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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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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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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6 01:29:48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七十六章 北京五公子

有困難要幫,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幫。

    在美女面前則修正為——有危險要救,沒有危險製造危險也要救。更何況是在四個個美女面前,葉無道又豈能放棄這大好時機,一個女人判斷男人多半是取決於幾個關鍵點,抓住了她們的這幾個關鍵點,也就是抓住了女人最高深莫測的感覺,你以為每個女人一生中都能被英雄救美?

    “你留在這裏。”葉無道朝緊皺黛眉的夏詩筠道,如果讓她知道他跟柳嫿和水席慕華有曖昧關係那就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了,畢竟他現在聯手都沒牽柳嫿,更不要說那個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水席慕華。

    “我想見識見識你是怎麼救這兩位‘姐姐’的。”夏詩筠露出一個讓單純的柳道茗倍生好感的微笑,只是葉無道可清楚其中的玄機。

    對於夏詩筠做出的決定,葉無道素來能忍則忍,在柳道茗的帶領下來到紅柏樹瑜伽館,這家瑜伽館內有五名男子圍繞著柳嫿和水席慕華,只是並沒有出現葉無道想像中毛手毛腳或者下流言語的猥瑣現象,相反還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尤其是水席慕華跟那名穿白色悠閒西裝的素年似乎在用日語交談,這個素年脖子裏圍著一條紫色繡《大悲咒清淡文字絲巾,加上那張可以用精緻來形容的臉孔,簡直就是女人的殺手。

    柳道茗張大嘴巴帶著濃重歉意地望著葉無道,並不喜歡瑜伽的她在夏蟬瑜伽會所瞎逛,回到紅柏樹瑜伽館的時候看到有很多男人走向自己姐姐,她第一時間就想到釣魚臺風波。然後就想到在素竹苑的葉無道,只是她沒有料到等她搬來救兵卻是這樣地融洽情景。

    “對不起,耽誤你喝茶。”柳道茗的頭幾乎要垂到胸口,在她的腦袋中葉無道跟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根本不奢望他這樣強勢地梟雄式男人能夠青睞她,也下定決心要跟他劃清界限。

    “沒有關係,以後有什麼事情你還是可以找我,如果是緊急情況打電話到釣魚臺賓館就是了。”葉無道拍拍柳道茗的腦袋輕笑道,拉著夏詩筠轉身就走。

    “是不是很失望啊?”夏詩筠幸災樂禍道。

    “是啊是啊,沒有讓你見到老公英勇神武的一面。”葉無道笑容燦爛,他喜歡現在這樣的夏詩筠,像個戀愛中醋味十足的小女人。

    原本神情淡漠的柳嫿見到葉無道後眼神更加複雜,這幾個不知道何方神聖的男人接近她和水席慕華後雖然只是很禮貌的寒暄,但她柳嫿沒有想到那個自我介紹楚辭的男人竟然能用日語跟水席慕華聊天。看到水席慕華忘乎所以的雀躍表情,柳嫿知道這位日本新天后雖然聰慧靈巧,卻始終像個單純地孩子。而眼前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危險的氣息。

    “葉無道。”柳嫿下意識地喊了葉無道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她寧願跟葉無道呆在一起,也不要和這批給她道貌岸然感覺的京城公子哥呆在一塊。

    葉無道。

    這三個字如今在北京地火爆程度實在不亞於一顆,柳嫿一喊出口就有點後悔。原本背對葉無道的水席慕華轉身見到葉無道後大眼睛頓時綻放異樣光彩,這個細微變化沒有逃過楚辭的敏銳眼神,聽到葉無道後五個人中唯一沒有神情變化的就是他。他身邊有個披著夾克很有牛仔氣息的痞子青年踩著輕浮地腳步晃到聽到柳嫿喊叫後轉身的葉無道跟前,打量怪物一樣盯著葉無道,最後囂張大笑。

    如今北京上流圈子有這樣一個說法,誰踩下葉無道,誰就是北京第一公子哥。

    燕家大公子燕東琉和身份神秘的諸葛琅駿都是京城五公子中成員,才智都非一般地紈絝子弟,而其他三個公子哥自然也非等閒,要踩下葉無道的人,太多太多了。在他們看來一個南方佬來北京耍威風,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又裝BG校?

    葉無道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稚嫩嗓音,原本對這個陌生青年就很不屑的夏詩筠有點忍俊不禁,轉頭看見一個紮著兩根沖天鞭的小女孩拖著一隻綠色蜥蜴,朝那個挑釁葉無道的素年相當老氣橫秋地豎起中指。夏詩筠微笑後注意到這個小女孩身後的那個女人,那是一個很安靜的女人,婉約如蘇州古典佳人。

    那個惱羞成怒的痞子青年雖然沒品,卻也不好意思對著一個小屁孩咆哮動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點像那條變色龍。

    “清沁,你也要學瑜伽?難道你男朋友覺得你身材不好?”葉無道蹲在這個女孩眼前笑道,這小妮子便是香山社區地溫清沁了,而那女人無疑是溫家的家教老師南宮風華。

    “放屁,我才沒有什麼男朋友,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溫清沁說出來的話讓夏詩筠有點吃不消,這孩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早熟。

    “死清沁,你說什麼?!你敢說他不是好東西,是不是又想吃板栗了?”一個跑進紅柏樹瑜伽館的絕美女孩氣憤道,蹲在葉無道身邊朝葉無道露出一個嫵媚笑意後,轉頭便伸手捏著那小孩的臉蛋,兇神惡煞的模樣讓那個拎著綠蜥蜴的女孩有點不安,溫清沁畏畏縮縮嘟著嘴巴,委屈道:“那他是好東西好了。”

    “什麼叫好東西?!”李暮夕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大板栗敲下去。

    被打的溫清沁似乎也不敢哭,只是可憐巴巴地牽著那只比小強還要頑強的綠蜥蜴。李暮夕自然是認識夏詩筠這位元當初自稱是葉無道“未婚妻”的大情敵,拉著葉無道的手朝她做了個鬼臉,李暮夕的孩子氣讓夏詩筠有點無奈,不過她發現這個本就漂亮的女孩竟然一眨楊就出落得更加水靈了,真是個美人胚子。

    不理會這兩個孩子打鬧的南宮風華朝那名隱隱作火的痞子氣青年歉意道:“童言無忌,希望不要放在心上。”

    “沒有關係。”那個名叫楚辭的青年搖頭笑道,顯然他是這群男人中的核心,

    溫清沁看到那個狠狠瞪了她一眼的痞子素年,本來被李暮夕賞了一個板栗很不爽的她又恢復那種表情,說了一句讓全場轟動的話:“在北京,莫裝BW癇O被雷劈!”

    饒是南宮風華的溫婉,夏詩筠的冰冷和柳嫿的成熟,她們三個大美女都同時噗嗤一笑,真是華麗的敗給這個溫家小妮子了。

    楚辭不露痕跡地按住那名暴怒的青年肩膀,上前兩步,走到葉無道跟前,主動伸出手,微笑道:“長安俱樂部,楚辭。”

    葉無道也伸出手,道:“葉無道,北京美洲會。”

    葉無道這句話透出的資訊無疑是個可以深度挖掘的超級大八卦。

    楚辭臉色微變後鬆開手,很紳士地跟水席慕華留下聯絡方式後帶著其他人走出紅柏樹瑜伽館。

    等他走出紅柏樹,就蹲在了地上,握著那只被葉無道蹂躪得紅腫的“豬蹄”,欲哭無淚的他破天荒罵人道:“**,一上來就陰我,有你這麼不厚道的嗎?!”

    “楚少,要不我們叫些人教訓下這幫人?而且裏面起碼有六個大美人啊,我們一人一個外,還能來個雙飛……”那個痞子氣的青年邪惡道,他跟河北黑道的幾個大幫派很有交情,叫百來號人辦點事情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雙飛你媽個頭,這裏是北京,葉無道是誰你不知道啊?!就知道玩陰的,玩見不得人的東西和手段一輩子都沒有出息,要在北京混,總要拿出一些能拿出手的東西才是。”咬牙切齒的楚辭似乎並沒有記恨葉無道的陰招,教訓著身邊洗耳恭聽的小弟,走出夏蟬瑜伽館後玩味道:“既然要玩,就先從葉無道身邊的女人玩起吧。”

    “強*奸,還是,或者是**?”那痞子氣的青年屁顛屁顛道,口水流了一地,且不說少男殺手水席慕華,古典美女柳嫿,更不要說風華傾城的夏詩筠,還有溫柔似水的南宮風華,就算是李暮夕和柳道茗也是水靈的小美女。

    “你那個姐不錯,先,等她醒來後再強*奸,最後大家一起**,怎麼樣?”恨不得把這個傢伙踹下車的楚辭怒道。

    “楚少要是真想,我可以做內應。”那青年嘿嘿笑道。

    楚辭一腳踹下這個王八蛋後讓司機開車,揚長而去,楚辭撫摸著那只紅腫的手,道:“我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紅柏樹瑜伽館,如此眾多的美女成為一道璀璨的風景線,可身在其中的葉無道可沒有半點左擁右抱的想法,因為夏詩筠的越來越冰冷的氣息讓他的視線從柳嫿胸部轉移到天花板。來夏蟬練習瑜伽的南宮風華是因為經不住李暮夕和溫清沁這兩個丫頭的糾纏才帶她們來這裏,跟柳嫿水席慕華她們客套寒暄後就去貴賓房練習瑜伽,而李暮夕也相當善解人意地拖著溫清沁離開,而溫清沁則拖著那只可憐的綠蜥蜴蹦蹦跳跳。

    回到那輛阿斯頓馬丁,葉無道問身邊的夏詩筠:“知道這個楚辭的背景嗎?”

    “只聽說他是北京五公子之一。”夏詩筠隨意道。

    “北京五公子嗎?一個一個踩呢,還是一起踩?”葉無道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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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6 01:30:06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七十七章 為你搖桃花

“北京這幾個公子哥不簡單,葉無道,不是只有你才披著玩世不恭的外衣,北京,真的臥虎藏龍。”夏詩筠用一種不屑的語氣道,但誰都能咀嚼出這言語間的忠告意味。

    “釣魚臺僅僅是我投石問路而已,我還沒有自負到以為自己能夠在北京橫行霸道,政治這一塊我實在太薄弱了,隨便鬧出點事情都是給外公和舅添麻煩,你說得對,北京不缺少天才和梟雄。”葉無道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面對北京那群政界老狐狸,他有什麼政治牌可以打?

    “我還以為你已經覺得自己可以在中南海隨意進出了。”夏詩筠托著腮幫凝視著窗外意態慵懶道。

    “要是北京所有人都像你這麼認為的話,我接下來也就會輕鬆很多。”葉無道自言自語道。

    北京五公子,並不是那種只知道仗著家世吃喝嫖賭遊手好閒的低劣子弟,相反,在擁有尋常百姓無法企及的出身優勢後讓他們更加低調和內斂,真正在北京這個圈子嘩眾取寵博取眼球的都是二流的公子哥,不要說幾乎誰都不清楚背景的諸葛琅駿,也就是林徽,就連燕東琉和楚辭都是從來不屑在北京耀武揚威。

    諸葛琅駿,這位在北京太子黨中化名林徽的神秘人物似乎在兩個太子黨中都很吃香,白陽玹和葉無道對他的態度也相當詭異,由此可見諸葛琅駿的手腕和城府,外界只清楚他是林家的後人,林家。中國建國以來有幾個戰功彪炳的林家?

    燕東琉,其父燕天楠如今是辦公室主任,其母蔡詠顏則是中國保利集團公司副董事長,總參裝備部大校。而燕東琉地爺爺燕極闋更是北京軍區的司令員,身為北京太子黨三號人物的燕東琉本身也是中國中信集團的副總經理。

    楚辭地家庭則出了四個部長級的人物,如今仍有兩個在任,在北京的影響力可見一斑。

    葉無道不是只知道霸權尚武的瘋狗,見誰都會撲上去咬一口,強龍和地頭蛇之間的交鋒,從來都充滿風險,楊家和葉家再通天本事,如果他在北京惹下無數的禍根,同樣會頃刻間被牆倒眾人推地毀掉根基。

    李淩峰是那種隨意踩在腳下碾幾腳就死然後吐口水拍屁股走人的小角色?拜託。一個人能夠處心積慮到要安排一個替身來迷惑最親近的同伴的梟雄會是小蝦米?管逸雪是怎樣的人?中國金融俱樂部地主席,他聯合所有草根階層的金融家對風雲企業發起致命一擊,尚且被李淩峰化險為夷。即使擁有陳影陵,葉無道想要跟如虎添翼獲得東方集團協助的風雲企業地商業搏殺中勝出,慢慢絞盡腦寸吧。

    風雲企業不是林家,林天也不是李淩峰。

    李淩峰能夠十年不惹出緋聞“癡心”追求背景複雜程度超出葉無道想像的韓韻,如果不是只能夠用狗屎運來形容葉無道的插手。李淩峰早就獲取韓家的所有資源,李淩峰的心機何等驚人?十年,誰能等十年?

