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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ulia3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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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妃醉酒】網遊之紅顏江湖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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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14:45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四十三章 海邊
  
  我望著茫茫的大海,看著拍擊著遠方山崖的海浪,傾聽著波浪相擊的聲音。沒有初見大海的喜悅,也沒有對眼前種種的驚奇,只是迷茫地站在那裡,不言不語。牡丹看著眼前的我,覺得我的雙眼彷彿失去了光明,只是將目光零散地撒在前面的海面之上,又彷彿是在忽略現實的一切,穿過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去觀察我們眼前所無法見識到的一切。不知為何,她第一次感到這個女子,也許並沒有自己平常以為的那樣簡單。
  
  「牡丹,告訴我,我在你的心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沒有去看她,依然只是注意著前方,因為沒有內力的支持,我的聲音顯得若有若無,可是卻一絲絲毫無遺漏地鑽進了牡丹的耳朵。
  
  「姑娘,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問我這個?」牡丹不解地問道。
  
  我淡淡地笑著,也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要給誰看的,只是,我很想笑,不知是笑世人還是笑我自己。
  
  「因為我很想聽,而且,以後,也許我也沒機會再問你這個問題了。」我說道。
  
  「這個……我說不好。初遇姑娘時,我只覺得姑娘很美,美得不像世間的人。有人說你是仙子,有人稱你為娘娘,可是,我覺得這些形容都不像你。你或許出塵,可是並不像浣紗姑娘一樣充滿仙靈之氣;你或許讓人覺得神聖不可侵犯,卻少了一分應有的威嚴。(雖然前半截用的詞好像是在誇我,可是從語法的角度上來說,怎麼覺得是在貶我?——我在心裡皺了皺眉)。
  
  你很懶,你最大的愛好就是躺在花間飲酒,而且你在花滿樓裡就是做的最多的就是這件事,我實在懷疑你的功力是怎麼練上來的,難道你是靠喝酒練上來的嗎?(答對了,我是一邊喝酒,一邊修煉內功,呵呵!)
  
  再有,就是我覺得你很傻。你明明知道你是被嬋老闆騙來的,可是你卻始終不肯離開她,反而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利用著,樂此不疲。即使現在她已經讓你有了諸多不滿,你依然不曾想過要離開她。(暈,真是傻姑娘,難道你不知道吃明虧占暗便宜的人生最高境界嗎?算了,還是不告訴你的好,免得你把我的寶貴經驗都學去了,那樣我還混什麼?)
  
  你的人生經驗似乎很少,所以,很多時候你顯得很單純,有許多事情你總是很理想化。這也正是嬋老闆對你不放心,總讓我陪著你的原因。(唉,這還真是事實,長這麼大,除了宿舍裡這三個女人,根本就沒幾個人肯多接近我,連對我帶有不良目的的都沒有,你讓我的人生經驗從哪裡漲起來呀!)
  
  你總是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不放在心上,所以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無論遇到什麼事都會默默忍受,隨後又將之拋在腦後的人。可是,你在百花會上的表現卻著實讓我吃驚了一把。我沒想到一直表現得很平凡的你會變得那麼光芒萬丈,更沒想到你的做法會是那麼決絕又激烈。你彷彿時時刻刻都在改變,所以我說不好你,而且……」牡丹突然停了下來。
  
  「而且什麼?」真是的,好不容易等到你表揚我的話,說到一半居然不說了,這不是折磨人麼。
  
  「你的眼神雖然平常表現得很慵懶,可是,有時,那裡面會顯出一絲精光,那光芒會讓人害怕。」牡丹猶豫地回答。
  
  精光?讓人害怕?我怎麼從沒聽人說過。
  
  「那麼,你是討厭我還是害怕我呢?」我又向牡丹問道。
  
  「姑娘為什麼這麼問我呢?」牡丹奇道。
  
  「來追殺我們的人應該是你告訴他們我的地點的吧。」我說道。
  
  「姑娘你在胡說什麼呀!」牡丹奇道。
  
  「牡丹,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會懷疑你了嗎,你又何必再隱瞞呢?」我歎了一口氣。
  
  「姑娘是如何知道的。」牡丹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我。
  
  「還記得嗎?你曾來勸我去救胖子。」我望向牡丹。
  
  牡丹點了點頭。
  
  「當時你向我提到了胖子從掌上飛手上救走我的事。可是,除了我回來後把真像告訴拜月她們幾個知道以外,我和拜月對樓裡的姑娘們提起這事都是把這筆帳算到了賽貂嬋的身上的,你不提賽貂嬋卻單提掌上飛,我想至少你對真像要比其它人瞭解得多吧。於是,我開始注意起你來了。
  
  因為胖子的事,我開始猜測除了胖子以外,還有誰更可能是兇手。
  
  正如拜月說的,她是不可能的。那麼兇手也就只可能在你和秋菊之間兩者選一了。秋菊實在是沒有下毒的機會,那麼,就只有你有可能在打水的時候下毒了。這是很簡單的選擇題,不是嗎?
  
  想來,你自己也想到這一點了吧。所以,你從來就沒想過要繼續隱藏下去,所以,剛才,你才會順著塞貂嬋的話,勸我回去,在我們回去的路上應該埋伏了不少人吧。」
  
  「姑娘還想到了什麼?」牡丹點頭一笑,接著說道。
  
  「呵呵,你知道嗎,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談話好像是小說裡的偵探在做破案陳辭一樣,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就讓我也勉為其難做一回福爾摩斯好了。
  
  塞貂嬋來的太蹊蹺了。你曾經告訴我,一般很少有人來青龍幫總部的,有事都是在分舵等待龍嘯天的來臨,不是嗎?可是塞貂嬋來了。掌上飛曾經告訴我,塞貂嬋喜歡龍嘯天,我這個花魁被龍嘯天請來赴宴,把我當成假想敵的她怎麼可能不來。可是,我來青龍幫才多久,她是如何得知我的到來的呢?當然是有人告訴她。可能是愛的奉獻,也可能是你,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在青龍幫安的臥底。明知我在與塞貂嬋對抗,可是你卻勸我回來,想來是塞貂嬋已經告訴你她做好了埋伏,讓你早點帶我去赴那場鴻門宴嘍。」
  
  「所以你才突然提出要來海邊,借此避過那些埋伏的人?」牡丹問道。
  
  「的確如此。」
  
  「沒想到你的警覺性這麼強,只通過我的一句[奇書網整理提供]話就知道我們為你設了埋伏。」
  
  「以賽貂嬋的心胸,她不埋伏我才是怪事。」我裝成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嘻嘻,我怎麼可能想到會有埋伏這種事嘛,當然我是從一葉知秋那條短信裡看出來的嘍。好歹我還是做過一葉知秋的女朋友的,他的話再短,我也能翻譯成一大篇文章。那幾個字足以告訴我他聽到了塞貂嬋向龍嘯天提出要害我的事,這個傢伙不方便來救我,所以要我有多遠躲多遠。知秋呀知秋,世上還有像我是那麼瞭解你的人嗎,你怎麼捨得不要我呢?
  
  「可是,你還是輸了,那些埋伏的人已經朝這裡過來了。」牡丹搖了搖頭,像是在為我惋惜。
  
  「是嗎,你以為我站在海邊這麼久是在吹海風嗎?」我笑著說道。
  
  「難道你……」
  
  「沒錯,別看我這麼傻站著,我可是一直在和拜月她們短信聯繫著呢。剛剛接到拜月的消息,那些來對付我的白癡已經被拜月一鍋端了。」
  
  「這不可能。」牡丹驚道,「嬋拜月只是一個青樓老闆一樣的角色,她怎麼可能派出人手把春風樓向青龍幫借的高手全部殺掉。」
  
  「你們都太小看嬋拜月了,如果她只有當一個老鴇子的能力,能得到四大幫派的看重嗎?不過,和她相處這麼久,連我也沒看透她的底線,你們這些人看不透她倒也再正常不過了。」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難道嬋拜月還有自己的武裝力量?」牡丹追問道。
  
  「拜託,她要是有自己的的武裝力量還能在江湖上混得開嗎?」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就算有,她也不可能在現在拿出來呀!」
  
  「那怎麼……」牡丹不再說話,等待我告訴她接下來的答案。
  
  「也沒什麼啦。只不過萬馬幫幫主與其夫人即將回轉塞北,嬋老闆拉著五毒教教主前來送行,誰知一行人談笑間走到了某一處,卻忽然路遇歹人,於是,五毒教教主大怒之下把他們毒了個綠油油的如剛摘下來的青蒜,萬馬幫幫主更是連手也沒動,直接讓自己的馬隊把那群不長眼的東西踩成了肉泥。唉!可憐呀!」我假意歎了口氣。
  
  「你們……好歹毒。」牡丹的臉已經一片煞白。
  
  「人生的最高境界之一,就是不用自己一兵一卒,卻讓自己的敵人丟盔卸甲。借刀殺人這個詞是誰發明的呢,他實在是該得一個諾貝爾獎呀!」我感歎著。
  
  「那你和嬋老闆有矛盾也是假的嘍。」
  
  「錯,牙齒和舌頭還打架呢,我怎麼可能和她沒矛盾。不過,你不能也聽到拜月托愛的奉獻轉告我的話了嗎,你想怎麼做,隨你自己的心思,只管自己高興就好了。這是拜月對我說的話,可是,這又何償不是我要對她說的話呢?在這個世界裡,我們都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人罷了,我沒有迷失自己,拜月也沒有,這就夠了。」我將目光望向了牡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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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16:52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四十四章 殺人
  
  牡丹聽了我的話,似乎有些失神,見我望向她,便朝我問道:「你真的還能分辨地清哪個是你自己嗎?」
  
  我沒想到牡丹會這麼問,條件反射地點了點頭。
  
  「我卻不能了。」牡丹歎道,「我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掌上飛,我們一直在一起,她總是很努力,我看著她,不知不覺得被她的努力所吸引,看著那樣的她,我無法把這個世界當成虛擬的世界。不知從何時起,聽她的話,服從她已經成了我的本能。」
  
  「你為什麼對我說這個?」我問道。
  
  「要麼,就離開這個遊戲,否則,總有一天你也會忘了自己是誰的。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真實了。」牡丹將目光迎向了我。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問題了,只得靜靜地看著她。
  
  「掌上飛已經給我來信了,她讓我殺了你。」牡丹又說道。
  
  「她不打算再讓你挑撥我和嬋拜月的關係了嗎?」我冷笑道。
  
  「你連這個也知道呀!」牡丹雖然這麼說著,可是表情上卻一點也不為我能猜到這點而感到奇怪。
  
  「你跟了拜月那麼久,難道會不知道拜月的為人?倘若你對我和拜月不存歹心,就不會跑來勸我去救胖子,因為無論如何,只要我去見了胖子,我和拜月的矛盾就是必然的了。其後,你一再地強調我與拜月之間有矛盾,不就是想讓我對花滿樓心生倦意嗎?」
  
  「沒錯,按原本的計劃,百花大會之後,我就會離開花滿樓去投奔掌上飛的。可是,你給掌上飛的印象太深了,她甚至不惜讓我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繼續留在花滿樓,目的就是要我離間你和嬋拜月的感情,如果可以,在適當的時候勸你去春風樓,即使不行,至少也讓你離開嬋拜月。」牡丹答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對於牡丹的坦白我還真有點不適應,「告訴了我這些,那麼,我和嬋拜月好不容易產生的隔閡不就又沒了嗎?你留在我身邊的努力也就變得沒有意思了。」
  
