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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ulia3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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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妃醉酒】網遊之紅顏江湖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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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8:27:51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十三章 風蕭蕭來訪
  
  「風蕭蕭,你怎麼會來這兒?」話剛出口,我就暗罵自己說了廢話,想來當初風蕭蕭所說的將要參加的盛會,自然就是這個百花會了。
  
  「百花會的盛名早已傳遍了大江南北,呵呵,我風蕭蕭可是說什麼也不能錯過的。何況令我朝思暮想的妃姑娘還在這裡,就是爬我也得爬過來,你說是不是。」風蕭蕭嬉皮笑臉地說。
  
  「哼!我看想我是假,想我的酒才是真吧。」我給了風蕭蕭一個衛生球,坐在了桌邊。
  
  「你就是橫我的眼睛我也還是這麼說。不管我有多麼想你的酒,但是,至少我想你的酒時,也會想到你的人,不是嗎?」風蕭蕭理直氣壯地說。
  
  「噢!那除了想我,有沒有想另一個人哪?」我衝著風蕭蕭嘻嘻地笑著。
  
  「誰,除了你,這世人還有誰值得我想?」風蕭蕭滿不在乎地說。
  
  「比方說……施——浣紗。」
  
  「撲通」重物墜地的聲音。風蕭蕭趴在地上,緊張地四下張望,「她在哪,她在哪,我沒來過,知道嗎?你就對她說我沒來過。」風蕭蕭神經西西地從地上爬起來,立馬就要往外衝。
  
  我連忙拉住了他。至於嗎?聽到浣紗的名字就變成這樣,這還是新進十大高手的人物,這究竟是十大高手太差了,還是浣紗太可怕呀!浣紗呀,你究竟對風蕭蕭做了什麼,把他嚇成這樣?
  
  「浣紗不在這,不過你真要衝出去,我可就不敢保證嘍。」我努力勸著風蕭蕭。
  
  浣紗呀,你快來吧,這傢伙可比我厲害,你要再不來,我可攔不住他了。
  
  「噢,對了,我的酒呢?」風蕭蕭突然放棄了逃跑。
  
  這傢伙,怎麼風一陣雨一陣的。我打開了交易欄,交易給他五十罈酒。風蕭蕭從中拿出了一瓶來,正要喝下去,卻又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好香啊!」
  
  香?這傢伙說什麼呢。我的酒可還沒達到透瓶香的程度。只見風蕭蕭吸著鼻子在房間裡嗅了起來。嗅著嗅著,竟然嗅到了我的身上。「原來這香味是你身上的呀,真好聞。你用得是什麼香粉?」
  
  我忍不住在自己身上嗅了嗅,「沒有什麼味道呀!」我說道。
  
  「賊的鼻子可是很靈的,我絕對相信自己的鼻子。不過你既然聞不著,莫非是你的什麼功夫升級了。你快打開你的面版看看。」風蕭蕭催促道。
  
  「真的假的?」我不置可否地打開了面版。輕功沒什麼變化,劍法,咦?什麼時候在劍法下面多了一個親密度,現在親密度已經到了65%了,這是幹什麼用的?不管了,這好像也和自己變香沒什麼關係。再往下看,其它的變化好像也不大。最後是內力,內力也在穩步增長,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除了劍法下面多了一個親密度好像沒什麼變化。」我如實地回答風蕭蕭。
  
  「親密度,什麼親密度?」風蕭蕭不解地問。
  
  「就是我的門派劍法呀,我的落花流水劍法下面多了一個親密度設置。現在它已經升到65%了。等等,現在下面又多了一個親密度了,數值是1%。」
  
  「你是說你的門派劍法嗎?」風蕭蕭盯著我,神色不斷變化著,似有深意地問。
  
  我點點頭,期待風蕭蕭能告訴我一點什麼。風蕭蕭卻不再我談這個話題,反而說道:「你再找找,我想你身上的香味應該和這沒關係。你看看你的武功描述吧。我的武功升級後,裡面的描述就變了。」
  
  見風蕭蕭也無法給我答案,我只好再度將目光移向了面版。其它的好像沒有變,不過關於飄香訣的描述卻變了。以前飄香訣只是寫著,「飄香訣,中級內功」。可是現在,在描述欄裡居然寫著「飄香訣,吸取百花之香為已用,練此功者渾身溢香,戰鬥時可給對手造成一定眩暈效果。其餘功能請玩家自行開發。」
  
  「我的飄香訣變了,它說我可以吸收花的香味,然後就變得香噴噴的。」我呆呆地對風蕭蕭解釋,也難為風蕭蕭聽懂了我的話,笑呵呵地對我說:「那可真是恭喜你了。內功升級了,以後你就更厲害了。」
  
  「厲害?不見得,我的內功對攻擊力的加成不大。再說了,以後我整天都要為拜月釀酒,也沒時間闖蕩江湖了,厲害了也沒用。」我掃興地說。
  
  「那你離開花滿樓不就行了。花滿樓是[奇書網整理提供]可是來去自由的地方。」
  
  「我也想啊!可是,……」我將加入花滿期樓的前因後果都對風蕭蕭說了一遍,「所以,我不能離開花滿樓,要不然,不但拜月有麻煩,少了花滿樓的庇護,青龍幫也不會放過我的。」
  
  「哈哈哈哈,」風蕭蕭笑得彎下了腰,「我說妃姑娘,你上當了。看樣子你是中了花滿樓的苦肉計了。」
  
  「此話怎講?」我不解地問。
  
  「掌上飛的離開,的確讓花滿樓少了一些生意,可是花滿裡的能人多了去了,嬋拜月能捧紅一個掌上飛,難道就捧不紅第二個?再說了,那青龍幫雖然支持春風樓,可是,龍嘯天在花滿樓裡也是有股份的,你說他會對付花滿樓嗎?相對於他從花滿樓裡得到的好處,恐怕真要讓他取捨,他也只會放棄春風樓吧。」
  
  「這怎麼可能,春風樓的生意可不比花滿樓差。」我辯解道。
  
  「那是你明面上看到的,可是那背後的生意呢?你以為花滿樓就憑這麼一點小小的利益,就能讓四大幫派都肯為她撐腰?縱然她人面再廣,若是沒有真正的利益,恐怕也不會有人被她打動吧。畢竟幫派的成立,從根本上來說,就是為了利益呀!」風蕭蕭對我說道,「至於你對龍嘯天的擔心,那就更沒必要了。他雖然被人說成對人睚眥必報,心胸狹隘,情緒多變的人,可實際上他殺的都只不過是一些犯了他忌諱的傢伙罷了,只要不犯他那點忌諱,包你什麼事都沒有。」
  
  「那他忌諱的是什麼呀!我可聽說他殺人如麻。」
  
  「那是因為容易犯他忌諱的人太多了。」風蕭蕭嗤嗤地笑著說道,「那傢伙站在哪裡都容易被人誤認成女人,而他最大的忌諱就是被人當成女人。哈哈哈哈……」風蕭蕭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暈!這個龍嘯天,自己長成那樣,居然還不許人家那樣認為。不過,就以他的容貌,走在大街上只怕是少不了被人調戲了。想著龍嘯天在街上突然聽到另一個大男人對自己說著連綿不絕的情話,我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不好,」風蕭蕭突然神色一變,「以後我再來找你。」說完,「噌」得一下消失於船中。
  
  畫舫的大門被推開了,浣紗匆匆地跑了進來,見到我就嚷道:「風蕭蕭呢。」
  
  「你來晚了,他前腳剛走,你後腳就來了。他走時神色慌張,看樣子,他是熟悉你的腳步聲了。」
  
  「唉,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他試藥了,不就是害他差點死了幾次而已嘛,有必要這麼怕我麼?」浣紗喃喃自語。
  
  暈!被你拿來做實驗,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想想我就因為你的一個實驗到現在還落著病根呢!我不覺大為讚歎風蕭蕭地毅力超群,差點被折磨死那麼多次,居然還能與我談笑風聲。心裡真是一個服字呀!
  
  「對了,春風樓的掌上飛總算忍不住要出來表演了。你也做好準備吧!等她表演完,就該你上場了。」浣紗提醒我說道。
  
  春風樓,我怎麼可能讓你們贏呢?報仇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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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8:29:24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十四 易容
  
  「我們悄悄去看一下掌上飛的表演好不好?」我拉著浣紗,期待地問。一直只知道掌上飛是頭牌,可是她究竟的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我卻從未見過。難得今天她會傾情演出,我又怎麼肯放棄這個機會。
  
  「不行,你現在的任務是留在畫舫裡,到時候給大家來個一鳴驚人。」浣紗沒好氣地回答,顯然因為沒抓住風蕭蕭,讓她的心情降到了極點,「我還要回去表演,這次花魁我也很想得到,現在我們也算是對手了,該死的拜月,當初竟然不告訴我還有一萬兩金子的獎勵,早知道有這麼一出,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當花魁的。不成,我要趕快回去賺金花去。」說完,縱身躍出了畫舫。
  
  可惡,我一跺腳,現在也同樣罵死拜月了。要不是她騙我加入花滿樓,我也不至於被困在這裡了。更可氣的是她要來個什麼一鳴驚人,硬生生地把我留在這裡,要是到時候她的計策不能實現,看我不好好和她算帳。
  
  「她總算是走了,嚇死我了。」風蕭蕭又神不知鬼不覺得出現在我面前。
  
  「咦,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我驚訝得指著風蕭蕭說道。
  
  「我不說我走了,你不就把我的行蹤洩露出去了。」風蕭蕭嘴一撇,看樣子已經看出是我出賣他的了。
  
  「沒辦法,誰讓我和浣紗她更鐵呢。何況,她這麼一個大美人倒追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被美人追誰不想,可是以喪命和以後的日子被美人蹂躪相比,我寧可孤獨終老。」風蕭蕭不屑一顧地說。
  
  算了,隨這對怨家去鬧吧,我也懶得管了。現在我自己也在不爽,還管他們的事幹嘛。想到這,我也不再說話了,坐在那裡生起悶氣來。
  
  「我知道你現在被憋在這裡很不開心,其實你已經知道她們是在騙你了,你又何必再在意她們,只管自己出去玩就是了。還管她們幹什麼。」風蕭蕭在我身邊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不解地看著我。
  
  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一個遊戲罷了,」我隨口解釋道,「我們在現實裡也是認識的朋友,平常就把勾心鬥角當樂子,自己被騙了是自己笨,怨人家幹什麼。有本事的自己會把場子找回來,沒本事的才被會四處抱怨呢。」我不屑一顧地說,「你看著吧,雖然這次她們騙了我,不過,我一定會從她們那裡討來更多的便宜的。你也沒必要把這當回事,我們幾個也是有分寸的人,雖然會變著方讓對方做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不過卻並不會傷害對方的切身利益。總把欺騙當傷害,那也太沒必要了。」
  
