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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傲無常]昏君[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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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 01:22:31
第一百章 欺負欺負皇后
  
  不過趙哲也知道,衛蒙說這種話,因為衛家本來就是江南的一名大地主,擁有無數糧田肥地。若是殺雞儆猴,怕是會觸犯到他家的利益。嚴彧此次,本來不想用強制手段,而是用倡導的名義來降低地主對農民的租金。但如此響應者寥寥,足使得他彷彿丟了一個大面子一般。這也難怪,他嚴彧雖然貴為內閣首輔。但最近手中的權力,似乎已經漸漸地回歸到了皇上的手中。少了幾分威懾力。而減低租金,卻又是侵害到了地主階層的利益。世家地主們,當然不肯隨隨便便響應。減租是一件大事,影響的不是一年半載的收入,更是會削減掉田產的總體價值。趙哲衡量了一番,恐怕即便是自己僅僅發佈帖倡導減租,所得之效果怕是不會比嚴彧強多少。
  
  「朕也覺得輕易殺雞儆猴不好,不若此事由嚴愛卿與衛愛卿共同牽頭,將全國各地有擁有田產數量最多,影響力最大的族長與朕招來,請他們來京遊玩。」趙哲一臉和顏悅色道:「朕可以保證,大家只是隨便聊聊,朕對他們不會動用任何行政力量。」趙哲的眼神,在朝臣之中遊蕩了一圈兒。蓋因這百來名文武大臣,有不少便是世家大族,或者大地主家出身。透過他們,也能將趙哲的意思,傳遞給那些世家地主的族長。
  
  想來那些能夠混到一族之長位置上去的人,絕然不會是什麼笨蛋。皇帝親自相召,那本是一件天大的榮耀和喜事。但筵無好筵,皇上肯定抱著想說服他們降租之事,這又是一件壞事。
  
  但這但凡在場面上混的人都知道,皇上和顏悅色的相召,那是給面子。若是不想給面子,怕是直接回讓錦衣衛來抓。所以,儘管千般不願,萬般無奈的。卻還是得去的。
  
  又是聽得了幾個官員的匯報,尤其是工部水利建設方面,可是今年財政消耗的大頭。對付旱澇之災,即便是趙哲穿越之前的那個年代,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唯有加強水利建設,諸如什麼河道疏通,堤壩加築,開渠挖溝之類。水利一事,需要年復一年的搞,而全國各地的水利開銷加起來,怕比起軍費開支來,也不遑多讓。
      
  至於平亂一戰,雖然楊定山已經提早回京。但諸多大軍依舊在收拾殘尾,沒有到正式報告之際。遂也沒有多少人對此事進行議論。
  
  諸如此大朝會,往往會開很長一段時間。直至晌午時分,才宣告結束。等退朝之後,小虎子卻是匆匆跑了進來,臉色有些不好的在趙哲耳邊竊竊私語了幾句。
  
  趙哲聽罷,直是軒眉一橫,立即站起身來,有些惱怒道:「小虎子,如此重要的事情,為何不早點來告訴朕?」
  
  小虎子一臉駭然之色,支支吾吾的不敢反駁。趙哲揮著衣袖哼了一聲後,轉身從乾清宮後門出去,穿過交泰殿,直抵皇后的正宮坤寧宮,擺手揮退了一堆要來慘敗的太監宮女們,趙哲徑直匆匆鉆進了東暖閣內。
  
  果見皇后有些病怏怏的,半躺半靠在床上休息,臉色嬌弱而又有一抹艷紅。聽得有些響動,不覺吃力的睜眼一瞧,發現竟然是趙哲。便急忙想起身行禮。
  「晴兒不要亂動。」趙哲一個箭步竄去,將她輕按在了床上:「你我夫妻之間,本不必太多拘禮。何況你身體又有些不適,好好躺著休息吧。」說著,趙哲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覺得有些微微發燙,不覺皺眉向侍女問道:「宣太醫了沒?」
  
  皇后的侍女急忙跪拜在地上,顫聲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說她只是稍微有些不適,休息一下便罷。無須宣太醫了。」
  
  「混賬。」趙哲怒斥了一聲:「皇后娘娘乃萬金之軀,豈容如此疏忽?還不快去宣太醫,若有半點差池,朕要了你的腦袋。」
   
  可憐的小侍女,急急倒退而去。
  
  「皇上,臣妾,臣妾不過是覺得有些疲倦,略微休息一下便是。」皇后輕聲細氣的,微微對趙哲白眼微嗔道:「哪裡需要如此大驚小怪的,看把竹兒嚇得?」
  
  「你呀,對朕的身體倒是挺關心的,就是不知道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趙哲埋汰了一句後。便收斂了兇相,先是幫她掖了一下薄薄的夏被。這才親自起身,取了水壺幫她倒了一杯熱開水。坐於床沿上,用手摟著她後背,輕輕將她扶起,柔聲道:「來,多喝點兒熱開水,出些汗就好多了。」
  
  嗯。皇后乖巧的,任由趙哲扶著,一口一口抿著,不多會兒將熱水喝完。趙哲又待去再倒一杯的時候,卻聽得皇后聲音有些甜膩膩道:「皇上,不要動,好好抱抱臣妾。臣妾,臣妾有些想你了。」說到最後一句,雙頰隱隱發紅,明眸嬌羞的緊閉了起來。
  
  「喲喲,我家晴兒小乖乖生病的時候,可真是貼心粘人。好好,朕來抱抱你。」趙哲笑呵呵的將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踹開了靴子擠到了她的床上。半靠半躺著,用一個極為舒適的姿勢,將她摟抱在懷中,手指頭捋了捋她額頭上,因為剛喝開水而微微有些出香汗潮濕的秀髮:「乖乖晴兒,這樣抱著好些了麼?」
  
  「嗯,很舒服。」皇后將螓首鉆到了他懷中,輕輕扭動幾下後更是適應了姿勢。微微頷首,聲音有些嬌嬌柔柔道:「皇上,不知怎麼的?晴兒今天格外想你。」
  
  趙哲抱著她,身心也是感覺十分舒坦。輕輕嗅著她身上那淡淡而幽幽的滋味,見得她那洋溢著小小幸福感的嬌嫩臉蛋兒,不覺呵呵調笑道:「喔,說來聽聽,是哪裡想啊?又是想些什麼啊?」
  
  「皇上~」皇后的手臂,又是擁緊了他幾分,雙頰猶若醉酒一般的微微緋紅:「你,你又來欺負晴兒。人家,人家只是想皇上抱抱而已。哪,哪有……」
  
  「呀,皇后娘娘你的思想真是淫~穢。朕不過是想問問你究竟是嘴上想朕,還是心裡想朕。你剛才究竟往哪裡想去了?」趙哲一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模樣。
  
  「啊~」皇后又羞又氣得直往被子裡鉆去:「皇上你欺負晴兒,晴兒,晴兒不理你了。」
  
  「剛才那也算是欺負啊?」趙哲嘿嘿蕩笑著,也是跟著鉆進了她薄被之中,捉住了她的嬌容俏臉:「朕的欺負人手段還沒都使出來呢,尊貴的皇后娘娘好好享受吧。」說著,低下頭去,嘴唇重重的吻在了她柔嫩的朱唇之上。
  
  「帷幔還沒……嗚嗚,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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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 01:22:50
第一百零一章 大喜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一切才總算消停了下來。趙哲靠在鳳榻床頭,而皇后則示緊緊攥著薄被,羞澀地蓋住了她那絲綢肚兜而都落下了泰半的冰肌玉骨。柔嫩而若凝脂白玉的小臉蛋上,春潮若隱若現,雙眸之中,微波盪漾而依舊不曾消去。微微側著螓首,幸福的枕在趙哲的臂彎之中。一隻小手兒,調皮的在他赤裸的胸口劃來劃去,也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我說皇后娘娘,沒想到朕還是神醫阿。」趙哲嘿嘿直笑:「妳看看,我家晴兒的臉色好看了許多阿。精神也好了,不像之前那一副萎靡不鎮的小貓咪般。」

  「要不要,再來一次~?」

  「皇上!人家不依阿,你又欺負晴兒。」皇后羞得又直往被子中鑽去,正待趙哲想鑽進去的時候,卻是見得皇后那侍女竹兒在暖閣廂房門口鬼鬼祟祟地探頭探腦,遂叫道:「竹兒,在門口看來看去的做什麼?有事就進來。」

  只見那俏麗的小侍女竹兒,這才雙頰酡紅,一步三挪地走了進來。又羞又怯的跪拜在床下:「奴婢、奴婢稟報皇上,太、太醫在坤寧宮外已經守候良久了…」

  趙哲見她害羞,忍不住直笑:「那妳呢,又在廂房門口偷看了多久?」

  饒是羞得多到薄被中的皇后,也是忍不住鉆出頭來,眼波流轉而嬌嗔不迭道:「皇、皇上!你、你怎麼能這樣!」

  「皇、皇上,奴、奴婢沒、沒有偷看。」竹兒是又羞又駭地將頭埋到了地上。

  「那妳一定是偷聽了。」趙哲又追問了一句。只見得竹兒嬌柔之驅一陣輕顫,此次卻是沒有敢反駁。

  「皇上,不要在欺負竹兒了。」皇后著時有些忍不住了,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道:「竹兒可是從臣妾娘家跟過來的,和臣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我、我可不許你這麼欺負他。」

  「那她豈不是妳陪嫁過來的通房丫頭?」趙哲故意淫笑兩聲,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道。

  皇后一陣無語,嬌柔而好沒氣的瞪了他一眼。但那竹兒,卻是急急磕頭而顫聲道:「求求皇上,放過奴婢吧,求求您了。」

  呃,趙哲也是一陣無語,自己剛才那樣,真的如此可怕嗎?面對皇后那微怒的眼神,趙哲一陣心虛而乾笑道:「朕不過是開個小小玩笑,看把妳們兩個都嚇的。嘿,竹兒,妳還跪在地上做什麼?趕緊去將太醫請進來。」

  「等等。」皇后又急忙道:「皇上,臣妾、臣妾已經感覺好多了,不需要再叫太醫進來了。」

  「這哪裡行?」趙哲一臉肅容道:「身體不舒服,就應該看太醫,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皇上,臣妾不想見太醫。」皇后嬌容有些委屈而哭腔道:「不想見,就是不想見。」

  趙哲也覺得語氣似乎重了些,便又將她摟在了懷中。柔聲勸慰道:「乖乖晴兒,聽朕的話阿。這太醫呢,反正已經在外候著了,那咱就隨便見一見怎麼樣?這要是沒有生病,那是最好不過。不然的話,朕就算是上朝,也沒那心思處理國事阿。」他知道,皇后是想他當一個好皇帝的。用無心處理朝政來說服她,效果比什麼都好。

  果然,皇后略就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雙頰隱現紅暈道:「那、那就見一見吧。不過,皇上你先出去一下。」

  趙哲微愕,卻是見的她些微露出些的玉潤秀肩,不由搖頭好笑道:「咱都是老夫老妻了,再說,妳又哪裡沒有讓朕見到過?」

  「皇上~!」皇后羞得就差點找個洞鑽了進去,氣的是小嘴兒直嘟道:「您、您怎麼總是欺負晴兒。晴兒…晴兒不看太醫了!」

  這又輪到趙哲著急了,忙嘿嘿笑著投降,飛快的穿好衣服後,鑽出了坤寧宮東暖閣,叫人沏茶來,慢慢地等。直過了好半晌後,皇后那侍女竹兒才出得廂房,見得趙哲,竟是下意識的縮了一下頭,急忙又跑開去宮外宣太醫進來。

  那太醫見得趙哲,自然又是慌忙要行禮。被趙哲制止後親自帶了他進去,但見皇后那鳳床帷幔已經全部落下。而那太醫,也早是見怪不怪。取了一根紅頭繩出來,想要玩懸絲診脈的把戲。

