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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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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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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21:18:28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七一回 血鯊老祖

張桐身處陣中,沒想到這個‘五浪沖雲陣’還有些精秒,不由得愈發留心起來,畢竟常言說,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他現在所接觸的陣法,除了七殺劍圖,就是現在這個,五浪沖雲陣,至於其他的,原先在甄遠道那見過的一些陣法,比這五浪沖雲陣還不入流。
張桐剛才,在片刻之間,將那陣圖看明記牢,但是其中精義,卻未完全明白,只是能夠勉強跟隨陣法運轉,不然張桐也不會忙著強佔東面生門位置,其中固然是有避重就輕,保存實力的嫌疑,但是恐怕在關鍵時候,萬一忙中出錯,也是原因之一。
與此同時,在李護法居中,五人合力之際,整個‘五浪沖雲陣’已經完全形成,嗚的一聲,緊隨其後,就見李護法用手一指,頓時張桐就感覺一股吸力,就要將他真氣吸去。
但是張桐修煉葫蘆劍訣,體內真氣,何等精純,任那吸力多大,也難成功攝取。不過張桐也心知,這是陣法運轉,卻也不容藏私,立刻催動劍氣,微微洩露一絲。
隨即只見,李護法手中精光一閃,一道光索已經朝著海面,轟隆隆的,傾瀉下去,對準那只萬年猓魚的頭頂就打了過去。
此刻,那只萬年猓魚還不知有人偷襲,仍在底下憤怒的拍擊海面,由於它蛻體重生被打斷了,使它神魂受損,就像發瘋似的,根本停不下來,全憑巨大的身體,攪動海水,一陣陣強大的氣息爆發出來,甚至隨著海潮爆發平息之後,這條大魚已經成了海嘯風暴的中心。
“嗚嗚嗚……”就在這時,五浪沖雲陣形成的那道光索正好落了下來,趁那萬年猓魚不防,一下打在了它的頭頂,頓時令它疼得咆哮一聲。
同時,這一吃疼,那萬年猓魚也發現了在半空中的張桐等人,本來這龐然巨獸,一直在海中稱霸,平常遇上人類修士,也從來不敢惹它,遠遠就繞著道走,卻沒想到,在這時候,竟虎落平陽被犬欺!
萬年猓魚本就憤怒之極,這時又逢有人來惹它,全憑一種本能,就已爆發起來,叫聲愈來愈大,越來越兇猛,甚至隨之,一股音波,猛的散發出來,直向張桐等人沖去。
頃刻之間,張桐的心裡就升起一絲警兆,幸虧那李護法似乎深知這種猓魚的底細,發現音波襲來,立刻從手心裡,噴出一道藍光,一下擋在陣法前面,任那聲波怎樣衝擊,也都一無用處,好像水擊礁石,全往兩邊分開。
“諸位!這只萬年猓魚已是強弩之末,我們不用著急,定能將它耗死!”李護法一面催動陣法,一面高聲叫道:“屆時得了好處,我等受用不盡!”
“好!”眾人也被李護法的話鼓起士氣,尤其剛才那猓魚發出音波,若是在全勝時候,只這一下,沒有懸念,就能把他們這些人全都震暈,但是此刻卻輕易就被李護法出手擋住,也可見這只萬年猓魚已經虛弱到了何種程度。
“好!大家注意!催起真氣,它要下潛了!我們一定拉住!”幾乎話音沒落,李護法發現下面那猓魚再次身子翻騰,立刻看出端倪,連忙又大聲叫,同時已把真氣催動打獵極限。
剩下張桐和另外那三個人,也都不敢怠慢,各自催動真氣,將這五浪沖雲陣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使那光速,緊緊繃住。
那萬年猓魚的身子剛要往海面下一墜,頓時感覺到頭上有一股巨大的拉力,同時傳來一陣劇痛,再次令它發出憤怒的咆哮。
而與此同時,隨著剛才海潮爆發過後,這片潮水帶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烏雲罩頂,電閃雷鳴,稍微平靜了一點的海面上,卻因那萬年猓魚散發出一波一波暴戾瘋狂的氣息仍然驚濤駭浪。
“快!機會就在此刻!”隨著那猓魚又掙扎了一陣,也被五浪沖雲陣的光索死死拽住,終究沒有逃到海底,隨後仿佛重傷之後,筋疲力盡,掙扎力量,也漸漸減小,直到李護法忽然大叫一聲,又將陣法一轉,頓時一道精光,再次噴射出來,化成另外一道光索,狠狠向那猓魚射落過去。
不過這一道光索,卻非為了傷敵,畢竟對付這種龐然大物,這樣強度的攻擊,跟牙籤也差不了多少,就算打在那只猓魚身上,也不能造成多大傷害。
反而李護法手段老辣,一開始也不急著傷敵,再次放出一道光索,剛一靠近那猓魚跟前,頓時分化無數,與此前那光索,一同絞成一張巨大無比的漁網,一下就將那巨大的棵魚給網在了中間。
那萬年猓魚雖然神魂受損,腦中渾渾噩噩的,但是本能還在,被那大網罩住,頓時感覺到一種危險臨近的感覺,登時發出一聲慘烈的吼叫,一個‘鯉魚打挺’猛的躍出水面,然後又狠狠砸落回去,妄圖掙脫光網鎖縛。
這也是因為它受了重傷,實力不及原先的百分之一,又是失去靈智,許多厲害神通,全都使不出來,不然就憑張桐這幾個人,擺開一個粗陋的陣法,也困不住這只萬年猓魚。
“五浪凝聚,一氣沖天!”看出那猓魚已經強弩之末,李護法頓時露出喜色,再次大叫一聲,口誦咒訣,動作飛快,緊跟海面四周的水汽,隨著陣法轉動,快速彙聚過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球,直徑足有十多丈大小,對準那只過猓魚,陡然墜落下去!
“給我殺!”一看時機到了,李護法亦是當機立斷,隨那水球狠狠砸落,居然生出一種勢不可擋的威力。就連身在陣中的張桐,也微微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陣法,表面看似簡陋,居然內藏玄機,陡然之間爆發出這樣大的威力。
頓時之間,那只萬年猓魚正被打在頭上,轟隆一聲,震天巨響,一股白色水汽炸開,猶如驚雷炸裂一般,片片音爆,四散飛迸,就連張桐等人受到的反震之力,也都巨大無比,那個女子,和萬師兄,由於根基稍差,生生被震成內傷,喉中噴出一口鮮血。
“好強的威力!恐怕這一擊的威力,就算我雙劍合璧,使出全力,也難抵擋!”張桐看在眼裡,不禁心有餘悸,不過那萬年猓魚,能夠在大洋之中,存活萬年,成為霸主,自然也不會不堪一擊。
就在被那水球擊中的同時“嗚”的一聲,哀聲咆哮,從口中噴出一道白光,沖著困住它的光網就狠狠撞去。那萬年猓魚本就力大無比,這又噴出多年凝成的內丹,威力比尋常煉製了二十重禁制的法寶還要厲害。
頓時就聽一陣“劈裡啪啦”的響聲,那道白光撞上五浪沖雲陣形成的光網,雷霆爆鳴,火花四射,不過最終卻沒有撞破那道光網。
也是這支萬年猓魚,蛻體重生失敗,受創實在太重,幾乎與此同時,李護法也看出便宜,再次轉動陣法,凝成一個光球,對準目標,狠狠砸落。
“嗚嗚嗚……”那只萬年猓魚再遭重擊,本就受了重傷,更加吃受不住,當即哀鳴一聲,掙扎力量銳減。
“太好了!成了!”李護法一見此情,頓時大喜,連同張桐,還有另外三人,也都大喜過望,唯獨令他們微微有些意外,這只猓魚居然比他們想像的還弱不少,似乎在此之前,除了蛻體重生被打斷,還受到了其他重創,否則絕不會才這幾下,就奄奄一息了。
但是這時眾人只顧高興,這點狐疑也都被拋諸腦後,眼看就要得手,連忙催動真氣,就要將那猓魚徹底制死,然後才好坐地分賬,甚至剛才被張桐無視的那個萬師兄,已經開始打算,怎樣暗算張桐,才能少一個人分潤獵物。
然而誰也沒想到,就在這時,突然之間,從不遠處的海面上,猛的傳出一道烏光,足有七八丈長,烏溜溜的,通體發亮。
“不好!有埋伏!”發現那道烏光驟然出現,還是李護法反應最快,立刻大叫說一聲,同時張桐也提前感應到了那道烏光,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提醒,李護法已經驚叫出聲。
“該死!什麼人!竟敢來撿我們金鐘島的便宜,簡直活的不耐煩了!”眼見那道烏光快速飛來,明顯來者不善,而且看那烏光,速度如電,來勢兇猛,藏於其中之人,修為竟是極高!
李護法雖然修為算不上頂尖,但是多年經驗,看人極准,見那烏光,頓時心下一沉,連忙驚聲叫道:“南宮師妹!不能讓他靠近,趕緊聚陣而殺!”
“護法放心!”那名鎮守南方陣位的那名女子已經嬌聲達到,隨即催動真氣,雙手結成咒印,從周圍凝來一片水汽,化成一道白色光箭,喝了一聲:“聚浪!斬殺!”話音沒落,就已飛出,正跟那激射而至的烏光迎面撞個正著。
就在這一瞬間,從那烏光之中,滾滾傳出一陣如雷喊聲:“哼!區區人類,不知死活!看我血鯊老祖,先將爾等全都殺盡,再來奪這猓魚不遲!”(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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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21:19: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七二回 油鹽不進

隨著那個血鯊老祖隱在烏光之中大喝了一聲,那道烏光速度陡然再增,與南宮師妹凝聚水汽發出的白色光箭剛一撞上,那道白色光箭竟然弱不禁風,一下就給撞得四散。
緊跟著那道烏光,更是如影隨形,快速閃電一般,在空中連續擎動幾下,沖到了近前,頓時之間,砰地一聲,那南宮師妹剛見劍光被破,還在大吃一驚,沒等回過神來,就被狠狠撞上,發出一聲慘叫,猛的向後飛退。
幸虧此刻南宮師妹身在陣法之中,受到衝擊被陣法消去大半,不然僅這一下,就非斃命不可。不過即使如此,她也受傷不輕,尤其要命的是,她被打的一退,頓時離開了五浪沖雲陣的陣位,立刻就使整個陣法運行一滯。
而那烏光,更也一刻不停,剛一得手之後,陡然一個急停,猛又轉向旁邊,對準身在東邊生位的張桐就打了過來。
張桐登時大吃一驚,就在剛才那一瞬間,親眼所見這道烏光飛縱過來,從穿出海面再到擊中南宮師妹,竟在眨眼之間完成,趕緊俐落,猝不及防,已經顯示出極高的修為。
“不好!此人好強的實力!剛才那一下的力道,竟也不弱於我使出飛劍全力一擊的威力!”張桐心念一閃,緊跟著就感覺到一股森然氣勢籠罩過來,裹挾著暴戾的煞氣,竟令他心弦一顫。
“該死!竟然想要殺我!難道看我像個軟柿子麼!”張桐頓時從心底升起一股怒意,很明顯這個自稱是血鯊老祖的。隱藏在那道烏光之中的人,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先突然襲擊,一鼓作氣,破壞陣法,然後從弱到強各個擊破。
現在他擊退南宮師妹之後,不去追擊。趕盡殺絕,反而沖著張桐襲來,明顯是把張桐當成了軟柿子。想要一擊必殺,直接破了陣法,讓李護法那幾個人孤掌難鳴。
張桐心頭怒極。隨即更從心底湧出一股殺機,心說:“這是你自己找死!”同時感覺那道烏光,狠狠射來,猛烈無比,心中也無懼意,他本身修煉的葫蘆劍訣,就是上古劍道神通,根基扎實無比,現在又在陣中,等於以五敵一。
就在血鯊老祖操縱那道烏光打來。張桐陡然催動真氣,按照五浪沖雲陣,直接把陣中其他幾人的真氣全都借用過來,再合他本身的葫蘆劍訣,引動周圍水汽。凝成一個光球。
這也是五浪沖雲陣的精妙之處,假借真氣,代為己用,只見那個光球,凝聚起來雖然不及剛才轟擊猓魚那兩次,但是比南宮師妹倉促凝成的光箭。卻要強大十倍,剛一形成,猛的打出,混合著破空之聲,恍若奔雷撲來。頓時那道烏光跟那光球撞上,發出一聲巨響,非但攻勢受阻,還被生生震退了數丈。
血鯊老祖沒有想到,被他認為實力最弱,最好對付的張桐,居然發出這樣強力一擊,就連同在陣中的李護法等人,也都沒有想到,張桐初次禦陣,就能把五浪沖雲陣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甚至比萬師兄和南宮師妹都能得其精義。
“哎?好強的力道!”血鯊老祖驚異一聲,才知道打錯了算盤,但是他在海中兇橫慣了,遇到這種情況卻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反而恨上了張桐,不由厲聲叫道:“好個小崽子,敢壞我的計畫!老夫不信殺不死你!”
