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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eric78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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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血紅] 光明紀元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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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1 00:16:0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章 震驚,還有本能

    一尊金光閃爍的神像慢慢的從花廳的屋頂落下。

    這尊神像純粹由精純異常的神異能量凝成,盤膝而坐的神像和西方大陸的那些神像風格迥異。盤坐的神像高有三米,頭頂光溜溜的一根頭髮都沒有,雙目緊閉,但是眉心一道豎目睜開,隱隱有一絲白光從那豎目中透出,散發出令人心驚膽顫的森寒鋭氣。

    林齊感受了一下,豎目中的那一絲白光性質和白虎鬥氣相似,都是由極其強大的金屬性自然元素凝聚而成。但是比起林齊如今的白虎鬥氣,這一絲白光凝煉的程度更高,更加精純,擁有的殺傷力也遠在如今林齊的白虎鬥氣之上。

    赤身露體的神像五心朝天,胸口隱隱可見一塊三角形的晶體在閃爍。這尊神像給人的感覺就是強大,無比的強大,隱隱透著一股子神聖的氣息。融合兩道神性和荒漠之神心臟的林齊隱約察覺到,這尊神像內蘊藏著一絲神魂的波動。

    這一絲神魂混沌矇昧,顯然處於沉睡狀態,但是這畢竟是一絲神魂,哪怕是沉睡中的神魂,只要用某些特定的術法催動,都能爆發出讓凡人無法揣測的可怕威能。

    有低沉的吟唱聲從神像內傳來,這吟唱聲循著一個獨特的頻率,慢悠悠的吐出一個一個單獨的音節。隨著每一個音節的出現,神像身邊都會冒出一顆對應的古神文組成的神紋。

    林齊掃了一眼這些神文,這些神文他在青老人的傳授下都認識,但是當好幾個神文組合成一起形成神紋的時候,他就無法分辨這些神紋的藴意。西方大陸的魔法體系和東方大陸的術法體系大致相當,但是又有著迥異的差別,林齊在西方魔法上造詣極深,在東方術法上卻顯得淺薄了一些。

    慢慢下降的神像將龍僉圖整個籠罩了起來,散發出的氣息最多不過天位下階的龍僉圖心中大定,他冷冷的看著林齊,淡淡的問道:“林公子。若是話不說明白,你是離開不了這裡的了。”

    林齊笑吟吟的看著龍僉圖,想不到龍僉圖的家裡居然有威力這麼龐大的陣勢潛伏。

    林齊沒感受到白天和黑天散發出的神力氣息,也沒感受到他們的靈魂波動有任何的異常。顯然林齊留在外面的人並沒有發現花廳中的變化,龍家的府邸中定然有獨特的防禦法陣隔絶了這裡的氣息。

    龍璉和刑天曜已經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剛剛神像剛出現的時候,兩道神紋就分別擊中了他們的眉心將他們弄暈了過去,而且林齊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靈魂氣息閃過。顯然兩人關於今天的記憶也被抹除了。

    胡馨竹不快的看著龍僉圖。他慢悠悠的說道:“龍老大人是要殺人滅口麼?若是下官死在這裡,龍老大人在外蓄養的十三房外室,還有龍老大人的諸位兄弟在外合計蓄養的一百三十七個小妾、三百九十五個外室、五百八十五個私生子。他們都得陪葬啊!”

    龍僉圖的臉劇烈的抽搐了一下,他驚駭的看了一眼胡馨竹,突然笑了起來:“風聞丞不愧是風聞丞。老夫以為,這些事情煞是隱秘。嘿,就算是陛下,也不會盯著諸多大臣的私家陰私,想不到風聞丞居然對這些勾當感興趣?”

    胡馨竹乾笑了幾聲,他輕飄飄的說道:“老大人的外室,以後最好安置在更加隱秘的地方。否則下官怎麼會知道,老大人的尿色黃中帶赤,顯然最近操心過度。以至於內火上升呢?”

    林齊笑了,這胡馨竹果然手段下作,人家龍僉圖堂堂當朝一品紫青議政大夫,贏晸的首席智囊,你居然去翻人家的尿罐子?看到龍僉圖那一張迅速發紅的老臉,林齊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馨竹兄,嘿嘿。人家拉屎撒尿的事情,你都要管麼?”

    胡馨竹眯著眼看著臉色難看的龍僉圖,慢吞吞的笑著:“何止如此?龍老大人老樹開花,十二年前誕下的那個私生女柏月小姐,三日前剛剛初潮。恭喜龍老大人了!”

    龍僉圖氣得暴跳而起,他指著胡馨竹怒吼道:“胡馨竹。你卑鄙下流,無恥之尤!”

    龍僉圖不氣才怪,龍柏月是龍僉圖最寵愛的外室小妾為他生下的女兒,自幼嬌生慣養、錦衣玉食,深得龍僉圖的喜愛。三日前龍柏月初潮,這事情他那小妾是偷偷告訴過他的——目的無非是要龍僉圖為龍柏月找一戶好人家訂下婚事。

    這兩天龍僉圖還沒顧得上操心這個,但是他沒想到這一切都落在了胡馨竹的眼裡,這讓龍僉圖在震驚之餘,更是氣急敗壞、羞怒到了極點!自家最寵愛的小女兒,這等生理上的陰私都被人盯著呢,作為一個父親,你能好受麼?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林齊碰了碰胡馨竹的胳膊:“過火了啊,厚道一點。龍老伯可是我們自己人,馨竹兄千萬不要太過分了。”

    龍僉圖一愣,誰和你林齊是自己人?

    胡馨竹則是嬉皮笑臉的向龍僉圖笑了笑,得意洋洋的甩了甩袖子,慢悠悠的伸手進了褲襠,努力的掏了許久,終於掏出了一支細細的雪茄煙,慢條斯理的叼在嘴裡。手指一彈,雪茄煙頭上一縷青煙升起,胡馨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足的吐出了幾個煙圈。

    將雪茄晃了晃,胡馨竹笑道:“精靈大陸傳來的好東西,在血秦帝國嘛,一眾老大人覺得這玩意有傷體面,所以朝臣中不見人喜好這寶貝。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東西,來一支如何?”

    林齊看了看胡馨竹的褲襠,再看看他手上那支散發出裊裊青煙的細細雪茄,嘴角抽搐了一下,扭頭看向了面色青紅不定的龍僉圖。手指一彈,一封厚厚的信件憑空出現,林齊將信件向前一丟,龍僉圖急忙一把將信件抓在了手中。

    仗著有那金色神像護身,龍僉圖也沒仔細審閲信封內是否有什麼古怪玄虛,大咧咧的撕開信封掏出信紙仔細閲讀起來。耗費了足足一刻鐘,龍僉圖一個字一個字的將這份厚厚的信件看完,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看向了林齊。

    “原來林公子,居然是那孽障的生死之交,老夫唐突了!”

    不快的看了一眼在旁邊吞雲吐霧的胡馨竹,龍僉圖的臉色微微一變:“林公子若是來送信,孤身一人前來則可,有龍璉為藉口,誰也不會有什麼別的猜測。林公子為何帶風聞丞來這裡?”

    胡馨竹急忙舉起了雙手:“龍老大人,我們是自己人!自己人啊!嘿,林公子是我妹夫,他和馨月連孩子都生出來了,我胡家是堅定不移的站在林公子這一方的。鷹揚大將軍造反,我們胡家自然不能明目張膽的搖旗吶喊,但是在背後出一把力,那還是穩妥的。”

    龍僉圖茫然的看著胡馨竹,饒是他龍家是簪纓世家,龍僉圖在朝堂上也歷練許久,依舊被胡馨竹的話弄得半天摸不清頭腦。為了一個妹夫,偌大的一個胡家就摻和進龍城造反的勾當來,你開玩笑吧?按察令乃至風聞丞,這可都是贏晸最信任的鐵桿臣子,你說造反就造反,你糊弄龍僉圖玩呢?

    呆愣了許久,龍僉圖的臉色慢慢變得無比的難看,他望了林齊一眼,淡淡的說道:“林公子千萬不要被胡馨竹這無賴給矇蔽了,自他執掌風聞丞一職後,血秦帝國起碼有五十戶豪門貴族敗落在他手中。他親近林公子定然是不懷好意,今日老夫就徹底剷除了這火海!”

    團團環繞龍僉圖的神像眉心白光一閃,一縷白芒急速纏繞向了胡馨竹的脖子。

    林齊大駭,他急忙向前斜跨了一步擋在了胡馨竹面前,周身白光閃爍,重重的一掌向那白芒斬了下去。龍僉圖被嚇了一大跳,他急忙想要收回白芒,但是他自身修為不夠,這神像卻又是他背後的某位神秘人物賜給他的護身之寶,威力宏大至極,龍僉圖根本無法自如的掌控它。

    ‘噹啷’一聲巨響,林齊的手掌和那白芒硬碰了一記,白芒縮回,林齊手掌上的白光粉碎,一條淺淺的血印沁入了林齊的手掌大概有一厘深。

    胡馨竹猛的跳了起來,他指著龍僉圖厲聲喝道:“龍僉圖,你給臉不要臉是吧?你敢打傷林齊,我和你沒完!你兒子不是造反麼?信不信我這就奏請皇上調集大軍把你兒子而剁了?”

    龍僉圖只是倒抽了一口涼氣,無比震驚的看向了林齊掌沿那一條微不足道的血痕。

    龍僉圖曾經測試過,他曾經用這座神像一擊斬殺了一名聖師級別的強者,瞬間將其絞成了肉泥。那名聖師還是一名專門鍛鍊**的苦修之人,常年在大雪山之上熬煉、淬煉**,渾身筋骨宛如金剛一般不可破壞。饒是如此,那名隱隱已經突破到聖師上階的苦修之士,依舊被龍僉圖隨意一擊絞殺。

    但是林齊這個怪物,同樣力道的一擊,居然只是在他手掌上劈出了一條淺淺的血印子!

    更讓龍僉圖驚駭的是,那條血印子甚至一滴血液都沒滲出,反而正在急速的癒合。

    林齊嘆了一口氣,他沉聲道:“龍老伯暫且動手,你聽我慢慢說來。馨竹兄,他的確是我們的人。”

    不能保護沙狐一族和林虎一族的存在,林齊只能滿口謊言騙取龍僉圖的信任了。

    幸好,常年和阿爾達、嗶哩嗶哩在一起,謊言對林齊而言,已經是一種本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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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1 00:16:2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一章 狼狽為奸

    雙陽赤龍城胡家以胡塗為家主,幾個兒子中只有胡業在朝為官,其他三個兒子盡做一些在外人看來不怎麼靠譜的勾當。林齊無比‘坦誠’的告訴龍僉圖,胡塗老大人對這種局面感到很不滿。

    但是血秦帝國的官職有限,世家豪門卻是無數,以胡塗那三個兒子的能力能為如果入朝為官,一定會受到極大的阻力!所以,胡塗想要火中取慄謀取一筆暴利,想要藉著龍城造反的事情,將滿朝文武弄掉一批,然後讓自家的親眷補上空缺。

    這是林齊為胡馨竹出現在這裡找的藉口。

    胡馨竹也‘直率’的向龍僉圖說明了自己的‘心聲’:“世人豈有不願向上者?下官那三位叔父,精通謀略、熟諳軍事、民政刑法無一不通、世故人情儘是精熟,為何做不得官兒?滿朝文武,又有幾人堪比下官那三位叔父的?”

    ‘悲憤’的嘆了一口氣,胡馨竹直視龍僉圖的雙眼冷笑道:“龍老大人,鷹揚大將軍造反一事若是運用得好,我胡家當能牟取大利,而您的龍家,好處只會更多吧?”

    龍僉圖死死的盯著胡馨竹,過了許久許久,他手上的信紙、信封突然化為一縷火光被燒得乾乾淨淨。他坐回了座位上,淡淡的問道:“龍城那孽障起兵造反,老夫已經和他斷絶了父子關係!”

    胡馨竹甩了一下袍袖,慢悠悠的在龍僉圖一側落座,林齊也老大不客氣的坐在了胡馨竹的對面。

    笑著向龍僉圖點了點頭,胡馨竹慢條斯理的說道:“這話就說得沒意思了!鷹揚大將軍在檄文裡的確和龍老大人斷絶了父子關係,這不是哄鬼麼?若是鷹揚大將軍沒有給老大人來這封書信,怕是下官也會信了這件事情,但是既然書信都送了過來。。。嘿嘿!”

    龍僉圖沉默良久,他死死的望了胡馨竹一眼:“一句話,你如何讓老夫信任你?”

