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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三生萬物】盜經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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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5 15:28:45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八十章 吃不下去

這兩隻巨鳥一個是煞氣外露的境界,肉身堅固自然不去提他,就是鯤鵬大鳥也經受得住這一道誅滅法印,最多也就是將他打回被金令封鎖的狀態而已,傷不到他的根本。

是以這兩道誅滅法印對於夭夭來說也沒什麼太大的威脅,盡可以被兩隻大鳥頂掉!

但就在此時,就在夭夭略微鬆了口氣的時候,她的左側猛然傳來一股吞噬之意,這念頭貪婪無比,暴戾非常,正是饕餮巨獸。

此時的饕餮大獸,正張開大嘴朝著夭夭一口撕咬過去,大口之中還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要將夭夭生生吸進肚腹之中。

饕餮大獸把握的時間剛剛好,正是黑羽烏鴉和鯤鵬無暇顧及夭夭之時。

如此近的距離,被饕餮大獸悍然偷襲,必死無疑!

但夭夭卻不驚反喜,得意的嘿然一笑道:「賈仁,我早就知道你會暗中偷襲,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

就見夭夭果然早就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茭白微紅的小手掌一伸,虛虛朝著饕餮大獸一按。隨即嘴中吐出一道古拙難懂的咒言來,這咒言一出竟然使得饕餮大獸的吸力微微一頓,甚至連身形都變得遲滯起來,顯然是被這咒言干擾。

夭夭本來還有些不把握,畢竟她這傳自上古之時的禽獸篆術咒言從來沒有嘗試過去加諸於極古凶獸身上,雖然這道篆術面對任何靈禽靈獸都無往不利,但對這饕餮大獸是否有用夭夭還真就不拖底,現在看來擔心卻是多餘的了!

夭夭正自欣喜,想要一鼓作氣將禽獸篆術咒言施展到最高境界,將這饕餮大獸也收進手中,卻陡然覺得身後的衣領一動,隨即身形一飄,雙腳一下升起許多,夭夭詫異無比,當她想明白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這是被人揪著衣領給提溜了起來!

夭夭在她所在的那個界位乃是不世出的天才,更是一派掌門,同時也僅次於佛門方丈的一界至尊,不說一身道法修為在她所在的那一界的地位,單說她天下第二大派掌門的身份就已經是說不盡的尊貴不凡,莫說被人拎著衣領提溜起來,就是半點不恭敬也未曾碰到過。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將其拎著衣領提溜起來的正是袁飛,他知道夭夭有控獸的手段,甚至是連術法幻化出來的禽獸只要生出一絲靈識來的都能夠操控,又怎麼可能叫饕餮大獸來自動入套,饕餮大獸不過是個引子罷了,真正的殺招卻在夭夭精神分散之後的一剎那!

袁飛之所以未曾一下將夭夭滅殺吸納了她的一身真元,乃是想要從她口中得知如何抹殺神魔的神識,袁飛心中也有些念頭想要將那腦形神魔化為己用。

就在袁飛想要以空間障壁將這夭夭層層封死丟入八萬障門之中以數十萬佛徒的信力進行鎮壓的時候,夭夭小小的身軀之中竟然飛出一道虹光,這虹光單頭兩尾帶著一股威煞之氣,在夭夭身前一盤便朝著袁飛狠撞過來!

袁飛悚然一驚,竟然是真寶級別的一件法寶,面對這般真寶袁飛也不敢託大,絲毫不敢大意,他千算萬算卻也沒有料到這夭夭家底竟然如此豐厚,除了那煞氣外露的黑羽烏鴉之外竟然還有這麼一件真寶在手。

袁飛心中不由得發了狠,這卻不怪他辣手了,他原本還想著留著這夭夭的性命問出抹殺神念之法,現在袁飛卻再也不敢存著這般念頭了,這夭夭身家豐厚,說不定還有什麼了得手段沒有運使出來。

是以袁飛神念一催,那饕餮大獸精神一振,將夭夭方才的咒言之力一下震散,緊接著大嘴猛然一張,從中發出一股極強的收攝之力,一下便將那兩尾虹光攝住。

饕餮大獸嘴中的噬嬰吞輪洞吸力極大,此時更是凝束成一道專門用來收攝那兩尾虹光,是以暫時將其攝住,至少可以維持十數息時間!

有十數息的時間便足夠了,袁飛原本捏著夭夭衣領的大手猛然一下按在了夭夭的背心之上,一股絕大的吸力陡然生成。

夭夭便感覺自己的後背上漏了一個大窟窿,一身修為盡皆澎湃起來,朝著那窟窿之中倒灌出去!夭夭駭然發現自己竟然生不出半點反抗之力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苦修的修為大河澎湃一去不復返!

即便是夭夭的道心,都不由得生出懼意來!

修道之士有兩怕,一怕彈指百年壽元將盡,二怕一身道法神通消失無蹤,被重新打為凡人。

袁飛足足吸攝了十餘息的時間,眼見那饕餮吸力攝住的兩尾虹光就要掙脫出來。

袁飛突然感覺自己的納氣歸元之法的吸攝之力竟然一下頓住了,竟然再也不能從夭夭身上吸攝任何真元,好似夭夭已經油盡燈枯再無任何油水可榨了一般!

但夭夭卻依舊保持著原本的模樣,雖然一看便周身無力,四肢痠軟,連站都不一定站得起來,但卻終究是沒有化為朽碳。

這種情形大為古怪,袁飛猛然運轉納氣歸元再試,卻依舊吸不上任何真元出來,好似按在手裡的是一塊朽木頑石!

夭夭的真元比那些普通的脫胎修士要強大不少,想必這正是因為夭夭乃是自行證道來到這一界的修士,而那些脫胎修士終歸是被人帶契才來到這裡,雖然在這一界也是一番苦修,卻還是達不到真正的經過雷氣洗練過的修士的地步。

就在此時那兩尾虹光猛然一掙從饕餮的吸力之下鑽了出來,掀起一道嘯音,朝著袁飛便狠戳過來!』袁飛心叫一聲可惜,此時的他連順手斬夭夭一刀得時間都沒有,只能悻悻而逃,避開那鋒芒萬丈的兩尾虹光。

隨著袁飛身形一閃,虛弱無比的夭夭徑直從空中墜下,顯然一身修為盡皆被袁飛吸乾,就是連風都駕馭不住。

那黑羽烏鴉被度世袈裟的一記誅滅法印擊中,身形在空中翻滾數週,仗著修為高深肉身強橫是以並未受傷,此時眼見夭夭當空墜下,他救主心切,是以猛然一震翅膀,在空中一個盤旋,將夭夭生生接住,馱在背上。

那鯤鵬大鳥卻沒有黑羽烏鴉這般了得,被那誅魔法印擊中之後將鯤鵬的外形直接被震散,露出一枚被黃色云氣包裹的金令,顯然是和鯤鵬吐給夭夭的令牌一模一樣!這令牌當空一轉,十分有靈性的朝著夭夭急急奔去!

袁飛避開了那兩尾虹光,那裡容許夭夭如此走脫,袁飛也在剎那之間明白為何自己不能像吸納了其他脫胎修士那般將夭夭吸納成為一個黑球,碳球!

問題就出在夭夭乃是被九天雷氣的生機之力洗煉並且重新衍生出來的元嬰之軀上!

和袁飛之前對付的脫胎修士不同,元嬰之軀就是被切割破碎,修士也不會死,只有將破碎的肉身份別鎮壓數千年,使得他們不能彼此團聚,才能將元嬰之軀彼此之間的聯繫徹底磨滅,同時也將修士的神念消弱到極致,肉身崩塌之後神念自然消亡。

顯然袁飛還不足以將真正的證道之時的肉身軀殼化為飛灰!

袁飛一瞬間便想明白其中關竅,心中雖然可惜,但卻也有一番喜悅,因為夭夭此時簡直就是和一個凡人一般無二,只要他將夭夭擒抓之後定然能夠問出夭夭磨滅神魔神念之法!

袁飛仗著這裡被八萬障門包裹,正準備拉開一道障門衝到夭夭前面去,就見那馱著夭夭的黑羽烏鴉竟然嘴中噴出一道流光,這流光當空一展,一下便斬在障門之上,摧枯拉朽一般的徑直將擋在前面的八萬障門紛紛擊碎。

眼看著那黑羽烏鴉就要馱著夭夭衝出八萬障門之中。

此時度世袈裟突然高喧了一聲佛號,隨即便是一道道光壁升起,阻擊那黑羽烏鴉。

就在此時袁飛陡然感到八萬障門之外一片嘈雜,似乎來了什麼人物,正在快速靠近。

袁飛神念放出,不需細細觀察就發現外面竟然有近百修士更有近百禽鳥飛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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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章 暗天一界

袁飛不由得一驚,外面的那些修士禽獸明顯是奔著他來的,而且從那些修士駕馭禽獸的手段上看,定然和夭夭有著什麼聯繫,甚或根本就是夭夭的手下門人。

袁飛也不敢將自己陷進這麼多的修士之中,雖然他手頭上也有許多殺手鐧可用,更有幾大助力,但是對方人數眾多,又有許多不可測度的靈禽靈獸可供駕馭,袁飛也不願輕易犯險。畢竟對方只要再有一隻相當於黑羽烏鴉的靈獸靈禽袁飛便對付不來!

雖然度世袈裟已經凝聚了一道道的光壁攔阻黑羽烏鴉。

但那黑羽烏鴉確實了得,一聲鳴啼,噴出一顆妖丹來,周身毛羽縫隙之間的煞氣轟然而發灌注在這妖丹之上,這妖丹立時噴吐出一道房屋般粗細電光,一下便轟擊在度世袈裟凝聚出來的佛光光壁之上,那佛光光壁好似被烈日暴曬的冰雪一般,迅速消融,待得那黑羽烏鴉飛近,已經將層層佛光光壁融化,黑羽烏鴉一震翅便從大洞之中飛出,一路上聲聲鳴啼,將袁飛的八萬障門接連震破。

袁飛身形一動融進饕餮大獸腦中,饕餮大獸身形一震,猛然鑽進一道障門之中,隨即橫越數里在黑羽烏鴉側面的障門之內鑽出,饕餮大獸一聲悶吼,嘴中放出無窮吸力想要阻住黑羽烏鴉,至少也要將夭夭吸攝住!

但黑羽烏鴉全力駕馭遁光,一味護著夭夭逃命,即便是饕餮大獸也根本阻攔不得,一下便從饕餮的吸力之下逃走!

不過饕餮大獸還是攝住那枚鯤鵬金令,可惜就在袁飛想要將這枚鯤鵬金令收走之時,不知道這金令上有什麼古怪,竟然狂噴黃云凝聚出另外一枚金令,逃之夭夭,袁飛收到手中的鯤鵬金令僅僅只有原來金令體積的三成大小。

望著遠去的黑羽烏鴉和一群修士匯聚在一起,袁飛終究是打掉了追上去試著將他們屠光的念頭。

袁飛招呼度世袈裟收了八萬障門隨即遁光一閃朝著天邊疾飛而去。

禽獸篆術門的一眾修士見到夭夭此時情形自然也不可能去追袁飛,全都忙乎著救治夭夭這個一派至尊,只能目送袁飛離開。

……

……

暗天一界。

暗天一界雖然位於天道十三層之外,但卻是距離天道十三層最近的一個層界。

這裡天空乃是一片昏暗,灰濛蒙的永遠見不到陽光,並且這一界本身便沒有什麼太陽月亮。但即便是沒有太陽照射的地面上卻也比都黃一界要豐富得多。

這暗黑一界地面上生長著只有這暗天一界才能生長的藤蔓模樣的漆黑色植物,這些藤蔓植物有些小的纖細無比,好似絨毛一般,但有些粗大的卻好似能夠一直生長進灰濛蒙的天空之中一般,好似一座高山一般擎起。

而且藤蔓植物生長極快枝蔓覆蓋力又極為驚人,是以使得這一片世界倒也顯得鬱鬱蔥蔥。

藤蔓之中生活著許許多多的奇異生物,這些生物有許多都沒有生長出眼睛來,行走或者全靠舌頭或者依仗嘴中噴出的低沉聲響,模樣也盡皆是灰不溜秋的,沒什麼色彩,這些生物便是暗天一界的原住民。

自從修士妖魔們被混沌之氣放逐到了這一界之後,這些原住民的數量便在一直減少,也幸好這些原住民的皮毛樣式灰不溜秋半點也不招人喜歡,再加上這些原住民基本上有八成的肉都是酸臭味的,是以才得以繼續繁衍下來,不似都黃一界一般原住民稀少無比。

此時這暗天一界的天空之中陡然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一道雷霆當空炸響,好似要將將這灰濛蒙的一界徹底撕裂一般,熾烈的白光將整個天地都映照得一片慘白!

雷光之中突然溢出兩個人影來,一個巨大無比,一個卻纖細得很。

那雷霆不過是一閃而過,隨即這一方世界便重新恢復原本的顏色。

雷霆之中走出的那高大的人物放目四顧,隨後微微皺眉道:「沒想到咱們來到了這裡!這神魔一界有無數層界,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裡就是暗天一界,嘿嘿,聽這名字到好似是專門為我準備的世界呢!」

開口之人正是暗天大神,而她旁邊的自然就是元氣聖女。

元氣聖女此時一臉謹慎之中帶著三分新奇,她畢竟是第一次來到神魔一界,看到眼前世界竟然是這麼灰濛蒙的模樣,和心中所想的仙境一般的神魔一界自然相差極大。不過她聽暗天大神說神魔一界有無數層世界後便即釋然,或許別的世界要好些吧!