隨那血鯊老祖一怒,被他操縱那道烏光,也跟著發生了變化,隱隱化成一條黑鱗蛟龍,再次對準張桐,狠狠絞殺過來,這一下的勢頭之猛,甚至不亞于張桐原先使出雙劍合璧的威力。
不過現在張桐早就今非昔比了,自他得了兩口成套飛劍,實力再次暴漲,如果雙劍合璧,威力至少比原先大出倍餘,因此見那血鯊老祖攻來,心裡也不怵頭,正待針鋒相對,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在他心底居然生出一絲警兆!
張桐頓時一驚,隨即心念一動,便發現是李護法這幾個人,一見血鯊老祖一味攻擊張桐,心裡邊生出別的念頭,也沒提醒張桐,直接互換眼色,同時轉動五浪沖雲陣,就把張桐給甩脫出來。
其實這座五浪沖雲陣,也並非一定要五個人才行,只是缺少一個人,就要威力銳減,剛才那種情況,如果沒有張桐,單憑李護法這幾個人,也制不住那只萬年猓魚。
但是現在,那只猓魚已經奄奄一息,有沒有張桐全都一樣,又兼遇上血鯊老祖半路殺出,碰巧合了李護法這些個人的心意,立刻背信棄義,合力催動陣法,利用光網吊住那只萬年猓魚,調轉方向,便已飛去。
其實這也早在張桐預料之中,本來張桐跟這個李護法合作,就是因勢利導,對於這種情況,張桐也預有防備,看出李護法這幾人都也不是什麼善類,一旦事成之後,極有可能,翻臉倒戈。
唯獨沒有想到,會出現一個胡攪蠻纏的血鯊老祖,眼見那四人禦陣遁走,張桐不由得有些著急,見那血鯊老祖還要向他攻來,頓時大聲叫道:“他們都已經跑了,你還打我幹什麼!”
豈料那個血鯊老祖,完全是個憨貨,聽到張桐提醒,非但不聽勸告,反而悶聲叫道:“我管他們跑不跑,我只認定剛才你壞了我的好事,若不先殺了你小子,老祖我心裡氣不順!”
“你找死!”張桐一聽,頓時也怒了,本來他剛才一見李護法那幾個人,不聲不響的逃走了,便想趁機拉攏這個血鯊老祖,顯然這個血鯊老祖,這時突然殺出,也是為那猓魚,正好能夠合作,斬殺李護法那幾個人,先奪了那萬年猓魚,兩人或可平分,或可再分勝負。
誰知這個血鯊老祖,居然油鹽不進,就是認准他了,這下可把張桐給惹惱了,眼看那李護法等人已經走遠,便也顧不了許多,直接毫無保留,就把玄英赤精這兩口飛劍全都亮了出來。
頓時之間,只見半空之中,在烏雲籠罩之下,兩道赤紅如血的劍光,陡然噴射出來,竟是如此耀眼,隨即陡然之間,在張桐的身邊左右一分,畫出兩道弧線,卻是一分即合,隨著張桐劍氣催動,已經使出了雙劍合璧的絕招。
“雙劍合璧!給我斬殺!”張桐眼中殺機盡顯,兩口飛劍合成一道劍光,足有十來丈長,對著那道顯化蛟龍的烏光,一道立閃,疾射而去。僅一刹那,兩道光芒狠狠撞擊,鋼鐵轟鳴,精光亂閃,隆隆作響,震耳欲聾!
“開!”張桐隨即當空再喝一聲,瞬間把體內的葫蘆劍訣提聚到了極致,那道紅色劍光,威力猛又暴漲,一下就將那烏光化作的蛟龍,從中劈開,狠狠擊碎。
跟著就見人影一閃,向後急速飛退,從破碎烏光中,顯現出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大漢,一臉古銅膚色,光頭紮髯,臉色陰霾,眼色惡毒,死死盯著張桐,全是怨毒之色,好像有多麼大仇恨似的。
“哼!想不到區區一個人類,竟能擊破我的黑蛟神梭!”血鯊老臉色陰沉,聲音冷冷的道:“要不是剛才,老夫在海下,跟這猓魚已經鬥了一陣,耗費不少力氣,憑你這個小兒,如何能破得了我的法寶!本來不需片刻,就能將其收拾,卻沒想到居然又被你們幾個卑鄙的人類撿了便宜!今天我絕不放過你們!”
說話之間,周身殺氣更濃,尤其提到‘人類’的時候,更是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直響,仿佛深仇大恨,永遠不能化解。
張桐這才恍然大悟,剛才就覺那只猓魚好像弱的出奇,遠遠沒有海中霸主的威風,就算受到蛻體重生的影響,也不應個這樣虛弱,原來是早在海面底下,就被這個血鯊老祖收拾了一回。
不過張桐可不會因此感激這個血鯊老祖,直接冷哼一聲道:“不放過我?那你就去死吧!”隨即話音沒落,二次催起劍光,迎那血鯊老祖就斬殺了出去。
“想要殺我!憑你也配!”血鯊老祖本來腦袋就不太靈光,認准一個道理,從來不知變通,剛才認准了張桐阻擋他破壞陣法,就一定要先斬殺了張桐,才能去追李護法等人,這就是他的思維邏輯。
眼見張桐劍光再次斬來,血鯊老祖雖然腦筋執拗,但是臨敵經驗絲毫不少,心知敵人不弱,內心不敢大意,立刻使出本命神通,直接雙肩一晃,整個脖頸上面,居然變成了一個鯊魚腦袋,緊跟著就從口中噴出一股烏黑光芒,化成一個足有數丈見方的血盆大口,狠狠朝著張桐打來的劍光就咬了過去。
頃刻之間,只聽“當”的一聲,好像空谷鳴鐘,聲音似乎不大,但是這一下的撞擊,威力卻是極大!雙劍合璧本身就是張桐現在最強的絕招,而那血鯊老祖也使出了本命神通,兩強相遇,勢均力敵,瞬間散開的餘波,直把海面上方圓千丈全都炸開,波瀾湧動,水屑亂飛。(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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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21:19:40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七三回 茫然不見

“血鯊咬殺!”血鯊老祖眼看發出本命神通,咬住了張桐劍光,頓時眼睛一亮,陡然大喝一聲,由那烏光形成的巨型鯊口,咬合力又是暴漲一倍。張桐催動飛劍,立刻感到一股巨力襲來,竟使張桐的劍光微微搖曳起來,回饋回一股莫大的巨力,令張桐的心裡,陡然生出一種,勢不可擋難以抗拒的感覺。
張桐本來心意堅持,就算遇上困境,當初在郎夏國,陷在天邪大陣之中,面對煉神境界的高手,都沒有生出這種軟弱無力的感覺。
“嗯?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還怕了這區區一個煉神境界都沒有達到的海妖不成!”張桐登時感覺猛的一驚,胸中劍意勃發,直貫頂門之上,方始清明過來,心有餘悸,暗暗驚道:“這個血鯊老祖好歹毒的手段!竟在我不知不覺中,使出攝魂之法,影響我的心智!”
“可惡!”張桐心裡罵了一聲,雙目之中,殺機更盛,驅那劍光,突然反其道而行之,不進反退,陡然一縮,趁那血鯊老祖猝不及防,一下就將劍光掙脫,然後迅雷不及掩耳,劍光頓挫之間,猛又向前激射。
血鯊老祖大吃一驚,本來自恃本命神通血鯊咬殺,再加上難以察覺的攝魂之法,料定張桐必不能擋,下一時刻,就要喪命,然後他便可繼續去追李護法等人,殺人奪寶,搶回猓魚。
誰知張桐厲害遠遠出乎他的意外,劍光擎動之間,一下掙脫開去,順勢就破了他的神通,隨即逆溯而上,狠狠向他斬來。
“哎呀!不好!”血鯊老祖登時驚呼一聲,他本意是想要殺人,卻被張桐反殺回來,登時嚇得魂飛魄散。
別看這個血鯊老祖生性憨直頑固,但是他有一個特點。一旦面對生死關頭,竟比什麼人都油滑,不然這上百年在這南海大洋之中。時時刻刻,面對兇險,他那性格,早就被人所殺。也活不到現在,還闖出一個血鯊老祖的名頭。
“這小子是什麼來頭,怎麼我的攝魂術竟影響不了他的神智!還有那道劍光,怎麼這樣厲害,連我的血鯊咬殺都給破去!”頓時之間。血鯊老祖驚魂冒頂,眼看張桐催動劍光,將那烏光形成的大嘴絞滅,緊跟著又向他斬來,便知敵人神通了得,已經無心戀戰。
血鯊老祖見機不妙,心說:“這個人類是個高手,我現在的狀態。恐不是他的對手。還是早走為妙,別再遲疑片刻,更要傷上加傷,回去之後再被青鯊,銀鯊他們笑話!事不宜遲,快走。快走!”
血鯊老祖人雖愚頑,可是脾氣性格卻當機立斷。剛一拿定主意,立刻雙肩一晃。砰地一聲,精光寶山,整個身子已經變成了一隻十多丈長的灰色巨鯊,翻身一滾便要沉入海面逃之天天。
“哼!攪了我的好事就想走!沒那麼容易!”張桐見那血鯊老祖,這才稍微見了一點厲害,就要萌生退意,也是吃了一驚。畢竟這個血鯊老祖剛才氣勢洶洶二來,又號稱是‘老祖”按照道理,必定不俗,誰知竟是個繡huā枕頭。
若要是個強大敵人,張桐此時還顧念著去追李護法那幾個人,卻也不願過多糾纏,但是這個血鯊老祖,說來就來,想走就走,卻沒有這麼便宜,尤其剛才被他這一攪和,李護法那四人跑到哪去,能否追悔,都不知道。
張桐怒意填膺,見那巨鯊露出本體,一聲大吼,縱劍射去,乘那巨鯊尚未入水的關頭,把自身十層劍氣,全部催發出來,將那雙劍合璧的威力,再次提升一籌,破空電射,勢如驚雷,狠狠斬在了那巨鯊的身上。
“給我死!”這也是張桐現在能夠發出的最強一擊,兩口飛劍,鋒芒銳利,隨著張桐一念之間,追那巨鯊後面,對準後頸,就是一下。
“小賊!你真敢殺我!老夫傷好之後,絕饒不了你!”血鯊老祖感覺到身後劍光臨近,不禁驚呼一聲,惶恐之間,又驚又怒,本來他主動退去,也並非真怕了張桐,只是不想再受傷,在這南海大洋,一旦遭到重創,立刻就會被無數還要水怪盯住,一不小心就會成為他人之食。
一開始,血鯊老祖以為張桐修為不高,自信能夠拿捏,豈料預計有誤,竟一腳踢到了鐵板,這才萌生退意,卻沒想到,他一示弱,反而激起了張桐的殺機。
“好小賊!老夫不想跟你拼命,你還逞強起來!”血鯊老祖也是怒極,厲聲獰笑,殺機畢現:“今天老夫就讓你知道,這南海不是誰都能來的!”
