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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ulia3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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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妃醉酒】網遊之紅顏江湖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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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7:35:24 |只看該作者
【紅顏初生,江湖多情】第十章 哥哥
  
  上線,我出在村長的家裡。接下來該幹什麼呢?本來是指望投奔浣紗她們的,結果今早上線時她們卻告訴我她們早就拆伙了。現在她們三個已經是七十多級的高手了,到了這個級別,等級的提升比蝸牛還要慢,基本上是停止不前了。為了加強實力,她們終於走上了練習技能的路線。出塞去了北方草原,要給自己捕捉一隻合意的坐騎,市面上賣的在她看來太不上檔次。浣紗則繼續走她的神醫路線,一路向西,沿途治病賣藥,練功遊玩兩不誤,外帶賺點好名聲。拜月則更絕,居然打算玩起幫派來了。目前打算把幫派開在南疆附近,正在和南疆的眾多幫派交涉,我雖不問世事也知道現在幫派間矛盾重重,互相吞併得厲害,這時候她還插一腳,真不知她怎麼想的,我們也勸過她,可她說自己早就安排好了,只要我們到時給她撐撐場面就行,我們自然是二話沒說地答應了,只是見她笑得神神密密的,心裡總有一種被算計到了的感覺。
  
  北面、西面、南面都有人去了,我就向東走吧!反正我的村子離東面也近(作者語:根本就在地圖的東面)。打定主意,抬腳邁出村長的屋子。
  
  人,很多人。這些笨蛋,還在這裡挖坑,難道他們的腦子裡裝的是石頭,這麼多天了,看見挖不到什麼東西也該走了呀!我已經從論壇上看到了有關桃花村的兩則報導,對裡面的無中生有實在是哭笑不得。更沒想到居然相信這話的人大有人在,可見江湖謠言的威力無比呀!只是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他們也應該收手了才對,為什麼……
  
  「我挖到了,我挖到了……」一個興奮的聲音從桃花樹下傳來,只見一人從泥土裡摳出一個罈子,罈子上赫然寫著桃花酒三個大字,而字的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印跡。我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地站在那裡,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個印跡我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這個印跡正是我的標誌符。當玩家的生活職業的熟練度達到一定程度之後,系統會提示玩家可以設計一個屬於自己的標誌符,就好像商標一樣,只要是你做的東西這個標誌就會自動印上去。而我的標誌符就是一片花瓣,在花瓣中間印有一個「香」字。我記得很清楚,我所有的酒都埋在桃花谷裡。這村裡怎麼可能有我做的酒?
  
  眼看這個玩家就要把罈子收進懷裡,我一個箭步衝過去,阻止他繼續向裡塞的手。玩家手裡的東西是搶不過來的,我只好抓住他的雙手借此更仔細地看向那個罈子,「沒錯,這酒是我的。」我自語道。
  
  「姑娘,恕在下冒昧,這酒,應該是我的。」聽到對方的聲音我這才回過神來。對方已是滿臉通紅,雙眼裡充滿了驚艷,傾慕,迷茫,拘謹,一絲鼻血從鼻孔裡流了出來。他見我抬頭看他,更是緊張起來,使勁地縮著鼻子,想把鼻血縮回去,可是鼻血卻更加花花地流了出來。我也忘了失禮的問題,「撲哧」一笑,恰似一朵嬌艷的牡丹瞬間開放,竟把這滿村的桃花也給比了下去。那人手一鬆,酒已落在我的手上,「這酒送給你。」說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我見他倒地,嚇了一跳,迷茫地望向周圍的人,這才發現剛才熱鬧的桃花林這時已變得鴉雀無聲,一道道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像是要穿透我一樣。可是當與我的目光相交,卻又一個個忍不住低下了頭。只有一個人回應了我的迷茫,那是站在剛才倒地的人身邊的一個小伙子,「別擔心,他只是因為失血過多暈過去了,我和他正處於組隊關係,所以能看到他的血值。」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我雖然很高光自己的容貌能夠得到眾人的認同,但是也沒想過要誇張到這個地步呀!不過老兄,看在你這麼充分滿足我的虛榮心的份上,我就回報一下你好了。
  
  我輕移蓮足,來到男子身邊蹲下,從懷裡拿出一顆回春丹送入他的嘴裡。這回春丹和其它的補血丸可不一樣,現在的補血丸服用之後都只能緩慢回血,我的回春丹可是一次性把血補滿,其珍貴性自是不言而語了,市面上也只是限量發售,而煉製它的人就是施浣紗。所以,這市面上價格炒成金子的東西,對我而言雖然不至於當飯吃,但當零食吃卻是足夠了。男子服藥之後立馬醒了過來,直挺挺地坐直身子吃驚地看著我:「你剛才給我吃了什麼?」我一陣心慌,不會是剛才把藥拿錯了吧,別是把拜月給我的毒藥給他吃了?調出藥物欄一看,沒錯呀,剛才拿的是回春丹呀!我心神一定,肯定地回答:「放心吧,我沒給你喂錯藥,剛才給你的就是回春丹。」
  
  眾人聽我一言,紛紛抽了一口涼氣。
  
  「姑娘如此厚待在下,在下無以為報,在下段劍,他日若有所遣,定當全力以付。」段劍聽我回答,神情激動,正容對我說。
  
  厚待?我什麼時候厚待他了?不過是讓他早點醒來好方便我和他說話而已,我要送的回報還沒給他了。「段公子無需如此,我並未給過公子什麼恩惠,更無意差遣公子。只是有些問題要向公子請教,望公子為我解惑。」雖然我已經聽慣了周圍的人又古又今的話,可自己說起來心裡仍然覺得怪怪的。
  
  「姑娘請問。」
  
  「敢問公子為何來此挖酒。」
  
  「江湖傳聞,桃花村桃花樹下會隨機出現美酒,內力消耗之後喝過此酒可以加快內功的恢復速度,而且戰鬥時還能暫時增加攻擊,只是命中會差一點。江湖中人紛紛來此掘寶,在下也是其中一員。」
  
  「不是說掘不出東西嗎?怎麼現在又有了呢?」
  
  「正是如此。本來大家見多日挖掘未果,也當是江湖謠言準備退去,誰知昨夜竟然又有人挖出幾壇來,我們這才去而復返。想來這酒也是有刷新週期的。」
  
  狗屁刷新週期,這酒是老娘辛辛苦苦釀出來的,白白便宜你們了。看樣子,所有的問題都是出在昨晚了,不成,我得回谷裡去看看。
  
  「不知公子使用何種兵器。」
  
  「在下使劍。」
  
  「可否借我一觀。」說完,我向段劍伸出了手。
  
  「這……也罷,姑娘請看。」段劍先是一陣猶豫,最終還是把劍交給了我。
  
  其實我的要求是很過份的。因為在遊戲裡,如果把物品給到對方手中,那麼物品就是對方的。即使把對方殺死,那東西也沒法回來了。除非對方再把東西還給你。在江湖裡,要求看對方的武器本來就是一條禁忌。這一點拜月在給我惡補江湖規矩的時候告訴過我。我現在這麼說,就是要看看這段劍究竟對我信任幾分。
  
  接過段劍的劍,我不由一愣,這還算劍嗎?二尺七寸的劍身竟有十來個缺口,完整的部分隱約可以看見「段劍」兩個字,說它是一把帶名字的鋸子也不為過了。段劍見我一愣,也不好意思起來,「我暫時沒錢修補,只好將就著用了。」接著像是在向我保證一樣,「其實這把劍還是很不錯的,它是用上等精鐵煉製的,是我做系統任務得的獎勵。」這點我絕對相信,如果不是上等材料做的,這把劍怕是早該報銷了。我也不言語,運起精煉術,「段劍,攻擊600——800,防禦10」,10的防,看樣子,他這把劍再用一次怕是就得斷了。不再多想,將內力注入劍身,劍身漸漸泛起一陣粉紅色的光芒,光芒過後,一把嶄新的雪亮的寶劍已經出現在我的手中。好累呀,內力都用光了,這煉劍和煉銅錢就是不一樣,幸好我這精煉術不只可以煉武器也可以煉別的,我在制酒的過程中也用到了精煉術,可以提高酒的口感和香味,因此這精煉術也得到了一定的修煉,要不然,今天這劍我還真拿它沒辦法。再看屬性「段劍,攻擊800——1000,防禦400」。嗯,效果不錯。順手把劍交給段劍。「你在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給了我很多幫助,這是對你的回禮。」總不能說是感謝他覺得我漂亮吧,雖然這也是個原因。
  
  段劍撫摸著劍身就像撫摸著情人一樣,眼睛一絲也不肯離開手中的寶劍。鬱悶,早聽說當一個男人看到他鍾愛的武器,那麼他身邊的女人立馬會變成毫不起眼的雜草,沒想到是真的。本來是想感謝他對我的容貌的認同,沒想到把我的容貌降到雜草級別的竟然是我自己。
  
  「謝謝你。」段劍終於對我說了三個字,不過我完全可以感覺到如果給他一粒藥可以讓他為我做事,那麼現在他絕對可以為我去死了。只是一把武器就能變成這樣,男人,你們真是奇怪的生物。
  
  不好,身上感受到無數灼熱的視線,如果剛才周圍的視線只是穿透我,那麼現在已經可以融化我了。情形不對,趕快撤離。不過好像已經晚了。
  
  「姑娘,我練的是戢,幫我也加工一下吧。」
  
  「姑娘,我練的是刀,也幫我也加工一下吧。」
  
  「姑娘……」
  
  ……
  
  救命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就不在這麼多人面前用精煉術了。我被黑壓壓的人群嚇得直往後退。天,誰來救救我。
  
  老天終於響應我的祈禱了,一個嘹亮地聲音從人群後面傳來。
  
  「你們圍著我妹妹幹什麼?趕快給我讓開,不然我不客氣了。」說完,一道氣勁衝開人群,打開一條通路。只見兩個人從人群外飄了進來。一個一身戎服,身背長弓,後握一把銀槍,威風凜凜,氣勢驚人;一個一身儒生打扮,衣衫舞動,雙目有神,恍若神仙,飄然出塵。
  
  「妹妹,你沒事吧,早告訴你等我來了你再申請容貌,你偏不聽我的。真是個讓人操心的丫頭。」戎服一邊向我走來,一邊向我報怨,十足一個為妹妹操心的哥哥的樣子。
  
  哥哥?我什麼時候有的哥哥?我一臉迷惑地看著來人。
  
  「如果不想被纏住就配合我們。」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看看四周,似乎眾人都沒有聽到這個聲音。是傳音入密。據我所知,只有內力高深的玩家才能做到這一點,好像出塞她們,也就苦練武功的出塞能做到這一點,但聲音也沒這個清晰。這是個真正的高手的啊!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先離開這裡再說。
  
  「哥哥,你總算來了,人家等你等的好無聊,就在這看他們挖土來著。你看,那邊那個大哥哥還送我一罈酒來著。」我把酒獻寶似的遞到戎服的面前。
  
  戎服顯然也沒想到我會這麼配合,稍稍一楞,立馬反映過來,「你那麼調皮,不會是搶的人家的吧。」
  
  「才不是呢,段劍,你說我有沒有搶你的東西。」我一臉委曲地回過頭來向段劍問道。
  
  「沒有沒有,」段劍連連保證,一邊向那二人抱拳行禮,「兩位大哥,在下段劍,可以向兩位證明此酒的確是在下真心相送,這位姑娘並無不妥之處。」
  
  「此酒價值非凡,一壇可值十兩金子。閣下如此厚禮,倒叫我等汗顏。」戎服也一抱拳,「在下度陰山,」接著向儒生一指,「這位是易水寒。舍妹頑劣,定是她教閣下為難了。在下代舍妹向閣下陪禮了。」
  
  「這次真是閣下誤會了,令妹不但沒有為難在下,還為在下修好了隨身配劍,而且這劍似乎比以前更要好上幾分了。」
  
  「她那不過是小孩玩意,中看不中用的花把式。讓閣下見笑了。在下還有些要事要辦,這就帶舍妹走了,我這有十顆回春丹,權且當作是你我初次相識的見面禮,還望兄台切誤推辭才是。」
  
  眾人一聽,又是倒吸了一口氣,這妹妹把好藥不當藥,隨便一個暈倒就塞回春丹,哥哥更是把藥不當藥,一給就是十顆。這回春丹在市面上也是一顆一兩金子的東西。雖說那酒也是價值相當,可酒終究只是消耗品,這藥卻是關鍵時刻救命的東西,這意義就不一般了。若是有人剛才還在懷疑這兄妹相認是否是作戲,現在是決不會再有人懷疑了,要知道現在一般的江湖人,條件好的口袋裡也不過幾百兩銀子,換算成金子也就是幾兩而已,這條件一般的,像是段劍這樣的,也就落個收支平衡。又有誰會為了個不相干的人去花十兩金子呢?
  
  段劍覺得自己像是做夢一樣。先是挖到一罈子好酒,接著又遇上了一個自己一輩子也沒見過的美人,接著自己因經不住美色的考驗而送出了美酒,心裡正後悔的要死,誰知美人竟將自己的破劍變成了寶劍,更引來了她的兄長,一下就送了自己十顆回春丹,讓自己一下從無產階級變成了小資。
  
  段劍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了,只能看著度陰山拉著自己的妹妹陪著易水寒走進了傳送陣,這才納納地說道:「度陰山,易出寒,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哪!」
  
  人群中也議論開了,突然人群中一聲咋起:「我想起來了,不叫胡馬度陰山,那個度陰山是萬馬幫幫主,旁邊那個是「風蕭蕭兮易水寒」中的易水寒,他是寒冰堡的右護法,他們兩個都是十大高手。」
  
  這下人群真的炸開了。兩大高手聯袂來到桃花村接一位美麗的仙子,而這個仙子正是萬馬幫幫主的妹妹,這個消息難道還不夠轟動嗎?於是,消息傳開了,我也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落下了萬馬幫幫主妹妹的名份。從此被扯進了無盡的江湖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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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7:36:06 |只看該作者
【紅顏初生,江湖多情】第十一章 騙了個哥哥
  
  「好了,我們們已經走出很遠了,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目的了吧,」我終於忍不住了,這兩個傢伙拉著我走了一個時辰,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是人也得受不了了。
  
  「了不起,跟著我們走了這麼久,氣不喘體不虛,一路上沒吃過一顆藥,可見姑娘內功深厚,只是在下行走江湖多年卻從未聽過姑娘的名號,還請賜教。」度陰山見我說話,終於停下來對我說道。
  
