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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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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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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4:18:4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請君入甕 下


    接連幾天,侯京在空林酒樓守株待兔,久久的等待著翟才濤出現,可是翟才濤好像人間蒸發一樣,一直沒有露面。侯京不免有些焦急。這是趙牧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而且完成得漂亮,才能獲得東家的進一步賞識,才能夠得到更大地展示自己才華的舞台,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盡快的達成目標。

    侯京明白這樣死等下去不是個辦法,主動出擊才有出路。他決定混入三山符派。等到侯京著手嘗試後,才知道三山符派不是那麼好進的。侯京想到的第一個混進去的法子是成為三山符派的弟子門人。修真門派當中弟子和門人的區別和地球學校里面的教職工之間的區別還不太一樣,兩者都是修真門派地正式成員,嚴格說起來兩者都是弟子。不過門人是一種低等級地位比較低的弟子罷了。

    侯京地修為也算不錯了,二十多一點就有開光中期的修為了。算得上修煉地比較快的了,他主觀上認為成為三山符派的門人還是有不小的把握的。但是實際情況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別看三山符派只是個三流門派,但是對弟子門人的調選是相當嚴格的,悟性和資質太差的不要,太好地也不要。這兩條前者還好理解,手里面可利用的修真資源有限,當然不能浪費在不適合修煉地人身上,後者就值得琢磨了,這條初聽起來。覺得不可理解,但是細細想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說穿了三山符派是一個翟家人占主導地位的修真門派,如果一個外姓人在門派內出盡了風頭,對翟家人的地位勢必構成挑戰,所以為了保住翟家人的地位,三山符派在挑選弟子門人的時候不得不有所防范。翟家人這樣做其實也沒什麼錯,三山符派的前身就是由翟家組成的修真家族,用地球上的話說那就是家族企業,誰也不想把家族企業拱手讓人。

    侯京被婉拒的理由是“道友年少有為,三山符派無法保證他後期能夠有足夠的發展機會,怕耽誤了道友,我們經過慎重考慮,決定不耽誤道友的前程了。”聽到這樣的理由,侯京郁悶的要死,在.=候,有好幾家門派爭著邀請他加入,都被他拒絕了,怎麼到了這里,事情就調了一個個兒。

    正當侯京苦思混進三山符派的第二種辦法的時候,翟少濤再次出現在空林酒樓,這次侯京非常的幸運,有幾個散修在翟少濤品茶的時候說了幾句三山符派的壞話,侯京抓住機會,搶在翟少濤前面挺身而出,義正嚴詞的呵斥了那幾個修真者一番,當然言辭之間,侯京處處不忘表露出對三山符派的維護憧憬之意。那幾個修真者自然不肯罷休,要和侯京爭斗,雙方一言不合,頓時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爭斗起來,翟才濤當時就丟出了幾個攻擊性玉符,把那幾個散修狠狠的教訓了一番。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侯京和翟才濤成功的搭上了關系。

    在侯京看來,翟才濤是個典型的紈绔子弟,能有現在的成就和地位,完全靠的是祖宗留下的余蔭,當然翟才濤本事是有的,在三山符派正是他負責開發研究符箓家電的機芯,不過翟才濤本身有點志大才疏,眼高手低,而且還有一個世家子弟的通病,看不起其他的修真者,尤其是看不起無門無派無家族的散修。

    對付翟才濤這樣的人,侯京有的是辦法,他抓住了翟才濤愛聽奉承話的弱點,曲意奉承,處處迎合,很快就和翟才濤混熟了,翟才濤更是把侯京視為了心腹,經常會像打發下人一樣,賞給侯京一些東西。

    就這樣,侯京和翟才濤已經認識了半個多月,侯京就成功地博取了翟才濤的信任,翟才濤在他面前偶爾也會說說真話,侯京從他口中套取出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三山符派在研究符箓家電機芯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不容回避的難題,具體是什麼難題,翟才濤沒有細說。侯京意識到,他苦心等待的機會終于到了。

    “翟兄,”空林酒樓三樓的雅間,侯京端著酒壺親自給翟才濤滿上,這酒的價格

    一壺就是一兩金子。“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I識翟兄二十天的好日子,小弟敬你一杯。”

    翟才濤擺了擺手,“賈仁,我給你說過多少次了,我這人只喝茶,是不飲酒的。”賈仁是侯京取得假名字,專門用來蒙騙翟才濤的。

    侯京訕訕一笑,把酒壺放下,“小弟一時激動,倒是忘了翟兄這個雅好了。來,小弟給你換上一杯從陽城帶過來的好茶,頂尖的云霧。翟兄嘗嘗如何?”

    翟才濤嗜茶如命,連忙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嗯,好茶。”

    侯京從懷中取出一個茶包,“難得翟兄喜歡,小弟就把這包云霧茶送給翟兄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嘴里面是這樣說,可是翟才濤的行動卻證明他非常“好意思”,他從侯京手里接過去茶包,順手放到了懷里。

    侯京諂媚的笑道:“翟兄,小弟前兩天拜托你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前兩天,侯京提出通過翟才濤的路子,加入三山符派,翟才濤抹不開面,答應試一試。

    翟才濤還真和長輩們提及過這件事,沒想到被他爺爺,三山符派的掌門叫了過去,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翟紓霆嚴令翟才濤以後不許插手人事方面的事情。這樣的糗事,翟才濤不可能說給侯京聽,他還要維護自己光輝燦爛地形象呢。“正幫你問著呢,你不要著急,再耐心的等等。”翟才濤打哈哈道。

    侯京察言觀色,馬上明白想混入三山符派是沒戲了,他不得不轉換工作的思路,從翟才濤身上找到突破口。接下來的時間,侯京殷勤的拍起了翟才濤的馬匹,以前侯京只要這樣做。翟才濤肯定馬上眉飛色舞,興高采烈起來,可是今天翟才濤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始終高興不起來。

    侯京問道:“翟兄,今天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小弟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

    翟才濤瞥了侯京一眼,嘴唇囁嚅了幾下,話都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侯京端起茶壺給翟才濤蓄滿茶水,“翟兄,小弟是你的心腹之人,對你是忠心耿耿啊,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地。你也知道我是個喜歡四處冒險的散修,海川大山游曆了不少,你把你的難處說說。說不定小弟能給你出出主意,就算是小弟幫不上你的忙。你和我說說你的苦悶,也能讓自己輕松一點嘛。”

    翟才濤長歎了口氣。“賈仁,不是我信不過你,實在是這件事事關我的顏面,說出去我這張臉該往哪里擱呀?”

    侯京說道:“翟兄你這就不對了,小弟嘲弄誰也不敢嘲笑翟兄你呀,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敢有嘲弄翟兄地意思。讓賈仁不得好死。”最後這句話侯京說的相當含糊,他沒說“我”字。怕翟才濤聽出破綻來。

    翟才濤見侯京連誓言都搬出來了,這才把他遇到的難題說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的,賈仁,我心里面難受啊,我著手研究了這麼長時間,還有樣品供我們參考,可是到了現在還是不能拿出一個成功的解決方案。害得我現在在爺爺、叔伯以及堂兄堂弟面前一點面子都沒有。”

    侯京聽到這里,拍著桌子笑了起來。

    翟才濤勃然變色,“賈仁,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信得過你才把這麼隱秘的事情告訴你,你不幫我出主意也就罷了,居然敢嘲笑我。”

    侯京連忙收斂了笑容,說道:“翟兄不要誤會,小弟絕沒有嘲笑你的意思,我也不敢嘲笑你。你說我都對天盟誓了,又怎麼敢嘲笑你呢。”

    翟才濤面色稍霽,“那你笑什麼?”

    侯京胸有成竹,說道:“我是笑翟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現在面臨的這個難題早就解決了。”

    “此話怎講?”翟才濤急切的問道。

    侯京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符,放到了桌子上,“翟兄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翟才濤疑惑萬分的看了看侯京,然後拿起了金符,他是煉符地行家了,在接觸到金符的一刹那,他就知道這個金符正是他這麼長時間苦苦尋覓地東西。這個金符是趙牧煉制的,里面刻錄地陣法是變異版的蝸牛陣,大體上和蝸牛陣一樣,兩者的區別主要體現在一些細節上。“賈兄,”翟才濤首次和侯京稱兄道弟,“這個金符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侯京哼哼一笑,“翟兄,如果我說我和.=同門師兄弟你信嗎?”

    翟才濤吃了一驚,“還有這種事?”

    侯京冷笑道:“他趙牧是什麼香餑餑,我賈仁有必要假冒他的同門師兄弟嗎?實話說,我還不稀罕他這樣一個師兄呢。”

    翟才濤一聽這里有故事,忙道:“賈兄別急,喝口茶,咱們慢慢說。”

    侯京心道,東家對不住了,為了騙取翟才濤的信任,我只好給你臉上抹黑了。他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對不起,翟兄,一直以來,我欺騙了你,其實我並不是無門無派地散修,我是有師傅的。我師傅脾氣很怪,不喜歡我們當徒弟地在別人面前提到他的名字,還請翟兄恕罪。”

    “沒關系,”翟才濤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大方地道,“賈兄請繼續往下講。”

    “我師傅生平就收了我們兩個徒弟,趙牧是師兄,我是師弟。”侯京說道,“我師傅非常看重我的師兄,有什麼好東西都會先傳給他,等師兄啥時候玩舊了,玩膩了,才能輪得到我。翟兄,你說同樣是師傅他老人家的徒弟,為什麼差別就那麼大呢?”

    翟家是個大家族,這樣的內部爭斗他見多了,“賈兄,沒辦法,咱們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同人不同命,有人受寵必然有人被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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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4:19:3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再入靈窟 上

         
    侯京哂道:“同人不同命?哼,我不服,為什麼是我這個做師弟的被師傅冷落,趙牧不用做什麼偏偏倍受師傅的重視。翟兄,我師兄趙牧嘴巴沒有我甜,手腳也沒有我勤快,更是不懂如何討師傅他老人家的歡心,你給評評理,師傅他厚此薄彼,究竟做的對不對?”

    翟才濤急于知道侯京的底細,他心中已生疑心,這也太巧合了,他剛說出來研究過程中遇到的難題,這個賈仁就給了他一塊金符,這會不會是一個針對他的圈套,“呵呵,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賈兄應該聽說過吧?做弟子的就算是對師傅有所怨言,也得埋在心中,不能稍有抱怨。賈兄,你師傅的對錯,我們不便評說,你還是說說後來的情況吧,你是怎麼從你師傅手中得到這塊金符的?”

    侯京不慌不忙,說道:“最近一兩年,我經常看見師傅躲在自己的房間里,鼓搗些木工活,時不時的做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有的能讓周圍變熱,有的能讓周圍變涼快,我當時也沒在意,我師傅那人脾氣比較怪,不喜歡徒弟問東問西的。不久之前,也就是距離現在多半年前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突然把我和師兄叫過去了,他指著他做出來的那幾個古怪玩意,告訴我們那是他發明出來的符箓家電,分別叫做空調、冰箱以及取暖爐。”

    侯京一邊編造著故事。一邊觀察著翟才濤地反應。翟才濤一直在豎著耳朵聽,中間沒有插一句話,在都懷君委托三山符派開發符箓家電機芯的時候,都懷君曾經把他知道的一切全部告知了三山符派,由此,翟才濤知道文秀軒是第一個推出符箓家電的店鋪,至于符箓家電這個創意是誰想出來的,卻沒有人知道。關于這一點,知道的人也不多,即使在文秀軒,趙牧也從來沒有四處宣揚過。

    “師傅說他要四處游曆,沒有辦法照顧我們師兄弟了,決定打發我們倆外出曆煉。我師傅又窮又吝嗇,只給了我十幾塊晶石,他沒給師兄一文錢也沒給他晶石。我剛開始的時候還高興呢,沒想到師傅卻說師兄很有生意頭腦,決定把符箓家電交給師兄。”說到這里,侯京義憤填膺地道,“翟兄,你說師傅這樣做,不是把一只會下金蛋的香鳥交給了師兄嗎?我生氣呀,就在臨走之前地頭一天夜晚。偷偷潛入到師傅置放成品符箓家電的地方,把幾台符箓家電的機芯卸了下來。哪,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金符了。翟兄。我是信得過你,才把這麼隱秘的事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泄露出去,要不然我可就慘了,師傅和師兄正在四處搜拿我,我可不想被他們抓住,關在黑漆漆的屋子里面閉門思過。”

    翟才濤“哦”;我去看一下?”

