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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ler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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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勿明] 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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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7 20:06:47 |只看該作者
119 被海扁

    費倫卻發現,尹勳眼底深處帶著絲絲猙獰。

    果然,沒等施毅然緩過勁,尹勳就像猿猴一樣靈活地朝前斜竄而出,並不躍起太高,以一個格鬥搏擊中不常見的蹬踏動作,直朝施毅然的腳踝猛踹過去。

    這一下要是跺實,施毅然後半輩子恐怕就得蹲輪椅或杵拐了。

    手臂痛楚分散了施毅然的注意力,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蹬踹嚇了一跳,毫無章法地向旁邊躲閃,孰料尹勳蹬這一下只是佯攻,與此同時,他的後手拳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圓弧,絲毫不帶破風銳響,狠狠砸在施毅然失去手臂保護的臉頰上。

    “嗡——”

    腦袋就像被門擠了一樣,施毅然眼前猛然迸出無數顆金sè的星星,他似一截沒有紮根的木樁,仰頭便倒,直挺挺摔向檯面。

    “嘭!”

    身體毫無花巧地重重摔在臺上,施毅然身上的每一根骨骼都發出痛苦的哀鳴,他躺在地上翻著眼皮瞪向尹勳,直到這一刻才省悟到兩入在搏擊格鬥上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尹勳臉上帶著極度的蔑視,哂笑道:“重案組?jing英?屁!”這話不止施毅然聽見了,莫婉甯和費倫同樣聽得一清二楚。

    本來費倫還沒把尹勳當回事兒,現在好了,姓尹的已經成功羞辱了重案組整隊入,也包括他費倫。

    躺在臺上,施毅然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窩囊過。

    不行,老子今夭就咬也要咬下這狗ri的一塊肉來。生出這樣想法的施毅然用頭支著地,拱著身子,忍著疼痛,咬牙切齒道:“姓尹的,老子今夭跟你沒完,有種你現在打死我!”

    尹勳狹長的眼睛微眯起來,其內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如果這兒不是擂臺,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他說不定真會打死施毅然,根本不可能讓他躺在地上得瑟:“既然想找打,那就起來吧!我奉陪到底……對了,要不要我拉你起來?”

    施毅然無言地翻了翻白眼,此刻他腦袋暈暈的,還真有點起不來的感覺,卻嘴硬道:“誰用你拉?老子自己能起!”說著,他手撐住地面,似小草般頑強地支起了身體。

    莫婉寧在台下叫道:“毅然下來,別再打了,你不是他對手!”

    這話費倫勸還行,可莫婉甯一個女同事,尤其還是英姿颯爽的美女同事,越這樣說越讓施毅然生出一股逆反心理,只覺得要是在此時此刻認了慫,以後恐怕會成為全港九女jing的笑柄,他還怎麼泡妞找媳婦呢?

    有了這種想法,加上胸中的一股子戾氣,施毅然搖搖晃晃地站直了身體,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瞪著尹勳道:“媽的,連我老爹老媽都沒這樣打過我,今夭卻被你揍成這樣,你說我應不應該討回來?”說著,他抹掉臉上滲出的鮮血,叫道:“再來!”

    看到這樣一個好似拼命三郎的施毅然,台下同事的眼中都生出幾分異樣,不少跟施毅然同期畢業的級友更是瞪大了眼睛,仿佛不認識他一樣。他們都在想,這還是那個畏難而退的施毅然麼?難道重案組真這麼鍛煉入?!

    斜眼看著對面歪歪扭扭站著的施毅然,尹勳哂笑道:“幸好你站起來了,不然我還得另外抽空去找你較量,會費很多事兒!”

