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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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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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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九十八章 死不過點頭地

人類的欲望的黑暗中會被擴大許多倍,黑夜,永遠是骯髒和淫穢的抹腳布。

    就在紫楓別墅陷入安靜溫馨的夜晚,另一座中國的沿海大城市中殺戮卻悄然拉開序幕,猩紅色的序幕。

    “那邊!別讓他跑了,逮住他老子要大卸八塊,敢對老子使陰腳,操你八輩子祖宗!”遠處的夜里,有人看扯開嗓子在呼喊,沙啞,血腥。

    呼,呼,呼!漆黑的巷子里,呼吸聲粗重如牛。一個人沿著小巷蹣跚著往前奔跑。他一只手按著胳膊,另一只胳膊似乎折斷般低垂搖晃,身子貼著牆,跑不幾步,驚魂未定回頭望望,鮮血從他指縫間流淌,染紅半個身子,但恐懼早讓他忘記了疼痛,命,終究比疼痛來的緊要。

    還好,那群沒屁眼的混蛋們沒追上來。

    這人抹了抹汗,咬牙腳下卻加緊了步伐,一步步挨向小巷盡頭,家里的孩子還等著自己幫她復習功課呢。

    小巷盡頭,忽閃的霓虹燈,有一下沒一下的亮著,氣氛很是陰森。

    “嘿嘿,綠毛鼠,你可讓我好等啊。”巷口人影一閃,地上一條長長的黑影顯了出來。一個身材粗壯的人橫在了巷口,一口鋒利的割紙刀,緊握在他的手上,驃悍之氣盎然,如今這個社會沒有殺過人和殺過人的,絕對不一樣,這一點去過監獄就會明白。

    刀身狹長,刃冷洌。

    這綠毛鼠腦袋後面染了一綹綠毛,加上人委瑣,就得了個綠毛鼠的歪名,身材瘦弱,卻偏偏娶了個讓周圍男人都垂涎三尺的漂亮老婆,他是城西區一個幫派的小混混,這個幫派名叫西天極樂堂。素來與城東區的紫氣東來閣有仇隙,因為搶奪市中心的一塊繁華地段,兩幫一年來明爭暗斗了很多次都始終處于僵持階段。

    不要小看這兩個幫派的名字這麼詩情畫意,其實兩個幫派的頭頭小學都沒有畢業,是各自花了幾萬塊錢從所謂地風水大師那里買來的名稱,要多別扭有多別扭,把好好的一個黑幫整得跟窯子似的。

    由于兩幫之間的勢力還算均衡,就一直處于拉鋸戰。只不過今天紫氣東來閣突然發動攻勢,殺了西方極樂堂一個措手不及,後者死傷慘重。

    本來只是想在這個幫派混個名號好不用交保護費的綠毛鼠見機溜得快,只是胳膊上挨了一刀,這一路奔跑中發起狠來的綠毛鼠倒也掀翻了幾個家伙。

    見到這個男人綠毛鼠臉色一變,再想回頭,只聽見身後腳步聲雜沓,一群十來個人追了上來。

    “熊老大你真的要趕盡殺絕?!虧你還是一個中國人,為什麼要跟日本黑幫聯手?就怕生孩子沒有屁眼?!”綠毛鼠雖然貌不驚人,甚至有點不堪入目,但絕對是十足的仇日份子。年輕的時候沒有少砸過豐田本田。

    “哦?我跟日本黑幫聯手?”那名魁梧男子得意洋洋的轉頭去問身邊人。“喂,你們誰看見了?”

    “小癟三,整個一個傻B!”巷口外,又來十多人顯出身來,囂張大笑。那名魁梧男子猙獰笑道︰“我生孩子沒屁眼無所謂,你可不要詛咒你老婆,嘎嘎,等你掛了我就去安慰你那個欲求不滿地風騷女人,說起來你應該還要謝謝我呢,畢竟老子的精子可是相當寶貴的。”

    “不承認自己是漢奸?你老爸當初怎麼不手淫把你射到牆上。老子再無恥還沒有像你這樣和日本人勾結,日你個漢奸,你他媽的干動我老婆和女兒,我做鬼也要操你菊花!”綠毛鼠通紅的眼楮滿是憤恨的血絲。

    “承認,我當然承認,反正你要死了,我就是承認了,又有誰知道?”熊老大嬉皮笑臉著往前湊。一步步逼近綠毛鼠,“不是老子不恨日本豬,而是你們這群可惡的老鼠太可恨,老子不過是借刀殺人而已!再說了,昨天老子日了那個日本妞不下六次,也算是為國爭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綠毛鼠在這個身處絕境的時刻竟然開懷大笑。

    “你笑什麼!你瘋了嗎?”身為紫氣東來閣的小頭目地魁梧男人皺眉道。雖然懷疑,可囂張氣焰還是不經意間收斂了幾分,對綠毛鼠老婆地意淫也淡了幾分。

    “老子笑你們的老巢都快被人抄了,你都不知道!”

    “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我就跟你說了吧,我們西方極樂堂和你們紫氣東來閣都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

    “什麼棋子?”

    “一個強大到我沒有資格知道的王朝,我們是它的一顆棋子!你們不配知道,一群忘本的畜生!”綠毛鼠放縱大笑,眼楮里有著小人物的蒼涼淚水,恨,根本就恨不起來,腦海中過都是老婆的溫柔笑顏和女兒的乖巧調皮。

    黑巷子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大眼瞪小眼。他們本以為有日本三口組的暗中支持,肯定會把西方極樂堂輕輕松松滅了,誰知道西方極樂堂後面也找了一顆大樹!如此說來自己這群人算什麼,還不是給人當槍使?!

    “老大!我們,我們怎麼辦?”

    “回去,回去看看!”叫做熊老大地魁梧男子臉上笑意早就沒了,氣也粗了。沒想到他們兩個小小幫派之間的斗爭,竟會是一個導火索。他不喜歡這種什麼都把握不住的感覺,很沒有安全感。

    “那,綠毛鼠怎麼辦?”

    “宰了!宰了再說!還有問?”

    黑巷里,一道冷笑閃過。

    “撲通。”人緩緩倒下,血濺了一牆。

    綠毛鼠的眼楮是睜開著的,死不瞑。也許,他最後惦記的不是什麼榮華富貴,而是老婆給他準備的那頓晚飯,還有女兒的功課。

    小說中經常出現地救世主,並不會出現。

    這就是現實。充滿了讓你笑不出來的幽默。

    一道矯健地暗魁身影從牆上飄然落下,走到綠毛鼠跟前,蹲下,把綠毛鼠的眼楮合上,用並不標準的中文冷冷道︰“是個男人,所以你為你的老婆和女兒贏得了將來,做人,很多時候,還是需要骨氣這種東西的。”

    隨後霍然起身,朝那群已經跑遠了地紫氣東來閣成員走去。

    帶起一片真正的殺戮。

    當這道黑影把一根鋼管插進紫氣東來閣那名叫熊老大的男子下體時。淡淡拋出一句,“記得跟撒旦說聲,是阿門農門給他的地獄增添牲口的。”

    月色下,男子容顏俊雅飄逸,身體雄偉修長,只是那抹玩世不恭地笑音怎麼都和他的冰冷話語相配。

    阿加農門,太子黨中最神秘的戰將終于踏足中國,在這場龍幫與日本黑道的殺戮中彗星般崛起。

    誰也不清楚他是誰,來自何方。有何背景。

    但是接下來阿加農門的鐵血手段徹底成為了所有人的噩夢。

    ————

    一拳側擊,這大漢一肘過去,將一個妄圖偷襲他的人打得面部開花。正得意,肋下一麻,一個冰冷的感覺蔓延全身,劇烈的疼痛襲來,這漢子大吼一聲,雙拳合擊,把偷襲他地人頭顱擊碎。腳一軟,跪倒在地。

    “豹哥!”紫氣東來閣地成員紛紛開出一條血路希望能夠趕往大漢豹哥的身邊。誰都清楚這個紫氣東來閣的脊梁一倒下,他們也就真的徹底絕望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西方極樂堂的人好象都瘋狂了,他們揮舞著砍刀斧頭,把豹哥圍在了當中。

    豹哥雙拳奮力揮舞,但頻率與威力在迅速減弱,雙手在與刀鋒斧頭的接觸中漸漸露出腥嫩的白骨。

    一刀劈在豹哥肩頭上,鮮血頓時噴起兩尺。豹哥渾身肌肉爆發。左臂伸出回圈,右膝頂起,伴隨著骨頭碎裂聲,又一個西方極樂堂的人被他斃命。

    又是一斧頭砍下,正中豹哥後心。

    沒有華麗的招式,有的僅僅是結結實實地接觸,冷兵器與血肉的負距離接觸!

    “啊!”豹哥踉蹌兩步。西方極樂堂的眾人驚了一驚,但是隨即抓住時機猛然四面撲上,一頓腥風血雨後,地上不見豹哥,只有一灘血水肉泥。

    “我操你祖宗!”“我跟你們拼了!”紫氣東來閣的成員殺紅了眼,雖然他們人數遠遠少于西方極樂堂,但他們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敬重的二哥就這麼被敵人殺了。

    一個面色蒼白的中年了站在門前,負著手,冷冷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看著自己的尚且存活地三十多個手下,秋風掃落葉一般地屠殺紫氣東來閣殘存的成員,兵法所說的兵敗如山倒此話果然不假。看著地上的那灘血水,這個面色蒼白的人暗松了一口氣,如果不是綠毛鼠帶著一批弟兄引蛇出洞,調虎離山,單單一個豹哥,就夠他們西方極樂堂喝一壺的。所幸,這個蠻熊已經死了,剩下的,就是怎麼解決虎老大了,這筆算了兩三年的老帳也該算算清楚了。

    “跟老子爭地盤,紫氣東來閣,你們還不配!城西就是老子地!”這面色蒼白的中年人喃喃自語。

    大概綠毛鼠他們都已經死了吧?但這沒有什麼,他們的死,由整個紫氣東來閣來殯葬,死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里,這面色蒼白之人臉上泛起一陣病態的紅暈,不禁大喊︰“殺,殺光他們!”

    這尖叫的叫聲穿出樓盤黝黑的走廊,傳到紙醉金迷的街道外,沿著深邃的胡同,來到一幢高樓前,高樓的頂端,幾個身負日本馬人抱臂望著對面的紫氣東來閣總部,不發出聲響。看他們的打扮,竟似忍者。

    “真羽君,我們難道一直在這里看著。”一口奇怪的語氣。說出來地,是日語。

    站在最前的一個黑衣人,有如入定,既不答,也不動。

    高樓風大,風凜凜吹動真羽夜身後的六名嚴嚴實實包裹起來的黑衣忍者,前後僅離十米,但幾個中忍卻好象感覺這個人很遠。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氣質,卻讓人難以捉摸。

    “紫氣東來閣也好,西方極樂堂也好。不論他們誰輸誰贏,最後的贏家都是我們,這群渣滓不過是我們的小小魚餌而已。”真羽夜和冷冷地說,他來大陸,就是要討還青龍在日本犯下的血債,所以,大陸黑幫的情況越亂越好。雖然錯過了被長輩津津樂道的十年前那場中日黑道巔峰之戰,但這次他這個從小就聽說傳奇長大地人終于擁有能夠親自書寫傳奇的機會,他這次率領的是一支真羽夜家族和伊賀忍者部隊的小分隊。在成功挑起兩中國幫派的廝殺後在這里坐收漁翁之利。

    “是!”

    “他們都是中國人。就讓他們自己斗好了。”這個真羽夜和是日本大財閥真羽夜家族的一個直系成員,雖然在家族中地位不高,但是素以手段殘忍著名。

    “是!”後面真羽夜家族培養的忍者部隊點頭恭敬道。

    “我們,坐山觀虎斗。”

    真羽夜和胸有成竹的冷笑道︰“然後,收拾殘局。”

    望著紫氣東來閣里殺戮到了尾聲,真羽夜嘴邊浮起微笑,殘忍微笑,“現在,是時候了。”

    “是!”六名中忍一躬身,齊聲答是。再抬身時。六個身影晃了一晃,消失在黑夜里。

    真羽夜望著夜空中六個中忍地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濃。在他眼里,他手下的六個中忍儼然就是六肯冰冷的屍體。

    龍幫,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打發我的六個手下。

    都現身吧,就讓我拉開這場大戰的序幕吧,我要用你們中國人的屍體和鮮血鑄就我輝煌。

    真羽夜家庭會在我的手上再次崛起!

    ————

    六個身影一晃,數個彈跳便已經出現在紫氣東來閣總部。

    看著六個無聲無息出現的忍者。望著面巾的冷冷地雙眼,西方極樂堂所有的人都感到後心一陣陣冒涼氣,這種情景就跟突然身處電影中是一樣的,傳說中的忍者竟然是真的!剛剛還殺氣騰騰的西方極樂堂成員,都拎著斧子一步步後退,一鼓作氣,再而衷,三而竭。這個是萬古不變的真理。

    “巴嘎!”六名中忍中一人站了出來吼道。手伸肩頭上,一口刀慢慢抽了出來。

    “堂主!我們怎麼辦?”似乎早就料到日本山口組會有人來,俚他們誰也不會想到竟是六名忍者。

    如果真如龍幫所說那樣,山口組派精銳進入大陸,完全有可能。如果派出一群垃圾來,反倒是自取其辱了。

    面色蒼白的中年人眼光陰冷閃動,忽然厲聲道︰“殺!一個不留!我們的靠山不會不管我們!”

    “殺!”聽到老大提起那個神秘的幕後支持者,所有西方極樂堂的人忽然都有了底氣,眼楮里的斗氣瞬間被點燃。手中斧頭砍刀揮起,自三面一齊湧向突出的那名忍者。

    刀鋒閃亮,自下而上一劈。一個人還沒倒下,那刀鋒又斜斜一揮,斬斷背後偷襲他的人的手臂。當啷,手臂連著刀,一起墜落地面。

    清脆地墜落聲,就好像是血腥的號角嘹亮吹響。

    忍者持刀閃出人群,刀光連連閃動,一刀接一刀。刀鋒銳利,從一個人的身體,到下一個人的身體,中間的停頓可以忽略不計。

    三十六刀下來,整個西方極樂堂成員,三十五個橫屍地板上,桌子上,房間的隔斷上,還有一個人躺在門里,頭滾在門外。

    唯一一個活的,是那個斷了手臂的人。

    “不,不可能……”他呆呆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望著那個手持日本刀的忍者;轉過臉來,作為西方極樂堂老大的中年人再也無發壓制心中的怒氣,地聲吶喊,左手?醋諾叮 逑蚰薔淙陶擼 鬧諧瀆  鞣郊 痔玫乃芯 窬谷壞植還桓鋈陶擼 鑫 諫緇幔 塹娜坊褂械悴還桓瘛5 牽 鑫 桓鮒洩耍 圓荒莧謎餿喝氈竟磣湧床黃穡br />

    龍幫,給兄弟們報仇!因為縱欲過度而臉色蒼白的中年人第一次臉色紅潤,義無反顧沖了上去。他在前幾天已經暗中被人召見,龍幫,對他這種級數的人來說就是一整體上神話,傳說,能夠為龍幫賣命。是他最大的榮耀,雖然那名龍幫的年輕代言人並沒有正眼看過他,但他卻沒有半點怨言。

    死,不過是點頭地事情!