元氣聖女將神念放出,竟發現自己的修為暴增了數倍不止,心中不由得驚奇不已,隨即發現這一界竟然有充沛的天地元氣,不由得心中一鬆,她來的時候還怕自己前往的世界之中沒有天地元氣,那樣的話她的修為便要打個折扣,降低許多。

暗天大神看了元氣聖女一眼道:「你有什麼打算?本尊已經將你帶入了神魔一界,從現在開始你我之間便算是徹底沒有任何瓜葛了!」

元氣聖女道:「我要去找他!」

暗天大神微微皺眉:「神魔一界有無數層界,袁飛那小子有可能去任何一個層界,況且即便你們兩個都在一個層界,也不一定就能碰面,比大海撈針可要艱難百倍!即便是本尊想要找他都絕無可能,本尊勸你還是熄了這個心思吧!」

元氣聖女目光之中顯現出一絲堅定道:「我若是能夠止熄了這個心思,那麼就不會來這神魔一界了,畢竟我在有人一界之中也是近乎於不死不滅的存在。」

說到這裡元氣聖女目光微微一閃,隨後嘴角掛起一絲自信的笑意道:「我相信我和他之間注定是有緣分的,即便遠隔千萬里也可以感應到對方的存在,只要我到了袁飛所在的那個層界,就一定能夠感知到袁飛是否在那個層界之中。」

暗天大神微微一嘆,隨即道:「這種神通本尊都未曾聽說過!你須知道,神魔一界每一個層界都不是可以隨意溝通的,只有兩萬年一次的眾神冥典才是各個層界開啟大門彼此溝通的時候,也只有那個時候你才有可能通過眾妙之門前往其他界面,眾妙之門每一次開啟關閉的時間都不一定,最長的一次足足數百年,最短的一次只不過是幾天時間,你要把握好機會,在那段時間爭取多走幾個層界吧!」

元氣聖女一愣,道:「還有如此說法?」

暗天大神點頭道:「所以本尊說你想找人的念頭比大海撈針都要難上百倍,即便眾妙之門開啟一次能夠有百年時間,但你也不過走十幾個界面罷了,神魔一界界面無數,若是這次找不到,那麼就只能等兩萬年後再去尋找袁飛,你覺得你能等得了兩萬年的時間麼?即便你等得,袁飛也未必能夠活到那麼久,神魔一界表面平和實際上要比有人一界混亂得多,更何況那小子乃是術法殺神派的傳人,一旦身份暴露,想要殺他的神魔比蒼蠅蚊子都要多,」

元氣聖女先是眉頭微微一簇,隨即便展開,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毫無半點猶豫的道:「別說兩萬年,就是十萬年數十萬年我也要找到他!而且,袁飛從來都是踏著別人的屍體前進,我相信敵人越多他會變得越厲害!沒有人能夠戰勝他!」

暗天大神面容微微一動,隨即露出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搖搖頭道:「你中毒太深!過了兩萬年再說吧!」

「雖然你我已經毫無瓜葛,但你終究是本尊一手打造出來的,說起來也是本尊的女兒一般,本尊將此物送你,至少在神魔一界。

說著暗天大神取出一枚蒸騰的縷縷黑氣的骨丹道:「此物內中有我存儲的十道魔力,相信即便你碰上羽化升仙之輩也可用來保命。」

隨即暗天大神又想了想,似乎還覺得此物不夠給元氣聖女保命,又開口道:「你的那枚七孕育寶葫蘆呢?」

元氣聖女似乎知道暗天大神要做什麼,道了聲謝隨即將看得極為珍貴的七孕育寶葫蘆取了出來,送到暗天大神身前。

也不見暗天大神有什麼動作,便見那七孕育寶葫蘆當空飄起。

暗天大神周身一震,身軀上開始生出一根根漆黑的毛羽,最後將暗天大神完全掩蓋起來,也正是此時暗天大神的一身修為不停地往上暴增,最後甚至連天地之間的氣息都受到暗天大神的干擾,一道漆黑的煙柱杵天頂地將暗天大神和那七孕育寶葫蘆包裹起來,足足一個時辰之後那道煙柱才迅速的收縮起來。

暗天大神的身影才顯現出來,那枚七孕育寶葫蘆緩緩飄到元氣聖女近前。

「這葫蘆本尊若是直接將其孕化出來便等於是本尊的寶物了,你現在將真元灌注進葫蘆之中吧!那些小東西會認你為母。」

元氣聖女一道真元融入葫蘆皮之中,就猛地感到那葫蘆一震,隨即元氣聖女懵然被七孕育寶葫蘆噴出的一股吸攝之力生生攝入葫蘆之中。

就見葫蘆之中的那根藤蔓上的七個小葫蘆已經在暗天大神的催動下漲大了數倍,一個個都好似燈籠般大小,掛在葫蘆藤上閃爍著七色光芒。

突然其中一枚葫蘆晃動幾下,隨即便從葫蘆藤上掉了下來,在地上翻滾起來。

緊接著其他的葫蘆也紛紛從樹上跌落,在地上翻滾嬉戲起來。

這藤蔓上的地方倒也闊大,可以任由他們滿地打滾。

這七個葫蘆在地上翻來滾去,彼此撞得梆梆作響,終於其中一個橙黃色的葫蘆口處冒出一道橙黃色的煙霧,這煙霧在空中一卷,隨即在葫蘆口處一繞,葫蘆口便即被切割開來,緊接著橙黃色煙霧一下從葫蘆口中湧了出來,呼呼的橙黃煙霧最後竟然匯聚在一起從中衍生出一個白胖胖的娃娃來,這娃娃一出來便即瞪著一對明亮的大眼睛四下觀瞧,當看到元氣聖女之時,立時露出笑容來,啪啦啪啦的猛爬向元氣聖女。

元氣聖女不由得一驚,竟然退後一小步,隨即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一俯身將那娃娃抱了起來。

那娃娃被元氣聖女一抱,便即愉快的咯咯笑了起來,隨即白生生的小手一招,地上的那枚空葫蘆便被娃娃招了過來,抓在手中一拍,便即變成了一片巴掌大小的橙黃色的扁葫蘆,隨後衝著元氣聖女依依呀呀的說著比劃著。

元氣聖女也是聽了許久才連猜帶蒙的明白了這小娃娃的意思。

將那一枚小小的扁葫蘆往那娃娃的腦袋上一放。

這娃娃嘎嘎一笑,似乎極是滿意,認為這樣才夠漂亮可愛!

恰在此時其他葫蘆之中也都冒出一道道顏色各異的煙氣,這些煙氣也在各自的葫蘆上一卷,破開葫蘆口後便又六個娃娃從那煙霧之中誕生出來。

這六個娃娃目光四顧,隨即便發現了抱著娃娃的元氣聖女,這六個娃娃盡皆目光一閃爬到了元氣聖女近前。

也仗著元氣聖女有些神通,手指輕輕一動,便將七個娃娃盡皆抱了起來。

這七個娃娃果然靈異,竟然隨即便娘親,娘親的叫了起來。

其中幾個濕乎乎的小嘴便親在元氣聖女臉上。

元氣聖女最開始還極不適應,但不長時間便即融進了角色之中。

元氣聖女和這七個葫蘆娃親熱一番之後,這些葫蘆娃便即疲憊了,倒臥在葫蘆藤上睡了過去。

雖然只是當了一個時辰的母親,元氣聖女的眼中就也蘊出一絲慈愛之意。

元氣聖女手指一揮便從葫蘆藤上攝下來七片葉子將這些光溜溜的白生生的葫蘆娃娃包裹了這才從七孕育寶葫蘆之中出來。

暗天大神依舊未走,此時正在調息,顯然方才孕育這七個葫蘆娃消耗不少神通。

元氣聖女一出來,暗天大神便即睜開雙眼。

元氣聖女對於暗天大神的感情極為矛盾,一方面她是暗天大神一手創造,暗天大神等於是她的父親,另外一方面,暗天大神在她體內種有神念,元氣聖女只能聽從暗天大神的安排,從這方面說來暗天大神等於是元氣聖女的主人,元氣聖女則是暗天大神的奴隸僕人。

這兩種感覺交織在一起,元氣聖女也不知道暗天大神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直到此刻元氣聖女的心中暗天大神的形象逐漸和父親重合的更多些。

暗天大神道:「你既然已經回來了,本尊便走了!」

元氣聖女開口道:「你還打算去找皇爭鬥麼?」

暗天大神微微一愣,隨即嘿然一笑:「當然,本尊和他只能有一個活在這世界上!本尊是一定要去都黃一界找那個混賬東西!至於現在麼,這一界既然被稱為暗天一界,那麼我便要叫這一界真的變成我暗天的世界,皇那小子一進入都黃一界便佔據了都黃一界,本尊當然不會比他差!」

元氣聖女臉上不由得顯出一絲擔憂,正待開口,暗天大神已經化為一道黑光,身形一動便是天際。

此時暗天大神的聲音隆隆傳來,「你若真的找到那小子想要和他做個道侶的話,就通知本尊!本尊幫你籌備些東西!總不會叫你太過寒酸!若是袁飛那小子對你不住,本尊便幫你將其宰殺掉!」

聲音落下暗黑大神已經再不見半點身形,元氣聖女心中微微一暖,隨即目光四顧,隨即身形緩緩消失,融進了在這一片灰色的世界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

……

袁飛此時駕馭遁光已經又飛了數萬里,見身後並無追兵,便即將那枚鯤鵬金令取了出來,一道真元注入金令之中,這金令上歷史冒出一道黃云,這黃云瞬即將金令包裹住。

隨即黃云收縮幾下凝聚出一直鯤鵬鳥來。

只不過這鯤鵬鳥因為屢次消耗,再加上這個鯤鵬鳥不過是夭夭的那枚鯤鵬金令臨走之時分裂開來保命的,內中也不過只有鯤鵬金令的三成修為!

不過雖然這鯤鵬不大,只有半間屋子那般大小,但卻也不算是小了。

袁飛已經將那金令上的夭夭的神念抹除,一招手,那鯤鵬鳥便即飛來。

袁飛以一道真元度進這鯤鵬鳥身上,他對這鯤鵬年何時好奇,想要借此機會看看這鯤鵬鳥的情形。

袁飛真元剛一進入鯤鵬鳥身上,便立即驚訝一聲,隨後抬頭去看那顆太陽。

因為他明明感知到這鯤鵬大鳥正在溝通天上的太陽,吸攝太陽放射出來的真火之力,將其凝聚在自己身上,使得鯤鵬鳥的修為時時刻刻都在點滴前進!

隨即袁飛潛進這鯤鵬大鳥的識海,就在這一剎那,袁飛猛然在識海之中看到了一張臉,正是夭夭的面頰,此時的夭夭面容憔悴,雙目緊閉,嘴唇緊緊的抿著,似乎極為痛苦!

這種光影不過是剎那即逝,袁飛識海之中的夭夭一下變得模糊起來,恰在此時,夭夭似乎也發現了袁飛,緊閉的雙眼朝著袁飛望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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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二章 仇家追來

四目相對的一剎那,袁飛騰然醒轉,雙目睜開,眼前再無夭夭的雙眼!

袁飛心頭不由得一震,沒想到這鯤鵬大鳥已經被分成了兩隻竟然還能夠彼此溝通,互相觀瞧!

以此去想的話,即便是現在將這金令上面的夭夭的神念抹除,但若是這塊鯤鵬金令和夭夭手中的那塊金令碰在一起的話,恐怕還是會被其強行收走重新匯聚在一起變成一枚。

畢竟袁飛手中的這一枚鯤鵬金令不過只有原本的鯤鵬金令的三成大小。

不過袁飛也不怎麼在意,畢竟他現在早就遠走他地,夭夭要想找他也難,況且,夭夭被他收走了一身修為,雖然仗著肉身強橫,未曾身死,但要想將修為恢復過來恐怕不知道是什麼年月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袁飛在那裡逍遙都不一定。唯一叫袁飛有些擔心的是自家的《盜經》神通會不會暴露,不過袁飛現在再想這些也是無用,畢竟他即便現在殺回摩天城也來不及了!

隨後袁飛便將鯤鵬金令收了起來。

袁飛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家修為需要鞏固一下,便即身形遁入土中,隨手將拍買來的洞府放了出來,在土層裡面形成一個洞口,身形一動便進了洞府之中。

申屠陌早就在這洞府裡面悶出個鳥兒來了,見到袁飛進來立即便迎了上來,其他修士盡皆在修煉,不過也都迎了出來。

他們被收在這洞府之中對於外界之事一無所知,袁飛也不曾和他們提及夭夭之事,隨意說了兩句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想要靜思一下以後的修煉道路!

喪柩看了袁飛一眼,心中不由得有些驚異,袁飛此時的修為一看便增長了許多,就連整個人的氣質都有細微的改變!

隨即喪柩略微嗅了嗅鼻子道:「小子倒是好興致,竟然還有時間在外吃酒,以後再有酒宴記得叫上本尊!」

袁飛一愣,隨即一笑,並未以為意,只道是當初他在酒三爺鬥法之時被酒三爺放出的滔天酒水的酒氣沾染了些。

其他幾人見袁飛沒什麼事,便即重新去修煉了。

袁飛也回了修煉之室,細細思索,他這幾日吸納了數名修士的修為,使得一身修為有所增長,雖然增長的幅度不大,照著更上一層踏入入滅境界還有很遠距離,但也有四五成,這般快的進境已經算是極為了得了。

只是袁飛卻覺得自己這般下去不是正途,袁飛早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宴席,修行上更不可能靠著吞噬他人的修為就能穩步上升,若真是如此的話,恐怕許多才智高深之輩早就在演算子之前將這種損人利己的法門開創出來了。

但袁飛又不覺得這般繼續吸納他人修為以提升自己的修為有什麼不妥之處,畢竟他現在只感覺到了修為增長,卻並未覺察出有什麼害處。

袁飛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先去找洪嫣兒,等到將一身修為完全穩固下來之後再做圖謀。

袁飛打定主意便不再在這件事上煩心,開始打坐修煉,吐納最新吸納來的修為,將其完完全全的鞏固進自己的修為之中。

袁飛一閉關便是三日,這日正在吐納修為,突然聽聞一聲呼喝穿進耳中。

袁飛不由得一愣,究竟是什麼人在他耳邊喧嘩?

