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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了了一生 ] 俺不是庸醫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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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 22:37:4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章 大人物
    臨近正午,劉仕明一等終于來了!

    曉生從門口往外看去,一行人正從他家那棵梨樹下走來,帶頭的一人就是劉仕明,後面的是一個近50多歲頭發有點禿頂卻露著富態的中年男人,有些肚腩卻不是過份的那種,穿著一件昂貴的皮衣,看起來十分威風,隱隱有著氣吞天下的氣勢,一看便知來頭不小。再後面是一個是帶著眼鏡的,長得斯文白淨夾著個公文包的男人,看年紀也就30歲左右,鏡片後閃著智者的光芒。最後面的是一個年輕壯實的小伙子,腳步輕盈有力,一邊走一邊用機警的眼神打量著四周,好像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樣子。可想而知,劉仕明後面這個就是他所說的大人物了,再後面的兩個便是此人的秘書和保鏢了!

    這派頭,可真TM的大啊!曉生如是想!

    “曉生,我們來了。”劉仕明一進門便喊。

    “大哥,來了啊,快請屋里坐吧。”曉生趕緊把他們讓到屋里,曉生娘給他們奉上了茶,見來的幾人儀表堂堂相貌不凡,也不多話便去張羅午飯了!

    “曉生,這是我的表叔。我表叔聽說你在這鄉里辦了個衛生站,挺好的,我們來看看你。”劉仕明的戲演得超爛,不過曉生也識得輕重,嗯嗯呃呃的應著。

    “哦,是大伯啊,勞您費心了。”曉生看向那中年男人,誠慌誠恐地答道。

    “呵呵,年輕人不簡單啊。”中年男人臉色紅潤,卻隱隱有些晦氣,看來這病已經很有些時日了,曉生想到一會就要進入的主題,心里就惴惴不安起來。

    眾人寒暄了一陣,劉仕明便借尿遁走了出去,那秘書和保鏢也假意參觀老宅走了出去。

    “小伙子,老頭這次來主要是看看你,仕明說你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你今年多大了?”中年男人笑了一下說!

    "25了!"曉生如實的回答。

    "25歲?那正好是奮斗的大好年紀啊!有幾個女朋友了?"

    "一個吧!"曉生回答的時候有些心虛.

    "嗯?"中年男人的臉色一變。

    "兩個,真的是兩個."曉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道。

    "呵呵,年輕人嘛!都是這樣的,可是要把握好尺寸啊,所謂紅顏禍水啊!不過小伙子倒是和我年輕時有些相像,只可惜我家那小子,唉~~"中年男人說罷歎了口氣。

    "大伯,您的兒子怎麼了?"

    "我那小子也和你一樣是學醫的,很快也要畢業了,可是他的性子從小懦弱,我也不指望他以後能做官,只要他能夠自已獨立就好了,可是前一段時間他回來,我命人弄了一份考研的試題讓他做,可是一百道題,他竟然答錯了九十九道,這癟犢玩意兒把我氣得……想不到我一世英名,卻有這麼樣的一個兒子."

    "大伯不用擔心的,兒孫大了自有兒孫福的."曉生想了想,終于想到了一句稍稍體面的話!

    "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的本事,我也不用這麼擔心了,好了,不提他了.歐陽醫生,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既然來了,那你就順便給我看看吧!."前戲做完,這人話鋒一轉便真奔主題!

    “大伯,您就直接叫我的名字——曉生吧!你的病我不知道能不能夠治,但我一定會盡自己全力的!”曉生知道考驗他的時候來了。

    “那好吧,想必仕明事前也給你打了招呼,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你這就給我看看吧。”

    “那我先給你檢查一下。”他帶上了手套和口罩。

    中年男人也合作地躺到了檢查床上,並解開了身上的衣服。

    曉生給他仔細的檢查了下,情況並不是太糟,雖然肌健,海綿體,血管和神經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但是並沒完全斷開,情況並沒有糟到無可救藥的種度!

    “怎麼樣?還有得治嗎?這幾年我看了不少名醫,一點用處都沒有。家里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身為一個男人,卻不能人道,這是多麼不堪的事。”那人悠悠的長歎一口氣道。

    “大伯不要著急,因為你這是外傷所引起的損傷,許多微小的組織難以修複所以導致你的……如果按現在醫療方法來說是比較難治愈的….”

    “那我不是沒得治了嗎?”那人一下臉如死灰。

    “不是的,我祖上曾傳下一針,專門治這種病。如果你相信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你就能痊愈了。”曉生並沒有吹水,《三針》是在他們這的山上發現的。

    能埋在他們這條村山里的人,那肯定是他的祖先了。這樣說有點武斷,不過就算他不是。曉生也要當他祖先那樣來拜的,因為那死鬼留給他的東西改變了他的整個人生。

    “真的嗎?那太好了。終于有人能治我的病了。太感謝你了,我,我…”那人激動的有點不知所措,用力抓住曉生的手久久沒有發放,可憐曉生那細皮嫩肉的手,被抓得發紅,痛得要命。

    “不要激動,這樣對你的治療沒有好處,你要保持寬松,平和的心態。”這些城里來的家伙比曉生的沈雪還曆害,一個個都容易激動,一激動就要發瘋,像葉建生,陳偉東,葉天明……曉生可是領教過的,所以他極力安撫著說。

    “好,你怎麼說,我怎麼做!”那人現在聽話的就像一只小狗,可是這只小狗在外面卻是只大狼狗,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啊,就連劉仕明那樣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可是不管這人的官位和權利大到怎麼的程度,那都不是曉生所關心的,現在這位大人物在曉生的眼里只是一個病人,讓病痛折磨得苦不堪言的病人。

    救死扶傷並不一定是曉生的本意,但他選擇了這門職業,卻成了義無反顧的事。

    他們的住宿就按排在曉生家,雖然讓大領導住他家那老舊的病房有點委屈,然而這人卻沒有嫌棄,反而說:挺好,挺好。

    這人身居要職,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什麼豪華奢侈的地方沒住過。曉生想那五星級的總統套房他也應該住膩了。可他竟然說曉生那陰暗潮濕的老房子挺好,看來這人,確實不是凡品啊。

    曉生今天說不出的開心,但並不是因為有高官來到他家。而是他這個小小的醫院,終于有第一個病人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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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 22:38:1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二章 林妹妹
    第二天,曉生正與那位名叫張華強的大人物品茶打屁!

    “曉生,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滾出來。”沈雪高八度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對不起,看來我要失陪一下了。”曉生苦笑著對張華強說,這回臉可是丟大發了!

    “沒什麼,你去吧,不過這小女娃子看來不好對付哦。”張華強對曉生點了點頭,眼里滿是戲謔之意!

    “怎麼了怎麼了?我的姑奶奶我又怎麼你了?”曉生把她拉到一邊,低聲道.

    “哼,你自已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嗎?上次的事情我還沒好好找你算賬,你現在又來了。你到底有幾個女人啊?”

    “什麼,什麼啊?”曉生一下就心虛了起來,難道是和張如玉的事情被這小妮子知道了?

    “你自已看,我剛剛在村頭遇到了郵遞員,我問他有沒有我的信,他說沒有,卻有你的信。于是我就拿來了,你看上面的清秀字跡,信還散發出**人的香水味,肯定是哪個**人給你寫的情書。”說完她手里揚起了一封信。

    “你這不是無理取鬧嗎?”曉生放下了一顆懸起的心,**還未暴露不是!

    “哼,我有嗎?書上說:陰謀要扼殺在萌芽之中。我就是不准你再有別的女人。別說是情書,就是一句話都不行。”

    這這這還有天理嗎?這小妮子也膩惡毒了吧,看來他要好好考慮到底要不要娶她了,不然到時候娶了她,還沒入洞房就讓她弄得一命嗚呼了。

    “別說了,你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就休了你。”曉生說完心里就有了對策:她不是還沒捉住我的痛腳嗎?我怕什麼呢,曉生想到這,不禁理直氣壯的吼她。聲音中氣十足,可當真是耳貫八方。

    “你敢!”小妮子氣勢一下就弱了,聲音也低了下去,眼圈立馬就紅了。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曉生又覺得自已有點過份,畢竟熱戀中的女孩都是多愁善感,胡思亂想,疑神疑鬼的。

    “好了啊,乖啊,別鬧了,沈雪最好了,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是別人不能替代的。讓我看看到底是誰的信好不好?”曉生拉著她的手溫文軟語的地說。

    這次曉生治人的辦法反過來了,先給一把藥再給一顆糖,雖然這小妮子看起來是很霸道,卻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這是好聽的,說句不好聽的也就是一只紙老虎,凶悍的外表下裝著一顆柔軟的心。

    當然還有另一種說法,披著狼皮的羊。

    “嗯。”曉生一軟,小妮子立即就沒了辦法,被把握著的手也柔軟無力起來,身子輕輕的倚靠到曉生身上,把信乖乖遞給他。

    曉生在心里暗笑:哼,小樣,就不信治不了你。

    他撕開了信封,展開了信。

    曉生哥哥:

    你還好嗎?也不知道這封信你能不能收到,我是通過你們班的通信錄找到你家的地址的。也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不過我是多麼希望你能收到我的信啊。

    一年多過去了,你過得怎麼樣了?我現在也出來做事了,同學給我介紹了一份工作,在雷州半島的一個鄉鎮醫院的搞化驗。

    不過你也知道,雷州半鳥的人都說雷州話,我一句都聽不懂,因為語言不通,又沒有朋友,我在這里過得很不習慣!

