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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ulia3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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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妃醉酒】網遊之紅顏江湖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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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26:40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六十三章 「尋找真實」的遊戲
  
  迷迷登登地睜開眼睛,奇怪,怎麼動不了。掙扎了兩下,只覺身上被勒得生疼。小六這才清醒過來。自己依然身處總壇,只是身上被綁上了無數的繩子,低頭看看自己,呵呵,現在小六總算是知道木乃伊是什麼樣子了。
  
  「幾根破繩子,能綁住其他人,難道還能困住我嗎?」小六冷笑一聲,一陣寒氣運轉全身,結實的繩子立刻凍成了冰柱,雙臂向外一震,冰柱已化成了片片碎屑。
  
  片刻之後,一道黑影穿過了五毒密林,向著東方奔去。
  
  小六現在無比鬱悶。五毒教對藏寶圖果然防守嚴密,光接近藏寶圖自己就不得不先破了二十四個機關。可惜五毒教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最善於破解機關,更沒有算到自己能夠輕易掙脫他們的捆綁,竟然把自己和寶圖關在了一起,這不等於把狼放在羊的旁邊嗎?可恨自己卻在得到寶圖後忘乎所以,竟沒發現在藏寶圖上還設有毒藥。這毒藥竟是五毒混和而成,饒是自己內功深厚,竟也只能壓制住毒性,讓自己勉強不死罷了。不管了,先有多遠跑多遠再說吧。
  
  「啊——」一聲淒慘的尖叫驚醒了只顧逃命的小六。
  
  「女人的聲音?」小六停下腳步,好奇地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這個遊戲,女人實在是太稀有了。畢竟喜歡玩網絡遊戲的女人本來就少,肯在這永無止境的江湖打鬥的遊戲裡的女人就更少了,自從三聖母刪號之後,這個江湖更是流失了大量的女性玩家。
  
  「呵呵,我總算碰到江湖裡的一點新血了。但願她長得不錯,找個機會把她騙到寒冰堡去,說不定又能為寒冰堡引來不少的高手。」想起寒冰堡因水無情的加入投奔而來的大量人材,小六已經開始露出了奸商的表情。
  
  只見那個女人正在一隻氣勢洶洶的母雞面前連連後退,雙手不停地舞動,似乎想借此將母雞趕走。突然母雞一個高飛,正中女人胸口,女人還來不及再度發出那驚天動地的尖叫,已經出現在不遠處的復活點中。
  
  「好弱的女人!」小六不覺在額頭掛起一滴冷汗,不過,居然能被等級最弱的母雞啄死,而且還能毫無顧忌地發出尖叫,這個女人真的……笨得……好好笑……
  
  「哈哈哈哈……」小六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喂!你要死呀!好端端的傻笑什麼?」我看著笑得一臉呆樣的小六,這傢伙搞什麼鬼,在告訴我經過四海幫遇到一件大事後就變得癡癡呆呆的。發呆就算了,沒多久又發笑。聽說人死前有迴光返照,那也是越來越精神才對,沒聽說會越來越傻的呀。
  
  「我只是在笑沒想到當初連一隻雞也殺不死的笨女人如今也有了讓人側目的實力了。」小六聽到我的問話,停下了笑聲,感慨的說道。
  
  想起當初的醜事,我一陣尷尬,卻也從心底泛起一陣溫馨,白了小六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沒見過像你那樣沒有紳士風度的,見到人家死了,不說幾名好話安慰人家也就罷了,還嘲笑人家,你呀,活該被狗咬死。」
  
  「我現在也快死了,你為什麼不安慰一下我。」小六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你有什麼遺言我一定幫你辦到,你快點說吧。早死早超生。」我非常不講情義地對小六說道。
  
  小六像個被丈夫拋棄的小媳婦一樣哀怨地看了我一眼,這才說道:「在四海幫我認識了他們的幫主縱橫四海,更親眼目睹了四海幫的毀滅,縱橫四海是死在我的懷裡的。」
  
  說到這裡,小六不自覺得又停了一下,看著他臉上複雜的表情,我知道,這件事對小六的觸動一定很深。
  
  「為了給縱橫四海做點什麼,我決定去盜回四海幫被搶走的藏寶圖,易水寒得知此事後,將寒冰堡手中的紅寶石戒子送給了我。後來,我成功盜出了寶圖,在跑亡的過程中遇到了你。」小六說到此處,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溫柔地對小六一笑,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後來,你毫不猶豫地跳下了山崖,卻讓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讓六公子從這個江湖上消失,既然敵人從暗處偷襲我,我就要從更黑暗的地方讓他痛徹心扉。於是,我跳下了懸崖,卻藉著自己的輕功,攀住了山崖上一塊突出的巨石……哎呀,你幹嘛又敲我。」小六大叫著捂著自己的腦袋。
  
  「原來你根本就沒摔死。你這個混蛋,還讓我自責了老久。」真是冤呀,為什麼我跳崖就得摔死白板,這傢伙就能安然無恙,智腦大神,你不公平!
  
  「切,你會自責才怪,我可看你一直過得挺滋潤的。」小六不屑地說道。
  
  我正要反駁,小六的嘴角卻又滲出一口血來,我連忙為他擦拭安淨,這時,他的臉色已經顯得非常蒼白了。
  
  「我帶你去找浣紗吧,你這樣真的要死了。」
  
  小六搖了搖頭,抓住我的手說道:「時間不多了,你聽我把話說完。一切在依我的想法進行,那人雖然走了,也帶走了我送你的那柄『飛凰劍』,那把劍可是極品,容不得他不動心。將來,你若是發現有誰擁有這把劍,那麼,他就是逼死我們的兇手。這樣的好劍,他是不會捨得送人的。你面對他,一定要小心,能拿走浪翻雲的寶貝的絕非等閒之輩。」
  
  我看著小六,用力地點了點頭。
  
  小六見我點頭,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愛妃呀,你可能心裡有很多疑問。為什麼我會成為你的師伯,為什麼我總是不肯露面,甚至我究竟是誰。可是,我的故事太長了,時間已經不允許我繼續說下去了。可是,我可以告訴你,我一直有在注意你,因為我們的相識一場,也因為你已成為了我的許多計劃的一部分。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你就應該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大好人,更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認識我,也許會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你相信嗎?」
  
  「你呀,皮厚心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我早看出來了。」我淡淡地笑著,可腦子裡卻想起了我們初識時他提出帶我去練級時眼中的溫柔,「我從沒想過你究竟是誰這個問題,可是,我卻能能感覺出你並不是個一般人。我是單細胞的生物,想不了太多的事情,如果你想利用我,儘管去做我了。只不過,不要讓我發現,如果我發現了,我不會怪你騙了我,卻會怪你騙我騙得不夠徹底。要做一個操縱別人的人,是不能讓你操縱的木偶發現的,所以,如果你讓我發現了,我就會用實際行動讓你徹底明白這一點。單細胞的生物,只有吃與被吃兩種意識,你明白嗎?」
  
  小六深深地看著我,如同我靜靜地凝視著他一般,在別人的眼中,他們看到的也許只是一對相互注視的戀人,只有我們自已知道,我們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那懶散的眼神背後那一絲精明的光芒。
  
  「愛妃,我們來做個遊戲吧。」小六的虛弱的臉上綻放出一片奇特的光芒,他似乎正處在一種興奮地狀態中。
  
  我驚訝於他突然如此說,只得呆呆地問道:「遊戲?什麼遊戲?」
  
  「來找我吧。在人群中找到我。我會在你的身邊注意著你,我會幫你,也會害你。你要做的,就是在你諸多的敵人和朋友當中找到我。你每找到一個我,做為獎勵,我就給你說一個故事。那個故事,會幫你解開心中的迷惑,怎麼樣,很有意思吧。」小六興奮地說道。
  
  「好呀。好像真的很好玩。我給這個遊戲取個名字,就叫……『尋找真實』,怎麼樣?」我也立刻來了精神,衝著小六說道。
  
  「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師伯這個角色了,你說,這個故事你什麼時候補償給我呢?」我衝著小六笑道。
  
  「從此以後,這時會有一個男子,你可以叫他師伯,你可以把幫當成普通的NPC,依然像以前一樣對他說著心事,對他講笑話,他會靜靜地聽著。也會告訴你屬於師伯的故事。但是,他也只會告訴你屬於師伯的一部分。可以嗎?」小六微笑著說道。
  
  「從此以後,我的桃花谷裡會有一個師伯。我會對他說心事,給他釀酒,讓他陪我練功,除此之後,我不會對他做過余的事。」我承諾道。
  
  小六笑了,可是他的笑容越來越淡,越來越淺,抓住我的手也越來越無力,慢慢的,我的手中只剩下了一團空氣。
  
  收回了自己的雙手,我站起身來,歎了一口氣。雖然小六和我說得很少,我卻依然感受覺到了,小六在對我說,「我的愛妃,你已經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捲進了江湖的泥潭了。」
  
  未來會怎麼樣?我不知道。整了整身上的神衣,我突然不再排斥這身衣服了。就讓我用最華麗的樣子,在江湖上釀出另一壇令人醉倒的酒吧。
如果喜歡的話 麻煩不要吝嗇的給我一個愛心(感謝作者)喔^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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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27:18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六十四章 棋局的開端
  
  我靜靜地走在青梅鎮的青石路上,不理會路上行人對我投來的驚艷的眼神,只是默默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我終於見到小六了,可是,小六並沒有為我解開疑團,相反,他讓我感到我正在一個巨大的疑團當中,小六為我設了一個局。他已經把棋局擺下了,在我以後的道路上,我走的每一步,都可能遇到他安排的棋子。他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找到逼死我們的兇手。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他的人的。否則,他不會義無反顧地跳下懸崖。從他跳下去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像毒蛇一般地盯上那個人了。也許,他已經找到了那個人或者發現了那個人的線索。他在用他的方式報仇,而我已經成了他用來復仇的一部分。為什麼我會想到這些,我也說不清楚,只是,從小六在我手中消失的一刻我就知道了,他看著我的眼神,那帶著欣慰與愧疚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一切了。
  
  小六呀,知道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玩這個遊戲嗎?因為我知道你已經在玩這個遊戲了,我一直在按著你安排的遊戲前進。所以,你成了我的師伯;所以,我入了紅線門;甚至你不惜犧牲自己讓我度過難關,成為今天的花魁,也許,這裡面也有你佈局的影子吧。你已經讓我進了你的遊戲之中,所以,我只能和你玩這個遊戲了。
  
  抬頭望向天空,天空中彷彿也浮現出一副黑白的棋局,小六正站在棋盤的一端,手執一子,幼稚的臉龐上掛著調皮與開朗的笑容,只是他那手中的一子卻在他的手上散發著肅殺的氣息。
  
  「喂,你在看什麼?」一個巴掌拍向我的肩頭,嚇得我猛然驚醒,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我惱怒地看著巴掌的主人,「施浣紗,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呀,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喲,你怎麼啦,吃了炸藥啦?」直接忽略我的惱怒,浣紗毫不在意地問我。
  
  唉!算了,和她生氣還不如和木板生氣來得實在。
  
  「沒什麼,只是小六死了,我有點難過。」我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答道。
  
  「那我們去復活點找他吧。」浣紗拉著我的手就往復活點走。
  
  我拉住浣紗,說道:「算了,如果他想找我,自然會來找我的,我沒有必要去找他的。」
  
  「你怎麼了,好像突然變得奇奇怪怪的。」浣紗滿臉疑惑地看著我。
  
  「有嗎?是你多心了吧!」我一邊說著,一邊拉起浣紗說道,「走吧,我們該去找風蕭蕭報喪了。告訴他,他那位師兄現在已經死翹翹了。」
  
  呵呵,也許是我多心了吧。小六隻是說要和我玩一個找人的遊戲,就算他機關算盡,一個小小的賊能掀起多大的風浪,難道他還想一統江湖,萬載千秋不成?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不想啦,不想啦。
  
  「風蕭蕭已經走了。」浣紗撅著小嘴說道。
  
  「怎麼回事?」
  
  「他剛接到寒冰堡的緊急召集令,已經回去了。」
  
  「他不擔心他的師兄了嗎?剛才他來找我的時候可是火燒火燎的。現在他卻拍拍屁股走人了嗎?」我奇怪地問道。
  
  「沒辦法,好像是青龍幫的兩個使者在寒冰堡打起來了,易水寒一個人處理不過來,所以讓風蕭蕭趕緊回去。」浣紗心不在焉地答道。
  
  「他們是去寒冰堡鬧事的嗎?」
  
  「不是。實際上他們是去寒冰堡求購天山雪蓮的。」
  
  我這才想起托龍嘯天為我搜集藥材的事。
  
  「這麼說他們應該是奉龍嘯天之命去寒冰堡求藥的。實際上是在為你辦事嘍。可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地樣子呀?」我衝著浣紗問道,難道這女人一點也不急著把病治好嗎?
  
