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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至愛]言咒師[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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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28 20:36:21
言咒師第六卷:英雄路第八章:虎狼之爭(3)——死活

    爭的結局,只有兩個:

    死,或生。

    ------

    一道沖天的陰氣過後,第三個時空之洞也被打開了。

    兩個智僧合力用事先佈置好的陣式,將時空之洞控製成直徑只有1厘米的小孔,確保他們在完成整個儀式之前,這棟大樓不會被發飆的時空給毀掉。

    在智僧們忙碌時,王釋淵的“自噬”能力已經將幽煞和地鬼留在他身上的傷痕吃得七七八八,現在的他,正躺在沙發上休養生息。

    他知道,等到一切結束時,他將有一場大戰。

    王釋淵,將獵殺他所知的,最強的殺人王。

    或許他會失敗,但他不在乎。或許那個惡魔在擊敗自己之後,他會在這座城市進行一場瘋狂的殺戮……

    幸好,王釋淵也不在乎。

    王釋淵獵殺殺人狂。並不是因為他地心中留存著多少正義。或者是他有多痛恨這些屠殺無辜者之人。

    事實上。他也不在乎。

    要么殺人。要么被殺。這是王釋淵地生活。也是他唯一地樂趣。

    既然要玩。為什麼不挑最有挑戰性地對手呢?

    王釋淵不畏死。所以。他有最大地玩樂資本。

    完成了儀式。智僧帶著仍然哈欠連連地王釋淵。一起離開失蹤之屋。緩緩地朝最後地目地地——等邊三角形地中心。前進。

    “兩位大師陪我到這裡就可以了。”走著走著,王釋淵忽然一停步,開口道:“接下來的路,我一個人走就可以了。”

    他那殺手的本能,已經嗅到了氣味。

    危險的氣味。

    “雖然外界對我輩智僧的風評,就是一群披著僧人外衣的僱傭兵。”年輕的智僧笑道:“但我們也會挑選自己侍奉的人。”

    “或許別人覺得,施主你是瘋子。”年長地的智僧接道:“可貧僧和貧僧的師弟卻認為,你才是英雄。”

    “會這麼想的人,也是瘋子吧?”王釋淵哈哈大笑:“也好,就讓我們三個瘋子,能走多遠走多遠吧!”

    “既然瘋了,那就去死吧!”

    一個冷漠的聲音,忽然在三人耳旁響起。

    兩位智僧立刻開始在周圍尋找起敵人地蹤影,而王釋淵卻抬起了頭。

    他看到的,是從天而降的巨網。

    銀絲之網。

    “你們後退一些。”王釋淵用手推開兩位智僧,朝著天空張開了嘴。

    王釋淵盡力一吼,那些被他吞進的幽煞與地鬼的陰氣被揉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如砲彈一般從他地口中射出。

    陰氣砲彈與銀絲之網相遇,發出不該存在的巨響,然後絲網上便多出了一個大洞。

    “跳!”三人的反應何其之快,立刻縱身一躍,從絲網的漏洞竄到了半空之中。

    可是,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踏入了另一個陷阱。

    在銀絲之上,滿天黃色的道符如雨點般落下。道符碰觸到任何地物體之後,都會立刻爆裂開來。那些不幸的飛鳥立刻變成了第一批遇害者。

    爆炸聲,響徹了整片天空。

    “吞!”王釋淵喊了一聲,平舉著張開了雙臂,他雙手的手掌之上,各多出了一張小小的嘴。

    掌之口深深一吸,將落到三人周圍的道符全部吸進了其中,消失不見。不知是否是錯覺,智僧們好像聽到了王釋淵手掌內傳來的爆炸之聲。

    只是,危機並沒有解決。那些沒有爆炸的道符碰觸到了在三人下方地銀絲,立刻產生了爆炸。

    腳下的爆炸,上方持續落下的道符,將懸空的王釋淵三人逼得上下不得。

    這時,忽然有一道劍光,朝三人飛刺而來。

    沒有劍,只是劍光。

    劍光劃過,年輕的智僧腹部立刻多出了一道血痕。

    —只是劍氣,就足以殺人於無形。

    就在年輕智僧吃痛開始下墜地當口,又有三道劍光向他們襲來。

    “該死!”王釋淵心中暗叫不好,在無處借力的半空中他即使自己能躲過劍光地襲擊,恐怕也無法救下其餘的兩人了。

    “想我了嘛?”

    一個年輕爽朗地笑聲響起,然後王釋淵三人腳下的空氣忽然產生了某種扭曲。

    接著,一道青光由扭曲地空氣中升起,在王釋淵身前擋下所有的劍光。

    “哎呀,如果讓人把小道我的大哥就這麼解決了,那小道的名聲不是要臭掉了?”

    一個身著灰色老舊道服,頭上盤著髮髻的年輕人,手持一柄三尺長劍浮在王釋淵身前,雙眼笑得瞇成一條線。

    他一出現,一股風便立刻自下而上地托住了王釋淵與兩位智僧,沒有讓他們落到仍在不停爆炸的銀絲之上。

    這個新出現的道士,是最近才頂替已經犧牲的NO6加入新七殺組的……額……

    “抱歉,不過你叫什麼來著的?”王釋淵笑著揉了揉太陽穴:“最近新人太多了,我的腦袋有些來不及記。”

    “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老大呢!”道士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小道法號清虛,你也可以叫我小虛!”

    “既然身為修道之人,為何與這種十惡不赦之徒混在一起

    你的道觀,老道想知道是哪個道長教出你這樣混賬的一個蒼老的聲音,帶著憤怒幽幽地飄了過來。

    “會賢你太苛刻了,這年頭人各有志,你們道觀裡不也有兼職做殺手的小道士麼?”另一個同樣蒼老,卻滿是笑意的聲音。

    “都是因為像雅敘這樣為老不尊的道長帶頭,現在的年輕人才會變得如此難以管教的。

    要老道說的話,直接殺了了事,也別麻煩其他人了。 ”第三個聲音一樣蒼老,不過卻異常冰冷。

    忽地,道符和銀絲全都消失不見,當清虛帶著王釋淵三人緩緩落地後,方才看到了不遠處的這三個老人。

    同樣花白的頭髮,同樣的一身素服打扮,讓人在外型上幾乎分不清三個老者究竟誰是誰。

    可是,他們身上的不同地氣場,卻讓人一目了然。

    行在最左的老者手持一柄青峰劍,渾身上下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殺氣。

    中間的老者手上搖晃著一柄浮塵,慈眉善目地看著眼前的“獵物”。

    最右邊地老人,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看到這三人,清虛雖然還在笑,但冷汗卻已經劃過了他的臉龐。

    “喂喂,搞大發了吧。”清虛艱難地笑道:“'嶗山三仙'居然全部下山了?”

    會賢——怒氣沖天的老人。

    雅敘——樂呵呵的慈祥老者。

    清風——面無表情的威嚴長輩。

    他們,就是大道盟最大教派:嶗山教派裡最年長地三個道觀觀主。

    也是,修道者中最接近“仙”的十人之三。

    嶗山三仙道人。

    雅敘打了個哈欠,笑瞇瞇道:“本來我們也不想出山的,畢竟我們的年紀也這麼大了。”

    “可是你卻將我們派去的三人全部殺死,那我們也只好下山活動活動。”會賢地話語間都帶著如此大的怒氣。

    “三人?”王釋淵回憶了一會兒,方才想了起來:“哦,是那天晚上的三個刺客麼?”

    “沒錯,本以為他們已經足夠應付了。”清風老人說起話來永遠是那麼平聲靜氣:“結果還是讓你們做成了那件事。”

    王釋淵和大道盟之間的恩怨,其實早已是陳年舊事。

    修道者難免也有走火入魔之輩,變成殺人取靈煉魂以求成仙的瘋癲道士也並非不存在。而這些殺人者,自然也成了王釋淵的狩獵對象。

    雖說這些人即使被大道盟的人撞上,恐怕也會清理門戶。可自己地犯人被別人處決,總不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

    偶爾有幾次,大道盟的人截住了王釋淵,並和他交上了手。當然了,普通的小道士遇上了王釋淵,結果就可想而知了。

    於是,本該擁有相同敵人的兩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對方地死敵。

    本來,這也只是處於大道盟下階的道士們也應該擔心地事,並不能驚動到處於最頂端的觀主們。

    但是,最近卻有人發現了王釋淵地計劃,瘋狂的計劃。

    “與貪財地外族聯手,想召喚奇怪的東西通過崑崙來到這裡。你這樣的人,就應該被殺。”會賢殺氣騰騰的樣子,哪兒還有一點道士應有的清心寡欲之相?

    在僧人們越來越不問世事的現在,大道盟只能強扛起“善”之旗幟。像是這樣可能導致生靈塗炭的災難罪魁,他們當然不能放任不理。

    於是,那連黑袍級靈巫都畏懼三分的道仙,只能出動了。

    “餵,我說小虛啊!”王釋淵忽然開口道:“這些什麼三仙的,應該很強吧?”

    “何止是強,簡直是強得離譜!”清虛笑著擦了擦汗:“小道估計即使自己的運氣頂了天,也最多能和其中一個對上十分鐘。如果三個一起上的話,小道恐怕一秒後就得升天去見師祖爺了。”

    “十分鐘就夠了。”

    這時,空氣又產生了扭曲。從扭曲之中走出了一個比三位道長更加蒼老,頭髮鬍子全都花白的老者。

    “蔣老先生也來了啊!”比起清虛,王釋淵對於這個長得和甘道夫差不多的老人倒是印象深刻:“那就好,不然我還真有些為戰力不足發難呢!”

    自從離開了顧氏護衛隊後,蔣老先生在經過一段時間的逃亡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最合適的藏身之地——那就是受政府保護的“”。

    現任新七殺組的NO5,擁有近黑袍級實力的紫袍巫師,蔣老先生。

    “別太高興了。”蔣老先生嘆道:“我估計也就能一對一撐個一刻鐘左右。”

    “好巧啊,那我也撐個十多分鍾意思意思好了。”

    隨著林晴的聲音從扭曲的空氣中傳出,新七殺組的剩餘四人全都出現在了王釋淵的身旁。

    NO2,人雖矮小,卻力量奇大,同時速度可以與豹妖相提並論的高堅。

    NO3,雖然人有些笨,但卻練得一身強橫的硬氣功,同時擁有一雙可以碰觸靈體之手的顧聰。

    蜷縮在一件比本人大上一整倍黑色風衣中地NO7,是“777”型AII智能機器人的升級版本,戰鬥用的“798——

    說科研部的人認為它是可以對抗各類奇異現象和人怪器,可王釋淵對此卻不置可否。

    情勢,從三對三,變成了九對三。

    “唔,我說那邊地三仙啊!”有了自己人的支持,王釋淵的笑容更是自信:“恐怕你們殺不了我,得白跑一次了。”

    “沒事,多花點時間而已。”雅敘道長的笑容依然祥和:“而且,你似乎漏掉了一些細節呢!”

    “什麼細節?”王釋淵問。

    “我們是怎麼找到你的細節。”雅敘繼續道:“在這座城市裡,想殺你的似乎並不只有我們這些老頭而已。”

    王釋淵剛想輕蔑地反駁幾句,卻又看見了三個人。

    三個從三仙道士身旁走過,卻連腳步都不停地人。

    他們一個人拎著一個大提琴箱,一個人雙手套著閃著奇怪磷光的黑手套,還有一個雙手筆直地背在身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南星一魔,響馬雙刀,三武成軍。

    赤光會的最強戰力,也被洪大帥說動了。

    “南十字盟的三公子,王釋淵。”“空之刃”伍刃看著王釋淵,緩緩念道:“三武成軍奉命來取你的項上人頭。”

    “歡迎,反正遲早我也是要去找你們地。”王釋淵抖動雙手,興致勃勃道:“看來今天的派對比我想像得要大得多。”

    現在,變成六對九了。

    王釋淵的話音未落,忽然有個人影從地面下緩緩升起,而地面則像是水波一樣向四周散開。

    是使用土魚魔形態的,鏡影。

    等鏡影徹底離開地面,他活動了下身子,湊身到伍刃耳旁說道:“黑騎士和他的狐狸已經在往這兒趕了,洪大帥的意思是,既然要鬧,就鬧到最大! ”

    沒錯,所有人都可以感覺得到,地面的微微晃動,那便是巨狐騎士飛奔所帶來地聲響。

    雖然自認不需要狐妖的助力,但此時的三仙道們卻並沒有反對。

    他們知道,在戰完這場之後,很可能還要和王釋淵捅出的“麻煩”幹上一架。因此,多一些助力總是好的。

    九,對九。形式陷入了完全對王釋淵不利地“公平”中。

    王釋淵對林晴使了個顏色,林晴點了點頭,開始展開全身的力量,製造一個獨立地時空。

    “想召喚崑崙?休想!”會賢道長雙目如電,立刻揮出幾道劍光,起身襲向王釋淵。 (注:崑崙,道教對於時空的稱呼。)

    這一動,點著了最後地導火線,在場的十六個人(或不是人),瞬間就全部騰身而起,各式地武器和異能立刻朝對方招呼了過去。

    虎狼之爭,孰死,孰活?

    --------------

    “怎麼樣?看到什麼了?”