    侯京連連擺手,“這可不行。師傅要是知道我未經允許帶人回師門,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翟才濤又問:“賈兄,既然你已經有了符箓家電的機芯,為什麼不自己開家店鋪呢?只要你想開店,我可以在資金人力上幫你。”

    侯京苦笑道:“算了吧,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我離開師門後,在外面做了幾次小生意,全他***賠了,我再也不想趟這趟渾水了。翟兄,這些日子以來,你沒少送我東西,這個金符留在我這里也沒什麼用,你要是喜歡,就送給你了。”

    翟才濤沒有絲毫猶豫,“也好,金符先留在我這里,等我研究完之後,再還給你。”

    侯京等了一會兒,見翟才濤一點表示的意思都沒有,心中暗罵,翟才濤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吸血鬼,得了好處,至少也該說聲謝謝。***,看來東家整治你們三山符派,還真是整治對了。“哈哈,翟兄,喝茶,喝茶。”

    翟才濤哪里還有心情喝茶,他匆匆的應付了侯京幾句之後,就起身告辭了。

    侯京送走翟才濤之後,回到他住的客棧,交給櫃台一封信,請掌櫃地在翟才濤來找他的時候,把信轉交給翟才濤。侯京想不到地是他高估了翟才濤和他之間的情誼,這封信在掌櫃地手中攥了三個多月,才到了翟才濤手中,那時候,三山符派已經因為他們研究出來的符箓家電機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在丁翁、侯京按照趙牧的部署,有條不紊的在龍城商貨周圍設下天羅地網的時候,趙牧修煉如虹劍和煙云雀戰甲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眨眼間,趙牧呆在那個隱秘的山洞之中,已經快一個月了。

    修煉戰甲飛劍是一件非常耗費時間的水磨功夫,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只有經過充分的修煉,才能讓主人靈活運用飛劍法寶,達到如臂使指地程度。特別是在法寶的擁有者不是煉制者的前提下,這一步驟更是少不了。

    趙牧的修為還是太淺,他沒有辦法一下子調集太多的真元和所謂的“三昧真火”修煉飛劍戰甲。他現在就像是一個鉗工,拿著一把銼刀要把一根鐵棒銼成繡花針一樣,中間還不能休息,否則的話,已經被他銼掉的部分又會重生一般。

    好在趙牧選擇了一種簡單便捷的修煉方式,他沒有嘗試著改變兩件寶貝的外形,也沒有嘗試著改變飛劍戰甲內部的陣法,他只是嘗試著在自己和它們之間建立溝通的橋梁,達到完全控制他們的目的就行了。這種修煉的方法,趙牧在沒有得到飛劍之前,曾經在心中默默的演練了無數遍,所以這次真刀實槍修煉的時候,一切都顯得輕車熟路,截止到目前為止,趙牧還沒有遇到過不去的坎。

    趙牧最先修煉的是煙云雀戰甲,他干什麼都注重步步為營,防禦在先,攻擊在後,影射到修煉法寶方面就是注重戰甲了。

    趙牧盤腿坐在一塊石頭的前面,一套覆蓋全身的戰甲直直

    在石頭之上,趙牧表情嚴肅,雙手連揮,一絲不芶的又一道的靈訣。修煉法寶是一件相當麻煩的事情,需要把精神烙印刻畫在法寶內部,趙牧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關鍵步驟做准備。

    經過趙牧堅持不懈的努力,煙云雀戰甲有了一點點的反應。胸口位置的云霧有了流動起來的跡象,趙牧連忙加快了煉制的步伐,他打出靈訣的速度更快了。其實他這會兒已經快到了體力透支的極限,幸好他思慮周全,在煉制之前,用晶石搭建了一個聚靈陣,他能夠堅持這麼長的時間,聚靈陣功不可沒。

    煙云雀戰甲突然亮了起來,紅色的光華迸發了出來,映紅了山洞,趙牧心神一動,戰甲飛了起來,眨眼的功夫把趙牧包裹了起來,一只云雀從戰甲胸口飛了出來,繞著趙牧飛來飛去,這個云雀代表著戰甲的最強防禦力量,趙牧在爭斗的時候,可以隨時把這個最強防禦來回移動,是個非常實用的功能。趙牧哈哈一笑,費了這麼長的時間,總算是修煉成功煙云雀戰甲了。

    趙牧修煉了好長一會兒,等精神恢複到了最佳狀態,他又埋頭開始修煉如虹劍。煉制如虹劍的時間要比趙牧預估的時間短得多,趙牧有了上次馭使飛劍的經曆,這次便少了不少摸索的時間。短短兩天多一點的時間,趙牧再次修煉成功了如虹劍。如虹劍劍體太長。趙牧琢磨了半天,把它收攝到了右臂下面。

    難得有時間閉關修煉一次,趙牧不想這麼早破關而出,他知道出去之後,肯定會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做,下一次閉關潛修還不定得等到什麼時候,倒不如利用這段沒有人打擾地時間,好好的修煉一些東西。

    趙牧取出了他在天機殿購買的水粉石。把它們切割開,然後煉制成了各式各樣的玉符,這里面雷火靈符占了相當大的比例。

    在煉制玉符的時候,趙牧驚喜的發現,他的煉制速度提高了不少,他立刻察看了一下自己地修為。在他的紫府,模糊的云霧團變得凝實起來,這是修為進入靈寂期的典型跡象,趙牧倍感欣慰之余,不免有些擔心,他進入修真世界滿打滿算也就半年左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從一個對修真沒有絲毫了解的肉體凡胎躍升到了靈寂初期,這樣地修煉速度,在修真界是不多見的。趙牧不知道修煉的這麼快,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境界是不是能夠跟上修為的提升?不管怎樣,修煉到靈寂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趙牧擔心了一小會兒,也就釋然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程度,後悔也是無用,倒不如坦然面對。

    趙牧盤算了一下,這些剛煉制出來的玉符如果按照市價出售的話,大概能夠換千余塊左右的標准晶石,如果再加上其他因素——比方說他煉制的雷火靈符比市面上出售的好上許多——那麼,這批玉符又可以多換上幾百塊晶石。有這麼多晶石。足夠趙牧將來一兩年之內地消耗了。

    是時候離開山洞了,趙牧撤掉洞口設下的陣勢。搬開山石,從洞中走了出來。站在洞口地石台上,望著碧藍如洗的天空,趙牧頓生天高地闊之感,一股呐喊地沖動湧了上來。

    趙牧強忍著沒有喊出來,心神一動,把如虹劍放了出來。如虹劍閃著七彩霞光,懸停在距離地面僅僅半尺多高的地方,趙牧很輕松就站在了如虹劍上。如虹劍載著趙牧,咻地一聲,飛到了天空之中。

    如虹劍經過修煉,成了專屬于趙牧的法寶,再也不會出現趙牧馭使飛雀劍時遇到的那種狀況迭出的事情了,一切都非常的順利,如虹劍似乎成了趙牧身體的一部分,與趙牧血肉相連,心意相通。看著腳底下掠過的群山、森林,趙牧不由得心潮澎湃,激動不已。奶奶地,經過我的努力不懈,艱苦奮斗,我今天終于飛起來了。想到這里,兩行熱淚沿著趙牧地面頰趟了下來。

    初次馭使屬于自己的飛劍,趙牧顯得格外興奮,他馭使著飛劍朝著薜荔山深處飛去,他需要在盡可能短的時間內,熟悉一下如虹劍的性能,以便制定出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能夠從容脫身的方案。

    不知不覺間,如虹劍帶著趙牧飛到了薜荔山的中心地帶——趙牧曾經遇到狐狼的那片原始森林。趙牧陡然想起,原始森林之外,那片深深的懸崖下,潛藏著的秘密——妖靈的洞穴,那里是逍遙門捕捉妖靈的地方。

    趙牧非常的好奇,妖靈究竟是什麼東西,以至于逍遙門的人如此在意。對逍遙門,趙牧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趙牧到了.=事情,背後都活躍著逍遙門的影子,趙牧每天的生活可謂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唯恐哪天不小心招惹到逍遙門這個修真巨無霸,引來滅頂之災。

    逍遙門開山立派千余年,是.=.趙牧明白想保全自己,一方面要盡可能的成長起來,另一方面要想方設法的削弱逍遙門的實力,只有經過這樣此消彼漲的發展曆程,趙牧以及他的文秀軒才能迎來和逍遙門平起平坐的一天,那時候,趙牧才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控自己的命運。

    趙牧一邊在心里面盤算著,一邊貼著樹林飛行,他在飛行的時候,盡可能的掩飾住自己的身影,防止被別人看到。靈窟是逍遙門最大的秘密之一了,倘若他們知道趙牧發現了靈窟的存在,而且還成功進入到其中,到時候等待趙牧的命運,必然是被追殺的結局,以後他且等著亡命天涯吧,而且辛苦建立的文秀軒也不得不半途而廢。

    一路上,趙牧出奇的謹慎,飛行的速度也很慢,稍有風吹草動,趙牧都會馬上潛伏起來,等到確認沒有危險了,他才會繼續向著懸崖下的靈窟行進。百多米高的懸崖,趙牧從上面飛到底下

    兩個多小時,速度雖然慢了點,趙牧卻覺得這點時間他是甯肯多花點時間做准備,也要保證自身的安全。只有平安無恙的活下去,他才有可能奢談未來。

    靈窟的洞口還是老樣子,洞口被迷惑陣遮擋住了。趙牧觀察了半天,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後,趙牧鑽進了靈窟中。靈窟內顯得寂靜無比,鍾乳倒懸,里面唯一的聲音是水滴從鍾乳石滴落到暗河中的聲響,靈窟里面的這條暗河平靜如鏡,水很清澈,一點雜質都沒有,里面沒有魚蝦之類的活物。

    趙牧揚手穿戴好戰甲,馭使飛劍,緩慢的朝著溶洞深處飛去。趙牧雙目如電,不肯放過一處可疑的地方,耳朵也是豎了起來,努力的捕捉著任何異常的聲音。

    有飛劍代步,趙牧的速度快了許多,他花了小半天時間,就飛到了溶洞的盡頭,這里除了那條地下暗河從山體下面流出去之外,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邪門,怎麼這里什麼都沒有?趙牧想起剛才飛過來的時候,有三四條狹窄的岔道都被他錯過了,趙牧決定深入岔道碰碰運氣。這里不得不說,一世精明的趙牧在這里多多少少犯了一回暈,杜如海的記憶中並沒有妖靈的任何記載,趙牧對妖靈的理解更是一片空白,他不過是聽逍遙門的人提到過兩次妖靈,另外就是遠遠的瞥了妖靈一眼。還是隔著籠子看到地,就憑著這麼點的了解,他就敢往靈窟里面闖,不知道該說他是勇敢呢,還是莽撞。

    心神微動間,如虹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趙牧調轉了劍頭,順著來路往回返。就在趙牧掉頭的一刹那。趙牧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從他後面湧來,與此同時,嗖嗖的破空聲,風起云湧般劈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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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再入靈窟 下


    趙牧頓時嚇出了一聲冷汗,他連忙催動腳下的如虹劍,瞬間把飛劍的速度催生到了極點。如虹劍嗖的一聲。竄了出去,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地殺機。

    趙牧逃出一段距離後,扭頭朝後一看,發現就在溶洞盡頭的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站著好大一群舞刀弄槍的小人。這些小人很小,只比**的拳頭大不了多少,圓圓的腦袋,胖乎乎地小胳膊小腿,看起來十分可愛。除了個頭之外,這些妖靈最引人注目的是兩個地方。一個是他們眼睛的顏色,不是常見的白色眼底配上黑色或者藍色、灰色等瞳孔。而是淺紅色的眼底配上血紅的瞳孔,看起來十分的妖異詭秘。另外一個引人注目的地方是他們的耳朵,他們的耳朵和人類沒有一點相似地地方,倒是和貓很想,三角形,而且是長在靠近頭頂的兩側。

    妖靈!幾乎就在看到這些小精靈地一刹那,趙牧就確定他們正是他苦苦尋覓良久的妖靈,他們地樣子長得太奇怪了,尤其是眼睛。和大多數人類的審美觀是相悖的,被誣蔑成妖靈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群出現在趙牧面前的妖靈有二三十個。他們看起來非常憤怒的樣子,不少妖靈手里面拿著比硬幣大不了多少的弓箭,紛紛對准空中的趙牧搭弓射箭。趙牧剛開始地時候並沒有在意,這麼小的妖靈能夠造成多大地損害呀,趙牧相信自己只需要一腳就能踩死兩三個妖靈。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再次證明,趙牧有些疏忽大意了。妖靈們不像他想象的那麼軟弱可欺,否則的話,他們早就被逍遙門全部抓走做寵物了。

    妖靈們射出的箭好像被施加了魔力一般,帶著犀利的破空聲,直勾勾的朝著趙牧的面門撲來,箭矢劃破虛空的時候,還會迸發出絢麗的色彩,光彩奪目,刺人眼球,趙牧吃了不小的一驚,如果被這些箭射到,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趙牧連忙馭使飛劍,遠離了這些妖靈一點。那些妖靈已經把趙牧看成了不折不扣的入侵者,不把趙牧驅逐走,他們是誓不罷休的。突然,有幾個站在妖靈群後面的小妖靈飛了起來,速度還不慢,他們胖乎乎的小手像模像樣的掐著靈訣,口中念念有詞,好像是在准備攻擊的法術。

    看到這些,趙牧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這些妖靈實在是太有趣了,不但是一群有智慧的群體,而且好像還是修煉群體的一部分,趙牧覺得他們也許和修真者、靈體、鬼體一樣都是修煉世界的一種存在形式。趙牧突然產生了一種和他們溝通的欲望。

    這時候,那幾個掐靈訣的妖靈已經准備完畢,放出了蓄勢已久的靈訣,“轟”地一聲巨響,暗河上募然掀起一股滔天巨浪,以排山倒海之勢拍向了趙牧。趙牧這時候躲避已經來不及了,他取出一塊玉符,對准巨浪丟了出來。一聲爆響,巨浪被玉符炸開,無數白沫水珠四散飛濺,好似暴雨來臨一般。

    妖靈們看到沒有奏效,又開始准備另外一個靈訣。趙牧知道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否則,情況只會發展得更糟,他再想和妖靈們打交道就難了。他也不知道妖靈們能不能聽得懂他的話,自顧自的喊道:“不要打了,我和以前到這里來的那些修真者不一樣,既沒有絲毫惡意,也不是來抓你們的。咱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呀?”

    妖靈們似乎聽懂了趙牧說的話,一起看向了那塊大石頭上面的妖靈群,在這些妖靈中間,有一個妖靈的年紀看起來很大,胸前垂著一縷雪白的山羊胡子。趙牧也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妖靈。他從這個妖靈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氣勢,趙牧的直覺告訴他,這個老妖靈的修為如果按照修真者的修為境界折算的話,很可能比他的修為還要高。趙牧不由得自責太大意了,不該好奇心太重,這麼早來探尋靈窟的秘密。今天弄不好,要栽到這里了。***,豁出去了,萬一有什麼不妥,一定要三十六計走為上。

    在趙牧打定主意要溜號的時候,那個老妖靈

    口了,他說出來的話差點把趙牧從飛劍上震下來,“的修真者,你如何證明你和以前到這里來的修真者不同?你又如何證明你不是來這里捕捉我的族人,以便成為你們修真者所謂的‘寵物’?”妖靈的聲音非常稚嫩,和人類當中的女嬰差不多,有一股特別的韻味在里面。

    趙牧沒想到妖靈不但會人類的語言,而且還一下子抓住了問題的要害,顯然他們的智慧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個子小,而成比例的減小。趙牧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禮貌地抱拳一拱,“在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陽城的修真者,名字叫做趙牧。”

    老妖靈點了點頭,他能感覺得到這個修真者的確和以前的修真者不太一樣,在趙牧來到這個靈窟之前,從來沒有修真者會這麼客氣的,用平等的語氣和他們交流。“在下是木靈族的族長,木沐澤。”

    “原來是木族長,幸會幸會。”趙牧雙手抱拳,連拱數下。

    “趙牧,少說廢話。你口口聲聲稱對我們木靈族沒有惡意,就請你馬上證明一下。在你能夠有效證明自己的身份之前,我們木靈族依然會把你視為敵人。”稚嫩的聲音和老氣橫秋的語氣摻雜在一起,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我數十下,如果你不能證明你的誠意,我們將馬上開始進攻,直到消滅你或者把你驅逐出我們地領地為止。”

    趙牧能用什麼證明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難道把自己的心挖出來讓他們看看是不是紅的,還是把飛劍交給他們?後面這種繳械的方法,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趙牧是不會采納的,木靈們信不過他,他還信不過木靈呢。只有等逐步的了解了木靈族地內部情況後,趙牧才能夠對木靈族產生更多的信任。