  「拜託,我身邊有一個寒冰堡的左護法,你覺得我還要托龍嘯天幫我向寒冰堡求藥嗎?風蕭蕭早就給我弄來一棵了。」浣紗翻了個白眼說道。
  
  「那你當初還要我找龍嘯天幫忙,早知道,我向龍嘯天要了碧海丹心走人不就行了。現在到好,若真的這兩個使者在寒冰堡裡有什麼損害,那我不就欠了人家一個大人情了。」我埋怨地對浣紗說道。
  
  「給你藥方的是拜月不是我。」浣紗提醒道。
  
  「都一樣。」我已經下定決心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
  
  「隨便你怎麼想好了。」浣紗因為風蕭蕭離開的關係,顯得很沒精神,也懶得和我爭辯。
  
  「那兩個使者是誰呀?他們怎麼會和寒冰堡的人打起來的?」為了消除浣紗那點沮喪的心理,我也只好尋找一點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其實在我看來,管那兩個打架的是誰,江湖上天天有打架的,我在意得過來嗎?
  
  「不是他們和寒冰堡的的打架,如果是那樣,他們早被寒冰堡砍成肉泥了。而是那兩個使者自己打起來了。這兩個人,有一個你還挺熟的。」浣紗的注意力果然被我成功轉移了,現在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好像能從我的臉上看出好戲一樣。
  
  「我挺熟的嗎?」我皺著眉頭想了想,不會吧……
  
  我轉過頭望向浣紗,不確定的問道:「你說的不會是一葉知秋吧。」
  
  「回答正確,加十分,不過沒獎。」浣紗打了一個響指,一臉看好戲地看著我。
  
  「他和誰打起來了?」若是別人我也懶得管了,不過一葉知秋,我還是有點放不下呀。
  
  「你說他和誰有仇來著?」浣紗提醒我道。
  
  「踏浪無痕?」我不確定地問道。
  
  「又答對了,可惜還是沒獎。」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仇恨在寒冰堡裡爆發了?」
  
  「沒錯。」浣紗說道:「你說這龍嘯天是不是腦子生銹了,明明知道這兩個人不對盤,居然還敢給這兩個人下同一個任務。這不明擺了讓他們打架嗎?」
  
  「管他的。人家是大幫主,想得當然和我們不一樣,也許人家這麼做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也說不定的。」我隨口答道,不過,我卻沒有想到我的這一句隨口之話竟然一語成箴,而且,由這個事件,我更進一步地遠離了一直以來的悠閒時光,開始懂得什麼是江湖。
  
  寒冰堡的大廳裡目前沒有人敢進去,四大高手的對決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即使隔著厚厚的門牆,依然能讓人感覺到那大廳之中傳來的陣陣殺氣以及濃濃的血腥的氣勢。
  
  水無情隔在大廳之外,深深地皺著眉,即使是面紗也遮不住她發怒的表情。這兩個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身為青龍幫的使者,居然一點身份也不顧忌,竟然為了由誰來拿天山雪蓮這種小事也能相互仇視,各不相讓,以至大打出手。幸好這二人不是自己的幫眾,否則,自己非要好好懲罰這兩個不知輕重的傢伙不可。
  
  時間對於等待的人來說是漫長的,不過,顯然水無情的耐性還是不錯的,終於,她等開了大廳的門。
  
  風蕭蕭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了出來,身後還背了一個渾身淌血的人。緊跟其後的是易水寒以及「血影劍客」踏浪無痕。
  
  「看樣子是你贏了?」水無情帶著嘲諷的語氣衝著走在最後的踏浪無痕說道。
  
  踏浪無痕的狀態顯然也不是很好,渾身上下無一不是帶傷,不過,他依然傲氣十足地說道:「真正的十大高手和這種新進的後輩顯然還是有區別的。」
  
  風蕭蕭聽了微微一皺眉頭,不過,卻沒有出聲。
  
  水無情捕捉到了風蕭蕭的表情,淡淡一笑,隨即衝著踏浪無痕說道:「既然你贏了,那麼,天山雪蓮也該由你帶走了。不過,那傢伙怎麼辦?」水無情瞟了一眼風蕭蕭身上的一葉知秋。
  
  踏浪無痕為難地看了水無情一眼。顯然,踏浪無痕是不想管一葉知秋的。一葉知秋現在失去了知覺,踏浪無痕能做的,一是把一葉知秋背回家,不過,作為兩個不對盤的人,踏浪無痕顯然是不會願意做這種事的。另一種方法是索性殺了一葉知秋,這樣一葉知秋就能馬上變成正常人。不過,好歹一葉知秋也是青龍幫的人,自己把他打趴下是無所謂,若是真把他殺了,單是自己幫主那裡就交待不過去。何況這一切還有寒冰堡的人親眼看著。
  
  水無情歎了一口氣,又看了踏浪無痕一眼,這才說道:「把他暫時留在我們這好了,你拿著天山雪蓮先走吧。」
  
  踏浪無痕聽後大喜,連忙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多謝水姑娘了。」說完,邁開步子就要離開。
  
  「回來。」水無情大聲喊道。
  
  「姑娘還有何事?」踏浪無痕回身問道。
  
  「交錢。」水無情兩手一伸,說道,「你在大廳和一葉知秋打架,打壞我們的東西,難道不用賠錢呀。」
  
  踏浪無痕尷尬一笑,說道:「也對呀。不知姑娘要多少錢呢?」
  
  「我這大廳裡的東西,隨便一樣也是好幾萬兩銀子的東西。看你是青龍幫的貴客的份上,我也不收你多了,就你給白銀五十萬兩好了。」水無情說道。
  
  「五十萬兩?」踏浪無痕驚訝地大叫起來。
  
  十分鐘後,踏浪無痕除了手中的血影劍,終於只穿了一件內衣走出了寒冰堡的大門。當他踏進返回青龍幫的傳送陣之後,終於說出了一句名言:「寒冰堡——果然——好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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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六十五章 一葉知秋的目的
  
  一葉知秋從沉睡中清醒過來,窗外暖暖的陽光照得他一陣舒爽。自己有多久不曾如此深沉地睡過啦。坐起身來,掀開身上薄而鬆軟的錦被,一葉知秋開始環顧他所處的環境。金色略微透明的帷幕擋住了自己大量的視線,但是,依自己的眼力,依然不難看出,房間的每一處無一不含有精雕細琢的痕跡。床的另一側是用紗絹敷成的窗戶。紗窗緊閉,窗外的冰天雪地絲毫不能影響房間內的如春般的溫暖,微微的暖風竟然在房間內輕輕的遊走,為封閉的房間帶來陣陣清新的空氣,也讓床上的帷幕隨風而動,給房間帶來一分飄逸的感覺。
  
  「你醒啦。」一個冷淡卻十分動聽的聲音從帷幕外傳來。
  
  一葉知秋這才發現,透過帷幕,在距離房門的不遠處,一名戴著面紗的女子就坐在那裡靜靜地繡著什麼。只見她目不斜視,盯著繃子上的圖案,若非房間裡只有她這麼一個人,實在讓人很難相信剛才發出聲音的就是她。
  
  「水無情?」一葉知秋不確定地問道,畢竟,自從水無情成了十大美女之一之後,不少女生也愛上了這種紗巾蒙面的打扮,時常有女子作水無情的打扮,惹得周圍的男子一陣心癢難耐。
  
  女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繼續繡著她的刺繡,那專注的神情,彷彿她的世界裡除了手中的針線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一葉知秋也不是愛說話的人,見對方不作聲,也只是靜靜地沉默著。
  
  女子的動作靈巧而嫻熟,一針一線猶如行雲流水,毫無滯礙,如同漫舞一般。一葉知秋不覺想起了另一名同樣在他面前操持著針線的女子,只是那名女子似乎天生與針線有仇,不是被針扎得滿手是血就是被針線纏著指頭,花費了幾乎可以讓兩個人升為大師級的裁縫的材料,也只是勉強做出了一個總算不像布袋子的劍鞘。想到這裡,一葉知秋帶著笑意地將手伸進懷裡,掏出那略帶暖意的劍鞘。用畢方的羽毛編織而成的花紋,泛著柔柔地紅光,總讓人忍不住想起它的創造者那甜甜的,無憂無慮的笑容。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女子的聲音再度響起,一葉知秋的心彷彿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他憤怒地從床上站起來,瞪向女子。可是,女子依然只是靜靜地完成著她的刺繡,彷彿不曾說過話一般。
  
  一陣眩暈湧上了頭部,一葉知秋不得不又再度坐下。
  
  「你被踏浪無痕的血影劍所傷,它的血影劍氣已經滲入你的體內,你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了。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床上吧。這床是用千年寒玉所製,對你的傷勢是非常的有利的。」女子總算停下了手中的活,向一葉知秋走來。
  
  「千年寒玉,只要得到拇指大的一塊,在修煉時握著它,就可以大大減少走火入魔的機率,帶在身邊還能加快身體本身傷勢的恢復,在江湖上是不可多得的至寶,沒想到在你們寒冰堡卻只是用來睡覺的床罷了。人說寒冰堡富甲天下,果然沒錯。」一葉知秋冷冷地看著女子。
  
  「你這也算是看待救命恩人的眼神嗎?」女子也冷笑著望著一葉知秋。
  
  一葉知秋卻不再理會女子,在寒玉床上盤膝而坐,運功療傷起來。女子見狀,心中暗氣,平時,整個寒冰堡裡誰不是看自己的眼色行事,就是六面神君也要看自己三分臉色,眼前這傢伙居然敢無視自己,著實可恨。女子正待發作,房間的大門突然豁然大開,風蕭蕭一陣風地跑了進來,嘴裡還在一邊大叫:「無情姐,一葉知秋醒了沒有?」
  
  「醒了,不過,現在正在運功療傷。」水無情沒好氣地說。
  
  「醒了就好,」風蕭蕭看著正在打坐的一葉知秋,安慰地說,「我剛才和妃醉酒還有施浣紗聯繫過了。妃醉酒一聽我說一葉知秋受了重傷昏迷了,急得不得了,正吵著要帶浣紗嚮往我們這兒來呢。既然他已經醒了,我就讓她們不要來了。施浣紗的病現在還沒好,可經不起這長途跋涉地折騰。」說著又一陣風地跑了出去。
  
  一葉知秋並沒有完全入定,風蕭蕭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此刻,他心裡也是無限地著急:「不要來呀!酒兒。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不行,看來自己要盡快行動才行了。」
  
  只有水無情似乎是三人中最平靜的人。她凝神看著眼前這名男子。雖然對方雙目緊閉,可是略皺的眉頭卻顯示著對方有著很重的心事。他究竟是在想什麼呢?自己這次收留了他,究竟是否正確呢?水無情暗暗盤算著得失。
  
