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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藻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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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大秦騎兵】斂財專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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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6 01:12:2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晶石如潮湧(中)

         
    貝前輩,今日修真同門大聚會,真是好大的盛事。逍遙門居中策劃並承辦此聚會,可以說是厥功甚偉。今日後修真界提起此事,少不得要褒揚逍遙門兩句,用不了多久。逍遙門就將蜚聲修真界。趙某提前向貝前輩致賀了。”趙牧雙手抱拳,一記恰到好處的馬屁輕輕的拍到了貝清輝的癢處。

    貝清輝很想放聲大笑兩聲,不過一想到這次聚會發起的原因。貝清輝還是迅速的換上了一幅悲天憫人的神情,“趙東家說的有點過了,本派今日所為不過是盡了一份修真同道該進的義務罷了。貝某從內心深處希望這樣的聚會還是少一點比較好。”

    趙牧說道:“前輩所說十分有理,趙某也希望發生在天機宗的慘劇永遠不要再次重演,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貝清輝笑道:“趙東家,里邊請吧,你和沈先生的座位。我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在東面三排第一位和第二位。阿九,好好的替我招呼趙東家和沈先生。”

    領著趙牧進來地那個弟子連忙應道:“謹遵掌門師伯法旨。趙東家,沈先生,兩位請。”

    議事大廳內分東西兩側,相對排列了十幾排椅子。中間空出來了一條寬敞地道路。雙極星以東面為尊,把趙牧安排到東面三排第一位已經是相當給趙牧面子了。

    趙牧對排名先後並不是十分在意,在他看來,哪怕是排名最後一位,只要能把自己帶來的東西賣掉,換成標准晶石帶回去。那就是他的勝利,至于虛名則不是趙牧所要追求地。

    沈衡英的家鄉天璿星是修真世界地核心星球之一。不管是修真者的數量還是規模都要遠超雙極星,像今天這樣的大聚會在天璿星隔三差五就有一個,沈衡英早就司空見慣,不以為奇了。他坐在趙牧下手,看了幾眼周圍的修真者,便沒了興趣,轉而把目光對准了趙牧。他發現趙牧的手腳居然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東主。你是不是太緊張了?要不咱們出去放松一下?”關切的問完這一局後,沈衡英沒有忘記在心里補上一句,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我有什麼好緊張的。”趙牧干什麼事情,從來就沒有怯過場,他的手腳抖動完全是因為激動興奮得緣故。他目不轉睛得注視著大廳內數以百計地修真者,這可都是潛在地客戶呀,只要能在今天打開知名度,五顏六色的標准晶石。就會像是錢塘江的潮水一樣滾滾而開,擋也擋不住。

    人們總是說做軍火生意最賺錢了,今天我也在雙極星做一筆和爭斗有關的生意。

    沈衡英不知道趙牧在高興什麼,郁悶的翻了翻白眼,干脆閉上雙目養起種來。沈衡英的生意頭腦比起趙牧來差遠了,讓他拿著飛劍法寶去換錢,這倒是能辦到。可是要讓他發現種種小事當中發現可資利用的賺錢良機。即使十個沈衡英加起來也不是趙牧地對手。這已經不是後天努力的差距。而是天賦問題。

    趙牧等待了有半個多小時後,這次倉促間籌備起來的七城之會便開始了。和趙牧預料的沒有什麼差別,大會一開始,貝清輝先是一番義嚴詞地話。“各位道友。今天我們之所以要在鄙派召開這次七城大會,聯絡滏陽,紅葉、千島等七座城市內上百家地修真門派、修真家族,原因我就不細表了,天機宗遭受的慘劇大家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可以在私底下找公孫師兄詢問,我在這里,只強調一下,今天七城之會地目的。就是衷心的希望咱們所有的修真門派家族可以團結起來。達成協議。攥成一個拳頭,一致對外。直搗七陰教的老巢,剿滅七陰教地有生力量。替天機宗死難的道友討回來公道,還天下的修真同道一個朗朗乾坤,讓世俗百姓和各位道友各得其所,各安其職。”

    公孫荊紅作為受害者,扯足了扮相,看著一個大男人,還是堂堂的一派之尊。滿面黯然神傷之色,還是挺能感動人的。也許是天機宗的慘劇引起了眾人的警惕。也許是因為吳毒蠍不顧後果的挑釁行動引起了眾人地不滿,這次地七城之會開地非常的順利。幾乎沒有一個人站起來反對聯手絞殺七陰教。說起來,七陰教犯眾怒地地方,就是他們詭秘的修煉手法,無論是殺人于無形的毒素還是可控制人心神的蠱蟲,都是眾人不太熟悉抑或從心底排斥的修煉法門,對自己討厭的事物,通常沒有人能夠以平常心對待,群起而攻之是早晚的事,選擇在今天爆發,天機宗這個導火索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當然。臨時性同盟的成立並不是一帆風順的,首先對于居中策劃指揮地門派的挑選就是一個讓人撓頭地問題,最後還是逍遙門以東道主地身份。暫時攝取了這個職位。不過和另外一個問題,挑選盟主的事兒倒成了一個不起眼地小事。

    在談到如何圍剿七陰教的問題上,一個男修真的話引起了在場所有人地擔心。“各位道友,在下乃是萬象城毓華門的丘濤聲,我這里有個問題,需要提請大家注意,七陰教自誕生之日起,到現在的念頭也不算短了,要說他們平時干的殺人放火的人也不算少,可是咱們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追究他們的責任,原因很簡單,就是我們沒有辦法化解七陰教層出不窮的毒素,如果不能化解開這個難題,咱們就算是人再多,只怕最後也得落個空手而歸,讓七陰教和其他城市的同道看咱們的笑話。”

    在這個男修真說話地時候。趙牧地身體不由自主地繃緊了一下。這個自稱叫做“丘濤聲”的男修真,趙牧有著很深的印象,趙牧初至雙極星,不但被這個丘濤聲當做蠢賊一樣搜遍了全身上下,最後還半搶半奪的拿走了趙牧地第一個儲物袋。雖然儲物袋在現在地趙牧眼中不算什麼了。但是當時的那份屈辱,趙牧依然銘記在心。不是趙牧小氣記仇,當時丘濤聲要是能夠好言相待,趙牧就算是把儲物袋送給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然而丘濤聲當初根本就沒把趙牧這個世俗人放在眼中。巧取豪奪也就罷了,還在趙牧的胯下摸了幾把,這份羞辱只要是個男人就不會忘記。

    毓華門就在西面的第一排末尾。趙牧往哪里張望了一眼,發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狄彩月也來了。對秋彩月,趙牧的印象既不好也不壞,當初丘濤聲搜他的身。狄彩月是在一邊看著的。最後雖然出面阻止。卻也是丘濤聲搜到了最後,還要繼續搜他的胯下的時候,才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趙牧沒把她歸類于丘濤聲一類的,就是很給狄彩月面子了。

    趙牧對毓華門沒有好感,但是丘濤聲提出來的問題,還是在與會的修真者當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就像是燒沸地油鍋當中突然掉進去幾滴水,油鍋發生激烈地反應一樣,議事大廳內也響起了轟然的討論聲。

    貝清輝早有准備。“各位道友,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算是個問題。我們滏陽城的修真同道早在幾天前就找到了妥善的解決辦法。”

    趙牧嘿嘿一笑。終于輪到我登場了。

    有人迫不及待地問道:“貝掌門,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話快說。”

    貝清輝伸出幾根手指頭來,“解決的辦法並不複雜。只需要一樣東西,而這個東西只有三個字,那就是毒腺丹。大家也許還不知道,一直以來,在咱們雙極星潛伏著一位不世出的高手,一位名副其實地大宗師,就是這位大宗師發明了這種可解百毒的毒腺丹地。”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了甯文云,在場的所有門派中,最撤擅長煉丹制藥的莫過于保芝堂了。感受著眾人熱切的目光,甯文云臉上火辣辣的痛,這種痛是發自心底的。與此同時,甯文云地雙眼還流露出強行壓抑的怒火,他不敢抬頭和眾位修真同道對視,他怕自己抬起頭來,眼中的嫉妒與怒火能夠把任何和他對視的人燒成灰。

    該死的趙牧,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師傅海如散人,這會兒我甯文云就可以坦然自若的享受眾人對我的崇拜了。

    公孫荊紅站了起來,“貝老弟說的對。我們天機宗之所以能夠在最後的關頭逃過一劫。將人員的損失降到了最低點。應該要感謝兩個人,一個就是貝老弟口中的大宗師,從外星游曆到咱們雙極星的超級高手海如散人,據我估計,他的修為至少也在分神期。可惜直到現在,我和海如前輩還是緣吝一面呀。另外,我要感謝的一個人就是海如前輩的記名弟子,文秀軒地東家趙牧,就是他在千鈞一發地關鍵時刻,手持毒腺丹,把我們天機宗中了劇毒的同門從鬼門關門口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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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6 08:51:1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晶石如潮湧(下)

         
    公孫荊紅對趙牧的感謝首先是發自內心的,其次也有小拉趙牧一把的意思在里面,他也是從一個普普通通的世俗人一步一步地熬到現在天機宗掌門位置上的,深自獨自一人修煉的不易。公孫荊紅明白趙牧出名是早晚的事,畢竟趙牧擁有著毒腺丹這個無可比擬的優勢,就算公孫荊紅不說,趙牧也可以借助于毒腺丹,從人群當中冒出來。與其這樣,倒不如錦上添花,助趙牧一臂之力,讓趙牧記住天機宗的好,也好為將來和趙牧再次進行交易的時候,提前積攢一些感情分。

    丘濤聲提出了代表所有在場修真同道心聲的一個問題,“請問公孫掌門,文秀軒的趙東家是否也在現場?丘某非常想和這樣的同道結交一番,還請公孫掌門引見。”

    公孫荊紅笑道:“趙東家,別坐著了,還不趕快站起來讓七城的修真同道認識一下你這位給大家帶來福音的道友?”

    趙牧站起身來,沖著公孫荊紅點頭致謝,隨後雙手抱拳,團團一揖,“各位道友,趙某這廂有禮了。”

    丘濤聲覺得趙牧十分的眼熟,“趙東家,丘某覺得你好生面熟啊,咱倆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面。”

    趙牧淡淡一笑,“丘道友真是好記性,在將近一年之前,咱們倆曾經在萬仞沙漠見過一次面,趙某當時還是凡人一個,能夠走出萬仞沙漠。還是趙某用一個儲物袋頂的路費呀。”

    丘濤聲老臉一紅,“趙東家真是會說笑。丘某當初不識趙東家地真面目,有些事情可能做的有些不妥,今天我就當著眾位道友地面,向你陪個不是。”無論到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利益永遠都比面子重要。為了一點面子,不知悔改,死不認錯的主兒通常都是吃虧在先的人,丘濤聲明知和趙牧的關系可能存在著不和諧,要是還不知道及時進行修複的話,他就不是毓華門數得著的頂尖人物了。

    趙牧笑道:“丘道友,些許小事,何足掛齒。”當初你把我吊在飛劍上,我差點掉下來摔死,今天幾句不痛不癢地話。就像把梁子揭過去,你***倒是打得好算盤。

    丘濤聲自我感覺很良好。在他看來,當著這麼多修真同道的面,說了軟話,就是給了趙牧天大的面子,雙方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就算是掀過去了,“趙東家。改日,丘某希望你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到咱們毓華門做客,華門上下定當倒履相迎。”

    旁邊有人喊道:“丘濤聲,你他***,啰里啰唆的,沒完了是不是?今兒個可不是你和趙東家拉家常的時候,這麼多人還等著和趙東家說話呢,你霸占著趙東家到底是何居心呢?”

