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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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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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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21:12:0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六一回 再見程芷茵

“哎呀!師姐!這人果然是個大壞蛋!大惡人!”兩個小女孩一聽,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用木劍指著張桐,嬌聲喝道:“好!我們姐妹今天就來斬妖除魔!看招!”
說話之間,只見那兩柄木劍居然放出兩道白光,舞動起來,刷刷破空,兩人一左一右,一下就把張桐給籠罩在了裡面。
張桐本來就當她們兩個是小孩玩鬧,但是一看這個架勢,卻也倒吸一口冷氣,心說:“果然不愧是佛門三宗的弟子,這小小年紀,就有這樣修為,能在木劍上,凝聚出劍氣,至少也是第二重小周天的修為!”
雖說這兩個小女孩的劍氣,還傷不到張桐,可真挨上幾下,損壞了衣裳也臉上不好看。所以張桐連忙使開身法,一面左右躲閃,一面再手指尖,催出一道劍氣,就跟那兩個小女孩鬥在一處。
其實這兩個小女孩,別看年紀幼小,得承高人傳授,劍術已經有些火候,雖然修為不高,可是一招一式,也耍的一板一眼,根基扎實,尋常難比。
尤其看見她們使出劍法,輕易就被張桐破去,把兩個小丫頭氣的,鼓著臉蛋,撅著小嘴,氣呼呼的,更是多出幾分可愛。
而張桐這些年來,自從拜入甄遠道的門下開始入道修行,其後又遇上強敵圍攻,再到後來一些列的變故,使他的心弦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繃勁。卻難得玩心大起,本來想多鬧一會,卻不料剛剛鬥了十多招,就從碧雲庵的裡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就聽一個甜膩膩的聲音,嬌聲責備道:“碧雲!清微!你們兩個鬼丫頭,大師姐讓你們去後山思過,你們怎麼跑到這來了!還跟客人動起手來!還不給我住手!”
說話之間。就見一道藍色倩影一晃,已經來到張桐和那兩個小丫頭的中間將三人隔開。
張桐再待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十**歲,正當妙齡的絕色少女,此刻正氣呼呼的等著那兩個小女孩。
一開始張桐見到這個少女,只覺十分眼熟,隨即仔細一想。才猛然回想起來,這個少女不就是在此之前。他在大巴山曾經救下的程芷茵麼!當時還誤把她當成了她姐姐程芷仙呢!
只不過這兩年。這個丫頭的變化極大,隨著年紀增長,非但身量長開,胸臀腰身更加玲瓏有致,連容貌也更比原先多出幾分嬌豔,因此張桐第一眼才沒認出來。
與此同時,程芷茵呵斥了碧雲清微這兩個小女孩之後。這才轉過身來,對張桐致歉道:“這位道友。剛才我家兩位師侄不識禮數,得罪了道友。還請道友見諒!”說話之間,盈盈一拜,竟仍留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度。
張桐驀地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經過上回匆匆一見,到現在將近兩年,他的修為突飛猛進,連外貌也變化不小。
上一次時,在大巴山,張桐還是一副孩子樣貌,十五六歲,稚氣未脫,但是現在他已經將近成年,身高猛漲了大半頭,臉上線條也多出幾分剛毅,而且修煉葫蘆劍訣,更使他比常人,多出一股鋒芒銳氣,難怪程芷茵沒有認出他來。
張桐微微笑道:“哈哈!程姑娘這是貴人多忘事啊!莫非不記得當年在大巴山的故人了麼?”
“呃?”程芷茵一聽,果然吃了一驚,再待仔細打量,這才猛然記起腦海之中張桐的身影。
雖然當初一見,只能算驚鴻一瞥,但是張桐在程芷茵心裡留下的印象卻相當深刻,飛天而來,縱劍而下,力敵群賊的俊俏少年。
當時在她危難之際,即將喪於魔爪,可想而知是多麼震撼,若非後來又出變故,被尹春娘給強行擄走,或許她就被張桐帶走收為徒弟了。
“呀!原來是恩公!”程芷茵按耐不住,驚呼一聲,忙搶幾步,來到張桐身前,一張俏臉全是興奮之色:“請恕恩公原諒,剛才恩公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都怪芷茵一時沒有認出。”
張桐不以為意的笑道:“程姑娘這兩年也是大變了摸樣,若非在這碧雲庵的門口,我也不敢相認了呢!”
程芷茵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道:“哪裡!芷茵蒲柳之姿,恩公此番前來是拜見大師姐來了吧!上回大師姐和聞師姐回來時,就曾提起在郎夏國的天邪大陣見過恩公呢!”
張桐也不諱言,直接點了點頭道:“恩!這一次來,確實是有一件事要麻煩春娘,不知她上回受傷之後,現在已經恢復了麼?”
“春娘?”程芷茵聽到張桐對尹春娘的稱呼,不禁微微一愣,心裡暗暗忖道:“咦?恩公對大師姐的稱謂怎麼這樣親近?而且上回大師姐回來之後,似乎跟原先也有些不一樣了!好像待人接物,突然和善許多,臉上也多了不少笑容,難道他們倆……”
想到這裡,程芷茵的臉上頓時飛起兩抹紅霞,連忙摒棄腦中那些莫名的想法,好整以暇道:“恩公放心,師姐傷勢早就好了,非但如此呢!還因禍得福,經此一劫後,停滯許久的修為,也跟著增長不少!師父說,如果不出意外,用不了三年多,大師姐就能打通天地玄關了!”
“當真!”張桐一聽,不禁微微吃了一驚,同時也為尹春娘感到高興,一旦達到煉神境界,就是修真道路的一個分水嶺,跨過去之後又是一番天地。
“這豈有假!再說師姐就在庵內,我又怎敢來騙恩公!”程芷茵笑答道。
“什麼恩公不恩公的,當初我也只是恰逢其會,才救你一回,況且你師姐,也非沒有自保手段,就算當時沒有我出手,你們倆也斷不至於落入賊手,以後就不要恩公恩公的不離口了,要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大哥就行了。”
程芷茵一聽也覺有理,便不固執己見,點了點頭道:“既然恩公執意,那芷茵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大哥請受小妹一拜!”
說話之間,又是盈盈一拜,張桐知她大家出身,對於這些禮節十分在意,便也不嫌繁冗,笑道:“程妹子,快免禮!”
“那張大哥也快往裡請!”程芷茵見禮過後,忙又把張桐往裡面讓,又當經過碧雲清微這兩個小丫頭的身邊,還故作狠狠的警告道:“你們這兩個不聽話的小妮子,這位張大哥是你師父的好友,讓她知道你們竟敢在門口胡鬧,看她怎麼收拾你倆!”
很明顯,尹春娘平時的積威深重,一聽程芷茵搬出了師父的名頭,兩個小丫頭頓時嚇得一縮脖子,連忙相視一下,一溜煙似的,轉過身就跑,也不知道要藏到哪去了。
卻逗得程芷茵不禁一笑,雙眸之中閃過一抹狡黠的麗色,大概平時也跟她這兩個小師侄玩鬧慣了,連在張桐的面前也沒忍住,隨即想起還有外人在場,不由臉頰微紅,趕緊抹過身去,急急忙忙就帶張桐往裡面去了。
張桐跟隨在後,進了那幻化出的入口,頓時周圍再次變化,剛才他看見那些景色,此刻已經身臨其境,景色瑰麗,猶如仙境。
“未來宗!果然不愧是大家氣派,這還僅是一處玉清大師的別院,就有這樣奇異氣象,只怕禾山道的總壇,也遠遠比不了此地萬一呀!”張桐一面左右觀看,一面暗暗讚歎,直至步行百丈,忽見前面峰迴路轉,已經來到了一間白牆青瓦的庵觀門前。
這座庵觀規模並不太大,占地只有幾畝大小,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如臨山嶽,隱隱有一種,令人高山仰止的氣勢。
張桐剛一來到門前,心裡忽然想到原先背過的一篇古文: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現在這個碧雲庵給他的就是這種感覺。
“張大哥請跟我到裡面稍坐,隨後我就去請大師姐過來!”程芷茵現在的修為和閱歷,還達不到張桐這種,對氣息的細微查知,加之她平日進出慣了,所以也不覺得自家這庵門有什麼出奇的。
張桐被她一叫,跟著回過神來,微微笑道:“那就有勞妹子了!”說罷便也好整以暇,跟著一同步入進去。
碧雲庵的裡面也是平常,不像尋常寺廟一樣,在正殿供奉佛像什麼的,反而更像居家一樣,正面是待客的廳堂,左右兩廂則為住人。
由於張桐並不是玉清大師的客人,還沒有資格進入正堂,程芷茵也不敢逾越,只把張桐帶到偏殿,平常同門或者其他門派的一些後背弟子前來拜見,也都帶到此地候客,用來招待張桐,也算不得失禮。
“張大哥,請稍等!”程芷茵給張桐倒了一杯茶,隨後道了一聲,忙又轉身而去,只留張桐,一面品茗,一面四下打量。
只見這間屋裡,裝潢雖然寡淡,但是仔細分辨,竟也暗藏玄機!比如正面的一幅山水畫卷,看似無甚尋常普通,實則卻從中散發出一絲絲微弱的靈氣,使人在屋裡一坐,就能感覺神清氣爽。。。(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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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21:12:2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六二回 久別重逢

同樣在那幅畫的旁邊,擺著一個盆景也非同尋常,微微釋放出一股草木靈氣,常人被這股氣息略一侵染,就能身強體壯,百病不侵。
張桐修煉木靈真功,對於這種草木之氣的波動,最是敏感不過,剛才一進屋裡他就生出了感應。
而且不僅如此,那香爐,宮燈,頂棚,四壁,全都散發出一股異乎尋常的氣息,著實令張桐大開了眼界。
“這就是真正的仙家氣派嗎?衣食住行全都融入道法,全在細微之處,令人歎為觀止!”張桐一面四下觀察,一面不禁暗暗歎道。
而與此同時,還不等張桐把這屋裡的陳設之物全都看遍,卻已從門來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跟著就見一道白色人影,已經來到了門口,一襲白裙,素潔淡雅,烏黑油亮的長髮,被盤在頭頂上,只用了一根竹筷隨意的插住,有些鬆鬆垮垮的,給人一種疏懶隨意的居家感覺,正是上次在天邪大陣一別,已有多時不見的尹春娘。
此時的尹春娘,大概是因為剛修煉完,收功未久,臉色緋紅,更加是她增添了幾分亮麗,見到張桐之後,立刻露出喜色,道:“張桐!你這個傢伙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別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張桐頓時被說中心事,不禁摸了摸鼻子,訕訕笑道:“卻讓春娘未卜先知了!我這次來,還真有事,要求道春娘了!”
“哼!”尹春娘本是一句戲言,沒想到一語成讖。張桐竟直接招供了,頓時有些不高興了,瞪了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你這個榆木疙瘩,不會平白無故來找我,快說吧,什麼事?”