  與此同時,我也接到了風蕭蕭的來信。雖然我仍然在擔心一葉知秋的傷勢,可是急著前行的步伐還是相對減緩了許多,總算是饒了被我拖得半死的浣紗一條性命。
  
  自從我給風蕭蕭發短信詢問一葉知秋的情況,又問了浣紗一點相對醫學上的問題。從浣紗那我知道了,血影劍是一把很凶厲的劍,與之配套的《血影劍法》更是吸收他人的精血為主的劍法。血影劍劍身帶著血毒,被血影劍所傷的人往往沒有什麼好過的日子,受傷後身體會極度虛弱,而且一旦有了傷口,傷口便很難癒合,在他的傷勢完全好之前,任何的移動都可能因此而再度扯裂傷口。過去許多與血影劍客交手的人,可以說並非死在踏浪無痕的手上。而是踏浪無痕靠著血影劍擊傷對方,讓對方因流血過多而死。
  
  不過,現在一葉知秋既然已經醒了,想來他應該會馬上運功療傷的。寒冰堡應該算是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在那裡,想來不會有人找他的麻煩的。而且依他的功力,只需一兩天應該就可以把自己的傷治好了。想到這裡,我懸著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雖然仍然帶著浣紗向寒冰堡走著,卻也不再那麼著急了。
  
  「酒兒,既然一葉知秋已經醒了,咱們就不用過去了吧。」浣紗見我還拉著她往寒冰堡的方向走著,不情願地說道。
  
  「紗兒,我不放心呀!」我憂慮地說道。
  
  「有什麼不放心的。他不是已經醒了嗎?風蕭蕭可是把他放到六面神君專用的寒玉床上的。有那麼大的一塊寒玉在,他的那點小傷還有什麼讓人不放心的。」浣紗不滿地說道。
  
  「如果他贏了,我這時也就不再想他了。可是,他偏偏輸了,還輸得那麼的慘……」
  
  「哦——,明白了,你是在擔心他心理上受不了,要去安慰他,對吧。你和他果然有點什麼,呵呵呵呵,你們什麼時候把關係挑明?」浣紗一副「我很聰明吧」的表情。
  
  挑明?關係早挑明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沒好氣地看了浣紗一眼,說道:「咱們和一葉知秋好歹也相識一場,去安慰一下他難道不應該嗎?而且,這次,我帶你過去,也許不只是安慰他一下而已。」
  
  「此話怎講?」浣紗素知我這人平時雖然迷迷糊糊,可是,有時思路卻比旁人更加清晰。
  
  「一葉知秋終究也是十大高手之一了,武功自然是高強的。他與踏浪無痕曾經是朋友,自然會對踏浪無痕的武功路數有所瞭解。自他加入青龍幫後,終日與他的這位背叛過自己的友人在一起,無論是依他嗜武成癡的個性,還是對這位友人的防備,你認為他會不對踏浪無痕的武功進行研究嗎?即使他功力不濟,躲開踏浪無痕的幾劍應該沒有問題吧。一葉知秋明知踏浪無痕血影劍的厲害,身上卻全是血影劍的傷痕,你認為這是何故?」我一邊慢慢地向前走著,一邊向浣紗說道。
  
  「你的意思是——」浣紗也不是笨蛋,一聽我的解釋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葉知秋是故意受傷,然後留在寒冰堡裡。」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呢?」浣紗問道,「難道他就不怕寒冰堡看出他的目的嗎?」
  
  「他現在可是身受重傷。血影劍的效果你知道,難道寒冰堡的人會不瞭解?一個渾身是傷,動兩下就可以會死的人,你覺得他能給你帶來什麼危害?人哪,總是會被眼中見到的表面現象所迷惑。寒冰堡的人也許在他傷好之後會對他有所防備,不過,對於現在的他,在寒冰堡的眼中,與無害的羔羊應該沒有多大差別吧。」說到這裡,我深吸了一口氣,「但願一葉知秋將自己留在寒冰堡並沒有什麼過分的目的,否則,寒冰堡對他的報復絕對不會是我想見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一葉知秋很快就會行動?」浣紗不確定地問。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這次我帶你去找他,究竟是對是錯,不過,好歹我們也是相識一場,我實在不希望他把自己逼到一條不歸路上去。所以,我想到寒冰堡去勸勸他。」
  
  「不過,這一切也只是你的猜測,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也許他只是單純的不小心被打傷的,咱們呀,就只把自己當成探病的朋友就行了。」浣紗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頭。
  
  「是呀,也是許我想太多了吧!」我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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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28:05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六十六章 超級BUG
  
  繁星點點的夏夜,蛐蛐在草叢間歡快地鳴叫,我坐在客棧的窗台上,仰望著浩瀚的星空。浣紗一邊擦拭著額頭的汗珠,一邊抱怨著:「可惡,為什麼你一點汗也沒有,我卻要流汗流個不停。」
  
  聞言,我拉扯了一下自己寬大的衣袖,笑道:「沒辦法,誰讓我穿了一件神衣呢。呵呵,至少我現在發現了這衣服的第一個功能了,那就是冬暖夏涼。」
  
  浣紗羨慕地看了我一眼,卻撇撇嘴說道:「沒什麼了不起的,現實裡你流汗肯定比我多。」
  
  「拜託,現實裡有空調,我連神衣都不用穿,照樣不出汗。」我神氣地反駁道。浣紗被我咽得說不出話來,也懶得再與我爭辯,一邊脫著身上的衣服,一邊向裡屋走去。
  
  見浣紗走進了裡屋,我環顧著我們租的這間大屋。浣紗這女人雖然摳錢,可是該享受的地方一點也不含糊。明天就能達寒冰堡了,我本打算隨便找個地方呆一夜就行,可是浣紗卻死活不肯委屈自己,面對一路隨我而來,滿臉疲憊,幾乎奄奄一息的施浣紗,我終究無法硬下心腸,終於被拉到了小鎮上最大的客棧,還要了個價錢最貴的房間。看著這雕樑畫棟,裝潢得像總統套間的房子,我心痛地摸了摸懷裡的銀子。為什麼我沒看清房租的價錢就答應那個女人由我掏錢呢?一時失足千古恨哪!
  
  「啊呀!」浣紗的驚叫突然從裡屋響起,我連忙向裡屋望去。
  
  「是不是有老鼠呀?」我一邊整整衣服向裡屋走去,一邊說道。「最好有幾隻大老鼠,那樣我也許可以以衛生不過關也由讓客棧老闆少收我一點銀子。」我在心裡盤算著。
  
  「酒兒,你快進來。」浣紗的聲音似乎有點焦急。
  
  「怎麼回事?」感覺事態可能有點不一般,我連忙推開裡屋的房門。
  
  只見浣紗的上衣已經被扔在了一邊,只穿著一個肚兜躺在地上,身上還壓著一個——男人!
  
  「採花賊!」我條件反射地叫了起來。
  
  「采你個頭啊!他是一葉知秋。」浣紗一邊試圖推開一葉知秋,一邊衝我嚷道,「還不幫我把他扶起來,這傢伙沉死了。」
  
  「哦!」我連忙答應,走上前去。
  
  好不容易將一葉知秋扶起放在床上,這傢伙此時已經渾身是血了。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緊皺的眉頭,我忍不住一陣心疼,眼淚兒也經不住一圈一圈地淌了下來。
  
  「紗兒,快救他。」我拉起身後正在穿衣的浣紗說道。
  
  「哭什麼,他還沒死了。」浣紗厭惡地看著自己身上被一葉知秋染紅的斑斑血跡,沒好氣地衝著我說道。
  
  「哼!他要是死了,你就等著自己出房錢吧。」我毫不客氣地說。
  
  顯然這一句比什麼軟語相求都有用得多。浣紗再也不看她那身帶血的衣裳,連身上尚未扣好的衣服也沒顧上,就坐到了一葉知秋的床頭。
  
  一排排的銀針從浣紗的懷裡掏了出來,不斷地向一葉知秋的身體插去。就在我懷疑一葉知秋是否已經被浣紗捅著馬蜂窩的時候,浣紗終於停止了施針。
  
  「他怎麼樣了?」我遞給浣紗一塊手帕,然後擔憂地看著床上的一葉知秋。
  
  浣紗接過手帕,輕輕地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答道:「有我在,他死得了嗎?不過,他現在暫時是不能動了,否則,就是十個施浣紗也救不了他。」
  
  聽了這話,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浣紗回頭看著我,說道:「你這麼緊張他,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我該怎麼回答,難道讓我說,我早就喜歡過了,現在不喜歡了。天,感情又不是玩具,總不能真這樣說吧。如果讓我更直接地告訴浣紗,我和一葉知秋的感情發生在黎明,結束在夜晚,一夕之間,已是滄海桑田,不知道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又會在外面給我造多少謠了。
  
  正在我猶豫要如何回答浣紗的問題的時候,客棧外面傳來一陣喧嘩地聲音將我的注意力引向了房間之外。
  
  「寒冰堡查房了,房間裡所有的人全部都出來接受檢查。」隨著一陣劇烈地敲門聲後,類似於這樣的話不斷地從各個房間的門口傳來。
  
  寒冰堡所為何來,看看床上的一葉知秋自然就明白了。「看樣子今天是有一場惡仗要打了。」我在心裡想著,只是,調出屬性面板,看了一眼我那靠著日夜不停地修煉才積攢下來的那麼可憐的一點內力,又看了看浣紗這個從來只是拿練功當好玩的女人。唉!這一戰是輸定了。
  
  「開門開門,寒冰堡查房。」敲門聲終於來到了我們的門前。
  
  罷了,大不了拼出這一條性命。玩網遊哪有不死的,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死掉了。我已做出了必死的決心。
  
  「讓他們進來,但是不要讓他們進我的這個房間。」浣紗說著,攤開床上的被子,向一葉知秋身上蓋了上去。
  
  就這樣行嗎?怎麼覺得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算了,不管了,最差的結果也不過是和他們打一架。
  
  整個整衣服,平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我邁步向外間的大門走去。
  
  「吱——」門被我輕輕地拉開了。我沒有放開抓住兩扇大門的手,冷冷地看著門外那一堆的人。只見這一群人身上穿著獸皮縫製的皮襖,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裡,豆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頭上滾了下來。難怪他們一個個聲音叫那麼大,全都是一副很火暴的樣子。這世上就是佛祖在大夏天裡身上穿這麼厚,那脾氣也好不了的。
  
  這群人見房門打開,張口便罵:「媽的,這麼久才開門,搞什麼呢,我告訴你,我們可是……」剩下的話他們終究沒有說下去。
  
  因為我站在那裡,冰冷地雙眼正死死地盯著他們。(我得記住這些人,畢竟我基本上是輸定了,所以,只有將他們記住了,以後報仇的時候才得對上號,誰讓這遊戲太過仿真,若是自己不知道殺死自己的是誰,系統便只會告訴你,你被人殺死了,卻不會告訴是誰殺了你。)平時並不怎麼釋放出來的天生氣質被我徹底釋放了出來,「叮!激發神衣功能,將氣勢擴大十倍轉換成與天生氣質相似的威壓。」系統的聲音好巧不巧在這時響起。
  
  這是什麼意思?不明白。不過,看看眼前這群人的反映,我似乎又瞭解了這件衣服的作用。天生的氣質只是給人的一種感覺,並不能給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不過,只有高手才能產生的威壓,卻能讓你真正感受到不舒服,甚至在威壓中死去。我的內力一直走得都是平和的路線,就算能產生氣勢,也應該是比較平和的一種感覺。如今因為神衣的關係,我產生和氣勢也會走上貴族氣質的路線。貴族的氣質不什麼?驕傲、高貴、優雅而且不容侵犯。這樣的氣勢被擴大十倍之後會怎麼樣呢?
  
