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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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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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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0 01:08:39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六十九章 第一戰將

蕭聆音靜靜躺在床上,頹廢的不去思考任何事情,葉氏集團的內部繁忙事務、曾經家族強加在自己身上的恥辱,統統被拋至腦後,當白天葉無道帶著那股冰冷氣息離開房間的時候,她便開始懷疑自己進行這樁交易是對還是錯,只可惜,她已經沒有退路,這個世界其實是最公平的,公平的近乎殘酷,尤其是和這樣的男人交易,蕭聆音清楚自己注定要遍體凌傷。

    他穿插于眾色女子之間,延伸輕柔,嘴角帶笑,偶爾還可見他庸懶,頹廢,冰冷,游戲的神情,不帶一絲感情,然而在蕭聆音看到他在關門的那一瞬,眼神流露的卻是孤獨,那是一種把感情深埋在心地的姿態,這樣的男人,照道理說就是壞,也壞不到哪里去的。

    他的笑容,最能吸引人,有一種怪怪的,無法言說的魅力,就像毒品,容易上癮。

    心情復雜的蕭聆音終于起床,開著那輛保時捷銀白色的911GT3離開別墅,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那張英俊得很有個性的臉龐,這個男人拋開背景不說,手段也足夠冷酷,尤其是對待敵人,其實蕭聆音很想再次提醒他神話集團內部的派系問題,如今的神話雖然發展迅速,但是隱患也不少,除了以李柄榮為首的原有葉氏中高層領導和陳影陵一手提拔青年軍相互較勁外,還有一批葉無道欽定職務而暫時保持中立的精英。在蕭聆音看來可以說只有最後這批人才是神話集團中葉無道能夠絕對信任的員工,對待那個資本操作鬼才陳影陵。她始終保持很濃的戒心。

    把車停在這座城市最繁華的銀河廣場。蕭聆音在南方大廈擰出三四套價值都在七八萬元左右衣服,在清水大樓挑了兩雙最昂貴的意大利皮匠家佛立萊家族定做的限量皮鞋,她面無表情的在眾人詫異中刷卡,最後走到琉璃工坊前,凝視著櫥窗內精致的工藝品。晶瑩剔透,如玉,卻沒有玉的凝重。

    “小姐,你要是喜歡,我可以把這間琉璃工坊的東西都買下來送給你,只希望你能夠陪我共進晚餐。”一個穿著時尚的青年彎身在蕭聆音聽音耳攀輕聲道,聲音很好聽,不會讓人感到反感。

    被打擾凝思的蕭聆音看也不看這個青年,徑直離開琉璃工坊。微微錯愕的青年不怒反喜,緊緊跟在蕭聆音背後,婉言道︰“小姐,我真的不是信口雌黃,請相信我的誠意。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但是我覺得如果我這個時候不說出來,我也許就要錯過你一輩子。錯把心思賦琉璃,我有個朋友給我算過命,說我注定和琉璃有關的女人有交集。”

    如果不是這個青年語氣中並沒有半點流思流氣和嬉皮笑臉,蕭聆音早就還以顏色,聽到以“錯把心思賦琉璃”的時候。她沒有來由地心頭一顫,像是被勾起了什麼回憶,她停住腳步凝視著這個舉動很像那種見到美女就往上撲的蒼蠅的家伙,清逸,這就是她的第一評價,不是特別帥,也沒有那個混蛋的輕佻,更沒有那個淫地暗,但她就是沒有感覺,不可否認,雖然這麼多年蕭聆音見識過不少的各個領域內拔萃的優秀男人,這個青年還是真的很特別,只可惜她的心早已經死了,剩下的就只有對家族的仇恨,還有對那個男人的憎惡。

    一個基督山伯爵那樣,混合著神與惡魔兩種氣質的男人!

    蕭聆音嘴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動人笑意,還是轉身就走,等待她的是一個未知的明天,愛情這種奢侈品,她在很久以前就沒有奢望過了。

    不甘心的青年快步走到蕭聆音面前伸出手臂,眼神憂傷,“或許是宿命的安排,讓我們在一個意外的時間,意外的地點,因為一點點意外遇見命中注定的他或者她,難道你一點機會都不給?你不用擔心會付出什麼,會有什麼後果,我僅僅是想認識你而已。”

    “只是我並不想認識你!”

    蕭聆音冷笑道,“你覺得買下琉璃工坊很有個性嗎?你要願意,我也可以無所謂的送給你。”

    青年看了看她手中大大小小的包,恍然微笑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我對此道歉。”

    蕭聆音上前一步,青年也退後一步,依然攔在她面前,臉上還有迷人的笑意,細眯起的眼眸,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接下來的一幕不僅讓周圍旁觀的人大吃一驚,就連青年也是哭笑不得。

    蕭聆音一記干淨利落的肘擊讓他差點出洋相,這個美女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冷笑道︰“想追姑奶奶,你還早呢,老娘還沒有低品到要老牛吃嫩草的地步,什麼時候賺夠了一百億再來排隊!”

    揚長而去的蕭聆音只留給眾人目瞪口呆的背影。

    女人的飄逸長發和渾圓肩膀各有迷人之處,但都沒有如此組合時更富有性感。年輕時的斯特里普正是領靠披肩金發吸引了“獵鹿”男友羅伯特德尼羅,也只有羅密施耐德的舒卷的長發和光潔的肩頭才配得上奧匈帝國王後的美麗形象。能夠抵抗這種長發和肩膀組合的男人恐怕只有太監。

    此刻的蕭聆音無疑是最動人的,但是她的動人也只有極少數人才有勇氣欣賞。

    見識到蕭聆音這位大美女彪悍一面的青年做了一個很類似葉無道的動作,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你的女人果然有味道,唉,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你的女人,太子,有些時候真的是嫉妒你呢。”

    這個時候那間南方最大琉璃工坊的老板畢恭畢敬的走到青年身後,低聲道“諸葛少爺,與李楷澤的秘密與晤已經安排妥當,萬無一失。”

    被稱作“諸葛少爺”的青年依然是細眯起眼楮的微笑模樣,淡淡點了點頭,“聽說太子黨史還有四大天王,而且那個狼王很強悍,我倒想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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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七十章 赫連琉璃

這是一個欲望充斥靈魂的年代,充足的物質讓我們安逸,流行的泛濫,情感和語言的蒼白晦暗,讓豪放,婉約成為已逝的背景。黯然回首間,鋼筋水泥的叢林,市井巷陌的攘攘冠蓋,使暗香疏影早已成為滄海桑田,還有誰肯閑情雅致的欄桿拍遍,欲說還休?

    于是我們總在嘆息世路難行,嘆息良辰美景虛設,卻有誰忍把浮名換作淺吟低唱,笑飲不敵疾風的濁酒一杯?太多的事非功過“剪不斷,理還亂”,足以讓我們彷徨不知所終,哪里還能用誠摯的感情表達出無以倫比的穿透力,讓人回味?

    拎著大包小袋走出G省的奢侈品聖地清水大樓,蕭聆音不知疲倦的繼續掃蕩了附近幾家高檔商場,很快謝絕送貨的她就沒有絲毫余地,她意態闌珊的走在人群中,根本不在意周圍人的視線和存在,她其實並不喜歡在公共場合露面,更不要說這樣的瘋狂購物,只是她也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心態,也許只有不停的刷卡和下意識的購買才有真實感。

    “阿姨,我和爺爺有兩天沒有吃飯了,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想讓爺爺不挨餓,我長大後一定還你!”

    一個五歲小女孩怯生生扯了扯一位穿著貂皮大衣的時髦婦女,那個女人尖刀小女孩的模樣後驚呼一聲,膩在身旁一個金表金戒指金項鏈的男人身邊,心疼衣服,咒罵道︰“小癟三,知道我這件衣服多少錢嗎?你一輩子都還不起!”

    小女孩確實很髒。在清冷的冬季中那單薄破舊的衣服根本不能夠御寒,僵硬的小手長滿凍瘡,有幾個手指甚至裂開露出血肉,烏青的嘴唇和蒼白的臉色都證明她真的不是那種被無良父母逼得出來裝可憐騙錢的孩子,而她身後有個垂垂老矣的白發老頭渾渾噩噩的盤坐在地上,同樣赤裸裸的顯示出貧富的巨大懸殊。

    生活的天堂和地獄,是如此融合。

    眼眶盈滿淚水的小女孩咬著嘴唇正視那兩個充滿鄙夷眼神的人,幼小的她已經見過太多人情冷暖和世俗白眼,這個冬天,真的好漫長,春天,也許,永遠都不會來了。

    那個生怕別人不知道是款爺的男子陰笑道︰“你要是給我磕三個頭,並且說你自己是個雜種,我就給你十塊錢,怎麼樣?”

    那女人擰了一把他,桃花眼中充滿不樂意。恍然大悟的男人馬上道︰“五塊錢。我給你五塊錢,要知道五塊錢可以買十多個饅頭了。”

    小女孩回頭看了看自己的爺爺,那雙最讓人不忍的眸子中地眼淚終于還是流了下來,就要在她下跪磕頭地時候那個似乎就要走到生命盡頭的老人顫聲道︰“琉璃,我們就算餓死,也不吃嗟來之食,你要是下跪,就不要認我這個爺爺!我們郝連家沒有下跪的孬種!”

    “對不起,弄髒了你的衣服。”小女孩抹了把臉禮貌道,淚水的痕跡觸目驚心。

    “雜種,你真地不跪?”那個男人似乎感到女孩這樣不識好歹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很沒有面子,臉色都有些猙獰。

    “不跪。爺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雖然不是男孩,但爺爺說除了那個恩人,誰都不能跪!”小女孩稚嫩的聲音引起一片周圍人群的嘩然。

    一直沉沒的蕭聆音凝望著那雙清澈的眸子,在看看周圍麻木甚至有趣的觀眾,沒有誰肯施舍,沒有誰肯幫助,沒有誰是救世主,在他們這群帶著面具地人當中,純樸的赤子之心早就被生活的陰暗侵蝕駘盡了。蕭聆音在聽到小女孩那句“誰都不能跪後”,眼楮情不自禁有些濕潤,把一只奢華袋子扔到那對男女面前,冰冷道︰“我這件值十件你身上的衣服,沒錢就不要用這種方式擺闊!”

    “老子就算把清水大樓所有的衣服都買下來都可以,臭婊子,你行嗎?”那男人打腫臉充胖子道,見到蕭聆音的穿著和氣質他說這話相當的心虛,但是一個人的虛榮就和謊話一樣會如同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最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

    “哦,是這樣啊,你去把衣服全部買下來,我順便把清水大樓買下來,走吧。”

    本來就像有口氣憋在胸中的蕭聆音終于找到發洩的出口,尤其是“婊子”這個不堪入耳的字眼,讓她本就冰冷的神情愈加威嚴森寒,試想就連銀狐葉正凌這樣的老狐狸對她都是三分禮敬,一般人誰敢如此辱罵蕭聆音?她冷眼瞧著那個騎虎難下的男人憂郁和驚慌的尷尬神情,不屑道︰“孬種,不是個爺們!”

    蕭聆音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把那個總價值幾十萬的名貴衣服和鞋子隨意放在地上,撫摸著那冰涼的臉蛋,憐惜道︰“我帶你和你爺爺去吃飯。”

    小女孩露出一抹稀罕的雀躍,但是她仍然小心翼翼的磚頭望了望那個老人,老人渾濁的嘆了口氣,輕輕搖頭。

    蕭聆音朝那位老人微笑道︰“我這是借錢給你們,不是施舍,這錢需要還,而且一分錢都不能少,十年,或者二十年,我可以等,有沒有利息都無所謂。”

    老人怔怔注視著面前這位絕代風華的陌生女人,干裂的嘴角微微翹起,顫顫巍巍站起身,走到女孩面前,道︰“琉璃,和姐姐說謝謝,這份恩情我們日後一定要還,如果爺爺這輩子不能還,那就你來還,清楚沒有?”

    “謝謝姐姐!”

    小女孩乖巧的甜甜一笑,並沒有農村孩子的靦腆和羞澀,骨子里還有種大家風範,那雙眸子更是漂亮璀璨。

    附近就有一家肯得基,蕭聆音牽著小女孩裂開的小手,而小女孩則牽著老人干枯如老樹皮的手,一行三人在頻頻側目中在溫暖的肯得基找到一個位置,蕭聆音僅僅把那些袋子放在桌子上就已經堆滿整張桌子,後來她干脆把那些在她看來就是垃圾的衣物鞋子放到地上,徑直走去把所有肯得基套餐都點了一份,也許是肯得基經理清楚蕭聆音這份架勢所蘊含的底蘊,十分客氣的親自幫她打點一切,最後整個肯得基的顧客都把視線聚焦在這奇怪的三個人身上。

    “放心吃吧。”蕭聆音不理睬周圍的震驚表情,注視著有點忐忑的女孩柔聲道。

    老人滄桑的臉龐露出復雜的情感,悲哀、感激、欣慰,還有滿足,他看著眼神征詢他意見的小女孩,輕輕點點頭,低頭,悄悄哽咽,自己苦不要緊,連累這麼小的孩子,就算豁達如他也難以釋懷。

    “很苦是不是?”蕭聆音撫摸著狼吞虎咽的小女孩腦袋,充滿常人難見的柔情,和商場上的鐵腕截然不同。

    “不苦!”滿嘴是油的小女孩使勁搖頭道,“和爺爺在一起,我不怕!”

    “這樣想就好,你爺爺說的對,對誰都不能下跪,也不能隨便的欠人東西。”堅強的蕭聆音也有些哽咽。

    “這些東西也都是我借給你的,記住,我是個商人,這樣做為的是獲得更大的回報,所以你以後要努力生活,不要讓我的這筆投資失敗。”蕭聆音眼神真誠,沒有半點憐憫,只有一種期望,最後有點自嘲道︰“我還沒有投資失敗過呢,所以你要加油哦,努力讓爺爺過上好生活。”

    蕭聆音就這樣空手走出肯得基,她要拿出幾百萬實在太簡單了,但是她沒有,因為她知道那是對小女孩和老人的侮辱,而且她一直認為,生活需要自己堅強的蹣跚,而不是施舍!

    老人望著蕭聆音的背影,眼神深邃,輕輕道︰“琉璃,做人最要緊的就是知足,還有懂得付出,這些東西都是最寶貴的東西,你還小,很多東西只有經歷了一些事情以後才會真正的明白,這個姐姐今天所做的都是發自內心,不是那種潛意識中帶有居高臨下憐憫的施舍,能這樣做本身就是一種大恩了,畢竟,她是這麼多年第二個尊重我的人。”

    小女孩似懂非懂,道︰“那這些東西怎麼辦,要還給她嗎?”