    “十、九、八……”木沐澤一根又一根肉嘟嘟的手指頭蜷縮了起來,等到第十根手指頭縮起來的時候。就是趙牧被圍攻的時候。“趙牧,你的時間可不多了。”木族長眯著眼睛,冷冷地注視著趙牧。

    趙牧靈機一動,臉上露出了真誠地笑容,“木族長,你先不要著急。我已經想到了能夠證明自己的方式。”說著,趙牧從懷中取出了三四塊晶石,順手丟了過去,“你們應該也算是修行世界的一員,這些晶石你們肯定用得上,我送給你們了,就當是見面禮了。”

    趙牧故意把幾塊晶石丟到了暗河之中,暗河的水深不大,不過半米多一點,晶石落在水中。折射出迷人的光芒。木沐澤的眼睛睜得老大,他死死的盯著暗河當中的那幾塊晶石。木沐澤如此。其他的木靈族族人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們個個喘著粗氣。虎視眈眈的盯著那幾塊晶石。

    趙牧心中一喜,他發現了木靈族一個弱點,他們和大部分散修一樣,都難以抗拒晶石地誘惑,看得出來在木靈族,晶石的儲藏也是相當匱乏地。

    木沐澤很快擺脫了晶石帶來的吸引力,他注意到族人癡呆般地模樣,覺得大丟面子。用力的咳嗽了好幾聲,木靈族的族人們連忙振奮精神。重整旗鼓,可是和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相比,現在雙方的對恃要緩和了許多。

    三四塊晶石就產生了這麼大的威力,是趙牧沒有想到的。他不知道,木靈族是一個非常特殊的群體,修真者如果能夠捕獲他們,並且馴化之,那麼他們對修真者地助益是相當巨大的,正因如此,木靈族地族人從來不敢大規模的公開活動,而是躲在一個相當隱秘的地方,這個靈窟屬于他們隱居地的外圍,也是他們敢活動的最外圍了,薜荔山的晶石礦脈、礦窩距離這個靈窟都很遠,可以說晶石對木靈族而言,屬于極度緊缺的戰略物資了。

    “木族長,你現在是否覺得我有誠意和你們木靈族交流啊?”趙牧笑道。

    木沐澤矜持的點了點頭,“趙牧,你的行為已經充分證明了你的誠意。我們現在可以平等的交流了。”

    趙牧笑著指著身邊那幾個漂浮在空中,一直掐著靈訣,隨時等待攻擊的木靈,“既然這樣,木族長是不是可以讓你們的族人休息一下,這樣一直精神高度緊張,是件非常消耗精力的事情。別把你的族人累著了。”

    木沐澤揮了揮手,那幾個木靈撤去了靈訣,不過他們依然擋在趙牧的前面,看得出來,木靈族對趙牧還不是完全放心。“趙牧,你想怎麼樣和我們交流呢?”

    趙牧淡淡一笑,“不瞞木族長,我是個做生意的買賣人,在.=開了一家店鋪,所以我和別人交流的時候,最喜歡的方式就是和其他人做買賣了。木族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長期生活在這里,肯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管什麼,只要是有價值的天材地寶,我都願意以合理的價格收購。”

    “你的意思是說你打算從我們木靈族收購天材地寶?”木沐澤沉思片刻之後,說道,“什麼都要嗎?”

    趙牧說道:“只要有利用價值就行,請注意,我說的利用價值是指的對修煉有用的價值,木族長不要產生歧義,拿一些沒用的破磚爛瓦來糊弄我。”

    “趙牧你放心,我們木靈族不是這樣的人,”木沐澤也是一個老滑頭,“不過在交易之前,我提兩個要求,也可以說是兩個條件,只要你能滿足這兩個條件,我就可以代表木靈族同意和你交易。”

    趙牧笑道:“木族長請講,只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

    木沐澤說道:“第一條,我們木靈族不需要金銀之類的沒什麼用的東西,所以,我希望你能夠用晶石和我們進行交換。”

    趙牧點點頭,“沒問題。木族長請說第二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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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新家電問世 上

         
    “我們希望交易的時候,你能夠遵守公平對等的原則。不能肆意貶低我們提供的物品的價值,在支付晶石的時候不能以次充好,不能克扣分量。”木沐澤說起條件來,有條不紊,很像是個做生意的行家里手。

    趙牧笑著點點頭,“沒問題,我支付的晶石都是以標准晶石為依據的,木族長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到.=.

    趙牧說的純粹是廢話,木靈族的族人根本不敢在修真者面前露面,現在只是逍遙門知道他們族群的大致位置,一旦木靈族人開始大規模公開活動的話,等待他們的只有被修真者奴役的命運了。

    木沐澤沒好氣的瞪了趙牧一眼,“趙東家,這種話是對我們木靈族的蔑視,念你是第一次說,我們可以不追究,但是以後我們不希望你再說類似的話。如有再犯,我們木靈族會馬上中止和你的交易,並宣布你為不受歡迎的人,永遠不允許你踏入我們木靈族的領地。”

    趙牧淡然一笑,“木族長,首先我鄭重聲明,我沒有絲毫蔑視你們木靈族的意思,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其次,就像你所希望的那樣,你我雙方是公平對等的,這不僅僅是指我要平等的對待你們,還包含著一層你們木靈族平等的對待我的意思,所以我不希望我們雙方之間出現任何不愉快地事情。你我雙方都要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要說什麼過激的話,不要居高臨下,不要威脅。跟你講,我這個人很隨和的,從來都是和對脾氣的人做生意,希望木族長你能夠體諒一下我的心情,不要讓我變得不隨和起來,免得你們木靈族少了一條可以長時間得到穩定晶石供應的門路。”

    木沐澤人老成精。趙牧話里話外透露的意思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哈哈一笑,“趙東家說地話,簡直是說到我的心坎里了。我們木靈族人就喜歡和趙東家你這樣爽快隨和的人打交道。”

    趙牧說道:“木族長,在進行交易之前,我首先想問一個問題。以前來捕捉你們族人的那些修真者大概多長時間會過來一次?”

    趙牧不問這個問題還好,木靈族的人一聽到這個問題,頓時群情洶湧,激憤非常,木沐澤的雙目更是變得血紅,幾欲滴出血來,“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故意揭我們木靈族地傷疤?”那幾個擋在趙牧前面的木靈族族人再次掐起了靈訣,血紅的眼睛如狼似虎的盯著趙牧。只要趙牧說錯一個字,必定會有一場爭斗。

    趙牧忙解釋道:“木族長。不要誤會,我問你這個問題的意思是想確認一下那些修真者下次過來是什麼時候?你要知道。捕捉你們族人的是逍遙門的修真者,逍遙門是.=:|前就是一個可以隨時被碾死的螻蟻。因此,我不希望遇到他們,更不希望他們知道我在和你們木靈族做生意,如果被他們知道的話,我地小命不保還在其次,重要的是你們木靈族再也別想得到晶石了。”

    木沐澤紅色地眼睛閃爍了一下。他無力的揮了揮手,那些用仇視地目光盯著趙牧的木靈族人頓時松懈了下來。木沐澤有氣無力的道:“趙東家,豈止是你怕他們逍遙門,我們木靈族對他們逍遙門也是畏懼到了極點,每次他們前來捕捉我們族人的時候,雖然我們都會傾全族之力抵抗,還是不斷的會有族人被捉。”

    “木族長,對于你們所遭遇到的不幸,我個人深表同情。”趙牧學著某些領導人物打著官腔,說道,“我覺得你們木靈族之所以弱小,容易被別人欺凌,歸根結底還是缺少提升自身實力的途徑,所以我個人非常願意用合理的價格提供晶石給你們。”

    “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木沐澤問道。

    趙牧一整面孔,認真而嚴肅地道:“逍遙門不僅是你們木靈族的敵人,也是壓在包括我在內地大量修真同道身上的一座大山。我非常希望能夠聯合天下有志之士,削弱逍遙門的實力。”

    木沐澤質問道:“你的意思想讓我們木靈族當你的馬前卒了?”

    趙牧哂笑道:“木族長,我趙牧孤家寡人一個,你認為我有能力讓你們木靈族當我的馬前卒嗎?我再次重申,我是一個生意人,我之所以願意提供晶石給你們,是為了賺取合適的利潤。而你們木靈族獲得的是提升族人的整體實力,減少被逍遙門捕捉住的概率,更多的保全族人的生命與安全。這是一件雙贏的事情,如果木族長執意認為我在這場交易里摻雜了其他的險惡用心,那好,我現在就走,以後再也不會來這里和你們木靈族人打交道了。”

    “趙東家慢走。”木沐澤在趙牧調轉如虹劍,准備離開的時候出聲阻止了他,“逍遙門一般每隔三四個月的時間就會到靈窟一次,現在距離他們再次過來的時間已經很近了。”木沐澤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向趙牧表達著一種誠意。

    趙牧見好就收,他實在想見識一下木靈族究竟有什麼樣的天材地寶,他們既然是組成修行世界的諸多因素當中的一環,必然有支撐他們修煉下去的寶貝,如果能把這種寶貝挖掘出來,並且開發利用,對趙牧發展自己的產業會有相當大的好處。“木族長,既然逍遙門的人快來了,咱們也不要耽誤時間了。還是趕快進行交易吧,這樣你們可以馬上修煉提升實力,我也可以避免和逍遙門的人狹路相逢。”

    木沐澤扭轉頭,對身邊的一個族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只見空氣當中出現了細微的扭曲,眨眼之後,那個木靈族的族人消失不見了。“請趙東家耐心等待片刻,我已經讓我的族人把我們木靈族的特產——水鮑果拿過來了。”

    趙牧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族人消失的地方,“瞬移?木族長,我沒看錯吧,你的族人居然可以瞬移?有這種修煉法

    們還怕逍遙門的人干什麼,打不過總可以跑吧。”

    木沐澤說道:“這不是瞬移,而是我們木靈族與生俱來的一種天賦,它是有弱點的,逍遙門的人恰好掌握了針對我們這種天賦的弱點,在他們面前,我們很難施展這種天賦。”

    趙牧恍然,他沒有深究這個話題,免得木沐澤產生誤會,“木族長,咱們還是談談水鮑果吧?它是一種什麼樣的天材地寶?是靈果嗎?”

    木沐澤點了點頭,趙牧頓時皺起了眉頭,他暫時還沒有開一家水果店的打算。靈果儲存比較困難,不易保鮮,而且數量太少的話,還存在著一個效益比較低的問題。

    木沐澤不慌不忙,說道:“趙東家不用著急,等會兒你親口品嘗一下水鮑果之後,我保證你會永遠忘不掉水鮑果的滋味的。”

    趙牧的好奇心頓時被激發了出來,他耐心的等待了一會,突然在木靈族族人占據的那塊大石頭上冒出來了數十個木靈族族人,他們每個人都拎著兩串靈果,他們把這些靈果堆放在一起,很快一座水鮑果組成的小山出現在趙牧的面前。趙牧估算了一下,這些水鮑果的數量大概能放滿兩個地球上常見的那種竹編的水果簍子。

    木沐澤伸手摘了一個水鮑果,隨手拋給了趙牧,“趙東家,你嘗嘗。”

    水鮑果地外形很像是鮑魚。表皮顏色發深,不過卻很光滑,用手輕輕捏一下,又很松軟,這還不算,當趙牧接到水鮑果的一瞬間,一股沁人心肺的清香撲面而來,令人食欲頓生。唾液四溢呀。“用撥皮嗎?”

    木沐澤說道:“不用,直接放到嘴里面就行了。”

    趙牧把水鮑果放到了口中,入口即溶,軟糯香甜,味道異常鮮美,簡直是不可多得的享受。趙牧沒口價的稱贊道:“好吃,好吃,難怪起了個水鮑果的名字,簡直就是靈果當中的鮑魚。”

    “鮑魚是什麼東西?”木沐澤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物種。

    趙牧說道:“鮑魚是我家鄉的一種魚,味道很好,和水鮑果有地一拼,等將來有機會回到家鄉,我一定請木族長吃鮑魚宴。”

    “請客吃飯就免了,還是請趙東家你開個價吧,這些水鮑果。趙東家打算以什麼樣的價位收購?”木沐澤的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期待與希翼。

    趙牧笑道:“木族長,水鮑果味道鮮美。值得出高價收購。不過呢,凡是靈果都有一個難以回避的問題。它是一種滿足人口欲的東西,對修煉毫無幫助,所以價錢方面,還請你們不要抱太高地期望值。這樣,這些水鮑果我願意以一枚五兩銀子的價格收購。”

    “不能再高了?”這些堆在一塊的水鮑果大概有千枚的樣子,合在一起,不過五千多兩銀子,連一塊標准晶石都換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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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三章 新家電問世 下


    “木族長。我很抱歉,我只能出到這個價位了。理由我不想再重複了。這樣吧,這是我和木靈族之間的第一次交易,為了表示誠意,我可以吃點虧,這些水鮑果我可以支付一個標准晶石。”趙牧說道,“不瞞木族長,這些水鮑果的數量太少了,我沒有辦法出售,只能留下來自己品嘗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能大批量的提供水鮑果的話,你就可以規模化經營,我們木靈族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晶石了?”木沐澤眼前一亮。

    趙牧忙道:“木族長,你千萬不要沖動,我說地只是理論上的,目前,就算是木靈族能夠大規模提供水鮑果給我,我也沒有辦法消化,我那里沒有儲存地倉庫。這些靈果,放得時間長一點,就會壞掉,我會虧本的。這樣好不好,等將來我有足夠地經濟實力建設一個冷庫之後,咱們再在靈果方面開展合作。”

    “可是,我們木靈族現在需要晶石呀。”木沐澤沮喪地道。

    趙牧攤開雙手,“我很抱歉,木族長,除非你能夠拿出來更有價值的天材地寶和我交換,否則的話,你只能等到我建設好冷庫之後了,我現在可以保證,只要我的冷庫建設好,你們木靈族有多少水鮑果,我都會敝開收購的。”

    “難道趙東家不能暫時先賖欠一些晶石給我們使用嗎?”木沐澤不死心,提出了一條建議。

    “木族長,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做小本生意的,盤子小本錢也不多,沒有足夠的經濟實力進行賖欠。”趙牧如果願意勒緊褲腰帶的話,還是能夠賖欠一批晶石給木靈族地,不過趙牧和木靈族剛開始打交道,木靈族能不能夠信任,還是個問題。另外,趙牧覺得木沐澤沒有說實話,木靈族不可能只有水鮑果這麼一種靈果的,木靈族是修行世界地一員,肯定有自己獨特的修煉資源,趙牧就是要把木靈族的老底逼出來,看看究竟他們藏著掖著的是什麼樣的天材地寶。“木族長,如果你們沒有別的東西要賣給我的話,我想現在就離開這里了,不知道逍遙門的人什麼時候會過來,我還是避一避的好。”