袁飛並未睜開雙眼,反倒是將神念放了出去,

袁飛立時便在頭頂上的地面上看到了酒三爺的身影。

酒三爺此時面上依舊是那般的滿不在乎的神情,並且有一種燻燻之意,似乎宿醉未醒一般。

不過袁飛卻知道這酒三爺的那顆心絕對沒醉,清醒得很。

就聽酒三爺開口道:「小子,小子,快快出來見我,莫要在地下做那藏頭露尾的鼠輩。」

袁飛不忙答話,心中卻有些詫異,不知道這酒三爺是如何找到的他,畢竟他此時早就偏離了原本的方向,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畢竟這一方世界平整無比,四處望去全都是一個模樣。顯然酒三爺有什麼特殊手段,用來撲捉她的蹤跡。必須要找出對方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原因,不然怎麼都是叫人不得安心。

隨即袁飛眼中一亮,想起喪柩之前見到他時說他身上有些酒氣之事,是以周身氣息猛然一陣,一身衣裝盡皆被震散無形,隨即便有三道細微得就是袁飛都險些沒有察覺到的白絲一閃想要遁走。

袁飛隨手一捲將他們攝住,團城三團放在眼前觀瞧。

這酒氣細小得比髮絲還要小上數倍,上面有一絲淡淡得若有如無的酒氣,初時或許還能嗅到,但轉瞬間便適應了這酒氣再也聞不到了。若非袁飛有糺藍神光的眼部神通還真就未必能夠辨識出來!

袁飛暗嘆一聲好手段,隨手便將這些細幼的酒氣絲震散吸納掉。

這酒氣絲淡薄的連白水都不如,袁飛吸納了對於修為半點用處也沒有。袁飛心中不由得暗暗感嘆,這酒氣絲所蘊含的修為不過一絲一忽而已,但卻有這般大用,看來修士在這一界要想修為精進一道檻便在如何將修為提純淨化。

此時喪柩,度世袈裟等人都已經來到了袁飛面前,申屠陌扯著嗓門道:「袁小子,外面何人叫陣?若是敵人正好拿來給本將軍練手疏鬆筋骨。」

袁飛道:「咱們在這一界自然沒什麼朋友。」

酒三爺似乎不知道使用什麼法門竟然透過洞府禁制感知到了袁飛將他的酒氣封印了,語氣一變道:「小子,咱們之前可是有過約定,我將你送去你要去的地方,你便將美人魚交給我,現在難道要反悔食言不成?」

袁飛目光微微一閃,露出一絲淡淡的殺機,他本就打算找個無人之地將這酒三爺做了,吸納了他的一身修為,看看自己吸納一個入滅修士對於修為的增長究竟會有怎樣的用處,現在這酒三爺自己撞過來找死便也怪不得他了。

隨即袁飛將那承載著美人魚的魚缸放了出來,那美人魚袁飛得到手中也並未在意,只將其當成是一般物件丟在一旁,甚至看都未曾看上一眼,但酒三爺這般的入滅修士三番五次的想要求取這美人魚,不得不使袁飛生出一絲疑慮來,這美人魚究竟有什麼了得之處,使得酒三爺這般搏命相求,甚至不惜和泰山老祖放對爭鬥。若說酒三爺是貪圖這美人魚的姿色的話袁飛是一百個不信。

袁飛不理會酒三爺在外面的叫陣,顯然酒三爺雖然明知道袁飛就在地下的洞府之中,但卻也不敢妄自闖入袁飛的洞府之內。

畢竟洞府都帶有各種禁制,即便是入滅修士進了旁人的洞府之中,受到洞府禁制的影響修為也要跌下幾成,這也是洞府的最大妙用。

如袁飛當初進入老聃洞府之中般的行為是極端冒險不智的,除非是極好的朋友否則一般修士是絕對不會輕易進入他人的洞府之中的。更何況袁飛他們進入的還是一座洞天。若是老聃有絲毫惡意的話保管袁飛他們連根毛都剩不下。

袁飛細細觀瞧琉璃魚缸之中中的美人魚,這美人魚生長的面目倒也極端好看,彎眉大眼,唇似桃花,皮膚白皙得好似牛奶一般,兼且極為細膩,不見半個毛孔,簡直就似羊脂白玉一般,尤其是在她的一頭深紫色的長發映襯下更是顯得粉雕玉琢般好看。

可惜就是腰部以下的身子依舊是魚的模樣,生長了許多鱗片,未曾褪掉魚尾化出雙腿來!但單看那尾巴倒也極其漂亮。

此時這美人魚突然見到又被人圍觀,甚是驚恐,琉璃寶石般的瞳子瞪得溜圓,一副悲慼可憐的模樣。

喪柩等人都未曾見過美人魚這種生物,盡皆嘖嘖稱奇,地藏和尚低低的喧了一聲佛號,顯是心生不忍,不過他對袁飛有信心,知道袁飛會做出最好的決斷,是以並不開口說些什麼!

申屠陌卻是一臉下流壞笑的看了看袁飛道:「小子,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種愛好,可是搶了人家的妹子亦或是人家的老婆?被外面那帶了綠帽子的漢子尋上門來?」

袁飛斜兜了申屠陌一眼,隨即將那封印住美人魚的魚缸破開,那魚缸倒也有些靈異,破開之後依舊將水束縛在琉璃之內,不使其流出。

那美人魚卻從魚缸之內跌了出來,濕漉漉的落在地上。

袁飛細細打量這美人魚,卻看不出這美人魚有什麼價值特殊之處,那些修士爭奪這美人魚也不過是因為這一界女子少的可憐,這才看上了這美人魚的一張軟糯可人的小嘴可供褻玩罷了,開口問道:「你可能吐露人言?」

美人魚點了點頭道:「這位公子,還請你放了魚依吧。」這美人魚一開口,話語糯軟,好聽至極,即便是袁飛的道心都不由得被輕輕撥動一下。

這卻並非是什麼媚惑神通,而是這美人魚天生的本領,只要一開口便有如此聲響,軟糯迷人,好聽至極。尋常不不入流的修士若是聽到這般言語周身酥麻立時便要唯其命是從,但是對上此時場中的這幾個人物卻並不好用。

袁飛微微皺眉,道:「你也莫怕,我並未想要將你怎樣,以後還會給你尋個好去處,你且說說可認得外面亂叫的那個酒三爺?」

這美人魚琉璃寶石一般的眼睛眨了眨,看了看袁飛,袁飛這人雖然盜家出身,但心中從無什麼惡念,即便動手殺人也全都是別人來招惹他,正所謂面由心生,袁飛心中無惡自然生的有幾分正氣,這美人魚便即有些信服袁飛的言語!

魚依歪著腦袋仔細傾聽了一下外面酒三爺的呼喊聲,隨即搖了搖頭道:「魚依一直都在都黃一界東邊的渭水之中修煉,從未接觸過人族修士,並不識得什麼酒三爺。」

袁飛心下更覺奇怪,都黃一界有一條渭水大河,袁飛不光知道,也曾去過,那一條水脈從天而降,垂入地面,蜿蜒流淌數萬里隨後徑直匯聚進渭水湖中消失不見,這般無頭無尾的大河倒也很是奇妙。

袁飛觀瞧這魚依之言不是作偽,便即點了點頭,將其送回魚缸之中,重新收起。

隨即袁飛開口道:「待我先出去和他爭持一番,若是不敵,再請幾位出來助我。」

說完袁飛身形一動出了洞府。

酒三爺叫嚷了小半個時辰,正覺得口乾舌燥,眼見袁飛出來,這才怒喝道:「小子,為何在洞府之中藏頭藏尾,叫三爺我在外面好生煩躁,你可是想要抵賴食言?」

袁飛呵呵一笑,並不回答什麼,若是反問道:「三爺,你曾說過會告知我為何你非得得到那美人魚,現在此處無人,想必可以告知了吧。」

酒三爺卻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傷了夭夭,不僅泰山老祖震怒,就是三山一脈的其他兩位老祖也是奎怒非常,天山老祖和黃山老祖已經派了門下四大弟子跟隨泰山老祖前來抓你,他們有天目通極鏡,要想找到你的所在也不難,我估摸再有個把時辰他們便會追來,你還是先隨我離開這裡和他們兜幾個圈子吧。」

袁飛一愣,隨即雙目一凝,放出感知,果然。感知一放出袁飛便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空中朝他窺視,叫他周身都很不自在,不由奇道:「他們怎麼會有我的行蹤,即便有那能窺萬里的天目通極鏡也不應該能夠找到藏身在洞府之中的我。」

隨即袁飛便明白了,對方定然是追著眼前這位酒三爺才會找到他。

酒三爺訕訕一笑道:「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幾次三番想要甩掉他們,但他們有那天寶天目通極鏡,遠遠地看著我,我走他們便走,我停他們便停,我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袁飛牙根都覺得癢癢,本來他還想要將這糾纏不休的酒三爺幹掉,現在看來此事只能以後再說了。

袁飛袍袖一捲收了地下的洞府,道:「三爺,我看咱們還是分開走為妙,我先告辭了!」

說完身形一動駕馭遁光破空而去。

酒三爺嘿嘿一笑道:「小子等我。」隨即就見這酒三爺腳下生出三尺浪頭,這浪頭酒氣撲鼻,顯然也是美酒構成,這浪頭帶著酒三爺,竟然比袁飛的遁光還要快上一線,片刻便和袁飛並肩而行。

袁飛心下暗嘆,當初他離開摩天城的時候便曾經試過,憑他的遁光根本甩不掉這入滅修士酒三爺,既然甩不掉袁飛也便不作此念,開口問道:「那四大弟子有何了得之處?為何連酒三爺都要避走?」

酒三爺嘖嘖兩聲道:「那四大弟子盡皆都是入滅修為,加上泰山那老鬼就是五位入滅修士,你說我是不是要避走呢?」

袁飛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五個入滅修士前來抓他,「這三山一脈好大的手筆。」

酒三爺不屑得道:「這也算不上什麼,幾個入滅修士罷了,你可要知道雖然城中入滅修士極少,但在都黃城外面入滅修士多得很!什麼時候你將那羽化升仙之境的天山老祖惹出來才算你的本事。」

此時數萬里之外,泰山老祖手執那天目通極鏡,鏡中顯現出來的正是袁飛和酒三爺,好似從高空之中往下俯視一般,將兩人看個清清楚楚。

泰山老祖身後跟著四個修士,三男一女,三個男子其中有兩個是一把年紀模樣,白鬚當胸,面皮蒼老,甚至比泰山老祖都好似要老一些!

另外一男一女卻極為年輕,男的相貌堂堂,女的面若桃花,眉眼端莊,一身紫色袍服,華美非常。

這一男一女兩人並肩而行,倒還真有些天造地設的一對的感覺,並且他們彼此之間也有些親暱。

此時那女子開口道:「三師祖,那叫賈仁的小子如何了不起,竟然以脫胎的境界力抗夭夭的黑羽烏鴉,甚至還將夭夭打得重傷不醒?」

泰山老祖面目陰沉,顯然因為夭夭的傷勢使得他十分惱怒,不過問話這女子名喚紫鸞,冰雪聰明,修為進境極快,乃是他哥哥天山老祖最喜愛的弟子,甚或當成是親生女兒般對待,就是他泰山老祖也是對其極為寵愛的,可以說這紫鸞便是整個三山一脈的心頭肉,寶貝疙瘩,是以和顏答道:「夭夭一身修為不知為何半點不剩,就是我也想不出她是受到了怎樣的攻擊,可惜夭夭一直未醒不然便可知道那小子耍了什麼花招,不過我倒是想要將那賈仁擒抓過來,親自去問他,豈不是更好?」

別看紫鸞看起來年輕實際上她也是天山老祖證道之時帶到神魔一界的,至今而言至少也有八千年的壽元了,只不過紫鸞進入神魔一界之時還是個嬰兒,是以在她長到雙十年華之時便將容顏永遠的定格在這裡。

不過這紫鸞雖然有八千年的壽元,但卻也不過和尋常幾十歲的女子差不多少,因為這一界修煉過程極為漫長,紫鸞有現在的修為全是靠著苦苦閉關慢慢打磨再加上本身的一點靈性才修煉出來的,這八千年中,她倒有七千九百多年都在閉關修煉。極少出來遊走,此次也是天山老祖借這個機會派她出來歷練,否則她還會繼續修煉,不會出關!

在天山老祖看來,紫鸞有三位師兄和泰山老祖帶契,怎麼都能叫其有驚無險的長些見識。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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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6 17:58:33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八十三章 星辰兜

袁飛在前一路飛遁,腦中所想便是將身後的那條尾巴還有身邊這個酒三爺帶到那裡去。

直接將他們引去洪嫣兒那裡自然是最好的辦法,那裡是袁飛的大本營,內中有十萬修士軍卒,就是用人海來填也絕對能將身後的那幾個人滅殺掉。

不過三山一脈貌似勢力不小,他們滅殺了那五個尾巴自然不難,但若是真的暴露了藏身之處,並且將勢力展露出來的話,便沒了轉圜的餘地,三山一脈的天山老祖乃是羽化升仙的境界,號稱仙人,那種境界想必絕對不簡單,再加上三山一脈的諸般實力,或許他袁飛就要拿出手中的全部實力來和三山一脈硬碰硬的爭鬥。

袁飛倒不怕自己會輸,畢竟他人多勢眾,修為高絕的幫手也不少,靠著人往上填也不一定就殺不了一個羽化升仙境界的仙人高手!

