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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c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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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雲墨月] 劍訣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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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28 12:24:49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三二回六鬼陰殺劍



一聽金烈陽這樣說,張桐就知道肯定蒙混不過去了,只好無奈的攤開手道:“這位前輩,只怕我說我沒拿,您也不會相信吧!”

金烈陽卻皺了皺眉道:“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我們通天劍派還會欺負你一個小小的散修嗎?老夫已經斷定,那件寶物,就在你手!現在你把鎮壓這座陣法的法寶交出來,老夫便饒你欺騙之罪,只需隨我回通天劍派,做十年苦工便可,否則的話,把你殺了,照樣能找出耗”

張桐沒想到這金烈陽做事竟這樣霸道,頓時也被激起了幾分火氣,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件事兒,到了現在,已經不能善了,索性把心一橫,也不再裝孫子了,直接冷笑一聲道:“通天劍派,果然不愧是當世霸主,真是霸道得很那!自古以來,天下寶物,誰得了就是誰的,居然大言不慚張嘴就敢討要,難道這個地方是你們通天劍派的嗎?”

金烈陽沒想到張桐還敢反唇相譏,頓時不怒反笑,甚至記不清了,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了。

“怎么?看來你還不服嗎?”金烈陽神色異樣的瞅了張桐一眼,隨即又是。陣大笑:“不怕告訴你!我們通天劍派,向來不敬天地,修煉的就是逆天之法,求取長生之道,什么道理,什么規矩,對我們來說都是需要破除的對象,在我眼里只有弱肉強食,現在你還想要理論嗎?”

張桐沒想到作為四派三宗之一的通天劍派,居然如此理直氣壯的把弱肉強食擺在嘴邊,簡直就是魔道行徑,赤裸裸的,毫無掩飾,比天邪宗還要邪惡,這樣的門派怎么會被列入正道?難道只因為開派祖師是正道之人?

而與此同時,金烈陽把話說完之后也沒興趣親自對張桐出手,直接指點身邊一個年青道人:“王秀你現在也達到了元嬰四轉,跟這個人一樣,你去把他擒來。”說罷又跟鄭凡叫道:“鄭凡,你回來,讓王秀這孩子去。”

那鄭凡這次也沒提出異議,似乎對張桐沒有興趣,聽到命令之后立刻飛身退去,換了那個名叫王秀的年輕道人躍上前來,瞅了張桐一眼,也是傲然無比,淡淡的道:“你是散修,與我宗門弟子不同,我可允你先出手否則等我飛劍一出,你就沒機會了。”

王秀語氣淡淡的,仿佛是在陳述一個事實,這種狂妄就像是貴族一樣,與生俱來,理所應當。

“哦?閣下名叫王秀,要跟我單打獨斗?”張桐看了王秀一眼,對他哈哈一笑,然后神念一動就把那口赤霄劍亮了出來。

雖然這口赤霄劍乃是仙帝佩劍煉制六十重禁制,乃是后天至寶,不過到了張桐的手上還發揮不出原先威力。

但是,這口飛劍也有一個好處,就是能夠遮蔽本很禁制的數量和氣息,哪怕修為極高之人,也很難看明白,正是因為如此,張桐才敢拿出來。

果然非但對面那個王秀沒覺出什么異常,就是后面掠陣的金烈陽等人也都沒看出什么異樣,只當是一口不錯的飛劍,并沒想到別的地方。

而張桐也沒刻意隱藏實力,因為就在剛才,鄭凡回去,王秀過來,趁著這個機會,張桐跟蕭靜雅神念交流,對通天劍派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這個門派雖然行事霸道,但是本身卻有自己堅持不能逾越的原則。

只不過通天劍派的這些原則并不統一,都是每個人心中悟道的執念產生,所以千奇百怪,也不可能統一。

到了這個時候,張桐也來不及去想這些,剛跟蕭靜雅交流只言片語,王秀就已經到了他的跟前,瞧著張桐放出飛劍,索性也不說話,直接猙獰一笑,突然把手一揮,竟從身上同時涌出了六口青色飛劍。

王秀這每一口飛劍的上面都浮雕著不同的花紋,有春花秋月,有花鳥魚蟲,有風雷閃電,有巨獸饕餮,有鯨鯊海魚,有日月繁星,并且這些圖像還在微微變化,仿佛在那劍上活著一樣。

而且,最為奇怪的就是,這六口飛劍的劍柄上,竟然每一口都有一個鬼娃頭像,一個個栩栩如生,眼睛,鼻子,耳朵,牙口,全都齊全,隨著飛劍一出現,就發出“依依呀呀”的聲音,一齊瞅著張桐,發出森森寒意,令人毛骨悚然。

并且,這六口飛劍一放出來,立刻好像眾星捧月一樣,在那個王秀的周圍以一種特殊的軌跡,開始轉動起來,發出一股力量,頃刻輻射出來,幾乎把張桐逼得喘不過氣來。

“這是!這是六鬼陰殺劍!想不到這種兇厲的飛劍,竟然有人煉了出來!

感覺到這六口飛劍的氣息,蕭靜雅立刻叫了起來,因為這套‘六鬼陰殺劍’實在是太有名了。

“這套飛劍原是魔道法寶,從遠古流傳下來,能夠組成劍陣,威力非常之大,你可多加小心!”蕭靜雅小聲提醒張桐。

“六鬼陰殺劍?”張桐一聽,亦是皺了皺眉,心中暗暗忖道:“果然不愧是通天劍派的高手,果然不是等閑之輩,居然一出手就是這種驚人的飛劍。”

這個時候,王秀亮出了飛劍,再次望向張桐,眼神之中,略帶憐憫,那是強者對于弱者的憐憫,冷冷的道:“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乖乖交出鎮壓這座陣法的法寶,然后跟我們回去做十年苦工,至少可以保住一條性命和這些年苦修的修為,否則的話,等我出手,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聽得出來,王秀是真的在勸說張桐,但這并不是說他有多么善良,只是因為他不希望自己的飛劍沾染上弱者的血罷了。

王秀就是這樣的性格,沉默寡言,卻極高傲,哪怕是敵人也找勢均力敵的敵人,而不是那種土雞瓦狗,隨意一劍,就能斬殺。

但是,張桐真是不堪一擊的土雞瓦狗嗎?

答案當然不是!就在王秀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張桐的眼神之中已經閃現出了一抹殺機,到了現在他也顧不得許多了,索性把心一橫,如果實在不行,大不了逃回太古石門里面。

而且,在張桐的心里還有另外一條毒計,正在醞釀,等到機會,便要把這幾個通天劍派的人,包括那個金烈陽全都一網打盡!

所以,張桐出手的時候,絲毫也沒有手軟,不等王秀把話說完,已經陡然大叫一聲,一個狠狠的“殺”字從喉嚨深處迸發出來。

同時,那口赤霄劍化成一溜紅色的飛虹,一流血光,斬殺過去,瞬間就把王秀催動六鬼陰殺劍形成的氣場玻開一道缺口,然后直向王秀狠狠刺去。

“找死!”見到張桐出手,王秀亦是把眼睛一瞪,瞬間催動法力,把他六口飛劍,同時催動起來。

“倏倏倏倏倏倏!”頓時六聲破空聲音,在半空之中畫出六道白痕,速度已經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其中三口飛劍直向張桐斬殺,另外三口飛劍則是攔截赤霄劍。

其實按照道理,六鬼陰殺劍只有結成劍陣,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但是,在王秀看來,張桐區區一個散修,雖然也是元嬰四轉的修為,但是想跟他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把張桐放在眼里。

因為之前他也遇到過這種類似的散修,實力實在不濟,哪怕想通境界,三四個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最后結果只有被他孽殺。

這一次遇上張桐,在他看來也沒有什么不同,只是換了一個人罷了,而且再過片刻,就都成了四人,更也沒區別了。

“哼!跟我動手,也敢輕敵!”

張桐見那六鬼陰殺劍分成兩股,頓時看出對方心思,不禁冷笑一聲,遇上這種機會,也更不會留情,隨后長嘯一聲,頓時就把赤霄劍催動到了極限。

雖說張桐現在的修為,還不能發揮出赤霄劍的全部威力,但是畢竟是一件煉制了六十重禁制的至寶,哪怕在張桐手中,也不平常四十多重禁制的飛劍厲害得多。

而且張桐可不是普通散修,張桐修煉的葫蘆甚至比通天劍派的‘無情劍道’‘通天’還要高明,經歷這些奇遇,法力更加強橫,全部爆發出來,比那王秀還要雄厚三倍,甚至是四倍,完全超過元嬰五轉的水準

如此一來,實力本來差距不小,再加上張桐使出全力,王秀大意輕敵,在第一招過后,王秀頓時落入下風,三口遇上赤霄劍的飛劍,鏘的一聲,全被震退。

至于另外三口飛劍,攻向張桐而去,卻還沒等達到,張桐已經操縱赤霄劍,逼退那三口飛劍之后,直向王秀斬殺了過去。

“咦?好厲害的飛劍?想不到此人竟然有些實力!”

王秀一擊沒得手,卻也沒有驚慌,反而精神一振,拿出了幾分認真的神情。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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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12-28 12:28:47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三三回連殺



是的!直到這個時候,王秀才把張桐看成了一個真正的對手,立刻神念一動陡然收回了攻向張桐的那三口飛劍,同時把剛才被赤霄劍震退的三口飛劍也收了回來。

趕在赤霄劍斬殺過來之前,六口飛劍周圍聚合,已經組成了一座劍陣,鏘的一聲,籠罩過去,一下就把赤霄劍給圍在當中。

張桐在后面催動法力,操縱赤霄劍的劍光連連斬去,但是對方陣法也極精妙,六口飛劍,旋轉起來,這一口剛被擊退,另外一口很快便補上來。

并且這些飛劍組成劍陣之后,更有一種驚人的變化,仿佛打通空間,連接另一世界,能夠借來巨大力量壓制張桐的赤霄劍。

“嗯?這是什么力量,這么這樣詭異?”

就在赤霄劍被困在了六鬼陰殺劍陣之中,張桐立刻感覺到了那種前所未見的力量,不禁皺了皺眉,仿佛束手無策,遇到了大麻煩一樣。

而張桐這個表情,落在王秀的眼中,使他的臉上顯現出更猙獰的笑容,心里拿定主意,操縱劍陣,狠狠攻擊,直接奠定勝局,然后斬殺張桐。

因為剛才拿一下,他認為張桐讓他丟了丑,所以決定不給張桐機會了,直接殺了,抵贖罪孽。

“哈哈!六鬼陰殺劍陣,連通異界,鎮壓萬古!”

王秀大笑一聲,已經料定,勝券在握,更把劍陣的威力催動到了極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桐的臉上卻突然神色劇變,露出了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仿佛陰謀得逞,突然法力一振,那口本來被困在陣中,好像一只死魚一樣的赤霄劍,竟突然爆發出一股凌厲無比的氣勢劍光橫掃,勢不可擋。

頓時之間,轟隆一聲!

那布成劍陣的六口飛劍—頓時為之一滯,遭到重創之后,陣法運轉,幾乎停頓口緊跟著赤霄劍上再次劍光擎動,一次閃爍六次,發出六聲悶響“砰砰砰砰砰砰”六口飛劍,同時震飛那六鬼陰殺劍陣也被隨之破去。

“哼!這才是我真正的實力!就憑你這點能耐,也敢跟我猖狂!給我受死吧!”

張桐哼了一聲,一招得勢之后立刻趁勝追擊,飛劍連連斬去。

而那王秀,更沒想到張桐的法力竟然這么強悍微微吃驚之余,立刻冷靜下來噴出一口精元,連連催動法力,打算把六口飛劍再度聚攏回來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形成劍陣,才有可能取勝。

與此同時,在他身上也冒出了一道金色光幕,是他護身的法寶,將他罩在其中抵擋張桐劍擊。

卻哪知道,張桐的劍術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剛才為了疑惑敵人,沒有使出全力,這時再度爆發,僅憑那一道光幕,卻根本擋不住赤霄劍的威力。

剛第一刻下去,就發出了“鏘”的一聲,金鐵交鳴,震耳欲聾。

并且,在張桐催動的赤霄劍上,更爆發出一股鋒銳無比的紅光,劃破長空,直接斬殺,王秀那道護身光幕,在那紅色銳芒的面前,就像嫩豆腐一樣,只這一下,就給切開!

隨后,王秀身上最后的護身法衣,發出一道白光,想要將他護住,也被劍光瞬間擊毀,砰地一聲,直接粉碎。

“啊!這是什么飛劍!這是什么劍法!”

在這一瞬間,張桐這一刻擊碎的不是一件護身法一,而是王秀的一切驕傲和自信。這一刻王秀幾乎忘記了生死腦子里縈繞的,全是這兩個問題。

“師弟!小心!還不快用元嬰法相!”

也是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在場的人似乎也沒有多少出手相助的意思,只有其中一個,跟王秀年紀相仿,只大幾歲的青年,大約跟王秀關系不錯,突然叫了一聲,將他驚醒過來。

“六臂金身,元嬰法相!”

王秀驀然之間,這才回過神來,卻見張桐的飛劍已經斬殺到了不遠,心中驚詫之余,更也爆發真怒,陡然大喝一聲,在頭頂上顯現出一個足有三丈多高的法相,滿身金光燦燦,長有六個手臂,一個腦袋,四張面孔。

跟著就聽,當哪一聲!

張桐操縱飛劍已經打在了那個金色巨像的身上,微微晃動一陣,總算抵擋下來,否剛剛才那一下,趁著王秀失神,張桐就能直接把他斬殺了。

不過,即使如此,張桐也不肯善罷甘休。

見到王秀放出元嬰法相,嘴角微微牽出一絲冷笑,喝了一聲:“飛鴻九轉!”

隨即話音沒落,那口赤霄劍已經被他分化出了九道劍光,隨即驀地一閃,就道劍光,回旋纏繞,快速轉動,想成一道金光大柱,一溜電也似的,狠狠向那元嬰法相撞了過去。

“飛鴻九轉!給我斬殺!”

