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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julia3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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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妃醉酒】網遊之紅顏江湖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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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11:49:56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百一十三章 一同去吧
  
  「啊----」又是一聲慘叫從密林深處傳來,牡丹驚得從石頭上再一次地跳了起來,卻又被段劍按了回去。
  
  「老爺子,不過是傳功而已,為什麼妃醉酒會叫得這麼慘呀?」小迷糊向一旁唯一一個悠然自得的浪翻雲望去。
  
  「將他人的功力強行轉到一個人身上,這可是違天和的事情,自然是奇痛無比了。這種功法我也聽說過,據說如果接受功力的人承受能力太差,甚至會暴體而亡,那就相當於刪號了。妃醉酒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死,我老人家也覺得不可思議。」浪翻雲咂巴著嘴說道。
  
  「易水寒把功力傳給六面神君,六面神君不是也沒事嗎,咱們姑娘一定也不會有事的。」段刀忍不住自我安慰著。
  
  「易水寒因為有限制,每次能傳給六面神君的內力並不多,在六面神君受不了以前,內力應該就已經傳完了。可是妃一次要將紅線的全部內力傳到自己體內,這樣的痛苦只怕不是她能承受的。」一葉知秋皺緊了眉頭。
  
  眾人聽了一葉知秋的話,心頭也不免蒙上了一層陰影。
  
  「轟----」像是應證了一葉知秋的話,慘叫發出的地方發出一陣轟鳴,只見碎石亂飛,樹木也開始倒成了一片。
  
  「不好!」段劍發出一聲,隨即連忙向轟鳴之處跑去,眾人緊隨其後。
  
  「不要過來---」我發出一聲尖叫,「誰過來我就殺了誰!」
  
  眾人聽到了我的聲音這才停下了腳步。
  
  靠!我忍不住罵了一句粗話。無奈地看著正在自我修補的神衣。幸好我現在穿的是神衣,如果不是,我現在就得光溜溜地站在人前了。沒想到紅線的最後一絲內力被我吸進體內之後,屍體居然會發生爆炸。這威力----看看我四周地大坑就知道了。
  
  疲憊地從水無情的身上爬起來,我有些痛苦地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後背,果然是血紅一片。看樣子我傷得不輕。「你還好吧!」這句話同時從我與水無情地嘴裡發出。
  
  「我沒事,倒是你。背後的傷很重。」看樣子捨命護住水無情地做法是對的,她現在也開始關心我了。
  
  我看了看剛才摸到手上的血跡皺了皺眉:「還好,這點疼比剛才好痛要好受多了。你怎麼沒告訴我這金針渡穴會這麼痛,幸好我以前受過不少劇痛的感覺,要不然我還真撐不下去了。」
  
  我見水無情沒有了聲。抬頭向她望去,卻見她直楞楞地望著我,一副受驚了的模樣。
  
  「你真地沒事嗎?」我擔心地看著她,難道剛才的爆炸把她嚇傻了?
  
  「沒……我沒事。」水無情連連搖頭,「我給你上藥。」
  
  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大瓶藥粉向我背上灑去。寒冰堡出的東西果然不一樣,藥粉一倒在傷口上,我立馬覺得好了許多。
  
  「你的藥居然比浣紗的藥還好,我一下子就不疼了。」我笑道。
  
  「生機散如果連你這點皮肉傷都治不好,還怎麼讓人家連手足都長出來。」水無情笑道。
  
  「生機散?我的親姐姐呀。你怎麼可以把這麼好的藥浪費在我的身上,那可都是銀子呀!」一聽生機散的大名,我立馬痛苦地叫了起來。我地傷用一些金創藥過幾個時辰應該就沒事了。水無情居然給我用這樣的藥,要知道這藥因為材料難得。連浣紗也做不出來。它的價格就是讓拜月聽了都會心疼地。
  
  「這只是常備藥,我平時被針紮了手用得也是它。你有必要這樣嗎?」水無情一臉迷惑地看著我。
  
  汗!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自打進了寒冰堡,我就再也不認為自己是有錢人了,而水無情現在的表情又再一次深深地刺激了我。人是比不得地呀!
  
  無奈地從地上爬起來,身上地衣服已經修補好了:「我好了,我們出去吧,大家還等著呢!」
  
  「咦?你們這裡怎麼了?」一走出樹林,我就發現大家都神情緊張地望向一處,見我從樹林裡走了出來,一個個又齊刷刷地望向我,面露驚訝。
  
  順著大家先前目光的方向望去,那一抹熟悉地藍色映入我的眼簾,依然是那樣清澈爽朗的藍色,只是這藍色的主人的臉上卻少了幾分過去的意氣風發,多了幾分歷世的滄桑。藍色的主人也在望著我,他的眼裡充滿了驚訝還有幾分心痛。不過,我不能忽視的卻是他手中的劍,因為長劍此時正落在一葉知劍的脖子上。
  
  「龍嘯天,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怎麼會變得現在這個樣子?」
  
  我與龍嘯天同時說道。
  
  現在的什麼樣子?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沒什麼不同呀。
  
  「姑娘,你的頭髮---怎麼變白了?」牡丹望著我小聲地說道。
  
  我這才將目光向自己的一縷髮絲望去。那一抹銀亮的白色竟是比地上的積雪白得更加刺眼。我終於明白剛才水無情看我的目光為什麼那麼奇怪了。我責怪地向水無情望去,水無情逃避地將目光移向別處,我意外地發現,那眼神竟是像極了小六。一想起小六,我不自覺得怨道:「我只求這世上能有一人憐我愛我,卻不想總是不斷地被人利用辜負,縱是一夜白頭,又有何稀奇。」
  
  我的感情很奇怪,在一葉知秋、龍嘯天和小六之間,我最不想殺的是小六,可是,一旦我滿腹委屈無處發洩的時候,最想做的事情卻是把小六從頭到尾打一頓,彷彿他就是我天生的出氣筒一樣。不管我有什麼怨言,都會想對他發洩出來,甚至不管是不是他的過錯。
  
  剛才我地話自然是因為想起小六才發洩出來的報怨。不過,對於站在我對面手握青龍劍架在一葉知秋的脖子上地龍嘯天聽來,卻更像是針對他而言了。
  
  龍嘯天臉色一變。重重地歎了口氣:「我自知負你太多,你心裡恨我也是應當的。不過。你也聯合六面神君毀了青龍幫,也算是報仇雪恨了。從此以後,你我互不相欠。」
  
  說著,手中地劍對著一葉知秋又是一緊,一葉知秋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你欲何為?」我自知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說道。
  
  「把水無情交給我,我便放了他。」龍嘯天淡淡地說道。
  
  我一愣,他要水無情幹什麼?難道想認這個同父異母地姐姐了?還是想殺了這個姐姐洩憤?
  
  我連忙將自己擋在水無情身前:「你想拿她怎麼樣?」
  
  「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如何的。我只是需要她帶我上寒冰堡而已。」龍嘯天向我保證道。
  
  「哦,不過,這恐怕不是我能決定的了。」我淡淡地笑了起來。
  
  龍嘯天一愣,一把明晃晃的鋼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劍的主人輕笑著:「沒錯,尊敬的龍大幫主。想進我們寒冰堡,你是不是應該問問我這個寒冰堡的左護法同意不同意呀?」
  
  「風蕭蕭,你什怎麼會來這裡?沒想到你的輕功這麼好了。居然讓龍嘯天一點也沒有發現你地告訴。」我望著龍嘯天身後的風蕭蕭笑問。
  
  「我是來救浣紗的,結果也進不了寒冰堡。在傳送陣附近遇到了他。他也找不到進寒冰堡地路,一路上到處找寒冰堡的人逼問。後來有一個人供出水無情跟在你們身邊,他便一路找來了。我也樂得有一個帶路地,就一直悄悄跟在他地身後。沒想到還真起了奇兵的效果了。也虧得這小子這陣子也死了幾次,見到你後又亂了心神,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制住他。」說完,風蕭蕭又對龍嘯天說道,「怎麼樣,龍大幫主,你是不是該放人了。要不然,我這劍下去,你可就沒有後悔地機會了。」
  
  「哼,我若放了他,你便會放了我麼?」龍嘯天冷一聲,「縱然是死了,我也需帶上一個陪葬的。」
  
  見龍嘯天不肯放人,風蕭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殺他了。我見狀上前一步向龍嘯天問道:「你為何要進寒冰堡,可是告訴我嗎?」
  
  龍嘯天陰沉著臉,半晌之後說道:「西門幻來我的公司找我說了些奇怪的話,我要向他問個明白。」
  
  「他對你說了什麼?」我有點緊張地問道。
  
  龍嘯天看著我,眉頭皺在一起怪異地望著我:「他對我說,如果我想見到東方夢,只要發誓永遠不要再找他們姐弟和你的麻煩便可。」
  
  這話一出,我不免喜上眉梢,看樣子小六是成功了。他真的滿足了我的第二個願望。
  
  龍嘯天見我面露喜色,連忙問道:「莫非你知道什麼?東方夢明明死了,我親手葬的她,為什麼西門幻要這樣說。」
  
  我微笑著沒有回答龍嘯天的問話,反面他身後的風蕭蕭說道:「風蕭蕭,你放了龍嘯天吧。既然我們的目標都是上寒冰堡,那麼就一塊去好了。」
  
  風蕭蕭遲疑了一下,終於不甘地放下了手中的劍。龍嘯天卻一時反映不過來,手中的劍也不知該不該從一葉知秋的脖子上拿開。
  
  我無奈地走到龍嘯天的面前,拉開他握劍的手,像是哄孩子一樣地對龍嘯天說道:「好了,別任性了,你想知道什麼,上了寒冰堡自然就知道了。你若要水無情跟你走,她不樂意,保不準隨便給你指一條錯路,把你送到十萬八千里以外去,倒不如跟著我們,大家好歹都是為了去寒冰堡,路上也多些照應。」顯然是從來沒有人這樣對龍嘯天說過話,我自是笑臉瑩瑩,龍嘯天臉上卻是一陣紅一陣白的變幻著,直到聽到身旁不遠處的小迷糊與牡丹偷偷發笑的聲音,龍嘯天才彷彿被打敗了一般:「也罷,我們便一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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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11:50:37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百一十四章 大石
  
  終於再度跨進了寒冰堡的地界了,眼前又是那一望無盡的冰原,空寂、蒼茫、沒有一絲其它的顏色,整個世界彷彿死了一般。
  
  雪峰高聳直入蒼天,水無情告訴我,若是有雲的日子,雲朵便會在半山腰上飄動。自山頂向下望去,腳下朵朵白天,便會覺得自己彷彿也成了天上的神仙。可惜我來得不是時候,冬天是沒有雲的。有的只有凜冽的寒風,刺骨的寒意。
  
  一條崎嶇的山道長蛇一般沿著雪峰盤旋而上,記得當初,我就是因為不想爬這座山峰而和小六走向了另一條道路。現在想來,當時若是沒有和小六走出那寒冰谷,我們沒有一同北上,境遇會不會有所不同呢?我搖了搖頭,我們的路早已被我們各自決定了,誰也改變不了,不同的也許只能是我們又多了一條共同爬山的回憶吧。可是,能多一點回憶也是好的,不是嗎?
  