  可是卻被趙哲嚴厲制止,這把戲本來就已經是很有難度的事情了,更何況是懸絲診脈。再者說,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若是懸絲懸出點差錯來,怎麼辦?讓太醫稍等,鑽入帷幔親自和皇后交涉。好不容易,低聲又哄又勸後,才讓皇后拉開帷幔,伸出玉臂讓太醫把脈了一番。

  那太醫邊捋著鬍子,邊微微沉吟著。先是這樣,臉色旋即凝重了起來,歪著腦袋又是感受了起來。

  那模樣,直將趙哲看得是心驚肉跳的。莫非,莫非皇后……呸呸,趙哲急忙啐了自己幾口。皇后身體健康的很,又和自己雙修而增強了不少體質。按理說,是不太會生病的。

    片刻之後,那太醫終於放下了手,站起了身來。趙哲急忙上前兩步,焦急問道:「太醫,皇后娘娘如何?」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娘娘經過微臣再三號脈,已經能夠確診為喜脈。」太醫一臉正色而恭敬道。

  喜脈?呃…趙哲的腦筋一時沒有轉過彎兒來,急切問到:「那病不會怎麼樣吧?」倒是皇后在愣過之後,俏容當即溢起一股歡喜之色。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那是有喜了。」太醫汗然回答道,那緊繃的臉色,倒是漸漸地鬆弛了下來。

  這貨,趙哲差點想將他拉出去砍了。他吶吶的,有喜就有喜了唄,幹嘛百出一副噁心的死魚嘴臉。不對,趙哲又是愣在了當場,看向了皇后,登時欣喜若狂道:「晴兒,晴兒,妳竟然有喜了!」

  「皇、皇上。」皇后那絕麗而國色天香的俏臉上,在聽到了這個消息後,竟很神奇的隱隱約約蒙上了一抹神奇的光澤。臉蛋兒,洋溢著幸福感,半靠在床上,深深地凝望著趙哲,檀唇輕吐道:「嗯,太醫說得很明白了,晴兒有喜了。」說到此處,他的雙頰之上,微微泛紅。也許是想到了肚子中的那個小生命,眼神之中,格外的溫柔而慈祥。

  「呵呵,呵呵。」趙哲一屁股坐在了床頭,緊緊的抓住了她的小手兒,興奮而顫抖道:「我也要做父親了,呵呵,我也要做父親了。」

  「皇上~」皇后也是柔情似水的注視著趙哲那開心的模樣。女人,又有多少時候,會比知道自己懷孕的丈夫而他又十分興奮的時候更幸福呢?乖巧地,輕輕的將頭靠在了他的身上:「晴兒,也很開心呢。」

  「太醫,太醫。」趙哲又是心神不定的站起來了,叫喚道:「皇后娘娘懷上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兒?」

  太醫驚得是急忙跪拜而下,一張臉成了苦瓜樣:「回皇上,微臣、微臣無法判斷。」

  這倒也是,這年頭除了一些迷信的手法外,哪裡能推算出肚子裡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兒?趙哲也沒再追問,繼續坐下安慰起皇后來。只是皇后的臉色,卻是忽而又隱隱有些憂鬱,在趙哲的再三追問下,她才擔心而又幽幽地看著趙哲,貝齒咬著嘴唇,猶豫不決的問道:「皇上,您、您是不是不喜歡女兒?若、若臣妾懷的是女孩兒…」

  「怎麼會呢?」趙哲汗然不迭,剛才只不過是隨口問問。倒是惹得皇后起了心病,忙扯出笑容解釋道:「皇后妳無須多想,朕剛才不過是隨口問問。其實,若是問朕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兒,朕倒是喜歡女孩兒多些。妳看看,咱家皇后娘娘這般國色天香,生出來的女娃兒一定粉雕玉琢,可愛極了。」

  聽得趙哲如此一說,皇后那憂慮的神情才總算消散了許多,似乎又對他描繪的場景極感興趣。眼神也些憧憬道:「皇上,那您可不能隨便欺負女兒喲?你可是最喜歡欺負人了。」

  「怎麼會呢?」趙哲呵呵直笑:「朕的女兒,那可是公主,整個大趙帝國的明珠。朕歡喜她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欺負她?朕一定會將她當作寶貝一樣捧著,呵護著。」

  「嗯…」皇后一臉幸福的點了點頭,卻又猶豫道:「不過女孩兒,太嬌慣著也不行,得讓她溫柔賢淑,知書達禮。」

  這對夫妻倆,才剛確診有喜了呢,就開始在不斷討論著如何教育兒女起來。說到開心處,趙哲低頭在皇后的額頭上吻了一口,柔情而款款道:「晴兒,朕擁有妳,是朕這一生最幸福、最開心的事情。」

  「皇上,晴兒能嫁給你,也是晴兒這一生最幸福、最開心的事情。」皇后玉唇羞澀的一抿,雙臂緊緊抱著趙哲,捂在了他的懷中。

  「晴兒~」趙哲心頭,也是充滿了幸福和激動之感。對於本來就是最愛的皇后,更是多了幾分親切。低頭,七輕吻住了她的臉頰。彷彿她有了身孕之後,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更加的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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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 01:23:09
第一百零二章 幸福安康

  咳咳。太醫著實在一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藉故咳嗽了兩聲,直驚的皇后匆忙將趙哲推開,躲到了帷幕之後。趙哲心情大好的站起身來,對太醫的臉色也和藹了許多:「娘娘的身體,一定要照顧好。要開什麼方子、補藥,不管什麼天材地寶,千萬別手軟。」

  「微臣遵旨。不過,皇上,這補藥也不能隨便亂吃,微臣一定會自我衡量的。」太醫頓了一下道:「還有一事須得皇上親自注意才是,就是那個,這個……」說著,開始支支吾吾起來。一會兒看看趙哲,一會兒又瞅瞅躺在床上的皇后。

  趙哲眉頭一挑,喝道:「你要說什麼儘管說,朕和皇后乃是夫妻,沒有什麼不能對彼此言道!」

  太醫乾笑了兩聲,只得伏在地上道:「就是房事上,皇上須得注意。尤其是這前三月……」

  房、房事?皇后只覺得雙頰一燙,眼前一黑。兒趙哲也是微愣一下後旋即想到,這的確是個問題。原先他倒也偶爾知道的,這前三個月不能同房。不過,今天倒是一時想不起來。然而見得皇后嬌容羞赧萬分,知道她臉皮子薄,便好笑著揮退太醫道:「你先下去吧,竹兒去內務府領三百兩賞銀給太醫。」

  「謝皇上賞賜。」太醫在跪拜過後,倒退而去。竹兒也是跟著去。

  待得太醫離去後。皇后才頓足嬌嗔不迭:「皇上!都怪您。在、在太醫面前說這等話兒。這讓臣妾、臣妾以後怎麼見人?」

  懷孕的女人最大,尤其是自己那心愛、疼惜的皇后晴兒。趙哲一臉虛笑的坐在床頭,握著他肩頭呵呵直笑:「那是朕的失誤,失誤~晴兒若是心頭不適,不如狠狠捶朕幾下出出氣?」

  見得皇上對自己如此心疼慣似,皇后心頭也是抹了一層甜甜的蜜糖一般,剛才那羞澀不適感消卻了泰半。美眸俏生生的橫了他一眼,嬌滴滴地說道:「皇上您皮厚得很,就算是捶你,也是晴兒的手吃虧。再說,動手動腳的,萬一動了胎氣……」一說到了胎氣,皇后的玉靨不由駭的有些蒼白:「皇上,剛才、剛才臣妾不會動了胎氣了吧?」

  「怎麼會,這偶爾一次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趙哲忙將她摟在懷中,輕聲細語的安慰道:「如果實在不放心,回頭讓太醫開一副安胎方子好了。」

  「嗯~」丈夫是天,皇上更是天。皇后只覺得聽著他的話兒,心中格外的踏實,輕輕將螓首靠在他的肩頭上,柔聲道:「皇上,謝謝你…」

  「晴兒小傻瓜。」趙哲輕輕捧著他那張柔滑細膩,柔美而毫無瑕疵的俏臉,俯下身子,在他雪白而修長的脖子上香了一口:「你我是夫妻,夫妻本來就應該相依相偎的。」

  皇后一顫,只覺得嬌驅一陣電流穿過。雙頰泛紅,眼露春意。一雙藕臂緊緊箍在他的後背。微微嬌喘道:「皇、皇上。晴兒、晴而現在忽然很想、很想服侍皇上,讓皇上開心。」

  見得她玉靨如花,春情似水,趙哲也是很想再來一次。但為了她的身體以及胎兒著想,趙哲也只得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搖頭道:「晴兒,妳不要胡亂開玩笑,我們一切以安全至上為主。」頓了一下,腦袋裡不由得想到了皇后家竹兒,倒也是個小巧玲瓏精緻的可人兒。嘴角浮上的一抹盪漾道:「晴兒妳不會是想讓竹兒代替妳來服侍朕吧?這樣也好,反正她是妳的陪嫁丫頭。」

  「皇上,您倒是想的美~」皇后又羞又惱的在他後腰上掐了一把,這才春眸盪漾,又羞又澀的偷瞄著他,貝齒輕咬著薄唇。聲音若有似無道:「皇上還記得那、那古籍上的那、那幅畫兒?還依依不饒的要讓晴兒、晴兒試的。」好不容易說到最後,她的紅暈已經蔓延到耳朵根上,雙頰嬌嫩水靈,捏一把幾乎能捏出水來。

  「晴兒妳不會是肯用妳的小嘴兒替朕吹……」趙哲嘴巴張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皇后可是出自名門大家,從小家教嚴格到了極致。即便是雙修上的一些新鮮姿勢,也是讓她嬌羞萬分,更何況那種事情。上次任憑趙哲怎麼個哄騙,她都是死也不肯答應,沒想到,她這次倒是主動提及。

  但他的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她的小手捂住。眼眸之中水汪汪的,嬌嗔不迭道:「若您不要的話,儘管可以出去。」

  「朕不要才是傻瓜呢。」趙哲一想到皇后那國色天香的玉容,那堪稱極品的晶瑩小嘴,再配合著她那清純而嬌羞的表情。光是想想,趙哲心頭的熱血便向上湧來。

  說著,趙哲開始急吼吼的脫起龍袍來,這種事情,保不得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皇后瞧她如此猴急,不免心頭那些羞澀感覺被沖淡了許多。咬下了銀牙,也是顫巍巍的伸出雙手幫他褪起衣服來,螓首輕垂,蚊音道:「皇上、皇上勿怪臣妾那、那個…臣妾只是想、想讓皇上開心而已。皇上開心,臣妾也開心。」

  「淫蕩是吧?」趙哲嘿嘿直笑,鑽到了她床上。一把抱住了她,直邪笑道:「依朕看,我家晴兒就是一個小蕩婦。看朕,來怎麼懲罰妳。」

  「皇上~~」

  ……

  時日匆匆,一眨眼又是月餘時日而過。

  夏收一事,順順當當的。各地的納糧,以及各種商稅陸陸續續押送抵達了京城。南方路遠一些,但它夏收季節較早,稅收統計時日也早。故而最後進京,倒也差不太多。

  本來十分吃緊的國庫,總算稍微充裕了些。但趙哲卻知道,按照目前的存糧和庫銀,即便是暫時擠壓出了各部的開銷,也只是勉強夠用。例如趙哲想玩些新花樣,諸如想在京郊靠水之處搞個大型船廠,專門研發與製造大型遠洋商船以及戰艦。卻是被包括沈逸君在內的所有大臣齊齊反對。蓋因那大型船廠,經工部設計與預算,沒有一千多萬貫根本建不成,而每一年需要的經費,至少也得數百萬貫。

  饒是趙哲再三強調船舶的好處,大臣們也都理解其中的好處,但卻還是齊齊反對此議案。當然,趙哲若是要一意孤行自然也能強行推動。但仔細想想,按照如今的財政狀況,若是建造大型船舶研究廠,恐怕的確是太傷元氣了。

