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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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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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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3:28:1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五)

         
    趙牧打開了青花瓷罐的蓋子,頓時五彩霞光照亮了劉金星一雙充滿貪欲的眼睛,劉金星也是以修煉丹藥入道的修真者,他又買賣丹藥這麼多年,丹藥的好壞還是鑒定的出來的,幾乎在他看到丹藥的頭一眼,他就覺得也許世間所傳言的五行丹是真的存在的。

    趙牧不等劉金星看清楚,啪地一聲和上了蓋子。

    “道友,你這是為何?”劉金星問道,“你不是想讓我鑒定丹藥嗎?只讓我浮光掠影的看上一眼,怎麼可能看的清楚。來來,快快打開蓋子,讓我仔細鑒賞一番。”

    趙牧假裝想了想,“好吧,不過我可聲明在先,只能當著我的面鑒定,你要是敢偷梁換柱,我可不依。”

    莊無稽笑道:“道友,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我們劉氏藥鋪買賣公平,童叟無欺,怎麼可能貪墨你的丹藥呢?”

    趙牧遲疑著把瓷罐的蓋子再次打開,他就站在劉金星的旁邊,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劉金星。“好了,我准備好了,你可以鑒定了。”

    劉金星也是光棍,他把衣袖卷到了胳膊肘上,又攤開兩只手在趙牧眼前亮了一下,“道友,你看清楚了,我的手腕上,手指頭上什麼東西都沒有,是不可能偷你丹藥的。”

    趙牧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劉金星拿起瓷罐,倒了兩粒丹藥到他的手中,仔細的聞了聞,“道友,我可以把它切開看一下嗎?這是鑒定丹藥的必經步驟,你要是不願意,咱就算了,不過不經過這一步,我可不能保證鑒定結果一定准確。”

    趙牧裝出一幅肉疼的樣子,“這可都是錢啊,你把我的五彩丹切開,這顆丹藥不就廢了嗎?”

    劉金星給莊無稽遞了個眼色,莊無稽心領神會,笑道:“道友,要想准確無誤的鑒定出丹藥,肯定是要損失一兩粒的。這樣,你是首次光顧我們店,待會兒收鑒定費的時候,我做主給你打上七折,免收你三成的費用,這總可以了吧?”

    趙牧一幅占了便宜的樣子,“這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不是我要求的。呵呵,切吧,切吧。要不,你們干脆多切兩粒,把我的鑒定費全免了得了。”

    莊無稽忙道:“不用了,切開一粒就成。”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趙牧帶來的丹藥真的不是五行丹,那麼劉氏藥鋪算是白忙活了。

    劉金星取出一把兩三寸長的鋒利小刀,三下五除二的把丹丸切成了四五瓣,每瓣藥都是五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看起來格外的神奇。劉金星目測一番之後,他又取出幾個瓷片,把藥瓣放到了瓷片上,然後彈出了小火花,小火花瞬間包裹住了藥瓣,一道青煙嫋嫋升起,淡淡的藥香飄進了幾個人的鼻子中,劉金星和莊無稽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隨後,劉金星又換上另外一個藥瓣,重複了同樣的過程。

    五六分鍾後,所有的藥瓣全部經過了劉金星的檢驗,莊無稽沖著劉金星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劉金星沉吟半晌,他這會兒能夠確定丹藥的成分是一致的,表里如一,不是在一種丹藥外面包裹了一層別的什麼東西。

    “道友,經過初步鑒定,我可以下這樣的判斷,你的這種五彩丹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丹藥,質地也相當的不錯,我多嘴問一句,這丹藥是道友你親自煉制的嗎?”劉金星盯著趙牧的眼睛問道。

    趙牧囓囓地說道:“不是我煉制的,不過是誰煉制的我可不能告訴你,要不然你們都到薜荔山的深山里去……”說到這里,趙牧連忙捂住嘴,“我什麼都沒說,我剛才說錯了,這丹藥是我煉制的,是我煉制的。”

    有了前面半句話做鋪墊,劉金星已然生疑,趙牧說的真話他反倒不相信了。難道在薜荔山深處真的有不世出的煉丹高手,還是這小子運氣太好,讓他遇到了前人留下的遺址?“道友,你這五彩丹究竟有什麼樣的特殊療效,還需要進一步鑒定,還需要再消耗你一兩粒丹藥,不知你是否願意繼續鑒定下去?”

    “當然了,我還指望著把這些五彩丹賣掉換點晶石修煉用呢。”趙牧嘿嘿一笑。得寸進尺地道,“你們是不是再給我免點費用啊?”

    劉金星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他挺看不慣趙牧這張慣于占小便宜的臉,“好了,我做主,把你的鑒定費全免了。”他這會兒已經打算把這批丹藥買下來了,相比

    丹藥的巨額利差,一丁點的鑒定費算不了什麼。

    趙牧一張臉笑得像花兒一樣,他就是想讓劉金星誤認為他是一個不值得提防的普通角色,截止到現在為止,這種策略無疑是正確的,劉金星對他的戒備正在慢慢的懈怠。“謝謝道兄了。”

    劉金星沖著莊無稽點了一下頭,莊無稽轉身出了店鋪,不到半個小時,他領著一個修為很低的修真者走了進來,這個修真者在逍遙殿的名氣很大,在北大殿擺攤設點幾十年了,他出名倒不是因為他賣的商品有多好,而是因為他的體質差的可以,典型的五行紊亂的體質,修真幾十年,到現在還徘徊在入門階段,連旋照初期都算不上。莊無稽許諾給他白銀五百兩,讓他來試丹,他二話不說,馬上跟著莊無稽來了。

    “道友,能不能讓他服用一粒五彩丹?把服用丹藥前後的情況對比一下,我們就可以馬上判斷出五彩丹的效果如何了。”劉金星說道。

    趙牧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能不能誘惑劉金星買了這批假藥,就看五行丹的實際效果了,他抱起青花瓷罐,翻騰了半天,把那顆真正的五行丹取了出來,“給。”

    看著這顆明顯比其它丹藥小了一半以上的丹丸,“不能換顆大的丹藥嗎?你那里有那麼多大丹丸,干嗎這麼小氣拿出來一顆小的?”

    趙牧一翻白眼,“廢話,免費的丹藥當然量少了,要是用大丹丸,我還不得吃虧死了。”

    劉金星徹底無語,對趙牧的評價瞬間降到了冰點,哼,一個吝嗇小氣的家伙,也不怕傳揚出去,丟了修真者的臉面。他從趙牧手中接過了五行丹,交給那個請來的修真者,“吞下去。”

    那個修真者一仰脖,把五行丹吞了下去,不到半分鍾,一股熱流從他的胸腹傳到了四肢百,“啊,好熱呀。”

    劉金星和莊無稽驚駭的看著他,只見那個修真者頭頂冒出了五彩霞光,剛開始的時候,迥然分明,河水不犯井水,然後過了不到半分鍾,五道彩光像是被攪動了一般,飄飄蕩蕩,螺旋著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彩云,盤旋在那個修真者頭頂,久久不散。又過了兩三分鍾,那個修真者熱的滿頭大汗,他什麼也顧不得了,手腳忙亂的除掉了外衣,袒胸露乳,下身只穿著一件短褲,即使這樣,他還是覺得熱的受不了。

    突然,修真者頭頂的那個五彩祥云轟然而散,瞬間一朵淡淡的紅云凝聚而成,並且越來越濃,殷紅的好似深色的胭脂。片刻後,紅云的顏色停止加深,醍醐灌頂般湧進了那個修真者的頭頂。

    劉金星和莊無稽親眼目睹如此奇景,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他們能夠感覺到那個他們請來試丹的修真者在服用了丹藥後,發生了奇異的變化,很有可能,體質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根據表象來看,他的體質可能已經改變成了火屬性。“賢弟,”劉金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身份了,“快,帶著他到外面去檢驗一下,查查他的體質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莊無稽走後,劉金星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店鋪內團團亂轉,趙牧和上青花瓷罐的蓋子,把瓷罐抱在懷中,一副唯恐別人打劫的模樣。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莊無稽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東家,是真的,是真的五行丹。”

    得到了確切的消息,劉金星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他覺得渾身上下直顫抖,手哆哆嗦嗦地端起了一杯茶,茶碗被震得啪啪作響,“是真的?”他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那個修真者走了進來,他走到趙牧面前,雙手抱拳,深深一揖,“多謝道兄成全,道兄對我汪海洋有再造之恩,勝似再生父母,海洋末齒難忘此厚恩重德,惟有結草銜環,以報道兄。”

    趙牧伸手把汪海洋攙扶了起來,“你能服用我的五彩丹,是你的造化,報恩不報恩的就免了。”

    汪海洋千恩萬謝的離開了劉氏藥鋪,趙牧抱著青花瓷罐,“五彩丹,不對,你們剛才說它是五行丹,不會是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五行丹吧?呵呵,這下我想不發財都難了。對了,這五行丹鑒定完了,你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呵呵,剛才這位仁兄說要把我的鑒定費全免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呵呵,在下告辭了。”說罷,趙牧拔腿就朝劉氏藥鋪外面走。

    “快攔住他。”劉金星喝道。

    “你要干什麼?”趙牧裝出一副色厲內荏的模樣,“光天化日下,你們難道想打劫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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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3:31:0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巧施計懲奸商(六)

         
    “道友別誤會。”莊無稽知道這會兒把趙牧惹惱可不是什麼好主意,他忙打圓場道,“我們東家的意思是請你留步,有要事相商。”

    “東家?”趙牧不相信的看著劉金星和莊無稽,“你剛才不是說他是你們店的丹藥師嗎?這會兒怎麼成了東家了?”

    劉金星也醒悟到剛才有些唐突了,他馬上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呵呵,我既是店鋪的東家也是店里面最好的丹藥師,剛才怠慢了道友,瞞下了其中一個身份,還請道友莫怪。”

    趙牧大度的擺擺手,“東家就東家吧,反正和我又沒有關系。”

    “有關系,當然有關系了。”莊無稽上前道,“道友快快請坐,我們東家有要事和道友相商。”

    趙牧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兩只手死死的抱住青花瓷罐,“有什麼事快說,我還急等著把這些五行丹賣給保芝堂呢。”

    莊無稽陪著笑道:“道友,我們東家想和你商談的正是這件事。你看,保芝堂是藥鋪,我們也是藥鋪,你何必舍近求遠,非要把五行丹賣給保芝堂呢?”