  「姑娘,你搖頭做什麼?」牡丹跟了上來衝著我問道,順手將一條毛絨絨的披風向我系來。
  
  我望向牡丹,突然覺得叫她棉花更為合適。她的渾身上下竟包得除了勉強看到一雙眼睛之外便再也找不出別的地方露在外邊了。我回頭再望眾人,除了龍嘯天與浪翻雲穿得稍微少了點,其他人竟是差不多的。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些無聊的事罷了。」我沖牡丹牡丹微微一笑,拒絕了牡丹的披風,寒冰堡雖冷,可是這點寒氣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
  
  寒冰堡之中-
  
  「今天來了很多客人呀!」黃金台上擺放著一張白玉做成的茶幾,茶幾正中有一個鏤空的凹槽。凹槽裡放著幾根通紅的木炭,微微地藍色的火苗在炭尖上跳躍著。火苗上方此刻正放著一把銅製的巴掌大小地小盆,盆子靠著一個烏金製成的三腳架子支撐著。銅盆裡地水沸騰著,似乎在奮力推開銅盆正中放置著的一個拳頭大小的陶壺。
  
  易水寒左手摸向白玉茶幾的左側。原來茶幾左側竟有三個通風的小孔,直通茶幾正中地凹槽。易水寒輕推小孔旁邊的一個玉製的薄片,擋住其中兩個小孔:「好茶還是慢慢溫著比較好。可惜我這茶具太小,招待不了太多的客人。要不我少放一些人進來你說好嗎?」
  
  說完,易水寒將頭偏向黃金台階盡頭的牆壁之上。只見牆上正掛著一名黑衣男子,手腳皆被黃金製成的長釘釘在牆上,仔細看去,那釘子竟是直接從牆上長出來的,不過最讓人難於忍受的卻是兩根黃金的大環竟從男子地鎖骨中穿插了過去,如同生根了一樣長在牆上。男子被掛在陰影之中,淡淡的陰寒之氣不斷地從男子的身上溢出。現在陽光射進大廳地方向正好落在白衣似雪的易水寒身上,加上他面前茶具飄起地陣陣白霧,讓他整個人更多了幾分飄逸嫻靜。卻是與那黑衣男子形成了鮮明地對比。
  
  「你打算讓誰去阻止他們?」掛在陰影中的男子抬起頭來,露出一張蒼白地臉,赫然是這寒冰堡的主人---六面神君的模樣。只是他這些許的動作。卻是牽動了他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早叫你不要亂動來著。」易水寒衝著六面神君抱怨著。看他臉上的神色。卻彷彿這痛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一般。
  
  「該來的總算來了,我等這一天等得實在太久了。想不興奮也不行呀。」彷彿那痛只是瞬間發生的一樣,六面神君的臉上露出了與現在的狀況完全不相襯的笑容,甚至讓人覺得有幾分純真的味道。「哼,你就這麼肯定你會贏嗎?」易水寒冷著一張臉說道。
  
  「只要你確認我們的賭約有效就行。」六面神君笑著。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做桃源集團的繼承人吧,我是不會輸的。」易水寒看來也拿這樣的笑容沒辦法,也懶得與六面神君生氣,提起銅盆中的陶壺為自己倒上一杯熱茶靜靜地喝了起來。
  
  六面神君聞著茶香,嚥了一口唾沫:「小氣人,也給我喝一杯不成嗎?」
  
  易水寒瞪了六面神君一眼:「哼,要喝下線自己去喝白開水去。」
  
  六面神君沙啞地笑了起來:「我要是下線了,你就不會心軟了。說不准就不會再和我打賭了,我才不下去呢!」
  
  易水寒氣得放在手中的杯子:「你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六面神君只是望著易水寒靜靜地笑著,那笑容彷彿給黑暗也帶來的一縷陽光。
  
  易水寒歎了一口氣:「我讓子雲去阻擋他們好了。」
  
  六面神君的彷彿雙眼閃出一道精光,卻又適時得被微瞇的眼瞼擋在了裡面。
  
  「他已經被你關起來了。你想讓他怎麼為你辦事?」六面神君的聲音變得冷峻起來。
  
  「只要對他說,若是他能殺光這一批上來的人,我就放了你不就可以了。這小子可是真心把你當成師傅了,一舉一動都在模仿你,忠誠著呢。」易水寒對六面神君的聲音毫不在意,悠然自得地喝起茶來。
  
  六面神君苦笑一聲:「也罷,讓他去吧!也該讓他長大一點了。總有一天他會知道他只是他,而我只是我-
  
  「有點難喲,風蕭蕭可是花了好久才想明白這一點的,這小子的心眼比風蕭蕭更實。」易水寒似乎以六面神君的苦笑為樂,臉上竟然有了笑容。
  
  「風蕭蕭嗎?他好像也在他們當中吧。」六面神君淡淡地說道。
  
  「風蕭蕭---」我用著幾近於咆哮的聲音在風蕭蕭的耳邊大喊著。
  
  「啊呀,我的媽喲!」風蕭蕭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耳朵蹲在地上,「要命了呀,耳朵聾了。」
  
  我翻了一個白眼:「你活該哪,好端端地站在半山腰上發愣。」
  
  風蕭蕭苦哈哈地從地上站起來:「就許你回憶過去,我就不可以嗎?」
  
  「你整天吊兒郎當,沒個正經,能回憶的也不過是吃喝玩樂吧。」
  
  「誰說的,我就不能回憶一些痛苦的過去嗎?」
  
  「痛苦?爬山的痛苦嗎?」
  
  「當初我為了逃離師兄的迫害,從寒冰堡上逃下來,結果師兄開啟了這個山道上的機關,我歷盡艱辛,最後被半山腰上一塊滾石追了半條山道,然後還是被滾石壓死了。」風蕭蕭痛苦的說道。
  
  汗!看樣子小六還真有折磨人的愛好。當初在桃花谷,他居然只是把我砍死N次,看樣子已經是對我手下留情了。
  
  「等等----」我提起風蕭蕭的衣領,「你是說這條山道上有機關。」
  
  「當然,不但有機關,還有好多機關。」
  
  「你怎麼不早說----」
  
  轟隆轟隆的聲響壓住了我的聲音,轉頭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一個巨大的滾石正延著山道開始不斷地向下滾動,速度越來越快,眼看著就要到了眼前。
  
  「哇靠,又是這招!」風蕭蕭大叫一聲。
  
  鬆開風蕭蕭的衣領,我看向正在發呆的眾人,一招河東獅吼:「跑啊----」
  
  於是,半山腰上最有趣的一幕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滾石在山道上歡快地跳躍著。在它的前面一群男女老少慘叫著向前奔逃。
  
  石頭的速度顯然超過了我們的速度,沒辦法,一葉知秋身受重傷,水無情和牡丹顯然並不以速度見長,倒是小迷糊的速度超過了我的想像,居然只比以速度見長的風蕭蕭慢上一點點而已。
  
  大石越來越近,只聽風蕭蕭大喝一聲:「小爺過去怕你,你當我現在還會怕你嗎我心中一喜,莫非風蕭蕭有什麼破解之法?心下大慰,也放緩了腳步向風蕭蕭望去。只見風蕭蕭右腳一登,好一招「旱地拔蔥」,風蕭蕭一飛沖天,在半空來了一個180度迴旋,躍過了巨石,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得意洋洋地笑道:「我看你怎麼砸我?」
  
  我只覺得額頭青筋直冒,這就是他對付大石的辦法嗎?我居然還停下來看他如何破了這石頭,我真是天下第一笨蛋。不過看樣子和我一樣的笨蛋並不止一個,至少牡丹是嚴重受了我的感染,居然也停了下來。我還有能力跳起來避開這石頭,可是牡丹為個光有等級的傢伙顯然是不行的。本來就跑在最後的她眼看就要面臨滅頂之災了。
  
  也顧不得多想,我飛身來到牡丹身旁,左手一把抄起牡丹向後甩去,右手掏出飛凰劍,發動「轉換」技能,將所有屬性值全部轉換到力量屬性上,一招「有意無情」使出,只聽得轟的一聲,但見漫開石粉飄灑,我前勁已出,後力難續,偏偏一點敏捷屬性也沒有給自己留下,只得絕望地看著石粉鋪天蓋地地向我撲來。一片煙塵過後,一個像是用白粉做成的人兒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呸----呸---」我懊惱地吐著嘴裡的石灰。
  
  「我說娘娘,原來你這麼厲害了呀,這石頭在你的一擊之下居然比磨子磨出來的麵粉還要細。」風蕭蕭跳到我的面前,從我身上刮下一撮石粉不知死活地感歎著,「早知道你這麼厲害,我們就不用從山腰又跑到山腳了。」
  
  「風蕭蕭---你就是這麼對付石頭的嗎?」大難過後,一身狼狽的我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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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11:51:03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百一十五章 子雲擋道
  
  「無情姐,好痛!」風蕭蕭揉著滿臉的傷痕可憐地望著水無情說著。
  
  水無情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為風蕭蕭上著藥:「你呀,活該!妃醉酒沒把你打死已經是對得起你了。逃命的時候還大叫大嚷的,什麼時候才長得大呀!」
  
  「哼,下次你再大叫大嚷,我就讓你再嘗嘗更厲害的。」我的餘怒未消,惡狠狠地向風蕭蕭罵道,「山上有機關你居然也不告訴我們,差點讓我們全都送命,打你一頓算輕的。」
  
  「無情姐---」風蕭蕭再不敢看我,只是向水無情苦哈哈地嚷道。
  
  水無情拍了拍風蕭蕭以示安撫,然後對我說道:「這你便是冤枉風蕭蕭了,就連我也沒想到這山道上的機關還會開啟。易水寒雖然可以控制寒冰堡,但他的力量也只是在寒冰堡內發生作用,這寒冰堡以外的這些範圍,他雖然可以感知到我們,卻也無法直接對付我們的,為了他自己的安全,他是半步也不會走出城堡的。這寒冰堡中的機關,只有堡主和左右護法才有資格開啟的,而開啟山道機關的地方卻是在寒冰堡之外。小六被釘在了黃金台階之上,易水寒要鎮住小六,也不敢離開黃金台階。風蕭蕭走後,這左護法的位置卻一直沒有人坐。我實在想不出有誰可以開啟這山道上的機關。」
  
  「那再委任一個左護法不就可以了?」牡丹一邊為我拍打著身上的粉塵一邊說道。
  
  「左護法只有堡主才能委任,小六被關在寒冰堡裡,他若知道我們來便應該知道至少我是會來救他的,他若在此時委任他人為左護法,自然是他極度信任的人。這人又怎麼會開啟陣法來襲擊我們呢?」水無情默默地分析著。我在心裡也不免認同了水無情的說法。
  
  「你們說得沒錯,寒冰堡主委任地自然是他極度信任的人,只不過。他委任的人地目的卻是要來殺了你們。」一個深沉地聲音從前言的山道上慢慢地傳來,紫金鑲紅玉的髮冠。黑色溫錦袍,黑色的披風,黑色的靴子,遠遠望去,似乎是小六正從前方走來。只是那人手中那把黑色地長劍成了他與小六唯一的區別。小六使劍卻從不拿劍,他的劍只有在殺人的時候才會握在手中。
  
  「子雲?」我驚訝地望著前方走來的人,整個寒冰堡也只有子雲有著與小六同樣的裝束。只是現在的子雲臉上已經沒有了過去的微笑,陰沉的面孔像極了下令射殺龍嘯天時地小六。
  
  子雲聽到我的呼喚茫然的望著我:「你是----娘娘----,你地頭髮----」
  
  我摸了摸自己的髮絲,看樣子我地髮色讓子雲吃驚不小。強行索取紅線地內力,我居然只需要用頭髮的顏色來換取,這對我而言應該算是合算地吧。
  
  我微微一笑:「想要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自然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子雲聽罷神色微微一黯:「我也聽說師傅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沒想到你為他情傷至此。你為他白髮卻仍然不曾放棄他,師傅這一生足矣。」
  
  拜託,這小子的想像力是不是太豐富了點吧。不過。若不是為了救小六,水無情也不會為我使用金針渡穴。這麼說來。說我是為小六白髮似乎也不為過。好呀,小六。你把我害成這樣,咱們梁子結大了。我又在心裡給小六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這些就不要再說了,子雲,這山道上的機關是你打開的嗎?」我向子雲問道。
  
  「沒錯。我奉右護法之命前來殺了你們。」「為何你可以打開這機關?」風蕭蕭上前一步問道。此時的風蕭蕭早已沒有方纔的胡鬧模樣,一身紫衫在山風中飄舞,負手而立,儼然一副長者的模樣。
  
  「子雲拜見師叔。」更令我咂舌的居然是子雲見風蕭蕭上前,居然恭恭敬敬地向風蕭蕭行起了晚輩了的禮數。其實我並不知道,這《江湖》既然是仿古的遊戲,所以在古代的禮數上也是要求極嚴的,所有學武之人都有專門的NPC教育禮數,這些從玩家進入遊戲起就已經深深地影響著眾人了。而我因為學的功夫都是以生活職業為主,在這些門派裡對玩家的要求自然要輕些。偏偏我遇到的師傅又都是一些脾氣非常好的人,所以在這方面受到的影響自然要輕了許多。故而我才會覺得怪異,但是這些對其他人來著,同門中的晚輩向長輩行禮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風蕭蕭輕輕一擺手,免了子雲的禮數。子雲這才像正常人一般地對風蕭蕭說道:「師傅已經讓我做了寒冰堡的左護法。」
  