    趙牧笑道:“這位道友,是趙某的不對,怠慢了各位道友。”

    貝清輝說道:“冷掌門。稍安勿躁,我等在五天前。就提前和趙東家打了招呼,讓他備足了毒腺丹,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有份買上幾枚備用。趙東家,這次行為也算是為了剿滅七陰教這個毒瘤,有一份義務在里面,還請你能夠酌情把毒腺丹地價格降上一部分,大家都承你的情。”

    趙牧朗聲說道:“各位道友,趙某要對大家說一聲對不起了,這次恰好趕上恩師閉關,我只拿到了很少一部分毒腺丹,只有十幾枚地樣子。在這里,我宣布一件事,為了表示我對剿滅七陰教的支持,我願意把這些毒腺丹全部無償捐獻出來,交給逍遙門掌管,將來大家有誰不慎中毒的話,可以去找貝前輩。”

    貝清輝贊道:“趙東家急公好義,一下子就捐獻了十幾枚毒腺丹,真是我輩的楷模呀。”嘴上說的好聽,貝清輝心中對趙牧還是有一份抱怨的,掌管免費地毒腺丹,既是一件好事卻也是一件麻煩事,處理不好的話,好處看不到,麻煩倒是一屁股。如果能夠選擇的話,貝清輝真不願意接管這個燙手山芋。

    甯文云看著趙牧,“趙東家,這是怎麼回事?五天前,你就知道今天要舉辦七城之會,為何不盡心盡力備足毒腺丹,沒有毒腺丹,你讓各位道友如何安心的前往追捕七陰教的余孽呢?你這樣做,豈不是把各位道友推倒了極其危險的境地嗎?倘若有什麼閃失,你擔待得起這個責任嗎?”

    趙牧知道甯文云已經對他產生了嚴重的不滿,兩人之間因為利益誘發的矛盾已然積重難返,很難再恢複到兩相無事的地步。不過就算是這樣,趙牧也不可能指著甯文云的鼻子說他在偷換概

    城之會有沒有充足地解毒丹藥,和他趙牧有什麼關系什麼責任了,簡直就是風牛馬不相及嘛。

    趙牧笑道:“甯掌門,先不要急著下結論嗎?趙某雖然沒有帶足毒腺丹,但是卻帶來了另外一個可以解毒的寶貝,而且數量充足,保證能夠做到每派每個家族至少一個,當然前提是各位得掏得起錢買才行。我是個生意人,賺錢是我地本能,何況我剛才已經捐獻了十幾枚毒腺丹,這可是七八百枚標准晶石呀。”

    甯文云難掩嫉妒之色,雙目赤紅,就連喘氣聲都粗了一些。趙牧啊趙牧,以前你搞出來個毒腺丹和蒸毒陣不算,今天又從你師傅那里鼓搗出來一種寶貝,看來你和你的師傅是真的想一步一步侵吞我們保芝堂的利益鏈條。好,你不是要玩虎口奪食嗎?我甯文云就陪你好好的玩一把,往大了玩。主意一定,甯文云很快就想出了挽回面子的辦法,他心平氣和的看著趙牧,等待著把重磅炸彈拋出來的良機。

    公孫荊紅來了興趣,昨天他特地遣桂枝南到文秀軒一趟,把絕大部分毒腺丹買走了,至少天機宗不用擔心門人出了問題,不能及時救治了。“趙東家,這次海如前輩又交給你什麼樣的寶貝?快快拿出來讓我等見識一下。”

    趙牧說道:“公孫前輩,這個寶貝不是恩師制造的,而是恩師告訴了我方法,然後由我動手制造的,還請各位道友能夠捧場,不要因為趙某修為低,就看不起趙某的作品呀。”

    趙牧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來一個兩尺見方,兩指厚的青石板,石板上鑲嵌著將二三十個中品晶石,天藍色和草綠色交織在一起,把青石板襯托得好像是什麼高級的寶貝似的。

    公孫荊紅越看青石板越覺得眼熟,猛然間他醒悟過來,“這不是蒸毒陣嗎?趙東家,你把蒸毒陣刻在石板上了?”

    趙牧點頭道:“公孫前輩,你的眼光真准,我在石板上刻的正是蒸毒陣,可以隨身攜帶,走到哪里用到哪里,效果不比毒腺丹差,當然移動版的蒸毒陣還有著毒腺丹比不上的優勢,就是蒸毒陣可以持續使用十次,祛毒更快更徹底。各位道友,今天是趙某第一次推出移動版的蒸毒陣,又恰逢七城之會,眾位協商剿滅七陰教,我就再讓一部分利,每個移動版蒸毒陣七百五十枚標准晶石,今日特惠價六百五十枚標准晶石,除了附送蒸毒陣的啟動關閉靈訣之外,再大特惠附送截元手,截元手可是好東西,可是暫時截斷真元的流轉,防止毒素擴散,提高中毒者的生存幾率。一送二,僅需六百五十枚標准晶石就能得到這麼好的一個移動蒸毒陣,各位道友還等什麼,趕快搶購啊。”

    誰也沒有想到,趙牧居然會當場吆喝起來,操持著蠱惑性的語言,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追逐蠅頭小利的市儈之徒,海如前輩怎麼就瞎了眼選了他做記名弟子呀。

    有人在腹誹趙牧,卻也有人若有所思。趙牧制造出來的移動蒸毒陣,仿佛給所有人打開了一扇窗,提供了一條金光閃閃的發財之路,既然蒸毒陣可以刻劃在青石板上隨身攜帶,那麼其它的陣法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做?是不是同樣可以把陣法刻在紙上,木板上……許多人的靈感在這一刻被激發,一條又一條的奇思妙想泉湧般冒出,不久之後,雙極星的修真者們發現各個店鋪當中出售的商品好像在一夜之間豐富了起來,人們從今天開始多了一個選擇——移動版某某陣。這一切的締造者,就是趙牧。趙牧在日後察覺到這個狀況後,只能撇撇嘴,可惜了,好大一筆專利費呀。

    蒸毒陣是好是壞,.=.意下,門中負責買賣業務的主管紛紛走上前,每派從趙牧手中購買了十套移動版蒸毒陣,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趙牧已經到手將近兩萬塊標准晶石,和制造移動版蒸毒陣的成本相比,里面的利潤不知道翻了多少番。

    有逍遙門等三派帶頭,與會的其它門派也各自將信將疑的買上了一兩套,不大的功夫,趙牧准備的七十多套移動版蒸毒陣,居然一掃而空,到了最後,趙牧只能對那些沒有來得及出手的門派說聲對不起了。這時候,貝清輝把握住了機會,把他們剛剛買下的移動版蒸毒陣轉讓給了其它門派,博得了一片喝彩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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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怕賊偷(上)

         
    七十多套移動版蒸毒陣在短時間內給趙牧帶來了四萬八千多塊標准晶石,而制造這些移動版蒸毒陣的成本僅僅是不到三千塊標准晶石外加一百兩銀子,這樣瘋狂的斂財速度,讓沈衡英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貝清輝把本派購買的十套移動版蒸毒陣轉賣給其它門派後,把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趙牧,趙牧點頭示意,表示自己回頭會再制造幾套移動版蒸毒陣送過來的。

    仔細算來,趙牧的身家已經有六七萬標准晶石了,和八九個月前相比,他的個人資產已經連翻了上百個跟頭。從個人資產上,趙牧要比絕大多數散修要富裕得多,就算是和擁有著天機宗背景的桂枝南相比,趙牧也要有錢的多,但是趙牧卻對眼下的狀況僅僅是略感滿意罷了。桂枝南的背後聳立著一個龐大的靠山——天機宗,這一點是只身一人奮戰的趙牧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天機宗的產業是需要用百萬標准晶石作計量單位的,其實這樣說並不太准確,確切的講,衡量一個門派的產業雄厚程度,有一個通行的計算方式,就是用占用晶礦礦脈的數量來衡量,這里的礦脈數量是折算出來的,每一百萬塊標准晶石算成一個礦脈,一個實際存在的,總儲量只有幾十萬標准晶石的小礦脈是不能當成一個礦脈計算的。按照這樣地計算方式,天機宗的總資產大概在五六個礦脈左右。而逍遙門地總資產要比天機宗多一個半左右的礦脈,保芝堂在三個門派當中。實力最弱,只有二三個礦脈左右,造成這樣的局面有很複雜的原因,但是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產品單一,另外一個是因為缺少拿得出手的修真高手。

    正因為如此。當趙牧推出來反響不錯的毒腺丹地時候,甯文云才會有那麼大的火氣,他不僅僅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傳統利益受到了侵犯,還包含了一種對未來的擔心,唯恐保芝堂在雙極星修真界丹藥行業排頭兵的地位受到挑戰,甚至有可能被取而代之。

    從趙牧手中購買了十套移動版蒸毒陣後,甯文云不動聲色的拋出了一個極富有沖擊力的消息,“各位道友,這次七城修真同道聯手圍剿七陰教,各位異常踴躍。就連趙東家也知道義務貢獻出來十幾枚毒腺丹湊趣,甯某要是沒有什麼表示。就愧為七城最大的丹藥門派了,所以我決定在隨後的半年時間內,敞開向大家伙銷售培元丸,只要今日參與七城之會的道友都可以到我們保芝堂購買培元丸,當然保芝堂煉丹能力有限,只能保證每門每派最多購買兩百粒培元丸。價格嘛,按照市場價打九五折。”

    培元丸從來都是大門大派嚴格控制流通地重要丹藥,它關系到各門派低級弟子的築基水平,是夯實修真基礎地主要丹藥,包括保芝堂在內一向都是把培元丸當成了一種交際的手段,沒有關系路子,是很難買到培元丸的。

    事先誰也沒有想到甯文云會這麼做,趙牧更是沒想到甯文云會借著這個當口,打破常規,敞開供應培元丸。如此一來,雙極星丹藥行業必將迎來一次重新洗牌的機會。那些沒有准備的丹藥鋪子肯定會受到這次事件的沖擊。這時候,就算趙牧想在這次沖擊波當中分一杯羹,也是無能為力了,他一個人煉丹只要地能力有限,又怎麼可能和保芝堂舉派之力抗衡呢。

    甯文云得意的看了趙牧一眼,緊接著又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另外我還有一條消息宣布,為了增強各位的實力,加大圍剿成功的安全性,我決定向在場的修為在靈寂期以上的修真同道出售凝嬰丹,每枚凝嬰丹售價一萬五千塊標准晶石,凡是在今天購買的,每枚凝嬰丹附送兩枚培元丸,大家如果有需要的話,請趕快呀,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點了。”

    議事大廳內突然間被甯文云拋出來的這個消息炸蒙了,待眾人醒過味來之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嗡嗡之聲不絕于耳。凝嬰丹是什麼東西,在場地人只要不是孤陋寡聞,就沒有不清楚的,凝嬰丹雖然價值高昂,但是絕對物有所值,在凝結元嬰前後,倘若能夠用一枚凝嬰丹,其帶來地好處是難以估量的,凡是有志在修煉道路上闖出來一番名堂的,莫不對凝嬰丹渴望之極。

    甯文云滿意的掃了大家一眼,他要的就是這個轟動效應,他明白只要他把凝嬰丹拋出來,趙牧的風頭就會像是小樹苗遇到暴風雨,只剩下風

    ,搖搖欲墜的份兒了。

    甯文云端坐在椅子上,取出來一個一寸見方的紅色錦盒,打開蓋子,放到了旁邊的茶幾上,頓時一股沁人的藥香擴散開來,凝嬰丹散發著誘人的蛋黃色光華,令人沉醉。甯文云也是膽大,在如此人多手雜的地方,居然敢把如此珍貴的丹藥亮出來。

    貝清輝苦笑連連,甯文云還真會給他添麻煩,要是凝嬰丹在逍遙門的議事大廳內失竊了,逍遙門的名聲算是毀了。他低聲吩咐了兩句,兩個擁有著元嬰期修為的師弟便急匆匆地站在了甯文云的身後,為這枚價值連城的凝嬰丹保駕護航。

    公孫荊紅沖著貝清輝說道:“老弟呀,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今天這個七城之會好像變味了。咱們兩派要不要也摻和上一腳?”