其實在此之前。張桐還有些擔心,畢竟他跟尹春娘也不是什麼深交,前後也只見過兩回。雖說在天邪大陣,大家一併生死,但是時移事異。誰又知道時隔數月之後,尹春娘對他又會是什麼態度。
而令張桐暗暗松一口氣的是,再次見面之後,僅是三言兩語,就要讓他感覺到,尹春娘對他竟無絲毫疏離,甚至比上回在天邪大陣之中,由於少了幾分緊張,還更顯親近了一些。
所以張桐也不客氣,直接把手一晃。從七殺劍圖內,就把火善給放了出來。在此之前張桐為了應付溫師兄和姜梨花,把火善收進了七殺劍圖之中,這時突然又放出來,還把火善給嚇了一跳。又見周圍全是陌生環境,更加澀澀縮縮,躲在張桐身邊,半句不敢多言。
而尹春娘和程芷茵也同時有些狐疑,不知張桐突然弄出一個長的好像小猴子似的的醜陋小孩出來,到底是什麼用意。
尤其尹春娘。更加眼力不俗,剛才張桐發動七殺劍圖,掌心光芒一閃,就被她看出門道,不禁吃了一驚,不知這大半年,張桐又有什麼奇遇,居然又弄到一張能夠開闢空間的陣圖,上回在天邪大陣,還沒見張桐用過。
反倒是火善的出現,直接被尹春娘給無視了,這也是她本來的性格,對於她看重的人,自是千般皆好,至於其他人,則完全無視,形同陌路,視而不見。
尹春娘甚至都沒太注意到火善那醒目的長相,直接就把目光又集中在了張桐的身上,十分高興的道:“想不到你這個傢伙竟有幾分福緣,這才沒到一年,就又有所得!快告訴我,怎麼回事?”說話之間眼神緊盯著張桐的左手掌心。
張桐早就知道在尹春娘的面前使用七殺劍圖,絕對瞞不過她的眼力,只不過在場還有別人,他卻不好直說,只是不經意間,掃了火善一眼,然後說道:“這個先不急說,我此番特意前來,真是有事相求呢!”
尹春娘聞音知意,立刻心領神會,便知另有蹊蹺,張桐不願外傳,也不急追問,好整以暇道:“什麼事?你先說來聽聽,要事太麻煩了,我可不幹!”
“不麻煩!不麻煩!”張桐忙順杆往上爬,一口拿定了尹春娘:“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不是這孩子,他娘託付我的,想讓他拜入四派三宗修行。他娘對我有恩,我也不能推脫,後來我仔細一想,當今四派三宗之中,除了春娘我也不認識別人,這不就厚著臉皮上門來,一來是看看春娘傷勢復原沒有,二來也是把這孩子的事給解決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娘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哦?”尹春娘聽完,也未知可否,先瞅了張桐一眼,然後又打量了打量火善,卻在微不可查之間,眼中閃過了一抹金色異彩,半天之後,點了點頭,道:“資質還算不錯,不過天生人妖相合,體質有些特殊,但也不算大礙,唯獨他的體內原先好像存有什麼東西,現在被強行抽出去,稍微有些傷了元氣,不過入門之後,稍加調養,也可復原……”
張桐一聽也微微露出喜色,他就知道火善資質不錯,若有尹春娘的引薦,進入未來宗修行,絕對沒有問題,可是誰知,就在這時,尹春娘卻突然話鋒一轉,語氣微微一頓,跟著把臉一沉,冷冷的道:“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呃?”張桐頓時一愣,怎麼也沒料到,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轉臉就變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可現在他有求於人,卻不得不好言問道:“這個……春娘,你說怎麼辦都好!”
可尹春娘卻不領情,直接把臉一扭,道:“又不是我來求人,什麼我說怎麼辦?某人一點心意都不表示,難道還想讓人家幫你?”
張桐這才了然,原來尹春娘是想趁機敲他一記竹杠,心裡更是好笑,不禁罵道:“你這個婆娘!身為未來宗的嫡傳弟子,什麼好東西沒有,居然還拉的下臉,來打我這窮人的主意!”
這時也在當場程芷茵都有些傻了,她入門兩年,早就聽說了,她這位大師姐的事蹟,雖說尹春娘待她不錯,卻也令她深知這位大師姐的脾氣,一旦動怒,打殺起來,可是從不手軟的!
而張桐居然膽大包天,順嘴就叫她‘婆娘’!這個稱為雖說不上是貶義,但聽起來卻粗鄙不堪,甚至還有些輕佻的意味,只怕尹春娘聽了,頓時就要大怒,狠揍張桐一頓,然後趕了出去。
同一時刻,張桐話一出口,也覺有些不妥,剛才他也沒有細想,順嘴就說了出去,倘若因此惹惱了尹春娘,可就得不償失了。
所幸令張桐虛驚一場,尹春娘聽他這一句話,居然沒有勃然動怒,似乎絲毫沒有在意,張桐那個聽來十分粗俗,又十分有些曖昧的稱謂,只把重點放在了張桐到底是不是窮人上面了。
剛等張桐把話說完,立刻反唇相譏道:“哼!你這傢伙少在我面前哭窮!剛才我一進來,就感覺到在你的身上,隱隱有一股氣息波動,雖然不知是什麼法寶,但是絕對不同尋常!”
張桐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定是在在此之前,把玩混沌蓮子時,在身上留下了一絲微弱的氣息,不知尹春娘有什麼秘法居然也能察覺!
“罷了!罷了!”張桐心知說不過她,索性耍起賴來,直接說的:“反正我就這一百多斤,春娘你看上那塊了,就自己來拿吧!”
這一下更讓一旁的程芷茵大跌眼鏡,本來她還為張桐擔心,準備一旦尹春娘氣惱,趕緊幫忙求情,誰知事情結果,竟遠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而尹春娘偏偏毫不介意,還煞有其事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張桐幾眼,然後一扭頭道:“臭肉!不要!”隨後走了幾步,來到張桐身邊,把火善拽過來,摸了摸他的根骨。
雖然尹春娘有瞳術秘法,能夠一眼看出火善的底細,但是有些事情,光靠看還不行,必須要親手摸一摸才行。
其實剛才張桐一開口,尹春娘就已經答應了,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就算資質不好,也沒什麼,引入門中,當個外門弟子,過幾十年,待到老死,也就罷了,未來宗家大業大,也不差個把人吃飯。
但是隨即她仔細看看火善,竟發現這個醜陋的小孩資質頗佳,即使比不上他們這些嫡傳弟子,將來刻苦一些,達到煉神境界,成為內門弟子,也並非沒有希望。
尹春娘不禁暗暗欣喜,便知張桐必是早有計較,並非要令她強人所難,十分乾脆的說道:“行啦!這事你就別擔心了!先讓這孩子在這邊呆兩天,正好在大下個月本宗那邊,就要遴選一批外門弟子,等到時候我親自把他送過去,料外事堂那些人不敢不收!”
隨後又跟程芷茵道:“芷茵,你先把這孩子帶到後院安置,既是張桐帶來,也別虧待了他,另外再把入門心法傳他一些,來日入門考核時,他應付起來,也從容一些。”
“是!師姐!”程芷茵一聽,忙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醒過神來,這才終於明白,原來張桐和尹春娘的關係,真是非同一般。(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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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21:12:5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六三回 古仙遺跡

隨著程芷茵帶著火善離開,屋甲就剩下張桐和尹泰娘,兩個人對坐忽視反而突然之間都陷入了沉默。
而尹春娘的性格本就百無禁忌,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非要覺得尷尬不可,但是她偏偏毫無所感,還津津有味的看著張桐。
轉是張桐這邊,有些吃受不住,忙又藉口找了一個話題,問道:“對了,春娘,上次回來之後,你可受傷不輕,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嗎?”
“這還用問!”尹春娘也不認為張桐這是沒話找話說,只當張桐是關心她,美滋滋的答道:“本來那一次是挺嚴重的,但是回來之後,師父親自出手,幫我度血療傷,後來沒用幾天就痊癒了。我們碧雲庵這一脈,自初代祖師那開始,就傳有一種療傷聖法,只要不是斷絕生機,都能救治回來,上次我那些傷,還不算最重的呢!你可能不知道,我聽師父說過,上一回圍攻天邪宗時,掌教師伯錦蘭祖師,被天邪宗的三位長老圍攻,雖然最後力敵而勝,卻也身受重傷,渾身骨骼經脈,幾乎斷了大半!那樣都被我師父給救了回來!你說厲害不厲害!”
“渾身骨骼經脈斷了大半!”張桐不由得吃了一驚,按照道理,修真之人,經脈乃是重中之重,一旦受損就是重傷,上回張桐經脈破裂,也是憑藉木靈真功才能修補回來。
更何況尹春娘所說的是‘斷裂”而不是‘破裂”一字之差,天壤之別!破裂只是經脈受損,破了一個口子,斷裂則是斷開,尋常辦法,不能修復,一旦經脈斷裂就等於功行盡毀……”甚至張桐還沒聽說過什麼方法,能夠使人的經脈斷而複合呢!
“那是當然!我還會跟你吹牛不成!所以記得下一次,如果受傷什麼的,可要記得來求我呀!”尹春娘不禁得意洋洋的說道:“我的手法雖然還比不上師父,但是救治一些小傷,還是不在話下的哦!”
張桐微微一愣,隨即便已明白,定是這一次趁著受傷之際,在玉清大師那裡學了這門奇術,平常無處炫耀,這一見到張桐,才像得了糖果的小孩似地。
“哼!算我看錯你了!春娘果然是壞心眼兒!平白就期盼著我受傷!”張桐故作責怪,一臉不忿的道,又給尹春娘惹得一陣嬌笑,剛才那一瞬間的沉默無語立刻煙消雲散,順便說起上次之後的經歷。
隨著張桐修為長進,他底氣也足了不少,有些事情不用遮遮掩掩,直接就把他因為萬載石髓,跟甄遠道分道揚鑣的事也說了一遍,連同後來,機緣巧合,誅殺岷山雙妖,得到七殺劍圖也沒隱瞞,還有在火鴉寨煉成乾天控火訣,煉化〖體〗內的五蘊之火的事,也都跟尹春娘說了一遍。
唯獨誅殺溫師兄,煉化薑梨花的事,被刻意隱瞞下來。畢竟四派三宗交往不少,關係盤根錯節,萬一為事不秘,早晚招來禍患。
而尹春娘也果然不愧是大家風範,聽到萬載石髓,七殺劍圖,五蘊之火,乾天控火訣,這些諸般的時候,也僅是微微驚詫,並沒有大驚小怪。
想必這些東西雖然珍貴,但對尹春娘來說,卻也算不了什麼,就像上次在天邪大陣,那口煉製了二十垂禁制的冷月劍,不也說給張桐就給張桐了麼!
直到最後,反過來還是尹春娘,難得一臉正色的提醒張桐,讓他注意保密,免得財帛動人心。
其實尹春娘也看出,張桐現在的修為,足以回護他現有的這些東西了。只是給他提一個醒,免得將來,得意忘形,將來招來麻煩。
卻不知張桐心裡早有分寸,孰輕孰重,自有計較,諸如關係到他的根基和身家性命的吞金葫蘆,玄英赤精這兩口飛劍的來歷,還有那顆混沌蓮子,甚至在尹春娘的面前也是守口如瓶,半字也不肯吐露的。
而在此之後,二人也竄開話題,又說了一些別的,足足聊了一個時辰,仍覺得意猶未盡,只是天色漸昏,這才停止下來。
然後尹春娘親自下廚,給張桐做了幾樣拿手的小菜,算是初次給張桐接風洗塵了。而且通過說話得知,現在玉清大師不在,整個碧雲庵就數尹春娘最大。她也不在乎什麼戒律,在席間還拿出了一瓶酒招待張桐,卻也不怕汙了這佛門的清淨地。
索性尹春娘都不怕,張桐也懶得為她操心,有菜就吃,有酒就喝,單等吃的差不多了,尹春娘也因為喝了幾杯酒,臉蛋紅撲撲的,說話時候,檀口輕吐,呼出一口熱氣道:“其實這一次,就是你不來,我也打算去找你呢!只不過上一次 ,分別的倉促,我又受了傷,也忘了問你的住處,幸虧你自己先來了,倒省了我一番奔波。”
“找我?”張桐一聽,不禁生出幾分古怪,也借著幾分酒勁,加之這一次再見,隱隱發現尹春娘似乎對他格外放縱,膽子也跟著一點一點大了起來,不禁戲謔的笑道:“幹什麼?難道才幾個月沒見,春娘就忍不住想我了?”
