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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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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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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3:45:3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天價罰單(上)

         
    夏家兄弟趕到文秀軒時,坐在會客廳的丁翁正在焦頭爛額的盤算著應該如何分配股份。如今文秀軒的員工人數已經過了半百,想把文秀軒符箓家電作坊的股份分配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需要考慮到方方面面的因素,既要考慮到差別性又不能寒了員工的心,丁翁草擬了一份又一份計劃,都不能達到滿意的效果,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推倒重來,時間不長,會客廳的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厚厚一摞子草稿了。

    “丁掌櫃,有兩個大仙拿著和東家簽署的合約來找你了。”一個小伙計稟報道。

    “快請。”丁翁把毛筆擱到一邊,起身迎了出來。

    夏家兄弟進了會客廳,“你是丁掌櫃吧?我們是夏家兄弟,剛剛和東家簽署了聘用協議,這是我們倆的合約,還有東家寫給你的信。”

    丁翁先看了一遍信,內容很簡單,是讓他制定股份分配方案的時候要把夏家兄弟考慮在內,而且還不能虧待。丁翁揉了揉額頭,無助的呻吟了一聲,剛剛草擬好的方案又不能用了。他又看了一遍合約,“好的,兩位大仙,你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樣吧,你們倆先到紙符坊幫一下忙,等東家回來之後,看看給你們安排什麼樣的工作。”

    夏家兄弟很是爽快,跟著小伙計到紙符坊幫忙去了。

    哥倆剛剛離開不久,又一個小伙計跑進了會客廳,氣喘籲籲的道:“掌櫃的,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有人到咱們文秀軒鬧事了。”

    “有這種事?”丁翁顧不得整理散落在桌子上的紙張,三步並作兩步沖到了會客廳外邊,“對了,”丁翁回頭對小伙計叮囑了一聲,“你守在會客廳門口,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踏入會客廳,你要是敢放進去一個人,你就別想在文秀軒做事了。”

    “知道了,掌櫃的。”小伙計可不想丟掉這份飯碗。文秀軒對小伙計的優待即使在整個.=.比其他店鋪高好幾倍,干的活又不算太累,這樣的飯碗到什麼地方找去。

    丁翁心急火燎的進了和會客廳比鄰而居的店堂,“不知是哪位朋友大駕光臨,我丁翁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文秀軒里面站了幾個陌生人,店里面的生意已經完全中止了,所有的顧客都被驅逐到了門外,這些顧客也沒散去,反而站在門口向店里面張望,等著看熱鬧。

    負責出納記賬的賬房先生叫龍海云,他一看到丁翁,連忙跑了過去,“這些人是聯合會稅務司的幾位稅官,他們一來就要求咱們把賬簿交給他們,他們說是要查賬。”

    聯合會在.=;切,聯合會都有權力管理,當然像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樣的大門大派都是聯合會的重要組**員,是游戲規則的具體制定人以及執行者,聯合會想管也管不到他們頭上。

    丁翁明了利害關系,知道這時候和聯合會稅務司的稅官發生沖突,不是明智的選擇。他呵呵一笑,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拱手道:“幾位稅官大人,在下是文秀軒的掌櫃丁翁,感謝各位大人在百忙之中撥冗到文秀軒指導工作。呵呵,快快請坐,你們幾個愣著干什麼,還不快點給幾位大人上最好的茶水。”

    丁翁做為商界的老人,深知稅務司的利害。稅務司的官員們在商鋪當中的名聲並不好,是聯合會最讓人詬病的地方之一了,按理說做生意交稅天經地義,只要稅收合理,大部分人還是願意及時、足額納稅的,可是稅務司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們總是借助于各種理由,無端到商鋪當中查帳,常常是一查就是好幾天,耽誤生意不說,最後還常常找各種借口開出罰單,極大地擾亂了正常的商業秩序。可是稅務司背後是聯合會,聯合會背後又是逍遙門、天機宗等大門派,大大小小的商鋪們是敢怒不敢言。

    領頭的稅官臉本來就長,這時候板著面孔,一張臉顯得更長了,都快趕上驢了,“丁掌櫃,我們奉命前來查賬,還請你們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稅官一副公事公辦的腔調。

    丁翁連連點頭哈腰,“一定配合,請稅官大人放心,我們文秀軒一定配合。幾位大人快快請坐,就算你們要查賬,也不能總是站著不是。”

    領頭的稅官對左右一擺頭,三位稅官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丁掌愣著了,咱們開始吧,你們是不是把你們文秀

    以來的賬簿交出來,讓我們核實一遍呀?”

    丁翁不知道這幾個稅官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他抱定了一個准則,就是拖,一定要拖到趙牧回到文秀軒。他笑道:“不是在下信不過各位大人,實在是最近騙子太多,招搖撞騙者有之,冒名頂替者有之,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呀。各位大人,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們的稅官腰牌?”

    “我們要是不讓丁掌櫃的查驗呢?”領頭的稅官冷冷的道。

    “如果不讓在下查驗,各位就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我們文秀軒當然不方便把賬簿出示給各位了,畢竟這牽涉到我們的財務秘密,怎能輕易示人。”丁翁不卑不亢地道。

    三位稅官不情不願的把腰牌掏了出來,在丁翁眼前晃了一下,“這總行了吧?”

    “各位大人,先別急著收回。”丁翁打定了主意,要拖延時間,當然是怎麼麻煩怎麼來了,“能不能把腰牌交給我,讓我查驗一下?不好意思,在下的眼神不太好,離的遠了就看不大清楚。”

    稅官們急了,“丁掌櫃,你不要太過份。你這樣刁難我們,對你們文秀軒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丁翁連連賠笑道:“我們文秀軒恨不得把稅官大人當神仙給供起來,又怎麼敢得罪他們呢?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各位的名聲著想,萬一稅官大人當中混進去一兩個不法之徒,借機欺壓商戶,稅官大人的名聲可就全毀了。”

    領頭的稅官不耐煩的把腰牌往桌子上一丟,“好,丁掌櫃,你要看,就讓你看個夠。不過,你可要小心點,不要把本大人的牌子摔壞了,小心你賠不起呀。”另外兩位稅官有樣學樣,也把腰牌丟到了桌子上。

    丁翁拿起來三塊腰牌,退開兩步,他把三位賬房召喚了過來,“三位先生,你們應該都沒少和稅官大人打交道,過來看看,這些腰牌是真是假?”

    三個賬房接過腰牌,仔細查驗一番後,都對著丁翁點了點頭,這些腰牌都是特制的,非常難以仿制造假。龍海云更是俯在丁翁耳旁小聲道:“丁掌櫃,事情有點麻煩。這個為首的稅官是東城的稅務總領,是稅務司的重要頭目之一,輕易不出來,這一出來就不是小事。”

    丁翁皺了皺眉頭,暗道只能見招拆招了,等他轉過身來的時候,又換上了一張笑臉,“各位大人,不好意思,我已經查驗過了,這三塊腰牌的確是真的,在下剛才的失禮之處還請大人們海涵。呵呵,龍先生,快點把文秀軒自開張以來的所有賬簿全部拿出來,讓三位大人查驗。熊統領,請你派兩個護衛,守在店門之外,咱們今天不營業了,如果有買家來買東西,一定要好言好語的把買家送走。”

    熊蒼山在稅官剛進來的時候,差點把他們當成是鬧事的,如果不是龍海云及時發現苗頭,三位稅官就被熊蒼山驅逐出去了。熊蒼山是做護衛的,性子比較剛猛,對稅官司出來的稅官們的評價是貶大于褒的,每次見到他們的時候,恨不得掄起拳頭揍他們兩拳。

    龍海云等三位賬房抱過來厚厚一摞賬簿,“三位大人,我們文秀軒自開張以來的所有賬簿全在這里了,請你們慢慢查吧。”

    稅官們都是查帳的老手了,他們這次突然襲擊文秀軒,就是怕文秀軒事先准備一份假賬。雖然文秀軒的員工們個個怒目而視,但是他們依然能做到熟視無睹,估計這會兒就算是薜荔山崩裂于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變一點顏色的。稅官們慢條斯理的掀開了賬簿,今天是查帳的頭一天,他們查看的相當粗略,沒有仔細核對一筆筆的帳目,而是直接翻到了每月帳目彙總的地方,看了起來。

    稅務總領砸了咂嘴,“丁掌櫃,你們文秀軒的生意不錯呀。看得出來,你們的東家很有本事嘛,短短幾個月就實現了其他店鋪要幾年艱難奮斗才能達到的高度,利害,利害,真是少年俊才呀。”

    “總領大人認識我們東家?”丁翁欲和稅官拉拉關系。

    “呵呵,有所耳聞,可惜緣吝一面呢。”稅務總領不咸不淡的道。

    “大人請看。”一位稅官把一本帳薄捧到了總領面前,“文秀軒在四個月之前的營業額就達到了八十六萬七千五百余兩,可是他們從來沒有派人到稅務司申報。還有你看後面幾個月的營業額也達到了申報的標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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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3:47:1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天價罰單(下)

         
    稅務總領淡淡的瞥了一眼,“你們倆確認沒有搞錯嗎?文秀軒這才開張幾個月呀?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的營業額?”

    “總領大人,絕對錯不了,這是他們文秀軒自己記得賬。”稅官連連保證。

    稅務總領嗯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丁掌櫃,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文秀軒有這麼高的營業額怎麼著也該和稅務司打個招呼,你說是吧?”

    丁翁明白幾個稅官是來找碴的,不過他慣性地依照他二十多年管事、掌櫃的經驗判斷,文秀軒從來沒干過違法亂紀的事兒,他自問坐得正行得端,即使這些稅官要雞蛋里挑骨頭也是挑不出來。“總領大人,你這不就知道了嗎?”

    “這麼說,丁掌櫃,是承認你們文秀軒的這個營業額了?也沒有任何辯解之辭,對不對?”稅務總領笑得像只笑面虎。

    丁翁心里面毛毛的,他一點也摸不透稅務總領的意思,“總領大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還請明示。”

    “明示?”稅務總領嘿嘿一笑,突然笑容一斂,揚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丁掌櫃,這還需要明示嗎?你們文秀軒上上下下藐視聯合會指定的稅法,偷稅漏稅……不對,應該是自開張以來一文錢的稅金都沒有繳納過?情節異常嚴重,態度極為惡劣,文秀軒如此行事,不嚴懲不足以平民憤,不重罰不足以正稅法。”

    丁翁心里咯噔一下子,心道一聲糟,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連忙辯解道:“據我所知,..:.開張頭一年之內不要繳納分毫稅金。總領大人,你是稅務司的重要官員,不可能連這條法規都不知道吧?”

    “丁掌櫃,怎麼?想和本總領探討一下...面孔道,“哼,論稅法,本總領隨便一個屬下都比你熟。小楊,給丁掌櫃背誦一遍..:

    一個稅官站了起來,昂首挺胸地喊道:“..:.陽城內所轄商戶,每月的營業額達到白銀十萬兩必須納稅。..七十三條,.=.

    “丁掌櫃,”稅務總領手指敲打著桌面,“你可聽清楚了?第七條是‘必須’,第七十三條是‘可以’,孰輕孰重,你還不至于老糊塗分不清楚了吧?哼,廢話少說,開罰單。”

    稅官問道:“大人,這罰金應該如何計算呢?”

    稅務總領冷笑道:“這還用我教你嗎?從咱們兄弟踏足文秀軒的那一刻起,受到的招待那是無比的‘熱情’,當然咱們開出的罰單,也要對得起咱們受到的招待呀。”

    “明白。”稅官從懷里掏出來一張本子,運筆如飛,筆走如龍,眨眼間開出了一張罰單,唰,撕了下來,“大人,開好了。”

    “交給丁掌櫃。”稅務總領擺了擺手。

    丁翁接過罰單,一看上面開出的金額,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厥過去,“總領大人,你是不是算錯了?就算我們文秀軒該罰,也用不著繳納一百萬兩銀子的罰金呀!”