    貝清輝搖了搖頭,“算了,咱們兩派都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丹藥,除非拿出來極品飛劍、法寶才能和甯老弟的風頭抗衡。”

    公孫荊紅明白貝清輝的意思。極品飛劍、法寶從來沒有往外賣的道理,而用別的東西,又引不來這麼大的轟動效應,被保芝堂比了下去,反而落了下成。“對了,貝老弟,你要不要買上幾枚凝嬰丹呀,據我所知,貴派可有好幾個靈寂期的師弟快要修煉到元嬰期了,他們正好用上此物呀。”

    貝清輝點了點頭,“不著急,不著急。”他這會兒可沒有興趣成為保芝堂名聲的墊腳石。

    公孫荊紅說道:“你不買,我可要搶先動手了。我們天機宗這次實力折損,正好需要此物補充一下實力,再說,你看大廳內熱烈的氣氛,說不定用不了多長時間,保芝堂的凝嬰丹就會被一掃而空,到時候再想買還不定等到什麼時候呢。”

    貝清輝被公孫荊紅說的心動了,他和公孫荊紅一起走向了甯文云,“甯老弟,我們兩個先當你的第一批顧客吧。我要二十枚凝嬰丹,公孫老哥,你們天機宗要多少啊?”

    二十枚就是三十萬標准晶石,公孫荊紅還不把這些錢放在眼里,尤其是師祖庚三湘複出,他在門派中的掣肘少了許多,像這樣可以給門派帶來好處的事,估計也沒有人反對。“我也買二十枚吧,另外,還請甯老弟再賣給我們天機宗一百枚培元丸,回頭我讓弟子把貨款給你送到保芝堂的櫃上。”

    甯文云笑道:“公孫兄不用如此著急,沖著咱們倆家的交情,就算是把貨款緩上半年一年的,甯某也不會說什麼的。”

    眨眼的功夫,甯文云就會六十萬多的標准晶石入賬,趙牧和他相比,真的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不過趙牧卻沒有什麼羨慕的意思,保芝堂為了研究出來凝嬰丹,投入甚多,賺取的利潤和成本相比,絕對比不上趙牧,兩者之間的區別,就是趙牧掌握著成熟的煉丹制藥法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省略掉中間的巨額花費,這點優勢卻是甯文云不及的。

    有逍遙門和天機宗開頭,陸陸續續的又有十幾家財大氣粗的門派掌門人之類的實權人物從甯文云這里買走了五六十枚凝嬰丹,很快,甯文云的存貨就不多了,從試煉凝嬰丹成功以來,到現在煉制的凝嬰丹差不多在今天全都賣完了。甯文云財名兩得,很是興奮,他相信經過今天的行動,保芝堂必定聲名遠播,說不定會躍居到煉丹制藥門派的首位,成為統領雙極星丹藥行業的霸主,那時所有的修真同道都將會仰慕保芝堂的名聲,不遠萬里,跋涉過千山萬水,也要到保芝堂購買丹藥。

    甯文云以勝利者的姿態瞥了趙牧一眼,就憑你一個小小的文秀軒,也想和我斗,真是蚍蜉撼樹,螳臂當車,不知天高地厚。“趙東家,你要不要也買上一枚凝嬰丹留待自己使用呀?”

    趙牧淡然一笑,“甯前輩,恩師曾言,只要我能修煉到元嬰期,就賜給我一枚凝嬰丹,我暫時就不從甯前輩這里購買了。”

    甯文云哼了一聲,眾人羨慕的看著趙牧,有海如前輩這樣的大宗師當師傅,趙牧修煉的過程要省多少勁,省多少錢呀。

    趙牧對眾人豔羨的目光,視而不見,坦然自如,趙牧是不會購買凝嬰丹的,他連半離殞丹都能煉制出來,自然也能煉制出來凝嬰丹,目前所欠缺的就是親自動手煉制的經驗,以及煉丹所需的藥草,換句話說,趙牧煉制出來凝嬰丹只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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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怕賊偷(中)


    轉眼間,決定諸多門派命運的七城之會就要結束了,在這次大聚會中,獲利最大的無疑是甯文云統領的保芝堂,無論是名聲還是經濟利益,保芝堂都獲得了空前的成功,有凝嬰丹這種招牌丹藥存在,保芝堂在可預期的將來,其實力會獲得相當的提升,雙極星修真界的格局說不定也會因為凝嬰丹的面世發生不小的改變。

    作為大會的組織者,逍遙門獲得的利益相比較保芝堂而言,要少得多,趙牧更加沒有什麼可比性了,唯一值得稱道的是,趙牧又增加了幾萬標准晶石的身價。不過有的時候,人擁有了過多的財富並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當財富暴露在公眾面前的時候,就會有很多麻煩找上門。

    趙牧能夠被邀請到七城之會,完全是因為他是毒腺丹的唯一提供者,貝清輝等人並沒有邀請他參與圍剿七陰教。在七城之會結束後,趙牧便和沈衡英一起離開了逍遙門,兩人安步當車,慢慢的朝文秀軒走去。走到半道上,趙牧突然間改了主意,說道:“沈先生,我去逍遙殿看看能不能買點用得著的東西。要不,你先回去吧。”

    沈衡英如果不是迫于無奈,一分鍾都不願意多待在趙牧身邊,他交給趙牧一塊傳訊符,便和趙牧分道揚鏣了。

    逍遙殿對趙牧而言。已是熟門熟路,趙牧先是在北大殿的地攤上轉悠了一圈。買了幾塊還不錯地煉器材料,隨後趙牧又在其他三殿逛了一圈,撿自己需要的,買了一堆東西。趙牧很早就想著改善一下煙云雀戰甲地防禦性能,可是一直以來,趙牧的錢都不太富裕。今天靠兜售移動版蒸毒陣,四萬多塊標准晶石入賬,使得趙牧可以抽出一部分資金,購買好的煉器材料,然後重新煉制一下煙云雀戰甲。現在,趙牧還不舍得花上幾千塊乃至上萬塊標准晶石購買一件好點的戰甲,文秀軒的生意剛剛展開,還需許多地方要用到錢,多儲備一些標准晶石是沒有壞處的。

    趙牧一邊設想著文秀軒大樓建設好後,應該如何合理地利用空間。一邊疾步朝文秀軒走去,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從他從逍遙門出來之後。就一直有一雙鬼魅的眼睛在盯著他。

    “哎喲。”突然,有一個瘦小的男子急匆匆地從胡同里面躥了出來,和趙牧撞了一個滿懷。“先生,你沒事吧?”那人還客氣的問了趙牧一句。

    這時候,從胡同里面又躥出兩個凶巴巴的男子,指著那個撞了趙牧的男子嚷道:“你個兔崽子。欠了你麻爺的賭債就想跑,你給我站住。”

    瘦小男子顧不得趙牧有沒有傷勢了,撒丫子就跑,那兩個討債的人緊跟著後面。

    趙牧看著那瘦小男子的背影,搖了搖頭,小賭怡情,但是賭到被人追殺的份兒上,就沒什麼樂趣了。趙牧又想起走了幾步,突然醒過味來,他把手探入懷中。募然發現,儲物袋不見了。趙牧嚇了一跳,又摸了摸胸前,頓時松了口氣,儲物戒指還在,也就是說幾件最重要地寶貝並沒有丟。松氣之余,趙牧不禁憤怒起來,他這輩子對小偷之類的主兒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不勞而獲,給百姓填堵就是他們地專職工作,趙牧以前曾經看過一個紀錄片,說的是一個偷自行車的賊,三次入宮,每次剛剛出監獄之後,馬上就可以制作偷車的工具,繼續做賊,他親手偷過的自行車數以百計,也就是有幾百個人因為他心里不爽,也不知道為什麼法院對這樣的慣犯判刑如此之輕,每次都是一兩年而已。

    趙牧對小偷地仇恨,可以追溯到他上大學的時候,宿舍里面八個人,單他一個人大學四年就丟了八輛,號稱全班的丟車之王。以前,趙牧是沒有抓賊的本事,現在今非昔比,趙牧決定狠狠的教訓一下剛才那個偷他儲物袋的家伙。

    趙牧估計剛才偷他儲物袋的那個人十有八九就是撞他的那個瘦小的男子,後面兩個追他的可能是他地同伙。趙牧知道這會兒想靠眼睛尋找到那三個男子不啻于大海撈針,這會兒早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了。

    不過趙牧並不死心,儲物袋雖然沒有什麼寶貝,但是趙牧一多半的標准晶石就在儲物袋里,如果不追回來,趙牧至少要損失掉五萬多塊地標准晶石,趙牧非得心疼死不可。

    儲物袋上面有趙牧留下的真元,兩者之間有著一縷若隱若現的聯系

    著這股聯系,尋找到儲物袋還是有可能的,趙牧放出到飛劍上,默默地感受著儲物袋的氣息,馭使著飛劍朝著儲物袋可能存在的方向飛去。

    儲物袋不是什麼高等級的法寶,上面的氣息很淡,趙牧必須得全神貫注才能感覺到,稍有疏忽氣息便會消息不見。儲物袋一直在不斷的運動,速度很快,趙牧發現儲物袋的運動方向好像是指向.=趙牧松了一口氣,出城好,出了城,我就可以發揮出迅雷劍的特長,全力以赴的追擊偷東西的賊了。

    追了一會兒,儲物袋運動的方向突然一轉,旋即消息不見了,趙牧不由得一驚,催動著飛劍以更快的速度往儲物袋消息的地方飛去。不久之後,趙牧就落在了一個破落的小院子里面,儲物袋的氣息應該就是消失在這個地方。

    “屋子里面有人沒有?給我出來一個。”趙牧情緒惡劣,說話的口氣也不善。

    伴隨著幾聲咳嗽,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雙眼惺蒙,不能視物,“是哪位貴客到老婆子我這里作客呀?”

    趙牧皺起了眉頭,老婦人身上一點真元的波動都沒有,是個大風一吹就會倒的老婆婆,趙牧心中火氣再大,也不願意發泄在一個老人的頭上,“老婆婆,家里就你一個人住嗎?你有沒有兒孫呢?”

    “兒子女兒早就死光了,就剩下一個孫子陪著我這個老不死的。貴客稍等一下,我幫你把我的孫兒喊出來。”老婦人沖著另一處房子喊道,“小九,有客人來了,快出來幫奶奶接待一下。”

    良久,屋子里也沒有響應,老婦人說道:“貴客稍等一下吧,我的孫子估計又出去找他那幫子不成器的狐朋狗友玩去了。”

    趙牧詢問了老婦人一聲,“我能不能到小九的房間里面看一下?”

