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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凰云化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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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烽火戲諸侯]極品公子(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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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7 01:30:11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六章 跟你私奔

   “柏拉圖這位精神流戀愛鼻祖說過這是一個殘缺不全的世界,而每個人都是從天堂被扔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所以如果哪一天,你遇到一個人,他的美好能夠讓你喚起天堂的回憶,這就是愛了。”

    燕清舞輕聲呢喃著這句學妹在她耳邊唧唧喳喳嘮叨了無數遍的愛情理論,突然發現愛情這東西真的比她想像中要有魔性,仰望著天花板晶瑩剔透的水晶吊燈,小的時候她總是奢望水晶般璀璨的愛情,後來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越來越寂寞,越來越孤單。

    身體還殘留春意緋紅的燕清舞手指纏繞著一縷青絲,她覺得自己真的墮落了,而且墮落得如此心甘情願。

    爬起來去浴室洗了個澡,燕清舞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以往不要說跟人擁抱,就是握手都會讓她強迫自己去洗手,這也是她拒人千里之外的另一個原因,顯然葉無道這個在她情感世界中橫沖直撞的家伙擁有她太多的第一次。

    回到房間,燕清舞打開台燈,翻閱起那本〈百年孤獨,托著腮幫卻發現滿腦袋都是他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似乎想要把這個壞蛋趕出腦袋,突然噗嗤一笑,因為燕清舞想到那個學妹跟她提起的一個很有趣說法,看男人對你的態度,得看他帶你去什麼場所。帶你去星級高檔飯店,那麼他想你做他的情人︰帶你去酒吧舞廳,他希望與你發生一夜情;帶你去路邊的排擋,那是把你當老婆。

    那麼那個家伙把自己帶到旅館意味著什麼呢?

    燕家小樓中一樓的小房間中陳文豹坐在床頭,點燃一根煙。笑意玩味,小子,這算是對你的報答吧。

    被燕清舞華麗推倒了兩次地葉無道有點體虛地緩慢行走在蕭索街道上,終究是身負重傷。做這種體力活還真是豁出小命了,應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淫賊口號,這條街道轉彎就是北京醫院,他現在只想安靜的散步,在病床上躺了兩天確實發悶。

    街道轉彎處出現一道勾人心弦的曼妙身影,雪紗麻衣,飄飄乎宛若神仙,手臂上纏繞著地那條圖騰生物足以讓印度所有上流世界中的人物卑躬屈膝,禪迦婆娑,如果說葉隱知心是日本俗世中的女神。那麼禪迦婆娑就是印度很多人心目中的精神信仰,另一種意義上說她就是真正的神,猶如基督教徒心中的梵蒂岡教皇。

    這樣的女人。葉無道現在只想擦肩而過。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葉無道在印度被濕婆家族追殺最後迫不得已逃進曼陀羅園。

    她便說,你是我宿命中的男人。

    葉無道那一次也很不客氣地就將她推倒,而她竟然也沒有反抗,要不是這個時候正好乾達婆城主去曼陀羅園拜訪禪迦婆娑。葉無道絕對有信心佔有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風-語小說網-像是夢游一般地葉無道做出那足以讓印度地下王朝感覺驚世駭俗的風流事情後就逃出曼陀羅圓,他跟迦葉修陀的恩怨也更加復雜難明,誰都知道濕婆族地迦葉修陀誓言要娶禪迦婆娑為妻。

    逆天。對于迦葉修陀這種人來說就是他生存的信念。

    本想就這樣擦肩而過的葉無道卻看到她將手中的金砂酒袋丟了過來。

    真是個聰明到據說能夠堪破命運的女人啊。

    無可奈何地葉無道接過那只金砂酒袋,酒香撲鼻,不愧是產自曼陀羅圓的印度第一美酒,這樣的酒恐怕能夠香港改車那個老頭賣命了吧。

    仰頭灌了一口,葉無道把酒袋擲給禪迦婆娑,酒是好舊,人是美人,只是時過境遷,並不是所有情感都能注定被命運玩弄和踐踏。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禪迦婆娑清柔道。始終飄渺虛幻。

    “你要是馬上脫光了衣服跟我做愛,生孩子。我原諒你,如何?”葉無道冷笑道。

    “我倒是沒有意見,就怕你不行。”禪迦婆娑喝了口酒,輕輕抹了把嘴,似乎唇邊有抹玩味地笑意。

    饒是葉無道臉皮奇厚,也有些赧顏,說實話,現在就算禪迦婆娑脫光了衣服讓他強奸都未必能成功,能夠這個樣子殺入燕家都算個不小的奇跡了,更不要說被燕清舞“推倒”了兩次,這除了用葉無道實在很淫賊到一種境界來解釋再沒有其它理由。

    “聽說你就要跟濕婆家族那家伙訂婚,怎麼,不跟他培養感情,大老遠跑中國來干什麼?該不會是看我怎麼被掛掉的吧?”葉無道知道自己是第一個揭下禪迦婆娑臉上那神秘面紗的男人,但要他被狗屎命運強奸,門都沒有。

    “私奔。”禪迦婆娑婉約道。

    她僅僅兩個字,便掀起印度滔天大浪。

    “哪家的漢子這麼走狗屎運?”葉無道似乎聽到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話。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禪迦婆娑搖晃著酒袋笑道,似乎嘆息,酒不多了呢,到底是他,喝酒總是比自己多。

    “哦?”葉無道左右張望,聳聳肩遺憾道︰“沒有看到。”

    “是不是有種被幸運女神拖拽了一把就踩在一坨狗屎上的想法?”禪迦婆娑絲毫不奇怪葉無道的裝傻,語氣破天荒有了葉無道式的戲虐。

    “你把命運當神一樣供奉,不等于我也要對命運女神頂禮膜拜,給她卑躬屈膝地舔腳趾頭,我樂意的時候就勾引她,不高興的時候就對她滴蠟燭玩玩菊花。”葉無道輕佻大笑道,只是胸口的疼痛令他皺眉。

    “你還是這個樣子,真是應了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這句話。”禪迦婆娑嘆氣道,把酒袋系在腰間。

    “我這種小人物現在沒有時間跟你這種大人物‘風花雪月’的興趣。”葉無道走向攔在街道轉彎口的禪迦婆娑,他可不想等到老媽開醒心過就來好的整時理候發現他不翼而飛,這種時候他不想再刺激她。

    禪迦婆娑側身讓葉無道與她擦肩而過,誰也猜不透她面紗後面的神情。

    “逃婚?”等到葉無道進入北京醫院,白衣亮劍的葉隱知心站在禪迦婆娑身後。

    “不算逃婚,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訂婚,那只是迦葉修陀這個男人的手腕而已,中國的葉無道,印度的迦葉修陀,日本的和歌忘憂,還真是十分有趣的命運之輪呢,葉隱知心,似乎和歌忘憂對你有想法哦,你呢?”禪迦婆娑微笑道,似乎對什麼都漫不經心。

    “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你嗎?”背負古劍的葉隱知心淡漠道。

    “自然知道,用他的話說就是他喜歡強奸命運,不喜歡被命運強奸。”禪迦婆娑掩嘴嬌笑,笑著,笑著,竟然帶著讓葉隱知心都動容的淒涼哭腔。

    禪迦婆娑仰視著蒼穹落寞而孤寂,苦澀道︰“可是他什麼時候才明白,其實都是一樣的,兩者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你完全可以……”葉隱知心突然覺得這麼說似乎根本就是在侮辱禪迦婆娑的智慧,便不再詢問,她知道禪迦婆娑知道自己的意思。

    “我自己尚且不懂自己,更何況碌碌世人?”禪迦婆娑自嘲道,但是這自嘲中卻蘊含著最自負的尊嚴,愈行愈遠。

    和歌忘憂。

    葉隱知心秋水長眸中閃過一抹濃郁的殺機。

    葉無道回到北京醫院他那間病房走廊的時候,心中湧起一陣感動。

    夏詩筠蹲坐在房門口外面靠著牆,疲倦而孤獨,似乎因為太勞累就那麼睡著了。

    葉無道走過去蹲在她眼前,拍拍她的腦袋,輕柔笑道︰“傻丫頭,天亮了。”

    睡眼朦朧的夏詩筠哦了一聲後揉了揉眼楮,看見近在咫尺的葉無道這張臉龐後,心中的所有委屈和恐懼都化作倔強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知道楊凝冰不願意見到她,她便在這病房外面守候,夏詩筠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但是她知道要是不這麼做,她會崩潰,會窒息。

    “餓了沒有?”葉無道伸出手溫暖夏詩筠冰涼的臉頰,這麼冷的天怎麼可以在外面就這樣睡覺。

    夏詩筠搖搖頭,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那就是餓了,女人都喜歡說反話。”葉無道不由分說拉起夏詩筠半抱著她就走出醫院。

    “冷嗎?”走在冷清街道上的葉無道柔聲道,確實,凌晨的時間段找一個能吃飯的地方並不太容易。

    夏詩筠依然搖了搖頭。

    “那就是冷了。”葉無道把外套脫下來給夏詩筠,眼神溫柔地凝視著想要說不的她,親自給她穿上。

    街燈將他們的身影拉長,相依相偎的他們是如此的和諧,甚至他們自己都不知曉。

    “還恨我嗎?”

    夏詩筠使勁搖了搖頭,淚眼婆娑,可眼淚始終沒有傾瀉出眼眶。

    葉無道停下腳步,拉起夏詩筠被凍紅的雙手,用他的雙手去溫暖她的手,低頭哀傷道︰“那就是恨了,這樣很好,可以簡單的活著,我不想你復雜的活著,那樣太累了,我知道,因為我就是這樣活著的,一直都是。”

    那一刻,夏詩筠潛然淚下。

    無道,那就是愛了。

    這一次,我沒有說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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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七章 雷霆大怒

    北京飛往上海的航班上,夏詩筠撫摸著那串琉璃佛吊墜,望著窗外的雲海,思緒飄向當年那搖落了一地桃花瓣的邂逅……

    女孩跑出一段距離後突然聽到身後那小男孩的呼喊,停下腳步的她再次回眸,百樹桃花爛漫,他氣喘吁吁地跑向她,把一串精致的琉理佛放到她手中,道︰“以後你做我老婆。”

    嫣然一笑的女孩歪著腦袋,似乎正在考慮。

    “做我的老婆,以後每年桃花開,我就給你搖桃樹,給你搖一輩子,怎麼樣?”男孩焦急道。

    “真的?”撫摸著那串圓潤琉璃佛的清婉女孩猶豫問道。

    “男人說話自然是要算數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爺爺不讓我做君子,可我說的話八馬都難追的。”男孩使勁點頭,拍拍胸脯老氣橫秋道。

    “可媽媽說男人的話都不能相信。”女孩嘟著嘴巴道,似乎想到什麼難過的事情,那雙靈動的眸子間流溢淚水。

    “這樣啊。”頭痛的小男孩為難道,撓了撓頭,鬼怪靈精的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難題,不過暫時想不出辦法的他還是先將琉璃佛給女孩戴上,很漂亮,氣質靈動。

    “那以後我只相信你一個人,這樣應該可以的。”女孩擦掉眼淚笑道。

    “嗯,那明年這個時候我在這里等你。”男孩許諾道。

    女孩笑容璀璨,在男孩臉頰上親了一口,如精靈般蹦蹦跳跳跑開。

    第二年,桃花從開出第一朵到最後一朵凋零。男孩都在守候,她卻沒有出現。

    去年人面桃花相映紅,今年桃花依舊笑春風,只是那女孩卻沒有出現在男孩的視野中。

    那一年。他沒有搖下一片桃花花瓣。

    第三年,桃花依舊爛漫,女孩姍姍來遲,黯然守候,男孩卻再沒有出現。

    也許粗心的月老在給他們系上那根姻緣的紅線後,也一不小心打了幾個結。

    ……

    夏詩筠想到今天早晨楊副省長見到自己地那一幕,眼神冰冷的她只是輕輕拉起胸前這串琉璃佛,淡淡道︰“誰送給你的?”

    夏詩筠忐忑道︰“冬時候別人送給我的。”

    楊凝冰冷笑道︰“還真是孽緣。”

    望著這位對她沒有半點好感地楊家女強人,夏詩筠低頭望了望脖子上的琉理佛。

    孽緣?

    聖喬治光明學院,這所古老的貴族學校兩百多年前從戰亂的歐洲搬到美國後就享有類似梵蒂岡之于意大利國中國的特權。也就是說美國政府無權干涉聖喬治光明學院的一切事情,如果你知道這個學院中的歷屆畢業生就能清楚它在世俗世界上的超然地位。

    曾經被譽為主宰了世界走勢的西歐金融帝國羅斯切爾斯家族家規便是歷任核心成員必須獲得聖喬治學院的優良評價,而掌握美國政商界半壁江山地骷髏會成員精英幾乎全部出自聖喬治。

    華夏經濟聯盟的歷任家主更都是這從這里走出去。

    在華爾街。你不要說自己的錢多。

    在聖喬治學院,你不要說自己是貴族。

    為什麼?

