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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崔走召]我當陰陽先生的那幾年[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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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5 23:45:08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章 養屍地

    天地有五種氣形成,五氣行乎地中,而生乎萬物。人受體於父母。本骸得氣。遺體受應。經曰。氣感而應,鬼福及人。

    可見這屍體埋進了土中也有不少說道,當然了,這說起來不免有些玄乎,早有古人把經驗寫於書本之上流傳於後世,但是書本所記載之事也是有真有假,平心而論,我們現代有騙子,那麼古時也一定會有。所以古書上所記之事不可不信,但是也不可全信。

    老易跟我說出了他家祖傳的一套獨門的葬學理論,名為《壽後論屍八法》,盡管我早就知道老易這個民間科學家是出身於白派世家,但是當時我確實沒有聽懂他說的是什麼。

    於是我就問他︰“你說的是什麼?什麼售後論詩八法啊,這名字怎麼這麼不著調呢?”

    老易用一種看井底蛤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跟說我︰“不是售後,雖然說咱們這次和售後差不多,但是我說的卻和售後是一點兒的關系都沒有,我說的是我們易家祖傳的一套口訣。”

    要說這從小為僧的是要比我這半路出家的懂的多,當然了,是指這風水方面,他跟我講,他家祖傳的‘壽後論屍八法’一共有八句,講了八種屍體的形態以及形成,常言道,人分好壞,屍分凶吉,這凶吉的形成變化,便是要看葬後的處理方式了。

    老易跟我講,在這八句口訣中就有一句挺符合那甄家祖墳的情況的,那句口訣便是‘莫道土面風無事,土下潮濕破棺時。’講的是有一種土地,表面上很是干燥,但是掘地三尺後全是稀泥,如果把死人埋在這里的話,那此處便會變成‘養屍地’。

    所謂‘養屍地’我相信大家都應該略有耳聞吧,這點在《葬經》中也有記載,認為‘養屍地’在喪葬風水中是最為恐怖、危險和忌諱的墓地。遺體誤葬在‘養屍地’後,人體肌肉及內髒器官等不僅不會腐爛,而且毛、牙齒、指甲等還會繼續生長。屍體因奪日月之光汲取天地山川精華,部分身體機能恢復生機,有如死魄轉活便會幻變成僵屍,四處游蕩吸人的精血為生。

    聽老易這麼一說,我全身都麻了,他大爺的,玄乎點兒了吧,你當這個世界上真有馬小玲呢啊?但是轉念一想,這個世界上馬小玲兒雖然大概是沒有,但是僵屍確是的確存在的,雖然這說起來好像有點兒誇張,但是我的經歷在這兒呢,我遇到的哪件事不誇張?但是那些事不都是真實生過的麼?再者說了,想當年的九叔不就是和一個老粽子同歸於盡的麼?

    不得不說,一提僵屍我就害怕,是那種自內心深處的恐懼,小時候看那些僵屍片留下的陰影,一說僵屍馬上就能想到那身穿清朝官服頭戴大蓋兒帽,倆腳分不開岔,不好好走路直蹦  的東西。

    記得我高中時在陰市里聽九叔說有那什麼屍王如何如何牛逼時,我心里滿是不屑,心想著就算是真有這東西,一顆Rpg反坦克火箭筒也能炸穿丫的,可是多少年以後的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以後,再聽到僵屍這個詞,我心里卻先害怕了,他大爺的,這要是真讓我踫上了,我上哪兒去找什麼反坦克火箭筒啊!

    好在老易這也只是假設而已,並不能確定,誰知道他家老祖宗到底是不是在吹牛逼呢?不過說回來了,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兒,頓時眼楮一亮,等會兒,僵屍?

    要是真踫到什麼僵屍的話,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我想起了石頭和我說的七寶白玉輪其中需要的一樣材料,就是僵屍血。

    這正是所謂的惡向膽邊生,為了能擺脫這他大爺的五弊三缺,就算是真的跟僵屍干架又能如何?我望了望旁邊的老易,到時候讓他先開三遁納身小人先沖上去,而我則用各種符咒搞偷襲,就不信還放不倒一個死了多年的老幫菜。

    於是我一拍大腿,對老易說︰“老易,你真是個天才,要是真有僵屍的話,那咱倆可妥了!”

    老易的呆病好像又及時作了,他瞪著大眼楮望著我,對我說︰“啥玩意?你說的是啥意思我咋沒懂呢啊?”

    我沒跟他解釋,而是先掏出了手機,現在快中午了,石決明那小子應該已經在辦公室里面和茶水兒過著小資般的生活了吧,石決明和我倆不同,畢竟人家有正經的營生干,而不像我和老易,專門是混陰的,這點在我們喝酒的時候他就已經和我們說了,他和碾子劉先生不同,除了會卜算之術以外,就什麼都不會了,所以不能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只能在後方為我們出謀劃策指點明路。

    我給石決明打了個電話,沒過多長時間,電話接通了,石決明那極富磁性的聲音傳來︰“喂,老崔啊,假期怎麼樣,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還假期呢?整個就是一苦力,於是我跟他說︰“別提了,出了點事兒,可能要遇到僵屍之類的東西了。”

    電話那邊的石決明有些愣了,好像是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他問我︰“僵屍,是電視里能跑的那種麼?”

    大哥,我上哪兒知道去啊,現在還都是猜測,我無語了,這個沒見過市面的石決明,看來除了會掐算以外,還真是個門外漢,於是我跟他說︰“我也不知道呢,現在只是猜測而已,如果真的是僵屍的話,那麼僵屍血也許就會有著落了,對了,你不是會掐算嗎,幫我算算我倆這幾天的運程怎麼樣?”

    電話那邊的石決明聽我這麼一說,便說道︰“行啊,你倆想用什麼方法算?”

    我哪兒知道都有什麼方法啊,於是我便對著電話說︰“用啥方法都行,就看看我倆這一個禮拜之內順不順就行。”

    電話那邊的石決明說︰“沒問題,著急不,不著急的話我吃完飯在給你倆算。”

    我說︰“不著急,你先吃飯吧,到時候把結果用短信息過來就行。”

    又跟他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我掛斷了電話,對這老易說︰“這回知道了吧,防範於未然,那墳地里的東西不變成僵屍的話最好,如果變成僵屍的話咱們也不虧,總之不是賠錢買賣就是了。”

    剛才我給石決明打電話時老易就聽明白了,他對我說︰“我說老崔,行啊,腦袋夠快的,就是心軟點兒,要不然絕對是當奸商的料。”

    我苦笑了一下,我心軟還用你說?我如果不心軟的話能落得今天這步田地麼,我要是不心軟的話估計現在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午飯過後,我和老易又搓了個肚歪,撐的直打飽嗝,不得不說,伙食實在是太好了,成天飛禽走獸的,整的我都有點兒上火了,哥們兒我就是油性皮膚,這幾頓大肉供下來,我一摸腦門兒上竟然長了個青春痘。

    摸著我這青春痘,我心中滿是感慨,還行,這證明我依然風華正茂,雖然心態已經快變成大叔了,但是身體還是誠實的,我還很青春,並沒有立秋。

    剛才吃飯的時候,那甄家的老頭子顯然不知道要遷祖墳的事情,還在磨磨唧唧的和兩個老神棍談論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老事,這老頭上了歲數記性有點兒不好,很多事情昨天他已經講過了,但是今天又提了起來,文書和林叔兩個神棍有些無語了,但是又不好傷了老頭兒的雅興,只好繼續滿面笑容的聽那老頭反復的講著糧票兒的故事。

    到後來那老爺子今天喝了點兒酒,說著說著竟然哭了,他拉著文叔的手說︰“我大姑娘命苦啊,都怪我,都怪我啊。”

    我不知道他大姑娘是誰,但是文叔和林叔一聽這話,臉色頓時就變了,同桌的甄家兄弟連忙對著那老爺子說︰“爸,您喝多了吧,要不先進屋躺會兒?”

    那老爺子確實有點兒多了,畢竟年紀大了不勝酒力,還不依不饒的說︰“我沒多我沒多!都他媽賴你們,一個個不孝順的東西,現在還想氣死我啊!?”

    甄阿姨一見自己的父親火了,連忙起身上前哄這老頭兒,要說人歲數越大就越像小孩兒,好說歹說的把這老爺子給哄到房間去了。

    我和老易見自己老板的表情嚴肅,雖然我倆並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兒,但是老板生氣了,打工的能離多遠就多遠這是至理名言,尼古拉斯‧廣坤曾經說過的︰和老板鬥,其樂無窮。而且我倆也吃飽了,就先溜出了門外曬太陽來了。

    我和老易蹲在牆根兒低下,正邊抽煙邊吹牛逼的時候,文叔板著個臉出來了,他蹬了一眼我倆,然後對我說道︰“聊啥呢?有啥好聊的?快去拿東西去,和我上山。”

    看來這老東西是真火了,雖然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去年的時候我根本就沒見過他火,可是過完年以後這文叔卻總是火,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但是我也不敢問到底是怎麼了啊,於是只好灰溜溜的走進了屋子里拿起了背包,在老易同情的目光下,陪同文叔往山上走去。

    我們此行的目的,便是要去尋找一塊新的風水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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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5 23:45:37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遷墳

    ‘鳳山漸,行走薄冰之卦也。’

    我正在山上陪著文叔這老家伙遛彎兒,忽然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原來是石決明給我的一條短信,我心里琢磨著這大山深處想不到還真有信號,看來還真是神州行我看行,必須行,不行也行啊!

    短信只有幾個字,風山漸,我知道這應該是卦象之一,但是具體不知道是啥意思,不過我看後面的那如履薄冰四個字兒,一看就不是啥好話。

    正當我琢磨的時候,又來了兩條短信,我依次打開,只見第一條短信上寫著︰

    漸者進也,故有行走薄冰之象也,夫行走薄冰者,如同有一人過河無橋,冰上行走,不想走到中間,其冰甚薄,心中著實驚恐,佔此卦者,凡事當緩,做事不可急迫之兆也。

    象曰︰路上行人在隆冬,過河無橋走薄冰,小心謹慎過得去,一步錯了落水中。

    昔日陳友諒得了康茂才之書,佔過此卦,果然中了劉伯溫之計,大敗而歸,即如同行走薄冰之象也。

    斷曰︰薄冰甚是險,行人卻難禁,君子佔此卦,凡事要小心。

    看到這里我腦袋都大了,心想著這石決明手上功夫果然不錯,打字兒夠快的了,這種卜算之術我並不陌生,以卦入相正是以前那碾子山劉先生的拿手絕活。

    我摁開第三條短信,只見上面寫著︰小非,恐怕你們這次不會簡單,切記萬事小心,形式不要沖動。

    我看著短信,心中苦笑道,他大爺的,看來這還真不是啥好兆頭,還是走一步說一步吧。我在心中安慰著自己,話說我的運氣啥時候好過,不也賴賴唧唧的活過來了麼?

    我和文叔倆人現在在這大山的西面,其實選地一說也用很大的學問,正所謂︰凡登山觀地,見高貴珍重,文書堅固,彼喜慶之類,則以吉斷。見破碎微賤之物,則以凶斷。或瓦石草木,金銀刀劍之類,人物鳥獸,山林花卉,紙扎竹磚之類,皆可參詳。

    走到一塊挺大的空地時,文叔停了下來,跟我要了羅庚,然後站在前面擺弄了一陣,便對我說道︰“恩,這塊兒地不錯,坐北朝南,東有山核桃樹十棵,北有野杏樹十棵,正代表著十龍十象,實在是一塊兒不可多得的好地,就這兒吧。”

    我無語了,有點兒尷尬的對著文叔說︰“那啥‧‧‧文叔,這兒是西邊。”

    文叔瞪了我一眼,沒好氣兒的說︰“哪兒那麼多廢話!我說是好地就是好地!能埋人就行唄,要求那麼多干啥,你忘了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了啊?”

    藍道永遠是藍道,永遠也不會變成藍帶,我終於明白了,這老家伙的本性又露出來了,我嘆了口氣,雖然這不是啥好地,希望埋人不會埋出啥大失誤就行吧,唉。

    老神棍相好地,然後便一步三扭的往山下走,我走在他身後,望著他這副臭得瑟的神情,不免一陣擔心。

    回到了甄家,甄家人都在客廳里等著呢,見文叔回來,忙問他找到合適的地沒?

    文叔點了點頭,對著他們說︰“放心吧,就這點兒事還難不倒我,你們去山下找些人手,後天挑個好時辰便可以動土。”

    甄家人挺高興,就好像有了盼頭一般,我則嘆了口氣,把背包放在屋子里,然後走到了門外的樹林邊開始抽起了上火煙兒。

    老易見我回來了,便也走出了門,坐在我旁邊,見我好像很是犯愁的樣子,雖然他不知道我怎麼了,可他這個人的性格就是有時候大大咧咧,有時候心思縝密,於是他就用一種好像開玩笑的口吻跟我說︰“咋的啦哥們兒,讓人家給煮了啊?”