“死去!”尹春娘罵了一聲,卻絲毫沒有怒意,其實尹春娘的心裡也感覺到,她對張桐實在有些寵溺太過了,可是心裡卻說不清楚,總是不願拂逆張桐,好像天經地義就該順著張栩似的。
“我跟你說正經事兒呢!”尹春娘終於有些氣惱的瞪了張桐一眼,只是那眼眸顧盼之間,非但沒有什麼威懾力,反而給人一種嫵媚之極的感覺。
“呃?是正經事兒呀!”雖然被瞪得心神一顫,但是張桐的定力終究非同一般,面對著尹春娘的美色,非但沒有沉溺,反而清醒過來,好整以暇道:“說說什麼事?還非得找我不可?”
“美得你!什麼非得找你不可!”尹春娘立刻反駁道:“我這是有好事才記掛著你的,讓你說的好像沒你不行似的!”
“什麼好事?”尹春娘這一說,張桐也被勾起了興趣,立刻追著問道。
“我也是前幾天,聽南海那邊傳來的消息,據說那邊最近出了一座上古時期的遺跡,可能是東華大帝統治環宇時遺留下來的,吸引不少門派前去查看,正好我也沒事,也想過去看看,試著碰碰運氣,萬一進入那座遺跡,所得好處必定難以計數。”
尹春娘一面敘說,一面露出嚮往的神色,傳說在東華大帝時期,修真界比現在還要繁盛百倍,高手輩出,層出不窮,甚至練氣境界都不算入道,只有達到煉神境界,才能進入各家門派,成為外門弟子,煉成元嬰,甚至元神,才能進入冉門。
而返虛,合道境界的高手,亦是大有人在,據說還有仙人,諸如東華大帝,就是其中代表,統領群倫,威鎮寰宇,建立仙道王朝,亙古至今,無人超越。
那個時代流傳下來的任何東西,無論是法寶還是靈丹,或者功法陣法,只要存留至今,全都是至寶,價值連城,不可估量。也難怪連尹春娘這樣的人,提到那座古仙遺跡,都禁不住心生嚮往。
“這次想要找你,也是為了此事,我也沒有別的同伴,文琪和芷茵,入門太晚,修為不足,不可輕身犯險,聞婧真又被九域師伯派去另有任務,想來想去也只有找你作伴了!”
尹春娘娓娓說道,好像迫不得已才找到張桐似的,實則這樣的好事,只要她隨便一招呼,未來宗那些同門,定要一栩而上,爭先恐後,一同前往,又哪會輪得到張桐去。
“南海的古仙遺跡!”張桐心知這是尹春娘對他格外看重,也不會真的認為是找不到人了,同時隨著瞭解來龍去脈,他的臉色也跟著嚴峻起來。
本來張桐入道修真時間就短,又跟了甄遠道這樣沒什麼水準的師父,所見所聞都停留在禾山道的層次,對於這種東華大帝時代流傳下來的遺跡,幾乎知之甚少,乍聽尹春娘一說,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
固然張桐料定,尹春娘不會害他,但是古仙遺跡畢竟不同尋常,冒冒失失就去探險,實在也不妥貼,而且在此之前,張桐已經打算,把火善送來之後,就回去閉門修煉,儘早打通全身穴竅,可是現在又遇上此事,轉又把他原先的計畫給打亂了。
“哎?對了!我這不是有薑梨花的記憶麼!我固然對這些沒有什麼涉獵,但是薑梨花乃是天池劍宗的貴女,身份地位比春娘比也不遜色,想必她對那南海遺跡,必定有一些瞭解!”
張桐正覺為難,突然之間,猛的想起,他此前得了薑梨花的記憶,現在這時,不正得用,連忙心念一動,開始搜索起來。
其實這也是張桐一廂情願,雖然薑梨花對於一些修真界的歷史秘聞涉獵不少,卻也未必會瞭解位於南海的那座古仙遺跡,張桐此舉也只是姑且一試,能找到些線索固然更好,就算沒有收穫,也沒什麼影響。
可是令張桐沒有想到,這下居然歪打正著了!等他把薑梨花的記憶調取出來,一找關於南海遺跡的資訊,竟吃驚的發現,其中與之相關,居然為數不少!(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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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回 練氣之境

“原來如此!想不到春娘提到的那個位於南海的古仙遺跡,已經提前一步被天池劍宗發現了!而且此前我遇到薑梨花他們倆,就是剛從南海那邊回來,難怪他們頭一次遇見火善,沒有將他帶走,原來是去南海,探索那座遺跡去了!”張桐吃驚之後,不禁默默想道,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只不過關於那處遺跡的具體位置,張桐卻不能馬上說出,其中關係重大,張桐不敢吐露,索性點了點頭道:“這樣的好事不容錯過!不過我現在還有一個穴竅,就能達到第六重小周天,如果不太著急,容我寬延幾日,打通了這個穴竅再去?”尹春娘聽後,頓時愣了一下,吃驚道:’‘你說什麼!你才修煉到第六重小周天!這怎麼可能!”雖然在此之前,尹春娘尹春娘就覺出張桐有些蹊蹺,但是張桐表現出的實力不弱,她就想當然認定,定是有什麼技巧,令張桐能夠遮掩真是修為,使外人不能一眼看透底細。
張桐訕訕的笑道:“其實我也是機緣巧合,得了一部上乘劍訣,令我悟入劍術門徑,才能與修為高我數個小周天的敵人抗衡。”尹春娘微微沉思一陣,眉頭鎖住更緊,不禁擔心的道:“你這樣可不行!雖然看似修為暴漲,幾乎臻至練氣境界的極限,但是有利必有弊,一味專修劍術,必然凝聚劍氣,劍氣的品質遠比真氣要強,運轉起來固然爆發力極強,可是對身體損害也不小,日積月累,必成大患!如果打通全身穴竅十二重小周天,合成一個大周天,真氣在〖體〗內運行完滿,還能藉此來溫養穴竅和經脈,彌補劍氣造成的損傷。”“沒事!沒事!這些我都知道!”張桐心知尹春娘這是關心他,同時也暗暗慶倖,從羅道人那裡,得來木靈真功,不然修煉葫蘆劍訣的隱患早晚顯現出來,到時工夫一久,總也不能憑藉采補女子元陰來修補經脈受損!
然而尹春娘對張桐這種輕慢的態度卻不以為然,當即把臉一沉,有些生氣的道:“你知道什麼!這可是天大的事,絕不能掉以輕心!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在四派三宗之內幾乎都有規定,不到練氣圓滿,不准修煉劍術!就算我和聞婧真這樣的嫡傳弟子,也是煉成十二重小周天之後,才被師父正式傳授劍術的。你現在這種情況,絕對不行,必須停下來,先把穴竅全部打通。南海那邊不去了我得看緊了你免你不知利害,將來卻要追悔莫及了!”見尹春娘不容置疑的語氣,張桐心裡感動之餘,也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想到尹春娘,這樣雷厲風行的人,居然也有做管家婆的潛質,苦苦笑道:“春娘,你別急,聽我說!”“聽你說什麼!”尹春娘見張桐還想狡辯,更是氣呼呼的喝道:“你強詞奪理我可不聽!說句不中聽的話本來你的資質就一般,不是那種驚采絕豔,讓人一看,眼前一亮。你再這樣不注意這些細節,等到將來你達到十二重小周天,需要大量積蓄真氣的時候就會吃到惡果,發現經脈脆弱根本承受不住那樣巨量的真氣,就更不要說打通天地玄關,達到煉神境界了!”“積蓄真氣?”張桐驀地一愣,在他原先的認識之中,練氣境界幾乎就是不停打通穴竅,但走現在尹春娘特意提出,還需積蓄真氣,定也不是妄言。
由於張桐入道的基礎,全是由甄遠道傳授的,其中有一些是甄遠道的心得,還有一些是禾山道歷代傳承的經驗,但是禾山道所處的層次,幾乎就是修真界的底層,上千年來都沒出現一個煉神境界的高手,其功法粗糙,也可見一斑。
而甄遠道更連十二重小周天都沒達到,還是靠著那口青魚劍,才勉強突破了第十重,所以張桐對於這些修真的基礎知識也都不太瞭解,就算得到了薑梨花的記憶,這些龐雜資訊,也沒來得及看。
直至從尹春娘的口中道出,才猛的恍然大悟,而這看在尹春娘的眼中,亦是有些無奈,苦苦笑道:“真是讓我怎麼說你好!你以為練氣之境為何稱為‘練氣,而不是別的什麼‘通穴“周天,這一類的名頭?就是因為‘練氣,才是其中重中之重!打通穴竅,形成周天,只是一個形式罷了,真正要緊的是煉成十二重小周天之後,要不斷凝練真氣,去腐存精,化虛為實,才能在最後打通天地玄關,達到煉神境界!要不然這天下間,修煉之人,不計其數,能夠打通全身穴竅也不少,什麼其中能夠達到煉神境界的卻千里挑一!“練氣!練氣!凝練真氣!”張桐喃喃低語,亦是有些明悟,但是緊跟著他又猛然發現,似乎尹春娘講的這些道理,放在他的身上也有些不對,所謂化虛為實,就是凝練真氣,從氣態達到液態甚至是固態,而他現在的葫蘆劍氣已經成為水銀一般,似乎根本不用特殊凝練,就已經達到了練氣圓滿。
“行啦!現在明白也為時不晚!正好我剛從師父那學來了療傷秘法,專能修補經脈破損,你現在的情況不重,等我幫你重新梳理一遍,再塌下心來,苦練幾年,打通穴竅,自然不會影響將來的成就了!”
尹春娘見張桐若有思索,還以為他被嚇住了,忙又出言安慰,隨即說話之間,就要拉著張桐去旁邊一間密室,準備幫助張桐梳理經脈。
而張桐被尹春娘這一拽,才從沉思之中猛的醒過神來,連忙叫停道:“春娘且住!我沒事!真沒事!剛才你說那些,我原先雖然不知道,但是〖體〗內劍氣鋒銳,以至刺傷經脈,卻是常有的事。
我也常為此傷透腦筋,後來也是運氣,得了一部奇功,專能吐納草木靈氣,用來修補〖體〗內受損,非但修煉劍術無虞,還能每次修補之後,使經脈更加強韌,不然我膽子再大,也不敢拿自己性命前途兒戲呀!”“哦?還有這樣的功法?什麼功法,給我看看!”尹春娘一臉狐疑之色,心裡卻不大相信,就算她博聞強識,原先也沒聽說過有這種功法。
其實這也難怪,平素尹春娘所接觸的,不走佛門秘典,就是道家仙藏,對於其他魔道妖道的功法,雖然也有涉獵,但是相對來說,卻要淺顯得多了。
而張桐手上的那部木靈真功,卻是來自妖道秘法,其中玄奧之處,也是妙不可言,而且失傳已久,尹春娘不曾知曉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她一聽張桐說罷,張嘴就要看看,按照道理來說,卻有些逾越了,修真之人各項秘法典籍,皆是根基所在,就是至親之人,也要顧忌一些,恐怕稍微輕慢之舉,就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偏偏尹春娘沒有把張桐當做外人,張嘴就要查看,已經犯了大忌,如果換了旁人,因為這一句話,就有可能震怒,當場翻臉,括袖而去。
可是遇上張桐,因他本來就是穿越到這個世上,思維方式也與眾不同,尤其又是尹春娘開口,他也不覺得把木靈真功給她看看有什麼了不起的,直接就從劍囊之中取了出來,如果讓外人看見這兩個奇葩,還不知要跌破多少眼鏡呢!