隨即說話之間,那巨鯊在半空中,尾巴猛的一甩,形成一道巨大罡風,猛的就像張桐劍光拍了過去。
一刹那間,呯的一聲,那道罡風凝如實質,跟張桐的劍光再次打在一起,張桐的劍光頓時一滯,緊跟就覺泰山壓頂一般,一股巨大力量,猛的迎面襲來,連張桐還在百餘丈外,也都吃受不住,連連後撤,化去勁力,直至被逼退數十丈,才堪堪穩住了身形,但是再找那頭巨鯊,卻只聽見“噗通”一聲,已經砸進海裡,泛起一股浪huā,眨眼下是不見。
“哼!什麼血鯊老祖,就是一個銀樣鑞槍頭,一開始還以為多麼厲害呢!”張桐眼見那巨鯊消失在海面之下,心知追之不及,一旦到了水下,他也不習水戰,困於洋流之中,連本身三層實力都發揮不出來,便也不敢追擊,只能罵了一聲,無奈收回劍光。
其實張桐卻不知道,這個血鯊老祖敢自稱老祖,自然非同俗流,修煉一身妖力,在煉神境界之下,也極少有人能敵,若在他全盛時候,就算張桐雙劍合璧,都未見得能討到便宜。
只不過這一次,趕上那血鯊老祖倒楣,本來早早發現那只萬年猓魚將要蛻體重生,就暗暗打定主意,想要趁機將其精元吞噬,藉此説明一舉突破瓶頸,達到煉神境界,卻沒想到,還沒出手,就趕上海潮爆發。
剛才張桐在海面上,見那海潮爆發,已經威力驚人,實在在海面底下,潮水洶湧,勁力四溢,威力還要更大,血鯊老祖,猝不及防,正好被那爆發餘波擊中,結果偷襲不成,反而受了重傷。
這也是為什麼,那只萬年猓魚沖出海面半天,這血鯊老祖才跟出來,全因那海潮爆發,險些至他喪命,這才耽擱許久,吃了不少自煉的丹藥,才堪堪穩住傷勢,然後連忙追出來,卻沒想到給張桐撿了個便宜,弄得灰頭土臉,狼狽而逃。
“哼!跑了也就跑了,現在還是追上李護法那幾個人要緊,不然那只萬年猓魚被他們拿去,我豈非竹籃打水,白忙活了一場!”張桐見那血鯊老祖遁走,便又把心思轉回了那只萬年猓魚上面,雖然趁此機會,李護法那幾人,已經不知蹤跡,不過張桐提前也留了一個心眼,在那五浪沖雲陣中,預留了一絲葫蘆劍氣。
張桐修煉的葫蘆劍訣,每一絲都與他存有聯繫,只要還在五百里之內,他就能微微查知,順藤摸瓜,找到源頭。
正因為有此依仗,剛才李護法他們,趁著張桐被血鯊老祖纏住,偷偷遁走之時,張桐才沒著急,此刻騰出手來,立刻心念一動,就已生出感應。
但是就在這時,張桐感應到了他預留的那一絲劍氣,卻不由得“咦”了一聲,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心中更覺蹊蹺,不禁暗暗忖道:“這是怎麼回事?以李護法那一幫人的速度,按照道理來說,過了這麼半天,怎麼也該飛出去三四百里遠了,怎麼只停在不到兩百裡外就不走了?難道被他們發現了我預留的劍氣?把劍氣剔出來,自己已先跑了?”
想到這裡,張桐頓時心下一沉,如果真是這樣,在這茫茫大洋,他再想找到那幾個人,可真就是大海撈針了!
“不對!不對!應該不會如此!”但是轉念一想,張桐立刻又否定了這種可能性,那葫蘆劍氣,畢竟不同尋常,而且張桐為了隱秘,只在催動陣法之時,微微留了一絲,不是劍術高手,絕不可能察覺。
那李護法雖然修為不弱,但是張桐看得出來,他的劍術實在一般,修煉劍訣,也是尋常,絕不可能察覺到那一絲葫蘆劍氣的存在。
“難道是別的什麼原因,令他們停在了那裡?”張桐想到這裡,立刻又是眼睛一亮,連忙不敢怠慢,架起一溜劍光,就向那一絲劍氣所在的方位疾飛了過去。
二百里不到,對於張桐現在的修為,只是一蹴而就,眨眼之間,就已達到,但是等張桐來到近處,卻令他更生疑竇,因為就在前面,他明明感覺到,他預留的那一絲劍氣的微弱波動,但是此刻,在他眼前,只有一片茫然無際的大海,除此之外,再無一物。(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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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回 隱身大海舟

“難道他們躲到在海面底下?”張桐一眼望去,只見茫茫大海,心中更加狐疑,微微定了定神,仔細再一感應,卻是絲毫沒錯,就在前方不及裡許之外的海面上,而且到了近處他才感應到,那一絲葫蘆劍氣,竟然還在移動。
這下張桐才猛的恍然大悟,心道:“原來如此,定是李護法那幾個人有什麼法寶,或者用了什麼法術,將他們的行跡掩去,讓人發現不了,否則在這海上,帶著那麼龐大的一隻猓魚也十分不方便,還極有可能惹來強敵覬覦,前來圍堵,殺人奪寶。”
張桐想通這些,總算松一口氣,哼了一聲,冷冷笑道:“哼!只要沒跑了就好!居然在我面前偷奸耍滑,這一次非讓你們這些狗東西,知道我的厲害不可!”
張桐一面打定主意,一面眼轉一轉,已經收斂劍光,然後從他的劍囊之中,取出一道隱匿身形的靈符,這也是此前他斬殺溫師兄,煉化姜梨花時,得了他們的寶囊,從中搜出的小物件,這時正好派上用場。
只見張桐收去劍光,然後身形一閃,就已化去行跡,按照剛才感覺到的那股葫蘆劍氣的氣息,小心翼翼,摸了過去。
這種隱身靈符,本是天池劍宗分發給門內弟子的用物,雖然算不上多麼精妙,卻也有其過人之處,只要使用之人,能夠收斂氣息,再多加一些小心,除非遇上修為極高之人,也很難被發現蹤跡。
張桐用了靈符之後,不想打草驚蛇,飛行速度不快,跟著那一絲劍氣,過了半晌總算跟到了百丈之內。在此之前,由於太遠,張桐還沒察覺出來,而到了這時候。可以說是,近在咫尺,張桐立刻發現前面。在海面上隱隱能浮現出一艘大船的輪廓。
“好大的海舟!”張桐看在眼裡,不禁大吃了一驚,只見那艘海舟,足有百丈來場。浮在海中,破浪而行,速度雖然不及禦劍飛行,卻也比尋常奔馬快出十倍。
“果然不愧是盤踞在南海多年的金鐘島!有這種能夠隱身的海舟,在海上行動起來。倒也方便多了!”張桐暗暗忖道,雖然百丈海舟,乍一聽起來,好像十分巨大,但是相比放入茫茫大洋,就成了滄海一粟,就算修為再高,達到煉神境界。也要近入百里。才能發現行跡。而像張桐這樣修為,只有到達百丈之內,才能看出端倪,若非事前他預有提防,留下一絲劍氣,根本不可能再追到這來。
“哼!怪不得這麼半天才走出不到二百里呢!原來是乘了海舟。打算瞞天過海!”張桐恨恨想道,心中暗惱之極。不過他卻並沒急著攻去,而是潛隱身形。繼續靠近過去。
根據薑梨花的記憶,張桐曉得這種海舟,雖然號稱是法寶,但是實際並無威力,只是一種出海的交通工具,而且大多只有修為不高之人,恐怕出海之後,一味禦劍飛行,萬一真氣耗盡,無處落腳,就要墜海。
因此別看這海舟外形龐大,實際卻是一個樣子貨,只有那些名門大派,仗著資源豐富,為了彰顯氣勢,才會煉製真正舟船類的法寶,能夠禦空飛天,動輒百丈千丈,速度堪比飛劍,而且遇上敵人,不用別的神通,只需憑藉自身勢大力沉,便可把敵人活活撞成肉泥,就連煉神高手,也難與之抗衡。
只不過這種飛舟寶船,皆是世間至寶,遍數環宇之內,也只有寥寥十數艘,全都掌握在四派三宗的手中,像李護法這種海外修真根本不可能見到。
“既然你們不仁,也休怪我不義!”張桐尋到蹤跡,暗暗罵了一聲,心中已經殺機頓起,飛近了那艘海舟的附近,直至十丈左右才被一道光膜阻住,而這艘大海舟能夠隱身,也全拜這道光膜所賜,能夠反射光線,阻擋氣息,遠遠看去,不能發現。
但是現在張桐業已到了跟前,僅憑這道光膜卻根本無法阻擋他,也不用弄出多大動靜,張桐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在指尖噴出一道劍氣,就像一把切割刀似的,沒費多麼大力氣,就割開一個口子,然後身子一縮,就已鑽了進去。
這也是張桐運氣不錯,雖說這艘海舟算不上什麼法寶,但是怎麼也煉製了幾重禁制,稍微有些防禦預警的功能。
只不過這艘海舟卻並不是李護法這幾個人的,而是金鐘島的公用之物,只是這次出來,被李護法借出,因此李護法只能驅馳,卻未曾將其煉化,因此張桐侵入進來,他也無從發現。
而張桐破開那道光膜,則能自動修復,張桐進去以後,片刻之後,便已癒合。隨後再待張桐定睛一看,這才見到這艘大海舟的全貌,只見百餘丈的船身,全是黑色精鐵鑄成,左右約有十多丈寬,形似一個元寶,中間掏空,成為貨倉,兩邊翹起,則是客艙。
張桐將身落在甲板上,四下略一打量,就見海舟中間,巨大的貨倉裡面,此刻已經血流成河,剛才李護法等人離開時,還奄奄一息剩一口氣的那只猓魚剛被大卸八塊,巨大肉塊,滿滿登登,堆的像小山一樣。
而李護法那幾個人也沒見到身影,想必是已經分贓完畢,將那萬年猓魚的精華,各自分割之後,只剩這些血肉,相對不太值錢,全都仍在船上,大約還有別的處置手段。