    我叼著煙轉頭望了他一下,想不到他竟然還記得這麼經典的廣告,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石決明來的短信給他看。

    我其實挺郁悶的,但不是因為這短信,而是因為我覺得我好像變了,這是真的,不管從哪方面,已經有點兒找不到曾經的影子了,可能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性吧,總是在自相矛盾,因為我的心里竟然有點希望那墳中的屍體已經變成僵屍,這樣我擺脫五弊三缺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

    可是我知道,這種想法是自私的,因為這可能會殃及甄家,要是以前,這種事情我一定是不屑去做的,可是在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以後,我真的有點兒怕了,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時間一年一年的過去,我真的越來越怕我會孤獨終老,那種滋味想想就會讓人感到窒息。

    別跟我說這世界上孤獨終老的人有很多,這都他大爺的是場面話,你們沒有經歷過,別跟我說那些廟里的和尚也是孤獨終老的,這也都他大爺的是場面話,因為哈爾濱的和尚都他大爺的會**。

    人生就像是一個苦海,我們可能永遠也看不到岸邊,人生就像是一場交易,永遠沒有公道可言,得到一樣東西就注定要失去一樣東西,以前我為了報答九叔的救命之恩,從而得到了一些在常人眼中很是神奇的道術,可是同時也得到了五弊三缺這種命運,可是想想現在已經到手的兩樣解決五弊三缺的東西,哪樣不是粘有血腥得來的?

    我不是婦人之仁,真的,我只是不希望任何東西受苦,不管是人也好鬼也好,他們都有自己的思想,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都要比我慘,我能走到今天說白了也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而現在,我的腦子里竟然已經開始希望那墳里的東西是僵屍了,完全不顧甄家人的死活,要知道這樣的我,和那些藍道又有什麼區別?

    去他大爺的,難道是我錯了麼?可是翻來覆去我也沒想通我到底是錯在哪兒了,他大爺的。

    老易在旁邊看我現在的表情是如此的糾結,便問我怎麼了,我就如實的把我心里的困惑告訴了他,不求這個天然呆能開導我,而是有些事情在心中憋的實在是太難受了,找個人說出來會舒服些。

    老易聽完我說的話後,便對我說︰“你啊,讓我怎麼說你好呢?真是想不明白你,有時候不是挺狠挺爺們兒的麼?怎麼有時候卻又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呢?老是鑽牛角尖兒,把自己往死胡同里逼,要知道咱們都只是凡人,有些事情不是咱們希望就能做到的,真是有點兒搞不懂你,說輕點就是心太軟,說重點兒就是優柔寡斷,婦人之仁!”

    我沉默了,他說的沒錯,我確實是這種人,老是愛情緒化,情緒一上來就會被沖昏頭腦,但是冷靜下來的時候心里卻又會十分的矛盾。

    老易見我好像有點兒冷靜下來了,便繼續對我說︰“你說說,你想這些有什麼用?你能改變什麼麼?誰都沒有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你要怪的話,就怪著他大爺的社會,還有命運吧!”

    我嘆了口氣,是啊,要怪就怪命運吧,這句話以前我好像就說過,沒想到今天又再次的提到了,他大爺的,我望了望天,我們都是命運的棋子,但是我真的就這樣一步步的按照它的布局而走下去麼?

    去他大爺的!

    真沒想到,老易這個民間科學家開導起人來,竟然這麼犀利,弄的我忽然茅塞頓開,是啊,我想這麼多有個毛用?除了能把我自己想郁悶了以外,還能起到什麼作用?悲劇不能夠當飯吃,我也早就過了那種整天把自己當悲劇男主角的年齡了。

    想那麼多干嘛,走一步說一步才是哥們兒我的性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一根煙抽完,我又續了一根,掉在了嘴里,狠狠的咬著煙嘴兒,抬頭望去,這天竟然是這麼樣的藍,就和高考剛從出考場時看到的天一般無二,藍的就像是一塊兒玻璃,讓我有一種想撿起石頭砸碎它的沖動。

    我終於明白為啥大師兄要大鬧天宮了,都是被逼的。

    之後的事情暫且不表,眨眼就到了起墳的那天,早上三點多,天還沒有亮,甄家兄弟姐妹四個,連同媳婦兒孩子,加上幫工的一共二十多人,兩個老神棍領著我倆走在前面,浩浩蕩蕩的就走上了山,現在人多,兩個老頭子早就進入了高人模式,仙風道骨不染塵埃的模樣。

    由於遷墳不同於出殯,這里面的說道也挺多的,其中文叔跟我們講到,眾人不能穿白衣,身上不能帶佛珠之類的東西,整個遷墳的途中不能夠說笑打鬧,根不能在老太爺棺材見天以後在附近大小便,否則對這家子孫不利。

    那新選的墳地已經在昨天的時候挖好了,由於時間緊迫,今天先是把遺骨請過去,改日再挑個良辰吉日重修墓地。

    我和老易的背包里滿是黃志貢品,早上山里的空氣很好,聞上去很舒服,只是走到那風水局的邊緣時,野獸屍體腐爛的氣味再次的傳來,比上次還要濃重,一定是又死了不少的野獸。

    快四點的時候,我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那甄老爺子的墳地,天剛蒙蒙亮,打眼望去,那空地之上純漢白玉打造的墓地略帶有一絲詭異的氣氛。

    山林之中的鳥兒起的都很早,只見到純白的墓碑之上立著兩只黑乎乎的烏鴉,望著我們這些人居然不害怕,等著綠豆般的小眼楮望著我們,直到我們走近的時候才撲打著翅膀,‘呱呱’的叫了兩聲後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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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5 23:46:01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棺材上的蛤蟆

    請來的的幫工是山下馬場的老鄉,由於甄家挺有錢的,所以基本上都是搶著來,一個個大小伙子都是二十六七歲,皮膚黝黑健壯的肌肉,一看就是能干活兒的,比我和老易這倆皮包骨要強的多的多了。

    這天才蒙蒙亮,大早上的就見烏鴉不由得讓我們都覺得晦氣,但是也沒辦法啊,眼見著沒有多長時間太陽就要出來了,文叔對著甄富點了點頭,甄富會意,轉身告訴那些幫工的準備開整。

    兩個老家伙先讓我和老易取出張塑料布,又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只燒雞三個饅頭還有一塑料袋兒的豬頭肉擺在上邊,小香爐里點了五支香,五支香有說道,三支人神鬼,兩支定乾坤,一切作罷後,文叔對了對表,見離選定的時辰還有些時間,便對眾人說︰“大家先休息二十分鐘,吃點兒干糧,中午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吃呢。”

    老易背包里背的都是干糧,他便把里面裝的面包和火腿腸分給那些幫工的,完後老易又遞給我,我沒接,面包、方便面、榨菜這三樣校園美食大學時都吃傷了,那時候月底沒錢不是泡方便面就是啃面包,現在一看這玩意胃還反酸水兒呢。至於這種一塊錢一根兒的火腿腸兒我心里更是有陰影,以前我挺愛吃這玩意兒的,但是有一回吃火腿腸時現怎麼咬都要不斷,仔細一看差點兒沒惡心死我,里面竟然有一撮頭,不過我好像還是幸運的,聽說有人還在火腿腸里吃出來手指甲呢,夠倒霉的了。

    眾人吃飽後,文叔也沒顧身旁的林叔,對著甄家四兄弟說︰“可以開始了,讓大家都站好,誰都不能笑,表情要嚴肅。”

    甄阿姨便和那些人說了,大家便齊刷刷的站了一排,林叔見文叔這副裝逼俠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也就不搭理他了,站在後面抽起煙來。我和老易因為是學徒的身份,所以也站在了

    文叔清了清嗓子,然後朗聲的說道︰“諸君,今日是甄老太爺重見天日,喬遷新居之日,乃是大喜之事,先請甄家男丁對甄老太爺三拜五扣。”

    甄家的四個兄弟還有他們的孩子聽文叔這麼一說,便乖乖的跪在了墳墓前,畢恭畢敬的磕了幾個頭,完畢後,文叔讓我把火盆兒拿出來,又在里面燒了些元寶值錢,燒紙其實也有個說道,講究的是投一燒不能全燒,而是要趁紙錢燃燒時快的從中間抽出一些,然後扔到兩米開外,圖的是打點那些孤魂野鬼們,好讓它們不來搶這墓主的錢。

    要說文叔年輕時的外號‘文明白’可不是白叫的,雖然我知道他這老家伙浪得虛名,但是這種騙人的把戲他倒是十分的擅長,只見這老家伙眉頭一皺,右手結了個劍指,‘嗖’的一下就從火盆里夾出了幾張還在燃燒的黃紙,然後一甩手就丟了出去,極具視覺效果,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傳奇里面放火球術似的。

    頓時那些幫工就出了喝彩聲,就跟看二人轉似的,就連甄家的那幾個看在眼里也覺得特有面子,而我心里卻一陣苦笑,這老神棍,也不怕燙,看他好像沒玩兒好,本來應該夾在沒有燒著的一塊兒,但是這老家伙好像是上了歲數,這一手有點兒生疏了,直接就夾在了火上,弄的現在他把手背在了身後,手指反復的搓著,顯然是被燙到了,但是臉上還死撐著,表現的特仙風道骨。

    我,老易,還有林叔就站在文叔身後,都看在了眼里,弄的我們三個差點兒就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文叔回頭瞪了我們一眼,我和老易忙低下了頭,但是林叔卻沒有吊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兩個老家伙對視,誰都不讓著誰,好在他們都知道,這種情況下不能鬧的太僵,要不然丟人可就丟大了。

    於是文叔便轉頭清了清嗓子,對著眾人說道︰“子孫孝敬,陰鈔打點,還望甄公,多多海涵!請地契!”

    這個‘請地契’,又稱買地卷、冥契、地  。是葬學里的一種形式,正所謂陽間有房契,陰間有地契,是通過模擬現實生活中的土地契約書,讓生者和死者跟各路神明進行象征**易的一種形式,在遷墳的過程中十分的重要。

    只見這時,林叔從一中掏出了兩張黃紙,然後取其一張,也不管文叔在不在前面,就自行走到火盆前,對這種人朗聲的說道︰“地契在此,諸君叩拜。”

    甄家的人忙又跪倒,幫工那些人的由於收了甄家的好處,於是就當是過場了,也跪倒在地。

    林叔見眾人都跪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後,用一種十分莊嚴的嗓音念道︰

    “已丑年五月四日,信男甄富等,敢昭告于后土地神只、五方大帝、五岳四瀆、山川百靈、三丘五墓、家親丈人:今既吉辰良日,奉設微誠,略備三牲,惟願諸神留恩降福,領納微獻,賜以嘉福。今受機緣,遷葬別處,恐當日入葬,今日遷移,掘鑿筑治,驚動地神,發泄上氣,行事不謹,觸犯幽只;或羅天綱,或犯魁罡,或驚土府,或越辛光,或逆歲時,橫忓死祥。今一並謝過,乞請賜準護佑,一路百殃消亡,死者得安,生者吉祥。”

    不得不說,林叔這個老家伙說話的聲音竟然比文叔還有磁性,這地卷兒就是他自己寫的,寫的還挺有水平,朗讀的也極具感情,詭異的是他的聲音竟然和趙忠祥趙老師如此的接近,讓我們都有一種看動物世界的感覺。

    朗讀完畢之後,林叔把那地卷往火盆里一扔,然後朗聲的對著眾人說道︰“禮畢,開始動土!”

    聽到林叔說可以動土了,那些幫工的便站了起來,由於遷墳,舊的墓東西都不能再要了,要說山里人很樸實,但是也很迷信的,對鬼魂之說十分之敬畏,他們又對墓碑擺了擺,才掄起了錘子砸倒了墓碑,雜碎了外層的漢白玉,就露出了墳包的土,有拿鋤頭和鐵鍬的,就開始挖了起來。

    他們挖墓時,我們一直在旁邊看著,只見那土表層十分的干燥,但是幾鍬下去,土就越來越濕了起來,文叔和林叔的臉都拉了下來,表情凝重,我和老易也是同樣的表情,不知道這要是挖到棺材時,會是怎樣的場面。

    人往高處走,屍往深里埋,所以一時半會兒,還挖不到,文叔和林叔點著了根煙皺著眉頭抽著,甄阿姨問文叔︰“文哥,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記得當初這地並不是這樣啊?”

    文叔搖了搖頭,對著他們說︰“不好說,沒見到棺材時一切都不好說。”

    不多時,只聽那些挖墳的幫工叫喊道︰“挖到了!!”

    聽到這句話,我們忙跑到了坑邊,往下一看,果然一口檀木棺露出了館蓋兒,而挖到了棺材時,旁邊的土壤水份大到差不多都變成稀泥了。

    文叔忙讓那些幫工取出來時準備的一塊兒大的防雨綢,然後讓他們用竹竿綁住了四個角架在了墓穴之上,這是因為現在已經是五點多了,棺材不能見太陽,必須要擋住。

    林叔也沒有閑著,他對這甄家那些人說道︰“趕快跪下,迎接老太爺。”

    甄家人便又都跪下了,文叔對著那些幫工點了點頭,意思是可以了,那些大小伙子便拿出了幾根粗繩子,綁在棺材上,綁的很瓷實,以求四平八穩。

    隨著文叔的一聲“升棺財!”