    “趙東家,且慢。”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可以得到晶石的途徑,無論如何,木沐澤都不能放過。“我這里還有一點特別的物件,相信趙東家肯定會感興趣的,還請趙東家能夠耐心的稍等片刻。”

    木沐澤給一個族人使了個眼色,那個族人又詭異的消失不見了。趙牧耐心的等待了一會兒,又有數十個木靈族族人冒了出來,這次他們帶出來的不是水鮑果,也不是別的靈果。當趙牧看到木靈族這次要交易的物品的時候,他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里蹦出來。

    擺放在石頭上的是一堆亂七八糟的草,草藥,趙牧距離那塊石頭不是太遠,他能夠辨別的出來這堆藥草里面有不少是非常珍惜的品種,其中幾株是煉制救命聖藥離殞丹的主藥之一——殞命花。這種藥草存世量極少,居然在這里冒出來了好幾株。看著這堆藥草,趙牧的口水嘩啦啊,不是趙牧沒有見

    ,實在是這堆靈花異草太有誘惑力了。

    靈花異草是木靈族最大的秘密之一了,這次如果不是為了交換到晶石,木沐澤絕對不會暴露自己族群的秘密的。當他看到趙牧兩眼放光的樣子的時候,不由得松了口氣,“趙東家,你覺得這堆藥草能夠換多少晶石?”木沐澤自我感覺占了上風,連說話的語氣也硬朗了起來。

    藥草不是成品丹藥,很難有固定的交易價格,尤其像殞命花這樣可以煉制出頂級丹藥的藥草更難有准確的價格了,毫不誇張的說,這類藥草絕對處于有價無市的地步。趙牧是商人,做生意是要賺取利潤的,不可能把每種藥草的收購價格抬得很高,他仔細的看了看那堆藥草,在心中默默地盤算了一下,“兩百五十塊標准晶石。”

    這個價格不高,屬于中等水平,木沐澤自然不願意了,隨後趙牧和木沐澤開始討價還價起來,一個想高賣,一個想賤買,一人一木靈爭論的異常激烈,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討論後,雙方各自後退一步,趙牧以二百八十七塊標准晶石的價錢成功收購了這批藥草。

    趙牧把裝著標准晶石的儲物袋拋給了木沐澤,也不見木沐澤有什麼動作,那個儲物袋憑空消失不見了。“趙東家,很感謝你這次的交易,我希望以後我們還能有類似的機會進行合作。”木沐澤說道。

    趙牧笑道:“求之不得。木族長,和你們木靈族做生意是一件非常愉快地經曆,我非常樂意把這種經曆繼續下去。這樣,木族長,你如果願意的話,我會不定時的到靈窟來和你們交易,用晶石換你們的藥草,將來還會換靈果。”

    木沐澤呵呵一笑。“沒有問題,我們隨時恭候。趙東家,這是一塊聯絡我們木靈族的玉牌,送給你了。以後你想和我們交易的時候,只要把真元輸送到玉牌里面,我們木靈族就會做好交易的准備。”

    趙牧把玉牌、藥草還有那堆水鮑果全部收到了儲物袋中。這麼多東西差不多快填滿他的兩個儲物袋了,趙牧知道現在該是換一個大容量儲物法寶地時候了。可是想到上次在拍賣會見到的那個容量不高,但是起拍價卻超高的儲物袋,趙牧就心有余悸,不知道他的家底全部算在一塊,又能換一個多大容量的儲物法寶。在修真世界,儲物法寶的價格是與容量成正比地,大概折算下來,一立方米合十塊標准晶石,容量到了一定數量後。會出現一個拐點,價格線上挑。那時候每增加一立方米就不是十塊標准晶石的問題了。

    “趙東家,你有心事?”木沐澤見趙牧一直在神游。于是出言問道。

    “沒什麼,想到了一點小問題。木族長,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趙牧一拱手。

    木沐澤一擺手,族人們接連消失不見了,“趙東家,後會有期。嗯,你離開的時候。試試走走前面那個岔道,也許會有什麼驚奇的發現。”

    等木靈族的人全部離開之後。趙牧不敢繼續久留,連忙馭駛飛劍飛出了靈窟,至于木沐澤說的那個什麼岔道,早被趙牧甩到了腦後,不管那里有什麼寶貝存在,就算是有神器好不好,也得等他有時間了,再去探索。

    飛出靈窟後,趙牧謹慎的把靈窟外面的迷惑陣恢複成原樣,然後馭駛飛劍低空飛行,離開了薜荔山,為了避免和逍遙門的人碰頭,趙牧專門繞了一個大彎,這樣雖然費點時間卻安全了不少。

    回到文秀軒的時候,已是深夜,趙牧沒有驚動看店地小伙計,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修煉了一晚上。次日,天一亮,趙牧就出現在文秀軒地店鋪當中。

    趙牧左找右找,看不到丁翁的影子,一問才知道,後天就是聯合店鋪開張地日子了,接連數日,丁翁都在忙著這件事,一天到晚都呆在聯合店鋪,很少回店。

    趙牧也沒在意,他來到紙符坊,發現這里一改往日熱鬧的場景,顯得有點冷清,那幾個修真者精神很差,在無精打采的繪制著紙符。

    “東家來了。”一個修真者突然看到了趙牧,連忙喊了一聲。幾個修真者忙裝出一幅忙碌的樣子。

    趙牧好笑的道:“行了,你們都別裝了,我又沒怪你們。朱貴呢,我怎麼沒有看見他?”朱貴是紙符坊的坊長,趙牧要找他好好的問一下,這里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修真者指了指小院邊角的房子,“東家,朱坊長和猴精都在那間屋子里面。”

    趙牧走過去,一把推開房門,“朱先生,你和侯京躲在里面干什麼呢?”

    房間里面亂糟糟地,比趙牧上次來的時候還要亂上幾分,朱貴和侯京身上蕩了一層厚厚地木灰,蓬頭垢面的,看起來像是難民。

    “東家,你總算回來了。快,快,過來看看我發明出來的幾種新家電,這是符箓電扇,這是符箓飯、符箓烤箱,洗衣機還差一點,我正和侯京兄弟組裝呢。”朱貴難以掩飾一臉的喜氣。

    趙牧沒想到朱貴研究發明的速度這麼快,他把發明新家電的任務交給朱貴到現在也就兩個月左右的時間,這麼快的研究速度也太不可思議了一點。“來,讓我檢驗一下你們倆的研究成果。”

    趙牧一一嘗試了一遍幾種新式符箓家電,測試結果非常好,超過了趙牧對他們的期望,趙牧認為朱貴和侯京打造出來的符箓家電,一點也不比地球上面那些大品牌的家電企業的產品差,而且還節能環保兼省電。

    趙牧非常高興,“朱先生,這回你又立了一次大功,不錯不錯,我一定會重獎你的。等丁掌櫃忙完聯合店鋪開張的事情後,我讓他召集全體員工開一次員工大會,我讓他當著全體員工的面,把獎勵頒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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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退股風波 上

         
    朱貴觍著臉笑道:“東家,為什麼你總是安排丁掌櫃做這做那的。丁掌櫃年歲大了,手腳不靈活了,咱們應該尊老愛幼不是。你看,到了員工大會那天,能不能由你親自把獎勵頒發給我?”

    “朱先生,想讓我給你頒獎就直說,不用彎彎繞繞這麼半天。”趙牧笑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研究出了新的符箓家電,還把樣品制造了出來,這就是一件不可磨滅的大功,對于你這樣的有功之臣,值得我親自當著全體員工的面,為你頒獎。朱先生,等洗衣機的樣品制造完成後,你好好的休息一兩天,安心的等著我給你頒獎吧。”

    朱貴喜道:“多謝東家。”在趙牧看來,能勞駕趙牧親自頒獎,這份榮譽比得到幾萬兩銀子更加讓他感到興奮與知足。

    趙牧咳嗽了一聲,“說完了頒獎的事兒,咱們再說說外面的那些修真同道吧?朱先生,你是紙符坊的坊長,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他們做事的時候,都是無精打采的樣子?干活的積極性好像都不高啊。”

    朱貴連忙回道:“東家,這是丁掌櫃吩咐的。你不知道,就在幾天前,龍城商貨推出了全新的符箓家電,體積比咱們的符箓家電小,價格也便宜了一大截,如今咱們文秀軒的銷售十分的冷清,幾乎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了。如今。紙符坊和木工坊都積壓了一大堆地產品,賣不出去,庫存是越來越多。丁掌櫃不得已才讓兩坊這段日子悠著點干,以防將來賣不出去,全都砸在手里面。”

    “哈哈。”趙牧干笑了兩聲,“這麼說,侯京你已經完成我交待的任務了?”

    侯京躬身道:“東家,幸不辱命。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你交給我的東西送進了三山符派。”

    “好,這就好。”趙牧連聲贊道,“朱先生,這龍城商貨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你傳我的命令,符箓家電坊開足馬力。全力以赴的投入生產。要不了多久,咱們文秀軒便會迎來井噴式的銷售局面。”

    朱貴從趙牧和侯京地簡短對話中聽出了點什麼,但是他沒有多問,而是堅定的執行趙牧的指令,“是,東家,我這就吩咐下去。”轉身出了房間。

    趙牧看著侯京,說道:“現在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你把事情的經過給我說一遍。”

    侯京點了點頭,“東家。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侯京簡短捷說,很快把他如何接近翟才濤。又是如何把金符交到翟才濤手中地經過說了一遍,末了。侯京請罪道,“請東家恕罪,我為了完成你交待的任務,編撰了一套謊話,還把東家牽涉進去了。還和別人說,符箓家電不是東家發明的,這些……”

    沒等侯京說完,趙牧擺了擺手。“這些都是小事,是些不值得深究的細枝末節。侯京。你這次任務完成得非常漂亮,我很滿意。在咱們文秀軒,功賞過罰是最基本的原則。不過呢,你做的這件事是見不得光的,無論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還是考慮到文秀軒的聲譽,我都不可能像表彰朱貴一樣,大張旗鼓的宣傳。對你地獎勵一切都要在暗中進行,這一點還要請你體諒。”

    “沒關系的,東家,這些我都理解。”侯京開明地道,“只要東家知道咱們文秀軒有我侯京這麼一號人物就行了。”

    趙牧淡淡一笑,“侯京,你倒是知足。不過呢,你能這樣想,我卻不能這樣做。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既然說了要獎勵有功人員,就必須兌現,這是我這個做東家的責任和義務。呵呵,你說吧,你是要錢還是要晶石,你要是要錢,我給你一百五十兩金子,你要是要晶石地話,我直接給你一塊標准晶石。”

    侯京很想要那塊晶石,但是他還有家人需要贍養,“東家,你還是給我金子吧。”

    趙牧笑了笑,取出了兩張小面額的金票,“這里是一百五十兩的金票,你收好。嗯,侯京,你這次的表現我非常滿意,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挑選工作崗位的機會。在文秀軒,除了我和丁掌櫃的位子,其他的你隨便挑。或者,你還願意繼續留在紙符坊也可以,我可以給你漲工錢,在你以前工錢的基礎上,漲百分之五十。”

    侯京沉吟片刻,“東家,我在紙符坊干地挺開心的,這里有一大批修真同道,在繪制紙符之余,大家還可以湊到一塊,交流一下修真地心得。我很喜歡這里,實在舍不得離開這里。”

    趙牧“哦”了一聲,“你既想離開這里,又不想離開這里?言下之意,你有中意的工作崗位了,說出來聽聽。”

    侯京看得出來趙牧不是在敷衍了事,頓時松了一口氣,“東家,不是我侯京自誇,我覺得在咱們文秀軒至少有兩個位置比現在的位置更加適合我。”

    趙牧沒有表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繼續說,我聽著呢。”

    侯京說道:“第一個更加適合我的位置是研究發明新東西,這幾天我一直跟在朱先生後面,給他打下手,我募然發現我對發明有著非常濃厚的興趣,在輔助朱先生的過程中,我曾經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議,這一點,東家可以找朱先生核對。我覺得我如果能夠專心做研究的話,不敢說強過朱先生,但是絕對不會比朱先生差。”

    趙牧點了點頭,“嗯,好啊,你如果喜歡搞研究的話,我可以把你的工作崗位調整一下,目前咱們的文秀軒的研究隊伍還能單薄,的確需要充實一下。”

    “東家,你先別著急,其實這個研究的位置還不是我最喜歡的。”侯京胸有成竹,侃侃而談道,“在我完成你交待的任務的時候,我感覺非常的刺激、興奮,那種奇妙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這幾天,我仔細的盤算了一下,東家,我發現咱們文秀軒應該成立一個專門的機構,

    來收集競爭對手的情報,在他們對咱們文秀軒下黑手咱們可以針鋒相對的破解之。你如果覺得我還可以的話,我願意毛遂自薦的擔任這個新機構的負責人。”

    在商業競爭中,商業情報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趙牧對這一點非常的了解,想當初,中國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對商業情報的重視一點也不夠,結果讓日本人把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景泰藍的制作工藝公然盜竊走了,這樣的敗家事件不是個案,而是有很多。在地球,專業竊取商業情報的商業間諜層出不窮,出售商業情報的機構也是多如牛毛。當然正是由于商業情報的重要性,趙牧才不得不謹慎行事,一點不誇張的講,這個職位一旦設立就是文秀軒的命脈之一了,必須徹底的掌握在趙牧的手中,擔任這個職位的人必須得是對趙牧忠心耿耿、決不會背叛的人。侯京剛剛開始展露頭腳,初步來看,能力是有的,但是這個忠誠度卻是值得考量的事情。

    侯京的綽號是“猴精”,心思靈動,眼光極賊,他見趙牧猶豫不決,哪里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他二話不說,“東家,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侯京,怕我做了這一職位後,將來會背叛東家。為了消除你的疑心,顯然我的忠誠,我願意對心魔盟誓,如果我生出背叛之心,做出對不起東家,對不起文秀軒地事。我將不得好死,全家老少不得安甯。”一個黑球憑空凝聚在侯京的掌心中,這就是侯京的心魔球了。

    侯京之所以發誓效忠趙牧也是經過了長時間的深思熟慮,侯京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修為不高,也沒什麼名聲,大門派人才濟濟,像侯京這樣“沒修為、沒名氣、沒門路”的三無散修如果投奔到那些大門大派當中。肯定不會受到重用,他的前景無疑是暗淡無光的,這也是他好幾次被一些修真門派邀請而不肯加入地重要原因。與大門派相比,文秀軒則有很大的不同,新開張的店鋪,人才少。眾多職位都有空缺,更重要的是東家趙牧這個文秀軒的核心人物,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文秀軒從小變大,由此推斷,將來文秀軒地前景無疑是廣闊的,追隨這樣的東家,既可以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又可以享受到文秀軒快速發展帶來的好處。

    趙牧想了想,拈起了侯京的心魔球。“你的心魔誓我收下了,侯京。從現在開始,你專門負責收集商業情報。像什麼商品比較暢銷,什麼商品利潤比較高,以及我們的競爭對手有什麼動作等等,都要盡可能的收集起來,然後交給我或者是丁掌櫃處理。”

    侯京大喜,躬身道:“多謝東家栽培,侯京必定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朱貴走了進來。“東家,你們這是在干什麼呀?”