  「呵呵,嬋拜月若真的讓你不滿意,我不用說什麼,遲早你也會離開她的,否則,我怎麼挑撥也是沒用的,白白讓你在心裡笑話我罷了。」牡丹笑道。
  
  我欣賞地看著牡丹說道:「不愧是我的貼身侍女,你倒真是越來越瞭解我了。」
  
  「不敢當,」牡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對彎刀指向了我,「你做好準備了嗎?好歹主僕一場,我不會你死得太痛苦的。」
  
  唉!我為什麼要讓她知道我使不出內力的事呢?現在倒好,弄得人家拿著刀子對我有恃無恐,連給我個好死都是送我的人情。
  
  海風大作,海浪無情地拍擊著遠方的山崖,激起一片水浪。兩名女子相對而立,其中一人殺氣騰騰,另一名女子卻平靜地站在那裡,如同遠方的山崖一般巍然不動。
  
  「等等,我先喝口藥,這樣你殺我就沒那麼疼了。」說著,我做了一個暫停的姿勢,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急急忙忙地打開瓶蓋,將裡面的東西灌進嘴裡,粗魯地一擦嘴,「好了,你動手吧。不過你下手一定期要一擊斃命才行喲!否則我的反擊你是受不了的。」
  
  牡丹被我的動作弄得哭笑不得,不再多說什麼,提刀便向我砍來。我自然也不會讓牡丹真的砍著我嘍。見她衝了過來,我詭異地衝她一笑,身子向旁邊一偏,避開了致命的位置。不理會插在肩頭的彎刀,假意因中刀而向前跌倒,撲入牡丹的懷裡,只聽牡丹大喝一聲:「哎喲,你是屬狗的呀!」
  
  顧不得殺我,牡丹一把將我推開,摀住被我咬了一口的肩頭,恨恨地看著我。
  
  「我說過的,只要你無法將我一擊斃命,我的反擊就會讓你受不了,誰讓你不信我的話來著。」為了增長加自己的氣勢,我學著電視裡變態狂一樣舔著唇上的鮮血,只是剛舔了一口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媽的,看著那些變態好像很享受的樣子,原來血是這麼腥的東西,變態就是變態,我果然還沒有當變態的潛質,這血真是太不對我的味口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牡丹突然對我驚道,那臉上充滿了惶恐。
  
  「拜月做的新藥,有個無聊的名字叫『不滅的印跡』,是蠱毒的變種。施毒者必須自己先吃了毒藥,並且在十分鐘內把受毒者咬傷,蠱毒會隨著血液進入對方的體內。這毒很不錯的,在咬你的時候,我被你砍傷失掉的血又通過咬你給補齊了,而且又把毒傳給了你,真是好東西。可惜這東西對技術性要求太高,如果十分鐘內無法把對方咬傷,那中毒的就是自己了。所以被拜月稱為垃圾藥品。看來我的運氣還是不錯的。」我衝著牡丹瀟灑地笑著。
  
  牡丹氣得說不出話來,憤恨地看著我,身影漸漸變薄,終於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我眼前。
  
  「噢,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衝著牡丹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語,「因為是蠱毒,所以即使你死了,只要沒把蠱蟲逼出體外,它還是會產生一些特殊的作用的。至於是什麼作用嘛,算了,反正你不久就會知道,我還是不說了。」
  
  呼了一口氣,我這才回頭好好地看了波濤起伏的大海一眼,自嘲地說道:「海,這就是大海麼,沒想到我第一次來看大海,竟然是為了殺人。」
  
  說完,我選擇了下線,今天玩得實在是太久了。
  
  摘下頭盔,拜月已經和其她兩人在我身邊等著我了。
  
  「怎麼樣?」拜月問我。
  
  「搞定。」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哼,敢算計我,這次我要讓春風樓好好嘗嘗我的厲害。」拜月冷哼一聲。
  
  「小心眼的女人。」我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你比我更厲害。」拜月橫了我一眼。
  
  「同感。」浣紗一邊收拾著我的髒衣服一邊說道。
  
  「不就是讓你們幫我做一點事嗎?你們犯得著就這麼懷疑我的心胸?我覺得我的心胸還是滿寬廣的。」我一邊接過拜月為我遞過來的吃的一邊不服氣地說道。
  
  「是呀,你的心胸好寬廣。就因為我們把你騙進花滿樓這點小事,就讓我為你洗整整一個月的衣服。」浣紗沒好氣地說。
  
  「至少你已經比我好了,我可是要請她吃一個月的飯來著。就她那個大胃王,我這個月的生活費危險了。」拜月開始數起她錢包裡的錢來。
  
  「你們還算是好的。我可是要每天半夜起來陪她出去跑步。真不知道這女人搞什麼鬼,以前四五點起床也就夠早的了。現在居然改成三點多鐘出來跑步,她也不怕半夜撞到鬼。」出塞恨恨地說。
  
  「撞到鬼又怎麼樣,那還不是有你保護我麼,既然如此,我還擔心什麼。」我諂媚地對出塞說道。
  
  對於出塞我可是要多多巴結的,至從上次遇到搶劫事件後,我對這社會治安變得是相當不放心了。我是不怕被人劫色的,畢竟我現在還沒有什麼色值得人家劫,不過,劫財那問題可就大了。就我這體型,是絕對逃不過人家的,到時候身上的錢還不是讓人隨便掏了。就因為這個,我只好重新回到了校園裡鍛煉。為了避開那些校園裡晨練的人,我又不得不改成每天三點起來跑步。唉,做女人難,作為一個胖女人就更難了呀。
  
  不過,現在我就不用擔心了,感謝智腦大大讓出塞也參加了陷害我的事件,讓我可以以此為借口逼她每天陪我出去跑步了。有了這個超級保鏢,我再也不用害怕什麼了,自然也不用每天三點出門了。呵呵,不過出塞好像還沒想到這一層,先不告訴她,讓她愁一愁好了。
  
  「哼,我們若不是有求於你,才不受你的威脅呢。」拜月不爽地說著。
  
  「呵呵,我為你們做了那麼危險的事,你們以此作為回報也是應該的,不是嗎?」瞬間消滅了手中的食物,我又接著對拜月說道。
  
  「我們只是讓你給牡丹下毒而已,有什麼危險的。」拜月不屑地說道。
  
  「拜託,那種毒可是很危險的,要是我失敗了怎麼辦,我現在可是失去武功的人哪,失敗的何能性是相當大的。」我抗議道。
  
  「我不是把解藥先給了你嗎?」拜月一挑眉。
  
  「有誰會把解藥塗在藥方上的?當時我如果因為賭氣沒有接過愛的奉獻給我送來的那張藥方,豈不是一點保障也沒有了。」我不服地說道。
  
  「所以我才會以浣紗的名議將藥方交給你嘛,你看我想得多周到。」拜月自鳴得意起來。
  
  「說起來還真奇怪,我一接過藥方,系統就顯示我觸發了『不滅的印跡』的解藥,可是龍嘯天接過藥方,卻一點反映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你都把解藥用了,藥方當然也就只是普通的藥方了,你認為龍嘯天拿著一張普通的藥方能有什麼反映。」拜月好笑地說。
  
  「可是,我之前不是還有愛的奉獻嗎,他拿著藥方,為什麼解藥不會被他用掉呢?」我又問道。
  
  「這——就是我的蠱毒的妙處了。」拜月衝我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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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17:17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四十五章 蠱毒的妙用
  
  「妙處,什麼妙處?」我好奇地問拜月。
  
  「我的蠱毒是要以其它物質為媒介的,在戰鬥時,我一般會使用蟲子為媒介,不過,蠱毒最大的作用卻是用於暗殺,我可以給人下毒之後,控制那人毒性發作的時間,在蠱毒沒有發作的時候,那人是一點也感覺不到的。而且,我也可以設定蠱毒在什麼情況下發作。像我給你的那張藥方,就是設定的在到了第二個人手上時發作。」拜月解釋道。
  
  「發作?難道你給我的也是蠱毒?」我驚道。
  
  「當然,蠱術是沒有解藥一說的,只能是用一種蠱克制另一種蠱。」拜月理所當然地說。
  
  「可我明明聽見系統說的是我觸發了『不滅的印跡』的解藥呀!」我不解地問。
  
  「當然,我給那種蠱取的名字就叫『不滅的印跡的解藥』。」拜月惡搞地笑了起來。
  
  「暈,改明兒我一定要到你的實驗室裡把你那些該死的毒全給偷過來。」我已經開始盤算如何進拜月那間沒有人靠近的實驗室了。
  
  「那是沒有用的。你以為我的實驗室為什麼沒人靠近。那是因為我在實驗室周圍也設了很多蠱毒。我將觸發條件設為除了幾個我輸入了名字的人以外,其她人靠近一律發作。所以,我才敢把我和紗兒的勞動成果放在裡面。」拜月得意地說。
  
  「那我讓其她你輸入了名字的人去偷好了。」我惡毒地說道。
  
  「對不住,目前我只輸入了紗兒和秋菊的名字。紗兒因為你逼她洗衣服恨你都來不及,是不可能幫你的。秋菊更是指著我給她發工資的,你覺得她會幫你嗎?」拜月更是得意了。
  
  「算了,」我一陣氣餒,「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自然是讓賽貂嬋不好過嘍。以前聽到她的名字我就已經很不爽了,為了大局著想我一直沒動她,沒想到她變本加厲地和我作對,這就怪不得我不放過她了。」拜月惡狠狠地說。
  
  「賽貂嬋的名字怎麼犯著她了。」我向身邊的浣紗問道。
  
  「嬋拜月,不是取的貂嬋拜月的後三個字嗎?賽貂嬋的名字豈不是說她能勝過月兒。月兒當然不爽嘍。如果有人叫賽西施,我也會不爽的。」浣紗回道。
  
  唉!女人哪!
  
  不過,我取的是貴妃醉酒後三個字,如果有人叫賽貴妃,我會不會生氣呢?我托著下巴想著。
  
  應該不會有人取這種名字吧!——這是我從額頭流下一滴冷汗以後的最後總結。
  
  「這幾天我要讓賽貂嬋先愁著,不會去找她。你乘這個機會,先回師門把內功學了吧。雖然是初級內功,可總比沒有的要強多了。我還指望你再給我釀出花釀呢。」拜月對我說道。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反正你最近估計也用不上我,倒是你的那枚暗棋,怕是快被你派上用場了吧。」我說道。
  
  「哦,你連這個也想到了。」拜月欣賞地看著了。
  
  「我的智商也不低。你會讓我去把牡丹殺了,不就是為了保護好這枚棋子嗎?剛才說話的時候你已經給過我線索了,我還能裝傻不成。」我笑著說道。
  
  「我們今天好像忘了什麼事了喲!」浣紗突然說道。
  
  「什麼事?」我問。
  
  「糟了,今天教導主任會來視察宿舍。」出塞說道。
  
  「還不快跑,大白天的不去上課,再留在這裡,我們又要挨批了。」拜月嚷道。
  
  很快,宿舍裡變得一片清靜……
  
  不說我們如何被教導主任抓住,終於被迫交上了八千字的檢討,只說我又重新回到了遊戲,出現在下線時的海邊。
  
  海風陣陣,吹去了我挨批的不爽,可惜現在已是落日時分,夕陽雖然美麗,卻預示著一天的終結,餘輝讓我的身影在沙灘上留下一條長長的影子,我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孤單。如果在這影子旁邊還能再有一道影子該多好呀!
  
