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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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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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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8 11:41:32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五十九章 迅雷不及掩耳(下)

“中紀委來人了。”

    姚胖子神情慘淡說道,猛然哭了起來,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看樣子從小順風順水的他第一次遭受這種變故受到不小打擊。

    燕少身體一震,這次後果的嚴重程度似乎超出他的想象,心想,看來姚胖子的老子看來是出事了,回頭號看到林曦也望著自己,燕省和他相視對望一眼,兩人都在心里發出一聲嘆息,沒有想到趙師道會拿姚尚刊的老子最先開刀,他們清楚這次動物肯定不會太大,多半示警的味道濃一些,而且他們也清楚姚尚坤的父親雖然和上海商界的人來往密切了一點,並沒有大的問題,真要被整也不會大有調整,畢竟當官當到了他們長輩這種層次是不屑那種赤裸裸的貪污的。

    “好,我馬上就回來,好,你不要急,我想沒有事的,到時會有辦法的,老色平時關系不錯,媽在這個時候一定不能亂了陣腳,天氣冷,注意身體。”姚胖子平時雖說粗疏,貌似愚笨但是心思細密程度絲毫不輸于任何人,而且最為孝敬,此刻心里雖然像著了火似的急迫,但還是不忘告訴老媽要注意身體。

    他在商海沉浮中以強勢精悍出名的媽媽又哽咽著說了兩句什麼,姚胖子只是應了兩聲,放下電話,看著燕少,從來都是玩世不恭的他第一次露出深沉的姿態,“雖然大問題沒有,但是我想比較棘手,要不然我媽不會這麼慌張。燕少,這次我看來是不能陪你們玩了。”

    室內的年青人都被胖子的哭聲驚呆了,不敢相信這個小子還有哭的時候。要知道太子黨成員的那個圈子都送給姚尚坤“奸笑彌勒”這個外號。他們都是抬頭看著燕少,等他說話,這種時候燕少地中心地位馬上凸現出來。

    “胖子,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你個忍受們似地哭什麼?”

    龐耀輝沒有聽到電話的內容,但也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不過看到姚胖子哭起來還是忍不住火氣,他從小就和這個胖了明爭暗斗。但是從沒有想過會被這種方式結束兩人的比試,所以說話就有點沖了,“有我們在,我們的老子在。誰敢動你的父親,起師道好歹也是太子黨的舊太子,你認為他不會不顧眾怒地對我們下狠手?”

    擺了擺手,燕少止住了還要說話的寵耀輝,看著姚胖子緩緩地說道︰“姚副委員長出事並不一定是壞事,胖子。做最壞的打算,你父親就算真的下了,以他有人脈,做生意也許更能夠風生水起,你父親確實不怎麼適合官場斗爭,這幾年要不是太子地緣故,他早就楚事情了。這次就當作是一個台階吧,再說了,你爸也未必會下。

    “嗯,”姚胖子聽他這麼問,帶著哀音的說道︰“燕少,你說這次太子會幫我們家嗎,趙師道這不是明擺著挑釁太子的威信嗎?”

    說完看著燕少,等他想主意,姚胖子知道要是有燕少和太子那方面如果肯說話,自己老子或許還能更加穩妥,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樹倒糊猻散,雖然說他父親就算真的下台了也可以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但是他並不願意自己從太子黨地半核心圈人物淡出到邊緣人物,那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恥辱。

    “胖子,你不要慌,京城里老一輩子的都在,你老子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爸沒有大問題就不需要擔心。

    到底是和姚胖子從小一起長大,雖說有些瞧不起他,但還是第一個出面安慰他。他將金絲眼鏡摘下,掏出鏡布擦拭著,心里也知道這是出大事了,心里想著,就你那老子不出事才怪,這些人中雖然都是太子黨的人,但要說有錢,除了燕少家族不能猜透根底外,在場的還就算這個姚胖子家里錢多了,也難怪,姚胖子的老子原先一直在有油水的部門任一把手,近兩年不知是什麼原因才到人大任職,想必要油水摟足了想找個地方養老,但沒有想道還是露了,這就叫做晚節不保吧。如果真是這樣,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就沒有樂趣多了,畢竟有個對手陪自己玩會有意思多。

    “這件事情太子自己有主張,輪不到我們說三道四。”

    像是想著什麼,燕少低聲說道,“你還是快回去吧,張阿姨的身體不好,你先回去照顧一下,慢慢再想辦法。我會跟我爸說下,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

    “是啊,你就放心好了,姚副委員長不會出什麼事的,京城里我們老子多少都有點關系,太子黨什麼時候被讓人欺負了!?”蓁的人看到龐耀輝這麼說,也隨聲附和著,但都對姚副委員長被查感到意外和奇怪,按說他們都是一個派系的,怎麼會讓中紀委的人帶走姚胖子的老爸呢?

    姚胖子聽他們一說,心里也有了些底,是啊,那幫老家活是不會看著自己老子下台不管的,看了一眼燕少想說什麼,燕少看著他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你回去吧,我這里也會打電話回去的,你就在北京等著好了,看來用不了多久,我也要回去了。

    說完,他莫名的嘆了口氣。

    送走姚胖子,剩下的人坐在那里都有些奇怪,奇怪為什麼到現在沒有一個老家活出面保姚胖子的老爸。

    坐在沙發上的燕少,此刻手里拿著茶杯,卻一點喝的意思也沒有,茶水散出的熱氣霧一般擋住他的視線,眼神中露出一絲難以琢磨的含意,他已經意識到要有一場政治的風暴要來臨,只是這場風暴會持續多久呢,看著那些還在議論的同伴,燕少眼神中的含意更是模糊。

    隨著數只手機鈴聲仿佛心有靈犀的同時響起,他破天荒的露出一絲苦澀,嘆息道︰“看來我是低估這個趙師道了,趙家的人果然沒有一個善類,都說趙家睚眥必報,果然不假。”

    這一天,寧震父親寧驃因為“作風問題”解除了職位,寧家老爺子也徹底退居二線。

    林曦家族有兩人調離現任位置,林家在軍隊的影響力直線下降。

    燕家,是唯一一個尚且沒有被動的家族。

    但是燕家長輩給燕少打電話的時候,僅僅對他說了三個字,“滾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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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8 11:42:19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六十零章 王者破軍

河北省一個中等城市,燕山雪花大如席,放眼望去,千樹萬樹猶如梨花開般白色剔透,正所謂白雪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

    城市寬闊街道上人影稀疏,一個約摸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緩緩而行,身材異常魁梧,尤為出奇的是在這種將近零下五度的寒冷季節里他僅僅穿了件短袖T恤,一米八五的個子,絲毫不給人笨重的呆滯感。相反,那紋理近乎完美的肌肉賦予他一種內斂的驚人爆發力,他就這樣漫無目的的慵懶行走,絲毫不介意周圍的詫異眼神。

    夜色降臨,他隨意在一處鬧市區的大排檔一個小攤位坐下,點了份火鍋,無精打采的吞食起來,不消半分鐘火燙的一盆火鍋就被清理干淨,隨即他又叫了第二碗,在老板的震撼中他輕松解決第二確定,繼續要了第三碗,旁若無人。到他要第六碗的時候,老板尷尬道︰“兄弟,這是最後一碗,這碗就當作我請你,中不中?”賺錢雖然第一要緊,但是萬一鬧出人命就完蛋了,老板哪里見過這麼吃東西的猛人,簡直就是非洲難民營里逃出來的家伙。

    “我不吃霸王餐。”

    青年淡漠道,始終是那副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神情,從口袋掏出兩百塊放在桌子上。

    老板無可奈何的苦笑搖頭,他還能說什麼?看著這個青年單薄的穿著,他不禁懷疑這個家伙的腦筋是不是有點問題,不過看青年的神色似乎確實無所謂零下幾度的寒冷天氣,那個老板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處事準則不再理會青年,自顧自地招待起其他客人。

    “丫丫個呸的。今天我上街看到一小妞,那身材,嘖嘖,簡直跟柳和我們省第一美女吳子篁一個標準,我本著寧可錯過不肯放過的精神就上去搭訕,結果怎麼著?你們猜猜看?”

    一個渾身包裹得象個粽子的青年流里流氣道,嘴里叼了一根牙簽,蹺起二郎腿,長相就跟跑龍套的小混混一模一樣。他望著周圍的六七個同伙,笑容猥瑣,也許是讀了幾年書才休學地那種地痞,還有那麼點斯文敗類的意思。

    “烽少,那妞不會直接扇了你一巴掌吧,嘿嘿,這樣地話就真夠慘的,忒沒有面子鳥。”一個個子不到一米六的矮子挖苦道,“要不我出面搞定?”

    “搞你媽,你以為現在的女人都那麼野蠻啊,滾你地鳥蛋!偶現在是文明人,講的是品味,說的是境界,你一個幼兒園都沒有畢業的鳥人懂啥。我以國士待之美女,美女自然以國士待我,哈哈!”

    被稱作烽少的青年踹了踹了那矮子一腳,被踹得四腳朝天的矮子無所謂地拍拍灰塵,嘀咕嘀咕的站起來,附近的人笑嘻嘻諂媚道︰“烽少,難不成那妞看你長得玉樹臨風高大威猛,丫的就陪你開房間去了?”

    “狗屎!”

    烽少咒罵道,“本少爺被譽為一夜七次郎,要是開房間了還能陪你們這群饑渴到要把波音747都打下來的色狼淫賊在這里扯淡?”

    “那電話號碼總到手了嗎?號碼號碼,有福同享,趕緊把號碼給兄弟們!大家一起上這樣成功的幾率也大點,誰成功了誰到時候來點迷藥,大家一起操!”

    “你們這群狗日的王八蛋,那妞就說了一句話。”

    烽少郁悶道,斜眼看著這群躍躍欲試地人渣,道︰“老子還沒有用照妖鏡呢,你們這麼快就現出原形了?還一起操,就不怕被告輪奸?到時候一個個在監獄被雞奸!”

    “不是吧,那妞到底說了啥?”

    “她說,大哥,你長得很野獸派啊!世界上只有兩種人特別吸引人,一種就是特漂亮的,一種就是你這樣的。你啊,趕緊去動物園看看有沒有合適你的工作,你在街上這樣亂跑很容易被警察射殺的。噢,你放心,我不會跟警察叔叔揭發你的。”

    垂頭喪氣的烽少悲哀道︰“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被女人糟蹋,想打她吧,又不忍心,多水靈的美女啊。想上她吧,半點勇氣都沒了。你們想笑就笑,沒什麼大不了的,狠狠鄙視我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

    全場暴笑,附近不認識的顧客也都是忍俊不禁。

    只有那個拼命吃火鍋的魁梧青年沒有半點感情變化,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沒有衣服遮掩的肌膚部分分布著大大小小交錯縱橫的疤痕,構成一幅詭異的圖案,就像一同圖騰,神秘,血腥。

    “聽說南方太子黨就要北上同我們這邊的黑道聯盟開戰了?”一個身材如竹竿的青年吃著火鍋邊擦汗邊喘氣道︰“就是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

    “都說強龍斗不過地頭蛇,怕啥,操!我就不信那個啥子太子黨能在北方也橫著走了。”那個矮子不服氣道。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北方人雖然一慣比南方人彪悍好斗,歷史上也是我們北方強奸南方,但是我覺得這個太子黨不簡單。你們想想看,它才用了多久就在大小老少幫派的重重包圍中殺出,繼而以G省為中心四處擴張版圖?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四年,四年,它就滅掉了斧頭幫,吞並了上海青幫。再看看我們北方,麒麟會、葵花會、東北虎幫,哪一個能夠單獨抗衡太子黨?就算現在有了個北方黑道聯盟,我雖然不是里面的核心人物,也可以大致猜到它太松散太各自為政太沒有凝聚力。太子黨就不一樣,一個太子,誰與爭鋒?”烽少侃侃而談道,到底是拿到高中畢業證的人,把周圍的人都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一個剛剛開著輛奔馳來地中年顧客放下筷子,輕輕鼓掌,笑容富有深意。

    烽少誇張地抱拳道︰“謝謝這位兄弟支持,要不然我就對著身邊這幾頭豬對牛彈琴了,哈哈!”

    那個懶散的青年睜開始終眯起的眼楮,迅速掃過這個中年人和叫烽少的人,隨即又是那種漠然神情。

    “烽少,那你說太子黨的太子和戰虎蕭破軍哪個能打?”矮子好奇道。

    烽少這次出奇的沉默了,其他人卻開始炸開鍋地討論起來。

    “當然是蕭破軍了,南方第一戰將,這是次出來的嗎?這是戰虎用拳頭打出來地!”

    “放屁,當然是那個鬼一樣存在的太子了,要不然蕭破軍怎麼肯當一個天王,而不是自己做太子?”

    “絕對是蕭破軍,地下黑拳的皇帝!我們北方哪一個打地下黑拳的高手不對戰虎心服口服?”

    “……”

    那個中年笑著離開攤位,最後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始終沉默的打瞌睡般的青年,搖搖頭上了車揚長而去。

    奔馳剛剛開走,一輛炫目的綠色甲殼蟲便又開了過來,背對著這輛車的“烽少”還在那里針砭時事的牢騷著,而那個矮子和瘦子已經露出慌張神色,準備開溜。一個女孩柳眉倒豎,擰著“烽少”地耳朵,用充滿殺機的微笑“溫柔”道︰“死烽火,你不給我碼字養家糊口去,在這里跟這群狐朋狗友扯啥呢?!怎麼交流泡妞心得?竹竿,冬瓜,你們兩個不要逃,老實交待,烽火都說了什麼,你們要是把情況交代清楚了,這個月你們去我們家蹭飯都成!”

    在烽火的“擠眉弄眼”百般眼神示意下那兩個無恥的家伙還是卑鄙的出賣了他。女孩語調越來越溫柔,但是擰烽火的力道卻是越來越大︰“看不出來我們自稱在情場能夠勢如破竹摧枯拉朽的消滅一切‘敵人’地陳烽火也有吃閉門羹的時候,我倒是要放鞭炮好好慶祝一下,你說呢,大情聖?”

    “誹謗,赤裸裸的誹謗。笑笑,不要聽這兩個小人的挑撥離間,他們就是沖著那一個月的白飯也會絞盡腦汁中傷我,你要明辯忠良啊!”青年笑容燦爛。

    “德性!”

    女孩似乎也沒有斤斤計較的意思,放開青年,悄悄柔聲道︰“疼了沒?”

    “沒事沒事,我就怕疼在我身痛在你心啊。”青年憨憨笑道,滿臉的幸福笑容,哪里有剛才的半點痞子氣息,整就是一個社會主義五好青年,標準良民!

    “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今天要去見我爹媽,你怎麼總是忘記,打你電話也是關機,害我爹媽等了一下午。”女孩幫他溫柔的理了理他脖子上親手織的圍巾,沒有半點責怪他的意思。她知道,這條圍巾不好看,但是他嘴上說戴著會影響他形象,但是始終戴著。

    “呀,真忘了,對不起啊。笑笑,我真不是故意的。”青年愧疚道︰“今天下午葵花堂一個小頭子在雷凱大酒店辦酒席,我被老大拉著去了,剛剛才脫身。”

    “知道啦,你的健忘我已經領教很多很多很多次了,早習慣了。我晚上還有個加班,你記得早點回去。”女孩朝那群偷笑的“狐朋狗友”道︰“我今天剛剛升職,明天請大家吃飯。”

    “謝謝大嫂~”眾人異口同聲道,女孩粉臉一紅,趕緊開車離開。

    “丫的你人品比我差,相貌也沒有我英俊薄酒,怎麼就有這麼好的女朋友?”一個死黨仰天長嘆道。

    “歸根到底還是人品總是啊。”陳烽火得意道。

    “對了烽少,你還沒有說到底是太子厲害還是蕭破軍強悍呢?”眾人繼續追問,顯然他們都或多或少依賴他看待事物的眼光。

    陳烽火搖搖頭,還是不說。

    這個時候那名青年霍然起身,附近無形中都猛然感覺到一種凝重的壓迫感,所有爭論都暫時停止,處于視線焦點的青年沒有去拿回那兩百塊錢,淡淡一句“蕭破軍這輩子都不是太子的對手”便徑直離開。

    他只留給眾人一個高大而深邃的背影。

    城西河北省第三高山莫干峰,清晨,漸弱的飄零雪花在日光照射下顯得十分晶瑩剔透,一行人沿著蜿蜒而上的青石板小路緩緩而行,兩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閱盡滄桑的臉龐,肅殺而威嚴。

    兩個老人一者儒雅一者豪放,身上穿著精致唐裝,隨行的還有幾位中年人和兩位青年,或者城府深沉,或者氣概霸道,顯然都非常人。只有最後一個中年男人顯得有點“雞立鶴群”,他在這群人面前就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沒有半點氣勢可言,傴僂著,細眯起眼楮,昏昏欲睡。

    這些人中赫然有已經和葉無道踫面的帝師柳雲修!