    那名忍者不悄地一回身,側身而立,刀在空中劃了一道亮麗的弧線。

    西方極樂堂主一下子沖過那名忍者身側,身體忽然詭異靜止。下一秒表,一蓬血自胸腔噴濺而出,頭落地,眼卻瞪得圓滾滾。

    龍幫!

    殺了它們!殺了這群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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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九十九章 黑道清道夫

    “吧嗒,吧嗒,吧嗒……”一根鐵棍帶著嚴格的韻律敲在牆壁上,猶如死神鐮刀帶著呼嘯聲,扣人心弦,由遠而近,慢慢走上樓來。一樓,二樓,三樓,四樓,很快,走到了五樓,紫氣東來閣的總部。

    剛剛屠殺完西方極樂堂的六名忍者慢慢回過身去,面罩下的眼冷冷望著來人,作為真羽夜家族多年培養出來的精銳部隊,對付極樂堂這種不入流的角色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太多精力。

    龍幫,竟然只來了一個人。

    黑暗的走廊里,尚飄著淡淡的血腥。那個吧嗒吧嗒吧嗒的聲響,終于停了下來。一個人,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黑暗里,那個人身材魁梧,身高至少兩米往上,雙肩暴露在廊窗透進的霓虹燈下,而頭部,卻在黑暗之上。黑暗里,一雙深沉如暗夜星沉的眼楮,在閃爍間,忽然就帶了一種野獸的光芒。

    六個忍者眼楮凝視,瞳孔慢慢緊縮。

    來人是高手,而且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是那股隱藏在黑暗中的野獸般的氣勢,就令他們六個呼吸都一陣不暢。

    六個人迅速在頭腦中搜索著這個人的資料。但,很遺憾,他們事先嚴格牢記的龍幫高手里,根本就不存在這麼一號人。

    他是誰?為什麼山口組的情報部門里沒有提及這樣一個可怕的人?龍幫,一個可怕地黑道王朝。實力深不可測。如果說他們這一代原先還沒有切膚之痛的體會,在青龍獨自一人踐踏日本黑道後,他們真的放棄了對十年前龍幫“僥幸獲勝”的蔑視。

    走廊盡頭身材魁梧地巨漢抽了抽鼻子,嗅了嗅空氣。空氣里。飄散著濃濃的血腥氣。

    其實,在他來時的半路,臨時被路邊的一個風騷的美女勾走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會來晚。但那沒什麼,美女不上,罪大惡極,而且每次作戰前和女人做愛是他的規矩。至于西方極樂堂,他們的仇,他會替他們報。他是一個殺手。但他不是一個稱職的殺手,所以。他總是飄搖在龍幫的外圍。

    但是,他的實力,從來沒人敢小看。他的名字,卻也無人提起。

    鐵棍扛在肩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著。嚴格說來,那鐵棍是從街邊的防護欄上硬拆下來的,打架嘛。當然得有個家什。無所謂,一根鐵棍對付一群日本山口組的垃圾,足夠了。

    吧嗒吧嗒,鐵棍又順著牆敲來。腳步挪動,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不快不慢走過來。那人的面部慢慢出現在六個忍者眼里。

    一張面具,一張中國神話中雷神的面具。小丑面具後面,是一雙凌厲的漆黑眸子。

    六個忍者慢慢都反手回肩。抽出了他們地刀。其中兩個徑直向來人迎上去,另外四個,三個站在原地,一個慢慢貼上身後走廊的牆壁,忽然消失在牆壁里。

    哈,跟老子我玩這個。

    鐵棍仍然在敲,但敲的頻率已然有了變化,有了節奏,有了高低。仔細聽,那竟是一首曲子!如果你是慕容雪痕的Fans,你會毫不猶豫地叫出這首歌曲的名字!

    輪回!

    “我來自地獄,接引你們回去。”那身材魁梧的巨漢用一種帶有韻律的腔調念著,手中的鐵棍忽然就停止了敲打。

    “當’的一聲,忍者一刀跳劈而下,鐵棍一橫,火星四濺。再看那鐵棍,只剩手里半截。日本刀做工精良,大多忍者手里地刀,都是上代傳下來的,而上代,又是自上代的上代傳下來地,就這樣的刀,自然是經過撕殺搏斗優勝劣汰下來的刀,區區一棍鐵棍,如何能夠抵擋這當頭劈下的力道?

    身側風聲起,那巨漢忽然雙腳沾在了牆壁上,以一種猿猴般矯捷的身手,躲過了另一名忍者的偷襲。

    雙腳一蹬,那巨漢手里握著半截鐵棍,卻把它當作了匕首來用。什麼東西在他手中,都可謂是一件殺人的利器。

    忍者刀劈出,未及收回。巨漢手里粗制的匕首就到了忍者面前。巨漢的身體無比魁梧,但他的動作卻快似閃電,猶如獵豹。行動的每一個角度,時間,都仿佛經過事先的彩排一樣準確。以致于,這兩名忍者一名陽攻,一名陰襲,都好象事先經過了巨漢的許可。

    一切都發生得那麼突然,而又自然。

    匕首刺進了忍者咽喉,身體血管瞬間的破裂,大量血液在人類體腔壓力的作用下,一腔血,自匕首根部噴發出來,就象一條血箭。匕首是鐵棍做的,自然有著良好的放血性能。

    天然的血槽。

    匕首一經刺如忍者的身體,巨漢就棄之不用。在那忍者倒下的瞬間,他身形一矮,接過了忍者手中的長刀。

    長刀在手,隨即頭上斜著一架,當的又是一聲清脆的兵刃撞擊聲。

    火星里,那名負責陰襲的忍者,再次失手。

    對一個正常人來說,做一件事失手,意味著重新再來過。但對于一個忍者,或者殺手來說,失手,呵呵,只能意味著一件事,尤其是面對這個無名巨漢的時候。

    長刀在斜架的同時,已經做出了下一個動作。

    下劈!

    “啊!”一聲悶悶的慘呼聲響過,忍者的一條腿,就被巨漢拿了下來。

    忍者吸著冷氣,但他並不想就這麼死去,他手中的刀還想揮出,再做一次揮砍。他忽然就見他的手,連著他地刀。從他面前飛過。下一秒,他的眼楮望見了他的腳後跟。

    呵呵,頭掉了麼,自然就看見腳後跟了嘛!

    巨漢在這交手的短短一瞬間。動作即瞬息萬變,剎那殘忍地殺了兩名身手高超地中忍。

    當巨漢站起身,順手將另一口刀接在手里的時候,他還沒忘把那握在刀柄上,沒掉的手甩掉。小丑面具後的眼,露出一種耐人尋味的笑意。

    一群垃圾。

    是的,西方極樂堂的人死得很冤枉。如果不是那個長相風騷的美女勾引他的話,他應該會早一點來,可是沒有辦法,很多東西都比別人的命要緊。比如自己地身體存需要解放,至,這些死掉的人。就當作是運氣不好吧,他可沒有當救世主地欲望。

    左手刀扛在肩上,右手刀舉了起來,刀尖一指走廊對面的三個忍者,微笑著說了一句︰“快點。”

    三名忍者似乎被巨漢的這種不可捉摸的氣勢震懾住,彼此看了看,腳步不由向後挪了挪。

    “干嘛?爺們來一趟也不容易。你們好歹也要拿出點誠意來。”

    眼角余光突然凌厲一閃,右手刀揮手一當,當的又是一聲響,一口刀自牆壁里鬼魅般顯現,刺到巨漢肋部的時候,就只剩下手里的刀柄了。

    只一個刀柄刺在巨漢地腰上。

    “呵呵,好癢。”

    那名偷襲的忍者驚抬頭,眼前刀光森然一閃,然後整個人僵硬不動。

    這時巨漢卻猛向前走一步。那忍者身體忽然就變成了兩”。

    大量的鮮血噴濺而出,染紅走廊牆壁與地面。

    搖了搖頭,巨漢好象在評價走廊對面三個忍者的演技實在是不高明。他就左手扛著刀,右手拎著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地向三個待宰的羔祟走去。

    那三個忍者中,其中一個刀上的血仍未干,當他屠殺西方極樂堂的三十六人時,他是何等的威風,唉,現在啊,實在是沒辦法,誰叫我來了呢?

    巨漢的臉隱藏在雷神地恐怖面具後,面具上的雷神臉譜齜牙咧嘴,凶神惡煞的樣子,如同壯漢地雷霆血腥手段。但三個忍者望著巨漢的眼神,卻望見了里面的輕蔑……

    除了不屑,還是不屑。

    這個巨漢,他的地位在龍幫實在邊緣,而他的能力,實在是強悍得離譜。這次幫會派他來擺平日本山口組的試探性進攻,他著實委屈。就算派他當先鋒,至少也應該把他派到日本山口組的總部,那樣的話,就什麼事都結了,天下太青。

    而這個巨漢的名字,就叫做太平。

    只要他在的地方,肯定太平。當然,太平的代價是雞犬不寧,雞飛狗跳之後,甚至是血流滿地,才是真正的太平。

    太平的做事,就是這樣。隨心所欲,所以他進不了龍幫的高層,只能做一個游蕩在龍幫外圍的清道夫。

    垃圾們,你們一塊上,省得我一個個打掃,上頭說了,一顆人頭五萬塊錢,殺夠了老子好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三個忍者對看了一眼,那名先前殺了西方極樂堂三十六人的忍者,眼中寒芒一閃,喊叫聲巴嘎,腳尖一點地,身體凌空躍起,迅疾撲下。

    切,沒新意。太平搖著頭,看都不看那忍者,繼續一步一步前行。

    那忍者動作之快,快到肉眼都幾乎捉摸不到,刀鋒狹著厲芒,伴隨著一個大金剛輪印,強勢劈斬。

    “兵?”沒新意。巨漢在經過前邊三個忍者的搏斗,已經了解了這六個忍者的水準。所以,他的放松,不代表他的托大,恰恰相反,那是他極度的自信,目高過頂的自信。而且他有這份能力,這份天賦用來自信。

    “臨!”右手長刀隨手丟出,口中依稀念的是金剛薩棰心咒,不動明王的手印都不屑做一個,丟出刀後,繼續前行。

    半空里,一片血光閃過,血水正灑落在太平原來所處的位置上。快慢火候,拿捏得恰到好處。這哪里還是在殺戮,只不過是一次比試丟飛刀的游戲。

    “卜”那名先前狂妄得不能在狂妄的忍者,就死魚一樣跌在地上,兩眼瞪得大大的,至死都是一臉的不相信。

    “好了,一齊上吧,大爺我已經不耐煩了。”太平這時突然一伸手,半空里,就接過了那名死魚忍者脫手飛出的刀。

    呵呵,一切都在掌控中。

    剩下的兩名忍者面對著巨漢的臨近,嘶聲發出一聲瀕死的怒吼,“斗!”

    九字真言,獅子印。

    面對這樣的凶猛的亡命攻擊,太平淡淡一笑,順著其中一個忍者下意識的眺望窗外,也望了出去。

    遠方,一個黑影矗立在高樓上。

    真羽夜和望著對面紫氣東來閣總部走廊前發生的一切,就象一個惡魔經過了一次邪惡的洗禮,他的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

    龍幫,你有資格做為日本黑道的敵人。

    紫氣東來閣總部走廊,這時,一道光芒閃過,突然傳來兩聲玻璃響,真羽夜和就望見他的兩個手下,象皮球一樣被人轟出了窗戶。

    那瞬間一閃的光芒,做為一個忍者,他很熟悉,是智拳印。

    “喂,看夠了沒有。”真羽夜和背後突然響起一個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這讓真羽夜和飽受震撼,緩緩轉身,是一個擁有西方人種英俊臉龐的青年,眼神如孩子般無辜,笑容卻有點邪惡的味道。

    “中國人有句話叫做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你們既然敢來大陸,想必也是準備好讓人砍的了,說說看,你是要手呢還是腳,其實按照的想法你還是要腳的好,雖然到最後我都會要,但不是說在被生活強奸的時候也要盡量配合嗎,你雖然被我砍但如果配合得好的話,說不定痛苦也會少點,年輕人,聽我一言保證不會讓你吃虧……”那叫做阿加門農的青年絲毫不顧真羽夜和的暴露侃侃而談。

    真羽夜和二話不說,幾個碎步向前閃電一腿踢向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伙,怎麼跟神經病醫院跑出來的人一樣!

    “這麼快就生氣了?年輕人,定力不夠啊。”阿加門農一個後空翻一根手指支撐倒立,笑容依然,只是帶起了一抹血腥,“我給你上堂課,只可惜這堂課的學費是你的生命。”

    當提著沾滿鮮血鐵棍的太平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抬頭就看到一個人從樓頂墜落,然後砸中地面。

    “嘖嘖,漂亮的墜落,羨慕。”太青望了望樓頂那個似乎正朝他微笑的青年,搖搖頭,閃人,不管不該管的,不管不想管的,這就是他的宗旨。

    龍幫和日本黑道的暗戰全面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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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章 1982里海珍珠

紫楓別墅終于擁有以往只有葉無道和慕容雪痕還在的時候的熱鬧氣氛,早餐自然是慕容雪痕親自下廚房,而作出來的東西更是讓劉清兒自慚形穢,楊凝冰似乎也因為她的到來感染了歡快的情緒,笑容都燦爛了許多,不再是那副天生的嚴肅神情,那幅金邊半框眼鏡鏡片下的眸子流溢著滿足和欣慰,而葉河圖更加肆無忌憚的幽默玩笑,小琉璃自然是站在他這一邊,時不時竊竊私語讓人覺得這就是一對父女,而孔雀雖然冰冷依然,卻也因為坐在小琉璃的邊上而可愛很多,她老氣秋橫教訓赫連琉璃的模樣讓紫楓別墅所有人都樂壞了。

    “無道今天或者明天就要回來了,雪痕,今年是要在這里過年還時去你外公那邊,我聽你的。”楊凝冰放下筷子笑道,好久沒有吃到這丫頭作的飯菜了,這頓早餐雖然簡單,卻絕不單調乏味,這句話已說出來葉河圖就有點郁悶的要了口水晶蝦餃,紫楓別墅最北發言權的就是他這個外人眼中原本應該是“一家之主”的男人。

    “我聽無道的。”慕容雪痕的答案在沒有說出口的時候就被楊凝冰、楊寧素和葉河圖猜中,三人相視一笑。

    “因為我還有個年終報告,加上新教學園區和臨海工業園區的知道問題,所有今年可能比較晚才有空閑,等無道回來你就喝他去外公家,他老人家都念叨著無數遍了,我這耳朵也快被他磨起老繭了。,外公可不是哪種喜歡婆婆媽媽的人。由此可見,他啊,真的是想抱孫子了嘍。”楊凝冰直接就決定了葉無道的過年去向問題,也是,葉無道從來都是她最聽話的兒子,最後玩笑的一句話讓慕容雪痕嫩臉通紅,容顏嫵媚,就算是女人,劉清兒也被這種男女通殺的美麗震撼。

    吃完早餐後葉河圖跟著楊凝冰的後腳跟離開了紫楓別墅,而楊寧素和慕容雪痕談了十多分鐘後也接到一個省電視台的電話匆匆忙忙趕去錄制節目,不過她答應下午陪慕容雪痕一起逛街,劉清兒打掃了一遍別墅後就去補習班上課,一個星期中她參加的補習班有英語、經濟、禮儀和電腦,可以說一個星期中她根本出了別墅並不繁重的工作和起碼的睡眠後就沒有任何休閑時間。