  錢阿,還是缺錢。當然,控制著銅礦的是國家機構,趙哲當然可以大量鑄造銅幣以充實國庫。但從現在穿越過來的他,自然深知如此做的話,只會形成通貨膨脹,致使大量的經濟體系繁亂,讓天下百姓怨聲載道而使江山不穩。

  見得趙哲坐在太師椅上,有些悶悶不樂。沈逸君也是一頭冷汗,他之所以膽敢委婉駁掉皇上那個提議,蓋因如今的財政實在是太緊了,緊的他使勁勒緊了褲腰帶,都覺得稍差一些。皇上在工部轄下設立了一個機關司,於京郊山區建立一座什麼研究基地,前前後後要動用數萬民夫,加上各種材料費用,以及徐玲瓏大肆在全國範圍招募所謂的奇人異士所花費的金額,每個月都得數十萬貫砸進去。這還是先期,越到後期,那個機關司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吃喝拉撒等等的不必說,各種俸祿和補貼,都沈逸君吃不消。

  最重要的是,如今中原平亂一戰已經結束,唯有部分地方衛軍在掃蕩著流竄殘匪。而大趙帝國的中央精銳軍,已經陸陸續續進入了遼東境內。如此連續用兵,沈逸君自然不敢讓國庫之中沒有半點餘錢,反則一旦出點差錯,說不得就會釀成什麼大禍。

  當然,這次討論,是在趙哲的書房之中。參與討論的,也不過是些內閣成員和各部大臣。只見得沈逸君,有些討好的虛笑道:「皇上,微臣以為,船舶廠倒並非不能開。只是待得明年之後,減去的農業賦稅再補回來後,國庫便會寬裕了許多。」

  「此事萬萬不可。」嚴彧急忙說道:「如今減負,是想讓農戶的日子稍微好過些,也是收攏一下民心。若是政策只執行一年便罷,恐怕農戶到時候反而會對朝廷心生怨懟。」

  「老夫以為,可從商稅處著手。」許久未曾說話的藤禹,起身正色道:「先說糧商,一個個不事生產,只須用錢財低買高賣,還囤積居奇,禍亂天下。但反視他們,卻是各各富的流油,優越生活遠遠超過日日勞作的農戶無數倍。然而那些糧商,不過只是繳納一些店舖固定稅收,天下糧商所加,所貢獻稅銀不過區區十萬貫左右。但老臣卻是私下調查過一番,最保守估計,全國所有糧商一年的交易額度卻在三萬萬貫之上。如此巨大而可怕的流動量,卻只為國家、朝廷貢獻十萬貫稅銀,還時不時讓朝廷為之操心,簡直荒謬。依老夫看來,須得在其中抽取十分之一稅收,便是三千萬貫才合理。」

  三千萬貫?在場眾人,齊齊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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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 01:23:29
第一百零三章 到處要錢阿

  一年三千萬貫的稅收,令所有大臣,包括趙哲這個皇帝在內的所有人都心中砰然而動。光是這三千萬貫,就已經能補足對於農戶減賦所對朝廷造成的損失了,而糧商,明顯是一個遠遠比農戶好欺負的群體。數量少,貪婪卻又怕死,最重要的是,經過趙哲前數個月不斷針對糧商屢屢出臺的政策和打壓,已經使得眾糧商們開始對朝廷比以前敬畏了許多。不但餘糧登記制度得以執行,每超過一百擔糧食的交易也會去官府主動登記了。雖然不能保證每個糧商都在做,但在趙哲這皇帝鐵了心要治他們的心思下,只要查出一個,便絕不手軟。相信只要持之以恆,鑽空子的糧商會越來越少。

  如趙哲所料,一干大臣們忍不住開始討論了起來。商人不同於地主階層,向來是為士大夫所輕視的階層,從商人身上抽稅,所有大臣們半點心理負擔也沒有,反而多認為這樣是理所當然的。他們討論的,不是所謂應不應該的事情,而是直接在商討如何順利執行,以及免於糧商偷稅漏稅的各種手段。

  穿越過來的趙哲明白商人在一個社會中,也有著很重要的地位。

  所謂的好商人,能夠將各種貨物進行流通,使得整個國家各地能最大程度上享有資源的同時,又要為國家創造豐潤的稅收。

  但如今這社會的商人,卻是讓趙哲這個皇帝頗為不喜。在大肆斂財之餘,只是促進了些流通和繁華,卻對整個大趙帝國的稅收體系沒有做出很好的貢獻。使得大趙帝國的稅收,主要還是落實在了農戶身上。

  因為國庫嚴重缺錢,本來過些時候趙哲就準備開始對商稅進行下手了。但沒想到,一向被他不喜歡甚至有些厭惡的藤禹,竟然會主動調研糧商稅收問題,並一本正經的提了出來。不由得讓趙哲呵呵直笑:「壽國公,現在怎麼肯和朕說話了?」

  就在大半個月前,趙哲將孫劭一案查明之後,雖然知道的確是小多子所為,卻是讓小多子從東廠找了一個與之不合的替死鬼出來,並最終將其繩之以法,斬首在鬧市口。

  此舉,自然讓藤禹又是準備拉著孫媳婦來找趙哲哭訴,但趙哲這次卻是死也不肯見他。一會而說是抱恙在身,一會兒又說手頭政務太忙。在嚴彧在內的一干大臣屢屢登門說項後,藤禹終於駁不開諸多情面,只得咽下了這個苦果。

  但自從那以後這半個月,每每大小朝會藤禹都是參加的,但卻是從來不肯發言,對於趙哲有時候的問話,也不肯回答。虧得是趙哲最近修身養性,又覺得那事本來就有些虧待於他,也不與他計較,只是覺得這個老傢伙倒是像一個小孩子一般,還會鬧彆扭,倒是有些好笑。

  「皇上,老臣最近想通了。」藤禹雖然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但卻是肯和趙哲說話了:「皇上乃是君王,老臣乃是臣子。君要臣死,臣自是不得不死。皇上能夠忍住厭惡,不與老臣的無禮計較,還屢屢主動對老臣說話,說明皇上心中還是知道有愧的。由此可見,皇上乃是賢明大度之君,只是一時受奸佞閹賊所迷惑。老臣留在朝中,留著這身有用之驅,一來是時時刻刻警醒皇上,二來,即便是老臣粉身碎骨,也要與奸佞小人抗爭到底,絕不讓其禍亂朝綱,貽害天下。」說到激動處,又是開始口吐飛沫了起來。

  趙哲呵呵一笑,揮了揮手,也不與其計較。這藤禹雖然三番兩次惹他生厭,但此人當了幾十年的官,不結黨營私,至少對大趙,對他這個皇帝是忠心耿耿的,也是一心想為大趙著想。弄掉他,一來是沒啥必要,二來,任何人才都有其合適的用武之地。

  「皇上,除卻糧商稅外,其餘各種商業稅收也必須嚴格管理起來。」藤禹又正色道:「只要能將各種稅收徵收妥當,想我大趙再短時間內,恐怕不會再有財政危機。只是如何監管、如何稅收,如何防止偷稅漏稅,又如何防止稅官們營私舞弊,貪墨稅銀。每一項問題都是一個天大的難關。」

  一塊塊誘人的蛋糕,倒是讓人心跳不迭。但誠如藤禹所言,徵收商稅,問題多多。趙哲知道,即便是他那個年代,對於商稅的徵收也是難之又難。

  好在,趙哲有著遠超過現在人的見識,而底下這幫大臣們,也都各自有些腦筋。在趙哲不動聲色,趁著他們討論時,時不時的插嘴一句,點醒一下,倒是使得一幫子大臣們,思維漸漸活絡了起來,有點像是現代公司裡的開會,各自的鬥智如風暴般展開。

  倒是大臣們一致認為,與其大面積開網,不如先從糧商著手。一來是一旦在推行過程中發現問題,可以及時修正;二來,皇帝對糧商的監管和打擊,已經使得絕大部分糧商,在某意義上已經列入了朝廷的監管範圍。

  只要順著原先的監管工作,便能將糧商稅推行而下。眾臣討論擬設一新司,名曰國稅司,於各省設一國稅處,再於各縣設一國稅科,專管例如糧商之類的商業稅收。

  當然,這所謂的國稅司之類,是在趙哲那有意無意的暗示明示中,被他們討論擬用去的。以前徵稅,都是通過各地府衙徵收,而府衙也是幾乎處理當地軍務以外的所有事務。容易形成一手遮天,欺上瞞下的局面。而當地官員,既要處理政務,又要收稅,能力稍差一點的便無法顧全。

  索性設一垂直收稅系統,也好將所有稅收從州府縣衙中獨立出來,提高效率。只要想想,每個地方都有一幫子官員,一天到晚只管收稅,效率肯定不錯。

  但問題來了,這一新司,究竟隸屬於哪個部門,卻成了爭論的焦點。從理論上來講,垂直於戶部之下比較合適,但如此一塊巨大的權利和利益肥肉,又有多少人不垂涎三尺?

    兵部的衛蒙說,若是交由兵部來進來收稅,不論是效率還是威懾力將遠超其他部門;但吏部卻是不同意見,若由他們垂直管理國稅司,可以提高清廉度,增加對稅官的震懾性。

  禮部說,國稅乃是國之禮法,當用聖人之道感化天下,國稅司理當他們管理。刑部卻說,刑部掌管天下刑法,若其管理國稅司,可以將刑法的嚴謹一絲不茍地納入徵稅體系,方正而嚴明。

  就連工部的老實人徐洪,都想著來插上一手,實在是因為這塊利益和權力實在太大了些。若是一切順利,光是糧商一處,便能收益三千萬貫,更別說其他也準備展開的稅收了。

  「好了好了,所有人都別爭了。」趙哲著實聽得有些荒唐了,便揮手制止了他們。眼神頗有威嚴的四下一掃道「國稅一事,關係到我大趙帝國之興衰榮辱,朕決定,暫且先由朕垂直管轄。等一切捋順之後,再交由諸位愛卿處置。嚴愛卿,著你內閣,迅速擬出章程制度,交由朕審核批閱。」

  趙哲的話,倒是讓他們無法再爭來爭去了,嚴彧正色的道了一聲是。

  「陳愛卿,著你吏部,速速給朕整理出一份可堪任用之官吏名單。」趙哲瞄了一眼吏部尚書陳政:「待朕過目批准後,便進行學習試用。」

  「嚴愛卿,再著你禮部批文宣傳,先將改稅之後的種種好處昭告天下,並發文批判下糧商之準備發國難財的無恥事跡。而我大趙朝廷為了天下平民百姓著想,取之於富商,用之於平民。」趙哲凝神正色道:「此事關係重大,一定要讓天下百姓知道,糧商都是剝削貧民的吸血鬼,而朝廷,卻是為貧苦百姓伸張正義者。並要大肆昭告朝廷為農戶減稅,向地主倡議減租的好事。昭告之文章,千萬別作的晦澀難明,最好能讓不視字的普通老百姓,聽聞後也能朗朗上口,四處傳頌。」

  嚴彧對趙哲這一系列的要求,一直擰眉苦思。又是飛快的用繩頭小楷紀錄下來,仔細揣摩之後,讚道:「皇上真乃天縱奇才,英明之極。先將朝廷置於仁義地位,煽動農戶乃至於普通百姓對糧商的仇視,得了民心之後,如何處置糧商,他們怕是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沈愛卿,你那戶部,也須得派人進行配合,畢竟戶部的人,對於糧食稅收等都有不錯的經驗了。」趙哲淡然的吩咐著。事實上,將收稅體系從戶部剝離開來,這本來就是對戶部職能的一種削弱。

