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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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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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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5:24:53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中)


    趙牧轉身一看,原來說闊別數月的狗勝。如今的狗勝已經是今非昔比了,成功築基之後,他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就連面孔也變得柔和起來。“狗勝,是你呀?快過來,讓我看看。嗯,不錯,不錯。你築基築的相當成功呀。”趙牧笑道。

    “東家,托你的福,我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你賜予的。”狗勝並沒有因為修了真就變得盛氣凌人,一方面是本性使然,另一方面是因為.陽城的修真者實在是太多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哎,狗勝,話不能這樣說,你之所以能夠踏入修真者的行列,而且是以這種起點比較高的方式踏入,完全都是個人努力加上你善于把握機遇,才能有現在這樣的結果。我不過是給你搭建了一個平台而已。”

    狗勝謙恭地道:“東家這樣說,實在是讓我無地自容,我自己有多少分量還是很清楚的。這也就是在文秀軒,有你這麼心胸寬廣的好東家,我才有機會出人頭地,其他的無論換成那一個東家,也不可能一下在賞賜給我八塊標准晶石,還給我一份修煉的功法。東家,我在來文秀軒之前曾經先後在七八家店鋪干過,文秀軒是我呆著最愉快的店鋪,你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東家。你要是不嫌棄,我願意一輩子都追隨你左右,在文秀軒做一輩子的工。”

    趙牧呵呵一笑,“狗勝,你能夠回來文秀軒,我非常高興。我現在代表文秀軒的全體員工歡迎你的回歸。”趙牧伸出手和狗勝用力的握了握。“歡迎你回來,狗勝。”

    “謝謝你,東家。”狗勝被趙牧的熱情所感染,眼角不由得有些濕潤,他什麼時候受過到如此的禮遇呀,只要在文秀軒,在趙牧這個東家這里才能感受到這種毫不摻假的情感。

    趙牧說道:“狗勝,你離開文秀軒已經有好幾個月了,有些事情可能會不太熟悉,這樣吧,今天明天,你暫時不用做事,先到紙符坊、雕件坊、木工坊等各坊四處看一下,熟悉一下情況,等後天的時候,我讓丁掌櫃給你安排具體的工作。另外,關于你的待遇問題,到時候也會根據你的崗位進行合理的調整。”

    “呦,這不是狗勝嗎?”金蟾安置好了馬車,走了過來。

    狗勝看了趙牧一眼,趙牧一揮手,“我知道你們小兄弟這麼長時間不見,肯定有話說。得,我不耽誤你們了,去聊天去吧。對了,金,別光顧著聊天,荒廢了手頭的工作。”

    金蟾和狗勝勾肩搭背的躲到了一邊去聊天了。趙牧笑著搖了搖頭,朝文秀軒後面自己的住處走去。

    趙牧花了半個多小時,把那些從木靈族買回來的藥草整理了一遍,這些藥草都是剛剛采摘下來不久,必須經過妥善的處理才能夠長時間保持,趙牧現在所有的兩個儲物袋都沒有保鮮的功能,藥草和靈果長時間放在里面,難免會變得不新鮮,甚至還會腐爛發臭。

    要想長時間保存藥草,除了有一個上好的儲物法寶之外,修真界還流行著一種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把奇花異草煉制成靈藥,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長時間保持藥草的靈性不散失,還可以讓藥草的藥性更加凝煉集中,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減少藥草占據的空間,可以說是一舉三得。趙牧很想把這些藥草全部煉制成靈藥,不過趙牧想了想,還是沒有付諸于行動。這些藥草當中有不少非常的珍貴,像殞命花,從藥草狀態煉制成靈藥狀態所需的條件非常苛刻,依照趙牧現有的條件,即一個不入流的丹鼎——蛤蟆鼎加上一個不入流的修為層次,要想煉制好殞命花,只怕比登天還難。趙牧可不願意浪費了這麼好的藥草,即使報廢了一株也是難以估量的損失。

    趙牧靈機一動,連忙把這些藥草全都收了起來。他屁顛屁顛的跑到了木工坊,讓曹師傅曹豐凡找幾個手藝最好的木匠師傅過來,他有大用。東家有令,曹豐凡豈敢怠慢,把手底下木工活干得最漂亮的幾個師傅叫了過來,趙牧連說帶比劃之後,幾個木匠師傅拿起各自的工具,開始熱火朝天的干起來。時間不大,幾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逐漸的成型。這些木頭盒子四四方方的,大小有電腦主機箱的一半左右,細條狀,平躺在地上。曹豐凡精心挑選出來的這幾個木匠師傅手藝還真不是蓋的,做出來的木盒非常平整光滑,用手撫摸上去,感覺是在觸摸玻璃一樣。

    趙牧用力的一點頭,木匠們把冰箱的機芯放到了木盒子里面的專門位置上,頓時一個簡易的小巧的冰箱造了出來,過了一小會,趙牧把手探進了木盒之內,冰冰涼涼的,非常適合用來長時間存放藥草。趙牧高興得笑了起來。他這次不但解決了存放藥草的問題,還給文秀軒找到了一條新的產品路線。在修真界,帶有保鮮功能的儲物法寶非常的稀少,幾乎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所以一般人為了長時間保存藥草,經常尋找一些寒性的玉石雕刻成小盒子,藥草放到里面,也可以在相當長時間內最大可能的保存藥草。玄玉之類的寒性玉石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自然用它們雕刻

    盒,價錢也不是一個小數字。如果文秀軒能夠推出I產品,不敢說一下子占領有關市場吧,至少一半左右的市場份額都會歸攏到文秀軒旗下。

    “曹師傅,這幾個木盒子我先拿走了,等會兒你叫上丁掌櫃,一塊到我的房間一趟。”吩咐完後,趙牧抱著幾個木盒子喜滋滋的回到了房間。

    趙牧耐心等了一會兒,丁翁和曹豐凡聯袂而來,“東家,聽曹師傅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趙牧指了指一字排開放在桌子上的幾個盒子,“我把你們叫來,是想和你談談咱們文秀軒如何圍繞著這個木盒子做一做文章。”

    丁翁走到桌子跟前,仔細地看了看木盒,“東家,這不是縮小了的冰箱嗎?這也太小了點,放不了多少東西,有誰會買呀?”

    趙牧嘿嘿一笑,“小?小怕什麼,小不正意味著占據的空間比較小嗎?”

    丁翁笑道:“對呀,東家,你一說到占據的空間小,我倒想起來這種小型浩的冰箱的用途了,咱們可以把它們安置到馬車的車廂里面,另外,空調、取暖爐咱們都可以給它成比例的縮小,根據時節的變幻,有選擇的把它們安置到車廂里面,我相信,這樣的馬車車廂肯定會大受歡迎的。”

    趙牧眼前一亮,他還真沒往這方面想,不過想到地球上常見的汽車空調,以及豪華車當中必備的冰箱等小型家電,趙牧就明白丁翁的意見無疑是正確的,文秀軒又找到了一條鋪滿了黃金白銀的金光大道。“好,丁掌櫃,你這個建議不錯。這樣吧,回頭,你找一家專門制造馬車的木器行,和他們協商一下聯合開發新式馬車的事情,或者,咱們干脆另起鍋灶,獨資成立一家車馬行,專門造馬車。”

    丁翁連連苦笑,“東家,你饒了我吧,我現在已經是忙得連軸轉了,恨不能一刀把自己劈成兩半,現在你又把這麼重要的一件事交給我辦,看來我只能把自己劈成三截兒了。”

    曹豐凡毛遂自薦道:“東家,如果你信得過我,我願意負責籌辦車馬行。我認識幾個制造馬車的木匠,憑我和他們的交情,有很大的可能把他們拉到咱們文秀軒來。”

    趙牧點了點頭,“行,曹師傅,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我給你半個月時間,我衷心地希望半個月後,你能夠把文秀軒車馬行的架子搭建起來並且能夠投入運營。”

    曹豐凡說道:“東家,我豁出去半個月不吃不睡,也要把這件事給你辦成。”

    趙牧笑道:“好,曹師傅,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希望半個月後,你不會讓我失望。對了,這里有十萬兩銀票,你先拿著,回頭我會派一個賬房跟在你的身邊,監督資金的流向。曹師傅,這不是對你的不信任,而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你,你明白嗎?”

    曹豐凡能說什麼,點頭道:“東家,放心,我是不會多想的。”曹豐凡什麼事情沒見過,趙牧還算是好的,至少肯把銀票交到他的手上,要是換成另外一個東家,可能連沾沾銀票的機會都沒有。

    趙牧又對丁翁道:“丁掌櫃,回頭你給車馬車撥一個院子,用來作為車馬行的作坊。對了,咱們手里面還剩幾個院子呀?”

    丁翁回道:“目前一共還有兩個院子是閑置的,現在車馬行又占了一個,就剩下一個了。”

    趙牧點了點頭,然後指示道:“你繼續加大收購相鄰店鋪的力度,咱們現在處在飛速擴張階段,不定什麼時候會開辦一項新的業務,手里面多掌握幾家空閑的店鋪、院子才是正理。”

    丁翁忙道:“這一點我會注意的。不過呢,東家,我需要在這里給你提個醒,如今和咱們相鄰的店鋪生意都不錯,人家不一定願意把鋪子賣給咱們,就算是肯賣,這價錢只怕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這倒是個問題。”趙牧想了想,“這樣吧,你先撿著能收購的盡量先收購下來,至于那些不願出售的,咱們也別勉強他們,好好和他們談一下條件,願意高價轉讓的,只要不太過份,咱們就出高價買過來,那些死活不肯賣的,就隨他們去吧。”

    曹豐凡說道:“東家,掌櫃的,我倒是有個建議,說出來你們聽聽可行不可行?你們看,無論是逍遙殿的東大殿是兩層樓、天機殿是五層樓,咱們文秀軒現在占據的面積也不算小了,一個個的分割開來,挺占地方的,咱們為什麼不學著逍遙殿、天機殿的做法,也造它三五層樓房,這樣完全可以解決文秀軒面積不足的問題呀。”

    丁翁一拍桌子,“哎呀,曹師傅,你這個建議可真是及時雨呀。東家,我看曹師傅這個建議可行。如果東家願意采納曹師傅這個建議的話,我看咱們最好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樓房蓋起來,這樣可以把咱們的損失降到最低點。”

    趙牧皺起了眉頭,“建樓房我不反對,不過這樣一來,咱們的員工往哪里安置?生產銷售不也隨即停頓下來了嗎?”

    丁翁笑道:“這一點,我已經考慮到了。聯合店鋪馬上就要開張了,咱們可以暫時停頓下來符箓家電的制造,專門生產符箓家電的機芯,這樣一來,咱們可以盡可能的壓縮

    域,另外像紙符坊、雕件坊都不是需要大面積場地的們可以動員員工們在樓房建設的時候,到各自家中生產或者集中到一家生產,咱們可以按照天數付給他們租金嘛。東家,如果覺得這種方式太麻煩的話,咱們還可以暫時租用一下聯合店鋪,反正那里的空間足夠大,還是能夠劃出來一塊區域供咱們使用的。”

    趙牧想了想,“這兩個方法各有各的優點,各有各的缺點,我看呢都不可行。這樣吧,丁掌櫃,我記得咱們買的這幾個院子當中有一個位置比較偏,就算是蓋樓房也蓋不到哪里。咱們先把家電坊下屬的兩坊的員工們都集中到那個院子里,給大家說清楚,讓大家克服一下眼前的困難。至于雕件坊還有夏氏兄弟,就讓他們在家里干活吧,每隔幾天,交納一下自己生產的產品就行了。”

    曹豐凡忙道:“東家,這樣一來,這個車馬行該安置到什麼地方?”

    趙牧直接道:“也暫時先安置到那個院子里。這個車馬行先控制一下規模,不要急著一蹴而就,等到樓房建成之後,咱們再發展不遲。對了,丁掌櫃,回頭你到稅務司一趟,把該交的稅呀費的全部交上,還有什麼該辦的手續也辦齊了,不要留下尾巴,讓別人找到借口收拾咱們。還有這個樓房不能建的太高,要是不小心觸及到某些人的底線,咱們就麻煩了,這樣,只蓋三層,另外,根基一定要打牢夯實,要照個蓋十層樓的標准給我往死里夯。”

    丁翁笑道:“東家,你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留下將來往上續接樓層的可能性嗎?這點小事,你就別操心了,我一定給你辦好。你呀,只需要辦一件事,就是准備好蓋樓房所需的錢款,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以文秀軒目前的財力是辦不到了。”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沒問題,回頭我先把給你兩百塊標准晶石,等用玩了,你再找我要。”

    丁翁說道:“東家,如果按照中等安全規格蓋樓,這兩百塊標准晶石勉強夠用,要是按照高等級,你要最好在准備五六百塊標准晶石,這設置防禦陣、購買特制的磚木材料都需要花費不少的錢,還有這人工費、設計費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趙牧說道:“沒關系,只要能把文秀軒造的結實一點,漂亮一點,實用一點,花費再多的錢,我也認了。對了,設計新樓的時候,樓房的造型一定要注意,不能太張揚了,也不能太華麗了,樸實一點,溫和一點,不能讓別人覺得咱們太囂張。”

    丁翁認真地把趙牧交待的事情全部記了下來,“東家,你還有別的事嗎?要是沒有的話,我就去忙了。***,我還以為忙完了聯合店鋪開張的事會清閑一點,誰知道不知不覺又是一大堆事。哎,看來,我注定是個勞碌命了。”

    趙牧笑道:“丁展櫃,你別抱怨了,回頭我一定再招募一兩個掌櫃的,給你分擔一下肩上的責任。你如果有什麼好人選,也可以介紹給我。還是那句老話,只要有真才實學,待遇從優。”

    丁翁說道:“我倒是認識幾個不錯的掌櫃,可是他們都是有東家的人,想挖他們過來只怕很難。行了,東家,我不跟你磨嘰了,還是抓緊時間干活吧。”

    等丁翁走到了門口,趙牧一扭頭,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木盒,連忙招呼道:“丁掌櫃,你先別急著走,我還有事沒和你說呢。”

    丁翁回轉身來,“東家又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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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5:26:2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下)


    趙牧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丁翁認同地道:“東家,這倒是一個好主意,用小冰箱代替玄玉匣、寒玉盒,的確是個有前途的創意。回頭,我就安排生產。東家,你看這個小冰箱的定價,定在什麼位置比較合適?”