    眾人便一起使勁兒,拉起了那口棺材,那棺材一離開土壤,頓時我們的四周便圍繞這一股潮濕的氣味,好像是什麼東西霉了一般的難聞。

    我和老易也上去幫忙,我倆拿著支防雨綢的竹竿,遮著棺材隨著眾人移動著,眾人把棺材穩穩當當的放在了甄家人的身前,我和老易把防雨綢重新支好後便又回到了兩個老神棍的身邊。

    這時,兩個老神棍便開始四處打量著這口棺材,現並沒有什麼異樣,挺好的一口檀木棺材,由於常年埋在那麼潮濕的環境下,棺材上的黑漆已經掉的差不多了,整個棺材出一股有些刺鼻的霉氣。

    不大一會兒,兩個老家伙便現了端倪,只見那棺材蓋兒上有一塊兒濕泥,卻弄不掉,兩個老家伙對我和老易一招手,示意讓我倆上,我心中對這倆老神棍一陣鄙視,但是也不能不動手啊,於是我倆便拿出了背包中的刻刀像那土塊兒撬去。

    土塊兒不怎麼硬,但是就是撬不動,仿佛是黏在了棺材蓋兒上一般,用刻刀一劃,土直往下掉,但是刻刀一插到土塊兒的內部卻好像踫到了十份堅硬的東西一般,於是我對老易點了點頭,我倆便用刻刀刮起那土塊兒。

    刮著刮著,我倆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隨著表層的泥土脫落,那包在土塊兒中的東西漸漸清晰起來,這絕對是認為做成的!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小雕塑。

    當我倆把包在外面的土全刮掉時,眾人頓時大吃一驚,只見那棺材之上愣是瓖嵌著一個好像是蛤蟆的石像。

    這石像不大,還沒有一巴掌?,確實是蛤蟆,一大一小,小的蛤蟆趴在大蛤蟆的背上,惟妙惟肖,腮幫子咕咕的,有眼無珠,兩個蛤蟆都長大了嘴,一個朝上,一個朝下,蛤蟆雕像的四肢緊緊的抓著棺材,四周一片潮濕。

    他大爺的,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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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開棺大吉

    蛤蟆,又稱蟾蜍,相信這種東西大家並不陌生,我是小縣城里長大的孩子,所以對這玩意兒簡直是太熟悉了,但是這種石頭蛤蟆,卻還是頭一次看見。

    其實古代紋飾中蟾蜍並不少見,殷商青銅器上亦有蟾蜍紋,戰國至魏晉,蟾蜍一直被認為是神物,有闢邪功能。蟾蜍亦被認為是五毒之一。

    他大爺的,棺材上冷不丁的出現了個這玩意兒,這有個什麼說法?這確實詭異了點兒,因為這石頭蛤蟆的四周十分的潮濕,就好像有露水一般。一大一小,小蛤蟆騎大蛤蟆,只有眼眶而沒有眼珠子,嘴巴大大的長著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嘶吼,又有些像是在求救。

    當時我和老易就愣了,這是什麼情況?癩蛤蟆趴棺材不咬人各應人?正在我有些犯迷糊的時候,老易開口了,他嘆道︰“這是癩蛤蟆趴棺材,楞裝蜘蛛人啊?”

    沒想到這老小子現在還有心情說笑話,這把在旁邊的林叔給氣的,可能他心里這個後悔,怎麼收了個這麼沒有眼力見兒的傻徒弟,他罵老易︰“你趕緊給我滾一邊兒去,我看著你我心里可難受了。”

    老易見林叔飆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便低下了頭不再言語,我見兩個老家伙臉色也很是沉重,明顯是心情十分不好,有了老易這前車之鑒為我踩雷,我也就沒敢多說話。

    四周的人也愣了,特別是甄家人,甄阿姨問文叔︰“文哥,怎麼會這樣?我記得當時太爺爺下葬的時候,棺材上並沒有這東西啊?”

    文叔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便對著甄家那些人說道︰“只怕,這便是那被你家甄嶺欺負的那個木匠搞的鬼吧。”

    木匠搞的鬼?我鄙視了一眼這個老神棍,他大爺的,這怎麼看怎麼是個石像啊,就算是有人搞鬼也應該是石匠搞的啊,別告訴我你的解釋是木匠石匠是一家。就跟天下武功出少林一樣。

    林叔這時開口了,他問甄阿姨︰“說吧,你家老三到底干了什麼好事?讓人家這麼報復?你們如果不說的話,那這事兒我就不管了,誰愛管誰管!”

    甄阿姨的臉色變的很尷尬,還有甄家那三兄弟的臉色也好像跟霜打了似的,他們想了想,甄富走了出來,對著我們說︰“文哥,家醜不可外揚,咱們還是上那邊說去吧。”

    於是他就叫那些幫工的先休息,然後和我們走到了遠處,由於這倆老神棍現在顧不上我和老易,我和老易便也跟了上去。

    甄富跟我們講了他家老三修祖墳時生的事情,常言說得好,不管多和睦的家庭里都要出一個敗家子兒,他家的老三便是這樣一個人,吃喝嫖賭抽佔全了,從小父母就慣著,家里還挺有錢的,就慣出了一身的臭毛病,就像我前文說的那樣,打瘸子罵啞巴的貨。等他長大了以後依然不務正業,整天惹是生非,甄家的老爺子見自己兒子這麼的不爭氣,頓時就火了,從此一毛錢都不給他,斷了他的財路,可是這甄嶺也沒當回事兒,也不知道從哪兒弄到一批大煙種子,竟然自己上山種起了大煙,好在面積並不大,而且這荒山野嶺的沒人知道,割好的大煙膏再通過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們下山轉手賣掉,正經的賺了不少。

    甄家人知道這件事後氣得不行,特別是那老爺子,竟然氣的一下子腦淤血就犯了,好在送到醫院里搶救的及時,給救回來了,從此老爺子說話都有點兒不利索,而且腦子也不怎麼清醒了,竟然把自己三兒子的事情給忘的一干二淨。

    老三有點兒害怕了,他心里也有些內疚,於是就想干點兒什麼來補償下自己的家人,正好手中有點余錢兒,於是就想把自己太爺爺的祖墳重修一下,他便下山請了一活兒工匠,這伙工匠是一家四口,已經上了歲數的父母領著一對兒女,由於手藝很好,而且很便宜,所以在山下很有名。

    怪就怪這老三不是人,竟然看上了那家工匠中的閨女,於是趁著他們修墳的時候對其百般的調戲,由於這戶工匠都是本本份份的老實人,所以也沒有多大的反抗,反正那老三只是語氣比較下作,做多也就是干活的時候摸手摸腳的。

    可是就在馬上要完活兒的前一晚卻出了事情,那老三喝多了酒,竟然趁著酒勁兒摸到那工匠女兒的房間內將其侮辱了!

    要知道,那工匠的女兒還只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孩子啊,就這麼被一個中年的地癩子給糟蹋了,弄的小姑娘有了尋死之心,好在被家人及時現給救了回來,聽完那小姑娘哭泣的說出緣由後,那小姑娘的哥哥頓時肺都要氣炸了,拿起錘子就去找老三拼命,可是說來也是巧合,當時甄嶺正在家里和狐朋狗友們喝酒,他的朋友們都是一些不務正業混社會兒的,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哪能打過他們啊?可憐那年輕的工匠報仇不成,卻平白無故的挨了一頓揍。

    事情傳到了甄家老二甄富的耳朵里,也把他氣的不行,心想著自己怎麼有個這麼禽獸不如的兄弟,但是也沒辦法,俗話說的好,血濃於水,畢竟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他不想這事情鬧大,於是只好親自去找那戶工匠,想把這件事私了了,要多少錢都給,只要不見官就行,那個女孩兒的哥哥哪肯啊,要知道錢能買到自己妹妹的下半生幸福麼?說什麼都不同意,但是他父母卻猶豫了,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要是鬧的滿城風雨的話,自己女兒以後一定就嫁不出去了,況且甄家在這十里八村的勢力很大,要是惹毛了他們,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於是雙方最後都妥協了,甄家拿出了十萬塊錢當補償,就把這件事兒給壓了下去。

    聽完那甄富給我們講出緣由後,兩個老家伙一陣冷笑,仿佛他們早就知道甄嶺是什麼人一般,而我和老易卻已經氣炸了肺,他大爺的,這叫什麼人啊!!

    都說監獄里有一種人是被打的最慘的,那就是強奸犯,要知道誰家沒有個姐姐妹妹什麼的,將心比心,你這樣不是造孽呢麼?挺好個小姑娘讓你給毀了,不用多說了,如果那戶工匠真會點兒啥的,一定是他們干的。

    文叔冷笑道︰“報應,這真是報應啊!我早說過你弟弟會有報應的,沒想到竟然來的這麼晚,讓人家用苦蠪棺材釘給鑿了祖宗的棺材。”

    老神棍說的‘苦蠪棺材釘’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望了望老易,他也是一臉的茫然,既然我倆都不知道,那估計這就是文叔又在吹牛逼了,這個詞完全可以無視,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那個石蛤蟆絕對有問題。

    先不說那家工匠到底會不會這類的左道之術,但說說報應這一詞就可以完全解釋了,因為我和老易曾經很多次的證明了這一詞,說簡單點兒,出來混的,早晚要還的,就好像是跟高利貸借錢一樣,往往還賬的時候還要外帶很多的利息。

    甄家人顯然也不知道文叔說的那個棺材釘是什麼,但是他們明顯都十分的緊張,而就在這時,有一個幫工的跑了過來,表情十分驚恐的對我們說道︰“不‧‧‧好了,不好了,你家老太爺的棺材‧‧‧‧漏水了!”

    漏水了?我們都愣住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棺材里怎麼會有水呢?就在我們愣神兒的時候,兩個老神棍二話沒說就像那棺材跑去,我和老易見老板已經去了,哪兒還敢多做耽擱?於是也跟著跑了過去。

    這時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太陽已經爬上了山,清晨的陽光照在臉上很是溫暖,山林之中早起的鳥兒們正在歡快的叫著,就像是初中語文教科書里所描寫的一樣,一派和諧而又有愛的景象。

    但是我們這些人跑到了棺材旁邊,臉色竟然都變了,我打了一個冷顫,覺得後背脊梁骨里直冒冷風,因為眼前的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

    是的,是詭異,而不是嚇人,盡管這兩個詞總是能聯系到一起,但是卻意思不同,我沒感覺到害怕,只是覺得很詭異。因為詭異的事物往往都是沒有解釋的,即使是有,也多半模稜兩可。特別是被科學文明所燻陶長大的我們,見到什麼不正常的事情往往都會覺得詭異,因為這完全就沒有個狗屁科學依據。

    就像是我們面前的這口檀木棺材,由於質地良好,選的可能是上等的檀木,所以除了棺材外刷的漆脫落以外,並沒有太多的腐壞,棺材放在地上,詭異的事情就出現在棺材的底部,只見那棺材附近的地面竟然已經濕潤了,就仿佛真是棺材里有水一般。

    而且濕潤的面積竟然還在擴大,我咽了口吐沫,他大爺的,這也太邪門兒了吧!棺材里有水?這水是哪兒來的?

    兩個老家伙的臉色就好像是吃了蒼蠅一般,雖然清晨的深山中還是比較寒冷,但是我清晰的看見了這倆老神棍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只見文叔也顧不上面子了,對著甄家人大喊道︰“都給我過來!!準備開棺!快點兒!”

    甄家的人一聽文叔這急迫的語氣,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便慌忙跑了過來又跪在了棺材前,文叔對我和老易說︰“你倆過來幫忙撬棺材,快!”

    我和老易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就和幾個幫工一起拿著撬棍撬起了棺材上的幾個棺材釘,十六根棺材釘撬了下來以後,文叔穩了下心神,對著眾人說道︰“諸君,現在是甄老太爺從見天日之時,凡本命年,屬狗屬雞者,請轉身回避!”

    說完這話,便有一些人轉過身去,然後文叔便對著我們這些站在旁邊的人點了點頭,說道︰“開棺大吉!”

    我們幾個人那了撬棍撬起了棺材蓋兒,然後把棺材蓋兒推倒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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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惡性八曜煞

    由於常年的埋在士里,而且拿棺材釘釘著,所以上下咬得很死,好像是粘到一起了一般,我和老易還有幾個小伙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它撬開,然後順勢往旁邊一挪。 吱吱的聲音,就好像是撓玻璃一樣的刺耳,真是名副其實的老棺材板子,他大爺的。

    山中剛才還是一片祥和,就在我們挪開棺材蓋兒的那一刻,周圍樹林之中所棲息的鳥類就跟炸了窩一樣的從樹林里飛散,然後向著四周飛去了,雖然身處於深山之中,但是我不知道原來這附近有這麼多的鳥,雖然我只能辨認出兩種,那就是喜鵲和烏鴉。

    喜鵲的聲音很尖銳。嘰嘰喳喳的,而烏鴉的聲音很沙啞,呱呱。摻雜在那些仿佛是受了驚嚇的鳥群中顯得格外刺耳。

    正所謂“深山林中安棲鳥,如遇凶煞各自飛”這棺材一打開竟然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不用別人,我和老易先心中一涼,他大爺的,這得多凶的東西能有這威力啊?怎麼跟看電影兒似的呢?