  「拿欺騙當遊戲,你們幾個女人沒一個是正常人。」風蕭蕭流著冷汗說道。
  
  我同情地看了風蕭蕭一眼:「那是你見識太少。」
  
  「我們別說這個了,」風蕭蕭轉換話題,「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讓我陪你去看看掌上飛的表演。我有辦法讓人認不出你來喲。」
  
  我眼睛一亮:「真的嗎?」
  
  風蕭蕭從懷裡掏出一把泥巴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噁心地問。
  
  「這回是你沒見識了吧。」風蕭蕭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這可是我們空空門的獨門秘方,做小偷的嘛,如果不能經常變變樣子,讓人認出來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它叫易容藥膏,讓你變成大美人或許不行,不過讓人變普通一點還是沒問題的。」
  
  「真這麼神奇?」我興奮極了,「這是你們空空門都會的技能嗎?」
  
  「那當然。這易容術在我們空空門可是自成一個體系,也分著三六九品的。」風蕭蕭自豪地回答。
  
  「那你的易容術是高級的嗎?」
  
  「我的只屬於中上,」風蕭蕭沮喪地說,「高級易容術是我們門派的隱藏任務,是唯一性的,早就讓我的師兄給做了,我是沒機會了。聽說那種易容術不但可以改變人的相貌,甚至連氣質和體型都可以改變,不像我的,只能改變相貌。」
  
  「那你也不錯了,能在人群中千變萬化。」我安慰他說。
  
  「才不是呢,易容也是有熟練度的,熟練度越高可以變幻的人也就越多。除了那個隱藏任務,每個人都得從剛開始只能變成一個固定的人開始練。而且易容術可以持續的時間也是有限的,到了時間就會自動解除,想一想,你正裝著某人的時候突然變了回去,真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了。」風蕭蕭喪氣地說。
  
  「你有過這樣的經歷嗎?」
  
  「可不是,當初為了躲施浣紗,我正裝成一個老頭,結果突然就變回來了,被那女人發現了,給了我好一陣折磨。」風蕭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呵呵!」除了陪笑,我已經無言以對了,「那個……那個隱藏任務剛開始可以易成幾個人呀。」總算讓我想了一個錯開話題的事了。
  
  「好像是三個吧。對了,你到底去不去。」風蕭蕭不爽地問道。
  
  「去去去。」我連連點頭。
  
  「叭」——一灘爛泥拍在了我的臉上。
  
  「好了。我們走吧。」
  
  「這麼快?」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要怎麼樣?」
  
  我找了一個鏡子,一張平平淡淡地臉顯現在鏡子裡面。
  
  「真是太神奇了。早知道我去空空門學藝了。」我羨慕地說。
  
  「對不住,空空門不收女人。」風蕭蕭聳了聳肩。
  
  出了畫舫,我不敢使用輕功,畢竟那功夫太駭人了一點。在附近找了一艘小舟,隨著風蕭蕭一直使向春風樓的畫舫。
  
  春見樓的畫舫周圍停了許多小船,有序地排列在一起。每艘船上都幾個女子,手掌宮燈,將畫舫周圍映得透亮。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正趕上掌上飛的表演。
  
  掌上飛的畫舫被做成了一朵巨大的蓮花,船艙便是花苞,船首船尾則被做成了荷葉。真是難為這艘船的造船師了,我感慨地想。
  
  漸漸地,花苞開始裂開,隨著《春江花月夜》的曲子響起,船艙竟裂成了無數地花瓣。翩然落下,只留下一個蓮台花心。花心正中縮著一個圓球,圓球又開始不斷滾動剝落,最終露出了一個綣縮的小人。小人舒展著手腳,彷彿出生的嬰孩,緩緩地站起身姿,好奇的望向周圍。觀眾們開始鼓起熱烈地掌聲。
  
  掌聲中,掌上飛開始起舞,腳尖踩著花心的蓮子,在蓮子為聚點,輕盈地跳躍著。每跳躍一次,便從蓮台底部取出一點東西,這些東西,或是茶杯,或是茶鼎,風蕭蕭在一邊指點我說:「這是茶甌,那是茶磨,接下來是茶碾、茶臼、茶櫃、茶搾、茶槽、茶瓢、茶匙……」
  
  「停停停,你就別對我說這些了,你就告訴我她要拿多少樣東西出來吧。」我不耐煩地說。暈,對我說這些,我就算長了兩個腦子也不可能記得住。
  
  「你沒讀過《雲溪友議》嗎?那裡面說『陸羽造茶具二十四事』,這掌上飛自然要拿出二十四件茶具嘍。」風蕭蕭滿一邊看著表演,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
  
  「原來你這麼有學問呀,連這種書你都讀過。」我開始崇拜地看向風蕭蕭。
  
  「怎麼可能,那種書我怎麼看得懂,都是以前在花滿樓看掌上飛表演,掌上飛自己說的。」風蕭蕭毫不負責答道。
  
  青筋暴裂中。我有一種想掐死眼前這個傢伙的衝動。
  
  強壓心頭的怒火,繼續看表演。
  
  掌上飛與其說是在泡茶,倒不如說是在舞蹈。她並不像日本茶道那樣正經危坐,而是手捧花壺不斷地在蓮台上旋轉,茶水隨著旋轉不斷地灑出,均勻地分在各個茶杯當中。
  
  「原來她已經練到關公巡城了呀。」風蕭蕭喃喃自語。
  
  「什麼是關公巡城?」我問道。
  
  風蕭蕭撓了撓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啦。上次見她的時候,她要分幾次才能把茶分勻,她說那叫『韓信點兵』,說等她練好了,可以巡注周圍的茶杯幾周不停不撒,那就達到『關公巡城』了。現在看她的樣子,好像她已經練成了。妃姑娘,看樣子,這次你的對手很強呀!」
  
  風蕭蕭擔心地看著我,似乎對我沒有什麼信心。
  
  「你放心吧,就算我沒本事,只要拜月想捧紅我,也會想出辦法來的。何況我並不比她差。」我毫不在意地回答。
  
  說話間,畫舫四周小舟上的女子們已托著掌上飛沏好的茶捧到了我們的面前。我拿起輕嚐了一口,一股幽得沁入心脾,我的精神不覺一陣,歎道:「好茶!」
  
  「姑娘若是覺得不錯,就賞一朵金花吧。」托盤的女子看著我笑著說。
  
  我一陣尷尬。我是偷跑出來的,怎麼可能帶著金花,就是有,似乎也不該送給競爭對手吧。
  
  還好風蕭蕭幫了我,拿出一朵金花,放入盤內,然後拉著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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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8:30:04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十五章 畫舫被燒
  
  隱,江湖上最可怕的殺手,因為從來沒有一個殺手能像他那樣不不惜性命。這個殺手從來不問要殺什麼人,只問在何時何地殺人。顧主只要告訴他時間和地點,他就會按時出現在那裡,殺死站在那裡的人。數月之前,他曾出現在青龍幫的大門前,將龍嘯天一劍刺死,不過,他卻並沒有像其他殺手那樣遠遁,只是靜靜地看著龍嘯天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語:「我來實現自己的諾言了。」隨後平靜地被眾人斬殺於當場。此事在江湖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隱的大名這才被眾人知曉。當人們開始注意這位殺手,這才發現,這個殺手居然從來沒有失敗過任何一次,只是因為他的死亡率太高,才被人們忽略掉。他好像從來不怕被殺,總是以命搏命地去完成任務。於是,「可怕的隱」的名字被傳開了,隱的身價也達到了天價。不過,只要他的出現,就表示任務的成功。
  
  就在這百花爭艷的夜晚,隱卻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一艘畫舫之上。甲板上滿是斑斑的血跡,隱淡然地站在這裡,望著對面剛剛跳上畫舫的人:「讓開!」隱說道。
  
  「你該住手了!」一葉知秋望著隱。
  
  「任務,殺人,放火。」隱說道。
  
  「船上的人已經被你殺光了。」一葉知秋臉色冰冷,一圈圈的殺氣向體外散溢著,越來越強烈。
  
  「放火。」隱說道。
  
  「唰」,秋葉劍離鞘而出,化作一道銀光向隱射去,「至少我還能為她報仇。」
  
  雙劍相交,瞬間已展開了數次交鋒。兩人似乎勢均力敵,一葉知秋劍法凜冽,招招致命。隱卻且戰且退,逐漸靠近船艙。一來二往,兩人又戰上了數百回合。
  
  「喂,你們在幹什麼?」讓風蕭蕭除掉我臉上的易容術,我和風蕭蕭乘著小舟回轉畫舫,沒想到卻沒看見自己的那些準備給自己扮舞的同伴,反倒看見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漢子正與一葉知秋打得熱火朝天。
  
  我正待飛上船頭,卻被風蕭蕭一把拉住,「小心,情況不對。」風蕭蕭對我說道。
  
  「我當然知道情況不對,所以我才要上去看嘛。」我不耐煩地嚷道。
  
  就在這時,隱已退到的船艙附近。只見他裂嘴一笑,「放火。」
  
  隱突然衝入一葉知秋的劍勢範圍,任憑秋葉劍穿透他的心臟,就在他即將消失的一刻,化成一個巨大的火球炸開,一葉知秋被炸得飛出了船外,向水中落下。可憐我的畫舫卻燃燒在雄雄烈火之中。
  
  風蕭蕭一個縱身,接住了半空中正在落下的一葉知秋,回到小舟之上。我連忙來到一葉知秋身邊,從懷裡掏出一顆回春丹塞進他的嘴裡。又將真氣輸進他的體內。一葉知秋這才緩緩轉醒。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這個男人,我的心情可真是複雜無比。滿腹的疑問想問他,卻又不知如何問出口,最後,所有的想問的話也只能化成了一句:「你沒事吧?」
  
  一葉知秋呆呆地看著我,卻也只說了一句:「你沒死呀!」
  
  我突然覺得自己此刻心頭的怒火比身後的畫舫燃燒得更加激烈。這個該死的男人,枉我還在為他擔心,他卻一張嘴就沒有好話。混蛋,難道你是屬烏鴉的嗎?
  
