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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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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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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19:19:17 |只看該作者
劍訣 正文 第五五二回蠱和尚

  之前,甄遠道之所以想得到這顆青佛舍利,就是覬覦這顆舍利的佛氣,又是青佛老祖的遺物,有助於他參悟佛法。

  雖然現在甄遠道還是一身道家的打扮,但是他的功法已經完全轉入了佛門,畢竟他原先修煉的禾山道的法門,跟他後來得到的佛門功法根本沒法比。

  然而現在,這顆青佛舍利卻蘊含魔氣,甄遠道不懂佛魔雙修之法,如果貿然參悟其中玄妙,非但沒有好處,還會遇到危險,引發走火入魔。

  當初雷音寺衰落,就是因為寺中一位長老,為了突破境界,不惜佛魔雙修,最後走火入魔,導致大開殺戒,致使雷音寺元氣大傷,永遠失去了比肩四派三宗的機會。

  而甄遠道現在的佛法修為,比那位雷音寺的長老,相差更不是一點半點,如果這顆青佛舍利落到他的手上,幾乎不用懷疑,定不會有善終。

  不過,張桐做人有他的原則,既然他已經答應了甄遠道,就定要把這顆青佛舍利給帶回去,然後說明清楚,讓甄遠道選擇。

  如果甄遠道想要冒險一試,張桐也不攔著,若是他不想要,張桐便買下來,將來找機會送給尹春娘。

  尹春娘乃是正經的佛門三宗出身,對於這顆青佛舍利定能駕馭得住,即使她不行,還有她師父,無論如何,總會有用。

  張桐抱定這種主意,便也不著急了,直接在這屋內,找了一個乾淨地方,開始盤膝納氣。

  以張桐現在的修為,他也不怕有人暗算,除非修為比他高出許多,否則周圍稍有動靜,他就會心生感應,根本不存在被暗算的可能。

  同時,陳飛和張靜,見到張桐如此,也都跟著做了下來,心裏不禁暗暗慶倖,依照張桐之前所說,只要拿到青佛舍利。就會放還他們自由,現在青佛舍利已經就在眼前,只要再等十天,就可大功告成。

  反而秦赴,臉上陰晴不定,如果最後這十天釋季晨任然不出現,他這一次處心積慮,奪得這顆青佛舍利,就等於錢都白費功夫了。

  卻無奈,張桐修為遠比他高,現在給他十天時間,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如再有什麼非分之想,萬一惹惱張桐,反而弄巧成拙。

  而且這個是他私人恩怨,根據秦家規矩,也不會來插手,沒有別的後援,他只能寄希望與釋季晨那賊禿,覬覦青佛舍利,不會輕易放棄。

  第一天,安然無事!

  第二天,安然無事!

  直至第三天,入夜後!

  張桐正在入定,卻突然靈機一動,感覺到有數道氣息接近過來,顯然也是被青佛舍利引來飛蛾撲火之人。

  常言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是這個道理。

  原本這幾個人的修為也都差強人意,達到元丹六轉,甚至為首一個,還是元丹七轉的高手,比玄牝老祖還要高出不少,放在別的地方,也都相當了得。

  但是,他們卻把貪心放在了這顆青佛舍利上,純粹卻是送死。

  就在張桐感應到幾個人的氣息之後,很快秦赴也察覺到了動靜,眼睛睜開,寒光一閃,緊跟著一道劍光就從他身上**出去。

  秦赴修煉的‘庚金劍訣’也是傳自太白劍宗,是一種上乘劍術,非但鋒銳無比,而且速度奇快。

  就在秦赴放出飛劍的同時,只是驀地一閃,從左邊潛伏過來的一個黑衣漢子就被分心穿透,還沒等看見那顆青佛舍利是什麼樣子,就被一劍射殺,甚至慘叫一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而秦赴本也不是什麼良善,修真這些年來,不說殺人如麻,也差不多少了,所以出手斬殺一人,臉上絲毫也無動容。

  並且非但如此,他的飛劍仍未收回,而是停在空中微微一頓,然後瞬間調轉方向,折射回來,再次激射。

  因為這次來這四人,皆是潛伏過來,並且四面前來,乃是之前預設好的聲東擊西之計。

  其實這些人來之前,也都心知不是秦赴對手,但是他們跟之前的陳飛張靜一樣,都是受制於人,如果不來,也是一死,而今前來奪取青佛舍利,萬一僥倖還有一線希望。

  只不過不同的是,陳飛張靜二人受制于水猿一族,而這四個人的背後,卻是另有其人。此人名叫蠱和尚,乃是佛門之中,一位練蠱大師。

  但是這個蠱和尚跟蠱仙玄婆還不一樣,蠱仙玄婆本身以蠱入道,修真根基,就是蠱術。而這個蠱和尚卻是一個佛門高僧,在修煉蠱術之前,就是煉神高手,後來機緣巧合,得到一部上古練蠱秘典,這才開始修煉蠱術,直至數百年修行,等他蠱術達成,修為已經達到元嬰四轉,成為佛門散修之中有數的高手。

  這一次,蠱和尚也是得到了青佛舍利的消息,更是下定決心,想要將其佔有,之前張靜所提起的,遇見那個煉成元嬰的高手,其實就是蠱和尚。

  當時蠱和尚本想在張靜身上下蠱,卻忽然發現張靜的身上竟又水猿一族的玄元重水!蠱和尚不願節外生枝,平白得罪了水猿一族,這才打消念頭,放了張靜一回。

  而這次潛伏進來這四個人,也是受到了蠱和尚的控制,如果敢不聽命,直接引發蠱蟲,啃噬內臟,吞**血,那種感覺,簡直生不如死。

  所以,哪怕明知危險,這四個人也不得不像飛蛾撲火一樣,不惜性命,僥倖一搏。

  就在第一個人被殺之後,秦赴操縱飛劍亦是不停,繼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劍光擎動,再次射殺屋頂之人,跟著飛劍騰躍,微微擎動之間,宛若一溜匹練,又將來到後窗之人斬殺。

  頃刻之間,來的四個人已經死去三個,只剩為首一人,似乎察覺不對,索性不再隱匿行跡,直接大吼一聲,撞破前面大門,雙眼通紅,發瘋似的,直向那個木臺上的青佛舍利抓去。

  而這一次,秦赴也沒出手攔他,只剩冷眼旁觀,仿佛事不關己。

  那人卻沒想到,會遇上這種情況,微微愣了一愣,隨之露出狂喜,眼看距離那顆青佛舍利已經不遠,忙用法力一攝,就想抓在手中,然後抽身而退。

  因為在此之前,蠱和尚已經在他們身上都下了一種空間傳送禁制,只要得到舍利,就會觸發禁制,直接回到蠱和尚的身邊,這也是他現在唯一的希望。

  “成功了!”眼看近在咫尺,這個人的眼睛不禁一亮!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正對著他腳下的位置,突然亮起一片白光,卻是之前張桐攝取青佛舍利時,曾經觸發的那座陣法再次運轉起來。

  上回張桐憑藉法力強橫,直接把這陣法壓制,令其不能發揮威力,但是這個人剛剛達到元丹七重,又哪有那強法力,僅在頃刻之際,陣法發動瞬間,就被一片光芒裹住,又是一轉眼間,已被絞成碎片。

  而就在與此同時,秦赴見這四人誅除,以為危機過去,正要重新閉目養神,卻不料張桐忽然睜開眼睛,往門外望去,淡淡說道:“閣下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

  張桐話音剛落,跟著就傳來一陣洪亮的笑聲:“哈哈哈!想不到這裏除了秦赴,竟然還有一位高手!倒是貧僧有些托大了!”

  說話之間,就見一個紅光滿面的胖大和尚出現在了門口,身披袈裟,手托缽盂,看起來慈眉善目似的。

  不過,張桐卻知道,這個和尚實力不弱,至少已經達到了元嬰四轉,秦赴遠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張桐才會出面。

  “哈哈哈!貧僧蠱和尚,不知這位道友怎麼稱呼?看著面生得很。”

  就在張桐打量蠱和尚的同時,蠱和尚也在仔細打量張桐。

  其實,從一開始蠱和尚就沒把秦赴放在眼裏,他之所以沒急著動手,一來是想靜觀其變,看看是否還有別的強敵在打這顆青佛舍利的主意,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也不會出手了。

  畢竟這顆青佛舍利雖然好,但對蠱和尚來說,卻只是錦上添花,並非必不可少的東西。

  直至這天,他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才派出四個手下,過來試探一下虛實,而他自己則隱身在暗處,伺機準備出手,儘量神不知鬼不覺,奪了舍利,立即遁走。

  唯獨令他沒想到,竟會遇上張桐,還沒等他動手,就把他的行藏道破。

  蠱和尚一見隱藏不住,索性大大方方,直接報出名號。

  張桐微微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蠱和尚,失敬失敬!在下姓張,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蠱和尚微微的皺了皺眉:“你這人說話不挺快,什麼無名小卒,我看你的修為,應該不在我之下,你是我們現在,那我又是什麼?哈哈哈!年輕人,謙虛是好事,可是過度謙虛就要不得了。”——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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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19:27:39 |只看該作者
劍訣 正文 第五五三回 景樓

  張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蠱和尚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如雷貫耳啊!莫非閣下這次來,也是為了這顆舍利?”

  張桐看出這個蠱和尚的修為,自忖能夠穩贏,也懶得虛與委蛇,直接說到主題,同時站起身來,跟蠱和尚遙遙相對,其中意味已經不言自明。

  蠱和尚翻翻眼皮,笑著說道:“哦?看來閣下也是沖著這顆青佛舍利來的?這可有些難辦了,閣下不是佛門之人,得了這顆舍利,怕也沒有用處,何必非要來參與一下?”

  張桐笑了笑道:“道友不知,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況且這顆舍利,也非正經佛門舍利,道友又何必執著呢?”

  其實從剛才張桐睜開眼睛,氣勢陡然爆發,蠱和尚就已心生退意。

  雖然他的蠱術了得,哪怕張桐修為高深,他也自信能夠與之一拼,但是為了這顆青佛舍利卻不值得付出太大代價。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卻又由遠及近傳來一聲長嘯,跟著人影一閃,一名長須老者,已經到了蠱和尚的身邊,哈哈大笑道:“怎麼,蠱和尚,你可越活躍回去了,這就讓一個小輩兒給嚇著了?”

  “青須客,是你!”蠱和尚見這來人,立刻交出對方名號,臉色卻不大好,陰晴不定,變換數次。

  而與此同時,就在這個青須客出現的同時,在這個大宅的周圍,陡然出現二三十人,紛紛湧現出來,把這大殿圍住,其中單是煉成元嬰的高手就有三個,其他的也都是元丹七轉以上。

  再加上那個青須客,更是達到元嬰四轉,絲毫不遜于蠱和尚的修為,此刻張桐等人已經陷入了重圍之中。

  而陳飛和張靜更是一臉愕然,遇到這種情況,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在場這些人,除了那五個煉成元嬰的高手,剩下這些人,雖然一對一,他們倆勉強還能應付,可是陷入兩三個人圍攻,必定沒有一點勝算了,更不要說一下面對二十多人了。

  隨著這些人出現,青須客愈發氣焰囂張,又把目光落在了那顆青佛舍利上面,然後看了看秦赴,陳飛和張靜,最後才看向了張桐。

  “小子,雖然看你修為不弱,可惜這邊還輪不到你說了算!現在有我跟蠱和尚聯手,足可以敵得過你,再加上我這些部下,已經穩操勝券,現在你們退走,把這顆青佛舍利留下,老夫還可以饒了你們,不然的話!哼哼!”

  “穩操勝券?”張桐打量了這個青須客一眼,淡淡的道:“真不知道你的信心是從哪來的,你是在等地下這個人暗算我嗎?”

  張桐說話之間,忽然把腳一跺,登時轟的一聲,整個房子都跟著一顫,仿佛發生了地震似的。

  緊跟著,就傳來了一聲悶悶的慘叫聲,就在張桐前面三尺,地磚翹起,土石飛迸,竟然躍出了一個人影!