    趙牧想了想,“暫時定在一百五十兩一個吧。第一次購買帶個機芯,以後添置機芯需要另外算錢。”

    丁翁驚訝地道:“東家,這樣一來,小冰箱賺到的利潤比大冰箱還要多呀。”

    趙牧微微一笑,“丁掌櫃,你記住一句話,很多產品在功能相同的情況下,是越小越值錢。和玄玉匣、寒玉盒這樣動輒幾塊標准晶石的高昂價格相比,一百五十兩銀子算什麼呀?”

    “我明白了,東家。”丁翁點了點頭,“看來咱們文秀軒制造產品的時候也要朝小型化、精品化努力了。”

    送走丁翁和曹豐凡之後,趙牧把藥草再次全部取了出來,把它們分門別類的放到了幾個小冰箱里面,然後又把這幾個小冰箱放到了儲物袋中。在儲物袋中,還放著十幾個替換的機芯,這些機芯都是帶開關的,倒是不怕它們長時間閑置以至于能量耗干,進而不能工作,影響制冷的效果。

    兩個儲物袋放上這幾個小冰箱後,基本上已經沒有空地了,趙牧再想往里面放東西,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趙牧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添置一件大容量的儲物法寶已經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如果再算上蓋房子所需的幾百塊晶石,他至少要籌集到一千多塊標准晶石才行。
         
    花錢似流水是趙牧的真實寫照,按理說趙牧賺錢的速度已經算是非常快的了,白手起家,在半年多的時間內,從小到大,從無到有,把文秀軒發展到現在這種地步,這樣的速度能夠用“火速崛起”來形容了。但是就像某些有錢人喜歡抱怨的那樣,掙得越多花的越多,趙牧此時深切的體會到捉襟見肘的滋味。他挖礦窩、賣符箓、懲奸商、滅催命,才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千多塊標准晶石,可是眨眼間就剩下一百多不足兩百塊的標准晶石了,這麼點晶石可能只夠買一個十幾立方米容量的儲物法寶,然後趙牧又會回歸一窮二白的狀態了。

    賺錢,賺更多的錢是趙牧現在最迫切需要達到的目標,而他能夠想到的最穩妥的並且是比較快的賺錢方法便是賣雷火靈符了,桂枝南和他的師叔宋文藻曾經說過,趙牧有多少靈符他們就要多少靈符,趙牧現在手頭上已經攢了有四百余塊雷火靈符以及百余塊其它類型的玉符,如果把它們全部賣給天機宗的話,大概可以換兩千多塊標准晶石,有了這些晶石,應該可以渡過眼前的難關。看來,現在是去拜訪一下桂枝南的時候了,也不知道他上次被宋文藻懲罰閉關後,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趙牧簡單收拾了一下,他把所有的玉符歸類之後。分成了兩份,他不准備一次就把所有地玉符賣給天機宗,他這樣做的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摸不清楚天機宗能不能消化得了這麼多玉符,另一方面是擔心相同品質的玉符一下子出現的太多的話會對玉符的價格造成沖擊,不利于趙牧最大限度的獲利。

    趙牧剛把玉符收拾好,就有小伙計前來通報,說是桂枝南來了。趙牧一愣。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笑著走到文秀軒的門口,拱手道:“桂兄,你還真經不起想啊,我這剛剛說要去天機宗探望你,你就來了。”

    看得出來,這次閉關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效果很明顯,桂枝南地修為精進了許多,他淡定自若地道:“趙道友說得是哪里話?我不過是閉關而已,又不是坐牢,用不著你探望吧?”說話時,桂枝南特地在“探望”二字上重重頓了一下。

    趙牧笑道:“我看桂兄的樣子,是不是快到元嬰期了?小弟得提前說一聲恭喜,恭喜桂兄,修為大進呢。呵呵,小弟以後還要多多仰仗桂兄的關照。還請桂兄不要嫌棄小弟粗鄙,置之不理呀?”

    桂兄說道:“趙道友。你別光說我了,我看咱倆自上次分別到現在也就兩三個月。你的修為好像也提升了不少,已經靈寂期了吧?你的修煉速度可真是夠快的,令愚兄羨慕不已呀。我從入門修煉到靈寂期花了整整十年功夫,在修真界,我地這份修煉速度還算是快的了,可是和你一比,簡直不值一哂。”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趙牧可不想當什麼出頭的椽子,“桂兄。我哪里有你說得那麼厲害,其實咱們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修煉到了心動期,而且停頓在心動期已經很長時間了,這次能夠修煉到靈寂期完全是平時積累的結果,哪有桂兄你吹捧的這麼厲害。”

    “是嗎?倒是愚兄看差了。”桂枝南也沒在這方面糾纏。

    “桂兄整天到晚忙于修煉,又有一大堆師弟師妹需要照拂,精力難免有些不足,看錯了小弟的修為也不是不可能的。”趙牧一口咬定是桂枝南看花了眼,“呵呵,桂兄,你看我真是粗心大意,咱倆站在門口說了半天話了,真是怠慢了貴客。快,里面請。”

    桂枝南擺了擺手,熱情洋溢得道:“我這次來可不是到你文秀軒這里做客的,而是由我做東,邀請趙道友你到我們天機宗做客的。趙道友,咱們上次可是說好了地,要請你到天機宗好好轉轉,結果遇上了那麼一檔子事,給耽擱了。這次,我是一出關就特地趕過來,彌補上次留下的遺憾,趙道友,你一定要給愚兄這個面子。”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咱們倆還真是想到一塊去了,我正打算到你們天機宗一趟。”

    桂枝南腦子轉得很快,他馬上猜出了趙牧此行地目的,“該不會是那個前輩又把一批雷火靈符委托給了趙道友你售賣吧?趙道友,真是太好了。你上次賣給我們地符箓品相質地都非常不錯,我的師門長輩都非常滿意這麼上乘的符箓,還打算和趙道友你建立長期的合作關系呢。我這次來,也有這方面的意思,掌門已經把接洽你的事情交給了飛云樓打理,所以等回到了天機宗,還請趙道友先和肖師叔見一下面,商談一下合作的細節,然後我再帶著趙道友你在天機宗好好的轉一轉,可好?”

    “先公後私,理當如此。”趙牧拱手道,“小弟敢不從命。”

    兩人聯袂朝內城走去,兩人速度甚快,不過半個多小時,便穿越了外城、中城,抵達了內城。如今已是仲秋時分,秋高氣爽,豔陽高照,溫暖地陽光曬在人的身上暖洋洋地。

    “趙道友,到了。”桂枝南呵呵一笑。

    “師兄好。”看門的幾個天機宗低級弟子紛紛向桂枝南問好。桂枝南點頭示意。

    這次,趙牧走的還是天機宗的小門,不過和上次稍有不同的是,看守大門的那幾個天機宗弟子對趙牧相當客氣,不知道是因為桂枝南的緣故還是因為趙牧看上去有了點修真者的氣質,再也不複像一個普通的世俗人了。

    趙牧已經是第二次看到飛云樓了,可是他還是掩飾不住對飛云樓的贊歎,每當看到這些古色古香,精美絕倫的建築的時候,趙牧都會覺得自己不是置身于修真世界,而是回到了中國古代一般。這樣具有華夏特色的精美古建築,大概只有這里才會大規模的興建,在現代的中國,人們熱衷的都是興建現代化的建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個性,才能代表新時代的特色,而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卻是很少有人理會,不知道那些喜歡把中國的東西劃拉到自己腰包的韓國人會不會

    天把中國的古建築也申請成為自己的曆史文化遺產。▋

    想到這里,趙牧不由得苦笑連連,雙極星距離地球太遙遠了,等到自己有能力回到地球的時候,估計地球已經進化到難以想象的水平了,自己在這里胡思亂想,頗有些吃了蘿蔔閑操心的味道。

    “趙道友,你想什麼呢?”桂枝南耐心的等待了趙牧一段時間,等到趙牧流露出淡淡的哀傷才問了一句。

    趙牧訕訕一笑,“讓桂兄見笑了,我剛才想到了我的家鄉。我現在在外面混得這麼慘,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顏面回到家鄉,面對家鄉的父老。”

    桂枝南笑道:“你太謙虛了。你這樣都能算作是‘慘淡’的話,那些散修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們的情況。趙道友,你知足吧,你現在的情況甚至比一些小型的修真門派、家族還要強上一些。”

    趙牧連連擺手,“桂兄不要再取笑我了,我哪兒有資本和修真門派相提並論呢,我不過就是個微不足道的生意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辛苦苦賺點錢養家糊口罷了。我既沒有修真門派的底蘊,也沒有修真家族的人氣,根本比不上人家。桂兄,你千萬別再說類似的話了,這不是存心捧殺小弟嗎?”

    桂枝南搖了搖頭,“等到你和那些小型的修真門派、修真家族有所接觸以後。你就會明白我是不是捧殺你了。我不和你說笑了,你趕快到飛云樓上找我肖師叔去吧,我在樓下等你,等你和肖師叔談完後,我馬上帶著你在天機宗內好好轉轉。”

    趙牧問道:“怎麼?桂兄不和我一塊兒上去?”

    桂枝南笑道:“趙道友,如果不是特別必要地時候,我是不會上飛云樓的,這里市儈氣太重。會影響修煉的。”

    “是誰在這里編排我們飛云樓呀?”從飛云樓里傳來一個頗有些威嚴的聲音。

    桂枝南躬身道:“肖師叔,是我,枝南。”

    “師叔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小兔崽子。這天機宗上上下下敢明目張膽說飛云樓市儈氣太重的,你個小兔崽子算是頭一份。”肖霜天雖然是在罵桂枝南,但是言語間卻透著一股子親切,“還不快給師叔我滾進來。是不是想讓師叔我親自迎接你個小兔崽子呀?”

    桂枝南連稱“不敢”。他苦著臉,對趙牧說道:“趙道友,咱們一塊進去吧。”

    趙牧從桂枝南這句短的不能再短的話中,聽出來桂枝南的確不願意踏進飛云樓。

    在修真界,經商地修真者的地位和中國古代的商人有很大類似的地方,社會地位都不是很高,當然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是不同的,後者是由于當時重農輕商地社會制度引起的,前者則是由于修真的性質決定的,修真講究清心寡欲。遠離名利,行商做生意顯然是和修真所追求的東西是相背道而馳的。因此有條件的修真者沒有一個人願意一頭紮進買賣當中,以致耽誤了修煉。像天機宗這樣的修真大派。選派出來管理門派產業的人都是在修真道路上很難取得成就的,就會被門派發配到類似于飛云樓地地方,管理旗下的產業,為所有地門人弟子做好後勤保障工作,這樣的工作倒是有點類似于空軍地地勤兵,駕駛著戰機在天空翱翔,永遠也沒有他們的份兒,只是一個做嫁衣裳的命。

    很多發配到這里的修真者都不甘心。在做生意之余都沒有忘了暗自修煉,盼望著有一天能夠脫離苦海。肖霜天也是這樣過來的。以前他還想過能夠調離飛云樓,後來做生意的時間久了,他就沒了這份兒心氣,只盼望著能夠把天機宗的生意打理好,不要出什麼差錯。自從肖霜天執掌飛云樓以來,做生意一直是中規中矩,倒也為天機宗聚斂了不少財富。

    飛云樓的底層有很多房間,這時,肖霜天正待在正對著樓門口地房間等著趙牧和桂枝南。

    “師叔,我按照你的吩咐,把文秀軒地東家趙道友給你帶來了。”桂枝南看了看肖霜天的臉色,確認沒有什麼異常後,頓時松了口氣。

    “晚輩趙牧拜見肖前輩。”趙牧給足了肖霜天面子,雙手抱拳,一揖到底。

    肖霜天大模大樣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他隨意的用手虛攙了趙牧一下,“趙東家不必客氣,你我二人分屬不同門派、店鋪,既沒有輩分之分,也沒有親屬關系,不用這麼多禮。”

    趙牧心思靈動,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肖霜天一點也沒有把他當成自己人的意思,他淡淡一笑,“肖前輩,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你畢竟是修真的前輩,晚輩只有在你面前執後輩之禮,才能稍微的心安理得一些。”

    “隨你便吧。”肖霜天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趙東家,枝南,你們都坐下吧。”

    馬上就有弟子給三個人上了三盞清香撲鼻的香茗,肖霜天端起來茶碗,用茶碗的蓋兒拂了拂茶葉,然後錯開一條縫,抿了一口香茶,“趙東家,咱們這次是第二次見面了。我為什麼請你來,想必枝南已經把原因說給你聽了吧?”

    趙牧說道:“桂兄跟我說,貴派想和我訂立一個供應雷火靈符的協議,是這樣吧,桂兄?”

    桂枝南點了點頭,“師叔,事情我已經跟趙道友交待清楚了,你呀,就別問東問西了,還是快點和趙道友訂立協議,我還有很多事等著和趙道友說呢?”