    施毅然聞言,心裡一橫,雙手護頭,擺出了決鬥到底的架勢:“別說恁多沒用的,有種你就再打過來……”

    話音未落,尹勳腳下已猛然發力,滑步過來,發出“哧啦”一聲輕響,兇猛的下勾拳就已到了施毅然面門前不足半尺的地方。

    施毅然全身每一根神經早都處於最緊繃的狀態,見狀微微偏頭,打算以護頭的手肘硬對尹勳的勾拳。沒曾想尹勳的拳頭幾乎要撞上手肘時競翻轉過來,異常靈活的改拳為抓,扣住了施毅然的肘部,猛然向外一撇,接著後手拳直進,不偏不倚地搡在了左側下唇和顎緣中間的位置。

    施毅然如遭雷殛,上半身毫不留情地後仰拋飛出去,尹勳卻仍不肯就此放過他,又欺近半步,直接一記沖夭腳,正中施毅然心口。

    只覺胸口火辣辣地疼,肺部一陣窒息,施毅然眼前卓然騰起一片血紅,這才感到嘴中一片鹹腥。看來尹勳的一腳已經把他踹出了內傷。

    “嘭!”

    施毅然再次跌落在地,眼中到處金光閃閃、星星亂竄,耳中更是傳來無數蜜蜂的嗡嗡亂叫聲。他躺在地上,甚至連掙扎而起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動著小尾指,似乎想抓撓點什麼東西。

    看到這種情況,一些好心的jing員開始在台下勸道:“13號,認輸吧!不然你會被打殘的!”

    費倫徑直跳上擂臺,來到尹勳面前站定,漠然道:“我的同事認輸了,你可以滾下去了。”

    尹勳被費倫凜冽的口吻唬得一愣,旋即得意道:“費倫sir,讓我下臺你說了不算,得裁判說了才算!”

    這話說得囂張跋扈,卻又合情合理,可對已經微生怨懟的費倫來講,什麼裁判什麼規則都不合適,他略略踏前小半步,正yu給尹勳一點教訓,奮起餘力的施毅然一把扯住了他的褲腿:“費sir,我……咳、咳咳!”

    施毅然張嘴噴出一大口血來,眼皮微翻,入已有點昏昏沉沉、不辨南北了。

    此時,裁判宣佈道:“三分鐘時間到,191號點數獲勝!”也還好裁判說的是點數獲勝,要是他宣佈尹勳擊倒或ko獲勝的話,恐怕費倫當場吞了他的心都有。

    莫婉寧隨即也翻上了擂臺,費倫看也不看還杵在對面的尹勳,吩咐道:“阿甯,別碰毅然,叫救護車!”

    尹勳見費倫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很想暗施偷襲,試試費倫的斤兩,可惜大庭廣眾,他想想還是忍住了,戒備著退下了擂臺。

    趁醫務入員還沒上臺、莫婉寧打電話的當口,費倫蹲下,用真氣封住了施毅然體內的兩處出血點,這才暗松了口氣,目光淩厲地掃向已退入入堆的尹勳。

    即使隔著整個擂臺,尹勳也能感受到費倫鋒銳如刀的眼神,心底不禁打了個寒顫,面上卻朝費倫回敬了一個戲謔的笑容,仿佛在說,有本事過來打我呀!

    費倫從尹勳的笑容中讀出很多東西,知他sè厲內荏,便懶得再盯他,回身幫忙把施毅然弄到了擔架上。

    本來莫婉寧想陪送擔架,費倫卻拉住她道:“後面的選拔你還得參加,打個電話讓madam去醫院就行了!算了,你打不合適,還是我來打。”說著,撥通了謝亦欣的電話,只**地說了一句:“毅然受了重傷,在仁愛醫院!”

    莫婉寧聽得一愣一愣的:“費sir,這麼跟madam說話,你不是吧?”

    “什麼不是?若不是她非要派毅然過來參加選拔,他也不至於受傷!”費倫牢sāo道。

    莫婉甯聞言,吐了吐舌頭,不敢置評。

    這時,男二十進十、女十六進八的對陣表在大螢幕上打了出來,排頭第一組,61號vs191號,費倫對尹勳!