  「莫非師兄已經被救出來了嗎?」
  
  子雲搖了搖頭:「師傅依然被關著。右護法向子雲承諾,只要子雲殺了你們,他便會放了師傅。」
  
  「哼,你覺得易水寒的話可靠嗎?」風蕭蕭冷哼一聲。
  
  「易護法雖然謀反,可是他卻依然是一言九鼎的人。子雲相信他。」子雲不卑不亢地答道。
  
  「別忘了,你等把我們殺光了才成。你覺得你有能力殺光我們嗎?」
  
  子雲搖了搖頭:「子雲自問不是師叔的對手,更不是----師母的對手。不過,這山道上的機關卻是足夠對付你們了。」不知怎的,子雲對我的稱呼也開始變了。
  
  風蕭蕭哈哈大笑:「你倒還真說了句實話。不過,我可是在這條山道上摸披滾打過來的,這山道上哪條機關我不知道。只要有我在,你還認為我們到不了山頂嗎?」
  
  「子雲自然知道師叔的本事。所以子雲也準備了能夠對付師叔的人。」子雲淡淡地答道。
  
  風蕭蕭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師叔若想知道,只需到方才大石落下之處便可。」說完,子雲轉過身便向山頂走去。
  
  我們一眾面面相覷,也不知這子雲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不管他是什麼意思,我們先上去再說。」龍嘯天打破眾人的沉默開口說道。說完舉步便向山頂走去。
  
  龍嘯天的話一出,我們也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也罷,該來的躲也躲不掉,倒不如上去看個明白。
  
  山道上的機關果然開啟了,一路上或是地雷或是箭雨,叫人防不勝防。我本意讓一葉知秋以及牡丹和小迷糊留下,可是他們執意不肯。幸好風蕭蕭出身盜賊之家,對破解機關頗有研究,再加上對這山道機關的瞭解,我們一路雖也遇到不少意外,倒也有驚無險,總算到了山腰之間,可是這裡卻是什麼也沒有。風蕭蕭舉目四望,眉頭越鎖越緊,彷彿預感到什麼不吉利的事即將發生一樣。
  
  「無情姐,山道上的機關你也是知道的吧。」風蕭蕭突然向水無情問道。
  
  我望向水無情,只見水無情衝著風蕭蕭默默地點了點頭:「我雖知道那些機關,可是卻沒有像你這樣的破解機關的能力。」
  
  「你知道便好,只怕下面的路需得你帶大家前進了。」風蕭蕭悵然說道,那語氣彷彿他即將消失一般。
  
  「風蕭蕭,出了什麼事?」見風蕭蕭的語氣反常,我走向他的身邊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裡的高度,雖然還沒有到達山頂,卻是可以隨便摔死一個高手了。」風蕭蕭沉聲回答。
  
  我一愣,一時也想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
  
  忽然覺得遠方有人相互拉扯的聲音,我不得不將注意力向遠方望去。從山道拐彎處的逐漸走過來三個人。黑衣的正是子雲,在他身旁的一人身材偉岸,一米八左右的個頭,似是見過,卻不知道是在哪裡。只是在他身前提著一個嬌小的身影,那身影在他身前不斷掙扎著。一見那身影,我不免勃然大怒:「來者何人?速速放了紗
  
  「酒兒----」浣紗一聽是我的聲音,這才放棄了掙扎,滿眼淚水的望著我,只是見了我的模樣卻又硬生生地把淚水逼了回去。自然這又是因為我的頭髮鬧的。
  
  可是我見了她的模樣心裡的痛卻是無法收回去了。這還是浣紗嗎?她的左臂上哪裡去了?看著她左臂上空蕩蕩的袖子,還有袖子上的斑斑血跡,我的悲傷直接化成的憤怒。
  
  「你要幹什麼?捉著一個女孩子做擋劍牌,你還是不是男人?紗兒不過是一個大夫,你有必要把她的手也給砍了嗎?」我衝著那個男人罵道。
  
  「她的手臂是她為了救嬋拜月,為她擋了一刀造成的,並且在下所為。在下買不起生機散給她醫治,也曾說過讓她死一次恢復原樣,只是她執意不肯,在下也無可奈何。」男人對我說道。
  
  我終於想起眼前這人是誰了,我冷笑道:「你便是東海吧。我在你逼死月兒的錄像中見過你的樣子。當初你拿月兒威脅摩羅,莫非現在又要用紗兒來威脅我們了麼?你說什麼為四海幫報仇,莫非你們四海的幫主縱橫四海教你的便是這拿著女人做擋箭牌的勾當麼?」
  
  東海被我說得臉上一紅,卻不知是羞的還是氣得。
  
  「師母,你不要怪東海了,捉施姑娘前來的主意是我出的。日後師母若要找子雲出氣,只管來殺子雲便是了。子雲絕不恨你。」子雲在一旁淡淡地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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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11:51:38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百一十六章 絕戀
  
  「子雲,你意欲何為?」我向子雲問道。
  
  「子雲求師母率眾離開寒冰堡,不要讓子雲為難。」子雲面無表情地說道。
  
  「辦不到。」我還沒有開口龍嘯天已經說話了,「讓道,或者死。」
  
  說完,只見龍嘯天青龍寶劍向地一指,逼人的威壓已經施展開來。子雲下意識得後退一步,站在他身旁的東海卻適時的上前,將浣紗擋在了他們身前。
  
  只聽得浣紗「啊」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看來龍嘯天最近的功力又有所精進,他的威壓已經可以直接對人進行傷害了。
  
  我心下大急,正要上前阻止,只聽風蕭蕭大喝一聲:「住手!」手中的長劍向龍嘯天削去。龍嘯天連忙後退一步,擋住風蕭蕭這一擊。「他們拿施浣紗威脅我們,施浣紗不死,死得就是你!」龍嘯天喝道。
  
  風蕭蕭不依有饒,又是一劍逼得龍嘯天又退一步:「從今以後,我若不死,便沒有人可以傷害紗兒。」
  
  「哼,那我就看你如何去救施浣紗。」龍嘯天收回了青龍劍,向浣紗望去,只不過看她的眼神卻如休看死人一般。見龍嘯天不再緊逼,風蕭蕭鬆了一口氣向子雲望去:「你明知我們是不可能回去的,說出你真正的條件吧。」
  
  「只要你從此處跳下去即可。你死她活。」子雲一手指著崖底,盯著風蕭蕭慢慢地說道。
  
  風蕭蕭輕笑一聲,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上山這條道上,越往上走機關越是凶險,若是沒了風蕭蕭。我們真不知道還有幾人可以上山,子雲提出這個條件,用意不可謂不毒。
  
  我心下大怒。正要發作,此時卻傳來浣紗的聲音:「想用我作交換條件。你們怎麼樣不問問我的意見?」
  
  我向浣紗望去,只見她站在子雲二人前面,嘴唇上的血跡未乾,臉色蒼白,嬌弱地身子在寒風中彷彿隨時都會倒地一般。只是她眼中的嚴厲的神情卻是與那虛弱地外表絕不相襯,她望著身後的東海眼神讓我想起了教導主任又一次抓到逃課地我們之後臉上露出的失望的神情。東海在這樣的眼神下下意識和避開了浣紗的目光,浣紗不再理會東海,又將目光投向了風蕭蕭,只是隨著目光地轉換,浣紗的雙眼如同漲潮的大海一般一浪一浪地湧起了水色,直到將目光釘在風蕭蕭的臉上,那眼中已經滿是潮水。
  
  「你----終於肯來見我了----」話音落下,眼中的潮水卻如斷了線的珍珠雨點般的落了下來。這淚珠掛在她消瘦的臉上,看得我們心中除了不忍還是不忍,就連一直面無表情的子雲地眼中也多了一分異色。
  
  「我來晚了。對不起。」風蕭蕭想給浣紗一個笑容,可惜笑出來的樣子卻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浣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哽咽地說道:「你笑得好醜。」
  
  風蕭蕭此時臉上的苦笑卻是分外明顯了。
  
  「我一直在等你喲!」浣紗地臉上依然掛著淚珠。可是嘴角卻掛著笑容,「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所以。雖然我很想離開這個遊戲,卻仍然忍不住上線,我怕你想找我地時候聯繫不到我。答應你地事我一直在遵守著,你讓我愛惜生命,不要動不動就尋死,我做到了。我的手臂被砍斷地時候,我疼得好難受,當時我好想死,可是我拚命得給自己吃藥,我活下來了,之後手臂也常常讓我疼得受不了,因為我答應你了,所以,我也忍受下來了。我以為我會一直遵守對你的諾言的,沒想到,當我再次見到你,卻又要食言了。真的很對不起!」
  
  浣紗笑得好燦爛,可是那笑容卻又是那樣虛幻,彷彿水中的倒影一般的撥就散。我有一種非常不祥的感覺,這感覺讓我直覺地叫了出來:「紗兒,你想幹什麼?」
  
  東海也感到手中的浣紗不對勁了,連忙向浣紗看去。可是一切都晚了,浣紗的臉已經泛起了黑色。
  
  「不好,她服毒了。」東海大叫一聲。
  
  唯一能夠阻止我們前進的浣紗倒下了,還有誰能阻止我們的行動。再也沒有人沉默了,我們一擁而上,攻向了子雲和東海。
  
  東海見我們來勢洶洶,也只得放開了浣紗,與我們纏鬥起來。
  
  有段氏兄弟、浪翻雲和龍嘯天這樣的高手在這裡,我自然不用再上去添亂了,所以我首先想到的是到浣紗身邊。不過,看樣子風蕭蕭比我更快一步,此時浣紗已經倒在了風蕭蕭的懷裡。
  
  「你終於又肯抱我了。」浣紗在風蕭蕭懷裡又吐了一口鮮血,只是這次吐出來的血是黑色的。
  
  「解藥,哪瓶是解藥?」風蕭蕭根本顧不得回答浣紗的話,不斷地使出盜竊術向浣紗的懷裡掏著。
  
  浣紗搖了搖頭:「沒有解藥,這是拜月研製出來的毒藥,中毒死亡之後直接刪號,本來是她打算給摩羅吃的,所以她根本沒有準備解藥。」
  
  「有了!」風蕭蕭從浣紗情裡掏出一瓶藥歡快地叫了起來,「涅盤,哪怕只剩最後一口氣也能完全恢復的聖藥,有這個就可以了。浣紗呵呵笑了起來:「傻瓜,它只讓人完全恢復狀態,卻無法解毒,對受傷的人有用,對我卻是無用的。我就算吃了,完全恢復屬性之後又會因為毒性發作再度死去。這藥對我而言,吃了也是浪費。」
  
  風蕭蕭再也笑不起來了,他頹廢地將「涅盤」扔在地上。我們都知道,浣紗沒有說假話。真的沒有希望了嗎?我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慾望,而這種慾望的源頭是因為絕望。
  
  就是這裡,耳旁突然傳來「啊」的一聲,我不禁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望去,眼前的情景讓我不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把長劍從背後穿透了子去的胸口,大片的鮮血不斷地從子雲的胸前溢出,子雲瞪大了眼睛不也相信地看著刺穿他的人---面無表情的東海!
  