    “小兔崽子,有你這樣和師叔說話的嗎?”肖霜天一橫眼,“你小子才坐下多長時間?連屁股都還沒有捂熱就急著離開飛云樓?咋了,我這里是有洪水猛獸,還是住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把你個小兔崽子嚇成這樣。”

    桂枝南訕笑著賠罪道:“師叔息怒,師侄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晚上驚悉,我嫂子的母親因心肌梗塞突然病逝,不由得在愕然之中還摻雜了些茫然,人的生命真是脆弱,說沒就沒了,大家好好珍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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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騙你沒商量 上

         
    “你沒這意思?我看不是沒有,而是很有,非常的有。”肖霜天憤憤不平地道,“你呀,跟你的那些師兄弟沒什麼兩樣,每個月在飛云樓領月錢的時候都他***把飛云樓當寶,等過了領月錢的那幾天,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連從飛云樓前面走過去,也不肯多往我們飛云樓看一眼,更別提進來看看我這個師叔了。”

    桂枝南陪著笑道:“師叔,沒能常來看你是我的錯,回頭一定改,我一定會經常過來看看你老人家的。”

    肖霜天哼了一聲,“算了吧,我也不勉強你。我知道掌門師兄有嚴令,門中弟子無故不得踏入飛云樓,還不是怕你們沾染了一身銅臭氣,亂了心性,耽誤了修煉。唉,掌門師兄考慮的很周詳,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也會這麼約束你們的。”

    桂枝南躬身道:“多謝師叔理解我們。”

    肖霜天感傷地道:“我理解你們,可是你們為什麼不能也理解理解我們呢?飛云樓的弟子哪一個不是為了天機宗殫精竭慮,兢兢業業的做事,可是我們的地位在天機宗內卻是最低的。哼,你們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我們飛云樓在操持,你們這些不食五谷雜糧的兔崽子們且等著喝西北風吧。”

    桂枝南連連稱是,心里面卻不以為是,在對待飛云樓地問題上。他的態度是比一般的弟子強上一些,其他人是把飛云樓的人看成了天機宗的最低層,甚至還不如那些做雜役的,而桂枝南雖然不這樣看,卻也沒有高看飛云樓一眼,更不要說再抬高飛云樓的位置了。正如他的師傅,天機宗地掌門公孫荊紅所言,修真世界是一個講究實力的地方。有了強橫的修為才能夠獲得他人的認可,尊敬。桂枝南一直把這句話奉為信條,並且不斷得以自己的行動實踐著這句話。

    趙牧在這對師叔師侄對話的時候,一直在冷眼旁觀,一句話也沒說。他來自一個金錢至上地社會,商人的地位有多高。他深有體會,所以長期以來,他並沒有覺得自己經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在他眼中,存在即是合理的,修真世界既然有人做生意,便說明商人在修真世界是有存在價值的。和其他的地方一樣,修真世界也存在著出產不同、人口分布不均等問題,這些都是商人出現的重要土壤,像很多修真門派人為的把修煉和做生意割裂開。趙牧是不贊同的,在他看來。做生意和修煉是兩件沒有任何沖突的事情,做生意地確講究斤斤計較、錙銖必較。但是並代表著修煉的態度也是如此,只要心胸豁達,照樣可以修煉到精深境界,照樣可以圓滿渡劫,進而飛升仙界,修成正果。當然這樣地理論說起來容易,實踐起來就沒那麼簡單了,這需要有極大的悟性和精准把握其中區分地能力。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准確無誤做到這點的,就算是趙牧。也得等到他成功渡劫之後,才能理直氣壯地說他做到了。

    肖霜天知道桂枝南是在敷衍了事,他也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商人的地位一直都是這樣,這幾乎成了約定俗成的慣例,沒有理由他說幾句抱怨的話就能扭轉局面,他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得了,枝南,你個小兔崽子別在師叔面前裝蒜了,我也不強迫你,以後呢,你要是願意就常來飛云樓看看,要是沒有工夫就好好的修煉吧。咱們天機宗元嬰期以上的高手沒有幾個,這下一個進軍元嬰期地門人弟子最有希望的就是你了,你好好修煉,別丟了咱們天機宗地臉面。還有,掌門師兄有交待,從今天開始,你每個月的月錢比以前漲一倍半,師叔給你做主,漲成兩倍。你個小兔崽子可得好好修煉,不能辜負了師叔的一片好意。”

    桂枝南喜道:“多謝師叔厚愛,枝南一定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凝結元嬰,替師傅和諸位師叔分憂解勞,為促進咱們天機宗的繁榮穩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肖霜天欣慰地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也不枉我和諸位師兄弟疼你一場。”

    桂枝南看了一眼悠閑地品著香茗的趙牧,“師叔,咱們爺倆有什麼事能不能留待以後再說?你看,本來我是陪著趙道友來這里和你簽署協議的,怎麼一眨眼成了師叔你老人家聲討我的批判會了?”

    肖霜天呵呵一笑,“你呀,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師弟師妹們怎麼就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一個個的崇拜你崇拜的不得了。”

    趙牧笑道:“自然是因為桂兄玉樹臨風的氣質,加上桂兄淡然平和的性情以及真誠待人的處事態度。有了這麼多利好的因素,別說天機宗的諸位道友了,就連我也是非常敬佩桂兄的。”

    肖霜天對待趙牧可不會像對待桂枝南那麼親切,“趙道友,剛才怠慢了,還請你體諒一下。我們也別扯東扯西的了,你我是不是談一下符箓專供的事情?”

    “肖前輩請講,晚輩洗耳恭聽。”趙牧把姿態放的很低。

    肖霜天瞥眼瞄了趙牧一眼,“你上次在拍賣展銷會上賣給宋文藻師兄的雷火靈符以及其他幾種玉符,我都已經看到了。坦白的說品相還勉強能入我的法眼,威力嘛也馬馬虎虎,嚇唬嚇唬小孩子還是有用的……”

    趙牧一邊聽著肖霜天貶低著他煉制的玉符,一邊連連點頭,似乎是在表示贊同肖霜天的評價一般。

    肖霜天繼續道:“趙東家,坦白的說,你賣給我們的玉符品階算不上上乘,我見過比他們更好的,極品玉符我也見過很多種,另外,你賣給我們的玉符特別是雷火靈符,我們已經在著手研究,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可以自己獨立煉制了。不過呢,我們考慮到文秀軒和天機宗已經存在了合作關系,為了給文秀軒這個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一次發展的機會,我們飛云樓決定在我們天機宗研究雷火靈符的過程期間,定期從你那里采購雷火靈符以及其他幾種玉符。我想這段采購期不會很長,這一點還請你注意,不要奢望我們天機宗會和你簽署一份長時間的合作協議。”這番話,肖霜天說的是心安理得,絲毫不覺得當著趙牧面說要研究破解雷火靈符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趙牧沒有表露出絲毫不滿的情緒,他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肖前輩說的是,說實話我也沒有奢望能和天機宗達成長時間的供貨協議。你也知道,我上次賣給宋前輩的玉符既不是我也不是文秀軒當中任何一個

    的,而是一個我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前輩高人煉制之後售賣的,老人家脾氣古怪,這萬一哪一天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我是一個符箓也別想得到了,更不要說轉賣給貴派了。所以呢,肖前輩,我建議咱們訂立協議的時候,時間不要太長,最好不要以年為限,你要是不反對的話,咱們簽訂兩三個月的時間就行了,到時候,如果那位前輩高人還願意讓我替他代銷那些玉符,咱們再續約。”

    肖霜天哼了一聲,“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威脅我們天機宗嗎?”按照原計劃,肖霜天也是打算和趙牧簽署為期三個月的計劃,不過這個計劃由誰提出來,性質可說是有很大的區分,從他的口中說出來,那是強者對弱者的施舍,從趙牧口中說出來就不是施舍了,而成了弱者妄想挑戰強者尊嚴的表現了。

    趙牧撞起了叫天屈,“肖前輩,晚輩冤枉啊。就算是再借我三個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威脅天機宗啊。桂兄可以作證,我手頭的那些玉符都是那個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前輩高人交給我,讓我代銷的。什麼時候有貨,有多少貨,甚至于什麼時候斷貨,都不是我能夠掌控的。肖前輩,晚輩絕無一句謊言,請前輩一定要體諒一下晚輩,不要讓晚輩為難。”

    桂枝南說道:“師叔,趙道友說地都是真的。依他現在的修為是不可能煉制出來那種威力的雷火靈符的,他的背後一定有一位不肯輕易露面的前輩高人。”

    肖霜天不屑地道:“枝南,你也太單純了。師叔跟你講,知人知面不知心,別傻呼呼的急著給別人辯白,小心被人當槍使,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桂枝南躬身道:“師叔。我和趙道友一見如故,可謂是肝膽相照地朋友,我相信趙道友說的都是實話,他沒有理由欺騙我,欺騙咱們天機宗。”

    趙牧聽到這里,心下甚是感動。如果不是有天機宗這座大山橫亙在兩人中間。趙牧真的想拋下一切,和桂枝南稱兄道弟,做一對能夠知心的兄弟朋友,但是他不能這樣做,天機宗是一只能夠吞噬一切的大魚,他必須時時刻刻保持著足夠的警惕,稍有松懈、疏漏之處,就很可能引來滅頂之災。對桂枝南地友情,趙牧只能說抱歉了。

    肖霜天說道:“枝南,師叔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相信趙東家說的都是實話。不過呢,趙東家只打算簽署為期兩三個月的協議。顯然是看不起咱們天機宗,把咱們當成叫花子施舍。這樣吧。趙東家,你呢,在中間牽線搭橋,促使我們天機宗和那位前輩高人見一次面,我們天機宗直接和那位前輩高人做生意。當然,我們天機宗也不會虧待你的,我可以做主給你十塊標准晶石的中介費。”

    趙牧心中冷笑,別說那位前輩高人純屬子虛烏有。就算是真的存在,我也不會把他介紹給天機宗的。***,還說我在打發叫花子,我介紹這麼重要的一個主顧給你們,只肯給十塊標准晶石地中介費,你們這才是打發叫花子的標准做派,我和你們相比,真算得上是小巫見大巫了。

    “肖前輩,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那個前輩在把符箓交給我代銷地時候,再三申明,不准暴露有關他的一切信息,否則地話,別說讓我代銷符箓了,就連我的小命都未必能夠保住。再說了,就算我看在桂兄與我之間的情份上,願意帶你們去見一次那位前輩,也不一定能夠見得著,每次都是他主動找到我的,而且每次找到我的時間還不固定,他的行蹤飄緲不定,人又機警,就算你們派人不分白天黑夜的跟在我身邊,不但不能見到他,說不定還會驚擾到了他老人家,以後再也不找我代銷符箓了,我虧大法了是小事,耽誤了天機宗的各位道友修煉,那可就是大事了。”趙牧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大堆,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想見那位煉制玉符的前輩,沒門。

    肖霜天打過交道地人,形形色色,林林總總,不計其數,可是像趙牧這樣油鹽不浸的主兒還是頭一次遇到,以前和他打交道的那些店鋪掌櫃東家,無論是誰見到他都是畢恭畢敬,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頂嘴反駁的。“這麼說,趙東家是不給天機宗面子了?”肖霜天眯著眼睛,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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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騙你沒商量 中


    桂枝南看不過去,向肖霜天求情道:“師叔……”不等他說完,肖霜天一擺手,示意他不要多說話。

    趙牧當年真的不應該去報考那所經濟類的高校,而應該報考電影學院之類的表演類高校,這會兒他的臉上陰晴不定,把那種內心深處,猶豫躊躇的心理斗爭全部表現了出來,就沖著這種真假難辨的本事,不去當演員,實在是浪費了這方面的天賦。他假裝內心掙紮了好一會,才身心疲憊的站了起來,“也罷,我豁出去我這條小命不要了,也要給肖前輩一個面子,在天機宗和那位前輩之間牽線搭橋。肖前輩,桂兄,在下這就告辭,回去安排一下後事,然後帶著你們去尋找那位脾氣古怪的前輩。桂兄,請你看在咱倆曾經並肩殺賊的情份上,在我死後,照顧一下文秀軒的全體員工,不要讓他們受了委屈。”堅定、哀傷、毅然決然等種種情緒糅合在一起,從趙牧的眼神中流露了出來。

    桂枝南霍地站了起來,他一撂衣衫的前襟,撲通一聲跪在了肖霜天的面前,“師叔,請你看在枝南的薄面上,收回成命,不要再逼迫趙道友了。他曾經對那位不知名的前輩發過心魔誓,如果透露一丁點的關于那位前輩的信息,就要受腸穿肚爛之苦。咱們天機宗是有名望的修真大派,可不能做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呀。”

    趙牧的眼淚唰地一下子流了出來,他搶前幾步,“桂兄,你這是干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小弟的事情,你不值得這樣做呀。”

    “趙道友,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只要能夠保全你,別說是下跪了,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桂枝南也不會皺一下眉頭。”桂枝南斬釘截鐵地道。

    趙牧感動地道:“桂兄,你的這份情意我心領了。你還是起來吧,小弟我是自願的,和你們天機宗沒有任何關系。就算是小弟被心魔誓反噬,也不會怪你們天機宗的。”趙牧暗下決定,以後桂枝南就是他趙牧生死相依的兄弟,只要桂枝南有任何困難需要幫助,趙牧都會毫不猶豫地傾盡全力幫他達成心願。

    肖霜天呵呵一笑,“枝南快快請起。你呀,讓師叔怎麼說你呢?聽風就是雨的,師叔不過是和趙東家開個玩笑,瞧瞧把你們倆緊張成什麼樣子了。”

    “肖前輩,你是開玩笑的?”趙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媽呀,肖前輩,你可嚇死我了。”

    肖霜天哈哈大笑,趙牧今天的表現他很滿意,從趙牧的表現來看,趙牧還是受天機宗控制的,暫時還沒有成為一個不可掌控的因素,哼哼,這就好,要不然的話,肖霜天只能橫下心來,開始全力打壓文秀軒了。“趙東家,現在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來來,快快請坐。咱們倆心平氣和的商量一下以後合作的具體事宜。”

    趙牧松了口氣,***,總算是蒙混過關了。他驚魂未定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肖前輩,晚輩求求你以後千萬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晚輩的心髒脆弱的很,你要是再這樣玩幾次,我非得被你嚇死不可。”

    桂枝南也道:“師叔,你以後可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了,你瞧瞧剛才師侄被你嚇得都成啥樣了。”

    肖霜天瞪了桂枝南一眼,“怎麼,你這個做師侄的給師叔我磕個頭,還磕出問題來了?還是你認為我沒有資格受你這一拜呀?”