    龍幫的新任龍主,北方炎帝龍主,掌管龍幫在北方的一切事務,權勢彪炳。

    “問天,現在南方的局勢如何?”自有一股清雅氣質的老者微笑道,不溫不熱,恬淡無爭。他便是北方前任龍主柳滄野,也就是柳雲修的父親,虎父無犬子,智慧冠絕當世的柳雲修確實不辱帝師之名。

    “波瀾不驚,不需操心。”軒轅龍主傲問天淡淡道,同樣沒有半點感情波動。

    “是嗎,後輩怎麼聽說太子黨如今不僅一統大陸南方,還要把手伸向港澳台,甚至我們北方呢?”一個青年冷笑道,眉宇間殺氣充盈,頗是桀驁不馴。

    此話一出,柳滄野微微搖頭,而柳雲修則喝斥道︰“輪不到你說話!”

    那被訓斥的青年冷哼一聲,嘀咕著表示不滿,雖然不把這個南方來的神秘老頭放在眼里,他對殺人從來不出手不見血的柳雲修還算存有相當的敬畏。

    軒轅龍主身旁地一位中年人暗藏殺機地冷冷一瞥,已經有了濃郁殺意,若非柳雲修有意無意的退後半步,剛好破壞他的最佳攻擊路徑,他早就出手將這個敢挑釁軒轅龍主的後輩擊殺。

    “再過二十年你都沒有資格和我說話,要是十年前,你現在已經被人抬回家辦理後事了。”

    傲問天眉毛輕輕一挑,冷冷道︰“你的父親就是葵花會朱紫陽吧,我提刀殺人的時候他還戴著尿布隨地拉屎!不要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在上海和浙江等地干地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三天之內不全部撤出南方,不要想我留下一個活口給你們!”

    “問天,我小孩子生什麼氣。”

    柳滄野看了一眼相貌英俊打扮時尚地葵花會少主,有點失望。年輕氣盛過于驕橫,鋒芒太露而不知收斂,肯定難成大器,除非雲修能夠把他的這股蠻橫好好磨練磨練,心思瞬間從這個無關緊要的青年身上轉移到老友,“孫猴子再猖狂,總歸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太子黨就一個葉無道算得上氣候,不足懼不足懼。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答應你這麼放著瘋狂擴張地太子黨不管。呵呵,我也知道你其實根本無所謂太子黨怎麼折騰,你希望的就是你這個干孫子的個人成長吧。問天啊問天,得孫如此,人生也就滿足了。”

    傲問天露出一抹百年難見的笑容,欣慰道︰“老學究,嫉妒了吧。不要以為自己有個兒子就壓我一頭,我還有這個孫子呢。哈哈,痛快,當浮一大白。我這個干孫子比他爸還有趣,頑固如你,也一定喜歡。”

    “我確實對他有幾分欣賞,不過龍幫另外那兩個可不這麼認為,還有長老會對太子黨也頗有意見。總之,我就保持中立。”

    柳滄野走進半山腰的一個亭子坐下,望著被雪覆蓋的城市景象,眼神孤寂︰“要是星辰在,這次日本人不僅僅是注定要鎩羽而歸,恐怕能留全屍都是不容易了。唉,龍魄部隊最近被政府調走,軍刀部隊自然也沒有可能插手。龍魂部隊又沒有半點消息,這場仗就算勝,也是傷痕累累。到時候太子黨就由雲修來應付吧,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十年而已。我早就退出江湖是非了,到時候問天你不要插手才好。”

    “那是自然,雲修,只要我地孫子不死,隨你怎麼整太子黨,我絕對不過問你們之間的恩怨。”

    傲問天微笑道︰“不過我把丑話說在前頭,我孫子要是出了事,可不是怪伯伯不念舊情。我就這麼個孫子,誰敢殺,我就殺誰。”

    “小佷會小心把握,伯伯放心。”柳雲修淡笑道。

    “聽說你們北方第一戰將被我孫子整死了?”傲問天笑眯眯問道,滿是得意。

    “筋脈俱斷,戰死。”柳雲修神色不變淡淡道。

    “哦?那葉無道豈不是擁有虎榜的實力了。年紀輕輕就有這種造詣,不錯不錯。”已經淡漠江湖幾年的柳滄野吃驚道。

    “還聽說我們龍使曹天鼎被這個小兔崽子硬生生的砍下一只手?”傲問天豪放笑道,絲毫沒有因為曹天鼎是龍幫的三大龍使之一而有所顧忌。

    龍幫素來講究實力,所以青龍蕭易辰不管如何離經叛道,都是龍幫的龍魂人物,是龍幫地一大脊柱!

    “是。”

    柳雲修再怎麼能忍,想到自己的第一戰將曹天鼎被廢掉,臉上羞憤交織,神情復雜。

    那名原本一直不屑太子黨和葉無道的葵花會少主臉色瞬間蒼白,心神狂亂,將一名位列龍榜的超級高手砍掉一只手!那需要多麼恐怖的實力?他的狂傲並非僅僅因為他是葵花會的少主,更因為是和原北方第一戰將伯仲之間的高手,換句話說,他現在就是北方的黑道第一戰將,也有人說他十年後便可躋身虎榜,這一切都是他自負的來源。但是葉無道不可理喻的強大輕輕的戳破他那井底之蛙的盲目。

    “奇跡,奇跡!第二個蕭易辰!如此一來,中國何懼梵蒂岡教廷!兩名神榜高手,加上這個準神榜高手,哈哈哈,有趣有趣!”

    饒是歷經歲月滄桑地柳滄野聽到這個消息也是震驚萬分,不過令人奇怪地是他並不是擔心,相反十分欣喜,對著傲問天道︰“好你個傲問天,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早點告訴我。如此一來,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了。修兒和這個孩子一戰,誰贏了誰就是中國黑道的皇帝!”

    柳滄野突然住口,望了一眼還處于呆滯狀態的葵花會少主。傲問天輕輕作了一個殺的手勢,柳滄野微微猶豫了一下就點了點頭。

    除了這個還不知道已經惹來殺身之禍的青年,其他人都是柳滄野和傲問天的心腹,自然不會洩漏這件連龍幫其他兩位龍主都不能知道地事情。

    柳雲修嘆了一口氣,朱飛揚,要怪就怪自己踫到軒轅龍主吧。

    “聽說你要帶一個人給我看,怎麼還沒有來?”柳滄野問道。

    “上面。”傲問天指了指山頂,神秘微笑。

    “看你能玩出什麼把戲。”柳滄野起身走上石板路。

    那個不起眼的中年人回味著曹天鼎被人砍掉一只手地震撼,悄然露出一個嗜血的笑意。

    葉無道,三個字,烙入腦海。

    莫干峰山巔,一個青年面向山腳城市傲然而立,寒風刺骨,他卻是只穿了件T恤,詭異至極。

    “就是他了吧。”映入眼簾的青年讓柳滄野一陣點頭,有點意思。

    “你可不要以為雲修已經穩操勝券,你再算無遺策也有失策的一天。如今地太子黨早已非昔日的那幫烏合之眾,而且那小子還有連我都不清楚的秘密王牌,到時候輸了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傲問天每次提到有關葉無道這個干孫子的事情都有點洋洋得意,說話都帶著點可愛的孩子氣。

    “怪不得我的寶貝女兒會中意他,英雄出少年,呵呵,我們都老了。問天,要不你給做做媒?我女兒可絕對不差,修兒都沒有少吃她苦頭。”

    柳滄野半玩笑半認真道︰“如此一來,我們都是親家了,皇帝誰坐,還不都是我們家?”

    “我試試看。”

    傲問天強忍住笑意,我這個孫子對女人可是很有一套,先不管能不能打敗你這個兒子,先收點利息,把你女兒給糟蹋了。

    由此可見,這個軒轅龍主地無恥確實和葉無道如出一轍,不愧是一對活寶爺孫。

    “他是誰?”柳滄野好奇問道。

    “他是誰不重要。”

    傲問天望著那個魁梧青年的背影,自豪道︰“關鍵在于,他是一台純粹的殺人機器!”

    稍稍停頓了一下,傲問天補充道︰“殺傷力絕對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他瞥了一眼朱飛揚,淡淡道︰“你不是那個什麼北方第一戰將嗎,打敗了這個人才算是貨真價實的北方黑道第一人。去吧,讓我看看你有什麼斤兩。”

    朱飛揚冷笑不已,緩緩走向那個青年,傲慢道︰“我要動手了,死的時候不要說我偷襲。”

    突然,胸口一陣冰涼,朱飛揚感到一種撒心裂肺的疼痛貫穿胸腔,溫熱和冰冷交織,幾乎讓他麻木。

    除了傲問天,所有人包括那個昏昏然地中年人都大吃一驚,被眼前情況震撼的無以復加。

    朱飛揚的胸部被一只肌肉近乎完美的手臂洞穿。

    悍然的穿透胸口!

    力道,速度,角度,都近乎完美。

    朱飛揚渙散的眼楮最後模糊看到的是一張冷酷的臉和一雙野性的眸子。

    生命的最後他還聽到了那個家伙一句話。

    “太子黨,蕭破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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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9 02:42:12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六十一章 我本非凡

紫楓別墅今天人聲鼎沸,除了難得清閑在家的楊凝冰和一慣無所事事的葉河圖甦老爺子也拉著孫女甦惜水登門拜訪,加上楊寧素、葉無道和劉清兒,偌大的別墅客廳已經擠滿期。楊凝冰自然不遺余力的抖露自己兒子小時候的糗事,甦惜水不時用詫異的眼神瞥郁悶不語的葉無道。

    “記得無道小學一年級的時候阿姨問怎麼樣才能根除白色污染,他就回答把快餐盒換成藍色的就行了,那個老師被郁悶了好幾天。還有一次和我賭氣,小小年紀就離家出走,結果我們找到他的時候正在天橋下面和一個乞丐劃拳呢。一個小屁孩和一個老頭子在那里稱兄道弟,我本來一肚子的火,看到這個樣子也就都沒有了……”楊凝冰每次說起葉無道的時候都沒有半點政界女強人的精悍,有的只有身為人母的欣慰和滿足。

    “無道,聽說葉氏集團的大中華區執行總裁蕭聆音,也就是你的那個大美女上司要來大陸視察所有葉氏集團的下屬企業,怎麼,有沒有心動?”楊寧素在葉無道耳畔開玩笑道。雖然工作繁忙,但是因為有這個精神支柱在,生活卻也滋潤,精神狀態極好,本就端莊淑雅的她風采不輸姐姐楊凝冰。

    “心動,卻不會行動。”葉無道老老實實交待道,其實也不需要啥行動,那位亞洲首席CEO早就被他的威逼利誘死死壓制,在他面前哪里有半點傲氣,他和蕭聆音已經結成的戰略聯盟,這招棋絕對出人意料。

    “難得難得,什麼時候我們的花花公子不去禍害良家婦女了?”楊寧素給葉無道剝了一個佛山蜜橘,眼神曖昧,這其中暗香浮動月黃昏的撩撥韻味也只有當事人知道,葉家別墅的人誰會料到他們之間的炙熱戀情。

    “修心養性,最近我都在參悟《道藏》,所以思想境界無形中又高了一個層次。”葉無道厚顏無恥道。

    “確實有那麼點韜光養晦地味道。”

    楊寧素把蜜橘辮遞給他,脈脈深情的凝視著這個漸漸成熟的親人和戀人,他近段時間太安靜了,安靜得讓人窒息。

    “無道,也不知道陪惜水說說話,人家大老遠過來,給我殷勤點。”

    楊凝冰發號施令道,甦惜水這丫頭不錯,很對自己胃口,對政治經濟的熟諳一定能夠在將來幫助兒子。再說甦老爺子對葉家和楊家的照顧明眼人都能瞧出來,心思玲瓏的楊凝冰自然知道默默放在心里。自己若非有甦老爺子始終站在一邊,光是協調各方面的部門就大傷腦筋了,畢竟管理一個省和管理一個市大不一樣。

    “堅決以老媽為中心,堅持貫徹老媽的指示!”被楊凝冰擰著耳朵的葉無道笑嘻嘻的拉起甦惜水飛快閃人,其余地人則哄堂大笑。

    “無道這孩子不錯,既有望真的軍人氣質,也不缺乏葉老的圓滑。這麼多年下來,你們兩家地心血總算沒有白費啊。”甦存毅感嘆道。這個楊葉兩家的繼承人是在很多人的視線中慢慢成長的,和葉無道有過密切交談的甦存毅其實這段時間一直在把他當作考察對象,為政府,也為孫子甦惜水。

    “至少比這個年紀的我要成熟一點。”素來不會在楊凝冰和外人談話中插半句嘴的葉河圖低頭翻閱報紙念道。

    楊凝冰微微一愣,久久凝視著這個破天荒說句正經話的男人,被楊寧素扯了扯袖子才輕輕嘆息,朝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地甦老爺子露出一個笑容,道︰“這次京城太子黨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且聽說北京方面最近也有大調整,貌似寧家和林家都出了點問題。甦老,你的消息比我靈通,要不要透露點?”

    甦存毅輕輕喝了一口極品鐵觀音,暗贊葉家人懂享受,茶葉不需多說,茶具更是絕品。口齒留香的老人細眯起眼楮仿佛在回味茶韻,輕聲道︰“小楊真的不明白?”

    楊凝冰身體微微一顫,默不作聲。

    葉河圖嘴角還是那千年不變的淡然笑意,多少了解一些內幕的楊寧素也若無其事的看起財經新聞。

    甦惜水經過慕容雪痕和葉無道書房的時候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除了琳瑯滿目的大小獎杯和浩瀚繁雜地古典書籍,她把視線集中到一幅有點幼稚的水彩畫上,她指著那幅繪有兩個小天使的圖畫好奇笑道︰“無道,這是誰畫的?”

    “我。”葉無道微笑道,凝視著那幅童年地作品,笑意溫醇。

    “為什麼這上面的兩個天使會有六個指頭?”甦惜水好奇道。

    “請問甦大小姐什麼時候見過五個指頭的天使了?”

    葉無道唉聲嘆氣道︰“都是受了應試教育的毒害啊,可憐的孩子。”

    甦惜水作勢要打,卻被葉無道狠狠親了一口,這一幕恰好被無意間經過的劉清兒撞見,她本來要書房找點資料,結果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臉皮薄的甦惜水恨不得立馬挖個地洞鑽下去,低著頭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而早已經臉皮厚到百毒不侵境界地葉無道則無所謂的跟劉清兒打了個招呼。

    他走出書房的時候,回首看了一眼那幅畫,那是他慕容雪痕來到葉家後第一次生日時他送的生日禮物。

    而,雪痕,從來沒有問,為什麼天使是六個指頭。

    在她心目中,葉無道就是唯一真實的正確。

    劉清兒等到葉無道也走出書房的時候,凝視著那一座座耀眼的獎杯和一塊塊沉甸甸的獎牌,緊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慕容雪痕,不管對哪一個葉無道身邊的女人,都是一位值得敬畏和崇拜的女人。

    葉無道就要跟隨甦惜水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收到一條短信,看著手機上的文字,嘴角逐漸翹起一個邪惡的微笑。蕭聆音,你還真有膽量,敢來大陸,以為我不敢在老媽眼皮底下動你嗎?

    就在葉無道收到短信的同一刻,客廳里的葉河圖也接到一個神秘電話,只是輕輕說了句“好的”便放下電話,他望了望楊凝冰,神色平靜道︰“對不起,我要出去一下。凝冰,可能晚飯就不陪你吃了。”

    甦存毅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從來都是臨危不亂的楊凝冰卻神色大變,倔強的點點頭,便不再有其它表示。

    同樣震撼的楊寧素卻清楚的知道一個事實。

    這是二十年來葉河圖第一次沒有陪姐姐在家吃飯!