“木靈真功?”尹春娘順手接來一看,立刻就被這個名字個吸引住了,再等翻開研讀,沒用多長時間,就把通篇口訣看了一遍,隨即也不理張桐,只顧自己,默默沉思,過了好一會才從口中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好精妙的功法!盜取草木靈氣,化為自身用度!雖然略微有傷天和,但對自身補益,卻是功效卓著,難怪你沒打通全身穴竅,就開始修煉劍術,也能毫無掛礙呢!這樣我也就放心了!”說話之間,卻對這木靈真功絲毫也無留戀,直接又還給了張桐,接著又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也不能仗恃於此就肆無忌憚,畢竟經脈乃是修行根本,受損太過總也不好,還需儘快通脈全身,那樣才是康莊大道。而且這部功法,我只略看一遍,似乎不是正經佛道兩家的法門,更趨近于妖修一類,你修煉之時,也要多注意,不可沉溺太深,否則于你將來修行不利!”張桐笑答:“春娘放心,這些我自會省得!我這也是權宜之計罷了,其實這一次要不是出了一些意外,我現在還在莽蒼山中苦修苦練呢!只是偏偏造化弄人,總要平添事端,令我不能安心。”尹春娘聽罷,卻立刻哼了一聲,罵道:’‘哼!你這傢伙,少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遇到你這些機緣,都求之不得呢!就像你剛才說的,上回分別到現在,這才七八個月間,你就得了多少好處!”’‘嘿嘿!這倒也是!”張桐被呵斥一通,也終於禁不住訕訕笑道。
尹春娘瞪他一眼道:“好了,既然你有異法護身,我也不用擔憂,這次南海之行,也是千載難逢。而且照你所說,你的氣數正旺,沒准這一次前往,還真能有什麼大收穫也說不定呢!我這就準備一間禪房,給你靜修之用,等你打通穴竅,咱們就趕緊出發!”(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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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回 第六重小周天

說話之間,尹春娘己經起身,出了這間待客的偏廳,把張桐帶到了對面西廂的一間禪室之中.這間禪室面積不大,只有丈許見方,四面牆壁,全都雪白,只有正對門口的牆上,寫著一個大大的"禪"字,一個足足有五六尺見方,從中隱隱透露出一絲靈氣的波動.
在屋頂上,更是鑲嵌著一顆鵝卵大的寶珠,微微放出光暈,令人能夠,心安神馳,快速進入靜氣明神的境界,給平時入定修煉更平添了幾分效率.
"這是我平時修煉的禪室,這幾天先讓給你用,你趕快打通穴竅,儘量事不宜遲,耽誤時間久了,一旦走漏了風聲,必定引來許多人蜂擁而至,屆時我們再想得利,也要增添許多難度."
尹春娘不忘叮囑了張桐一句,隨後也雷厲風行,轉身便退了出去,只留張桐一人在這禪室之中,還能微微聞到一股香氣,跟尹春娘身上的味道一樣.
張桐只覺十分好聞,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方始刻不容緩,盤膝坐定下來,轉眼之間就進入了一種心無旁騖的境界,調動體內的葫蘆劍氣微微運轉了幾個遍,隨後就向第五重小周天的最後一個穴竅沖了過去.
而這一次張桐總算也體會到了,這些大門派的弟子,為什麼都修為高深,雖然修真更在自身修持,不假託於外物,但是話說回來,還有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的說法,也未嘗沒有道理. 就在張桐入定之後,頓時就感覺到身體好像徜徉在一片靈氣之中,令他感覺心神放鬆十分舒泰 而且體內真氣運轉起來,似乎也比往日順暢,行雲流水一般,掠過各個穴竅.
直至把前面四個小周天都運行完畢,到了第五重小周天,逐個穴竅,通暢過去,轉眼之間就已經達到最後一個仍未打通穴竅,直接勢如潮水一般沖刷過去 雖然未能一次貫通,卻也將那穴竅之內,淤塞的渾濁之氣衝撞活動,只要以此方法,再來往複數次便可大功告成.
"咦?這是怎麼回事?原先就算我修煉葫蘆劍訣仗著體內劍氣精純無比,想要打通穴竅,也沒這樣容易,怎麼到了這裡竟有一種感覺,好像一鼓作氣就能貫通過去似的?"
張桐察覺有些不同,不禁十分蹊蹺,暗暗心中疑惑 然後隨他神念微微一動,突然之間發現,在他運功之際,周圍彌漫的那股令人覺得十分舒泰的靈氣,居然化為絲縷進入他的體內,隨之消失不見.
張桐雖然不知那種靈氣有什麼特別之處,但是現在這種感覺 只怕與之脫不開干系.
"不管了!反正這是春娘平日修煉的禪室,想必那一絲氣息也不會對我有害,索性借此機會,增加修煉速度,我也能夠提前一些打通這個穴竅."
張桐默默想道,隨即放下心中狐疑,便又一心一意,開始沖刷穴竅.直至次日,天光見亮,大概過有五六個時辰,張桐已經催動真氣,第五次沖刷過去.
第五重小周天,僅剩那一個穴竅之中,淤塞的渾濁之氣已經愈發單薄,隨著這一波真氣過去,張桐頓時感覺,身子猛地一震,好像被重錘擊打了一下,緊跟著就從心底湧出一股莫名的暢快感覺.
"打通了!"張桐心裡念頭一閃,便知這第五重小周天的最後一個穴竅,已經隨之貫通,連他體內的葫蘆劍氣,運行起來也比原先歡快了許多,隨後順勢就向第六重小周天沖了過去.
張桐微微一愣,連忙停止下來,雖然在這禪室之中,修煉起來令他覺得事半功倍,但是當前還有要事等著,趕去南海,越快越好,卻容不得他再繼續修煉下去了.
其實一開始,按照張桐計畫,至少也得三天,才能完全打通這個穴竅,卻沒想到這間禪室的佈置,竟對靜修打坐幫助極大,使他不到一天,就已打通穴竅,把時間大大提升.
張桐亦是心中暗喜,忙想直接出去,儘快趕去南海,因為他從薑梨花的記憶之中得知,天池劍宗已經搶先發現了那處遺跡,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沒有大規模探索,如果再耽誤幾天,天池劍宗準備好,突然泰山壓頂之勢,帶領大隊人馬趕到,也就沒其他人什麼事了.
所以張桐提前打通穴竅,也令他微微松一口氣,但是隨即,轉念一想,他又強自止住了衝動,心中暗暗忖道:"不行!不行!不能一味圖快!這一次前往南海探索古仙遺跡,利益固然重大,同時也極兇險,稍微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喪命.我現在的情況,在短時間之內,修為難有大漲,不可能一蹴而就打通剩下幾個小周天的穴竅,唯有仔細準備,從其他的方面,儘量提升實力."
張桐想到這裡,立刻按下急切心情,好整以暇,默默盤算:"我現在最厲害的,就是兩口飛劍,還有兩張紫電金光符,可以在關鍵時候保命,然後還有五蘊之火和七殺劍圖,另外還有一盞從那個溫師兄的手中奪來的那盞八角宮燈,這盞宮燈名為九玄宮燈,也是一件防身至寶,煉製了十九重禁制,關鍵時候也能抵擋一陣."
至於吞金葫蘆,雖然在修煉葫蘆劍訣上,仍有大用,不可或缺,但是遇上敵人,拼殺搏鬥,卻嫌太弱,沒有強力的攻殺手段.不過吞金葫蘆能夠增幅飛劍的威力,卻是一大好處,別的法寶,不能代替.
就像當初,張桐還沒有飛劍,只有一枚黑狗釘,才煉製了十重禁制都不到,放進吞金葫蘆裡面,就能生生抗衡,金刀太歲王展!
再到後來,得了虎嘯劍之後,更是與吞金葫蘆融為一體,發揮出的威力足比原來提升三分之一,張桐更是藉此,數次涉嫌,屢戰強敵,取得不少勝績.
只不過隨後在天邪大陣之中得了冷月劍,因為虎嘯劍已經跟吞金葫蘆融合,當時張桐手上的飛劍還不多,也沒捨得化去虎嘯劍,而是直接煉化冷月劍,也就沒再放進吞金葫蘆裡面.
但是現在,時過境遷,張桐得到玄英赤精雙劍之後,再加上從林鳳山的手中,又得了一口綠涯劍,若算上那對峨眉刺,他的手裡就已湊足了七口飛劍,耗用起來也可揮霍一些.
尤其這一次要去探索古仙遺跡,令張桐心裡壓力不小索性把心一橫,將虎嘯劍化去,給玄英赤精這兩口飛劍騰出位置.
屆時這兩口飛劍本就是一對,又是練成了二十重禁制的靈器,如果放入吞金葫蘆,威力再有增幅,再能雙劍合璧,定使張桐的實力,向上提升一個層次.
張桐內心略一思忖,更覺正是這個道理,毫不猶豫,催發真氣,就把吞金葫蘆捧在手中運轉起來,隨即神念一動,已經進入裡面.
此時的吞金葫蘆,由於剛才張桐在路上,急著煉化玄英劍和赤精劍,已經把裡面儲存的精金之氣耗用一空,看起來空空如也,只有中間石臺上,懸浮著一口虎嘯劍,仍在煉爍放光.
張桐看在眼裡,亦是有些不舍,畢竟這口虎嘯劍是他的第一口飛劍,要不是實在必要,也不想將其化去.
"罷了!求道路上,本就面臨無數取捨,我有何必如此多愁善感?化去!化去!"
張桐獨自歎道,隨即話音沒落,就見那吞金葫蘆的二十七重禁制,同時發出亮光轉動起來,發出嗚嗚鳴音,片刻之後,石台頂上,那口虎嘯劍,就已斂去劍光,飛劍之內,禁制崩潰,化為一塊凡鐵,然後緩緩氣化消失.
而飛劍也不愧是最能凝聚精金之氣的法寶,僅是化去這樣一口不算上乘的虎嘯劍,張桐所得的精金之氣,比上次煉化天精古鼎,還要多出將近一倍還多,要把這些精金之氣凝成葫蘆劍氣,足可相當於張桐體內劍氣的一大半.
張桐沒想到,僅僅煉化一口飛劍,就能得到這些精金之氣,分外驚喜之餘,忙又心念一動,又把這些精金之氣全都凝成劍氣,也可遇到關鍵時候,用來補益他的消耗.
由於修真之人的爭鬥,往往是一線之差,就是生死之別,多準備一些,總是沒有錯,甚至很可能,現在稍微麻煩一些,將來就能因此換得一條性命.
張桐在這些細節,最能不厭其煩,催動吞金葫蘆,又用數個時辰,方始把這些精金之氣,全都凝成劍氣,才隨心念一動,把玄英赤精兩口飛劍一併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安放在石台頂上.
本來一開始時,張桐還微微有些擔心,萬一兩口飛劍不能同時放入,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但也不是完全沒有,直到親眼看見,兩口飛劍,鑲嵌進去,才使他的心放回到肚裡.