    因為這里地貴族太不值錢了,遍地的公主王子公爵和酋長。

    如果說普通學校教授你如何把一些無用的東西塞進你左耳然後右耳出來,如果說美國耶魯大學出政治家,哈佛出商業家。那麼聖喬治光明學院就是出治國青天下的各種雄杰,有英雄,有梟雄。有奸雄,當然也會有十多年都沒有從聖喬治畢業的狗熊。

    在這里,你絕度不會接受所謂地思想品德教育,而是教你如何生存,陰謀學,厚黑學,所有能夠讓你更好生存下去的知識,學院都會教授,而老師。也許就是哪個國家被趕下台的末日皇帝,也許就是被聯合國通緝地戰爭狂人。

    聖喬治光明學院建造在一座巨大山峰頂部,必須乘直升機才能到達,在這里擁有不亞于美國航天中心的防御設備,當你看到美國第五代的F21猛禽戰斗機和F18超級大黃蜂在學院頂端做出眼鏡蛇動作的時候,不要驚訝。

    這里,才是世界上真正的上流社會。

    當你看到那群所謂明星薈萃的慈善晚宴其實在這里的人眼中根本就是一群跳梁小丑在搔首弄姿。

    即使在中國相當有分量的葉家,把孔雀送入聖喬治光明學院也是極其勉強。

    只是一個孔雀,卻把這個海納百川的古老學院折騰得雞飛狗跳。

    被她打殘地六個貴族中有兩個是阿拉伯國家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兩個是非洲足以媲美中等國家的酋長,還有兩個都是歐洲的世襲伯爵,之所以沒有開除,是孔雀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正當防衛和挑戰不論生死,是聖喬治的院規。

    此刻,聖喬治光明學院那堪稱世界奇跡的空中花圓最頂端,一名紫發飄舞的孩子俯瞰學院古老建築,竟然有種睥睨眾生的味道。

    君臨天下。

    “出了什麼事情?”一名十二三歲的俊美少年站在孔雀身後,冰冷的晶藍眸子帶著一股擔憂,他就是那次跟著孔雀去中國的“玄武”,也是如今孔雀在學院中寥寥幾個依然單挑不過的學員之一,跟孔雀一樣,玄武是也聖喬治中極少數的平民身份。

    聖喬治的校服相當精致華美,校徽赫然是黑色羽翼的墮落天使。男生和女生唯一不同的就是前者褲子後者裙子,能夠為聖喬治設計校服的大師那可就不是簡單地設計師所能定義,只不過孔雀是學院中唯一沒有穿校服的學院。千年歷史上享有這種榮譽的寥寥九人而已。

    “滾。”孔雀只是說一個字。

    她不能親自殺掉他,不代表她不能干掉他。

    “歐洲的幽蘭家族,中東地橡樹皇室還有印度的恆河世家都準備向你下手。”冷漠少年轉身離去。

    這名少年與站在空中花圓中心噴泉附近的那名印度女孩擦肩而過。

    眉心一點紅痣的女孩比孔雀要高出不少,曼妙玲瓏的身材已經凸顯其美人胚子。

    她就是所羅門家族的寶貝迦樓羅。也就是阿伽門農這個敗家子的妹妹,她望著玄武的黯然背影,神情復雜。

    這樣驕傲高貴的一個少年,竟然被如此踐踏尊嚴。

    迦樓羅嘆了口氣,跟著玄武走下旋轉的天階。

    她知道這個時候地孔雀,對誰都不領情。

    孔雀收回視線,那雙妖異的紫色眸子充滿憤火和悲傷。

    當她知道葉無道被日本和歌忘憂、殺手雲翎和英式弈圍攻重傷後,第一個想法就是踏平和歌山,狙擊雲翎和鏟平日本山口組。

    但是她怕,怕他會惱怒她的插手。

    她雖然小。卻比誰都清楚葉無道地傲氣,也比誰都相信他能夠討還這一切。

    “皇,有何吩咐?”孔雀身後出現一襲紫色長袍的偉岸男子。同樣是紫色眸子,紫色長發,還有那亞特蘭蒂斯家族的神聖家徽。

    “說說看中國的戰況。”背對著這位亞特蘭蒂斯大皇族的孔雀冷淡道。

    “青龍被安倍晴海牽制,曹天鼎始終沒有出現,而龍榜地另一名高手已經十年未曾出世。加上龍魂部隊被葉無道投入日本,龍魄部隊要警惕潛藏在香港和澳門幾股國際勢力,若非如此。日本那群渣滓早就被龍幫擊潰。”這名掌管紫色輪回神將的亞特蘭蒂斯皇族眾議院首席長老恭敬道。

    “查出雲翎的藏身處。”孔雀走下空中花圓地頂端。

    “殺,還是不殺?”那名大皇族眼神玩味道。

    “投入亞特蘭蒂斯的斗獸場,能活下來,這個劣等種類才有資格挑戰他。”孔雀踏上天階的時候冰冷道,在亞特蘭蒂斯的斗獸場,你可以見到太多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

    “那群貴族們很樂意皇為他們準備的‘游戲’。”那名大皇族微微鞠躬後便消失。

    孔雀蹲坐在天階上,托著腮幫,眼楮濕潤起來。

    前一刻,她是近似神一樣的存在。

    這個時候的她。也就是一個孩子而已。

    意大利,一座雄偉古堡中,一名銀眸青年正在專心致志地下國際象棋,寬敞大廳周圍掛滿名家油畫,還有不計其數的青銅盔甲和金銀戰鎧,加上那些古代騎士佩帶地長劍,完全就是一座戰爭博物館。

    銀眸青年身後五米遠處站立著一位病態中年人和一個魁梧大漢,前者是帝釋天家族的帝玄鎩,後者則是令西西里島黑手黨聞風喪膽的意大利殺手之王,毫無疑問,這位銀眸青年便是侵蝕意大利的黑手黨新教父,司徒尚軒。

    自己跟自己下棋的司徒尚軒凝視著那璀璨的水晶棋盤,突然狠狠甩出去那盤棋,猛然起身。

    精心雕琢的水晶棋子摔掉在地的清脆鳴聲響徹空曠古堡大廳。

    康斯坦丁這位殺手之王不僅摸了摸鼻子,完蛋了,能夠讓主人如此失態的把憤怒表現出來,遭殃的可就不是一個人兩個人了。

    而帝玄鎩仍然是深邃老朽的卑微姿態。

    司徒尚軒坐下後,靜靜撫摸著耳朵上那只古典華貴的銀色龍形耳環,平靜的語氣孕育著暴風雨般的怒意,“不管代價如何,滅掉雇用雲翎的瑞典青藤家族,一個都不要留!就算是已經嫁出去的女人,也殺。這些女人的子女,殺!跟這些子女有血緣關系的,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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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八章 要殺你

    北京一座四合院中,青玉石桌,四杯清香繚繞的龍井茶,三名老人雖然神色滄桑卻依然精神抖擻,不語自威,那種身處高位幾十年才能浸染出來的上位者姿態令人不敢正視,其中一人便是葉無道的干爺爺傲問天,也就是軒轅龍主,雖然長江三角洲地區龍幫正與真羽夜家族率領的日本黑道聯盟酣戰不休,可他這茶卻是喝的極為悠閑。

    “河圖,唉,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一位身材稍微消瘦的老人欲言又止道,望著眼前這位神情落拓的男人,他這種姿勢和二十年前是多麼的相似,而這次,石破天驚之下是一口氣屠戮近千條人命!

    “翁叟,你擔心什麼,河圖又不是孩子,還需要你教訓?”臉型稍圓紅光滿面的白發老人搖頭笑道,他如今剛剛從北京位置上退下來安享天倫之樂,再沒有半點暴戾氣焰,可當年中國黑社會聽說宋朝這個名字,那可是要嚇出一身冷汗。在中國,黑社會團體不管如何

    那清瘦老人叫唐翁叟,如今還在北京的位置上,所以對葉河圖的瘋狂殺戳感到有些不妥,雖然當年葉河圖就是因為紫禁城風波一戰成名,從而霸道和風流天下聞。

    “河圖,你殺光日本人我沒有意見,可河北省的葵花會終究是我們中國北方的本土幫派,30多條人命,一夜之間就成為屍體!河圖啊河圖,殺人也不是你這個殺法,就算是龍幫的蕭易晨十年前那場大開殺戒也沒有你這般瘋狂,如果到時候龍幫和整個地下王朝與你為敵。你該如何?”唐翁叟搖頭嘆息道,質問葉河圖。

    “再殺。”

    葉河圖始終沒有踫那杯茶,茶能寧靜致遠,可他這輩子只喜歡喝酒。而且是烈酒,跟著楊凝冰喝了二十年的茶,他骨子里依然是喜歡喝酒。

    “你……”被葉河圖這個回答震撼住的唐翁叟無可奈何地一口將那杯龍井茶灌入肚子,被一旁地宋朝打趣是暴殄天物。

    “說吧,你們要我見誰。”

    葉河圖靠在那條藤椅上,閉上眼楮,“不要耽誤我殺人。”

    “殺人都這麼急,河圖,你還真是我見過有趣的男人,原本以為無道這孩子比你要有趣。現在看來不僅僅是虎父無犬子,而且姜還是老的辣啊。”傲問天大笑道,他跟葉家本就是同一條戰線。沒有子女的他根本就是把葉無道當作親孫子看待,要不然龍幫早就把早期地太子黨扼殺在搖籃中。

    似乎在享受午後陽光的葉河圖慵懶道︰“我要趕著回去給凝冰煲雞湯。”

    那個宋朝一口把茶噴了出來,而哭笑不得的唐翁叟更是感嘆世道變了。

    他們兩個都是葉正凌的老朋友,當年也是炎黃俱樂部的核心成員。

    當那名儒雅老人走入四合院的時候,葉河圖睜開眼楮。伸出手撫摸著那只景瓷茶杯。

    “葉河圖,接下來你要殺誰?”那老人微笑道,宋朝給他搬過來一張藤椅。倒了一杯茶。

    “李凌峰,白陽,柳雲修。”

    葉河圖懶洋洋道,雙指輕輕摩挲著那只茶杯,茶須倒七分滿,而他給自己倒的這杯茶卻是十分滿,幾乎溢出精致茶杯。

    “真殺?”那老人喝了口茶,淺笑問道。

    “真殺。”葉河圖聳聳肩道。

    “叫你一聲河圖,沒有問題吧?”老人笑道。滄桑而淡定。

    葉河圖並不作聲。

    “柳滄野,也就是柳雲修的父親。”老人自我介紹道,這位龍幫的前任龍主如今也就是北京城中看上去很普通的一位老人,尋常日子就栽花養草遛鳥,皇城根下地一名閑散老人而已。只是中國地下王朝誰敢輕視他?哪怕他身邊的軒轅龍主傲問天尚且對他懷有幾分欽佩,在他這個位置上坐上三十年,殺過的人興許自己都記不清,他站地位置,下面全是失敗者的累累白骨。

    “你要殺李凌峰我不攔你,要殺白陽我最多就是奉勸幾句老人的嘮叨,但是,你要殺柳雲修,恐怕我就坐不住了。”柳滄野面對葉家這個城府比他們還要深的公子哥,沒有架子,沒有傲氣,雖然說這種淡泊有閱盡風霜後的疲倦成分,但更重要地是他對葉河圖的傳說一清二楚。

    傳說。

    在柳滄野眼中,中國能夠配得上“傳說”這個詞語的人。

    如今如日中天地青龍能算半個。

    五十年前的那個修羅算一個。

    這未必和實力有關,卻和一個人的脾氣性格有莫大的關系。

    青龍飄渺,修羅嗜血。

    而葉河圖是狂妄。

    當他的狂妄成為神話,他的放蕩成為奇跡,葉河圖也就征服了一代人。

    “你,還有龍幫如何,我無所謂。”

    葉河圖搖頭笑道,“我只殺我想殺的人,一條人命,和一百條人命,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你無所謂抗衡整個龍幫?”柳滄野苦笑道,這種人他真的不知道怎樣說服。

    “你說我把梵蒂岡教廷放在眼中嗎?”葉河圖嘲諷冷笑道。

    柳滄野愕然,是啊,難道是年紀老了,記不得當年他是如何地驚世駭俗了嗎?

    低下頭喝茶,柳滄野悄然嘆息,茶是好茶,就是越來越苦。

    “河圖,那我這個無道的干爺爺說幾句公道話。”

    傲問天實在不忍柳滄野如此尷尬,道︰“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你了,當年你可有你在乎的人?沒有,那個時候你一劍西去。殺入梵蒂岡,了無牽掛,可現在你有了你妻子,還有孩子。你如果真地打算與龍幫對抗,那無道怎麼辦?你的妻子怎麼辦?你再強,終究是一個人,我不是威脅你,只是想告訴你,無道的路還很長,你若把他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他還能干什麼?躺在溫柔鄉里,死在英雄冢中?”

    “這些道理我自然都懂。”葉河圖沉聲道,神色略微自嘲。

    “那你?”傲問天好奇道。

    “我答應我要保護我兒子。我已經失信一次,不想食言第二次,所以。所有威脅地苗頭都應該扼殺,以前是覺得這些人對葉無道不可能造成重創,所以留下當作棋子,現在看來還是清理掉比較干淨,省得凝冰礙眼。”葉河圖摸了一下下巴。眯起眼楮盯著瞠目結舌的柳滄野,“如果沒有意外,你可以讓你的女兒準備兩副棺材。”

    一副是柳雲修。另一副棺材當然就是柳滄野的。

    似乎,葉河圖連他都要殺。

    道理很簡單,這是引出柳雲修的最好方法。

    “河圖,你瘋了嗎?!”傲問天吼道。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葉正凌的兒子會如此的偏執,傳說中最不可理喻的巔峰高手果然是與眾不同。

    “世道變了。”宋朝臉上的笑容終于散去,葉河圖真的和葉正凌不一樣,銀狐做地事情永遠都講究利益的最大化和損失的最小化,但葉河圖不一樣,似乎為了那個女人。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你若攔我,我必殺你。”葉河圖眼神玄奧深邃地盯著傲問天這位軒轅龍主。

    神若攔我,我便殺神。

    魔若阻我,我便殺魔。

    “這就像作弊,無道不會高興地。”傲問天有點疲憊道。

    這個時候葉河圖的手機響起,隨後傳來楊凝冰略微沙啞的聲音,“夠了。”

    葉河圖釋然點頭,柔聲道︰“聽你的。”

    “早點回來吃飯。”

    “嗯,不會遲到的,我現在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很快就回去。”

    掛掉電話,原本懶散中孕育肅殺氣息地葉河圖身上再沒有半點囂張氣焰,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最普通的紈褲子弟,旁邊所有人一時間都有點措手不及,這還是那個揚言要跟整個龍幫交鋒地葉河圖嗎?宋朝再次把茶噴了出去,而柳滄野和傲問天更是重重松了口氣,如今青龍正在跟神出鬼沒的安倍晴海糾纏,誰能與葉河圖爭鋒?!

