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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東海訪妖龍
舊地重遊。苗如玉心緒百轉千腸,頗難適應。她說道:「還是讓我多作心理準備吧,畢竟我仍無法立即坦然面對你爹!」劉吉想想,道:「也好,你就在附近走動,待我先治父親毒傷再說。」
他早在山下已買了一大袋糯米,扛及此處,已是汗流浹背。
他現在唯一目標即是先把父親毒傷治好,其他一切好說話。
待苗如玉含笑送行之下,劉吉方自安心踏入齊雲堡。
事隔兩月,齊雲堡更顯蒼涼,裂牆、破瓦處處,雜草已生、陰風呼呼,雖是午時日正當中,仍覺鬼氣森森。劉吉方掠入古堡,己喊話:「爹,我回來啦!您若還在,請回話,我是阿吉呵!」
乍聞「阿吉」突有聲音傳來,人影一聞,掠出一位大塊頭男子,他急奔過來。
劉吉見人,驚喜道:「阿喜?怎會是你?」
此人原是劉家忠僕李喜金,幾月前因打鬥而分散,沒想到他仍在齊雲堡,難劉吉如此興奮。
李喜金見及劉吉,呵呵笑道:「你可回來了,等得我好辛苦!」
忽又笑容一斂:「快快快,老爺中毒很深,快不行啦!你帶回解藥沒有?」
他引著劉吉往內廳一間秘室掠去。
劉吉道:「解藥已帶回,就是這一包。」
李喜金征愕:「這麼大一包!」
劉吉道:「不是吃的,是用煮的,堡中可有大鍋大桶?」
「有啊!煉丹銅鼎不就得了。」
「說的也是,你把我爹扶來,我去生火煮水。」
李喜金立即應是,快奔而去。
劉吉則轉往記億中曾經搜過之煉丹房。
果然在東邊秘室找到大銅鼎,二話不說,找來柴火先燃起,再挑水倒入銅鼎中。
工作尚未完成,已見及李喜金扶著衰弱老頭行來。他就是劉千知,此時他已是滿臉發青,清瘦如骨,往昔風采根本不見。劉吉見狀,頗為心疼。
他笑道:「爹,我找到解藥了,你還熬得過去吧?」
劉千知慈祥一笑:「還過得去,多謝你啦,不知解藥是……」
劉吉道:「糯米!」
「糯米?」
不但劉千知,連李喜金皆感意外。
劉吉笑道:「就是糯米,孩兒亦未想及是這玩意,否則豈會花此冤枉路,您快到鼎中,待孩兒把毒蒸吸出來便是。」
劉千知自嘲一笑:「唉,老啦,不中用啦,到頭來還是兒子救老子,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劉吉笑道:「放心,憑爹神功,還可風騷個十年八年,孩兒哪能跟您比啊!」
劉千知自嘲淡笑中,已被扶往銅鼎,盤坐下來,劉吉立即扛起麻袋,將糯米倒入鼎中,然後和李喜金合力加柴引火,霎時間火勢更熾,銅鼎開始冒煙。
劉千知則運勁逼毒。
只見得陣陣談青煙氣從毛孔中滲沖而出,被糯米所吸收,糯米則漸漸變成青藍之色,瞧得李喜金直叫好毒好毒。
劉吉卻叫他閉嘴,以免二度中毒。
李喜金掠伸舌頭,再也不敢吭聲,默默閃著毒煙,免遭暗算。
然而青煙方向甚亂,李喜金終怕干擾,道,「我且在外面保護你們,有事喊一聲便可。」
說完,含笑而去。
劉吉無瑕應付他,只顧著檢查父親傷勢,每隔一段時間便問如何如何?劉千知淡笑有進展,至於真實狀況卻不得而知。
時間分秒過去,終近黃昏。