緊跟著,就聽見,"嗡"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破空掠過,瞬息之間,兩口飛劍,在那石台頂上,同時發出璀璨光芒,噴出七八丈長,猶如夕陽晚霞,赤紅如血,鋒芒赫然.(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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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回 前往南海

“好劍!好劍!”張桐見那劍光勃發,不禁又驚又喜,事先沒有想到,這兩口飛劍放入吞金葫蘆裡面居然氣勢暴漲將近一倍!
本來張桐料定,吞金葫蘆能夠增幅飛劍的威力,以原先的虎嘯劍為例,威力就至少增加三層,當時他便想當然的以為,這已經是吞金葫蘆的極限了。
但是此刻,用玄英赤精雙劍一試,居然暴漲近倍,完全超乎想像,這才恍然大悟道:“哎呀!原來如此!看來這吞金葫蘆增幅飛劍的威力,也要看飛劍本身的品質,飛劍品質越好,祭練禁制越多,則增幅威力越大。我這兩口飛劍都已祭煉了二十重禁制,比之原來那口虎嘯劍,不說天淵之別,也差不多少了。
再加上雙劍又是一套,更也相輔相成,能有現在效果,也應在預料之中。”
張桐驚喜之餘,忙又試著把飛劍在吞金葫蘆的內部空間催動起來,頃刻之間,倏倏兩聲,只見兩道赤色飛虹,猶如電光一般,上下翻飛起來,速度之快,勢頭之猛,就算那口冷月劍也遠遠不及。
“太好了!有了這兩口飛劍,那南海遺跡我也足可闖他一回了!”張桐一面操縱飛劍,一面暗暗思忖,直至將那飛劍舞動許久,才意猶未盡,收攝了起來,隨即心念一動,才從定中回過神來。
“痛快!痛快!”張桐精神一振,又是大叫兩聲,把心中的興奮之情抒發出來,隨即正要把吞金葫蘆繫好,卻在這時,忽然發現,在那吞金葫蘆的表面,居然又浮現出一些原先沒見過的圖案。
由於張桐的葫蘆劍訣,最開始就是從葫蘆表面上學來的,因此突然發現,葫蘆竟有變化張桐頓時微微一驚,連忙捧在手裡,仔細查看起來。
只見那葫蘆表面隱隱金紋浮現,有一些像字跡,又有些像圖案,只可惜全都支離破碎,不能讀出到底是什麼內容。
“嗯?這是怎麼回事?”張桐不禁皺了皺眉,內心略一思忖,便已知曉這些圖案,十有八九是因為玄英赤精雙劍,被放進了葫蘆裡面,才會生出這些變化。
不然這個葫蘆被他帶在身邊,也不是一兩天除了第一次時機緣巧合顯現出葫蘆劍訣,其他時候幾乎從無一絲變化。
但是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張桐卻也不得而知只能暗暗揣度:“這葫蘆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葫蘆劍訣還有後篇?只有放入上乘飛劍,才能繼續顯現出來?還是別的什麼緣故?”
只可惜那些圖案,剛顯現出來一鱗半甲,就有些後勁乏力,過了一會便漸漸消退了,不過只要張桐稍用真氣一催那些圖案就會再度浮現出來。
“看來這兩口飛劍的品級還是不夠,只能讓吞金葫蘆稍微露出一絲端倪,卻不能完整浮現出來!”張桐暗暗遺憾,卻也無可奈何畢竟這世上寶劍難求,現在他這兩口飛劍若被別人看見,也要羡慕嫉妒,更不要說再找到比這更好的飛劍了。
所幸張桐還有些豁達性格,心知強求不得,便也不去多想,直接將那葫蘆放好,留待將來自會有一天水到渠成,解開這個吞金葫蘆的全部秘密。
張桐閉上眼睛,平復一下性情,等他再把眼睛睜開,已經恢復如常,低頭看了看腰下的吞金葫蘆,神色之中也無掛礙之色,隨即長身而起,大步流星,出了屋外。
“咦?張大哥,你怎麼在大師姐的房裡?”張桐剛一出來,正好遇見程芷茵,從旁邊的一間禪室中出來,想必也是剛修煉完,潔白的額頭上,還掛著汗珠子。
張桐也沒覺有什麼不妥,笑著答道:“哦!正好我急需打通一個穴竅,趕在這個當口,恰也無處可去,就跟春娘暫借了一個地方。”
但是這在程芷茵的眼中,卻看出了許多端倪,只見她臉頰泛紅,不禁胡思亂想道:“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大師姐跟張大哥的關係,絕對不是一般,難道他們倆,要結成道侶?但是這樣一來的話,大師姐可比張大哥還大了十多歲呢!”
而就在程芷茵的小心眼裡,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尹春娘感覺到張桐出來,也從旁邊一間客房走了出來,見到張桐和程芷茵正在說話,尤其程芷茵那古怪神色,立刻猜出她想什麼,頓時瞪了她一眼,笑著罵道:“死丫頭!整天就知道胡思亂想!還不給我上後山去看看碧雲和清微那兩個丫頭去!”
程芷茵被喝的一吐舌頭,連忙笑嘻嘻的跑了,獨留張桐和尹春娘,二人亦是會心一笑,隨即尹春娘亦是有些好奇,沒想到這才一天,張桐就已出了來,別是穴竅沒有打通,再出了其他變故,忙又問道:“怎麼樣了?已經成了嗎?”
張桐笑答:“放心,已經到了第六重小周天,這還全仗春娘屋裡的佈置,才提前打通了那個穴竅,不然讓我自己苦苦消磨,怎麼說也得五六天工夫!”
尹春娘放下心來,轉即有些不忿道:“五六天打通一個穴竅,這已經夠駭人聽聞的了,難道你還不知足!當初我在第六重小周天,也是十多天才能打通一個穴竅,這樣師父還誇我是天才呢!不過你已修煉劍術,體內真氣,凝成劍氣,用來打通穴竅,卻能省力許多。”
說罷這些,尹春娘頓了頓,然後好整以暇,又接著道:“好了!我也準備差不多了,你且再等我一會兒,咱們馬上就動身去南海!”
尹春娘說罷,立刻轉身回了屋裡,不知鼓搗些什麼,得了片刻,才又出來,身上卻已經換了一套服飾。
只見她上身穿著一襲大紅色的對襟小襖,下面配了一條同色長裙,頭上也鈴琅環佩,帶了不少華貴首飾,好看固然是好看,卻總覺有些俗氣。
同時尹春娘手裡也給張桐拿了一套衣服,是一套箭袖華服,做工十分精美,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張桐見她遞送過來,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接到手中,狐疑問道:“春娘,這是幹什麼呀?上南海去還得換衣服呢?”
“不但得換衣服,還得換一張臉皮呢!”說話之間,尹春娘一面微微一笑,一面手心裡閃出一片白光,順勢往臉上一罩,竟轉瞬間,改頭換面,成了另外一人!
雖然仍是一個美貌女子,可是臉型,鼻口,眉眼,跟原先全都不同,而且年紀看似也大了幾歲,正值女子最成熟嫵媚的年華,再加上那一身華服首飾,剛才那股俗氣居然全都不見,反而比皇宮裡面的宮娥妃子還要雍容華貴。
“給你!你也扮上!”隨後尹春娘整理一下,確認並沒露出破綻,才取出一枚玉符,遞給張桐道:“這一次我們去南海,為去探秘尋寶,難免與人爭鬥,還是掩住身份,免得事後麻煩。尤其若以真面目示人,難免遇上熟人,到時不好下手,反要受到牽累。”
張桐一聽,亦是恍然,連忙接過玉符,往自己臉上一罩,登時精光一閃,也是為之一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十分英俊的中年文士,再換上那一身華服,正好跟尹春娘配成一對。
“我們走!”直等到張桐裝扮好了,尹春娘不再拖延,立刻說了一聲,然後身影一閃,已經掠至外面,出了碧雲庵的大門騰身而起,一道劍光,噴射出來,順勢往她身上一繞,化成一溜遁光,眨眼之間,穿入雲霄。
張桐因為剛把玄英赤精雙劍,放入吞金葫蘆之中,使這兩口飛劍,威力為之大漲,便也生出一絲爭勝之心,忽見尹春娘飛身遁去,連忙催動劍光,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雖說現在張桐的修為,才只到第六重小周天,但他修煉葫蘆劍訣,凝聚的葫蘆劍氣,已經不遜於十二重小周天的高手,更因體內劍氣,被那五蘊之火,煉化煆燒了許久,使之更為精純,禦劍飛行的速度也更快。
不及多時,張桐就已攆上尹春娘的劍光,兩人一道白光,一道紅光,並駕齊驅,好似兩道流星,頃刻之間便已消失在了天穹之外。
而尹春娘更是因為張桐的速度大吃了一驚,本來她還有些擔心,張桐會跟不上,故意放慢速度,遷就一下,卻沒想到,出乎意料,張桐的遁光居然極快!
而且張桐所用的飛劍,也不是上回在天邪大陣,得的那口冷月劍,而是另外一口,原先沒有見過,帶著一股凜冽熱氣,光芒赤紅如血的飛劍。
尹春娘不禁“咦”了一聲,心道:“張桐這個傢伙,居然還有秘密沒跟我說!這口飛劍不知是從哪弄來的,居然也是一口煉製了二十重禁制的靈器飛劍,被他施展起來,劍光赫赫,鋒芒銳利,竟也不弱於我了!”
尹春娘一面暗忖,一面也放下心,不再擔心張桐會跟不上,索性把速度提升到了極限,飛過數個時辰,碧雲庵已遠去,估計至少已經到了上萬里之外,甚至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已經翻躍了莽蒼山,仍在繼續向南飛去,直至次日天明,遠遠望見,海天一線,波濤浩蕩,卻已經到達了南海之濱。(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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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回 潮水暗勁

南海!浩瀚無垠,波濤洶湧,即使最平靜的海域,一旦風起時候,也會頃刻之間,掀起數丈高的巨浪,即使修真之人,被那巨浪卷去,也要被拖至海底無法脫身,只有近岸兩百里只內,能夠行船,再到遠處,就不能去。
張桐來到這個世界,還是首次見到這樣洶湧的大海,遠遠望去,水色漆黑,猶如一隻巨獸,仿佛隨時能夠吞噬掉接近它的任何東西。
“張桐!再過去就要進入南海了,有一條長達萬里的潮水帶,其中沒有任何島嶼,而且罡風兇猛無比,我們休息一會再走,免得到了中間,後力不濟,一旦落水,陷入潮頭,就算你我這樣的修為,也要被那潮水撕碎。”隨看來到海邊之後,尹春娘立刻按住劍光,把速度降低下來,尋了一座山頭,直接落了下去。
而張桐這一路飛行過來,也沒閑著,一面禦劍,一面查看薑梨花的記憶,對於南海這邊的情況,瞭解不比尹春娘少,一聽她說,立刻領會,隨著也收住劍光,盤膝而坐,運起劍訣,開始恢復剛才消耗的真氣。
這一路飛行過來,路途遠至將近兩萬里,再加上為了跟尹春娘並駕齊驅,張桐幾乎把劍訣催動到了極限,一口氣堅持了十多個時辰,即使張桐體內劍氣精純,也微微感覺到了疲憊,尤其長時間催動劍訣,令他腦中,昏昏沉沉,卻是精神損耗過甚。
所幸葫蘆劍訣精妙之極,張桐這些消耗,如果擱在旁人,怎麼也得一天半日,方能恢復過來而張桐卻不然,僅僅盤膝打坐,過了一會,就已復原,精神飽滿,神氣活現,連尹春娘看在眼裡,都不由得暗暗稱奇。
只是唯一令張桐感覺有些不適的,就是這海邊的風中總有一股鹹腥味兒,而且其中似乎還帶著一股腐蝕力,不斷想要侵入他的體內,必須時刻運功,才能不受影響。
張桐知道,這也是南海特有的一種風煞名為"海蜃”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害處,只是海中靈氣彙聚爆發,才會產生這種風煞,常人不能抵禦,被這風煞一吹,天長日久就會變成海妖,只有修真之人憑藉體內真氣才能抵禦風煞侵蝕。
然而就在與此同時,張桐正在暗歎,這南海暗藏兇險,卻突然發現從尹春娘的體內居然傳出一股吸力,將那些吹來的風煞,全都吸了過去,猶如海納百川,全都納入體內。
“這是什麼功法?連這樣凶煞的靈氣,居然也能吞吸!”張桐不禁吃了一驚,隨即翻閱了薑梨花的記憶才知尹春娘修煉的是未來宗最著名的"三法"之一,名為天京煉煞大法,傳說乃是上古佛陀所創,專能吐納諸般煞氣,無論是生煞,死煞天煞,地煞風煞,水煞,全都吞吸,化為自身精氣,威力霸道無比,據說修煉到極致,甚至連天外罡風都能吸攝,把丹田煉成熔爐,容納天地之氣,皆能化為己用。
“難怪春娘修煉的速度會這樣快,原來竟是修煉了這門霸道的功法,上次我見她時,修為不及現在,竟也沒有察覺出來!”張桐暗暗忖道,卻也不肯服輸:“不過我的葫蘆劍訣也不遜色,早晚超過春娘,讓她大吃一驚!”
