒驕的道:「張總,想學東西,不拜師可不行啊。」

    張浩天笑著道:「好好,你要我怎麼拜師?」

    絹絹只想調情,自然不會為難他,沒有說話,卻在自己的左臉頰上指了指。

    張浩天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這是個有幾分動人之處地女人。而他要在外面闖蕩,就必須學會應對各種場面,縮手縮腳地放不開是絕對不行的,當下就在她地左臉頰上親了一下道:「這樣總行了吧。」

    此時正值夏季,張浩天只穿著很輕薄的絲質T恤,絹絹貼著他,頓時感覺到了他堅實強健的身體,抬頭又看到他那充滿男子氣,英俊逼人的五官,她坐台這麼久。還真沒遇到如此優秀的男人,更何況此人有錢有勢,還是自己的老闆。

    因此,在張浩天親自己臉頰的時候,絹絹已經酥軟了,暗暗發誓今晚就算不要錢也要跟這樣迷人地男子銷魂一番。

    當下她就嬌媚的一笑,伸手倒了一杯酒,先嘗了一小口含在紅艷濕潤的唇裡。起身坐在了張浩天的大腿上,然後湊過臉兒。印在了他的嘴上,輕輕緩緩的將酒渡完,戀戀不捨的在張浩天的嘴上一吻,這才道:「張總,這就是美人唇,可惜地是,我算不得美人,你只好將就些兒啦。」

    絹絹的嘴唇很柔軟,帶著些薄荷清香,再加上眼波水靈靈地有幾分媚色。張浩天也被挑逗得有些心動,他性格很是複雜,雖然對女人很重情,但同時具有一種無羈的狂野,對漂亮女人有著野獸般的佔有心理,此時如果不是想著朱靖,極有可能會立刻把這絹絹抱進休息廳,扔在那寬大的圓型水床上,猛烈的衝擊她,讓這個女人發出痛苦而歡快的呻吟。

    這時。絹絹也是情慾如潮,將身子緊緊的貼著他,一對年輕而富有彈力的乳房在他的胸前磨來磨去。

    雖然包房裡開著空調,但張浩天還是覺得渾身燥熱,不過他克制著自己強烈的慾望,推開了絹絹。笑著道:「美人唇原來是這樣。仙人寬衣又是怎樣地?」

    絹絹仍然坐在他的大腿上,凝視著他。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俊氣的五官,低聲道:「其實這個很簡單,就是划拳,誰輸了誰脫衣服,直到什麼都不穿為止,張總,你想和我來嗎?」

    張浩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知道在不遠處的朱靖此時必然已經痛苦無比,但他要做的,就是進一步的點醒這個涉世不深的男人,當下他道:「不忙,絹絹,我想和你先聊聊天。」

    絹絹以為他是想通過聊天調情,便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從張浩天的大腿上滑了下來,又將兩杯酒倒滿,遞了一杯在他的手中道:「好啊,你想聊什麼,我都陪你,來,乾杯。」

    說著話,用酒杯與張浩天地輕輕一碰,仍然一飲而盡,要知道帥哥迷人是迷人,但對她這樣的女人來說,錢的魔力是更大的。魚和熊掌能夠兼得,那才是最美妙的事。今晚,至少要喝下兩瓶酒才好。

    張浩天將酒喝了下去,為了提醒朱靖注意,故意提高了聲音道:「絹絹,你做一行多久了,可不許騙我。」

    絹絹當然不會知道朱靖的存在,便道:「有惠珍姐在,我可不敢騙你,我十八歲入地行,到現在有五年了吧,不過最開始做地是按摩小姐,三年前才做的陪酒小姐。」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不錯,做陪酒小姐只是長得漂亮是不行地,還得有一套哄男人花錢的本領,你才從鄉下出來,做做按摩小姐也可以累積些經驗。」

    絹絹也不想瞞他,「嗯」了一聲道:「是啊,我剛從鄉下出來的時候,真是個土包子,什麼都不會,做了兩年之後,懂得說話,也會打扮了,有一位姐姐介紹,就做了陪酒小姐。」

    絹絹並沒有說明陪客人上床的事,張浩天為了讓朱靖的希望徹底消滅,便繼續道:「絹絹,你坐的是葷台,生意又好,和客人上床的時候可要小心一些,注意保護自己。」

    絹絹立刻點頭道:「當然,做小姐最怕的就是得病了,誰要是不帶套,我寧肯不做業務都不會答應。」

    說到這裡,她忽然瞥了一眼張浩天,將嘴唇湊在他的耳畔道:「張總,不過如果是你,怎麼樣都是可以的。」張浩天聽著她充滿誘惑的話,感覺著那微微從唇間噴出地氣息。心中忍不住又是一蕩,為了讓朱靖盡快瞭解一切,跟著就道:「對了,絹絹,朱靖為你消費了二十三萬的酒錢,你陪過他上床沒有?」

    絹絹搖了搖頭道:「沒有,那個朱靖一進來,我就知道他沒什麼錢,後來一問才知道,他是比賽失敗了。在外面喝醉了酒,想找人聊天,連價格都沒有瞭解清楚就到包房來了,當時我只有自認倒霉,也沒怎麼理他,誰知道朱靖問這問那,我就只好亂說了些,那裡想到。他最後會點那麼貴的酒,雖然他說是你的朋友。而且上官副總也簽了單,可是你沒有回來,錢沒有領到手,我的心始終是懸著的,當然不會讓他便宜,而且……而且……」

    張浩天見她沒有說出後文,就大聲道:「而且朱靖已經相信了你的話,認為你是為了給母親治病才出來做這事的,還沒有被男人碰過,所以每次來拚命的點好酒。你當然就要繼續裝下去了。」

    絹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張總,那個朱靖怎麼會是你的朋友,那二十幾萬,你還會不會打算問他要。」

    張浩天知道差不多了,便微微一笑道:「朱靖和我認識,還算不上有多熟,而且我已經碰到他了,他正在給一家物流公司做搬運工,不過現在還以為你是喜歡他地。我很想問你一句,你到底對他是什麼感覺,有沒有喜歡過他?」

    絹絹毫不猶豫的就道:「當然沒有,怎麼會,朱靖那樣的人我怎麼會喜歡。」

    張浩天立刻緊接著道:「他對你這麼好,你難道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此時絹絹卻歎了一口氣道:「說實話。朱靖是一個心腸很好。人也純潔的大男孩子,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

    說到這裡。她的眼睛已經望向了張浩天,跟著嫵媚的一笑道:「張總,只有像你這樣的男人,才能夠讓我喜歡,只可惜比起上官副總來,我差得太遠啦。」

    張浩天也知道自己和上官玉梅地關係夜天堂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笑了笑,就站起身來,跟著揚聲道:「朱靖,你到現在應該什麼都明白了吧。」

    聽著張浩天這麼一說,絹絹頓時臉色一變,起了身,失聲道:「什……什麼,朱……朱靖也來了?」

    做小姐地哄客人就和吃飯喝水一樣正常,絹絹並沒有做錯什麼,張浩天對她倒沒有什麼惡感,就點了點頭道:「絹絹,對不起,朱靖太不瞭解你們這一行了,所以我想讓他醒過來。」

    絹絹望著他,默然了半天,忽然自嘲似的笑了起來,道:「我真是傻,聽著是你讓我陪酒,還興奮臭美了老半天,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張總,你不喜歡我,就像我不喜歡朱靖一樣,不喜歡就不喜歡,有什麼對不起的,我說過,朱靖是一個心腸很好,也很純潔的大男孩子,哄了他,我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只是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說清,現在能夠讓他明白,那是最好。」

