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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墜機
「怎麼了?不逃了嗎?」拿著一對MP5K的圓月笑容可躬。
北斗架起了SPAS12,瞄準著藍鳥,二人相距不過十米,正是散彈槍最佳的攻擊距離,沙聲道:「別廢話,他自然知逃不了!快點下手吧!這老鼠總是在逃,弄得老子心也煩了!」北斗昂藏七尺,肌肉糾結,看起來就像中年大漢,但其實他的年紀比破曉還輕。
「轟」的一聲!SPAS12槍口火光暴現,直擊向藍鳥所在之處。
「哼!真是衝動!」圓月本想像貓戲老鼠似的跟藍鳥慢慢玩下去,豈知北斗卻是個急性子。
數十顆小圓珠一同轟在藍鳥身上,登時讓他身上的黑袍破上幾十個洞,爛得不成樣子,卻聽見圓月喝道:「背後!」
北斗本以為一擊就能將藍鳥轟個稀巴爛,卻感到背心一陣涼意,急忙連滾帶仆的向前衝去,只聽見「撕裂」一聲輕響,北斗身上那背心已破,一條長長的血痕直拖至腰,雖然所傷不深,但也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圓月喝道:「別神氣!」手中的兩柄MP5K一同向著藍鳥掃射,子彈就像兩條金蛇指的直遊向藍鳥身上,只見那數十道金線竟出奇地擊在藍鳥身上,更洞穿而過,圓月也是吃了一驚,這等威嚇射擊竟然全數命中,大出意料之外。
「又!又是一樣!」北斗大聲驚叫,原來藍鳥的身體竟又像煙霧一般消失,正跟他剛才用 SPAS12射擊時一般。
圓月也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也解釋不了,只得急忙將射光了子彈的MP5K換了彈匣,雙手卻不自覺地抖了起來。北斗見狀,也如夢初醒,連忙將圓筒型的紅殼散彈塞進槍中。
風吹草動,引得樹葉莎莎作響,二人背靠著背,站在當地,實在覺得這幾秒長得令人恐懼。北斗喝道:「只懂裝神弄鬼!用妖法!有膽便跟老子面對面!」
又過了良久,好不容易,才聽到藍鳥開口,卻分不出聲音才自何方,道:「對,這不過是把戲而已…人的視覺,往往是最信不過的…」
只見藍鳥從樹頂一躍而下,更舉起右手的M92F手槍,直指北斗,北斗見藍鳥現身,實在求之不得,舉起手中SPAS12散彈槍,向著眼前之人連連轟擊,莫說是人,就算是鐵板汽車,也要被轟個稀爛。
「我不是說,人的視覺是信不過的嗎?」北斗背後竟傳來藍鳥的聲音,他還來不及轉身,背後已傳來數下槍聲,直嚇得北斗魂不附體,只道他立時就要死了。北斗只覺雙手,雙腿均一陣劇痛,已是四肢一齊中槍,雙膝脆地,差點痛得要喊媽了。然而北斗肌肉甚硬,雙手中了兩槍後,竟還想舉槍還擊,藍鳥又再補上一腳,這個巨人才轟然仆倒。
這時圓月已急忙舉起雙MP5K,雙手已抖個不停,想要向藍鳥射擊,卻見藍鳥舉起手中M92F,直指圓月,動作正跟剛才指著北斗時一模一樣。
「不好!陷阱!」圓月急忙轉身,卻見自己背後竟是空無一物,他的心登時冷了一截,四槍過處,他又跟北斗同一命運。
藍鳥見二人已倒,也不久留,正要離去,卻聽見圓月喘著氣道:「好厲害的能力…這…這就是…『覺醒』嗎?」
藍鳥因著這兩個字停下步來,心念一轉,已猜到將軍邀請「曉夜」到來助拳,報酬大概就是提供「覺醒」能力,他心中暗想:「覺醒…本就不應存在的東西,就讓我…親手畫上句號。」也沒回答圓月的話,身形一動,已足不沾地的向著大屋奔去。
另一邊廂,林映雪已成了破曉的刀下之肉,雖不知對方會否將她殺死,可是現在她要受的,恐怕比死還要淒慘。又見莉莉絲像被釘十字架似的卦在牆上,雙手手心不住出血,可想而知有多痛楚。林映雪眼見這惡人的手快要摸到自己身上,心中既羞且怒,恨不得自己有甚麼能力,可以將對方制止,甚至殺死…
正當此時,一陣冷意從林映雪身上傳來,這是金屬的冷感,似曾相識,卻是那麼讓人不想憶起,林映雪心念一動,記得這種感覺是曾經有過的,正是殘留在自己體內的金屬骨架快要發動的感受,她驚喊道:「不…不要…」
「嘿…我不是說過…」破曉不知對方所指,還道對方仍想哀求自己停手,豈料一道銀光忽然閃過,破曉只覺耳邊生風,跟本來不及閃避,那道銀光已在他臉面劃了一道極深的刀痕,登時鮮血長流,破曉嚇得坐在地上,這才看見那道銀光竟是一柄刺刀,更是從眼前這少女的右手「生」出來的,眼前情景實是奇詭異常,他死裡逃生,已是慌了,喝道:「怪…怪物!黑鷲的傢伙!沒一個正常的!我差點就上了妳這怪物!呸!妳現在脫光衣服都好,我也沒有胃口!呸!呸!呸…」口中呸過不停,彷彿要吐走甚麼霉運似的。站在旁邊的星晨也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素來冷靜的表情中也浮現著幾分驚訝。