劉千知身上已不再冒出青煙,劉吉但覺毒性該解,便拿出銀針,刺入父親身上,擠出鮮血,照著苗如玉教法,開始檢查是否仍帶毒性,試過之後,似乎一切正常。
他始笑道,「毒性大概已解,爹您起身看看……」
劉千知聞言談笑,立即起身,掠出銅鼎,劉吉已取來冷水,往父親身上游洗,邊淋邊說道:「爹運功試試……」
劉千知依言遠功,那股軟勁巳失。
可是想提足十成功力,卻遲遲未能達成,甚且一般寒意直冒背脊,連七成功力皆使不出。
他不禁洩氣一歎,「糯米似乎未吸盡餘毒……」
劉吉歎道:「恐怕是極陰之毒。」
劉千知不解:「極陰之毒?」
劉吉道:「是厲絕生混著無毒之毒使用,不過,沒關係,我已找到解毒之人,待她看看便細。」
劉千知道:「誰?」
劉吉道:「厲絕生的女徒。」
「她?」
「她已改邪歸正。」
「那個胖的還是瘦的?」
「瘦的……」
劉千知笑道,「她似乎美貌無雙,你撿了便宜啊!」
劉吉乾笑:「那倒未必,待我叫她替您診傷,您等等便是。」
說完他立即外出,奔向廣場,己嘯出聲音,準備通知苗如玉。
豈細卻傳來李喜金喝聲:「大少爺快來,妖女在此。」
原來李喜金早發現苗如玉行蹤,已躲在暗中監視,沒想到劉吉卻嘯出聲音,他見行跡洩露,只有現身,欺向苗如玉,準備將人逮捕。劉吉聞聲急道:「大笨牛快住手。」他深怕產生誤會,立即電閃出去。
乍見李喜金已和苗如玉交手,他急叫快住手,人如飛箭,衝向松林,奇速無比截向李喜金。一掌把他打得團團轉。李喜金詫楞當場:「大少爺你搞錯了吧?妖女在那頭,你卻攻向我?」劉吉瞄眼道:「不准叫妖女,得說,苗姑娘您好!」
李喜金一楞:「苗姑娘?大少爺你被她迷住了?」
劉吉笑道:「不錯,所以你得客氣些。」
此語一出,倒讓苗如玉嫩臉窘紅,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李喜金更是詫楞:「太少爺該不會中了迷魂針吧?」
劉吉冷道:「不要胡說,爹的毒全靠她解去,她已是劉家的恩人,不得無禮。」
李喜金乍聞恩人,已不敢再失禮,但突然改變態度,似乎一時無法接受,不禁楞在那裡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吉訕笑道:「就讓你支吾個夠吧!」
轉向苗如玉,「走,我爹正等著你救呢!」
說完拉著困窘的苗如玉,直往秘室奔去。
現場獨留李喜金,支支吾吾直道:「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冤家變親家嗎?實在是世事多變,看來自己也得多加把勁了。」
乾笑中,他默默跟追過去。
劉吉則飛快將苗如玉帶往秘室。
忽見仙風道骨之劉千知,苗如玉更覺困窘,不知該如何是好。
劉千知則慈祥一笑。
他道:「多謝苗姑娘相助,老夫毒傷方能解去。」
苗如玉窘困道:「都是在下無知,才使您中毒……」
劉千知笑道:「怪不得你,畢竟徒弟救師父,天經地義!何況你及時覺悟,更難能可貴,不必拘束,劉家上下永遠歡迎你。」
苗如玉頗為感動,直道多謝。
兩眼卻已含淚。
劉吉道:「苗姑娘你看看,我爹現況如何了?」
劉千知怕她尷尬,便自伸出手去。