張桐一見這種情形,頓時眼睛一亮,本來他還打算,非得一場激戰,把李護法那幾個人打殺了,才能奪回這萬年猓魚,卻沒想到,天隨人願,李護法那些人,把他想要的東西,好像垃圾一樣丟在這裡,任人予取予奪,簡直白送一樣。
張桐不禁大喜,連忙視線一掃,就已找到了被堆在那‘肉山’之中,被切割下來的巨大魚頭。
這時那個猓魚的魚頭,雙眼已經被剜了下去,口唇牙齒,也都不見,還有頭頂上的兩根長約三丈的觸鬚,顱內的腦髓,全都被取走,這些都是至寶,是煉器煉丹的上好材料,無論是回到門派,還是拿到鬼市上,都能換取法寶丹藥,價值連城,珍貴無比。
但是很顯然,李護法這些人,並不知道猓魚頭骨上,那枚骨刺的秘密,只是拿走那些,就將其丟棄了。然後準備把這些猓魚的血肉,賣給一些跟金鐘島親近的海妖,這些血肉對於那些海妖來說,就是靈丹,吃了之後,能夠增長修為。至於剩下的骸骨,則打算拿回金鐘島,拜託一位精通煉器的長老,煉成一件法寶,也是一筆財富。
“哼!這些不識貨的東西!”張桐暗暗慶倖,心裡笑了一聲,隨即身影一閃,也不嫌那些血肉骯髒,直接到了那猓魚魚頭的附近,屈身便順著鼻孔鑽了進去。
因為這只萬年猓魚,體型實在巨大,即使是個鼻孔,也有丈許見方,容納進一個人,根本毫無障礙。單等張桐進入之後,立刻按照薑梨花的記憶,爬到顱腦下面,撥開血污,開始尋找。
因為這只猓魚,已經被李護法那一幫人搜刮過一遍,倒是給張桐創造了方便條件,沒用多大工夫,就從顱內,兩眼之間,也是原來的腦腔的位置,找到了一根只有尺餘多長的圓錐形骨刺。
其實說起來,這根骨刺也好找,由於這猓魚已經徹底死去,而體內那些好東西,又都被搜刮走了,剩下這些血肉,失去靈氣活性,只有那根細小的骨刺,仍微微凝著一絲靈氣波動。
只不過那靈氣波動十分微弱,若不仔細探查,也不可能發現。李護法那幾個人,不知就裡,分屍之後,只顧爭著收取內丹,眼球,腦髓,骨珠,這類東西,根本沒有注意到腦腔中這根不起眼的骨刺。
而張桐早就得知這個秘密,尋找之時,有的放矢,一面感受靈氣波動,一面按照薑梨花的記憶中,她師父描述的情況尋找,果然沒用片刻,就已找了出來。
張桐頓時眼睛一亮,生恐那根骨刺一轉眼又不見了似的,忙不迭上前抓住,哢的一聲,就掰下來。
本來這猓魚天生異種,乃是上古荒獸的血脈,如果仍還活著,通身血肉,堅如金鐵,就是飛劍也難斬開,但是現在已經死了多時,連一身血肉骨髓,都被人掠奪乾淨,剩下這些骨骼,失去靈氣滋養,也變得十分脆弱。
而那骨刺落入手中,張桐高興之餘,也立刻感覺到,掌心一股冰涼,好像拿了一根冰錐似的,而且那股寒氣居然淩厲無比,剛與他皮膚接觸,就要往身體裡鑽。
“咦?這猓魚都已經死了,剩下這一根骨刺,居然還想掙扎?”張桐感覺到那股寒氣隱隱含著一股怨怒,便知這根骨刺必是猓魚精魂靈魄的所在,即使現在死了,也剩一縷殘魂,不然將其煉化之後,也不可能得到哪些好處,說到底這才是這只萬年猓魚的精華所在。。(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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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0-22 21:21:44 |只看該作者
第二七五回 化脈歸元

“區區殘魂,也敢放肆!”張桐冷笑一聲,他雖然知道被這種怨氣沖天的殘魂侵入體內,就如惡靈侵蝕,腐蝕經脈,侵染靈智,稍微不查,就有可能成為失去神智,與那怨氣融合,成為—具活屍。
這種情況,在薑梨花的記憶中,她師父卻並沒提起,想必是她師父得到那枚骨刺時,那只棵魚骸骨,已經死去多時,其中殘魂,早已散盡。
不過遇到這種情況,張桐也不驚慌失措,立刻催動劍氣抵擋,而且此處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人來,以這海舟的速度,行出萬裡潮水帶,至少需要五六天,在這中途,不會停留,張桐索性也不急著走,捧著那根骨刺,直接就地坐下,快速在周圍佈置一個看警陣法。
同時為了以防萬一,張桐也不放心在此入定,轉又催動七殺劍圖,隨著身影一閃,已經躲入陣圖。只不過這一次張桐要煉化這只棵魚骨刺,卻不想跟尹春娘照面,而是直接進入了第三重,寒冰劍陣之中,這座劍陣,尚未開啟,裡面荒涼無比,滿目皆是冰雪,一旦發動起來,冰錐墜落,化為劍光,猶如雨下,只要稍微碰上一點,就被寒氣入體,凍成一個冰坨,威力比第一重的金光劍陣和第二重的巽風劍陣還要大出許多。
張桐得到七殺劍圖之後,也僅來過一次,這是第二次來,剛一踏足進來,頓時之間就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不過張桐也不怎麼在意,到了他這種修為,這點寒冷,早已不懼。
“煉化這根骨刺,我記得薑梨花她師父還跟她提過一種,天池劍宗獨門的煉化法門,名叫‘化脈歸元”當初她的師父,得到那根骨刺,就是用此法煉化,從而得到巨大好處,修為突飛猛進,成為內宗長老。”
張桐默默想道,不過在此之前,他也沒有想到,這次抵達南海,居然真的遇上了萬年棵魚,因此也沒仔細看這中‘化脈歸元’的方法。直到此刻,這根骨刺終於到了手中,才隨心念一動,開始查詢起來。
但等張桐看完了這部法門,心裡卻生出幾分遲疑,原來這化脈歸元之法,即使在天池劍宗也要歸於禁法,不能隨便使用,因為這部法門,實在太過霸道,掠奪靈氣,化為己用,幾乎趨近於魔道,比張桐練的木靈真功還要兇殘霸道。
而且最重要的,此法不但傷人,而且傷己,一個不好,吞吸靈氣過重,不能與自身調和,就有可能爆體而亡,當即身死不留活命。
當初薑梨花的師父,得到了這根骨刺,也用了不少方法,卻根本煉化不了,最後抱著試一試的心思,才使用了化脈歸元之法,卻沒想到,居然成了!
繼而他也得出結論,這個骨刺乃是狸魚精華,其中本質,非同俗流,尋常辦法也煉化不得,非得化脈歸元這種霸道之法才能克制0
“化脈歸元?霸道無比?九死一生?”張桐暗暗想到,臉上露出一陣默然,隨即卻把心一橫,心說:“修真之道,本就是逆天求取一絲道機,窺徹天地至理,超脫五行之外,無時無刻不是面對危險。
就像這一次,我跟春娘來到南海,去探索那座古仙遺跡,難道不存在兇險?甚至在薑梨花的記憶中,上回天池劍宗多人前去,也折損了兩個人。如果因此,畏縮不前,那也就不用修真求長生了!”
張桐想到這裡,亦是把心一橫,狠狠的道:“如果沒有遇上這種機會也就罷了!既然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我還遲疑什麼,趕緊將其煉化,將來達到煉神境界,便可十拿九穩,沒有一絲難度!”
張桐說罷,已經拍板,拿定了主意,隨即心念一動,便按照化脈陽元的方法,把他體內真氣調動起來,緩緩凝聚在手,然後逆溯而上,侵入那枚骨刺之中。
那枚骨刺被張桐的真氣一催,頓時猛的一震,好像遇到天敵,劇烈掙紮起來,仿佛要脫離張桐的掌握似的。
只可惜那根骨刺掙紮雖然劇烈,卻終究只是芶延殘喘,又如何能夠掙脫出張桐的掌握,僅僅片刻功夫,便即虛弱下來,振動逐漸減弱,直至平靜下來。
“區區一絲殘魂,還不給我散去!”張桐順勢又是大喝一聲,掌心之中,真氣噴薄,頃刻湧入那枚骨刺之中,已經把裡面那只狸魚最後的一絲殘魂也給絞殺抹去。
隨後連忙靜氣明神,把心裡全部雜念全都摒棄,只剩一片空冥,微微牽引真氣,按照薑梨花的記憶中,她師父傳授的方法,開始施展秘術,煉化這枚骨刺 。
“煉精入脈,化氣歸元!”張桐沉聲低喝,陡然之間,話音沒落,在他的掌中已經生出一股吸力,如同潰堤潮湧一樣,從那骨刺之中,開始抽取靈氣。
那些靈氣全都精純無比,乃是這只萬年棵魚無數年積存凝練的精華,湧入張桐的體內之後,頓時滾滾如雷,快速湧入丹田,隨後發現存於氣海之中的葫蘆劍氣,立刻攀附過去,瞬息之間,就給裹住。
與此同時,從那骨刺之中,湧入張桐體內的靈氣,仍然源源不斷,好像無窮無盡,僅僅片刻之間,這些靈氣總量,就超過了張桐本身葫蘆劍氣的十倍,甚至把他丹田經脈,撐得隱隱作痛,已經承載不下。
雖然事先有薑梨花的記憶,張桐已經有所心裡準備,但是事到臨頭,仍出乎他預料,這枚小小的骨刺,居然蘊藏著這樣龐大的靈氣,簡直就要把他給活活撐爆炸了!
“不好!在這樣下去,我非爆體不可!”張桐心下大驚,倆忙不滿怠慢,把化脈歸元的下一步給施展出來。
所謂化脈歸元,實際上也只有兩步,一步吞吸,一步煉化。張桐見勢不妙,趕緊,喝道:“靈氣入脈,精氣入體,給我化去!”
