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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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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血紅] 光明紀元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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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06:2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章 佳人

    百年陳酒,水陸並呈。

    贏芹的酒宴,一如這暖玉閣,奢華奢靡到了極點。

    酒水,是藏於千年老桂花樹下起碼一百五十年的陳酒;菜餚,儘是天上地下、山中海裡的珍罕之物。酒器、餐具,全部以美玉製成,以各色寶石鑲嵌。甚至林齊和贏芹手上的酒盞,乾脆就是用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精心雕刻而成。

    也不知道那匠人用什麼神乎其神的手段,拳頭大小的明珠雕成的酒杯,注入琥珀色的美酒後,酒杯上赫然有九條活靈活現的蛟龍盤旋飛舞猶如活物。而且美酒經這酒杯後,更帶了一絲沁人心脾的寒香,讓酒味更醇厚、更複雜多變。

    僅僅這麼一對兒酒杯,怕是找遍整個西方大陸都找不出一支來,更不要說西方大陸的那些工匠沒辦法在酒杯中雕刻出這麼精美的蛟龍鬧海圖。

    西方大陸的工匠固然手藝精湛,矮人、地精工匠更是巧奪天工,能夠製造各種精巧精妙的殺人器具。但是矮人、地精工匠也就是在各種魔導器和大型戰具上下功夫,他們可沒有血秦帝國的巧匠這樣的心思,將自己的精力投入到這種奇技淫巧的享受器具上來。

    只有一個文明發展到一定的高度,才會出現這樣奢華奢侈的享受。

    林齊看著這酒杯不由得心懷大敞,舉起酒杯連連和贏芹痛飲了好幾杯酒。帶著寒香味的陳年美酒香醇異常,饒是林齊如此強橫的**,也不由得面孔變得酡紅一片。

    贏芹把玩著手上的明珠杯,無比張狂的笑著:“這一對兒九龍飛影杯,可是和暖玉閣齊名的溫香閣的鎮閣之寶,嘿嘿,是小王那二皇兄的心愛之物。只可惜,嘿嘿,溫香閣如今已經化為廢墟,溫香閣的姑娘都成了小王的奴婢。九龍飛影杯嘛!”

    得意洋洋的將九龍飛影杯晃了晃,贏芹向林齊笑道:“不是小王最尊貴的客人,小王可是捨不得將這一對兒寶貝拿出來的!”

    林齊笑著向贏芹敬了一杯酒,腦子裡卻是迅速翻騰起無數的念頭。

    暖玉閣,溫香閣,暖玉溫香,這是雙陽赤龍城最著名的兩所青樓雅館。暖玉閣是贏芹的產業,聽贏芹的話。那溫香閣自然就是贏芹二皇兄的生意。但是如今暖玉閣一家獨大。溫香閣卻已經變成了廢墟,甚至溫香閣的鎮閣之寶都成了贏芹的玩物,其中變化倒是值得人思索。

    再聯繫龍城在西氐城向阿爾達吹噓的那些風流韻事。林齊發現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龍城幾乎總是在暖玉閣出沒,不是今天搶了誰看上的清倌人,就是前天毆打了一個不開眼敢和他較勁的紈褲子。林齊總感覺。龍城來暖玉閣可不僅僅是消費娛樂的,他乾脆就是來砸場子的!

    砸七皇子贏芹的場子!

    而溫香閣的事情,龍城向阿爾達吹噓過的也只有溫如玉一人!他得意洋洋的向阿爾達吹噓他是如何的在詩詞一道上博取了溫如玉的芳心,從而成了溫如玉的入幕之賓,采了她的紅丸,引得雙陽赤龍城無數的紈褲公子傷心落淚云云。

    溫香閣是二皇子的產業,龍城卻極少去溫香閣搗亂,只是不斷的來暖玉閣砸場子。而如今溫香閣被拆成了廢墟,溫香閣的寶物都成了贏芹的玩物。林齊已經大致猜測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抓起一隻筷子,輕輕的在一個水晶大海碗上敲了一下,林齊笑吟吟的問贏芹道:“敢問王爺,那溫香閣又是什麼所在?那二皇子,他怎麼就不經營了呢?”

    宛如一個正兒八經的鄉巴佬應有的表現,林齊無比神往的嘆息道:“暖玉閣已經是如此景象,那和暖玉閣齊名的溫香閣。又不知道是何等氣相!”

    贏芹放聲狂笑了起來,就連坐在角落處的熊千金也都逢迎的大笑出聲。

    熊千金笑了幾聲後,這才帶著一絲諂媚的看著贏芹笑道:“這溫香閣,當年那可是囂張跋扈到了極點,因為他的關係。這暖玉閣差點就要關門大吉。但是嘛,咱們王爺可是天祐之人。二皇子觸怒了皇上被幽禁在宗人寺,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了,他的溫香閣,自然是被咱們王爺砸了個稀爛!”

    贏芹‘嘿嘿’笑了幾聲,他讚許的看了熊千金一眼,得意洋洋的向林齊笑道:“那溫香閣,如今已經是廢墟一片,沒得什麼看的了。倒是溫香閣的美人嘛,嘿嘿,那溫如玉的弟子,今年正好有幾個年歲足夠梳攏了,林兄弟只要看上了,本王今天做主,就把她們送給林兄弟了!”

    說著說著,贏芹又提起了剛才的話題:“本王和林兄弟一見如故,誰真正將林兄弟當做自家兄弟看待的!林兄弟今晚上只管盡情享受,一切都算是本王的!嘿,嘿嘿,以後咱們還得多親近親近才是!”

    說著說著,贏芹又向坐在一旁瘋狂吃喝的酒桶瞥了一眼。

    林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正要說話,但是輕柔的腳步聲從暖玉溫香閣外傳來,伴隨著清脆悅耳的環珮撞擊聲,一隊身穿輕紗宮裙的女子抱著各色樂器,緩步走了進來。

    林齊的眼前一亮,不由得舉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美酒。

    這些女子,各個都是那般絶色清麗,真個猶如深山靜僻的幽谷中靜靜生長的蘭花,飄然出塵、絶世**,絲毫不染半點兒塵埃。雖然她們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絲愁苦寂寞之色,卻更憑空添了幾分讓人憐愛之心。

    這一隊女子足足有四五十人,年齡從十二三歲到十七八歲都有,而最前面的那女子則稍顯成熟一些,看她的風韻氣度應該在三十開外,可是單純看她的容貌,卻和她身後那些十七八歲的女子相當。

    不用贏芹介紹,僅僅看這女子溫婉如玉的氣質,林齊就知道她一定是贏芹說的那溫如玉。

    人如其名,果然是名不虛傳。

    坐在一旁胡吃海喝的酒桶抬起頭來,他好奇的看了一眼這些窈窕美麗的女子,然後重重的搖了搖頭:“一點肌肉都沒有,瘦巴巴的,真是不好看!嘖,還是沙駝部落的那些女人夠勁,那大腿、胳膊叫做一個粗啊!”

    盤在林齊身後的驢子也翻了個白眼,這些女子可沒有一個符合他的審美觀,大胸脯,大胸脯啊!驢子在心裡痛苦的哀嚎著——為什麼沒有一個大胸脯?尤其是那溫如玉,整個簡直就是平的,他大爺的看上去就和平的沒什麼兩樣,比西方大陸的那些女子要平太多了!

    但是阿爾達、嗶哩嗶哩和熊萬金已經看得傻眼了,阿爾達直愣愣的盯著溫如玉身後的幾個少女,一縷涎水‘滴滴答答’的從他嘴角掛了下來。隨後阿爾達身前的那張方桌‘嘎吱’一聲被某件突然硬起來的物事頂了起來,幾個小碟子、小碗‘叮呤噹啷’的掉了一地都是。

    “偉大的主人!”阿爾達諂媚的看向了林齊:“您看,這一路上,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我已經很久。。。”

    林齊冷冷的看了阿爾達一眼:“阿爾達,按照你的血脈。。。你似乎還沒有成年!”

    阿爾達閉上了嘴,幽怨的端起酒壺一口氣將兩斤美酒全喝了下去。

    嗶哩嗶哩更是將腦袋縮進了雙腿裡,阿爾達只擁有一半惡魔的血統,他嗶哩嗶哩可是純正的惡魔。阿爾達還沒有成年,他嗶哩嗶哩更是。。。更是還處於少兒階段!林齊既然說了這話了,顯然他們就沒機會染指這些美女了!

    看到這兩個傢伙這麼有氣無力的模樣,林齊輕咳了一聲:“不要禍害好人家的女兒,你們找那種已經陪過客人的美女,不管多少都成!”

    在青老人的調教下,林齊深知東方大陸是一個多麼傳統、保守的大陸。就算是青樓的女子,像阿爾達和嗶哩嗶哩這樣的異族總歸是不受歡迎的。溫如玉身後的那些少女顯然都還是黃花閨女,林齊不忍心讓阿爾達和嗶哩嗶哩禍害她們。至於那些已經接待過客人的女子麼,林齊倒是沒什麼心理壓力。

    贏芹笑了,他看了一眼林齊,再看了看阿爾達和嗶哩嗶哩,然後輕輕的拍了一下手。當即就從外面走進來了十幾個姿色上佳的女子,慇勤的圍坐在了阿爾達和嗶哩嗶哩的身邊。

    兩個惡魔頓時樂得頭昏目眩,阿爾達更是一頭紮進了一個女子豐滿的胸部中。

    得意的笑了笑,贏芹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然後擺出了一副威嚴的面孔,向溫如玉冷酷的說道:“溫如玉,你的這些徒兒這幾年可都長起來了,嘿嘿,今日本王招待貴賓,讓她們演一場天魔艷舞罷!演得好,有賞;演得不好麼,你們知道本王的手段!”

    溫如玉面無表情的看著贏芹,淡淡的說道:“天魔艷舞,我的徒兒們是不會的。我們只是。。。”

    贏芹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方桌上,他厲聲喝道:“放肆!不管你們會不會,總而言之今天就要給本王演一場天魔艷舞!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還當你是溫香閣的副閣主?你們現在都是本王的奴婢,都是婊子,婊子,你懂不懂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溫如玉和她身後的少女們‘唰’的一下臉色變得慘白一片,她們死死的盯著贏芹,有幾個年歲最小的少女已經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溫如玉的身體晃了晃,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堅定的站在了原地。

    “堯山王爺,如果鷹揚大將軍還在帝都,你還敢說這話麼?”

    溫如玉倔強的看著贏芹,她的話,直氣得贏芹臉色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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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06:56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一章 援手

    不提龍城還好,溫如玉剛剛講出鷹揚大將軍這幾個字,贏芹身上驟然噴出了一片黑紅色的霧氣。猩紅如血、剛硬如鐵,黑紅色的霧氣圍繞著贏芹急速盤旋,其中隱隱發出一陣陣的鬼哭狼嚎聲,宛如有無數厲鬼在其中掙扎哀嚎。

    林齊的目光閃了閃,這應該就是青老人講述過的,血秦帝國的祖傳秘技‘鐵血帝皇訣’,一門凶悍絶倫、霸道異常,以殺戮為最佳修煉手段,隨著鬥氣的提升更能將精神念力強化到不可思議境界的奇妙功法。

    贏芹的修為不高,僅僅是天位巔峰半步踏入聖境的水準,以他的年齡、他的身世背景來看,他不算什麼修煉的天才,更談不上刻苦努力。林齊敏鋭的發現,贏芹散發出的氣息略微有點混雜斑駁,不是很精純,顯然他的這點實力,更多的是依靠外物堆積起來的。

    但是鐵血帝皇訣畢竟是血秦帝國皇室秘傳的功法,贏芹釋放的氣息就好似一座山沉甸甸的壓在了暖玉溫香閣上空,一股鐵血殺戮氣息四溢,溫如玉身體顫抖了幾下,她身後的那些少女紛紛嚇得軟在了地上,被這股可怕的氣息壓制得不能動彈。

    “龍城!”贏芹一掌拍在方桌上,將面前的方桌拍得粉碎,無數碗碟紛紛摔在了地上,侍立在贏芹身後的幾個老太監急忙躬下身子,眯起來的眼睛裡放出一抹陰寒的鋭氣。

    “臭婊子,你不就是仗著龍城撐腰麼?”

    贏芹猛的跳了起來,指著溫如玉破口大罵道:“但是現在龍城在西氐都護府,在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你知道麼,是本王獻策,將他丟到西氐都護府去的!”

    “本王讓人斷了他的兵力補充,斷了他的軍械,剋扣他的糧餉,龍城現在就是一個窮鬼,要錢沒錢。要兵沒兵,他就是一個窮鬼,一個破落戶下三濫,你當他還是當年的那個鷹揚大將軍?”