  跟著不等站穩,便又寒光一閃,只見張桐一揮手間,那人就軟倒在了地上。

  “你!”青須客登時臉色劇變,這個專修土系地遁之法的人,本是他預設的一個殺手鐧,到了關鍵時候,突然躍起,一擊必殺。

  卻沒想到,剛剛埋伏到位,還沒等暴起發難,就被張桐發現,並且搶先斬殺。

  “就憑這點伎倆,也趕來威脅我?”張桐冷冷笑道,眼神愈發淩厲,凝視過來,宛若刀鋒。

  此刻青須客才知道,之前竟預估錯了張桐的實力。

  一開始,他估計,張桐的修為最多也就元嬰四轉五轉之間,雖然比他和蠱和尚高出一籌,但是二人聯手,卻足以抗衡了。

  然而現在一看,顯然遠遠低估了,這令他不由得心頭一顫,不過這還不足以令他畏懼,張桐再厲害,也是一個人,而他的背後還有強硬靠山。

  “哼!好漂亮的手段!倒是老夫小看了你!不過你再厲害又怎麼樣?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景樓’的人!如果識相的,現在趕緊走,要不然的話,就等著面對‘景樓’無休止的追殺吧!”

  “景樓?”張桐一聽,亦是一愣,沒想到眼前這幫人竟是出自那個神秘的’景樓’!

  要說當今修真界中,實力最強的固然是四派三宗,但是在這之下,還有幾個勢力,同樣不容小覷,而青須客口中提到的這個’景樓’就是其中之一。

  誰也不知道’景樓’創始於什麼時候,只知道這是一個非常神秘,而且實力強大的殺手組織,收錢殺人,少有失手,甚至連返虛境界的高手,都曾經成功的刺殺過。

  張桐沒想到,為了這顆青佛舍利,竟會招惹到’景樓’!

  “怎麼?難道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青須客在報出’景樓’的名號之後,臉上已經重新露出笑容,傲然之色,溢於言表,仿佛張桐聽到’景樓’的名號,就要立刻夾起尾巴一樣。

  隨即,似乎不忿張桐剛才斬殺了那個藏於地下的人,語氣忽然一變,盛氣淩人的道:“不過現在老夫改變主意了,你殺了老夫的人,不能這樣就算了,跪在地上磕三個頭賠罪,再把你剛才行兇的飛劍交出來,老夫可以不跟你計較。”

  說話之間,青須客的眼神之中閃現出一抹貪婪的神色。

  其實青須客帶來這些人,並不是都是’景樓’的殺手,除了他和蠱和尚,還有三個元嬰高手之外,剩下那些人都是他用特殊方法控制住的奴僕,隨時可以犧牲,根本不會心疼。

  而他藉故要脅,則是看上了張桐的那口飛劍,剛才驚鴻一瞥,令他心生貪婪。

  “你說什麼?”張桐頓時眼中寒芒一閃,舌頭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本來在剛才青須客提起‘景樓’的時候,張桐已經萌生退意,畢竟為了一顆沒什麼要緊的青佛舍利,去招惹‘景樓’這樣的組織,實在不太划算。

  但是,這個青須客接下來的話,卻把張桐給惹惱了,非但讓他下跪,還要交出飛劍,這已經遠遠超出了張桐的底線。

  同時張桐也明白,今天這件事兒,定要見個分曉,否則難以善了。

  看著張桐冰寒無比的眼神,青須客亦是感覺心頭猛的一顫,隱隱感覺到自己剛才好像做了一件蠢事。

  果然!下一刻,張桐殺機畢露,語氣冷冷的說道:“你叫青須客是嗎?很好!讓我下跪!還想要我的飛劍!連四派三宗的弟子我都敢殺,更休說區區一個景樓!看來今天不把你帶來這些人全都殺光,是不能甘休了!”

  “好個狂徒!大言不慚!”

  剛等張桐把話說完,立刻包圍圈中,一名元嬰高手,已經大喝了起來。

  這個人的修為僅比蠱和尚和青須客稍弱,達到元嬰三轉,也是景樓殺手,修煉無生殺道,專以性命相搏,哪怕修為比他高出不少,他也曾經憑著殺道絕技將其擊殺。

  所以,這次見到張桐,他也面無懼色,大叫一聲之後,掃了張桐一眼,又跟青須客一抱拳道:“組長,此人太倡狂了!連我們‘景樓’都不放在眼裏,既然他冥頑不靈,已活的不耐煩了,就讓屬下去成全了他!”

  青須客臉色陰晴,卻並沒答應這個元嬰高手的請求,反而冷冷瞪了這人一眼,冷冷的道:“喬四!我怎麼做事,用你來教嗎?”

  那個喬四登時噤若寒蟬,沒想到這次馬屁沒拍成,反而拍到馬腿上了,不由得暗叫倒楣,再也不敢多言,連忙退縮回來。

  不過他的心裏卻把青須客給恨透了,暗暗拿定主意,將來有朝一日,定要報還今日之辱。

  至於青須客,此刻卻根本沒顧忌那個喬四心裏怎麼想的,在景樓內部本來就是優勝劣汰,只有實力強橫,才能高枕無憂。

  反而是現在的慶倖,令他有些為難,剛才放出大話,已經收不回來,況且張桐那口飛劍也實在令他覬覦。

  雖然青須客的見識有限,也看不出赤霄劍的來頭和品級,但僅僅被那劍光一晃,他就覺得是一口好劍,心裏癢癢的,想要奪過來。

  “罷了!既然事已至此,我還顧忌什麼!我這邊人多勢眾,難道還怕了這個小子不成!”青須客橫下一條心,隨即把手一揮,指著張桐,大聲叫道:“一起上!給我殺了他們!”

  圍在房子周圍的二十多人,聽到青須客的話,當即同時暴起,放出飛劍法寶,從四面八方攻擊過來,轟轟一陣,寶光飛射,煙塵四起,張桐等人所在的這間房子,幾乎瞬間,成為齏粉。

  不過,張桐站在中間,卻是巋然不動,身前劍光展開,形成一道光幕,竟然把那些人的攻擊全都化解。

  這一瞬間,在場這二十多人,除了蠱和尚和青須客沒有動,包括那三個元嬰境界的高手也都一同暴起,形成強大威力,全被擋在身前——!——求月票!!!!!!!!!!(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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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 22:22:20 |只看該作者
劍訣 正文 第五五四回斬殺青須客

  就在張桐分出劍光,形成一道光幕,截住眾人圍攻,隨即操縱赤霄劍又是橫著一絞,頃刻之間,劍光擎動,處處紅芒亂閃,僅是眨眼之間,圍攻過來那二十多人只剩下那三個煉成元嬰的高手。

  不過這三個人現在也是狼狽不堪,其中一個被生生斬斷了一條手臂,另外二人雖然肢體完全,卻都臉色慘白,嘴角掛著血跡,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

  此刻喬四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了,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引以為傲的殺道,竟被輕易破去,毫無反抗之力,連他自己也被反噬劍氣削掉了一條胳膊。

  而剛才沒有出手的蠱和尚和青須客,看著滿地殘破屍體,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終於知道了張桐厲害。

  尤其是蠱和尚,此刻震驚之餘,更加暗暗慶倖,剛才沒急著出手,偏等青須客和他這幫手下來成了替死鬼。

  “好險!好險!沒想到這個姓張的年輕人,實力居然這樣強悍,只怕我跟青須客聯手,也未必能夠敵得過他!現在此地不宜久留,我還是早走為妙!”

  蠱和尚因為在‘景樓’有一些特殊背景,頗有些有恃無恐,內心略一合計,便也不管其他,也沒跟青須客打招呼,也不講什麼義氣,直接身影一閃,便已飛退而去,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蠱和尚!你敢臨陣脫逃!”

  青須客沒想到蠱和尚這樣窩囊,頓時臉色劇變,不由氣的鐵青!

  如果有蠱和尚在,憑著蠱和尚煉製那些巨蠱毒蟲,加上二人圍攻,還有取勝希望,但是現在蠱和尚一走,剩他獨自一個,幾乎毫無勝算。

  “狗日的蠱和尚!等我回去之後,必定稟報樓主,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青須客心中恨極,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善類,為了自己活命,無所不用其極,就在蠱和尚走後,他也立刻叫道:“喬四!林忠!孟闖!我們一起上,擊殺了此人!”

  不過,青須客嘴裏這樣喊,但他腳下,卻是一轉,話音沒落,就已飛出一溜遁光,追著蠱和尚的後塵就要逃之夭夭。

  而剛才受傷那三個元嬰高手,被他陡然一喝,不禁愣了一愣,下意識的還想往上沖,卻再等回過神來,發現青須客已經放出了遁光。

  “該死!青須客跑了!”

  “不好!老傢伙想找替死鬼!”

  “青須客!你不得好死!”

  三人心裏同時大罵,但是再想追上青須客,卻已經慢了一步,忙也放出遁光,騰空而起,打算逃走。

  而張桐這邊,秦赴,張靜,陳飛,也都大吃了一驚,愣了半天,才回過神,看著滿地屍體,血流成河,更禁不住,從心裏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慄。

  他們不是沒殺過人,但是這樣把元丹**重的高手,像殺雞一樣屠戮,卻是頭一回見到。秦赴更是偷偷慶倖,之前答應了張桐的要求,否則他的下場絕不會比此刻躺在地上這些屍體好。

  “我讓你們走了嗎?”

  就在與此同時,張桐再次發話,從剛才青須客讓他跪下,交出赤霄劍,張桐就決定,要誅殺此人,否則留下後患,他回到景樓遊說搬弄,必定會引來更多麻煩。

  隨即話音沒落,飛劍已經射殺過去,先是略一擎動,落在後面的三名受了重傷的元嬰高手,就在飛劍頓挫之間,直接被截斷遁光,又被當空一繞,三個人,一瞬間,就已經成了六截。

  僅剩青須客,催動遁光,一馬當先,聽見後面三聲慘叫,心中非但沒有悲憤,反而暗暗松一口氣,認為張桐忙於斬殺三人,勢必耽誤時間,無暇再來追他。

  青須客覺得處境稍安,緊跟著又從心底湧出一股難以泯滅的怨毒,不禁暗暗法術,等著一次,返回景樓,定要上報樓主,派出高手,絞殺張桐!

  在這轉瞬之間,青須客已經飛出四五百里,回頭張望幾下,發現後面沒人,正想松一口氣,卻在這個時候,忽聽耳邊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

  “啊!”青須客登時驚呼一聲,忙又回頭一看,卻是精芒一晃,已經從他的頸間劃過了!

  “你!你怎麼這麼快……”

  青須客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剛才他明明已經逃脫出來,利用三個手下,爭取一點時間,怎麼還會被張桐給追上了?

  “怎麼?覺得死不瞑目嗎?”

  張桐的聲音再次如魔音一樣傳入耳中,跟著人影一閃,出現在他面前。

  此刻,青須客徹底後悔了,不該心生貪念,更不該嘴欠,但是現在,死到臨頭,再說什麼也來不及了。甚至他的元嬰,再在剛才,受到波及,直接被劍氣侵蝕,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小子!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就等著面對‘景樓’的無盡追殺吧!”

  青須客知道自己定活不了,奮起最後力氣,凝成一道白光,陡然發射出去,傳入雲霄,直向北方。

  這是景樓殺手,執行任務,玉碎之際,發出的信標,能夠標注仇人的氣息,引來全體景樓殺手追殺。

  這也是一般人不願意得罪景樓的原因之一,殺死一個,引來一群,多不勝數,殺不勝殺!

  張桐見到那道白光飛去,也是微微皺了皺眉,操縱飛劍,絞殺過去,想將其滅去。卻不料那白光竟不知是什麼材質,受到張桐劍擊,竟然沒有破滅,反而速度更快!

  張桐不禁“咦”了一聲,再想使用別的法術,卻已經追之不及了。

  “竟然讓它跑了!看來以後可要不消停了!”

  張桐默默心想,也是沒有辦法,況且在此之前,那個蠱和尚就已經逃走了,就算他把這道白光截下,終究也是無濟於事。

  張桐想通這些,也不耿耿於懷,轉身就勢把這四個元嬰高手的屍體收去,然後身影一閃,已經返回原地。

  經這一番激鬥,原先那一座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宅邸,此刻已經近乎成了一片廢墟了,尤其正房大廳,更已徹底摧毀,只剩下之前秦赴佈置的那座陣法,還有陣法中心,木臺上的舍利。

  張桐追殺青須客,一去而返,瞬間回來。

  “啊!前輩!您回來了!”

  這時,秦赴三人也都醒過神來,再次見到張桐,神色更加畏懼。

  原本秦赴自恃出身汝南秦家,又是元嬰二轉的高手,哪怕張桐再兇殘,也不會把他怎樣,所以他對張桐雖然畏懼,卻也僅僅就是畏懼罷了。

  但是現在,見過張桐狠辣手段,連景樓的人也說殺就殺,簡直百無禁忌,更不要說是他,僅僅是汝南秦家旁支的一個子弟。

  秦赴徹底怕了,他已經煉成了元嬰,如果不出意外,能活好幾千年,他可不想像青須客那樣,因為一句話,一個念頭,一絲貪念,就葬送了自己大好性命。

  張桐飄然落下,瞅了秦赴一眼,淡淡問道:“剛才你也看見,咱們已經招惹到了景樓,你還想繼續那個十天之約嗎?”