    在言先生四處找尋被鎖死的時空裡的破綻時,文雅又一次喝下言之血,使用“千里追魂”的連接,觀察起王釋淵的行動來。

    “只看到他們被牛鼻子和赤光會的傢伙們圍攻,之後就看不見了。”文雅搖了搖頭:“可能是剛才那個男孩又製造了一個時空,然後把他們或者是我的靈魂碎片關進去了。”

    “切,需要的時候又用不上,你的能力真是靠不住。”言先生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你厲害,到現在還不是被困在這個房間裡。”文雅毫不客氣地反駁:“我說你行不行啊?上躥下跳地找半天了。”

    “我又不是小鬼暗,這東西哪兒有這麼容易找到。”言先生只能在時空裡一寸一寸地噴吐陰氣,然後尋找是否存在結構上的縫隙:“這簡直就和海底撈針差不多。”

    “你叫我?”

    正當言先生抱怨的時候,一個隱隱約約的透明人形從地面的大洞緩緩地升了上來。

    “阿暗,”文雅長長滴吐出了一口氣:“我第一次這麼高興能遇到你。”

    阿暗左顧右盼了一陣,然後吸了口氣重新回到了地面的空洞裡。

    過了幾秒後,空間又發生了一次天旋地轉般的扭曲、之後,諭天明便站在了房門口。

    “本來我只想過來說一聲,那邊的事已經解決了。沒想到居然順手救了你們一次。”諭天明看了一眼文雅,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們不准備和我解釋一下,是什麼把你們關進時空裡的?”

    “等會兒我們在路上再解釋這個,”言先生不顧自己之前的狼狽,走到電腦前查看起地圖來:“如果他們都已經徹底打開了三個點,那他們下一個目的地是哪兒? ”

    “剛才我好像聽他提過,是三角形的中心。”文雅也趕了過來,用手在電腦屏幕上比劃著。

    沒一會兒,兩人都找到了三角形的中心點,卻同時愣住了。

    “開……開玩笑的吧?”文雅看著自己手指的位置,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時空之三角,最後的中心點。

    東方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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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28 20:59:44
言咒師 尾聲:沉默的英雄

    ,仍是和平。

    卻有誰,會記得那些為了維持和平而貢獻的英雄。

    ---------

    當黑甲騎士騎著巨大的三尾狐趕到的時候,本該硝煙瀰漫的戰場,卻空無一人。

    三仙道、三武成軍、新七殺組,全都不見了。

    是已經結束了,還是從未開始?黑色的盔甲坐在巨狐的頸背上,不明所以然。

    他們,到底去哪兒了?

    ---------

    在眾人的戰鬥真正開始之前,林晴將所有人全都吞進了他所創造的時空裡。

    而在最後一刻,林晴將王釋淵給甩了出來,讓他好完成自己的任務。

    “三仙道。實在是太可怕了。”王釋淵由衷地感慨道。

    雖然只和他們對了一分鐘不到。但那比暴雨還繁密地道符。如瀑布般傾瀉而來地浮塵之絲。還有那明明看得見卻完全無法防禦地劍。讓他們敗得一塌糊塗。

    這還是在三武成軍完全沒有出手地情況下。

    不知道。他們到底能活下來多少人呢?王釋淵無奈地想著。

    林晴肯定沒有問題。畢竟那是他地世界。他隨時都可以離開;蔣老先生應該也能自保。他已經練成了瞬移地簡咒。逃生應該不成問題。至於其他人……他們只能自己自求多福了。

    他自己倒也算了。其他地新七殺組成員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捲了進來?因為馬半仙地野心?還是赤光會地錢?

    王釋淵不知道,他也從來不問。他只希望,這些目標,值得他的同伴付出生命。

    至於王釋淵自己,他只想死在獵殺之路上。

    在他前方不到一公里處,便是高聳入雲的東方明珠。

    只要去到塔頂,以智僧留下的智佛舍利做介質噴吐陰氣,就可以開啟這最後的門了吧?

    王釋淵深吸了一口氣,從內袋裡掏出了舍利握在手中,一步步朝東方明珠踱去。

    “噗嗤”

    正當王釋淵在腦中勾畫著如何與書禍對戰的場面時,他看見了從自己胸前露出地刀尖。

    這一刀,從他的後脊刺入,精準地朝上刺穿心臟,然後從前胸穿出。

    王釋淵還沒能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經開始了“自噬”的自我治療過程,將傷口拼命控制起來。

    沒有用,因為在背上地患處,王釋淵分明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正流進自己的體內,然後在他地五內不停翻騰,撕裂著他的所有內臟器官。

    王釋淵,已經來不及恢復。

    他,要死了。

    “你以為我會等你來殺我?你們都已經替我打開了半扇門,難道我不會自己推開另外半扇?”一個中年人低沉的聲音在王釋淵的耳邊響起。

    然後,長匕被聲音的主人,迅速拔出。

    王釋淵,就這麼死了。在死前,他甚至都沒有看到一眼這個他心心念念想要殺死的對手。

    ----------

    當言先生一行三個言咒師來到東方明珠腳下的時候(文雅在路上還打了好一會兒的瞌睡,最後被言先生用針給扎醒了),這裡早已被警車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言先生用“郭文星警官”地假身份帶著其他二人混進去之後,剛好看見了王釋淵的屍體從死亡地點被移開,地面上只留下一個粉筆劃的人形。

    文雅看著王釋淵被抬上法醫的車,沉默不語。

    諭天明只是站在原地,讓阿暗在四周尋找起時空來。

    “什麼都沒有。”半個小時後,諭天明搖著頭對言先生說道:“曾經有過時空出現的痕跡,可都已經消失了。你確定書禍真的回來了?”

    “確定,不然你以為是誰把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傢伙殺了的?”言先生手托下道:“背後一刀地偷襲,乾淨利落。絕對是那個只圖省事的倒霉鬼的風格。 ”

    只是,如果他真的回來了,為什麼他會這樣乖乖地消失?他為什麼沒有想言先生所知的那樣,帶來一場瘋狂地災難呢?

    “會不會那傢伙的陽壽用完了

    雅在一旁插話道:“那個男孩也說過,那邊地世界熱鬧不少。”

    “也有可能是穿越時空讓他變得虛弱,所以就乾脆躲了起來。”阿暗說出了另一個可能性:“我記得我剛穿越生死之牆回來的時候,曾經五個月都沒辦法維持人形。恐怕時空也不會差上多少。”

    都有可能,卻都沒有辦法證明。

    書禍,到底去了哪兒?

    “走吧,如果他回來了,遲早會遇見地。”言先生嘆了口氣,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誰要去吃飯?我請客!”

    ----------

    半個月後,有兩個人投案自首,自稱他們故意製造了幾年前的一場車禍—那場奪走華夏父母性命地車禍。

    作為代價,赤光會曾用銀行賬戶交易病毒漏洞的事,也永遠地消失了。

    三武成軍和鏡影后來回到了赤光會,可他們對這一戰的過程卻緘口不言。而洪大帥、三武成軍和海沉暮之間的關係,卻變得更加惡劣了。

    赤光會,完全變成了一盤散沙。

    新七殺組與赤盾有所關聯的消息傳開之後,政府部門正式取締了這個雞肋組織,而組織的最高領導馬半仙卻早已不知所蹤,七殺組成員的下落也變成了另一個替代組織的最高機密。

    —就像當初的“”一樣。

    因為王釋淵的死,南十字盟正式退出整個華東。至於王釋淵直屬的藍鴉部隊,則由夢絡接管,繼續成為與赤光會對峙的中堅力量。

    在所有人中,只有吸血鬼貝爾一人脫隊留在上海,他給夢絡的紙條上只留著這樣一句話:“我會找到人救老大”。

    是夜,王釋淵的屍體在屍房中失蹤。

    同樣因為王釋淵的死,原本海沉暮花的錢自然都進了文雅的口袋。而海沉暮也代表赤光會,給了文雅一個新的任務:刺殺顧仲。

    這樣一來二去,原本已經在火線上磨刀霍霍的兩個幫會,又重新各自偃旗息鼓休養生息起來。

    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躲過了一劫。

    和平,就像從未離開一般,重新降臨。

    可是,又有誰會,感謝將這些帶給我們的英雄?

    -----------

    今天,是個執行死刑的好天氣。

    死刑犯杜子騰正度過他最後的早晨,到了中午,他就要面對那結束他生命的子彈。

    他後悔,卻連後悔都覺得毫無意義。

    這時,牢監突然拉開了他的牢門。一個穿得吊兒郎當,笑得吊兒郎當的人,正朝他打著招呼。

    “你有,想實現的願望麼?”

    -----------

    “我最好的朋友,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說明我失敗了,或者死了,或者兩者皆是。”

    “我也曾想過,或許我的死會和你有關。但是,我卻還是想不出第二個我可以寄出這封信的人。”

    “英雄這條路,很難走,可我卻不後悔。”

    “至死不悔。”

    “我希望,看到這封信的你,也能有同樣的想法。”

    “或者,將這封信,交給一個願意走上英雄之路的人。

    ”

    “因為,這個世界,需要英雄。”

    高津看著自己郵箱裡的信件,沉默不語。

    即使不下載,他也很清楚郵件的附件裡,裝的究竟是什麼。

    這,就是精明的華夏,最後的備用方案。

    英雄可死,但英雄之志不亡。

    思忖良久,高津還是將鼠標移到了附件的圖標上。

    點擊,下載。

    在此刻,胖子高津立下了志願。

    他,一定會找到繼承華夏之志的後來人。

    英雄路,仍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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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28 21:00:17
言咒師 第七卷:夜狼嚎 楔子:搭車

 咒師夜狼嚎

    山城,重慶。

    火車站內內外外,總是擠滿了行色匆匆的人群。

    就在熙熙攘攘的人聲之中,一個小姑娘忽然張開雙手,攔住了另一個人的去路。

    這個女孩約摸二十出頭的年紀,健康的黝黑皮膚,身材緊實且沒有贅肉,她背上背著一個足有半個人大的背包,里面顯然塞滿了各式露營和旅行所需的用品。

    被攔住的男子是個看上去剛過三十的外國人,他的皮膚煞白,有著一頭棕黑色的頭和琥珀色的瞳孔,人看上去倒是挺俊朗,但他人實在是太過瘦削,走路的時候就、總是搖搖晃晃,就好像隨時會倒下一般。他身披一件帶帽的長袍,讓他原本就不高的個子顯得更加矮。站在黑皮膚的女孩面前,他甚至還要矮上她半個頭。

    “……”被陌生人攔住,外國男子只是有氣無力地抬起頭,看了女孩一眼,便往一旁移出幾步,就像什麼事都沒生過一樣,繼續搖晃著前進。

    被無視的女孩氣呼呼地再次跑到男子身前,又一次張開了手。不過這次,她開了口︰“聽說你要去上海?”

    毫無邏輯的問話,毫無禮貌的談吐方式。

    “是啊!”男子停下腳步。懶懶地答道。

    “可我剛才去售票處地時候。他們說今天地去上海地票已經賣完了。”粗魯地女聲。

    氣無力地回答。

    “我死皮賴臉地求他們。甚至還去找黃牛。可他們都告訴我。今天是不可能還有票去上海地了。”

    “哦。”

    “可有個好心地售票員告訴我。有個外國熟客買了一個隔間地臥鋪車位。那也就是四張!可聽說那個外國人從來都只是一個人來去。沒見他有什麼旅途上地伙伴。”女孩步步緊逼。

    子抬頭看了眼火車站外晴朗的天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坐不起臥鋪,可我真的很急著去上海!”女孩說著,還故意往前跨了一步,將那挺拔的胸脯幾乎都湊到了外國男子的眼前︰“我在想那個好心的外國乘客能不能幫我這個無助地女孩一個忙,讓一個臥鋪給我?”

    荒謬地提議,簡直莫名其妙。

    只是,這樣奇怪的建議在這個女孩的口里提來,似乎變得異常合理,沒有什麼不對。

    國人的回答,還是那一個字。

    他的表情,還是像在聽一個和自己完全無關地故事。

    是在問你誒!讓你給我一個臥鋪票!反正你一個人也睡不了四張床!”女孩氣不打一處來,可她細一想,會不會對方不會說中文?于是她趕緊用著極不正宗的口音問道︰

    “我聽得懂中文。”外國人嘆了口氣,用著一口標準地、甚至還帶著一點川味的普通話說道︰“抱歉,我喜歡一個人旅行。”

    “我也喜歡一個人旅行,可這不是沒辦法嘛!”說著,女孩居然伸出手勾著男人的肩,像是多年好友一樣說道︰“可我真的很急,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嘛!”

    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求助方式。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因為不想再和女孩廢話,男人竟然點頭表示同意了。

    “不過,我有我旅行地方式,你不能反對。”男人有氣無力地威脅了一句︰“不然我就把你從火車上丟下去。”

    “好啊好啊!”女孩拼命點頭,她可不認為這個連說話都沒勁兒的人,會有把她怎麼樣地氣力。

    十分鐘後,臥鋪車廂。

    外國男人走進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從他隨身攜帶地小包里拿出唯一的一件行李︰一張厚重地黑色簾布。

    就在女孩猶自愣的時候,男人已經熟練地用黑布將窗戶給遮蓋了起來。

    不大不小,剛剛好的黑簾,將所有的陽光全都擋在了窗外。

    女孩沒來得及抗議,男人更是連車門都拉了起來。

    在烈日炎炎的下午,整個小車間變得如深夜一般漆黑。

    正當女孩開始本能地以為男人要做出什麼出格舉動的時候,燈卻亮了。

    “我一曬太陽就貧血,”開完燈,男人坐在臥鋪邊上說道︰“這輛車到上海需要多小時,我的唯一要求,就是這段時間里別讓我掀開窗簾,出門的時候記得順手關門,然後安靜一點。你能辦到麼?”