    胡馨竹猛的站了起來:“自然有投名狀送上!下官祖孫三人,都會按照龍老大人的口述,按照龍老大人的心意。寫一份投名狀送上!若是下官日後做了什麼對不起老大人的事情,您儘管將那投名狀丟出去公諸天下,我胡家自然是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頓了頓,胡馨竹死死的盯著胡馨竹冷笑道:“當然,我胡家也不是隨意受人擺佈之輩,龍老大人還需要和我胡家簽署盟書,同樣寫一份投名狀由我們掌握呢!”

    龍僉圖不快的看著胡馨竹,連連冷笑了好幾聲。

    林齊在一旁輕咳了一聲。他很是直接的說道:“龍老伯。大家合作之初,相互之間缺乏信賴,一份盟書。一份投名狀,那是自然需要的。但是雙方也可以約定,雙方合作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些東西自然是要銷毀的。”

    瞥了龍僉圖和胡馨竹一眼,林齊沉聲道:“總而言之,我不明白龍城造反的底氣在哪裡,但是我想龍城的計劃不是兒戲。只要我等精誠協作,真個達成了龍城的目標,未來我們都有好處不是?”

    龍僉圖沉吟了一陣,正要說話,一個聲音憑空傳了過來。

    “老爺,刑冷墨刑大人登門拜訪。”

    龍僉圖一愣。胡馨竹一呆,然後龍僉圖嘴角微微勾起,輕聲喝道:“有請刑大人。”

    隨手一揮,金色的神像冉冉升起沒入了花廳的頂棚,林齊抬頭看了一眼,這頂棚高有六米開外,是用青金色的琉璃鋪成。上面雕刻了一朵巨大的有著八片金色花瓣的奇形花朵,那尊神像就穩穩的坐在畫中。誰也想不到,這麼一副看似普普通通的雕刻出來的裝飾畫,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威能。

    花廳內的各色金光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不多時花廳兩扇大門被打開。一個身穿鐵灰色長袍,上半身套著一件血色馬甲。腰間掛著一柄一尺半長的短刀,身材高大健壯,容貌猶如獅虎一樣兇猛,黑漆漆一張面孔宛如冰塊一樣陰寒的老人大步走了進來。

    林齊眯起了眼睛,這老人周身氣血猶如海潮翻滾,雙眸開闔中隱隱透著一股子猛獸的凶獰氣息,當他盯著林齊看的時候,林齊都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差點被他看透了。龐大的氣息撲面而來,林齊本能的深吸了一口氣,體內隱隱傳來一聲虎嘯,一股兇猛猙獰的魔獸氣息從林齊身上擴散開,和刑冷墨散發出的氣勢正面對沖了一記。

    ‘嗡’的一聲,無形的氣息狠狠的對撞了一記,花廳內的幾張硬木座椅無聲無息化為粉碎,林齊的身體一晃,體內一聲虎嘯傳來,他蠻橫的向前重重踏了一步。‘哢嚓’聲中,林齊露出了一絲猛戾的冷笑,他面前好似有一重無形的琉璃屏障被撞碎,空氣中都蕩起了細密的波紋。

    刑冷墨悶哼一聲,灰白色的長髮絲絲飛舞,他高大的身軀一陣搖晃,連續向後退了兩步。面紅耳赤的刑冷墨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他雙目圓睜,額頭的皺紋形成了一個‘王’字,周身筋骨發出沉悶的雷鳴聲,同樣蠻橫的向前邁出了兩步。

    龍僉圖不由得摸了一下額頭,刑冷墨的脾氣老而彌辣,年輕時就蠻橫得很,到了老來更是剛愎自用可以用囂張跋扈來形容。更加讓人無奈的是,刑冷墨的自身實力極強,又是和龍僉圖一樣背後有同一個地方的人撐腰,而且刑家數代以來都是那個可怕的地方的代言人,根底比起龍家更加的厚重。

    林齊給了刑冷墨一個好看,刑冷墨怎可能忍得下這口氣?他當即運起了那個地方秘傳的功法,將渾身變得猶如鋼鐵一樣,好似一座小山一般向林齊撞了過來。

    林齊‘嘿然’一笑,他挺起了胸膛,同樣深吸了一口氣,渾身肌肉宛如爆炸一樣膨脹起來,他身上的衣衫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爆裂聲。‘嘿嘿’怪笑聲中,林齊邁開大步向刑冷墨當面撞了過去。

    ‘咚’的一聲巨響,林齊和刑冷墨的胸膛重重的撞擊了一下。他們腳下的青金魔岩製成的地磚一塊塊粉碎,刑冷墨的踉蹌著向後倒退了十幾步,狼狽的一頭摔出了花廳的大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發愣。他的胸口所有的肋骨都在發出呻吟聲,這一次撞擊,差點撞斷了刑冷墨所有的肋骨。

    林齊只是冷笑著,他的胸膛略微有點酸麻,刑冷墨雖然強勢強橫,但是硬拚肉身的話,林齊這頭人形魔獸還真不會畏懼什麼人,他的強大**幾乎能橫掃聖境以下所有的戰士。

    “好小子!有種!”刑冷墨欣賞的看著林齊,‘桀桀’怪笑道:“你知道我的誰麼?你不怕我滅你九族?”

    一旁的胡馨竹翻了個白眼,這話你刑冷墨也就在這裡說說吧,如果被林齊身後的那群老不死聽到你刑冷墨今天的話,你刑冷墨第二天就會被滅了九族——那群瘋瘋癲癲的老肌肉疙瘩如果殺得興起,搞不好會順便把刑冷墨府邸附近的那些倒霉蛋都給血洗了!

    這種事情,虎族的那些老怪物又不是沒做過!胡馨竹清楚的知道,當年敦爾刻黑虎一族幾乎全軍覆沒的時候,要不是虎族的這群老不死正好都在忙活著抽不出空來,他們早就組隊攻打奧丁聖殿去了!

    胡馨竹回想了一下自己年幼時曾經拜見過的某位虎族的前輩,回想了這位可怕的前輩完全憑藉著強橫異常的**將一條大江一口氣吹得倒捲而回的可怕威勢,他就覺得刑冷墨一定是在說笑話!

    林齊對刑冷墨的威脅只是不以為然的冷笑了幾聲:“滅我九族?刑老大人,要不是我出手相助,你刑家就斷子絶孫了,你還好意思說滅我九族?”

    刑冷墨呆了呆,然後放聲大笑了起來,他大咧咧的站起身子,隨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然後伸開雙臂用力的和林齊擁抱了一下:“要不是這件事情,老子會來找你這小屁孩子?嘿,天曜,老子的心肝寶。。。操,龍僉圖,你什麼意思?”

    刑冷墨生了張狗臉,一張臉說變就變,他猛不丁的看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刑天曜,當即就大叫了起來。龍僉圖急忙關上了花廳的門,又開啟了花廳內的防護法陣隔絶了虛空,這才將林齊和胡馨竹的來意一一說明了。

    林齊掏出了龍城給刑冷墨的書信遞了過去。

    刑冷墨撕開信封草草讀了一遍,然後他隨手一晃,和龍僉圖一樣將信件毀屍滅跡。

    “是這樣麼?龍城那小子是想這麼玩?”刑冷墨眯著眼沉默了一陣,然後突然拊掌大笑:“罷了,還有幾份信件?老子給你捎過去就是,省得你小子在這裡瞎竄。結盟的事情,算老夫一個,這筆買賣合算啊,起碼不會虧本,咱們放手大幹就是!”

    幾個人湊在了一起,嘰嘰咕咕的商討起了某些相對於贏晸而言絶對屬於大逆不道的事情。

    過了許久,刑冷墨突然大叫了起來:“真他娘的,數年前那一場重病,怎麼沒病死這昏君?”

    龍僉圖低沉的咳嗽了一聲,刑冷墨的聲音驟然壓低了下去。

    四個人帶著陰沉詭秘的笑咕噥了許久,足足一個時辰後,林齊帶著一份刑冷墨簽發的手令,得意洋洋的離開了飛葉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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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1 00:17:03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二章 海捕令,侯府

    一路無話,林齊回到了暖玉閣。

    胡家、龍家、刑家還有龍城送信的另外幾家勢力該如何合作,該如何取得相互之間的信任,該如何相互拿把柄、抓小辮子,該如何統籌號令,當務之急應該做些什麼,然後應該繼續做什麼,這些傷腦筋的事情林齊沒什麼興趣。

    胡馨竹是條徹頭徹尾的小狐狸,龍僉圖和刑冷墨也不是什麼心地良善的人物,他們湊在一起,有得是熱鬧好看了。林齊返回暖玉閣,自然有他自己的目的。

    因為酒桶的體型太引人矚目的關係,林齊這次去宮城登門拜訪,並沒有帶酒桶過去。回到暖玉閣後,林齊就聽到了酒桶的那間大套房內傳來的宛如摔跤一樣的轟鳴。林齊呆了呆,然後本能的將精神念力放出,窺視了一下酒桶房間內的情況。

    一看之下,林齊轉身就走。

    起碼二十個在矮人一族算得上絶色美人的矮人少女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正‘呼哧、呼哧’的打著呼嚕,一絲不掛的她們有著粗壯的身軀和強健的胳膊腿兒,一個個結實得都和鋼鐵樁子一樣。

    酒桶正摟著一個身高只有他一半的矮人少女,宛如公牛角鬥一樣進行著繁衍後代的偉大運動。他很亢奮的‘嘿咻嘿咻’的運動著,好像要將他在黑淵神獄這麼多年積攢的火氣全部發洩出去。他眼前可全都是正兒八經的矮人美女,可不是那些牛高馬大的有著獸人血統的婦人能比的。

    林齊剛剛拐過屋角,一臉詭笑的贏芹就突兀的冒了出來,他一把抓住了林齊的袖子,笑吟吟的問道:“林兄弟,你去宮城內拜訪那幾位大人,可有收穫?嘻嘻,小王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給酒桶找了這麼多絶色處子!嘻嘻,酒桶是林兄弟你的人。小王自然不會挖你的牆角,但是讓酒桶為小王留下幾個子嗣後代,這總沒問題吧?”

    贏芹的前面一句話就是廢話,他才不會在乎林齊去宮城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重要的就是後面那一段話——他在給酒桶配種,拜託你林齊不要耽擱他堯山王的正經事。矮人王的身份對贏芹有極大的作用,但是酒桶畢竟是林齊的人,贏芹偶爾借用是可以的。真要讓贏芹將自己的計劃完全寄託在酒桶身上。贏芹也是不樂意的。

    所以,贏芹在努力的爭取讓酒桶留下幾個有著矮人王血脈的後裔,這才是一勞永逸的事情。

    林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將刑冷墨簽署的那份公文拿出來向贏芹亮了亮。這份公文以鐵黑色打底,黑漆漆的綢緞面上用血色的硃砂墨書寫了一道血淋淋的海捕令——公文的大意就是,林齊得到了當朝太宰刑冷墨的授權。有權力對某些特定的嫌疑人進行逮捕和審問。

    至於這‘某些特定’的嫌疑人的身份,公文上並沒有提及,也就是說,憑著這份海捕令,林齊站在大街上,能夠逮捕幾乎所有的行人。公文的末尾蓋上了當朝太宰的大印,血淋淋的大印底紋是一頭兇殘的九頭猛虎,贏芹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九頭猛虎底紋上的幾個暗記,這印璽不是偽造的!

    這是一份正兒八經的由刑冷墨簽發的海捕令。一份不限時、不限目標的海捕令,一份幾乎有著無限權力的逮捕令。贏芹的臉色變得無比的精采,他驚駭的看著林齊,不知道林齊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讓黑臉煞神刑冷墨簽發這麼一道不符法理的手令。

    林齊笑了笑,偷偷的湊到贏芹的耳朵邊咕噥道:“刑老大人年紀大了,那地方自然也不行了。林齊獻上了三條深淵淫龍藤。所以。。。王爺,大家都是男人,這種事情,就不要說得太明白了!”

    贏芹恍然大悟的笑了,他擠了擠眼睛看了林齊一眼。低聲咕噥道:“想不到刑老大人還喜歡這個調調?嘿,以前有人給他送金銀珠寶。全部被他打出了府外,看來以後想要結交這位老大人,還得直接送美女、孌童才行!嘖,人老心不老,這位老大人倒是老當益壯了!”

    林齊只是抿嘴一笑,然後贏芹的臉色又是一變:“可是林兄弟,你拿這海捕令準備做什麼?”