    “聽說無道跟燕家和韓家甚至趙家的女孩都有曖昧關系?”傲問天暢快笑道,只要不與龍幫對抗,他這個做葉無道干爺爺的軒轅龍主就沒有半點負擔,那群日本渣滓敢對自己的孫子下手,看樣子接下來手段要更加毒辣才行。

    “韓家的見過了,不錯,燕家和趙家的不清楚。”葉河圖笑道。

    “聽說這小子跟吳家的丫頭也有一腿?”傲問天就像是拉家常一樣跟葉河圖聊起了葉無道的風流韻事,這讓一旁地幾個老人感慨世風日下。

    “好像是的。”葉河圖對吳暖月這個未來媳婦也是相當滿意,他似乎更偏愛葉琰這種類型的女人做自己的兒媳婦。

    “這樣的話葉子豈不是太輕松了?”傲問天皺眉道,如果真的擁有這幾個家族的人脈,那寶貝孫子似乎在中國就沒有什麼挑戰性了。

    “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中國軍界上將有四五十個,省部級干部一打一打的,而且這人脈真到了這種境界只有絕對的嫡系才有用,盤根交錯的利益關系下其實太多人都是做做樣子而已,樹倒猢猻散,經不起玩的,中國的水太深,他現在接觸的還太淺,如果簡單認為獲得韓家或者燕家的支持,再有楊家和葉家的靠山,就能在中國橫著走,遲早被人紅燒或者清蒸。”葉河圖搖頭道,在中國,兔崽子的這盤棋遠沒有到收官階段啊。

    即使加上一個南方根深蒂固的甦家,政治方面,尤其是北京的那個人在這一次人大後勢力猛增,在北京還是沒有發言權的。雖然說就像小琉璃所說的那樣凝冰今年很有可能會獲得晉升,可最多就是去浙江或者上海這兩個地方,想要再進入中央核心圈子,恐怕在地方上沒有個七八年的磨練是不可能的。

    至于商業,神話更是剛剛起步,吳家那個丫頭現在在沒有完全掌握吳家的情況下想要幫助兔崽子也是鞭長莫及,按照葉河圖的意思是干脆把獨孤家族那個女人也一並拉進兒子的懷里。說到底一切還要靠他自己啊,葉河圖望著那只茶杯,怔怔出神。

    對政治並不感興趣的傲問天悻悻然沉默喝茶。

    政界老狐狸的宋朝和唐翁叟也見識到這個“狂人”謹慎的一面。

    柳滄野再倒了一杯茶,心思復雜,自己的兒子成為龍幫炎帝,掌管北方大部分的龍幫事物,在這次中日黑道大戰中雖說沒有大功,卻也沒有小過,處于一種不溫不火的狀態,可誰曾想冒出一個人竟然獨挑紫葵花家族,偌大的北方竟然變得一夜之間無戰事,這簡直就是一個莫大的諷刺,對龍幫,對自己的兒子帝師,還有對他。

    可又能怎樣?

    柳滄野嘆了口氣,一口喝干那杯茶,又倒了一杯。

    這是他第一次喝茶如此快速。

    “吃軟飯到我孫子這種程度也算是一種境界了。”傲問天哈哈笑道,葉河圖和葉無道,他顯然更欣賞後者的江山美人一並收了。

    “男人能吃軟飯本身就是一種本事。”葉河圖點頭道,那只茶杯在宋朝那臃腫身軀不小心踫了一下青玉石桌後先是出現一條細微裂縫,最後緩慢擴散,最後整只茶杯都布滿碎紋。可即使碎裂成這樣,那只茶杯就是沒有碎開,茶水也沒有滲出半滴。

    “該走了,要不然煲雞湯就來不及了。”

    葉河圖起身伸了個懶腰,朝柳滄野道︰“你很幸運,兩具棺材的錢省下了。告訴你兒子,還有白陽,玩游戲,就必須遵守游戲規則,他們可以破壞,我更可以。”

    柳滄野淡泊笑意逐漸收斂,臉色陰晴不定,被如此的羞辱還是這輩子頭一遭。他緊緊握著手中的茶杯,似乎有摔碎的欲望。

    “兩名龍榜末尾的所謂高手就想算攔住我?要殺你,探囊取物。”葉河圖不屑道,徑直走出四合院。

    柳滄野那原本憤怒的神色迅速萎縮,驚訝,錯愕,還有破天荒的敬畏。

    探囊取物!

    這是何等的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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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2-27 01:31:17
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九章 砸場子

   出院後葉無道在楊凝冰的安排下是要在一家僻靜的四合院住下,可被燕清舞“慫恿蠱惑”下就搬進她的那間雅致四合院,如今在北京這樣的四合院身價已經遠超別墅,楊凝冰這個時候也要進入黨校進修,所以就暫且把兒子交給尚未謀面的燕家女人。

    燕清舞精心布置的這間四合院確實典雅脫俗,尤其是那個小水池更是畫龍點楮般使得整間屋子靈氣盎然,隨後燕清舞看到這個混蛋搬來一根凳子、拿著一根魚竿翹著二郎腿釣她精心飼養的鯽魚後,她恨不得把他給剁成肉醬喂魚。

    其實出院後的葉無道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不過為了能夠激發燕清舞最大程度的“母性”,他這些天都在那里裝死,所幸晚上跟燕清舞分房間睡覺的他倒也沒有做出類似偷摸入室的勾當。葉無道今天就要去溫清沁家去教這個妮子鋼琴,給南宮風華(以前的南宮年華是筆誤)打過招呼的他必須補上欠下的那堂課。

    “你要出去?”燕清舞把那本法文版的〈全球通史放入書架。

    “嗯,答應我給一個學生上鋼琴課,已經拖了幾天,再不去就說不過去了。”葉無道微笑道,琢磨著等全部痊愈就吃掉這個大美人,想到如果能夠帶著大著肚子的燕清舞去燕家,他的笑容就相當的猥褻。

    “八成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接近某女吧?”燕清舞一語道破天機,本來沒有這種想法的她看到葉無道臉上那淫蕩笑意就火大。

    “知我者莫若清舞啊!”葉無道不退反進,這就是一般情場高手和頂尖高手的差距了。

    柔和臉色迅速變成冰冷地燕清舞拿起若米尼的《戰爭藝術概論,卻被葉無道一把摟住。那雙手也撩起她那件裁剪精美的蕾絲襯衫,然後迅速佔領她那對被這件襯衫凸顯出來的嬌挺胸部,現在地他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本想嗔怒的燕清舞嘆了口氣。任由他肆意玩弄自己的胸部,誰讓他現在是病人呢。

    “清舞,去過天上人間沒有?”葉無道輕輕咬著燕清舞的耳垂道,他喜歡她的敏感,耳垂就是她的敏感地帶,那珠圓玉潤的耳垂含在嘴中別有一番味道,尤其是當她身體像是求饒一般的微微顫抖更讓他興奮。

    “我連公圓都沒有去過,你說我有沒有去過那種地方?”燕清舞沒好氣道,扭著嬌軀躲閃著葉無道的挑逗,將那本書放回書架後僅僅按住他那雙似乎想要得隴望蜀地安祿山之爪。在白天上身已經是她所能忍受的極限。

    “晚上帶你去開開眼界?”葉無道調笑道。

    “不去!”燕清舞斬釘截鐵道,如果不是要照顧這個比一般人還要活蹦亂跳的“病人”,她早就去清華大學實驗室展開下一階段地研究。

    “真不去?”屢戰屢敗的葉無道只好把雙手轉移陣地重新向上肆虐。最終輕輕托起內衣,握住那對乳嫩的雙峰,美妙的觸覺讓他下半身忍不住就有了動靜,背對著他的燕清舞一下子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齷齪東西。

    “不去。”這一次語氣似乎淡了一點。

    “那我就肆無忌憚嘍。”葉無道欲擒故縱道,要引誘天使墮落總需要點誘餌才行。不過燕清舞去不去天上人間其實都沒有啥關系。因為他這次去這間鬧得沸沸揚揚地俱樂部說白了就是砸場子,譚檜的下台都是他精心布置一手促成,要是讓別人摘下果實就得不償失了。

    “去就去。明知道你是激將法,還是要被你欺負!”燕清舞輕輕踩了葉無道一腳,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葉無道則“報答”地稍稍用力捏了一把嬌嫩乳房,惹來燕清舞的一陣緋紅嬌喘,畢竟還是處子之身,她怎麼能禁得起葉無道地這種挑逗。

    “晚上我要褻瀆清舞的那雙小腳丫~”葉無道邪氣一笑後逃出四合院。

    燕清舞朝孩子氣地大門做了個鬼臉,走到他坐的檀木椅附近,看到那本夾著書簽的《京劇泰斗。嘴角勾起一個輕靈的弧度,這個男人,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把溫柔掛在嘴邊呢。不過這樣也好,要不然自己就要真的頭痛嘍。

    葉無道開著那輛跑車來到香山小區進入溫家別墅,映入眼簾的一幕就讓他差點崩潰,今天仍然是扎著兩條沖天辮子的溫清沁正拿著一個黑布林往那條綠蜥蜴的嘴巴里塞,看到葉無道到了,滿頭大汗地溫清沁才放棄蹂躪這條可憐的綠蜥蜴,站起身跑到葉無道身邊的她似乎忘了手中還牽著這條寵物,結果手一甩,那條綠蜥蜴就在空中滑出一道優美而華麗的弧線,死死貼在牆壁上。

    可怕。

    咽了口水的葉無道只能夠無視那條綠蜥蜴的悲慘遭遇,朝這個丫頭笑道︰“可以練習鋼琴了。”

    “暮夕姐姐說等下要來,你是不是跟她那個過了?要不然她怎麼這麼喜歡黏著你想不通想不通。”溫清沁歪著小腦袋感嘆道。

    “那個過了是哪個過了?”葉無道狂汗道,笑容都相當尷尬,那感覺就像是“一個父親吞吞吐吐想要跟兒子講解一些基礎性知識的時候,那個兒子卻很豪爽的跟父親說,爸,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教你”。

    “切,你該不會現在還是處男吧?!”溫清沁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盯著葉無道。

    “清沁,胡說什麼,練琴。”走下樓梯的南宮風華皺眉道,這才替葉無道解了圍。

    當一個女人擁有花瓶的姿色和滿腹的才華,想不吸引眼球都是難事,今天的南宮風華上身套了件白色針織衫,腰部地精致圖案突出圓潤線條。腰身顯得更縴細,而那條孔雀流甦裙更將她的那份婉約慵懶氣質巧妙點綴出來。

    “鋼琴既是帝王的玩物,也屬于廉價酒店和港口妓院,勃拉姆斯曾經就是在這種場合做過服務生;既是知書達理少女的閨中知己。又是勾引貴婦地誘餌……”

    葉無道這次依然是鍛煉溫清沁的手法,並沒有一味的讓她背譜練習,靠在鋼琴邊上的他閉著眼楮時不時地發表一些言論,這讓不遠處的南宮風華一陣臉紅,而溫清沁投入後就很乖巧,絲毫沒有平時的怪僻搗亂。

    李暮夕來到溫家別墅後悄悄地坐在南宮風華身邊,而南宮風華也再次幫她削好一個鳳梨後整個的遞給她,這妮子就喜歡這麼啃鳳梨,真是讓南宮風華有點忍俊不禁,看著李暮夕那望著葉無道癡迷的眼神。她眼神玩味地懶散靠在沙發上,托著腮幫,真是個有味道的男人。

    只不過李暮夕突然接到李琳的電話。匆匆忙忙離開別墅,跟葉無道相處久了,李暮夕懂得一個女孩最緊要地就是肯等待,她知道自己沒有燕清舞那樣的相貌風華也沒有趙清思那樣的家世背景,她要做地就是乖乖的等待。僅此而已。

    等到那輕靈的背影離開別墅,葉無道緩緩睜開眼楮,有點心疼。隨機釋然,暮夕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若太一帆風順,這段感情也就經不起時間的推敲和生活地捉弄了。

    幫助溫清沁糾正了一些細節後,他走入古典大廳,說起來司徒尚軒還是意大利佛羅倫薩美底奇家族(第一架鋼琴制作者)的幕後掌控者,而這位教父的鋼琴造詣也相當不凡。

    “喝茶,還是喝咖啡?”南宮風華輕柔笑道,這讓葉無道想起甦惜水。她也是這般婉約似水,只是南宮風華多了幾分成熟地嫵媚,而甦惜水則多了幾分清純。

    “咖啡吧。”葉無道潛意識中,幫他泡茶的都必須是自己的女人。

    “那你可要等嘍。”南宮風華嫣然笑道。

    “你自己磨?”葉無道好奇道。

    “當然,否則咖啡就不算真正的咖啡了。似乎如今的小資都崇尚這句話——‘我不在咖啡館,就是在去咖啡館的路上’,其實不然。”

    南宮風華起身柔聲道,嗓音中帶著一股說不出搔癢的慵懶,“你要是不耐煩等,可以看我磨咖啡。”

    葉無道自然求之不得,跟這種女人玩曖昧需要足夠的資本和情商,就像李琳。

    跟在南宮風華背後的葉無道凝視著她略微清瘦地嬌軀,但是發現她的臀部卻是異常的勾人心魄,如果這縴細蠻腰能有足夠的柔韌性,那在床上真是至高的享受。

    南宮風華有意無意地轉身,而葉無道則迅速恢復正常神色,雖然葉無道自信滴水不漏,但是這位大美女的眼神中總有點戲虐的玩味。

    “現在的年輕女孩啊,都喜歡把可樂和果汁當做水來喝,有的甚至嗜酒如命,在我看來這似乎並不是優雅,叛逆的東西不會成為經典,頂多是搶了一時的風光罷了。優雅就好像這咖啡,從采摘到磨制,再到成為杯中的液體,它的誕生絕不是一蹴而就的。”磨咖啡的南宮風華淡然道。

    “確實,沒有沒有累積和沉澱的人談何優雅?男人沒有城府就不能說成熟,女人沒有內淋就只能是花瓶。”葉無道點頭道,靠在門口。

    “你很成熟。”南宮風華微笑道,很真誠,沒有任何讓人浮現翩翩的東西。

    “你也很優雅。”葉無道摸了下鼻子笑道。

    背對著葉無道的南宮風華輕輕笑了笑,不急不躁的磨咖啡豆,不含有半點情欲。

    葉無道摸了摸下巴,這姿勢,後插式,應該不錯。

    捧著那杯熱氣騰騰的香濃咖啡,葉無道回到大廳讓溫清沁休息一下,那妮子跟南宮風華說是要去找暮夕姐姐就拖拽著那只極不情願的綠蜥蜴走出別墅,它可不像溫清沁那樣包裹得像個粽子。葉無道在感嘆這只生命力比小強還小強的東西指不定比禪迦婆娑那條“天龍”還無敵的時候,隨口問道︰“那只蜥蜴叫什麼名字?”