    白陽玹是個神經病。僅僅是個不折不扣地瘋子?

    偌大的中國不止一個楊家在軍政界擁有堪稱磅礴的人脈和影響力,葉家也僅僅是中國南方幾大商業家族之一而已,如果葉無道不是還有一個影子地身份,他早就被白陽玹玩死。白陽玹能夠在深不見底的北京拉攏到諸葛琅駿和燕東琉這樣的青年俊彥,能夠令燕清舞承認他的實力,都說明他哪怕真是一個瘋子,也是一個踩死了無數天才然後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瘋子。

    “如果我某天敗得一敗塗地,甚至再也爬不起來,你會不會為我拘一把美人淚?”沉默許久的葉無道望著前方突然冒出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你不是英雄。”夏詩筠的回答同樣玄妙。

    只是兩人都心有靈犀而已。

    “接下來你會在北京幹什麼?”夏詩筠伸出手指撫摸著車窗道。

    “先陪你參加晚上京城俱樂部舉辦的晚宴。明天可能要去溫家那邊教那個丫頭彈鋼琴,後天去燕家,然後還要去韓家,如果可能地話還要去河北看看太子黨的情況,不出一個月,中日黑道大戰就要落下帷幕,那個時候才是太子黨真正經受考驗的關鍵時刻,是崛起,還是式微,在此一舉。”葉無道平靜道。

    “沒有想到你還有時間陪我在這裏閒逛。”夏詩筠的笑意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擔心,她自己覺得是前者。

    “事必躬親不是我的作風,把每個人推到最合適他們的位置上替我賣命,這才是我要做的事情。還有你也許會覺得我很空閒,是啊,整天不是陪你逛街軋馬路就就是陪你看鬼片嚇唬你,確實很空閒啊。”

    眼神冰冷的葉無道自嘲笑道:“可你是否知道從四歲的時候我就養成每天必須看四份報紙的習慣,冥想,你不是現在練冥想瑜伽嗎,你是不是覺得我總是莫名其妙的發呆?我四歲的時候就要接受頂尖瑜伽宗師的培訓,六歲的時候開始西藏密宗的清座冥想。如今我每天都必須吸納俄羅斯和印度等各地的經濟走向,每天都必須拿出詳細的計畫進行我的繁瑣投資,你,陳影陵,甚至太子黨的核心,見到的不過都是冰山一角而已!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每個人的成功,都必然有出眾之處,我的成功,除了那狗屁天賦之外,除了汗水,還是汗水,當然,還有血水。這個世界上的庸人,看見的永遠是上位者光耀的一面,要麼仰其鼻息,要麼一味酸葡萄嫉妒,卻從不會問自己為什麼不是那個上位者,為什麼自己無法成功?哼,對,每個人的出身都不一樣,可是你為什麼一定要埋怨你的父母不是鉅賈高幹,哪個家族沒有自己的開創者,你要做的,不是嫉妒,不是仇富,而是要讓你的子孫因為你而出身比別人高貴,比別人更富有更榮耀!”

    “我很早就知道你不會看不起那些沿路乞討的殘疾人,不會眼紅那些出身大家而成功的上位者,我知道你看不起那些不知道奮鬥而一味仇富怨天尤人的底層人,看不起那些自以為有個靠山就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以前不知道為什麼,我想現在我知道答案了。”夏詩筠苦澀道,破天荒的沒有反擊葉無道幾乎質問的言論。

    “對不起,我失態了。”葉無道搖頭苦笑道。

    “你說的沒有錯,這個世界上近視的人實在太多了,但是我們都不能給他們帶上近視眼鏡,所以任何一個年代的天才人物都會很苦惱,因為他們比近視的庸人俗人站的更高看的更遠。”夏詩筠感慨道,世界很大,她很多時候也會埋怨為什麼別人如何如何,後來想通了,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是都不適合自己腳上的鞋子的。

    “其實我這個人很遊手好閒。”葉無道嘴角輕輕翹起,似乎生怕夏詩筠不知道他的缺點。

    “嗯,還很輕浮自負,很卑鄙無恥,很下流猥瑣,很自私自利。”夏詩筠很配合地介面道,只是那雙動人的眸子裏流溢著一股漸漸濃郁的柔情,興許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這樣就好,真怕一不小心成了好人。”葉無道哈哈大笑道,胸中的壓抑一掃而空。

    夏詩筠努了努嘴,對此不作評價。

    愛情如常春藤,幾個心有靈犀的心跳,興許就爬滿了心扉。

    陪著夏詩筠吃完午飯,兩人走出餐廳的後夏詩筠便在那條繁華的休閒街散步,時不時地鑽進那種飾品店挑選禮物,或者跑進一家不是大品牌卻很有個性的時裝店,葉無道就那樣跟著她逛,看著她戴那串水晶手鐲,看著她試穿那件波西米亞風格的衣服,看著她走路時候輕靈的姿態。

    “晚上參加晚宴,你是不是要穿禮服?”葉無道問道,就正式場合來說穿禮服是基本常識,現在中國越來越流行和普及。

    “等下我隨便挑一件就是了。”夏詩筠無所謂道,行李箱中其實有一件,只不過葉無道偶然說起並不怎麼喜歡,下意識她就判處那件晚禮服死刑了。

    繁華大街上,葉無道和夏詩筠無疑是最耀眼的一對“情侶”。

    “那串琉理佛是誰送給你的?”葉無道柔聲問道。

    “很久以前,一個人送給我的。”夏詩筠像是被勾起最深沉的記憶,眼神有些飄渺,這串琉理佛她並不是經常佩戴,只有每年的這段時間才開始戴起來,直到,桃花落盡。

    “很久,是多久。”葉無道的漆黑眼眸承載著滿滿的哀傷,這句話即像是詢問,又像是在感歎。

    “九歲的時候。”夏詩筠苦笑道,她佩戴這串琉璃佛,似乎有種祭奠青春的悲苦意味。

    葉無道在人流中突然抱住了夏詩筠,眼神深邃而哀傷。

    不知所措的夏詩筠很快恢復寧靜,輕輕把頭靠在這個男人肩頭。

    葉無道用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深情呢喃。

    詩筠,等到桃花爛漫時,我再為你搖一樹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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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6 01:30:27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七十八章 殺你

路邊有個邋遢的算命老頭縮在角落瞌睡,他面前有張江湖騙子都有的道具,一張泛黃的測字圖譜,兩撇八字鬍沾染上幾分世俗氣息,似乎昏睡的他只有在美女經過的時候才猛地睜開眼睛,綻放精光,目光就從修長小腿攀上挺翹臀部,然後再游走在美女們的胸部,最後等到美女走遠才又暈暈沉沉地睡去。

    他身後還掛著一張寫有“彈指,前生五百年;回眸,後世一千載”的條幅,只是這條幅早已經破舊不堪,要不然這幾個字跡有點模糊的草書還真有點清逸嶙峋的味道。

    而葉無道抱住夏詩筠的地方剛好是這個江湖神棍的前面,等夏詩筠看到這個老頭那色眯眯眼神的時候,趕緊推開葉無道,臉頰緋紅如血,看到那條橫幅,她徑直走到那個眼神逐漸恢復清明的老頭跟前蹲下,問道:“能算命?”

    對這種神棍最反感的葉無道站在夏詩筠背後,打定主意要揭穿神棍賺錢的那套把戲,對心理學和佛道經典都有較深鑽研的葉無道自信自己只要稍加裝扮,就能馬上擺攤忽悠人了。那老神棍道貌岸然道:“只算姻緣。”

    “好的。”對風水算命極其偏愛的夏詩筠似乎還真有想法。

    那神棍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向葉無道,對此感到好笑的葉無道可知道那老頭的精明打算,點點頭。

    孺子可教。

    那神棍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突然發現下巴並沒有小說中隱士高人們的鬍鬚,尷尬地一陣乾笑。悄悄朝葉無道伸出五根手指頭。

    “狗屁。”葉無道拉著夏詩筠就要走人。

    老神棍一陣猛咳嗽,裝模作樣的葉無道停下腳步,看到他偷偷伸出兩根指頭,示意兩百塊就能幫葉無道說盡好話。

    葉無道依然拉起莫名其妙的夏詩筠轉身。哭喪著臉地老神棍只好收回一根指頭,乾癟的滄桑臉頰滿是對世態炎涼的感慨,這小子怎麼忍心對自己這麼個老人狠下心殺豬啊。而夏詩筠則把他那種“蒼涼”的搖首當作是高人風範,打消了原先怕撞上騙子地大部分疑慮。

    只是出乎葉無道意料的是,這個傢伙對相面竟然真的很有一套,雖然還達不到赫連神機的那種境界,但也絕非一般的神棍,受人家的錢自然嘴軟,那老傢伙邊喝水便吐唾沫星子的幫夏詩筠算姻緣,加上他的修飾後。說的好像夏詩筠明天要是不嫁給葉無道就要天怨人怒一般。

    看到夏詩筠陷入沉思,心滿意足的老神棍和葉無道這兩頭狐狸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到葉無道向夏詩筠要了一張大團結遞給老頭地時候。這老神棍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世道,世道阿,沒有天理了,竟然這女人才是真正的財主。等到夏詩筠再給他一張大團結地時候,老人被打擊的心理才稍微平衡一點。

    “信這個東西?”離那神棍很遠後葉無道問道。

    “冥冥中自有天意,我信命。不得不信。”夏詩筠淡笑道,那是一種洗盡鉛華和閱盡風霜的淡定從容。

    “信仰,宗教,這才是人類最大的精神鴉片啊。”葉無道玩味道。

    “確實,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是不可以沒有信仰地,因為人類那善變多疑的心靈總是尋找著寄託,所以有耶穌有釋迦牟尼有穆罕默德,等到科技發展到今天的地步,神地面具被無情的剝掉。神也走下祭壇,於是空虛的人開始崇拜各個時代的英雄和各種各樣的明星,哪怕英雄再血腥,明星再淫糜,都擋不住人的頂禮膜拜。”夏詩筠平淡道,她其實不信教,雖然經常研究佛學道藏,卻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宗教信徒。

    葉無道挽著她的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走,挑衣服去,我幫你挑,你幫我。”

    真正高檔地晚禮服必然是大師或者私人裁縫的手工製作,夏詩筠在上海有自己固定的時裝設計師,因為要趕晚上的京城俱樂部晚宴,只好去頂尖商場的專賣店挑選禮服,所幸她和葉無道都是那種用人才襯托衣服的角色,穿上互相挑選的禮服後也不算寒磣,倒是讓專賣店的服務員驚歎不已。

    除了沒有真正浮出水面的炎黃俱樂部,34年就創建的京城俱樂部可以算是中國最早成立的俱樂部,它位於朝陽區京城大廈的頂層,由中國國際信託投資公司和國際會所管理公司合作設立,在俱樂部中可以盡覽北京城區中心燈火輝煌的繁華景致。

    當葉無道挽著夏詩筠出現在京城俱樂部的瞬間,仿佛能夠聽見一地的碎眼鏡。

    雖然不少人已經知道葉家大少跟他們的俱樂部第一美女有曖昧關係,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拳打腳踢香港財閥的南方第一公子哥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走進京城俱樂部!這未免也太不把京城俱樂部當回事情了吧?所有俱樂部會員都開始留意葉無道的一舉一動,很多人恨不得把他當場秒殺。

    “似乎你們俱樂部不怎麼歡迎本人啊?”葉無道在夏詩筠耳畔輕笑道。

    “你覺得一個被強*奸的女人會歡迎那個強*奸犯去她家嗎?”跟葉無道相處久了夏詩筠也學會用這種最直接最形象的比喻,不過她臉上始終保持最優雅的笑容,姿態儀容都是無懈可擊。

    “正解。”葉無道打了一個響指稱讚道。

    “我等著你被人生吞活剝。”夏詩筠陪著葉無道走到餐桌前笑道。

    “這裏的小廟供不下我這樣的大菩薩,自然,也沒有誰有那麼大的胃口能吞下我。”葉無道摟過夏詩筠地纖腰,凝視著那雙羞澀而玩味的秋水眸子。竟然就那樣如同猴急的毛頭小子一樣吻了下去,頓時,全場哀鴻一片,無數心靈都在那一刻徹底涼透。

    狠狠踩了葉無道一腳的夏詩筠表面上並沒有太過張揚地舉止。而是很配合地表現出小女人嬌羞表情,可心裏卻是想著晚上是朝他的咖啡裏放砒霜好還是放老鼠藥。

    “我出席宴會,習慣身邊是宴會中最漂亮的女人。”葉無道端起酒杯隨意喝了一口,這裏提供的紅酒算是不錯的了,有康帝圓的李其堡和大依瑟索,邦內坡的佛內公爵圓,還有彼得綠堡等,看來紅酒到京城俱樂部雪茄到北京美洲會的說法還算屬實。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讓我成為其中的一員?”夏詩筠冷笑道。

    “以身相許的話我可以考慮下。”

    不等夏詩筠發飆,調笑著地葉無道已經收斂玩笑神情走向一個朝他舉杯走來的清雅男子,竟然是管逸雪!