    到了這時候贏芹才突然醒悟,林齊根本不是血秦帝國的人,刑冷墨為什麼會給他簽發這麼一道手令?一個不是血秦帝國的人拿著這份手令去逮捕一個血清帝國的子民,這怎麼都是說不過去的。

    將海捕令向贏芹的懷裡一塞,林齊放聲笑了起來:“我的堯山王,這海捕令可不是給我的,而是給你這位當今最受寵的堯山王爺的!我給胡馨竹胡大人送上了一筆厚禮,足足六條深淵淫龍藤啊!胡大人異常歡喜,這才給我提供了那些死士的一些相關的情報!”

    贏芹簡直抓狂了,刑冷墨年老體衰,有那種毛病不奇怪;但是胡馨竹正當青春年少,他甚至還沒娶親呢,他怎麼也會染上了這樣的毛病?

    但是眨眼間贏芹就將這個問題丟去了九霄雲外,管他胡馨竹是不是有難言之隱,總而言之有了這份海捕令,贏芹幾乎可以在皇城之外的任何地方為所欲為了。想想一大早的那幾個死士刺客,他們差點在暖玉閣的門前刺殺了贏芹最重要的貴賓,最重要的財神爺,贏芹想到這件事情就想要滅那些死士的滿門。

    “是誰幹的!”贏芹的眼珠都紅了:“有了這份海捕令,本王可以堂而皇之的帶領護衛去抓人,除了父皇和那些個台閣重臣,誰也別想攔著本王!本王要滅他們九族,要殺他們一個人頭滾滾!”

    林齊滿意的看著贏芹那赤紅一片的眸子,這正是胡馨竹預測的贏芹最有可能的反應。輕咳了一聲,林齊刻意壓低了聲音:“王爺,要抓人,就得趕快,帶領那些死士刺客進城的人,是寧侯的幼子崖兀遠!”

    贏芹輕蔑的冷笑了起來,他低沉的咕噥道:“一個敗落侯爺不入流的賤種兒子,崖兀遠麼?嘿,他簡直就是帝都貴人圈子裡的笑話,寧侯帶人去獵殺那些遺棄之民取樂,虜獲了一對兒孿生的姐妹帶回府裡享用,一不小心弄出了這個賤種而已。”

    林齊的臉色微微一僵,贏芹剛才說什麼?寧侯,贏芹嘴裡的一個敗落的侯爺,居然帶人去獵殺遺棄之民取樂?將活人當做野獸一樣狩獵取樂,這還是一個敗落侯爺的娛樂活動?

    林齊想起了在西氐都護府和西羌都護府見到的,那些在大漠中堅韌的前行,堅韌得猶如野草一樣力求存活下去的遺棄之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隱隱傳來一聲低沉的虎嘯聲,林齊笑著向贏芹點了點頭:“那實在是有趣到了極點,林齊真的很想見識見識這位侯爺的幼子了!”

    贏芹興緻勃勃的捲起了袖子,他低聲笑道:“那咱們就趕緊出發!宮裡的那群混帳都是廢物,折騰了一個白天,硬是沒能查出半點兒蛛絲馬跡。這按察令果然厲害,他們的秘諜、密探遍佈天下,要查探這樣的陰私事情,還得靠他們啊!”

    一條條諭令發了下去,贏芹點起了三百宦官內衛,帶上了三千金甲禁衛,又把暖玉閣蓄養的打手護衛帶上了一千多人,浩浩蕩蕩四五千人馬湧出了暖玉閣,迅速朝著官城進發。

    贏芹極受贏晸寵愛,贏晸給他配發的親兵護衛就有三萬之眾,帶著區區四五千人招搖過市,一路上並無人敢阻攔贏芹,只是有不少耳目探子迅速將這消息傳了過去。所有人都看出了贏芹的這支護衛臉上的神色不對勁,他們分明是要去找人麻煩的。

    林齊這次坐進了贏芹的車駕,終於得到了和贏芹平起平坐的機會。

    剛進雙陽赤龍城的時候,贏芹只是將林齊當做一個惡普通的西方大陸來的秘商,直到從林齊這裡得到了巨大的利潤,贏芹這才終於將林齊放在了一個比較重要的位置上。而當林齊帶來了刑冷墨親筆簽發的海捕令,贏芹這才徹底的將林齊看做了一個可以和他平等交流的人。

    大隊人馬湧入了官城,迅速向官城最不起眼的西南角衝去。

    在大隊人馬趕到之前,贏芹已經派出了幾個貼身的老太監趕去了寧侯府,將整個寧侯府監視了起來。

    必須要說,寧侯的確是一個敗落的貴族,作為血秦帝國開國時傳承下來的功勛貴族,寧侯府已經被排斥出了宮城,被逼居住在官城,而且還是官城地勢最差的西南角,和那些五六品的朝廷中階官員廝混在一起,由此可見寧侯府已經衰敗到了何等程度。

    饒是如此,血秦帝國的國勢就是這樣,一個敗落的寧侯府依舊占地數百畝,擁有帶甲親衛數百人,門前侍立著八名精神抖擻的精鋭護衛,身上的甲冑鮮明,襯托著那扇血色的朱漆大門,依舊透著一股子侯府應有的富貴之氣。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林齊看到這座寧侯府的時候,只能如此感慨。

    贏芹臉上閃過一抹凶厲的煞氣,他站在車架上,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

    “給本王封了這府邸,砸了這大門,嘿,所有男女全部覊押,靜候本王一一拷問。”

    頓了頓,贏芹很是淫褻的笑了笑。

    “所有十二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女眷,全部單獨關押,本王要逐一審問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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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三章 詭譎

    寧侯府門前的護衛緊張的向後倒退了幾步,警惕的排成了一個橫隊,所有人同時拔出了兵器。

    林齊輕咳了一聲,慢悠悠的走出了車廂,輕聲冷笑道:“王爺,您的話,不怎麼有人聽啊!”

    被林齊損了一句,再看看那些寧侯府的護衛手上明晃晃的兵器,贏芹的眼珠頓時都變得赤紅一片。他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幹掉他們,把他們全部幹掉,誅九族,誅他們九族!”

    站在車駕身邊的上百名金甲禁衛同時抓起背後背著的強弩,就聽得‘嗡’的一聲響,每一張強弩中宛如發狂的馬蜂一樣射出了十二支勁弩。林齊的眼角頓時一跳,十二發連弩,這已經超過了西方大陸各帝**械的最高水準。

    可憐的寧侯府護衛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上千支勁弩就將他們整個人打飛了出去,他們的身體被可怕的勁弩撕裂,寧侯府的正門上蕩起了一片淡淡的明光,淡銀色的光芒流轉,整個大門變得宛如純銀鑄造一般光艷奪目。

    重弩擊打在大門上發出可怕的轟鳴聲,林齊的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這些弩矢上攜帶的力量極其強勁,遠比西方大陸的魔法重弩的力道還要強上一半。而且這些弩矢上都雕刻了細密的符文,擊打在大門上的時候,弩矢紛紛炸裂,迸射出奪目的光芒。

    ‘哢嚓’巨響聲中,寧侯府的大門轟然炸碎,連同整個門樓被炸得稀爛,大門兩側足足十幾米長短的一截護牆也被轟碎。贏芹輕輕的揮了揮手,近千名金甲護衛整齊劃一的吶喊了一聲,宛如一群虎狼一樣衝了進去。

    林齊向阿爾達和嗶哩嗶哩使了個眼色,兩人咧嘴一笑,會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身體一晃,同時化為一道黑影沒入了某個金甲護衛的影子裡。林齊看著寧侯府的大門,很是得意的笑了起來。

    血秦帝國這樣的千年古國。堂堂一個侯爵,就算是敗落的侯爵,總有一點老家底子。贏芹帶人抄家滅族,林齊則是對寧侯府的私庫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很好奇,阿爾達和嗶哩嗶哩能夠從寧侯府撈到多少的好處,希望不會讓林齊太失望就行。

    “王爺,我們不如一起進去看看吧!”林齊冷笑了一聲:“我很好奇,寧侯既然是一個敗落侯爵。他擄掠的女奴生下的兒子。怎麼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難不成,他是故意想要坑他的親爹?”

    贏芹嘿嘿笑了起來,他的興趣點和林齊大有不同。他壓低了聲音小聲咕噥道:“那崖兀遠麼,林兄弟你看著處置就是。但是這寧侯有一對雙生女兒,端的是膚白如雪。生的是天香國色。小王對她們可是饞了許久,但是寧侯待價而沽,就連小王的面子都不賣的。”

    眸子裡閃過一抹淫褻的凶光,贏芹低聲冷笑道:“這次正好,抄了他的家,滅了他的門,那兩丫頭小王先過一到手,然後送去暖玉閣,肯定是紅牌中的紅牌。說不得還能上紅粉圖走一遭!嘿嘿,雙生姐妹,其中妙趣無窮呀!”

    林齊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說。寧侯的家人是什麼命運,林齊絲毫懶得理會。黑淵神獄的那幾年熬煉,讓林齊的心腸變得剛硬如鐵,當林齊知道是崖兀遠將那幾個死士刺客帶進雙陽赤龍城的時候。寧侯族人的命運就已經被決定了。

    林齊不會為了一群想要刺殺自己的人心生憐憫,那種事情也太蠢了一些。

    在大群護衛的簇擁下,林齊和贏芹大步走進了寧侯府。這時候的寧侯府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一路上起碼有三百具侯府護衛的屍體躺在血泊中。有些人是被亂箭射殺,有些人則是被一刀斷頭。那些被隨手一刀砍死的護衛顯然是放棄抵抗後。乖乖的跪在地上求饒時被殺死的。

    偌大的侯府中到處都是人影亂晃,不時有人從假山、樹叢中被金甲禁衛搜出來。一頓毒打後押送到院子裡關押。那些生得年輕貌美的女人,按照贏芹的命令單獨關押在一個院子裡,其他的人除開護衛被當場格殺,所有人都被關在了一個大院子中。

    偌大的侯府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是侯府護衛被處死時的慘嚎聲。

    偶爾有幾個侯府豢養的高手供奉衝出,卻被贏芹身邊的那幾個老太監輕描淡寫的斬殺當場,那些供奉當中居然還有兩個聖徒初階的存在,但是在那幾個老太監手上,簡直就好像小雞仔一樣被隨手抹殺。

    順著侯府正中的那條平整的大道一路向前,通過了好幾重院落,在侯府正中的正堂門前,大隊金甲禁衛聚集在這裡。近百名侯府的護衛組成了一個純粹防禦的龜殼陣,牢牢的將一個面色慘白的中年人護在了裡面。那中年人猛不丁的看到贏芹走了進來,他宛如見到了救星一樣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

    “王爺,堯山王,七皇子,小侯哪裡犯了錯?值得您這樣殺上門來?不教而誅是為虐,就算王爺要處死小侯,也要讓小侯死得明明白白才是!”

    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幾個金甲禁衛面無表情的扛著幾個花容月貌的少女向遠處一個院落大步走去。寧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那幾個少女都是平日裡最得他寵愛的女兒,被那些金甲禁衛單獨押去一個院落關押,不問可知等待著她們的是什麼命運。

    “王爺!”寧侯淒厲的慘嚎了一聲:“小侯到底做錯了什麼?”

    贏芹冷笑了起來,他輕蔑的看了寧侯一眼,淡淡的說道:“你有一個好兒子,他居然敢帶著幾個死士刺客進城,還安排他們在暖玉閣門前刺殺本王的貴賓,刺殺本王的兄弟!”

    寧侯雙腿一軟狼狽的坐在了地上,然後他迅速的站了起來,厲聲高呼道:“此事和小侯無關,小侯完全不知!那個孽障,那個孽障,王爺,王爺開恩,小侯親自綁了他去向王爺謝罪,還請王爺開恩,繞過小侯滿門老小!”

    贏芹死死的盯著寧侯,他譏嘲的冷笑道:“饒不了!本王想操弄你的那一對兒雙生女兒已經有好幾年了!去年我曾經給你說過,讓你把她們送給本王,但是你一直在裝糊塗!嘿,敢不給本王面子的人,整個雙陽赤龍城雖然有不少,但是你寧侯算個什麼狗屁東西?”

    寧侯絶望的看著贏芹,他噴了一口血出來,無力的呻吟道:“只要王爺不滅了寧侯一脈,王爺有什麼條件,小侯無不遵從!小侯。。。”

    林齊冷淡的看著絶望的寧侯,他冷聲道:“那崖兀遠在哪裡?根據風聞丞的情報,今日崖兀遠可是一整天沒有出門,他應該就在府中!”