    桂枝南苦笑道:“得,師叔,算師侄我啥也沒說。你呀,還是趕快和趙道友把協議簽署了。我還等著帶他在咱們天機宗里面好好轉一轉呢。”

    肖霜天點了點頭,“你應該帶著趙東家在咱們天機宗好好轉一轉,讓他見識一下咱們天機宗這個.=家,咱們現在是不是討論一下協議的細節。”

    趙牧說道:“好。我們還是按照慣例,由肖前輩提出協議的草本,然後晚輩再提出修改的意見。”

    肖霜天從抽屜里面取出一份事先寫好的協議,從筆架上取下來一只名貴的兔毫筆。蘸上墨,在協議上塗改了一下,隨手把協議丟給了趙牧,“趙東家,你看看這份協議。”

    協議是用普通的宣紙寫成的,上面沒有法術地痕跡。也就是說這份協議不存在作假的痕跡,趙牧很是謹慎,詳細地把協議的內容從頭看到了尾。這份協議還算公平,從趙牧手中購買雷火靈符的價格還算公道,每枚雷火靈符三塊標准晶石,跟趙牧上次賣給宋文藻時的價格一樣,其他幾種玉符價格也基本上和上次一樣。協議的期限被肖霜天塗改了一下,原來地協議好像是三個月,這會兒改成了六個月。讓趙牧感到為難的是天機宗的采購數額並不大,每個月只打算采購雷火靈符一百五十枚。清心符和鳳紋護身符、龍紋護身符各五十枚,另外還有其他幾種玉符。采購的量都不大,所有的符箓算下來。每個月只有三百五十枚而已,折合成標准晶石的話不過千余枚,這麼小的量,和趙牧的設想是有很大差異的,別的不說,雷火靈符每個月至少也該有兩三百枚吧。

    “肖前輩,你們天機宗每個月地采購就是這麼多,是吧?”趙牧不動聲色地問道。

    肖霜天點了點頭。“對呀,趙東家。你有什麼問題嗎?”

    趙牧能夠猜得出來肖霜天為什麼采購這麼點的符箓,天機宗旗下弟子數以百計,專門煉制符箓地也有不少,他們是想以門派的力量破解玉符之謎,這一點,肖霜天一開始就開宗明義申明了地,而且協議訂立的時間如此之短也印證了這一點。直到現在,趙牧還沒有時間潛下心來研究一下為什麼他煉制出來的雷火靈符等符箓要比市面上出售的符箓威力上要高出來一截兒,這件事趙牧已經交給朱貴去研究了,可是文秀軒的研究力量單薄,和天機宗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如果這個秘密讓天機宗搶在文秀軒前面破解開來,那麼趙牧就會面臨著丟失掉未來市場的可能,這塊蛋糕就有可能被天機宗獨吞。

    趙牧笑道:“肖前輩,晚輩沒有任何問題,我剛開始的時候還擔心你提出來的協議,會大規模地采購符箓呢,呵呵,那個前輩每個月給我的符箓都是有數地,你要是采買的太多,我這里還不知道該從哪里給你補齊呢。”

    肖霜天嗯了一聲,“這就好。趙東家,如果沒有什麼意見的話,咱們倆就把這份協議簽了吧。”

    趙牧忙道:“肖前輩不要急,這份協議上面有塗改的痕跡,請你耐心的等一會,讓我再謄寫兩份,然後咱們兩家一家一份。”

    半個多小時後,趙牧謄寫好了協議,他和肖霜天分別在協議上署上各自的名字,趙牧把自己的那份協議吹干,折好後,收了起來。“肖前輩,晚輩這次來的時候,帶了一些雷火靈符的成品,不知道你們天機宗是否需要?”

    肖霜天一揚眉,“有多少?”

    趙牧回道:“有三百多枚吧。”趙牧已經想好了,以後再沒有研究出來如何讓普通修真者煉制他煉制的那些玉符之前,他不會再把其它玉符出售給天機宗了,這萬一讓天機宗破解了其中的煉制工藝,他以後還怎麼把玉符以相對比較高的價格賣給天機宗。從現在開始,只賣給天機宗點名要求的玉符,其它的等以後有了解決辦法之後再說吧。

    “這麼多呀?”肖霜天一直不肯給趙牧一個正面的答複,急的桂枝南只給他連連使眼色,桂枝南用過趙牧的雷火靈符,他挺喜歡這種威力比常規雷火靈符大出了一截兒的玉符,天機宗有近千弟子,三百多塊還不夠一個人分一塊的。

    肖霜天猶豫了半天,才道:“既然趙東家全都帶來了,那就別再兜著回去了,這樣吧,我們天機宗全買了。就當是為咱們的合作弄個開頭彩了。”

    趙牧從懷里取出裝著符箓的那個儲物袋,在桂枝南來找他之前,趙牧已經把兩個儲物袋收拾好了,那些從木靈族買來的藥草靈果都放在另一個儲物袋中,這個儲物袋里放著都是他從薜荔山采集回來的藥草、各種各樣的符箓以及部分雜物。趙牧打開儲物袋,從里面往外掏符箓,一塊一塊的,相當麻煩。

    桂枝南皺起了眉頭,“趙道友,你干嘛這麼磨嘰呀?把儲物袋倒過來,直接把里面的東西全抖落出來,不就完了。”

    趙牧訕訕一笑:“桂兄,儲物袋里面還有一些私人物品,我怕拿出來不夠雅觀,汙了你和肖前輩的眼睛。”

    桂枝南說道:“怕什麼?這屋里面都是男人,就算你在儲物袋里藏

    的肚兜,我和師叔也不會笑話你的。”

    肖霜天咳嗽了一聲,示意桂枝南不要胡言亂語,當著外人的面詆毀他光輝燦爛的形象。

    趙牧也不和桂枝南爭辯,他只是淡淡一笑,繼續慢條斯理的從里面往外掏雷火靈符。桂枝南生起了好奇心,身形一晃,趙牧眼前一花,手中一涼,儲物袋已經到了桂枝南手中。“桂兄,手下留情。”

    話音未落,桂枝南已經倒拎著儲物袋,把里面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呼啦一聲,亂七八糟的東西一下子堆滿了書桌,把桌子上面的筆架等物都擠掉了。

    趙牧暗道一聲糟,這下他的計劃算是被桂枝南破壞掉了,這儲物袋中里面還有幾種玉符都是沒給天機宗看過的玉符,這下全都曝光了。叫糟之後,趙牧又暗暗慶幸,事先整理過儲物袋,沒有把那些不能見人的藥草放到這個儲物袋中,要不然就全完了。

    肖霜天看到桌子上出現了這麼符箓,眼睛登時眯了起來,一縷精光一閃而逝,他隨手拿起了一塊玉符,“趙東家,這些玉符都是那位前輩煉制的?”

    趙牧點了點頭,“是,這些玉符當中那些數量比較少的,都是那位前輩交給晚輩做為樣品兜售的時候用的,晚輩本不想拿出來的,沒想到還是被桂兄點破了。”

    桂枝南訕訕地把儲物袋還給趙牧。“趙道友,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里還有這麼東西。”

    趙牧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再想掩飾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趙牧能做的就是圓滿的把這件事揭過去,目前看來,肖霜天還沒有起疑。這就說明還有轉的余地。***,回頭,我整十個八個儲物袋,每個儲物袋中只放一種東西,這樣就不會再出現這樣的烏龍事件了。

    肖霜天長時間掌管天機宗地產業,辨別符箓好壞的能力還是有的。他幾乎在看到這些玉符的第一眼,就分辨出這些玉符比市面上常見的玉符要好,甚至天機宗自己煉制的玉符都比不上這些玉符。桌子上地玉符林林總總有七八種之多,看得出來那個神秘的不肯露面的前輩高人是煉符方面無可爭議的行家里手。“趙東家,你剛才怎麼不把這些玉符拿出來,讓我看一看呀?是瞧不起我們天機宗?還是打算把這些玉符賣給逍遙門呢?”肖霜天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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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七章 騙你沒商量 下


    趙牧忙惶恐地道:“肖前輩,你可千萬別這麼說。趙牧我從來不干腳踏兩只船的事兒,我知道天機宗和逍遙門是兩家團結當中有競爭的門派,我呢跟桂兄是好朋友,天機宗又很是照顧我們文秀軒。誰對我好誰對我孬,我是一清二楚。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朋友的事。”趙牧的話說得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不過這話可不是趙牧的真實想法,如果能夠和逍遙門搭上線,趙牧是絕對不介意和逍遙門做生意的,趙牧雖然不齒逍遙門某些所作所為,但是逍遙門畢竟是..:.粗,能和逍遙門做生意,肯定是一件相當賺錢地買賣。關鍵的問題是趙牧現在沒有通往逍遙門地門路,暫時還沒有辦法和逍遙門產生買賣上的交集。

    肖霜天對趙牧地回答很滿意。他點了點頭,一雙厲眼鷹隼般盯著趙牧,“趙東家,我希望你記住今天說得這句話,永遠不要做出腳踏兩只船的勾當來。”

    趙牧運功在額頭上逼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是,是,晚輩一定銘記肖前輩的教誨。”

    肖霜天把手中的玉符往桌子上一丟,大模大樣地說道:“趙東家,桌子上的這些符箓我們天機宗全都買了,你開個價吧。”

    趙牧裝模作樣地說道:“肖前輩,這可不行,你要是把這些符箓全都買走,我手里面就連樣品都沒有了。至少每種符箓特別是玉符你都要給我留上一兩枚吧。”

    肖霜天不耐煩地道:“你還留樣品干什麼?難道你還打算把這些玉符賣給別人嗎?怎麼你剛說的不腳踏兩只船的話,一眨眼就忘了?”

    趙牧一副為難地樣子,他躊躇了半晌,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算我倒黴,我下次見到那位前輩的時候再找他要一些玉符當樣品吧。肖前輩,這些符箓我全都賣給天機宗了,不過我可得提醒一下肖前輩,那些紙符什麼地,都是我們文秀軒生產的,和那位前輩無關,回頭你要是覺得紙符的威力小了的話,別再找我算後賬。”

    “行了,你們文秀軒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這些紙符是大甘霖符吧?”肖霜天說道,“我知道的,你別羅嗦了,趕快算賬吧。”

    趙牧沒再說什麼,他埋下頭來,開始清點各種符箓的數量,以便計算出總價。

    桂枝南一開始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桌子上的一大堆符箓,心里盤算著待會兒怎麼樣能從肖霜天這里多討要兩枚,過了一會兒,桂枝南突然被桌子上那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吸引住了,小冰箱剛剛做出沒多長時間,木頭的清香還沒有散盡。桂枝南指著小冰箱問道:“趙道友,這是什麼呀?”

    趙牧瞟了一眼,“小冰箱,桂兄如果喜歡的話,送給你了。”

    “小冰箱?它是干什麼用的,是法寶嗎?”文秀軒出售符箓家電的事情,雖然在全城鬧得沸沸揚揚,但是在內城,這個.=:域,符箓家電的普及浪潮還沒有波及到這里,這些修真門派、修真家族很少使用世俗人的東西,如果不是必要,他們更不會主動打聽世俗間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玩意。

    桂枝南好奇的掀開了小冰箱的蓋子,頓時一股清涼撲面而來,趙牧放在小冰箱里面的藥草同時映入他的眼簾,桂枝南對靈花異草有一定的鑒別能力,小冰箱里面的藥草他基本上都能認出來。幾乎在他看到那些藥草的一瞬間,他馬上明白了小冰箱的具體用途。“好寶貝呀。”他喜滋滋的抱著小冰箱走到肖霜天跟前,“師叔,你快看看這個。這寶貝太有用了。”

    肖霜天看了一眼,蹭地一聲,蹦了起來,“好東西。”他也在瞬間意識到了小冰箱的妙用。天機宗雖然不是專門煉丹入道的修真門派,但是旗下還是有一些弟子專司煉丹制藥的,靈花異草的存放一直是個相當麻煩的問題,曬干會損失部分藥性,不曬干又難以長時間保鮮,所以只能用玄玉、寒玉之類的陰寒屬性的盒子存放,這些玉石都是相當昂貴的天材地寶,天機宗每年添置這些藥匣子所花

    准晶石是一個不容忽視的數字。這個小冰箱結構簡I多是純木質地,想必不會太貴,如果天機宗能夠把存放藥草的藥匣子全都換成小冰箱的話,每年可以節省下來不小的一筆標准晶石,從而把晶石用到更需要的地方。

    趙牧清點完了符箓的數量,“肖前輩,我已經計算好了,雷火靈符的數量為四百一十七塊,其他各色玉符一百零九塊,大甘霖符二十三張,另外還有幾塊木符、竹符,我就不和你算錢了。嗯,這樣算下來,你一共需要給我一千七百六十七枚標准晶石外加白銀一千三百八十兩。這樣,我把領頭給你去掉,你給我一千七百六十枚標准晶石就可以了。”

    肖霜天看了一下趙牧計算的賬目,“嗯,你算的沒錯。你稍等片刻,我讓手下把晶石給你拿過來。”肖霜天走到門口,招呼過來一個修真者,吩咐了兩句,然後走回到桌旁,坐了下來。“趙東家,再坐一會兒,我已經讓一位師侄去取晶石了,一會兒就會過來。”

    趙牧也不怕肖霜天貪他的晶石,這又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後還要交易呢,大家都得留個後路。

    肖霜天指了指擺放在桌子上的那個小冰箱,“趙東家,我向你打聽個事,這小冰箱你是從哪里弄來的?”

    趙牧左眼眼皮砰地跳了一下,趙牧商業嗅覺極為靈敏。奶奶地,生意上門了。他呵呵一笑,“回肖前輩的話,這小冰箱是我們文秀軒的產品,還沒正式推向市場呢?”

    “哦,”肖霜天一揚眉,“趙東家,咱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你和我說說,你們文秀軒除了代工作雕件玉瞳簡外,還生產銷售些什麼東西?”

    趙牧張口說道:“目前,我們文秀軒的產品主要集中在符箓以及相關的產品這一塊。符箓呢,我們主要銷售的是大甘霖符以及其它幾種常見常用的紙符,種類不多。不是我們的業務重心所在。目前我們文秀軒地銷售重點在符箓家電這一方面。符箓家電包括冰箱、空調、取暖爐,以及即將推出的熱水器、洗衣機、符箓飯煲,符箓風扇以及符箓烤箱等。”

    “這些東西我連聽說都沒聽說過。”桂枝南插話道,“趙道友,快說說,這些東西都有什麼用?”