    趙牧笑道:“沒事。我正和侯京商量著給他調換工作呢。”

    朱貴嘿嘿一笑,“東家,你給侯京調換工作的時候能不能考慮一下,讓侯京和我合作一塊兒搞研究,我和他在一塊地時候,真的感覺太默契了,感覺我倆就像是黃金拍檔一樣。”

    趙牧瞄了朱貴一眼,“侯京地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就別惦記他了。侯京,你先下去忙吧,我和朱先生說點事。”

    等侯京離開後,朱貴小心翼翼的問道:“東家,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趙牧笑道:“你沒做錯什麼。放松一點,我有些事情要單獨交待給你。”

    朱貴松了口氣,“東家請講。”

    趙牧左右看了一眼,在屋角找到了一張凳子,隨即坐了下來,“朱先生,你別罰站了,一塊坐下說說話吧。”

    朱貴回道:“在東家你地面前,我還是站著舒服。對了,東家,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以後別叫我‘先生’了,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也好,喊你的名字親切一些。”趙牧從善如流,說道,“咱們倆先談談你以後的工作吧。我交待給你的符箓家電,你基本上已經全部研究出來了,我想征詢一下你的意見,你以後打算干什麼?是繼續尋找一些靈感搞發明,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你的紙符坊坊長,一天到晚繪制紙符?”

    朱貴想了好一會兒,才字斟句酌地說道:“坦白說,東家,我當然希望能夠繼續發明一些實用地玩意兒出來了,我也不沖別的,就沖著東家每次給出地懸紅,這可比我一天到晚繪制紙符才能掙得仨瓜倆棗的銀子強出太多了。雖說修煉講究清心寡欲,可是在這個世道沒錢是寸步難行,連買晶石的錢都沒有,還修個屁的真。以前,我自己在外面單干,別說標准晶石了,就連普通晶石都買不起,可是到了東家你這里,短短幾個月,我掙了好幾萬兩銀子,咱買晶石的時候也能挺直腰杆,像個人樣了。東家,你要是不嫌棄,不覺得我朱貴笨,會誤你的事,我願意繼續給咱們文秀軒搞發明創造。”

    趙牧感慨地點了點頭,這個世界無論是地球也好,雙極星也罷,從來都是一文錢逼死英雄漢的世道,“行,朱貴,既然你有這方面的意願,我可以滿足你的願望,你繼續努力,爭取多發明出來一些實用的、有開發價值的玩意兒,豐富咱們文秀軒的產品線,同時也爭取多得一些獎金,讓你的腰包早日鼓起來。”

    朱貴謝道:“多謝東家成全。嗯,東家,你的主意比我多,能不能再給我提個醒,指點一下我研究的方向啊?”

    趙牧沒好氣的瞪了朱貴一眼,“你以為我是誰呀?哪有那麼多主意給你出,你自己想轍吧。朱貴,你現在是咱們文秀軒搞研究發明的中堅力量了,平時的時候注意一下周圍,看看能不能發現幾個志同道合的好苗子?如果是咱們文秀軒的成員,你和丁掌櫃說一聲,讓他把你們安排在一起,如果不是咱們文秀軒的人,你就想辦法把他們延攬進來,只要他們肯來,待遇問題都

    量。”

    “東家,我知道了。這次我和侯京合作算是嘗到了甜頭,以後說什麼我也要多拉幾個人跟我一塊干。”朱貴大概是想起了美好的前景,嘿嘿笑了起來。

    趙牧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朱貴,你是老.了,這市面上什麼東西貴,什麼東西便宜,你比我清楚。符箓家電的利潤是不小,但是它的起點不高,針對面比較窄,很難賣上大價錢。咱們要想讓文秀軒發展的更快,變得更強,就要想辦法開發出來適用于修真者的東西。你是搞符箓出身的,不能一直局限自我,只把目光盯在紙符的上面,你應該想想木符、金符甚至是玉符,咱們文秀軒將來勢必要涉足到玉符這一行當里來,這樣,我這里有一塊雷火靈符,威力比市面上出售的雷火靈符稍大,你拿去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探索出來一條普通修真者煉制這種玉符的道路?”

    朱貴猶豫了半晌,“東家,我的修為不高,而且對符箓的了解也算不上深,現在研究雷火靈符似乎早了一些。要不,你再等等,等我修為漲上去了,你再把這件任務交給我。”

    趙牧斷然道:“修為不高可以煉,了解不深可以學。朱貴,我不是逼你一下子把這個任務完成,你可以盡最大的努力研究,一年兩年的,我都可以等。這是關系到咱們文秀軒前途命運地一項重大研究。我希望你不要拒絕。”

    朱貴伸出雙手接過雷火靈符,苦笑道:“小小一塊玉符卻有千斤之重,東家,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朱貴呀。”

    趙牧哈哈一笑,“不要這麼看不起自己嘛。朱貴,為了你能夠早日研究出來普通修真者煉制雷火靈符的方法,我決定小小的幫你一把,這是一塊玉瞳簡。上面記載著一些我所知道的、和符箓有關的東西。記住,東家我是信任你,才把這塊玉瞳簡傳給你,未經我的允許,你可千萬不要把里面的內容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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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退股風波 下


    在修真界,非親非故的。誰會傳授修煉功法給別人。朱貴激動地雙手接過玉瞳簡,“東家,你放心,以後這塊玉瞳簡就是我的命,我會用我的生命終生看護他的。”

    趙牧笑著擺了擺手,“沒有那麼嚴重。朱貴,在大多數時候,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不丟掉這塊玉瞳簡就不能保全自己生命地時候,我准許你舍棄掉這塊玉瞳簡。我不會怪你的。有句話,我要告訴你。對文秀軒而言你是寶貴的財富,對我而言。你是忠心的下屬,也是值得推心置腹的兄弟。”

    “東家……”朱貴頓時感激涕零,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趙牧拍了拍朱貴的右臂,抿著嘴點了點頭,什麼話也沒說,轉身出了紙符坊。

    趙牧來到文秀軒,一轉頭,看到了一個叫做宋玉的小伙計。隨即吩咐道:“宋玉,你帶兩個小伙計。到最近的龍城商貨跑一趟,給我買一套他們生產銷售的符箓家電來。”

    宋玉連忙應了一聲,然後招呼了兩三個小伙計,急匆匆地走出了文秀軒。趙牧走進會客廳,耐心的等待了一個多小時,宋玉等人把龍城商貨出售地符箓家電買了回來,一共三件,分別是冰箱、空調以及取暖爐。

    龍城商貨生產的符箓家電和文秀軒銷售地符箓家電有很大的區別,最直觀地就是外形上面有著很大的差別,為了體現出來兩家店鋪符箓家電之間的差別,龍城商貨的符箓家電當中,空調要比文秀軒的小一半,冰箱和取暖爐則大一半,而且花紋、顏色也不一樣,最重要的是符箓家電醒目位置打上的標識是龍城商貨,而不是文秀軒。看得出來,都懷君在符箓家電上沒少花費心思,他們生產的符箓家電用料考究,做工也相當精細,不比文秀軒地差,甚至還稍有勝出。

    趙牧點了點頭,龍城商貨不愧是百年老店,有些沉澱不是文秀軒這樣的新興店鋪能夠比得上地。“宋玉,這些符箓家電的售價如何?”

    “回東家的話,龍城商貨的符箓家電要比咱們的低好大一截,基本上每種便宜一百兩銀子,而且他們的保修期一點也不短,也是八年。”宋玉回道,“東家,我去龍城商貨買符箓家電的時候,被龍城商貨的人認出來了,他們不但冷嘲熱諷咱們,還口出惡言,詛咒咱們早點倒閉。”

    “哦,”趙牧一揚眉,“那你是怎麼回敬他們的?”

    宋玉挺著胸脯道,“我們當然不能吃虧了,我當時就回敬了他們一句‘鹿死誰手還未為可知’呢。”

    趙牧呵呵一笑,“說得好,鹿死誰手,的確還判斷不出來。現在蹦跶歡實的,未必就能夠撐到最後。宋玉,你帶著小伙計,把這三件符箓家電給我拆散了。”

    宋玉不舍得看著嶄新的符箓家電,“這可是新的,還沒用過呢。”

    趙牧揮了揮手,“讓你拆你就拆,啰嗦什麼。”

    符箓家電是木頭做的,趙牧又沒想留下來作為收藏,所以宋玉等人拆起來很快,幾乎把這三件符箓家電破拆成了碎片。趙牧從碎木頭中,把符箓家電的機芯撿了出來,分別查看了一下,臉上頃刻間浮現出了會心的笑容。“宋玉,你等會和櫃上說一句,就說是東家我今天高興,文秀軒所有的員工每人發五兩銀子,咱們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一聽說要發錢,還是在工錢獎金之外額外發的,宋玉等幾個小伙計非常高興,“我們這就告訴龍帳房去。”

    小伙計們剛剛跑出會客廳,丁翁就走了進來,“東家,你總算是趕回來了,快跟我走吧,聯合店鋪出事了,其他幾位東家都嚷著要退股,我和樵風商貨的花東家已經鎮不住場子了,你再不出面是不行了。”

    趙牧隨手把機芯拋在了地上的爛木頭堆里,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丁掌櫃,天還沒踏下來了,你慌什麼?”

    丁翁這才看到地上的那堆爛木頭

    家,這是……這好像是龍城商貨的符箓家電呀?你怎這樣了?”

    趙牧笑道:“不拆成這樣,哪兒能知道都懷君和三山符派有沒有中計呀?”

    丁翁頓時大喜,“東家,這麼說,都懷君已經上當了。”

    趙牧點了點頭,“不錯,我剛才查看了一下,龍城商貨的三種符箓家電所采用的機芯都是加了料的。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用不了十天半個月,龍城商貨會比現在還要熱鬧。”

    “太好了,東家,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被龍城商貨折騰的,覺也睡不好,這牙也是整天整宿的疼。咝……”丁翁突然齜牙咧嘴,倒抽了一口涼氣,“你看,說著說著,它又疼起來了。”

    趙牧說道:“丁掌櫃,我不在的這幾天,辛苦你了。”

    “沒事,東家,這幾天不是趕上聯合店鋪開張嗎?等到忙完這一段,以後就會清閑許多。”丁翁揉了揉腮幫子,“東家,你看咱們是不是一塊去一趟聯合店鋪。九位東家無一例外全部要求退股,就連花庭筠的態度也不是很堅決,如果不是樵風商貨在聯合店鋪里面占的股份最多,估計他也不會堅持下去了。”

    趙牧想起了那個龍陽君一般的男人,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強忍著據而遠之的沖動。勉強說道:“好吧,你去安排人雇車去吧。”

    “東家,我已經買了一輛馬車,咱們好歹也算是一家小有名氣地店鋪,沒有一輛馬車撐門面實在說不過去,所以我就讓人買了一輛馬車。沒有報請東家你同意,還請東家恕罪。”丁翁說道。

    趙牧笑道:“你是文秀軒的掌櫃,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要向我彙報。我還請你干什麼。咱們倆不是有約定嗎,只要沒有超過你的掌櫃權限,你不需要報請我批准。丁掌櫃,你是怎麼樣經營店鋪的,我不過問。我只關心一樣東西,就是每個月月底的帳薄。你只要能給我賺來錢,不讓員工們喝西北風,隨便你做什麼都行。對了,咱們是正經生意人,傷天害理的事,咱們可不能干。”

    “放心吧,東家,我心里有數。”丁翁笑道,“我是絕對不會把文秀軒這塊牌子砸在我的手里面的。”

    金蟾驅趕著馬車,把趙牧和丁翁載到了同在玄武街上地聯合店鋪。經過幾個月的整修建設。聯合店鋪已經徹底建設完成,萬事俱備。只等著開張這股東風了。

    聯合店鋪分前後兩部分,前面的部分是一棟三層木制結構的小樓以及一個面積不大的小型廣場。那棟小樓在規劃中是聯合店鋪的銷售場所,面闊九間,前後寬有八九米。後半部分,是一個院子,現在已經改建成工房了,專門用于生產符箓家電地。

    趙牧和丁翁到了聯合店鋪的時候,外面停了八九輛馬車,聯合店鋪大門緊閉。不斷的有爭吵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趙牧隱約的聽到,有人在嚷著退股。退出聯合店鋪。

    “東家,你看,他們就是這個樣子,跟群蒼蠅似的,有利就往前沖,沒利跑的比兔子還快。他們一聽說龍城商貨開始低價出售符箓家電,就開始嚷著退股了。”丁翁氣憤地道。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趙牧淡淡的道,“但是像他們這樣臨陣脫逃的行為,絕對不能夠輕饒,奶奶地,他們還真以為咱們文秀軒是軟柿子呀,想捏就捏,想拿就拿。”

    趙牧上前幾步,一腳踹在了聯合店鋪的大門上,“哐當”一聲,兩張門扇猛地彈開,狠狠地撞在了兩邊地牆上。“***,是誰嚷著要退股呀?好說,把股權分配協議拿出來,我趙牧成全他。”趙牧怒氣沖沖地道。

    在聯合店鋪里面爭吵的十家店鋪的東家被趙牧踹門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們齊齊的看向了趙牧。“趙東家,你這是干什麼呀?”

    花庭筠陡然看到趙牧,非常高興,“趙東家,奴家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你快幫著奴家勸勸這些個東家,讓他們不要退股。”

    趙牧淡然一笑,“花東家,我記著咱們剛開始談論成立聯合店鋪的時候,你不是恨不得獨占聯合店鋪的全部股份嗎?今天這是怎麼了,他們要退股,不是正好讓你稱心如意嗎?”