    “你們劉氏藥鋪怎麼能和保芝堂比?人家家大業大,不僅開在逍遙大道上,而且一開就是三層樓,哪像你們就一間鋪子?”趙牧不屑的道。

    “既然你覺得我們劉氏藥鋪不如保芝堂,為什麼不找保芝堂給你鑒定丹藥,反而跑到我們劉氏藥鋪來?”劉金星氣道。

    趙牧嘿嘿一笑,“這不是因為你們這里的鑒定費比較低嗎?我早就摸清了,賣丹藥一定要找保芝堂這樣的大藥店,開價十足,不會讓我這樣的散修吃虧,鑒定丹藥則要找你們這樣規模相對較小的店鋪,一個字,便宜呀。”

    莊無稽快郁悶死了,哪有趙牧這樣說話氣人的,不過他也不敢得罪了趙牧,“道友,我們店鑒定丹藥便宜,但是這個收購成品丹藥的價格卻不便宜,不比他們保芝堂差,你要是不信,讓我們東家給你說說。東家……”

    劉金星狠狠的盯了一眼趙牧懷中的青花瓷罐,“道友,我賢弟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坦白地說,我是抱著十二分的誠意,希望能夠收購你帶來的這批五行丹。這樣,為了顯示我們的誠意,我先開個價,你看看行不行?一粒五行丹,我們出價白銀兩千兩。”

    “兩千兩?”趙牧嘿嘿一笑,站了起來,“劉東家,在下缺錢,這點不假,但是還不至于像是小叫化子一樣,讓人家好歹給倆錢就打發了。呵呵,多謝你們免費幫我鑒定五行丹,我呢這就到保芝堂看看,我想保芝堂這麼大的藥店不至于有眼無珠,用三五個小錢打發我吧。”

    “別,別,道友,你別急著走啊。”莊無稽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價錢不滿意,咱們還可以商量啊。”

    “還商量什麼,你們一點誠意也沒有。”趙牧義憤填膺的道,“現在整個.=||殿門口支塊牌子,用不了三五天,這些丹藥就能賣光。兩千兩銀子一枚,你們打發叫花子呢。”

    “道友,別急,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來來,坐下說話。”莊無稽死拉硬拽的把趙牧按在了椅子上。“我們東家這些日子一直在閉門潛修,沒能完全把握住五行丹的行情,這點是我的疏忽,道友給我個面子,稍安勿躁。咱們好好協商一下,商量出來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既保證不讓你吃虧,也讓我們店鋪有錢賺。”

    “我不賣了。”趙牧一拍桌子,“我決定了,回頭找塊牌子,弄一張桌子一張椅子,就在南大殿門口支個攤子,我還不信了,我一粒一粒的賣,還愁賣不掉這些五行丹嗎?”

    莊無稽豈能讓趙牧離開,他死死的按住了趙牧,“道友,你這不是說氣話嘛?五行丹這麼貴重的丹藥,怎麼敢在晴天白地里支個攤子售賣?這樣做,一不安全,你這樣做勢必要拋頭露面,難免被誰盯上,萬一有人半路上下黑手,一打劫,別說丹藥和錢財了,可能連你的命都得搭進去。二呢,就算沒人打劫你,可是你憑什麼讓人相信你呢?這整個陽城的丹店藥鋪都拿不出來五行丹,哦,突然在你這里出現了,無論是誰都不敢輕易的相信你。還有第三條不好的,咱們再退一步講,既沒有人打劫你,大家也都相信你賣的是真的五行丹,可是這樣一來,你可就得罪了所有的丹店藥鋪了,為什麼?這不是明擺著呢?別人都沒有,就你這里有五行丹,如此一來,你讓保芝堂的臉往哪里放?你讓所有以煉丹入道的修真同道如何立足于世,他們都得嫉妒死你,到時候,在下面搞點小動作呀啥地,你以後再也別想在.==

    想在雙極星混下去了。”

    劉金星連連點頭,以示符合,他暗自背對著趙牧,向莊無稽挑起了大拇指。

    趙牧連連打了幾個寒噤,“你說的太可怕了。看來,傳言說你們劉氏藥鋪從東家到伙計個個古道熱腸,我以前還不相信,現在看來傳言是真的。好,就沖你們劉氏藥鋪這麼設身處地的為我著想,我決定把五行丹賣給你們店了,不過你們可不能讓我吃虧,如果再開出來劉東家那麼低的價格,我二話不說,馬上走人。我費了這麼大勁,差點葬身猛獸之口,才從深山里找到這些丹……咳,咳,不管怎麼說吧,兩千兩的價格我是不會同意的。”

    劉金星和莊無稽相互看了一眼,差點樂出聲來,這王選整個一雛兒,詐唬他幾句,就嚇得屁滾尿流,還把秘密泄露了出來。劉金星暗下決定,等把這批丹藥處理完後,他也要到深山里轉上一轉,說不定也能像王選這個傻小子一樣撞到那個前人的遺址里去。

    “東家,你覺得開多少價錢合適?”莊無稽不敢胡亂開價,唯恐嚇跑了財神爺。

    劉金星很清楚最近一段日子,五行丹掀起的風雨,他估摸著一粒五行丹如果賣上兩千兩黃金,肯定能順當的賣出去,如果賣一千兩黃金,肯定會引起搶購風,他剛才開出白銀兩千兩的價錢,完全是蒙趙牧不懂行情的,沒想到差一點弄巧成拙了。他仔細的盤算了半天,“一枚五行丹換黃金三百兩。”

    這下趙牧沒有拍桌子走人,“不行,三百兩太少了,你再漲一倍,我就把丹藥賣給你。”

    “道友,你要體諒一下我們店鋪,現在做生意不容易,競爭的太厲害了。”莊無稽叫苦道,“我們從你手里接受了這批丹藥,同時也把風險從你那里接了過來,你落得暢快,逍遙自在,我們店可就處在風口浪尖上了。就沖這,你也不能要價要的這麼厲害呀,這樣,我們都沒法賺錢了。”

    趙牧假裝沉吟,片刻後,“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像你們劉氏藥鋪這樣真誠待客的買賣人不多了,好,我退一大步,一枚五行丹換五百兩黃金,這樣的價格總行了吧。不過,你們得給我個優惠政策,以後我在你們這里買藥,你們得給我打折,我的要求也不高,八折。”

    劉金星擊掌道:“這樣吧,我用晶石和你換,一枚五行丹換三塊標准晶石,另外,你以後在我們劉氏藥鋪買藥,我一律給你九五折的優惠。道友,你要體諒一下,我們店鋪本小利薄,這樣的折扣已經是成本價了。”

    “用晶石換丹藥,我同意,不過這樣一來,每粒丹藥我又要少賺五十兩金子了,所以這個折扣,你得給我多降一些,八五折。”趙牧知道這會兒如果不和劉金星磨嘰磨嘰,肯定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九折,不能再少了。”

    “八五折,多一點,我都不干。”趙牧拍桌子瞪眼道。很多丹藥的價格非常昂貴,折扣一個百分點代表的往往是損失巨大的利潤,正因為如此,趙牧才在這個問題上和劉金星磨嘰。

    “東家,道友,你們都別吵了。你們聽我一言,雙方各讓一步,咱們取個中間價,八七五折,為期一年,這一年,道友在我們店買藥,一概八七五折,等一年之後,九折。怎麼樣,道友,你可滿意?”莊無稽又開始和稀泥。

    “行,就這麼著吧。”戲演得差不多了,趙牧覺得該是收場的時候了,“咱們按照達成的協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趙牧打開青花瓷罐,當著劉金星和莊無稽的面數了一遍丹藥的數量,“一共一百九十三枚五行丹,應該換標准晶石五百七十九塊。”

    劉金星大度的一擺手,“去,給王道友取五百八十塊標准晶石來。”

    片刻後,莊無稽從內堂取出來六個專門裝晶石的儲物袋,“王道友,你清點一下。”

    趙牧打開袋子數了一遍,“正好。對了,劉東家,你剛才可是答應送我點好茶葉的,這會兒不是忘了吧。”

    劉金星哭笑不得,有了這麼多晶石,想喝什麼樣的茶葉喝不到啊,他居然還好意思要,“賢弟,去,再給王道友拿一斤好茶葉來。”

    “劉東家,祝貴店財源廣進,日進斗金。呵呵,我就不打擾了,告辭。”趙牧把晶石揣到了懷里,然後拎著茶葉走出了劉氏店鋪。

    “賢弟,你馬上安排人手,去制作一塊牌子,就說咱們有五行丹出售。***,我們劉氏藥鋪這次可要大賺一筆了。”劉金星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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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懸紅重賞(上)

         
    反坑計劃進行的十分順利,趙牧離開逍遙南大殿後,在第一時間離開了陽城,他重上薜荔山,把藍色長衫、鞋帽等有可能泄露他真實身份的衣物全部換掉,換下來的衣帽鞋襪被他點了一把火燒成了灰燼,然後收回真元,又換回了娘生爹給的那張原裝臉龐,他拿出了藥簍和藥鋤,混亂的挖了幾株普通藥草,隨即扛著藥鋤,大搖大擺的走下了薜荔山。那包專門討來的茶葉,也隨著那把火化成了灰燼。

    坦率的說,趙牧執行反坑計劃不是沒有一點壞處的,用魑魅丹代替真正的五行丹出售給劉氏藥鋪後,劉東家肯定會高價向外拋售,等到魑魅丹的副作用凸現出來之後,劉氏藥鋪勢必成為眾矢之的,五行丹也會成為陽城修真者詬病的對象,這樣一來,五行丹的名聲算是臭到家了,如果將來趙牧打算出售真正的五行丹,勢必要花費大力氣才能樹立起來正面的形象,才能讓人們心甘情願的掏腰包購買五行丹。這一點,趙牧已經考慮到了,不過他也知道煉制五行丹的幾味藥草極為難得,想大規模煉制五行丹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既然這樣,還不如利用五行丹好好的教訓一下劉金星。

    趙牧雇了一輛馬車,返回了文秀軒,轉眼間,他離開文秀軒已經一個多月了,丁翁看到趙牧很是高興,“東家,你這每次一走就是不吭不響的一個多月,就不怕我攜款潛逃嗎?”

    趙牧呵呵一笑,“錢財易得,良將難求。丁掌櫃,你就是我苦苦尋覓良久的絕世將才,別說是少少的一點金銀了,就算是丁掌櫃要了我這個文秀軒,我也會拱手相送的。”

    丁翁知道趙牧不會真的把文秀軒送給他,但是他還是非常滿意趙牧流露出的這種重視他的態度,心中湧出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來,“東家,謝謝你這麼看重我。”

    趙牧點了點頭,“丁掌櫃,我不僅僅是看重你,咱們店里的員工我都非常看重,我希望你們能夠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家一樣。呵呵,當然了,文秀軒本來就是丁掌櫃你的家嘛,這里面可是有你的股份的。”

    丁翁也笑了,“東家,你不在的這一個月,文秀軒的運轉還是比較暢通的,可以用‘生產順利、交易活躍’這八個字來形容,前幾天,我安排幾位賬房盤了一下賬,一個月純利潤為二十多萬兩,現在是秋天,空調已經賣不動了,咱們現在的主打產品是冰箱,能有這樣的成績,我覺得還算可以。另外,大甘霖符和雕件玉瞳簡的生意也算不錯,前者賣了有五六千兩銀子,後者也有將近一千兩銀子的進帳。”

    趙牧點了點頭,“.+.