  然而沈逸君的臉上,卻是沒有半點失落和不悅。跪拜而下道:「微臣遵旨。」

  「都退下吧,沈愛卿留在這裡。」趙哲緩緩閉上眼睛,仰躺在太師椅中。

  「臣等告退。」諸位大臣們紛紛告退,獨自留了沈逸君一人。

  如今應該是夏日最熱的季節,哪怕是臭氧層沒有被破壞,全球也沒變暖,外面的天氣還是挺火辣辣的讓人難受。不過,趙哲這乾清宮裡中,卻是用了冬季裡存入冰窖的冰塊降溫,以致於整個房間裡溫度很適宜,讓人沒有半點兒不適。

  乖巧的牡丹,又是端來兩碗冰鎮酸梅汁,給了皇上和沈逸君一人一碗。沈逸君那碗,自然是自己喝,但趙哲那碗,卻是由流蘇那精緻而修長的小手兒,一勺一勺的餵著喝。

  沈逸君喝完之後,便故意舒爽的哈了一口氣:「多謝皇上賞賜,多謝牡丹姑娘賞賜。這冰鎮酸梅汁,喝上去還真是讓人渾身舒坦。」

  「少和朕來這一套,朕就不信你沈府連個冰窖都沒有。」趙哲在沈逸君面前,最是肆無忌憚。直接將性子冰冷的流蘇抱在了懷中,讓他用檀唇小嘴兒,含著酸梅汁渡給他。

  丁香嫩舌,任由他品嚐,當真是滋味更加。雖然並非是第一次被皇上半強迫的做這種事情了,但在外人面前,卻還是第一次。直將流蘇羞得是臉頰殷紅,嬌驅輕顫不迭。

  好在沈逸君極為識相,眼觀鼻,鼻觀心。那一臉正經的模樣,好像皇上在他面前不是在褻玩侍女,而是在讀聖賢書一般。

  如此調調,趙哲自然是極為歡喜的。但他也只在宮中和這幾名姿貌不俗的侍女玩玩,若是跑去那勾欄煙花之地,他卻是嫌人髒。一想到那勾欄之地,趙哲的腦海裡便浮現出了一襲白衣的衛貞貞,那一聲聲嬌怒輕嗔的趙兇,彷彿依舊在眼前徘徊。不知那丫頭,可曾有冰鎮酸梅湯喝。不過想想也是有的,兵部尚書衛蒙家,又豈會沒有冰窖。

  「逸君阿,鎮剝了你的收稅權,收入了朕手中。」趙哲邊是享受著流蘇那美妙的身體和香舌,邊是不經意的問道:「你心中可曾有疙瘩?」

  「回皇上,若是給其他部拿去,微臣心中自然會不舒服。」沈逸君老老實實的回答道:「不過皇上拿去,微臣歡喜還來不及呢。皇上英明神武,天縱奇財,定然能將稅收提高數倍,到時候,微臣的戶部壓力就會減輕許多了。」

  「胡扯,朕之所以將國稅司拿在手中…」趙哲沒有氣的瞪了他一眼道:「那還不是為了你著想,難不成,朕還會真的親自天天去管著那個國稅司嗎?給朕滾吧,回去好好想想,你作為朕管轄國稅司的副手,如何才能將國稅司管好,真真切切的提高大趙帝國的稅收。」

  沈逸君絲毫沒有掩飾大喜過望的表情,跪拜而下道:「多謝皇上,微臣這就滾,這就滾。」沈逸君說著,抖著肥嘟嘟的身材,歡天喜地的直往外而去。

  趙哲又是在流蘇身上肆虐一番後,便讓她們下去。腦海中,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衛真真那小姐兒。便喚了沈家寶進來,與他悉悉索索了一番。

  只見沈家寶一臉吃驚愕然:「皇上,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轉而將嘴一抹,嘿嘿蕩笑道:「不過微臣喜歡這調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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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夜襲

    夏夜。

    天空中繁星點點,只是非是月中,半輪皓月黯淡了些。此時已經不早,夜色正濃。兩條漆黑的人影,在夜色中朦朦朧朧的翻著圍牆。雙修時日已經不短,趙哲到是已經進入了六品境界。在沈家寶那雙手搭處接力一下,倒是有些輕巧的翻上了數丈高的衛府后院圍牆牆垛上。

    公子好身手,家寶壓著聲音,這種時候還不忘拍個馬屁之類。從緊身夜行衣中取出一圈繩索,提了個醒后,丟給了趙哲。遂拍拍雙手,暗下叫道:“公子快拉小人上去,巡邏隊馬上就要過來了。”

    趙哲捏了捏繩索,看了看這后院圍牆不遠處一棟小樓旁的樹木。便嘿嘿一笑道:“家寶你在外面替我望風,我去也。”

    說罷心翼翼的翻過牆垛。瞅了瞅地下松軟的泥土,三四丈高,倒是輕松躍下。只把圍牆外的沈家寶瞅得是目瞪口呆,又眼瞧著遠處巡邏隊似乎正在接近,只得跺了跺腳跑到了角落處蹲著。公子叫他望風,他可不敢擅自離開此處。

    不提沈家寶。趙哲躲在一棟廂房背后陰影處,從懷中掏出了一張衛府地圖,這可是從錦衣衛處弄來的好東西。就著慘淡的月光,加上附近的建築物判斷,趙哲花了些時間。總算確認了衛府那一圈位于后花園附近,標明了各獨院的內眷住所。

    只是,去那后花園,還要翻過一道圍牆。此外光是獨院,都有十來個。趙哲一時間,倒也弄不清衛貞貞住哪個院子。據說衛蒙那貨,不比沈逸君好到哪里去,他那正房似乎早就已經死了,而他這些年前前后后,一共納了十來個側室。卻從未扶正過一個。

    貌似朝中大臣,好幾個都是死了正房的。天知道這是巧合還是其他,都說中年男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升官發財死老婆。這幫朝廷大臣們,還真是挺有本事的,升官發財不消說,就連正房媳婦都死了。

    衛府之中,比之紫禁城的防衛自然差了許多。要說,現在政治如此敏感時期。他一個兵部尚書家中,也不敢蓄養多少高拜要被人知道,彈劾到皇上那里去,多少張嘴都說不清楚。只有數十名,朝廷配給的吃公糧的衛兵。和百來名有些武功的家丁內臣。京城之中,治安極佳。而衛府距離紫禁城也是很近,受皇上禁軍巡邏的照拂。衛府自來是安安穩穩的。再說,有多少蟊賊膽敢往尚書家中闖?一旦抓住,結果比闖紫禁城好不到哪里去。

    以至于,這衛府雖然有衛兵站崗巡邏,但防備卻是相當松懈。趙哲輕松的爬上了一棵樹,借著繩索跳躍過內圍牆。就地打了個滾兒緩沖一下,雙腳網好落在了鵝卵石徑上。周圍都是樹木花叢。假山涼亭若隱若現。就著月亮方位,趙哲先是摸到了第一個獨院之中,網一看到廂房中那隱約間的大紅幔帳時。趙哲便退了出來,暗忖若是貞貞就那點品味,可以立馬閃人了。

    再逛的兩三個獨院,所見者不是丫鬟胖的跟豬似的。就是院主人索性是個中年婦女,讓趙哲胃口大倒。心中暗自琢磨,貞貞應該是個喜歡清靜的女孩,其住處肯定與別人要有些不同。

    在這后花園附近,找了好半天后。趙哲終于發現了一處藏于假山屏障之后,幽靜而散發著各種裊裊花香的獨院。攝手攝腳的摸了進去,卻見院內種滿了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種種環境布置,優雅而別致,趙哲穿越之前雖然修養不高,但好歹也快做了一年的皇帝。而皇宮之中,又最是講究格調之處。

    大抵上是錯不了。趙哲有些興奮的穿過花叢,摸到了廂房之外。學著電視中,用沾濕了手指頭,捅進了紙窗戶中。透過了窗戶上小眼兒,往內一瞅,所見場景卻是讓他差些有噴血的沖動。只見得一名身材極好的艷麗女子,一身粉紅羅衫半開半解,半躺于藤榻,白花花的大腿半曲半直。雙頰紅潤而目露春光,檀唇里發出了一連串似泣似訴,時低時高的吟唱。

    趙哲此時的眼力極佳,***雖然有些黯淡,但他卻是能看得清清楚楚。雖則他身為帝王之尊,身邊美女任他予取予求。只是今兒個卻是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的鑽到了別人家中,恰好撞見了這令他熱血***的一幕,那刺激的感覺自然又和平日大不同。直讓他的氣血一陣上湧,心頭暗道好爽。

    而這女子,體態豐盈,成熟而嬌媚。怕真是**最強烈的時候。也是難怪,會在這長夜漫漫無人時自己解決

    知平得沒多久,那艷麗女子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皿叫出然有紅潤,卻是半點沒有滿足感,反而是有些幽怨而懊惱之感。

    聯是皇帝,這天下所有人,都是聯的子民。子民有難處未曾解決,聯這個做皇帝的,自然應該伸出援手。雖然眼前這是名女子,但女子又怎么了?決不能歧視女子,也不能因為其是女子,就不幫助她了。趙哲心中一番自我安慰后,弄開了一個窗戶,一個動作敏捷而瀟灑的魚躍,落入了廂房之中。

    趙哲一滾后又一竄,區區數米的距離一閃而逝。還沒等那女子有所反應過來,趙哲便竄到了她身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唇。掀開半截面巾,湊她耳邊吹著挑逗的熱氣道:“小娘子,別緊張。我是個斯文人。不會傷害你的

    那女子嬌軀徒然一緊,聽著耳邊的話和感受著絲絲熱氣,她終究不是那種青澀的小女孩了。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自己亂喊亂叫,只會壞了自己的性命。便盡量讓自己放松了些,脖子有些僵硬的點了點 頭。

    “嗯,這才乖趙哲將手從她嘴上,慢慢向下滑去,撫摸著她修長而柔滑的脖子,輕輕笑道:“你要是一叫被人闖了進來,我區區一個小蟊賊死了便死了。不過,你自己的名聲”呵呵小娘子,你懂的。”

    脖子上,被他熟練的手法撩得是一陣陣酥麻,竟讓她那一直未曾熄滅的心火一下子又燎了起來,性感嘴唇中發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嬌喘。

    “長夜漫漫,你我在此相逢,也算是有緣。一次****過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從此之后,各不相見趙哲邊是用溫柔而飄渺的話解除她的戒備心,一雙賊手,開始熟練的開始撩撥著她那些敏感的地方。

    本來她尚是處在心火未消之時,哪里受得住趙哲那淫賊的老練的挑撥,喉嚨深處,發出了一連串的蕩漾之聲。而趙哲的身體,也開始壓上了藤榻之上的她,,

    那女子,似是壓抑極久。久旱逢甘露之下。兩人連連戰了數場,從一開始的被動變成了主動。虧得趙哲神功已有小成,有不少技巧可以收斂得住。否則,還真要給這女子抽了個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透過窗往外一瞅,天色竟已經隱隱有些泛白了。

    趙哲他是大半夜來的,雖說大夏天的。天亮的比較早。但從半夜一直弄到天亮,也的確誇張了些。怎么著,也有兩個時辰過去了。

    不只是趙哲神清氣爽之余雙腳有些發軟。就連這女子,俏容和眼神之中,也均是徹底滿足了的模樣。趙哲也怕再待下去,這衛的的人漸漸多了,再翻牆走就難了。更何況,家寶還在牆外守著呢,若是久不等他出來,天知道那家伙一著急之下,會不會領著大內侍衛沖進來。至于蒙面的手巾,早已經在劇烈的戰斗中脫落。趙哲倒也不怕給她瞧見,畢竟趙哲身為皇帝,平日里多是待在皇宮中的。而她,想來也不可能到處去閑逛。兩人能夠再次遇到的幾率是小之又

    見得他准備穿衣服跑路了,那女子眼中竟然隱隱約約有些不舍,貝齒咬著嘴唇,深深地看著趙哲那張不算太英俊,但還算順眼的臉。他的身體到是挺強壯的,這都快兩個時辰了,到最后竟然依舊威猛如初。心中沒來由的,有些戀戀不舍,硬著頭皮說出了兩人默契配合到現在的第一句話:“小淫賊,你叫什么名字?。