    老人搖搖頭,落寞道︰“還給她就是對她的不尊重了,自尊不是自卑,你有信心以後十倍百倍的把東西還給這個姐姐嗎?”

    小女孩使勁點頭,老人欣慰道︰“那就是了,那就坦然收下,唉,這麼多年,就是苦了你,要怪就怪做爺爺的……”

    女孩拼命搖頭,老人微笑道︰“知道琉璃聽話,不說這個了,慢慢吃,不要噎著。”

    郝連琉璃,很好聽的名字呢。

    蕭聆音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道上,突然在街道中央停下來,呆呆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最後竟然蹲在地上哽咽起來。

    她,哪里有資格憐憫別人呢。

    蕭聆音渾圓的肩膀輕微顫抖,背影是那樣的落寞。

    “原來在最愛的人死後,活著的人是靠著回憶繼續愛著的。

    所以不要以為為愛的人死就是愛,

    若真的愛,就為愛的人活著,活到很老很老。”

    一個充滿磁性的溫柔嗓音突然在蕭聆音耳畔響起,帶著熟悉的體溫輕輕抱住顫抖的她,在人群中旁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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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七十一章 故友重逢

“原來在最愛的人死後,活著的人是靠著回憶繼續愛著的。

    所以不要以為為愛的人死就是愛,若真的愛,就為愛的人活著,活到很老很老。“

    一個充滿磁性的溫柔嗓音突然在蕭聆音耳畔響起,帶著熟悉的體溫輕輕抱住輕輕顫抖的她,在人群中旁若無人。

    蕭聆音淚眼婆娑的抬起那清水芙蓉般精致的臉龐,望著這個最不願意見到的男人,堅強背後的脆弱被他一覽無余的盡收眼底,擦了一把眼淚,突然發現他此刻這樣蹲著的樣子也沒有想象中那般討厭,噗哧一笑,哽咽道︰“你就不怕明天和我出現在娛樂八卦的頭條,什麼葉氏繼承人的桃色緋聞之類的?”

    “G省的媒體喉舌已經被我掌握了,我就算指鹿為馬也不是難事,所以就算你想制造緋聞都困難。”葉無道寵溺的刮了一下蕭聆音的鼻子,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個游戲漸漸不好玩了,對她知道得越多了解得越深,他就越不忍心像以前那樣君主對待俘虜般強勢和霸道,對女人,葉無道也知道自己總是狠不下心,只要不危及生命,他就能夠拿出最大程度的忍耐。

    “你怎麼會在這里?”蕭聆音很快就恢復平時的冰冷和精明,剛才這份楚楚動人的小女人模樣可能是再也沒有機會看見了。

    “你一個人不帶保鏢的四處亂逛,還瘋狂購物,分明是在背後掛了一張‘我是富婆,速來打劫’的牌子,你要我怎麼放心。”葉無道和她一起站起來,蹲在街道中央確實有點不雅,“你早點回去吧,我晚點再去你那里。明年初董事會改組,我想你也該升遷為亞洲區總裁了。”

    “你就不怕我回去的時候被人打劫?”蕭聆音似笑非笑道。

    “那樣最好。給我英雄救美的機會。”葉無道笑道。眨了一下眼楮,“在G省沒有人敢動和我說過話的女人。”

    蕭聆音知道他晚上去她那里意味著什麼,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也許把第一次送給他,也是一種不幸中的萬幸吧。

    再次坐進那輛保時捷q11GT3,聽著悠揚的輕音樂,蕭聆音再沒有半點迷茫。有些時候,遭遇生活的痛苦遠遠要比遭遇生活的平庸更讓蕭聆音振作。

    葉無道等到蕭聆音的背影消滅在人海,回首望了望那家肯德基。帶著淺淺的微笑走去,這個傻女人。給人家那麼多東西也不想想是不是人家就能安全的手下,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啊,幾十萬物品隨使被人搶搶不說,到時侯很可能人都有生命危險,雖然說在太子黨的絕對高壓政策下G省治安幾乎能算是全國最低的省份,但是他也不敢保證不出現見錢眼開心生歹意的家伙。

    果然,那個老人和小女孩一出肯德基就有四個男子從不同方向突然出手。瞬間老人和小孩的手中就只剩下一個袋子,老人並沒有去追這些搶東西的男子,而是緊緊抱住小女孩生怕她受傷,死死拉著最後一只袋子的小女孩怎麼也不肯松手,那個和她搶的男子沒有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就有如此驚人力氣,惱羞成怒的他伸出腳就要踹這個得手礙腳的雜種。

    突然,他感覺脖子一緊。原本就要踢出去的腳馬上軟了下來,就連咳嗽也沒有辦法。

    一種冰涼的死亡氣息籠罩著可憐的男人,他根本無法抗衡那只蘊含恐怖力道的手,因為按照常理來說他還能夠扔掉東西去撥開那只手,但是讓周圍人群感到詭異的是這個男人的手腳直接就軟掉了。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

    一個低沉的聲音出現在這個幾乎要絕望的男人背後,“販毒搶劫都無所謂,男人嘛,養家糊口不容易,可這樣打劫老幼,連畜生都不如,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吧?下輩子做人記得打劫也要劫富濟貧。”

    那名悔恨交織的男子漸漸感覺到世界暗了下來,知覺逐漸模糊。

    小女孩凝視著那個邪惡如魔鬼的青年,他就這麼輕松的制服了壞人呢,爺爺說這個世界最厲害的人就是比壞人更壞的壞人,那這個哥哥應該算是吧。

    本來想殺人的葉無道看到小女孩的那雙清涼眸子,輕輕一笑,松開那個已經昏厥的男人,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柔聲道︰“我幫你把東西都搶回來,記住,屬于自己的東西不要輕易松手。”

    隨後葉無道幾個跨步躍上馬路旁的攔桿,借勢朝馬路中央高高躍起,一輛恰好經過的轎車只好成為葉無道跳向街對面的跳板,那輛轎車的司機只感覺車頂一震,趕緊下車後一看,和周圍人群一樣當場呆滯,這頂車竟然凹陷了下去!

    那個制造慘案的家伙在準確落在那邊攔桿上後,微蹲的的身體如同彎弓的箭弦一樣猛地繃直斜射出,一個劫匪被他踩中肩膀, 察一聲肩胛骨脆裂,倒在地上悲慘呻吟。

    用葉無道的話來說就是,出來混,沒有點本事,那就是給惡人的形象抹黑。

    借助這個不錯的落地,葉無道再次向前彈射沖去,那個家伙也如出一轍的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最後一個劫匪回頭的時候無意見看到這一幕,嚇得屁滾尿流的他匆忙把東西扔到地上後撒腿就跑,飄然落地的葉無道輕輕撿起東西,走回到那兩個在地上可憐打滾的家伙身邊看也沒有看一眼,僅僅是拿起東西而已,對葉無道來說,這種渣滓如果不是在這種公共場合,早就成爛泥了。

    拎著蕭聆聽音的東西感嘆這女人瘋狂起來真可怕,刷卡難道也有癮頭?緩緩走到爺孫倆人面前,本想把東西遞給小女孩,可是看到他她那雙凍裂的小手,“我幫你拿著吧,等你大了以後再幫我。”

    那名即使對蕭聆音也是保持盡量疏遠距離的老人,突然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想說卻又有點猶豫。

    葉無道臉上突然出現一個燦爛笑容,對老人笑道︰“老哥,很久沒有見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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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10 01:09:44
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七十二章 琉璃不哭

老人那被歲月留下太多痕跡的臉龐漸漸放松,那種渾濁疲憊也減少了幾分,笑道:“老弟,一葉浮萍歸大海任何何處不相逢啊,有朋自遠方來,也是人生幸事,唉,沒有想到輾轉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回到了這里。”

    葉無道也同樣感慨道︰“見山是山見水是水,人,終究還是要回到原點的。”

    老人微笑道︰“老弟,你比六年前可要成熟太多了。”

    葉無道摸了摸瞪大眼楮偷偷看他的女孩的腦袋,道︰“經歷的事情多了,想幼稚都不容易。老哥,難得遇到,喝一盅?”

    矮小傴僂的老人絲毫沒有窘態,爽朗道︰“有人請我喝酒,我哪有不樂意的可能,這輩子我這個一只腳已經踏進棺材的老不死喝了無數的酒,但是最痛快的只有兩次,其中一次就是六年前和鄉間如故的老弟你拼酒,哈哈,這人生啊當浮一大白!”

    小女孩望著出奇高興的老人,爺爺今天的笑容次數都快比得上平常一個月的了,在她的記憶中,爺爺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人。

    在貫穿G省的投鞭河台階上,一個蒼老的老人,一個成熟的青年,一個清靈的孩子,幾瓶酒,構成一幅底蘊凝重的淡墨風景畫。

    不是擁有幾百年悠久歷史酒莊的葡萄酒,也不是不怕巷深的國酒,僅僅是那種一斤一塊五的白酒,喝酒,最重要的不是酒的品次,而是和你喝酒的人的境界,若人是俗人,酒再醇香醉人也是無趣,若人是妙人,酒就是算最便宜的二鍋頭,也可以一醉千日不願醒。

    “琉璃。快給恩人磕頭。他就是爺爺跟你說的那個六年前救了我們的大恩人!”拿著酒瓶灌了一口的老人擦了擦嘴痛快道。

    赫連琉璃聽到“恩人”這個詞語,晶瑩的淚水就止不住流出眼眶,跪在葉無道面前結結實實磕了六個響頭,因為爺爺說過,她的命就是這位恩人救的,以後見到他時自己幾歲就要磕幾個頭。

    “琉璃都六歲了啊。”

    並不阻攔的葉無道等到小女孩磕完頭才輕輕的將她抱在懷里。將身上的大衣將她裹起來。雖然擔當不起這個小女孩六個沉重的磕頭,但是他清楚如果拒絕。那就是對老人對這個女孩的真正侮辱。

    他抱著過早經歷事態炎涼和人情冷暖的女孩,望著那原本應該很清秀的蒼白臉蛋,嘆息都不忍心,琉璃,人心的冷漠,比這個季節更加寒冷吧。

    他當初第一次見到這一家人的時候赫連琉璃還僅僅出生,很粉嫩水晶的一個孩子。那個時候她的父母都是憔悴著的快樂生活,葉無道甚至能夠從他們眼中看到希望,雖然和那對夫婦只有一面之緣,但是葉無道卻感受到一種大家族後代的風範,雖然那時的他們只能以撿垃圾為生,尤其是赫連琉璃的父親,那種儒雅。恐怕和他見面後到到地何封崖、柳雲修等風流任務不相上下。

    “古代生在帝王家最苦,呵呵,我們琉璃也是不幸,跟著我們赫連家姓,苦了她母女了。”老人老淚縱橫,分不清哭還是笑。

    “老哥,冥冥中自由天意,命數這種東西啊就是這樣,也不能說誰怪誰,老哥你也不要自則,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然要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琉璃這孩子根骨清奇,日後肯定不俗,老哥你就等著享受天倫吧。”葉無道安慰道。

    老人卻陷如回憶,蒼老的臉龐充滿落寞和悲哀︰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為什麼要連累無辜的他們一家三口?老頭我給別人算命整整算了六十年,到頭來獨獨沒有給自己算啊。滄浪有這麼個妻子也是他上輩子的造化,你那次應該也看出來了,我那個兒子的身體不好,一家人撿廢紙馬馬虎虎不會餓死,可要治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道瓏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愛滄浪了,一個柔弱女人能做什麼呢,怎麼樣才能最快的賺幾十萬呢,滄浪知道道瓏出賣身體後就上吊了,他知道是自己拖累了道瓏,我對生生死死早就看透了,所以也無所謂白發人送黑發人,只是道瓏這孩子,唉,也想不開跳河了,她在我們一家人心中永遠是最好的,是滄浪的好妻子,是琉璃的好母親,更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媳婦,老弟,說句真心話,我當時看到道瓏屍體的時候真的沒有力氣傷心了,只是覺得這樣對她是最好的解脫。”

    葉無道輕輕點頭。雖然老頭說的很平淡,但是其中的艱辛卻真的是不足為外人道。

    老人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慈祥道︰“琉璃,記住,你媽是世界上最干淨的女人!”

    躲在葉無道懷抱哽咽的赫連琉璃拼命點頭,看得葉無道都忍不住眼楮濕潤,這家人,到底有什麼樣的過去,這算哪門子天意?!

    老人狂飲一口酒,出神的望著投鞭河,喃喃道︰“都說天機不可洩露,也許就是因為我這一生恐怕洩露的天機太多了吧,注定要受懲罰,狗娘娘養的老天!有本事就沖我來,是我,赫連神機,不錯,我是說要算盡天下事,可我這輩子何曾做過一次虧心事?!”老人把酒瓶狠狠砸向天空,再沒有眼淚,淚水,早就干了。

    葉無道把渾身顫抖的赫連琉璃抱在懷里,回想自己的遭遇,如此說來,自己何嘗不是一種幸運?

    “老弟,我們第一次和酒是在天橋下吧,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偷偷給你算過命,這三年你也不輕松吧,說起來你本沒有這個劫數的,熒惑犯沖、無行易位,這種現象的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老弟,我送你一句話,這兩年之間千萬要忍,一個忍字能幫你大忙,否則”

    老人閉上眼楮掐指道,突然睜開眼楮拉過葉無道的手,仔細看那掌紋,最後凝神注視葉無道的臉相,拍腿道︰“怪不得,唉,都是老哥害得你,都怪我都怪我啊!”

    葉無道無所謂道︰“老哥這麼說就見外了,雖然命中注定很多事情,但是我現在也明白一個道理,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這雙手,人這一生盡力做自己能做的,做到了那是最好,做不到也僅僅是有些遺憾,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

    “放心吧,老弟,你只要過了下一個坎,你這輩子想遭大難都難啊,琉璃,快把那塊玉還給恩人,老弟,要不是六年前你一定要把這塊玉送給琉璃做禮物,你也就不會有三年前的劫數了,唉,你不會怪老哥吧?”赫連神機內疚道。

    “怪個屁,襖哥,你還把我當做老弟嗎,你這種話太傷人了吧,我葉無道既然跟你做兄弟,就是肯把命交出來!”葉無道有點生氣道,制止赫連琉璃去拿玉璧的動作,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道︰“這東西你留著,你爺爺不是說要謝我嗎,養玉也需要看人,你比我更適合養這塊玉,你就幫我養著,知道沒有?”