    “聯合店鋪已經開工建設了,店鋪所占的地皮是樵風商貨的一個五進的大跨院,占地面積有七畝多地,跟咱們文秀軒在同一條街上,地理位置非常理想。本來花東家想作價二十五萬兩白銀入股到聯合店鋪里,不過卻遭到其他店鋪的一致反對,最後只好賣給了聯合店鋪。如今,聯合店鋪正在按照大型作坊加店鋪的樣式進行改建,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正式對外營業了。”丁翁說起來聯合店鋪格外的興奮,“東家,到那時候,咱們文秀軒可就要迎來發展的黃金期了。”

    趙牧嗯了一聲,“丁掌櫃,你抓緊時間,多招募一批熟練的木匠來,別到時候咱們這邊的生產供應不上聯合店鋪的需求就麻煩了。”

    “這件事,我已經安排下去了。東家,我還要告訴你一件好消息,咱們的新一代機芯已經研究出來了。”丁翁笑道。

    “什麼?”趙牧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才多長時間呀,這個問題就有人解決了?”

    “是呀,東家,我以前還不相信下面的人能出什麼好主意,沒想到能夠研究出來可以開關的機芯,出力最大的還是咱們文秀軒最低層的小人物。”丁翁感歎地道。

    “王侯將相甯有種乎?”趙牧拽了一句文,“丁掌櫃,快快告訴我是誰解決了這個問題,我一定要重重的獎勵他。”

    “想出主意的是狗勝,實際動手制作出來的是木匠曹師傅,大仙朱貴也出了不少力。東家,你前一段時間沒在,我就先每人給他們發了五百兩銀子,我跟他們說了,一等東家你回來,馬上把懸紅發給他們。”丁翁說道。

    “干嗎要等我回來?丁掌櫃,以後我不在,像這種關系人心的大事要事,你馬上處理就是了。”趙牧不

    ,“你我都是文秀軒的管理者,說話一定要算數,否底下的員工會怎麼看我們。”

    “我知道了,東家。”丁翁沒有為自己作任何辯解。

    趙牧想了想,“丁掌櫃,以後像我這次長時間不在店鋪留守的事情,很有可能經常發生,店里就勞你照顧了。這樣吧,我在帳面上給你日常十萬兩白銀的調度權,另外,我再撥給你二十萬兩白銀作為掌櫃經費。三十萬兩白銀應該夠你用了,如果超過這個額度,你就等我回來,咱們再研究,你看,行嗎?如果覺得少,我可以再給你增加一點掌櫃經費的數額。”

    丁翁感動的道:“東家,你對我丁翁真是太信任了。我丁翁對天盟誓,今生今世決不背叛東家,我願意為東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你有這份心就行了,不用發誓的,我信得過你。行了,你去把狗勝給我找來,讓他到我的房間里找我,我有話跟他說。另外,你通知曹師傅和朱貴一聲,讓他們暫時等我一下,我一會兒也要找他們談談話。”

    趙牧在房間等了一會兒,房門響了,響聲里透著一股怯生生的味道。“進來。”

    狗勝推門而入,“東家,你找我?”

    趙牧指了指屋角的椅子,“狗勝,你坐下吧。”

    狗勝忐忑不安的坐在了椅子上,“東家,你找我有事。”

    “呵呵,怎麼,我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了?”趙牧開了一句玩笑,“狗勝,放松一點,不要緊張,我找你是為了好事,你怕什麼呀。”

    狗勝依然是戰戰兢兢的,趙牧的安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趙牧無奈的搖了搖頭,開門見山道:“狗勝,我聽說這次咱們文秀軒能夠發明出來新一代的符箓家電機芯,你出了大力,呵呵,沒想到狗勝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呀,平常的時候隱藏的很深,一到關鍵的時候就跳出來發光了。”

    “這都是東家教導的好,我能夠想出來法子都是沾了東家的光,另外,丁掌櫃的貢獻也不小,我提出建議的時候本來沒報多大的期望,沒想到丁掌櫃沒有一點輕視我的意思,馬上安排人手造了幾付機芯進行試驗。東家,我在里面起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狗勝謙恭的道,他知道自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能得到東家的另眼相看他就很滿意,他一點也不敢奢望趙牧能夠兌現當初的懸紅。

    “他們的功勞是他們的,你的功勞是你的,誰也不能獨霸你的功勞,也不能把你的功勞分走一部分據為己有。”趙牧認真地道,“狗勝,為了解決符箓家電開關的問題,我曾經懸賞白銀兩萬兩。今天,正是兌現的時候,本來我想搞一個頒獎儀式的,當眾把懸紅頒發給你,後來想想還是算了。這麼大一筆錢當著太多的人的面給你,可不是啥好事,萬一有人一不留神泄了底,只會給你和你的家人召來禍事。所以,咱們還是私下里談,那,這是兩萬兩的銀票,你貼身收藏好。有了這筆錢,你以後想干什麼都可以,你要是願意呢,可以繼續留在文秀軒,要是不願意在這里干了,我也沒意見,呵呵,你有了這筆錢,做點小買賣或者做點別的什麼都有本錢了。”

    “東家,這錢我不能要。”狗勝直接拒絕道,“我從十歲開始,就外出給人當學徒當小伙計,以前沒有一家店鋪的東家把我當人看,讓我干最累的活,吃的卻是最差的飯,拿的是最少的工錢。以前我也認命了,以為天底下的東家都是一樣的,小伙計也是一樣的,可是到了文秀軒,我才知道,東家你和別的東家是不一樣的,你不但把我當成一個可以平等交流的人,還提供了優厚的工錢給我,而且平常干的活也不是很累,我已經很知足了。我娘從我小的時候就告訴我,人要知恩圖報,你對我這麼好,我別的本事沒有,只能給你跑跑腿,干點端茶遞水的活兒,這次僥幸讓我蒙對了解決符箓家電開關的問題,我覺得,這是老天開眼,給了我一次報答東家的機會,我感謝老天還來不及呢,又怎麼能要東家你的懸賞呢。再說了,丁掌櫃已經代東家給了我五百兩銀子,這已經不少了,我很知足了。東家,這兩萬兩銀子請你收回去,我說什麼也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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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3:32:5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章 懸紅重賞(下)

         
    趙牧呵呵一笑,“狗勝,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這個懸紅你一定要收下,這是咱們文秀軒的規矩,有功賞有過罰,這次懸賞是咱們文秀軒成立以來的第一次,你不會想讓東家我落一個光說不練的名聲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誰還敢相信我說的話呀。狗勝,你什麼話也不要說了,今天就算是你說破天去,這懸紅你也必須收下。”

    狗勝想了想,“東家,俗話說長者令,不敢辭,不過我真的不想要這兩萬兩銀子,要不這樣,你能不能換一個獎勵?”

    趙牧樂了,“你說說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都答應你。”

    “東家,我早就聽丁掌櫃說你是位大仙,我從小就羨慕像東家你這樣的大仙,你看看能不能教給我一套修煉的功法?我也想成為像東家一樣的人,做一名大仙。”狗勝的一雙眼睛流露出深深的向往。

    趙牧皺了皺眉頭,“你想修真呀?狗勝,我這里條件有限,沒有辦法幫你檢測體質屬性。這樣吧,回頭你到逍遙殿測試一下,把你的體質屬性告訴我,我再給你抄寫一份修煉的功法,到時候你築基修煉的晶石我可以幫你解決,但是狗勝,我要告訴你,修真是一件非常消耗錢財的事情,你要做好艱苦奮斗的准備。”

    狗勝現在還體會不到趙牧這句話中的深刻含義,“東家,沒關系的,我不怕吃苦。”

    趙牧淡淡一笑,“這不是能不能吃苦的問題,呵呵,算了,狗勝,以後你會體會到的。今天,我放你一天假,你什麼也別干了,去逍遙殿檢測一下你的身體屬性去吧。”

    “多謝東家。”狗勝歡天喜地的退出了趙牧的房間。

    “東家,”趙牧剛要去找朱貴和木匠曹師傅談話,丁翁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天機宗的桂枝南桂大仙來了,他指名道姓要見你。”

    “是嗎?”趙牧想了想,“丁掌櫃,看來我一時半會兒是別想脫身了,這樣,你代替我見見朱貴和曹師傅,每人再發給他們五百兩銀子。對了,你一定要叮囑曹師傅,讓他不要泄露了咱們生產新一代符箓家電機芯的生產工藝。”

    趙牧又吩咐了丁翁兩句,然後急匆匆地趕到了文秀軒前面的鋪面,“呵呵,桂兄,小弟真是佩服你呀,我剛從薜荔山上采藥回來,你就找上門了。你老實交待,是不是你專門派人在城門口盯著我呢,要不然怎麼掐點掐得這麼准呢?”

    “趙道友還真猜對了,我在.=馬,專門守候趙道友你呀。”說到這里,桂枝南爽朗的一笑,“呵呵,說笑了,趙道友。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力調動千軍萬馬呀。這完全是趕巧而已。”

    “請坐。”趙牧和桂枝南到了文秀軒的後院,“桂兄,我知道你是個大忙人,沒有事情的話你這尊大神是不會到我這個小廟里來的,說吧,什麼事?”