  所有人都停下來了,這樣巨大的變化是我們誰也不曾料想到的。子雲在眾多高手中居然可以堅持這麼久而不敗,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同伴穿透了胸口。
  
  「這樣也好!」子雲捂著自己的胸口笑了,他緩緩地將目光調向了我,微笑著在我的眼前化成了一道白光。
  
  來不及應對眼前的突變,我的耳邊響起了熟悉的笛聲----是《共死》。小六?我條件反射地望向吹笛之人,這才想起,原來這世上還有一人會吹奏這首曲子。
  
  熟悉的韻律在山腰上響起,彷彿癡纏的蝴蝶雙雙命隕,又彷彿即將隨隊伍遷徙遠去的丹頂鶴在天空盤旋著高聲呼喚倒在地上的伴侶,變幻的音符訴說的是不捨是依戀,是同生共死的絕心。黑氣開始浮現在風蕭蕭的臉上,浣紗得臉色卻好了幾分,本已陷入錯迷的浣紗逐漸醒了過來,含著眼淚拭去了風蕭蕭嘴角溢出的黑色的血痕:「何苦、何苦……」
  
  笛聲停了,只有風在耳邊呼嘯著,傳送著風蕭蕭的細語:「對不起,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要與誰共死,所以這首曲子我練得太少,我沒法完全承擔你的痛苦,只是,至少我可以為你承擔一點了,答應我,在我死之前,你不要死,好不好!」
  
  「我不死,我一定活下去。我們都不會死。我會研究出解藥的,一定會的……」浣紗僅存的右手死死的握著風蕭蕭的衣襟,彷彿生怕風蕭蕭從面前消失一般。
  
  風蕭蕭如釋重負地笑了。他伸出一手擦乾嘴角的血跡,將浣紗橫抱在懷裡站了起來。
  
  風蕭蕭為難地看著我,似有話要說。我體諒地笑了:「雖然我不懂醫術,卻還是看得出來,憑你的功力,你們身上的毒你也只是暫時壓住,說不準下一刻就要斃命了,難道我還會要兩個要死的人來陪我嗎?我可不想打架的時候還要照顧兩個相死的人。」
  
  風蕭蕭不再多言,看了水無情一眼,水無情微微點了點頭。就這樣,風蕭蕭便帶著浣紗走向了下山的路。也許,他們會活下去,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兩人便會永遠消失在這個江湖當中。不過我們知道,無論是哪一種結果,江湖上將不再會有寒冰堡的左護法風蕭蕭也不會再有只把金錢看得最重除此之外心中再無他物的「妙手回春」施浣紗了。
  
  很久很久以後,有人在深山之中見過一對夫妻,妻子是一個獨臂的女子,一身白紗,喜歡在山間採藥,而在她的身旁,總會陪著一個身穿紫衣的丈夫,在她的身邊吹著一根竹笛,笛聲悲傷卻又甜蜜。
  
  直到風蕭蕭的身影完全消失,收拾好失落的心情,我們再度望向了這個給我們造成了不小意外的人物---東海。
  
  「為什麼?」我的話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我欠六面神君的人情,卻並不是寒冰堡的屬下,替你們殺了子雲,只是為了還六面神君的人情罷了。」
  
  「六面神君幫你報了滅幫的大仇,你居然只是幫他殺一個人就算是還了人情了嗎?你的算盤打得也太精了吧。」小迷糊開口說道。
  
  「哼,六面神君雖然幫我復仇,可是,當時為我們招來災禍的何嘗不是他,四海幫也不過是他擾亂江湖的一顆棋子罷了。」東海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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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11:53:03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百一十七章 愛的奉獻之死
  
  「看樣子,你知道的還不少。」水無情冷笑著衝著東海說道。
  
  「不算多,只是足夠瞭解四海幫被毀的真相罷了。」東海在我們的包圍當中卻是沒有半點懼色,不卑不亢地說道。
  
  「那你還要幫我們?我們的目的可是去救六面神君的。」水無情說道。
  
  東海卻衝著龍嘯天冷笑了一下,顯然他的意思是在說我們的目的並非完全相同。
  
  「背叛四海幫投靠五毒教,背叛五毒教又投靠寒冰堡,現在又背叛寒冰堡的立場來幫我們,你的目的真的只有復仇這麼簡單嗎?」我望東海的眼睛淡淡地問道。
  
  我的三個「背叛」讓東海的神色一變,最後一個問題更是讓東海的神色變得變幻莫測。
  
  我接著說道:如果不想完全說真話,或者不知道什麼是真話,那麼,就對我們說一句不假的話吧。」
  
  東海低頭想了想:「我加入五毒教之後並沒有得到重用,有一天,六面神君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對我說他知道縱橫四海的願望便是我的願望,無論我心裡想什麼,作為對縱橫四海的補償,他都會幫我實現縱橫四海的願望。從那一刻起,我決定與他合作。」
  
  「縱橫四海的願望?」我迷惑地問道。
  
  「四大幫派消失了,江湖上再也沒有以大欺下的事。」東海說道。
  
  「縱然是四大幫派消失了,江湖上以大欺小的事應該也還是有的吧?」我忍不住說道。
  
  「哼,以大欺小的事都是你們這些割據地幫派做的,至少,我知道四大幫派中萬馬幫就極少以大欺小。」
  
  暈。難道我老哥的幫派就不是四大幫派之一嗎?而且,什麼叫「你們這些割據地幫派」,我可從來沒組過什麼幫派。這個東海,看樣子還真是一個偏執的人。
  
  「所以。你和六面神君達成了某些協議?」我試探著問道。
  
  「沒錯,我與他只是合作關係。他承諾讓四大幫派從江湖上消失,而我則會重整整個江湖地秩序,讓江湖上不再出現以大欺小的事。」東海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心中暗罵小六狡猾,他分明是把容易的事做了。卻丟給東海一個完全無法完成的工作嘛!
  
  「作為盟友,我自然不會任他被易水寒困住。只是易水寒太厲害,我也沒有辦法去救他。不過,這次你們來救六面神君,卻是給了我極好的機會。我有相當大地把握把六面神君救出來了。」東海信心十足地說道。
  
  「此話怎麼講?」水無情喜道。
  
  「易水寒一直不允許我們靠近黃金台階,因為他要保證自己的絕對安全,封住六面神君的釘子是易水寒用意念控制寒冰堡生成的,如果他受傷或者被殺,那麼封住小六的釘子也就會消失了。這些日子以來。我和愛的奉獻一直奉命看守施浣紗,因為六面神君曾經指明不能讓施浣紗有任何閃失,而且易水寒在這一點上與六面神君的意見是一致的。
  
  方才子雲突然找我們來提取施浣紗時我和愛的奉獻就定計。我隨子雲來這裡阻擊你們吸引易水寒地注意力,趁機除掉子雲放你們上山。愛的奉獻則謊稱子雲強行提走了施浣紗去向易水寒報告。愛的奉獻武功低微,易水寒自然會不以為意。到時,只要愛地奉獻找到些許機會讓易水寒受一點傷,那麼,六面神君就可以逃脫了。」
  
  「可是,如果愛的奉獻想讓易水寒受傷,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地事吧,說不準他會被易水寒殺死地。」我擔憂地說道。
  
  「當初愛的奉獻被人追殺,是六面神君救了他,所以從那一刻起,他便奉六面神君為主了。對他而言,能為六面神君而死,是一件值得高興地事。」東海說道。
  
  寒冰堡內---
  
  「右護法,不好啦,子雲劫了施浣紗跑啦----」愛的奉獻連滾帶爬地跑向了黃金台階。下去!」只聽得易水寒一聲低吼,剛爬到台階一半位置上的愛的奉獻便咕嚕咕嚕地滾了下去。
  
  「啊唷!可疼死我嘍!」一臉猥瑣的愛的奉獻毫不客氣地在台階之下大喊大叫起來。饒是易水寒本是心靜如水也被他喊得心煩意亂起來。
  
  「住口!」易水寒又喝了一聲。
  
  愛的奉獻依言摀住了嘴,只是嘴裡依然發著哼哼聲。
  
  易水寒無奈,心道自己方才可能真的下手太重了,於是好言相對:「好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施浣紗被子雲劫走了。」愛的奉獻立馬又順桿子就上,一邊向台階爬去一邊說道,「右護法呀,你是不知道呀,那個子雲好生難纏,小的說了小的奉命看守施浣紗,任誰也不可以帶走的,可是那個子雲就是不聽呀,一掌推開了小的,拉著施浣紗就走呀。小的身上現在還有被他推倒的傷呢,您看呀您看呀---
  
  說著,愛的奉獻已經撩開了自己的衣襟,向易水寒展現自己那幾根枯瘦如材的肋骨。這愛的奉獻本就長得對不起觀眾,讓人望之生厭,身材更是如幾根骨頭拼起來的一般,看一眼都讓人覺得扎眼,易水寒自然下意識得避開眼睛不去看他。
  
  就在此時,愛的奉獻突然一躍而起,從懷裡掏出一把長刀向易水寒撲去,易水寒只聽得耳旁生風,心知不妙,連忙放出自己的氣勢去阻擋愛的奉獻。其實,此時易水寒若是肯費一點精力從台階上升出一堵牆來阻擋愛的奉獻或者直接用手中的茶杯去射他的話,相信結果必然是不同的。可是易水寒把愛的奉獻看得太輕的,再加上他知道自己本身代表的就是寒冰堡的建幫令,所以平常總是習慣性地先保護自己,居然用起了威壓。這個東西對別人自然是有用的,作為十大高手之一的易水寒,加上自己又是寒冰堡的一部分,他現在的威壓幾乎是無敵的。當然,只是幾乎,因為他現在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完全忽視高手威壓的愛的奉獻。
  
  愛的奉獻的長刀非常輕鬆地刺進了易水寒的身體,易水寒痛得右手一翻,愛的奉獻被掀得在空中劃成一個弧度直直得向釘著六面神君的牆上撞去。
  
  愛的奉獻暈暈沉沉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血值,一下子居然去了一大半,又一次「啊唷啊唷」地叫了起來,這回是真疼了。
  
  就在此時,愛的奉獻突然感到頭頂有重物落下,連忙縮到一角,只見龐然大物落地,地板也似在嗡嗡作響。
  
  龐然大物緩緩地挪動著身子,陰寒的氣息不斷地從身體裡溢出,直凍得愛的奉獻連連打了幾個哆嗦。
  
  「終於又下來了,能感受到地板的感覺還真好呀!」一個沙啞的聲音輕輕地說道。
  
  愛的奉獻一聽大喜:「幫主,太好了,你沒事了。」
  
  相對於愛的奉獻的大喜,易水寒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當初自己能夠釘住六面神君純屬僥倖,那裡面甚至有六面神君對自己心存愧疚不忍傷害自己的緣故,如今自己受了傷,雖不致命,可是想再度困住六面神君卻是難上加難了。
  
  「啊,沒事了,只是----」沙啞的聲音突然停住,愛的奉獻此刻眼中不肯致信的目光與子雲死前並不二般,因為六面神君的手已經插進了他的胸膛。
  
  「我和易水寒有賭約,在賭約結束前,任何會阻止我們賭約的人都得死。」沙啞而冰冷的聲音彷彿能凍結人的靈魂。
  
  「哈哈哈哈,」易水寒捂著傷口哈哈大笑起來,「愛的奉獻,你後悔嗎?這就是我們所忠誠的主人,他永遠只會任性地選擇自己的想法,從來不考慮我們的心思。你後悔了吧?」
  
  愛的奉獻苦澀地笑笑,抓住了已經探進了自己胸膛的那隻手,望向手的主人那雙深幽不可見底的眼睛:「我不後悔,自他救我那一刻起,他便是我的主人,他的意志便是我的意志,他讓我生我便生,他讓我死我便死。對不起,幫主,這一次,我沒能領會你的意思愛的奉獻消失了,化成了一片白光。六面神君冰冷的手上仍然能感受到那火熱的胸膛留下的餘溫。
  
  「殺了他,讓你難受了吧。」易水寒淡淡地說道。
  
  「我原以為他可以從此恨我,從此走出我的世界。看樣子,我又錯了。」六面神君歎惜著。
  
  「你又是這樣!」易水寒卻發火了,「你總是一次又一次得把關心你的人推開。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心門之外,為什麼什麼都要自己承擔。你把我們的情感當成了什麼?」
  
  六面神君默默地走到了易水寒身邊,將內力輸到他的體內:「你現在上需要療傷,等傷好了再對我發火吧!」
  
  「你自己還不是滿身是傷。」易水寒嘟囔著卻沒有阻止六面神君為他醫治。
  
  「我已經沒有能力阻止你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樣?」易水寒問道。
  
  「一切照舊。我們的賭約依然有效。」
  
  易水寒眉頭一挑:「我已經沒有優勢了,你還要進行賭約嗎?」
  
  「從一開始,就只是我自己與自己賭而已。和你打賭只是為了增加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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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11:54:06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百一十八章 幻陣
  
  「愛的奉獻死了。」東海沉聲說道。
  
  「出了什麼事?」我慌忙問道。
  
  「不清楚。剛才愛的奉獻給我發了信息,他告訴我他的行動失敗了,然後就下線了。」東海說道。
  
  我們心下一沉,看樣子易水寒還是相當不好對付的呀!
  
  「我們繼續上去吧。」我說道。
  
  「能為六面神君做的我已經做了,再往上去,上面的機關不是我能應付的。畢竟我與六面神君只是盟友,我沒必要為他去死。在下就此告辭。」說著,東海對我們一抱拳向山下走去。
  
  風蕭蕭走了,我們誰也沒有把握能夠安然無恙地通過上面的機關,東海要走,我們自然也不會阻攔。我再度問了一下眾人的意思,剩下的人卻沒有一個願意後退的,這讓我心理安慰了不少,可是心裡的壓力卻又重了幾分。最後能走上山的,會有幾人呢?
  