  秦赴微微一愣,頓時反應過來,連忙擺擺手道:“不敢!不敢!在下原先不知前輩厲害,如今幡然醒悟,還請前輩莫怪,這顆青佛舍利現在是前輩的,晚輩還有事,就不多陪了。”

  說罷,趕忙放出劍遁,一眨眼間,就不見了。

  轉眼之間,這個地方就只剩下張桐還有張靜和陳飛。

  張桐見秦赴如此識相,他索性也不矯情,直接探手一收,就將那舍利拿來,轉手就扔進了七殺劍圖裏面,隨即往張靜和陳飛這邊望來,淡淡的道:“現在諸事已畢,我之前曾說過,得到這顆舍利,就放你二人自有,現在踐諾,你們去吧。”

  陳飛一聽,登時眼睛一亮,心知這一次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徹底脫離了水猿一族的控制。所以他聽到張桐把話說完,連忙上前道謝,然後放出劍光,轉眼之間,便也不見。

  反而是張靜,微微的皺皺眉,並沒急著走。

  其實,張桐和陳飛原來也不是一起,只是後來淪為了水猿一族的奴隸,才被分到一塊兒執行任務,所以陳飛走時,也沒有叫張靜。

  “你不走嗎?”張桐看了張靜一眼。

  “前輩,我之前記得前輩曾說,若是事成之後,也可跟著前輩,不知是否當真?”張桐微微猶豫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是!如果前輩應允,我遠跟隨前輩左右,懇請前輩收留。”

  張靜也是下了決心,當即屈身俯下,行了一個大禮。

  張桐之前確實曾經說過這番話,他也是看張靜和陳飛二人的修為不弱,留在手邊,作為臂助,不論收入太古石門,還是放在曆水水府,都能起到不錯的作用。

  不過,剛才張桐殺了青須客,等於得罪了景樓,將招來殺身之禍,本以為二人畏懼於此,定會趕緊撇清關係,遠遠遁走,免得殃及,沒想到張靜居然反其道而行之,卻令他有些意外。

  “你要跟著我?不怕景樓報復?”張桐看她一眼,道出心中好奇。

  “前輩神通廣大,剛才既然出手,想必已有對策,所以我也不怕。”張靜不疾不徐,慢慢的回答道。

  “您倒是有幾分膽色!”張桐不置可否的瞅了她一眼,然後微微思忖,這才點了點頭:“好吧!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我要送你去一個地方,那是一件法寶的空間世界,以後你就在那邊紮根吧!憑你的資質,到了那邊後,只要用心修煉,將來凝成元神,也未必不可能。”

  “是!主上!”張靜一聽張桐應允,立刻改口,從前輩,到主上,也是非常順溜。

  而且,剛才張桐提起,要把她送進一個空間世界,更也令她吃了一驚,心裏暗暗合計,倒是什麼法寶,空間世界有多麼大,居然敢讓張桐大言不慚,要把她放養進去!

  但是這些問題,張靜只敢存在心裏,卻不敢宣之於口,只能等待,靜觀其變。

  至於張桐,這一次決定把張靜放入太古石門的空間世界,也是有他的考慮,一來之前說過,不好輕易食言,二來以張靜的修為,進入太古石門裏面,也能指點一下天蠶仙娘他們修行。

  何況,這是張靜自己要求的,也不是張桐逼她。

  而且,這次張桐幫她和陳飛化解了體內的禁制,必定會引起水猿一族的警覺,沒准還會派人巡查,若不進入太古石門,屆時能否逃脫還不一定呢!

  隨著張靜的話音遺落,張桐心念一動,眉心光芒晃動,僅在倏忽之間,張靜就覺眼前一黑,然後身子往下墜落,再等回過神來,眼前景色,已經變了,來到了一座顯得有些冷清,卻非常富麗堂皇的巨大城市的街道中間。

  “這位姑娘,你是姑爺新收的下屬嗎?”

  就在張桐愣神之際,林九姑已經來到她的身邊,剛才接到張桐神念傳達,她也知道張靜的大概來歷。

  “姑爺?你是……”

  張靜一聽,忙一扭頭,卻見一名二十出頭,一身苗族打扮的漂亮少女正在微笑著望著她。

  “我叫林九姑,你是張靜吧!剛才姑爺吩咐,讓我來接你一下,先帶你在城裏選一處房子住下。

  “那就多謝九姑了!”聽聞林九姑說明之後,張靜可不敢因為林九姑的修為低微而看不起她,連忙到了一聲謝,這才旁敲側擊,問了一些情況,心中更加吃驚,並且暗暗慶倖。

  “看來我的選擇果然沒錯,聽這個姓林的小丫頭的言外之意,這個空間世界竟然非常之大,單是這座城市,就有好幾百里,還有城中那株巨樹,難道就是世界之樹?傳說之中只有擁有世界之樹的空間世界,才能**勘定地水風火,陰陽五行,生生變化,**出主世界之外。如果真是這樣,豈非太驚人了?”

  張靜一面暗暗揣測,一面跟著林九姑前行,在盤龍巨城選了一個住處。

  而與此同時,張桐在外面,安置好了張靜之後,帶了那顆青佛舍利,離開南齊城之後,也是馬不停蹄,立刻又往南去,直沖廣南,飛了回去,準備把這顆舍利交給甄遠道,了了這件事兒,再回曆水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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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訣 正文 第五五五回追殺而至

  “張桐,這個就是青佛舍利!”

  事隔幾天之後,再次見到張桐,以及張桐手中的青佛舍利,甄遠道的眼神之中不由得閃過兩抹異彩。

  “嗯,就是這個,青佛舍利,是上古青佛老祖的佛骨舍利。”

  張桐一面說,一面把那顆舍利遞給了甄遠道。

  但是,隨著這顆佛骨舍利一入手,甄遠道的臉色卻突然一變,再次望向張桐,露出古怪之色。

  張桐微微一笑:“看來你也感覺出來了?”

  甄遠道見張桐了然,忙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這顆佛骨舍利裏面會含有這麼濃重的魔氣!”

  張桐一面順手拿過那顆青佛舍利,放在眼前,細細端詳,一面笑著回答:“一開始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那位青佛老祖竟是一位佛魔雙修的高人!”

  “什麼!你說青佛老祖竟是佛魔雙修?可是這!這怎麼可能?從來沒聽說過呀!”甄遠道一臉難以置信。

  張桐卻笑著搖搖頭道:“這有什麼稀罕,佛魔雙修也非青佛老祖獨創,歷來佛門或者魔道的高手,達到瓶頸之後,要想尋求突破,很多人都會想到佛魔雙修的辦法,只不過能成功的寥寥無幾,這個青佛老祖想來也不能免俗。”

  甄遠道這卻無奈歎道:“沒想到!沒想到!我寄予厚望的青佛舍利,竟是佛魔雙修的舍利,含有這樣濃厚的魔氣,對於我來說,卻有害無益,這顆舍利我不要了。”

  對於甄遠道的選擇,早就在張桐的預料之中,他也微微一笑,就從甄遠道的手中把這顆青佛舍利拿了過來:“我就知道如此,不過之前我已經收了你那塊天機古玉,用來交換這顆舍利,現在你不要了,就賣給我得了,我出三十萬玉清丹,這個價錢差不多了,免得你還得去一趟青城山。”

  甄遠道微微一愣,他剛才本打算托張桐把這顆舍利拿去賣了,卻沒想到,張桐要買,便也沒有多想,直接點了點頭道:“好,那你就拿去吧!反正這顆舍利對我也沒有用,你若肯賣,正也好了。”

  說話間,張桐也不含糊,直接把三十萬顆玉清丹數出來,給了甄遠道後,便又提出告辭,就要返回曆水水府。

  而與此同時,遠在北方,長白山的北麓,一片山中別院之中。

  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人,正滿臉陰沉的用手摩挲著一顆淡黃色的珠子。

  恰在這時,外面進來一名黑衣人,還不等說話,這中年道人就問道:“怎麼?已經確定了青須客還有他手下的喬四,林忠,孟闖,都死了?”

  “是,尊主,屬下已經派人確認了,包括青須客在內,他們一組,全軍覆沒!”

  那名走進來的黑衣人,面無表情,冷冷回答。

  “哦?竟然都死了!這麼說那顆青佛舍利也沒得到嘍!青須客這廢物,果然不堪大用!知道是誰幹的嗎?”

  那個青袍道人淡淡的問了一聲,語氣雖然平緩,但是握著珠子的那只,卻暴起了青筋,顯示他的心情並不平靜。

  黑衣人道:“回尊主!現在還沒有確認,只知道是一個少年,年紀不大,但實力極強,當時蠱和尚也在場,不過搶先一步跑了,所以安然無恙。”

  青袍道人冷冷的道:“蠱和尚?是羅天手下的人,不歸我節制,不用去理會!不過那個殺死青須客,奪取青佛舍利的人,壞了我的大事!找到他,殺了他!”

  “是!尊主!”那名黑衣人仍是面無表情,也不再多說別的,只是應了一聲,然後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張桐還不知道‘景樓’這個龐然大物已經對他伸出了魔爪,在離開了廣南之後,立刻馬不停蹄,返回曆水水府。

  這一次他出去,時間也不短了,再次返回這裏,便想多住些日子,把修為穩定下來。

  之前他達到元嬰五轉之後,也沒仔細閉關,磨練新增法力。雖然在此之前,他在南齊城裏,勢不可擋,大開殺戒,但是在這過程中,他也隱隱感覺到體內法力微微有些不穩。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張桐不敢怠慢,回到水府之後,立刻開始閉關,打算磨練法力,將其徹底打磨圓暈,再也不存一絲滯澀。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解決另外一個問題。

  原本在這曆水水府之中,就有龍天一,白曉甯,黑遝頭三人,這也是張桐最先收服的手下,雖然修為不高,卻也聊勝於無,還有從月亮島的那座大衍天機陣中,被他救出來的榮衍真人。

  本來張桐打算收服榮衍真人,也讓他來歷水水府聽命,但是現在,卻不行了。

  張桐回到水府之中,召集了龍天一等人,也把榮衍真人也放了出來,這才跟他們道:“你們跟我時間有長有短,平常辦事,沒用功勞,也有苦勞。不過現在又一樁事,需先跟你們說明,如今我得罪了景樓的人,只怕萬一,尋上門來,反而連累了你們。如果你們還願意跟著我,另外有一個去處,我可以安排你們,要是覺得不願意,我也決不強求,是去是留,各隨心意。”

  下麵四人一聽,全都愣了一愣,龍天一那三人還好說,都是妖族出身,而且修為低微,連煉器境界還差得遠呢!根本不知道景樓的厲害。

  但是,榮衍真人曾經號稱南疆雙仙,修為見識,皆都不凡,一聽張桐提起了‘景樓’登時吃了一驚,眼神之中,演說不定。

  張桐看在眼裏,也沒表示什麼。

  雖然當初張桐把他從大衍天機陣裏面就出來時,他口口聲聲說要報答張桐,在前聽命,忠心不二,但那畢竟只是說說罷了。

  而且,要不是因為榮衍真人的緣故,張桐也不可能找到月亮島,並且破去大衍天機陣,得到那顆大須彌珠。

  所以,看出榮衍真人心生動搖,張桐也沒表示什麼,如果他現則走,張桐也不攔著,只當緣分盡了。

  “我等願聽主上安排!”龍天一三人,因為不知道‘景樓’的厲害,所以沒怎麼猶豫,就已做出答復。

  張桐點點頭,也沒說什麼,就把目光再次落在了榮衍真人的身上,淡淡的問道:“你呢?有什麼想法,但說無妨。”

  “這……”榮衍真人臉色陰晴,猶豫了好幾次,終於還是露出一臉愧色:“真人,非是在下言而無信,實在是那景樓……”

  張桐明白他的意思,便也不再強求,直接擺了擺手,將他打斷道:“好了,你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剛才我已經說了,去留隨心,你若想走,就走吧!”