更何況他自己本身也有數種神通手段可以施展,尤其是術法殺神派的神通,按照蕭殺所言他到了這一界術法殺神派的神通施展開來的威力足足會比在人界增長十數倍,袁飛雖然到了神魔一界,但卻也一直不敢妄自施展這般神通,檢驗威能到底如何,免得被神魔之屬窺測到。

畢竟這一方世界之中的神魔們究竟有什麼神通袁飛也不敢妄加揣測,另外隨著在神魔一界待得越久,袁飛越能夠明白修士們對於混沌之氣的那股怒火。

這神魔一界根本就是修士神魔的流放之地,即便是袁飛都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雖然到了這一界確實換來了無窮壽元,但卻在修為上難有寸進,尤其是那些數千載苦修之後半點修為增長都沒有的修士們更是對於混沌之氣恨之入骨,若說他們的修為不能有所增長不是混沌之氣在作梗的話袁飛都不相信,這一界表面上不受混沌之氣束縛,但混沌之氣卻絕對在暗地裡動了手腳!絕了許多修士的向上之路,將他們化為迷失了前途的只知貪戀物慾的渾渾噩噩的存在!

若是被人知道他就是混沌之氣的代言人的話,這些修士心底淤積的那股邪火非得發洩在他的身上不可。

袁飛現在真的很想知道當初蕭殺是如何在這一界之中生存的,是如何在這凜冽的目光下斬殺神魔的!

袁飛想了又想覺得現在還不是暴露自身實力的時候,畢竟眼前的危急還不到自己的能力對付不了的地步,雖然身後尾隨的是五位入滅修士,但袁飛卻依舊覺得憑著自家本事和洞府之中的幾個幫手未必就應付不了。

更何況他有脫世之寶在手,自認為不論出現什麼不諧狀況,憑藉著這間寶貝都能夠安然脫身,犯不上為此將自家的老巢顯露出來,在袁飛的規劃之中,那些勢力是要排上大用場的,絕對不是現在應用。

另外,袁飛信奉一條道理,那就是對於敵人是能夠滅殺掉便一定要滅殺掉,絕對不能給自己留下禍害病根,身後尾隨的那幾個修士自然便是敵人,自然要想辦法滅殺掉才能安心,是以袁飛沒有馬上遁走!

還有就是袁飛怕身後尾隨的幾條尾巴也有酒三爺那般的柔弱不堪卻能有大用的酒氣絲之類的手段,不拘他飛到何處都能將他找出來,那樣的話他若徑直回了洪嫣兒那裡便當真是引狼入室了。

所以袁飛在不除掉身後的尾巴的情況下,是不會用脫世之寶直接遠走的,他打定主意再和他們周旋周旋,是以袁飛便在這都黃一界之中漫無邊際的亂飛。

酒三爺不知道袁飛要去哪裡,不過他也並不過問,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袁飛身後。

不過這般飛了四日時光之後,袁飛便心中泛起嘀咕來,身後的三山一脈修士在這四日之中並未追擊得如何緊迫,反倒是保持著距離,只是緊緊的咬在他們的身後不放,似乎壓根沒想要馬上追上來。這便有些古怪了!

就是酒三爺也摸不清楚泰山老祖此時的門道,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

如此一來袁飛更不心安,如此這般如喪家之犬般的逃命本來就不合袁飛的性子,再加上對方追得這般詭異,顯然是有什麼殺招在等著他們,更加堅定了袁飛想辦法殺回去奪回主動的念頭,在袁飛看來被動只能挨打,只有主動才是制勝的關鍵,他有脫世之寶這招後手倒也不怕對方怎麼樣。

這四日袁飛的神念和洞府之中的喪柩等人一直都在交流,他們初步倒也定下了幾個計划來對付身後的尾巴,甚至也在算計身旁的酒三爺,只不過每一個都沒超過五成把握,是以一直都未曾施食。

袁飛這邊正在思考對策,突然覺得眼前的一方世界天地陡然一黑,身周的世界陡然一下塌陷下去,這種感覺便好似一腳踏空,整個人都朝著下面深陷下去,好似一下陷身進入無盡星空之中。

袁飛和酒三爺齊齊一愣,袁飛心中大感驚訝,他這邊還在醞釀如何將被動變成主動,沒想到對方已經將最終手段祭了出來。而且就連身邊這位入滅修士酒三爺都未曾發覺,一步踏入陷阱之中。

袁飛和酒三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陷入到了這漆黑一片的空間之中,顯然對方的手段十分高明,甚或這四日他們不動手就是為了積攢這麼一道陷阱。

兩人在這空間之中轉了半晌卻並無出路,四處都是黑漆漆的一片,雖然他們的眼力盡皆不凡,可以夜中視物,但黑漆漆的世界什麼都沒有,看和不看也就沒什麼分別了!

他們只得出一個結論,眼前一切和障眼法不同,他們此時是確確實實的跌入了另外一界。

此時頭頂之上的天空之中猛然傳來泰山老祖的笑聲,「酒介如,叫你胡亂管閒事,原本老祖我還打算將你引開再下手,但是現在看來你是跟定了這賈仁和老祖我作對,既然如此老祖我便成全了你!好叫你看看我三山一脈的天山老祖手中的這件星辰兜的威力如何!」

隨著泰山老祖的話語落下,這漆黑的空間之中突然衍生出一片星光,這星光繁密無比,乃是千萬星辰顆匯聚而成,隨後這星辰便即開始運轉開來,使得那一片星光化為一個巨大的漏斗模樣,遠遠地朝著他們便即席捲過來。

酒三爺聽聞星辰兜三字不由得面色一緊。

袁飛看在眼中連忙詢問。

酒三爺道:「這星辰兜乃是一件天寶級別的寶物,兜內自有一方天地,並且那道星光有著攪碎一切的力度,任何東西落入這座星辰大陣之中都會被碾壓化為最初的狀態。不過這些不過是星辰兜的妙用之中的一種,據說星辰兜還有許多攻敵的手段,不過具體是什麼我也不得而知!」

「這件星辰兜本來不是泰山老祖的修為能夠操使的,要想施展此寶的威能至少也要羽化升仙的境界,只有天山老祖才能將其的威能完全施展開來,現在看來定然是泰山老祖和三山一脈的那四位弟子一起施展手段,匯聚了神通給泰山老祖,這才將這件寶物的威能發揮了出來!」

袁飛對於空間神通別有研究,對於那能夠將一切東西都分解掉的星光漩渦也從《盜經》之中找到了一絲熟悉之感,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些想法!

是以袁飛並不著急,手中一點一道真元朝著那星光攻去,果然,他的那道真元一到了星光漩渦邊緣便即被攪散掉,化為最原始的氣息。

經過這麼一番試驗,袁飛立即知道,這星光的分解之力和《盜經》的噬嬰吞輪洞的手段完全不同。

畢竟噬嬰吞輪洞吞噬掉敵人之後會將敵人的修為轉化為精純之力反哺袁飛,增長袁飛的修為,而這星光只有一道破碎的念頭,只能破碎一切東西,將這些東西轉化為最原始的氣脈狀態,並不能將其轉化為其他能量。如此比較的話,星辰兜的這星辰漩渦比袁飛的噬嬰吞輪洞的神通可要低一個層次。

此時那一道星光漩渦已經來到近前,一股巨大的吸力也從中誕生出來,朝著他們吸攝過來。就好似有萬千手掌伸出要將他們拉扯進入星辰漩渦之中。

袁飛和酒三爺自然不願束手待斃,況且這星光漩渦運轉速度還不算太快,是以他們自然有時間規避開這星光漩渦。

世上自然不會有這般的好事情,至少泰山老祖不會叫他們如此簡單的避開,整個漆黑的世界之上開始出現一道道的經緯線,這些經緯線呈銀白色,在空間之上來回勾畫,將這漆黑的世界勾畫成了一個個的方格。

這一個個的方格產生一個,便即減少了袁飛和酒三爺的一份活動空間。那方格被銀線禁錮住,袁飛和酒三爺也不得進入其中。

顯然對方是想要將空間一步步的壓縮,從而逼著他們撞進星辰漩渦之中。

說道空間操控上袁飛卻已經有了一些心得,畢竟那子丑滅天魔的天賦神通便是空間之力,袁飛也施展了許多次,多少已經摸索到了一些門徑。

袁飛知道自己最大的敵人乃是那道星辰漩渦,顯然這星辰漩渦也是這一道空間的陣眼所在,只要能夠將這星辰漩渦解決掉,說不定就能夠從則星辰兜之中遁出。

酒三爺的見識並不比袁飛少,甚至還要高出他不少,是以也在第一時間想到了,甚至比袁飛想到的還要早上那麼一線。

就見酒三爺隨手丟出一件法寶來,這法寶最開始不過銀針大小,但是在空中轉了幾週之後便即化為一道巨大的棍子,這棍子金光疊燦,漲大了不知道多少千萬倍,變得杵天頂地一般,看上去份量極重,就是和那無數星辰匯聚而成的漩渦比較起來也不相上下!

這巨棍在酒三爺的催使下朝著那星光漩渦的最中心猛然插了下去。

兩者一接觸立即傳來一陣激烈的噪音,震耳欲聾一般,好似金屬和金屬之間彼此互相摩擦敲擊一般。袁飛他們乃是有大修為的,自然能夠抵禦,但是那些星辰卻被這巨大的噪音和震盪一下碾碎掉!

這件巨棍法寶果然了得,竟然當真一擊即碎,將那漩渦一下破碎掉,雖然巨棍上也留下了一些傷痕,棍底被那星辰漩渦攪得體無完膚。

袁飛本還想著自己動手找尋手段,破了這星辰漩渦,沒想到卻被酒三爺搶先動手,再加上袁飛方才還在盤算如何去找泰山老祖搶回主動,反倒被泰山老祖攻了個出其不意。

袁飛心中不由得感嘆道:「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無論是這酒三爺還是泰山老祖都不愧是活了數千年的怪物,行事起來比我可要厲害得多。」

這些念頭不過微微一轉,袁飛便已經隨在酒三爺身後,從酒三爺一棍破滅的星辰漩渦之中找到了一個漆黑的小洞,這小洞便好似被捅破的空間窟窿一般,正在不斷收縮,酒三爺來不及想什麼便一頭紮了進去,袁飛卻能夠感知到這小洞後面還有一層空間,只不過那空間依舊不是都黃一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空間,袁飛在此刻突然覺得這星辰兜本身還有好幾層空間。袁飛回頭看了眼在漆黑之中又有一座星辰漩渦在緩緩生成,便也絕了留在這裡找尋其他出口的念頭,身形一動鑽進連接兩個空間的小洞之中。

果然,袁飛一鑽出那漆黑小洞之中,便到了一處奇妙的空間。

這道空間不大,只有數里方圓,依舊是一片漆黑,但是天空之中飄蕩著七道云霞,匯聚成七條大河,在空中盤旋飛舞。

此時泰山老祖的聲音傳來:「方才不過是熱身,酒介如,賈仁,現在給你們看看這星辰兜第二層的一些手段。」

隨著泰山老祖話語降下,天空之中的七道云霞陡然沸騰起來,喧囂起來,在空中互相交織最後竟然編成了一顆大蛋。

袁飛正待動手破碎了這大蛋,管他內中是些什麼,自己打破了他總比他自行孵化開要好些!

那知這錦霞一般的巨蛋,剛剛成型便即震動幾下,蛋殼竟然就一下破碎了,從中猛然鑽出密密麻麻的蝙蝠來。數量恐怕得有數萬隻之多。

這些蝙蝠牙尖嘴利,模樣可怖,每一隻都有半個人大小,一出來便即匯聚成一大片,將整個天空都遮掩了,吱吱怪叫著朝著袁飛和酒三爺欺壓過來。

酒三爺不由得一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了得手段,原來是些沒有生出羽毛的畜牲蝙蝠!」

說著酒三爺張嘴一噴,便是一團酒氣飈出,隨即他左手捻動,便有一絲細幼的火線誕生在他手指之中。

就見酒三爺當空一點,這一線火苗迅速引燃起滾滾酒氣,將整個天空都要燃燒起來一般。

酒三爺這手段果然高妙,將這只有數里方圓大小的世界化為一片火海!

這火焰立時將那無數蝙蝠包裹其中,將他們燒灼得吱吱怪叫,無數燒著了的蝙蝠拚命地震動著膜翅,想要吹散身上的火焰,那些被燒灼得沒了力氣的蝙蝠便好似雨點一般的從天而降在半空中便被燒灼成了灰燼。一時間天空處處都是火焰亂竄,要不是鼻端的那股焦糊惡臭的話這景緻倒也不錯!

酒三爺動手,火焰威力極大,袁飛揣摩,這火焰比他存在玄牝口袋之中的從天外八荒取來的火焰還要稍微厲害一些!

火焰只是一蒸便瞬即將那密密麻麻的蝙蝠掃蕩一空,酒三爺上前尋找,果然,在那巨蛋崩碎的殘片之處又發現了一個小洞,通往不知名的層界。

不過此時的酒三爺不似最開始那般隨意衝進去了,他和袁飛心中都生出一絲古怪,因為從他們被捲進星辰兜之中開始,這星辰兜的種種神通手段雖然聲勢也算不小,但真正的殺傷力卻實在是太過一般了,幾乎可以說被酒三爺隨手而破,根本不將其當成什麼了得手段。這和星辰兜的赫赫聲名可大為不符。

此時泰山老祖的聲音傳來:「怎麼?你們已經突破了這一層的守衛,為何還不快快進入下一層看看?」

酒三爺和袁飛對視一眼,聽得泰山老祖此言兩人反倒不著急去穿透陣眼黑洞,誰知道這黑洞後面所溝通的什麼樣的情形?況且這般穿來穿去什麼時候是個盡頭?

泰山老祖見狀哈哈一笑道:「既然你們不願意下去,那麼我就叫你們一起見識一下星辰兜的十層世界風光吧!」

隨著泰山老祖的一聲大喝,這不過數里大小的空間陡然震動起來,所佔地勢開始逐漸擴大,不過眨眼功夫便擴展出去數萬里方圓,並且還在往外擴張著。

而袁飛周邊原本清淨的世界陡然變得嘈雜起來,不知何時開始袁飛身邊竟然到處都是妖獸和販夫走卒,頭頂上則繁星點點,密密麻麻的好似透不過氣來一般。

原本就在袁飛身邊的酒三爺一下不知所蹤,袁飛陡然之間便再也感知不到酒三爺的所在了,他一下陷入了一片難言的混亂嘈雜之中,這種感覺便好似回到了人界的擁擠廟會之中,處處是人和妖魔,袁飛矗立其中孜然一身。

袁飛連忙搖了搖頭,收斂心神,原本他還以為這些不過是幻象,但卻發現這些根本就是真的,絕非幻象。而且最重要的是袁飛陡然發現自己的一身修為神通突然不見了,完全無法運使了!