  我從地上拾起了方才風蕭蕭從浣紗懷裡掏出的藥,「涅盤」讓我眼前一亮:「一葉知秋,快把這個吃了,吃了它你就能恢復了。」
  
  一葉知秋拿起藥看了看又退給了我:「我現在不能用它,這藥還是你自己拿著吧。」
  
  我心裡一陣迷惑,明明是對症下藥,怎麼卻說現在不能用呢?
  
  「一葉知秋不肯用,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多想了。」水無情看著一葉知秋,神情複雜,嘴上卻在對我說話。
  
  我無奈,只得率眾再度向山上走去。除了風蕭蕭,現在最適合探路的便是我了。畢竟我的閃避屬性是眾人中最高的,真遇到什麼事,也只有我可以逃得最快。
  
  「你打算用那一招嗎?」細小的聲音偷偷地鑽入了我的耳朵。似是水無情悄聲對誰說話。
  
  「不用你管。」是一葉知秋的聲音。
  
  我好奇地回頭望去,卻發現他們根本沒有看彼此。難道剛才是我聽錯了?
  
  越往上走果然越難了。插滿鋼針地陷阱。向山下滾動的火球,會蟄人地毒蜂……最恐怖的是有的路面會突然彈起來,把人往山下了射,在這樣的高度上,任何人落地都免不了等級清零了。幸好一直是我走在頭前。縱然被彈出去,我的飄功從能讓我每每度過險境,不過這其中地驚恐卻是令人難受的。大家多多少少都帶上的傷口,可是剩下的路我們只走了三分之二,眾人在體力上的消耗卻是非常大了。
  
  「不知道下面一關是什麼。」我望著山頂歎了一口氣。
  
  「看到了就知道了。」龍嘯天的精神也有些疲憊了,雖然隊伍裡大家都認同我做了隊長,不過隊型的安排,遇到危險時如何處理卻完全是龍嘯天一手調度的,如果沒有他。我能做的就只有讓大家各自為戰,小迷糊他們那幾個功夫不行地只怕早就死了。好幾次我都想把隊長的位置讓給龍嘯天,可是大家並不同意。連龍嘯天也說因為我有戰陣的原因,由我做隊長。可以用戰陣提高大家地能力。不過。我很清楚,實際上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到現在為止。只有我才是聯繫大家聚在一起地核心,龍嘯天雖然有能力,可是卻得不到大家地信任。這讓我有一種古怪的想法,也許上位者最應該具備地不是能力而是人緣。
  
  「終於到了。」水無情卻在此時感歎著說道。
  
  「我們已經全部過關了?」我喜道。
  
  水無情搖了搖頭:「我平常只在山頂附近活動,對山上的機關也只有對山頂附近的最為瞭解,下面的機關是我熟悉的範圍內的東西了。」
  
  雖然不是全部過關,不過,既然剩下的機關都是水無情瞭解的,這對我們這些盲人摸象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下面的機關是什麼?」我連忙問道。
  
  「幻陣。」
  
  「幻陣?那是什麼?」
  
  「所有走進去的人都會進入幻覺當中,當然,那些幻覺絕對不會是令人愉快的東西。只有心裡一片空明的人走進去才會沒事。在陣心當中有一塊石頭,打破它,幻陣就破了。可是,如果你看不破裡面的東西,就會被自己的幻覺殺死。」
  
  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誰知道進去後會看到什麼。我緊張地問水無情:「我應該不會在裡面看到鬼吧。」
  
  這話一出,小迷糊與牡丹立馬下意識地抱在了一起。
  
  水無情神秘的一笑:「找個人試試不用知道了嗎?」
  
  我不明所以,卻見水無情突然抓起了小迷糊隨手向前拋去。任誰也沒有想到水無情會突然來這麼一招,我們竟無力阻止,硬生生地看著小迷糊跌進了前方不遠的路上。
  
  「水無情,你太過份了。」我大聲罵道,這就要上去扶上迷糊,龍嘯天卻一把把我拉了回來。
  
  我憤怒地瞪了龍嘯天一眼,再去看小迷糊,卻見小迷糊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迷糊看著我們卻是一臉憤怒:「好你個23,你神氣什麼,不就寫了個六公子嗎?告訴你,姑娘我也會寫,我現在……」
  
  小迷糊一直在我們面前不停地罵著,直罵得我們面面相覷「這就是你所謂的幻陣的威力?」我指著在那裡破口大罵的小迷糊向水無情問道。
  
  「你看小迷糊的血值。」水無情說道。
  
  我從隊伍列表中看到了小迷糊的血值:「她的血值在下降!」
  
  「如果她看不破自己在意的東西,就會一直這樣罵下去,直到把自己活活累死。」水無情好笑地看著小迷糊。
  
  暈,這幻陣也太惡搞了吧。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向水無情問道。
  
  「一個一個的試,看誰可以不受影響地走下去。」
  
  「那這個怎麼辦?」我指了指小迷糊。
  
  「有帶繩子嗎?」
  
  「有。」
  
  「把她套回來。」
  
  小迷糊回來了。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們,直到弄明白了怎麼回事,終於滿腹委屈地縮在牡丹懷裡哭了起來。同時大罵水無情沒有人性。不過,哭了不到一分鐘。立碼走向水無情:「下一個,你去。」
  
  水無情挑了挑眉:「就算我可以穿過去。不過,我卻沒有能力炸了那塊石頭。功力不夠的人進去了也沒有用。」如此說來,可以進去的就只有我、段氏兄弟、龍嘯天和浪翻雲了。於是我們五人決定抽籤決定由誰進入陣中。龍嘯天果然最近是霉運高照,中了頭獎。我是第二倒霉蛋。然後是浪翻去和段氏兄弟。
  
  在我們眾人地注目下,龍嘯天終於踏進了那恐怖的旅程。
  
  對龍嘯天我並沒有抱多大希望,果然,剛踏進陣中沒有多久,龍嘯天便渾身顫抖地哭了起來:「父親,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夢、夢,對不起,我辜負你太多了。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什麼都沒有了。求求你,不要把我丟下。我……」
  
  我聽不下去了。而且我更知道龍嘯天不希望有人聽到他心裡的秘密。手上將繫在龍嘯天腰間地繩子向後一拉,將他拉回了身邊。
  
  龍嘯天淚痕未乾。不過,很快他便意識到自己剛才在陣中的失態了。他臉色鐵青地看著我們,若非條件不允許,只怕他已經下手殺死我們了。
  
  浪翻雲心疼地走向龍嘯天:「孩子,你先下線休息一下吧。」
  
  龍嘯天看了浪翻雲一眼,對於這位雲叔,龍嘯天還是相當尊敬了。終於他放下了自己的怒火,選擇了下線。
  
  「哼,沒想到她也會有眼淚。」水無情非常無情地說道。
  
  「小三!」浪翻雲用責備地語氣喊了一聲水無情,水無情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了。
  
  「我老人家心事太多,估計也闖不過這個陣,我就不闖了,你們誰有本事就試試吧。」浪翻雲歎了口氣,坐在了一旁。我不免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狸!」
  
  接下來自然是輪到我了,我有些緊張得看了眾人一眼,心裡不斷猜測著我會在陣中看到什麼,是和小六的生離死別,還是與龍嘯天的愛恨情仇,我又向一葉知秋望去,我會在陣中看到他嗎?不知道我在心裡對他們當中的誰更介意一點,也許進了陣中就知道了吧。一想到這裡,我對進入陣中反而有一些期待起來。
  
  再一次確認了自己腰間地繩子的牢固程度,我咬了咬牙,終於踏進了陣中。
  
  方才眼前明明是一道山道,可是現在,眼前卻升起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我緊張地瞪大了眼睛,一定要看清楚我眼前出現的人是誰。
  
  霧氣漸漸散了,眼前的景色清晰起來。不會吧,我一時間怒火三丈。為什麼我眼前看到的居然不是那三個人,而是---出塞。我可以肯定,我絕對不會對她有非份之想的。俺是純潔的、高尚的、有著崇高理想地。不過,很快,我就感到讓所有的高尚純潔見鬼去吧!我大喝一聲:「君---出----塞----,你混蛋,你又偷吃我藏的薯片。那可是我瞞著拜月好不容易藏起來地,我今晚的口糧全靠它啦!你還跑,我追----」
  
  我不顧一切地向出塞追去,俺地口糧呀!
  
  「啊!」眼前地一切突然變得清晰了,我又回到了山道上,我被眾人緊緊的包圍著,從他們地臉上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有隱藏在眼睛背後絕對的暴笑。
  
  天,我完了,我的名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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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11:55:35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百一十九章 大招
  
  「哈哈哈哈,」易水寒趴在地上抹著眼淚痛快地笑著,大笑再一次扯動了略微復原的傷口,疼得他又咧嘴呻吟了起來。
  
  「沒想到妃醉酒心裡最介意的居然是一包薯片而不是你,現在你還確定想和她在一起嗎?」易水寒忍著笑意向六面神君問道。
  
  六面神君靜靜地站在黃金台階上,陽光為他漆黑的長袍鑲上了一道金邊,憑空讓他的身影多了一份神聖的味道。
  
  「她本來就是單細胞動物,像這樣的生物把對生存最重要的食物看得很重一點也不過分。不過,令我奇怪的事她一直把她的朋友看得相當重要,這也是一直以來我沒有對她的朋友直接出手的原因,無論如何,她的朋友肯定是比食物重要的,否則她也不會連吃一包薯片都擔心嬋拜月會不會介意,我很好奇,為什麼這一次她的朋友幾乎沒有一個善終的,可是她卻絲毫沒有在意。難道食物對她真的更重要嗎?」六面神君皺著眉頭思考著。
  
  「你在想什麼,難道你認為她有什麼陰謀?」易水寒打趣地說道。
  
  「怎麼可能。我只是在想以後我是不是該考慮去學廚。」六面神君認真地回答。易水寒吐血。
  
  我猶豫著要不要上線了。他們一定會笑我太嘴饞的。天啊,丟臉死了,我為什麼看到的是那些,為什麼不讓我看到一些讓我傷心的事?
  
  算了,他們要笑就笑吧,我豁出去了。總不能說一句下線吃飯就不再上線了吧。
  
  上線----
  
  「咦?人怎麼這麼少?」我衝著水無情問道。現在我的身邊居然只有水無情還有牡丹。
  
  「他們下線吃飯還沒有回來。」水無情答道。
  
  「下面該輪到段劍他們了吧。」我說道。
  
  「他們在你走後已經試過了,失敗!」
  
  「他們在陣裡說了些什麼?」我十分八卦地問道。
  
  「沒什麼。」水無情不再看我,向陣中望去。
  
  牡丹走到我身邊悄悄地對我附耳說道:「段劍一進陣就要抹脖子自殺。段刀在陣裡卻是大罵三聖母。」
  
  這下我明白水無情為什麼不願意對我說了。也許,這兩兄弟也是水無情心中的陰影吧。
  
  牡丹不會傳音入密,她的聲音還是被水無情聽到了。水無情轉過頭來冰冷地看了我們一眼:「與其在這裡說那些八卦地事。還是好好盯著幻陣吧。一葉知秋已經進陣了。」
  
  「什麼?一葉知秋進去了?難道陣法對他沒有影響嗎?」我緊張地問道。
  
  「你知道他練的武功是什麼嗎?」水無情問道。
  
  「好像是一個隱藏任務得的武功,叫什麼《秋葉秘籍》。」一葉知秋地話少。而一般的武功也不是他人方便探問地,所以我知道的並不多。
  
  「一葉知秋的武功任務是小六特意為他選的。不過當初小六見一葉知秋厲氣太重,有意為難他,交給他的這個武功地任務實際上並不是一個什麼好任務。你看一葉知秋的武功算不算高級任務該得的?」
  