    我非常不喜歡這里。可是你知道,現在我們那個學校畢業出來的人,除非家里有錢有勢的,單單是靠自已是很難找到工作的。

    還有一件事,我真的很困擾,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醫院那個主任老是對我動手動腳的,也老是約我出去。幾次都被我機靈的避開了。可是長此下去我怕遲早會……曉生哥,我好怕!我也好想你好想你。

    我好懷念我們在學校的日子,你總是照顧我,對我好得就像親妹妹一樣。那時候我什麼都不用想,只是一心的讀書。有那些討厭的人來騷擾我的時候,你總是一下子就把他們趕走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一直都不願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但是我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開心的。

    曉生哥,如果你方便的話,能不能給我來個電話,我們醫院的電話是0759-3325XXX。

    我好久沒有聽到你的聲音了。你能給我打麼?

    祝 一切都好。

    願 笑口常開。

    妹:馨兒。

    曉生看完了信,難過又氣憤地一拳砸在自家的門牆上,怒罵道:“這個老混蛋,我要滅了他。 ”

    “你怎麼了?手不是肉做的嗎?不會疼啊?”沈雪心痛地把他的手棒起來看。

    “給你,你看吧。”曉生把信遞給她,她馬上讀了起來。

    “喲,曉生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你哦”沈雪有些吃醋,用信里的語氣讀了起來。

    “你…..”

    “你,你什麼你?還不快去打電話,再晚一點你那情妹妹就要被那什麼主任的吃掉了。”

    “哦,對,對,我打電話去。”曉生趕緊往屋里跑。

    “都~~~都~~~~”曉生焦急地等待著對方的接通。

    “喂!”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麻煩你,可以幫我找林馨蘭聽電話嗎?”

    “咪哩?路講咪啊?”那邊傳來了一口純正的雷州腔,意思是:什麼,你說什麼?

    “路褐,哇找林馨蘭。(你好,我找林馨蘭) ”好在曉生在那個地方呆了足足四年,雖然不能說得地道的雷州話,但是找個人是不太成問題的。

    “褐,路鄧鄧(好,你等等)”對方放下了電話,然後是長久的沉默,應該是去叫人了。

    “喂,你好,我是林馨蘭。”電話里頭傳來了久違又熟悉的聲音。

    “是你嗎?馨兒,是我,曉生啊。”

    “曉生哥,真的是嗎?啊,是我哥哥的電話。”林馨蘭驚喜地叫著,聲音開始有點嘶啞,看來是異常激動的。

    “馨兒,你的信我剛剛收到了。所以馬上給你打電話了。哥這些日子一直在忙,所以一直沒聯系你,讓你受委屈了。”

    “不,曉生哥,我~~~~”林馨兒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什麼都不要說了啊,你現在馬上收拾東西,到我這兒來。我辦了一個衛生站,有一個化驗室一直沒有人管理,你來幫哥好不好?”

    “好,哦不,曉生哥,我真的好想去的,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行…. 我。我現在走不了。”

    “怎麼了?怎麼回事?那個老混蛋欺負你了?”

    “不是的,沒有,我都躲開了,是…….”

    “是我的檔案和畢業證,身份證及其他證件都在主任那里,如果我要走,他不會還給我的。而且今天他還拿了醫院的合約要我簽,簽三年的。其實這些也不是最主要的問題?如果我真的要去的話,這些東西我是不會在意的。”

    “你的東西不應該是在院長那里嗎?怎麼會在他那里的。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情嗎?”曉生有些驚奇,如果她沒有了那些東西,就成了一個黑人,當然不是說非州黑人的意思。而是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學曆,沒有底,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人。可是這些她都可以放棄了,還有什麼不能放棄的呢?

    “是三個月前我媽得了場重病,要開刀做手術,需要一大筆錢,我四處找人借錢,可是誰都不願借給我,我沒辦法,只好向我們那個主任借了錢。他也沒有要我怎麼樣?只是讓我把所有的證件和檔案全部交給他保管。還讓我寫了借條。所以他三番四次的騷擾我,我也沒敢去告發他,今晚他又約我出去了?我怕,我好怕最後惹惱了他,到時候以我借他的錢來威脅我。我不得不把自已交給他的。你知道我現在跟本就沒有能力來還他這筆錢。哥,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你剛剛對我說要我去的時候,我真的好想什麼都不管,一走了之的。可是我不能啊,我娘還在這兒,我怕我走了以後,他會使出什麼手段來對付我娘。何況我真的欠了他的錢,就這樣走了,我內心也會不安的。”林馨蘭哭泣著說,聲音低低的還生怕別人聽見。

    這女孩真是太悲慘了,太可憐了,所謂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短,以她那柔弱,善良的個性,最後肯定會招那老家伙的毒手。那老家伙太陰毒了,盡然使出這樣的狠招。讓人告也不敢告,走也不能走。看來他真的吃定了林馨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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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 22:38:4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章 變態之人行變態之事
    曉生聽了林馨蘭的哭訴,心里氣憤得不行,道:“這老不死的,真該下地獄。你借了他多少?”

    “將近十萬塊,可是我現在一個月就拿八百塊錢,十萬塊我可能要在這里做半輩子才能還得清了。不過沒並系的,曉生哥你不用管我,這件事情我能應付的,只要我知道你心里關心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林馨兒在那頭說完,早已經泣不成聲。

    她有辦法?她有什麼辦法?被逼得就快走上絕路了還說有辦法,可是她為了不讓曉生擔心,她卻硬是說出了這樣讓曉生並不是很能寬心的話!

    “你說的什麼呀?你有辦法應付那色狼嗎?你躲得了初一,難道你還能躲過十五?放心,哥現在開衛生站也賺了一點錢,十萬塊雖然不是個小數目,但我還拿得出來的。”曉生想起了葉天明賠償給他的那十萬塊,還是歐陽文強所支付的五萬塊,他一直放在床底下一分也沒有動過,原來是打算擴建衛生站准備的,現在事急從權,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

    “哥,你真的有那麼多錢?可是我怎麼能要你的錢呢?我自已還是想辦法慢慢還吧。”

    “別傻了,你不是叫我哥嗎?既然我們是兄妹,就不要分你你我我的,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現在什麼都別答應,什麼合同也不要簽,我馬上就坐車過去。最遲後天早上就能到的,你一定要等我。”說完他也沒有理會她的反應便把電話掛了,急忙去床底下把錢找了出來,然後把兩件衣服往包里一塞就往外走。

    可剛走到大門,他才想起了一件事,腳步傾刻間就變得沉重起來,他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可張華強的病怎麼辦呢?他已經為他下了針,這治療一旦開始是絕對不能中斷的,不然就前功盡棄了。雖然以後仍然可以再重新開始,但經過了這樣的事,張華強還會相信他嗎?張華強的病可關系著劉仕明的前程及整個何坑的興衰啊。

    在個人的感情與眾人利益面前,曉生該如何取舍?這麼為難的事情怎麼會落到他的頭上?這一出戲,他又做主角了,然而他的角色卻是如此難以飾演!

    曉生頹廢的坐到了地上,如果他現在真的走了,劉仕明的前程恐怕就比較渺茫了,雖然並不是說沒有升官發財的可能,但是如果曉生能給他牽上這條線,鞏怕他最少少奮斗十年或是二十年。劉士明可是對曉生有大恩的人,他怎麼能做這不仁不義呢?何坑,從古到今,幾百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人們只是世代耕耘著這一片翻來覆去無數無數次的土地,糧食雖然依舊長出來。但是他們除了這塊土地,貧窮就是他們唯一剩下的了,鄉人是多麼渴望有一條通往城里的大道啊。但是他如果不去救林馨蘭,他的良心又怎麼能安,她此時正在水深火熱之中,曉生遲一刻去,她就多一分危險。

    如果林馨蘭真出了什麼事,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自已的。

    “小伙子,怎麼了?怎麼坐在地上了。”張華強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奇怪地看著他。

    “對不起,我恐怕不能給你治病了。”曉生萬分愧疚的說,他覺得此時面前的張華強已不是一個人,而是化作了劉仕明,化作了何坑所有村民在聲聲質問著他: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這樣?

    “怎麼一回事?說來給我聽聽。”張華強只是皺了皺眉問,他的涵養可是在官場里摸爬滾打磨練出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妹妹…….”曉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當然這個干妹妹的干字就省掉了!

    “……”張華強聽完了,並沒有作聲。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曉生,又好像在沉思著什麼。

    像他這樣的人,曉生真的不懂,半點都不懂。他那劉仕明大哥已經算是高人了,做事奇謀異略他也還能揣磨出一二,可是這張華強,卻是高人中的高人,他的心態及行徑不是常人所能夠猜測的。而且他因為那病的折磨,性格已近怪辟。曉生真怕他因此遷怒劉仕明,或是整個何坑。那他就是一個遺臭萬年的千古罪人了。到時候他死了,有什麼面目去面對列祖列宗呢?想到這,曉生好像見到了他那先祖歐陽震天,舉起那雙鼓連環錘朝他狠狠的砸來。他不禁嚇出了下身冷汗,一下子就跪倒在張華強面前。

    “求求你,幫幫我大哥,幫幫我們何坑,我不是不想治好你,而是我真的無法取舍。忠義不能兩全,我只能先去救我妹妹。如果你真的能等幾天,等我回來,我一定會治好你,請你相信我。

    “你混蛋!”張華強大發雷霆,厲聲喝罵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這就跪下了?”

    “我…我…”曉生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看在你重情重義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我這病在路上能治嗎?”張華強又問了一句。

    “能的,只要每天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夠了。”曉生終于看見了黎明的署光,卻不敢露出喜色,而是誠慌誠恐的道!

    “那好吧。我在雷州半島那邊也有一點公務!我和你一起去,我倒是看看這是什麼樣的領導,這麼目無法紀。我看你這小伙子也不錯,我和你也挺投緣的。你這小子很對我的口味。這樣吧,你這一跪也不能白跪了,所謂跪天跪地跑父母,你願意我做你的干爹嗎?”

    “我…我…”我又一次說不出話來,驚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這張華強可真是怪物啊,竟然完全不按章理來出牌。

    “怎麼?你不願意?”張華強怒目一張,眼里頓時散發出攝人的光。

    “願意,我一百個,一千個,哦不,我一萬個願意。”曉生語無倫次的點頭如蒜,這回好了,干妹妹,干哥哥,干爹,就這干的就一家了!