    “嘿,我們說好了,互相不問的。”趙哲開始穿起了衣服,故意用有些飄渺的話說道:“這一夜,就聳是你做的一個美妙的春夢吧,一覺醒來,只留下無盡的回味。”說罷,又是笑嘻嘻的在她臉頰上吻了一口:“你還是忘記我比較好,就當我們只是一夜情。”

    一夜情?她倒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話,雖然聽上去很美,也很親切。但心中,卻總是有些割舍不開。便抱住了他,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吻了一口,有些幽幽道:“小淫賊,那你還會記得我嗎?還會再來嗎?。“剛才你那么的****,霸氣,就是想忘記都難啊。”趙哲挑著她下巴,輕笑不迭道:“不過,恐怕不會再來了。你當這衛府是什么地方啊,進來一次,就已經是冒著天大風險了

    她神色黯淡,卻又銀牙狠狠一咬,猛然間將趙哲又推到在了藤榻上。雙頰嬌媚如花道:“我還想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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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捕快

    今晚的收獲真是不錯,唯一讓趙哲有些遺憾的是,沒有能夠找到衛貞貞住的地方。不過那互相未曾知曉名字的熟女,也是相當不錯,成熟而嬌媚,****而熾熱。差點把他的骨頭都融化了去。這也讓趙哲,首次明白了深閨怨婦的強大。

    好在那熟女住處比較僻靜,而她又是熟門熟路的,在她借口散步的探路下,趙哲有驚無險的來到一處圍牆處。待得她查看清楚四下無人時,趙哲用繩索套住了圍牆牆垛。身手倒也有些敏捷的攀爬了上去,回頭看了一眼此刻打扮的正正經經,氣質清雅,臉色冰冷的她。真是難以想象,昨晚那么瘋狂而索取無度的,竟然是同一個人。

    趙哲瀟灑的揮了揮手,便一個凌空翻。向下躍去。落入了青石路面上,然后飛快的扯掉面巾和身上披著的夜行衣。變成了一身白衣的他,悠哉悠哉的回到了昨夜與沈家寶分別之處。找了好半晌后,還是沈家寶先發現了他,這才知道這貨昨夜在僻靜角落里窩了一夜。同樣扯掉了夜行衣后,有些哭腔的抱住了趙哲大腿:“公子啊,小人好幾次差點給巡邏軍發現啊。晚上又冷又餓,好淒慘,好可憐啊

    “我昨晚也差點被發現啊趙哲也是一臉誇張道:“也是在假山窟窿里躲了大半宿,好不容易趁著衛府衛兵換班的時候,有驚無險的溜了出來

    不是吧?沈家寶這才心理平衡了些。

    “走走,找個地方吃早餐去,本公子著實餓壞了。”趙哲拽著沈家寶,一同走出了這片戒備比較森嚴,多是權貴居住的區域。到了紫禁城北面,一片還算繁華熱鬧的區域。以前趙哲出來玩,總是往城南去。這城北,還是首次來到。

    大清早的,天才剛放亮沒多久。便見得各種攤販和店鋪已經將生意做得熱氣朝天,而大街上也是人來人往。有遛鳥遛狗的,也有挑著一擔擔新鮮蔬菜瓜果進城來賣的,也有獵戶打到了山貨,汪夫網到了新鮮的肥魚,擺攤叫賣的,好不熱鬧。不過,在城南較少見到的乞丐,城北倒有不少。不知道是職業乞丐,還是從災晝一路跑到京城來的。要知道,百姓們遭了災,最容易往大城市游蕩,尤其是京城。

    相比于較為高檔的城南,城北比較偏向于平民化,就連房子街道,也比之城南要差了數籌。就像趙哲逛的這條街道,與其說是街道,還不如說是個菜市場。趙哲隨口問了一些各種貨物的物價,又讓沈家寶買了幾個新鮮脆爽的香瓜,兩人路上邊走邊吃。

    辛勤“操”勞了一夜的趙哲,肚子早就餓得咕咕直叫了,與沈家寶一同鑽進了一今生意極好的羊肉鋪子,由沈家寶出面霸道的清了個座兒。又叫了幾碗羊雜湯,一碟羊肉,十個羊肉包子,開始美滋滋的吃將起來。

    這鋪子生意不錯,當地居民就有不少人是來喝早酒的。皇城腳下,龍蛇混雜。哪怕是某個混得極其落魄者,要牽扯一了其家關系,說不得能到皇親國戚處。能在大清早無所事事的跑出來喝早酒的,怕多是些好高談闊論,用各種聊資來引人注目者。

    趙哲在吃這頓早餐的時候,耳朵里便不斷傳來各種對于政事的討論。看著那些平頭百姓,一個個漲紅著脖子,爭論著這次朝廷對遼東增兵一事應該是誰做將軍。又或是另外一桌人對于朝廷這上半年來一直打壓糧商的前因后果和意圖分析的是頭頭是道。恍惚間,倒是讓趙哲仿佛有些身處朝堂之上的錯覺。

    一會兒又有人討論到狀元孫幼被東廠折磨一番后,回頭暴斃在了家中之事。好事者又開始煞有其事的分析起其中的門門道道來,有些言論倒也還好。有些話就混賬了些,說什么怕是皇上看中了孫幼的媳婦,欲得而不給,最后一怒之下暗中下旨讓張三多將孫切弄死。

    直惹得趙哲和毒著包子的沈家寶面面相覷。

    “公子,你要真想要那新寡婦。”沈家寶低聲嘿嘿直笑:“小人幫您想辦法弄出來。若公子喜歡夜襲,那今晚去藤府溜達一圈好了。”

    “去去趙哲沒好氣的從桌子底下一腳踹去。換來得便是沈家寶那一聲聲的蕩漾笑容。雖說孫幼那媳婦長得還算有些小可人,但還沒到引起他試圖逞一番獸欲的地步。若論****勁兒,到是昨晚那妞兒挺有滋味。

    “吃飽了東西,倒是有些困了。”趙哲起身道:“回家睡覺去

    “小兒,結賬

    “兩個公子,承惠一百二十文錢。”店小二笑瞇瞇的點頭哈腰。

    “不用找”呃。”沈家寶忽然神色一愕,在身上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卻是干笑的對趙哲道:“公子,今兒個你帶錢了沒?”

    趙哲沒好氣的對他一瞪:“你什么時候見我帶過錢?況且,昨晚咱是去干什么了?”

    聽得兩人的對話,那店小二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還沒等沈家寶開口,便陰陽怪氣道:“兩位公子,我們這店本小利薄,概不除賬的。”

    “混賬,知道我誰嗎?你家沈爺爺是皇上跟前的御前侍衛沈家寶眼珠子一瞪,網想摸出御前侍衛腰牌時,卻是摸到了一個空。這才想到,昨晚走出來做賊的。沒帶腰牌。

    不過他這話,倒是惹得正在吹牛起勁的眾人一下子鴉雀無聲。但見得他卻是半天沒掏出腰牌,不由得又開始哄堂大笑了起來。喝了點酒,有的開始陰陽怪氣的說,御前侍衛算什么,他還是皇”

    不過那家伙卻是只來得及說了個皇字,就把下面的話噎了回去,乖乖地低下頭開始喝酒吃菜,又偷偷摸摸的朝門口膘去。

    趙哲兩人,也是好奇的朝門口望去。卻見是走進來了幾名腰間椅著繡春刀的捕快,其中為首的捕頭,竟是一個女人。其俏臉晶瑩,鳳眸清澈,朱唇玉潤,身材高挑。和衛貞貞上次穿著男裝,一眼就能瞧出其是西貝貨般。這名女捕頭,倒是絲毫沒有想掩蓋住自己女兒身的打算。捕快的制服模樣不錯,黑色打底,紅色鑲邊。穿在身上,倒也顯得頗為英姿颯爽。

    那女捕頭眼睛一掃,這件羊肉鋪子,卻是沒有半個人敢說話。見得她緩步走到剛才那口無遮攔的人面前,冷聲道:“以后說話都注意點分寸,如今風頭正緊,有些大逆不道的玩笑話若是給廠衛聽去了,運氣好些,人頭落地。如若運氣不好小心弄個株連九族。”

    “是,是。燕捕頭,以后我們一定會注意的。”那人額頭汗然不迭。其余人等,也都是齊齊應聲。

    那叫燕捕頭的女子,這才看向了趙哲這邊,聲音冰冷的問道:“、二,他們兩個。怎么回事?”

    “回燕捕頭的話。”那店小二屁顛屁顛的跑去,一臉諂笑道:“他們兩個吃了東西不給錢。”

    “誰不給你錢了?。沈家寶有些惱羞成怒的罵道:“你家沈爺爺從不賴人錢。只不過錢包剛才在路上被偷了

    那店小二老神在在的繼續挑撥道:“燕捕頭,那胖子還冒充是御前侍衛。”御前侍衛?燕捕頭神色凝重了些,手按刀柄,漫步踱到了趙哲這一桌。眼神在他們兩人身上掃來瞄去。趙哲還好些,只是發現這女人的眼神好犀利。但他畢竟是皇帝之尊,心中自有一股傲然。只是沈家寶,卻是被她看得是虛汗直冒。

    她又問他們吃了些什么,准備收他們多少錢。店小二不敢有絲毫隱瞞,老老實實的一一說出,卻也是有些心虛。

    “六十文的東西,你竟然想收一百二十文?”那燕捕頭秀眉一挑,轉而從懷中掏出錢來,數了六十文付了帳。這才對趙哲兩人道:“你們兩個”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若非京城人,請把路引拿出來一看。”

    “嘿,我說,你這一個小小捕頭,管得著我們嗎?”沈家寶臉上有些不屑道:“你大概是京兆府衙門的人吧?回頭你那錢,我會派人送去。”

    “哎”趙哲阻止了沈家寶那惡劣的態度,笑瞇瞇道:“這位姑娘幫助了咱們,要對她有禮貌,知道不?”

    “來人那燕捕頭的臉,仿佛從來沒有半點表悄一般,不為兩人的對白所動,聲音冷漠道:“帶他們兩個回衙門,好好審問一番

    “是!”幾個捕快,齊齊應了一聲。圍住了趙哲兩人。

    “嘿嘿,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沈家寶自己到無所謂,但皇上。不得不氣勢洶洶的叫了起來。

    “什么人都沒有用。”捕快喝道:“我們家燕捕頭說話了,誰來說話都沒用。不過放心,只要你們沒犯事,我們家燕捕頭是絕對不會為難你們的。”

    倒是趙哲,卻是一臉的無所謂。背負著雙手,淡然笑道:“衙門啊,沒去過。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家寶,一起去瞅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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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 01:24:24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遼東戰事

    正待趙哲興致勃勃的准備和這女捕頭回衙門去**一番時,門口卻又是沖進來兩名衣著華麗的錦衣衛。抽出繡春刀,怒斥道:“大膽,幾個小小捕快,竟敢帶我們兄弟去衙門?”

    錦衣衛稱御前侍衛為兄弟,也屬正常,畢竟那一百八十名御前侍衛,與錦衣衛同出一個系統,絕大多數御前侍衛是從錦衣衛中遴選出來的高手。

    捕快們一見到錦衣衛出場,不由得齊齊臉色一白。雖然同是吃公家飯的,但錦衣衛不單單個人實力遠超于一般的捕快,權力和囂張程度也遠遠捕快。即便是朝廷中的一些官員,也不定惹得起他們,更何況小的捕快了。著實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有錦衣衛的關系,紛紛將眼神投到了他們的頭兒燕捕頭身上。他們的燕頭兒自來網正不阿,況且其來頭也不而且誰的帳都不賣”

    那燕捕頭,神色未動,卻是深深地凝望了一番那兩名錦衣衛的臉,又是很奇怪的看了看趙哲。猶若所思一番后道:“放開他們吧,我們走說著,直接領著數名屬下齊齊離去。

    直走出幾條街后,她的屬下才紛紛有些不服氣道:“頭兒,為什么要放過他們?錦衣衛就了不得啦?上次吏部右侍郎家公子犯事,您不也是沒給面子直接就抓嗎?”