  度陰山的話說得讓我一陣心虛。說實在的,讓我跟著兩位高手走這麼久,以我目前的內力,我還真是辦不到。只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秘密,可以說是不算BUG的BUG。我從小可謂是好吃懶做又貪玩,可偏偏最怕老師的懲罰。於是,為了使自己有充份的玩的時間,我開始試著一邊做作業一邊看電視,再以後,為了在一個星期內完成堆積了一整個假期的作業,我又開始一邊做著數學作業,一邊思考假期的每日作文,為一心二用打下了基礎。隨著漫長的義務教育,我一心二用的本事越來越強。我開始可以一邊看小說一邊把老師上課的內容聽得一字不落;然後,我可以左右手寫不同的字,而且是一邊寫數學一邊寫英文;再以後,我的字變成了文章,我完全可以一邊寫著經濟論文一邊做著會計報表,絕不干擾的同時進行。同時應付兩件事情是痛苦的,可是為了能有更多的休息時間,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我很慶幸自己沒有因此精神分裂,同時,我也靠著這份能力,成了校園裡的四大才女之一。而現在,我自然把這份能力帶到了遊戲中來了。這個遊戲並不是鍵盤操作的,而是靠著思維進行控制。當別人一心一意控制自己使用一項招式的時候,我卻可以左手揮著劍法,右手用著刀法,兩項武功同時進行。本來我的這項能力似乎只能在發招時有點用處,可是在我學會「融會貫通」之後,這一切就不同了。剛才我跟著度陰山和易水寒,走了不到十分鐘內力便不足了。我心裡一急,無意中調出了內功修煉系統,系統提示,「叮!開啟『融會貫通』功能之三,修煉內力時不再拘泥於形式,可隨時隨意以各種姿勢修煉。」也就是說,我以後修煉內功時不必要再打坐就可以修煉了。這一條對別人而言或許只是減少了一個必需找一處安全的地方打坐的麻煩。對我而言,卻是大大的好處了。我連忙一邊消耗著僅有的內力跟著兩人,一邊運起飄香訣進行修煉。內力上限的增長倒是小事,反正我這功法增加的內力總值本來就不多。不過內力運行一周天補充的內力卻足以讓我在腳程上與兩人周旋了。
  
  我自然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告訴這兩個人,就是在現實中我也沒有告訴別人我可以一心二用,不過那卻是從來沒人注意過我的原因。我權衡了一下,用盡量接近於現實的說法對度陰山說:「度公子客氣了,小女子妃醉酒,不過是個剛進遊戲的新手,之所以能勉強跟上兩位,完全是兩位沒有用上輕功,再有就是小女子的內功在回復速度上還算不錯罷了。」
  
  在江湖裡,的確是有一些內功在某一方面會比較突出,但是相對的,在其它方面就會差很多了。就好像我的飄香訣,有時可以為武器增加眩暈的屬性,更是可以提高釀酒的質量,但是拿它用於攻擊,就沖它修煉後增加的那點可憐的內力值,就可以想像用它打人時的樣子了,畢竟只有高強的內力才能打出高的攻擊。我這麼說,也就是向度陰山暗示,我的內功就是回復快的那種,能跟上你們很正常,我並不是什麼高手,對你們沒有利用價值。
  
  度陰山見我這麼說,也不疑有它,點頭認可,只是易水寒卻一臉玩味地看著我,讓我不免有點頭皮發麻。我也懶得和他計較,繼續對度陰山說,「兩位救我於危難,甚至不惜犯眾怒把我帶走,在下感激不盡,不知有何吩咐,還望直言。」
  
  「姑娘快人快語,在下佩服。實不相瞞,度某與人比武在即,此次比武關係重大,故而度某希望姑娘能幫在下精煉一下武器,在下感激不盡。」
  
  我一聽「精煉」兩個字,心中一驚,要知道隱藏任務都是唯一性的,所以整個江湖會精煉術的也就我一人而已。這個人一開口就說的是請我精煉武器,而不是加工,可見他對精煉術十分瞭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江湖中還有第二個會精煉術不成?
  
  「精煉武器不難,不過,還請閣下告知您是從何處知道這精煉之術的。」
  
  度陰山也不瞞我:「不瞞姑娘,度某也是參加過公測的玩家,曾對各種隱藏任務做過調查。這『精煉術』觸發需得三個條件,一是買過江湖中所有的基本武器;二是這些武器必需在同一家店舖所買,期間不能買其它店舖的任何一件武器;三是要向店舖鐵匠提出要把武器升級的要求,這個要求必須在玩家向別的店舖購買武器之前提出。」
  
  我的乖乖,說得一點都不差,甚至比我知道的還要詳細。「公子既然知道的如此詳細,當初為何不自己去做這個任務,難道公子看不上這項技藝嗎?」我忍不住問道。
  
  「術業有專攻,雜而不專反而不好。不過卻並非度某看不上此技,實是這隱藏任務是隨機分配在各村的,度某縱然想學,卻不知這任務被分在哪裡,如之奈何!」度陰山兩手一攤,十分無奈的樣子。
  
  我本來對這兩人是存有戒心的,見度陰山言語並無虛假,現在又故作無奈,心裡反而覺得多了幾分親近。嬌嗔道:「好了,別裝了,你們是當大俠的人物,怎麼會把這些輔助的功夫放在心上。我幫你們精煉就是了,誰讓我好歹也叫了你一聲哥哥呢!」
  
  度陰山大喜,連忙把銀槍遞了過來,一邊說道:「我若真能有你這麼一個標緻的妹妹,那便是晚上睡覺也得笑醒了。」
  
  我用手一擋銀槍,笑罵道:「我的傻哥哥,你就這麼容易相信人嗎?你這銀槍是寶貝,我若不還你了你可如何是好。」說著調出功能面版,打開商店功能。
  
  度陰山一楞,這才對我發出交易申請,然後選擇了「精煉」選項,笑道:「這精煉術在公測時是三聖母的手藝,她極少使用,我也是徒聞其名,不知就理。剛才見你直接要了段劍的劍,還以為只有直接將武器交給你才能精煉呢。」
  
  在遊戲裡,玩家之間交易可以通過交易功能,雙方確認交易數量和金額後點選確認接受。這樣可以避免一方拿了貨後不給錢的情況,交易物品和金錢直接進入雙方的物品欄裡。同時,玩家還可以開設商店功能。玩家可以將自己打算出售的物品通過商店功能顯示出來,如果具有生活職業的玩家,在商店功能一欄裡還會顯示該玩家所能提供的服務,比如鐵匠,他的商店功能裡就有「鑄造」「修補」等選項,而朗中則有「製藥」「治療」等選項,而我的商店功能下有的是「精煉」和「釀酒」兩項。點選這些選項後,即使物品被玩家據為已有,十分鐘後物品還是會回到自己的物品欄中,若是對方沒有為自己提供相應的服務,那麼付出的金錢也會自動收回。
  
  我確認交易,接過銀槍,運起精煉術,「銀龍槍,攻擊5000,命中;20%,負重100。」果然是好寶貝,可惜太沉了點,一般人舞不動。尤其是攻擊,這麼高的攻擊力,以現在一般人的血值,一槍能捅死倆了。輸入內力,靠!這槍也太強了吧,我意識到這把槍根本不是我現在能煉的東西。我的內力像水進了沙子一樣被吸乾了,接著血值開始往下落,天!不會讓我為了一把槍而喪命吧。聽說過干將莫邪捨身鑄劍的事,可我只是加工一把武器而已,用不著這樣吧。
  
  我只覺得渾身一點勁也沒有了,腦袋也變得暈暈的,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可是槍卻死死的粘在手中,只剩下了一半的血值依然在不停地往下降。一股清涼的內力漸漸注入我體內,我精神一振,清醒過來,稍稍有了一點力氣,血值停止了下降。回過頭來,竟有易水寒,沒想到這悶葫蘆不怎麼說話,倒是一個心明眼亮的人。「別回頭,注意引導我們的內力。」易水寒輕柔地說。度陰山也醒悟過來,忙把內力注向我的體內。度陰山的內力又是不同的,很暖,暖得像冬天的太陽,讓人舒服得想睡覺。我在兩種內力的作用下,時而冷靜地清醒著,時而舒服地沉醉著,我不知道百感交集的滋味,不過這兩感交集就已經能讓我記上一輩子了。我努力將兩股內力匯於丹田轉化成自己的內力後注入銀槍,銀槍的光芒越來越甚,終於一道強光過後歸於平靜。
  
  我們三人這才鬆了口氣,我勉強抖擻精神看了一眼銀槍,「銀龍槍,攻擊3500——????,防禦1000,命中20%,可幫助主人維持清醒狀態,負重80。」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氣,攻擊看似變小了,可是那四個「?」卻表示最大可以將攻擊變成9999,防禦大概是加入度陰山的內力的原因,「可幫助主人維持清醒狀態」,應該是我和易水寒合力的結果,不過這一條,卻可以說是這把槍最值錢的地方了。想一想一個可以隨時維持清醒狀態的人,也就是說他哪怕只剩下最後一滴血了也不會倒下;哪怕吃了一包迷魂藥了也是個沒事人;哪怕被毒得血「花啦啦」地往下掉,也可以從容作戰。
  
  鎮定心神,我虛弱地對度陰山把槍精煉前後的屬性都報了一遍,然後笑道:「我說哥哥,你的這把銀龍槍以後可是會吃人了。」
  
  度陰山也不答話,從懷時掏出一顆藥丸塞進我的嘴裡,我的血值慢慢地漲了起來。他見我有了精神,這才說話:「姑娘為我煉槍,險些送了性命,在下不知如何報答,還望姑娘賜教。」
  
  「我的請求你都會答應嗎?」
  
  「但凡度某能做到的,定然全力以赴。」度陰山顯得鄭重其事。
  
  嘻嘻,看來今天我碰上老實人了。「這樣呀!可我什麼也不缺,也沒什麼事要你做,這可怎麼辦呢?」我故做煩惱地皺著眉頭。
  
  「那你好好想想,總會想到缺少什麼的。」度陰山鼓勵我說。
  
  「也對喲!啊呀,我想起我缺什麼了,你應該給得起,可你捨得給嗎?」我憂慮地望著度陰山,不敢確定地對他說,「這可是比你的銀龍槍更珍貴的東西喲!
  
  「我還有比這更珍貴的東西嗎?」度陰山愣住了,易水寒也好奇起來。
  
  「有啊!就是親情,你肯給嗎?」我小嘴一扁,一副你不給我就哭的樣子,「人家都叫你好多聲哥哥了,可你還是左一個姑娘右一個姑娘的,弄得人家好沒面子。」
  
  「呵呵,原來是這樣呀!」度陰山傻呵呵地摳了摳後腦勺,然後向我正色道:「只要你願意,從今以後你就是我親妹妹。」
  
  「你確定?」
  
  「我確定。」
  
  「可是做哥哥會很辛苦的。妹妹闖禍了要為妹妹善後,妹妹被欺負了要為妹妹報仇,妹妹想要什麼東西了要為妹妹買,妹妹想出去玩了要陪妹妹玩,妹妹想哭了要為妹妹擦眼淚,妹妹想打人了還要讓妹妹揍。最後,如果妹妹想聽故事了還要為妹妹講故事的。好哥哥,你可別忘了你做哥哥應盡的義務喲!」我挽住度陰山的手臂,一臉同情地看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
  
  「哈哈哈哈……」易水寒再也擺不出他道骨仙風的樣子了,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一邊笑道:「老度啊老度,沒想到你縱橫天上,如今終於敗在一個小丫頭手裡了。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不知為什麼,現在的易水寒的笑聲讓我總覺得在哪裡聽過。可是究竟是在哪裡呢?
  
  「妹妹,」度陰山打斷我的思考,「請問最後一條可不可以去掉呀?我不太會講故事。」
  
  我用手輕輕一掐度陰山的手臂,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委曲地問道:「哥哥,你說呢?」
  
  「好像不能。」度陰山很配合地說道。
  
  我這才眉開眼笑,「哥哥,接下來你們是要去比武嗎,我要上哪找你們呢?」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度陰山認為妹妹跟著哥哥是很應該的。
  
  「拜託,你們是去打架耶,你不認為我跟在你們身邊會很危險嗎?再說了,我剛出村,還沒學武功,我要去學功夫的。」
  
  「也對,雖然我的比武還得等幾天,但是喜歡找我麻煩的也不少,這次我又沒帶什麼人出來,你的確不太適合跟著我們。這樣吧,你學完藝之後到萬馬幫來找我,我是萬馬幫幫主。」
  
  「萬馬幫幫主?你是萬馬幫幫主?你是十大高手?」
  
  「你不知道我嗎?我一直以為你知道。」
  
  「我只知道四大幫派的幫主都是十大高手。」
  
  「……」
  
  「妃姑娘,我也是十大高手。」易水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很有興趣地看著目瞪口呆的我。
  
  天!我和十大高手拜了把子?我總算知道當初小燕子知道紫薇是格格時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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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7:37:08 |只看該作者
【紅顏初生,江湖多情】第十二章 桃花谷易主
  
  曠野中,兩個人相視而立。
  
  「易護法,沒想到你讓我救酒兒果然是救對了,不但讓我的銀龍槍威力更進一步,還讓我平白得了個如此美麗的妹妹。只是你是怎麼知道這精煉術的呢?還有,為什麼你會讓我救她,我印象中你可並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不要對我說你為她的美色所惑,我知道你早已心有所屬。」說話的正是我新認的哥哥度陰山。
  
  「這個嘛……知道這精煉術自然是在下聽三聖母說過,至於為何要救酒兒姑娘,以後度幫主自然會知道。不過在下並無惡意,度幫主無需在意。」易水寒答道,「在下尚有些事情要辦,先行告辭。」
  
  說完一轉身,輕功一運,已化為一道白影。
  
  而我這時,正趕往離這最近的城鎮的傳送陣。我必須馬上回桃花谷看看,桃花樹下突然出現我釀的酒,這事太過蹊蹺,不弄明白,我心不安哪。
  
  來到到傳送陣邊,忽然覺得內息有一點不寧,好像幾股內息在體內打架,忽冷忽熱的。調出信息面版,不知什麼時候裡面出現了一條「開啟『融會貫通』功能之二,由於根基深厚,有一定機率吸收其它武學特點。」難道是在接受哥哥和易水寒內力時出現的這個功能?這倒是可以理解我體內為什麼會時冷時熱了。
  
  來不及多想,一腳踏入傳送陣,眼前一晃,我已來到谷中的房間。窗外桃花依舊,落瑛繽紛,香風陣陣,只是谷裡少了師傅的身影。連忙走出房間,四下尋找。一座孤墳立於山谷的深處。桃花花瓣紛飛,在墳前盤旋落下,美麗又淒涼。墳前立著一碑,只有四個字「花姑之墓」。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來者何人?」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我回過頭來,嚇得連連後退。只見我身後站著一名男子,渾身隱於黑袍之中,面目猙獰,滿是被火燒灼過的痕跡。
  
  男子死死盯住我,語氣嚴厲:「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桃花谷?」
  
  我一聽可來氣了,我擅闖?這是我家耶。這人懂不懂先來後到。於是雙手一插腰,怒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我的桃花谷?」
  
  「我乃百花谷主花天。」
  
  「花天,我還是天花呢。什麼?你是百花谷主,你就是我師傅所說的那個負心漢!」我指著男子的鼻子罵道。
  
  「在下與花姑相戀沒錯,但在下並未負心。你既是花姑的徒弟,就當尊我一聲『師伯』,不得對我如此無禮。」沙啞的聲音卻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若非你忘情卻愛,對我師傅始亂終棄,師傅豈會孤苦一生。你到桃花谷究竟所為何來,這裡為何會有師傅塋塚,莫非是你害死了師傅。」我這師傅雖然顯得笨了點,可是長期相處,我還是有感情的,說起來,我和師傅相處的時間,好像比和玩家相處的還要長。現在師傅突然死了,我心裡當真是難受極了。心下難過,眼淚也隨著流了出來,反正對方是NPC,對著他哭也不算丟臉。
  