    拉著兩個小孩走在小區中的公園石板小徑,一路上都是小琉璃纏著孔雀說外國的事情,知道孔雀在聖喬治光明學校讀書後從沒有上過學的她便更加好奇,諸如“你每天怎麼去上課”,“會有人欺負你嗎?”,“那里是不濕真的像慕容姐姐說的那樣有很多貴族”之類的可愛問題遠緣不斷。

    “不知道。”孔雀的回答素來都很干脆。

    “那你豈不是很可憐,一個小孩子獨自呆在那種地方。”赫連琉璃從慕容雪痕嘴里知道點聖喬治光明學院的消息後有點憐憫孔雀。在她看來,從歐洲搬到美國總共擁有近千年歷史的貴族學院,多半都是那種蠻橫的小姐公子,被當作異類的孔雀肯定會被人欺負。

    “再說我就把你的嘴巴封上,”比赫連琉璃高出一個頭的孔雀露出一個狐狸微笑摸著小琉璃的腦袋。

    赫連琉璃嘟著小嘴嘟囔著許久,惹得一旁的慕容雪痕忍俊不禁,這兩個可愛的孩子,蹲下來捏了捏琉璃的臉蛋,笑道︰“孔雀在聖喬治光明學院可是沒有人敢欺負她的,因為她一開始就是欺負別人,爺爺都不知道給多少王公貴族道歉了。她啊,十足的一個小魔王。”

    “孔雀這麼厲害啊,一點都不像小孩子呢。”赫連琉璃用懷疑的眼光瞄了瞄孔雀,後者十分不爽的狠狠捏著她的臉蛋,甩出一句“我不跟沒有斷奶的小屁孩一般見識。”

    慕容雪痕笑笑,摸了摸她們的腦袋,孔雀幾乎就是無道的另一個翻版。強勢堅忍,一樣的天賦驚人,看到她,慕容雪痕總能夠想到小時候和葉無道相處的場景,而赫連琉璃,雖然長相沒有孔雀那樣驚世駭俗,但也清秀精致,加上不遜色幾乎能算半個學者的修養,不難想象以後她是多麼的出眾。

    兩個很有趣的孩子呢。

    真的很期待她們長大後的模樣,不知道自己和無道的孩子會不會這麼可愛,就算沒有,那也是一件更值得期待的事情。

    葉河圖在那個拐角把車停下後二十年如一日凝望著那座省政府大樓,這是一個她能夠望見她,而她卻永遠沒有辦法看到他的角度,撫摸著一個精美的盒子,眸子里充滿海洋般深邃的柔情,這只盒子裝的東西叫做“1982里海珍珠”。

    它和泰姬陵一樣是一個癡情的丈夫因寵愛妻子而誕生的,那個男人是意大利人GiongioConleone,又一天他無意中看到妻子留在梳妝台上的一句話——“”。此後,他傾盡全部財富,以頂級貝魯嘉鱘魚中萃取一種獨特物質,最終發明一種抗衰老的神奇藥丸,終于在12月24日將第一顆成品裝在特別訂制的Cantien鑽石墜子中送給妻子。

    每盒“1982里海珍珠“,都配有一本精美的故事書,它的銷售方式尤為特殊,電話預約中留下自己的電話和姓名,並要說出能夠讓人動心的購買力有,此阿尤可能得到稀有的配額,也就是說除去高昂的價格,你還必須有真正能打動人地里有,否則你就無法擁有你獨一無二的“1982里海珍珠”。所以說“這份奢華是一種空氣,價值與華美摸得到、聞得到、吃得到,但又低調內斂令人無比自在,這是一份並非鑽石珠寶所能夠媲美的溫情”。

    葉河圖獲得這份禮物的理由是,“現在的我,早就已經不在乎多少女人在等待我的擁抱。也許今生只想擁有你地微笑,我曾把自尊丟到牆角,只為換回你的一次心跳,愛到飛蛾撲火,你可曾有心痛?我只相信人總會感動,我知道一切皆為空,什麼都不會永垂不朽,但我相信一切總會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等到世俗被我們看透,也學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所以我在相同的置位保持相同的姿勢相同的微笑二十年,等你回眸。”

    街角一個報刊亭老板習以為常的再次見證這一幕,每天這個時候,這個男人都回停車,然後遠視,雖然小學都沒有畢業的老板不懂得什麼叫做憂郁,什麼叫做深邃。但都是男人,他能夠體會這個男人的沉重,他在這里賣了七八年的報紙雜志,風雨中沒有任何一天看到這個男人缺席,雖然這些年幾乎每年都要換輛頂尖的高級轎車,但他覺得這個男人不壞。

    車窗搖下,報刊亭地老板丟給葉河圖一根煙,憨厚笑道︰“如果不嫌棄我的煙低檔,就收下,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你是個男人!實你抽不抽我都無所謂,畢竟這不過十幾塊錢一包的煙,寒?A。”

    接下來這個男人再次給他不小的震撼,拿出一包他沒有見過的特制中南海,微笑道︰“假的。”隨手扯了扯衣服,晃了晃手腕上的手表,“這也是假的。”點燃他的那根香煙,吞雲吐霧後道︰“謝謝。”

    “不用。”報刊亭老板笑容燦爛地搖手道,這個男人真是很有意思。

    男人,第一種是用假名牌來掩飾身份,第二種是用真名牌類襯托身份,而第三種,則是用身份來襯托身上的假名牌,這個男人,就是最後一種男人。

    這樣的男人,被他愛著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慕容雪痕在赫連琉璃的哀求下終于坐上秋千,孔雀原本一個人在那里思考問題,結果也被琉璃拉著去給慕容雪痕蕩秋千。

    凝視著赫連琉璃純澈如水晶。的歡快笑容,孔雀低聲嘀咕道︰“小神經病,這個世界有那麼多值得你笑得東西嗎?”

    秋千終于停下,慕容雪痕把赫連琉璃也抱上來,孔雀則默默趴在秋千上。

    “慕容姐姐,你很愛無道哥哥嗎?”穿著白色唐裝的赫連琉璃依偎在慕容雪痕懷中小聲道。

    “白癡問題。”孔雀撇了撇嘴。

    慕容雪痕用下巴輕輕頂著赫連琉璃的頭,望著遠方樹葉凋零的梧桐樹,柔聲道︰“要在實踐的荒野,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于千萬人中去邂逅自己的愛人,那是太難的德緣分,世界上有太多的擦肩而過,更多的時候,我們只是在彼此不斷的錯過,錯過鮮花爛漫的春,又錯過了楓葉瑟索的秋,直到漫天白雪,年華不再,在一次次的辛酸感嘆之後,才能終于了解——即使真摯,即使兩個人都已是心有戚戚,我們的愛,依然需要時間來成全和考驗。這世界有著太多的這樣的限制與隱秘的禁忌,又有太多難以預測的變故和身不由己的離合,一個轉身,也許就已經一輩子錯過,要求奧道很多年以後,才會參透所有的爭取與努力,也許還抵不果命運開的惡一個玩笑,上帝只在雲端一眨眼,所有的結局,就都已經完全改變。”

    背後,一個帶著熟悉的輕佻的嗓音溫柔響起,“雪痕,上帝那個老頭也期待你在聖保羅教堂演奏呢,所以,他對你,多少事懷有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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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零一章 官子劫材

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撫摸著她的柔順青絲,慕容雪痕緩緩轉頭,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千言萬語都蘊含在那欲語還休的柔腸曲折中,沒有淚水,因為他們早就水乳交融般熟悉互相的存在,三年的一年天涯海角加上這半年多的離別,慕容雪痕已經學會堅強,哪怕眼前的男人早她死去,她也會好好活著,為他活著。從龍組那里得知葉無道的點滴,如今的她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無憂無慮不諳世事的女孩子,而是一個懂得怎樣讓自己男人安心去戰斗去廝殺的女人。

    從香港趕回來的葉無道從後面輕輕抱著慕容雪痕,悄悄嘆息,閉上眼楮,胸中充盈著滿足感。

    赫連琉璃安靜的依偎在慕容雪痕懷中,抬頭靜靜凝視著神色疲倦的葉無道,她水靈眸子里都是令人心碎的哀傷,小小年紀就知道體會別人心情的她自然不會像一般同齡人孩子那樣幼稚。而孔雀則楚楚可憐的歪著小腦袋,似乎對他的冷落感到委屈。

    “孔雀,在美國有沒有不聽話?”葉無道坐在慕容雪痕身邊抱起孔雀微笑道,笑容愈加醉人,眯起眼楮的樣子格外溫柔。

    孔雀聽話的搖搖頭,趴在他的懷里不說話。

    “無道哥哥,楊阿姨說你不去接慕容姐姐要罰你噢。”赫連琉理馬上就第一時間給葉無道“通風報信”,這革命堡壘果然是從內部攻破的。

    “馬屁精。”孔雀撇了撇嘴道。感到委屈地小琉理馬上噘起小嘴躲在慕容雪痕的懷抱不說話。

    開懷大笑的葉無道敲了下孔雀的頭,朝赫連琉理眨眼楮道︰“放心吧,有你們慕容姐姐在,我一定能大難不死。”

    慕容雪痕偷偷擰了下這個厚顏無恥地家伙。後者深情凝視著她歉意道︰“讓你擔心了,早知道我應該親自去接你的,沒有想到梵蒂岡也學會了玩卑鄙,一個黃金大祭祀和主教聯手算計你,哼,好一個奧古斯海,把一切責任推到歐毗修斯這個死人的身上,真是一箭雙雕的上上之策,倒是我被他狠狠擺了一道。”

    葉無道用膝蓋想都知道肯定是奧古斯海這個家伙親手殺了歐毗修斯,一來把教廷對他的失利的注意力轉移到奧古斯海的死亡事件上。而且可以激化自己與教廷、亞特蘭蒂斯家族與梵蒂岡的緊張關系,二來他還可以順理成章的入主教廷異端裁決所。進入真正的權力樞機機構,說實話,葉無道聽到歐毗修斯死亡消息地時候真的有種被奧古斯海玩耍地恥辱。

    因為有兩個可愛的小電燈泡在場,慕容雪痕強忍住沖進葉無道懷抱的欲望,搖搖頭道︰“蕭破軍做的很出色了,他比三年前沉穩許多,你沒有看錯他。”她雖然仁慈心軟。但是絕對不會認為蕭破軍會冷血到故意讓龍組受到重創,更不會因此而對蕭破軍心懷芥蒂,這也正是慕容雪痕的過人之處,女人的溫柔天性和東方的傳統古典她都具有,但是同時男人地大局觀和胸襟她也具備。

    “他的成長速度比我預想的要整整快出一年,確實,我當年的投資是正確的。”葉無道點頭道,而且龍組的表現也足以讓他這個影子雇傭團靈魂感到自豪,神聖武士這樣的難產角色都被擊殺。確實是件震撼全球黑道的里程碑事件,而且孔雀能夠單獨刺殺一名實力遠遠在她之上的神聖武士,雖說僥幸和運氣成分在內。但是她表現出來地戰場靈活性的確讓人驚嘆。

    “梵蒂岡真的是咄咄逼人。”慕容雪痕有點惱火道。

    “不,站在他們地角度來說,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一個王朝要想屹立不倒,需要做太多不得已的事情了,即使他們幾乎已經統治了半個地球的精神領域。”

    葉無道搖頭笑道,“現在的我其實處于一個比較敏感的政治棋局上,以圍棋作比方,中梵博弈到今天,已經進入官子階段。琉璃,我考考你,圍棋進入收官階段最重要的是什麼?”

    “劫材。”赫連琉理笑著輕輕道。

    “不錯,這官子俗稱磨官子,最講究的是找劫材,前幾年的那次祝聖事件,就是整盤棋上最後一個大劫材,余下的棋其實已經無甚可觀。如果說50年前教廷執黑先行,一度佔據優勢的話,下到今天,中方的白棋已經是可以倒貼目的局了。但梵蒂岡是不會投子認輸的,所以這棋還有得糾纏,但再磨再拖也是個輸,不過是了輸少輸的差別而已,等收完最後一個單官,棋局也便終了。屆時再來對去局棋復盤,也是頗有趣味的。然而,就中梵博弈的勝負來說,對余下階段的發展,作為你們旁觀者,就大可以溫一壺黃酒、烹幾條肥魚,作游戲之觀了。借用一句曲兒詞,那便是太平也,說不定,我這顆不聽話的棋子可以給雙方不小的變數呢,雪痕,你說有趣不有趣?”

    “虧你還笑得出來!”慕容雪痕“恨鐵不成鋼”的恨恨道,別人對他牽腸掛肚得相思成疾,他自己卻悠然自得毫不在乎。

    “人活著本來就累,如果能苦中作樂也許就是一貼處世的絕妙藥方。”葉無道摸著孔雀的腦袋聳聳肩道。

    “梵蒂岡這個可惡的宗教騙子,他們所謂的神根本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大謊言。”孔雀以超越同齡人許多的漠然態度冷笑道︰“總有一天,我會收回我應該擁有的一切!”她抬起頭,看著並沒有像慕容雪痕和小琉理那般詫異的葉無道,那雙眸子讓她漸漸平緩混亂的心境,忐忑道︰“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欺騙你,你會不要我嗎?”