  站在門口的寒冰堡的幫眾只覺得眼前的女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且不論她的容貌氣質是多少的與眾不同,只是單純地站在她的面前,便會覺得呼吸沉重,雙腿發軟,有一種站不住的感覺。系統不斷地在耳邊提示:「你在對方的氣勢威壓之下,攻擊力降低10%,防禦降低5%、閃避降低10%、移動降低5%、出手降低5%、命中降低10%。」
  
  寒冰堡的幫眾一時竟說不上話來,江湖上,有實力的人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尤其是有實力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背後,往往站了不只一個有實力的男人。
  
  我一臉陰沉得看著這群人,心裡卻是在起著驚濤駭浪,這什麼破神衣,只是轉換一下氣勢,竟然抽取我的內力像抽水似的。眼看我的內力就要見底了,等會我氣勢一弱,這群人豈不是立馬就會一擁而上。那時我已經完全沒有內力了,拿什麼抵抗他們。
  
  果然,沒有多久,我的內功終於見底了,我絕望地看著自己眼角的面板,完了。我悲哀地歎道。
  
  可是事情似乎並沒有如我想像得那樣糟粕,當我的內力見底後,我的氣勢依然不曾減弱。這是怎麼回事?瞟了一眼在我現有的內力條上的另一根代表《飄香訣》的內力條,自從我上次死後,它就變成綠色的了,只是在內力條的末端掛了一把小小的鎖的標記。只見我那綠色的內力條正在以相當細微的速度縮短。也就是說,這個我本人一直無法使用的內力,我的神衣卻能使用嘍。哈哈,那可是一根綠色的內力條,裡面得有多少內力呀。BUG,簡直是一個超級BUG。現在整個江湖,內力達到橙色的都不是很多,只要我能用裡面的內力,那我豈不是天下第一了嗎?嗚嗚嗚,為什麼不是我能用,只是我的衣服能用它。(智腦:「要是能讓你用,我還封住你的內力幹什麼。讓你可以用神衣調用它,已經是看你是主角的面子了,你就知足吧。」)
  
  有了內力墊底,我的底氣也足了。看著眼前這群望著我,眼神遊疑不定的人,我冷冷地說道:「你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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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28:29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六十七章 驚艷記
  
  寒冰堡眾人當中為首的一人在一個幫眾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等那人點頭離開,這才走上了前來,向我抱拳施了一禮,顯然在我的氣勢下,他們是不敢像對待其他人一樣地對我了。
  
  「這位姑娘,我們是寒冰堡的人,目前正在追查一個潛入我們堡中的賊人,這賊人武功不弱,而且殺氣極重,相當危險,還請姑娘讓我們進屋查上一查,也好保證姑娘的安全。」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似乎全是為我著想,若是沒有他們之前的氣勢洶洶,再加上這「賊人」當真就在我這兒,我還真的不好意思阻攔他們。
  
  「賊人?什麼賊人竟值得寒冰堡勞師動眾派出這許多人馬?」我讓我的語氣盡可能顯得高高在上。一個有恃無恐的女人,才會讓人覺得她的後台極硬,不能輕易招惹,這是拜月教我的,也不知道對不對,今天正好拿來試驗一下。
  
  只是可能今天我這招用得不是地方,在這群人心中,一葉知秋的份量肯定是不輕的。為首的人並沒有對我表現出示弱的樣子,只是語氣堅決地說:「這賊人是誰,等我們捉到他自然就知道了,只是他太過危險,還請姑娘讓我們進去一查,這樣也好讓我們雙方都安心,您說是吧。」
  
  這時,耳邊響起了有短信的提示。打開一看,卻是浣紗發的,「我準備好了,讓他們進來吧。只是別讓他們進裡屋就行。」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浣紗當真想出了什麼好的辦法?不管那麼多了,先依她的話做吧。大不了,正好讓拜月送我的幾種毒藥派上用場。
  
  「可以讓你們進去,不過,裡屋現在是我們姑娘家的閨房,我的朋友正在裡面休息,我不希望你們驚擾了她。你們不得擅入。」我收回氣勢,衝著那人說道。
  
  那人並不答話,只是向我一點頭,對身後的人做了一個「進去」的姿勢。我側身讓開,一邊看著這些人魚貫而入,一邊在心裡狐疑浣紗到底有什麼妙招。
  
  這群人在我的房子倒是不敢太過放縱,並沒有像在其他人的房間裡那樣鬧得雞犬不寧。他們一聲不吭地搜著屋子裡每一個角落,很快便搜到了裡屋的門前。
  
  「站住,那裡是我們的閨房,你們不得擅入。」我厲聲說道,收回的氣勢再次施放出來。
  
  那搜房的人一驚,立馬收回了本來打算打開裡屋的手。
  
  那為首的人又發話了:「姑娘,為了你們的安全,我看我們還是進去看一下比較好,若是那賊人當真跑進了姑娘的房間,影響了姑娘的清譽可就不好了。」
  
  「胡說八道,若真是讓你們進去了,我們的清譽才真是毀了。」我怒聲罵道,乘機走到了裡屋的門前,擋住了通往裡屋的路。
  
  「姑娘,我等職責所在,還請姑娘不要讓我們為難。」為首之人態度也堅決起來。
  
  「看樣子,你們是想找碴了。」我柳眉一豎,拔出了秋水劍。
  
  「酒兒,你們好了沒有,我快受不了了。」浣紗的聲音從裡屋傳了出來。
  
  受不了了?她有什麼受不了了?寒冰堡的幫眾一個個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卻發現我也對這個問題似乎也一臉茫然。
  
  「不好,她定是被賊人挾持了。」為首的這人好快的反映,藉著浣紗這句話便鑽了我們的空子。不等我反映過來,他便一把推開了我,向裡屋衝了進去。
  
  可憐我只是氣勢嚇人,可實際的內力卻早已耗空了,現在連最普通的輕功也使不出來。只得任憑對方衝了進去。
  
  「啊——流氓!」浣紗的呼叫聲從裡屋傳來。
  
  「混蛋,你給我出來。」我急得大罵,跟著衝進了裡屋。
  
  只見那為首之人呆呆地站在那裡,如同被點了穴道之般一動不動,順著那人站定的方向望去——該死,這場面無論是誰初見之下都得愣住。
  
  此時,浣紗正趴在床上,被子的一角輕輕地遮住她的臀部的部分。如玉般的大腿露在被子的外面,不過,最讓人難以自持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沒有穿上衣,背上除了隱約顯出繫著肚兜的幾根繩子以外,剩下的便是潔白無暇的一片。
  
  只見浣紗微微地抬起頭,臉色蒼白地看著我們,滿臉的委屈與羞愧,眼淚正順著眼眶裡打著轉兒。
  
  「你們是誰,出去,都給我出去。」浣紗虛弱而憤怒的聲音似在控訴著自己的屈辱,聽得我一陣陣地揪心,真正的怒火從我心裡升騰起來。
  
  我回過頭去,發現大半的幫眾竟然都闖了進來,一個個呆在那裡,注視著浣紗。
  
  「看夠了沒有。」我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冷得如冰一般了,「看夠了就給我滾。」
  
  為首的人一陣尷尬,連連後退,卻被門口的人擋住了去路,進退不得。
  
  「哪個點子硬,不好碰,竟然還得把我叫來。」一聲長嘯由遠及近,那聲音的主人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人——風蕭蕭。
  
  眾人紛紛讓出一條通道,風蕭蕭的身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浣紗一見是風蕭蕭,臉色更加蒼白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
  
  風蕭蕭看著施浣紗的模樣,也同樣呆住了。
  
  見到是風蕭蕭,我心中的無名業火總算是有了發洩的地方。走上前去,「啪!」一個清脆的耳光震撼了所有人的心靈。
  
  「讓別人看光深愛著你的女人,你好光榮呀!」我用冰冷和嘲諷的語氣衝著風蕭蕭說道。
  
  風蕭蕭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回過身去衝著眾人大怒道:「你們還呆在這裡幹什麼?滾,都給我滾!」
  
  眾人聽了,哪裡還敢多說什麼,開玩笑,這裡面的女人可是敢打左護法的人,那床上躺著的女人似乎更是與左護法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現在大家只恨自己少生了兩條腿,立刻向外退去。
  
  房間裡很快空了下來,只有風蕭蕭還站在我們面前。他不敢去看浣紗,只好靜靜地看著我。房間裡迴盪著浣紗輕輕地啜泣聲,除此之外便是一片寧靜。
  
  我輕輕地揉著自己吃痛的手掌,這傢伙的臉皮還真厚,我打在他臉上,他一點事也沒有,反倒是我的手掌一陣陣地生疼。面對現在的場面,我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風蕭蕭,你也走吧。現在我不想看到你。」浣紗收住了眼淚,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
  
  風蕭蕭神色不定地看了浣紗一眼,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只是「嗯」了一聲,也退了出去。
  
  客棧裡很快安靜了下來,在確認寒冰堡的人都已經走了之後。我連忙關上了房間的大門。回身來到了裡間。
  
  「紗兒,你這又是何必呢。」看著已經穿戴完畢的浣紗,我忍不住說道。
  
  「唉!我也沒想到風蕭蕭會來呀。早知道他會來,直接和他說一說,我也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浣紗滿臉虧了本的模樣說道。
  
  「我不是說這個,」我一把按住浣紗的肩頭,「不管風蕭蕭來不來,你都用不著這樣的呀!」
  
  「我的方法不好嗎?」浣紗不解地問道。
  
  「這方法是有用,」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不過,用犧牲色相的方法,值得嗎?」
  
  「可我沒覺得我有犧牲什麼呀?」浣紗無所謂地說道,「在現實裡,我在游泳場上穿得泳裝不是比它露得還多嗎?只不過現在泳褲變成了一條蓋得面積更大的被子,身上換成了一個覆蓋面積更廣的肚兜而已。」
  
  我一時無語,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樣。
  
  「你呀,穿上古裝,就真忘了自己是現代人啦!」浣紗好笑地看著我。
  
  「可是,如果不是為了我,你是不會這樣的吧!」我語氣真誠地對浣紗說道。
  
  「那倒是。可是這床上躺得是一個可以讓我們的酒兒落淚的人,說什麼我也不能讓他被人抓了去,不是嗎?」浣紗笑道。
  
  我也笑了,異樣的溫暖籠罩了我的身心,什麼都不用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酒兒,」浣紗的臉說變就變,立馬又變成了一副哭樣,「怎麼辦,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什麼怎麼辦?」我奇道。
  
  「風蕭蕭呀,我為了救別的男人,讓那麼多的男人看了我的背了,你說他會不會不要我啦。」浣紗著急地問。
  
  「這個……應該……不至於吧。」一滴冷汗掛在我的後腦勺上,我不確定地說。
  
  「妃姑娘,施姑娘,小的可以進來嗎?」掌櫃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我向浣紗示意讓她關好裡屋的門,走到外屋,再度打開了房門。
  
  「妃姑娘,這是剛才的風大爺讓我轉交給您的東西。」掌櫃站在門外,雙手遞給了我一個小包裹。
  
  我打開一看,一塊晶瑩的玉石透著陣陣涼意出現在我的掌上。「千年寒玉?」早聽浣紗說過此物,沒想到自己竟然有緣得見。這東西現在正適合給一葉知秋用,可風蕭蕭又為什麼要給我們這個東西呢?
  