  「花姑的確因我而死。只是姑娘怕也難辭其糾。」
  
  「我,我又怎會害我師傅。」
  
  「那日,百花谷被賊人所困,我發佈任務遣人來向花姑求援,可時日已過,未見援兵,百花谷終被賊人所破,我悲憤之下,憤然燒谷,與敵人同歸於盡。誰知大難未死,只是悔了容顏,我恨花姑不念舊情,不念師門養育之恩,前來興師問罪,可花姑卻言未知此事,為表真心,在我跟前自盡以明真心。請問姑娘,你既然拜花姑為師,當是接下了在下的任務,為何對花姑隻字不提救援之事。」
  
  「這……」我無言以對了,NPC只認任務不認人,自然是把我當成三聖母了。可我又不是三聖母,對其中細節是一點也不知道,當然不可能告訴師傅求援的事。難怪我的任務由高級變成了中級,原來是任務沒做完的緣故。我該怎麼對這位師伯解釋呢?告訴他真象,以目前NPC的智能他也未必聽得懂。算了,看我給你編個你聽得懂的原因好了。
  
  我定下神來,做出一副後悔的表情:「原來如此,可見真是我害了師傅。只是那日我不知為何從山崖跌下,功力盡失,也失去了記憶,是師傅將我救起,見我身上藏有師伯所贈的地圖,便收我做了弟子。弟子真的不記得求援之事了。」
  
  「唉!天意如此啊!」師伯一臉悲傷,讓醜陋的臉更加醜了幾分。「雖說你亦無錯,但你終究沒有完成任務,我依然是要罰你的,你可認罰。」
  
  罰我,罰我什麼,不會要把我的功夫給廢了吧。我們這生活職業,應該不存在廢功的說法。只有飄香訣應該算是武功,廢了還真有點可惜,不過算了,反正我進別的門派正式學功夫的時候也會學到內功的,這飄香訣加的內力那麼少,廢了就廢了好了。
  
  「既然是弟子的錯,弟子認罰。」我不卑不亢地說。
  
  「好,不愧是花姑的徒弟,有責任有擔當。你犯下如此大錯,我本當將你逐出師門,只是我百花谷人才已盡,我又因受傷之故,再也無力傳授弟子了,如今你是我百花谷唯一的傳人。若將你逐出,我百花谷釀酒之術便要後繼無人了。這樣吧!你師傅死於十五月圓之夜,我便罰你每月十五必須回到谷中,釀製十五罈美酒,以謝你師傅在天之靈,你可答應?」
  
  這麼簡單,小CASE。只是以後每個月要跑回來一趟,還真是麻煩。不過,這總比廢除武功要強吧。
  
  「弟子遵命。」
  
  拜別師伯,我立馬趕往埋酒之地,我的酒啊!你們好嗎?我挖,我挖,我使勁地挖。沒了,沒了,我的酒全沒了。一壇也沒挖出來。天!我的酒呢?
  
  「師伯,你知道我上次釀的酒上哪兒去了嗎?」
  
  「你是說埋在桃花谷西南方向的那些嗎?」
  
  「對呀,對呀!」太好了,看來這個師伯的智能還可以嘛!
  
  「那酒太沒味道,我把它們給扔了。」
  
  扔了……天,這才是你給我的最大的懲罰。足足一百罈酒啊!「師伯,你把酒扔哪了?」不成,我得把酒找回來。
  
  「我直接把它們通過傳送陣給傳走了,估計早就被刷新了吧,以前我們處理這種不好的酒都是這麼做的。你別哭呀!看你這是什麼表情,我知道你珍惜那些酒,你放心,我還留了幾壇埋在桃花村的桃花樹下了,你去挖吧,那幾壇是不會被刷掉的。」
  
  我徹底無語了。惡夢,這一定是場惡夢。
  
  「師伯,弟子要出谷學點武功,以免以後受人欺負,請您傳我出去吧!」我有氣無力地對師伯說,這個師伯,我有多遠躲多遠。
  
  師伯從懷裡掏出一枚紅寶石戒子,托起我的手,緩緩地戴入我的無名指。我耳邊彷彿響起了神聖地《結婚進行曲》,在漫天桃花紛飛的山谷,我的丈夫為了帶上神聖的戒子……迷茫地抬起頭來,望向對面的人,一盆冰水從頭淋到了腳。一張滿是灼傷痕跡的臉,還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身為百花谷的弟子,卻連自家的禁制都穿越不了。這枚戒子你先帶著,它可以帶你出去。」
  
  撫摸一下戒子,眼前立刻出現了幾個傳送點,都是我去過的城鎮。這下好了,不用師伯也能出去了,沒想到見見這師伯還是有好處的。正要發動戒子,師伯說話了:「你要去拜師學藝本是好事,我們百花谷的消失就是因為沒有一門好武學的原因。只是你想好要去何處拜師了嗎?」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師伯一副早知如此的眼神,又對我說道:「那麼,你去紅線門吧,相信那兒的武功應該適合你。」
  
  不讓我去武當,不讓我去峨眉,卻讓我去名不見經傳的紅線門?「師伯,我為什麼要去那兒呀?」
  
  「紅線門本是製衣坊,也是我們生活職業這一門裡的。不過它卻又同時是一個江湖門派。有一套不錯的劍法,名為《落花流水》。紅線門的開山祖師乃是江湖俠女紅線。當年紅線行走江湖,被一位太尉看上,太尉強行上她家提親,紅線不服,趁夜潛入太尉府,盜取了太尉枕下的寶盒,第二日又派人給太尉送了回來,太尉心下大驚,心知紅線並非易惹之輩,遂放棄了這門婚事,從此紅線名震江湖。紅線門下的功夫以輕靈見長,劍走偏風,令人防不勝防,暗器則以飛針為主,輕功更是一絕。當今武林,輕功為甚者乃空空門下的絕技『踏葉無聲』,當年紅線便是與空空門的開山祖師空空兒的師弟段祺瑛段大俠相戀,她二人相互較藝,以此為樂,便讓紅線悟出了『凌花飛度』的絕世輕功,速度上雖不及『踏葉無聲』卻比之多了一分輕靈……」
  
  「師伯,你這麼說我不懂的啦。你直接告訴我學她們的武功加的是什麼不就行了。」我搖著師伯的手臂,也不管NPC吃不吃撒嬌這一套。
  
  「怕了你了,紅線門的劍法加的是出手,暗器加的是命中,輕功加的是閃避。而且她們還有一專門加閃避和命中的心法。」
  
  「師伯,為什麼這些裡面沒有加攻擊和防禦的呢?」
  
  「你很喜歡打人和被打嗎?」
  
  「不喜歡。」
  
  「那不就得了。師伯就是讓你去學加閃避比較多的門派,這樣至少你在江湖上可以少挨一點打,我可不希望我們百花谷的最後一個門人被人打死了。」師伯振振有辭。
  
  「……」
  
  無話可說之下,我將自己傳送到了青梅陣,再經青梅鎮又傳向了紅線門的所在地青龍城。
  
  紅線門並不難找,就在正街上,只是怎麼看也不像學武的地方。這裡進進出出的不少,只是都是來這裡買衣服的。我真的能在這裡學到武功嗎?我很懷疑。
  
  「姑娘想買點什麼?」一個女孩子走了過來。
  
  「我不想買什麼,我只是來學功夫的。」我謹慎地回答。
  
  「還真有人來我們這學功夫呀!我說姑娘,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來我們這學功夫的不到幾天就會叛出師門,你沒必要這麼浪費時間的。倒不如跟我們學裁縫好了。到時候就可以自己做漂亮的衣服了,多好呀!你看我的衣服就是自己做的,不錯吧!」說完,女孩子向我轉了一個身,展示自己的新作。
  
  「你不是NPC嗎?」我愣愣地說。
  
  「呵呵,瞧你說的。現在的NPC哪有這麼高的智能。我叫巧奪天工。你叫我巧兒好了。我就是在這兒學徒的。不過我練的是生活職業,這兒的武功攻擊力太低,沒人願意學。」巧兒很好笑地看著我。
  
  唉!我也不想學,可是我怕如果不學,回去會被師伯罵死,這個師伯的程序也不知是誰設計的,人性化十足偏又冥頑不靈。我真擔心如果我沒學這的功夫,他會把我的釀酒術給收回去。這本事我還是練得挺辛苦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廢。
  
  不顧巧兒的勸阻,我依然拜在了紅線門下。學習武功出奇的容易,門派任務都只是縫縫縫補補之類的,這些巧兒都能幫我做了。再有就是收購動物的毛皮。我也懶得去收,直接讓拜月她們給我寄過來,她們人面廣著呢,這點小事,也就說說話的事。
  
  很快,我便把所有的門派功夫學全了。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的人叛師別投。這裡的功夫,讓我深深地領略到了什麼叫華而不實,什麼叫虛張聲勢。先看劍法,劍法名為《落花流水》,只有兩招,一招落花,是群傷類武功,舞動起來紅光點點,如漫天飛花,只是我試著用它去殺城外的一隻灰熊,結果劍光過去,灰熊安然無恙地打了一個哈欠,一臉鄙視地看著我,小樣,攻擊這麼弱也來殺我?接著一爪向我撲來。好了,既然落花不行,就用流水。流水是另一招,只能單對單的攻擊。招式如行雲流水,連綿不絕。一道銀光閃過,灰熊防不勝防,一招中劍,只是頭上的血條有了一個小小的缺口,很快地又被自動回血很補滿了。灰熊一挑眉,分明在說,攻擊力太低,鄙視程度加深。分析戰局,不行,還是打不贏就跑吧!可是『凌花飛度』剛學,這點可憐的熟練度,那叫一個慢,不好,要追上來了,先給你一枚鋼針,好精準,正中左眼,紅線門的暗器居然只能用針,可悲哪!只見針掛在灰熊的眼皮上,楞沒插進去,卻激得灰熊怒火中燒,發狂地向我奔來。一爪抓向我,我等待著想像中的疼痛,半晌卻沒有到來,還好我的強項閃避發揮了作用,在一次又一次的利爪下把我救了下來。
  
  天,難怪沒人願意在這門派裡呆著了,光逃避挨打卻無力反抗的門派誰願意呆呀!我無語問蒼天,師伯,這就是你讓我入的門派嗎?只是我不知道,就在此時,在那遙遠的桃花谷,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正躺在花姑的房間裡舒服地打著呼嚕,在他的周圍,足足擺了幾十壇印有一個花瓣,花瓣中間寫著一個「香」字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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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7:38:08 |只看該作者
【紅顏初生,江湖多情】第十三章 英雄救美
  
  我茫然地向前跑著,始終無法擺脫身後的灰熊。唉!早知道就不要挑戰六十級的怪了。畢竟自己現在才五十級呀!先天性的差距是無法彌補的。幸好我可以一直運轉飄香訣,不斷地為自己補充內力,不然我恐怕早因為內力耗盡而香消玉殞了,畢竟補充內力的藥再多也是有限的。一心二用這個平時用於偷懶的的本事現在竟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如今我只盼著我的輕功熟練度能盡快達到一定等級,好讓我擺脫現在這個尷尬的局面。就在我從紅線門學到第一門功夫的時候,系統便提示我:「叮!開啟『融會貫通』功能之一,由於武學已有根基,各項武功熟練度提升加快。」就沖這一條,雖然現在我的情況比較尷尬,但是我對未來仍未失去信心。
  
  可是我也太樂觀了。就算我的熟練度能比別人快一點,也不至於能讓我馬上提升檔次的。太狂傲是要受懲罰的,而懲罰的代價就是讓狂傲的人跌倒。所以,我跌倒了。跑著跑著,身上忽然又是一陣忽冷忽熱,沒辦法,只要我的內力值被消耗得低於一定範圍這毛病就會出現。一口氣沒提上來,內力立刻偏離了運行線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靠,在這時候走火入魔。我再也站不住了,軟軟地跌到在地上。
  
  熊呀,吃我時吃痛快一點,別讓我太難受。我無奈地想著。
  
  等待死亡的時光似乎特別的漫長.閉眼等了半天,始終沒有疼痛傳來,耳邊只有灰熊憤怒的嚎叫。疑惑地睜開雙眼。
  
  神哪!我讚美你,難道這就是只有小說中才會出現的英雄救美嗎?
  
  一個身穿青色俠客衫的的男子此時正將灰熊引向別處,只看灰熊離我漸遠了,這才猛然回身,但見一道劍光閃過,灰熊已經躺倒在地。男子殺完灰熊向我走來。劍尖上仍滴著鮮血,在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當對方在我跟前站定,我這才發現他的身上有一股肅殺的感覺,他的天賦氣質一定是「殺氣騰騰」,像這樣的人在遊戲中多半是從進入遊戲便開始殺人的人。他會殺我嗎?
  
  男子一臉冷峻地看著我,說話的聲音沒有一點起伏:「無論任何生物,咽喉和心臟都是永遠致命的地方。」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告訴我這個,不過,看樣子他並不是殺人魔,至少並不打算殺我。我衝他一笑,勉強站起身來向灰熊跑去,伸手在灰熊身上一扒,一張完好的灰熊皮出現在我的手裡,這是我在紅線門裡學的本事,只有學了相關生活職業的人才會,我並不介意在自己的職業裡多添一個裁縫,自然也學了這採集術。回過頭來,看著這個充滿肅殺的男子,我嫣然一笑:「我用這熊皮給你做一個劍鞘怎麼樣,我發現你的劍沒有劍鞘,這熊皮做的劍鞘可以護養寶劍的。」說完,又感到內息一亂,心知內傷發作,兩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度從漫長的黑暗中醒來,感到一股內力從背後傳來,正在緩緩修補我受傷的經脈。
  
  「你在用內力給我療傷嗎?」我虛弱地問。
  
  「既然醒了,說明你沒事了。」男子收功。
  
  哪有這麼救人的,我還沒全好呢!
  
  我有些沮喪。我原以為自已遇到一位夢想中的俠客,可以譜寫一段浪漫的愛情結束我二十多年的空白人生,誰知竟遇上個如此面冷心冷的傢伙,居然把我弄醒就不管了。心情不佳的我已經完全忽略了自己是被誰救醒的這個關鍵性的問題,如果靠我自己醒過來,還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
  
  調出反映內力運行的面版查看我現在的經脈受損情況,雖然也可以通過運功內視感覺自己的經脈,但我總覺得沒有面版反映的那麼直接。看著面板,我不由得歎了口氣對男子說道:「恩公呀,沒想到救了我的是你,害了我的也是你呀!」面版上,除了表示我的飄香訣的粉紅色內力以外,還有一白一紅兩種內力在我體內遊走,現在又多了一條青色的內力。這些內力和我的內力在一起還好,只是這些外來內力之間只要一碰頭就一定會對我一翻折騰,而且它們還會在我體內緩慢的增長,我只有通過不停地修煉自己的內力才能將它們煉化一部分。我也曾經讓浣紗來幫我治療,可是那個大路癡居然在森林裡迷路了,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根本沒法幫我。
  
  我問她有沒有什麼治療的辦法。她的回答是這樣的:「你努力修煉吧,當你的內力大於那兩個內力了,它們就會徹底被你煉化了。」
  
  「那在那之前會怎麼樣?」
  
  「在那之前你可以通過修煉阻上它們繼續壯大,但是沒辦法讓它們徹底消失。」
  
  「如果我讓它們自行發展會怎麼樣?」
  
  「還用問,當然是它們在你體內不斷折騰,一直到你再也承受不住它們,然後,你就死了。」
  
  「死一次也好,那它們就不會再折騰我了。」我一點也不為死亡擔心,反而安心地說。
  
  「錯,它們是你體內屬性的一部分,你就是死了它們還是會在,所以——你好好練功吧!」
  
  「……」
  
  可悲呀!本來兩條內力就已經把我折騰的夠嗆了,現在又多了一條內力,我的內力什麼時候能超過它們呀!
  