  就在我打算把這個傢伙重新扔回水裡清醒一下的時候,風蕭蕭突然對一葉知秋問道:「你不是加入青龍幫了麼,為什麼不跟在龍嘯天身邊,卻跑到這裡來了?」
  
  我一愣,一葉知秋居然加入青龍幫了。他不是一向獨來獨往,除了練功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嗎?什麼時候他也開始混起幫派來了。
  
  一葉知秋站了起來,他的樣子有些虛弱,看樣子,這次爆炸對他傷害不輕。
  
  「我聽到賽貂嬋對龍嘯天說有辦法讓花滿樓的表演不能進行,卻又突然聽到她提起妃醉酒的名字。我不放心,所以抽空過來看看。」一葉知秋回答說。
  
  感動,沒想到這傢伙還是在為我著想的。我心裡登時像吃了蜜一樣甜,臉上的笑容綻開成一朵芙蓉。「我沒事,你放心好了。」我安慰他說。
  
  一葉知秋將臉撇到一邊,望向別處,說道:「我沒有擔心你,我只是擔心賽貂嬋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畢竟,施浣紗曾經救過我,如果我能幫一下她的朋友,也算是報了她一點恩情。」
  
  我的頭上已經暴出了黑色的青筋。這個傢伙,如果我是一隻老虎,我一定咬死他。可惜他現在的樣子就像一隻刺蝟,讓我無處下嘴。看了一眼風蕭蕭,他似乎在聽到一葉知秋說出浣紗的名字的時候神情就變得很不自然了。唉,這個可憐人,恐怕真是患上浣紗敏感症了。
  
  「我走了。」一葉知秋一縱身,就要離開。我伸手向正要躍於半空的他的衣襟一拉,硬是把他拉得倒在了地上。
  
  「連我都能把你拉倒了,這樣的你,你認為現在還適合使用輕功嗎?」我冷冷地對一葉知秋說道,遂後轉身對風蕭蕭說,「風蕭蕭,麻煩你把這傢伙送到浣紗那裡去吧。現在,也只有她最有本事治好這傢伙了。」
  
  風蕭蕭一臉苦瓜樣,對我說道:「我還是在這保護你吧,你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
  
  哼,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於是,我說道:「你放心吧,浣紗在眾人面前是不會纏著你的。你現在去了,也免得將來浣紗說你到了百花會也不捧她的場,又要找你麻煩。至於我,你看那邊不是有船來了嗎?想來那一定是拜月過來了,我沒事的。」
  
  風蕭蕭見的確有船來了,上面還有嬋拜月的身影,也就不再多說,背起一葉知秋,向遠方飛去。
  
  不多久,拜月已經來到我的身邊。
  
  「你沒事吧?拜月著急地問。
  
  我衝著拜月轉了一圈,「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拜月鬆了一口氣,說道:「剛才船上的人給我發了消息,說她們都被人殺死了,我正擔心你呢。」
  
  「我是沒什麼啦,不過你還是擔心一下你的船吧,這船果然夠厚,到現在還燒了不足四分之一,」我衝著畫舫指了指,「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讓我們的船不要跟著大家一起進城,還說什麼要在大會最熱烈的時候一鳴驚人。現在倒好,這回可真是驚人了,不過吃驚的是我們。」
  
  「船我多的是,她燒了一艘,我還有兩艘,除非她能找出我所有的船都燒掉。」拜月不屑地說,「只是我們的表演怕是要推遲半個小時了,那些姑娘們還在那裡罰站呢。」
  
  「春風樓幹的?」我問。
  
  「除了她們還有誰?」拜月答。
  
  「把船開進城吧,我要坐著那艘船進城。」我指著正在燃燒的畫舫說道。
  
  「你瘋啦!」拜月衝著我嚷道。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的那兩艘船怕是也被燒了。他們沒道理只燒你這一艘,卻放過另外兩艘。我們倒不如乘著船沒燒乾淨,衝進城去,或許可以給她們一個出奇不意。」我平靜地分析。
  
  拜月一愣,突然呆立那裡,顯然是在看短信。不一會,她回過神來,「你說得沒錯,剛接的消息,另兩艘船也被燒了。」
  
  我不再理拜月,獨自跳上了畫舫,運足內力,拉起了船錨。燃燒著烈火的畫舫,在這炙熱的夏夜,順流向麒麟城駛去。
  
  「瘋子,你一定是一個瘋子。算了,我也和你瘋一回吧。」拜月咬牙切齒地望著船上的我,一個縱身,也跳上了我的畫舫。
  
  「歡迎,我的朋友,讓我們一起開始我們快樂地地獄之旅吧。」我興奮地衝著拜月叫喊著。說完,從懷裡不斷地掏出我精心收藏的美酒,放在尚未被燒著的甲板上。
  
  拜月看著自己精心設計的畫鳳凰畫舫,如同一隻火鳥將天水染成了紅色,在波浪中浴火燃燒,喃喃自語:「難道當初的精心設計,就是為了此刻的涅磐嗎?」低頭看向在烈火中暢飲的我,拜月心裡也湧起一股豪氣,來到我的身邊,十分不雅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掀開一個酒罈,往嘴裡灌了起來。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不是最講儀態的嗎?今天怎麼也做出這種動作來了。」
  
  拜月橫了我一眼:「今天我的儀態放假了。」
  
  「靠!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口。」我罵道。
  
  「怎麼不行?」拜月擺出副母夜叉的架式。
  
  「行!」我猛灌一口酒,點頭說道,「咦,你在幹什麼?」
  
  「媽的,既然要死,好歹路上也要多找幾個做伴的,我正給塞兒和紗兒發短信,讓她們來與我們會合。」
  
  「好!」我撫掌道,「咱們四個來了江湖這麼久,平日裡聚少離多,就是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各忙各的,今天就讓我們好好熱鬧一下,讓這個百花會,永遠記住咱們姐妹幾個。」
  
  於是,火熱的船,映著火熱的天,乘著火熱的水,載著兩個被火烤得火熱的女人,駛向了正開展得火熱的百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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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十六章 起舞
  
  麒麟城裡,百花會正在火熱地進行當中。絕色的美人,精彩的技藝讓遊人們讚不絕口,大歎此行不虛。突然有人高叫一聲:「大家快看,火鳳凰。」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條渾身冒著烈火的畫舫從運河西部上游順水漂了過來。畫舫被做成一隻雙翅高振的鳳凰,七彩的色澤,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艷麗多姿,隨著波濤的起伏,彷彿馬上就要展翅高飛一般。
  
  不管怎麼說,一艘冒著沖天火光的畫舫,怎麼都是吸引人的。不過當人們將目光投向畫舫之後,看到在烈火的包圍中,仍然恣意飲酒的女人,這場面就更引人注目了。只是苦了那些正對著畫舫航線的小船,嚇得連連閃避。
  
  我坐在船頭,欣賞著眾人對我們投來的目光,平靜地問:「拜月,接下來該怎麼做?」
  
  「什麼,你沒想好該怎麼做嗎?」拜月連忙吞下嘴裡的一口酒問道。
  
  「你知道我一向很懶的,怎麼可能去考慮這種問題。」我隨意的答道。
  
  「完了,這回我可被你害死了。原本以為你有了什麼大的計劃,可是你卻什麼也沒有想。這下你可叫我怎麼收場。」拜月急道,不過,她又很快靜下心來,思考對策。
  
  「靠!別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吧!」我拉住拜月說道,「你還是先想想我們的船吧,這裡船很多,再漂下去可是要撞上了。」
  
  「撞上了也不打緊,反正再漂下去,撞得也是春風樓的船。」拜月哼著鼻子說道。
  
  「這樣呀,那我們就撞船好了。」我滿不在意地說,隨口又抱起一壇烈酒喝了起來。
  
  「你還真撞呀!若是真撞了,那可就是我們找春風樓挑釁了。」拜月站起來就要把船錨拋下停船,卻又被我拉住。
  
  我拿出的這些酒都是存放了很久的烈酒,就是十大高手級的人物喝多了也會受不了的。一路喝來,我和拜月都有些醉意朦朧了。
  
  「拜月,我們喝醉了是不是?」我吐著酒氣問道。
  
  「我還有點理智。」拜月不解地回答,卻看到了我一直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對喲,我們喝醉了。」我們相視面笑,多年的默契可不是假的。
  
  「就讓春風樓的的畫舫成為我們的舞台吧!」我站起身來,豪氣雲干地對拜月說道,然後做了一個紳士邀請女士,「美麗的小姐,我能有幸請你跳一隻舞嗎?」
  
  「舞?你也會跳舞嗎?」拜月笑道。
  
  我尷尬一笑,現實中由於我的體型的原因,再加上我對藝術的遲鈍,還真沒有多少舞蹈細胞。我的本意只是想讓拜月站起來而已,根本沒想過真要和她跳舞,被她這麼一說,藉著酒勁,我衝著拜月挑釁地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喲。要不咱們就在眾人面前比一比,如何?」
  
  「好呀,誰怕誰呀!」拜月也站起身來,「我先來。」
  
  說著,開始舞動起來。拜月是天生的藝術類坯子,除了唱歌有點讓人害怕以外,幾乎是零缺點。
  
  只見她突然衝入火場,黑紗翻飛,在烈火的映襯下,她舞動的身姿如同來自地獄的魔女,讓人著魔,讓人忘忽所以。我深深地被她吸引著,不自覺得一步步地向她靠近,突然一聲嘹亮地嘯聲從遠方傳來,我這才回過神來向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出塞夾著浣紗從遠處飛了過來,同時注意到,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視在拜月的身上,彷彿靈魂出了竅一般,不斷地有人想向拜月靠近,可是卻忘了腳下的河水,紛紛踏入水中。
  
  「呀!原來拜月竟然有這麼大的魅力呀!」我驚訝地說道。
  
  「她的確很有魅力,不過這種現象卻是她的功法造成的。她練的是魅功,至於功法的作用,你也看到了,就是讓人迷失神志。」出塞已經和綄紗跳到了船上,來到我的身邊。
  
  「有意思的功夫,」我望著仍然在落水的人們說道,「真不知她的魅功是怎麼練的。」
  
  「很容易,」浣紗嗤嗤地笑著說道,「只要每天都接觸大量的男人就行了。」
  
  「什麼?」我一愣,還有這樣練功的?
  