    趙牧花了半個多小時,把幾種符箓家電的功能介紹了一遍,肖霜天一直閉著眼睛,安靜的聽著,趙牧知道能不能爭取到大筆訂單。就在此一舉了,所以介紹這些的時候格外的仔細。

    等趙牧說完之後。肖霜天睜開了眼,“趙東家。你說地挺好,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誇大其詞。這樣吧,回頭,我讓枝南代我到你的文秀軒現場考察一下,給我帶回來一套樣品,如果好的話,我們天機宗可以把每種符箓家電都在你們文秀軒采購一批。”

    趙牧說道:“肖前輩有所不知,我們文秀軒馬上就要停產符箓家電了。以後你們要采購符箓家電,最好到玄武街的聯合店鋪。我們文秀軒在聯合店鋪里面入了股,那里是專門生產符箓家電的,質量完全可以保證,不比我們文秀軒生產的差。”

    肖霜天無所謂在哪里采購了,反正東西都一樣,價錢也差不多。“枝南,回頭你辦一下這件事。對了,你跟著趙東家去文秀軒的時候,最好先買回來一些冰箱,我們天機宗需要這種符箓家電。”

    這時候,那個去取晶石的修真者走了進來,他把幾個裝著標准晶石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躬身退出了房間。肖霜天把這幾個儲物袋推到了趙牧面前,“趙東家,這里一共是一千七百六十枚標准晶石,你清點一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趙牧解開儲物袋,一一察看了一下標准晶石的數目,這里一共有五個儲物袋,一個里面放著一千枚,一個放著五百枚,兩個放著一百枚地,還有一個放著六十枚。這種盛放標准晶石的儲物袋都是特制地,最小的規格能夠放一百枚標准晶石,最大地規格能夠放一萬枚,其他的還有放五千枚的,二千枚的,很少有人用這種儲物袋放別的東西,一般都是用來放標准晶石的,就像趙牧以前的錢包一樣,除了放錢之外,最多再往里面塞幾張卡片,照片之類的。

    很快,趙牧清點完畢,標准晶石數目正好,一塊不多,一塊不少。趙牧笑了笑,把它們收了起來,“肖前輩,以後還請多多照顧我地生意。”

    肖霜天點了點頭,“好說,只要你們文秀軒那里有好東西,我自然會照顧你們的生意地。枝南,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就不陪你們了,你帶著趙東家到外面轉轉去吧。”

    桂枝南躬身道:“是,師叔,師侄告退。”

    趙牧訕笑著道:“肖前輩,這小冰箱我送給桂兄了,我就不要了,不過你能不能把里面的藥草還給我呀,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在薜荔山上采集到的。”

    小冰箱里面沒什麼貴重的藥草,肖霜天根本看不上眼,他大度的揮了揮手,“拿走,拿走。對了,還有桌子上的那把藥鋤、藥簍,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統統拿走。你說枝南你也真是的,剛才往哪兒倒不好,偏偏倒在師叔的書桌上,你瞧瞧這個亂呢。”

    桂枝南賠笑道:“我下次一定注意。”

    “一次還嫌不夠,還下次呢?”肖霜天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趕快給我滾蛋,滾的越遠越好。”

    趙牧收拾好東西,和桂枝南一塊兒出了飛云樓,一踏出飛云樓的大門,趙牧便長長的松了口氣,“桂兄,這次幸虧有你陪著,要不然我可就慘了。”

    桂枝南拍了拍趙牧的肩膀,“呵呵,咱們倆是好朋友嘛,順手幫個小忙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呀就別一天到晚掛在嘴邊,像個娘們似的絮絮叨叨的。”

    趙牧想起剛才桂枝南為了他,竟然毫不猶豫就跪在地上求情,動情地道:“桂兄,多余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謝字我也不說了,今天你的這份情誼,趙牧銘記心間,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我趙牧決不說二話。”

    桂枝南笑著擺了擺手,“趙道友言重了,我沒你想的那麼高尚,其實我剛才跪下來求情,一方面的確是考慮到咱們倆之間的情誼,另一方面是不想讓你遭遇不測,以致于我們天機宗少了一條購買上等玉符的路子。”
         
    桂枝南說這種話是不想讓趙牧背上包袱,趙牧心里有數,不願繼續在這件事上矯情,他笑道:“也好,桂兄咱們不說這些了。你不是要帶著我參觀一下天機宗嗎?咱們開始吧,小弟已經擦亮了眼睛,等著欣賞天機宗與眾不同的景色呢。”

    桂枝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趙道友,別的我不敢說,但是你要說到花草樹木、建築物的風格等等諸如此類的駐地風景,我們天機宗絕對是咱們.=他們的駐地私宅我都進去過,看來看去,還是我們天機宗的風景最好了。”

    天機宗駐地占地面積在.=.米,將近八百五十畝地,比天安門廣場還要大出來大約四分之一,一個門派在城市的中心地帶有這麼大的面積土地供門派使用,這本身就是自身實力的象征。趙牧想想文秀軒,為了拓展空間,不得不平地起樓,這中間折現出來的無奈,再和天機宗所擁有的廣闊的土地資源比一比,只能連連苦笑,真是應了那句俗話,人比人氣死人。

    桂枝南的興致很高,精神頭也很足,他引領著趙牧穿梭在亭台樓閣之間,時而徘徊在蒼松翠柏之間,時而駐足在潺潺水流之旁,毫不誇張的講,天機宗的風光不比中國蘇杭一帶的園林景色差,而且這里是修真世界,更有許多蘇杭園林難以比擬的特色。

    “呵呵,趙道友,這里就是我們天機宗的議事廳了,議事廳是我們天機宗氣勢最為磅礴大氣的建築了,每當宗內有大事發生的時候,我的師傅也就是掌門人都會召集門派的中間力量在這里議事,另外我們天機宗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召開一次全派大會,也是在這里集會。”桂枝南不厭其煩地向趙牧講解著,其耐心程度不比那些專業的導游差。

    議事廳的外形酷似中國盛唐時期的建築,只有一層,卻甚是高大,氣勢恢宏,而且議事廳的外形不像飛云樓那樣精細,繁瑣,而是中規中矩的風格,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整個建築建造在一個石頭砌成的平台上,宛若一只猛虎俯臥在那里,猛然看上去會有極為強烈的視覺沖擊。在議事廳周圍,隨處可見陣勢存在的痕跡,看得出來,議事廳及其附近區域是天機宗的防禦重點。***,建立這麼一座議事廳,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標准晶石。趙牧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些有名的修真門派,上次在保芝堂的時候,就覺得保芝堂的經濟實力夠可以的了,可是和天機宗相比,保芝堂又遜了一籌,由此類推,在.=門又該具有什麼數量級的經濟實力。

    天機宗太大了,徒步在里面行走的話,估計要花一天多的時間才能浮光掠影地瀏覽一遍,趙牧和桂枝南都不是有這種閑工夫的人,所以桂枝南在領著趙牧看了幾個有代表性的景色後,便引領著趙牧往天機宗駐地的後面走去。

    天機宗的景色在這里發生了轉折,如果說前半部分的景觀以磅礴大氣、氣勢恢宏為主的話,那麼天機宗駐地的後半部分則處處體現出了古典清雅的味道。處處可見小橋流水,篁竹成林,曲徑通幽,宛然一幅江南水鄉的風景。看到如此美景,趙牧不由得倍感心胸舒暢,心下暗忖,不知是誰能夠設計出如此迥然不同的兩種園林景觀,此人定是胸有溝壑的前輩高人。

    “趙道友,”桂枝南指著一排掩在蒼松翠柏之後的房屋,“這里就是我和我的師兄弟們起居的地方,沿著這排房子旁邊的小路往南走大概五六十米遠,就到了師姐妹們起居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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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上)


    趙牧呵呵一笑,“桂兄,小弟真是羨慕你們呀。修煉的時候不但有前輩們指點,而且還不用擔心修真資源不夠用,這還不算,你們居然修煉的時候還有美人相伴,呵呵,俗話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們修煉起來一定是進步飛速了。”

    桂枝南颯然一笑,“趙道友不用羨慕,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和師門說一聲,讓你投身到我們天機宗當中,成為我們天機宗的一員,到時這如畫的風景,溫柔可人的小師妹不是盡可以朝夕相伴嗎?”

    趙牧笑著婉拒道:“桂兄說笑了,我一個小小的散修,修為淺薄,見識短淺,倘若加入了天機宗,只會拖累天機宗的後腿,給天機宗蒙羞罷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一個人修煉吧,別到天機宗給你和各位前輩添亂了。”趙牧從來沒想過加入任何一家修真門派抑或家族,他受不了這份約束,更重要的是他如果真的投身于天機宗這樣的修真門派當中的話,由于他是半路出家,又沒有根基,勢必受人排擠,還不會受到任何重用。

    桂枝南笑道:“你既然不願意,我也不強求。呵呵,趙道友,請跟我來,我帶你到我的房間里面看一看。順便幫我看看,我這里都缺點什麼?”

    趙牧說道:“桂兄是不是找錯人了?我哪里有資格評點桂

    間布局呢。”

    桂枝南一邊推開房門,一邊說道:“我說你有資格你就有資格。趙道友,咱們倆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不過呢,我是非常相信你的眼光的。我發現你這個人的思維方式和很多人都不一樣,從雕件玉瞳簡開始,到現在的符箓家電,你做出來的這兩件事都是深度的挖掘了現有的兩種修真用品,這份能力和眼光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具有的。今天,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參謀參謀,讓我把自己的房間布置得好一點。”

    趙牧無奈,笑道:“好,桂兄不嫌棄我多事,我就幫你參謀參謀。”

    桂枝南是天機宗重點培養的弟子,他的各方面待遇都要比一般弟子高出許多,就連分配給他的房間也要比別人大。桂枝南的房間一共有一間半,整一間的房間前後開窗,隔著後面的窗戶,可以看到繁花似錦,鳥語花香的美景,這間房的擺設很簡單,窗戶下面擺放著書桌,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兩張太師椅靠在牆根,中間夾著一張茶幾,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百寶架,上面擺放著一些山石盆景之類的東西,為房間添上了一抹難以掩飾的生機。半間的房間略有些陰暗,里面的擺設更是簡單,別無它物,只有一個蒲團擺在地面上,這個蒲團是用清心草編制而成的,具有清心明神的功效,是一件輔助修煉的寶物。

    “桂兄,”趙牧很快便瀏覽了一遍房間內的陳設,“你這里擺放的東西可真夠簡單的,連張床都沒有。”

    桂枝南指著牆角說道:“原來那里擺放了一張床,後來讓我給撤掉了。有張床在房間里,累的時候休息一下倒也沒什麼,可關鍵是有的時候,算不上累,也想倒在床上睡覺,我嫌它礙事,耽誤修煉,就把它劈成柴火,送到伙房燒掉了。”

    趙牧笑了笑,他想起原來自己上大學的時候,有些同學總喜歡在宿舍里複習功課,他們複習的效果總體而言,比較差,經常不是被朋友叫走玩耍,就是躺到床上睡起覺來。桂枝南此舉倒是和他的同學有異曲同工之妙。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你笑什麼?是不是看出來我的房間有布置的不妥的地方?趕快說給我聽,別光一個人在那里偷樂,小心憋出內傷來。”

    趙牧擺了擺手,“我不是笑你。桂兄,你的房間布置得很不錯,我還真看不出什麼來。你要是非得讓我提意見的話,我覺得你這里應該再添點東西,添些符箓家電,別的姑且不說,冰箱和熱水器你得各弄一套,冰箱能夠放點靈果啥的,熱水器可以保證你隨時有熱水,要是來個客人也方便招待一些。”

    桂枝南哈哈一笑,“趙道友,你真不愧是做生意的,時時刻刻不忘推銷自己的產品。我不過是讓你看看我這里缺點什麼,你可倒好,這就開始盤算著從我腰包里掏錢了。”

    趙牧笑了笑,“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桂兄,你不請我坐下嗎?你該不會就讓我這個客人一直站著吧。”

    桂枝南忙道:“趙道友,請坐。你到了這里,用不著客氣,只管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好了。”

    趙牧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感歎地道:“這時候,要是有杯熱茶,再來盤靈果就好了。”

    桂枝南伸出手指,點了點趙牧,“趙道友,你還說你不是在推銷自己店鋪的產品,這下好了,讓我抓住話柄了吧。”

    趙牧和桂枝南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同時放聲大笑。

    片刻後,桂枝南率先止住了笑聲,“趙道友,你知道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開懷大笑了,整天除了修煉就是修煉,什麼事也干不了。我真的挺羨慕你的,有家自己的店鋪,除了修煉,還可以有很多事情做。”

    趙牧說道:“我還羨慕桂兄你呢,你至少可以專心的修煉,什麼事都不用你操心,哪兒像我,店里面的事情不論大小,都要考慮到,員工的工錢從哪里出,產品的銷售是否對路,買家是否滿意,有了競爭對手該怎麼辦……亂七八糟一大堆事,一說起這些事來,我這腦袋就不知道是圓是方了。”

    桂枝南點了點頭,“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咱們呀誰也逃脫不了這個人間真理。對了,趙道友,你有家人沒有?家鄉可有父母妻兒?”

    趙牧神色一黯,“我孑然一身,屬于典型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兒。”

    桂枝南笑了笑,轉過頭來看著他,“你的年紀不小了,有沒有想過找一個修真伴侶?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我們天機宗可有不少青春貌美、溫柔可人的師姐妹。怎麼樣,要不要我帶你到女眷的地盤上轉一圈,給你牽線搭橋啊?”