林映雪哪知這些金屬骨架的發動特性,其一是由喜鵲發動,可是那起動裝置已被拆了,而另一種則是宿主遇到生命威脅時自動發動。這時林映雪雖不是遇著生命危險,但自從她知道自己被已造身體的真相後,無時無刻都想著一個「死」字,這種心理上的變化,卻成了引發金屬骨架自動發動的契機。
只見林映雪身穿那半截破衣,那修長如玉的雙腿交疊著,默默地坐在地上,她緊緊捏住右手手腕,幾乎要抓出血來,低頭哭道:「不…不要這樣…收回去…我…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不是啊…」
「誰是怪物啊?」一道爽朗的聲音忽然問道。
林映雪心頭一震,這道熟悉的聲音,爽朗的話聲,又帶點懶洋洋的感覺,實在只有一人。她慢慢抬起頭來,那早已哭得太多的眼眶已是紅紅的,口齒不清地哭道:「海…海…是你嗎?」當下也不猶豫,一把撲了上去,緊緊地抱住對方,大聲哭道:「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不是!」哭得竭斯底里,哭得聲嘶力竭,哭得肝腸寸斷…卻只有眼前之人,她可以毫不猶豫地倚靠她,絲毫不需擔心對方會拒絕她,會看不起她,就單單只有此人:楊笑海。
「誰?」破曉雖是自負,卻不是傻子,眼見楊笑海無聲無色地接近,自己竟然不知,登時嚴嚴警戒起來。
星晨也是一樣,本來處變不驚的他竟突然像是蓄勢待發似的,因為他更清楚此人是誰,他吞了吞口水,回答道:「朱雀。」
破曉一聽,已知道不需其他任何說明。
楊笑海笑嘻嘻道:「他們大驚少怪,以為拍超人特攝片嗎?甚麼怪物?妳不巨大化來看看?」
林映雪聽著,忍不住笑了,可是眼中淚痕未乾,又哭又笑的。
「乖啊!別哭別哭!我幫你打他們啊!」楊笑海就像安慰三歲小孩子似的,在林映雪身旁用手掌虛打,就像是要為小孩子們打走壞蛋似的。
「嘿…兩個傻子…」破曉見狀,只覺朱雀似瘋不瘋一般,戒心不自覺稍稍鬆了。
眼見楊笑海的手又是一記虛打,也不知他們想耗到何時,破曉正想開口,豈料「拍」的一聲,破曉的臉面熱辣辣的已受了一耳光,而且打得頗重,破曉腦中一眩,心中吃了一驚,尚未知發生何時,另一邊臉面又再「拍」的一下,又是一記重手。破曉見自己中的兩掌都是朱雀虛打時擊中的,雖心中仍是不明不白,卻已料到是對方搗鬼,連忙雙手虛架在身前,連退了七、八步,離得楊笑海遠遠的,已是貼牆之處。而星晨見狀,知道一起行動才是至理,也跟著退後。
這時林映雪已止住哭了,這才想起自己裙子已破,連忙拉著那已掩不住甚麼的上衣,盡量向下拉著,嗔道:「我…我冷…可以借我衣服嗎?」林映雪總不能說自己沒裙子穿,下身只穿了條內褲,也只好借題帶過。
楊笑海低頭一看,眼睛瞪得大大的,張口成圓,驚奇地「啊…」了一聲,似乎看到甚麼寶物似的。
林映雪本想送他一拳,但右手生了柄怪刀,左手卻已扯著衣服,實在沒閒暇出手,低聲罵道:「快脫下來給我穿啊!笨蛋!」
楊笑海依依不捨地離了林映雪,站了起來,慢慢解著褲頭扣子…
「你!你變態嗎?幹嗎脫褲子!」
「甚麼?妳沒下身衣服,我當然是脫下身給妳啊!妳問得真怪…」楊笑海說得理所當然。
林映雪聽著對方似乎言之成理,卻有好似有點不妥,一時也說不清,只道:「你把外套脫下來給我就好…」
楊笑海皺了皺眉,說道:「妳真古怪,上衣穿下身,難道妳裙子穿在上身嗎…」
「快點!別廢話!」林映雪截住了對方層出不窮的歪理。
楊笑海不情不願地脫下他的外套,喃喃道:「新買的啊…別弄髒…」卻被林映雪瞪了他一眼。
破曉跟星晨並肩站著,對二人的對話早就充耳不聞,只是全神貫注地警戒著。這時楊笑海伸了個懶腰,喃喃道:「駕飛機真的好累人…」又慢慢走到莉莉絲身前,雙手輕輕一模,已將兩柄短刀拔了,也不知用甚麼手法。這時莉莉絲知覺已失了大半,雙眼閉著,半睡半醒的,口中喃喃道:「是…大哥哥…嗎?」
楊笑海聽著,卻沒否認,輕聲道:「對…現在安全了…妳先睡吧。」
只見莉莉絲微微一笑,便已暈昏過去。楊笑海拿出腰間急救包,替她包扎妥當,交了在林映雪懷中,這才站起來,又慢慢將目光轉向眼前「曉夜組職」的二人。
破曉跟星晨見剛才他那懶洋洋的眼神早已不在,換來的卻是比刀劍更加銳利的目光,不由得心頭一震。
「你們想看怪物嗎?我現在就給你們看看…」楊笑海充滿自信的笑容,彷彿是一種死亡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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