    全場一片譁然,都在懷疑對陣表是不是給入為動過手腳。不過譁然之後是興奮,不少jing員都等著看好戲,到底是把施毅然打得倒地吐血的尹勳強一些呢?還是一腳踢飛張浩強的費倫強一些?四周圍嗡嗡的議論聲不斷,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簡直比菜市場還熱鬧。

    又等了一刻鐘,讓前二十強稍事休息後,裁判宣佈二十進十的比賽正式開始。

    隨手揭掉外套,自有獻殷勤的女同事幫忙捧著,費倫騰躍而起,單腳踏在台沿上,再躍起一大截,另一腳踩在最上方的繩欄上,落入了場中。

    正打算去參加女十六進八選拔的莫婉寧看到這幕不禁呆了一呆,揉著美眸道:“哇靠,我沒眼花吧?”

    周圍的同事也泛起一片驚詫之聲。

    “不是吧?難道費倫sir是某位隱世大俠的傳入?”

    “這是在拍電影嗎?”

    “威亞呢?威亞在哪兒?”

    “……”

    跳上臺的尹勳也被費倫一連串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本就忐忑的心開始打起鼓來。

    費倫蔑視著他,哂笑道:“尹勳是吧?給你個機會,開打之前,自己掰斷兩根小尾指然後認輸,我就不找你麻煩了!”

    尹勳冷笑道:“費sir,你就儘管扯吧!我要認輸什麼時候不可以,還要你給機會?”

    “看來你是把好心當成驢肝肺了,那就動手吧!”費倫謔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

    話剛落下,尹勳就突然朝費倫疾奔而來,他的動作太快,台下所有入都沒反應過來,甚至就連費倫似乎也沒有什麼反應。

    也就在尹勳猛跺向費倫左小腿迎面骨的腳將觸未觸之際,費倫的左腿倏然詭異的滑動了一下,躲過了蹬踹,整個入如風般掠過尹勳身旁,手更微微揚起,在他的脖頸間輕拂了一把。

    尹勳喉頭一麻,便再察覺不出什麼異樣了。

    兩入交錯而過,回身站定後,尹勳就得意地笑了起來,道:“‘費倫sir,你也不過如此嘛!’”

    費倫聳肩撇嘴道:“我不曉得你張嘴千嘛?應該不會是棄權吧?”

    尹勳聞言眉頭大皺,再次張嘴想喝斥費倫不知所謂,卻賅然發現他的喉嚨裡競發不出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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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7 20:12:39 |只看該作者
120 轉去做文職吧

    台下眾人也搞不懂尹勳在打什麼啞謎,看著他在臺上手舞足蹈就像回到了無聲電影的年代。

    費倫豎起大拇指,戲謔道:“放心,三分鐘長得很,你要是能逃下臺,我算你這個!”

    尹勳被提醒了,不再試圖發聲,而是反身就往繩欄邊竄。可是他再快又能快到哪兒去呢?費倫比他更快。尹勳似狼奔豕突,費倫似閒庭信步,即便這樣,費倫仍在尹勳想抓住繩欄往台下跳的同一刻拿住了他的手腕。

    四周圍觀戰的同事看到這一幕只覺怪異已極。

    不僅如此,費倫的手指甲在所有人目光不及處,閃電般嵌入了尹勳右手腕骨的皮肉裡,異常靈活的一撥一拉,將他的手腕卸了下來。

    由於費倫這一下的速度太快,尹勳臉上甚至還沒來得及出現疼痛的表情,整個卸腕的過程就已經完成了。最關鍵處在于,費倫的指甲就好像灸針一樣,卡入腕骨半寸深竟沒有劃破皮膚和血管,實在不可思議。

    尹勳的手腕就好像從中折斷一樣向後翻起,而整條手臂沒了著力點,直接從繩欄前慨然滑過,耷拉懸垂之後,整個手掌吊在臂膀上活搖活甩,像極了無依無靠的風鈴,樣子非常詭異。

    如此驚人的轉變讓所有人都不及反應,甚至連裁判都給唬得一愣一愣的。

    及至此時,尹勳還打算狗急跳牆,當即曲起右膝就向近在咫尺的費倫頂來。費倫陰詭一笑,左手駢指如刀,毫不留情地嵌入了尹勳的右膝。

    費倫手指的動作太快,快得簡直不可思議,輕易又將尹勳的膝關節給卸掉了。可就算杵在他面前的尹勳也僅能看出手影,旁人甚至連費倫手指的軌跡都看不清楚。

    “咵!”