    “小強,清沁叫它小強。”南宮風華莞爾道,風情萬種。

    葉無道一陣搖頭,真的是無敵。看似隨意的他一直在觀察南宮風華的細微舉止,比如雙腿擺放的傾斜度,從心理學上講能夠測試出這個女人對你的接受度,讓葉無道失望和不解的是言談和睦的南宮風華對他始終抱有戒心。

    溫清沁準時回來後葉無道又花了一個半鐘頭仍然是給她講解最基礎指法,滴水穿石,雖然說開頭會有點小題大做的嫌疑,但葉無道相信將來溫清沁就會發現受益匪淺,小的時候慕容雪痕那練琴才叫苦,他尚且還能下棋書法穿插一下,她卻必須始終坐在鋼琴前一彈就是半天。

    回到燕清舞的四合院剛好是中午,葉無道提議去唐廊吃飯,本來想隨便找個干淨的地方下館子就是了的燕清舞經不起葉無道的死纏爛打,只能陪著他坐進那輛極其炫耀的跑車,不過就算是葉無道開輛勞斯萊斯銀魅她都不奇怪。

    古老中國,鼎盛唐朝。

    北京的冬天很冷,有太陽的午後往往是一天中最柔和的光景,慵懶地依偎在沙發里端著一杯清茶或者咖啡。再裹一身陽光,那可能是都市中比較推崇的一種享受姿態了。唐廊,就是一個很中式的構思處,跟葉無道旗下的詩洛奇水晶餐廳地西式奢華不同。中國情結濃厚的店主將他收藏來的老家具和古董珍玩都搬了進來,鏤空的梨花木屏風滲透著濃郁的古典情調。

    總之,確實適合情侶。

    “你來過?”燕清舞坐下後點完菜,頓時殺機四伏。

    “沒有,第一次來。你看,又把一個第一次給你了。”葉無道拍拍身邊的椅子,示意她不要坐在對面。

    “你有很多第一次與送在我的手里嗎?我怎麼不知道?”燕清舞猶豫了下坐在葉無道身邊,因為挑了一個靠落地窗的位置,燕清舞選擇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她一聽到第一次就有點戚戚然,這個壞人。可是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霸道地擄獲了呢。

    “想聽?”葉無道朝托著腮幫凝視著他地燕清舞微笑道,對于自己的笑容他還是很自信的,關于這一點。葉河圖和楊寧素都給予“謹慎地贊賞和認同”。

    燕清舞安靜凝視著這個男人,心中有種淡淡的溫馨,縈繞心扉的溫暖讓她只想什麼都不去思考地休憩,她終于明白為什麼說女人便是英雄冢,其實跟充沛的溫柔泉眼容易滯留人生道理是一樣的。女人有了愛情之後,也會慵懶掉,以前她就只想著科研項目。現在她會希望什麼都不用做地發呆。

    興許,當人類擺脫最起碼的生存困境,愛情就成為歷史車輪前進的最大障礙。

    燕清舞喃喃道,也許,當初上帝為了阻止人類建造巴比倫塔,不僅發明了語言,也故意埋下了愛情地種子。

    “親一口就說給你聽。”葉無道知道燕清舞除非拒絕的很堅決,否則就是默認。

    “不要。”被陽光包裹的燕清舞柔媚道。

    “不親?”葉無道邪笑道。

    燕清舞有點忐忑,她還真怕這個家伙在唐廊中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原本想要隨便親一下臉頰蒙混過關的燕清舞沒有想到他竟然吻住了她的嘴巴。隨後舌頭更是鑽入她的溫軟口腔,措手不及的她只能拍打著葉無道的肩膀,她已經看到不少食客投來驚艷和玩味地視線,在這種地方吃飯的人多半不會像小說中擁有能殺死主角的眼神,低調內斂,才是關鍵詞。

    葉無道雖然好色,還沒有無敵到要在這里上演春宮大戲的境界,放開燕清舞後自然惹來她的一陣嗔怒,只是這種不同于清冷高傲的風韻在葉無道眼中,比即將上桌的菜肴要可口美味多了。

    燕清舞知道這家伙皮厚,也就不浪費口水,專心致志吃起端上來的精致菜點,魚翅燕窩如今已經不是稀罕之物,燕清舞也沒有低品到去點這些東西,吃著北京的傳統烤鴨和牛柳雪絨菇,她看了看似乎陷入沉思的葉無道,好奇道︰“怎麼了,不喜歡我點的菜?”

    “我在想,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葉無道嘆了口氣,拿起筷子夾了一片撕開的烤鴨肉。

    “君子日三省乎己,知道反省自己,是好事情。”

    燕清舞玩笑道,只是語氣中蘊含著濃濃的擔憂,從知道那天晚上知道葉無道身負重傷後她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也就是說這段時間都燕清舞在失眠,見葉無道的表情仍然沒有好轉,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嘟著嘴巴故作生氣的可愛模樣︰“怎麼婆婆媽媽像個女人,這可不是我印象中那個男人。”

    “嗯,決定了。”

    葉無道眼神深邃地摸了摸下巴,拋出一句讓燕清舞想要把他丟出唐廊的話,“今天晚上要爭取三次。”

    在唐廊吃完午飯葉無道就把燕清舞送回四合院,韓韻因為這段時間要忙一個研討會,葉無道也不想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她,他來到李淡月的小區,這個女孩正抱著那只黑貓做德文翻譯,茶幾上還有法文的書籍。似乎對她來說高考只是一個獲得進入北京外國語證件的程序而已。

    不打擾李淡月學習地葉無道隨後來到苟靈家的小區,她姐姐死後,接管工作並不順利,她姐姐創建的中弧集團幾乎被公司中幾個元老分割得支離破碎。不少人都有拉走一批骨干自立門戶的念頭。

    此刻,葉無道將在中國快餐方面灰頭土面地趙雲仰這員干將調入北京,幫助苟靈執掌中弧集團,有了這名“空降兵”後中弧才勉勉強強正常發展,而苟靈則拼命的融入公司流程,所幸她的專業就是金融,做起事情能夠事半功倍,只不過她畢竟對于那群職場油條來說僅僅是個菜鳥,想要樹立威望還需要慢慢磨練。

    苟靈的父母早逝,只有她和姐姐相依為命。如今豪華的樓中樓空蕩蕩沒有半點生氣,一個人捧著姐姐相框的苟靈見到葉無道後黯淡的眸子終于略微煥發光彩,本來想泡茶的苟靈突然發現已經沒有茶葉。只好尷尬地給葉無道端了一杯白開水。

    “公司工作還適應嗎?”葉無道捧著那杯白開水隨意問道。

    “還好,因為有趙經理在,不懂就可以問他。”苟靈坐在沙發角落,葉無道給她的印象早已經定型,並且烙印入靈魂的最深處。邪惡黑暗,睥睨眾生,還有嘴角那抹冰冷而不屑地笑意。雖然現在的這位“太子”並沒有刻意表現做出姿態,但她已經認定自己在他面前的卑微。

    被民主和平等燻陶地正常人無法感受苟靈這種從骨子里的卑微。

    “聽說過天上人間俱樂部吧?”葉無道喝了口開水。

    苟靈點點頭,不知道葉無道為什麼會這麼問。

    “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葉無道靠在沙發上,把茶杯放下,笑望著苟靈。

    吉靈使勁點頭。

    “如果我讓你做妓女呢?”葉無道玩味道。

    苟靈臉色蒼白,怔怔凝視著葉無道,眼神再次死寂一般黯淡,牽扯出一絲苦笑。“我的命都是太子的,做妓女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今晚七點,在天上人間俱樂部門口等我。”

    葉無道拍拍苟靈地肩膀,凝視著她那麻木的表情,邪魅道︰“做妓女,不一定要出賣身體的,賣肉地妓女,永遠登不上台面。所以我才會讓你學習棋琴書畫各種東西,要賣,就賣風情,內涵,總有一天你會懂。”

    示意她不要送的葉無道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道︰“狠得買些茶葉,最好是龍井或者碧螺春,越地道越好。”

    眼楮有點濕潤的苟靈輕輕點頭,等到關門後,輕輕捧起那杯葉無道僅僅喝了一口的茶杯,小心翼翼喝了一口,原本蒼白的臉色竟然浮起一抹動人的緋紅,苟靈那冰冷的心境洋溢起一股暖流,淡淡的,柔柔地。

    葉無道回到燕清舞的“藏淨”四合院,這位清華女神正在廚房忙碌,悄悄走到門口看著拿著菜譜焦頭爛額的她,葉無道強忍住笑意,圍著圍裙的燕清舞原來這麼可愛,對著菜譜嘮嘮叨叨的燕清舞煞有其事地按部就班,終于大功告成完成一盤炒青菜後嘗了一口,耶!燕清舞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葉無道終于捧腹大笑起來。

    似乎被發現隱私的燕清舞轉身看到這個不知道感恩的混蛋,拿著鍋鏟就要追殺葉無道。

    逃亡中的葉無道最後一把抱起燕清舞,走向房間。

    “你要干什麼?”燕清舞把頭埋在葉無道懷里無比羞澀道,徹徹底底淪落成一個愛情圍城中的小女人。

    “你說我要干什麼,把這幾天欠下的都補回來。”葉無道邪惡笑道。

    “可是你……你還有沒有吃飯呢。”

    “先吃你。”

    “怎麼吃?”

    “剝光了吃。”

    葉無道帶著燕清舞到天上人間俱樂部的時候,趙寶鯤和徐遠清、李鎮平都已經到達,而且還拉了北京軍區首長大院的那四個青年,而司馬玄卿的在場更是讓葉無道有點出乎意料,後來他才知道這位貌似嚴謹的國防部智囊是他們北京首長大院的第一風流種,燕清舞根本不需要葉無道介紹,因為他們就是從小生活在崇拜和驚艷燕清舞的光環中,見到燕清舞的時候恨不得拿根面條吊死自己。

    “司馬玄卿,王佛兵,莫言,龔建國。”燕清舞很清晰的報出這四個公子哥的名字,雖然談不上對這群同是在北京首長大院長大的男人來這種地方有什麼鄙夷,但是好感就更談不上了,出于不想讓挽著她的葉無道冷場,這才主動打招呼。

    “清舞,沒有想到北京這麼小哈。”王佛兵傻笑道,內心卻是痛心疾首,北京軍區大院他們這一代人幾乎沒有人不暗戀燕清舞,爭風吃醋不說,暗中較勁的更是大有人在,雖然說明知道燕清舞不會正眼看他們,卻仍然要做最好的那個人。有長輩戲言燕家清舞促使這個大院一大批人從同齡人中迅速冒尖,事實上有這麼一種說法,廣州軍區首長大院這一代是最富的,成都軍區首長大院是最亂的,北京軍區的首長大院則是最最拔尖的。

    “是啊,確實不大。”燕清舞冷淡道。她可絲毫沒有他們那種類似被“捉奸在床”的尷尬,對她來說,只要不跟葉無道有關,什麼時候都能漠視。甚至劃入量化計算的領域。

    葉無道這個時候才想到燕清舞跟司馬玄卿他們是一個院子長大起來的,徐遠清和李鎮平暗中朝葉無道豎起大拇指,而司馬玄卿這個時候才對葉無道流露出由衷地佩服,他可是知道韓家韓韻跟葉無道有曖昧關系的。再想到釣魚台風波中的女主角柳?O,葉無道的形象在司馬玄卿地腦海中頓時就變得英明神武,簡直有點偶像的味道。也不能怪司馬玄卿,像家庭背景到了他們這種地步,你暗地里漫天胡搞是一回事情,擺上台面就是另一回事情了,司馬玄卿知道他要是被那個未婚妻知道被拉到天上人間,那個未來岳父八成就要撕破臉皮了。

    苟靈走到葉無道身邊,打量起這群人的車牌,眼神冰冷。還真是一群相當有背景的公子哥呢,她現在對這種所謂的上流社會沒有丁點兒好感。葉無道也沒有刻意介紹他,跟著李鎮平他們進入天上人間。其實公務員進入這種娛樂場所都是不小的禁忌,但問題的關鍵是你達到了什麼樣的位面。

    要了一個包廂隨便點了幾瓶紅酒,燕清舞和苟靈都是第一次踏足天上人間,兩個女人的反應也截然不同,燕清舞只是注意葉無道的神情。而苟靈則琢磨起趙寶鯤和李鎮平司馬玄卿他們地神色言談,甚至研究起他們跟葉無道的距離,在中國。跟第一把手的距離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你地未來趨勢。

    苟靈在汲取,瘋狂汲取這個骯髒上流社會的潛規則。

    如今譚檜這個天上人間的當家人物被捕,已經是北京的第二新聞,而天上人間的消費人物也隨之暴懲,還真是禍福難料。因為燕清舞在場,司馬玄卿他們似乎都不好意思叫女人,趙寶鯤和李鎮青倒是很不客氣地叫了兩個,趙寶鯤喜歡那種成熟嫵媚地職場女性,而李鎮平則喜歡清純的學生模樣。這里的女人姿色要比四川地天上人間尚且要高出一籌,可見譚檜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

    出乎所有意料的是離葉無道最近的不是沉默寡言的燕清舞,而是眼神冰冷的苟靈。

    這讓司馬玄卿對葉無道的佩服又增加了一個境界。

    “苟靈,記住,一個吸引人的女人始終不會改變她慣用的香水,因為這就是女人地自我簽名,你甚至可以當做一種榮耀。我記得你最初在孤島上使用的是雅詩蘭黛,在酒店那次是迪奧,而今天卻是香奈兒,這不是好事情。接下來,你最好讓花露水、香水、洗手液、浴鹽、爽身粉,甚至內衣抽抽里的燻衣香囊,都具有同一種香味。”

    葉無道在苟靈耳畔輕輕道,不理會女孩瞠目結舌的可愛樣子,繼續道︰“知道多少克的麝香就能真正引起性欲嗎?”

    苟靈身體有點僵硬的搖搖頭。

    “0.000000000001克!也就是說這麼點麝香就能下意識地喚起男人的感覺,所以調香師都喜歡加入這種色情材料。另外,晚香玉有色情刺激作用,青龍木能消除緊張,栗子木有性暗示功能,這些你都必須懂,一個女人如果不懂選擇一款適合自己的香水,就不是真正的女人,一個妓女,如果不會選擇一款能挑逗男人的香水,就不是一個能揣摩男人的成熟女人。”

    葉無道帶著些許的冷漠,指著那兩個被叫進來的女人,“女人要吸引男人,不僅僅要靠相貌和身體,為什麼世界上那麼多漂亮女人,才只有一個奧黛麗赫本?”

    “氣質。”苟靈柔聲道,雙眼盯著那兩個搔首弄姿的女人,伸出舌頭舔嘴角,肩膀的聳動,嗲聲嗲氣的嗓音,都讓她大開眼界。

    “不錯,要想脫穎而出,成為尤物,最重要的就是內在的東西,這才是女人的商標。”葉無道點頭道,他要培養一個在各方面都精通的女人來做天上人間的代言人,不急,慢慢來,他相信即使是垃圾,放在正確的位置使用正確的手段都能成為寶貴資源,更何況苟靈雖然不是天才,卻有種成功者不可或缺的執著,深刻的執著。

    “喝喝看。”葉無道端起一杯紅酒遞給苟靈。

    苟靈很溫順地喝了一口。

    葉無道再打開另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給她,等到苟靈喝下去後問道︰“兩瓶一樣嗎?”