張桐一面暗暗打算,一面好整以暇,稍微收拾心思,又把注意力重新落在了那望不到盡頭的海面上。
雖然張桐沒穿越前,也到過南海,但那個南海,跟這一個卻有天講之別,在那海中除了波濤巨浪,還有無數海妖巨怪,一旦落水,凶多吉少。
而且過了萬里潮水帶,水面就會稍微平靜一些,露出一些島嶼,住有不少散修,還有還海中煉成火候的水妖,自立成門派,或圈海為王,也都極不好惹。
所幸張桐和尹春娘,這一次來,只是探險,並非為了別的,還能刻意避開那些麻煩,不然在這大海上,跟那些海妖水怪爭鬥,實在不是什麼明知的選擇。
而且那些海妖也十分狡猾,除非一擊斃命,否則見勢不妙,就會遁回海中,隱藏起來,無從追擊,甚至不僅如此,有些海妖睚眥必報,還會尾隨跟蹤,一旦得著機會,就會狠狠出手,除非返回陸地,否則就要時時提防。
尤其在這大海之中,不像中原腹地,大多數是人類,講究正邪之別,但是在這浩瀚的大海中,人類修真已經淪為配角,海妖水怪才是主流,他們不分什麼正邪,隨時一言不合,就有可能拼命,或者為了一件法寶,或者一顆靈丹,也能很要狠狠爭奪。
皆因這海中既富庶又貧瘠,說它富庶是因為,這海中物產極多,天材地寶幾乎取之不盡,而說它貧瘠又是因為這些海妖水怪,全都不甚開化,猶如蠻夷一般,仗著蠻力為勝,卻不通煉器煉丹之法,白白守著無數寶藏,卻不能利用起來。
“休息好了麼?”尹春娘見張桐片刻之間就已恢復過來,知他功法精妙,便也不甚驚詫,直接說道:“咱們直接一鼓作氣,沖過前面的潮水帶,不過海面上飛行,不比在陸地上,必須時時防備不測,可不能像剛才那樣一味圖快了!不然真氣損耗,遇到突發狀況,就應對不過來了。”
張桐點頭答道:“春娘放心,這些干係我都曉得輕重!”
“好!我們走!”其實尹春娘對張桐還是十分放心,提醒一句也是以防萬一,隨後便已催動劍光,再次騰空而起,一溜劍光,隨之一閃,已經沖到了海面之上。
張桐連忙跟隨上去,不過這一次心知海上情況兇險,張桐也沒有再去爭勝,而是乖乖壓制速度,跟在尹春娘的身後,速度不快不慢,飛了一個時辰,身後的陸地幾乎看不見,就在這時,忽然發現,前方海面的顏色突然一變,從原先的黝黑色一股腦的全都變成了深藍色,好像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似的。
張桐遠遠瞧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那藍色海面,無風起浪,掀起數丈,潮湧拍擊聲音,猶如萬馬奔騰。隆隆傳來,震耳欲聾。
同時天上鐵鉛色的烏雲也按壓下來,仿佛把整個海面前給籠罩住了似的,雲層之中時而電閃雷鳴,與那海浪聲音,交織成了一片。
“這就是那條寬達萬里的潮水帶麼!”張桐看在眼裡,心中暗暗忖道,卻是被那宏大的場景有些震驚了。
索性他這些年修煉入道,已經練就了一些定力,僅是微微一驚,很快恢復過來,然後隨著尹春娘的劍光,越過了那天海面上的分界線,飛進了潮水帶的上空。
頓時之間,張桐就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氣勁,力道極其強猛,甚至一開始時,張桐猝不及防,險些被那股勁力把劍光都給推到一邊去了。
“好大的力道!怎麼這海面上明明看似無風,就突然發出這麼大的暗勁?”張桐大吃一驚,連忙催動劍訣,才把堪堪把劍光穩住。
"小心!這是潮湧暗勁!不要被它卷到漩渦裡去!”幾乎就在同時,尹春娘的聲音,也傳到了張桐的耳中。
“漩渦?哪來的漩渦?”張桐聞聽,剛楞一下,就陡然發現,順著剛才襲來那股暗勁的方向,就在百來丈外,已經隱隱浮現,一個直徑足有數十丈的巨大氣旋,正在向他傾軋過來。
“這浩瀚海洋之中,果然步步殺機,比我原先預計,還要兇險難測,看來我還得再加幾分小心不可!”張桐見那漩渦用來,連忙操縱劍光,猛的往前一竄,躲避過去之後,不禁暗暗想道、
“快!這裡潮汐暗勁爆發,我們趕緊穿越過去!不要飛的太高,小心雲中雷電!”就在張栩躲開那個氣旋之後,就在尹春娘的前面,又已出現數個同樣的氣旋,方向各異,呼嘯而至。
“快走!”見到如此情形,尹春娘也微微露出嚴峻之色,再次喝了一聲,催動劍光加速,猶如一道白線,劃破蒼穹一般。
張桐也知這些氣旋的厲害,一旦卷攝進去,不能掙脫出來,就會被拉入海眼之中,被無量海水生生擠壓成肉泥。這種兇險的感覺,甚至比上一次在天邪大陣還要強烈,隨時有可能喪命,難存一絲僥倖。
頓時之間,張桐趕緊追了過去,同時刻是心有餘悸,原先他只覺得來一趟南海,能有多大危險,卻沒想到,這才開始,就遇上這樣嚴峻的形式。要不是有尹春娘,以前來過數次,見到那些漩渦,不慌不忙,穿梭遊走。若只有張桐單獨前來,只怕這第一關都過不去,就要被那些漩渦攝去,沉入海底,死於非命。
“跟緊我!”就在這時,陡然之間,又發現前面出現一個直徑長達數百丈的巨大漩渦,連尹春娘的臉色,也隨著為之一變,連忙叫了一聲,調轉方向,劍光擎動,想從旁邊繞過。(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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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回 海潮爆發

卻沒想到,就在尹仙娘操縱劍光,調轉方向之際,就在那個巨大漩渦的旁邊,居然又顯出一個更大的漩渦,正好把尹仙娘和張桐去路死死堵住。
“不好!快退!是連環漩渦!這裡要發生海潮爆發!”發現連續出現兩個巨大漩渦,尹仙娘的臉色已經陰的發寒,立刻大聲叫道:“張桐!你快收了劍光,我帶你一同沖出去,不然稍有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海潮爆發!”張桐一聽這四個字,也被嚇了一大跳,沒想到這種在海上難得一見的現象,竟會被他們倆給趕上了!
所謂海潮爆發,其實就是海中靈氣彙聚,化成無數暗勁漩渦,然後突然爆發出來,其造成破壞之大,甚至堪比煉神境界的高手,全力一擊的威力!
別說是張桐和尹仙娘這樣的修為,就是打破天地玄關,修成煉神境界,也不敢當面對抗,只能遠遠躲開。
“好!”張桐心知其中兇險,憑他自己很難全身而退,聽得尹仙娘吩咐,立刻應了一聲,把玄英劍一收,順勢現身出來,往尹仙娘的劍光上一滾,登時就被收攝了進去。
“你抓緊了我!一會我要收斂劍光加快速度,你別被甩出去!”尹仙娘一面說話,一面已經催動劍訣,將她的紫電劍向內收縮,轉眼之間,數丈劍光,已經化為一枚僅有三四尺長的飛梭。
而張桐和尹仙娘被擠在裡面,幾乎臉貼著臉,雖說飛劍精妙,能大能小,能縮能脹。但畢竟不是像七殺劍圖那樣,直接另外開闢一處空間。因此劍光收斂之後,裡面的空間也隨之變小,生生把張桐和尹仙娘給緊緊擠在了一起。
頓時之間,張桐只覺鼻下傳來一陣馨香之氣,而尹仙娘的身子軟軟的,就像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上面居然舒服極了!