  「風蕭蕭還有沒有說什麼?」我向掌櫃問道。
  
  「風大爺說,賊的鼻子也很靈,他讓您盡快散散房間裡的血腥味。」說完,掌櫃退了下去。
  
  「原來,他早就知道啦!」我看著手中的玉石感歎地說道。
  
  寒冰堡裡——
  
  六面神君終於再一次回到了堡中,這一次出遊歸來,他似乎又沉穩了許多。遣退了左右護衛的人,六面神君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現在的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片刻之後——
  
  「哪個混蛋,竟然把我的床腿砍去一截?」憤怒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寒冰堡。
  
  「啊啾!」身在遠方的風蕭蕭使勁地揉了揉鼻子,說道,「不好,我應該把四個床腿都砍去一截的。智腦大神保佑,我們的堡主從床上掉下來時不會摔得太慘。」
  
  看了看天空,好天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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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28:51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六十八章 陣心石
  
  用剪子剪掉最後一根針線,我滿意地看著一葉知秋身上的那身青色長衫。雖然作為裁縫我並不合格,不過針線功夫還是不錯的,現在一葉知秋身上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總算在我的精心縫製下又恢復了本色,哈哈哈哈,誰還能說我不賢惠,這一分青衣就是證明。
  
  「你還真是裁縫裡的敗類。人家都是把衣服脫下來了再縫,哪有像你那樣直接在人家身上縫的。你也不怕紮著一葉知秋。」浣紗看著我一臉得意的樣子,很不給面子地給我來了一盆冷水。
  
  「他現在不是不能動嗎?你讓我怎麼脫他的衣服。」對於浣紗的指責我毫不在意。
  
  「那你那些針又是怎麼回事。我也只見過縫完一處再剪斷針線去縫另一處的。哪有像你這樣數好有多少個口子之後,一次性穿上那麼多的針線,每縫完一處也不剪線,而是把所有的口子全縫隙好了,一次性剪針線的。」浣紗對我嗤之以鼻。
  
  「這叫批量作業,能有效提高工作效率,你懂嗎?」我為自己找著借口。
  
  「懶得理你。」浣紗不再與我爭辯,坐在一邊喝起酒來。
  
  「拜託你喝完酒後也練練功,別浪費了我的酒的寶貴作用。」看著浣紗像喝水一樣地喝我辛辛苦苦釀出來的酒,我有點心痛地說。
  
  「我只是喜歡你的酒的味道,對你的酒的功效沒興趣。」
  
  對於這種回答,我也是無可奈何。床上的一葉知秋還沒醒,浣紗那女人又只顧喝酒,我也懶得再搭理她。坐到一邊,我打開了我的控制面板,看起我的內功條來。
  
  本以為我重新修煉的內力再也不會有飄香訣的功效,就算釀出酒來也不會有以前的味道。實際上後來我實驗了一下,也的確只是釀出了普通的酒,沒有任何特色。不過,昨晚神衣的功能開啟之後,我發現我的內力竟然又變了。代表內力運行線路的面版因為我已經煉化了易水寒的內力的原因,本來還剩兩條內力,上次服藥之後,我的內力就徹底融合成一條粉色的內力條了。只不過因為內力被封的原因,這條內力怎麼也運轉不了。學了《紅線心法》之後,我又多了一條內力運行線路,可能是因為我的「融會貫通」有一定機率吸收其它武學特點的原因,昨天神衣功能啟動之後,我的紅線心法的運行線路居然與原本運行線路合二為一了。一個初級內功的線路加上一個中級內功的線路,讓我的運功線路現成了一條極奇複雜的線路。我這算是有了一個高極內功了嗎?這個高級內功還是——合成的?我傷腦筋地撓了撓頭。不過,從那以後,我釀出來的酒倒是又有了以前的功效了。而且,現在我的內功恢復非常的快,即使不喝花釀,我的內功也能很快的增長,如果只是要超過以前的我,相信那並非什麼難事。只不過——為什麼我現在那條被封的內力值是綠色的呢?難道要讓我新修煉的另一條代表內力值的長條也變成綠色才能解開我的封印嗎?嗚嗚嗚,智腦呀,為什麼你在給了我希望的同時,也不忘給我以失望呢?
  
  「水——」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
  
  浣紗「噌」地跳起來,來到一葉知秋身邊,掏出兩根銀針插在一葉知秋身上,這才對我說道:「好了,我已經用針封住他的穴道,現在他動不了了,如果你有什麼疑問要問他,就直接問好了,記住,在他完全好之前,千萬別讓他動,否則他可就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好了。」說完,浣紗拍了拍手,走了出去。
  
  一葉知秋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輕輕地問道:「是酒兒嗎?」
  
  「你連脖子都動不了,怎麼知道是我的?」遠遠站在一邊的我輕笑著問道。
  
  「香氣,空氣中有一種特有的香味,那是你特有的味道。只是以前這味道很淡,現在卻濃郁了很多。」一葉知秋回答。
  
  沒想到這次內功的融合,飄香訣以前的功效也全回來了。我笑了笑,坐在了一葉知秋的身旁。
  
  「感覺好些了嗎?」我溫柔地問道。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一葉知秋沒有回答我,反而向我問道。
  
  「這裡是離寒冰堡不遠的一個小鎮。昨晚你渾身是血的闖進了浣紗的房間,昏倒在她身上,你還記得嗎?」我問道。
  
  「我記起來了。當時,我的傷口又裂開了,踏浪無痕騙了我,他說他給我的解藥可以讓我用藥後行動如常,沒想到那藥的藥性過了之後,傷口會迸裂得更厲害。」一葉知秋的言語中沒有憤怒,只有無奈。
  
  「你們在寒冰堡做了什麼壞事吧。」拿出一顆浣紗特製的藥丸塞進一葉知秋的嘴裡,我讓自己用盡量顯得是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是呀,我做了一回小偷。踏浪無痕就是接髒的。」一葉知秋臉上露出淡淡地笑容,居然也用開玩笑的口吻回答我。
  
  這個傢伙居然也會說笑,我回頭看了看窗外的天空,沒下紅雨呀?太陽更加沒出錯邊呀!
  
  「你也會開玩笑了。」我欣慰地說道。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一葉知秋肯定的說。
  
  「什麼?」我一時不知該怎麼說了。
  
  「我們奉龍嘯天的命令,表面上是前往寒冰堡用我們的特產交換天山雪蓮。實際上,我們是借此機會,留在寒冰堡中盜取他們的一件至寶。我們以爭奪雪蓮為名,施展苦肉計讓踏浪無痕將我殺傷,我藉機留在寒冰堡裡,尋找機會盜寶。」
  
  「你成功了嗎?」我沒想到一葉知秋會把實情告訴我,於是,接著他的話問道。
  
  「成功了,我將寶貝交給了一直在堡外隱藏的踏浪無痕,並為他引開了追兵。只是,沒想到他給我的解藥只能讓我身上的傷暫時不會發作,我逃到了這座小鎮,藥效便失效了,傷口不但沒好,反面更加變本加厲起來。我在街上看到了坐在窗台上的你,所以,便跑到你這兒躲避。」一葉知秋毫無隱瞞地對我說道。
  
  「沒想到你還會想起我,我以為你是不屑向任何人求援的人。」我有點欣慰地說道。
  
  「這世上,我只信任一個人,那就是你。」這句話從一葉知秋平板的聲音中吐了出來,卻讓我覺得其中充滿了感情。
  
  「說吧,讓我為你做什麼?」我並沒有被一葉知秋的這句話沖昏了頭腦。
  
  「你知道我對你有所求?」
  
  「我是老被人利用的人了,有求於我的人的幾句開場白我能寫成一部小說,你呀,還嫩了點,果然還是求人求少了。」我笑道,「不過,我相信你對我說得話都是真的。」
  
  一葉知秋也不和我再解釋什麼,彼此之間,只要心知就夠了,解釋多了,反而顯得更假。
  
  「在我的腰袋上繫了個小包裹,你把它拿下來。」一葉知秋說道。
  
  「好的。」我依言取下了包裹,這個小包裹早在我給他縫衣服的時候就發現了,當時就想取下來的,可是怕一葉知秋醒來後不高興,所以我並沒有那麼做。
  
  「打開它。」一葉知秋繼續說道。
  
  我依言照做。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放在我的眼前。
  
  「石頭?你帶塊石頭做什麼?」我看著一葉知秋不解地問。
  
  「要到寒冰堡,只能通過寒冰堡附近的幾個傳送陣才行。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不過,寒冰堡的幫眾無論身地何方,都能在接到寒冰堡主的招喚後第一時間趕回幫內。就是因為這塊石頭。」
  
  「這石頭這麼了不起?」我這才仔細打量起它來。只見石頭上刻著許多古怪的花紋,花紋交互聯結,讓這塊古怪的石頭散發出幾分詭異的氣息。
  
  「在寒冰堡裡有一個傳送陣,陣心便鑲嵌著這塊石頭。每個寒冰堡的幫眾身上的腰牌都有一個特殊的功能,那就是只要寒冰堡借助這塊石頭的力量發動傳送陣,他們就可以立馬從遠方回到堡內。所以,只要發動幫派戰鬥,寒冰堡的人雖然是四大幫派中最少的,可是,他們的幫眾卻可以是到得最齊的。尤其是他們的堡主六面神君,無論他去了多遠的地方,也可以瞬間趕回堡裡作戰。這也是六面神君可以四處遊走,他們幫中的人卻從來不會因此而擔心的原因。而其它三幫的幫主卻不得不坐鎮幫中,不敢離幫派太遠,以免敵人來襲,自己卻在外面無法及時趕回去。」
  
  「這就是你偷的寶貝?」我問道。
  
  「沒錯。我豈能完全輕信踏浪無痕,我給他的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石頭罷了。他想藉機除掉我再拿出我偷的東西去邀功,我又豈能讓他如意?」一葉知秋冷笑道。
  
  「他還真傻,就算你掉了一級,也只是武功等級掉了一些罷了,那也還是青龍幫的人。這又不是現實,他怎麼能除得掉你呢?」我笑道。
  
  「不,你錯了。他可以的。」一葉知秋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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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32:49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六十九章 為了復仇
  
  「他可以?」我吃驚地問道。
  
  「要害一個人,不一定要用武力。」一葉知秋解釋說,「實際上現在我已經在他除去我的計劃當中了。」
  
  「此話怎講?」
  
  「向龍嘯天獻計,借此次交換天山雪蓮的機會盜取陣心石的便是踏浪無痕。並且,他還主動提出了要與我合作這件事情。的確,如他所說,要說能與他自相殘殺的人,也只有我最合適了。所以,龍嘯天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一葉知秋說道。
  
  「龍嘯天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不是你把踏浪無痕砍成重傷,卻偏偏要你受這樣的罪。」我不滿地罵道。
  
  一葉知秋勉強笑了笑,說道:「龍嘯天從來沒有信認過我,這次行動,也只是他對我的一次考驗罷了。踏浪無痕雖然品行不是很好,可是,他卻比我更得龍嘯天的信任。龍嘯天做這樣的選擇倒也沒有錯。」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說這種話,難怪龍嘯天選擇讓你受傷。」我埋怨地說道。
  
  「比起龍嘯天,我更在意踏浪無痕。踏浪無痕這次找我,自然是不存好心。他給我的解藥就是證明之一。不過,這卻不是最關鍵的地方。我從寒冰堡盜出陣心石,寒冰堡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找上青龍幫是肯定的事。只怕到時,為了避免兩方的衝突,龍嘯雲少不得要犧牲某些人了。能帶回陣心石的自然是青龍幫的功臣,龍嘯天只會力保此人,不過,另一個人便只能作為犧牲品了。如今我受傷流落至此,而他卻帶著石頭回到了青龍幫。龍嘯天會犧牲誰也就一目瞭然了。踏浪無痕平時並不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沒想到我每次都看走眼,他不但有心計,而且佈局還很精密。他算定了龍嘯天抵擋不住陣心石的誘惑,畢竟只要少了陣心石,寒冰堡在防禦上漏洞就大多了,除非他們永遠不讓幫眾離開寒冰堡太遠的範圍。否則,只要找到一個讓寒冰堡幫眾大量出去的機會,就是青龍幫大舉西進的時機。而且,龍嘯天也一直想好好研究一下這塊石頭,如果可能,他是不會放過這個讓陣心石為他所用的機會的。所以,龍嘯天一定會答應他的想法,也許,連他藉機除掉我的想法龍嘯天也默認了。可以說,我以後的路早就已經確定了,龍嘯天得到了陣心石,自然不會承認,那時,他會將我這個遲遲未曾回幫的替死鬼送給寒冰堡,甚至為了表示兩幫和睦,他甚至會不惜幫助寒冰堡對我展開追殺。」
  
  「既然如此,當初你就不應該答應他的要求去偷什麼陣心石。」我開始對一葉知秋有些生氣起來,這世上哪有明知是死路還一頭栽進去的——當然,除了我眼前的這個榆木疙瘩。
  
  「為了表示我的忠心。」對於我的生氣表現,一葉知秋不為所動地說,「我需要龍嘯天相信我的忠心。只有這樣,我才能留在青龍幫,才能在將來青龍幫與六面神君交戰的時候,和六面神君分個高下。」
  
