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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青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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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燭] 揀寶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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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8 11:11:22 |只看該作者
第519章一局定乾坤

“嗯。

此時,王觀仔細打量手里的東西,現東西好像是某種動物的角。比劃一下,大概有五六厘米左右,形似刀靶,上部為舌狀體,下部為球狀體。表面黝黑,有皮膚似的紋路。


“這是牛角,或者羊角?”王觀猜測起來。


“王少,牛角很大,不會這樣小。”李凡自然辯解起來:“而且羊角有些圓,不可能像這樣尖是吧。”


“這個可不好說,羚羊角也有尖的,又或許是小牛角。”王觀一臉懷疑道:“要不然干脆就是你用老樹根雕刻成型的玩意。”


“王少,冤枉呀。”李凡愁眉苦臉道:“就算我想雕,也沒有那個手藝啊。”


“也對。”


王觀點了點頭,順勢把東西高舉起來迎光打量,現內部居然有一個類似小芽的東西,形似水仙花花芽,色澤青綠,好像一片碧玉嵌在其中。


“啊,里頭還有這玩意?”


與此同時,李凡一臉驚奇,然后興奮道:“我沒說得吧,這東西肯定不簡單。”聽到這話,就知道他連東西還沒有研究透徹,就眼巴巴的拿來向人推銷了。


“什么東西不簡單啊。”


這個時候,俞飛白走來問道:“王觀,你在看什么東西?”


“一個角。”說話之間,王觀瞄了眼安德森先,輕笑道:“好像是某種動物的角,不過我鑒別不出來。”


“呀,稀奇啊,居然有你鑒別不出來的東西。”俞飛白驚詫道。


“這是什么話。”王觀無奈道:“牙角方面又不是我的強項,加上各種牛角羊角犀角種類繁多,我怎么可能全部認識。”


“這倒也是。”俞飛白理解點頭,直接伸手道:“把東西拿來看看。”


王觀才遞了過去,旁邊的李凡就急忙示意道:“白少您看里面,好像有綠綠放光的東西,說不定是寶貝。”


“綠綠光的東西?”俞飛白有些好奇,然后也舉起角狀東西觀察起來,馬上就看到了碧玉似的小芽。


“咦,真是。”打量片刻,俞飛白皺起了眉頭:“不過,這玩意是什么角,還真有些不好判斷,難道說是犀角?”


“犀角不是這個樣子。”


與此同時,蕭山在旁邊否定道:“無論是大犀還是小犀,都不是這種形狀。”


“看紋理就知道了。”王觀贊同道:“犀角的紋理不是這樣的。說起來,這玩意的紋理反而有點兒像是象牙。”


“象角?”俞飛白驚嘆道:“原來大象有角啊!”


“滾。”


王觀沒好氣道:“大象是有腳,一腳下來能把你踩成肉泥。”


“嘿嘿,開個玩笑。”


俞飛白一笑,然后懷疑道:“會不會是爛木根雕刻的東西?”


“白少,這真的是角,東西絕對是真的角。”李凡誓言旦旦道,心里也在琢磨著,東西真的很像是木根?怎么誰看了都往那方面去猜。


就在這時,安德森先笑容可掬道:“俞,能把東西給我看看嗎?”


俞飛白肯定不會拒絕,隨手把角狀物品遞了過去,然后轉頭問道:“李凡,東西是你的?怎么得到的?別是被人給忽悠了。”


“托白少的福。”李凡笑呵呵道:“從局子出來以后,我因禍得福馬上接到了一單大活,把活忙完之后,還有些零星的東西不好出手,就全歸我了。”


本來李凡也挺得意的,但是察覺到俞飛白等人的臉色不對,他立即反應過來,慌忙道:“白少,你千萬別誤會。這是人家送我的報酬,不是我私下偷偷截留。”


“誰理你是不是中飽私囊了。”俞飛白摸著下巴道:“也就是說,這玩意的具體來源你也不清楚啰。”


“呃,好像是……”李凡不好意思點頭,又連忙補充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爛木根。”


“廢話,這還用你說。”


俞飛白沒好氣道:“鬧了半天,原來你也是稀里糊涂,一概不知。”


“白少,對不起。”李凡很羞愧。


“算了,東西確實比較少見,說不定真是什么好玩意。”俞飛白隨口道:“你開個價吧,東西我要了。”


李凡一聽,連忙說道:“這玩意兒也不值幾個錢,白少要是喜歡,盡管拿去。”


“怎么?”俞飛白皺眉道:“當我是巧取豪奪的惡少?”


“白少,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李凡誠惶誠恐道:“我是真心實意孝敬您……”


“少來,我還沒淪落到要你孝敬的地步。”俞飛白不耐道:“別裝腔作勢了,該多少錢是多少錢,趕緊報個數。”


李凡躊躇了,想了想才嬉笑道:“白少,只要您喜歡就好。至于錢什么的,你隨便看著給就行,肯定虧不了我……”


“等等!”


“呃……”


其實俞飛白想說,安德森先這樣做不合規矩。畢竟兩人在談價的時候,第三方是不能參與進來的。但是想到他是外國人,不懂這方面的規矩也很正常。


另外就是俞飛白也有點猶豫不決,這個角到底值不值錢?值的話,他自然爭一爭;不值的話,就沒必要做這個冤大頭了。


就在這時,王觀順手搭在俞飛白肩膀上,微微用力一捏,然后笑著說道:“安德森先周游世界,見多識廣,是不是知道這角是什么東西?”


“nonono……”安德森先連連搖頭,一臉誠實的表情道:“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所以才打算買回去仔細研究。”


“是嗎。”俞飛白收到了暗示,立即笑瞇瞇道:“真巧呀,我也是覺得這東西比較稀奇,想要帶回去把玩鑒賞。”


“俞。”


安德森先目光一閃,也跟著笑道:“那么我們只好公平競爭了。”


“好,價高者得。”俞飛白考慮了下,突然笑道:“不過爭來搶去有些麻煩,不如我們各寫一個數字,然后一局定乾坤怎么樣?”


這種方式類似于暗標,不僅能夠節省時間,而且還有其他好處。


比如說如果是明碼標價,大家相互競爭,價格肯定是不斷的攀升,也不符合他們預期的揀漏心理。但是暗標的話,只要出一個比對方的高的價格就行,說不定可以以最小的代價把東西收入囊中。


暗標的好處,安德森先自然明白,所以十分欣然的答應了。


當下,王觀一笑,在房間里翻出了筆紙,分別遞給了兩人,讓他們自己填寫數字。至于當事人李凡,反而沒人理會了。對此,李凡自然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反而一臉笑容,希望兩人出的價錢越高越好。


適時,俞飛白拉著王觀走到一邊,悄聲道:“你知道東西是什么嗎?”


“不知道。”


王觀輕輕搖頭,小聲道:“不過我懷疑安德森先知道,你忘記了,一開始提議過來看看的就是他,所以我覺得他就是沖李凡這只角來的。”


“對。”俞飛白恍然大悟,忍不住撇嘴道:“奸詐的外國老頭。”


“行了,你還是想想,該出多少錢合適吧。”王觀笑了笑,然后回頭提醒起來:“安德森先,你要記得這里是中國,所以我們用的是中國的貨幣單位。”


“好的!”安德森先比劃一個手勢,然后飛快填寫了一個數字。


這時,王觀轉身道:“三十二萬。”


“什么?”俞飛白有些不明白。


“他出三十萬,你寫個三十二萬,壓他一頭。”王觀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俞飛白很迷糊,低聲道:“他在角落,隔了這么遠,又有東西遮擋,這樣你都看得清楚?”


“他自己說的。”王觀笑呵呵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這不是三十萬是什么。”


“靠!服了誘。”


俞飛白有些無語,然后從善如流填寫這個數額:“就信你一回。”


一會兒,兩人填寫了數字,徑直走到了中間。相互觀察的時候,空中仿佛有一股無形的火花在碰撞,交織綻放絢爛的光芒。


“三十二萬。”


也沒有什么廢話,俞飛白直接把自己的底牌亮了出來。


一瞬間,安德森先撫著額頭,一臉的懊喪。


“哈哈,看來是我贏了。”


見此情形,俞飛白喜上眉梢,笑瞇瞇道:“安德森先,你出價是多少?”


安德森先還沉醉于失敗的情緒之中,也沒有說話的興致,順手把紙張翻轉過來,只見上面端端正正寫了幾個中文漢字,正是三十萬。


俞飛白一看,立刻回頭豎起大拇指,驚嘆道:“王觀,你神了。還等什么,趕緊去買彩票呀,說不定下個頭獎就是你!”


“什么意思?”安德森先有些迷糊。


“王觀說你這樣比劃三根手指頭,就是代表三十萬。”俞飛白笑嘻嘻道:“我以為他是胡亂猜測,沒有想到居然中了。難道說,這個就是所謂的心理自我暗示?”


安德森先又一拍額頭,繼續陷入懊悔之中。


“李凡,過來拿錢。”分出勝負,俞飛白心情不錯,非常爽快的開了張支票,半扔半丟塞到了李凡上衣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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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8 11:49:23 |只看該作者
第520章 交流心得體會

“你當然要謝謝我。”

這個時候,俞飛白捏著下巴道:“那玩意值不值三十二萬還不知道呢,說不定是我虧了。”


“白少,睢您說的。您絕對沒虧,這玩意一定是寶貝。”李凡笑嘻嘻道:“如果不是寶貝,我立馬把錢退還給您。”


“滾!”


俞飛白笑罵道:“料準了我不會反悔是吧,信不信我馬上反悔給你看。”


“白少說笑了。”


李凡心中一驚,察顏觀色之后馬上放下心來,繼續拍馬屁道:“白少是一言九鼎,怎么會說話不算數呢。再說了,區區幾十萬對于白少來說,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行了行了,東西我拿了。”俞飛白揮手道:“王觀讓你辦的事情多用點心,辦好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是是是,謝謝白少、王少關照……”李凡笑容可掬,然后也十分的識趣,立馬點頭哈腰退出了房間。


“飛白。”


與此同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蕭山開口了,有些嘆氣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蕭大哥,這話見外了。”俞飛白一怔,然后反應過來,笑著說道:“覺得是我故意給他送錢?你也未免把我想得太偉大了吧。”


“蕭大哥,你多想了。”王觀也附和起來,輕笑點頭道:“飛白是出了名的小心眼,李凡得罪過他。不記恨算好了,哪有這樣的胸襟……”


“滾犢子。就知道寒磣我。”俞飛白心情舒暢道:“不過我現在高興,不和你一般見識。”


“俞!”


就在這時,安德森先生也擺脫了懊悔的情緒,帶著幾分懇求的語氣道:“這個東西我很喜歡,你能轉讓給我嗎?放心,我會另外給一個讓你滿意的價格。”


“安德森先生。”


俞飛白伸手拿回角狀物品,反復摩挲研究,笑容可掬道:“在我的印象之中。您是一位非常誠實善良的人,可是現在你的做法,卻是讓我大大改觀了。”


“親愛的俞,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安德森先生一臉迷惑不解,甚至還有幾分受到誤解的委屈之色。那個演技,絕對能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安德森先生,不要再隱瞞了。”俞飛白笑道:“你肯定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對不對?不然的話。也不會非要得到不可。”


“俞,你誤會了。”


安德森先生連忙搖頭,認真辯解道:“我不清楚這是什么東西。”


“那你為什么搶著要?”俞飛白嘴角泛笑道:“不要說東西稀奇,想要收藏之類借口,我是不會相信的。”


“什么信不信呀?”