    “嘿,你知道不知道,就在幾天前,龍城造反了!”

    贏芹聲嘶力竭的狂笑起來:“那個蠢貨造反了!他收攏了一群下賤的罪民、流民的後代,他上了檄文。居然造反了!他沒有糧草。沒有軍械,沒有坐騎,他造反了!”

    贏芹笑得兩排白生生的大牙都露了出來:“那個蠢貨。那個可憐蟲,他是在西氐都護府憋糊塗了吧?他帶著一群流民和罪民的後裔,造反!天哪。西氐都護府距離雙陽赤龍城有多遠?他帶著大軍要走多久才能趕到這裡?等他走到的時候,他收羅的那群賤種早就餓死了吧?”

    猖狂的仰天狂笑了幾聲,贏芹看著面色死白的溫如玉獰聲道:“在血秦帝國,誰造反,誰死!龍城在檄文裡,已經和他父親,當朝一品紫青議政大夫龍老大人斷了父子關係!現在誰也不能救他了,他死定了!溫如玉,你最後的靠山。最後的指望,龍城這個王八羔子,他死定了!”

    溫如玉死死的看著贏芹,過了許久,她蒼白的嘴唇才微微的動了一下。

    “堯山王,你編假話,也要編得像一點。龍城他對血秦忠心耿耿。他怎麼。。。”

    贏芹粗暴的打斷了溫如玉的話:“放屁!龍城就是一個反骨之人,他對血秦忠心耿耿?簡直就是屁,他對老二忠心耿耿!他只是對贏覠那混帳東西忠心耿耿!他不會造反?他不會造反才有鬼!”

    用力揮動了一下手,贏芹狂叫道:“他造反了,所以他死定了!溫如玉。你就對他死心吧!你現在是本王的奴婢,你的弟子也都是本王的奴隷。本王讓你和你的弟子跳天魔艷舞,你就得乖乖的脫了衣服給本王跳!”

    宛如發狂的猛獸一樣向前衝了幾步,贏芹衝到了面色死白的溫如玉面前,死死的盯著她驚慌的眸子獰笑道:“絶望了?恐懼了?嘿,這可不夠!今天本王有貴賓在這裡,所以給你留點面子!乖乖的演一場天魔艷舞讓本王的貴賓過把癮,不然的話,本王今天,就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活活的乾死你!”

    溫如玉的身體劇烈的哆嗦起來,渾身籠罩在黑紅色鐵血霧氣中的贏芹雙眸泛紅,宛如惡魔一樣盯著她,一點兒修為都沒有的溫如玉能夠盯著贏芹可怕的威壓站直身體,已經很不容易了。面對贏芹殘暴、野蠻的威脅,溫如玉是真個絶望了。

    贏芹‘桀桀’怪笑著,他一把握住了溫如玉的下巴,獰聲道:“若非你管著溫香閣的秘庫,溫香閣這麼多年收斂的錢財都在你手中,本王早就把你和你的弟子全部幹一遍,然後送給府裡的小廝們活活輪死。”

    五指用力的掐著溫如玉的下巴,掐得溫如玉的骨頭‘哢哢’作響,贏芹獰笑道:“這幾年本王沒強動你,就是不想逼龍城那瘋子狗急跳牆。但是現在他自取死路,居然以檄文同傳天下造反叛亂,他死定了!本王,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享受雙陽赤龍城第一才女的身子是什麼滋味!”

    溫如玉額頭上汗如雨下,贏芹的手指極有力,她的下巴已經痛得麻木了。

    贏芹怪笑著一把撕開了溫如玉的胸衣,暴露出了大片雪一樣瑩白的肌膚。他倒是說到做到,他真的有心在這裡當著這麼多人強行凌辱溫如玉。

    林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慢條斯理的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說道:“王爺,不知道王爺可否願意做筆買賣?”

    贏芹呆了呆,他眸子裡瘋狂的血色漸漸消散,身上的黑紅色鐵血氣息也逐漸收回體內。他一把將溫如玉推倒在地,然後大笑著坐回了原位。他笑吟吟的看著林齊,無比親熱的說道:“林兄弟,你我一見如故,本王是真把你當做兄弟來看的。你有什麼話,只管說就是!”

    林齊摸了摸下巴,然後看了一眼溫如玉和她那些面色蒼白的弟子,輕聲道:“這些女子,我很中意。王爺開個價,我把她們全部買下來如何?”

    贏芹呆住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猶豫的看了一眼溫如玉和她身後的弟子們,一時間做不出決定。

    林齊笑著敲了敲方桌,輕聲說道:“王爺留著她們,也不過是玩物,王爺何等身份,難道還缺女人麼?但是林齊在西方大陸,從沒見過這麼妖嬈的東方美女,實在是有了惜香憐玉之心。”

    輕輕咳嗽了一聲,林齊沉聲道:“王爺,就當林齊欠您一個人情。”

    贏芹飛快的眨了眨眼睛,迅速的向酒桶瞥了一眼,他猶豫了一陣,低聲咕噥道:“這,人情不人情,說起來豈不是傷了你我兄弟的感情?別的女子倒也罷了,但是這溫如玉,她掌握著溫香閣的秘庫,溫香閣這些年來積蓄的錢財,可都在她手中。”

    林齊沉吟片刻,向阿爾達看了一眼,一道靈魂波動傳送了過去。

    阿爾達點了點頭,從自己的空間戒指內取出了一顆兩尺多長通體密佈著黑色條紋的魔獸卵。這顆獸卵內隱隱有紅光閃爍,不時有強勁的魔力波動擴散開來。

    贏芹驚愕的看著這顆巨大的魔獸卵,過了許久才猶猶豫豫的說道:“這是。。。”

    林齊淡然道:“您剛剛不是見到了一塊魔龍皮麼?這顆獸卵,是一頭深淵毒龍卵。只要給它提供足夠的魔法晶石,用萬毒精華浸泡,它應該很快就能孵化。”

    林齊有點不捨的看著這顆巨大的龍蛋:“坦白說,若非這些女子在西方大陸實在是難得覓得蹤跡,我是捨不得將這顆龍蛋拿出來的。僅此一顆,王爺,就算是西方大陸,也不可能找到第二顆能夠孵化的毒龍蛋了。想想看,您作為血秦帝國的王爺,如果能有一頭深淵毒龍當坐騎,那是何等的風光、威風。”

    “這可真是。。。”贏芹痛苦的掙扎著,他不時看看溫如玉,不時看看這顆毒龍蛋,雙手捏得‘哢哢’作響。溫如玉和她的弟子們,個個都是精通琴棋書畫的絶色美女,贏芹對她們可是窺覷許久了。

    更不提還有溫如玉掌握的溫香閣的秘庫,那裡面應該有無數的珍寶財富,贏芹同樣是窺覷多年的。

    但是這顆毒龍蛋,那張龍皮只是一張死龍皮,但是這是一顆能孵化的龍蛋啊!

    看到贏芹如此掙扎的模樣,林齊很含蓄的笑了:“王爺,深淵毒龍如果調教得好,突破聖境直達半神之境,那也是大有希望的!您想想,如果您能騎乘一頭達到半神之境的毒龍。。。”

    贏芹的眼睛驟然一亮,然後他狠狠的一拍手:“罷了,就這樣吧。但是林兄弟,你還欠本王一個人情!”

    林齊攤開了雙手,笑吟吟的看著贏芹:“這是自然!這麼多絶色美人兒,這個人情是一定要還給王爺的。”

    贏芹得意洋洋的大笑了起來,他貪婪的掃了一眼溫如玉胸口暴露的大片白花花的皮肉,然後笑呵呵的示意身後的老太監將那顆龍蛋抱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收進了隨身的空間戒指中。

    林齊和贏芹相視一笑,兩人都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得意表情。

    不知道贏芹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林齊在肚皮裡重重的罵了一句‘傻帽孫子’。

    能把深淵毒蜥蜴的蛋當做毒龍蛋,這不是傻帽是什麼?

    沒有深淵世界的適合環境,在地面世界沒有兩三年的功夫,別想將這顆毒蜥蜴的蛋孵化出來。

    兩三年後,林齊早跑得無影無蹤了,就算贏芹發現這是一顆蜥蜴蛋,他能咬了林齊的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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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07:22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二章 不安分的夜

    深夜,繁星當空,五彩迷離的星光照耀得暖玉閣宛如仙境。

    在天字號高塔和地字號高塔之間的虹橋上,林齊站在虹橋最高的拱頂處,狂風吹過,淡淡的雲霧從他身邊掠過,下方就是一彎清水,凌空而立,林齊只覺風好像吹透了他的五臟六腑,將他身心中的所有塵埃洗滌得乾乾淨淨。

    虹橋長有數里,高近三百米,細細的虹橋用玉石一類材質建造而成,尋常人站在這樣的虹橋上只會覺得雙腿發軟,但是林齊卻很欣賞這樣的高處、這樣的爽朗和澄透。

    贏芹刻意的拉攏林齊,在林齊買下了溫如玉和她的弟子們後,贏芹還是招來了一隊百多人的舞女,獻上了一場無比魅惑人的天魔艷舞。

    酒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林齊一人站在這虹橋上,靜靜的看著這屬於血秦帝國、屬於東方大陸的夜景。而阿爾達等人,自然有他們的娛樂方式。

    林齊的視力極好,所以他能看到數里外的天字號高塔內,一間極大的房間門窗敞開,阿爾達正和二十幾條白花花的**糾纏在一起。那些纖細秀美的女子在阿爾達的瘋狂衝擊下往往三兩下就潰不成軍,阿爾達仗著惡魔強橫的**、變態的回覆力,得意洋洋的大殺四方,無論是**還是精神都得到了極大的享受。

    嗶哩嗶哩,這小傢伙也正和幾個女子糾纏在一起,反正雖然以惡魔的角度來看,嗶哩嗶哩還是一個少年,但是這傢伙也有幾十歲了,偶爾的放縱,也就由得他去吧。

    讓林齊震驚的,是酒桶正摟著幾個牛高馬大的女人在那裡歡樂不已。

    酒桶在黑淵神獄的時候,就是一方的土霸王,可不是什麼純情純潔的貨色。但是他的審美角度和常人不同,他根本不欣賞東方的這種嬌柔纖細的美人兒。所以贏芹特意給酒桶找了幾個有著北方獸人血統的僕婦。這些僕婦個個身軀高大,身高將近兩米,而且身上毛髮特別發達,這正好合乎酒桶的口味。

    用酒桶的話來說,當他看到那幾個胳膊上可以跑馬的僕婦時,他有一種回到了矮人部落的溫馨和親切感。這些僕婦,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讓他想起了他的童年。所以酒桶也很開心。

    至於熊萬金。。。

    林齊沒發現熊萬金在哪裡。但是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畢竟這裡是贏芹的地盤。贏芹被封為堯山王,是當今血秦皇帝最寵愛的皇子,在雙陽赤龍城只有他找別人麻煩的份兒。

    看著高空中的點點繁星。林齊回想起了酒宴上贏芹的話。

    熊千金之所以出現在雙陽赤龍城,那是因為贏芹的六十歲生辰就將到來。是的,看上去只是一個弱冠小白臉的贏芹。他已經年過半百。半步聖境的修為,加上血秦帝國皇室提供的養顏駐容的靈丹妙藥,贏芹真的一點兒都不顯老。

    熊千金是作為定海王的使者來給贏芹送禮的,所以贏芹對熊千金格外的禮遇,甚至親自去衛城迎接熊千金。他可不把熊千金放在眼裡,但是他可不敢忽視定海王。

    當今血秦皇帝有皇子近千人,年齡最大的近乎百歲,年齡最小的不過垂髫童子,但是這近千個皇子當中。被冊封為王的只有不到十人。贏芹雖然被封為堯山王,是血秦皇帝最寵愛的皇子,可是十八皇子被封為定海王,能夠被封在海城那等富饒之地,可見定海王受到的寵愛並不比贏芹差欠太多。

    更重要的是,定海王以前一直獨善其身,從來不偏向任何一個皇子。而這次二皇子贏覠倒台被幽禁後。定海王居然刻意派人來參加贏芹的壽宴,這已經是一種很明顯的暗示了。

    所以贏芹才會去圍城親自迎接熊千金,所以才會結識林齊,才會發生今天這麼多的事情。

    站在虹橋上,林齊仔細的盤算著來到雙陽赤龍城後發生的所有事情。他將所有的細節都仔細的考究了進去。毫無疑問,贏芹對林齊有所求。而且他似乎更加看重酒桶。矮人王的身份,看來對贏芹有著極其重要的價值,那麼林齊一定要在這件事情裡面,獲取足夠的利益。

    贏芹是龍城的對頭,林齊從贏芹身上多刮一點好處下來,那可就是幫了龍城的大忙了。

    所以對於從贏芹身上謀利這種行為,林齊一點兒心理壓力都沒有。

    遠處一棟精舍內突然傳來聲嘶力竭的尖叫聲,林齊立刻定睛向那邊看了過去。一群暖玉閣的閹奴正帶著大隊的護衛向那邊匆匆趕去,沒多久林齊就看到這些閹奴拎著一個白布捲兒從精舍內行了出來,然後又有閹奴將幾個身材窈窕的少女送進了精舍。

    一輛馬車行了過去,那個長有五尺左右的白布捲兒被丟上了馬車,隨後馬車迅速駛離了暖玉閣。、

    “這是怎麼回事?”林齊指了指精舍的方向:“那個白布卷裡面是什麼?我看到上面有血。”

    溫如玉披著一件披風,剛剛輕步走到了林齊身後,聽到林齊的問題,她不由得驚訝的捂著嘴發出了一聲低呼:“林公子能看到這麼遠的地方?那裡距離這兒,起碼有三五里地呢。”

    虹橋極高,林齊所在的地方正是拱橋最高的拱頂處,離地起碼有三百米的高度,那精舍距離這兒不過兩三里的距離,但是計算上林齊所在的高度,這直線距離可就遠了。而且這還是夜間,能夠在夜間朦朧的光線中看出這麼遠,林齊的視力只能用非人來形容。

    回頭看了溫如玉一眼,林齊淡然道:“那白布里麵包著的,不會是人吧?”