這種感覺便好似一瞬間被從神仙打落到了凡人一般。不過袁飛並不如何驚慌,他知道自己的修為必定還在,之所以會是現在這般狀態是他沒有摸清楚自己究竟處於什麼樣的情況之中。

甚至他明明知道酒三爺就在身邊不遠處,卻就是找不到酒三爺,甚至連感知都感知不到,只能靠直覺了。

袁飛在這連落腳之處都難尋的密集空間之中有種身心都被嘈雜掩埋的感覺,袁飛心中感覺大是不妙,他甚至不知道對方究竟在以什麼手段來對付他,更不知道泰山老祖將自己投入這裡有什麼用意。難道靠著這密密麻麻的擁擠就能將自己活活擠死不成?

袁飛被擠得不堪,這乃是他進入練氣期開始之後便在沒有過的感覺。

泰山老祖究竟是要做什麼?

袁飛身形伸展一下,心中微微一動,果然武道修為還在身上,並未如道法修為一般消失無蹤,是以袁飛猛然蕩起體內真氣,使得真氣鼓蕩而出,在體外形成一個大球,將那些緊緊貼著他的各種販夫走卒各種妖魔鬼怪全都推擠開去,使得自己身周出現一個十餘丈的空地。

那股擠壓之感立時消失,袁飛不由得略略鬆了口氣,隨即放目四望,就見天空之中也擁擠異常,不說那些禽鳥,就是那密密麻麻的幾乎連成一片白光的漫天星斗看著都叫人心中憋悶。

袁飛依舊猜不出泰山老祖在搞什麼名堂,不過他卻也隱隱感覺到這是在針對他的心境進行攻擊,否則他真就想不出來這密密麻麻的空間究竟還能有什麼用處。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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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四章 抹殺記憶

    袁飛被困在一個密密麻麻的空間之中,這里所有的地方都被人物妖魔填滿,熙熙攘攘擁擠不堪,到處都是販夫走卒,市井流民,粗鄙不堪,也有護院家丁,皇宮侍衛,軍卒將軍,更有妖魔鬼怪,修士佛徒。

    袁飛只覺憋悶異常,好似被人放進了一個密封的大罐子之中,罐子里面到處是人,也恰恰是在此時,袁飛心中騰然生出一絲熟悉之感,眼前擦肩而過之人雖然盡皆陌生得很,但在極遠處的人潮之中總有那麼一兩個人物袁飛覺得似曾相識,可惜那些面孔轉瞬即逝,還有不得袁飛細瞧便已經消失了蹤影,反倒是眼前那些袁飛陌生無比的面孔清晰無比,晃來晃去好不叫人心煩。

    就在袁飛心中生出疑慮之時,陡然間腦海之中劇烈一震,這些販夫走卒根本就是袁飛曾經接觸過的人物,或許袁飛幼年之時曾在他那里買過物件,吃過面食米飯,或者是長大後和袁飛在街上擦肩而過的人物,只不過時間太久,又盡皆是些不相干的人物,所以被袁飛埋藏在了腦海深處,根本想不起來,反倒是那些距離袁飛越遠的匆匆而過的,只是一瞬間出現的,卻是袁飛記憶之中印象較深的人物!這些人物好似害怕袁飛看到他們想起來他們是誰一般,匆匆一閃便即消失無蹤。

    這究竟是為何?袁飛心中不由得納悶起來,要知道如他們這般的證道人物,心境圓融完滿,根本不會再生出什麼破碎裂痕,要想攻破他的道心更是難之又難,除非是佛家的禪音神雷不停地以數千年的時間來一點點的消磨煉化,就是這樣都還未必就真的能夠使得他道心受損。

    顯然眼前這般場面也無法觸及到袁飛的道心,根本不能使得袁飛道心受到什麼損害,既然這好似幻境一般的場面不是用來攻擊道心的,那又是所為何來?想來那泰山老祖他們總不會是好心好意的幫他回憶過去。

    想到這里袁飛似乎一下想到了什麼,心中陡然一驚,終于之中自己掉進了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之中,而這星辰兜究竟在做些什麼,泰山老祖要他見識的是什麼神通。

    這件星辰兜分明是在抽取他的記憶,所有的從他眼前經過的人物都會被星辰兜抽取掉,徹底從袁飛的腦海之中被刪除。

    並且這星辰兜極為聰明,將袁飛熟悉的記憶放在極遠處,一忽便忽略過去,而將那些十分陌生十分久遠的記憶放在了眼前,這些記憶蕪雜無比,是各個時期的記憶的混合,並不是按照時間空間順序來出現,而是按照他腦海深處的遠近規則在排列,正是如此反倒越發使得這星辰兜抽取記憶的神通難以被人窺破!

    袁飛心中明白了這間星辰兜的妙用,不由得後背上生出一層冷汗來,這件天寶竟然攻擊的是人的記憶,不管袁飛修為多高,只要將功法忘記,那麼什麼修為全是無用,甚至連引氣的法門都忘記了,便等于他空有一身磅礡真元卻不知應用法門,和守著寶藏卻無寶藏鑰匙一般無二!

    這件星辰兜當真了得,不聲不響的便可廢掉對方的一身修為。

    袁飛自然不是甘心待斃之輩,明白了星辰兜的道理連忙運功雙目想要施展藍神光窺破這星辰兜的秘密,卻陡然記起自己的一身修為盡皆被封死,用不了半點,甚至連從洞府之中召喚幫手來幫忙都做不到,甚至連喚出脫世之寶遁走也是不能!不拘袁飛要做些什麼,只要是涉及到道法便或多或少需要一些真元催動,哪怕是最簡單的開啟洞府大門或者是喚出脫世之寶。

    此時袁飛終于更加深刻的領悟到了這星辰兜的了得妙用!

    這簡直就是將你按在砧板上隨意抽取記憶,根本叫你抵抗不得!即便是袁飛現在依舊身具武道修為又能如何?武道修為根本施展不了什麼神通手段,眼前也沒有可以對戰的對手!

    此時的袁飛盜家功法,佛門手段乃至于術法殺神派的符法術盡皆不得伸展,除了以一身武道修為將自己周圍變得略微清淨一點別無所能。

    此時泰山老祖的笑聲再次傳來,“小家伙,想必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三山一脈的鎮派之寶星辰兜的妙用了,不過知道了也沒用,不拘何人落入星辰兜之中,都要被抹殺掉一生記憶,待到化去你的一生記憶,將你變成一張白紙,本老祖便將你收入三山一脈。不過……”

    泰山老祖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即道︰“沒想到你之前的那張令人生厭的黃臉竟然是假的,現在這張臉蛋倒也算是不俗,本老祖正在考慮是否只將你的練功法門抹殺掉,將你其他的記憶保留下來,這樣養在本老祖的床幃之間才算得趣兒!”

    都黃一界,或者說是整個神魔一界,因為女修稀少,有些時候模樣俊俏的男子也是一種極為重要的資源,更有一些男男修士彼此之間結為道侶,相伴一生,畢竟長生漫漫,前路不知億萬載,無人相伴何其孤苦?尤其是那些斷了前行念頭的修士更是需要慰藉空虛。

    而這三山老祖乃是男女通吃之輩,床第間玩耍起來頗有許多花樣。兼且這泰山老祖喜歡新鮮貨色,新鮮手段,心中便開始咂摸留著袁飛的本性記憶,好叫他在床第間掙扎……

    原本袁飛的那張黃臉駝背模樣自然不被泰山老祖看在眼中,只有厭惡之情,恨不得立時將他捏死!但進入了這星辰兜的記憶漩渦之中,袁飛的那些偽裝便盡皆被去掉,恢復本來面貌!

    袁飛眉頭微微一皺,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偽裝竟然不見了蹤跡,將原本面貌展露出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畢竟袁飛隱藏面貌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防備那被他擒抓了首領的他界修士罷了。他的一張臉並非是真的見不得人。

    袁飛聞聽這泰山老祖之言,不由得微微皺眉,他尚是首次被男人如此惦記,心底也不由得生出一絲寒意,周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就在此時那洶涌的人潮陡然消散一空,袁飛的眼前只剩下一道道的經文隨生隨滅,一篇篇典籍如火燒去,逐漸化為灰燼,一種種武道修為神通手段如琉璃般陡然炸裂,化為齏粉。

    袁飛就覺自己的腦海之中有什麼東西被掏出去揉碎撕爛,卻偏偏抗拒不得,任憑他將武道修為催使到了極致,將護身的真氣化為斧鉞鉤叉在頭頂亂擺,就是無法阻止。

    相較于抹去袁飛的記憶之中的一切,抹去袁飛記憶之中的各種功法便很簡單,也十分快速,不過半個時辰之間,袁飛的一身修為各種神通便被廢去了一多半。

    三山老祖哈哈一笑,笑得猖狂猙獰,更帶著十足猥瑣。

    在他身旁將修為灌注在他身上的四位弟子盡皆後背微寒,尤其是紫鸞,她數千年的歲月都在天山老祖的洞天之中修煉,對于外界之事所知有限,內心還是一派天真,此時驟然聞聽泰山老祖之言立時心中生出幾分不喜來。當然更多的則是好奇,不知道兩個男人在床幃之間究竟有些什麼樂趣兒,如何才能得趣兒……

    此時三山一脈的四位弟子正將一身修為灌注在泰山老祖身上,泰山老祖身上光芒萬丈,身周有無數星辰轉動不休,使得他們好似處于一片星海之中,而這星海的最中心懸浮著一個布囊,布囊上面綴滿星辰,光彩熠熠,噴吐著各色星光,顯然便是那件天寶,星辰兜,此時兜中噴吐的星光之中映射出一道光影,光影之中便是在無數功法泯滅之中的袁飛。此時的袁飛已經徹底忘記了將真氣凝聚成為氣兵的手段,所能施展的僅剩下一身護身真氣而已……

    此時天山老祖的四位弟子之中的一位長須當胸面容蒼老甚過泰山老祖的修士開口道︰“師叔祖,這賈仁藏頭藏尾,連真面目都隱了不願見人,顯然出身有些蹊蹺之處,恐怕連姓名亦是假的,咱們還是要小心在意,免得惹出了那家了不得人物。”

    泰山老祖冷哼一聲道︰“了不得的人物?你沒看到這小子也不過是剛剛證道來到這一界不久麼?連天賦源泉都要自己去拍買,這樣的人物能夠有什麼背景?你以為每一個來到這一界的證道修士都能夠好似夭夭那般湊巧踫到我這個祖宗麼?”

    那長須修士也覺確是如此,不過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疑慮,便道︰“但這小子身上卻有不菲的身價,數百萬的錢草,這可絕非是尋常人物能夠拿得出來的。”

    泰山老祖嘿嘿一笑道︰“這錢草確是最大的蹊蹺,咱們三山一脈不久前曾經丟失了數百萬錢草之事你們也知道了,但你們卻未必知道摩天城其他兩家大族也丟了數量不菲的錢草,加起來正好五百余萬,和這小子那日拍賣場中所出的錢草總額極為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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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五章 男女通吃

四個弟子盡皆一愣,紫鸞不由得奇道:「難道老祖以為是這個賈仁盜取了各派錢財?這人未免太過瘋狂了些,並且摩天城中禁絕一切神通,他如何能夠進入各派之內盜走數量巨大的錢財?」

泰山老祖道:「方才你們也見到了,我特意沒有將他的武道修為鎖定,這小子展現出來的武道修為絕非尋常,至少也是武道絕頂高手之上的境界,若非如此我還真不會去懷疑他!要知道摩天城只禁絕道法,卻不禁武道。」

四名三山弟子看向此時被困在星辰兜之中的袁飛,不由得感覺袁飛此人有些玄妙莫測。道武雙修的人物極為難得,尤其是武道修為達到一定境界的修士。更何況從袁飛在星辰兜之中展現出來的功法上看還有許多佛家經文,這便說明袁飛至少佛道武三門同修,這在修仙一界也算是異數了。

泰山老祖也看了袁飛一眼道:「可惜這件星辰兜在我的手上只能用來抹殺記憶,不能將這小子的記憶提取出來,若是你們的師父出手的話便可將他的記憶完全提取出來,這樣事情真相便一清二白,這也是我留著他的其他記憶,只抹殺他的修為功法的原因,待到回到三山洞,叫你們的師父出手,這小子有什麼古怪都藏不住!」

這四名弟子盡皆恍然,也都放下心來,原來這位師叔祖留著賈仁的記憶也不完全是為了床幃之樂。若是這小子沒什麼背景也便罷了,若是有什麼了得的後台,那卻得小心應付,畢竟他們三山一脈雖然了得,但卻也不過是指在摩天城之中罷了。

整個都黃一界之中,如他們這般的有近萬年道統並且有羽化升仙境界的宗主門主坐鎮的門派不下三十餘個,而那些有數萬載道統,門中羽化升仙境界的修士也有三四位的大門大派也有十餘個,更有一些,存在於世數十萬載,輕易並不出世的門派,他們的實力匪夷所思,盡皆都在都黃巨陣之外建造門派洞天,自成體系,極少有人出來顯世,便好似是蟄伏的龍種一般,也只有他們才是這一界之中的真正王者。即便是皇碰上了這樣的存在,也要選擇退讓,若當真遇上那般存在,他們三山一脈絕對招惹不起。

泰山老祖掃了這四位弟子一眼,不屑的道:「你們不光將你們師父的本事學了七七八八,甚至將他的那顆謹小慎微的心也學到了手,凡事小心自然不錯,但也不必太過!」

泰山老祖之言明顯是對天山老祖的謹小慎微不滿,不過人家兄弟兩個之間的事情卻不是他們這些弟子能夠妄加評論的,是以這四個弟子一起噤聲,低頭不語,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泰山老祖不由得一笑,隨即將星辰兜一催,星辰兜噴吐的星光之中顯現出酒三爺的情形來。