與此同時,門外有一伙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個身穿唐裝的老人,正是常老。只見他手里把玩著一只晶瑩剔透的翡翠葫蘆掛件,在幾個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進來之后,常老皺眉道:“我說誰這么大膽子,敢在這里惹是生非。原來是你們兩個小子在鬧騰……”


“常老。”


王招呼一聲,就笑著解釋道:“可不是我們鬧騰。相反還是我們幫你解決了麻煩。”


此時,一人在常老耳邊飛快說了幾句,常老立即點頭道:“嗯,這樣來看,真是冤枉了你們。不過既然來了,不在外面展廳欣賞東西,怎么反而躲在屋子里頭了。”


“欣賞參觀的時候,遇上朋友了,所以在這里聊天,免得吵到了別人。”王觀解釋起來,而且也不用他招呼示意,旁邊的蕭山和唐清華就主動上前問候。


“蕭山……我聽易之說過。”常老想了想,就展顏笑道:“字畫裝裱的行家,而且在學術研究上很有見地。”


“那是周老過獎了。”蕭山十分謙遜。


兩人聊了幾句,常老也看見了角落中的兩人,頓時有些驚訝:“安德森!”


“常!”


這個時候,安德森先生又笑容可掬,張開雙臂和常老摟在一起。兩人一個身材高大,一個有些干瘦,對比之下卻是顯得頗有幾分喜感。


“常老,你們認識?”王觀十分驚奇。


“當然,認識好幾年了。”


見禮之后,常老笑道:“安德森每年都來京城一段時間,然后必到榮寶齋挑上幾件東西。一來二去的,自然就認識了。”


“我說您老怎么來了,原來是知道財神爺在這。”俞飛白笑嘻嘻道。


“胡說八道。”


常老笑罵了下,炯炯有神的眼睛一閃,有幾分猶疑道:“我進來的時候,你們好像是在爭執什么?安德森是外賓,你們多少要給點禮遇。”


“常老,這話我不愛聽了。”俞飛白撇嘴道:“我們出國的時候也是外賓,人家也不見得多么禮遇我們……”


“小娃子怎么聽不明白,非逼得老頭子說實話。”


常老張嘴冒出一串鄉音濃厚的方言:“人家是大顧客,想賺他的錢自然要客氣點,不然以后怎么還會來?好比你出國的時候受了氣,還會去第二次嗎?”


“明白。”俞飛白恍然輕笑,也用方言回復道:“我肯定不會去再第二次,有些人賤,那就不清楚了。”


兩人用方言對話,安德森先生再中國通,肯定也是一頭霧水,完全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卻很有風度,臉上依然掛著和煦的笑容。


“好了,說說看,你們有什么矛盾。”


常老恢復正常語音:“我倒是可以幫忙居中調停一番。”


“沒有矛盾。”


安德森先生聽懂了,連忙擺手道:“小問題。俞誤會我了。”


“什么誤會?”常老有些好奇,左右看了眼。若有所思道:“瞅這情形,你們似乎也認識的呀。”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剛才他們相中了同樣一件東西,然后飛白買下來了,安德森先生又不打算放棄,所以……”王觀三言兩語解釋清楚。


“俞,我沒有撒謊欺騙你們。”


此時,安德森先生真摯道:“自然。我也有小小的隱瞞。類似這樣的東西,我確實曾經見過一次,不清楚它的來歷。”


“就說嘛,無緣無故的,你不可能搶著要。”俞飛白眨了眨眼,笑瞇瞇道:“不過大家都是同行,也可以理解你的做法。換成是我的話,估計也會這樣。”


“不要得了便宜又賣乖。”


常老多少明白怎么回事了,立即伸手道:“東西也給我看一看,也別高興太早,說不定是你看走眼,不僅沒買對。反而虧大了。”


“常老別咒我啊。”俞飛白把東西遞了過去,小聲嘀咕道:“這東西不錯,他們也有同樣的感覺,要走眼也是大家一起走眼。”


“是一起走眼,東西是你給的錢。虧的肯定是你……”常老隨口道,順手把東西接過來仔細的打量研究。


乍看之下。常老就皺起了眉頭:“好像是某種動物的角。”


“常老,你迎光看。”王觀提醒道:“角內那個小芽會呈顯碧玉的綠色。”


“嗯!”


常老輕輕點頭,把東西高舉起來觀察,果然看見了王觀所說的碧綠。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眼中掠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電筒。”


適時,常老頭也不抬,直接伸手。一瞬間,旁邊隨行人員飛快拿出一支精巧的小手電,輕輕地擱在他的手中。


“噠!”


常老打開手電光源,對著角面照射起來。


“咦!”


一瞬間,旁邊的眾人臉上多了幾分驚奇,只見在強光照射下,角面舌狀體全部及球狀體一小部分透出血紅色,而球狀體大部分透出碧青色,色澤十分艷麗。


“好東西呀,絕對是寶貝。”


見此情形,俞飛白再也沒有任何疑慮,哪怕最后還是弄不清楚東西的來歷,他也覺得三十二萬花得不虧。


“確實是寶貝。”常老又研究許久,這才輕輕抬頭,有幾分遲疑不決道:“如果真是傳說中的那個東西,你揀到寶了。”


“什么東西?”俞飛白急忙追問起來,其他人也紛紛關注。


“不好說,不好說……”常老搖了搖頭,然后詢問道:“安德森,你說曾經見過類似的東西。是在什么地方看見的,能告訴我們嗎?”


“……好吧。”


安德森先生猶豫了下,才苦笑道:“作為一個紳士,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作為回報,你們也應該讓我了解它的來歷。”


“那是當然。”常老笑道:“鑒賞一件東西就應該是這樣,相互交流心得體會,共同研究探討問題,這樣才能夠最終確定下來。”


“這種東西我見過,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得到許諾,安德森先生就陷入了回憶之中:“那個時候我精力充沛,熱衷于冒險。曾經深入非洲土著部落,也在南美洲的亞馬遜河暢游過……”


“當然,這個東西不在非洲,也不在南美洲,我是在亞洲看見的。”安德森先生敘說道:“當時我在泰國、緬甸和老撾三國邊境地區叢林探險。通過一些關系我認識了當地一個很有權勢的人物,得到他的幫助,我的探險活動進行得十分順利。”


“不過,在快要完成探險之時,我們卻遇到了一個意外。”


安德森有幾分不堪回首的神色:“權勢人物的兒子,由于好奇心也跟著我們一起探險,非常不幸,他被一條毒蛇給咬了。更加可怕的是,毒蛇的毒性非常兇猛,我們帶的藥劑根本控制不了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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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發表於 2013-10-19 08:36:25 |只看該作者
第521章  無價之寶:碧犀!

盡管安德森先生說得十分隱瞞,但是大家是明白人,知道他說的地方是金三角。那里叢林密布,道路崎嶇,交通閉塞,泰緬撾三國政府鞭長莫及。至于安德森先生口中的權勢人物,十有八九就是當地的大毒梟,人家可是手握軍權,能夠公開與三國政府對抗的勢力。


現在在探險的過程中,居然讓權勢人物的兒子被毒蛇咬傷,而且隨時可能斃命,那么其中的嚴重后果自然不言而喻。如果人死了,權勢人物才不管是不是意外,肯定會拿安德森先生一行人開刀,讓他們給自己兒子陪葬……


“在很危急的情況下,權勢人物兒子的隨行人員之中,突然有人拿出來了一個類似這樣的角。”安德森先生臉上有幾分驚嘆:“然后他把角鋸開成塊搗碎成粉末,再加水調和成……好像泥巴一樣的物狀,就涂抹在權勢人物兒子的傷口上。”


“當時我們的醫生強烈抗議,覺得這是要謀殺。但是那些人拿槍威脅,大家也沒有辦法,只有著他們這樣救治……”


說到這里,安德森表情很復雜:“請原諒我用救治這個單詞,因為經過這樣簡單的施救,權勢人物的兒子居然挺過來了,蛇毒已經化解了大半,再注射我們的藥劑之后,馬上就渡過了危險期。太不可思議了,如果不是我們親眼所見,根本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實際上直到現在。當時與我們隨行的醫生,一直都沒有接受那樣的事實。”


安德森先生苦笑道:“每當我們提到那事的時候。他總是憤怒表示,那是幻覺,大家集體出現的幻覺。或者是我們之前注射的藥劑起效果了,又可能是權勢人物兒子的體質特殊,對蛇毒有免疫力……”


安德森先生自己感嘆了一番,然后眨了眨眼睛,驚奇道:“你們好像一點也不吃驚呀,是不是覺得我在撒謊?”


“怎么說呢。多少有些意外,不過倒是可以接受。”


俞飛白摸著下巴道:“而且我在懷疑,那個用來解毒的角,很有可能是犀角。畢竟在我們古代的文獻之中,就有犀角可以解毒的說法。據說把犀角雕制成杯,當把有毒的液體倒進犀角杯,毒液就會像滾水一樣沸騰起來。毒性就會消除了。”


“也有傳說,犀角杯和象牙筷一樣,可以驗毒。當裝有毒素的液體入杯,會泛出白沫,予以警示。”王觀笑道:“當然,傳說只是傳說。肯定不能全信的。安德森先生,既然你們覺得那個角能解毒,難道沒有向權勢人物求索探問一番?”


“問了。”安德森先生苦笑道:“但是權勢人物卻沒理我們,反而覺得我們害他兒子受傷,直接把我們驅逐出境……”


“東西真的和這角一樣?”俞飛白又問道:“別是你錯了吧。”


“肯定沒錯。”安德森先生誓言旦旦道:“把角鋸開搗碎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著。不能說百分之百相同,但是也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是嗎。”


俞飛白將信將疑。然后轉頭問道:“常老,你怎么?”


“如果安德森沒有撒謊,之前我或許只有六成把握,那么現在就有九成把握了。”常老沉吟道:“這件東西真的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碧犀。”


“碧!犀?”俞飛白莫名其妙道:“什么玩意?”


“就像你說的,犀角的一種。”常老笑瞇瞇道:“不過你們要知道,在中國古代,犀角并不等同于犀牛角。”


“這個我們懂。”王觀點頭道:“古代對于各種動物的認知比較匱乏,甚至想象出各種神奇的生物,比如說通天犀、麒麟角什么的,說不定就是羊角、鹿角而已。”


“那么說來,這個碧犀……”俞飛白失望道:“真的是羊角啊?”


“誰告訴你是羊角的。”常老搖頭笑道:“我要是不說,你們又不翻查古籍的話,估計猜一輩子也猜不到這是什么動物的角。”


“不至于吧。”俞飛白自然不信:“我只要把有角的動物羅列起來,再一個一個的對照,遲早會知道答案的。”


“除非這種動物已經滅絕了。”王觀想到一個可能性。


“沒有滅絕,這個種群還在。”常老微笑道:“而且遍布世界各地……”


“常老,不要再賣關子了。”俞飛白連忙催促道:“你安德森先生都急了,趕緊揭示答案吧。這個碧犀,到底是什么來歷?”


“我說了或許你們不信。”常老遲疑道:“關于碧犀的記載,最早見于郭璞的山海經注。古都之蛇角,號曰碧犀。也就是說,所謂的碧犀,其實是大蛇的角。”


“蛇角……”


眾人愣住了,俞飛白睜大眼睛道:“常老,你確定自己不是在開玩笑?”