    聽到趙牧淡淡的諷刺,花庭筠尷尬地笑了笑,“趙東家,奴家倒是想把所有東家手中的股份全部買過來,可是奴家卻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不瞞你說,我們樵風商貨已經沒有多少流動資金了。奴家總不能把流動資金全部調動過來,換成股份吧,那樣一來,我們樵風商貨就沒法做生意了。即使退一步講,我不顧樵風商貨地所有生意,那點錢也不夠買斷其他東家手中的股份啊。”他竭力阻攔其他東家退股也沒安什麼好心,龍城商貨低價銷售符箓家電的事情,他也知道,當他初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腸子都悔青了。說實話,他也想退出聯合店鋪,把股份脫手。不過,花庭筠知道,別人退出聯合店鋪可以,他卻不行,誰讓他當初出資的時候,唯恐占的股份少,一下子出了一百五十萬兩銀子。如今這筆錢大部分已經變成了固定資產,想退出來也晚了。于是,花庭筠也豁了出去,抱著既然我不好過,就要把你們全部拖下水的想法,開始竭力阻止其他的東家退出聯合店鋪。

    趙牧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花東家,你哪里沒錢我這里有。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暫時借給你,兩三個月之內我可以不給你算利息。怎麼樣,花東家,你有沒有膽量接手聯合店鋪這個爛攤子?”

    花庭筠連忙搖了搖頭,“趙東家你這做,豈不是讓奴家背上一個還不完的感情債嗎?奴家肩窄力薄,只能辜負趙東家的一片好意了。”
         
    趙牧暗自搖了搖頭,這十位東家都是生意場上的老人了,典型的老狐狸外加牆頭草,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想方設法的脫身,想讓他們和文秀軒風雨同舟、同甘共苦是沒什麼指望了。這一點還不是讓趙牧最為失望的,設身處地的為他們想想,倘若真的陷入到一場注定虧本的生意當中,換成是趙牧,他只怕退出的速度比兔子還要快。趙牧失望的是這些東家們尤其是花庭筠這樣還算得上優秀的東家,缺乏風險意識,而且目光短淺。他們也不想想,文秀軒是第一家發明銷售符箓家電的店鋪,難道遇到了競爭對手只會束手就擒,而不會采取一些應對的措施嗎?

    說到底,還是文秀軒和趙牧都太年輕了,很難和龍城商貨這樣的百年老字號產生可比性,十位合作店鋪的東家都不看好文秀軒以及趙牧,一旦發現“利差”的苗頭,首先想到的是全身而退,而不是並肩子上。

    趙牧直視著花庭筠的眼睛,淡淡地道:“花東家,眼下是吃盡其他東家手中股份的最好機會,如果錯過了,將來這樣的機會可就沒有了。”

    花庭筠避開趙牧的眼神,“趙東家誤會奴家的用意了,奴家自從一開始就希望能夠和其他東家一塊兒發財,從來沒有想過獨吞聯合店鋪的股份。退一萬步講。即使我有這心思,也沒有這麼雄厚地財力呀。”

    牛犇木器店的東家甕聲道:“趙東家,你別和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扯東扯西,你給個痛快話,我們要退股,你讓不讓吧?”文秀軒在聯合店鋪當中占的股份最少,卻是說話最有分量的店鋪了,連帶著十位東家都高看趙牧一眼。

    花庭筠一連憋了好幾天的氣。一聽牛犇罵他,頓時不干了,“牛犇,你說誰呢?有本事你當著奴家的面再說一遍。”

    牛犇挺著胸膛,理直氣壯地道:“花庭筠,我就是說你了。一個大老爺們。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你他奶奶地不是不男不女,是什麼?”牛犇脾氣火爆,說話的時候也是口無遮攔,也不知道這樣差脾氣的人是如何把偌大的一家牛犇木器店經營的風生水起、有聲有色的。

    花庭筠不是能夠吃虧地人,何況是當著這麼多店鋪老板讓牛犇這麼羞辱,怒道:“牛東家,你休要欺人太甚,奴家今天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否則的話。全陽城的人都會以為奴家是個可以隨意欺凌的軟柿子。來人呢,”門外馬上沖進來幾個五大三粗的棒小伙子。“你們的東家被人欺負了,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給我好好的教訓教訓牛犇這個老不死的家伙。”

    那幾個小伙子都是花庭筠請來的護衛保鏢。他們當時就沖了上去,把牛犇團團圍住。牛犇大恐,“各位東家,你們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花庭筠光天化日下行凶,也不肯出來說句公道話嗎?”

    那幾個東家紛紛扭轉頭,對牛犇的求助視而不見,牛犇平常說話地時候得罪了不少人,這些東家們不介意讓牛犇吃點虧。長點記性。

    趙牧雖然同樣不喜歡牛犇,卻不願意把事情鬧僵。在那幾個護衛揪住牛犇的衣領,動手打人之前,趙牧沉聲喝道:“夠了,你們把這里當成什麼了,是你們家後院還是菜市場?這里是聯合店鋪,是所有東家議事地地方,容不得你們撒野,都給我滾出去。”

    花庭筠的護衛差不多都是世俗人,只有一個是低級修真者。他們平常坐井觀天慣了,身上都有著一股傲氣。趙牧說話如此不客氣,登時把他們惹惱了,不等花庭筠有所表示,一個護衛掄起拳頭打向了趙牧的胸口。趙牧抬起腳一踹,一聲悶響,那個護衛已經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牆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呼啦一聲,幾個護衛松開了牛犇,轉而把趙牧團團圍住。花庭筠急了,他從丁翁那里知道,趙牧也是修真者,手底下這些人和趙牧爭斗,豈不是自討苦吃。他厲聲道:“你們這是干什麼?要造反了是不是?趙東家是奴家最好的朋友,你們是不是打算騎到奴家的頭上耍威風啊?”

    其中一個護衛嚷道:“花東家,我們只是受雇于你,可不是你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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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開門不紅 上


    牛犇在旁邊幸災樂禍,梗著脖子嚷道:“花庭筠,瞧瞧你這都是雇了些什麼人來當你的護衛呀?不但不聽你這個雇主地話,還敢公然頂嘴。你可真是太有面子了。哈哈……”

    花庭筠惱羞成怒,一張白皙的臉龐好似抹上了一層厚厚地胭脂,“怎麼,你們還真是打算造反了?你們就是這樣當護衛的?連我的話都不肯聽了。如果真的遇到危險的話,只怕是指望不上你們保護我了。”

    剛才那個頂嘴的護衛辯解道:“花東家,一碼歸一碼,我……”沒等他說完,從外面跑進了一個修真者,他先走到這個護衛面前,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然後轉身賠罪道:“花東家,都是我教導無方,讓這些臭小子們連做護衛的基本信條都忘得一干二淨了。我作為他們的領頭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東家如果有什麼責備的話,盡管沖我來,屬下絕對不會有所怨懟。”

    花庭筠心中暗喜,這個沖進來的人是他花高價請來的一位大仙,平常傲得很,對他這個東家愛理不理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恭敬過。他扳著面孔,說道:“丁先生,按理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奴家也不想把事情鬧僵,可是你看看你給奴家招來的這些護衛,一點規矩都不懂,當面頂撞奴家這個雇主不算,還屢教不改,讓奴家在朋友和多位東家面前丟了面子,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丁先生再三賠罪道:“東家放心,回頭我一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這些臭小子們,保證他們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還請東家寬懷大量,饒他們一次。”庭筠還沒開口,汪記雜貨店的東家汪沉水

    來,“丁先生,你是大仙,按理說我們這些人都是肉沒有指責先生的資格,可是老夫還是忍不住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你的這些小兄弟做事太不地道了,哪里有他們這樣當護衛的,不但不聽雇主的話,還當著雇主和多位東家的面,圍攻毆打趙東家,就你們這樣的素質,以後誰還敢請你們當保鏢呀?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將來有一天連弑主奪財的事都干得出來。我們這麼多東家在場,要是把這個名聲給你們宣揚出去,你們還怎麼在護衛這一行當里面混?”

    丁先生之所以沖出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擔心發生這樣的事情,做護衛這一行的,一旦有了一個不好的名聲,誰還敢雇傭他們呀。他連連賠罪道:“對不住了,各位東家,我這些小兄弟脾氣急了點,說話做事不考慮後果,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們,還請各位東家給我一個薄面,不要把今天這件事宣揚出去。”

    一個大仙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包括花庭筠在內的幾位東家都覺得倍兒有面子,花庭筠矜持的道:“既然丁先生都說話了,我們也不能揪住你們的短處不放,丁先生,今天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丁先生連連點頭,“東家放心,我回頭一定約束他們的言行。力爭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成為合格地護衛。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快給我滾。”最後一句話,是對著那些圍著趙牧的護衛喊的。

    那些護衛雖然不甘心,但是老大發話了,只好攙扶著那個受傷的護衛退出了聯合店鋪。丁先生雙手抱拳,對著趙牧的方向躬身一禮,“晚輩告辭。”轉身跟在那些護衛後面出了聯合店鋪。

    一出店門,那些護衛頓時嚷嚷開了。“老大,你今天這是怎麼了?不但不讓我們教訓文秀軒的那個狂妄的小子,還低聲下氣的,這可不像是老大平時地作風呀?”

    丁先生抬手在那個說話的護衛頭上打了個爆栗,“就你小子好給我惹事生非,今天要不是我及時出現。你們這些王八羔子非得交待到這里。文秀軒的東家哪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他和你們老大我一樣也是修真者,不過修為比我高多了,你們純粹是活膩歪了,膽大包天的要命,你們也不擦亮招子,仔細給我看清楚形勢。”

    “娘呀,我的乖乖,難怪趙東家被我們幾個包圍住地時候,還是氣定神閑。一點慌張的表情都沒有,原來是胸有成竹啊。”一個護衛連連咂舌。“我什麼時候能夠到趙東家這樣的水平就行了。”

    等護衛們全部退出了文秀軒,趙牧淡淡一笑。往門口走了幾步,他招了招手,把金蟾喊了過來,小聲地吩咐了幾句,金蟾趕著馬車離開了。

    趙牧把兩扇房門一關,隨手布置了一個隔音的防禦陣。“花東家、牛東家,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私人恩怨,請你們私下里解決。好嗎?”

    花庭筠和牛犇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剛才趙牧踹護衛時表現出的狠辣、果決給兩個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趙牧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我們終于可以靜下心來談談聯合店鋪股份的事情了。各位東家,我想最後問你們一次,你們真的要退股嗎?大家可以放心回答,我是生意人,在商言商,不會因為商業上地事做出出格的事情地。”

    牛犇率先點了點頭,“趙東家,真是痛快。我也有啥說啥了。我要退股。”

    汪沉水也道:“趙東家,聯合店鋪還沒開張就嚷著退股,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地道,不過我們這樣做實在也是迫不得已呀,我們都是小本生意,都有一家子人要養活,虧不起本錢呀。這一點,還請趙東家、花東家體諒。另外,為了表示我對兩位東家的歉意,我願意以略低于成本價地價格把股份退出來。”

    其他幾位東家也發表了類似的言論,為了能夠從聯合店鋪抽身,他們都不介意稍有虧損。

    趙牧笑著看向花庭筠,“花東家,你還是堅持不多掌握一些聯合店鋪的股份嗎?”

    花庭筠笑著婉拒道:“趙東家,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樵風商貨財力有限,沒有辦法調集來太多的資金收購其他東家手里面的股份。”

    趙牧笑著點了點頭,“花東家,我明白了。不過我希望你等會兒可不要後悔。好了,各位東家,你們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現在提出來一條解決方案,大家看看行不行?這條方案就是由我出面全額收購各位東家手里面的股份,有多少我買多少。呵呵,剛才好幾位東家都說願意以低于成本價的價錢把股票賣給我,這樣地好事,我當然不會拒絕了。這樣吧,我這人也不貪,票面價值的九折,如何?”

    這會兒,所有地東家只求脫身,哪里顧得上虧損多少,只要不是血本無歸,他們就很知足了。“行,趙東家,九折就九折。這是我的票據和當初簽訂的協議書。”又是牛犇第一個站了出來。

    趙牧擺了擺手,“牛東家暫且不要著急,我還有話說。我希望你們在把你們的股份賣給我的時候,和我簽署一份協議,寫明你們是自願的把股份賣給我的,另外還有一條,必須注明。這一條的具體內容是從今天開始十天之內,誰要是想從我這里贖回股份,必須以票面價值的百分之一百三十贖回。十天之後,每超過一天,贖回價比頭一天漲百分之二。”

    牛犇哈哈大笑,“趙東家,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我是不是想錢想瘋了,你們別管。只要你們肯簽署這個協議,我馬上把你們手中的股份全部買過來。何去何從,你們看著辦吧?”趙牧不慌不忙,說道。

    “簽就簽吧,今天我們把股份賣出去就沒打算再把股份買回來。”一位東家嚷道,“趙東家,我先來。”

    很快,有好幾個東家和趙牧簽署了股票轉讓協議,趙牧沒有那麼多的銀票金票給他們,只好拿出來標准晶石頂賬。牛犇在猶豫了半天之後,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和趙牧簽署了一份協議,最後只剩下花庭筠和汪沉水了。

    趙牧笑著問道:“汪東家,嚷著要退股的東家只剩下你了,呵呵,咱們簽協議吧。”

    汪沉水在其他東家和趙牧簽署協議的時候,一直冷靜的在旁邊觀察,看到趙牧不但沒有一點慌張,還不惜資金把其他東家手中的股份全都收走了,能表現出來這份氣魄,趙牧絕不簡單。汪沉水頓時下定決心,他說道:“趙東家,老夫突然改變主意了,我決定和趙東家共進退,有錢一塊兒賺,沒錢賺一塊兒賠,這股份我不退了。”

    趙牧笑道:“汪東家,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這龍城商貨正在以每台符箓家電便宜一百兩白銀的價位傾銷符箓家電,我們文秀軒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賣出去一台符箓家電了。聯合店鋪比文秀軒的規模還要大好幾倍,將來如果投入運營,弄不好會出現生產的越多,賠得越多的局面。汪東家,聽到這樣的消息,你還要保留手中的股份嗎?”