    小九的房間很蕭條,一張土炕,炕上有幾個破舊的棉花褥子,窗戶上糊的紙破了好幾個洞,蕭瑟的秋風呼啦啦往里面灌。在土炕的一側,擺放著兩個紅漆斑駁的木箱子,一張床頭櫃,櫃上面擺放著一盞油燈,油燈倒在櫃子上,櫃面上全是油,在油漬當中,隱約可以看到半拉新鮮的腳印。

    “貴客,你看到小九了嗎?”老婦人在外面問了一聲。

    趙牧冷笑,轉身出了屋。“老婆婆,我家里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趙牧離開後,老婦人在院子里呆了一會,回屋休息去了。在老婦人回屋之後的一茬那,趙牧不知道又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飛快地沖進了小九的房間。小九正坐在土炕上,雙手拉著衣袖,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風。

    “小九,咱們又見面了。”趙牧一陣冷笑。

    突然間看到趙牧,小九駭了一跳,“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趙牧怒視著小九,“以前我的老師曾經告訴過我,做賊的都有著一個聰明的腦袋瓜兒。小九,我看你也是個聰敏人,我來的目的就不需要贅述了,你是主動交出來呢,還是讓我親自動手?”

    小九也是個人物,經過初始的慌亂後,很快就鎮定下來,“公子,你說的話,我不明白。你讓我叫什麼呀?”

    趙牧呵呵一陣冷笑,“不招是吧?我有辦法。”趙牧揉身上前,一把揪住了小九的衣領,小九梗著脖子,倔強的看著趙牧,“你憑什麼找我?快點把我放開,要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趙牧取出幾塊晶石,隨手丟了出去,在小九的房間內布了一個簡單的隔音陣,“我最後再重複一次,把我的東西交給我。如若不然,定不輕饒。”

    小九直接扯起喉嚨喊道:“來人呀,搶劫啦,殺人啦。”

    趙牧揚起手,狠狠的扇了小九一個巴掌,“***,你給我閉嘴。”

    小九的腮幫子頓時腫了起來,兩顆牙齒混合著血液噴了出來,小九惡狠狠的看著趙牧,“你最好殺了我,否則的話,等坤哥知道了今天這件事後,一定不會饒了你。”

    趙牧又怎麼可能把一個小偷的威脅放在眼中,他盯著小九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的東西在什麼地方?”

    小九哼了一聲,看來是打算頑抗到底了。

    就在趙牧打算逼迫小九交待出儲物袋下落的時候,門外又傳來老婦人的叫聲,“小九,小九,是不是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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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怕賊偷(下)

         
    老婦人並沒有等到小九的回答,因為隔音陣的緣故,老婦人是不可能感知到小九房間內的動靜的,就算是小九扯足了嗓子,大喊大叫也是一樣。

    老婦人習慣了這一切,等了半晌,見沒有等到孫子的回答,便轉身離開了。趙牧看著小九,“我的耐心有限,快點說你把我的儲物袋放在什麼地方了。你要是再不交待出來的話,我就一把火把你家燒得一干二淨,反正儲物袋也不會被大會燒壞,燒完了你的家,正好在廢墟中尋找。”

    小九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太狠了,我不就是偷了你一點東西嗎?你就要放火燒我的家?你還有點人性嗎?”

    趙牧鄙視的看著小九,“你這種人渣,活在世上白白浪費糧食的垃圾,你有什麼資格提及人性二字。快說,我的東西究竟在什麼地方?”

    小九臉色陰晴不定,他猶豫了片刻之後,說道:“好,我交待,你的東西已經轉移到了坤哥那里,你要想討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到坤哥那里。”

    趙牧冷笑道:“你少拿渾話來唬我,我明明感覺到我的儲物袋就在你的家中,跟那個什麼坤哥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小九說道:“不錯,你的儲物袋的確在我這里,但是袋子里面的東西已經被轉移走了。我知道像你這樣的有錢人肯定不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儲物袋,而是為了里面裝著地那幾個晶石袋吧?看不出來。你和我年紀差不多,倒是挺有錢的。”

    趙牧隨手丟開了小九。“把我地儲物袋交出來。”

    小九悻悻的從一個沉甸甸的黑盒子中間取出來趙牧的儲物袋,趙牧察看了一下,發現里面的東西果然都不見了,“帶我去找你那個什麼坤哥。”

    趙牧抓著小九,從後窗跳了出來,然後從牆頭上面飛了出去。小九指著城門的方向說道:“往那個方向走。”

    很快。趙牧便走出了城門,小九要求趙牧松開他,趙牧沒有多想,就放開了小九。小九裝模做樣地揉揉肩,突然腳下發力,一溜煙的朝著前方跑去,讓趙牧瞠目結舌的是小九身手異常敏捷,跑動的速度居然非常的快,快得就像是飛一樣,聯想到小九偷東西時的身手。趙牧突然間對這個小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小九奔跑起來,就像是獵豹一樣。有一種律動的美感,就沖他的速度,放在地球上,肯定是奪得百米飛人王的不二人選。讓趙牧驚訝地是,隨著時間的拉長,小九奔跑地速度不但沒有變慢。反而有越跑越快得趨勢,這還不算,趙牧居然在小九奔跑的時候,發現他的身上居然有真元流動時產生的淡淡痕跡。

    趙牧眼前不由得一亮,他感覺自己有可能發現了一塊深藏石塊中的美玉,一粒蒙塵的珍珠。趙牧操縱著迅雷劍不緊不慢地跟在小九的後面,他要好好的看一下小九的極限究竟在什麼地方,有沒有納入旗下的價值。

    到了最後,小九奔跑的速度非常的驚人,趙牧粗略估計了一下。時速大概在八十公里左右,這可是一個相當駭人的速度。一個人不借助任何工具,僅靠兩條腿,就跑到了這樣的速度,只能說小九不是人,是個徹頭徹底的怪物。然而小九送給趙牧地驚喜不僅僅是他奔跑的速度,趙牧還發現,當小九奔跑地速度穩定下來的時候,他身上真元的濃度大概相當于入門級別的低級修真者,換句話說還有相當大的潛力可以挖掘。

    在杜如海的記憶當中,趙牧曾經查閱到一件相當奇怪的資料,說得就是修煉者當中有一種極其罕見的人可以不借助飛劍,但是飛行速度卻不比飛劍差,甚至還要比一般的飛劍還要快,趙牧以前根本不相信世間還有這種所謂的“異速人”的存在,但是今天看到了小九,趙牧終于肯相信,萬中無一的異速人是的確存在的,還無巧不成書的被自己遇到了一位。

    趙牧操縱著飛劍,“嘿,小九,別跑了,你現在就算是跑得再快,也不能快過我的飛劍。停下來吧,咱們倆商量一件事。”

    小九郁悶的停下腳步,“你這人真是無賴,有本事用兩條腿來抓我呀。”他的氣息一點都沒有亂,實在是讓人咂舌不已。

    趙牧呵呵一笑,“要不是你無賴在先,偷我東西,現在也輪不到我無賴的用飛劍來追你。”趙牧笑容一斂,沉聲說道,“小九,我問你,你身上的真元是怎麼回事?你是跟著什麼人修煉的?”

    “真元?”小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迷迷糊糊的說道,“我身

    麼真元呀?你是不是搞錯了?”

    趙牧笑道:“你身上當然有真元了,你跑動的時候,是不是感覺有一股力量在你的身上跳躍,那就是你修煉出來的真元。你還記不記得真元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你身上的?”

    “原來這就是真元呀。”小九說道,“我記得我曾經在坤哥的房間內看到了一本沒有封面的書,我曾經翻看了其中幾頁,然後按照上面的內容修煉,後來便發現我的奔跑速度越來越快,就連偷人東西的時候速度也快了不少。今天,聽你這麼一說,全是真元的功勞了。”

    趙牧暗自點頭,小九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如果能夠系統的培養,將來一定能夠成長為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小九,我給你一個機會。你願不願意拜在我的門下,成為我的徒仆,也就是說一半是徒弟一半是奴仆?如果你肯成為我的徒仆的話,我不但會系統的傳授你修煉的本事,而且你今天偷竊我東西的過錯,我也可以既往不咎。”

    小九將信將疑的反問道:“我這樣的人也能成為大仙?我可是一個小偷呀。”

    趙牧呵呵一笑,“王侯將相甯有種乎?你不但可以成為大仙,而且還有可能成為大仙當中綻放異彩的一個。你願不願意成為我的徒仆?”之所以不願意直接收小九為徒,還是緣于小九的身份,趙牧能夠給一個小偷半個徒弟的身份,已經是相當的愛才了。

    生活在雙極星的凡人沒有一個不時時刻刻在想著如何成為修真者,小九這會兒要是不知道抓住機會的話,就辜負了他那個聰明的腦袋了,雙手抱拳,雙膝跪地,“小九拜見……拜見……”拜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稱呼趙牧為師還是為主。

    “東主。以後你就喊我東主好了。”趙牧板著一張臉說道,“小九,實話告訴你,我很不喜歡小偷之類的角色,所以我不希望你以後再隨便偷人東西,知道嗎?”

    小九說道:“東主,我就這點特長,我要不偷你東西,能干什麼呀?靠什麼養活我還有我奶奶呀?”

    趙牧沒好氣地說道:“以後你是我的徒仆,我自然會給你工錢的。現在暫定一個月十兩銀子,足夠你和你奶奶花了。”

    小九喜道:“多謝東主,以後沒有東主你的吩咐,我再也不偷別人東西了。”

    趙牧心中一動,沒有在繼續強求小九永遠不偷人東西了,“小九,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把我的東西放在什麼地方了吧?”

    小九說道:“在我家的另外一個黑盒子里。”

    回到小九的家中,小九把黑盒子里面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趙牧發現除了自己的東西外,黑盒子里面還裝著不少東西,大部分都是其形怪狀的東西,沒有幾件金銀珠寶。趙牧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居然在里面發現了一個雞蛋大小的鼎爐。趙牧把神識探到了鼎爐里面,在鼎爐內壁發現了控制法訣,這是一個中品的小型丹鼎,無瑕丹鼎,正常大小大概有一米高,半米粗細,可以用來小規模的煉制丹藥。

    趙牧指著無瑕丹鼎說道:“小九,這個玩意兒,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

    小九小心翼翼的說道:“是我幾年前在錦鼠商會的時候,從一個路人懷中順來的。我一直把它當成一個哄小孩的玩具。東主,這件東西有用嗎?”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丹鼎的原主人肯定是找不到了,趙牧就算是想還給原主人也沒有機會了,想了想,趙牧把無瑕丹鼎收了起來,“這件東西我要了。小九,你把家里收拾一下,然後戴上你的奶奶,跟我走,以後你就把家安在文秀軒的員工區吧,既方便我指點你修煉,也方便照顧你奶奶。”

    小九忙不迭的點頭,“我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東主,我這就收拾東西。”

    趙牧取出十兩銀子,交給了小九,“等你收拾好了,雇輛馬車載著你的奶奶還有行囊,一塊兒到文秀軒去。那里會有人接待你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走到門口,趙牧想起一事,“對了,小九,你的大號叫什麼?我好交代丁掌櫃給你們爺倆安排住處?”