    寧侯呆了呆,然後他驟然跳了起來,近乎瘋狂的撕扯起自己的頭髮:“是崖兀遠那個孽畜?蒼天哪,天哪,天哪,當年本侯就應該掐死他,不該讓他長大!他的母親是賤人,他也是個徹頭徹尾的賤種,他這是要亡了我寧侯一脈啊,這個該千刀萬剮的賤種!”

    寧侯還在那兒歇斯底里的嚎叫,遠處一座偏僻的院落附近突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轟’的一聲巨響,一道華貴神聖的金光衝天而起,金光中隱隱可見幾條身披金甲的人影。這些金甲禁衛被那道金光打飛,身體還在空中的時候就突然變得四分五裂。

    林齊的瞳孔一縮,這一道金光煞是眼熟,但是怎麼可能?那些人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贏芹已經猶如被燒了尾巴的瘋狗一樣竄了起來:“該死的,居然有人敢打傷本王的禁衛!來人啊,去把那些人都給殺了,給本王宰了他們,快去,快去啊!”

    在外面包圍寧侯府的金甲禁衛又衝進來了近千人,在贏芹的嚎叫聲中,這些金甲禁衛大步衝向了出事的院落。林齊用力的拍了拍贏芹的肩膀,沉聲喝道:“王爺,似乎事情有點不對勁,您速速離開這裡,讓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爺身邊的那幾位公公,還請他們小心提防著就是。”

    贏芹連連點頭,他陰惻惻的笑了幾聲,向寧侯指了指,然後一把拉住了林齊的手:“林兄弟,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哎喲,快走!”

    正要囑託林齊幾句,又是一道金光衝天而起,起碼有十個禁衛被高高的打飛起數百米,身體在金光中突然粉碎。看金光衝起的方向距離這裡不到三百米,贏芹嚇得轉身就走,再也顧不上林齊的安危。

    林齊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摸了一把左手腕上的荒漠神鐲,寧侯府中花池子中的沙粒塵埃無風自動,土壤迅速沙漠化,大片塵沙貼著地面向四面八方擴散了出去,所有的花草樹木瞬間枯死,眨眼間寧侯府就被一層薄薄的浮沙所覆蓋。

    在風沙包裹中,林齊輕盈的飛起,迅速向金光升起的方向飛去。

    向前疾飛了數百米,林齊落在了一座樓閣頂部,這裡正有兩隊人馬打成了一團。

    其中一方是贏芹的金甲禁衛,這裡聚集起來的金甲禁衛起碼有上千人。

    而另外一方的裝束卻讓林齊大吃一驚——他對這一套銀光燦爛的鎧甲太熟悉了!超過三百名,將近三十隊的懲戒騎士,正打得金甲禁衛們節節敗退!

    林齊有點抓狂了,教會的懲戒騎士團出現在血秦帝國的帝都,教會是準備發動宗教戰爭麼?

    向這個太古巨獸一樣的血秦帝國發動宗教戰爭?教會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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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 辣手

    懲戒騎士團的懲戒騎士以十二人為一隊,鎧甲上有著極其獨特的徽章標識。他們都有著自己獨特的傳承,十二人之間的力量相互補充,能夠形成極其強大的合戰神術。十二名地位的懲戒騎士聯手,甚至可以和天位中階的戰士短時間的抗衡,可見懲戒騎士的厲害。

    而這裡的三十隊左右的懲戒騎士,顯然都是懲戒騎士團的精英,三百多人居然清一色都是天位下階乃至天位中階的戰士,當他們施展了獨特的傳承神術,以十二人為一隊聯手作戰時,贏芹身邊的這些金甲禁衛明顯有點吃不住勁了。

    這些金甲禁衛在血秦帝國又被戲稱為‘錦繡將軍’,也就是誇耀他們身材好、容貌俊朗、衣飾鎧甲都是上上之選,總而言之就是看上去很威風、很體面的那個意思。

    其實說白了,這也就證明這些金甲禁衛都是一群什麼貨色,他們都是儀仗隊,都是面子貨,就是拿來炫耀血秦帝國皇室威嚴的道具。當然嘍,他們的個人實力都很不錯,但是他們從來沒上過戰場,實戰經驗嚴重不足,十成的個人實力能發揮出七成來就很不錯了。

    而懲戒騎士團呢,他們在西方大陸四處剿滅各種異端,不時的還要和那些深淵世界的異族作戰,偶爾還要和跨海而來的奧丁聖殿的那些聖衛和巫師作戰,每一個懲戒騎士都是在腥風血雨中成長起來的。

    一群戰場的老兵毆打一群新兵蛋子,結果就是林齊眼前所見的這一幕。

    一隊懲戒騎士高呼著懲戒之神的神名向前猛撲,衝鋒在最前面的金牛騎士雙手揮動巨大的戰錘,宛如雷霆轟頂一樣砸在了幾個金甲禁衛的身上,可憐的禁衛連人帶甲冑被砸得粉碎,鮮血和肉末四散,嚇得四周的金甲禁衛們倉皇後退。

    但是他們還沒退出兩步,一旁的天蠍騎士揮動長長的軟鞭,密佈著倒刺的銀色軟鞭蕩起無數道刺目的弧光,迅速纏在了這些金甲禁衛的脖子上。天蠍騎士高呼著懲戒之神的神名。手上一用力,十幾顆人頭就高高飛起,脖子裡噴出的鮮血宛如噴泉一樣衝起來幾米高,灑了滿地都是。

    好容易一隊金甲禁衛掏出了強弩,對著這一隊懲戒騎士射出了暴風雨一樣的箭矢。可是這一隊懲戒騎士向中間一縮,他們高呼懲戒之神的訓導神文,十二人的神力連為一體,在他們身邊布成了一座厚有尺許的金色光罩。

    ‘噹啷’巨響聲中。弩矢炸成粉碎。那道厚重的金色光罩劇烈的波動著,瞬間就變薄了一半。但是尖鋭的裂空聲響起,藏在金色光罩中的白羊騎士拉動一張奇形長弓。密集的光雨從長弓上激射而出,暴風驟雨一樣的光箭將那一隊金甲禁衛打成了篩子。

    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殺,在場的金甲禁衛倒也有不少天位戰士。但是他們各自為戰,陣形根本亂成了一團,任憑他們如何努力的廝殺,始終無法攻破這些懲戒騎士的防禦,也無法抵擋他們宛如毒蛇一樣狠辣的反擊。

    短短幾個呼吸的功夫,三十隊左右的懲戒騎士將金甲禁衛斬殺了足足四百多人,鮮血灑得滿地都是,殘肢斷臂不斷飛起,整個院落都變成了一座修羅場。

    眼看金甲禁衛們就要徹底崩潰的時候。吶喊聲響起,贏芹調來的援兵趕到了。新來的禁衛們一言不發的掏出了強弩,對著那些追殺自己同僚的懲戒騎士射出了鋪天蓋地的密集箭雨。

    但是所有的懲戒騎士同時向後急退,三百多名懲戒騎士聚集在一起,一面巴掌大小的金色圓盾冉冉飛起,放出奪目的光芒,化為一面方圓數百米的巨盾攔在了這些懲戒騎士面前。

    這是一塊聖器級別的盾牌。看它散發出的強烈神力波動,起碼也是中品以上的聖器。

    中品聖器對應的是聖士,只有聖士才能自如的催發、使用中品聖器。但是這三百多位懲戒騎士聯手,居然短時間的激發出了這面聖盾的威能,將所有的箭矢全部攔在了外面。

    近千名禁衛同時激發重弩。一弩十二矢,萬多支弩矢在那一面巨大的光盾前撞得粉碎。弩矢紛紛爆發,可怕的氣浪被光盾完全反彈了回來,金甲禁衛們慘嚎一聲被氣爆沖得滿地亂滾。滿地屍體和丟棄的鎧甲、兵器被氣爆沖得飛起來,起碼有兩百名禁衛被亂飛的兵器刺穿了身體,當場有近百名最倒霉的禁衛被刺破要害身亡。

    不等剩下的禁衛重整隊列,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已經緩緩響起。

    “神說過,異端是邪惡,所以神賜予我們審判一切邪惡的權力。”

    “神說過,異端不應存在,所以我們擁有了神賜予的審判之火!”

    “神說過,一切邪惡都將在審判之火中化為灰燼,所以你們注定覆滅!”

    一個身穿紅色長袍,手持巨大的權杖,頭戴金色神冠的老人威嚴的從院子盡頭的一棟小樓中走出,隨著他的吟唱聲,院子裡出現了一座直徑百米的巨大魔法陣。一圈圈金光不斷的向四周擴散,眨眼間這座魔法陣就向四周擴張開,將整個寧侯府都籠罩在內。

    留在府邸中的金甲禁衛們同時發出淒厲的慘嚎聲,有透明的金色火焰從他們體內竄出,他們渾身的每個毛孔都在噴火,七竅中更是噴出了數米長的火蛇。透明的火焰無聲的燃燒著,禁衛們痛苦的掙扎著,但是這可怕的火焰毫無憐憫的剝奪了他們的生命,將他們的生命精華和靈魂本源的力量剝奪一空。

    修煉過靈魂神教秘法的林齊能清楚的感知到院落內散佈著強大異常的靈魂力量,起碼有一千三百名金甲禁衛被這詭異的金色火焰殺死,他們的生命精華和靈魂力量被強行抽出,經過金色火焰的提純後,變成了任何人都可以吸收,都能迅速消化的珍貴補品。

    “神說過!”手持權杖的老人得意的獰笑著,宏大的聲音震得整個院落都在顫抖:“一切靈魂都是神賦予的,一切生命都是神賜予的,所以,神靈的僕人,可以收割一切異端的生命和靈魂!”

    林齊的眼角跳了跳,這一段話的確是教會供奉的某位神靈對自己信徒的訓詞,但是這一段話,向來沒有受到教會的承認——因為這位神靈被稱之為靈魂之神,他的神殿中的神職人員平日的所作所為,和靈魂神教也沒什麼區別,無非就是手段稍微柔和一點而已。

    殺死敵人,掠奪敵人的生命精華和靈魂本源力量,迅速的提高自己的實力,這種行為是不被教會的主流教義認可的。所以靈魂神殿的神職人員們極少拋頭露面,林齊做夢都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在東方大陸碰到一個靈魂神殿的樞機紅衣神冠大主教!

    而且這個樞機紅衣神冠大主教居然還帶著將近三十隊的懲戒騎士,他們這是想幹嘛?

    但是不管他們想幹點什麼,一千多名金甲禁衛的全部生命精華和靈魂本源所化的精純能量,當林齊看到這個老人得意洋洋的張開大嘴,想要吞噬這一股宏大的力量時,林齊的眉心突然有一團熾熱的紫光噴出。

    強大的,比同階的存在強橫起碼十倍的精神念力呼嘯而出,原本無形無色的精神念力因為林齊的靈魂本源太強大的緣故,已經凝成了肉眼可見的紫色光絲。林齊的精神念力化為一張大網,牢牢的裹住了院子上空已經凝成了一個無形的大球的純淨能量。

    “大膽的異端!”那個老人震怒、震驚的看向了林齊所在的方向,他耗費了體內九成的神力,甚至不惜奉獻了自己一小半的靈魂,這才借來了靈魂之神的一部分神力發動了剛才那個浩大的神術,一舉擊殺了寧侯府內所有的金甲禁衛。

    眼看饕餮美食就在眼前,眼看自己就能借助這團宏大的力量從聖徒巔峰踏入聖士境界,猛不丁的跑來了林齊攔路打劫,老人痛得心臟都在滴血。

    但是林齊的靈魂本源何其強大,他可曾經吸收了阿爾圖特這個靈魂神教的當代教宗八成以上的靈魂力量,後來又斷斷續續的吸收了若干強者靈魂本源之力的變態。

    那一團宏大的純淨能量被林齊一口吞得乾乾淨淨,他的靈海中驟然掀起了一陣恐怖的狂潮,滾滾熱浪從靈海迅速席捲全身,一千三百多名金甲禁衛的生命精華提純而成的宏大能量在體內瘋狂的奔湧,林齊的靈魂貪婪的吞噬那些精純的靈魂本源精華,他的**和靈魂都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該死的異端,還給我!”那老人徹底抓狂了,他憤怒的指向了林齊:“殺了他,殺了他,我要吞噬他的靈魂,我要吞噬他的血肉,我要吞噬他的一切!”

    那些懲戒騎士猶豫了一下,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東方青年快步從小樓內走了出來。

    “哈洛姆大主教,趕快離開吧,事情已經鬧大了,再拖延下去,我們就全完了!”

    哈洛姆呆了呆,他正要說話,林齊已經放聲笑了起來:“走?走去哪裡?你就是崖兀遠?”