    G省最有名的典雅場所靜齋茶軒,在周圍高聳的鋼鐵森林中這座四層的古樓顯得鶴立雞群,門樓、欄桿、門扇和窗格處處都有雕花,磚雕、木雕、金雕、鑄雕和彩繪于一體,營造出一股遺世獨立的清流風采,被譽為江南第一樓,樓外掛有“眾人之濁我可清,千日之醉我可醒”的對聯,雖然說這里的消費水平較之詩洛奇餐廳還要高上幾分,但是依舊絡繹不絕,一個雅間都需要提前幾天定座才行,當然前提是你必須有支付六七千起始費用的經濟能力。

    附庸文雅也罷,真正想要在這俗世尋找一片淨土也好,拒絕以九千萬天價被飛鳳集團收購的靜齋茶軒都是G省一個代表文化和典雅的場。有人說,要想看到G省最豪華的轎車,就要去詩洛奇水晶餐廳和靜齋茶軒,此時,靜齋茶軒門外就有一輛鮮紅刺眼的法拉利和一輛沉穩厚重的邁巴赫,但是最不引人注意卻最能讓有心人上心的卻是一輛牌照為甲00-2200的車子。

    靜齋茶軒內一間門外掛有“藏華”的房間里,一個病態慘容的中年人靜靜捧著一杯茶,凝神靜思,猶如老僧坐定。

    他便是國家安全部的靈魂人物趙師道,南下修養的他輕松的將那群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趕回了北京,彈指間,便是風起雲湧。

    久久趙師道才開口道︰“李強,北京方面有什麼動靜,主要是燕家。”

    恭敬站在門口的軍刀精英沉穩道︰“將軍,牽涉到林家、寧家、姚家、宋家,一共有十一位官員調離原先職位。燕家目前沒有絲毫反應。”

    趙師道手中茶杯小巧如胡桃,茶壺精致如椽,他聞了聞茶杯中大紅袍地馥郁香氣,輕輕道︰“沒有最好,燕老耿直,我不願和一門忠良清官的燕家作對。做清官難,做燕家這樣的清官可是難上加難啊。南方楊家,北方燕家和趙家,雖然兩者政見不和,但是都絕對稱得上為國為民鞠躬盡瘁。這樣地角色,即使是做對手,也是幸事。無所謂對錯,只是道路不同而已……”

    這個時候隔壁傳來一陣極不和諧的叫喊喧鬧聲,打斷趙師道的輕緩話語,搖搖頭的趙師道干脆停下來專心喝茶,臉色蒼白得似乎連多說一句話都為難。那和幽靜環境不符的吵鬧非但沒有適可而止,相反還愈演愈烈。趙師道的兩名貼身保鏢隱隱做怒,對于他們來說打擾趙師道地清休就是一種犯罪,出身軍刀部隊的他們就算是軍區司令員也沒有辦法指揮,他們擁有很多一般軍人無法想象的特權,如同電影中英國頒發給007的殺人執照!

    他們也就是所謂地中國第六部隊成員,神秘而強悍。

    趙師道搖頭示意不要理睬,但是等到這種不合時宜的喧嘩持續了整整半個鐘頭後,他也有點惱怒,好好一個喝茶地地方,怎麼就不懂一點點收斂,所以這次李強出去提醒對方他並沒有阻止。

    隔壁,掛有“烹泉”的雅間,四名男子肆無忌憚的說著黃色笑話。

    “錢總,你們說地太赤裸裸了,沒有味道,我這個比較含蓄了。”一名西裝革履的青年笑道︰“女的說︰啊~痛;男的說︰那算了;女的又說︰不要~”

    其他三人同時叫好,那名腦袋油光發亮的錢總盛贊道︰“妙,董少果然不愧是港大的高材生,明顯是陽春白雪!”

    “錢總,今天晚上有沒有什麼特別點的活動啊?”姓董的青年眯起眼楮微笑道,言語曖昧,神情猥瑣。

“董少你就給我放一千個心,難得董少來我們G省散心,我們當然是盡量讓你舒心。嘿嘿,我們都知道理董少縱橫花叢,女明星、主持人都玩膩了,這次我們就特地給董少準備了一對從泰國買來的姐妹花,還有一對母女花,姿色絕對上品。要是董少有魄力,今天晚上就可以玩玩一龍戰四鳳,哈哈哈,怎麼樣,當老大哥的夠義氣吧?”暴發戶模樣的錢總笑容猥瑣,房間的雅致布置和這群人的品性構成巨大反差。

    “ !”

    房間門被硬生生撞裂,一個彪形大漢殺氣騰騰的站在門口,冷眼瞧著四個目瞪口呆的男人,冰冷道︰“不管你們是誰,不馬上閉嘴,後果自負。”

    “你是誰?!”一個似乎是當官模樣的中年人喝道,還有那麼點氣勢可言,只可惜在殺人如麻的李強面前,總顯得底氣不足。

    “你又是誰?”不希望鬧出人命的趙師道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淡淡一句,同樣一句話,雖然他說的沒有半點火氣,卻極具震懾力,略微消瘦的眼神清寒的凝視這四個人。

    那個當官模樣的男子想到門口那輛特殊牌照的紅旗轎車,嚇出一身冷汗,想要阻止向來魯莽的錢總,卻已經是來不及,這個感到很沒有面子的暴發戶霍然起身道︰“你算哪根蔥?”

    不動聲色的趙師道冷笑道︰“京城趙師道,你不妨打聽打聽。”說完他就準備離開,和這種角色斗太沒有意思了。

    “堂堂國家安全部部長,這根蔥可不小哦,你們接下來一定要悠著點,省得被有滅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要知道當年被趙太子,哦,也就是今天的趙中將整得生不如死的人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的,隨便挑選一個都能壓死你們這群龜兒子吧。唉,這事情鬧的。”

    一個神情懶散的成熟男子毫無征兆的斜靠在門口,語氣慵懶的開玩笑。

    趙師道的兩個保鏢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楮中看到一絲慌張,這個男人竟然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們身邊而毫無反應!

    國家安全部部長,太子,中將。

    趙師道。

    那幾個人終于能夠顫顫抖抖的把這些詞匯聯系在一起,沒有人懷疑眼前這個病態男子的身份,因為那種久居高位而凝聚成的威嚴是不能夠假裝出來的,就算猖狂的青年此時也收斂輕佻神情,如臨大敵。香港有不少揭露大陸政治內幕的書籍,所以他清楚這個“太子”的份量,如果說周圍幾個鼠目寸光的同伙更多的是震驚“國家安全部部長”和“中將”這兩個頭餃,他更加知道京城趙太子的恐怖背景和所蘊含的驚人能量!

    “香港超科集團他日一定給趙中將負荊請罪!”姓董的青年朝趙師道一本正經道,一反剛才的猥瑣模樣。

    “你們慢慢喝茶,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還有,我不希望有你們讓第五個人知道我的身份。”

    只是把注意力放在那個神秘男子身上的趙師道揮揮手隨意道,他並不是那種斤斤計較雞毛蒜皮的人,要知道他這麼多年面對的每件事情每個人都必然是大事件大人物,胸襟氣度都遠非常人能夠媲美。他笑望著這個揭他老底的男人,無可奈何的笑道︰“你跟二十多年前的你一點都沒有變。”

    “你倒是變了不少。”

    那男子笑容燦爛,極有味道,“那個時候的你可比現在英俊多了,該不會是為伊消得人憔悴吧。呵呵,這樣的話豈不是令北京那麼多癡癡等你的女人白忙活?”

    “論口才,我從來都沒有勝過你,所以我喜歡保持沉默。”露出一絲寂寞的趙師道苦笑道,和他來到自己的茶室,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這種待遇恐怕偌大的中國也就這個男人才有了。

    “茶是好茶,只可惜我從來都安靜不下來,所以就不想踫這東西。”

    男子拿著那刻有“可以清心也”的精致茶杯嘆氣道︰“說吧,找我什麼事情,我陪老婆吃飯是天下第一大的事情,你要是敢說就是要陪我喝喝茶敘敘舊,小心我把你的國安部給砸了。”

    趙師道身旁小心謹慎的那兩名保鏢驚訝的張大嘴巴,天下竟然有這樣跟趙將軍說話的人?!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到底是誰,竟然有這種底蘊,敢對著趙將軍說要砸國安部!

    “凝冰選你,是對的。”

    注視對面有點不耐煩的男子許久,才重重松口氣的趙師道悠悠望向窗外,落拓,說不上是被枷鎖壓得喘不過氣還是獲得解脫,淡淡道︰“確實你比我更適合她,就算我這麼多年心底不願意承認,但事實終究是事實。”

    這個神出鬼沒的家伙原來就是葉河圖,如果葉無道知道自己這個無良老爹還有和趙師道煮酒烹茶論天下英雄的氣概,一定當場崩潰吧。

    “也許吧。”

    葉河圖停頓了一下,用一種壓抑的冷漠緩緩道︰“並不是她要選我,只是我卑鄙的給她制造了一個除了我別無選擇的境地而已。”

    這個時候的葉河圖確實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也許是因為在葉家別墅他已經把自己這種狂傲本質和澎湃氣勢刻意壓抑了二十年,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楊凝冰。

    在紫楓別墅,葉河圖都是平靜似湖,但此刻,他在那兩名軍刀部隊的高手看來就如洶湧的大海般深邃,隨時都能夠輕易的將他們吞噬。

    這一切,都僅僅因為那個被他默默守候了二十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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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9 02:42:33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六十二章 展露獠牙

茶道造詣非凡的趙師道不溫不火的又泡了一壺茶,這一次是葉河圖幫他倒了一杯茶,全滿,卻滴水不漏,趙師道靜靜凝視著茶葉在水中翻滾,在沉浮之間慢慢舒展開來,最終徐徐沉入杯底,而茶湯顯現出清澈碧綠,宛如一灣秋水。

    趙師道沒有動它,望著盛滿的茶杯輕輕感嘆道︰“都說倒茶只倒七分滿,留得三分是人情,你卻不一樣,從來都不與世俗同,恐怕這就是你的優勢吧,當年我就是這麼心服口服的敗給你,然後後悔了一輩子,說來還真有點不甘心。”

    “不以成敗論英雄。不過可惜的是,情場上的英雄最可悲,我寧願做卑鄙小人,畢竟,在這個戰場上,第二名是沒有戰利品的。”

    葉河圖挑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坐,結果那兩名保鏢就隨之做出防御動作,他們從見到葉河圖的一刻就已經完全被他牽引,葉河圖瞥了一眼那兩個戰戰兢兢的軍刀精英,懶洋洋道︰“你們出去吧,有我在,趙師道比你們頭頭在都要安全,出去喝杯茶放松肌肉,現在這種精神狀態不要說和我斗,我就是陪你們玩的興趣都沒有。”

    趙師道苦笑著點點頭,示意他們放心出去,如果眼前這個看上去跟花花公子沒啥兩樣的男人真要動手,他們在也僅僅是多添兩具屍體而已。

    “茶能修身,養性。雅心,行道,所以適合你,不適合我。我要的是大碗喝酒,當然,這酒必須是上等地花雕。”

    葉河圖把玩著手中只有七分滿的酒杯,露出一個和葉無道如同一個模子的笑意,“茶可以比喻女人,酒也是。你以為凝冰是茶,她其實是酒,她不是那種能夠安安靜靜呆在家里等候男人回家的女人,她需要地是足夠的空間,愛情是一朵生長在懸崖峭壁邊緣上的花。想摘取就必須要有冒險的勇氣,你就是太謹慎了。你做事總希望像泡茶一樣完美無瑕,所以浪費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的大好時機,我不同,我喜歡走旁門左道,喜歡用歪門邪道,所以你敗了。”

    “可是這麼多年你也很苦吧,和這杯茶一樣。”

    趙師道也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這個世界上最熟悉自己的就是眼前這個和自己斗的情場敵人了,他們之間不需要任何虛偽的掩飾和做作,“不過,你這種苦會有苦盡甘來的一天,仍然是像這杯茶。”

    “苦盡甘來?”

    葉河圖自嘲笑道︰“二十年了,這茶地甘甜未免太姍姍來遲了。”

    “只緣身在此山中。”

    趙師道飽含深意道,凝視著葉河圖的眼楮,笑容燦爛,“你也懂,我知道。”

    “少跟我打機鋒,有屁快放。說吧,什麼事情!”

    葉河圖絲毫不給這位中將半點顏面,有點不耐煩道︰“敘舊也敘完了,該說正事了吧。”

    “想必你也知道現在中國黑道地局勢,日本黑幫在幾股勢力的慫恿下開始瘋狂潛入大陸,現在已經陸續有幾次小規模交鋒,但是軍刀部隊和龍幫長老會直接統帥的龍魄部隊卻沒有半點動靜,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趙師道也不計較葉河圖的囂張態度,輕輕喝了一口茶繼續道︰“這兩支機動部隊絕對是世界隱藏勢力中第一流的作戰單元,不過他們目前就在G省!”

    “針對我兒子?”

    葉河圖停下把玩茶杯,冷笑道︰“沒有軍刀的軍刀部隊,還不夠給老子塞牙縫加上一個沒有青龍的龍魄部隊,還想在老子眼皮底下蹦,就算活膩了也不需要這麼瞎折騰吧?你葫蘆里賣什麼藥?”

    “要動你兒子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了,呵呵,怎麼也需要等你這頭老虎打盹地時候動手才有機會。”

    趙師道玩笑道,隨即收斂隨意神情,“最近有幾股歐洲勢力開始潛入澳門香港等地,目的不詳,其中據說還有梵蒂岡教廷的宗教裁判所,這種事情最棘手,卻不得不提防,你也清楚我們大陸和梵蒂岡的關系比較僵,處理起來會很麻煩,不過這次是總參二部參與行動,我們國安部沒有份,所以其中具體的內幕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次梵蒂岡方面來頭不小,是一個黃金大祭祀……”

    “我早就知道了,這股勢力你不需要擔心。”

    葉河圖打斷趙師道,嘴角笑意血腥,“他們很快就會很干淨的從中國大陸消失,而且和政府沒有半點關系!”

    “我的意思不是讓你去對付這股梵蒂岡教廷,只是讓你注意下罷了,最關鍵的還是潛伏在澳門的幾個組織,這個黃金大祭祀你最好不要動。”趙師道皺眉道,不清楚為什麼已經沉寂好幾年地葉河圖要東山再起,他知道,葉河圖要殺人,天皇老子都攔不住。

    “不殺?”

    葉河圖放下茶杯,站起身俯瞰樓下的街道,淡淡道︰“我玩游戲從來都是以殺人為最終目的地,要不然就沒有樂趣了,更何況這次還是教廷的走狗,不殺我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這雙手。”

    “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再考慮考慮,太敏感了!”

    趙師道嚴肅道,望著這個霸道、孤傲的背影,苦笑道︰“今天的你已經不是二十年前那個你了,要考慮更多的關系。”

    背對著趙師道的葉河圖沒有說話,嘴角的弧度,依然如二十年前般桀驁不馴。

    “對了,給你兒子捎個口信,這段時間最好不要有什麼太大的動靜,盯著他的人已經夠多了。雖然有甦老爺子和幾個元老護著他和太子黨,但是樹大招風,收斂鋒芒沒有錯。”

    趙師道嘆口氣道,不管怎麼樣,葉無道都是這輩子唯一心愛女人的兒子,即使不能幫他,至少也不會針對他。

    “我會把話送到。”

    葉河圖知道今天的談話已經結束,望了望檀木桌上的那杯茶,最後還是拿起來一飲而盡,這才打著懶洋洋的哈欠實施然離開。

    到門口他最後說了一句,“即使當初凝冰跟著你會更幸福,我也是依然不會放手。”

    趙師道站起身,看著樓下葉河圖那輛邁巴赫飛速而去,等到茶涼了也沒有再喝一口,苦澀道︰“因為清楚凝冰跟著你更幸福,所以我放手了。”

    手松,茶杯墜地。

    兩名保鏢詫異萬分,其中一個擔憂道︰“將軍,怎麼了?”

    “沒事,你們出去一會兒,先讓我單獨靜一下”。

    趙師道疲倦道,似乎知道他們會問他的身份,眼神深邃,“他很強,比軍刀都要強悍,你們知道這些就夠了。”

    兩名視“軍刀:如神的保鏢呆若木雞。

    他們知道這個神秘男人很強,但是沒有想到會強到這種變態的地步。

    猶豫了一下,趙師道又說了一句讓他們更震撼的話,“在中國,他是最有資格說‘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的人物之一,也是唯一讓我敗得心服口服的人。”

    開著那輛G省遠近聞名的邁巴赫回到家中,把車停好,小區里已經是靜悄悄一片,意態闌珊的打開房門,卻發現妻子坐在客廳里,有一種等候的意味,已經十多年沒有真正熱過的如死水心境悄然暖和起來,不管是不是湊巧,楊凝冰在平常應該在書房批閱文件或者整理公務的時候坐在這里“虛度光陰”,葉河圖都很感激,就算是自己再自作多情一次吧。

    他自然的坐在離楊凝冰最遠的沙發上,拿起一本從香港帶過來的禁書《大帝國的毀滅》,隨意瀏覽起來,這種書要是在海關被檢查出來麻煩可不小,不過從小就沒有按照家族和所有人期望方向發展的葉河圖最喜歡干這種事情,看政治禁書,看色情雜志,游手好閑,無所事事,這麼多年下來沒有給葉家掙一分錢,揮霍的數字卻已經高達九位數,說道葉家,所有人都會伸出大拇指,說葉家盛產強悍無匹的怪胎,最好也都會搖搖頭,可惜有葉河圖這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

    “你下午去了哪里?”楊凝冰拿著遙控器看《新聞聯播》,語氣不冷不淡。

    “嗯?哦哦哦,靜齋茶軒。下午去了趟靜齋茶軒。”葉河圖一時間還沒有回神,有點受寵若驚,繼而小心翼翼的望了望妻子,以為自己聽錯了。

    “出了什麼事情?”楊凝冰淡淡問道。

    “沒有,和一個老朋友聚了一下。”葉河圖猶豫了一下,沒有把和趙師道的交談提出來。

    “北京來的吧?”楊凝冰冷笑道。

    “嗯。”葉河圖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誰不知道葉大公子當年在北京求學風頭無人能比,是清華、北大和人民大學所有女生的絕對偶像,你要和從北京遠道而來的崇拜者交流一下感情很正常嘛,怎麼不帶回家讓我看看,說不定我還認識呢。”楊凝冰語氣淡漠,嘴角充滿冰冷意味。

    葉河圖在他在中央黨校學習深造的時候在北京呆了一年多。結果其間鬧出不少轟動全北京的事件。有在北京大學“舌戰群儒”的“輝煌戰績”,記得當初有四個博古通今的知名老學者當場憤然離場;還有他一個星期內洋洋灑灑連續寫了七封意見信給當時黨的一把手,這七封信結果全部被登載在黨內部機關報上,震撼整個中央黨校,當時楊凝冰他們班就專門研究了這七封在楊凝冰看來“離經叛道,滿紙荒唐”的意見信,並且贊不絕口;不過最讓葉河圖聞名北京的還是他整慘京城太子黨的“紫禁城事件”。現在想必都還有老一輩的太子黨成員對此極易猶新。

    那個時候的葉河圖用外人的評價就是“白衫仗劍,笑傲京城”,當然,楊凝冰對此是相當不屑的。

    因為那個時候的葉河圖在她看來根本就是一個有點文化、會點品味的紈褲子弟,整體花天酒地,不思進取,只知道用陰謀詭計和卑鄙手段玩弄對手,在楊凝冰看來這樣的男人注定成不了大器。而且那個時候,追求葉河圖的女人就像追求楊凝冰的男人一樣恐怖。或者說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最讓楊凝冰看不慣的就是他從來不會直接拒絕女人的好意,而是在玩夠了曖昧游戲後才狠狠踢開,這樣悲慘的女人中就有楊凝冰的幾個死黨!