    “那兩個”雖然穿了普通錦衣具的衣服。”那燕捕頭神色依舊淡然道:“但我卻見過他們的臉,其中一個是千戶。”

    “錦衣衛千戶?。捕快們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說錦衣衛千戶比不上吏部侍郎。但實際上,錦衣衛千戶的囂張跋扈,讓人敬畏程度遠超過一名侍郎。

    “另外一個”也是個干戶,但他卻是兼任著錦衣衛右指揮使之職位

    “錦衣衛右指揮使,那豈不是高起?。捕快們幾乎快要暈厥了過去。一個千戶倒還罷了,如今兩個千戶。其中一個千戶還是指揮使身份。但他們兩個,卻是吃飽了撐著。齊齊扮成了普通錦衣衛來救人。他們難道以為這種事情好玩嗎?除非那人是”一想到此處,捕快們的腳步與動作都停止了下來,面面相覷。

    “噓不准說出來。”燕捕又見得他們終于轉過彎兒來了。便做噤聲道:“此事大家心中有數便罷,從此埋在肚子中,否則后患無窮。”

    幾個捕快,沒有人會想到和頭兒出來吃頓早餐,竟能遇到皇上,還差點將皇上扣到了衙門中去。一時間。又是興奮而又是惶恐不已。再說趙哲,在那風姿颯爽的燕捕頭最后投出意味深長的一率后,就明白了她看穿了錦衣衛高起兩人的身份,憑著洞察力猜到了自己的身份。看來。再想和她玩玩游戲,怕是沒有機會了。不覺冷哼一聲,向外走去。

    “公子,公子高起壓低著聲音喊著追了上來,落舟半步而一臉虛笑道:“您老有所不知,非是小人故意打擾您雅興。乃是國師大人親自吩咐屬下們趕緊進來幫助您脫身的。”高起環顧了一下四周,見的沒有人敢接近后,便幾乎湊到了趙哲耳邊低語道:“國師大人說,內閣嚴大人正在找皇上呢,似乎是有些關于前線的緊急要務需要和皇上商討。”

    前線的事情?趙哲略一想后。便道:“既如此,那就回去吧。”昨晚雖說是打算只和沈家寶兩人出來玩的,但侍衛們和國師又豈能放心的下按照慣例由虛空子暗中遠遠吊著,以防萬一也好有個應對。

    回得宮奔,趙哲泡了個澡,換了身龍袍后便在乾清宮書房中見了嚴彧以及一干內閣幕僚。

    “皇上,遼東前線緊急軍情傳來那嚴彧神色冷峻道:“后金蠻族五萬騎軍聚集起來,沖擊劉破軍軍團十五萬大軍組成的阻斷防線,兩軍交戰半日后。后金五萬騎軍有四萬突圍而去。但歸途之中,卻受到了楊定山指揮的膘騎軍與鑲騎軍共計四萬余鐵騎狙擊。雙方騎軍一場惡戰之后,尚有兩萬五千后金騎軍突圍而出

    “膘騎騾騎兩軍損傷如何?”趙哲也是大吃一驚,沒想到后金騎軍如此敏感而強大。在噢到了不對勁的氣氛后。立即集結突圍。而且表現出來的正面戰斗力,也是讓人心驚不已。劉破軍那十五萬大軍乃屬于邊防衛軍,不論是軍隊的練還是磨練都遠不是內地和平地區的地位衛軍可以比擬。但十五萬大軍。卻竟然阻擾不了五萬騎軍的突圍。而騾刪個品干皇帝的直屬親軍,暖騎軍屬干中軍都督府的直屬祕井;容備供給與人員選拔極為嚴格。除了錦衣衛等待殊軍隊外,兩支騎軍可以算得上能代表大趙帝國最頂尖的軍隊了。

    但這兩支大趙頂級騎軍,在以逸待勞下狙擊差不多同樣數量,而又戰斗與逃跑了半天的后金騎軍時,竟然還讓人跑了一大半。況且,軍情中還用了一個,惡戰詞語。難怪趙哲擔心兩軍的損傷。

    “軍情中只是匯報了一下初步估算。劉破軍十五萬邊軍中,傷亡三萬。而膘騎軍傷亡五千,騾騎軍傷亡七千。總計傷亡四萬兩千人。”嚴彧說到此處,臉色也是格外的難看。不論邊軍還是兩支騎軍,都是大趙帝國的精銳軍隊了。但在占盡優勢之下與敵交戰,加起來的損失竟然比敵軍還大。只是他也深怕趙哲動怒,遂補充道:“不過,由于我軍是獲勝方,傷者如果經過精心調理,大部分還是能夠恢復而重新加入軍隊的。但后金騎軍中的俘虜以及輕傷者將會作為奴隸存在。實際戰損,還是我方要小上許多。”

    話雖如此,但趙哲卻依舊被后金騎軍的戰斗力嚇了一跳。區區五萬騎軍,竟然能在如此強大的力量圍剿下,還能逃出去兩萬五千人。最重要的是,趙哲引以為傲的膘騎軍。以及中軍中最具戰斗力的鑲騎軍。兩大騎軍在占盡各種優勢下狙擊同樣數量的敵軍騎兵,雙方的戰損竟然相差不太大。

    也是由此可以從種種數據中推斷,即便趙哲的親兵膘騎軍,也要比之后金國精銳騎軍稍差半籌。而騾騎軍,恐怕比之膘騎軍都要差半籌。其余各都督府直隸騎軍,之多也就是和鑲騎軍差不多。

    也就是說,包括膘騎軍在內。全國屬于精銳級的專業騎軍,總數在十三萬左右。其余各軍中的騎兵衛,騎兵千戶,騎兵隊等等雜牌騎兵相加,估摸著有三十萬左右。

    但后金國,人口只有區區數百萬。但他們的騎軍數量,卻是高達二十余萬。而那二十多萬騎軍,雖然不一定都像是這五萬騎軍那般精銳強大,但恐怕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而他們的人口多是游牧民族。即便是女人或者小孩,都能上馬打仗。

    大趙帝國若是想要強攻后金國。若是傾盡全國之力或許能將其打下。但損失卻會非常之大,而整個國家,也非常有可能被拖垮。這還是在其他國家不插手的狀況下的估算。若是趁著兩國交戰正酣,某些虎視眈眈的國家跳出來,恐怕到時候更加難以自處。

    但若是不強攻他國,只是處在一直被動防守中。憑著廣袤的戰略縱深和數量龐大的步兵,當也能勉強維持住。只是若是此,趙哲這個皇帝當得還有什么意思。更何況,也不過是勉強能夠維持而已,萬一有個什么突發狀況之類,保不齊便是個全國潰敗的局面。

    當務之急,恐怕還是要將各軍隊的戰斗力發展上去啊。

    見到趙哲陷入了沉思之中,嚴彧不由得有些擔心的輕呼兩聲道:“皇上,皇上。”

    趙哲長長一雙道:“嚴愛卿。相比你也看出來了。

    我大趙帝國如今的軍力,真是讓人堪憂啊。打沒有任何練的亂民。因為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還看不出來。但是一與后金國精銳騎軍交戰,便看出了其中的不足之處。”心中卻暗忖,咱大趙帝國是那布衣太祖滅宋退蒙建立起來的王朝。距今已經有四百余年。也就是說,現在至少也是公元一千七百年左右了。歐州列強,正在接著大航海掠奪回來的資源,大力發展著自身。若是與他們交戰,大趙帝國的軍隊恐怕更是難以勝任。

    “皇上,老臣以為,按照如今我大趙軍隊表現出來的戰力。”嚴彧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急急要找趙哲商量。只見其臉色沉重道:“恐怕遲早要出大問題,光是一個小小的后金國,就夠我們大趙喝上一壺的了。是以,當務之急,恐怕要好好整頓軍備,練士卒了。”

    “微臣提議擴軍。”文華殿大學士何鴻慶提議道:“我大趙帝國人口眾多,若是再擴軍三成,當能解開此局。”

    “何大學士,如今我大趙帝國國庫匿乏,若是再擴軍三成?如何養活?”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大趙帝國三百多萬軍隊已經是冗軍了。軍隊若無戰斗力,擴軍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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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整頓軍備

    “老臣認為,我大趙軍隊如今有三病。”嚴彧彎腰正色道:“一病為坐吃空餉,越是底層軍隊,軍隊編制中實際士卒數量往往越是達不到滿員標准。名義上三百十余萬軍隊。實際士卒怕是兩百五十萬都未曾達到。二病為武備松懈,除了部分中央各都督府直隸親軍,各省都指揮使司親軍外,絕大多數軍隊練懈怠,武備不足。三病為信念不足。除開少量真正精銳士卒外,絕大多數軍隊士卒均斗志平庸,得過且過。”

    “嚴愛卿說得好。”趙哲撫掌道:“速招兵部各官員,五軍都督府各府官員,內閣,午后于乾清宮正殿開會

    “老臣遵旨。”嚴彧與一干內閣成員紛紛退去。

    時值午后。

    乾清宮正殿之中,嚴彧先是將上午的戰報與分析重新說了一遍。一時間,兵部各要員與五軍都督府的文武官員們,都一陣沉默。嚴彧提到的這三點毛病,在場絕大多數人心中又何曾沒有數目。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大趙帝國開國已經數百年了。很多事情都已經形成了規矩,見怪不怪。

    趙哲坐在了龍椅上,邊喝著茶邊閉目養神著,也沒用立即催促他們說話。好半天后,倒是兵部尚書衛蒙先開了口道:“皇上,遼東這出人意料之一役。雖則我軍勝了,但后金國決然不會善罷甘休損失兩萬五千精銳的。若是楊定山三十萬精銳大軍不撤,諒那后金國也不敢輕舉妄動。如若一撤,遼東怕是會遭到后金國的報復。”

    “衛愛卿,這些聯都知道。聯也知道,這三十萬軍隊均是隸屬于中央,如若不撤,會造成京師軍防空虛不提。若是其余邊境或者省份出現了些問題,當無法救援趙哲懶懶的說道:“你是兵部尚書,軍政本是你的分內事情。聯要你說些實際的,別和聯扯那么多沒用的空話。說說看,關于嚴首輔所提的三病,你兵部准備怎么解決?”不過一見到這衛蒙,趙哲就想到了昨晚之事。也不知道昨晚那女人,究竟是這衛蒙的什么人。不過偷便是偷了,管他東南西北的。

    “這”衛蒙顯然,也是一時半會拿不出什么好妾意,又或者是有所忌憚。

    “哼趙哲一拍龍椅,緩緩站起身來。背負著雙手道:“其實聯呢,是個好逸惡勞之輩。這天下,若是太太平平,聯也懶得管,舒舒服服的做個**多好?軍隊**也罷,吃空餉也好,若大趙太平,聯至多也就是睜一眼閉一眼。不過,聯是太祖血脈。這大趙江山的繼承人。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大趙江山就此倒掉吧?也許大家都聽說了,皇后肚子里已經懷了龍種。聯有時候就會想,聯將來是個要做父親的人,每一個做父親的人都想給自己孩子留下一份能夠養家糊口的基業。讓他們日子呢過好些,舒坦些。你們大多數人,也都是做父親的。都該明白聯的心情吧?”