    “一百萬兩很多嗎?”稅務總領淡淡地道,“不對呀,我們可是按照規定計算出來的罰單。小張,你給丁掌櫃說說,你是怎麼計算出來這張罰單的。”

    張姓稅官站了起來,“文秀軒的適用稅率為營業額的百分之五,四個多月以來應納稅七萬余兩白銀,罰金總額等于應繳稅額的十倍到二十倍,所以罰金的數目在七十余萬兩白銀至一百四十萬余兩白銀之間,我們只開出一百萬兩白銀的罰單,已經是相當照顧文秀軒了。”

    “丁掌櫃,你也聽到了。三天之內,把罰金湊齊交到稅務司,逾期不交者,後果自負。”稅務總領站了起來,“好了,這里沒我們什麼事了,弟兄們,咱們是不是該和丁掌櫃告辭了?呵呵,丁掌櫃,告辭了。”

    丁掌櫃跺著腳喊道:“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稅務司開出如此天價罰單,還讓不讓我們文秀軒活了?”

    “沒辦法,你們要是早點到稅務司申報,也不會有這樣的結局。”稅務總領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你們文秀軒已經做下了逃避稅收的事來,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我很抱歉,丁掌櫃,恕我們愛莫能助呀。對了,我在提醒你一句,早點到稅務司把罰金結清,否則大家面子上誰也不好看。”

    “是誰說要給我們文秀軒開罰

    ”趙牧終于千呼萬喚始出來了,他一回到文秀軒,就那里得到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稅務司的人上門鬧事,要罰款。趙牧馬上機靈一下子,他明白自己最擔心的事情應驗了,有人要整文秀軒,至于這個人是不是逍遙門,還不好說。不過有稅務司這樣的官面人物出場,這事情是相當的棘手。

    “東家,你總算是回來了。”趙牧一回來,丁翁的心里就有了主心骨,他拿著罰單走到趙牧面前,“你看,稅務司要罰咱們一百萬兩的銀子。”

    趙牧一擺手,示意丁翁不用再說下去了,他沖著稅務總領一拱手,“在下趙牧,恬為文秀軒的東家,不知幾位稅官大人如何稱呼?”

    稅務總領沒理趙牧這茬兒,“哦,你就是文秀軒的東家趙牧?嗯,你回來得正好,這罰單已經開好了,三天之內交清,別耽誤了。小楊、小張,咱們走吧,別耽誤趙東家做生意了。”

    “慢著。”趙牧不驕不躁也不生氣,他是滿面春風,笑靨燦爛,“稅官大人不辭辛苦,到我們文秀軒查帳,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說什麼也得吃頓便飯再走。”

    稅務總領鐵面無私的道:“趙東家,你是商戶,我是稅官,這瓜田李下之嫌,難免讓人議論,我看這吃便飯的事情就免了吧。”說著,稅務總領掉頭就走。

    趙牧豈能讓稅務總領離開,他一把攥住了稅務總領的手腕,“怎麼,總領大人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找某人嗎?”

    稅務總領只是個開光期的修真者,和趙牧的心動期有著不小的差距,他接連掙紮了好幾下,也沒能掙脫開,他凝神細看,才發現趙牧是個不弱于他的修真者,心里激靈一下子,後背瞬間起了一層白毛汗,色厲內荏地道:“趙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不忿我們開出的罰單,想對抗稅務司,對抗聯合會嗎?”如果仔細聽,可以聽得出來他說話的聲音帶了一點點的顫,稅務總領生怕趙牧現在就動手揍他一頓。

    趙牧呵呵一笑,“總領大人,在下盛情拳拳,請你和另外兩位大人,共同吃一頓家常便飯,沒有別的意思。難道總領大人真的不打算給我一點面子,要拒絕我嗎?”他的手像是一把老虎鉗子一樣牢牢的鉗住了稅務總領的手腕,後者掙紮了半天也沒有甩脫。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稅務總領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換上一張笑臉,“呵呵,趙東家,正好本總領恰好感覺到了一點饑餓,既然趙東家如此盛情相邀,咱們就去吃一頓?”

    “這就對了嘛。”趙牧笑道,“熊老哥。”

    熊蒼山捋著袖子就沖了進來,“什麼事呀?是不是要教訓哪個不聽話的兔崽子呀?”

    稅務總領看著熊蒼山彪悍沉穩的氣勢,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趙東家,你們這是要干什麼?”

    趙牧笑著安撫道:“總領大人,千萬不要誤會,熊老哥不但是我們文秀軒的護衛統領,而且他的酒量也是數一數二的。咱們去吃便飯,不能沒有酒,既然要喝酒,又怎能沒有善飲之人相陪。熊老哥,今天我陪總領大人,另外兩位稅官就交給你了。”說著話的時候,趙牧給丁翁遞了個眼色,然後拉著稅務總領出了文秀軒。

    “兩位大人,請吧。”熊蒼山往兩位稅官面前一站,那股標槍一般的氣勢,直射兩位稅官的心田。兩位稅官囓囓道,“請,請。”然後像是躲瘟疫似的,向前緊走了兩步,希望能夠離開熊蒼山的勢力范圍。

    丁翁接收到趙牧的信號,連忙從櫃上支取了一厚遝子銀票,五千兩一張的大面額銀票,一共拿了整整三十張。

    陽城最有名的酒樓在內城,趙牧當然不可能硬拉著稅務總領,穿越半個.=..飯了。他拉著稅務總領,沿著玄武街朝南走了一百多米,來到了外城最大的酒樓躍龍門。

    丁翁揣著銀子,搶在趙牧前面進了酒樓,“小二,有沒有雅間?給我們來一套。”

    小二點頭哈腰,“有。客官,你這邊請。”

    眾人進了雅間,趙牧沖著丁翁喊道:“丁掌櫃,你去告訴酒樓一聲,讓他們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用最快的速度送上來。”

    丁掌櫃一躬身,退出了雅間,找小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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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千金宴(上)

         
    片刻之後,丁翁又折進了雅間,躍龍門的掌櫃跟在他的後面,“客官,小老兒是來問一下,您打算喝什麼酒?”

    趙牧頭也不抬,“我不是說了嗎?不問價錢,只要東西好盡管給我上就行了。”

    酒樓掌櫃諂媚地笑道:“客官,本酒樓最好的酒是黃金液,這種酒非常名貴,即使在咱們.=|.澤金黃微翠、芳香醇厚、綿甜爽口、回味悠長,乃是色香味俱佳的極品美酒……”看他的架勢還有繼續喋喋不休的勢頭。

    稅務總領聽到黃金液的名字時,眼睛眯了一下,雖然他馬上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是讓趙牧捕捉到了這一細節。趙牧擺了擺手,阻止酒樓掌櫃繼續絮叨下去,“你不用說了,盡管拿上來就是。”

    “你要多少?”酒樓掌櫃問道。

    “先上十斤,等會不夠再添。”趙牧打定主意要把三位稅官灌醉,好從他們口中套取秘密。

    “十斤?”酒樓掌櫃勃然變色,“客官,我們這里的黃金液都是按兩賣的,你這一下就要十斤……”

    “這位掌櫃,咱們外面說話。”丁翁打斷了他的話,兩人來到雅間外面後,丁翁說道,“你是不是怕我們沒錢給你?你放心我先在你這里壓上五千兩的銀票,你先拿著,等筵席結束的時候,多退少補。”

    “客官,不是我們信不過你。實話跟你說吧,你這五千兩的銀票只夠十斤黃金液的零頭。你要是真的想讓我們酒樓一次上清十斤黃金液,就先把酒錢結清了,菜錢咱們可以等到酒宴結束後結算。”酒樓掌櫃也怕遇到吃霸王餐的。

    “那好,多少錢?”丁翁來的時候揣了厚厚一遝子銀票,他還不信了有這麼多銀子還付不起一頓酒錢。

    “黃金千兩。你要是沒有金子,那就給五萬兩白銀吧。”酒樓掌櫃不緊不慢地道。

    丁翁一陣肉疼,“這麼貴呀?不能便宜點嗎?”

    “我們這是成本價,不能再便宜了。”酒樓掌櫃一點降價的意思都沒有,黃金液是躍龍門酒樓的招牌酒,不愁沒人買單,基本上處于供不應求的狀態,當然不可能降價了。

    丁翁沒有辦法,東家還等著用呢,他只好把十張銀票甩給酒樓掌櫃,“酒錢給你了,還請掌櫃的吩咐一聲,快點上酒上菜,不管是山珍海味還是珍饈佳肴,盡管往酒席上端,最後一文錢也少不了你的。”

    躍龍門酒樓的效率很高,沒有兩三分鍾,幾個店小二每人拎著一兩個酒壇子走進了雅間,“客官,黃金液來了,你們慢慢享用。”

    趙牧松開稅務總領的手,拎過來一個酒壇子,一下拍開泥封,頓時一股沁人心肺的酒香飄蕩了出來,趙牧深吸了一口氣,由衷贊道:“好香的酒啊。來,總領大人,我為你倒上。”

    等趙牧給稅務總領斟滿一樽酒後,丁翁從他手中接過酒壇子,“東家,我不善飲,今天我就給三位大人和你斟酒吧。”

    不一會兒,每個人面前擺放的酒樽內都斟滿了黃中泛翠的黃金液,趙牧端著酒樽站了起來,“來,我敬總領大人和兩位稅官大人,在下先干為淨。”一仰脖,一~.不喝呀?”

    這三個稅官早就聽說過黃金液“一兩黃金一兩液”的大名,都想親口嘗嘗這種久負盛名的絕世佳釀,不過他們也知道趙牧不會好端端的請他們喝酒,都怕不小心中了趙牧的圈套,所以盡管是喉頭嚅動,唾液連連,可是誰也不敢喝。

    趙牧呵呵一笑,“三位大人既然不願意喝,丁掌櫃,熊老哥,來,咱們三個碰一杯。”他悄悄地給兩人遞了個眼色。

    熊蒼山咕咚咕咚飲完一樽,聲音大得直往三位稅官耳朵里面鑽,“啊,好酒啊好酒,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

    “這酒能不好嗎?”丁翁一臉肉疼的表情,“一斤酒就是一百兩黃金。這麼貴的酒再不好喝,就太沒天理了。”

    兩位稅官一會兒看著近在咫尺的酒樽,一會兒眼巴巴看著總領,他們多麼希望總領大人能給他們一個明確的指示呀?要麼馬上拍屁股走人,要麼就敞開了肚皮大吃大喝?你說,不進不退的在這里干耗著,看別人盡情地品嘗美酒,這不是把人放到子上烤嗎?

    這時候,小二又推門進來了,“客官,你們的菜來了。”

    很快,餐桌上擺了滿滿一桌子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真是什麼珍貴,上什麼。以前不是沒人請他

    宴,吃過飯,可是從來沒有一人肯下這麼大的本錢。I麼時候見過如此豐盛富貴的筵席,眼睛登時就直了。

    “三位大人,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不用和我客氣什麼,大家盡情的吃喝。”趙牧再次端起了酒~

    稅務總領思想斗爭了半天,終于端起了酒樽,兩位下屬連忙有樣學樣,“趙東家,請。”

    只要三位稅官肯松口,就好辦了。緊接著,趙牧使出渾身解數,丁翁和熊蒼山全力配合,時間不長,就把三位稅官灌醉了。趙牧也裝出一副酩酊大醉的樣子,和稅務總領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

    稅務總領喝的是臉紅脖子粗,舌頭發硬,話都說不清楚了,“趙老弟,我跟你講,你該檢討一下自己了,甯惹君子,不惹小人的老話,聽說過沒有?你呀,犯小人。”

    趙牧心中一凜,他假裝不經意的問道:“總領大人,你是不是說錯了?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麼會犯小人?”