    雙眸一睜,林齊眉心一道可怖的紫色強光閃過,他全力發動了一擊靈魂衝擊轟向了哈洛姆。

    哈洛姆慘嚎一聲,他的腦袋突然好像豆腐渣一樣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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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五章 生擒
  
    “蠢貨!”林齊冷眼看著那些騷動的懲戒騎士,譏嘲的冷笑了起來。

    區區一個聖徒上階的靈魂法師,面對林齊這樣的強行從他手中將那些生命精華和靈魂力量奪走的怪胎,居然還有孤注一擲拚死一搏的心思,林齊都不知道這要蠢到什麼程度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龐大的熱流在體內流動,三海七輪急速的翻滾著,林齊的體內傳來了低沉的呼嘯聲,漸漸的他的眉心、胸口、小腹同時噴出了奪目的光芒。眉心是威嚴神秘的紫光,胸口是灼熱奔放的紅光,小腹是森嚴鋭寒的白光。在這三團奪目的光芒外圍,有三道同色的光輪在急速旋轉。

    另外四道符合地水火風四大元素本色的光輪,同樣從林齊的體內顯出了一絲痕跡。

    異像只是一閃而過,林齊的三海驟然擴大了一圈,七輪也變得越發的凝煉強大。大顆大顆的汗水不斷湧出,隨後化為白色霧氣騰騰而起。林齊周身籠罩上了一層濛濛白光,白虎鬥氣瞬間充滿了他的氣海、力輪和周身經絡氣穴,強大的生命精氣還在不斷的轉化為新生的白虎鬥氣。

    在林齊的力輪控制下,白虎鬥氣化為濛濛白光一層層的塗抹在了他周身骨骼上,透過骨骼上的縫隙逐漸沁入骨髓。周身一陣陣的酸麻難耐,林齊突然仰天狂笑了三聲,笑聲宛如猛虎夜嘯,透著一股子讓人渾身寒毛直豎的肅殺蒼涼之氣。

    高亢有力的金鐵撞擊聲在林齊周身氣穴中不斷傳來,林齊借助這一千多名被擊殺的金甲禁衛的生命精氣和靈魂本源精華,他的鬥氣修為已經堪堪要突破聖士巔峰,而他的靈魂,則是遠遠超過了一個聖師境界的法師應有的水準。

    眼前有無數瑰麗的畫面一閃而過,林齊好似看到了無數的星辰凝聚成大片的星雲在眼前晃過,更有無數稀奇古怪的生靈一閃而逝。伴隨著低沉的吸氣聲,林齊再次進入了他之前進入過的那種獨特的,只有聖師巔峰的大能突破到啟迪者境界才有的‘悟’境中。

    有大片堅韌的野草生長在殘酷的沙漠中,在那野草之間。是那些遺棄之民在頑強的生存著。

    林齊周身血液宛如火焰一樣熾熱,他的血液翻滾著,如果這時候有人割破林齊的身體,他體內噴出的血漿都能立刻化為血色的烈焰。血脈中一些奇特的東西正在逐漸的甦醒,林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橫力量正逐漸的從他身體每一個角落浸潤出來。

    慢慢的,慢慢的,林齊的皮膚變得無比的堅韌,他抬起頭。仰天發出一聲低沉有力的龍吟。一道龍之吐息噴出足足有數十米遠。黑紅色的龍息將寧侯府的防禦法陣都轟得稀爛。

    ‘嗡嗡’的怪異聲響中,林齊體內的土之輪突然放出濛濛黃光,荒漠神鐲激盪起來的沙塵迅速向林齊匯聚了過來。大片濃密的黃色土屬性自然元素迅速從林齊小腹下三寸的地點鑽入了他的身體。林齊的皮膚變得略有點土黃,看上去宛如一座岩石雕像,充滿了不可摧毀的厚重感。

    土屬性自然元素不斷注入林齊體內。林齊的身體強度在急速的增加,他突然有了一種極度想要親近大地的衝動,他高高的躍起,然後重重的落在了那些目瞪口呆的懲戒騎士面前。

    雙足落地的時候,地面發出一聲低沉的轟鳴,兩道肉眼可見的黃色氣浪從地下衝出,順著林齊的大腿衝進了他的身體。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林齊的身體貪婪的吞噬著湧入身體的黃色氣浪。

    按照上古時代傳承下來的古老知識,地水火風就是構造了整個世界的最基本、最古老的四種元素。其他所有屬性的元素力量都是由這四種元素演化而來。林齊體內的白虎鬥氣屬於金屬一類,而金屬元素就是由土元素轉化而來。

    林齊的力輪急速轉化著體內湧入的土屬性自然元素,白茫茫的白虎鬥氣不斷的滋生,不斷的在氣海中衝撞、壓縮。原本宛如水波一樣的白虎鬥氣漸漸的變得更加緻密,更加粘稠,更加厚重。隨著氣海和力輪的不斷壓縮,白虎鬥氣突然達到了一個臨界點。林齊的身體一抖,他的小腹內突然有一抹讓人絶望的白光閃過。

    林齊體內所有的白虎鬥氣憑空消失,一滴拇指大小的宛如水銀一樣的白色液汁冉冉的落在了空蕩蕩的氣海中。這一顆液汁就是林齊全身的白虎鬥氣所化的精華,這種怪異的變化,在某些不為世人所知的存在口中。被稱之為‘神化’!

    這種‘神化’後得來的力量,被稱之為‘神之力’!

    這種奇異的狀態。只有在一個聖師巔峰的存在突破啟迪者境界時才會發生,但是林齊修煉的功法太奇特,他的造化太強悍,神源之力和荒漠之神的神心等等獨特的收穫,都給林齊帶來了極大的幫助。

    所以林齊還沒突破到聖師境界,但是他的力量已經開始了第一次翻天覆地的轉化。

    這一次的‘神化’,讓林齊的鬥氣在質量上直追啟迪者擁有的‘半神之力’相當,僅僅因為這半神之力還沒有融入林齊的某些特殊的感悟,所以在威力上還有所不足。

    但是林齊已經邁出了這至關重要的一步,在二十歲出頭的年齡,他完成了整個世界億萬天才耗費數百年、數千年乃至上萬年都難得踏出的一步。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是實際上林齊體內的變化只持續了短短幾個呼吸而已,身穿黑袍的崖兀遠和那些懲戒騎士甚至還沒來得及撤退。當那一滴半神之力順利的滴入林齊的氣海儲存起來後,林齊突然睜開了雙眼,他身邊的所有地磚同時裂開了無數筆直的、光滑的裂痕,就好像被絶世利劍劈開一樣光滑的裂痕。

    土黃色的土屬性自然元素還在不斷湧入林齊身體,他的身體越來越厚重,越來越強大,同時一滴又一滴的半神之力不斷的滴入林齊的氣海。但是和白虎鬥氣相比,這新生的半神之力顯然難得修煉了許多,林齊呼吸十次,才有一滴微不足道的半神之力極其緩慢的生成。

    “撤退!”崖兀遠看到了林齊的眸子,他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林齊的眸子是一片毫無感情的慘白色,透著一股子陰寒刺骨的鋭利之氣。這時候的林齊通體散發出讓人心驚膽顫的鋭氣,宛如一柄絶世凶刀,一旦靠近就會被他狂暴的斬殺。

    崖兀遠望著此刻的林齊,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絶望。

    他曾經以為他能夠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很多事情,為某些人求一個公道。但是當金甲禁衛們衝進寧侯府,當林齊站在了他的面前,崖兀遠突然發現,他的一切努力都是那樣的可笑。就算有來自西方大陸的教會精英的支持,就算有那個人的扶植,一切努力又有什麼價值?

    在林齊可怕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那樣的荒唐。

    仰天長嘆了一聲,崖兀遠舉起了一柄短刀,狠狠的向自己的心口插了下去,他仰天長嘆道:“主上,靈使,一定要為我報仇,一定要。。。”

    短刀距離自己的心口還有三寸,林齊身形一閃,突兀的出現在了崖兀遠的身邊。兩根手指緊緊的捏出了短刀的刀尖,林齊手指一動,短刀驟然就碎成了無數的金屬沙礫。崖兀遠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自己胸口,固然是錘得自己胸口生痛,但是他的性命,卻是硬生生被林齊搶了下來。

    驚恐的看了林齊一眼,崖兀遠並起右手五指,狠狠的向自己的頸部大動脈劃了過去。

    林齊隨手一揮,一指頭彈在了崖兀遠的手腕上。崖兀遠痛得悶哼一聲,右手腕骨被林齊打斷,再也無法用力。但是這崖兀遠也是凶悍到了極點,他的左手中指狠狠的插向了自己的左眼,擺明了想要一指頭戳進自己的顱骨將自己擊殺的架勢。

    “有種!”林齊讚歎了一聲,然後一指頭將崖兀遠的左手腕也打成了粉碎。

    崖兀遠發出了淒厲的慘嚎,他朝那些還沒發現林齊身影的懲戒騎士怒吼道:“你們還帶著幹什麼?殺了我!”

    但是那些懲戒騎士剛剛轉過頭,他們甚至還來不及用那面聖器盾牌護住自己,林齊已經一拳向前轟了出去。這一拳,林齊調動了氣海中新生的九成半神之力,無數道弧形白光從林齊拳頭上轟出,比刀鋒還要鋒利數倍的白光划過了這些懲戒騎士的身體,所有懲戒騎士都是身體一僵,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過了足足一個呼吸的時間,才有極薄的血霧從這些人的身上噴出,隨後他們的身體突然解體,每個人都起碼被切成了七八塊,血淋淋的身體重重的墜落在地,鮮血和腸肚灑了一地都是。

    “不!”崖兀遠發出一聲不可置信的哀嚎,他知道這些懲戒騎士的力量,他知道他們擁有多強的實力,但是三百多名懲戒騎士,居然被林齊隨手一拳擊殺,這傢伙到底有多強?

    “你不該招惹我!”林齊輕輕的拍了拍雙手腕骨粉碎的崖兀遠,冷酷的笑了。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了,你的主人是誰。”

    “又是誰,讓你帶人來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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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六章 拷問
  
    林齊誅殺所有的懲戒騎士,生擒崖兀遠後,一片瑰麗的紫金色光芒籠罩了整個寧侯府。

    驚愕的林齊抬起了頭,頭頂有十二個紫金色的金屬圓盤穩穩的懸浮在離地裡許的高空,十二個金屬盤直徑在百米左右,造型瑰麗奇特,通體篆刻了複雜的太古文字,緩緩旋轉的金屬圓盤上站著或多或少的黑衣或者血衣人。

    這些人清一色的面無表情,所有人都將雙手揣在寬大的袍袖中,眯著眼陰惻惻的看著下方的屍山血海,沒有一個人發出半點兒聲音。宛如大山一樣的壓力從這些人身上隱隱的擴散開,林齊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的窒悶,這十二個巨大的金屬圓盤上站立的超過兩百名黑衣或者血衣人,讓林齊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一種可以隨時將他碾成碎片的威脅。

    或許林齊不會畏懼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單獨個體,但是當這麼多人同時出現在林齊面前,如果和這麼多人同時對上,林齊也只能狼狽逃跑,絶沒有僥倖的可能。

    幾個身穿蟒袍的老太監悄無聲息的走進了院落,他們隨意的掃了一眼院子裡狼藉的屍體,然後同時向林齊鞠躬行了一禮:“林公子,有勞了,想不到林公子居然有這麼強的修為。”

    林齊笑了笑,向這些老太監友好的點了點頭,他晃了晃手上面無人色的崖兀遠,冷冷的說道:“崖兀遠已經被我生擒活捉,還請幾位公公安排一下可靠的人,詢問一下他的口供。”

    正說話間,一陣女人的哭喊聲傳來,贏芹得意洋洋的摟著兩個生得仙露明珠一樣美麗可愛,容貌一模一樣的雙生少女大步走了進來。兩個少女看起來也就十四歲出頭的年紀,她們身上的衣衫被扯得破破爛爛,露出了大片雪一樣白潤的肌膚。

    贏芹兩隻手死死的扣住兩女的尷尬要害,志得意滿的在無數太監的護衛下走進了院落。

    要說血秦帝國的那些金甲禁衛只是面子貨,皇室要員真正可靠的護衛。還是這些自幼就在深宮中長大,經受過殘酷的地獄訓練,對皇室成員有著忠犬一樣忠誠度的太監。這些太監實力不弱,而且同樣是屍山血海中廝殺出來的精鋭,更兼身體殘缺所以心性狠毒狠辣,是最好不過的護衛。

    在數百太監的簇擁下,贏芹‘英勇無畏’的走進了這個院子,他一眼看到了地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被林齊用暴力摧毀的懲戒騎士的屍體碎塊。贏芹翻了個白眼,猛的彎腰吐了起來。

    林齊殺死的那些懲戒騎士實在是太悽慘了,贏芹走進院子的時候。正好一腳踩在了一條大腸上。饒是贏芹生性兇殘狠戾,但是他只是性格如此,他並沒有真正的見識過所謂的血肉屠場是什麼樣子。被這地獄一樣的場景一刺激。他只是嘔吐而沒有昏迷,這已經證明他的膽量不小了。

    “王爺,崖兀遠被我生擒,還請王爺說說,這裡的事情怎麼辦!”林齊等得贏芹吐完了,吐得再沒有東西能吐出來了,這才將手上的崖兀遠晃了晃,然後朝天空那十二座巨大的奇形金屬圓盤看了一眼。

    這種玩意,在教會中也有類似的東西。魔能飛輪,這是能夠承載人飛上天空的魔導器具。但是教會擁有的魔能飛輪直徑不過三米,而這裡的這些金屬圓盤直徑超過百米,可見血秦帝國在太古魔導器的研究上,已經超過了教會一大截!