    這樣的男人,楊凝冰恨不得直接被判死刑槍斃!

    只是後來和楊凝冰結婚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有半點猖狂,不再有半點鋒芒,就像是一個最平庸的敗家子,流水般花錢,價值近千萬的游艇從來沒有用過,G省第一架私人飛機干脆送人,沿海唯一擁有兩輛勞斯萊斯銀魅的男人,他的揮霍戴上了明顯的個性烙印。而且葉家其他人的精明能干愈發突出葉河圖的“無能”。

    本來所有人都希望他一手教出來的葉無道能夠“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更加的敗家,只不過三年一晃,葉無道的表現讓所有人的心髒都重重一震,一起暗地里感慨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句古訓怎麼就不靈了。

    “那些女人我已經二十年沒有理會了,該忘的早就忘了。”葉河圖苦笑道,沒有想到她會以為自己和別的女人約會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語的凝滯苦澀,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她還是怎麼看自己啊。

    “那不該忘的也還都清楚記得吧。”楊凝冰抓住葉河圖這句話的漏洞乘勝追擊。

    “沒有。”

    葉河圖毫不猶豫道,凝視著那幅題有“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仕女圖,神情專注,“我該忘記的和不該忘記的都只和一個人有過,這個世界上和我在乎的人,不多,只有兩個,一個是兒子。”

    “你見到了趙師道?”楊凝冰語氣漸漸緩和,試探性問道。

    “嗯,他的身體不是很好,是累的……”

    明顯停頓了一下,葉河圖看似隨意道︰“有時間的話你去看看,畢竟人家已經來G省了。”

    楊凝冰黛眉以皺,隱約有點怒氣,“來G省怎麼了,我要是真看他,趙師道就算在北京又有什麼難度?!”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葉河圖輕聲道,這個時候哪里有白天對待趙師道的強悍風範,眸子里輕輕閃過一抹無奈。

    也許是恨鐵不成鋼的緣故,楊凝冰似乎對這個不可救藥的男人早已經放棄希望,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我不管你怎麼樣,我不希望兒子受到傷害,無道是我唯一的希望,不管誰,只要敢傷害無道,我就敢對付他!不要以為一點都不清楚你父親的意思,這麼多年我忍了,不代表我會繼續忍,無道不會做任何人的棋子!”

    葉河圖放下書,起身淡淡道︰“我知道了。”

    楊凝冰凝望著上樓的背影,久久沒有動靜。

    站在陽台上的葉河圖眺望遠方,青龍,我要動手了,你這條蟄伏了十年的蟲也該成龍了吧,那群日本渣滓都已經主動給你送上門了。

    放心吧,凝冰,對付我們兒子的人,我會一個一個的鏟除。

    這麼多年沒有折騰了,也該活動活動筋骨了。接下來,我就會做點政府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日,一個破教廷,小小的黃金大祭司也敢跑到老子的地盤撒野,難道當年老子在羅馬殺的還不夠?

    這次你們就永遠的留在華夏領域內吧,就算對你們三年苦苦追殺無道的一點點小利息!

    “你變了。”

    楊凝冰坐在書房,把所有文件都批閱整理完畢,靠在葉河圖特意從木匠世家定制而來的檀椅子上,神情落寞。

    這麼多年相處,她可悲的發現自己還是不能看透這個與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她自信能夠憑借自己為官二十年的閱歷把任何一個圓滑政客任何一個奸詐商人的城府大致看透,但是偏偏就看不透葉河圖,這個被所有都已經“看透”的男人,二十年,曾經年少輕狂冠蓋滿京華的一個家伙,空有雄厚背景卻毫無建樹,近乎家族恥辱,但是她從來沒有見到他有過茫然和徘徊,說實話,這樣的葉河圖,她寧願是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至少那樣她現在不會有一種自己不願承認的愧疚,她知道,葉河圖要如此“放縱頹廢”的難度要遠遠大于闖出一番成績。

    畢竟,他是唯一一個讓自己憎恨的男人,沒有傲視群雄的本事,她不屑恨。

    “老媽,在擔心那群京城太子黨的垃圾會狗急跳牆?”葉無道悄無聲息的走到楊凝冰身後,體貼的為她揉捏肩膀,熟諳針灸穴道的他按摩起來自然事半功倍,楊凝冰的疲倦很快就淡去。

    “不是,他們成不了多大氣候,有他們長輩替我約束,我不怕他們做出什麼舉動,無道,我有什麼好擔心自己的,都爬到這個位置了,媽媽是擔心你。物極必反,你的太子黨現在如日中天,雖然說越來越職業化和地下化,但是林子大了就會什麼鳥都有。還有你地神話集團也一樣,革命堡壘都是最先從內部攻破的啊。”楊凝冰拍拍兒子的手擔憂道。

    “老媽是說我的太子黨和神話集團有內奸和間諜?”葉無道若有所思道。

    “你啊,就是太聰明太自信了,早知道我就聽你外公地話把你放到北方的官場去歷練幾年,讓你嘗嘗人性的復雜,官場的復雜和黑道的韜略是不一樣的,你欠缺的就是一種成熟的沉”,我知道你的個性,再怎麼韜光養晦都掩蓋不了鋒銳,不過我是把你和那些經歷過無數沉浮的老人比較。你也不需要妄自菲薄。”楊凝冰笑道,終究是自己地兒子。要求當然會很高,就像以前,如果葉無道真的甘心當一輩子地紈褲子弟,她就不會把今天的條條框框套到他身上,總之,她要葉無道走自己的道路,而不是一枚誰的棋子!

    “上次我已經清理過一次太子黨了。難道還要再來一次?”葉無道詢問道,論政治智慧,他從來不敢在這個媽媽面前班門弄斧,雖然說中央黨校的高材生不能證明所有問題,但是這麼多年G省無懈可擊的從政軌跡絕非常人能夠創造,葉無道對此心知肚明。

    “那次行動確實很漂亮,當初我和你外公都拍案叫絕,但是你覺得你這麼做就能夠一勞永逸了嗎,上次千島湖休閑房產計劃的泡湯還沒有給你敲響警鐘?為什麼風雲企業會洞悉神話集團在這個項目上地每個環節。從而選擇最佳時機攪渾水?”楊凝冰狠狠敲了一下葉無道的腦袋,如今敢這麼做的也就是她這個當媽媽的了。

    “這個……”葉無道委屈道,嘴角卻有一個神秘的笑意。

    “少跟我這個那個。還有,你難道沒有覺得當初太子黨吸納人才太容易了嗎,我不是說李玄黃等最初的那幾個成員,我希望你把後來的所謂‘天王’每個人的詳細背背景都弄一份,這對你不難吧,用人不疑固然不錯,但那是建立在知根知底的基礎上!”楊凝冰教訓道。

    “老媽教訓地是,兒子謹遵教誨!”葉無道嬉皮笑臉道。

    楊凝冰望著一本標有《江甦農會調查》的政治周刊,感慨道︰“現在的基層百姓其實很實際,當官地清廉與否並不是他們揪住不放的問題,而是你能不能拿出實際的成績,能不能幫百姓解決實際問題。什麼算是實際問題?下崗工人的最低生活保障有沒有到位;失學兒童能否重返校圓,工廠拖欠工資是否可以到手……與之相比,其實領尋干部的廉政問題,是排在很後面很後面的。這樣我們如果還不能讓百姓滿意的話,那就真的是豬狗不如了!”

    “老媽是清官,大清官,天下第一大清官!”葉無道諂媚道。

    “少跟我拍馬屁,老媽沒有零花錢給你嘍,呵呵,我還等著你給我養老呢。”

    楊凝冰被葉無道逗笑,這個孩子,這麼大了還是沒大沒小,像是想到了什麼,嚴肅道︰“不管是從商還是從政,有背景都是先天優勢,至少在常規方法用完以後,他可以從更高的政治層面向下施加壓力,以取得絕對的控制權。這一點在我們的發達省市之間的較量表現得尤為明顯,各大勢力星羅密步,斗爭的手段更多是妥協或者局部妥協,所以這次京城太子黨的失敗而歸不是說明他們沒有本事,無道,這一點你必須清楚,還有就是你拉攏千島湖的那幾個官員我沒有太多意見,投資干部,確實是一項一本萬利的生意,當然投資前的估價工作也得做好了,要保證自身利潤的最大化,其中的程度火候就需要你自己把握了,媽媽不會插手。”

    “媽媽,你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數。神話集團和太子黨的事情我會處理,嘿嘿,某些家伙養肥我再宰,到時候叫他們欲哭無淚!”葉無道奸詐笑道。

    “你這樣說就好。”楊凝冰摸了摸葉無道腦袋充滿憐愛道。

    “老媽,你能說說你和老爸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那個家伙死活不開口。”葉無道像只小狐狸微笑道。

    猶豫了片刻的楊凝冰緩緩道︰“那時我剛剛去北京,有一次見到天橋上有一個瘋子在喝酒,大聲唱著莫名其妙的歌,許多警車呼嘯著停在天橋下,有人拿著高音喇叭喊話︰別想不開,有什麼事情,下來再說。那個瘋子滿臉狼籍不屑的不要大家管,然後歪歪倒倒的推開圍觀的人,一個人走了,最後我看到他隨便歪在一個角落象豬一樣酣睡。”

    葉無道嘴巴張得老大,當場崩潰,這個瘋子就是自詡風流天下第一的老爸?

    楊凝冰陷入沉思,也許是追憶當年的流彩歲月吧,嘴角微微翹起。

    這就是她看到第一眼的葉河圖,瘋子,神經,頹廢。

    還有點,玩弄世俗的貴族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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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9 02:43:01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六十三章 秘密會晤

天空越發的晦暗,在冬季里的J市,雖然氣溫不多麼的寒冷,但時常出現的晦暗,還是讓這個風景宜人的南方繁華城市平添了一份沉悶。

    葉無道站在窗口,望著天空中那只優雅飛翔的海冬青,一絲落寞不經意的出現在他的臉上,站在這里似乎能遠處海灣傳來的汽笛聲,隨著海冬青的翱翔,葉無道的心思仿佛又回到三年前那無憂無慮的放縱生活,沒有商界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沒有黑道的血腥械斗血流成河,更沒有亡命天涯不知道第二天是否能夠見到那伊人嫣笑的追殺和被追殺。

    現在的葉無道心里都有些迷茫,似乎只有那不停翱翔的海冬青才能忘記這世間的煩惱瑣事,天高任鳥飛,此刻的葉無道看著海冬青,他也會有寂寞,高處不勝寒,現在的他比誰都疲倦,被教廷糾纏不止的影子冷鋒,一個惹下無數血倆的殺手。

    神話集團的舵手和領袖,一個需要通過與華夏聯盟較量而交出一份讓吳家滿意答卷的商人;太子黨的精神教父,一個注定需要沾滿罪惡血腥的梟雄!

    他需要鏟除已經到達澳門的西方勢力,需要對港澳台的黑幫來一次閃電偷襲,需要應付李凌峰、何解語和李楷澤三大商業巨頭的聯盟,更需要超過最大的對手,青龍,然後是自己。

    良久,葉無道緩緩的轉過神來,看了一眼手腕上帶著的那塊吳暖月三年前送給他的手表。

    人,是不是越到擁有地時候越不知道珍惜?

    現在地葉無道正在暗中問自己這個看似已經有了答案地問題,嘴角上稍稍仰起的弧線似乎帶著一絲不屑,沒有什麼問題可以用絕對一詞來回答,答案往往只是一個時期相對的認同。只要自己不後悔,就無所謂是否正確!

    雪痕,暖月,只要還有你們,我就是背負十字架遺臭萬年又有何妨?

    吹了一個刺破常人耳膜的口哨,那只原本肆意翱翔的矯健海冬青呼嘯而下,在空間留下一道讓人嘆為觀止地弧線,清鳴不止的它瞬間撲向地面的主人。

    葉無道猛然伸出右臂,那只海冬青遞出鋒銳如刀的爪子抓住他的手臂,撲閃著萬能膠穩妥停住。

    尋常人,這只手也就廢了。

    雕出遼東,最俊者為這海冬青!

    自然,身為禽鳥之王的它只會馴服于人類的強者。

    “聆音,你選擇這個時候巡視葉氏大陸企業,是想給我投靠麻煩嗎。呵呵,這可是落井下石啊,就算是演戲也不需要這麼逼真吧。”葉無道眯起眼楮微笑道,望著同樣凝視自己的海冬青,摸了摸它的腦袋,突然邪笑肆虐,“我們去個有趣地地方,讓你也開開葷。”

    不久城市街道上便出現一道詭異場景,一只像鷹卻更加凶悍的猛禽在一輛飛馳的跑車瑪莎拉蒂上空盤旋。

    經過鬧市區的時候它才展翅攀升,只是仍然跟隨在人群和汽車中飛速穿梭的瑪莎拉蒂。

    瑪莎拉蒂在J省有名地豪華住宅小區紫色歲月中一座單獨別墅前停下,門口有一輛乳白色的保時捷911GT3。

    葉無道走下車,輕輕按下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風韻驚人的美女,精致玲瓏的身軀包裹在最奢華的紫貂大衣中,曲線媚人,臉龐雖然因為倦意而顯得並不十分神采,卻有著天生麗質的動人,這種嫵媚並非後天雕琢培養,而是自然天成,最為難得,所以這個女人即使沒有化妝,依然充滿誘人地成熟魅力。

    “葉公子不怕別人起疑心?“女人冷笑道,並沒有阻攔葉無道的徑直走入,或許她已經有攔不下這個男人的覺悟了吧。

    “疑心?虛虛實實,虛實相間,才能夠讓人真正的消除疑心,到時候我只要做出被求歡被拒的猥瑣姿態,一般人反而覺得正常。你說呢,我的蕭大美女上司?“葉無道輕佻道,一只手攬住女人那富有彈性的細腰,另一只手輕輕關上門,動作自然,水到渠成。

    “無恥是你的特長,我早已經領教。”臉色微白的蕭聆音憤恨道,本來打定主意心如死水的她終究不是聖人,見到這個卑鄙無人能比的男人就有怒氣,也是,這個男人是唯一將她的肉體和靈魂都狠狠踐踏的人,然而,更可恨的是,他會有意無意的幫你撫平傷痕。

    “給我泡壺茶,提提神,要是你不會泡,咖啡也成。”葉無道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環視這幢三層別墅內的裝修,暖色調,似乎與這個女人冰涼的內心不十分協調。

    蕭聆音本想拒絕,但是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丟給他一杯熱咖啡,冷冷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情!”

    “都說小別勝新婚,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你有半點興奮?你明明不是性冷淡啊……“葉無道的猥瑣淫穢眼神在蕭聆音的曼妙身軀上不停游走,最終定位在那傲人的堅挺雙峰上,“這里最有味道了,把玩起來比撫摸秘瓷都要有味道啊!”