    小九羞赧的說道:“東主,我說了,你可別笑話我。我姓賊,叫賊惦記,綽號‘不怕賊偷’。”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趙牧張著嘴,半天了都沒合上。半晌之後,趙牧笑罵了一句,這名字真他***有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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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功虧一簣(上)

         
    收複了小九賊惦記後,趙牧急匆匆地返回了文秀軒,一路上平安無事,再也沒有遇到什麼蟊賊小偷之類的角色。剛才小九的話提醒了趙牧,偷是一種可以掌控的行為,如果能夠善加利用,可以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地球上風生水起的各種間諜,就是把偷這種行為發揮到了極點的體現,如果想把生意做大做強,勢必要和商業間諜打交道,與其晚動手被人摸上門,倒不如早點培養,依照小九的身手和機靈勁,他要比侯京更加適合充當專門竊取情報的商業間諜。

    侯京已經通過了趙牧的初步考驗,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主兒,趙牧決定抓緊時間,整理出來一份合適的修煉功法,讓丁翁、侯京等人踏上修真的道路。無論是丁翁也罷還是侯京,都是拔尖的員工,讓他們修煉才能夠讓他們更長遠的為文秀軒服務,同時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份最好的獎勵。

    當然整理一份修煉功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杜如海記憶遺留下的修煉功法形形色色,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想挑選出來一份適合大眾修煉的,後遺症小的,必須經過長時間的比對才行,趙牧初步估計,至少也得一兩個月。

    回到文秀軒後,趙牧把小九的事情告訴了丁翁,讓丁翁轉告熊蒼山,讓他們在確認小九的安全性之前,要秘密監視小九,防止小九重操舊業。

    趙牧在自己的房間內設置好了各種防禦陣勢後。把剛購買不久地煉器材料拿了出來,他早就想換一套戰甲了。可是一直沒有充足的資金供他使用,所以趙牧便把注意打到了自己頭上,既然能夠用鳳凰神火煉丹,那麼用來煉器制寶也不是沒有可能地事,為了省下幾千塊標准晶石,趙牧決定嘗試一下。

    趙牧取出了煙云雀戰甲。先把神識延伸到了戰甲內部,研究了半天戰甲上面設置的陣法後,趙牧調出了鳳凰神火,對准了戰甲燒了過去。煙云雀戰甲只是一個普通之極的便宜貨,無論是材料還是性能就沒有一處值得稱道的地方,幾乎在接觸到鳳凰神火的一瞬間,便像蠟油接觸到火焰一樣,開始熔化,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煙云雀戰甲就成了一團足球大小地混合熔液。在趙牧的雙手間跳越。

    新煉制的戰甲應該是什麼樣子,有什麼樣的性能。達到什麼樣的標准,趙牧的心中已經有了腹稿。不過有腹稿是一會兒,把腹稿轉化成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趙牧很快就發現,把戰甲熔煉掉很簡單,但是反過來。把混合溶液煉制成戰甲卻難上一百倍一千倍。

    別的不說,就說把溶液鍛造成戰甲的形狀就是一件相當艱難的事,此時的混合溶液就像是水一樣,看似有形其實卻無形,無論趙牧把混合溶液鋪展成什麼樣子,總是會有這樣那樣地地方出現偏差,或是不均勻或是轉角生硬或是出現了氣泡沙眼。

    為了把混合溶液規整成型,趙牧一弄就是好幾天,這幾天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和混合溶液干上了。這幾天。趙牧收獲頗豐,尤其是他有杜如海的記憶可以借鑒。進步非常地快,已經從一個懵懂無知新手過渡到了一個進退有度的熟手了,但是憑借趙牧現在的水平,距離大師級水平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

    公平一點講,雖然煉器制寶和煉丹一樣都要用到火,但是兩者相比,前者要比後者技術含量高出一兩個數量級,只要掌握了丹藥的配方,有一個好的丹鼎,再加上一點點運氣、經驗,幾乎什麼樣地丹藥都能煉制出來,但是煉制器物法寶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在這里面經驗和見識占了極重的比例,成為煉丹大師難,成為煉器大師卻是難上加難,很不巧是煉器制寶並不是杜如海的強項,他勉強也能稱為煉器大師,卻是煉器大師當中比較低的一種,正因為如此,杜如海可供趙牧借鑒的經驗有限。當然作為修煉界最重要的兩種法門之一,無論是煉丹還是煉器制寶,都有著一個共同的難點,就是對天材地寶的收集是不可或缺的,而要做到這點,就只能靠運氣和自身實力說話了。

    趙牧並沒有想著把煙云雀戰甲改造的有多好,只要能比煙云雀戰甲高上一個品階,趙牧就滿意了。按照他現在地水平,能做到這一點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一連數天過去,趙牧的熟練度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階段,再想提高只能靠機緣了,悶頭在這里苦練也許有效,也許無效,趙牧損失不起這個時間,無奈之下,趙牧最

    用真元控制著混合溶液變形,按照自己原來地設想,變成了一個戰甲的樣子,這件戰甲樣式並不複雜,是件連身甲,在所有戰甲中,煉制難度處于普通水准,趙牧剛好能夠操作。

    由于是給自己煉制戰甲,趙牧花在上面的水磨工夫特別的多,對每一個細節,他都盡可能的做到最好,怎麼樣讓自己感到舒適,他就怎麼來。如此一來,花的時間自然就長,為了把混合溶液鋪展成型,趙牧足足花了一天多時間,才把戰甲弄到了自己勉強滿意的地步。

    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就是讓戰甲半硬化了,就是從全溶液狀態轉化成軟體固態的狀態,這種狀態最方便設置陣法。陣法的好壞決定了戰甲的品階,沒有好的戰甲陣法,就算是全部用仙界的材料煉制成的仙甲,也不是什麼頂級的戰甲。

    這一步,對于掌握了三昧真火的修真者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對于趙牧而言,卻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趙牧費了很長時間,才摸索出來該把鳳凰神火控制在什麼顏色狀態下,戰甲才能成為軟體固態。

    下一步,趙牧要做的就是煉制戰甲當中最重要的一步——布陣。這一步是對煉制者精神與神識的雙重考驗,修真者當中掌握三昧真火的不算多,也不算少,卻沒有幾個能夠成為煉器制寶方面的行家,除了少了入門指點外,更重要的是敗在了這個環節,不能很好的完成布陣,即使煉制一萬件器物,也成為不了煉器方面的行家,更不要說煉器大師了。

    幸好趙牧在以前曾經用鳳凰神火煉過玉符,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制寶了,他對布陣也算是小有心得,所以趙牧的內心沒有什麼包袱,也不發怵。

    當趙牧真正動手的時候,趙牧還是發現了煉制玉符和煉制戰甲完全是兩個概念,煉符的經曆對他的幫助,有限的很。趙牧需要一邊監視著戰甲的軟硬程度,維持著戰甲的形狀,一邊用心神配合真元在空中刻畫出來陣法,然後把陣法打在戰甲中,可以說是一心數用,只要有一處出差錯,這件煉器就宣告失敗了。一切需要從頭來不說,弄不好所有的煉器材料還會全部報廢,白白浪費一大筆錢。

    趙牧為了能夠一次成功,選擇的陣法並不複雜,威力卻不小,這得感謝杜如海萬年的修煉經曆,以及到了最後一次渡劫前,瘋狂的劫掠,搶劫到的陣法典籍枚不勝舉,到了現在反而便宜了趙牧。

    趙牧像是初始學字的孩童,心神控制著真元在空中一筆一劃的刻畫著陣法,這可是一個精細活,不但要保證連貫性,還要保證穩定性以及最重要的活性,無論缺少了哪一個都不是成功的作品。

    趙牧集中精神,此時他的眼中只有真元刻畫出來的陣法,一個可以讓全新的煙云雀戰甲提升一個品階的陣法。

    也許過去了幾秒鍾幾分鍾,也許過去了幾小時幾天,趙牧艱難而順利的在空中刻畫了一個完美的陣法,只要他能把這個陣法打在戰甲中,他這次的煉器過程就可以畫上一個圓滿的記號了。

    就在這里,趙牧的心中突然生出不祥之感,這股感覺剛剛生出來的一刹那,趙牧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地崩山搖一般,防護著趙牧的數層防護罩頃刻而碎,趙牧手一抖,刻劃好的陣法沖到了戰甲里面,戰甲喀吧一聲響,掉落在地上。趙牧只掃了一眼,就知道他這次煉制完全失敗了,就差一點點,功虧一簣呀。

    趙牧從地上蹦了起來,沖著擊碎了防護罩的人喊道:“貝前輩,你好歹尊重一下我好不好?這是我趙某的家,你這樣不通知一聲,就闖進來,會嚇死人的。你看,我正在修理戰甲,就因為你這一下,全都報廢了。”

    貝清輝是和天機宗的庚三湘一塊來的,兩人全都陰沉著一張臉,“什麼費花都不要說,馬上跟我們走我們有急事需要你的幫助,對了,最好再叫上沈先生。”

    趙牧大惑不解,天機宗前幾天遭難,庚三湘的表情也沒有今天這麼糟,“兩位前輩究竟出了什麼事了?”

    “事態緊急,來不及跟你多說了,咱們還是快點走吧。對了,趙東家,這個東西送給你。”庚三湘把一件東西塞到了趙牧懷中。“剛才讓你弄壞了一件戰甲,這件戰甲就算是我們賠給你的吧。”趙牧低頭一看,頓時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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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功虧一簣(下)

         
    庚三湘送給趙牧的是一件全新的戰甲,按照杜如海的評判標准,這件戰甲至少也是一件中品的寶貝,市面售價至少在兩千塊標准晶石,價值遠遠超出已經報廢的煙云雀戰甲。趙牧和庚三湘僅有一面之緣,就算是庚三湘願意賠償趙牧一件戰甲,似乎也沒有必要把這麼好的送給趙牧呀,唯一的解釋就是庚三湘想讓趙牧辦的事肯定是一件和天機宗利益攸關的大事。

    “庚前輩,你和貝前輩急匆匆地把我召走,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能不能事先透露一點?也好讓我和沈先生有個心理准備。”趙牧直言問道。

    庚三湘神色黯然,“清輝,還是你來和趙東家說說吧。”

    貝清輝長歎了口氣,“事情是這樣的……”

    經過七城之會後,林林總總有數十家修真門派、家族達成了共同圍剿七陰教的協議。初始進剿的時候,很順利,七陰教一個又一個外圍據點被拔掉,七陰教賴以抗敵的各種毒素在移動版蒸毒陣的作用下,基本上全部失去了威懾力。異常順利的過程在七城修真者開始進攻七陰教駐地的時候遇到了難以預料的抵抗,在吳毒蠍的蠱惑以及調度指揮下,七陰教迸發出了全部的潛力,各種各樣陰毒的陣法層出不窮,花費千金煉制出來的毒素好像不要錢一樣,大雨傾盆般往外潑灑,一群又一群的蠱蟲前仆後繼地往外湧。

    七城的修真者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相當慘重地代價。一個又一個參與圍剿七陰教的修真同道倒下了,隨後馬上就有專人把他們抬到後面。用移動版蒸毒陣療毒。

    由于蒸毒陣的緣故,所有人都不在乎是否中毒,每個人都表現得非常英勇,但是這個英勇是建立在蒸毒陣有效的基礎上的,當蒸毒陣遇到了麻煩的時候,所有人地信心瞬間便受到了極其沉重的打擊。在七城修真者進攻到七陰教駐地核心位置的時候。不知什麼原因,進攻人員開始成批倒下,就連報仇心切,沖在最前面的公孫荊紅也未能幸免,在這之前,還沒有一位元嬰期以上的高手中毒的事例發生,這一下,進攻的節奏馬上就被打亂了。

    貝清輝居中協調,和幾個實力最大的門派商議後,又接連兩次派出兩支小隊伍試探。結果無一成果,凡是參與者全部倒下。無論是毒腺丹還是蒸毒陣對他們毫無作用,值得慶幸的是截元手再次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中毒人員地毒全都停止了蔓延,防止了更加惡劣的後果出現。

    說完之後,貝清輝說道:“趙東家,突然之間把你弄到爭斗現場之上。貝某感覺很是抱歉,還請你莫怪才是。”

    趙牧擺了擺手,“貝前輩,現在不是說這些地時候。我問你,除了我之外,你還有沒有請別的精于丹藥之道的同道一起前往爭斗現場呢?”