    “有點不一樣。”苟靈臉上浮起一抹紅暈,應該還是第一次喝酒。

    “以後你還要知道這兩瓶酒產自什麼酒莊,出自什麼年份。”葉無道揉了揉太陽穴道。

    苟靈點點頭,她現在除了每天去公司跟趙雲仰熟悉公司運作流程,還要抽出時間練習兩個鐘頭的詠春拳和太極,還有兩個鐘頭的鋼琴和鋼管舞,現在看來還要學會對香水和酒的品味,雖然苦,但是苟靈能夠堅持。

    “你現在就去天上人間的酒吧,學會適應男人的搭訕,但是記住,不能被佔便宜,有緊急狀況也不要怕,有人會保護你,總之你要盡快適應這里的環境。”葉無道閉上眼楮道,苟靈忐忑卻堅決地走出總統包廂,關上門的時候深深望了一眼葉無道。

    墮落就墮落吧,如果不夠徹底,是注定無法在地獄的最深淵見到這個男人的。

    那一刻,苟靈沒有眼淚,只有絕望中的那縷卑微希望。

    “你跟她說了什麼?”燕清舞好奇問道。

    “怎樣做一個妓女,出類拔萃的妓女,像南宮風華。”葉無道坦白道。

    “逼良為娼?”燕清舞的語氣聽不出來是不滿還是冷漠,她知道苟靈的悲慘遭遇。

    “你是不是覺得她已經足夠悲慘,不應該繼續這樣被命運玩弄?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像救世主一樣照顧她保護她,給她所謂的平靜生活?”葉無道靠在沙發上,仰頭喝光那杯酒。

    燕清舞沒有做聲,只是保持沉默。

    “希望,永遠孕育在絕望中。”

    葉無道說了句貌似很有哲理的話,隨機嘲諷道︰“真是狗屎的希望,如果我讓她自生自滅,她要麼精神分裂成為瘋子,要麼很干脆利落的自殺,一個人活著,總歸是要點渴望的東西的,哪怕這種渴望讓你很痛。”

    “我知道,這就是你的溫柔。”

    燕清舞露出一個六宮粉黛無顏色的嫵媚笑顏,讓那兩個不停瞄她的兩個女人相當的自慚形穢,更不要說司馬玄卿這群男人那種無法掩飾的驚艷,燕清舞破天荒地在外人面前趴在葉無道胸口,抬頭用那雙盈水的動人秋眸望著葉無道,輕輕舔了一下嘴角,竟然有點勾引的味道。

    “你要干什麼?”措手不及的葉無道警惕道,事出無常必有妖,他可不相信燕清舞會在這種場合無端的做出這種曖昧舉動。

    果然。

    燕清舞突然一把握住葉無道下面那個不爭氣硬起來的東西,因為背對著大家,誰也沒有發現燕清舞這個驚世駭俗的舉動,要不然最初北京軍區大院那幫想要用面條吊死的人就要買豆腐撞死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來這種地方!”燕清舞稍微用力一握,就看到這個原本很陶醉的家伙臉色劇變。

    砰!

    跟當初在水本木葉無道帶著趙寶鯤砸場子如出一轍,此刻這扇大門也被踢飛,如果不是趙寶鯤機靈,一腳壓下那扇黃楊木門,恐怕包廂中有不少人就要受傷。

    操,到底是誰砸誰的場子啊!

    葉無道邪笑著示意燕清舞繼續,眼楮盯著走進來的這批人,有趣,有趣,竟然是個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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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九十章 莫惹女人

   葉無道第一時間觀察包廂中所有人的神色變化,李鎮平這只官場狐狸當然還是那副悠閑自得的從容神情,徐遠清則靜觀其變,好臉色肯定是沒有的,北京軍區首長大院方面四個人中除了司馬玄卿眼神飄忽,嘴角噙笑,其他三個也都忍住這口氣,不容易,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公子哥。

    “誰是葉無道?!”女性聲音冷硬道,猶如一台冰冷的機器。

    真有廖家虎妞的氣勢,可惜不是。

    這女人很高,韓韻和齊音這樣的大飛庫手打美女都有赤腳1米75左右,這個女人跟她們身高差不多,只是胸部稍微小巧了點,所幸還算挺翹,屬于香梨形狀,但是真正吸引人眼光的不是她的冷艷臉蛋,而是她的那種氣勢,猶如軍人肅殺冷冽的氣勢。

    她的身體很勻稱,肌肉相當完美,沒有絲毫的贅肉。

    而她身後則站著四五個沉默的男人,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跟女人一樣清一色的迷彩服,

    葉無道撫摸著燕清舞的柔順青絲,饒有興趣地盯著這個咆哮的女人,真是河東獅吼。

    “再問一遍,誰是葉無道!?”那女人低沉道,那種殺人般的野獸眼神讓那兩個天上人間的女人戰戰兢兢,敢踹俱樂部總統包廂大門的人真要殺人,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婊子,有你這麼迫不及待想被男人上嗎?”踩著那扇門的趙寶鯤吼道,這娘們也忒瘋子了吧,就是廖家那個瘋丫頭見到葉子哥也沒有這麼瘋癲。

    “就你這種孬種。還不配讓我看上眼!”

    那女人在繼踢飛大門之後又做出了一個令人咂舌的事情,身手不俗的趙寶鯤被她一記勾拳擊中腹部,倒飛出去老遠,臉色鐵青地趙寶鯤痛得牙癢癢。只能被司馬玄卿扶住。

    趙寶鯤的抗擊打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出眾,一來他有那麼魁梧的身材,二來就是他小地時候經常被葉無道當沙包蹂躪,所以趙寶鯤敢說李鎮平就算是加上徐遠清都放不倒他。

    這女人的出手之很,可見一斑!

    “我就是葉無道,你想殺我?還是看上我,想強奸我?”葉無道微笑道,就像是面對親密的情人。

    司馬玄卿和王佛兵他們都是一陣猛咳嗽,這家飛庫手打伙也太無恥了,還真是長了見識。心想當初釣魚台風波那個舒典旗八成就是這麼被氣暈的吧。莫言和龔建國看著與葉無道姿勢曖昧的燕清舞,除了明顯的失落,就是收斂的嫉妒。同齡人的成就,往往是優秀上位者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你確定?”那女人死死盯著葉無道,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難不成還有人冒充我?”葉無道好笑道,她的冰冷和他地隨意,構成巨大的反差。

    “記住我的名字。崔?V懿,要不然你最後你怎麼死都不知道。”那女人一個字一個字說出這句話後,帶著那批人離開包廂。留下一群面面相覷地公子哥。默念這飛庫手打名字的葉無道摸了摸燕清舞的腦袋問道︰“認識這個女人?”

    燕清舞搖搖頭,此刻也沒有“蹂躪”葉無道的意思。

    “崔?V懿,那可是讓京城太子黨都頭痛的角色啊。”

    司馬玄卿抿了一口酒漫不經心道,似乎等著葉無道地反應,只是這位葉家大少依然是古井不波的樣子真讓他有點吃不準,隨即釋然,常人畏之如虎的太子黨恐怕在這個大少眼中也不過爾爾吧。

    “崔彪地姐姐?”似乎察覺其中關鍵的燕清舞皺眉道。

    “很有來頭?”葉無道微笑道,食指玩弄著燕清舞的頭發,他的這種姿態無疑是讓司馬玄卿他們吃了一顆定心丸。雖然這顆定心丸相當的苦澀,就像咬破了苦膽,可也只能吞下,城府如司馬玄卿也有點黯然。

    不要說這樣玩弄燕清舞的頭發,有誰見過燕清舞坐在男人身邊?!

    “崔家在北京不算什麼,只是要知道,在北京狗咬人那是很厲害的事情,張居正說過不怕大官就怕小吏,這放在北京這個圈子也是適用的,比如這次釣魚台風波,看起來滔天的大事,可還不是大事化小,香港那群財閥終究是大人物,終究是商人。可崔家說小也不小,尤其是這個崔?V懿,很不好惹,甚至比崔彪還要讓人頭痛。”燕清舞一針見血道,跟甦惜水一樣,她們都是屬于那種對政治相當敏銳地女人,也就是跟楊凝冰很相似,只是她們最初都沒有選擇政治而已,而在北京核心圈子長大的燕清舞,自然要比甦惜水更加適應政治中心的氛圍。

    “如何評價。”葉無道輕輕揮手,對崔家他不怎麼感興趣,感興趣的是這個敢踹門的人。

    “膽大心細。”

    燕清舞思考了一下肯定道,隨後補充,“在軍方,她是一個標桿人物,有人緣,不,很有人緣。不,非常有人緣!”

    兩個不,凸顯出崔?V懿在軍方的地位背景。

    司馬玄卿望著這對一問一答的情侶,有種詭異的感覺,如果葉無道“貌似輕浮其實謹慎的狂妄”,加上燕清舞“無懈可擊的縝密心思”,那麼他們以後會不會在北京政治圓掀起風雲?

    “葉少,麻煩請跟我拉一下。”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一位旗袍女人,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身材火爆,豐乳肥臀,但偏偏臉蛋精致,根本就是魔鬼身材天使臉蛋的絕佳尤物,更難得的是在風月場合中還能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

    “我也要去。”燕清舞拉了一下葉無道的袖子,抬頭望著已經起身的男人。

    “好。”葉無道猶豫了下點頭道,呆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安全地。

    跟在這個誘人女人背後在天上人間俱樂部穿梭了許久。昏暗燈光下燕清舞冷哼了好幾次,很顯然她對葉無道把視線停留在那個風騷女人的後背相當不滿,她要跟著葉無道可不是他以為的要插手天上人間的事情,而只是單純地想要阻止他到時候用下半身思考而已。

    女人戀愛了。也就無所謂狗屁理智了。

    當她要你摘下月亮的時候,你可別摸她額頭,這就是她的真實想法。

    “請葉少稍等片刻。”葉無道在來到一間辦公室後,那名服務員就微笑著離開,拋向葉無道的眼神也是極富挑逗,只不過葉無道暫時沒有那個心情跟她來什麼“脈脈深情”。

    推開房門,這里的布置有種近乎不可思議的簡約,跟天上人間俱樂部的外部奢華極為不符。拉著燕清舞坐在沙發上,燈光朦朧,葉無道當然明白既然他能搞垮天上人間。那麼天上人間自然能知道是誰這麼大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要知道當年譚檜在北京可是真的橫著走。

    今天,本來就是一場鴻門宴。

    “其實莫言和王佛兵都是太子黨的人。”燕清舞說出這句話後就看著葉無道。似乎想要看葉無道的反應。

    “正常。”葉無道微微一愣後淡笑道,他相信徐遠清,就這麼簡單。

    “你不奇怪?”原本以為葉無道會皺眉頭地燕清舞好奇道,貌似他跟京城太子黨那是水火不容的。

    “你不是跟我說過,北京的太子黨也是派系林立嗎?”葉無道老神在在道。

    “嗯。現在太子黨基本上是由于北京某幾位元老交情很深,其家族子女在軍政兩界中,又或者還有商界很吃香。互相提攜呼應,形成一個利益地小圈子,除了白陽的那個太子黨,其實北京還有不少圈子,像王佛兵他們就屬于另外一個政治圈子,這個圈子的核心就是趙家,或者直接說是趙家老爺子,有濃重的軍人血統,是跟白陽最合不來的一個圈子。”燕清舞柔聲道。如果葉無道真要知道這些內幕,她可以如數家珍一般輕松地將這張復雜關系網說出來,只是她知道她葉無道只需要她說出他想知道的就夠了。

    葉無道哦了一聲,陷入沉思。

    而天上人間還沒有人過來,這讓燕清舞有點隱隱作怒,似乎葉無道的事情現在都會被她無限擴大。

    “對了,清舞,那崔彪地姐姐到底什麼身份,值得你這麼重視?”葉無道心境平緩道,有燕清舞在身邊,似乎他的戾氣也收斂了很多。

    “真想知道?”燕清舞賣了一個關子,笑容有點奸詐的味道,果然是被葉無道這廝帶壞了。

    “你如果說的話,晚上我可以考慮不去你房間。”葉無道心痛道。

    “哼,不說了!”燕清舞賭氣道,說完這句話自己臉唰一下子通紅。

    “啊?”葉無道一陣頭大,竟然失策了。

    “她曾經是我父親的手下,你可不要小看她哦,我爸當初從北京軍區的78軍調到中央軍委辦公室,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躲開她,你現在知道她的份量了吧,呵飛庫手打呵,接下來你要慘嘍~咱北京有這麼一句話,寧惹君子,莫惹小人,寧惹小人,莫惹女人,有其是崔家女人。”調整情緒的燕清舞幸災樂禍道。

    “難不成她真能強奸我?”葉無道拍了一下燕清舞的屁股,未免有點誇張了吧,一個女人而已,至于這麼風聲鶴唳嘛。

    “不一定哦。”

    “說,到底是誰!再不說就將你就地正法!”

    “偏不說!”

    “好好好,你說地話晚上給你按摩捶背一條龍服務,一個鐘頭,中不,燕大小姐?”

    “兩個鐘頭,否則免談!”

    “…”

    “嘻嘻,人家可是將軍,將軍哦,肩膀上有一顆金星的~”

    “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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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九十一章 勾心斗角

    “將軍?!”葉無道驚訝道,你跟政府部門高干的一個公子哥有矛盾,跟軍界的一個掌握實權的少將有矛盾,那可是質的區別。

    這簡直就跟楊凝冰如此年輕就晉升為中央委員一樣耀眼,在商界,男人對待例如夏詩筠、蕭聆音這樣女人的崛起多半是抱有欣賞態度,但政“將軍?!”葉無道驚訝道,你跟政府部門高干的一個公子哥有矛盾,跟軍界的一個掌握實權的少將有矛盾,那可是質的區別。

    這簡直就跟楊凝冰如此年輕就晉升為中央委員一樣耀眼,在商界,男人對待例如夏詩筠、蕭聆音這樣女人的崛起多半是抱有欣賞態度,但政界和軍界不一樣,一個女人想要脫穎而出並且站在權力頂端,除了你本身的優越才能和過人魄力,還需要足夠的家庭背景,還有相當的運氣。

    崔?V懿在這個年齡就成為少將,幾乎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大校,和少將,那就是太多軍人一輩子都邁不過的坎啊。

    “怕了?”燕清舞幫葉無道揉著肩膀笑道,雖然手法稚嫩,卻是充滿情意。

    “怕個啥子哦。”葉無道用湖北話調侃道,惹得燕清舞咯咯嬌笑。

    “不好意思,讓葉大少久等了,罪過罪過。”大門走進來一個老頭,枯燥干癟的臉龐,滄桑而萎糜,傴僂著身體,如果不是他的眼神足夠銳利,這樣的老頭也就是那種兩只腳都踏進棺材的人。

    這位老人身後一位女人,不高,脫下鞋子只有一米六,但給人一種很精致的風媚,就是說她的身材比例堪稱完美,明明是柔柔弱弱的樣子,卻會讓人生出要將她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的感覺,如果是略微有點戀童癖的男人,恐怕早就撲上去了。

    她一進門最先觀察的是燕清舞

    “這談判講究地就是氣勢,我來這房間的時候是一鼓作氣。等了這麼久就是再而衰,等你再磨蹭下就是三而竭了,如此一來我要漫天開價也沒了底氣,老頭。你的算盤打得倒是很響,說吧,你什麼來頭,事先聲明,你們天上人間可別隨便弄個蝦米來忽悠我。”葉無道盯著那個縴弱女子的身體輕佻道,只是最後一句話中卻流露出淡淡地血腥味道。

    老人似乎沒有預料到談判的開局就是一個僵局,神情也有點不自然,總有點熱臉貼冷屁股的尷尬,這麼多年誰敢對自己這麼放話。不過很快意識到自己失態的老人

    “諸葛小仙,很榮幸認識葉大少。葉少你在釣魚台國賓館可是給咱們大陸人大大長了臉面啊。”那外表柔弱骨子里卻極其風騷的女人不露痕跡地坐在葉無道身邊,跟燕清舞“夾擊”葉無道,瞥到燕清舞的那抹憎惡。她的笑容愈加騷媚,豐滿胸部有意無意地擠壓葉無道手臂。

    啪!