張桐面容猙獰,眼中殺機畢露,這也是他得到這口赤霄劍之后,第一次使出這種拼命的絕招,飛鴻九轉,九劍合擊,形成絞殺,威力之大,難以想象!沖著王秀的元嬰法相,就要將去撞碎,毀去里面元嬰,廢了王秀修為。

這時,王秀連續受到重創,最后沒有辦法,放出元嬰法相,本想抵擋張桐殺招,卻沒想到竟引來了更險惡的殺招。

這一下凡乎避無可避了,而且王秀有一種預感,自己元嬰法相要是被那個金光大柱打中,幾乎十有八九,要被直接破去,里面元嬰,更難幸免。

直到此刻,王秀才深深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這不可能!難道我要死了嗎?不!我不甘心!我是天之驕子!我在通天劍派之中,都是同輩翹楚,怎么會敗在區區一個散修的手中呢!”

王秀心中狂吼,神色更加冷靜,仿佛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明狀態,這種狀態,非常難得,劍心通明,不染塵埃。

但是,無濟于事!

此刻大局已定除非他能當場突破,達到元嬰五轉的境界,否則死局已定沒有逆轉可能。

當然,在場之人,如果金烈陽肯出手的話,仍能將他救下。

可是金烈陽的臉上卻一直沒有動容,只是冷冷觀看,仿佛事不關己,這大概涉及到了他的原則,或者他認為現在把王秀就回來,也將劍心破碎,淪為一個廢物,而通天劍派不養廢物。

不管什么原因,金烈陽沒有出手。

但是另外一個人,也就是剛才提醒王秀的那個人,卻陡然大喊一聲,一面放出飛劍,一面厲聲叫道:“你這孽障,簡直找死竟然想殺我通天劍派的弟子!不怕將你碎尸萬段!”

“啊!金宇師兄!”王秀看見那人出手,不由驚呼一聲,眼睛愈發一亮,趁勢轉動元嬰法相,就想配合金宇,兩人聯手,圍殺張桐。

同樣的,剛才王秀陷入險境,金烈陽沒有理會,這時金宇出手,他也視而不見,仿佛這些都跟他無關一樣,只是面無表情,淡淡的道:“金宇擅自行動,返回宗門,自領刑罰。”

而金宇聽見之后,似乎對那‘自領刑罰’四個字非常忌憚,不禁皺了皺眉,眼神之中,露出恐懼,同時對張桐的恨意更深。

要不是張桐把王秀逼得山窮水盡,他也不會擅自出手,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張桐!

一霎那間!金宇的眼中殺機凜倒,發出劍光,斬殺張桐,并且一道白色光兜,向王秀籠罩過去,想要將他護住,抵擋飛鴻九轉,至少保證在這一下過后,王秀的元嬰法相不要破去,這也是金宇保留的底線。

“殺!哈哈哈!以多打少,我豈會怕!”

張桐見到那金宇飛劍打來,便知對方想要圍魏救趙,可是他偏不令其如愿,陡然長嘯了一聲,非但沒撤回飛劍,反而催動法力,氣勢更加兇狠!

轟隆一聲,金光灌體!

張桐操縱赤霄劍1施展出的飛鴻九轉的絕招,打在王秀的元嬰法相上面,發出了一聲巨響,哪怕是在此之前,被金宇發出的那道白色光兜當了一下,也沒有避免元嬰法相被貫穿的結局。

因為,包概括金烈陽在內,在場的每個人都低估了赤霄劍的威力。

上古仙帝的佩劍,豈是那么好相與?

金宇本來預料,有那白色光兜,至少可以保住王秀的元嬰不失,最終卻判斷錯了,頓時令他驚呆,看著王秀的元嬰法相被那金色光柱貫穿,里面元嬰,直接攪碎。

至于另外一邊,就在金宇見到王秀慘狀,微微失神之際,張桐催動,已經把赤霄劍收了回來,同時又是一轉,往那劍光一絞,登時一陣“叮叮當當”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

還沒等金宇回過神來,他的那口飛劍,已經狠狠撞飛,然后張桐飛劍再次逆溯而上,又直向他斬殺了過來。

本來這個金宇的修為比王秀還高一籌,已經達到了元嬰五轉的境界,張桐要想殺他,根本不太可能,在不用太古石門的情況下,最多拼個平手,已難能可貴了。

但是這一瞬間,情況卻有些不同,就在金宇出手的時候,目的只是為了救下王秀,然后逼退張桐,令王秀能重振旗鼓,然后他便退出,再讓他們倆打。

可他卻沒想到,張桐這樣兇悍,竟在他出手的情況下,一下就破去了王秀的元嬰法相,等于毀了修為,淪為廢人一樣。

這種結果令他萬萬沒有想到,更加不能接受,卻在一愣神間,張桐緊跟著已經操縱飛劍,又向他斬殺了過來。

“你也給我去死吧!”

張桐一擊廢掉王秀,笑聲更加猙獰,在他的頭頂上,元嬰心劍也被顯現出來,頓時之間,法力暴漲,連同催動那口赤霄劍的速度也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層次。

頃刻之間,驀地一閃!

赤霄劍的劍光已經從金宇的身上劃掠過去,噗啡一聲,劈成兩半。

可憐他的修為比王秀還要高出一籌,卻在一愣神間,還沒發揮實力,就給斬殺斃命,血濺滿地,橫死當場。

這一下連金烈陽在內,在場之人,全都震驚。

雖然金烈陽剛才不動如山,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漠視王秀和金宇的生死如否真是這樣,就在剛才時候,他也不會特意叫回鄭凡,而派文秀去對付張桐,這明顯是歷練的機會。

只不過金烈陽已經料定,金宇跟王秀交好,到了關鍵時候,金宇自會動手。

而金烈陽打定主意,便要趁機懲罰金宇,給王秀一個教訓。

對于王秀這種高傲的人,單懲罰他,并沒有用,只有讓他明白,因為他的事物,使他的朋友受到連累,這樣才是對他最大的煎熬。

這也是金烈陽一種另類的對同門后進的關心,心意便是如此,只是沒說出來。

但是,最終的結果,卻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完美的開始,凄慘的結局!

金烈陽沒想到張桐的實力竟會這樣強悍,更沒想到金宇會在瞬間失神,被張桐鉆了空子!

頃刻之間,一死一傷!這種慘烈損失,對手卻只是一個無名散修,金烈陽簡直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

而且,事已至此,張桐竟然還不肯罷休!

在一刻斬殺了金宇之后,立刻又把飛劍撤回,轉又向之前元嬰被毀,卻仍芶延殘喘的王秀激射過去。

隨即,咔嚓一聲,血光迸濺,已經失去了修為的王秀,沒有半點掙扎,整個身體,頃刻之間,化成肉泥。

直到這個時候,張桐收住飛劍,在場之人才反應過來。

至于那些修煉無情劍道的外門弟子,對此也沒任何反應,哪怕是死再多的人,他們的臉色也不會動容。

只剩下兩個達到元嬰境界的高手,露出了意外的驚容,嚴寒銳芒,憤怒無比!

反而是為首的金烈陽,在二人死后,之前想法,全被打亂,也沒氣急敗壞,反而臉色愈發冷淡。

其實,在最后時候,他本來是有機會救下王秀的,但是元嬰已毀,卻是沒有意義,還不如死了痛快。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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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四回打賭



直至張桐把王秀斬殺了,把手一招,收回飛劍,金烈陽也沒有動手,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張桐,等他收回飛劍之后,才淡淡的問道:“小子,我現在很好奇,剛才你下手毫不留情,直接殺了我們兩個人,你是怎么想的?現在你怎么辦?你認為你還能逃得了嗎?”

張桐哈哈笑道:“不然怎么辦?束手就擒?跟你們回去做苦工?”

金烈陽點點頭,仿佛理所當然的道:“至少這樣你還能活著,十年之后,便能自有,但是現在,可惜了啊!憑你一介散修,才這一點年紀,就有這種水平的修為,老夫本已起了愛才之念,等到十年之后,再來收你為徒,可惜你自己選了一條絕路,卻怪不得老夫啦!”

說罷,金烈陽不禁搖了搖頭,臉上微微露出了一點惋惜的神色。

張桐驀地一愣,沒想到剛才竟然錯過了一次機緣!

當然,以金烈陽的修為和身份,也不屑于跟張桐說謊。既然他說有意思收張桐為徒,那心里定是這樣想了,只是等到十年之后,還能否記得,就說不定了。

張桐隨即一笑,也沒覺得惋惜。

自從他修煉葫蘆,心中劍意日臻,性子大不同了。如果擱在原先,聽到金烈陽這樣說,他定要追悔莫及,這可是進入通天劍派的機會,區區十年苦工,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現在張桐的心思卻完全不一樣了,哪怕是通天劍派,也不覺得稀罕,自己有葫蘆,又有太古石門和大須彌珠。將來假以時日,達到大乘境界,也未必不可能。

張桐笑道:“想不到區區在下這點本領,居然還能入得前輩的法眼,真是讓在下覺得十分榮幸了,可惜我卻沒有給人做努力的習慣,不過一死而已,我還怕了不成!”

張桐一副大義凜然,毫不怕死的樣子。實際在他心里,卻在快速轉動,籌謀脫身之計。

“既然你不怕死,那就去死吧!你殺了我通天劍派的弟子,老夫就算再欣賞你。也不可能收你為徒了,念你有幾分豪氣,給你個痛快吧!”

隨即把手一甩,便飛出一道金光,直朝張桐射去,速度雖然不快,但是給張桐的感覺卻如末日降臨一樣。無論往哪邊躲閃,都要撞上那道劍光。

“返虛境界的高手,果然名不虛傳,幸虧他有高手矜持。對于我這種小角色根本沒放在心上,倒是給我留存一絲反敗為勝的機會。”

張桐心念一閃,嘴角牽出一絲詭笑,緊跟著就把太古石門放了出來。

頓時之間。轟隆一聲,一座巨大門戶顯現出來。狠狠的砸在地上。

而金烈陽那那道劍光緊隨而至,卻沒達到張桐,而是斬在了太古石門上面。

金烈陽雖是返虛境界的高手,但是對于太古石門來說,他這點修為卻根本不在話下,一道劍光大傷,根本紋絲沒動!

“啊!這是什么?這個門戶,難道是傳說之中的先天至寶太古石門!”

金烈陽身為通天劍派的首座長老,活了好幾千年,也是見多識廣,見到張桐亮出了太古石門,立刻認了出來,臉色不禁劇變,仿佛見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

“不錯!這就是太古石門!我有此寶護身,看你如何殺我!”

張桐哈哈一笑,隨即身影一閃,已經站在了石門前面,融入太古石門的寶光之中,任憑什么法寶飛劍轟擊,都不能傷到他一根頭發。

“這不可能!太古石門乃是先天至寶,別說是你這個小娃娃,就是老夫都不能完全將其煉化,你少在這人虛張聲勢!”

經過一開始的震驚,金烈陽和在場的幾個通天劍派的高手,很快反應過來,隨即更加篤定,張桐這座太古石門不是真的,而是一種什么高明的幻術。

尤其是金烈陽,心頭更是大怒,認為張桐是在故意耍弄他,眼中寒光一閃,殺機愈發濃烈,厲聲叫道:“小子!原本老夫還想給你一個痛快死法,可你自己不珍惜機會,非要逼老夫放出烈陽劍,這一劍斬殺過去,非但將你肉身燒毀,連你三魂七魄,也要一同燒盡,魂飛魄散,死于非命!”

跟著金烈陽的話音沒落,一口熾熱無比的巨大飛劍已經顯現在了他的身前,趁勢順手一指,徑直斬殺過來,化成了一道將近百丈長的巨大劍光,陡然傾軋下來,仿佛要把張桐和太古石門全都吞噬了似的。

然而,就是這樣一道驚天動地的劍光,落在了太古石門上面,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與此同時,金烈陽的臉色更加好看,一陣紅,一陣白,眼色更是陰晴不定,陡然收回劍光,皺著眉頭,沉聲叫道:“難道這座竟真是太古石門,先天至寶?連我的烈陽劍竟然都不能傷!小子,你是如何煉化此寶,難道有哪位前輩眷顧于你不成!”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容的金烈陽不相信了,如果第一次時,他還沒有在意,但是剛才那一劍斬殺過去,他可是使出了十層法力,絲毫沒有一點手下留情。

并且,他這口烈陽劍本身就是煉制了五十重禁制的上乘飛劍,如果是幻術的話,甚至不用斬上,只需劍氣一沖,就能將其破去。

但是剛才,他這一劍狠狠斬去,竟然仍不能撼動那座巨大石門,甚至陡然之間,一股反震力量,險些還把他給傷了。

金烈陽達到返虛境界已經有三百年,頂上三花,煉成一朵,雖然在返虛境界算不上什么厲害人物,但是本身的修為和法力卻一點也不含糊。

不過,在震驚過后,金烈陽很快又高興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小子!看來你果然是老夫的福星,知道老夫手上正缺一件至寶,竟然就送上門來了!現在老夫改變主意了,雖然你殺了我通天劍派的弟子,但是你獻上這座太古石門,將功折罪,也可抵贖,還不過來獻寶!”

張桐一聽,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金烈陽竟也是個妙人,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想讓張桐把太古石門乖乖獻上。

“閣下覺得可能嗎?如果之前我沒殺那二人,閣下直接說有意收我為徒,還有可能和解,但是到了現在,已經出了人命,便是不死不休,我豈能聽你幾句花言巧語就獻出自己寶貝?”

金烈陽一聽,也是微微點了點頭:“倒也是這個道理,看來你看得很清,那如此也就罷了,老夫不多說了,只有殺人多寶,先讓你伏誅了再說。”

“烈焰當空,熾火焚天!”

說罷,金烈陽又是再次大吼一聲,那口裹著熊熊火光的飛劍,氣勢陡然暴漲,火焰凝聚回縮,顯出里面原型,竟是一口只有一尺來長的紅色飛劍。

隨即,又是一指,那飛劍在擎動之間,已經再次向張桐和太古石門激射過去。

“給我破!”