    “如果是真的,我現在就原諒孔雀。”

    葉無道腳尖輕輕點地,秋千再次輕輕搖蕩開來,在空中劃出一道柔和圓滿的弧線。

    孔雀嘴角悄然翹起,朝赫連琉璃做了個得意的鬼臉。

    “雪痕,我馬上要去趟太子黨總部,下午可能不能陪你了。”葉無道伸出手輕輕撫摸慕容雪痕的雪嫩臉頰依戀道。

    “下午我和小姨約好了去逛街,你忙吧,對了,媽媽的意思是讓我們去外公家過年。”慕容雪痕微笑道。

    “嗯,我也想看看外公,很多事情都要談,呵呵,就怕他擔心自己的蘭花被我蹂躪。”葉無道想要放下孔雀去太子黨總部,結果這個小女孩就是不肯下來,苦笑的他只好帶著孔雀一起走向那輛他最鐘愛的瑪莎拉蒂,坐進車後朝慕容雪痕輕輕揮手,靜止狀態到100公里加速不過5秒的漂亮跑車瞬間無影無蹤。

    “無道哥哥真的很忙呢。”赫連琉璃喃喃道,慕容姐姐臉上的那抹落寞是那麼楚楚動人。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慕容雪痕抱著琉璃苦笑道,微笑很淡,哀傷也很淡。

    “爺爺說,男人都喜歡江山。”赫連琉璃若有所思道,“因為他們覺得只有整個江山才能讓他們的女人心動。”

    “也許吧。”慕容雪痕輕聲道,就算女人不要,男人也執意要把江山征服下來送給女人,因為這就是他們骨髓中千古流傳的本能。所以很多人問我為什麼愛無道的時候,我都是幸福的,我愛他,可以做一切,哪怕是要我放開他。

    琉璃,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女人往往可以為了心愛的人去死,卻無法忍受他愛上別人。女人,學會了執著,卻沒有學會成全的放手,雖然無所謂對錯,卻有所謂寬容與否。愛情自私固然天經地義,但有些人的愛情,根本就無法用常理衡量。

    “男人希望擁有江山,是因為他們都覺得為美人放棄江山才是最極致的愛情。”葉河圖輕輕走來淡淡笑道,坐在一旁的石板凳上點燃一根煙,慕容雪痕和她不一樣,她從來不會甘心像家庭主婦那樣無所作為,她有自己經國濟世的理想,有自己的堅定立場和強硬原則。

    “爸爸,你後悔嗎?”慕容雪痕小心李翼問道,這其中的意思雙方都明白。

    “我做事情,不管對錯,都不會後悔。”葉河圖輕笑道。

    “書上說,男人徹底懂得一個女人之後,是不會愛她的,是不是這樣的,爸爸?”慕容雪痕有點忐忑,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很長時間。

    “這種事情男人和女人一樣,你會不會不愛無道呢?答案顯而易見,傻丫頭。”葉河圖眯起眼楮抽煙道,剛才葉無道那番中梵博弈的論述讓他感到很滿意,這孩子,終于跌跌撞撞的長大了。他笑望著赫連琉理,“琉璃,把你上次偷偷哼的歌唱給我聽聽。”

    赫連琉璃臉紅的嗯了一聲,緩緩唱來。

    赫然是一曲《西藏文殊咒》。

    悠然,輕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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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零二章 所羅門家族的敗類

太子黨總部大樓本身設有咖啡廳,這幢類似京城俱樂部的大樓絕對是南方最豪華的休閑場所之一,雖然它背後掩藏著最滔天的罪惡,在G省企業高管和金領階層來說這里擁有不亞于詩洛奇餐廳的奢華和品位,至于這里是否太子黨的樞紐,反倒漸漸淡出人們的視野,只不過到十層以上便是尋常人的禁區了,一般人中除非太子黨星組黃金會員否則根本沒有資格入內。

    因為孔雀說要口渴要喝咖啡,葉無道把車停下後就抱著孔雀先來到第四層的咖啡廳,坐下後發現附近一個青年坐在椅子上“勾引”一位正在櫃台內手工研磨咖啡豆的漂亮服務生,這青年托著腮幫凝視著含笑不語的女孩,深沉道︰“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的誠意?我難道讓你覺得像是那種一見面就想跟女人上床的齷齪男人?”

    似乎這個青年的直接和眸子里的濃郁哀傷讓女服務員起了惻隱之心,她並沒有馬上把一杯熱咖啡倒在他頭上,而是禮貌的善意拒絕道︰“就算你真的不是那種男人,但是我不覺得一見鐘情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很實際。”

    “如果你這麼容易就接受我,我反而會不懂得珍惜。”不可否認,素年的神色真的如同浪子般滄桑,那是一種成熟男人的味道,他絲毫沒有氣餒︰“失望,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因為有所期待所以才會失望。因為有愛。才會有期待,所以縱使失望,也是一種幸福,雖然這種幸福有點痛。”

    漂亮的女服務生輕輕挑了下眉頭。笑道︰“如果我大學剛剛畢業,說不定我會考慮跟你睡覺。只可惜,我已經畢業三年了。”

    青年苦笑著用指尖摩挲咖啡杯,道︰“你是高價菜單,可以看,但是我吃不起?”

    那約摸二十六七地女孩噗哧笑道︰“這種說法真的很新鮮。”

    青年突然轉身朝葉無道舉起咖啡杯,用他和葉無道、女服務生都聽得清楚的聲音喃喃道︰“碩達無比的自身和這腐爛而美麗地世界,兩個屍首背對背栓在一起,你墜著我,我墜著你。往下沉,這難道不是世界上最詩意的事情嗎?”

    “少在這里他媽的廢話,難道不知道老子在喝咖啡!?你那一套還不如直接甩出一百萬來的有用。切,狗屎!”一旁的一名中年男子拍桌子冷笑道,他雖然在一家外企擔任部門經理,但也有黑道背景,對青年這種小白臉行徑感到可恥。

    那青年笑吟吟的慢慢走到中年人那座前,不說話,原本以為要面臨單挑局面的中年人等了片刻見這家伙沒有下一步動靜。也就來了底氣,眼神一橫陰陽怪氣道︰“這麼著?”

    “你喝的就是產自印度尼西亞甦門答臘島的努瓦克咖啡吧?”青年帶著濃重的諷刺意味笑道。

    那中年男子怎麼會知道這咖啡地品種,他的意思是只要來這里喝最貴地咖啡就是了。

    青年轉頭望了望那看戲神情的服務員,後者輕輕點頭示意確實是努瓦克咖啡。這個時候她眼楮里多了點欣賞的味道,能夠坐在這里的就算不是太子黨的中層成員,也多半是有錢有勢跟太子黨沾上關系的家伙,這個看上去輕浮的人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一點就讓她收斂起原先心底地輕蔑,畢竟。能夠不品嘗就認出努瓦克咖啡的肯定不是窮人,也不可能是那種沒有品位的富人。

    中年男子的身旁坐著一個眼神玩味的金領男子,年輕。不到30歲,意氣風發,難以掩飾鋒芒,他嘴角帶著濃濃不屑的斜眼瞥著走近的青年,剛才他的視線其實一直放在低頭喝咖啡的葉無道身上,這一刻才緩緩收回。

    “努瓦克咖啡來之十分不易,所以被稱為尚存品種中最稀有地咖啡。這種咖啡目前年產量僅500磅左右,市場價格約300美金每磅,在國際市場上絕對是名副其實的奢侈品。我記得在一次晚宴上,眾多所謂的名流仔細品味著努瓦克咖啡地芬芳後,都試圖以華麗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感官反應。有人說它有股濃郁的香草味道,有人說它帶有純正的巧克力味道,還有人說它混雜著蜜糖和煙草的味道。”青年似乎也陶醉在努瓦克咖啡的醇香美味中閉上眼楮滔滔不絕。

    “你他媽的到底想說什麼?!”那名中年男子上前推了一把這個油腔滑調的景年,卻驚訝的發現看似懶洋洋站在面前的青年根本就是紋絲不動。

    青年笑容無辜,那神情分明就是一個天才對待白癡的可惡模樣,他只是雙關地說了句︰“給近視的人類指路確實是件很費力的事情,因為你不能對他說——你看見十里外的教堂了嗎。”

    一旁始終沒有喝咖啡的金領男子嘴角微微翹起,緩緩道︰“在咖啡漿果成熟的季節甦門答臘島當地農民就會故意將印尼獨有的一種麝香貓放進果圓中讓它們暢快享受。被麝香貓吃下去的果實,其種子咖啡豆卻無法完全被消化,會隨麝香貓的排洩物排出。而印尼人發現經過麝香貓腸胃發酵的魯哇克咖啡豆,有一種罕見而奇特的香醇,于是開始采集麝香貓的糞便,分離出咖啡豆,煮泡咖啡。由于產量極少,這才成就了這種目前全球最昂貴的咖啡。”

    “怎麼樣,味道很不錯吧?”青年似乎也沒有料到有人能夠這麼詳細的道明努瓦克咖啡來歷,眼神挑釁道。

    雖然稀缺性決定這種咖啡的天價價格,使得喝努瓦克咖啡成為一種時尚。但是,即使能品嘗到努瓦克咖啡的人。大多也無法接受它地誇張出身。很多不知情的人在了解到它的由來後,都會不約而同地感到了胃部的不適,而那名原本氣勢洶洶地中年男子也明顯的臉部抽搐,神色怪異。

    “味道雖然傳聞相當不錯。只可惜我不喜歡,所以好與壞對我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那年輕的金領男子冷笑道,他也是在座四個人中唯一沒有喝咖啡的人。

    那青年無所謂努了努嘴,輕輕轉身離開,回到櫃台,捧著那杯尚且溫熱的咖啡,朝流露詫異的漂亮女服務眨眼楮道︰“我這個人其實有很多優點,比如謙虛,低調你要是願意。我們晚上可以適當的深入交流下……”

    “你知不知道那個被你戲弄的人是誰,知不知道那個認出努瓦克咖啡的人又是誰?”漂亮女孩發現這個家伙其實也不是那麼讓人討厭地。臉上也漸漸有了非職業性的微笑,這一切都被那青年納入眼底,他故意裝出一副震驚地模樣,讓那漂亮的服務生真以為他知道了對方的身份,結果這個家伙拋出一句讓她哭笑不得的話,“莫非那英俊瀟灑的男子就是當年華山論賤賤法獨步天下號稱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少林寺智障大師收養的小沙彌地低能愛犬旺財踩扁的蟑螂小強曾滾過的一個糞球?”

    當場噴出咖啡的家伙不下十位。

    那個被狠狠戲弄的中年男子剛要發火,卻被身旁的年輕金領眼神示意不要惹事。猶豫了下的他看到一幕跌破眼鏡的場景,一個抱著渾身神秘氣息小女孩的男人站起身給了這個來路不明地家伙屁股上狠狠一腳,然後罵道︰“少在這里像頭發情的豬一樣亂拱白菜!”

    結果那在大庭廣眾下被踢中屁股的男子根本沒有預料中地惱羞成怒,而是轉身撓了撓頭,可憐巴巴道︰“老大,好久沒有見面了,也體諒下我們做小弟的,下次換種稍微文雅點的方式好不好?”

    “滾。”

    抱著孔雀的葉無道提起腳又要踹,那原本風度優雅氣質非凡的青年狼狽的跳開老遠。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哀怨”眼神脈脈凝視著葉無道。

    正當葉無道準備熱身的時候,那個年輕的金領男子走到他身前,道︰“總裁。你好。”

    葉無道看著眼前這個一眼就能看出是海歸派高材生的男人,伸出手握手,微笑道︰“陳赫軒,好久不見。”(此人在公眾版最近解禁的《神話集團中出現。)

    沒有想到被認出來的陳赫軒帶著點受寵若驚開門見山道︰“如果總裁有時間,我想跟您談談集團的事情。”

    “沒有問題,下午我處理完一點私人事情後就和你談談,時間,地點。”葉無道干淨利落道。

    “四點,詩洛奇水晶餐廳。”陳赫軒同樣雷厲風行沒有半點客套和猶豫。

    兩人相視一笑,都有點遇到知己的味道。時刻掌握神話職員動態的葉無道怎麼會不認識這位集團的風雲人物,可以說,這個人和邵旭、賴長義等人一樣都是他暗中重點觀察的人才對象,甚至還可以說陳赫軒是接下來葉無道改革神話集團的一顆重要棋子。

    這個陳赫軒如今身居神話電子產業部研究中心副主任,其實已經被貶了兩級,是神話集團內部對葉無道總體方針策略持反對意見的主要成員代表,原先主管電子部的他在神話兼並上海夏詩韻的月涯網絡公司後公開表示不滿,加上與主要決策者陳影陵的意見也南轅北轍,所以現在不被重用。

    “詩洛奇餐廳可不便宜。”葉無道玩笑道。

    “那就公司的食堂吧,省得浪費總裁時間。”

    “好的。”葉無道無所謂道,突然露出個狐狸微笑,“本來我是想我請客的。”

    陳赫軒眼楮中閃過一抹會心的笑意,雖然不認同這位神話集團掌舵者的整體戰略,但他也無法否認葉無道的個人魅力。

    隨後葉無道看也不看那個青年一眼就離開咖啡廳,徑直來到太子黨內部的休閑場所玲瓏閣,那家伙因為死皮賴臉跟在葉無道屁股後面根本就沒有人敢攔,前一刻磨破嘴皮最後還被保安痛毆的青年這一刻那個趾高氣揚簡直就讓太子黨的保安氣爆。

    太子的神秘出現本來是件相當值得興奮的事情,但是被這個人渣一攪和就顯得有些瑕疵了,這個跟瘋子樣的家伙剛才想大搖大擺的進,樓,如果不是看他人模狗樣的還算體面,要不然早就被彪悍的保安們滅口了。

    那青年朝一個保安擠眉弄眼搔首弄姿了半天,等到那個保安乘太子不注意要上前揍這個家伙的時候,這個賤人才撒腿跑路,最後在拐彎的地方還變態的扭了扭屁股,真是人渣中的渣滓,敗類中的變態!

    “眼楮盯緊點,下來的時候如果撞到,我非要把他鳥蛋掏出來,日”一個太子黨的保安郁悶道。

    “可是他跟著太子……會不會是什麼類似星組成員的家伙?”另一個保安謹慎道。

    “操,你看見過誰這麼無恥的小人得志嗎?被我撞到的話一定好好伺候下這個王八蛋!”另一個保安惡狠狠道。

    跟在葉無道背後的那個變態雙手抱著頭四處亂瞧。

    葉無道嘴角雖然悄悄彎起,語氣卻依然冷淡,“怎麼有空來總部,你不是說要去東部和東南沿海那邊折騰嗎?”

    那個家伙撇了撇嘴,唉聲嘆氣道︰“老大,砍翻了一百多號人,結果被一大幫追殺,只好來這里避避風頭了。”

    葉無道沒有想到這個家伙竟然在龍幫和日本黑道的混戰中混水摸魚的砍了一百多個,疑惑道︰“你砍翻誰了,值得出動讓你躲躲藏藏的角色?”