    眾位文武大臣們,到也是被趙哲那一番肺腑之言引起些共鳴。紛紛應聲稱是。

    “那便走了,聯也想,人與人之間應該都是一樣的。”趙哲呵呵一笑道:“各個都是有家有業,有府邸有家產之人。也都明白,自己或者祖輩掙下這一份家業不容易。府中管家也好,各管事也罷,要是假借名義什么的弄些小花樣,斂些錢財。只要別太過分了。諸位求穩之際也不會太過斤斤計較,至多側邊敲打一下。但若是有人要從根子上危害到了這份基業,又或是基業本處在危難之際,但有人還執迷不悟。依舊敗家毀家之際趙哲的聲音開始有些冰冷:“諸位自己試想一下,若是那樣。諸位會如何做?。

    一時間,所有人都有些明白了趙哲的想法,仿佛醒瑚灌頂了一般。拎清楚了如今的局勢。

    “國家國家,國與家本為一體。”趙哲又緩緩說道:“若沒了國,諸位家又在何處?聯別的不想說太多。只是想告訴諸個,若有人想毀了聯的家,毀了聯祖先傳下來的江山,毀了聯想延綿給兒子孫子的一片基業。誰便是聯的敵人頓了一下。一字一鏗鏘道:“那就別怪聯手下不認人,也別怪聯做事心狠手辣。諸位都是有家有室之人,無需聯說得太多了。”

    “臣等明白。”趙哲用很簡單的話。闡述了他的立場后,倒還真的引起了諸位文武大臣的理解與共鳴。其實道理本來就很簡單,若是有人想毀掉自家家業,從有人會眼睜睜的瞧著事情發生而不做什么間照讓州有文武百官都跪拜了下來。

    “其實呢,聯與諸位愛卿,本是同一條船上之人。”見得他們齊齊跪拜后,趙哲又坐回了龍椅上。懶洋洋的說道:“聯的家若是敗了,聯想你們這百來個人,恐怕沒有幾今日子會比現在好過的。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好了好了,聯不多說了。衛愛卿,你再與聯說說,如何解決那三病。”

    “微臣遵旨一番掏心掏肺的話交流后,衛蒙也是理解到了皇上的想法。不知不覺,心中便與皇上貼近了許多。精神也有些抖擻道:“吃空餉,據臣所知,如今在以五軍都督府為首而至各百戶,已成了慣例。若要整治,需得組織人手。由五軍都督府開始往下徹查,絕不放過一個。如此,雖然不能根治,卻也能得一時之效。”

    “衛蒙,我等與你有何過節?為何如此污蔑我等?”五軍都督府各都督,紛紛開始對衛蒙怒斥了起來:“我等還未彈劾你克扣拖延軍餉軍糧呢?。

    以衛蒙為首的兵部各官員,也開始對五軍都督府的人進行了反擊。紛紛攻許其等如何如何操作吃空餉的事情。

    趙哲見吵得凶了,便呵呵一笑阻止道:“好了好了,諸位也都別吵。聯之前說了,太太平平的話。玩點兒小花樣,弄些好處貼補家用。聯覺得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頓了一下,臉色漸漸嚴肅了起來:“但如今國難當頭,局勢吃緊,難道諸位都看不出來嗎?還有心思在這朝堂上吵呢?別把聯惹急了,弄出了真怒,好,從今往后,大家都別過太平日子了。

    什么具,什么家啊。大家都別顧了,就斗吧,就鬧吧

    “臣等不敢五軍都督府那幫人與衛蒙一干人,齊齊跪下。

    “這樣吧,各軍都督府的左右都督。你們回去后花一個月的時間自查一番,寫一份奏章列表給聯。如今各軍各衛,究竟空了多少人。也好讓聯心中有個數目,回頭該補的補上。別到了緊要關頭,一個衛本來應有五千六百號人,結果拉出去一打仗。連三千人都找不到。這成何體統?”趙哲呵呵一笑后又道:“其實呢,聯也知道。按照現在的俸祿標准,各個想維持家中開銷都是個難事啊,更別說想擺擺朝廷大員的派頭,還想給子孫多留點兒了。想必諸位也都聽說了,如今朝廷准備大肆德革商業稅收。到時候若是弄到了好處,少不得諸位的。再者說。等軍隊強大了,咱把軍隊往別人國家一開。隨便弄點搶點兒,不比吃空餉強?”趙哲最后那話,給他們灌輸了一些強盜理論。倒是惹的五軍都督府中的人呵呵笑個不停。倒是有些頗為心動。

    “衛蒙,你接著說,別愣著。呵呵”趙哲又對衛蒙揮手道。“至于武備松懈,練不足。”衛蒙也是侃侃而談道:“這要怪臣對于軍政管理懈怠,臣等兵部要員,此次回去后便擬出一份各軍各衛的練計劃,嚴格執行,嚴格監督。嚴格獎懲。至于軍需軍備,臣也打算組織人手,對各軍各衛進行徹查統計,不足之處,當一一補齊。”

    嗯嗯,趙哲邊聽邊點頭,又是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最后一點關于軍隊斗志平平。的過且過的胡混日子。”衛蒙仿佛對這件事情早就考慮過了,直接說道:“以臣之見,其中主要有三點原因。第一。軍餉發放不足,有克扣現象,以至于士豐心有怨念。別無他法,只有嚴加監督,設立舉報獎勵制度,對犯事者苛以極刑。二。無有效的激勵措施,臣想恐怕有必要重新設立軍功制,包括練。打仗之中士卒立功或懈怠者。當獎懲分明。第三,士卒不知其使命。不知其為何而練,更不知為何而戰。臣與兵部各官員,會擬出一份宣傳口號列表,並與練中對士卒進行強化信念,使之知道他們是為家而戰,為國而戰,為榮耀而戰,更是為了自己改變自己的命運而戰說到最后,衛蒙自己的情緒似乎都有些激動。

    “說得好趙哲直是撫掌而欣慰道:“衛愛卿啊。聯有你統率兵部政務,深感欣慰啊。此番回去,你要擬出一份詳細奏章來,好好整頓一下軍隊。若我大趙軍隊有所新氣象,當記你首功

    “臣遵旨。”具蒙跪拜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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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大炮轟鳴

    即便是衛蒙能將其想法都完善的執行出來。大趙帝國的軍隊實力。也未必能讓他完全滿意。畢竟穿越過來的他,非常清楚歐洲的那些國家如今都在干些什么事情。若是不能將大趙帝國的綜合國力增長上去。別說自己的乎乎孫孫了,恐怕自己這個皇帝,都會承受外族壓迫之辱。

    沒有如何的聲張,趙哲又是換了公子便衣。輕裝減陣,坐了馬車從京城北門出去,直撲隸屬于,部麾下的機關司。這正是承受他一定的理想。希望的地方。已經數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雖然他明白搞這些東西,沒有數年,甚至是數十年的時間休想見到多少成績。但他依舊想去看看,徐玲瓏把事情處理得怎么樣了。

    一馬車內,隨之陪同的還有徐玲瓏的父親,工部尚書徐洪。根據徐洪所言,玲瓏去了北邊山里后。這數個月來沒有回家過一次,他倒是差人過去打探過幾次。不過,根據工部駐派那邊替玲瓏管理各種雜務的官員報告,徐玲瓏除了讓他建設工的外。便是花錢籌備各種各樣的奇奇怪怪物資。

    當然,招納人手自是少不得。充當機關司臨時研究之地的一座皇家別院中,林林總總竟然已經住進去了近千人。什么鐵匠,木匠,煉丹士,農民,牧民,獵手等等應有盡有。當然。玲瓏也不是是個人都要。她要起人來反而十分的嚴格。需得做出她出得題目之人,她才肯收。

    趙哲于豪華馬車之中,由紫荊與牡丹兩名侍女的伺候著。邊與徐洪閑聊著,邊是在腦袋中琢磨著什么。足足花了一個半時辰,天色已經黑了后,才趕到了那座充當機關司駐扎地的皇家別院之中。

    即便是趙哲從來沒有來過這座別院,卻也知道此時這棟別院已經被折騰的面目全非了。有些圍牆倒塌了,有些建築物卻是缺了一個角。院落中的各種珍稀樹木植物,不知道遭受了如何的摧殘而東倒西歪,糟踐得不成模樣。直讓趙哲有些哭笑不得而徐洪尷尬不已。

    不過趙哲也早就聽說了,徐洪家的院子,比這好不了多少。而徐洪也不敢把任何珍貴的花花草草養在自己家中。

    “轟”。網踏進院子沒多久的趙哲,卻是聽得后院一聲震天雷鳴之聲。直惹得御前侍衛們緊張的護在了趙哲身前。倒是趙哲,卻聽清楚了。這應該是所謂的紅衣大炮的響聲。想來。徐玲瓏還是挺喜歡玩大炮的。

    工部駐扎此地的一干子官員,聽的尚書徐洪到了,急急忙忙的沖著跑了出來。一個個形容憔悴,衣衫不整,好似很多天沒有吃好休息好了的模樣。見到徐洪。便開始哭著鬧著哀求著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當初的時候,可是聽說這是一個新司。加入之后基本是官升一級,個個開心的很,哪怕是走些門路都要進來。如今真的進來了,卻是遭到了徐玲瓏的非人折磨。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命令,哪怕是半夜三更,都要他們立即去辦。誰要是敢打馬虎眼。徐玲瓏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一來玲瓏的官職比他們高,二來她不但是尚書之女,還是皇上欽點之人。三來,他們也斗不過她啊。若是惹火了她,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東西危險什么東西就往他們身上招呼。直到某一個躲懶的官員被她用紅衣大炮差點將臥房轟塌后,便再也沒有人敢對她陽奉陰違了。

    徐洪被他們弄得及其尷尬,頓時惱羞成怒道:“你們一個個都成何體統?皇上在此呢

    皇上?他們一個個都傻了眼。瞅向了趙哲。雖然按照他們的職位。若無相召,是沒有資格面見皇上的。但見得趙哲氣度不凡而又站在了徐洪身前半步,哪里還料不到他就是皇上。急忙一個個駭然跪下:“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荒郊野嶺的,又不是在紫禁城里,沒那么多規矩。眾愛卿都起來吧。剛才你們的苦衷聯也都聽見了趙哲呵呵笑道:“聯也知道你們都辛苦了,這樣吧,徐洪,回頭都給他們記上一功,先多賞些銀子。今后若有什么美差。多給他們優先一下

    “臣遵旨。”徐洪躬身應道。轉而又瞧舟了他們道:“都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謝恩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干子原本神情沮喪,萎靡不振的官員們,一個個都像是吃了**,兒化虎猛了起來來這個鬼地方已經是官升一級了。如。土上開口。保不齊在不遠的將來可以再升一級。這種好事,去哪里找啊?即便是這地方再苦再累,也要待著啊。更何況,能見到皇上,得到皇上龍口親自嘉獎,這份榮耀在回去后,也是一傷得意談資,晉升之資。

    不提官員們心中作何想。趙哲在他們的陪同之下,徑直往徐玲瓏正在做著實驗的后院而去。原本風景秀麗的靠山后院,圍牆什么的就別提了,連那座后山,都被從根子處,轟成了一面千瘡百孔的崖壁。寬闊的后院中,十來門千奇百怪,就連趙哲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奇形怪狀大炮一字排開。百來個火把燈籠下,整個場地到也算是***透明。

    而百來名衣衫襤褸,滿面污清之人,正精神亢奮的圍著一人,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趙哲制止住了官員們的喝唱。背負著手走了過去,也沒有阻止他們的討論。只是用耳朵聽著,用眼睛看著。有件事情,倒是讓趙哲稍微感到些意外,這百來個人中間,竟然有十來個是金發碧眼的白種人。一個個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夾雜著各種英文單詞,與徐玲瓏交流著。也不知道是徐玲瓏從哪里弄來的。

    趙哲眉頭微微一皺,招了官員過來低聲一問,這才從他們口中得知這些洋人其中一部分是徐玲瓏以前的朋友,一部分是被高額的人才懸賞吸引過來的。

    趙哲十分清楚,如今的歐州處在第一次科技的爆發期,還是有很多人才的。至少,徐玲瓏能從他們那里吸收不少東西。但洋人這東西。用得好了固然是好。但非我族類。其心必導。萬一有人在玲瓏弄出點什么新玩意時,把技朮偷回了國怎么辦?