    溫如玉苦澀的笑了,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暖玉閣,只要你樂意花錢,我們這些青樓女子的性命,都不是性命。”溫如玉淡淡的說道:“像我這樣所謂的大家還好,或許還能有幾分臉面,但是下面的那些姐妹麼,有權有勢又有錢的大爺、公子們想怎麼虐玩,那都是可以的。”

    “每個月,暖玉閣內起碼都要丟出去十幾具屍體。可憐那些花容月貌的姐妹,有些還沒成年,死了也就死了,這裡是堯山王的產業,這幾年堯山王格外受陛下歡喜,誰敢多說一聲?”

    林齊沉默了許久,他看向了溫如玉:“那,當年的溫香閣呢?”

    溫如玉嫻靜的看著林齊,然後她突然笑了起來:“林公子認得龍城那負心人麼?”

    林齊呆了呆,然後迅速的反應了過來:“當年龍城那混蛋回來後,給你說過我的事情?”

    溫如玉認真的點了點頭:“今日多虧了林公子搭救,否則,如玉也就罷了,但是如玉的那些徒兒,卻都是好女兒,她們若是被堯山王凌虐而死,如玉。。。”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溫如玉柔柔的說道:“溫香閣,是一個你情我願的地方。其實一開始,溫香閣只是龍城方便自己夜不歸宿找姑娘的地方,最後二皇子覺得有趣,投了重金做了大股東,溫香閣也就這麼慢慢發展起來了。那裡,姑娘們想做什麼做什麼,客人是不能強迫我們的。”

    無奈的搖了搖頭,溫如玉的面孔微紅道:“早知道他是一個風流性子,當年就不該被他騙了去。現在他在西氐起兵造反,卻差點害死了如雨的乖女兒們。”

    林齊沉默了一陣,他好奇的看向了溫如玉:“到底發生了什麼?龍城,還有二皇子,他們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當年在高盧帝國,龍城這混蛋意氣風發,可是囂張到了極點,如今他。。。”

    溫如玉皺起了眉頭,她琢磨了一陣,好久才搖了搖頭。

    “皇室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呢?我只是隱約知道,幾年前皇上的身體出了很嚴重的毛病,好幾次在朝堂上吐血,差點就駕崩歸天。二皇子在這麼多皇子當中,得到了大多數朝臣,還有王爺們的支持,所以在那段時間,他幾乎一手接管了朝政。”

    “那時候的七皇子,他還沒被封王呢,陛下對他也並不怎樣恩寵。但是也不知道怎樣弄的,皇上的身體突然恢復,而且功力大進,居然突破了聖境,達到了神人之境。”

    “隨後皇上就收回了朝政大權,二皇子被幽禁,支持二皇子的朝臣大多被貶謫,龍城那負心人,也被趕出了帝都,被趕去了西氐都護府。”

    林齊張了張嘴,半天沒回過神來,溫如玉說的事情,讓他把握不住其中的關鍵。

    但是林齊知道一點,現在皇帝的身體沒有半點兒問題,皇權極其的穩固,龍城起兵造反,他到底是鬧著玩呢,還是在西氐都護府憋得狠了一心求死?

    就在林齊絞盡腦汁琢磨裡面的因果關係時,熊萬金難聽的笑聲突然打破了夜間的寧靜。

    “熊千金,你這個狗雜種,你拿什麼和熊五太爺鬥?”

    “看看熊五太爺這長度,這粗度,這硬度,還有這持久度!你那條小蚯蚓,憑什麼和熊五太爺鬥?”

    “哈哈哈,振興熊家,開枝散葉的重任,我熊五太爺當仁不讓,你這狗雜種,還是混吃等死吧!”

    伴隨著熊萬金的狂笑聲,‘轟’的一聲巨響,天字號高塔的一扇窗子被一張凳子砸得稀爛,透過窗子,可以看到熊萬金和熊千金兄弟倆赤身露體的打成了一團,身邊是十幾個妖嬈女子正在嘶聲尖叫。

    林齊用力的拍了一下額頭,憤怒的咒罵了起來。

    “這兩個不要臉的混蛋!他們熊家的祖先,真是積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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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三章 天價,半條命

    林齊就在虹橋上站了整整一夜。

    熊萬金兄弟倆鬧騰出的亂子,很快就被驢子鎮壓了下去。熊萬金被驢子踹中後腦勺硬生生打暈。至於熊千金,很不幸的是,贏芹賞賜了秘藥給他治癒的下身,又被驢子狠狠的踹了一蹄子。

    兄弟倆一個昏迷,一個痛得說不出話來,所以他們變得很安靜。

    所以林齊沒有受到任何的打擾,靜靜的在這虹橋上站了整整一晚。

    當東方一縷陽光慢慢擴散開,逐漸將夜幕掀開的時候,林齊終於吐出了一道白茫茫的霧氣。鋒利無比的霧氣直射出了近百米遠,凌空將一隻翱翔而過的雄鷹斬成了碎片。大片的血水和羽毛飛濺而下,林齊眸子裡閃過一抹白光,周身隱隱有刀劍撞擊聲傳來。

    在這個夜裡,林齊見到了很多東西。在這雄偉輝煌宛如神人居所的雙陽赤龍城中,在這奢靡華美不似人間的暖玉閣內,林齊見到了太多污穢的東西。宛如錦緞華服中包裹的一團腐肉,一旦揭開那華美的包裝,一切都是那樣的臭不可聞。

    陽光逐漸擴散開,從暖玉閣的各處園林、樓閣中走出了一個個衣衫華麗、舉止雍容的男子,他們年紀最大的已經是百歲開外,年齡最小的或許只有十三四歲。這些男子乘上了華貴的馬車,循著園林、樓閣專屬的通道絡繹使出了暖玉閣。

    一夜的瘋狂和迷亂已經過去,這些男子不管昨夜他們做出了什麼變態荒淫的事情,此刻他們又是衣冠楚楚的達官貴人。在夜裡,他們宛如惡鬼;在白天,他們都是衣冠禽獸,要去扮演另外一個角色。

    林齊看了一眼這些人,然後回頭向溫如玉笑了笑:“去請堯山王吧,我有一筆買賣要和他談談。”

    一刻鐘後,睡眼惺忪,面孔蒼白。眼圈翻著一圈不正常的暈紅,顯然一夜狂亂酒色過度的贏芹搖晃著身體裹著一條厚厚的熊皮大衣順著虹橋走了過來。四個有著聖境修為的老太監佝僂著腰身,亦步亦趨的跟在贏芹的身後,看到林齊的時候,四個老太監同時露出了無比專業的諂媚笑容。

    “林兄弟,這麼一大早的,不去享受暖玉溫香,嘿嘿。找本王有什麼事啊?”贏芹搖晃著身體站在了林齊身邊。身體驟然打了個寒戰。雖然已經是半步聖境的修為,但是贏芹喜好酒色,那小身板的一點元氣早就被淘空了。一大清早在離地數百米的高空,這溫度可著實很低。

    “溫香閣的地盤有多大?”林齊轉過身子看著贏芹:“王爺也知道,林齊這次來東方。一個是尋根問祖,一個就是順路做點買賣,同時見識一下東方大國的風流景象。昨日所見所聞,實在是讓林齊歎為觀止,所以,林齊想要在雙陽赤龍城弄一處大宅子。”

    贏芹眨巴了一下眼睛:“宅子?”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一個老太監:“老海啊,本王在宮城裡,似乎還有幾處宅子?”

    林齊急忙擺了擺手:“王爺可千萬別這麼做,林齊區區一平頭百姓。哪裡敢去宮城裡居住?要是冒犯了哪位達官貴人,豈不是給自己招災惹禍麼?我聽溫如玉溫大家說,那溫香閣已經被拆了,原址如今就是一片廢墟,但是地方廣大,長寬都有數里,所以我看上了這塊地。”

    贏芹舔了舔嘴唇。他有點猶豫的看著林齊:“這倒是不錯,溫香閣那塊地麼在內城和官城交界處,四周景色優美,的確是個好地方。只是這雙陽赤龍城的地價,那溫香閣方圓近十里。如果林兄弟真的要的話。。。”

    林齊含蓄的笑了笑:“價錢自然會讓王爺滿意。”

    眯起的小眼睛飛快的眨了眨,贏芹豎起了右手五指。咬咬牙開出了一個價碼來:“黃金五億兩,這已經是小王給林兄弟最大的優惠了。畢竟麼,這雙陽赤龍城,可是寸土寸金的地兒!”

    站在一旁的溫如玉臉色一青,當年贏芹強奪了溫香閣的時候,可是沒出一個銅板兒。但是今天,他居然將溫香閣的廢墟用五億兩黃金賣給林齊,這一轉手,他也賺得太多了。

    五億兩黃金,這幾乎是雙陽赤龍城一個大型商家的全部資產了。

    林齊面不改色的點了點頭:“五億就五億,就這麼定了。還請王爺將地契轉給林齊,這黃金麼,保證不會短了王爺的。”

    贏芹呆住了,他剛才也只是隨意叫了一個天價,原本還指望著林齊討價還價,或者用某些西方大陸的特產珍品折價呢。五億兩黃金?他真的用那塊地賣出了五億兩黃金?其實贏芹的心理價位,只有這個數字的一成還不到啊!

    五億兩黃金,血秦帝國一個三品的上品行省十年的賦稅總收入也就這樣了,但是每個上品行省每年還有巨大的開銷,收入高,花得也多,實則一個上品行省每年向血秦帝國朝廷解送的賦稅收入也就千多萬兩黃金。

    贏芹這個王爺,他每年從皇帝那裡得來的俸祿封賞,實則也就區區三十萬兩白銀而已!不是皇帝不寵愛贏芹,實則是血秦帝國家大業大,每年收入高,但是每年的開銷也大,如此巨大的帝國,每年要花錢的地方海了去了,就算皇帝再寵愛贏芹,他每年也只有這麼點俸祿。

    就連站在贏芹身後的四個老太監都好像發現了美食的呆頭鵝一樣驟然直起了身體,他們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盯著林齊看了一陣子,然後他們的眼珠子都發綠了。五億兩黃金,林齊連個頓兒都不打的就拿出來了?這傢伙到底是多有錢啊?他一定是西方大陸數一數二的富豪了吧?

    要知道,贏芹這幾年深受血秦皇帝寵愛,他四下里賣官鬻爵,堂堂一州太守的價碼也只是百多萬兩白銀,這幾年他賣出去了三十幾個州太守的缺兒,也只是從那些買官之人手上弄到了不到五千萬兩白銀,折合成黃金也就是百多萬兩而已。

    五億兩黃金,這足以武裝一支千萬人規模的精鋭軍團,並且好吃好喝的養活他們好幾年了。

    帝國一年的總軍費才多少?血秦帝國自東而西綿延上百萬里,極南的領地島嶼接近泰坦大冰原,極北的領土甚至接近奧丁冰原,在東方大洋上的領土就有大小島嶼近十萬,最東南部的島嶼甚至和亡靈大陸隔海相望,如此巨大的國土,披甲持鋭之士何止數千萬?一年撥下去的總軍餉也不過十億兩黃金。

    贏芹的兩條腿都在哆嗦,面對如此巨大的一筆天降橫財,他的腦袋都一陣陣的眩暈。

    哪怕他是血秦帝國最受寵的一個皇子,實封的堯山王,他的領地也不過幾個州郡,大概半個行省的領土,他每年雖然從暖玉閣這樣的斂財路子上弄到不少錢,但是他的開銷更大。他要蓄養私兵護衛,他要收買朝臣,他要蓄養大批的嬌妻美妾,他更要豢養一群吟風頌月的文人秀士為自己溫養聲望。

    其實每一年,贏芹手頭上剩不下什麼銀子,林齊的這五億兩黃金砸下來,當即就將他砸趴下了。

    “老海,老海!”贏芹興奮得蒼白的臉都冒出了一層重重的紅霞,他手舞足蹈的叫道:“趕快吧溫香閣的地契找出來,速速去。。。不,叫赤龍城令帶著相關的官兒趕快給我趕過來,現場就給林兄弟辦理過戶的一應手續!”