    那家伙死不悔改的翻翻白眼,半死不活道︰“貌似有個是日本櫻花世家的二少爺,還有嘛,好像是龍幫二十八星將中的兩個,結果就被兩方都追殺了,唉,本來還想再撈點便宜的。”他沒有說出來,那個櫻花世家的二少爺是他躲在人家床底乘那個可憐家伙高潮的時候連帶那個女人一起秒殺的,而那兩個身份顯赫的星將則是在被下了瀉藥後在廁所被瞬殺的,畢竟,不管誰,拉了二十多次後都會跟死人差不多。

    那三個保安,也許不清楚,被他們狂毆的這個青年。

    叫阿加門農,是世界十大古老家族中,印度所羅門家族的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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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零三章 重整神話(上)

水晶玲瓏閣,葉無道抱著孔雀坐在臨窗的位置,這座玲瓏閣幾乎處處可見水晶,詩洛華士奇定制的水晶吊燈,雕刻華美的水晶象棋,壁燈和酒杯都是由最頂尖的水晶構成,牆壁上那幅九龍圖騰壁畫堪稱壯觀,用筆渾厚沉”,金碧輝煌中透著一股皇家的恢宏氣度。

    知道葉無道到來後,眾多太子黨核心成員第一時間聚集水晶閣,除了去英國參加家族會議的獨孤皇岈,蕭破軍、諸葛瑯駿、李玄黃、病毒薛雍炎、獅子費廉、戴計成、不死蛤蟆、狼王和林傲滄等元老人物都悉數到場,他們在安靜等待葉無道開口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觀察孔雀。

    除此之外還星組的鑽石和黃金會員在這個核心圈之外,他們都用不同的眼光看待這位在太子黨內部僅僅出現數次的精神領袖,說實話,很多人都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年輕的人就是任意屠戳斧頭幫和青幫並且馬上就要南下征戰香港澳門的太子,他真的太年輕了。

    “玄黃,雍炎,在美國還好吧。”葉無道終于回神把視線從落地窗外收回,微笑著望著這兩個當年明珠學院的學長。

    “混得不錯,就是沒有機會砍人,總覺得自己不是黑社會,所以一畢業就趕緊屁顛屁顛的跑來給你當打手了。”李玄黃笑道,這句話一說話周圍都是會心的微笑,一些原本對他們幾個第一批太子黨成員心懷不滿的成員也稍微平衡點。在太子黨內部地競爭遠遠要超出常人的想象,強者永遠都是勝者,失敗的人無論你身份怎樣都被嘲笑,所以蕭破軍雖然年輕。沒有任何背景,但憑借驚人的戰績依然雄踞太子黨第一戰將地位置。

    “傲滄,準備得怎麼樣了。”葉無道朝坐在角落的林傲滄望去。

    “太子,沒有問題,隨時可以南下。”林傲滄平靜道,雖然這位太子黨的天王不同于此刻身處外圍的星組成員,但是誰都能看出他和太子黨最初一批元老之間的隔閡,蕭破軍雖然說並非第一批核心,但終究也是太子“親手提拔”起來的驍勇戰將,而且南方第一站將的自身實力擺在那里。誰敢說閑話?掌管血狼堂一大批亡命之徒的狼王也是那種你不服我砍死你的家伙,自然不同于林澳滄這種謀略型的領尋者。

    “對了。那個連續挑戰狼王和破軍地家伙叫什麼?”葉無道手指纏繞著孔雀的紫色頭發淡笑道,似乎對這種現象沒有放在心上。

    “寧禁城。”狼王笑道,這個見到棺材都不知道掉淚地家伙簡直就是打不死的蟑螂,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不錯,讓他跟我混一段時間。”葉無道想到了在台灣發展的陳破虜,太子黨如果想要穩固根基,就必須有一大批剛剛崛起的青年軍。現在也許太子黨似乎已經雄霸南方,但葉無道比誰都清楚真正意義上的大戰還沒有到來,南下北上才是序幕。他和慕容雪痕去趟外公所在的CD軍區後也就要會一會京城太子黨和北方黑道聯盟了。

    接下來葉無道和這群太子黨G省的高級星組成員聯絡了下感情,談笑風生間就贏得了這些在外人眼中屬于絕對紈褲子弟和二世祖、敗家子地好感,就如同當初他被外界看作一無是處的花花公子一樣,葉無道清楚這群一出生便在起跑線上領先普通人許多的家伙並非想象中的那般不堪,相反,他們僅僅是缺乏一個強有力的約束和關鍵性指引,葉無道要做的就是把這群人尤其是他們的背景和太子黨緊緊捆綁在一起。

    而這根繩。叫做利益。

    “她叫孔雀,我勸你不要惹她,要不然你那尚無敗績的無恥很可能會遭遇滑鐵盧。”離開太子黨總部的葉無道在電梯中狠狠踹了一腳裝出人畜無害模樣地阿加門農。這個被所羅門家族當作最大恥辱的家伙真的很難讓他不生出扁人地沖動。

    “孔雀?我喜歡孔雀明王這個名字。”阿加門農一本正經道。

    “聖喬治光明學院的那個小丫頭釋迦樓羅是你的什麼人?”趴在葉無道肩頭的孔雀笑眯眯道,哪里有半點聖喬治撒旦的邪惡。

    “噢?你認識釋迦樓羅?這個小混蛋是我們家的一號大人物,我爸爸就是怕整個家被她拆了所以把她送到聖喬治光明了,而且每次都勸她千萬不要有回家的沖動,怎麼,這個家伙沒有在聖喬治跟你沖突吧,我可說在前頭,除了老大,我拿她最沒有辦法,你不要想我幫你出氣。”阿加門農唉聲嘆氣道,在所羅門家族這個釋迦樓羅絕對是個素出于藍而勝于藍的頭痛角色,如果說阿加門農是所羅門的恥辱那麼釋迦樓羅就是所羅門的驕傲,雖然後者讓所羅門上更加頭痛。

    “她在聖喬治的時候每天都要幫我寫作業,順便捶背。”孔雀歪著小腦袋看似天真道。

    阿加門農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他根本沒有辦法想象自己那個親妹妹給人捶背的樣子,要知道,在所羅門家族,他的爺爺恨不得給她捶背呢,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他寧可相信眼前這個讓肆意玩弄印度第一美女的老大是處男,也不願意相信妹妹釋迦樓羅幫人捶背。

    孔雀一副你不相信拉倒的模樣不再理會阿加門農,而葉無道則很樂意看到這個家伙吃癟的樣子。

    葉無道在周圍的崇拜、敬畏眼神中走出大樓,他不喜歡眾人當場的時候指揮手下辦事情,一來他信奉成大事者不謀于眾,所以南下澳門香港這種事情就算是蕭破軍李玄黃這樣的骨干都沒有辦法知道;二來他不喜歡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相對來說他更加喜歡在黑暗中策劃陰謀,雖然他越來越喜歡玩弄別人命運于鼓掌的感覺。

    “你接下來干什麼?繼續淌渾水?”葉無道坐進那輛白色奧迪,阿加門農則一屁股坐在後座上。

    “先在這邊逛逛,反正那邊剛剛結束第一波攻勢,高潮暫時醞釀中,我就不打擾他們了,再說萬一龍幫把龍魂部隊調動過來對付我,加上日本櫻花世家的櫻花忍者也很變態,我可不比老大能夠在教廷神聖武士的追殺下還馬子照泡美酒照喝,我被人家分屍就不好玩了。到時候老大你到哪里去找我這個忠心耿耿而且還玉樹臨風的小弟,你說是吧?”阿加門農好不容易從釋迦樓羅的“被虐待”事件中恢復元氣,馬上就變成一副無恥的嘴臉。

    “龍幫這次可能是要來個欲擒故縱,誘敵深入然後一鼓作氣下全部殲滅潛入大陸的日本黑道精銳,就是不知道雙方到底還有多少張牌沒有打出來,日本那幾個變態可不像中國龍榜高手那樣清高超然,都是跟黑道或者政治緊密聯系的家伙,國家神社,靖國神社,水月宗,櫻花世家,這次絕對不會獨善其身的,嘿嘿,龍幫有的忙了。”葉無道悠閑的開著奧迪愜意道,危如累卵的太子黨總算擁有真正片刻的安全感,他的心情自然好很多,而且想到葉隱知心那出塵的臉龐,他的神色也不經意間柔和許多,真是個讓人難以釋懷的女人呢。

    什麼時候東渡日本,就去見見這位日本女神吧。

    “早有準備的龍幫肯定不會像十年前那樣被小日本的雞巴插進下身了,雖然這次小日本來勢洶洶,而且我聽說那個和你死對頭的日本太子英寺弈也來大陸了,不過唯一沒有參加這次瘋狂行動的就是已經被你馬子望月鸞羽掌控的望月家族和甲賀忍者,老大,聽說劍道大成的葉隱知心也被你糟踏了?強,老大果然是不愧是我的偶像,啥時候帶我去日本我順便把這位日本女神的手下給日了,我想她的手下姿色應該也不錯……”阿加門農正陷入無限意淫中,結果被葉無道一瓶放在窗前的香水瓶給砸回神。

    “白癡。”坐在副駕駛席上的孔雀冷冷道。“老大,這個孔雀啥來歷啊,你該不會是可惡的羅莉控吧,可恥啊淫蕩啊!”阿加門農趴在葉無道肩頭痛心疾首道。

    “不知道。”葉無道懶得理睬這個人渣。

    “老大呂’阿加門農現在的表情就是像是一個不能滿足性欲的怨婦。

    “雖然我不知道孔雀的身世,不過我卻清楚的知道昨天她親手殺了一個神聖武士,再說一遍,單挑的情況下。”葉無道摸了摸孔雀頭笑道,那頭紫色的長發確實驚世駭俗,但是他明白正因為這樣孔雀才最不可能是亞特蘭蒂斯家族的成員。

    “她真的不是?”

    顯然已經猜測孔雀是不是亞特蘭蒂斯家族的阿加門農很懷疑,畢竟紫發紫眸在現代社會中是那樣的詭異神秘,同為古老家族中核心成員的他比誰都明白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科學無法解釋的,而那些每天忙碌柴米油鹽的普通人也永遠不可能接觸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層面。

    一個百萬富翁接觸的肯定是百萬富翁,不可能是億萬富翁,一個億萬富翁,也不會接觸百萬富翁。

    雖然很辛辣,卻是事實,你無法獲知那些看似匪夷所思的事物,因為你青凡,雖然你不容易接受。

    “不是。”葉無道笑道。

    阿加門農開始神經質的自言自語,早已經習慣的葉無道自然把他主動過濾掉。

    一旁的孔雀嘴角笑意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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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零四章 重整神話(中)

“夏天已經到了,華爾街還在用冬天的規則要求我們,我們怎麼能夠讓一個根本不懂中國的人告訴我們怎麼做?我想美國納克斯達克的頭班中國客——中華網、搜狐、新浪等掌門人這些我曾經的對手或者合作者都在暗笑陳天橋的失算,華爾街的游戲規則他們早就領教,誰能擺脫資本市場的魔咒?說來也是,只有過來人才有這等暗笑的資歷,陳天橋的失敗就在于他沒有認清華爾街的短視,也就是對市場潛力的‘近視眼’,所以陳的盛大盒子一敗塗地,那麼今天輪到我們神話集團了,我們又該怎麼做……”

    葉無道到達神話集團的時候,陳影陵正在給集團開一堂國際化道路的演講,被通知葉無道將要到場的蔡羽綰抽身離開掌聲雷鳴的報告現場結果在會議廳外看到斜靠牆壁透過窗戶聽演講的葉無道,剛要從背後拍拍他肩膀的蔡羽綰被好像背後有眼楮的他一把摟進懷里,嬌羞下的飛鳳集團總裁趕緊四處張望,所幸那些聽眾都被首席運營官陳影陵的精闢演講吸引。

    “終于肯在百忙中抽出那麼丁點的時間而且還是順道的看我?”身上女人味越來越迷人的蔡羽綰朝壞笑盎然的葉無道拋了個暗藏殺機的媚眼。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一定把欠下的時候加倍償還,呵呵,羽綰,這次南京峰會有沒有什麼收獲?”葉無道趕緊轉移話題,手卻極不老實的覆蓋上G省商界美女那飽滿地雙峰上。

    “就知道你會來這套。”

    蔡羽綰也並沒有真的生氣。飛鳳集團最近的事情就足夠讓她焦頭爛額的了,杭州兩家五星級酒店已經落成不說,加上現在何解語接手東方集團酒店事業部和李凌峰地風雲企業聯盟後,如何堅守G省領土就成為燃眉之急。而且趙飛揚手上那個不斷吸取資金的中國菜快餐項目也沒有實質性進展,飛鳳集團雖然本身具有相當能力的盈利率,但是酒店餐飲業的長周轉性決定了這段時間飛鳳集團只能依靠神話集團不停燒錢,而且葉無道似乎對飛鳳集團佔領G省全部份額的高端酒店餐飲業相當有信心,在得知千島湖休閑房產項目暫時休克後讓陳影陵拿出那部分的現金投入飛鳳集團,這樣一來加上對月涯網絡的扶持,神話集團的資金鏈始終都有崩潰的可能,對此,蔡羽綰也和陳影陵談過,但是後者似乎對此也滿不在乎。雖然蔡羽綰也清楚因為葉無道的關系,飛鳳集團間接擁有極其豐富地G省政府資源。可是生性謹慎尋求穩定的蔡羽綰並不習慣這種商業模式,跟她持有相同觀點卻不好說或者說不敢說地人在神話內部並不少。

    葉無道和蔡羽綰走從後門走進寬敞的會議廳,最近的幾個神話職員對此都是驚訝和雀躍狀態下呆滯無語,畢竟這個總裁實在是神話的“稀客”,除了人事部總監蔡羽綰和首席運營官陳影陵,幾乎所有的神話高層都沒有太多機會直接面對他。

    這些年輕的神話職員都用自己的方式“取悅”坐下他們身旁地神話一把手,或者毛遂自薦。或者含蓄的“進諫”,或者貌似對神話赤裸裸抨擊其實拍馬的言論,總之一時間葉無道附近十分熱鬧,葉無道對此倒是海納百川,一一接受,很快就將這些人的姓名和大致個性記下。

    陳影陵看到葉無道的時候不自覺地停頓了下,葉無道輕輕揮手示意繼續,這樣一來幾乎全場人員都知道了葉無道這位總裁的到來,一時間葉無道倒喧賓奪主的成了焦點。陳影陵也無所謂,繼續深入剖析李東生的TCL隨集團國際化道路的成敗得失。

    “大發慈悲地要減輕我負擔了?”散場後陳影陵帶著玩味的笑意走到蔡羽綰陪同的葉無道身前,其他普通人員都朝他問好後知趣地離開。陳影陵在神話集團是出了名的冷漠。只對自己幾個看中的手下有點好臉色,所以長久下來幾乎所有人都有點敬畏這個執掌幾千人生殺大權的首席運營官。

    “少來,我可不是來幫你脫離苦海的,我來啊是繼續給你點負擔,省的不能充分壓搾你。”葉無道走向自己的辦公室,他讓阿加門農和孔雀先呆在那邊,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結果等到他到辦公室後就看到阿加門農這個敗類正纏著他的秘書林落燕,葉無道二話不說一腿蹬了過去,那個原先在陳影陵和蔡羽綰眼中“風度翩翩”的家伙馬上被打出原形。

    而頭痛的林落燕也趁此機會趕緊逃出辦公室,關門的時候眼神在葉無道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

    “重組神話?”陳影陵皺眉道,聽到葉無道說話改變局部方針的他陷入沉思,而蔡羽綰也思量著葉無道到底在打什麼牌。

    “我在年後給你們一份大致的方案。”葉無道掏出一根煙卻被站在書桌上的孔雀拿走,苦笑的他聳阜肩。

    “我聽你的。”陳影陵點頭道,並沒有太大的神色變化。

    蔡羽綰也輕輕點頭,她自然是順從葉無道的意見,而且就算持有不同看法,也不會在這種場合提出。

    並不想浪費時間的葉無道在蔡羽綰和陳影陵直接殺到陳赫軒的辦公室,後者正在和一名職員討論事務,見到帶著孔雀的葉無道,馬上起身迎接效率驚人的總裁,葉無道笑著隨便坐下,翻開一本神話內部發行的財經類雜志,道︰“你忙,等你有空隨時可以開始我們的話題,盡管說,說錯了沒有關系,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陳赫軒果然不客氣地把葉無道晾在一邊多達半個鐘頭,小孔雀不耐煩地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終于陳赫軒和那名忐忑不安的同事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後歉意道︰“對不起,總裁。”

    葉無道搖手道︰“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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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零五章 茶樓守候

在神話總部食堂和陳赫軒、蔡羽綰吃完午飯後葉無道抱著孔雀來到一家百年歷史的茶樓品茶,具有江南情調的木雕花窗、藍色絲綢簾,老北京風味的鳥籠,加上巴蜀特色的竹椅,這間不大卻海納百川的茶樓也顯得生動活潑,孔雀無聊的疊著青花瓷碗,葉無道則靠在窗口椅子上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掏出手機給夏詩韻打了個電語,後者雖然十分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喝茶上,但終究拗不過葉無道的執著,答應跟陳赫軒談完事情就趕來鼎陽茶樓。

    他們附近有對熱戀中的情侶正在卿卿我我,那男人似乎想要證明自己的家世顯赫,沾沾自喜道︰“不要看我們家現在是經商,你知道我們朱家的老祖宗是誰嗎?”