    奇怪,在曬不到太陽之後,男人說話的中氣好像變足了一些。

    “你的‘唯一要求’還真多。”女孩朝男人調皮地敬了一個軍禮︰“遵命!”

    在此後的多個小時里,男人和女孩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女孩耳朵里塞著耳機,手里玩著也自得其樂。而男人只是在床上直直地躺著,一動不動。

    在第20個鐘頭的時候,女孩曾狐疑地湊到男人身邊,想去探他的鼻息,卻被男人忽然張開地雙眼給嚇得了退回來。

    “什麼嘛,我還以為掛了呢!”女孩吐了吐舌頭,繼續打著自己的電動。

    時候,火車,進入上海南站。

    “太好了!到了!這就是上海!”女孩興奮地從才車廂里跳了出來,在火車站里快速地穿行起來。

    男人一言不地跟著女孩,順著指示箭

    走著。

    “如果是個大晴天就好了!”女孩看著身後的男人,抱怨了起來︰多個小時不曬太陽,我的皮膚都快變白了。”

    沒有感謝,居然還抱怨,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我恐怕你要失望了。”男人閉著眼楮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今天是陰天。”

    運氣不錯,至少不用再貧血了。男人心里默念著。

    “你這人真奇怪。”女孩轉過身,將臉湊到男人面前︰“我怎麼看你都不像一個‘驢友副怕見太陽地樣子。為什麼重慶那邊賣票的會說你是常客?還只坐臥鋪?”

    “生意需要。”男人往後退了一步,隨口道︰“偶爾需要去一些遠的地方。”

    奇怪的男人,在照不到太陽的地方,就連話都變多了,雖然大部分時候還是那副軟趴趴沒什麼力氣的樣子。女孩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男人,開口問道︰“那你今天來上海也是為了做生意?”

    筆原來的手下介紹的小買賣。”男人的目光有些迷離,似乎是在回憶什麼︰“可能順便拜訪幾個老朋友。”

    手下?那麼說這個人很有錢咯?女孩轉念一想,這也不錯,沒錢的人哪會沒事就一個人包上四個臥鋪位這麼吃飽了撐地?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男人還真沒有情趣。女孩不滿地想著個小時都沒和自己說幾句話,現在自己大慈悲和他搭話,他還是一副愛理不理地樣子,真讓人可氣。難道你就不會問問我“為什麼來上海好歹也是搭了你順風車的神秘女人耶!

    男人看了看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女孩,現她似乎沒有繼續開口的意思後,便繞過了女孩,繼續往前走去。

    這種“你都下了車了,那咱就誰都不人是誰”的態度讓女孩大為光火,她一把抓住男人地袖子,氣呼呼地喊道︰就不會問問我是誰嘛?”

    人無力地回過頭,應付似的問道︰“那你是誰?”

    “我叫菱花花紀實’地主編兼記!”女孩笑得異常自信︰“我們的雜志可是中國第一的靈異月刊哦!”

    男人愣愣地聽完女孩的自賣自誇,沉默了半天,才擠出了一個

    氣氛瞬間就冷了下來。

    “現在該你介紹自己了。”女孩提醒男人。

    男人抬起頭,思忖了好大一陣,才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查理頓克索斯……好久沒提自己的名字,我都快忘了。”

    記了?”愣了一秒,菱花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個人,實在是太有趣了!”

    “哦。”

    依舊,是有氣無力地回答。

    半分鐘後,當兩人走出車站的時候,外面地天氣果然是陰沉得可以。

    “你真厲害,天氣預報明明說是晴天的。”菱花拍著查理頓地肩膀誇贊道︰“你說不定也有靈異體質的潛力呢!”

    “靈異……體質?”查理頓喃喃地應和著,心里卻想著這是什麼鬼東西。

    查理頓難得地回應,惹來了菱花的好興致,她指著自己笑道︰“就是像我這樣的人哪!各種各樣的靈異現象,對于擁有我這樣靈異體質的人都有超~強的吸引力!換句話說,就是哪里出現了神奇的事,我就去出現在哪里!”

    查理頓看了看她那運動員般的身材,顯然是這樣東奔西跑的生活鍛煉出了這樣的膚色和身形。不過這和什麼靈異體質有什麼關系?難道不是因為收到了相關的消息,才動身去事地點的嘛?

    雖然查理頓心里有很多的想法,可他卻並不想再繼續招惹這個牛皮糖一般的女孩。

    這個莫名其妙和自己上了火車的菱花,在到站之後,仍一點離他而去的意思都沒有。查理頓可不希望自己之後的行動,都要被這個女孩所糾纏。

    只是,雖然陰雲擋住了太陽,但只要是白天,查理頓總是提不起勁兒,就連趕人走的力氣都懶得出。

    簡單來說,在白天,查理頓就是一個既懶又貧血的虛弱外國人。

    “是嘛,靈異體質,真是可喜可賀。”查理頓點了點頭算是肯定。

    就是不肯問“那你到底來上海調查什麼靈異事件”,這對于急需找個人炫耀的菱花來說,簡直是憋死人的難受。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著急來上海是因為什麼靈異現象嗎?”實在是憋不住的菱花干脆自己起了頭︰“我可是有超級極密的猛料哦!算是作為你讓我搭車來的報答,我可以悄悄告訴你哦!”

    理頓搖晃地往前走著。

    就是不肯問“到底是什麼猛料”。忍無可忍的菱花湊到查理頓耳邊低聲道︰“這是我剛接到的消息,上海這里,有狼人!”

    狼人。

    聽到這兩個字,查理頓的精神忽然一震,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你說什麼?再說清楚一點。”

    看吧,果然沒人能抵抗我菱花的靈異魅力!菱花看著查理頓眼中放出的光,一種驕傲的情緒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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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咒師第七卷:夜狼嚎第一章:狼臨城

    師之道,早已被我們遺忘。

    ---------

    搬家——這是近段時間言先生生活的第一主題。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將言先生所住的旅店給砸出了好幾個大窟窿後,即使旅館老闆不敢說什麼,但隔三岔五上門拜訪的警察也甚是煩人。更何況上次被襲擊的原因,就是因為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地,所以搬家的事也是不宜再做拖延了。

    書禍,赤盾,新七殺組……不管哪個現在都藏得不見蹤影,可他們卻無時無刻不想除了言先生這個眼中釘。

    “所以說,好事不能做啊!”言先生一邊抱怨著,一邊回頭看著身後拉著五個皮箱的文雅。

    “,你有沒有人啊?”文雅呼哧呼哧地拖著驚人數量的行李,邊走邊罵:“你怎麼好意思看著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帶這麼多東西,都不搭一把手啊?”

    “人性?對你?”言先生用鼻子出了兩個反問詞,然後便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換做是其他,在知道文雅箱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後,絕對會義無反顧地跑上去幫忙。

    —那五個鼓得能再鼓的箱子裡,裝得可都是整捆整捆的美金、歐元、人民幣啊!

    這些錢。都是文雅這些蓄中地一部分。當然了。還有這些日子背著言先生賺地“零花錢”。

    “你這人真是麻煩。”先生沒好氣地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帶那麼多地現金在身邊?你不是有好幾個不同國家地銀行戶頭麼?”

    “銀行東西。是靠不住地。”文雅累得大汗淋漓。卻笑得陽光燦爛:“我們總得留點現錢傍身吧?”

    傍身?這重量都快成健身了吧?言先生無奈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將想法說出口。

    他現在。還有找旅店這麼麻煩地事要操心。實在是沒什麼心再和文雅調笑。

    這個旅館雖然處處都有。但像“舒心旅店”這樣天時地利人和集於一體地地方。還真沒有那麼多。

    首先,言先生的旅館必須得靠近李醫生的那家醫院,因為他絕大部分代價低廉的陽壽收入,都和這家醫院所能提供地便利相關。

    其次,它必須還得靠近那家“夜晚的陽光”酒吧。白天去喝酒、惡整那個沒心沒肺的小杜也是言先生少有的娛樂之一,他可不想就那麼丟了。

    最後,言先生的住處附近必須得有一個高級的浴場或者會所,因為言先生時不時會有一些“生理”需求,而這些地方則可以提供非常不錯且安全的“宣洩渠道”。

    這三點一綜合,除了舒心旅店外,能滿足所有要求地旅館就是……

    ……

    ……

    沒有。

    沒有一家旅館能完全滿足言先生的要求。

    所以,他就只能帶著累死累活的文雅,一家又一家的旅館轉著。

    “不如我們就去租個公寓吧?”文雅忍不住插話道:“我們都繞著這個地區晃了好多圈了。”

    “公寓?”言先生皺著眉頭反問:“那我們要是餓了怎麼辦?你煮飯?房間呢?你打掃?”

    ……一瞬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讓言咒師做家務?你還不如宰了他們算了。

    “換句話說,我們還得請個阿姨(保姆)。”文雅提議。

    “我們的息時間,哪個保姆受得了?”言先生否決。

    現在的言文二人,實在是有一點新婚小夫妻討論家庭生活瑣事的味道。

    在大馬路上邊討論邊晃悠的二人,轉眼已經折騰到了晚飯時間,文雅的肚爭氣地叫了那麼一下,打斷了二人冗長且沒有任何建設性的對話。

    “你就沒有什麼非常會做家務地前客戶嘛?”文雅揉著肚,作出了最後的掙扎:“會煮飯的就行。”

    “你覺得我會有一個既會煮飯,又不討厭我的前客戶麼?”言先生剛想反駁,一個靈光卻劃過了他的腦海。

    —沒有這樣的前客戶,那去創造一個不就好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屋宅內,飄散出一陣誘人的菜香。

    “咕嚕”

    聞到飯菜的香味,言先生的肚子也叫了起來。

    兩人手按著胃部面面相覷,然後忽然笑了起來。

    看樣子,他們地想法是不謀而合了。

    -----------

    傍晚,是放學的時間。

    當你下班的時候,面前跑過去幾個背著書包歡笑的孩子,你的心情也會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只是,當你天天都得面對這些孩子地時候,你就會覺得非常頭疼。

    這是一個奇怪的年代,越來越多地年輕人一畢業就失業,但越來越多的孩子卻從小就坐著轎車上學。

    史老師是一所名牌私立高中地教師,他對於這樣的變化感覺得更加明顯。

    在他小地時候,自己的老師可以端著尺子對你呵斥,而現在他當了老師,卻得對這些祖宗甕聲甕氣,把學生訓哭了第二天家長指著自己的鼻子罵這種事不勝枚舉,甚至還有專門投資學校建一隻為趕走一個不順眼老師的家長,最可氣的

    事還真成了。

    史老師覺得有些喪氣,現在他所從事的職業,與其說是教書育人,倒不如說是在做生意。學生家長成了客戶,學生就成了老師的上帝。

    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現在當老師不給那些惹事的祖宗擦屁股就是好事了。

    當日子過得久了,任何年輕氣盛的老師終究都會變得和史老師一樣,上班打卡、開本說書、佈置作業、下班走人。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藍天下最偉大的職業,這只是一種生活而已。

    們,早已將對長該有的最起碼的尊敬,給扔到了記憶角落的最深處。

    這一天,史老師給幾個還學地孩子用心地做了半個多小時的課後輔導,然後便推著自行車下班了——評上高級教師職稱那麼多年,史老師並不是沒有買車的錢,但一是家離學校並不遠,而是每次放學外頭都堵得水洩不通,自行車騎它三四個來回,奔馳車都未必能過得了一個路口。

    在騎車晃悠兩個拐角後,史老師忽然發現了幾個穿著自己學校校服的孩子,正在犄角旮旯裡頭碰頭地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史老師有些奇,就微微靠近了一些,這才發現站著地兩男一女三個學生,正在狠命踹著一個比他們身材小上一號的男孩。

    “嘿!你們幹什麼呢?快住!”史老師那股為人師表的勁兒一下子湧上心頭,怒喝道:“你們哪個班的?”

    “關你屁事啊臭……”三組裡那個把自己十個手指畫出八種顏色來的女孩子回過頭剛想破口大罵,卻認出了自己學校的教導處主任,趕緊戳了戳身旁的兩個男人,三個人趕緊停了手,然後也不管史老師地喝止一溜煙地就跑沒了。

    史老將自行車扔到一旁,趕緊過去把渾身都是鞋印的男孩給扶了起來。

    “怎麼樣?傷沒傷著?”史老師一邊拍著男孩身上的灰,一邊對男孩說道:“太不像話了!你告訴老師,這些個都是幾班,老師一定不能輕饒了他們! ”

    管你父母是誰,當街打自己同學這種事學校都不可能讓你輕鬆對付過去!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這回史老師是動了真怒了。

    “真無聊。”男孩推開了史老師的手,面無表情地吐出了這三個字。

    史老師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看那幫孩子下腳不輕,怎麼好像著孩子根本沒怎麼傷?不是被踢壞腦子了吧?