酒三爺卻並非如袁飛那般被抹除記憶,而是被困在一個四方天地之中,天空之中不斷有星辰旋轉,從中劈下一道道雷霆,不過這雷霆卻顯然不至於能夠將酒三爺劈死,不過是在消耗酒三爺的真元氣力,好叫他不能騰出手來突破星辰兜的束縛。

那長鬚修士極為把穩,此時又道:「師叔祖,這酒介如為何如此著緊賈仁?難道賈仁身上有什麼了得功法不成?」

泰山老祖不屑的道:「這神魔一界溝通萬界,每一個修士證道便會有一門功法被帶入這裡,什麼稀奇古怪的功法沒有?簡直俯拾皆是,也只有酒介如這酒瘋子才會專心收集各種功法,要不是看在他背後有兜率門的背景的話,老祖我也將他的功法記憶抹殺掉,和那賈仁一起送進房中雙飛享樂!」

此言聽得紫鸞一張小臉都是一片緋紅。小小的心思之中不由得想到泰山老祖酒三爺和賈仁三人在床上的事情,隨即這小丫頭啐啐連聲,只罵自己腦子不堪,畫面亂入。

泰山老祖雖然之前言語說得狠辣,但是他敢動根底不明的賈仁卻不敢動這個自家門派被人滅掉的孜然一身的酒三爺,因為酒三爺自從開始收集各派功法之後,便得到了兜率門的支持。

這兜率門可是進入都黃一界足有十三萬載的門派,派中羽化升仙之輩足有六名之多,他們三山一脈碰上兜率門就如城中富戶碰上了京中豪門一般,微不足道。

哪怕只是兜率門一句支持的話語,便使得泰山老祖不敢輕易去碰酒三爺。這也是上次兩人見面雖然動了手,但泰山老祖拖住了酒三爺一段時間,料定自己的門下弟子已經追上了賈仁並將其擒拿了之後便即將其放走的原因。

那長鬚修士面上依舊有一絲憂色,開口道:「若是賈仁那小子手頭上當真有什麼了得功法的話,咱們將他的功法盡皆抹殺掉豈不是……」

泰山老祖一擺手道:「這小子能有什麼功法?不外乎就是將夭夭的修為打散的那種功法罷了,這般功法說稀奇也稀奇,說不稀奇卻也處處都有,最多也就是如這星辰兜一般,一個是抹掉了記憶廢掉了功法,一個是消滅了對方修為,一個叫對方喪失真元運轉法門,一個則是叫對方只剩下功法法門,卻一點修為都不剩!最終所達到的目的大同小異,沒有什麼了不起,我將這小子的功法抹掉,正好絕了酒介如的心思,想必到時他也沒什麼心思再去管賈仁死活,兜率門只不過支持酒介如收集功法罷了,要是他一定要和我們三山一脈動手,兜率門也未必就真的會來幫他對付我們!」

就在此時那星辰兜的畫面自行轉移到了袁飛身上,此時的袁飛身邊已經再無功法典籍出現,顯然袁飛記憶之中的修為法門已經盡皆被抹殺掉,現在就是將袁飛放出來,袁飛也已經無法再運使任何修為,最多也就是一個擁有脫胎境界的尋常人物罷了!若真是鬥起法來,或許一個不入流的修士都能穩穩地力壓他一頭。

泰山老祖嘿然一笑,臉上露出一股淫靡之色,將手指一點,輕輕一攝,便將袁飛從星辰兜之中攝了出來。

「賈仁,現在知道本老祖的厲害了吧!從今之後你便當個伺候我的臠童吧!只要你識趣兒,老祖會好好疼惜你的!嘿嘿!」

袁飛此時所有的修行法門盡皆忘記,腦海之中關於修行方面的東西乃是一片空白,《盜經》功法除了那些偷盜手段外一丁點都想不起來,殺禪功法更是如此,那句『一怒嗔心起,八萬障門開』的真言袁飛連一個字都想不起來,至於術法殺神派的三千符法籙術就更不用說了,袁飛現在是一個符號都想不起來,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袁飛驟然從星辰兜之中出來,便即想要動手對付泰山老祖,但神通就在體內,他卻如何都不能將之噴吐出來,最後只能用最原始的辦法,永遠都不會忘記的戰鬥法門,揮拳朝著泰山老祖打來。

泰山老祖哈哈一笑,周身光芒一閃,一道淡淡的紫色光罩將他護住,袁飛這力量不凡的一拳便即擊打在光罩之上。

袁飛有心喚出洞府之中的幫手,但他已經不知如何應用真元,根本無法催動洞府,換言之袁飛要是不能回覆修為,洞府之中的喪柩等人便等於是被徹底封印在洞府之中了,下場也比袁飛好不了多少。

泰山老祖看著一臉猙獰的賈仁的拳頭狠狠地擊打在他的護身光氣上,將他的護身光氣都打砸得嗡震不休,咚咚鳴響,顯然賈仁的力氣不小。

這不由得更添了三山老祖這老賊對於袁飛的興趣,心頭不免有些火熱起來,說起來,如袁飛這般的武道高手他還真就沒有玩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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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六章 抹殺功法

賈仁的拳頭將泰山老祖的護身光氣擊打得隆隆震響,連帶著周邊空氣都接連爆炸,這般威勢,這般磅礡大力將那天山老祖的四個弟子也駭得夠嗆。

心中各個都覺駭然,心中都在思考,若是這賈仁沒有忘記武道功法的話,以武道手段進行攻擊而非是如此僅僅使用蠻力該是怎樣一番場景?雖然不一定就能將泰山老祖的護身光氣一拳搗碎,但至少泰山老祖也不會如此輕鬆的承受一拳一拳的轟擊!

這人的武道修為簡直可以說是這都黃一界第一,這樣一個人物若是留在門派之中,簡直比一個入滅修士還要嚇人,畢竟摩天城這般的城池是要禁絕道法修為的,但是卻並不禁武道修為,這樣的人物在城池之中便是萬人敵,不拘對方是什麼修為,想殺誰殺誰!就是那些都黃禁衛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泰山老祖心中也是一片啞然,他也未曾料到袁飛的武道修為竟然達到了這般了得的地步,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和紫鸞他們一般的想法,暗暗叫道今次卻是不經意間找到了寶貝!

不過他的想法和紫鸞他們的還是有些出入,那就是他所想的是要將這賈仁祭煉成一件肉寶,這樣強壯的元嬰身軀這樣了得的武道修為,只有將其煉成肉寶才算爽利。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若是純粹的抹掉了他所有的記憶,只能使得他的修為日益倒退,畢竟武道修為要時時修煉才能維繫,沒了行功法門的話什麼了得修為最後也得化為烏有。但祭煉成肉寶便不同了,可以將這賈仁的一身修為固定在現在的巔峰狀態,並且如臂使指,不必害怕對方生出叛逆之心,有無窮好處。

泰山老祖有意要看看賈仁的修為到底能夠達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是以任由賈仁狂轟猛擊,只是將護身光氣維持住隨他擊打。

待得賈仁接連轟出驚天動地的八十餘拳之後,因為忘記了轉氣的法門,是以胸中的一口真氣枯竭,便即再也轟不出來剛猛的拳勁。拳頭越發柔軟,擊打在泰山老祖的護身光氣之上的聲音越發變小。

泰山老祖見賈仁靠著一口氣轟出了這麼多拳才力竭,心中大感滿意,生怕賈仁繼續轟擊下去會損傷到他的元嬰身軀,是以哈哈一笑,隨手將十幾道真元射入賈仁的身軀之內,將他的十幾處竅穴制住,這樣一來袁飛渾身立時痠軟無力,連揮拳都做不到了。

泰山老祖收了賈仁,隨即將星辰兜也收進袖中,道:「咱們回去給你們那個摳門師父看看今日的收穫!」

說著腳下隆隆震鳴,竟然生出一座山峰,這山峰猛然一起,托著泰山老祖和四位弟子倏忽然沖霄而起,卻並未朝著摩天城飛去,而是朝著都黃荒野之中的某一處方位飛走。

任何大派都或多或少有些潛心修煉之士,並非是所有人都一蹶不振,習慣了物慾享受,住慣了城中華美大廈,而且往往許多大派都會在都黃荒野之中開闢另外一處道場,那裡才是這些門派的最重要的根基所在,住在道場之中的才是門派之中的主力,至於生活在城池之中的修士人物,已經漸漸被淪為門派的外圍人員,就和人界之中的真傳弟子和外門弟子之間的區別一般。

三山一脈也算是一方勢力,自然在都黃巨陣之外另有一處道場,也是天山老祖的洞天所在,名曰三山洞。

袁飛被泰山老祖制住了竅穴,便只能盤坐在地,一動都不能動,不過袁飛的一雙眼睛卻未曾閒著,滿眼憤恨,如噴出火來般的盯著泰山老祖,泰山老祖卻覺得被這樣的目光瞧著如沐陽光一般,很是得趣兒,也不去理會袁飛狠辣的目光。

其他的三位弟子盡皆都在盤坐休整,他們方才為了使得泰山老祖能夠操使星辰兜,灌注在泰山老祖身上的真元數量極巨,就是他們這般的入滅修士也損耗極大需要休整一番。

紫鸞這女子心中對於袁飛有幾分好奇,則一邊打坐一邊瞪著大眼睛上下打量著袁飛。畢竟一個身具道法、佛法和武道修為的人物怎麼說都不常見,在他印象之中似乎還沒有那個人物修為這般駁雜。

紫鸞心中不知為何總是有那麼一絲不安,尤其是她越看袁飛越覺得這個人高深莫測,似乎還有什麼手段未曾施展出來,但是這個袁飛明明已經被抹去了一身所有功法的記憶,就是一個不入流的修士也能對付他,紫鸞也說不出自己為何會有這般的感覺。

泰山老祖腳下山峰一路飛走,速度比他們開啟遁光要慢上不少,但貴在舒適,另外以這件真寶之力自行飛遁,也節省了泰山老祖他們的許多氣力!

泰山老祖駕馭那件星辰兜困住袁飛和酒三爺兩人雖然有其他四人相助,但卻也耗費了許多氣力,尤其是現在還要遠遠不斷地提供真元來鎮壓在星辰兜之中不大老實的酒三爺,是以多少都覺得有些疲乏,這才會以這件泰山真寶來趕路,辨明了方向之後便也不再理會這件真寶的飛遁,一邊將真元匯入星辰兜之中,一邊閉目凝神開始靜修起來。

此時只剩下紫鸞還在瞪著一雙美目上下打量袁飛,想要看透袁飛。

袁飛的目光一刻都未曾從泰山老祖身上離開,但卻也知道紫鸞在盯著他瞧個不休!

袁飛心中不由得一嘆,猛然轉過頭來對著紫鸞喝道:「小丫頭知不知羞,竟然敢盯著你家賈爺爺瞧個不休,小心我恢復修為之後第一個將你姦殺,姦殺,再姦殺!」

袁飛此時面目兇殘,言語污穢,紫鸞一直都在三山洞之中修煉,那裡接觸過這般污言穢語,一時間被袁飛喝得玉面緋紅,滿心怒氣。

那個一直和紫鸞並肩而行,卻從未開口的長相俊美的年輕修士此時猛然睜開雙眼,眼中閃現出一絲厲芒,手掌微微一動,便是一道光氣躍出,一下便擊打在袁飛胸口,將袁飛整個身子擊飛,與此同時,這件泰山真寶的山石地面猛然升起一座石壁,一下將袁飛被擊飛的身軀攔住,袁飛的後背結結實實的撞在那山石之上,嘴中立時噴出一口鮮血。

袁飛的身軀被那山石一擋便即彈了回來,正好落在泰山老祖後背不遠處,被泰山老祖護在身後。泰山老祖已經將袁飛當成了自己的禁臠,自然不願意看到別人對他下手。不過略微懲戒一下倒也不是壞事,是以才任由那年輕修士給了袁飛一擊。

泰山老祖此時微微睜開雙眼,掃了那年輕修士一眼,那年輕修士雖然也是入滅修為,但是在泰山老祖面前卻不敢造次。

紫鸞則瞪了袁飛一眼,心中厭惡至極,討厭至極,不再去盯著袁飛細瞧。轉頭對著那年輕男子道:「馬玉師兄,這人憑的討厭,咱們不去理他!等到了三山洞自然有他萬般好看!」

那年輕修士依舊不言不語,微微點頭,隨即閉目修行。

紫鸞瞪了袁飛一眼之後也閉目修煉,將袁飛身上的那股不明不白的危險氣息拋在腦後。

如此一來這山峰之上除了袁飛便即再無人睜眼,袁飛一直都以憤怒狠辣的目光盯著泰山老祖,此時自然又重新將目光投注在泰山老祖的後背上。

泰山老祖怎麼可能感覺不到袁飛的狠毒目光?心中卻想著如袁飛這樣的人物放在床上才有意思,被這樣瞪著便好似將貌美貞潔的女子按在床上之時的目光一般,除了叫他心中享受外,並無任何不妥。對於一個連自己的功法都忘記的傢伙,即便是他修為再高也翻不出天去。更何況對方只不過是一個連天賦神通都未曾開啟的脫胎修士,即便袁飛不忘記功法,泰山老祖也穩穩壓制著他。

半個時辰之後,泰山老祖等人徹底的進入了入定的狀態,一直被禁錮不動的袁飛卻動了,或者說並不是袁飛動了,而是袁飛的身體之中正在緩緩的鑽出另外一具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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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 兩具身軀

從袁飛身上鑽出的這具身軀鑽出的速度極慢,輕飄飄的,緩緩的,從原本的身軀之中逐漸溢出,對,就好似是往一杯本已經盛滿了水的杯子裡面緩緩地注入清水,清水慢慢的悄無聲息的從杯中溢出的感覺。