    親熱的一把抓住了林齊的手,贏芹親昵的笑道:“林兄弟,你若是要在溫香閣那塊地兒蓋房子,你需要什麼要求,只管和本王說就是。你我是兄弟一樣的交情,誰敢和你為難,本王親自出手弄得他們家破人亡!”

    說到得意處,贏芹從自己腰間掏出了一塊金色的半透明令牌一把塞進了林齊的手中。

    “這是本王的隨身令牌,拿了這塊令牌,除了父皇身邊的人,誰也不敢給林兄弟搗亂。除了皇城不能胡亂行走,本王的這塊令牌可以通行各城,還有赤龍城通往各處的傳送法陣,包括一些官方的驛站以及其他的衙門,林兄弟有需要的,只管向他們下令就是了!”

    林齊大笑著將這塊令牌塞進了戒指中,然後靈魂傳音招來了阿爾達,讓他跟著那老海去辦交接手續去了。阿爾達身上儲藏了大量從深淵世界以及雲龍一族弄來的金錠、銀錠,五億兩黃金雖然是個巨大的豎目,但是阿爾達足夠支付這筆錢。

    至於贏芹的這塊隨身令牌麼,則是意外之喜了。林齊笑得無比的燦爛,贏芹也笑得無比的開心。

    一旁的溫如玉嘴角微微勾起,看向贏芹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了幾絲憐憫。

    如果贏芹知道林齊是龍城的生死之交,他還敢將自己的隨身令牌交給林齊麼?

    這種隨身令牌,血秦帝國的每個王爺手上也只有九塊,全部是採用皇族秘法製成,只有最親近的心腹才能拿著這種令牌出外行事。這種令牌,幾乎就代表了這個王爺本人。

    林齊如果動用這塊令牌做了某些事情,不管最終結果是什麼,最後這口大黑鍋都得扣在贏芹的頭上!

    可憐的贏芹,五億兩黃金,基本上就買走了他的半條命啊!

    溫如玉淺淺的笑著,心中充滿了莫名的快意,以及對林齊豪奢出手的無比震驚。

    隨手能拿出五億兩黃金的現款,林齊到底是什麼來頭?

    就算是血秦帝國的皇宮內庫,怕是一時間也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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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客如雲來

    和贏芹進行了一筆堪稱天價的交易後,林齊面帶難色的向贏芹表示,他這次出來,家族交給他的資金已經全部砸在了溫香閣這塊地皮上。

    所以林齊拜託贏芹幫他在雙陽赤龍城的豪貴圈子裡多多宣傳一下,他要出手一批帶來的西方大陸的珍稀土特產,準備回籠一部分資金,然後採購一批東方的特產貨物帶回西方販賣贏利。

    剛剛賺了一大筆的贏芹心情極好,他面孔發紅,整個人飄飄然都快飛起來。聽得林齊的請求,他絲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林齊的要求。他用力的拍打著林齊的肩膀,向林齊做出了一定幫林齊介紹一批出手最豪闊的帝都公子哥的承諾。

    至於林齊要採購東方的土特產麼,贏芹也給了林齊一顆定心丸。

    “林兄弟,你我是兄弟一樣的交情,那是過命的交情。所以,你只管放心,你不是要販賣貨物回籠資金麼?你有什麼珍稀之物只管和本王說,本王如今手上還有點閒錢,只要是看上眼的,自然是高價收購。”

    “本王會給你找一批帝都出手最豪闊的公子過來,一句話,本王只會幫你找那些最會敗家子的紈褲子弟過來,而且絶對都是相互之間有仇怨的。這群混帳東西,為了一個清倌人的身子,他們能出價到數十萬兩白銀,不坑他們,坑誰?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至於說你要採購東方的土特產麼,本王親自派人去幫你聯繫貨源。”

    “你也知道,以前那些跑西方大陸的行商,他們帶去的貨物質量可真心的差,不管是茶葉、絲綢、瓷器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那都是差得一塌糊塗,反正是糊弄那些蠻夷之人嘛,他們懂個屁?”

    “但是本王出面,保證全部是精品。最好的貢品絲綢,最好的貢品錦緞。最好的貢品瓷器,最好的貢品茶葉。。。唔,貢茶的數量會少一點,畢竟這玩意產量少啊!但是其他的保證全部是精品。”

    “不是說我東方最普通的一匹絲綢,在西方大陸都能賣出等重的黃金價麼?本王保證,林兄弟你帶回去的絲綢,一定能賣出十倍等重的黃金價碼來!見過了你就知道,那些貢品絲綢。是那種下三濫的絲綢能比的麼?一眼看過去那就是天差地遠哪!”

    林齊的目光閃爍。他拉著贏芹,又低聲的提出了另外一個要求。

    聽了林齊的請求,贏芹也笑了。他同樣目光閃爍的湊到了林齊耳朵邊,低聲的咕噥了起來:“感情林兄弟還有改朝換代的心思?嘻,嘻。這事情也好辦哪!本王就是準備和林兄弟說這件事情呢。您身邊的那個矮人,嘿嘿,借給本王用一下,保證林兄弟不管想要多少軍械甲冑,那都絶對沒問題。”

    伸出一根手指,贏芹低聲咕噥道:“只要林兄弟身邊的那個矮人是本王猜測的。。。矮人王。。。林兄弟,你採購的所有軍械,本王都用成本價的三成出售給你,怎麼樣?”

    看著贏芹那張緊張中透著希冀的面孔。林齊笑了,他用力的摟住了贏芹的肩膀:“那,一切都拜託王爺了。嘿嘿,坦白的說,林齊收服的矮人酒桶,他還真是矮人王,不僅如此。他還激活了上古巨人的血脈,可不是一般的矮人王能比的。”

    贏芹歡快的拍了一下手,他興奮的擁抱了一下林齊,然後樂顛顛的轉身就走。

    一邊走贏芹一邊笑著回頭叫道:“那就成了,大事成了!嘿。嘿嘿,林兄弟。等本王的好消息吧!”

    贏芹喜笑顏開的離開了,林齊安頓了溫如玉,然後自己找了個僻靜的房間休息了一下。

    他一大早的和贏芹達成了關於溫香閣那塊土地的交易,也就兩個時辰後,整個雙陽赤龍城的紈褲公子圈內就突然傳遍了一條聳人聽聞的消息——一個來自西方大陸神秘的秘商家族,專門和深淵世界交易的秘商家族的傳人來到了雙陽赤龍城。

    隨後另外一個更加驚人的消息傳了出來——當今皇上最寵愛的七皇子堯山王,居然從那個秘商的手上買到了一塊深淵魔龍的龍皮。赤陽雙龍城的好些個貴族子弟都受邀去堯山王的王府見到了那張龍皮,堯山王將這塊龍皮鋪在了自家的大堂上,那龍皮完整無缺,就連一絲瑕疵都沒有,散發出的龍威就和活著的時候一模一樣。

    有雙陽赤龍城的鑒定大師仔細的查驗了那塊龍皮,最終斷定那條深淵魔龍的龍魂並沒有消散,而是被人用極其邪惡的魔法封禁在了龍皮中,所以這塊龍皮是一塊活的龍皮,所以才能散發出如此驚人的龍威。

    正因為龍魂被封禁在了龍皮中,所以如果人經常在這塊龍皮上躺臥起居,就能逐漸吸收龍魂散發出的靈魂氣息,逐漸的增強自身的靈魂,壯大靈魂本源,對人是極其有益的。

    這種邪惡卻又神奇的魔法,西方大陸的人類魔法師是不可能掌握的,只有深淵世界的那些惡魔才能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損人利已,玩弄生靈的靈魂,在生靈死後還要繼續禁錮靈魂為己所用,這本來就是惡魔的天性。

    所以,這塊深淵魔龍皮絶對來自深淵世界,堯山王這次可是占了天大的一個便宜——據那鑒定大師說,如果堯山王常年在這塊龍皮上修煉的話,因為他的靈魂不斷的被龍魂滋養壯大,他的修煉速度將是同等資質的人十倍以上。

    隨後堯山王有意無意的放出了風聲,賣給他這塊精采絶倫的龍皮的秘商,將會在暖玉閣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拍賣會,專門出手一些珍稀罕見的西方大陸的土特產。

    當然,想要參加這場拍賣會,可不是什麼小貓小狗都能去的,必須是在雙陽赤龍城有身份、有地位、有名氣、豪闊大方的貴公子才能參加,那種口袋裏只裝了十萬八萬兩白銀零花錢的窮鬼,還是趕緊給堯山王滾得越遠越好,省得跑去了暖玉閣丟人,掉了暖玉閣的份兒!

    堯山王更是說了,想參加這拍賣會,就得有拍賣會的請柬才行。而這請柬呢,拿著真金白銀去堯山王府購買吧,一張請柬十萬兩白銀,一張請柬只能讓一個人進入暖玉閣!

    然後就有人給要堯山王公然出售請柬的行徑做註腳了——作為雙陽赤龍城的貴公子,你總不好意思一個人去參加這麼百年難逢的拍賣會吧?你總要帶一個、兩個、三四個女伴吧?你總要帶幾個風雅倜儻的幫閒吧?你總要帶幾個孔武有力的護衛吧?你總要帶一個老成持重順帶見多識廣的鑒定師或者老管家吧?

    這麼計算下來,想要進這場拍賣會的大門,你不掏出個三五萬兩黃金你都不好意思見人啊!

    所以呢,堯山王都為這場拍賣會定下了名稱——富貴會!

    富貴會,只有真正的富貴之人才有資格出席的盛會,那些沒錢的窮鬼、摳門的吝嗇鬼,你還是該去哪裡玩去哪裡玩吧,或者乾脆早點洗洗睡了,省得去暖玉閣丟人!

    一條小毛驢在雙陽赤龍城的大街小巷亂竄,他伸長了大耳朵,將市井上關於這場富貴會的流言一一聽得清清楚楚。驢子驚訝的回去了暖玉閣,將他打探來的消息告訴了林齊,然後林齊也頓時傻眼了。

    不說贏芹這個人的為人、人品怎樣,不說林齊和他的敵對關係,就說他的炒作和營銷的手段,那斂財的手法,可實實在在是個天才!

    原本堯山王和林齊商定的是,這場富貴會將在三天後的夜間舉辦,但是讓林齊所料不及的是,堯山王太會炒作了,導致這個時間受到了所有聽到風聲的紈褲公子一致的反對。

    尤其是一批和堯山王親近的狐朋狗友更是大聲喧嘩著要富貴會提前舉行,因為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在人前炫耀他們的豪富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圈子裡的紈褲面前炫耀自己豐厚的身家了,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自己心儀的美人面前炫耀自己的一擲千金了。

    換言之,這群紈褲公子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敗家了,所以,數百個紈褲公子云集堯山王的王府,還有更多的紈褲公子——甚至包括了外地那些王爵的子弟,行省總督的公子等等,他們火燒屁股一樣的通過傳送法陣趕到了雙陽赤龍城,不斷的趕去堯山王府,打破頭的也要搶奪十來張請柬。

    血秦帝國有多少公子紈褲?

    不說其他,如今血秦帝國分封出去的親王就有兩百餘人,郡王就有五百多人,有封地的公、侯、伯等大貴族就在萬人上下。至於那些中下層的子爵、男爵麼,那都是車載斗量,他們的子弟根本沒資格參加這樣的盛會。

    而血秦帝國如此廣袤的國土,四品及四品以下的行省都忽略不計吧,僅僅被列為上三品的行省中,上上一品行省五十八個,上中二品行省一百三十五個,上下三品行省兩百七十九個,這三品行省的總督就接近五百人,他們能養出多少公子紈褲?

    而這上三品行省中的豪商巨賈有多少?他們向來是交接豪門貴族,通過無數年的聯姻,官商基本連為一體。另外還有那些皇室王爺的姻親外戚,比如說熊萬金這樣的紈褲子弟,那更是數不勝數。

    當這些蒼蠅一樣的紈褲公子聞風而來雲集堯山王府的時候,贏芹都扛不住那可怕的壓力了。

    所以,富貴會的召開時間就定在了當天夜裡晚飯之後!