    這個男孩身形非常瘦小,看上去也不精幹,他兩眼呆呆地望著前方,依舊在重複著那句話:“真無聊”。

    就在史老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忽然有一隻黃毛褐斑的野貓從一旁竄了出來,而且很自覺地就爬上了男孩的肩膀。

    史老師皺了皺眉,剛想伸手趕走這隻野貓,卻忽然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然後等他再清醒過來的時候,男孩和貓就全都不見了。

    “咦?我在這兒乾什麼?”史老師疑惑地看了看表,然後扶起自行車,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騎上了回家的路。

    男孩站在十字路口地另一邊,看著老師忘記了所有事,然後抱著那隻黃貓轉過了身。

    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人,一個身長、臉長、手長的男人。

    “怎麼樣?感覺如何?”男人說著,伸出那長得駭人的手指,輕輕拍去了男孩領子上的鞋印。

    “真無聊。”男孩面無表情地抬起頭說道:“一點都不痛。”

    長手男子得到了預料之內的答復,滿意地點了點頭。

    忽然間,那隻被男孩~著的貓突然開口,就著一口地道的京味兒普通話說道:“看樣子,今晚就可以行動了。”

    “你不是不喜歡和人類說話麼?”長手男人哼了一聲,似乎並不喜歡這只會說人話的貓。

    “你也算人?”反問道。

    “……也對,那就吧。

    ”男人說完,就拉起連袍地黑色兜帽,套在了頭上,接著像沒看見這一人一貓似的,繼續往前走去。

    “餵,”黃貓抬起頭,毫不客氣地對著男孩問道:“今晚應該是滿月吧?”

    男孩沒有搭理它,只是看著自己的手掌,默默地發著呆。

    “所以說,我才討厭人。”黃貓不滿地用貓爪著男孩的手臂上劃了一下,然後一躍而下,蹦跳著翻牆而過,消失在了男孩的視野中。

    男孩看著小臂上地三道抓痕,依然沒感覺到任何的痛感。

    沒一會兒,那三道血痕越變越淺,幾秒鐘後徹底消失不見,而他手臂上地皮膚也完好如初。

    男孩依舊呆立著,直到夜幕的降臨。

    這一夜,皓月剛當空。

    這一夜,狼嚎攝人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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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咒師第七卷:夜狼嚎第二章:尋找管家(1)——方便麵大廚

    理頓克索斯:通稱老查,原“殺”組織的NO3,白天容易貧血,喜歡吃大蒜和洋蔥。

    他的身份為——國境內最年長的吸血鬼。

    ---------

    在這座城市裡,天天都有人會遇上倒霉事,這就好像是天天都會有人中彩票一樣尋常。

    只不過,正如有人一口氣中了88注頭彩一樣,也有人能一下子遭上好幾件人生中最倒霉的事。

    就像現在的菱一樣。

    今年22歲的菱一個剛剛踏上社會的女生,這本該是屬於她的新世界。

    現在,菱卻只能自間裡,做著四年來她最拿手的水煮泡麵。

    然後,靜靜地受自己的世界慢慢地崩塌。

    在三個月的時間裡,菱燁徹底了了什麼叫從天堂墜入地獄。

    三個月前。羞澀地菱帶著相戀三年地男友到家做客。菱地父母非但沒有為難自己地未來女婿。反倒和他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兩個月前。當應試成功地菱準備向父母報喜地時候。卻發現自己地父母倒在了血泊之中;同一天。她地男友失蹤。

    一個月前。警察將他男友地死訊通知。她卻沒有去看他最後一眼。

    而現在。她。在煮方便麵。

    不單是在煮。而且是煮得香氣四溢。

    她地心情越是落寞。她煮得方便麵就越是香。

    她吃的,就越是無味。

    日子,不知何時才能到頭。

    “真香啊!”

    正當菱又一次陷入哀傷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男人地腦袋從窗冒了出來,猛吸了一口氣,十分享受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菱燁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在男人的腦袋旁忽然又竄出了一個女人的腦袋,長發地女子同樣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異常陶醉地說道:“嗯,確實好香! ”

    菱張口結舌地看著兩人,要知道,這裡可是四樓。

    “能請我們進去吃東西嗎?”男人吊兒郎當地笑了起來:“我們餓了。”

    —你很難拒絕兩個飢腸轆轆者的誠懇請求,尤其是在他們掛在你家窗外的前提下。

    菱打開了窗,她這才這兩人站在了擦窗工專用地外層升降梯上,正笑著和她打著招呼。

    於是,菱就這樣有了第一批來自窗外的客人。

    “我只有方便麵,如果你們想吃話,我可以給你們煮兩包。”看著這一男一女盯著自己手上地杯麵發呆,菱如是說道。

    “那就太感謝啦!”女人靈巧地翻窗進屋,然後將一個個大箱子從窗外的升降梯上搬進屋內。

    一個,兩個……等到女人搬到第五個箱子的時候,菱徹底看呆了。

    “我說的沒錯吧?”男人早早地翻窗進到了屋內,拉開菱身旁地位坐了下來,笑呵呵地說道:“如果不租那兩個油漆工的升降梯,你怎麼把這麼多箱子搬上來?”

    “確實是個好主意,除了租用費是我出的這部分之外。”女人歪了歪嘴,心疼地說道:“這就是你看上一個鐵公雞的後果。”

    “啊,你還在啊?”男人轉過頭,看著菱笑道:“我要一包紅燒牛肉味的。”

    “有新的海鮮味地嘛?隨便康師傅或者統一都行!”女人揉著肚子道:“下次一定得吃完飯再看房子。”

    這一進到屋內就一副主人腔調的男女,自然就是言先生和文雅。這兩個餓極地傢伙租了一個升降梯一層一層地往上升,終於在四樓的找到了那股四溢香氣地源頭。

    “真香。”文雅將頭湊到菱燁已經煮好的碗麵前,享受著這天堂般地香味:“你說她到底在面裡加了什麼,才能煮出那種味道?”

    文雅抬起頭,卻發現言先生早已經跟在菱的身後走進了廚房。

    “狗改不了吃屎。”文雅哼了一聲,繼續對著碗麵流口水。

    -----

    一般來說,看到兩個莫名其妙的人翻窗進到自己的家裡,即使不忙著打電話報警,也會拿著菜刀擀麵杖什麼的把人給趕出去。

    但菱什麼都沒做,她真的走到廚房,拿出了兩包方便麵,搗鼓著熱起鍋子來。

    她似乎,真的準備為這兩個人煮麵。

    言先生站在菱的身後,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女人忙前忙後,也不說話。

    “誒,你要看到什麼時候?”文雅蹦跳著走了進來,先享受地吸了口氣,然後拉著言先生道:“你看這屋子,三房一廳,剛剛好夠。”

    “早看過了。”言先生點了點頭,視線卻沒有從菱身上移開:“這裡確實不錯。”

    “你們在看房?”這時,煮著面的菱才終於回過頭,看著兩人道:“剛結婚想買房子?”

    “他(她)才不是我老公(老婆),只是前男(女)友。”言先生和文雅就像是雙胞胎似的,將兩句不同的話說得連語調都一模一樣。

    菱燁愣了好大一會兒的神,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是她三個月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

    海鮮面和紅燒牛肉麵的香氣,隨著這綻放的笑容,瀰漫開來。

    ------

    且不談言先生和文雅已經活了多,就他們這一個是到哪裡都有本事吃白食、一個是錢永遠花不完的主兒,這些年他們吃過的山珍海味自然也都不在少數,但是,他們現在卻分別對著自己面前的杯麵狼吞虎咽。

    “我重(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面。”文雅說話的時候嘴裡還含著半根麵條,全然沒了淑女的形象。

    言先生沒有說話,但他最後連湯都喝得一點不剩,這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菱煮地方便麵,簡直比他們吃過的任何東西都要餘味十足,讓人一吃便難以忘懷。

    “你到底是怎麼做的?”在喝完最後一口湯後,文雅張大好

    睛盯著菱問道:“你到底在面裡加了什麼?”

    “就是調料咯。”菱燁生硬地回答著。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煮的面會特別香,但從升上大學開始,她的“菱牌煮方便麵”就是在遠近地女生宿舍馳名的誘人小吃。

    菱從不拒絕,她總是替所有想吃的人煮麵,讓所有人一次又一次地心滿意足。

    即使到了現在,即使面對著全然陌生地闖入者,她還是一樣沒有拒絕。

    “我開始愛上這個地方了。”文雅站起身,環~四周道:“三房兩廳,底下就是超市,過兩條馬路就是地鐵,離你那該死的醫院、酒吧和會所也不遠,而且……”

    “而且這裡還有方便麵版的中華小當家。”言先生接過了話茬,看著菱說道。

    “怎麼這裡還有我的事?”菱一邊收拾著餐具,一邊平淡地說道:“不過如果你們是想買房子地話,我看你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這間房子可沒有那麼好。”

    “怎麼會呢?”文笑道:“這個地段那麼好,房價可高的吧?不用擔心,我還存了一點小錢。”

    “這不是價錢的問題,”菱苦笑道:“然你們有些奇怪,不過我不想害你們,這個屋子……”

    “這個屋子裡死過人。”吃完面後就在房間裡來回走動的言先生,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哐當,菱手不自覺地一鬆,筷帶著調料的摔撒了一地。

    “你……你說什……”菱的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一張照片都沒有地房間,獨自一人靠方便麵過活的女人,新粉刷過卻質地粗糙地牆面,全都是典型的受創恢復期表現。”言先生自顧自地說著:“:i洗室裡有著三人份地洗漱用具,兩份整整齊齊,還有一份卻擺放得亂七八糟。”

    “我知道我知道!”文雅像是一個搶著回答答案的學生一樣舉起了手:“受過心理創傷地人不會顧及自己的生活狀態,所以凌亂的那份是這裡主人的。而她沒空管自己卻還整理其他兩份用具,說明……說明什麼來著的?”

    “愧疚。”言先生繼續道:“和將照片藏起來一樣的道理:她感到愧疚。她可能覺得自己該對某件事負上責任——某件讓她生命中重要的兩個人受到傷害的事。”

    “兩個人?應該是父母吧?”文雅也在一旁幫腔:“可這只能說明她對父母感到愧疚,你為什麼會說這裡死過人呢?”

    “我猜的。”言先生聳了聳肩道:“除了這個,我很難想像什麼樣的事故可以既給人留下這樣的心理創傷,卻同時讓別人不願離開的。”

    “謀殺可以?”文雅反問。

    這對男女,就這樣一唱一和地推理起來,好像全然忘記了身旁的這個女人,便是他們口中的主角。

    “……你們是警察?”菱燁沒有憤怒,她只然地收拾著地上的餐具,然後語氣平淡地問道:“我可不知道警察還喜歡翻窗進別人家。”

    言先生沒有回答,只是朝文雅使了個顏色。

    文雅點了點頭,立刻散出幾個肉眼觀察不到的靈魂碎片,這幾個文雅的小分身立刻附到了地上的~筷上,那幾個裝方便麵塑料碗立刻從菱燁的手裡竄了出來,悠悠地在半空中漂浮了一會兒,然後便落在了餐桌上,筷子也整齊地排在了碗旁。

    這半空浮物的一招,果然取得了很好的視覺效果。菱瞪大了眼睛看著一切,張口結舌:“這……這……你們做的?”

    “很顯然,我們不是警察。”言先生笑瞇瞇地看著菱:“而且,我們也想要買房子,至少不只想買房子。”

    “我們還想'買'一個優秀的廚師兼管家。”文雅接道:“如果是一個自己有房子的管家,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們,到底是誰?”菱越聽越糊塗。

    “可以幫你,實現願望的人。”言先生朝著她伸出了手:“恭喜你,我決定給你打折。”

    “對了,”文雅忽然想起一件事:“除了方便麵,你應該還會做其他的菜吧?”

    “……”

    就這樣,言先生和文雅選中了他們的新“家”。

    還有,他們的方便麵大廚。

    ----------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菱花一邊走著,一邊拿著自己的記事本指指點點:“不過根據這點、這點還有這點,我認為這個結果是不會錯的。”

    “哦。”查理頓依舊予以溫吞水一般的回應。

    這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人說著,一個人“哦”著,從火車站離開後搭上了巴士,下了巴士後又穿過了五個十字路口。雖然查理頓的反應似乎總慢半拍,但他卻一直在聽,邊聽邊走,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跟著菱花走了一個多小時。

    “你是不是準備跟我回家啊?”還是菱花先反應了過來,她合上本子笑道:“和你聊天真有趣。作為回報,等我到了我堂妹那兒,我請你吃飯。 ”

    “哦。”查理頓抬頭看了看天,雖然天色依然陰沉,但他體內的生物鐘卻清楚地告訴自己,還有一個多小時白天才算正式結束。

    好吧,那就跟著去吃一點東西吧,查理心想著。

    “對了,你堂妹那裡沒有洋蔥?如果沒有的話,我帶了一些。”查理難得地主動開口問了一句:“我喜歡吃洋蔥。”

    “好巧,我也喜歡。”菱花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再配上川椒,那味道別提多棒了!你一定會愛上我堂妹的方便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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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28 21:01:54
本帖最後由 匿名 於 2013-11-29 16:27 編輯

言咒師   第七卷︰夜狼嚎 第二章︰尋找管家(2)——定契

    魔的推銷方式。沒有人能拒絕……

    -------~

    解釋言咒師是什麼。從來都是言先生自覺最麻煩的一個環節。不過解釋的對一個從頭至尾都沒提過問題的女孩。而且旁邊還有一個會幫著說明的“同伴”。讓這個過程變的方便了許多。

    只是。當言文二人全部說完。用期待回應的眼神看著菱燁的時候。她還是那樣呆若木雞的就讓人感覺有些火大了。

    “喂?哈羅?莫西西?”文雅一戳著菱燁的腦袋一邊問道︰“有人在家嗎?不是被說傻了吧?”