“誰在開玩笑。”


常老解釋道:“不僅是山海經注,另外還有大明會典記敘,蛇角出哈密。在曹昭的格古要論上也有記錄,骨篤犀,碧犀也。色如淡碧玉,稍有黃色,其文理似角。扣之聲清越如玉,磨刮嗅之有香,燒之不臭。最貴重,能消腫解痛。”


“此外就是洪邁的松漠紀聞云,骨篤犀,犀不甚大,紋如象牙,帶黃色。作刀靶者,以為無價之寶也。”常老侃侃而談,作最后的補充:“我剛才說的那些人,你們或許不太了解。但是李時珍你們總該聽說過了吧。”


“明代李時珍,本草綱目的作者?”王觀問道。


“沒錯,就是他。”常老點頭道:“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也有蛇角的詳細記載。骨咄犀(亦作骨篤)碧犀。按陶九成耕錄云,骨咄犀。大蛇之角也。當作蠱毒,謂其解蠱毒如犀角也。唐書有古都國亦產此,則骨咄又似古都之訛也。”


“按照李時珍的記敘,這種蛇角有毒,不過卻能夠以毒攻毒,具有消腫毒,解諸毒蠱毒的功效。”常老皺眉道:“不過你們也清楚,由于沒有實物證據。關于蛇角的文獻資料,大家都是抱著不信任的態度,覺得是古人的美好想象而已。甚至大部分人覺得,碧犀只不過是犀牛角的一個品種,很貴重的東西,不是什么大蛇之角。”


“不過,我卻是覺得。這么多文獻都有記載。尤其是李時珍,在編寫本草綱目的時候,肯定是認真考究過的,不會抄錄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常老確信道:“所以我覺得,這個很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蛇角碧犀。”


“真的是蛇角?”


俞飛白十分錯愕,又非常欣喜道:“無價之寶呀。”


“那當然。”


常老笑道:“眾所周知。蛇是龍的原始形象,龍和蛇的區別就在于有沒有角和爪。從這個意義上講,蛇角就是龍角,你說是不是無價之寶。”


“肯定是呀。”


俞飛白激動之余,也有些患得患失道:“常老。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心理承受能力很低的,你千萬別忽悠我啊。我這顆小心臟可經受不住大起大落的刺激……”


“不信就算了。”


常老沒好氣道:“你回去問一問令希。他怎么說。”


“常老,瞧您說的,我肯定相信您老的判斷啊。”


俞飛白口中說著,立即回頭笑道:“不過今天的展覽確實也得差不多了,我們正打算回去……王觀、清華,你們說是吧。”


“呃…嗯!”王觀明智點頭。


“行了,別裝模作樣。”常老擺手道:“走就走,不用找那么借口。拿東西回去給令希好好,回頭我再去找他探討研究。”


“好的,常老再見,安德森先生拜拜,有空再請你們吃飯。”俞飛白招呼一聲,就興沖沖拖著王觀和唐清華跑了。


“俞……”


安德森先生自然叫喚起來,讓聽到聲音俞飛白反而跑得更快了。


一會兒,回到了車上,唐清華忍不住埋怨道:“怎么才來就要走了,我還沒有得清楚展覽廳的布局呢。”


“有什么好的。”俞飛白隨口道:“反正就是那個樣,要不然你直接把他們布置展廳的那個人挖到正雅軒就行了。”


“好主意。”唐清華點頭道:“聽說這事是他們總經理負責的,你幫我挖吧。”


“正事要緊,這種瑣碎的事情以后再說……”


此時,俞飛白拍了拍唐清華的肩膀,一臉正容道:“況且區區小事,我相信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己解決,不用我親自出馬。”


“滾!”


唐清華鄙視了番,才緩慢開車而去。


不久之后,回到了大宅門,俞飛白又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錢老居住的宅院奔去,沒進院門就狂喜的高亢叫道:“錢老,快點出來,我揀到寶貝了。”


“什么寶貝呀,讓你這樣大驚小怪的毛躁。”


此時,錢老正在宅院澆花淋水,不時用剪刀修剪一些枯枝敗葉,怡然自得。


“無價之寶。”俞飛白笑逐顏開:“傳說中的龍角。”


“龍角?”錢老笑問道:“什么龍,興云布雨,能顯能隱的龍?”


“錢老,別聽他瞎說。”這個時候,王觀也跟上來了,輕笑道:“不是什么龍角,而是蛇角,大蛇之角碧犀。”


“嗨,你怎么說出來了。”俞飛白指責道:“真是無趣。”


“碧犀!”錢老一怔,隨之放下了澆花的水壺,輕步走出花圃道:“就是色如碧玉,能夠消腫解痛化毒的碧犀?”


“對,就是這玩意。”俞飛白急忙點頭,把東西拿出來呈給了錢老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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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
發表於 2013-10-19 08:37:43 |只看該作者
第522章 給點陽光就燦爛

把東西遞給錢老之后,唯恐他不信,俞飛白還解釋道:“東西常老看過了,他說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可以確定這東西就是傳說中的碧犀。”


此時,錢老拿著碧犀研究了下,就招呼道:“走,大家到廳里說話。飛白,你順便去廚房叫張師傅給一瓶二鍋頭……”


“錢老,二鍋頭性烈,您老喝了不合適。要是想慶祝,可以喝我從杭州帶回來的三十年份紹興花雕。”俞飛白笑瞇瞇的建議起來。..


“誰告訴你我要喝酒的。”錢老揮手道:“快去!”


“收到。”


知道錢老不會無緣無故提出這個要求,俞飛白不再廢話了,飛快跑出了宅門,不久之后就握著一瓶牛欄山二鍋頭回來。


這個時候,大家已經來到了客廳,王觀駕輕就熟的燒水沏茶,而錢老正打照著手電筒,反復研究碧犀角。


把二鍋頭放下之后,俞飛白笑問起來:“錢老,怎么樣?東西不假吧。”


“現在不好說。”錢老搖頭道:“既然你們知道碧犀是什么,那么也應該清楚,盡管這種東西在古籍中不乏記載,但是卻始終眾說紛紜,身世撲朔迷離。加上實物標本十分的珍罕,明清以后便逐漸銷聲匿跡。因此,近代以來碧犀之名鮮為人知,科學的概念更無從談起,以至于這個千古之迷至今難以破解。”..


“就算現在有些人知道碧犀,估計也會覺得是犀牛角的一種。”錢老淡聲道:“好比在民國年間,京城燈市口有一家作坊叫德昌號,專門加工碧犀。而這個碧犀,就是犀牛角,不是傳說中的大蛇之角。”


“這個肯定不是犀牛角。”俞飛白辯解道:“你看東西最多五六厘米,很符合史籍碧犀不大的記載,而且別看它表面黝黑。那應該是包漿。在燈光聚焦下呈碧色,足夠說明它當年就是這樣淡碧的顏色。”


“顏色暫且不提。”錢老擺手笑道:“主要是這類東西稀少,沒有多少實物證據,更沒有活生生的例子,所以很難讓人信服。”


“不能因為證據少,就輕易否定蛇角的存在啊。”俞飛白撇嘴道:“據記載,在商代時期中原也有犀牛的,只不過到了秦漢以后,這才絕跡了而已。我看蛇角也是一樣,有的大蛇頭頂能長角的。但是現在這種蛇類已經滅絕了,我們自然看不見實物證據。”


“蛇頭生角的活例子不是沒有。”


就在這時,唐清華撓頭提醒道:“我記得曾經在某個獵奇網站看見過一張圖片,貌似是在非洲有一種蛇,頭上好像有角的。”


“真的假的?”


俞飛白一聽,頓時驚喜交集,然后馬上掏出手機上網查詢起來。片刻之后,他立即露出了燦爛笑容:“真是這樣,非洲角蝰蛇。你們看。蛇頭上是不是長角了。”


“別遞過來,我不待見這玩意。”


王觀把俞飛白伸來的手機擋回去,然后繼續行云流水般的沏茶。


“居然怕蛇,真給男人丟臉!”俞飛白鄙視了下。然后笑容滿面道:“錢老,看見了吧,蛇頭有角。盡管這角看起來有些小,但是想一想。換成那種十幾米長,好像水桶一樣粗的蛇,頭上的角估計就是這個樣子了。”


“我又沒說不信。”錢老笑道:“實際上在清代的時候。紀曉嵐的閱微草堂筆記,也有關于蛇角的記載。說是有人進山追亡羊,見大蛇巨如柱,盤于高崗之頂,向rì曬鱗,周身五色爛然,如堆錦繡。頂一角長尺許……”


“看見這大蛇,那人落荒而逃,回去之后把這事告訴大家。有人見多識廣,告訴大家這蛇很毒,不過蛇角能解毒,也就是所謂的吸/毒石。”


錢老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不過紀曉嵐的閱微草堂筆記,記敘的大多數是妖狐鬼怪的故事,世人自然不信,覺得蛇角吸/毒石什么的也是無稽之談。”


“能夠吸/毒……”


王觀和俞飛白對看了眼,連忙把安德森先生的遭遇告訴了錢老。


“呵呵,看來紀大人的記載,似乎也不是沒有根據啊。”錢老笑道:“不過可能是偶然的例子,也不能說明什么問題,說不定真是注射的藥劑起效了呢。”


“錢老,你怎么總是在拆臺。”俞飛白不樂意了:“一會兒說是,一會兒又說不是,這樣模棱兩可的,讓人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飛白,你是當局者迷。”王觀給每人倒了一杯茶之后,就笑著說道:“也不想想,錢老好端端的干嘛叫你拿二鍋頭來,難道真的是為了給你慶賀呀?”


“對呀。”


俞飛白立即反應過來:“錢老,你打算怎么驗證?直接浸泡,還是涂抹擦拭?”


“不急。”


錢老微笑示意起來:“先把二鍋頭煮沸再說。”


“好嘞!”俞飛白一聽,馬上抄起水壺,先把里面的開水倒掉,然后把一整瓶二鍋頭灌了進去,再擱到爐上燒。


又是煽風,又是添炭的,好不容易等到二鍋頭沸沸揚揚起來,俞飛白立即眼巴巴的向向了錢老,期待道:“接下來怎么辦?”


“好辦。”錢老一笑,拿來一個較為寬大的玻璃杯,順手把碧犀放在杯中,然后示意道:“把酒倒進去,七八分滿就行了。”


俞飛白二話不說,穩穩提起水壺,小心翼翼斟酌起來。還在沸騰的二鍋頭就順勢貫注到玻璃杯中,滋滋的響了,還有陣陣熱氣冒騰。輕煙裊裊之中,酒香也是分外誘人。哪怕不嗜酒的人,在這個時候也要猛地吞喉嚨咽口水。


當然,這點自制力大家還是有的,更多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杯中。


與此同時,杯中的二鍋頭也漸漸平靜下來,完全把碧犀浸泡包裹起來。本來有幾分微浮的碧犀也一點一點的沉到了杯底,偶爾冒出十分細微的水泡。


一切正常,沒有什么特別的異相。


然而過了幾分鐘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杯子突然被染成了碧色。確切的說,應該是杯中的二鍋頭化成了綠色的溶液。當然,一切的根源,肯定是出自碧犀本身。


大家目不轉睛的觀察,只見在這個時候,碧犀已經變成名副其實的碧犀,整個犀角通體猶如淡碧色的玉,有點點晶瑩光澤浮現。


俞飛白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驚聲道:“錢老,這是怎么了?”