    稅務總領醉醺醺地說道:“怎麼不是犯小人呢?我們這次來查帳,是因為有人舉報了你們,你知道嗎?”

    “誰?”趙牧問道。

    稅務總領呵呵一笑,張開巴掌在趙牧的眼前揚了揚,“趙老弟,那人為了讓我們來查帳,可是花了本錢的。”

    趙牧二話不說,掏出兩張五千兩的銀票,“總領大人,這點銀子給兄弟們買酒喝。”

    稅務總領睜開惺忪朦朧的雙眼,仔細看了看銀票的數額,老實不客氣地把銀票揣了起來,“趙老弟真是夠朋友。呵呵,實話告訴你吧,勞動我們稅務司到你們這個文秀軒查帳的不是逍遙門,而是龍城商貨的都懷君。趙老弟,我聽說,你們有生意上的來往,怎麼這麼不小心,和這種背後使絆子的小人做生意呀?”

    “總領大人,多謝你的提醒,要不然我還被蒙在鼓里呢。來,做兄弟的敬你一杯。”趙牧又灌了稅務總領一樽酒。“總領大人,你看這個罰金……”一邊說著,趙牧又塞給了稅務總領兩張五千兩的銀票。

    “撕了,撕了。”稅務總領含糊地道,“趙老弟這麼爽快這麼好客,我罰誰也不能罰你呀。”

    丁翁把罰單遞給趙牧,趙牧又把罰單交給稅務總領,後者三下五除二把罰單撕成碎末,“趙老弟,以後有什麼事盡管找我。咱們哥們誰跟誰呀。啊。”稅務總領打了一個酒嗝,然後一頭栽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時,另外兩個稅官當中姓張的那個也被放到了,姓楊的那個酒量頗大,只有八九分醉,一樽又一樽的黃金液直往嘴里倒,就是不肯倒下。趙牧發現這人似乎有話要說,可是不知為什麼,卻只是喝酒。

    “這位大人,我敬你一樽。”趙牧端起了酒樽。

    那位稅官沒喝,他直勾勾的看著趙牧,“趙東家,我想和你作筆生意,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趙牧雙眼迷離的道:“我是生意人,只要有錢賺,為什麼不做?”

    楊稅官借著酒勁說道:“這筆生意雖然不會讓趙東家賺錢,可是卻能讓趙東家的文秀軒躲過一次滅頂之災。”

    “楊稅官請講。”趙牧說道。

    楊稅官端起酒樽,淺淺地抿了一口,“我最近和人賭錢,輸了五千多兩銀子,這個手頭正緊……”

    公然索賄?我喜歡。趙牧二話不說,啪啪拍出兩張五千兩的銀票,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用手指點了點銀票。

    楊稅官咽了一口唾沫,端起酒樽,一飲而盡,“趙東家,我要告訴你的秘密是關于稅務司的。你們做生意的時候一定要謹慎一點,不要和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三大派發生沖突,咱們稅務司除了正常收取稅金之外,經常會接到三派的指示,專門到那些發展勢頭好的店鋪查帳,尋找各種借口,開出天價罰單,讓他們破產,這樣可以避免三大派的產業受到沖擊。這次是你們幸運,是龍城商貨的都懷君使壞,你們要是不想讓三大派查到你們頭上,就學著聰明點,旗下的產業千萬不要沖擊到三大派。”

    聽到如此消息,趙牧的耳邊好似響起了晴天霹靂一般,他沒想到三大派會做出如此的勾當來。丁翁也是驚駭莫名,難怪有那麼多發展不錯的店鋪會被稅務司查帳,原來是他們擋住了三大派的財路,才會被三大派像搬開絆腳石一樣,派稅務司“合理合法”的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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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八章 千金宴(下)

         
    趙牧把銀票推到楊稅官面前,“這是你應得的。”

    楊稅官忙把銀票揣到了自己懷里,“啊,這黃金液的後勁好大,我怎麼不知不覺間就醉了,光說醉話呢?”說著,他也趴在了桌子上,裝起醉來。

    趙牧起身,招呼了一下丁翁和熊蒼山,讓他們倆先往雅間外面走,然後他也跟著朝外面走,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趙牧回頭說道:“楊稅官,以後稅務司有什麼動靜,還請閣下早點通報,你放心,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趴在桌子上的楊稅官沒有任何動作,不過趙牧卻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在稅務司敲進了一枚釘子。

    “楊稅官,我不打擾你了,我讓熊老哥留下來,負責把你們三人送回家。熊老哥,這里還有兩壇沒有開封的黃金液,給楊稅官帶上。”趙牧吩咐道。

    丁翁在躍龍門酒樓的門口雇了一輛寬敞舒適的馬車,然後三個人一人攙著一個爛醉如泥的稅官,把他們扶上了馬車。等馬車揚長而去後,丁翁憤恨不平的沖著馬車的背影啐了一口,“他們稅務司也太狠了,做出這麼絕的事來,也不怕報應。”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丁掌櫃,你等著吧,早晚有一天,稅務司這幫子害蟲會吃不了兜著走。”趙牧淡淡笑道。

    “***,東家,咱們今天可算是做了虧本生意。酒錢花了五萬白銀,你又送出去三萬,還有飯錢也是好幾千兩,這幾天咱們算是白忙活了。”丁翁心疼地道。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你要懂得算賬,如果咱們不花這八萬多兩銀子,就要認罰百萬兩銀子,認真算起來,咱們還是賺了的。另外,你別忘了,咱們還成功套取了兩條秘密,這兩條秘密當中任何一條都比這頓飯錢值錢。”

    “那倒也是,東家,咱們前兩天還擔心都懷君使壞,沒想到今天就應驗了。這都懷君忒毒了點,不采購咱們出產的符箓家電的機芯也就罷了,還慫恿稅務司的人來查帳,如果不是東家你機警,擺了千金宴這麼一個局巧妙化解,咱們文秀軒今天就要摔一個大跟頭了。”丁翁提起都懷君就來氣,“前兒個,我還覺得東家你出的主意,太狠了點,現在和都懷君使得陰招相比,咱們還差了好幾個檔次呢。”

    “慈不掌兵,義不養財。都懷君這樣做,恰好證明他是一個合格的東家,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主兒。”趙牧眯著眼睛道,“既然他已經欺負到了咱們文秀軒頭上,咱們也別客氣了。回頭,你馬上按照咱們商量好的辦法,反擊他龍城商貨。***,不狠狠的整治一下都懷君,我***把趙字倒過來寫。”

    “東家,你就等著瞧好吧。等咱們用完這招釜底抽薪,就等著都懷君哭著喊著上門求咱吧。”說到這里,丁翁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牧沒有一點笑容,他認真地道:“丁掌櫃,以前我以為努力經營,誠實守信,就可以讓文秀軒布上良性的發展軌道,可是經過今天的這件事,我才驀地發現咱們文秀軒如果想發展起來,至少要搬掉三座大山。第一座,三大修真門派;次一座,稅務司;最次一座,龍城商貨。”

    “是呀,東家,這三座大山中最難扳倒的是逍遙門、天機宗和保芝堂三大修真門派了。”丁翁收斂了笑容,心事重重地道。

    趙牧沉思片刻之後,說道:“咱們做事都是由易而難,三座大山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扳倒,咱們只能各個擊破,先從最簡單的開始。等收拾了龍城商貨,咱們再想辦法對付稅務司,稅務司是三大門派的鷹犬、爪牙,敲掉它之後,三大派也好對付一點。”

    “東家,”丁翁萬分擔憂地道,“咱們文秀軒只是一個小小的商鋪,和三大修真門派這樣的千年大派爭斗,無異于以卵擊石,弄不好咱們會粉身碎骨的。”

    “我們當然不能蠻干,不能莽撞行事了。”趙牧點了點腦殼,“要靠策略,靠這里才行。”

    “東家,”丁翁喜道,“你又有什麼巧計良謀了?說來聽聽。”

    “丁掌櫃,咱們現在和三大修真門派不在同一個數量級上。有的時候,實力相差過于懸殊的時候,再好的計謀也沒有生存的土壤,眼下我們最要緊的事還是埋頭謀求自身的發展,等到我們有了和三大修真門派爭斗的資本的時候,再行談論也未為遲也。”趙牧笑著說道,“好了,說著話就到家了。丁掌櫃,走,趁我現在有空,讓我看看你是如何設計股權分配的。”

    兩人進了會客廳,那個小伙計還克盡職守的守在門外,趙牧揮揮手,讓他干活去了。

    丁翁把他寫就

    放到趙牧面前,“東家,你看看吧。我已經是數易I在還沒有敲定最後的方案。對了,夏家兄弟的股份我還沒來得及添上。”

    趙牧沒有急于翻動方案,他示意丁翁坐下,“丁掌櫃,有件事我想提前和你大聲招呼,咱們文秀軒想發展壯大,單把目光瞄准世俗人是不行的,以後我會逐漸的拓展針對修真者的生意。你的能力和職業操守,我是信得過的,但是你有一個不容回避的缺陷——你不是修真者,修真界的道道你懂得很少,而且你年紀大了,精力不像年輕的時候那麼充沛了。”

    “東家,我明白。”丁翁黯然地道。

    “丁掌櫃,你別急著表態,聽我把話說完。”趙牧擺了擺手,“說實話,你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掌櫃,經驗豐富,能獨擋一面。我非常希望你能夠在眼下的基礎上再進一步。坦白說吧,我希望你能夠修真,以便將來可以更好的輔佐我。你如果願意的話,你修真所需的一切費用,我可以給你全額報銷。我知道,這有點難為你,畢竟你已經有五十出頭了,現在才開始起步修真,真的有點晚了,取得的成效很可能會是事倍功半。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仔細考慮一下。如果你同意的話,你就是咱們文秀軒發展曆史上傾力培養的第一個修真者。”

    丁翁聽完這番話,很受感動,不過他沒有馬上答複,“東家,你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趙牧點了點頭,“將來文秀軒的業務會分成兩大塊,一大塊是針對世俗人的,另外一大塊是針對修真者的。這兩塊業務將來至少會由兩個人分別負責。眼下咱們文秀軒的總體規模比較小,你且先整體管理一下,等將來規模大了,我再行細分,丁掌櫃,你到時候可不要有抵觸情緒呀。”

    丁翁哈哈一笑,“東家,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多請兩個掌櫃,和我一起管理咱們文秀軒。我現在就已經感到力不從心了,幸好東家你英明,一開始就請了三個賬房先生,理順了賬目,我呀不用在這上面花心思,要不然的話,我非得焦頭爛額不可。”

    趙牧笑了笑,“你理解就好。好了,讓我看看你規劃的股權分配方案如何?”

    趙牧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仔細地翻看了一遍方案草稿,看完後,他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隨即對忐忑不安的丁翁說道:“這個方案規劃的很好,體驗出了咱們確定出來的‘體現差異,一線優先,惠及全員’的原則。丁掌櫃,回頭你把夏家兄弟的股權也添上,然後擇機公布這個消息吧。嗯,我看擇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就在今天下午散工的時候,你把所有的員工召集到一切,公布內部分配股權的事情,記住,具體的細節,不要在大會上說,等到私下里一個個的交代吧。”

    “我知道了,東家。”丁翁點了點頭,“嗯,我得向你請示一個問題,這個夏家兄弟的股份如何分配?給他們多少合適?”

    趙牧沉吟著道:“夏家兄弟尤其是弟弟夏三春是咱們文秀軒發展戰略的重要一環,所以不能虧待了他們兄弟倆,這樣吧,弟弟夏三春給千分之五,哥哥給千分之四吧。”

    “對了,東家,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來。”丁翁直言道,“咱們把股份分給了內部員工,到了年底的時候,肯定要發紅利。如果有人問起,這個紅利占利潤的比例是多少,我該如何回答?”