  男子顯然不明白我的話,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見他不明白,調出反映我內力運行的面版,將它設為好友可見,然後再問:「你叫什麼名字?」
  
  「一葉知秋。」
  
  我向一葉知秋發出加為好友的請求,他點選同意。我的內力運行面版出現在他面前。
  
  「你體內有四條內力?」一葉知秋的嘴張得可以吞下一顆雞蛋。
  
  「本來只有三條的,加了你一條就是四條了。」我兩手一攤無奈地說。
  
  「這是怎麼回事?」一葉知秋問道。
  
  「我是一個精煉師,可以通過自己的內力提高武器的屬性。在一次給人家精煉武器時,由於人家的武器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差點要了我的性命,武器的主人和他的朋友使用內力來救我,結果從那以後他們的內力就留下了一部分在我的體內。這些內力不能為我所用,卻會在我體內遊走,成長,當它們碰到一起的時候我就會疼痛不堪,等它們長到一定程度我就會死,即使死後重生,它們也會一直跟著我。」我無奈地說。心裡更是把我的便宜哥哥和易水寒罵上了十萬八千遍了。
  
  「那你怎麼辦?」一葉知秋同情地問。
  
  「本來我可以通過修煉壓制它們。雖然很辛苦,卻也能做到。不過現在又不知怎的多了一條你的,我是沒希望了。」我的情緒再度低落。
  
  我不得不承認人的想像力是豐富的。很久以後,一葉之秋告訴我,當他看著眼前的我時,在他的眼中,我成了一位命運坎坷的姑娘。本來一心從事生活職業與世無爭的姑娘,卻因突然的意外而身患絕症。為了與病魔抗掙,從死神手裡奪回自己的生命,姑娘開始走上了戰鬥的道路,不在乎與高出自己十級的怪物戰鬥,只為提高自己的實力,壓制體內的病魔。可是命運再一次拋棄了姑娘,當姑娘有能力壓制體內的魔鬼時,自己又為這可憐的姑娘送上了一張催命符。姑娘現在徹底的絕望了,失去了奮鬥的勇氣。
  
  雖然因為剛才的戰鬥我顯得有些狼狽,我微皺的眉頭,悲傷的眼神,以及我無助的癱倒在地上的坐姿(其實我只是覺得這麼坐著很舒服而已),讓一葉之秋看到了一個努力抗掙之後的女人的絕望,那是藏在堅強身後的無助,與一般女孩子為求可憐而裝出來的表情是完全不同的,一葉之秋被振撼了,自己從未有過的感動因我而產生了。
  
  而我這時,卻在為如何處理這三條內力而發愁。我可以不停的運轉內力進行修煉,借此削減這三條內力的增長,但是我卻不能阻止它們四處遊走,以前是兩條內力打架,現在成了三條,我以後難受發作的次數肯定更加頻繁了。而且我還得保持內力在一定限度以內,否則它們會發作得更凶。這樣我便不能花更多的心思在戰鬥上了,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走火入魔的事不會再度發生。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江湖上胡亂殺人的多了去了,總不能讓我一輩子站在安全區裡吧。不成,我得馬上去找浣紗去,別說她是困在森林裡,她就是困在五行山下,我也得把她挖出來。可是浣紗是往西走的,那邊靠近崑崙山,是高怪區,森林裡更是危險重重。以我目前的狀態,別說我還有內力搗蛋,就是沒有,以我現在的實力也是沒法在那邊立足的。
  
  「你的怪病就沒辦法治療嗎?在江湖裡,無論是多麼古怪的病症都能找到治療的方法。相信你的怪病也能有人醫治的。」一葉知秋安慰我說。
  
  「『妙手回春』施浣紗能救我。我和她聯繫過,只是她現在去了西方的森林,那裡都是高怪區,我根本過不去。用修煉壓制它們的方法就是施浣紗告訴我的。」我老實地回答。
  
  「我帶你去。」一葉知秋一臉誠懇。
  
  還有這樣的好事。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呀!能一劍殺死60級灰熊,這樣的保鏢可是用金子做的——值錢呀!
  
  「真的嗎?可是這樣,不會打亂你原有的行程嗎?」我不安地問。像一葉知秋這樣的高手一般都是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修煉,來青龍城周邊的樹林這種地方對他們的修行並沒有多大益處,若非有事是絕不能來的。
  
  「沒關係,只要三天後我能趕回這裡就行。」一葉知秋的平板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難得的微笑,只是他可能很少笑的緣故吧,我怎麼看這個笑都有點像哭,心中不免大罵智腦無能,連個笑都做得如此的差。(智腦大哭:我容易嗎?這傢伙在遊戲裡就沒笑過,我的所有數據都是從玩家在新手村時採樣出來的,這小子的數據庫裡根本就沒有他笑的記錄,能做成這樣子我已經很佩服我自己了)。
  
  至於他三天後要回來幹什麼我是不會問的,高手總是不喜歡別人瞭解他們太多,這會影響他們的神秘感。於是,我很高興地跟著一葉知秋踏進了前往大陸西部的傳送陣。
  
  在傳送陣不遠處的一座茶樓裡,一個身穿藍衫的俊美得如同女人的青年衝著傳送陣發起呆來,連手中的茶杯落到了地上也不曾發現。
  
  「龍,你怎麼了?」藍衫青年身旁的綠衣女子推了推青年,溫柔地問。
  
  「夢兒,你說幻覺可能變成真實嗎?」龍問夢兒。
  
  「龍,你說什麼?我不明白。」夢兒問道。
  
  「其實我也不明的……」龍再一次陷入了失神狀態……
  
  而這時,我已經和一葉知秋來跨出了西方白虎城傳送陣,向更西方的森林走去。
  
  幸福啊!我終於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好處了。一葉知秋雖然話不多,卻決絕對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我的內力不足,消耗還不能低於一定限度。可我內傷未癒,補充內力十分緩慢,加上現在行走用上了輕功對內力消耗更大,所以每隔一陣子我都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葉知秋總會為我找一處乾淨的地方讓我坐下,然後不知從哪摘來一些各種各樣的果子給我吃。然後他就在一邊靜靜地練劍,一邊殺死那些可能靠近我的怪物。
  
  這時候,我就會從懷裡拿出針線練習我的裁縫技能。練習技能的材料永遠都是不缺的。一葉知秋一路上不知殺死了多少怪物。那些怪物身上的材料我是一件也沒落下。這些怪物等級都很高,用它們的材料練技能,我的技能增長很快。而且自從「融會貫通」的第一功能開啟以後,我的生活職業技能的熟練度提升也加快了。我瘋狂地消耗著這些其他裁縫只有下定決心做出一件上好的裝備才捨得用掉的材料,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出一個讓人滿意的劍鞘。當我用灰熊皮做出我人生第一個劍鞘的時候,一葉知秋忍不住問我:「你做的是皮袋子嗎?好像窄了點,這樣是裝不了多少東西的。不要省材料,一路上我們能打到許多的。」
  
  看著一臉真誠的一葉知秋,我無法將怒火發在他的身上,但是,從那一刻起,我發誓一定要做出一個讓一葉知秋明白我的實力的劍鞘。我花晴長這麼大,一直被當成才女,什麼時候因為才能不足讓人看不起過?即使是在遊戲裡,這種事情也絕不允許發生。
  
  一直把劍鞘當成皮袋子的一葉知秋自然不知道我的心思,在他的眼中,我是一個一心練好生活職業的女孩,即使每一次做的皮袋子都不是很好,但是仍然很努力的在不斷的練習,就好像自己不斷地追逐武學的高峰一樣。所以,對於我每次休息時並不修煉內力馬上趕路,而是在那邊練習裁縫技能,讓內力自然回復的行為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一心一意地守衛在我的身邊,替我殺死那些可能威脅到我的怪物。他並不知道我在練習技能的時候也在修煉內力,對於我沒多久又能趕路的情況也理所當然地認為那是我的內力太少的緣故。
  
  就這樣,我們一直持續著趕路,休息,練技能,再趕路的過程。直到我們走進了森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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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7:39:06 |只看該作者
【紅顏初生,江湖多情】第十四章 森林裡的故事
  
  森林深處……
  
  「你個臭婆娘,壞女人,有本事你放了我!」是一個有氣無力的男人的聲音。
  
  「你個死小子,笨男人,姑娘我就是不放你!」一個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隨後傳來。
  
  我拉住前面的一葉知秋說:「是施浣紗的聲音,她的聲音我認識。」
  
  「我們過去看看。」一葉知秋順手斬斷前方一隻怪鳥的腦袋,帶著我走向聲音的方向。
  
  來到近前,我立刻被眼前的「春色」嚇了一跳。「春色」當然不會是施浣紗。實際上她正躺在地上,靠著一棵大樹,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酒壺,在那喝得不亦樂乎。我不禁一陣嫉妒。她的酒還是從我這要過去的,專挑的口味淡雅不易醉人的。當時差點沒把我的存貨搬光。現在她倒是喝得正歡了。可憐我這正牌的釀酒師卻一壇也沒留下,唯一一壇人家贈送的還給了哥哥,最近一直沒有機會釀酒,不過就算釀了我也不知道該把酒埋在哪裡才好了。若非現在有外人在,而另一個人更吸引我的目光,我一定衝過去把她的酒壺給奪過來,也好解解我的酒癮。
  
  之所以說是「春色」,是因為在浣紗對面的樹上還倒掛著一個人,只是這人居然除了一條褲衩以外什麼也沒穿。他在半空中掙扎著,晃動著,做著各種高難度的動作,折騰了好一陣子沒有力氣了這才停下來,只是過一會兒又會開始重複剛才的劇烈運動。除此之外,就是他的嘴裡一直在不停地罵,並且罵過的話竟然一直沒有重複過。我不覺贊到:「當是『罵界奇才』也。」
  
  「喲!是酒兒呀!你怎麼來了。體內的內力發作了嗎?你死了幾次啦!」浣紗的說話帶著濃濃的鼻音,天,這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我給她的酒可都是極奇淡雅的那種,很難喝醉的。要知道這女人的武功不怎麼樣,可是內力卻是非常驚人的,誰讓她練得是高級內功呢?這樣也能喝醉,我不由一陣心疼我那逝去的酒。這女人肯定是拿酒當水喝了。
  
  「我還沒死過,不過你再不清醒,我就要被你給氣死了。」暫時不理那個被倒掉著的傢伙,我走向浣紗,運起飄香訣,將內力輸往浣紗體內運轉了幾圈便收回了內力。饒是如此,我的內力也被耗得接近了危險線。
  
  我的內力的醒酒作用還是發揮了出來,浣紗看樣子清醒多了:「酒兒,你怎麼來了,你身後的這個男人是誰呀?」
  
  「這是一葉知秋,是他護送我來找你的。」我讓到一邊,將一葉知秋介紹給浣紗,一葉知秋只是向浣紗行了一禮,卻並不說話。
  
  浣紗若有深意地看著一葉知秋,說道:「聽說過你,以你目前的情況和你的性格而言,你實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知秋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而已。」一葉知秋言語冷淡。
  
  浣紗卻毫不在意,好像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只是接著問道:「大戰在即,卻不好好備戰,反而在森林裡陪著一個姑娘閒逛,這也是該做的事嗎?」
  
  一葉知秋卻不再說話,轉頭打量起那個倒掛的人來。
  
  我不明白他們說的究竟說些什麼,腦袋上的問號一個接一個的冒。見一葉知秋轉頭,便扯著浣紗小聲問道:「你們兩個搞什麼鬼,說話像地下黨接暗號一樣。」
  
  「你什麼也不知道嗎?」浣紗反到奇怪了,「你帶他來這裡,卻對他的事一無所知?」
  
  「誰說我對他一無所知,我不是還知道他的名字嘛!再說了,他是一個悶葫蘆,肯理我就不錯了,我哪裡問得著他的情況。」我小聲地說著。
  
  「哈哈哈哈……」樹上的人卻在這時大笑了起來,「一葉知秋,你聽到了嗎?你的女人說你是個悶葫蘆,悶葫蘆耶!哈哈哈哈,好形象的比喻。」
  
  「你……你能聽到我說話嗎?」這人的耳朵也太尖了吧!
  
  「笑什麼笑,再笑讓你把褲衩也給扒下來。」浣紗對那人罵道,然後回過頭來對我說:「內力深厚的人,五感都會相應的提高,他能聽到你的聲音是很正常的。」
  
  糟糕,那一葉知秋不是也聽得清清楚楚,擔心地向他望去,卻發現他根本不為所動。看樣子,想讓這呆瓜臉上添點別的表情還真是不容易。不過他沒生氣總是好的。
  
  見一葉知秋沒有生氣的意思,我又問浣紗:「對了,這個倒掉著還亂蹦的猴子是怎麼回事?」
  
  「猴子?你才是猴子。」那掉著的人不樂意了,「有見過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貌似潘安,容比宋玉,一支梨花壓海棠的猴子嗎?」
  
  「見過。」我點頭說道。
  
  「誰呀?」
  
  「你!」我和浣紗異口同聲地說道,同時一起用食指指向那人。
  
  「我的姑奶奶呀,你就別再添亂了,我心裡已經夠煩的了,」那人向我討饒道,「好姑娘,只要你救我下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別信他的話,這人沒一句老實話,當初我就是被他騙到這個森林裡才出不去的。」浣紗告誡我說。
  
  「說什麼我騙你,我說大姑娘,你說話也得憑良心。你向我問路,我好心好意告訴你向北走,你卻一邊嘴裡說著向北一邊一頭往南邊的森林裡扎,這能怪我嗎?」掉著的人說道。
  
  對於浣紗的路癡我是深有體會的。於是我同情地看了樹上的男人一眼,這事,還真不能怪他。
  
  浣紗顯然也明白這點,臉上一陣尷尬,馬上為自己辯護道:「明知我走錯方向,你不會叫我回來嗎?」
  
  「誰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又不知道你是路癡,還以為你進森林有什麼特殊的目的。這能怪我嗎?」男子一臉無奈。
  
  「好,就算你有理。你跟蹤我又是怎麼一回事?不要告訴我你是剛好來這旅遊,不小心碰上的吧。」
  
  「我雖不是來這裡旅遊,可真是不小心碰上你的。要跟蹤你,我也犯不著在你迷路了這麼多天之後才跟蹤吧!這還能叫跟蹤嗎?」男子似乎被浣紗的誣賴折騰得連哭的心都有了。
  
  「胡說,你分明是衝著我的寶貝才跟蹤我的,還不承認。」說完,浣紗從懷裡掏出一根軟鞭,狠狠地抽在那人身上,直打得那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傷痕。
  
  這人倒也有骨氣,被打的時候居然連吭也不吭一聲,直到浣紗停手之後,才又開始對著浣紗大罵。
  
  我素知浣紗雖然狡猾,卻並非一個心思狠毒的人。能讓浣紗狠下心來把這人抽成這般模樣,可見那人真的是犯了浣紗的大忌。所以我也沒加阻攔。本來擔心一葉之秋會對浣紗有所不滿,誰知這傢伙竟然像是石化了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懶得多抬一下。直到浣紗似乎不再發彪,我才自動隔離那人的漫罵,向浣紗問道:「氣也出了,現在該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了吧!簡單的跟蹤應該不至於讓你變成這樣。」
  
  「酒兒,那人好可惡,他把我的寶貝給偷吃了,嗚嗚嗚嗚……」浣紗哭得是梨花帶雨,讓人好不心痛。她本就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這一哭下來,更是讓人愛憐無比。若是這裡有其它的男子,一定為她義憤填膺,指不定又為她做出什麼事來。可惜現在就兩個男的,一個被她打得破破爛爛,另一個卻是鐵石心腸,根本不把這一切放在眼裡。
  
  「他究竟怎麼偷吃你的寶貝了。看把你氣的。就算你不小心多拿了一點天材地寶放在外面,那點損失也不至於讓你氣成這樣吧!」
  
  「什麼呀,才不是呢!他根本就沒有偷拿我放在外面的東西。而是直接從我的儲物空間偷了我整整五十罈酒啊!」浣傷怒火說著說著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呵呵!難道浣紗要發彪了。浣紗這人和葛朗台是同一個種族的,一向是只能進不能出,就是我們這些同寢室的好友,也不知被她扒了多少層皮。除非是你讓她心甘情願地把東西拿出來,否則,誰要是沾了她的便宜,就等著哭去吧!
  