    “那還不叫干爹?”

    "干爹!"

    "嘿嘿,好,不過這干爹你也不能白叫的,干爹是有條件的!你弟弟,就是我那不成氣的兒子,他畢業以後,我會讓他跟著你,你們兩兄弟要相互扶持,相互照顧,這件事你可做得到?"

    靠,原來打的是這樣的如意算盤!不過也好,一家便宜兩家著!曉生忙不迭的點頭:"做得到,做得到的,只要他不嫌棄,我會待他如親生弟弟一樣的."

    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曉生一早就知道!但這也不是什麼難事,無非就是多一雙筷子,多一個幫手嘛.這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呢!

    好事?看來曉生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理想化了啊!張華強那兒子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田秘書,仕明,林則,我們走!"張華強一聲叫喚!

    那一直貓在一邊的三位立刻就走了過來。其實他們早就在了,只是看著勝怒之下的張華強,一直不敢過來。.

    一見曉生等人要走,沈雪和柳如焉也不知從哪跑了出來,沈雪走上前來拉著曉生的手依依不舍地說:“這就要走了嗎?能不能帶上我去,我不舍得你啊。”語氣一改平時的勝氣凌然,而是一副小鳥依人,柔情似水的樣子。

    “你這一去要多長時間,能早日回來麼?”柳如焉雖然不像沈雪那樣把感情明顯的表露出來,然而任誰也看得出她心中的不舍。

    “這,這不好說。順利的話一個星期就可以了,不順利的話,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定。你們好好照顧自已吧。”曉生心里對她們兩個也是萬分不舍,雖然他也很想帶上她們兩個。可他並不是去游山玩水。他這是去救人,救人當然是十萬火急了。

    “咯嗦什麼,把她們帶上。走。”張華強每每語出驚人,這一次也沒例外!

    曉生對他的言行已經有了些心理准備,可是他這一句話,又一次讓曉生跌破老花眼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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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 22:39:0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章 劫機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山路跋涉,曉生一等終于看到了公路,一路的辛苦自然不在話下,然而山腳下的公路上卻停了幾輛高級的小矯車,最新款的奔馳與凌志,這兩種車型都是曉生最喜歡的。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自已能擁有一輛,載著心愛的女人去游山玩水,或者把車開到一個幽靜的地方,在車上做做別的事,那是何等快活的事情,可當曉生想到自已的那點身家底,只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曉生真想走上前去認真仔細的研究一下,如果能讓他開一圈的話,那麼就算撞車也值了。

    “很喜歡?”沈雪問!

    “嗯!”曉生目不轉睛的盯著車子點點頭!

    “瞧你那點出息樣!”沈雪白了他一眼,扯著他的衣服往前走!

    曉生趕緊抹了抹快流到嘴邊的口水往前走,准備到前面攔一輛報廢中巴或拖拉機什麼的坐坐順風車。

    “喂,你們走去哪兒?想這樣走到天黑嗎?上車。”田秘書在身後喊!

    曉生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張華強,劉仕明等早就坐在車里了。

    坐在車里的感受確實不同凡響,豪華舒適的真皮座椅使曉生倍感舒服,內飾裝修精致細膩,含蓄而節制,高雅而不俗氣,這就是曉生所夢想中的矯車,他不禁看得有點呆了。沈雪也很是興奮,她也是大姑娘上矯車頭一回啊!

    柳如焉依舊是冷冷的,表情沒一點變化,這柳家大小姐可是從小就坐著這種車上學的,哪能和曉生那種土包子比!

    “曉生,目的地是哪兒?”車內隱蔽式的音響里傳來了張華強清晰的聲音。

    “雷州半島,東海鎮醫院。”

    “哦,你以前是怎麼去的?”

    “坐臥鋪,很快的,十八個小時就到了。”曉生想當然的道!

    “十八個小時?還快?等你的臥鋪到了。你那個妹妹恐怕是渣都沒了!去機場,坐飛機直接去。”說完張華強就再沒吱聲,估計是正後悔收了這麼個低能的干兒子吧。

    到了機場,飛往雷州的班機還有兩個鍾頭才起飛。田秘書也不用張華強吩咐,很快就找到了機場負責人,給他們幾個辦好了登機手續,曉生又一次知道了官大走通天的本事。其實不要說張華強出面,單單是田秘書的身份就足以嚇死這些小地方的九品芝麻官。

    那個負責人誠謊誠恐地把頭等倉的機票遞補到他們手里,還親切又友好的提議要不要按排一輛專機讓他們直飛過去,曉生自然覺得這樣最好,可是張華強行事向來低調,不喜張揚,他沒吱聲,誰也不敢打屁!

    趁著登機前的一點時間,曉生在獨立的候機室里又一次為張華強紮針,當這一次針紮完以後,張華強也明顯有了些感覺,一改幾日來的陰沉,說話的語氣也暖和了一些,不再是出言如冰,冷得讓人如掉進冰窟似的難受。

    沈雪和柳如焉也趁著這時間去逛了逛機場的購物商場,她們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可這會已背上了兩個輕便卻鼓漲的背包。身上穿的衣服也換了,穿上了新衣的兩個女孩更顯豔麗多姿,看得曉生眼珠子一下比一下直!

    柳如焉拿出了一套七牌的西服和皮鞋讓曉生換上,曉生這時才時間審視自己的裝扮,走的時候匆忙他還是一副“農民伯伯”的打扮,一件灰舊的T恤,下身一條剪去了兩個褲腳只剩七分的牛仔褲,上面還還有自已弄的幾個洞,腳下,腳下就更不堪了,一對穿了N年,破舊且變形的人字脫。怪不得剛剛進機場的時候,保安看他的眼神那麼怪異,一副欲攔又止的樣子,因為除了他,和他一起的張華強他們可是個個衣著光鮮儀表不凡的。

    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換過一身打扮之後,曉生的自信心也回來了,筆挺的西服好套在他瘦削的身子上,猶如量身訂做似的合身,把他原本一副天踏下來無所無謂的無賴氣質變得成熟穩重大方,可是當他那雞窩似的頭發卻仍舊是不堪的,趕緊弄了兩口唾液吐到手上,再往頭上抹了幾抹,這下就比較人模狗樣了!

    第一次坐在飛機上,曉生難免有些緊張,誰的第一次不緊張啊,猶如洞房中等待新郎的新娘一般,帶著幾分害怕幾分興奮。

    飛機升起,他用力地捉著扶手,心跳也急促了起來,近年來飛機失事的比率越來越高。如果飛機一頭載下去,他可是再也見不到他娘了。

    窗外的云飛過,層層疊疊的,遠處的太陽散發著耀眼的金光。飛機飛行了一個多小時,曉生見自己仍完好無損的坐在飛機上,心情就慢慢放松下來。

    “劫機,統統不許動。”

    前面突然傳來一聲吼,嚇得曉生手一抖,剛站起來的一杯咖啡統統倒在了新買的西服上。

    曉生看了看衣服上刺眼的咖啡跡,心說人要倒黴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啊!第一次喝咖啡,差點沒嗆死,這也不說了!好不容易穿了一次西服,穿上還沒有兩個鍾頭,就報銷了!頭一次坐飛機,竟然遇到了劫機,見過倒黴的,你們見過這麼倒黴的人嗎?

    “全都不許動,誰動我就把這瓶強硫酸向誰倒下去?”只見前面一個神色緊張,精神低糜,滿眼血絲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一個盛滿溶液的瓶子,對著座位上的人說。

    這位老兄可真是神通廣大,竟然在帶著這麼個東西過了安檢!(純屬YY,切勿當真!)

    “啊~~~”機上的乘客忍不住驚叫起來,可是誰都不敢亂動。

    “不許叫,誰再叫我就把瓶子砸到誰的頭上。你,你過來!”那男人沖著曉生這邊喊,曉生不禁左右看了看,旁邊是劉仕明和張華強。肯定不會是叫他的,他們兩個看起來比他有錢又比他帥多了。

    “看什麼,就是你,身西服的。”

    “啊,我?我沒有錢,也沒有權,幫不了你什麼的。”曉生還想說我旁邊的兩位對你可有用多了,你劫持他們吧!可是他終究沒敢,只能自憐自艾的歎命苦,這人啊長得老實又難看確實不好,為啥?到哪都受人欺負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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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終于做了一回超人
    “啊,我?我沒有錢,也沒有權,幫不了你什麼的。”曉生還想說我旁邊的兩位對你可有用多了,你劫持他們吧!可是他終究沒敢,只能自憐自艾的歎命苦,這人啊長得老實又難看確實是處處受人欺負!

    “少咯嗦,快過來,再不過來我砸了啊”那男人凶狠的說著,就把手中的瓶子舉得高高的,作勢就要砸到曉生這邊。

    “不要,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我這就過來。”曉生歎了口氣,沒辦法了,總要有一個人受罪的,我不入地獄誰還肯入地獄呢!

    “好了,你們誰都不要亂來,如果你們誰動一下,我就把這瓶子的硫酸倒到這小子身上。”那男人看到曉生走近,手一伸一彎就把曉生緊緊的扣在他身上,盡管曉生已陷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但機上的大部份人都松了一口氣,畢竟有了一個擋箭牌了嘛!

    “大叔,你想要什麼?咱們可以好好商量啊。”

    “有什麼好商量了,我受夠了,我再也不要呆在這鬼地方了。單位領導不看好我,分房沒有我的份,同事看不起我,說我行事懦弱,老婆說我沒出息,連自已的老婆都喂不飽,還想著出去偷腥,老丈人瞧不起我,說我要錢沒錢要人沒人,好不容易出去嫖了一個小姐,卻又讓警察逮了正著,就連鄰居家的狗見了我,也沖著我直叫喚。我活著太沒意思了。我想死了,可是我不願一個人死,我要拉著你們一起陪葬。我要把飛機弄沉。”這位精神頹廢的漢子越說越激動的樣子!