苗如玉無暇多想,已伸手把脈,隨又請劉千知坐於石床上,仔細審察,不久,拿出銀針,剌向劉千知手臂,直沒內骨。
苗如玉稍轉銀針並未立即取出,而是拿出玉瓶,倒出些許汁液,順著銀針,逼入體內,許久才抽出銀針。
苗如玉仔細審視。
終於說道:「果然中了極陰之毒,且有深入骨髓之勢。」
說時露出一臉傀疚之色。
劉千知淡笑:「生死有命,怪不得誰,苗姑娘不必自責。」
劉吉道:「不能用其他方法清除?」
苗如玉歎聲道:「師父說過,凡深入骨髓之毒,或許只有少林易筋經之洗髓神功可逼出,否則只有對症下藥……」
劉吉眼睛一亮,正待說出自己練過此功,劉千知卻保密說道:「老夫倒未練過,現在可能派不上用場……」
劉吉問向苗如玉:「要是送到少秫去逼毒呢?」
苗如玉道,「可能不大容易成功,畢竟洗髓神功貴在自身修為,靠著外力,效果不佳。」
劉吉不禁緊張:「看樣子,得再回五毒教,找你師父要解藥……」
苗如玉道:「恐怕不行,極陰之毒並非毒藥,得找到至陽之物以逼出,方能奏效,也就是說,我師父那裡並無至陽之物,故而幫助不大。」
劉吉道:「這該如何?何處有至陽之物?孟神醫那裡可有?」
劉千知苦笑:「爹怎知,孟神醫至此仍未見蹤跡,恐怕已被鬼王囚在不知名地方。」
劉吉急道:「怎麼辦?實是多災多難!」
劉千知淡笑,「生死有命,緊張何用?」
劉吉道:「你倒看得開,我可放不下,苗姑娘出點主意吧!」
苗如玉道:「或許有一物可以解前輩之毒……」
劉吉急道,「何物?在哪裡?」
苗如玉道,「在東海,有個火焰島,聽說那裡有只火龍,如果能取得火龍內丹,自可解極陰之毒。可惜火龍神出鬼沒,且厲害無比,師父曾三次前去獵殺,皆鎩羽而歸,實是可遇不可求……」劉千知目光一亮,道:「火龍內丹不但能解百毒,且能增強功力,或許用它來對付鬼王陰氣,自可百無禁忌!」
他想兒子內功未臻上乘,若能服下此內丹,必定功力大進,到時自可接下自己工作,他已毫無牽掛。
劉吉推推手道:「算啦,能解爹身上之毒已是萬幸,哪還想什麼功力大進。」
聞言不斷頷首,「不錯,咱們必得取火龍內丹回來,一切問題方能解決。」
他躍躍欲試,畢竟出門已數月,卻玩得不過癮。
苗如玉道,「我大略知道位置,我帶你們去。」
劉吉額首:「如此甚好,爹一起去吧!」
劉千知道,「算啦!神物得有緣者方能得到,何況爹已恢復數成功力,得先去打探盂神醫下落,畢竟孟神醫生死,不得不顧。」
劉吉急道,「可是您的傷……」
劉千知道,「還挺得住吧!」
劉吉趕忙問向苗如玉。
她道:「照前輩功力,自可壓抑一陣,但仍該少用真勁,如若真的發作,可用陽熱之藥暫且制使。若不行,只得到少林找學過冼髓功的和尚治療,一直等到咱們回來,一切或仍來得及……」劉千知笑道:「這倒是容易,待我找無界和尚同行便是。」
劉吉這才安心。
他說道:「那爹便在一月後老家相會,抑或師父那兒。」
劉千知笑道:「爹自會給你消息,你若去,得千萬小心,寧可不要,也不可冒險,知道嗎?」劉吉頷首,表示知道。
於是眾人再聊些有關近日發生之事。
隨後苗如玉表示想做頓飯。
劉吉遂幫她,掠出齊雲堡。
不久,帶回飛鳥、鮮魚,苗如玉烤、煮、烹,終讓四人享受一頓豐盛晚餐。
時不宜拖。
且苗如玉仍覺困窘,不知該和劉千知如何聊話。