    不過,或許其實教會也擁有相應的技術,無非是財力不濟。無法製造如此規模的大傢伙。畢竟血秦帝國太強大了,國力也太雄厚了,這樣巨大的飛行魔導器,普通勢力就算有那個技術,也要有那個財力完成才行!

    贏芹抬頭看了一眼高空中那些默然肅立的黑衣和血衣人。他的臉色都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沉默了一陣,贏芹掏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向那些人晃了晃:“本王贏芹。執當朝太宰刑冷墨手令追捕嫌犯,驚擾了諸位大人,還請原諒!”

    林齊詫異的看了一眼贏芹,自從和這個傢伙認識之後,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贏芹有這麼謙虛的態度。可見這些金屬圓盤上的人身份都很了不得,就連贏芹這麼受寵的皇子都不敢對他們有絲毫的放肆。

    一名身穿血衣,長袍上赫然綉了三條四爪獨角蛟龍的陰柔男子緩緩的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說道:“那,稍後還有請王爺去皇城向陛下分說此事,這裡的事情,我們就不插手了。”

    微微停頓了一下,這男子柔聲道:“雙陽赤龍城內,居然會出現西方大陸的神職人員,這件事情還有勞王爺問個清楚,陛下等著口供呢!嘿,陛下口諭,這件事情不管牽涉到誰,總歸要查一個水落石出才行!寧可枉殺,不能縱放了!”

    十二座巨大的金屬圓盤帶起一道奪目的紫金色強光,迅速向四面飛散,眨眼間就沒入了高高的雲層消失得無影無蹤。贏芹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然後看了林齊一眼,狼狽的擠出了一絲笑容:“活見鬼,怎麼把這群怪物都給驚動了?本王剛才忙著調教這兩丫頭,真沒發現他們居然到場了!”

    林齊默然無語,自己和贏芹分開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這傢伙居然就找上了寧侯的這對雙生女兒,這傢伙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除了金錢和女人,他還會想別的東西麼?

    吸了一口氣,林齊正要說話,突然一陣密集的腳步聲迅速向這邊靠近。林齊和贏芹詫異的向院落外看了過去,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一臉狼狽的胡馨竹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帶著大批秘諜、密探大步衝進了院子。一邊快步疾走,胡馨竹一邊氣惱的破口大罵。

    “見鬼,真的是活見鬼,這些混帳東西是怎麼混進雙陽赤龍城的?西方大陸的神職人員,他娘的,還是懲戒騎士?居然還是懲戒騎士中的‘駐殿騎士’?這可是懲戒騎士團的精鋭!他們來雙陽赤龍城做什麼?找死麼?還是那三個雜種教宗,他們想發動宗教戰爭?”

    林齊將崖兀遠丟向了胡馨竹:“馨竹兄,活口在這裡呢,看看你能不能從他嘴裡問出點什麼。就這一個活口,反正你看著辦吧,別整死就行。”

    胡馨竹一把抓住了崖兀遠,麻利的在崖兀遠身上插進了三十幾根鋒利的銀針,然後將他丟給了身後的一名秘諜頭目。氣急敗壞的胡馨竹看了一眼地上的懲戒騎士慘不忍睹的屍體,他跳著腳的罵了起來:“誰幹的?是誰幹的好事?多留幾個活口不行麼?哎,就一個活口,能問出什麼東西?”

    林齊無奈的攤開了雙手,剛才他體內氣血如焚,暴漲的力量讓他都難以控制,尤其是他的白虎鬥氣發生異變,新生的半神之力擁有的威力根本是他意料不到的恐怖,所以才一拳將所有的懲戒騎士擊殺。這只是一個意外,其實林齊是很想多留下幾個活口的!

    氣惱的看了林齊一眼,胡馨竹也琢磨出來了,這些屍體塊光滑無比,宛如被利刀用極高的速度切割而過,傷口邊緣就連一點兒毛刺都沒有,在場眾人中,也只有林齊的白虎鬥氣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但是胡馨竹心中的震驚卻是遲遲不能消散。白虎鬥氣固然霸道絶倫,但是也不可能將這些精鋭懲戒騎士的魔法鎧甲都這麼輕易的撕開,防禦力驚人的魔法鎧甲可不是紙片,就算林齊能破開他們的鎧甲,裂口也不可能這麼光滑平順,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只不過現在不是商量這個時候,就在一盞茶時間前,皇帝的密使衝到了胡馨竹面前,對著胡馨竹一通破口大罵,罵得胡馨竹根本抬不起頭來,他那時候才知道雙陽赤龍城內居然出現了一大批的懲戒騎士。

    毫無疑問,這種事情對掌握無數秘諜密探的風聞丞胡馨竹而言,是一次重大的失職!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迅速搞清楚,這些該死的懲戒騎士是怎麼混進雙陽赤龍城的!

    沒工夫去想林齊白虎鬥氣的事情,胡馨竹的面孔扭曲,指著渾身僵硬動彈不得的崖兀遠獰笑道:“敲骨、吸髓、抽筋、扒皮,你們四個一起上,給我將他從小到大尿床了多少次的事情都給我拷問出來!就在這裡,就是這個時候,我要他知道的一切東西!”

    四個生得很是俊俏,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甚至還有點羞澀的青年秘諜悄步行了出來。

    林齊驚訝的看著這四個青年,他們生得一模一樣,顯然是一母同胞的四胞胎兄弟!四胞胎已經是罕見的奇蹟,他們卻還有敲骨吸髓、抽筋扒皮這樣兇殘狠戾的名字,林齊很有興趣的看著他們,看著他們帶著羞澀的笑容,輕輕的將贏芹抬進了院子裡的一間靜室。

    沒多時,靜室內就傳來了低沉的呻吟聲。

    那是極其壓抑,極其沉悶,極其恐怖的呻吟。

    好似有人將人間所有的痛苦都壓縮在了那呻吟聲中,所有聽到這聲音的人都渾身一陣陣的直冒冷汗,渾身的骨肉都痛了起來。

    林齊的眼皮跳了一下,敲骨吸髓、抽筋扒皮,這兄弟四個果然是狠毒到了極點。

    林齊的精神念力透入靜室,他看到的是遠比地獄更加殘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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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七章 口供
  
    “殺了我吧!”

    靜室內突然傳來了宛如鬼嗥的慘叫聲。

    林齊眯了眯眼睛,向胡馨竹看了一眼。胡馨竹矜持的笑了笑,然後伸手向贏芹虛引了一下。贏芹趾高氣揚的點了點頭,依舊摟著那兩個滿臉是淚卻作聲不得的少女,當先走進了那間靜室。

    也就林齊、胡馨竹和贏芹外帶幾個秘諜頭目有資格進這靜室,其他的人都將整個府邸團團圍住,四周高處都佈置了剛剛胡馨竹帶來的重型機弩,這可是足以秒殺高階天位戰士的大殺器。

    靜室內陳設簡單,甚至有點簡陋,但是地方可著實不小。

    四個羞澀的青年安安靜靜的站在屋子正中的一張軟榻邊,渾身上下一絲不掛的崖兀遠靜靜的躺在軟榻上,大致上看上去還是一個人形,但是他的身體,卻總給人一種分外詭異的感覺。

    林齊盯著崖兀遠看了許久,這才發現原本身高八尺的崖兀遠似乎矮了半尺,身體又似乎寬了半尺,身體的厚度好似扁了半寸。這就導致他雖然完整的躺在軟榻上,看似完整的囫圇人兒,可是他的身體卻實在是受到了極其可怕的摧殘。

    更讓人心寒的是,受到了如此殘酷的折磨,崖兀遠身上一絲血跡都沒有。

    哪怕他的手指和腳趾甲全部被拔了下來,傷口處也是乾乾淨淨,赤紅色的血肉暴露在外,同樣是一絲血跡都沒有滲出來。包括他的下身某個要命的部位被扒了一層皮,那層薄薄的皮膚正軟塌塌的黏在他的小腹上,但是他的傷口處同樣沒有半點兒血跡。

    一個羞澀的青年向胡馨竹微微點頭行了一禮:“公子,他服了!”

    胡馨竹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走了過去,隨手扒拉了一下崖兀遠胯下的那一團赤紅色的血肉,冷淡的說道:“看起來還有點份量,如果現在就給你將皮膚蒙上去,用秘藥調製,以後還有得用。若是救治得遲了,怕是你就只能進宮裡辦事了。”

    輕嘆了一聲,胡馨竹看著四個羞澀的青年訓斥道:“下手太狠了,我說過你們多少次了,從你們十二歲的時候訓到現在,都十二年了,怎麼下手還這麼狠?看看我們的小侯爺,都被你們弄成了什麼樣子?”

    敲骨吸髓、抽筋扒皮羞澀的笑著。他們始終維持著那淡淡的羞澀。甚至因為胡馨竹的訓斥,他們的面孔都微微紅了一圈。胡馨竹‘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笑著看向了目光散亂無神的崖兀遠:“小侯爺。小侯爺,您這可是給我出難題了不是?好吧,乖乖的說出我想知道的東西。我就將你交給當今太宰秉公而斷。如果你不願說呢,嘿,按察令下的詔獄,可不是這麼好受的!”

    崖兀遠艱難的看了胡馨竹一眼,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人算,不如天算!”崖兀遠低沉的說道:“想不到,事情居然敗得這麼快?我能否問一聲,你們是怎麼找到我這裡來的?而且還正好是我接待這批客人的時候。”

    胡馨竹沉吟了片刻,他淡淡的說道:“其實。我們不是衝著這群懲戒騎士來的。”

    崖兀遠呆住了,他驚愕的看著胡馨竹,身體不受控制的抽搐起來。

    胡馨竹慢條斯理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林齊在暖玉閣門前受到了刺殺,因為他送了胡馨竹一份重禮的關係,同時他又是胡馨竹最寵愛的小妹的救命恩人,所以胡馨竹就動用手上的權勢,為林齊追查了一下那些死士刺客的來源。

    以雙陽赤龍城的嚴密城防。尋常百姓進出倒是無妨,但是這些死士刺客麼,他們修為強大,僵硬的面孔讓人印象深刻,所以很快胡馨竹就查出了就是昨天城門關閉前。崖兀遠帶著一批護衛從城外遊獵回城,一個看守城門的小軍官。正好認出了其中一個死士刺客就混雜在崖兀遠的護衛群中。

    所以,今天林齊帶著人找上門來了。

    胡馨竹憐憫的看著崖兀遠:“說實在的,我們不知道你這裡居然藏著三百多個西方大陸教會的神職人員。說實在的,派遣死士當街殺人,這只是私怨,最多牽涉到你自己;但是你勾結異大陸的異族,整個寧侯一脈都完了,崖兀遠,你害死了整個寧侯府的人!”

    贏芹懷裡的雙生姐妹嚇得渾身直哆嗦,淚水更是雨點一樣不斷的落下。贏芹興奮得差點發狂,他哆哆嗦嗦的笑道:“這感情好,這兩個女人,是本王的玩物了!嘿,嘿!等會本王要當著寧侯府上下所有人的面,好好的操弄她們!”

    崖兀遠突然詭秘的笑了起來,他先是低聲的笑著,然後他的笑聲越來越嘹喨,到了最後他笑得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堯山王,如果你要玩弄這兩個賤人,你去雙陽赤龍城最熱鬧的坊市,當著無數人的面去狠狠的操弄,我崖兀遠都只會感激你!”