    “大叔,其實我也和你差不多,我是醫學院畢業的學士,可是我畢業一年了,一份正經的工作都沒找到,哪個醫院都不要我,現在,我呆在農村,做一個連鞋都沒得穿的赤腳醫生。一天到晚混飯吃。你看,我今天穿的這身西裝,可是花了我全部的積蓄,剛剛給你一嚇,你看這咖啡跡,報銷了。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喝咖啡.你不信?你看我這樣子的人,穿起龍袍都不像太子,怎麼可能騙你呢。而且我家的狗也不喜歡我,從來就沒正眼瞧過我,我也覺得做人沒有意思了。這不,現在正有一家醫院同意我去面試,我才緊巴緊巴的坐了這第一次飛機。可是讓你這麼一攪,我看我那工作多半也黃了。”雖然說的不盡是實情,但都是曉生的切身體會,再聲情並茂的說出來,那逼真的神態就如——另一個劫機者。

    “對不起了,兄弟。”那男人竟然同情起曉生來,扣著他的手也松開了一點點,看來這人本質並不壞的,只是被生活壓抑的無法抬頭,才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

    “大叔,其實你不需要死的,我看得出你是一個特別有才華的人,這個地方呆不了,我們就去別的地方,國內不行,我們去外國,去紐約,你想去哪兒就哪兒?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你的地方,你可以重新開始。”曉生繼續盅惑著他!呃....確切的說該是忽悠!

    “對啊,我可以不用死的,我要去啊拉伯,聽說那里一個男人可以娶好幾個女人做老婆。快,快,告訴他們,我要去啊拉伯!”那男人興奮的說著又扣緊了曉生的脖子。

    “去啊拉伯,大叔說去啊拉伯,你們聽到沒有。”曉生朝著那幾個呆在一邊不知所措的漂亮空姐大喊,並對她們擠了擠眼,意思是先穩住這人,再想別的辦法!可是她們一點都沒明白他的意思,還以為他要和這男人同流合汙一起劫機呢,一個空姐跑到駕駛室那邊去了,應該是告訴駕使員劫機者要飛去啊拉伯。

    “大叔,你看她們去改航了。你能不能放松我一點點,你扣著我喘氣都喘不過來了。”曉生的手輕輕的去推他。

    “好的,好的,委屈你了,等去了啊拉伯,咱兄弟兩一起發達。”那男人的手又松開了一些,注意力沒有那麼集中,情緒也沒有剛剛那麼激動,就在電光火石的這一刹,曉生早已捏在手里的銀針紮進了他的體內,瞬間,那男人就一動不動了。

    曉生輕輕的從他的手臂中鑽出來,順手的拿下了他一直抓在手里的瓶子,仔細一看,天啊,這可是濃度相當高的強硫酸,別說是一瓶,就那麼一滴,就能把他這張長得並不是很白淨的小臉毀了。這人可真敢開玩笑啊,還說是兄弟,竟然拿這要命的東西頂在兄弟的頭上,太ABC的不厚道了!

    “大叔,對不起啊,我覺得你做的事情太冒險了,而且我們逃不掉的,雖然我很想去啊拉伯,也想娶幾個老婆,可是去到那語言不通,又人生地不熟的,我想混得還可能沒有在我那條村好呢。”曉生同情的看了一眼那男人,十分紳士的行了個抱歉的禮!

    眾人全都驚呆了,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大家還未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過了好久,眾人才反應過來,如雷的掌聲響了起來。飛機上的乘警也沖上來銬起了那人,曉生趁慌亂中抽出了銀針。

    “曉生哥,你太棒了,我愛死你了。”沈雪一下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撲進曉生的懷里。

    柳如焉也朝他點頭微笑著,就連那一直都不看好他的張華強也忍不住向他堅起了大姆指。

    曉生,終于做了一次主角,這次他扮演的不是怪獸,而是超人。就算以後他死了,也有面目去見列祖列宗了。

    飛機轉危為安,很快修正了航道,朝原來的目的地飛行。當他們到達的時候,雷州半島的夜幕已經降臨,亞熱帶暖和的風吹在曉生的臉上,有種癢癢的感覺,但他沒有一點心情來欣賞這美麗風景的心情,同時也拒絕機場保安人員的聖意邀請,他馬不停蹄地趕往了東海鎮醫院。

    此時雖然已經是第二天的夜晚,按原來計劃的時間,已經提前了一天,但是不管他們緊趕慢趕,卻還是遲了!

    當他們到達醫院的時候,林馨蘭已不在醫院,他們趕緊找到她的宿舍,她的宿舍里有一個女孩,然而卻不是林馨蘭。

    “你好,請問林馨蘭是在這兒住嗎?她哪去了?”曉生心急的問。

    “米哩?路過米啊?哇聽唔白!”那女孩看著他們這一行人奇怪地問,是一口純正的雷州腔調。意思是:什麼,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明白.

    “林馨蘭堆簇啊?哇絲距哥!(林馨蘭哪去了啊?我是她哥)。”

    “……”經過一番堅難的溝通,就是雞和鴨講大家都眼碌碌的溝通方式,曉生終于問清楚了林馨蘭的去向。他真搞不明白,不是說全國都提昌普通話了嗎,這些人怎麼還像蠻夷一樣,一開口就是嘰哩吐魯的。

    林馨蘭下班以後就被他的主任——賴明輝叫去了,說是他過生日,要拉著林馨蘭一起去麗都夜總會慶祝,林馨蘭這回怎麼都推辭不過,只好跟著去了。

    曉生在心里冷笑:這老混蛋,這麼老了還過什麼生日,分明是找借口占林馨蘭的便宜了。這老王八犢子,還過生日,該過忌日才對!

    “干爹,我妹在麗都夜總會。”曉生急急的張華強說!

    “好的,林則你跟著他一起去,注意,不要弄出人命。”張華強道。

    曉生和林則沖到了大路上,林則一個口哨,一揚手,一輛的士便“嘎”的一聲停在他們的面前。

    “麗都夜總會,最快的速度,雙倍的價錢。”林則向那個司機說。

    “好嚦,坐穩了。”這個司機會聽普通話,好像還喝了酒,把車開得瘋快,又是一的士狂人。想來和飛機上那男人應該有點親戚關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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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 23:09:1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六章 不遲不早剛剛好
    麗都夜總會那碩大的霓虹招牌已在望,正閃爍著五彩斑斕讓人眩目的燈光,曉生的心弦卻繃得更緊,林妹妹,林妹妹,你千萬不可以有事,再堅持一下,只要再堅掛一下就好,哥哥來了。

    付了車錢,曉生和林則直直走進了麗都夜總會,他們兩個打扮得都比較正式,雖然曉生的西服上仍有一灘明顯的咖啡跡,但保安並沒有攔阻,夜總會只規定了儀容不整的人不能進,而西服上有汙跡,保安真分不清這儀容是整還是不整,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夜總會里並沒有曉生所想像的特別“烏煙樟氣”,沒有脫衣女郎,沒有鋼管舞,只有一個長得溫柔甜美的女孩在唱著:……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好孤單,所有的心緒都與你相伴,沒有你城市,我真的好茫然,所有的快樂都與我無關……

    優雅又憂傷的一首歌,讓人感覺到歌詞里深深的寂寞,但台下的觀眾卻並沒有被歌聲感染,仍然自顧自的騷亂,尖叫,舉杯,劃拳……

    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太清人的面孔,只能看到三五成群喝酒的人影。

    這麼多人,曉生不禁暗暗叫苦,這該到哪去找那該死的賴明輝啊,正當曉生和林則無頭蒼蠅似的時候,一個侍應走到了我的面前。

    “先生,請問你們訂了位置嗎?”侍應很有禮貌的問。

    曉生聞言靈機一動,淡淡的說:“哦,不好意思,我們來找人的。我一個朋友過生日,他叫賴明輝。他有訂台子嗎?”

    “哦,你說的是賴主任,他在貴賓房那邊。請跟我來。”侍應道。

    靠,踏破人字拖無覓處,得來可真是全不費功夫啊!這老混球還是這里的VIP呢!

    “就是這里了,你們自已進去吧,有什麼吩咐請按鈴。”侍應領著曉生二人來到一間包房前說。

    這服務質量,真該打賞點小費,可曉生摸遍了口袋也沒找出五毛的零鈔,于是訕訕的作罷。

    林則拉著門把一擰便推開了門,只見里面坐了十幾個男男女女,親熱的親熱,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卻沒有看到林馨蘭。

    林則就想要沖進去的時候,曉生趕緊拉了他一下使了個眼色,沖動是魔鬼,情況不明之前還是低調一些的好!

    “你們干什麼的?”一個正摟著女孩的的男人沖著他們說。

    “我們是賴主任的朋友,請問他在嗎?”曉生環顧這十幾人並沒發現有中年老頭,于是胡亂的蒙道!

    “賴主任,嘿嘿!他現在沒時間見你哦!”那男人沖著曉生淫笑,臉扭向了他身後的牆上,原來牆上還有個暗門隱隱透出一絲光亮,隱約還能聽到撕打和慘叫聲,那慘叫聲分明是林馨蘭發出的。

    “馨蘭,馨蘭。”這下,曉生是再也忍不住了,大叫著往那扇暗門沖去,一時間七八個男人全都站了起來,手里拿起了啤酒瓶攔住他的去路。

    “干什麼?”

    “背路麻芝!”

    “他們兩個是來找碴的。”

    “他大爺的,來找死了。”

    “……”

    “林則,上!”曉生大喊一聲,自己卻退了一步,待林則沖了上去與那些人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曉生才沖了上去一腳踢開了那扇暗門,他乃一介軟弱醫生,這身先士卒打沖鋒的活還是留給比他更年輕的林則去干吧!