  「要不,你以為她幹嘛開這座花滿樓。為了不用自己每天去捕獵,她也只好想出這麼一個辦法來了。而且呀,她的內力修煉也夠古怪的,她有一個吸收他人內力的本領,不過只對男人有效,被她吸過的人會一整天沒有精神,內力也只有平常的一半水平。而她的內力修煉就是把她吸收的內力再煉化成自己的內力,只有這樣她的內力才增長得快,否則靠自己修煉,那幾乎和沒增長差不了多少了。」浣紗繼續笑道。
  
  唉!原來拜月也是一個可憐人哪!她的功法居然和我的有些相近,我若是不喝酒,功力也是長得超慢,害得我每天都得抱著一個酒罈子,活像個女酒鬼。不過,拜月似乎比我更慘一點,她根本就是不得不做一個女色鬼嘛。想一想我的嗜酒,拜月的好色,浣紗的貪財,以及出塞的義氣用事,我們姐妹四個,好像把酒色財氣全佔滿了。
  
  「奇怪,拜月因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平時都是不會放出魅功的,今天是怎麼了。」出塞不解的問道。
  
  「我想,大概是喝多了吧。」我指了指地上的酒罈,尷尬地說道。
  
  「好你個妃醉酒,居然把好酒都私自藏起來了。」浣紗拿起一壇喝了一口,衝我嚷道。
  
  「今天讓你喝個夠。」我笑著說,「怎麼樣,拜月正在和我比跳舞,你們要不要也插一腳。」
  
  「和你比,算了吧,我還不想掉自己的架子。」浣紗對我嗤之以鼻,「不過,我可以為你們唱歌。」
  
  「那我伴奏好了。」出塞從懷裡拿出一支笛子吹奏起來,隨著出塞的笛子,浣紗的歌聲也響了起來。
  
  「冰雪少女如凡塵西子湖畔初見情
  
  是非難解虛如影一腔愛一生恨
  
  一縷清風一絲魂仗劍挾酒江湖行
  
  多少恩怨醉夢中暮然回首萬事空
  
  幾重幕幾棵松幾層遠巒幾聲鍾」
  
  這是浣紗最喜歡的一首歌,似乎是她從一個很老版本的遊戲裡學來的,我們從第一次聽到這首歌,就深深地沉醉其中了。浣紗將那首曲子學得惟妙惟肖,伴隨著出塞笛聲的悠揚,拜月的舞姿也隨之一變,不再充滿誘惑,反而變得輕靈、飄逸,連她身邊的烈火彷彿也隨著她變得柔和起來。
  
  美酒佳人,輕歌曼舞,除了炙熱的烈火越燒越大,令我越來越受不了,我幾乎要沉醉在這一切當中了。至於四周的看客們,則更是沉醉不已,渾然忘我。
  
  就在這時,胖子為我們製作的冰燈牡丹霧化了,五彩的水霧瞬間炸開,瀰漫在整個畫舫。在被各色宮燈映襯得絢爛多姿的水面上,亦真亦幻的五色霧中,四個美人時隱時現,又以這特別另類的即將被燒燬的畫舫為背景,觀眾們的視覺神經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群情激動。
  
  我們四人的情緒也徹底被激化了。浣紗忘情地將曲子唱了一次又一次,出塞也運足了內力將笛聲傳得更遠更響,拜月更是不知疲憊地舞動著。我強烈地感到自己想和她們一起表演。可是……我能做什麼呢?我不會唱歌,也不會跳舞,身邊更沒有樂器。可是,我想和她們在一起,想和她們一樣吸引眾人的目光,心頭彷彿有一股火焰在燃燒,似乎比這即將把整個畫舫都燒燬的雄雄大火更加炙烈。
  
  等等——我們在幹什麼?居然在這樣的船上跳舞唱歌?體內一股冰涼的真氣湧向我的大腦,我一下子清醒了許多。從上了這艘船開始,我就一直很衝動,浣紗、拜月、出塞她們三個也是。這完全不像平時的我們,就算我和拜月是因為酒精的原因,那麼浣紗和出塞呢?
  
  冷汗濕透了我的背脊,出了什麼事,我們這是怎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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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8:33:39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十七章 中毒
  
  綄紗、拜月、出寒三人也停了下來,彼此茫然地互相望著,只是她們的神情卻不似我這般輕鬆,好似正忍受著痛苦。咚咚咚三響,三個女人居然依次倒在地上。我嚇了一跳,浣紗和出塞倒也罷了,反正她們暫時還燒不著,拜月現在卻還躺在火裡呢。顧慮不了多麼多,我連忙向拜月衝去。
  
  還來不及靠近拜月,我只覺得一陣噁心,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跌倒在甲板上。
  
  毒!我們中毒了。我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問題。可是究竟是誰做的呢?對了,是周圍的彩霧有問題。可冰燈是胖子造的呀,難道是胖子害的我們?我有一種遭到背棄的憤怒,胖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是,我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我的頭越來越重,我知道我馬上就要昏過去了。然後,我會死於這烈火之中呢,還是沉入冰冷的湖底?可憐觀眾到現在還以為我們是在表演,一個個高聲叫好。
  
  不行,就算死,至少我也要救出拜月她們三人再說。幸好我還有20%的抗毒能力,讓我還留下一點力氣。可是,這也只能讓我神智保持一點清明,卻無法做任何事情。
  
  笛聲?笛聲響起來了,難道是出塞醒過來了?不對,她還躺在地上。好熟悉的音樂呀,對了,那是當初練功時,師伯總在我身邊吹的曲子。難道是師伯來了?
  
  悠揚的笛聲由遠及近,若隱若現,卻似乎有無窮的魔力。正處於激動當中的觀眾們也逐漸安靜下來。我彷彿又回到了當初的桃花谷裡,在師伯的笛聲中,在那落花飄零的桃花樹下舞劍。
  
  朦朧中,我從懷裡掏出了寶劍,紅色的劍光一閃,我重新站了起來,舞動著落花劍法。隨著樂聲的起伏,我的劍法越來越凌厲,舞出的紅光也越來越多。在火光的陪襯下,如同一隻隻紅色的蝴蝶在我身邊起舞。
  
  我渾然忘我的舞動著,突然,笛聲嘎然而止,我如同胸口遭到了重擊,「哇」得吐出一口鮮血,身上立刻輕鬆了許多。
  
  糟了,我完全把拜月忘了。來不及思考為何自己的毒突然解了,我正要向拜月躍去,卻發現自己周圍竟然堆滿了各色的花朵。暈!難道周圍那些人到現在還在以為我是在表演嗎?看著四方畫舫上正以期待的眼神看著我繼續表演的人們,我真是連哭的心情都有了。
  
  顧不得看他們了。畫舫的火越燒越大,拜月就要被火吞噬了。飛身來了拜月身邊,將拜月拖出火場之外。這女人怎麼這麼經燒呀,到現在居然一點事也沒有。我納悶得看著昏迷中的拜月,奇怪得想著。不過,就算她再經燒,我們恐怕也要葬身於火海了。我實在沒有能力帶三個人一塊逃出去。
  
  總算是有人看出事情不對勁了,一個縱身跳上了我們的畫舫,嘴裡還大聲嚷嚷著:「月月,你沒事吧,摩羅來救你了。」
  
  我抬頭一看,眼前站了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滿臉的絡腮鬍子,眉目間給人一種有一股狠勁的感覺。這人是誰呀,月月?是叫拜月嗎?好噁心的叫法,暴汗!
  
  「老大,你快回來,人家是在表演,你這樣好丟臉的。」又一個漢子跳上了畫舫,拉著摩羅就往外走。
  
  「烏鴉你別鬧,你沒看見月月昏過去了嗎?」摩羅不高興地說。
  
  烏鴉將手搭在拜月的手腕上:「咦!還真是中毒了。不好,中的是嬰粟花。」
  
  嬰粟花?這種花我太瞭解了。浣紗和拜月製藥時都喜歡用到它。少量的嬰粟可以用來止痛,而且可以暫時提高攻擊力。但是大量的嬰粟則會產生劇毒,中者會神情激動,發狂而死。即使死後也會留有餘毒,時時不定時發作。發作時,又只能以服食嬰粟暫時壓制不良狀態,隨著體內毒性增多,又再度死去。治療的最好辦法就是自己把毒逼出來,再無它法。可以說是一種十分惡毒的毒藥。實際上,我身上就有一顆這種花做的藥,它是浣紗與拜月合作的製藥時無意中做出來的,可以瞬間把各項能力提高十倍,持續十分鐘,卻要付出生命以及內力盡失的代價。因為付出的代價太大,浣紗她們把它分到了毒藥的一類送給了我,讓我看誰不順眼就把它送給誰吃去。
  
  沒想到拜月她們如今竟然是中了這種毒。雖然明知是遊戲,我也傷感起來,一把抓住烏鴉,說道:「你是醫生對吧,求求你,救救她們。」說著,眼淚居然掉了下來。
  
  恨自己的不爭氣,為了這點事有什麼好哭的,可是眼淚就是止不住。梨花帶雨地看著烏鴉,烏鴉看了我一會,這才說道:「我的乖乖,原來這一切真不是在表演呀!」
  
  暈!到這時候了這傢伙腦子裡想得還是這個。
  
  「你們在幹什麼,你們的船要和春風樓的船撞上了。」風蕭蕭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我回身一看,可不是嗎?掌上飛的蓮台就在眼前了。此刻,掌上飛正站在蓮台上,驚恐地看著我們的畫舫。
  
  「快救人!」我高叫一聲,摩羅已經抱起拜月飛了出去。烏鴉也扶起了出塞,我連忙扶起了浣紗。
  
  風蕭蕭已經近在眼前了,手拿一根玉笛,高聲對我叫著:「把浣紗交給我,你現在的狀況管自己還行,是抱不走她的。」
  
  我依言將浣紗交給了風蕭蕭的,這才發現自己雖然沒事了,可是身體依然是十分虛弱的。
  
  回頭看了一眼即將毀掉的畫舫,我一陣憤怒。可惡,這一切不用說,肯定又是春風樓所為了。我不相信胖子會有什麼理由害我們,那麼,在冰燈牡丹裡放毒,多半又是春風樓的詭計。只怕是她們擔心火燒畫舫不成,這冰燈裡的毒就會是第二道陷阱。
  
  我們因為躲過了殺手的攻擊,自會放鬆對春風樓的警惕,也就不多半不會再檢查這些冰燈了。到時候,畫舫上的姑娘們全部中毒,花滿樓就算拿下了今天的花魁,以後的姑娘們卻會因為要全心逼毒而不得不放棄大量的生意。樓裡的姑娘都是生活職業為主的人,內力本來就不高,逼毒怕是要花上大量的時間,到時,春風樓就有足夠的時間和大量的因我們因逼毒而不得不退出的市場,趕上我們也就容易多了。何況姑娘們因為逼毒而不得不放棄修煉本職功夫,就算到時我們再出山,能力也會被其她的同行超過,想搶回市場也就沒那麼容易了。
  
  賽貂嬋派出了殺手,恐怕也沒想過他真能完成任務。畢竟我們的防護措施也是相當高的。可是,她沒想到她請的殺手太厲害,竟然完成了她的任務,除了漏掉了我。如果我們真的全都死了,花滿樓暫時無法參加大會,掌上飛就更有機會得了花魁,到時候春風樓水漲船高,也會有更多的機會超過我們。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賽貂嬋果然是一個有心計的人。
  
  想通了這些,我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不能讓春風樓好過。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我心裡冒了出來。好吧,春風樓,既然你們想玩,那麼我就陪你們玩一次大的好了。
  
  我沒有隨著眾人跳出畫舫,反而跳上了鳳形的船頭。站在船頭,我看到了掌上飛,掌上飛也同樣望向了我。這時,她反而不再驚慌了。我們四目相交,我所站的鳳頭本來也高,掌下飛的蓮台卻因為要剝落一層層的花瓣型船艙而設在艙底。我居高下望,毫不掩飾自己的天生氣質,盛氣凌人地看著她,我要告訴她,我準備發招了。
  