    “不會的。”言先生定地看著雙眼失神的菱︰“她沒那麼容易的。不然當初她就已經垮了。”

    “是嘛?那就先不她了。”文|倒是真的說不管就不管地轉換了話題︰“話說道格去哪里了?我都好多天沒見到這只懶狗了。我們搬家了它還找的到我們麼?”

    “如果那麼容易能甩的掉'。我早就成功了。”言先生打了個哈欠︰“可能是跟著老李他的貓一起去三亞旅行了吧。反正它有的是本事混上飛機。”

    “……我真同情李醫生。難的放個假還要這一貓一狗糾結。”文雅頗為哀怨地說道︰“。我也好想去海灘曬曬日光浴啊!”

    “先把房子的事解決。再考慮假期的事了。”說著。言先生朝著仍處在呆滯狀態的菱燁伸出了一只手指。

    “醒。

    ”

    不屬于這個世界低沉聲線換出了不耗損陽壽的低級言咒。隨著言先生的手指點中了菱燁的眉心女孩立刻“啊”地叫了一聲。

    “你們說的……都真的?”于回過神來地菱燁恍惚地看著眼前兩人。眼神中一片迷茫。

    來。

    “你。你要干什麼?”菱緊張地看著言先生拉著自己的手卻又不敢掙脫開。她確實也好奇這兩個人還能弄出什奇怪的事來。

    “讓你見見你的愧疚。”言先生完。左眼中忽然閃起了幽幽的綠光。

    “”

    用言咒眼環視了房間一圈之後。言先生若有所思地拉著菱燁來到了臥室。然後對文雅說道︰“別傻在那兒啊。還不幫忙?”

    “我才不要。”文雅皺了皺眉︰“你的血又不好。而且15分鐘後我會變的頭疼。”

    “你如果不幫。那以後都沒血了。”言先生威脅道︰“你以為我非'喜歡抽自己的血?”

    “好啦好啦。就知嚇唬我。”文雅嘆著氣拿出一根試管。將里面的紅色液體一飲而盡。喝完後還不忘加上一句︰“等會兒我睡著了記給我蓋被子啊!”

    “”

    一個似男似女的魅惑聲音響起指尖捏著一張極小紙片的文雅雙眼立刻如紅寶石一般閃爍起柔和地紅光。一粉色的煙氣如箭矢一般從文雅的紅眼里射了出去。到了言先生的身上。

    片刻之後。那股粉煙氣參雜進了些許的綠色。然後緩緩地從言先生的手臂傳導到了菱燁的身上。

    “啊!”隨著文雅的“遷”字言咒將言先生“言咒眼”的部分能力轉移到了菱燁的身上。孩立刻看到了一個與平時截然不同地世界。

    一個赤裸裸的世界。

    菱燁的雙眼有如X光一樣透視著整個房間。只要集中注意力。她地視線甚至能穿過牆壁。看到隔壁的王嬸正在包子——當然了。王嬸此時在地眼里只是一個在模糊的人形人形里倒是有一副具象的骷髏形象。

    她詫異地轉過頭。|著身旁那個自稱是“言咒師”地男人當然也變成了一具骷髏。但是在那枯骨之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黑點。

    那些黑點。好像是……字?

    “別看我看著面。”“骷髏”不耐煩地往前指了指。然後一揚。一些在菱燁眼中閃著金光地黃色粉末從他的指尖飄了出來。

    菱燁疑惑地看著這些粉末對“骷髏”問道︰“這是什麼?”

    “你就當它是玉好了。”骷髏懶懶說道︰“反正是縛靈喜歡吃地東西就是了。”

    “縛靈?”菱燁還沒來的及表達疑惑面前的粉末忽然散開成了兩團。然後漸漸匯聚逐漸地形成了人。

    “果然還在這里。”骷髏喃喃了一句。然後在菱耳旁引導道︰“別太用力。放松雙眼。你就可以看到他們的臉了。”

    “放松?要怎麼做?”

    “跟著我手的指示。”

    這位骷髏先生的聲音雖然聽上去總感覺有些痞。但菱燁現在似乎也沒用別的選擇。

    隨著被握住的手上傳來的越來越松的觸感。菱燁做了兩個深呼吸。終于放松了下來。也正如骷髏所言。那兩團黃粉出的輪廓。逐漸清晰。過了一分鐘。兩張蒼老的臉龐了出來。

    菱燁呆住了。因為那是兩張她從未想過能再見到的臉。

    “……爸爸。媽媽?”菱顫巍|地伸出了手。想去觸踫那閃著金光的蒼老面容。

    父母的臉已經越來清晰。菱至都能看見他們那慈祥的笑容。和臉上那位她操勞出的皺紋。

    只差那麼一點。菱燁的手就能觸踫到他們。言先生卻在此時松開了手。

    一切的一切。全都在瞬間消失了。沒有了綠光。沒有了透視。一切都恢如常。只剩下黃色的粉末撒了一地。

    菱燁張大了嘴。難置信地回頭|著已經“長出皮肉的言先生。

    “免費服務只到這里。”言先生拉了張椅子悠地坐了下來說道︰“不管你是想再見們。還是想做其他的事。之後就必須許願才行了。”

    讓一個生活在崩潰緣的女孩。看到了心中一直掛念著的逝去的親人。

    然後。再將一切突然斬斷。

    這就是惡魔地促銷方式。

    “你知道麼?你是個

    |王八蛋!”菱燁的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她只有拼凶狠才能讓它不奪眶而出︰“說吧。你到底要什麼?命?我給你。我全都給你!你能幫我把他'|帶回來麼?”

    “這個不能。”文雅替言先生回答|題︰“死人都不能再活過來沒人有這個本事”

    “而且。這並不是你最想要地。”言先生用手摸摸自己的心口說道︰“我不能讓死人活。但我可以給你答案。一個你最想要的答案。”

    “我可以。查出誰殺了你的父母。”言先生的話如鋼針一般。刺穿著菱燁的靈魂。

    菱燁的聲音不停顫抖著︰“別……別胡說了。這個案子已經破了。是……”

    “是誰不重要。重的是你並不相信這個結果。”言先生攤開雙手道︰“難道不是麼?”

    菱燁啞然。她心底的最後一絲隱秘也被言先生輕易地看穿了。

    “我不要你的陽壽。只問你要十年。”言,生提出了自己地要價︰“十年里。這個房供我和我的朋友居住。而你要負責我們的生活起居。當然還有飲食。”

    “而我們。替你查出你想知道的一切。給一個答案。”文雅補充道︰“如果我們自己了住地。那份合約就自動結束。這樣不錯吧?”

    文雅這是耍了一小心眼。因為如果再被人找上門打砸搶燒的話他們也肯定不能帶一個拖累換地方。那自然這個年之約就無法執行了。說完這話。文雅還拋了一個“你看我聰明吧”媚眼給言先生。

    “多余。”言先生毫不領地哼了一聲繼續對菱說道︰“怎麼樣?如果你還覺的我們是騙子。或者你能自己開始新生活那我們現在就離開。”

    這。是一個完不能成真的提案。

    被言先生所選中的客戶。都是那些無法解脫自我的凡人。至少是靠自己的雙手無法解脫地人。

    從第一眼被言先生所|他們便再沒有其他的選擇。

    “好吧不就是償替別人打十的工。然後再賠上自己地家麼?”菱燁苦笑道︰“如果這一切真的能有一個答案要我去死又如何?”

    “那麼。是否承諾定契?”

    “諾。”

    言咒師地定契儀式式舉行的時|菱花正帶著頭仍然昏昏沉沉查理頓。來到了菱花“堂妹”住處地樓下。

    -~---

    “喂。我說查……查什麼頓來著的?”菱花轉頭看著身後地查理頓說道︰“哎呀。外國人的名字太難記你沒有中國名字麼?”

    “叫我老查好了。”查理頓地頭然暈著。于是便心不在焉地扔出了這個答案。半晌後他才苦笑起來因為他想起這個“老查”的稱呼。在自己離開那個組織之後。就沒有人再提起了。

    這本是一個。應該和分崩離析的過去一起被掩埋的名字。

    老查的肩膀。這一路上她時不時勾肩-背推一下或者拍拍打打的。大手大腳的就好像忘記了兩人性別之差一樣。

    一個男人氣十足的女孩。自己搞著一個名為“靈花紀實”的網上雜志。自稱是主編記者和打雜的一人數職。不是在電腦前面打字編輯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大江南北的跑靠著自己的“靈異體質”和網民們提供的信息。接近著一個又一個的靈異現象。然後將它們記錄在案。

    老查實在很好奇。這樣一個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女孩。整天在妖魔鬼怪頻繁出現的地區閑。居然到今天還能什麼事都有。她的祖上是究竟積了幾輩子的德才夠她敗的。

    最有趣的是。這個孩雖然每次都落腳在危險的地區。但她卻連一次真正的鬼都沒踫到——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在筆記里寫著“鹽對鬼魂有威嚇效果狐妖害怕狗叫吸血鬼看到十字架就渾身發軟”這麼亂七八糟而且沒有一個正確紀實”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菱花踫都是一些玩心比較重的妖鬼。否則菱花怎麼會對自己所經歷過-件事都說惟妙惟肖?

    不管她的經驗和親身經歷有多荒謬。但她對狼人的分析卻句句在點。而且證據充分。這讓老查的心情變的沉重起來。

    在所有的非正常活中。狼人要在老查“最不喜歡的妖物排行榜”里能排到第七——前六個則是他以前的伙伴。

    狼人。這種非人非妖的生物。雖然算不上有多強。卻非常難對付。

    而且。它帶來的災也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

    老查比較懶。不太喜歡兩件事一起做。那麼既然的到了狼人的消息。其他的事就只好先放在一邊了。

    就在老查認真思考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股。

    一股再熟悉不過的氣。

    老查猛地抬起頭。雙眼的瞳孔由琥珀色變的通紅。眼角周圍皮膚上的血管紛紛暴起。那清晰的脈絡像極了蜘蛛俠的面具。

    “這里就是我堂妹的家了。不過她是住幾樓來著的?”渾然沒有任何感覺的菱花背對著老查。在自己的口袋里翻找著什麼︰“地址的紙條呢?”

    此時在異國男子張開的嘴里。四顆犬齒正迅速地往外竄長。他渾身的骨|-都在作響。自動身體調整到最適合戰斗的狀態。

    當菱花終于發現身後的響動。茫然地回過頭的時候。老查已經不見了。

    半空中。玻璃碎裂的聲音猛然響。

    菱花抬起了頭。她看到了自己生命中第一個真正的靈異現象︰

    飛在。半空的人。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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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29 16:28:23
言咒師第七卷︰夜狼嚎第二章︰尋找管家(3)——鬥夜

    殺。 不能殺則友之。

    ------

    老查騰身躍起。簡簡單單的一跳。就直接來到了4高的窗外。

    透過玻璃窗。老查看到了那滿屋飄蕩的。猶如游魂又似霧氣的綠。他看到了那個站在飛舞的綠色咒怨中心的男人。

    那個自稱“言先生”男人。

    就在這時。那扇窗上的玻璃碎了。

    碎裂的玻璃包著那個從窗內飛出的身影。如被強弓射出的箭矢一般。直刺向仍在半空中的老查。

    當那道身影離查後一公尺距離的時候。她露出了自己微笑的臉。

    “洗腦女。

    ”老查用鼻哼出了這三個字。然後張開了雙臂。

    然。老查的大衣無風自動。數千隻張開黑翼的蝠從空無一物的外衣下出現。成群結隊的朝文雅飛去。

    “還是老樣子。都不會換點新招。”文雅不的一。一張小小的紙片從她的手腕出飄飛了出來。

    “墜”。文雅的手指一按上紙片她的雙眼刻變的和老查一樣鮮紅。而她原本前沖的勢頭立刻停了下來。開始了高速的下墜。

    “我遠都不喜歡你的眼楮。”查手一揮。數十隻蝙蝠飛到了他的腳下。將他穩穩的拖。然後剩餘的蝙蝠則立刻轉頭朝墜落的文雅襲去。

    路旁的行人紛紛的起了頭。原本就陰沉的天空中忽然出現了遮天蔽日的蝙蝠群。這可不是尋常能夠看到的場面。

    在沉默了片刻後。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才驟然響起。

    “身體強化類言咒我可不擅長啊!”文雅皺了皺眉。又從手腕處彈出了一張紙片。

    “”

    言咒一出。文雅輕巧的轉身雙腳|的。然後抬頭看著如瀑布般朝她壓來的蝙蝠群。

    “不過接下來的事。就沒人比我更擅長了。”文雅笑了笑。第三張紙片已經夾在了她兩指之間。

    “惑”

    當用上了自己最擅長的操縱類言咒後文雅立刻扭轉了整個局勢。

    那如巨浪般洶湧撲的蝙蝠群。忽然如被摩西的法杖揮紅海一般。從中一分為二朝文雅的兩側湧去。不停的撞在結實的的面上。發出踫踫的聲響。

    “反擊吧!”文雅笑著一揮手。那些蝙蝠忽然齊齊轉向。朝著半老查反沖回去。

    功夫還沒有退步麼。 ”老查面不改色的搖了搖。千百隻蝙蝠瞬間便像它們出現時一毫無徵兆的消失了只留下他腳底那幾只蝙蝠緩緩的向下飛行。將他帶回的面。

    “還行。就是太久不操練了。”雅鬆了松筋骨。笑道︰“幻蝠真是再適合不過的對手了。多謝你了"。老查。”

    “說多少次了。查理頓不姓查。”老查一落的。立刻用手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本來想和老言打聲招呼的。沒想到你卻冒了出來。你們倆什麼時候又搞到一起去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文雅抖了抖酸脹的腿︰“你什麼時候從深山里跑出來了?太久沒喝人血憋出毛病了?”