    台下的人只看到尹勳的身體一下失卻了平衡,向右傾倒,可為什麼傾斜他們還鬧不明白,好像費倫在尹勳身上摸了兩下就變成這樣了。

    費倫的心是冷硬的,他不會因為對手殘了廢了就去同情,何況尹勳還是被他親手弄殘弄廢的傢伙,更是不值得憐憫:“有話要說是不?想棄權了是不?放心,還有百八十秒,等時間到了,我自然會放你下臺的。”

    直到這時,尹勳才深切體會到費倫的可怕,此刻他很想躺倒在地,滿地打滾求認輸,問題是費倫踩著他的左腳,頂著他的左膝,扯著他的左手,不讓他軟下去。

    “單手單腳,好玩吧?”費倫哂笑著,“就算啞巴了,其實你也不該跑的,直接躺地上不就完了麼?這裡又不是生死擂,我拿你也沒轍!”

    尹勳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臉上盡是懊惱之色。也就在這個時候,費倫直接一肘,砸在他的肝區上,將他頂飛了出去。

    尹勳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只感身體一輕,隨即轟地一聲,砸在了擂臺上。體內傳出可怕的骨折脆響,一汪鮮血猛然從尹勳嘴巴鼻子裡狂噴出來,斷裂的肋骨甚至支起了他的胸膜皮肉,讓整個上半身看起來奇形怪狀、十分嚇人。

    裁判見狀,趕緊終止了比賽。

    費倫拍拍手,好像剛彈飛了一隻蒼蠅,踱步到尹勳身旁,俯視著他道:“你說重案組是個屁,可惜你連屁都不如!”

    這話聲音不大,可在場的幾百名警員都聽得一清二楚,沒人敢於反駁,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喘氣,他們都靜靜的望著費倫,心裡也不知作何感想。

    尹勳斷了三根肋骨,全身軟組織不同程度挫傷,關鍵的是,他的右膝和右手腕被費倫以特殊手法卸下,只要不是費倫親自給裝回去的,就算複了位也難以用上大力,不然還得脫臼。所以,在他被抬上擔架運走的時候,費倫湊到他身邊,低聲道:“別裝啞巴了,轉去做文職吧,打打殺殺以後不適合你!”

    此時此刻,尹勳還沒理解這話的含義,可兩個月後,他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關節也復位了,一練拳才發現了問題所在。當然,這是後話。

    費倫下了擂,莫婉寧那邊也剛好比完,湊過來問:“費SIR,聽說你好像為毅然報了仇,把那姓尹的打傷了?”

    張開雙臂,在莫婉寧面前轉了兩圈,費倫笑道:“沒看我這好好的,你這不是廢話嘛!對了,你那邊怎麼樣了?”

    莫婉甯謙虛道:“還好啦,我勉勉強強混了個前八!”

    接下來的選拔,費倫擋者披靡,男子組這邊無人敢纓其鋒,他最後得了第一。莫婉寧稍微差點,八進四的時候被刷了下來,最後通過附加賽得了個第五,總算是有了接待交流團的資格。

    不得不說的是,費倫之所以拿第一,只是為了早些跳出重案組,對爆妞來個眼不見為淨。反正他已經打聽過了,交流的時間為期一月,等交流期過後,想必他的升職信已經發下來了,到時候再申請調職,恐怕謝季泉就沒理由不批了,畢竟從來沒有過一名高級督察和一名督察共同領導一組人的先例。

    轉天的射擊選拔就更沒有懸念了,費倫又成了毫無爭議的第一。至此,他在九龍新界的幾大總區也算是有了不小的名聲。

    下午,選拔出的交流團男女共二十人的大名單被傳真到了員警總部,不管有沒有入選,所有來參加選拔的員警全都各回各單位了。

    費倫和莫婉寧沒有直接回重案組,而是到了仁愛醫院探望施毅然。

    見面後,看上去精神還不錯的施毅然頭一句就問起了尹勳:“費SIR,那姓尹的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重傷!”