    怨毒的看著那兩個生得仙露明珠一樣秀美絶倫的雙生少女,面對這兩個和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崖兀遠無比狠毒的詛咒道:“賤人,當你們將我娘親和姨娘的靈位拿去做狗窩的時候,我就發誓過,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讓你們受盡世間所有的折磨和屈辱,現在,我做到了!”

    林齊、胡馨竹、贏芹的臉色同時一僵,兩個少女更是嚇得扭過頭去不敢看崖兀遠。

    ‘嗤嗤’的怪笑著,崖兀遠陰惻惻的說道:“我,崖兀遠,寧侯崖天弘的幼子,嘿嘿,兩個被擄掠的可憐女人是我的娘親和姨娘。她們是遺棄之民,她們是卑賤之人,她們是不吉之人,所以我娘親生下我之後,她們居然被活活喂了狩獵用的獵豹!”

    “是她們願意來寧侯府?是她們願意和崖天弘生下我?是她們願意成為這個該死的府邸的人麼?”崖兀遠嘶聲咆哮道:“她們生活在偏遠的鹽鹼地裡,依靠野果和狩獵為生,她們是被擄掠的女奴,是所有親人都被當做野獸獵殺的女奴!她們被強暴,被當著數百護衛的面被崖天弘那禽獸強暴!”

    崖兀遠厲聲喝道:“我是我娘親被強暴後懷孕生下的孽種,因為我,她們被活活喂了獵豹,屍骨無存,屍骨無存啊!”

    兩行血淚冉冉滾落。崖兀遠死死的盯著胡馨竹,咬牙切齒的問道:“風聞丞胡馨竹胡大人,若是你碰到這種事情,你會怎樣做?”

    胡馨竹沉默半晌,他歪著腦袋仔細的思忖了許久,最終緩緩的點了點頭:“殺光寧侯滿門老幼,雞犬不留,所有屍體拿去喂野狗。嗯。說不得還得將所有和寧侯有姻親關係的權貴全部給宰了!”

    崖兀遠齜牙咧嘴的一笑,他緩緩點頭道:“你倒是敢說真話!”

    胡馨竹不屑的歪了歪嘴:“我胡馨竹這輩子就沒說過假話!”

    林齊在一旁翻了個白眼,你沙狐一族的人不說假話?這句話也太假了!

    崖兀遠陰戾的笑了:“很好。你能明白我,這很好!和我娘親、姨娘一起被抓進寧侯府的,還有我娘親她們族裡的幾個幼女。嘿嘿。因為她們當時年幼,卻又是美人坯子,所以她們被蓄養在府中,成年後都成了崖天弘的玩物!”

    “滅族血仇啊!”崖兀遠幽幽說道:“她們親眼目睹了我娘親和姨娘被丟進豹房的所有經歷,嘿嘿,兩個弱女子,被三十幾頭獵豹活活分屍,屍骨無存!”

    “滅族之仇,殺母之恨。還有自幼面臨那些豬狗不如的兄長,庸俗淺薄的姐妹的欺凌,我崖兀遠能活到今天,嘿嘿,當然要好好的為他們寧侯府一脈做點什麼!”

    崖兀遠冷傲的看著胡馨竹:“按察令監察天下,風聞丞秘諜無數,但是胡大人怕是沒想到。我崖兀遠居然是‘彌羅神教’的使徒,嘿嘿,我的‘清淨蓮華九死九生萬劫秘功’,你們居然沒一個人看透的!”

    清淨蓮華九死九生萬劫秘功,這個功法名一出口。胡馨竹和身後幾個秘諜頭目的臉色全變了。

    “彌羅神教!”胡馨竹突然震怒的咆哮起來:“操你親大爺啊,你彌羅神教不去為難天廟。幹嘛來找我們的麻煩?他媽的,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風聞丞,你彌羅神教幹嘛來找我們的麻煩?”

    崖兀遠無比快意的看著胡馨竹:“當然是為了給寧侯府一脈找點麻煩!嘿嘿,哈哈,哇哈哈哈哈!”

    瘋狂的大笑了許久,崖兀遠獰聲道:“我們的全盤計劃,若是事成,我會親手斬殺寧侯府所有人,如果事敗,我這個彌羅神教的使徒固然是千刀萬剮,但是所有的寧侯府乃至他們的姻親近族,全部得凌遲處死!不管怎樣,我都贏了,我都為我的娘親和姨娘報仇了,你們說呢?”

    慢悠悠的吐了一口血出來,崖兀遠得意洋洋的看向了林齊:“這位林公子,你覺得,我的計劃好不好?”

    林齊深深的看了崖兀遠一眼,然後慢慢的挑出了一根大拇指:“我不得不說,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只不過,你不該摻和進來刺殺我!我的敵人,我是一定要將他們粉身碎骨的!”

    崖兀遠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很是有點歉然的看向了林齊:“我們的目標不是你,我們的目標是堯山王!誰讓你給崖山王提供了這麼多金銀?一個受到皇帝寵愛的堯山王,已經讓我主子很頭痛了,一個受到皇帝寵愛,而且還有很多錢的堯山王,那就是一場災難!”

    林齊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所以,我只是受了魚池之災?”

    崖兀遠坦白的點了點頭:“真是感覺有點對不住你,差點就刺殺成功了!”

    林齊仰面看天,半晌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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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反將一軍
  
    崖兀遠聲嘶力竭的嚎叫著,帶著滿意、滿足的笑容,他用一種完全解脫的輕鬆愉悅的聲音嚎叫著。宛如深淵厲鬼的嘶吼聲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所有人心裡都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寧侯一家子不是個東西,但是這崖兀遠,卻也太狠毒、太可怕。

    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拼,也要將寧侯一脈拉著下地獄,崖兀遠已經成功了。當他說出他是彌羅神教的使徒時,寧侯一脈的命運已經注定了。彌羅神教的教徒,夷滅九族,株連四鄰,這條殘酷的株連令是堂而皇之的銘刻在血秦帝國刑法錄上的。

    彌羅神教,這是一個讓整個東方大陸所有的人都覺得頭痛的教派。

    在東方大陸的西南方高原盡頭,有一片面積大概不足東方大陸十分之一的東方次大陸。隔著一條綿延十餘萬里,最寬處有千里左右的深淵絶壑,東方次大陸和東方大陸遙遙相對。

    東方大陸上血秦帝國一家獨大,血秦帝國周邊數以百計的小國、小部落都以血秦帝國為宗主國。而東方次大陸上百族混雜,並沒有一個統一的政權,彌羅神教是整個東方次大陸的精神領袖,彌羅神教信奉的諸神,控制著整個東方次大陸所有子民的信仰。

    那是一塊富饒、神奇的大陸,同時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狂傲不遜的大陸。

    彌羅神教最大的理想,就是將他們的教義傳遍整個世界,所以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向東方大陸發動宗教戰爭,基本上每隔百多年都會有一次規模巨大的全面戰爭,每隔三五年就會小摩擦一下,至於每個月的小衝突、小糾紛,那已經是雞毛蒜皮沒人搭理的事情。

    除了全面的戰爭,彌羅神教更是不惜一切手段向東方大陸滲透。金錢、美女、珍稀的寶物、延壽的秘藥,在彌羅神教的全面侵染下,血秦帝國內部時常會爆發和他們有關的各種動亂。

    甚至有好幾次。有彌羅神教的狂信徒試圖侵入皇城刺殺血秦皇帝!

    所以血秦帝國對彌羅神教深惡痛絶,一旦發現立刻斬草除根,往往一家出現一個彌羅神教的教徒,血秦帝國的密探、秘諜們就進行最殘酷的‘瓜蔓抄’,一路抄家滅門,所有嫌疑人都會被毫不猶豫的處死。

    崖兀遠是彌羅神教的教徒,他死定了,但是寧侯一脈也死定了。不僅是寧侯一脈。所有和寧侯一脈有關係的豪門貴族。這次都危險了。血秦帝國也許只會將寧侯一脈的所有族人斬盡殺絶,但是‘天廟’,這個控制了東方大陸信仰的聖地。會毫不猶豫的將一切嫌疑人斬草除根。

    比如說,如果贏芹現在享用了寧侯的這一對孿生女兒,那麼贏芹都會受到天廟的苛刻審訊。一個不好他都會被當做‘暗通彌羅神教的異端’,被天廟的執法者當街誅殺!

    苦笑了一聲,贏芹將手上摟著的兩女丟在了地上,然後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本王和彌羅神教沒半點兒關係,諸位可得為小王作證。”贏芹無奈的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不能動彈的兩女,仰天長嘆道:“崖兀遠,你可真夠狠毒的,這麼兩個美人兒,還沒試過男人的滋味。就這麼被你活活害死!”

    崖兀遠‘嗤嗤’的笑著,他譏嘲的看著贏芹:“你依舊可以去大街上,當著無數人的面操弄她們!”

    贏芹搖了搖頭,退後了幾步,遠遠的避開了那一對兒美麗動人的姐妹花。

    崖兀遠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森寒的看向了林齊:“既然被你們得了手,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只不過。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再回答了!”

    敲骨吸髓、抽筋扒皮兄弟四人同時發出譏嘲的冷笑聲,剛剛崖兀遠被他們折騰得大聲求死,現在卻又這樣嘴硬,在他們看來。這崖兀遠實在是有點不知道好歹。一個羞澀的青年輕輕的摸了摸崖兀遠的額頭,笑著對他說道:“這麼說來。我們兄弟四個,還得好好伺候一下小侯爺才是!”

    崖兀遠冷冷的笑了起來:“沒用的,你們忘記了麼?我修煉的是什麼功法?”

    林齊不解的看向了胡馨竹,而一眾風聞丞的秘諜頭目臉色全都變了。

    剛才崖兀遠就說了,他修煉的是清淨蓮華九死九生萬劫秘功。這是一門在彌羅神教中秘密傳承的神奇功法,它並沒有太強的攻擊力,但是卻有著各種匪夷所思的神通——修煉此功法的人,一旦小乘,就能入水不沉,入火不燃,入冰不寒,就算被埋在沙地裡,都能堅持數月不吃不喝而不會殞命。

    一旦到了中乘境界,修煉這種秘功的人就能鋼刀穿心,鐵釘入腦,萬劍貫體,身處毒蛇巢穴、萬蠍洞穴中卻安然無恙。就算是服下各種劇毒,也最多讓他肚痛一陣,依舊要不了他的性命。

    到了大乘境界,那人就渾然是一具不壞金身,能御風而行,能穿地行走,能在水上歌舞,能在烈焰中沉睡。口吐烈焰寒冰,手持雷霆閃電,能降服各種毒蛇猛獸,能以大神通度化人心,可以一年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哪怕被封在寒冰中整整一年,依舊是精神奕奕不會有絲毫不妥。

    崖兀遠修煉的就是這種秘功,而這種秘功最大的缺陷就是,在沒有大乘是,在進行修煉的時候,一旦受到外力的傷害,哪怕只是被針尖扎破手指頭,就會感受到十八層地獄一樣的無盡痛苦。所以剛才崖兀遠被動用刑罰拷問的時候,他的叫聲是那樣的讓人絶望。

    所以崖兀遠剛剛被敲骨吸髓兄弟四個擺佈了一陣,就乖乖的坦白了這麼多東西——當然,林齊懷疑這也是崖兀遠有意將一些事情告訴自己一行人,畢竟他要坑死寧侯府一脈不是?

    現在林齊等人已經給了崖兀遠足夠的時間,哪怕他只是小乘的境界,他這麼長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將這門秘法慢慢的催動。此刻的他已經是火燒不熱,冰凍不冷,重鎚加身並無知覺,就算是長針刺心,他也不會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這樣的一個怪物,任憑你用任何刑罰都是對他沒用的!

    “該死!”胡馨竹氣得拔出一柄匕首,狠狠的一匕首捅在了崖兀遠的大腿上。

    ‘噗嗤’一聲,匕首扎進崖兀遠的肌肉,就好像扎進了一塊朽木,就連皮肉碎裂的聲音都變得極其怪異。胡馨竹拔出匕首,崖兀遠大腿上的傷口黑漆漆的,一絲血跡都沒有滲出來。

    崖兀遠譏嘲的看著胡馨竹,他淡淡的說道:“你們現在只能選擇砍下我的腦袋,嘿,當然,你們還可以召集當朝的各位重臣前來此處,我會給出寧侯府勾結彌羅神教意圖謀朝篡位的罪證!”

    胡馨竹無奈的攤開了手,他看著林齊苦笑道:“陰溝裡翻船了,這小子居然將清淨蓮華九死九生萬劫秘功修煉到了中乘境界,現在不管我們怎麼對他,反正他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苦,就算是敲骨吸髓、抽筋扒皮也拿他沒轍。想要拷問他的那個主子,怕是有點難了!”