  「自然算了。他那麼厲害!」我肯定地說道。
  
  「可是實際上他的任務只是一個中級隱藏任務。」
  
  「怎麼可能!」
  
  「之所以這個任務被定為中級任務,是因為這個武功有太大的弊端了。練這個武功的人必須斬斷七情六慾。心中一片空明,只要心中有絲毫別的情感就會對身體產生傷害,武功熟練度越高,這種傷害就會越大,到最後這個人就會筋脈盡斷而死。當初小六讓他練這個功夫,就是為了讓他忘卻仇恨。只是沒有想到,他並沒有忘掉對踏浪無痕的恨意卻還是把這個武功練成了。後來我向他瞭解,他說他在練功的時候心裡是不會想任何東西地,所以這武功對他也就沒有任何影響了。」
  
  「也就是說。一葉知秋只要保持自己在練功時的狀態就可以進入陣中了。早知道就讓一葉知秋先進去了。」我興奮地說道,「不對呀,就算他能進去。可是他現在根本沒法使用武功,進去了也毀不掉那塊石頭吧。」
  
  「這個遊戲還是比較公平的。因為一葉知秋地武功被設了那麼苛刻的條件。所以系統還是對他有所補償地。他最厲害地一招從來不曾讓人見過。就是小六對他那一招也有所忌憚,不過那一招只能發一次。而且必需在所有條件都成立的情況下才能發出。他就是要用那一招去毀了石頭。」水無情望著陣中神情複雜。
  
  「發這一招地條件是什麼?」
  
  「武功盡失。若是練功之人心裡有了七情六慾,被自己的武功反噬而筋脈盡斷,武功盡失,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以使出那一技大招。」
  
  「可是,一葉知秋失去武功的原因並不是他自己造成的,而是被我弄成這樣的,這樣也能發動那一技大招?」
  
  「他的反噬早就開始了。第一次反噬是他接受了你的感情之後,這使他在與小六在青雲山的戰鬥中實力大減,縱然小六後來不顯露身份,他也會在小六手上輸得一敗塗地「也就是說,一葉知秋在那時候已經知道小六在扮易水寒了?」
  
  「沒錯。小六因為自己一時忍不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還氣了自己好久。」水無情眼中出現了寵溺的笑意。
  
  「一葉知秋居然什麼也沒說出去,他還真是個能守得住秘密的人。」我歎道。
  
  「他哪裡還有心情去暴露小六的身份。意識到自己如果再與你在一起的後果,一葉知秋果斷地選擇了與你分手,同時他也希望就此讓你遠離是非。可惜離開你並不表示就能忘情,忘掉一個自己所愛的人比忘記一個自己恨地人更難。為了忘記你他拚命地練功,武功突飛猛進的同時。他體內的暗傷也就越來越重了。為了能夠在完全失去武功之前復仇,他才加入了青龍幫地。直到我被追殺遇到他的時候,他地內傷已經相當重了。要不然。你以為那幾個雜碎可以讓他那樣狼狽嗎?既然他早已遭到了反噬,現在又武功盡失。自然有條件開啟那一技大招了。」
  
  「那一技大招使用之後他會怎麼樣?」我擔心地問道。
  
  「還能怎麼樣。像這樣禁忌的招術,自然是如果死了便等級清零,如果沒死,他筋脈盡斷,也和死人沒什麼兩樣了。」水無情語帶嘲諷。像是在指責一葉知秋的今天全是我造成的。
  
  「轟----」我總算知道什麼叫地動山搖了。整個山道好像都在晃動,山體的碎石不斷地向著山崖下墜落,遠方山峰上地冰雪瀑布一般向下飛奔,一浪趕過一浪。幸好我們已經幾近山頂,頭頂倒是沒有多少碎石落下,倒是路面上許多沒有被觸發的陷阱一塊被觸發了,一時間飛蝗走石,火球毒箭好不熱鬧。我帶著牡丹與水無情左躲右閃,忙得不可開交。
  
  不好。剛才我居然漏看了一枝毒箭,如果放下手中的兩人我應該還是有把握避開的,可是眼下----
  
  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但願這毒不是很厲害,箭頭也不是很鋒利。對了。還有不要射中我的心臟。我在心裡祈禱著。
  
  「姑娘----」耳邊傳來一聲驚呼,牡丹從我的手中掙扎出來。我慌忙再去抓牡丹。只聽到「啊」的一聲,牡丹已經在我的身前緩緩地倒下了。
  
  山不再搖動了,牡丹被我摟在懷裡,我一撥又一撥地將內力輸入她的體內,卻是起不到絲毫作用,再好地藥材再好的內功,也無法救一個被射中心臟的人。
  
  「牡丹振作點。」我不知所措地呼喚著牡丹地名字,如果接近地看著身邊的人死亡,我無法接受。
  
  牡丹顫抖地抓著我地手,重重地喘著粗氣:「姑娘……告訴掌上飛……我不恨她……」
  
  就這樣,牡丹消失了,我茫然地看著自己地手,彷彿什麼也不曾存在過。
  
  「一葉知秋,快醒醒,你再不醒就得死啦!」我還沒有來得及從失去牡丹的傷感中走出來,水無情地聲音已經從山道的前方傳來了。
  
  糟了,還有一葉知秋,他現在怎麼樣了!
  
  我慌忙循著水無情的聲音向前方跑去,眼前竟出現了一個五米長的大坑,一葉知秋靜靜地躺在坑裡,神色安祥,身上則扎滿了長短不一的金針。
  
  「情況怎麼樣?」我慌忙問道。
  
  「傷勢很重,筋脈盡斷了,我用金針暫時將他的筋脈連了起來,但是,很多筋脈破碎的地方我就沒有辦法了。」
  
  「他會怎麼樣?」
  
  「如果他能醒來,施浣紗也許還有能力醫好他。不過,現在他若是死了,就會等級清零,徹底沒有希望了。」水無情說道。
  
  這話讓我心裡不免一陣失望。浣紗自己現在還有著等級清零的危險,生死難料,如何救得了他。對了,我這兒還有「涅盤」。我連忙將「涅盤」從懷裡掏出來塞進一葉知秋的嘴裡。
  
  「醒過來呀,醒過來呀……」我不斷地默念著,可是我再度失望了,一葉知秋沒有醒,他一直就那樣沉睡著,「為什麼會這樣?浣紗的藥從來沒有失靈過的。」
  
  「施浣紗的藥已經見效了。」水無情惋惜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你看,他不是沒有死嗎?只不過他既然沒死,那麼武功給他造成的傷害就會一直持續下去,之所以不醒,是因為他的情傷太重,這樣的傷害甚至超過了藥物對他的恢復作用。」
  
  情傷太重!彷彿一口大錘重重地敲擊著我的胸口,愧疚、感動、不安一起湧上了我的心頭。我望著這個沉睡不醒的男人,淚水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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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11:56:07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百二十章 弱水
  
  「出了什麼事,一葉知秋怎麼了?」回過頭來,問話的是段刀。大家已經上線趕過來了。
  
  「小迷糊,請你留下來照顧一下一葉知秋好嗎?」我擦乾眼淚對小迷糊說道。
  
  小迷糊點了點頭。
  
  「一葉知秋已經破陣了,我們繼續走吧。」不用再解釋什麼了,眼的一切應該足夠說明問題。山道上的機關因為一葉知秋的這一招已經全部被觸發了,下面的路我們很輕鬆地走了過去。至少一直到山頂時是這樣的。
  
  「掌上飛!」沒想到我們一行人來到山頂,迎接我們的居然會是掌上飛。顯然她與浣紗的待遇是不一樣的,沒有人捉住她。
  
  寒冰堡的四周以前是冰塊鋪砌的坪地,現在,它的四周卻是香飄四溢的小湖,湖水淡碧淨澈,寧靜如止,水氣清靈。寒冰堡就立於湖心,彷彿童話中公主的城堡。
  
  掌上飛就立於城堡與我們之間的湖上,七片荷葉飄在湖中,她站在其中一片荷葉之上,穿了一般淡綠色的長裙,嬌小的身影如同湖心生出的精靈。
  
  「妃醉酒,你終於來了。」掌上飛嘴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對我說道。
  
  「其實你並不想笑,又何必勉強自己。」望著她,我笑不出來。
  
  掌上飛的神色變成了無奈:「沒想到我們又變成了對決的關係。」
  
  「可是我來這裡的目的之一卻是救你。不過,現在看來,你並不需要我們的救助。」
  
  「抓我回來地是哥哥,他希望我幫他。我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所以,在我與他之間。你選擇了他。」
  
  「對不起---,」掌上飛臉上露出了愧疚的眼神,「我也不想與你們為敵地。」
  
  「沒有什麼好道歉的。人人心中都可以有一個最重要地人。這並不表示別人在你心中的位置就會毫不值錢,我知道在你心中。我這個朋友還是相當有份量的。不用為難,今天你我可能是生死之戰的敵人,但是明天,我們依然是朋友。」真想打自己一個耳光,其實我更想說一些傷人的話地。可是話到嘴邊,卻全變了。
  
  掌上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我沒有攻擊能力,是不會與你直接作戰的。我的七葉香是我無意中觸發一個任務得到的。其實它也是寒冰堡的陣法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當初哥哥就是因為我在百花會上使用了七葉香才開始注意我的。七葉香已認我為主,所以只有我能操縱它,這也是哥哥不得不讓我上陣的原因。七葉香與陣法結合後就可以將一定範圍內地冰原變成現在的湖泊,保護城堡不讓外人得以進入。要進入城堡,只有站在七葉香上才可以。」「瞧你這小丫頭說的,我老人家弄一艘船來不就可以過河了嗎?」浪翻雲開口說道。
  
  「如果您地船在這湖上可以不沉的話。地確可以過河。」掌上飛笑道。
  
  我們疑惑地互望了一眼,段劍走到湖邊,從懷裡掏出一隻木碗輕輕地放在湖面。木碗一接觸湖面,湖水立馬變成了墨色。木碗沒有絲毫漂浮地跡象。很快地沉入了水中。湖水再度變成了明鏡一般。
  
  「好像是弱水。」段劍沉聲說道。
  
  「弱水?那是什麼?」我迷惑地問道。
  
  「古書記載:通冥界之入口,必經三千弱水。凡世間之生靈入此水者。骨肉無存,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升。」水無情在一旁說道。「如果我們落入水中會怎麼樣?」我心知不會有什麼好的答案,卻還是不甘心地問了出來。
  
  「刪號。」掌上飛在湖心給了我答案,只是這答案卻是如同那突然變黑地湖水一般,讓我心頭一沉。
  
  「我大老遠的來,沒想到你竟然用這個招待我。」我衝著掌上飛苦笑一聲。
  
  「只要你們不過河就不會有事。」掌上飛說道。
  
  「也許我可以飛過河去。」我的「凌花飛渡」現在已經幾乎可以讓我在空中自由自在的漫步了,走過這條河應該沒有問題吧。
  
  「我知道你的輕功的物性,只是縱然你不用沾水,卻依然是過不去的。」掌上飛說道。
  
  說完,只見她右手一劃,湖水立馬又興起洶湧的波濤,烏黑的湖面散發出一陣陣陰冷的氣息,湖水湧動著,波浪中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頭,眉目扭曲著,密密麻麻地擠在一起,發出痛苦地呻吟,如材的枯手不斷地向上抓著,似乎期望能夠抓住任何可以拉起他們的東西,哪怕是一根羽毛。
  
  我嚇得花容失色,一股從骨子裡發出的寒意讓我連連退了好幾步。掌上飛這是什麼?」我瞪大了眼睛幾乎是尖叫地向掌上飛喊道。
  
  掌上飛歎了一口氣:「你的反映比我強多了,當時我第一次見到這些時,直接暈了過去。這人些都是在寒冰堡死去的人的靈魂。在寒冰堡裡每死一個人,這弱水湖中就會多一個冤魂,他們永遠只記得死去時的痛苦,憎恨著所有的生靈,這就是弱水的真實面目。如果你從這湖面飛過去,他們會蜂擁而上,你能飛多高,他們就會掀起多大的風浪,直到把你抓住,拖出湖中,最張將你撕成碎片。你還是走吧,雖然我不會與你作戰,可是湖中的死靈卻是喜歡以活著的生靈為餌食的。」
  
  已經不用掌上飛再說什麼了。無窮無盡的冤魂已經開始向岸上爬行。灰色的靈魂擺脫了烏黑的弱水,變成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屍體,僵硬地向我們爬動,這就是他們死時的模樣,或是努力地向空無一物地脖子上安放早已腐爛的頭顱。或是四散的肢體蠕動著向一處彙集,或是不斷地向將散落在外邊地腸子塞回腹中……然後-
  
  他們站起來了,用向外凸出的死灰般地眼睛斜斜地看著我們。渾身上下散發著惡臭,一步一步走向我們。
  
  這真的只是遊戲嗎?
  