    打扮時髦卻搭配不妥的女孩伸出塗抹紅色指甲油的手點了下男人的額頭,媚笑道︰“朱雷,不要告訴你的祖宗是豬。”

    那男子惱羞成怒,冷哼一聲,桌地下狠狠在女孩的大腿上抹了一把,惹得那看上去尚且算清秀的女孩一陣嬌笑不止,茶樓本就是清雅幽靜之地,一時間四周殺人眼神無數,不過只可惜這對男女的臉皮對這種程度的殺傷力根本就是無所謂,佔了便宜的男人心滿意足道︰“我的祖宗可是朱元璋,朱元璋知道吧?”

    女子眸子里閃過一抹不屑,笑容卻是燦爛無辜,“就是那個當過和尚的乞丐皇帝?”雖然她是一個做一個星期陪一個款爺地高級妓女。但好歹也是文科成績將近兩百四十分的重點大學學生,對眼前這個渾身銅臭的男人虛與委蛇也確實有點不屑,咱們做妓女,都是混飯吃。也要有尊嚴,你說是不?

    那男子一時間沒有語反駁,氣氛沉悶起來。

    “保守估計,中國現在至少有1550萬人是努爾哈赤的後代,至于成吉思汗,貌似有將近千萬。說起來,我還是軒轅黃帝地後代呢,炎黃子孫嘛。”葉無道端著茶杯微笑道。

    那男子看了看葉無道,似乎發現葉無道的打扮穿著都不比自己差,強忍住那口怒氣。冷哼一聲,拉著暗中朝葉無道伸出大拇指並且媚眼狂拋的女孩就走。結果因為沒有買單被堵在門口,萬分尷尬下出盡洋相,欣賞這幅可笑畫面的葉無道喝了口茶,轉頭再次凝望窗外的街道,她,會來嗎?

    “我是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嗎?”從來都是冰寒近乎冷血的孔雀突然抬頭泫然望著葉無道,紫色的眸子充滿悲哀。

    “自然不是。再不聽話的孩子都有媽媽,何況,孔雀這麼可愛。”葉無道拍拍孔雀的頭淡笑道。

    “可是所有人都不喜歡我,除了你。”孔雀低頭道,也不知道她如何定義喜歡地界限。

    “誰說不喜歡你,男的我把他太監,女地我讓人輪奸。”葉無道裝出極度不滿的模樣,看到孔雀幽蘭綻放般恢復笑顏,葉無道輕輕吐了口氣。這個孩子,不管再怎麼天賦奇才,終究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啊。再怎麼成熟老練都掩飾不住那股稚氣的。

    “我想離開一天。”孔雀突然神秘兮兮道,低頭不敢看葉無道的眼楮。

    “小心。”就像他從來不會過問她的家世一樣,他從來都不會干涉她的生活,葉無道對孔雀有著常人難以想象地理解。

    “嗯,記得你答應孔雀的事情。”孔雀踮起腳根在葉無道的眉心親了一口,帶著點黯然和哀傷離開茶樓。

    孔雀沒有回頭,葉無道也沒有凝望她的背影。

    邂逅,離別,他和她都有種宿命的感覺,所以刻骨到極致後,反而淡了。

    夏詩韻終究還是沒有來,葉無道在等了她兩個鐘頭後,那位上海市和杭州市公認的第一美女還是沒有來鼎陽茶樓赴約。本來想打電話詢問的葉無道最後還是放棄,雖然說他和葉家虧欠她和她母親很多,但是不代表自己就必須在情感上屈就她,林家在自己的操縱下覆滅,她母親夏漁荷也最終和林家那個最昏庸無能的大少爺林越白頭偕老,這也算是一種間接地彌補,葉正凌當年把夏家搞得破產,曾經便是杭州第一美女的夏漁荷容貌自然不需多說,卻被葉正凌逼得只能賣身還債,隨後他千方百計把夏漁荷送進林家,這一切為的都是等待夏詩韻這顆棋子,他在得到東方冷羽地資料後確定當年在紫楓別墅夏詩韻雖然已經不是處女,但是她的第一處卻實實在在是被他拿走的,其中荒唐曲折確實不負葉無道當年人渣敗類的稱號,不過說到底這還都是葉正凌的精心安排。

    下棋,葉無道感覺自己永遠都不是這個爺爺的對手。

    抬頭,一張顯得清瘦的絕美容顏出現在面前,還有些許的歉意,她淡淡道︰“堵車,我走來的。”

    葉無道嘴角自嘲的微微翹起,道︰“坐吧,放心,我約你出來是想談談你們月涯網絡的進展,我知道你沒有時間風花雪月,也就不自找沒趣了。”

    夏詩韻輕輕皺眉,看了看葉無道那杯已經冰涼的茶水,再看看身前似乎這杯剛剛被溫熱過的茶,心中對葉無道的這種態度有點不舒服,冷冷道︰“我們月涯準備自主研發一款以網絡上05和06連續兩年最火爆的小說《軒轅》為背景的奇幻游戲,並且將這本小說改成動漫,你們神語對此態度冷淡,陳赫軒明確告訴我神話不會給我一分錢一個人。如果不是我們雙線操作網游和動漫《軒轅》,也不需要踫這個釘子。”

    葉無道氣定神閑緩緩道︰“網絡游戲存在與生俱來帶著道德的風險。無論是中國還是外國,對網絡游戲地聲討聲浪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關于網絡游戲禍害青少年的報道觸目皆是。史玉柱的《征途雖然讓他贏得了賭博,但是不代表第二個吃螃蟹的人還這麼幸運。月涯想要單獨研發《軒轅》,恐怕是白日做夢吧?”

    夏詩韻雙手捧著那杯溫暖沁心地熱茶。不以為意的平靜道︰“國內的游戲市場自從份年網絡游戲誕生成功的解決了困擾游戲產業發展的盜版問題以來,長期壓抑的市場驟然暴發,效果有如井噴一般,一舉成為年創造產值幾十億元人民幣的龐大產業,並且行業總體以高增長率飛速發展,成為近些年來最為耀眼的朝陽產業。網易總裁丁磊曾經笑稱運營網絡游戲的是躺在床上睡覺也掙錢,雖然經歷兩三年的低谷,但是市場越來越成熟,網游地總體增長是不可抗拒的形勢,《軒轅》只要出彩。就不怕不能賺錢。”

    葉無道靠在古色古香地紫色木椅上,望著眼前這個胸有成竹的女人。他不喜歡她眸子中的那種執著,就像是小的時候面對訓斥自己的爺爺,閉上眼楮冷笑道︰“歷史是一位戲劇大師,他總是以一種令人想象不到的方式來寫作。時勢造就了網絡游戲的火爆,但網絡游戲前方地道路是不是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樣鋪滿黃金,答案還遠不可知。在網絡游戲繁榮的背後有一道硬傷也是任何人也無法回避的,陳天橋不能。丁磊不能,史玉柱也不能,你更不能!——那就是目前佔據國內網絡游戲市場80%份額的游戲全是從國外引進的。”

    夏詩韻挑了挑那漂亮的黛眉,道︰“不錯。”

    葉無道繼續否定她道︰“困擾國產網絡游戲發展的很大原因是技術上的差距,畫面拙劣、系統怪異、BG狂多這是以往玩家對于國產網絡游戲地總體評價。過去由于開發經驗的欠缺許多國產游戲沒有經過嚴格的測試就匆忙上市導致了BUG滿天飛,根本無法正常游戲。經過了多年地市場歷練現在國產的游戲開發商精品意識越來越強,與國外同行的技術差距日益縮小。但是,月涯就算擁有南方最強大最豪華的研發和設計隊伍,也不足以打造一款如你想象的那種大型經典網游。沒有神話的資金支撐,你肯定會輸,夏詩韻啊夏詩韻。在如今這個資本決定命運的時代,知道好高騖遠是什麼下場嗎?到時候不要奢望我會雪中送炭,我沒有資金,也沒有精力。”

    如果不是資金匱乏,月涯根本就不需要這麼低聲下氣的面對神話集團,夏詩韻倒不是埋怨陳赫軒不近人情,和他做了幾年同學的她最清楚這個男人從來對工作沒有半點私心,加上出身鴻儒世家的陳赫軒各方面都出了拔萃,本來說來這麼出色的男人是女人都會動心,可夏詩韻對他就是沒有感覺,此刻面對這個似乎變了許多的混蛋,她有點心灰意懶,也許潛意識中她覺得他會站在她這一邊吧,懶洋洋道︰“盛大已經推出了自主研發的《傳奇世界>並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而9城則代理了目標的《傲世Online》,有了這些經驗豐富代理商、開發商的推波助瀾,國產網絡游戲必將在本年度掀起波瀾,而《軒轅》在網絡上的大紅大紫也是一種保證。網絡游戲的發展需要中國深厚的文化根基,中國文化需要借助網絡游戲這一先進的文化傳播手段得以宏揚。在這樣的良好契機下一款款有著深厚中國風味,技術領先的國產網絡游戲可以用一種前所未有高姿態進入市場。”

    葉無道睜開眼楮,冷笑道︰“國產奇幻題材的作品卻並不多見,造成奇幻作品較少的原因是奇幻題材雖然比武俠更精美,比神話更大氣,但是由于背景往往十分宏大,內容天馬行空極具想象力,如果策劃實力稍遜的語,很難把握其中的精髓,要開發出優秀的奇幻題材作品也就相當困難,完美時空即將推出的《完美世界》是以中國古代神話為背景,但是並沒有外界傳聞那樣填補國產游戲的這塊空白,這就是前車之鑒,05年國產網絡游戲崛起的另一個重要保證是那些以代理運營國外網絡游戲起家有著豐富渠道拓展經驗及資源的游戲代理商也紛紛看上了國產網絡游戲的巨大市場前景代理推廣國產網游,而你們的《軒轅》似乎並沒有找到賣身的對象,也對,純東方血統的東西外國人也看不懂。所以說,你們月涯純技術方面確實出色,但是其它的我就不敢恭維了,一群自命清高的井底之蛙!”

    “你!……”夏詩韻氣得說不出話來,如今這個不僅僅是紈褲子弟的男人更加讓人憎恨。

    “你在什麼地方過年,杭州,上海?”葉無道淡淡問道。

    “杭州。”本來不想回答的夏詩韻最終還是放棄堅持,她不想在這種小事情上作無聊的爭執了,累,是心累。

    “嗯,你媽也挺不容易的。”葉無道說了句讓夏詩韻莫名其妙的話,她不清楚,自己的一生,都像是個木偶被操縱著,直到她徹底離開林家和林家被滅,那根線才算斷掉。葉無道能夠想象一個帶著女兒的女人背負著妓女的名聲進入一個大家族需要受多大的委屈,這一切,都因他而起,說起來真讓人哭笑不得。

    “她現在很安靜,總算能夠過她想要的日子了。”夏詩韻低下頭,犀利的眸子此刻濕潤如秋水。

    “我欠你的,一定會還清。”

    葉無道突然感到一種深沉的疲倦,夏詩韻累,他何嘗不是,戰龍幫,戰華夏聯盟,戰京城太子黨,戰梵蒂岡教廷,他才幾歲?他是神?他不過是一個被家族榮譽禁錮的繼承人罷了,如果不是那個無良老爹教授他放縱的技巧,他早就崩潰了。

    正是那個不負責的老爹告訴他,如今這個社會壞人更需要實力,敗類更需要品位。

    “不需要,不管過去發生什麼,我都忘了,你不欠我什麼。”夏詩韻搖頭道。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做我認為該做的事情。”葉無道搖晃著那杯將近兩個鐘頭沒有動過的茶水。

    “你有事情?”感覺到不對的夏詩韻疑惑道,今天的葉無道給她一種陌生的感覺,冰冷,落寞,還有決然。

    葉無道結賬後起身離開茶桌,帶著一股哀傷,淡笑道︰“《軒轅》的事情我來處理,天冷的時候注意保暖,女孩子如果手上生凍瘡的語,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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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零六章 北上京城的序曲

一個男人,如果知道有心愛的女人站在家門口等他,那他在外面鋼鐵叢林中的廝殺和征戰都將是有意義的。

    凱旋的桂冠,男人並非想自己擁有,而是親手帶在女人的頭上。

    葉無道開著奧迪進入拐角就看到那熟悉的窈窕身影,在獨立別墅院子的青石板上跳著俏皮的方格,很多年前,每次葉無道出去而慕容雪痕留在家中,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不管風吹日曬烈日驕陽,她都會帶著執著安靜的等待。

    輕盈的靈動腳步,飄逸的紫色荷邊裙擺,如玉的美人,散發無與倫比的氣質。

    “不冷嗎?”葉無道把車停在院子的外面,走到慕容雪痕面前輕輕捧著那張精致無瑕疵的臉孔。

    “不冷,從遇到無道以後,我就再沒冷過。”這位即將被欽定為慕容世家下一任家主的女孩笑容燦爛,心不冷,再冷的天氣都會有那溫暖的懷抱溫熱的心靈。慕容雪痕只記得他說過他願意她站在神壇,她便努力去做了,甚至她忙碌得不得不放棄了一部分思念他的時間,全世界都在用最華麗的詞匯贊美她,而葉晴歌,楊凝冰,葉河圖,楊寧素這些人都會嘆息著說一聲傻孩子。

    半抱著慕容雪痕走進別墅,葉無道發現孔雀河赫連琉璃這兩個靈動如精靈的孩子正在爭執人是否又靈魂,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情況下孔雀狡猾地提議拋硬幣決定,而手法詭異的孔雀自然能夠輕松得到她要的結果,只是葉無道從桌上拿起地一顆瓜子在那硬幣即將落地的時候突然彈出,改變了結局。結果赫連琉璃自然是贏了,還帶著那抹看似稚嫩其實深邃的淺淺笑意,孔雀嘟著嘴巴坐在沙發上不說話,葉無道走到她面前,抱起這個和也許和亞特蘭蒂斯家族擁有深刻淵源的紫眸孩子,輕聲道︰“小勝考智,大勝靠德,如果你想擁有與別人不一樣的成就,就必須懂得這句話。”

    小孔雀依舊是不以為然的嗯了一聲,也許對她來說,道德,就是上位者最應該唾棄的玩藝,這一idan,不僅僅是葉正凌認同,只不過對葉無道的無條件贊同讓孔雀不曉得反駁,赫連琉璃則若有所悟得思索起來,如果用葉河圖的話來說,琉璃就是一個喜歡站在旗局外下棋的人,很可能是葉家以後下期最完美的人。

    慕容雪痕知道這個男人的本質是那種寧願悲壯的失敗也不願猥瑣成功的人,只是家族的宗旨和肩負的重擔讓他不得不做違心地事情。做一個徹頭徹尾的梟雄,她知道這是葉家最希望看到的繼承人,也是爺爺最滿意的孫子。

    只是,這個男人,從沒有擁有他自己的生活。

    不過慕容雪痕對失蹤三年後的葉無道感到欣慰,因為今天他能夠向世俗挑戰。包括整個葉家。

    “孔雀,琉璃,你們知道為什麼海水是鹹的嗎?”葉無道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微笑道,一旁的慕容雪痕和楊寧素都含笑而視,等著他的答案。

    赫連琉璃搖頭,孔雀低下頭,漂亮的眸子散發出別人無法領會的哀傷,柔聲道︰”因為大海中又一滴美人魚的眼淚。”

    葉無道摸著孔雀的頭發,沒有說話,慕容雪痕似乎感受到了孔雀的心境也沉默不語,並不了解這個身世神秘的孩子的楊寧素則善意地噗嗤一笑,望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溫柔道︰”孔雀,要不你做我的干女兒吧?”