    更惡心的是這棺材竟然就好像是一個存放了五十多年的過期魚罐頭,一打開蓋子,頓時一股潮濕而又夾雜著腐爛的味道四散開來,差不多隔個十米遠都能聞到。那些幫工的,連同甄家的一些婦女們一聞這味兒就受不了了,忍不住低頭的吐了起來。

    更有甚者,看見了棺材一打開,樹秣里的鳥竟然被嚇炸窩了,竟然害怕的不行,山里人都好迷信打手 所以嚇得他們腿肚子轉筋,只怕再有點兒什麼動靜便會逃下山去,也不管給沒給錢了。

    我和老易也沒好到哪兒去,打開棺材時,那股腥臭腐爛的味道撲面而來,身邊的那幾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都彎下腰吐了,我和老易也不例外。這實在是太惡心人了,但是好在哥們兒我吉人天相,從早上到現在根本就啥都沒吃,不像他們,剛才還吃了一肚子的火腿腸面包。老易更悲劇,丫吃的最多,加上他飯量大,就搓了個肚歪,弄的現在比誰吐的都狠。

    但是真正讓我倆膽寒的卻並不是這惡心的氣味,而是在棺材打開後我倆同時感覺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感覺,讓我的不住的顫抖。

    那便是煞氣。

    看來這棺材里的老家伙確確實實走出狀況了,這煞氣前所未有的強烈,我頭一次遇到這種猛烈的煞氣,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人拿錘子砸腦袋一般,“嗡,的一聲,然後全身上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老天證明,除了我那大學時遇見的半陰半煞外!我真的沒有遇到過這麼恐怖的煞氣,這樣形容也許不對,因為想當年大學時我是第一次見鬼,所以印象很深玄,這次的煞氣簡直比那還要強的許多,在我的印象中,可能只有完全成型了的極陰極煞有能有這般的煞氣吧,和這煞氣相比,那什麼五通神或者是煞胎簡直就是小兒科,不值一提了。

    文叔和林叔兩個老家伙根本感覺不到煞氣這東西,只是被這屍臭給燻的有點兒迷糊了,只見他倆捂著鼻子往棺材里一看,頓時嚇得他們面色鐵青,最誇張的要屬文叔了,綠豆眼兒根本沒有多大,竟然被棺材里的東西給嚇的瞪的溜圓,想不到這老家伙的眼神還是挺犀利的。

    我和老易此時有點兒適應了,便連忙起身也捂著鼻子往棺材里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頓時我和老易的表情變的也和兩個老神棍一般,心里“咯 ,的一聲,都瞪圓了眼楮,老易本來眼楮就大,現在瞪得好像眼珠子都要飛出來了一般。

    我們四個就好像腦血栓似的,都傻愣在了椎材旁。

    只見那棺材之中。竟然像是一個大金魚缸一般灌滿了渾濁不堪的水,那腥臭之氣便是這水出來的,而奇怪的是,甄家老太爺的屍骨就泡在這水中,卻並沒有被泡的腐爛,只是有些腫脹福,但是一想想不對啊,這甄老太爺都埋到土里多少年了,怎麼還有肉呢?不是應該早就變成骨頭架子了麼?

    我和老易對視了一眼。僵屍!絕對他大爺的是僵屍。真真正正的僵屍,簡直比珍珠還真!只見那甄老太爺泡在棺材里,雖說並沒有腐爛,但是他的肌肉已經和正常人的屍體完全不一樣了,黝黑黝黑的。記愕有一次看中央十,講的是那些保存完好的屍體,樣貌栩栩如生,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也許我還不相信,但是那天我信了,這老頭兒完完全全就是一科普頻道啊,太駭人了。

    棺材里充滿了渾濁的污水打手 就像是我們上學的時候在生物實驗室里見到的那些大玻璃子一般,這老頭就像是被泡在福爾馬林里的標本,也許這麼說還並不怎麼生動,講惡心點兒,大家都看過泡藥酒吧?就是那種用狗杞人參還有蛇泡的藥酒,此時這老頭兒給我的感覺就是那樣的惡心。

    記得以前大學時我們幾個好哥們兒喝酒的時候有一句勸酒的話︰“是人參不?是人參就必須拿酒泡著!”

    我苦笑了,看著這老人參泡在棺材里,心里面竟然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從小到大都在電視上看僵屍,聽老人講故事講僵屍,今天沒想到還真他大爺的又一次我和僵屍有個小約會的機會。

    由於浮力的關系,這個老人參的上半身已經飄在了水面上,由於網才挪棺材蓋時棺材的晃動關系,棺材里的水現在才剛剛平息,它露出了半個腦袋,一點點的晃動著,頭什麼的已經泡沒了,臉上也分不清鼻子眼楮,奇怪的是。雖然它的屍體保存的完好,但是不知為什麼,鼻子往下一直到下巴的肉卻都爛沒了,打眼兒一看還以為是它張大了嘴一般。

    正當我納悶兒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老易一聲驚呼︰“哇!蔭屍!!”

    蔭屍?他大爺的。我忽然想了起來這個詞語的解釋,這真是太有名了。簡直有點兒讓我無法置信的感覺。

    在風水池理界。最出名的恐怕就是蔭屍了吧,蔭屍屬於僵屍的一種,又名但是卻要比僵屍還要凶惡,基本上是由於風水的錯位或者後天的地理變化所變的一種屍體,又名“八曜煞”

    蔭屍還要分為兩種,“一種是乾屍,又叫“恨性八曜煞”屍體風干沒有一絲的水份。另一種是濕屍,又叫做“惡性八曜煞”水分充足而且屍體富有彈性。

     八曜煞不同於尋常僵屍。《子不語》中有記載,人有一口氣,死的時候要咽氣,但是有許多人死的時候因為怨恨或者是什麼原因,將這口氣咽的太猛,在身體中無法消散便被釘在了棺材里,所以尋常僵屍只是因為被埋在養屍地,久而久之屍體不腐,而憑著這口氣作惡。

    但是八曜煞卻不同,八曜煞是因為偶然的風水條件下形成的,所以相當的稀少,中國建國以來都沒有出現過幾例,但是每次出現都十分的驚世駭俗,當然了。這都是也是記載,還有個原因就是現在強制性火葬,也就杜絕了這一可能,相信幾百年之後,僵屍這玩意也會像我之前踫到的夜狐一般消失在歷史之中吧。

    八曜煞之所以傳的這麼廣,並不是沒有依據的,因為它和僵屍不同。相傳僵屍只有起屍了以後才對人有危害,吸食人的血肉,而八曜煞本身就是風水局的一部分,以屍為局,局既是屍身,就連附近的生靈活物也會氣機牽連,即使是沒有屍變也會禍及三代子孫;它那張開的大口,就好似詛咒一般,專克後人,客死一個屍體的腐爛程度就會加重一分,從口開始,一直到完全爛沒了,或者是子孫死絕方才罷休。

    望著這老人參嘴腐爛的程度,估計他家那老三就是第一個受害者了。我想到這里,心中不由愕暗罵了一句,我去他大爺的,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有高科技的存在啊,就連九叔都沒遇到過的八曜煞,竟然讓我這個廢柴給遇上了,下次見到它時如果告訴它,這老頭兒一定會被嚇一跳的。

    我回過了神兒來,不知如何是好,聽到了老易的叫喊,甄家那些人便覺得不對了,但是沒有兩個老神棍的指示他們也不敢亂動啊,只能跪在地上焦急的等待著。

    林叔舉起右手照著老易的後腦勺就是一下,他罵道︰“狗屁蔭屍!胡說八道什麼??”

    老易捂著後腦勺,他的呆病好像又犯了,有些委屈的說︰“本來就是。

    林叔急眼了。照著老易的屁股又是一腳,罵道︰“滾!是不走出門兒忘吃藥了,看見你就不煩別人!”

    老易又挨了一下,便不敢再說了,他走到我旁邊。眼神里滿是憂慮,但我卻沒那麼想,因為這種神鬼之事就是這樣,不知道是什麼才嚇人,知道了反而並不害怕了,我給了老易一個眼色。心里想著,反正現在知道了這個老人參是什麼了,八曜煞,八曜煞他大爺,雖然說它在傳說中很猛,但是如果傳說是真的話,那它根本對我倆造不成什麼傷害,畢竟這東西只能禍及子孫,而且又沒有詐屍。也不能起來咬我倆,說白了就是死肉一塊兒,一塊兒有著極強煞氣的死肉。

    文叔這個老家伙許久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想些什麼。他想了一會兒後,便跟換了張臉似的回頭對著眾人說道︰“甄老太爺重見天日,大吉大利,家屬三叩

    甄家的人聽文叔這麼一說,哪敢不照辦?馬上又磕了三斤小頭,然後文叔又說道︰“諸君,正所謂,吉有吉兆,善有善報,棺現瓊漿,往生天道,剛才大家都看到了,甄老太爺起棺之時天生異像,百鳥朝鳳好不吉利,方才我瞻仰甄老太爺遺容,現棺中出現瓊漿,此乃仙水,在仙水的幫助下。只怕現在甄老太爺已經羽化成仙了吧。這真是甄家的福氣啊,恭喜恭喜

    說罷,文叔對著甄家抱了抱拳,示意眾人禮畢,可以瞻仰儀容了,說的這麼玄乎,大家都很好奇,都想看看怎麼個瓊漿成仙法。而我和老易卻苦笑了。這他大爺的老神棍,還  “文明白,呢,狗屁都不懂,唯一精通的技能就是吹牛逼,說瞎話就跟學口技似的,愣是把個泡屍水說成了乳娃娃。哄的大家都爽歪歪了。

    甄家的人和那些幫工的捂著鼻子上前一看,都被那棺中的景色嚇得魂不附體,可憐有些膽子小的又跑到一邊去吐了,但是文叔和林叔兩斤,老家伙扮相上完全就是高人的模樣,在這些心地樸實的農村人心中,這些城里來的“先生,都是值得人尊敬的,因為他們能和鬼神打交道。所以也就沒有人懷疑文叔所說的話了。

    文叔見眾人都相信了,還有甚者已經捂著鼻子恭喜甄家兄弟了,便又說道︰“眼見著日出三竿,咱們還是快些送甄老太爺,啊不是,是甄老神仙前往新居吧。甄老神仙在天上有靈,會保佑各個的,這是功德一件啊!”

    鄉下人都迷信。盡管現在已經是科技達的時代了。但是依然有些地方很是落後,往往落後的地方,都是鬼神喜歡棲息的場所,眾人一聽有好報,便都興奮的點起了頭來,於是文叔指揮著他們用帶來喝水的碗一點點的把棺材中的水掏干。

    而林叔也沒閑著,他把我和老易叫到了旁邊,跟我倆說︰“你倆也知道了那老雜碎剛才是在吹牛逼吧?”

    我和老易沒說話,林叔說︰“機靈點兒,這次有點兒邪門兒,過兩天錢到手了咱們就走

    說完他便又走到了眾人身邊,望著眾人從棺材里面往出舀水,我和老易雖然不知道這老神棍為啥要和我們說這話,他們和甄家不是認識麼?怎麼也不告訴甄家事情的嚴重性呢?

    眼見著都要七點了,棺材里的水也快見了底,為了不讓大家感到害怕,文叔用一塊兒白布遮住了甄老爺子的臉,當然還有那張大嘴。

    雖然臭氣燻天,但是相對於剛才已經輕了不少,眾人本來就是莊稼人也沒啥抱怨。我站在旁邊正在想這次的事兒是不是真的能平安解決的時候,就聽到老易在身後叫我。

    我一回頭。只見他蹲在了岡才被挪到地上的棺材蓋子旁邊,似乎是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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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老潛水員的新墳

    老易蹲在地上玩棺材板,我心里想著並不是他還有顆童心,而是他一定發現了什麼。

    於是我走上前,低聲的問他︰“怎麼了?。

    老易指著那棺材板上的石蛤蟆說︰“這玩意兒挺邪乎啊,你看

    我上眼望去,只見那石蛤蟆緊緊的貼在棺材板上,而棺材的另一面則支楞出一寸尖銳的釘子,由於棺材板兒是平放著的,但是那釘子並沒有扎進土里,周圍的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濕潤了一小塊。

    老易跟我說︰“你知道的吧,學奇門術跟搞科研差不多,我剛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下這蛤蟆還真是個釘子,我看過了,這小小的釘子上竟然和我的手錶一樣,刻有三才在上。正所謂“世間萬物皆水身,三才引水一根針”這小小的釘子竟然和我學的奇門造物篇中的“三才引水針差不多,你看這陣大概兩分鐘左右就能聚集周圍的水汽凝結成水珠。真是太先進了,要知道就連我都不會這技術啊!”

    我看著老易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心里哭笑不得,看來這老小子的呆病今天作的還挺勤,這都火燒屁股了。他還一副考古學家的模樣,但是他這學術問題我也搞不懂啊,此處便是我的死穴,是我和這民間科學家的代溝。

    於是我只能對他說︰“小易啊,別灰心,好好學習,早晚能成為國家的棟粱之才的,加油,神九上天就靠你了

    老易有點兒納悶兒,他問我︰“你說啥呢?神九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有點兒沒好氣兒的說︰“你也知道和你沒關系啊,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研究這什麼水槍還是水針的了唄,想研究直接順走,反正也沒人要的東西,回去慢慢研究吧。小

    老易恍然大悟,對呀,自己在這兒撅屁股想能有什麼用,於是他和我一起撿了塊兒轉頭,一點兒一點兒把那石蛤蟆釘子從棺材板兒上敲了下來。拿在手中才現這玩意兒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好像中間是木頭做的,外面糊了一層水泥,不得不說。看來這如果真的是木匠搞的鬼的話。那麼他們的祖師魯班爺曾經修煉過奇門術的這一民間傳說就大概是真的了。

    老易把這石蛤蟆包好後裝了起來。這時文叔在那邊招呼我們過去,大概是水已經淘干淨了吧,我和老易起身向那邊走過去。

    老易小。聲的問我︰“老崔,這蔭屍應該也算是僵屍,你看要不咱倆抽空弄它個二兩血?”