    亂雜雜的數萬紈褲帶著無數的僕役、護衛、美人絶色轟然衝進了暖玉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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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紈褲大會

    “其實,事情不要弄得這麼複雜!”

    林齊站在虹橋上,俯瞰著下方熙熙攘攘的人流,好久才痛苦的揉了揉太陽穴。

    “我只是想藉著賣幾件物品的機會,結交一下龍城要我送信的那些人的子弟,得到一個合情合理的接觸他們的機會。但是現在,怎麼能弄成這樣?”

    驢子也無奈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宛如一條狗一樣翹起了兩條前蹄,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偌大的血秦帝國,贏芹的風聲只是放出了不到五個時辰,整個帝國幾乎七成的最大的紈褲子弟就雲集於此。這就是國力太強大帶來的不便之處,血秦帝國實在是太強大了,導致幾乎每一座規模稍微大點的城池,都有傳送法陣和帝都相連。

    所以,這些紈褲公子能很便捷的收到帝都的任何風吹草動,能夠用最快的速度帶著人、帶著巨量的金錢趕來帝都。如果是在西方大陸,就算是大陸第一強國高盧帝國,都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就算是高盧帝國,也不可能在全國的大小城市中建造魔法傳送陣,就算是堂堂親王想要去某處,都必須乘坐車駕做長途旅行。但是血秦帝國國力太強,交通太便捷,這才導致了前所未有的紈褲雲集的壯觀景象。

    整個暖玉閣已經徹底亂套了,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放肆的喧嘩聲。

    那些真正有修養、有道德的貴族公子不會出席這種名字都帶著銅臭味的聚會,能夠帶著大批隨從湧入暖玉閣的,都是各大家族最受長輩寵愛、同時也最驕橫、最不成器的那一夥人。

    所謂的欺男霸女、橫行霸道,就是專門用來形容這些人的。這些人有哪一個是好脾氣?

    更不要說他們之間往往還有仇怨,三兩句不對勁,他們的護衛立刻大打出手,而紈褲公子們則是相互之間叫囂、辱罵、問候對方的先人,原本幽靜宛如仙境的暖玉閣,當即就變成了菜市場。

    最要命的,是帝都一些好奇的女公子也偷偷摸摸的帶人參加了富貴會。這些女公子不管人品、人才怎樣,反正她們身家身世放在那裡,她們可都是紈褲公子們最好的結親對象。

    幾隻小母雞丟進了一群發情的大公雞裡面,那些紈褲公子哥們當即變成了紅著眼的鬥雞。他們圍繞著那些嬌柔作態的女公子,一個個聲嘶力竭的炫耀著自己的身家、才學,更是讓已經狼籍一片的暖玉閣變得烏煙瘴氣。

    林齊已經看到暖玉閣的四周出現了大群的士兵,附近的街道上更有大群的鐵甲士兵候命。

    明擺著雙陽赤龍城的官方也被驚動了,今天夜裡能夠出現在暖玉閣的人。他們的長輩爵位就沒有伯爵以下的。或者他們的父親、祖父的身家就沒有十億兩黃金以下的,而他們整個家族的資產,甚至足以影響血秦帝國某個上三品行省的經濟動態。

    要麼是貴族之後。要麼是巨賈之子,而在如今的血秦帝國,貴族和巨賈又往往不是很能分得開。很可能某個邊陲之地的巨型牧場主的女兒,就是某位王爺的王妃。

    所以堯山王鬧出了這麼大的場面,整個雙陽赤龍城的官方、乃至血秦帝國駐守帝都的軍隊都緊張了起來。高空中起碼有上百頭的金翅大鳥在盤旋,唯恐有那個瘋癲的聖境大能闖入今日的暖玉閣大開殺戒,那麼雙陽赤龍城的官員們除了全家自盡,也沒有別的路子可走了。

    ‘謔啦啦’一聲巨響,一棟高有數十米的精巧樓閣突然崩潰,兩個天位巔峰的護衛齜牙咧嘴的從碎裂的樓閣中衝了出來。在他們後面,幾個面容俊朗、但是整個臉抽出成一團的公子哥正聲嘶力竭的嚎叫著:“弄死他。弄死他,本侯懸賞黃金十萬兩,弄死這驢入的!”

    驢子的耳朵突然翹了起來,他氣急敗壞的看向了那邊:“驢子,很招惹你們這群孫子麼?”

    驢子的嘴角都冒出了白沫兒,他這幾天老老實實的什麼都沒做,為什麼這麼多事情都要牽扯到他身上?驢子覺得他很無辜。他這幾天甚至連一個人都沒吃,甚至都沒偷看大胸脯的妹子洗澡啊!

    林齊呆呆的看著那邊,兩個天位巔峰簡直是亡命的相互廝殺,他們更是放棄了對自己的保護。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名天位戰士左臂被生生扯斷。但是他的右手也沒入了對方的胸口。

    瘋狂的笑聲中,剛剛懸賞十萬兩黃金的‘小侯爺’指著對面一個公子哥大笑起來:“青陽侯。你他娘的就是一驢入的!和本侯爺鬥,你他娘的鬥得起麼?”

    那斷臂的天位戰士氣喘吁吁的撿起了自己的手臂,帶著滿身的鮮血站回了那懸了重賞的小侯爺身後。自然有人上來給他包紮傷口,用某種秘藥將他的斷臂接了回去。

    那個青陽侯氣急敗壞的罵了幾句,他身後的僕役走了出來,將那被殺的天位戰士的屍體抬起來就走。然後青陽侯很是說了幾句場面話,這才一頭紮進了人群中,帶著一群美麗的侍女、幫閒和護衛走得無影無蹤。

    林齊默然,這兩個侯爺看上去也就是十**歲的年紀,這麼小的年紀,在血秦帝國就有了侯爵的頭銜,不用問都知道他們的長輩是多麼奢遮的人物。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驅動護衛拚死廝殺,也可以看出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品。

    驢子的耳朵晃了晃,突然低聲咕噥了一句:“似乎,這群孫子都是給你送錢來的!”

    林齊抿著嘴笑了起來,看這群紈褲公子這麼放肆囂張的行徑,他們肯定不會容忍有人能壓過自己一頭,他們的確是給林齊送錢來的。

    正在笑著的時候,頭髮散亂、束髮金冠斜斜掛在腦袋後面的贏芹氣喘吁吁的竄了過來,他放聲狂笑道:“總共是十五萬七千多人,嘿嘿,每個人本王收他們十萬兩白銀,這群混蛋可真有錢!”

    林齊張了張嘴,沒吭聲,這些紈褲公子果真用這麼高的價錢從贏芹手上買了請柬,他們的家族到底是多有錢?他們自己到底又是能有多敗家?

    扯了扯嘴角,林齊向贏芹拱了拱手:“恭喜王爺,這一次,王爺可就收入不菲啊!”

    贏芹的眼珠子都在散發著幽幽的綠光,他欣喜若狂的叫道:“可不是?就這一筆,頂得上本王百多年的總收入了!這群混蛋,本王怎麼就沒早點想出這麼好的法子來?本王缺錢,但是他們這群混蛋不缺啊!”

    正笑著呢,贏芹突然看到了那一棟倒塌的樓閣,他氣急敗壞的嚎叫了起來:“漓陽侯,你這驢入的!本王的圊仙閣啊!你,你,這棟圊仙閣,你得賠,你一定得賠!”

    遠遠近近無數的紈褲公子紛紛放聲大笑,幸災樂禍的喧嘩著。那個漓陽侯滿不在乎的向站在虹橋上的贏芹招了招手,無比張狂的笑了起來:“王爺放心,今日小侯勝過了青陽侯那賤人,心情正好,王爺這圊仙閣花費多少,小侯一力承擔了就是!”

    贏芹立刻轉過身,向身後的老太監交代了一聲:“十倍的造價,把賬單送去尉國公府。尉國公府這十年來掌管東北方二十三行省的銀礦開採,家裡金山銀海花不光呢,得給他好好出點血呀!”

    四個老太監陰惻惻的笑了一聲,然後連連點頭。

    林齊眉頭挑了挑,贏芹招來的這些紈褲公子,果然都是一些有錢人。

    血秦帝國疆土廣大,一個行省的面積就相當於四分之一甚至是三分之一個高盧帝國的國土。漓陽侯所屬的尉國公府掌管了二十三個行省的銀礦開採,這就等同於六個高盧帝國的面積。蒼天在上,這漓陽侯肯定身家豐厚,不從他身上好好宰一刀,林齊都覺得對不起血秦帝國啊!

    用力的拍了一下贏芹的肩膀,林齊沉聲道:“今日倒是辛苦王爺了,今夜的所有拍賣所得,扣除成本後,所有利潤王爺拿走五成,王爺意下如何?”

    看到林齊居然拍了一下贏芹的肩膀,四個老太監宛如鬥雞一樣迅速直起了腰。

    但是聽到林齊的話,四個老太監的腰又整齊劃一的佝僂了下去,四張老臉笑得和菊花沒什麼兩樣。

    贏芹則是整個臉都在散發出燦爛的紅光,他一邊說著‘這怎麼好意思’,一邊迅速的和林齊對擊了三掌。

    這時候的贏芹看林齊是越看越覺得可愛,這就是天上掉下來的財神啊!

    林齊看贏芹就好像在看傻瓜一樣,現在暫時把錢存在你那裡,等林齊離開雙陽赤龍城的時候,說不得送出去的那些錢財,還得全部收回來。以林奇的性格,真以為他捨得將這麼多錢送給贏芹麼?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轉過身,看向了那些正在暖玉閣內亂竄的紈褲公子。

    “諸位,諸位,聽本王一言!”

    贏芹放聲大喝起來:“咱們也不說廢話,總而言之,今晚的富貴會就要開場。大家速速去會場就座,隨行的僕役護衛可得全部留在會場外。大家準備好金子、銀子,這位林兄弟手上有無數的珍稀之物!本王在這裡許諾,本王今晚上拿出十個絶色的清倌人,哪位今晚花費的金銀最多的,這十個清倌人就是他的!”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轟然響起,那些紈褲公子一個個都笑得露出了大板牙。

    那些女公子則是氣急敗壞的向贏芹揮動著拳頭放聲喝罵,一時間整個暖玉閣都亂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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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六章 君臣

    暖玉閣鬧得烏煙瘴氣狼藉一團時,雙陽赤龍城的皇城依舊是那樣威嚴、肅穆。

    血秦帝國以血色為貴,以黑色為尊,故而雙陽赤龍城的皇城城牆通體漆黑,宛如黑夜一般深邃,又好似鎢鐵一樣剛硬堅毅。而皇城內的建築,一眼望去儘是茫茫血色,透著一股子讓人窒息、不安的肅殺氣息。

    皇城正中,一座高有千米的血色石台威嚴聳立,石台底座邊長裡許,而頂部長寬只有五十米,如此巨大的一座石台直上直下,四周並無台階,石台表面更被打磨得和鏡子一樣光滑,若無絶對的實力,尋常人根本別想攀爬上去。

    星光下,石台表面隱隱有血色、黑色的符文閃爍,一股讓人窒悶的法力波動隱隱籠罩整個皇城。這座宛如鮮血一樣殷紅的石台,是整個皇城防禦陣法的核心,是血秦帝國開國時就矗立在這裡的一件巨型上古魔導器。

    肉眼可見點點星光從高空飄落,被這座巨型石台逐漸吸納進去。每時每刻這座石台都在吸收四周的自然元素能量,無數年來,這石台內已經儲藏了尋常人難以想像的龐大威能。僅僅它散發出的法力波動,就能對進入皇城的所有大能產生絶大的實力壓制。

    諸如說聖師巔峰的大能一旦進入血秦皇城,他的實力將被強行壓制到聖徒境界。

    除了掌控這座石台核心的血秦皇帝,無人能免疫這可怕的壓制,所以身處血秦皇城,血秦皇帝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

    如今這石台上,一張九龍纏繞的巨大帝輦穩穩的停在石台正中,一名長髮飛舞,每一根髮絲中心都有一條血線若隱若現,通體被一層隱隱血光包裹的黑袍老人坐在帝輦上,正望著皇城外燈火通明的雙陽赤龍城。

    石台極高,老人的修為極強。所以他能看出極遠的地方,這也包括了今夜熱鬧無比的暖玉閣。

    一名身穿血色長袍、頭戴血色輕紗高冠,手持血玉朝芴的俊美青年恭敬的站在帝輦前一丈遠處,恭恭敬敬的耷拉著眼皮,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

    高空狂風吹過,老人的髮絲隨風飛舞,不時發出清脆的破空聲,他的每一條髮絲都好像強勁有力的靈蛇。掠過空氣的時候帶起的力道甚至擊穿了空氣。濺起了一圈圈小小的白色氣浪。

    過了許久,老人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淡淡的說道:“馨竹。據說你七年前離家遊歷的妹妹回來了?”