  「為了這個,你就不惜弄得自己被人追殺嗎?你和六面神君有什麼仇恨,值得你為了找他打架花上這麼多心思?」這下,我真的火了,「你想打架,直接去找他不行嗎?找不著他,就給他的幫派放一把火,他後院著火了,就算他再行蹤不定,也得回來看看吧。」
  
  「放火?可寒冰堡是有防火設置的。」一葉知秋愣愣地說。
  
  「我讓你放火你就真放火呀?我是打比方,打比方你懂嗎?我的意思是要你想別的方法,只要找到六面神君不就可以和他打架了嗎?何必用這種自找死路的辦法。」我被一葉知秋氣得快跳起來了,幸好當初和他分手了,否則,做他女朋友,不為他擔心死,也得被他氣死。
  
  「我和六面神君有過節,卻沒有仇恨。」一葉知秋說道,「只是,他和我有一個約定,只有我以後的作為達到讓他滿意的程度,才可以去找踏浪無痕報仇。我想,如果我能幫青龍幫打敗寒冰堡,那麼,我就應該可以達到令他滿意的程度了吧。在那以前,我是不會對踏浪無痕動手的。」
  
  「六面神君和踏浪無痕關係很不錯嗎?為什麼他要阻止你去報仇?」
  
  「六面神君和踏浪無痕沒有任何關係。實際上六面神君從看到踏浪無痕的第一眼就討厭他,對他惡語相向,我還因此為踏浪無痕向六面神君討過公道。」一葉知秋不無自嘲地一笑,「至於他為什麼阻止我,他只是對我說,他想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我明白這個道理,自然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在我明白這個道理之前,他會阻止我復仇,除非我能打倒他或者我能讓他滿意。」
  
  「難道你就這麼聽他的話嗎?」在我的心中,一葉知秋可不是一個很能把人家的話聽進去的人。
  
  「自然不會,所以他和我比了一場,我們約定,如果我輸了,就得聽他的話,如果我贏了,他就不再過問此事。」
  
  「結果——你輸了?」我不太好意思地問道,畢竟問人家失敗的地方似乎有點在人家傷口上灑鹽的感覺。
  
  「一敗塗地。」一葉知秋苦澀一笑。
  
  「於是,你信守你的諾言,不找踏浪無痕報仇,卻把目標定在了六面神君身上?」
  
  「不錯,我現在已經有能力找踏浪無痕報仇了。可是,因為約定的原因,我無法對他下手。」一葉知秋表現出心有不甘的樣子,「所以,我一定要得到六面神君的認可。」
  
  我突然覺得一葉知秋已經進入了某一個誤區,這個誤區是什麼,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只是,我明白,即使我知道也不會對他說,畢竟有些東西是需要自己去領悟的。
  
  「這六面神君還真是奇怪,他居然為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踏浪無痕,去阻止你復仇。平白讓你站在了他的對立面。」我迷惑地說道。
  
  「他?他是個瘋子,也是一個惡魔,可是,無論他做了什麼傷害你的事,你卻無法去徹徹底底地去恨他。」一葉知秋的臉色在提到六面神君時也變得奇怪起來,那裡面有尊敬也有憎惡,有嫉妒也有佩服,總之,我從沒見過一葉知秋的表情如此豐富過,心裡忍不住也對這個人好奇起來。
  
  算了,這六面神君以後有的是瞭解他的機會,現在還是先考慮一下眼前這個馬上就要面對半個江湖的追殺的傢伙的事吧。也許可以讓他先躲到哥哥那裡去,不過,一葉知秋心高氣傲,又天生一副冰冷的面孔,聽過出塞的介紹,北方的那些人,那血都是熱情地可以當開水用的人物,也不知道他和那些熱血男兒處不處得好。
  
  「知秋,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我試探著向一葉知秋問道。
  
  「我要先避一陣子,酒兒,這段時間,我想托你保管這塊石頭。這次踏浪無痕沒能帶回真正的陣心石,自然會引起龍嘯天的不滿。若是我能躲過這次的追殺,那麼,我還有機會重新回到青龍幫,到時,對我有所虧欠的龍嘯天,至少能給我一個進攻寒冰堡向六面神君再度挑戰的機會。如果,我不幸被殺成了白板,或者被他們索性扔下了懸崖,那時,估計我也報仇無望了,你就把這個石頭交還給寒冰堡,並且告訴六面神君事情的真相,我想,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踏浪無痕搞的鬼的時候,說什麼他也不會放過踏浪無痕了吧。」
  
  「那我們現在就把一切告訴六面神君不是更好。那樣六面神君也不會放過踏浪無痕,而且,借此機會讓青龍幫和寒冰堡鬼打鬼去。你正好藉機抽身,還是過以前無拘無束的生活,好不好?」我連忙向一葉知秋建議。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要親手殺死踏浪無痕,他的背叛,不能原諒。」一葉知秋說著,渾身散發出了巨大的殺氣,那堅定的目光中只寫了兩個字——「復仇」。
  
  「復仇」,就是因為這兩個字,讓他當初放棄我的嗎?因為他要復仇,他要殺的人是十大高手之一的踏浪無痕,所以,他只能一味地追求武學的無尚境界,於是,他的心中再也沒有了其它的東西,他的世界也不再允許其它的任何東西污辱他的武學。所以,他離開了我,他承認他對我的愛及不上別人,這世上有太多的人願意為紅顏放棄江山,可是,他卻不肯為我放棄他的仇恨。因為他的世界裡只剩下這個了。我為一葉知秋感到可悲,我想開解他,卻發現將自己封印在仇恨中的他並不是我能開解得了的,也許,六面神君的方法才是最合適的。我突然明白六面神君的意思了。「知秋呀,你遇到的不是惡魔,而是一個天使呀!——雖然這個天使體內可能混有惡魔的血液。」我不無感歎地想著。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到了那一天,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知秋,我有辦法讓你這次能夠化險為夷,你願意試試嗎?」雖然很不喜歡動腦筋,不過,這次為了一葉知秋,也只好死幾個腦細胞,幫他想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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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33:11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七十章 正戲來了
  
  龍嘯天平常總是習慣於在早上把公司的業務處理完畢,將工作交待下去之後,吃過午飯,以後便是他獨自消遣的時間。很慶幸,自己的父親在去世之前不但給自己留下了若大的家業,更給自己留下了一批精明能幹的手下,作為公司最高決策人的自己並不需要過問太多的事情,公司便能正常運作了。何況自己還有不錯的工作能力,所以,公司那些非要自己處理的事情自己也基本上能在上午處理完畢。不過,最讓龍嘯天安心的是,他的父親為他留下了一個非常有能力的秘書——東方夢。
  
  東方夢本是孤兒,當年被父親收養。父親對東方夢如同對待自己的女兒一般。東方夢也沒有讓父親失望,自她懂事起,便開始為龍家工作,出於對父親的感激,東方夢一直把龍家作為自己效忠的對象,這麼多年來,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東方夢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龍家這邊,陪著龍家走過了無數的風風雨雨。作為商界的泰山北斗的父親去逝之後,初從國外回國的自己能夠安安穩穩地坐上如今的位置,東方夢可謂是功不可沒。
  
  早上九點,龍嘯天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滿意地看了看自己連夜處理完的公務。
  
  「龍,你這又是何必,不過是一個遊戲,你不必那麼執著的。」東方夢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有些心疼地看著龍嘯天說道。
  
  「《江湖》對別人而言也許只是一個遊戲,可以對我們而言卻不是。父親在遺囑裡寫得很清楚:『我的兒子,當你一統江湖的時候,我就將《江湖》中智腦的核心程式交給你』,所有的人都只看到《江湖》裡NPC的智能低下,是一個靠玩家互動進行的遊戲,可是誰又知道這《江湖》的智腦的程式卻是全世界唯一的一個可以自我進化,最終進化成『神』的程式。這個程式可以通過不斷地吸收外來信息,完全模擬自然界的進化,在虛擬的網絡世界中創造出一個真實的世界,那個世界裡的人物不再是靠電腦控制的程序,而是真正有思想的生命。想一想,創造出另一種形態的生命,那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而這其中的商業價值又會是多少巨大呀!」龍嘯天已經徹底激動起來。
  
  「所以,你把大把的精力都放進了遊戲裡,你要一統江湖。只有這樣,你才能得到核心程式,也只有得到核心程式,你才能控制智腦,讓它為你所用。」東方夢歎息道。
  
  「沒錯。夢,你說父親為什麼不肯直接把程式交給我呢?難道他認為我還不夠優秀,所以要用這個遊戲來考驗我嗎?」龍嘯天如同孩子一般地抱怨著。
  
  「老爺子被稱為商界鬼才,他的想法又豈是我們猜得到的。」東方夢輕笑道。
  
  「那倒也是。不過,作為遊戲的開發商,我卻連遊戲的一點內幕也得不到,什麼都得靠自己去摸索,還真是鬱悶。」龍嘯天繼續報怨著,在東方夢身邊,他總覺得自己無論說出什麼樣的話都是可以的,因為東方夢會包容他的一切。
  
  「不過,你也因此在遊戲裡得到不少樂趣,不是嗎?」東方夢勸道。
  
  「那倒也是。不過,如果沒有人把我誤認為女人就更好了。」龍嘯天笑呵呵地說。
  
  東方夢瞪了龍嘯天一眼,訓道:「你還好意思說,你在江湖裡殺了那麼多人,弄得江湖裡人人都叫你『玉面修羅』,你知道你這樣得罪了多少人嗎?這對我們幫派是很不利的。」
  
  「我也不想呀!可是,被一群男人圍著,那感覺真的很噁心嘛。你要怪,就怪我為什麼不是同性戀好了。」龍嘯天賴皮地說道。
  
  「你呀,現在哪像個一幫之主的樣。要是讓你的幫眾看到你現在的模樣,還不個個都離你而去。」
  
  「我不怕,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什麼也不怕。」龍嘯天燦爛地笑著,「你一定會陪著我的,誰讓你是我的好姐姐呢。」
  
  東方夢被龍嘯天的笑容惹得一陣眩目,可是,當龍嘯天說出後半句話之後,心頭卻立馬如同淋了一盆涼水,東方夢無奈地一笑,想道:「算了,姐姐就姐姐吧,至少這樣我還能留在你的身邊。
  
  「你今天熬夜把事情處理完,不會就是想和我說笑的吧。」東方夢本著作為龍嘯天的秘書以及青龍幫的總管的職能提醒道,「寒冰堡的使者快來了喲。」
  
  「糟了,光顧著和你說話了,我得趕緊上線。」龍嘯天這才著急起來,「對了,夢,你做完手裡的工作也快點上來吧,有你在,我心裡更踏實一些。」說完,龍嘯天已帶上了遊戲頭盔。
  
  青龍幫附近的海邊——
  
  「一葉知秋,我教你說得話你都記住了嗎?」我不放心的向一葉知秋再次確認。
  
  一葉知秋點了點頭,隨後又面色猶豫地說道:「酒兒,這樣合適嗎?我這是在說謊呀。」
  
  「說謊又怎麼樣?只要能活命就行。」我不屑地看了一葉知秋一眼,「你呀,就是太老實,所以才一輩子吃虧。」
  
  「大丈夫死則死矣,為了苟延殘喘而編造謊言,我做不到。」一葉知秋臉上露出不甘地神色。
  
  「那好吧,你就讓那些人來追殺你吧。我一定會盡朋友的本份,好好陪在你的身邊的。誰想殺你,就先殺死我好了。」我裝作無所謂地說,「而你的仇,就別報了,就讓那個害你的人活得越來越滋潤,你就站在角落時看他一臉幸福的樣子吧。」
  
  一股巨大的殺氣從我的身旁襲來,驚得我連忙跳到一旁。
  
  「一葉知秋,你瘋啦。」我不爽地罵道。
  
  「哦,對不起,我失控了。」一葉知秋連忙收住自己的氣勢,「放心吧,該說什麼,我一定不會說錯的。」
  
  說完,一葉知秋又變成了冰塊一個。
  
  唉!看著心結難解地一葉知秋,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各自的路需要各自自己去把握,我也管不了那許多了。
  