    我無語了,和他說︰“弄個屁啊,這人多眼雜的,不被看見才怪,而其你也看見了,那老人參都當了幾年的潛水員了,早就泡芙囊了,哪兒還有血啊?。

    老易嘆了口氣,一副喪氣的樣子。其實我心里也挺喪氣的,眼睜睜的看到了個僵屍,卻又無法下手,這可真郁悶。

    屍臭的味道減輕了一點,但是依然如同王致和一般的濃重,文叔讓我倆去那墓地里挖點兒濕泥,我倆雖然不知道這老神棍又有什麼花花腸子。便去那墓地里裝了一塑料袋兒。

    回來的時候我見那些人已經去胎棺材蓋兒準備蓋好後上路了,便走到文叔身邊和他說︰“文叔啊,那棺材上的蛤蟆實在是太邪了,我網才就把他啟出來扔了,您看是不是應該這麼做?”

    文叔冷“哼了一聲兒,沒有說話,而這時,眾人已經把棺材蓋子給扣上了,又用繩子綁緊了棺材,用四根竹棍串了起來。

    切都作罷後,旁邊的林叔說話了。一口地道的趙忠祥口音,他對著眾人說道︰“諸君,不多不少,時間網好,咱們抓緊上路吧,送甄老太爺喬遷新居

    說罷,他手里抓起一把紙錢往天上一揚小頓時紙錢如同雪花般飄散。然後幾個小伙子抬起了棺材,我們便浩浩蕩蕩的向那塊兒新墳地進了。

    我和老易還是走在人群的後面,我問老易︰“老易啊,你既然知道那屍體已經變成了蔭屍,那就一定知道這屍體的破解方法了,說來聽薦。現在這兩個老神棍是指望不上了。看看咱倆能不能幫點兒啥忙,畢竟那甄阿姨人還不錯,要是被一個死,了幾個年的老棺材瓤子給剋死了,還真有點白瞎了

    老易點了點頭,對我說︰“破解方法?現在不就已經是破解了麼?。

    啥玩意兒?我怎麼沒有聽懂呢,老易見我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便和我說。其實八曜煞應該算的上風水局的一種,風水局講究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八罐煞的恐怖之處就是毫無征兆的剋死後人,讓人沒有防備,所以才會如此有名,但是因為它沒有起屍,所以並不會襲擊人,如果現了是八曜煞作怪的話,請個差不多的先生一般都能破解。

    處理這種八曜煞的方法一般有三種,一種是火葬,把個老人參燒成灰。看它還能怎麼得瑟,還有一種就是下藥,用硫磺之類的民間土方讓其加快腐化,爛成骨頭了以後再重新拾骨供奉,最後一種方法便是遷墳了,因為只要是把屍體一搬走,那風水局自然就破了,埋到新的地方,屍體同樣會慢慢的化做塵土。

    聽老易這麼一說,我放心了,他大爺的,我說嘛,這些界上哪兒來的那麼多高科技,一個成了氣候的老人參也不過如此,其實這甄老太爺也據冤枉的,如果他老人家泉下有知的話,知道自己的屍體竟然當了幾年的潛水員,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說起來還是要怪那家的老三,這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引用一句民間俗語,那就是活該,再引用一句佛教術語,那就是報應。

    那老三又種大煙又糟蹋小姑娘的。估計下輩子是沒辦法當人了,他運氣如果好點兒,也連老謝和老範都見不到,直接讓老牛和老馬抓去下輩子當畜生,如果運氣差點兒的話,得在地獄里滾個幾遍油鍋,享受幾千年針炎按摩後才能重新做人。

    想到這里,我和老易心里邊又好受了一些,就像是那些磨磨唧唧的老電影一樣,壞人都有了報應,邪惡都被正義戰勝,西游記後傳里的猴子有頸椎病,雖然我倆沒能拿到僵屍血,但是這件事要是這樣就能圓滿解決,那也不錯。

    不一會兒,那事先選好的墓地到了,昨天已經有人來弄的差不多了,雜草之類的都已經拔掉,而且土坑已經挖好,就差往里埋棺材了,來到了坑邊,照例還要有陰陽先生主持下最後的儀式。

    於是文叔便莊嚴的站在眾人面前說道︰“新居已到,良辰遇吉位,子孫得富貴,諸君辛苦,家屬答謝!”

    甄家的人便沖著那些幫工的集體鞠了一躬,然後文叔說︰“答謝完畢,有請地卷”。說完後,林叔又走了出來,他邊鄙視了一眼文叔,邊從兜里摸出了另外一張的卷兒後,對著眾人朗聲的念道︰“天蒼蒼,地蒼蒼。太陽日日照山崗。前因南山采茶,北山采果,偶遇仙人賜酒三杯。南柯一夢。敬天為父,敬地為母,孝子思親,無能投達答,今請的師林秋勝,尋點黃龍崗上大地一穴,坐落土名柞木崗山西北向,東至青龍甲乙木,西至白虎庚辛金,南至朱雀丙丁火,北至玄武壬舉水,中至中央戊己土,四至分明,用銀九萬九千九十貫,買到土主張堅固大地一穴打手 安葬甄俊波公。自葬之後,任憑亡者掌管,四邊竹木為鄰里,陽鳥投天光,蔭出乎孫皆聰俊,榮登科甲立朝堂。借問契書何人寫,白鶴寫了上天堂;借問契書何人讀,龍王讀了下長江。惟有強神來爭佔,九牛破土不留藏。”

    不得不說,這的卷寫的有水平兒,比起第一張起墳時的地卷兒,這新墳入土的地卷兒寫的耍華麗的許多,跟繞口令兒似的。看來這藍道中人也要有點能拿的出手的東西才能唬人啊,但說林叔這朗讀時聲情並茂,要是給他副眼鏡。沒準就會有人把他想象成北大中文系的副教授呢。

    念完了地卷後。林叔水手就把它給燒了,然後對我和老易說︰“把刊才讓你倆從那墳的里出的土撒在這新墳里,快點兒,撒的時候不要向後看,否則不吉利

    我倆照著做了。沒想到這墓葬的講究原來有這麼多,連土都有講究,在這里簡單點兒跟大家介紹下吧,新坑撲舊土的道理。正規的作法是一定要把原來棺材底下的再往下深挖八寸後,用干淨的袋子裝好移到新的營墓中去,否則吉凶效果不大,帶走的土不可讓原土丟在路上被人踩,這樣會對死者的晚輩有害,對不起死者,猶如死者在世時被路人腳踩刀割一樣,故此重要。

    在簡單點兒來形容。那就是說老太爺搬新家住不習慣,一定要睡“舊床,才踏實。但是剛才那坑里的土都快成稀泥了,我和老易也不好挖,只能是隨便的抓了幾塊兒,然後用塑料袋兒帶來了。

    把那塑料袋兒泥巴到進新坑後,我和老易便退了回來,文叔又親自動手,對著眾人表演了一番雜技,只見他站到了坑邊,然後把一張黃紙平放在坑里,正好壓住了那些泥巴,然後從對我招了招手,從我的背包中拿出了一個袋子。從袋子里到出了一些粉末狀的東西在那紙上。

    別人不知道是什麼。我卻清楚的很,那便是摻了樟粉的松香沫,老神棍迅的劃著了一根火柴然後丟到了那黃紙之上,遇到了火,那些磷粉迅的燃燒起來,一股松香里面而來,而這時,老神棍從屁股兜里迅的掏出了一枚銅錢。擺了一個魁星踢鬥的造型,大喝一聲︰“去!”

    然後那枚銅錢便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那燃燒的黃紙之上。引得周圍的圍觀群眾又是幾聲喝彩。這其實也是有個說道的,俗稱暖坑。以盡後輩之孝心,換取先輩辛寒撫養之恩,又為“暖井,以使吉氣來的快,旨在後人福。但是文叔這一舉動純屬是脫褲子放屁。暖炕根本用不著點火,只要是個意思就行了。

    文叔做完了這些花架子後,便讓那些人小心的抬起了棺材,然後慢慢的安放在了土坑中。由子孫先填了第一捧土,眾人便開始把棺材重新掩埋了起來,由於這次遷墳時間來的太倉促,所以只能簡葬,就連定的墓碑都沒有打好,所以只能是先用一塊兒木板來代替,日後再風光的修墳吧。

    做完這一切後。我們的面前就出現了一座新墳塋,而這時午時三玄還沒到,算是挺順利的遷完了墳。在甄家子孫磕頭燒紙後,我們便轉身下山了,我回頭望了望那空地之上的新土包,心里想著︰老天保估,這位潛水多年的老運動員這次終於平安登陸了,希望它別再鬧出什麼事兒來了吧。

    回到了甄家,甄家大擺筵席,請那些幫工的吃飯,好在甄老爺子糊塗了,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兒,還以為是鄉親們來看他了呢,把這老頭兒高興夠嗆。

    我去上廁所的時候。偶然間現了文叔正在和甄阿姨說話,他的意思是今早修墳,越早越好。過兩天我們就要回去了。

    我聽到了這話後,心中又開始鄙視這老神棍,陰錯陽差下讓他蒙對了破解八曜煞的方法他還不知道,他可能現在還在顧忌那老潛水員也許會屍變呢,所以就想跑路了。

    唉,人性啊,止哪兒說理去?我見老神棍這個樣子,苦笑著搖了搖頭,便走了,其實這兩天我覺得挺不對勁兒的,包括文叔和甄家的關系,還有他有幾次的一反常態打手 都讓我摸不清頭腦,就好像是隔了一張窗戶紙一樣,有時候我竟然有一種幻覺,那就是這老家伙其實是真有些本事的。

    但是現在一看。他大爺的,騙子永遠是騙子,永遠也不能變成床墊子。我便沒有在聽下去,而走進了小樹林,找了棵大樹開始放水。

    尿完了以後我往回走,這時山里開始起風了,我抬頭望去,雖然還是很晴朗的天空,但是云彩移動似乎很快。可能這是要變天的前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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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變天

    鄉里面真沒什麼娛樂,和繁華的都市夜生活不同,在山裡面冷不丁的住個兩天還行,如果住時間長了一定能悶死的,沒有網絡沒有游戲,沒意思死了,不知什麼時候起,我們不知不覺的變得有些矯情起來,繁華帶來了娛樂,也帶來了浮躁,可是真當安靜下來的時候,我們卻也無法做到波瀾不驚,反而是又懷念起那操蛋的都市生活起來。

    吃完了飯,我和老易不知道做點兒啥好,於是只能跑回房間里看電視。由於這兩天我們一直在一起,而且這兩天兩個老神棍雖然還是不對付,但是比起網來的時候那好像彼此都有殺父之仇的情況,現在來說確實緩和了一些。所以對我們這兩個學徒玩兒在一起的事情也多半睜一眼閉一眼了。

    你要說這大山之上電視能收到多少台,那麼我明確的告訴你,準確的來說是二百六十三個。記得當時我和老易打開電視的時候都傻眼了,這也太強了吧,怎麼可能呢?後來一問甄阿姨,原來大山里沒有電視信號,所以只能自己買衛星接收器,說這個名詞好像有點兒誇張,說白了這玩意就跟個大鍋蓋似的,扣到房上拉好線兒,就能十分飄逸的收看好幾個國家的節目。

    要說資本主義國家確實太萬惡了,我和老易播到一個俄羅斯台的時候,現電視里的那個金女郎竟然光著個膀子,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和老易都十分氣憤,要知道國內的電視台里即使是老爺們兒光著個膀子都快打馬賽克了,沒想到外國的電視台竟然如此的下作,靠賣弄身體來提高收視率,實在是讓我們這些熱血青年而感到不恥。

    見到電視里播放出這很黃很暴力的畫面,我和老易對視了一眼,便準備用自己的肉眼好好的記錄下來這蠻夷之邦毒害青少年的記錄,老易比我還要認真,他恐怕自己放過了一絲的犯罪證據,於是就搬了個小小凳子做到電視旁邊坐下。我見老易眼神迷蒙表情呆滯,顯然已經走進入了最高境界一般,不由的又苦笑了一下,他大爺的,不用這麼誇張吧,沒看過毛片兒啊你!

    還好這是在文叔和我的房間里。要是讓人看見可就完了,正當我倆猥瑣的觀看著電視里的鋼管兒舞時,房間門忽然被人推開了,嚇的我一哆嗦,老易更是誇張。猛然的驚嚇讓他直接起身抱住了電視,好不讓人發現兩個大小伙子躲房間里看脫衣舞這麼尷尬的場面。

    我轉頭一看,還好不是甄家的人,是文叔,這老家伙面無表情的進來,見到老易好像犯傻似的捧著電視,嘆了口氣,對我說︰小非,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你留在這里不要給甄家添麻煩知不知道?。

    我望著這老神棍,心裡想著這老東西這麼晚了要去哪兒?要知道後面外面就是大山,難道他想大晚上上山?上山干啥去?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就不怕被狼掏了麼?

    但是我也不好說出來啊,只好對他點了點頭,說了聲︰“知道了文叔。”

    這老家伙也沒再多逗留便走出了房門,並且把門關上了,文叔出去後,老易放開了電視,對我說︰“啊呀媽呀,嚇死我了。”

    我苦笑的說︰“趕緊換個台吧。要是再進來人的話那多尷尬啊?。

    老易定了定神,對我說︰“我說老崔,你這立場怎麼如此的不堅定呢?要知道這可是對女體神秘的小宇宙充分認知大好機會啊。拋開這個暫且不說,單說國內的電視,為啥沒幾個人看?那就是他們還不懂得大膽的創新,這正是吸取西方文化的良機啊!”