    葉無道突然重重拍了一下諸葛小仙的屁股,而且作勢就要脫下她的外套。

    諸葛小仙雖然是天上人間四大花魁的末尾,卻也是尋常男人踫也不敢踫地女人,就算是有點資本有點來頭的。頂多就是給你一個笑臉,想上床?門都沒有!

    曾經有人說南宮風華和司馬相思現在都是處子,雖然未必是事實。卻說明四大名妓的不同凡響,哪里會有人敢像葉無道這樣“粗魯而鄙俗”,逃竄掉地諸葛小仙在確定安全後,迅速的恢復嫵媚神色,故作嬌羞道︰“葉少,你好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葉無道無賴道。

    “吉四方,別人都喜歡叫我四爺,當然。葉少叫我四方就是了。”老人自我介紹道,葉無道坐著,他卻沒有坐在那張真皮沙發上,這是一種心理優勢。盯著舉止輕浮的葉無道,他眼中卻不敢有半點輕視,“我是譚檜的管家。”

    譚檜。

    而不是譚少,也不是譚公子。

    這很有趣。

    “管家。”葉無道輕聲笑道,笑容中似乎有點不屑。伸出手握住燕清舞那柔嫩的縴縴素手,輕輕摩挲著她地柔軟手心。

    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丁點兒的重視,卻不代表心里沒有,戰略上輕視不等于戰術上輕視,更何況這天上人間本就是香港神秘富商在北京扎下的根據地,譚檜只不過是他們在大陸地代言人而已,就像太子黨在上海的張展風。

    “葉少,這位是?”吉四爺對葉無道對他身份的質疑沒有表示什麼,只是把視線放在燕清舞身上,北京很大,他就算是八面玲瓏的神仙,也不可能認清所有高干子弟的背景,尤其是燕清舞這種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

    “我女人,燕家,燕清舞。”葉無道霸道摟住神情一喜一羞繼而一怒的燕清舞,原來葉無道從燕清舞腋下穿過的那只手不偏不倚地按住了她的胸部。

    我女人。

    囂張跋扈,卻很有男人味。

    這就是諸葛小仙對葉無道地評價,從未見面時的梟雄,到被佔小便宜時的狗熊,再到現在的奸雄,葉無道在她心中的形容直上直下。

    諸葛小仙對“燕家”這個詞匯還是相當敏感的,甚至還帶了點敬畏,曾經擔任過國防科技大學政委的燕極闋如今是總政部副主任,而身為中央軍委辦公室主任的燕天楠那更是炙手可熱的中南海紅人,加上蔡詠顏和燕東琉,燕家在北京真可謂通天了。

    “燕家。”吉四爺默念了幾遍,神情也凝重起來,一個楊家和葉家還不夠,難道還有燕家?如此說來,怪不得舒典旗他們會敗北,還真是啞巴吃黃連。

    “說吧,把你們的底線說出來,能接受,那就皆大歡喜,不能的話,天上人間垮台那是遲早的事情,不管你們經營了這麼多年有多雄厚的人脈網絡,真要倒,那就是猢猻散,牆倒眾人推而已。”葉無道冷笑道,目不斜視地盯著吉四方的眼楮,要麼魚死網破。要麼讓葉無道分一杯羹,對于精明的商人,兩個選擇都很痛苦,但後者無疑痛苦少得多。

    “葉大少不妨說說看你的要求。”吉四方並不急于亮出底牌。

    葉無道做了一個四六地手勢。

    “四六分?!”吉四方咬牙道。“葉大少莫要獅子大開口才好,天上人間雖然如今身陷泥濘,卻也不是必死的境地,四六的話,葉大少這未免有點過了。”

    這個葉無道竟然要四,這個比例簡直就是開了個血盆大口。

    “是我六,你們四。”葉無道說出了一句讓燕清舞會意的話,她望著這個胸有成竹地男人翻雲覆雨,有種幸福的成就感,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這才是我的男人。

    “葉大少,你確定?!”諸葛小心冷笑道。

    “信不信十分鐘後就有一百個男人輪奸你?”葉無道斜眼瞥了一眼這個神情不屑的女人,操。還真當自己是女神了!

    “你……”諸葛小心臉色素白,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這麼赤裸裸的威脅和侮辱她,強壓下沸騰火意,諸葛小仙觀察了吉四爺的臉色後,決定退一步海闊天空。

    干她們這一行。真的是百忍成金。不過諸葛小仙腦子里已經把能夠對葉無道造成威脅的“嫖客”都列出來,她要讓這個王八蛋知道莫惹女人的意思。

    “你認識的人,我哥哥基本上都認識。所以你如果想讓那群男人對付無道,我會讓你後悔地。”同樣是女人,迅速穿諸葛小仙心思的燕清舞冰冷道,不帶有感情,沒有不屑,沒有憤火,對她來說,除了親人和身邊這個男人,其他人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諸葛小仙和吉四爺都是一驚。幾乎嚇出一身冷汗。

    在北京惹上一個公子哥未必有事情,但就怕惹上記仇地聰明人。

    在北京,太復雜,誰捅了你可能你都不知道,但如果留下把柄,那就是第一大的忌諱。

    吉四爺輕輕搖搖頭,這個燕家的女人不簡單啊。

    諸葛小仙對上她的話,似乎沒有勝率。

    吉四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事情似乎比他想像地還要復雜。

    “你不配跟我談條件,讓香港的那個人陪我談,當然是等我有空的時候。”葉無道拍拍燕清舞地手站起身,走到諸葛小仙身邊的時候邪笑道︰“信不信我真的叫一百個男人輪奸你?”

    諸葛小仙露出駭然神色,難道這個男人瘋了?!看到吉四方不停給她使眼色,低下頭嘆了口氣,示弱道︰“信。”

    拉著神情冷艷的燕清舞走出這間房子,葉無道在轉彎的地方靠在牆上,掏出一根煙,道︰“討厭我抽煙嗎?”

    燕清舞搖搖頭,討厭抽煙,卻不討厭你抽煙。

    “怎麼看吉四方?”葉無道仰頭吐出一個煙圈,眯起黑眸,似乎潛意識中他將燕清舞歸納入那類能夠跟他分享心事的女人,他對甦惜水、上官明月她們都是抱著盡量不讓她們走進他世界的態度。

    “精明有余,大智不足。”

    燕清舞靠在葉無道身邊,補充了一句,“但是個威脅。”

    她發覺自己似乎越來越喜歡陰謀的味道了,因為那讓她有種跟這個男人水乳交融的感覺,罪惡,墮落,卻溫暖。

    “嗯,天上人間沒有那麼簡單,吉四方這頭狐狸也不肯露出尾巴,看來切入點應該放在一些游走在天上人間核心和底層地邊緣人物。”

    “尤其是女人。”燕清舞心有靈犀道。

    “果然是老婆聰明。”葉無道摸了摸燕清舞的腦袋,像是在嘉獎一個答對問題的孩子。

    似乎想到房子里那一幕的燕清舞哼了一聲,道︰“說吧,晚上回家是跪搓衣板還是電腦鍵盤?!”

    “可不可以不選?”葉無道可憐巴巴道。

    “不選就自動默認為全部選擇,你自己看著辦!”燕清舞哼哼道。

    “…”

    回家,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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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九十二章 收點利息

    “小仙,你說這個葉大少唱的是空城計還是四面楚歌?”吉四方轉了轉玉扳指,干枯的身體陷入那張沙發,而天上人間四大花魁中的諸葛小仙則坐在沙發邊沿上給他按摩,她那對豐滿的乳房沉甸甸地壓在老人消瘦手臂上,猶如亂倫的父女。

    “恐怕是八面來風吧,竟然敢揚言讓人輪奸我,真是個讓我又愛又恨的男人,很久沒有玩弄這樣有性格的男人了。”諸葛小仙稍微挪動那嬌小身軀,那對顯得格外誘人的雙峰就顫顫微微,讓男人生出趕緊捧住的沖動。

    “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這樣的男人你還是不要玩火自焚的好,很多時候,同一個級數的男女玩感情游戲,多半是女人吃虧,更何況這個葉少的底我們還是沒有摸透。”吉四方對諸葛小仙的挑逗並沒有多大興趣,到了他這個年紀,有心也無力了。

    拍拍諸葛小仙的臀部,示意她站起來,吉四方走到窗邊,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要獨孤小姐過來?”

    隨即笑著搖搖頭,“這個葉無道似乎還不配。”

    “獨孤小姐?”諸葛小仙皺眉道,雖然在天上人間俱樂部干了這麼多年,但是除了譚檜和這個吉四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俱樂部的幕後首腦是誰,天上人間固然因為譚檜的意外落馬而掀下一層神秘面紗,但仍然有一層面紗沒有揭開。

    “不要問不該問的,不要聽不該聽的,小仙,似乎這麼多年你被寵慣了。忘記了很多規矩。”吉四方陰冷道,停下旋轉那枚玉扳指的習慣性動作。蛇蠍美人諸葛小仙,這是圈子里里給她地綽號,跟她上床的男人難得有好下場。

    “四爺。我什麼都沒有聽到,真的!我發誓!”諸葛小心緊張道。

    “那就好,天上人間既然能把你捧起來,當然也可以把你打入地獄,小仙,你做的那些小動作我不攔你,也懶得管,但如果像令狐婉約那個婊子那樣背叛俱樂部,不要說他要讓一百個男人輪奸你,我都會去做。”吉四方轉身冷冷盯著臉色發白地諸葛小仙。這四個婊子還真是婊子,再冠冕堂皇終究是婊子,一個為了個男人做了十年的老處女。一個選擇背叛俱樂部,一個恨不得讓所有男人上,還有這個就知道鑽進錢眼里出不來。

    “四爺,我會小心做人的。”諸葛小仙哭喪著臉道。

    “那樣最好,做人最緊要的是要知道知恩圖報。”吉四方轉身望著窗外的輝煌街景。對于他這種人來說繁華早已落幕,活著就只是為了心里的那份信念。

    諸葛小仙小心李翼退出房間後流露出憤恨的表情,吐了一口口水在地毯上。

    “無藥可救。”

    似乎知道諸葛小仙表情的吉四方搖頭道。神情孤寂。

    今天的天上人間真的不是當年那個天上人間了。

    這位在北京地下社會叱詫風雲地吉四爺突然有種英雄末路的淒涼,本就蒼老的臉龐愈加風霜。

    葉無道和燕清舞來到新地包廂後,趙寶鯤趕緊倒酒遞給葉無道和燕清舞,只要葉無道身邊的女人他一律都喊嫂子,李鎮平和徐遠清對他這種拍葉無道馬屁的行徑只能表示無視,燕清舞對此只能默然接受,只是眉梢的那抹春意讓人知道她跟葉無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當司馬玄卿他們知道葉無道跟她住在一間四合院地時候一個個都處于半石化狀態。

    “說說看崔?V懿吧。”

    葉無道不想這群在燕清舞面前格外矜持和靦腆的牲口真的沉默到底。他現在懷疑帶燕清舞來是不是真地不是十分明智,看到這幾個公子哥正兒八經的正襟危坐。葉無道有點想笑,如果不是燕清舞在場,早就左擁右抱了吧。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影響力妨礙了這群大男人的自由發揮,燕清舞很乖巧地依偎入葉無道的懷抱,就像是酣睡一般

    “03屆國防科技大學的明星學員,現在還是不少人的偶像。”如今在甦州“混”的王佛兵摸了摸鼻子道,他在國防科技大學的時候剛好比崔?V懿低兩屆。

    “中國第二個完成眼鏡蛇機動地飛行員,我記得當時的飛行表演幾乎所有的國家領尋人都在場,據說她是甦21側衛的王牌飛行員,數次高空攔截美國偵察機,迫使它們退出中國領空。”同樣在甦州這個最佳政治跳板積累資本的龔建國略微崇拜道,對真正的軍人,中國人幾乎總有種好感。

    “曾經是萬歲軍,哦,也就是38軍王牌師的師長,聽說後來調到空軍第十五空降軍,不過也有人說她現在是北京軍區特種大隊‘東方神劍’的頭,具體我也不清楚。”在北京撈油水的莫言喝了口酒。

    “還真不是一般的角色。”葉無道輕輕撫摸著燕清舞的臉頰沉思道。

    敢情應了那句什麼樣位面的人招惹什麼樣的人,崔彪的死,自然不是那麼可以輕易抹掉的。

    現在的情形看來崔?V懿即使沒有證據,她對葉無道也是恨之入骨,如果她知道她那個弟弟是“精盡人亡”,不知道會不會有把葉無道奸殺的沖動。

    “被她打殘的北京少爺和公子哥沒有幾十,也有一打了。”司馬玄卿幸災樂禍道,他很高興接下來看葉無道和這個崔家母老虎的針鋒相對,雖然說燕清舞對葉無道的投懷送抱讓他有點郁悶,可他還沒有白癡到為此給葉無道使絆子的地步。

    葉無道無所謂的笑了笑,朝那個親自給他們服務的天上人間一個前台負責人道︰“挑幾個氣質好一點的女人進來。”

    “什麼類型的?”那個漂亮女人為難道,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四爺要讓她親自伺候這群大少,但從言談中似乎也能清楚他們的不俗身份,她不是沒有見過大人物,而是見得太多了。

    “像你這樣的就成。”葉無道調笑道。

    那女人饒是見慣了風花雪月,被葉無道當這麼多人的面調侃,還是流露出些許的羞澀,趙寶鯤大手一揮道︰“我就要你了,另外給鎮平來個青春少女,給遠清來個火辣勁爆的洋妞,至于葉子哥嘛,我看就算了。”

    李鎮平和徐遠清雙雙差點把酒噴出來,對著趙寶鯤這個王八蛋吹胡子瞪眼楮。

    那女人微微錯愕,欲言又止後浮現一股悄悄掩飾的媚意,說實話,趙寶鯤雖然身材魁梧,但是相當的勻稱,加上那股霸道的痞子氣,還是相當有女人緣的,在如今這個娘娘腔橫行的陰柔社會,趙寶鯤這種陽剛男人無疑很容易博得女人的青睞。

    “你們少跟我裝純潔,你們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真不是爺們!”葉無道鄙視道,點了點王佛兵,“說,要啥類型的!”