  就在這時,另一道長長的斜影向我靠了過來,我順著影子望向它的主人。
  
  「是你?你怎麼會來這兒?」我向一葉知秋問道。
  
  「每天傍晚我都會來這練劍。」一葉知秋答道。
  
  「你還是老樣子。」我笑道。
  
  「可是你已經不同了。」
  
  「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牡丹回到了掌上飛身邊,沒有多久,掌上飛就病倒了,緊接著是整個春風樓。現在春風樓裡已經沒有能站著說話的了。」一葉知秋說道。
  
  「那又怎麼樣?」沒想到拜月的蠱毒這麼厲害,牡丹簡直就成了瘟疫的攜帶者嘛!
  
  「通過牡丹的描述,應該是你做的手腳吧。」一葉知秋又問。
  
  「沒錯。」我回答地毫不猶豫。雖然我是被拜月指使的,不過,從頭到腳我都是同意她的計劃的,就是把這事全算在我頭上我也無所謂。
  
  「以前的你很單純,除了練技能以外從來不想其它的事。可是現在,你卻會設計害人了。」一葉知秋有些心痛地說。
  
  「你還不是一樣。一直獨來獨往,只知道練功的一葉知秋在成名之後,不是也混起了幫派來了。」我冷冷地回道。可惡,居然敢這麼說我,我被她們陷害被她們逼得被迫服毒與掌上飛比賽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們的不是。我現在還被弄得武功盡失,我又招誰惹誰了。若是我本來還有一點覺得對牡丹做得太過火的內疚,那麼現在我是一點也沒有了——都是讓一葉知秋氣的。
  
  一葉知秋聽了我的話,臉色一陣變化,好半天終於恢復了平靜。
  
  「我的事自有我的道理,你不用管太多。」一葉知秋面無表情地說。
  
  「我的事也不用你管。」我生硬地把他的話頂了回去。
  
  一葉知秋一陣沉默,在我懷疑他是否會轉身離去的時候,這才又開口說道:「把解藥交給我吧。不要再沾惹江湖上的是非了。」
  
  「解藥沒有。牡丹永遠都會是傳染源,你們要是害怕,就把她殺了,在她死後的一個小時內她是不會傳染她人的。不過,一小時以後,她依然又會是傳染源。」我對一葉知秋表現出得意洋洋的樣子,說實在的,連我自己都不喜歡自己的表情,可是,現在我卻實在不願意表現出別的樣子,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就是特別想氣他,甚至讓他也氣我,「要不然,你們也可以把她趕得遠遠的,把她流放到沒有人煙的地方,這樣她不就害不了人了。」
  
  「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一葉知秋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這還是輕的呢。」我回敬道,接著,我裝出很風騷的樣子走到他的身邊,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要不然,你可以殺了我,殺了我你也可以救她喲!」
  
  「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葉知秋頭低頭望向我的眼睛。
  
  「我的血就是解藥,只要你乘著我沒死之前取盡我身上的血,把我的血給牡丹喝了,她的毒也就解了。其他受感染的人也是一樣,只要有我的血就成。」我迴避了一葉知秋的眼睛,他這一望破除了我所有的偽裝,我再也裝不下去了,語氣也恢復了平靜。
  
  我說的可不是假話。拜月曾千叮萬囑地要我保守這個秘密,沒想到我一上線,就自己把這個秘密說了出來。
  
  「你不是最習慣殺人嗎?那就殺了我吧,殺了我就可以得到解藥了。呵呵,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你殺了。」我拿背對著一葉知秋,不讓他看到我眼中拚命忍著不肯落下的眼淚。拜月呀,對不起了,看來你得重想一個新的計劃了。讓你請吃一個月飯的要求就免了吧,改成我請你好了,反正你的胃小,吃不窮我。眼淚呀,你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出來,你可要給我爭氣一點,千萬別流出來了,要不然,我就太沒面子了。
  
  一葉知秋在我身後卻沒有動,我想問他為什麼還不動手,可是又害怕讓他聽出我帶有哭音的口氣,只好靜靜地等著。
  
  「噌——」是寶劍離鞘的聲音,我的身子忍不住一抖。他要動手了嗎?
  
  一葉知秋看著眼前那個顫抖的背影,心裡一陣心痛,又深情地看了一眼從劍鞘中露出一半的因為劍鞘的養護而變得更加明亮的秋葉劍,一葉知秋長歎了一口氣:「我的劍自從有了劍鞘,雖然更加鋒利了,可是,卻再也沒有了殺人的厲氣。以前聽過一個傳說,無論多麼凶厲的劍,只要用心愛的女人的鮮血為寄品,那麼這麼把劍的厲氣就會消散。我的劍已經飲過那個女人的血了,而且,從此以後,即使我把劍揮向自己,卻不會再對她用劍了。」
  
  一葉知秋的話讓我又是一顫,眼淚卻再也忍不住地落了下來。為什麼,我們明明知道彼此不合適,可是分開之後,卻又會發現自己比原來感受更多的是痛苦?在一起時無法接受對方,可是分開之後,卻又是那麼在意對方的一舉一動。在一起和分開都不會快樂,難道這也是愛嗎?
  
  「知秋,你還愛我嗎?」我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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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17:55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四十六章 神衣無形
  
  一葉知秋沒想到我會這麼問,畢竟我與他分手時顯得是那麼理智,不像是會在愛恨上與他再做糾纏的樣子。
  
  「愛,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對你的愛。」一葉知秋看著我的背影肯定地回答。
  
  「只是你的心中有更重要的東西。」我歎道。
  
  「是的。」一葉知秋又給了我一個肯定的回答,真希望他能學會說謊,「而且……我不是最適合的你的人。有一個人,他更配得上你,和他對你的愛相比,我不如他。」一葉知秋有些失落地說道。
  
  「什麼?」我千算萬算沒算到一葉知秋會對我這樣說。有人愛我?我怎麼不知道?對了,他指的一定是龍嘯天,也只有這個人對我的表現得像那麼回事。不過這個人愛的也不過是我的一張臉而已,而且他和我將來是敵是友還說不清,他的愛會讓一葉知秋汗顏嗎?
  
  「那個人不讓我說出他是誰,這是我與他的約定之一。不過,他說過,他會一直在你身邊,他在等你,等你發現他,找到他,愛上他。直到你能追上他的步伐的那一天。」一葉知秋迷茫地回憶著那個人的話,聲音也變得有一些飄忽了。
  
  一葉知秋又看向我,說道:「你的事我不會插手,只希望你好自為知,不要陷進江湖的泥潭裡去,那並不是一個讓人快樂的事。」
  
  說完,一葉知秋轉身離開的我的身邊,像是要徹底拋下我的影子一樣,快速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在前往紅線門的路上,我莫名其妙地回憶著和一葉知秋的談話,真的有這樣一個比知秋更愛我的人嗎?居然不正大光明地向我表白,反而和我玩藏貓貓的遊戲。這是個什麼人哪?好,既然你敢藏,我就敢找,看我把你揪出來,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以後的日子,似乎會更好玩了。
  
  一路上,我只覺得每一個人都很可疑,要不然他們一個個為什麼都望著我,眼睛珠子就差瞪出來了。終於,有一個人按耐不住向我走來了。好呀,肯定就是你了,要不然你幹嘛走近我。嘻嘻,看我把你揪出來。
  
  「姑娘,敢問你可是香妃娘娘?」來人問道。
  
  還裝?我看你怎麼裝。
  
  「我是妃醉酒,我們以前見過嗎?」我問。
  
  「你真的是她呀!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我在百花會上遠遠地看到過你。我是你的fans之一哦,能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你能給我簽個名嗎?」來人聽到我的話,立刻興奮起來,聲音像破鍾一樣傳開了。
  
  簽名?我總算知道什麼是呆若木雞了,那就是我現在的樣子。有沒有搞錯,這不是江湖遊戲嗎?難道現在的武俠小說裡已經有簽名這種事了。再者說了,我也不是電影明星,更不是港台歌星,找我簽哪門子的名呀。
  
  可惜別人是不會考慮我是怎麼想的了。破鐘的聲音已經招來了大量的同好者,大街上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很快我也享受到了明星們被人團團圍住的感覺。唉,明星們被人圍住雖然也會不好受,可好歹這證明了他們的人氣,而人氣的旺盛是可以為他們帶來經濟效益的,可我是不需要人氣的,人氣只會讓我連路也沒法正常走,卻連半毛錢也拿不到,不合算啦。
  
  小子,如果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喜歡我的人,那麼我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被人團團圍住的我,不爽地看了破鍾一眼,破鍾也顯然意識到了他給我還來的不良後果,衝我尷尬地一笑。
  
  「你們這是幹什麼,擋著道了我們還怎麼做生意?」一個熟悉的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蠶娘,是蠶娘來了。」有人高叫一聲。人群很快在我與蠶娘之間退開一條通道。
  
  我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身紫色的短裝,顯出一副精明強幹的樣子,身後還跟著一名男子,身材高大,似乎在哪見過,卻一時讓我想不起來。
  
  女人也在看我,不過,她看得卻不是我的臉蛋和身材,而是我身上的衣服。我的這件所謂的神衣自從我死後倒是一直跟著我。只是它不是我平常的長裙,而是像電影裡那種長長地拖在地上的宮廷禮服一樣,寬大的下擺和袖口雖然實際上並不沉重,卻無端把我襯得穩重了許多,富貴的黃色更是讓我多了幾分莊嚴。我若是不言不語,神色威嚴一點,足可讓人把我想像成一個執掌後宮,一身威嚴的皇后娘娘。若有一個宮廷遊戲,我是不會反對現在的造型的,可現在我玩的是江湖遊戲,我這一身打扮,實在就有點不倫不類了。幸好我這人個性懶散,臉上自然少有嚴肅的表情,睡眼朦朧的時候可能會更多(因為常常半夜起來跑步,不睡眼朦朧才怪),再加上平時舉止動作更是把懶散二字發揮到極點(因為現實中太胖,隨便動動就會很累,所以我練出了一套盡可能省力的舉止,這套舉止自然是把能懶則懶的思想發揮到了極至),總算是把這套衣服加在我身上的氣質調節了一下,讓我在威嚴中多了一份平易近人,神聖中多了一份嬌柔。儘管如此,我還是希望能改改這衣服的形態,畢竟平常無所謂,若是和人打起架來,我這厚重的模樣,拿起劍來也實在不像那麼回事呀,除非我拿的是繡花針,我現在的打扮,也就拿它最合適了。
  
  「你現在的樣子不錯,這件衣服很襯你。」女人滿意地說道。
  
  「那當然,這件衣服是我的好師姐用性命換來的,若是不好,可怎麼對得起她的卿卿性命呢。」我笑道。我還特意轉了一個圈,讓神衣隨著旋轉的氣流翩翩起舞,借此向女人展示它的輕柔與美麗。只是因此而惹得周圍看客的目光更加癡迷卻不是我考慮得到的了。
  
  「我的寶貝,我想死你了。」女人突然向我衝了過來。
  
  寶貝?拜拖,好端端的你不要這樣叫我,別人會誤會的。我雖然因為沒有男人喜歡而變得有點花癡,可是在性取向上還是正常的,你這樣說會害死我的。我悲哀地看著女人向我撲來,不知道是躲好還是不躲比較好。
  