    血袍青年恭謹的向老人屈身行了一禮:“陛下聖明,小臣幼妹馨月的確剛剛返家。這七年來,她遊歷天下。甚至去西方大陸和黑靈大陸都走了一遭,的確是增進了不少見聞,而且還攜帶了一批不弱的追隨者回來。”

    黑袍老人,正是當今血秦帝國的皇帝贏晸,他也是血秦帝國有史以來最熱衷於對外擴張的帝皇,他在位一百七十年,滅國七十二,血秦帝國周邊的小國聽得‘血腥秦皇贏晸’的名號,絶對有止小兒夜啼的效果。

    甚至龍城就是在贏晸發動的幾次滅國之戰中有著良好表現。甚至曾經連屠了帝國數城,這才有了‘屠城血靈’的凶名,更成了贏晸的愛將,受封鷹揚大將軍,鼎盛時期甚至由龍城執掌血秦帝國最精鋭的一部禁軍,負責血秦皇城的日常駐防。

    聽得血袍青年的回答,贏晸慢悠悠的點了點頭。

    “年輕人多出去走走。增長一點閲歷,這也是好事。只是胡塗、胡業還真忍心,這麼小的一丫頭就讓她離家四處亂走,也不怕誤交了歹人?這次跟著馨月回來的那個叫做林齊的小娃娃,是做什麼的?”

    血袍青年沙心竹。血秦皇朝五品隨朝大夫,兼任按察令風聞丞。同時又兼了太佐治下宗人令的掌簿丞一職,甚是得到了贏晸的賞識,時常奉命入宮對答,是當今朝堂中最炙手可熱的得寵近臣。當然和沙心月一樣,他在血秦皇朝有另外一個名字——胡馨竹。

    聽到贏晸的問題,胡馨竹急忙回稟道:“那林齊,是西方大陸一秘商家族的嫡系傳人。陛下聖明,那西方大陸的秘商,是一群膽大妄為、惟利是求的商賈,他們身家豪富,稱之為富可敵國也毫不誇張。他們的家產都來自於和深淵世界那些異族的交易,固然風險極大,但是十次交易成功一次,那就是百倍、千倍的利潤。”

    贏晸點了點頭,扭動了一下身體,又輕咳了幾聲,這才皺著眉頭道:“馨月怎麼會結識這種。。。這種刁民?”

    胡馨竹的臉上恰到好處的出現了一抹惶恐,他彎下腰,急忙解釋道:“陛下明鑒,馨月遊歷西方大陸時遭逢強人,差點不幸,倒是這林齊見馨月是東方之人,他自身也有東方血脈,故而出手援救,這才結識了馨月。”

    沉吟片刻,胡馨竹又笑道:“後來馨月去黑靈大陸游離,兩年後返回西方大陸,卻在一次拍賣會上又碰到了這林齊。馨月提起東方大陸物寶天華、人物風流,那林齊大為心動,這才跟著馨月來東方,一個是想要尋訪他林氏先祖的蹤跡,一個呢就是想要再發一筆橫財。”

    贏晸緩緩點了點頭,他幽幽說道:“一次能拿出五億兩黃金,買下當年溫香閣的那塊地,這林齊果然出手。。。嘿嘿,果然是出手不凡。堯山王又和他合作,弄了什麼富貴會出來,仔細的盯著,仔細的看著,不要讓他惹出別的是非。”

    揮了揮手,贏晸冷哼道:“雖然是我東方血脈,但是出身蠻夷之地,這一身蠻子氣息卻是洗不掉的。他安安靜靜做生意,那就留著他,若是他有什麼不軌之舉,就極早清理掉,不要讓他驚擾了堯山王。”

    皺了皺眉頭,贏晸冷哼道:“順便去查查,看看海城熊家的那個熊萬金又是怎麼和這林齊認識的?他們怎麼就巴巴的湊成了一路?一年多以前,熊萬金不是帶著幾條海船出海麼?他的船呢?”

    胡馨竹急忙上前了一小步,他恭敬的說道:“這件事情,馨月倒是向小臣提起過。那熊萬金的確是帶了幾條大海船出海,但是。。。”

    飛快的抬頭看了贏晸一眼,胡馨竹輕聲道:“有人去西方大陸勾結海匪和當地豪強,硬是毀了那幾條船,熊萬金帶去的所有貨物都折損一空。錯非碰到林齊,熊萬金早就在異國他鄉做了個冤死鬼。”

    贏晸挑了挑眉頭,他凝神看向了胡馨竹,目光中流露出了一絲好奇。

    胡馨竹輕笑道:“小臣也就隨意查了查,發現去西方大陸勾結那些海匪、豪強的人,是定海王側妃花氏身邊的一個主管太監。而花氏也是和熊萬金的某個兄長合作才做出了這等行徑,他們商議的就是。。。”

    贏晸已經厭惡的擺了擺手:“不用說了,下內旨,將那花氏鴆殺了吧。我血秦皇家,不要這等心狠手辣的妒婦。順便著定海王申斥熊家,作為皇家外戚,總得和和睦睦才好,若是兄弟反目打打殺殺的,傳出去,豈不是丟了我皇家體面?”

    說著說著,贏晸的眸子裡已經透出了一股子狠辣的殺意:“若是熊家的老人管不住自己的兒子,非要鬧出是非來,那麼就讓皇家替他來管!不成器的子孫,不知道忠孝友悌的畜生,死多少都沒關係。”

    胡馨竹急忙躬身行禮,一旁侍立的幾個老太監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已經有人掏出了空白的血色絲綢所制的聖旨,迅速的擬定內旨,然後交給贏晸蓋上了自己的私璽。

    胡馨竹嘴角微微一動,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一閃而逝。

    贏晸隨手將加了私璽的內旨丟給了身邊的老太監,然後看似隨意的說道:“過幾日,宮內瓊林中的逸品瓊花就要開了,太后準備了一個瓊花宴,還在京都的皇室成員,還有那些勛貴之子都會參加,你家馨月,讓她也來。”

    頓了頓,贏晸眯了眯眼睛,笑吟吟的看向了胡馨竹:“讓那林齊也來吧。這個秘商,還真有點意思。一張封禁了龍魂的深淵魔龍皮,這可是罕見的珍物。給他說,如果他手上還有什麼珍奇之物,皇家自然不會吝嗇那點錢財。”

    胡馨竹抬起頭,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贏晸。

    贏晸微微點了點頭,有意無意的說道:“西方大陸雖然地域狹小,但是很多珍稀物產,卻是我東方急需之物。我血秦帝國疆土百萬,良將入雲、謀臣如雨,披甲持鋭之士無數,這烈日普照之地,當為我血秦之土。”

    胡馨竹跪拜在地,深深的向贏晸行了一禮:“陛下聖明,我血秦帝國,當一統四面八方,凡世間之人,都將成我血秦子民!”

    贏晸輕輕的笑了笑,然後,他抬頭看了看漫天璀璨的繁星,突然幽幽說道:“馨竹,你回家之前,去看看那個孽畜。。。看看他在幹什麼,和他說說話,就問他一句,他最忠心的鐵桿心腹已經起兵造反了,他當年是不是真的要。。。”

    贏晸的聲音變得無比的輕微,胡馨竹的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急忙磕頭接受了贏晸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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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幽禁

    拿著贏晸的手令走出皇城後,胡馨竹整個人突然垮了下來。

    那是一種很神奇的狀態,原本精氣神十足的一個人,就好像一個用木塊堆成的傀儡一樣,‘嘩啦啦’的散開了。挺立的脖子歪了,寬大的肩膀斜了,筆挺的腰桿也歪歪扭扭的,兩條腿更是拖泥帶水的宛如鼻涕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著,拖著胡馨竹慢悠悠的晃進了一輛雙人抬的清漆小轎。

    “喏,去靜心庵!”

    歪歪扭扭的躺在轎子裡,胡馨竹仰天打了個呵欠,嘰裡咕嚕的抱怨起來。

    “好好一個皇帝,他娘的管這麼多雞毛蒜皮的事情幹什麼?”

    “我老妹認識什麼人,關你屁事?啊?要你操這個閒心麼?”

    “我老爹都沒操這個心,沒搭理我老妹是不是在外面未婚先有子之類的事情,你忙乎這事情幹什麼啊?那林齊是男是女,是好是壞,是人是妖怪,關你屁事?”

    “一老癆病鬼,前兩年才病得快死了,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突然活了過來,他娘的不趕緊著泡在湯藥盆子裡養病,整天操這些閒心幹什麼?”

    “瓊花宴?瓊你妹啊!太后那老娘們,真當我不知道你身邊的那老太監沒閹乾淨?阿呸,還瓊花宴!不就是想要我老妹跑去讓你們挑媳婦兒麼?就你贏家的這群廢物,也配得上我老妹?”

    宛如鼻涕蟲一樣軟在轎子裡,對血秦帝國的皇室很是說了一些大逆不道足以滅十族的言語後,胡馨竹痛苦的用手指頭戳了戳自己的鼻孔,挑出了一大塊鼻屎胡亂的彈了出去。

    “但是,我的親娘咧,老妹小時候就是一個妖怪,這長大了幾歲,就是一個妖孽了咧!而且她還變得這麼強!聖師啊!他奶奶的要不要這麼厲害?見面就把哥哥我拎起來往屋頂丟啊!”

    “我們沙家可都是斯文人,都是文明人,君子動口不動手的風雅之人。老妹現在心思是妖孽,這身手也是妖孽!她以後怎麼嫁人啊,她怎麼嫁的出去啊?我們沙家在這幾家的名聲本來就不夠好,嘖,現在哪個還敢娶老妹?”

    “或者,把那林齊坑一把?嘿,那可是個超級極品的肌肉疙瘩,有這麼個妹夫。以後我動手打不過人家。可以關門放妹夫不是?而且林齊那小子身邊有這麼多怪胎,嘿嘿,如果。。。謀朝篡位的玩一次?”

    伸手在腰帶裡掏了一陣。慢悠悠的從褲襠裡掏出了一個油紙包,從裡面取了一個還熱乎著的狗肉燒餅慢悠悠的啃了一口,胡馨月心滿意足的嘆了一口氣:“老不死的皇帝。他娘的整天叫我過來問答、奏答,有這麼多屁話好問麼?每次都要公子我自備乾糧!”

    “謀朝篡位的事情,可以試著玩玩啊!當然嘍,沙家的人,從來不做出頭鳥。這出頭鳥、替死鬼,讓誰去做呢?”

    一口將狗肉燒餅啃掉了一大塊,胡馨竹的眼珠裡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

    “還用想麼?龍城啊,龍城,我的龍城大將軍咧。你可真他娘的是個扛黑鍋的模範、替死鬼中的標榜啊!成了,就你了,不管你起兵造反是真的造反呢,還是鬧著玩呢,哥哥我都得幫你把聲勢鬧得大一點啊!”

    興奮的將狗肉燒餅三兩口吃得乾乾淨淨,胡馨竹眯著眼無比興奮的說道:“正好老不死的沒把你的造反當做一回事,你西氐都護府要人沒人、要錢沒錢、要軍械沒軍械。你造反?造個屁啊!但是沒關係啊,有哥哥我在,你要什麼沒有啊?”

    興奮的將那一張油花花的油紙丟出了轎子,胡馨竹胡亂的在血袍上擦了擦手,嘀嘀咕咕的盤算起來。

    “那林齊給龍城留下了起碼十億兩黃金的軍費。還有大批的糧食和軍械,軍費倒是夠了。但是那些糧食和軍械可不足夠!首先就得給龍城提供這些東西!唔,西氐都護府距離雪原聯邦最近的地方在哪裡?九叔祖不是在雪原聯邦裡面做第三國師麼?得好好的敲他一筆啊!”

    “成了,讓雪原聯邦的那群獸人也熱鬧一下,順便和九叔祖聯絡一下,把他頭上那第一、第二國師弄死算了,兩個腦子都老糊塗的廢物,還非要占著位置不做事,留著他們多浪費資源啊?”

    胡馨竹的精氣神一下子就抖擻了起來,他眸子裡飛快的閃過一道道精亮的寒光,十指飛快的掐動著,也不知道他在計算著些什麼東西。他的額頭上迅速的淌下了大量的汗水,一張面孔逐漸的發紅髮赤,很快他就重重的吐了一口熱氣,無力的向後躺去。

    “在不暴露家族任何一個分部的情況下,動用家族可以影響的力量,應該可以讓龍城的叛亂擴大到西北七十九個行省!只要雪原聯邦大軍出動,戰火可以迅速席捲整個北方。有七成的把握,家族在東方的勢力可以擴張三成以上。這筆買賣好啊,龍城,你他娘的可是立下大功了!”