    “叫吧,我不會鄙視你們的。”燕清舞慵懶地趴在葉無道懷里,猶如一只清冷孤傲的小貓,望向司馬玄卿他們的眼神相當詭異,說實話她對男人“叫雞”這種行為相當的反感,比包二奶養小蜜還要不屑。不過燕清舞告訴自己要學會迅速適應葉無道的圈子,不管是政治圈,商業圈,還是黑道的圈子。

    “稍微豐滿一點,最好不要太高,胸部稍微大一點,屁股翹一點。”王佛兵一激將下就說出了心里話,頓時惹來哄堂大笑,那個被趙寶鯤點中的“漂亮姐姐”也是掩嘴嬌笑,有了王佛兵這個榜樣,司馬玄卿他們也就不客氣,環肥燕瘦的各種標準都有。

    不多久,就有六七個氣質出眾的漂亮女人走進包廂,葉無道抱著燕清舞被擠到最角落,在趙寶鯤這個活寶的嬉皮打鬧和那些女人的附和調笑下氣氛顯得很活躍,李鎮平甚至跟莫言開始劃拳,而徐遠清和王佛兵,龔建國這兩個江甦“同僚”玩起了篩子。

    男人一起嫖過妓,那感情就大不一樣了。

    葉無道低頭就要親吻燕清舞,這個時候的燕清舞實在宛如尤物,散發著那種朦朧的魅惑,似乎只要你輕輕撕下那層冷淡外衣,就能享用她的風情。

    “不要啦。”燕清舞扭捏道,偷偷瞥著那群嬉笑怒罵興致盎然的男人,似乎怕撞見他們的“奸情”。

    “有什麼關系,他們自己都忙不過來呢,怕什麼。”葉無道伸出食指輕輕玩弄著燕清舞的水嫩臉蛋,有點清冷的感覺,每個女人都像水

    ,而水溫自然也不同,燕清舞的溫度有點冷,卻依然令人沉醉。

    “我們晚上回家再這樣好不好?”燕清舞撒嬌道,在眾人面前她可不會對葉無道表露出那副高不可攀的女神姿態,她願意別人認為她只是葉無道的小女人。

    “那先收點利息。”葉無道壞笑道,手指摩挲著燕清舞那兩瓣如嬌嫩花瓣般的鮮艷嘴唇。

    “利息?”燕清舞柔媚問道,那雙眸子充滿羞澀的柔情。

    “張開嘴巴,含住。”

    眼神魅惑的葉無道將手指伸進燕清舞的嘴巴,嘴角微微翹起,凝視著那張嬌艷欲滴的容顏,還有從指尖傳來美妙的溫潤觸覺,他知道她的丁香小舌在乖巧溫順地舔,她的那雙眸子幾乎要滲出水來。

    春意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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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九十三章 大戰五百回合

    真是個只為一個男人顛倒眾生的尤物。

    葉無道凝視著眼前風韻撩人的燕清舞,另一只手由她的領口伸入,沿著那柔滑細膩的乳溝握住一只嬌挺乳峰,動作很緩慢,就像是最優雅情調地品嘗一道精美大餐,燕清舞的胸部屬于那種黃金胸型,飽滿,卻絲毫不會下垂,很有弧度,握起來很舒服。

    更何況燕清舞的光環實在太耀眼,就連葉無道有些時候都會有恍惚和刺眼,如果不是她能夠善解人意地在恰當時刻表現出小女人一面,葉無道真的會望而卻步,至少會少很多的情趣。拿出那只在她胸脯揩油的手,放在鼻子邊上使勁嗅了一下,這個曖昧動作讓燕清舞吐出葉無道的手指,撇過頭面向牆壁,不願見人。

    “清舞,晚上我們睡哪里?”葉無道湊近燕清舞嬉皮笑臉道,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

    “當然是四合院,你要是敢在這種地方沾花惹草,就不要進我的四合院,哼,門都沒有,我是因為你才勉勉強強接受他們這樣鬼混,可別以為我喜歡這樣,總之,今天晚上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回四合院!”燕清舞拎著葉無道的耳朵嚴肅道。

    “只要清舞回眸一笑,那麼這風月場所的六宮粉黛又有什麼顏色呢?”葉無道抱著燕清舞笑道,有這麼個大美人放在家中冷落跑到外面冒著得病的風險叫雞,實在是非人類。

    等到李鎮平和司馬玄卿他們玩得盡興了,葉無道才提議就此結束,一幫人浩浩蕩蕩走出包廂。在走廊中迎面走來一個低著頭的曼妙女孩,與第一排的徐遠清和和王佛兵他們擦肩而過,再與李鎮平和司馬玄卿擦過,到葉無道身邊地時候。袖口匕首頓現。

     !

    這個想要刺殺葉無道的女人硬生生撞到牆壁上,頹然跌落。

    輕輕摟著燕清舞的葉無道望著這個被趙寶鯤解決的刺客,似乎有點眼熟。

    趙寶鯤收回那條耍出漂亮側踢地腿,剛剛被崔?V懿打擊的那股郁悶終于得到發洩,竟然敢暗算葉子哥,他走過去扯起那個女人的頭發,強行抬起她的臉,猙獰道︰“是不是活膩了?!”

    看到這張臉,葉無道知道她就是麒麟會先前兩次刺殺他的女人,加上這次就是第三次。難不成她真的以為自己是七擒孟獲七縱尾獲的諸葛大好人?蹲在死死盯著他的女孩面前,冷笑道︰“給冒牌的李凌峰報仇?”

    剛想要朝葉無道吐口水的她被趙寶鯤猛一扯長發,咚!頭部劇烈撞擊牆壁。強忍疼痛地她終于張嘴痛苦呻吟,淚水湧出眼眶,那張還帶有稚嫩的精致臉頰充滿絕望和仇恨,她終究不是強悍無匹的龍,沒有她地那種超群天賦。她也不是吉靈,沒有她的那種堅忍不拔,她只是一個被寵慣了的女孩而已。即使她在麒麟會已經算是高手。

    “如果放了你,是不是要繼續殺我,直到我死為止?”葉無道淺笑道,看著這張交織著恐懼和憎恨的稚嫩臉龐,眼神冰冷。

    聰明如燕清舞很希望這個女孩搖頭,或者說不,但可惜,這個被李凌峰稱作“雪黛’的女孩賭氣地說了“是”。

    或者她並不知道這個結果意味著什麼。

    燕清舞輕輕嘆息。

    “寶鯤,動作干淨點。”葉無道站起身。宣判了她地死刑。

    王佛兵和司馬玄卿這群男人見到這一幕後都很識趣地繼續前行,分享秘密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李鎮平和徐遠清則攔在走廊轉彎口,殺人雖然希拉平常,但總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這個時候一個穿著很有職業女性味道地美女沖了過來,被李鎮平技巧的拉住,她喊道︰“葉無道,不要殺她,我求你了!求你了!”

    林落燕,水麒麟。

    葉無道示意李鎮平放開她,林落燕跑到那個嘴角滲出血絲的女孩身邊,蹲下去抱著她,抬頭朝葉無道用一種放棄所有尊嚴的卑微姿態懇求道︰“求你不要傷害她,葉無道,她不應該受到牽連的。”

    “留下她,來殺我?”葉無道嘲諷道。

    “不會的,我向你保證!”林落燕那張冷艷的臉龐再沒有在神話集團中的拒人千里,那是一種堅強外衣被狠狠撕破後的軟弱。

    “很久以前我就不相信女人地承諾了。”葉無道冷笑道,他的思緒飄向遙遠的地中海,那一襲雪白教袍,那張聖潔的容顏,都像是一個巨大的諷刺,讓他的眼神越來越冰冷,竟然有了連林落燕一起殺的欲望。

    燕清舞輕輕皺眉,有點心痛。

    凝視著他的偉岸背影,這種疼痛像是漣漪般席卷她的全身,很淡,很輕。

    “傻孩子,不要瞎想。”似乎察覺到燕清舞心思的葉無道轉身朝她露出一個淡泊的真誠微笑,拍了拍她的臉蛋。似乎被燕清舞柔情感染,葉無道的戾氣淡化許多,風.語小說。轉身面對著忐忑不安的林落燕,道︰“你跟了我那麼久,知道我的個性,說吧。”

    “只要你不殺雪黛,我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林落燕堅決道,她懷中的女孩拼命搖頭。

    她知道,利益,才是唯一能打動葉無道的東西。

    “你以為你很有利用價值?”葉無道不屑道。

    “只要你答應我不傷害雪黛,我就做你的女人。”林落燕悲哀道,葉無道那種眼神讓她本已經冰冷麻木的心再次受到刺傷,低頭望著這個淚流滿面的女孩,心中酸澀而悲傷。

    “你就這麼自信你能讓我看上眼,水麒麟?”葉無道再次蹲下去捏起林落燕的精致下巴。

    “我現在只有我的身體可以出賣,你要麼答應。要麼連我和雪黛一起殺了。”林落燕閉上眼楮道,這種羞辱令她身體顫抖起來,那就像讓她在男人面前一件一件脫光衣服般難堪,這種屈辱。比肉體上更刺痛。

    “別忘了,你現在開始就是我地人了,記住了,管住她,如果再發生這種事情,我一樣會殺。”葉無道起身道,這個時候苟靈也回到他身邊。

    望著漸漸遠去的葉無道,林落燕摸著女孩的腦袋,柔聲哽咽道︰“雪黛,你怎麼就這麼傻呢。他是魔鬼啊,你不知道他的可怕,以後再也不要做傻事了。姐姐不想再失去你。”

    跟在最後地苟靈回首,望著這對姐妹,眼神冷漠。

    “天上人間給你的感覺如何?”葉無道坐上車後問燕清舞,他讓趙寶鯤把苟靈送回家。

    “比我想像中要好點。”燕清舞似乎有點累了,窩在位置上。

    “確實。古代的妓院都分檔次。”葉無道笑道,脫下外套蓋在燕清舞身上。“其實,天上人間可以做得更好。”燕清舞慵懶道。窩在座位上的她側向葉無道看他駕駛,不管他有空沒空,都要拉他去故宮,長城,還有天壇,說實話,燕清舞這些地方都沒有去過,一次都沒有,土生土長在北京。而這些地方卻一次都沒有游覽過,不能不說她的強大。

    “怎麼說?”葉無道好奇道。

    “首先,就穿著來說,那幾個穿著大紅旗袍的司儀小姐真的是敗筆,這打扮要看場合要順其自然,在天上人間身著身著大紅大紫的旗袍,曳土踏泥地走來走去,其舉止神態總讓人有‘身穿龍袍不像天子’的別扭感覺。其實真要古典,完全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比如批量‘生產’一批真正意義上的古典美人,這些女人可以從藝校或者美院中獲得,至于手段和途徑我就不說了,反正你們有地是辦法,這批人接納入天上人間後便接受半年到一年的專業培訓,我知道你對苟靈的意思,這完全可以套用到所有俱樂部地‘女人’身上。”

    燕清舞侃侃而談,不理會葉無道的詫異,繼續道︰“每個女人在意進入天上人間就必須接受某種氣質的培訓,比如粗略分為婉約,嫵媚,成熟,清純,這四類又可以細分,比如婉約中分為縴弱和典雅,嫵媚中分為風騷和冷傲,成熟分為氣質和身體,女人只要有了氣質,味道也就出來了。”

    “繼續。”葉無道甚至停下車,專心聽燕清舞的“演講”。

    “再就是關于俱樂部那些女人的福利問題,我不知道干這一行有沒有競爭,或者競爭激烈不激烈,總之我地意思是每年拿出額外一筆資金作為她們的‘青春費’,等她們離開天上人間的時候發給她們,無故離開就沒有權利獲得這筆錢,我想這一行真正是所謂地吃青春飯吧?”燕清舞皺著眉頭,似乎是陷入自己的思考中,自言自語道︰“再就是天上人間向來在普通人眼中是比較神秘的存在,但是真正去的並不多,其實只要制造一起天上人間花魁愛上一個普通人然後私奔的轟動消息,這就足以讓無數普通男人躍躍欲試,反正就是這方面的炒作要不遺余力,爭取在鞏固金字塔頂端消費群的同時把中產階層的男人拉進來。”

    “第三,……”

    接下來燕清舞毫不停滯地例舉了大概近十條意見,等到燕清舞回神看向葉無道的時候,後者處于瞠目結舌地狀態。

    “怎麼了?”燕清舞赧顏道,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

    “你真是個天才。”葉無道感嘆道。

    燕清舞眼神有點黯然,她不喜歡這個詞匯,有其不喜歡葉無道說這個詞匯。

    她為了他,真的願意做任何事情,哪怕是犯罪。

    “清舞真是個能替老公分憂解愁的好老婆。”知道犯了個小錯的葉無道立馬抱住她狠很親了一下臉蛋。

    “那怎麼獎勵我?”燕清舞嘻嘻笑道,媚眼如絲。

    “今晚大戰五百回合!”欲火焚身的葉無道猛然啟動那輛阿斯頓馬丁,閃電般飄向那個被燕清舞當作“家”的四合院。

    “在哪里呢?”燕清舞膩聲道。

    “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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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九十四章 活到很老很老

    葉無道和燕清舞回到四合院的時候,燕東琉坐在客廳中抽煙,見到臉色不悅的燕清舞,用一種精疲力竭的倦怠神色緩緩道︰“爸爸要見你最後一面。”

    “走吧。”燕清舞眼神空洞,手死死捂住胸口。

    沒有哮啕大哭,沒有悲切淒然。

    也許真正的痛苦,是哭不出來的。

    “開車的時候小心清舞。”燕東琉哏神復雜地望了望葉無道,快步走出四合院,坐上那輛掛北京軍區車牌的奧迪,咬牙,奧迪如風馳電掣般沖了出去

    病房中,燕天楠靜靜躺在床上,蒼白的臉色帶著一種解脫的意味如同放下執著的佛陀。

    他知道,自己能活這麼久,已經是奇跡。

    蔡詠顏死死抓住他的手,似乎不像他被死神帶走,泛濫的淚水讓她精致的淡妝如被亂雨打亂,她安靜地看著這個陪她走過二十多年時光的男人,不是不哭,是不敢哭。

    “詠顏,對不起,不能陪你一輩子了。”燕天楠轉頭深情凝視著這個深愛著的女人,他知道當年如果不是那個人退出北京,如果不是那個人選擇那門婚姻,她會跟很多北京女人一樣選擇繼續等待,但是他不後悔跟她結婚,不後悔。

    蔡詠顏輕輕搖了搖頭,擠出一個悲傷的歡笑。

    “一個男人,有個體貼溫柔的老婆,有一對聽話乖巧的子女,這一生也就算不虛度了。”燕天楠滿足笑道,哪個人面對死亡不忐忑。只是他真的很滿意了,他知道自己已經比太多人都要幸運,只是眼角的淚水卻仍然哀傷而遺憾,作為一個父親,怎麼會不想看著子女步入婚姻地殿堂,怎麼會不想抱著孫子享受天倫之樂?