    趙牧想都沒想,“一定要給文秀軒留足後續發展資金,以後文秀軒用錢的地方還多呢,不能賺一文錢就分一文錢,那樣,咱們文秀軒就別想發展了。這樣,以後每年分配的總紅利占年利潤的比例為三成,其他的利潤一律截流下來作為文秀軒的發展基金。這一點,你要和員工們解釋清楚,爭取他們的理解,如果他們不理解這一條,就把他們從股權分配的名單中剔除掉。對了,還有一條,你也要和他們說清楚,內部股份嚴禁和他人交易,即使是在咱們文秀軒內部員工之間也不允許,如果他們缺錢用,非要把手中的股份賣出去的話,就由文秀軒出面,按照即時價格把股份收回來。”

    丁翁拿起紙筆,把趙牧交代的話一一記下。“東家,你讓我主持股份分配會,你該不會又要暫時離開文秀軒了吧?”

    趙牧呵呵一笑,“知我者,丁掌櫃也。我剛剛買回了如虹劍和煙云雀戰甲,當然要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好好修煉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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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Logo文秀軒(上)

         
    丁翁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東家,人家常說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可是你這個勞逸結合的頻率也忒頻繁了。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這個小老兒都一大把年紀了,多在文秀軒呆上一段時間,也讓我松弛一下?”

    趙牧兩手一攤,呵呵笑道:“沒辦法,丁掌櫃,誰讓我是東家,你是掌櫃呢?等你啥時候也熬成東家了,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

    丁翁自嘲地笑道:“東家,你這個條件太高了,看來我這輩子是沒指望了。沒辦法,誰讓我是勞碌命呢,攤上你這麼一個東家,只能認命了。”

    趙牧哈哈一笑,“丁掌櫃,你接著籌劃細化股份,我不打擾你了。等會兒,我去安排一下夏家兄弟的工作,你呢忙完股份分配的事,就馬上著手咱們的計劃,記住,只需成功,不許失敗。”

    丁翁拍著胸脯道:“東家,你盡管放一百個心,這次我一定配合你把戲演好,我保證在我這里,不會出現任何讓都懷君起疑的地方。”

    趙牧離開會客廳後,先是找到朱貴。朱貴為了趙牧懸賞出來的那幾萬兩銀子,這些日子茶飯不思,一門心思撲在了新式符箓家電上,整個人看起來邋遢了許多。

    趙牧看到朱貴這幅模樣,連連搖頭,“朱先生,研究新式家電雖然重要,但是你的身體更加重要,你可別為了研究創造,把自己的身體搞垮了。”

    “東家,你來了。”朱貴連忙起身,他笑了笑,“沒事,我的心里有數,我的身體結實著呢,不會出問題的。”修真者著手修煉之後,肉身通常比世俗人要好,具體好到什麼程度則視個人而定,並不是每個修真者的身體都壯實的像頭牛,也有身體弱的賽羔羊的,這和他們各自選擇的修煉功法有很大的關系。

    “不管怎樣說,朱先生還是注意點好。”趙牧囑咐道,“你潛心鑽研我不管,但是你必須保證每天有足夠的休息時間,還有按時膳食,別到頭來,搞垮了身體。”

    朱貴點點頭,他轉移話題道:“東家,你這次來有什麼事嗎?”

    “我這次找你來,一是看看研究的進度怎麼樣,二來是想問一下紙符坊的道友們,最近情緒如何?”趙牧說道,“我很長時間沒有過來看看了,道友們對我這個東家沒什麼意見吧?”

    “有什麼意見?”朱貴淡淡地道,“東家你出工錢,他們出賣自己的勞動,這本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事,他們能有什麼意見。”

    “朱先生倒是看得開。”趙牧呵呵一笑,“不過我還是得問一聲,紙符坊有沒有厭工或者是嫌棄工錢低的現象出現?”

    “厭工的沒有,”朱貴眼珠一轉,“不過嫌棄工錢少的倒是有一個,嘿嘿,東家,你看這紙符坊的所有修真同道當中就屬我這個坊長的工錢最低了,你能不能給咱漲點?”

    趙牧瞪了朱貴一眼,“你還嫌工錢少?據我所知,眼下紙符坊最有錢的就是你了吧?想讓我給你漲工錢,要麼你等三年之後,要麼你就祈禱著太陽從西邊出來吧。”說到這里,趙牧板著的面孔宛如春雪逢陽,瞬間消融而去。

    朱貴拍著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樣子,“東家,你差點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降雷霆之怒,把我轟殺成渣呢。”

    趙牧笑道:“看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就知道你還沒有一腦門紮進研究里變呆掉,這樣,我就放心了。”

    朱貴忙問道:“東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交給我去辦?”

    趙牧瞥了朱貴一眼,“你為什麼這樣說?”

    朱貴嘿嘿一笑,“這還不好猜嗎?稅務司的人今天到咱們文秀軒來查帳,這件事弟兄們都知道了。東家,你又是不肯吃虧的主兒,肯定會想辦法對付他們。嘿嘿,東家,這可都是經驗之談,畢竟我也曾經被東家你收拾過一回。”說這話,朱貴不但絲毫不覺得尷尬,反而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情緒在里面。

    在文秀軒,趙牧目前最信任的除了丁翁就是朱貴了,前者是他花了極大心思成功籠絡的,後者則是心魔誓的緣故。“朱先生,稅務司那邊暫時沒什麼事,咱們還不具備可以撼動他們的力量,所以他們還能暫時逍遙一陣子。我們現在的目標是盡量保持咱們在符箓家電的領先地位。實話跟你說吧,這次咱們之所以被查帳,和龍城商貨的少東都懷君有著很大的關系。”

    “東家,”朱貴當即捋了捋袖子,“是不是想讓我收拾都懷君?”

    “朱先生,不要沖動,聽我把話說完。”趙牧不溫不火地道,“據我所知,都懷君已經聯系好了紅葉城

    符派,花重金請三山符派研究符箓家電的機芯。朱家電是咱們文秀軒的主要業務,如果受到外來的沖擊,文秀軒的業務可能不得不大幅萎縮,甚至于關門大吉。我不是在危言聳聽,龍城商貨家大業大,和他們有關聯的商鋪也多,一旦他們搶在咱們前面拉攏其它城市的商鋪甚至是本城的商戶,咱們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咱們開拓的市場成了龍城商貨的口中物腹中食了。所以,你要抓緊時間研究出來其它的符箓家電,咱們只有事事搶在龍城商貨的前面,才能把他們遠遠甩開。”

    “我明白了,東家。”朱貴表態道,“我會抓緊時間研究的,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趙牧點了點頭,“嗯,朱先生,我問你,目前在紙符坊做事的道友有十幾個了吧?他們當中誰做事比較穩健,頭腦比較靈活,對了還有最重要一點,忠誠可靠,不多嘴?”

    朱貴知道趙牧這樣問,必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低下頭沉吟了半晌,才道:“紙符坊最近一直沒有增加人手,加上我連十個人都沒有。要在這麼點人里面挑選出來一個完全符合東家要求的修真同道,是件非常難辦的事。我琢磨來琢磨去,只有一個人勉強能夠達到東家你的要求,他叫侯京,聰明能干,能說會道,腦袋瓜兒相當好使,人送綽號‘猴精’,不過他這個人是不是忠誠可靠,我可不敢打保票,東家,你最好親自看一下。”

    “好,我在這里等著,你把侯京叫過來,我和他談一下。”趙牧吩咐道。

    趙牧等了不到五分鍾,朱貴就把侯京帶來了。侯京看起來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相當精神,打扮得也是相當干練,他的修為不是很高,開光中期的樣子。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侯京年紀不大,又是散修,有這樣的成就已經相當不錯了。

    趙牧上下打量了一番侯京,先是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朱先生,你沒有別的人選了嗎?這位侯京兄弟長得有點太……嗯,太帥了一點,容易引人注目。”

    朱貴還沒說話,侯京已經上前一步,“我常聽朱坊長說東家年少有為,眼光獨到,魄力已于常人,年紀不大就掙下了一份諾大的家業,以前我還對東家心懷敬仰,期盼一見。今日一見卻是見面不如聞名,沒想到東家也是一個以貌取人的庸俗之輩。”

    朱貴欲待呵斥侯京,趙牧一擺手,“朱先生,你去忙吧。等會兒有什麼事,我再找你。”朱貴瞪了侯京一眼,隨後離開了。

    趙牧招招手,示意侯京坐下,侯京沒有一點的拘束,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趙牧盯著他看了半天,侯京毫不示弱的回敬了回去。兩人對視了有五六分鍾,趙牧從侯京的眼神當中看出了一股倔犟不服輸的氣勢以及一股坦誠的赤子情懷,趙牧覺得這個侯京應該是個可造之材,隨即有了把任務交給侯京的打算。

    “侯兄弟,你是本地人吧?家里還有誰在堂啊?娶了媳婦沒有?”趙牧淡淡地扯起了家常。

    侯京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他對趙牧剛才的評價還是耿耿于懷,“我的爺爺,爹娘都活得好好的,不勞東家你惦記。”

    趙牧呵呵一笑,絲毫沒有在意侯京的態度,“侯兄弟,看得出來你很在意我說的話呀?呵呵,你確實長得很帥嘛,至少要比我這個東家帥上幾分吧。怎麼,難道你連聽真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不是不能聽真話,是東家你隱藏在這句話後面的潛台詞。”侯京辯解道,“你分明是認為我這種相貌會把東家你的事給辦砸了,你這不是以貌取人是什麼。”

    趙牧擺了擺手,“侯兄弟,我有沒有以貌取人,不是我說了算的,你說的也不算,只有事實才能說明一切。也好,我這里有件事情,想讓你去辦,這對你而言是一次考驗,能不能辦好辦漂亮,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就不怕我給辦砸了?”侯京反問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趙牧淡淡地道,“我先給你交個底,這件事有一定的危險性,你如果不願意去就算了,我換別人。”

    侯京好不容易等到表現的機會,又怎肯輕易放棄,特別是現在如果放棄了,不正好證明自己是個外強中干的繡花枕頭,看著趙牧笑眯眯的樣子,分明是在等著看笑話,“不管是什麼任務,我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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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Logo文秀軒(下)

         
    “這件事關系重大,事關文秀軒的生死,”交待完任務後,趙牧鄭重其事地道,“侯兄弟,從即刻起,你的肩上就挑起了一副重擔,文秀軒上下幾十號人以後能否獲得良好的生活質量,就全看你的了。還請侯兄弟謹慎行事,莫要辜負了我們大家的信任。”

    不久之前,侯京還在抱怨趙牧不信任他,可是眨眼間,趙牧就把這樣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侯京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他從來沒有單獨處理過這麼大的事情,他對自己有點信心不足。“東家,你就沒有別的什麼要交待的嗎?”

    “侯兄弟,怎麼,單刀赴會沒信心了?”趙牧呵呵一笑,激將道,“是萌生退意還是膽怯了?”