    聽到絹絹說出這話,張浩天倒覺得她還有坦誠的一面,點了一下頭,見到朱靖竟然到這時還不出來,就走進了舞廳裡,按下門側的開關,原本黑暗的舞廳裡頓時亮了起來,卻見朱靖呆呆的靠壁坐著,眼睛裡卻全是淚水。

    張浩天知道他需要一段時間調整自己的情緒,就又走了出去,對默立著的絹絹道:「你先出去吧,我和朱靖在這裡聊聊。」

    絹絹應了一聲,卻沒有立刻動步,而是望著他,展顏一笑道:「張總,真可惜,我今天沒能和你上床,不過要是有一天你真地無聊了,希望你能來找我,我懂得按摩,也知道有哪些花樣兒才能夠讓男人在床上更舒服更開心,相信這一點兒是上官副總比不上的。」

    說了這話之後,她就起步離開了,但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有兄弟說情節囉嗦,或許吧,只想把張浩天的傳奇人生寫詳細一些,目前的情節與後面有極大關係,實在無法捨棄,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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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8 20:25: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四章 醒悟2

    張浩天見到她的神情,暗暗一歎,卻不再去多想,而是重新走進了舞廳,對著朱靖,沉聲道:「朱靖,你現在痛痛快快的哭,哭多久都行,但我希望的是,你哭了這一次之後,開始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堅強的敢於面對失敗的男人,不要再為這種事哭,重新開始你的人生。我就在外面沙發上坐著,等你哭夠了,就出來陪我喝酒。」

    一邊說著,他一邊又走了出去,跟著按響了服務鈴,通知服務生拿兩瓶斯伏曼特進來,這種酒,出自俄羅斯,雖然比不上伏特加烈性,但口感也是很夠辣夠勁兒的。

    沒一會兒,一名服務生就端著酒進來,幫著張浩天打開了瓶塞,倒了一杯酒,然後就出去了,而張浩天就坐在沙發上慢慢的品著斯伏曼特,等著朱靖。

    二十分鐘之後,人影一幌,朱靖已經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了張浩天旁邊的沙發上,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拿起了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然後一口喝了下去。

    那裡想到,這斯伏曼特比他平時喝的白酒度數要高,滿滿的一杯足足有二兩了,這一口喝下,朱靖頓時嗆出聲來,咳了好一陣,剛才喝的酒至少又吐了一半出來。

    張浩天沒有取笑他,而是不停的拍著他的背,道:「阿靖,每一個人都要經歷一些讓自己永遠難以忘記的事,這些事或者是痛苦的,但也能夠讓人成長,你已經二十二歲,應該成為一個男子漢了,也應該知道如何把這些痛苦的轉化成力量。奮發向上,永遠不要再讓人看不起你。」

    朱靖此時已經停止的咳嗽,猛地抬起頭,用一雙血紅的眼睛望著他。道:「天哥,你別說了,我心裡什麼都明白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地,不過我想求你一件事。」

    張浩天聽朱靖叫出這一聲「天哥」,知道他和自己開始親近了,便點了點頭道:「好。是什麼事,你說。」

    朱靖咬了咬牙道:「我要那個女人。我要她陪我上床,就在今天晚上。」

    張浩天能夠理解朱靖此時的心情,又一點頭道:「讓絹絹陪你上床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阿靖,你好好的聽著。絹絹騙你,並沒有什麼錯,因為這是陪酒小姐做生意最常用地方法之一,要怪,也只能怪你太稚嫩了,不瞭解這裡面的情況,要是換了別的小姐,你多半也會上當的。」

    朱靖沉默了好一陣,又倒了小半杯酒一口喝下。才轉頭望著張浩天道:「天哥,我不會傷害她的,但我今晚我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就像你說的,我應該長大了。」

    張浩天瞧著朱靖的神情,感覺到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就站起身來。道:「好。你在這裡等著,絹絹很快就會來陪你。今天晚上,她是你地。」

    說著這話,他已經走了出去,順著走廊,就到了小姐的休息室。

    進了休息室,此時已經是夜天堂包房生意地高峰期,在裡面的小姐已經不多了,而絹絹正在拿包向外面走,看來是想下班了。

    張浩天立刻叫住了她,道:「絹絹,你先不要忙著下班。」

    絹絹走到了他的面前,道:「張總,你還有什麼吩咐,是不是又想讓我陪你?」

    張浩天感覺絹絹的話中帶著些生氣的意味兒,便淡淡一笑,搖頭道:「我不需要你陪我,不過有人需要你陪。」

    絹絹自然不會是一個笨女人,聽著張浩天這話,立刻猜到了,道:「朱靖。」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朱靖,你總不會拒絕吧。」

    絹絹凝視了他一陣,跟著就笑了笑道:「我今天大姨媽沒有來,有生意做當然不會拒絕,不過先說好,如果是你,我可以免費,但朱靖,我要收包夜費地。」

    張浩天道:「朱靖怎麼說也讓你提了幾萬元的成吧,你就一點兒沒有感激之心嗎?」

    絹絹微微一笑道:「那只能怪他太嫩了點兒,而且最後是你買的單,他並沒有花一分錢,算是慷他人之慨,要我免費陪男人睡覺,除非我對這個男人很有感覺,願意把身子給他,但朱靖還達不到這個要求,不過看在他心腸不錯的份上,我會好好的陪他一晚,用心教他做一個男人的。對了,他還是一個處男,按規矩,明天早上我會給一個紅包給他。」

    張浩天覺得這個絹絹倒是一個挺有性格的小姐,便點頭道:「好,你這個月的提成會多出三千,夠不夠了。」

    夜天堂小姐包夜費一般是一千到兩千,以絹絹的姿色,最多收一千五,他出到三千元,自然是足夠了,絹絹果然沒有異議,而是望著他道:「張總,我真不明白,那個朱靖土裡土氣,並沒有什麼出眾地地方,好像也算不上你真正的朋友,你這麼幫他是為什麼?」

    張浩天一笑道:「這你就不需要問,總之今晚把朱靖陪好就行了,他在401等你,你去吧。」

    絹絹「嗯」了一聲,就移步而去。

    張浩天此時也沒有什麼別的事,便下了樓,上了車,回到了「紫華明珠小區」。

    第二天下午兩點,張浩天與上官玉梅仍然一起去上班,剛走到辦公室,就見到朱靖站在外面,容光煥發,已經是一掃頹唐之態。

    張浩天便笑著走了過去,拍了拍朱靖的肩道:「阿靖,昨晚過得還好吧。」

    朱靖望著他。眼神中已經充滿了感激,點了點頭道:「很好,非常好,天哥。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這一輩子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兒。」

    張浩天一笑,道:「那你在這裡等了多久了?」

    朱靖道:「是絹絹請我吃的午飯,也是她給我說的你辦公室在這裡,我等了一陣了,有很重要的話想給你說。」

    張浩天不知朱靖要給自己說些什麼,做了一個讓他稍等地手勢。掏出鑰匙來,打開了辦公室。讓朱靖在會客地沙發上坐下,然後就去給他泡茶。上官玉梅本來提過給他配一個秘書的,但張浩天知道自己在辦公室呆地時間不會太長,就沒有答應。

    將茶泡好之後,張浩天就坐在了朱靖的身邊。摟著他地肩道:「阿靖,你剛才說有很重要的話想給我說,是什麼?」

    朱靖望著他,忽然道:「天哥,我要跟你,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張浩天瞧著朱靖顯得堅定的眼神,問了一句:「絹絹昨晚給你說了些什麼話?」