    我有點兒不耐煩的對他說︰“你說你看個脫衣舞怎麼也這麼多廢話

    老易搖了搖頭,對我說︰“老崔,你還太年輕,不知道我輩的孤獨啊,要知道即使是脫衣舞。也可以拍的很有內涵,可以很感人。”

    說完這話,老易又露出了迷矇的眼神繼續去尋找內涵了,我真是服了這科學家了,真是映了那句俗話了,科學家耍流氓比誰都要狂。

    可是我卻無法和老易一樣繼續的內涵下去,因為我怕再看下去膀胱都會憋炸了,便不理會那坐在電視前跟龜仙人似的老易,而躺到了床上,想了今天的那老潛水員,以及我身上的五弊三缺。

    僵屍血沒有弄到,百人怨還沒有著落,黃巢劍更別提了,連個影兒都沒有,這要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我這噁心的命運啊。

    正在我犯愁的時候,房門又一次被推開了,不過這次我到沒什麼,只是老易卻再次的條件反射般的抱住了電視。

    這次進來的,卻是林叔。他只見到老易就跟撞了邪似的抱著電視,馬上就火了,對著老易罵道︰“你干啥呢?抽風了啊?”

    老易轉過頭尷尬的笑了笑,對著林叔說道︰“沒啥,我剛才把錢壓在電視下了,現在正想把它搬開呢。”

    林叔見老易這副傻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對著老易說︰“我出去一趟,你別惹事兒知道不?”

    哎呀哈?我望了望林叔。這老幫子怎麼也大晚上出去呢?這其中絕對有古怪,但是具體是什麼古怪我還不知道,想不到兩個老家伙竟然一前一後的都往山上走。他們能去干啥?

    A︰去賞月,欣賞祖國秀麗的風景。

    B︰去約會,其實兩個老神棍有一眼。

    C︰去治痔瘡,據說用月光曬痔瘡很有療效。

    不對不對,我搖了搖頭。我想什麼呢,這三個答案沒有一個靠譜的,弄的我越來越迷糊,索性就不去想了,老易一聽自己的老板要出去,便也沒想太多,使勁兒的點了點頭,林叔此時的表情竟然同文叔一般。他望了望我,也沒說什麼,便走了出去。

    門再一次的被關上了,老易放開了電視長出了一口氣,夠嚇人的了,他跟我說︰“這整個就是一磨練心性,我怎麼感覺我跟地下黨似的呢?。

    我心里苦笑道︰“誰知道你啊,趕緊換個台吧,要是再進來個人可就真糟了。”

    老易點了點頭,顯然他也受不了這驚嚇了,於是老老實實的換了個台,好在太多,不愁找不到好節目,於是我倆便聚精會神的看起了動畫片。

    大概十分鐘以後,門又被推開了,老易的呆病今天犯的次數特別多,他一看門竟然又打開,反射般的又往電視前沖,我趕緊一把拉住了他不讓他抱電視,看個動畫片兒你怕啥?

    這次進來的,是甄阿姨,她笑呵呵的端著一小盆兒糖炒橡子推門兒進來:”小非啊,大山里沒啥好玩兒的,這是去年過年時留的一點兒橡子,你倆來嘗嘗。”

    望著甄阿娥的笑容,我倆都感覺到了溫暖,也不知為什麼,甄阿姨這個人看上去就讓人特別的舒服。有一種成熟女性的氣味,加上她那爽朗的笑容,盡管我們根本沒有認識幾天,但是每一次我和老易見到她都特別的親切,人長的又漂亮,又體貼,大山里的濕氣中,她知道我和老易睡不管潮濕的被子,所以每天早上都要把被子拿出去曬,讓我和老易特別的感動。

    從她的身上我好像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氣息,沒有錯,就像是媽媽,要知道我高中畢業以後我的媽媽就和我失去了聯系,可能她是怕我恨她為什麼要拋棄我們吧。

    上了大學以後,我經常面對的不是純爺們兒就是純鬼怪,這種對母親的記憶便漸漸的忘記了,直到前天來到了這里,見到了甄阿姨,我心中就忽然有個錯覺,如果我媽媽還在我身邊的話,大概也會是這個樣吧。

    說起來,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老易的父母呢,不過我相信他也是和我一樣的感覺吧,於是我倆慌忙起身,對著甄阿姨打招呼。

    甄阿姨對著我倆笑了笑,把裝樓子的小盆兒遞給我倆,然後坐在我倆旁邊,十分親切的對我倆問寒問暖。

    我兩個命中犯缺之人本身就是孤苦,平時也沒人關心沒人疼,屬於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類型,今天忽然有人關心,心里面這個熱乎。

    甄阿姨和我倆聊了一會兒後,問我倆︰“晚上怎麼沒有見到文哥和勝哥呢?”

    看來她還不知道文叔和林叔兩個老神棍上山的事情,於是我便跟她說︰“我們倆的師父都說出去一趟,估計是上山了吧。”

    甄阿姨聽我這麼一說,就慢慢的收起了笑容,然後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他倆還是忘不了以前的事情啊。

    以前的事情?以前到底有什麼事情啊?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我隱約的能猜出這可能就和兩個老神棍不和的原因有關。

    我忽然很好奇,便問甄阿姨︰“甄阿姨,你能告訴我們點兒我們師父年輕時的事情麼?,

    甄阿姨苦笑了一下,然後對我們說︰“怎麼,你們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們麼?”

    當然了,我心里想著,那老神棍一天天不是騙人就是鬥地主的,哪有閑工夫告訴我們啊,於是我和老易都搖了搖頭。

    甄阿姨苦笑了一下,然後對我們說︰“都是些陳年老賬了,兩位哥哥不說,可能也是不想回憶起來吧。這些年真是苦了他們了,我們甄家一直愧對他們,沒想到今天還要麻煩他們。

    我心里這個小糾結,怎麼上了歲數的人說話都這麼愛拐拐彎抹角啊,甄阿姨說了這麼多,卻沒有一句有用的,說的兩個老神棍好像是什麼活菩薩似的,至於麼?

    於是我便問她︰“甄阿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您就跟我倆講講唄。兩個老老先生上山到底是干什麼去了?。

    甄阿姨望著窗外,已經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想了一會兒後,對我倆說︰“他倆是看我姐姐去了。

    你姐姐?我和老易又納悶兒了,這家里不是就你一個女的姓甄麼?怎麼又冒出了一個姐姐呢?而且兩個老神棍是上山了,難道你姐姐住在山上?

    甄阿姨說出了這句話後,便又開始望著窗外,仿佛是陷入了沉思,越是上了年紀的人就越愛回憶過去,這話是真沒錯,可是我和老易卻還在這兒傻等著她繼續說呢,見她沒了言語,我倆便有些著急了,這正聽到關鍵時刻呢,就卡下的沒了,要知道我聽故事最受不了的就是吊人家的胃口了!

    可是當我正想開口問她的時候,忽然窗外的天邊響了一聲悶雷,同時電視的信號也開始不好起來,我望著窗外,已經看不見了夕陽,但是奇怪的是餘輝還在,天際飄來一大片烏雲,好像起風了,我清晰的望見遠處的樹枝開始晃動起來。

    山里天氣的變化可真快,沒想到真如同我中午時所猜測的那樣,看來馬上要下雨了,老易說了聲︰“好大的雷啊。”

    說完後我倆起身關掉了電視。因為怕打雷把電視震壞,又起身把窗戶關好,我望著窗外的天空。由於我家以前也有地,到了文革的時候由於怕被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紅衛兵說成是地主,所以才主動的充公了,以前我爺爺崔明和碾子山劉先生交好,劉先生就曾經教給我爺爺幾句通過觀云來預測天氣的口訣。我爺爺在地里干活兒的時候按照那口訣來看天,果然一猜一個準兒。

    那口訣一共分四句,是劉先生有意簡化而來的,通俗易懂,這口訣便是︰“云向東,一陣風。云向南。水漣漣。云向西,水淹雞。云向北,大水

    這口請雖然有點兒幼稚,但是由於走出自劉先生之口,所以其中也有些門道,對於那些以極快度移動的烏云來說,這預測的準確率還是會在百分之四十以上的。

    我望著窗外的那大片烏云快的像西邊移動,估計是要下大暴雨了,雖然能不能淹死雞我不知道。但是唯一肯定的是,兩個神棍一會得變成落湯雞了。

    甄阿姨一看這外面的天氣。便著急了,說什麼也要上山去給兩個老家伙送傘,我和老易慌忙攔著她,怎麼能讓甄阿姨去呢,要去也是我倆去啊。

    甄阿姨笑著摸了摸我倆的頭。對著我倆說︰“乖,你倆不認識路,不知道他倆在哪兒,該走丟了,在這兒好好呆著吧,等阿姨回來再給你們炒點兒橡子

    說罷,她就翻出了雨衣和雨傘下樓了,我和老易望著窗外,甄阿姨身穿紅色雨衣的身影消失在了樹林中,遠處的烏云已經開始密布,看來雨馬上就要下了,但願甄阿姨能早點遇到這倆該死的老神棍,然後平平安安的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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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雷雨

    山頂,在不遠處的天,雲中時而閃爍著或紅或藍的閃電,讓人的心中充滿了敬畏,落日餘暉,尚且殘存天邊,把山的那邊染出一條深紅色的細線,勾勒出一幅其極壯麗的畫面,讓人望而生畏。

    老易站在窗邊說出了這麼一大段囉嗦的話,我鄙視了一眼。你個二手科學家還窮拽什麼,怎麼跟個變態詩人一樣,怎麼看怎麼泛酸水兒。

    不過這天氣確實是挺嚇人的。可能是身處在大山之上的關係吧,感覺這一大片黑漆漆的烏雲特別的低,離我們特別的近,偶爾出幾聲悶雷,震的我心里一楞一愣的。

    他大爺的,真是太壯觀了。我心中感慨道,原來我們人類在大自然的面前真的是不值一提,實在是太渺小了。

    由於要下雨了,不敢開電視,所以我和老易只能這樣站在窗戶邊傻看著這天氣,心中嘀咕著,那三個人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又過了能有個十多分鐘。只見窗前的小樹林里出現了兩個人影,不是文叔和林叔那兩個老家伙還會是誰?他倆顯然是怕被雨淋。所以跑的很快,與其說像龜兔賽跑,倒不如說像是倆王八賽跑的樣子。

    我和老易看到倆老家伙回來了,頓時心中一愣,甄阿姨呢?難道他們沒有踫見?於是我倆對視了一眼,慌忙推門下樓。

    推開大門,一陣強風夾雜著沙塵里面猛烈的吹來,弄的我和老易都迷了眼睛,真沒想到這風竟然這麼大,看來一定馬上就要下大暴雨了。

    兩個老神棍跑到了門前,氣喘吁吁的,文叔對我罵道︰“干啥啊你倆,馬上要下雨了,出來得瑟啥?。

    看他倆這神情,一定是下山的時候沒有遇到甄阿姨,這下可熱鬧了,正當我想著甄阿姨去哪兒了的時候,老易開口問了林叔︰“林叔啊,你二位沒有遇到甄阿姨嗎?”

    兩個老家伙愣在了我倆面前,文叔馬上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兒。快說!”

    看這老家伙好像挺著急的樣子,我和老易便把剛才甄阿姨上山給他倆送傘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倆,兩個老家伙一聽我倆這麼一說,竟然好想很著急的樣子,只見文叔一拍大腿,大罵了一句︰“操!!”

    林叔更是沖動,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把拽住了老易的衣服領子對他大喊道;“你們是干啥吃的?怎麼不攔著她??你倆知不知道這山上下大雨有多麼的危險??。

    我倆上哪兒知道去啊,看到兩個老家伙的反應這麼大,我也挺吃驚,至於這樣生氣麼,要知道我倆確實攔了,但是也沒攔住啊。

    顯然林叔的脾氣要比文叔還暴躁,所以老易很怕自己的老板,他的脖領子被林叔拽著,只好不停的說︰“那啥那啥”

    除了那啥,他好像說不出別的啥,弄的我們大家都聽不懂他說的是啥,我忙上前勸解,跟這倆老神棍說︰“文叔林叔,我倆真勸了,可是甄阿姨不聽啊!”
    文叔瞪了我一眼,然後哼了一聲,便也沒說什麼,就在這時,由於我們在外面吵鬧,甄家的兄弟幾個出來了,問我們怎麼了,兩個老神棍沒有搭理他們,我便把這件事情簡短的告訴了甄家的那幾個兄弟。

    甄富聽到後,有些擔心的說︰“看這天氣,一會兒的雨一定下不了,我那妹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兒。竟給人添亂。

    林叔聽到甄富說出這話,大怒道︰“你他媽能不能有點兒人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說罷,他轉身就像樹林跑去。而文叔也對著那甄家人一陣的冷笑,便也跟著去了,我和老易見各自的老板又上山找甄阿姨去了,便也不敢停留,心想著挨澆就挨澆吧。就當成洗澡了,便也跟了上去。

    就在這時,這雨終於落了下來,暴雨就是這樣,來的很急。傾盆一般,我和老易追著文叔跑去。好在樹林之豐由於樹木的遮擋,所以也並不是太大,我回頭看了眼甄家,只見他們兄弟幾個都站在了房門里,望著我們,卻並沒有出來。

    兩個老家伙跑的速度很快,有些出乎我和老易的想象,真想不到這老胳膊老腿兒的竟然也有這速度。看來甄阿姨在他們的心中確實是佔有一席之地的。

    下雨的時候,這原生態的深林之中氣候很潮濕,有點兒讓人透不過起來,雨打在樹葉上的聲音啪啪作響,外面下的是大雨,樹林中下的是小雨,我們的衣服全被淋濕了,也分不清楚是汗水還是雨水,腳下的土路很是泥濘,踩上去滑滑的。老易摔倒了好幾次,我把他拉起來,現在的他活像個泥猴子。

    悶雷咕咚咚的響著,就像是響在我們的頭頂上一般,但是兩個老家伙卻沒有停下,繼續向山上跑去,一路跑到了山頂,我們都氣喘吁吁的,這山的山頂是一小片草地,草地的那邊便是懸崖啃壁,我們跑出了樹林,沒有了樹葉的遮擋,滂沱的大雨淋拍在了我們的身上,模糊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我不知道兩個老神棍為啥往這里跑,但是在大雨之中我隱約的看見了,那懸崖的邊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揉了揉眼楮仔細一看,原來是兩個野丁香編制的花環,顯然是人為編制的,擺放在懸崖邊上,已經快被大雨澆了個稀巴爛。

    可是除了這些以外,我們並沒有看見甄阿姨的身影,身邊的老易好像跑的渴了,只見他望著天張開了嘴,似乎在接雨喝,我沒有理會老易犯呆病,而是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著站在我倆身前的兩個老神棍說︰“我說文叔啊,這雨太大了,甄阿姨也不在這兒,也許他早就回去了呢?咱還是先回去吧

    兩個老神棍沒有說話。而是轉頭我和老易,就在這時,本來在犯傻喝抬頭雨水的老易忽然大叫道︰“啊!!”