    侯京如同尾巴被踩了的貓,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誰說我想後退了?我侯京從出生到現在就不知道這個‘退’字是咋寫的。”

    趙牧強忍著笑意,認真地道:“侯兄弟,在你辦妥這件事之前,我會全力的配合你,要錢給錢,要物給物。事情辦妥後,我可以保證,你在文秀軒的待遇會比許多員工強的多。趁我現在在,你還沒走之前,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侯京想了想,“東家,我覺得你之前的擔心是正確的,我的這幅容貌地確太紮眼了。容易引人注目。要不,你換別人試試吧,我怕因我這幅容貌把事情辦砸了。”

    “哼,不但有辦砸的危險,還有事後被人報複的可能。”趙牧冷哼一聲,他拋出一塊玉瞳簡,“這里面記錄著一種運轉真元的高級手法——真元易容術,可以改變人的容顏。不過你要記住。易容術不是萬能的,他只能改變人的容顏,卻改變不了你的眼神、行為習慣等等多種可能暴露你身份地東西,一旦遇到眼光獨到善于觀察的人以及修為特別高的修真同道時,易容術很容易被人拆穿。所以,你一定要謹慎。不要隨意改換容貌,以致露出了破綻。”

    “東家,多謝你的提醒。”侯京連連點頭,“有了易容術,我一定能夠順利的完成東家交待的任務。”

    趙牧取出幾塊黑漆漆地牌子,遞給侯京,“這是我煉制的幾塊金符,針對的是符箓家電的幾處難點,你到了紅葉城之後,一定要擇機送出去。”

    侯京挺著胸脯道:“東家。把如此重大的任務交給我,是對我莫大的信任。我一定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完成你交待的任務。”說到這里。侯京停頓了一下,“萬一,我回不來了,還請東家你代為照顧我的爺爺和爹娘,他們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怕他們頂不住。”

    趙牧拍了拍侯京的肩膀,“事情沒你想得那麼複雜危險,你呀一定能夠活蹦亂跳地回來的。你家老爺子還是留著你自己照顧吧。”

    侯京一抱拳,“東家。我去了。”

    趙牧目送侯京離開了紙符坊,等他消失在街道盡頭後,趙牧又折進了紙符坊。他找到正在跟著其他道友學著畫紙符地夏三陽以及夏三春。

    修真也是一項專業性很強的事情,“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這句話同樣適用于修真者。對于一個不熟悉符箓領域地修真者而言,即使你把最簡單的紙符擺放在他的面前,他也未必能照葫蘆畫瓢臨摹下來,同樣,丹藥、陣法等等各種修煉法門一概如此,這和我們地球人一樣,一本專業的會計書籍擺放在一個人面前,不是會計這行當的人很可能就像在看天書,而懂行的人表現得卻如同大旱逢甘霖一般。

    修真法門總體而言,只有幾大類,可是細分的話就多了,一個大類當中可能會細化成數種甚至數十種小類,一個修真者可能擅長煉丹,也可能擅長煉器,也可能擅長爭斗,但是同時擅長多種修煉法門的修真者並不多見,造成這種局面地原因是多方面的。每種修煉法門都需要花費相當長地時間學習研究修煉,而且每種修煉法門之間的跨度相當大,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一個人很難收集到所有相關的典籍,即使退一步講,就算是把所有的典籍收集齊全了,也未必能夠精通,這又牽涉到修煉者本人的天賦和悟性。

    別看夏家兄弟都有自己一套獨特的修真法門,可是在制造符箓這方面,他們還是名副其實的雛兒,什麼也不懂,什麼都要從頭學起。好在,最近文秀軒的生意處于不溫不火的狀態,紙符坊的員工們可以騰出來更多的時間和這兩個新來的同道交流。

    趙牧把夏家兄弟聘請到文秀軒,是有大用,可不是讓他們從事符箓制造這種不缺人手的工作的。“三陽兄,三春兄,你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們說。”趙牧遠遠的招呼了一聲。

    夏家兄弟丟下了手中的活計,對左右說了一聲抱歉之後,小跑著走了過來,“東家,你找我們有事?”

    趙牧點了點頭,“兩位請跟我來,我馬上給你們安排具體的工作。”

    三人一起來到了會客廳,丁翁這會兒已經規劃完了股份分配的事情,正收拾桌面上的紙張呢。

    “正好,丁掌櫃,你也在這里,先別急著走。”趙牧吩咐道,“兩位兄台,你們倆以後暫時歸丁掌櫃調度,在咱們文秀軒,除了我之外,丁掌櫃是最大的,任何人都要服從他的管理,如果有什麼意見,可以找我提,但是我不在文秀軒的時候,誰都不許超然于丁掌櫃之上。”

    丁掌櫃是世俗人,夏家兄弟雖然對在世俗人手下做事頗有微詞,卻也不會公然和工錢過不去,他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事做,自然不願因為一些小節丟了飯碗,“東家放心,我們哥倆絕對服從丁掌櫃的管理。”

    趙牧笑了笑,“可能丁掌櫃還不熟悉兩位兄台的本事,我先簡單的介紹一下,三陽兄擅長用修真的手法煉制各種變化多端的焰火,三春兄則擅長用修真的手法煉制一種能在多種材質上留下印記的字畫球。呵呵,兩位兄台,我這樣說沒錯吧。”

    夏家兄弟一起點了點頭,丁翁贊道:“兩位大

    煉法門真是想前人所未想,做前人所未做之舉,獨辟創了一種全新的修煉法門,小老兒真是佩服之至。”

    趙牧擺了擺手,“丁掌櫃,你有什麼稱贊的話還是留待以後再講吧,我現在想當著你的面安排一下夏家兄弟的具體工作。先說一下三陽兄吧,你最擅長的就是制作焰火了。在我看來,煙花焰火的需求還是非常旺盛的,像什麼慶典呀,節日呀少不了焰火的助興,三陽兄之所以找不到事做,主要是因為你制作的焰火花費太大了,所以咱們不能把眼光放在一般人身上,要盯緊那些有錢人和修真門派、修真家族,只有他們才能掏得起錢,使用咱們文秀軒生產的焰火。當然在打開知名度之前,我們需要一個表演的舞台。”

    丁翁提議道:“東家,再過一個多月,聯合店鋪就可以投入生產了,咱們是不是在開業當天的晚上搞一次盛大的焰火表演,借此打開知名度。”

    趙牧沉吟片刻,“我看這事行,回頭你和其他幾家股東商量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這方面的打算。這樣,你跟他們講,咱們不在這次焰火表演中賺一文錢,最後只核算成本價。”

    丁翁點了點頭,“行,回頭我就和他們說一說。”

    趙牧掃了一眼興奮得身上好像添了幾只跳蚤的夏三陽,“三陽兄。我看你是沒心思在這里待著了,也罷,你去構思你地焰火去吧。回頭,你劃拉一份需要采辦的物資明細表,交給丁掌櫃,由丁掌櫃負責安排人手給你采購。”

    夏三陽連忙道:“我現在最缺的就是煉制焰火所需的原料,尤其是晶石粉末了。”

    趙牧不在意的擺擺手,“你放心。只要你能造出來與眾不同的、又有良好市場前景的焰火,無論原料需要花費多少錢,丁掌櫃都會給你采購回來。”

    夏三陽滿面春風地離開了會客廳。

    趙牧又把目光轉向了夏三春,“三春兄,我請你到文秀軒做事,是想借助你的能力做一件大事。就是想利用你地字畫球,為每一件出產自文秀軒的產品打上專屬于文秀軒的商標,或者說是標記、標志。”

    夏三春和丁翁從來沒有聽說過“商標”這個詞,不過當趙牧說到“標志標記”的時候時,丁翁模糊的觸摸到了商標的內涵,“東家,你是想讓咱們出產地產品都掛上文秀軒的牌子呀。”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趙牧懶得深入解析商標的含義,他說道,“從我開辦文秀軒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籌劃著如何打響文秀軒這塊牌子。又不會被其他商鋪假冒,為他們做了嫁衣裳。在我看到三春兄的字畫球可以輕松在青磚鋪就的地面上作畫的時候。我就知道困擾我多時的問題終于有了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三春兄,以後你在文秀軒的唯一工作。就是為文秀軒生產各種規格地字畫球,里面的內容只有一樣,就是文秀軒地標記。”

    “沒問題,東家,”這點小事對夏三春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只要你告訴我商標地具體內容,我可以馬上煉制出來相應的字畫球。”

    趙牧從懷中取出一張畫,上面畫的是一只沖天而起、振羽翱翔的火鳳凰。熊熊燃燒的火焰包裹著它,一股凌駕于眾鳥之上的皇者之氣躍然于紙上。在火鳳凰的下方是用小篆書寫而成的文秀軒三個字。

    丁翁笑道:“東家。你繪畫地水平不低呀。”

    趙牧笑罵道:“行了,丁掌櫃,你看看用這幅字畫作為文秀軒的標記成不成?”

    這幅畫是趙牧籌劃了良久才畫出來地。在大學時代,趙牧曾經查閱了不少關于大企業的Logo以及相關的資料,Logo作為企業發展戰要組成部分之一,承載了太多的內涵,是應用最廣泛、出現頻率最高,同時也是最關鍵的元素,從某種角度說也是企業最大的一筆無形資產。趙牧非常想把文秀軒的Logo打造成一個經久不衰的品牌,一個深入人們腦海深處的烙印。而且這個Logo一,,2003中國的聯想集團那樣花費了數以億計的資金把企業的英文標記Legend更化成Lenovo這樣的慘痛經曆,趙牧可不想經曆,他

    丁翁仔細的觀看了很長時間,才點了點頭,“鳳凰乃是鳥中之皇,這個寓意好啊,這不正好昭顯著東家的遠大志向嗎?不甘于蟄居人之後,不滿足于現狀,一心向前發展,努力成為店鋪中的最大者恒大者。”

    “三春兄,你覺得這幅畫作為文秀軒的商標能行的通嗎?”趙牧征詢夏三春的意見。

    夏三春說道:“說實話,東家的這幅畫太複雜了,如果煉制出來的字畫球大一點還沒關系,可是如果太小的話,細節很難表現出來,會非常的模糊,弄不好會破壞掉整體的形象。東家,我說句話,你可別不愛聽,如果你想讓所有的字畫球一致的話,最好能夠簡化一點,要不然不同大小的字畫球烙印出來的字畫會不太統一。”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這的確是個問題。咱們賣出去的產品都不大,這個商標占的地方肯定不能太大,可能很多只能占據銅錢大小的位置,有的甚至連這麼點的位置都沒有,這麼點的地方想表達出這麼多的內容,的確有點困難。”

    趙牧知道夏三春說的的確是個難以回避的問題,他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那好吧,咱們盡量簡化一下畫面的內容吧。三春兄,你說把繚繞在鳳凰周圍的火焰剔除掉之後,效果會怎麼樣?”

    夏三春想了想,“這樣會好很多。”

    趙牧又想了一會,“這樣吧,以後咱們文秀軒的商標有兩個,一個是純粹的文字——文秀軒,另外一個是文字加圖案,具體采用那個,視具體情況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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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自斷後路(上)

         
    確定好文秀軒商標的具體內容後,趙牧讓夏三春當場煉制幾個不同規格的字畫球,然後反複的試驗,調整商標的內容,終于在連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後,無論是綠豆大小的字畫球還是雞蛋大小的字畫球所表現出來的內容再也沒有一丁點的差別,趙牧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三春兄,你以後就按照這個樣子煉制字畫球吧。”終于解決了一個大問題,趙牧顯得很是興奮,“回頭你也把你要采買的物資劃拉一份清單出來交給丁掌櫃。”

    “我知道了。”夏三春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會客廳。

    “丁掌櫃,夏三陽的工作有一定的危險性,你把他的工作地點安排的盡量遠離人群的地方,夏三春嘛,也給他一個獨立的院子,你和熊老哥說一聲,這兩處地方都是文秀軒的重要部門,讓他加強巡邏。”趙牧吩咐道。

    丁翁點了點頭,“東家,這夏家兄弟的修煉法門都是天下獨一份,萬一哪天他們在咱們文秀軒干的不順心提出辭職,或者是被別家店鋪挖牆腳給撬走了,咱們上什麼地方尋找替代的人選?焰火倒是沒什麼,夏三陽走了,咱們不賺這份錢就是了,可是夏三春要是走了,就沒有第二個人能煉制字畫球了,咱們外賣的產品再也甭想打上文秀軒的商標了。依我看,咱們得未雨綢繆,想個應對的法子。”

    “你說的是個問題,”趙牧想了想,說道,“夏家兄弟剛到文秀軒做事,咱們馬上又要公布股份分配的方案,所以暫時我們用不著擔心這個問題。不過你說的也對,居安思危,未雨綢繆。咱們這樣做,夏三春的工錢是按照底薪加計件薪酬計算的,制造的字畫球越多,最後得到的工錢越多,你呢就盡量安排夏三春滿負荷制造字畫球,用不完的字畫球咱們先存起來。另外,我以後會尋找適當的機會,看看能不能勸說夏三春帶幾個徒弟。”

    “既然東家你都有主意了,我就不多嘴了。”丁翁笑道,“股份分配的最後方案我已經寫好了,東家你要不要再看一遍?”