  我已經不知道了。現在的恐怖景像已經足以讓我忘記這一切了。我只知道我在害怕。我只知道眼前的怪物要殺了我,我只知道我要----活。
  
  飛凰劍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嗡鳴,我不斷地切割著眼前地一切。屍體不斷地從我身邊倒下,落花劍法的群攻優勢在這時發揮的淋漓盡致。這些屍體是殺不絕的,只有將它們不斷的切割。直到它們的血肉化成了一片片的薄片,它們才會化成一灘黑水,否則,即使將它們打倒,它們也會再度爬起來。可是,湖水裡依然會有無盡的屍體向外爬出,一撥又一撥,無窮無盡。
  
  段氏兄弟護在我的身旁大聲喝道:「姑娘,這些怪物殺不盡地。我們還是選退了吧。浪翻雲快護不住水無情了。」
  
  「雲叔----」耳邊傳來了一聲水無情痛苦的尖叫,這一聲尖叫也讓我被嚇得飛了出去的魂魄暫時地飛了回來。
  
  一隻散發著惡臭地斷臂掙扎著從浪翻去的胸口跳了出來,手掌上握著一顆火熱地跳動著地心臟。浪翻雲渾身已經血跡斑斑。他驚愕著望著那只握著它的心臟還在地上不停跳動著地手臂,沒有想到一隻被他砍到地上的手臂居然也能突然跳起來襲擊他。他似是微微歎了口氣。苦笑著挪動身子想向再看被他護在身後的水無情一眼。可是,最終依然無法滿足自己這最後的願望----消失了。
  
  段劍慌忙向再無人保護的水無情奔了過去。擋在了水無情的身上前。段氏兄弟的強項是合擊,段劍的離開,立馬讓兩人的實力大減。兄弟兩人很快就都受了傷。
  
  「刀,快到劍身邊去!」我刺穿一隻飛來的頭骨衝著段刀喝道。
  
  「不行,我的責任是保護你。」段刀拒絕。
  
  「去保護水無情。」我懶得與段刀多說,一把將他提起甩向了水無情。段氏兄弟的合擊之技再度發揮了作用。
  
  沒有段氏兄弟的左右護衛,我的境況卻一下辛苦了很多。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我一個縱身躍起,灑出一把鮮花,藉著花瓣的反作用力,又向上躥起,順手又從情裡掏出一張大弓,飄在半空之中,拉弓射箭。果然,只要沒有在湖面的上方,湖水裡的巨浪是不會打到我的。「掌上飛,牡丹死了,她死前有話讓我傳給你!」我高聲喝道。
  
  「什麼?」掌上飛聽了我的聲音,立馬抬頭向我望來。厲箭一聲長嘯,劃破長空,直直地插進了掌上飛的咽喉。
  
  世界安靜了,我慢慢地向下飄著:「牡丹說,她原諒你了。」
  
  掌上飛如同瞑目了一般,原本瞪大的眼睛安祥地閉上了。
  
  隨著掌上飛的消失,地上的屍體停止了攻擊,哀嚎著化成了一縷縷黑煙。湖水再度變得清淨了,然後,彷彿被地底的沙子吸收了一般,不斷地收縮著,白色的堅冰開始填補湖水消失的地方,彷彿是一瞬間,卻又像是過了一個世紀,我飄落到地上時,我們的腳上已經出現了一條寬闊的大路,直通寒冰堡的大門。「都消失了,剛才的一切是真的嗎?」段刀不可置信的說道。
  
  水無情走到我的身旁:「你不是最討厭被人利用的嗎?剛才你利用牡丹的遺言殺了掌上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剛才要不是姑娘,我們誰也別想活。」段刀衝著水無情罵道。
  
  雖然不明白牡丹為什麼總喜歡以侍女的身份跟在我們身邊,可是在這世上,也許最瞭解我和掌上飛的便是牡丹了。也許從掌上飛被帶走的一刻她便已經知道掌上飛會再度成為我們的敵人,一如她當初知道掌上飛會為了賽貂嬋而放棄她一樣。也許,掌上飛也知道牡丹會看明白這一切。掌上飛對牡丹存在著太多的愧疚,這是掌上飛心中的陰影。如果剛才我對掌上飛說別的話,衝著掌上飛與我兩心相知的默契,即使她不知道我會怎麼做,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首先會想到的一定是先保護好自己,因為她知道我不會再放過她了。可是,如果我提到牡丹,那麼,她就不得不面對自己心中的愧疚,她一定會回答我的話。只是,牡丹為什麼會在死前對我說這樣的話呢?她瞭解掌上飛,自然也瞭解我。所以,她告訴了我一個對付掌上飛的辦法。當我被逼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用她在掌上飛的心頭創造一個破綻。掌上飛死了,可是她安心了,牡丹以前對她的原諒並不能讓她安心,可是這一次,牡丹借用我的手給了她懲罰,所以,她可以真正的毫無愧疚了。
  
  是我利用了牡丹逃離了危險,還是掌上飛利用我為自己解開了心結,還是牡丹適用我為自己報了當初被拋棄的仇,解開了掌上飛的心結,同時救了我的性命?
  
  這一切我說不明白,這樣的感情也只有我們三人內心裡能夠體會。掌上飛為了幫自己的哥哥,已經求仁得仁了,以後,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喝茶品酒,這對她而言,才是最好的。不過,這一切似乎都無法對水無情解釋得清。「雖然我和掌上飛明天還是朋友,可是今天我們是敵人,對待敵人,用什麼方法都不會過份。」我平靜地解釋道。
  
  水無情看著我,目光閃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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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百二十一章 八大金剛
  
  「你們來啦!」寒冰堡的大門在我們的面前敞開了,易水寒站在高高的黃金台階上,潔白的長衫沐浴在透過窗口射進來的陽光之下,彷彿一個聖潔的天使。
  
  「易水寒,你把小六藏在哪裡去了?」黃金台階上並沒有六面神君的身影,水無情望著易水寒焦急地問道。
  
  「愛的奉獻想要救他,被我殺死了。我覺得這個地方不是很安全,所以把他轉到了別的地方。」易水寒平靜地答道。
  
  「我求你,放了小六吧。再這樣下去,小六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水無情望著易水寒滿臉的焦急。
  
  「可是你想過放了小六的後果嗎?」易水寒問得很平靜,「我好不容易才控制了整個江湖的局面。北方草原的蠻牛已經造反了,匈奴王逃了,很快他就可以控制草原大部分地區,關內的江湖已經大部分掌握在我們的手上。現在我們只要揮師北上,與蠻牛匯合,草原很快也將會成為我們的,只差一點點了,也許只要再過一兩天的功夫,我們就可以統一整個江湖。到那時,你和小六就可以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陽光下,你們再不是被人利用去做壞事的殺手間諜,而是全國第一集團的繼承人。小六會高高地坐在寶座上控制著黑白兩道,以他的能力絕對可以讓桃源集團更上一層樓。你會是他最有力的助手,你不用再姓那莫名其妙的西門,你姓龍,你可以堂堂正正地告訴人家你的姓氏。沒有人可以再利用你的能力指揮你做任何事,你可以完全屬於自己。」
  
  雖然我並不知道這樣的話究竟有什麼吸引人地,畢竟雖然我一直不受人重視。卻一直生活在陽光下,更沒有人在現實裡操縱過我什麼。可是,這樣的話對水無情而言。顯然是相當有吸引力的,她地臉上已經明顯得出現了嚮往的神色。
  
  易水寒又繼續說道:「如果把小六放了。他會做什麼?他根本就不在意這一切,他心裡只是自以為是地認為他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可是以他地才能,他可能普普通通一輩子嗎?就算以後龍嘯天不再找他的麻煩,失去了任何勢力保護的他將面對怎麼樣的未來,就連你也可能成為別人用來威脅他的一張牌。而且他究竟有多少仇家你應該比我清楚。你真地要放任他這樣胡鬧下去嗎?」
  
  水無情的臉以已經陰了下去,緊皺著的柳葉雙眉正顯示著她內心的天人交戰。終於,她抬起頭來直視高台上一直望著自己的易水寒:「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他想的。我和他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他是我身邊最真實的另一半。所以,他的想法便是我地想法,如果以後的路充滿了艱辛,我會和他一起承擔。易水寒,放了他吧!」
  
  易水寒吃驚地望著水無情。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呵,」易水寒輕笑一聲,「真是一個愛惜弟弟的好姐姐呀。可是你這究竟是愛他還是害他,他地任性你也要付相當大的責任吧。就是因為你平常對他太縱容。他才會做出這樣地事。」
  
  易水寒越說越嚴厲。水無情低下了頭逃避易水寒地目光。
  
  汗,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摻進了人家的家務事裡面。眼前地場景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在家裡父母因為我的不懂事而吵架的情景。
  
  「至少,」水無情終於又開始說話了,聲音由小到大,卻越來越堅定,「從小到大,小六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我相信他,以後也不會讓我失望。所以,我相信他。」
  
  水無情終於又能直視易水寒的眼睛了。
  
  「喂,小六可不是完人,他肯定也會有犯錯的時候,你真的要這樣信任他嗎?」我好奇地看著水無情小聲地問道。
  
  水無情一副驚訝的樣子看著我:「不是你要我相信小六的嗎?所以我才相信他的呀!」
  
  啊?的確,我好像是真的說過這樣的話吧。可是,水無情不是一直討厭我嗎?她幹嘛聽我的。
  
  「你不會是為了推卸責任才這樣說的吧!」我狐疑地看著水無情,「如果未來遇到了麻煩你不會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吧。」
  
  「沒錯。」水無情無辜地看著我,一樣理所當然的樣子,「這樣我就不用為自己的選擇為難了。我可以不用再與小六站在對立面上,如果我的決定有錯,我也可以站在被你蒙騙的位置放心地指責你了。」
  
  「你也太狡猾了吧。」我指著水無情大聲指責,「難道你是屬狐狸的嗎?」
  
  「你猜對了。」多麼無齒的女人,居然會如此一本正經地回答我。
  
  火大、火大、火大……
  
  「嗯哼!」台階上的易水寒一聲悶哼打斷了頭上正冒著憤怒的火焰的我與世界上最無恥的女人的對視,「雖然有點失禮,可是,你們是不是可以把注意到稍微移到我的身上一下,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忽視,很沒面子的。」
  
  暫時無視水無情,將目光調整到易水寒的身上。
  
  「那麼,寒冰堡尊敬的主母大人,你也是要來救出六面神君並且與他雙宿雙飛的嘍。」易水寒溫和地笑道。
  
  「你在胡說什麼。」我雙手互抱一副鄙視的架勢看著易水寒,「他是我什麼人,我幹嘛要與他雙宿
  
  「啊?你們不是戀人嗎?」
  
  「從來沒有對我說一個愛字的人,怎麼可能是我的戀人。」我撇嘴說道。
  
  「既然如此,你是來幹什麼的?因為朋友的道義來救他嗎?如果是這樣,我勸你還是不要救他比較好,畢竟他現在做的事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相信你也知道這一點。」
  
  「用不著對我說教。」真懷疑這易水寒是不是我們教導主任的親戚,那麼愛教育人。「小六在現實中地決定與我無關,他想做什麼是他的自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並且要為自己地選擇而負責。無論未來將得到的是什麼。他都得有承擔地勇氣。所以,只要是他深思熟慮後的決定。我都不會勸他。而且,我為他而來的目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把他從黃金台階上放下來,畢竟朋友一場我不能讓他受那樣的罪。既然你已經把他從上面放下來了,我地第一個目的已經完成。現在的我是要來殺他的。把他交給我,我要殺他。」
  
  「你、你說什麼?」易水寒的耳朵顯然在接收聲音方便有問題。
  
  「我說我要殺他,把他交給我。」我鬱悶地再說了一次。
  
  「你確定這就是你的目的嗎?」易水寒變得嚴肅起來。
  
  「當然。」我肯定地回答,「你們在現實中的事我無法參與,可是在這個世界裡,我與他有太多的問題需要解決了。既然他明明知道我地禁忌是什麼卻依然對我的朋友下手了,那麼他就應該接受我的懲罰。」
  
  「他是寒冰堡地堡主,我是他的右護法,如果你要殺他。就必需先殺了我。」易水寒冰冷地說道。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掏出了飛凰劍。
  