    “對對,是我老糊塗了。”

    赫連神機開懷笑道︰“人生得一知己,開懷暢飲一兩次,這人生也就算沒有白走一遭,老弟,我一輩子都沒求過誰,我只求你能夠讓琉璃過平靜生活,她以後就麻煩你了。我這個遭老頭雖然沒有留下什麼的,就最後給你算一次命。”

    不容葉無道猶豫,老人嚴肅道︰“你在接下來兩年內,只需要殺一個人,就能夠渡劫,又或者‘種劫’,用我們的話說就是找一個人代替你受這劫難之苦,老弟,如果你不嫌棄,可以讓赫連琉璃代你承受這次劫難,六年前要不是你,我們一家人早被那幫流氓害死了。”

    葉無道剛要嚴辭反對,他懷抱里的赫連卻已經點頭堅定道︰“琉璃願意!”

    老人點頭道︰“琉璃你做的很好,我們赫連家最不齒的就是忘恩負義,現在抱著你的這個人的恩情,你這輩子要慢慢還,爺爺不在了,也不可以忘記這一點!聽清楚沒有!”

    葉無道震撼道︰“老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有因就有果,因果循環,雖然老弟你天縱之才,但是這其中的玄妙就不是老弟你能夠輕松滲透的了。”

    赫連神機延伸深邃的望著遠方,嘴角的笑意有中玄奧的意味,繼而充滿慈祥和歉意的看了看窩在葉無道懷抱里的小女孩,對葉無道笑道︰“老而不是是為賊,活了這麼久,我也該去看看先祖和滄浪、道瓏了。”

    “老哥你”葉無道驚呼道。

    赫連神機卻已經重新面對投鞭河,輕輕放下手中的酒,面帶微笑,漸漸閉上眼楮,他累了,真的要休息了。

    一只手蓋住赫連琉璃眼楮的葉無道仰起頭,摟緊出奇安靜的小女孩,很多時候男人不流淚,是因為眼淚能夠讓人刺痛,這種痛,痛掣心扉,讓你哭不出來。

    “我知道,爺爺是困了,琉璃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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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七十三章 諸葛瑯駿

葉無道聽到赫連琉理“爺爺是困了,琉玻不哭”那遠超年齡的堅強話語,眼淚終于忍住溢出盛滿人世悲哀的眸子,男兒有淚輕彈,除非為了生死相許紅顏,或者是真正的知己,葉無道從來不是軟弱的人,尤其是在經歷過無數次生死邊緣的掙扎後,眼淚就成了他最奢侈的東西,但是面對這家人的遭遇,不管他如何鐵血和冷酷,內心深處那最柔軟的地方仍然被重重撩撥了一次。

    天地人、畜生、修羅、地獄,六道之中,世世輪回,就算葉無道他天之驕子,又何嘗擺脫過命運?

    望著赫連神機帶著點甘、遺憾、解脫和灑脫的矛盾背影,這位老人必然擁有傲視俗人的過去吧,葉無道捧著小女孩漸漸溫暖起來的臉頰,凝視著那雙依然沒有被俗世污染的清澈眸子,這個被上蒼詛咒的孩子,也許背負著整個神秘家族的罪孽吧,用你的純潔來還債?你父親儒雅出塵卻身患重疾,最終為了不讓自己的女人受苦,只能悲壯的上吊自盡,真正的男人,殺人不是最勇,自殺才是,這也是赫連滄浪最後的尊嚴吧;你母親更是天下最偉大的女人,為了家庭她已經付出所有,生命,是她最後的付出,上天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安排命運?

    “你會丟下我嗎?”赫連琉玻伸出小手輕輕擦掉葉無道的淚水,水晶眸子滿是不安。爺爺走了,她便幾乎喪失了所有的依靠。

    “不會,我要保護琉玻一輩子,誰再敢傷害琉理。我讓他接下來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那些傷害過琉玻地,我也會一筆一筆的漫漫討回來,以其人之道的十倍還彼之身。”葉無道輕聲道,用自己的臉溫暖小女孩地臉頰,語調輕緩,卻依然陰森入骨,注定因赫連琉玻而掀起又一場報復殺戳的序幕。

    “如果你不要琉玻了,那琉玻就去找爸爸媽媽,還有爺爺。”

    赫連琉理凝視著葉無道的漆黑眸子。像是做出一個最重要的決定,摸了摸胸口。那讓她感受了整整六年的溫暖,道︰“那個時候我會把這塊爺爺叫做‘紅顏,的玉還給你。”

    “就算整個世界都不要琉玻,我都要!”葉無道凝望著老人滄桑的背影,這位飽經坎坷的老人就這樣面對河流,冬冷花謝。

    “嗯,那琉理會很聽話很聽話……”說完心神疲倦的小女孩便沉沉睡去。

    葉無道仰望著天空,腦海中全是赫連琉理那宛如出水芙蓉、透著一股天然靈氣的臉龐。這樣地孩子,以後縱然不是傾國傾城或者禍國殃民,也別具韻味吧?這樣的女孩想要過平靜地生活,恐怕比過顯赫的生活還要不容易呢,老哥啊老哥,你可是給我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熟睡中的赫連琉玻舒服的挪了挪,也許這是她出生以來最溫暖的睡眠了。

    葉無道看著她微微翹起的柔軟嘴角,琉玻,是夢到家人了吧?

    養玉種劫。老哥,你以為我不知道其中地玄妙嗎?

    葉無道望著老人的黯然背影,因果循環。當年我把玉送給琉玻讓自己有三年前的那次劫難,可是又何嘗不是讓你們一家人徹底的背負原本我應該背負的前世罪孽?種劫,這劫恐怕早就在琉理身上種下了吧。

    這份恩情,你要我怎麼還?

    這是一套裝潢極為考究的樓中樓,飽滿、奢華、奪目,金色古往今來都是皇家的獨用色彩,似乎是借了<<滿城盡帶黃金甲>>的東風,金色充斥著生活的每個角落,這幢房子也沒有例外,金絲鍍邊、鉑金餐台,幾乎所有家具設計都披上了金色外衣“豪華”了一番,這樣地裝飾說百萬,幾十萬那是絕對需要的。

    “不錯不錯,算是個小金窩了,剛才怎麼就沒有看出你有什麼品位呢,原來老兄你是真人不露相啊,失敬失敬。”

    那個被琉玻工坊負責人稱做“諸葛少爺”的青年悠閑地在房間轉了一圈,最後走到一對跪在地上的男女面前,依然是那副眯起眼楮笑嘻嘻的文雅模樣,只是沒有誰清楚這張千年不變的面具後面隱藏著怎麼樣的惡魔。

    那對狗男女就是在大街上詰難赫連琉玻的家伙,此刻他們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沒有出大氣,眼前這個文弱書生模樣的家伙簡直就是魔鬼,他親眼看到自己花錢雇人去“教訓”一下那個讓自己難堪的婊子的手下,就那麼一個個被他那縴弱的手臂溫柔的插進腹中,而這個人就是那麼無所謂的抽出手臂用紙巾擦了擦手,就好像再也沒有發生過什麼,殺人,如同喝茶般隨意。

    “你說你這條命值多少錢?”素年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軒尼詩,伸出腳狠狠踩著男人的頭顱,笑容迷人。

    “你說多少就是多少,只要你能夠高抬貴手,你要我做什麼我都肯,我的叔叔是我們省商會的副秘書長,錢,我不缺。”男人擦了把汗諂媚道,他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小混混,也拿過刀在馬上上砍過人,但是踫到這種殺人如兒戲的煞星,他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勇氣,現在他只要能夠保命,要說磕頭求饒花錢消災,就算是要他把自己女人和老媽賣去做雞他都會屁滾尿流的跑去,讓他一個鐘頭搞定說不定他半個小時就能夠完成。

    “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有品,你做淫賊做無賴做毒販和我都算是同道中人,可要是沒有點品位,我們還真就沒有什麼共同語言了。”

    踩夠了那家伙腦袋的青年豁然起身,彎身邪笑著把那杯酒倒進那女人的乳溝,道︰“可惜這酒了。”

    女人連哭都不敢,生怕惹惱了素年,如果“獻身’能夠解決問題,她很可能主動脫得精光了,雖然這個青年背後的兩個魁梧壯漢和電視上那些國家領導人身邊的保鏢有的一拼,但是她依然能夠憑借女人的直覺感受到這個青年的危險更大,那是一種沒有理由的感覺,可她就是知道!

    “我剛剛到G省,今天也不想殺人了,算你運氣好。”

    青年走向門口,笑容依舊燦爛,似乎這個世界沒有值得讓他皺眉的事情。

    那對剛剛以為自己大難不死的男女突然就發出一聲極其細微的痛苦呻吟,脖子被人生生扭斷。

    “要死不死的去惹老大的女人,賤,原來可以這麼沒品。”

    青年不理會房間里發生什麼,徑直打開房門,“我不殺,不代表別人不殺,我想了五分鐘都沒有想出你們不死的理由!”

    接下來,該去會會那個香港小超人了。

    J市不單單有超級豪華的娛樂場所和淨齋茶軒這樣蜚聲南方的品茶淨土,還有幾處鮮為人知的清靜去處,它們有點類似富人俱樂部,必須有足夠的身份才能進入,這就需要一個較高的門檻。

    此刻的李楷澤就是坐在一處環境幽雅的茶樓雅間里,茶和酒雖是同為飲中佳品,但所要求品味的環境,卻有著極大的不同,或許還可以說是及不相融的,酒如催情藥,茶似提神丹,同樣是人人喜歡的東西,但李楷澤卻是心里喜歡這令人清醒的清茶,只是此刻的他還能夠像往日般清醒嗎?

    茶樓里處處裝飾的古樸典雅,極具東方神秘的色彩,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一份寧靜,仿佛不帶半點煙火,雖是地處偏僻,但只要是有心人就一定看得出,這里要比那些豪華的娛樂場所的消費還要昂貴起碼數倍,因為這里也許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幅山水就抵得上小半個酒吧場所。

    坐在這似乎冷清的茶樓里,李楷澤靜靜的等著葉無道的出現,望著手里的茶杯,李楷澤心里猛然想起一句古話︰“君子之交,淡如水。”

    手里的茶水已經涼透,那碧綠的極品龍井在茶杯中舒展著柔嫩的葉尖,一陣清淡的茶香慢慢的升起,沁人心脾。

    李楷澤喜歡品茶,更喜歡這龍井,尤其是這個地方供應的龍井是李楷澤地最愛,但此刻任憑茶水涼透。他也是沒有喝上一口,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那似有似無的足音像擊在李楷澤胸口的鼓錘,震得這個商界奇才有些喘過氣來。終于來了,這個家伙竟然讓自己足足等了一個鐘頭!

    “址夠做我老大地兄弟,胸襟氣概自然非凡,讓你等了一個鐘頭想必不會生氣吧?”那個笑眯眯的青年閑庭信步的走進茶室,施施然坐在李楷澤對面,那種笑容讓同樣心高氣傲的李楷澤氣不打一處來,除了葉無道,還有誰敢在他一肚子火的時候還這麼跟他開玩笑!

    “你就是太子黨八大戰將尚未露面的第一戰將,諸葛瑯駿?”李楷澤微笑道,這個敏感時期和葉無道見面肯定是件英明的事情。對面這個家伙,既然能夠代表葉無道。肯定有其超群之處。

    “這場苦肉計看來效果不錯,整個南方都在討論你和東方集團,風雲企業的聯盟呢,我想本年度的中國商界奧斯卡金像獎非你和老大莫屬了,何封崖和李凌峰恐怕都沒有想到你這個自己女人被老大往死里整的家伙竟然是內奸吧,何解語、李凌峰、還有你李楷澤,這被譽為南方市場上針對神話集團地三駕馬車,竟然有一駕是專門扯後腿的。有趣,這樣地大八卦恐怕是前所未聞了。”青年的笑意更濃,言語中絲毫不給李楷澤留有情面,如果外人在場,都會把他當作是一個只有背景而沒有大腦的二世祖。

    但是,李楷澤不會,能夠代言太子的家伙又怎麼可能是這種幼稚角色!

    “何解語這個女人比我想象中要謹慎很多,何封崖的女兒就算簡單也不可能簡單到哪里去,李凌峰就更不用說了。與虎謀皮的下場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我雖然不介意與狼共舞,但是我這顆棋子短期之內肯定是沒有太大用處的。要想獲取他們地信任,任重而道遠。”李楷澤淡淡道,終于喝了一口已經涼透的梅峰龍井茶,茶涼,若是心熱,也就無妨。

    “李凌峰這個家伙不錯,這麼多年夾著尾巴做人,卻不僅僅打敗了當初如日中天的陳影陵,還能夠在新生代資本操作教父管逸雪的打擊下風生水起,更能夠贏得京城太子黨的素睞,這樣的一個人,自然是熟諳狡兔三窟的道理,還有那麼點不錯的城府。”

    青年笑容可掬道,他沒有把李楷澤太放在心上,同樣也沒有把李凌峰怎麼放在心上,“不過說實話,李凌峰,我也沒有看透。”

    “你認識管逸雪?”李楷澤頗有興趣道。

    “想不認識都難,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人能夠撼動他未來中國金融俱樂部的主席位置了,李凌峰和他之間也算是棋逢對手,聽說在盈拓地特別股東大會上,76%的小股東對向梁伯韜財團出售電訊盈科股權的議案投了反對票,直接導致一波三折地電訊盈科股權交易無功而返,最終轉回到起點。似乎你爸爸,噢,也就是李老,在股東大會前夕,還不辭勞苦的親自致電游說盈拓四大小股東支持交易,包括持股7%的香港富豪黃鴻年及其相關人士、一家歐資大行的前高層以及兩家投資基金,我說的應該沒有誤差吧?”諸葛瑯駿眯起的眼眸後面沒有人知道真正意圖。

    “不錯,很準確。

    李楷澤眉毛一挑,鹹不淡道,所有旁人都認為他在這猶如一部精彩的章回小說的父子角力中,他贏了戰爭卻失去了更多的機會,更多人自作聰明的比喻為純商業鬧劇的“父親想幫忙、兒子不領情‘,但是李楷澤自己清楚這都源自當初判斷市場走勢的失誤。

    “全球股市呈現大升浪,股市資產價格三級跳,適巧你洽商出售電盈股份就是在今年6月底至7月初,當時股市處于調整市,市況在谷底徘徊,恆指約在19600點附近上落,恆指更一度勁升3200點,創出象19250的歷史新高。全球經濟表現較數月前的預測為佳,香港第三季經濟增長高達8%,超出市場估計。同時,電盈收費電視業務發展也取得突破,奪得了英超聯轉播權。那可是躺著都能日進斗金啊,誰願意錢從自己的手里溜走呢?什麼狗屁父子之戰,在香港崇尚在商言商之文化的社會里,恐怕賺錢才是王道吧。”諸葛瑯駿略帶不屑道。

    “賺錢才是王道,呵呵,這句話一語中的啊。”

    並不在意的李楷澤輕輕舉起茶杯,神色逐漸淡漠道︰“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能比利益更加純粹呢,你來這里該不會是來挖苦我的吧,我想若非你是太子的人,我對你也就沒有這麼好心情了。”

    “那是自然,李楷澤的時間是以秒來計算金錢的,好了,切入正題吧。”

    諸葛瑯駿輕笑道,並沒有刻意在乎李楷澤的隱隱火氣,“我這次南下,本來是想解決燕東琉的,不過現在沒有必要,接著我要跟你去趟香港,把該清理的清理,該解決的解決,太子黨已經提前準備對香港和澳門下手。”

    這種極有可能是腥風血雨的重大事情被這個諸葛瑯駿如此輕描淡寫的描述,就算李楷澤再沉”,也依然錯愕呆滯。

    諸葛瑯駿身體微微前傾,露出一個足以讓女人沉醉的迷人微笑,眯起的眸子閃過一抹自負,道︰“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林徽,也就是京城太子黨的這一代的第三把手,說起來,燕東琉在京城太子黨的地位,似乎還要在我後面呢。”

    李楷澤久久不能說話,最後放下茶杯,諸葛,諸葛,我面對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怪物啊!