  幸好女人已經用行動做出了最好的解釋。只見一把抓起我的一隻寬大的衣袖,興奮地摟在懷裡,又是撫摸又是往臉上蹭的。
  
  「好了,師姐,咱們先回師門好不好,你這樣很難看的。」我小聲地對巧兒說道。周圍的人已經開始小聲的議論了,雖然我現在內力不行,聽不清他們說了些什麼,不過,不管他們議論的是什麼,作為被議論的人總是不會高興地被別人議論吧。
  
  可惜我這位師姐完全沒有注意我說的話,依然我行我素,我無可奈何地看了一眼她身後的男子。男子倒是心明眼亮,明白了我的意思,走到巧兒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巧兒,與其在這兒看這位妃姑娘的衣袖,為什麼不回師門去讓她把衣服脫下來讓你看個夠呢?」
  
  「對喲!」巧兒這才醒悟過來,我還沒來得及誇獎這名男子的機智,已經被巧兒一陣風來拉回了紅線門裡。
  
  「好師妹,快把衣服脫了,讓我看個夠。」一進紅線門,巧兒就迫不及待地催我脫衣服,那期待的目光幾乎可以變成兩隻手把我的衣服扒下來了。
  
  「拜託……你不要說這種曖昧的話好不好。」我無力地看著這位愛衣成狂的師姐,決定無情地打破她對我的期待,「而且,你做的這件衣服也不知道搞什麼鬼,自從我穿上它以後,就怎麼也脫不下來了。我這次回紅線門,一是要向師門學習內功,二來就是要來問問你怎麼才能脫下這該死的衣服,穿成這樣,你讓我以後怎麼行走江湖呀。」
  
  「什麼,這件衣服你別法脫下來嗎?」巧兒緊張地問。
  
  我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樣。衣服穿在你身上,就說明它已經把你認了主。可是你卻沒法脫下它,只能說明你還沒有實力操縱它,可是你既然沒有實力操縱它,又是怎麼讓它認你為主的呢?」巧兒不解地問。
  
  暈,我要知道是怎麼回事,我還問你幹什麼。
  
  「事情是這樣的……」我開始向巧兒講述我得到神衣的整個過程,一直講到我死而復生後發現神衣怎麼也脫不下來為止。
  
  「原來是這樣呀,我明白了。」巧兒說道,「每一件神級的物品都是有靈性的。我為了做這件衣服而死,吸收了我的鮮血的神衣自然也記住了這個信息。你為了戰勝掌上飛釀出讓眾人永難忘懷的花釀而不惜犧牲生命,這才是你觸發這件神衣認主的條件,至於你的實力的高低也就只是次要條件了。你現在沒法操縱神衣,是因為你的實力不夠瞧,等你的實力漲上去了以後,只到達到讓神衣滿意的要求,你就可以脫下它了。」
  
  「真的?那太好了。等我能脫下它的時候,我就來找你,你給我把它改一改樣式,現在這個樣式實在是太不適合我行走江湖了。」我興奮地說。
  
  「你在胡說什麼?」巧兒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我,「你真的是我們紅線門出徒的嗎?神衣無形,它根本就沒有固定的形態,它只會隨著你的心態而形成一定的樣式。這是基本的常識。你讓我怎麼給你改。」
  
  「那……那我不就永遠得這副打扮啦。」我絕望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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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18:26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四十七章 生死與共
  
  「難道你現在的打扮不好嗎?」巧兒不爽地說。
  
  「當然不是。」我連忙否認。開玩笑,敢說巧兒的東西不好,我又不是活膩了,而且死法還可能是恐怖地被她嘮叨而死,「只是這身打扮平時還行,可是如果和人動手,可能會顯得有些累贅,我很擔心自己舞劍的時候會不會不小心踩著裙邊,然後自己把自己拌倒撞到敵人的槍口上去。」
  
  「那你就不要和人打架不就行了嗎?女孩子打打殺殺的像什麼樣子。」巧兒理所當然地說。
  
  「暈,我說師姐,這個遊戲的名字可是《江湖》,你說我可能不與人衝突嗎?」
  
  「我就沒有和人衝突過。一次也沒有。」巧兒理直氣壯地說。
  
  「怎麼可能。以前你整天關在紅線門裡還有可能,現在你可是十大美女之一了,難道就沒人纏著你?」我不可置信地說。
  
  「有呀,不過都被段刀打走了。」巧兒回頭看了看隨著我們進入紅線門的段刀一眼。
  
  我這才回想起我們身邊還跟著一個人來著。也隨著巧兒的目光望向段刀。
  
  「請問,我們認識嗎?」我不確定地問。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可是我的潛意識裡似乎又見過這個人。
  
  「我們在桃花村見過。當時我哥哥看著你結果失血過多昏倒了,我曾告訴過你他昏倒的原因。」段刀衝我靦腆地一笑。
  
  「對,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和段劍處於組隊狀態的人。」呵呵,看來我的記性還不錯嘛。
  
  「是的,你還記得我哥哥呀。」段刀高興地說。
  
  「想忘掉他可不容易。」想起他當初在桃花樹下的表現,以及這次在百花會上的古怪出場,我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他是一個相當——可愛的人。」
  
  本來想說他是一個相當搞笑的傢伙,不過畢竟和人家第一次見面,還是留點口德比較好。
  
  「我哥哥也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我們那天去百花會就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再找到你的。」段刀也更加開心了。
  
  「你哥哥現在怎麼樣,自從百花會後我就再沒見過他了。若不是他,我還得不著這身神衣呢。我可要好好謝謝他才行。」我笑道。
  
  「哥哥現在正在閉關練功,你等我叫他,讓他來見你。」說著,段刀便變得靜立不動,看樣子,他是在發短信。
  
  看來這段刀也是一個急性子。不過,這段劍到現在還想著我,還真是不容易。咦?他會不會就是一葉知秋說的那個人呢?這段劍和我也算認識卻少有來往,我在桃花村時,可以說是因他認識了萬馬幫幫主,之後,在百花會上他又為我送來了神衣,雖然到現在我還沒明白神衣的作用,不過,在穿上神衣以後,我的精神大振這一點我還是感覺出來了的。按段刀的說法,這段劍從沒忘記過我,又總是若有若無地幫了我,比起對我冷冷淡淡地一葉知秋來說,他似乎也足以令一葉知秋汗顏的。難道真的是他?
  
  我開始期待著和段劍的第三次會面起來。
  
  「哥哥下線了。」段刀尷尬地撓了撓頭。
  
  「沒關係,下次還有機會的。」雖然有點惋惜,不過,我還是不忘安慰一下段刀,誰讓我是好女人呢。
  
  「師妹,趁著段劍沒來,你先去見見師傅吧。」巧兒說道。
  
  說實在的,我對我的這位師傅實在沒什麼感覺,只記得她的名字叫做紅娘,再加上我們的門派又叫紅線門,弄得我差點以為自己進了婚姻介紹所。對於我而言,她完全就是一個智能低下的NPC,和我的那位桃花谷的師伯相比,實在是讓我連正眼都懶得瞧她。每次也不過是領任務和攢足了門派供獻度後向她學功夫時才急著去見見她。她對每個人也都只是說著一套套公式性的話。比方說,我這缺什麼了,你給我做一個什麼。或者是你做得很好,我決定教你一套某某功夫之類的。長期下來,師姐妹們也就再也懶得對這位師傅諸多恭敬了,反正對師傅無論好壞,得到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只有巧兒還保持著做弟子的本份,每天早晚請安,從不落下。而我,也因為巧兒的關係,每次都被迫去向這位師傅請安。可以說,之所以自從上次離開紅線門之後我再也沒回來過,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我不想再做這種無聊的事了。
  
  不過今天我還是很樂意去一趟的。畢竟我還打算向師傅學習內功呢。
  
  來到師傅的房間,我輕聲說道:「師傅,弟子來向您請安了。」畢竟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人家,說話還是客氣一點比較好。
  
  「沒想到你竟然又遇到了空空門的弟子,還與他有了如此深地感情。」師傅歎道。
  
  咦?和原來的台詞不一樣了。根據我的經驗,太好了,隱藏任務要來了。
  
  「師傅是如何得知的呢?」我問道。
  
  「《生死與共》在百會花上再一次響起,我又豈會不知。若沒有他為你吹奏此曲,你如今又豈能安然無恙地站在我的面前。只是沒想到,你們的感情已經到了如此深的地步了。」師傅再一次感歎。
  
  如果把現在的情景用漫畫描述出來,相信我的頭頂一定畫滿了問號。我自認雖然不是絕頂聰明,可也不算是笨的。可是師傅這沒頭沒腦的一說,我還真是有些不知所云了。
  
  不對,好像哪裡出了問題。是了,師傅怎麼知道百花大會的,NPC會注意玩家的舉動嗎?
  
  「師傅,你是如何得知百花大會的?」我謹慎地問。
  
  「若是平時,我又豈會注意這種風月之所,只是《生死與共》再一次在江湖上響起,這才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師傅答道。
  
  不行,我得乘著隱藏任務觸發時NPC的智能短暫提高的機會向師傅多瞭解一點。
  
  「敢問師傅,這《生死與共》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師傅會如此看中此事?」我問道。
  
  「《生死與共》嗎?」師傅陷入了回憶當中,語氣也變得緩慢起來,「我們開山師祖紅線與他的丈夫段祺瑛感情極深,兩人平時喜歡互相較藝以此為樂,於是,自然而然,兩人也各自教會了對方自己門派所學的功夫,同時,在兩人的合力研究下,他們創出了許多新的武學。這《生死與共》就是其中之一。這《生死與共》是靠音樂表現出來的功夫,共分兩部,上部名為《同生》,下部為《共死》。《同生》要靠古箏演奏,可以為對方補血,提高對方的各項屬性,提升的量是自己屬性的三分之一。《共死》則是要靠笛子演奏,它與《同生》相反,是一種分擔對方各種狀態的武學,可以把各自身上所承擔的狀態分一半到對方的身上。如果這兩項武學合奏起來,就是真正的《生死與共》了。你可以想想,當《同生》響起,將對方的各項屬性都提高了,對方又吹起《共死》,接受你的一部分狀態的同時,也將自己的各項被增加的屬性轉給了你。而隨著你的屬性的增加,他的屬性又會更高,如此循環下去,你們的能力又將提高到何種程度呢。」
  
  「那這種武功豈不是嚴重破壞了遊戲的平衡?」我奇道。
  
  「是呀,所以這項武功才有諸多限制,不是什麼人都能學到的。」師傅答道。
  
  「哦,那樣怎麼樣才能學到呢。」我問。
  
  「要學《同生》則必須入紅線門,要學《共死》則必須進空空門。可空空門難進,縱使進了,要學《共死》也需歷經種種磨難。紅線門好進,可是進了紅線門,也只是有了學《同生》的資格,紅線門的《同生》早已被師祖封存在北方的某一處了,要想找到它談何容易。沒有找到學會《同生》的人,《共死》也不過是一項沒用的功夫了,現在空空門用它也不過是拿它分擔自己關心的人的病痛罷了。」師傅惋惜地說道。
  
  「師祖也真是的,好端端地看嘛把《同生》封起來嘛,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武功。」我抱怨地說。
  