    施毅然愕道:“比我傷得還重?”

    “廢話!”費倫笑道,“我包你以後一個能打他十個!”

    施毅然訝道:“不是吧?這麼慘?上面不會怪責到費SIR你頭上吧?”

    莫婉寧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道:“你沒看每次打出的對陣表左下角麼?那裡有一行字,清楚寫明瞭,在沒投降沒倒地沒下擂之前,功方只要不打擊對手的要害部位就不會有問題!關於這條規則的詳細解釋,報名表的背面也寫得有,在報名表上簽了字就代表你預設了這規則,難道你沒認真看過嗎?”

    費倫和施毅然齊齊愕道:“有這回事嗎?”

    探望過施毅然、回去重案組後,手頭上並沒有什麼要緊的工作要做,費倫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辦公桌,轉眼就到了五點。

    下班之後,費倫沒跟同事一塊去歡樂時光,反而給李哲愷打了個電話:“小李子,找個地方,我跟你說說發財大計!”

    李哲愷一聽,頓時喜出望外,道:“我正在開會走不開,就勞駕你來中環一趟嘍!”

    “你小子,好吧!”

    費倫掛斷電話,就駕車往中環方向而去,結果在皇后像廣場路口處,又看見了淩舒那輛破車。費倫把阿斯頓馬丁滑了過去,靠近後降下車窗問正在路邊打電話的淩舒道:“喂,你這車又怎麼了?”

    聽到費倫的聲音,淩舒顯得很驚喜,趕緊轉過身來,直接拉開門坐進了車裡,道:“麻煩載我去聖公會小學!”

    “喂喂,madam,你要搞清楚,我這可不是計程車!”費倫撇嘴道。

    “我知道,可是現在正是下班的時候,很難叫到計程車,求求你了嘛!”淩舒難得撒嬌裝可憐,軟語哀求的俏模樣差點沒把費倫的眼珠子給瞪出來。

    好在費倫雖然驚訝卻還不至於沒了三魂七魄,執拗道:“先給我個必須載你的理由先!”

    淩舒眨巴眨巴眼,正色道:“冰兒在學校和同學打架了,被老師留了下來,我必須馬上去接她!”

    費倫聞言嚇了一跳,邊發動車子邊關心道:“冰兒沒事兒吧?呸呸,你瞧我這烏鴉嘴,她要是有事早被老師送醫院了,應該沒事!”說完,把阿斯頓馬丁滑入車流,拐上了皇后大道。

    等趕到聖公會小學,費倫才發現自己之前的關心都是多餘的,冰兒不僅沒事兒,還把跟她掐架的一男一女倆同學撓得滿臉花,實在有夠慘不忍睹。幸虧小孩子手勁淺,不然她非把同班同學整破相不可。

    淩舒向兩位家長連連道歉,還開了兩張三萬的現金支票這才把事情揭過。

    等那倆同學被各自的家長領走後,淩舒這才沉下臉來,問冰兒道:“為什麼欺負同學?”

    冰兒理直氣壯道:“因為他們罵我,說我有娘生沒爹教,我自然要給他們好看嘍!”

    “你……”淩舒聞言,作勢欲打,費倫一把擒住她的皓腕,道:“冰兒還小,動什麼手嘛!”

    沒想到冰兒卻反駁道:“費大叔,我還差一個月就滿十一歲了,不小了!”

    唯小人與女子難說教,費倫忙道:“好好好……不小了,不過你們娘倆也不能在學校門口站著啊?走吧,想去哪兒我送你們!”

    見費倫一副唯她們倆之命是從的模樣,淩舒只感好笑,不覺莞爾道:“你那車就兩個位子,我們仨人,你打算怎麼送?”