張桐本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遇上這種情況,更加不會客氣,直接雙臂一張。就把尹仙娘的腰給抱住。也正好恰在這時,劍光收縮回來,頂在張桐腦後,猛的向下一按,生生就把他的臉給埋進了尹仙娘的胸口上。
尹仙娘登時嚶嚀一聲。就覺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感覺從她體內滋生出來,不過別看尹仙娘天資聰穎,又是修真天才,但是在別的事,卻有些迷迷糊糊的,尤其她自小跟隨玉清大師長在廟裡,對於男女之事的瞭解,還不如程芷茵那丫頭。
這時被張桐的臉一撞,頓時覺得微微疼痛之外。還有一種令她怪怪的感覺,偏偏那種感覺再加上張桐身上特有的一種氣息,令她並不反感,反而十分親近。
本來尹仙娘的性格古怪,無論男女都不好交往,而且還有挺嚴重的潔癖。原先除了她師父玉清大師和師妹張文琪,只有聞婧真這個死對頭,能跟她稍微近親一點,現在又加上程芷茵,以及那新收的兩個徒弟,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女子。
而別的男人,哪怕是些同門師長,尹仙娘也都十分排斥,平時能不接近就不接近,連在一個屋子裡說話,也會令她心裡覺得不舒服。
唯獨張桐,是個例外,前一次在天邪大陣中,尹仙娘就感覺到張桐與眾不同,有一種特別親近的感覺,這一次更進一步,把她自己屋子,都借給張桐了,而現在被張桐抱住,也有一種順理成章的感覺。
兼之這一瞬間,也是千鈞一髮,尹仙娘無暇分心旁騖,只顧催動劍光,速度提到極限,眨眼之間,驀地一閃,已經白駒過隙一樣,從那兩個巨大漩渦的縫隙之中穿了過去。
但是這還不算完,就在尹仙娘操縱劍光,憑著速度強闖過去之後,在那兩個巨大漩渦的後面,不及萬丈之外,竟又連連晃動,生出數百個同樣巨大的漩渦,幾乎把方圓上百里的海面全都佔據了。
與此同時,就在這些漩渦形成的同時,一股爆裂湧動的氣息,也在海面底下不斷凝聚形成,仿佛一顆巨大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抓緊了!我們走!”見到這種嚴峻的形式,但是尹仙娘的臉上卻無絲毫動容,還不忘提醒張桐一聲,隨即劍光再次加速,一瞬之間,精光爆閃,速度竟比原先再次提升倍餘。
張桐身處在劍光裡面,都感覺到了劍光外面,因為破開空氣,形成的擠壓力,由於速度實在太快,這股壓力被無限放大,甚至將那梭形劍光,都要擠成一頭大,一頭小的楔子形了。
同時尹仙娘亦是嬌吒一聲,操縱劍光,行雲流水,在那一個個巨大漩渦的縫隙中間穿梭過去,數次之間,僅差毫釐,就要身死,也都被她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
甚至張桐溫香軟玉在懷,也被弄得提心吊膽,無暇享受溫存,只顧透過劍光,不敢眨眼的向外望去,生恐哪一下尹仙娘慢了一線,兩個人就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所幸命大,直到最後,張桐擔心的事情也沒出現,就在剛才那片刻一會,尹仙娘催動劍光,狂奔二三百里,轉折變向,不下千次,居然沒有一次意外,可見她對飛劍的操縱,已經到了入微毫釐的境界。
張桐看在眼裡,不由得歎為觀止,原先他還自以為是,自己修煉葫蘆劍訣,又已悟入劍術門徑,再加上玄英赤精雙劍,就算不能勝過尹仙娘,也可勉強拼個平分秋色。
可是張桐卻忘了,在天邪大陣一別之後,他的修為長進了,尹仙娘也沒停滯,甚至面對煉神高手,經歷一番生死劫難,反而突破了她原來的瓶頸,真正達到了練氣境界的極限,只要繼續積蓄真氣,不斷提純煉化,打通天地玄關,達到煉神境界,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好精妙的劍法!”張桐心中暗歎:“原先我還自以為了得,抱著跟仙娘爭個高下的念頭,現在一看,別的不算,單是劍術一項,我就差得遠呢!”
不過張桐也非尋常之輩,發現兩人之間的差距,非但沒有使他氣餒,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好勝心,暗暗打定主意,日後非要苦練,超過尹仙娘不可。
“唉!總算沖出來了!”就在張桐下定決心之際,尹仙娘亦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收住劍光。
就在剛才那的短暫時間,別看尹仙娘操縱飛劍,行雲流水一樣,看似十分漂亮,但是實則這其中消耗精力之巨,也只有尹仙娘自己心裡最清楚。
“仙娘!你沒事吧!”張桐發現尹仙娘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便也知曉定是剛才消耗過甚,畢竟把劍光控制到那種程度,即使是尹仙娘這樣的天之驕女,吃受不住,也是應該。
“我沒事,就是剛才催動劍光太急,稍微有些岔了氣,沒有大礙,不用擔心!”尹仙娘擺了擺手道,可是隨著說話之間,她的臉色卻無好轉,反而猛又湧上一股病態的潮紅。
張桐頓時皺了皺眉道:“真氣運岔,不是小事,要不你先到我的七殺劍圖裡面休息一會?過一會恢復了再說。”
“嗯!”尹仙娘點了點頭,對於張桐的提議沒有提出異議,尤其真氣運岔,令她有些虛弱,竟微微流露出幾分我見猶憐的摸樣,與她平素那種強氣霸道性格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你不用著急,外邊我一個人也應付得來!”張桐安慰了一聲,隨後掌心光芒一閃,就把尹仙娘收進了七殺劍圖之中。
待那光芒散去,尹仙娘也跟著消失不見,在這茫茫海中,就只剩下張桐,浪聲隆隆,烏雲蓋頂,頓時就給人一種大難將要臨頭的感覺。
幾乎與此同時,就在張桐的身後,突然又傳來了“轟隆”一聲巨響,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就在剛才張桐和尹仙娘沖過來的地方,陡然炸開了一道白色光柱,一刹那間,沖天而起,居然把天上厚重無比的烏雲都給衝開了一個大窟窿,在海面上掀起了一圈足有五六十丈高的巨浪,形成一道水牆,快速向外擴散。
“這就是海潮爆發的威力!”張桐看著那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心臟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如果剛才沒有尹仙娘,即使沒有漩渦吸攝,被這一下爆炸捲入,處在方圓百里之內,也要粉身碎骨,不存一絲生機。
就在張桐觀看之際,那些巨浪形成的海嘯,已經到達了張桐的位置,隨著一股強風,風馳電掣似的,一道巨大的水牆已經在張桐的下方掠過。(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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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回 萬年猓魚

“嗚嗚嗚……”就在第二重水牆在張桐下方飛速掠過之際,距離張桐側面,大約十多裡外,突然傳出一陣動物的咆哮聲,高亢至極,在這海嘯雷音之中,也能聽得清楚。
“嗯?這是什麼東西?好大的叫聲!”張桐聞聽之後,不禁吃了一驚,連忙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那海嘯水牆過處,卷起水流洶湧,形成無數漩渦,一直延伸到水下數裡,把整個海洋都攪動起來。
卻不料竟驚醒了一隻海中巨獸,陡然咆哮一聲,從海底下沖上來。張桐居高臨下,看得正清,隨那叫聲,頃刻之間,就見海底下湧上一片巨大的黑影,竟足有三四百丈長,轟然一聲,沖出水面,居然是一隻長滿了黑色鱗甲的大魚,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才長到這樣巨大的體型。
原先張桐所見的最大的生物,也就是曆水水府那頭巨蟒,身軀有百餘丈長,但是蛇類天生細長,跟這大魚一比,卻是相差百倍,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這是什麼魚?”張桐大驚之餘,連忙翻找姜梨花的記憶,卻也沒有找到相關資訊,這下更讓張桐有些意外,姜梨花身為天池劍宗的嫡傳弟子,又是博聞強識,居然不知這種大魚!
而那黑鱗大魚,好像被這突然而至的海潮爆發,擾了它的好事,憤怒的咆哮著,不斷躍出水面,狠狠拍擊身子,竟生生將那滾滾而來的第二道海嘯,給從中撞出了一道數裡寬的口子。
這大魚竟憑藉一身蠻力和巨大體型,去跟海嘯爭鋒,簡直駭人聽聞,只怕憑它這一身蠻力,就是煉神境界的高手,也未必能收服得了它!
所幸張桐也不想節外生枝,見那大魚生猛,不是他能所敵,便要避了開去。然後直接趕往那個古仙遺跡的所在才是正事。正好現在尹春娘在七殺劍圖內療傷,全憑他自作主張,利用姜梨花的記憶。也不用去費力再找。等尹春娘傷好之後,便說憑運氣撞到的,以尹春娘歷來對張桐遷就寵溺的態度,也不會因此太過追問。
豈料就在這時。張桐正要禦劍離開,卻從他迎面忽然飛來了數道遁光,轉眼之間,到了跟前,顯現出三男一女。其中為首的一名中年道人,身背寶劍,手持拂塵,生得鶴髮童顏,竟也有幾分仙道之氣。
而後面那二男一女,亦是各自催動飛劍,一身修為,全都不弱。看那氣勢至少也是修煉到十一二重小周天。而且一個個神氣活現,也頗有些傲氣,不像尋常來歷。
張桐見到這四人飛來,微微皺了皺眉,立刻提聚劍氣,暗暗戒備起來。這南海一帶遠比中原腹地還要兇險,殺人奪寶。互相搏命,簡直再尋常不過了。這四人突然來臨,只怕也是來者不善。
尤其張桐又從姜梨花的記憶中查知,這四個的裝扮,乃是南海之中,少見的一個人類修真的大門派,位於南海深處的金鐘島,門下弟子極多,但凡在這南海,十個裡面有五六個人類修士,都是金鐘島的門徒,勢力之大,實力之強,雖然比不上四派三宗,卻也不遜於全盛時期的珞珈山,乃是南海一地的土霸王。
而且出於南海這種弱肉強食的環境,這些金鐘島的弟子,還更佳富於攻擊性,甚至有些時候,迎頭遇上,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有可能引起一場激鬥。
所以張桐發現那四人是金鐘島的弟子,立刻加了幾分小心,只不過,這一回,那四個人似乎並不是奔著張桐來的,只見為首那名中年道人,遠遠看見那條黑鱗大魚在水中翻騰,臉上就已露出了驚喜之色。
緊跟著不用那道人說話,在他身後的那女子已搶先叫道:“李護法,陳首座,萬師兄,快看!果然是萬年猓魚!絕對沒錯!能夠漲到三百丈長,沒有萬年,絕不可能。”
在那女子身旁的萬師兄也露出激動的神色,搶著道:“是呀!這一次跟隨護法大人出來,果然不虛此行,這條萬年猓魚,定是壽限將至,正要蛻體重生,卻被突然發生的海潮爆發給打斷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一定不能錯過!”
只有最後那名,緊跟在李護法身邊的陳首座,還保有幾分沉靜,聽二人興奮大叫,好像恨不得立刻沖上去,就把那條萬年猓魚擒來,不禁冷笑一聲:“哼!你們兩人知道什麼!這猓魚能夠在海中存活萬年,你們以為是那麼好對付的嗎?不要以為它蛻體重生被打斷了,元氣大傷,神魂受損,就能被我們魚肉,除非掌教大尊或者幾位長老親自出手,咱們金鐘島還沒有誰敢保證,能夠穩穩拿下這頭萬年猓魚!你們二人休要再呱噪,一切全聽李師兄決斷!”
那女子和萬師兄一聽呵斥,頓時不敢吱聲,不過看那神色,只怕對那位陳首座也不是心服口服,只是懾於其他,敢怒而不敢言。
與此同時,張桐與那四人相隔仍有數裡,不過那幾個人說話未曾避諱,又因興奮,大喊大叫,張桐不用怎麼仔細,也都把他們所說聽了個清楚。
“萬年猓魚?”張桐聞聽,不禁微微皺了皺眉,好像從哪聽過,隨即仔細一想,卻是猛然想起,原來姜梨花的記憶中就有相關的資訊,剛才他驚見那黑鱗大魚,打算查找時,還曾見到過。
只不過姜梨花只知其名,卻並沒見過實物,張桐一帶而過,便也沒有注意,這時聽見這幾個人說起,才恍然大悟,那黑鱗大魚,原來是一隻萬年猓魚。
這種猓魚本來生於深海,乃是上古遺存的異種,天生力大無窮,生長速度極快,乃是海中霸主,而且壽命極為悠長,若不遇上天敵,足能活過萬年,而且壽限耗盡,還能蛻體重生,通過自己產下一隻幼魚,把神魂傳渡過去,一旦成功之後,便能再活萬年。
只不過這種蛻體重生之法也極為兇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失敗,而且即使成功,也會神魂受損,最多只能使用三回,次數再多,非但無益,反而會直接魂飛魄散。
尤其具姜梨花所知,這種萬年猓魚的體內,含有一種極為神奇的物質,藏于它下顎正中的骨刺中,一旦將其煉化,能夠延長壽命,甚至達到千年。
這也是一個秘密,是姜梨花的師父告訴她的,原本姜梨花的師父資質一般,勉強進入天池劍宗,成為外門弟子,就已達到極限,根本沒有希望達到煉神境界,已經到了八十多歲,還沒打通天地玄關,只是後來機緣巧合,得到一具猓魚骸骨,從中發現了那下顎骨刺之中的乳白魚油。
當時姜梨花的師父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只覺裡面微微存有一絲靈氣,便順勢將其煉化,卻沒想到,效果驚人,從此之後非但一舉打通天地玄關,達到了煉神境界,還修為突飛猛進,一鼓作氣修煉到元丹九轉的境界,成為天池劍宗的長老,只要再進一步,就能煉成元嬰。
而姜梨花聰明伶俐,亦是得她師父喜愛,正好前番她去南海時,她師父唯恐她有機緣,遇上萬年猓魚的骸骨,卻因不知就裡,白白失之交臂,便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她。只可惜姜梨花無福消受,被那溫師兄連累,成了張桐的陣靈,這樣重要的秘密也被張桐得知了。
“萬年猓魚下顎的骨刺?”張桐從姜梨花的記憶中搜刮出這個秘密,不由得皺了皺眉,再看那條大魚,眼神之中已經多出幾分貪念。
如果真按照姜梨花的師父所說,那萬年猓魚下顎的骨刺,簡直比靈丹妙藥還厲害,只要將其煉化,就能受益無窮,張桐貪慕好處,也是人之常情。
只不過張桐卻不是那種見利忘命之徒,雖然好處十分誘人,但是他的心底,仍然保持清醒,暗暗忖道:“那四個金鐘島的人,常年住在南海,對這萬年猓魚,定然有些瞭解。按照他們所說,這只萬年猓魚,應該是進行蛻體重生時,受到海潮爆發影響,已經受到重創,按照道理,此時下手,正是時機!只可惜我有自知之明,這只猓魚雖然受傷,卻也不是我能染指,還是早早離開,前往古仙遺跡,才是當下要緊!”