    就在諸葛瑯駿和李楷澤所處茶室的隔壁,有兩個不僅容顏嫣然而且氣質絕佳的女孩正在烹茶對飲,兩個人都與葉無道有或明朗或曖昧的關系,一個就是G省省委書記甦存毅的寶貝孫女甦惜水,還有一個則是國安部部長趙師道的佷女趙清思,兩個女孩心照宣的淡淡喝茶,淺淺聊天,刻意回避葉無道,兩個都對政治耳濡目染對官場有著超越常人理解的女孩就像是一對要好的姐妹在這里交流感情。

    今天甦惜水戴著一串古有“荊州石”和“襄陽甸子”之稱的綠松石,搭配上淡綠色的圍巾,格外清逸。

    “這串綠松石很漂亮呢。”趙清思由衷感嘆道。

    “是我爸去西安的時候帶回來的,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好了。”甦惜水雍容道。

    “別人的東西,我是絕對不會要的,我只要只屬于自己的東西,從小都是。”趙清思搖頭笑道,靈動的眸子充滿玩味,“因為我喜歡獨樂樂,而不是眾樂樂。”

    “成大事者不謀于眾,獨樂樂也沒有什麼不好。”甦惜水避重就輕道,甜美笑容卻掩飾住一絲牽強。

    “我真的不懂!”趙清思莫名其妙道,但是她知道對面這個心思玲瓏的女孩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有種孤傲而凜冽的男子,注定要披掛令人難堪的尖銳,走向漫長而遙遠的放逐,沒有歸期,在這種男人背後,也注定有各色的女人,癡癡等待,很多人圍城外的人說她們傻,卻不知道我們心甘如怡,因為,這種男人,遇到了,本身就是一種幸福,所以,吃苦,也是幸事,你會懂,因為你沒有勇氣付出。”

    甦惜水輕輕拿起茶杯,柔柔嘗了一口,“茶的甘甜芬芳,是蘊含在苦這抹基調中的,你很聰明,擅長計算,只是你漏算了一件事情。”

    “什麼?”趙清思黛眉皺起道,她不喜歡甦惜水這種態度。

    甦惜水用一種近似憐憫的眼神望著這個天之驕女,“愛情,是不能計算的,能計算的,那就不是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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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七十四章 風水術師

本來以為晚上難逃一劫的蕭聆音看到葉無道懷中沉睡的赫連琉璃時,眼神復雜,驚喜、欣慰、落寞.還有欣賞,親自把赫連神機的後事處理妥當便來到蕭聆音這里的葉無道疲倦的躺在沙發上.抱著懷里甜甜微笑的小女孩,本來也應該是粉腮嫩膚的一個水靈女孩.卻是這樣。

    “要不要我幫她洗個熱水澡,再去給她買幾套衣服?我去把空調和電熱毯打開.她現在這樣再暖和也睡不安穩的。”到底是女人細心.很快蕭聆音就給出意見。

    把赫連琉璃輕輕喚醒.這個孩子不像孔雀那般粘人.雖然不舍,卻依然乖巧的隨蕭聆音去浴室洗澡.葉無道看著臉上笑容誠摯燦爛的蕭聆音.沒有想到這座工于算計的商界冰山還有這種玲瓏心思,靜靜給自己泡了杯咖啡的葉無道看到靦腆羞澀的赫連琉璃出來後,還是被她的靈動震撼.那雙眸子所蘊含的靈氣絲毫不遜色雪痕和姑姑葉楮歌,真不知道怎樣的孕育才能像她般縹緲.疏璃和孔雀不一樣.後者冰冷、殺戮、妖魅.而赫連琉璃卻靈動、溫暖如玉、聖潔,如果說一個是阿修羅.那麼另一個就像是在佛前彈唱“震動三千世界”的乾韃婆。

    “我是不是很難看?”赫連琉璃忐忑問道,葉無道是她現在最後的依靠.幾乎就像曾經慕容雪痕把他當作信仰支柱一般。

    “沒有、等琉璃長大了我可能就要頭痛了、因為到時候滿世界都是琉璃的愛慕者。“葉無道輕輕把赫連琉璃拉過來抱在懷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自己遇到過不少天才少年,也親手扼殺過很多原本能夠綻放光彩的天才、但孔崔和琉璃又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赫連琉璃躲在葉無道的懷里不說話、蕭聆音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仍然是先去幫小女孩拿些藥膏。她的手再不處理就要出問題了,明天最好還要把她帶去醫院看一下。

    “琉璃,你長大後要干什麼?”葉無道摸著她的頭輕輕道。他不要她做他的棋子。不要她做任何人的棋子。

    “做個像爺爺那樣的風水師、爺爺說琉璃是我們家族百年一遇的人呢.所以從小爺爺就教給我很多東西,雖然不十分理解,可琉璃都背下來了。“赫連琉璃帶著孩子氣的一點點驕傲甜笑道。

    “琉璃自然是聰明地,這一點,我知道。“葉無道憐惜的用手心摩挲那小臉蛋。他原先還擔心赫連琉璃要報仇。如此看來.日後給她營造一個安靜的生話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困難。

    赫連琉璃默默感受著葉無道手心的溫暖,她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我要幫你把所有敵人的命運都捏在手中!

    葉無道似乎忘了風水同樣是可以殺人的,而且殺人從不見血,甚至能夠掌握無數人的命運。

    抱著赫連琉璃的葉無道最後陪著蕭聆音開車去商場給小女孩買了一大堆衣服和兒童用品,這一路他們這對璀璨組合當然是回頭率驚人。尤其是在專賣店被營業員說類似“你們女兒真漂亮”“這孩子跟媽真像”話語的時候,蕭聆音的神情那絕對是絕代嫵媚、成熟中的羞澀搖曳在眉宇間.那雙盈水的秋眸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令人饞涎得厲害。

    孩子、永遠是與女孩交流的最佳橋梁,看來此話不假。

    晚上睡覺的時候赫連琉璃怯生生地想要跟葉無道睡在一起。出生沒有多久父母便相繼去世的她從來沒有感受到懷抱的溫暖,今天在葉無道懷抱里的小憩就如同是她最好的禮物、這個時候的她就像是剛剛出生的孩子.把葉無道當成最親密的人。

    等蕭聆音和他們回家地時候.葉家所屬私人醫院最優秀的醫生已經等在別墅門口.這再次讓蕭聆音見識到葉無道的雷厲風行。

    最後在葉無道強硬態度下蕭聆音也和他們一起睡.床自然夠大,睡在兩人中間的赫連琉璃聽著葉無道的故事慢慢睡去.而蕭聆音則靜靜不動的思索著什麼.寵溺的望著貓在自己懷抱里的那麼小的孩子.葉無道淡淡道︰“想問什麼你就問吧.我會給你答案。”

    “那個老人是誰?我知道,他那種談吐和風範絕對不是一個乞丐。”蕭聆音側身面朝葉無道.吐氣如蘭.沁人心脾。

    “和我六年前開懷暢飲過的老人.結為兄弟.現在才知道他叫赫連神機.出于對他的尊重.我不會挖掘他的過去。”

    葉無道從床頭煙盒中抖出一根煙,只是最後看看琉璃還是沒有抽,只是象征性的叼在嘴里.看到蕭聆音不敢置信的眼神.葉無道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聲道︰“不是只有你才有過去,也不是只有你才有悲傷的往事,不是我自負,那個時候只有十多歲的我,心智卻比一般人成熟很多了.因為有些事情想不開.那次離家出走的我在天橋下我和他喝了差不多一個晚上,到後來我自己都不知道說了什麼.只不過我清楚.在我被家人找到帶回家的時候,我真的長大了。”

    蕭聆音沒有說話、確實,誰沒有過去呢、她以前總是把他當作一個與與悲哀無緣的公子哥看待,現在她卻越來越害怕,害怕他會讓自己覺得可恨之下隱藏著讓自己脆弱的傷痕,害怕自己對他的恨會慢慢消退,她不喜歡這種拖泥帶水的感覺!如果不能夠恨這個男人恨得徹底,她就算不能夠報復家族也要離開他的身邊。

    身體輸給了這個男人,要是最後連心也輸了,那麼她真的就一無所有了。

    葉無道似乎洞穿蕭聆音的心思,淡淡道︰“我足夠強大、你可以放心的恨我、與其被女人淡忘、我寧願被深深的憎恨。”

    蕭聆音似有似無的嘆口氣、道︰“琉璃以後怎麼辦?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帶她。“

    葉無道輕輕搖頭道︰“謝謝,不過我要把她放在身邊、我要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全部給她,她為我吃的苦夠多了。明天我就把她帶回家,我爸媽也都喜歡孩子,琉璃這麼聽話、他們肯定樂得合不攏嘴。”

    事實上,赫連琉璃帶給葉家的震撼遠遠超出帶給它的喜悅,這一點,葉無道事後都有點哭笑不得。

    燕聆音把葉無道和赫連琉理送到紫楓別墅門口的時候並沒有跟隨他們一起下車,葉無道也不想這麼早曝光和這位扮演葉氏集團反對派系骨干的女強人與自己的關系,所以只是簡單說了句“《死囚的末日中說最高貴的復仇是寬容,你心愛的人其實並不想你背負著憎恨活在世界上,為他們好好活著,就是最大的報答,你如果願意,我可以解除我們之間的協議。”

    “雨果的書我從來不踫,我只知道《基督山伯爵》說過仇恨成為信仰,人類就能真實。”

    燕聆音把手伸出車窗摸著葉無道懷中的赫連琉璃,憐惜道︰“琉璃,不要學我,平平靜靜的生活,做個優雅而遠離是非的女孩子。”

    “燕姐姐會得到幸福的,不過這幾年還會苦點。”赫連琉理貓在葉無道的溫暖懷抱輕聲道。

    “你怎麼知道?”葉無道按響門鈴,寵溺的望著這個小可人兒。

    “我偷偷給蕭姐姐看過相。”赫連琉理吐了吐舌頭,楚楚動人。

    葉無道抱緊她,柔聲道︰“琉理,以後不要輕易給人算命,冥冥中自有天意,在你沒有足夠實力的時候,不要妄圖用自己的命數作代價幫助幫助別人,做好人沒有錯,但前提必須是你自己能夠生存,我不介意你以後怎麼選擇道路,我只想你知道,只要你能夠平安的生活。我不惜一切代價!”

    他不想琉璃和她爺爺赫連神機一樣滄桑一生。

    “琉理記下了,除了你,我不會在意任何人。”赫連琉理乖巧地承諾道。

    給他們開門的是劉清兒,赫連琉璃那雙似乎能夠洞穿人心和世事的清亮眸子凝視著眼前有點嬌羞和疑惑的大姐姐。依偎在葉無道懷里地她縴細黛眉微微皺起,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話,而且她進入這幢別墅內部後就神情玩味,就像是尋常孩子遇到最可愛的玩具一樣癡迷,她留意著這里的每幅字畫、每樣古董和每種裝飾品,一只雪白小手悄悄掐弄。

    “好靈氣的孩子。”楊凝冰第一眼看到赫連琉璃就由衷贊嘆道,這樣的孩子就像是雪痕小時候的翻版。

    葉河圖也是眼神極其玩味的注視這個和他對視的小女孩,有趣有趣,這個兔崽子還真有點本事,其他方面比不上自己。這女人方面可就比自己強悍多了,這個女孩似乎有點眼熟。葉河圖陷入沉思,最後放棄努力,朝正要介紹赫連琉理的葉無道玩笑道︰“這麼快就讓我抱孫女了,好是好,就是快了點,有點不適應。”

    葉無道白了一眼這個到了更年期沒有一天正經的老爸,看著楊凝冰認真道︰“她叫赫連琉璃。是我一個朋友地孫女,我想以後就由我照顧她。”

    “阿姨好。”赫連琉理溫順婉約的喊了聲,雖然性格內向,但是經歷了這麼多坎坷磨難地女孩並不怯生。

    楊凝冰倒是喜歡這個輕靈秀氣的小家伙,但是也沒有馬上表態。她身邊的葉河圖聽到“赫連”這兩個字的時候身體一震,原先的那種玩味神情瞬間消失,繼而是一種葉無道和楊凝冰陌生的神態,凝重,沁入骨髓的悲傷。還有莫名地惋惜,劉清兒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在同時擁有這麼多復雜的情感。

    “不行。”葉河圖淡淡道,收斂起那種游戲人生的無所謂。此刻的他在氣勢上竟然硬生生壓倒冰冷和威嚴已經渾然天成的葉無道!

    “為什麼?”葉無道皺眉道,老爸這麼多自然有他的原因,他清楚,這個男人雖然糊塗處世難得聰明,但是在關鍵時刻從不會含糊。

    “以後,這個孩子,我來照顧!”