金烈陽最后又叫一聲,那口尺長飛劍已經裝上了太古石門的寶光,太古石門發出的厚厚的金色寶光,居然被那飛劍生生切開,緩緩刺了進來。

因為張桐掌控這座太古石門,還不能發揮出這件先天至寶的威力,況且這座太古石門還沒有器靈,原先威力連萬分之一都沒有。

所以,太古石門的寶光被破開也早在張桐的預料之中。

張桐見到此情,也沒露出驚愕之色,反而大聲贊道:“閣下果然不愧是返虛境界的高手,劍術也鋒銳無比,實在令人佩服。可惜僅憑這些,最多活困住我,卻拿不到這座太古石門,不如咱們打個賭如何?”

張桐看著那口紅色飛劍切開太古石門的寶光,一寸一寸,向他逼來,臉上仍然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沒有看見一樣,跟金烈陽討價還價。

“打賭?怎么個賭法,你說說看!”

金烈陽并沒直接拒絕,別看他現在看似從容不迫,但是在他的心里早已經是驚濤駭浪了。

太古石門,什么概念,那可是先天至寶!

如果這一次能夠把這座石門得來,那么接著這件至寶,他將來煉虛合道,定也水到渠成,省去不少功夫。

不過,在狂喜之余,金烈陽的心里也微微有些擔心。

畢竟這座太古石門關系重大,如果不能速戰速決,驚動了別的同門,也來跟他‘同心協力’一回,那時再得了這座石門,可就說不清是誰得了。

而一般根據通天劍派的規矩,如果同門之間出現矛盾,可以上登仙臺比試,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偏偏他在通天劍派之中,達到返虛境界的時間還比較短,哪怕有一口不錯的烈陽劍,也不一定能斗得過那些老牌的返虛高手。

所以,金烈陽如果想要問問占住這座石門,一定要速戰速決,將其奪到手中,沒有別的牽絆,就算事后有人覬覦,也沒有借口來爭奪。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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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五回請君入甕



面對這種情況,哪怕是一向自信的金烈陽也微微覺得有些棘手了。

而且,在這個地方的并不是他一個人,哪怕王秀和金宇死后,剩下這一幫般人,也還十多個人,想要封鎖消息,也不那么容易。

恰恰在這個時候,張桐卻提出了什么賭約,頓時讓他眼睛一亮,也需這是一個機會,用最短時間解決了張桐,奪取這座太古石門。

“你說,是什么賭約,如果著碼合適,老夫便跟你賭一賭也無妨。”

張桐笑道:“這個賭約很簡單,現在這座太古石門是我唯一的籌碼,咱們就以這個做賭。現在你想得到這座太古石門,不過這件先天至寶可不是那么好像與的,當初我也是機緣巧合,才能得到此寶。而你要得此寶,便要進入里面,達到這座石門的內部空間,里面有一座城市,城市中心的皇宮,就是這座石門的禁制核心,只有將其煉化,才能控制此寶。我們就賭這個你如果成功了,這座太古石門就是你的,我將化作此寶器靈,日后助你成就仙道大業。反制如果你失敗了,就要成為這座石門的器靈,聽我驅馳,助我修行,不知你意如何?”金烈陽一聽,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張桐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賭約。

不過,從這幾句話里面,他也聽出了一些端倪,就是這座太古石門并沒有器靈,雖是先天至寶,所能發揮的威力卻并不多,否則剛才張桐也不會在他面前裝孫子了。

這不禁讓金烈陽微微有些心動,畢竟沒有器靈的法寶,哪怕是先天至寶,也不可能發揮出多大威力,所以這個賭約他硬的面很大。不過話說回來,哪怕是他贏了,張桐也未必算輸,至少張桐還會成為這座先天至寶的器靈,非但不會死去,還會借此機會,得到非常強大的力量,屆時便可完全操縱這座太古石門了。

而為了這些,所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從此不再為人,成為一個靈體。

按照道理,這樣一個賭約,無論誰勝誰負,張桐都有好處,似乎謀算的很好。

可是金烈陽卻有一種直覺,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圈套等著他,從剛才張桐斬殺王秀和金宇就能看出來,這個年輕散修絕對是一個詭計多端,心狠手辣之人,提出這個賭約,定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存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金烈陽哪怕明知道如此,他也沒有退縮,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倔脾氣,心中暗暗冷笑:“哼!區區一個黃口小兒,就算你設下什么陷阱,難道老夫就會怕了不成!我便應了你的賭約,將你變成器靈,以后供我驅馳!”金烈陽拿定主意,當機立斷,點點頭道:“好!你這賭約,老夫應了!老夫偏要看看,你這里面有些什么名堂!”

“不可!不可啊!首座師兄,此人心狠手辣,殺害王師弟和金師弟,現在提出賭約,此種必定有詐。況且這座太古石門雖是先天至寶,但是落在此人手中,也沒什么威力,師兄何必冒險,不如我等合力,將他困住鎖拿,還用什么賭約?”就在金烈陽話音沒落之際,在他身邊剩下的另外兩名煉成元嬰的高手,立刻商圈阻攔。

只可惜二人的好意卻并沒贏得金烈陽的同意,反而被狠狠瞪了一眼,冷冷的道:“哼!你們知道什么,難道老夫不知道圍攻他,再拿下石門的好處?可你以為這是什么東西,普通的法寶嗎?這是太古石門,乃是先天至寶,若非失去器靈,不能發揮出應有威力,別說是你們,就是老大在此,被其寶光一催,也要灰飛煙滅!現在此人躲在其中,甚至不用催動,任憑我們劈砍,全都無濟于事。”

“那我們就將他困死!”其中一個人立刻說道。

“困死?困幾年能困死?十年?還是一百年?到時候他死了,這座石門還輪得到老夫嗎?你們又能得到什么好處?哼!”

到了這個時候,金烈陽索性也不遮掩掩了,直接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其實那兩個元嬰高手也不傻,哪會看不出金烈陽的心思,只不過這座太古石門的歸屬,對于他們卻無所謂,反正落到了誰的子上,也不會落到他們手上。但是,如果金烈陽出了什么意外,他們跟著一塊出來,回去卻要受到重罰,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讓他們苦苦勸說。

無奈金烈陽主意已定,他們便知說什么也沒用了,最后只能無奈嘆息,不再繼續規勸,但是提出要求,必須跟金烈陽一同進入太古石門,互相之間,好有照應。免得張桐到時候搞什么鬼。

張桐一聽卻皺了皺眉,沉吟片刻,有些猶豫,最后才點點頭。

其實這個時候,在張桐的心里早就樂開了花,本來他把金烈陽弓到太古石門里面,就是目的不純,卻沒想到,這兩個元嬰高手,也傻乎乎的要跟進去,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只不過張桐不能表露出來,免得本他們看出端倪,萬一心生疑竇,又反悔了,可就糟了。

“好吧!你們可以進去,不過不能擅自亂動,否則陷入石門的打針之中,直接將你們絞殺了,我可不負責任!”

“哼!這個不用你操心,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其中一個元嬰高手冷冷的道,雖然他跟王秀和金宇沒有什么交情,但是親眼看見張桐殺了他們兩個同門,也讓這個人的心里對張桐沒有什么好印象。

張桐也懶得跟他們爭辯,反正馬上進入太古石門里面,他們也猖狂不起來了。

以張桐現在的修為,如果全力催動太古石門,把元嬰境界之人強行吸入進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返虛境界的高手,他就無能為力了。

這也是為什么,張桐提出什么賭約,想把金烈陽引到太古石門里面去。

只有進入到那里面,張桐下一步的計劃才能實行。

至于這兩個元嬰境界的高手,對于張桐來說,只是一個添頭,有沒有他們都行,反正搞定了金烈陽之后,回頭也都要來收拾了,殺人滅口,不漏風聲。

張桐信心滿滿,亦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請閣下進來吧!”

說話之間,太古石門轟的一聲,兩扇門扉,左右開啟,在那大門里面顯現出一條金色通道,在通道的另一邊,正是那座位于世界之樹下面的盤龍巨城。

此刻,因為赤霄劍已經被張桐收走了,使太古石門不用分出靈氣去鞏固封印,所以整個太古石門的空間世界里,也顯得更加生機勃勃了一些,一些動物,重新繁衍,之物也跟著復蘇,擊中在世界之樹的周圍,成為這荒蕪之地的一片綠洲。

“好!老夫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花樣!”金烈陽長嘯一聲,哪怕明知張桐有什么陰謀,他也怡然不懼,自信能夠破除,得到這座太古石門,說話之間,邁開大步,身影一閃,已經進了那條金色大道。

剩下兩個元嬰境界的高手,微微有些猶豫,也都跟了進去。

其實這兩個人也并非像他們說的,完全是擔心金烈陽的安危,畢竟金烈陽是返虛高手,如果遇到危險,他都解決不了,加上這兩個人又能頂什么事兒。

而他們之所以一定要跟進來,心里也是存了分一杯羹的心思,雖然得不到太古石門,但是只要跟進來,他們就算參與了,時候金烈陽總會給他們一些補償。

“哼,老夫已經進來了,接下來就要奪取這座石門的核心禁制,將你煉成石門器靈!”金烈陽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了盤龍巨城的一條大街上,街上冷冷清清的,幾乎看不見人影。

而且金烈陽出現的同時,另外那兩個元嬰境界的高手,卻被張桐神念一動,已經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對待他們,張桐也沒有客氣,如果不跟進來,憑著他們修為,張桐要想收拾他們,也得費一番功夫。但到了這座盤龍巨城,卻已由不得他們了,上面有世界之樹,下面是盤龍巨城,又是在太古石門的空間之內。

張桐雖然奈何不得金烈陽,可是兩個元嬰境界之人,卻只能由得他拿捏了,直接扭動空間通道,就被傳動到地牢中,受到重重大陣禁制圍困,別說策應金烈陽了,現在已經自身難保。

至于金烈陽,進入了這座太古石門,臉色已經變得跟剛才完全不一樣了,仿佛摒棄一切雜念,連那二人不見,他也沒有尋找,只顧往周圍掃了一眼,然后直向城中皇宮的方向疾飛過去。

在這其中,張桐又在他的前面升起了數道陣法,企圖將其攔住,卻都被他破去,沒費吹灰之力,轉眼之間就已到了皇宮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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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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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 15:32:00 |只看該作者
第五三六回命牌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先天至寶的空間世界,在這里面居然存在著這樣一座巨大的城市!還有這些禁制也都非常奇妙!”

金烈陽一面破了數道禁制攔截,一面在內心里暗暗的高興道。

雖然,當初真龍道人建造這座盤龍巨城非常有名,金烈陽也聽說過,可是并沒有見過,也不知道眼前這座巨城就是盤龍巨城,而并非是太古石門,只是融入太古石門之中,才會有一種類似的氣息。..

而且這座‘盤龍巨城’本是真龍道人祭練的法寶,那真龍道人的修為已經達到返虛境界的巔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比金烈陽還要高出不知道多少,他們之間的差距,就像剛達到煉神境界,還沒結成元丹之人,跟已經練成了元神的高手的差距,天壤之別,不能企及。

所以,在金烈陽的眼中,這座盤龍巨城也是妙用無窮,加上他先入為主,心里已經認定了,這就是太古石門,一路上竟也沒生出什么懷疑,直至一鼓作氣闖進了皇宮里面,又破去了幾道禁制,達到盤龍巨城的核心,這才微微露出了幾分狐疑。

“嗯?這是怎么回事而?這座太古石門不是先天至寶嗎?怎么這里的核心禁制用的卻是‘盤龍大陣’?”

金烈陽愈發覺得蹊蹺,所幸他早就猜出張桐另有yīn謀,所以遇上這種事兒,也沒顯得驚駭,反而從容冷靜,開始思考前因后果,然后破解當前局面。..

“哼!區區雕蟲小技,也想唬住老夫?管你有什么妙計,在絕對實力差距之前,也都無濟于事,我就先破了此處禁止。讓你所有陰謀,全都付諸流水!”

金烈陽冷哼了一聲,心中自信無比,看著那座盤龍大陣,飛身就闖了進去。

這座盤龍大陣也是本是整個盤龍巨城的核心,因為融入了太古石門,更使這座大陣。得到先天氣息,其中蘊含jīng妙比原先還要更強,哪怕是返虛境界的高手,要想將其破去,也非青兒遇見。

金烈陽也看出了這一點,心里做好準備,闖入陣中之后,抽絲剝繭,細致入微。絕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才能在盡量短的時間內,破去整個大陣的禁制。

但是,真正闖入陣中,令他始料不及。眼前驀地一晃,還沒等他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兒,就感覺到從腳下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一下就把她給拉扯了進去。

金烈陽頓時大吃一驚。料定這個必是張桐殺招,連忙催動法力,想要掙脫出來。卻無奈那股拉扯的力量竟然極大,而且緊跟著又從上面傾軋過來一個巨大的樹影,更如泰山壓頂一樣。

如果放在正常情況下,憑著強悍實力,他也不會畏懼,直接放出烈陽劍護身,便是比那樹影傾軋的力量再強一倍,也決計奈何不得他。

可是現在的情況,并不是真要把他殺死,而是上下同時發力,要把他往下面拽。

這一下金烈陽可吃不住了,還沒等他破去上面世界之樹投影下來的力量,下面的拖拽力量再一次增加。

金烈陽猝不及防,只覺眼前光影一晃,在下一刻他已經來到了另外一個空間世界。

這是一個看起來欣欣向榮的巨大叢林,綠sè的雨林大樹,一眼幾乎望不到邊。

而且,金烈陽小心翼翼的戒備依著,似乎也沒從周圍發現任何危險,這更令他暗暗狐疑:“這是怎么回事兒?還有這是什么地方?難道那個姓張的小子,剛才故意引逗我進入太古石門,就是為了利用里面的傳送陣法,把握投送到別的地方,然后他好趁機脫身?”

金烈陽內心暗暗猜測,隨即又是一聲冷笑:“哼!小子,如果你是這樣打算的,那可就大錯而特錯了,之前我已經在你身上打下jīng神烙印,只要你還在這世上,我都能找到你,豈能讓你輕易脫身!”