    神色羞憤蕭聆音二話不說掉頭就要走上二樓,結果卻被一只手極富技巧的勾倒在沙發上,抬頭就看見那張愈加邪美的可惡臉龐,最讓蕭聆音無法忍受的還是那雙看似深情其實無情的漆黑眸子。她狠狠推攘著這個就要壓下來的偉岸身體,在懸殊的力量對比下干脆閉上眼楮放棄抗拒就要被輕薄的時候,卻意外發這個“饑渴“的混蛋只是輕輕的幫她理了理凌亂發絲。

    “這首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很好聽,我小的時候經常聽。”

    這個男人只是輕輕的抱著她,在她耳畔低聲喃喃,“歐洲音樂的基礎在我看來就是吉普賽音樂中東方色彩粗獷的豐富裝飾音的組合,而吉普賽音樂,既適合表現狂熱的精神狀態,也能賦予悲哀最冷峻的表現,就像你,外冷內熱,矛盾卻和諧。”

    蕭聆音雖然神色平靜,但是內心卻波濤洶湧般震撼,咬著嘴唇道︰“你為什麼知道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其實你完全可以做一輩子唐璜式的花花公子。”

    葉無道咬著這位亞洲第一CEO的精致耳垂,溫暖的手悄悄伸入袖口接觸那滑嫩如凝脂的肌膚,最後在蕭聆音身體的輕微顫抖中,輕輕握住那溫潤如玉的豐腴乳房,輕柔撩撥著那挺翹上的細嫩紅豆,用帶有蠱惑的磁性嗓音道︰“遇到某些女人,庸俗,平凡,中庸,都是不可饒恕的罪!”

    這樣的女人,葉無道第一次遇到是七歲的時候。

    她叫做慕容雪痕。

    繼承家族將近一半資產、每年僅僅給葉氏打工的工資就有600多萬人民幣的蕭聆音與繼承家族將近10億美元的慕容雪痕、中國大陸財富榜新科狀元張茵這三個女人被譽為亞洲最富裕的女性,其中蕭隊玲音雖然最為低調.但是仍然被各大商業雜志和經濟媒體評為亞洲最嫵媚的職業女性。

    但是此刻這位萬眾矚目的商界女強人卻被一個把無恥當作座右銘的男人壓在身下,姿勢暖昧,引人遐想。

    她強忍住殺人的沖動,把手撐在葉無道的胸口、憤憤道︰“你能不能從我身上起來!順便把你的手從我的衣服里抽出來!現在是大白天,請你對我保持最起碼的尊重!”

    葉無道俊秀眉毛輕輕一挑,在蕭聆音豐腴胸部上彈奏最美妙音樂的手停滯了片刻、無所謂道︰“聖人孔子尚且是他爹媽荒郊野地野合而生.白天親個熱都不行,豈不是太滑稽了。又或者,你的意思是暗示我晚上我們就能共赴巫山了?”

    蕭聆音本著沉默是金雄辯是銀的宗旨閉口不語、也許對于她來說和這樣一個毫無廉恥可言的家伙交談都是一種恥辱。

    “沉默就算是對我的‘愛撫’表示默許嘍~”

    葉無道壞笑道,到底是成熟透了的女人.身材近乎完美,僅僅是這麼筒單的調戲就巳經讓他欲火焚身,想到上次在台灣的艷遇.葉無道就不由自主地吻上蕭聆音那兩瓣比沾露玫瑰花瓣還要嬌嫩的嘴唇.輕柔吮吸著那從未有男人采摘的唇瓣,雙手更是不甘寂寞的巡視身下大美女的每一寸已經被他刻下烙印地領地。

    就在蕭聆音以為就要再一次被凌辱的時刻,門鈴恰到好處的響起。在葉無道錯愕的瞬間,她己經逃出沙發,稍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便跑去開門,心中對這個門鈴萬分感激,感受到沙發上那個邪惡男人孩子氣般的失落,蕭聆音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成就感.就像一場戰爭,雖然葉無道贏了序幕。但是剛才這場局部性戰役中她卻獲得了勝利,雖是慘勝。

    門外站著一個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三十歲左右.成熟陽光.沉穩干練中不失智慧.頂尖意大利服裝大師設計的皮革,讓人不由對其身份評價定位為千萬富翁,而非百萬。拎著一些精致卻不簡單的水果的男人見到蕭聆音的時候不禁露出一個燦爛卻懂得合蓄的笑意。嗓音溫柔,“蕭總裁.我順路給你帶點水果過來。”

    “進來吧。”

    蕭聆音不冷不熱的點點頭、如果不是因為葉無道,她根本就不會把這個男人領進別墅。

    這個男人明顯因為受寵若驚而呆滯了幾秒鐘,幸好是久以商場的聰明人.馬上不露痕跡的走進別墅、只是他嘴角的那抹雀躍早已經被看似慵懶的蕭聆音納入眼底。她眼神冰冷而不屑。隨意的坐在離葉無道不近不遠的地方,她饒有興致的瞥到這個男人見到葉無道時的驚訝表情,靜靜等待著一場小規模的爭鋒相對,雖然知道結果是必然,但是蕭聆音仍然希望這個男人能夠表現得稍微出色點。不要讓那個混蛋太輕松獲勝。

    只是葉無道的第一句話就差點讓端著咖啡杯的蕭聆音把咖啡噴出來。

    “你好,我是音音的未婚夫,你應該就是音音的新可機吧,嗯嗯,果然不錯、挺俊的一個人,這身西裝雖然是從商貿城地攤上買的。不過和真品還真看不出有啥不一樣、這牌子叫啥來著、我也有一套,花了我一百多塊呢,唉,兄弟,心疼啊,你這是多少錢?”

    葉無道無限熱情的客套道.話語中充滿只有蕭聆聽音才能領會的“重重殺機”.她就不明白了.這個淫賊怎麼就這樣有演戲天賦.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堂堂太子黨的太子、葉氏企業的繼承人嗎?!

    不過她看到那個可憐的家伙呆若木雞的模樣.依舊對這個惡作劇忍俊不禁的她忍住笑意,也跟著演戲的冰冷道︰“葉無道,誰跟你訂婚了.不要以為你是葉老的孫子我就非要對你言聽計從!你的那點錢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如果你再苦苦相逼.我只能辭去大中華區葉氏總裁職位.離開葉氏集團!”

    “你就這麼執著?要是你肯跟了我,我保證你能夠坐上亞洲區葉氏集團執行總裁的位置,甚至以後就算你要做葉氏企業首席CEO也沒有問題,你再考慮考慮!”葉無道裝出一副最低俗的姿態“脈脈深情”道,連自己都有點毛骨悚然,看來太久沒有做小人和惡人演技都有點生疏了。

    “絕對不可能!”蕭聆音不得不說葉無道真的戴有很多張面具,就像現在這個卑微的愛情奴隸。

    “算了,我不急,我相信你有回心轉意的一天。”

    葉無道唉聲嘆氣道,知道煸情可以到此為止,轉向那個“恍然大悟”的男人,道︰“音音,這位真的是你司機嗎,你不會紅杏出牆吧”?

    “這位是我們台灣地區的總經理助理,徐宇明,美國財紅學院的高材生!”蕭聆音瞪著信口雌黃的葉無道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齒道,“這次大陸之行他負責中層管理人員的素質審查,並不是你說的什麼司機!”

    “原來是葉公子,幸會幸會,神話集團的成績海峽兩岸有目共睹,我也相當之仰慕啊,沒有想到葉公子還這麼幽默呵呵……”擺脫尷尬的徐宇明皮笑內不笑道,並沒有因為面對未來的企業領導者變卑躬屈膝,反而語氣相當的不卑不,看來蕭聆音手下人員的素質不錯。

    “我們葉氏能有徐助理這樣的人才實屬幸事,徐助理在處理那些和日本松下集團的訴訟案件中表現出來的智慧確實值得所有葉氏員工學習,而且聽說徐助理對家族企業的利弊有獨到研究,有時間一定要請教請教。”葉無道淡笑道,稍微拿出點葉氏繼承人的風度,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既然敢追蕭聆音,自然有點本事,而且他早就清楚蕭聆音身邊每一個中高層領導的詳細資料,這個身份極為敏感的徐宇明當然更是重中之重,面對樣這人精,必須在演了富家公子哥後繼續演葉氏不錯的繼承人。

    果然,徐宇明馬上被葉無道這手給鎮住,收斂起輕蔑和懷疑態度是嘛,好歹是神話集團的一把手,如果像剛才那樣簡直就是小丑了,如此看來這個葉家大少就是色了點,把腦筋動到蕭總裁頭上了,這樣一來自己又多了一個競爭對手,幸好看起來本來就不是和葉無道同一陣營的蕭總裁不怎麼鳥這位商界新貴。

    徐宇明瞬間心思百轉,正色道︰“民企創業階段往往是“劉備式”組織,幾員大將各把一方開闢疆土,到了守業階段,就更需要“唐僧取經式”的組織結構————企業擁有明確的盈利目標,高管之間分工明確,這一點,葉董事長做的就是特別到位,草根出家的葉老一手創人的葉氏既有一般民營依企業的靈活性,也不缺乏嚴肅的組織性,我當初畢業從世界五百強企業中選擇自己的就業對象,固然有葉氏是華人企業的因素,更多的就是看重葉氏集團的旺盛生命力,事實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這番話說的漂亮,吹捧得相當有技巧,既誇了葉氏,也捧了自己。可見徐宇明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給葉無道留下一個比較鮮明的印象,一旁的蕭聆音看著這兩個互相演戲的男人,心中明晰如鏡,這個徐宇明怎麼玩都是葉無道這只狐狸的對手,玩到最手可能會連骨頭都找不到。

    接下來就是葉無道和徐宇明之間一陣無聊的客套,蕭聆音因為這兩個男人沒有狼煙四起的正面交手而暗暗失望,能夠在人才濟濟的葉氏集團跑到這個位置,就不僅僅是需要出色的管理和業績了,還需要相當的外交手腕。

    “蕭總裁,那我先走了,我還有幾個在G省的朋友要聯絡,就不需要送了。”徐宇明相當識相的抽空。離開。

    看著徐宇明關上大門,葉無道收斂虛偽的笑容,冷冷道︰“放一個我爺爺的親信在身邊,很刺激吧?”

    “你有意見?”蕭聆音針鋒相對道。

    “只要你不和他有暖味,我都無所謂你怎麼玩。”葉無道突然又恢復到那種淫蕩的表情。

    “滾!”感到羞辱的蕭聆音狠狠道,把一個抱枕砸葉無道。

    “滾?”

    葉無道綻放一個邪笑,步步逼近蕭聆音,“那我們就好好的在你那張大床上翻滾翻滾!”

    葉無道將蕭聆音抱上樓走進房間,把她輕輕放在柔軟大床上,掉頭緊閉眼楮打算默默承受的女人,躺在她身邊,輕輕撫摸著大美女胸前乳治中那枚篆刻有太陽神以及赫拉斯之眼作為連接同時又飾有黃金流甦的埃及琥珀吊墜,微笑道︰“現在的男人,或者有錢卻不帥,或者帥但沒有錢,或者又帥又有錢但對感情不專一,或者既有錢又帥又專一卻不喜歡異性,你說要是一個男人真具備了所有優點,會不會讓女人覺得壓力?”

    蕭聆音似乎打定主意不理身邊這個邪惡的家伙,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論迎合或者抗拒都會給他帶來快感和成就感,只有沉默和安靜才能把他的征服感降到最低。

    葉無道單手撐著頭,另一只手覆在那傲人的玉女峰上,彈性十足,雪嫩的肌膚,深陷的乳溝,都悄無聲息的散發粉色誘惑,“要不要我給你講個笑話?”

    “哼!”蕭聆音還是不理睬,轉身後卻正好被葉無道從背後摟住,兩人的曲線完美無縫的契合,帶給蕭聆音異樣的刺激。

    “這是一個日本男人的遺書,相當具有代表性!”

    葉無道自言自語道︰“男人跟一個寡婦結了婚,男人自己有一個已成年的女兒。接下來男人的父親跟男人的妻子的女兒結了婚。于是男人的女兒就成了男人的繼母,男人父親成了男人女婿。兩年後男人妻子為男人生了個兒子,他是男人後母同母異父地弟弟,兒子管男人叫爸爸,男人管男人兒子叫舅舅。男人女兒又為男人的父親生了一個兒子。她是男人的弟弟,但他又必須得管男人叫外公。同時是男人妻子地丈夫,男人妻子即男人後母地母親是男人的外婆,所以男人是男人自己的外公……于是男人想到了死,在富士山上的櫻花下。”

    “惡心!”

    蕭聆音終于被葉無道的“強大“打敗,她在對待日本人的態度上倒是和葉無道極其相似,不絕對不定全部日本人,但絕對是超級理性的“憤青“,能夠在經濟上主張制裁日本。

    “專家說如果做愛的整個過程是2小時,技巧正確的話,女性有可能高達20到30次高潮!你有沒有想法?”感受著蕭聆音圓潤臀部地葉無道曖昧道。

    “變態!色情狂!”蕭聆音臉頰飛起一抹緋紅,這個無恥的敗類,她幾乎要絕望了,現在她甚至希望葉無道早點把“那件事情“辦了,早死早超升,不需要這麼在恥辱和羞憤中苦苦煎熬。

    “說說看,你為什麼來中國吧,如果結果我滿意,今天就放過你。”葉無道雙手握住蕭聆音那對令無數男人想入非非地36D雙峰,黑色眸子竟然瞬間沒有了一絲情欲。

    “近幾年葉氏遇到了很多瓶頸,中國區的九個葉氏集團也被迫放慢發展速度。其中MP3和液晶電視兩個產業幾乎已經毫無盈利可言,按照道理說我們比十年磨一的韓國LG集團以及瘋狂擴張的三星企業都要適應中國大陸,為什麼就是沒有能力天花板限制呢?你的神話集團為什麼在電子科技、網絡游戲、房地產和影視業都能有同時的飛速進步,不要跟我說什麼人才比我豐富,神話的前身就是葉氏子集團。我們隨便一家集團的人才都絕對是領域中首屈一指的。”蕭聆音忿忿道。

    “你啊,和我爺爺一樣,雖然管理智慧超群,但是自身都有一個以克服地缺點。”葉無道強行蕭聆音身體轉過來,摟在懷里,溫玉在懷的舒暢感覺讓他心境十分祥和,不禁感嘆女人的身體果然是男人最好的港灣。他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近段時期都在禁欲,臨近年終,小姨和蔡羽綰都工作繁忙,而甦惜水都窩在爺爺家里,葉無道再囂張,也不敢在甦老爺子的眼皮底下欺負惜水。

    “怎麼說?”談論到工作,蕭聆音便沒有了那麼多反感和拘謹。

    “成功地上位者是不是都會有自己鮮明的個性烙印?”葉無道反問道,眸子里充溢著詭計得逞的得意,一只手摟著她的腰將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

    “這個當然!”蕭聆音點頭道,女人執著認真的時候魅力自言自語最驚人,這個時候的蕭聆音便擁有摧枯拉朽的強大氣質。

    “這樣一來你們這些上位者就有從骨子里有種不可避免的優越感,或者說驕傲,你覺得自己能夠卑躬屈膝的雲和別人變生意嗎?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

    既然是盟友,葉無道自然希望蕭聆音能夠在葉家董事會內部靠業績贏取更多的話語權,他繼續道︰“對于中國所有的企業來說,與政府的關系都是一道必答題,無論專業大小,也無論企業家本身的政治身份高低或者有無,聯想柳傳志多年前也曾說過︰'我把70%的時間都用在了企業的外部環境上'整整70%啊,你再看看葉氏集團,恐怕最多就是10%吧,或者更少!”

    看到蕭聆音陷入沉思,葉無道手指輕輕滑過她的水靈臉頰,柔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一個當上將的外公、一個當副省長的老媽神話集團就不需要過政府這一關了?恰恰相反!我有80%的時間都在營造自己的經濟關系網,太子黨有一個最神秘的星組俱樂部,魚龍混雜,我近期都在和其中成員的長輩進行洽談為。而G省政府我也不敢有絲毫馬虎。蕭聆音啊蕭聆音,不肯低姿態的葉氏集團固然擁有大陸最頂尖的職員,但是卻被政府這個環節拖了後腿,這道題你執掌中華區葉氏企業以來,分數是不及格!”

    蕭聆音神色赧顏,被這麼教訓還是第一次,不過她卻心服口服,和政府人員過多應酬在她看來確實是不光彩的“旁門左道“。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葉無道刮了一下蕭聆音地鼻子笑道。

    雖然從心底憎惡這個與自己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男人,但蕭聆音無法否認這個餃金鑰匙出世、屬于花花公子類的梟雄,在很多方面都要超出常人太多了,尤其是他這種無意間地笑容,很具有殺傷力。他地笑,笑到古稀花發也沒有滄桑感,還是要釋放骨子里天生的風流不羈,但是他的眼神,即使如此年輕,卻依然仿佛承載著最沉重的憂傷。

    看著蕭聆音保持沉默,葉無道嘆了口氣,放開她正面躺著。凝望頭頂的水晶吊燈,“在你們小資們眼里,這里的確是一座相當精神匱乏的地在,沒有星巴克,沒有SOGO,沒有FRLDAY,沒有馬克西姆,沒有香格里拉,沒有……總之,一切精致的氤氳著濃厚小資情調真是一動不動呢。小資的咖啡不敵大街小巷地粥、湯和涼茶;小資的牛排不敵鄉土記憶的湛江雞清遠雞清平雞和生猛的海鮮河鮮蛇蟲鳥雀;小資的家具不敵歷史悠久的各種紅木酸枝花梨木,怎麼,很失望吧。本來想帶你出去玩玩的,後來想想還是算了,我媽媽賦予這座城市騰飛的經濟,卻也不能賦予它豐富凝重的文化內涵。”

    蕭聆音終于悄悄轉過頭,凝視這張很有味道地男人側臉,對于她這樣的成熟女人來說,男人英俊帥氣與否已經無所謂,她更在意的是男人身上的感覺,或者說曖昧點就是韻味,可以不帥,但是能夠讓你難以釋懷。

    她終于主動提問,嘆息道︰“你懂愛情嗎?”