    悉悉索索的,趙哲不斷低聲的對幾個官員們豐富著什么。又是和藹的勉勵著。弄得那些官員們,一個個又是亢奮不已。直是壓低著聲音表示一定完成任務。科研這玩意。不是他們擅長的。但勾心斗角 玩些心眼兒,卻不是這些科研人員可以比擬的。

    趙哲的要求很簡單,對于洋人中的人才,那是能進不能出。哪怕走進來一個廢材,那就准備好老死在這里吧。趙哲回頭就准備在這里駐扎一支數萬人的大軍,不准任何人隨意進出。科技這東西,自來是一個國家的命脈,保護不妥,只會讓自己吃盡苦頭。

    先不提洋人,趙哲卻是盯向了徐玲瓏正在擺弄的那門炮。比之普通的紅衣大炮,其炮管要纖細而小巧許多。炮座上,則是加了兩個輪子。但從其炮座延伸出來的三個支架以及微微懸空的輪子來看,輪子只是用于行走,而非是開炮所用。最讓趙哲眼睛一亮的是,輪子上竟然包著一層黑色橡膠。橡膠可是好東西啊,現代工業是怎么都少不了這種東西的。

    除此之外,看見徐玲瓏擺弄之時。炮座上還有一個齒輪傳動系統。通過搖桿。便可以調整炮管的上下角度。

    很顯然這是一門最新設計出來的炮,徐玲瓏她們正在測試這門炮的性能。只見她親自上陣,搬了個裝好了引信的“炮彈”將炮膛門打開,齊齊塞了進去。趙哲見到那個所謂“炮彈”也是啞然一笑。這玲瓏果然是個奇才,只是稍微受了點他的啟發,便想到了將火藥與彈頭合為一體的炮彈。如此一來,只要一開始將“炮彈”預制好,戰場上使用起來就方便快捷,省了許多功夫和危險性了。

    又有人開始在崖壁上候著,用繩子掛下了一個方圓丈許大的木質靶子。而徐玲瓏,則是弄始不斷微微調整著火炮的角度。

    沒多久后,她用火把點燃了炮彈露在外面的引信。

    滋滋聲不斷響起,所有人在逃開數丈后。神情即是興奮,又是緊張的盯著大炮和靶子。那氣氛,就連趙哲都覺得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死死的盯著不放。原本那些個官員想要捂著耳朵跑開。但見得趙哲不動,他們又豈敢亂動,只得硬是咬著牙,臉色有些蒼白和難看。

    轟的一聲

    大炮發出了雷鳴般的巨響,巨大的后坐力使得炮口猛然上抬后又落下。炮口之處,火舌暗吐。

    幾乎是與此同時,砰得一聲響,木質靶子被炮彈轟得粉碎。而崖壁。也是被炮彈狠狠擊中而碎石飛濺。砸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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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22 16:33:27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火槍研發

    沉寂了一會兒后,那百多個人中,爆發出了雷鳴般的喝彩歡呼聲。就連趙哲,也是忍不住的鼓掌起來。這大炮的精度與威力,已經出乎了他的意料。而且看那大炮的模樣,顯然是可以用來野戰的。以前的紅衣大炮,威力自然是很大的。但因為其可怕的重量,只能架在城牆之上用來防守。看來這數個月來,玲瓏的研究沒有白費。

    不過趙哲也看到了,發射出去的炮彈,那是實彈,而不是開花彈。這一點稍稍可惜了些。但炮弄好了。開花彈遲些研發也是沒有多大關系的。但趙哲這次過來,最關心的卻是火槍。后金國的騎軍著實厲害。對付他們,最好的方式莫過于火槍了。即便打不中人,那噼里啪啦的槍聲,都能把他們的馬嚇得亂竄。若他們下了馬,與大趙步兵爭斗,那就是他們的死期到了。

    當然這炮也不錯,估計兩三個人。或者一匹馬就能拉著走了。專門發展幾個火炮衛,一衛按照五千六百人計算,每衛至少也能操控各兩三百門火炮了。這可是陣地戰與攻城戰的利器。想想看,數百門甚至是上千門火炮對准一個城池狂轟濫炸。那是一個什么可怕的概念。

    待得他們歡呼過后,趙哲便讓人把徐玲瓏叫到了一旁。詢問她最近的工作狀況,在她的回答中。

    趙哲倒也對她的做法感到十分滿意。她在數個月內,林林總總招到了千多號人。根據各人的特長不同,分成了很多個研究方向,有專門從事農耕器具的,有只管提高冶煉水平的,還有研究各種材料,各種火藥的。當然。最重要的還有是專門研究軍備和動力設施的。

    這些,直讓趙哲甚感欣慰。也許這些人,現在還幼稚了些,零零散散的缺乏系統的知識。但他相信。隨著時間的過去。這些有著熾熱心的人才,終究會做出不俗的成績來。事實上,漢人並不是缺乏發明創造的激情,只是在社會制度下,一個個人才,天才都被漸漸埋沒了。火槍這東西,即便是在大趙帝國。也並非屬于太過稀奇之物了。京城后軍都督府轄下,就有一個火槍衛。但如今大趙帝國擁有的火槍。趙哲也看到過,是極為原始的前膛填裝的火繩槍,威力與准頭比強弩差,填裝速度比強弩還慢,更別說與弓箭相比了。以至于那個火槍衛。純粹就是擺設用的,實戰性不強。

    但玲瓏卻說,剛才試驗的新炮彈,便是根據她最新研制出來的火槍彈而來的。在趙哲的極其期待下,玲瓏著人取來一支火槍。這支火槍的模樣,並非憑空設計出來,而是根據以前的火繩槍樣式改良了一番。

    趙哲握在手中,與后代的步槍相比,只是略微粗糙和沉重了些。畢竟受到冶煉技朮的限制,槍管和各零部件都無法做得太精細。比較讓趙哲失望的是,這支火槍從本質上與火繩槍差別不是太大,依舊是沒有扳機。玲瓏著人取來的“子彈”造型模樣也與剛才那“炮彈”差不太多,都是一個圓柱形體,在柱體頭部嵌上了一粒鐵珠。

    在火槍后鏗上有一個小機關,按下后能開出一個口子來,將子彈塞進去再關閉后。獨留一根火繩引信在外。趙哲以前雖然只在軍的時候摸過真槍,也沒打過靶子。不過,好在小時候各種氣槍啊,玩具氣槍之類的也玩過不少。倒也有些熟門熟路的閉著一只眼瞄准。

    著人在十米外放了個人形靶子,由于是要點燃引信,又對這槍的質量抱有懷疑態度。趙哲直接大約一瞄后,點燃了火繩。

    “砰”的一聲巨響,由于肩膀沒抵嚴實。被槍托后坐力垂重地撞了一下肩膀,直是生疼。不過好在他如今雙修已經有所小成,身體強壯的很。一陣嗆人的煙霧彌漫后,趙哲向那人形靶瞅去。卻見子彈擊中了其肩膀附近,直接將那一邊的靶子轟掉了一小半。

    總而言之,這種火槍比之前鏗裝火繩槍,在性能上有了一個不小的提升,尤其是在填裝子彈的速度方面,因為使用了預制子彈,填裝速度快了很多倍。若是換做如今是個太平年代,趙哲也懶得去管太多事情。只是如今大趙帝國內憂雖然解決了些,卻還是有許多狀況。外患就更加別提了,一個小小的后金國。就夠自己喝一壺了。更別說,周邊那無數虎視眈眈的國家了。

    放著滿肚子的主意不去提,趙凹曰甩姍旬書曬)小說齊傘曰頗廣實在太虧又裝模作對那把火槍試驗;壩一次都故意冥思苦想了一番后。便招呼玲瓏,讓玲瓏將負責設計制造這火槍和彈藥之人都叫進了一棟獨院里開會。

    早有機靈的官員,見得天色已黑,又見皇上興致正濃。便早早的前去准備好了獨院

    呼啦啦的數十個工匠中,沒有人知道趙哲是皇上。只是聽玲瓏說眼前這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想對這新型火槍提意見,一個個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對于玲瓏小姐,他們自然是服氣的很。但是這個白衣公子哥模樣的家伙,難道會比玲瓏小姐還厲害嗎?

    古今中外,所有搞科研的人估摸著都是這一種臭脾氣,趙哲也是懶得與他們計較。除了徐玲瓏外。其余人都讓他們站著。而他,則是邊喝著茶,邊把玩著那把火繩槍。也不與他們說話。而是直接對徐玲瓏道:“玲瓏,你這彈藥做的倒是挺有創意。不過,依舊用火繩來點燃火藥,是不是太過麻煩了?”

    徐玲瓏在趙哲面前,自來是不知道啥叫客氣。直接大大咧咧說道:“我倒是聽一些藩國人說過。他們那邊的火槍可以用擊打煩石的方式先點燃極易燃燒的火磷粉,用火磷粉來點燃子彈。不過,這種方式正在研究中。還沒弄出來。從原理來講,這並不難,只是幾個精巧機關的事情,賽魯班已經在設計了。應該不會用太久的時間。”

    有這種概念就好,趙哲心頭一爽。很多發明創造的東西,事實上只是一個簡單的慣性想法改變,一些細微的改動。但這些細微的改動,很有可能形成一種全新的發展。趙哲也知道,科技這東西,是需要一點點積累而上。太過跳躍式發展,那就好比在沙堆上砌一座堡壘,根基不實。說不定哪天就倒塌了。“嗯嗯,不錯不錯,若是能增加那項改進,火槍就算是有些模樣了。”趙哲忽而又裝模作樣的一想:”對了,剛才我想到了一件事情。這每放一槍,就必須重新將彈殼退膛,再重新填裝。這個,玲瓏啊,是不是麻煩了些?好像和弩的速度差不了多少啊?咱還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填裝速度再快一些?”

    徐玲瓏聞言,開始冥思苦想了起來。時而舒眉,時而又將眉頭擰緊。只是她現在滿臉污清,幾乎沒有多大的觀瞻性。惹得趙哲直想下次再見玲瓏時,一定讓她好好收拾后再看。趙哲也沒打擾她思考,他的本意是想提出些要求,讓玲瓏仔細的想過各種可能性后,才悠悠然告訴她自己的想法。這不但能讓她多對自己欽佩些,也能多磨練一下她自己的想象與創造能力。畢竟。自己不可能時時刻刻的來盯著這個機關司,與他們一通進行研究開發。

    不單單是徐玲瓏,那些個包括幾名洋人在內的工匠群中,也開始各自苦想了起來。只見得徐玲瓏站起身來,不斷的踱步著。又是拿了支石墨筆,在大理石地面上塗塗畫畫了起來。

    緊接著,便是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討論著種種可能性。而徐玲瓏,也是參與到了一個小組之中,開始與人激烈的爭辯,並不斷的畫著各種潦草的東西。

    這模樣,直把徐洪看得又是搖頭嘆息不止。為何別人家的女兒養出來都是嬌貴溫婉,賢良淑德。自家閨女,卻是喜歡,不,是沉迷于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徐洪啊,你可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趙哲翹著二郎腿,笑瞇瞇的看著徐玲瓏與人討論不休,有些感慨的說道。

    徐洪臉色一僵,苦笑不迭道:“皇上,您說笑了。”

    “聯可沒和你說笑,玲瓏可是聯的心頭肉,掌中寶啊。”趙哲呵呵直笑道:“這事兒本不應是聯與你談的,不過徐愛卿你也知道聯的脾氣秉性。如此,聯與你厚顏一番。你看,回頭聯冊封玲瓏做個妃子怎么樣?”

    “妃,妃子?”徐洪大吃一驚,但旋即心中又欣喜若狂。本來以為自弓家這閨女,能夠嫁出去已經是萬幸了。但著實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給看中,要納入后宮,冊封為妃子。

    “我想到了。”徐玲瓏開心的又蹦又跳:“我有辦法了。”

    那模樣,直讓徐洪暗自苦笑。這自家女兒,哪里又有半點像是皇家妃子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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