金烈陽想到這里,臉上笑容愈發明顯,隨即更是打起jīng神,打算看看周圍地形,然后找準方向,準備趕緊回去,再找張桐算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金烈陽卻不由得‘咦’了一聲,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不禁驚聲叫道:“這是怎么回事兒?這里怎么捕捉不到任何靈氣?還有剛才我打在那小子身上的jīng神烙印竟也感應不到了?這究竟是什么地方!”

原來,剛才張桐把金烈陽引到太古石門里面,有引他前往盤龍巨城的皇宮,就是因為他事先已經布置好了,把那顆大須彌珠放在那個地方,就等金烈陽前去,立刻將其發動,形成一個陷阱,把金烈陽直接送到了大須彌珠里面的世界。

因為大須彌珠本就是龍族為了遷移而煉制的法寶,如果是人進去,不拘修為多高,因為體質關系,都找不到可以利用的靈氣。

而且,也是同樣的原因,這個大須彌珠的空間世界,外圍晶壁非常堅固,哪怕是大乘境界的高手,都不一定能夠強行將其破開,否則又怎么能封住成年龍族的巨大力量!

金烈陽進入到了這里面,卻是徹底倒霉了,哪怕他修為在高,沒有靈氣供應,也有一天會死。

“該死!這究竟是什么地方,明明周圍生機盎然,正是靈氣充裕的表現,為什么會沒有靈氣呢!”

到了這時,金烈陽已經有些后悔了,剛才不該一時貪念,仗著自己修為高強,竟然中了敵人詭計。

其實,金烈陽也早就知道自己這種xìng格缺陷,總是瞧不起人,早晚可能吃虧。

只是他沒想到區區一個無名散修,竟能讓他栽了這么大一個跟頭,心里暗暗悔恨,不斷告誡自己,吃一塹,長一智,將來定要再這方面主意。

此刻金烈陽還沒意識到,他恐怕已經沒有將來了,他仍自信滿滿。能夠脫困出去,哪怕他自己不行,在他背后還有強大的通天劍派呢!

教中其他幾位首座長老,還有掌教真人,一旦察覺端倪,定會前來救他,還有這一次跟他一同來的那些人。見到事情不妙,也會回去報信。

金烈陽正在這樣想著,緊跟著卻忽然感應到,在離他不太遠的地方,忽然出現了幾個有些熟悉的氣息。

金烈陽突然jīng神一震,連忙飛行過去,正是在此之前,跟他一同進入太古石門的那兩個元嬰境界的高手,還有那幾個修煉無情劍道的外門弟子。也都未能幸免,全被張桐拘住,投入到了大須彌珠里。

而與此同時,張桐昨晚了這一切,已經從太古石門里面出來。隨即把這件先天至寶收入眉心之中,離開這個地方,然后身影一閃,直向難免飛去。

同時在張桐的心里。亦是暗暗僥幸,就在剛才時候,如果不是金烈陽高傲自大。又急于收服太古石門,也不會應他賭約,進入石門里面,繼而踏上陷阱,被卷入了大須彌珠中。

進了大須彌珠,張桐便也不擔心了,沒有龍族血脈,任憑修為多高,也不可能脫困出來。而且如今這顆大須彌珠已經被張桐的龍族血脈煉化,原先一些入口,都已經封閉了,不會有人進入,金烈陽更不能通過殺人的方法來獲取靈氣,只能干熬等死,沒有別的出路。

只可惜,對于一個返虛境界的高手來說,這一過程非常漫長,有可能是幾十年,也可能是上百年,才會油盡燈枯而死。

一時半會張桐是等不到了,所以他索xìng也不去關注,就等把金烈陽那一幫人放逐到了里面,然后也不聞不問,直接返回九仙寨。

“九姑,這一年我傳你的修煉的怎么樣了?”

張桐回到九仙寨,也沒走大門,直接落在里面,見到林九姑迎接出來,立刻問了起來。

“姑爺,奴婢愚鈍,練了一年也僅僅有些氣感,能把飛劍cāo縱起來。”

張桐知道林九姑這是謙虛,微微一笑,也沒當真。

林九姑本身修煉劍術的天賦就不錯,再加張桐指點傳授,經這一年苦修,不可能沒成績。

“你來演示給我看看。”張桐往后退開幾步,示意林九姑練兩下。

剛才林九姑雖然說得謙虛,但是這時演練劍法卻絲毫沒有矯情,聽到張桐吩咐,立刻欣然應允,催動真氣,放出飛劍,按著‘大有無萬向雷音’就把飛劍舞了起來,上下翻飛,左右擎動,忽遠忽近,忽前忽后,僅僅一年時間,竟然把這部已經練得有模有樣了。

張桐看他練完,亦是哈哈大笑,又指點她幾處謬誤,這才一同進了屋里。

原本,在一開始時,張桐來到這里是想打聽一下天蠶仙娘的消息,只是后來接連遇上意外,反把正經事耽擱了。

正好這時諸事完結,沒有別的牽絆,這才好整以暇,準備跟林九姑說。

而與此同時,位于極北之地的通天島,也是通天劍派的老巢,一座高高懸浮在半空中的大殿里面,有一個身材瘦高,臉sè蠟黃的漢子,突然睜開眼睛,寒光陡然閃爍,竟然好像兩道利劍一樣,刺破空氣,化出銳芒。

“大長老!您出關了!”

就在這個人睜開眼睛的同時,在這大殿的門外,兩名弟子,已感應到,立刻隔著門問道。

“我那金宇孩兒呢?現在在什么地方呢?”

這個瘦高漢子臉sèyīn沉無比的問道。

“回大長老,金宇少爺跟金烈陽首座出去探索一座新發現的遺跡去了,至今還沒回來。”外面有人回答。

“什么!宇兒沒在山門,難道宇兒果然遇難了嗎?”

這名瘦高桿子微微有些頹然,仿佛已經篤定,金宇已經死了,緊跟著又從身上爆發出一股兇厲無比的氣勢,仿佛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連外面那兩個人,都被嚇得噤若寒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金宇我兒!爹爹一定查出是誰殺你,為你報仇雪恨!你且黃泉慢走,等那仇人前去!”

這瘦高漢子在爆發出強大氣勢之后,很快收斂下去,然后一面說著,一面眼眶之中已經閃出了淚光。

“金玲久,剛才怎么了,竟讓你生那么大氣?”

就在這個時候,從這大殿的外面傳來了一個有些懶散的聲音,跟著話音沒落,一個身穿青sè道袍,微微有些酒糟鼻的中年道士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天一?是你?你不在你的‘天一樓’呆著,傷我的‘鈴久宮’來干什么?”

金玲久剛剛感應到兒子死亡,心情不好,對王天一,也沒好臉。

不過,王天一也沒在意,反而笑著坐了下來:“剛才聽你問金宇侄兒,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宇兒跟金烈陽出去了,剛才我感到他命牌的氣息消失了,多半已經遭劫了。”

過了這片刻,金玲久已經冷靜了下來,雖是喪子之痛,但是修真之人,尤其在通天劍派能做到大長老的位置,每一個都不是一般的人,死者已矣,怎么悲苦,也都無濟于事了。

“什么!你說金宇他……”

這下反而是王天一震驚了,難以置信,大聲叫道。

“十有仈jiǔ不會錯了,我感覺到了‘命牌’的氣息消散,受到一股金銳之氣切斷,宇兒定是慘遭橫死,是被人所殺了!”

金玲久冷冷的道,眼神之中,愈發凜冽,仿佛寒冬一樣望著遠處。

“那你還坐在這兒干什么!還不趕緊拿著‘命牌’的副牌,找文清師姐去,找出誰是兇手,我們好去報仇!”

聽到金玲久把話說完,這個王天一比他還積極,也不顧什么修道之人的矜持,拽著金玲久的袍袖就往外走。

至于他們所說的‘命牌’則是通天劍派獨有的一種法寶,每個弟子,分發一個,一旦遇到危險,便可激發出來,發出求救信號,如果死了的話,身上帶的‘命牌’,也能作為憑據,根據氣息,找出仇人,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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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 15:50:23 |只看該作者
劍訣 正文 第五三七回普法禪師

  這個時候,張桐還不知道,遠在萬里之外的通天島上,正有兩個凝聚了頂上三花的返虛境界的高手,已經把他恨之入骨,要殺之而後快。

  張桐指點了林九姑一些在劍術上的關鍵細節,這才跟他又回到了屋裏,好整以暇,再次問道:“九姑,你也知道,秀華現在跟他師父一同加入了天邪宗,那個地方是龍潭虎穴,哪怕有她師父護著,也未必能夠周全,我如今也算有些實力,又在南邊的曆水占了一個水府,打算把她一併接過去,你想想辦法,能否聯繫上?”

  林九姑搖了搖頭道:“這個當初小姐沒交代過,她只讓我守在這兒,說她以後還會回來,其他的就沒有了。不過辦法卻有一個,現在姑爺修為高強,想必也可以使得。”

  張桐一聽,不禁微微一愣,隨即便也想通,這個辦法定是有些難度,前番來的時候,林九姑沒有說,估計是怕他實力不夠。

  張桐也不以為意,問道:“什麼辦法,你說說看。”

  林九姑自信滿滿的道:“其實也沒什麼,雖然咱們找不到小姐,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能夠找到祖師婆婆!”

  張桐知道,林九姑所說的‘祖師婆婆’指的就是蠱仙玄婆。

  隨意亦是恍然大悟,如今他已經達到元嬰四轉的修為,遠遠超過蠱仙玄婆,哪怕蠱仙玄婆加入天邪宗,得到好處,修為激增,也絕對趕不上張桐。

  原先張桐沒有想起她,卻是進入了一個誤區,只想怎麼找天蠶仙娘,反而忘了可以通過蠱仙玄婆,再去找天蠶仙娘,豈非容易了很多!

  因為蠱仙玄婆對張桐的印象並不好,這個辦法原先或許不可行,但是現在修為暴漲,單是實力,就能壓服,不怕蠱仙玄婆不肯幫忙。

  想到這裏,張桐眼睛一亮,立刻問道:“嗯?你說是誰?能夠找到蠱仙玄婆?”

  林九姑忙回答道:“就在離此不遠,有一座北寧山,山中的靈光洞裏有一位普法禪師,原先與祖師婆婆亦師亦友,關係非常密切,前幾年,有一回,我也是無意間,曾見過祖師婆婆的遁光去過那裏一次。”

  “北甯山,靈光洞,普法禪師?”

  張桐內心默念,搜羅腦中記憶,從梁紅雲的記憶中還真有這位元普法禪師的一些資訊。

  原來這個普法禪師原先竟也是四派三宗的弟子,出自于淨土宗,後來不知因為什麼,大概破了什麼戒律,竟然被開革出門了!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佛門講究普度眾生,一般佛門之中,只有那些罪大惡極之人,才會被逐出師門,只要不是欺師滅祖,多半處以什麼面壁念經之類的,還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說法。

  而且,一旦逐出師門,多半都會廢去功法,免得日後憑著佛法作惡。

  而這個普法禪師卻十分奇怪,被淨土宗逐出師門之後,也沒廢除功法,也沒劃清界限,反而跟原先那些朋友仍然都有交往,只是換了一個名義,其他全都沒變。

  “這個普法禪師倒是有些名堂,我索性就去拜訪他一下,問問蠱仙玄婆的情況。”

  張桐瞭解了普法禪師的一些情況,隨即打定主意,笑了一聲道:“好,我就去會會這位普法禪師,九姑,你在家裏等著,記得勤修劍術,若我下次回來,你沒有進境的話,可休怪我要罰你了!”

  說罷,不等林九姑反應過來,張桐身影一閃,業已消失不見。

  北甯山,靈光洞,距離九仙寨並不太遠,大概也就三四百里,以張桐現在的修為,來去之間,一閃而至,幾乎在下一刻,就已經望見了北甯山的山峰了。

  而靈光洞就位於北寧山難免的山腰當中,也不是什麼規模宏大的洞府,據說原先是一個熊妖的老巢,後來熊妖不知怎麼,被人扒了熊皮,死的非常淒慘。

  隨後,這個洞府又住進了一個狐狸精,卻沒到五六個月,那個狐狸精也出事兒了,得罪了附近山中幾個蠻不講理的老虎精,**之後,殺了吃肉,連一身毛皮也做成了圍脖。

  非止如此,在那狐狸精死了以後,這個洞府接二連三又住進來幾個主人,無一例外,全都慘死,原因各種各樣,卻沒有一個僥倖脫逃的。

  從此這個金光洞的凶名就傳了出去,各種傳說,各種說法,有說是邪神詛咒的,還有說是陰煞之地的,也有說那洞裏封著一個蓋世魔頭,只要一住進去,就會中了魔法。

  直至後來,那個普法禪師,不知怎麼,竟然相中這裏,索性就住了下來。

  一開始還有人擔心,他將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但是瞪了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直至現在,幾十年了,這個普法禪師竟仍安然無恙的活著。

  而這一下,這個普法禪師也因這個金光洞出名了,比他原先在淨土宗的時候名氣還大,成了西南一帶有名的得道高僧,無論人類修士,還是妖族高手,見到他都要敬讓幾分。

  不過這種種傳說,在張桐看來,卻都有一些炒作的影子,逐出師門,不廢修為,創造一種神秘的懸念,然後又處心積慮弄出這樣一個洞府,在稍微製造一些謠言,令人以訛傳訛,最後輪到這位普法禪師出場,入住洞府,一鳴驚人。

  這種手段也談不上多麼高明,但是非常有效,哪怕修真之人,大多心思縝密,也經不住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也是佛門真正厲害的地方。

  不過普法禪師是否真的故意炒作名氣,這對張桐來說,也都沒有關係,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通過普法禪師聯繫上蠱仙玄婆,在由蠱仙玄婆找到天蠶仙娘和紅雲仙娘。

  當然天蠶仙娘才是真正要緊的,算是他心裏承認的道侶,至於紅雲仙娘,只是順手而為,怎麼說當初也有過了肌膚之親,正好收來給天蠶仙娘作伴。

  “普法禪師,可在洞中嗎?曆水張桐,特來拜訪!”