  至從喝過我的酒之後,我們寢室的三個女人就瘋狂地迷戀上了這酒的味道。而且,隨著我釀酒技術的增長,我的酒不僅在內力消耗之後喝它可以加快內功的恢復速度,而且在其他玩家修煉時也可以增加內力的上限了,當然,他們增加的量是絕對沒有我自己喝時那麼明顯的。不過,在高手之間,當他們的武技都達到登峰造極的時候,誰的內力高出那麼一點點,也許就是他們成敗的關鍵。於是,三個女人用盡各種辦法對我威逼利誘,逼我為她們釀出符合她們口味的美酒。當然,她們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比如說浣紗,她的靈丹妙藥就不知被我掏出了多少。這些藥我也沒自己用,因為我很少練級,通通拿去賣了錢。畢竟我來遊戲裡的目的是為了吃,而要吃好東西,沒有錢是不行的。當我在飯莊裡痛快地吃喝的時候,浣紗卻在為自己的損失痛哭不已。因為我不付責任的拋售行為,一度引起藥市行情的下跌,讓浣紗又重重地損失了一筆。所以,對於自己用如此重大的損失換來的美酒,浣紗自然更當是第二生命一般的珍惜了。可憐這個男子居然敢偷浣紗當做性命般愛惜的東西,他到現在居然只是挨上幾鞭,而不是被撥皮抽骨,我覺得他已經很幸運了。
  
  「好了,好了,別哭了,」我也只好盡我所能地安慰浣紗,「不就是幾罈酒嘛,我再釀給你喝就是了。」
  
  「可是我現在都沒做出什麼好藥材送你,我怎麼好意思向你要呢?」浣紗依然在哭。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你那麼喜歡我釀的酒,我歡喜還來不及了。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找你要藥的,上次讓你損失了一筆,我心裡也挺過意不去的,這次我白送你好嗎?」
  
  「真的?」浣紗眼中依然含淚,可憐西西地看著我。
  
  突然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可我仍然點了點頭。
  
  「萬歲!免費的美酒到手嘍!」
  
  我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耳光,不長記性,又上當了。魔鬼永遠都是魔鬼,從現實進了遊戲,依然還是魔鬼。這女人進了《風雲》一定會被系統定為惡魔族。
  
  「好了,美酒你也到手了,你還沒說這倒掉著的是怎麼回事呢。」我無可奈何地問道。
  
  「他呀!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我的,不過從三天前開始,我發現我的儲物欄裡的酒變少了,當時我以為是自己沒注意喝多了,可是不久我就發現我的酒越來越少,而且每次都是在我睡醒之後。於是,我就在樹那邊又做了一個陷阱,又在這附近灑了一些癢癢粉,那是拜月最近研製出來的東西,不傷人也能讓人渾身奇癢無比。然後我就躺在這兒假裝睡覺。結果,這小子果然上當了,中了我的的癢癢粉,在那裡上躥下跳的,終於一腳踩進我的陷阱,被掛在那裡了。」浣紗無所謂地回答,既然她的酒又有了著落,好像對那人也沒那麼大的仇恨了。
  
  「可那人怎麼沒穿衣服,不會是你把他的衣服給扒了吧!沒想到你還有這愛好。」我一臉曖昧地對著浣紗笑著,這時候不在嘴上佔點便宜,也太對不起我未來要送出去的那些酒了。
  
  可浣紗毫不介意,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你沒文化你還不信,衣服穿在身上,你見誰有能力把它扒下來過。你以為是現實嗎?要是衣服能隨便被人扒下來,女孩子哪還敢進這個遊戲呀!」
  
  對於我問了這麼一個愚蠢的問題我一臉尷尬,只好硬著頭皮接著問道:「那他是怎麼回事?」
  
  「衣服是有耐久度的。我問這小子把我的酒弄到哪裡去了,這小子居然告訴我他全喝了。氣得我差點沒背過氣去,氣惱之下,也不知抽了他多少鞭子。後來他的衣服的耐久沒了,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可惜內褲是屬於系統保護物品,怎麼也抽不壞,否則我非讓他知道什麼叫『赤條條來赤條條走』。」浣紗不甘心地看了某人關鍵性部位一眼,似乎對於不能進行進一步人體觀察感到很不滿。
  
  我暴汗中……
  
  不過這人能從浣紗手上屢次得手,倒還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何況他還在浣紗身邊潛服了這麼多天。浣紗可不是我,她的武功雖然不好,可是江湖上的一套卻是相當老道的。這人能逼得浣紗連毒藥和陷阱都用出來了,可見此人絕非一般的江湖小賊而已了。我認識的人當中能達到這種水平的也只有一個,等等,難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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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7:42:36 |只看該作者
【紅顏初生,江湖多情】第十五章 治病
  
  我走近這個被倒掉著的人,把他從頭到腳地打量了幾遍。會是他嗎?那個害我在新手村虛度了了整整一個月光陰的人?身高上好像差不多,體型好像也有點像。莫非真是他?不對,不會是他。他說過不是珍品和不義之財他是不偷的。不過我的酒好像也算是珍品吧?難道真是他?
  
  我不斷地打量著這個男子,心裡不斷地揣摩著。男子被我看得心裡一陣發毛,心裡暗罵:「難得又來了一個漂漂亮亮的姑娘,可惜前面的一個是虐待狂,再來一個又是女色鬼,我怎麼就這麼倒霉呀?完了完了,我多年的貞操怕是要不保了。我未來的老婆啊,不是老公不為你守節,實在是老公我無能為力呀!幸好是在遊戲裡,老公我最多是失去初吻,也算是勉強對得住你了,嗚嗚嗚……」
  
  我看著男子的臉色不斷變化,最後竟成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果斷地說道:「你不是他,那傢伙連生死都淡然處之,是絕不會因為被倒掉著這點小事就哭出來的。」
  
  「原來是把我誤認成什麼人嘍!」男子鬆了一口氣,只是心裡又隱隱覺得有點可惜了。「我說姑娘呀,不管你把我當成誰了,好歹你也把我救下來行不行,我這樣實在很難受。我風蕭蕭說話算數,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你是風蕭蕭?」浣紗驚訝地叫了起來,「你就是寒冰堡派來接我的人?」
  
  「我接什麼你?我可是來接『妙手回春』施浣紗施大夫的。」風蕭蕭一臉得意,「人家可是一個仙子一般的人物,可不像你……什麼?你不會就是施浣紗吧!」風蕭蕭的驚叫聲簡直可以被稱為咆哮。
  
  浣紗愣愣地點了點頭,顯然她心中的驚訝還沒有消失。
  
  「天啊!不會吧!我心中的女神啊!」風蕭蕭聲音淒涼,就算他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時候,也沒見他的聲音如此淒涼過,「江湖傳言施仙子應該是一個心地善良,菩薩心腸的九天仙女,怎麼成了眼前這個比魔鬼還惡毒三分的女酒鬼呀!」
  
  浣紗聽到這話,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大罵道:「我才要痛苦呢。我也在江湖上聽說風蕭蕭武功高強,為人和善,是塞冰堡裡最善解人意讓人感到最值得信賴的人。怎麼可能是你這個盜人財物滿口穢言的傢伙。」
  
  看到兩人皆是怒火中燒,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歎道:「江湖傳言,傳言可怕呀!」
  
  「你閉嘴!」兩人異口同聲地對我吼到。
  
  「不許學我!」兩人再次同聲。
  
  「哼!」第三次同聲。
  
  好強的默契!我心中暗歎。不過我是絕對不會把這話說出來惹火燒身的。
  
  於是,我只好對浣紗說道:「好了,別生氣了。好歹也是人家專程來接你的。你先把他放下來吧。」
  
  浣紗似乎心有不甘,但最終還是點頭答應,抬手一鏢,射向掛著風蕭蕭的繩子。
  
  沒有重物墜地的聲音,只聽風蕭蕭慘叫一聲:「哇呀!我的屁股!」
  
  循聲望去,只見風蕭蕭依然高掛半空,只是屁股上多了一支精緻的飛鏢。浣紗吐了吐舌頭,歎道:「好像總是會偏上一點點,還是需要多多練習呀!」
  
  我暴汗!這真的只能算是偏上一點點嗎?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繩子與屁股之間的距離,無語中……
  
  還是一葉知秋了不起,不說話的才是最厲害的。他只是隨手挽了一個劍花,從劍端射出一道劍氣,劍氣直至風蕭蕭腳腕處的繩扣,繩扣應之而斷,劍氣消失無蹤,風蕭蕭飄然落下,毫髮無傷。
  
  風蕭蕭一落地,立馬向我和浣紗奔來,一邊伸手拔下屁股上的飛鏢,一邊大罵:「臭女人,你一定是故意的。」
  
  話音剛落,三尺青鋒已經放在他的頸邊,「不要輕舉妄動。」一葉知秋冰冷的話像他的劍一樣讓人怯步。
  
  我連忙過去勸架:「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誤會,用不著這麼劍拔弩張的。」一葉知秋收回了劍,風蕭蕭也平靜了下來。
  
  我向風蕭蕭問道:「你既然是來接浣紗的,又怎麼會不認識浣紗呢?反而在這裡偷起浣紗的酒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直在這一帶練級,不怎麼管幫派的事。前幾天忽然幫裡給我發佈任務,讓我來森林裡接這個女……接這位施姑娘。我對施姑娘雖有耳聞,卻從未見過,幫裡的人告訴我,只要見到一位姑娘,在森林裡一心研究醫術,且又有令人感覺如同仙子一般的氣質的,那便是施姑娘無疑了。我在林中苦尋了幾天,卻只看到一個渾身酒氣的女子在這林子裡來回轉悠。除了酒瓶子手上一根草藥也沒有,更別說什麼出塵的仙氣,哪裡想到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只是這女子手中的酒不知是用什麼做的,香得不得了,我忍不住就偷了一瓶,結果發現這酒竟是江湖上傳聞的能增漲內力的花釀。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本來我也沒想偷她那麼多酒的。可是這女子過不了幾個小時就會轉回我這裡,然後醉倒在樹下,到了眼前的肉不吃,那也太對不住我這空空門人的名聲了吧!所以我就忍不住多拿了點,誰知竟然在我下線的這點功夫,施姑娘竟為我備下了如此陷阱大餐。唉!一時失足千古恨哪!」風蕭蕭一臉懊悔,卻不知是在後悔不該偷東西,還是後悔自己太不小心,竟然被抓到。我總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我回過頭來,對浣紗說道:「如果風蕭蕭說的是真的,那你又是怎麼回事?光抱著酒瓶子不幹活,這好像不像你呀!」
  
  浣紗小嘴一扁,委曲地說:「你以為我願意呀!人家害怕嘛!這林子怎麼也走不到頭,走著走著就會走到原地,人家還以為遇到鬼打牆了。當然要喝酒壯膽了。本來我都不想和那些幫派有聯繫的,可是為了出去,我就聯繫寒冰堡了,還答應只要他們救我出去,我就為他們義務勞動一個月。可是他們來救我的人卻怎麼也等不來。誰知道他們派人來了,卻不救我,還偷我的東西,哼!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能指望我幹活嗎?醫術可是最需要平心靜氣的。」
  
  「好了,現在大家誤會也說清了,就不要慪氣了,」我努力調節著大家的氣氛。「風蕭蕭,這件衣服是我用這林中的紫蠶絲做成了,我做的所有衣服中也只有這件是紫色的,你先穿著好了。」
  
  風蕭蕭接過紫蠶衣套在身上,一邊滿意的說道:「酒兒姑娘果然好手藝,只是你是怎麼知道我喜歡紫色的呢?」
  
  「寒冰堡左右護法,紫衣風蕭蕭,白衣易水寒,我怎麼會不知道。聽易水寒說,你從新手開始,除了新手裝,所有的衣服都是紫色的,我說得沒錯吧!」
  
  「你怎麼認識易水寒的?他那個傢伙可不是我,整天窩在堡裡不出來,你去過寒冰堡了?」
  
  「沒有,只是當初我剛出村的時候,他和萬馬幫幫主正在一起來著。當時他還幫了我一點忙。」
  
  「這倒奇了,幫了你這麼一個大美人,他怎麼說也不說,不過,他整天在堡裡纏著水姑娘,什麼時候跑去見的萬馬幫幫主呢?」風蕭蕭擺出一副福爾摩斯的樣子。
  
  我心下好笑,這風蕭蕭真是沒事找事的類型。人家易水寒去了哪裡,關他什麼事,居然還當件事來研究。遂不再理風蕭蕭,又對浣紗說道:「好紗兒,你的事解決了,現在也該輪到我了,快幫我看病吧。你若再不給我看病,我便沒有力氣為你釀酒了。」
  
  這話果然有力道,浣紗一聽,立馬著急起來,連忙為我把脈診斷。只見她這時已是容貌一整,再沒有剛才的潑辣模樣,眉頭微皺,一副思索的樣子。眼神裡時不時對我流露出一股關懷,又彷彿是在勸我安心。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悲天憫人的大夫,眼裡心裡再沒有其它的任何東西。我心裡一陣感動,方才明白她為什麼在江湖上會有那麼崇高的地位。單憑她對代病人的這副神情,也足於讓人對她心存尊敬了。自己以前怎麼會覺得她除了利益什麼也不會在意呢?看來我對她的看法也該改改了。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她現在的樣子記在腦子裡。可是在我仔細觀察之下,卻發現她時不時會將眼光投向她身邊的酒壺,而且每次將目光從酒壺上移開之後,臉上的表情就會更加莊重,對我的關切又變得更深一層。我心中一涼,死死地盯著浣紗的眼睛問道:「平時你給別人看病時,眼睛盯的是什麼?」
  