    文雅和老查就這樣有一搭沒一-的聊著。就好像前的惡斗全沒發生過一樣。

    但此刻文雅的心裡卻七上八下的很。

    對自己實力一向自視甚高的文雅並不畏懼任何人在原來的“”裡。她除了對排第一的盲眼天女略有些敬意外。即使是和NO2的六尾幻狐她都一樣吹鬍子瞪眼。

    但是文雅從來沒去招惹過查理頓塞克索斯。招過這個白天經常貧血頭暈的外來吸血鬼。

    她沒有。狐貳沒有言先生也沒。只有一向不喜歡吸血鬼的天明和他八字不順。但那個面癱男最多就是不和他合作。也不會主動和他多做糾纏。

    老查。是“”裡行事最低調。也是實力最高深莫測的傢伙。

    在白天。 “”裡的所有人都有實力將老查打的臉腫。但卻沒人有自信可以將他徹底死。

    而到了黑夜。沒人敢保證自己能從八百年的吸血鬼手下逃生即使是眼天女也不能。

    因為沒人知道黑中的他究竟有多強。

    還有七分鐘能力時間的文雅。在這辨不清白天黑夜的陰沉天空下實在是很難掂量出對方現在的實力。

    如果現在還是白天。那文雅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到底將他打個半死還是完全打死;但如果現在太陽已經西沉。那她就要考慮利用這七分鐘能跑多跑多遠了。

    她猜不出。所以只能耗著。

    “”的成員之間關系很奇怪。在實力均等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他們會像朋友一樣閑聊。

    但如果對方知道你正虛弱的時候。他也不會介意送你一程。

    當你擁有這種程度力的時候。任何與自己相等或相近等級的人或物。都會成為你的潛在威脅。你永遠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成為你真正的敵人。

    所以。能殺則殺。不能殺則友之。這是這一群性格完全不同的怪物們唯一的共通點。

    又聊了幾句後。文雅發現了一絲異樣。

    她拖時間是為了確定對方的狀態。但老查為什麼也和自己耗著?他應該很清楚。再拖下去言先生就會完成儀式。他就要面對兩個言咒師了。

    除非……他是在等待的降臨。

    念頭一轉。文雅立刻閉上了嘴。雙手齊揮。兩張紙片飄飛出來。

    “力”“速”

    文雅同時念出兩個言咒。然後人就不見了。

    老查嘆了口氣。然後身影也隨之消失。

    兩個人以人眼幾乎無法捕捉的速度。撞擊交錯再撞擊。

    然後分開。

    幾次黑影交疊後。文雅落

    樓的|。而老查回到了呆若木雞的菱花身旁。

    “你該慶幸我不是他。連一半的力氣都沒使出來。”文雅甩了甩震麻的拳頭皺眉道︰“我真是不擅長親力親為的身體強化類言咒……”

    老查“哦”了一聲算是回應。左手按在胸口。嘴角微微溢出一絲血跡。

    看來一次交手是文雅佔了上風。

    “現在。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來這裡了麼?”雖然佔了點便宜。但感覺到自己體內力量正在流逝的文雅還停下了攻勢。著氣說道︰“你應該很清楚。某個人很不喜歡別踏進他的的盤。”

    “這我可不敢肯。”老查咳嗽了一聲︰“因為在我印象裡。他應該也很不喜歡你才是……”

    “等一下!!!!”

    終於反應過來菱花大叫著攔在了兩人中間。揮舞著雙拳朝著文雅威嚇道︰“喂喂我不管你是狐妖還什麼魔物。你給我離我的朋友遠一點!我可不管你會不變蝙蝠。我可是跆拳道三段哦!”

    “……哈?我變的蝠?”文雅菱花說的一愣。

    “當然是你。難道還是我麼?”菱花振振有詞道︰“我告訴你。你騙不了我的。你們狐妖最擅長的就是製造幻象。只要我不相信那些東西。你就拿我沒辦法!”

    “我?狐妖?”文雅指著自己問。看著對面的皮膚女孩狠狠的點了兩下頭。頓時覺的氣不打一處來︰“你居然把我和狐貳那樣的老妖混為一談?”

    “就某些方面來說你們確實差不多。”老還在一旁不嫌事的幫著腔之前所受的一點小傷早已被他那特異的體質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文|最討厭的幾件事之一。就是別人講她和那隻(或者說那)狐狸相提並論。她冷哼了一聲。一個閃身便來到菱花的面前舉起手便要她打飛。

    “夠了。”言先生命令的聲音的從文雅身後傳來。將她揮起的拳頭定格在了離菱花的臉有五公分的的方。

    文雅困惑的轉過頭。就看見言先生帶著已經進行完約契儀式的菱燁站在大樓的入口處。

    “堂妹?”菱花看到言先生身女子微微一愣。不自覺的脫口喊道。

    “花姐?”菱燁看到對方。同樣感到莫名的驚訝。

    “都是自己人。打打去有什麼意思。”言先左右環顧了一圈。皺眉道︰“你們瞧己搞出了多大的亂子。”

    眾人聞言相顧。這才發現這邊的打鬥已經驚動了周圍許多路人的駐足。甚至有人還拿出機對他們拍個不停。估計是以為這裡在拍什麼新型的科幻電影。

    “我相信老查來這兒不是因為我們他也不會在這裡久留你也別和他較什麼真了。”言先生和文雅說完。然後將視線轉向查理頓說道︰“畢竟經常起霧的慶和終日不見陽光的山腳。才是你的最愛吧?”

    “我只是聞到了一熟悉的味道。想過來打個招呼。卻不知道會引起那麼大的誤會。”老查看似懶洋洋。則借坡下驢的說道︰“本來我還想說。你們會想知道一有關狼人的信息的。”

    “狼人?”文雅和`先生皆是一驚。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言先生便笑瞇瞇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那既然是這樣。不如來我們的新家坐坐吧?我們剛請了一個很會做方便麵的大廚。”

    “……也好。”老查點了點頭應下來。

    “你怎麼會來的?”“我查到一東西。所以想來細查一下。順便看看你……”菱花和菱燁二人此時已經走到一起交頭接耳起來。剛說了幾句。菱花立刻將訝異的目光投向了言先生。聲音因為興奮而有些顫抖︰“你……你就是言先生?那個言先生?”

    “?你認識我?”`先生看著菱花|。卻想不見過這麼個人。

    “我當然認識你。可是你的大粉絲啊!”菱花興奮的沖上出握著言先生的手一陣猛晃︰“我回去一定的更新博客。我那些讀者知道我見到了言先生。可不定的多高興呢”

    言先生和老查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都寫著茫然。

    就這樣。菱燁領著所有人一起上了樓。只留下文雅清理外面那些既興奮又迷茫的圍觀群眾

    文雅抬起頭。才發現這時的天色已完全暗了下去。太陽就在剛才他們一亂鬥的過程中。悄悄然的下了山。

    難怪了。這原來才是他叫我住手的原因。文雅一著自己沒事。一邊從衣袖中拿出了那張寫著“縱”的微小紙片。

    ……

    這一晚。好多人都自己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可卻沒有人真正記住那奇怪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同樣是在這一晚。在城市另一頭居住的人們都清晰的聽到了一個聲音。

    狼嚎的聲音。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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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29 16:29:35
言咒師第七卷:夜狼嚎第三章:翻案(1)——無心

    ,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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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一小時裡,菱花除了狼吞虎咽那些“菱~牌”方便麵外,就是在表達著對言先生的無限崇敬之情。

    言先生從沒見過一個女人可以如此滔滔不絕,她的語速之快甚至讓言先生插不上任何一句話,文雅在進屋一分鐘後便打著哈欠進了里屋睡覺去了(言之血藥力發作的藉口),因為黑夜降臨而恢復精神的老查卻還在翻看菱花的筆記,菱~坐在一旁傻愣愣地聽著自己的堂姐說個不停,整間屋子裡只有菱花一個人嚼著麵條含糊的話語聲。

    根據菱花的描述,網絡上有那麼一批閒人,對於全國各地發生的靈異現像有著莫名的狂熱。他們在網上組織了一個專門的論壇,分析自己身邊的奇人異事,不知不覺就形成了一個自發的全國靈異事件記錄網。

    也知是哪根神經搭錯,菱花忽然決定自己做一份與之相關雜誌,並且以親身走訪那些網友們提供的靈異地點,親身體驗靈異事件為賣點,讓這個只有一個編輯和記者的“靈花紀實”,成了最火的幾份網絡雜誌之一。

    雖然媒體整體的大環境,注定了靈異略帶迷信的雜誌絕不可能出版發行,但就靠官網廣告和電子雜誌本身的號召力,也給菱花提供了足夠的資金,能夠繼續自己的旅行加探索的生活。

    在重慶踏訪過傳說中的“鬼山落”(吸血鬼集聚地)之後,菱花編輯了一套“辨認與對抗吸血鬼準則”,還採訪了一個自稱有兩個吸血鬼男友的妓女,寫了五千字的“風花血月的愛情”,讓這一期的電子雜誌訂閱飆到了一個新高,然後,她便踏上了來上海的路。

    關於上海最近過於頻繁的靈異事件,菱花早有耳聞,從只燒掉自己房間卻連走道都沒有波及地詭異火焰、包裹大賣場的巨大土牆、上百人自稱看到過的如卡車般高大黑色巨狐、上百的年輕男人神秘失蹤、東方明珠前的神秘男子遇刺事件……近幾個月來,上海都被一陣詭異所籠罩,這不可能吸引不到菱花地註意。

    更何況,上海還有一個在靈異論壇裡備受矚目的“明星”:言先生。

    言先生從來沒想到過。自己地聲名居然已經如此遠播。 “還願魔人”地外號也讓言先生覺得頗為新鮮。

    事情說來也很簡單。言先生幫助(或者說折磨)過那麼多地客戶。他們雖然不會(也不願意)和別人提及言先生地事。但他們也總有見過言先生地親戚好友。這些人中大部分在經過那神奇地變故後。都會成為靈異事件地愛好者。這一來一去地。言先生地名字就這樣傳開了。

    只不過。因為這些嚼舌根地人都不是真正地客戶。所以他們對於代價並不了解。於是乎網上就出現了這麼一個版本:

    言先生是個可以滿足你任何願望地人。只不過作為代價。你一生地快樂都會被他抽走。他其實是一個以人地情緒為食地上古惡魔。

    “……”言先生被這套惡魔論說得異常無語。幸好文雅已經睡了。不然聽到這番理論也會笑得抽暈過去。

    “你別說誒。這惡魔長得真像人。”菱花說著。伸出手指戳了戳言先生地臉。惹得言先生整張臉都變紫了。

    “定”

    忍無可忍地言先生用手指戳了一下菱花的額頭,菱花立刻石化當場,手指還停在離言先生的臉一公分的地方,整個人就此僵住了。

    “好了,別理這個半路冒出來的傢伙,說說你地情況吧。”言先生不再理會被“定”住的菱花,將視線轉向菱~。

    “我?”菱~看著僵化地堂姐,顯然有些晃神。

    “是啊,你不告訴我你父母到底是怎麼死的,我該從何查起?”言先生反問。

    還沒等菱~說話,老查便從一旁將菱花地筆記本遞給了言先生道:“第七頁,狼人篇的第一章。”

    言先生依言翻頁,立刻看到了第七頁上地一份剪報:

    “入室盜竊集團再犯案,兩中年夫婦慘死於黑刀下。”

    ----------

    事情說來也簡單,在兩個月前,菱~的父母在自己的家裡,死在了亂刀之下。

    警方對此的初步判斷是入室盜竊,但在菱~的男友同時下落不明後,警察的調查方向便集中在了這個失蹤的未來女婿的身上。

    一個月後,這個失蹤男友的屍體在海南被警方找到,判斷死因是服毒自殺。

    於是,這起不怎麼起眼的案子,便以最不起眼的方式結案了。

    “有古怪。”言先生以這三個字表達了他對這整個事件的感想。

    “確實,太像了。”老查也在一旁沉吟道。

    “像?像什麼?”菱燁忍不住問道。

    言先生和老查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流程:將死者定性成被劫殺或是捲入意外死亡,然後再找個屍體說是犯罪者自盡。這是原來的“”處理妖魔殺人事件時慣用的敷衍手段。

    在原來的“”裡,言先生和老查算是交集極少的兩人,他們之間算不上有仇,但也絕對沒什麼感情,只是單純的工作同伴,還是不怎麼說話的那種。

    言先生有理由相信,老查在嗅到自己味道後的“拜訪”,確實只有試探實力的意思,他也肯定不會想到,在“”解散時已經勢成水火的文雅與言先生,居然會又莫名其妙地走到一起。

    “我能相信你不是來惹事的吧?”言先生忽然開口對老查問道。

    “我說過了,我只是路過。”老查面無表情:“而現在,我只對狼人有興趣。”

    “這我相信,”言先生冷冷道:“你也要相信我,我知道鬼山落在哪裡,你

    希望我跑去招你們煩的。 ”

    “我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老查對於言先生威脅完全不感冒:“我想你也不會喜歡這裡有隻狼人到處亂竄吧?”