    “天楠。不要說氣話,誰說我的兒子就這麼輕易走掉,難道你要爸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成?”擁擠的病房中這位魁梧而威嚴的老人站在蔡詠顏身後,其他人都下意識地站在距離他一米外的地方,他就是燕家的核心燕極。也就是燕清舞的爺爺,身為華夏最優秀軍人的他此刻也是滿臉悲愴,說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時候甚至有點哽咽。

    “爸。”燕天楠艱難地轉頭望著這個嚴格到近乎苛刻的父親,千言萬話竟然只說出這麼一個字。

    父愛如山,太凝滯太沉重。甚至讓你無法宣洩。

    燕極仰起頭,似乎不希望那眼淚溢出眼眶,徑直走出病房,其他親人也跟著離開病房,只留下蔡詠顏。

    “跟你結婚。我不後悔,真的。”蔡詠顏溫柔撫摸著燕天楠的消瘦臉頰道。

    “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是我真的無所謂,真地。”燕天楠苦澀笑道。像葉河圖當年那樣放棄一

    個個很愛他的人,並不痛苦。放棄一個你很愛的人,那才痛苦。

    像燕天楠這樣愛上一個不愛他的人,那才是最痛苦。

    “傻天楠,都這麼多年了,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崇拜英雄的女孩嗎?愛情除了稚嫩初戀,還有沉澱下來地東西。跟你柴米油鹽了二十多年,不愛,都難了。更何況你是這麼體貼的男人。’蔡詠顏終于哭了出來。

    她確實恨著葉河圖,但是她知道暈好的報復不是毀掉對方,更不是毀掉自己,而是要比他幸福和快樂。所以,她選擇愛上了燕天楠,然後幸福的生活。不管這對葉河圖來說有沒有意義,至少她很智慧地報復了他。

    “我真的很後悔那樣對清舞。”燕天楠閉上眼楮痛苦道。

    燕清舞最初之所以答應離開葉無道,是燕天楠在上次病危入急救室前要燕清舞做的事情,在那種情況下,只要是人,都會答應自己父母的要求,因為,那很有可能就是燕天楠最後的遺言。

    大難不死的燕天楠似乎也想通了很多事情,與白家的恩怨也看淡了很多,再來看待女兒的感情,就更加的單純。

    “那不怪你,只是你用錯了表達方式而己,那不是錯。我相信清舞能體諒你的苦心。”蔡詠顏輕輕擦拭燕天楠眼角地淚水。

    “爸。”淚眼婆娑的燕清舞站在病房門口,怔怔望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燕東琉靜靜關上門,跪在床頭。

    “清舞,你不會怪爸爸吧?”燕天楠似乎想要伸出手撫摸女兒。

    燕清舞也跪在床頭握住燕天楠的手,泣不成聲。

    被感染的蔡詠顏也放棄死死抑制的情感,撲在燕天楠身上痛哭起來,燕東琉狠狠擦了把眼淚。

    “東琉,以後你要代替爸爸保妒你媽和清舞。”燕天楠吃力道,眼神開始渾濁。

    燕東琉點點頭,這是燕家兩個男人之間的承諾。

    “詠顏,清舞,東琉,你們幸福的話著,就是我最大的欣慰。”燕天楠喃喃道,聲音漸漸微弱。

    真正想念一個人,哪怕他死了,也要好好活下去,狠狠的回憶。

    醫院天台上,葉無道坐在欄桿上抽煙,地上已經有一大堆煙頭。

    當看到那道清瘦而憔悴的身影,他丟下煙,難備說話的時候,燕清舞已經跑了過來,撲到他的懷里。身體顫抖的厲害,如果不是葉無道,恐怕兩個人就都要摔下去。

    “無道,你會愛我嗎?”燕清舞死死抱著葉無道,哽咽問道。

    “會,會使勁愛你。”葉無道輕輕摸著燕清舞的頭,柔聲道。

    “你會在我感冒的時候倒水哄我吃藥嗎?”

    “會。”

    “嗯,那我會答應你的求婚,哪怕沒有玫瑰和戒指,只要真有這麼一天。”燕清舞抽泣道,“那你會讓我繼續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嗎’”

    “會。”

    “嗯,那我也會隨時做好難備跟著你背井離鄉,或者,在你不再愛我的時候靜靜走開。”燕清舞淚眼朦朧的斷斷續續道,“那你會答應我趴在你的肚子上一起看電視嗎?”

    “會。”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心痛嗎?”

    “不會。”

    燕清舞死死抱著葉無道,不肯說話。

    葉無道望著天空,眼神柔和。

    “因為,在我心中,你會陪著我活到很老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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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動京華 第九十五章 留到下輩子

    北京有一座山,因為盛產紅土青灰等八種礦產而得名,它就是八寶山。

    在八寶山上建公墓,安葬共和國的開國元勛和高官將領這些為華夏做出突出貢獻的偉人而聞名于世,有“剛中南海”一說。而根據逝者在黨和政府中擔任職務高低和貢獻大小,在墓穴的規格、安葬的地點也有所不同。

    燕天楠的逝世成為北京繼釣魚台風波、天上人間俱樂部事件以來的又一大新聞。

    八寶山,人流湧動,北京政治圈的全部核心幾乎都悉數到達。

    送花圈的有中央軍委、國務院、國防部、中國人民解放軍各總部、各軍種、國防部各部位、軍事科學院、中共北京市委等,由中央軍委主席主持追悼會,由有國務院總理致悼詞,本來以燕天楠中將中央軍委辦公室的身份無法擁有這種規格的待遇,但燕家的地位決定了他的最終待遇。

    八寶山下,一輛普通牌照的奧迪A6顯得十分刺眼,一個男人靠著車門低下頭點燃一根中南海,懶散而倦怠,深深吸了一口,眯起眼楮望著山上的方向,應該結束了吧。

    他就是在等楊凝冰的葉河圖,雖然說楊家和燕家素來不合,但這次楊望真打電話給楊凝冰要她到場,軍人就是如此,在這種時候依然能夠拋開家族恩怨,其實道不同不相為謀並不意味著雙方就是一正一邪一好一壞。

    這個時候從對面走來一對氣質出眾的中年夫婦,身後還跟著一個頗有那位中年男人風采的青年,眉宇間傲氣十足。

    從他們的軍餃來說那男人是少將,而女人竟然也是中校開!

    猛然見到葉河圖。那穿著軍裝地成熟女人錯愕地捂住嘴巴,似乎怕自己喊出來心。

    神情復雜,竟再也走不出一步就。

    葉河圖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只是望著那個方向。他要等楊凝冰,其他的都不重要好。

    “河圖?”那女人怯生生道整。

    葉河圖轉頭淡然看著這個驚喜的女人,皺眉,當年在北京,女人實在太多,他記不住理。

    “傅妙淑,當年在中央黨校專門研究你的那三篇文章,為此跟蹤過你,在紫禁城風波中你還救過我,我現在是國防大學任教。你呢?”那女人宛若戀愛中地小女人容光煥發,而她身旁的男人則隱有不悅,那個眼高于頂的青年更是一陣陰沉。

    “嗯。好像是。”葉河圖仍然夾著那根中南海,神色平淡。

    “蔣虎生,38集團軍副軍長。”那名中年男子伸出手,海歸派的他顯然對當年的紫禁城風波沒有太多深刻印象,更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那起風波的主角。或者20年的時間,確實讓很多無關緊要的旁觀者都忘了。

    “哦。”葉河圖淡然道,仍然沒有動靜。只是抽煙。

    “你算什麼東西?”那青年見有人敢這麼對待他父母,在北京就沒有吃過虧的他忍不住吼道。

    啪!

    傅妙淑給了自己兒子一個巴掌,神色冷峻,此刻地她哪里有半點面對葉河圖的小女人表情,就連中國王牌軍的副軍長蔣虎生都不敢發話,顯然在這個家庭中傅妙淑才是真正地核心,潛台詞也可以表明傅妙淑的家庭背景要比蔣虎生更深更復雜。

    “年輕人傲一點,狂一點,是好事情。”葉河圖微笑道。只是並不帶有太多感情,顯得冰冷生疏。

    “夜郎自大而已,自以為在北京能橫著走了。”傅妙淑搖頭笑道,說到傲和狂,她知道任何人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是班門弄斧。不過聽說釣魚台風波的主角就是他兒子,如此看來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回頭再看自己的兒子,似乎真的不成氣候。

    被傅妙淑冷冽眼神瞪了一眼地青年只能忍氣吞聲,再看向葉河圖有了種敬畏。

    “虎生,河圖的妻子就是來北京中央黨校進修的楊省長。”傅妙淑巧妙暗示道,她知道這個老公雖然才華不俗,但就是太傲,在北京如果不是像燕家趙家那樣有資本,傲了多半沒有好下場,所以混到今天地“萬歲軍”副軍長已經算是很有運氣。

    對官場極為遲鈍的蔣虎生似乎還是沒有抓到要領,被葉河圖冷落一次的他拉不下臉。

    暗罵朽木不可雕的傅妙淑再把名片遞給葉河圖並且向他要了聯系方式後才告辭。

    “不就是一個副省長嗎,值得你那麼重視?楊家在地方上確實有點勢力,可在北京,那可是沒有任何能說上話的角色,我們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的,妙淑,你那麼緊張干什麼?”對傅妙淑過分興奮有點不滿的蔣虎生回頭看了看葉河圖。

    “衣你覺得我爸當初選你做女婿,因為什麼?”傅妙淑冷笑道。

    “書能夠繼續往上爬吧。”蔣虎生直接道,一個人最關鍵的不在乎你現在處于什麼位置,而在乎你是不是潛力股,能不能繼續發展。

    “天那你覺得楊家比我們傅家要強多少?十倍,還是一百倍?”傅妙淑伸手就想繼續打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那傲氣青年似乎很怕傅妙淑,趕緊逃開。傅妙淑嘆了口氣再問道︰“你覺得趙師道中將如何?”

    “空我們這一代人來說趙中將才是真正地太子。”蔣虎生摸了摸下巴道,帶著由衷的尊敬。

    “整要知道當初趙師道和這個男人都在追求楊凝冰,但是楊望真卻選擇了他,也就是葉河圖,這說明了什麼?!”

    理傅妙淑恨鐵不成鋼道,這對父子,還真是榆木疙瘩腦袋,帶著一股復雜的情感,“當年紫禁城風波發生的時候你還在國外,所以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強大,當年的太子黨如果不是葉河圖痛下殺手,今天恐怕也不會有所謂的共青團派系了。”

    “痛下殺手?”蔣虎生父子驚呼道。

    “死了7%個,傷了近百人,而這還僅僅是紫禁城風波的一部分而已,這一切,都被國家強制壓下去,其中的內幕都被列為永遠不可以打開的絕密檔案!我也只是因為恰好身處其中而了解到一點點,真正知道內幕的人多半已經永遠從北京政治圈消失了。”傅妙淑神往道,在中國,發生這種事情幾乎就是奇跡中的奇跡。

    傅妙淑不理會瞠目結舌的父子,喃喃道︰“我能預感到這個葉無道會鬧出更大的事情,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我見到蔡詠顏了。”楊凝冰坐上車後揉了揉太陽穴道。

    “嗯”葉河圖應了一聲,蔡詠顏這個女人是個聰明的政客,對待情感也很理智,葉河圖很欣賞她這一點,當年在北京為他尋死覓活的女人他見得太多了,都有點視覺疲勞。

    “她女兒燕清舞確實相當優秀堅強這樣的好女孩我都覺得無道有點配不上,都說自己的父母看自己的子女總是最優秀的可我為什麼總是覺得無道還是個孩子呢!”楊凝冰苦笑道

    “因為你想要保護他。”葉河圖柔聲道,開車離開八寶山。

    “現在很多人都拿現在的無道跟當年的你比較。”楊凝冰閉上眼楮疲倦道。

    “現在雖然未必有我當年的高度,但他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再過幾年,這塊和氏璧就可以雕琢完成了,超越我是遲早的事情。其實,凝冰,你有沒有覺得看不透兒子,如果不是有次琉璃提醒我,我也覺得看透了兒子,但是後來覺得或許我錯了。”葉河圖開車很緩,這和一個人的心境有關,葉無道終究是個只過了四分之一個人生的人,再韜光養晦都會有激情四射的鋒芒。

    “你也看不透?”楊凝冰笑道。

    “嗯,看不透。”葉河圖認真道。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不是庸人,也不是甘于平靜的凡人,很早就知道了。”楊凝冰仍然閉著眼楮。

    葉河圖仍然凝視前方,小心開車,即使他能夠像葉無道那樣輕而易舉飆到極限,但他有了牽掛,就像一把劍折天下的兵器,有了劍鞘,從此塵封。

    “其實我又不是傻瓜,又怎麼會不知道能夠讓京城太子黨幾乎崩潰的你,不可能是個簡單的紈褲子弟,又怎麼會不知道能夠讓北京那麼多女人瘋狂追求並且無怨無悔的你,不可能是個簡單的花花公子,我父親那樣剛正的人,又怎麼可能僅僅因為利益而選擇你呢?趙師道這樣驕傲的人,又怎麼可能僅僅因為你的背景而尊敬你呢?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願意相信你是那樣的人。”楊凝冰苦澀道。

    “不知道,沒有關系的。”

    葉河圖伸出手似乎想要撫摸楊凝冰的臉頰,但隨即收回那只手。

    不知道,那就留到下輩子。

    都說這輩子兩個人,要欠對方一點東西,才能在下輩子繼續做夫妻。

    欠得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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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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