  浣紗一時不察,順口答道:「有時是草藥,有時是錢,主要是從求診的人的穿著打扮來區別對待。啊呀!你套我的話。」浣紗連忙把我推開,十分委曲地看著我,一副受了我的欺負的樣子。
  
  唉!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這丫頭居然藏得這麼深,到現在也沒人看透她的真面目,也真是有夠不容易的了。不過,這又更深一層次地提醒了我,不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
  
  「好了,不要鬧了,快告訴我,什麼時候把我治好。」
  
  「如果你體內只有兩條內力,我現在就能幫你治好。可是你現在體內有三條內力,這就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你倒說說,你什麼時候內力又多了一個人的。別告訴我是你的那兩條內力自己生了小孩了。」浣紗對我一臉責備。
  
  「是我,那條內力是我輸到妃姑娘體內的。施姑娘醫術高明,定然會有醫治的法子,還望姑娘不吝賜教。」一葉知秋上前一步,雙手抱拳,言辭誠懇。
  
  也真難為這個呆瓜了,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段話。和他一路走來,恐怕就今天這句話是說得最長的了。不過呆子呀!你只看出我和浣紗要好,卻沒看出我們一直在鬥智鬥力,你這麼一說,浣紗這傢伙肯定要順桿子往上爬了。
  
  果然,浣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一葉知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心知這傢伙又在演戲,卻又本著我們平日的遊戲規則不能揭穿,只得怒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像個娘們似的。」
  
  「我本來就是娘們,你拿我怎麼著。」浣紗毫不在意,下巴一抬,挑釁地看著我。
  
  「對了,我好像還有一筆買頭盔的尾款沒有給某人,我真是的,當初為什麼要分期付款呢?現在我把債主是誰竟然給忘了,這可怎麼辦是好了,紗兒,你說那個人我還想得起來嗎?」我彷彿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算你狠!」浣紗恨恨地說,「不過,你也別怪我對你的保鏢不留情面了。一葉知秋,你過來。」
  
  一葉知秋應聲走了過來,依然是面無表情,只是堅定的目光分明表明他什麼都可以做。我暗暗揉了揉額頭,看來這一仗我是敗了,不過幸好受過的應該不是我,一葉知秋,你代我受過,我卻只能祈禱你自求多福了。
  
  「知秋大哥是爽快人,浣紗已經看出來了。我和酒兒也算是好友,她若有難我豈有不幫之理。只是浣紗現在修為尚淺,若單靠自己的醫術來化解酒兒體內的內勁,需得浣紗的醫術再進一步,只是為醫之道在於循序漸進,等到浣紗醫術達到那個境界,酒兒怕是已經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不過浣紗這兒還另有一法,只是此法太過危險,非知秋大哥這樣的高手不能為之。知秋大哥可願為酒兒一試?」
  
  一葉知秋堅定地點了點頭。
  
  「酒兒的內力本屬中性,故而與其它內力並無衝突。她體內又多出兩條內力之後,這兩條屬性相反,雖然相剋卻也相互中和,故而酒兒雖受其苦,卻也苟活至今。只是如今酒兒體內又多了知秋大哥的內力,知秋大哥的內力屬寒,如今酒兒體內寒氣大盛,已是陰盛陽衰,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唯今之計,唯有請知秋大哥前往崑崙,捉來神鳥畢方,畢方屬火,它的內丹可解酒兒之危。只是,這畢方是九十級的神鳥,如今玩家中的高手,平均也不到八十級,知秋大哥的等級恐怕也不過是這個數吧!一級之差,實力便相差甚遠……」
  
  「姑娘不必多說,酒兒本是被知秋所累,知秋願往。」
  
  「知秋大哥果然是真豪傑,浣紗佩服,」浣紗喜道,遂又轉頭對站在那裡無所事事的風蕭蕭說:「臭小子,你也去。」
  
  「我為什麼要去,」風蕭蕭不樂意了,「這去送死的還得要個陪葬的不成。」
  
  「你若不去,我也不去寒冰堡了。我還要告訴寒冰堡的人,我之所以不去的原因是因為你不但沒有救出我,還偷了我的東西,想一想,五十壇花釀美酒,在市面上得值多少錢?我若義務為寒冰堡做一個月的專屬醫生,那寒冰堡又得多得多少名貴的好藥,那又值多少錢?就因為你的緣故,讓寒冰堡蒙受多大的損失。縱然你是寒冰堡的左護法,恐怕也沒人保得了你了吧!」浣紗掰著手指頭,若無其事地說,就好像是在說昨天吃了幾碗飯的小事一樣。
  
  「好,算你狠,我去。」風蕭蕭顯然也想到了若是沒有完成任務,回去後的可怕待遇,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浣紗的要求。只是臨走時憤憤的眼神,我只能求上天保佑這風蕭蕭沒有記仇和打女人的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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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7:44:13 |只看該作者
【紅顏初生,江湖多情】第十六章 一葉知秋
  
  「夕陽下,晚風吹著秋草,襲來陣陣寒意。孤傲的英雄為了他心愛的女人,在一位品行不端卻武功高強的高手的陪同下,走上了挑戰神鳥的不歸之路。生命臨近盡頭的女人將她虛弱的身體靠在她身旁絕代風華的女神醫身上,悲傷地看著他們的身影最終消失在無盡的草原之上……
  
  多麼淒美,多麼感傷,多人令人心情激動,多麼令人黯然神傷。」施浣紗在我身旁滿懷深情的朗誦著。
  
  我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這個女人不愧是中文系的,瞎掰胡諏的本事更是一流,也許她將來能夠成為八卦雜誌的主打寫手也說不定。
  
  「首先,我們是在樹林旁邊,所以這裡沒有草原;其次,現在是遊戲裡的春末,所以,更不會有陣陣寒風;再次,我既然是一個生命臨近盡頭的虛弱的女人,你這麼所謂的神醫究竟要趴在我背上到什麼時候?」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我大吼一聲,一聳肩,掀開把全身都掛在我背後的女人,順手拉住她的手臂,使勁地向前一摔。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狠狠地將對方摔倒在地。猶不解恨,再抬起一腳,向對方胸口踏去。
  
  浣紗倒地未起,見面前迎來一腳,雙臂護成十字,擋在胸前,待我腳邊觸及手腕,猛一提氣向外一推,我被迫彈起,向後飛去。浣紗見隙躍起,雙掌齊出,向我襲來,我人在半空,無力借勢,掏出一把飛針,向浣紗射去。浣紗不及變招,硬受我一記飛針,掌勢不變向我襲來,只覺胸口一滯,我已飛向身後的一棵大樹,重重地靠在樹上遂又反彈在地,「哇」的噴出一口血來。
  
  浣紗也不好受,亦是跌倒在地,一邊吃著血藥,一邊拔著胸口的一根根的飛針。
  
  我見她狼狽,心裡大是好受,「哈哈」一笑,又是吐出一口鮮血,這才感到自己狀態不佳,「喂,給我一點治內傷的藥。」
  
  「是我把你打傷的,你居然也敢找我要傷藥,你有沒有搞錯,小心吃死你呀!」浣紗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瓶子,向我拋來。
  
  我也不在意,竟直從瓶子裡倒出一顆藥丸放進嘴裡,頓覺一陣舒爽。「喂,你倒底搞什麼鬼?」
  
  「我搞什麼鬼了?」浣紗不解地問道。
  
  「少來了,你利用我騙他們去殺畢方,有什麼目的?」
  
  「不是說了為你治病嗎?」浣紗有心逃避。
  
  「我的情況我還不瞭解嗎?什麼我快死了,充其量不過是不能隨便使用武功了。再說了,你的本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江湖第一神醫『妙手回春』是叫著玩的嗎?」我橫了浣紗一眼。
  
  「果然是和我同吃同睡的人,果然是我的知己。」浣紗呵呵一笑。
  
  「廢話少說,坦白從寬。」
  
  「其實也沒什麼啦!」浣紗從地上坐了起來,高級內功就是不一樣,隨便吃點藥就好得那麼快,「我開發的那些藥,現在市面上也有的賣了,看來醫術上我的市場不能再是一家獨大,所以我必須盡快提高我的醫術,這樣才能開發出新藥,保證我在醫藥界的超然的地位。用畢方的內丹煉藥可以幫助我提升醫術,畢竟醫術越高,能提升我醫術的東西就越少了,也只有這種高級怪對我有點幫助。我這次向西而行,主要就是為了它來的。呵呵,本來還愁不知道怎麼才能把內丹弄到手來著,結果你就給我送來了一個我的心肝寶貝。」
  
  「你的心肝寶貝?是指一葉知秋嗎?他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心肝寶貝了。」我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錯,所有能為我創造價值的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浣紗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無語中。
  
  「你的心肝寶貝可能會死在這次捕獵當中喲!」我忍不住提醒她。
  
  「會死就不配當我的心肝寶貝了。」浣紗一臉肯定。
  
  「哦!你這麼有把握嗎?」我浣紗的自信感到意外。
  
  「你一定沒聽過他的故事。」
  
  我點了點頭。
  
  「那我告訴你好了。」浣紗清了清喉嚨。
  
  「一葉知秋,公測玩家,為人孤傲,武藝高強,獨來獨往。卻最是信守承諾的人。」
  
  「那他是十大高手嗎?」
  
  「不是。」
  
  「那他也不是很厲害嘛!」
  
  「聽說十大高手比武時,他替自己的好友踏浪無痕擋劍,卻被踏浪無痕從背後一劍刺死。要不然,他說不准也會是十大高手了。」
  
  「聽說踏浪無痕也是十大高手,卻被另一個十大高手浪翻雲給殺成了白板。」
  
  「可不是嘛!聽說浪翻雲就是為了給一葉知秋報仇才殺了踏浪無痕的。」
  
  「你不是說一葉知秋為人孤傲,獨來獨往嗎?怎麼會有人為他報仇呢?」
  
  「聽說是一葉知秋花錢請浪翻雲這麼做的。」
  
  「他很有錢嗎?」
  
  「據我所知,他沒什麼錢。他沒有朋友,又不善於做生意,收支大概能持平就了不起了,渾身上下,可能也就那柄劍還算值錢。」
  
  「他沒錢,又怎麼找浪翻雲幫他殺的人呢?」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問這麼多幹嘛,他的事你當底聽不聽呀!」浣紗不樂意了。
  
  「聽,聽,請講,請講。」我連連回應。
  
  「這一葉知秋在江湖裡也算是奇人,他不拉幫,不結派,不投靠任何勢力。可能是因為踏浪無痕的緣故,對別人再無信任,幾乎都不會和人說話。除了練武沒有別的嗜好。不過,似乎對你除外。你別瞪我,是真的。他在現在這個重要的時候還來陪你,可見對你真的不一般。」
  
  「現在對他很重要嗎?」我不解地問。
  
  「他為自己沒有成為十大高手感到不忿,於是紛紛挑戰十大高手,前一陣子還打敗了萬馬幫的幫主,就是害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的哥哥,現在又要挑戰寒冰堡堡主了。比武的時間好像就是這幾天。」
  
  「什麼?他打敗了哥哥。」真不感相信哥哥會敗,我給他煉的槍不就白煉了,真是可惜了。想來那天哥哥說的和他比武之人應該就是一葉知秋了。
  
  「一葉知秋現在要比武了,你騙他去為你抓畢方,這好像不太合適吧。萬一他死了掉了級,武功不如以前了,那他不就輸定了。」我不安地問浣紗。
  
  「你放心吧!他一個人肯定會死,不過有了個風蕭蕭,情況就不一樣了。風蕭蕭的武功詭著呢,他們去一定成功,不過受點傷是免不了的,但是有我這個神醫在這,你還怕他的傷好不了嗎?
  
  再說了,我對一葉知秋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是假的喲。至少那畢方真的對你的內力有些用處,而且是大大的用處。」
  
  「什麼用處?」
  
  「如果我為你治療的話,也就只能把你體內的三條內力給化了,對你並沒有多大助益。不過等他們把畢方帶來,用它的血加上我調的藥汁給你喝了,就能幫你把那三條內力化成你自己的內力。你不是一直嫌自己的內力太少嗎?這回可不能說我這姐妹不幫你了吧。」
  
  「天下哪有這種好事?」我不信。
  
  「當然,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我的方法是用畢方的血封住你的其它三條內力,你可以從中選擇一條進行煉化,將它煉化了,它就是你的一部分了。同時對付三條,你是對付不了的,不過對付一條卻是綽綽有餘。等你煉化了第一條,再慢慢煉化第二條第三條去。怎麼樣,我的方法不錯吧!」浣紗自鳴得意地說。
  
  「你說的方法很好呀!為什麼你說沒有白吃的午餐呢?我似乎沒有什麼損失吧。」我不解地問。
  
  「也沒什麼啦!也就是在你把三條內力完全煉化之前,那三條內力在你體內會有排斥反映。你這渾身難受的毛病還是逃不了的。不過你可以選擇是每天定時發作一會兒,還是攢上一個月一次性發作一次。你放心,在這方面,我還是可以為你辦到的。」浣紗自信滿滿地說。
  
  「我選好了。」
  
  「那你選什麼時候發作?」
  
  「我選擇讓你化去我體內的三條內力,我寧可自己一點點的修煉,也不要承受這種痛苦。」
  
  「你確定?」
  
  「確定。」
  
  「不過這可由不得你了。」
  
  「你什麼意思?」
  
  「你的這種病症可是醫書上難得一見的,身為一個大夫,你覺得我會輕易放過你嗎?」浣紗問。
  
  「大不了我不治了,你又奈我何?」反正我來遊戲又不是為了打架的,大不了不動武就是了。不理浣紗,想打我的主意,還早著呢。
  
  「對了,剛才我給你的藥可不僅僅是治內傷喲!那裡面還有一些安神的成份,是我特意為那些硬逼我為他們治藥的人準備的,吃了暫時不會發作,可是不久卻會讓人處於嚴重昏迷狀態,沒有我的解藥是醒不了的。這可是我和拜月共同研究的結晶喲!這藥叫什麼來著,對了,叫『醉生夢死』,我起的名,很棒吧!」
  
  我已經回答不出來了,只聽到浣紗的聲音在我耳邊越來越小,我也越來越無力,最後,終於倒在了還沾有我的鮮血的地上……
  
  浣紗走到我的身邊,輕輕地將我扶起,在我耳邊溫柔地說:「酒兒呀,你可知道,你才是我最大的心肝寶貝,我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放過你呢?你的江湖閱歷還是不夠啊!呵呵呵呵!」
  
  這是我聽到的最後的話,後悔原來是這麼簡單……
  
  聲音,是誰的聲音?我又能聽見了,他們在說話,他們在說什麼?我動不了,卻又能聽見了。
  
  「知秋,這次多虧了你了。你都不知道,如果你再晚回來半步,酒兒就死了。」那是浣紗的聲音,她的聲音時充滿了對一葉知秋的感激以及對我可能死去的後怕。
  
  卑鄙!我心中暗罵,可惜自己出不了聲。
  
  「我也一陣後怕,幸好她沒事!」一葉知秋的聲音顯然好疲勞,可是卻又如釋重負。
  
  我不免一陣感動。
  
  「可不是嘛!我們走的時候酒兒姑娘還好好的,回來她竟變成那樣子了,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我還以為是死屍呢!當是我還想,這酒兒姑娘就是和某人不同,連死了都是那麼漂亮。哎呀!你個瘋婆子,你打我幹什麼,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哎呀!女孩子要溫柔一點才可愛。哎呀!再打我還手嘍!」不用問,這一定是風蕭蕭了。
  
  還手啊,打回去!打死她了我請你喝酒!
  