    朱靖也不瞞他,道:「絹絹說。你除了是夜總會的老闆,還是黑道上的大哥,手底下有很多兄弟給你賣命,我這條命,本來是廢了的,但是,你拯救了它。現在。它是你的了。」

    張浩天卻搖了搖頭道:「不,阿靖。你聽我說,絹絹說得沒錯,我手底下的確有些兄弟,但是,這條路非常危險,也非常血腥,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走地。現在,你還有一條光明的路,那就是跟著王教練繼續訓練,去完成他地夢想,拿一個全國冠軍甚至世界冠軍回來。」

    朱靖立刻道:「我不爭氣,射擊隊已經解散了。」

    張浩天笑了笑道:「射擊隊可以解散,當然也可以重組,我已經和王教練說好,準備贊助射擊隊,只要那塊地盤,不需要體委撥錢,現在王教練已經活動去了,我想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朱靖聽著,開始沉默起來,過了好一陣,才又望著張浩天道:「天哥,王教練在我的身上花費了太多的心血,我不能辜負他,不過我還是想跟著你。」

    張浩天瞧著朱靖的神情,知道他有著自己地主意,便道:「你有什麼想法?」

    朱靖道:「如果射擊隊成立起來,我仍然會回到王教練那裡訓練,但是,如果你有事需要我,我一定會幫你……」

    說到這裡,注視著張浩天,朱靖的眼中露出了崇敬與熾熱來,緩緩道:「天哥,我希望自己有資格成為你的朋友,也能夠成為你的兄弟。」

    聽著朱靖這話,張浩天心中也是一熱,但什麼也沒有說,而是向著他伸出了手去。

    朱靖見狀,立刻伸出了自己的手,與他緊緊的握在了一起,臉上已經佈滿了激動之色。

    兩人握了好一陣手之後才鬆開,張浩天伸手摟著他的肩道:「阿靖,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那就是絹絹,你千萬不要再迷戀她了。」

    朱靖立刻使勁兒一點頭道:「我知道,天哥,你放心,昨天晚上,我和絹絹聊了很久,她什麼都告訴我了,而且我也知道她是不會喜歡我的,所以不會犯傻。」

    張浩天聽著,忍不住道:「你和絹絹聊了很久?是不是又沒有……」

    朱靖明白張浩天的意思,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了摸頭道:「不,不,絹絹已經……已經讓我成了男人,她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張浩天這才哈哈大笑起來,拍了拍他地肩道:「還好,還好,如果你再那麼老實,和絹絹聊了一晚的天,那還真沒有資格做我的兄弟。」

    朱靖也笑了,道:「我才沒那麼傻了哩,而且……而且也忍不住。」

    張浩天又是一陣大笑,卻起身走到了辦公桌後的保險箱裡,扭動密碼,從裡面拿出一本支票來,在桌上填寫好第一張,就走到了沙發前,遞給了朱靖道:「阿靖,這個你拿去,我想你是需得著它的。」

    朱靖拿到手一看。卻是一張十萬元的現金支票,心頭一跳,趕緊站了起來,將那支票遞回道:「天哥。不,這錢太多了,我……我不能要。」

    張浩天微微一笑,將那支票又放到他手中道:「拿著,我知道你家經濟十分緊張,才對你抱了很大的希望,這十萬元,你寄五萬回家去。另外拿五萬元自己用。你要想叫我天哥,那就收下。」

    朱靖望著張浩天地笑容。沒有再推辭,而是把支票拿在手中,然後向他又深深鞠了一個躬。

    張浩天經歷過和朱靖一樣沒錢地生活,也曾經接受過蘇志高地支票,他深深地知道。錢,雖然無法掌握一切,但是卻可以改變大多數的事。

    朱靖絕對是一個好槍手,但是一個好槍手,未必會是一個好殺手,他無法確定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年輕槍手能不能幫得到他,不過,從朱靖對待絹絹這事可以看出,他地性格是很純樸善良的。與自己過去的性格有著相同之處,無論他選擇了什麼路,自己都願意交這個朋友。

    當下他便道:「阿靖,你最該感激的不是我,而是王教練,現在他非常的擔心你,你還是馬上到訓練基地去吧。和他一起重新將射擊隊組建起來。」

    朱靖點了點頭。又說了一聲:「天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一定要通知我。」這才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看著朱靖消失在門口,張浩天微微鬆一口氣,他相信有了這樣的經歷,朱靖會成熟很多,再遇到什麼挫折,也會堅強的面對了。

    思想之間,張浩天地大腦又浮現出一個比朱靖長得更白淨清秀的面孔來,白智華,那個與他同在獄中患過難地兄弟,他算著時間,再過三天,這位兄弟就該出獄了,自己答應過要去接他,自然不能食言。

    還有快刀朱二,他也應該去見見面了,張浩天非常清楚,朱二的能力在趙勁峰等人之上,絕對是可以和他並肩作戰的,此時,他太需要這樣的人才了,可惜的是,算起來快刀朱二地刑期還有一年,他也只有等待著。

    三天後的清晨,朝霞滿天,金光耀眼。

    穿著一件黑色圓領T恤的張浩天已經出現在了秦安山監獄的大門外,他是開著悍馬車來的,從C市走高速用了整整一天時間,記得白智華說過喜歡線條粗獷,但性能優越的悍馬車,今天他出獄就能夠過過癮了。

    從悍馬車上出來,張浩天靠在車頭,點上一根煙抽了起來。

    此時,他的目光已經望向了前面高牆鐵門,重返舊地,心中當真是感慨萬千,仔細算起來,從離開監獄到現在,已經快兩年時間了,還好的是,他沒有辜負獄中兄弟的期望,在這麼短地時間裡也算是混了點兒名堂出來,已經成為了一方之雄,可以照顧出獄的兄弟了。

    對於白智華,張浩天的心裡很清楚,雷神曾經對他的污辱,在他的靈魂深處已經造成了深深的傷害,那種傷害是永遠無法磨滅與忘記的,自己唯一能夠做地,就是盡量幫著白智華埋藏它,不讓它出現在記憶之中。

    然而,沒有想到地是,從清晨一直等到快正午,白智華都沒有從大門中走出來。

    張浩天的心頓時懸了起來,白智華今天出獄,他是絕對沒有記錯地,而且按規矩,犯人出獄通常都是在上午,白智華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有特殊表現,獲得了減刑。第二種就是又犯了什麼事,刑期被延長了。第一種當然很好,可是要是第二種,那就讓人擔心了。

    此刻,張浩天不由得有些後悔,白智華與朱二他一直是惦記著的,可是因為他不是兩人的親屬,要通話或者通信是非常麻煩的,所以就一直沒有和兩人聯繫,現在兩人的情況完全不清楚,實在讓他茫然了。

    又點了一支煙,靜思了一陣,張浩天就向著大門外站崗的兩名獄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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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8 20:26:27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五章 失訊的兄弟
    那兩名獄警早就注意到了一直將車停在二十米之外公路上的張浩天,見到他走過來,就有一名獄警大聲的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不知道這是監獄,閑人不許靠近嗎?”

    張浩天立刻笑著迎向了一名年長一點兒的獄警,道:“隊長,我有要緊的事情想見胡監獄長,麻煩你打電話通知一下。”

    聽著張浩天對自己說出了很“內行”的稱呼,那獄警打量了他一眼,又瞥了瞥他身后的那輛悍馬車,便道:“你叫什么名字?”

    張浩天立刻道:“麻煩你給胡監獄長說,第四分監區的張浩天感謝他的教導,現在有了些成績,想向他匯報匯報。”

    那獄警點了點頭道:“哦,原來你是第四分監區出去的,我可以給胡監獄長打一個電話,不過他見不見你就說不一定了。”

    張浩天知道胡源政對自己印象極深,是不會忘記他名字的,只是擔心胡源政調走了,聽獄警這么一說,頓時放下心來,點著頭道:“好好,要是胡監獄長不見我,我立刻就走。”

    那獄警就走到旁邊崗亭里打了一個電話,兩三分鐘之后,就回到他面前道:“張浩天,你在這里等著,胡監獄長出來見你。”

    張浩天明白監獄不是誰都可以進去的,便答應了一聲,在外等候,而那獄警又筆直的站立著,不再與他說話。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就見到鐵門打開了,走出了一名五十多歲,一臉沉肅,穿著警官服的男子,正是這秦安山監獄的監獄長胡源政。

    胡源政看到了張浩天。就向著他走來,先仔細打量了他一陣,便道:“張浩天,聽說你想見我。到底有什么事?”