劉吉看在眼裡,便表示立即起程。
李喜金當然舉雙手贊成。
劉千知自知狀況,便先行告別。
劉吉則送父親出門,在千萬叮嚀要父親小心傷勢,終於分手。
李喜金見老太爺已走,壓力大為減輕。
他笑道:「這下可輕鬆許多,大少爺前次開溜,此時可甩我不掉,咱們一併前去獵火龍吧!」
劉吉笑道:「希望你挺得住,到時別抱怨好好日子不過,專找麻煩哩!」
李喜金笑道不會不會。
他似乎只要能四處遊俠,其他危險已是其次。
苗如玉為彌補過失,自亦全力以赴。
趁著月色,三人連夜趕路。
冷風吹起。
齊雲堡更顯沉靜而落寞……五日後。
三人己抵江蘇吳淞口。
吳淞口乃出海主要渡口之一,但見江面船中綿延無盡,江岸市集熱鬧非凡,過往人潮數之不盡。
劉吉按照計劃,租艘中型快船,準備出海。
那船主年約四旬,名叫陳亮,全身肌肉結實,目光精亮,看似練過功夫,揚帆撐舵,乾淨利落。
他瞧及劉吉等人大包小包,自知將遠行,反正人家付了銀子,他也不多說,立即便啟程。
劉吉則不斷拿出奇怪武器。
先是一支又長又尖之倒鉤剌。
只見他不斷拭著,笑道,「只要能把此鉤刺中那傢伙,保證它絕逃無去路,乖乖就擒!」
尖剌猛抖,且剌向甲板,砰然一響,直沒艙板。
嚇得船夫急道:「客官可千萬小心,有什麼威風,留待下船再耍,要是您這麼一個不小心把船底刺破,咱們便完啦!」
劉吉一楞,他乾笑道:「倒是有理,就把利鉤收起啦!換換這把射天弓!」
他又拿出一把特製弓箭。
裝上利箭,東瞄西瞄,呵呵笑道:「只要能射中那傢伙,照樣箭到擒來。」
那利箭方指向船尾,船夫猛地往下伏躲,急笑道,「客官別亂放,要是不小心鬆手,在下小命休矣!」
劉吉笑道:「放心,我玩箭功夫,從未失手過。」
李喜金笑道:「只是第一次玩而已!」
船夫聞言更是驚惶。
他乾笑道:「客官請小心,把小的射死了,你們照樣回不去啊!」
看看回路,已見不著岸邊。
恐怕船行數十里了吧!
劉吉笑道:「我說過從未失手,你幹嘛這麼緊張,好吧,既然怕弓箭,這把匕首如何?一邊鋒利無比,一邊有若鋸子,可以互用。」
他放下弓箭,取出閃亮森森匕首,倒見殺氣。
船夫乾笑直皺眉,猜不出三人欲往何處?似乎準備尋仇般,自己莫要捲入是非才好。
李喜金亦拿出一把犀利斧頭,耍著玩。
他森冷說道,「只要那傢伙敢現身,必定一斧劈下腦袋,省事多多。」
苗如玉瞧兩人不斷展示預備武器,已呵呵笑起:「希望到時能全部派上用場才好否則只有吃不完兜著走了。」
她已換上中原裝束,一身黑衣勁裝,瞧來更見英挺,媚力四射,早獲得劉吉、李喜金不少讚賞。
這倒讓她甜心不少。
劉吉笑道:「這些若殺不死它,看來真的要上吊了。」
他不斷將武器一五一十數著、耍著,瞧得船夫眉頭直跳。
他問道:「不知三位是否前去報仇?想必恨對方入骨吧?十八般兵刃全都派上用場了。」
劉吉笑道:「無怨無仇,相反的,愛它愛得要死!」
船夫不解:「既然愛得要死,為何還殺她?難道爭風吃醋?」
不禁瞄向苗如玉。
心想,已經有此大美女做伴,那還吃什麼醋?這可真叫他越想越迷惑。
劉吉笑道:「我愛它,它未必愛我,只好以武力解決,我看唯一方法是把它宰了,那樣我將永遠愛它,至死不渝!」
船夫征詫:「可是公子看來非嗜殺之徒啊!」
若真如此,他才不敢接此生意。