    崖兀遠笑了起來:“這是自然,我只是想要讓寧侯府一脈覆滅,但是我那主子對我極厚,我怎能出賣他?”

    看到林齊等人的沮喪表情,崖兀遠輕鬆的笑道:“好了,趕快給一份口供讓我畫押,我等不及讓寧侯一脈去死了。我是彌羅神教的使徒,這足夠讓寧侯府被抄家滅門了吧?”

    胡馨竹氣得怒嘯了一聲,林齊突然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崖兀遠的肩膀。

    “誰說你是彌羅神教的使徒呢?”林齊怪異的笑了起來:“這裡哪裡有什麼彌羅神教的使徒?這裡只有一個因為爭風吃醋,派遣死士刺客刺殺我的紈褲子弟崖兀遠,這里根本沒有彌羅神教的人!”

    胡馨竹也反應了過來,他放聲笑道:“崖兀遠,你就放心吧,我會好好的關照寧侯一脈的。他們舉報逆子有功,我會奏請陛下為寧侯一脈加官晉爵,起碼也得多賞賜點田地不是?”

    一旁的贏芹也回過神來,他‘桀桀’怪笑道:“不錯,這裡哪裡有什麼彌羅神教的使徒?那種邪教異端,怎可能自己坦白?崖兀遠,你的這兩個妹妹,小王可是笑納了!”

    貪婪的舔了一圈嘴唇,贏芹笑嘻嘻的蹲下身子,用力的在姐妹倆的胸脯上抓了一把。

    崖兀遠呆住了,他呆滯的看著面帶獰笑的林齊和胡馨竹,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我是彌羅神教的使徒,你們看,我正在施展的就是清淨蓮華九死九生萬劫秘功,我就是彌羅神教的使徒啊!彌羅神教勾結西方大陸的教會,想要在東方有所作為,這些事情我都能告訴你們,我真的是彌羅神教的使徒啊!”

    林齊輕輕的搖了搖頭,他輕鬆的說道:“這小子瘋了,哪裡有人說自己是彌羅神教使徒的道理?這小子瘋了,一定瘋了!唉,收拾收拾吧,我也不和一個瘋子計較!”

    冷笑一聲,林齊陰沉沉的說道:“割了他的舌頭,剁掉他的手指和腳趾,讓他口不能言、手不能書,然後將他好好贍養在寧侯府中,讓他看著寧侯府是怎麼一天天的富貴起來的。”

    崖兀遠的身體劇烈的哆嗦了起來,他聲嘶力竭的嚎叫著,但是再也沒人願意聽他的叫罵聲。

    痛苦的嘶吼了一聲,崖兀遠厲聲叫道:“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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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4-1 00:23:10 |只看該作者
第六百八十九章 神教靈使
  
    “不!”

    崖兀遠瘋狂的扭動掙扎著:“我是彌羅神教使徒,我是彌羅神教使徒啊!殺了我,然後滅了寧侯滿門!快點殺了我啊,我是彌羅神教的使徒,我不是普通的教徒,你們將我交出去,你們可以得到天大的功勞啊!”

    “功勞?”林齊譏嘲的笑著:“我要功勞做什麼?我只是擔心,誰在背後惦記著我這條小命而已!”

    崖兀遠痛苦的看著林齊,他死死的咬著牙齒,因為他已經運足了清淨蓮華九死九生萬劫秘功的關係,他一點兒痛苦都感覺不到,他的牙齒相互摩擦粉碎,隨著他的怒吼聲,一顆顆細碎的牙齒不斷的噴了出來。這場景,真的是淒厲到了極點。

    “你們!”崖兀遠‘呼哧呼哧’的喘息著:“血秦帝國的法律,你們發現了我這個彌羅神教的使徒卻隱瞞不報,你們都會被抄家滅族!你們都考慮清楚!”

    輕蔑的一笑,林齊轉身就朝靜室門外走去。他和胡馨竹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異常詭秘的笑了起來。抄家滅族?他們還真不怕抄家滅族。這種話也就是威脅威脅普通人,對林齊和胡馨竹額而言,誰能抄了他們的家,誰能滅了他們的族?

    伸手拉開靜室的房門,林齊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

    崖兀遠渾身汗如雨下,他聲嘶力竭的吼道:“慢著,我,我。。。”

    林齊回過頭,冷酷無情的看著崖兀遠冷笑道:“說吧,是誰派出那些刺客來殺我的?說清楚一點,我給你一個痛快!”林齊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眸子裡閃爍著一股讓人顫慄的寒意。對於這個派遣死士刺殺自己的罪魁禍首,林齊是一定要將他挖出來的。

    至於崖兀遠麼,林齊只是想要給他上一課——什麼秘法神通都沒用,就算你不怕任何痛苦,但是世上依舊有很多東西是你無法反抗的。這就是人性的弱點,寧侯府是崖兀遠的噩夢。是他的最大弱點,當林齊、胡馨竹許諾讓寧侯府大富大貴的時候,崖兀遠的心理防線就立刻崩潰了。

    當然,這還不夠。在崖兀遠交代了幕後主使者之後,林齊會收割他的靈魂。

    林齊對這門清淨蓮華九死九生萬劫秘功非常感興趣,修煉三海七輪經的人,再也不會受限於只能修煉一門功法。如果彌羅神教的這門秘傳秘功真的有那麼神奇的效果,林齊不介意讓自己多一門保命的本領。

    之所以不第一時間搜索崖兀遠的靈魂。林齊也只是做萬一的預防罷了。畢竟是彌羅神教的使徒。林齊擔心崖兀遠的靈魂中被人用做了手腳,以林齊在靈魂魔法上的造詣,不見得能將他靈魂中的所有事情都挖掘清楚。萬一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信息,這不是給自己遺憾麼?

    看到掙扎猶豫的崖兀遠,林齊冷笑道:“你的主子是誰。到底是誰派遣了那些死士來刺殺我的?快點交代清楚,我給你一個痛快,然後給寧侯府一個痛快!”

    崖兀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死死的盯著林齊,無比慘烈的笑了起來:“想不到,我居然會被你威脅!想不到,我居然會落到這樣的地步!真的,想不到啊!”

    林齊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作勢要走出門外。崖兀遠立刻大叫了起來:“慢點,我說!”

    林齊停下了腳步,胡馨竹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一聲清冷的嘆息慢悠悠的從地下傳了過來,靜室內的所有人頓時悚然一驚。一個皮膚呈紅黑色,身上髒兮兮的,頭髮鬍鬚亂七八糟的纏成了一團。臉上用紅色的灰粉塗抹了幾個怪異符文的老人突兀的從地下竄了出來。

    “我的門徒,現在你終於明白了當年我對你說過的話了麼?”

    “拋棄心中的仇恨,維持心境的完美和完整,你才能踏入真正的清淨蓮華秘境!”

    “進入那等清淨無垢、無牽無掛、無憂無慮、淳樸極樂的境界後,你就會反本溯源。將一切曾經的仇恨轉化為彌羅滅世之力,從而擁有掌控一切的力量。”

    “這是我彌羅神教最大的修煉奧義!放下。可得超脫;再拿起,獲取力量。取捨之間,以方寸之地衍化無邊宇宙,這才是真正的大神通、大自在,這才是我神之所以成神,凌駕於眾生之上的奧秘!”

    老人袒露著上半身,下身僅僅是纏了一條破爛的麻布,他語聲隆隆的走向崖兀遠,動彈不得的崖兀遠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他嘶聲叫道:“靈師,居然是您親自來救我,靈師,您是什麼回來的?”

    胡馨竹身後的幾個秘諜頭目已經拔出了佩劍,一言不發的向老人的身體刺去。

    ‘噗嗤’聲中,老人不閃不避的任憑利劍穿透了自己的身體。寒光四射的利劍刺穿了他的胸膛、小腹、脖頸,但是老人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的變化。等得幾個秘諜頭目收回了佩劍,老人身體一晃,他身上的劍傷迅速癒合,就連一絲傷口都沒留下。

    林齊驚駭的瞪大了眼睛,在那一瞬間只有他看清了這老人是怎麼做到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的。和林齊強橫的**、恐怖的恢復力不同,老人在利劍及體的一瞬間,身體主動的裂開了恰好容納利劍穿過的縫隙,利劍恰恰好的沿著這些縫隙穿透了老人的身體,卻沒傷到老人的內臟要害。

    等得內臟立體了,老人的身體迅速癒合,所以看上去他身上一點兒傷口都沒有。

    這門功法就和林齊的三海七輪經一樣,對身體的掌控已經到了不可思議的境地。只是林齊修煉的三海七輪經是從內部,從根源上增強對身體的掌控,從而擁有強橫至極的力量和神通。而老人的這門功法,似乎更多的從外部利用身體,從外部壓榨身體的潛力!

    只是看了這老人被利劍穿體的過程,林齊就意識到,這門功法很神奇,在某些特定的場合下很有效。但是相對於三海七輪經而言,這門秘法似乎略嫌單薄了一些,它放棄了對本源的熬煉,更多的側重於應用之道,更多的側重於各種看上去炫目無比的神奇技巧上。

    “見鬼!”胡馨竹高呼了一聲,他也拔出了佩劍,蕩起一縷劍光向老人的脖子削了過去。

    老人怪異的笑了一聲,他的身體突然一扭,渾身的骨節都錯開了。在那一瞬間,這個老人給人一種他的身體四分五裂轟然炸開的錯覺。胡馨竹的這一劍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落空了,隨後老人隨手一掌向胡馨竹劈開,他距離胡馨竹明明在兩米開外,但是老人的手臂突兀的生長了到了三米左右,一掌沉甸甸的劈在了胡馨竹的胸口上。

    胡馨竹悶哼一聲,被這一掌劈得一口血噴出,狼狽的向後甩了出去。

    他胸口的衣袍被劈得稀爛,露出了最裡面一件貼身的,色呈銀白,光潔如鏡的內衣。老人驚訝的挑了挑眉頭:“阿魯珠穆神山千年冰蛛絲製成的內甲?小娃娃,你家一定很有錢!”

    林齊的眼角跳了跳,在青老人傳授的雜學中,阿魯珠穆神山的千年冰蛛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超級魔獸,成年的千年冰蛛基本上都能順利的踏入聖境。這種冰蛛吐出的絲堅韌異常,就算是頂階的聖器都難以傷損分毫,更擅長隔絶各種鬥氣和魔力的侵襲,是最頂級的內甲材料。

    一般而言,一條三米長的阿魯珠穆神山的千年冰蛛絲就價值百萬金幣以上,而且還有價無市,想要製成胡馨竹身上的這件內甲,僅僅這成本費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胡馨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內甲,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嘿,幸好我家很有錢,否則一定被你一掌打死!彌羅神教三宮、十二殿、一百零八聖壇,你是哪一宮、哪一殿、哪一聖壇的靈師?”

    老人怪笑了起來,醜陋的臉上灰粉不斷‘簌簌’落下:“娃娃,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救走我的門徒,順便殺了你們,奪走你的這件內甲而已。和你們浪費口舌,真的是沒有意義!”

    怪笑一聲,老人一爪向胡馨竹抓了過去。他的爪子膨脹到一尺方圓,掌心一團烈焰若隱若現,整個靜室內的溫度驟然上升,‘呼’的一聲,首當其衝的胡馨竹身上的袍子都燃燒了起來。

    林齊冷哼了一聲,他吐氣開聲發出一聲低沉的虎嘯,然後一拳向老人的後心打了過去。

    眼看老人的爪子就要抓住胡馨竹,但是猛不丁的老人猶如見鬼一樣轉過身,雙手驟然合在了胸前,狼狽的向林齊的拳頭迎了上去。老人驚慌的看著林齊,低聲咕噥道:“不會是那個人。。。娃娃,你姓什名誰?”

    林齊冷笑一聲,同樣懶得回答這個老人的問題,只是全神貫注的凝聚了全部的力量,將體內九成的半神之力融入了右拳,帶起一道森冷的銀光向老人的雙手砸了過去。

    老人眯著眼看著林齊越來越近的拳頭,突然鬆了一口氣。

    “你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傳人或者後裔,嘿,你拳頭上的鬥氣光澤,和那人完全不同。”

    “剛才那一聲虎嘯,倒是真嚇了我一跳啊!”

    話音未落,林齊的拳頭和老人的雙臂重重的碰在了一起。

    ‘哢嚓’一聲,老人的雙臂斷折,而林齊則是詭異的向前一栽,一腦袋撞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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