    得意的笑了幾聲,胡馨竹又在褲襠裡掏出了一個油紙包,得意洋洋的取出了四個千層桂花糕舒舒服服的品嚐起來。沒多時他又從褲襠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茶壺,裡面赫然是熱騰騰的極品香茗。

    轎子繞著皇城向西方行進了十幾里地,然後走進了宮牆內的一個小小甕城。

    這裡有個小小的傳送法陣,胡馨竹掏出了贏晸手書的諭令,駐守在這裡的四位聖士巔峰的術士立刻開啟了傳送法陣,將胡馨竹連同幾個家族護衛一併傳送了出去。

    眨眼間胡馨竹就來到了一座深山中。

    夜色茫茫,一眼望去,四周都是數人合抱的千年古松,長長的藤蘿從樹杈上懸掛下來,夜風吹過,千山鬆濤轟鳴,一股森森寒意撲面而來,胡馨竹驟然打了個寒戰,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挺起了腰肢。

    他又變成了那個血秦帝國的年輕近臣,那個官職不高,但是實權讓人敬畏的胡馨竹。

    幾個身穿黑色蟒袍的宦官悄無聲息的從幾株古松後面轉了出來,他們死死的盯著胡馨竹,周身都有一團陰寒之氣的白色霧氣籠罩。胡馨竹威嚴的看了他們一眼,將贏晸的手令遞給了他們:“奉陛下諭旨,前來探望二皇子。速速打開門戶,不要耽擱了。”

    一個宦官掏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藉著白茫茫的珠光仔細的審視了一陣手令,這才微微點頭,向胡馨竹招了招手。胡馨竹將護衛留在了傳送法陣邊,孤身一人跟著那宦官循著古松之間的一條不過兩尺寬的青石小道向前行去。

    循著蜿蜒曲折的青石小道向前行走了裡許,越走前方越是陰寒刺骨,四周不時傳來各種異響,好像有無數的邪異存在藏身在黑暗中。帶路的宦官不時的回頭招呼胡馨竹小心腳下,這裡各處都密佈著殺傷力驚人的法陣,一步踏錯,那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

    向前又走了幾里地,前方松林中突然顯出了一大塊空地。

    這足足數百畝地的右側是一堵山崖,一條千尺瀑布慢悠悠的從山崖頂部落下,注入崖下的一座深潭,但是胡馨竹這裡卻聽不到半點兒水聲,。

    在那山崖下方,一片造型簡潔的樓閣靜靜的矗立在那裡,在正對著這條小道的地方,一座木牌坊上三個血色大字清晰可見——靜心庵。

    帶路的宦官低聲的咕噥了幾句,遠處傳來了幾聲貓頭鷹的啼叫。然後小道盡頭的虛空抖動了一下,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那條瀑布的注入深潭的轟鳴聲驟然響起,胡馨竹隨著那宦官,三兩步就走了進去。

    在胡馨竹的身後,空氣又劇烈的波動了一下。胡馨竹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哪裡有什麼松林、小道,分明就是一片黑漆漆足足有千米高的懸崖峭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胡馨竹笑著向那宦官點頭道:“這裡的法陣,實在是玄妙莫測。”

    那宦官皮笑肉不笑的向胡馨竹點了點頭:“哪日大人若是被幽禁在此,自然有機會體驗這裡的玄妙。”

    胡馨竹的臉驟然耷拉了下來,他向那宦官瞥了一眼,將他的那張老臉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中。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三天都太晚!哥哥我是徹頭徹尾的小人一個,死太監,等哥哥我出去了就找你的親眷報仇!他們是當官的,哥哥得把他們的官職給壞了;他們是經商的,哥哥得讓他們傾家蕩產才行;如果他們敢去當兵,嘿,哥哥我就讓他們去西氐平定叛亂!”

    “死太監,你敢咒哥哥我被幽禁在這裡?你全家都死定了!”

    同樣皮笑肉不笑的向那宦官點了點頭,胡馨竹緩步向靜心庵內行去。

    ‘噹啷’一聲巨響,在那瀑布的轟鳴聲中,一聲高亢入雲宛如金石崩裂的弦聲突然響起。胡馨竹的身體一晃,只覺眼前金星亂閃,他差點沒被這一聲弦動震得吐血。

    隨後就聽得一連串密集的,宛如一斗珍珠被倒在玉盤中的密集弦聲不斷響起,四周風起雲湧,滔天殺意席捲四方,就聽得連續十八聲高亢的弦聲傳來,那條千尺飛瀑攔腰中斷,上半截瀑布居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倒捲而起,宛如玉龍震怒衝天飛起。

    胡馨竹呆呆的看著那條倒飛的瀑布,一旁的宦官已經悠悠的叫了起來。

    “二皇子好興緻,不過還是暫停一下吧。陛下派人來探望您了!”

    靜心庵內傳來了一聲低沉有力的呵斥。

    “男人女人?是女人,脫光了爬進來。是男人,自己抽十八個耳光了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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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林齊的目標

    烏煙瘴氣的暖玉閣終於稍微安靜了一些,正中的那座小湖附近,已經擺上了數萬張座椅和小方桌。整個雙陽赤龍城,除了皇城外,怕是也只有暖玉閣能夠有這麼大的手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佈置這麼大一個會場。

    剛剛還相互辱罵打鬧的紈褲們呼朋喚友的分區域坐定,皇室後裔有自己的圈子,公、侯、伯等大貴族的子弟也按照祖輩的爵位高低選定了自己的坐席,封疆大吏、高階官員的子女也有自己的地盤,最後就是那些豪商巨賈的子弟,他們身家最豐厚,自然也會有一個好位置。

    數以千計的絲綢製成的飄燈慢悠悠的飛上天空,點點燈光宛如繁星高照,將整個暖玉閣照得宛如白晝。這些飄燈體積巨大,內部燃燒的燈油都是價值千金的鮫人油,這種油燃燒時沒有半點兒煙火氣,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飄散,整個暖玉閣暖香襲人,真個猶如仙境一般。

    幾聲洞簫清鳴,從極遠的樓閣高處飄來,清幽的洞簫聲宛如三九寒冬的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所有紈褲只覺渾身一陣哆嗦,從頭到腳好似洗了個澡一樣,從心肺子裡透出了一股舒爽之氣。

    隨著洞簫聲,一個長寬超過二十米的木排慢悠悠的從一條小河道內滑到了湖中間。

    木排正中有一座高一丈的平台,林齊身穿一套華美異常的血色長袍,長髮用一條黑色髮帶繫著,端端正正的坐在木台上。白天、黑天板著臉,收斂了全部的氣血、氣息,宛如兩個木樁子一樣站在他身後。

    兄弟倆表情呆滯,眼珠子都一陣陣發直,但是他們身體高大異常,透過緊身的勁裝,可以看到他們身上一塊塊雕塑一樣雄壯的肌肉。他們雙手抱在胸前,上半身的肌肉一塊塊凸起,充滿了陽剛英武之氣。

    岸邊有一個緋袍少女突然蹦跳著衝了出來,她手舞足蹈的向林齊叫道:“喂,西方的,你身後的兩個護衛賣不賣啊?姑娘我看上他們了!扒了他們的褲子讓姑娘我看看本錢,如果本錢足夠,姑娘我。。。”

    兩個身穿黑袍的浮華少年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一把摀住了這少女的嘴將她拖了回去。

    四周的無數紈褲公子哄堂大笑,有些實力強悍的人更是運足了鬥氣,嘯聲高亢入雲。

    “嘿嘿,秀郡主果然豪爽,哇哈哈哈!”有和這少女不對路的公子哥怪聲怪氣的大叫著,立刻將這秀郡主的底細給爆了出來——這看似有點花痴的少女,赫然是血秦帝國南疆最重要的一位親王,手掌重兵坐鎮一方的‘鎮南王’最寵愛的幼女。

    白天、黑天茫然的看著四周瘋狂大笑的人群,他們還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齊的嘴角抽了抽,扭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贏芹:“王爺,這是宗室之人?”

    贏芹笑得很狼狽,他用力的搓了搓面孔,嘰嘰咕咕的說道:“秀丫頭倒是一個好姑娘,只是見了俊俏男人就有點管不住自己。不過,哈,鎮南王家教森嚴,不會讓她做太出格的事情的,這一點,林兄弟只管放心就是。”

    巨大的木排四周站了二十幾個身披白紗的少女,她們手持竹竿,慢悠悠的將木排划到了湖中心的位置。這裡距離四周的紈褲公子們平均有一里以上的距離,更有一些坐得比較遠的紈褲子們,他們距離木排可就有兩三里開外了。

    數十名身穿水青色長袍的術士慢悠悠的踏著水波從高空落下,他們站在水面上,低沉的唸誦起玄妙的咒語。和西方的魔法師那種或者祈禱、或者請求的咒語不同,這些東方術士的咒語音節多變、聽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明確的含義,但是這些咒語充滿了某種奇妙的韻律,隨著他們的咒語聲,整個湖泊都隱隱波動起來。

    ‘嘩啦啦’水聲中,一道道薄薄的水波從湖面上升起,眨眼間一個不過半寸厚的透明水球就將林齊所在的這個木排裹在了裡面。直徑半里的水球在燈光、星光下熠熠生輝,林齊等人的身形透過水球被放大了許多,足以讓做得最遠的人也看清林齊身上的一條汗毛。

    贏芹得意洋洋的咳嗽了一聲,然後舉起雙手輕輕的向下按了按。

    四周的喧嘩聲漸漸停歇,所有人都看向了贏芹。意氣風華的贏芹得意的向四周看了一眼,然後用力的拍了拍手:“諸位,諸位啊,廢話本王也不多說了,這位林齊林公子,可是西方大陸來的豪客!本王那張龍皮,啊,哈哈哈,在場的諸位也多有見識過的!”

    背起雙手,贏芹大叫道:“廢話少說,富貴會這就開始!請林齊兄弟拿出第一件寶貨,嘿,還是那句話,有錢的,捨得花錢的留下,沒錢的,或者摳門的有多遠滾多遠!富貴會!知道什麼是富貴會麼?來這裡的都是富貴中人,窮鬼滾開啊!”

    ‘哈哈’大笑了幾聲,贏芹朝那些術士招了招手,一片水波襲來,托住了贏芹的身體,冉冉帶著他向岸邊一個陳設華美的寶座飛去。在那張黑紅二色的寶座邊落座的,儘是血秦皇朝諸多親王、郡王的子嗣,一些人甚至比贏芹還高出了幾輩兒。

    林齊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淡淡的說道:“那麼,一如王爺所言,這富貴會,就開始吧!林齊乃西方大陸蠻荒之人,這次來雖然是為了見識東方的富貴風流,但是手上寶貨卻也不少。”

    目光向四周掃了一圈,林齊沉聲道:“還請諸位報價的時候,順便提一提自家的名號。林齊來東方,還是想要結交一些人脈,家族中自然還是有很多好東西,不時要運來東方的!”

    一個桀驁不馴的聲音突然響起:“廢話少說,拿出你所謂的寶貨來!本王父親乃嶺北王贏噷,你若是拿不出讓本王歡喜的寶貝,本王就打破你這狗頭!”

    林齊目光一閃,迅速的向那個站起身來大聲叫囂的青年掃了一眼。那青年瘦得和竹竿一樣,面色蒼白和贏芹有得一比,看他那灰撲撲的眼神,顯然也是一個酒色過度靠湯藥頂著的紈褲子。

    林齊正要開口,贏芹已經震怒的跳了起來,他指著那青年怒吼道:“贏鄺,林兄弟是本王的貴客,你敢對本王的貴賓不敬,就是對本王不敬!對本王不敬,就是對父皇不敬,你想造反麼?”

    那桀驁的青年被贏芹扣了一頂大帽子,頓時灰溜溜的坐了回去,再也不敢吭聲。

    贏芹站在原地顧盼自豪,向四周炫耀了一下自家的威風,這才冷哼道:“大家說話都注意點兒,誰敢讓本王林兄弟不開心,本王就讓他一輩子再也開心不起來!”