    面對這個暗中跟李淩峰爭奪韓韻卻從不向韓韻表達內心感受的癡情種。葉無道多少有點欽佩,不過更加讓他感興趣地是管逸雪今天的地位,雖然中國金融俱樂部只是有點虛構的組織。但誰都不否認管逸雪在京津地區乃至長江三角洲都有通天的本事,剛剛打敗京城太子黨核心成員周笑陵而登上主席位置的他無疑是北京地大紅人,所以他雖然是上海俱樂部的主席,卻也能夠進入這京城俱樂部會所。

    “葉無道,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管逸雪淺笑道。他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叫葉公子或者葉少,一方面是他的清高,另一方面也表示他跟葉無道地親近。

    “我欠你一次人情。需要的時候儘管開口。”葉無道笑著便摟住他的肩膀,這個舉動再次讓京城俱樂部一陣倒抽冷氣,丫的,這葉家大少還真是政界商界通吃啊?

    “這算不算又是一次人情?”被葉無道算計了的管逸雪苦笑著搖頭。

    “不算。”葉無道毫不猶豫道。

    “行,有需要一定找你。”管逸雪也不是矯情的人,很爽快道。

    夏詩筠因為不能忍受京城俱樂部那群單身貴族的糾纏,走到葉無道身邊,這才絕了那群北京圈子中數的上的黃金單身漢們地騷擾,管逸雪微笑道:“今晚夏小姐很動人。”

    夏詩筠說起來還是上海俱樂部的成員。也就是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俱樂部主席管逸雪的“下屬”,她見到管逸雪那比一般男人稍微清澈一點的曖昧眼神,十分無語,確實,呆在葉無道身邊想說自己是好人都沒有人相信。

    “這裏說話不方便,管大主席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要不直接去天上人間?”葉無道輕笑道,這裏畢竟是京城俱樂部的地盤,他也不好讓管逸雪難做人,不過這句話讓修養極佳的管逸雪直接噴出紅酒,連忙道歉,從葉無道眼前迅速消失。

    他要在北京找葉無道,實在是輕而易舉。

    有葉無道陪著夏詩筠,這場晚宴的氣氛相當的詭異。

    直接開車回李淡月所在社區的葉無道一路並沒有說話,而夏詩筠也陷入沉默,本來她是想回北京國際俱樂部飯店,但猶豫了下便順從了他的決定,也許她有了自己反抗也是白反抗的覺悟。

    突然,異象頓生!

    夏詩筠見到目瞪口呆的一幕。

    一名身穿古樸麻衣的青年傲然站立于車窗前,背負一柄清亮長劍,閉著眼睛。

    如同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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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6 01:30:45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七十九章 軒轅劍出

一身灰色乾淨麻衣,傲然立于車頭的青年閉目凝神,寬袍長袖肆意飄舞,如同鳳舞九天。

    一柄古樸清奇長劍,負於身後,雖然這青年相貌平平,卻有股出世的悲天憫人,仿佛不忍見這俗世眾人的苦海掙扎。

    見到這一幕的葉無道露出只有面對南宮輪回和葉隱知心這種級數的巔峰對手才有的神情,幾個極速漂移將跑車開到相對僻靜的街道,停下車的時候那麻衣青年已經消失,葉無道摸了摸夏詩筠的腦袋,柔聲道:“你先回國際俱樂部飯店,乖,聽話。”

    夏詩筠點點頭沒有說話,她能夠感覺到那個神秘麻衣人的磅礴氣勢,這種氣勢,只有當葉無道殺人的時候才會出現,那雙垂下的秋水長眸孕育著複雜情愫。葉無道打開車門的時候淡淡道:“龍玥,伊莎貝蕊,照顧好夏詩筠。”

    走下車的葉無道突然轉身,脫下那件燕尾服放入車座,俯身抱了一下夏詩筠溫柔道:“在飯店等我,如果可以,準備給我泡一杯茶,最好是你最擅長的‘八百洞庭’碧螺春。”

    手持修長妖刀的龍玥站在車頂,殺機勃勃。

    夏詩筠突然發現車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妖媚的金髮女子,桃花眸子,性感嘴唇,呼之欲出的豐滿胸脯,魔鬼身材,都散發著赤裸裸的誘惑,就算同樣是女人的夏詩筠也有點恍惚。面對夏詩筠的發愣,剛剛從日本甲賀屠戳中回到大陸的伊莎貝蕊有點不滿,皺起眉頭道:“你在這裏拖延一秒鐘,就是給他增加一分危險。當然,如果你想要他死,現在是不錯地機會。不過,我相信半分鐘之內你還不回神的話。頭頂會有一把刀插下。”

    夏詩筠匆忙倒車,駛向繁華鬧市區,心中有太多疑問的她時不時看後視鏡觀察這個如同尤物的外國女人,這個女人雖然高挑,卻不會給人不勻稱地感覺,相反有種異樣的誘惑,伊莎貝蕊,葉無道好像是這樣叫她的吧。

    “如果不是我,有你們幫助他是不是會安全一點?”開著那輛相當不習慣的阿斯頓馬丁夏詩筠開口問道。

    “廢話。”

    躺在後座十指玩弄糾纏著銀色細線的伊莎貝蕊媚笑道,閃過一抹冰冷。猛然一拉那銀色細線,道:“你還算有點良心。”

    “那個人是誰?”夏詩筠好奇道,如今這個社會如果有人裝扮成那個青年麻衣負劍的模樣。要麼是在演戲,要麼就是神經病不過夏詩筠還沒有幼稚到真以為那個神秘青年是瘋子,當前面漂移甩尾的時候,夏詩筠知道這個人似乎就釘在車頭一般,巋然不動。衣袖飄飄,仿佛神仙一般的人物。

    “我怎麼知道,至少是地球人吧。”伊莎貝蕊媚笑道。慵懶如小貓躺在後座的她十指快速地彎曲,那繁密錯亂的銀色細線在數秒鐘後拉成一條筆直地直線,抬頭望了一眼夏詩筠,語氣突然間變冷,“別問我是誰,我不喜歡你,很不喜歡你。或者說,他喜歡的女人,我都不喜歡。”

    哧!

    夏詩筠從後視鏡中見到驚人一幕。一把紫色長刀從車頂插下,離伊莎貝蕊的豐滿胸部只差不到一公分。

    “玥,好歹我們也算是並肩作戰地戰友了,雖然是你殺人數是我們鬱金香和龍魂部隊的總和,但我可是幫你擋下好幾次偷襲哦。”伊莎貝蕊也不驚訝,只是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刀背。

    那柄紫色妖兵鏗鏘收回,似乎還有龍玥的冷哼。

    回到北京國際俱樂部飯店,夏秋眠跟林知秋正在下棋,見到夏詩筠還有她身後的伊莎貝蕊,夏秋眠站起身疑惑道:“這位是?”

    “鬱金香雇傭軍成員,你只要知道我是來保護你們的就可以了。”伊莎貝蕊在夏秋眠和林知秋地錯愕中徑直走到陽臺,龍玥早已經站立在欄桿上,眺望遠方。

    夜幕中,月色下,紫魅妖刀,清瘦的身影卻蘊含沛然的殺意。

    如今地龍玥較之以前那個影子雇傭軍中殺人如麻的“紅蓮”,更加成熟和強大。

    “影子冷鋒,紅蓮焚世。”

    伊莎貝蕊那雙桃色眸子流露出神往和敬佩的神情,她跟站在她頭上的龍玥一樣遠眺這座城市的燈火闌珊,“只有寥寥幾人的鬱金香能夠躋身B級雇傭軍中的佼佼者,我多少是自豪的,影子雇傭軍,呵呵,說出來也許你會笑話,我,還有豺狼他們,都是把你們影子雇傭軍當作一個神話看待的,你不知道當豺狼知道他就是影子冷鋒地時候有多開心,我們是第一次見到他笑得那麼純粹。而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如今近距離地跟你聊天,真的像是在做夢呢,紅蓮,還是叫你龍玥呢?”

    “無論你有什麼樣的過去,我都沒有興趣,但是只要你敢對少主不敬或者不忠,死,是你唯一的抉擇。”龍玥淡漠道,她不喜歡殺人,從殺第一個人就是如此,隨著殺人越多,她對殺人的憎恨也越深,只是,為了少主的話,把整個世界變成修羅煉獄,她也在所不惜。

    紅蓮焚世。

    任何擋在葉無道眼前的人和事,身為紅蓮的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焚燒。

    “那個人會不會是楚辭派來的殺手?”夏詩筠跟父母解釋清楚後來到陽臺,傲立欄桿之上的龍玥有種立於九天之上的威嚴。

    “楚辭?他還沒有這個實力。”伊莎貝蕊微笑道,滿是不屑,雖然說這種公子哥在政界興許能翻雲覆雨,可玩黑道,偌大的中國,伊莎貝蕊知道除了龍幫再沒有人能夠跟那個男人抗衡,那個出現的麻衣人級數連她都分辨不出來,而且如果葉無道有十分的把握,不會讓龍玥和她護送回飯店。

    “少主和那個人的一戰,必然酣暢淋漓。”龍玥歎息道,這也意味著少主很有可能一敗。

    誰最清楚葉無道的底細和底牌?

    紅蓮,龍玥。

    “出來吧。”葉無道扯了扯領帶,穿這身衣服跟人搏命還真是有點滑稽。

    一襲素白麻衣的青年站在葉無道十米遠處,依然是漠不關心俗世的模樣,那股悲天憫人卻是從骨子裏透出來。

    葉無道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自以為是曼珠沙華那種拯救所有迷途羔祟的救世主,又或者是那種堅信每個人都需要承載宿命輪回的禪迦婆娑。

    “什麼來頭?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雲翎那個王八蛋來朝我拿賞金了,真是讓我白高興一場,希望你也能跟他一樣經得起蹂躪吧。”葉無道點燃一根煙,眯起黑眸盯著眼前的神秘角色,不弱,強,很強,非常強。

    “和歌山,和歌忘憂。”他的聲音很清逸,興許,除了相貌這副皮囊,這個青年所有的一切都是超凡脫俗。

    “找我什麼事情?”聽到和歌山葉無道心中的所有疑惑都消弭於無形,也不再懷疑為什麼這個人如此年輕就有這種造詣和境界,和歌山,就如同當年出了一個蕭易晨的古老存在昆侖界一樣,都是各自國度的神秘之地。

    “殺你。”和歌忘憂語氣平淡道。

    “就憑你?”葉無道不屑道,扯下領帶仍在地上。

    “還有我。”

    街燈頂端坐著一個吊兒郎當的英俊青年,紮著辮子,手中旋轉著一把雇傭軍兵器排行榜前五的限量版鯨鯊手槍,那張英俊的臉龐帶著極度的嗜血和殺意,雖然在笑,卻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刺寒感覺。

    他盯著朝他望來的葉無道,搖晃著那只垂下的腿,道:“我這個王八蛋沒有讓你失望吧,放心,有那個3000萬美金的天價賞金,你就算是到地獄我也會跟著去。”

    “不好意思,還有我。”葉無道背後的街頭走來一名偉岸的男子,赫然是日本黑道的皇太子英式弈,而他身後則跟隨日本三大忍者殺手集團千尾八部眾。

    嘴角噙著得意微笑的英式弈望著這個依然毫無懼意的中國黑道新霸主,有佩服,有好奇,更有嫉妒,這樣的人如果不趁他羽翼未豐的時候剷除,遲早會成為心腹大患,準確來說是已經成為心腹大患。

    此刻,從未跟葉無道真正交手的英式弈以及身後的千尾八部眾;世界殺手界崛起速度最快的天才刺客雲翎,被譽為下一個衝擊神榜的武道奇葩,再加上最不知深淺的和歌山和歌忘憂,悄悄將葉無道包圍起來。

    “你終於要死了,影子。”雲翎用一種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慶倖的語氣搖頭道,他跟葉無道數次交鋒,互有勝負,他自信今天的自己即使不能單獨幹掉他,也不至於落敗,加上和歌忘憂和英式弈,葉無道沒有理由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也好,新賬舊賬一起清算。”

    眼神冰冷的葉無道伸出兩根手指在空中虛無縹緲的輕輕一抹。

    聖道之兵,軒轅劍!