莫非自己看走眼了?李喜金玩弄著斧頭。
邪笑道:「我也是,不殺它,誓不為人!」
船夫急道:「你們到底要殺何人?」
劉吉邪眼瞄來,「不是殺人,是殺一條萬年妖怪火龍精,聽過沒有?」
船夫更是怔楞,「火焰島的噴火妖龍?」
這可嚇得他四肢癱軟般。
劉吉額首:「正是,你載我們,是光榮性的歷史一刻。」
船夫哇哇怪叫,手忙腳亂想把船隻調頭。
他道:「我的奶奶,別的不去,去惹那妖物,十條性命也不夠賠,我不敢去,你們另請高明,我還有妻兒子女要養,神經也算正常,不來這一套!」
急著扳舵欲回頭。
劉吉一楞,他道:「怕什麼?你只要駛及附近,我們登岸,你根本沒事。」
船夫急道:「沒事才怪!那妖物不但能混火窟,且能下海,何時從何處冒出來,誰也沒把握!我從未聽過有人去火焰島生還回來,奉勸三位,好日子盡量過,別老是異想天開,想自殺也不必跑到那地方吧?」苗如玉道:「誰說沒生還者?我便去過一次,還不是好端端回來。」
船夫道:「大概你是潛水的吧?我可沒這好狗運,三位行行好,放我回去如何?」
苗如玉道:「誰說我潛水?明明是坐船前去,你膽子未免太小了吧!」
船夫道,「膽小總比喪命好吧?」
他堅持想調頭。
劉吉輕歎,「這樣好了,還是往前行,直到你認為危險地區,不敢靠近時,我們再潛水游去,你覺得如何?」
船夫仍不肯。
但拗不過三人請求之下,他始勉強答應。
心頭仍然不安:「三位何苦呢!去惹那妖龍,簡直玩命,我可只敢靠近三里,其他自己想辦法了。」
劉吉笑道:「隨你啦!你覺得怎樣安全便怎麼做,反正那條龍獵定了。」
船夫無奈一笑,他道:「為何要獵那條妖龍?想報血海深仇?」
劉吉笑道:「是替你們除害,因為我是正義使者。」
船夫笑的甚僵。
他道:「免了吧!行船的,每一個亦知避開那地方,一切自會沒事!以前還不是一大堆正義之士想為民除害,結果一個也沒回來。」
劉吉皺眉,他不相信:「妖龍這麼難纏?」
船夫道:「可不是嗎?傳言它不但水火不侵,且刀槍不入,任何武器全傷不了它,我看你們這些破銅、爛鐵根本派不上用場,還沒搔到它癢處,便自喪命了。」
劉吉道:「這麼洩氣?難道從來沒人有所戰績?」
船夫道,「倒是聽說十幾年前有位高人帶著一把寶刃前去收拾妖龍,結果是傷了妖龍,卻仍逃不過劫難。後來傳出消息,那把寶刃仍插在妖龍背上,誰要是能找到寶刃,或可將它殺死,不過,那只是傳言,是否可信,無人能證實。」劉吉喃喃說道:「就是少了一把寶刃,否則勝算更大呢!」
苗如玉道,「寶刃之說,也曾聽師父提及,可是上次尋找,根本沒有,咱們還是別存非分之想,認真計劃才是正途。」
李喜金道:「不管如何,我信心十足,妖龍必有罩門死角,找到了之後,必定可收拾它。」
劉吉笑道:「這正是我所想的,反正時間仍長,暫且不談此事,坐下來,咱們喝它幾杯,待醉醒時,目的地已到,自是快哉!」
李喜金當然同意,苗如玉難得清閒,亦圍坐過來,拿出預備之烤肉、臘味,擺在艙板上,開始喝起閒酒,長話江湖,不亦快哉!
劉吉雖說醉醒即至,他卻怕船夫半途開溜,總保持幾分清醒。
如此挨過一夜,船夫似已混熟,且航行己遠,折返之心已失,倒認命地載著三人往火焰島行去。
或頂風時,亦坐下來暢飲幾杯,不亦快哉!