  「沒想道你會用我做地劍來殺我。」易水寒挑了挑眉。「動手!」我大喝一聲,向黃金台階上飛去。段氏兄弟習慣地護衛在我地兩側。
  
  易水寒手指輕輕向台階上一指,一堵金牆從黃金台階上立了起來。眼見我就要撞到牆上,我連忙調整身形。腳尖向前探去。藉著腳尖與牆面的碰觸,踏著牆面向上躍起。飛身越過金牆。眼見便可以落地了,易水寒卻是右手一揮,就在我即將落地地剎那,地面突然長出了無數的突刺。
  
  我終於想出易水寒對付小六的方法了。只怕是在小六向後飛去背靠牆壁的剎那,他用同樣的方法刺中了小六吧。可惡,難道我也要接受同樣的命運。
  
  一根長繩從身後向我飛來套住了我的腰際,我只覺得身子一輕,又被人提了起來,回頭望去,卻是段劍在牆頭拉住了我。
  
  「小心一點,易水寒很強。」段劍將我拉回牆邊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心有餘悸地點了點頭。
  
  突然腳下又是一陣晃動,金牆突然破碎,碎片中發出濃郁的香氣。
  
  「小心,這香氣有毒。」水無情站在圈外高聲叫道。
  
  「該死。」我咒罵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把花瓣,藉著花瓣腳尖一點縱身躍出碎片的區域。段氏兄弟緊跟在我的身邊,不過現在正粗氣連連,嘴角露出一絲血跡。
  
  「你們受傷了?」我連忙問道。
  
  「沒事,只是這香氣聞了就想睡,我們只好咬了自己的舌頭保持清醒。」段劍含糊不清地說。看來這舌頭咬得挺厲害。「這香氣正是根據你的內力的特點提煉出來的,怎麼樣,很不錯吧。」易水寒在台階上笑道。
  
  「我用你的劍對付你,你用我的香味來對付我,很公平。」我笑著說道----雖然我心裡已經快氣瘋了。
  
  「哦,那好,我們再來。」易水寒微笑著,又是雙手一劃,整個寒冰堡的地面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叭!」隨著地面的抖動,地殼被什麼東西掀開了。
  
  「什麼?變型金剛嗎?」我高叫一聲。
  
  「應該是機械戰警吧。」段劍護在我的一側不確定地說道。
  
  「它們是黃金做的,該叫黃金聖鬥士。」段刀在我所另一側嘟囔了一句。
  
  掀開地面的竟然是八個二米來高的黃金製成的機器人。明晃晃的金屬光澤在陽光下射得我眼睛發痛。唯有手中的精鋼長刀讓我們不得不打起精神。
  
  「沒見識,這叫傀儡,是我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易水寒在台階上笑瞇瞇地說道,「我叫他們八大金剛,本來是打算用在征服北方草原的,現在先拿你們練練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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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9-12 11:57:08 |只看該作者
【紅顏薄命,江湖無情】第二百二十二章 賭約
  
  「這究竟是些什麼東西。」我重重地喘著粗氣。它們若只是黃金做的人偶,我的劍早就把它們劈成幾半了,可是這些傢伙根本就是刀槍不入,反倒是他們手中的長刀,隨便在地上在砍就會給地板留下一條一米長的裂痕。
  
  「這些傀儡是靠晶核做動力,把它們的晶核取出來它們就動不了了。」水無情在一旁高聲叫道。「晶核在此哪裡?」我繞開了一個傀儡的劈砍,不斷在人偶中跳躍著問道。
  
  「也許我應該讓你先閉嘴比較好。」易水寒的聲音從台階上傳來了下來。
  
  糟了!我連忙向水無情躍去。
  
  此時的水無情站在我們戰圈之外的一根柱子旁,渾然不知危險的降臨。我長袖化成一條錦緞捲向水無情,果然一根長釘從柱子上長了出來,我揮袖一帶,將水無情帶到了身旁。我暗呼了一口氣,若是再晚一步,水無情就得變成串糖葫蘆了。
  
  「喂,你也太狠了吧。水無情不是你的愛人嗎?用這樣的東西對待所愛的人,不怕回家愛人讓你跪搓衣板嗎?」我憤怒地衝著易水寒罵道。
  
  易水寒臉上一紅,猶豫地看了水無情一眼:「只要她不插手,我是不會傷害她的。」
  
  「只是,」易水寒語氣又變得堅決起來,「我有我的原則和立場,我堅信自己沒有錯,任何阻擋在我前面的人,我能做的都只有把她除掉,在原則面前我不能讓步。」
  
  說完,易水寒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等事情完了。我會買上十塊搓衣板上她那裡的。啊?這世上還真有肯主動跪搓衣板的男人?難道他聽不出我剛才說地只是氣話嗎?
  
  又是一刀向我砍來,這些人偶的反應能力還真是強,半點休息時間也不給我。
  
  我連忙帶著水無情跳開。雖然水無情的重量對我並沒有什麼影響,不過因為身邊多了一個需要照顧地人。我顯得更加被動了。「晶核在它們的胸口位置,用護甲護衛得最厚重地地方。」隨著我躲避的水無情在我身邊說道。
  
  我暗歎了一口氣,說得容易。這些人偶刀槍不入,護甲護衛得最厚重的地方就更加刺不進去了。看樣子剛才易水寒襲擊水無情不過是給她一個警告,其實他根本就不怕水無情說出傀儡的弱點。
  
  「送我到易水寒身邊去。」水無情淡淡地說道。就好像這件事和倒杯水一樣簡單。
  
  「你要到他身邊去做什麼?」我問。
  
  「和他談談。」
  
  暈,難道在現在的情況下,還有什麼好談地嗎?
  
  「好吧。」我抓起水無情,踏上剛才劈向我的傀儡正在向上抬起的長刀的刀背借力反跳,飛入半空:「易水寒,水無情有話和你說!」
  
  說著,我也顧不得許多,將水無情以發暗器的手法拋向了易水寒。看來易水寒還是相當在意水無情的,雖然剛才對水無情下了狠手。可是見水無情沒頭沒腦地被拋向自己,連忙什麼也顧不得伸出雙手去接她。
  
  我緩緩下飄,卻見水無情就在馬上要被易水寒接住的時候突然從情裡掏出了一把匕首刺向易水寒的胸口。易水寒慌忙變招抓住水無情的手腕。反手向水無情地胸口刺去。就在我即將落地的瞬間,我看到了易水寒眼中的慌亂與悲傷、水無情眼中地絕然與釋懷。再有。就是匕首刺入水無情胸口時濺起的血花,以及夾帶著一聲轟鳴地破碎。
  
  自暴!這是小六作為隱時最愛用地招術。我在小六的技能欄裡沒有看到過自暴技能。顯然這個技能是靠某一樣道具引起地。小六會這一招。那麼,水無情自然也可以使用這一招了。
  
  他們兩人就這樣死了嗎?一對觀念不同的愛人就這樣一起走向了生命的終點。
  
  血霧散開了,原本潔白的長襯已經被愛人的血染成了鮮紅的一片,原本溫和的臉龐也因為血色變得多了一分猙獰。易水寒----沒有死!
  
  「呵呵呵呵,」易水寒悲傷的笑著,「她好傻呀。我已經被愛的奉獻偷襲過一次了,又怎麼會允許自己再犯第二次錯誤。可是,她為什麼還是要上來,為什麼還是要逼我?難道她真的就那麼恨我嗎?她不再接受我可以理解,為什麼還要選擇讓我殺死她?」
  
  看著易水寒我有些失神,又一隻手臂向我襲來,我揮劍彈開了傀儡地攻擊,生死存亡之間可不該失神的。
  
  「她沒有逼你,一直是你在逼她。」心裡有一股鬱結的感覺讓我非常難受,既然劍砍不動這些傀儡,我也懶得再用劍了。索性收了劍,用起基礎掌法將內力匯於掌上重重地向一個傀儡拍去,隨著真氣的輸出,心中的鬱結彷彿才會好受一些,「自己不想要的東西,它就算是世界上最昂貴的珍寶也沒有絲毫的意義。沙漠裡的人最需要的是水而不是金幣,比起榮耀的身份,水無情更需要的是愛人的關
  
  我不斷地一掌又一掌地拍打著傀儡地胸口,只覺得手掌越來越熱:「你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自以為自己活不成了就把水無情拋到一邊,讓她在幸福的頂端突然被拋向絕望的深淵。從你拋棄水無情的那一刻,水無情身邊剩下的就只有小六,所以她才會以小六的意志為意志,因為小六已經是她生命中僅存的東西。對他們姐弟二人最重要的是一生愛他們,永遠不會拋棄他們的親人,他們追尋一生縱然是為此而死也無所謂,可你偏偏要給他們所謂的榮耀,他們用生命去追尋的東西卻被你看得不屑一顧。就算你又回到了水無情的身邊,也從來不曾讓她感到她是你心中最重要的。她就像是沙漠的即將渴死的人渴求著你全心全意的愛,可是你卻將救命的水放在一旁,鼓勵她去追求身邊的金幣。害死她的是你,一直都是你!」
  
  「啪!」一聲巨響,我眼前的一個傀儡竟然不動了。胸口的位置印著兩個掌印,掌印周圍似有融化的痕跡。
  
  「離炎掌!」易水寒驚訝的聲音從台階上傳來。
  
  所有的傀儡開始後退,人生回到地底,地面如同被水融化了一般,一圈圈的波紋擴展開來,波紋過後,又是平整如新的地面,只有眼前的這尊不再動彈的傀儡似在告訴我們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沒想到你居然會度陰山的離炎掌,我還真是看輕你了。」易水寒如釋重負地說道。
  
  離炎掌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既然是哥哥的功夫,想來是和他輸入我體內的那一條內力有關。平時都是小六和一葉知秋的真氣特性在我體內顯現得更多,沒想到這次顯現的居然是哥哥的。
  
  「為什麼要讓傀儡退下去?」我不解地望著易水寒。
  
  「傀儡的晶核是冰晶做成的,離炎掌上它的剋星。」
  
  「這麼說你沒有力量對付我了。」我不免小小慶幸了一把。
  
  易水寒笑道:「如果你人足夠的時間和力量把所有的傀儡都殺死的話,那麼這些傀儡的確就不能用來對付你了。」
  
  我汗一個!光殺這一個我就費了老大的勁了,全部滅掉?算了吧。我沒有自虐傾向。
  
  「這麼說,你還有其它的辦法對付我們嘍。」我挑了挑眉。
  
  「至少我可以不讓你有本事殺死我。」說著,易水寒雙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半圓,一圈光暈從易水寒的體內散發出來,光暈慢慢擴展一直到我的面前方才停下。我好奇地去觸摸光暈,卻發現自己的手好像碰到的玻璃罩上。再掏出飛凰劍在光暈上敲了幾下,果然發出了輕脆的「當當」聲。
  
  「這叫絕對防禦。防禦值是一千萬。我每休息一小時就可以再放出一個。如果你要殺我,就必須在一小時內打破絕對防禦,否則我就會生起第二個。」易水寒說道。
  
  「系統有沒有搞錯,這樣的武功怎麼可能出現在玩家的身上。」我憤怒地大罵。這易水寒哪裡像個玩家,根本就是一個超級無知的終級BOSS嘛!
  
  「這不是武功。而是遊戲初期小六為幫派找來的防禦罩。後來我因陣法的緣故與寒冰堡結合之後,城堡具有的功能我自然也有了。」易水寒向我解釋。
  
  我重重地歎了口氣:「刀、劍,我們走吧。沒必要呆在這裡了。」
  
  說完,我沮喪地朝門口走去。
  
  「都到這一步了,你為什麼要離開。」易水寒無辜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轉過身來指著易水寒憤怒地大罵:「你這個大變態,我根本打不到你,你卻可以傷害我。難道我還要傻傻地呆在這裡讓你殺嗎?」易水寒歉意地看著我連連擺著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可以去見堡主了,我不會再阻攔你了。」
  
  啊?我忍不住向大廳的窗外望去:「奇怪,太陽沒有出錯邊呀!難道是你腦子燒壞了?」
  
  易水寒被我氣得沒脾氣了,歎了一口氣:「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氣死人不償命的。」
  
  我自然知道易水寒所說的「你們兩人」是指誰,臉上一紅,裝作沒聽見。
  
  「我與小六有一個賭約。」易水寒接著說道。
  
  「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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