  掌上飛也毫不示弱,放出了自己的氣質,那是一種堅強不屈的感覺。她也在告訴我,她絕不會失敗。
  
  我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難得我們彼此竟然能通過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若我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該有多好。掌上飛也和我有了同樣的感覺,她望著我,平靜而堅定。我們互相注視著,心裡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我們都打算為自己重要的人而戰,以不惜代價的方式。從這一刻起,我不再恨她,但是,我們從此,真的是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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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8:35:58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十八章 七葉香
  
  「轟!」我們的畫舫終於相撞了。掌上飛那薄弱的蓮台很快被引燃,所有靠近蓮台的人都紛紛閃避,躍向別處。只有我沒有動,只有掌上飛沒有動。
  
  我的畫舫也終究要走向生命的盡頭了,船身已經開始傾斜,我的時間不多了。
  
  「掌上飛,聽說你最大的本領就是茶道。」我輕蔑地對掌上飛問道,為了達到效果,我運足內力,盡可能的將我的聲音傳得更遠。
  
  「姑娘是誰,為何要來撞我的畫舫。」掌上飛平靜地說。
  
  聽了她的話,我恨得牙癢癢,上午才差點把我抓了,晚上就不認得我了,這女人也太會裝了吧。被她這麼一說,我現在豈不是成了一個大惡人。
  
  「我是妃醉酒,嬋拜月的朋友。我來找一個忘恩負義的女人,為我的好友解氣,這個理由如何?」我微笑著對掌上飛說道。
  
  掌上飛點了點頭,坦然受之,笑道:「是個好理由。」
  
  「今天的大會不夠熱鬧呀!」我咂巴了一下嘴,「既然是百花會,沒有花怎麼行呢?」
  
  我從懷裡拿出一個布袋,這是巧兒為了感激我送給她那麼多蠶絲而特意為我縫製的,別的什麼都不能裝,唯獨各種花卻是可以無限量的裝下去,不佔負重。巧兒還為它取了個特別的名字,叫葬花吟。為了這次的大會,拜月搜集了無數的花卉給我裝了進來。
  
  手一抖,各色的鮮花從葬花吟裡不斷地向外飄出,我寶劍揮動,將花朵紛紛撥向四周,剎那間整個麒麟河上百花紛飛,香風陣陣,河水並不湍急,花瓣緩緩地隨水飄著,以我為源頭,覆蓋了整個河面,可以我的身上卻沒有沾上一片花瓣。
  
  我滿意的點點頭,望著掌上飛說道:「有花,才叫百花會嘛,你說呢?」
  
  「你說得沒錯,不過,只有花,沒有葉,好像也太孤單了一些。」掌上飛說著,也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將袋子裡的東西緩緩地拋出。揮動雙掌,一片片一人長的荷葉飄向了河面,不過,只有七片。
  
  「這叫七葉香,有很強的浮力。只要輕功還不錯,就可以站在上面。姑娘有沒有興趣試一試。」掌上飛說完,拋開燃燒的蓮台,瞬間跳到了其中一片荷葉之上,卓卓而立,說不出的輕鬆。
  
  「咦,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樣的東西,我也試試。」我沒有動,遠方一個不怕死的傢伙卻對這荷葉起了好奇之心,縱身躍向了荷葉。「撲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卻被螃蟹吃了。那人掉進了河裡。
  
  眾人大笑,其中一人笑道:「我說水上漂,虧你還自稱為水上漂,今兒怎麼剛跳到水面就沉下去了?」
  
  「這荷葉有問題,一沾著它腳下就打滑,系統還提醒我輕功等級不夠,不能降服七葉香。這東西根本就沒有浮力,真不知道這掌上飛是怎麼站在上面的,她恐怕是一直在輕功方面下功夫,早有能力降服七葉香了。」水上漂一邊游泳,一邊衝著其他人嚷道。
  
  眾人這才知道掌上飛的實力。也紛紛將目光投向了我,我究竟會不會跳上這七葉香呢?
  
  掌上飛心中暗恨那水上漂多事,本來是想把妃醉酒引上蓮葉,讓她出醜的,這下倒好,白白讓她躲過了一劫。
  
  就在這時,妃醉酒卻動了。她輕蔑地對掌上飛一笑,彷彿一個高傲的女王看著無知的冒犯她的權威刁民,緩緩飄起,躍向了那片片蓮葉。
  
  果然和我想得一樣,或許我的輕功真得比不上掌上飛,可是,我「飄」功的性質卻足以彌補我的不足了。輕輕的落於蓮葉之上,蓮葉順服的在我腳下輕顫。比起掌上飛的瞬間跳落,我緩緩地落於蓮葉之上,似乎比掌上飛更加技高一籌。至少在別人眼裡是這樣看的。畢竟對於眾人而言,輕功想快很容易,想控制自己慢慢下落,卻是很難了。
  
  在眾人驚歎之時,掌上飛也暗罵自己,上午早見過這妃醉酒的輕功了,自己竟然還在與她比輕功,真是讓火給嚇迷糊了。不甘得看了妃醉酒一眼,看到對方那挑釁的眼神,掌上飛心裡更氣了。
  
  遍是花海的河面上漂著片片荷葉,荷葉上站著兩個奇特的女子,一個嬌小如蓮上公主,一個雍容如花海女王,兩人針鋒相對,雖不言語,可氣勢卻越加激烈。觀眾們陶醉於眼前的美景,也感受著兩人間那沒有硝煙的戰爭。剛剛爬上一艘小船的水上漂激動地直叫:「靠,是不是要開戰,快打呀,快打呀!」
  
  掌上飛瞪了水上飄一眼,在花滿樓裡被人捧慣了的掌上飛哪裡容得了被人當猴子看,忍不住罵道:「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臭男人,哼!」
  
  我卻被逗得笑了起來,衝著水上漂說道:「這位兄弟,我的確有一些帳要和掌上飛算,不過,在如此美好的夜晚,你當真捨得看到兩個女孩子在這裡打打殺殺嗎?」
  
  「這個……呵呵,我沒想那麼多。」本來被掌上飛說得有點怒意的水上漂聽了我的話,將怒意放到一邊,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眾人被水上漂的動作逗得莞爾一笑,我與掌上飛之間緊張的氣氛也淡了下來。
  
  「今天是百花大會,講得是爭奇鬥艷,我與掌上飛也都是參加比賽的,只不過我的船被人做了一點手腳,呵呵,為了不誤時間,我也只好就這麼匆匆而來了。來的匆忙,準備不足,讓諸位見笑了。」我盈盈得向眾人施了一個萬福禮,「為了讓大會更加熱烈,我特意來請掌上飛姑娘同台競技演出,為大會添點景致。若是諸位看了喜歡,可不要忘了送我們幾朵金花喲!」
  
  「那是自然!」眾人附和地說道。江湖裡有幾個沒見過世面的,春風樓與花滿樓之間的矛盾在眾人面前也不是什麼秘密,我這麼一說,眾人心裡也就把事件的前因後果猜了個七七八八了。因為我並沒有明指春風樓的過失,掌上飛也無言反駁。
  
  只聽掌上飛說道:「既然姑娘誠心相邀,掌上飛也就少不得拿出幾分真本事了。只是掌上飛只是春風樓裡一個表演的藝人,武功並不高深,還請以後多注意些個,掌上飛可經不起姑娘的邀請方式。」
  
  掌上飛見無法為春風樓明辯什麼,便把我撞船的事拿了出來,一是暗指花滿樓挑釁在先,二是指我欺凌弱女,為自己在眾人面前賺上一筆同情分。
  
  我心裡雖氣,卻也只好說道:「實在抱歉,因為我船上的隨行人員都被人殺了,我又與嬋拜月喝多了酒,操不了船,衝撞了你還真是對不住。」
  
  掌上飛也算機靈,知道再說下去,只會對春風樓不利,於是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表演吧。最近我用這七葉香練出一套絕活,還請妃姑娘指教。」
  
  說完,掌上飛手上一招,七葉香開始向掌上飛聚集,我腳上蓮葉晃動,也急急地向掌上飛駛去。若是被這七葉香帶到掌上飛面前,那我也太丟臉了,腳尖輕點,稍一借力,我又跳回了已經半沉的鳳形畫舫的船頭。四周的烈火依然強盛,我的內力已經恢復過來,強運內力,體內的真氣帶著一股清涼在體內遊走。又將四周的高溫隔離,我倒也並不難受。自己真笨,當初和拜月在一起時,怎麼就沒想過用內力隔熱,害得我差點被烤成烤雞,拜月能在火中起舞,想來是因為用了內力的緣故吧。
  
  我靜靜地看著掌上飛,只見她把七葉香招回身邊,腳尖輕觸葉面,一邊輕盈地來回跳躍,一邊表演著各種精巧的舞姿。就像一隻水上的精靈,一圈圈的綠紋從七葉香的四周散開,淡淡的清香越來越遠,漸漸瀰散在水面上,掌上飛從懷裡掏出一隻隻器皿,從七葉香之間的河裡舀出水來,盛給周圍的觀眾品嚐。
  
  「好香呀!此茶色澤淡綠,猶如碧波,香氣四溢,繞齒不散,令人精神一振,好茶呀!」觀眾們紛紛品評道。
  
  我心中一緊,這掌上飛果然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何況她居然還有七葉香這樣的寶貝。若是單與她比技藝,我還真不是她的對手,畢竟對方整日練得就是生活技能,與我這被逼練習的人是不一樣的。
  
  不過,我不擔心,因為,我還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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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8:38:06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十九章 服毒
  
  掌上飛手捧著清茶,驕傲地看著我,那眼神分明在對我說:「你輸定了。」
  
  看著七葉香之間那香氣四溢的茶湯,我意識到,除非我也能像掌上飛擁有七葉香一樣擁有釀酒的法寶,否則,單憑技藝,我恐怕是比不上她了。不過,我並不擔心,因為,我現在還有一張底牌沒有打出,雖然這張牌對於我而言,代表的是死神,不過,現在的我很願意為這張牌付出代價。因為,我不想輸。
  
  從懷裡掏出拜月與浣紗合做的藥丸,我的手有些顫抖,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後還要付出全身功力的代價。我太清楚自己這身功力得來是多麼艱難了,失去功力,也就意味著我要重新回到任人欺侮的時代。那絕對不是我願意忍受的。可是,眼看著傷害自己朋友的敵人就在面前耀武揚威,看著她用陰謀奪得大會的勝利,我做不到。
  
  藥丸終於被我吞進了肚子,頓時一股被烈火焚燒的感覺湧遍我的全身。傷痛的背後,換來的是無盡的力量,我從來沒有感到自己如此強大過。
  
  「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在強大的內力的支撐下,笑聲自然而然地傳遍了整個麒麟河,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這裡投了過來。
  
  「掌上飛,你就這麼一點能耐嗎?」我鄙夷地對掌上飛說道:「靠著七葉香的能力換來的茶香,也值得你這麼驕傲?沒有敢於付出的精神,只是靠外物的幫助,你的能力也就只能到此了。」(汗,其實現在的我也是靠了外物的,不過我不會說,呵呵。)
  
  掌上飛看著渾身冒著強大氣勢的我,她很明顯得感受到了我與剛才的不同,「難度這才是妃醉酒的真實實力?」第一次,掌上飛有了要輸的感覺,不是因為自己的氣勢不如對方,而是對方身上洋溢著一種精神,那是一種為了某一目的而付諸一切的信念,這種信念完全壓倒了自己。
  
  「你要幹什麼,不要做傻事!」掌上飛急道,不知為何,她就是能感到對方要做一件會有巨大犧牲的事,可是,明明是敵人的自己卻不希望對方這麼做,有一個足以與自己匹敵且又瞭解自己的敵人,人生才不會寂寞呀!
  