    聽他這麼一喊,我們都不由自居的抬頭,。天上本是如鍋底一樣的烏云層層疊疊。我們只看到西邊一條血紅色的閃電跟著劈了下來,由於閃電的度太快,所以我們只能看到一條殘影。

     嚓嚓!!!一聲炸雷同時響起,雖然我從小就在小城市里長大,但是這種如同樹枝狀紅色的炸雷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頓時驚呆了,這簡直就是天災啊!實在是太恐怖了。

    其實在深山之中,由於樹木眾多,所以即使是下雨的時候引下了雷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是這雷所劈的方向可有點兒讓我擔心,由於是站在山頂,所以看得很是清楚,因為那正是老潛水員新墳的方向。

    老易傻眼了。他的嘴還沒有閉上,好像因為驚嚇而嗆著了,我們都沒有了言語,怎麼就這麼寸!!要知道這雷如果是劈在了那新墳上,可就了不得了,長點兒腦子的人都知道,一定百分之一百二會詐屍的!

    兩個老神棍大罵一聲,然後又轉身向那邊的山下跑去,他倆頭也沒回的就對著我倆大喊︰小崽子們,覺得不行就快滾回去”。

    屁話,哥們兒我完全把他倆說的話當成了屁話,響而不臭,要知道我倆才是真正的白派傳人啊,比起我倆來,你們這倆死老頭兒才該快點兒滾才對!

    於是我和老易對視了一眼後,便也沒有耽擱。繼續跟隨這兩個老神棍向山下跑去。

    雨根本沒有停,反而越下越大,就如同舔漏了一樣,真映了那句話了,云向西水淹雞。就這麼下去的話,別說是雞了。淹死個小豬羔子什麼的都不在話下。

    腳下的路越來越泥濘,三步一個水坑,我們的鞋都灌包了,襪子粘在腳上,感覺惡心極了。我的劉海濕透了貼在腦門兒上,邊跑邊輕聲的問老易︰“老易,你說如果那墳真讓雷給劈了的話,是不是會詐屍。”

    老易對我點了頭,我又問他︰“那你說,如果那個惡性八煞起屍了以後,咱們有沒有可能搞搞定它?”

    老易滿臉都是雨水,對著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因為好像還沒有人和蔭屍干過架。不過如果它真被雷給劈起來的話,估計咱倆是白費了,凶多吉少。

    他大爺的。當時我的心就涼了,怎麼讓我倆遇到這種破事兒呢?這種事兒不是只能出現在那種三流的僵屍電影兒里麼,而且現在電影界這麼不景氣,僵屍片已經都消失了啊。

    這不得不說。原來藝術還真他大爺的是來源於生活,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高於生活了。

    我心中反復的默念道,沒事沒事兒,我們這是自己嚇唬自己呢,哪兒有那麼準的概率能劈到墳地啊,這要比中彩票都難多了,要知道哥們兒我買彩票可是從來都沒中過,但願這次也是吧。

    路上,我和老易的心都在砰砰的跳著,也不知道是因為劇烈的跑動還是因為心中的恐懼,我滿心的想著,老潛水員啊老潛水員,你既然已經泡水裡那麼多年了,就不要在出來惹事兒了唄。

    可是常言說的好,即使是老潛水員也有不甘寂寞上岸的一天,當我們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今天新遷的祖墳邊兒上時,卻都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只見大雨之下,那山間的空地處的土地屹然焦黑一片,本應該是一座新墳塋的地方。儼然已經屯滿了積水,變成了一個水坑,水坑里的水似乎還冒著熱乎氣兒,要不是那到在一邊的墓碑,我們還真不敢相信這地方我們中午的時候還來過。

    我的心頓時就涼涼了,完了完了,沒想到我這老彩民還真有中頭獎的時候,他大爺的。老易的表情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看的出來他也很是害怕,兩個老家伙的臉色也變了,竟然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們雖然是藍道的老神棍,但是應該也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之處吧,詐屍這個小詞,估計說出來就夠嚇死他們的了。

    我心中此時更是亂成了一團,能不能打過那個老潛水員尚且不說,就說說這兩個老神棍在我倆的面前,我倆也不放不開拳腳啊?要是等會兒那老潛水員真撲出來的話,只怕我們四個這幾身肉都得扔在這兒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趁這倆老家伙正在呆的時候敲暈他倆,然後老易變人,我和他配合,尚且有一線生機,於是我小聲的對身旁的老易說︰“老易,別他大爺的呆了,快,準備三遁納身”。

    老易回過了神兒來,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脫掉了上衣,我則不動聲色的從地上撿起了一塊兒一巴掌大的石頭,現在顧不上什麼後果了,只要不敲死這倆老神棍就行。

    可是往哪兒敲才沒有生命危險呢?我犯愁了,這石頭如果往腦袋上敲的話,一個用力不對,絕對會敲死人的,電視上面前寫的是敲脖子,但是我怎麼想怎麼是扯淡,敲脖子頂多能敲出頸椎炎來,能敲昏人才怪!

    正當我苦思看到底要敲哪兒好的時候,兩個老神棍竟然已經壯著膽子走到了那個水坑前,往下一看,他倆頓時止不住的出了一聲驚呼。怎麼個情況?我見那水坑里竟然沒有一絲的異樣,連忙也上前看去。

    只見那渾濁的水坑之中,棺材還是完整的泡在里面,可是棺材蓋兒竟然少了一半兒,斷茬處黝黑一片,一股木頭燒焦了的氣味傳來。

    而棺材中。卻是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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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10-15 23:49:09
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內疚

    雨漸漸的小了一些。但是眼下那棺材之中空無一物,由於下暴雨的關係早已經灌滿了水,兩個老神棍還有我愣住了。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老潛水員去哪兒了?

    他大爺的。別告訴我它真的上岸了,都說天公有眼,我從小就聽我爺爺奶奶跟我講什麼雷劈樹是因為樹里面有妖精之類的故事,凡是有下雨的時候,妖魔鬼怪都不敢出來,怕的就是遭雷劈,可是今天這事兒是怎麼個情況?怎麼老天爺妖怪不劈,反而把老潛水員給劈炸廟了呢?

    真是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哪路神仙跟我們開了個這樣一個噁心的玩笑,他大爺的。老易見我們愣了,知道一定生了什麼事兒,所以便沒有在繼續他的那三遁納身,跑了過來,見到這土坑中的情景,他吃驚的問林叔︰“林叔,這老潛水員呢?”

    兩個老家伙本來現在的心情好像就十分的不好,見到老易說話林叔頓時火冒三丈,沖著老易罵道︰“潛個屁!再說話就把你扔進去潛水”。

    有時候我就想。老易好像天生一個蘿卜腦袋,成天讓人削,林叔火了,老易便也沒敢再開口,我問文叔︰“文叔,這是不是就是老人講的詐屍啊?。

    文叔也有些氣急敗壞的對我說︰“詐什麼屍!我上哪兒知道去!快去找你甄阿姨。這事兒以後再說!!”

    說完,他倆又開始往回跑,跑到了林子之中。有兩條路,一條是回去的路,而另一條則是通往別處的路,文叔對我倆說︰“咱們分頭找吧,天已經黑了。山上不安全,無論找到找不到,半個小時後都先回甄家。明白麼?。

    我點了點頭。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都怪這他大爺的下雨天,一下大雨山里就沒有信號,手機只能當表使,要不然也不能出這麼多的事兒,可是我有些擔心這倆老神棍的安全,要知道,那個老潛水員應該已經跑了,如果讓這倆老神棍遇到的話,估計他倆凶多吉少,這可怎麼辦呢?

    不行,我不可能讓他倆受任何的傷害,要知道他倆雖然對我和老易玄薄,但是平日里確實對我倆很好,這關鍵時刻怎麼能讓他倆有危險呢,想了想後,我便對文叔說︰“知道了,文叔,我們走這邊。

    說完了這句話後,我馬上拉著老易走向了另一條路,把通往甄家的路留給了兩個老神棍,希望他倆沿著路找,然後平安的回家吧。

    十多分鐘後。雨停了,這場雨似乎很奇怪,說來就來說停就停,就好像是一個小姑娘任性的眼淚一般。

    雨雖然停了,樹林之中一片泥濘,漆黑一片。只有腳下的水坑反射著點點的微光。我和老易一邊走一邊呼喊甄阿姨的名字,大山之中竟然有回聲,我倆的聲音傳出了挺老遠。

    我問老易︰“老易,你不是有改裝表麼?快用六甲看看能不能預測出那個老潛水員的位置?”

    老易對我苦笑道︰“別提了,改他大爺啊,進水了,從剛才開始就四處亂指,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無語了,怎麼你這民間絕活聽上去這麼像山寨手機呢,進點兒水就報廢了,這下可糟了,現在敵明我暗,要知道那老潛水員很有可能還藏在這山里,只不過我和老易只能在三丈之內才能感覺到煞氣,這可如何是好?

    我倆頓時沒了主意,我便又問他︰“老易啊,你說你家祖宗有什麼八法,那就一定和“屍體打過交道了,不知道這一般僵屍如果起屍了,它們第一件事要做什麼?,

    老易想了想。對我說︰“我家祖宗流傳下來的手抄本里的確提到過這件事,但是說法不一,僵屍這種東西並不是像電視劇里所演的那樣,並不是跳著走的,它們因為胸中的一口惡氣沒有消散和養屍地的原因所以才能留其骨肉,變成僵屍者往往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寧,正所謂神魂肉身本為一體。所以在靈魂如果沒有投胎之前。自己的肉身不腐,便就此失去了投胎的機會,所以在那下面終日咒罵子孫。而人間的屍身也能收到九泉之下的訊號,但是屍身已經沒有大腦,所以無法思考,所以便會殘殺子孫。直殺到斷子絕孫為止,方可散盡身體之中的煞氣。由此看來,它們起身之後第一個要殺的便是離自己最近的後人了。”

    我聽罷老易說的話,心頓時涼到了極點,他大爺的,甄阿姨果然有危險,你說怎麼就這麼陰錯陽差呢?

    想起了甄阿姨這兩天這麼照顧我和老易,我這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兒,多好的人。剛才還拿糖炒樓子給我倆吃呢,要知道現在也許甄阿姨已經遭到了毒手,我的心中十分的內疚,為什麼會這樣呢?都怪我倆,如果剛才我和老易死活攔著她,她也不會有現在這危險。

    我的媽媽早就離開我了,好不容易我又在甄阿姨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母愛的溫暖。想起她臨走的時候對我倆說的那句話,我的眼眶竟然有點變紅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為什麼對我好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呢?

    天已經徹底的黑透,時間越久,我倆的希望就越渺茫,樹林之中的鳥兒們好像都已經睡著了,沒有了任何的鳴叫。

    不對啊,我忽然意識到了,不知不覺中,我和老易漫無邊際的走著,由於天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不過這附近確實太安靜了,要知道不管是多麼晚的森林中,都會有夜貓子的叫聲啊。

    想到那老潛水員開棺時那些鳥獸們的反應,我頓時警覺了起來,而這時,光這個膀子的老易打了個噴嚏︰“啊揪!!他大爺的,又是哪家的小姑娘念叨我呢?”

    當然,貌似他打噴嚏的原因不會是有小姑娘念叨他,因為我也感覺到了,我倆好像是越走周圍的氣溫就越冷,剛才心里想事兒所以沒有感覺,由於下雨我們全身都濕透了,現在衣服都貼在肉上,冷冰冰的感覺,讓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看來不遠了!!那東西絕對就在附近!我馬上捂住了老易的嘴,然後說,”趕快別說話,看看能覺到煞氣不?”