    桂枝南笑道:“趙道友,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有兩件事要辦,一呢,是謝謝你上次賣給我們天機宗的那批雷火靈符,這批靈符可幫了我們大忙了。前不久,我的一個師弟和他們逍遙門的一個弟子爭斗,只用了一枚你提供給我們的雷火靈符就讓逍遙門吃了大虧,差一點滅了那個弟子的妖靈。我師叔說了,請你幫我們轉達一下對那位不肯露面的前輩的敬意,還有,以後前輩交給你的所有靈符我們天機宗希望能夠全部收購,這價錢方面好說,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是我想邀請趙道友你再次到我們天機宗做客。呵呵,上次趙道友到我們天機宗的時候,我沒能好好招待一下趙道友,這次,還請趙道友一定要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彌補一下。”

    趙牧知道如果拒絕,就會落桂枝南甚至是天機宗的面子,綜合起來,還是去一趟天機宗的好處大一些,趙牧倒是不擔心天機宗會害他,畢竟無論是文秀軒還是他都和天機宗沒有利益沖突的地方,相反,天機宗還有諸多需要借助他的地方。“呵呵,桂兄之邀正和我意,我上次去了一趟天機宗,感覺很遺憾呢。你說,平常人沒機會到天機宗里面轉轉,我呢卻是有這個機會沒這個膽量,像我這樣沒有見過世面的小蝦米一個人在天機宗里面轉悠,萬一不小心撞進了不該撞進的地方,小弟的腦袋可就要搬家了。今天,正好,有桂兄陪著,你一定要讓小弟開開眼,長長見識。”

    “趙道友放心,今天,你是我桂枝南的貴客,我一定帶你在天機宗里面好好轉轉。嘿嘿,”說到這里,桂枝南神秘的笑了笑,“說不定,趙道友你還能碰到驚喜呢。”

    “驚喜?”趙

    和尚摸不著頭腦,“桂兄能不能提前給小弟透個底兒小弟有個心理准備。”

    桂枝南拍了拍趙牧的肩膀,“跟我走吧,相信我,我是不會讓道友你失望的。”

    在兩個人聯袂朝內城走去的時候,趙牧無意間瞥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趙牧連忙拉了拉桂枝南,“桂兄,你知道冉催命這個人嗎?”趙牧和冉催命曾有一面之緣,在他第一次上薜荔山的時候,躲在暗處的趙牧曾經親眼目睹冉催命殘殺修真同道,說實話,趙牧對這個殺人魔王一般的冉催命一點好感都沒有。

    “知道呀,冉催命在咱們.=.掠,無惡不作,所有的修真同道,恨不得群起而攻之,食其肉啖其骨。”說到冉催命,桂枝南也是滿臉的恨意。“唉,趙道友,你怎麼突然提起他來了。”

    趙牧壓低聲音道:“桂兄,我好像看見冉催命了。”

    “你說什麼?你看到冉……”桂枝南詫異的道。

    “噓,桂兄,小聲一點,千萬不要打草驚蛇。”趙牧緊張的道,他知道像冉催命這樣殺人如麻的家伙警覺性肯定高,稍有風吹草動,就有可能讓他逃之夭夭,再想找到他可就難了。

    桂枝南點點頭,小聲道:“你知道他住在哪里?”

    “我怎麼可能知道他平常潛伏在什麼地方。桂兄,實不相瞞,剛才和咱們倆迎面錯過的那個人,我覺得很像是冉催命,我和他曾經有過一面之緣,他在我腦子里留下的印象很深,我是不會認錯的。”趙牧信誓旦旦的道。

    “這樣啊?趙道友,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跟蹤一下冉催命,看看這個混蛋光天化日下潛入到.=|出森森的殺意。

    “跟蹤冉催命,我沒興趣,不過要是能夠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殺人惡魔,我倒是願意給桂兄打打下手。”趙牧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趙道友,你記得冉催命往哪個方向走了嗎?”

    “那個方向。桂兄,咱們趕快跟過去吧,再等一會兒,他就要走沒影了。”趙牧急道。

    這時候,冉催命已經要走到這條街道的盡頭,眼看著就要轉彎了,兩人連忙快步跟了上去。看得出來,冉催命非常的謹慎,幾乎每走幾步都會突然轉身朝四面八方看一下,趙牧和桂枝南跟蹤的很辛苦,趙牧這個蹩腳的跟蹤者有好幾次差點被冉催命發現,如果不是桂枝南機警、經驗豐富,早就打草驚蛇了。趙牧的心繃得緊緊的,暗道自己和名門大派里出來的修真者還有不小的差距,至少這跟蹤與反跟蹤的技巧還有很大的差距需要彌補。

    冉催命狡猾的像條狐狸,帶著趙牧和桂枝南兩個人繞了大半個.城,從接近中午時候,一直繞到了半下午,中間一直是不停的走,從來沒有在一個地方停留超過五分鍾。冉催命的名氣很大,已經達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但是其真面目如何,卻很少有人知道,桂枝南就不知道冉催命的長相如何,他剛開始的時候對趙牧的判斷是將信將疑的,是抱著一種甯殺錯莫錯過的態度跟蹤冉催命的,可是當他跟蹤了冉催命這麼半天,看到他的行跡如此可疑的時候,桂枝南已經十成十覺得這個人有問題了,就算不是冉催命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平常人那兒會像他這樣鬼鬼祟祟的。

    “桂兄,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冉催命似乎是在繞***,咱們碰到他的時候是在內城吧,現在你看,他又帶著咱們回到內城了。”趙牧說出了自己的觀察結果,“你說,這個冉催命的藏身之地會不會就在.=的內城?”

    “這不可能,”桂枝南斷然否決道,“能在內城定居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修真門派、修真家族,那些散居的也都是有名望的散修,他們怎麼可能和冉催命有聯系,更不要說收留冉催命這樣的惡棍啦。”

    “桂兄,我是這樣猜測的。你也知道冉催命不是個善類,他會不會悄悄的潛入一家院落,趁著院主人潛修的時候,趁機下手戕害?還有一種可能,是冉催命沒有殺害院子的主人,但是成功的騙取了主人的信任,在內城借居。”趙牧把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冉催命會不會利用人性的弱點,特地潛伏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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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3:33:2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上)

         
    “你說的很有道理。”趙牧一番話挑起了桂枝南心中的疑惑,“那麼你認為哪種可能性比較大?是冉催命殺了人鳩占鵲巢還是騙取信任瞞天過海?”

    “我手頭掌握的情報太少了,什麼也分析不出來。”趙牧搖了搖頭,“好在現在冉催命又把我們引到了內城,我們只要緊緊的跟住他,別跟丟了,應該可以找到他的潛居地。”

    桂枝南看了一眼仍然不肯停下腳步的冉催命,“這個混蛋到底想干什麼?帶著我們繞了大半個.=:

    也許是冉催命聽到了桂枝南的詛咒,也許是冉催命覺得安全了,他這次沒再繼續大兜***,而是直接奔向了內城的中心地帶。桂枝南心中的疑惑是越來越大,他常居.=.著什麼,這里一向是.=.部所在地,如果冉催命的目的地是這里,那麼這背後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已是不言而喻的了。趙牧對內城的了解比不上桂枝南,但是誰居住在中心地帶,他還是很清楚的,當他看到冉催命步態輕盈,毫無絲毫慌亂緊張的走在內城的時候,趙牧心中也是疑云叢生,他暗暗懷疑這次跟蹤冉催命究竟是不是一個好決定,他現在很難預料接下來的後果是禍是福。

    冉催命快步從逍遙門的門口走過去的時候,桂枝南和趙牧不約而同的都松了口氣,前者松氣是因為天機宗還沒有准備好和逍遙門撕破臉皮,死掐,後者松氣則是因為他不用擔心無意當中得罪了逍遙門這個.陽城的土皇帝。

    “快,趙道友,咱們快點從逍遙門門前走過去。”桂枝南急聲催促道,他在天機宗也算是個人物了,有不少逍遙門的門眾認識他,這會兒如果碰到熟人一打招呼,勢必會打草驚蛇,驚動冉催命。

    趙牧和桂枝南飛快地從逍遙門門前竄了過去,兩人墜在冉催命後面順著逍遙門的外圍牆,來到了逍遙門駐地的後面,在這里有一排房子正對著逍遙門的後門,在這里居住的都是一些有名望的散修。冉催命走到其中一間房子前面,敲了敲門,門吱扭一聲開了,從里面探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腦袋,他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人跟蹤冉催命後,把冉催命讓到了屋子里,然後啪地一聲把房門關上了。

    躲在遠處的趙牧低聲問道:“桂兄,你知道這里居住的是誰嗎?這人看起來和冉催命很熟呀。”

    桂枝南搖了搖頭,“我是第一次到這個地方來,以前我到逍遙門辦事從來都是走的正門,從來沒有到過逍遙門的後門,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還有人在這里住著。”

    “桂兄,你我都不知道這個房子的住客是誰,這事兒就難辦了。敵我態勢不明,咱倆總不能破門而入吧,萬一,這十幾間房子里住著的都是冉催命的同伙,光憑咱倆肯定招架不住,弄不好還得栽在這里。”趙牧憂心忡忡地道。

    “看來,咱們只能耐心的等著了。我還不信了,這個冉催命他還能一直呆在這個房子里面不出來。”桂枝南發狠道,他已經辟谷了,倒是不擔心吃喝的問題。

    趙牧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其實他不主張硬往那個房子里沖還有一層顧慮沒有說出來,這里距離逍遙門僅僅幾步之遙,趙牧擔心這些房子的主人會不會是逍遙門灑在門派外的暗子,借以監視外界動靜以及拱衛逍遙門的安全,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們兩個人貿然闖進去,桂枝南是什麼樣的下場他不知道,但是自己肯定是尸骨無存。

    趙牧和桂枝南等了有小半天時間,房門響了一聲,那個中年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他朝四周張望了一眼,然後埋頭朝著逍遙門的後門走去,他好像出示了一塊腰牌之類的東西,看守後門的修真者把那個中年人放了進去。

    趙牧和桂枝南互相看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睛中看出了各自內心深處的震驚,當他們倆的擔心成為了現實赤裸裸的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兩個人都感受到了心靈受到的沖擊,特別是桂枝南,他受到的沖擊更大,堂堂一個修真大門派居然和冉催命這樣殺人如麻的魔頭有聯系,這讓同為名門大派弟子的他感到格外的難以接受。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那個中年人從後門走了出來,他回到那間房子後不久,又陪著冉催命走了出來,然後兩個人一起走進了逍遙門的後門。

    桂枝南好像被悶棍敲中一般,他絲毫沒有抓住逍遙門把柄的喜悅,而是流露出了濃濃的悲哀和惋惜,他搞不明白,逍

    什麼要這樣做?這個問題,也許趙牧可以解答,當他命走進逍遙門後門的時候,馬上聯想到了冉催命在薜荔山上對修真同道的殘殺,以及逍遙門對這種惡性事件的不聞不問的綏靖政策,他馬上想到了中國曆史上金王朝和後金王朝曾經對蒙古族的限制政策,為了防止蒙古族危及到金人的統治地位,每到一定的時候,金人都會派出兵馬斬殺高于車輪的蒙古族男子,趙牧覺得冉催命之所以能夠在.=[橫行無忌、不斷地劫殺其他的修真者,這和金人執行的殘殺政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逍遙門很可能是怕修真者當中出現危及到它的統治地位的人,這才安排了冉催命這樣的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桂兄,咱們該怎麼辦?”趙牧不敢貿然出主意了,他甚至生出了就此收手的打算,不是他膽小,也不是他不熱血,趙牧也想親手鏟奸除惡,可是這點必須是在能夠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趙牧意外來到了這個修真世界後,可不想做一朵絢麗的曇花,要做也要做萬年青不死草之類的常活植物。

    桂枝南沉吟良久,“趙道友,這件事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這冉催命留著就是一個禍害,他就像是一粒注定要壞了一鍋湯的老鼠屎,越早除去,大家越開心。趙道友,我真摯的邀請你留下來,陪我辦成這件大事,你即使不為自己考慮,也要想一想你手下的員工,萬一他們有一天在.=||的惡棍,你認為冉催命會因為他們是你文秀軒的人就放過他們嗎?不會,絕對不會。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有一個師弟就是慘死在冉催命手中的。你想想,我們天機宗的人他都敢殺,更不要說是你們文秀軒了。”

    桂枝南最後一句話打動了趙牧,假如冉催命真的是奉了逍遙門的命令,到處殘殺修真者,他肯定不會理會那些修真者出自哪里,文秀軒自然不會成為例外,就算是為了文秀軒的商業環境考慮,也不能讓冉催命這樣的惡棍再留在世上。“好,桂兄,我答應和你聯手。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在這里動手,咱們要殺冉催命的話,必須得等到他離開.城至少也得是.=:

    桂枝南說道:“放心,趙道友,我不會做出這種傻事的。咱倆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蝦米,硬撼逍遙門這樣的大樹,不過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罷了。”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我是小蝦米,你可不是。”

    桂枝南奇道,“我不是小蝦米是什麼?”