就在與此同時,張桐念出這段口訣,他體內彙聚在丹田的大量靈氣,已經到了臨界點,隨他話音沒落,就像點燃火藥,頃刻之間,全都爆炸。
張桐頓時感覺到,身體裡面,猛的一震,隨即又是一陣劇痛,仿佛把他全身的經脈筋肉都給撕碎了似的,抑制不住,一口鮮血,已經狂噴出來。
“該死!怎麼這麼霸道!”張桐驚呼一聲,臉色愈發嚴峻,因為這還僅是煉化這些靈氣的開始,緊跟著那些靈氣,在張桐的氣海中,又是一連串的爆炸,把原先凝成一體的靈氣,全都炸裂開來,然後化成微粒,融入張桐的葫蘆劍氣之中。
這也是這種‘化脈歸元’之法的精妙所在,無論任何靈氣,只要納入體內,就能將其炸成粉碎,化成最細微的顆粒,融入施術者的真氣,將那些靈氣原先的特性全都抹去,這樣融合了之後,也不會互相排斥。
但是這種爆裂的方法,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消受的,即使張桐這樣,修煉葫蘆劍訣,使他的丹田經脈,全都堅韌異常,受這一串爆炸,也要吃受不住,要不是他還有木靈真功傍身,前番在莽蒼山中,吸去不少地脈之氣,化在血肉之中,這時受傷之後,立刻湧現出來,開始修補體內受損之處,張桐此刻早已七竅流血而死了。
而與此同時,張桐才理解了,在薑梨花的記憶中,她師父為什麼要千萬叮嚀,如果一旦得到棵魚骨刺,千萬不要煉化,定要返回山門,在有長輩護持下才能煉化。
很明顯,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枚棵魚骨刺,就是一道催命符,一旦開始煉化,就意味著喪命,一萬個人裡面也難有一個僥倖存活下來。
在這一瞬間,張桐疼的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的血色,那種在體內爆炸,然後又馬上修復的感覺,簡直比千刀萬剮還要難受。但是他沒有別的辦法,事到如今,唯有忍著,把全部精神集中起來,意念存想,超脫物外,仿佛要離開身體,忘記身上的痛苦,隱忍堅持,不能放棄。
幸虧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並沒持續多久,就在一連串的爆炸之後,那些骨刺的靈氣,已經全都炸碎,成為細微顆粒,然後不用張桐刻意催動,存于他丹田之內的那道葫蘆劍氣,已經自動轉動起來,好像一個巨大的漏斗,形成一個漩渦,把那些靈氣,全都吸了過來,盡數化為劍氣,不存一絲遺留。
“呼……”直到此刻,張桐才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心裡暗暗歎道:“這化脈歸元之法,果然霸道無比,雖然十分兇險,但是效果立竿見影,難怪會被天池劍宗視為不傳之秘!”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忙又運氣葫蘆劍訣,開始凝練體內的劍氣。此刻存于他丹田的那道劍氣,因為吸收了大量靈氣,吹了氣球似的,瞬間膨脹三倍,令張桐感覺到,小腹下面,又脹又痛,好像裝進去了一個大鐵球似的。
張桐修煉葫蘆劍訣這些年,深知這種情況可不是什麼好現象,雖然看似劍氣暴漲,但是融入那些靈氣,尚未精煉,過於龐雜,反而不及原先用的得心應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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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回 天地玄關

葫蘆劍訣乃是張桐安身立命的根本,他萬分不敢怠慢,連忙催動劍訣,同時分心二用,也把乾天控火訣施展起來,將那五蘊之火,重新引入丹田,瞬息之間,整個氣海,仿佛化成了一個巨大的丹爐,開始灼燒鍛煉葫蘆劍氣。
其實張桐此舉,也是靈機一動,剛才使用化脈歸元之法,煉化了那枚猓魚骨刺,雖然是他體內的葫蘆劍氣,陡然之間,暴漲十倍,但是其中所含駁雜,卻也成倍增加,遠不及原先精純。
雖然那枚骨刺是萬年猓魚凝聚多年的精華,如果落在旁人手裡,煉化之後,全是益處,但是張桐修煉的葫蘆劍訣卻與眾不同,凝成劍氣,精純無比,就算猓魚精華再怎麼樣,也比不上葫蘆劍氣,兩者融合之後,必然增添雜質。
所幸張桐在此之前,已經煉化了五蘊之火,上回張桐意外煉化天精古鼎時,被這道靈火侵入體內。當時張桐不會控火之法,如果沒有劍氣抵擋,早就被燒成灰燼了。而且由於這個緣故,在挺長一段時間,張桐體內的劍氣,都要分出一大部分去壓制五蘊之火,成為張桐甩不脫的累贅。
直到前些日,在火鴉寨,因緣際會,跟火善他娘學了乾天控火訣,才終於煉化了這團先天靈活,收為己用,成為助力。
此刻張桐因為劍氣暴漲之後,變得駁雜不純,使他忽然想起,此前不能控制五蘊之火時,將其強行困所在劍氣之中,雖然被拖累不小,卻並非沒有好處,單是長期被那五蘊之火灼燒,就把張桐的葫蘆劍氣煉的更加精純。
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也是同樣的道理,利用五蘊之火把劍氣之中的雜質全部化去,只留下能夠承受五蘊之火的精華,甚至當年在太白劍宗,修煉葫蘆劍訣,也沒這麼奢侈。
而現在,遇到這種情況,劍氣駁雜不純,張桐立刻想到了這個辦法,引入五蘊之火,將那劍氣裹住,頃刻之間就見‘噗,的一下,剛才還膨脹十倍的葫蘆劍氣,頓時萎縮下去,大量駁雜化去,只剩不到一半。
畢竟此時的五蘊之火也不同原先了,當初張桐收取的五蘊之火,只剩一絲火種,隨時可能泯滅,但是現在由於在火鴉寨吞噬了火善體內天生的精火,已經從一絲,化成了一團,火力暴漲也都今非昔比。
張桐的葫蘆劍氣吸收的那些雜質,幾乎瞬息之間,就被化去大半,剩下一小半,也被五蘊之火一點一點全都煉化。
直至過了一會,大約不到半個時辰,張桐體內的葫蘆劍氣,已經重新被煉化得金光玉潤,轉動起來,流光溢彩,論及精純絲毫不弱于原先,而這道葫蘆劍氣的總量卻暴漲了三倍多。
這種結果,連張桐預先都沒想到,因為張桐心裡十分清楚,葫蘆劍訣有多麼難煉,尤其這段時間,他也苦修一陣,在莽蒼山那個地穴之中,一面打通穴竅,一面精修劍訣,足足數個月時間,葫蘆劍氣絲毫也為增加。
此番一下暴漲三倍,張桐簡直喜出望外,隨著心念一動,微微催動劍訣,一道葫蘆劍氣沿著經脈穴竅,快速轉動,幾乎瞬間,前面被張桐打通的五個小周天就已運行完畢。
本來在這時候,葫蘆劍氣就該偃旗息鼓,返回丹田之內,但是這回,不同尋常,隨著張桐催動葫蘆劍氣在體內運行起來,竟有點一發不可收拾的架勢,剛闖過第五重小周天的最後一個穴竅,居然勢頭不止直向第六重小周天的第一個穴竅撞去。
張桐頓時一驚,本待催動劍訣,將其制止下來,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正好趁此機會,劍氣暴漲三倍,或許一鼓作氣打通一個穴竅也說不定呢!就算因此經脈稍微受損,他有木靈真功,也可迅速療傷,不用太過擔心。
與此同時,就在張桐略微遲疑之際,葫蘆劍氣已經勢如破竹,闖進了第六重小周天的運轉路徑,然後頃刻之間,對準了神堂穴,狠狠就撞過去。
神堂穴位於胸膛附近,是第六重小周天的起始穴位,同時因為位於胸骨附近,經脈繞著胸骨拐了一個大彎,使這個神堂穴也成了,有數幾個不好打通的穴竅之一。
這也是因為什麼,此前在碧雲庵,張桐借著尹春娘的禪室,提前打通穴竅後,卻並沒趁機,多占些便宜,再打通一兩個穴竅的原因。
因為張桐知道,這個神堂穴十分難於打通,即使他借助葫蘆劍訣之利,也不可能一兩天內將其打通,至少也得半個多月,慢慢消磨,才能事成。
剛才張桐也是見那葫蘆劍氣突然暴漲,正好借此機會想把鬱結在神堂穴的濁氣衝開一些,也好為以後打通這個穴竅打下一些基礎。
可是令張桐始料不及,就在葫蘆劍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撞上神堂穴的一瞬間,居然發出“啵”的一聲,那個一直以來,在張桐心目中,都非常頑固的神堂穴竟應聲而破,僅是稍微有些阻滯,就一掠過去,勢如破竹,沖了開去。
張桐頓時“咦”了一聲,運功內視之時,簡直不敢相信!而且緊隨其後,那道葫蘆劍氣衝破了神堂穴之後,仍然去勢不止“啵啵啵……”一連串撞破穴竅的聲音,幾乎令張桐應接不暇。
而且第六重小周天一鼓作氣全部打通,仍還意猶未盡,又往第七重小周天撞了過去,直至打通了十五個穴竅之後,才終於勢頭耗盡,停止下來,微微一頓,然後返回了丹田之中。
“這……”此刻張桐才猛地回過神來,就在剛才那片刻之間,他居然一下打通了整整四十五個穴竅,這簡直不可思議,絕無僅有,難以置信,一旦傳揚出去,天下都要震驚。
要知道,人體統共三百六十個穴竅,打通每一個穴竅,對於修真之人,都是向前邁了一大步,而且打通穴竅之後,還需溫養通潤,否則受到損傷,還要影響將來的修為。
但是這一次,張桐催劍氣,也沒怎麼費力,仿佛水到渠成似的,就一個一個把那些穴竅全都撞破了,即使原先張桐打通穴竅也比旁人容易,卻也沒有遇上過這種蹊蹺的情況。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見鬼了不成?”張桐滿心狐疑,一連打通了這些穴竅,非但沒有令他狂喜,反而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況,使他的心裡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忌憚。
“難道是煉化那枚猓魚骨刺的關係?”張桐仔細想了一陣,忽又靈機一動,猛的回過神來,心裡愈發篤定,不禁暗暗思忖:“定是因為這個緣故!不然在剛才我也沒有什麼別的異常舉動,怎會造成這種驚人的結果?”
其實張桐猜的不錯,他之所以能夠一鼓作氣,打通四十多個穴竅,正是那枚骨刺之中,還有一種魚油,融入人體之後,有易經洗髓之效。
只不過剛才張桐使用‘化脈歸元,之法,煉化那枚骨刺時,承受劇烈疼痛,無暇注意,體內變化,實則就在當時,猓魚骨刺的靈氣湧入張桐體內,就已經開始滌蕩他體內的濁氣和雜質。
而那些尚未打通的穴竅,裡面淤塞的濁氣,也被侵蝕,消減過半,尤其第六重和第七重小周天,被腐灼的最徹底,這才造成剛才,數十穴竅,一鼓作氣,全部貫通的效果。
只可惜這種魚油在猓魚骨刺之中,也只含有一小部分,融入體內,立刻不見,至於剩下那些穴竅,雖然也都鬆動不少,但是想要盡數打通,仍需一番工夫消磨。
張桐用心一想,便也猜出大概,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心說:“難怪姜梨花的師父,同樣煉化了一枚猓魚骨刺之後,立刻修為突飛猛進,很快達到煉神境界,原來除了煉化真氣之後,居然還有這樣的好處!”
張桐一面忖道,一面暗暗慶倖,此前沒有拒絕尹春娘提出,一同來南海的要求,不然這莫大機緣,也要平白錯過了。
隨之,葫蘆劍氣重新回到氣海,張桐在高興之餘,也不敢懈怠正事,連忙運功將那新打通的穴竅,一遍一遍,仔細溫養。
而且與此同時,在張桐打通了第六重小周天的同時,頭腦之中,又是一清,那種感覺也說不清楚,就像在腦袋裡面開了一個天窗似的,感覺似有若無的一絲氣息,能夠通過那個‘天窗”進入他的體內。
張桐先是微微一驚,隨即又是大-喜,根據葫蘆劍訣,還有原先甄遠道的指點,張桐心知這種感覺,乃是體內穴竅,打通一半以上,已經從小周天,開始往大周天轉變的一種徵兆。
而他感覺頭頂上,突然多了一個‘天窗”則是練氣境界到煉神境界的最後一道關口,也就是‘天地玄關”只有打通天地玄關,把這個‘天窗,真正打開,引入天地靈氣入體,才能達到煉神境界。(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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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回 紅砂劍陣

以前張桐只口口聲聲聽人說,打通什麼天地玄關,但是從他身體裡面,卻找不到這個穴竅,令他狐疑許久,現在這才明白,原來天地玄關,根本不是穴竅,而是他頭頂上,那個實際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天窗”也就是常說的‘玄關’!
所謂‘玄關”顧名思義,就是玄而又玄,只能意會,不能言傳,本身看不見摸不著,偏偏又能感覺得到,名字也是取通玄之意,平常人都不能感知,只有打通體內半數穴竅,腦中神念開通,才能微微察覺。
而感知玄關存在,也是修真道路最重要的一步,張桐現在親身體會,感覺更加明顯,陡然睜開眼睛,體內真氣鼓蕩,瞬息之間,充滿全身,甚至連他催動劍訣的速度,也都比原先快出倍餘。
“好強的氣息!起碼比我原先的修為暴漲三倍!還有這迅捷的神念,催動劍訣,運轉起來,也比原先快出倍餘,收發飛劍全都速度更快!”張桐暗暗震驚,隨即又是大喜。
“好好好!”張桐不禁一連叫了三聲好,才意猶未盡的把體內氣息收攝起來,緩緩流轉,歸入丹田,同時暗暗忖道:“也不知道,我現在的修為,跟春娘相比起來,又要如何?不過春娘修為精臻,又經二十多年打磨,已經達到練氣境界的極限。就算現在我得到機緣,煉化猓魚骨刺,實力突然暴漲,但跟春娘比起來,恐怕仍要遜色一籌!”
張桐客觀的分析,得出這樣的結論,不禁微微有些洩氣。所幸沒過片刻,他又轉念一想,存在這種差距,本來就是應該。如果未來宗特意培養的嫡傳弟子二十年苦修下來,沒幾下就被超過,那四派三宗這些年,早就該被人掀翻了,何以至於佔據霸主地位,長達萬年,興盛不衰!