    趙牧對于找修真伴侶的態度是一切隨緣,既不刻意追求也不故意回避,只要緣分到了,趙牧不反對找一個相愛相知的女子為伴。但是趙牧卻有一個原則,就是絕對不找出身于修真門派尤其是像天機宗這樣的修真門派的女子為伴,至少目前趙牧不打算改變這一原則。原因很簡單,像這樣

    質的結合,很容易會導致外界的干擾,影響趙牧對文控,趙牧希望找的是一個真正的賢內助,而不是一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給他人知道的金牌小密探。

    “桂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暫時還沒有成親的打算,我現在連養活自己都成問題,又怎麼敢耽誤一位女子的前程,讓她跟著我受苦受累呢?”趙牧婉言謝拒道。

    “唉,趙道友,同甘共苦乃是夫妻本分,倘若你能夠找到一個修真伴侶的話,不但可以合籍雙修,還能夫妻合力共同經營,你也不用孤身一人挑起文秀軒的重擔了,至少你的伴侶可以幫你分擔一些了。”桂枝南勸道。

    趙牧以進為退,問道:“桂兄如斯勸我,打的是什麼鬼主意?要是找一個修真伴侶有你說的這麼多好處,你為什麼不給我找一個嫂子呢?別和我說你正在交往之中,你看看你房間內的陳設,一點陰柔之氣都沒有,說那種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桂枝南訕笑道:“我能有什麼居心?我是真的覺得你一個人太孤單了,想給你找個伴兒。你還記得上次和你有一面之緣的小師妹嗎?就是那次你追殺冉催命之後,遇到的那個小師妹,水綺璐。她可是我們天機宗最美的姑娘了,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可以在中間給你們倆牽線搭橋……”

    聽到“水綺璐”三個字,趙牧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蠻橫、恃寵而驕、口無遮攔是水綺璐這樣的嬌嬌女她們共有的特色,她們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認為世間的一切都該圍繞著自己旋轉,趙牧可沒有興趣像個奴才伺候主子一樣陪吃陪玩陪著小心,他不是受虐狂,更重要的是趙牧幾乎可以肯定水綺璐這樣嬌嬌女除了會給他添亂之外,一點忙也幫不上,在風詭云譎,前途難卜的.=|累,抑或隨時都有可能引爆的定時炸彈。

    “桂兄,小弟謝謝你的這份好意了。貴師妹乃是天之嬌女,聰慧,天真爛漫,不客氣的說,乃是九天仙女下凡呢。小弟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散修,一個不值一提的小生意人,何德何能配得上貴師妹那樣的仙子般的人物,這樣的事情,光想一想,小弟的心中就充滿了罪惡感,小弟說什麼也不能褻瀆了心目中的仙子,請桂兄無論如何也不要再提這件事了。”趙牧對水綺璐一點好感都沒有,卻對她是連吹帶捧,有時候捧殺也是一種有效的武器,趙牧不介意偶爾來那麼一兩次。更何況現在趙牧是在天機宗的地盤,坐在他旁邊的還是水綺璐的師兄,趙牧能說什麼,難道他一蹦三丈高,聲色俱厲的控訴水綺璐的惡劣行徑嗎?

    “算了,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你以後有機會多到我們天機宗轉一轉,覺得小師妹不合適,沒有關系,我這里還有很多名花無主的師姐妹,如果你有中意的,我可以幫你們撮合一下。”桂枝南深知趙牧和水綺璐頭一次見面時,雙方互相留下的印象都算不上好,他這次之所以要撮合水綺璐和趙牧,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的師叔宋文藻不知為何,在桂枝南出關的時候,指示他用介紹修真伴侶這樣的辦法試探一次趙牧,水綺璐作為試探的人選也是宋文藻指定的。宋文藻在發出指示的時候,還特別指明,如果趙牧真的同意了,桂枝南必須想辦法再把這件事回絕了。說實話,桂枝南覺得趙牧的性情人品以及發展前途都還是不錯的,小師妹如果能夠放下成見,和趙牧結成修真伴侶的話,應該不會受什麼委屈,可惜這只是他的個人想法,無論是宋文藻還是水綺璐都不是他能夠左右想法的人。

    趙牧笑道:“承桂兄盛情,以後免不了叨擾桂兄了,還請桂兄到時候別嫌小弟麻煩才是。”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你稍等一下,我這里有件東西,還請你幫我看一下。”他走到百寶架前面,取下來一個比新華字典大不了多少的盒子,放到了茶幾上,“你打開看看。”

    趙牧不知道桂枝南是什麼意思,他伸手打開了盒子,頓時一道充滿生機的柔和光芒從盒子里面冒了出來,“移植盒?好東西呀。”趙牧看清楚寶物的樣子後,驚呼道,“桂兄,這麼好的寶貝,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小弟也想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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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6:22:3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中) 1

         
    移植盒巴掌大小,大概半寸厚,由兩部分組成,上半部分是一個蓋子,下半部分是一個布滿了密密麻麻四方網格的平托,網格具有一定的深度,每個網格的大小大概可以放下一枚蜜棗。移植盒是一種很特殊的儲物類法寶,同時還是一種非常有價值的輔助類法寶,它的功能很簡單,就是在把奇花異草之類的植物從一個地方移植到另外一個地方的時候擔任中轉站。俗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很多珍貴的奇花異草之類的植物移植之後很難保證成活,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移植過程中,對植物造成了傷害,而有了移植盒的存在,通過陣法的作用可以有效地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毫不誇張的說,移植盒是丹藥師夢寐以求的寶貝,然而移植盒的數量非常稀少,並不是每個丹藥師都能有一個移植盒的,只有那些極為幸運的主兒才能有一兩個移植盒,甚至有的丹藥師終其一生也不一定能夠親眼目睹移植盒的模樣。

    移植盒的價值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個是整體大小,移植盒越大,價值越高,另外一個是網格的大小,網格越小,價值越高。桂枝南亮出來的這個移植盒網格有蜜棗大小,在移植盒當中算不上太好的,頂級移植盒的網格大小可以做到綠豆粒大小,而每多一個網格便意味著可以多移植一株植物。如果網格都是綠豆粒大小,可想而知,一個移植盒可以一次性多移植多少奇花異草啊。

    趙牧來到修真世界地時間不算短了,見識到的各種寶物不計其數,但是移植盒卻是首次見到。坦白說,趙牧很想擁有類似移植盒的寶物。就像做符箓家電沒有玉符賺錢多一樣,做玉符生意所攫取的利潤是遠遠比不上丹藥生意的,煉丹制藥的一個很重要的基礎。必須得有充足的藥草供應,.=;品級好一點的藥草,雖然趙牧可以到木靈族那里收購一些,卻需要冒著很大的風險。萬一被逍遙門發現了趙牧的行蹤,眼前一切馬上就會化為烏有。所以,趙牧唯一能夠選擇的就是選擇合適的機會種植一些藥草,這時,移植盒便顯得不可或缺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趙牧心中有一條底線,他把桂枝南視為自己地朋友,自然不會死乞白賴地從桂枝南手中搶過來了。他笑著把移植盒交還給桂枝南,桂枝南沒接,反而又把移植盒推到了趙牧這邊。“趙道友如此喜歡,送給你了。”

    趙牧面露訝色。說著玩笑道:“桂兄這是何意?莫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小弟的事,打算賄賂一下小弟?呵呵。桂兄,移植盒珍貴異常,小弟雖然很想擁有這麼一件移植盒,不過君子不奪人之美,桂兄比我更需要移植盒,我說什麼也不能從桂兄手中搶走啊。”

    桂枝南笑道:“說什麼搶不搶的,這是我送給你的,你就不要推拒了。”

    趙牧連連擺手。“這可不行,無功不受祿。小弟既沒功勞也沒苦勞,怎麼好意思白得桂兄一件寶貝呢?”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你先別忙著下此斷言。你還記得上次追殺冉催命的情景吧。你殺死冉催命的時候,宋師叔帶著我和幾個師弟師妹一起趕到,把冉催命從其他道友那里搶走的寶物全部帶回了天機宗,這移植盒正是當時的戰利品之一,由于找不到它的原主人,師叔便把他賜給了我。趙道友,那次能夠成功誅殺冉催命,你的功勞最大,卻什麼也沒有得到,每當想起這件事,我就覺得過意不去。趙道友,我桂枝南欠你良多,這移植盒雖然不能完全彌補這份欠缺,卻也是我地一份心意,還請道友一定要收下,否則我桂枝南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趙牧沒想到移植盒是從冉催命那里得來地,由此推斷,宋文藻那次從冉催命尸首上取走的儲物袋里面肯定裝了不少價值高昂地寶貝。***,一想起這件事,心里就有氣,趙牧暗罵了一句天機宗。趙牧的臉上沒有一點變化,依然很平和,“桂兄這是說的什麼話,誅殺冉催命之類的惡徒,是我們每個修煉之人義不容辭的義務,絕不是沖著冉催命手中的寶物而去,我要是有這種想法,不成了黑吃黑的強盜土匪了嗎?我趙牧地人品還沒低賤到如此地步。這件移植盒,我說什麼也不能要。”

    桂枝南焉能聽不出來趙牧言語間透露出來的冷嘲熱諷之意,不管宋文藻當初說地多麼冠冕堂皇,卻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就是最後得到了最大好處的正是他們天機宗。桂枝南和他的幾位師叔都不太一樣,還到不了那種可以理直氣壯把他人的東西歸為己有的程度。“趙道友,我知道你心中有氣,當時我們做的的確有點欠妥,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請你一定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把這件移植盒收下。”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桂兄說的是什麼話,你桂枝南不欠我的,你們天機宗也不欠我的,根本不用補償我什麼東西。桂兄,我的心里一點疙瘩都沒有,你呀,就不要胡亂揣測了。”

    桂枝南也是手眼通透的人物,自然判斷的出趙牧心中有沒有疙瘩,“趙道友,你不用說什麼了。你要是還把我桂枝南當成值得相交的朋友,就把移植盒收下。你要是覺得咱倆的情誼到頭了,以後沒有發展前途了,就把移植盒給我。究竟是收,還是不收,你自個掂量著辦吧。”

    趙牧被桂枝南這句話將在了那里,他訕訕笑道:“桂兄,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

    桂枝南看了趙牧一眼,“趙道友如果不信,盡管試一試。”

    話都說到了這種份兒上,趙牧還能說什麼,他苦笑著把移植盒拿了起來,“盛情難卻,小弟就收下了。”枝南剛剛露出笑容,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外突然傳

    呵,“師兄,你怎麼能把這麼貴重的寶貝送給趙牧這氓?”話音未落,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風般闖了進來,趙牧手心一涼,移植盒已經飛了出去。

    趙牧是故意松開手,讓突然闖進來的那人把移植盒搶走的,他在聽到“臭流氓”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水綺璐,一個被嬌慣壞了的女修真。

    桂枝南一眼瞥到移植盒已經被水綺璐搶走了,他好不容易才勸趙牧收下移植盒,沒想到眨眼間便被水綺璐破壞掉了,他急道:“師妹,你這是干什麼?你還有沒有規矩了?未經我的允許,誰讓你闖到我的屋子里的。”

    水綺璐一噘嘴,纖指指著趙牧,嬌嗔道:“師兄,還不都是他這個臭流氓了。人家從你房間的門口路過,正好聽到你要把移植盒送給他。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趙牧不是個好東西,荒淫無度,猥褻,品格低下,是修真界名副其實的敗類,你和他稱兄道弟的已經是一件很跌份的事情了,現在又送寶貝給他,你也太給他面子了吧。”

    水綺璐如此詆毀趙牧,趙牧也不惱怒,不是必要的時候他都不願意和他人爭口舌之利,較一時之長短。沖動是做生意的大忌,趙牧輕易不會犯下如此錯誤。他雙手抱拳,沖著水綺璐拱了拱,“水姑娘,我想你是有所誤會了,當時我之所以以衣冠不整地姿態出現在貴師叔以及桂兄的面前。完全是形勢所迫,我當時追殺冉催命,小命都差點丟掉,又那里顧得上整理自己的衣冠,我可以對天盟誓,如果我有一絲一毫褻瀆水姑娘的想法存在,願意任憑老天發落。”

    桂枝南打圓場道:“師妹你也聽到了,趙道友不是故意為之。而是形式所迫,你我都是修真之人,理應心胸開闊,怎能死死揪住一點不放呢?趙道友,師妹年幼,如果有冒犯之處。還請趙道友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擔待。”

    水綺璐哼了一聲,“師兄,我又沒錯,你干嘛要跟他這個臭流氓道歉?”

    桂枝南惱羞成怒,“師妹,你給我住口!趙道友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要是再敢胡攪蠻纏,別怪我這個當師兄的不給你講情面了。”和很多修真門派一樣,天機宗是個等級森嚴的小社會。越是臨近金字塔地頂端,擁有的權勢越多。桂枝南在天機宗當中,算得上是中等階層的代表人物之一了。他要是真的發起狠來,的確有不少的辦法懲罰水綺璐。

    水綺璐小嘴一噘,美眸中頓時蒙上了一層煙霧,“師兄,你就會欺負我。”

    桂枝南長歎一口氣,他真是頭疼啊,這個嬌滴滴地小師妹深受寵愛,打不得罵不得。他也就是嚇唬嚇唬而已,真要是讓他打罵。卻又舍不得下手了。

    趙牧看女人從來都是先看內在,後看容顏的,他不是習慣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地球流傳的無數故事中,心如蛇蠍的美女司空見慣。水綺璐太幼稚了,心思全部明確無誤地表現了出來,和那些口蜜腹劍的蛇蠍美女相比,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相應的她的危害性也算不上大,趙牧完全是以一種看猴子演戲的心態在注視著水綺璐的一舉一動。“桂兄,水姑娘如此溫柔可人,我們應該多加愛護才是,又怎麼能夠讓她受到一丁點地委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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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6:32:5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中) 2


    水綺璐白了趙牧一眼,“滾,臭流氓,本姑娘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師妹,不得無理。”桂枝南呵斥了水綺璐一句,“趙道友為你說話,你還這麼放肆,不識好歹,我看你真地是想閉門思過了。”

    趙牧勸道:“桂兄息怒,水姑娘天真爛漫,心直口快,宛若一朵亭亭玉立的鮮花,惹人憐惜,我們應該多多呵護才是。”

    桂枝南瞪了水綺璐一眼,“看在趙道友地面子上,我這次就不責怪你了。還不快點把移植盒還給趙道友,我已經把移植盒送給他了,你要是懂事的話,就不要在這里搗亂了。”

    水綺璐鳳目含怒,用仇人似的眼神瞪了趙牧一眼,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把移植盒遞給趙牧,“臭流氓,給你。”

    趙牧沒接,淡淡說道:“水姑娘,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我鄭重聲明,在下趙牧,乃是文秀軒的東家,修真者,無論是你叫‘趙牧’、‘趙東家’還是‘趙道友’都可以,請不要再用臭流氓稱呼我。”

    “臭流氓,臭流氓。我就叫了,你能怎麼著吧?”水綺璐不顧形象,撒起潑來。

    “住口。”宋文藻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綺璐,你太不像話了,咱們天機宗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

    水綺璐沒想到宋文藻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當著外人的面斥責她,頓時倍感委屈,“師叔,你怎麼樣幫著這個臭流氓說話?難道你不疼綺璐了嗎?”