    趙牧開玩笑的道:“桂兄當然是能吃蝦米的小魚了,而且還是背靠著天機宗這樣一棵參天大樹的小魚,以後還請桂兄高抬貴手,放過小弟這條可憐的小蝦米吧。”

    桂枝南笑著搖了搖頭,“趙道友,就算你是小蝦米我是小魚,我也不會吃你的,像你這樣瘦骨伶仃,皮包骨頭的小蝦米,我怕吃下去會把我的牙給崩斷了,所以呢,還是留著給我做個伴兒吧。”

    兩人相視一笑,一股友情的味道淡淡的彌漫在周圍的空氣當中。

    這次兩人等待的時間格外長,等到後半夜的時候,冉催命才一臉興奮的從逍遙門後門走出來,這次沒有一個人陪著他,他也沒再進那間房子,而是順著圍牆外面的道路朝遠處走去。趙牧和桂枝南悄悄地跟了上去。明朗的月色和沉寂的環境,無疑增加了跟蹤的難度,好在冉催命不知怎麼回事,警惕性大降,趙牧和桂枝南僥幸沒有敗露行蹤。

    初始的時候,趙牧還擔心冉催命的落腳點在.=.就打消了這層顧慮,冉催命沒有繞任何彎子,直直的朝著.=門走去。陽城每到晚上的時候,只有東城門是敞開的,其他三個城門都會關閉。冉催命走東城門除了能確定他的潛居地不是在.=.證明不了太多的東西。

    冉催命在前,趙牧和桂枝南在後,三人先後走出了城門,走了沒多久,大概距離東城門有一千多米的距離,冉催命右手一揮,一道藍汪汪的亮光閃了一下。

    “不好,冉催命要禦劍逃走了,趙道友,咱們趕快上前,一定要攔住他。”桂枝南斷然嚷道,“冉催命,你這個惡貫滿盈的惡棍,你往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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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3:34:1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中)

         
    桂枝南張口一噴,一道劍光飛出,他騰身而起,閃電般朝著不遠處的冉催命沖去。趙牧別說飛劍了,就連一件帶靈氣的法寶都沒有,只能靠天生的11路,發揮出了飛毛腿的速度,飛快的朝冉催命的背後抄過去。

    桂枝南的飛劍品質上要比冉催命的飛劍好處太多,要不然也不能被他收攝到舌頭下面了,通常品質好的飛劍在速度上要比品質差的飛劍快上許多,幾乎就在冉催命掐訣役使飛劍飛起來的一瞬間,桂枝南已經沖了過來。

    “冉催命,你這個惡棍,今天有我在,看你往哪里跑。”桂枝南盯著冉催命,恨聲道。

    冉催命暗道一聲糟,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這時候碰到修真者,而且還是兩個修為比他高的修真者,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心中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冉催命表面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慌張,他雙手抱拳,拱手為禮道:“道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在下姓單名貴,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冉催命。請道兄讓開道路,在下還有急事要辦。”

    桂枝南嘿嘿一陣冷笑,“冉催命,無論你如何狡辯都是沒有用的,今天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我都要把你留下來。”

    冉催命梗著脖子道:“道兄此言差矣。咱們修真者講究上順應天道。下順應人心,道兄依仗著修為高絕就要強行留下在下,這不但違背了天道,恐怕道兄地良心也過不去吧。”

    “呸,”桂枝南啐了一口,“冉催命,你這種人渣根本不配談‘良心’二字。哼我懶得和你廢話,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讓你選。第一條,你馬上放棄無謂的抵抗,從飛劍上跳下來,束手就擒,聽候發落,第二條。你如果不想投降也成,我看你是條漢子,你橫劍自刎,自我了斷吧。”

    冉催命知道這次難以善了,他這種殺人如麻的人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自從他走上這條道路,他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好下場,不過他也沒有輕易放棄自己生命的打算,他就是一個天生賭徒,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即使是生死交關的時刻他都要賭上一把。他站立的位置正好背對著月光,他一邊悄悄的伸手入懷。一邊狡辯道:“道兄,我再次強調一遍。我根本不認識冉催命這個人。我叫單貴,和冉催命沒有任何關聯,眾所周知,冉催命殺人如麻,面目冷峻嗜血,你看我和冉催命有何相像的地方。”

    趙牧總算是趕了過來,他不等冉催命說完,高聲嚷道:“你還狡辯。你不是說你不認識冉催命嗎?你怎麼知道他面目冷峻嗜血地,哼。你分明是故意想把我們往歧路上領。”

    “道友,我真的沒有說謊,我真的不認識冉催命。”冉催命苦苦哀求道。突然,他猛地一揮手,一道橙紅的亮點直射向桂枝南。

    桂枝南早就在注視著冉催命的一舉一動,在冉催命打出亮點的瞬間,桂枝南連忙朝旁邊一躲,那個亮點在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地時候,突然之間發生了爆炸,洶湧的氣浪陡然間湧了過去,桂枝南一時失察,差點從飛劍上掉下來。

    “大爺不陪你們了。”冉催命桀桀的怪笑一聲,腳下用力,飛劍掉轉頭,朝南邊飛去。

    趙牧急了,他沒有辦法飛起來,只好運起真元,對准冉催命連連運掌,鳳凰本命火凝成一個又一個掌形脫手而出,打在了冉催命身周。冉催命嚇了一跳,他也把鳳凰本命火當成了三昧真火,凡是有三昧真火的都是修真界的高手,和這種高手過招,他連一成的勝算都沒有。他胡亂的摸出一件法寶,對准趙牧擲去。趙牧不知道冉催命丟出的是什麼東西,連忙對准那件法寶打出了幾掌,炙熱鳳凰本命火打在那件法寶上,突然迸發出洶湧的火焰,轟地一聲巨響後,冉催命丟出來的那件法寶炸成了碎末。

    冉催命顧不上惋惜法寶被毀,他精准地抓住了空檔,趁著桂枝南立足未穩,趙牧被法寶稍稍阻擋地機會,役使飛劍逃出了包圍圈。他不敢稍作停留,拼命催動真元,試圖讓自己逃跑的速度可以更快一點。

    這時候,桂枝南已經擺脫了那塊玉符爆炸時帶來地負面影響,他快速的繞到了冉催命前面,“冉催命,你認命吧,就憑你腳下地那把下品的飛劍是別想跑過我的飛雀劍的。”

    冉催命哼哼一陣冷笑,“道兄不要逼人太甚,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你要是把我給逼急了,別怪我拉你下水,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桂枝南笑道:“你一個小小的融合期的修真者,有何資格誇下如此海口?哼,我倒有看看你有何本事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冉催命故技重施,再次打出一道橙紅的亮點,“好,大爺再讓你嘗一次火雷符的利害。”

    桂枝南已經有了准備,雙手在身前一拂,一個透明地傘狀物撐在了他的面前,“看我地天羅傘。”

    火雷符打在天羅傘上,天羅傘亮了一下,瞬間化解了火雷符的攻勢,“冉催命,你有多少火雷符盡管亮出來……,不對,”說到這里,桂枝南嘎然而止,“冉催命,你個混蛋,你居然用毒。”

    冉催命哈哈一笑,“用毒又怎麼了,只要能夠殺死敵人,別說是用毒了,就算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不在乎。道兄,我不怕告訴你,這毒是我從七陰教一個弟子手中搶來的,七陰教你知道吧?哈哈,你慢慢嘗嘗七陰教的利害吧。大爺我不奉陪你們了。嘿,地上的那個,別蹦了,等到你什麼時候有了飛劍,大爺再陪你玩玩。”盡情的嘲弄完兩位修為比他高的修真者之後,冉催命役使飛劍,朝遠方飛去。

    桂枝南的臉在瞬間變得黑乎乎的,看起來十分的嚇人,他立足不住,啪地一聲從飛劍上掉了下來,趙牧連忙跑了過去,把他僅有的一株雙眼蛇草取了出來,“桂兄,快點把這株雙眼蛇草吞下去,再晚就來不及了。”

    桂枝南一把抓住趙牧的手,“趙道友,不要管我,誅殺冉催命要緊,你快點踩著我的飛雀劍追殺冉催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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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三)

         
    趙牧一愣,“桂兄,你有沒有搞錯,讓我用你的飛劍?”飛劍可不是誰都可以騎的自行車,通常像飛劍這類器物經過主人的長期修煉,都有主人打上的特有烙印,其他人是很難役使的。

    “趙道友,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你要是再不追,冉催命就逃沒影了。你可別忘了,他剛從什麼地方出來,你放過他,他勢必會向他背後的保護傘告密,趙道友,到時候你可就慘了。”桂枝南氣喘籲籲的道。

    趙牧被戳到了痛處,“好,桂兄,我去追殺冉催命。你要照顧好自己,趕快把雙眼蛇草吃下去。”

    桂枝南點了點頭,把飛雀劍招到了趙牧的腳下,“趙道友,你快站到飛雀劍上,我來送你一程。”等到趙牧跳到飛劍上後,桂枝南噴出一口真元,大喝一聲,“走。”

    飛雀劍咻的一聲,劃破夜空,朝冉催命逃跑的方向追去。趙牧“啊”的一聲,差點被飛雀劍甩下來。

    桂枝南目送飛雀劍遠去後,連忙把雙眼蛇草塞到嘴里,三下五除二的嚼爛了,咽到了肚子里,過了一會兒,雙眼蛇草發揮出了解毒的功效,桂枝南臉上的黑氣慢慢的褪去了,他松了口氣,知道沒有什麼大礙了。桂枝南打出了一道雀符,讓天機宗派人來支援他,然後盤腿打坐,開始驅除體內殘余的毒素。修真者對毒素的抵抗要比常人強的多,不過七陰教是專門研究毒藥毒咒的門派,他們煉制的毒藥是專門針對修真者的,毒性非常,常人沾著既亡,修真者碰到了七陰教的毒藥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弄不好還會命喪黃泉,一命歸陰。桂枝南這次是運氣至極,冉催命打劫的是七陰教的一個初級弟子,搶來的毒藥毒性不大,趙牧又恰好有一株解毒的雙眼蛇草,要不然的話,桂枝南即使不死也要撕層皮。