    房間里的燈光昏黃,顯得十分**,牆角還放著一個三角架,上面是一部正在錄制的DV,落地的床疊上,一個近50歲的男人,身上已經光溜溜地露出一身肥肉,正在撕扯一個年輕女孩的衣服,那女孩的上衣連著紋胸已經被完全撕爛,稀稀拉拉的搭在身上,半摭半露出豐滿堅挺的酥胸,下身的裙子也被挽到了腰上。雪白的內褲正被那男人用力地往下拉,而那女孩正拼命的掙紮著,緊緊扯著自已的內褲!

    盡管女孩拼命掙紮反抗,但這一切明顯是徙勞的,女人怎麼可以和男人比力氣呢,那條內褲此時在那男人的手里已變成了繩狀,被扯脫到半個臀部下……

    這個就要被暴徒侮辱的女孩就是曉生念書時認的干妹妹——林馨蘭,而這個施暴的猥瑣男自然就是那賴明輝!

    “你個龜兒子滴,給老子住手!”曉生怒吼一聲沖上去一腳就踢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一腳就把他踢到了床底下!

    “曉生哥,曉生哥,救我。嗚~~~嗚~~~~”林馨蘭哭叫著躲到了曉生身後。

    “沒事,沒事,別怕,別怕,哥來了!”曉生安慰著道!

    賴明輝從地上滾了起來,慌亂的套上一條內褲,老羞成怒的吼道:“背路麻芝,哇嚦路麻來添啊,哪跑來的野種,敢壞老子的好事。”

    “我是她哥,你個老不死的肥豬,你敢欺負我妹妹,我要你的命。”曉生脫下了西服扔到林馨蘭的身上,狂吼一聲沖了上去!

    賴明輝雖然沒有穿好衣服,但他的身手卻不弱!曉生沖到他面前的一腳被這精明的老狐狸輕輕一閃就躲了過去,當曉生感覺不妙正要回防的時候,卻覺得胸口一痛,身子忍不住蹲了下去,還沒來得及再還擊,背部又挨了重重的一個手肘,腦門也被狠狠的砸了一下,疼得他頭暈腦脹天旋地轉冷汗直冒真抽涼氣!

    僅僅是一照面,平時睡覺多鍛煉少懶得像蟲子一樣的曉生就倒了下去,這干架的本事……嘖嘖,著實太弱啊!

    賴明輝見他倒下了,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拳腳落砸到曉生的身上。

    “不要,不要打我哥。”林馨蘭沖上來,迎著賴明輝的拳腳不顧一切的撲到曉生的身上。

    “小雜種,你不是要我的命麼。看看今天是誰要誰的命。小婊子,滾到一邊去。一會我再好好收拾你!”賴明輝狠狠地一腳踢到林馨蘭身上,只聽得她慘叫一聲,便倒飛了出去,落在牆腳一動不動的昏死了過去!.

    “老東西,我和你拼了。”曉生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林馨蘭,頓時感覺肝膽欲裂,怒不可遏的他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迅速站了起來,一拳向賴明輝的眼角砸了過去!

    “嘭”的一聲,沒料的軟腳蟹似的曉生還有反抗能力的賴明輝頓時挨了一下!

    曉生在狂怒之下,這一拳已經用盡了吃奶的力氣,賴明輝的眼角立即腫了起來,鮮血跟著溢了出來。人也跟著幌了兩幌,但很快他便站穩了,抬起腿向曉生踢來!

    曉生沒有擋而是迎著他的腿踢去,這完全是兩敗俱傷同歸于盡的打法,如果平時理智的他絕不會用這招,他很珍惜自已的小命,螻蟻尚且偷生,何況像他這麼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可是如今他把他妹妹弄成這個樣子,曉生再不濟也要和他拼命了。

    兩條腿激烈的撞在一起,“卟”的一聲悶響,曉生的腳上傳來撕心的痛,但他仍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已慘叫出聲。

    賴明輝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他的腿雖然還站在地上,只是已經有些顫抖,氣喘噓噓的呼拉著,狠狠的瞪著曉生。

    “老東西,怎麼了?不行了嗎?來呀”曉生依然向他挑釁,雖然他知道自已已經支撐不了多久。

    賴明輝吼了一句:“我殺了你。”

    他的身形一展便猛的撲了上來,曉生也奮不顧身的拖著傷殘之軀迎了上去,二人激烈的纏斗到一起!

    最後曉生和賴明輝都已經鼻青臉腫,渾身是傷,氣喘如牛的看著對方,就如斗雞。就在這時候,曉生的手不經意碰到了身上的針包,心里喀噔一下不禁暗罵自己愚蠢:真該死,為什麼老是那麼沖動呢,如果剛剛進來的時候,不是給他一腳,而是給他一針的話,這件事早就擺平了,有必要和他拼得你死我活的嗎?

    賴明輝再一次揮拳過來的時候,曉生依然迎了上去,用胸膛挨了他這一拳,然而卻沒有像剛剛那樣也還他一拳,而是用手里彈出的銀針紮了下去。

    這銀針可是百試百靈,百發百中,例不虛發的,好用得堪比小李飛刀!

    被曉生紮中的賴明輝就那樣定住了,依舊是揮拳的姿勢。

    硬生生挨了一拳的曉生也倒了下去,可是看到賴明輝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他又掙紮著使盡全身最後的一點力氣爬了起來!

    本來想暴打他一頓,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轉念一想一個更好更毒的念頭在腦海中升起,,他那已經顫顫抖抖的手指又輕彈一下,銀針便從針碗里跳到了他的手上!

    曉生要干什麼?又要實行計劃生育嗎?錯了,這老家伙已經人到中年,想必早有了兒女或做了節育手術,就算沒做,那給他紮了還是省了他以後買套子的錢!這麼便宜別人的事情曉生怎麼會做!

    他的銀針紮到了賴明輝的下腹,連紮帶攪的弄了好幾下,這才解恨的抽出了銀針,心說這下好了,成了個硬不起來的軟蛋看你以後還怎麼禍害良家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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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變數很多
    賴明輝是搞掂了,可林馨蘭還昏迷不醒呢!

    “馨蘭,馨蘭,你醒醒。”曉生走過來抱起她搖了搖,沒反應,按人中穴,也沒反應!

    “你別嚇我,別嚇我啊!”見林馨蘭仿佛沒有一點知覺的樣子,曉生就急了,這人一急就容易亂分寸,腦子亂了的他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嘴貼到了她鮮紅的唇上,是的,他得給她做人工呼吸!

    庸醫,又見庸醫,這個時候做人工呼吸有用嗎?可曉生真的急了,病急亂投醫,只能選他能想到的法子上了,可當他正要對著林馨蘭的嘴吹氣的時候,她卻悠悠的醒轉過來了,睜大了眼睛含羞帶怯的看著曉生!

    被一雙如此純真的眼睛注視著,曉生不禁臉上一熱,趕緊放開了她的唇,盡管那種感覺好得王八蛋龜孫子才舍得放開!

    “曉生哥,曉生哥,你沒事吧!那個……那個人呢?”林馨蘭卻一下就抱緊了曉生,小腦袋在心有余悸的四處張望。

    “沒事,我都搞定了。”曉生輕輕撫摸她的背,安撫著她說。

    林則,那個該死的林則在這個不恰時宜的時候才慢吞吞的走了進來!

    曉生一看到他氣就不打一處來,怒道:“你現在才進來?你怎麼不等我死了才進來?”曉生怒道。

    “呵呵,不好意思,我太久沒有干架了,手癢得很,好不容易有了幾個陪練。我不想一下子就放倒了,那多沒意思啊。所以我就逗著他們多玩了一下子。” 林則笑笑說!

    “一下子?老天,你再多玩幾下子,我小命就完了。”曉生依然怒氣不減的說。

    “呵呵,你這不是沒完嘛!好了,別生氣,這是事非之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林則笑容不減的道,跟著大人物自然是有涵養的!

    “對,走!”曉生看到那倒在地上的三角架上的小型DV,連忙順手撿起放進袋子里。

    三人互相攙扶著走到包房,這里已經是杯盤狼藉,還能喘氣的都被林則放倒了,小姐們自然跑得一干二淨!

    “快走啊!”林則見曉生和林馨蘭看著那些躺在地上正在哭爹喊娘的人發呆,于是又催促一聲!

    “想走,沒那麼容易。”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冷笑!然後便聽見突突突的腳步聲,包房外突然竄進了十幾個人,但進來的卻不是地痞流氓,而是全身制服的警察。

    曉生一見是警察就有點愣了,自從上次的事件後,他一見穿制服的就有點發怵。

    “賴主任,賴主任。”為首的一人走了進來,著急的叫著賴明輝。那身形倒是有點和何關有些相像,看來這些都是像何關一樣的一丘之貉了。

    “看來有場硬仗要打了。”林則這時竟然有些興奮的說,弄得曉生對他直翻白眼,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什麼人啊!

    “賴主任,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應我一下啊,我是彭志水啊!”彭志水竟然動情的叫了起來,聽得曉生眾人雞皮疙瘩全都冒了起來,看來這人還是賴明輝的難兄難弟。真想不到這畜生不如的人還有兄弟。

    “你們,你們對賴主任做了什麼?”彭志水把賴明輝扶了起來,指著曉生他們怒問。

    “沒什麼。只是給了他一點他應得的教訓而已。”曉生攤了攤手,仍舊是一副無所無謂的無賴樣。

    “放肆,你們是從哪來的?這是我管轄的范圍。在我的地方你們敢傷人,你當我們這些當警察的都是吃干飯的嗎?” 彭志水怒形于色的道。

    “我們從哪里來的並不重要,你也不問問這老混蛋做了什麼好事?”曉生仍是那麼有骨氣,只是鼻青臉腫的,說出來的話也沒見得有什麼份量。

    “賴主任現在被你們弄成這樣,他還怎麼說得出來,來人,把他們拷起來。帶回去再說。”彭志水呼喝一聲,頓時那些警察就沖了上來。

    “誰敢過來!”林則一下攔在他們的面前,手里拿出一條雙截棍!他這一站出來,那氣勢真有點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樣子。

    只可惜,林則就算會飛也沒用了,因為那些警察“嘩嘩”的全都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准他們三人!