“也沒怎么,就是還原本色而已。”錢老欣然道:“現在可以肯定了,這東西不管是不是蛇角,但絕對是傳說中的碧犀,具有解毒的功效。”


“這是十分珍貴的東西,由于物種早年滅絕,存世量自然極少。而且角質類的東西如果埋藏起來的話,也比較容易腐爛。加上體積較小其貌不揚,一般人不重視收藏,所以極少能夠流傳下來。”錢老笑著說道:“飛白你這次真是揀到寶了。”


“哈哈,哈哈,哈哈……”


俞飛白仰天長笑,手舞足蹈道:“我就說嘛,也該我時來運轉了。”


“囂張什么。”唐清華鄙視道:“那是人家王觀讓你,本來是他先發現的端倪,之后才輪到你去摘桃子。”


“切,知道你是在羨慕嫉妒恨,隨便你怎么說。”俞飛白哼哧一聲,無所謂道:“反正東西是我買的,就是我揀的漏。”


“厚臉皮的家伙。”唐清華搖頭嘆道:“不服不行……”


“服了就好。”俞飛白眉開眼笑,喜上眉梢道:“所謂有一就有二,先是昌化田黃石,再是這個碧犀,接著肯定是各種寶物滾滾而來。哎呀,看來回頭我也要在家里修個寶庫才行,不然裝不下……”


“別做夢了。”唐清華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別理他。”


王觀早習慣了,淡定道:“他就這樣,給點陽光就燦爛,有三分顏色就敢開染房。”


“不就是一個蛇角而已么。”


唐清華點頭,隨口道:“再珍貴也是一個角,除了偶爾拿出來把玩一下,還能做什么?就算能夠解毒,那也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了就沒了。”


“寶貝本來就是用來珍藏把玩的,我干嘛要用它。”俞飛白笑瞇瞇道:“反正我愛惜生命,遠離一切毒物,碧犀自然不會派上用場。”


“實際上碧犀也不算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適時,錢老微笑道:“其實這東西也可以重復利用的,可能是毒梟兒子情況太嚴重了,隨行人員才會把碧犀搗碎貼敷傷口汲取毒氣而已。”


“能夠重復利用?”


俞飛白又驚又喜,連忙問道:“錢老,東西怎么重復利用啊?”


“不是教你們方法了嗎。”錢老指了指玻璃杯,微笑道:“被蛇蝎毒物咬傷了,用杯中溶液清洗傷口,應該可以清血解毒。”


“當然,這只是史籍記載的妙用,至于是不是真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說話之間,錢老用筷子把碧犀夾出來,然后另外取了個小瓶子,把杯中的淡綠酒液封存起來,淡笑道:“待會我拿去叫人幫忙化驗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錢老,有結果告訴我一聲。”王觀也頗有些好奇。


“好!”錢老輕輕點頭,然后瞥了眼歡呼雀躍、得意忘形的俞飛白,順勢潑冷水:“飛白,你也不要太高興了。畢竟這碧犀就這么大,殘余在角內能夠解毒的物質肯定也不多,或許浸泡個三五次就該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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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或許還有希望

然而,俞飛白卻滿不在乎,依舊春風得意道:“本來以為是一次性的東西,現在卻能夠重復利用幾次,多一次就算是賺了。”


“你能這樣想當然最好。”錢老笑道:“而且說實話,溶液的功能估計也和血清差不多,或許還沒有血清強呢。”


“理解,理解……”俞飛白有寶萬事足,笑容一直沒有中斷。就在這時,他忽然一怔,指著桌子上的碧犀驚聲道:“錢老,東西怎么又變成黑色了。”


“再碧透的顏色,經過了幾百年的風雨,肯定慢慢的變得深沉了。”


錢老微笑解釋道:“剛才有烈酒浸泡,所以才回光返照,暫時的還原本色。現在沒有烈酒的促進作用,那該是什么顏色就是什么顏色了。”


“哦。”


眾人恍然大悟。


與此同時,王觀順手把碧犀拿起來把玩,輕輕一一嗅,發現碧犀除了二鍋頭的香氣以外,似乎還有一點點帶苦的異香,恰好可以證明角中確實殘存的其他有機物質。


“很有研究價值的東西。”適時,錢老有些惋惜道:“可惜東西太稀少了,不然研制成藥,肯定能夠救治許多病患。”


“錢老,這種物類的滅絕,應該是屬于天災,沒有辦法的事情。”王觀安慰道:“人定勝天也要看情況,連恐龍都能滅絕了,更何況這種帶角的蛇。況且像您說的,指不定這東西的藥效還不如血清呢。我們連血清都能夠研制出來,也不必在乎這個的碧犀。”


“藥效肯定是比血清強一點的,不然也不能化解兇猛蛇毒……”盡管這樣說,錢老還是釋然一笑,不再探討剛才的問題。


“王觀!”


就在這時,貝葉急沖沖的闖了進來,俏臉充滿了憂慮之色。


見此情形,王觀也是一驚,急忙起身迎上去關切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小五他……剛才小情來電話……”可能是太急了,貝葉也有些語無倫次,表達得不是十分清楚。根本沒有說到重點,自然讓人弄不清楚怎么回事。


“不急,有事慢慢說。”王觀安撫起來,輕聲道:“小情打電話和你說什么了?”


“小五出事了。”


貝葉心急火燎,驚急道:“現在躺在醫院里,一直暈迷不醒……”


“這么嚴重?”王觀一愣,當然也只是愣了一愣而已。


說實在話,他與小五,也就是安浣情的男朋友劉京,不過是只有一面之緣罷了,也談不上多么熟悉。之前在杭州的時候,還以為兩人分手了呢,自然更加不會放在心上了。


不過,畢竟是貝葉的朋友,王觀出于人道主義考慮,還是繼續關心問道:“好端端的,怎么會暈迷不醒,是得了什么病嗎?”


“不知道。”


貝葉惶惑搖頭,有些急慮道:“王觀,我想過去看看他,小情也在……”


“行,我陪你去。”王觀迅速作出決定,然后回頭道:“錢老,貝葉朋友好像出了點事,我們過去探望一下。”


“應該的,去吧。”錢老自然不會反對,而且熱心道:“問題十分嚴重的話,可以把人帶回京城,我也認識幾個大國手,可以請他們幫忙治療。”


“好的,謝謝錢老。”


說話之間,王觀和貝葉匆匆回房,簡單的收拾行李,直接出門而去。


唐清華的俞飛白開車送他們來到了機場,買好了票。臨行之際,王觀拜托道:“飛白,這次出門,我估計要兩三天才回來。店鋪的事情,就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了。”


“沒問題。”俞飛白爽快點頭:“有事打電話……”


稍微拜別,王觀和貝葉就登上了北上的飛機,也就是大概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在東三省中部省城機場降落。之后繼續轉車,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才算是抵達了一個城市。這是位于松嫩平原的南端,坐落在美麗的松花江畔的城市。


由于生活在南方,王觀和貝葉對于北方的城市,肯定沒有什么了解。在這里下車之后,看見迥然不同的環境,以及有些陌生的語音,兩人多少有些不習慣。


此時,貝葉不自覺攙緊了王觀的手臂,小聲道:“小情說,地方不在城市里面,而是在郊外一個療養院中……”


王觀輕輕點頭,順手招了一輛車過來。得益于普通話的推廣,交流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司機聽到他們要去的地方,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詫之色:“真去那嘎達?”


“對。”王觀肯定點頭。


司機眨了眨


眼,盡管還是有幾分狐疑,不過倒是不再遲疑了,直接開車風馳電掣而去。很快車子就出了城市,過了十幾分鐘就來到了一個風景秀麗,環境清雅的地方。期間也隱約可以看見一棟棟精致的高樓大院,不過卻被圍墻圈起來了,讓人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


王觀見狀,依稀好像有幾分熟悉。


一會兒,司機開車繞到正門,慢慢的停了下來。透過車窗,看到了牌上的字,王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里是軍屬的療養院,之前在蜀川他也享受過同樣的待遇,所以才會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有這方面的經驗,王觀連忙提醒貝葉:“讓小情出來接我們吧,沒有通行證的話,人家是不給放行的。”


“嗯。”貝葉連忙打電話。幾分鐘過去之后,安浣情沒見蹤影,倒是有一個表情嚴肅,十分干練的青年在大門走出來了。


看見在門口附近徘徊的兩人,干練青年立即走近問道:“是王先生和貝小姐吧?”


“是我們……”


王觀才想說些什么,干練青年卻直接伸手引請:“兩位隨我進來吧。”


說話之間,干練青年也不等兩人有什么反應,就直接轉身返回療養院。


對此,王觀也不是很介意,因為他能夠從干練青年身上感受到一股隱藏起來的悲傷氣息,或者這人是劉京的兄弟什么的。


在親人暈迷不醒的情況下,估計換成是誰也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王觀頗為理解,扯了扯貝葉,就跟著干練青年走進療養院。經過了一段郁郁蔥蔥的林蔭小道,又進了一棟鳥語花香的別墅式小樓之中,然后在二層六號房,王觀和貝葉就看見了安浣情,以及躺在床上的劉京。


此時此刻,兩人的情況都不怎么好。安浣情倚坐在床邊,一臉的淚痕。清亮的大眼睛已經有幾分浮腫,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


另外,躺在床上的劉京模樣更慘,臉色蒼白無血,手腕上還捌著輸液管,旁邊架上懸掛了六七個充滿溶液的大瓶子,讓王觀看了都覺得心寒。


進來之后,看見房間的情況,貝葉心情也愈加沉重起來,輕輕走近叫喚:“小情……”


叫了兩聲,安浣情沒有反應,直接貝葉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浣情才神思恍惚的抬頭,發現是貝葉之后,仿佛是見到了親人,立刻撲到她懷里抽泣起來。


“小情,別哭了。”


輕輕拍撫安浣情的肩膀,貝葉微咬柔唇,看了眼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反應的劉京,忍不住問了出來:“小五到底怎么了?”


安浣情沒有回答,只是埋首在貝葉痛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哀傷。


在貝葉安慰小情的時候,王觀看了眼旁邊的干練青年,只見他一臉無動于衷的表情,不過看他木然的眼神,就知道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古人說過,哀莫大于心死,估計就是這個樣子了。向他打聽劉京的情況,好比往他傷口上撒鹽,這種事情還是不做為妙。


想到這里,王觀目光一動,立即走到旁邊翻看病歷卡,只見上面記錄了一些信息。稍微打量片刻,他頓時驚愣起來:“中毒?”


“什么中毒?”貝葉急忙看了過來。


下意識的看了看干練青年,發現他沒有什么異常反應,王觀才輕聲道:“從病歷卡上的記錄來看,小五好像是由于中毒過深,又拖延了施救的時間,所以導致毒素遍布全身。盡管經過了搶救,但是只清除了大部分毒素,還有少量的殘余……”


王觀頓了一頓,更加小聲道:“殘余在頭部,可能是傷了腦部神經,才讓他暈迷不醒。”


“什么?”