    葉無道閉上眼楮,露出一個輕柔沒有半點鋒芒的笑意,“小地時候,我問我爸爸,什麼是愛情,我那個比我還要玩世不恭游戲生活的爸爸難得正經的給了我一個答案。”

    “1歲時,和她出生在一座城市,是鄰居;5歲時,中秋拿著一塊月餅去找這位鄰家小妹,想與她分享,不料她僅僅是對月餅一見鐘情,抓過我拿月餅的手,連手帶月餅一通暴咬。10歲時,為了替她從大胖手中搶回發夾,向龐然大物發起自殺性沖鋒,雖然滿身落下傷痕,卻終于搶回四分之一發夾,歡天喜地送到她家時,卻被小妹的媽媽痛哭了一頓。20歲,第一次和青梅竹馬的她接吻,卻磕到了牙齒。35歲生日這天,滿身疲憊地回到家,家里漆黑一片,急急忙忙四處尋找螺絲刀,準備去修理保險,不料發現身後站著妻子和兒子,手上端著蠟燭和生日蛋糕,很掃興的樣子。65歲,外孫女讀補足了,老妻解放了,老兩口終于可以坐在一起,太陽暈暈地照在我們頭上,我們發現,不戴上老花鏡的話,對方的臉是那樣的陌生。70歲,冬夜,落雪的日子,老兩口相擁在被窩里,忽然想起多年前秋日那次熱吻,想再試一次,結果,松動的假牙使我們失去了一切興致。80歲,坐在火爐前,火爐冰冷的火焰依稀照出妻子年輕時的容顏,想對她說︰永遠愛你。但醫生說,她的心髒起搏器經不起任何刺激,于是,只有輕輕伸出枯樹樣的手,從她久旱土樣的臉上,輕輕拭去淚跡。”

    神情落寞的葉無道感懷道,“我爸說標準的愛情就是這樣的,但是並非所有人都能夠擁有這種平淡卻幸福的愛情,愛情也許需要一輩子的默默守候。那個時候,我第一次覺得我這個爸爸很有父親的味道,其實,我愛情觀和他截然相反的,但他的的確確是第一個教我什麼是真正愛情的人。”

    被葉河圖描述平淡愛情深深震撼的蕭聆音腦海中浮現出那張慵懶的成熟男人臉龐,雖然模糊,但是味道和身邊這個男人一樣鮮明,你似乎無法知道他在笑什麼,但他確實笑了,笑得很神秘,那種笑似乎什麼者在笑,又似乎什麼也沒有笑,若隱若伏,隱藏著沒有邊界的詭異,似乎這個葉家最無能的中年男人比他最優秀的兒子還要讓人看不透呢。

    “啊,你要干什麼,你不是說今天會放過我嗎?!”

    “那是騙騙小孩子的,你該不會真的想念了吧?嘖嘖,柔軟中富有彈性,堪稱極品的胸部,還有這屁股,簡直就是完美……“

    “變態!齷齪下流!!”被褻瀆的亞洲商業女神近乎哽咽罵道。

    “這是對我最大的恭維~“頓時淫笑四起。

    ……

    就在葉無道細吻蕭聆音已經赤裸裸的身體準備提槍進入時,床頭的手機鈴聲響起,這個鈴聲再次拯救幾乎絕望的蕭聆音,只可惜葉無道拿起手機後依然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強行將蕭聆音的兩條修長玉腿夾住自己那火燙的堅挺,粉嫩臉頰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的她絲毫不敢動彈,因為這種最羞恥最曖昧的姿勢下她怎麼動都像是在主動求歡。

    “誰呢?”

    葉無道看著陌生的手機號碼笑容玩味道,“讓我猜猜看,有趣有趣。”

    “你和李楷澤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你還嫌樹敵不夠?!”蕭聆音一想到這個就來氣,好不容易你能有個可以在關鍵時刻幫忙的兄弟,卻弄得反目成仇。

    “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手。”

    葉無道拍了一下蕭聆音的挺翹臀部,終于接起電話,淡淡道,“誰?”

    “燕家,龍華酒店,三點鐘見面。”一個鎮定沉穩的聲音,蕭聆音因為就半依偎在葉無道的懷抱,所以能夠清楚的聽到這個好聽的嗓音。

    “好。”

    干脆的掛掉電話,神色冷酷的葉無道放開蕭聆音,開始穿衣服。

    “這個人是誰?”雖然不想問,但是女人的好奇天性壓倒了蕭聆音的理智。

    葉無道穿好衣服就要走出房間的時候,淡淡道︰“京城太子黨,燕家公子,燕東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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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六十四章 燕家公子

世間名車無數,但下車的方法只有兩種,一是別人給你開車門,二是你自己推車門。

    區別在于,你是誰。

    葉無道在六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正凌那刻滿歲月痕跡的蒼老臉龐綻放欣慰笑意,因為老人知道,葉家需要的是一個看破俗世潛規則的壞蛋,而不是一本正經按圖索驥的庸才。

    車門輕輕打開,里面卻久久沒人出來。

    車門外,酒店經理一張堆滿諂媚的笑臉慢慢冷卻,在冷風中花一樣枯萎。這輛豪華的名車的里面,如同寂寞行宮般陰森灰暗,深藏著的,仿佛是帝王,又抑或野獸。這種感覺縈繞在酒店大堂經理的心上,只一秒鐘,就漫長如一個寒冬,里面的人,他不等也得等在,而且是恭恭敬敬的等,因為這個人就是G省真正的地下皇帝!

    這一瞬間,高懸在天的冷日,龍華酒店威嚴聳立的氣勢,酒店門外整齊排列的服務生,以及站在車門邊不知進退的大堂經理,活生生構成了一副後現代的風格的黑白水墨畫。

    酒店高處某層,一處落地窗前,一雙眼冷冷下視著下面發生的一切,默默打了一個響指,身邊隨即有女侍端上一杯紅酒。

    玻璃杯蕩漾著瑪瑙紅,微呷了一口,透過殷紅的酒色望下去,燕東琉恍如一個在等秘密情人的少女,那份刺激在酒精地作用下,不禁心跳加速。

    葉無道,我看你能在里面呆多久——

    沒人看見葉無道如何下車,更沒人看見葉無道如何穿過龍華酒店的一道最陰暗的側門,從容入徜徉進酒店地廚房區。當然,葉無道用地是第三種下車方法。

    喧鬧而忙亂的廚房,寬敞,整潔,足足可以容納兩百名廚師。

    猶如一個帝王巡幸自己的後花園,葉無道悄無聲息地走過,在他眼中,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在經過刀俎,油鍋等等程序後,變成流水線上一道道美味可口的大餐。慕容雪痕曾經說過,葉無道的眼楮和別人最不一樣,他總是能夠看到最丑惡的一面,然後在無盡的丑陋中發現美。

    餐車繞了一個半弧形,才小心從身邊經過。

    葉無道嘴角翹起,微微生出一分笑意。推餐車的侍者心神一分,就一頭撞在一旁埋頭苦做刀工地胖廚師身上,餐車上碟碟碗碗掉了一地。

    那挨撞的胖廚怒吼一聲︰“小子,你瞎眼了還是把眼球塞到娘們下面地洞里去了!?”舉刀作勢要砍,驚回頭,只見一個人的背影在人群中慢慢遠去,那份攝人的帝王之氣,卻還留在他的眼中。

    “那個家伙是誰?”

    “我,我怎麼知道?……對不住啊,李廚,不是我有心撞你。”

    幾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那人的身上,但那人一如他一身的黑衣,神秘威嚴是他的外套,沒人知道他從哪里來,往哪里去,做什麼。

    “媽拉個巴子的!都給我該干啥干啥去,要是被那個吃人不吐骨頭地真扒皮看到,一個個扣工資。”胖廚扯開嗓子喊道。在葉無道離開的足足四五分鐘後,這一百多名廚師才想到今天中午要接待一個極其尊貴的客人,不容他們在這里花太多時間猜測這個人的身份。

    出了酒店的廚房,葉無道隨心所欲漫走,他主要地目的是摸清楚燕東琉對他的意圖。看樣子,這個龍華酒店表面風平浪靜,並非一個龍潭虎穴。

    葉無道微微眯起雙眼,越是這麼冷靜地處理,越是讓他覺得這個燕東琉不簡單。無論這是不是一個鴻門宴,都可以算做不虛此行,北京太子黨,怎麼都算是一個強大的勁敵,雖然說這次因為趙師道的強悍插手而打亂葉無道的原先布局,從而錯失一次交鋒的機會,但是這個燕家公子超越年齡禁錮的沉穩作風和圓滑手段都讓他對北京太子黨刮目相看。

    如果對手太庸俗了,就會顯得自己也很平庸,這樣的游戲葉無道沒有興趣。

    在亂如麻的四面楚歌中暢快淋灕的殺人破敵,那是何等的快意?

    “燕家,雖然並不像楊家那般在地方上風光顯赫,但是卻在中央擁有極大的話語權,燕東琉也算是人中龍鳳,至于為何要南下針對自己,多半和他年輕氣傲的緣故有關。葉無道早已經脫離一般意氣用事的稚嫩了,現在葉無道的城府幾乎可以媲美葉正凌那一輩的老狐狸,對付難免浮躁的燕東琉,並沒有太大的不穩定因素,天時地利人和都在地頭龍這一邊。

    這一刻,葉無道突然想到的一個清絕脫俗的絕塵身影,還有那信誓旦旦要等候自己的誓言。

    “燕東琉,真算起來,你我本應該可以做親人的呢。”

    葉無道嘴角悄然牽起一個自嘲的笑意,眼神玩味。沒有想到你這麼執著,竟然不顧家族的命令要見我一面,真是個有意思的家伙。

    “哦……哦……嗚……”突然,一個若有若無,斷斷續續的魅惑聲音自陰暗的角落傳來,那是一種來自喉嚨間的嘶吼,仿佛是只發情的母獸,遭遇到了最心儀的目標。

    葉無道敏銳的眼光在走廊拐彎處一瞥,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微笑,悄無聲息走過去。

    角落里,一道門半掩,聲音來自門後。

    門後,一堆廢棄紙箱子、酒瓶之類的雜物充斥了這個放置雜物的小屋。小屋的雜物中間,躺著一個衣著妖冶的女人。

    只有一個女人,再無第二個人。

    女人衣衫半裸,一只長腿高高翹起,一頭金發隨著痛苦兼快樂的呻吟左右搖擺,胸前那對傲人的雙峰,更是做著無規則的搖擺運動,乳峰在空中劃出一道道誘人致死的情欲軌跡,昏暗的光線下,無論什麼人都能看出來,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葉無道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這事倒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在種地方居然能遇到這樣一個貌似極品的女人做這種限制級鏡頭的事情,難道上帝那個老頭覺得自己人品大爆發了?

    從他這個望去,曲線玲瓏的女性身軀在昏暗中散發出罌粟花般的毒性美麗。

    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憑借敏銳的直覺,葉無道能夠肯定這個女人絕對是媚到骨髓的天生尤物!

    每一次跟隨身體律動規則的呻吟似乎能夠穿透男人的靈魂,撩撥起最深層的原始欲望。

    葉無道細眯起狹長的黑眸,俊美臉龐在黑暗中愈加充滿邪惡的冶魅。

    上?還是不是?是個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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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六十五章 精彩一幕

上,還是不上,確實是個頭痛的問題。

    天下沒有白掉的餡餅,葉無道在三年的追殺和暗殺生涯中什麼稀奇古怪的圈套陷阱沒有踫到過,自然還沒有幼稚到見女人就拔"槍"亂射的地步。

    葉無道靜靜依在門邊,冷冷望著躺在污穢雜物中間的金發女人,感覺到這女人身上的一點不可思議。這是一種感覺,來自第六感,更確切點來說,他發現這個金發女人也發現了他的到來,但一切都在繼續。那兩只饑渴的手,並沒有因為陌生人的到來,而放棄肆無忌憚的自慰,反而更加的淫亂。

    只是那種AV和黃片中的女主角在這個女人面前都要黯然失色太多,雖然這個女人做的是最挑逗男人的事情,但是那種天生的氣質卻依然高貴,這是一種奇妙的糅合。

    呵,有趣。

    葉無道吸了吸鼻子,以他的靈敏的嗅覺和對香水的造詣,自然沒道理聞不出那香水的氣味,這款極具東方神秘氣息的香水就是蜚聲中外的《鴉片》,盡管這香味混雜著房間的腐臭。能夠用這種香水的女人,身份顯然不是一個低俗的妓女那麼簡單,葉無道甚至可以從細微光線中觀察她手臂肌肉的均勻程度,判斷出這個女人是只危險的小獵豹,而不是只溫順的小貓咪。

    就在葉無道默默研究著金發女人的身份時,女人已處在高潮的浪尖,隨著一聲聲越來越高亢的嘶吼,完成了最後的噴發。

    "啪啪啪……"一陣清脆緩慢的掌聲響起。

    葉無道對這幕精彩的表演致以真誠地感謝,這種場面可比赤裸裸的活塞運動精彩多了。

    "恩~"

    嬌膩呻吟的金發女人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金發垂下,遮掩了半面嬌容。貓一樣發出一聲快感之後的余波,瞥一眼斜依在門框上地男人,妖精一般慵懶站起身來,絲毫不介意這個陌生男人那種幾乎要穿透她靈魂的放肆眼神。

    "噓~"

    葉無道情不自禁吹了聲口哨,眼前這金發女人身材異常高挑,將近有一米八的個頭,而身材曼妙,更只能用魔鬼來形容。那異常豐滿胸膛,那不堪一握的腰身,那富有彈性小腹,那雪白如玉的小腿,那綻放溫潤的神秘花園……就是上帝這個老頭見到,也會情不自禁墮落吧。

    就是這樣一個妖冶魅惑比魔鬼還毒三分的尤物,竟會選擇這個一個陰暗污濁地雜物室自慰,葉無道心中除了驚詫還是驚詫。今天地龍華大酒店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嘴角輕輕翹起,好整以暇的欣賞眼前這難得一見的胴體,雖然說足足有一米八,但是身材比例完美,一點都沒有不協調的感覺,相反還有種異樣的刺激。

    但葉無道就是葉無道,盡管他心中波瀾萬丈,別人也沒法從外邊看出一點破綻,就是金發女人也是一樣看不出來。

    在她眼里,依靠在門邊的這個一身陰暗氣息的東方男子,不光是嘴角的那抹不經心的邪魅笑容令人過目難忘,就是他地行為也令她疑惑不解。

    在黑暗中,世間沒有一個男人能敵得過她的誘惑,這個男子不但在一旁目睹了她自慰的後半過程,末了還不忘鼓掌示意,單單這份近乎浸入骨髓的陰森優雅,足以令她對他心有微妙之感,視男人如玩物的她第一次正視男人這種低劣的生物。

    拽一拽肩帶,金發女人踢開絆在腳前地廢紙箱子,挺著高聳的雙乳,就來到了葉無道面前。

    "豪乳雙峰,今到此,始信人間有絕頂;小腹似鏡,膚凝雪,早忘伊甸三生盟。"眼光在金發女人身上流連,一路順著豪乳峰凝雪鏡,就掉進了魔鬼伊甸園。葉無道望著近在咫尺的藝術品,仿佛欣賞一件絕世奇珍,一如老饕遇美味,酒鬼遇佳釀,嘴里不覺健康情況幾句葉氏艷肇事。

    走廊拐角另一面透來的亮光,微弱地照在那猶掛著甘露的溫潤桃花園,芳草茂密,淒淒若夢。

    "嗨BABY。"

    嗓音沙啞而富雌性,更充滿無盡的情欲。金發女人一撩半遮玉面金發,就勢在葉無道唇邊輕吻一口,手指在葉無道地臉龐一抹,指尖沿胸膛滑下,直去胯下輕掃了一下。

    一切都是優雅如風般的輕柔,卻又難掩其野性。

    那一撫,無疑就是電擊,對于世間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抵御的顫抖,葉無道卻若無其事的掩蓋過去。

    女人掩蓋臉龐的金發後那雙充滿野性的雙眼在盯了面前這個奇異男子一秒之後,不等葉無道有所動作,就夢一般飄然離開。

    葉無道轉過身去,望著金發女人離去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直到這時,葉無道才想起,他竟一直沒真正見一見這金發女人的臉蛋,要攔住這異國風情的角色妖嬈自然沒有難度,但是甜美的食品往往要留在最後品嘗,葉無道相信今天龍華大酒店會給他一連串的驚喜。

    身材,20+;氣質,10+……各個方面無不是出世之妖艷,一個微笑浮起,是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出現在葉無道嘴角。雖然說臉蛋沒有看清楚,但是葉無道仍然毫不猶豫的給出了85分,已經是上三品中的玄品了。

    葉無道在那三年中不是沒有邂逅過歐洲美女,相反,其中不乏古老家族的貴族千金和財閥世家的美女繼承人,只是這種關系多半屬于007中詹姆斯邦德的那種風流一夜情。

    葉無道輕輕掃視一遍雜亂的房間,輕輕退出,雖然第一時間把她的身份定位那群歐洲瘋狗追殺自己的雇傭兵團成員或者家族保鏢,但是後來從女人的神情細節來看似乎她的目標並非自己。

    從今天起不論誰,也無權佔有你。

    只有我,葉無道。

    才有資格把你當作私人寵物!