  我微微一笑,對掌上飛說道:「別為我擔心,人生有一次輝煌已經夠了。」
  
  「各位觀眾,今天,我妃醉酒要讓你們全都記住我的名字,要讓你們只要見到酒就會想起我,要讓你們只要來到這麒麟河邊就不會忘記我,你們信嗎?」我高聲對眾人問道。
  
  眾人看著我,卻一個個都不曾出聲,只是默默地注視著我。我的實力本來就不弱,能力增了十倍以後,我可以說已經真正成為了江湖上的第一人了,強大的氣勢,絕美的容顏,悲傷而又決絕,卻又帶著欣慰的表情,無一不深深吸引著眾人。
  
  我很滿意地看到自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飛身而起,輕輕地飄在麒麟河之上,踏波而行。原來我的輕功增長十倍之後會是這個樣子,我看著自己在河面上走著,猶如走在平地一樣,心中驚喜不已。
  
  眾人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女子。
  
  摩羅一手抱著拜月,一邊看著水上的我,忍不住罵道:「靠,這還是輕功嗎?這根本是法術嘛!」
  
  拜月已經從摩羅懷裡醒來,可是她現在卻一動也動不了,看著在水面漫步的我,她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了。
  
  「酒兒,你怎麼這麼傻呀!」拜月想喊出來,可是卻發不了聲音,想到我身邊去,卻連抬手的勁也沒有。只能任憑淚水不停地流著,努力地記住這個只剩下十分鐘生命的我。
  
  這時,一個男子橫著向著水上的我衝去。
  
  「我終於找到你了。」男子在我腳邊落下,掉入水中。一邊拔動著河水,一邊癡迷地對我說道。
  
  這男人是誰呀?我心裡暗罵,我可是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可沒時間在這裡處理莫名其妙的追求者。
  
  「你是……」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是段劍呀,當初在桃花村,你為我煉過劍來著。」水裡的男人說道。
  
  「是你呀!你怎麼跑來河裡來了。」我終於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個在桃花村對我狂噴鼻血的傢伙。
  
  「我也不想,我是被我懷裡的一塊黃布帶過來的。」段劍苦笑道。
  
  「布?什麼布?」我問道。
  
  段劍連忙從懷裡掏出了一匹黃色的錦緞。錦緞一出段劍的懷裡,就向我飛來。順手接住黃緞,展開一看,這哪裡是一塊布,分明是一件做功完美的衣裳嘛。
  
  衣裳在我面前一展開,立刻向我身上撲來,我嚇了一跳,連連後退,衣掌卻如影隨行得跟著我,很快籠罩了我的全身,出現在我身上。我驚訝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應該是在紅線門時,巧兒曾向我提到的神衣了。記得巧兒告訴我,「天衣無縫,神衣無形」,我這身衣服穿在身上如霧如紗,拿在手上裡卻只是一塊布料,若不是神衣又還會是什麼呢?
  
  只是聽說神物都是認主的,沒有能力的人得了它也裝備不上,想來是我現在實力大增,所以得到了神衣的認同,可是,等我死了之後呢,它還會認我嗎?我鬱悶地想著。
  
  低頭看著水裡的段劍,有點擔心地對他說:「你這件衣服好像已經認我為主了,現在怎麼辦。」
  
  「我曾答應一個巧兒姑娘,為她的這塊布……不對,是這件衣服尋一位名主,既然此衣已經選擇的姑娘,那它自然就是姑娘的了。」段劍答道。
  
  太好了,雖然沒了功力,可臨死前還能擁有一件神衣,我這次也不算虧了。也不知這衣服的功能是什麼,神物的功能一般都是靠玩家自行開發的,但願這件神物對我以後能有所幫助。
  
  興奮中,無意間瞥了一眼自己服藥之後眼角顯示的一個倒計時的標誌,時間只剩下了五分鐘,可惡,光顧著高興,把正事差點忘了。
  
  順手從河裡拎起成了落湯雞的段劍,用內力拖起他將他輕輕送回了岸邊。
  
  我讓內力不斷地彙集到丹田,直到我的身體無法再承受,揮動著雙臂,將內力再由丹田導入雙手,隨著雙手的揮出,內力不斷地注入麒麟河內,河上漂動著的各色的鮮花開始逐漸融解,麒麟河不斷變幻著顏色,由淺到深,赤橙黃綠青藍紫,各式的色彩隨著波浪起伏著,平靜的河面開如不停地翻動,淡淡的酒香不斷地從河裡溢散出來,四處飄流,酒香既淡雅卻又香濃,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深吸一口,立時飄飄欲仙。
  
  酒癮旺盛的人早已按耐不住,紛紛朝河邊湧去。起初還只是趴在河邊用手捧上一口,只是將水喝進肚子以後,便有人高叫一聲:「好酒呀!」接著竟將腦袋塞進了河裡。
  
  更有人在喝過之後,大聲嚷道:「這就是桃花村的花釀,沒錯,這種酒我喝過的,一輩子也忘不了。」
  
  本來還有一些矜持的人,一聽這就是一壇價值十兩金子的花釀,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全都湧了上來,鍋碗瓢盆,但凡能裝水的東西全都放進了河裡,更有甚者,索性整個人跳進了河中,不顧他人叫罵,咕嚕嚕地喝了個飽。
  
  「我的內力,我的內力在自行恢復,恢復得好快。」一個人興奮地叫道。
  
  「我的也是。快練功,喝過花釀修煉內功,內功上限增長是最大的。」又一個人高聲喊道。
  
  於是,整個麒麟河上開始了出現大量的內力修煉者,黑壓壓的一大片一大片地坐著,寶相莊嚴。
  
  在這香氣四溢的麒麟河上,一個身穿黃衫如夢如幻的女子漂浮其上,卓爾不群,在她四周的畫舫和岸邊都坐滿了修煉的人,時而會有一些無意修煉的投機份子乘機搜來大量的器皿,再將河水裝入器皿之中。這樣的一幅圖像被放在了遊戲網站的主頁上,被命名為《酒仙圖》。
  
  我無聊得點擊著網站上的內容。全都是描寫這次的百花會的。可惜我卻無法再參加這次大會了,就在眾人被美酒所吸引的時,我卻在眾人沒注意的時候消失在了麒麟河上,出現在復活點中。看看時間,天快亮了,想來當我再進遊戲時,大會也就結束了吧。
  
  我這沒頭沒尾的就這麼出來了,一朵金花沒撈著,等會拜月她們下線了,肯定罵死我了,唉!衝動是魔鬼呀!光顧著愛現了,竟把得花的事給忘了。
  
  天!救救我吧!我會被那幾個女人罵死的。
  
  苦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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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8:39:57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三十章 中魁
  
  半小時終於過去了,我連忙上線,但願不會在復活點看到滿臉怒氣的嬋拜月,所有人當中,只的她的怒火是我最害怕的。
  
  復活點上,沒什麼看到拜月,我卻看到了另一張滿臉怒火的臉——風蕭蕭。
  
  「咦?你怎麼在這兒?你的臉好臭,誰惹你生氣了?」我看著風蕭蕭問道。
  
  「跟我走。」風蕭蕭板著臉說道。
  
  「為什麼?」對於他對我一改常態的表現,我很不適應。
  
  「你臨死前到底吃了什麼東西。為什麼會那樣?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特殊能力,我才不會相信。」風蕭蕭問道。
  
  「呵呵,沒什麼,只是拜月和浣紗用嬰粟花煉藥時不小心做出來的副產品,吃了之後各項能力增長十倍,不過只有十分鐘時間。」
  
  「這麼好的藥,副作用怕也不淺吧。」風蕭蕭有點緊張地盯著我。
  
  原來這傢伙是在擔心我呀,早在小說裡看過一些男主角在女主角做了傷害自己的事情後,就會表現得很暴躁。難道風蕭蕭看上我了?不行,風蕭蕭已經被浣紗內定了,朋友妻不可欺,朋友夫應該也不可奪吧。以後要離這傢伙遠一點。
  
  「也沒什麼啦,就是以後內力盡失而已。所以現在我內力應該已經清零了。呵呵。」一邊笑著,一邊打開我的面版。
  
  「咦?怎麼回事?我的內力沒有消失。」試著運行了一下內力,可是卻根本提不起勁來。難道系統出問題呢?怎麼可能嘛。這可是智腦控制的遊戲,出錯率百分之零點零零一。我沒這麼大機會中獎吧。
  
  「沒有消失才是應該的。」風蕭蕭不爽地說道。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風蕭蕭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內情?
  