貝葉十分驚駭,急忙搶過病歷卡細看。目光一掃,她的心就冰涼一片了。因為王觀在描述的時候,卻是在避重就輕,根本沒有提到最嚴重的問題。


劉京中毒暈迷不醒的情況,已經持續一個多月了。在這段時間中,他根本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換句話說,這種情況下的劉京,分明就是醫學上所說的植物人。


也難怪這么長時間以來,貝葉和安浣情怎么也聯系不上劉京。他已經陷入了暈迷之中,就算是有心也無力,何況完全沒有意識,估計也談不上有心……


與此同時,貝葉也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也知道安浣情為什么哭得那么悲痛欲絕,充滿了絕望的情緒。這個時候,不僅是安浣情在哭,她眼睛也有幾分微紅了。


“為什么會這樣。”貝葉眼睛濕潤,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在安浣情的感染下,她也有些想要落淚……


“別哭了,或許還有希望!”王觀連忙慰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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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人事足了,天命自然來

看見貝葉傷心難過,王觀自然勸解起來:“現在醫學那樣發達,再嚴重的問題,也肯定可以找到解決的方法。來的時候錢老不是說過了么,他認識幾個大國手,相當于古代的宮廷御醫,醫術十分高明,肯定可以醫好小五。”


“對啊。”


好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樣,貝葉急忙回頭道:“小情,不要急。我們帶小五進京,王觀的長輩認識很多厲害的醫生,肯定有治好他的辦法……”


“不用麻煩了。”


就在這時,干練青年開口道:“你說的大國手,我們已經請了幾個過來幫忙診治,但是他們也是束手無策,只是留下一些調養的藥方,以及一句話。”


“什么話?”王觀好奇,忍不住問了出來。


“盡人事,聽天命。”干練青年說道,拳頭又緊了緊,臉上肌肉有些搐動,顯然心里波濤洶涌,十分不平靜。


王觀沉默了下來,他能夠聽得出來,干練青年肯定沒有撒謊。既然能夠把人安置在軍屬的療養院治療,也說明劉京的家境肯定也不簡單。既然如此,那么請幾個大國手過來診斷,似乎也不是什么難事。連御醫也沒有辦法,估計真的只能聽天命了。


“小五……”


聽到這話,貝葉回身抱著安浣情,也有點點晶瑩淚珠浮現。


“唉……”


王觀輕輕一嘆,也知道安慰沒有什么效果了,讓她發泄一下也好。搖了搖頭,他感到有些奇怪,輕聲自語起來:“什么毒這樣厲害,居然傷到腦部神經?”


“混毒!”


或許是憋得太久,也想找人聊聊天,排解憂郁的心情,干練青年居然回答了:“幾種動植物的毒液毒汁混合起來,經過熬制之后,形成了一種新的毒藥。毒性非常兇烈,稍微碰觸就足夠讓大象斃命。”


“呃!”


剎時間,王觀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好像明白他想說什么,干練青年繼續解釋道:“還好由于存放太久了,毒性弱化了許多,才讓小五揀回一條小命,不過也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王觀也比較機敏,沒多問劉京怎么會中了這種毒,而是捉住了關鍵詞:“熬制?那么應該是人配制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解藥……”


說到這里,王觀自己也苦笑起來,現實生活又不是什么武俠小說。真以為混毒就是傳說中的唐門毒藥呀,怎么可能還有解藥?


“沒有什么解藥。”


此時,干練青年臉上多了幾分苦澀:“不過一位大國手說過,或者有某樣東西或許可以化解這種混毒。”


“什么東西?”王觀好奇問了出來。


干練青年明顯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據說是一種大蛇的角,故老相傳可以化解天下奇毒……”


一瞬間,王觀表情十分怪異:“你說的是不是碧犀?”


“你知道?”


干練青年一愣,然后無奈道:“那你應該清楚,那是神話傳說中的東西,古人胡編亂造的臆想而已,根本不可能存在……”


“你不相信?”


王觀撓了撓頭,淡笑道:“如果我告訴你,在來到這里之前,我還在京城把玩觀賞碧犀,你會不會覺得是我在撒謊騙你?”


“什么?”干練青年聞聲一驚,接著眼睛透出銳利的目光,好像要把王觀身體洞穿一樣,朝他直刺過來。


一時之間,王觀可以清晰感受到,在干練青年的眼睛里面,充滿了驚喜、懷疑、困惑、警惕等等復雜的神色。


這是十分正常的反應,要是易地而處,王觀自己也會表示懷疑。他自然不介意,笑了笑之后就提議道:“你說的大國手應該在京城吧,可以讓他幫忙驗證。”


“你……”


干練青年臉色變了又變,半響之后才冷聲道:“你要考慮清楚了,這事不能亂開玩笑。不然的話,后果你承擔不起。”


“那當我沒說。”


王觀微微皺眉,就搖頭道:“你不信也好,反正碧犀能不能化解混毒還是未知數,要是沒有什么作用,倒是我的過錯了。”


剎時間,干練青年臉色又一變,他明顯權衡了片刻,立即低頭道:“王先生,是我態度不好,現在正式給您道歉,請您多見諒。”


說話之間,他又抬起頭,眼睛透出懇求之色:“王先生,你也應該認識小五,他現在變成這樣……大家非常傷心難過。如果你有辦法,請一定要幫幫他……”


“王觀,你有辦法?”


與此同時,貝葉也看了過來,盈盈俏目浮現柔弱淚光,讓人心生憐惜。


“我又沒說不幫,只是能不能成,真的要看運氣。”王觀輕聲道:“碧犀在我一個朋友的手里,你想要的話,只能求他了。”


“事先聲明,我也不清楚東西管不管用。”


這個時候,王觀順便提醒道:“要是沒有效果,你也別有什么怨恨才好。”


“王先生放心,我們劉家也不是那種不辨是非的人。”干練青年嚴肅認真道:“只要你是真心幫忙,不管最終是什么樣的結果,我們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恩情什么的以后再說。”


此時,王觀掏出手機示意道:“你在京城認識人吧,讓他去東城區……”


把錢老家大宅門的地址詳細說出來之后,王觀繼續說道:“然后再撥打這個電話,找到一個叫俞飛白的人……放心,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和他打聲招呼。”


說話的時候,王觀順手撥通了號碼。


信號通了,手機傳來俞飛白的聲音:“王觀,到地方了?”


“到了。”王觀應聲,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飛白,和你說個事。等下可能會有人去找你,準備借你的碧犀一用。”


“干嘛?”俞飛白有些迷惑不解。


“事情是這樣的……”王觀才想解釋,沒想旁邊突然伸來一只手,把他的手機給奪走了。王觀自然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后,才發現搶他手機的卻是干練青年。


一時之間,王觀肯定是滿肚子疑問。然而,干練青年卻沒有理會他,嚴肅的臉上罕見露出一絲笑容:“是俞小弟嗎?”


“呃……”


發現換了個人,俞飛白自然驚奇困惑起來:“你是?”


“我是劉勝,松原劉…勝!”干練青年自報家門。


“劉……二哥。”


俞飛白頓了一頓,立即反應過來,恍然笑道:“原來是劉家二哥……咦,你怎么用王觀的手機,你們認識啊?”


“這事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劉勝聲音有幾分急切:“俞小弟,我想知道你手頭上是不是真有碧犀?”


“當然,王觀告訴你的吧。”俞飛白嘿嘿笑道:“哈哈,也該我時來運轉,揀到大漏了。回頭我要擺酒祭天,順便慶賀一番。劉二哥你有空的話,也可以過來……”


什么亂七八糟的?劉勝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也沒有心思去探究,而是確認道:“俞小弟,你的東西真的是碧犀,傳說中能夠解毒的大蛇之角?”


“那當然。”俞飛白得意洋洋道:“錢老已經親自驗證過了,肯定無疑……”


“太好了。”


劉勝一聽,急忙說道:“俞小弟,我想求你件事,請你務必答應。”


“二哥你這話太見外了。”


俞飛白自然不笨,想到王觀一開始說的話,頓時有些明了:“想借碧犀是嗎?肯定沒有問題呀,讓你的人過來找我就行了……一點小事,不用客氣……王觀在你那里作客?還真是巧啊……行,不細說了,回頭我再問他吧。有空到京城來玩……”


“好好好……就這樣,再見。”


此時,劉勝結束通話,眉目之間的郁積淡了幾分,眼中目光閃動,那是一種看到希望的表情。他或許不信任王觀,但是絕對相信俞飛白不會騙他,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其他人或許想要得到劉家的利益之類,知道他們需要碧犀,所以就弄一個假的來哄騙。就算不成功,也能讓劉家欠了人情。但是這些別有用心的人之中,絕對不會包括俞飛白。


說句不好聽的,自從俞守中上位以后,俞飛白要劉家的人情似乎也沒有什么作用。小的事情俞家自己可以解決,而高層次的問題,關系到大局方向什么的事情,一個人情還不至于讓劉家的立場倒戈。


所以思來想去,劉勝覺得這是天意,幸好他調查發現弟弟居然有女朋友,幸好他想到把弟弟女朋友接過來,幸好弟弟女朋友給朋友打電話……一切的一切,讓劉勝深深領會到了盡人事而聽天命的意思。做足了人事工夫,天命自然而然降臨到來。


“謝謝你……”


把手機歸還王觀,劉勝十分真誠的開口致謝,態度更加親和。


“不用客氣。”王觀擺了擺手,心里也有些感嘆,覺得豪門圈子真的不大,隨便繞一下就能遇到認識的人。


“我出去安排一下……”劉勝鄭重點頭,立即轉身向外走去,腳步也輕快了幾分。有的人不會把謝意掛在嘴邊,一般是記在了心里。


“小情,不要哭了,小五有救了。”


與此同時,明白怎么回事之后,貝葉也有些欣喜振奮。


“真的?”


安浣情抬頭,花貓似的小臉透出希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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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9 08:40:10 |只看該作者
第525章狗血的劇情

“真的!”

在貝葉和安浣情的注視下,王觀還能怎么說。雖說古代文獻資料明確記載,碧犀有解毒的功效,但是到底是不是真事,誰也不能預料。然而在這個時候,哪怕他心里也沒底,也只能肯定的點頭。


畢競王觀不能給自己拆臺,也實在是不忍心戳破這個希望。有的時候,善意的謊言還是一種慰藉,更何況他這話也不完全是謊言。既然御醫大國手都說碧犀有用,那么起碼有一半成功的幾率吧。


想到這里,王觀瞄了眼躺在床上沒有知覺的劉京,眼中有幾分憐憫,可憐的孩子,估計要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一回小白鼠了。


心里感嘆,王觀繼續勸慰兩入,然后只有等待了。


之后,才一個小時而已,離開的劉勝重新回來了。他身后還多了七八個入,其中一入是個須發皆白,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爺子。


“傅老,又要麻煩你了。”劉勝態度十分恭敬,臉上也有幾分喜色。


“嗯,說起來也是你們白勺莫大機緣,居然真找到了碧犀。”老爺子身穿綢褂,腳踏布鞋,非常傳統的打扮,言行舉止之中充滿了高入的風范:“罷了,既然是我多嘴,那么自然是由我來承擔這個因果。如果不成功,老朽也該歸隱田園了。”


“傅老!”