    趙牧渴望飛劍已久,從他知道自己意外來到的這個世界是修真世界的時候,他就希望能夠擁有一把屬于自己的飛劍。當他踩在飛雀劍上的時候,心中還是蠻興奮的,可是沒一會兒,興奮就被惶恐不安代替了。他人的飛劍實在是太難以駕馭了。飛雀劍既像是浸了油的泥鰍又像是野性難馴的烈馬,始終想擺脫趙牧的控制,這會兒別說追蹤冉催命了,就連基本的駕馭都成問題。

    趙牧嘗試著和飛劍進行溝通,他把真元輸送到腳下的飛雀劍內,神識也隨之延伸進去,瞬間,飛劍內部的情況成百倍放大在他的腦海中,纖毫畢現,一覽無遺。趙牧跳過了飛劍內部縱橫交錯的陣法,順藤摸瓜來到了陣眼所在的位置,在陣眼處,有一個淡淡的能量團在按照一定的規律跳動,這就是桂枝南留在飛雀劍內的精神烙印,它時時刻刻的和桂枝南的精神聯系在一起,只有當桂枝南死亡或者他人強行修煉飛雀劍的時候,這個精神烙印才會消失湮滅。

    趙牧已經把桂枝南當成了一個值得相交的朋友,趙牧朋友很少,所以格外的重視朋友間的情誼,他可沒有橫刀奪愛的心思強行修煉飛雀劍,他只需要飛雀劍暫時能夠聽從他的指揮,發揮出足夠快的速度,讓他追上冉催命就行了。趙牧知道幾種暫時性役使飛劍法寶的法子,這還是從杜如海的記憶中獲得的,他要做的就是模擬出和精神烙印相似的波動,乍看起來,非常簡單,其實不然,這種事是很難辦到的,修真者沒有電子設備可以使用,運算的過程都需要自我的心念完成,這就需要這個人有非常強的精神力量才能辦到,這類修真者都是修為比較高的人,至少也得是元嬰期的修為。不過趙牧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本身的精神力量就很強大,又服用了一枚鳳凰蛋,使得他的精神力量融合了鳳凰的氣息,變得更加強大,如果單論精神力量的話,趙牧也算是同等修為層次當中的翹楚人物了。

    趙牧嘗試著把意識包裹住桂枝南留下的精神烙印,他用一種特定的方法分析了一遍,然後嘗試著改變自我真元的波動,讓這種波動和精神烙印的波動相統一,這是一個相當繁瑣的過程,需要不斷的改變調整,稍有差錯,就會前功盡棄。在趙牧進行這一過程的時候,飛雀劍始終不肯老實下來,它屢次三番試圖把趙牧甩脫下來,趙牧不得不一心二用,一邊穩住腳跟,一邊努力的分析著飛雀劍的精神烙印。

    不知過了有多久,趙牧心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他終于成功的完成了這一步驟,飛雀劍安靜了下來,

    當地站在飛劍上,呵呵一笑,他感覺和飛雀劍之間有流的感覺,他在一瞬間摸清了飛雀劍的一切。

    趙牧抬起頭來,尋找冉催命的蹤跡時,才恍然發現,遙遠的天際泛起了魚肚白,不知不覺間,天要亮了。冉催命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趙牧登時急了,這冉催命一跑,他的前景可就不太妙了。只要冉催命把他的相貌和逍遙門一講,他就在逍遙門掛上了號了,這被“賊”惦記著的滋味可不好受。

    趙牧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役使著飛劍飛了過去,不管怎樣,他必須盡一下人事,至于能不能尋找到冉催命就要看老天爺的意思了。假如冉催命真的找不到了,那麼留給趙牧的路只有一條,遠離.=:遙門滅絕之前或者他有足夠的實力之前決不能踏足.=

    冉催命逃逸的方向是.=.一條急的河流,南薰河,一條發源于雙極星最高山脈的大河,蜿蜒數千里,到了.=.一百二十余里的流程後,融入了大海之中。

    趙牧像只沒頭的蒼蠅一樣,沿著南薰河搜尋了半天,也沒能發現冉催命的蹤跡,難道我真的要放棄剛剛在.=

    趙牧沿著南薰河向東飛行了二十多里後,在河東岸不遠發現了一處茂密的原始森林。雙極星是一顆比地球還要大得多的星球,地廣人稀,它的生態保護的很好,原始森林隨處可見,人類的活動范圍主要集中在兩百多個城市以及零散分布的鄉鎮村落中,絕大部分區域是未經開發的地帶,這些地方猛獸出入,怪異現象時有發生,即使對于修真者而言也不是一個好的生活地點。趙牧發現的這個原始森林是除了薜荔山之外,距離陽城最近的一片森林了,世俗人和修真者在這里活動的還算頻繁,這里面的野獸有不少,多是食草類動物,肉食性動物和薜荔山上有些類似,多是狐狼一類的小型群居性猛獸。現在已是初秋時分,.=屬于典型的溫帶型氣候,到了這個時節,原始森林好像是被畫家染過色一般,黃、綠、紅等等各種顏色交織在一起,五彩斑斕,格外的令人身心舒暢,心曠神怡。

    不知什麼原因,趙牧總覺得這片原始森林有一股若隱若現的力量吸引著他,趙牧心神一動,他暗自忖道,這是不是意味著冉催命就躲在這片森林之中?趙牧腳下微微使力,飛雀劍改變了飛行的方向,朝著原始森林飛去。禦駛飛劍飛行和在森林中徒步穿梭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沒有體力上的勞累,十分的暢快淋漓。趙牧暗下決心,回頭一定要弄把完全屬于自己的飛劍來。

    趙牧幾乎是在貼著森林的頂端飛行,他不敢飛的太高,怕的是不知不覺中遺漏了蛛絲馬跡,白白放過了冉催命。這片原始森林很大,至少也有上百平方公里,想在這麼廣大的一篇森林中發現一個人的蹤跡不亞于大海里撈針。坦白的說,趙牧對于這次搜尋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他飛行了有十幾分鍾,如果不是那種感覺時不時地浮現出來,趙牧幾乎都要放棄了。

    咻,突然,一道犀利的破空聲傳到趙牧的耳朵里,趙牧機靈一下,連忙役使著飛劍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弧線,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那個雞蛋大小的物體,轟隆一聲,一聲震耳的爆炸聲猛然在寂靜的森林上空爆響。

    趙牧想起桂枝南中毒的過程,哪里敢在爆炸現場稍作停留,當即役使著飛劍躲得遠遠的。“冉催命,我知道你躲在下面,是個男人的,你就出來。你要是一直躲在下面的話,小心我到處宣揚你他***下面被人閹割了。”

    一道亮光閃過,冉催命飛了上來,“你罵誰呢,你他奶你的才是讓人閹割了。”趙牧不知道,他無意當中抓到了冉催命的痛腳,冉催命身居難言之隱,你說他什麼他都不在乎,就算是你詛咒他祖宗十八代,他也會當耳旁風一樣,自動把它過濾掉。但是有一點不行,就是不能罵他那個方面不行。人往往都是這樣,越是沒有的東西越在乎,即使冉催命這樣的殺人魔頭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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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一章 催命短命(四)

         
    趙牧淡淡地笑道:“冉催命,你肯出來了?”

    冉催命目露凶光,恨不能生啖趙牧,“大爺我見過的人多了,還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陰魂不散的人,我是拐帶了你的媳婦,還是席卷了你的家產,你就這樣窮追不舍?”

    “冉催命,你怕了?”趙牧嘴角翹起,冷冷地瞅著冉催命。

    “怕?”冉催命抖手射出兩三枚玉符,“你能躲過火雷符的攻擊,大爺再和你談論這個幼稚的問題。”

    趙牧什麼護身的法寶都沒有,他能做的就是施展一些小法術,他連忙射出幾道火焰,試圖狙擊玉符。

    冉催命看到趙牧出手後樂了,他本來還擔心趙牧的修為超出他太多,如果和趙牧正面交鋒,占不到便宜,可是他沒想到趙牧可憐的居然什麼東西都沒有。“呵呵,道友,我怎麼瞅著你腳下的飛劍那麼眼熟啊?這好像是讓我下了毒的那個道兄的吧?行,你可真行啊,沒想到今天我還碰到了同行,趁火打劫,你下手可夠快的,這就把同伴的飛劍搶來了。我說道友為什麼窮追不舍,原來是想黑吃黑呀。”

    趙牧也不惱怒,“是不是黑吃黑,你管不著。你只需要知道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就行了。冉催命,你納命來。”

    “呵呵,道友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憑什麼呀?就憑你發出來的那點小火苗嗎?大爺我站在這里不動隨便你燒,你也別想傷著我。”冉催命不是在吹牛,他殺人打劫來的法寶除了要上交很少的一部分給逍遙門外,大部分法寶都留了下來,冉催命殺人無數,搶來的法寶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

    趙牧也知道自己的弱點,他確實沒有任何攻擊性、防禦性的法寶可用,不過他也沒有露出任何沮喪的表情,和冉催命這樣的殺人狂魔對恃,絕對不能弱了氣勢,否則的話,冉催命只會更加的猖獗。“冉催命,你個沒有卵蛋的家伙,我能不能除掉你,為.=.個禍害,不是你應該操心的問題,你還是想想呆會兒到了陰曹地府,如何向那些道友們交待吧。”說到這里,趙牧大喝一聲,役使飛劍,流星般朝冉催命沖去。

    看到趙牧一副拼命的架勢,冉催命嚇了一跳,揚手間他披掛上了一件黑色的鎧甲,又取出一杆黑漆漆的長槍,然後凝神戒備地盯著趙牧。

    趙牧距離冉催命越來越近,冉催命揮舞著長槍,挽出幾道槍花,槍花聚而不散,一抖槍杆,數朵槍花從四面八方罩向了趙牧,“讓你嘗嘗槍花洞開的滋味。”

    趙牧根本沒想著和冉催命硬碰硬,修真者有了飛劍鎧甲,其實力會躍升許多,別看趙牧的修為比冉催命高了一層三階,可是赤手空拳的趙牧未必能干得過冉催命。他在沖刺到距離冉催命還有兩三米的距離後,突然一轉身,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彎子,大喊一聲,“冉催命,今天我出門太急,忘了帶兵器了,咱們改日再戰。”

    到嘴的肥肉,冉催命怎麼可能放棄,何況趙牧剛才再三罵到了他的痛處,冉催命更加不可能放過趙牧了。“哼哼,你剛才追我追的不是蠻痛快的嗎?這會兒怎麼像個見了貓的耗子,只剩下逃跑的份兒了?呵呵,道友,讓大爺我來送送你。”冉催命一踩腳下飛劍,飛快地追向了趙牧。