  可惜沒人能聽到我的心聲。
  
  「好了,不和你們鬧了,知秋,你明天要比武,還是早點休息吧。我雖然醫好了你的傷,不過你多休息一下總是好一些。」浣紗停下對風蕭蕭的追打,回身對一葉知秋說道。
  
  「我就在這休息。」一葉知秋回答,便不再說話。
  
  「也好,酒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等她醒了,你們還可以好好聊聊。我答應了寒冰堡要在他們那呆一個月的,這就過去了。風蕭蕭,別看了,酒兒是美人我不是嗎?回去看我去!」那是浣紗氣急敗壞的聲音。
  
  「哎呀!疼!別擰耳朵,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接著是風蕭蕭的聲音。
  
  碰!是關門聲。可惡,讓這女人給逃了,也不知她在我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臭女人,回去有你好瞧的。
  
  「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人,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一葉知秋在我耳邊輕輕地說著,「你總是那麼認真,為了煉劍可以不惜犧牲生命,為了擺脫病痛可以直面比自己厲害十級的灰熊,本來我還奇怪一個五十級的人武功的熟練度為什麼會那麼低,原來你是一直把生活職業當做自己奮鬥的目標,又怎麼可能會打怪呢。你的等級想來也是別人帶上來的吧。你本來會精煉術,釀酒術,可是因為不能使用內力而只好放棄,你沒有沮喪,又開始學習縫紉術,即使是短暫的休息時間也不曾放棄練習。你的毅力和絕心,連我也會汗顏。你真的很不一般。」一葉知秋的話在我耳邊響起,輕輕的,不知道是在對我說,還是在對他自己說。
  
  天!這個呆子居然說了這麼多話!為什麼我現在沒法開錄像功能,把這段錄像放在網上,這段錄像一定會置頂的。
  
  不過,他對我的評價,還真是讓我汗顏。呆子,錯了,錯了,你對我的認識全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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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發表於 2012-9-10 17:44:53 |只看該作者
【紅顏初生,江湖多情】第十七章 初戀
  
  第一次聽到一葉知秋對我的評價,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多話。好想睜開眼睛看看他,可是,我做不到。我只能直直地躺著,不知身在何方。可惡的浣紗,讓我在遊戲裡成了植物人,呆會我一定下線和你真人PK。
  
  「施姑娘說我回來得太晚了,即使使用內丹也無法清除你體內的內力,只能暫時封住它們,雖然你的性命沒有危險了,可是以後你會因為它們受很多苦。我真是沒用,如果當時沒有在最後一擊中受傷,或者相信風蕭蕭,讓他把畢方提前帶來,也許結果就不一樣了。風蕭蕭的輕功是最高的,以他的能力一定能提前趕來,我為什麼就不相信他呢?
  
  你醒來後一定會很難過的。因為你再也不能精煉武器或者釀酒了,除非你有承受劇痛的勇氣。那不是你能承受的。當你知道這一切你會怎麼樣呢?如果是我,如果有一天我再也無法練武了,恐怕我會離開這個世界吧。你也會這樣嗎?
  
  你也會吧!因為我們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自己的目標不懈努力的人。我們這種人是孤獨的,沒有人能理解我們。我以為我要永遠承受這孤獨,可是,我遇到你了。你和我是一樣的。我不再孤獨了。可是你奮鬥的目標已經消失了,你會在我生命中也消失的。我該怎麼才能留住你呢?我該怎麼使你不痛苦呢?我不知道。
  
  如果你即將面對的一切會使你痛苦,我希望你不要醒來,永遠不要醒來。」一葉知秋握著我的手,我能從他冰冷的手中感受到掌心的溫柔,那是從心裡散發出來的溫暖。
  
  我的心情很複雜。
  
  我感到驕傲,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一葉知秋把我當成了知已。同時,我也感到慚愧,因為我並沒有他說的那樣好。為了煉劍差點丟了性命,那純屬是意外;挑戰比我厲害十級的灰熊,那是因為我殺慣了比我級低的怪,早就沒有了對怪的防範之心;精煉術和釀酒術的高超完全是因為自己嘴饞以及被身邊三個同樣嘴饞的女人逼出來的。而且,對我而言,這所有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技能,沒有它們我會覺得可惜,卻絕不會像一葉知秋以為的那樣執著。實際上,我是一個對什麼都不會放在心上的人。在現實中受到的冷遇早就教會了我不要執著,不要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我很小心的保護自己,我不會因為任何打擊受傷,我有著絕對粗的神經讓我忽略一切。
  
  可是,我無法忽略別人的關愛,我得到的關愛太少了,所以,哪怕是一點點,那都會讓我倍感珍惜。一葉知秋,你對我的好讓我感動了,所以我想對你更好。可是,我該如何面對你呢?坦誠地告訴你,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告訴你我所有的努力只是我無心為之,告訴你我來到這個江湖,卻只是想掙更多的錢來享受這裡的美食,告訴你我只是利用這個江湖為自己減肥?那樣等於告訴你,你依然孤獨。我做不到,我能感受到你並不想要孤獨,我不能讓你再感受到那種痛苦。如果我繼續扮演你喜歡的角色呢?且不說我是否會露出馬腳,單是衝著這是對你的欺騙這一點,我下不了決心。我不想騙你啊!算了,如你所願,我還是不要醒來吧!
  
  昏昏然,我又陷入的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白色的信鴿向我的床前飛來,嘴裡發出「咕——咕——」的聲音。「不好!」我猛得睜開眼睛,坐直身子,將頭護於頭頂。「啪!」手背一陣溫暖,將手背挪開,果然,一泡鳥屎赫然呈現眼前。
  
  「施——浣——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的怒吼嚇飛了白鴿,一紙信封左右晃悠著飄到我的眼前。
  
  每一個江湖人都有一隻白鴿,白鴿的速度並不快,而且一次只能給一個人傳信息。但是,無論聯繫人在什麼地方,白鴿總是能找到對方,所以,如果對方關閉了信息接收,卻又有緊要的事情要通知對方,白鴿就可以派上用場。我沒有用鴿子的習慣,總覺得有好友欄進行對話方便又直接,不過,我的其它幾個室友卻對用鴿子情有獨衷。尤其是施浣紗,不但喜歡用鴿子,而且還把鴿子訓練出了一個惡習,那就是鴿子每次找到收信人的時候,都會在「咕咕」兩聲之後,狠狠地在收信人頭上拉上一泡鴿屎,無論你怎麼躲,鴿屎都會落下你的頭頂。眾姐妹痛苦不已,在鴿子的長期訓練之下,我們都練出了一手空手接屎的本事,畢竟落在手上比落在頭頂好。
  
  本來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我,聽到熟悉的鴿子叫聲,擔心鴿屎會落進嘴裡,突然暴發出無窮的潛力,硬生生地從床上坐起來,順手接下了這雷霆一擊。
  
  落在手上的信封變成了信紙,打開閱讀:
  
  「親愛的酒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侯,相信你已經醒了。如果你沒醒,那你大概已經享受了一份美美的鴿屎大餐了。
  
  你不用找我了,我現在就在寒冰堡,不過寒冰堡的人是不會讓你見著我的,而且我也關閉了信息接收,所以,如果你想找我麻煩,在這方面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還有,我的酒你盡快給我釀好,你現在怎麼用內力都不會死了。不過,你的內力超過最低值你還是會難受的。但是,我不管你是會疼死還是會癢死,答應我的就一定要辦到,知道嗎?另外,我把你發作的時間定在了每月十五,至於你會難受多久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早點把三條內力煉化掉,你就沒事了,加油吧!
  
  另外,一葉知秋為了你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破破爛爛了,如果不是風蕭蕭背他回來,他八成真的就死翹翹了,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這次行動的危險性。做為我的好姐妹,你替我好好報答他吧!看著吧,有了他帶來的畢方的內丹,我的醫術又是天下第一了。哈哈哈哈……」
  
  耳邊彷彿還環繞著那個女人可惡的笑聲,我氣憤地將信紙撕得粉碎。天下哪有這樣的人,拿我做實驗,還逼迫我為她忍痛釀酒,得了一葉知秋的好處,自己不還,卻讓我去還,最可惡的就是至始至終,她都在扮演一個施恩的角色,一個盡心盡力為了朋友的角色,而我,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個實驗品,毛病沒治好,反而欠下了一堆的人情債。天啊……這天理何在?正義何在?
  
  一葉知秋看著那個撕碎信紙,仍然在那氣得發抖的我。心道:「看來是施姑娘將實情告訴酒兒了,難怪她會如此反映,只是,施姑娘為酒兒勞心勞力,酒兒卻似乎反而遷怒於施姑娘了。不過,若是我得知自己再也無法拿劍,一身辛苦付諸東流,恐怕會遷怒於更多的人吧!」以已度人,更為我傷感起來。
  
  發洩完畢,我心裡舒服了許多,這才想起身邊的一葉知秋。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是躺在客棧裡,現在已經是深夜,客房圓桌上的蠟燭已燃掉了三分之二。我知道,當蠟燭全部燃完時,天就會亮了。這時的玩家,一般都會選擇在房間裡打坐修練內功。一葉知秋並沒有練功,只是一聲不吭,默默地看著我,眼睛裡充滿了同情與憐惜。
  
  很不適應這樣的眼神,我淡淡地對一葉知秋說道:「我沒事了,你不用這樣看著我的。」
  
  一葉知秋依然看著我,似乎想從我臉上尋找出一點什麼。
  
  忽然想起了在我再度沉睡前一葉知秋在我床頭說的話,我意識到他是在擔心我,心頭不覺一暖,衝著他微笑起來。
  
  我看著他的眼睛,讓他看到我心裡的真誠:「一葉知秋,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謝謝你如此真誠地待我。我的情況我已經清楚了,你放心,我沒有氣餒,疼痛並非難以忍受的,所以我依然可以釀酒,可以煉劍,別忘了,我還有縫紉術,我還可以縫製裝備,我有很多事情可以做。所以,別為我擔心好嗎?」
  
  一葉知秋笑了,如同撕開陰雲撒出了萬道霞光。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對我笑時那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我暗歎:「看來智腦進步挺快的。」(智腦:那當然,也不看我是誰?)
  
  我們相視笑著,我從他眼睛裡看到了我的影子,也許,我的初戀要來了吧!
  
  蠟燭終於燒到了盡頭,卻點亮了窗外的天空。
  
  「我要走了。」一葉知秋的的聲音很平淡,可我卻能聽出陣陣柔情。
  
  「要去比武嗎?我聽浣紗說過了。」我問。
  
  一葉知秋點了點頭。
  
  「把你的劍給我。」劍,對一個劍客來說是絕對不能離身的東西,可我並不覺得從一葉知秋身邊把它拿走有什麼不妥,「我想想看看。」
  
  一葉知秋依言將手中的寶劍放在我的手中,他完全信任我。
  
  運起飄香訣,「秋葉,攻擊——3000,出手;10%」,準備將內力注入秋葉劍中,「等等!」一隻冰冷的手打斷了我的運功,內力還來不及提起就已經被壓了下去。抬起頭,是一葉知秋責備的眼神:「不要勉強自己。」他的話簡單而直接。
  
  「我是一名精煉師,不是嗎?」我微笑地對著一葉知秋。對他我太瞭解了,像他那麼執著的人,又怎麼可能阻止同樣「執著」的我呢?雖然我的執著和他的不一樣,不過沒關係,反正他也看不出來。
  
  果然,他陰晴不定地看著我,我驕傲地和他對視著,終於,他放開了阻攔我的手:「對不起,我應該尊重你的。」
  
  「我知道其實你是在關心我,嘻嘻!」我笑著重新把劍放在手中,運起精煉術,還不忘調笑地向一葉知秋眨了眨眼,而這個呆子聽了我的話,已經是滿臉通紅。唉!真是個單純的男人。撿到寶了呀!什麼時候一定要和他把關係挑明,免得被別人搶去了就不好了。
  
  內力一點一點地注入秋葉劍時裡,劍身放出淡淡地光芒。很順利嘛!看來這陣子,我的內力已經比初遇哥哥時強了很多,不過,這和秋葉劍也有關係,畢竟這秋葉劍雖然也是上品兵器,可是和哥哥的極品比起來,還是稍有不如的。可惜,當內力及將完全注入劍身時,我的工作開始不順利了。只覺得身上先是一燙,然後奇寒又起,接著便是強烈的劇痛,操!這種感受果然夠勁。我心中暗罵,三種感覺循環往復,逼得我冷汗嘩嘩地往外冒起來。
  
  一葉知秋看出我的異樣,卻深知這時候若再打斷我只能令我受傷,心下著急卻不敢動手。我只能咬緊牙關,硬拚著把最後的內力注入劍體。終於熬到最後一絲內力將盡,秋葉劍發出最後一絲光芒,歸於平靜。
  
  我再也熬不住了,順勢便往下倒,忽然身子一輕,迎接我的是一個冰冷的身子,可是胸口卻是熱得如熔岩一樣。我也懶得抬頭,這個時候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接住了我。估計現在這個人怕是臉上再無平靜,反是一臉焦急吧!終究忍不住好奇來映證自己的想法,順勢瞟了一眼這個好心接住我的男人,果然,這個大冰塊只要遇上我就再也凍不起來了。我心裡不免又是一陣得意。安靜地被他抱著,做女人,好幸福啊!
  
  「你太勉強自己了。」一葉知秋一邊把我放回床上,一邊責備我。
  
  「真想讓你這樣罵我一輩子。」我鼓勵地看著一葉知秋,呆瓜,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你好歹也說句話呀!
  