    四下里靜悄悄的,顯然贏芹在血秦帝國的凶名遠颺,真沒幾個紈褲子是敢和他唱對台的。

    林齊笑了笑,向著向贏芹拱手示意,然後他手一揮,一塊蔚藍色純透明的大寶石帶著瑰麗的閃光出現在林齊面前。這是一塊足足有五米長、兩米直徑的卵形藍寶石,通體澄淨澄透,就連一點兒瑕疵都沒有。

    世間的天然寶石,有拳頭大小那已經是價值連城的珍品,像林齊拿出來的這塊這麼大,巨大得讓人窒息的天然藍寶石,根本就是聞所未聞的。

    這塊寶石在地面世界不可能出現,這是第五深淵的一座大火山噴發,從地心深處帶出來的一塊天然寶石。這麼巨大的寶石被朧噩侽視為珍寶,一直收藏在自家庫房中,結果卻被林齊搜刮帶走。

    四周的紈褲子靜悄悄的,所有人都面帶驚恐的看著這塊大得離譜的天然藍寶石。

    東方大陸物寶天華,各種珍稀寶石也不在少數,諸如說血秦帝國的皇城內庫中,就收藏了好些體積極大的天然寶石,有幾次皇城宴會的時候,血秦皇帝還曾經叫人搬出過幾塊寶石讓臣僚們欣賞。但是這麼巨大,這麼澄淨的藍寶石,在場沒一個人見過。

    “天然藍寶石一塊,由本家從深淵世界某位惡鬼大領主手中交易而來。為了這塊寶石,本家商隊受到另外幾位領主的軍隊襲擊,損失了上百的天位護衛。”林齊張口就為這塊藍寶石編織出了一層傳奇光環,他淡淡的說道:“林某人敢誇口,地面世界就找不出另外一塊和它大小相當的寶石!”

    “奇貨可居,這塊天然藍寶石底價黃金十萬兩,還請諸位加價!”

    林齊笑吟吟的將雙手抱在胸前,目光迅速掃過了在場的眾多紈褲。

    希望能有他想見的那些人的子孫在場吧,否則龍城給他的那些信,他怎麼送得出去?

    到了雙陽赤龍城,見到了這裡如此森嚴的防禦力,林齊才無奈的發現,他根本不可能和那些居住在宮城內的達官貴人們扯上任何的關係,以他的身份想要混入宮城更是近乎不可能,他敢靠近宮城一步,都會受到血秦帝國某些有心人的注意。

    所以,希望他要見的那些人的子孫也有不成器的,希望他們也能在場,林齊就能順理成章的和他們拉上關係了。

    剛剛對林齊大罵出口的贏鄺大叫了起來:“我父王三百歲大壽當即,這塊寶石本王要定了!黃金百萬兩,誰敢和我搶?”

    頓時一陣譏嘲的笑聲紛紛響起,無非是譏嘲贏鄺不識寶,這麼巨大的一塊天然藍寶石,區區百萬兩黃金,怎可能從這些紈褲公子手中搶走它?

    價碼節節攀升,很快幾個豪商公子就將這塊寶石炒上了一個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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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4 22:12:1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六十九章 上鈎的魚兒

    癲狂!

    當林齊拿出那塊巨型藍寶石後,整個暖玉閣陷入了癲狂狀態。

    但是這些紈褲公子雖然在自家得寵,雖然他們每個人都能輕鬆的掏出百八十萬兩黃金一擲千金,但是他們的身家並不足以讓他們真的和這塊藍寶石發生任何親密的接觸。

    所以在那些豪商公子將拍賣的價錢推到一千萬兩黃金後,價格就有點賣不動了。但是林齊對這價錢並不滿意,如果將這塊巨型藍寶石切割成人頭大小的上百塊單獨去拍賣,價格肯定超過一千萬兩黃金的十倍不止!

    更何況這是一整塊巨型藍寶石啊!

    但是很快,一如林齊所盼望的那樣,價格猶如癲狂一樣的開始突飛猛進!那些公子哥的零花錢的確不足以讓他們拿下這塊巨型藍寶石,但是——他們背後還有家族勢力撐腰!

    林齊拿出來這塊巨型寶石的消息迅速被傳回了這些紈褲子身後的家族,那些大家豪族的掌舵者立刻意識到了這其中蘊藏的巨大價值——當今皇帝好大喜功,如果能夠將這塊可以說是舉世唯一的巨型寶石獻給贏晸,怕是能得到他極大的賞識!

    這塊寶石,任憑誰將它收藏在家,都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但是獻給贏晸,將得到數不清的回報。

    短暫的冷場後,一個公子哥站起身,得意洋洋的報出了三千萬兩黃金的高價,這個公子哥是血秦帝國東方某個一品行省總督之子。那個行省下轄東方大洋兩萬島嶼,各種海洋珍產無數,堂堂一省總督,那身家也是極其豐厚的。

    “五千萬兩!”立刻有人跳了出來,這是血秦帝國某位鎮邊親王的幼子。這位親王前些日子在和雪原聯邦的衝突中失利,被雪原聯邦的獸人大軍連破十七城,損失軍隊二十餘萬,他正需要獻上一塊珍稀之物邀取贏晸的歡心。

    “八千萬兩!”一個清冷的聲音幽幽響起,那是一個做男裝打扮的美麗少女。她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小小的方桌邊,身邊堂而皇之的站著八名身穿血色蟒袍的老太監。她是贏晸叔祖的幼女,換言之,她是當今血秦帝國皇帝贏晸的姑姑,被贏晸封為‘長曜公主’,名下赫然有七座行省的封地。

    七座肥得流油的行省,所有賦稅收入由她一人獨掌,可以說長曜公主是血秦帝國的宗室中最有錢的一位。加上她身份高貴,又生得容貌絶美,每年都有無數權貴之子向她賣好,僅僅那禮物都收取了無數,所以她面不改色的就叫出了一個讓林齊稍為心動的價碼。

    但是長曜公主雖然身份尊貴,可是在場的紈褲公子中不少人也並不在乎她的雄厚背景。無數人紛紛開口,爆出一個又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價碼,一旁的贏芹只覺渾身燥熱,汗水不斷的從額頭上淌了下來。

    林齊笑呵呵的看著這些竟相出價的紈褲公子,竟價已經到了一億五千萬兩黃金的驚人天價。林齊覺得,這個價碼已經很讓他滿意了。畢竟他從朧噩侽的庫房中得到這塊寶石,那可是一丁點兒成本都沒有花的。

    就在價碼節節攀升的時候,一個溫柔中透著一絲威嚴的聲音傳遍全場。

    “這塊藍寶石,倒也有點意思。若是將它加工成九龍捧日圖獻給陛下,一定能讓陛下龍顏大悅吧?”身披淡黃色長袍的沙心月慢悠悠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站在數千盞飄燈下,明亮的燈光、璀璨的星光映照在她絶美的容貌上,宛如凌波仙子飄然出塵。

    眾多紈褲只覺心頭一痛,好似被人狠狠的在心口插了一刀。他們呆呆的看著沙心月,整個人都痴呆住了。隨後他們突然醒悟,沙心月已經挑明了這塊寶石的用處!

    這塊藍寶石如此巨大,比皇城內贏晸收藏的那幾塊半人大小的天然寶石還要大了近十倍,而且品質近乎完美,如果將它加工成一座能夠凸顯皇家身份的雕像獻給贏晸,那的確能換取贏晸的歡心。

    這事情既然挑明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一股濃烈的硝煙味瀰漫四周,對這塊藍寶石的爭奪立刻陷入了瘋狂狀態。

    沙心月背著手站在岸邊,笑吟吟的看著坐在木排上的林齊,她嘴唇微動,悄然將一縷聲音傳到了林齊耳朵邊:“我今天幫你好好的賺一筆橫財,把白天、黑天隨便賣給我一個,好不好嘛!”

    林齊板著臉沒吭聲,過了足足一刻鐘,這塊巨型藍寶石終於被那個剛剛兵敗的親王之子用十二億黃金的高價拍下。十二億兩黃金,林齊對這個價格都不由得感到了震驚——這個親王要刮多少年地皮,才能搜刮到這麼多的黃金?只不過看樣子,這次他也是大出血了!

    沙心月迅速的向林齊傳音,將這個親王之所以不惜血本傾盡家產也要求購這塊藍寶石的原因說了一遍。林齊不由得心頭微微一跳,沙心月剛剛回到雙陽赤龍城,她似乎已經迅速掌握了一張可怕的情報網絡,否則人家兵敗的事情,她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阿爾達扛起這塊巨大的藍寶石和那親王之子去交接黃金,林齊看了沙心月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掏出了一株兩米多高的奇形小樹。這顆小樹通體漆黑,樹皮斑駁宛如蛇皮,通體只有七條樹枝,每根樹枝的盡頭單獨生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紫紅色果子。

    林齊看了一眼四周的紈褲公子們,淡淡的說道:“‘萬毒龍涎果’,深淵世界也千年難見的奇珍。對那些深淵世界的惡鬼、惡魔而言,這萬毒龍涎果是劇毒之物。但是對地面世界的生靈,無論人類、獸人、精靈、矮人,萬毒龍涎果有開闢周身經絡、氣穴,迅速增進修為的奇效。”

    輕輕摸了摸這萬毒龍涎果,林齊冷笑道:“一顆萬毒龍涎果,可以讓一個全無鬥氣修為的白痴,在三個月內踏入天位巔峰。一次服下七顆,三年內一定能踏入聖境。只是如此一來,這人周身蘊藏無邊劇毒,觸人即死。”

    沒搶到那塊藍寶石的贏鄺憤怒的嚎叫起來:“這算什麼?就算踏入聖境,卻也變成了一個毒人,這有什麼用?”

    沙心月卻是突然一拍手,興奮的大叫起來:“妙啊,妙不可言!這豈不是培養心腹死士刺客的絶妙之物?一個渾身帶著劇毒,碰人就死的死士,這價值可太大了!”

    林齊向沙心月看了一眼,悠然說道:“此物連果子帶本體一起拍賣,底價一百萬兩黃金。這萬毒龍涎果樹拿回去,用極陰的土壤栽種,每天用各種劇毒精華澆灌,每十年可以結出七顆萬毒龍涎果,也就是說,每十年,可以輕鬆的培養出一個聖境的毒人死士!”

    公子哥們對這萬毒龍涎果不感興趣,但是他們身後的家族勢力,卻對這棵樹興趣極其濃厚。一如林齊所言,十年培養出一個聖境的毒人死士,這樣的碰人就死的毒人,對家族的價值太大了。

    就這麼一顆林齊隨意從第五深淵某個毒龍巢穴邊拔出來的萬毒龍涎樹,短短一盞茶時間就拍賣出了三千萬兩黃金的天價。

    隨後林齊又拿出了幾件深淵世界特產的珍稀之物,他和沙心月一唱一和,尤其是沙心月對人心的把握精妙到了極點,每次都恰到好處的分析出那些珍稀之物的奇特妙用,這些林齊沒花費半點兒成本弄來的物品,全部賣出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天價。

    一旁的贏芹已經笑得牙齒都在打晃了,前面十件拍賣品,已經拍出了數億兩黃金。想想林齊許諾的和他均分利潤的話,贏芹就好像看到了無數的黃金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砸得他渾身都在抽搐。

    就在這時候,猛不丁的沙心月向林齊傳音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如果你有那種能夠讓男人重振雄風的靈藥,就拿出來吧。起碼你能同時達成兩個目的呢。”

    林齊目光一凝,沙心月已經猜出了自己的用意麼?這女人實在是有點厲害!

    沉吟片刻,林齊掏出了下一件拍賣品,一條生得和龍莖一樣奇特的藤狀物。

    “深淵淫龍藤,純血龍族交合之時分泌的體液無意中澆灌在深淵吸血藤上,經歷千年生長而成。此物妙用難以盡數,總而言之,就算是一個公公一旦服下,嘿嘿,大家都是男人,也就不用我多說了!”

    在場的公子紈褲們身邊起碼有上千個太監伺候著,猛不丁的聽到林齊的話,那些太監無比幽怨的抬起頭向林齊看了一眼——至於這樣調侃我們這些閹人麼?

    隨後,一個面色發青的青年突然跳了起來,他聲嘶力竭的叫道:“此物真有這般神奇麼?本公子的父親是當朝一品紫青議政大夫龍僉圖,林齊,你只管開價,不管多高的價錢,公子我一定要這玩意!”

    另外一青年也從人群中跳了出來:“本公子曾祖乃當朝太宰刑冷墨,林齊公子,此物一定要留給我!”

    這兩位公子哥迅速就被沸騰的人潮給淹沒了,無數的紈褲公子紛紛跳了起來,爭先恐後的爆出了一個個天價。

    這些女人堆裡打滾的公子哥,哪個不是身體虛弱到了極點的?有這種增強男人雄風的機會,他們怎可能放過?很不幸,這兩位第一個跳出來的公子哥,他們可憐巴巴的報價眨眼間就淹沒在了可怕的高價中。

    林齊看著那兩個面色慘白的青年,得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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