    葉河圖凝視著這個猶如他見過最華麗剔透水晶般璀璨的小女孩,認認真真的語氣讓紫楓別墅很多人都無法適應。

    葉無道似乎捕獲到什麼關鍵信息,含笑不語,楊凝冰卻是實實在在的被刺激了一回,朝葉河圖瞪了半天卻得不到任何結果,噗哧一笑地劉清兒很快就不去留意這個叔叔瞬間即逝的氣勢,對此感到忍俊不禁,只是她並不清楚今天成就輝煌的葉無道就是這個男人一手調教出來地怪胎!

    “那里明年就不能擺放魚缸了。”赫連琉璃扯了扯葉無道的衣服小聲道。

    “為什麼呢?琉理,可以跟叔叔說一下嗎?”葉河圖微笑道。

    “明年二黑病符星飛臨中宮,此星主疾病,也就是說那里的不宜擺放魚缸、盆栽、植物及紅地氈,所以這里的魚缸必須拿掉。”

    赫連琉璃輕輕落地,一本正經道︰“爺爺很早就對琉理過<<黃帝內經>>有載夫宅者,乃是陰陽之樞紐,人倫之軌模。非夫博物明賢,無能悟斯道也’,雖然說如今風水一說多被人看作迷信,但那很多程度是一知半解的江湖騙子招搖撞騙所致,風水、推命、堪典,爺爺說種種玄妙,都只能在達到某種境界後才能算作風水術,否則就是誤人子弟。”

    葉無道和楊凝冰母子倆面面相覷,雲里霧里的劉清兒自然是更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而葉河圖則頗有興致的跟在這個小女孩身後,笑容神秘,道︰“繼續,幫叔叔看看這幢屋子。”

    “明年七赤破軍星飛臨北方,此星在目前的運中是主管偏財,此方位運用得當則財富豐厚,可以擺放招財進寶類吉祥物如貔貅,能鎮宅納福,橫財就手,提升偏財運,擺放招財風水輪更能積聚財富。西南方會有八白輔星加臨,如果不出意外,無道哥哥明年肯定能夠財源廣進,阿姨也能夠在事業上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而明年三碧祿存在西北方,不宜有不潔淨之物。叔叔,如果我沒有猜錯,這里的擺設都是你做的吧?”

    赫連琉璃眨巴著水靈大眼楮歪著腦袋注視著葉河圖道,毫無心機。

    “琉理是怎麼被你拐騙過來的,給我老實交待!”楊凝冰足足錯愕了半分鐘後擰著葉無道的耳朵小聲道,見識過葉無道小時候的狡黠、雪痕的天賦聰慧,也聽說了在美國的那個叫孔雀的孩子的恐怖和詭異,她還是沒有料到會有赫連琉璃這樣神秘的孩子,這就像是在看科幻電影,楊凝冰有種縹緲虛幻的錯覺。

    “你忘記了,小的時候那次我離家出走,在天橋下陪我喝酒的就是琉理的爺爺,那個時候琉理才剛剛出生呢。”葉無道郁悶道。

    “哦,好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楊凝冰放開擰兒子的手,沉思道。

    “不錯,這里都是我布置的,有什麼不妥你盡管說,我一定改正。琉璃,似乎你跟三合派有點聯系哦?”葉河圖可不理會母子兩個人的竊竊私語,帶著點破天荒地請教意味跟在左轉轉右轉轉的赫連琉理背後。

    “看得出來叔叔也很精通,琉璃只是班門弄斧而已。”赫連琉理燦爛笑道。

    “三合派?無道,說說看。”一旁的楊凝冰疑惑道,雖然她絕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面對頭頭是道的小女孩和疑神疑鬼的葉河圖,她抱半懷疑態度,畢竟這些話從一個孩子嘴里說出來還是具有相當沖擊力的。

    “以天干、地支和陰陽五行為理論根據理氣的風水術,所以稱做三合派,這個三合派的創始人是楊筠松祖師,楊筠松、曾文、廖禹、賴布衣被譽稱為南風水術的四大祖師,他們確實是有點真本事的,我隨意看過他們的書籍,雖然我從小對這個最不感興趣,但是也知道他們要是在今天,肯定是名動天下,嘖嘖,賺錢還不跟印鈔票似的。”葉無道嘿嘿笑道,

    “三合派?哼,我爺爺說他們最多就是窺得皮毛罷了。”

    赫連琉理噘著小嘴氣呼呼道,模樣極為可愛,“楊派風水術承繼的是晉代郭璞葬乘生氣的理論精髓,最為講究‘三年尋龍,十年點穴’的功夫,用挨星七十二龍的顛顛倒五行格龍,再用天盤雙山消砂納水。爺爺說他‘點穴’的功夫自稱天下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呢,爺爺說楊家後人如今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本事,就知道忽悠世人。”

    “吹牛。”葉無道走過去抱起小女孩大笑道,認真起來的赫連琉理真的是太讓他喜歡了。

    “琉理才沒有吹噓呢。”赫連琉理委屈的望著葉無道,楚楚可憐。

    “好好好,琉理沒有吹牛。”葉無道捏了捏她的臉蛋笑道,赫連神機,很多時候,從一個名字就能夠知道一個人的家世底蘊如何。

    “你爺爺稱第二,不僅僅現在沒有人稱第一,恐怕接下來五十年都沒有人敢稱第一。”

    葉河圖含有深意道,望著聽話的趴在葉無道懷里的小女孩,突然眼神一變,伸出手摸了摸那根掛玉的紅繩,淡淡道︰“說不定就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對了,媽,明天我可能要去趟澳門。”葉無道抱歉道,“希望能夠在雪痕到達之前趕回來。”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啊……”葉河圖不理會兒子的殺人眼神,施然隨意的走上樓。

    楊凝冰瞪了一眼滿臉諂媚的兒子,道︰“少玩點!”

    葉無道笑容燦爛,眼楮眯起,道︰“老媽放心,我不會把整個澳門賭場都贏下來的。”

    我最多贏下澳門一半的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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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七十五章 誅殺教廷

男人與女人的戰爭,向來以男人的追求而華麗揭幕,最後以女人的哭哭啼啼而愴然收場,葉無道曾經發誓要做的就是做那解救天下美女終結一切悲傷的花花公子,但是當他越有能力掌握越多東西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對情場上的勾心斗角和左右逢源感到有點倦了,他終于明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聰明之處。

    葉無道的身邊不乏傾城佳人,古典如慕容雪痕、脫俗如葉晴歌,華貴如吳暖月,加上夏詩韻、蕭聆音、楊寧素、燕清舞等等或婉約嫵媚或強勢精明各有千秋的大美女,使得葉無道的思想中多少對尋常所謂的美女不屑一顧,雖然不像一般沒品的紈褲那樣認為丑女不配得到愛情,但是葉無道的胃口確實是被身邊眾女養得越來越刁,若非心思玲瓏的女人,他真的心境不起一絲波瀾,不過對相貌倒是越來越不那麼苛刻了。

    問題來了,娜迦族的依莎貝爾屬于哪一個範疇呢?

    說她是美女,臉上那道令任何男人都心疼不已的刀疤,誰都回避不了;說她是丑女,她的嫵媚氣質,魅惑的眼神,她豐潤的雙唇,她的每一寸肌膚,都令人著迷。和這樣的女人相處最大的樂趣就是享受刺激和危險,你的神經必須每一刻都保持最清醒的狀態,哪怕你是在她身上高潮的時候!

    葉無道手抄在口袋里,斜靠在門框上。若無其事地看著門里的伊莎貝瑞,嘴角始終掛著一絲迷死人不償命地淺笑。

    禁不住老爹的糾纏把琉璃暫且交給他半天,葉無道只好來到龍華大酒店,如今得到郁金香這支和龍組一樣經歷過戰爭燻陶的部隊。也算是如虎添翼,龍組因為要保護慕容雪痕無法顧及中國的黑道之爭,對葉無道來說“行兵布陣”就難免頭痛,加上蕭破軍還沒有回到太子黨,他還真沒有在這個時候南下港澳台地想法,幸好八大戰將相繼隱秘歸來,南下也隨之迫在眉睫!

    郁金香雇傭軍中德克拉伯爵已經在那天選擇走出房間的時候被干掉,雖然說有點可惜,畢竟一位身經百戰的老人對葉無道來說是一筆巨大財富,但是不以雷霆手段徹底服眾。以後想要駕馭這群桀驁不馴之輩恐怕就難了,把殺人當成藝術和職業的豺狼、對各種槍械和兵器都有研究的斯拉夫人噩夢、心思縝密的審判者、滑稽卻對電腦造詣非凡的侏儒。加上戰斗力超強的海盜雷歐,這支雇傭軍不愧是B級上階的實力,符合葉無道單兵作戰能力超群的首要特點。?

    成王敗寇地理論,放之四海皆準,海盜雷歐雖是西方人,但這個道理他明白,除非他能夠代替葉無道。在他代表傭兵團向葉無道妥協的時候,誰都知道這意味著他放棄了伊莎貝瑞。

    此外,雷歐也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女人,男人的附屬品,戰爭的結束,往往意味著附屬品的移交手續完成。

    做為戰敗者,他已經喪失了擁有依莎貝爾的資格。

    “我聽說過娜迦族。”葉無道用流利的英語和眼前的女人交流,一襲華美晚裝將她地曲線勾勒的淋灕盡致。

    火花,在兩個人的視線里盛開。枯萎,然後再次盛開,瞬間又枯萎。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滴地在對視中悄然流走。

    伊莎貝瑞終于開口道︰“我懂中文。”

    葉無道輕輕挑眉,嘴角微翹︰“娜迦族有種種傳說,自從被教廷的第一高手太陽王帶著宗教裁判所滅族後,聖物就消失不見,而且還傳聞有不少殘余。”

    伊莎貝瑞沒有一絲情感波動,笑聲冰冷而疏遠,不似平時媚入骨髓,“怎麼,想打我的主意?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什麼流亡公主身負國器,被英雄救美之後以身相許不說還托付救國大任之類的,都是小說中的荒謬情節,我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你說我是不是你期望的娜迦族貴族呢?”

    葉無道哈哈笑道︰“一個小小地娜迦族貴族,還不在我的眼里。那麼請問,你知道我是誰嗎?或者說,你知道你今後要效忠的主子是誰嗎?”

    伊莎貝瑞走到葉無道身邊,玲瓏地身材緊緊摩擦著葉無道那修長卻不失健壯的身軀,很難想象在戰火中廝殺的她擁有如此細嫩的肌膚,那種從大腿傳來彈性和柔嫩達到完美結合的摩擦快感波濤般刺激著任由這個妖精動作的葉無道,他饒有興趣的望著這個媚眼如絲的尤物,雖然她足夠誘惑,但是想要讓葉無道失去理智,那還有點距離。

    “你是南方的黑道第一人,還是兩個家族的唯一繼承人,我怎麼會不認識你呢,主子?”

    這個妖精身體緊緊摩挲著男人,豐滿的雙峰不停擠壓,雙手在葉無道的身上緩慢游走,最後停留在他的腹部,伴隨著她那嬌膩的呻吟,伊莎貝瑞似乎漸漸進入性幻想中去了,踮起腳根用濕潤的舌頭舔弄著葉無道的耳朵,伸出一只手握住葉無道那溫暖的大手,滑入她的大腿之間。

    “女人啊,永遠不要以為看透男人,這樣到頭以來被玩弄的還是自己。”

    葉無道眯起眼楮,竟然抽起煙來,那只深入伊莎貝瑞私密處的手感受到溫潤的快感,女人能騷到這種境界也是奇跡,沒有一定資本,肯定就是過猶不及了,這個淫蕩的尤物確實是男人床上的極品,一拍她的屁股,笑道︰“洗澡去!”

    嫵媚撒嬌的伊莎貝爾發現葉無道根本不吃這一套後只好轉過身朝浴室走去,她慵懶的在葉無道視線中褪掉全身上下的衣物,整個光滑後脊完全裸露在身後男人的眼里。

    那張完美無缺,無懈可擊的背影,勝過世上任何一張有關美女的裸像。維納斯是美,但比起眼前人來,少的不但是一雙手臂,更少一分真實的肉感。

    對于葉無道來說,這就像是一個最難解的方程式。

    望著背影,陷入沉思。

    一陣水聲,自浴室里傳出,驚醒有點恍惚的葉無道,娜迦族的女人,就如同意大利赤彌葉族和北歐冰帝狼族的男人一樣危險。

    葉無道再看時,門里那張香艷的美女裸背圖已然消失。直起身來,葉無道抄著兩手,悠悠走進門去。

    凝視著地毯上的紫色玫瑰內衣和內褲,鼻端似乎縈繞著妖艷女人淡淡的芳香,葉無道轉過頭去,側眼只見浴室里水氣氤氳,依莎貝爾的背影越發顯得飄渺,引人遐思。

    無聲走過去,佇立半朦朧的玻璃門前,葉無道平心靜氣地欣賞著依莎貝爾沐浴。腰盈盈一握,臀渾圓上翹,膚如凝脂,發如金絲。葉無道輕笑道︰“誰說這不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呢,一道疤,一道疤能夠證明什麼,證明白璧微瑕最可貴?”

    笑意在嘴角翹起,美色當前,豈有錯過之理?輕輕一推門,門開了,潮濕的水氣自門里撲出,與葉無道擁了個滿懷。

    伊莎貝瑞自然知道有人進了門來,但她沒有回身,只是站在蓮蓬頭下,用水狠狠洗刷著臉頰。

    這道傷痕代表著什麼,對女人來說,不僅僅是一種美中不足吧,葉無道想到這個眼神也有點柔和,就像他對蕭聆音所說誰沒有過去?對娜迦族的她來說,這道疤也許就承載著過去的災難,葉無道用眼楮強奸著這位神秘來歷的女人,嘖嘖。經常鍛煉地女人就是勻稱,而且這種協調很有味道,這樣的身體協調性絕對是一般女人難以媲美的,那還不是想做什麼姿勢就什麼姿勢!