    對于優雅的蕩婦,葉無道有另一種對待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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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六十六章 攻心為上

孫子曰︰夫用兵之法,全國為上,破國次之;全軍為上,破軍次之;是故百戰百勝,非善之善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孫子兵法,謀攻篇。

    凡伐國之道,攻心為上,務先服其心——孫臏。

    沒有誰比葉無道再明白這些道理,一句話,攻心為上,出其不意方能攻其不備。

    葉無道就像一個幽靈一般出沒在龍華大酒店的樓層之中,一雙比冰還要陰冷的雙眸,不時閃動著殘酷且睿智的光芒。此刻的葉無道,就像一架運轉完美的機器,每一個樓層,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從他眼中路過的人,都被他周密的過慮分析解剖了一遍。

    影子冷鋒的獠牙終于漸漸露出鋒銳!

    在這其中,他發現了隱藏在平靜之下的幾點敗筆,也可以說是無心的遺漏。但是,這不能算在燕東琉的頭上,百密還有一疏,更何況誰能保證他手下能夠個個精英,而不是良莠不齊?

    另外,他都發現一點比較特別的地方,就是在七樓、十四樓、二十一樓、二十八樓,他總會聽到一種類似金屬摩擦的聲音。當然,這種細微若無的聲音,也只有他這個天縱奇才才能發現。如果算計的人不是他,那麼這個局可以打滿分。

    但是以他敏銳的聽覺和當年對槍械技巧的地獄訓練,他甚至可以判斷出這種發出聲音的鐵器,名叫PSG-1,世界上最精確地半自動狙擊步槍!

    每隔七樓,安排一個狙擊手,不知道這樣縝密的安排出自誰的主意,不過,這種格局手法似乎不屬于燕少的做事風格。

    利用眼角余光,葉無道甚至發現在某些極其不為人所注意的角落,通常會被人暗中設置一枚紐扣式電子眼。例如某一個花盆後,某一盞廊燈上,某一張椅子下。總之這些隱秘的手段,似乎燕東琉就算是要專門為自己布一場鴻門宴,也不可能在這段的時期內做到這種縝密程度吧?

    難道是針對燕家的另一個螳螂捕蟬的陷阱?葉無道心中冷冷一笑,內奸。無處不在地東西,就像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的蝙蝠,誰又能保證燕少身邊不出一個這樣的人物呢?要真是如此,自己倒也可以輕松的坐山觀虎斗。

    三十五樓,這個說上不上,說下不下的位置,既不顯眼,又不招搖。如果他猜得沒錯,燕東琉會選在這個樓層與他會面。至于具體應該在哪個房間,對葉無道來說,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走廊上,到處可見身材魁梧的人員,盡管這些人有的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有地做商人打扮,更有甚者腳纏紗布,拄著拐杖,但在葉無道看來,純粹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單說那根拐杖,如果與纏在腳上的高倍狙擊鏡組合,再與纏在上槍托合並,那麼就是一桿完美無瑕的PSG-1。

    想著那優美滑潤一如美女腰腹的曲線,葉無道唇有的笑意在不自覺中變得更濃。

    幾個衣著華貴的貴婦人正談笑風生著從洗手間推門出來,無心一抬眼,就見到蒙娜麗莎還要精致幾百倍的微笑,在她們眼前一晃而過。

    幾個情場上閱人無數的女人,瞬間被石化。

    可是,她們又哪里知道,就是那個雙手插腰、和身悠閑氣息的年輕人這一路走來,不知道擄走了多少少婦少女地芳心。她們啊,不過是這整個龍華大酒店中微不足道的三個。

    “呵呵,越來越有趣了。”葉無道心里想著,甩了甩頭發,差不多快到有三點了吧。

    兩個靠在走廊上假寐的人忽然發覺來人可疑,正要上前盤查,這時,一對夫婦與他迎面而來。那美麗的少女盡管手臂挽著自己的丈夫,但兩只眼楮都被身前這個甩頭發,又撓頭的少年吸引過去。

    這讓男人很是惱火,冷冷瞪了自己妻子一眼,後者卻仍然呆若木雞,這下讓男人臉面有點掛不住了,胸中怒氣一動,正要開口教訓教訓妻子,忽然就見妻子地眼楮大放光彩。

    男人一轉頭,就見那少年徑直朝他們走來。那兩個身著黑西服的人,見此狀況,轉而又依靠在牆上,兩只眼望向別的地方。

    “這位美麗的女士,請問現在幾點了?”青年臉上的笑容彬彬有禮。

    “啊,啊,哦……哦……“少女張口結舌,面頰飛紅。面前人,那對靈動的眼楮,目光咄咄逼人,簡直要把人人看穿。少女瞬間都有一種赤裸裸,被人扒光衣服的感覺。女人身旁挺著啤酒肚地男人只有一種想上去把那對漆黑眸子扣出來的沖動。

    “哦,還有5分鐘12秒啊,和我預測的果然一模一樣。”青年放肆而又大膽地抬起少女的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只看似精美瓖鑽其實假冒的伯爵坤表,冷清的眸子卻滿是不屑,臉上的表情卻是真誠的陶醉,“您的手很動人。”

    男人在這一刻幾乎氣暈過去,好大的狗膽,連老子的老婆都敢調戲!再看看老婆,那嫵媚得簡直要滴出水來的騷貨,估計心里早已經跟這個小白臉上床了!

    “喂,先生,請把你的爪子從我太太手上拿開。”男人盡管很生氣,但他知道在公眾面前應該維持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應有的體面。而女人呢,早已經陶醉暈了,另一只手捂在臉上,心中迷迷糊糊在想,他是誰啊,他的眼楮好毒啊!這一雙手,向來都是她的驕傲,可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一個陌生人當眾贊美。

    男人在怒氣漲紅脖子,升到眼楮的位置時,想起了應該發出一聲挽回尊嚴的怒吼,並怒發沖冠地舉起了拳頭。走廊中並不是只他們三個人,還有許許多多眼楮在看著呢!

    一抹陰森的眼光閃過,男人仿佛墜進冰窖中。

    等他打了一個冷戰才意識到死神與他擦身而過時,那個真正的死神,早就在眾人的注視下隨意離開。

    而在一連串電子眼後面,一間狹窄的小屋子里,兩個人坐在一排監視器前,若有所思地望著葉無道。這兩個人,一個是男性,一個是女性。那女性,赫然就是不久前與葉無道有過一面之緣的金發女人。

    在另外幾個監視器的畫面中,赫然有燕東琉的身影。

    “雷歐,等行動開始,他交給我處置,你只需要制服燕少和他的手下,雖然你這頭獅子出手的概率並不大。”女人貓一樣伸一個懶腰,金發半遮秀面,“唉,這個男人似乎很危險呢。”

    那叫雷歐的男性膀大腰粗,身體魁梧至極,光是坐在那里,就象半座山,身著一身迷彩,左胸處斜掛著一口匕首,看樣子,就知道是電影中經常上鏡的雇傭兵,只是他的那種野性彪悍絕非電影中的繡花枕頭般羸弱。如同一只獅子的他仰起上身,隨手撈過女人,抱著放到自己腿上,眼里閃過匕首一樣的光芒,“你是我雷歐的女人,不論是歐洲,還是亞洲,不管你走到哪里,你都要記住,你,依莎貝瑞,只屬于我獅子王雷歐一個!”

    依莎貝瑞拋了個媚眼道︰“可是,我的欲望誰來幫我解決?你?地獄三頭犬?還是德拉克伯爵?你從來不肯在別人身上浪費一點業務,就是象現在這樣抱著我,你一天當中似乎都沒有幾回吧?嘻嘻,怕我把你身體和精液都搾干了?”

    雷歐無話可答,最後只冷冷說道︰“隨便你怎麼解決!”忿忿拋下依莎貝瑞,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雷歐,馬上就三點了!”媚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嬌滴滴道。

    “我出去透透氣。”雷歐控制著胸中的怒氣,他不敢保證繼續留在依莎貝瑞身邊,這個魔女的殺傷力根本就不分敵友。像他這種世界頂級殺手,時刻保持旺盛的精力和警覺是必不可少的條件。如果浪費在女人身上,無異于慢性自殺。但,他又是一個比任何正常人都需要發洩的人,這兩種矛盾促使他的性格越來越暴躁,以致于與他一起行動的“郁金簡雇傭兵團“其他三名成員,沒人願意與他搭檔。

    那種多年養成的殺手本能,在雷歐出了小屋門之後,倏忽感到一陣寒氣。

    俯下身,伸出手去,在門邊的地毯上輕輕一摸,指尖敏銳的觸覺告訴他,這里剛剛有人來過!而且還站了兩秒鐘!

    眼一動,一種感覺升上心頭,在他眼中,那早無人走的地毯上,仿佛有一個人,正悠然踱過,轉向走廊的另一頭,那輕捷的腳步,好象獵豹一般隱秘從容。

    高手!是頂尖高手!殺人如閑庭信步,那就是殺手的最高境界,這種層次的對手,他聽說過,比如自己的偶像雲翎——殺手界十年來最杰出的天才人物,還有,影子冷鋒,更為神秘的暗夜君王!

    而真正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面靜靜等待他。

    今天對于歐洲雇傭軍中排名47的郁金香傭兵團團長來說,絕對是一個終生難忘的倒霉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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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六十七章 紅顏娜迦

這一刻,雷歐感覺到手心有冷汗沁出。難道那太子黨的黨魁有如此高深的造詣?如果是,那麼雇主為什麼不提前說?

    就在這時,一種骨頭的折裂聲,拳腳著肉的沉悶聲,突然從走廊的盡頭傳來,雖然只有短暫的幾聲細微的聲響,但那也逃不過雷歐雷達一樣的耳朵。

    來不及提醒伊莎貝瑞,雷歐沿著牆壁迅速向前奔跑。那是一種矮著身子,四肢著地的奔跑,樣子難看,唯一的好處是絕對不發出一點腳步聲,猶如黑暗中的捕食的貓科動物,敲入聲響。

    剛轉過走廊,雷歐的身子剎那僵硬。

    在他面前,一副比無間煉獄還要恐怖的景象在向他無聲述說著瞬息之間發生過的事情。九名身高在一米九往上,體重在一百二十公斤左右的壯漢,詭異的陳列在已經客房門前,或躺,或站,或倒立,或斜掛,總之,沒有一個不像紙片一樣貼在牆上地毯上。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他震驚的。在他眼中,這九名壯漢一個個瞪大了雙眼,呆滯的望著他從走廊另一面出現,張嘴欲言,卻像夢魘一樣,誰不出一個字。

    雷歐不知道這人是誰,但他知道如此凶狠的出手之後,只是暫時奪去這九名保鏢的身體行動能力,而不傷害其性命,這背後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他都不敢想象,這種對手未免也太誇張了,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決。

    “不好了。獅子!”

    伊莎貝瑞帶著一個驚人的消息,找到僵硬在走廊拐角的獅子王雷歐。

    雷歐轉過眼去,眼神中毫無生氣。

    與雷歐如出一轍,呆滯之後是徹底的冰冷寒心,伊莎貝瑞對于面前的景象目瞪口呆,“這……這……難道是他一個人干的?”

    “你說的他是誰?”

    “太子黨那個被世界黑道組織新評為中國黑道新教父的葉無道!”伊莎貝瑞在怔了一怔之後,眸子綻放不為人知的耀璨光彩,說︰“我剛剛從監視器中看到他殺了燕家公子,看來計劃有變。實施第二行動方案!”

    雷歐終究是郁金香雇傭兵團中的領軍人物,在明白了眼前這一切發生的根源後,迅速做出了相應反應。“用不著等那三個家伙來,我一個人就足夠!”不知道是出于瘋狂。還是處于不可遏制的興奮,雷歐很高興會在中國遇到一個世界大師級別的殺手。葉無道,一個中國南方地區黑道君主,竟會有如此出人意料的手段。早知如此,即便雇主不找他來做這一票,他也會不請自到。

    “雷歐!”見制止不了雷歐的沖動,伊莎貝瑞只得尾隨跟上。他們畢竟是搭檔。兩個人來到燕東琉所處的那間房子采取最直接最干脆的破門而入。當然,不論多麼結實的門,也經不住獅子王雷歐的一撞。鐵質門板就那麼直飛出去,帶著一道弧線狠狠跌落一旁。灰塵彌漫中,雷歐迅速進屋佔據有利地形。

    只是屋子一片安靜,靜得讓人感到窒息。

    “啪啪啪……”一陣節奏清晰的掌聲漸漸響起。

    伊莎貝瑞心一跳,突然就有了一種奇異的沖動,那種帶著情欲的沖動。剛才她就是伴隨這種掌聲進入高潮,溫暖的細膩感覺就像是一雙手在撫摸她的肌膚,她的身體都開始不由自主的微妙顫抖,這種快感讓他幾乎要呻吟出來。

    一個嘴角噙著淡淡輕蔑笑意的青年悠閑的坐在百年黃花木制太師椅上,正是他,第一個鼓掌示意。

    “你。你們怎麼……?”伊莎貝瑞忽然發現她有一種掉進獵人陷阱當中的感覺。太師椅中,翹著腿坐著的,正是方才殺氣騰騰殺進屋來,擒住並且瞬間擊殺燕少的葉無道。

    而在他身後站著的人,應該是早就是那個死人,燕東琉。可是,偏偏這個該死的人。傲然站在那里,神色陰森的望著他們。

    難道監視器出了問題?伊莎貝瑞不禁感到一陣疑惑,她明明看見燕東琉被這個邪惡的家伙一記手刀插進腹部,難道?!對,那個時候葉無道正背對著攝像頭,她只是看到葉無道那個手勢後燕東琉緩緩癱軟,也許就是在這一瞬間他們達成了協議,也就是說這個太子把自己兵團刺殺的事告訴給了葉無道。

    “不必奇怪,燕東琉你來給他們解釋一下。”揮了一揮手,示意到此為止,掌聲停了下來。太師椅中的葉無道嘴角永遠掛著一絲邪魅的陰笑,望著伊莎貝瑞,臉上早寫了幾個字︰“我們又見面了,美人兒。”

    燕東琉眼神淡淡的看著兩個人,輕輕打了個響指。隨即兩個原本是燕東琉保鏢的彪形大漢被架了一個人出來,扔到房間中央。那人一攤爛泥一樣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看看燕東琉,再看看葉無道,說︰“不管我的事,燕少,是……是……林徽讓我干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的家人都在他的手里……”交代出幕後元凶,那內奸像洩氣的皮球一樣,貼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早死早超生,送他上路。”

    燕東琉盡管心中怒火如焚,面上仍是不見一絲火星,又是這種卑劣低俗的下三濫手法,林徽啊林徽,沒有想到我們已經到了需要置對方于死地的地步了,你是想通過我被葉無道暗殺的假象,從而你渾水摸魚從中牟利吧,確實是一個很漂亮的一石二鳥之計,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要比你想象的要幸運,葉無道也比你想象的要聰明。

    這筆帳,我回到北京在慢慢和你算!

    那兩名被收買的保鏢被拖出門外,他們的結局對于早已經習慣操縱別人命運的人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這次,我欠你一條命。”燕東琉面無表情,道,欠誰的他一定會還。

    葉無道只是高深莫測的淡淡微笑,不置可否,望著門口的兩名高級傭兵,還有郁金香雇傭軍陸續趕來的其余三名成員,他嘆了口氣,用流利的英文道︰“接下來是你們堅持執行命令,還是坐下來慢慢喝杯茶呢?”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計劃地?”獅子雷歐保持最平靜的口吻,但是微微顫抖的食指卻透露內心的憤怒,這個你,指的不是被刺殺的對象燕少燕東琉,而是太子葉無道。

    笑容隨著嘴角的翹起而展現,邪邪的,充滿黑色的魅力。葉無道眼角已抬,卻望向哪個對男人有著魅惑心扉的金發女子,聳聳肩隨意道:“因為我叫葉無道。”

    沒有理由,這就是理由。

    “好了,你們沒有什麼話說,我就要送客了。”燕東琉對于這些妄圖要他命的殺手沒有一點好感,雖然他也被這場看似荒誕的陰謀打破一貫寧靜的心境,但是家族的優良教養和自身的超群涵養使他言行舉止仍然不輸葉無道很多,本來只是和葉無道的一次會晤,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輪落到被人像猴子般戲耍的境地,這種難以洗刷的恥辱感讓燕東琉的眼神有些猙獰。

    送客,自然是送到西天!