    林則立時就萎了,好漢不與槍斗啊,被逼放下了武器卻並沒有投降,把手伸到兜里正准備叫支援的時候,一把槍就頂到了他的腦門上,威嚴的聲音喝道:“不許動!”

    這下,林則不萎也得萎了!

    場面已經白熱化,有幾個警察已經掏出了手銬准備把他們三人銬起來押進豬籠車里。看來這回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們了。

    “住手。”場面緊張到了極點,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聲吼。

    緊跟著又沖進來十幾人,這些人也是一身的制服,然而卻不是警服,而是迷彩軍裝,手里提著沖鋒槍,槍口卻不是對准了他們,而是對准了那幾個警察。屋里黑壓壓的都是人,規格是二十人的大包房顯得特別擁擠。

    氣氛有點緊張,那幾個警察及彭志水個個臉色鐵青,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曉生他們也不明白。這些軍人好像是從天而降的一樣,沒有一個人說話。只是端著槍站在那兒,神情嚴束的看著他們。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哪里來的?我們正在執行公務。”彭志水終于熬不住首先發問。

    “現在這里一切有我接管,我們是駐雷州半島陸戰區總隊,我是這里軍區總指揮林海生。”說完一個三十多歲的軍官從外面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的是張華強,田秘書等人。

    “你們的人馬撤回,這件案子由我接手。”那個軍官對著彭志水幾乎是命令著說。那個樣子不怒而威。

    “撤!”彭志水什麼都不敢說,就帶著他的手下灰頭土臉的走了,臨走還不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賴明輝,雖然十分不舍,可是強勢面前,他也不能不低頭。

    “曉生,你們沒事吧。”張華強走了過來,看著曉生他們。

    “干爹,我沒事。這是這姓賴的犯罪證據。”曉生把那個小型的DV遞給了張華強。

    “林指輝,這個事情就麻煩你。”張華強又把DV交給了林海生。並拍了拍林海生的肩膀。林海生一直是那麼威風,可是被張華強輕輕的一拍,卻像是一只小貓被老虎拍著似的,受寵若驚還是受驚若寵曉生已經不能分辯了!

    “是,保證完成首長交給的任務!”林海生說完還敬了一個正式的軍禮,然後轉過頭對著他的部下下令:“把他們通通押回去。移交司法部門。”

    那些軍人得到了命令,立即把那些人押了起來就往外走,曉生趕緊把賴明輝身上的銀針***,賴明輝恢複了身體一下就往曉生身上撲去,兩個軍人眼明手快,一下就把他反擰了起來來。

    很快,一干人等走得一干二淨。屋里就只有曉生,張華強他們了。

    “曉生,我們也快回去吧。你那兩個女娃子可能等著急了,田秘書已經在國中酒店給她們安排了房間,你身上的傷不礙事吧。”

    “謝謝干爹,這些只是皮外傷,不打緊,休息一下就好了。”曉生全身上下都散架了,卻仍撐強的道,真是個典型的死鴨子,煮熟了也脫不了嘴硬啊!

    “……”

    回到酒店,曉生帶著林馨蘭進了田秘書訂的房間,一進門,體力實在不支的曉生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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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好奇怪的夢
    沈雪和柳如焉在酒店里左等右等也未見曉生回來,急得坐立不安憂心如焚,正要不顧一切的出去找他的時候,卻見房門被打開,曉生帶著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出現在門口,正要歡喜的時候,卻見曉生兩眼一閉軟倒在了地上!

    曉生一倒下去,滿身的傷痛與透支的體力就讓他有點神志模糊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七八只手腳把他拖到了床上!

    床很軟,被子很暖,他啥都來不及想就昏睡過去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的曉生感覺有人掀開了他的被子,然後輕輕的脫他的衣服,上衣,皮帶,褲子,動作輕柔體貼,弄得他以為身在夢中,最後只剩下內褲了,那脫他衣服的人似乎頗為猶豫,遲遲未有動作!

    旁邊一個溫軟的女聲低低的響起,說的什麼,是柳如焉,還是沈雪,又或是林馨蘭?曉生已經分不清了!

    沒一會,那人好像終于下定了決心,輕輕地帶著點顫抖地把他的內褲往下脫,僅有一點神志的曉生下意識的想去擋,但手才一伸出便被兩只溫暖的小手摁住了。

    曉生就那樣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感覺全身上下涼颼颼的,然後一條熱呼呼的毛巾便在他身上游走開來,像是一條熱帶游魚似的漫游,但游到他那個小兄弟的部位的時候,卻停然停了下來。

    “發什麼愣啊,繼續啊!”這是曉生潛意識里的聲音,卻被另一個清脆的女聲說了出來。

    于是,那條熱帶游魚就在他那小兄弟的部位細心的擦拭起來,舒服得曉生直想哼哼。那毛巾好像知道擦那里能讓他舒服,在那里輾轉反側久久不肯離開。然後又是一條熱毛巾游到身上,跟著又是一條,三條毛巾像是仔仔細細輕輕柔柔的他身上擦拭起來,這舒服的感覺使得曉生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死樣,都這個樣子了還色。”

    “嘻嘻,姐姐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對呀,你看姐姐擦上了那個地方就不肯走了啊!呵呵。”

    “你們,你們敢取笑我,是不要討打啊?”

    “……”

    三條毛巾嬉笑怒罵在曉生身上漫游著,弄得曉生全身上下無不舒坦,像是升到了云端飄飄欲仙,他那原本就很容易激動的小弟弟也相當不安份的抬起了頭,青筋怒脖的瞪著三條毛巾,像是在說:老子睡得好好的,你們干嘛吵醒我。

    有一條毛巾好像受不了這種怒視,有點走神了,猶猶豫豫的說“姐姐,你看,你看,哎呀,羞死人了。”

    “叫什麼呀,死丫頭,我又不是瞎子。我早看到了!”第二條毛巾也說話了,可是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正在游走的毛巾也頓了一下。

    “沒什麼的,這很正常,我們快點啊,不然等他醒了就不好了。”第三條毛巾說話了。

    一時間,全都沉默了,動作卻快了起來。

    三條毛巾的自由泳比賽終于完了,然而事情卻並沒結束。

    遠遠的又來了一個酒鬼,渾身散發著酒氣,好像喝醉了似的,還吐到了曉生的身上,只是吐的部位都是那些被打傷的部位。

    喝的是什麼酒呢?曉生努力的想著,奈何頭腦並不是那麼清醒,整個世界忽明忽暗的,越想越是糊塗!

    “姐姐,你什麼時候把這個也帶上了!?”發出這個聲音的已不是毛巾,而是一條溫柔又有力的八爪魚,在他身上被吐了酒的部位用力的吮吸揉搓起來。

    “那個時候在機場商店買東西的時候,我順便買的,想不到還派上了用場。”另一個聲音也化成了八爪魚在同類,在他身上揉捏了起來。

    “好在姐姐有准備,不然這深更半夜的真是不知要到哪里去找了。”第三個聲音也很快加入了揉搓曉生的行例!

    三條八爪魚在曉生身體上,上揰揰下捏捏左搓搓右揉揉,有空再來扭一扭……

    “姐姐!”一條會說話的八爪魚突然驚叫了起來。

    “怎麼了?”那被問的答。

    “那個地方好像沒有受傷,不用搓啊!”

    “哦哦,不好意思,我突然走神了!”那被問的極不好意思似的,停了一停是嗔怪的道:“你這小妮子,什麼地方不看,你就看那兒啊,不知羞哦!”

    “呵呵,別鬧了啊,用力搓啊,淤血要散開,以後才不容易得風濕骨痛的!”

    曉生被這幾只八爪魚弄得又癢又痛又酥又麻又好像極舒服似的,反正是一種說不出口的奇怪感覺,輕輕的呻吟聲也逐漸大了起來,哼哼唧唧的,像是某個在廁所里正享受便秘的人,又像是夜深人靜某張床上發出來的聲音,反正就是曖昧極了,相當容易讓人臉紅及浮想聯翩!

    “呀,不要叫了!這聲音太那個了.....”一條八爪魚忍不住羞澀的發話了。

    “你如果覺得痛就叫出來吧,叫出來反而舒服一點。”第二條八爪魚還是比較能理解曉生的。

    “不准叫,再叫我就剪了你的小雞雞。”最後一條八爪魚卻惡狠狠的說。

    曉生不敢叫了,他真怕自已的他的小弟弟會被剪掉,慢慢地,痛感也不再那麼強烈了,最後連唯一的一絲意識也變淡了,最後就昏睡了過去........

    曉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正午,刺眼的陽光從窗外直射到曉生的身上,暖洋洋的讓他感覺舒服無比,懶懶的一動也不想動。

    身上的傷已經沒有原來那麼疼痛了,昨晚回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已經記不太清楚,只是好像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夢中有會說話的毛巾,有會嘔吐的酒鬼,還有揉死人不償命的八爪魚……反正就是稀里古怪的!

    想到這里他心里一驚,趕緊掀開被子看自已的下身,還好,穿著一身酒店里的睡衣,但衣服里面怎麼是真空的呢?曉生心里很是納悶。

    曉生不經意的轉過頭,卻看到床的另一半還和衣躺著一個女孩,竟然是沈雪。

    她好像有點冷的樣子,雙手抱在胸前,身上卻沒有蓋被子,曉生看了看床上,自己把被子全卷了,想必是小妮子並不是那麼好意思和他一個傷員爭被子吧!

    曉生把身子靠近她,然後把被子輕輕的蓋到她的身上。這小妮子好像感受到了被子的溫暖,發出“嗯”一聲,睡夢中竟然露出了甜甜的笑臉。

    曉生有些受不了這種誘惑,不禁伸手把她抱進懷里。

    沈雪舒服的呢喃了一聲,身子往曉生的身上湊了湊,仍是沒醒的樣子!