  張桐來到靈光洞外,只見那洞府門戶也是簡單,沒有什麼華麗的裝飾,跟原先自然形成的樣子差不多,只是佈置了一座防護陣法。

  不等張桐話音落下,從那洞中已經飛出來一個長得唇紅齒白的小和尚,見到張桐之後,雙手合十,微微拜道:“這位道友,我家師父算出道友前來,請隨我進洞說話。”

  張桐早知佛門這些手段,舌綻蓮花,傳佛佈道,說什麼‘算出’多半是在這北甯山的周圍,大概方圓幾百里,暗中設置了禁制,能夠感應到外來之人,提前片刻工夫,也算事先知道。

  倒也不是張桐瞧不起這個普法禪師,要說預知未來,也不是不可能,但那至少也是返虛境界巔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只有達到這種境界,才能窺破時空晶壁,稍微看見一些未來的徵兆。

  而這個普法禪師,別說是返虛境界了,只怕連元嬰都沒有,還只在元丹層次徘徊呢!估計在元丹**重之間,對於西南一帶的散修來說,算是修為極高了,可張桐看來,卻是不值一提。

  “哦?你師父竟事前知道我要來?”張桐哈哈一笑,也未當場戳破,直接道了一聲帶路,便跟著那個小和尚進了靈光洞的裏面。

  這洞內跟外面一樣,也沒有什麼刻意修飾的東西,只把地面平整了一下,讓人看起來十分乾淨。

  往裏走了不遠,就來到了一個類似客廳的石洞裏面,地上有石桌石凳,還有一張石床,上面擺著蒲團,蒲團上面坐著一名老僧,想來就是普法禪師無疑了。

  而張桐見到這個普法禪師,倒是微微有些意外,因為在此之前,他剛剛預料了,這個普法禪師的修為最多也就是元丹**重,不會再高到哪兒。

  但是,真正見面之後,張桐卻發現,這個普法禪師,竟已經煉成了元嬰,達到元嬰一轉的境界。

  “這位道友姓張,來自南方曆水,莫非是前番曾大鬧文秀山的那位張真人嗎?”

  普法禪師見到張桐進來,立刻起身迎接,雙手合十,哈哈大笑,並且直接道出了之前張桐在文秀山殺人之後,又從溫長老的手上全身而退的英雄事蹟。

  張桐卻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想不到禪師竟也知曉我這些陳年舊事?”

  普法禪師笑道:“道友風采,老衲早已仰慕,今日能夠得見,亦是三生有幸。”隨即又往外叫那小和尚上茶,才又接著問道:“道友此番前來,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有何貴幹?”

  從剛才張桐一進來,普法禪師就感覺到張桐身上一種源深如海的氣勢,雖然沒有爆發出來,卻是孕育體內,讓人難以企及。

  普法禪師自小在神念宗長大,早就見慣了高手,甚至返虛境界,也都見過不少,所以見到張桐之後,立刻大致判斷出了張桐的修為強橫,已經遠遠超過了他。

  所以,在張桐的面前,他也沒幹裝神弄鬼的,直接開門見山,就問張桐目的。(未完待續。)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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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訣 正文 第五三八回藍江派

  不管什麼高僧高道,在修真界最終憑的還是實力,張桐一來,不用刻意而為,就已經給普法禪師帶了極大壓力。

  反而張桐在面對普法禪師的時候,顯得輕鬆無比,元嬰一轉到元嬰四轉,足足差了四個層次,令張桐可以穩穩的吃定了普法禪師。

  張桐哈哈一笑:“實不相瞞,我此次來,還真有一事想請禪師幫忙?”

  “哦?不知什麼事兒,道友請說。”普法禪師一聽張桐不是來找茬的,心裏微微松一口氣,臉上笑容,也更真誠。

  張桐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聽說禪師跟蠱仙玄婆交情甚篤,正好我跟蠱仙玄婆之前有個約定,希望禪師從中牽線,讓我跟她見上一面。”

  “哈哈哈!”普法禪師聽完,也徹底放心了:“此事簡單,等我點燃信香,詳細玄婆道友沒有別的事兒的話,應該很快會前來的。”

  說話間,普法禪師就從寶囊之中,取出了一截信香,指尖一搓,將其引燃。

  這也是修真界除了通靈玉之外,另外一種傳信的方法,從而也能看出,這個普法禪師,果然跟蠱仙玄婆的關係非同一般,不然也不可能直接用信香召喚。

  “道友容等片刻。”點燃信香之後,普法禪師又招呼張桐說了幾句閒話,隨後那小和尚又上了一壺茶,添了三回水之後,普法禪師忽然一笑,站起身道:“道友,玄婆已經來了,一同出去迎候如何?”

  張桐本來就找蠱仙玄婆有事,自然不吝多走幾步,當即欣然應允,跟普法禪師,並肩出來,到了洞外,緊跟著就見北面天際之間,已經出現了一道紅色遁光,又過片刻工夫,已經到了跟前。

  還沒等降落下來,就聽蠱仙玄婆抱怨道:“普法,你到底搞什麼名堂,什麼大事兒竟值得焚燒信香?”

  隨著話音沒落,一名身材嫋娜的紅衣**已經從那遁光之中顯現出來。

  時隔多年沒見,蠱仙玄婆比上回還要年輕一些,看起來修為增長不少,已經達到了元丹六轉,看來加入天邪宗也令她受益匪淺。

  “哈哈!玄婆別急,這回要找你的可不是貧僧,而是這位道友。”

  普法禪師立刻退了一步,令張桐顯得更加突出。

  “嗯?張桐,是你?”

  蠱仙玄婆這才把注意力放到張桐身上。

  本來剛才降落下來,見到普法禪師的身邊跟著一個年輕人,她也沒有在意,只當是個晚輩,正好在普法禪師這裏。

  直到這時,普法禪師提醒,她再仔細一看,才把張桐認了出來。

  “前輩,多年不見,前輩可還安好?”

  張桐微微一笑,抬起手,一抱拳。

  “想不到竟是你!”蠱仙玄婆說話間又打量了張桐幾眼,眼神之中露出震驚之色,不過一閃而逝,便又恢復正常:“看來你已經達到煉神境界了?”

  雖然以蠱仙玄婆的修為,已經不能看出張桐的深淺,但是煉神境界卻是可以肯定。再想起當初的十年之約,這次張桐通過普法禪師,把她叫到這裏,顯然為了這個。

  “僥倖得了一些奇遇,總算沒有讓前輩失望吧!”

  張桐微微一笑,既沒得意洋洋,也沒大事小情,展現出了大家風度。

  蠱仙玄婆點點頭道:“確實,我沒料到你竟然正能在十年之內達到煉神境界,這對於你來說也相當可喜可賀了!”

  而在一旁聽見二人說話的普法禪師卻震驚了!

  如果根據蠱仙玄婆所說,那豈不意味著最多在十年之前,張桐還在煉神境界之下?那麼繼而說明,僅僅十年之內,張桐居然就從煉神境界之下,一直煉成了元嬰?

  這種修煉速度,哪怕是在四派三宗的那些嫡傳弟子之中都不可能,更不要說是一個無根無派的散修了,這得獲得多大機緣,有多大毅力和氣運,才能創造這樣的奇跡。

  想到這裏,普法禪師不由得看張桐的眼神愈發熱切起來,對於這種天才,他從不吝交往,甚至若有可能,將其引入佛門,加入到神念宗,定也是大功一件。

  不過這件事兒卻急不得,他只在心中有個想法,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

  然而,就在這時,發現玄婆卻話鋒一轉,露出幾分無奈之色:“張桐,雖然你達到了煉神境界,贏了當年賭約,但你晚了一步,我勸你還是忘了秀華吧!這輩子你跟她只能有緣無分了!”

  “嗯?”張桐一聽,頓時眉梢往上一樣,一股凜冽無比的氣勢爆發出來,方圓千丈,全都罩住。

  而在這中心的普法禪師和發現玄婆更是首當其衝,感覺就像是泰山壓頂一樣,憑他們的修為,連喘氣都困難,張桐甚至不用出手,只需神念一動就能把他們碾死,就是這樣差距,簡直令人絕望。

  所幸,張桐的氣勢爆發之後,很快又收斂起來,重新恢復冷靜。

  而蠱仙玄婆和普法禪師這才如蒙大赦,露出驚懼之色,就在剛才一瞬,出了一身冷汗,已經把後背都濕透了。

  “你!你真是張桐?你達到了什麼境界,怎麼這樣厲害?”

  蠱仙玄婆再也提不起之前矜持的高人氣派了,見過了張桐的實力,她徹底拜服了,尤其這幾年加入天邪宗,更讓他她徹底明白了什麼叫弱肉強食。

  “元嬰四轉!”張桐也沒故作神秘,直接報出了自己的修為。

  這使蠱仙玄婆和普法禪師,在松一口氣至於,亦是吃驚更甚!

  之所以松一口氣,是因為確定了張桐的修為,不用再胡亂猜測了。

  至於吃驚更甚,卻是對張桐元嬰四轉的修為。

  普法禪師原先不認識張桐也還罷了,但是蠱仙玄婆卻深深知道張桐的底細,當初天蠶仙娘帶他去疊雲洞求見時,才不過是個六重小周天的晚輩,如今不到十年,竟已經達到元嬰四轉,這是什麼概念,簡直駭人聽聞。

  到了這個時候,蠱仙玄婆的眼神之中,也陡然燃起了一絲希望,心中默默念叨:“想不到我那秀華徒兒竟然眼光如炬,早在當初之際,就發現了這塊璞玉,如此說來倒也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蠱仙玄婆想罷不由歎道:“哎!想不到你竟氣運宏大,不到幾年之間,就有這樣修為,或許我那秀華徒兒還有救。”

  “秀華怎麼了?你把話說清楚!”

  張桐一聽,眉梢微微往上一揚,便已知曉天蠶仙娘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蠱仙玄婆也不會說什麼有救沒救的。

  但這時,蠱仙玄婆卻不答反問道:“張桐,我問你,你知道‘藍江派’嗎?”

  張桐一愣,搖了搖頭,他還真沒聽說過什麼‘藍江派’,連搜羅了薑梨花和梁紅雲的記憶也沒相關資訊。

  蠱仙玄婆似乎早就料到,隨即接著說道:“你沒聽過這個名字倒也應該,這是天邪宗在最近幾年才秘密發展的一個組織。相信你也知道,現在天邪宗的境況,已經被四派三宗逼得喘不過氣來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哪怕天邪宗的底子再厚,也要經不起消磨了。所以在十多年前,天邪宗就開始準備,使一個金蟬脫殼的法子,重新弄一個門派,選出一些弟子,秘密加入其中,再收攏一些散修,魚目混珠,難以察覺,這個‘藍江派’也就應運而生了。表面上是一個新興的**門派,實則卻是天邪宗的下游組織。”

  張桐沒想到,竟能從蠱仙玄婆的口中聽到這種秘聞,這可是相當重要的消息,尤其對於天邪宗來說,這個藍江派更是十分重要,至少在一開始時,不能讓外人察覺,藍江派和天邪宗的關聯。

  偏偏蠱仙玄婆直接就講了出來,想必除了張桐之外,更也能夠看出,她跟普法禪師,果然不是一般的關係。

  張桐皺了皺眉道:“秀華和這個藍江派有什麼關係?”

  蠱仙玄婆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股憤怒之色,似乎怨氣不小,咬牙切齒的道:“現在藍江派的掌門名叫藍天蔚,原本是天邪宗的匿名長老,極少有人知道,也是這個原因,他才得到了藍江派的掌門位置。而這個藍天蔚有一個兒子,名叫藍槍,不知怎麼,竟然看上了秀華,無論如何非要娶她。因為藍槍的名聲不好,我先拒絕了幾回,還找了不少關係,想要說項一下,也都無濟於事。這個藍槍鐵了心就要娶秀華,再加上他爹藍天蔚組建藍江派,正是掌教和大長老面前的紅人兒。我幾番爭取下來,也都無濟於事,最後沒有辦法,只能答應下來。”

  “什麼!竟有此事!”張桐一聽,頓時怒了!

  自古以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現在竟然有人要搶他老婆,這讓他如何能忍得住,眼神之中,殺機凜冽,已經對藍家父子動了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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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訣 正文 第五三九回久別重逢

  張桐聽完蠱仙玄婆所說,頓時心頭大怒,但是他怒歸怒,卻並沒失去理智,反而遇到這種事情之後,變得更加冷靜,畢竟那個藍江派等於天邪宗的分身,藍天蔚能夠坐上掌教的位置,顯然不是等閒之輩,要對付這種敵人,定要從長計議,否則非但救不了天蠶仙娘,還會把自己也折進去。

  “你說那個藍槍看上了秀華,還要非娶不可,知道什麼原因嗎?”

  張桐仔細想了一想,似乎這才是關鍵,要知道天蠶仙娘雖然漂亮,卻也不是那種漂亮的令人不能自拔的地步。

  偏偏藍槍非卿不娶,顯然另有緣故,不是那麼簡單。

  “這個……”蠱仙玄婆聽到張桐問起,也微微有些遲疑,想了想道:“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是去問藍槍,他也不肯明說,只說一見鍾情,沒有別的什麼,但是這種話明年先是騙小孩兒的,可是他不肯說,我也沒有辦法。”

  “看來解鈴還須系鈴人,要想徹底解決這件事兒,還得去找那個藍槍!”張桐心裏默默想道,隨即又問:“對了,秀華現在人呢?跟誰在一塊?”