    貝清輝說道:“請了,那些同道都是由甯老弟出面相請的,他們平常多有聯絡,要比我有面子的多。趙東家,你能不能聯系一下令師。只要能請動海如前輩出山,肯定是人到病除。順便還能把七陰教這顆硬釘子給拔下來。”

    趙牧苦笑道:“貝前輩,我要是有那麼大的面子,現在就不會是一個記名弟子了。這次救治各位道友,還得依靠咱們自己地力量,除了蒸毒陣外,恩師還曾經教過我另外幾種解毒的陣法,咱們就一一嘗試一下,實在不行,我再想辦法和恩師取得聯系,力爭把恩師請來。”

    一行四人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七陰教所在的天陰山,天陰山在雙極星算不上什麼有名的洞天福地,氣候略微有些潮濕,植被茂密,倒是十分適合用來培養毒物蠱蟲,七陰教之所以選中這里作為門派駐地,想必看中的就是這點。

    和幾天前相比,七陰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覆蓋全山的植被有一多半被毀掉了,還有一半,也是缺胳膊短腿,鮮少有完整無缺的植株。一路之上,隨處可見,爭斗的痕跡,整座天陰山飄蕩著一股淡淡地血腥味,再配上繚繞不散的霧氣,讓人不由得生出幾分涼意來。

    七陰教坐落在天陰山地最高峰上,如今這座山峰已經被團團圍住,七城修真者駐守的地方距離最高點僅僅有三百多米的距離,七陰教的山門清晰可見。

    趙牧還以為貝清輝他們已經打進了七陰教的老巢,鬧了半天

    家的老巢外面徘徊呀。趙牧暗自搖頭,七城的修真總上千人,到了現在,卻連一個小小的七陰教駐地都拿不下來,他們的效率還真是低的可以,都快比上瓦特剛剛研究出來的蒸汽機了。

    貝清輝指著一處帳篷紮堆的地方,說道:“最後一批中毒者全都在那里,趙東家,沈先生,咱們過去看一下吧。”

    還沒走進帳篷區,就不斷的有呻吟聲往趙牧的耳朵里面鑽,掀開每一頂帳篷的門簾,都能看到里面躺著數個手腳面目紫黑的修真者躺在里面,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沈衡英皺著眉頭看了幾頂帳篷後,便失去了興趣,很干脆的站在帳篷外面,給趙牧放起哨來。

    庚三湘指著最大的一頂帳篷說道:“荊紅就在那個帳篷里面,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三家門派的掌門,趙東家,請你務必盡心救治,事後天機宗必有重謝。”

    帳篷內站著一堆的人,甯文云赫然在列,此時的他正在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談論著該如何救治公孫荊紅等人,有甯文云在,趙牧瞬間便失去了表現得興趣,他現在和甯文云的矛盾已經夠深了,趙牧暫時還不想讓雙方之間的裂痕繼續加大,他安靜的站在甯文云的後面,一聲不吭。

    庚三湘等人進來的動靜驚動了甯文云,甯文云回頭一看,笑道:“庚師叔祖,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咱們雙極星丹藥的泰山北斗,老前輩老資格的白自在白老前輩沖著我的薄面,過來看了看公孫兄等的毒勢,白老前輩用他多年的經驗提出了一個治療的方案,這個方案成功率有八成的可能性,要不要進行,還請庚師叔祖定奪。”

    八成的可能性已經很高了,如果換成別人,庚三湘早就同意了,但是現在不同,中毒的是公孫荊紅,天機宗現任掌門,他庚三湘的親傳徒孫,庚三湘自然不可能忽視掉那兩成的失敗可能。“白前輩,”白自在的修為和庚三湘相若,輩分卻比庚三湘高出了兩輩,“你能不能把成功率再提高一些,在這個帳篷里躺著的可都是門派的首腦人物,倘若他們有所差池,對他們的門派而言就是一個難以估量的損失。”

    白自在鶴發童顏,滿頭的白發梳理得非常整齊,眉毛以及頜下的一律山羊胡也是全白色,整個看起來就像是得道的仙人。白自在捋了捋胡須,“庚掌門,八成的可能已經是老夫最大的把握了,哪怕是再提高一個百分點都是超過了老夫的極限。不是老夫誇海口,在咱們雙極星,老夫的丹藥之道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你就算是在多請來幾位,最後的結局還是一樣。另外我要提請你注意,雖然你們現在用的所謂截元手很有效,但是時間一旦拉長到一定程度,毒素還是會慢慢浸入人體的五髒六腑,釀成無法挽回的遺憾,還請庚掌門早作決斷。”

    庚三湘沉思半晌,旋即把目光轉向了趙牧,“趙東家,你和沈先生有沒有更好的更穩妥地救治辦法?”

    趙牧想都沒想,脫口而去,“有啊,用離殞丹。”

    甯文云哼哼冷笑,“趙東家,請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離殞丹乃是修真聖藥,在雙極星至今無人能夠煉制出來離殞丹,你這會兒把離殞丹搬出來是為了消遣我們還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無能呀?”

    白自在的態度很是倨傲:“甯掌門說的沒錯,咱們雙極星沒有一人能夠煉制出來離殞丹,誰要是能煉……,唉,別說是煉制離殞丹了,就算是毫發無傷,不留任何後遺症的把公孫荊紅等三位掌門治好,我白某人願意當著大家的面,拜他為師,從今天開始任他差遣,絕無半點怨言。”

    庚三湘始終沒有忘記在趙牧的背後聳立著一位高山仰止的絕世高手,“趙東家,是不是海如前輩曾經賜給過你離殞丹?你盡管開價,不論多少錢,我們天機宗都買下了。”

    趙牧說道:“恩師那里有沒有離殞丹我不知道,反正他從來沒有把這麼珍貴的丹藥賜給過我。庚前輩,趙某請示一下,還用我再看一下公孫前輩嗎?要是用不著的話,我就退出帳篷,把地方讓給白老前輩,讓他施法救人。”

    庚三湘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說道:“也罷,趙東家,你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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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徒倒掛(上)

         
    公孫荊紅靜靜的躺在簡易床上,俊朗的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灰黑色。趙牧彎下腰,翻開公孫荊紅的眼皮看了幾眼,又號了號脈,緊接著取出迅雷劍在公孫荊紅的手指上輕輕劃了一道,頓時紅中帶黑的血從傷口中冒了出來。趙牧隨手從地上折了一根草葉下來,扒拉了一下公孫荊紅指端的血珠。檢查後的情況,讓趙牧皺起了眉頭,他隨後站了起來,按照同樣的順序也給其他兩位中毒的掌門察看了一番毒勢。趙牧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庚三湘急切的問道:“趙東家,如何?”

    “白老前輩,你怎麼看公孫前輩的毒勢?”趙牧恭敬的問道。

    甯文云搶在趙牧前面說道:“先不要忙著詢問白老前輩,趙東家何不先說說你的看法呢?”

    趙牧平靜的說道:“公孫掌門等人中的不是毒,而是蠱,一種極為歹毒的蠱蟲——血虱,此蠱蟲的特性就是通過口鼻以及皮膚上的毛孔鑽入人的五髒六腑以及血液之中,吸取人的精元,排放出來足以致命的蠱毒。凡人中了此蠱,十步之內,必然斃命,修真者中了此蠱,真元就成了血虱生的動力源泉,數量會在短時間內成幾何倍數上漲,那怕是在最開始的時候身體內只有一只血虱,在一個小時之後,全身上下所有血管之內都會充斥此物,真元會以常人難以預料的速度飛快地潰散。最可怕的就是連元嬰都有可能保不住。庚前輩,公孫前輩中毒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

    庚三湘看了看日頭,“大概有兩個多小時了。”

    “不好,”趙牧驚道,“請前輩們馬上在地上布置聚元陣,然後把各位中毒地道友放在聚元陣中,另外。凡是中毒的元嬰期及其以上的道友口中務必含上一枚凝嬰丹,如果沒有凝嬰丹,含上幾枚修元丹也將就了。”

    趙牧吩咐下去後,帳篷之內卻沒有一個人動,眾人不是看向白自在就是看向了庚三湘。白自在雙目之中精光閃爍,手指不斷的撚動著胡須,“小兄弟,在你之前,老夫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血虱這樣歹毒的蠱蟲,此時躺在大帳之內的是三個門派地首腦。牽連甚廣,關系重大。你至少也要向我們證明你所言非虛,我等才好采信你的說法呀。”

    甯文云也道:“趙東家,白老前輩在咱們雙極星丹藥界的地位就不需要我重複了,連白老前輩都不知道的東西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趙牧總不能明言他之所以知道血虱是因為他曾經誅殺了吳毒蠍的兒子吧?“甯掌門,趙某能說出來血虱,自是有得知的渠道。不需要向你交代什麼。白老前輩,現在我就向你以及在場各位道友證明三位掌門所中的不是毒而是蠱蟲。各位,誰那里有一盞透明的且能夠密封的器皿?請借給趙某一用。”

    庚三湘拿出來一個拳頭大小地玄晶瓶,丟給了趙牧。趙牧說道:“庚前輩,你那里如果還有多余的,就請再借給趙某兩盞。”

    庚三湘又丟給趙牧兩個玄晶瓶,趙牧拿著三盞玄晶瓶,用飛劍隔開三位中毒掌門地手指,每人擠出來兩三滴黑紅色的血後,用瓶塞把玄晶瓶堵住。“**作的所有過程都是在各位監督下進行的。沒有動過一絲一毫的手腳。庚前輩,請你拿著這三個瓶子。用火燒烤它們的地步,等到瓶子加熱之後,你們就能看到血虱了。”

    庚三湘將信將疑地拿著一個玄晶瓶,屈指一彈,橙黃色的三昧真火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趙牧忙道:“庚前輩,不能用三昧真火燒,必須得用普通的火,要不然的話血虱就被燒死了。”

    庚三湘喝道:“來人,給我弄點干枯的樹枝草葉來。”

    一個弟子很快就抱著一堆干透的樹枝雜草走了進來,在地上生了一堆火,庚三湘用飛劍挑著玄晶瓶伸到了火焰之中,很快玄晶瓶的溫度急劇上升,瓶子內的血液眨眼間便被烘干了,只聽啪啪幾聲極其輕微的脆響,幾個黑乎乎地小蟲子從干涸的血漬當中鑽了出來,嗡嗡嗡地在玄晶瓶里面飛舞著。血虱很小,比小米粒還要小上數倍,在場的諸位如果不是修煉有成,像捕捉到血虱的身影真是難之又難。

    “這就是血虱。”趙牧沉聲道,“血虱是七陰教培養出來的終極蠱蟲之一,體積極小,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它們,但是它

    有著極強的毒性,是七陰教的殺人利器之一。不過對付血虱有個非常好的辦法,就是用火,血虱的傳播是通過成蟲來完成的,但是血虱有個特點就是怕火,對溫度的變化非常敏感,大家可以在進攻七陰教駐地的時候,盡可能大密度的點上一些火把,就足可以嚇阻血虱了。”

    到了這時,不管是白自在還是庚三湘,都不再懷疑趙牧的能力了。庚三湘說道:“趙東家,你說吧,荊紅他們應該如何救治吧?”