  「不得對師祖無禮。」師傅罵道。
  
  「是。」我表現出知錯的樣子。
  
  師傅看我認錯,也軟了下來,說道:「其實,這也怪不得師祖。武林中門戶之別是相當森嚴的。投了一家師門,便不得將自己的武學再傳與除了自己的兒子和弟子以外的人,哪怕是妻子也是不行的。偷學其它門派的武學更是大忌。段大俠和師祖破除了門戶之見,合力創出了許多絕世的武功,同時,也引起了各自師門的不滿。師祖因看不起這些門戶之見,破出了門牆,自創了紅線門,可是段大俠卻不忍背棄師門,攜帶著與師祖合創的武學去向師門謝罪。師祖大怒,打上了空空門,段大俠為了維護師門不惜與師祖動起手來。只是兩人平時較藝,早已把對方的武功摸透,雙方又不忍真的傷害對方,兩人只是戰成了平手。
  
  可是,悲劇最終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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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18:48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四十八章 紅線盜盒
  
  「他們怎麼了。」我連忙問道。
  
  「就在他們打鬥的同時,段大俠的二師兄精精兒卻突然發動了突襲,重創了師祖。段大俠大怒,終於與空空門決裂。只是他與師祖力戰,早已力竭,如今反出師門,又哪裡還有多少力氣殺出重圍,很快他便變得傷痕纍纍了。就在這時,師祖從他懷裡醒了過來,兩人合奏起《生死與共》,這才實力大增,只是兩人當時已經殺紅了眼,幾乎滅了空空門滿門,直到段大俠的大師兄空空兒出面阻止,兩人這才清醒過來。從此空空門一蹶不振,成為雲煙消散。
  
  後來,空空兒重建了空空門,可惜他這人極好偷竊之事,日久之後,空空門反成了小偷的代名詞。空空門的成員更是少之又少了。而段大俠自覺對不起師門,加上那日大戰,早已是油盡燈枯,不久之後便離開了人世。師祖感念江湖是非太多,段大俠的死更是令她心灰意冷,便離開了紅線門,在北方隱居起來,同時,也帶走了《生死與共》。她將《共死》贈給了空空兒,而《同生》則被自己封存於某處,至於具體在哪,卻無人知曉了。
  
  因為沒有師祖的教導,我們紅線門的武功一直沒有大成之人。眾姐妹也只好靠著手中的針線度日,日子久了,我們紅線門雖名為江湖門派,實際上也不過是一個生活職業的作坊罷了。江湖上之所以留著我們,一是當年師祖的餘威,二來,則是因為我們牽涉到《生死與共》這部武學致寶。」說到這裡,師傅的話又停了下來。
  
  「師傅,此話怎講。」
  
  「師祖曾經留有遺言,若要《同生》出世,需得《共死》引路。但是,《同生》只有我們紅線門學過特定武學的人才能拿到。段大俠與師祖當年合力的一戰,江湖上早已聲名大振,武林中人羨慕《生死與共》的威力,個個對它垂涎不已。只是空空兒卻不肯輕易將《共死》傳人,將它設成了高級武學,因此空空門中也少有人會這門功夫。而且,就算學會了這門功夫,空空門人也少有人用。一則是因為這功夫目前也只是和人分享狀態,做不得什麼大用,二來則是因為江湖中人個個都想得到這門功夫,所以,一旦有人使用了這項武功,便少不得有些心存不良地會去捉他逼問《共死》的秘密。」
  
  「那麼這個人豈不是永遠不得安寧?這懲罰也太重了吧。」我問道。
  
  「那倒也不會,也就是一兩個月的追殺是逃不掉的了。他若是被抓到,《共死》這項武學便會消失,若是僥倖躲過了此劫,他的功力又會上一個台階。
  
  單獨的《共死》和單獨的《同生》威力都是不大的,只有兩者在一起使用,成為《生死與共》,才能顯出它真正的威力。所以,江湖中人不會允許紅線門消失,紅線門的消失也就意味著他們永遠也沒有機會再得到這項武學了。不過,只要紅線門的弟子當真拿到了《同生》,恐怕第一件事就是面對江湖上的重重追殺吧。」師傅冷笑道。
  
  相對於師傅的眾多描述,我理解起來就簡單多了。《同生共死》是一項很厲害的武學,為了遊戲的平衡,所以要學會這項武學難度就會變得相當的大。一是觸發條件很苛刻,必須有人先學會了《共死》,並且使用了《共死》,並且躲過了兩個月的追殺,《同生》才會出來。而且《同生》只能由紅線門的弟子拿到。能拿到不表示能學習,《同生》拿到之後會有人搶奪,所以到時還會有一場大戰,打不過還是會失敗,學不成這本功夫。
  
  「師傅,你說你注意百花會是因為聽到了《共死》,那麼江湖上別的NPC豈不是也聽到了。」我問。
  
  「那是自然。」
  
  「那個吹曲子的人豈不是已經在受到追殺了。」我小聲地說著。按照師傅的說法,那個吹曲子的人似乎救過我,所以我現在才會安然無恙。可是,在百花會上我遇險的情況只有兩次,一次是中了嬰粟花的毒,另一次就是我服毒釀酒,在這期間我只聽到過一次笛聲,雖然當時我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可也分辨出那笛聲是我的另一個師門的師伯吹奏的。難道師伯吹得曲子就是《共死》?那麼師伯豈不是和空空門也有關係。可師伯明明是百花谷的谷主呀,堂堂一個谷主,說什麼也不至於投到小偷的門下吧。這是怎麼回事?不對,師伯是NPC,應該一直在桃花谷才對,那麼吹笛的應該另有其人。除非師伯根本就不是NPC而是玩家。不會吧,我居然讓一個玩家玩弄於手掌之間這麼久而不曾發覺?我在心裡逃僻似的搖搖頭。而且,我的桃花谷除了我之外其他玩家是進不去的,因為禁制的關係,桃花谷可以說是另一個與青梅崖底平行的世界,哪怕是用和我同樣的方法從懸崖上跳下去也是一下,因為我曾親眼見到一個失足跌下青梅崖的倒霉蛋摔死在我面前,可是他到死也沒有看到我以及我身後的桃花谷。那麼,我應該可以排除師伯是其他玩家的可能了。也就是說,師伯可能與空空門有關係,而在百會花上有一位空空門的人幫了我。難怪只有我當時沒有事,定然是因為那個幫我的人分去了我一半的毒性的緣故,再加上我本身的抗毒能力,自然也就沒多大感覺了。否則,我恐怕也沒能力進行後面的表演的吧。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對了,風蕭蕭,想起來了,那天我的船要和掌上飛的相撞的時候,他跑來接我,手裡正拿著一支玉笛,而且風蕭蕭正是空空門的人。完了,這下欠風蕭蕭的人情可欠大了。現在他怕是在受人追殺吧,如果他因此而失去了《共死》,我拿什麼賠給他呀。
  
  「現在江湖上許多門派已經動起來了,定是在找那個吹笛之人吧。但願他能躲過這兩個月的磨難。」師傅聽到了我小聲說的話,於是對我說道。
  
  唉!風蕭蕭你這又是何苦。你明明對浣紗有情,卻又對我這樣,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這樣下去,我和浣紗都會誤會的。也不知道浣紗知不知道這些,她如果知道風蕭蕭對我犧牲如此之大,我開始有些擔心每天交給她幫我洗的衣服了,誰知道她會不會因為沒法對我生氣而拿我的衣服洩恨。因為體形的緣故,我的每一件衣服可都是特製的,錢好花卻沒地買呀。如果這個人不是風蕭蕭該多好,那樣我就不用苦惱了。也對喲,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也許真的不是他呢。可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師傅,你知道那個在百花會上吹笛的人是誰嗎?你說是因為他為我吹了《共死》我才能安然無恙,可是我後來還是死了,可見他的笛聲也沒幫上我多大的忙,你會不會說的太懸了一點呀。而且既然我死了,那他是不是也死了呢。」這一點很重要,如果那個人也死了,就一定不會是風蕭蕭,風蕭蕭可是一直在浣紗身邊活得好好的。
  
  「那個吹笛之人易過容,所以也沒人知道他真正是誰。不過,只要在他在江湖上走動,我們只要有機會靠近他,就能感應得到(靠,這些NPC整一個人體智能感應開關嘛)。至於你剛才說的話,你最好還是收回去。若不是有他的幫助,你在中毒之後又服用那麼烈性的毒藥,別說功力盡失是必定的,那可不是你現在這種只是暫時用不出來的情況了。恐怕你根本就來不及施展你的釀酒術就已經死了。至於那個人的生死,我卻是不知道了。」師傅對我說道。
  
  NPC就是NPC,我什麼都沒說,師傅就已經把我的狀態一點不差地說出來了。
  
  「師傅,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情況了,那我可不可以再學我們師門的內功呀?」我不好意思地問道,當初我因為不爽內功等級太低,當師傅決定傳我內功時我選擇了拒絕,現在我又眼巴巴地向師傅討要這門功夫,饒是我臉皮勝似城牆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內功本就是你完成門派任務後就可以學的,我豈會不傳你。今日我不但要傳你內功,更要傳你本門的一項不傳之技,只有學了這本功夫,你才真正有資格去尋找《同生》。」師傅嚴肅地說道。
  
  「什麼?你要讓我去尋找《同生》?」我已經分不出自己是驚喜還是害怕了。看樣子我觸發的隱藏任務就是尋找《同生》。可是,就我現在的能力,我能行嗎?何況還有找到《同生》之後的搶奪大戰,我幾乎已經看到自己被那些武林高手砍成肉醬的樣子了。
  
  可惜師傅是不會在意我的心情的,仍舊依著程序說道:「本門這項不傳之技,亦是段大俠與師祖在本門武功的基礎上合創的功夫。之所以將它定為不傳之技,一是因為它關係著尋找《同生》的緣故,另一個原因,則是因為它上不得檯面。」
  
  「上不得檯面?」我奇道。哪有作為一派的掌門這麼說自己的高級隱藏功夫為上不得檯面的。
  
  「這門功夫名為《紅線盜盒》,說白了就是偷竊術。」師傅紅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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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19:09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四十九章 是小六還是師伯
  
  「偷竊術!」不同於師傅羞愧的滿臉通紅,作為一個玩家的我,已經興奮地紅光滿面了。還有什麼比這項功夫更讓我高興的。學了它,可就等於得到白花花的銀子。浣紗,哈哈哈哈,你的小金庫要多難了。看我偷光你的寶貝,讓你好好心痛一番。不成,還是不要讓你知道我有這本事,要不然以後保不準你又攛掇我為你辦事,風蕭蕭的慘痛經歷,我還是歷歷在目的。
  
  遊戲就是遊戲,這本事想得到不容易,可是學起來卻是超級的快,只聽「叮咚!」幾聲悅耳地輕響,系統已經提醒我學會了《紅線盜盒》以及《紅線心法》。
  
  打開控制面版,看了看自己的武功介紹。
  
  《紅線心法》,初級內功,可提高飛針的攻擊力。初級內功果然名副其實,一根飛針可不是一把劍,就算給飛針攻擊力加成了,它也只有一根針的殺傷面積,有誰見過被一根針射死的人。算了,反正一開始也沒對這內功有多大的期待,還是看我的偷竊術吧。
  
  《紅線盜盒》,在戰鬥中盜取對方裝備著的任何物品。
  
  慢著,如果是這樣,我就不能偷浣紗的小金庫了。處在戰鬥狀態,我打架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心力去偷東西,而且還只能偷竊對方裝備上的,人家裝備著的東西我一偷,不就馬上被人發現了嗎?那我還偷什麼呀,還沒在手裡拿熱就被人家要回去了。
  