  蠱仙玄婆道:“我知道秀華心裏還惦著你,不願意嫁給藍槍,我也不想逼她,就讓她暫時躲去青城鬼市了,再那裏就算是藍天蔚也不敢輕易動手抓人,紅雲陪著她呢,暫時沒有危險。”

  “嗯!”張桐對蠱仙玄婆這樣處置還算滿意,至少她沒把天蠶仙娘當成一個有用的籌碼,賣個好價錢之後,直接就給丟出去。

  “行了,告訴我具體地址,我去把她接走,至於其他的,你就別管了。”

  張桐索然惱恨藍槍對天蠶仙娘的覬覦,但是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接回天蠶仙娘,其他都可以後再說。

  隨即張桐接著又道:“如果這次對你影響較大,以後在天邪宗不好立足,你也可以跟我走,我有一個地方,可以給你容身,絕不比在天邪宗差。”

  “此話當真!”蠱仙玄婆本還有些苦悶,如果張桐去吧天蠶仙娘接走,等到藍家父子再逼問過來,最後找不見人,定要遷怒於她。

  哪怕現在蠱仙玄婆在天邪宗內也有靠山,但是面對藍家父子的勢力,卻仍力有不逮,恐怕護不住她。

  這也是蠱仙玄婆現在最擔心,實在令她進退兩難,直至聽到張桐說罷,卻是令她眼睛一亮,如果真如張桐所說的,倒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

  其實,當初蠱仙玄婆加入天邪宗也是被逼無奈,一開始她本打算加入珞珈山的,後來因為郎夏國那一次,珞珈山損失慘重,事後為了找人替罪,竟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頭上,指責她勾結天邪宗,故意陷害珞珈山。

  蠱仙玄婆百口莫辯,最後沒有辦法,再加有人引薦,索性弄假成真,直接就加入了天邪宗。

  不過,天邪宗畢竟是個虎狼知道,這幾年蠱仙玄婆在那邊過的也就差強人意,修為雖然增長不少,卻也經歷不少兇險,還有門派中其他人的打壓傾軋,若有機會離開,她也求之不得。

  只不過,如今她已經把珞珈山得罪死了,要是再從天邪宗叛逃,豈非成了正邪兩道的公敵?這也是她一直忍氣吞聲,沒敢輕舉妄動的原因之一。

  “信不信由你,機會只有一次,就看你的選擇了。”

  張桐沒勸說,只是淡淡的,讓蠱仙玄婆自己選擇。

  “好吧!反正你是秀華的男人,相信你也不會騙我!”

  最後,蠱仙玄婆思忖一陣,很快拿定了主意。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吧!”

  張桐點了點頭,對於蠱仙玄婆的選擇,也沒多加評論什麼。

  “等等,恐怕現在還不行!”張桐剛要轉身,又被蠱仙玄婆叫住:“當初我加入天邪宗的時候,為了防止背叛,體內被打入了一道異種氣息,我還得想辦法破解了才行,否則一旦爆發出來,我也性命不保了。還有秀華和紅雲身上也有。”

  “異種氣息?我看看?”

  張桐皺了皺眉,立刻集中精神,往蠱仙玄婆的體內探查進去。

  因為事先聲明,所以蠱仙玄婆也沒催動法力抗拒,張桐的神念很快**,沿著經脈,轉動一周,果然在她鎖骨的底下,找到了一絲蟄伏的氣息,一旦發動起來,就會逆轉法力,令人爆體而死。

  “好個歹毒的手法!”張桐冷笑一聲,隨之神念一動,陡然之間還沒等蠱仙玄婆和普法禪師反應過來,一道紅色劍光已經穿透了蠱仙玄婆的身體。

  “啊!”蠱仙玄婆頓時傻了,她做夢也沒想到,張桐竟然會突然對她嚇手,幾乎沒有防備,便被劍光打中。

  當然,以她現在的修為,就算全力防備,張桐這一劍一樣會擊中,沒有任何區別,如果非說不同,大概只有心情有些不一樣。

  “哎!你幹什麼!”同時,在一旁的普法禪師也驚叫了起來,但是出手相助,卻已來不及了。

  至於張桐,也沒解釋,直接操縱飛劍,凝成一道細線,穿過蠱仙玄婆的肩部,頓時倏地一下,帶出一道血線,然後驀地一閃,那口赤霄劍已經被收回了他的體內。

  “怎麼樣?那股氣息還在嗎?”張桐這才施施然的問道。

  蠱仙玄婆此刻如夢方醒,微微愣了一下,忙又神念轉動,內視體內的情況,果然發現之前躲在他鎖骨下面的那一絲一種氣息竟然消失不見了,只剩傷口的位置微微有些熱的發脹的感覺。

  “你!這是!你是怎麼做到的!”蠱仙玄婆和一旁的普法禪師全都驚呆了。

  要知道,那可不是別的什麼,而是天邪宗專門用來控制門下弟子,保證忠誠的秘法,當然也不是說,完全不能破去,只是張桐這樣也太輕鬆了一點。

  其實他們不知,張桐剛才這一下卻大有名堂,先是一劍刺去,以極快的速度,在那絲異種氣息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截斷它跟蠱仙玄婆的聯繫,然後再從劍中催出一絲五蘊之火,將其瞬間燒毀,沒有一絲遺漏。

  這種簡單而暴力的方法也只有張桐才能使出來,一來憑藉葫蘆劍訣加上這口赤霄劍的鋒銳,二來也是他擁有當世獨一無二的五蘊之火,這幾點缺一不可。

  “好了,別問我怎麼做到的,如果沒事兒了,現在跟我走吧,先去接回秀華和紅雲師姐,然後我帶你們去那個地方。”

  張桐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底線全都告訴蠱仙玄婆,況且還有一個不知底細的普法禪師在場,張桐更不會多透露出什麼。

  隨後把話說完,又跟普法禪師一抱拳,然後放出劍光,卷住蠱仙玄婆,陡然沖天而起,直沖西面青城山的方向就飛了過去。

  只剩下普法禪師,在那靈光洞的外面,臉色陰晴不定,不知想些什麼。

  而此刻,張桐沖入雲霄之後,速度亦是極快,但到青城山,路程卻不短,不可能一蹴而就,還得飛行一陣。

  “張桐,你以後打算把我安置到哪兒去?是海外還是北方?你先透露一點,讓我有個準備。”

  蠱仙玄婆小心翼翼的問道,此刻她對張桐已經完全懾服了,而且從剛才那一刻,張桐去除了他體內的那道異種氣息,也等於堵死了她在回天邪宗的退路,現在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跟張桐綁在一塊兒了。

  張桐卻搖了搖頭道:“既不是海外,也不是北極,你放心,是一座大城,很大,很大,比你想像的還大!”

  其實張桐所說的大城,就是太古石門裏面的盤龍巨城,隨著赤霄劍被收服之後,太古石門的靈氣愈發充足,連世界之樹也加快了成長,漸漸擴大範圍,並且孕育生命,日月轉換,春夏秋冬,使得這個空間世界,顯得愈發像個真實的世界了。

  而且就在之前,張桐被困在大須彌珠裏面,在世界之樹的庇護下,那座盤龍巨城裏面,已經增加了不少活人,都是世界之樹孕育出來的。

  張桐之前心裏就做了打算,反正蠱仙玄婆沒有去處,不如就把她引入太古石門的空間世界裏面,既不影響她修行,對張桐也有好處。

  只要蠱仙玄婆進入太古石門的空間,只要她吐納修煉,就會被打入世界之樹的烙印,等於成為這個空間世界的一個組成部分,所以她原先修煉的法力,受到侵染之後,也被打下烙印。

  這樣一來,雖然蠱仙玄婆沒感覺到自己法力減少,卻等於加強了太古石門的力量。

  雖然這種補益對於太古石門來說,幾乎九牛一毛,不太感覺得出,但是將來一旦這個空間世界的生靈越來越多,這種補益作用集中起來就相當可觀了。

  甚至這個空間世界,將來徹底重定少說廢話,裏面十億生靈,加諸石門之中,那威力幾乎相當於一個鴻蒙世界的力量。

  當然,現在張桐想這些還為時尚早,但至少把蠱仙玄婆引入進來,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開始。

  而蠱仙玄婆一聽,不用去海外或者北極那種蠻荒地方,心裏亦是松一口氣。又見張桐不遠多講,也就不再多問了,生恐說話態度,惹了張桐反感。

  “到了,我們下去吧!”

  又過了不一會兒,張桐遙遙望見位於青城山下的那座城市,立刻沖著城外的那個巨大的傳送陣降落了下去。

  張桐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對於這個傳送陣,也知道怎麼回事,收住飛劍之後,便又回身問道:“秀華在城裏什麼地方?我們現在過去找她們。”

  “東城朱雀大街,南四胡同!我在那租了一個小院兒。”

  蠱仙玄婆跟在張桐身邊,有問必答,規規矩矩,乍一看好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任憑現在這個樣子,誰也不會想到,就在幾年之前,她在張桐面前還是高高在上存在。

  隨後,張桐和蠱仙玄婆踏上了傳送陣,微微晃動一陣,便已進入成了。

  蠱仙玄婆輕車熟路,趕忙在前面帶路,不大一會兒就進了一條有些偏僻的小街,來到一座不起眼的院子門前,伸手拍了門環幾下,帶著一種節奏,大概是暗號。

  果然,就在門環響過,很快就從裏面傳來了一陣非常輕快的腳步,也沒問一聲,就把門打開,卻是紅雲仙娘風風火火的闖了出來。

  “師父!您總算來了!……”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紅雲仙娘還是那樣嬌俏,穿著一襲火紅衣裙,顯得熱情如火,只是神色之間,微微有些鬱結,好像承擔了極大壓力,直至見到蠱仙玄婆,才讓她松了一口氣。

  而就在紅雲仙娘把門打開的同時,話也說到一半,正好看見張桐,頓時就愣住了。

  作為她平生第一個男人,紅雲仙娘一眼就認出了張桐,哪怕這些年過去,張桐的變化很大,但是女人的直覺,卻絕對不會弄錯。

  “張桐!是你!”紅雲仙娘似乎想起了以前做的荒唐事,顯得有些尷尬,但更多的,還是高興:“是師父把你帶來的?不過,幸虧你來了,否則的話,師妹怕是熬不過這幾天了!”

  “秀華怎麼了?”張桐一聽紅雲仙娘的口氣,頓時從心裏生出一股不好的念頭,連忙搶了幾步,越過院子之後,直接進到屋裏。

  因為整個院子都不太大,張桐很快找到了天蠶仙娘所在的那間屋子。

  卻見到在那床上躺著一個形容枯槁的女人,臉色蠟黃,沒有血色,眼神直愣愣的,望著房頂,沒有聚焦,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似的。

  張桐不禁一愣,要說他跟天蠶仙娘,也沒經歷過什麼山盟海誓,甚至有點兒戲似的,就結成了道侶,而且在那之後,很快就分開了,好幾年都沒見面。

  按照道理,沒有時間沉積,也不會有多麼深的感情。

  但是有些時候,人心卻最難揣測,也許正是因為很快被迫分開,反而讓張桐在天蠶仙娘的心裏打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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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訣 正文 第五四〇回紅雲舊夢

  而這,也就是常說的‘孽緣’,撕不爛,扯不開!

  現在天蠶仙娘就是這樣,自從跟張桐分開之後,哪怕後來經歷許多變故,也沒使她放棄了和張桐的感情,反而因為相隔不見,愈發覺得美好了,心裡更打定主意,努力修煉,達到煉神境界,屆時哪怕張桐沒達到蠱仙玄婆的要求,她也有實力去跟張桐相見。

  卻沒想到,命運多舛!

  這些年在天邪宗也算遇到不少奇遇,令她修為增長不少,最多再過三五年,就能到煉神境界,誰知竟出了藍槍求婚這檔子事兒,讓她陡然覺得仿佛天都塌下來了似的,求她師父,四處爭取,希望回絕此事。

  只可惜最後的結果實在令人失望!

  藍家父子現在勢頭正旺,連武陵少年的首座翟闋和排名第二的方薇都不願輕易得罪這對父子,更不可能幫忙求情,反而勸說天蠶仙娘,說什麼藍槍也是少年才俊,修為不弱,人也俊俏,總之就是讓她認命。

  可天蠶仙娘卻知道,這個藍槍的名聲,嗜好變態,令人作嘔,之前娶過兩個妻子,都被他在新婚之夜,召集了好幾十個朋友和部下,無遮大會,輪番yin褻,自己卻在一旁看著,到了後來,愈演愈烈,直把兩個女人全都生生給弄死了!

  天蠶仙娘被這種人盯上了,幾乎已經絕望,哪怕是死,也不堪辱!

  “小桐!桐兒!我不是在做夢吧!對了,定是在做夢呢過!大概我也快死了,能在臨死前再見到你,我也心滿意足了。”

  天蠶仙娘看見張桐之後,頓時驀地愣住,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反而喃喃自語,愈發篤定自己是在做夢。

  看她的樣子,張桐的心不由得揪了一下,卻上去就抽了她一個嘴巴,罵道:“做什麼夢,你個臭婆娘,才多大的事兒,就給我尋死覓活的!還不給我起來!”

  “啪”的一聲!

  天蠶仙娘只覺臉頰一疼,雖然並不太重,卻一下把她打醒了,再等定睛一看,卻已經篤定了,這絕不是在做夢。

  “小桐!真是你嗎?你怎麼來了?”

  一連串的問題,然後也不等張桐回答,一下撲到他懷裡,哇的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來了,沒事兒了!”

  張桐一面安慰天蠶仙娘,一面眼神之中殺機更濃。

  那個藍槍竟把天蠶仙娘逼成了這樣,這已經讓張桐把他拉入了死亡名單。

  “對了!小桐,你怎麼來了?是師父接你來的嗎?師父和師姐呢?”

  天蠶仙娘大哭了一陣,反而精神比之前更好了,說話底氣也更充足,不像剛才那樣半死不活的。

  其實,天蠶仙娘本來也沒有什麼傷病,就是得了心病,這時見了張桐,頓時不藥而愈了。

  “師父在這兒呢!”聽到天蠶仙娘呼喚,蠱仙玄婆和紅雲仙娘也跟著走了進來。

  大概因為張桐在場,懾于張桐的凶威,蠱仙玄婆也顯得格外慈祥。

  否則在一般的時候,蠱仙玄婆雖然喜愛這兩個徒弟,卻不會輕易表現出來,平時多以呵斥和冷臉面對。

  還有紅雲仙娘,跟著蠱仙玄婆從外面走進來,再看見張桐的眼光也跟原先不同,帶著一股複雜的神情,顯然是剛才蠱仙玄婆跟她說了什麼,讓她知道了張桐現在的修為水準。

  “師父!謝謝你!能見到桐兒一面,哪怕是死我也甘心了!”