    一陣悉悉梭梭的聲音過後。浴室里又多了一個健美地裸體,這具身體,根本就和完美無瑕無緣,大小縱橫的傷疤觸目驚心。

    男人,就是傷疤刻出來的。

    伊莎貝瑞知道葉無道的存在,但她就是不回頭。

    手無聲伸過來,溫柔地握住那只狠狠搓揉著臉頰的玉手手腕。

    “夠了。”

    話不多,就兩個字,但是不容任何人抗拒。

    伊莎貝瑞挑起眼來,望著凝視她的那雙眸子。眼神憂郁而迷亂,卻仍是不再說一句話。

    她那濕漉漉的眼神。直令人心頭微微一顫。葉無道伸出另一只手去,輕撫著那記刀疤,眼中充滿憐惜︰“只要你肯,我可以為你十倍奉還那個傷害你的人。”

    伊莎貝瑞依然無語,但迷亂的眼神,忽然變得冷漠,駭然一閃。她掙脫葉無道的束縛,就象是不認識葉無道一樣,頭也不回,走出浴室。

    一地水漬蔓延,最後在床邊匯聚成兩個腳印。

    伊莎貝瑞走到床邊,霍然回首,望著尚在浴室里地葉無道突然嬌媚一笑,仰面倒在床上。

    從葉無道這個角度望去,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伊莎貝瑞翹起雙腿。在她頭上方打開。兩條修長的大腿,就象宋玉那登徒子好色賦中所說,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美物天成,雙腿間地桃源地,更是美侖美奐,美不勝收。

    撩人的呻吟聲,隨著縴細修長的手指進進出出,而越來越雜亂無章。

    渾濁的鼻息,喉嚨間饑渴的嘶吼,使得床上橫陳的依莎貝爾,在葉無道心中生出一分錯覺。在葉無道眼中,床榻之上,分明是一頭妖艷的母獅,世間普通地俗物,根本就滿足不了它的渴求,凡人就是她眼中的祭品,一旦淪陷就會被吞食。

    葉無道腳步輕挪,也帶著一身水跡走到伊莎貝瑞的床頭。

    伊莎貝瑞雙眼迷離,望著床頭的葉無道,紅唇微啟,呻吟不止。伸出手去,似在邀請,又似在誘惑。

    微笑邪惡地浮起,葉無道忽然拖來一把椅子,盤起一條腿來,在床頭紳士一般坐下。

    如此一場視覺盛宴,焉能輕易錯過?

    伊莎貝瑞見葉無道做出如此舉動,心頭沒來由一陣興奮,似乎回到那間破舊的房間,在這個邪惡的男人的注視下縴細手指進去頻率更急,腰胯擺動更頻繁,更加誇張。

    “啊……”隨著鼻翼翕張,歇斯底里的喊叫聲,激越地回蕩在寬敞房間里。那叫聲,足令任何一個正常男人血脈賁張。兩只眼楮也完全張開,伊莎貝瑞淫糜眼神肆無忌憚地望著床頭一身完美肌肉地裸體男人,她已經開始浮想聯翩,這個如魔鬼般的男人似乎已經開始用秋風掃落葉的威武雄風,濕潤她地下體,那種瞬間在雲霄,瞬間在地獄的暈眩,頓時讓伊莎貝瑞找到了比往常舒服百倍的快感,男人,原來可以讓自己獲取這種快感。

    找來一杯水,葉無道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經過口腔、食道,落入胃中。

    杯中的水,卻有著不易察覺的漣漪。

    “啊——!”依莎貝爾一聲長吟,雙腳腳尖忽然繃直,一股灼熱的暖流脫體而出,在雙股間一瀉汪洋。

    咬著杯子,雙掌輕拍示意。杯子後的眸子,是一眼的壞笑。

    已經披起一件浴巾的葉無道將水一飲而盡,道︰“似乎你不需要男人?”

    “可是你需要女人。”

    伊莎貝瑞眼神挑逗,輕輕癱軟在葉無道的身上,妖艷的嘴唇從胸膛一直往下滑,腹部,最後帶著濕潤的溫暖含住那葉無道火熱的堅挺,靈巧如蛇的丁香小舌肆意舔舐著男人的象征,極富技巧的吞吐,時不時抬頭帶著女奴的媚意仰視葉無道,給男人一種純粹的征服快感。

    葉無道托著腮幫帝王般俯視這個伺候自己的女人,享受著那種無與倫比的刺激,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也許在下一秒就會刺殺自己!一把抓起伊莎貝瑞的及腰青絲,神色猙獰而邪惡,另一只手狠狠揉捏她的豐滿胸部,溫柔?恐怕她最鄙視不屑的就是這種玩意兒吧。

    果然,這個女人十分享受的呻吟起來,媚態尤勝剛才。

    葉無道突然推開身下扭擺出驚人曲線的妖精,淡淡道︰“去把你們郁金香的其他人叫我,今晚有點有趣的事情要你們做。”

    不敢置信的伊莎貝瑞凝視了眼前這個男人幾秒鐘後,將狼狽和不甘很好掩飾起來,無所謂的起身穿衣,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葉無道心安理得的讓這個女人幫他穿好衣服,心中冷笑,這麼點手段也想讓我暈頭轉向,恐怕有點異想天開。

    “晚上有行動?”伊莎貝瑞笑容依然,絲毫沒有剛才被羞辱的不滿。

    葉無道給了她一個呆滯和崩潰的答案——“誅殺教廷,干掉異端裁判所的黃金大祭祀!”

    紫楓別墅,葉河圖拉著赫連琉理一起蹲在客廳角落的一架古琴前竊竊私語,對此搖頭苦笑的楊凝冰只好上樓去書房處理公務,雖然不是那種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人品公僕,處事面面俱到為人精明玲瓏的她其實就算不需要這樣拼命也可以比尋常為政者出色,但是她能夠有今天的成就或者說政績絕對是沒有半點水分,相反,身為楊家人,還會被政敵暗中穿小鞋,這麼多年楊凝冰何嘗不是如履薄冰,這其中的辛酸恐怕就連她的父親楊望真也不能完全清楚。

    楊凝冰趴在欄桿上望著那兩個相見如故的孩子和大人,這個男人雖然比最圓滑的政客和最奸詐的奸商都要讓人捉摸不透,但是楊凝冰卻沒有來由的最放心他,也許他可以是世界上最邪惡的反面角色,也許他是最讓人不齒的紈褲子弟,但她就是覺得這幢永遠都有人在等候她的別墅是世界上最平靜的港灣,雖然,這一點,她嘴上並不承認。

    “琉理,知道這是什麼琴嗎,那個時候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一家古董店騙來的,就差沒有用搶的了。”葉河圖輕輕彈了下琴弦洋洋得意道,這把琴琴身為暗紅色,通身布滿細小的蛇腹斷紋。

    “爺爺給我以前只給我看過琴譜,但是不認識。”赫連琉璃小心翼翼的想要踫這把興許流傳千年的古琴,但是最後小手還是沒有勇氣踫。

    “這是唐代地九霄環佩古琴。你看,龍池內刻有‘宮琴’,還有就是篆文‘九霄環佩’,琉璃。你看這里,古代的琴絲都是用蠶絲做成,產地不同品質自然不同,四,最佳,陝西的稍差,而江淮和山東最差,到現在更是干脆用鋼絲代替,唉,琉璃,想不想學琴?你要是願意。我給你請最好的古琴老師,聽說過那個經常去故宮彈奏古琴地管海潮老師嗎。我和他是忘年交哦,我讓他教的話,他再怎麼白眼世俗也是要賣我個面子的。”

    葉河圖拉著赫連琉理的小手按在琴弦上,笑容溫柔,“這琴放在這里也是暴殄天物,本來雪痕要學,結果被那個兔崽子不知道怎麼說了通就不踫了。我這種俗人彈這把琴就是牛嚼牡丹了。”

    楊凝冰莞爾道︰“吹牛,誰不知道不管是誰見管海潮大師都要比見國家領尋人難,你啊,你以為你是誰,還跟管大師套近乎呢。”

    “我怕我學不會。”赫連琉理噘著小嘴嘟囔道。

    “學不會也沒有關系,關鍵是懂琴就行,風水術講究一個靜極生動,練琴對女孩子的寧靜氣質養成很有好處。”

    葉河圖露出和葉無道如出一轍的狐狸笑容,貌似忠良道︰“琉璃。我們家兔崽子最喜歡的女孩子就像你雪痕姐姐一樣,古典,婉約。溫順,你難道不想讓他喜歡你?”

    “想!”怎麼可能是葉河圖這只狐狸對手的赫連琉璃馬上就落入圈套,不高明,卻很實用。

    楊凝冰托著腮幫凝望著這個有點“可愛”的男人,可憐之處必有可恨之處,可憐他生在葉家卻游戲生活,這恨究竟有幾分是因為婚姻呢?若沒有感情,這恨又從何生起?搖搖頭,走進書房,回眸樓下那溫馨的場面。

    “琉理,說說看你們赫連家吧。”

    葉河圖有意無意道,語氣淡漠,卻不輕浮,突然帶點歉意道︰“介意不介意我抽根煙?”

    “嗯。”赫連琉理猶豫了片刻便點了點頭,看著這個拿出一根煙地叔叔,柔柔道︰“我從小就跟著爺爺離家出走了,媽媽說是大伯和家族其他人的陰謀。聽爺爺說我們祖師有幅很老很老地字畫像,上面還有祖師婆婆的題字,還說那些內容我們赫連家族的成員必須會一字不漏的背下來——赫連無極,字韜略,號老莊夢蝶……”

    “赫連無極,字韜略,號老莊夢蝶。少讀書,既取科名,因天下洶洶,遂無仕志,暢游天下名山大川,登匡廬,遇一道者傳兵法、陣圖、六甲、入門之書,典青囊、理氣等書,其師弈,適英雄四起,以所學試用,不料所從非人,幾遭厄難,遂歸隱山林,遍證古今名墓,考驗人家休咎,不數年而通神理,歷一甲子,只葬七十二穴,終老于四明無量庵。”葉河圖接口道。

    “叔叔,你怎麼知道的?”赫連琉璃驚訝道。

    “我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這樣說起來你叔叔赫連墨泉和我有點往事,不過那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了,和你無關。”葉河圖深深吐出一個煙圈,眼楮眯起,高深莫測。

    “我先把你送到我岳父那里去,過幾年再接回來,本來我也不想把你送到軍區,孔雀那個丫頭比你更合適,但是我老爸不肯放人也沒有辦法,不過想必你也知道為什麼我要讓你去外面。”葉河圖干脆坐在地上背靠琴桌吞雲吐霧。

    赫連琉璃抱膝坐在葉河圖身旁,把小腦袋縮在懷里,輕輕嗯巨一聲。

    “好孩子。”葉河圖摸了摸赫連琉理地頭。

    “叔叔今天晚上還要出去吧。”赫連琉理抬頭睜大那雙不惹塵世半點塵埃的眸子望著葉河圖。

    葉河圖起身,走向大門,慵懶道︰“月黑風高,不殺人,就可惜了。”

    赫連琉璃弱弱道︰“我不會告訴無道哥哥的。”

    葉河圖腳步毫無凝滯,走出別墅的時候,嘴角不經意翹起,琉理,如果有輪回一說,你,孔雀,還有雪痕,和那個兔崽子肯定有精彩的故事。

    冷清心緒,明晰如鏡。

    不殺人。這句話,已經說了快二十年了。

    “太子,我們今天晚上就要和教廷地神聖武士團交戰?”坐在一輛高級防彈車內的豺狼冰藍色眸子充滿嗜血光彩,那把與他相依為命的匕首綻放森綠色鋒芒。他也許是郁金香軍團聽到這個消息後最興奮的成員,神聖武士團,就像梵蒂岡教廷一樣在世人心目中都是神聖地存在,對于世界上雇傭軍團來說更是頂禮膜拜的對象,但是豺狼顯然不屬于這一範疇,他只要能戰斗,越血腥越渴望。

    這輛從奔馳公司定做的防彈車性能絲毫不遜色國家領尋人地座車,造價就在四百萬左右。

    “太子,有沒有詳細資料,我計算下勝率。”侏儒謹慎道。隸屬教廷宗教裁判所的神聖武士團無疑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作戰單位之一,實力完全可以用恐怖形容。人數永遠保持在2人,從16億的虔誠教徒中挑選27人,實力可想而知。

    “不包括黃金大祭祀歐毗修斯在內,還有四個聖廷武士。”葉無道隨意道,點燃一根煙,享受這暴風雨前的寧靜,要想拿到自己的答案。干脆讓把這群家伙置之死地,讓他們去背水一戰,如此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只能死心塌地的跟隨太子黨,要不然葉無道可不會天真到自己地個人魅力能夠讓這群人臣服,他們最初之所以答應不過是圖個安穩的靠山而已,葉無道現在要做地就是斬斷他們所有的退路!

    和教廷對抗,一般來說真的和自殺無異。

    “如果假定太子的實力為雷歐的250%,勝率為零。”侏儒很老實得給出答案。

    “多少才能穩勝?”葉無道靠在伊莎貝瑞酥軟的懷里懶洋洋問道。

    “除非。除非是雷歐的1100%,這僅僅是保守估計,誤差在7%左右。”侏儒有點忐忑道。面對這個深淵般死寂地男子,郁金香雇傭軍都有點忌諱。

    葉無道不說話,也就沒有人敢打破沉默。

    “到了,下車。”

    葉無道突然睜開眼楮,彈掉煙頭。

    侏儒要留在車上,豺狼一馬當先閃身下車,判者、噩夢隨之走下,最後下車的是眼神閃爍的雷歐,所有人一起望著眼前這幢古老教堂。

    “你為什麼要朝梵蒂岡教廷下手?”伊莎貝瑞問出了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葉無道說了句只有伊莎貝瑞才能馬馬虎虎明白意思的中文。

    “對方5個,我們7個,除去侏儒,5比6,人數上佔優勢,不過我不出手,你們也就是只有當炮灰的料吧?”葉無道用英語冷笑道。

    雷歐神情微變,但是沒有動作。

    “放心吧,虧本買賣我不做的。”葉無道捏了把伊莎貝瑞的臉蛋猖狂笑道,一個詭異閃身,教堂那扇大門就被他一腳轟然倒下。

    “哦,問候你上帝,這麼漂亮的偷襲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侏儒捂住耳朵在車里跳舞。

    瞠目結舌地伊莎貝瑞呆滯了十秒鐘才回過神,緊跟那個拍拍衣服的家伙走進教堂。

    接下來的場景更加讓人覺得詭異離奇,教堂內,西方神職人員全部倒在血泊中,其中還有兩具彪悍地男人屍體,不同于一般神職人員的裝扮,他們都身穿質地非凡的淡銀色鎧甲,篆刻有古樸花紋,依稀可見是“神創造,撒旦敗壞,人墮落,主應拯救”。

    “貌似有人搶了我的生意呢。”

    葉無道漆黑的眸子陰森深沉,“真人不露相,沒有想到我們這里還是臥虎藏龍。”

    郁金香雇傭軍所有成員望著地上那兩名無比顯赫的神聖武士,神色蒼白。

    這個下手的人,簡直就是撒旦!