    “這個女人我留下,其他人,死。”

    葉無道眼神無辜,就像是踩了別人一腳後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一樣輕描淡寫,他的無恥作風,在做了影子冷鋒的時候就有淋灕盡致的極致發揮,這一點從黃金大祭司率領的神聖武士團追殺葉無道過程中不下十次的整體性腹瀉就能證明。

    絕世妖嬈依莎貝瑞並沒有上前,只是透過半遮臉面的金發望了過去,眼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

    雷歐貌似四肢發達,卻不是頭腦簡單的家伙,他也聽出兩人之間似乎有貓膩,驀然上前一步,大聲道:“依莎貝瑞是我的女人,沒有人能夠把她從我身邊搶走!要戰就戰,你也未必能勝,就算勝了,也是慘勝吧!我們郁金香雇傭軍可沒有逃兵!”

    一股氣勢從這個身高近兩米三的魁梧巨人身上爆發出來,幾乎所有燕東琉的手下都向後退了兩步,對于他們也許僅僅是在格斗場或者軍隊中的佼佼者來說,在年復一年的殺戮中成熟起來的雷歐,放到中國,絕對是一條毒狼,郁金香其余三名成員果然沒有絲毫怯意,直接和葉無道這邊對峙而立。

    “要不這樣吧,我們來賭一把怎麼樣?”

    微笑繼續蔓延,葉無道嘴角的笑意更深,“我贏了,她坐我的寵物,你們做我的走狗;我輸了,我和燕東琉隨你們處置,怎麼樣?”

    雷歐雖然沒有足夠的自信挑戰這個深藏不露的男人,但是身為在歐洲戰場輾轉多年終于成為B級上階位的郁金香雇傭軍領袖,他不得不戰,而且,在自己的女人眼前退縮,雷歐寧可死。

    “雷歐,你要是敗了,你也就沒有資格做我的男人了。”

    依莎貝瑞凝視著葉無道,用搖曳風情的嗓音道︰“我只崇拜強者,你若是世界第一,我就算給你做性奴也無所謂。”

    “怎麼賭?”雷歐被逼到背水一戰的地步,生出一股豪氣。

    “刀!怎麼樣?就你胸前的那把刀,你用刀,我空手,我知道雇傭軍的精神,殺人時惟一的宗旨,在任務面前不存在什麼狗屁自尊!你也清楚你空手根本沒有半點勝算,雖然說在我看來你有武器也沒有啥意思。”葉無道懶洋洋地站起身來,一米八的他在魁梧的雷歐的身前,仿佛是一個小孩子,但是誰都清楚這勻稱的身體隨時能夠爆發出恐怖的殺傷力。

    “如果你輸了,能代表燕東琉的意志?”雷歐瞳孔收縮,面前的青年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的勁敵,手去胸前,慢慢取下那口瑞士軍刀,刀尖向後,到持在手中,鋒芒森寒。

    “我?葉無道永遠都不會輸,就算輸,那也要你們歐洲太陽王那樣的角色菜像話。聳一聳肩,葉無道看了一眼沉默的燕東琉,“假設我輸了,燕東琉的保鏢也攔不住你們郁金香傭兵,所以你的問題很幼稚。”

    呵,男人啊,多麼有趣的奇跡。依莎貝瑞忽然一手捧胸,做了一個極具殺傷力的魅惑姿態,房間里雖說都是每個人都意志足夠堅定,依然被這個妖精挑逗地心潮鼓湃。

    似乎感受到了體內鮮血的沸騰,葉無道嘴角的笑容忽然隱去,平時刻意壓抑對戰斗的渴望道,這一刻逐漸釋放出來︰“來吧。你不急,我還著急著收養寵物呢。”話畢,氣息全變,整個人周身散發著凜凜的死亡氣息。

    來了!

    刀鋒寒光一閃,雷歐向前猛撲,刀以肉眼不可預測的速度出現在葉無道的脖勁大動脈處。

    葉無道一歪頭,冰冷地刀鋒舔著肌膚滑過,只差毫厘,他便血濺當場,這種與死神接近的感覺讓葉無道感動興奮。

    雷歐一發撲過,豹子一般迅疾轉過身來,左手在後,右手在前,迅速由進攻轉到防守狀態。

    “不錯。”如此迅速做出攻防轉換,那是一個真正的雇傭軍具備的基本素質,但是,他的對手沒有料到,他根本就沒有反擊的科。

    仿佛靈貓戲鼠,在葉無道眼里,這個巨人就是一件殺人利器,看到他,葉無道突然想到被送去訓練的蕭破軍,那才是真正的屠殺兵器。

    雷歐似乎也感受到了葉無道神情中的強勢,但事關生死,不容他退縮半步。

    既然你不進攻,那我就不客氣了!雷歐持刀慢慢挪動腳步,刀身一轉,角度調正,正好將窗外的陽光反射進葉無道眼中!

    就是這一瞬間!

    刀再次雷霆出擊,目標,咽喉。

    所有人都感到驚恐,燕東琉甚至有點絕望。

    依然有點不屑的葉無道腳步一轉,剎那使出一個神秘步法,左腳陽,右腳陰,陰陽轉換,生死輪回,葉無道忽然就出現在雷歐身側,左手上,右手下,交相錯過。

    當,就一聲,那把曾經沾染無數鮮血的瑞士迪卡普軍刀鏗鏘墜地。

    “你,用的是什麼招術?”雷歐面色慘白,右臂已然脫囟。他知道,他輸了。

    “神奇?這就是中國武術叫太極,攬雀尾。”葉無道緩慢地做了一個太極雲手,在雷歐右臂上一推,神不知鬼不覺就把右臂移回原位。

    雷歐靜靜地看著這個氣息變幻莫測的青年,放聲大笑,單膝跪地道︰“獅子這條命,這今天起就是你的了!”

    並沒有表態的葉無道徑直走到金發美女面前,用手攏起了遮在臉上的頭發。

    笑容僵住,並在兩秒後變成無言的傷痛。

    葉無道曾經認為諸草包亮與姜維這對師徒最大的區別是,諸葛亮的老婆叫黃月英,姜維的老婆叫不知道。女人丑一點也不要緊,關鍵在能否讓人讓住你。可是他第一次對這句話感到無奈,當他見到那個仿佛在地獄相見過的金發女人那張臉龐後,這個念頭無情地冒了出來,並打破了他剛剛建立起來的綺夢。

    一張天使一般美麗的臉,赫然在臉頰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這就好像是一副最美的大師級的人物肖像畫,被一個無知的頑童,惡作劇式地多加了一筆。

    是誰如此殘忍,竟敢將上帝創造出來的最完美的藝術品變得殘缺?

    葉無道眼神輕柔的伸出手輕輕撫摸那道傷疤,溫柔地︰“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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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0 01:08:21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六十八章 雇傭兵團

龍華大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氣氛凝重。

    郁金香雇傭軍成員散發在各個角落,雖然體型各異,但他們無一不是標準的西方人,此刻除了在原先部署的龍華大酒店包括獅子王雷歐和依莎貝瑞在內的五名行動人員,還有兩個在酒店外接應的成員。

    總共成員始終保持在7人的郁金香雇傭軍雖然不是歐洲的一流兵團,但是在近百只B級雇傭軍中卻是名列前茅,雖然說在葉無道手上大殺四方的影子軍團,英國天獄雇傭軍,羅馬天堂武士團這些頂尖作戰部隊面前顯得弱不禁風,但卻也是一些國家貴族和頂尖富豪鐘情的對象,能夠躋身A級兵團的多是各個國家的第六部隊和黑暗組織,尋常的零散雇傭軍除非各個成員單兵作戰能力超群,要不然就不想再赤裸裸的殺戮中存活並且升級為A級,其中中國的軍刀部隊就位居第六!在世界所有國家的特殊部隊中名列第一!

    那個叫“林薇”雇用郁金香兵團的幕後人物相比這次的花費足夠在北京買一幢豪華別墅,郁金香在歐洲雇傭兵團中的戰績不俗,至今的人物完成率是89%,著也是他們敢獅子大開口的原因,畢竟這種事情是玩命的活,僅僅7個人就能排盡歐洲雇傭軍前五十,足以證明郁金香的強大。

    靠牆站著的,是一個滿臉狠色,身材消瘦的青年。血統,導游一個伊比利亞半島的西班牙貴族特性,它的錯號是豺狼,意思就是眼光毒辣,其擅長的,就是跟蹤與蹲守。

    暗殺,是其長項。狡詐、狼心狗肺,是他的注釋。

    從他八歲殺掉強奸她親妹妹的養父起,他就再沒有半點人類感情,在郁金香傭兵中他的殺人手法最為殘忍。而他最欣賞的就是歐洲第一兵團神聖武士團對黑暗君主“影子冷鋒”的搏殺,在他看來。那個影子在行動中的狡猾和卑鄙才是最華麗的藝術,他更加崇拜“影子”的殺人手法,它固執的認為就算是“撒旦之使”傭兵團的領袖地獄三頭犬也未必是影子防不勝防的暗殺技巧的對手,著一點,他經常和部隊中其余六名“撒旦之使”堅定擁護者爭論。

    躺在床上的是一個神情懶散,好像什麼事情也不妨在心上的壯漢,一頭褐色的長發,似乎是斯拉夫種族的人,綽號,噩夢,至于是誰的噩夢,只有做夢的人知道。

    坐在沙發里的,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一身高貴的黑色禮服,純粹一身英格蘭貴族氣質,綽號,得拉克伯爵。故名思義,嗜血,是他的寫照。

    此外,還有一個依靠在床邊,不時將眼光投向外面藍天的中年人,他的血統應該是來自巴爾干半島,他憂郁的眼神中那份屬于藝術氣息的灰色感情色彩,為他贏得一個“審判者”的美譽,逼供,是其最拿手的,只要落到他手中的人,連死人都會開口說話,他最感興趣的就是中國醫學中的經脈和針灸,對人類身體構造的了解近乎顛峰。

    在沙發上蹦蹦跳跳的一個侏儒是計算機黑客,偶像是數次蹂躪自己的中國“天使”。

    最後一個,鐵塔一樣立在房間正中的人,也就是郁金香雇傭軍的核心,出身斯堪迪那維亞半島,早年出道,綽號海盜,後來卻改成獅子王,因為郁金香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人數只能是7,雷歐是在郁金香前任團長戰死後才進入這個單兵戰斗力超群的雇傭軍,最後逐漸在不斷的戰斗中贏得今天的地位。

    郁金香七名成員,唯獨娜迦依莎貝瑞不在。

    咳嗽了一聲,終于有人打破了沉默,開口說話,聲音沙啞,猶如古老的陳舊鐘聲。

    “莊園的葉子老去,葡萄在啤酒杯里遠行。”這是一句不著邊際的話,盡管暗中監視的人聽不懂,但郁金香的六個成員都聽明白了伯爵要表達的意思。

    雷歐看了一眼其他四人,最後把目光落在德拉克伯爵身上,道︰“我不強求。”

    德拉克伯爵又咳嗽了一聲,說︰“我已經老了,本來做完這一票,我就該收手不干了,回家去那座幾乎荒蕪莊園種中葡萄”

    牆壁上那只古典的瑞士玫瑰掛鐘嘀嗒聲清晰可聞,六個人,沒有一個開口出聲。其實有些,不需要說,六個人也彼此心知肚明,他們此次來到中國,不但沒有完成任務,反而成了目標的階下囚,這不能不讓人感到郁悶。盡管這一條命暫時是保住了,但後面會怎麼樣,六個人心里卻沒底。面對那樣的對手,驃悍如他們也不敢做魚死網破的掙扎,亡命之徒最怕的,除了不要命的瘋子,還有就是更加邪惡更具力量的強者。

    可……後面的話,又被一陣咳嗽聲打斷,這位年老的紳士病態形象的背後卻是犀利的身手,郁金香雇傭軍中資格最老經驗最豐富的就是他,他一走,本就搖搖欲墜的郁金香更加沒有地基。

    “你們幾個呢?法庭,你的態度是什麼?”

    審判者,又叫法庭。那個憂郁的中年人嘆了口氣道︰“游今朝在霧氣里迷航,冷月沉入第十三根紫檀木的懷抱。”

    雷歐點一點頭,望向豺狼,又道︰“你呢?”

    豺狼好象沒有聽見,仍在來來走個不停,就在雷歐一揚眉,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豺狼忽然站住,盯著雷歐道︰“我不需要說什麼暗語,我只問你,獅子,你覺得那小子能夠靠得住,那我就聽你的。”

    雷歐眼一轉,望向床上的噩夢。

    “我無所謂,只要有吃有住有女人讓我上,哪里都一樣。”就連說話,都透著一股懶懶散散的腔調。

    雷歐又轉頭過去,轉向最後一個人。

    長相奇丑的侏儒搖頭晃腦道︰“中國,我喜歡,天使就來自這個神秘國度,我留下。”

    “阿爾手卑斯山北麓雪終會融化,西太平洋的台風終會吹到窗前。”雷歐說一句暗語,“既然都沒什麼問題,那就這麼定了。”

    “郁金香就這樣被人采摘了?”房門忽然打開,依莎貝瑞帶著嫵媚的風情姍姍而來。

    雷歐眼楮里的痛苦一閃而過,冷笑道︰“我們雇傭軍如果喪失了信譽,那就只能死,或者是解散,郁金香被人采摘總比徹底凋零要好,就算是被養在臥室的花瓶中,只要存活,那就是希望,哼,誰不渴望見到明天的太陽!”

    依莎貝瑞道︰“我不願意。”她和德克拉伯爵一樣對郁金香兵團有著不一樣的情感,雖然她願意絕對的臣服在強者腳下,但是那僅僅是她個人的意願,而非整個傾注了那個男人全部心血的郁金香兵團,雖然那段回憶都隨著那個男人的死亡而塵封,但是伊莎貝瑞並不希望郁金香就這樣被葉無道吸納。

    “這不是理由,生存永遠是雇傭軍的第一目的。”

    “不戰,就認輸,這可不是郁金香的一貫作風!”伊莎貝瑞冷笑道。

    “郁金香就算殺了葉無道,剩下的人恐怕最多也族就一兩個,這筆生意更不劃算,我們不能因為你的那點感情而作出攻擊,沖動是魔鬼。”審判者冰冷道。

    “嘖嘖,恐怖的歐洲最古老種族之一娜迦族的女人,竟然也會談感情了,嘖嘖,嘖嘖,也許撒旦都該去教堂唱彌撒了。”說這話的,是眼神陰冷的豺狼。他的話刁鑽刻薄,同時將依莎貝的心態剖示得很完善。

    “有趣的郁金香,有趣的女人,娜迦族,似乎聽說過。”

    葉無道通過監視器屏幕欣賞這一幕,身旁站著的是前幾個鐘頭還是針鋒相對的敵人的燕東疏,一個南方的太子,一個北京京城的公子,兩個都是當代最出色的青年梟雄人物,此刻他們的關系相當微妙,盟友,自然不是,敵人,也不像,葉無道終究救了他一條命。

    葉無道望著這個家族命令回京卻擅自行動的燕家少爺,燕東疏,京城太子黨的核心人物,和林微據說都是被神秘太子最器重的心腹。

    “那個女人,最好不要留。”燕東疏淡淡道。

    “身邊有顆定時炸彈才有趣,況且讓我對這樣的女人下手,我也辦不到,”葉無道摸了摸鼻子深邃道,笑容詭異。

    “這是你的事情了。”燕東疏不再開口。

    葉無道打開那間總統套房的揚聲器,望著警覺的郁金香雇傭軍七名成員,微笑道︰“既然你們已經討論完畢,那麼留下的歡迎,要走的可以離開了。”

    關掉揚聲器,端著紅酒的他轉身注視著若有所思的燕東疏,笑容燦爛,眼神冰冷道︰“燕清舞和你是什麼關系?”

    燕東疏優雅微笑道︰“兄妹,親兄妹。”

    葉無道眉毛一挑,不再說話,輕輕喝了口鮮艷如血的紅酒。

    燕東琉望著屏幕上那個最終選擇走出房間外號是德克拉伯爵的老人,饒有興趣道︰“就這樣走了?”

    葉無道嘴角翹起,冷笑道︰“他要死,我怎麼攔得住,留在房間就是天堂,走出房間就是地獄,這就是他們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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