  天蠶仙娘在高興之餘,很快又想起了現在的情況,她也不知張桐的厲害,自然不會認張桐來了,能夠解決什麼問題。

  “傻丫頭,說什麼死呀活的!這種事兒交給你男人去處理就行了。你現在還不知道吧,你們家張桐可厲害了,已經達到元嬰四轉修為,比師父還高出不止多少呢!以後師父可要指望你們養老了!”

  蠱仙玄婆三言兩語,卻把天蠶仙娘弄得一愣,懷疑是不是蠱仙玄婆在安慰她。

  但是,心裡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何況張桐還在當面,要是謊言的話,豈不一下就揭穿了。

  “真的!小桐,師父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達到煉神境界,還煉成了元嬰!”

  因為這幾年加入天邪宗,使天蠶仙娘的見識也隨之增長許多,知道煉神境界還分元丹,元嬰,元神,每一步都是天壤之別,如果張桐真的煉成元嬰了,哪怕在天邪宗裡,憑著這樣的修為,也可呼風喚雨了。

  “嗯!玄婆說的沒錯,放心吧,不管有什麼事兒,以後都有我幫你擔著,還有那個藍槍和他爹藍天蔚,讓你擔驚受怕了這麼久,也都該死!”

  張桐點了點頭,然後冷冷的道。

  “呀!真的!這是真的!太好了,小桐,這些年你是怎麼過的,竟然煉成了這樣高的修為,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確認蠱仙玄婆說的都是真的,天蠶仙娘高興一陣之後,又不禁對張桐心疼了起來,拽著他手,一臉疼惜。

  雖然,張桐現在的修為已經遠遠超過了天蠶仙娘,但是在天蠶仙娘的印象中,似乎張桐還是當初那個山門求救的小少年,卻被她‘老牛啃嫩草’直接給哄上了床。

  想到這裡,天蠶仙娘不由得臉頰緋紅,不勝嬌羞之中,更有幾分自豪。

  “來,起來,我家天蠶仙娘可是人比花嬌的美人,現在這樣子可不行!”

  說話間,張桐就拿出了一顆黑乎乎的大藥丸子塞到了天蠶仙娘的手裡。

  “哼!這就嫌棄人家了!”天蠶仙娘嬌嗔的瞪了一眼,接過那顆丹丸,拿起看了幾眼,不禁狐疑道:“這是什麼丹藥?你現在的修為不會弄什麼假藥糊弄人吧!”

  見天蠶仙娘恢復了一些本來性子,張桐亦是笑駡道:“是毒藥,吃死你!”

  “你給的毒藥,吃死了我也甘心!”隨即也不等張桐再說別的,一下就把那顆挺大的藥丸給吞了下去,然後舔舔嘴唇又笑道:“小桐,我都已經吃了,你還不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丹藥?”

  “哼!還不快點運功調息,小心藥力發揮出來,漲破你的肚皮!這是天邪大丹,你在天邪宗呆了這麼久會,不會不知道這個吧!”

  張桐似笑非笑的回答,就等著看天蠶仙娘的驚愕表情。

  “什麼!天邪大丹!這怎麼可能!”

  頓時之間,整個屋裡的三個女人全都驚呆了。

  因為這幾年加入了天邪宗,所以三人更加知道天邪大丹的寶貴,哪怕是對於煉神境界的高手,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寶貝,張桐居然隨後就拿出來了。

  不過來及再多盤問,天蠶仙娘服下那顆天邪大丹的藥力已經發揮出來。

  頓時之間,天蠶仙娘只覺體內就像燒著了似的,丹田,穴竅,經脈,全都一脹一漲的,讓她感覺難受極了。

  這下天蠶仙娘再也不敢怠慢,連忙把身子坐正,開始運轉真氣,煉化這顆天邪大丹的藥力。

  而張桐見她做好後立刻就想入定,卻又忽然攔住了,道:“秀華,你先別急著入定,現在我先把天邪宗留在你體內的禁制化去,同時也能借此機會,利用天邪大丹的藥力,儘量開拓你的經脈,這對你達到煉神境界以後都有好處。

  “嗯!我都聽你的!”

  天蠶仙娘忍著體內傳來的脹痛,對張桐點了點頭,盤膝坐定,咬牙忍著。

  反倒張桐,因為之前已經在蠱仙玄婆身上試驗了一回,這次再來化解天蠶仙娘體內的存留的那一絲異種氣息,也更得心應手,劍光一閃,便告成功。

  “好了,現在你用真氣隨我法力運轉,三個周天之後,再自己去運行,儘量達到八十一個周天再停息下來。”

  張桐一面收回飛劍,一面把掌心抵在天蠶仙娘的肩上,對她體內輸入一絲法力。

  因為法力的品質遠比真氣高出一個層次,而且張桐現在的修為,法力精純無比,哪怕只有一絲,也足以堪比天蠶仙娘的一身真氣了。

  隨著法力****,就好把一波死水給啟動了似的,使天蠶仙娘的真氣愈發活躍起來,運轉速度,提升數倍。天蠶仙娘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感覺,不由得驀地一愣,甚至忘記催動真氣!

  幸虧在這個時候,有張桐輸入一絲法力幫她引導體內真氣,直至三個周天之後,天蠶仙娘早就回過神來,開始靜氣冥神,自己催動真氣,張桐這才撤去了法力,只在那一絲法力之中,留下千分之一,作為法力種子,等到天蠶仙娘達到煉神境界時候,才會被激發出來,幫助完成法力轉換,並且保證天蠶仙娘的法力遠比普通初入煉神境界之人要精純得多。

  “好了,秀華要完全煉化這顆天邪大丹,估計少說也得三四天。玄婆,你先在這兒看顧一下,我先幫紅雲師姐把體內的禁制化去。”

  張桐收回法力,見天蠶仙娘已經入定,便知不出再出現意外,索性把這邊交給了蠱仙玄婆。

  因為之前接連破去了蠱仙玄婆和天蠶仙娘體內的禁制,恐怕天邪宗那邊有所察覺,雖然天邪宗門下弟子眾多,再加上一些奴隸噗呲,被設下這種禁制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一般情況很難會被人察覺。

  但是,張桐卻不願去冒險,畢竟紅雲仙娘對於他來說也是一個比較特別的女人,萬一因為一時疏忽死了,他的心裡,也會自責。

  “我們到隔壁房間去。”

  張桐說罷,已經走了出去。

  蠱仙玄婆在城裡租的這個小院,面積雖然不大,可是房間也不少,除了正屋之外,左右廂房,前門後院,也有七八間房。

  蠱仙玄婆沒說什麼,只是跟紅雲仙娘點了點頭。

  其實從一開始,張桐和紅雲仙娘剛一見面的表情,蠱仙玄婆就已經看出了一絲古怪,只不過礙于張桐在場,沒有說什麼罷了。

  在知道了張桐的修為,又見張桐隨意就拿出一顆天邪大丹給天蠶仙娘服用,使她心裡,更加篤定,張桐是得了什麼莫大的機緣,如果紅雲仙娘也更張桐發生一點什麼,她也樂得見其成。

  而且,她也早就看出了紅雲仙娘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只是一直不知道誰是罪魁禍首。直至這時,似有若無,見到二人眉來眼去,倒是令她心裡陡然清亮了起來。

  “張桐,剛才那個‘天邪大丹’我也要!”

  跟著張桐到了隔壁的房間之後,紅雲仙娘一顆直言不諱,仿佛理所當然,提出她的要求。

  “天邪大丹?我憑什麼給你?秀華是我女人,你又不是,上回那檔子事兒,你不是說以後就不能再提了嗎?”

  張桐似笑非笑,尤其提起‘上回’更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仿佛是在回想當初那旖旎的味道。

  “臭混蛋!你還敢跟我提上次的事兒!”紅雲仙娘頓時又委屈又生氣:“我把清清白白的身子都給了你,可你給我的那是什麼狗屁劍訣,我練了這些年,都沒什麼進展,反而牽絆了別的修行,現在都沒達到煉神境界,難道你還不應該負責!”

  紅雲仙娘越說越氣,好像一直發怒的小母貓,張牙舞爪的就要往張桐身上撲來,只是懾于張桐現在的修為,已經遠遠超過她了,真要動起手來,可討不到好處,只能平白被張桐欺負。

  “是嗎?這麼說,那倒真是我的錯了?”張桐微微一笑,隨即把手一揚,卻先發出一道劍光,把紅雲仙娘體內的禁制化去了,然後才笑眯眯的道:“那你打算讓我怎麼補償?難道一顆天邪大丹就夠了?”

  紅雲仙娘被張桐直視著慢慢欺近過來,不禁覺得臉頰有些發燙,雖然上次她在張桐面前,好像顯得非常豪放,幾乎算是‘**’了張桐,但不要忘了,在那個時候,她的實力比張桐還高,女人佔據了強勢地位,心情自然跟現在大不相同。

  此刻紅雲仙娘被張桐盯著,那種感覺就好像被扒光了衣服似的,偏偏又不能躲閃退避,這種感覺令她很是憋屈,可是與此同時,竟在內心裡面,又有一種異樣的快感,甚至隱隱的有些期待張桐強勢的再把她壓在身底下狠狠的蹂躪。

  “你!你別亂來,師父和師妹在隔壁呢!”

  隨著最後,被張桐擠在牆邊,紅雲仙娘終於放棄了抗拒,滿面通紅的小聲說道,語氣軟軟糯糯的,似乎已經動了情。

  “強大的男人是女人最好的**劑,這句話說的果然沒錯!”

  看著紅雲仙娘眼色迷離的樣子,張桐心中想道,不禁興致更濃,時隔多年之後,再次插進衣襟,抓住了紅雲仙娘胸前的那一雙軟肉,一面把玩,一面笑道:“沒關係,秀華入定了,沒三四天不會醒來,至於玄婆,她也不會在意的,難道你沒注意,剛才出來時候,她看你的眼神?”

  “啊!”紅雲仙娘不禁嚶嚀一聲,等張桐把話說完,已經佔據了她的雙唇,然後粗暴的褪去衣衫,沒過一會兒就從屋裡傳出了啪啪肉撞的聲音。

  此刻還在隔壁的蠱仙玄婆,因為心中有所懷疑,所以格外注意這邊動靜,就在張桐一開始進入紅雲仙娘的身體的時候,她就已經聽到了聲音。

  “哼!紅雲這個死丫頭,果然跟張真人有一腿!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原先只當天蠶丫頭眼光好,沒想到紅雲的手腳也不慢,反而是我這個師父,竟然有眼無珠,當初竟然阻攔,險些白白錯過璞玉。可惜我早就不是處子之身,恐怕張真人嫌棄,不然去自薦珍惜,師徒三人,一併伺候,在床上豈非更刺激!”

  蠱仙玄婆的內心暗暗想到,不知不覺雙腿之間竟然濕了。

  本來蠱仙玄婆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尤其在早年間,初入道時,誤走邪道,修煉過一些采補之法,身上經歷過的男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

  只不過到了後來,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又另有一番奇遇,得到一部秘法,這才幡然醒悟,從此潔身自好,開始一心修煉。

  這時聽見隔壁隱隱傳來的yin靡聲音,自然令她想起原先種種,不過蠱仙玄婆也是修煉多年的高手,不說心志奇堅也差不多,心中那些荒唐念頭,僅僅一閃而逝,便被她按耐住,不再胡思亂想。

  而另外一邊,張桐在紅雲仙娘身上肆孽了足有一個多時辰,他這些年一心修煉,又是連番兇險奇遇,除了跟尹春娘有些曖昧,也沒碰過別的女人。

  這次,故人相見,重溫舊夢,雲收雨歇之後,更令他覺得神清氣爽,仿佛體內鬱結的氣息全都散了,法力蠢蠢欲動,借著陰陽交泰,竟然變得更加精純,隱隱有突破元嬰五轉的趨勢!——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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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 15:55:02 |只看該作者
劍訣 正文 第五四一回元嬰五重

  “你個死人,你點兒也不顧及人家,看這身子讓你給弄得!”

  紅雲仙娘又躺了許久,稍稍回過神來,發現身上一片狼藉,赤luo裸的躺在張桐的懷裡,不由得又羞又惱,恨恨的瞪了張桐一眼,卻也沒急著起來,反而身子扭動兩下,換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好像一頭小豬一樣,拱著拱著,就睡下了。

  這一陣子,因為天蠶仙娘這件事兒,紅雲仙娘作為師姐,也沒少操心著急,尤其躲到這邊後,還要擔心蠱仙玄婆那頭,如果天蠶仙娘失蹤,藍槍惱羞成怒,去找蠱仙玄婆麻煩,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別看藍槍有那種令人不齒的yin妻嗜好,但是不可否認,他的修為,在同輩中,相當強悍,已經達到了元丹八轉,比蠱仙玄婆還高出兩重,更不要說他父親藍天蔚,跟張桐一樣,是元嬰四轉,憑著父子的實力,蠱仙玄婆根本反抗不了。

  不過現在,總算好了,破除了體內禁制,索性直接叛出天邪宗,再也不用去受那份閒氣,令她心裡也放鬆下來。

  “想不到當初那樣強氣的女人,竟也有這樣小鳥依人的時候!”