  一葉知秋傻傻地看著我,臉頰開始發紅,接著是耳根,緊跟著整張臉都紅了起來,「我……我會把勝利帶回來,它只送給你。」我覺得他連頭髮都快燒起來了。
  
  「我等著,到時候我再給你做一個劍鞘,保證不像布袋子。」
  
  「不許再做這些了。」
  
  「傻瓜,做劍鞘是不需要內力的。」
  
  「等我回來。」
  
  「嗯。」
  
  幸福的感覺其實也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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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7:45:23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一章 招武令
  
  青雲山,高聳入雲。位於青龍城以東三百里處。怪物等級很低,不足以引吸修行的武者。山腰之下,氣候溫暖,多草藥,如今正是三春季節,更是百花盛開,美不勝收。故而,這裡是情侶們的旅遊勝地。不過,情侶們也會在山腰處止步回轉。因為山腰處已直入雲天,再往上行,氣候便會逐步轉寒,每向上步行數十步,血值便會加快下降的速度。只有內力高深的人,強運真氣護體,才能抵擋這透骨的寒意。因此,這裡成了不願受世俗所撓的高手們比武的絕佳之地。
  
  山腳下——
  
  「呵呵呵呵!」我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發出笑聲了。這種感覺好有趣味。只要想到一個人,就會忍不住要笑出來。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嘴,他的冷,他的傲,他的笨拙,他的……每一樣都會在眼前不斷地閃現,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表情,都是那麼的——可愛。
  
  我一邊傻笑著,一邊編織著手中的劍鞘。劍鞘是用西部迷失森林中的獨角蟒的皮縫製而成的,只是蟒皮寒氣太重,我又用浣紗為我留下的畢方的羽毛搓成細線在劍鞘上編織出一套防滑的花紋。火熱的羽毛封住了蟒皮的寒意,微微的清涼透過花紋從縫隙裡滲出,為最後一個動作打上休止符,我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作品。
  
  幻想著,一葉知秋帶著滿身的傷痕回到我的身邊,疲憊地躺在我的懷裡,平靜地對我說:「我贏了。」然後沉沉地睡去。我拿起他失落在我身旁的秋葉劍,劍身依然散發著幽幽地寒光。掏出劍鞘,對著秋葉劍低語:「寶劍終究是要歸鞘的。」秋葉青光淡去,劍身落入鞘中。天地間,只剩下一雙溫柔的手,撫摸著一副沉睡的容顏。
  
  「哈哈哈哈,我實在是太賢惠了,我實在是太有女人味了。」想到激動處,我忍不住得意忘形,仰頭望天,哈哈大笑起來。
  
  「老公,你看這女的是不是有毛病呀!她笑得好可怕喲!」一個女人依偎在一個身穿俠客衫的男人懷裡,嗲著聲音說道。
  
  「沒事沒事,老公保護你。」男人不無寵溺地對女人說。
  
  我一陣臉紅,不知道是為自己的失態還是為那兩個人甜得發膩的聲音。「哼,不用在我面前裝親熱,我也有人疼我的,他還是敢挑戰十大高手的大英雄。我是不會羨慕你們的。」我在心裡說著。我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就好像上小學時,別人在我面前炫耀自己被評為「學習積極分子」的時候,我驕傲地告訴那人,「我得的是『三好學生』。」
  
  不屑地看了那兩個你儂我儂的人一眼,我昂首闊步地向山頂走去。我要看我老公的比武去,他就在山頂,我要采路上最漂亮的花獻給他,我要看著他把那個寒冰堡主打成破抹布。
  
  青雲山頂——
  
  一青衣男子與一白衣男子相視而立,山風鼓動著他們的衣擺,陣陣作響,除此之外,天地間便只剩下一個靜字。
  
  「為什麼來的是你?」一葉知秋望著眼前這個身著白衣,宛若仙人的白衣男子。
  
  「為什麼不能是我?我也是十大高手之一,不是嗎?」白衣人溫和地回答。
  
  「應戰的應該是六面神君,而不是易水寒。」一葉知秋的聲音開始發冷。或者說,他開始怒了。
  
  「江湖十大高手,寒冰堡主六面神君,五毒教主摩羅,青龍幫主龍嘯天,萬馬幫主度陰山,這十大中,實力最強的便是這四個,因為他們不但有武功,而且有勢力。剩下的便只有我和踏浪無痕,以及行蹤飄渺的浪翻雲。多情劍,無情刀這對兄弟早在運營初期被拋下了懸崖,三聖母敗於神君之手,憤然刪號,江湖十大高手,實則只剩其七。再加上浪翻雲久未露面,不知是否還存於這江湖之中,踏浪無痕又被浪翻雲殺成了白板,雖然重新練起來,也只能算是二流高手了。這江湖之中,除了四個幫派首腦,你不覺得只有我還算得上一個對手嗎?」易水寒不急不緩地回答。
  
  「我必須打敗六面神君。」一葉知秋話話語冰冷,卻不再發怒。他明白,高手過招,一旦有情緒波動,必輸無疑。
  
  「遊戲初期,幫派林立,撕殺不斷,可是最後存活下來,真正算得上是幫派的也只剩下四個。四大幫派各有優勢,相互制衡,才有了現在武林短暫平靜的一面。可是這江湖平靜得太久了,四大幫主又豈是甘於平淡的人。於是四大幫主發出「招武令」,但凡江湖才俊,若有意進軍十大高手之列的,便可向四大幫派提出挑戰,四大幫派會派人進行考核,只須得到其中三家幫派的認可,便可成為十大高手的候選人。若是能直接打敗其中一位幫主,則毫無異議的成為十大高手之一。
  
  至此江湖掀起一陣熱潮,比武邀戰的絡繹不絕,這可苦了我們這些手下了,光是應付比武,就讓我們的武功熟練度一翻再翻哪。」易水寒臉上一陣抽搐,似乎很不願意回意那段艱苦的時光,遂又繼續說道:「可是最終能讓四大幫派認可的人屈指可數,能戰勝四大幫主之一的也就只有後起之秀風蕭蕭一人。如今,知秋兄已經戰勝了北馬幫幫主度陰山,十大高手之一已經名存實歸,卻又為何再度挑戰我寒冰堡,並指名道姓地非要打敗六面神君?莫非這背後有何陰謀不成。」易水寒的話越來越凜冽起來。
  
  「我的事不用你管。」一葉知秋語氣生硬。
  
  「在下身為寒冰堡右護法,此事身繫我寒冰堡的名譽與安危,易水寒焉能不管。」易水寒語氣堅定。
  
  「我沒有陰謀。」一葉知秋回答。
  
  「哼,這話閣下說得輕巧,莫非閣下當真看不出這『招武令』的目的不成。」易水寒眼裡閃出一絲精光。
  
  「目的?」一葉知秋不知如何回答。
  
  「天無二日,國無二君。這四大幫派又豈會甘心四地稱雄的局面。這『招武令』不過是戰前的準備罷了。江湖後進,但有奇遇者大有人在,『招武令』不過是發掘江湖人才的工具罷了。是故那些得到認可的人,無不加入四大幫派之中,連風蕭蕭也不曾例外。這些人才的加入,便是為來日大戰的儲備。而這場人才的拉攏戰應算是江湖鬥爭的序曲吧。閣下做為一名已經進入十大高手之列的人物,難道就沒有人招攬你嗎?」易水寒恢復了閒散的神態,只是目光不曾離開一葉知秋的眼睛。
  
  一葉知秋茫然地搖搖頭。
  
  「難道就沒有人找過你嗎?」易水寒不信。
  
  「我一般都在人跡罕至的地方。」
  
  「那總有人通過好友通話或者千里傳音之類的找過你吧!」易水寒追問。
  
  「我從來不開信息接收。」一葉知秋沒有朋友,好友信息之類的對他毫無意義,所以他從來不開。
  
  「那總有人給你飛鴿傳書吧!」易水寒不甘心的問
  
  「我說為什麼總有鴿子在我身邊飛來著。」一葉知秋若有所思,易水寒心想:「總算問到了點子上了。」
  
  「不過我把它們都吃了。」
  
  「吃了?」易水寒覺得自己彷彿有一口氣上不來。
  
  「因為它們總在我練功的時候出現,而我練功時會條件反射地攻擊所有企圖靠近我的生命,等我練完功它們已經被我殺死了。而我又是最愛吃鴿肉的……」一葉知秋臉紅了。
  
  易水寒心中暗罵:「什麼總在你練功的時候出現,分明是你總在練功,可憐我的鴿子喲!當時還以為被敵人截了,誰知進了你的肚子。早知道我還不如自己吃了。」
  
  易水寒心下氣憤,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接著說道:「既然知秋兄已經知道了事實的真象,我想這比武我們還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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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7:45:54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章 比武
  
  一葉知秋看著眼前的易水寒,說道:「我不管江湖上有什麼陰謀,但是我必須打倒六面神君。既然他不肯現身,那麼,就讓我先打倒你好了。」
  
  說完,運氣入劍,秋葉劍發出幽幽的寒光。
  
  易水寒看著秋葉劍,瞳孔一縮,似是想起了什麼,笑道:「看來你的劍似乎比以前又好上了幾分,也好,就讓我試試你的新劍吧!」
  
  也不拿任何兵器,將體內真氣一轉,運於全身,本來順風飄動的白衣逆風舞動起來。
  
  兩人相對而立,距離不過三丈,秋葉嗡鳴,衣袍作響,竟持續了十分鐘之久。
  
  突然,一葉知秋動了,只見他飛身而起,似是被這山風吹起來一樣,風托著人,人推著劍,化作一道青光向易水寒射去。易水寒也不躲避,直看著秋葉飛到近前,這才微一側身,讓過了秋葉,後退半步,舉起右掌,向一葉知秋後背切去。一葉知秋亦不躲避,將右手寶劍換於左手,也不回頭,只是回手向左側的易水寒一捅,若這一劍刺下,兩人必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易水寒終是久經戰陣,當然不肯兩敗俱傷,放過這次攻擊,向後躍出兩丈,脫離戰區,一葉知秋亦是轉過身去,站直了身體。
  
  「為何不用武器?」一葉知秋感到受到了輕慢,言語更加冰冷。畢竟方才易水寒若有武器在手,也許勝負已分。
  
  「比起武器,我更加信任我自己。」易水寒渾不在意一葉知秋的語氣,微笑著回答。
  
  「再來!」一葉知秋也不多說,再度出劍。易水寒依然以不變應萬變,見招拆招。一來二往,兩人已打了數百個回合,勝負難分。縱然兩人內力高深,苦戰之下,內力也消耗待盡。勝負的關鍵也就在這最後的數個回合了。
  
  易水寒與一葉知秋再度擦身而過,易水寒突然一聲大喊:「知秋兄,我出武器了。」說完,在半空中硬是轉過身來,面對一葉知秋尚未回轉的後背,三枚銅錢夾在手上就要射出。
  
  「知秋小心——」一個焦急的女聲從場外傳來,易水寒一時分心,向發聲處望來,三枚銅錢終究未曾出手。
  
  很慶幸我上來了,這一路上可消耗了我不少回春丸,回頭一定讓浣紗再給我多寄一點過來。本以為能看到知秋獲勝的一幕,沒想到一上來就看到那該死的白衣人放暗器,敢打我男人,這小子不想活了。也不多想,見這小子回頭看我,也懶得正經看他,抓出一把飛針就向那人射去。
  
  那人落於地上,立足未穩,見到大把飛針飛來,只得再度硬生生地飛起向旁避去。可惜他的閃避敵不過我的命中,雖然避過了大量的飛針,還是有幾根死死地插入了他的手臂。疼得他從半空跌了下來。
  
  抱著大把的鮮花向一葉知秋跑去,這傢伙可厲害得狠,還是在一葉知秋身後保險,安全起見,再吃一顆回春丸先。
  
  「原來這就是你的陰謀,」易水寒喘著粗氣,「當我們戰到力盡的時候再由另一個人偷襲。好計謀,大戰將至,若是能讓我們堡主死一次,足可讓你名揚天下,亦可大損寒冰堡的實力。幸好,今日來的是我,否則,寒冰堡危矣!」
  
  「不,不是這樣的。」一葉知秋急道。
  
  「知秋,這傢伙在說什麼呀!奇怪,他的聲音我好像聽過。」見這傢伙似乎爬不起來了,我也不急了,一邊走向一葉知秋,一邊回頭望向那個倒霉蛋。
  
  我望向易水寒,易水寒也終於抬頭望向了我。呀!這是怎麼回事,都是熟人嘛!
  
  時間定格了,易水寒的臉突然變得一片慘白,「不——」
  
  我已經不需要考慮那聲「不——」是什麼意思了,手裡的鮮花已經散落一地,隨著山風又被吹起,漫天飛舞,飄向遙遠的天邊。
  
  捂著穿透胸口的劍,那幽幽的寒光,是秋葉。迷惑地抬起頭來,迎向那熟悉的眸子,沒有了昔日的溫柔,有的,只有空洞,彷彿沒有靈魂一般的空洞。兩行清淚從那空洞裡流了出來。
  
  ……
  
  你在哭嗎?為我而哭嗎?為什麼我不恨你,反而覺得得到了解脫?對不起,我好像做錯了什麼。好疼啊!究竟是哪疼?是身體還是心靈呢?該死,早知道就不吃那顆回春丸了,真是浪費呀!本來馬上就可以死的,可是現在還得再活一會兒。
  
  辛苦地抓住一葉知秋依然平舉的手,努力使自己不要倒下去。從懷裡掏出劍鞘,胸口的鮮血順著秋葉劍流出,一滴滴地滴在的劍鞘上,留下點點紅斑。好諷刺呀,本來想把劍鞘放在知秋面前,驕傲地宣稱這是用我的心血鑄就的,沒想到一語成箴了,真的在劍鞘之上流下了我的心血。將劍鞘塞在知秋空著的手中,感受著那冰冷的手掌中的點點暖意,「寶劍終究是要歸鞘的。」我輕輕地念出了練習了好久的話,消失在一片白光裡。
  
  一葉知秋猛然回過神來,想在那白光中抓回點什麼,可惜雙手都拿著沾了血的武器,他能伸出的只有劍,沒有手。
  
  「你對她做了什麼?」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有如來自九幽的地獄,一葉知秋驚訝地發現這世上原來還有比自己更冰冷的聲音。聲音的主人就站在自己的對面,強大的氣壓籠罩著整個山頭,那氣壓中的寒勁,竟彷彿要凍結整個世界,而這個人,就是操縱這世界的萬物的主人,「想向我挑戰嗎?我接受。同時,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一葉知秋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渺小:「你是……」
  
  摘下頭盔,我沒空在復活點裡傻站半個小時,出來透口氣好了。
  
  「咦!塞兒,你怎麼也出來了?」摘下頭盔第一眼,竟看到昭娣懶散地坐在床上,一臉鬱悶地抽著煙。這傢伙怎麼回事,居然沒在線上,她可是個地道的練功狂,和一葉知秋絕對有得拼。想到一葉知秋,我的神色又黯淡下來。
  
  「這裡是現實,不要叫我塞兒,我現在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疼。」昭娣猛吸了一口煙,說道。
  
  「怎麼了,咱們平常不也是這麼叫的嗎?」走到書桌前,翻出一袋薯片,掏出一把塞在嘴裡,一邊向昭娣問道。至從我們玩了這個遊戲之後,彼此之間就幾乎再沒叫過現實中的名字了。
  
  「別提了,對了,酒兒,你看我像男人多一點還是像女人多一點?」昭娣突然掐滅了手裡的香煙,認真地問我。
  
  「啥米?」我連忙放下薯片,將手探到昭娣的頭上,還好,沒有發燒。
  
  「你幹嘛呀。我沒病,我是認真問你的。」昭娣撥開我的手,對我的動作很不滿意。
  
  「你,你應該像女人多一點吧!」我不確定地回答。總覺得這種話有點昧良心。畢竟昭娣平時舉手投足之間,就從來沒有像女人的地方,再加上她一身好武藝,簡直比男人還男人。我甚至懷疑她每天收到的女生的情書比學校裡任何一個男生都要多。如果非要在她身上找出什麼女性的特徵,也就只剩下她擁有女人的身體以及她對女人並沒有性傾向這一點點的特徵了——雖然我也沒有看出她對哪個男生感興趣過。
  
  「你永遠都不會騙人,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奇+書*網在說假話。」昭娣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情地對我說,「不過,我也覺得我不太像女人,似乎像男人更多一些。」
  
  「你這傢伙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在意起自己的性別來了。」不會真是吃錯藥了吧!我在心裡加了一句。
  
  「你說,如果你看到一個男人在追求另一個男人,你會覺得怎麼樣,會不會很噁心?」昭娣神情很不自然地看著我。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想讓我幫你解決問題就說實話。」我嚴肅地回答。
  
  「有人在追求我。」昭娣緊張地說。
  
  啥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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