  「師傅,這哪裡是偷竊術嘛,你見過這麼正大光明的偷竊術嗎?」我拉起師傅的衣袖不依地說,為了利益,我也顧不得人家是不是NPC了。
  
  「怎麼會沒有呢。當初我們的師祖紅線女俠不就是正大光明地偷了人家的東西,才一舉成名的嗎?」師傅答道。
  
  暈,空空門精通偷竊術是因為有個愛偷東西的空空兒,我們的偷竊術這麼不上道,也是因為有這麼一個連「小偷基本手則——偷東西是不能讓人知道的」都不知道的師祖。唉!算了,反正我回師門也只是為了學一門內功而已,目的已經達到,這《紅線盜盒》就只當它是贈品好了。至於去找《同生》,不急,我慢慢來,反正這個任務也不是限時的。
  
  反正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懶得再理師傅,我提腳就要離開。師傅卻又說話了:「紅酒呀,既然你與那個男人感情已經如此的深了,有時間也把他帶回來看看。我們紅線門很久沒有舉行過婚禮了,為師也想熱鬧熱鬧。」
  
  我鬱悶地停下了腳步,好久沒有聽到這個讓我頭疼的名字了。紅線門一入師門就得改姓,然後由系統隨機在玩家的名字中選一個字作為名,我倒霉被選了一個酒字,得了這麼一個名字,白白讓巧兒笑了個半死,誰讓她運氣好得了個巧字,紅巧,多好聽。我的就實在……
  
  「師傅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
  
  「你和那個人的親密度都到了百分之八十了,難道還要瞞著師傅不成。若不是你們的親密度如此高了,我又怎麼把尋找《同生》的任務交給你呢?」師傅笑著說道,滿臉的慈愛,「需知這《同生共死》可以說是只有空空門與紅線門合作才能用出來了功夫,所以,我們也只會在門人選中了對方門派的人作為戀人的情況下才會傳下這門功夫的任務。你又怎麼瞞得過師傅呢。何況人家還為你做出了那麼大的犧牲,連《共死》都為你吹奏了,你可不要辜負了人家。」
  
  天啊!我連這個人是誰還沒弄清楚呢,你要我怎麼不辜負人家呀!如果那傢伙真是風蕭蕭,我不辜負他的結果就是辜負浣紗了,難道真是紅顏薄命,你想讓我早點被逼死嗎?可惜師傅是NPC,和她說這些是沒用的。
  
  「師傅,你是怎麼知道我和那個人的親密度的?」我問道。
  
  「在你的《落花流水》劍法下面不是有一個親密設置嗎,只要你對對方有好感,對方也對你有好感,並且你們保持在相距一里的範圍內,你們的親密度就會增加,你們之間的感情越濃烈,親密度增加越快。」師傅笑著說道。
  
  我這才想起我的劍法下邊的親密度設置,原本一直不知有什麼用途,原來是用在這裡的。「不對呀,師傅,我的劍法下面可是有兩個親密度來著。」說著,我調出了控制面版再一次確認。
  
  「這說明空空門已經有兩個人學到了《共死》,並且他們都找到你了。」師傅答道。
  
  「只有學到《共死》的人才能與我有親密度顯示,對嗎?」
  
  「是的。」
  
  「那我們每一個紅線門的人只要與他們接觸都會有顯示的,是嗎?」
  
  「怎麼可能。親密度在雙方的劍法欄下都會有顯示的。如果我們的弟子每一個和他們接觸了就有親密度,那他們的親密度得有多少才夠呀。我們門派裡,只有一心學習武功而且不善長門派生活技能的人才可能與他們產生親密度設置。」
  
  我尷尬地瞟了自己的裁縫技能欄裡各項的熟練度一眼,除了為了幫一葉知秋縫一個劍鞘,我的「針線」功夫還可以以外,其它諸如「量體」「紡織」「裁剪」之類的熟練度就實在是可以稱之為可憐了。
  
  沒想到我的不思進取卻成了得到高級武功的台階。如果我們門派所有的人都學我一樣,那麼——我立刻否定了這種可能。我們這門派的武學攻擊力實在太低了,除了躲得快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優勢。而《同生》這門功夫又是那麼飄渺,能不能得到還是一個問題,恐怕也沒幾個人敢冒這樣的險吧。難怪紅線門的武功都設得這麼中看不中用,想來,大概是因為《生死與共》這門絕學的緣故,為了平衡,系統特意為之。看來,這智腦是把什麼都想到了。
  
  「師傅,按你的說法,那我身邊應該有兩個空空門的人才對嘍。」我努力注意師傅的口型,生怕漏掉了任何一個字。
  
  「是的。一個應該和你接觸不是很久,親密度只不過才達到百分之五。另一個應該和你接觸的時間很長了,所以親密度才會達到百分之八十。」師傅依言答道。
  
  問題來了,我身邊還有一個空空門的人是誰?我身邊幾乎沒有長期停留過男人,除了一個,那就是師伯。可師伯是NPC呀,而且那麼醜的一張臉,分明是被火燒成那樣的。現代科技還是不錯的,雖然還沒法讓人平白長出一支手來,可是換一張臉皮美美容還是不成問題的。如今生活水平都不錯了,美容的費用一般人也是承受得起的。還有誰會願意頂著那樣一張臉去見人呢?所以師伯應該是NPC沒錯了。
  
  不過,空空門可是會易容術的,那麼,師伯也可能是有人易容裝扮的嘍。可風蕭蕭說過,易容術也是有熟練度的,而且有時間限制,可師伯也沒在我面前漏過餡呀。難道他的易容術的熟練度已經相當高了。擁有如此高的熟練度的空空門人,這整個江湖恐怕也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風蕭蕭的師兄,小偷中的王者——「妙手空空」六公子。
  
  小六,真的是你嗎?可你不是摔死了嗎?難道你的熟練度在你死後還能練得這麼高?不會,那麼,也就只有一種解釋,你從來就沒死過。可我明明看到你摔下山崖的呀。又不對,我是看到你掉下去了,可是那是通過錄像,真正的你究竟怎麼樣我並沒有看見,而且,當時又是誰錄得像呢?我們能到那裡都是巧合,又有誰能正好守到那裡,拍到這一切?小六呀,如果師伯真的是你扮演的,那麼,一切也就解釋得通了,也只有同樣拿過那張藏寶圖的你才可能同樣進入桃花谷,雖然我還不明白你是如何進去的。
  
  可是,既然你能進入谷中,為什麼不向我表露身份呢?你在考驗我麼,考驗我是否會獨吞你的寶藏?可谷中的情況你應該都看到了呀,我並沒有私吞什麼。我一直在等你,等著把能交給你的東西都交給你。
  
  那天吹笛的人也應該是你了。我記得你的笛聲,既然你肯幫我這麼多,為什麼又一直對我隱瞞呢?你究竟還有什麼秘密。為什麼讓我在桃花村苦等了一個月也不肯來見我。為了等你,我在桃花村一直不曾更換過衣服,就是怕你來找我時認不出我,可是你不但不曾來見我,反而裝成師伯呆在我身邊,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呢?
  
  想著,我已經按耐不住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去一次桃花谷,你究竟是師伯還是小六,就讓我們見個分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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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19:31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五十章 兩個保鏢
  
  急不可待地衝出了師傅的大門,我滿腦裡裝的都是去桃花谷。小六呀,如果不是你便罷了。如果是你,哼哼,那些日子你騙我釀酒之仇,咱們可就要好好算算了。
  
  「酒兒,你上哪兒去?」巧兒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是巧兒呀,我要出去走走。」我答道。
  
  「你呆會再去吧。段劍來了。」巧兒說道。
  
  段劍?段劍是誰?噢,對了,想起來了。只是,在進師傅的房門之前,他對我還是相當有吸引力的,不過現在……
  
  唉!怎麼早不來遲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我在心裡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無論我心裡有多麼不情願,我還是隨著巧兒來到會客大廳。
  
  此時段劍已經手捧一杯香茶坐在那裡,眉頭微微地蹙著,似在沉思著什麼。此時的他完全不是我以前見到他時那種傻傻的樣子。淡淡的憂慮中透著一股隱隱的威嚴,舉手抬足之間更像是一個為了幫派上下苦苦考慮地幫主,哪裡還是那個一見我就流鼻血的呆瓜。想不到這傢伙還有這樣的一面。我心裡暗說。
  
  「段劍,你來啦。」我笑臉盈盈地衝著段劍喊道。
  
  「匡啷」「啊喲」「撲通」一連串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可能是突然聽到我的聲音受了驚,段劍竟然將手中的茶杯向前拋了出去,茶杯隨著「匡啷」一響,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更無辜的是坐在段劍不遠處的段刀,他絕對沒想到自己哥哥手中的香茶會成為暗算自己的暗器。茶水隨著茶杯的拋出,成為一道漂亮的弧線向段刀的臉上落下,直痛得段刀「啊喲」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段劍大急,連忙起身去看自己的兄弟,可惜他的前腳拌住了後腳,「撲通」一聲把自己拌倒在地上。
  
  我與身後的巧兒呆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時竟也反應不過來了。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我只得在心裡默默地說了一句:「也許我該收回剛才對他的評價。」
  
  「妃姑娘,你好。」段劍尷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憨憨地笑道。
  
  看著他不好意思的樣子,我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先前不得不來見他的不爽也拋在了腦後。
  
  「你也好。好像每次見到你,你總是會很特別的出場。」我調笑道。
  
  「呵呵,讓你見笑了。」段劍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們倆先聊著,」段刀衝著段劍說道,隨後又轉向巧兒,一邊捂著自己的臉,一邊衝她眨了眨眼,「巧兒,帶我去上點藥吧。」
  
  「上藥?在這上不行嗎?」巧兒說著就要從懷裡掏出藥來,看到段刀急得眼睛眨得快成秒錶了,這才醒悟過來,「對了,我的藥放在房間裡了,段刀你和我一塊去拿吧。」說著,帶著段刀向外走去。
  
  目送著段刀和巧兒離開,段劍回過頭來,對我尷尬地說道:「我兄弟就是這樣,你別見怪。」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在意。那個段刀表現的那麼明顯,他存了什麼心思,我還能不明白?不過,唉!我只怕要辜負段刀一片好心了。當然問題不在我了,而是在他的這位哥哥身上。
  
  「段劍,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問道。
  
  「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段劍紅色臉說道。
  
  我聽了他的話,望向他的眼睛。
  
  「你知道嗎?如果在幾分鐘之前,我會相信你的話,而且,我甚至會把你當成一個傻傻地迷戀我的人。可是現在,我不會了。如今周圍都沒有別人,為什麼不對我說實話呢?」我語氣很平淡,卻也很真誠。
  
  段劍像是被針刺到了一樣,逃避地躲開了我的視線,「嘿嘿」一笑,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見到過和你擁有同樣的神態的人。那人也是一副滿腹心事的樣子。他心裡裝著事,不肯告訴我,最終也離開了我。我只知道在他心中有很重要的東西。你們男人,嘴裡總是說會把心愛的女人看得很重,可是,你們卻又總會有許多比女人更重要的東西。」我歎了一口氣,讓自己忘掉那個人在我心裡留下的陰影,「雖然我不明白你們的心裡到底裝著什麼,可是,從來到客廳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和他心裡裝著同樣的東西。」
  
  段劍驚奇地看著我,眼裡充滿了詢問,他似乎很想知道那個和他有同樣心思的人是誰。這次,卻換成了我的逃避了。
  
  我避開他的視線,說道:「別問我他是誰。我只會告訴你,他因心裡的東西離開了我,所以,我可以肯定,你接近我也會是因為那些東西。也別問我怎麼會這麼肯定,女人的直覺不是解釋得清的東西。」
  
  段劍重重的呼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女人的直覺真是恐怖。我連我的兄弟都瞞過了,沒想到卻被你一眼看穿了。」
  
  怎麼可能看不穿呢?你和那個人的神態是那麼的像。我差點就把你當成了他。你們的心裡究竟裝得又是什麼呢?男人的世界,女人——看不穿呀!不過,你的心事也許比那個人更重吧,那個人只是單純地心思沉重,可是你,原本的你應該就像我看到的你那樣笨拙得可愛才對,可是,那樣的你卻有了如此深沉的表情,你的世界裡裝得……算了,那是你的事,我管那麼多幹嘛。
  
  「不管你為什麼要找我。告訴我,能幫你的我一定幫你。」我說道。
  
  「讓我跟在你的身邊。」段劍坦誠地說道。
  
  「啊?」這算是什麼回答。
  
  「我無償做你的保鏢,我會全力地保護你。除非我死了,決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平時,你有什麼要做的就只管叫我去做好了。」段劍像是鼓足了勇氣地說道。
  
  我突然想起了當初浣紗聘請風蕭蕭的情景。呵呵,我們果然是好姐妹,連這種好事也能兩個人都遇到。
  
  「那麼,我能給你什麼呢?」天下應該沒有這麼便宜的事吧。
  
  「只要讓我跟著你。我想得到的總有一天會得到的。到時,如果我欠下了你什麼,作為補償,只要你還玩一天遊戲,我就在遊戲裡保護你一天,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為止。」段劍肯定的說。
  
  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我這面前不就掉了一個,而且是超級大的餡餅——終身制保鏢,雖然每次看到他,他的模樣似乎都不太值得依靠,不過,勝在免費,不是嗎?
  