    汪沉水哈哈一笑,“趙東家,在你到來之前,更確切的講是在你說出股票轉讓方案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當我看到趙東家你從頭到尾沒有一點慌張地樣子。反而是鎮定自若,神清氣定,我就知道趙東家一定是胸有溝壑之輩,必定有應對的方法。尤其是我又想到趙東家在半年左右的時間把一家小小的文秀軒經營到現在的規模,如今雖然稍有挫折,但是以趙東家的經商才能,定能化險為夷,如履平地。所以。我這次是絕對不會退股的,不但這次不退,而且將來趙東家有什麼生意要找合伙人的話,一定要算上老夫一份。”

    趙牧颯然一笑,“多謝汪東家抬愛,我趙牧哪有你說地那麼神呀。”

    汪沉水擺了擺手。“不管你趙東家承認不承認,反正我是不會把手里面的股份賣出去的。”

    “也罷。汪東家不願意,我也不強求。”趙牧轉過頭來,看向花庭筠,“花東家,你是怎麼想的?是繼續持有手中的股份呢,還是把所有的股份轉讓給我?”

    花庭筠眼珠一轉,旋即笑道:“趙東家,奴家從來沒有說過要退股地話。奴家和汪東家一樣,都是信得過趙東家你的。符箓家電是你發明的。你肯定不會坐視自己開拓的市場被一個外人給侵吞蠶食掉。我相信你肯定有應對的法子。”

    趙牧之所以要把股份買回來,不是想著獨占聯合店鋪的股份。這樣做和他的發展規劃是相悖的,他這樣做的原因是想借機震懾一下其他幾位東家。讓他們以後乖乖的和文秀軒合作,不要搞什麼小動作。

    “好,花東家和汪東家總算沒有讓我失望,在眼下風雨飄搖地時刻,還肯和我趙牧和文秀軒站在一塊兒。我趙牧可以向你們保證,你們今天的行為會給你們帶來巨額回報地。”趙牧把幾份墨跡未干的協議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吹干後,把它們揣到了懷里。“各位東家都在這里。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就在我來聯合店鋪之前,我曾經派店里面的小伙計買回來一整套符箓家電。然後把它們拆開來研究了一下。我告訴大家一個小發現,龍城商貨采用的機芯是金符,而我們文秀軒采用的機芯是更加物美價廉的紙符。金符什麼價,紙符又是什麼價,不要我說什麼,你們也該比我清楚。不客氣的講,我趙牧只要願意,可以馬上把符箓家電的價格調低,降到和龍城商貨同一個水平線上,甚至還可以更低。打價格戰,我們文秀軒不怕,我們掌握著符箓家電的核心技術,可以有效地控制成本,不像龍城商貨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賠著本賺吆喝。”

    汪沉水擊掌道:“對呀,老夫怎麼沒有想到這招?如果我們幾家協商一下,大家都一塊後退一步,讓一部分利潤出來,未必沒有和龍城商貨一爭地機會。趙東家,你說吧,這個價格怎麼降,如何降?老夫都聽你的。”

    花庭筠也表態道:“奴家也贊成降價,至于如何降,全聽趙東家地吩咐。”

    趙牧心里面直嘀咕,閻王爺安排花庭筠投胎的時候,怎麼不設定的好一點,要麼全男,要麼全女,非要弄了男人的外殼,女人的性子。***,不用說,閻王當時肯定喝醉酒了,要不然就是被老婆罰跪搓衣板了,結果把氣撒在了花庭筠身上。

    “花東家,汪東家,以及諸位東家,像降價這種沒什麼技術含量的活,除非是迫不得已,在下是不會干的。”趙牧自信的笑道,“任它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龍城商貨的都懷君願意賠本賺吆喝那是他的事情,咱們沒有必要奉陪。呵呵,他賣得越多,賠得越多,我倒要看看等到他撐不下去的時候,會不會往上漲價。”

    汪沉水說道:“趙東家,這死等下去畢竟不是個好辦法,主動權不在我們手里,這滋味可不大好受。依老夫的意見,咱們還是適當的降一點比較好。”

    “不行,”趙牧斷然道,“在我看來,降價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競爭手段了。產品賣不出去了,降價;競爭不過對手了,降價;產品太次了,也降價……哼,降價除了消弱我們自身的實力外,並不能帶來太多的好處,咱們降價了,讓那些已經買了咱們產品的買家如何想?咱們不是明擺著涮人家嗎?”

    “趙東家你的意思是不贊成降價了?”花庭筠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

    “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我才會降價。就是產品更新換代的時候,新產品上市,將要被淘汰的舊型號舊款式我會適當的降價。其他情況下,我是不會降價的。”說這番話的時候,趙牧想到地球上,中國的市場上經常掀起的降價風波,中

    電企業特別是彩電行業三番五次的祭起降價這面大旗國人以及外國人留下了一個“國產彩電等于非精品”的印象,結果在2007年年末到2008年年初,深圳順電連鎖股:+|連把國產彩電驅趕出了旗下的專賣店,只留下日本韓國等國家生產的彩電,這樣的經驗教訓值得趙牧深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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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開門不紅 下


    降價不是萬能的,甚至會引起適得其反的效果,最好的競爭手段永遠都是提高自身的競爭力,加強技術的含量,特別是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技術,才是有效規避風險的最好競爭手段。只要有了獨特的技術,再加上制造精品的意識,即使你的產品再貴,也有人買單。趙牧雖然不喜歡日本人,但是卻不得不承認日本人在這方面做得不錯,雖然他們把三流的產品用一流的價格賣給了國人,但是很多國人還就吃日本人這套。個中緣由,值得探究一二。

    “趙東家,你不肯降價,誰會買聯合店鋪的產品呀?哦,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們在這里,抹不開面子吧。你放心,就算你降價,我們也不會嘲笑你的。”牛犇頗有些興災樂禍地道。

    趙牧一陣冷笑,“我趙牧沒有牛東家你那麼矯情。對了,你們都已經不是聯合店鋪的股東了,還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趕快帶著你們手下什麼賬房、伙計地呀離開這里。”

    在趙牧說出“降價”措施的時候。有幾位東家已經產生了悔意,他們暗自責怪自己聽風就是雨,也不問清了趙牧有什麼應對的措施沒有,就急著把手里面的股份退掉了,這會兒想反悔卻舍不下這張臉。“趙東家,買賣不成仁義在,好歹我們也曾經是聯合店鋪的一份子,還懇請你能夠允許我們旁聽一下這次你們三位東家協商的過程。”

    趙牧沉思片刻。問道:“花東家、汪東家,你們倆的意見呢?”

    花庭筠和汪沉水是生意場上的一對大小狐狸,誰也不想得罪其他幾位東家,更不想得罪趙牧,“呵呵,趙東家。你現在持有地股份是聯合店鋪最大的一份了,還是你做主吧。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趙牧一擺手,“也罷,讓你們聽聽也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今天你們見到的、聽到的所有東西都不准外傳。”

    其他幾位東家沒口價的答應了下來。

    一直扒在窗戶上往外張望的丁翁說道:“東家,金蟾趕著馬車回來了。”

    趙牧長身而起,“各位東家不是很好奇,我在不降價地前提下,又該如何度過眼下的這場難關嗎?呵呵。很簡單——另辟新徑。各位,我現在就讓你們看一下。我們文秀軒剛剛研究出來的新式符箓家電——符箓飯、符箓風扇、符箓烤箱以及洗衣機,這四樣符箓家電都是首次面市。別的星球有沒有我不敢說,但是在雙極星絕對是頭一份。”

    趙牧撤掉門口的防禦陣,拉開店門,朝著外面招呼道:“金蟾,把東西都給我抬進來。”

    很快,四種嶄新的符箓家電擺到了地面上,一字排開的四件家電散發著迷人的色澤,晃花了花庭筠和汪沉水的眼睛。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滾滾財源。

    趙牧簡短捷說把四種符箓家電地功能介紹了一遍。然後明知故問地道:“花東家,汪東家,你們覺得這四種新式家電還可以吧?”

    花庭筠毫不掩飾對趙牧的稱贊道:“趙東家,你真是太有才了,這符箓空調、冰箱、取暖爐才推出來多長時間,你們文秀軒又推出了四種新式符箓家電,奴家真地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我現在地心情。”

    趙牧一擺手,“花東家,用不著這麼激動。我已經說過了,你們沒有選擇退出聯合店鋪,而是選擇留了下來,現在就是你們享受利益的時候了。我決定這四種符箓家電都歸聯合店鋪生產銷售,我們文秀軒只負責提供符箓家電的機芯。”

    汪沉水最為關心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趙東家,這四種符箓家電的售價是多少,機芯的價格貴不貴呀?”

    趙牧擺了擺手,“這事我不管,具體如何定價,你們和丁掌櫃談。丁掌櫃,回頭你代表我好好的和兩位東家談一下價格,記住要雙贏,不能損害任何一方的利益。”

    “是,東家。”丁翁回道。

    花庭筠說道:“趙東家,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這四種符箓家電,洗衣機和烤箱賣地價格可能高一點,風扇和飯煲的價格則不會太貴,這四種符箓家電地利潤可沒有空調、冰箱和取暖爐那麼高呀。難道你就這麼大度,真的不打算稍稍降一下價,搏一把嗎?”

    趙牧淡然一笑,“花東家,我只能說一句,龍城商貨是兔子的尾巴——長不了,或者說是秋後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你們且擦亮眼睛,等著看龍城商貨如何收場吧。另外,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在聯合店鋪開張之後,我希望可以讓聯合店鋪開足馬力,全力以赴的生產冰箱和取暖爐,我相信我們聯合店鋪一定能夠迎來一個銷售的旺季。”

    花庭筠和汪沉水都被趙牧信心滿滿的樣子所折服,汪沉水說道:“趙東家,你手里面攥著聯合店鋪大部分的股份都不怕,我們倆怕什麼呢?大不了,拆東牆補西牆,有四種新式符箓家電,我們相信聯合店鋪一定會盈利的。”

    此時,一位退了股的東家說道:“趙東家,我現在後悔了,你能不能再把聯合店鋪的股份轉讓給我呀?”

    趙牧笑道:“當然沒問題了,只要你按照我們剛才達成的協議辦,支付股份票面價值的百分之一百三十,我馬上把你原來的股份再轉讓給你。”

    那人怒道:“趙東家,你這樣做太過分了,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你就坐地漲價,還一下子漲這麼多。”

    趙牧聳了聳肩,“這是游戲規則,你剛

    了協議,就是已經加入到了這場游戲當中,破壞規矩的,你我只能遵守。如果你嫌我這樣賺錢速度太快的話,沒關系,你可以等幾天再把股份贖回呀。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在你贖回股份之前,聯合店鋪所產生的利潤和你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你到時候少分了紅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那人把求助的目光轉向了汪沉水,“汪東家,你是商界的前輩了,這里面你的歲數又是最大,稱得上是德高望重了。我今天請你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你說趙東家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只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事,他就漲了那麼多。這不是把我往死里逼嗎?”

    花庭筠陰陽怪氣地道:“楊東家,話可不能這麼說。大家都是明眼人,我和汪東家都在這里看著呢,趙東家什麼時候往死里逼你了?你不願意,可以不贖回股份呢?又沒有人逼你。”

    汪沉水也道:“楊東家,我今天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不久之前,嚷著要退股的人,你是鬧得最凶的一個,怎麼,現在見風頭轉過來了,聯合店鋪有錢賺了,你又想回來了?世間有這麼便宜的事嗎?一到逆風的時候,你就下船,風頭一順,你就要忙不迭的登船。你把聯合店鋪當成什麼地方了?想上就上想下就下呀。”

    楊東家懊惱地低下了頭。“我,我……”支吾了半天,說道,“我知道錯了,還請三位東家能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地機會。”

    花庭筠說道:“有句話說得好,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規矩既然制定了出來,在沒有更好的規則替代之前。我們就必須遵守,要不然破壞了規矩的人是不會長記性的。楊東家,奴家不是針對你一個,其他東家都一樣,想重返聯合店鋪,可以。不過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從趙東家手中贖回你們的股份,以後咱們還是合伙人,你們要是舍不得這點錢,就請你們離開吧。聯合店鋪只剩下我們三位東家了,以後分紅的時候還能多分一點呢。”花庭筠是在借著這番話向趙牧示好,雖然他眼紅趙牧轉眼間就賺到這麼多錢,可是誰讓他剛才放棄了這次機會呢?如果在剛才趙牧問他是否願意百分百控股聯合店鋪的時候,他稍稍松一下口,現在就是上百萬兩的白銀進賬,這樣地好事上哪里找去呀。

    楊東家終究還是舍不得前後近十萬兩白銀的巨額差價。悻悻地退了下來。另有幾個財大氣粗的東家則是當機立斷,不僅把他們還沒有捂熱的晶石還給了趙牧。還額外掏出了不少銀子。趙牧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把股份協議給了他們。他從來沒有控制聯合店鋪的打算。在他地規劃里,文秀軒符箓家電坊只管生產銷售符箓家電的機芯就可以了。這樣可以在消耗同樣的時間與成本的情況下,賺取更多的利潤。

    有兩三個東家當即把股份贖了回來,趙牧對這幾位東家壯士斷腕的魄力非常欽佩,暗自決定以後有機會再次開展合作的話,他會提前考慮這幾位東家以及花庭筠、汪沉水的。

    大多數東家和楊東家一樣都舍不得前後巨額的落差,決定觀察幾天再說。趙牧暗自搖了搖頭,等到你們觀察完畢。想贖回股份的時候就不是這個價錢了,那時你們後悔地機會一大把一大把的。

    等那幾個不肯贖回股份地東家離開之後。趙牧和其他幾位東家團團圍坐一桌,趙牧開門見山,說道:“各位東家,你們都是文秀軒的堅定合作者,是經受住了考驗或者是沒有經受住考驗但是仍然願意在付出一定代價後緊跟隊伍地伙伴。大家都是生意人,所圖的不過是一‘利’字,我也不說虛的沒的,這些話各位東家肯定也不喜歡聽,我就不說了。我要說的是,聯合店鋪要如期開張,輸人不輸陣,在氣勢上,我們不能輸給龍城商貨,不能讓別人看咱們的笑話,更不能讓別人說咱們是縮頭烏龜,嚇得連店都不敢開張了。開張的時候一定要辦的熱熱鬧鬧地,而且我會在開張的當天晚上組織一場盛大地焰火表演,為新店開張助陣揚名,這一點還請各位東家多組織人手宣傳一下,為聯合店鋪拉升一下人氣。”

    花庭筠等人齊聲道:“舉手之勞,不用趙東家提及,我們也會順手做了的。”

    趙牧又道:“還有一點我要強調,後天是聯合店鋪開張的日子,從店鋪開張開始的十幾天內,店鋪的銷售可能不會太好,生意人常常盼望實現的開門紅注定和我們無緣。不過請各位東家放心,只要過了開張之後半個多月的時間,我們聯合店鋪必然迎來銷售上的高峰,各位東家等著數錢數到手抽筋吧。”

    呵呵,花庭筠等人發出善意的笑聲,顯然是不相信趙牧的話。

    趙牧又想趁機撈一筆,使壞道:“看來,各位東家都不相信我趙某的話呀,這樣,我們打一次賭如何?如果二十天後,聯合店鋪的符箓家電尤其是冰箱、取暖爐等沒有迎來搶購的浪潮,我願意賠給和我打賭的東家五萬兩白銀。反之呢,如果有人搶購聯合店鋪的符箓家電,和我打賭的東家只需賠給我三萬兩白銀就行了。怎麼樣,我這個條件夠優惠的吧?誰來和我打賭?”