    這柄數百年未曾傲視萬兵的天下第一兵終於出世,即將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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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章 飲血

“談筆交易如何?”英式弈胸有成竹道。

    “說。”葉無道屹然不懼。

    “我,和歌忘憂,加上雲翎,你必死。”

    英式弈微笑道,“只要你答應放棄慕容雪痕,我可以不插手,甚至幫你,如何?這樣一來必死的你起碼有一半活下去的概率,這筆生意很劃算啊。我知道慕容雪痕就算你死了也不會愛上我,但是如果你讓她愛上我,那就是另當別論了,要美人,還是要江山,你可要考慮清楚。”

    不等葉無道做出回答,英式弈用一種憐憫的眼神望著葉無道,搖頭道:“而且你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被你手下滅掉整個家族的甲賀風魔次郎已經去你的父母那邊,他這種畜牲會做出什麼時候,我可不敢保證,所以你現在的選擇準確是,要美人,還是要江山和親人。”

    跟葉無道交鋒數次的雲翎搖了搖頭,他清楚這個影子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要脅他,這個英式弈的談判技巧真的是跟他這個用殺人數來做籌碼的殺手還不如啊,雲翎直接把視線從英式弈的八部眾身上轉移,跟這樣的傢伙合作還真是辱沒了影子,這7個八部眾比較影子雇傭軍要差一個檔次,葉無道要殺的話還是能殺乾淨的,不過前提是自己和那個和歌山出來的怪物不動手。

    “等你有了資格再跟我談判,現在的你還沒有足夠的籌碼。”葉無道冷笑道。

    身處必死之境而不驚。

    手持軒轅的葉無道雄視對面地和歌忘憂,把後背極度囂張地讓給英式弈。

    古樸清奇的軒轅劍並僅從劍身來看並沒有外界傳聞那般璀璨,但較之越來越妖魅的妖刀村正。這把聖道之劍具有浩然正氣,這股正氣並非純粹的所謂正義,而是天地間最原始地清氣,不同於摧枯拉朽的帝道赤霄劍。也不同於威猛無匹的威道太阿劍,華夏的浩瀚玄妙確實不能用常理揣測。

    “和歌山出雲叢劍,兩百年未曾染塵。”和歌忘憂抽出背後那把雪亮長劍,頓時周圍劍氣凜然。

    “聖道之劍軒轅,三百年未曾飲血。”漆黑眸子充滿死寂寒意的葉無道輕輕彈了一下軒轅劍的劍身,響起清脆的撞擊聲。

    就在這刺破耳膜的彈指聲以葉無道彈中劍身的那一點向四周波紋傳出,葉無道的身影瞬間消失,鬼魅般出現在缺少望月鸞羽地千尾八部眾身後,而幾乎在同一時間葉無道身影浮現的地方,地上就上突起無數突刺。而八部眾中的三人護住英式弈,千尾八部眾都是精通忍術和幻術地上忍。

    泉眼華步裏,身高兩米。跟甲賀那名式神獸王一樣是突破忍者身體極限的角色,擅長蠻撞,被他活活撞爛的人不下百人,那些突刺就是他的傑作,簡單的地面共振而已。他地靈活程度跟他的身體魁梧成正比。

    護住英式弈的有奈相羽,雙袖善舞,容顏比女人還女人。還有使用兩柄圓月彎刀地井下森夜和赤手空拳的倉師。而那個上躥下跳甩出無數飛鏢的瘦小忍者叫小峰弓月,那兩個手持武士刀刺向葉無道的八部眾分別叫做伊藤枷帶和松本南雲。

    千尾八部眾終究是日本暗殺集團中的佼佼者,配合堪稱滴水不漏。

    這七個人要想圍剿兩名神聖武士團成員興許都能夠成功,加上一個英式弈,力敵三個神聖武士而不敗絕對有可能,葉無道想要全殲,實在不容易。

    富貴險中求。

    對於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生存同樣需要險中求!

    砰!

    葉無道身上因為紮滿了飛鏢而爆出猩紅血花,而那個原本準備下一輪飛鏢攻勢給同伴掩護的小峰弓月猛然發現這個人直沖到眼前。一道光華劃破長空,下一秒,他的頭顱已經飛出身體滾落於地。

    死不瞑目的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用這種方式拉開序幕。

    生死不過一瞬間。

    葉無道如同不倒翁一般身體一個千斤墜後仰幾乎靠地,堪堪躲過那兩把武士刀地迅猛橫削,身體出乎意料的以著地的腳跟為中心轉動,手中軒轅劍橫掃千軍一般掄了一個大圈,將那兩個見機不妙向後飄去的八部眾成員生生追殺砍成兩截,而他的代價就是被伺機而動的泉眼華步裏撞出去將近十米遠。

    而在葉無道的身體劃出一道弧線落向遠處的時候,雲翎手中的鯨鯊也落井下石的準確響起。

    硝煙味中夾雜著血腥味。

    葉無道的身體幾乎在同一時刻詭異扭曲,原本應該射中他心臟的那顆子彈只是透過他的肩胛骨,對於能夠媲美重型狙擊槍的鯨鯊來說,穿透三具人的身體都輕而易舉。

    吐出口鮮血,仗劍的葉無道用劍尖一點,飄然落地,被側向撞擊的葉無道可以清晰判斷肋骨的受損程度,而雲翎的那一擊更是讓那只左手廢自一半,這個傢伙還是跟以前一樣的陰狠狡詐啊。

    竟然才一鼓作氣幹掉三個,這千尾八部眾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蝦米,葉無道抹了把嘴角的鮮血,如野獸般盯著神色劇變的英式弈,這次就算拼掉半條命也要把你的屍體留下來!

    “那個和歌山的誰誰,不要等到他把整個千尾八部眾全部滅掉之後再動手,那樣的話我們想要圍殲他的計畫就要泡湯了,這傢伙可是被九個神聖武士追殺都能逃掉的小強,所以你現在趕緊動手,我嘛,放心,他的弱點我幾乎都知道。”雲翎斜眼瞥著那個紋絲不動的和歌無憂冷笑道。

    在和歌無憂皺眉的那一刻,腳尖一點地葉無道已經再次啟動。雲翎則扣動扳機,精確點射,換彈匣,動作一氣呵成。雖然葉無道的速度夠快,但是他總能夠在第一時間點射葉無道的落腳點,這樣一來迫使葉無道不停地轉變前進方向,當葉無道沖到那個魁梧的泉眼華步裏眼前,雲翎終於停止射擊。

    面對做好準備朝他撞來地葉無道,如陀螺般旋轉的葉無道詭異地加速繞過泉眼華步裏,手中軒轅劍以燕迴旋的方式丟擲出去,當他沖到英式弈他們面前不到三米處的地方,那把抹下泉眼華步裏脖子的軒轅劍已經回到葉無道手中。

    英式弈閃電後撤,心中疼痛不已。千尾八部眾隨他征戰多年,立下赫赫戰功,原本想通過這次中日黑道大戰給自己問鼎日本黑道鋪平道路。沒有想到踏入中國大陸後一直順風順水的他們卻在葉無道這裏鎩羽。

    雙袖善舞的奈相羽舞動那兩隻長袖,長袖宛若長蛇遊走在空中,而井下森夜的兩柄彎刀似乎也有點燕迴旋的意思,丟擲出去後在空中交相輝映,帶出一道道陰森弧線。而赤手空拳的倉師則正面抗衡葉無道,如果不是雲翎地狙擊,他們根本不可能組織起這樣嚴密的防守圈。

    葉無道不是神。百萬大軍中取上將首級的神話只能出現在小說中。

    身影被阻地他略微凝滯後,刹那間心生警覺。

    鏗鏘錚鳴。

    聖道軒轅劍和出雲叢劍終於第一次交鋒,兩道璀璨流華在空中劃出兩道最終相交于一點的完美弧線。

    而奈相羽的那對長袖和那兩把彎刀都直接被和歌忘憂的這把出雲叢劍劈飛,他躍過英式弈和眾人頭頂砍下的這一劍實在太過淩厲,身處劣勢位置地葉無道拎著軒轅劍在街道上劃出六七米才停住。

    和歌忘憂終於出手,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

    斜提出雲叢劍的和歌忘憂仍舊緊閉眼眸,面朝葉無道的方向,道:“劍是好劍。不過可惜了。”

    葉無道苦笑著看了看手中被慕容世家珍藏數百年地軒轅劍,劍身隱然出現裂縫,假的終究是假的,雖然同樣犀利無匹,但是如果面對蕭易晨的帝道赤霄和當初南宮輪回的威道太阿恐怕這條裂縫會更明顯,不過要這柄劍折斷,那還早,葉無道既然能拿著冷鋒跟霸兵黃泉抗衡,更不要說手中這柄強兵。

    眨眼間。

    兩柄長劍二度交鋒,隨後便是一陣眼花繚亂的近身險戰。

    葉無道劍走偏鋒,處處致命直指和歌無憂命門,而和歌忘憂的劍勢大開大闔,跟南宮的大道輪回劍有異曲同工之妙。葉無道右手持劍天魔亂舞,一舞劍器動四方,而受傷的左手則輕柔畫圓,以太極連綿之勢博取先機。

    雲翎這個時候朝英式弈使了一個眼神,後者輕輕點頭,袖中出現一柄雕刻有九尾狐家徽地匕首,悄然繞到葉無道身後,而雲翎則掏出另一把威力略小但是射速增加的鐵羚祟手槍,雙槍齊發,根本不論葉無道和和歌忘憂,竟然是一個雙殺的意圖。

    英式弈冷冷盯著葉無道的後背,自己如此處心積慮地要殺掉他,除了慕容雪痕,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渾水摸魚的太子黨已經成長為不亞於山口組的超大黑幫,而這次中日黑道大戰一旦日本戰敗,那他就再沒有機會親手打敗在中國的葉無道。

    和歌無憂是不請自來,雲翎同樣是被一個神秘雇主雇用,他們都不是英式弈請得動的角色。

    但是他們都同樣要葉無道死。

    殺了他,自己就能夠名正言順成為山口組的組長,繼而登上日本黑道的巔峰。

    英式弈笑意陰森,手中匕首光芒閃爍。

    死死盯著戰況的他瞳孔猛縮。

    時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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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一章 秒殺

短兵相接的葉無道和和歌忘憂在雲翎近乎瘋狂的掃射下爆開身影,兩個人幾乎是心有靈犀地借助雙方衝力倒飛出去,而葉無道的身體恰好倒沖向英式弈,此刻的他幾乎成為一個血人,雖然千尾八部眾的飛鏢和衝撞並沒有給他帶來致命的創傷,但是血液的緩慢流失和肋骨的折斷以及肩胛骨的鑽透都足以影響葉無道的活動敏捷度。

    和歌忘憂飄然落地,望向那個收起鯨鯊和鐵羚祟並且眼神極其無辜的雲翎,殺意沛然。

    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必犯人。

    這便是和歌無憂的處世準則,如果不是葉無道還有一戰之力,雲翎就要面臨和歌無憂的漫天劍舞。

    中國能出現一個攪亂世界黑道和梵蒂岡教廷的影子冷鋒。

    和歌山,同樣出現了百年難遇的和歌無憂。

    這一戰,幾乎是宿命的一戰,決定十年後誰才是站在亞洲武道巔峰的第一人。

    如同當年的青龍和安倍晴海。

    雙槍換好彈匣的雲翎等到和歌忘憂望向戰場,眼神瞬間冷到極點,精通槍械程度甚至要超過龍玥的他完全就是跟熱兵器融為一體,瞬間倒飛出去的葉無道又遭到一陣密集點射,因為兩把槍的射速不同,這就加劇了葉無道的規避難度。

    一般人你就算拿著機槍掃射都未必能掃中葉無道一根汗毛,但雲翎是誰?能夠跟影子交鋒數次互有勝負的變態,一個世界獵人學校建立以來歷史上的第二強者!他對葉無道的下一步都會有清晰地認知,加上和歌忘憂的存在。葉無道根本就是一個必死的境地。

    當葉無道匆忙閃躲那可惡點射最終回神的時候,卻發現背後一陣陰森,出於本能地強行扭轉身軀,吐出一口血。恰好躲過英式弈地犀利偷襲,兩人擦肩而過。而奈相羽和井下森夜兩個人則一人長袖一人飛刀的騷擾葉無道,讓葉無道片刻得到不喘息的機會。

    等到葉無道閃過這兩名忍者的連綿偷襲,英式弈已經欺身而近,這位日本黑道的上位者臉色猙獰。

    日本黑道不像中國龍幫獨大,它除了浮出水面的山口組,還有櫻花家族、紫葵花家族和真羽夜這三個家族的暗中控制,再加上國家神社、靖國神社和天照神社的滲透以及水月流、和歌山的超然地位,山口組根本就是一個類似風光傀儡的存在,英式弈地爺爺渡邊芳。也就是上一任的山口組組長面對真羽夜家族的家主,同樣還是卑躬屈膝。

    英式弈要做地就是崛起,跟太子黨一樣的崛起!