  “在下對不起真人!”榮衍真人在最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勇氣面對‘景樓’的威脅,對著張桐抱了抱拳,然後轉身而去,直接出了水府。

  張桐也不在意,又把眼光落在了剩下的三個人身上:“既然你們三個決定留下,我就把你們送到一個地方,日後就在那邊修行,若有什麼不懂,也可找人請教,將來達到煉神境界也未必沒有可能。”

  張桐說罷,也不管三人激動的心情,直接眉心一閃,就將三人收去,一同落入了太古石門的空間世界。

  自從把天蠶仙娘他們師徒收入其中,張桐已經開始有計劃的充實太古石門的空間世界,不過那個空間世界,世界之樹剛剛生成,還並不十分穩固,所以張桐作為,也非常有節制,不敢泥沙俱下,一股腦的什麼都往裏面收,免得氣息駁雜,壞了裏面根基。

  而這一下,打發走了榮衍真人,又把龍天一等人收入了太古石門,張桐也放下了一樁心事。

  其實,現在他也不能確定,景樓的人會不會找上門來,一切只是預防萬一,免得有朝一日,連累他們死了。

  對於那位‘尊主’一聲令下,已經調動起了‘景樓’的暗中力量,在滿天下的尋找,張桐卻不知道,他雖然知道殺死青須客那幫人,多半會惹來‘景樓’的報復,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景樓’的人,效率會這樣高,還沒到三個月,就找到了曆水水府,然後各路追殺人馬蜂擁而至。

  不過,張桐在這三個月也並非沒有收穫,在安置好了其他人之後,他就開始閉關修煉,一來純化法力,二來增進修為,雖然沒有再次突破,達到元嬰六轉,卻也更進一步,達到了元嬰五轉的巔峰,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再次突破,達到元嬰六轉。

  而這一天,張桐正在修煉之際,忽然感到內心微微一動!

  這也是張桐預先防備,在曆水水府的外面佈設了不少小型陣法,沒有別的用處,就是為了傳信,只要有人經過,就會發出感應。

  此時,就在曆水的水面上,十幾道人影已經停了下來,懸浮在半空之中,皆是身穿黑衣,一個個面色森嚴,全都往下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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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訣 正文 第五五六回殺雞儆猴

  “林震,你說那個人就在這個水下的水府裏面?”其中一個黑衣人,面無表情,冷冷的問。

  “消息非常可靠,絕對不會有錯!”另外一個黑衣人信誓旦旦的道。

  “那好!我們走!這次尊主已經發話,絕對不能讓這個人走脫!”

  說話之間,十幾個人,身影一閃,已經闖入了曆水的水下。

  與此同時,張桐已經心生感應,頓時從入定中醒了過來,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裏微微吃驚,他自忖回到水府,深居簡出,閉關修煉,就算‘景樓’想要找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卻沒有想到,還沒三個月,就被人逼到了家門口。

  而且,這一次來的還不止這十幾個人,在週邊還有一個更大的包圍圈,把方圓幾百里都給控制住,想要突圍,非常困難。

  其實張桐早就在水府之中設有逃生的後路,只要順著空間通道,就能逃到蠻荒森林去。

  不過,張桐卻並不想這樣落荒而逃,如果那樣的話,景樓更不會善罷甘休,還會撒開大網,尋找他的下落。

  張桐不想陷入那種惶惶不可終日的境地!所以他要反擊,只有激烈反抗,把對方給打疼了,才能讓‘景樓’那些殺手對他多出幾分忌憚。

  所以張桐非但沒有逃走,反而露出一絲冷笑,決心大殺一場,讓景樓的殺手,徹底知道他的厲害!

  當然,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因為他事先佈置在外面的那些陣法,回饋回來的資訊,來的這些黑衣人,雖然實力不弱,卻也相當有限,其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元嬰五轉,還有兩個元嬰四轉,跟之前的蠱和尚和青須客一樣,剩下幾個,修為更弱,雖然也都煉成元嬰,卻跟張桐實力差距極大,根本不在同一個層次。

  “諸位既然來了,就請都現身吧!”

  在發現有人觸動了外面的陣法之後,張桐的身影一閃,已經到了水府門前。

  至於那些景樓的殺手,大概是因為習慣,進入水府之中,全都隱去身形,似乎想在無聲無息之間,直接幹掉張桐。

  可惜,早被張桐發現,直接道破行跡。並在說話之間,直接放出飛劍,往一個氣息微弱波動的地方快速斬殺了過去。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

  瞬間被張桐所動的那個黑衣人,頓時大吃一驚,眼看見光飛來,頃刻魂飛天外,再想催動法寶抵擋,時間卻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血光一閃,隨著赤霄劍過處,當即斬成兩截,已經成為屍體。

  而另外幾個黑衣人,心知行蹤暴露,索性不再隱藏,尤其為首一個,見到部下死亡,更是大喝一聲:“就是此人!尊主有命,格殺勿論!”話音沒落,毫不遲疑,發出一道青色劍光,直向張桐當面射來。

  “哼!景樓的殺手也不過如此嘛!區區土雞瓦狗,也敢前來逞兇!”

  到了現在,張桐的眼神中,殺機陡然一閃,更也不再留情,操縱著赤霄劍,當空驀地一閃,展開片片劍光,電也似的,四散飛去。

  不過,這些劍光之中有虛有實,張桐心知那個為首的元嬰五轉的高手,實力不弱,極不好惹,哪怕他又赤霄劍為依仗,想要將其斬殺,也非三招兩式。

  所以,張桐也沒把目標鎖定在他的身上,而是心中計畫好了,先行剪除黨羽,最後對付強敵,這也是張桐的計畫。

  就在劍光擎動之間,圍攻上來的一名黑衣人,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三轉,若在等閒時候,也算是一個高手,可惜現在卻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了。

  張桐飛劍一閃,直接繞過他發出的一道寶光,隨即速度極快,根本不及多少,就已經刺入了這個人的胸口之中。

  僅僅一個照面,一名元嬰三轉的高手,一聲慘叫,當即身死。

  而那為首的黑衣老者,更是眉梢一揚,眼神之中,殺機更甚,看了一眼那具屍體,冷冷哼了一聲:“此獠出手歹毒,我等一同圍殺!”

  說完他已催動一口銀色飛劍,徑直朝張桐的頭上斬殺了過去,十多丈長的金光,鋒芒銳利,刺人雙目。

  “銀河劍!老大放出銀河劍了!聽說這口銀河劍可是煉製了五十重禁制的上品飛劍!這次這個姓張的小子定也活不了了!”就在那個為首的老者放出銀色劍光之際,一同來的那十幾個人中間,立刻有人驚歎起來。

  不過,這在張桐的的眼裏卻算不了什麼,他已經用慣了赤霄劍,身上又帶著太古石門,眼光也被養的刁了。

  張桐冷冷一笑,卻根本不理會那道飛來的銀色劍光,依舊我行我素,操縱飛劍,快速擎動,僅僅眨眼之間,剛才發出驚歎的那個黑衣人也跟著斃命當場了。

  “小賊,死到臨頭,還敢逞兇!”

  為首那個黑衣老者沒想到在他放出飛劍之後,張桐竟然還跟逞兇,而且變本加厲,絲毫沒有萎縮!

  這不由得令他心頭義憤填膺,陡然大喝一聲,催動法力更急,心裏打定主意,要在最短時間內結果了張桐,否則再死幾個人,就算完成了任務,回去也沒法交代了。

  “哼!米粒之珠,也敢放光!”

  張桐再殺一人,心念之中已經感應到了那道銀色劍光的殺機,隨即反手一指,操縱著赤霄劍,在當空兜了一圈,一溜虹霞似的,反向絞殺過去。

  兩道劍光,瞬間相交,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當空之中宛如驚雷炸裂!

  眨眼之間,那名黑衣老者的銀河劍非但劍光被斬斷,連同本體,也被撞飛。

  “啊!竟然破去了我的劍光!這是什麼飛劍!”

  這名黑衣老者瞬間勃然變色,眼裏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但是緊跟著他卻不驚反喜,看著張桐的飛劍,眼神愈發熾熱,貪婪之色,顯露無疑。

  “這是什麼飛劍!我的銀河劍已經煉製了五十重禁制,在飛劍之中算是上乘之物,卻被這口飛劍直接破去劍光,難道這口飛劍竟是一件至寶不成!”

  “不錯!這定是一件煉製了六十重禁制以上的至寶無疑!這口飛劍我定要得到!”那老者越想越覺得篤定,同時更是暗暗歡喜,本以為是個苦差,卻沒想到,峰迴路轉,反而成了莫大的機緣!

  在這黑衣老者看來,只要能夠得到這口飛劍,付出多麼大代價都值得!

  “哼!老東西死到臨頭,還在癡心妄想!”

  張桐冷笑一聲,看出對方心意,卻趁此機會把葫蘆劍訣催動到了極限,劍光亂閃,目不暇接,幾乎眨眼工夫,一同跟來的那十多個黑衣人,就被斬殺了一大半。

  “小賊!安敢逞兇!”

  也在這個時候,那名黑衣老者已經重新控制住了飛劍,並在寶囊之中,拿出一顆丹藥,一下吞入口中,竟然瞬間法力暴漲,幾乎增加一倍,比普通元嬰五轉的高手還要強出許多。

  不過,這對張桐來說,卻沒有什麼區別。

  張桐因為所修的功法,加上這些年的機緣,服用那些靈丹,使他法力渾厚,幾乎達到同級之人的五倍!

  哪怕是那個黑衣老者法力提升一倍,也不到張桐的一半,遇到這種怪胎,只能自認倒楣。

  而那黑衣老者此刻還不知道,剛才那一下吃虧,他只當張桐占了飛劍便宜,這才下定決心,服用一顆丹藥,暫時提升法力,用以彌補飛劍上的差距。

  “哼!吞服丹藥,激發潛力?飲鴆止渴罷了!”

  張桐冷冷一笑,隨即操縱飛劍回來,再次正面迎擊,嗆啷一聲,金鐵交鳴!

  雖然這一次雙劍交擊的聲勢沒有剛才大,但是實際威力卻要更甚,而且是實打實,硬碰硬的交手。不過結果依然沒有什麼改變,那名黑衣老者的銀河劍再次被狠狠擊退。

  “這不可能!”那黑衣老者頓時大吃一驚,自己服用丹藥,激發一倍法力,居然還不能撼動對方,這簡直不合乎道理!

  “不可能嗎?老匹夫!你死了都可能!”張桐的眉梢往上一樣,聲音冷冷,再次罵道,緊跟著又是劍光一閃,操縱者那口赤霄劍猶如切豆腐一樣,就把這個黑衣老者的左肩齊根砍下。

  這還是那黑衣老者反應極快,在最後一瞬間,身子往旁一閃,千鈞一髮,避開要害,否則的話,這一劍就能把他直接堪稱兩片!

  “啊!小賊!你竟敢傷了老夫!老夫不把你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那老者登時痛呼一聲,連忙捂住傷口,催動法力,想要止血,同時召喚身邊的其他人,趕快上來保護,牽制張桐攻擊。

  但是,這個時候,張桐連殺熟人,已經把這幫‘景樓’殺手的氣焰給徹底打壓了下去。尤其最後,正面迎擊,非但擊敗了那個為首的老者,還趁勢將其手臂砍下,氣勢之凶,震驚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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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3 18:31:22 |只看該作者
劍訣 正文 第五五七回陳長老

  那名黑衣老者受傷之後,本想呼叫手下過來擋擋,他好喘息一下,雖然斷了一臂,但是這種皮外傷對於煉成元嬰的高手來說,實際上也不算什麼重傷,只要稍微處置一下就能繼續再戰,甚至不會影響多少戰鬥力。

  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其他那幾個人,見他斷了手臂,全都微微一愣,誰也沒反應過來!

  這卻給了張桐機會,赤霄劍在斬下了那個黑衣老者的手臂之後,絲毫也沒停止,趁勢又是一轉,橫著就把這名老者攔腰斬斷。

  張桐這才暗暗松一口氣,別看他好像輕描淡寫,就把這個黑衣老者擊敗,但是到了他們這種修為,勝負也在毫釐之間,即使佔據優勢,只要稍一分神,也有可能瞬間落敗。

  而解決了這個黑衣老者之後,也等於滅去了對方的最強站立,剩下幾個景樓殺手,修為最高的,就元嬰四轉,到了張桐面前,幾無反抗之力。

  “啊!陳長老小心!快救陳長老!”

  剩下幾個黑衣人,微微一愣之後,很快反應過來,但是再想去救援,卻已來不及了,只能拼命大叫,什麼也做不了。

  “他殺了陳長老!這次我們完了,就算能夠回去,也要受到重罰!”

  “拼了!拼了!殺了他還有一線希望,否則我們全都得死!”