    張浩天笑著道:“沒別的事,就是想跟監獄長你匯報一下我在外面的情況。”

    胡源政沉著臉點了點頭道:“你跟我過來。”

    他一邊說,一邊就向前走,一直到張浩天停在路邊的那輛悍馬車前才駐步,伸手拍了拍車頭道:“這車沒一百萬買不下來,張浩天,你這個黑社會老大看來當得挺風光啊。”

    張浩天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劉景國對自己地情況非常了解。而他與胡源政是戰友,自己又是胡源政介紹給他准備做臥底的,兩人不可能不通氣,他在外面的事情,估計劉景國已經說了不少。

    胡源政算是一個盡責的監獄長,平時對犯人也不錯,張浩天對他一直有著几分敬意。

    當下便微微一笑道:“監獄長,當這個黑社會老大。其實不能完全怪我,我到C市去地時候情況起了變化,三聯幫的人根本不要我,當時我也是太想完成劉警官交代的任務了,所以才會自己另外想辦法,誰知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胡源政忽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這事不能完全怪你,否則的話,也不會出來見你了。張浩天,你就打算一直在黑社會混下去嗎?”

    張浩天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有一件事我非常清楚,你們警方一直拿三聯幫沒有辦法,找不到証據去動他們,可是我在C市把義興堂消滅了,至少讓他們在那里不再為惡,從這一點來說,似乎我的方法比劉警官還要有用一些。”

    說到這里。他又道:“對了,義興堂的成員許多都是在逃的要犯,是我去通知警方把他們一網打盡的,不知這算不算立功?”

    胡源政好一陣沒有說話,過了良久,才凝視著他道:“你地情況,劉景國已經給我說得很清楚了。張浩天。你的本質還是不錯的,而且各方面都非常優秀。所以我一向很欣賞你,趁你現在還沒有滑得太遠,還是離開那個黑色的漩渦吧,你有什么困難,我和劉景國都會幫助你的,畢竟你到現在這個地步,與我們兩個都脫不了關系。”

    張浩天忽然又是一笑道:“胡監獄長,你知道如果我現在離開了,C市的黑道會出現什么情況嗎?”

    看到胡源政一時未語,他便道:“是殘殺,是為了爭地盤引起的無休無止殘殺,會有無數條的人命消失,也難保不會傷害到無辜地市民,可是現在,C市的黑道非常平靜,血腥與暴力已經減少了許多,這或許不能算是我的功勞,但是,我未必就做錯了。胡監獄長,你覺得我真的就該收手,讓C市道上的大哥沒有人威懾,而重新揚起血腥嗎?”

    胡源政沉默良久,又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知道,就連劉景國也不知道,他一樣無法判斷你是善是惡,做得是對是錯。”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胡監獄長,不知道劉警官給你說過沒有,他來見我的時候,臨走前送了我一句成語,這句成語就是盜亦有道,我覺得很有道理,既然這個世界上無法讓黑社會消失,需要有人在法律之外建立另一種秩序,我希望這個人就是我,我無法讓這些人不再為惡,不去為害普通的百姓,可是,我會最大限度約束他們,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地藏王菩薩說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而我身在地獄,卻盼望有一天能夠成佛。”

    胡源政凝視著他道:“你可知道,成佛與成魔就在一線之間,我和劉景國都在擔心,以你地能力,如果為惡,將會非常可怕的。”

    張浩天微微一笑道:“胡監獄長,你和劉警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不過這只是你們的擔心,并沒有發生,不是嗎?”

    胡源政并沒有回答,而是道:“你今天來到底是什么事,說吧。”

    張浩天便道:“我是來接白智華的,他今天出獄,但我一直沒有等到他,只有找你了。”

    胡源政點了點頭道:“你和白智華關系不錯,來接他也是應該的。不過有一件事你不知道,白智華已經出獄了。”

    張浩天早猜到几分,立刻驚喜的道:“白智華立功了?”

    胡源政搖了搖頭道:“也沒有立功,不過表現得很好。半年前就被釋放了。”

    想不到白智華居然出去半年了,張浩天心中雖然高興,但又若然有失,白智華這一出去,他真不知道到那里去找。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朱二,白智華出獄之前,應該會給朱二留下聯系方式的,而自己也想見見此人了。

    當下。張浩天就道:“胡監獄長,我想求你一件事。”

    胡源政望著他道:“說說看,如果不違反原則,可以考慮考慮。”

    張浩天道:“我想見見朱勇。”

    朱勇,就是朱二的全名了,不過“快刀朱二”的綽號在獄中名頭甚響,因此除了獄警,是沒有人叫他實名地。

    胡源政立刻道:“不行。你和朱勇不是直系親屬,按規定是不能見的,我不能破這個例。”

    張浩天凝視著他道:“胡監獄長,你應該知道,過去在第四分監區的時候,白智華與朱勇是我最好的兩個朋友,出獄這兩年來,我一直沒有和他們聯系。現在白智華走了,人海茫茫,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和他見面,而朱勇,我不想再犯同樣地錯誤。”

    說到這里,他又道:“你心里也明白,無論我還是朱勇,對于你的工作都是有過幫助的,看在這個地份兒上。為什么就不能通容一下。”

    胡源政瞧著張浩天,心中當然清楚,第四分監區過去被雷神一伙搞得烏煙瘴氣,是整個監獄最亂地分監區,自己又很難找到証據制服這些人,不出大事則罷,一但出了。他這監獄長也會非常麻煩的。而張浩天干掉了雷神之后。廢除了所有地老規矩,第四分監區的情況可以說是得到了極大的改變。而張浩天走后,朱二接手大哥地位置,也從不橫行霸道,自然讓他這個監獄長做得安穩很多。

    默然了一陣,胡源政就道:“好,你可以見朱勇,不過只有十分鐘。”

    張浩天大喜,頓時道:“多謝監獄長。”

    胡源政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張浩天明白他的意思,就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

    有他帶路,一路之上當然是暢通無阻,沒過多久,胡源政就帶著他到了教育分監區旁邊的會親監控廳,讓一名獄警帶著他進去坐在了一個隔著玻璃的位置上,此時大廳內還有几名犯人與親屬,大家只能隔著玻璃用通話器說話。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就見到穿著一件藍色獄服的朱二在一名獄警的帶領下出現在玻璃里面。

    瞧著玻璃之外地張浩天,朱二的臉上也現出了驚喜之色,立刻坐了下來,拿起了通話器,道:“浩天,想不到是你。”

    張浩天想著兩人在獄中一起對付雷神,一起打球唱歌的情誼,心中也是發熱,對著他笑著點了點頭,拿著通話器道:“朱二哥,出去快兩年了都沒有和你們聯系,真是對不起。”

    朱二笑著搖頭道:“什么話,這里面的規矩太麻煩了,只要你還記得我們這些兄弟就行了。”

    張浩天立刻道:“當然記得,忘了什么都可以,我可絕不會把你們忘了。”

    朱二點了點頭道:“這我相信,你一向夠義氣,就算是發了財也不會把兄弟涼到一邊。”

    說到這里,他打量了一下張浩天道:“浩天,快兩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你在外面混得怎么樣?”