    兵器向來都是一寸短一寸險。從而一寸強。

    英式弈既然敢拿著這把大有來頭的匕首逼近葉無道,自然有所依仗,深諳落井下石的他根本就是拼命地攻擊強弩之末的葉無道,絲毫不給葉無道發揮軒轅劍中長距離地優勢,達到和歌忘憂、雲翎和英式弈這些級數的高手。勝負往往是瞬間,敗就是敗,勝就是勝。按照道理來說英式弈起碼有中國虎榜的實力,而雲翎和和歌忘憂無疑都有躋身龍榜地強大作戰力,再加上悍不畏死以命搏命的千尾八部眾,哪怕是青龍,都不能全身而退。

    在一連串水銀瀉般打擊下幾乎沒有休息片刻的葉無道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意,面對匕首即將捅入心臟的英式弈並不閃躲,只是輕輕吐了一個類似咒語的辭彙。正當略感不妙的英式弈很流暢地刺入葉無道身體,猛然背後傳來一陣劇痛,隨即幾聲槍響。和軒轅劍擋住子彈的火花聲,臉色蒼白的英式弈不敢置信地轉頭望著葉無道,顫聲道:“你怎麼通曉國家神社安倍大師地陰陽術?!”

    葉無道不理會憤怒暴躁的英式弈,斜眼盯著街燈頂端的雲翎,閉上眼睛,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雲翎身邊詭異地憑空出現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

    下一秒!

    那只蝴蝶瞬間跟葉無道的位置倒換,神色大變的雲翎一彈足飄出去老遠,停在另一盞街燈上,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玄妙出現在街燈上的葉無道那一劍劈斷了原先雲翎停留的那盞街燈,破壞電路的嗤嗤聲擾亂心神。

    和歌忘憂不會給葉無道喘息的機會,長劍撩起,身形猛提,這一次是葉無道君臨天下,而他是逆流而上,這一擊算是歷史的重演,只不過兩個主角的位置倒換而已。

    第一次佔據先機的葉無道怎麼會浪費這次大好時機,強咽下那口幾乎要噴出來的鮮血,手中軒轅劍閃電劈下,毫無花哨,深具返璞歸真的意境。和歌忘憂在那一刻也也驀然睜開眼睛,手中出雲叢劍猛然綻放璀璨光彩。

    兩人珠聯璧合完成驚世駭俗的一擊。

    軒轅劍對出雲叢劍。

    葉無道對和歌無憂。

    鏗!

    清如鳳鳴。

    葉無道手中的假軒轅劍斷成兩截,身體再次鮮血狂濺。

    而身體下墜的和歌忘憂手中的出雲叢劍則頓時出現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裂紋,這把兩百年未曾出世的日本黑道聖物竟然被葉無道砍成這般慘不忍睹的境況,而出雲叢劍也從和歌忘憂爆血的虎口脫離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鏘然落地。

    血人一般的渾身猩紅的葉無道笑意不像人類,如大鵬一般落下直指手中無劍的和歌忘憂,終於睜開眼睛的和歌山天縱之才似乎很不習慣葉無道拋棄長劍的近身作戰,而論實戰經驗,除了雲翎這個把殺人當作吃飯的怪物,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跟葉無道相提並論,和歌忘憂那身麻衣在葉無道的瘋狂攻擊下肆意飄蕩,猶如驚濤駭浪中沉浮的一葉扁舟。

    “一起上!”雲翎怒喊道。

    背後被軒轅劍割開一道肉溝的英式弈咬牙逼近和歌忘憂和葉無道,他知道在這種時候就是拼毅力和氣勢,自己被重創,和歌忘憂被打掉長劍,這都是葉無道一鼓作氣下的顯赫戰果如果讓他一鼓作氣幹掉和歌無憂,那麼雲翎恐怕會逃之夭夭,這場脆弱的聯盟也會頃刻間崩潰。

    “你們三個分兩頭隨時準備堵截,他很有可能會溜走!”飄下地面的雲翎喝道,他必須充分利用現場的每一個人,這三名千尾八部眾雖然單挑葉無道根本就是祟入虎口,但是要用命來拖延時間還是綽綽有餘。

    被和歌無憂和英式弈圍攻的葉無道凝神屏氣,心境清明,畫圓走弧,悄然浮現的笑容竟然有種葉無道自己都不知道的浩然正氣,渾身祥和,猶如水乳交融般跟天地間通靈,十多年的艱難冥想終於獲得豐厚回報,進退走化亦畫圓,沾粘黏隨亦是圓,以一敵二的他仿若閒庭信步,輕笑道:“他橫任他橫!”

    黏住英式弈的手腕,將他推出老遠,另一隻手則卸下和歌忘憂的迅猛橫踢,身體輕靈而飄渺,猛然發力,道:“明月橫大江!”

    隨著英式弈被甩出去老遠,和歌忘憂也被葉無道這琢磨不透的推手和沾粘丟出去幾米遠。

    此刻雲翎也參與圍剿,朝葉無道胸口就是一腳。

    如不倒翁般後仰的葉無道胸口一縮,那件襯衫因為雲翎的強大氣勁竟然硬生生掉了一顆紐扣,只是神情仍舊怡然的葉無道雙手在胸口畫圓,黏住雲翎的那一腿,看似隨意其實暗含太極抽絲勁和螺旋勁的一扭,雲翎也被摔了出去。

    只是瞬間,這三人便展開對葉無道的閃電圍攻,和歌無憂雖然不屑和反感這種手段,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能被這種肅殺氛圍牽引而陷入戰局,再者,從未如此酣暢打鬥的他清楚這場交鋒對他的

    “敵軍圍我千萬重。”

    葉無道面對三名強大敵人的聯手圍攻依舊是那副如沐春風的閒適表情,沒有血腥,沒有憤怒,沒有急躁,只有止水般的心境,腳步看似飄浮,卻是讓他恰好躲開連綿攻擊,雙手畫圓或卸或黏或推,輕描淡寫地擋下一波波猛烈攻勢,最後由胯部發力,猛然彈開三人,大笑道:“我自巋然不動!”

    “真***邪門!”

    雲翎抹了把嘴角的鮮血,死死盯著做出請這個優雅動作的葉無道,這個傢伙以前可沒有對太極如此有研究啊,而且似乎還對陰陽術有涉獵,真是個不斷成長的變態,原本以為一年下來的瘋狂對戰已經足夠超越他,現在看來殺人還是少了。

    和歌無憂則陷入片刻的沉思,似乎有所領悟。

    離葉無道最近的英式弈突然發現原本浩然正氣的他竟然有種熟悉的野獸氣息,邪氣瞬間爆發出來,知道要遭殃的他強忍住後背的疼痛快速倒退,他甚至不敢對視葉無道那雙冰冷到極點的眸子。

    依稀,英式弈看到這雙眸子竟是赤紅色!

    接下來回神的雲翎和和歌忘憂見到瞠目結舌的一幕。

    “送你一程。”

    與英式弈突然肩並肩的葉無道冰冷笑道,而他的一隻手已經穿透英式弈的身體,從腹部直接捏斷脊椎骨,繼而伸出他的身體。

    破體而出!

    面朝這位日本黑道太子的葉無道緩慢伸出那只沾滿鮮血的手,似乎故意讓英式弈“品嘗”那走向地獄的美妙滋味。

    秒殺!

    華麗而殘忍的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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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二章 有鳳來儀

葉無道從英式弈腹部拔出那只鮮血淋漓的手臂後,輕輕推了一把這位似乎死不瞑目的日本黑道太子的額頭一把,眼睛中充滿掙扎和不甘的英式弈頹然倒地,也許對他來說命運不應該是這樣的,他還沒有登上權力的巔峰,沒有建立皇朝霸業,從他的眼角,滲出一滴英雄淚。

    過早退出舞臺的梟雄,可以算半個英雄。

    和歌無憂雖然天賦驚人,但是面對這種場面仍有種人類本能的兔死狐悲,再次閉上眼睛,輕輕撫摸著那把撿起來的出雲叢劍。

    眼睛赤紅的葉無道扭了扭脖子,這就是競技場,你死我活的搏殺哪有小說中那麼飄渺唯美的場面,這還是他第一次遭受兩個龍榜級別高手圍攻的境地,不以生死相搏,根本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境地。

    生存,才是影子的唯一信仰。

    華麗,那是只有在絕對的優勢面前才有的效果。

    右手輕輕抹了一把那只左手臂的新鮮血液,葉無道盯著一旦被雇傭就只對雇主負責的雲翎,這個在世界獵人學校那群怪物中的怪胎,論單挑,葉無道第一有絕對獲勝的把握,但一個英式弈,一支等於兩個神聖武士的千尾八部眾,再加上簡直就是第二個葉隱知心的和歌忘憂,操,還真是完美的配合,如同魔獸中的戰士、法師和英雄。

    “那個和歌山的傢伙,你近戰,我偷襲。”雲翎冷笑道,他知道此刻的葉無道處於准暴走狀態。拖得越久葉無道的身體損壞程度就越高,他現在和和歌忘憂根本就是輕傷,只要在葉無道一鼓作氣之後再而衰三而竭地時候給予致命一擊,他的任務也就完成。殺手,追求的不是璀璨的過程,而是結果,哪怕再猥瑣再卑鄙。

    和歌忘憂點點頭,出雲叢劍幾乎斷裂,這是他生青第一個恥辱。

    雖然不清楚葉無道為什麼會突然晉升到另一個境界,但他更知道只要不給他喘息機會,讓他地血液緩慢流失,他就算是神,也有倒下的一刻。更何況他手中的那把古劍已經折斷。和歌忘憂更加沒有後顧之憂,猛然欺身,出雲叢劍帶起一條圓弧流華。

    雲翎神色陰晴不定。亞洲出了一個葉無道難道還不夠嗎,竟然那個島國不知道什麼深山野林又冒出一個超級變態的傢伙,能夠在近戰中糾纏影子而不落敗這一點恐怕雲翎自己都沒有多大信心,雖然心思百轉,但是手中的鯨鯊和鐵羚祟卻也沒有半秒鐘閑下來。

    既要躲避和歌忘憂出雲叢劍又要閃開雲翎點射的葉無道有點捉襟見肘。太極也沒有太大用武之地,只能夠按照雲翎的意圖跟和歌忘憂玩肉搏戰,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體內血液迴圈的凝滯。而再次閉上眼睛的和歌忘憂似乎劍勢更摧枯拉朽,缺少實戰經驗的他再跟葉無道死戰後也得到迅猛提升。

    死戰,這本就是葉無道和雲翎最快提升自己地方式,而代價就是一次次的與死神擦肩而過和滿身的傷痕。

    這本就是拿命做賭博,世界上天才很多,但運氣好地天才實在太少,被葉無道和雲翎親手扼殺的天才卻很多。

    所以,世界上只有一個影子葉無道,只有一個雲翎。

    嗤!