    花庭筠笑而不語,汪沉水這個老狐狸也是閉目養神,不肯應戰。其他幾位東家面面相覷,不知是否該和趙牧打這個賭,說實話他們已經被趙牧整出的那出“百分一百三十”的戲碼給整怕了,生怕趙牧又在這里設下了什麼圈套,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有個叫全鈺的東家不信邪,大大咧咧地站了出來,“趙東家,我和你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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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虛與委蛇(上)

         
    坐在回程的馬車上,丁翁說道:“東家,我真是服了你了,隨時隨地都能想到賺錢的辦法,剛才你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的工夫就賺了三四十萬兩銀子,東家你一個人賺錢的速度比整個文秀軒還要快上幾分。”在上車之後,趙牧便設下了對外隔音的防禦陣,兩人盡可以放心談話,而不必擔心泄露到其他人耳朵里。

    趙牧說道:“賺錢還在其次,我這樣做的根本目的還是想借機敲打一下和咱們合作的幾家店鋪。將來我們文秀軒會越做越大,合作伙伴只會越來越多,文秀軒和各家合作店鋪好比是環環相扣在一起的鏈條,只要一環生出變故,其他各環都會受到波及,因此合作伙伴的挑選就顯得尤為重要。一個人的品質可以通過日程生活當中表現出來的細節折射出來,但是最能觀察人心智的還是危機時刻的表現。都懷君想整垮咱們文秀軒,整出這麼多事來,對文秀軒以及聯合店鋪來說,正是多事之秋。在這樣風雨飄搖的關頭,我們恰好借機考察一下幾家店鋪的合作誠意。

    今天,我之所以要壓低價錢把股份買過來,然後再抬高價錢把股份賣出去,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立威。這上山做土匪當強盜,還需要納一個投名狀,以表示入伙的誠意。我們是生意人,不能像土匪強盜那樣血腥,但是這個投名狀還是要納的。在我眼中,這聯合店鋪的股份倒進倒出就是讓他們花一筆額外的錢納一個投名狀,以堅定他們和咱們文秀軒合作的決心。

    “東家,咱們又不是土匪,納投名狀的理論,我覺得有點不大妥當,眼下是形勢所迫或者說是獲利在望,這些個東家才願意多掏出來一部分銀子把自己原來的股份贖回去,然而他們心里肯定是不願意這樣做的,難保他們會對東家心有怨懟,將來萬一有用的著他們的一天,恐怕他們會給咱們使絆子,做手腳。”丁翁不無擔憂地道。

    趙牧呵呵一笑,說道:“丁掌櫃,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先別急著發表意見,等我說完了,你再判斷哪些個東家們會有什麼反應。”

    丁翁說道:“東家請講,我洗耳恭聽。”

    趙牧認真地道:“我說什麼投名狀也好,土匪強盜也罷,不過是打個比方,買賣聯合店鋪股份所得到的差價,我呢,既不打算把這筆錢歸我個人所有,也不會打入到文秀軒的賬面上,而是把這筆錢當成這幾家店鋪加入聯合店鋪的保證金,或者說是押金。丁掌櫃,等這件事的風頭過去之後,你找個合適的機會,給幾位東家帶個話,就說我趙牧以個人的名義保證,過一段時間,我會把這筆保證金還給他們,至于什麼時候退還保證金,則要看他們的表現了,不過這個時間最長不會超過十年。十年之後,無論發生什麼變化,我都會把保證金原封不動的退還給他們的。”

    丁翁喜道:“東家,你能這樣想,最好了。這樣一來,那些東家對咱們的怨懟可以降到最低點,另外,他們將來再想搞什麼小動作,就會想到還有一筆錢,控制在咱們手中,可能有些潛在的危險就不會發生了。”

    趙牧說道:“十年之後,咱們文秀軒應該發展成為一個成熟的大型的店鋪了,那時候,咱們挑選商業伙伴的時候基本上就不需要保證金這樣比較初級的手段了,應該能夠尋找到更合適的替代手段了。”

    丁翁笑著捋了捋山羊胡,“東家,我的身體還壯實,咱們文秀軒十年之後的盛景我是一定要看到的。”

    趙牧話鋒一轉,問道:“丁掌櫃,我上次和你提及的,希望你修真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丁翁喟歎道:“唉,這事我正猶豫呢,東家,請你務必再耐心的等待幾天,等我考慮好了,我一定給你個答複。”

    趙牧說道:“沒關系,修真是件大事,充分考慮一下也是應該的。丁掌櫃,我還是要重申一下,我個人非常希望你能夠修真。和我攜手,一塊兒把文秀軒做大做強。”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你不要逼我,讓我心無旁騖的考慮清楚,好嗎?”

    趙牧笑道:“行了,行了,我不多說了。瞧你那語氣,搞得我像是在逼良為娼似的。嘿,我做人還真是失敗呀。”

    丁翁哭笑不得,他想起一事,問道:“東家,在聯合店鋪和花庭筠等幾

    商議如何應對龍城商貨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明說龍城箓家電有缺陷呢?我相信,只要你把這件事挑明了,不但能夠消除他們的擔心,而且其他幾位沒有贖回股份的東家,肯定也會按照你開出來的價格,乖乖的把股份贖回去的。”

    趙牧搖了搖頭,“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沒有必要搞得天下皆知的。”

    丁翁拍了拍腦門,“對,對,是我老糊塗了,連最基本的保密措施都忘記了。”趙牧究竟是如何對付龍城商貨和三山符派的,丁翁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參與了這次行動當中的一部分而已,趙牧另外安排了哪些人手以及采取什麼樣的措施,趙牧都沒有跟他細談。丁翁也聰明的沒問,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並沒有什麼好處。

    趙牧說道:“丁掌櫃,有些事情我也沒打算瞞你。龍城商貨不是委托三山符派研究符箓家電的機芯嗎?我派侯京去了紅葉城一趟,侯京事情辦得很漂亮,把我弄出來的金符巧妙的送到了三山符派負責研究機芯的人手里,現在龍城商貨生產的三種符箓家電全都采用的是我設計出來的那種金符,至于這種金符有什麼樣的弊端,我在這里賣個關子,反正等幾天你就會明白了。”

    趙牧對他如此信任,這樣隱秘的事情都肯告訴他,丁翁很是感動,“東家,像這種關系重大的密辛,以後你就不要告訴我了。‘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幾事不密則成害’。凡是關系重大、牽涉甚廣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泄密的可能性才能夠降到最低。”

    趙牧嗯了一聲,“你明白保密工作的重要性就好。對了,丁掌櫃,我已經安排侯京專門負責收集競爭對手的商業情報了,以後在這方面你要多多給與侯京協助,另外,你經常幫我監督著點侯京,別讓那小子走到邪道上,還有,別他***為了一份情報,把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了。”

    “嗯。”丁翁應了一聲,“侯京這個人我知道,不是號稱‘猴精’嘛?東家,你讓他負責收集情報還真是挑對了人選,這小子真是機靈的跟只猴子似的。不過,東家,我擔心侯京有時候會機靈的過了頭,聰明反被聰明誤,最後栽到別人手里面。”

    趙牧點了點頭,“侯京年輕了點,閱曆不豐,經驗不足,你年紀比他大,經過的事也比他多,記得經常提醒著點他。”

    丁翁點了點頭,笑道:“東家,你說這番話的時候可真是老氣橫秋啊,真要是認真算起來,你的年紀還沒有侯京大吧?可是瞧瞧你說的話,哪里有一點年輕人的青春稚氣,如果閉上眼睛聽,我還以為在和一個同輩的人在交流呢。”

    趙牧訕笑道:“我這是少年老成,對,就是少年老成。”

    丁翁收斂了笑容,長歎道:“東家,你這不是少年老成,而是被環境逼成了這樣。你無親無故,只身一人在.=.頭都要兼顧,而且.=.及修真大派聳立在前面,你要擔起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要承受的壓力也是難以想象的。東家,我也是有兒有女的人,他們的年紀和你差不多大,他們整天無憂無慮、呼朋喚友的在外面花天酒地,逍遙自在。和你一比,簡直都是些不成器的東西。”

    趙牧呵呵一笑,“丁掌櫃不要太苛責世兄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生活,只要能過得舒心自在,又何苦要和別人進行比較呢。我這麼拼命賺錢,還不是因為修真太消耗錢財了,不賺錢就沒有辦法修煉下去。你的兒女又不修煉,讓他們過得逍遙一點,自在一點,又有什麼不可以的。你老每個月從文秀軒領走的工錢還有獎金可不算少,不讓兒女們花,又讓誰花?”

    丁翁笑了笑,“東家,不知道是哪家嫂子生了你這麼一個懂事的娃?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對老嫂子來說一定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趙牧神色黯然,悻悻的道:“我的父母都已經過世了。如今,我想孝敬他們也不知該從何處著手了。”

    丁翁尷尬地道:“東家,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趙牧擺了擺手,“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馬車車廂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丁翁沒話找話,說道:“東家,我有個提議。你以後單獨做生意賺的錢就不用入文秀軒的帳了。像今天這樣,你既沒有動用文秀軒的資金也沒有動用文秀軒的人力資源,完全是你個人的行為,從這點上講,把你賺來的錢算到文秀軒的盈利里面是于理不合的,如今文秀軒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店鋪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員工都有了文秀軒的股份,總是讓你往里面貼錢顯然是不合適的。而且文秀軒如果想成長起來,勢必要學會斷奶,靠自身的力量發展起來才行,絕對不能靠你一個往里面輸血把她供養起來。我建議以後凡是涉及到錢款的事情,諸如工錢、獎金、福利、額外獎勵以及額外支出等等各個方面,都要在賬面上運轉。你就不要再個人掏腰包了。”

    趙牧苦笑道:“丁掌櫃,文秀軒可是我一手創辦的,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你說做父母的,能撒手不管嗎?”

    丁翁笑道:“東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還是希望東家能夠在資金這一方面切斷和文秀軒的聯系,從現在開始你是你,文秀軒是文秀軒。你個人做生意或賠或賺的錢歸你個人所有,歸你個人自由支配,而文秀軒的盈利在沒用分紅之前,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以外,誰也不准動用一分一毫。東家不行,我也不行。東家,我記得咱們文秀軒剛剛步入正軌的時候,你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叫做財務無小事。你現在就應該學會把自我和文秀軒剝離開來,不能把文秀軒當成自己的錢袋子,想掏就掏想拿就拿,當然反過來也不行。”丁翁以前服務的那家店鋪的少東就有類似的壞毛病,那個少東花錢大手大腳,沒有節制,沒錢了就從店鋪里拿,結果導致店鋪財務嚴重惡化,生生的把老東家給氣死了。

    趙牧想了想,“好吧,丁掌櫃,你這個建議說的很好,我接受了。以後我會在這方面加以注意的。”

    丁翁點了點頭,能夠得到趙牧這樣的承諾,他已經很滿意了。當然他知道想讓趙牧和文秀軒完全劃清界線是不可能的,畢竟文秀軒是趙牧一手創辦的,而且文秀軒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寄托在趙牧身上,文秀軒和趙牧就像是息息相關的同命體,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趙牧想起一件事,問道:“丁掌櫃,我在閉關修煉之前,曾經把文秀軒內部員工配股的事情交待給你辦,這件事辦得怎麼樣了?員工們情緒如何?”

    丁翁高興的道:“東家,這件事即使你不問我,我也要找機會向你彙報一下呢。呵呵,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和每一個員工私下里一一的約談,當我把你決定把文秀軒符箓家電坊的一部分股權轉讓給他們的時候,他們的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

    “這就好。”趙牧笑了,“這是一件好事,千萬別辦砸了。”

    “東家,你放心,目前內部股權分配的事進展的相當順利,除了有一部分員工實在掏不起購買股份的那筆錢外,其他的員工都非常踴躍。截止到前兩天,已經有七八成的員工把購買股份的款項交到了櫃上,我按照你的意思,凡是交了錢的,每個人都發了一個股權分紅證。”丁翁笑呵呵的道,“有不少人領到股權分紅證的時候,嘴都笑歪了。哎呀……”丁翁笑的太得意忘形了,半天沒發作的牙病又冒了出來。

    趙牧仔細回想了一下,好不容易從杜如海的記憶深處翻撿到一個鎮痛的法門,他說道:“丁掌櫃,你把手拿開,讓我給你治一下。”說著,趙牧掐出了一個靈訣,一個螺旋狀的印記出現在他的掌心,趙牧隨手一揮,印記飛到了丁翁的腮幫子上,旋即隱入到他的皮膚之中。

    “唉,”丁翁將信將疑的松開手,“好了,不疼了,東家,你這招還真管用。”

    趙牧笑了笑:“這都是修真之後的小手段小法門,丁掌櫃要是有興趣我可以教你幾手,呵呵,放心,我不會收你學費的。”

    “東家,你這不是誠心讓我眼饞嗎?”丁翁懊惱的道,“你明知道我是肉體凡胎,學不了法門,還拐彎抹角的誘惑我這個半大老頭。你這樣做,可太不地道了。”

    “哈哈……”趙牧開心的大笑起來。

    說話間,金蟾趕著馬車,回到了文秀軒。他勒住了馬車,從車上跳了下來,“東家,掌櫃的,已經到了。請下來吧。”

    趙牧隨手解除了設置在車廂內的禁錮,和丁翁分先後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等走到店門口的時候,趙牧說道:“丁掌櫃,四種新的符箓家電能夠面世,朱貴居功至偉,我已經答應了他,等聯合店鋪開張完之後,給他搞一個隆重的頒獎儀式。這件事,你去籌備一下。另外,你再去劃拉一份名單,把咱們文秀軒開張以來的那些做出了突出貢獻以及活干的好的、任勞任怨的員工全部列出來,我要在那天的頒獎儀式上當著全體員工的面一塊兒表彰他們。”

    “行,東家,那我去忙去了。”丁翁和趙牧分道揚鏣,去處理自己份內的事情了。

    趙牧往店鋪內走了幾步,就聽到有人在他背後喊道:“東家,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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