    不遠處就是一名獄警背著手站著,張浩天自然不會說得太清楚,便微微一笑道:“應該還算是有點兒成績吧,我在C市一家叫夜天堂的夜總會做總經理。”

    朱二一聽,臉上頓時興奮起來,道:“哈,你這小子居然到夜總會做總經理了,好啊,等我出了獄,就來找你。媽的。這几年我真是被憋壞了,前天差點兒把一張好不容易才搞來的一張女明星畫報戳破,到時候你得安排一個漂亮些,身材火爆些的小姐給我。”

    張浩天當然明白在監獄里情欲無從渲泄地煩燥痛苦。聞言大笑起來道:“什么一個,朱二哥,你要是出來,我安排五個臉蛋漂亮,奶子又大,而且夠風騷的小姐給你,讓你爽得爬不起床為止。”

    朱二更加高興,趕緊搖頭道:“別說了,別說了。你這么說我那玩意兒已經翹起來了,再說只怕褲子都要頂破啦。”

    說著這話,兩人不約而同地又都笑了起來。

    笑了之后,張浩天記著白智華,便道:“朱二哥,今天我是來接白智華的,沒想到他提前出獄了,你有沒有他的聯系方法。我想找他。”

    聽到張浩天提起白智華,朱二的臉色卻是一黯,又一搖頭道:“浩天,算了,你最好不要去找他。”

    張浩天聽著這話,頓時一愣,連忙道:“不去找他,為什么?”

    朱二道:“我們一直以為白智華忘了雷神對他……對他做那樣地事。其實錯了,自從你走了之后,他并沒有跟我多接近,而是越來越沉默,甚至……甚至有些孤僻了,在他出獄的時候,我曾經找過他,說你一定會來找他,讓他留下一個聯系的地址。沒想到地是,他并沒有答應,而是告訴了我一句話,讓我轉達給你……”

    張浩天越聽越不對勁兒,趕緊道:“是什么話?”

    朱二道:“他說,謝謝你在獄中對他的幫助,可是。有些事情。他永遠無法從心中抹去,想要換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沒有人認識他,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過去,這樣他的心里才會好受些。”

    張浩天聽著,沉默了好一陣,才緩緩點了點頭道:“不錯,雷神對白智華的傷害地確是太大了,我們只看到他外表沒有什么事,但無法體會到他內心地感受,他暫時不想看到我們,不想再觸及這些事,這是對地,或許時間久一些,他會逐步的淡忘,總一天,我們會遇見地。”

    朱二“嗯”了一聲道:“讓他平靜一段時間也好,這小子開鎖的本領厲害得很,到什么地方去都是餓不死他的。”

    正說著話,就見到那名獄警走了過來,敲了敲玻璃,示意時間已經到了。

    張浩天明白這不是聊天的地方,就道:“朱二哥,你地刑期還有多久?有沒有減?”

    朱二點了點頭道:“我在監獄里管著那些家伙,表現得也不錯,減了八個月。”

    張浩天一算,頓時喜道:“這么說來,還有半年你就出獄了?”

    朱二笑著又一點頭道:“當然,所以你那五個臉蛋兒漂亮,奶子又大,而且風騷的小姐一定要給我准備好。”

    張浩天頓時又笑了起來,道:“好,我會打聽你出獄的時間,等到你出獄那天,我帶五個漂亮風騷的女人來接你。”

    朱二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就笑著揮了揮手,站起身,然后跟著獄警回自己的監區去了。

    張浩天見到帶自己進來的獄警也在身后不遠處站著,就起身過去,跟著他走出監獄。

    出了大門,上了悍馬車,張浩天并沒有馬上發動,而是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盡量他理解白智華的做法,但是心中還是一片黯然,只希望白智華能夠盡快地走出心理陰影,日后見面之時,可以見到一個快樂開心的白智華。

    漸漸的,他又在開始思索起下一步的計划來,現在C市的黑道已經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夜天堂與章家的賭場可以給他帶來滾滾的財源,這就算有了丰足的糧草,是時候去G省見識群雄爭霸地大場面了,而他,必須找到一個崛起的切入點。

    深深的知道,這一趟去G省,將開始自己人生中真正的挑戰,也是他一統南北大計中最重要的一步,只怕會危機四伏,處處殺機,但是,張浩天的心中卻莫名的興奮起來,他地人生,渴望挑戰,也需要挑戰,那才會更刺激,更有意義。

    于是,他扔掉了煙頭,猛地一踩油門,悍馬車發出了野獸般的狂吼,飛速地在公路上奔馳著,很快就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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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8 20:26:52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六章 生日禮物1

    回到C市之後,張浩天就開始準備起到G省的事來,從目前來說,他將孤身前往去尋找可供發展實力的機會,是不打算帶什麼人手過去的,而在C市,黑道上的事有趙勁峰處理,夜天堂有上官玉梅管理,賭場方面胡慶也是盡心盡力的替他操持著,基本上沒有什麼擔心的。

    只是張浩天沒有想到的是,他回到C市快一個月,夏玲兒都沒有回來,他打了電話過去,才知道夏玲兒出去看中了一種目前並不十分流行的新型建築材料,打聽到這種材料的總部在英國的伯明翰,竟然帶著一個中國翻譯,跑到伯明翰談中國代理權去了,膽子實在是不小。

    另外讓張浩天有些意外的就是賭場的利潤,胡慶要求各縣城的賭場負責人每三天,鄉鎮的負責人每十天,村子的負責人一個月匯入張浩天指定的帳戶之內,到了月底,計算下來,利潤竟然有三百多萬,那是超過夜天堂的收入了。

    夜天堂的利潤差不多兩百多萬,計算起來,張浩天每月能夠有五六百萬進帳,而在C市,一些很有名氣,職工超過萬人的大廠也很難賺到五六百萬的純利,也難怪偏門生意有那麼多人流血爭鬥了。

    有了這些錢,張浩天心中有了底氣,便開始用更大的力度做公益事業,先是捐錢在C市偏遠的山村修了三座希望小學,然後花錢給城區兩個養老院更換了電器,然後給老人們添置了新衣新鞋。

    另外,他還捐了三十萬五萬出去,那是因為有一次在本地報紙上看到一則消息,說有兩個來C市打工的年輕男女,還沒有結婚,女方就生了一個女嬰。結果那女嬰一生下來就檢查出先天性的心臟缺損,醫院說就算是減免一部分,也至少需要三十萬的手術費與恢復治療費,那男人就駭得失蹤了,扔下了還在產房裡的女友與女兒。於是他就打電話給了報社,願意承擔所有三十萬的費用,而且拿五萬元給那個女人作為生活費。

    所有的一切,張浩天都是高調進行,故意讓媒體做了報道,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做的都是偏門生意,而且已經是C市道上公認地領袖人物,警方不可能不注意到他,做這些善事。除了他本身就同情弱者之外,也需要在自己身上鍍上一層金,一層讓警方不敢輕舉妄動的光環。當然,過去蘇志高時就存在給警方一些人物的份子錢也是絕對少不了的。

    此時,C市射擊隊已經重新組建起來,由於手裡面寬裕,張浩天將原來答應給王學兵的八萬元贊助增加到了二十萬。讓他將所有的射擊項目都拿起來,於是王學兵就聘了三位退休教練,開始選拔步槍、步槍移動靶、飛碟這三項運動的苗子,但讓王學兵沒有想到的是,朱靖又選擇了步槍項目進行訓練。張浩天心中雖然明白朱靖已經有了某種決定,但也沒有點明。

    轉眼之間,又過去了一個月,眼看天氣入秋,張浩天已經作出了決定,半個月之後。就啟程到G省去,他把這個決定先告訴上官玉梅及趙勁峰,這兩人早就知道他的雄心不會只在C市,上官玉梅雖然擔心不捨,但仍然支持,而趙勁峰卻顯得大是興奮,甚至要求與張浩天一起過去,但被張浩天婉言拒絕了。