如此航行三天三夜,終於快抵火焰島。
眾人方收起玩興,開始注意四周變化。
此時已近二更。
星光聞夭、月影映海、波粼處處、美景天成。
苗如玉總被美景吸引,心想著如若一輩子和心上人無牽無掛,那該多好?幾天來,她美夢不斷。
對心上人更產生難以割捨之情,看來這輩子跟定他了。
前行中,忽見遠處傳來淡淡火光,有若朝陽東昇,煞是顯眼。
劉吉不禁皺眉:「這麼快即天亮了?太陽都已探頭?」
李喜金道:「或許咱們玩過頭,忘了時辰吧!」
船夫道,「兩位猜錯了,那就是火焰島,那火光便是島上類似火山之坑洞冒出來的,偶而聽說還是妖龍吐出來的,三位小心,我看我就載你們於此好了……」
他已心生懼意,不敢再貿然前進。
劉吉道,「不行不行,還差十萬八千里,叫我們游個三天三夜不成?你不是說五里之內還算安全?」
船夫道,「話是不錯,可是現在評估下來,可能還要再加十里才行。」
劉吉斥道,「你乾脆說躲在家裡最安全。」
船夫乾笑:「小的亦這麼想。」
劉吉道:「少說風涼話,既然已來,咱們再近些,附近不是有很多小島?到時你先停靠一小島上,剩下的,我們自己來辦!」
船夫道:「不成!大船要是沉了,根本回不去。」
劉吉皺眉:「那就……停靠遠些,再砍樹幹鑿只小船,保你老命便是。」
船夫聞言始展露笑容。
他道:「聰明做法,此話我聽最中意,走吧!左前方三里,有個小島,足可滿足公子需求。」
他再次揚帆撐舵,往小島航去。
劉吉則不斷注視火焰島,希望發現奇跡。
再行兩里之後,或許角度已變,火焰顯得較弱。
猝見山林處閃出兩道星星似光芒。
劉吉怔詫:「島上另有珍奇異寶?看夜明珠發光了!」
李喜金亦貪婪瞧去,難得尋靈藥還能發財!
苗如玉卻笑道:「那豈是夜明珠,是妖龍雙眼,我以前看過一次,故而明白。
劉吉怔笑:「真有妖龍?呵呵它可比夜明珠值錢喔!」
李喜金笑道:「不錯,待收拾它之後,再挖雙眼,保證發大財!」
他直覺此物獨一無二,必定價值連城。
苗如玉笑道:「想辦法收拾它才是正途吧!」
劉吉道:「辦法早想過了,一切照計劃進行。」
轉向船夫:「看見沒有?妖龍在島上,你大可安心再逼近三里,大家都方便。」
船夫苦笑道:「你方便,我可一點都不方便,別忘了,若隔太近,到時回航想逃,反而更危險,這點不能不防。」
劉吉頻頻額首:「說的也是,好吧,照原計劃進行,你靠在附近小島等候,其他我們自己來。」
船夫如釋重負,趕忙將船駛往附近小島。
劉吉隨即下船。
回探一番,發現此乃原始森林,巨樹不少,遂砍下一株合抱粗松樹,然後取其一段,加以挖鑿。
由於三人全會武功,挖來毫不費勁,不到半時辰巳鑿出偌大深槽,足可讓三人輕易乘坐。
三人這才將必要東西擺入裡頭,懶得制划槳,逕把船上舊槳取來,劃出勁道,獨木舟已往火焰島駛去。
船夫特別交代要小心。
期待中,送走三人。
無聊下,拿出利刀,再刻新槳便是。
獨木舟在三人用勁划行之下,有若飛箭般快速駛往火焰島。
三人總是目不轉睛盯著此島,希望發現獵物。
然而或許太過於逼近,此島越來越寬廣,且林木參天,終擋住不少視線,一直無法再瞧及妖龍蹤跡。
李喜金道:「妖龍是否會發現我們而躲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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