  剩下這幾個人,再回過神來之後,全都瘋了似的叫了起來,盯著張桐,更也不善,恨不得把他給生吞活剝了似的。

  隨即話音沒落,這幾個黑衣人,全都奮起全部法力,毫不猶豫,狠狠攻擊。

  反觀張桐,因為連殺數人,又在最後奮起全力,跟那個陳長老硬撼一下,法力消耗極大,幾乎接濟不上,這時受到猛攻,反而一下落入了下風。

  “他不行了,我們再加把勁兒,就能把他斬殺,為陳長老報仇,只要待會他的人頭,相信尊主也會饒我們一次的!”

  發現張桐露出頹勢,那幾個聯手猛攻的景樓殺手陡然眼睛一亮,似乎又看見了希望似的,攻勢連連,越來越猛!

  所幸張桐身法不慢,又是在曆水水府之內,屬於他的主場,左躲右閃,上下騰挪,稍微拖延片刻,總算回過氣來,再次操縱飛劍振奮起來,發出一溜紅光,在他周圍一繞,頓時就把圍攻之人全都逼了開去。

  “哼哼!竟然敢來殺我!都給我去死吧!”

  張桐感覺體內法力平復下來,剛才斬殺那個陳長老的消耗,也已經補回多半,更加底氣十足,聲音冷冷,殺機更勝,不等把話說完,操縱劍光再次擎動出去,破空之聲,倏倏尖嘯。

  “**!老子跟你拼了!元嬰自爆!”

  發現張桐很快恢復過來,這幾個黑人再次陷入絕望,領頭的那個陳長老一死,他們更加群龍無首,懾于‘景樓’的威嚴,偏也不敢逃走,索性逼到絕處,反正也都要死,直接就有人在衝動之下,選擇自爆元嬰,想要同歸於盡。

  “想自爆?哪兒那麼容易!”

  張桐早就料到這些殺手殺人無數,非但對敵人狠毒,對自己也極狠辣,到了關鍵時候,定會選擇自爆,所以他一早就在暗暗防備。

  還不等那個人引爆元嬰,一道劍光已經斬殺過去,流星似的,一閃而逝,直接就將那人劈開,元嬰絞碎,無從爆炸。

  直至此刻,來時那十多個人,只剩下了最後四個,已經被張桐嚇破膽了。

  殺手能殺人,卻並不等於他們可以不怕死,面對這種形勢,已經到了絕境,在內心裏也不由得產生了一絲恐懼,見到張桐絞殺了那個想要自爆的人之後,又向他們望來,連忙叫道:“住手!你還想趕盡殺絕嗎?我們都是景樓的人,你現在已經犯下大罪,再敢恃強行兇,等到尊主出手,你更要死無葬身之地!”

  “尊主?是你們景樓的首領嗎?”

  張桐心中念頭一閃,但是出手之際,仍然毫不手軟。

  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已經不在乎什麼景樓了,反正已經殺了,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沒有任何區別,哪怕現在他跪下,賠罪,苦求,景樓也不會輕易放了他。

  所以,張桐心裏也不存在什麼奢望,直接把心一橫,先殺一個痛快,實在不行就躲到太古石門的空間之中,哪怕‘景樓’的手段再厲害,也絕對找不出他來!

  “廢話少說,都給我死!”

  張桐想通這些,殺機毫不減弱,轉眼之間,又殺二人,最後只剩下兩名修為再元嬰四轉之人,還在苦苦支撐,合力對抗張桐。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張桐一口氣斬殺了這麼多景樓高手,也令他的法力耗費不少,體內愈發虛浮,猶如賊去鏤空,連操縱飛劍的速度都在明顯變慢,竟然一時之間,無法奈何二人!

  張桐不禁心中著急,剛才打鬥這一陣,已經發出動靜,聲勢煞是不小,那些埋伏在週邊的人,也都聽到動靜,很快會趕過來。

  他必須儘快殺了這兩個人,然後脫身而去,否則再被拖住,法力繼續消耗,連服用丹藥都來不及調息,到了那個時候,反而陷入窘境。

  “姓張的!你現在停手還來得及,你是一個人才,我們尊主,很欣賞你,只要你肯效忠,以後我們就是同僚,而且進入景樓,就是長老位置,我們都可能是你的屬下……”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見到張桐厲害,心知取勝無望,轉而開始拉攏。

  他們還不知道張桐現在的情況也不怎麼樂觀,只要他們堅持,等到有人來到,張桐就只能捨棄他們,選擇從密室之中的空間通道逃走。

  “加入你們景樓?你是說笑話嗎?”張桐冷笑一聲,當然不會上當。

  如果他們沒殺景樓的人,憑他現在的修為,加入景樓,還有可能。

  但是,現在他手上已經沾上了景樓的血,再談加入景樓,已經不可能了。這也是景樓的規矩,別說是尊主一級的人物,就是景樓的樓主,也不能違背規矩。

  如果換了旁人,或許還不知道這些內情,但是可別忘了,張桐看似一人,實際在他的身邊還有不少幫手,不但梁紅雲的記憶有一些相關景樓的秘密,只是隱在深處,需要仔細搜羅。

  還有蕭靜雅,更是對這個組織有相當瞭解。

  當初天邪宗還沒衰落的時候,曾跟景樓,聯繫密切,並且蕭靜雅作為天邪宗的長老,也曾負責過跟景樓的聯絡工作。

  “就算你們說出天花亂墜,今天你們也是死路一條!中了埋伏,還不知道,大師兄,還不先生出來!”

  張桐也是順口胡說,憑空虛構出來一個‘大師兄’,利用對方緊張,想要虛張聲勢,趁勢騙他們上當。

  果然,那兩個僅存的黑衣人早就成了驚弓之鳥,聽到張桐一叫,頓時大吃一驚。

  “怎麼回事?難道還有埋伏?還是這個人的大師兄?他都已經這樣厲害了,那他的大師兄又會是什麼修為水準!”

  頃刻之間,兩人的心全都亂了,張桐也是趁此機會,突然再次發難,陡然催動法力,操縱飛劍,猛烈攻擊,寒光驀地一閃,牧野流星似的往那二人當胸貫入,直接絞碎心臟,帶起兩蓬血花。

  “啊!你竟然耍詐!元嬰自爆!”兩名黑衣人下意識的一回頭,根本沒看見什麼大師兄,這才反應過來,知道上了惡當,再覺心窩劇痛,已經不能倖免了,索性奮起最後精神,引爆元嬰,同歸於盡。

  “不好!”張桐沒想到,二人心臟碎了,居然還能自爆!登時吃了一驚,忙想向旁躲閃,卻終究慢了半拍,不可避免,受到波及。

  煉成元嬰的高手自爆,威力之大,非同小可!

  哪怕張桐的修為遠較對方高出不少,被那威力一震,也都吃受不住。

  身體受到衝擊,臉色慘白,吐出血來!

  就這還是他反應極快,趁著最後時候,向後退出百丈!要不然的話,這自爆一下,如果首當其衝,即使不把他炸死,也得身受重傷,甚至傷了元嬰!

  “不行!必須趕緊快走!”

  張桐受傷的同時,已經感覺到又有幾個人從外面侵入進了水府之內,實力雖然比剛才那十多個人略遜一籌,也沒有元嬰五轉的高手帶隊,其中最厲害的,居然是個女人,也只有元嬰四轉,跟剛才別逼自爆的二人相仿。

  如果放在平常,張桐根本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但是現在張桐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幾乎連三層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在不快走,只怕不妙。

  張桐一開始的目的,只是為了殺人立威,震懾景樓之人,而非真要拼命。

  所以遇到這種情況,張桐也不遲疑,當即轉身就走,想要順著空間通道逃走。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那個之前被他攔腰斬斷的陳長老居然還沒有死!

  趁著張桐轉身,突然再次抱去,只有半個身子,滿臉猙獰,宛若厲鬼!在頭頂上更是形成了一個四面八臂的元嬰法相,沖著張桐,狠狠撞去。

  “小子!你毀我肉身,令我修為大損,今天不把你性命留下,老夫焉能甘心!”

  那個陳長老長嘯一聲,眼神之中,異彩連連,而剛才詐死,忍辱負重,等待機會,哪怕手下全都死亡,也沒令他動容,就是等待現在,一擊必殺,徹底解決。

  然而,面對這種情況,張桐的臉上卻並沒露出愕然之色,反而早在預料之中,露出一抹了然之色,同時眉心一閃,頓時之間,轟隆一聲,那座十多丈高的太古石門陡然從天而降,不等陳長老的元嬰法相打來,就被壓在底下,瞬間死亡,成為齏粉。

  “哼!老東西,還想暗算我!”

  張桐回頭又看一眼,那座太古石門僅是一閃而逝,在場沒有別人,只剩張桐一個,至於那個陳長老也只剩地上一個像是人形的印跡了。

  不過,最後這一下,催動太古石門,也耗費了張桐不少法力。

  如果使用飛劍,雖能節省一些,卻沒有這樣一擊必殺的把握,如果再托片刻,他也不好脫身。

  “陳長老!林護法!周護法!……”

  就在張桐收回太古石門之後,很快就從曆水水府的入口方向傳來一陣呼喝,跟著數道遁光,快速飛掠過來。

  “援兵來了,可惜晚了!”

  張桐看了這些人一眼,心中冷笑一聲,隨即展開步法,身影微微晃動兩下,就已經消失在了水府的建築之中,進入那間密室,開啟空間通道。

  “不好了,林護法和周護法在這呢!都已經死了!陳長老不見了!”

  就在張桐遁走的同時,幾名景樓的援軍也已趕到現場,剛才張桐來不及收拾,有幾具屍體還在當場。

  另外一個黑衣人駭然叫道:“該死的!我們來晚了!恐怕陳長老也凶多吉少了!”

  “不要亂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死個長老的責任,我們誰都承擔不起!沒有找到屍體,只能說是失蹤!”

  為首的一名穿著鵝黃彩衫的女子,臉色鎮靜,淡淡的道,甚至在她的語氣之中,還能隱隱的聽出幾分幸災樂禍的味道,似乎跟那個陳長老不是非常對頭。

  “哎?鄭護法,你竟先到了,陳長老呢?”

  就在那名女子的話音剛落,從外面又來了七八個人,其中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對你那名女子問道。

  那個被稱為鄭護法的女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林久晨,我就比你早來半步,陳長老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但我卻知道,你弟弟死在這兒了。”

  說話之間,用手一指,正是那個最後被張桐斬殺的林護法的殘缺屍體。

  “嗯?小成!他竟死了?”

  林久晨微微一愣,隨即看見屍體,卻是微微一愣,但也沒表現出多麼接受不了,只是吃了一驚,很快恢復正常,似乎那個根本不是他弟弟,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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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驚鴻】第五五八回蓉城

  張桐殺人立威之後,立刻轉入了密室之中,然後輕車熟路進入那個空間通道的入口。

  上回被毀的空間通道,早就被他重新修復了,而且兩條岔路,一條通往上古仙山,另外一條直接通往蠻荒叢林。

  張桐自忖現在的修為,還沒有進入上古仙山的資格,如果自不量力,貿然闖入進去,只怕凶多吉少。

  所以,他毫不猶豫,直接選擇了去往蠻荒叢林的岔路,身影驀地一閃,轉即消失不見,在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上次他曾經到過的那座神廟之中。

  因為是第二次來,所以張桐也不覺得陌生,到達神廟之後,恐怕後面有人追來,直接放出飛劍,將那出口絞碎,即使後來那些景樓殺手發現密室的空間通道,也不可能追到這裡,反而順著空間通道,進入上古仙山,自投羅網,白白送死。

  張桐想到這裡,不禁暗暗冷笑,隨即一顆不停,便往北面飛去,準備去離此不遠的蓉城暫時避避風頭。

  雖然,張桐心裡發狠,一口氣殺了不少景樓的殺手,似乎非常痛快,但他心裡明白,這也等於戳中了景樓的痛處,一旦消息傳回,必定引起轟動,緊隨其後的就是實力更強的高手追殺。

  所幸張桐直接毀了那個空間通道的出口,想要重新打通,至少好幾個月,屆時耽誤了這麼多時間,再想通過他留下的氣息找到他,幾乎也不太可能了。

  至於蓉城,也是一座修真城市,城中鎖住的,沒有普通人,有些類似於青城鬼市所在的那座城市,只不過這座蓉城是好幾個修真世家聯合開闢的,其中李家陳家張家,都是實力強橫,延續了上萬年的大家族,雖然比不上四派三宗,卻比景樓和珞珈山這類的門派組織也遜色不料多少。

  而且,那個地方張桐從來沒去過,也沒有任何相關可以聯繫的人,等於把他景樓找他的線索全部截斷。

  “這裡就應該是蓉城了吧!”