“不過我這一次所得更大!”張桐想通這些,又從心底升起一股豪氣,暗暗給自己鼓勁:“按照姜梨huā的師父描述,煉化了這枚猓魚骨刺以後修煉起來,就更事半功倍,煉神境界之前幾乎不存障礙。而且煉化吸收的猓魚的精華,其中龐大靈氣,堪比數年苦修,積蓄起來的真氣。因此只要我打通全身穴竅之後,達到第十二重小周天的境界,也不用像別人那樣,再苦苦去凝聚真氣,只需一鼓作氣直接打通天地玄關,達到煉神境界便可。如果這樣算來,或許到那時候,我還能在春娘前面搶先一步達到煉神境界呢!”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愈發意氣風發起來,但是隨即心念一轉,又想起了李護法那幾個人,臉色立刻陰沉下來,冷冷笑道:“哼!幾個沒有見識的蠢貨,以為奪了這只萬年猓魚,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實則卻不知道,真正精華所在,還是被我得到。本來你們臨陣脫逃,陷我於險境現在回過頭,定要跟你們算一算舊賬。
不過如今我煉化骨刺,修為再次大漲,倒也不算吃虧,也懶得跟你們這些人計較。而且過了這麼半天大概春娘的傷勢也該好了,我還是儘早趕去那座古仙遺跡才是正事兒!”
張桐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了主意,先放下李護法那四個人,至於這只萬年猓魚的其他部分,張桐也沒有什麼看在眼裡的,唯獨被他們視為廉價的猓魚血肉,反倒是張桐最為看重的東西。
隨著張桐練功完畢,再次心念一動,已經返回外邊,頓時一股血腥氣息撲面而來。張桐微微皺了皺眉,雖說這些猓魚血肉,對於他很有用處,但是這些血腥味,卻實在不怎麼好聞。
“難怪李護法那些人,把這猓魚分屍之後,就給丟在這兒了呢!這股味道實在是叫人不好受!剛才我只顧尋那骨刺,心無旁騖,也沒在意,現在定下神來,卻有點受不住了!”
張桐默默的想道,當即刻不容緩,退出這猓魚的頭骨外面,然後催動七殺劍圖,放出一片光芒,好像長鯨吸水,連同那些血液,還有堆積如山的肉塊,全都收進了劍圖之中。
不過收攝這些血肉,張桐可沒敢隨便存放,而是一股腦的都放進了第五重的紅砂劍陣之中。這座紅砂劍陣,乃是七殺劍圖,統共七座劍陣之中,最為歹毒的一座陣法。
整個劍陣全以人獸血氣骨肉煉成,凝聚血氣精華,化成無量紅砂,一旦發動起來,便是無數紅砂漫天飛舞,不拘修為多高,法寶多了厲害,只要被那紅砂打中,頓時就會血氣入體,輕則血氣不暢,使得修為銳減,重則直接血氣衝突,引發爆體而亡。
而這座紅砂劍陣的根本所在,就是凝聚人獸精血,化為陣中紅砂,這只萬年猓魚,本是海中霸主,體形龐大,血氣充盈,一身精血濃厚無比,足足比活祭十萬人還多。
也是正因如此,張桐連那些魚眼,骨髓之類的寶物都可不要,卻一定要在臨走之前,將這魚血魚肉全都收走的原因。
直至片刻之後,張桐催動七殺劍圖,圍這海舟快速繞了一圈,很快就把整船血肉全都收去,然後身形一滯,調轉方向,就要離開。
卻不成想,剛才張桐收攝猓魚血肉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本來他使用天池劍宗的隱身靈符,單憑李護法那幾個人的修為見識,決計發現不了張桐的行跡。但是現在張桐催動劍圖,本身就要發出一片強烈光芒,猶如燭照千里。加之船上那堆積如山的猓魚血肉,片刻之後,全都不見。就算李護法等人,反應再遲鈍,也能看得出來,有人闖到了他們這條海舟上。
“什麼人!竟敢到我金鐘島的船上來撒野!莫非活得不耐煩了!”李護法陡然暴喝一聲,本來這個時候,李護法得了好處,正在煉化猓魚的腦髓,從中抽取靈氣,化為自身之用,卻沒想到竟有人來搗亂,頓時心頭大怒,收住功法,飛身出來。
而另外那幾個人,陳首座,萬師兄,南宮師妹,也都緊隨其後,紛紛跟了出來,瞅准張桐催動七殺劍圖發出的光芒,同時催動劍光,狠狠斬殺過來。
張桐本來已經不想跟這幾個人計較了,打算收了這些猓魚血肉,立刻就走,卻麼想到,李護法這幾個人,竟還不依不饒,率先向他出手,這一下又把張桐心中怒火激發出來。
“哼!原本時間要緊,我也不想跟你們這些人糾纏!但是你們自尋死路,可就休怪得我了!”張桐冷冷哼道,索性也收去隱身靈符,直接催動劍訣,放出一口玄英劍,沖那飛來的數道劍光,猛然絞殺過頓時之間,就聽“叮叮噹當”一陣刺耳的精鐵交鳴聲音,幾乎一轉眼間,就見一道紅光,在半空中擎動數次,輕而易舉就將那幾道駁雜劍光擊退了回去。
“諸位!剛才我等還一同佈陣抗敵,怎麼這一轉眼間,就要刀劍相向了?莫非諸位不歡迎在下來取我應得的那份兒麼?”張桐冷笑一聲,擊退四人飛劍,也不急著攻殺,反而冷言冷語嘲笑起來。
“是你!你竟沒有死!”李護法等人,這時才看清張桐面容,全都吃了一驚,誰也沒有想到,張桐被血鯊老祖纏住,非但沒有喪命,還找上門來了。
在場的李護法這幾個人,全都露出驚異之色,他們不像張桐,初次來到南海,沒聽說過那個血鯊老祖的名頭。李護法這四個人,在南海混跡多年,早就知道血鯊老祖的厲害,不說如雷貫耳,也差不多少了。
否則剛才那種情況,他們也不會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匆匆的逃走了,至少在他們看在,張桐被血鯊老祖纏住,能夠逃出來的希望極其渺茫,已經把他歸入了死人的行列,卻沒想到張桐非但沒有死,還好好的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這讓李護法等人如何能不吃驚!
不過那李護法能在金鐘島坐上僅次於長老的地位,反應機變卻也不慢,看到張桐之後,先是吃了一驚,腦中快速思量,隨後立刻哈哈笑道:“太好了!道友平安無事,我等也總算放心了!我就知道道友法力高強,定能尋機脫身,如今也是正好,道友應得那一份我早就留出來了。”
李護法看出張桐來者不善,心中亦是一沉,尤其剛才一下,張桐以一敵四,居然輕易就把他們四人飛劍全都逼退,雖說金鐘島本身並不是以飛劍見長的門派,李護法還另有厲害手段,但張桐展露出的劍術,也足夠震懾當場了。
“想不到此人居然這樣厲害,連血鯊老祖都沒奈何得他!而且心機不淺,能夠跟到這來,定是在此之前已經在我等身上留下記號,不然這艘海舟能夠隱身,行在大洋之中,根本無從發現!”
李護法一面說話,一面暗暗盤算,便知張桐非比尋常,更加不想與之拼命,他好不容易才當上了護法,萬一有個閃失,就得不償失了。(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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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回 紫玉金琢

李護法心下略一思忖,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儘量不跟張桐衝突,反正剛才捕捉這天萬年猓魚時,張桐也真正出力了,這時分出一些,也是理所應該。
豈料李護法的想法挺好,但是跟他同來的另外那三人卻不樂意了,已經吃到了嘴裡的肥肉,誰還願意吐出來,剛才坐地分贓,已經落口入袋,再要分給張桐,就等於是割他們的肉一樣,讓他們如何能夠心甘情願。
雖然李護法在這四人之中算是為首地位,但是他也沒有權利命令其他三人,只是憑藉多年資歷和積威,能夠壓得住場面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跟著李護法,每次出來都能得到好處。
可是現在,李護法居然露出口風,想讓他們把吞下去的好處再吐出來,這一下等於觸碰了他們的利益,頓時陳首座,萬師兄,南宮師妹這三個人,全都露出不快之色。
尤其是萬師兄,一早就瞧張桐不順眼了,本來以為張桐被血鯊老祖纏住,必定死於非命,誰知這一轉眼,竟又出現在了眼前,頓時大喝一聲:“你這賊廝,陰魂不散,居然還偷偷跟到我們船上來了!還敢大言不慚,就想討要好處,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
話音沒落,也不等張桐再說,直接就把剛剛被擊退的劍光,再次催動起來,狠狠斬向張桐,同時又從寶囊之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紅色木鼎,對著張桐一搖,就噴出一溜紅光,電也似的,飛射過去。
“哼!”張桐鼻腔冷哼一聲,見那飛劍連同木鼎噴出的紅光,直接從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笑容,冷冷的道:“本來我另有要事,也不欲與你們糾纏,可惜你卻偏偏找死。說不得臨走之前我也得先成全了你!”
“九弧分光!”張桐說罷,再喝一聲,隨即就見玄英劍展開的那道紅色劍光。已經從中一分為九,順勢又是一絞,就聽嘡啷一聲,僅這一下萬師兄的那口飛劍就被生生擊破劍光。從中折斷,化為凡鐵。
緊跟著那九道劍光,合力迴旋轉動,絞成一道光柱,轟的一聲又狠狠撞在那木鼎噴出的紅光上。登時噗呲一聲,好像皮球洩氣,那道紅光僅使張桐劍光一頓,便被攔腰截斷,登時冰消瓦解。
“哎呀!小賊子,你敢壞我法寶!”萬師兄做夢沒有想到,張桐飛劍居然這樣厲害,一招之內連破他的飛劍和木鼎。尤其那只紅色木鼎。乃是他的看家法寶。名為乾坤神木鼎,裡面存有無數海中異獸魂魄凝成的一道寶光,威力比他的飛劍還大數倍。是他一次為門派立下大功,金鐘島的掌門,親自賜給他的。
這道紅色寶光,可別看不起眼。實則歹毒無比,遇上稍微弱一點的法寶飛劍。被那紅光一掃,就要失去大半威力。如果換成是人,更加魂魄受損,當場就有性命之憂。
本來萬師兄仗著這口木鼎,還想出其不意,一下幹掉張桐,卻沒想到張桐這口玄英劍,內含玄英熾火,劍光最是精純,再有葫蘆劍氣催動,一切陰邪穢物都不能傷。
萬師兄這口乾坤神木鼎才煉製了十五重禁制,就算裡面凝聚海獸精魂的寶光,比現在再強出一倍,遇上張桐這口飛劍,也只能鎩羽而歸,不存在一絲機會。
“我不但破你法寶,還要要你的命呢!”張桐聽那萬師兄驚聲大罵,眼中殺機愈發強盛,趁勢操縱飛劍,斬破那道紅光,隨後一刻不停,立刻逆溯而上,直向萬師兄的胸間狠狠斬殺了過去!
“啊!你敢壞我法寶,我跟你不共戴天!”同一時間,萬師兄還沒察覺,已經死到臨頭,見那乾坤神木鼎發出的紅光寶光破去,頓時心中大痛,這一次受損,至少半個月,才能恢復過來,心頭不禁恨透了張桐。
卻不等他的話音落下,張桐的飛劍已經緊跟趕到,萬師兄這才回過神來,見那紅光一閃,已經到了跟前,速度竟是極快,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甚至驚呼一聲都來不及,就被當胸穿過,心臟碎裂,橫屍就地。
“啊!萬師兄!”“萬師弟!小心!”“萬師弟!快躲!”離著萬師兄不遠,南宮師妹,李護法,陳首座幾乎同時叫道,只可惜三人的反應也比萬師兄快不了多少,等他們喊出聲的時候,萬師兄早已斃命在前。
“啊!該死!你竟敢殘殺我們金鐘島的人!你知道這是什麼後果!”李護法驚聲叫道,就在剛才他見到萬師兄出手時,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也沒想到,張桐果決至此,出手就要人命。
“什麼後果?”張桐冷笑一聲,心中暗道:“哼!別說是金鐘島,就連天池劍宗的弟子,老子不也說殺就殺了!能有什麼後果?”