劉勝玉言又止,想說點什么,最終沒有說出來。因為這個時候,他的心情很亂,有欣喜也有擔憂。通過最快的方式,把大國手和碧犀接過來了。而且在機上的時候,大國手也驗證過了,確定那東西確實就是傳說中的碧犀。


也就是說,最有可能救醒劉京的東西已經找到,要是這樣還不成功,那么大家完全可以死心了。之前還能希望的,現在連希望都消失,或者說親手把希望掐滅,那又該是一種多么絕望的心情。所以說,劉勝現在很忐忑、彷徨、不安,進退失度……此時,傅老也沒管他,隨手把碧犀拿了出來,然后叫入拿來了沙鍋、炭火、小爐。這些熬藥的用具,療養院早就準備整齊,聽到吩咐馬上拿來了。


再之后的情況,也與錢老做的實驗差不多,傅老把一瓶烈酒倒在沙鍋里,然后擱在小爐上用耐火煮。不過在煮的時候,他卻把碧犀也放到了酒中,慢慢的熬……半個小時過去了,房間酒香飄散,大家卻沒有動。


傅老更是神色不變,繼續添加炭火。又過了十幾分鐘,等到炭火自然熄滅,傅老才慢慢把鍋蓋掀開,只見一股濃厚的異香就散發出來。


這個時候,大家完全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酒香。由于沒有參照物,大家不知道怎么形容這股異香,反正是很特殊的香氣,而且略有幾分微苦的感覺。


“不愧是傳說中的解毒圣品,真是不同尋常o阿。”傅老輕嘆了聲,拿了雙筷子在沙鍋中一夾,小心把碧犀夾了出來。


適時,只見碧犀的顏色發現了一些變化,不再是純粹的翠碧顏色,反而有點兒發白了,碧色顯然淡了許多。


“這一煮,碧犀功效耗費大半,估計只能再用一次了。”傅老惋惜道,同時也不再遲疑,讓閑雜入員全部出去,只留下兩個助手幫忙。


盡管十分不情愿,但是也明白醫生治療的時候,忌諱旁邊有入打擾,所以大家紛紛退出了病房,在外面焦急等待起來。


有經驗的入都知道,等候的過程是一種煎熬,非常的讓入難受。


劉勝和安浣情就不用多說了,眼睛不眨的盯住病房,稍微有點入影晃動的,就想站起來想沖進去。兩入的狀態,也使得大家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小情,別擔心,小五會好的,沒事的……”貝葉不斷勸說,與其說是在勸解安浣情,不如說是一種自我的鼓勵和安慰。


在這個時刻,大家覺得時間過得非常緩慢。看著分針過了好久,才稍微挪動些許,讓入有種伸手去撥快點的沖動。


當然,不管再慢,時間也會過去的。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但是大家卻覺得過了好久好久。就在這一剎那,房門咔嚓一聲開了。一時間,每個入都下意識的望去,眼中掠過了一抹茫然,然后反應過來就變成了濃濃的期待。


開門的是傅老的一個助手,也根本沒等他開口說話,安浣情第一時間就從門縫鉆了進去,緊接著就是劉勝、貝葉、王觀等入,好像洪水般一涌而入。


一進門,大家就看到劉京還躺在床上,不過氣色似乎好了許多,起碼剛才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血色,表情也有幾分舒展……不過,入沒醒,一切都是虛的。


“傅老,我弟弟的情況怎么樣了?”劉勝率先問了出來,盡管臉上想表現出鎮定自若的神態,但是語氣卻充滿了關心與急慮。


“這個嘛……”


此時,傅老用毛巾擦了擦手,一臉沉吟之色,句斟字酌道:“碧犀不愧是解毒對藥,從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顯然是已經是把他身體中的余毒清除千凈了。但是……”


俗話說,不怕萬一,就怕但是。但是屬于轉折,往往意味著不好的預兆。


現在也差不多,只見傅老嘆氣道:“但是由于他暈迷太久了,已經形成了慣性,就算身體余毒全消,本身的意志卻沒有蘇醒過來……”


解釋了許多醫學名詞之后,傅老終于說到了重點:“也就是說,他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之中,外力是叫不醒的。除非他本入愿意醒過來,不然就會一直睡下去……”


“什么。”


一瞬間,劉勝臉色深了下去。畢競折騰了大半夭,最終還是同樣的結果,那么治與不治有什么區別?


“小五。”


安浣情的情況也差不多,本來在絕望之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現在希望又破滅了。這樣的打擊讓她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就要撲倒。


“小情,小情你怎么了。”貝葉見狀,也有幾分慌亂,急忙上去攙扶。


“別動,讓我來看看。”


傅老也有些不好意思面對劉勝,見此情形就主動過去給安浣情診脈,幾分鐘之后就得出結論:“小姑娘是哭得久了,身體發虛,加上情緒起伏波蕩,才暈厥了過去。待我開個藥方,補一補元氣,靜心休養就好了。”


這邊眾入哭的哭,忙的忙,卻是沒有留意王觀走近床邊,仔細打量劉京。


話說傅老大國手之名倒不是吹噓,在他的精心診治下,劉京盡管還暈迷不醒,但是氣息十分平穩,好像是在熟睡的模樣。


“遇到危險的情況,就會陷入暈迷狀態,這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王觀若有所思:“不是沒好,而是不愿意蘇醒……”


“小五!”


此時,傅老在安浣情唇上入中按了按,她就悠悠的醒來。睜開眼睛之后,她的意識還有點兒恍惚,但是瞬間清醒過來,不顧貝葉的攙扶,就撞撞跌跌撲到床上,抓起劉京的手掌就哭訴道:“你這個混蛋,沒良心的家伙,趕緊給我起來,不然我不理你了……”


聽聞這悲泣的聲音,大家也有幾分感同身受的心酸感。


適時,貝葉眼睛也紅紅的,帶著幾分無助的神情走近王觀,輕輕倚在他的肩膀上,仿佛這樣子才感覺到踏實。


王觀也有幾分憐惜,千脆伸手把貝葉輕摟懷里,拍了拍她的后背,柔聲安慰道:“放心,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


說話之間,王觀眼睛輕輕一瞥,在誰也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一道無形的電光就在空中穿梭而過,然后狠狠的朝劉京刺了過去。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劉京突然動了,腦袋一仰,好像是被尖錐刺了一下,舒展的眼眉立即皺了起來,簇成一團。不過,除了王觀以外,大家都沒有留意到這個情況。


“要不要再來一個狠的?”王觀琢磨起來。


不過,也不用他多事了,因為在這個時候,劉京醒了。只見他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神有些呆滯,然后瞳孔轉了幾轉,逐漸的恢復神采。


這時,劉京目光微微掃視房間眾入,表情自然有幾分迷惑,奇怪旁邊怎么有這么多入在?緊接著他就聽見了安浣情的哭泣聲,愣了一愣之后,他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即舉起有些僵硬的手掌,輕輕落在安浣情身上。


“……咳!”


劉京想說話,卻由于好久沒動嗓子了,直接咳了出來,然后露出笑容可掬,千澀的聲音之中透出無限溫柔:“……小情,別哭。誰欺負你了,告訴我……讓我教訓他……”


剎那間,房中一片肅靜,好像有那么幾秒種,整個畫面定格起來。又過了一瞬間,眾入才反應過來,臉上紛紛閃過驚奇或驚喜交集之色。


“小五!你醒了?”


劉勝叫了出來,有點兒難以置信。大起大落的變化太快,他都有些接受不了。


“二哥!”


劉京一笑,有些迷糊道:“我好像睡了好久,不過好像聽到小情在叫我……真的是小情?咦,小葉姐你也來了……好累,我想多睡一會兒……”


“……不許睡,馬上給我起床……”


本來有些呆愣的安浣情聽到這話,立刻慌張的就把劉京拖起來,發現他一臉暈暈沉沉的表情,眼皮似乎要合閉了,心中一急千脆直接在他手臂一咬。


“o阿……小情,不要咬,我不睡了,立刻就起……”劉京慘叫起來。


一陣慌亂之中,王觀悄悄地笑了笑,暗暗說道:“雖說劇情有點兒狗血,不過結局卻很美好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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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9 08:40:51 |只看該作者
第526章默契

這個時候,安浣情不松嘴,劉京慘叫連連,劉勝連忙叫喚醫生,一幫護士匆匆進來,手里拿著各種急救的設備……此情此景,已經不能用一字亂來形容,簡直就是亂七八糟。..


“都別動,讓我來……”


關鍵時刻,還是要老將出馬。傅老吼叫一聲,把眾人鎮住了,然后頗為滿意的點頭道:“慌什么,讓我把把脈,那就一清二楚了。”


“你們先出去。”劉勝示意手道,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大國手。


好彩沒砸招牌,不然真要歸隱山林了。


帶著幾分僥幸,傅老笑瞇瞇走了過去,臉上充滿了贊許:“小姑娘做得不錯,不過現在可以松開了,讓我診脈察看情況。”


在傅老的勸說下,安浣情才慢慢松開劉京的手臂。王觀眼尖,發現劉京手臂衣服上有絲絲的血跡冒了出來,可見安浣情咬得多狠了。


“呲……”


劉京咧嘴抽了口氣,然后苦笑道:“小情,你……”


他本想訴個苦,賣個萌什么的,卻忽然發現安浣情情況不對,只見她呆了一呆之后,就軟綿綿了倒在了床邊。


“小情,你怎么了……”劉京有些急切,這下子不用別人拖,他自己就掙扎要起來。


“沒事沒事。”


傅老經驗豐富,探了探安浣情的鼻息,羏蔥Φ潰骸靶」媚鋦詹旁嗚柿艘幌攏糾淳兔揮型耆指垂矗衷謨質艿驕泊碳ぃ勻揮衷瘟斯ァ!


“好端端的,她怎么暈厥了?”劉京驚急道。


“還不是因為你。”


看見劉京醒來,能夠正常對話交流,貝葉頓時有些安心,連忙上前把安浣情扶好,然后帶著幾分關切之色斥責道:“說好是回家幾天。卻無緣無故的失蹤一個多月。而且一點音訊都沒有,害得小情哭了好多次……”


“一個多月?”劉京錯愕,難以置信。


“對,一個月又十三天。”劉勝在旁邊確定,有些激動道:“大家以為你……幸好你醒過來了。對了,我馬上去給爸媽報喜……”


“真是一個月?”劉京驚愣起來:“我還以為最多幾天,還在奇怪你們怎么來了?”


“這事稍好再說,讓老朽先把脈!”


說話之間。傅老按住了劉京的手腕,仔細診斷起來。過了片刻,他就含笑道:“還是比較虛弱,不過總體來說,已經算是安然無恙了。接下來幾天,只要細心的調養,多做運動,一周之后就能夠徹底康復。”


“謝謝傅老。”


此時,報訊回來的劉勝自然是大為感激。


“不用謝我。”


傅老心情舒暢,捋著花白胡須道:“如果不是你們找到了碧犀。老巧恐怕也是無能為力。另外你們還要謝謝這位小姑娘,她與令弟感情甚篤。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心有靈犀,聽到她的哭訴,令弟有所感應自然醒了。”


“是嗎。”


看了眼安浣情,劉勝眼中掠過一抹慶幸,然后笑道:“不管怎么說,都要感謝傅老的指點與出手相助,這份恩情劉家肯定不敢忘懷。”


“言重了。言重了。”


傅老擺了擺手,淡泊笑道:“為了穩妥起見,先讓令弟吃點流質食物。然后出去走一走,等到適應之后,再繼續休息也不遲。”


“我不睡了,不敢再睡了。”


聽到自己做了一個多月的植物人,劉京表情也有幾分驚恐,急忙掙扎要起來,可是由于久不運動,身體肌肉骨頭要么酸軟要么僵硬,有點兒不停使喚的感覺,自然讓他更加慌張:“小葉姐,拉我一把……”


聽到這話,王觀撇了撇嘴,搶在貝葉之前,伸手一拖,就把劉京在拉起來。不過他好像得了軟骨癥似的,才站在地上就開始晃蕩,王觀少不得又攙扶一把。


“呃,謝謝……”


劉京動了動捌著輸液管的手臂,羏粗迕嫉潰骸罷廡┩嬉飪梢猿犢稅桑俊


“你身體還很虛。”


傅老笑道:“先滴著吧,明天就可以摘下來了。”


“聽傅老的。”


劉勝也覺得這樣比較保險,然后揮手讓兩個護士去攙扶劉京,自己走到王觀旁邊,臉上露出感激笑容,連稱呼也變了。


“王兄弟。”


劉勝聲音親切:“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那就不用說了。”


王觀淡然笑道:“說起來也是恰逢其會,我就是隨口一提,也沒有什么功勞。再說了,以飛白的性格,手頭上有這樣的好東西,肯定會大肆宣揚。估計沒有我的提醒,你們遲早也會知道碧犀下落的。所以說,東西是飛白的,你們要謝就謝他好了。”


“這個很難說。”


此時,傅老笑道:“解毒肯定是越早越好,不然等到毒氣積聚下來,形成了沉疴痼疾,那就算是神仙來也回天乏術了。”


劉勝深以為然,點頭笑道:“不管怎么說,諸位都是我們劉家的恩人,劉家上下必將銘記于心……”


聊了片刻,王觀忽然上前扯了扯貝葉,輕聲道:“走了。”


“嗯?”貝葉迷惑抬頭。


“人家為我們安排住宿的地方。”王觀微笑道:“難道你想住在醫院?”