    然而,到了這時。夏玲兒居然還在英國沒有回來,給張浩天打來電話,卻是說她要求做中國區總代理,英國那家公司的負責人在看過她地資料之後,認為她不具備這個資格,而夏玲兒還不死心,仍在跟對方磨著。希望能夠破例得到總代理權。

    C市的事早就安排完畢。張浩天之所以決定半個月後才去G省,是因為夏玲兒二十一歲的生日還有幾天就要到了。自己想要等著她回來一同度過,但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是無法實現了。

    這天上午,張浩天坐在辦公室,想到夏玲兒的生日越來越近,忍不住就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過了好一陣,電話才接通,就聽到夏玲兒迷迷糊糊地聲音道:「喂,天哥嗎,這麼晚了,你打電話找我什麼事。」

    看著辦公室窗戶外越來越強烈的陽光,張浩天先是一愣,但跟著就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英國與中國有時差,要晚八小時,也就是說,現在他這裡快十二點,而夏玲兒那裡還沒有到四點,是睡得正香的時候,自己這個電話,實在打得太影響睡眠。

    不過既然夏玲兒已經醒了,他便道:「玲兒,對不起,我一時忘記時差,你的生日快到了,真的不回來嗎?」

    傳來夏玲兒的聲音道:「可能回不來了,這幾天英國佬被我磨得好像有些心動,正在把我地申請提到董事會上去研究,現在可不能前功盡棄。」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卻低柔起來道:「天哥,我想你,真的很想你,剛才做夢還夢到你準備親我哩,可是被你的電話驚醒了。」

    此刻,她的聲音忽然大了些,調皮了些,道:「不行,這個吻你得賠我,快親親,我要聽到你發出的聲音。」

    張浩天正準備對著手機吻一下發出「啵」的聲音來,卻見到財務部的一名男員工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道:「張總,這是本月的薪水表,麻煩你簽一下字。」

    這麼一下,張浩天自然就無法弄出聲音來了,只得對著手機道:「嗯……這個……這個東西嘛,先欠著,等你回來再補上。」

    夏玲兒在手機裡也聽到了有另外男人的說話聲,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天哥,有人了吧,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不過這個親親今後要加倍還給我,好啦,我也要睡啦。明天還要和英國佬談判,那個鬼佬在中國呆了十年,對中國各大城市很熟悉,中國話也說得很地道,不打起精神,我還真說不過他。你不親我,我親親你。」

    說話之間,手機裡就傳來了兩下清脆地「啵」聲,然後就靜了下來,自然是夏玲兒在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張浩天放下了手機。把這男員工手中的薪水表接了過來,大概瞥了一眼,就簽上了自己的名,那劉源性格雖然古板。而且嫉妒自己利用蘇家的產業賺了大錢,對於員工的薪水,是絕不會多發的,一定親自核實了一遍之後再給自己,看不看都沒有什麼關係。

    等到那人拿著薪水表走出了辦公室,想著與夏玲兒親熱地通話被打斷,他覺得甚有所失。夏玲兒說自己想他,而他豈會沒有想漂亮可愛,卻又極是自強的夏玲兒啊。

    就在這時,猛然之間,張浩天的腦中忽然閃出一個念頭來。

    夏玲兒不能回來,可是他卻完全可以到英國去啊,反正他也沒有出過國,而且很早以前他就開始自了幾句話,等了兩天之後,就將護照拿到手了。

    在等待發放護照的時候,張浩天並沒有閒著,而是去找到了正在蹬三輪車小山西孫貴,這孫貴雖然與他說不上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卻是從小長大的,自己發了財,當然不會忘了他,不過此人沒什麼本領,跟著他不會有什麼用。

    張浩天知道他地願望是能夠跑的士,便讓他去學駕駛,然後打聽有誰轉讓的士沒有,需要多少錢,由他購買送給孫貴,就能夠讓孫貴的生活無憂,娶媳婦兒是沒有問題的。

    從F縣回來,問明C市有直達伯明翰的航班,就訂好今天到達的機票,正是夏玲兒的生日了。

    英國,全稱為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由大不列顛島(包括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愛爾蘭島東北部和一些小島組成。面積萬平方公里,英格蘭地區.萬平方公里,蘇格蘭.萬平方公里,威爾士.萬平方公里,北愛爾蘭.萬平方公里。是位於歐洲西部的島國。隔北海、多佛爾海峽、英吉利海峽與歐洲大陸相望。

    而他此時所在的伯明翰,則是除英國首都倫敦之外地第二大城市,以發達的貿易而聞名,也是全世界最大最集中的工業區之一,由於位於英格蘭的中部,因此號稱「英國心臟」。

    英國的溫度當然比中國要低一些,但還沒有到寒冷的地步,張浩天招了一輛的士,問明這裡最好的酒店就叫做伯明翰大酒店,便讓他開過去。

    為了試試自己的英語怎樣,張浩天就盡量地與這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的士司機說話,總的來說,對方大概是什麼意思他是明白地,而他說的話這的士司機也能夠聽得懂八九成,只是在發音地標準上有些問題。不過並不影響交流。

    順著寬闊而車流不息地街道,大約二十分鐘之後,的士就在一幢極是漂亮地現代建築下停住了,自然就是那伯明翰大酒店了。

    據這的士司機講,伯明翰過去有古典氣息的傳統酒店是很多的,可是在二戰期間,由於這裡是英國地工業基地,整個城市遭到了德國戰機的猛烈轟炸,可以說是差點兒夷為平地,包括酒店在內的所有建築都是重新修的。因此現代建築居多。

    張浩天在出國前已經兌換好了英鎊,付了錢,還沒有走下車,就有一名穿著紅色制服地服務生很優雅的給他打開了車門。然後又幫他提了皮箱,引領著他向酒店裡走去。

    到了裝修得輝煌氣派的大廳,便去接待台訂房,聽了負責訂房的小姐介紹後,張浩天就要了一間豪華單人房。這種單人房雖然比不上總統套房,但環境是非常舒適的,不過需要八百英鎊。折合人民幣接近一萬。

    大酒店一共二十四樓,由服務生帶著,乘電梯到了十八樓的五號房。

    打開門,匆匆看了一下,張浩天還是覺得滿意的。

    這房間地主房大約有五十平方米,另外有一個小會客廳,浴室與衛生間是分開的,都十分寬闊。特別是在主房外有一個很大的陽台,可以看到一條緩緩流動的河流。

    在來之前,張浩天也瞭解過伯明翰。知道這條河流就是有名的「伯明翰運河」整個河流加起來比威尼斯的還長,曾經對英國的貿易運輸起過極為重要的作用。

    給了服務生十英磅的小費之後,那服務生就告辭離開了,並輕輕的關上了門。

    張浩天走到了陽台,坐在一張木製地休閒椅上,看了看手腕上的勞力士表,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也不知道夏玲兒在這個城市的什麼地方。

    當下他就掏出了手機,拔通了夏玲兒的號碼。

    只響了一會兒的音樂。夏玲兒的聲音就從手機裡無精打采的傳來道:「天哥,今天我生日,一個人在旅館裡真無聊,你陪我多聊一會兒。」

    張浩天道:「你不是還請了一個翻譯一起過去嗎,怎麼不叫她陪你?」

    夏玲兒又道:「我拿中國區代理權的事,英國公司已經開了董事會,不過要等幾天才會通知我結果。那個翻譯在倫敦有同學。就過去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好無聊,還是我們中國好,這些高鼻子藍眼睛我看著就不習慣。」