  「我說了什麼嗎?」風蕭蕭卻突然裝傻充楞起來,我立刻雙手插腰,就要開罵,風蕭蕭立馬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沒有消失實在是太好了,你這麼努力勤奮地修煉武功,又這麼漂亮,智腦大大怎麼可能忍心讓你功力全失嘛!你說是不是,哈哈哈哈。」風蕭蕭笑著說。
  
  「是這樣嗎?難道智腦也講人情?」我不解地問,「那它幹嘛又讓我使不出內力?」
  
  「這個,你問我也沒用呀。我又不是智腦。」風蕭蕭繼續打著哈哈。
  
  算了,想來這傢伙也不可能知道什麼。要不然,他也不會問我藥的功效了。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不會只是想問我死前吃了什麼這麼簡單吧。」我問道。
  
  「當然不是,拜月她們在等你,我是奉命來接你的。畢竟堂堂的百花會花魁打道回府,沒個人接那不是太掉價了嗎?」
  
  「花魁?誰呀?」我不解地四處望著,奇怪,這是除了我沒有別的女人呀!」
  
  「天,你是我見過的最遲鈍的女人。這裡除了你,還有誰配做花魁嗎?」風蕭蕭一拍額頭,無奈地說。
  
  「我?」我有點反映不過來了,「我不是死了嗎?我可是一朵金花也沒留下,在船上的時候倒是有點,不過那也都隨著畫舫沉到河裡去了呀!」
  
  「誰規定死了的人不能當花魁。你沒聽說過無冕之王這麼一個詞嗎?你現在就是無冕之王,哪裡還需要什麼金花。這世上還有誰比你的能耐更大,能把整整一條河變成酒河;又有誰比你更有氣魄,敢在雄雄大火裡表演,;又有誰比你更加瘋狂,敢去撞別人的畫舫,向隱隱有花魁之勢的掌上飛挑戰;更有誰比你神秘,轟轟烈烈地來到百花會上,在給予大家精彩的表演之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陣香風消失得無影無蹤,連帶滿河的美酒也隨你消失不見了。」風蕭蕭忘情地看著我,激動地說道,「你就像一個夢,你顯得那麼真實,卻又讓我們覺得那麼虛無飄渺,你從來不曾主動操縱我們什麼,卻在無形中影響著我們的喜怒哀樂。」
  
  我面紅耳赤地聽著風蕭蕭對我的形容,恨不能找一個地洞鑽進去,只得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哪有你說的那樣,你也太誇張了吧。」
  
  「誇張?你知道當你消失後,那滿河的美酒又變回了河水,有多少人為此差點絕望的想自殺嗎?」風蕭蕭用誇張的表情說道。
  
  我只覺得頭上泛起了青筋,還以為是我在眾人心中美得影響眾人的一切,弄了半天原來個個都是在想我的酒,真是無名火起三丈呀,唉!算了,好歹也是讓人記住我了,也算是實現了自己當時的狂言,功德無量、功德無量。
  
  「好了,懶得聽你瞎說了,我去找拜月她們去。」甩開風蕭蕭,我向著花滿樓跑去。
  
  「你為他犧牲這麼多,值得嗎?」看著我遠去的背影,風蕭蕭衝著遠處一個黑影說道。
  
  「只要我喜歡就值得。」一個虛弱的聲音從陰影處傳來。
  
  「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幫了她多少。現在她出名了,會有更多的男人來追求她,你這麼做,只會讓你失去她的。你呀,就等著吃後悔藥吧。」風蕭蕭不滿地說。
  
  「呵呵,」陰影的笑聲雖然虛弱,但語氣卻顯得豪氣雲天,「我既然這麼做了,就不會後悔。我喜歡她,所以不顧一切地幫她,也因為喜歡她所以想擁有她。可是,我不會為了她而改變我自己,不會為了得到她而改變我的原則,我要她愛我,愛的是真正的我,而不是為她而改變的我。」
  
  「哼!如果你因此而失去她呢?」風蕭蕭不屑地說。
  
  「如果因此我失去了她,」陰影的聲音顯得有點猶豫,也有些悵然,「那也只能說明她命中注定並不屬於我,對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又何必計較太多呢?」說完歎了一口氣。
  
  「聽你的口氣,你根本就不想失去她嘛!」風蕭蕭揶揄地說,「怎麼,是不是要改變主意去向她表白?」
  
  「你也太小瞧我了,」聲音虛弱卻又堅定,「你覺得我那麼沒有吸引力嗎?看著吧,即使不向她表露身份,我也能讓她愛上我。」
  
  「倒也是,這世上,也只有你配得上她,就如同只有她配得上你一樣。因為你們兩個都是怪人。」風蕭蕭一撇嘴,衝著黑影揮了揮手,「我走了,幫您看老婆去。誰讓我上輩子欠你的呢。」
  
  話一說完,風蕭蕭便消失在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中。
  
  「其實我真的很想向她說明一切,」黑影輕輕地對自己說著,「可是,現在的她還太單純,太簡單了。我可以讓她愛上表面風光的我,可是卻不能讓她理解真實的我。與其讓她今後因不能理解我而與我分開,我寧可讓她在江湖上再受一些磨難,多一些歷練。成長吧,我的愛妃,當你成長到足以理解我的時候,我就向你吐露一切。」
  
  我終於知道風蕭蕭為什麼要來接我了。從我走進靠近花滿樓的大街,就幾乎再也無法挪動我的步伐。街上黑壓壓的擠滿了人。如今的我輕功用不上,內力使不出。根本沒辦法靠近花滿樓嘛。
  
  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好狗不擋道,一個個全擠在大街上幹什麼。
  
  「對不起,能讓我過去一下麼?」我推了推前面的一個人。
  
  「一邊去,」那人頭也不回地對我說道,「想見香妃娘娘,那也得一個一個的排隊。」
  
  「香妃娘娘,那是誰呀?」我倒是記得古清代有一個香妃娘娘,好像是乾隆的老婆來著,後來死得挺早的,怪可憐的。有誰這麼衰給自己起這麼一個名字?
  
  「香妃娘娘你都不知道,她就是在名鼎鼎的酒仙子妃醉酒妃仙子嘛!」那人聽我這麼一說,立馬回過頭來,向我炫耀自己的見多識廣。
  
  「香妃娘娘……是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奶奶的,那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我取這麼一個外號,這不是咒我早死嗎?不過話說回來,我連自己當上花魁都沒趕上就死了,還真是一個早死的。
  
  「你……」那人看著眼前的我,使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眼睛,「我看到香妃娘娘啦啦!」
  
  然後高聲的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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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8:40:23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三十一章 風蕭蕭是師弟
  
  隨著一聲高叫,眾人的注意力被聲音吸引了過來,一見當真是我,紛紛向我湧動。我嚇了一跳,開玩笑,被這麼大一群人包圍,不嚇死我,悶也得把我悶死。現在的我,別說「飄」功,連「走」功都很辛苦。不行,還是快跑吧。
  
  打定主意就要轉身逃走。一聲長嘯從遠方傳來,轉瞬間一個藍色的身影已經從花滿樓的方向躍過眾人來到我的面前。
  
  「仙子,你終於上線了。」藍影向著我深情地說了一句。然後回過身去向眾人一挑眉,本來還欲上前的人們紛紛後退,轉瞬間,以我與藍影為中心,已空出了三丈的空地。
  
  「龍嘯天,怎麼是你?」我吃驚於藍影在眾人中的威勢,定睛望向藍影,終於認出了眼前的人。
  
  這傢伙來找我幹什麼?難道因為我得了花魁,所以來找我麻煩?雖然他在花滿樓也有股份,可是,好歹他也是春風樓的背後大老闆,我在百花會上可沒給春風樓面子,以江湖中盛傳的這傢伙睚眥必報的個性,來找我的麻煩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下特來祝賀仙子榮登花魁,同時,也是來與花滿期樓商議聘請姑娘的事宜。」龍嘯天溫和地對我說。
  
  原來不是找我的麻煩的。太好了,總算不用計劃以後的逃亡路線了。只要不找我麻煩,這龍嘯天在我眼前也就越來越順眼了。這男人可真漂亮呀!看得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我要是男人該多好,我一定會追求他,努力地保護他,把他當花一樣呵護。咦?不對、不對,他是男人,我要是也成了男人,那我不就成了同性戀了。可是,只要看到他,我真的就會很想當男人。這都什麼跟什麼嘛,好矛盾。努力地搖了搖腦袋,想把這種奇怪的想法拋出去,可是,辦不到。
  
  我望著龍嘯天,臉色一會兒癡迷一會兒苦惱地變幻著,還時不時搖晃幾下腦袋,看得龍嘯天心裡直樂。他既感歎於我的美貌,又驚歎於我的表情豐富,更是一言不發,欣賞著我不斷變化的神情。
  
  於是,我與龍嘯天就這麼各懷心思地互望著,在眾人的眼中,便成了另外一番情景。有一位閒來無事在江湖裡瞎逛的文人52小迷糊在《江湖隨筆——香妃傳》中寫了這麼一段話:「這是我看到的龍嘯天與香妃的第一次見面(她並不知道我與龍嘯天早就見過面了)。他們彼此深情地互望著,感受著一見鍾情為他們帶來的震撼,這世上彷彿再沒有了其它,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彼此。於是,這深情地凝望,投向對方靈魂的真情,也為他們最終的悲劇埋下的伏筆。」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就在我和龍嘯天對望著的時候,一個不爽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們都杵在這時幹什麼?」風蕭蕭飛身來到我的跟前,一把將我拉到身後,對著龍嘯天說道,「喲,這不是龍大幫主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可是貴人事忙,我和香妃就不打撓你了,這就告辭。」
  
  說著,也不理會龍嘯天的反映,趁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將我攔腰抱起,躍過眾人,向花滿樓飛去。龍嘯天也不計較,緊跟上來。
  
  「你這人怎麼回事?老跟著我們幹什麼?」花滿樓裡,風蕭蕭毫不客氣地對著如影隨形地跟在我們身後的龍嘯天嚷道。
  
  「我也是花滿樓的股東之一,回到自己的產業看看,好像並不過份吧。」龍嘯天毫不在意風蕭蕭的語氣,笑著說道,「何況,我還打算聘請妃仙子為我們青龍幫工作一段時間,自然也需要與妃仙子談談,不跟上來怎麼行呢?」
  
  「很抱歉,香妃是不會跟著你的,最近她都會和我在一起,」風蕭蕭像是老母雞護小雞一樣把我護在身後,火藥味十足地衝著龍嘯天說道。然後又轉過身來拉起我的手放在胸前,兩眼泛著晶瑩的光芒,對我說道,「親愛的『愛妃』,你是不會拒絕我的吧。」
  
  愛妃!我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定睛看著眼前的風蕭蕭。「愛妃」這個詞一直以來只有一個人這樣叫過我,難道風蕭蕭是他?我的心突然揪了起來,風蕭蕭不會當真是小六吧。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呀。
  
  我情不自禁地對他點了點頭,對於小六的請求我是不會拒絕的。
  
  風蕭蕭心滿意足地對我點了點頭,挑釁似的看著龍嘯天。心道:「師兄說得果然沒錯,只要叫她一聲『愛妃』,她就什麼事都會答應我的。呵呵。」
  
  「小六……」對著風蕭蕭,我用沙啞的聲音喊出這個名字。
  
  「啊?你說什麼?」風蕭蕭光顧著看龍嘯天發臭的表情,沒有聽清我說什麼,條件反射地問我。
  
  我卻把那聲「啊?」當成了回答。
  
  「好你個破小六,害我在新手村裡苦等了一個月,也不知道來找我,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你就那麼肯定我會獨吞了你的東西?難怪我在好友欄裡都加不上你的名字,原來你根本就不叫六公子。對了,我想起來了,小六是賊,你也是賊,我怎麼沒想到,我……我打死你這個混蛋!」
  
  錯把風蕭蕭當成小六,我的欣喜、驚愕、痛苦、迷茫以及為自己苦苦守候感到的不值交織在一起,最近融成了莫明的憤怒,也不顧對方的能力高於自己多少,揮起拳頭,我便向風蕭蕭砸去。
  
  「啊呀!救命哪!」風蕭蕭知道我現在無法使用內力,是最虛弱的時候,怕用內力護體會傷了我的手,也不敢反抗;想要逃跑,又怕我因追他而跌跤,只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高手呼救。
  
  半小時後——
  
  我不雅地趴在地上,累得呼呼地喘著粗氣,看著地上終於被我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風蕭蕭,解氣呀!抬頭看見正呆呆地看著我們的龍嘯天,咦?這傢伙怎麼還在這裡?
  