  「我可不是好侍候的人嘍,你要是做得讓我不滿意,我可不答應。」我裝出惡狠狠的樣子,可是卻滿臉笑意。管他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除了幾個錢,就剩下被人偷不走的技能了,難道他還能讓我損失什麼不成。
  
  「小的侍候主子。」段劍拍了拍衣袖,一躬腰,假惺惺地做了個奴才的禮節。
  
  我哭笑不得的一腳踢在他的身上,「去你的,我可不是慈禧。」
  
  「喲!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巧兒一蹦一跳得拉著段刀走了進來。
  
  「就在你們離開的那麼一會兒。」我沒好氣地瞪了巧兒一眼,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一有了男朋友,就把我給賣給人家的哥哥了。
  
  「那你可得好好感激我嘍。」巧兒狡黠地說。
  
  「是呀,謝謝你給我送了一個好僕人。」我特意在僕人兩個字上加大了聲音。
  
  「啊呀,你已經到了讓他為你為奴為僕的境界啦。」巧兒仍不忘繼續調笑我。
  
  算了,這種事也是越描越黑了。還是不要再比較好。
  
  「巧兒,我該學的已經學會了。既然你也幫我改不了衣服,那我就先走了,以後我會再來看你的。」我拉著巧兒的手說道。
  
  「怎麼,你這麼快就走麼?」巧兒對我表現出依依不捨的樣子。
  
  「是呀,花滿樓的朋友們還需要我,我得回去。」雖然我也捨不得巧兒,可是和每天對著師傅早晚行禮相比——離開是絕對明智的。
  
  「你的衣服你別擔心,等你的功力達到令神衣滿意的要求時,它不見得就不能再變了。它現在的形態是依你穿上它時的心態變的。也許在一定的情況下,它還會發生變化也說不定。」巧兒安慰我道。
  
  我沖巧兒點了點頭,回頭對段劍說道:「段劍,我們走吧。」
  
  段劍點了點頭,跟了過來,段刀一看,也走了過來,我看看段刀,說道:「你也要跟著我走嗎?」
  
  「那是當然,我哥去哪我就去哪,我們一直是在一起的。」段刀說道。
  
  「你哥可是給我當免費保鏢的,那你也打算給我當保鏢嗎?」我提醒他說。
  
  「當然。」段刀回答地相當乾脆。
  
  運氣不錯,買豬肉還外帶送豬頭的。這次我可當真是撿到餡餅了。
  
  「可是,巧兒怎麼辦,你捨得離開她嗎?」我指了指因段刀要離開而變得一臉失落的巧兒。早看出他們倆是怎麼回事了,若是因為我而讓這對鴛鴦分開,巧兒會恨死我的。
  
  「巧兒是練生話技能的。我卻是在江湖上漂的。我本來也不可能老呆在這兒。」段刀說著又望向了巧兒,「而且我多到外邊走走,也能多為巧兒搜集一些好的製衣材料,不是嗎?」
  
  巧兒原本不情願的臉上立馬變成了笑容,她跑到段刀跟前嚷道:「段刀,你可要多為我搜集一些好材料喲。」
  
  唉!我該說這女人太經不起誘惑還是該說段刀太瞭解巧兒呢。沒想到不時能把我纏得頭疼的巧兒,竟然被段刀幾句話就擺平了。
  
  世之萬物,一物降一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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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19:55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五十一章 萬聖山
  
  離開了紅線門,我並沒有像對巧兒說的急著回花滿樓,而是帶著段氏兄弟來到了青梅鎮。青梅酒樓依舊是過去的模樣,是寧靜的小鎮上唯一最為熱鬧的地方。望著牌匾上的「青梅酒樓」四字,回想起當初和小六初入酒樓的情景,我心裡又是一陣好笑一陣溫馨。
  
  「段劍,你們先在這裡喝點酒吧。我還要去一個地方,你們先在這裡等我。」我衝著身後的段劍說道。
  
  「我們既然是你的保鏢,不是該跟著你才對嗎?」段劍說道。
  
  「我要去的地方,你們去不了。」我淡淡地說,「而且那是一個讓我充滿回憶的地方,我不想受到任何打擾。」
  
  「那好吧。」段劍也不堅持,帶著段刀走進了青梅酒樓。
  
  拋開了段氏兄弟,我邁入傳送陣,滿眼的桃花再次步入我的眼前。悠悠的笛聲從不遠處傳來,既悲傷又溫馨,落花隨著笛聲翩然起舞,一切和我離開前一樣。
  
  順著桃花溪走到桃林的深處,師傅的墓前靜坐著一人,他依然是像過去一樣專注地享受著他的笛聲,一點也不為外物所動。這個人,真的會是小六嗎?
  
  笛聲終於臨逝了尾聲,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停止,師伯從音樂中清醒過來。
  
  「你回來啦。」師伯站起身來,對我說道。
  
  「嗯。我有話要和你說。」我望著師伯。
  
  「是每月一次釀酒的事嗎?」師伯卻突然反問我。「你目前的釀酒術已經不錯了。我也沒必要再用這樣的借口逼你練功了。所以,以後你可以不用來了。」
  
  「那太好了,」我興奮地叫了起來,「啊呀,不對,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事的。」我突然醒悟道。
  
  「那你又有何事呢?」師伯問道。
  
  這下可把我難住了。我該怎麼說呢?直接問他是不是小六嗎?如果他是,他會承認嗎?如果他不是,我這一問,師伯一氣之下,會不會又給我新的處罰?
  
  「師伯,你聽說過《生死與共》嗎?」我試探著問道,還是小心一點好,萬一是自己弄錯了就不好了。
  
  「是紅娘告訴你的吧。」師伯平靜地說道,在他的臉上我看不到一點異色,「沒想到她終於也沉不住了。」
  
  「此話怎講?」我問道,看樣子,又能從這裡聽到不一樣的故事了。
  
  「《生死與共》是當年段祺瑛與紅線合創的曲子,單獨的演奏,只會讓人覺得溫馨甜蜜中多了一層孤獨的悲哀。可是兩首合奏,則會如一對戀人相逢一般,充滿了快樂的感覺。不過,更引入注意的地方,是它可以讓人的各項基礎屬性不斷地提高,樂聲不止,就可以不斷地提高下去。樂聲停下來後,根據吹奏者對曲子的熟練度的不同,演奏者的屬性可以保持相應的時間。說起來,它可謂是江湖上難得的寶貝。只可惜這絕世的寶貝,卻被分成了兩份。一分留在了空空門,另一份遠在大漠深處。」
  
  「什麼,你是說《同生》在大漠?」我激動地幾乎要衝上前去揪起師伯的衣襟了。師傅也只是告訴我東西是在北方而已,沒想到師伯竟然知道這麼多。
  
  「不錯。不過具體在哪我卻不知道了。當年,紅線就隱居在大漠與關內的交界處。紅線精通醫術,醫好了不少過往的旅客。有一個旅客,感念紅線的恩情,在她去世之後,將紅線的屍體冰封之後,送往了北方的萬聖山,《同生》自然也跟著她埋在了萬聖山裡。據說萬聖山有一些神奇的力量,不是有緣者不得進。因此被當地人稱為聖地。而萬聖山的位置就在大漠一帶。」師伯答道。
  
  「可是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呢?」我奇道。
  
  「我本是空空門的傳人,尋找《同生》也是空空門的任務之一。」師伯毫不在意地答道。
  
  「你是空空門的,怎麼可能。你不是百花谷谷主嗎?怎麼又能跑到空空門去了。」
  
  「百花谷沒有什麼特別的功夫,也並不限制門人去學別的門派武功,否則,我又怎會讓你去紅線門。」師伯理所當然地說,
  
  「那你知道怎麼去萬聖山嗎?」
  
  「尋找《同生》,一直都是空空門多年來的最高任務之一,可是,卻從來沒有人完成過。幾乎每隔十年,空空門就會派弟子前往紅線門,與紅線門的弟子一塊北上,去尋找傳說中的萬聖山。可是萬聖山卻不是隨意能找到的。我們尋找了整個大漠,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座山峰。可是當地的居民都深信萬聖山的存在,並且聲稱有人曾經誤入過萬聖山。他們把萬聖山形容成人間仙境一般,可是如果讓他們帶著去找,他們卻會表現得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去的路徑。」師伯歎道。
  
  「師伯,當年你也去找過萬聖山嗎?」聽到師伯說出「我們」二字,我不禁問道。
  
  「自然,當年就是我與你師傅紅娘一塊去找那傳說中的萬聖山的。可惜我們乘興而去,敗興而歸。現在,也該輪到你去找了吧。」師伯笑道。
  
  「倒霉,弄了半天竟然是一個完不成的任務。我連地方在哪裡都不知道,讓我怎麼找嘛。」聽了師伯的話,我小聲嘟囔著。
  
  「去找一個空空門的門人與你一塊找吧。這樣,你完成任務的機會可能更高一些的。」師伯說道。
  
  一聽「空空門的門人」這幾個字,我立馬想到了小六,忍不住又觀察起師伯來。現在我還該懷疑師伯和小六的關係嗎?當年與師傅一塊去尋找《同生》的人,怎麼說也不會是小六吧。不過,這好像是師伯自己說的,應該算不得數。可是,師伯竟然向我說了這麼多的內情,如果是小六,他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玩家,怎麼也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吧。這麼說來,眼前的人真的不是小六嘍。
  
  我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莽撞行事,否則,現在我恐怕不知又要被師伯罰成什麼樣子了。「三思而後行」這句話果然還是有道理的。
  
  沒有找到小六,卻得到了《共生》的線索,我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師伯,你知道『妙手空空』六公子嗎?他就是空空門的,我想找他陪我一塊去找《同生》。」即使對方不是小六,向他問問也是好的嘛。
  