    出雲叢劍直接穿入葉無道的右胸口。鮮血如泉水一般湧出,和歌忘憂根本就沒有想到葉無道會硬生生擋住這一劍,刹那的失神就足以決定戰局,葉無道用頭猛地撞擊和歌忘憂,然後還有餘力的右手結結實實擊中和歌忘憂地胸口,口噴鮮血的和歌忘憂如風箏一般搖搖欲墜地摔出去。

    葉無道從身體中拔出這把日本三大聖物之一的出雲叢劍,單膝跪地,眼中地赤紅漸漸退去。

    “根壯烈,但是很可惜。”眼神憐憫的雲翎抬起那把鯨鯊,緩慢瞄準葉無道的頭部。

    雖然這個局面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但雲翎很樂意漁翁得利,他甚至預想到隨後和歌忘憂的下場。

    世界上葉無道、和歌忘憂這樣的人少一兩個,雲翎的生活會更逍遙。

    “六道輪回,汝將墮入地獄道,受七世之苦。”

    飄渺如天籟的聲音在雲翎和掙扎著站起來的和歌忘憂耳畔響起,聽到這個聲音臉色變白的雲翎猛抬頭,只見一蒙著面紗地曼妙女子站在街燈之上,麻衣白紗,一條如神話中龍圖騰的白色生物盤繞在她的手臂之上,她宛如立於九天之上。

    雲翎明知道只要扣下扳機,影子就會一命嗚呼,但是他沒有這個勇氣。

    猶豫不決的他一咬牙,收起兩把槍。

    朝那女子微微一鞠躬後,雲翎消失在夜幕之中。

    撲倒在英式弈屍體跟前的奈相羽和井下森夜轉頭死死盯著仍然沒有站起來的葉無道,當他們準備下殺手的時刻,那女子仿若佛尊當初誕生時一步一蓮花地走到他們身前,悲憫柔聲道:“一切眾生命,如電,如旋火輪,如乾達婆城,速過不暫停。何苦掙扎?”

    不知道是出於對這名神秘女人的恐懼,還是其他原因,他們背起英式弈的屍體撤退。

    和歌忘憂輕輕歎息,那雙眸子再次睜開,凝視著這個在他二十多年未曾有過波瀾的心境之湖中投下石子泛起漣漪的女人。

    當他再歎息的時候,人已經遠去,似乎那柄觸手可得的出雲叢劍已經是身外之物。

    葉無道終於站起來,隨手丟掉那把出雲叢劍,顫顫微微的走向那女子。

    然後擦肩而過。

    似乎在他眼中,這名能夠讓雲翎逼退的傾國女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你父母沒有事情。”那原本見葉無道朝她走來而微笑的女子苦笑道,落拓而淒涼。

    葉無道依然固執前行。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她說地話。幾乎就等於命運。

    “你還是這麼恨我嗎?”那女子轉身凝望著漸漸遠去的滄桑背影,悲情呢喃。

    那條蛇身的圖騰生物吐出猩紅舌信,一米多的它通體雪白,而且還有四足。而且頭部如中國神話中地龍,它輕輕摩挲著這個女人的手臂,似乎能夠感受她的徹骨悲傷。

    “似乎來遲了呢。”

    街燈之上突然出現一位白衣勝雪、手持清亮長劍的女人,同樣不惹世俗塵埃。

    葉隱知心,她竟然也來到北京這多事之秋的是非之地,如今打敗武藏玄村的她風頭儼然蓋過即將挑戰的安倍晴海。

    她除了手中那柄雪魄月牙,背後似乎還背有一柄被青布包裹的長劍。

    “與安倍晴海一戰,你可想知道結果?”那名神秘女子坐在街燈之上,拿出一壺酒,仰頭灌起來。意態肆意汪洋,有種高唱鐵板琵琶大江東去的意境。

    “不想。”葉隱知心恬淡笑道。

    凝視著葉無道消失的方向,她地笑意寧靜從容。

    “那把應該就是流落到日本的軒轅劍吧?”喝酒的女人隨意道。

    “你叫?”點點頭地葉隱知心微笑問道。她只聽說過印度有個女人,只喝最烈的酒。

    “禪迦婆娑。”那女人摸了摸那條圖騰生物的頭,拎著酒壺的纖手黯然垂下,滿臉自嘲。

    禪迦婆娑。

    葉隱知心默念了幾句,印度第一美女嗎?

    濕婆家族的瑰寶。禪迦婆娑。

    ,“我今天為什麼老是右眼跳?”心神不定地楊凝冰走出書房朝葉河圖問道,當初葉無道去參加訓練的時候她就有這種情況。

    “放心吧,會沒有事情的。”原本站在窗口沉思地葉河圖給楊凝冰泡了一杯茶柔聲道。

    “不要忘記。你答應過我的事情,如果誰傷害無道……”楊凝冰接過茶杯混亂的心境在見到葉河圖後稍有緩解。

    “我便百倍討還。”

    坐在楊凝冰對面的葉河圖微笑道,“無道要成長,必然要有挫折,有失敗,有悔恨,我們做父母的不是幫他解決一切,而是站在他背後,等到他迷路的時候才幫他一把。”

    “不要跟我說這些大道理。要是無道有個三長兩短……”楊凝冰有點惱怒道。

    “好吧。”葉河圖猛然起身,眼神犀利如劍。

    這一刻,正是葉無道面臨英式弈、雲翎和和歌忘憂三面圍剿的時候。

    “算了,無道也不是孩子了。”楊凝冰苦笑著搖頭道,她知道這個兒子不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情,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夠頂天立地。

    葉河圖坐下地時候,神色和眼神已經跟平常一樣。

    像達到兔崽子這種境界後只要不是面對兩三個龍榜級別的高手圍剿,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當初青龍殺入日本,即使在跟望月守雲一戰的時刻,周圍也不過只有風魔次郎這樣的准龍榜級別高手在場,還有就是有個武藏玄村,而安倍晴海和葉隱知心根本就沒有出現,想圍殺青龍?直接給青龍屠殺來得更徹底。

    葉河圖若有所思地喝著茶,兔崽子跟青龍顯然還是有差距的,不敗雖然不是沒有可能,卻絕對沒有勝的可能,這不敗和勝的差距何止十萬八千里,高手之間,相差的也許就是那麼一點點,兔崽子有今天這種驚世駭俗的成就也算是葉家祖上積德了。

    “在想什麼?”楊凝冰隨口問道。

    葉河圖搖搖頭,望向窗外的眼神有一抹不屑的玩味,朝楊凝冰柔聲道:“我出去一下,不需要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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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三章 我沒有失約

暗夜,永遠都是忍者的最好姘頭。

    一道身影閃至葉河圖和楊凝冰所在社區中的一棵大樹上。

    他便是跟英式弈約好的風魔次郎,當得知和歌山終於有人下山並且要跟葉無道對戰後,英式弈便帶著原本對付北方地區龍幫的千尾八部眾去渾水摸魚,雖然說雲翎的出現根本就是一個意外,但這些對英式弈和他來說都是錦上添花的好事情。

    風魔次郎雖然在四大忍術宗師中排名末尾,但沒有人會懷疑這個甲賀武癡的天賦異稟,他是晉升中忍和上忍最快的忍者,如果說葉隱知心這位女神是日本精英階層的代表,那麼出身卑賤的風魔次郎則是草根的絕對偶像,他的乖張孤僻都成為忍者世界的時尚。

    安倍晴海、葉隱知心、武藏玄村,再加上那個和歌山出來的麻衣青年,都是風魔次郎接下來的挑戰物件,因為這些人都擁有躋身華夏龍榜的強悍實力,雖然外界傳聞中國還有幾個不出世的半神人物,但自負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種族的風魔次郎對此相當懷疑,修羅,誰知道這一代的修羅是不是真的如傳說那般所向披糜。

    叼著一把匕首的風魔次郎蹲在樹枝上,望瞭望遠處燈火輝煌的那層房子,臉色無比猙獰,如果不是這個太子黨的太子安排望月鸞羽和那個女殺神吞併伊賀忍者,如果不是他把龍魂部隊和那支歐洲的雇傭軍安插到伊賀中,甲賀根本不可能慘遭屠族的淒慘下場,屠族!這在日本數百年來也就只有望月家族那個瘋女人才能幹得出來!

    “附近有沒有隱藏保鏢?”咬牙切齒的風魔次郎朝身邊地一名腹部兵忍道。

    “沒有。”單膝跪地在風魔次郎面前的腹部兵忍低著頭沉聲道。

    “回去召集其餘兵忍。準備南下,群龍無首的南方將是我們的真正戰場!”以為葉無道被圍殲地風魔次郎獰笑道,他可知道風流天下聞的太子有很多紅顏知己,這次南下除了報被屠族的一箭之仇。還有就是滿足他的獸欲,他要在南方徹底搞個天翻地覆之後再殺回日本,將伊賀屠族!

    等到那名腹部兵忍退下,風魔次郎一個深呼吸,想到英式弈說起葉無道母親相當漂亮時候的猥瑣眼神,他有種會意的奸笑,女人,似乎到中國後忙著殺人都沒有怎麼玩女人呢。

    “呆在樹上累不累?”樹下突然響起一個極其詭異和懶散的男性嗓音。

    風魔次郎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垃圾不呆在垃圾房,在華夏作甚?”那慵懶嗓音似乎伴隨著憐憫的歎息。

    風魔次郎心臟一陣凝滯。

    門鈴響起,楊凝冰第一時間沖了過去。

    楊凝冰凝視著眼前這個微微張大嘴巴。手中還端著一份麻辣燙的男人,心中洋溢著一股淡淡的溫馨,可神色卻依然冷淡。道:“你去幹什麼?”

    葉河圖提起那份麻辣燙,委屈道:“知道你有吃夜宵地習慣,怕你餓,畢竟不是家裏,不能想給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楊凝冰接過那份麻辣燙走向客廳。突然回頭道:“你出去才5分分鐘24秒秒,難不成這社區就有麻辣燙賣?”

    葉河圖撓了撓頭道:“跑去跑來的,社區門口不遠倒是有麻辣燙的。需要拐彎而已。”

    疑神疑鬼模樣地楊凝冰吃著那份麻辣燙,盯著電視螢幕。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楊凝冰“審問”道,眼神玩味,意思是說,哼,誰不知道當年你這位葉大少在北京那可是冠蓋滿京華的第一風流痞子,想必現在北京惦記著你的那群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貴婦們不少吧。

    “哪有,剛才不過是教訓了路邊一條劣種狗多花了一分鐘時間,要不然我保證能更快回到你眼前不到一米的距離之內。”葉河圖柔聲道。

    楊凝冰噗嗤一笑。不作回答地笑著搖頭吃起麻辣燙,嗯,很好吃。

    “再說了,我的手機都在客廳,我身上又沒有多餘的錢,打個電話都不可能了。”葉河圖唉聲歎氣道,之所以來北京很大程度是零花錢受到了楊凝冰地嚴密監控,本來想在北京的那次頂尖奢侈品展覽上淘寶,現在只能泡湯了。

    一般結過婚的朋友都會知道例如辭海、英漢辭典和一些十分偏僻冷門的專業工具書通常都是男人藏私房錢的好場所,當然前提是你自己記住這些錢的下落。但是葉河圖卻比較可悲,楊凝冰簡直就是比破譯密碼的高手還要高手,比如她可以根據家中電話號碼尾數8568為線索在《古代詩詞鑒賞》第8568頁成功的找到葉河圖隱瞞不報的小金庫,還能根據生日在滿是灰塵地《辭海》第8568頁翻出葉河圖積攢半年的銀行卡。

    在對小金庫的偵察和反偵察的鬥爭中葉河圖這麼多年來一直處於下風,而那麼被交公的錢也都成為以後葉無道娶媳婦的錢。

    “我可沒有說你要跑出去幽會,是你自己要一味的朝這個方向想,難不成是做賊心虛了,嗯,怎麼感覺都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辭。”楊凝冰微笑道,自顧自地吃麻辣燙,也許以後可以試著吃辣。

    只能用沉默來抗議的葉河圖靜靜望著吃東西的楊凝冰,情不自禁地想要伸出手去幫她整理額頭那幾縷淩亂的頭髮,突然想到這只手剛剛幾乎是秒殺掉了一頭畜牲,在楊凝冰的迷惑中走到廚房洗了下手,回到客廳楊凝冰身邊,她淡淡道:“再去拿雙筷子。”

    “嗯?”葉河圖有點迷茫。

    “不吃拉倒!”有點慪氣的楊凝冰狠狠解決起那些麻辣燙。

    “吃吃!”差點掉了下巴的葉河圖閃電般殺入廚房,然後閃電般殺回客廳沙發。

    讓人知道愛地。不僅僅是嘴巴上的海誓山盟而已。

    渾身是血的葉無道第一時間回到社區看到葉河圖和楊凝冰沒有出現意外後重重松了口氣,坐在樹枝上的他頹然靠著梧桐樹樹幹,讓龍玥和伊莎貝蕊來到他這邊,順便幫他準備一套衣服。他可不想這副模樣出現在夏詩筠面前。

    苦笑著仰望天空,還真是很久沒有這麼狼狽了啊,身為影子地葉無道也曾數次被人設下圈套,但卻沒有哪一次如此的窩囊,因為那些被偷襲的暗算最終都憑藉他和影子雇傭軍的悍不畏死而最終脫困,但是這一次不同,如果不是禪迦婆娑,他知道雲翎已經如願以償地幹掉自己。

    終究跟那條青龍有不小差距啊,如果不是陷入燃燒生命的准暴走狀態,恐怕不等她來到就已經去地獄跟撒旦那老頭聊天喝茶了吧。但自己如果像龍玥那樣徹底暴走呢?結果仍然是這樣既是慘勝和既是慘敗嗎?以自己現在的實力。跟西藏的大威天龍僧人和太極宗師陳道陵應該完全可以一拼,勝負也在五五之間,如果不擇手段的暗殺或者玩命。葉無道自信可以有六分把握。

    殺英式弈,重創和歌無憂,傷雲翎,呵,貌似戰績斐然呢。

    葉無道突然很想喝酒。繼而想到只喝烈酒的她。

    手纏白龍,手拎烈酒,還真是跟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一摸一樣。

    她為什麼會來呢?