與此同時,李護法亦是陷入了兩難境地,本來以他的意思,不想跟張桐為敵,至少現在不想硬碰硬。但是萬師兄這一死,他卻沒有退讓的餘地的了,萬師兄怎麼說也是十二重小周天的修為,有希望達到煉神境界,還曾受到掌教關注,賜給他乾坤神木鼎。現在死在這裡,若不討個公道,李護法回去也沒法交代。
“該死的!這個萬子達,果然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次出來就不該帶他!”李護法心中暗罵一聲,但是現在,事已至此,他再罵什麼也沒有用了,到了最後也只好把心一橫,盯著張桐,狠狠想道:“你這廝也是倡狂太甚!居然出手就殺人,不留一點餘地,真是可惡至極!”
李護法一見萬師兄被殺,就知今天這事,必定難以善了,索性把心一橫,便也不再遲疑,立刻大聲叫道:“陳師弟!南宮師妹!此人窮凶極惡,而且修為不弱,我們三人聯手,趕快將其斬殺,為萬師弟報仇!”
“聯手?我看你們如何聯手!”同一時刻,張桐斬殺萬師兄之後,更無片刻遲疑,順勢催動劍訣,將那九弧分光劍術一轉,又對準南宮師妹飛射過去。
張桐這時的計畫,也跟剛才的血鯊老祖差不多,從弱到強,各個擊破,本來在這四人之中,那位南宮師妹修為最弱,此時張桐修為大漲,自忖出其不意,將其一劍斬殺,也都不在話下。
誰知還沒等張桐出手,萬師兄卻搶著來找死,反而頂替了南宮師妹的名次,這時二次斬殺過來,氣勢如虹,劍光迸射,隨著劍光飛來,一股淩厲氣息,把南宮師妹罩住,瞬息之間,令她窒息!
“啊!李護法!救我!”南宮師妹驚叫一聲,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兇狠淩厲的劍術,劍光還沒近身,就被一股氣勢,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才知道剛才萬師兄一劍斃命死的一點不冤。
若以張桐這一劍表現出的實力,在場之人除了李護法能夠稍微抗衡,別人誰也不是對手,沒有一絲懸念。
別看南宮師妹在這四人之中實力最弱,可是論及見識和智慧,她可不弱於人,甚至還更出色,她不像萬師兄那樣狂妄自大,對每個人的實力,都有清晰的認識。
雖然這四個人,全是金鐘島的精英,皆已修煉到第十二重小周天的境界,但是實力高下,卻有極大差距。南宮師妹和萬師兄聯手,可以勉強跟陳首座抗衡,而他們三人聯手,才能抗衡李護法。
尤其南宮師妹知道,李護法還有一件至寶,名為紫玉金琢,乃是前朝散仙,劉東珍的遺物,已經煉製了二十重禁制,能大能小,能攻能守,威力之大,十分驚人。
李護法正是仗著這件法寶,才在眾人之中脫穎而出,得到了這個護法之位,而且留待日後,達到煉神境界,立刻就能升為長老。
所以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南宮師妹見那九道劍光,絞成一個金光大柱,狠狠撞擊過來,就知躲避不過,連忙招呼李護法相救。
而那李護法也是看出了張桐的心思,想要各個擊破,豈肯讓他如願,立刻叫了一聲:“惡賊,休要逞兇!還不給我住手!”
李護法此時也知道形勢十分不利,如果再張桐張桐斬殺了南宮師妹,他們這邊只剩他和陳首座,再想對付張桐,更要捉襟見肘。
因此李護法再也不敢怠慢,頓時就把通身真氣鼓蕩起來,催動飛劍化成一道青虹,狠狠向張桐刺去,打算圍魏救趙,趁勢逼退張桐。
同時另一方面,又從寶囊之中,取出一隻紫色鋼圈,運用真氣一催,頓時微微一震,放出一片紫色光芒,對準張桐的飛劍就砸了過去。
頓時之間,張桐的玄英劍就跟那道紫光撞上,“當!當!當!”,發出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好像炸雷似的,震得耳膜直疼,圍著南宮師妹,方圓百丈之內,都被波及,寶光亂閃,四散迸射。
隨著李護法放出紫玉金琢,也是使出全力,要救南宮師妹。而在他一旁的那位陳首座,一見李護法把紫玉金琢都放了出去,總算令他松了一口氣。。(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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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回 臨陣反目

陳首座心知李護法戈個紫玉會琢的威力,料定張桐這次,必定不能抵擋,便沒急著出手跟李護法配合。
可惜他沒看見,就在不久之前,張桐跟血婁老祖鬥法,使出雙劍合璧的威力,當時他們已經提前逃走,這也註定了南宮師妹逃脫不了香消玉殞的命運。
其實這個時候,只要陳首座隨著李護法一同出手,張桐雖然修為大漲,並不懼二人聯手,也難免首尾難顧,則南宮師妹便有機會躲開一刻被殺的命運。
無奈陳首座卻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托大了,也是太相信紫玉金琢的威力,眼見李護法放出此寶,向張桐劍光打去,便已料定,勝券在握,卻沒想到,張桐還有不少手段沒使出來呢!
就等玄英劍跟紫玉金琢撞上,一片精光亂閃之際,李護法的飛劍,也向張桐打來,速度威力雖然不及張桐那口玄英劍,卻也不容小覷,一旦不防,被其打中,也要吃個大虧。
張桐知曉自家根基薄弱,遇上任何敵人,從來不敢大意,見那青燦燦的劍光飛來,為了將其擋住,立刻就把九玄宮燈放了出來。
這盞宮燈本是溫師兄的護身法寶,上回張桐用五蘊之火將其燒死,最後這個煉製了十九重禁制的法寶,也落在了張桐的手裡,被他煉化之後,正好用來護身。
本來張桐修煉葫蘆劍訣,一般情況攻殺戰守全憑飛劍,尤其練到高深境界,只需心念一動,劍光千變萬化,一口飛劍破盡世間萬法。
只不過現在,張桐的劍術才剛剛達到初入門徑的地步離一刻破萬法的境界還遙不可及,一旦遇到危險時候,還得需要別的法寶幫忙。
眼見那道劍光飛來,這盞九玄宮燈,已被張桐催開,頓時宮燈點亮,發出一道光闌,迎頭就把李護法的飛劍抵住。
李護法這口飛劍,看似氣勢洶洶而來實際威力卻並不大,只煉製了十多重禁制,加之他的劍術也差強人意,如果對上別的敵人,或許還能起到作用,但是張桐本身就是劍術高手幾乎一打眼就看出他的劍勢弱點。
隨即張桐催動九玄宮燈的寶光,略微向前一沖,纏上那道劍光,任憑李護法怎樣催動,也都掙脫不開,對於張桐,更無威脅,絲毫也沒起到圍魏救趙的作用。
而另外一邊張桐操縱玄英劍也與那個紫玉金琢狠狠鬥了一個回合,兩者皆是煉製了二十重禁制,不過若論攻擊威力,還是張桐飛劍稍微更勝一籌,一道紅色飛虹,來回擎動之間,已經佔據上風。
“陳師弟!你在幹什麼,還不快幫忙!”李護法早就判斷出張桐實力強橫,此番乍一交手,更加令他篤定所幸他心裡也有所盤算,只要這一下救下那個南宮師妹,再加上又陳首座配合,他們三人合力,即使難以全勝,把張桐逼退應該也不是難事。
但是李護法心裡盤算的挺好可是誰知,出手之後等了半天也沒見陳首座動作,李護法頓時心頭一沉,還以為陳首座也遭了暗算,百忙之中,偷眼一看,卻發現那個陳首座居然若無其事的在旁邊看起熱鬧來了!
這些可把李護法氣得不輕,心說:“這個陳德雲是怎麼回事?平時看他人挺精明的,怎麼到了關鍵時候,腦袋缺根弦兒似的!”無奈這個時候,也來不及罵他,連忙又出聲召喚。
但是就在這個當口,張桐一面用飛劍抵住李護法的紫玉金琢,一面又用九玄宮燈化解了襲來的飛劍,幾乎同一時刻,趁李護法說話,略一分神之際,張桐已經把另外一口赤精劍也給釋放出來。
只不過這一次,張桐並沒大張旗鼓,一下把飛劍催出數丈長的劍光,而是故意施展劍訣,收斂劍光,猶如牛毛,破空之時,無聲無息,僅在一刹那間,已經電也似的射向了南宮師妹的眉心。
此刻南宮師妹被張桐劍意籠罩,還在驚魂未定,雖然張桐飛劍,已被李護法的紫玉金琢抵住,但是剛才那種死神降臨的感覺卻始終沒有散去。
直到李護法大聲招呼陳首座出手之時,也使南宮師妹微微回過神來,這才打起精神,想要施展法術,趁機攻向張桐,一來能幫李護法分擔一些壓力,二來也是對張桐剛才想要殺她的報復。
不過南宮師妹也知道自己修為在諸人之中最弱,不敢奢望能夠真的斬殺張桐,只想牽制一下,能令張桐分心,給李護法和陳首座製造機會即可。
但南宮師妹這種想法還沒來得及時實現’卻忽見眼前一道細微的紅光一閃,還沒等她看清是怎麼回事,就覺眉心之間,傳來一陣劇痛,登時就給打穿出一個拇指粗的小洞。
“南宮師妹!小心!“幾乎與此同時,李護法的叫聲才姍姍來遲,其實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李護法叫了陳首座之後,就發現了張桐發出的第二道劍光,立刻就想提醒南宮師妹,怎奈就在這時,張桐的玄英劍,突然又是一記猛攻,直接把他的紫玉金琢給狠狠震退。
連帶著一股反震之力,一下就把李護法這一聲提醒給掐滅在了嗓子眼裡,等他穩住體內真氣,再次叫出聲來,卻為時太晚了,南宮師妹的屍體噗通一聲,已經跌落在了那艘大海舟的甲板上。
“惡賊!你欺人太甚!我不殺你,誓不為人!”李護法眼睜睜看見兩名同門死於非命,內心頓時怒極,狠狠盯著張桐,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哼!欺人太甚?”張桐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道:“什麼欺人太甚,分明是你們找死!剛才我都打算要走了,那個姓萬的卻非要出手,不但害了自己性命,還要連累旁人,到了地府,不要恨我,要恨就恨他吧!”
“你………,六李護法被張桐說的一噎,與此同時,那陳首座,亦是追悔莫及,如果剛才他早些出手,或許南宮師妹不會這樣容易就被張桐斬殺了。但是陳首座心思不少,知道這個責任他可承擔不起,否回到金鐘島,必定受到重罰,令他籌謀許久,想要晉升護法的打算全都泡湯。
而且陳首座也看出來,張桐的修為強悍,尤其在劍術上,已經登堂入室,甚至比他們金鐘島上,號稱劍術第一的紫雲上人都要高出一籌,僅憑他和李護法,幾乎極難取勝,最多爭個平手。
面對這種形勢,陳首座的眼珠一轉,頓時生出了別的心思,再次看向李護法的眼神,已經掩蓋不住,一股狠毒之色,趁著李護法跟張桐說話之間,悄悄地靠近過來,李護法也沒在意,只以為他怕張桐再把他們二人也各個擊破,全部注意力都擊中在了張桐的身上。
然而此刻,張桐站在對面,對陳首座的動作和神色皆洞若觀火,立刻察覺有些不太對勁,內心暗暗忖道:“這個陳首座是怎麼回事,看他那眼神,盯著李護法,居然隱含不善,難道他們之間,早就存有嫌隙,想要趁機暗算李護法?”