  「紗兒,你在旁邊齜牙笑的樣子好難看,別笑了,跟我去青龍幫。」我一把拉過在我身邊偷笑地浣紗,向著青龍幫走去。
  
  「酒兒,你混蛋,我也是病人,你怎麼可以拉著我走這麼快,我被你累死了怎麼辦?」
  
  「那正好,反正你體內的嬰粟花毒也攢得差不多了,你本來也快死了。早死早超生。」海風中傳來我無情地回答以及浣紗憤怒地咆哮。
  
  青龍幫——
  
  「幫主,妃醉酒姑娘與施浣紗姑娘求見。」一個幫眾向剛上線的龍嘯天匯報。
  
  「快請。」龍嘯天聽過大喜,連忙迎了出來。
  
  「龍幫主,我依約回來給你釀酒來啦。」我笑臉瑩瑩地拖著浣紗走進了青龍幫的大廳,對龍嘯天說道。
  
  「妃仙子的內力已經恢復了嗎?那可真是可喜可賀呀。」龍嘯天連忙向我祝賀。
  
  「恢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就是紗兒也做不到,」我看了看身邊的浣紗,繼續說道,「不過,我又重新回師門學了內功。雖然如今功力不及以前了,不過,一天釀一兩罈酒還是可以的。聽說龍幫主一直在幫我很辛苦地收集藥材,我說什麼也要回報你一下,你說是吧。所以我就帶著紗兒來你這兒了。在藥材集齊之前,我會幫你們釀酒,紗兒也會為你們做藥製病的。」
  
  「其它的藥材已經收集地差不多了。從萬馬幫傳來的消息,青靈子好像也有下落了,度陰山已經和君夫人前去尋找了。至於天山雪蓮,昨天我也從寒冰堡換來了。唉,只怕兩位仙子在我這呆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龍嘯天一副傷感的樣子。
  
  我見了一陣好笑,這個人真的和冷著心腸把一葉知秋逼上絕路的人是同一個人嗎?有人說人總有幾面,在不同的人面前會有不同的面目,這話果然不假。
  
  「那好吧,我和紗兒至少會在你這呆上一個月,不過,你不要指望我永遠呆下去喲,老呆在這,我們會悶壞的。」我讓步道。
  
  「沒問題。」龍嘯天笑道。
  
  就在這時,一個幫眾走上前來,衝著龍嘯天施了一禮,說道:「幫主,寒冰堡的使者已經到了。」
  
  「正戲來了。」我在心裡暗說,但是表面上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對龍嘯天說道:「怎麼你們昨天才從寒冰堡裡換了藥材,他們今天就派使者過來了呀。你們是有什麼聯誼活動嗎?」
  
  「沒有呀。寒冰堡此次所來為何,我也很想知道。」龍嘯天回答得滴水不漏,等他們進來了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龍嘯天轉身對那幫眾說道:「有請。」
  
  「是。」幫眾依言退下。
  
  不久,一名紗巾蒙面的女子在數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只見女子步履沉穩,行走之間,有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氣質。身後護衛之人雖然不曾拿著武器,可是一個個卻是氣勢驚人,顯然都是高手。
  
  女子走到跟前,只是淡淡瞟了我一眼,便向龍嘯天微微一施禮,說道:「寒冰堡總管水無情見過青龍幫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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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33:45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七十一章 粗糙的計謀進行中
  
  龍嘯天微微一笑:「原來是水姑娘到了,請上座。」
  
  說罷,已有幫眾為水無情抬上了一把椅子,引水無情坐下。水無情輕輕一揮手,身旁的護衛紛紛有序地立於水無情的身後,形成的保護陣形。
  
  龍嘯天看了這個陣式,笑道:「水姑娘是否太過謹慎了。我青龍幫縱然不濟,相信保護姑娘的能力還是有的。姑娘這陣勢,莫非是防在下不成?」
  
  「龍幫主見笑了。」水無情毫無半點笑意地道,「不敢欺瞞龍幫主,我這護衛,的確是為守護小女子而來。無情只懂算學之術,並無什麼特長,如今幫中多事,無情也只好多備一點護衛,以防不測了。」
  
  「哦?寒冰堡亦是四大幫派之一,有誰敢惹得寒冰堡不快,竟逼得姑娘不得不如此防範的地步。」龍嘯天奇道。
  
  「龍幫主,實不相瞞,昨日我寒冰堡傳送陣的陣心石被人盜了,不知此事幫主可有耳聞?」水無情說道。
  
  「哦,竟有此事?」龍嘯天說道,「莫非水姑娘來我青龍幫,亦是為此事而來?」
  
  「這陣心石對於其它幫派而言,只是石頭一塊而已,對我們寒冰堡而言卻是極其重要,寒冰堡此次算是認栽了,還請將陣心石賜還,我寒冰堡願以黃金一千萬兩相換,不知可否。」水無情開門見山地說。
  
  黃金一千萬兩,縱然是龍嘯天也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
  
  「原以為水無情來了之後會套上一大堆的外交辭令,沒想到她竟然說得如此乾淨利落。看來,這水無情也是一個直性子的人。」我在心中暗想。
  
  「姑娘說笑了。寒冰堡對陣心石守衛地是何等嚴密,縱然我青龍幫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闖進寒冰堡盜取貴幫的寶貝吧。」龍嘯天更實在,索性來了個死不承認。
  
  「哦,卻不知貴幫的一葉知秋和踏浪無痕聯手可有這個本事?」水無情淡淡地問道。
  
  「姑娘話裡有話,莫非暗指他們二人聯手盜寶?只是世人皆知一葉知秋與踏浪無痕兩人有隙,如何會聯手偷取你們的寶物。」龍嘯天反駁著水無情的話。
  
  「實不相瞞,昨日踏浪無痕與一葉知秋為爭天山雪蓮在我寒冰堡大打一場,一葉知秋身受重傷,我寒冰堡出於好意將他留於堡中療傷,只是不想半夜一葉知秋便不見了,我們的陣心石也不翼而飛。我們有幫眾在堡外見到一葉知秋在陰暗之中似與某人交談,隨後他更是引開我們的幫眾獨自逃走,我們苦追無果。若非如此,我們也不敢輕易上青龍幫的大門,向龍幫主索要此物了。還請龍幫主請出兩位,無情有幾個問題需要向他們二人討教一下,不知可否?」水無情說道,那語氣雖是商量,卻透著不容反駁。
  
  「既然姑娘堅持,在下也只好從命。來人,替我找踏浪無痕回來。」龍嘯天衝著一個屬下說道。
  
  「龍幫主為何不連一葉知秋也一塊叫來呢?」水無情問道。
  
  「實不相瞞,一葉知秋一直沒有回過青龍幫。我向踏浪無痕詢問一葉知秋的行蹤,踏浪無痕也只是告訴我,一葉知秋不願與他同行,獨自一人上路,可是,到現在還不曾回來過。」龍嘯天解釋道。
  
  「難道你沒有與他短信聯繫過嗎?」水無情不信。
  
  「這個傢伙,他的接收信息通常都是關著的。只有他想找別人的時候才會打開。」龍嘯天笑道。
  
  「幫主,你找我?」這時,踏浪無痕已走進了大廳。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十大高手之一的踏浪無痕。原以為當初害死一葉知秋的踏浪無痕會是一個鷹鉤鼻,三角眼的傢伙。沒想到踏浪無痕長得說不上英俊,厚嘴唇,國字臉,卻讓人一見就覺得他是一個十分忠厚的人。難怪當初一葉知秋會那麼信任他,如今龍嘯天也會這麼信認他,長了一副好皮相就是好。
  
  「無痕哪,水姑娘此次前來,是因為寒冰堡的陣心石被盜需要我們協助調查,關於陣心石,你可有什麼想法?」龍嘯天深深地看了踏浪無痕一眼,說道。
  
  「陣心石?在下不曾見過,恐怕是幫不了水姑娘什麼忙了。」踏浪無痕言辭懇切,如果不是一葉知秋的關係,連我也會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了。
  
  「狡辯,」水無情怒道,「你與一葉知秋假意在我寒冰堡打鬥,讓我們誤以為一葉知秋身受重傷,對他疏於防犯。不想他卻與你裡應外合,趁夜盜取了我們的陣心石。」
  
  「姑娘說哪裡話,寒冰堡一向防守嚴密,若是不得堡中之人同意,在下根本進不得寒冰堡,與一葉知秋合作更是笑話,我與他本有宿怨,我們彼此不殺死對方已經是看在同為青龍幫的人的份上了,合作?那也得他信任我才行。」踏浪無痕諷刺道。
  
  踏浪無痕的話說得也有幾分道理,水無情靜下了心頭的怒火,對踏浪無痕說道:「有能力闖過我寒冰堡的重重機關的只有和你和一葉知秋,可是一葉知秋身受重傷也不是假的,他若沒有你的接應,如何能盜出寶去。」
  
  「水姑娘,這一切也都是你的猜測吧。你們並未見到真正盜寶之人,只是因為一葉知秋與踏浪無痕有這個盜寶的能力,而他們又是我們青龍幫的人,故此姑娘才對我們有所懷疑,對否?」龍嘯天輕輕地呷了一口座位旁邊的茶水,淡淡地說道。
  
  水無情慾待爭辯,卻也一時無語。的確,一葉知秋留宿寒冰堡,當夜陣心石被盜,一葉知秋跟著失蹤,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葉知秋,寒冰堡自然會把所有的推論都指向青龍幫,可是真正的證據自己卻拿不出來,縱然青龍幫百般可疑,自己也無可奈何。
  
  「不過,正如姑娘所說,一葉知秋的確也有可疑之處。」龍嘯天見水無情不再說話,也不想把關係弄得太僵,緩緩說道。
  
  「我本以為一葉知秋徹夜未歸,只是因為不願與踏浪無痕同路,看樣子這裡面似乎還另有文章,」說著,龍嘯天深深地看了踏浪無痕一眼,這一眼,彷彿當真是他感到自己受了踏浪無痕的蒙蔽,礙於人前不好發作一般,「在下並不知道一葉知秋受傷留在寒冰堡的事,更不知他是否當真偷了貴幫的陣心石。不過,既是他是我青龍幫的弟子,在下身為幫主,也有責任追查真相,若此事真是一葉知秋所為,在下一定給寒冰堡一個交待。」
  
  聽了這話,我心中暗罵,龍嘯天幾句話撇清了自己與一葉知秋的關係,看樣子他當真是打算犧牲一葉知秋來平息寒冰堡的怒火了。我暗暗給一葉知秋發了一個短信,通知他開始行動。雖然我的計劃比較粗糙,不過,只要讓龍嘯天明白真正的陣心石身在何處,那麼,龍嘯天自然就無法對一葉知秋放任不管了,只要他還眼饞那塊真正的破石頭就行。
  
  「幫主,一葉知秋回來了。」一個青龍幫的幫眾上前對龍嘯天稟告。
  
  「龍幫主,既然一葉知秋已經回來,何不請他來與我們說說話呢?」水無情輕笑道。
  
  「去請一葉知秋。」龍嘯天聽了水無情的話,對那幫眾說道。不久,一葉知秋便踏進了青龍幫的大廳。
  
  「幫主。」一葉知秋進了大廳,也不看周圍的人,只是向龍嘯天略一施禮,隨即站在那裡再不說話。
  
  「一葉知秋,我問你,你和踏浪無痕曾在寒冰堡有過比鬥,可有此事?」龍嘯天問道。
  
  「有。」一葉知秋回答。
  
  「你受傷了,留在了寒冰堡,此話當真?」
  
  「是的。」
  
  「那你可曾盜取寒冰堡的寶物?」
  
  「有這事。」一葉知秋回答。
  
  「什麼?」龍嘯天原以為一葉知秋會矢口否認,沒想到一葉知秋會如此回答。畢竟只要一葉知秋矢口否認,那麼,龍嘯天還有替一葉知秋回還的餘地,可是一葉知秋如此說,根本就是把自己引向絕路。
  