    曉生感受著玲瓏浮凸溫軟如玉的軀體,只感覺身上一陣熱血沖動,大嘴就控制不住印到了她的唇上!

    沈雪的唇是鮮紅的,從小就勞動的身體是青春健康的,血氣特別充足,不打口紅都非常吸引人,唇紋細細的一條一條十分清晰,曉生用舌頭輕輕的去舔,細細的品嘗著這絕色的美味,然後又長軀直入找到了她的小香舌糾纏在一起。

    這時候沈雪已經醒了,卻不願張開眼睛,這一刻的感覺是那麼美好。就算是夢中,她也不願醒來,何況是那麼真實的存在著。

    曉生的爪子也開始不規矩了,像一只游魚從衣服下游了進去,一路滑過肚臍,腹部,直到胸膛那兩座高聳的大山上才停了下來,好像游得累極了似的在那兒休息。沈雪並沒有怪責,反而像是鼓勵那樣輕輕的呻吟著,曉生的手就像得到了命令一樣,開始滿山的搜尋,滿山的翻滾,直到峰頂。大山被揉搓著變幻出各種型態。

    沈雪被揉得渾身酥酥軟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卻仍用殘存的理智嬌喘籲籲的道:“曉生,曉生……哥,我叫你哥了,你不要,不要好不好,一會如焉和馨蘭就要過來了!”

    “她們去哪了?”曉生並沒有放開她,而是把手往她的褲頭處深處伸了進去。

    “啊~~哥,她們去給你買衣服了,不要!真的,她們就要回來。你聽話好麼?”沈雪再受不了這樣的刺激,渾身顫抖著捉著曉生的手,不敢再讓他前進分毫,因為……她也很容易失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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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回程
    曉生知道這個時候想辦正事是不行了,可面前的秀色實在不忍放棄,仍糾纏不清的說:“讓我摸一下,我就摸一下!”

    “不行,不行,我受不了的,曉生哥,現在不行,反正遲早是你的,你別急好麼,聽話好麼,放開我!”沈雪臉紅紅的哀求說。

    曉生的手沒有再前進,只是在那微微的突起的部位輕輕的撫摸起來,盡管只是這樣,沈雪已經快崩潰了!

    “叮咚!”門鈴響的很是時候,差一點就要被吃得渣都不剩的沈雪聽如蒙大赦似的終于得以解脫,趕緊跑去開門。

    林馨蘭和柳如焉提著大袋小袋的站在門外,沈雪滿臉通紅,心虛的眼光游移閃爍的說:“你們回來了啊!”

    柳如焉看了看沈雪的表情,用俏鼻嗅了嗅,聞到了空氣中的曖昧味道,一臉戲謔的說:“姐姐,好像我們回來的不是時候哦!馨蘭,早知道我們就做了頭發再回來哦!”

    林馨蘭立即會意,附合道:“是啊,做頭發要差不多兩個小時,再逛一圈,估計時間也夠了哦!咦,雪姐姐,你做什麼了?干嘛直喘氣啊?”

    “沒什麼,我,我…”沈雪是個不會撒謊的人,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借口。

    “格格!”揶揄成功的二女就像狐狸精似的笑得花枝亂顫起來!

    “好啊,你兩個小妮子,耍我呢!”沈雪也笑著撲了上去,三女嬉笑打罵成一團!

    三個嬌豔欲滴的女孩在床上打鬧,玉體橫陳的直弄得曉生流口手,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的看戲。

    “大色狼,看什麼呀?”柳如焉嗔怪的看了曉生一眼,被她這麼一說,另外二女也停了下來,拉了拉有點**的衣服。

    曉生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這三個女人都是他的,幸福得他嘿嘿的傻樂!

    “曉生哥,你身上的傷好點了嗎?”林馨蘭走過來問。

    “不礙事了,你們買這麼多東西,要把商場搬回家嗎?”曉生看著這二女買回來的一堆東西。

    “都是一些要用的,還有你的衣服。”柳如焉把一套西服拿出來,放到曉生的面前,還是那個七牌。

    “姐姐,我也給你買了兩套衣服,你看喜不喜歡!”林馨蘭拿了一個裝衣服的袋子給了沈雪。

    “你們三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要好了?我昨晚好像一回來就睡著了,也沒來得及給你們介紹呢?”曉生有點奇怪的說。

    “還用得著你介紹,我們女人的事,你不用管了!你昨晚呀,睡得就像豬一樣香哦!”柳如焉笑著對曉生說,然後幾女好像想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鈴~~~~~~~”電話響了起來,林馨蘭靠得最近,趕緊拿了起來。

    “哦,好的,明白了!”她只對著話筒說了一句就放下了電話,然後對著曉生說:“你干爹讓你一會過去一下,他在我們隔壁房間303號。”

    “那我先換一下衣服!你們不許偷看啊!”曉生說完就拿著西服走進了里面的小房間。

    “切,誰稀罕!”沈雪不屑的敝了下嘴,又冒出一句:“又不是沒看過!”

    “噓!姐,不能說!”柳如焉堅起一個指頭放在嘴唇上。

    “是啊,姐,不能讓他知道昨晚的事,不然就羞死人了。”林馨蘭低聲說,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尷尬的事,臉紅了起來。

    曉生沒有聽清楚幾個女人的說話內容,只是換了衣服就走了出去,來到303房間輕輕的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傳來了張華強低沉的聲音。

    “干爹!”曉生恭敬的叫了一聲。

    “嗯,曉生,我今天感覺好多了。今天還要紮針嗎?”房間里只有張華強一個人,但他今天的氣色特別的好,滿面春風的樣子。

    “再紮一次就可以了!現在就給你紮吧。”曉生拿出了針包,張華強聞言也聽話的躺到了床上。

    半個小時過去後,曉生收了針說:“干爹,你的病差不多要好了。”

    “嗯,曉生,你也坐下來吧,干爹有幾件事情和你說。”

    “好的,干爹,你說吧!”

    “這第一件嘛,就是你妹妹的事,我已經把她所有東西拿了回來,她向賴明輝借的錢呢?也已經在司法部門的調解下,當作是賠償給你妹妹的精神損失費。這件事干爹替她拿了主意,你沒意見吧。換言之,她現在已經是自由之身,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賴明輝也得到了他相應的下場,這個你就不要去追究了。”

    “好的,干爹!”

    “這第二件呢,就是你們村的那條路的事,你們那村莊我也看過了,沒問題的,路可以給你們修,但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干兒子,我就給你修路的,而是你們那一片確實有發展的前景。國家的錢也不是容易的,應該從長遠的角度,群眾的利益為出發點。你這次回去之後,就去和你們村委會說一下這件事,我們的考察研究隊很快就會下到鄉里的。”

    “明白了,謝謝干爹,干爹不愧為清官!我對干爹的敬仰…”曉生對這干爹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剛想說些贊美的話。

    “拍馬屁的話就不要說了,這第三嘛,這里是雷州半島,因為你妹妹的事,現也也鬧得挺凶的,所以這里乃是事非之地,你們不宜久留。不然又生出了什麼事來,干爹可不管你了。”

    “好的,干爹,我們馬上就收拾東西去機場!”曉生對張華強說。

    “嗯,我在這里還有點公務,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以後有什事你就打這個電話給我。”張華強把一張小紙條給了曉生,曉生看了一眼,紙上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別的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姓名,地址。可是曉生一點也不敢小看這張紙條,這可是一張救命道符,比千金萬銀都來得寶貴。

    曉生一行人收拾好了行李,然後直奔機場。然而直達的飛機早就飛走了,最早的一班也要明天早上。曉生看了看離家最近的城市----深圳的航班是在一個小時後,趕緊去排隊買了票。

    一路無話到了深城,曉生雖然不是一次到深城了,可是現在社會發展,城市建設更是日新月異,被稱為南方明珠的鵬城—深城,就更是一月一個變化,一年一個模樣了。曉生一行人出了深城寶安國際機場就有點頭痛了,這人潮洶湧的城市,空氣都像雜著人們嘴里呼出的氣味,他真有點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經過展轉反轍,他們一等人才上了一部有點破爛,並且散發著陣陣異味的大巴車。

    這車是開往源城的,車里已坐了半座以上的人,一上車,幾個女孩都禁不住捂住了鼻子。曉生倒覺得沒什麼,這味道比他穿了兩個星期沒換的襪子的味道差遠了。

    “買票了,買票了啊!沒買票的人請買票了啊。”一個破鴨公聲音的男人在車上叫了起來。腰里圍著一個兜包,手里拿著一疊車票,有點像售票員的模樣。

    由于曉生一等人是一排坐開的,那破鴨子聲音的男人走到他們的面前。曉生問了票價是多少,那男人說是六十,曉生也沒有和他討價還價,就遞給他兩張一百圓的鈔票,這錢都是塹新的,是他從那十萬塊里拿出來的,他身上原來帶的幾千塊錢除了買機票和路上吃飯什麼的,已經所剩無幾了,所以他在機場出來的時候上了一趟廁所,在廁所里把藏在背包暗袋里的十萬塊里面又抽出了二千塊錢。

    那男人從曉生手里接過了錢,然後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就把錢遞回給曉生說:“先生,你的錢是假的,請你換幾張。”

    “啊,怎麼可能,我的錢怎麼會是假的。”曉生拿起錢來認真檢查起來,果然是假的,連最基本的水印都不清晰,更沒有凹凸不平的肓人標識。曉生只好從口袋里又拿出三張,也沒仔細看又遞給了他。

    那男人接過了錢又仔細的檢查著,曉生怕他做手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

    “對不起,你的錢還是假的。”那男人又把那三張錢還給曉生。

    “不會吧,怎麼回事?”曉生這下慌了,把口袋里那一千多塊錢全掏出來看,然而張張都是真的,又把錢遞給沈雪看,沈雪好像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柳如焉拿過沈雪手里的錢來看,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曉生只好又拿出三張來交給那個男人。

    這次有點奇怪,男人接過錢後看也不看,直接就給曉生找了零!