    老易點了點頭。然後我倆全神貫注的用各自《三清書》中的方法來感應四周是否有煞氣存在,果然,我感覺到潮濕的空氣中夾雜著一絲的煞氣。就從我倆的右手邊傳來。

    老易也感覺到了。在手機的映照下,我倆都咽了口吐沫。因為那邊,老潛水員不管是扮相還是煞氣,都是我倆前所未遇的,也不知道它起屍之後到底有多猛,但是我敢肯定的是,這是我倆前所未有過的挑戰。

    我沒有說話,對著老易點了點頭,然後我倆便慢慢的向那邊走去,黑夜之中整個森林靜極了,只能聽到我倆的腳步偶爾踩進水坑的聲音。

    還有就是我倆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要知道,我倆這次耍對付的可是一只真正的僵屍,而且是八曜煞所化,我終於明白血統純正的重要性了,說簡單點兒,一隻串了五胎的藏獒就是再猛也絕對咬不過一隻猛瑪的。這恐怕就是普通僵屍和八曜煞的區別吧,他大爺的。

    想起來那老潛水員的尊容我就有點兒打怵,如今它竟然能跑能跳。怎能不讓我倆感到害怕呢?我現在開始挺佩服電視里的那些和僵屍們干架的道長了,一個個正氣凜然完全不知道害怕怎麼寫。

    可我他大爺的是普通人啊,這種無形的壓力和自內心的恐懼不嚇的我尿褲子就已經很不錯了。

    煞氣越來越重。而樹林也走到了盡頭,打遠一看,前面不遠處又是一片草地,而那煞氣,清清楚楚的就從那里散開來。

    白天屬陽,夜晚屬陰,這煞氣竟然要比白天強烈的許多,我和老易還沒有見到那老潛水員,額頭之上便已經冒出了冷汗了,強平復了一下劇烈的心跳,我倆躲在樹後用手機往那片草叢中照去。

    只見草叢之中果然有個黑影,不對,不是一個”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是兩個。一個躺在泥濘的地上一動不動,這人不是甄阿姨還會是誰?

    而另外一個,則是跪在甄阿姨身邊,看身板是個好像是個皮包骨的小老頭兒,身無寸縷,它的腦袋離甄阿姨的臉很近,似乎正在聞著些什麼。

    他大爺的!!!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我最不想看到的一幕竟然真的生了,想不到甄阿姨真的已經遭到了毒手,看到了這里,我咬的牙根直顫,為什麼好人都沒有好報呢?

    這他大爺的是為什麼!!

    此刻,憤怒和內疚已經沖昏了頭腦,原來這個時候的人真的是可以忘記恐懼的,因為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閑工夫恐懼了,我緊握著拳頭,在心中反復的告訴自己不要沖動,我不是小孩兒了,如果這麼貿然沖上去的話一定會死的很慘。

    但是我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對我好的人就這麼繼續遇害,怎辦呢?老易這時也看清楚了,這老小子說實話比我還要仗義,他一個箭步就要沖上去。

    好在他沒有出聲音,我一把拉住了他,然後小聲兒的對著他說︰“給我老實點兒,就你現在這狀態,出去送死啊!小不忍則亂大謀,趕快準備三遁納身!”

    老易點了點頭。擺出了三遁納身的造型,一分鐘,我望著那不遠處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甄阿姨,一分鐘以後,是死是活我也要把你救出來!!

    在老易準備三遁納身的時候,我也沒有閑著,由於銅錢劍和紙符沒在手,使我的威力減弱了許多,但是要知道現在的我早已經不是那個沒了符就必須死的倒霉孩子了。

    於是我在老易準備的五十秒里迅咬破了雙手的食指,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畫了一道“甲午玉卿破煞掌心符”然後又用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畫了一道“劍指咒”的掌心符。由於現在我的情緒空前的激動,所以畫的很快。在老易睜開眼楮的時候,我已經畫好了,現在的我已經只需要能攻擊的東西就行。

    我望著那不遠處跪在地上的老屁眼兒,等會兒就讓哥們兒我用這鋒利無比的劍指符給你來一記徹徹底底的千年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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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差距懸殊

    一生要內疚多少次?我不清楚。但是此刻的我心中卻充滿內疚,就是因為少說了幾句話,也許甄阿姨現在已經在陰市的路上了,陰冷的半步多,卻是不是什麼旅游景點,徘徊的亡魂,除了那些身穿黑紙壽衣的,又有幾個不曾想過要重新活過呢?

    他大爺的。我心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讓我忘記了還冷和恐懼,全身不自覺的直哆嗦。老易已經睜開了眼楮,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沒有說話。因為這麼多次的經歷,我自認為我和老易的配合還是天衣無縫的。於是我對著擺了擺手,做了一個電視上飛虎隊出動的造型,光著膀子的老易胸前頓時出現了一個血印八卦。這是三遁納身的計時器,胸前的八卦一出現,頓時老易那盡是排骨的上半身就浮現出了健美的肌肉,他稍微一躬身,便“嗖,的一聲,如同箭一樣的沖了出去!

    只是在一瞬間。他便跳到了那老屁眼兒的身後。握緊了右拳,大喝一聲“臨臨臨!!”。

    隨著喊聲。他的右拳已經結結實實的轟在了那老屁眼兒的太陽穴上,“碰”的一聲。就連躲在樹後的我也聽的清清楚楚,照以前那幾次,老易每次變身成兩分鐘小超人,他的威力都是十分之恐怖的,這一拳下去,最少也能把那老潛水員給揍飛。

    但是這次老易沙包一樣大的拳頭揍在老潛水員的腦袋上,結果卻是讓我倆大跌眼鏡。“碰”的一聲,那老潛水員只是頭猛烈的傾斜了一下,由於他早就是屍體了。還潛了這麼多年的水,周身水分充足,不像是別的髒東西被老易一揍就叫的像殺豬的一般,只是聽喀嚓一聲,它的頭貼在了左邊的肩膀上,除此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老易也愣了。但是之前說過了,三遁納身可以提高自身的每一項屬性,當然智力也包含其中,已經脫離了天然呆的老易並沒有多做耽擱,而是迅前傾了身子,右腳後抬,一個標準射門的動作,大喊一聲︰“我去你大爺的吧!!”

    這招我見過,上次我被李筱的屍體纏住的時候,老易就用這招把李筱踹飛的,恐怕是他三遁納身狀態下破壞力最大的一招吧,只見他的右腳就像是一個繃緊了的橡皮筋,狠狠的就揣在了那個歪脖子老潛水員的背後。

    “啪!”終於。那個老潛水員在受到了如此強烈的沖擊之下,不由自主的向前面撲倒了過去,老易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甄阿姨,現在也顧不上什麼了,拽著她的腳就往身後一抽,甄阿姨被丟到了他身後,離我不遠的地方。

    這真是說時遲那是快,別看我現在回想起來是那樣的輕松,可是當時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沒有超過三秒。

    甄阿姨落在了泥濘的草地上,竟然出了低低的呻吟,她這一出聲,我的心就豁然的開朗了,太好了!她竟然沒死!!沒死就好,就有辦法了!

    但是我沒敢出去,並不是因為我膽小,而是正在等一個機會,一招制敵的機會,只是需要一個機會,如果盲目的出去只會給老易添亂。

    再看那個老潛水員。吃了老易這一腳後,慢慢的又站了起來。周身的骨頭好像已經散了,出了卡巴卡巴的聲音。就像是一個上了年頭兒的木偶一般。

    它轉身歪著脖子,看著老易,但是那哪兒能叫看啊,要知道這老潛水員雖然大多肉身不腐,但是眼珠子和一些軟組織器官卻也早就泡爛了,老臉就像是一個沒有削皮的土豆一般,只有那張已經腐爛成洞的大嘴張著,顯得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我由於老易把手機掛在了脖子上,所以我能清晰的看見這老潛水員的尊容,他大爺的,夠噁心的了,我現在又一次的證明了電視上面演的真的是扯犢子。那些僵屍什麼的嗷嗷的都會叫。可是要知道,舌頭都爛沒了,拿什麼叫啊。

    就好像是這位,張著個大嘴,可能是有起屍沒多久的關係吧,就跟咱們人一樣。剛睡醒都犯糊塗,只見它從空洞的大嘴里出了一種類似於口哨般的聲音,嘶嘶的,就好像是風從一個破口袋種穿過的聲音一樣。

    越是這樣。我和老易的後背就越冒冷汗,剛才的攻擊竟然沒有用,這下可麻煩了。但是老易此時不敢多做耽擱,要知道他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兩分鐘,他便又大喝了一聲,一個箭步竄到了那老潛水員的面前,掄圓了拳頭就向那老潛水員砸去,拳頭打在那老潛水員的肚子上,猛烈的沖擊使它從口中吐出了一口腥臭的煞氣,好在老易現在三遁在身,不懼怕這些東西,如果我要是聞到這這玩意兒的話可就毀了,幾個年陳釀的煞氣,不死也得脫層皮。

    雖然老易的拳頭現在就是一把人肉銅錢劍,但是竟然對這老潛水員一點兒的用都沒有。正當老易繼續抽它的時候。那老家伙忽然一把就抓住了老易打在它肚上的胳膊,由於老易現在是光膀子露兩點的狀態,所以這是真真正正的親密接觸。

    本來老易現在的抗擊打能力是無可置疑的。但是沒想到被那老潛水員一抓,五隻長長的指甲竟然像刺豆腐一樣的刺進了老易的胳膊,老易忍不住的大聲喊叫著︰“啊啊啊啊啊!!!”

    驚呆了,我完全的驚呆了,這可是三遁納身的老易啊!在我的眼里基本上是屬於無敵般的存在,以前都是他把別的髒東西打的鬼哭狼嚎的,今天怎麼就被這個老屁眼兒給反過來了呢?

    但是我也顧不上多想了,到了現在這節骨眼兒上,我還等待他大爺機會,再不出去的話老易就掛了!煞氣入體,這滋味兒我嘗過,可是要知道這老家伙的煞氣不知道要比那李筱強了多少倍,所以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

    跑到了老易的身邊後我迅的伸出了左手抓住了那老潛水員的胳膊,同時嘴里大喊一聲︰“放手!!急急如律令!!!”

    “彭,的一聲,我悲劇的現我的掌心符竟然一點兒用都沒有,就跟放個屁似的他大爺的,我哭的心都有了,我這正宗《三清書》的傳人,怎麼就這麼廢柴?

    老易還在不停的喊叫著,他的手臂已經開始青了,去他大爺的!!我心中一陣憤怒”小掌心符不行,那就嘗嘗哥們兒我的劍指咒吧!!

    說時遲那時快。我右手結了個劍指猛然就向那老雜毛兒的胳膊上戈去。嘴中大喊道︰“快他大爺的放手!!!”

    劍指本為血肉結成,因聚集周圍的氣而鋒利,按理來說應該可以砍斷煞氣,但是這個老家伙的恐怖真是乎我的想象,我的劍指砍在它胳膊上的感覺就好像是砍在了鐵上,一股鑽心的劇痛沖我的手指上傳來,正所謂十指連心。疼的我到吸了一口冷氣。

    而它的胳膊,卻只是被我砍了一個口子。

    去他奶奶吧。還讓不讓人活了?我快崩潰了。真的,這可是真的無計可施了。我並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以前的那死草人就曾經把我和老易逼到了絕境,但是後來我倆知道方法後,還是把它放倒了。

    可是眼前這個老潛水員,明顯檔次要更高,我和老易的在他身上,不是沒效果。而是收效甚微,我們和它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正當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疼的滿身冷汗的老易猛的伸出了左手抓住了那老雜毛的胳膊,然後一用力雙腳離地頂在那老雜毛的肚子上,狠命的一蹬。終於從那老雜毛兒的爪子里抽回了雙手。

    老易恢復自由之後,沒有多做耽擱,馬上就拉著我跑出了老遠。然後他大口的喘著粗氣,腦門上的汗珠啪啦的往下掉,我下意識的往他那手臂看,頓時大吃一驚,原來那老雜毛抓著老易的手並沒有放鬆。指甲都刺進了肉里,由於老易用力過猛,所以手臂上竟然劃出了幾條長長的大口子。有些青的污血不停的往外流,粉嫩的肌肉就像是小孩子的嘴巴,往外翻著。

    我慌忙拿起老易那條血肉模糊的胳膊,焦急的對他說︰“老易,你撐著點兒,我馬上就給你止血!!”

    說罷我也顧不上什麼了,馬上用我的黑指甲在他的胳膊上劃了一圈兒,老易確實是條漢子,盡管有些天然呆,他一聲不吭,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個老雜毛,由於失血和煞氣入體的關係,他的嘴唇略顯蒼白。

    好在那個老雜毛剛才好像是本能的反應,現在的它還是處在一種迷蒙的狀存,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把它那張爛土豆臉沖著我倆,好像正在納悶兒我倆是什麼東西一般。

    眼見著老易三遁納身的時間就要過去了,我心中苦笑道,原來兩分鐘是這麼的不抗混。現在我倆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如果等會兒老易再癱瘓了,就是死路一條,老天爺啊,難道哥們兒我真的只能走到這一步嗎?

    我想起了石頭給我批算的卦象,如履薄冰之象,果然如此,真的是一不小心就釀成了大錯,也不知道這次掉進這個冰窟窿里還會不會再爬上來。我心中忽然很絕望,他大爺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再一次的浮現心頭。

    正當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老易開口了,他十分認真的對我說︰“老崔,我去纏住它,甄阿姨應該沒死,你快帶著她跑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我聽老易說出這句話,愣了,轉頭望著老易,滿頭大汗的他此時的望著不遠處那老雜毛。表情是如此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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