並且這具身軀氣息全無,好似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若非親眼所見絕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這正是袁飛一直隱藏在元嬰身軀內部的肉身。

隨著這具肉身的『溢出』,原本的袁飛的元嬰身軀雙目之中的光彩漸漸消散無蹤,蒙上了一層白膜,而這具身軀的雙眼之中的神采卻越來越明亮,凜冽,依舊是那般的狠辣眼神,死死地盯著泰山老祖的背脊。

泰山老祖微微感到有些不適,略微欠了欠身子,袁飛那溢出來的身軀陡然一僵,好似發現獵物的蛇一般,頓在空中一動不動。

泰山老祖只是欠了欠身子卻並未睜開雙眼,雖然袁飛的目光叫他感到有那麼一絲的不適,但泰山老祖卻並不在意,他已被袁飛的狠辣目光注視得有些習慣了。袁飛從被泰山老祖從星辰兜之中攝出開始,便以狠辣的目光盯著泰山老祖,為的就是讓泰山老祖熟悉這樣的目光,是以此時便不會覺得太過不妥,不得不說袁飛的算計成功了。

泰山老祖晃了晃身子之後便一動不動,他還要將精神分出兩道來,一道用來回覆修為,一道則將真元灌注在袖中的星辰兜之中,用來鎮壓在星辰兜之中活蹦亂跳的酒三爺。

從袁飛元嬰軀殼之中鑽出來的肉身軀殼略微等了等,見泰山老祖並未生出什麼警惕,隨即便繼續慢慢的從元嬰身軀之中『溢出』,緩慢而均勻,漸漸地袁飛的肉身完全從元嬰身軀之中鑽了出來,身形竟然漂浮在空中緩緩的朝著泰山老祖滑了過去,要知道此時的袁飛應該已經忘卻了所有功法才對,即便身上有無窮真元也不知道如何操使,絕對無法將自己的身軀如現在這般漂浮空中。

但袁飛的身軀就是那樣漂浮著,並且在袁飛的精微操控下,緩緩的不露半點聲息的朝著泰山老祖飄去。

這個過程雖然不過是十數息的時間,但是對於袁飛來說漫長得好似經過了數百年一般。

袁飛和泰山老祖之間的距離緩緩縮小,十五丈,十丈,八丈……

就在袁飛的肉身已經到了泰山老祖身後六丈左右的距離的時候,那邊打坐的紫鸞越想越氣,那個賈仁竟然敢當面對她叫嚷,說什麼要姦殺了她,她雖然也磨練過道心,但終究不似那種從人界一步步踏血而行,踩著無數屍體然後自行證道的修士那般道心恆定,圓融無缺。

她乃是從嬰兒的時候便被天山老祖帶到這神魔一界之中,從小修煉便沒有混沌之氣束縛修為,更沒有心魔作梗,可以說要想修煉有成比在人界修煉要簡單許多。

是以即便道心未曾焙煉多少的紫鸞靠著苦修和心中的一點靈犀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運氣,也修行到了入滅境界,但她的那顆道心和真正的一步步走上來的入滅修士相比卻差得太遠了,就是和身邊的其他幾位師兄相比都要差上許多倍。

是以她雖然口上說不理會賈仁,但閉目凝神之時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潛下心來,滿腦子都是賈仁的猙獰面目和那句要姦殺了她的污言穢語,紫鸞的一顆小心肝氣鼓鼓的,這口悶氣無論如何都不能化解,是以此時又偷偷的將眼睛望向袁飛。

這一望卻將這個壽元已有八千之數,但內心還好似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少女般的女孩駭了一大跳!

就見那賈仁竟然分裂成為兩個,一個盤坐在地,雙目好似死屍一般的白濛濛一片。

另外一個賈仁卻無聲無息的懸浮在空中,朝著泰山老祖一寸寸的逼近。

即便是傻子此時也知道賈仁要做的絕非什麼善事,雖然紫鸞不知道已經本已經忘記了一身功法的賈仁是怎麼做到的操使真元懸浮空中,但這卻不耽誤她驚呼出聲,為泰山老祖示警。

袁飛心中大叫一聲糟糕,此時再也顧及不了暴露身形,雙手之處金光一燦,百寶如意轉金梭毒蛇一般的從手腕之處竄出。

袁飛此時的肉身斷臂因為經常飲用乾坤一氣混元盞之中的混沌之水,已經修補了大半,只剩下手掌並未生長出來,而百寶如意轉金梭便作為袁飛的肉身的手掌橫寰在那裡,此時正好施展出這件寶貝的神通。

說起來,這百寶如意轉金梭不愧是演算子的隨身寶器,雖然只是法寶,但和《盜經》契合在一處,發揮出來的威力絕對不下於這一界之中的什麼真寶、天寶。

泰山老祖驚聞紫鸞的驚呼,不由得眉頭一挑,猛然睜開雙眼,不過他還在想著是否是紫鸞受到了攻擊,卻沒料到人家下手的對象乃是他自己。

當他感受到了身後狂暴的氣息之時已經有些晚了,因為毒蛇一般的百寶如意轉金梭已經橫跨六丈空間,一下拍在了他的背心上。

泰山老祖雖然不知道《盜經》的厲害,但卻也知道不妙,猛然催動一身真元,護身光氣轟然爆發,遠遠地看過去,就見一道熾烈的能夠將天空燒穿的耀目白光在山嶽上猛然閃爍起來。

就是那四位三山弟子都被這白光爆發出來的強烈氣息逼退近百丈,連帶著泰山老祖腳下的整座山峰都震動起來,一道道尖刺猛然從地面鑽出,那鋒利,那威勢,不下於寶劍出鞘,嚓嚓嚓嚓將以泰山老祖為中心的百丈區域刺得體無完膚。

即便是入滅修士陷入這些尖刺之中也絕對討不得好去,唯一的辦法便是速速退走,不過這些尖刺卻逼不退袁飛,袁飛不論是肉身還是元嬰身軀盡皆強橫無比,尤其是在經常飲用乾坤一氣混元盞之中生出來的混沌之水後,袁飛的肉身和元嬰之軀越發強壯,要比尋常證道修士強橫數倍不止,此時袁飛更是拼了性命要將泰山老祖置於死地。是以拼著肉身和元嬰身軀被石頭尖刺刺得周身孔洞,依舊咬著牙半點聲息都不發出,並悍然運轉《盜經》之中的納氣歸元之法。

泰山老祖就覺後背猛然破了一個大洞,一身修為好似決堤的江河一般傾瀉而出,即便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泰山老祖的道心都不由得駭然,連忙逆轉功法猛然收縮修為,想要將外洩的修為拉扯回來!

袁飛沒有料到泰山老祖竟然能夠抵禦《盜經》之中的納氣歸元的法門,竟然真的將袁飛吸納修為的速度變緩,原本是大堤崩塌,江河決口,但現在卻一下變成了河水遄急。

這顯然是因為兩者之間的修為相差太多,納氣歸元的法門雖然奪天地造化,了得不凡,但總歸也有極限,不可能超越修為太多來施展。

在有人一界袁飛以結丹的修為能夠吸納元嬰修士的真元,雖然兩者之間的修為也相差了一個層次,但神魔一界之中的脫胎修士和入滅修士之間相差的這一個層次,卻要數倍於結丹修士和元嬰修士,袁飛和泰山老祖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些,是以才會如此。

袁飛雖然駭然,但泰山老祖心中更是由駭然轉變為驚恐,他竟然阻止不了自己的真元外洩。

真元外洩的速度變慢對於袁飛來說是個壞消息,但對於泰山老祖來說卻更是一個壞消息,因為即便是真元外洩變慢了,卻也依舊還是在外洩,他拼盡全力竟然都阻止不了一身修為從後背的大洞之中洶湧而出,泰山老祖見識廣博,知道這些外洩的真元一旦湧出便即收不回來了,也就是說真元洩走一分,他耗盡八千年歲月苦修的修為便會下跌一分,對於他來說世間沒有更壞的消息了!

而且泰山老祖方才護身心切,爆發出的護身光氣威力極大,將那四名弟子都驅走了,後來更是操使腳下的山嶽法寶在身周百丈之內布下三萬八千八百根泰山奪命刺,就是那四名弟子想要來救他,都要大費一番功夫破開這些奪命尖刺。雖然他的真元還不至於在這段時間之內被吸收殆盡,但是他卻感覺到身後的賈仁還有什麼殺手鐧未曾施展出來,他甚至有種感覺,恐怕他等不到那四名弟子來救了!

此時昏迷不醒,一身修為盡失的夭夭的樣子出現在泰山老祖的眼中,似乎等待著他的便是這般命運!他此時算是徹底明白夭夭為何會是那般情形了。

泰山老祖驚怒之極,心中有萬般不解,開口問道:「我明明已經用星辰兜煉化了你的一身功法才對?為何忘記功法的你還能施展神通?」

袁飛此時嘴角濺血,他的肉身之上被泰山奪命刺穿了不下十餘個大洞,不過袁飛性格堅毅無比,面上表情紋絲不動,他的眼中雖然依舊是狠辣無比,但是面上的表情卻冰冷得好似深潭寒水一般。

「這個疑問你還是帶進墳墓之中吧!」

說著袁飛腦後陡然一閃,一個漆黑的光輪從腦後一下竄出,在半空之中便即化為一隻饕餮大獸,這大獸漆黑的大嘴一張,一口便將泰山老祖連皮帶骨囫圇個的吞進肚中。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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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8-16 18:00:2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百八十八章 墓碑冥器

泰山老祖可絕非常人,乃是入滅修士,袁飛的饕餮大獸能夠將脫胎修士煉化掉,但卻不能在短時間內徹底煉化掉泰山老祖,只能以饕餮大獸空中的噬嬰吞輪洞的漩渦之力不停地吸納抽取泰山老祖的修為,要想將頑強抵抗的泰山老祖的修為全部吸納乾淨,卻也要好一段時間才成。袁飛更是將饕餮大獸的這吸納之力壓制到極限,只求饕餮大獸困住泰山老祖,並不想要饕餮大獸過多的吸攝泰山老祖的修為。

事情緊迫,外面還有四個入滅修士,袁飛是片刻也耽誤不得,就見他肉身上的筋肉猛然一震,發出牛皮鼓被巨錘擂響之聲,將刺進他身軀之內的那些山石所化的奪命刺盡皆崩碎,隨即身形一縮,抱成一團,一下鑽回元嬰身軀之中,兩個身軀一合,袁飛的元嬰身軀蒙上一層白膜的雙眼陡然重新煥發光彩!

並且對於功法的記憶也重新恢復,畢竟袁飛被星辰兜煉化的功法記憶全部都是元嬰身軀的記憶,而肉身的記憶卻因為袁飛將肉身深藏在元嬰軀殼之內,從而保留下來,也就是說袁飛有兩個大腦都存儲著一般的記憶,這也是連袁飛都沒有料到的事情,誰能想到同時擁有兩具身軀竟然還有這般大用!將那星辰兜的抹殺記憶的神通克制的死死的!

袁飛身前不遠處已經有那四位弟子轟擊奪命刺的聲音傳來,或許只需數息時間那四個弟子便會衝殺過來,嘗試了吸納泰山老祖的修為之後,袁飛終於知道了他和入滅修士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袁飛可沒什麼勇氣一次面對四位入滅修士,是以袁飛震碎了刺穿元嬰身軀的奪命刺,手掌一抖,猛然將那脫世之寶丟出,身形一動便鑽進脫世之寶之中,下一刻光芒一閃,袁飛便即消失在原地。

而此時以長鬚修士為首的四名弟子也破碎了近萬根泰山奪命刺衝了進來,但等待他們的卻是空空如也的情形,緊接著,因為沒了泰山老祖催使,他們腳下的這件泰山天寶立時好似變成了失去翅膀的飛鳥,在空中猛然的打起轉來,朝著地面直直栽了下去……

……

袁飛此時已經出現在不知道多遠之外,這都黃一界平坦無比,植被一般都藏在地下,是以不拘什麼地方都是一般模樣,袁飛也分辨不出身在何方。

憑著天上的太陽方向,袁飛倒也能夠辨識出大概得方位,不多這些袁飛此時並不太關心,在他看來只要離那四個入滅修士遠遠地就成。

袁飛身後跟著那隻饕餮大獸,看上去倒也威風凜凜,凶威悍悍,要多威風就有多麼威風!

不過袁飛是有苦自己知,饕餮大獸原本便已經開啟了一絲神識,只不過還比較混沌,若是叫饕餮大獸將泰山老祖吃了,那麼不想可知,饕餮大獸的靈識必然會完全開啟,以饕餮大獸的貪婪性子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將他這個主人一口吞吃。

是以袁飛雖然已經收了泰山老祖,但卻要壓制饕餮大獸,不能叫饕餮大獸將這泰山老祖的修為碾磨吞吃。

但此時的饕餮大獸已經對於袁飛生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抗拒之意,旁的倒還好說,但袁飛要叫貪婪成性的饕餮大獸將嘴中的食物吐出來卻有些難度。袁飛又想直接將饕餮大獸從泰山老祖身上一點點磨下來的修為引度到自己身上,但這饕餮大獸吝嗇得什麼也似,只將一脈細流讓給袁飛,袁飛根本不能在短時間內將泰山老祖的修為引度到自己身上。

袁飛想了想,正好他之前擒捉了從不毛一界跨界而來的吳慈仁,她身上有一套墓碑冥器最適合用來鎮壓此時的泰山老祖。

袁飛依舊是身形一潛,進入了地下世界,隨即將那洞府放了出來,鑽進去。

吳慈仁一直都被袁飛的空間障壁鎮壓,被袁飛存放在了喪柩手中,那套墓碑冥器也在喪柩手中,只要吳慈仁稍微有什麼不妥,他便以墓碑冥器將其徹底鎮壓!