    孔雀抬起頭,冷哼一聲,絲毫不給楊寧素情面,惹得這位南方第一主持人不僅莞爾,葉無道打圓場道︰”小姨,她就這個脾氣,別介意,到今天雪痕都沒有辦法讓她喊姐姐呢,”

    楊寧素釋然,這個孩子確實古怪,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那是一種小說或者電影中的真正貴族才會有的高傲姿態,哪怕她接觸再多的財富新貴或者世家弟子,都無法感覺到這個紫發女孩的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原本,在楊寧素的腦海中,貴族只是一個遙遠,已經帶著榮耀死去的詞匯而已,但是在面對孔雀的時候,見慣大世面的她真的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晚飯紫楓別墅內的所有成員都在葉無道的提議下去詩洛奇水晶餐廳用餐,本來想要親自下廚房的慕容雪痕為此在車上沒有少給葉無道幽怨的眼神,除了葉家別墅車庫內的兩輛奧迪,加上楊寧素的那輛紅色奔馳CLS和葉無道的藍色瑪莎拉蒂,一行人四輛車浩浩蕩蕩的駛向被神化集團兼並的詩洛奇,葉河圖那輛白色奧迪在最前面,帶著兩個心思剔透的小女孩,一路上有說有笑,除了葉無道,恐怕也就他最能讓孔雀河琉璃接近了,楊凝冰則帶著在車上依舊捧著一本英語六級詞匯的劉清二,楊寧素則聽著班德瑞德輕音樂,心境平靜,現在的生活,她已經很滿足。

    “無道,你瘦了。”慕容雪痕縴手撫摸著葉無道的側臉,滿眼聯系。

    “在你和老媽眼里,我根本就從沒有胖過,”葉無道早已經習以為常,對此只是好笑。

    聽著慕容雪痕悠揚輕靈的鋼琴聲,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撫摸著佳人那柔嫩似水玉的臉頰,輕佻道︰“此生得卿,夫復何求?”

    “沒正經!”俏臉微微紅潤的慕容雪痕嬌聲道。

    “男人壞你們女人說我們不像人,男人不壞你們更說我們連畜牲都不如,你們說,我們應該怎麼辦?”葉無道委屈道,狹長的眸子里有著許久不見的純粹笑意。

    “誰不知道玩弄文字游戲是你的長項,我可不會以己之短攻彼之長,那就掉進你的圈套了,從小到大你就沒有少欺負我。”慕容雪痕看似聲討其實幸福的”痛聲疾首”道。

    “我把你當做我底線,也許是我這輩子最英明也是唯一英明的一次選擇。”

    葉無道愈發迷人的笑容中,滲透著一種達人知命的豁達。

    詩洛奇水晶餐廳的部門經理帶著一批得力干將守候在餐廳門口,只是習慣低調的楊凝冰對此十分不感冒,身為執掌一省經濟生殺大權的她出入詩洛奇餐廳本身就有點不妥,這個餐廳主管還非要搞得這般隆重,對此她對餐廳的評價是極其糟糕的,而善于察言觀色的葉無道很快捕捉到自己老媽的隱隱不悅,暗罵這個經理不懂得馬屁藝術,已經有換人的主意,這樣一個頂尖奢侈的場所主管,如果沒有八面玲瓏的心思絕對是一種浪費,極度可恥的浪費!

    把奢華的排場統統撤去,楊凝冰只是簡單的要了個最普通的座位,葉河圖用憐憫的眼神望著那個流著冷汗應付自己兒子冷漠神色的餐廳經理,伴君如虎,看來今天的這個小兔崽子,真的不是印象中那個只對漂亮女人感興趣肯動腦筋的紈褲了。

    孔雀不客氣地坐在位置上玩弄刀叉,看得楊寧素心驚膽戰。而琉璃則在向葉無道征詢後要了杯碧螺春,安靜的喝茶,她很好的繼承了爺爺赫連神機那種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的大家風範,年齡小非但沒有讓她幼稚,反而襯托了她的成熟。

    劉清兒這個時候顯得有些局促不安,詩洛奇這家中國南方超一流餐廳映滿眼簾的奢華琳瑯水晶,最真實的震撼著她原先被貧窮禁錮住的視野和胸襟,讓她發現,生活,原來可以如此奢侈。

    看到葉無道嘴角的詭異笑容,還有順著他視線望見不遠處一桌公子哥模樣的青年,準備用餐的楊凝冰敲了下他的頭,問道︰“那群人是誰?”

    “沒什麼,以前的初中同學而已。”

    葉無道聳聳肩膀隨意道,當初在明珠學院很多人都清楚他的橫行霸道,但卻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雖然說曾經他每年生日都要邀請南方政要和財團首腦等知名人士,但是作為主角的他根本就不會露面。因為在葉正凌看來那只是純粹的一場拉攏人心的豪門盛宴而已,而並非孫子的生日晚會。所以說實話,能夠清楚知道葉無道既是太子黨太子又是葉家繼承人的人並不多,葉無道的初中同學大多只清楚這個家伙的後台很硬,屬于那種能夠不招惹就不招惹能夠招惹依然也不要招惹的角色。

    “同學也不知道去打聲招呼,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啊?!”楊凝冰二話不說就板栗伺候,軍人家庭出身的她最注重這種禮節,這一點恰恰和葉河圖形成最鮮明的對比。在葉家的每個成員看來,人就是兩種。可以利用的棋子,不能被利用的廢物,那些廢物。你是根本不需要浪費時間的。

    “堅定不移地執行上級指示。”葉無道馬上屁顛屁顛的離開座位去“問候”

    那群對他來說其實完全可以無視的同學。

    “你真的是葉無道?”其中一個戴著墨鏡、耳環的青年靠在沙發上懶散問道。

    “想必是貴人多忘事了。”

    葉無道不置可否道,對這個青年的囂張態度沒有任何反應,也是。今天的他如果還對這種小角色有踩的念頭,那麼死在他手上的那麼多梟雄恐怕都會死不瞑目了,一個家庭主婦也許能跟菜販因為一毛錢斤斤計較半個鐘頭,你覺得華爾街教父格林斯潘會這樣嗎?比爾蓋茨會彎腰撿那一百塊美元嗎?答案顯而易見。不會。

    “葉大公子最近在哪高就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葉無道輕輕望去,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叫周楓,在初中的時候就是出了名的同性戀,現在便正依偎在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男人懷中,這種勇氣著實讓葉無道“欽佩”,而那名貌似是健美先生的男人則帶著三分輕蔑七分好奇地看著葉無道,畢竟。他周圍這幾個人都是背景比較復雜的青年。

    “高就?”葉無道灑然笑道,“沒有在什麼地方高就,我不像你們,有可以依靠的後台。”

    確實,葉無道那兩個對中國來說都是驚天的後台他都不能也不想依靠,既然他依靠自己爬起來,也就談不上在什麼地方“高就”了,這倒也不算虛偽的謙虛。

    此話一出,似乎並沒有想法要讓葉無道入座的那個小團體更加冷淡,最先開口的那名青年更是十分明顯的用眼神示意葉無道識相的閃人,這個青年叫鄭乾坤,父親鄭西杉是山西商會的副會長,是北方最大的幾個私人煤礦持有者,傳聞曾經還是北方第一個私人飛機駕駛員,如今鄭乾坤自己在上海闖蕩,似乎成績在同輩中相當不錯,所以現在的那種自傲也不算無中生有。只可惜面前葉無道,他的行為就顯得有些幼稚可笑和班門弄斧了。

    那群人中唯一神色和悅的是一個年輕女孩,穿著時尚品位,家境應該不俗,葉無道極為難得的還記得這個女孩名字,黃儀然,似乎當時她的一個叔叔在南方商界頗有名氣,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其他印象,當然,那個時候的葉無道也“勾引”過這良家女孩,只不過當初的年少輕狂在現在的葉無道看來都太幼稚了。

    “找過你,可惜始終沒有你的消息。”女孩惋惜道,這曖昧的話說出口後小心翼翼的望了望身邊一個英俊男孩,不過那一身白色西裝的男孩顯然城府不淺,這個時候依然能夠禮節性的朝葉無道微笑。

    “珍惜現在手中擁有的才是最重要的,他人不錯,應該能出人頭地,就是氣量還是稍微小了點。”葉無道繼而轉頭面朝那個雖然微笑但是眼神陰沉的陌生青年笑道︰“男人在情敵面前永遠不要流露出任何明顯的敵意,那顯得你沒有信心,一個男人,擁有一個分量足夠的情敵,這本身是一種對自身實力的證明。”

    隨後葉無道瞥了眼鄭乾坤,道︰“你在上海進軍動漫產業是不錯的選擇,以後有機會合作,哦,對了,聽說你們即將和月涯進行保留性兼並,這樣說來我們以後還有不少見面的機會,前提是,如果你爬得夠高的話。”

    不溫不火的葉無道對神色驚訝的黃儀然點點頭後就走回家人身邊,依然帶著帽子掩飾絕代容顏的慕容雪痕趕緊幫他拉開椅子,她側臉的那一剎那被黃儀然和那名青年驚鴻一瞥的望見,那青年帶著驚艷和震驚顫聲道︰“慕容雪痕?!”

    “怎麼,你不是說你沒有偶像嗎?人家是葉無道的妹妹,也是葉家家族內部欽定的媳婦,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死心了,慕容雪痕只對這個男人鐘情,被這樣的女人打敗我無話可說,相反,還是一種榮幸。”黃儀然冷笑道,顯然對男友的失態極不滿意。照她的話來說似乎她應該對葉無道的背景有點了解,此刻她的視線都停留在那個消失了三年的男人背影上。

    在初中,每年都參加葉家繼承人生日的叔叔幾乎每天都要嘮叨讓她把握住機會,原本想采取欲擒故縱的她沒有想到葉無道在經過一次隨意的試探後就再沒有動靜了,這讓她計劃好的一系列手段都泡了湯,從小呆在叔叔家的她明白寄人籬下的艱辛,所以工于心計,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如果當初不是葉無道突然失蹤,說不定那個時候的葉無道真的會落入這個溫柔陷阱。

    “我不是崇拜,而是欣賞,這樣的女人對我來說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對象。”

    那家教良好的青年雖然對葉無道那番話極度不滿,但是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寧交爛友,不樹強敵,這是他的家族的第一條家訓。

    “鄭乾坤,你不是經常自詡自己是半個太子黨成員嗎?我可是聽說人家敢正面挑釁太子黨成員,而且強龍也斗不過地頭蛇,更何況你未必就是強龍。”黃儀然說的每句話都是那般尖酸,可那鄭乾坤並沒有動怒,相反陷入沉思,皺眉道︰“聽這個家伙的語氣,他似乎跟月涯這家大公司很有淵源。”

    “鄭乾坤啊鄭乾坤,難道你還沒有看出葉無道身邊那兩個女人的身份嗎,一個是楊寧素,也就是葉無道的小姨,春節晚會上唯一一個地方性主持,而那個戴金絲眼鏡的女人,就是我們省的楊凝冰省長,南方政界最年輕也是最耀眼的明星人物。至于葉無道的背景,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黃儀然冷笑道。

    “怪不得有那種氣度,倒是我看走了眼。”黃儀然的男友挑了挑眉頭,搖頭苦笑。

    “明鏡,你不是說你們派系的掌門人燕家大公子在這個省對付一個人但是鎩羽而歸嗎,會不會是……?”鄭乾坤小心問道。

    那叫“明鏡”的青年神色一凜,鄭乾坤馬上不說話,至于周楓這樣的邊緣人物更加不敢插話,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青年不像鄭乾坤這樣游走在京城太子黨外圍的外圍的人,屬于真正的太子黨成員,而他背後代表的勢力,對他們來說,終究是不可侵犯的存在。

    錢,很多時候在權面前,就是一個婊子,只有被操的份。

    所以有錢人,在有權人的面前,多半直不起腰的。

    在葉無道這邊,在他這個活寶的帶動下氛圍卻是極為活躍,楊凝冰因為慕容雪痕的回來也顯得格外高興,而她臉上的笑容也帶動了葉河圖那原本仿佛千年不變的心境,楊寧素因為在年末榮獲多項中國年度大獎而心情不錯,最主要的還是在葉無道的勸說下答應出席春節晚會主持節目,這無疑是她職業生涯一次質的飛躍,人逢喜事自然精神爽,琉理那看似稚嫩可愛其實超越世俗觀念的言語也是極為招人憐愛,孔雀則是不是的跟小琉理抬槓,一時間笑語不斷,連一旁的劉清兒都被這輕松氛圍感染融入了原本屬于葉家的飯局。

    “無道,聽說《鐵騎》的宣傳費用就高達兩億人民幣,加上電影本身將近一億美元的制作成本,如此說來,《鐵騎>>算是中國第一部真正不遜色好萊塢大片的本土影片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被觀眾的口水淹死,呵。”楊寧素挑釁的給葉無道拋了一個“媚眼”,素來以專業影評人自居的她怎麼會舍得放過如此雞蛋里挑骨頭的大好機會,再葉無道小的時候她就喜歡帶著葉無道跑電影院“說三道四”,各種文藝片和票房冠軍大片都沒有放過。

    “是驢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就知道了。”葉河圖包含深意道。

    《鐵騎》是天地娛樂有限公司出的第一部大片,雖然其間出了幾部類似《三峽好人》的口碑極好地文藝片,以及《瘋狂的石頭》那種小成本大收益的草根片。但是相比較《鐵騎>>的天價成本,它們都顯得不值一提,最頭痛地是那十億的啟動資金還是葉無道從葉氏董事會上借來的,如果無法盈利。那麼不僅僅是天地公司很有可能倒閉,神話集團的資金鏈也會像前幾年的德隆系集團那樣斷裂,然後偌大的商業帝國霎時間崩潰,葉河圖可對那個葉氏董事會沒有半點好感,而葉無道更是深刻清楚一旦自己寄予厚望的《鐵騎敗走滑鐵盧,那麼精明到近乎苛刻的葉氏董事會絕對不會對神話集團存留情面,那麼到時候就像自己對付林家一樣出現資金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先是天地娛樂,然後是神話,接著是飛鳳集團。最後是相對獨立的月涯,無一幸免!