    言先生又翻了翻那本筆記,然後朝菱~問道:“今天是農曆幾號?”

    “農曆?”菱燁莫名其妙地用手機查了查道:“好像是十四號。”

    “……那就是說,月圓了。”言先生頭疼地看了看仍保持戳人姿勢的菱花,嘆道:“看來只有你知道得比較多了。”

    “散”言先生念著言咒一敲響指,“定”的效果迅速被解除,能動嘴的菱花第一句說的話就是“哇,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果然是個魔鬼誒!”

    “老查,算我求你了,讓她閉嘴。”言先生苦笑著讓開了座位,老查心領神會地坐了過去。

    “咦?老查你怎麼還在這兒?”菱花像是現在才注意到這個仍跟著自己地異國人,她皺著眉頭道:“雖然我還欠你一頓飯,但這裡可有惡魔啊!你還是快走吧……”

    看這情形,似乎菱花仍沒有發現老查有任何異常,即使是在他跳到十幾米的高空,又和文雅在一群蝙蝠間鬥了半天之後。神經粗大成她這樣,也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用擔心我,讓我們來擔心你的堂妹。”老查與菱花四目相對,他那血紅的瞳孔微微收縮,語調也變得沉重且具有誘惑力:“把你告訴我的事,告訴言先生,行麼?”

    菱花看著老查地雙眼,目光變得渾濁起來,接著她便喃喃著重複起老查的話來:“我要把事情,告訴言先生……”

    “她怎麼了?”菱~看著表情變得呆滯的堂姐,怯生生地向身旁的言先生詢問道。

    “沒事,我們這位老查輔修過催眠學。”言先生胡謅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人,被稱為萬物之靈。但實際上,人的意志力卻並不強悍,恐怕在所有具有智能地生物裡,他們對於幻覺與隨眠的抵抗力是最弱的。

    對人腦的操縱分為很多種:狐妖的幻術可以讓你地五感感覺到不存在的東西,甚至篡改你的記憶;文雅的言咒只能操縱別人,奪取你的意志對於身體的控制權,卻不能改變人本身的思想。

    吸血鬼地催眠與這兩者都不同,他們不能讓你產生幻覺,更不能讓你自殺或者殺人,但只要中了吸血鬼的催眠術,像是說實話之類簡單的要求,你就絕對會一五一十地照做。要說能力的強弱恐怕差狐妖和文雅的控制力不止一個檔次,但對付普通人卻綽綽有餘。

    菱花就這樣被老查催眠成了一個單調地播報機,漸漸單單地匯報著她查到的一切。

    原來,菱~地父母並不是第一對死於“入宅搶劫”事件的人。事實上,從一年半前起,每隔一兩個月就會有幾個倒霉蛋,被亂刀砍死在屋內,而這些案件也總是伴隨著嫌犯地死亡而終結——有的是自殺,而有些則是死於了所謂地“黑幫火併”。

    這些案件的另一個共同點,就是媒體方面沒有任何的照片、記錄,所有的一切都是源自於警方所給的報告,而且僅止於文字報告。同時,在這些案件裡,警察總是第一時間便能趕到現場,其中好幾起甚至都沒有報警記錄可尋。

    一切,都完美得如此虛假。

    但是,凡事總有例外。

    應試成功的菱燁沒有按原本的習慣搭公車耗一個多小時到家,而是難得地打車飛奔回家,這才看見了驗屍報告了絕沒有提到的部分。

    “伯伯和伯母的心臟,不見了。”儘管處於催眠狀態,但菱花說到這裡的時候,身體卻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個外表堅強的女孩,恐怕不僅僅是因為興趣才進了靈異調查這一行,至少調查狼人這件事上,她多少夾帶了一些私情。

    而當菱花說起這些的時候,菱~卻只是在一旁愣愣地發著呆,沒有任何表情。

    對於親眼看到過這一切慘狀的女孩來說,她的眼淚早已經流光。麻木,是她僅剩的情緒。

    狼,食人心。

    當一具失去了心臟的人屍出現,那如果不是某個病態戀心殺人狂的傑作,就只有一種解釋:狼人。

    “掩飾的手法是專家所為。”言先生分析道:“應該是我們那幫繼任者做的,但據我所知,那個部門現在已經被取締了,現在到底是誰在管那些事呢? ”

    “取締了?那馬半仙他們取哪兒了?”老查嘴上雖然問著,但表情上並沒有深究的意思:“這一定又是你做的好事吧?”

    “你怎麼能這樣誤會我呢?我現在可是人畜無害的普通百姓。”言先生說著拿出了手機,按下了號碼:“現在我要聯繫一些更加純良的警察朋友,來查查這裡面的事。”

    言先生剛說完,老查便站起了身朝門外走去。

    “他去哪兒?”已經完全糊塗了的菱~顫聲問道。

    “他有他辦事的方法,他也有自己的朋友。”言先生笑道:“你放心吧,我們都是好市民。”

    就這樣,兩個再良好不過的市民,開始以自己的方式,翻查起這對姐妹花留下的謎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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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29 16:30:22
第二卷︰陰陽眼 第七卷︰夜狼嚎 第三章︰翻案(2)——永生永痛

    之所以美好,或許是因為它永不會成真。

    ------------

    上海這邊天色已經完全變暗時,千里之外的海南島卻仍在享受著夕陽的余暉。

    黃昏時沙灘上的人已經少了許多,李靖慕獨自一人在租用的躺椅伸著懶腰,享受著少有的靜謐。

    醫院忽然找他來海南觀摩最新的心胸科微創手術的時候,李靖慕並沒有太大的熱情,但在過了兩天沒有言先生騷擾的日子後,他已經徹底愛上了這樣的生活。

    或許,我應該就這樣一不小心忘記了回去的時限,多在這里呆上兩天,李醫生懶洋洋地想著,畢竟他的手藝到了哪兒都可以討份生活,而且就憑這兩天上來和李醫生搭訕的美女的數量,他甚至覺得自己就算開個店光賣笑,都能過上不錯的日子了。

    就在李靖慕暢想著沒有言先生的世界時,他放在一旁的手機卻非常不適時地響了起來,唱起了張學友的那老歌︰“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夢之所以美麗,或許就在于它不會成真。李靖慕嘆了口氣,有氣無力地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需要你幫我聯系一下你的朋友,我想調查一下兩個月前一個沒人認領的嫌犯屍體最後去了那里。”連問好的招呼都沒有,言先生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謝謝你關心我的假期生活,你真是一個好朋友。”李醫生諷刺了兩句,然後便開始一心裝慫︰“不過嫌犯的屍體這種事,找法醫才對吧?我只是一個替老頭老太送終的看護,怎麼可能會認識法醫呢?”

    “沒錯。你只是個普通醫生。我只是一個良好市民。”言先生完全不理會李醫生地裝模作樣。自顧自地說著︰“那個嫌犯叫常飛。男。二十五歲。‘據說’就是在海南那塊兒自殺地。你看我多好。都沒讓你跑去別地城市。”

    “據說?”李醫生地頭開始疼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翻查什麼被邪惡勢力篡改過地冤假錯案吧?”

    “哪兒那麼多廢話。”言先生不耐煩地催促道︰“什麼時候能給我結果?三個小時行不行?”

    “你當趕集呢?這都下班了哪有可能這麼快?”李醫生笑道︰“最多兩個小時給你答復。”

    “這還差不多。回來給你送一包大白兔。

    ”言先生似乎這時才想起了什麼。轉換話題道︰“我那死狗是不是偷偷跟著你過去了?”

    “你說道格?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跟來的,不過他現在正帶著木子在海邊學狗刨式游泳法。”李醫生說著,仍有些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喂,我幫你查這個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李靖慕的話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已經傳來的“嘟——嘟——”地忙音。

    “小子,有能耐的你千萬別生病,不然到時候看我整不死你。”李靖慕對著手機罵咧了一會兒,然後無奈地翻查起電子通訊錄來。

    悠閑的假期,也就此結束。

    ----------

    言先生、掛斷了電話,對于李靖慕地高效顯得非常滿意。

    高超的醫術、擁有黑社會關系的背景、還有那討人喜歡的性格和面相,這一切的特質都是當初言先生願意免費替他還願地原因。此人的利用價值,絕對高于那區區地幾年陽壽。

    當然,李靖慕也不是言先生唯一的一個好用幫手。在打給李醫生之前,言先生已經聯絡了那個倒霉地大學教授,讓他和他的“黑客小組”負責查到菱~父母死亡的法醫檔案——當然是真實地那一份——的所在地址。雖然言先生在當初為“”工作時並沒有接觸過多少“掃尾”地活兒,但他很清楚這個全國數一數二謹慎的部門絕不會將真實地文件放上網絡,而會選擇最古式的紙張保存。

    因此,他現在要做的,是在李靖慕查到“犯人”所在位置之前,先把“受害”的情況搞清楚。

    “你在一邊呆呆地看著我有什麼用?”自己一直地忙著,身為當事人的菱燁卻只是呆坐在一旁看著自己,這讓言先生有些不舒服︰“你那個黑皮膚的堂姐去哪兒了?”

    “剛才的那位查……查先生離開後不久,她一回過神就追過去了。”菱燁如實答道︰“離開的時候還說什麼‘我終于知道他是誰了’……他到底是誰啊?”

    “不是‘誰’,而是‘什麼’。”言先生不無感慨地說道︰“還說什麼是我的粉絲,結果一看到更酷的家伙就立刻跟著跑了。哎,都是好萊塢那些拍電影的家伙害人……”

    “……我越來越不明白,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了。”菱~看著菱花留下的筆記,緊鎖著眉頭道︰“難道,我父母的死真和什麼狼人有關?”

    “到目前為止,你的前男友狂殺人的可能性仍然是最大的。”言先生邊說邊手指僵硬地起了短信︰“但我現在忙得這麼累,不就是因為你不願意相信這最大的可能麼?所以別覺得你所想的事有多荒誕,因為這都是你想相信的。”

    “你想什麼消息,我來替你輸。”菱~朝著言先生伸出了手,一臉誠摯道︰“好歹也讓我做一些事。”

    “也好。”對于高科技技術極端不在行的言先生只好將手機交給了菱燁,然後一字一頓地囑咐著︰“你就這麼寫︰‘不接我電話沒有用,我不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嗯,再加上一句‘你上星期招妓的事我可會告訴你老婆哦!’然後在最後打一張笑臉。”

    “……這人是誰啊,要被你這麼整?”菱~打著消息,心里有一種助人為惡的愧疚感。

    “放心,只是一個普通的刑警隊隊長而已。”言先生安慰道。

    ----

    黑夜,讓人萬分舒爽。沒有了惱人的太陽,精神和體力全都都恢復到了充沛的狀態,現在地老查雖然還不能與當年巔峰期的查理頓克索斯相比,但作為一個已經近百年沒有飲過人血的吸血鬼,他還能保持這種程度的實力已經足以讓任何人贊嘆得五體投地了。

    只是,在這百年來他所受到的折磨,又有多少人能了解?

    在我們不了解的生物與死物里,吸血鬼都是極端特殊的一類存在。

    它類人似妖,卻又兩皆不是。

    有人說,吸血鬼是人類地未來。犧牲了享受日光的權利,讓自己被嗜血的所支配,換來了不朽地永生,以及速度、力量和敏捷性上的全面強化。

    這應該說是,進化。

    在所有的妖魔鬼怪中,吸血鬼是其中最多次被搬上大銀幕、小熒屏的一個,這是為什麼?是什麼讓一種殺人惡魔擁有如此大的偶像級魅力?會讓人在對他們畏懼地同時,卻又如此深深著迷?