但吳慈仁自從以無數文字將自己包裹起來之後便沒了半點聲息,好似陷入沉睡之中一般,是以那套墓碑冥器倒也未曾動用。

袁飛也沒什麼時間和喪柩等人提及自己方才的九死一生,種種事端,取了那套墓碑冥器便從洞府之中鑽出來。

袁飛的《盜經》手段並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是以出來後便封閉了洞府,並未叫其他人同行。

這倒不是袁飛太過小心,若是沒有這份小心謹慎他恐怕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即便是最信任的人,袁飛也都儘量將《盜經》的事情隱藏起來,這已經成了袁飛的習慣。

袁飛此時才打量了下這套墓碑冥器。

這套墓碑足足有十三塊,和鎮壓腦形神魔的金色墓碑不同,這些墓碑一個個都是鐵灰的顏色,雖然也是霧氣藹藹但內中蘊含的靈氣卻稀薄不少,一看可知,比照鎮壓腦形神魔的墓碑的等級要差上許多。

這種專門用來鎮壓修士神魔的肉身神魂的寶物在神魔一界被稱為冥器,和法寶、真寶、天寶、一界至寶都不相同,本身沒有什麼其他作用,就是一條,鎮壓!

這些冥器分為鐵碑、銀碑、金碑,更往上還有據說能夠鎮壓萬物合一境界的三色玄碑,九色玄碑,不過這種墓碑冥器也僅僅是有傳聞而已,基本上沒有哪個見過。

這些墓碑冥器的名字雖然俗氣,卻是那些證道來到這世界的修士們最為恐懼的東西,證道來到這一界的修士肉身強橫,很難被滅殺,所以便有了這種專門鎮壓修士神魔的墓碑冥器,據說這墓碑冥器還是混沌之氣傳下來的法門,許多修士心中都明白,這是混沌之氣叫他們自相殘殺的手段,但雖然明知如此,他們卻將這法門運用的日趨熟練。

反倒是那些非是證道來到這一界的修士妖魔們,對於這些墓碑並不怎麼感到懼怕,概因他們的肉身沒有證道人物的強壯不死,是以這些專門對法殺不死的敵人的墓碑很少被應用在他們身上。

泰山老祖被饕餮巨獸吞在嘴中,急切間不能將其徹底煉化研磨乾淨吞下肚中,將這饕餮大獸急得什麼也似,咕嚕嚕的嘶吼不決。

若是尋常時候饕餮大獸早就將泰山老祖嚼吃乾淨了,但是此時有袁飛作梗,封禁了他大部分威能,是以才會保留泰山老祖到現在。

泰山老祖心中震撼,驚恐萬端,他只道自己來到了神魔一界並且修煉到了入滅境界便再也不會和死亡擦肩,哪想到今日不光和死亡擦肩,更且還要狹路相逢,一個不好就要身死道消,嗚呼哀哉的下場!

泰山老祖心中也憋悶,他不過是要抓一個下了自己面子的連天賦神通都未曾開啟的脫胎修士罷了,哪想到竟然惹出了這麼一番禍事,早知如此被賈仁下掉的面子算個屁啊!

他被饕餮大獸口中的噬嬰吞輪洞一點點的研磨,那感覺就好似被鈍刀割肉一般,一點點一滴滴的鋸,叫他好不難受。

泰山老祖終究也不是自行證道來到神魔一界的,雖然修為上到了入滅境界,但一顆道心終究受到的打磨比不上袁飛這個道心圓融無缺的人物,此時眼看著自己身死道消在即,雜念便紛沓而來,越發使得他有些駕馭不住自己的修為,護身光氣也時滅時亮起來。

恰在此時泰山老祖見袁飛捧了一十三枚鐵碑冥器出來,不由得心中一喜,他卻想歪了,還道袁飛怕了他們三山一脈,不敢將他整治死了,是以才要將他鎮壓起來,畢竟他可不是那些證道修士肉身強橫,若是在這饕餮大獸口中被一點點研磨光了修為,那是必死無疑,絕無生還之理。

泰山老祖原本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和賈仁商談商談,畢竟兩者之間並無一方必死的糾葛,最多就是面子上的一些事情,他泰山老祖若是為此葬送了性命自然不值,但那賈仁為此而成為三山一脈永世追殺的對象顯然也是不智,以己度人,泰山老祖覺得他和袁飛兩者之間並非沒有對話的可能。

但是泰山老祖一見袁飛並不敢殺他,立時便換了心思,只要不死他怕得誰來,更不願意低頭和賈仁商談了,反倒是梗著脖子故作強硬的叫道:「兀那小賊,快快將本老祖放出來,不然小心我三山一脈的數千修士永世追殺與你,到時你便知道什麼叫做生死兩難!」三山一脈弟子也就是是千把人,泰山老祖所言的數千自然是誆騙袁飛。

聞聽此言袁飛淡淡一笑,他是何等人物?身份洩露出去整個神魔一界都要抹殺他,前不久剛有一個吳慈仁用不毛一界所有修士的追殺來嚇唬他,沒想到轉眼間又有個泰山老祖用數千修士來嚇唬他,他的身價是越來越低了!

泰山老祖一見袁飛此時不冷不熱的神情不由得背脊一寒,這神情那裡有半點在乎他三山一脈的情緒在內?根本就是將三山一脈視為無物,完全不怕滅殺了他這個泰山老祖從而惹惱了三山一脈,甚至似乎連天山老祖這般的羽化升仙之輩,眼前的這個小子也渾不害怕。

泰山老祖不愧是活了近萬載歲月的人精,瞬間便從袁飛的一個細微表情之中讀到了袁飛心底的那層意思,心裡不由得打了突突,「難道我竟然估計錯誤?」

這是他最後的念頭,下一刻袁飛便催使那一套鐵碑飛入饕餮大獸嘴中,一下將泰山老祖分成一十三塊鎮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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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九章 天山老祖

饕餮大獸眼見到嘴的肉竟然一下沒了,不由得勃然大怒,發出一聲震天價的腸鳴嘶吼。對著搶奪了他口中之食的袁飛瞪目而視,一對燈籠大眼之中怒火熊熊,竟然有種噬主之意。

袁飛不由得眉頭大皺,連忙將真元度過去,按壓這饕餮大獸的一身狂暴脾性。

這饕餮大獸終究神念開啟太少,最多也就只能記住數息時間之內的東西,是以數息之後便忘記了自己嘴中曾經有那麼一塊肥得流油的美|肉,更忘記了眼前這個主人將這塊美|肉給生生搶走了的事情。

眼見著饕餮大獸馴服下來,袁飛不由得暗鬆一口氣,神念一動,那慵懶的饕餮大獸便張嘴吐出一十三塊墓碑冥器,這些東西在饕餮大獸看來半點滋味都沒有,嚼吃都嫌麻煩,即化為一道黑光落在袁飛腦後,隨著袁飛的索取,將從泰山老祖身上研磨下來的真元匯聚到袁飛身上,隨即這黑輪便也漸漸消失無蹤。

袁飛只覺修為似乎又有些增長,卻開心不起來!

袁飛雖然化解了一場危機,但袁飛心中卻蒙上了一層陰霾,饕餮大獸如此難以馴服,並且袁飛感到自從自己到了神魔一界之後饕餮大獸便越發開始不受制約起來,似乎這一界和饕餮大獸有些什麼不能言喻的共鳴,袁飛甚至覺得或許那饕餮大獸不必再吞吃什麼東西,只靠在神魔一界待得久些就能完全開啟靈識。

袁飛雖然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要儘可能的少施展饕餮大獸這般的神通手段!但袁飛又覺得有些不甘,畢竟這饕餮大獸可以將他的修為一步步提漲起來,就說他最近的幾次施為,修為便增長了四五成之多,並且這是他最重要的殺手鐧,是活命的根本手段。

袁飛自從進入神魔一界之後第一次將注意力放在了那本《盜經》之上。袁飛進入神魔一界之後便故意將《盜經》漸漸遺忘,甚至連翻看都不翻看,就是因為他怕這是盜梟葛洪最後給他設下的一個陷阱。

袁飛此時想來,在《盜經》的最後幾頁之中,或許就藏著控制饕餮大獸的辦法,當然更多的可能是沒有!畢竟演算子未曾來到這神魔一界,想必他的饕餮大獸未必就有如現在這般的難以控制的情形出現,在《盜經》最後幾頁之中最有可能存在的還是葛洪嘴中的那個開創盜家的演算子。不過袁飛轉念一想,或許演算子這個通天之才能夠幫自己解決饕餮大獸的問題。

不過袁飛又想道《盜經》最後幾頁或者是一個引他袁飛送死的陷阱,對於袁飛來說,對欺騙了他整個童年的盜梟葛洪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成!

袁飛略略沉思了片刻,隨即便先將這個念頭收起,這並非是急切之間便能解決的問題,袁飛決定等回到了洪嫣兒所在之處,將一切安穩下來再行思考。

就在此時那用來鎮壓泰山老祖的一十三座墓碑竟然齊齊嗡鳴起來,並且開始搖晃顫抖起來,袁飛心頭不由得一驚,難道這十三座墓碑冥器竟然鎮壓不住泰山老祖?

袁飛一邊將真元灌注進一十三座墓碑之中,將墓碑穩定下來,一邊以神念去探查,隨即袁飛便明白了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作祟。

泰山老祖已經被分為了一十三塊分別鎮壓,雖然並未身死道消,但卻根本反抗不得,甚至連意識都已經被鎮壓陷入長眠之中,在墓碑之中鬧騰的乃是那件叫袁飛也吃了不少苦頭的天寶星辰兜。

就見此寶果然不愧是天寶一級的寶物,似乎受到了原主人的召喚,不停地漲大縮小,噴吐出熠熠星光,使得那塊鎮壓他的墓碑嗡鳴不斷,顫抖不休。

那星光最後竟然直接破開鐵碑冥器,噴吐出來,如此一來立時帶動其他一十二塊墓碑齊齊震動起來,連帶著原本陷入沉睡之中泰山老祖都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那星辰兜噴吐出來的星光之中逐漸顯現出一個長鬚老者,這老者鶴髮童顏,雖然鬍鬚頭髮眉毛盡皆雪白一片,但皮肉卻相當年輕。面貌俊朗英俊不凡。

就見這長鬚老者開口道:「何方道友鎮壓吾弟?」

袁飛微微皺眉開口道:「你是天山老祖?」

那長鬚老者在星光之中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老夫!道友,快快放了吾弟!」

袁飛一笑道:「你這個弟弟自己來招惹我,若是我落入他的手中此時下場要比他悽慘一萬倍,你以為隨你一句言語便能叫我放人?」

天山老祖不愧是自行證道來到這一界的修士,自家親弟被袁飛鎮壓,面目上的表情依舊是止水一般,開口道:「既然如此,咱們明人無需暗語,你開個條件吧!如何才能放了吾弟?」

袁飛微微一笑,放虎歸山這種事情他可是從來不做的,既然擒抓了這泰山老祖袁飛就沒想過有一天還要把他放走!

袁飛正待說些什麼,突然目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猛然一催一十三塊鐵碑冥器,這一十三塊鐵碑齊齊震鳴,一下將那從鐵碑之中噴吐出來的星光壓制住,天山老祖的面容立時支離破碎,消散無蹤。

袁飛面上露出一絲冷笑,一件天寶被鎮壓了自然是浪費了,說不得他還要施展些手段將這件寶物納入手中。

想著,袁飛便重新鑽回洞府之中,這座拍賣得來的洞府共有四層禁制,其中有一種禁制叫做外神念斷絕,可以分割神念,使得神念不能透入洞府之中,這種禁制是洞府必備的禁制之一,若是一座洞府沒有這外神念斷絕禁制的話,豈不是那個過路的都能夠以神唸到洞府之中窺探一圈?到時候誰人在洞府之中洗澡,誰人在馬桶之上遺香,都被人掃探得分明,簡直比房屋沒有大門還要無遮無攔。

是以這外神念斷絕是洞府第一個必須要增加的禁制。

袁飛的這座洞府還有三道禁制,分別是遁空禁制,此禁制一開,除了洞主誰都不能在洞府之中飛遁施展遁光。

還有一層叫內神念斷絕,和外神念斷絕相比這個卻是對內的,在洞府之中的修士的神念不能離開身前一丈,這是對內的保密禁制。

還有一層是厚壁禁制,這個卻是為了使得洞府變得堅固的。

可以說這四層禁制都是洞府必備的禁制,每一種禁制也有等級之分,最多可以祭煉到一十二層,層數越高禁制威力便越大,這個原本應該是吳慈仁的洞府的四層禁制盡皆只有最初的一層禁制而已,袁飛甚至感覺,這個洞府或許只是吳慈仁的一座臨時住處而已,是以才會這般寒酸。

不過這內外神念斷絕的禁制卻對此時的袁飛大為有用,是以袁飛將一十三塊墓碑丟入洞府之中,隨即袍袖一捲收了洞府,一催脫世之寶消失無蹤。

天山老祖既然能夠跨越千萬里催動星辰兜,便必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方位,袁飛可不想傻了吧唧的等著天山老祖殺上門來。

果然袁飛走過一刻鐘左右,天空之中一道光芒一閃,好似將天空生生劈成兩半一般,一個鬚髮皆白的人物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袁飛當初設立洞府之處。在他身後還跟著三男一女,正是紫鸞等弟子。

而為首的那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正是羽化升仙境界的天山老祖。

天山老祖感知到泰山老祖被鎮壓之後立即便動身,一邊催動自己的星辰兜使得鎮壓泰山老祖的墓碑冥器開啟縫隙,一邊急速趕來。

其實他和袁飛之間的言語不過都是為了穩住袁飛罷了,以他一個羽化升仙境界的仙人根本沒什麼要和袁飛講條件的念頭,哪知道袁飛精明得很,幾句話後便鎮壓了星辰兜,不再和他說一句話,並且將星辰兜藏了起來,斬斷了他和星辰兜之間的神念聯繫,並且遠遁千萬里,最重要的是袁飛用了脫世之寶遁走,一飛就是數萬里之遙,現在就算是他想要去找袁飛都找不到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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