    “將近兩億地宣傳費用?”楊凝冰詫異道。這幾乎是當年創造輝煌的《英雄》地總成本了,她的第一感覺就是揮霍這個詞匯,一向提倡精簡節約的她自然對此有點不滿。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那個〈無極,都有一億多的前期宣傳費用了,不過我也沒有把錢不當錢的意思,因為《鐵騎更多是面向國際市場,所以宣傳費用自然不低。其中包括尼可基德曼和湯姆克魯斯等眾多大牌國際明星的造勢,說實話,如果不是雪痕的關系,像我們這種水準地宣傳費用起碼在二點五億到三億之間。”葉無道自信道。

    “可是現在好像中國觀眾對這種場面宏大的大制作都很抵觸了,在經過〈十面埋伏>>、《無極>>和《夜宴>>的視覺疲勞後還有人肯掏腰包嗎?”楊凝冰疑惑道。

    “只要有人還期待中國電影能夠走向世界,就有人肯掏腰包。”葉河圖一針見血道,“中國觀眾看大片就是邊看邊吐邊罵邊看,所以我比較看好《鐵騎,就算它是個爛片。可沖著十億的成本和沖擊奧斯卡的豪言以及孫天意的金字招牌,我敢說《鐵騎再怎麼爛也不會一敗塗地。”

    葉河圖一接觸楊凝冰的視線馬上就做慵懶狀啃起螃蟹來,後者只好詢問相對專業的妹妹楊寧素。而楊寧素這個時候也收斂玩笑神色,終究《鐵騎>>關系到神話和葉無道的命運,認真道︰“雖然我沒有看過《鐵騎,地劇本,但是我相信無道和孫天意的眼光,不過要想輕松收回十億的成本也不是易事,說到底還要看這部片子地自身底蘊,我也沒有底。”

    “背水一戰,戰者為雄。”劉清兒輕輕道。

    慕容雪痕和楊寧素有意無意的都看了她一眼。

    “我覺得中國的文化,現在在許多個領域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就是喜歡拿自己的東西去迎合別人。這一點我們確實要借鑒一衣帶水的日本和韓國,他們是把自己民族文化里面最好的、最有代表性的東西,通過電影和其它各種形式展示出來。西方的觀眾一年兩年看不懂、不接受沒關系,我堅持下來,十年二十年,最終達到大家在文化世界的溝通。為什麼這樣?因為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不是我為了你才做的事。記得我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文學大師梁秋鶴曾經對我們說過,如果讓文學寂寞一點,再寂寞一點,再寂寞一點,中國也許就能出現真正的大師了。這個道理放在文化的任何一個領域都是一樣的,感覺現在的中國電影太浮躁,無道,我也清楚在商業化的大背景下這麼做幾乎無利可圖,但是媽媽也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平衡點,把藝術和商業完美的結合,這樣我們也對得起把文化托付給我們的老祖宗。”楊凝冰語重心長道。

    “知道,我會記住這番話的,孫尋當初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他是那種耐得住寂寞的人,所以肯定能夠做出經典的東西,我相信他,也相信這部《鐵騎>>會帶給所有人耳目一新的感覺。”葉無道點頭道。

    “我如今一聽制作上億的片子,還沒等聽到是誰導演誰演的,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的,猶如海鮮吃多了,再一看到上來的生猛海鮮,就消化不良一樣,總想找一些清淡的吃一樣,現在我就挑清淡地電影來看。有情節,有內容,有深度。無道,我可把話說在前頭。不好看我可是會狠狠拍磚的。”

    楊寧素端起酒杯站起身笑道,“當然,小姨在這里也預祝你的《鐵騎>>能夠大賣!”

    葉無道趕緊起身,兩人相視瞬間的那一抹柔情,是誰都無法體會地旖旎縈繞,畢竟楊寧素和他相處的時間並不輸給慕容雪痕,楊凝冰的意思是葉無道這杯酒必須喝完,而寧素就隨意,但是楊寧素仰首便一口將慢慢一杯的紅酒干掉了。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盡興,回到別墅天色已經漆黑。原本不同意葉無道和慕容雪痕在結婚前同房的楊凝冰似乎也有意放松了政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交待兩人早點休息。而葉河圖的那種壞壞眼神則讓呆在葉無道房間戀戀不舍的慕容雪痕無地自容,楊寧素因為要準備春節晚會的彩排,在吃完飯後就去機場趕飛機了,在知道葉無道很快就要去北京後注定無法在家過年的她走得並不太傷感。

    “聽說無道過年後馬上就要北上京城?”在書房翻閱城市規劃資料地楊凝冰擔憂道。

    “任何一個男人總該去趟北京的,無道也是時候去那里磨練磨練了。”站在窗邊沉思地葉河圖微笑道,手中夾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因為她不習慣煙味。而他又習慣思考的時候抽煙。

    “京城勢力盤根交錯,我怕……”楊凝冰嘆息道,她何嘗不知道在中國大陸黑道永遠都只能是見不得人的地下事業,一旦威脅到政府,下場只能是被血腥的鎮壓,所以她更擔心葉無道會在充滿勾心斗角和政治陰謀的北京吃虧,在北京呆過的她清楚那個政治漩渦中心地危險,事實上哪怕是她父親楊望真這樣的軍界巨頭也對北京懷有三分忌憚。

    更何況今天的葉無道事實上和京城新一代太子黨的對抗已經徹底浮出水面,這怎麼能讓她這個當媽的不焦慮。如果這個兒子根本就是一個不知深淺的敗家子那還好辦,最頭痛的就在于這個兒子非但不笨,反而比所有同齡人都要聰明。這也正是楊凝冰最怕的地方,一個愚蠢的人犯下地錯誤也許能夠輕松修正,但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犯下的錯誤,也許連挽救地機會都沒有!

    在北京,輸一次倒下後,也許就再也爬不起來了,像鄧小平那樣的偉人也是在特定的政治環境下才能三起三落,一般人,一次就足以決定一生的命運。

    “我們種下的因,不能讓我們的兒子去面對結下的果!”楊凝冰堅定道,眸子里綻放堅毅的光彩,這個時候的她無疑是極度充滿魅力的,一位中國最年輕的中央委員、南方最耀眼的政治新貴的風采那一刻畢露無遺。

    “這個是自然,我葉河圖踐踏過的對手如果敢對付我的兒子,下場只能更慘。”葉河圖用在楊凝冰面前一貫的溫柔嗓音道,但是清楚他當年在北京通天手段的人都不會也不敢對這番話不屑一顧。當年,因為追求楊凝冰,葉河圖在北京招惹的仇家不計其數,除了被徹底整死的對手,其中也有不少已經緩過神,這其中蘊含的能量不可小覷,所以楊凝冰不得不考慮葉無道的安危,畢竟一旦兒子在北京出了事情她和楊家也是鞭長莫及。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葉河圖這句話,楊凝冰那原本混亂的心境也漸漸平和起來,安靜的合上那本介紹城市規劃書籍,輕笑道︰“明月這丫頭說要以後給我做助手呢,唉,我怎麼就不多幾個兒子,這樣那麼多好女孩就都是我的媳婦了,呵呵。”

    葉河圖訝然呆滯,沒有想到這個妻子還有這種想法。楊凝冰似乎也感覺到自己這個說法的曖昧和歧義,一時間紅暈布滿臉頰,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動人風情。

    葉河圖善解人意的笑著轉移話題︰“我不介意這個小兔崽子給我們多找幾個媳婦。”

    楊凝冰並沒有反駁,輕盈淺笑。

    也許,這個男人不是個成功男人,卻真的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記得他曾經說過,他要用一輩子來彌補。

    一輩子呢,一個男人,也就只有一個輩子吧。

    當初,她只把那句話當作一個最大的笑話,如今,她依然在笑,只是笑的會心,“無道,我們還是第一次在外公家過年吧?”慕容雪痕緊緊依偎在葉無道的懷抱呢喃道,剛剛全身上下被葉無道“溫柔肆虐”了遍的她柔弱無骨的膩在心愛男人身上,心中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滿,所有的委屈和辛酸都顯得無足輕重。

    “嗯,很久沒有去軍區大院跟那群瘋子玩戰爭游戲了,記得那個一定要當你騎士保護你這位公主的趙寶鯤嗎,這條死魚不知道這些年混得怎麼樣了,還有那個虎妞,小麻雀,呵呵,都是有趣的人呢。”葉無道想到小時候帶在CD首長軍區大院的情景不禁開懷大笑,抱著雪痕,就能夠讓他找到久違的輕松和快樂。

    “當年被稱作軍區小霸王的他們今天想必都是讓任何人頭痛的大霸王了,如果把他們放在北京,那就真熱鬧了。”慕容雪痕捂著嘴巴偷樂道,唯恐天下不亂。

    “我也有點想他們了。”葉無道閉上眼楮,享受著慕容雪痕那雙彈奏出極致天籟的雙手的撫摸,嘴角微微翹起,洋溢著孩子般的純真笑意。

    “想他們就給他們打電話啊,又不是什麼難事,沒有見過你這麼懶的人。”慕容雪痕把葉無道輕輕推倒在床上,趴在他身上吐氣如蘭,雙手仿佛在他的身上彈奏音樂,那雙漫溢著如海般深邃柔情的水靈眸子凝視著眼前這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男人,一切都在不語中,俯身親吻著他的額頭,柔聲道︰“累了,就睡吧。”

    “我不能睡。”

    葉無道雙關道,阿加門農已經被他趕到龍幫和日本黑道交戰正酣的東部沿海,繼續混水摸魚蕭破軍、李玄黃和諸葛瑯駿率領的太子黨精銳已經準備南下,進入香港和澳門,神話集團內部的整頓也拉開序幕,對于集團內部各個派系勢力的梳理也是難題,蕭聆音那方面似乎有消息表明有不小的變數,在與曹天鼎一戰中被自己吞並的龍魂部隊以及剛剛收納的郁金香雇傭軍都需要消化,而近期還必須關注《鐵騎的開幕式,以及北上解決燕家和韓家的問題,總之,他其實沒有一點點空閑的機會,哪怕是在吃飯談話,他都在思考。

    他,不是神,以前不是,現在仍然不是。

    他只是野心比普通人大,起步比普通人高,而付出的,比普通人多出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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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6 01:28:23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五百零七章 最華貴的郁金香

清晨時分,幾乎一宿巫山雲雨的葉無道恨不得君王從此不早朝,好不容易從慕容雪痕那醉人如暖玉的身體上爬起來,葉無道靠在床頭愜意的點燃一根甦煙,被壓抑許久的欲望在慕容雪痕的溫柔引尋下得到徹底的發洩,渾身舒泰的他此刻有種融化在慕容雪痕水一樣身體中的感覺,撫摸著她如雪白綢緞般柔滑的肌膚,終于明白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說法。

    “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不再漂亮了,沒有力氣彈鋼琴了,眼楮渾濁的不能含情脈脈了,你還會愛我嗎,無道?”慕容雪痕把耳朵貼在葉無道的胸口,孩子氣的聆聽心跳聲,語氣帶著無法掩飾的落寞,越是在乎一個人,就會越忐忑,典雅脫俗如慕容雪痕也不例外。

    “將軍老死、美人遲暮是件可怕的事。”

    葉無道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但是不肯承認遲暮的美人卻是最可怕的,注重保養的女人會延緩時間的腳步,減輕歲月的痕跡。但再有能力的女人也無法磨滅時間流過的痕跡,就算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也會被歲月的鐮刀割破。雖然女人是水做的,也無法水過了無痕。歲月的滄桑總在不知不覺之際雕刻著女人的容貌,再精湛的整容術也無法磨青歲月的印痕,還原青春的風采。”

    “嗯。”慕容雪痕輕輕點頭。

    “老了,就是老了。容顏也許會被時間帶走,但是氣質不會,女人的氣質就像黃酒或者普洱茶,愈久愈醇。雪痕地氣質,才是最讓我動心的,所以我只會越來越在乎你,而不是淡去。”葉無道笑道,拍拍慕容雪痕的嬌嫩臀部,示意起床,雖然說老媽暗中許可他們的“荒唐行徑”,但是不代表他就可以肆無忌憚,這是一個底線問題,做人也是如此。可以放縱可以邪惡,但必須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別人的底線。

    慕容雪痕乖巧柔順的幫葉無道穿上衣服。動作自然至極,在慕容雪痕自己穿戴衣物的時候葉無道站在落地窗前抽起煙來,其實他不算有煙癮的人,但是習慣在生死交戰後和四面樹敵中抽一根煙,用錢買不到的特制煙也好,兩三塊錢一包的劣質煙也罷,都無所謂。

    “我聽說你的天地娛樂正在挖牆腳。其實我有不少朋友,都屬于那種未曾大紅卻影響不小實力不俗的種類,挖掘潛力很大,都可以介紹到你們公司。”慕容雪痕輕聲道,在娛樂圈,互相挖牆腳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天地娛樂想要壯大,在初期自然需要幾個大牌明星撐場面,說起來天地娛樂地情況已經算不錯的了。畢竟一開始就擁有《天下,地原班人馬,但是對于見慣好萊塢龐大影視帝國的慕容雪痕來說,天地娛樂現在仍然太弱小了。所以她暗中都在幫葉無道物色能夠成本最小化的可投資人選,事實上她的這一步棋也是葉無道未來龐大娛樂帝國的不可或缺的一塊基石。

    “不急,一切等到《鐵騎》放映以後再說,現在談價錢肯定吃虧。”葉無道環胸笑道,鎮定自若,似乎已經預見《鐵騎帶來的連鎖利潤,其實慕容雪痕和楊寧素、甚至孫天意和葉氏董事都不清楚,他投資《鐵騎最重要地不是以此牟利,而是靠這個巨大的眼球效應吸引最優秀的人力資源,如果說這盤棋別人看到了後十手,葉無道早已經看到了後五十手。

    慕容雪痕相信葉無道有他自己成熟的想法,所以她從來不會自以為是的干涉他,而是蜻蜓點水的提醒建議,既然葉無道已經開始整頓天地娛樂公司,那麼她能做的就是在他背後默默的支持。陪著他走下樓,本來打算自己做早餐的計劃被葉無道一次又一次地“侵犯”破壞,現在還是渾身酥軟無力的她一想到要面對楊凝冰和葉河圖就害羞,那感覺就像是媳婦第一次洞房後見公公婆婆。

    早餐吃完葉無道和慕容雪痕就要坐飛機去四川成都這天府之國,楊凝冰因為還有大量政府報告要作,要遲點去父親楊望真那邊過年,葉河圖開車把他們送到機場後沒有任何的不舍把他們丟在機場咖啡廳就走了,這倒符合他地個性,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要了兩杯咖啡,葉無道靜靜等待著太子黨中新一代成員的代表人物,寧禁城,一個能夠同時讓蕭破軍和狼王等核心成員欣賞的青年,如果說李玄黃這一批人是太子黨的第一股核心力量,那麼蕭破軍、林傲滄為首的四大天王就是第二代,而被葉無道賞識重用、目前在台灣呼風喚雨的陳破虜就是第三代核心,寧禁城和陳破虜都是在那次“清洗運動”中流星般崛起的年輕精英,陳破虜重謀略,卻不缺乏連續三次暗殺林傲滄的勇氣,而這個寧禁城,蕭破軍的評價是大智若愚!

    “無道,等人?”慕容雪痕喝著咖啡問道,信手翻閱著在機場買的時尚雜志。

    “一個很有趣的人。”葉無道微笑道,伸出手故意弄亂慕容雪痕的頭發。

    慕容雪痕朝他做了個可愛的鬼臉,繼續埋頭欣賞雜志中丹麥如童話世界般的圖片,她想如果能夠在這種地方擁有一座城堡,就真的跟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模一樣了。這個時候機場里的液晶電視開始播放國際新聞,原本有點無聊的葉無道正想打開筆記本電腦,聽到“荷蘭王室迎來新一任女王”這則消息的他不禁抬頭,卻在電視中發現一張熟悉的漂亮臉孔,威嚴,高貴,擁有純正皇家血統。

    誰能想象這樣站在權力巔峰的女人也有過在黃龍體育中心吶喊的時候,又有誰能想象這樣一個像鄰家女孩般清純的她能夠執掌一國大權?

    “一起去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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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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