    紫楓別墅,葉河圖悄悄走進書房,脫下不惹半點灰塵的外套給趴在桌上熟睡的楊凝冰蓋上,眼神柔和道︰“你要我殺人我便殺光所有人,你不要我殺人我就一輩子做庸人,我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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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七十六章 超級賭徒

澳門位于北緯20°14,東經,113°35。總面積23.8平方公里,若是從世界地圖上看,抱歉,它的名字都比它的尺寸大,你得用放大鏡。

    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大概上帝創造出來的東西,都是有用處的,就是這麼個彈丸之地,在經過伊比利亞半島上的葡萄牙人的統治之後,竟然成為世界聞名三大賭城之一,隨著龐大恢宏的湖泊式噴泉在音樂與燈光的幻影中綻放出璀璨光華,來自紐約的四萬個噴射裝置一齊向夜空射出絢麗多彩的煙花,原本便不俗的澳門賭業在眾人矚目中迎來了一個巨大的驚嘆號——拉斯韋加斯的豪放風格在對謹守傳統的澳門賭業宣布“狼來了’。

    澳門最著名的賭場,當屬葡京大酒店。與另一個世界賭城拉斯維加斯不同,澳門的賭場以賭桌為主,拉斯維加斯則是以老虎機為主。機器是死的,人是活的,從這一點來說,賭城拉斯維加斯雖然富麗堂皇,遠勝葡京,但對于一個真正的賭徒來說,檔次並不如澳門。賭博,玩的不光是心跳,更重要的是智慧,人的頭腦。白癡可以贏一次,贏兩次,但絕對不會贏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一直贏到你手心腳底全是冷汗。

    荷官喬亞,這個葡京大酒店資格最老的賭徒,此刻的他,不光是手心腳底全是冷汗,連臉上也是汗水涔涔。只不過他這是因為輸的汗流滿面。

    在他對面,是一個穿著隨意,實際考究地年輕人。這個年輕人一頭褐色頭發,面龐稜角分明。典型的伊比利亞人血統,也不過二十歲左右,但給人的一種感覺卻是老謀深算,與年齡極不相符。

    氣度沉”,一雙眼楮也是光彩內斂,這也正是喬亞上手沒有看出這年輕人的隱藏地實力而走眼的原因,真正的賭場高手除了極個別鶴立雞群外多半貌不驚人,與影片電視和凡人想象中的高大形象南轅北轍。

    整張賭桌,賭到激烈處,所有的賭客都悄然退場。最後只剩他們兩個對陣。

    從桌子上的賭局來看,他們在玩二十一點。二十一點這種游戲。貌似青常,其實內里學問一點也不少,正是賭徒們青睞的心跳游戲,簡單的,總是最難的。

    一只白淨的手放在桌子上,食指中指輪流點著桌面。那年輕人不作聲色,眼楮也只是偶爾瞥荷官喬亞一下。但在荷官喬亞看來。這一對不顯山不露水地眼神,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喬亞顫抖著把手伸向桌面。桌面上,屬于他地牌一共兩張,一張暗,一張明。明面是一張方片QQ在青常人看來,這絕對是一個好面子。可荷官喬亞明白,他已經不能再要牌,因為……他確認了一下牌底。沒錯,牌底正如他推算。

    “Dealer,發牌。”年輕人抬了一下眼楮。

    Dealer。也就是荷官的意思。在賭場,荷官是最一線,也是最引人注目的工作職員。他們直接坐莊,與賭客面對面,替賭場老板去贏錢。

    一個賭桌,通常有兩名荷官,與荷官喬亞搭檔的另一位荷官,顯然是個新手,面對這種場面,人有點手足無措。賭場經理之所以把她這個新手安置在喬亞身邊,為的就是讓她跟著喬亞多長點見識,沒想到的是,以賭棍為名的喬亞,也一次次敗在牌桌另一側地游客手下。

    珍妮顫抖著把牌發到那個賭客手邊,那賭客卻連看都不看究竟是什麼牌,不動聲色看喬亞一眼,手指勾了勾,示意繼續發牌。

    現在在那賭客手上,一共三張牌,牌面是一張梅花八,一張梅花三,也就是說,包括剛那一張沒有亮的底牌,絕不能超過十點。

    喬亞算了算,以他的眼光與記憶力,珍妮發出的這幾張牌很有可能是,一張方片Q,一張紅心十,一張梅花八,一張梅花三,一張梅花九。他的牌面是方片Q,牌底是紅心十,按照一個正常賭徒的心理來說,二十點,絕對是一手好牌。但是,他怎麼也樂觀不起來。他的對手,牌面分別是梅花八、梅花三,牌底很有可能就是梅花九,偏偏這個時候,這個面無表情的賭棍仍然繼續要牌,這讓他 底如坐針氈。

    “慢著!”喬亞忽然制止珍妮發牌。

    “怎麼?磨磨蹭蹭,就不怕你老板炒你魷魚?”年輕人輕輕哼了一聲。

    賭場大概是世界上規矩最多的地方,針對每一中年感身份地人,都有雜七雜八的規矩。對于一個荷官來說,他需要遵守的規矩之一就是,盡量把手頭地活迅速做完,這樣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時間就是金錢,在有限的時間內,為老板多賺錢,另一個就是讓口袋輸得精光的窮光蛋快點滾蛋,別擋了下一輪客人繼續送錢來。

    “你懂不懂規矩,這一張牌,應該是我的。”喬亞現在關心的早不是快慢的問題,現在面臨的是,如何盡量不輸錢。喬亞一邊下意識摸著額頭冷汗,一邊在心中迅速算計著停在甄妮指尖的那一張牌。如果他沒算錯,那應該是一張梅花A。

    “哦,那就你請。”年輕人依然不動色聲,做為一個自認為品位超群的賭徒,首先他具有超一流的心理素質。

    珍妮點點頭,乖巧而不露興奮地將牌交到喬亞手邊。盡管那個年輕的賭客是那麼的迷人,但她更喜歡的是錢。贏錢,才是最開心的事。

    喬亞手顫抖著伸出去,正想把牌打開,這時候,他突然看見桌對面的年輕人不動聲色地把底牌亮了出來。

    底牌,梅花A。

    喬亞心頭一振,喉頭一熱,一股熱血幾乎噴了出來,呆坐桌旁,整個人都癡了。

    二十一點!

    而他手中的這一張牌,無論是什麼,都不會是一張A也就是說,他爆了!

    整個賭場一片嘩然。

    “哦上帝,這個拉斯韋加斯的流氓又來了,難道他不知道照顧下我這樣心髒不好的基督徒嗎?”一名美國的大賭客在胸口畫著十字架感嘆道。

    “拉斯韋加斯的流氓?這個家伙是誰?”一名南美洲的賭客欣賞完青年的干淨手法後疑惑道。

    “這是個連撒旦都不想見到的魔鬼,因為他能讓你輸的以後都不想賭博,哦,天啊,這個家伙在拉斯韋加斯247家賭場贏了大大小小上千場,勝率是96%,就算是世界第一賭王謝爾登阿德爾森的資產增長率也沒有他這麼恐怖吧。”美國賭客望著那個青年的孤傲背影,努了努嘴,“前提是他收下那些他不屑一顧戰利品。”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今年卜?月在拉城一年一度的撲克賭王大賽,那個一戰成名的就是他?”南美洲的賭客震驚道,要不是賭場不能夠帶手機和照相機,他早就跑過去和這個震撼全球賭場的神秘人物合影了。這場大賽最吸引全世界的莫過于壓軸戲——從7月7日開始的無上限德州大梭哈,這一屆參選賽手每人必須交10萬美元換取籌碼,然後直到所有的籌碼集中到一個人手中為止,今年報名的人數高達6000多人,也就是說獎金池中最少有6億美金!

    “只用了一年時間就躋身世界十大賭王之列,上帝一定欠他錢。哦,怪不得他的綽號叫撒旦地信徒。”

    ……

    渾然不將旁觀者放在心上的年輕人站了起來,看著同樣面白如紙的荷官珍妮說︰“喜歡嗎?喜歡就都送你。”

    拍一拍手,看也不看一眼。只在面前堆積在桌子上的如山一般地籌碼中拿了一個,就離開了桌子。如果是在情場,這種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風範恐怕要迷倒一大片女人了。

    價值至少是一千兩百萬美元的籌碼,這個年輕人看都不看,只拿了一個走,剩下的全都送給了荷官珍妮,這讓珍妮一顆心再也無法跳得規則,雖然在這葡京賭場見慣了錢如流水般的三十分鐘河東三十分鐘河西,但是像這個男人如此揮霍還是頭一次。

    “難,難道他喜歡我?”珍妮摸摸紅得發燙的臉。她雖然知道自己有葡京未來之花的美名,但也不至于使一個陌生男子話都沒說幾句。就送她八千六百萬。當然,她也知道,那些受到打賞的賭場人員是會受到賭場的一點甜頭,但絕大部分籌碼是要收回的。

    而她哪里知道,那個現在早已拿著一個籌碼去賭輪盤地超級賭徒,向來玩得就是這種死地後生的刺激。哪怕站在他面前地是頭老母豬,他也會不屑一顧地把錢統統送出去。賭場的錢對他來說。無非左手出,右手進,始終都是囊中之物,比放保險櫃都安全。

    “這個算牌客能把葡京頭號荷官喬亞逼到這份上,還真是不簡單,不愧是新上位的賭王,在氣勢上就贏了,我們澳門方面恐怕沒有誰能制住他了,真是無聊。”

    賭場總監室里。一位總經理模樣的華貴女子望著屏幕牆上的年輕人,神情自若,甚至帶有一點點不屑。那是一張精致無比的臉蛋兒。一副金邊眼鏡,輕輕架在小巧的鼻子上,眼鏡下又黑又長地睫毛,無聲發散著智慧的光芒,“就我所知,目前關于二十一點如何贏牌的技巧,有不下十種之多,但真正實用的,就一種,算牌。”

    身後的保鏢沒有人敢插嘴,似乎習慣這名女子的強勢。

    “去,查查他的來頭。”

    “是。”旁邊有人領命而去,不多時,答案給出,“涅斯古,葡萄牙人,出生在首都里斯本的貧民區約布斯,現是世界超一流賭徒,最佳戰績,雖然今年才在拉斯韋加斯真正出名,但其實十八歲便橫掃歐洲第一賭場摩納哥的蒙蒂卡羅賭場,曾經在三天之內連續挑翻西歐賭後卡蒂絲和世界排名十一地亞洲賭王李顧桐。目前,雖然他這次沒有打破兩年前那位中國青年在拉城創下的記錄,但是這個記錄隨時都會被涅斯古刷新,賭界一致看好這個後生可畏的次世代。”

    輕輕點一點頭,這個葡京賭場地新上任CasinoManager,(賭場經理),她負責賭場的日常運作,兼顧賭桌及角子老虎機兩大部門。一只手放在小巧的下巴上,睫毛一眨一眨,望著屏幕牆上不多時,就又贏了一堆籌碼的涅斯古,嘴角一翹,微笑就流出。

    這個年紀就能做上這個需要八面玲瓏的位置,不簡單。

    “你們走吧,放心,這個人不是來砸場子的。”這個人,應該是在等人。這樣一個有品位的賭徒在等的人,有理由讓人期待。

    “是。”

    聞訊趕來的賭場SecurityManger(保安經理)退了出去,帶著門外手下一干保安人員,又重新去了各自的位置,對她的敬畏並不是流于表面。

    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觀察,SecurityManger發現,那個賭技一流的賭棍,每次贏光了太面前的,就會不屑一顧的送與當值荷官,然後只取一枚籌碼,揚長而去。

    所到之處,漸漸受到了整個賭場的賭徒帝王式的膜拜。跟著這個人,無論是誰都會沾一點光的。SecurityManger看到這里,不禁對那個小巧精致的女人心生佩服。CasinoManager不愧是CasinoManager,以她小小年級就當上了CasinoManager,她的心智絕對能夠看出任何一個人的潛藏的心里。

    而此刻,這個葡京賭場的CasinoManager,饒有興趣的觀察著這個時間排名擠進前十的超級賭徒,注視著簇擁在他身邊的各種人,但那個要等的,卻似乎始終沒有路面。

    賭場中,涅斯古寂寞無聊地贏著一堆一堆無聊的籌碼,然後一次又一次不屑一顧地打賞出去,就是沒有遇見讓他能夠真正動用精力對戰的對手,把玩著手中永遠都是最後一塊的籌碼,眯起眼楮望著門口方向,嘆了口氣,當年如果不是你將我踐踏得無地自容,我就沒有今天呢,神秘的東方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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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七十七章 請君入甕

霧化燃油在汽缸里充分燃燒,活塞帶動曲軸作四沖程運動,那瞬間爆發的馬力,以一種刺耳尖利的聲音化破夜晚的寧靜。

    寧靜的海岸邊,四輛性能剽悍的機車首尾相連疾馳而過,機車赤紅一線的尾燈遠去,與華麗的城市燈光混為一體,而巨大的轟鳴聲,還留在人們耳邊。人行道上,行人紛紛側目,難道是MOTOGP還有澳門一站?他們很快推翻了這個假設。四輛賽車的後座上,無不載著乘客,有男有女,服飾更是極盡奢華。

    不遠處,淒淒的冷月照耀著澳門海灣,海灣上空,幾只海鷗展翅翱翔,輕捷的身影,掠過揶子樹的樹梢。

    只是隨著一只矯健海東青放棄翱翔選擇俯沖後,附近的禽鳥都霎時間驚嘯而散。

    澳門面積狹小,且少平地。由澳門半島和兩個附屬海島,窞仔島和路環島組成,地下彪車如火如荼。人口約近五十萬,其中97%為華人,有400多年歷史,既有古色古香的媽祖廟宇,又有莊嚴肅穆的天主聖堂,但是真想要在這魚龍混雜的彈丸之地佔據一席之地卻需要足夠的魄力和血性

    其中澳門國際機場位于窞仔島雞頸山對開的海面上。這四台機車從南向北,沿著海橋,一路前沖。他們的目的地,就是葡京大酒店。

    葡京賭場里,涅斯古連連打著呵欠。掩飾不住滿臉的困意,從里斯本到澳門,一路地輾轉顛簸,還有時區的轉換。讓他有點疲倦。最主要的,就是他始終沒有找到一個象樣的對手,雖然在拉斯韋加斯風光一時,但是他知道還並沒有和真正有實力地對手直接交鋒,如果說有,那也就是撲克賭王賽中最後的競爭者,日本賭聖竹中平野。

    手邊的籌碼來了去,去了來,到最後,涅斯古甚至連那最後一個籌碼也懶得拿。

    賭博。為什麼這麼沒有意思啊!