不過這個荒唐念頭,張桐也僅在腦中一閃,就覺得按照道理,絕不應該如此,就算早有前怨,在這時候還有他這個外敵,他們也不應該內訌,否則暗算得手,他又怎麼脫身?
一時之間,張桐的心裡湧出不少念頭,紛繁混亂,毫無頭緒,唯獨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個陳首座絕非善類,必須仔細提防,半點不能大意。
然而就在張桐打起精神,小心戒備的同時,李護法還沒察覺,已經大難臨頭了,隨著陳首座靠近過來,還在低聲說道:“陳師弟!一會我們一同出手,你稍微幫我牽制一下,等我用紫玉金琢,狠狠給他來一下!”
“師兄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陳首座低沉著聲音答道,如果這時李護法突然回過頭,就會發現他雙眼之中,已經蘊滿了森森殺機。剛等李護法把話說完,準備提聚真氣,發出法寶之際,陳首座卻突然之間把手一張,竟一下抵在了李護法的後心上。
“你幹什麼!難道你瘋了!“李護法登時一驚,他也活了幾十年,見過不少,夫妻反目,兄弟成仇,對身邊這些同門,也並非完全信任。只不過現在這時,還有大敵當前,他卻沒有想到,陳首座會選在這時對他突然發難!
“我瘋了?誰說的?我不但沒瘋,還清醒得很呢!現在這個形勢,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活命?”陳首座獰笑著說道,與此同時,掌心之中,猛的真氣一吐,一股十分怪異的真氣,已經侵入到了李護法的體內。
幾乎瞬息之間,就把李護法後心周圍的經絡血脈全都佔據,然後像蝗蟲一樣,迅速向全身擴散,沿途之中遇到真氣阻擋,立刻貼附過去,然後將其吞噬。
僅僅不到片刻之間,李護法苦苦修煉多年的真豈,就全被那股怪異真氣捕獲,然後猶如長鯨吸水一般,全湧向了陳首座的體內。(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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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〇回 天鯨吞噬術

“該死!這是天鯨吞噬術!陳德雲!你環是練了這門邪法,你就不怕被掌教發現,令你處以極利!天雷擊頂,萬劫不復!”李護法感覺到體內的真氣猶如洪水潰堤一樣,快速湧向陳首座的體內,臉上頓時慘白如紙,再無一絲血色。
“天雷擊頂,萬劫不復?”陳首座聽他說完,頓時哈哈大笑道:“我被處以極刑?你真是會說笑!等我吞噬了你的真氣,再把那個小賊殺了,在這茫茫大洋之中,誰會知道我練了天鯨吞噬術?“你”就在說話之間,李護法體內的真氣已經被抽取乾淨,他還想再罵,卻又感覺,心臟一縮,仿佛身體的全部力量都被吸走了似的,隨即聲音戛然而止,瞳孔擴散,生機斷絕。
“哈哈哈哈!”發覺李護法一死,那陳首座陳德雲又是一陣大笑,然後也不去理會張桐,直接把李護法的屍體往旁邊一甩,然後就在空中,閉上雙眼,吐納氣息,居然入定起來。
張桐看在眼前,不禁驀地一愣,心說:“難道這個人真的瘋了,還是忘了我還在這呢?”張桐一面思付,一面暗暗狐疑,不知這個陳德雲到底打的什麼主意,隨即轉念一想,眼神之中,寒光一閃:“管他弄什麼玄虛,我先斬殺了再說!、,張桐略一思付,便已打定了主意,與此同時,隨著剛才,李護法一死,他那口飛劍,還有那個紫玉金琢也都失去了控制,被張桐略微施展手段,就把兩者,收攝了來。
隨即刻不容緩,操縱那口剛剛斬殺了南宮師妹的赤精劍,陡然展開數丈長的劍光,一溜飛虹似的,又對準了,懸浮半空,冥冥入定的陳首座,狠狠斬殺了過去。
而且就在同時,張桐聽見李護法臨死之前,提到什麼天鯨吞噬術,也使他內心靈機一動,雖然他沒有聽說這部功法,但是他還有薑梨花的記憶能夠查詢。
姜梨花博聞強識,張桐得到她的記憶,已經受益匪淺,這時再遇疑難,立刻又想到這個辦法,一面操縱飛劍,一面分心查詢,瞬息之間就已找到了相關的資訊。
“原來這個天鯨吞噬術,居然是原先天邪宗的魔功,後來天邪宗被七派圍攻,許多典籍,散落出來,想不到這個陳首座居然學到了這門功法,難怪膽大包天,敢暗算李護法,還信誓旦旦要殺我滅。!”
張桐得到天鯨吞噬術的一些資訊,這才恍然大悟,陳德雲的依仗,只是令張桐仍然想不通的,就算陳德雲強奪了李護法的渾身真氣,利用天鯨吞噬術,將其化為己用,也決不至於,令他發了瘋,當即就入定修煉起來,他一定還有什麼別的依仗。
瞬息之間,張桐得出了結論,不過這卻並沒有讓他收住飛劍,反而催動著劍訣,將赤精劍的威力,一下提升到了極限,心裡狠狠的道:“哼!我管你有什麼準備,只管一劍斬殺過去,看你還有什麼花樣!”
“妖孽受死!”張桐大喝一聲,頂刻之間,一溜飛虹,已經到了陳首座的近前,相距不及數丈,眨眼就能斬殺。
然而就在這時,陳首座的身上,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緊跟“嗡,的一聲,竟從他的頭頂上,顯現出一口大銅鐘,隨著張桐劍光飛擊,猛的振動起來,發出一聲巨響,滾滾四散,雷霞炸裂,方圓數百丈的海水,全都被炸上了半空。
“恩?這是什麼法寶,竟能自動護體?”張桐頓時一驚,他可深知剛才那一劍的威力,等閒護身法寶,就算能夠抵擋,自身也要遭到重創,而那青銅大鐘,居然安然無恙,還能趁勢發出音嘯,等於把張桐飛劍的威力,直接卸開轉嫁到了海面上。
張桐登時倒吸一口冷氣,心說:“難怪這個陳首座敢這樣托大,當面入定煉化吞噬來的真氣,也不怕我偷襲,原來早有防備,藏了這樣一件護身法寶!”
而且經過剛才那一劍的試探,張桐可以斷定,那口青銅大鐘,至少已經煉製了二十二重禁制,甚至還要更多,本身材質,也非尋常,否則絕不可能擋住張桐這一劍的威力。
不過張桐這一劍沒有得手,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暗道:“哼!以為有了這口大鐘,就能萬無一失了?我倒要看一看,是我的飛劍利,還是你這口大鐘結實!”
張桐打定了主意,索性把那口玄英劍也放了出去,只見海面之上,半空之中,兩道飛虹,上下翻飛,走馬燈似的圍著那口大鐘就轉了起來。, 而另外一邊,那個陳德雲入定之後,仍然沒有反應,任由飛劍攻擊,似乎對那大鐘信心十足,根本就不在意飛劍的攻擊。
張桐見他這種態度,不禁心頭更怒,心裡狠狠笑道:“既然你要找死,就怪不得我了!當初我在莽蒼山,一年不眠不休,消磨萬載石髓,今天我就不信,奈何不得你這口大鐘!”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催動玄英赤精兩口飛劍,就像當初在地穴中,對付萬載石髓一樣,操縱飛劍,狠狠消磨。
這一下那口大鐘終於有些吃受不住了,雖說這口大鐘本質上乘,而且煉製了二十二重禁制,即使張桐雙劍合璧,也不可能一擊將其破開。
但是張桐這兩口飛劍也非等閒,而且張桐當初在萬載石髓上磨練出的劍術,這時用在這口大鐘上,正是相得益彰,效果立竿見影。
況且最主要的,這口大鐘固然煉製了二十二重禁制,已經生出一些靈性,但是畢竟沒有器靈,必須有人操縱,才能發揮威力。
偏偏那陳德雲,暗算李護法之後,居然迫不及待,當面就去煉化那些吞噬來的真氣,根本無暇分心,操縱這口大鐘,致使形勢此消彼長,僅僅井刻之間,經那飛劍消磨,這口大鐘的寶光就出現了搖曳不定的現象。
身在那大鐘裡面的陳德雲也感覺到了情況危急,不由得心如油烹,連連催動法訣,想要加快速度,趕緊煉化剛剛吸進體內的真氣。
其實陳首座之所以這樣托大,也並非真是得意忘形,而是以身為餌,引住張桐,不要逃走,否則一旦張桐把他修煉“天鯨吞噬術,的消息洩露出去,那麼可想而知,不用張桐殺他,立刻就會有無數人,像蒼蠅一樣叮附過來,到了那時他就會知道,什麼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
因此在陳首座看來,張桐一定不能活,必須殺人滅口,才能保證他的秘密不被洩露出去,所以他才會冒險如此,就為引住張桐,不要提前逃走。
至於那部天鯨吞噬術,當初還是李護法和陳首座一同從一個荒島上的死屍上發現的,大概天邪宗遭到圍攻,逃出來到弟子,到了南海之後,重傷發作,死於非命,剩下幾件法寶和這部《天鯨吞噬術》。
李護法那個紫玉金琢和陳首座這口天龍大鐘,也都是從那人身上得來的,唯獨這部天鯨吞噬術,李護法認為太過招搖,又是天邪宗幾種著名的歹毒功法之一,一旦偷偷修煉,萬一被人發現,定要引起軒然大波。
畢竟金鐘島在南海一帶,也是打著名門正派的幌子,借機對旁門左道喊打喊殺,如果被認為跟天邪宗扯上關係,僅是門規處罰,就要萬劫不復。
因此李護法當時思量許久,最終還是沒敢修煉,並且勸說陳德雲,也不要去修煉,以免招來大禍。
當時陳德雲答應的好好的,還當著李護法的面,把那部天鯨吞噬術的功法,直接放回了那具屍體的身上。
可是李護法不知道,陳德雲在放還“天鯨吞噬術,的時候,早已暗暗做了手腳,表面放了回去,實際卻調了包。
直至這時,張桐操縱飛劍,急速旋轉起來,眼看就要攻破那口天龍大鐘的寶光,陳德雲心急如焚,但是到了這時,他也騎虎難下,不把吞噬李護法的真氣煉化,憑他本身的修為,也不是張桐對手,所以他沒有別的選擇。
“天鯨神獸,吞噬萬物!萬物化去,為我所用!”真正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陳德雲也拼起命來,不顧強行運功,可能造成反噬,直接就把天鯨吞噬術催動到了極致,體內真氣轉動,分化融合,快速進行,終於趕在天龍大鐘的寶光破裂之前,把他吞噬李護法的真氣全都煉化。
“天龍大鐘!顯化龍魂!”千鈞一髮之際,陳德雲陡然睜開眼睛,大吼一聲,身形暴起,只見懸浮在他頭上那口青銅大鐘,頓時發出一聲清唳,仿佛空穀鳴音,隨即猛又一震,頓時一股巨力,就把張桐的兩口飛劍全都震退開去,然後鬆散的寶光,迅速凝聚,化成龍形。
緊跟著,就在張桐微微一愣之際,那條大鐘寶光凝成的金色巨龍,已經化成十多丈長,身形略一擎動,帶著破空風嘯,猶如泰山壓頂一般,狠狠又撞上了張桐那兩口飛劍,頓時爆炸,雷霞炸裂,海面驚濤!(未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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