  「寶物就在我身上。」一葉知秋望向龍嘯天說道。
  
  「在你身上?」這句話是龍嘯天與水無情共同發出的。
  
  「既然如此,還請閣下歸還我寒冰堡之物,我們之間的過節也就一筆清償了。」水無情說道。
  
  「那東西雖然珍貴,只是既然它已被在下取下,恐怕就安不上去了。貴幫寶物眾多,何必在意此物。」一葉知秋說道。
  
  「這石頭我們的確有好幾塊,但是每一塊都極難得到,若是閣下肯賜還,無情願以重金購回。」水無情說道。
  
  「怎麼,陣心石你們還有好幾塊。」這次輪到龍嘯天吃驚了。
  
  「那當然,陣心石是回城陣法啟動的能量石,我們當然不會只準備一塊。它只對我們的回城陣有用,除非其他人也有會製作陣法的人,否則,它就是一塊石頭而已。」水無情笑道,那神情似在笑話青龍幫勞師動眾,不惜犧牲本幫的高手,居然只是為了一塊破石頭。
  
  「陣心石?我偷的不是陣心石。」一葉知秋答道。
  
  「不是?」水無情問道。
  
  一葉知秋從懷時拿出一個包裹,將它打開,千年寒玉赫然出現在手中。
  
  「這是我所竊之物。」一葉知秋說道。
  
  「我們堡主的床腿。」水無情看著千年寒玉愣愣地說道。
  
  「我心有不甘,故此砍下這寒玉放在身邊以作療傷之用。當夜便去追趕踏浪無痕,要與他再決高下。既然姑娘索要,拿回便是。」一葉知秋大方的把床腿放在水無情地面前。
  
  「這就是你的計謀?太沒水準了吧。」施浣紗給我發來了一個短信。
  
  我臉一紅,只好回到:「你以為我是你呀,拿說謊當飯吃,我能想出這麼點東西已經死了許多腦細胞了。」
  
  看向身邊的浣紗,她正對我翻了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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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0 19:34:30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七十二章 東方夢VS水無情
  
  「呵呵,堂堂的秋葉劍客一葉知秋也學會說謊了。」水無情大笑道,「你以為單用這麼一個床腿就可以矇混過關嗎?」
  
  一葉知秋無語,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水無情。水無情見一葉知秋毫無反應,也覺無趣,只好停下笑聲說道:「我們有幫眾親眼看到你在堡外與人交談,隨後你便故意引起我們的幫眾注意,將我們引向別處,助那人逃走,想來,你是把陣心石交給他了吧。」
  
  「好聰明,一語中的。」我在心裡暗說。
  
  「一葉知秋要你的陣心石沒用,也沒有把陣心石交給任何人,這是實話,信不信由你。」一葉知秋說道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不過,這幾句話還真是——實話。
  
  水無情就差說「這東西對你沒用,對你們幫主有用」了,可是,如果此話一出,只怕兩幫的關係就要提前破裂。顯然,無論是寒冰堡還是青龍幫都還沒有做好這個準備,何況現在還有萬馬幫和五毒教兩大幫派在兩側虎視眈眈,故此兩幫雖然私底下互相拆台,表面上卻仍得保持著平和的關係。所以,這次水無情過來,也只是要龍嘯天交出盜寶之人,卻未曾追究過青龍幫半分過失。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遲遲不曾追上踏浪無痕,反而現在才回到青龍幫?」水無情不依不饒地追問。
  
  「我身有重傷,終於體力不支,只得在一僻靜處療傷。」一葉和秋答道。
  
  「在堡外與你說話的人是誰?」
  
  「沒有此人。」
  
  「我們的人明明看到……」
  
  「那是他看錯了。」一葉知秋打斷水無情的話。
  
  「難道你引得我們的人追你,也是我們看錯了不成?」水無情冷笑道。
  
  「那是你們的事。」一葉知秋毫不客氣地說。
  
  「你……」水無情被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在旁邊聽得是冷汗直下。原來一葉知秋在人前就是這副模樣。難怪人家都說他孤傲,難以親近。平常我還怪他太冷了。看樣子,他對我已經是相當客氣了。不過,居然能和鐵板一塊的一葉知秋說這麼多話,我對水無情更是一個「服」字在心頭了。而我卻不知道,在水無情身後的那些寒冰堡的高手,早已在心中說:「能把水總管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仁兄,『強』啊!」
  
  因為房間裡水無情與一葉知秋的爭執,大廳裡的氣壓已經讓人覺得很不舒服了,眾人一時間都不吭聲。連龍嘯天也不做聲,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喲,這是怎麼了,怎麼來了這麼多客人,我們青龍幫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一個很和善的聲音適時地在大廳裡響起來了。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綠衣的女子走了進來,嘴角含笑,盼顧生姿,行走起來卻是輕柔如微風拂地,似是嬌弱惹人憐愛,可是眉目間卻透著三分堅毅。除了東方夢,還有誰能把柔弱與堅毅結合得如此完美。
  
  「見過幫主。」東方夢向龍嘯天盈盈施了一禮。
  
  「夢兒,你來啦。」龍嘯天笑道,「正好,我這可遇到難題了,我的智囊,你看此事當如何處理。」說著,龍嘯天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向東方夢講述了一遍。
  
  東方夢雙眉緊湊,一直聽得龍嘯天說完,這才回過身來,對水無情說道:「水姐姐,夢兒只問你一句,除了我青龍幫的一葉知秋與踏浪無痕和這事件有所牽連,所以顯得可疑以外,你可有確切的證據指明他們二人就是盜寶之人?」
  
  水無情沉吟半晌,終於搖搖頭說道:「沒有。」
  
  「既然如此,還請姐姐不要為難我們了。」東方夢說道,「若是姐姐能拿出證據,我們青龍幫一定給你一個交待。既然沒有證據,那我們青龍幫也就只是有嫌疑罷了。不過,這事多少也和我們有些關係,若是我們對此至之不理,也顯得我們青龍幫不近人情。貴幫遺失的寶物我們青龍幫也會幫你們追查。這次寒冰堡大量,不但不責怪我們的人在貴幫鬧事,反而好心收留了受傷的一葉知秋,這是我們欠了寒冰堡一個人情,他日貴幫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協助的,我們定當全力以付,以還今日的恩情。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東方夢這話一語指出水無情沒有證據,徹底斷了水無情繼續糾纏下去的理由,隨後又指出願意幫寒冰堡追查真兇,安撫了水無情的怒氣。之後又向寒冰堡表示感激之情,更是向寒冰堡拋出了一個大蜜棗,表示願意在日後相助寒冰堡,這話現在聽著雖像是空頭支票,實則大有深意。寒冰堡身為四大幫派之一,又有什麼需要他人協助的呢?這江湖中連他也無法獨力完成的事,只怕也就只有將來四大幫派之間的大戰了。此時這一句話,也就暗示將來寒冰堡可以借今日之事要求青龍幫與寒冰堡站在一條陣線之上。兩幫之間的同盟也就在這數句之間產生了。
  
  水無情也不是遲鈍的人,東方夢話中的暗示,她又如何聽不出來。陣心石看樣子無論是不是青龍幫偷的,看樣子都已經回不來了,如今卻意外得到東方夢這句話,也算是不枉此行。
  
  「既然妹妹如此說,水無情也就不便再多說什麼了。只望妹妹不要忘了你們今天的承諾才好。」水無情說道。
  
  「這點水姑娘請放心,夢兒的話就是我的話。既然夢兒這麼說了,我便一定不說二話。」龍嘯天終於發話了。
  
  得了龍嘯天的承諾,水無情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青龍幫,大廳裡也一下空了下來。一葉知秋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眼神不知在注視著何處。踏浪無痕自是不願與一葉知秋相處,向龍嘯天告了個罪,也離開了大廳。龍嘯天意味深長地看了一葉知秋一眼,這才轉過頭來,對我和浣紗說道:「兩位仙子想來也累了,我讓夢兒帶你們去休息一下,如何?」
  
  看樣子,龍嘯天是打算和一葉知秋「好好談談」了,不過,一葉知秋的滅頂之災應該算是渡過了吧。雖然我在其中沒起什麼大的作用,卻也有了一種功德圓滿的感覺。不管了,這種幫派間的事果然不是我能適應的東西。
  
  「那就有勞東方姑娘了。」我嘻嘻一笑,拉著浣紗跟著東方夢走去。
  
  「兩位姑娘,這兩間房間相互挨著,也算雅致,不知兩位是否滿意。」東方夢將我們引到後院的一處處所,說道。
  
  我舉目看著這房間裡的擺設,房間裡並沒有什麼貴重的擺設,但是每一處事物顯然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清雅自然,倒也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地方。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浣紗輕輕地推開窗子。
  
  「咦?外面是大海?」
  
  我這才注意到窗外的景色,窗外是不足五米的空地,空地外面便是萬丈的懸崖。海浪拍擊著岩石發出震耳的轟鳴。
  
  「好奇怪,關上窗子房間裡一點聲音也沒有。打開窗戶,聲音居然這麼大。」浣紗驚訝地說道。
  
  「遊戲終歸是遊戲,只要造房子的師傅熟練度高,做一扇隔音的窗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東方夢笑道,「兩位先聊著,我還有點事,有什麼需要,對門外的幫眾吩咐一聲就行。」
  
  說著,便退了出去。
  
  「我覺得東方夢好像不是很喜歡我們。」浣紗見東方夢走後,對我說道。
  
  「不會吧,她對我們很有禮貌呀。」我並沒有感到東方夢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就是她對我們太客氣了,我才會有這種感覺吧。」浣紗吐了一下舌頭,笑著說道,「好了,不說她了。你覺不覺得今天的水無情很奇怪?」
  
  「奇怪?有嗎?」我反問道。
  
  「也對,你以前沒見過水無情,所以對她不瞭解。那你說說,你對今天的事有什麼看法?」
  
  「看法?」聽浣紗這麼說,我也不免靜下心來開始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我覺得今天的一切都給我很彆扭的感覺。但是為什麼會這樣,我說不出來。」
  
  「果然是單細胞動物。」浣紗橫了我一眼,「那我來對你說吧。
  
  第一,便是水無情。她是最讓我覺得奇怪的人。我在寒冰堡壘裡呆過,與水無情相處過很長的時間。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寒冰堡裡高手眾多,見識學識高於水無情的不知有多少,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在水無情面前放肆的,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在水無情面前佔上半點便宜,她天生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可是水無情今天的表現,完全沒有半點女強人的模樣,說話毫無條理,完全處在下風。根本就像一個毫無頭腦行為莽撞地跑到青龍幫洩憤的花瓶。你說,她帶著寒冰堡的高手找上門來,什麼都沒發生,惹得自己一肚子的火之後就這麼回去了,不是實在是太奇怪了嗎?」
  
  就在浣紗對我分析水無情的奇怪表現的同時,水無情也再另一個人進行一場對話。
  
  「這種事情就不該讓我來做,說什麼只有讓一個在幫會中有份量的人來才能讓青龍幫相信我們真的把那塊破石頭看得很重,呸,我今天的表現簡直就像個白癡。」水無情一邊憤怒地向前衝著,一邊衝他身邊一個幫眾發洩著心頭的怒火。
  
  那名幫眾似乎對水無情的憤怒並不在意,毫不費力地緊跟在水無情身邊笑道:「讓別人不知道真實的你不是更利於你以後的行動嗎?你該為自己今天的表現高興才對。啊,我明白了,你是在為東方夢蓋過了你的風頭而不高興吧。」
  
  水無情突然猛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瞪向身邊的這個幫眾,陰森地說道:「不要對我提她,一個背叛了自己的親哥哥以及過去朋友的女人,不值得你提起。」
  
  說完,再也不看那人,揚長而去。
  
  那人看著水無情離去的背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良久之後,臉上又露出了一絲詭異地笑容:「龍嘯天,既然你已經主動吞下了這個有份量的魚餌,以後,你就不要怪我們寒冰堡的手段讓你無法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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