  張桐從蠻荒叢林出來,往北面飛行一段時間,大概過了有一萬七八千里,之間前面一座巨大的湖泊中間,懸浮在水面上頭,建有一座城市。

  這座城市的規模也不小雖然比不得盤龍巨城,卻比之前張桐剛去過那座南齊城大出十多倍,四面城牆,非常規整,城市裡而的建築規劃,還有街道縱橫,也都十分整齊,好像刀削斧剁一樣。

  張桐遠遠一看,就覺這座蓉城果然有些仙家氣象,尤其城市中堅那座高塔,高高聳立,直插雲間,足有好幾百丈高,那也是這座蓉城的最高權利機構,這座城市沒有城主,也沒什麼皇帝,所有事情決斷,全由家族議會決定,而這座最高的巨塔就是家族議會的所在地。

  不過,張桐對此也沒有什麼興趣,他之所以來到這兒,也是接受了蕭靜雅的建議,這裡不屬於任何門派,除了幾個大家族,更是魚龍混雜,甚至一些邪派老怪,公然殺過四派三宗的弟子之後,就會逃到這裡,然後隱藏起來。

  連四派三宗到這裡追捕,也要流出幾分餘地,甚至還有傳說,除了幾個家族,這座蓉城另外還有靠山,乃是四派三宗都要忌憚的高手。

  還有一種傳說,李家拿到仙界符諂,建立這座蓉城,並在這座城中,藏有上古仙道王朝的遺物,反正種種說法,不一而足,也難證實。

  但是不管怎麼樣,這座蓉城非常神秘,而且實力強大卻沒錯。

  只要張桐躲進城中,別說景樓很難找到他,就是真的找到,也要顧及頗多,不敢在城內對他動手。

  如果運氣好,等過幾個月,風聲過去之後,他便可以再大搖大擺的離開這兒了。畢竟經此一回,再來追殺張桐的,至少也得是煉成元神的高手,甚至有可能都會觸動返虛高手。

  如果三五個月還行,但是世間一長,耽誤修煉太久,必定不會樂意。至於其他的,修為稍弱一些,經過張桐這一通狠殺,定也不敢輕易再來了。

  “這位仙長,看您有些面生,是第一次來咱們蓉城吧!有什麼需要我為您服務的嗎?”

  就在張桐到了城外,剛剛放下遁光,就有一個穿著有些暴露的妙齡女子上前跟他搭訕,尤其在說話之際,櫻唇濕潤,酥胸高年,更加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了挑逗的意味。

  張桐瞅了一眼,發現這個女人長相也只能算是清秀,遠不及天蠶仙娘,更不要說跟尹春娘比了,修為也不高,只打到了第六重小周天,離煉神境界還差得遠,顯然是在蓉城底層討生活的。

  對於這種女人,張桐沒有興趣,正想要櫃絕,卻忽然想起,自己初來乍到,對於地理不熟,雖然看不上這個女人身子,卻另有許多別的用處。

  張桐略一思忖,便也不忙拒絕,直接從七殺劍圖裡面取出一顆玉清丹,擱手指一彈就落在了那個女人的手中:“我確實初次前來,打算再蓉城置些產業,沒有旁的人手,既然你毛遂自薦,現在就隨我走吧,只要你辦事得力,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那女子一聽,登時眼睛一亮,其實她也不是那種操持皮肉生意的人一般能來榮成的主顧……”沒有一個等閒之人,也看不上她的姿色,更多還是憑著多年在蓉城,地頭熟,消息多,從這裡琢磨一些好處。

  聽到張桐說罷,那女子生怕還有旁人來搶了她的生意,趕忙答應道:“仙長放心,小女子名叫秀娥,不敢說對咱蓉城了若指掌也差不多了,您有什麼要求,只要跟我說了,我定會幫您找到一處合心意的宅子。”

  “是秀娥呀!那咱們也算是認識了,先進城再細說吧!”

  張桐微微一笑,正好遇上這個秀娥,也等於省去了他許多麻煩。

  隨即,就在說話之間,秀娥已經領著張桐往城裡走去。

  卻沒想到,就在這時,張桐和秀娥還沒走幾步,就從那城門洞裡面走出來兩個身著勁裝的漢子,看那穿著打扮,也不知是哪家府裡的豪奴,一臉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

  張桐本來也沒沒把這兩個人放在眼裡,跟著秀娥就往城裡走,誰知這兩個人,看見秀娥之後,竟然眼睛一亮,登時叫了起來:“哎呀!這不是秀娥妹子嗎?今天又釣到凱子了!”

  “啊!張文張武,你們可別亂來,不然我叫巡城營來!”

  秀娥一見到這二人,立刻露出畏懼之色,顯然知道對方有些背景,她一個女流,又沒有靠山,定然是惹不起。所幸這蓉城還有巡城營,無論什麼人,只要敢鬧事,都會過來處置。所以這兩個豪奴,雖然仗著張家勢力,卻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把秀娥則麼樣,最多調戲幾句。

  不過,張桐聽了卻不樂意了,如果這兩個人只說秀娥,大家萍水相逢,張桐也懶得管,可他們偏偏把他也給捎上了,這卻讓張桐不由得眉梢往上一揚。

  “你們兩個剛才說什麼?”張桐眯起眼睛,射出兩道寒光,直向二人射去。

  雖然沒有直接使出目劍,但是僅這兩道目光,就不是尋常人能夠承受的。

  這張文張武二人,也就七八沖小周天的境界,比之張桐,天壤之別,根本無從抗拒,登時就癱軟在了地上,涕淚橫流,宛如呆傻。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張桐再次冷哼一聲,方始把那二人驚醒,猛然回過神來,剛才宛如做夢,卻發現醒過來時,自己正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直流口水,大庭廣眾,丟人到家。

  “啊!你就是你!你剛才使了什麼妖法,簡直欺人太甚,莫非不知蓉城張家的厲害嗎!”張文張武二人氣急敗壞的叫道。

  “哦?蓉城張家,倒是有所耳聞,乃是當今世上一等一的修真家族!但是你們兩個奴才,什麼時候竟能夠代表蓉城張家了?還不給我快滾!”張桐冷冷說道,隨即看也不看二人,便往城裡走去。

  “大哥,那人走了!我們怎麼辦?這次可丟人丟大了!”張武望著張桐背影,不禁心中暗恨,但是又回想起,剛才被那眼神一掃,立刻失去意識,渾渾噩噩,行屍走肉,又不由得心生寒意。

  “媽的!這口氣不能這樣咽下去,走!我們找飛少去!”張文也是心中不忿,不過讓他去找張桐報仇,他卻心有餘悸,只能打定主意,回家去找主子。

  誰知他的話音沒落,忽然從旁邊傳來一聲冷哼,蘊含輕蔑之意,絲毫也不掩飾。

  “誰?”張文張武登時一驚,連忙扭頭望去。

  順著聲音來處,卻是一名白衣少年,長得非常英俊,甚至可以說是漂亮,秀美,都一點也不為過。

  “啊!是玉少!小的二人給玉少請安了!”張文張武一見到此人,滿臉怒色,頓時消失,又換成了奴顏媚骨。

  “哼!你捫兩個狗奴才,剛才要去找我二哥幫你們出頭,是有意想害死他嗎?你們知道剛才那個是什麼人?他有什麼來頭?有多高的修為?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口出不遜,還真以為什麼人都會給張家這塊招牌留面子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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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九回買宅子



張文張武兄弟倆,一聽這個‘玉少’把話說完,臉色也全都為之一變,剛才就顧驚恐憤怒,卻沒想到這些,這時已經提醒,才覺陣陣后怕。

張文張武忙道:“玉少,剛才是我們兄弟魯莽,我們回去領罰,那您看那個人,他到底是什么修為?竟然到了咱們蓉城也敢這樣囂張?”

玉少淡淡的道:“哼!既然敢這樣囂張,自然是有囂張的資本,你以為都像你們一樣狗仗人勢呢!什么修為我也看不出來,反正感覺深不可測,絕對是煉神境界的高手,百分之百煉成了元嬰,而且層次還不會太低,多半比我大哥還強。”

“什么!比大少爺還強!這怎么可能,剛才那人,他才多大,大少爺可是元嬰五轉的高手,他能比大少爺還強?”張文張武一臉不敢相信的道。

“怎么?難道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玉少頓時把臉一沉,眼神之中,寒光爍爍,直把這張文張武又是嚇了一跳,連忙又賠不是,再也不敢多嘴,同時心里對張桐那點怨恨也隨之消失的一干二凈了。

這張文張武雖然渾橫,卻并非不知好歹不辨是非,也不是那種冥頑不靈的人,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在張家數千家奴之中,脫穎而出,成為頭領。

而這也更令他們明白,什么叫識時務者為俊杰,更知道有些時候,叫吃虧就是福。

其實,憑他們平常察言觀色的本領,如果不是張桐跟秋娥走在一塊,讓他們想當然的認為,不是什么厲害角色,根本不可能去主動招惹。這次得了教訓,也怪不著別人,只能打斷了牙往肚子里咽。

而與此同時,張桐跟秋娥進城之后,也沒理會剛才那個小插曲。

反而是秋娥,再看張桐的眼神,比剛才還要恭敬,前前后后,愈發殷勤:“仙長。您來榮成是想購置什么樣的產業?只是想要個落腳點呢?還是想把家搬到這邊來?”

張桐笑著回答:“這個還不一定,主要看看這邊城里的房產都是什么價位,若是太貴了,我也買不起。”

“瞧您說的,看你年紀輕輕。就有仙人風骨,定是非比尋常的。”秋娥忙恭維了一聲,然后又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起了蓉城這邊的情況,還有各個街區的產業價格。

其實這個蓉城也有些類似于青城鬼市,城中除了住宅,還有大部分商鋪,也都能買能賣。所用的貨幣也駁雜,既有蓉城自己的大蓉丹,也可以用青城派的玉清丹,或者別的什么丹藥。都有固定比例,互相可以兌換。

至于在城里買一座不帶商鋪的宅子,價格也不是很貴,大概三開間。兩進套的院子,也就三五萬玉清丹。相比法寶什么的,簡直便宜透了。

張桐的家底倒是不用擔心買不起房子了!

本來在他來之前,心里已經打算,如果價格太貴,就先租一個地方,畢竟他也不是真想在蓉城常住,就是暫時避避風頭罷了。

既然不算太貴,索性也就不租了,直接在這城里買一套院子,將來有事兒也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張桐拿定主意,然后跟秀娥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房子大小也不是什么問題,我的要求只要地方清幽,干凈,僻靜,沒有什么別的了,你有什么推薦的地方?”

秀娥略微沉吟,然后仔細想了想道:“要說這樣的地方,倒是真有一個,而且價格不貴,就是不知道仙長是否忌諱。”

“哦?有什么忌諱的?你先說說看?”張桐笑著問道。

“這還真有點不好說!”秀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我知道城東有一所不錯的宅子,正好原主也要出手,價格非常便宜,但是里邊鬧鬼!”

“鬧鬼?”張桐一聽,頓時一愣,他還從沒聽說,修真之人居然怕鬼的!

秀娥似乎早就料到張桐的反應,臉上微微也有些尷尬,忙解釋道:“仙長不知道,其實也說不準是不是鬧鬼,就是那座宅子里出了不少怪事兒,而且還死了人,后來驚動官家,派人去看了機會,也沒弄出個子午卯酉來,久而久之,傳來傳去,也就成了鬧鬼的說法了。不過仙長修為高深,想必不會忌諱,便是真的有鬼,也要俯首帖耳,不然我也不會提了。”

張桐也被引起了幾分興趣,不禁問道:“哦?這倒是新鮮,你說這個宅子多少錢?有多大?”

秀娥忙答:“仙長,那宅子可大了,左右十九間,前后七進七出,原是一位姓李的老爺修建的,聽說還是李家的一個旁支,后來出了怪事,也就都搬走了,后來轉手幾次,現在是一位姓石的老爺接手了,當初為了貪圖便宜,只花了五萬大蓉丹,卻沒想到,砸到手了,住住不了,賣賣不出,如果仙長有意思,我想最多三萬大蓉丹,就能給盤下來。”

大蓉丹的價值不如玉清丹堅挺,大概兩顆大蓉丹才能兌換一顆玉清丹,也就是說這么大一座宅邸,竟只有一萬五千玉清丹。

張桐雖然不把這點丹藥放在眼里,但這件事兒卻勾起了他的興趣。

堂堂的修真之城,居然有地方鬧鬼,而且弄得莫名其妙,最后官方出面,也沒弄個明白,這里實在有些蹊蹺。

“難道那座宅子里頭還藏了什么倆不得的東西?”張桐一面心中暗忖,一面愈發好奇,索性拿定主意,要把這座宅子買下,一來做個落腳的地方,二來也好探個究竟,沒準又是一番機緣呢!