    “不了。”趙牧擺了擺手,“我急著去煉制如虹劍和煙云雀戰甲,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文秀軒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

    丁翁點了點頭,“我明白。對了,東家,你這次修煉的時間最好控制在一個半月以內,因為聯合店鋪的建設異常順利,再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聯合店鋪就可以開張了,咱們作為聯合店鋪的股東以及唯一一家機芯供應商,你要是不出席,面子上不好看。”

    “我爭取吧。”趙牧還不知道修煉兩件法寶需要多少時間,“如果到時候,我趕不及參加,你就代表我得了,記得跟其他幾家店鋪的東家說聲抱歉。”

    趙牧和丁翁又說了一些文秀軒及生意上的事情,然後離開了文秀軒,再次踏上了前往薜荔山的道路。到了山腳下,趙牧攀援著藤蔓山石,爬進了那個發現鳳凰蛋的山洞,山洞里面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看得出來自從趙牧上次離開後,這里再也沒有人進來過。趙牧很是滿意,他先找了一塊石頭,把洞口堵上,又在洞口周圍設置了一個加固的陣勢以及一個迷惑類的小陣法。做完這一切,趙牧取出了飛劍、戰甲,開始為修煉這兩件法寶做准備。

    趙牧離開文秀軒的第二天一大早,丁翁打發一個小伙計手持請柬,到龍城商貨請都懷君到文秀軒議事。小伙計抵達龍城商貨的時候,都懷君正在書房和總帳房錢先生討論著賬目上的一些問題。

    “少東家,”商討完賬目,錢先生看都懷君心情還不錯,于是小心翼翼地道,“咱們上次不是說給稅務司的總領賀儔伍送點錢,讓他查一下文秀軒的賬目嗎?昨天晚上他給回信了,說文秀軒沒有任何問題。”

    都懷君一拍桌子,“他***,咱們送出去的五千兩銀子又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錢先生說道:“少東家,要不,咱們再給賀儔伍送點錢,我還不信了,文秀軒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用了。”都懷君擺了擺手,“你還看不出來嗎?這里面有貓膩,趙牧肯定給賀儔伍送錢了,而且還不少,哼,稅務司是個什麼地方,誰送的禮多,誰就有理。咱們要是再接著往里面送錢,趙牧肯定還會繼續往里面送,結果是咱們龍城商貨和文秀軒鶴蚌相爭,讓稅務司這幫龜孫得了好處,這種事,咱們做一次也

    ,可不能再二再三。”

    “少東家說的是,”錢先生深表贊同,“稅務司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那些稅官們更像是喂不飽的狼羔子,得一想二,得二想三,咱們錢財再多,也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

    “這幫稅務司的蛀蟲們真該下地獄,這點小事都辦不成。”都懷君詛咒道。

    “少東家,你要還是覺得氣不順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錢先生說道,“我認識七陰教的一位長老,特別擅長各種毒咒……”

    不等錢先生說完,都懷君一拍桌子,喝道:“錢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談舉止。我都懷君是修道之人,我曾祖開辦的這家龍城商貨更是正經的商戶店鋪,七陰教是什麼東西,他們是躲在陰暗角落里的一群跳梁小丑,是修真界的敗類渣滓,你讓我和他們攪和在一起,我都懷君以後還有何臉面在修真界立足,這要是傳揚出去,以後誰還敢到咱們龍城商貨買東西?錢先生,你是龍城商貨的老人了,這次的事我可以不計較,如果再有下次,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錢先生訕道:“對不起,少東家,我錯了,不該在你的面前提及七陰教的。”

    都懷君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行了,你下去吧,讓我安靜一會兒。”

    錢先生抱起了帳薄,退出了都懷君的書房。他剛出書房門,就看見一個小伙計手里面拿著一份紅底套金的請柬,“小虎,你急匆匆的,這是干什麼呀?”

    小虎忙道:“錢先生,這是文秀軒的掌櫃送來的請柬。”

    錢先生把帳薄交給小伙計,“你把這幾本帳冊送到賬房去,這份請柬由我來交給少東家。”

    錢先生在龍城商貨的地位很高,小虎不敢不聽,于是把請柬交給了他,抱著帳薄轉身而去。錢先生打開請柬掃了一眼,發現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請都懷君到文秀軒議事,請柬的落款是丁翁,而不是趙牧。

    錢先生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不敢擅自做主,又轉身敲了敲書房的門,“少東家,是我,錢有理。”

    “進來吧。”都懷君道。

    錢先生推門而入,“少東家,文秀軒的丁翁送來了一張請柬,想請你到文秀軒議事。”

    “丁翁?”都懷君疑云叢生,“請柬上說議什麼事了沒有?”

    “沒有。”錢有理把請柬攤開,放在都懷君面前的書桌上,“少東家,你說趙牧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他們被稅務司的人查帳,是咱們搞得鬼?所以請你過去理論。”

    都懷君搖了搖頭,“如果是這個原因的話,他們就不會是給咱們送張請柬這麼簡單了,而是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了。”

    “難道是咱們暗中聯合三山符派研究符箓家電機芯的事,讓他們知道了,所以他們想警告咱們還是……”錢有理還不知道他的這番猜測非常接近事實真相。

    “不可能。”都懷君斷然道,“咱們聯合三山符派的事情做得很機密,他們文秀軒怎麼可能知道。”

    其實說起來,都懷君聯合三山符派研究符箓家電機芯的事,趙牧也是無意當中得知的。都懷君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都懷德,在家很不得寵,他那天上街喝悶酒,結果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說了一大堆醉話夢話,其中有罵都懷君的話,有發泄心中不滿的話,甚至還在不知不覺當中說了幾句機密話,其中就包括這龍城商貨秘密研究符箓家電機芯的事,那天熊蒼山剛領了工錢,和幾個老朋友喝酒,正好聽到了都懷德泄露出來的秘密,熊蒼山馬上將之報告給了趙牧。這件事,龍城商貨的人誰也不知道,就連泄露了秘密的都懷德也是一無所知,他甚至連自己喝醉酒之後說過什麼都不記得了。都懷君苦心孤詣,籌劃良久的大事,僅僅因為漏算給了不入自己法眼的親弟弟而導致了難以預料的後果。

    “少東家,丁翁請你過去,咱們是去還是不去?”錢有理問道。

    都懷君沉吟片刻,“不去,丁翁不過是個小小的店鋪掌櫃,他請我我就去,咱們多跌份兒呀。再說我要是去了,不正好給了文秀軒宣傳咱們龍城商貨不如他們的借口嗎?所以,說什麼,我也不能去。這樣,錢先生,你找個小伙計,到文秀軒跑一趟,就說他丁翁如果有事,就自己來一趟,有什麼話,到咱們龍城商貨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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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章 自斷後路(下)

         
    都懷君邀請丁翁過府議事的請柬很快送到了丁翁的手中,丁翁把請柬往桌子上一丟,吩咐道:“金蟾,你去雇輛馬車來,咱倆一塊兒上龍城商貨一趟。”

    狗勝請了長假,在家修煉,所以,後來的小伙計金蟾接替了狗勝的位置。如果狗勝築基成功後,還願意到文秀軒做事,肯定不會再讓他做跑腿的小伙計了,好歹他也是修真者了,讓他繼續做小伙計就有點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了。

    金蟾是個非常機靈的小伙子,二十多歲,看起來十分的強干利落,手腳輕快,嘴巴又甜,丁翁很是喜歡,他到大街上租了一輛馬車,然後攙扶著丁翁登上了馬車,“掌櫃的,你說咱們文秀軒的買賣做的也不算小了,好歹也有幾十號人了,老是租馬車也不方便呀。咱們為什麼不賣上一兩輛?”

    丁翁撚著胡須笑道:“金蟾,你是不是又手癢了,想當車把式了?”

    金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掌櫃的,你也知道,我這人沒啥大的志向,就是喜歡趕個馬車,做個車把式什麼的。當初狗勝把我生拉硬拽到文秀軒當小伙計,他就跟我說文秀軒還沒有人做車把式,等到我進了文秀軒之後,這個車把式肯定是我的。”

    丁翁呵呵一笑,“行,等咱文秀軒買了馬車之後,一定讓你做車把式,專門給東家趕馬車。”

    金蟾一臉的憧憬,“東家可是大仙,我哪敢奢望給他老人家趕馬車呀。掌櫃的,你要是不嫌棄,將來我專門給你當車把式,你看行嗎?”

    說話間,馬車穿過了小半個.=.面,丁翁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上前幾步,對著門外的小厮道:“麻煩通稟一聲,文秀軒丁翁來訪。”

    “丁掌櫃,我們少東家交待了,你過來之後,不用通稟,直接到內堂就是。”小厮恭敬地道,“丁掌櫃,請跟我來。”

    龍城商貨的總店和都府是一體的,前面是總店,後面是府院,兩者加在一起,占地的面積很大,好在,都懷君為了方便處理龍城商貨的一應庶務,把書房設在了離總店不遠的地方,丁翁也就不用受穿庭院繞回廊之苦了。

    小厮敲了敲書房的門,“少東家,文秀軒的丁掌櫃來了。”

    “請他進來吧。”書房內傳來都懷君的聲音。

    小厮推開書房的門,“丁掌櫃,你請。”

    丁翁拾階而入,都懷君連忙起身,從書桌後面繞了出來,未開言先帶三分笑,“丁掌櫃大駕光臨,懷君未能在府門之外親自迎接,還請丁掌櫃莫怪呀。”

    丁翁也是打哈哈道:“我丁翁不過是東家手底下做事的小掌櫃,大駕談不上,都少東家如此說話,某不是看我丁翁面皮薄,專門羞臊我的?”

    都懷君哈哈一笑,“丁掌櫃,說笑了,你是商界的前輩,資曆比我還要老,我羞臊誰也不敢羞臊你呀。來,丁掌櫃,請坐下說話。”

    丁翁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老夫一收到都少東家的請柬,就火速趕過來了,不知都少東家請老夫過來,所為何事?”

    都懷君暗罵一聲老狐狸,明明是你先請的我,這會兒怎麼又賴在我的頭上。他心里雖然這麼想,表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他單刀直入道:“呵呵,我請老前輩過來,也沒別的事情。咱們倆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這一來也好敘敘舊,二來,晚輩聽說在玄武街,由貴店牽頭,組成了一個聯合店鋪,專門用來生產銷售符箓家電的,不知是否有這件事呀?”

    丁翁的眉角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包括文秀軒在內的十一家店鋪自從決定聯合組建聯合店鋪以來,就打算盡可能的隱瞞住股東的名單,事關各家商鋪的利益,自趙牧、花庭筠以下,應該沒有一家店鋪願意泄露這份秘密,那麼都懷君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個消息的,就值得推敲了。趙牧和丁翁一直以為都懷君之所以慫恿稅務司到文秀軒查帳,是不忿符箓家電利潤分配以及都懷君打算甩開文秀軒單干的緣故,兩人誰也沒往聯合店鋪上面想,現在看來,都懷君之所以要暗中使絆子,和即將成立的聯合店鋪有著莫大的關系。

    丁翁沒有正面回答都懷君的問題,他呵呵一笑,“都少東家,從何處得到的消息呀?”

    “我自然有得到消息的渠道,這點,丁掌櫃用不著操心。”都懷君冷笑道,“丁掌櫃,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這組成聯合店鋪的商家除了你們文秀軒之外,還有樵風商貨、牛犇木器店等十家店

    點我沒說錯吧?”