    宋文藻瞪著水綺璐說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關師兄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他什麼時候讓你用如此惡劣地態度對待修真同道了?臭流氓,臭流氓,你還喊上癮了?這是趙東家,是咱們天機宗的合作伙伴。你以後要是再這樣不懂禮數,即使關師兄愛護你,我也會代替他懲罰你。”

    宋文藻在後輩弟子中很有威望,水綺璐也很怕他,被宋文藻斥責後,眼淚直在眼角打轉,就是不敢掉下來,與此同時,水綺璐恨死趙牧了,如果不是趙牧,她又怎麼會被師叔責罵?

    趙牧直接無視水綺璐仇恨地目光,水綺璐這樣的小丫頭太嫩,除了言語上之外,對趙牧一點危害性都沒有。他起身,雙手抱拳,拱手道:“宋前輩,咱們又見面了。”

    宋文藻對趙牧這樣的小商人、散修根本看不上眼,他之所以出面幫趙牧化解尷尬,完全是看在那個隱身在趙牧背後的前輩高人的面子上,直接點說是看在趙牧還有點用途,能賣一些不錯的玉符給天機宗,假如趙牧連這點利用價值都沒有的話,

    可能連理會趙牧的工夫都沒有,更不要說為他解圍了

    宋文藻點了點頭,說道:“趙東家,你剛才賣給我們天機宗的玉符,我已經察看了一遍,大體上說,品質品階都還可以,回頭請你代我向前輩問一聲好,如果他老人家有時間的話,請他到天機宗來轉轉,我宋文藻到時必定倒履相迎。”

    趙牧口中連連稱是,心中卻嘀咕道,老人家我都已經站在了你的面前,怎麼沒見你倒履相迎呢?一看就是個虛偽到極點的家伙。心里是這樣想,但要是讓他把自己的底細暴露在宋文藻面前,來換取無謂的虛榮,趙牧是不會干的。和天機宗這樣的豺狼虎豹共舞,最重要一點是保守住秘密,沒了這些秘密作支撐,等待自己的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他們活活吞食,連點骨頭渣滓都不會剩下。

    水綺璐急于討回面子,她把移植盒遞到宋文藻面前,“師叔,你看。師兄剛才一直要把這件寶物白送給臭……啊,那個趙東家,如果不是我及時阻止,這件寶物就落到了趙東家的手中。”

    宋文藻接過移植盒,淡淡地看了一眼桂枝南,“枝南,綺璐說的可是實話?”

    桂枝南不敢說謊,“師叔,小師妹所言都是事實。不過,師叔,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請你聽我解釋。”

    宋文藻一擺手。“枝南,你不用解釋什麼。師叔把移植盒賜給了你,這移植盒就是你地,你怎麼處理都是你的私事,師叔是不會干涉的。當然,我們都知道趙東家是個生意人,而且還是一個有志氣的散修,肯定不會白要咱們天機宗的寶貝的。趙東家。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

    趙牧連忙說道:“宋前輩所言極是,在下乃是商人,在商言商,又怎麼可以白白接受他人贈與的寶貝呢?桂兄,你如果願意地話,小弟願意用標准晶石買下這個移植盒。”趙牧剛才一直推拒移植盒是不想欠下桂枝南更多的人情。截止到目前為止,天機宗對文秀軒的態度模糊不清,敵友難辨,趙牧不想因為桂枝南夾在兩者的中間,影響了自己的判斷。現在好了,他如果用錢買下移植盒,就不存在欠不欠人情的問題了,至少趙牧能夠心安理得。

    桂枝南知道宋文藻地脾氣,維護天機宗利益到了苛責的地步,骨子里對其他門派家族的修真者都保持著相當高的警惕。原本桂枝南還以為宋文藻會阻止他把移植盒送給趙牧,沒想到他居然會同意趙牧買下移植盒。這對宋文藻而言,已經是非常大的讓步了。

    “桂兄。你想好了沒有?請你開個價吧。”趙牧剛剛得到一千多塊標准晶石,自忖桂枝南開價再高,他也能夠買得起這個小小的移植盒。

    桂枝南伸開大手,在趙牧的面前晃了一眼,說道:“五塊標准晶石。”桂枝南還是打著白送的目的,五塊標准晶石根本不及移植盒真實價值的十分之一。

    宋文藻皺了皺眉頭,他還沒表達反對地意見,趙牧已經搶先說道:“桂兄。咱們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你這樣明擺著讓小弟占便宜的事,可不是生意人地本色,你要是這樣做生意的話,就算你本錢再多,也有賠光地一天。這樣,小弟知道讓你開價有點為難你了,畢竟你不是生意場中的人,不了解行情。我來開價,六十塊標准晶石。”移植盒再好,對修真者的重要性也比不上飛劍,趙牧雖然沒有見過移植盒的售價,但是還是對照著飛劍的售價,再結合移植盒的用途開出了這個價格,坦白的說,趙牧的開價非常接近這個移植盒地真實價值了,甚至還略有超出。

    宋文藻點了點頭,心道這個趙牧還懂些規矩,比較識相,沒有利用枝南對他的好感,做出一個過分地事情來。他也不想想,當初如果不是趙牧不顧個人安危,奮勇誅殺掉冉催命,他現在根本沒有機會在這里評頭論足。

    水綺璐突然開口道:“六十塊標准晶石就想把這件寶物買走了?你以為你是在打發叫花子呢?趙東家,你要是想買這件移植盒,可以,拿五百塊標准晶石出來,我就把這件移植盒賣給你。”水綺璐對移植盒的功能不甚了解,可能在她眼中,還不如市面上賣的胭脂盒可愛實用,不過她不熟悉移植盒並不妨礙她給趙牧制造種種麻煩,她看著趙牧就來氣,能讓他多放點血,自己的心里也舒服點。

    桂枝南急道:“師妹,你這是干什麼?移植盒根本不值這麼多的標准晶石,你這不是在為難趙道友嗎?”

    水綺璐說道:“嫌貴?嫌貴就別買呀,我們又沒有強迫他。師叔,你說對吧?”

    宋文藻也是這個心思,他對趙牧的提防心一直很高,只要能夠削弱趙牧的實力,他都不介意嘗試一下,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意見已是不言而喻的了。

    桂枝南很是尷尬,他本來想把這個移植盒贈送給趙牧,現在倒好,不但沒有贈送成,反而還要以遠超移植盒的實際價值,高價賣給趙牧,這樣坑害朋友的事情,桂枝南自忖還做不出來,他訕訕地道:“趙道友,要不你就別買了?”

    趙牧眉頭凝成了川字,這明擺著是冤大頭的事情,如果換成平時,趙牧肯定是不會做的,可是就在趙牧要開口拒絕的時候,他的內心深處突然湧出了一個非常強烈的直覺,要求他買下移植盒。趙牧對自己的直覺非常相信,他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靠這種獨一無二的直覺蒙對考試的題目,他能夠在考試中屢屢斬獲高分,除了自身的天分外,這份直覺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而且他的這種直覺在他的生命當中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每每在重要的關頭,助他做出正確無誤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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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6:34:0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下) 1

         
    宋文藻開口了,“怎麼?趙東家舍不得這點晶石嗎?不過才五百塊標准晶石,不算多。趙東家剛剛不是才和我們天機宗做完了一筆交易,一下子賺了一千七百六十枚標准晶石。有了這麼多晶石,難道還在乎這區區五百塊嗎?”

    自桂枝南帶著趙牧踏進天機宗的大門,宋文藻就得到了消息,他一直在後面跟著趙牧和桂枝南,要不然也不能連趙牧得到多少塊標准晶石都一清二楚。

    趙牧哭喪著臉,說道:“宋前輩明察,你也知道,我雖然一下子得到了一千多塊標准晶石,可是這里面絕大部分都不屬于我所有,我不過是個小小的中間商,賺一點差價而已,大部分晶石我還得交給提供玉符給我的那個前輩。說實話,移植盒確實是個好東西,我也很想買下來,但是水姑娘開出來的價錢太高,已經超過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很難接受這個價格。”一邊說著,趙牧一邊惋惜地搖了搖頭,“真是可惜了,移植盒注定和我趙某人無緣。桂兄,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呵呵,宋前輩,桂兄,水姑娘,在下這次出來的時間不短了,店里面還有些雜務需要我回去處理。在下這就告辭了。請。”趙牧雙手抱拳,拱了一下,然後扭身就走。

    桂枝南忙道:“趙道友,你慢點,我來送送你。”

    水綺璐氣的是兩眼直冒火,她故意把價格使勁往高了抬,就是想坑趙牧一把,出出心里的惡氣,沒想到趙牧不肯上鉤,這下子她的火更大了,氣呼呼地喝道:“趙牧,你給我站住。你把我們天機宗當成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啊?今天,你要是不把這個移植盒買下來,你就別想離開天機宗一步。”水綺璐已經打定主意,要借著天機宗之名,強迫趙牧買下移植盒。

    桂枝南急了,水綺璐做的太過分了,強買強賣一向被修真者所詬病,會極大地損害天機宗的聲譽,水綺璐恃寵而驕也就罷了,現在又公然說出強買強賣的話來,這樣的事情對天機宗對趙牧都沒有什麼好處,就算能夠逼迫趙牧買下移植盒,也會損害天機宗在廣大修真者心目中的地位。桂枝南沉下臉來,喝斥道:“小師妹,胡鬧。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我看你真是吃了什麼利令智昏的藥了,說出這些胡話來,也不怕讓趙道友笑話。”

    水綺璐對桂枝南還是有些畏懼的,她不敢公然頂撞桂枝南,于是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宋文藻,嬌聲道:“師叔,你都看到了,師兄他又凶我。”

    宋文藻呵呵一笑,“綺璐莫慌,你師兄和你說玩笑話呢,有我在這里,誰敢凶你呀。”他示意水綺璐少安毋躁,隨後對趙牧說道,“趙東家,我知道一下子讓你出五百塊標准晶石有些困難,這樣吧,我做主,讓綺璐給你降低一下價格。四百五十塊標准晶石。”不容趙牧有所反對,宋文藻自顧自地道,“咱就這麼定了,綺璐,把移植盒交給趙東家。”

    水綺璐一張漂亮的臉蛋上戴著勝利者特有的微笑,笑咪咪地看著趙牧,“趙東家,這是移植盒,請你收好。”她把移植盒遞給趙牧,然後攤開白皙的手掌,“標准晶石拿來。”

    趙牧的兩只眼角同時跳了一下,一股揍人的欲望噴湧而出,這會兒如果沒有宋文藻和桂枝南在場的話,趙牧真的敢揍水綺璐一頓。趙牧強忍下心中的暴虐之氣,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他訕訕地把移植盒接了過來,揣到了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個裝著五百塊標准晶石的晶石袋(PS:從現在開始,裝標准晶石的袋子統一改名為晶石袋,以便和儲物袋有所區分)。

    水綺璐一伸手,就要把晶石袋搶過去,趙牧眼明手快,連忙躲到了一邊,“水姑娘,宋前輩已經說好了的,四百五十塊標准晶石,可不是五百塊,我要是把這一袋子標准晶石給你,我不就虧了嗎。你稍等,讓我仔細清點一下。”

    水綺璐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嘲熱諷道:“男子漢大丈夫,心眼卻是那麼小,還沒有針眼大呢。”

    趙牧自然不會把水綺璐的話放到心上,像這種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嬌嬌女,永遠不會懂得商人賺取錢財時的辛苦與艱難,對起早貪黑的商人而言,每一個銅板都顯得來之不易。很快,趙牧把多余的晶石取了出來,然後把晶石袋交給了水綺璐。

    水綺璐得意洋洋地拋了幾下,“趙東家,你可以走了。”

    宋文藻眼角浮現出微不可查地冷笑,毫不介意趙牧就在現場,贊許地沖著水綺璐點了點頭。桂枝南長歎一口氣,“師叔,我去送送趙道友。”

    宋文藻什麼話也沒有,只是朝門外擺了一下手。

    一路上,趙牧和桂枝南誰也沒有說話,不久之前,兩人融洽的好像親兄弟一樣的和諧氣氛好似成了一場夢一般。

    等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趙牧回轉身,說道:“桂兄留步,你送到這里就行了。”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真是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回頭,我一定找機會勸諫一下宋師叔,讓他把今天從你那里弄走的晶石全都還給你。我相信,師叔肯定

    你開個玩笑,不是真的想要你的晶石。”

    趙牧颯然一笑,“桂兄,我最多從別的地方挪用一些晶石,把要給那個前輩的貨款補齊就行了,我趙牧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外人,你用不著為了我的一點小事,和貴師叔發生不愉快,為了我,你不值得。”

    桂枝南喟歎道:“小師妹真是太不懂事了,明知道你是我的朋友,還這麼過分,都怪我平時太寵愛她了,以至于她成了現在這個模樣。回頭,我一定狠狠地教訓教訓她。”

    趙牧對桂枝南的話不置可否,他笑了笑,“行了,桂兄,小弟該告辭了。你回去吧,咱們下次見面再好好聊聊。”

    桂枝南說道:“趙道友,我和你一塊到文秀軒去吧。你忘了,飛云樓的肖師叔不是吩咐我到你們文秀軒考察一下符箓家電嗎?咱們倆正好同行。”

    趙牧笑道:“桂兄,咱們改天再談這件事,成嗎?我現在有點不大舒服,想一個人靜靜。再說,我們文秀軒目前的成品不多也不全,你到了那里也考察不出來什麼?這樣,你等兩天,到了後天,你再到我們文秀軒來,到時候我們一定把最全最好的貨拿出來讓你一一考察印證,如何?”