    曉生也沒有細想太多,接過錢就坐了下來。卻看見前排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對他擠了擠眼,曉生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正要開口發問,那女人卻轉過去不再看他了。

    車行了一段路,也沒有乘客再上車。車廂里只能聽見外面的車來車往,喇叭鳴叫的聲音,坐在車上的乘客好像都各懷心事的沉默著,偶爾有人細聲的交談,卻是一句起兩句止,車廂的氣氛相當的壓抑!

    “如焉,你不是有個手機嗎?給我玩一下好不,我想發幾條短信給我弟弟,我弟弟也有部手機的。”正在曉生昏昏欲睡的時候,沈雪突然問柳如焉。柳如焉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把手機拿了出來,並教沈雪怎麼樣發送短信息。

    曉生只覺得沈雪貪玩,不管何時何地都是那個樣子,然後就依靠著沈雪睡了起來。

    大巴車沒有走高速公路,而是在國道上行使著,車速並不快。就這樣行使了大約一個小時,到了博羅縣的時候,大巴車後面突然出現了好幾輛警車。一輛車門上寫著110的警車一下超速切到了大巴車的前頭。那警用高音喇叭立即響了起來:“粵P451XX,停車,接受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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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1 23:11:0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十章 很厲害的沈雪
    後面突然響起的警報聲嚇得大巴司機一個激零,方向盤也隨之一抖差點就駛到了陰溝里,好不容易把車停了下來,警車里下來的警察一下子嘩啦啦的一就就把大巴車圍了起來!

    “請問哪一位是沈雪小姐?”一個帶頭的警察面對著乘客們問起來。

    “我就是!”沈雪站了起來,曉生這時也醒了過來,卻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看著這麼多警察,以為賴明輝那一等又來搞事了,不禁緊張了起來。

    “是你報的案嗎?”那為首的警察問沈雪。

    “是的。這個售票員利用手法,把我們手里的真錢換成假錢。”沈雪指了指站在一邊有點慌張的那位破鴨公聲男人。

    “你,你不要含血噴人。你有什麼證據。”那個男人好像有點害怕起來。

    “證據,好,我現在就拿出證據來,我曉生哥的這疊錢全都是塹新的,每一張都是聯碼的,這張是CG93586259,被你換去的那六張加上你收的三張肯定是這組號碼最後那個數字的前面幾位數,也就是CG93586258,CG93586257,CG93586256,CG93586255,CG93586254,CG93586253,CG93586252,CG93586251,CG93586250而被你換回來這六張的號碼里沒有一個號碼是聯著的,每一張的號碼都是不同的。如果他現在還沒有把錢轉移的話,應該還在他身上。”沈雪沒有絲毫膽怯,勇敢的迎了上去,據理力爭。

    “把他拷起來,搜!”那帶頭的警察一下令,馬上有兩個警察把那鴨公聲男人拷起,並搜了身,果然,在他身上搜出了沈雪所說的那幾張錢,一時間車廂里的乘客對這女孩不禁佩服起來,曉生雖然有些吃驚,但是那次在“伯公嶺”見識過她的追蹤本事以後,對這樣的事情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是啊,他也換了我的錢”一個婦女也叫了起來,就是那個剛剛回頭對曉生擠眼的女人。

    “他也換了我的!”

    “我的也讓他換了。”

    一下子,車廂里的人全叫了起來,可是這麼多人被換了假錢,為什麼曉生上來的時候被換假錢的時候,沒有人出聲呢?(這個問題有點難,了了也難說得清楚。眾看官可憑自已的想像力去猜猜。)

    “那你們為什麼不報警?”那個帶頭的警察突然對吵起來的人們怒問一聲。那些人立刻就沉默了下來。

    這個時候沈雪竟然又說話了:“我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敢報警,因為在這個車上還有六個人是他的同伙,或許不只六個,但我個人認為是六個。別的乘客肯定是害怕這些人報複才不敢報警的。”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呢?我現在看到的只有一個!”那個帶頭的警察好像故意在考沈雪一樣。

    “那你又有什麼證據呢?我現在看到的只有一個!最多加上那個司機。”那個帶頭的警察好像故意在刁難沈雪一樣。

    “確切的證據我還是拿不出來的,不過我卻敢斷定這六個人就是他的同伙,就是他,他,他,他,他還有他。”沈雪的手指在車廂里一通亂指,曉生看得有點頭暈眼花。

    “那你為什麼就敢斷定是他們呢?”那警察問。

    “就是剛剛我哥哥在給那個售票員錢的時候,真正的乘客都是上過當的,只是敢怒不敢言,看著又有人上當了,人人都唯恐禍及自已,我們坐在後排,一般的人都不敢回過頭來看的。只有這六個人回過頭來看,而且由開始換錢到結束,他們的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我們。雖然不排除說是好奇,或者擔心,還是別的一些原因的可能性。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們的目光一般是比較游疑,畏宿,只敢偷偷的看上一兩眼,而這六個人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堅定而且凶狠好像事先已經約好了。一有什麼動靜就一擁而上的樣子。”沈雪簡直就成了現代版的福爾摩斯,有條不緒的說著。

    “單憑這樣也不容易讓人信服吧?”那警察再問。

    “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而已,可是就在剛剛,你們的車追上來的時候,這六個人顯得特別緊張,臉色也特別難看,而別的乘客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臉上露出喜色。這個售票員慌亂之中竟向他們幾個使了使眼色:意思是怎麼辦?而這個,這個男人就是他們的頭頭只是對他動了動口型,然後搖了搖頭。因為車頭那個倒後鏡,我清楚的看到他的口型是說:不要慌。”沈雪指著一個穿著灰色皮夾克的中年男人說。這六個人臉如土色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正想要跳窗逃跑,可是警察比他們還快,幾下就把他們擒住了。

    “小姑娘,挺曆害的嘛。”那警察頭頭竟然對沈雪稱贊起來。

    “這也沒什麼,這幾個人太蠢了,還不如我家那幾頭牛曆害呢!”沈雪不以為然的說著。

    “可是不管怎麼樣,你們還得跟我們回警局一趟的。”那個警察頭頭當然不明白她家的牛是怎麼個曆害法。在場的人除了曉生之外應該也沒人知道了。

    “好的,沒問題,警民合作嘛!”曉生雖然有滿腹疑問要問沈雪,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只好跟警察回去再說了。

    警察把這一車人帶回了國道邊上的一個警察分局,又是錄口供,又是作筆錄,等曉生拿回錢走出警局的時候已經是四個多小時以後。

    “沈雪,你是怎麼發現的?”曉生終于可以問沈雪,他有太多的疑問了。

    “姐姐好曆害啊。”林馨蘭笑著說。

    “我也看出了他們有問題,可是卻一點也想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柳如焉說。

    “這個嘛,當時我也不是很在意的,就連那人第二次換了曉生錢的時候,我也沒懷疑,只以為曉生身上本來就帶了假錢。你們都知道,這家伙平時是有點無賴的。”說完沈雪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曉生,曉生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沈雪繼續說:“可是在第三次,那人接過錢以後,看都沒看就收下了,我就奇怪了,然後想了想我就明白了。剛好這時候又看到了那六個男人的眼神,當然還有那個對曉生使眼神的女人,我又看了看曉生剩下的那些錢是聯碼的,我就斷定咱們上當了。只是那人換錢的手法真的很高明,在手上一揉一搓就換成假的了,像是表演魔術一樣,我一點都看不出來。

    不過我敢肯定這車,這些人是有問題的,于是我想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先報警再說。可是明目張膽的報警肯定會讓他們知道的,于是我假裝向如焉拿手機發信息,其實我的信息是真的發給我弟弟的,只不過我是告訴他我現在的情況,然後讓他不要給我回信息,也不要給我打電話,只要幫我報警。然後我又沿途不停的發信息給他,說我們坐的車是什麼樣子的,什麼樣顏色的,到了什麼地方,路上有什麼比較特別的標記。讓他不時能給警察提供線索。”

    曉生和柳如焉及林馨蘭都被她這些話弄呆了,這個女人也太精明細心了吧。這件事在壞人眼里自已為是天衣無縫的事情,卻被她輕而易舉的識破了。所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雪只從幾個別人從來不注意的細節,就撐握了他們所有犯罪的行為。

    “你這個女人沒有去做警察,真是警界的一大損失。”曉生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

    “是啊!”柳如焉接過曉生的話說:“姐姐,你想不想去做警察,我可以向我一個親戚推薦你去做的。”

    沈雪用鼻子“哼”了一聲說:“我才不稀罕當個什麼破警察,收入又低微,工作又累,又要受管制,我現在挺好的。而且我還有個大計劃,如果能成功的話,那我就是大老板了。”

    “姐姐有什麼計劃,告訴我啊,我到時候替你打工呀!”柳如焉冷不丁的接上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人都笑歪了嘴。柳如焉是有幾個億身家的富家女,卻去給沈雪打工確實是件滑稽的事。

    “姐姐,我也要給你打工!”林馨蘭也爭著說。

    “好,沒問題,我全收了,管吃管住不管發工資。嘻嘻~”沈雪笑著對她說。

    柳如焉砸了砸嘴說:“無良老板,心黑呀。”

    “就是啊,太黑了,只管吃住,不管發工資。”林馨蘭也嬉笑著說。

    “我看呀,你們還是先別急著給她打工了,先想想我們該怎麼回去吧。”曉生在幾女七嘴八舌的笑罵聲中終于**了一句話。眾人一看,原來她們邊走邊說,不知不覺已走到一條公路上,附近別說是車站,連個買水喝的小店都沒有,人影也不多一個。只有路上不時來往著的車輛飛馳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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