貝葉釋然一笑,又蹙起秀眉道:“小情怎么辦?”


“自然有人會照顧,你留下來反而是礙眼的大燈泡。”王觀笑道,呶嘴示意起來。


此時此刻,安浣情躺在床上,劉京坐在床邊握住她的手,情形與之前截然相反。不過,一股溫馨的感覺卻繚繞其間,讓人看了就覺得心里有些暖和,不忍心打擾。


“雨過天晴,已經沒事了。”王觀輕聲道:“現在有些晚了,我們明天再過來吧。”


“好……”


貝葉微微點頭,與王觀牽手悄無聲息退出了病房。


適時,外面天空已經是一片漆暗,在劉勝的引請下,王觀和貝葉坐上了一輛豪華轎車,經過了一段頗長的路程之后,就在一個別墅式的莊園停了下來。


莊園十分清雅寬闊,不過畢竟沒有主人的帶領,兩人自然不會亂逛,只是傭工的熱情接待下吃了晚餐,然后被安置在舒適的客房之中。


折騰了大半天,兩人也累了,稍微聊了一會,也各自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王觀醒來,推門走了出去之后,他才發現莊園環境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清雅美妙。四周種滿了花草,郁郁蔥蔥的樹木枝繁葉茂,半遮半掩在樓房之前。碧透的葉子,嬌艷的花朵,沾帶了點點露珠,在陽光下閃爍七彩瑩光。


此時有一陣晨風拂來,清爽之中帶著絲絲的微濕涼意,清新的氣息讓王觀的精神一振,隱約又嗅到了草木花香,多少有些心曠神怡。


同一時刻,天空之中又有群鳥盤旋飛過,各種清脆的啼聲好像優美的曲律,此起彼落,韻味悠長,讓王觀賞心悅目之余,也十分的驚詫。


因為生活在城市之中,偶爾能夠見到幾個麻雀飛過已經是難得的事情,平時極少有機會看到這么多的鳥兒。嗯,當然,鴿群除外。


不過,非常的明顯,空中的群鳥不是鴿子,各種迥然不同的啼聲清脆嘹亮,體型也是有大有小,顏色各不相同,顯然是不同的鳥類。


“真漂亮……”


王觀多少有幾分沉醉,特別是抬頭仰望的時候,看到的不是灰蒙蒙的顏色,而是十分純凈的藍天白云,更讓他臉上充滿了驚嘆。


仔細想想,所謂蔚藍色的天空,有潔白的云朵飄浮……這樣的形容詞,一般人,確切的說應該是絕大多數人,估計只有在課本上可以看見。或者說只有在電視電影上,或者通過圖片之類的,才可以看到這樣的場景。


不過想到自己所處位置,無限鄰近內蒙大草原,王觀也就釋然了。


“王觀……”


此時,貝葉也起來了,發現莊園的清新雅致景觀,也有幾分欣然雀躍。


“早!”


王觀笑臉迎了上去,與貝葉欣賞片刻美景,就有人過來請他們去吃早餐。之后兩人才想去療養院看劉京與安浣情,卻發現他們不用多此一舉了。


因為在這個時刻,有幾輛車子呼嘯而至,緩緩的在莊園門前停了下來。然后咔嚓幾聲,車門開了,只見安浣情和劉京相互攙扶,輕快下車走進莊園。


“不要急,慢點兒……”


劉勝也跟著下車,不斷的提醒兩人注意。


“小情,你們怎么來了?”


才走到了客廳,就看見這幾人進來,貝葉有些驚喜:“我們還打算過去看你們呢。”


“我都好了,還待在那里干嘛。”劉京笑道:“躺了一個多月,天天打點滴,我現在聞到藥味就想吐,還是回家的感覺好啊,輕松自在多了……”


“你也別太放松了。”劉勝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你現在是以休養為主,不過也不能太放縱自己了。按照醫囑,該吃藥就吃藥,該點滴就點滴。”


唯恐劉京逃避,劉勝又轉頭道:“小情,你在旁邊盯著點兒,好好的督促他,別讓他偷奸耍滑……”


“知道了。”安浣情鄭重點頭,自然不允許劉京拿自己的身體健康開玩笑。


“你們怎么像防賊似的,我是那種人嗎?”劉京委屈的嘀咕起來。


“你就是!”


一瞬間,劉勝、安浣情、貝葉異口同聲斥喝,非常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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揀寶 第527章 祈福大會
  
劉京是什么樣的性情,旁邊的親人和朋友肯定最為了解,反應自然十分默契。


對此,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道:“你們知道就好,不要拆穿呀,在外人面前多少要給我幾分面子。”


“什么外人,哪里有外人,那是小葉的男朋友。”安浣情指了指王觀,也有幾分滿道:“最可氣的是,他居然等我走了以后才表白,讓我錯過了一場好戲。”


“怎么回事?回頭你要給我詳細說說…”劉京很有興趣,然后看著王觀笑道:“原來是姐夫,本來想好好感謝你的,現在看來是沒有必要了。直接謝謝小葉姐就行,感謝她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給我找了一位合適的姐夫。”


什么亂七八糟的,一時之間王觀有些哭笑不得。


“少瘋言瘋語了。”


貝葉也習慣了,沒好氣道:“看你虛得連站都站不穩,趕緊坐下來吧。”


“我不是虛,而是累…”劉京辯解起來,有點兒斤斤計較。畢竟虛和累,那是兩個完合不同的語意,他可不想承認自己年紀輕輕就虛了。


話說如此,卻沒人理會他的辯解,安浣情更是直接拖拉,攙著他到廳中坐了下來。


劉勝叫人上茶之后,就皺眉道:“小五,等下妙音寺的大師要給你辦個祈福法會,你能不能撐得住啊?”


“法會?”劉京詫異道:“我又不信佛干嘛要辦法會?”


“這是母親的決定。”劉勝淡然道:“她早上的飛機待會就應該回來了。”


“…,“她老人家那么忙,沒有必要專程回來了吧。”劉京苦著臉道:“況且什么祈福大會,弄得家里烏煙瘴氣的,估計比藥味還難聞。”


“什么話。”


劉勝瞪眼道:“是怪母親不在旁邊陪護你嗎?告訴過你了,你出事的時候,一家人全部在醫院陪了你十幾天,后來實在是沒辦法才相繼去工作。”


“不過每天都要過問你的情況,昨天聽到你蘇醒的消息,母親就打算連夜回來的。不過有急事要處理脫不開身,才改在今天回來。”


頓了一頓之后,劉勝繼續說道:“不僅是母親,其他人知道你醒來的消息,也十分高興,紛紛推掉了手頭上的工作,準備回家看你。”


“不用這么大陣勢吧。”劉京撓頭道:“我都好了!”


“好了正好,大家就是想看見你好的樣子。”


劉勝笑了笑,然后起身說道:“你們先聊,我去安排一下祈福大會的事情。放心知道你身體弱,我會和大師們舟通的,盡量不折騰你。”


“謝謝二哥。”劉京連連點頭。


等到劉勝離開之后,發現廳中氣氛有些怪異,劉京有些摸不著頭腦:“小情,小葉姐,還有姐夫,你們怎么不說話了?”


王觀舉杯喝了口茶,與貝葉相視而笑不約而同指了指安浣冇情。這個時候,她的小冇臉卻有幾分忐忑不安之色,小手絞纏在一起,幾乎扭成麻花了。


“小情,你怎么了?”劉京感到十分驚愕。


“那個……,”安浣情吞吞吐吐道:“既然你好了,我想……我也該走了。”


“什么?”


劉京一聽就急了,連忙拉著安浣情的手,慌張道:“干嘛要走,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氣了。”


“沒錯,你做了好多錯事。”貝葉點頭道:“首先就是隱瞞了家族身冇份背景其次是一個多月沒有音訊,打電話也聯系不上…”


“小葉姐,這不怪我吧。”劉京自然是避重就輕道:“你們也知道,我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多月,好可憐的。”


“好端端的成為植物人,本身就是一種錯。”貝葉白了一眼,然后蹙眉道:“小五,不要裝傻了,你還沒說,干嘛不告訴小情你家里的情況。不然你出事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第一時間過來看你了。”


“小葉姐,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劉京暗暗埋怨了句,又慌忙解釋道:“小情,不是我存心瞞著你們,而是不知道怎么開口,畢竟……,”


畢竟什么,劉京一時之間想不到好的理由,鼻尖急得微微冒汗。王觀好心,順口笑道:“畢竟富二代的名聲不好,怕你們誤會而已。”


“對對,就是這樣。”


劉京連連點頭,沖王觀感激一笑,真心覺得剛才的姐夫沒有白叫。


“有什么好誤會的。”貝葉不依不饒道:“我看呀,你就像是電視劇里的花花公子,故意隱藏身冇份扮豬吃老虎。美其名曰體驗生活,實際上就是一種欺騙。”


在貝葉的控訴下,劉京臉上推起了苦笑,乖乖的認錯之后,也為自己辯解起來:“小葉姐,大家同事三年了,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一”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誰知道你是不是。”貝葉態度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你費盡心機隱瞞身冇份,該不會是由于家里給你安排什么未婚妻之類的吧。”


聽到這話,安浣情不扭手了,立即抬頭看向劉京,漂亮的圓眸透出危險的氣息。


“小葉姐,您嘴下留情,千萬不要亂猜啊。”


劉京叫苦不迭,舉手立誓道:“絕對沒有這種事情,我對小情可是一片真心,除了在身冇份上有小小的隱瞞以外,其他事情從來沒有騙過她,更加不會拿感情當兒戲……,”


“哼!”


安嘗情皺了皺小鼻子,一臉生氣的表情。然而,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是浮于表面的氣。做個樣子而已,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然,知道歸知道,該哄的還是要哄的口顧不上王觀和貝葉就在旁邊,劉京抓緊安浣情的小手,各種甜言蜜語好像天花亂墜一樣涌了出來。一會兒,看見安浣情表情重新舒展開了,他才趁機道:“原諒我吧,不要離開我好嗎?”


安浣情微微點頭,隨后又輕輕搖頭。


“什么意思?”劉京有些傻眼,立即向貝葉求助。


“意思是她答應原諒你,但是還是要走的。”貝葉笑盈盈道。


剛才她之所以逼問劉京,看似是在為難,實際上大家卻知道,這無非是給劉京一個解釋的機會,進而化解安浣情的疑慮罷了。所以對于劉京的求助,貝葉自然予以解答。


“小情,為什么?”劉京又驚又急道:“不是原諒我了嗎,干嘛還要走?”


安浣情沒有說話,旁邊的王觀和貝葉笑了,因為他們知道原因。


“小葉姐……”劉京自然又求助起來。


“笨。”


貝葉輕笑提醒道:“你哥剛才說什么了?”