  「龍幫主,你還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我?對了,我還要回去換件衣服。」龍嘯天衝我尷尬一笑,嗖得化成一陣藍影,消失不見了。
  
  「總算等到這傢伙走了。」風蕭蕭從地上爬起來,內息一運,早先的頹廢樣子立時消失不見了,然後回過身來對我說,「我說花魁大人,既然你已經打夠了,說該告訴我為什麼打我了吧。」
  
  「為什麼打你?就為你是『妙手空空』六公子。」我怒道。
  
  「你說六公子?他是我大師兄,我不是他,這點江湖裡的人都知道的。自從他墜崖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暈!你不會是把我當成他才打我的吧!」風蕭蕭一臉苦像,衝著花滿樓外天空的一角高聲大喊,「師兄,你在天之靈聽到了嗎?師弟為了你的風流債而挨打了,你要賠償我呀!」
  
  天空一角之下某一處陰影中,一個聲音在淡淡自語:「看來現在不與她相認果然是名智的。師弟呀,真是難為你了,不過死道友不死貧道,師兄拿你作實驗也是萬不得已呀!為你拘一把同情的淚好了。」
  
  看著風蕭蕭誇張的表情,我一陣好笑,回想起風蕭蕭當時回答我的語氣,好像當真是我弄錯了。心裡一陣歉然。
  
  「好了,風蕭蕭,對不起嘛,是我弄錯了。呆會兒我找浣紗給弄點藥,治療一下,好嗎?」我笑著對風蕭蕭說道。
  
  風蕭蕭的臉卻突然一沉,再沒有了剛才輕鬆的模樣。風蕭蕭語氣沉重的對我說:「浣紗姑娘的情況可能不是很好,你要有心裡準備。」
  
  什麼?不就是吸了一點毒氣嗎?難道真的這麼嚴重?可我不是一點事也沒有嗎?難怪她們都沒有下線找我,難道在我死後,她們又出了什麼事情?
  
  一股不祥的感覺向我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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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8:42:15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三十二章 替身娃娃
  
  「浣紗倒底怎麼了?」我抓住風蕭蕭的衣襟問道。
  
  「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吧。」說完,風蕭蕭帶著我向百花園林中的睡蓮居走去。
  
  睡蓮居位於園林一角,內有一個淺淺的池塘,塘內佈滿了睡蓮,池塘上有一個小屋,屋簷上有一牌匾,上書「睡蓮居」三字。
  
  走進睡蓮居,浣紗正神采奕奕地在房間裡做著實驗。
  
  「浣紗,你沒事呀?」我問道。
  
  「事?我能有什麼事?」浣紗一邊拿著一個小瓶往嘴裡倒著什麼,一邊對我問道。
  
  我回身橫了風蕭蕭一眼,暗罵這傢伙為了報負我揍他之仇竟然敢嚇我,卻看見風蕭蕭仍是一臉嚴肅。只見他邁步走到浣紗跟前,奪下浣紗手中的瓶子,說道:「這種東西還是少吃一點的好。」
  
  浣紗伸手又將瓶子搶了回來,「我還需要它。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會死的。」風蕭蕭不滿地說。
  
  「反正我的功力又不高深,死幾次也無所謂。只是醫術的熟練度掉了有點可惜。呵呵。」浣紗毫不在意地笑著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呀?為什麼浣紗會死?」我不解地問。這種對情況毫不知情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尤其是在肯定浣紗出事了以後。
  
  「酒兒,這不關你的事,你也幫不上忙。倒是你現在功力全失,要重練很辛苦的。」浣紗一臉傷感地看著我。
  
  習慣了與她們幾個在一起時相互間的不留口德,聽到浣紗突然這樣溫柔地對我說話,讓我一時間也不知如何反映了。突然很希望對方能罵我一頓,好像這樣我渾身上下才能找回滋味來。唉!我是不是有被虐症呀?
  
  「我沒事的,」我連忙衝著浣紗說道,「我現在的功力沒有失去,我剛才查了,只是用不出來罷了。我想,以後總會有辦法使出來的。至於方法,恐怕就要麻煩你這信大醫師為我好好想想了,呵呵。」
  
  「好呀!我這就幫你把脈。」浣紗把我拉到一邊坐下,將手搭在我的脈搏上。我看著浣紗的臉色在不斷變幻著,起初是吃驚,接著是凝重,最後竟變得傷感起來。只見她的情緒越來越低落,眼圈逐漸泛紅,晶瑩的淚珠竟然從眼眶裡落了下來。
  
  怎麼回事?難道我得了絕症?就算是絕症,這個女人也應該是為又找到一種特殊的病例而高興才對呀?畢竟這裡只是遊戲而已,我又不會真的有什麼了不得的地方,頂了天我再吃點苦,反正以前我也沒少吃苦呀。
  
  只見浣紗哀怨地抬起頭望向風蕭蕭,似在詢問什麼,又像是在責怪什麼。風蕭蕭卻主動迴避了浣紗的目光,將頭撇到一邊,不去看她。浣紗受傷似的低下頭,調節自己的情緒,才勉強笑道:「恭喜你,酒兒,你沒事的。只要你努力修煉內功,當你的內功再次達到現在的水平,你使不出來的內力就可以再度恢復了。而且,你還因禍得福。因為你已經有了修煉的基礎,所以當你再度修煉內功時,功力的增長速度會加倍,而且功力恢復以後,兩股內力合二為一,在此基礎上,內力總值應該還會有額外的增加喲。不過,你以前的內功暫時是修煉不了了,你還是另找一門內功修煉吧。」
  
  「真的嗎?實在是太好了。」我高興地直想從凳子上跳起來,可是,看到浣紗強自振作的表情,又只好忍住了,「紗兒,你沒事吧?我看你好像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我沒事的。」浣紗虛弱地對我笑著。
  
  「沒事才怪。」風蕭蕭卻說話了,他表情嚴肅地看著浣紗,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塞到浣紗手上,「雖然不合寒冰堡的規矩,不過好歹我也是寒冰堡的左護法,私下決定一點事應該還是可以的。」
  
  浣紗攤開掌心,看到一個巴掌大的娃娃出現在她的手上,眼淚又落了下來,「替身娃娃,可以代替擁者一條性命。只要擁有它,就不用再害怕死亡了。因為擁有它的人即使死了,也可以不掉等級,不掉技能熟練度,不受死亡後罰站半小時的懲罰。江湖上只聽說有這樣的東西,可是卻從來沒有人見過,呵呵,沒想到我今天倒是有緣得見了。它的價值,對於你們這些高手而言,一個應該可以頂我施浣紗十條性命了。你卻要把這東西送給我嗎?」
  
  浣紗抬頭注視著風蕭蕭,在淚珠的映襯下,顯得我見猶憐。風蕭蕭靜靜地看著浣紗,點了點頭。
  
  我暗暗羨慕浣紗的好運,這種東西,我也好想要喲。浣紗得了這麼一件寶貝,以她的個性心裡一定樂瘋了吧。她今天顯得這麼不對勁,不會是為了這個才裝的吧。沒辦法,受她的騙的次數太多了,我要不這樣想,那才叫奇怪了。
  
  「滾!」浣紗的反映卻出乎我的意料,她一把將娃娃向風蕭蕭砸去,激動地叫著,「我不要你的東西。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又何必這樣對我?」
  
  風蕭蕭呆立在浣紗面前,半晌不曾說話。最後長歎了一聲,從地上拾起了替身娃娃,重新放到浣紗手上,「就算讓我選擇十次,我也依然會這樣選擇。不過,這只是因為男人的承諾。可是,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定要堅持活下去,等著我。無論千難萬險,我也一定要救回你。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我就和你一起跳下去好了。我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說完,風蕭蕭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睡蓮居。
  
  浣紗看著風蕭蕭離去的背景,眼睛亮了起來,原本絕望的眼睛裡充滿了生氣。
  
  我看著眼前的一幕幕,搞什麼鬼,他們在拍電視劇嗎?除了知道替身娃娃的作用,他們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明白。光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已經酸得讓我牙板疼了。好端端地居然在我面前演言情片,還是瓊瑤類型的,這不是欺負我孤家寡人嗎?
  
  「嗯哼!」我發出一個鼻音,喚醒還在發呆的浣紗。
  
  「好了,你的言情小說已經演完了,現在是不是該對我說點什麼了?」開玩笑,還不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真把我當透明人啦。
  
  「好嘛!人家告訴你還不行嗎?」浣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嬌聲嬌氣地對我說,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件事也和你有關。我說完了,你也想想,說實在的,我覺得好像裡面有什麼大秘密喲。」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還沒擺脫浣紗那嬌聲嬌氣對我的影響,我不爽地說道。
  
  浣紗瞪了我一眼,「哼!沒情趣的傢伙。」
  
  看樣子,浣紗是徹底恢復過來了,雖然我還是在懷疑她剛才是不是在演戲。
  
  「事情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我曾對你說過,我和月兒剛進遊戲的那一陣子,常常受人欺負的事嗎?」浣紗問道。
  
  我點了點頭,這事怎麼可能忘記。雖然我當初沒有說什麼,可實際上,我正是因為聽了浣紗她們的傳奇般的經歷,才對江湖產生了嚮往,希望自己也能像她們一樣,在遊戲裡找到一種不平凡的經歷,體會現實中不曾有過的精彩。
  
  浣紗滿意地看著我的反映,接著說道:「事情就要從我們剛剛擁有容貌時說起了。」
  
  「當時,我與月兒她們在選擇門派上有了分歧,月兒想去靈鳩宮,而我卻想去峨嵋派,塞兒雖說去哪都無所謂,可是她卻說和我在一起肯定要受我不少盤剝,所以一定要和月兒在一起比較保險。真是的,我有那麼可怕嗎?」浣紗突然不爽地說道。
  
  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任何與浣紗相處久了的人,尤其是與她親近的人都會做出這種選擇的。回想起相處以來被她剝削的日子……算了,還是不想的好。
  
  「廢話少說,快入正題。」我說道。
  
  浣紗似要發作,瞪了我一眼,又安靜下來,接著說道:「因為和月兒她們賭氣,我決定獨自一人去峨嵋山。那天,我正在前往峨嵋的路上,卻突然被一個人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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