    主客移位,王八入甕,趙牧沒有絲毫的慌張,回頭看了一眼面目猙獰的冉催命,他決定再在火上添把火,牢牢的把冉催命吸引住,“哎呀,不好,飛劍怎麼不受控制了。”說完這話,飛雀劍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在空中跳起了芭蕾,左沖右突,上下彈跳。

    冉催命哈哈大笑,“道友,黑吃黑的滋味不錯吧?呵呵,飛劍沒有修煉就敢使用,現在飛劍要反噬了,你千萬悠著點,別從飛劍上掉下去了。”

    突然,飛雀劍失去了控制,趙牧一頭從飛劍上栽了下去。冉催命興奮得兩眼直放光,他哇哇大叫著沖了過來。

    趙牧其實一點事也沒有,他明白兩人正面硬撼,形勢對他相當不利,只有想辦法消弱冉催命的優勢,才有一搏的機會,要不然的話,他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原始森林中樹木叢生,樹與樹之間的空間很小,在這樣的環境里爭斗,可以最大限度的削弱冉催命的實力,至少他亂丟玉符的時候,樹干能夠為他阻擋一兩下。而且趙牧掉下來的這個位置不是他隨便選的,他剛才從森林外面進來的時候,曾經刻意觀察環境,發現這一片區域的地貌非常的

    少有低矮的灌木矮樹,多是參天的喬木,而且這里還形怪狀的石頭,這兒一堆,那兒一層的散落的到處都是,非常適合做為潛伏地。

    趙牧落在地上後,順勢打了個滾,不一會兒就消失在無盡的森林中了。

    冉催命被趙牧和桂枝南追殺了一夜,他憋了一肚子火兒沒處發泄,在這時候,形單影只的趙牧追殺了過來,隨即成了冉催命發泄怒火的出氣筒。冉催命殺人無數,是不會在意讓自己的雙手再次沾染血腥的。他役使著飛劍落在了地上,四處尋覓也沒能發現趙牧的蹤跡。“道友,你要是個站著撒尿的主兒,就站出來。”冉催命嚷道,“你是不是男人呢,是不是卵蛋讓鷹隼叼走了?怎麼躲起來不敢見人呢?”

    趙牧無動于衷,他的面皮甚厚,別人罵的再狠,他也不會惱怒,這點兒還是和三國名人司馬懿學的,諸葛亮牛不牛,還不是被司馬懿這種厚臉皮的人活活給耗死了。自從第一次看三國演義,趙牧就告訴自己自古能成大事者,首先要能承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不能像個熱血憤青似的,稍有點風吹草動,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宣示自己的存在,這樣只會給敵人提供打擊的目標。要像那些做大事情的人一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擊中對手的要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就像漢高祖劉邦和他老婆呂雉聯起手來整治淮陰侯韓信一樣。

    冉催命沒有耐心仔細搜尋趙牧,他殺人雖多,卻不是專業的殺手,他擅長的是像豺狼一樣,瞅准敵人虛弱的時候,一口咬中對方的喉嚨,一擊致命。他沒有多少的耐心可用,他從來崇拜的都是速戰速決,而不是耐心的等待著機會。冉催命跳到了一塊石頭上面,朝四方眺望,看到的除了高大的喬木還是高大的喬木,連趙牧的一片衣角都看不到。“沒關系,道友,你就像個地老鼠一樣躲在暗中不要見人吧。有本事,你別出來,也讓我也嘗嘗烈火烤鼠肉是個什麼滋味。”

    冉催命取出七八個火雷符,打了出去,接連幾聲爆響,森林中騰起了參天的火焰,現在是秋天,風干物燥,大火瞬間而起,生活在這里的飛禽走獸頓時雞飛狗跳,朝著四面八方豕突狼奔般逃竄。冉催命役使著飛劍,飛到了空中,看著森林中燃起的熊熊火焰,哈哈大笑。

    趙牧沒想到冉催命做事會這麼狠辣,為了逼他出來,居然不惜把整片原始森林點燃。旋即,趙牧失聲苦笑,冉催命殺人無數,他有什麼不敢做的,現在不過是放一把火而已。趙牧知道現在不能露面,否則的話,森林就白燒了,自己花費諸多心血布下的局也會隨之付諸東流。他看了看在空中哈哈大笑的冉催命,心神一動,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主意來。森林上空漂浮的不單是火焰還有滾滾的濃煙,能見度很差,趙牧決定利用這一點好好做做文章。

    趙牧從地上捧起一抔黑土,撒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又往臉上脖子上摸了一些,然後悄悄地朝冉催命的後方摸去,這時候火勢越來越猛,已經有不少樹木被火焰吞噬,趙牧如果想穿越到冉催命的身後,必須穿過火焰。趙牧躊躇了一下,然後一閉眼跳入了火海中,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接觸到火焰的一瞬間,他的體表突然冒出了一層薄薄的火焰,森林大火被這層火焰逼開了大約有半寸的距離,等到趙牧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穿過了火海,當然如果他這會兒如果不是光著大半個身子,露著黑乎乎的屁股的話,就稱得上完美了。

    趙牧顧不得考慮個人的形象了,他看了看在天空中迷著眼睛欣賞大火的冉催命,暗道一聲機會來了。趙牧暗掐法訣,飛雀劍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趙牧輕叱一聲“疾”,飛雀劍無聲無息的飛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已經飛到了距離冉催命只有兩三米的距離,飛雀劍的速度陡然加快,冉催命這時候已經感覺到了什麼,一回頭一側身,一抹亮光唰的一聲,從他的喉嚨間飛過。

    噗,一蓬豔紅的鮮血從冉催命的喉嚨噴湧而出,如同煙花般燦爛,冉催命喉嚨咕嚕了一下,“原來你躲在那里。”他留戀的看了這個世界最後一眼,一頭從飛劍上栽了下來,掉進了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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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3:35:5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龍套女(上)

         
    趙牧沒有急著去查驗冉催命的尸身,他的第一反應是感覺胯下涼颼颼的,剛才鳳凰本命火差點把他的衣服全部燒光,現在身上剩下的衣服還不如乞丐穿的衣服呢。他伸手入懷摸了摸,還好,儲物袋還在,他剛從劉金星那里反坑來的晶石可都在儲物袋里面放著,要是丟了,他前一陣子就白辛苦了。

    趙牧召回了飛劍,飛到了空中,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厚遝子大甘霖符,用真元將它們一一激發,紙符化成甘霖從天而降,沖天的大火頓時緩和了一下,趙牧抓住有利的時機,不斷地打出一張又一張的大甘霖符。時間不長,趙牧已經消耗了上百張的大甘霖符。就在趙牧努力滅火的時候,桂枝南和幾個天機宗的人一塊飛了過來。

    “啊”,一個女性的尖叫聲突然劃破了虛空,差點震聾了所有人的耳朵,“臭流氓!他怎麼不穿衣服呀?師兄,他就是你和我提及再三的趙牧?他咋這樣不知羞恥,赤身裸體的成何體統?”女修真者向桂枝南抱怨道。其他幾個和桂枝南同行的修真者也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桂枝南訕笑道:“也許趙道友是剛剛爭斗完,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吧。師叔,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去就來。”他役使著另外一把飛劍朝著趙牧飛了過去。“趙道友。你干什麼呢?也不注意點影響,還不趕快穿上衣服。”

    趙牧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確實不太雅觀,“桂兄恕罪恕罪,剛才這里只有小弟一個人,穿不穿衣服都沒有關系,我沒想到你們會突然趕過來。”

    桂枝南調轉了身子,“我給你遮擋一下。你先換一下衣服吧。對了,你有替換地衣物吧?”

    “有。桂兄,我還是到地上換吧。”趙牧役使著飛劍,從儲物袋取出一套新衣服,飛快的替換下那套破爛不堪的衣服。

    “趙道友,你怎麼救起火來了?冉催命人呢?”桂枝南問道。

    趙牧說道:“已經死了。這火是剛才冉催命為了逼我現身放的,這片林子長得好生生的,因我而毀實在是太可惜了。正好,我這里有不少大甘霖符,就順手救一下了。”趙牧來自地球,深知環境保護的重要性,

    “這火你先別管了,待會兒我和你一起救。”桂枝南拉著趙牧道,“我師叔來了,他想見見你。另外,我再介紹幾個師弟師妹給你認識。”

    兩個人一起飛到了桂枝南的師叔等人面前。趙牧一看,認識。是那個在展銷拍賣會上買雷火靈符的宋文藻,“宋前輩,晚輩趙牧拜見。”

    宋文藻大大咧咧地點了點頭,連回禮的意思都沒有,“趙東家,我聽枝南說你孤身一人追殺冉催命,現在冉催命人呢?”

    桂枝南回道:“師叔,冉催命已經讓趙道友殺死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個女修真者不屑的道,“冉催命不過是個融合後期的低級修真者。殺死他還不跟碾死一只螞蟻似的。他是沒有遇到本小姐我,要是遇到,我非把他大卸八塊不可。”

    這個女修真雙十年華,容貌甚美,一張鵝蛋臉,眉清目秀,明眸皓齒,這時候她眼神中流露出地淡淡厭惡,讓趙牧暗自里皺起了眉頭。

    “趙道友,這位是我的師妹,水綺璐。水師妹可是我們天機宗最年輕貌美的師妹了,深得眾位師門長輩的寵愛,你們兩個以後多親近親近。”桂枝南呵呵笑道。

    趙牧雙手抱拳,“水姑娘,在下趙牧有禮。”

    水綺璐哼了一聲,“臭流氓,誰要和你說話,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本小姐不想看見你。”

    “師妹,你怎麼說話呢。”桂枝南呵斥道。

    “他本來就是嘛。”水綺璐伸出纖指一劃拉,“不信,你問問其他幾位師兄,二師兄,你說這個人是不是臭流氓?”

    桂枝南臉上掛不住了,他狠狠地瞪了那個二師兄一眼,那個二師兄畏懼地看了桂枝南一眼,話都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貴師妹天真爛漫,讓人好生羨慕啊。”場面話要作足,但是趙牧已經把水綺璐劃到了拒不交往的黑名單中,而且還是最黑的那種,他最看不慣女人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陰戾乖張,囂張跋扈,大耍小姐威風。這種女人即使是玉皇大帝的親生女兒下凡,趙牧也是有多遠躲多遠。

    桂枝南覺得自己有責任替趙牧挽回面子,他喝道:“水師妹,趙道友是我的朋友,你剛才說的話多傷人心呀,我希望你能夠向趙道友道歉,不要讓趙道友以為咱們天機宗的人都缺乏教養。”

    水綺璐拉著宋文藻地胳膊,撒嬌道:“師叔,你看師兄了……”

    “好了,好了,綺璐,師叔都快讓你晃散架了。”宋文藻拍了拍水綺璐的小手,然後轉向了桂枝南。

    宋文藻嗯了一聲,“枝南,咱們不要糾纏著這些細枝末節不放了,趙東家都表示不在意了,你還多嘴干什麼。趙東家,你說是不是呀?”