    秘密既然已經泄露了,再繼續固守下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丁翁爽朗地一笑,“都少東家的消息果然靈通,老夫佩服之至。”丁翁也明白,盜竊商業秘密的手段有很多,最簡單的就是用金錢賄賂收買了。花庭筠把自家的宅院賣給聯合店鋪的時候,搞出來的動靜很大,也許在那時候,都懷君就注意到了那里的異常。然後他再略施小計,想套取出來背後的情報並不是什麼難事。

    “丁掌櫃,趙東家年少氣盛,不懂生意場上的規矩,也就罷了,你是老人,怎麼也不受規矩呀?”都懷君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說出來的話卻是寒風凜冽,“樵風商貨的花庭筠和我是死對頭,你把符箓家電的機芯賣給我們龍城商貨,又賣給他,牆頭草不是這樣做的吧?”

    丁翁淡淡笑道:“在商言商,交朋友可以挑選,這做生意卻沒有辦法挑選買家,誰有錢賣給誰,我們總不能有錢不賺吧?都少東家,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都懷君說道:“還有,你們文秀軒把符箓家電的機芯賣給我們,從某種意義上說咱們倆家店鋪就成了生意場上的伙伴。既然是伙伴,你們文秀軒就應該全心全意地幫助我們龍城商貨發展壯大才是。可是,你們倒好,卻牽頭搞出來一個什麼聯合店鋪,你們這樣做,不是在挖我們的牆角嗎?你們這樣做,是生意伙伴應該做的事情嗎?”

    丁翁很想指著都懷君大聲責問,你慫恿稅務司到文秀軒查賬的時候是否想過“伙伴”二字,不過想起趙牧的囑托,丁翁還是咽下了心中的怒火,笑道:“呵呵,由我們文秀軒牽頭算不上,我們不過是在中間穿針引線罷了,實際上起領頭作用的還是樵風商貨的花庭筠花東家,為了組建聯合店鋪,他不僅出資上百萬兩白銀,而且為了聯合店鋪能夠早一點投入運營,他是殫精竭慮,嘔心瀝血呀。呵呵,都少東家,等到聯合店鋪開張的時候,我一定派人給你送張請柬,請你務必參加聯合店鋪開張的慶典儀式。”

    都懷君雖然氣得差點吐血,卻不得不裝出一副有風度的樣子,皮笑肉不笑地道:“一定,一定。”話不投機半分多,到了這時候,都懷君已經沒了和丁翁周旋下去的心情了,“丁掌櫃,你是大忙人,文秀軒里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你去處理,你看我們是不是……”

    “哦,”丁翁剛才說的口干舌燥,剛想端起茶碗喝上一口清茶潤潤嗓子,聞言連忙放下茶碗,“不忙,我臨出來的時候,把事情都交代妥當了,今天既是在這里呆上一整天都沒事。都少東家,你剛才不是還說咱們倆好長時間沒見了,想好好聊聊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嫌棄我老頭子啰嗦了?”

    “豈敢豈敢。”都懷君尷尬地笑笑,“能和丁掌櫃秉燭長談是我的夙願,我求之不得,又怎麼會生出別種想法呢?”

    “沒有就好。”丁翁很早以前就開始和都懷君打交道,他對都懷君這個人還是比較了解的,有點本事,不過卻是心高氣傲,愛耍點小聰明,還有很重要的一點,特別愛面子,屬于那種即使家里窮得丁當響,也要讓自己衣著光鮮的那種人。

    丁翁在都懷君的書房里盤旋了有一個多小時,茶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聊天的內容卻是山南地北,沒有一點實質內容,丁翁很善于把握分寸,在都懷君實在撐不下去了,快要翻臉的時候,才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哎呀,不好意思,都少東家,我想起店里還有點事,非得我回去處理不可,就不和你聊了,老夫就不耽誤你的寶貴時間了。”

    都懷君連忙站了起來,“丁掌櫃,我送送你。”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書房,丁翁突然停下了腳步,“都少東家,你看看我這記性,差點把最重要的一件事給忘了。”

    “丁掌櫃,請講。”

    “是這樣的,都少東家,你也知道,眼下物價上漲的比較厲害,這制造機芯用的朱砂、黃紙以及木料都上漲了不少,連員工們都鬧著要上調工錢。沒辦法,為了應付成本上揚帶來的壓力,我們不得不對符箓家電的出廠價進行上調。我們東家說了,你是我們文秀軒的第一個大規模采購符箓家電機芯的客戶,對你優惠,每個機芯只上漲四兩五錢銀子。都少東家,你不知道,我們東家可是給你打了九折呀,夠意思吧?”丁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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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請君入甕 上

         
    龍城商貨在.=:以及鄰近的幾家城市開設有十幾家分店,對市場價格的波動還是比較敏感的,都懷君作為掌控著龍城商貨大部分權力的少東家,對貨源成本與價格進行了解是他每天不可或缺的必修課。

    修真世界的物價是非常穩定的,從都懷君的曾祖開始做小買賣,到都懷君為止,都家從商的經曆已經積累了四代,上百年了,但是從來沒有遇到物價的大幅度上揚。作為衡量物價水平的最重要的晴雨表,一塊標准晶石在一百多年前就和一百五十兩黃金等價,現在還是這個水准,這個等價交換的平衡從來沒有被打破過,既沒有上揚過,也沒有下挫過。對修真世界的人而言,不存在因人口膨脹帶來的多種負面效應,如果雙極星負擔不了了,大不了往外星球移民就是。何況,雙極星地廣人稀,遠沒到達需要星際移民的程度。

    一言以概之,在修真世界,通貨膨脹、緊縮抑或物價上漲、下跌的可能性都很小,這里沒有適合生存下去的土壤。當然也不能以偏概全,一葉障目,像各家店鋪之間有的為了奪取顧客源,攻占市場份額,還是會有價格下調等行為存在的,這些都是正常的商業活動,不能歸納到什麼物價下跌里面去。

    都懷君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一聽丁翁的話就知道丁翁說什麼物價上漲,只是為了給符箓家電機芯漲價找借口罷了,龍城商貨旗下就有專門出售紙張與朱砂的店鋪,兩者的價格有沒有波動,他是一清二楚,“哼哼,”都懷君冷聲笑道,“丁掌櫃,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合作伙伴的?符箓家電機芯說上調就上調,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你們這樣做,讓人心寒呢。”

    丁翁笑著道:“都少東家言重了,你怎麼能說我們不顧念商業伙伴的利益呢?我這不是專門來通知你一聲嗎?再說,我們東家還給你打了一個九折,這可是其它店鋪享受不到的優惠呀。”

    “不用了,我們用不著。”都懷君大手一揮,他努力保持的文雅形象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屑與薄怒,“本來我們龍城商貨從你們那里采購符箓家電的機芯,就是把符箓家電的大部分利潤給了你們,我們龍城商貨規模比你們文秀軒大了不知多少倍,卻只能拿利潤的小頭。這還就罷了,卻沒想到你今天又提出了漲價的要求。丁掌櫃,我是看出來了,你們文秀軒是賺錢沒夠啊!你還有你那個躲起來不敢露面的趙牧趙東家都是見錢眼開的主,為了賺取更多的錢財,你們可以撕破臉皮,肆意踐踏商業規則,毫無掩飾的提出無理的要求。和你們這樣的店鋪做生意,我心里沒有安全感,因為你們沒有商人最基本的素質——誠實守信。因此,我不得不遺憾的通知你,從現在開始,我們龍城商貨再也不會從你們文秀軒采購符箓家電的機芯了。你們願意賣給誰都可以,反正我們是不要了。另外,我們龍城商貨還會保留揭露你們文秀軒不誠信行為的權力。”

    都懷君前面說的話,丁翁還可以置若罔聞,這本來就是趙牧和他計劃的一部分,他們的目的就是逼迫都懷君主動掐斷從文秀軒進貨的渠道,好讓下面的計劃能夠進行下去。但是丁翁和趙牧事先都沒預料到,都懷君居然卑鄙到要到外面宣揚,一旦都懷君以敗壞文秀軒名聲為目的,把錯誤的訊息傳揚了出去,對于文秀軒這樣新生的店鋪來說,即使不是滅頂之災,也會元氣大傷的。丁翁真的想狠狠的質詢都懷君一番,他使用陰險手段在前,卻可以義正嚴詞的說出這樣一番大道理,難道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在賊喊捉賊的時候,不感到臉紅嗎?不覺得可笑嗎?

    丁翁深吸了一口氣,把上前理論的沖動強行壓了下去,“都少東家,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要考慮一下後果,給別人一線生機就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老夫言盡于此,你如果還是主張到處宣揚這件事的話,那好,老夫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們文秀軒奉陪到底。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說到最後,丁翁聲音轉厲,怒目圓瞪,好似金剛轉世。

    丁翁突然暴漲的氣勢把都懷君駭了一下,他後退了一小步,猛然想到他是修真者,怎麼能在丁翁這個糟老頭子面前弱了氣勢。他

    向前邁了一大步,“這麼說,你們文秀軒是打算把我貨當成墊背的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他趙牧有沒有這份本事?”

    兩人之間的對話,火藥味十足,在書房當中培養出來的和諧氣氛蕩然無存。

    丁翁怕繼續留在這里,會壓抑不住火氣,赤膊上陣和都懷君干起架了,這里可是都懷君的主場,他是客場作戰,如果真的打起架來,他別想占到一點便宜,于是,他重重的哼了一聲,“都少東家,既然你已經決定不采購我們文秀軒的符箓家電機芯了,我就告辭了。”

    “不送。”都懷君連手都懶得拱。

    等丁翁消失在影壁牆之後,錢有理從一個書房里面走了出來,他一直躲在書房的角落里,都懷君和丁翁之間的談話,他都聽到了。錢有理除了是龍城商貨的總帳房外,還是都懷君依為臂膀的主要智囊。

    不等都懷君開口,錢有理先說道:“少東家,你真打算揭露文秀軒擅自調價的行為嗎?”

    “對呀,這有什麼不對嗎?錢先生,我和趙牧命中注定是一對競爭對手,”都懷君和趙牧兩度會面,趙牧給都懷君留下的印象很深,都懷君深切的感受到了趙牧可能造成的威脅,“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一句話可以概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可能長久並存于世。眼下這是一個打擊文秀軒,削弱趙牧實力的絕好機會,如果放過,實在太可惜了。”

    錢有理不慌不忙地道:“少東家,請恕我直言。你一再說趙牧以及他開辦的文秀軒是咱們龍城商貨的最大威脅,這點暫時並沒有事實可以做為依據,是你的憑空猜度,做不得准。而且屬下認為丁翁說的對,做生意要留下一條後路,咱們把事情做得太絕,對咱們沒什麼好處,所以我勸少東家,還是不要四處散播對文秀軒不利的言論。以後咱們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也好留下緩和的余地。”

    都懷君根本不聽錢有理的勸告,“錢先生,我都說過了,我和趙牧之間是不死不休之局,我要抓住所有可以利用的機會打壓趙牧,讓他永無翻身之日。你不用再勸了,我意已決。”

    錢有理繼續勸道:“少東家,你要三思而行啊。這萬一,咱們揭文秀軒短的時候,他們針鋒相對,也造謠中傷咱們怎麼辦?少東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呀,難道你想看到兩敗俱傷的結果嗎?”