“好,就是這個了,你帶我先去看看,如果宅子還行,我就買下來了!”

張桐當即拍板,靈的秀娥更是一喜,那個姓石的人,也是城中商戶,專門做的藥材生意,身家也算豐厚,原本買了那座宅子,就算不住,白白放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就在前幾個月,他的生意卻忽然出了一些問題,急需周轉一下,逼得他沒辦法,這才動了買房子的念頭。

怎奈他的那個‘鬼屋’早就傳遍了整個蓉城,當初買的容易,現在想要轉手,卻不那么容易了。

最后沒有辦法,那個姓石的人,索性開出懸賞,只要誰能牽線搭橋,幫他把那宅子賣了,他就給予一千大蓉丹的賞賜。

這也是從一開始,秀娥就跟張桐提起那座‘鬼宅’的原因所在。

一千大蓉丹,相當于五百玉清丹,對于張桐來說,這算不了什么,但是對于秀娥,卻是十足的一比巨款,如果能夠拿到,便可輔助修煉,也可換幾件法寶,令他實力大漲,并且在短時間內突破現有的瓶頸。

不過,這秀娥總算也有些良心,并沒借著張桐初來乍到,故意隱瞞,坑蒙拐騙,能夠實現說明,也足見得她品行還不壞。

張桐很快跟著秀娥七拐八拐,來到了一條看起來有些冷清的胡同里。

單看那門臉,是一座非常氣派的宅邸,兩頭石獅子鎮宅,朱漆大門,非常闊綽,再往里面走,也整整齊齊,看不出什么‘鬼宅’的樣子,而且張桐神念發散出去,籠罩整個宅邸,也沒什么異常。

一般鬼物,身上都會散發出一種陰性的氣息,對于修真之人,猶如燭照千里,根本無所遁形。

“果然有些蹊蹺,這座宅子根本就沒什么陰氣,卻傳出鬧鬼傳聞,弄得人心惶惶,都不敢住進來,卻不知到底有什么緣故?還有這城中的那些修真世家,至少也有一兩個返虛境界的高手坐鎮,怎么可能,搞不定呢?”

張桐暗暗思忖,覺得十分不解。

但是又一轉念,忽然又釋然了,實在是他太想當然了。固然這城里有不少高手,達到返虛境界,甚至更有可能,還有合道境界的高手存在。

可是這些高手,平時各自修煉,哪有時間來管這些閑事兒。即使這座府邸的第一個主人是李家的一條支脈,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更請不動真正的高手前來。

張桐這樣一想,倒也心中了然,隨即微微一笑,便對再次看房的一個老者說道:“這座宅子,我很滿意,去把你家老爺叫來,談好價錢,也好交割。”

那看房的老者也是石家心腹,每天白天來此,夜間卻不敢呆,一聽有人有買這宅子,立刻大喜過望,一旦要談成了,他以后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在這兒了。

“是!這位老爺,您先稍等,我這就去請我家老爺前來。”

這個老者說罷,立刻轉身奔去,腿腳比年輕人還麻利。

隨后過不大會,就從胡同口走來了一名身穿華服的富態中年人,面白無須,一臉笑容,見到張桐之后,立刻主動上前,哈哈笑道:“想必要買我這宅子的就是這位道友吧!在下石斌,這邊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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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訣 正文 第五六〇回當年故人

  張桐一眼看出,這個石斌修為不弱,已經達到了元丹四轉五轉的境界,居然這樣修為,在這宅子,也住不下,看來這裏面的東西果然有些名堂。

  張桐一面暗暗合計,一面笑著應酬起來,二人說些閒話,很快進入正題。

  “聽說道友想買這處宅子,俺老石誠信經營,做生意做人都一樣,卻不敢跟道友打誑語,這個宅子有些蹊蹺,我也說不準是怎麼回事兒。之前買下也想自己研究研究,萬一找出門道,也算撿個便宜。卻沒想到中間竟出了差池,不得不轉手賣掉,道友若真心想買,就拿四萬大蓉丹,當初我是花了五萬買的,賠裏一萬,算是教訓,不知道友以為如何?”

  “好!”張桐也沒為了那點丹藥討價還價,有這個功夫還不如看看這宅子到底有什麼蹊蹺呢!所以石斌一說四萬,價錢也算靠譜,他就一口答應,一來懶得砍價,二來看這石斌人品不錯,便也懶得計較了。

  “呃?”石斌頓時一愣,本來他的底線是三萬,這也是他周轉所需要的用度,喊出四萬純粹是為了給張桐還價留下空間,卻沒想到張桐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不過,隨即石斌一想,便也心中了然,便知這一點丹藥必定在對方眼中,只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在心上。

  石斌暗暗慶倖之餘,也更對張桐的評價抬高了一大截,能夠把上萬大蓉丹不放在眼中的人,顯然不會是等閒之輩。

  而在一旁的秀娥更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數萬丹藥的交易,就在三言兩語之間就完成了,簡直就像是兒戲一樣!

  “石道友,我可沒有大蓉丹,只有玉清丹,不知道你收不收?”張桐商定價錢之後,忽然想起在蓉城,應該用大蓉丹結算。

  “沒關係!玉清丹更好,四萬大蓉丹就是兩萬玉清丹,道友在三日內結清便可,這是房屋契約,我都帶來了。”石斌也是痛快,做了這些年買賣,從他直接之中,張桐不是騙子,所以也沒弄那些錢貨兩訖的死板規矩。

  “不用等到三天,丹藥這就給你,石道友還不收下。”說話之間,張桐把手一揚,就從七殺劍圖之中噴出一道匹練,卻是兩萬顆玉清丹**出來,懸在半空,形成丹雲。

  “啊!”石斌沒想到張桐一下就把這麼丹藥都拿了出來,微微一愣之後,連忙揮手收去,他的修為不弱,收攏這些丹藥也沒費什麼工夫。

  反而是一旁的秀娥,已經徹底看呆了,她長了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麼多丹藥呢!**出來,如同溪流,懸在空中又似雲彩。

  隨後,石斌收了丹藥,把房契地契交給張桐,因為店裏還有事兒,也沒繼續寒暄,便急匆匆的走了,連同那個老者,也一起溜走了。

  轉眼之間,在這大宅之中,就只剩下了張桐和秀娥兩個人。

  而張桐看出秀娥仍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禁笑著問道:“現在我已經找到了房子,也打賞了你一百玉清丹,怎麼你還不打算走嗎?”

  秀娥也不理會張桐語氣之中的揶揄之意,反而一本正經的道:“仙長,您看,這個宅子這麼大,救您一個人住,也沒人收打理,早晚也得雇人,不如您就雇我得了。”

  張桐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秀娥居然動了這個心思,再次上下打量了她幾眼:“難道你不怕這宅中的鬼怪?還敢跟我留下?”

  剛才秀娥見過張桐的財力,還有之前張桐震懾張文張武,以及有膽量買下這個宅子,都給了她深深的震撼,心中認定遇上貴人了,更也不敢放棄機會,暗暗打定主意,非要貼附過來,只要忠心耿耿辦事,將來定有受用不盡的好處。

  所以,秀娥才會把心一橫,決定冒險跟著張桐留在這座‘鬼宅’裏,這就是所謂的富貴險中求。

  “我相信仙長定能解決問題,況且有仙長在,還護不住我這個小女子?”秀娥微微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罷了,既然你想留下,就留在這吧!以後就在這府裏先當個總管,等過些日,再找些人,總不能這麼大個院子,都空空蕩蕩的。”

  張桐也多少有些猜出了秀娥的意思,不過對於這個敢於冒險的女人,他也沒什麼反感,反而有些欽佩,為了一絲希望,幾乎拼上了性命。

  如果她猜測錯誤,張桐並不能化解這座古宅的古怪,或者出現危險的時候,張桐袖手旁觀,她都有可能,直接就死了。

  而張桐在蓉城買了宅子住下之後,很快便過去了一個多月,住的安然無恙,也沒什麼蹊蹺,仿佛之前那些傳言都是虛構的一樣,就連戰戰兢兢的住在張桐隔壁的秀娥也沒遇到任何騷擾,仿佛那個所謂的‘鬼’真被張桐給鎮住了似的。

  張桐在這一個多月也沒有閑著,每日吐納修煉,消耗丹藥,非常驚人,修為也在穩步推進,如果按照這種進度下去,大概不用半年,就能再進一步,達到元嬰六轉的境界。

  這也是之前張桐沒想到的,似乎在這個宅子裏面,令他修煉速度也提升了不少,不知不覺間,就受到裨益。

  這天,已經是張桐來到蓉城的第二個月的第十天,張桐剛剛修煉完畢,正想出門走走,逛逛城裏的店面,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突然從房頂上傳來了一陣“嘎達嘎達”的聲音。

  張桐的聽覺非藏敏銳,聽到這種聲音,頓時令他一愣。

  因為一個多月沒有動靜,讓他對這宅子鬧鬼的傳聞已經有些淡忘了,這時突然聽到異響,轉又重新響起,連忙放出神念,瞬間向周圍掃描過去。

  卻發現那個傳來異響的地方竟然什麼也沒有,只是一根房梁,甚至在這屋裏,已經用了避塵符,在那房梁上面連一點灰都沒有。

  “嗯?這是怎麼回事兒?那個聲音是怎麼來的?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竟能發出聲音,果然有些古怪。”

  張桐一面默默思忖,一面又把神念向那房梁上面集中了過去,想要看一看,到底怎麼了。

  可惜,張桐費了不少時間,想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卻仍沒任何線索。

  而且那個古怪聲響,在出現了一次之後,似乎被驚到了,很快便有消失,再也沒有出現。

  張桐稍稍在意,其實也是好奇,至少現在看來,那個作怪的東西還影響不到他。張桐微微一笑,便也不去較真,轉又把心思收斂回來,出去轉了一圈,再次回到府中。

  卻沒想到,這才片刻工夫,府裏竟然多出來一個人!

  本來,張桐買下這座宅子之後,又親封秀娥為‘大總管’,負責招募人手,把府中管起來,還為此特地撥了一千玉清丹作為經費。

  當時秀娥初次當官,也是躍躍欲試,打算幹好工作,讓張桐刮目相看。卻沒想到,出師不利,外出雇人的時候,人家一聽是鬼宅,立刻退避三舍,根本沒人敢來,足足一個多月,也沒雇到一個人,弄得秀娥這個大總管至今還是個光杆司令。

  張桐對此,也不著急,反而興致勃勃的,偶爾拿這件事來打趣秀娥。

  誰知今天竟峰迴路轉,終於讓秀娥不知怎麼坑蒙拐騙,給帶回來了一個女孩。

  這是一個很年輕也很漂亮的女孩,最多也就二十歲的樣子,一頭烏黑的長髮,五官樣貌,非常精緻,就像一個精雕細刻的瓷娃娃似的,穿著一襲淡青色的長裙,愈發顯得嬌俏可人了。

  而且張桐回來一看,立刻覺得這個女孩有些面熟,再待仔細一看,這還哪是別人,不正是玉清大師的幼徒程芷茵嘛!尹春娘的小師妹,張桐還曾救過她。

  “咦?你這個小丫頭怎麼跑這來了?”張桐猛然想起,不禁微微一愣。

  因為有好幾年沒見了,程芷茵已經從原先一個黃毛丫頭,真正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身量高挑,體態嫋娜,連胸脯和臀峰都發育起來,絲毫也不比真正的成shu女子遜色。

  “哎?你是張桐師兄!”這個時候,經由張桐一叫,程芷茵也認出了張桐,立刻露出喜色,本來還裝作文靜,卻一下子就叫了起來。

  反倒是把她帶回來的秀娥一下愣住了,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雇回來的人,竟是自己老爺的師妹,這話兒可上哪說去呢!

  “最近你師姐好嗎?”張桐把程芷茵帶到屋裏,也沒來得及說旁的,就直接問起了尹春娘。

  程芷茵一副早就知道這樣的表情,也沒吊張桐的胃口,直接回答道:“師姐挺好的,現在正在本宗的靜守堂閉關呢!師父說師姐是天縱奇才,原先根基又打得扎實,到了煉神境界,更會突飛猛進,只要一個契機,就要一飛沖天了!甚至這次閉關出來,就能直接煉成元神呢!”