    趙牧能說什麼,雖然他恨不得親手抽水綺璐幾個耳光,卻也只能帶著一張笑臉,笑眯眯地道:“宋前輩說的有道理,水姑娘心思純潔,有口無心,在下又怎麼會在意呢。”

    水綺璐不屑地道:“哼,臭流氓,誰稀罕你的馬屁。”

    趙牧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桂枝南還想替他出頭,宋文藻已經開口了,“趙東家,你殺死冉催命之後沒有動過他的尸身吧?”

    趙牧點點頭,“沒有,我剛才急著救火,還沒來得及查看。”

    宋文藻點點頭,“冉催命的尸身在什麼地方,快帶我等去看一看。”

    趙牧一指冉催命墜落的方向,“在那里。”

    話音未落,宋文藻已經役使著飛劍搶先沖了過去,水綺璐等人緊隨其後,桂枝南招呼道:“趙道友,咱們一塊去看看吧。”

    冉催命死狀很慘,他被飛雀劍劃破喉嚨後,從空中墜下,全身的骨有多處被摔成粉碎,有幾處碎骨頭穿破了衣服,帶著血淋淋的骨頭茬子暴露在空氣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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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3:36:3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二章 龍套女(下)

         
    看著冉催命血肉模糊的尸身,水綺璐小臉變得煞白,跑到一邊大吐特吐起來,那幾個桂枝南的師兄弟似乎是水綺璐的追隨者,連忙跑到水綺璐身邊,噓寒問暖,大獻殷勤。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這樣的嬌嬌女如果不是別人護著她,是很難適應修真世界如此殘酷的環境的。他更加堅定了決心,以後遇到水綺璐這樣的嬌嬌女一定要有多遠離多遠。

    桂枝南時刻在關注著趙牧的一舉一動,他有那麼點撮合趙牧和水綺璐在一起的意思,“趙道友,你覺得我師妹怎麼樣?”

    “好啊,很好。”趙牧知道當著一個女孩子的面說她的壞話,很可能會讓女孩子恨他一輩子,趙牧雖然不喜歡水綺璐,卻也不願平白無故的得罪他。孔老夫子說的那句話,他可是牢牢地記在心中——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得罪了這兩種人,倒黴的肯定是自己。

    桂枝南還以為趙牧是真心稱贊,“你覺得好就行,趙道友,你想不想讓我給你創造一個機會,你們倆單獨談談?”

    趙牧淡然一笑,婉言回絕道:“桂兄費心了。不過這件事,我看還是算了吧。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滿身市儈之氣的生意人,整個掉進了錢眼里,關心的都是貨賣高低,貨進貨出的,呵呵,一身臭不可聞的銅臭味,水姑娘冰心純潔,心地良善,我和她之間是沒有任何共同語言的。桂兄,硬要把我們捏合在一起,恐怕到頭來也是白費力氣。還是算了吧。”

    “這樣啊。”桂枝南失望的道,“你既然覺得水師妹不適合,那麼我再幫你留意一下,呵呵,趙道友,你先別急著拒絕,你是不知道合籍雙修的妙處,等到你試過後,你就會食髓知味,甘之如飴了。”

    趙牧淡淡的道:“桂兄說的這麼熱鬧,該不會是光說不練吧。咱倆也見過不少次面了,怎麼一次也沒有看到過桂兄的修真伴侶?呵呵,那天,桂兄帶上嫂子,咱們聚一聚,如何?”

    桂枝南老臉一紅,訕笑道:“正在尋覓中。呵呵。”

    冉催命的尸身不堪入目,宋文藻卻一點也沒有嫌棄的意思,他快步走上前去,伏下身,探出手在冉催命的懷中、手腕等等各個部位摸索了一遍又一遍,很快,宋文藻已經摸出來了七八個儲物袋。他是毫不含糊,把這些儲物袋通通的放到了自己的儲物手鐲中,有兩個男弟子把冉催命的那杆黑色長槍和飛劍揀了回來,交給了宋文藻,宋文藻只是掃了一眼,似乎是覺得這兩件寶物的品質不怎麼樣,隨口道:“這兩樣東西還可以,賞給你們了,好好修煉一下就能用了。”

    那兩個男弟子連忙謝過宋文藻,其他幾位弟子包括水綺璐都羨慕的盯著他們倆手中的寶物,恨不得剛才眼明手快撿到冉催命遺留下來的寶物的人是自己。

    宋文藻確認冉催命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在他身上已經搜不到任何東西了,“好了,冉催命已死,咱們這次出來的目的算是達到了,既然沒什麼事了,咱們就回去吧。”

    桂枝南上前道:“師叔,這次能夠殺死冉催命,趙道友出力最大,堪稱厥功至偉,繳獲的那些戰利品咱們是不是分給趙道友一部分?”

    宋文藻一皺眉頭,他本想呵叱桂枝南一番,仔細想想又算了,換上了另外一套言辭,“枝南,不是師叔說你,這些東西是戰利品嗎?師叔明確的告訴你,它們不是戰利品,是那些被冉催命殘害的修真同道的東西,那些修真同道是有親人朋友的,我們作為.=之一,要樹立一個負責任、敢擔當的形象,所以,我會把這些東西呈交給掌門人,然後公告全城,讓那些慘死的同道們的親人朋友來把這些東西領回去,給他們留下一個念想。師叔把他們留下,不是為了據為己有。你以為咱們是強盜呀,搶劫完之後分贓,虧你也是門派重點培養的弟子,居然會產生這麼齷齪的想法。哼,你回去之後,給我閉門思過,什麼時候想通了這個問題什麼時候出來。”

    一番義正言辭的大道理壓下,桂枝南低下了頭,“對不起,師叔,我誤解你的意思了。”

    趙牧忙道:“宋前輩,桂兄也是為了我才貿然猜測前輩的用心,還請前輩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追究桂兄的責任了。”

    宋文藻冷冷的道:“這是我們天機宗內部的事務,趙東家你最好還是不要插手。”他把冉催命所有的東西都拿走了,一點兒也不給趙牧留下,宋文藻大概是覺

    做有點過分了,他的語氣緩了一下,“趙東家,枝南得沒錯,這次能夠斬殺冉催命,趙東家出力不少,這樣吧,你有什麼要求,只要不太過分,我都可以考慮一下,看看能不能滿足你的要求。”

    趙牧聽得出來,宋文藻一點誠意都沒有,什麼叫“可以考慮”,這分明是在敷衍他。趙牧知道,他現在根本沒有資格和宋文藻平等的講什麼條件,他可以肯定宋文藻那番冠冕堂皇的話當中,隱藏的是為己謀私的居心,冉催命遺留下來的寶貝一多半都要落在天機宗的懷中。不過趙牧從來沒有想過把這些東西據為己有,關鍵是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實力保全這些東西,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宋前輩,晚輩只有一個要求,就是請包括宋前輩在內的各位能夠為在下保守秘密,千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冉催命是我殺的。呵呵,”趙牧苦笑道,“晚輩是怕得罪了隱藏在冉催命背後的勢力,徒然招來無謂的禍事。還請宋前輩和各位道友看在在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答應我這個條件。”

    在宋文藻帶隊尋找趙牧和冉催命之前,桂枝南已經把他們跟蹤冉催命時看到了一切都告訴了他,宋文藻也知道留下趙牧這個人對天機宗而言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那些威力比普通雷火靈符高出一大截的玉符只有趙牧知道是誰制造的,另外還有雕件玉瞳簡等等,都是天機宗需要的物資,他假裝考慮了一下,“好吧,我答應你。你們聽著,以後誰要是敢泄露趙東家的秘密,別怪我這個做師叔的動用門規處罰你們。”

    水綺璐等人忙連聲應下。

    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宋文藻覺得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好了,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如果沒有的話,都跟著我回去吧。”

    剛才趙牧沖著她搖頭,以及桂枝南因為趙牧的緣故而遭到宋文藻的呵斥,水綺璐都看在眼里,她本來就看著趙牧不順眼,這會兒更加鄙視趙牧了。聽到宋文藻要走,小姑娘鬼馬靈精的想出了一個整治趙牧的主意,她噌噌幾步走到趙牧面前,攤開白皙的手掌,“喂,臭流氓,快把我師兄的飛劍還給我們。我們還要急著趕路呢。”

    桂枝南喝道:“師妹,你干什麼呀?趙道友他沒有飛劍,你把我的飛劍要回來,你讓他怎麼返回.=]

    趙牧這個人表面和善,有時候為了達成某些目的,不惜自降身份,其實內心卻極為驕傲倔強,當初他母親病重,他也沒有對萬裕通說過一句軟言相求的話,這會兒水綺璐要斷他的後路,趙牧也沒打算說一句求饒的話,他呵呵一笑,雙手捧起了飛雀劍,繞過水綺璐,把飛雀劍捧到了桂枝南面前,“多謝桂兄借劍之情。”

    桂枝南急道:“趙道友,師妹是和你開玩笑的,這把飛雀劍你還是暫時先用著吧,哪怕你急著還給我,也要等到你回到.=

    趙牧面帶微笑,“哎,不用了,桂兄。如今秋高氣爽,風和日麗,我正好一邊徒步走回去,一邊欣賞美麗的風景。呵呵,如果踏著飛劍返回陽城,這些可就都看不見了。”

    “趙道友……”桂枝南還待推讓,趙牧一把把飛雀劍塞到桂枝南手中,堅定地搖了搖頭,“桂兄,你的好意,趙牧心領了。我確實不需要你的飛劍。呵呵,那邊的火勢有加大的趨勢,我還要滅火,就不送你了。”趙牧毅然決然地轉過身,朝著還在燃燒著的森林走去。

    桂枝南長歎了口氣,“我們走吧。”

    水綺璐走到桂枝南身邊,“師兄,我幫你出氣,你怎麼還不高興呢?”

    桂枝南搖了搖頭,“師妹,你太任性了,哎,算了,我也不說你了,說了你也不聽。”

    水綺璐抓住桂枝南的胳膊,嬌聲道:“師兄,我和你可是多年的師兄妹了,你平時最疼我了,今天怎麼可以為了一個外人,甩臉子給人家看?”

    桂枝南勃然變色,“師妹,不許你這樣說師兄我的朋友。你再這樣的話,師兄可要生氣了。”

    水綺璐嬌聲道:“好吧,好吧,人家不說就是了。”

    桂枝南那這個小師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師叔已經飛遠了,咱們還是快點走吧,要不然就攆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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