    白自在也道:“小兄弟,你說是用陣法還是丹藥?要是煉丹的話,我這里隨身攜帶著不少靈藥,咱們現場就可以煉制丹藥?老夫可以給小兄弟打下手。”

    趙牧說道:“這些現在還不忙,當務之急,還是按照我剛才所說的,布置聚元陣,穩定公孫前輩等人的毒勢,防止他們的真元被血虱吸食乾淨,以至于釀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庚三湘二話不說,取出了不少上等的晶石,在公孫荊紅的床下面布置了一個聚元陣,那兩個中毒掌門的同門也按照趙牧的吩咐開始布陣,與此同時,如何治療的方法也通過這個帳篷傳到了外面,其他中毒者的好友同門也紛紛開始布置聚元陣。聚元陣是最基礎的一種陣勢,普及程度就像是1+1=2樣。

    甯文云明白大勢已去,想阻止趙牧進一步出風頭是不可能的事了,他能做的就是如何在今天這件事中牟取最大的利益,他悄悄的給身後的弟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弟子朗聲說道:“剛才趙東家說了,需要給每位中毒的道友口中含上一枚凝嬰丹或者是幾枚不等的修元丹,正好我這里還有一些存貨,有需要的可以到我這里購買。”

    白自在對保芝堂現場兜售的行為不以為然,不過他只是搖了搖頭,卻沒有上前阻止。兩個人不是同門,交情也不像甯文云剛才宣揚的那麼好,何況甯文云還煉制出來了連他都不知道該如何煉制的凝嬰丹,不管出于哪方面考量,他都沒有阻止甯文云這麼做的理由。

    趙牧倒是沒覺得甯文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的,大家非親非故,沒有任何理由平白無故的把丹藥交給你無償使用吧,就像是醫院一樣,每天不知要搶救多少病人,卻從來沒有聽說一家醫院因為你是病危者,就少要你一分錢藥費的。

    趙牧除了感歎甯文云懂得抓住每一個機會外,剩下的就是遺憾了,他身上一枚用得著的丹藥都沒有,就算是想趁著這機會發筆小財,也只能徒呼奈何了。

    沒過多長時間,公孫荊紅等人都得到了聚元陣的保護,毒勢暫時不會進一步惡化了。趙牧松了口氣,“白老前輩,趙某這里有一份丹藥的配方,殺丸,專門針對血虱,你是煉丹制藥的老前輩了,不妨拿去,參考著現場煉制一批殺丸,以便能夠根除公孫前輩等人體內的血虱。”

    白自在呵呵一笑,“放心,小兄弟,只要有丹藥的配方在,老夫保證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煉制出來殺丸。文云,別賣你的丹藥了,跟老夫去當下手去。”

    能夠得到一份丹藥配方,和售賣丹藥所獲得的利潤相比,還是後者劃算,甯文云連忙處理掉手頭剩下的幾枚修元丹,然後就跟著白自在一塊離開了帳篷,庚三湘和趙牧等好幾個人都跟在兩人的後面,准備著在兩人不濟的時候,施以援手。

    “貝前輩,煩請你傳令下去,暫緩進攻七陰教,等到荊紅他們的毒勢祛除之後,他們再一塊合計一下,看看怎麼樣減少不必要的傷亡。”庚三湘對貝清輝說道。

    親眼目睹了血虱的鬼魅,貝清輝心中對七陰教的輕視早就煙消云散了,“我這就和其他的掌門通一下氣。”

    白自在來到一片開闊平坦的山坡之上,把趙牧交給他的玉瞳簡取了出來,看完之後,白自在沉默不語,甯文云等了半晌,見白自在一點動靜都沒有,甯文云問道:“白老前輩,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白自在歎了口氣,把玉瞳簡交給了甯文云,“你自己看一下吧。”

    甯文云接過玉瞳簡之後,馬上就開始用神識瀏覽起來,只看了一會兒,甯文云就嚷道:“這不可能,不可能,趙東家你是不是搞錯丹藥的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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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徒倒掛(中)

         
    白自在也道:“趙東家,你確認這份丹藥的配方是殺丸嗎?”

    趙牧很干脆的回道:“錯不了,我剛才把配方交給你們的時候還專門查驗了一番,這塊玉瞳簡上面記載的絕對是殺丸的配方。”

    庚三湘問道:“白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白自在歎道:“庚掌門,丹藥配方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就是用藥太昂貴了一些,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樣的考量,這份配方上所用藥草除了幾種比較常見的外,剩下的都是些數量稀少,價值高昂的藥草,我核算了一下,殺丸煉制出來,單算藥草成本的話,每枚就在五百塊標准晶石以上,要是再算上人力成本,那麼價錢只會更高。”

    趙牧無辜的道:“我得到的殺丸的配方就是這個樣子,我沒有改動過任何一項。白老前輩,你是丹藥界的老前輩了,經驗豐富,要不你把那些價格高昂的藥草換成普通點的藥草不就行了。”

    趙牧的無辜全是裝出來的,他交給白自在和甯文云的丹藥配方是經過他潤色的,七陰教不是一個富裕的門派,所以研究出來的解藥所采用的藥草都是很普通的貨色,費不了幾個錢,但是趙牧不可能把這樣的丹藥配方交給白自在和甯文云,說到底,有了丹藥配方之後,保芝堂如果想大規模大批量制造殺丸就沒有任何技術障礙了,趙牧和保芝堂相比。根本沒有任何的優勢而言,趙牧不可能干出來這種資敵地勾當。所以他就暗做手腳,人為的加大甯文云和白自在煉制殺丸地成本,這樣將來如果有一天雙方要在殺丸上面殺拼得話,趙牧完全可以憑借成本的優勢,取得勝利。

    白自在自然不知道趙牧的用心所在,他搖了搖頭。說道:“每一種丹藥的配方都是經過千錘百煉猜得出來的結果,擅加改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很難預料。我雖然有一些煉丹制藥地經驗,卻也不敢在這個緊要的節骨眼上冒險呀。”

    庚三湘還以為白自在在擔心什麼,原來是因為丹藥的成本問題,他大方的揮了揮手,“白兄,凝嬰丹一枚一萬五千塊標准晶石,我都花了,還在乎這點小錢。不管丹藥的成本有多少,都請你用最快的速度煉制好殺丹。我們急等著救人,回頭你花了多少標准晶石。我們幾個收益的門派都會按照人頭平攤之後算給你。”

    白自在苦笑,“看來,是白某過慮了,堂堂天機宗又怎麼會在乎這點小錢呢。文云,咱們都別愣著了,各自展開本事。用最快的速度開爐煉丹吧。”

    甯文云應了一聲,取出一個丹鼎放在地上,退後幾步,打出了開啟丹鼎的靈訣,嗡的一聲,丹鼎用肉眼看見地速度迅速長大,不長的時間,丹鼎已經比一個成年人還要高了。

    白自在地丹鼎要比甯文云的丹鼎小巧許多,甚至比趙牧新得的無瑕丹鼎還要小一些。用丹鼎煉丹有幾個十分考驗人的地方,一個是丹鼎品階越高越是難以控制。另外一個是丹鼎越大越是考驗人的操縱能力,還有一個就是丹鼎越小對煉丹者的精確煉丹地要求越是艱難。所以在丹藥界,用小鼎或者超大鼎的煉丹者很少,大部分都像是甯文云所用的丹鼎一樣,處于中流的水准。當然,這三個難點並不是放之于四海皆准的金科玉律,像無瑕丹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丹鼎,操縱起來並沒有什麼難的。

    白自在和甯文云不愧是雙極星屈指可數的丹藥領軍人物,他們倆煉丹的技術還是非常高明的,而且兩個人隨身攜帶地藥草以及藥草初步煉制後得到的靈藥也是不計其數,甯文云用地儲物法寶是個手鐲,白自在用的是個非常罕見的儲物戒,兩個人好像斗富一般,用快的無以倫比的手法不斷的把靈藥取出來放在各自的鼎中,兩個人差不多是在同一時間完成了布藥的工作。

    白自在贊許的沖著甯文云點頭,“文云,你這次布藥要比以前快多了。”

    甯文云謙遜道:“和白老前輩相比,文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白自在呵呵一笑,“咱們開始煉丹吧,不要讓其他道友等急了。”

    兩人各自掐靈訣,開啟丹鼎,開始煉制殺丸。兩人的煉丹技能非常的熟練,沒有絲毫掩飾的在眾人面前表演起煉丹的本事來了。煉丹制藥是要講究天賦的,過往的事實已經證明庚三湘等人都不是煉丹的料

    不管是白自在和甯文云都沒有想過要掩飾什麼,畢竟有人講究,是很難把握住煉丹精髓的,可是兩人都漏算了一個人,趙牧。趙牧繼承了杜如海的所有記憶,對煉丹制藥的理解要遠超白自在,兩人的煉丹法門都趙牧而言幾乎沒有秘密可言,趙牧好整以暇的在旁邊公開偷師,趙牧每看到一個全新的動作,抑或是一個全新的靈訣,都要暗自記下,和杜如海的煉丹經驗對比之後,如果覺得有用,就悄悄地記錄到玉瞳簡上,留待以後研究,如果沒有什麼用處,趙牧便會略過不提。

    殺丸的品階並不是很高,煉制起來也沒有什麼困難的,要不是趙牧人為的提高了配方的成本,白自在和甯文云煉丹速度還會更快。僅僅過了一個多小時,兩爐殺丸就新鮮出爐了。白自在率先煉制完丹藥,他打出最後一道靈訣後,雙手攏在袖子里,然後搭在肚子上,等了有十幾分鍾後,白自在一揮袍袖,鼎爐的蓋子嗡的一聲飛了起來,白自在緊接著甩出去一個茶葉罐大小的瓶子,一道靈訣打出:“收。”鼎爐之內頓時刮起一道旋風,數十殺丸從鼎爐內飛出,盡數落在那個瓶子中。等白自在收完丹後,甯文云剛剛打完最後一道靈訣。眾人又耐心等待片刻後,甯文云也順利地煉制完了殺丸。

    白自在取出一枚殺丸,遞給了趙牧,“趙東家,殺丸的配方是你提供的,在場諸位當中理所當然就數你對殺丸最了解,你看一下,老夫煉制的殺丸可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趙牧搖了搖頭,“我又沒有見過殺丸的成品,又怎麼可能評判白老前輩煉制的殺丸是好是壞呢?唯今之計,就是找人試丹,如果沒有什麼危險,就可以給公孫前輩喂藥了。”

    庚三湘說道:“好,請白兄給我一枚殺丸,我來找人試丹。”天機宗中了血虱的不止公孫荊紅一個人,他們的重要性和公孫荊紅相比,自是遠有不如,理所當然成了試藥的不二人選。

    庚三湘捏碎殺丸,用真元把殺丸化成褐色的藥霧,然後打出一道靈訣,褐色的藥霧瞬間便鑽到了那作為試驗品的弟子的體內。

    趙牧突然想起一事,喊道:“快點把這位道友身上的衣服去掉。再晚就來不及了。”