    —吸血鬼的魅力,在于人對于黑暗地恐懼,還有對于力量的憧憬。而最重要地一點,是吸血鬼,都曾經身而為人。

    換句話說,任何人都有成為夜幕之王的可能性。

    雖然人人都不想變成全身的血液被抽干,只留下脖頸上地兩個牙印,但誰都不敢說,自己從來沒期盼過成為那些在黑夜中肆意殺戮的怪物。

    力量地誘惑,沒人可以抗拒。

    人們並不知道,他們多大程度上誤解了吸血鬼這個族群。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力量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而成為吸血鬼地代價,就是永遠填不滿的饑餓感,還有那無底的愧疚。

    在年輕的時候,你或許被人言語上頂了兩句便揮拳相向,你或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為兄弟義氣拿板磚敲人,如果給你足夠的機會,你甚至會毫不猶豫地殺死一切讓你看著不順眼的人,甚至享受其中的快感。

    亂世出英雄,英雄出少年,是因為行走在血泊之中,是需要年輕人那一股不顧一切的豪放氣的。

    但是,當你活的時間足夠久,你就會現,“道德”與“愧疚”對你的影響力不但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會越來越沉重,成為你生命中最厚重的枷鎖。

    那些曾死在你手下,或因你而亡的人的臉,會永遠留在你的腦海里,你忘不了,永遠都忘不了。

    這就是,永生最可怕的代價。

    為了維持永生,吸血鬼必須殺戮;而因為殺戮,吸血鬼卻會永遠被愧疚所折磨。

    這就是,永生與永痛的連環死鎖。

    破除這死鎖的方式只有兩種,要麼你變成一個享受殺戮的瘋子,要麼你就吞下2的純銀,痛苦地死去。

    吸血鬼遠沒有傳說中的可怕,他們也都曾經是人,要做個嗜殺說來容易,但實際上卻沒有幾人能夠真正做到。

    絕大部分的吸血鬼,只是默默地混跡在普通人當中,早上盡量不出門,工作只選擇夜班,幸運的話找上一個願意為自己每周少上幾十CC血的男女友,不幸的話便偶爾買幾只生雞活兔飲血止饑,拼命抑制著自己填不滿的饑餓欲,努力活在人與妖的界限上,不瘋狂也不死亡地活下去。

    吸血鬼或許強大,或許可以催眠你的心智,但在白天他們只是一個又一個有氣無力的幽魂,而到了夜晚,他們又要和自己的靈魂搏斗。

    他們只是,和人一樣可憐的生物。

    但查理頓克索斯和其他吸血鬼都不同。他曾經是瘋子,一個十足為了殺戮而生的瘋子,他的行跡遍布了整個歐洲,有時他會為了吸血而殺人,有時他只為殺人而殺人。整個歐洲最好的吸血鬼獵手們追殺了他幾個世紀,甚至有一種瘋狂的說法認為某次十字軍東征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要追殺這個無聊到越洋去別處殺戮的查理頓和他的惡魔同伴。

    只是,這一切的瘋狂,都在百年前查理頓進入中國之後,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有人說,他被那些藏身在群山之上修仙求道的道士們給打敗了,從此藏匿了行跡;有人說,這個外來的和尚闖進了狐妖們的聖城,結果九死一生地重傷逃出;也有人說,他遇上了一個女人,然後愛上了她……

    傳說有很多種,但事實只有一個。事實就是從此之後查理頓便再不殺人飲血,並在山城重慶隱居了起來,就這樣過了一百年。

    在這一百年里,他除了接受一群又一群吸血鬼中的溫和派,並對瘋狂的同類施以懲戒之外,並沒有插手任何人類之間的事。他和那些道士、狐和言咒師們一樣,看著人類互相殺戮,看著人因為自己的私欲將人世變成了一個煉獄,卻置身事外。

    他在重山之間建立了一個屬于吸血鬼的桃源鄉,人們都敬畏地稱之為“鬼山落”。

    原本,查理頓除了處理吸血鬼內部的問題之外,幾乎不離開他在鬼山落的家。

    但現在,他卻為了另一種生物奔波于夜色之間。

    “扣扣”,老查停在了一根樣貌普通的電線桿前,抬起手敲了敲那鋼鐵的管子。

    剛敲完第三下,忽然有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身影,出現在了街道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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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3-11-29 16:30:53
第二卷︰陰陽眼 第七卷︰夜狼嚎 第三章︰翻案(3)——尋路

    德的枷鎖,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越變越重。

    ---------

    走過車水馬龍的街口,身著黑色西服的男子看了看電線桿旁的老查,注意力顯然集中在了他那不屬于東方人的膚色與眸色上。

    “外來者?”西服男子的聲音中多少透著一絲厭惡——與其他國家不同,中國吸血鬼可是出了名的排外。

    “許多土生土長的吸血鬼也沒有我在這兒呆的時間長。”老查那夾著一絲川味兒的普通話可是順溜得很︰“我能找到你還不能說明問題?難道你還想看看我的移籍證明?”

    老查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他花了一百年的時間,為這個國家的吸血鬼們建立了一套完整的地下社會秩序,每個大城市配備一個“引路人”的方案當初還是他設想出的,結果現在他卻仍被當成一個外人。

    現在站在老查面前的男子,正是上海吸血鬼集聚地的引路人。如果從外地來的吸血鬼想找一個可以自由買賣血液,並與人分享自己痛苦的地方,那找到引路人是唯一的辦法。

    吸血鬼們在中國的數量少得可憐,而且無論是和尚、道士,還是本地的妖魔都不喜歡他們這個“外來物種”,尤其是那些與中國歷史糾葛了幾千年的狐妖們,對于吸血鬼更是仇視得很。在它們看來,以人血為食的吸血鬼就相當于他們種族里的異類食人狐,是該完全被抹殺的一種存在。如果不是這百年來黑狐城和鬼山落的管理方式殊途同歸,都盡量避免與對方、人類的正面沖突,恐怕這片土地也不會這麼寧靜了。

    正因為力量的單薄,所以老查采取了這種完全規避大眾視線的聚會方式。

    他們會選出當地腳程最快的幾人作為引路人,如果沒有他們地指引,任何人——包括吸血鬼——都無法找到當地吸血鬼的集中點。

    “你找到我們。可能只因為你地鼻子夠靈。”引路人不疾不徐道︰“我地責任雖然是引路。但也不能任何敲打了幾下電線桿地人都引到我們地窩去。如果你真地不是外來者。你就比我更清楚我們為人有多謹慎。”

    “我不是不能自己找過去。我只是不想浪費這個時間。”老查抬頭看了看引路人身後地高樓道︰“讓你地拍檔聯系一下你們地老板。就說是老查來了。”

    引路人總是兩人一組。一人負責接待。一人負責在必要地時候出手相助。或是殺了同伴以免地點洩露——這種審慎地布置方式自然也是老查首創。幾個年紀不超過一百歲地吸血鬼自然糊弄不過他地眼楮。

    一聽到對方提到上海負責人老板地名字。引路人地態度立刻變得恭敬了起來。他一邊用手勢示意同伴撥打電話。一邊客氣地問道︰“那您身後這一位。一定就是先生您地‘血伴’吧?”

    現在地時間大約是晚上六點半。正是上海地夜生活剛剛開始地時間。無數地行人匆匆地從這兩人身邊經過。沒有人多看他們一眼。就好像他們只是在路邊交談地普通人一樣。

    只是。當他們聊到一半地時候。一個皮膚黝黑健康地女孩就停在了老查地身後。拿著一個新地筆記本不停地記錄著一些什麼。

    “嗯,就當時吧。”早已經發現菱花存在的老查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問道︰“你干嘛還跟著我?老言那邊不是應該更有趣麼?”

    “不,言先生雖然是個不錯的都市傳說題材,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吸血鬼。”菱花頂著一臉“我什麼都明白了哦”的笑容看著老查說道︰“而且我終于想明白了,我知道你是誰了!”

    “……哦?”老查啞口無言,實在猜不出這個神經比高速公路還粗的女人又想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一定就是魍魎屋的那個吸血鬼專家!”菱花以不容置地口吻說道︰“我也說,怎麼會那麼巧我到重慶你到重慶,我來上海你也來上海,也只有魍魎屋的人才那麼闊氣,一個人花錢買四個人地床位……”

    菱花嘰嘰喳喳地說著,老查只能從她的語氣中進行推測出這個女孩把自己當成了某個同類型靈異網站的某個寫手,而那個寫手似乎是專門以寫吸血鬼的故事出名。

    “我就知道,你寫的故事看上去很嚴謹,一定是做過調查。”菱花說著神秘兮兮地瞥了一旁地引路人一眼,然後湊到老查耳邊低語道︰“你真的能有辦法混進吸血鬼地老巢去?”

    “誰和你說我要去找什麼吸血鬼了?”老查皺眉道。

    “你可別看不起我,我可是靈花紀實的主編哪,這點觀察力還是有地!”菱花用嘴角沖引路人撇了撇道︰“你瞧他那樣,面無血色皮膚慘白,還套著一件古怪的黑色西服,眼神鬼鬼樂樂地,就是一個典型的吸血鬼嘛!”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也可能是吸血鬼?”老查實在是沒忍住,終于提到了這個顯而易見,卻完全被菱花忽略掉的可能性。

    “別鬧了,吸血鬼一見太陽就化成灰了,你從中午不就和我在一起了嘛!”菱花又自說自話地勾著老查的肩膀說道︰“說正經的,你真的能混得進去

    一起吧,大家反正都是同行麼!”

    “……”老查相當無語地看著這個女孩,心里暗罵著害人不淺的好萊塢電影。

    兩分鐘後,得到老板授意的引路人恭恭敬敬地將老查和菱花接上了一輛商務轎車,朝著上海吸血鬼最大的集聚地駛去。

    -----------

    另一方面,在菱燁用言先生的手機短信轟炸了將近十分鐘後,那個倒霉的刑偵隊大隊長趙毅終于打來了電話。

    “我說言先生,即使你是想敲詐我,也至少得說個名目吧?”趙毅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哭笑不得︰“還有,我什麼時候去招過妓?可不帶你這麼潑髒水的。”

    “趙大隊長你比我更清楚,真相這東西本就是人編出來的玩意。”言先生開門見山道︰“實話說了吧,我需要你這個級別的安全碼。”

    “你要這個做什麼?”趙毅立刻警惕了起來︰“我可不會……”

    “你放心,我不是要做什麼危害國家利益的壞事,我只是替別人查一件事地真相。”言先生道︰“你應該記得兩個月前的某件案子吧?一對夫婦心髒被挖走了,上頭的人卻和你說要按照被刀砍死來處理。”

    “……我記得,姓菱的一家。

    ”趙毅的記憶力非常優秀,他略一回想便搞明白了言先生的意圖︰“你的新客戶,該不會是那個菱家僅剩的女兒吧?她要你幫他翻查這個案子?”

    言先生笑了笑,他就是喜歡和這樣的聰明人合作。笨蛋來當客戶,聰明人來替自己賣力,這才是言先生理想中地生活。

    和趙毅搭上關系還是因為不久前的上一件事,趙毅在穩妥並且無聲無息地解決了兩大幫會火並的麻煩之後,便被隨便找了個理由升到了大隊長的位置。但言先生看他順眼卻不是因為他的職位,而是他雖然堅守立場卻懂得變通地處事方式,言先生已經很少踫到既能和黑社會拉交情,同時又不收一分錢賄賂的圓滑警察了。

    忠誠要活得夠久,就一定要比奸臣更奸——這句在官場上的古話,套用在任何地方都很合適。而趙毅這個足夠奸詐的好警察,則正對了言先生的胃口。

    “差不多就是這樣。我雖然有辦法直接黑進機密庫,但那樣恐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我想問你借一下安全碼,為大家省一點事。”言先生動之以情道︰“我現在只想替一個女孩打開一個心結,既不會引起戰爭,也不會招惹黑社會,就連原來管這個事的部門都已經不存在了,更不會有人來查到你。你不會連這個忙都不幫吧?”

    “說得像對我百利而無一害似的。”趙毅苦笑了一下,然後語氣變得堅定起來︰“這個案子本來應該是我們組管的,結果半路被那個部門接了過去,我們也很不高興。但要查這件事,我的權限可能還不夠,不過我相信你有辦法解決這一點問題地吧?”

    言先生當然能解決這種小問題,趙毅也就自然爽快地交出了自己的安全碼,然後還不忘囑咐一句“吃喝嫖賭這種帽子就別給我扣了”,這位刑警隊長家里那位可是十足的母老虎,他可不想背上多幾道抓痕。

    有了安全碼,黑客們輕松跨過了最麻煩的障礙,“”的檔案室地址在幾分鐘後便發到了言先生的手機之上。

    “都吵吵什麼呢?不知道有人還在睡覺嘛?”這時,文雅也已經睡過了言之血的後遺癥時期,打著哈欠從里屋走了出來。

    “你醒了那正好,教授給了我們四個地址,我們就分開找吧。”言先生說著將手機拋給了文雅。

    “分頭?”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菱~怔了怔︰“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

    言先生笑道︰“如果不帶上你,到時候我們找到的檔案又是假地該怎麼辦?放心,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畢竟你要是死了,我問誰要陽壽去?”

    “……”菱~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比起言先生之前的顧客來,菱~絕對屬于悶罐子一類,這讓一向話多的言先生覺得好生無趣。

    也罷,言先生轉念一想,畢竟現在是在找一個保姆,自己做地是這樣的工作,話嘮型地保姆肯定是要不得的。

    就在言先生已經認為事情**不離十,都開始思考起以後地事時,文雅卻看著手機屏幕喊道︰“我猜我們不用一個一個找了,你自己看第三個地址是哪兒。”

    言先生疑惑地接過了手機,看著那個陌生的地址發了一會兒呆,然後迷茫地望向文雅。

    “你這個不記路名地家伙。”文雅不耐煩地說道︰“我提醒你一下,這個地址是一所大學,而那個號牌,是他們圖書館的藏書倉庫。”

    這一下,言先生想起來了。

    “不會就是那個……狸貓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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