    張浩天立刻笑道:「不是說外國猛男帥哥多嗎,你怎麼還看不習慣?」

    夏玲兒笑了一聲道:「那可是別人說的,不能代表我,來了這麼久,我還真沒有看到有誰比你帥地,看來我這輩子想移情別戀都找不到對象啦。」

    張浩天想著夏玲兒一個人在旅館裡可憐巴巴的樣子,便把話引入了正題,道:「對了,玲兒,想不想要我給你的生日禮物?」

    夏玲兒聽著,聲音頓時興奮起來,道:「想啊,天哥,你是不是給我寄了什麼禮物過來,太好啦。」

    張浩天便道:「寄禮物太麻煩,我有一位朋友正巧今天到伯明翰辦事,我讓他給你帶了一份禮物過來,不過要你自己去取。」

    夏玲兒趕緊道:「好啊,反正現在我沒有什麼事,你那位朋友在什麼地方,我這就過去拿你給我的禮物。」

    張浩天道:「我剛才打電話問過他了,他說在伯明翰大酒店十八樓的五號房,不過你去可要抓緊時間,再晚一點兒他就要出去赴宴了。」

    傳來夏玲兒有些著急的聲音道:「伯明翰大酒店在老城,我住在新城,可能要四十分鐘才能夠到,天哥,你快打電話給你那位朋友,讓他一定等等我,我想馬上看到你給我的禮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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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28 20:27:15 |只看該作者
第二百零七章 生日禮物2

    張浩天道:「好吧,我再給他打一個電話,你也不要太急,注意安全。」

    夏玲兒答應了一聲,道:「天哥,我過去了,先掛啦,拿到禮物再給你打電話。」

    跟著手機裡「啵」了一下之後,就沒聲音了。

    張浩天知道夏玲兒已經趕過來,就起了身,給酒店的總台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給自己送一束紅玫瑰上來。

    沒過多久,服務生就把一束開得很鮮艷燦爛的玫瑰花送到房間,張浩天放在了主房的茶几上,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打開了電視,學習起正確的英語發音來。

    大約三十幾分鐘之後,就聽到外面有敲門聲響起,張浩天知道,是夏玲兒來了,便站起了身,拿起了茶几上的那一束玫瑰花,打開了門,人躲進了門後,卻將拿著玫瑰花的手伸了出去。

    來的自然就是夏玲兒,她當然萬萬想不到心愛的人會越洋過海的跑來,還以為這玫瑰花就是張浩天托人帶來的生日禮物,一把接了過來,開心的深深吸了一口,然後道:「這位先生,你是天哥的朋友吧,謝謝你了。」

    張浩天聞言,暗暗發笑,在門後並不馬上現身,只是壓著嗓門道:「不用謝,只是今天我要去赴宴,正好缺一個漂亮的女伴,夏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和我一起去。」夏玲兒對張浩天的聲音做夢都在惦記著,自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他若是服了那變嗓丸還瞞得過去,但這樣的壓著,人又一直在門外古古怪怪的不現身,夏玲兒發了一陣愣,跟著驀地「啊」的發出了一聲尖叫。立刻就衝進了屋裡來,轉身去看門後的人。

    張浩天再也藏不住,就哈哈大笑著,伸出了雙手道:「玲兒,生日快樂。」

    那裡想到,夏玲兒並沒有立刻撲進他的懷抱,而是站在原地,呆呆地望著他好一陣。才忽然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緊緊的摟住他的腰道:「壞蛋,壞蛋,你騙我,原來你到這裡來啦,想不到你會到這裡來,壞蛋。壞蛋。」

    她說著這話,心中激盪,美麗水靈的大眼睛裡已經有淚珠子滾落下來,臉卻不停的在張浩天的胸前摩挲著。

    張浩天輕輕的撫著她地後背。卻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看來這句話是真的,我明明是一個壞蛋。你卻把我抱得這麼緊,看來我還得繼續壞下去啊。」

    聽著他此語,夏玲兒頓時又笑了起來,打了他一下,然後推開他的身子,仰面望著他道:「好啊,要是你永遠對我這麼壞,那就越壞越……」

    然而,還沒等她最後那個「好」字吐出唇,張浩天的頭一伏。嘴已經壓在了她的櫻唇之上。

    兩人分別已久,唇舌交纏之間,自然是一記讓人窒息的長吻。

    良久之後,唇與唇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夏玲兒已經完全癡醉了,雪白地臉頰紅得便如她手中的玫瑰花一般。

    牽著夏玲兒的手,張浩天與她到屋子裡沙發上去坐下。而夏玲兒就像是蜜糖似的一直黏著他。斜斜地倒在他的懷中。

    張浩天摟著她溫熱柔軟的身子,這時才好好的打量著夏玲兒。只見她穿著一件米色地風衣,裡面套著一件灰藍色的毛衣T恤,黑色的長褲下是一雙白色的靴子,頭髮很自然的披散著,臉上完全沒有化妝,顯得非常隨意,但那天生的麗質卻掩飾不住的在散發出光彩。

    這時,張浩天的手指已經撫在了夏玲兒的顴骨之上,凝視著她有些清瘦的臉兒,低聲道:「玲兒,這麼久沒見,你又瘦了些,如果太辛苦,就不要做了,我現在除了夜天堂之外,還有另外地生意,非常賺錢,完全可以讓你還有你母親與弟弟過上很不錯的日子。」

    夏玲兒微微的閉著眼,享受著心上人溫柔的撫摸,聽著他的話,卻睜開了眼,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天哥,我現在雖然辛苦了些,但是心裡面很充實,而且也不害怕,因為我知道,就算是失敗了,也有你給我撐著,給我一個庇護的港灣,不過,我現在還沒有失敗,還想靠自己地力量拚一拚。」

    張浩天明白夏玲兒一但認準了地事是不會放棄的,而在她地眉宇之間,的確也多了些成熟自信,這些打拼的經歷,對於她來說,當然會是人生中寶貴的財富,自己是沒有必要去阻止的,當下又伏下頭,在她紅潤小巧的櫻唇上吻了一下道:「你知道有我在你身後就行了,拼事業我不反對,但是,千萬不許把身體弄垮了。」

    夏玲兒聞言,頓時坐了起來,揚了揚臉,笑靨如花的道:「當然,我才沒那麼傻哩,天哥,你現在也在拼事業,反正抽不出太多的時間陪我,我們就一起各忙各的,等有一天,你想安定下來了,我就呆在你的身邊陪你,還有上官姐姐,我們在一起生活,還有……還有,生一堆……一堆可愛的baby」

    張浩天知道在夏玲兒的心中是渴望著有一個家,有自己的孩子的,但現在的確無法給她這個承諾,心中歉意油然而起,卻撫了撫她的頭,笑著道:「玲兒,你說過去是最不願意學英語的,想不到也會講兩句啦,有進步。」

    夏玲兒頓時笑了起來道:「到了這裡,天天聽英國人說話,天天看英國電視,傻瓜也會幾句啊,不過我真的在學,只是很不習慣,困難得很。」張浩天點了點頭道:「中國話說慣了,學別人的語言當然要難些,不過堅持一段時間就好啦,對了,玲兒,今天你生日,說吧。想要什麼樣的生日禮物,我帶你出去買。」

    夏玲兒卻笑著摟住了他,將頭靠在他的肩頭道:「你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其餘的我都不稀罕。」

    張浩天立刻做了一個動作,雙手一擺,躺在了沙發,還解開了裡面襯衫裡的一顆鈕子。

    夏玲兒愣了愣,道:「天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浩天笑著道:「不是說我就是你最好地生日禮物嗎,我已經準備好奉獻了,來吧。」