  張桐低頭看了看熟睡的紅雲仙娘,心中不由感歎,卻也不去管她,隨即心念一動,再次沉入體內。

  因為剛才跟紅雲仙娘**一場,兩人陰陽交泰,全都得到益處。

  尤其是張桐,得到元陰滋養,並且當初紅雲仙娘也練過葫蘆劍訣,雖然沒有什麼進展,但是這些年苦練,總算有些根基,兩人身體**,劍訣隨之自然運轉起來,竟在不知不覺間就令張桐有一種要突破關卡,達到元嬰五重的感應。

  這時雲收雨歇,張桐也靜下心來,隨即神念一動,內視丹田裡面。

  果然那個元嬰心劍,隱隱已經出現了一絲變化,雖然不太明顯,卻是實實在在,已經出現了突破的預兆。

  張桐心中一喜,沒想到紅雲仙娘竟成了他的福星,兩人統共好了兩回,頭一次得了一套劍法,正是解決了他那時的當務之急,二一次舊夢重溫,竟又令他法力昇華,就像藥引一樣,激發他的法力,突破當前瓶頸。

  想到這裡,張桐不由得對紅雲仙娘也多出了幾分喜愛,畢竟這樣‘旺夫’的女子可不那麼容易遇到的。

  隨即,張桐亦是趁熱打鐵,表面好像抱著紅雲仙娘睡了,實際卻在催動法力,不停轉動起來,準備衝擊瓶頸,直接達到元嬰五轉境界。

  到了張桐現在的境界,操縱法力,隨心所欲,已經不用刻意盤膝打坐,便是躺在這裡,也都沒有大礙。

  直接一股法力,隨著張桐意念,瞬間在體內轉動了二十四個周天,然後歸入丹田,對準元嬰心劍,轟然一下,撞去其中。

  頓時之間,張桐只覺身子猛地一震,跟著那口元嬰心劍上,就像開了一個口子,形成一個漩渦,開始吸納靈氣,那股強大的力量,幾乎頃刻就把張桐貯存在體內的法力全都吸幹了,然後蠢蠢欲動,又像外界延伸。

  張桐頓時皺了皺眉,沒想到達到元嬰五重,竟然需要這麼多靈氣!

  因他這些年服用不少靈丹,一部分藥力並沒完全化盡,而是儲存在了血肉之中,所以受到這種暴力掠奪,一時半會之間,他也吃受得住。

  但是,被他抱著的紅雲仙娘可不行,本來修為就弱,身體底子也薄,真被這股力量席捲一下,恐怕瞬間就要被吸幹了通身靈氣,直接成為一具乾屍了。

  張桐不敢怠慢,真要因為這個,把紅雲仙娘害死了可追悔莫及了。

  他也顧不得把紅雲仙娘弄醒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心念隨之移動,就從七殺劍圖裡取出了一個丹藥葫蘆。

  這一葫蘆玉清丹,足有上百萬顆,張桐毫不猶豫,一下全都噴了出來,把那屋頂都險些給重開了,形成一片丹雲,垂下一道氣流,宛若長鯨吸水一樣湧入他的體內。

  “啊!怎麼了?”

  弄出這麼大動靜,紅雲仙娘也睡不下去了,陡然驚醒過來,卻已經看呆了。

  在隔壁屋子的蠱仙玄婆也是一樣,聽見動靜之後,忙也敢了過來,正好看見一片金色丹雲下面,張桐正赤luo的盤膝打坐,一旁的紅雲仙娘一臉震驚之色,也是一絲不苟,赤條條的身上,還帶著剛才瘋狂的痕跡。

  不過,此刻蠱仙玄婆卻根本顧不得注意這些,他的眼光全都被死死的吸引在了懸浮在張桐頭上的那片丹雲之中了。

  “這是什麼?難道是玉清丹?怎麼有這麼多?我的天呀!他在幹什麼”

  蠱仙玄婆完全驚呆了,這樣煉化玉清丹,每一眨眼的功夫,都有上萬丹藥爆開,化成靈氣,垂落下來,匯入張桐的體內,這在她看來,根本難以想像,簡直太奢侈了!

  “啊!師父!您怎麼來了!”

  因為還不太明白這些玉清丹意味著什麼,紅雲仙娘反而比蠱仙玄婆更先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赤條條的,不由得萬分羞澀,連忙找了件衣服,匆匆從床上爬下去,來到蠱仙玄婆的身邊。

  而被紅雲仙娘一叫,蠱仙玄婆也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不禁搖頭歎道:“此子果然不能以常理揣度啊!這才幾年工夫,非但修為暴漲,連帶也積蓄了這樣龐大的財富,簡直就是天之驕子,看來這一次,我果然對了!”

  “師父,我……”

  紅雲仙娘本來還想解釋什麼,雖然明知道現在這個樣子,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但什麼都不說,卻讓她更尷尬。

  “好了,你也不用說了,張真人乃是非常之人,他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日後跟你師妹,好好跟著張真人,定也少不了你的好處,也許將來還能達到為師都不敢想像的層次。”

  “啊!師父,你不怪我?”

  紅雲仙娘一愣,沒想到素來嚴厲的師父,這一次竟這樣好說話。

  蠱仙玄婆卻笑得:“怪你?我怪你什麼?咱們女人這一輩子,能遇上個可靠的男人不容易。更何況是一個不到十年時間,就修煉到這種程度的年輕人,要不是為師早是殘花敗柳,都忍不住要貼上去了呢!”

  紅雲仙娘一愣,沒想到蠱仙玄婆竟說出這樣一番話,卻也不知如何回應的好,只能訕訕一笑,索性也不支聲,把注意力又放在了張桐的身上。

  而就在她們說話這會兒工夫,張桐頭上那片丹雲已經被他吞噬了一大半,足足六十萬玉清丹,化成靈氣,湧入體內,這才終於填滿了丹田中的漩渦,使那元嬰心劍之中傳來的吸力銳減下去。

  張桐這才松一口氣,轉動法力,緩緩吐納,心裡卻暗暗歎然:“好傢伙,想不到從元嬰四轉進入五轉,竟然需要這麼多靈氣!幸虧我身上積蓄豐厚,不然還真不敢想像,將會是什麼後果。原先曾有人說,整個煉神境界,從轉化法力,到煉成元神,統共需要一億顆玉清丹,我心裡還不大相信,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數目,怕是不假!”

  張桐一面心想,一面又繼續修煉,鞏固現有修為,直至把剩下的丹雲,又吞噬下去三分之一,才徹底穩定在元嬰五轉。

  這一次,張桐的修為從元嬰四轉達到五轉,足足耗用將近八十萬玉清丹,不過這樣巨大的消耗,所帶來的好處,同樣非同小可。

  此刻,張桐的法力更加精純不說,但是總量就比原先增加了不下五倍之多。

  原本張桐在元嬰四轉的時候,法力就比同級之人高出不少,再加上他的劍術超絕,又有赤霄劍之利,即使普通元嬰五轉,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

  而今他也達到元丹五轉,愈發水漲船高,實力足足比普通元嬰五轉之人,高出不下三四倍之多!

  感覺到體內蓬勃湧動的法力,張桐亦是心滿意足,緩緩收斂功法,然後微微一笑,把剩下那些丹藥,重新裝回丹藥葫蘆,卻沒再收起來,而是順手一甩,直接丟給了蠱仙玄婆。

  “玄婆這些年對秀華和紅雲照顧有加,又是我的長輩,這些丹藥,就算薄禮,孝敬給你了。”

  張桐說話之間,身上光芒一閃,已經穿好了一襲淡青色的長衫。

  “啊!這些都給我了?”

  蠱仙玄婆頓時愣了愣,剛才她可親眼看見,在這個葫蘆裡頭,可都是玉清丹,至少二十多萬,張桐居然全都給她了!

  但是蠱仙玄婆躊躇一下,卻仍搖搖頭,拒絕道:“張真人,這些玉清丹我可不能要,紅雲和天蠶這兩個丫頭都是我的徒兒,照顧她們本是我的分內,哪用得著你來謝我。況且如今我已脫離了天邪宗,你能幫我找到一個容身之所就已經仁至義盡了,平白給我這些丹藥,若我拿了,豈能心安?”

  張桐倒沒想到,蠱仙玄婆會拒絕,不過他略一轉念,便已猜出蠱仙玄婆擔心什麼,不禁哈哈笑道:“玄婆多慮了,這些丹藥對於我來說,著實算不了什麼,給你也沒別的講究,你盡可放心收下,至於秀華和紅雲,她們都是你的徒弟,這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蠱仙玄婆被張桐道破心思,不禁有些尷尬,但是在她心裡,卻總算松了一口氣,這才道一聲謝,把那個丹藥葫蘆收了起來。

  張桐隨後又瞅了紅雲仙娘一眼,想了想道:“你們現在都修煉了什麼功法?”

  紅雲仙娘知道張桐主要是在問她,言外之意已經不言而喻了,不禁暗中一喜,連忙答道:“自從跟著師父到了天邪宗,從傳功長老那得了一篇‘紫玉訣’,我和師妹,都在修煉。”

  “紫玉訣?蕭靜雅,是一篇什麼功法?”

  張桐原先也沒聽說過這篇功法,索性在他身邊還有一個天邪宗的萬事通可以問。

  “紫玉訣?誰練了這門功法?”

  蕭靜雅從張桐的身邊顯現出來,然後看了紅雲仙娘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道:“這門功法,不是正路,想必是龍九針那個老東西傳給你的吧!他沒安好心,還是別練了,否則早晚成為他的爐鼎,把你體內一身精元全都吸去。”

  “什麼!”蠱仙玄婆和紅雲仙娘一聽,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這麼嚴重。

  其實,當初蠱仙玄婆帶紅雲仙娘和天蠶仙娘加入天邪宗時,未必沒有趁機學些高明功法的念頭。

  雖然當初蠱仙玄婆得了一點奇遇,但也畢竟有限,福澤不到下輩。所以紅雲仙娘和天蠶仙娘要想達到煉神境界,必須另闢蹊徑。卻不料,到頭來,竟險些成了人家練功的爐鼎。

  “龍九針!他怎敢這樣,簡直欺人太甚!”

  蠱仙玄婆氣的臉色鐵青,剛得了一葫蘆丹藥的喜慶,瞬間消失不見,眼中全是怒色。

  “哼!龍九針他有什麼不敢的,想必你也是後來加入天邪宗的吧!不知道這裡邊的內情也有情可原,那龍九針乃是天邪宗一位大長老的侄兒,那位大長老已經是返虛境界的高手,他有這樣靠山,還會怕你們嗎?”

  蕭靜雅不疾不徐的娓娓說道,卻把蠱仙玄婆和紅雲仙娘又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裡竟然又牽扯出了返虛境界的高手。

  對於他們來說,返虛境界,那簡直高不可攀,是神仙一樣的存在,就像普通人看待煉神境界的高手一樣。

  卻不想,這時蕭靜雅竟又笑道:“其實你們也不用害怕,返虛境界也沒什麼了不起的,這個傢伙之前就殺過一個,還奪了人家肉身,準備煉成丹藥,還有另外一個返虛高手,也被他困住了,想來結局堪憂。”

  蕭靜雅說的輕鬆,可停在蠱仙玄婆和紅雲仙娘的耳中就不是這個味兒了。

  “什麼!你說什麼!不會是開玩笑吧!那可是返虛境界的高手!張真人雖然厲害,可是!可是那可是返虛境界的高手呀!”

  蠱仙玄婆瞪大了眼睛,說話都有一些結巴了,難得露出一副小女兒家的詫然樣子。

  同時,紅雲仙娘也是大吃一驚,不過她卻並不懷疑蕭靜雅所說的話。自從剛才看見張桐練功時,頭頂的丹藥積聚承運,上萬上萬爆裂,化成靈氣洪流,湧入張桐體內,那驚人的場面,使她心裡徹底把張桐神化了!

  此刻,在紅雲仙娘的心裡,愈發覺得自己陰差陽錯選的這個男人是無所不能的,陷入了一種不需要理由的盲目崇拜之中。

  直至過了半天,蠱仙玄婆微微定了定神,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人,突然出現之後,滔滔不絕說了這麼多,她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

  蠱仙玄婆好奇的問道:“不知閣下是誰?怎麼對天邪宗的內情這樣清楚?”

  “你問我?”蕭靜雅笑了笑道:“百年前,求壽山,問天閣的首座,你可曾聽說過?”

  “問天閣首座!難道你竟是蕭首座?可是我聽說問天閣的首座,早在百餘年前就失蹤了,凶多吉少,無望生還,你怎麼可能會在這兒呢?”

  蠱仙玄婆驚道,這一天自從見到了張桐之後,她已經不知震驚了多少回了。

  “什麼蕭首座,叫我蕭靜雅就行了,如今我也確實算是死了,只不過剩下神魂被他煉成了器靈。”

  蕭靜雅笑著擠兌了張桐一句,不過張桐也懶得理她,直接又道:“既然那個什麼‘紫玉訣’也修煉不了了,你和秀華以後都跟我修煉‘葫蘆劍訣’吧!我們三人同修,進境一定更快。”

  紅雲仙娘一聽,亦是心頭大喜。

  雖然這些年因為沒有吞金葫蘆,令她修煉‘葫蘆劍訣’始終進境緩慢,但她對這部劍訣的鑽研卻從沒減少,尤其進入天邪宗後,也接觸到了更多功法,互相印證之後,更加令她明白,這部葫蘆劍訣的精妙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劍訣。

  隨後有過幾天,天蠶仙娘也從入定中醒來,雖然沒直接突破瓶頸達到煉神境界,但是那顆天邪大丹對她的好處也毋庸置疑,令她修為增長,積蓄更加雄厚,打通天地玄關,達到煉神境界,幾乎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兒。

  並且在這幾天,為了不厚此薄彼,張桐又給了紅雲仙娘一顆天邪大丹,反正這種用人元丹凝煉的丹藥,他手裡還有幾顆,而且一個人,只能用一顆,再多也沒有用,索性給紅雲仙娘討個好彩,還能領紅雲仙娘對他更死心塌地。

  “小桐,你和師姐真的……”

  天蠶仙娘醒來的時候,紅雲仙娘因為後服用的天邪大丹,所以仍在入定。

  “怎麼?吃醋了?”

  張桐笑嘻嘻的捏了天蠶仙娘的**一下,兩人也是久別勝新婚,天蠶仙娘剛從定中醒來,就被張桐迫不及待的推到在了床上。

  “哼!人家怎麼敢呢!現在你可能耐了,都是元嬰境界的高手了,我和師姐兩個人都打不過你,還不是平白由著你欺負!”——
Way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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