  張桐頓時一愣,因為程芷茵所說的,全是轉述的玉清大師的話,他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只是尹春娘的修為,實在大出他的預料。

  本來張桐以為,憑他現在即將達到元嬰六轉的修為,已經相當了不得了,定要後來居上,把尹春娘超過了。

  卻沒想到,事與願違,人家尹春娘的修為長進竟絲毫也不比他慢!

  而且更令張桐不解,上回他見到尹春娘的時候,明明他比尹春娘還厲害一些,而且這期間他又經歷了不少奇遇,理應拉開更大的差距才對,怎麼會又被尹春娘給追上了?

  張桐苦苦思索,卻在陡然之間,忽然想了起來,原先蕭靜雅曾說過,在太白劍宗的時候,沒有元丹九轉,也沒元嬰九變,就是元丹,元嬰,元神三重小境界。

  之所以現在分出這些,更多是為了降低修煉難度,後人一點一點修改的。

  如果程芷茵所說的沒錯,尹春娘再次閉關出來,就有可能煉成元神,那麼她修煉的方式,就有可能,就是這樣,捨棄元嬰九轉,直接煉化元神。

  “是了!是了!定是這樣無疑,本來春娘修煉的也是太白劍宗的劍術,能夠這樣修煉,也是理所當然。”張桐想通這些,也沒什麼嫉妒,反而暗暗為尹春娘高興。

  隨後,張桐又跟程芷茵問起來:“對了,那你呢?你不在家好好修煉,跑到這兒來幹什麼?還莫名其妙的到我府上做了丫鬟?小心我告訴你師姐,看她怎麼懲治你!”

  程芷茵一吐舌頭,笑嘻嘻的道:“師兄可別亂說,人家這不是胡鬧,而是奉了我師父之命,下山歷練來的!師父說我門功法並非以為修行,還要入世煉心,見過人間百態,品過苦辣酸甜,才能從中體悟出一絲佛門至理。”

  張桐卻不會輕易被她給忽又了,不置可否的笑道:“說的還頭頭是道,那你師父也讓你上我家來當丫鬟來了?如果是真的話,我倒是撿了便宜,看我怎麼狠狠使喚你!”

  “哎呀!張桐師兄!你怎麼這麼討厭嘛!人家不就是聽說這邊有個鬧鬼的宅子,覺得有些好奇嘛!誰知道是你家了!不過這也正好,有張桐師兄在,我再降妖捉鬼心裏也多幾分把握,萬一要搞砸了,還有師兄幫襯!”程芷茵毫無反省之意,反而把張桐當成了依仗,對降妖捉鬼愈發躍躍欲試起來。

  張桐也懶得管她,程芷茵現在的修為還沒達到煉神境界,才剛到第七重小周天,比秀娥強不了多少,幸虧遇上張桐,否則貿然前來,真要惹上了那個‘鬼物’簡直就是送死。

  不過,以玉清大師原先的作為,既然讓她下山歷練,想必在身上也會帶著幾樣護身保命的法寶,即使最後出了危險,最多吃個大虧,多半不會喪命。

  “我才不管你呢!你愛怎麼胡鬧都行,反正就這麼一座宅子,就算讓你拆了,也不值幾個錢。”張桐不置可否的笑道,索性把程芷茵丟給秀娥,自己直接回去修煉去了,反正程芷茵也是被秀娥弄來的,他們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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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3 19:01:54 |只看該作者
劍訣 正文 第五六一回鬼物出現

  張桐返回屋裏,也不去理會程芷茵和秋娥兩個人怎麼去瞎折騰,就又開始繼續修煉起來。

  雖說在一開始時,張桐對程芷茵微微有一絲異樣的情愫,再加上他姐姐程芷仙的緣故,使張桐更對這個小丫頭另眼相看。

  但是到了現在,已經過了這麼多年,原先的小女孩也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反而張桐的那些心思愈發淡了。

  尤其在找回了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之後,更令他獵豔的心思消弱了幾分,愈發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修煉之中。

  而這一轉眼,又是過了一個多月,張桐修為慢慢增長,每天除了修煉,也沒別的旁騖。至於景樓那些殺手,在外面沸沸揚揚,尋找他的蹤跡,他躲在蓉城之中,也都沒有受到影響。

  反而是秀娥在這一個月間,已經從‘大總管’淪落成了跑腿丫頭,整天跟著程芷茵在府裏前後亂轉,非要找出那個作祟的鬼物不可。

  恰也在這一天,張桐剛剛收住了功法,正要起身去看看程芷茵那個丫頭又在鼓搗什麼,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再次聽見,從這個屋裏的房梁上面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動靜!

  張桐頓時一愣,上回他聽見這個動靜,立刻發動神念探查過去,卻什麼東西也沒有發現,然後這將近兩個月,就再也沒有出現。

  這回再次出現,張桐也被勾起了幾分興起,聽見動靜之後,立刻神念展開,幾乎瞬間就把整座府邸整個都籠罩在內,甚至在這個範圍內,一隻蚊子擅動翅膀,他都能真切感覺到。

  “嗯?這是怎麼回事而,竟然還不能找到這個聲音的源頭?”

  張桐放出神念之後。眉頭再次緊鎖,眼神之中,微微意外。

  幾乎與此同時,就在離張桐不遠的一個房間內,程芷茵和秋娥卻被嚇得臉色慘白,仿佛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身子發軟。滿頭是汗。

  所幸張桐的神念發散出去,她們的情況也都落在了張桐的感知之內。

  “哼!兩個笨丫頭,就這點膽子,還信誓旦旦的想要捉鬼!”

  張桐心中暗笑,卻沒袖手旁觀,萬一再等一會兒,真出了什麼意外,他也沒法向尹春娘交代了。

  隨著張桐神念一動,登時他的那口赤霄劍就飛了出去。轟的一聲,破窗而出,直接闖進了程芷茵和秀娥的房中。

  而此刻,這個房間卻跟張桐那邊完全不同,陰森森。冷颼颼,而且大白天的,卻像被什麼東西罩住似的,根本見不到多少陽光。

  程芷茵和秀娥互相靠在一塊兒。一臉緊張之色,向四外打量著。

  其中程芷茵還好,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再仗著身上帶著她師父玉清大師給的法寶,遇上這種情況,也沒驚慌失措。

  反而是年紀更大一些的秀娥,因為早就聽說過這座鬼宅的凶厲,再一遇到這種情況,更加膽戰心驚,比程芷茵還不濟,簡直就是體如篩糠。

  幸好就在這個時候,張桐發出赤霄劍已經從天而降,直接把那屋頂穿了一個窟窿,隨後就像是拉開了大幕似的,一下就把這間屋子裏的寒氣和陰暗撕開,隨即劍光一閃,瞬間全都驅散。

  “啊!張桐師兄!張桐師兄!是你嗎?剛才是怎麼回事?是那個鬼物弄的嗎?”

  程芷茵剛一脫險,很快恢復了過來,從地上站起來,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那口紅色的飛劍,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立刻大聲叫了起來。

  這個時候,張桐也從他房裏出來,隨即揚手一收,就把飛劍攝來,笑著道:“你這個丫頭,這回知道厲害了吧!你想降妖捉鬼,現在還早著呢!還是趕緊提升修為,免得等你大師姐出關,看你修為沒有長進,定又要教育你了!”

  程芷茵撅撅嘴,卻沒敢再回嘴,顯然對尹春娘的積威非常忌憚。

  “好了,你也別撅著嘴了,都是大姑娘了,還這樣,也不怕人笑話!”

  張桐見她那可愛的樣子,也忍不住又調笑了幾句。

  “哼!張桐師兄不是好人!就知道欺負人,等我大師姐出關,我定要去告狀,讓她狠狠整治你!”

  程芷茵害怕尹春娘卻並不怕張桐,剛被張桐調笑,立刻反唇相譏,而且所用的‘武器’一樣,也是她大師姐尹春娘。

  這卻讓一旁的秀娥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愈發好奇那位傳說中的‘大師姐’究竟是什麼人。

  而這個時候,程芷茵因為跟張桐說下了幾句,剛才身處險境的恐懼也消失了,反而膽子愈發大了,猛又回到剛才那個屋子的門口,沖著裏面叫了起來:“哼!到底是什麼鬼物,剛才竟敢嚇唬本姑娘!現在給我站出來,看我怎麼降服你!”

  說話之間,更是放出了一口飛劍,劍光爍爍,護在身邊。

  其實,剛才遇到那種情況,程芷茵要是早些放出飛劍,也不至於被那股陰煞之氣壓住。但是她沒有經驗,還沒反應過來,就已著了道了,再想放出飛劍,已經提聚不起真氣。

  “行了,丫頭,就算那屋裏剛才有什麼鬼物,也被我一劍給嚇跑了,你再叫它也聽不見。”張桐笑著說道。

  但他這一句話,卻惹來了程芷茵一個大白眼,氣呼呼的道:“張同師兄真壞!剛才那麼好的機會,為什麼不直接把那鬼物給抓住呢?非要給嚇跑了,再來看人出醜!”

  “自己笨還怪別人!”張桐也不生氣,立刻反唇相譏:“既然你那麼厲害,剛才還被嚇得坐在地上了?堂堂玉清大師的弟子,碧雲庵的高足,居然這樣沒出息,傳出去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不許說!不許說!張桐師兄不許亂說!”程芷茵立刻急了,大眼睛瞪著張桐,被氣的直跺腳。

  卻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從剛才程芷茵和秀娥所在的房間裏,忽然傳出一股非常陰柔的力量,陡然向程芷茵撞了過去。

  “嗯?這是什麼東西?”張桐頓時眉梢往上一樣,感覺到那股力量的波動非常微弱,要不是突然爆發,他幾乎不能察覺。

  張桐的臉色微微一變,便知道這個東西定然跟那個傳說之中的‘鬼物’有關,同時他也發現,這個東西,非常詭異,根本看不見,而且氣息波動微弱,連用神念掃描,也都很難察覺。這也是之前兩次張桐聽見那個“咚咚咚”的聲音,卻什麼也沒有找到的原因。

  “哼!好個孽障,竟然有我在場,也敢出來作祟!”

  張桐哼了一聲,頓時赤霄劍已經斬殺了過去,一溜匹練,奇快無比。

  登時就聽“噗”的一聲,好像斬中了什麼東西似的,緊跟著就聽見一陣刺耳的尖嘯,隨即一閃而沒,不知藏到哪去,竟又消失不見了!

  張桐不禁心裏一驚,剛才他已經把赤霄劍的威力催動起來,發出氣息,鋒銳無比,無論什麼東西,只要一劍斬中,就會爆發劍氣,侵入對方的體內,將其徹底殺死。

  然而,那個‘鬼物’居然還能逃走,這實在大出張桐的預料。

  所幸那個東西也並非完全無所遁形,就在逃走的時候,還是露出蛛絲馬跡,隱約有個黑影,速度非常快,一閃就沒了。

  這個時候,張桐也不得不露出了幾分凝重的神色,略微沉思之後,然後對程芷茵和秀娥道:“剛才我傷了那個東西,如果它有靈智,定會懷恨在心,伺機還會報復。為了安全起見,我建議你們倆,全都離開這個院子,或者不願意離開,就住到我屋裏來,什麼時候等我把那個東西徹底誅除了再說。”

  “我才不走呢!”程芷茵立刻想也沒想,就表明了態度。

  秀娥卻有些心驚膽戰,不過她剛才也看見張桐放出飛劍,一下就把那個看不見的‘鬼物’給打傷了,倒是給她提振了幾分信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跟程芷茵站在了一條戰線上。

  其實,依著張桐的意思,最好是讓她們倆都走,也好少兩個累贅。

  當然,她們留下,也有好處,至少可以作為誘餌。

  從之前這兩個多月來看,那個‘鬼物’顯然是有些智慧的,知道張桐實力強橫,輕易不敢招惹,反而把程芷茵和秀娥作為獵物,暗中窺視,伺機而動。

  不過,顯然這次張桐又想錯了,就在那一次後,程芷茵和秀娥都搬到他屋裏,又過了一個多月,那個鬼物也沒出現,也不知道是被張桐嚇住了,還是受傷沒好,或者別的什麼原因。

  至於三個人住在一個屋裏,倒也沒有什麼不方便的,都是修道之人,不用脫衣睡覺,尤其張桐這種修為,幾乎都是在打坐修煉,頭頂上懸浮一團丹雲,丹藥破裂之後,靈氣猶如瀑布,從上傾瀉下來。

  這種情景,程芷茵和秀娥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幾乎全都驚呆了!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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