    夏玲兒這才明白過來,笑著在他身上一打道:「天哥,原來你也會這麼逗,真是想不到,快起來。你要……要奉獻也得晚……晚一點兒啊。」

    張浩天來英國的目的,就是要讓夏玲兒開心,當下哈哈大笑著坐了起來,拉著她的手道:「鈴兒。我肚子有些餓了,不如你帶我到一個環境好點兒地方用餐。」

    夏玲兒當然知道張浩天是想讓自己過一個快樂浪漫的生日,便點了點頭,將他從沙發上拉起身。然後一起出去了。

    沒過多久,就到了大酒店外面,這裡已經是市中區,兩人沒有坐車,而是相互依偎,沿著伯明翰運河向下流而行。

    走了半個小時之後,張浩天見到前面的河邊停著一艘三層高的大游輪,幾名穿著卡通服的服務人員正在熱情地招攬著生意,心念一動,就帶著夏玲兒走了過去。

    那服務人員見到有客人。趕緊由一人帶了進去,徵求了兩人的同意之後,就帶他們到了最高的三層,這裡沒有頂蓬,周圍全是白色的護欄,寬闊的甲板上安著數十張餐桌。

    張浩天與夏玲兒就選了靠近船頭的位置坐下,那服務人員介紹。這艘游輪無論客人多少。每天下午六點會準時起航,而起航之後。自然會有人拿菜單來請他們點餐。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就到了六點鐘,天色已經漸漸的黑暮了下來,而只聽得一聲長長地汽笛聲響起,這游輪已經順著河流開始航行。

    這游輪平時是經常接待旅遊團隊的,此時正是旅遊的淡季,遊客並不多,三樓的甲板三四十張餐桌只有五桌有人,不過倒也顯得清靜隨意。

    涼風習習間,沒一會兒,就有一名穿著英國傳統長裙地服務小姐拿著一張菜單過來,微笑著請兩位客人點菜。

    張浩天來的時候,就看過有關方面的介紹,說是英國菜與別國的菜比起來,選料比較簡單,雖是島國、海域廣闊,可是受地理自然條件所限,漁場不太好,所以英國人不講究吃海鮮,比較偏愛牛肉、羊肉、禽類等,並盡可能保持其原有地質地和風味,所以有「家庭美餚」之稱。

    當他拿著菜單看了一下,的確是沒有多少品種,在徵詢了夏玲兒之後,就要了一個烤羊馬鞍,一個朱尾湯,半個英式燒鵝,另外加了鬆脆煎餅,黑梅蛋糕,最後要了一瓶紅酒。

    由於客人不多,沒過多久,兩人要的菜就陸陸續續的端上來了。

    張浩天用餐叉嘗了嘗,味道的確很普通,比起中國菜來,那是差遠了,怪不得剛才一路經過,就看到兩家招著漢字招牌的中國餐館哩。

    此時黑夜已經降臨了,這是個月夜,清澈如明鏡的皎月,高懸在蔚藍的天宇,照映著這清澄的流水,河的兩岸車流猶如閃閃地光帶,河流之中,有一些亮著燈的貨船迎面而過,不時傳來水手們豪爽的笑聲和吆喝聲。

    菜雖然說不上是美味,但有美景可賞,更有美人作伴,張浩天心中是一片舒暢,與夏玲兒不時碰杯慢飲,而看得出來,夏玲兒的內心比他還要歡快,一雙美麗靈活的眼睛,沒有太在意河景,而是常常癡情的停留在了張浩天的臉上。

    一個小時之後,遊船還在向下流航行,但張浩天地新奇感已經過了,也不再去觀賞,便與夏玲兒聊起天來,這才知道,夏玲兒想要取得中國代理權地是一種新型的合金材料,輕巧而又堅實,可以用來製造門窗甚至櫥櫃,價格雖然稍高於目前市場上普通地材料,但做出成品來的使用壽命卻要高出普通材料一倍以上,而且這種材料最大的特點是非常環保,可以回收。在英國已經開始推廣了,而中國只是一個試用區,英國公司不過發出幾批貨出去,並沒有設立代理商,但已經有了這樣的意圖。

    所以,當夏玲兒最初主動前來的時候,英國公司還是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派出了熟悉中國業務地一位經理與她洽談。但當看了夏玲兒的資料,對方就直接很遺憾的告訴她,她無論行業資歷還是資金情況,都無法達到他們設立總代理的要求,而夏玲兒也在和對方的談話之中看出了他們急於想開拓中國市場的戰略意圖,因此還在洽談,希望對方能夠破例。

    張浩天早就猜到夏玲兒只所以遲遲的拿不下這個項目的原因。資歷倒還罷了,可以通過聘請行內資深人士彌補,可這資金就成大問題了,誰會把有前途地產品拿給一家沒有實力的代理商。要是操作不好,不僅產品無法推廣,甚至總公司名氣都會做臭,對方實在沒有必要冒這樣大的風險。

    於是。他就問夏玲兒做這個總代理需要多少錢,夏玲兒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卻微笑著謝絕了。

    張浩天心中只得一歎,他明白夏玲兒不想依靠男人,所以創業時寧願向袁惠珍借錢也不向自己開口,但是,要靠她目前數十萬的資金將一個產品的中國總代理權拿到手,難度未免也太大了。

    夏玲兒顯然不想跟他多談工作上的事,很快就拿話岔了過去,問起了他到北方去地一些情況。而張浩天不願讓她過多的知道黑道上那些血腥的事,就只說去見了養父,然後四處轉了轉就回C市了。

    不過此刻,他把自己準備去G省的事給夏玲兒說了,夏玲兒並不知道他胸懷大志,還以為他這一趟去是單純地發展生意,當然是大力支持。並舉杯慶祝他成功。

    這時夜越來越深。氣溫變得有些寒涼了,張浩天與夏玲兒就下了三樓甲板。到了二樓,卻見這裡是一個表演大廳,客人可以用餐或者喝咖啡,一邊欣賞文藝表演,一邊觀賞兩岸的風景。

    此時,大廳裡表演的卻是那個很出名的「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地故事,扮演白雪公主的女主角雖然年輕,但並不怎麼漂亮,倒是那七個小矮人,是由七個侏儒扮成,動作相當的詼諧搞笑,大廳裡雖然只有零零星星幾桌人,但還是不時發出了大笑之聲。張浩天與夏玲兒叫來了咖啡,在舞台前面找了一張餐桌坐下,張浩天見到夏玲兒望著表演並沒有笑,而是有些出神,便忍不住道:「怎麼,玲兒,你在想什麼?」

    夏玲兒聽著他問話,這才回過神來,皺了皺眉頭,指了指那穿著公主服的女主角道:「我小的時候,最喜歡聽的就是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而且最愛聽她和王子永遠在一起的這個結局,可惜今天沒有王子出現,故事算是沒有結局。」

    張浩天聞言,望了望那舞台上正被七個小矮人圍著唱歌的白雪公主,又看了看微皺著眉頭的夏玲兒,心中一動,頓時冒出一個想法來,卻沒有說出口。

    這時,游輪已經掉了頭,開始向上流來地原處而去,明顯的速度快了些,一個小時之後,就離兩人上船的地方很近了。

    大廳裡的表演早已經結束,可以看到一些服務人員都已經換好了衣服,自然是準備下班了。

    十分鐘之後,游輪就泊了下來,而船上的遊客與一部分工作人員都開始匆匆的往船下走。

    夏玲兒正在看河岸的夜景,見停了船,說了聲:「天哥,我們走吧。」

    然而,並沒有人回應,夏玲兒連忙轉過了頭,卻見剛才還在自己身邊地張浩天居然不見了,心中好生詫異,不過立刻想到他一定是去洗手間了,便靜靜地等著。

    可是十多分鐘之後,張浩天還是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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