    聽說印度就要迎來被世界上流社會評為百年來排名第三地世紀婚禮。難道是想親自跑過來告訴自己這個消息嗎?

    這又算是什麼?!

    葉無道捂住胸口的劇痛傷口,蒼白無血的臉龐格外猙獰,雲翎,下次我要挖出你地鳥蛋!

    和歌忘憂,好一個和歌山!

    好一個日本黑道聯盟!

    昏昏沉沉的葉無道閉上眼睛,呢喃道,龍玥,快點,再快點。

    我不想失約。

    “詩筠。我和你爸明天就要回杭州了,你要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吧?”夏秋眠對始終盯著茶幾上那杯茶的夏詩筠微笑道,有種試探的味道。

    夏詩筠不出意料地搖搖頭,甚至連藉口都沒有找一個。

    “詩筠,這對翡翠戒指是我們夏家的傳家寶,現在可以由你保管了。”夏秋眠把一個精緻小禮盒擺在茶幾上,笑容欣慰,“你可別小瞧了這對鳳凰坑翡翠戒指,那是皇宮裏出來地國寶,在史書上都有記載。”

    “媽,你這是幹什麼?”憂心忡忡的夏詩筠哭笑不得道,這是哪跟哪啊,誰要跟那個傢伙戴這對戒指,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你留著就是了,等你什麼時候願意戴了再說,我可沒有勉強你。”夏秋眠狡猾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這麼多年都等下來,又豈會再多等一年半載。

    “我收下可以,媽你可別胡思亂想。”夏詩筠無語道。

    “詩筠,知道男人不?”夏秋眠眨眼睛道,散發一股成熟嫵媚的她氣質華貴地坐在夏詩筠對面,如同小說中地雍容貴婦,這樣的女人對成熟男人的吸引是可怕的,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有潛臺詞,因為她的風韻已經洗脫鉛華和稚嫩。

    “什麼?”夏詩筠歪著腦袋道,時不時偷偷看那淡黃色玫瑰掛鐘。

    “這男人啊,其實就是多了鬍子的孩子。”

    夏秋眠靠近夏詩筠摸著女兒的頭笑道:“他們其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堅強,他們也會有脆弱,有悲傷,被責任感壓抑的他們也會有叛逆,有眼淚。詩筠,我們做女人地,不能對男人太苛刻,很多時候我們都要學會以退為進。”

    “以退為進?”夏詩筠好奇道,捧著那杯換了好幾次茶的水晶茶杯。

    “我們做女人的可以試著相信他的每一句話,不揭穿他的謊言;努力的適應他的生活圈子和生活方式,可以替他洗衣服,有其是臭襪子;不打聽所有他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告訴他媽媽所有你的事情,因為他媽媽有權知道是他把你由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夏秋眠微笑道,很迷人,她想告訴這個女兒,當一個女人付出一切之後,獲得的將是額外的驚喜。

    這一點,她花了幾乎一輩子來證明。

    “才不要!”夏詩筠賭氣道,哼哼,要她給他洗臭襪子,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然後再從西邊落下。

    “詩筠,你還沒有在北京怎麼玩吧,反正你也不陪我們這兩個老的回去,乾脆跟他好好在北京逛逛。”夏秋眠打趣道。

    夏詩筠俏臉紅透,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說話,如果不是想多瞭解點風水她才懶得跟他一起逛呢,夏詩筠如是想。

    門鈴響起,夏秋眠看著那個匆匆忙忙跑去開門的女兒,笑了笑,徑直走入自己的房間陪林知秋下棋。

    夏詩筠見到葉無道那蒼白臉色的時候,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葉無道。

    在她的印象中,他永遠是最邪惡的,所以只有他欺負別人,她曾經端著酒杯親眼見證他彈指間殺掉那麼多刺客。

    在她的印象中,他永遠是最強大的,所以從來沒有弱者才有的失敗,她曾經見到上海素幫的老大像一條狗一樣卑躬屈膝地稱呼他老大。

    在她的印象中,他永遠都會噙著輕浮的笑意,等你開門的時候,壞壞的看著你。

    “我沒有失約,來陪你喝茶了。”

    坐在沙發上,他顫顫微微捧起那杯溫熱的水晶茶杯,如果不是這間總統房間的香氣,誰都能夠聞到一股血腥味。

    淚水充滿秋眸的夏詩筠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因為,透過水晶杯子,她看到,那杯清香怡人的碧螺春茶已經成猩紅的血色。

    而他的眼神,依然溫柔。

    似乎在告訴她,詩筠,我沒有失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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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四章 再殺便是了

北方尤其是南京和京津兩個區域是中日黑道大戰的重心,除了櫻花家族那一股勢力在上海附近沿海一帶與龍幫軒轅龍主作戰,原本掌握伊賀忍者的真羽夜家族以及掌握甲賀的紫葵花家族分別進攻南京和京津地區。

    京津某地,城郊別墅群中一幢紅瓦別墅中,大廳擺放著兩具屍體,一具是被穿透身體直接扯斷脊椎骨的英式弈,這位原本有希望一統日本黑道的山口組皇太子帶著最深沉的無奈和不甘直挺挺躺在地上,這種殺人手法,確實恐怖。

    而另一具屍體則是被葉河圖悍然秒殺的甲賀風魔次郎,不能怪他死得冤枉,敢輕視葉河圖的人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一不小心的風魔次郎敢,下場就是如此。

    偌大的中國找誰不好,偏偏找葉河圖,也只能怪他眼睛長到屁股上了。

    如果周圍那幫日本黑道梟雄能夠明白死不瞑目的風魔次郎臨死前的想法,想必要直接打道回府溜回那個島國了。

    “那個手裏提著麻辣燙的大叔看上去挺慈祥的啊,怎麼就幹掉我了,而且還***是秒殺?”

    安靜躺在地板上的風魔次郎真的是死不瞑目,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懶洋洋的男人如此驚世駭俗,瞬間爆發出來的氣勢完全可以媲美當初與望月守雲一戰的青龍!

    人死如燈滅,這些資訊他都沒有沒有辦法告訴紫葵花家族和他的那群服部兵忍。

    風魔次郎和英式弈的死。

    就是所謂的雙秒殺吧,還真不是一般地難兄難弟。

    “主人,怎麼辦?英式弈可是這次山口組行動的領頭人。如果傳出去他的死訊,那麼本來就軍心不穩的山口組恐怕要真地解散了。”一名軍師模樣的中年本男子卑微道,他面對的是紫葵花家族在中國的代言人井下向邪,一個如枯樹般的老人。此刻這位老人正摟著一位黃花大閨女在那裏調情,足見其定力。

    風魔次郎雖然是甲賀的領袖,其實仍然效忠於紫葵花家族,而且紫葵花原先就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功高蓋主的甲賀瘋子,如果不是看他足夠強悍,早就換一條更加聽話的狗,現在死了,雖然缺少一員大將,對紫葵花來說卻也不全是壞事。

    “先把這個消息緩衝一下,誰敢洩露。死。”

    那名威嚴老人伸出那乾枯而佈滿雀斑的手揉捏著只穿著一件日本和服的女人地豐滿**,那濃豔的化妝讓人有點吃不消,興許在這老人的眼中那就是嫵媚吧。老人斜眼瞥著那兩具屍體,不知道是兔死狐悲還是暗自慶倖,“和歌無憂那邊地情況怎麼樣?”

    “他已經回日本,出雲叢劍好像也消失了。”那名中年人低聲道,他身後還有將近十個日本黑道大小幫派的頭腦。在日本,黑道幫派都會依附三大家族中的一個,強大如神戶組依然還要尋找靠山。所以這次戰場也基本上是根據這三個家族劃分,當然例如國家神社這種超然地位的宗教組織自然不需要攀附豪門。

    “一個太子,強大至斯。”

    井下向邪緩緩吐出八個字,和歌忘憂興許別人不清楚其實力,但是他們這種大家族的核心成員都有傳聞,和歌忘憂在葉隱知心戰勝武藏玄村後也戰勝和歌忘憂地前一代日行者和歌駿意,繼而踏出和歌山。

    “主人,接下來我們?”那名軍師忐忑問道。

    “按兵不動,靜觀其變。”井下向邪眯起眼睛道。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他的宗旨,他預測這次中日黑道大戰將會以日本的落敗告終,所以他一直在保存實力,所以京津地區不像血戰成河地長江三角洲。

    井下向邪猜測有股神秘勢力在暗中狩獵自己這一方,他有這種直覺,能夠幹掉風魔次郎的變態,他想都不敢想像會是怎樣的犀利無匹。

    “通知所有人近期收縮陣線,至於服部兵忍,真要南下給風魔次郎報仇,就讓他們去吧。”狠狠捏了一把那風騷女子的圓潤屁股,井下向邪朝他們揮了揮手,示意把那兩具屍體抬下去。

    摸了摸下巴上的鬍鬚,井下向邪有點頭痛。

    早點安全回日本才是,十年前一個青龍就足以讓自己現在都膽寒,要是再冒出一個神秘人物,那就趁早買棺材了。

    事實上,他買的還是遲了。

    所以,註定只能死無與身之地。

    ,北京醫院,楊凝冰眼睛通紅地望著躺在病床上朝她擠出笑容的葉無道,淚水終於溢出眼眶。

    當她接到夏詩筠電話說葉無道在受傷的時候,心一下子涼透,母子連心,看到渾身是血的葉無道,她馬上就暈厥過去,這對於一向以強勢政治女強人面對世人地楊凝冰來說還是頭一回。

    等到她醒來,她就坐在葉無道床頭,只是撫摸那張逐漸成熟的臉龐,看著葉無道示意她不要緊張的表情,哽咽的楊凝冰沙啞道:“別怕,媽在這裏,告訴媽,誰欺負你,我把北京捅翻天也要幫你出這口氣,小的時候你總是說媽總護著外人,這次媽護著你,一定護著你……”

    葉無道輕輕搖頭,抬頭強忍住淚水。

    玩世不恭的葉河圖在昨天趕到醫院見到葉無道的那一刻,眼神很冷,冷到幾乎讓夏詩筠沁入骨髓的寒冷,她甚至不敢看這個男人的眼睛,當楊凝冰昏過去的時候,夏詩筠甚至幾乎窒息,病房中的所有人包括醫生都是這種要命的感覺,在他開口詢問情況之前,沒有一個人敢動彈。

    “如果我兒子出了問題,你們北京醫院所有人就都等死吧。不要懷疑我的能力。”當晚葉河圖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夏詩筠渾渾噩噩地坐在病房外面的板凳上,心臟血液像是跟靈魂一樣被抽幹了,任憑夏秋眠和林知秋怎樣勸說都不說話,不喝水。不吃東西。

    “詩筠,吃點東西吧,不管你怎麼擔心他,可不能先把自己累垮了啊?”夏秋眠邊擦眼淚邊安慰這個傻女兒。

    夏詩筠搖搖頭,她覺得好累好疲倦,就像是天塌下來一樣,以前她以為自己能夠扛下任何事情地,可是當她看到那杯血茶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在遇到他之後就一直在自欺欺人,她是在乎他的。那和恨不恨沒有關係。

    她喜歡他那種囂張到骨子裏的狂妄,喜歡他睥睨眾生地樣子,然後只朝她微微眨眼。壞壞微笑。

    她喜歡他吃飯的時候一點都沒有風度,也喜歡他在雷雨夜抱著她,喜歡他為她收斂起面對世人的輕佻面具。

    她終於承認她很賤,被那樣踐踏尊嚴後依然不可救藥的在乎他,喜歡他。然後愛上他,可是這種愛真的好痛,好痛。痛徹心扉,痛得讓她說不出話來。

    “媽,我可不可以不愛他?”