  「六公子?我不知道這個人。」
  
  「是嗎?那算了。對了,師伯,你說如果一個人在你面前明明知道你在找他,卻不肯現身相見。你說,你該不該把他揪出來呢?」
  
  「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麼問我這個,不過,我覺得如果那個人不肯向你承認身份,那麼,那個人一定是認為還沒有到你們相認的時候。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強求了。」師伯聽了我的話,想了想,然後答道。
  
  「那好吧,我就等到他肯和我相認的那一天好了。」我衝著師伯燦爛地一笑,第一次沒有了平常在師伯面前的拘謹,轉身發動了手中的戒子,消失在桃林當中。
  
  「這個丫頭,她到底是發現了什麼呢?」師伯望著我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她好像真的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
  
  眼前一晃,我又回到了青梅鎮,這次回來,我心裡的想法可要比去時輕鬆了許多。
  
  師伯顯然並不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對小六一無所知的。不過,他到底是不是小六,我卻不再那麼在意了。正如師伯所說,如果小六不願與我相認,那麼,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實在沒必要太多在意此事的。不過,師伯在小六的事上肯定是和我說謊了的。我問師伯是否知道「妙手空空」六公子,師伯嘴裡說著不知道,可是,卻直接叫出六公子這三個字,顯然他是知道「妙手空空」這四個字並非小六的名字的。顯然師伯並沒有想到我會在言語上給他設下了陷阱,所以才不自覺地說了出來。同時,這也說明了他對六公子這個名字太過熟悉,所以才會不自覺得直呼其名而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那麼,要麼師伯是對小六非常熟悉的人,要麼,他根本就是小六。
  
  不過,這一切我已經不再看重了。雖然師伯可能暫時還沒想明白我是如何看穿他的謊言的,但是,對於我看穿了他的話這一點他還是感覺到了的。所以,他才會說出「不必強求」這幾個字。我本來就是一個不愛強求的人,既然人家都對我提出這樣的要求了,我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了。
  
  就在我思考的同時,前方傳來了一聲大呼:「打起來了,大家快來看啊。」
  
  我順著人聲向前望去,只見一道紫色的人影從天空滑過。後面緊跟著段劍段刀兩兄弟,再接著就是一堆的武林人士,刀槍斧棒,什麼樣的武器都有。顯然這些人都是NPC。
  
  只見段氏兄弟突然停下來抵擋住那些人,與追兵戰成一片,紫影見段氏兄弟抵死掩護自己,也轉過了身來,加入戰鬥。
  
  我看清了紫影的模樣,輕輕地對自己說道:「咦?怎麼會是風蕭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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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20:21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五十二章 偷竊的結果
  
  在江湖上,殺戮永遠都不會少的。不過,像這樣瘋狂地收割人的性命我卻是第一次看到。鮮血不要錢一般地向四周噴出,青石鋪砌的路面染成了紅色。段氏兄弟第一次在我面前顯示他們的實力,刀劍互補,互為攻守,分明是一套非常厲害的合擊之技。不但圍攻的人無法傷害到他們,反而一個個成為了劍下的亡魂。風蕭蕭更是不用說,作為新進十大高手的他,出手便是傷人,雖然不至於立時奪人性命,只是他每次傷人之後,便會在那人身上拍上兩下,不時把一些東西塞進自己的懷裡,他在做什麼,只要是知道他是空空門人的身份的,自然是用膝蓋想也知道了。
  
  見到風蕭蕭在那偷得正歡,我的心裡也癢癢起來了。這可是練習偷竊術的好機會,我的紅線盜盒應該可以派上用場了。對付那些沒受傷的我是不敢的,不過那些已被段氏兄弟和風蕭蕭打傷的,給我練練技能應該沒問題吧。越過圍觀的人群,我一邊高叫:「段劍段刀,你們要保護好我喲。」一邊衝進了戰圈。
  
  段氏兄弟顯然沒有想到我會不知輕重地跑了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敵人,護衛在我的兩旁。有了他們兄弟兩人的保護,我也安下心來,一心對付眼前的一個敵人。紅線盜盒使出,「叮!你偷到斷刀門王虎的一塊衣襟。」不會吧,我看著手中撕下的對方身上的一塊衣襟,又看向這個系統提示的所謂的王虎,因為我偷走了關鍵的一塊,上身的衣服已經無法再繫在一起,散落開來,露出了光光的上身。這哪裡是偷竊術,分明是女人對男人耍流氓術嘛。
  
  我氣得大罵:「混蛋,既然出門,幹嘛不多穿一件衣服。」
  
  說話間,紅線盜盒再一次使出,「叮!你偷到斷刀門王虎的褲腰帶。」王虎因為沒有了褲腰帶,褲子垮了下來,將氣得正要上前對我舉刀的王虎絆倒在地,露出了雪白的褲衩。
  
  偷竊果然是不好的行為,女孩子偷東西更是不該,智腦大神哪,我記住教訓了,讓這礙眼的傢伙從我眼前消失吧,今天我再也不偷東西了——反正我剛攢的那點內力已經用光了,誰讓我現在用的是初級內功呢。
  
  智腦是不會理我的,不過我的保鏢卻有用得多了。段刀立馬上前,對著王虎劈頭就是一刀,王虎氣絕身亡。王虎一死,其他的NPC立刻鳥走獸散,很快,青梅鎮又恢復的清靜。
  
  圍觀的人群見沒有架打了,也散了開去。
  
  「姑娘,你好厲害。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方法的?」段刀提著帶血的刀興奮地問我。本來是想讓段氏兄弟學電視裡一樣叫我主人讓我過過癮,誰知他們倆還挺心高氣傲,抵死不叫,反而要像巧兒一樣叫我酒兒,我只說了一句「這是我們女孩子之間的暱稱」之後,他們也堅決否決了對我這樣的稱呼。讓他們叫我的全名,他們說這樣太生硬,光讓他們叫我醉酒,他們又說像是在叫一個酒鬼,最後,幾經商榷,經我們雙方的妥協,他們也學著花滿樓裡的侍女一樣,稱我為「姑娘」,只是,我卻覺得我青樓女子的身份好像又更落實了一些,無奈呀!
  
  「我,厲害?我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嗎?」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你又何必瞞我呢,我也是老江湖了。」段刀笑呵呵地說道,「這王虎是這群人的首領,防禦最高,我們怎麼都殺不死他,反而被他帶著人追得差點累死。你卻撕破他的衣服,搶了他的褲帶,讓他丟醜,他氣極之下,攻擊力變高了,防禦力也就下降了。你還讓他因自己的褲子而跌倒,有心殺我們卻還來不及爬起來,反而被我一刀宰了。這傢伙的經驗好豐富,我老久沒漲的等級今天總算又升了上去了,呵呵。」
  
  相對於段刀的高興,我卻鬱悶了,這王虎我既不是第一個傷他的,也不是最後一個殺他的人,小小地偷了人家兩把,什麼好處沒撈到,也因為沒有對人家產生傷害,得到的經驗跟沒漲差不多。
  
  段刀繼續說道:「沒想到你的控制能力這麼高,能夠只割下他的衣襟和褲帶卻不傷人,說實在的,我練了這麼久的刀法,到現在也還達不到這個境界。」
  
  聽到這話,我可樂了。看來我的紅線盜盒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嘛。至少,我可以用它來裝裝高手了。在以後的歲月裡,我的這門功夫還真是讓我過足了當高手的感覺,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你們知道我厲害就好。不要以為你們會幾手合擊的本事就了不起了。要達到我的境界,你們還有得練呢。」我裝出一派高手風範的樣子說道。
  
  「你說得對,我和哥哥還真要繼續努力才行呀。」段刀笑道。
  
  「暈,你這傢伙怎麼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呀!我要真的本事那麼高,還要你們這兩個保鏢幹什麼?」我一拍段刀的額頭笑罵。
  
  「姑娘說得對,作為保鏢,我們不但沒有保護好你,還差點把你捲入的險境,是我們失職了。以後遇到這樣的事,姑娘千萬不要再出手了。我和段刀以後也會控制自己,不再讓自己捲入這些是非中去,免得連累了姑娘。」段劍也開口對我說話了。
  
  「段劍,我可沒有說你失職,而且……」本來我還想說更多的話,可是,轉頭看向段劍,卻看見他臉上隱有的不快和堅持,唉!這傢伙分明是不滿我隨意插進他的戰鬥將自己捲進了危險之中嘛,他不好意思說我,就用責怪自己的方式。這還真是挫到我的軟肋了。他若是用別的方式我可能還會和他對著幹,唯獨這種方式,我也只有投降的份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後有架打的時候,我會讓你們動手,不到萬不得已,我一定不插手,行吧。」我無可奈何地對段劍承諾。
  
  段劍卻滿意地笑了,一副「本當如此」的樣子,讓我心裡氣得牙癢癢。
  
  「喲,香妃娘娘,我們還真是有緣哪,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風蕭蕭一臉痞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要再敢這麼叫我,小心我撕了你的嘴。回去告訴你們家那個什麼破衰君,我可不是貨物,由不得他來訂。」想起那個給我送了這麼一個破外號的傢伙,我就鬱悶得不得了。原來外號被人叫多了是會被智腦記錄下來的,現在我的控制面版上關於我的基本資料那一欄裡已經多了一個「香妃娘娘」的名字,為了取消這個名字我給客服打了電話,可是得到的回答卻是遊戲中的一切已全權由智腦控制,遊戲公司也無法改變。氣得我午夜兩點就拉著塞兒在外面跑了三個小時才回來,這才消了胸中一口怨氣——因為我已經累得沒精神生氣了。
  
  「那個破衰君呀,」風蕭蕭的臉上呈獻出古怪的冷笑,「我是懶得對他說這些的。我喜歡你罵他,你儘管罵好了,你罵他罵得越大聲,我就越開心。」說完這句話,風蕭蕭的臉上已經生出了如同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看他的模樣,似乎是在很興奮得想像著我痛罵六面神君的模樣。
  
  「喂,你真的是寒冰堡的左護法嗎?我可是在罵你們幫派的首領。」我提醒風蕭蕭道。
  
  「沒事,」風蕭蕭毫不在意地說,「天底下會罵他的人多了,我哪能一個個去找麻煩。再說了,在我們堡裡,找到罵過他的人容易,要找到一個不曾罵過他的那才叫難呢。」
  
  智腦大神哪,請你告訴我這個六面神君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在屬下心中這麼不值錢,居然還能在堡主的位置上坐下去,真是奇跡。
  
  「對了,你們怎麼和那群NPC打起來了?」我向風蕭蕭問道。
  
  風蕭蕭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憤憤不平的表情,可是他卻對我說道:「沒什麼,只是像你一樣中了一個很信任的人的計了。可惜我腦子沒有他聰明,不對,應該是沒有他狡猾,還是不對,應該是沒有他惡毒,這筆帳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向他討回來了。」
  
  「這人是誰?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對付他。」我很講義氣地對風蕭蕭說道。
  
  風蕭蕭眼睛一亮,上下打量著我,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也對,雖然沒法從實質上抱負他,不過,讓他吃吃醋應該也是不錯的主意吧。反正他也沒說我不准追你。」
  
  「你說什麼?」風蕭蕭的聲音太小,我也聽得模模糊糊,只好再追問一遍他說的話。
  
  「親愛的妃,做我女朋友吧。」風蕭蕭突然拉起我的雙手放在胸前說道。
  
  「什麼?」我被驚呆了。
  
  就在這時,「唰」得一聲,一把明晃晃的兵刃向風蕭蕭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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