    庚三湘隨手打出一道真元,真元如刀,瞬間那人的衣服就被真元撕裂成碎片,飄灑了一地。就在衣服剛剛落地的瞬間,從那人胸前的毛孔處,募然鑽出來一個小蟲子,正是在他體內肆虐多時的血虱。血虱鑽出那人體表之後,馬上揮舞著翅膀飛了起來,庚三湘一個巴掌就把血虱拍死了。

    趙牧說道:“庚前輩,用不著拍死它們,殺丸的作用就是把血虱逼到體表外,同時殺丸的毒性已經侵到了血虱體內,它們飛不了多遠就會死掉的。”這些都是在七陰教少教主隨身攜帶的玉瞳簡上明確記載的,趙牧全盤托出,以安眾人之心。

    趙牧話音剛落,就有血虱爭先恐後的從那人體表的各處毛孔當中鑽出來,情景之恐怖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就連趙牧明知會這樣,可是真的現場目睹此景的時候,還是勃然色變,轉身找了一株大樹,扶著樹干嘔吐起來。

    庚三湘等人好一點,比這樣慘淡的景象他們也看過不少,對一個人身上爬滿密密麻麻的血虱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幾個後退幾步,把那人的周圍團團圍了起來,一旦血虱沒有像趙牧說的那樣爆斃當場,就出手滅掉這些討厭的蠱蟲。

    嗡的一聲,成千上萬的血虱同時起飛,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大鳥。不過這只大鳥並沒有飛出多遠,便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瞬間,地上就鋪了厚厚一層血虱的尸體。

    除掉體內的血虱之後,那個做試驗的修真者體表漸漸的紅潤起來,和剛才的黑灰色相比,無疑好轉許多。趙牧上前翻看了一下此人的眼皮,又用飛劍給他放了一點血之後,站了起來,“呵呵,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這位道友體內的血虱已經全部根除,只需要調養幾日,就可以盡複舊觀。”

    在場的所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庚三湘雙手抱拳對白自在說道:“白兄煉丹辛苦,請受庚某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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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師徒倒掛(下)

         
    白自在忙道:“庚掌門,這次能夠煉制出來殺丸,趙東家厥功甚偉,老夫能夠煉制出來殺丸也是沾了他的光,要謝也要謝他才是。”

    庚三湘沖著趙牧點了點頭,“趙東家,多謝你了。以後有機會多到天機宗坐坐,說不定咱們倆可以交流一下修煉的心得體會。”

    庚三湘的語氣極淡,但是話里蘊含著的深意卻讓每一個人怦然心動,庚三湘是什麼人?天機宗上上代的掌門,屈指可數的修真高手,能得他指點,可以在修煉之路上少走無數的彎路。趙牧說道:“多謝庚前輩好意,趙某過幾天就到貴派找桂兄好好的聊上一聊。”

    庚三湘呵呵一笑,“枝南是荊紅的親傳弟子,也算是我們天機宗的後起之秀了,以後你們多親近親近。”

    白自在走了過來,“小兄弟,這次多虧了你呀,要不然咱們雙極星修真界定當迎來一場浩劫,現在有了殺丸以及毒腺丹、蒸毒陣,我看七陰教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庚掌門,七陰教的存在對咱們修真界已經構成了威脅,你們一定要盡全力打掉這顆毒瘤,不能給他們任何翻身的機會。”

    一直跟在趙牧身後沒有說話的沈衡英突然間開口道:“白老頭,我隱約記得剛才是有人大言不慚地嚷道誰要是能夠把公孫掌門救治好,就拜誰為師。我的記性不太好。你能告訴我,哪個人是誰嗎?”

    白自在地臉漲得通紅。趙牧忙道:“沈先生,白老前輩說的是玩笑話,又豈能當真。”

    庚三湘也道:“沈先生,白兄剛才只是打個比方而已,實際上還是為了力促趙東家這樣地少年才俊脫穎而出嘛。我們又怎麼能夠把白兄說的這些玩笑話當真呢?”庚三湘對沈衡英還是很客氣的,畢竟沈衡英的修為要超過他不少。

    沈衡英打定主意要把白自在拉下水。既然自己擺脫不了趙牧的控制,倒不如多拉幾個人來,陪著他一塊受罪,現場這麼多人,唯有白自在這個說大話的主兒最為合適。“庚老弟此言差矣。咱們修煉之人最為重諾,一言九鼎,縱使前方有刀山火海也好踐約,現在,你輕輕一句玩笑話,就像搪塞過去。未免太把天下人當猴耍了吧。”

    庚三湘還能說什麼,在多辯解幾句。就是想讓白自在充當食言而肥地小人了,他苦笑兩聲,不再說話。

    沈衡英直視著白自在的雙眼,“白老頭,別摸你的胡子了。痛快點,拜不拜我家東主。就是你一句話的事。”

    白自在眼珠滴溜溜亂轉,一時間他也想不出來應對的主意來。他可是丹藥界的第一人,堂堂出竅期的修真高手,反過來拜一個還不到元嬰期的低級修真者為師,傳揚出去只會讓人笑話,但是如果不拜師,卻要背上自食其言的罵名,不但會被人戳脊梁骨,而且名聲也會毀在這件事上面。半晌之後,白自在一咬牙。一跺腳,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他徑直走到趙牧面前,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趙牧面前,“師傅在上,請受弟子白自在三拜。”

    趙牧連忙攙扶住白自在地胳膊,“白老前輩,萬萬使不得。”

    沈衡英在一旁添油加醋道:“這才是一個站在撒尿的主兒應該做地事。白老頭,做的好。”

    趙牧回頭狠狠地瞪了沈衡英一眼,厲聲喝道:“沈先生。”

    沈衡英一縮脖子,不吭聲了。

    白自在被沈衡英揶揄了一句,自然不可能再反悔,何況已經做下了,即使反悔也沒什麼用,反而會跟人留下應付差事的印象,倒不如把這件事敲死了。白自在死死的跪在地上,“師傅如果不肯收我為徒,我今天就不起來了。庚掌門,別傻站了,快幫我說說好話。”

    庚三湘長歎了一口氣,老朋友屈膝拜人為師,如此鬧劇,他卻無能為力,只能怪造化弄人了。“趙東家,我看白兄是真心實意拜你為師的,你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貝清輝和甯文云都是神色複雜的看著這一幕活鬧劇,他們從內心深處而言,並不希望趙牧收白自在為徒,尤其是甯文云最不希望如此了。如果趙牧收下了白自在,加上沈衡英,文秀軒就有兩個出竅期地高手了,任誰也不敢忽略文秀軒的實力,換句話說,文秀軒的崛起已經是大勢所趨,不可阻擋,.=.有更深一層,白自在是丹藥界的翹楚,依照趙牧善于經

    腦,肯定會著手在丹藥行業上面打出一系列讓人眼花牌,保芝堂既定利益受損幾成定局。

    事態的發展沒有按照甯文云等人的意願發展,趙牧接受了庚三湘地建議,決定收白自在為徒,其實按照趙牧掌握的修真學問,收白自在為徒綽綽有余,只不過是修為境界之上有所倒掛,徒弟比師傅要高。

    “白老前輩,既然你執意拜我為師,我就收下你。”趙牧沉聲說道,“既然你我是師徒,那麼我就要和你約定一條,你要盡你當徒弟地責任和義務,我也要盡我當師傅的責任和義務。唯有如此,你我才能全師徒之名分,相安無事。”

    白自在和甯文云一樣,都是從散修起步,一步一個腳印的修煉有成,並開創出來一片新天地。白自在說道:“師傅在上,容徒弟稟明,我從來沒有拜過師傅,也不知道該如何當徒弟。如果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師傅看在自在初次為徒的份兒上,不要深責,一定要給我改過自新的機會。”

    趙牧點了點頭。白自在松了口氣,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趙牧磕了三個響頭,“師傅。”

    沈衡英笑道:“恭喜東主,喜收愛徒。呵呵,白老頭,同樣恭喜你了,以後你就是東家的二徒弟了。”

    白自在的臉頓時拉下來了,他拜趙牧為師,已經是豁出去一張老臉了,現在還要屈居人之人,當二徒弟。娘的,我的命咋就恁苦呢?白自在哀歎道。

    趙牧說道:“不,自在以後是我的大徒弟,莉兒是二徒弟,小九是三徒弟。”趙牧沒敢說小九的大名,生怕說出來笑掉眾人的大牙。

    庚三湘雙手抱拳,“恭喜兩位了。”他的臉上看不到一點喜氣,老朋友落難,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

    白自在悻悻的把煉制好的殺丸拿了出來,全數交給了庚三湘,“庚掌門,拿去救人去吧。丹藥的錢你也不用給我了,就當是我白某人今天拜師,給大家發的紅包。”

    庚三湘說道:“怎麼好讓白兄破費,回頭我讓荊紅把這些殺丸的成本送到白兄那里。”

    救人的過程很順利,有了剛才的現場示范,很快中了血虱的公孫荊紅等人就擺脫了蠱蟲的困擾,恢複了健康,再加上有充足的晶石供應,被血虱吸食掉的真元在短時間內就補充了回來,一個個生龍活虎的,好像剛才中了血虱半死不活的不是他們一樣。

    白自在恪守著自己的本分,拜師之後,一直和沈衡英並肩站在趙牧身後,沒有一點僭越的意思在里面。說實話,白自在這樣,趙牧看著也覺得別扭,明明剛剛還是尊貴無比的座上賓,卻因為一句話的緣故,眨眼間就成了自己的徒弟,無論是自由還是名分都要受到極大的約束,簡直就是眨眼間兩重天的現場版,趙牧暗自引以為戒,以後說話一定要講究,修煉界藏龍臥虎,什麼都有可能發生,千萬不能說大話,到頭來自己被自己的話套住。

    等公孫荊紅恢複過來之後,眾人的目標再次轉向了沉寂多時的七陰教緊閉的門戶。七陰教駐地沒有那種籠罩全派的防護罩,取而代之的是無處不在的蠱蟲毒物,想攻破七陰教,首先就是要想法設法毀掉七陰教周圍的蠱毒的封鎖,最關鍵的還是尋找到對付七陰教馴養出來的各種各樣的蠱蟲,毒物倒是不用太在意,有了移動版蒸毒陣的存在,幾乎所有針對修真者的毒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解除。

    趙牧這次也被邀請參加討論,這也是沖著沈衡英和白自在的面子,庚三湘等人注重的也是他們倆的意見,趙牧即使有什麼建議,也僅僅是被列為參考意見。修真界等級壁壘森嚴,想打破這種壁壘封鎖,必須付出極大的努力才行,趙牧能夠獲准參加討論,已經是莫大的進步了。

    趙牧雖然受到了邀請,但是真正進入到討論階段的時候,趙牧一個字都沒說,他今天出的風頭夠大的了,再大,就成了出頭鳥,這樣賠本的買賣,趙牧是絕對不會干的。

    對七陰教的圍剿進展,沈衡英很不滿意。從某種程度上,七陰教就是長在沈衡英後背上的一根刺,欲除之而後快。討論會一開始,沈衡英就拋出了上次他跟趙牧說的那番話。沈衡英一番慷慨陳詞後,討論會現場卻詭秘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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