“說什么?”劉京眨眼道:“祈福大會啊。”


“祈福大會又是誰的主意?”貝葉微笑引導起來。


“我好…


劉京瞬間反應過來,立即明白怎么回事了,頓時露出了笑容:“小情,你不用擔心,我母親人很好的,肯定會喜歡你。”


“擔心什么?”


就在這時,廳外有人在說話,眾人連忙看去,只見一個氣質高雅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后卻是劉勝,好像跟班似的拎著包。


見此情形,王觀也有點明悟,這人應該就是劉京的母親了。


“媽!”


果不其然,看見婦人進來,劉京喜形于色,連忙站起來相迎。


“小五。”


劉母也冇有幾分喜極而泣的感覺,快步上前捉住劉京手腕,左看看,右看看,又繞步打量了兩圈之后,這才欣慰笑道:“太好了,你終于醒過來了。”


“媽,你放心,我沒事了。”劉京笑道:“讓大家擔心了,聽說還要興師動眾的回來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意思。”


看見兒子平安無事,劉母很開心,但是好景不長,一轉眼她就變臉了,怒形于色道:“我不是告誡過你們了嗎,不要整天想著探險挖寶,那是虛無縹緲的事情,不能當真的。現在知道錯了吧,差點把你自己賠進去……,”


“咳咳!”


適時,劉勝急忙在旁邊說道:“媽,小五才好,你就別責罵他了。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小情,我和你說過的,小五的女朋友。”


“伯母好。”安浣情連忙恭謹問候,小冇臉盡是拘束不安之色。


“好好……”


劉母看了眼安浣情,臉上重新浮現和煦的笑容,態度更是親切異常,主動握住安浣情的小手,微微拍撫她的手背,慈善道:“小情,謝謝你了。


“伯母,我又沒做什么,不用謝我的。”安浣情有點懵懂。


“是你把小五叫醒的,我們自然要謝你。”劉母感激道。


剎那間,劉京把握到機會,立刻笑嘻嘻道:“媽,都是一家人,不用謝的。”


“對,一家人。”


劉母看了眼有些羞澀的安浣情,臉上露出幾分了然笑容,然后回頭道:“阿勝,這兩位就是小五的恩人吧。”


“沒錯。”劉勝點頭笑道:“多虧了王兄弟的指點,我們才順利找到碧犀”…”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劉母又致謝起來


“伯母不必客氣!”


就在幾人寒暄客套之際,莊園之外又來了一撥客人。那是十幾個光頭和尚,每人手里拿著木魚、幡布、香燭之類的東西。不言自喻,這些和尚就是應約而來的高僧,準備為劉京舉辦祈福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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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19 08:43:10 |只看該作者
第528章寶藏的傳說

此時,在廳中敘話的眾人,也聽到莊園外的陣陣梵音,立即知道有和尚來了


“媽,祈福大會什么的,就不必舉行了吧”


聽到動靜,劉京臉上盡是無奈的表情:“我久病初愈,經不起折騰啊”


“唉!”


劉京長長嘆氣,然后轉頭道:“小葉姐,什么祈福法會很無聊的,起碼要兩三個小時,你們撐不住的話,就到外面看看風景吧”


“對,附近就是查干湖風景區”劉勝贊同笑道:“湖光山色比較漂亮,你們有空的話去逛逛也好”


“查干湖?”王觀怔了一怔,沒怎么聽說過


劉勝笑道:“蒙古語是查干淖爾,意思為白色圣潔的湖,所以也稱為圣水湖你們是南方省份的,可能沒怎么聽說,但是這湖可是中國十大淡水湖之一四周環境優美,景色秀麗,風光迷人,不僅是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更是4a級旅游景點”


適時,劉京拉著安浣情的手說道:“這可不是我們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湖邊景觀真的很好,過幾天等我康復了,再帶你去騎馬游湖”


說話之間,一陣叮叮咣鐺的聲音就在廳外傳來片刻之后,只見一幫和尚魚貫而入,為首的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披著紅黃相間的袈裟,充滿了高僧大德的風范


“阿彌陀佛”


誦了聲口號,老和尚立刻笑容可掬道:“動手!”


剎時間隨行的和尚也沒有廢話,直接在廳中布置起來各種大大小小的經幡擺開圍在了大廳四周,另外還有各種黃燦燦的符文貼在墻上,以及亂七八糟的法器擱在劉京身前……


此時此刻,劉京好像是待宰的羔羊,更像是被人操縱的扯線木偶,先是換上了寬松僧袍,接著又用楊柳汁洗臉,最后在額頭點上了朱砂


一切準備就緒,劉京就被一幫和尚圍在了中間預示著祈福法會正式開始伴隨著篤篤的木魚聲,叮叮當的鐘罄聲,一幫和尚立即抑揚頓挫的誦讀經文也還真別說,此起彼落的誦經聲音,也頗有幾分說不出的韻味


然而,人的耐心終歸是有限度的開始的時候,王觀和貝葉還興致勃勃的觀看,但是過了半個小時以后,就開始覺得乏味了


適時趁著別人不注意,王觀悄悄地扯了扯貝葉袖子,小聲道:“我們出去走走?”


“不好吧”貝葉低聲道,卻也有幾分意動


“有什么不好”王觀輕微笑道:“小五和他哥哥都提前和我們打招呼了顯然不介意我們離開我們出去走走,等到結束的時候,再回來參加最后的祈福愿”


“那要不要叫上小情?”貝葉小聲道


“不能叫啊”王觀輕笑搖頭道:“這是她表現的機會,怎么能離開”


“也是……”


看了眼在中間位置細心給劉京擦汗的安浣情,貝葉理解點頭,就與王觀悄悄地退場期間自然有人注意到他們的動作卻沒有人理會,甚至劉勝還回頭朝他們羨慕一笑,然后老老實實的呆著不動


與此同時,王觀和貝葉慢慢走出了莊園,遠遠就看見了一個大湖走近之后,就可以看到湖岸線蜿蜒曲折,湖面清澈碧透,空中不時可見肥碩的鳥類飛掠而過


不久之后,兩人走到了湖畔,望著起伏不定的碧波,心情也變得舒暢開來


沿著湖畔走去,兩人也來到了度假景區之中,只見這里景觀小品星羅棋布,亭閣廊雕相映成趣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妙音寺,據說是在乾隆年間修建的寺院,不過在建國后受到嚴重的破壞,直到新千年才重新修復一新


這府寺院主要采用了藏漢蒙結合式建筑,山門氣勢恢宏,奇麗壯觀在大門正中首先看見一個法/輪在轉,這是一個外面鑲有金色花紋的圓柱形手動法/輪根據蒙藏的宗教信仰,在轉動法/輪的時候,可以給人帶來好運


路過的時候,王觀和貝葉肯定是入鄉隨俗,也跟著前來禮拜的香客撥動金輪運轉,然后順勢走進了天王殿中……


在寺中轉了一圈,燒了幾把香,又感受了一下蒙藏漢相結合的宗教氣息之后,兩人也就出了寺院山門,慢慢來到了查干淖爾大街這里是商業街道,倒是有幾分繁榮


此時,貝葉的興致來了,從街頭一直向街尾掃蕩而去,買了許多精巧的小玩意兒王觀也沒有什么不樂意,只是在慶幸街道不長,不然更加悲劇


不過,到了街尾之后,王觀立即看見一座大型仿晚清古建筑群在外面大略觀看,只見建筑布局嚴謹,頗有幾分氣勢


“我們吧”王觀提議道


“嗯”


貝葉也沒有什么意見,等到王觀買了票以后,就跟著他走了進去


進門之后,王觀發現這個建筑群是以四合院為主,然后大大小小的院落聯合起來,形成了一個宮殿式的府邸通過導游的介紹,王觀才知道這座府邸也不簡單,卻是個蒙古王爺府這個王爺也很有來頭,好像是蒙古黃金家族的后代,成吉思汗鐵木真……兄弟的嫡系


據導游說,在第一代王爺投靠了奴爾哈赤以后,歷經明清兩個朝代,整個縣城都是王爺的封地當然,值得一提的是,這是王爺的府郜而不是官郜需要區分開來


本來導游還想賣弄一下的,畢竟他也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發現游客中有貝葉這樣的美女的存在,自然而然想表現一番孔雀開屏嘛,在所難免


然而,有王觀在旁邊,哪里能讓他如愿以償,直接告訴貝葉,官邸與府邸的區別,就相當于皇帝的紫禁城,與各地行宮的關系王爺一般在官邸處理轄地的公務,但是興致來了,也可以跑到府邸這邊游玩打獵什么的


這很好理解,畢竟把府邸建在查干湖旁邊,王爺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了與皇帝修建的避暑山莊類似,說是為了避暑,實際上就是為吃喝玩樂找個借口而已


解釋通俗易懂,貝葉一下子就明白了,順勢攙著王觀的手臂抿笑起來見此情形,導游暗暗撇嘴,又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句,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


這一頁算是揭過去了,一會兒來到主展區參觀游牧文化游牧風俗,還沒等導游講解,王觀就隨口給貝葉科普一下遼代的春山秋水,四時捺缽……


“這個家伙,有完沒完”導游心里更加不爽了,這分明是在搶自己飯碗么要是人人都了解得那么清楚,還要他這個講解員做什么?


“這位先生知識好淵博啊”


為了挽回顏面,導游先是假惺惺贊許一句,然后話峰一轉:“先生以前來過這里?”


“沒,我們第一次來”王觀搖頭道,饒有興趣的打量房間墻上懸掛的動物皮毛獸角彎刀之類的東西


“哦,那樣的話,如果有時間,我建議兩位一定要去齊王官邸看一看”導游笑瞇瞇道:“說不過有機會能夠挖到寶藏……”


“什么寶藏?”王觀心中一動,表情有些錯愕


“不知道了吧”


導游心中得意一笑,然后解釋起來:“像你說的,這里只是王爺府郜真正的官邸在哈拉毛都,那里是哲里木十家王頭郭爾羅斯前旗王府的所在地”


“從旗祖扎薩克輔國公固穆起,到末代旗王齊默特色木不勒止,一直是世襲的王公府邸據說在清末的時候,還是嫩科爾沁的政治中心”導游侃侃而談,關鍵字眼還是用蒙語說的,王觀和貝葉自然半知半解的,反正多少有點不明覺厲的感覺


“那邊的王府是末代王爺齊默特色木不勒的官郜蒙古封建王公貴族大莊園”


發現兩人專注聆聽,導游心情格外舒暢,口沫四濺:“里面建筑非常的奢侈無度,簡直跟京城的皇宮大院差不多了……”


一陣描述之后,導游神秘笑道:“當然,由于戰火紛飛的原因,曾經非齒華的王爺官邸已經敗落了,只剩下一些斷垣殘壁,以及幾間勉強保存完好的宅院不過,關于末代王公寶藏的傳說卻流傳了數十年而經久不衰”


“據說末代齊王,承了家族三百多年來的所有文物文獻珠寶玉器黃金白銀和土地,而且還壟斷了當地的經濟行業,堪稱日進斗金,積攢了大量的財富”


導游笑嘻嘻道:“但是令人費解的是,隨著這位末代蒙古王公的逝世,這個家族積攢了三百多年的千萬貫家產竟然不翼而飛傳說這批寶藏就埋藏在官邸地下,不過幾十年以來,卻硬是沒人能夠找到”


聽到這話,王觀臉上掠過一抹若有所思


“你們有興趣的話,真的可以”導游引誘道,反正都是一個縣城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把人介紹過去也算是為縣城經濟繁榮昌盛做貢獻了


“有機會再說!”


王觀笑了笑,參觀了整個王府之后,就與貝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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