    桂枝南還以為趙牧心中有氣,如果換成是他,一下子被人強制性的拿走四五百塊標准晶石,他的心里面也不會好受,趙牧能夠壓抑住自己的情感,直到現在也沒有說出來一丁點的怨言,已經是很難得了。“好,趙道友,就按照你說的辦,後天中午時分,在下一定按時按點,到你們文秀軒去,還請趙道友,一定要把你們的符箓家電准備好。”

    趙牧和桂枝南分開後,疾步而行,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了內城,他一走出內城的范圍就攔下了一輛馬車,在.=.通行的。趙牧一個健步,跳上了馬車,“師傅,拉我到玄武街的文秀軒。”

    車夫應了一聲,調轉車頭,揚起馬鞭,驅趕著馬車,朝著玄武街的方向奔去。

    趙牧鑽進車廂,放下了車廂的門簾窗簾,同時又布下了好幾道防禦禁制,然後把剛剛買到手的移植盒取了出來,他要好好研究研究,這個移植盒倒底是什麼樣的寶貝,值得他的直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他買下來。

    趙牧顛過來倒過去,里里外外看了移植盒好幾遍,就差把移植盒分拆成細碎的零件了,還是未能發現有任何異常的地方,趙牧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是他的直覺是越來越強烈。***,我都看了找了好幾遍了,什麼都找不到。難道秘密藏在移植盒的里面,而不是裸露在外面?趙牧越想越是這個道理,算上桂枝南、宋文藻等人,這個不起眼的移植盒已經過了不知多少人的手,如果有那種一眼就能發現的秘密,也輪不到趙牧現在能夠這麼悠閑的尋找挖掘。

    可是又該如何探索移植盒的內部情況呢?難道找個錘子,把移植盒砸碎嗎?隨即,趙牧笑了,他突然想起,自己自從修煉以來,一直沒有用過的神識探測法。通常,修真者的神識覆蓋范圍都不是很大,大部分人能夠探索的范圍都局限在身周的一小塊區域,趙牧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神識能夠探測多大的范圍,但是想來這個巴掌大小的移植盒還是能夠用神識探測一二的。

    想到做到,趙牧用手握住移植盒,閉上眼睛,嘗試著把自我的神識傳輸到移植盒上面。神識探測是一種比較高級的法術,沒有名師指點,很難運用好,好在,趙牧全盤接受了杜如海的修煉經驗,趙牧運用起神識探測術來,倒是不用從頭開始摸索。

    很快,神識被趙牧引到了手掌之上,隨即又隨著趙牧的意識轉移到了移植盒上。趙牧感覺自己好像闖到了一個黑漆漆的世界里面,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聞不到,成了瞎子,聾子。這種現象是非常正常的,通常,在探測實心物體的時候,很容易會遇到這樣的局面,趙牧的神識還比較弱,暫時還探查不到物質的微觀世界,只能觀察到一些宏觀的東西。

    趙牧很有耐心,一點也不著急。他知道這是自己第一次運用神識探測,雖然有杜如海的經驗可以借鑒,但是還有很多東西是需要他慢慢摸索的。趙牧不急于探索隱藏在移植盒深處的秘密——當然這一點是建立在有這麼一個秘密存在的基礎之上——他決定讓自己慢慢地熟悉著神識探測術的各種竅門,先易後難,一步一步來。

    移植盒是一種特殊的儲物法寶,從這一點可以看出,移植盒上面必定有一些儲物法寶常見的須彌陣、芥子陣之類的空間陣勢存在。趙牧率先把目光瞄向了這些陣勢,他打算拿這些陣勢練練兵,先嘗試著用自我的神識摸索一下這些陣勢的脈絡。

    趙牧先把神識探索的范圍盡可能的縮小,既然他的神識比較弱,就不能全部撒網了。很快,趙牧把自己的神識縮小成很小的一塊,大概只有一角硬幣的四分之三大,然後采用逐行掃描的方向,一遍又一遍的掃過移植盒的內部。

    結果證明,趙牧這種方法是有效的,在趙牧探查了四五遍之後,趙牧捕捉到了陣

    的痕跡。趙牧在腦海中,把自己探查到的陣勢粗略I來,等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趙牧笑了,這個陣勢正是一種最常見的須彌陣,一般修真者煉制儲物袋、晶石袋的時候常常會用到這種陣勢。

    又過了一段時間,趙牧又用神識在移植盒的角落里發現了另外幾種陣勢,趙牧小心地把這些陣勢以及它們之間的排列順序,以及位置等等都認真地記下來。移植盒是一種相當實用的輔助類法寶,趙牧想等以後尋找到合適的材料之後,自己煉制幾個。當然,只有神識的探測結果並不代表著就可以順利的制造出移植盒的成品,就像中國的汽車制造業一樣,歐美日的汽車就在那兒擺著,中國的汽車企業無論如何仿制,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外國同行的水品,很多東西不是說照葫蘆畫瓢就能辦成的,這里面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汽車如此,移植盒同樣如此,其他各色各樣的法寶飛劍符箓等等也存在著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阻隔,用一句地球話,就是說中間存在著技術壁壘,沒有技術,光有材料是造不出來好東西的,更何況,很多時候,我們連材料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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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章 分羹(下) 2


    修真者煉制飛劍、法寶以及符箓的時候,不單單牽扯到材料、陣法等等諸多方面,還有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就是煉制時的獨門手法,沒有正確的手法,就算煉制出來仿制品,也只能是畫虎不成反類貓的殘次品,如果他人煉制出來的東西那麼好仿制的話,雙極星的修真界就不會有這麼發達的商業文明了,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這樣的修真門派也不可能搞出來這麼大的產業。天機宗更不可能老老實實的用標准晶石從趙牧處購買各色玉符了。在修真世界,技術壁壘同樣是一個難以逾越的天塹。

    趙牧用神識進行完這些淺顯的摸索後,又把目光轉向了移植盒深處。移植盒很薄,大概只有兩三毫米厚,趙牧只需要稍加動作,神識就會穿透移植盒。趙牧不得不再次把神識縮小到很小的地步,大概也就一毫米的樣子,還沒有綠豆大呢。神識變小,相應的移植盒就變大了,搜索起來,花費的時間更多。趙牧這次足足花了十分鍾左右的時間,才用神識把移植盒搜索了一遍,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趙牧不由得很是沮喪,難道這個移植盒真的什麼秘密都沒有,難道我真的成了冤大頭,白白花了四百多塊標准晶石,買了這麼一件值不了多少錢的法寶。

    趙牧正想著呢,突然感覺自己騰空而起,他的肉身被狠狠地顛了一下,趙牧一腦門撞在了馬車車廂的橫梁上,移植盒磕在了車廂壁上,從他手中掉了下來。趙牧的神識大部分都集中在移植盒上,還沒來得及收回,這下子可吃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暗虧,噗地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全部落在了移植盒上。趙牧旋即暈了過去。

    趙牧的血可不是普通的血,他自從吞食了鳳凰蛋後,體內便有了火鳳凰的血脈,他的血就擁有了很多火鳳凰特有的屬性,火鳳凰的血和鳳凰神火一樣,都是至陽至剛的物質,同樣非常的霸道,具有強烈焚燒的屬性。趙牧的血很快便滲透到移植盒之內。眨眼的功夫,一聲類似于石頭被火燒裂的脆響聲輕微地響了一下。移植盒內突然迸發出一道耀眼的五彩霞光,不過是須臾間的功夫,黑不溜秋的移植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客官,客官,你沒事吧?”車夫緊張地敲著馬車的車廂,他剛才為了躲避迎面而來的一輛馬車,不小心讓車輪子壓在了一塊石頭上面,差點把馬車給顛翻。他自己也被摔了下來,顧不得看自己有沒有傷勢,就開始關心起趙牧來。他是在中城拉上趙牧的,有資格在中城居住的,非富即貴,萬一磕著碰著,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馬車車夫可以擔負的起後果的。

    趙牧設下的幾個禁制有一個是專門隔音的,不過卻是選擇性屏蔽的,就是說陣法內外聲音能不能傳遞都是由設置人控制的。趙牧呻吟了一聲,幽幽地醒了過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連忙搖了搖腦袋,又用手敲了兩下,這才清醒了許多。

    “客官,你沒事吧?”車夫這會兒都帶上了哭腔,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最為嚴重的後果。

    “我沒事。”趙牧有氣無力地道,“對了,剛才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自己被顛了一下?”

    車夫松了一口氣,他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客官,真是對不起。是我趕車的技術不過關,讓你受驚了,為了補償你,這次我不要你租車的錢了。”

    趙牧不願意為難馬車車夫這些處在社會底層的勞苦大眾,“沒關系,你繼續趕車吧。到了地方,我會把車錢一文不少地算給你的。”

    車夫在車廂外,千恩萬謝之後,又抖擻起精神來,趕起了馬車。這次他不敢再趕那麼快了,只是讓馬車以慢速行駛。

    趙牧用手使勁揉了揉腦袋,又閉目養了一會神,精神這才好了許多。片刻之後,他睜開了眼,就開始尋找移植盒。這時他才有時間注意到車廂內的異常,五彩的霞光溫柔而又舒緩地充斥著車廂

    一個角落。如果不是有禁制的阻擋,這種異象早就I注意了。

    趙牧連忙順著五彩霞光冒出來的方向看去,移植盒頓時映入了他的眼簾。天,這還是那個不起眼的移植盒嗎?趙牧難以置信地看著移植盒。

    趙牧的修為不高,但是眼光很毒,他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個移植盒,根本不是修真者用的寶貝,而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仙器。仙器呀,仙家的寶貝器物,而且這還是一件仙人煉制的寶貝,就連已經被散仙劫轟成塵埃的杜如海,也沒有幾件仙人煉制的仙器,杜如海所擁有的仙器都是他自己煉制的散仙仙器,和仙人煉制的仙器有很大的不同。

    趙牧根本來不及考慮為什麼一個不起眼的移植盒會在眨眼的功夫之後,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他只知道一點,他花四百五十塊標准晶石買下的這個移植盒,太值了,簡直可以說是賺大發了。最次的一件仙器也能賣上萬塊標准晶石,還未必能夠買得到,卻被趙牧輕而易舉買到了手中,想想宋文藻和水綺璐得到四百多塊標准晶石時的得意嘴臉,再想想如果他們一旦得知,他們幾乎以白送的價錢把仙器轉讓給了趙牧之後的表情,趙牧就控制不住地想大笑一番。***,我在天機宗的那些閑氣沒有白受,值了,一切都值了。

    趙牧還不知道他這次之所以能夠得到這件仙器,過程是多麼的僥幸。他先是因為意外,部分神識強制性地截流在了移植盒內,然後又湊巧噴出了一口鮮血,而且這口鮮血還是含有鳳凰血統的,神識和鮮血互相吸引互相作用,尋找到了隱藏在移植盒內的暗扣,然後鳳凰血脈又把這個暗扣焚毀,這才暴露了仙器的真面目。暗扣能夠解開,三個要素都占據了一個不可或缺地位置,哪怕是少了一個,趙牧也別想看到移植盒的真面目。

    仙器對修真者的吸引力,不亞于茅台之余資深酒鬼的吸引力,為了得到仙器,修真者願意付車任何代價,即使為之殺人越貨也在所不惜。另外,流露在修真界的仙器並不多,整個.=.趙牧很清楚,一旦自己擁有仙器的消息傳揚了出去,面臨的後果是相當嚴重的,威逼利誘還在其次,怕就怕自己引來無盡的追殺,光想想逍遙門、天機宗這樣的大門派旗下成百上千的弟子門人,趙牧就不由得不寒而栗。所以,這件仙器在趙牧擁有足夠的自保的力量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讓暴露在世人面前,即使最親近的人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多一個知道,就多一份泄露秘密的風險,趙牧不的不謹慎行事。

    趙牧雖然很好奇地想知道這件仙器是什麼類型的寶貝,又有什麼樣的功能,但是他還是能夠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好奇心,馬車一直在大街上奔馳,顯然不是仔細研究移植盒的合適地點,要研究也得等尋找到安全的地點之後再研究。

    趙牧取出一個儲物袋,把里面的東西全部掏了出來,把仙器放到了儲物袋的最下面,接著又把剛剛掏出來的東西又放回到儲物袋中,這還不算,趙牧隨即把儲物袋夾到了褲襠里面,目前來說,趙牧實在是想不到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做完這一切,趙牧是坐臥難安,有了仙器這樣的燙手山芋在手,趙牧素來冷靜的心也有些亂了。他急切的想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研究一下仙器的秘密。他隨手扯掉車廂內的幾個防禦陣勢,掀開窗簾,這才發現馬車的速度很慢,直比行人走路的速度稍快一點。

    “師傅,馬車的速度怎麼這麼慢呀?能不能趕快一點,我有急事要辦。”趙牧沖著車夫嚷了一句。

    車夫見趙牧沒什麼事,膽子也放開了,“好了,客官,你坐好了。”說著,車夫揚起了鞭子,打了個響鞭,馬兒受驚,速度頓時快了起來。

    又過了大概一刻鍾左右的樣子,馬車趕到了文秀軒的門口,沒等馬車停穩,趙牧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隨手丟給車夫一錠五兩的銀子,“不用找了。”不等車夫有所表示,趙牧就急匆匆地朝著店內走去。

    車夫沒想到,不但不用賠錢,反而還多賺了這麼多的銀子,頓時高興壞了,樂呵呵地駕駛著馬車走了,這件事直到車夫的晚年,也是他自己最為津津樂道的一件事。

    丁翁正在店里面忙活,他一眼就看到趙牧的臉色比較蒼白,嘴角甚至都有血漬的存在,心頭登時湧現出不妙的感覺,他連忙跑到趙牧的身邊,關切地問道:“東家,出什麼事了?你嘴角怎麼有血?”

    趙牧用手擦了一下嘴角,看了一下,然後隨手把血抹到了衣服上面,“丁掌櫃,你別擔心,我沒事,也沒和別人爭斗,剛才不過是出了點小意外罷了。”

    丁翁頓時松了口氣,“哎喲,謝天謝地,東家,你沒事就好。”

    趙牧吩咐道:“丁掌櫃,你去把熊老哥他們幾個護衛全部調過來,讓他們把我住的那間房間圍起來,任何人不許接近,我受了點傷,需要修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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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9-27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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