張桐冷靜一想,已經拿定了主意,隨即便也不去看那猓魚,直接架起劍光,換了一個方向,繞開那四個金鐘島的人,就要繼續往南海深處飛去。
可是張桐卻沒想到,他本不欲節外生枝,正要悄悄退走,恰恰就在這時,那四人為首的那位李護法卻突然向這邊望來,隨即高聲喝道:“哎!那位道友,既然遇上,就是緣分,何必急著要走?貧道有一事,與道友相商,不知道友可否賞臉過來一敘啊?”
張桐深知人心兇險的道理,一聽那人喊喝,頓時眉梢一揚,暗道:“這個李護法叫我是什麼意思?他們明明是沖那萬年猓魚來的,見我一個外人在這,正該怕我阻撓,見我退走,更應高興,怎麼還要叫住?難道是怕我去搬兵什麼的,打算殺人滅口麼?”(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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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〇回 五浪沖雲陣

張桐心念一動,身子卻沒有動,不過他也沒急著走,雖然對方人多勢眾,但是張桐現在自恃兩口飛劍傍身,倒也不甚畏懼,至少打不過還能跑,憑他那兩口飛劍,完全催動起來,相信這四個人誰也趕不上。
“過去敘話就不必了,不知這位道友有什麼事,在下在這聽著就是。”張桐不卑不亢,遙遙的一抱拳。
那四人沒想到,張桐居然不識抬舉,在這南海地界,他們金鐘島,不說說一不二,也差不多了,尤其那位李護法,在島上地位不低,平時一呼百應,極少有人拂逆。
這時見到張桐敢不聽從,頓時雙眼之中閃過一抹戾氣,不過這個李護法也城府極深,加之此時還有事用到張桐,心裡面雖然大怒,表面卻沒動聲色。
不過李護法有城府,可並不代表別的人也能忍耐,尤其那位萬師兄,剛才說話之時,就不難看出來,滿口都在討好李護法,這時一見張桐膽敢不應,頓時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嗷的一聲,就叫起來:“好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家護法大人叫你來,乃是你的造化,在這南海地界,誰不知我金鐘島,不知金鐘島的李護法!念你剛才不知就裡,現在趕緊過來謝罪,還則罷了,不然的話,可休怪萬某的飛劍無眼!”
張桐平素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狗腿子,人家正主還沒說話,他就急著跳出亂叫,張桐索性也不理會,仿佛沒有聽見,只是淡淡看著,等那為首的李護法說辭。
“嗯?此人竟也有幾分氣度。看似修為也不弱,若在南海本地。定不會是無名小卒,難道是從陸地那邊過來的?”就在那萬師兄說話之時,李護法也沒急著阻止,而是暗暗觀察張桐。
因為張桐這時改變容貌,看似一個英俊的中年書生,所以李護法對他年紀也沒多大驚愕。內心略一思忖,隨即淡淡笑道:“無妨,無妨,萬師弟休得無禮!我們與這位道友素昧平生,互相提防著點。也是人之常情。”
“是!”那萬師兄一聽李護法發話。立刻乖順的退在一旁,一絲也沒有剛才滿口叫囂,不可一世的氣勢。
隨即那李護法又跟張桐一抱拳道:“這位道友,剛才是李某人魯莽了!在下李宏達。腆為金鐘島大明堂的護法,這三位皆是我同門。其實叫住道友,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請道友幫個忙,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幫忙?”張桐微微疑道:“李道友此話怎講?”
李護法用手一指下麵那只仍在跟海浪搏鬥,發洩怒火的萬年猓魚,不疾不徐的道:“這萬年猓魚,想必道友不識。此物乃是我南海特有的異種,可以說通身是寶,哪怕喝一口血,也能補益真氣,若是煉化內丹,更可受益無窮。而且它的眼睛,骨骼,皆可煉成法寶,內臟,血肉,則可入爐煉丹。這一次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只萬年猓魚正是最虛弱的時候,我們聯手將其斬殺,所得好處,各有分潤,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恩?”張桐聽他把話說完,不禁微微一愣,心說:“遇上這樣的好事,吃獨食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主動招引旁人前來分潤?難道其中有詐?”
其實張桐不信任李護法這四個人是肯定的,只是被李護法一提起,卻又激起了他的貪念,本來料定那萬年猓魚非常厲害,絕不是他能染指,但是現在,情況有變,聽那李護法的意思,似乎真有辦法斬殺這只猓魚,頓時又令張桐的心裡生出幾分熱切。
“這……”張桐微微遲疑道:“李道友,請恕在下說話不好聽,既然閣下與幾位道友能夠誅殺這只猓魚,何必還多此一舉,非要在下參與,平白多一個人,豈不少了許多好處?”
李護法淡淡笑道:“道友說的這些,貧道如何不知!只不過這只猓魚雖然受創,但是本身實力仍然強悍,只憑我們四人,恐怕敵之不過,唯獨擺開一座‘五浪沖雲陣’,利用陣法,方能取勝。”
“五浪沖雲陣?”張桐聽到這個名字,卻是沒耳聞過,大約是金鐘島內部的陣法,也高明不到哪去,而且聽這個名字,再加上李護法的邀請,大概佈置這個陣法,必須要五個人,不然這李護法,也不會忙著叫住張桐。
“道友是想讓我與幾位一同佈陣?”張桐心中了然,隨即眼珠一轉,便已有了定奪。
李護法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次機會難得,我們也是恰逢其會,遠遠聽見動靜,這才趕了過來,再回去召集同門,只怕這只猓魚,又要潛入海底,正好道友在此,也是有此機緣,何不同力合作,大家俱得好處?”
“哦?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嘍!”張桐故意露出貪婪之色,向下望了那只猓魚一眼,隨即一反剛才戒備,滿臉陪笑,迎上去道:“多謝道友允我這次機會,在下鄭亮,山野之人,這廂有禮了!”
張桐隨便報出一個名字,卻引得李護法一陣暗暗冷笑:“哼!果然是個貪鄙之輩,剛一聽說好處,立刻貼服過來!等到事成之後,若是識相,便放了你,若不識相,非要分潤好處,說不得我也只有恩將仇報了!”
李護法一面心想,一面打定了主意,先把張桐穩住,再待卸磨殺驢,隨即哈哈笑道:“鄭道友不必客氣,這張陣圖,道友請看,趕緊記牢各種變化,一會我等才好佈陣,屆時切勿壞了大事,萬一讓那猓魚掙脫,你我可都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這個道友放心,在下對於陣法,還是有些研究!”說話之間,張桐已經從李護法的手中接過了一張羊皮畫就的陣圖,稍微用眼一看,便已窺出門徑。
本來這個所謂的‘五浪沖雲陣’也不是什麼高明陣法,就是一種簡單陣勢,能夠合五人之利,發出威力巨大的招數,還有一些困阻的功能。
張桐手中有七殺劍圖,雖然未曾鑽研通透,但是每天帶在身上,長久下來,耳濡目染,對於陣法水準必然也有提升。
太複雜的陣法,張桐或許不懂,但是五浪沖雲陣這種粗淺之物,在張桐看來,根本不入流。不過話說回來,真是上乘陣法,那李護法也不會捨得拿出來給張桐觀看。
“好了!”張桐略微將那陣圖掃了幾眼,便已心中有數,隨後將其遞還。這一下卻讓李護法和他身邊的三人,全都吃驚不小,這五浪沖雲陣,雖然十分簡陋,可怎麼說也是一座陣法,居然這一轉眼的功夫就給看明記住,要是換作他們,可絕對做不到。
尤其是李護法,在接回陣圖的同時,亦是暗暗倒吸一口冷氣,心說:“莫非此人真是一個陣法大師?要是這樣的話,如何對待此人,還需從長計較。要麼拉攏為友,要麼一下制死,絕不能令其脫逃!不然被一個陣法大師給惦記上,時時提防,處處小心,只怕日後再也沒有寧日了!”
不過李護法心裡怎樣想,表面上卻絲毫不曾流露,反而哈哈大笑道:“道友果然不愧精通陣法,在下佩服!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這就佈陣,將那孽畜擒住!”
說話之間,就以自身為陣眼,擺了一個姿勢,同一時間,另外三人,也都是他的心腹,早就練過配合,趕緊圍攏上去,各分東西南北,站住一方陣位。
張桐的反應也不慢,而且剛才看那陣圖,心知這座陣法,分為東西南北中,東方主生,西方主死,南方主攻殺,北方主禦守,中間為樞機,各種陣法變化,全都藏在這五方陣位之中。
隨著李護法站住中間的樞機,張桐亦是手疾眼快,立刻強佔東方生位,這個位置,在陣法中,最為安全穩妥,既不用拼命進攻,也不用賣力防禦,只需來回接應,令陣法運轉串聯起來。
本來按照地位來說,這個位置應該是那個陳首座的,只不過張桐乃是外人,並非金鐘島的弟子,也可無視他們的座次,加上現在,正事要緊,張桐又是先下手為強,那陳首座也是無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占了南方陣位,而那女子,跟溫師兄,則各占了西方死位和北方的禦守陣位,一旦陣法運轉起來,承受壓力,也是最大。
“開始,運陣!”李護法見陣法一成,立刻喝了一聲,頓時之間,就在空中,五人同時催動真氣,隨著李護法居中,將那陣圖催動起來,當即發出一道圓形光圈,就把五個人全都罩住,同聲同氣,同進同退。
而與此同時,張桐居於陣中,亦是吃了一驚,沒有想到,這個陣法,看似十分簡陋,但是一旦運轉起來,居然也有些精妙之處。就像那道光圈,將他五人罩住,就像建立了一個通道,能使五人真氣互相連通,若有一處不濟,立刻兩邊支援,使整個陣法的真氣,生生不息,綿綿不絕。(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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