    “不用再說了,錢先生,你馬上安排口舌伶俐的到那些東家們掌櫃們喜歡去的茶館酒樓等地,”都懷君已經打定主意要和文秀軒死磕到底了,“使勁地給我揭文秀軒的老底,把他們曾經用過以及正在用的坑蒙拐騙的手段全部揭露出來,不要留任何情面。對了,讓那些人機靈一點,千萬不要泄露了身份,我倒不是怕文秀軒知道這件事,而是不希望那些東家掌櫃的,認為咱們龍城商貨的人是長舌婦。”

    錢有理沒有辦法,“少東家,我這就安排人手做這件事。不過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咱們剛剛賄賂完稅務司的賀儔伍,讓他們查文秀軒的帳,這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把柄,萬一文秀軒的人知道這件事,做為報複,把這件事宣揚了出去,對咱們的形象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

    “怕什麼?”都懷君大包大攬地道,“做生意的,哪個沒有賄賂過人。逍遙門、天機宗、保芝堂這些陽城的主宰門派還有他們背後的聯合會,哪個又沒接受過賄賂。哼,天下烏鴉一般黑,就算文秀軒把咱們賄賂稅務司的事揭露了出來,最多掀起一個小風浪,它是翻不了天的。”

    侯京接受了趙牧交待的任務之後,先是按照真元易容術的方法給自己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他初次接觸這種法門,使用起來很不熟練,變化出來的面孔也顯得僵直生硬,侯京費了很長時間才勉強能夠比較靈活的調動臉部的肌肉。隨後,侯京通過架設在內城的傳送陣,來到了數百里之外的紅葉城。

    雙極星是一個面積和地球相仿的星球,陸地面積也差不多,但是人口卻少得多,連地球總人口的二十分之一都不到,這些人口基本上集中在兩百多個城鎮以及少量的鄉村里面,城池與城池之間,是大量的尚未開發的土地。孤身一人或攜親朋好友三五人在野外游曆是一件非常有挑戰意味的事情,修真者經常利用類似的機會自我曆練,這樣的游曆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侯京卻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揮霍,他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趙牧交待的任務。

    紅葉城在.=.個村鎮像是明珠一樣點綴在中間。在城市與城市之間穿行,既可以借助車馬的力量,也可以通過傳送陣來回穿梭。.=:內城,傳送一次的最小費用是白銀五十兩。侯京交了一百五十兩銀子後,負責看管傳送陣的修真者示意他站在傳送陣中,然後一道白光閃過,眨眼的功夫,侯京已經出現在了紅葉城的街頭。

    在雙極星,很少有修真門派特意把門派駐地設在高山之中,雙極星是一個比較適合修真的星球,隨處可以攝取到飄蕩在空中的靈氣,用不著到所謂的洞天福地尋覓,因此絕大部分的修真門派的駐地都在城池當中。紅葉城的規模和陽城差不多,城里同樣盤踞著不少修真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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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5 13:56:2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請君入甕 中


    接受龍城商貨委托,研究符箓家電機芯的三山符派,在修真門派中,規模算不上大,不過是三流門派的水平,人數有限,而且修煉手法單一。其實嚴格說起來,三山符派不是修真門派,而是修真家族,在派中擁有決定性話事權的永遠是門派創始人翟海的直系後代,在門派內擁有比較高的地位、能夠享受到比較好的待遇的,普遍都是翟家人。

    三山符派的修煉功法是以煉符入道,在紅葉城以及附近的幾座城池中也算是小有名氣。三山符派掌握了幾種比較特殊的符箓的制造法門,這幾種玉符非常實用,制作手法卻被三山符派視若珍寶,即使是翟家人也是擇優傳授,別說別派的修真者了,就連本門的許多修真者都不知道該如何煉制這幾種符箓。

    龍城商貨和三山符派的交情由來已久,兩家一直有商業上的來往,三山符派委托龍城商貨代為采買一些必要的修真資源,作為回報,三山符派會把本門出產的一部分符箓放到龍城商貨寄賣。這種互惠互利的合作方式已經持續了五十多年了,兩家一直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撇開趙牧的事情不談,都懷君還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店鋪掌管者,他之所以能和三山符派達成雙贏的局面卻非要和趙牧死磕的根本原因,完全是因為不忿符箓家電的利潤分配方式,如果當初趙牧肯讓龍城商貨占大頭甚至是平分,都懷君也不會生出這麼多的事情。當然這也和三山符派根深蒂固有很大的關系,認真算起來,三山符派的曆史比龍城商貨還要悠久,門派內的修真者的總體實力也比龍城商貨要大的多。

    都懷君為了讓三山符派全力研究出符箓家電的機芯,可是下了不小的本錢,他不但承諾在三山符派研究成功符箓家電機芯後,白送給三山符派一百塊標准晶石,而且承諾將來無論三山符派生產多少符箓家電機芯,都懷君都會安排龍城商貨吃進。這不啻于給了三山符派一個絕大的定心丸,一種產品能夠在銷路暢通的同時保證合理的利潤,這樣的項目無論是誰都會毫不猶豫的上馬。

    三山符派的現任掌門翟紓霆在和都懷君接觸後,馬上安排精兵強將進行攻關。適合作為符箓家電機芯的動力源的符箓有很多現成的可供選擇,所以初始的時候,研究工作的進展非常順利,但是到了後來,他們遇到了兩個不容回避的難題,這兩個都是文秀軒曾經經過的問題,一個是符箓家電的開關,另外一個就是持續性問題。眾所周知,除了護身符、辟邪符等防護性符箓之外,大部分符箓尤其是攻擊性符箓發揮作用的時間都很短,短則數秒,長則數分鍾,如果采用他們作為動力源,必須克服符箓長時間連續發揮作用的問題。

    為了早一日破解這個問題,三山符派從都懷君那里討要來了十幾套符箓家電機芯,加以研究參考,很快解決了第一個問題,他們幾乎原封不動抄襲了文秀軒的解決方案。但是持續性問題,直到現在,三山符派也沒有一個解決的辦法。趙牧首創的蝸牛陣倒是被他們破解出來了,雖然他們始終搞不明白蝸牛陣的原理,然而他們還是在第一時間嘗試著把牛陣原樣嫁接到他們生產的機芯當中,可是試驗結果,無一例外統統失敗了。趙牧在設計牛陣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被人竊密的可能,特意在牛陣

    下了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缺陷。

    牛陣的原理說穿了很簡單,它好比是一個建造的比較特殊的長途汽車站,出行的通道修整的非常寬敞,過多少輛汽車都沒事,入場通道修建的比較狹窄,只允許少量汽車緩慢通行,為了使得出行的汽車和入場的汽車達到平衡,必然需要多修建幾個入場通道。蝸牛陣就是這樣,它從清涼符等紙符上抽取能量的通道就不止一條,而是好幾條,這也是文秀軒出產的機芯里面都有三五張紙符的重要原因之一,為的是讓一條通道對應一張紙符。牛陣的原理看起來簡單,卻是趙牧總結杜如海近萬年修真經驗得到的,如果不是對陣法深有研究的陣法大師很難看穿這一層潛在的缺陷。

    和趙牧預先估計的一樣,三山符派在選取何種材質的符箓作為基礎的時候,接連排除掉了紙、竹、木以及玉等四種材質,采用前三種質地的符箓沒有辦法提供足夠的能量,即使學著文秀軒的樣子,把好幾種符箓疊加在一起,也沒有辦法讓他們像文秀軒的機芯那樣工作,至于采用玉符,他們連考慮一下都欠奉,用玉符作為符箓家電的機芯,成本太高,沒有競爭力。

    最後,三山符派把目光鎖定在金符之上,並在短時間內制造出來了樣品。等到他們興致勃勃地進入到試驗階段的時候,卻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他們造出來的機芯根本不過關,用不了多長時間,蝸牛陣所在的位置就會出現“炸芯”的現象。金符提供的能量超過了蝸牛陣能夠承受的最高限,可是三山符派沒人知道這個原因,他們急的團團亂轉,研究工作頓時陷入到停頓狀態。

    侯京趕到紅葉城的時候,正是三山符派內群情洶湧的時候。因為符箓家電機芯以及長年累月積累下的夙願,翟姓人和外姓人陷入無休止的爭吵中,雙方互相指責,都認為研究不出來符箓家電機芯是對方沒有盡力的原因。翟霆在這場爭吵中,持中立態度,既不說翟家人對,也不說外姓人有錯,外姓人的人數是翟家人的好幾倍,他們一直被翟家人騎在頭上作威作福,雙方的積怨很深,這次外姓人看到翟紓霆如此態度,長時間被壓抑的郁悶心情一下子爆發出來了,和翟家人爭吵的很厲害。

    紅葉城的整體布局和.=.|,城。三山符派坐落在中城的邊緣地帶,和外城就差了一條街。侯京在京城的時候買了一份紅葉城的地圖,又若無其事的在紅葉城轉悠了大半圈,這才在三山符派附近找了一家中等偏上檔次的客棧住下。

    放下行囊後,侯京在客棧周圍以及三山符派仔細的調查了一番,調查的結果讓他喜出望外,在三山符派附近只有一家上檔次的酒樓,侯京悄悄的塞給店小二五兩銀子,便從小二嘴里套出來不少有價值的消息,其中一條對侯京這次完成任務非常有幫助,就是翟紓霆的一個小孫子翟才濤經常到這家空林酒樓喝酒品茶。

    無巧不成書,小二正跟侯京說著這個消息呢,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修真者走進了空林酒樓,小二忙道:“客官,不能和你說了,我得去招呼客人了。對了,這位大仙就是我跟你提及的翟才濤翟少爺。”

    侯京揮了揮手,示意小二可以去干活了。小二笑著迎向了翟才濤,“翟少爺,有段日子沒見你的大駕了,快,里邊請。翟少爺,你不用說,我明白,老地方,老三樣,對不對?”

    翟才濤隨手拋出一錠分量十足的銀子,“不錯,還記得爺的愛好,拿著,這是爺的酒錢,剩下的都賞你了。”

    “小的謝謝翟少爺了。”店小二把翟才濤領到了一個靠近窗戶的酒桌前,“翟少爺你稍等,我馬上把老三樣給你端上來。”

    侯京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和翟才濤相隔了一個桌位的酒桌前坐了下來,為了不引起翟才濤的注意,侯京是背對著翟才濤的。翟才濤注意到侯京是個修真者,卻沒有太在意,在這里修真者並不罕見,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片刻工夫後,小二端著一盞茶碗以及兩樣精致的點心走了過來,他一邊把東西放在翟才濤面前,一邊說道:“翟少爺,往常你幾乎是天天來,這段日子是怎麼了,很少看到你的影子,把小的都想死了。”

    翟才濤哼了一聲,“你會想爺?是想爺的銀子吧?”店小二訕訕一笑,“小的是既想翟少爺,又想少爺的銀子。”

    翟才濤呵呵一笑,“你倒是實心眼。好了,東西放在這里,你可以下去了,等到爺有什麼需要的時候,再叫你。”

    侯京讓小二上了一份酒菜,一邊淺酌,一邊等待著接近翟才濤的機會。在尋找到接近的借口之前,貿然和翟才濤發生接觸,會讓翟才濤產生警覺,以至于打草驚蛇,這樣的事情,精明的侯京是不會做的。

    翟才濤慢條斯理的品著香茗,偶爾撚起一塊精致的點心放到口中,這是他發明的一種放松心情的方式,每次當他遇到難題、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到這座空林酒樓坐上一會兒,心情就會不由自主的舒暢起來。

    看著翟才濤像個貴族一樣優雅地做著這一切,侯京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感覺,這個翟才濤是個有品味的雅致之人。可是翟才濤接下來做出的事情馬上把侯京初步建立的印象給打破了。翟才濤居然趴在窗戶上,從上往下俯視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流,他的目光一直在不停的搜尋著容貌美豔的女子,眼下的時節是夏末秋初,天氣還比較熱,女性穿著的衣裳相對而言比較薄,從上往下看的話,很容易透過衣衫和肌膚的縫隙看到女性胸前的風情。侯京不知道。這種偷窺地方法也是翟才濤發明出來放松自己的方式。

    侯京對翟才濤的評價瞬間降到了冰點,***,這種修真界當中的敗類,就算是東家沒有吩咐,我也會想辦法收拾他一頓的。

    侯京耐心的等待著翟才濤品嘗完點心和香茶,也沒能找到接近翟才濤的機會,等翟才濤離開之後,侯京追著他出了空林酒樓。目送著翟才濤進入三山符派地大門,侯京才悻悻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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