    伸了一個懶腰,旁邊早有機靈一點的服務生湊上來。諂媚地說︰“先生,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涅斯古眼角慵懶掃了一下那恨不得給自己做孫子的年輕服務生,始終保持黯淡的眸子一亮,有了個主意,隨即囑咐了那服務生幾句。服務生聽了,屁顛屁顛地去了。不一會,舉了個白紙牌子。上面寫了個人名,就立在賭場正門口,興致勃勃地等。

    因為心目中神一樣存在的偶像答應他只要等到紙牌上這個人,那麼接下來這位縱橫北美賭場的偶像就把今晚贏得籌碼悉數送給他,現在站在門口的他

    涅斯古看看那豬一樣笨地服務生,搖了搖頭,話都懶得說,由他去吧。

    他能等著,是他的運氣。

    不是涅斯古不知道。但凡進賭場,都有一個不成文地規定,如果你想贏錢。你最好偏門進,正門出;如果你想來送錢,那沒問題,你只管大門進大門出,誰也攔不住你。偏偏這個貌似很有眼事的服務生,連這麼個淺顯道理都不知道,你還能說他什麼好呢?

    貧窮,罪惡,放縱,都不是錯,只有愚蠢才是。

    這句話,他牢牢記了整整三年!

    機車呼嘯著來到葡京大酒店門前,戛然而止。

    連支架放下,後座一個英倫紳士般的中年男子優雅邁下車來,舉止得體,惹來無數中年婦女的媚眼,隨後一個高大魁梧,山丘一般的彪悍大漢從車上跳下,他讓不少喜歡強壯更強壯的特殊癖好女性青睞有加。

    後續兩輛機車陸續停下,車上三個人跳下,讓周圍人群忍俊不禁的是猴子般地侏儒,這個家伙一個跳躍就站在審判者的肩膀上,朝旁觀者抓耳弈腮。這五個人下了車來,並不急于進門,而是站在車旁,等身後最後一個機車到來。

    最後一輛機車緩緩滑行而來,車上,一個身穿一襲奢華皮草的顛倒眾生的金發女子倒坐在車身油箱上,雙手摟著男人的肩膀,眼神肆無忌憚,金黃頭發垂下遮住半塊臉頰,為這份魅惑增添幾分神秘氣息。

    她的到來引發葡京大酒店門口人流的湧動,那挺翹的完美臀部幾乎讓所有男性陷入齷齪遐想,她的一個眼神都能夠輕易穿透那群意淫中地雄性動物。

    神色古怪的豺狼吹了一個誇張的口哨,噩夢和審判者神色千古不變,漠然冰冷,而山丘一般地大漢則神色漂移,卻是誰也不知道他心中的感受,他最早的綽號是海盜,講究的是毒,還有一個忍。

    但是最終所有人都把視線集中在一個笑意溫醇的男人身上,年輕,英俊,風流,很像貴族子弟,或者說有境界有品位的紈褲,眾人猜測,如此的排場恐怕不是隨便的二世祖那麼簡單了,紛紛推測這個青年的身份背景。

    他拍了拍妖冶女人的後背,女人醉眼朦朧,雖沒有喝酒,人也處在興奮狀態當中。

    “早知道就把琉璃帶來,讓她看看這里風水到底如何。”

    青年抬頭望望燈火輝煌的葡京大酒店,嘴角一抹邪邪的笑容蕩漾,無聲浮起。

    好一個鳥籠大酒店,好一個奇思妙想的設計。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葡京大酒店的主樓設計,就象一個鳥籠。那設計師把大酒店設計成這個樣子,實是居心叵測。來賭博的人,為的就是贏錢,問題是贏了還想贏,輸了還想翻本,錢就像是滾雪球般鳥入籠中,自投羅網。

    這是葉無道第一次踏上澳門。

    掛在賭徒嘴邊最常說的一句話是,“有賭未必輸”,事實上,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身份應該是賭場老板。開賭場的人不怕你贏錢,就怕你不來。你來,一切都好辦。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手輕輕揚起,葉無道那種仿佛與生俱來的氣勢,那神情各異的六個人不由得一齊邁動腳步,緩緩朝酒店大門走去。他則一只手攬著妖冶女人的腰肢,低眼笑問一句︰“想不想知道一下自己的手氣?”

    “我怕輸,所以從來不喜歡賭博。”娜迦族的女人嬌媚道,身高幾乎和葉無道一樣的她帶著呻吟的意味在他耳邊喘息。

    葉無道放肆笑道︰“那你的人生可就要失去很多很多樂趣了。”

    這是怎樣一個奇特的組合啊,天使魔鬼惡棍侏儒蕩婦邪神混合的八個人,站在葡京大酒店的門前,無人不側目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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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大學之張狂青年 第四百七十八章 風雨前奏

那個被涅斯古當作玩物耍的服務員高舉紙牌,心中想象著誰才有資格讓涅斯古這樣的世界賭王期待,香港賭王唐裕早已經金盆洗手,澳門這邊除了賭博世家的天才歐陽修鋒等年輕四小天王,還有寥寥老一輩的賭界元老,恐怕沒有誰能夠給涅斯古大神塞牙縫了。

    “這個紙牌上的符號是什麼意思?”

    服務員終于從那金山銀山的美妙幻想中甦醒,打量紙牌上類似家族徽章的神秘符號,在賭場混了這麼多年也算是小有見識,世界排名前五十的古老家族除了那幾個格外保密的神聖種族,他也能夠大致認識出三十個左右。

    突然服務員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一種壓迫感撲面迎來,緩緩抬頭,一個兩米二多的魁梧大漢進來站在他面前,像拎小貓小狗一樣把他拎到一旁,隨後神情憂郁贏得眾多婦女春心的中年人、笑容陰森神情齷齪的精悍青年把玩著一把佛洛倫薩軍刀,看賭場里的人就像是在看即將被屠宰的牲畜,兩人分據兩扇門旁,然後肩膀上站著一個猴子一樣矮小侏儒的沉默男子走進來,站在那名絕對是賭場內第一高度的男人身旁,這個侏儒隨即跳到更高的男人肩頭。

    就是這一刻,仿佛是所有的燈光都默淡下來,偏偏是這大門,所有的燈光都聚集。好像就是一個黑洞,不光是把燈光吸引過去,就連人們的目光,也都身不由己的轉移過去。

    因為,一對男女在眾人的注視中。緩緩走了進來。

    女人妖艷無比,一身黑色皮草裝束,把玲瓏曲線勾勒得驚心動魄,半偎在男人懷里。男人,身著一件隨意的黑色休閑裝,一頭稍長黑發桀不馴的肆意披掛在肩上,一手攬著女人細細的腰肢,唇邊掛著一抹邪惡的笑容。如帝王般駕賭場。

    手持紙牌的服務生早忘了手中的紙牌,更忘了他守侯在門邊的目的,癡癡地望著大門進來的這一行人。但僅僅看排場,即便是瞎子也能夠看出最後進來的這個男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做賭場服務生這一行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來,除了手腳麻利口齒伶俐外最重要的是認人必須毒,販夫走卒帝王將相在這賭場中混雜,他們要做的就是看穿真實身份,這個服務生剛入行的時候就見識到一個糟老頭模樣的北美洲賭王,賭界的傳奇人物亞當斯密斯!

    看人憑服飾,是假冒名牌。是真名牌,還是頂尖設計師作品,分清這些那僅僅是入門,老一輩的賭場人員都會告誠年輕一輩看人講究一個氣一個勢,這個服務生暗暗道︰“好家伙,跟亞當斯密斯是一個級數的高手,如果他不像涅斯古那樣視金錢如糞土,那賭場就真有麻煩了,大麻煩!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小姐,我看你這次怎麼凶,臭婊子,就知給我們下人臉色看,老子要是有錢,操你的後庭花!”

    “天啊!這個男人是誰?看他那邪惡的眼神,多麼象一潭深邃的潭水。噢——和這樣的男人共度春宵實在是太美妙了,他也許比最甘醇的紅酒還要美味呢。”賭場中不乏久經情場的貴婦人,而在這一刻,她們神情和眼神都充滿赤裸裸的欲望,多半擁有魔鬼身材驕傲臉蛋的她們身邊男人都是老頭或者肥豬,那如狼似虎的欲望積淤已久,恨不得馬上和葉無道來個一夜情。

    愛情?她們恨不得把這玩意兒當作被用過的衛生巾塞進馬桶沖掉。

    “天啊。讓我死吧,死在他的懷中,是件多麼愜意的事。他要是願意,我可以讓他射在我的身體里面!”

    “上帝,如果你能再給我一次貞操,我一定送給這個男人,”

    女人的尖叫聲,驚艷聲,還有各種男人充滿失落的妒忌聲,頓時回蕩在空曠的賭場大堂上。

    那一刻,一種奇異的寂靜倏忽降臨,所有賭客的注意力,所有賭場工作人員,甚至連監控室屏幕牆前的戴金絲眼鏡的女人,都把目光毫不吝嗇地奉獻給了這個男人。

    再次享受焦點待遇的葉無道旁若無人的走到服務生面前,看著那個紙牌上的符號,嘴角微微翹起,轉頭把全場。盡收眼底,當他看到那個領帶松開頭發散亂的涅斯古,伊莎貝瑞感覺到身邊這個男人的肌肉瞬間完美化,她知道,真正高手間的賭博,並非僅僅計算和運氣那麼輕松,還必須有極佳的毅力和身體素質。

    葉無道很有禮貌地問了一句︰“請問,我可以拿走屬于我的東西嗎?”

    “呃,呃……您,您就是涅斯古先生要等待的人?”不自覺口吃的服務生無比緊張道。

    “謝謝,如果不出意外,涅斯古對你的承諾是今晚出現接受紙牌的里人,你就能夠拿到他今晚接下來的所有籌碼吧?”葉無道拿過那塊神秘家徽的紙牌,沖他笑一笑。

    驚呆的服務生小雞啄米般點頭,高手就是高手啊。

    “不好意思,今晚那個家伙會身無分文的走出葡京賭場。”葉無道聳聳肩道,微微傾斜湊近他,“他至今還沒有贏過我一次,也就是說我對這個家伙保持100%的勝率。”

    服務生脆弱的心髒再次被打擊,有種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金山銀山頓時成空。

    “不過我贏得的籌碼會給你。”

    葉無道走向賭池,笑容如撒旦,望著熙攘的人海,他閉上眼楮聞了聞,就是這種味道,這是充滿刺激的金錢味道。

    那名剛剛享受了一遍從天堂到地獄的服務生在葉無道轉身瞬間就又享受了從地獄到天堂的昏眩快感,結果就是直接昏厥,可憐的孩子。

    葉無道微微彎身,鞠了一躬,眼神邪魅,道︰“卑微的賭棍們,淫蕩的女人們,無恥的老千們,我,今晚要征服葡京。”

    整個賭場愕然。

    一秒鐘的沉默,換來一分鐘的狂熱。

    整個葡京大酒店都陷入一種瘋狂狀態中,賭徒,沒有所謂的自尊,錢,就是上帝,能夠嫌錢,那就是上帝的老媽。

    葉無道的狂妄,就是眾多瘋狂賭博的賭客們的最愛、美味的甜點,如果不是規定,有人還很樂意在贏錢的時侯在賭桌上做愛。

    這就是賭博的魅力,猶勝美女。

    就在所有人好奇葉無道身份的時候,一個人默默向葉無道靠近。

    眼光一閃,山丘一般的壯漢,面目陰狠的青年,兩個人早閃在葉無道身前兩米處。而那個有噩夢之稱的人,也已出現在那個人的身後。

    那人似乎並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一切,只是仰面打了個呵欠,猛然間目光陰冷下來,射出凜凜寒光,說道︰“郁金香?”

    這幾個人正是葉無道新收的郁金香傭兵團,海盜雷歐,審判者,噩夢,豺狼,以及侏儒。當然,還有最最重要的一個,也就是娜迦依莎貝瑞,此刻正緊緊靠在葉無道胸前,雖然說按照常理這樣高挑的女人做小鳥依人狀會很別扭,但是她和葉無道卻是無比的諧和。

    “好了,你們退下吧。”

    葉無道微笑著張開雙臂向那人走去,“哦,涅斯古,你難道還沒有被撒旦帶走,你這樣的家伙不留在地獄確實是種浪費。”

    “哈哈,你還是那麼可惡!邪惡的基督山伯爵,上帝是不會同意你死後去天堂的,因為那樣你會把天堂都給賭掉。”

    涅斯古放縱大笑,兩人肆無忌憚地抱在一起,根本就像是重逢的朋友。

    如葉無道所說,涅斯古這位新賭界天王人物確實被他狠根蹂躪過,大概三年前葉無道從世界獵人學校出來去葡萄牙里斯本執行任務,刺殺一名公爵,結果踫到涅斯古這個從貧民區成長起來的高級賭徒,那個時候的涅斯古已經算是葡萄牙小有名氣的高手,結果遇到更加變態更加卑鄙更加無恥的葉無道,結局可想而知,可憐的涅斯古差點被賣去做鴨,想必這幾年也是含恨在心的勵精圖治。

    是一雪前恥,還是雪上加霜,就只有時間來證明了。

    監控室里,那金絲眼鏡女人皺起了眉頭,她還以為這兩個氣質迥異常人的人,見面之後定會有場惡賭,不曾想會是這樣,還真是富有戲劇性色彩的一幕呢。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賭場SecurityManagen,走了進來,低聲在金絲眼鏡婦人耳邊一際低語。女人精致的臉龐驀然一沉,略加思索道︰“通知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這種來頭的家伙不要招惹。”

    那賭場SecurityManagen說道︰“我己經把所有人員都安排妥當,只要稍有風吹草動,我敢保證能夠迅速作出對策。”

    女人點了點頭,忽然又道︰“你去把那個酒鬼找來。估計今晚賭場里,不會太安靜了。”

    賭場SecurityManagen遲疑了一下,說︰“可是,可是……”

    女人眼光一橫,鏡框後的美眸凶光一閃︰“把他叫醒!實在不行,用水潑也要把他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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