    眼神呆滯的夏詩筠終於說出第一句話,捧著心口道:“因為這裏好痛,好痛。”

    “不可以,愛了就是愛了。”抱著女兒的夏秋眠哽咽道,“這就是我們女人的命。”

    葉河圖走到床頭蹲下來摸了摸葉無道的頭,柔聲道:“爸爸這輩子沒有什麼值得重視的東西,除了你媽和你。爸爸這輩子也沒有值得驕傲地地方。除了你。你受的苦,爸爸都知道,葉河圖的兒子,從來都沒有給葉河圖丟過臉,都是爸爸給你丟臉,這次,我這個一無是處卻一輩子沒有說過對不起地的爸爸跟你說聲,對不起。”

    葉無道使勁搖頭。

    “誰稀罕你的對不起,你給我出去!”楊凝冰朝葉河圖咆哮道,淚水滾落臉頰,不停抽泣。

    葉河圖眼神蒼涼地站起身,望瞭望葉無道那蒼白的臉龐。

    兒子,爸爸以你為榮。

    “說什麼要保護我的兒子,你實現承諾了嗎?!說什麼我地兒子需要磨煉需要挫折?!我無所謂你對我怎麼樣,我只要你讓我的兒子平平安安,只要我的兒子快快樂樂地長大,我只要一個簡簡單單的兒子……你知道不知道啊……我只要我的兒子沒有事情……你連這個都做不到嗎?!”淚流滿面的楊凝冰捂住胸口痛哭道,心碎的她終於爆發內心的痛哭,一個母親,永遠承載著兒子雙倍的傷痛。

    葉河圖伸手想要扶住搖搖欲墜的楊凝冰,卻被後者狠狠躲開。

    “給我三天時間。”

    葉河圖轉身走出病房。

    凝冰,殺人而已,十年前青龍殺了多少,我便殺多少。

    你若還不滿意,對我們兒子有敵意的,一併殺了。

    當日,日北京意外死亡地日本人有一百一十四人,其中包括日本山口組、神戶組和天照神社的成員。

    第二天,京津地區意外死亡的日本人有三百五十人,其中包括紫葵花家族井下向邪在內的六十九人。

    第三天,以紫葵花家族為首那股的日本黑道聯盟徹底滅絕。

    總計人數九百二十三人!

    當三日後葉河圖回到北京醫院,在陽臺看到楊凝冰,淡淡問道:“夠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可以繼續殺。”

    眼睛濕潤的楊凝冰顫聲道:“你殺了多少人”

    葉河圖隨意道:“九百二十三人。”

    楊凝冰咬破嘴唇,滲出血絲,搖頭哽咽道:“不夠。”

    葉河圖轉身離開陽臺,孤寂而落寞,道:“再殺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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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7 01:29:55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五章 外冷內媚

夜深人靜,楊凝冰趴在葉無道床頭睡去,而這個時候原本酣睡的葉無道卻艱難起身,雖然說身體痊癒速度超過常人,但這種幾乎致命的傷勢依然讓他疼得有點咬牙切齒,心裏把和歌忘憂和雲翎罵做斷背的他偷偷摸出北京醫院。

    北京軍區首長大院,燕家小樓,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燕清舞依然沒有睡意,說好明天就要來燕家的他這兩天就像是從地球消失一般沒了蹤影,這讓她有點束手無策,當一個女人戀愛的時候都會潛移默化地依賴戀人,燕清舞也不例外。

    突然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巴,在她第一時間想要摸到那本《百年孤獨》,砸向窗戶的時候,那熟悉的磁性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是我。”

    燕清舞緊繃的身體頓時軟了下去,黑暗中她感受著那似乎帶著點倦意的男人氣息,抱著葉無道的燕清舞終於感到一點不妥,就要開燈,不過葉無道阻止了她,苦笑道:“我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受了點傷。”

    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出口,燕清舞死活掙扎著要開燈,無意間被碰到傷口的葉無道皺眉道:“不要亂動,你老公我現在可是像刺蝟一樣包裹著全身,動哪里都不舒服。”

    臉色蒼白的燕清舞安靜地依偎在葉無道懷裏,紋絲不動。

    “想老公沒有?”葉無道三句不離本行,抱著燕清舞嗅著她身上的那股淡雅體香。

    “嗯。”本來暫時還無法接受這個曖昧辭彙的燕清舞想到葉無道傷勢,也就順著他的意願。

    “多想?”因為燕清舞僅僅穿著一件睡衣,葉無道能夠很容易地感覺到她地玲瓏曲線。尤其是當有過一次“坦誠相見”的親密接觸後,更有種想要重溫舊地的衝動。

    “吃飯的時候想,走路地時候想,聊天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也想,這樣想你夠了沒有?”燕清舞哽咽道,她不是沒有見過葉無道殺人手法的詭異,如果這樣他依然全身負傷,那他究竟經歷了一場怎樣的惡戰?

    撩起燕清舞睡衣在她身上肆意揩油的葉無道柔聲笑道:“恐怕我這個樣子明天是不能見你們燕家人了。”

    燕清舞用雙腿夾住葉無道那只想要在她最私密處褻瀆的手,嗔道:“你能來燕家就行,推遲多久都沒有關係。”

    “想不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情?”葉無道用手指摩挲著燕清舞大腿根部雪嫩肌膚的水靈,他喜歡燕清舞在他撫摸下顫抖的嬌軀,他喜歡她的敏感,因為很有成就感。

    “你想說我就想聽。不想說我就不想聽。”燕清舞善解人意道。

    “有人地地方就有江湖,有雲的地方就有天下,我們其實每個人都處於這個天下中的江湖。只是太多人被邊緣化了,清舞,知道中國有個龍幫嗎?它是一個地下王朝,一個黑道帝國,而我。還有一個你不知道地身份,南方太子黨的太子,就如同揭竿而起的一路諸侯。於是江湖亂了。”靜靜躺下的葉無道讓燕清舞輕輕分開腿趴在他身上,羞澀的她按照葉無道地意思開始親吻他的臉頰,蜻蜓點水一般,細碎而纏綿。

    燕清舞並不驚訝葉無道是這樣的傳奇人物,她相信她地男人,本就不是庸人。

    當葉無道褪下她睡衣的時候,赤裸的燕清舞臉頰緋紅,嬌豔欲滴,那玲瓏有致的胴體在黑暗中如同玫瑰家族那瑰寶黑玫瑰一樣綻放出風情。葉無道伸出一隻手滑過她柔嫩的肌膚,道:“江湖亂,於是豪傑起,梟雄生,這是定律。中日黑道大戰現在已經接近尾聲,而我的太子黨也在南方北方如火如荼,交鋒,是遲早的事情。”

    “幸好龍幫沒有做出攘外必先安內的決策,好讓你的太子黨坐受漁翁之利。”如月亮女神一般地燕清舞輕輕坐在葉無道身上無比嬌羞道,她習慣了葉無道對她做出乎意料的事情,習慣了他天馬行空的思維,開始能夠接受他的出格舉動。

    “中國有個龍榜,十個人,凡人眼中神一樣存在的,這一次,狙擊我的三批人中有兩個都是有這樣實力的怪物,其中一個是殺手界最風光的刀鋒,天才雲翎,還有一個則是日本什麼深山老林裏跑出來的野人,類似中國神農架,不過強悍的變態,至於最後那批人,其中一個是我的十大威脅人物之一,不過,被我幹掉了。”葉無道輕描淡寫道,即便是三個和歌忘憂或許都沒有這樣的組合來得驚人,這就是配合的問題,三個和歌忘憂要重傷自己絕對沒有問題,可要像那晚那樣置於死地卻也不可能。

    雲翎這個傢伙恐怕早就不知道躲在哪個國度的隱秘處了吧,一擊不成,迅速遠遁,這是殺手的法則。“這一戰,足以讓我的男人名動天下了。”燕清舞小心翼翼俯身靠在葉無道的胸口呢喃道。

    “真的沒有想到英式弈會這樣狠,原本我還想偷襲他,看來懶散慣了也不是好事情。”撫摸著燕清舞光滑後背的葉無道自嘲道。

    “無道終究不是神,怎麼可能處處料事如神。”燕清舞安慰道。

    “也許吧,站在神壇上被人膜拜的滋味並沒有下面的人想像的那般美妙啊。”葉無道沿著燕清舞的柔滑背脊到纖細蠻腰,然後到圓潤臀部,最後悄然滑入她的股溝,惹來燕清舞的膩人呻吟和嬌羞嗔罵。

    燕清舞躺在他身側,咬著葉無道的耳朵膩聲道:“你想不想要?”

    差點被挑逗得欲火焚燒的葉無道苦笑道:“你以為我現在想就能要嗎?”

    燕清舞嫵媚地吮吸著葉無道的耳垂,用一種讓葉無道幾乎崩潰的媚惑道:“我動就是了。”

    雖然不是赤裸裸的做*愛,但是葉無道依然能夠清晰感受到燕清舞那裏的嬌嫩溫潤,而且這種暗香浮動的刺激絲毫不亞於一場真正的高品質做*愛,因為是身處燕家小樓,類似“偷情”的那種異樣刺讓激燕清舞本來就敏感的身體更加楚楚動人,當她達到欲望巔峰的時候嬌軀劇烈顫抖的她竟然哭了出來,那種被壓抑許久終於在瞬間爆發的快感讓她沉醉,終於明白書中所說飄飄欲仙並非信口雌黃。

    “清舞,你真是個妖精。”葉無道喘氣道,把主動權交給燕清舞後,她的動作雖然青澀,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出於女人的本能燕清舞很快掌握了其中的技巧和精髓。

    “無道,如果我說我喜歡做這種事情,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放蕩?”外冷內媚的燕清舞忐忑問道,那嬌膩語氣讓人感到很酥軟。

    “會。”葉無道輕笑道。

    燕清舞皺著小臉,嫵媚神色頓時恢復成那清傲氣質,也許很多外表漂亮而冰冷女人其實都很內媚,但是絕度沒有誰能像燕清舞這般迅速轉變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不過在床上的蕩婦可遠遠要比木頭來得吸引男人哦。”葉無道拍拍燕清舞的屁股笑道。

    顯然還是不滿意的燕清舞還是不說話,她可是剛剛放棄所有尊嚴跟他做了那種事情,這個壞蛋竟然都不知道說點甜言蜜語給她聽,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清舞,你說你父母聽到你的呻吟沒有?”葉無道輕輕摟著燕清舞壞笑道。

    沒臉見人的燕清舞嬌呼一聲躲進葉無道懷抱,那張清冷高傲的面具輕易被葉無道摘下。

    “你的父母恐怕怎麼都想不到他們的寶貝女兒會嬌喘吁吁地膩聲呻吟吧?想不到他們的女兒會在離他們不遠的房間裏跟一個男人嘿嘿咻咻吧?”葉無道趁勝追擊道,他可不想燕清舞在床上表現得太拘束,這女人的情感就像一根彈簧,你拉到什麼程度她就有什麼樣程度的表現,你不拉,她一輩子都是純情聖女。

    “不許說!”燕清舞捂住葉無道的嘴巴嬌羞不依道。

    “清舞,你真的很漂亮。”葉無道輕輕拉下燕清舞的小手動情道,漂亮,一個多麼俗氣的辭彙,葉無道能夠在他的腦海中搜尋出無數的華麗辭藻和美麗詩詞來形容燕清舞,但是最後他仍然只是用這麼一個被用濫的辭彙來讚美燕清舞。

    “騙人。”燕清舞就像是聽到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話一般悄然嫣然,嘟著嘴巴。

    “清舞說騙人那就是騙人。”葉無道故作無奈道,自然惹來燕清舞更大的不依,此刻的燕清舞終於像個純粹的戀愛小女人,撒嬌,賭氣,感性。

    “別忘記了,我爺爺喜歡聽京劇,他這個人軟硬不吃,喜歡的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奶奶信佛,耳根子很軟,多說些好話就能像個小孩子一樣高興;小爺爺喜歡下圍棋,我爸爸喜歡白酒,煙也喜歡,我媽喜歡瑜伽,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喜歡疼我關心我愛惜我的男人。”燕清舞洩露天機道。

    “革命堡壘就這樣從內部攻破了。”葉無道會心笑道。

    “你可記下了哦。”燕清舞柔聲道。

    “清舞。”

    “嗯?”

    “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不要了,你身體還沒好呢。”

    “要!”

    “那你不許說我放蕩。”

    “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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