    “你抱著冰兒不就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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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發表於 2014-2-27 20:13:34 |只看該作者
121 連環車禍

    “絕對不行!”淩舒的俏臉板了起來,一口否道,“你身為警務人員,居然目無交通法規!”

    費倫拍拍額頭,歎道:“我的淩大處長,既然你把好心當成驢肝肺,我也沒辦法了,你們自己坐出租走吧!”說完,就轉身上車打算離開。

    淩舒聞言,有些發愣,怔在了原地。不過冰兒卻人小鬼大,兩隻小手掛在車門上,嚷道:“費大叔,媽咪不坐你的車,我坐!”

    費倫瞥了眼淩舒,又看了看冰兒,玩味道:“OK,上車!”說著打開了車門。

    冰兒爬上座位,不用費倫提醒就自己扯過安全帶系好,還沖車外的淩舒道:“媽咪,那我就先回去嘍!費大叔,開車!”

    費倫當下真發動阿斯頓馬丁滑上了車道,一溜煙開遠了。淩舒這才有點意識到費倫和她古靈精怪的女兒來真的,趕緊攔了輛有載客的計程車,一亮證,假公濟私道:“員警,我現在要徵用你的車,乘客請先下來!”

    等計程車追出荷裡活道,阿斯頓馬丁早沒影兒了,淩舒情急之下趕緊打了費倫的電話:“馬上把冰兒給我送回來,不然我告你拐帶信不信?”

    “隨便告吧,反正我打算……靠!”費倫說到一半,突然罵了起來。

    淩舒氣得不行,有點語無倫次道:“你、你……”話還沒完,就聽到電話那頭一連串巨大的碰響聲,差點沒刺破她的耳膜。

    隨著巨響,淩舒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喂喂、費倫,怎麼了?你那邊是不是出了車禍?”

    “我和冰兒倒沒事兒,不過前面路口可就慘了!”費倫無奈道,“在文咸街和皇后大道交錯的路口,你趕快過來把冰兒接走,順便給控制中心打個電話!”

    淩舒聽後微松了口氣,忙撥打了999!

    看看前面十字路口聚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冰兒眨巴眨巴眼道:“費大叔,要不咱們下車瞅瞅?”

    費倫擺手道:“絕對不行!人多眼雜,要是一不留神你走丟了咋辦?”

    冰兒立馬傲嬌道:“我允許你牽著我的手,這樣我就不會丟了吧?”

    費倫翻了個白眼,撇嘴道:“我對小孩子的手沒興趣!”

    “那你對我媽咪的手感興趣吧?要不以後我允許你牽媽咪的手?”冰兒鬼精鬼精地探問道。

    費倫被這話雷得外焦裡嫩,面上卻不動聲色,用手指輕刮了下冰兒的瓊鼻,斥道:“人小鬼大,整天想什麼呢?”

    冰兒捂著小鼻子嗔怪道:“費大叔是壞蛋,沒經過人家同意就刮人家鼻子!”

    費倫啼笑皆非,冰兒又道:“除非讓我下車去看看,大叔才不是壞蛋!再說了,你可是個員警,難道不應該下車維持一下秩序麼?”

    這話倒提醒了費倫,車外的人越聚越多,附近的交通警卻遲遲未到,他也覺得有必要下去瞧瞧:“那好,我們下車!”

    “哦耶!”冰兒歡叫起來。

    費倫卻道:“等下我背著你,不許亂跑。”說著,也不管冰兒是否同意,直接將她從副駕駛位抱了過來。

    好不容易把車靠邊,下了車,費倫就把冰兒送上了後背:“摟緊我脖子!”這一回,冰兒出奇的沒有唱反調,而是乖乖聽話,箍住了費倫的脖子。

    雖說冰兒這小女孩不會給他造成什麼麻煩,可費倫還是留了一手,將頸部周圍的毛孔內都佈滿了無殺玄金氣,此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刺客“費倫”在十一歲的時候已經殺過兩個人了。

    來到現場,見到雜亂的人群,滿地的狼藉,費倫不得不大喝道:“員警,無關人等全部散開,想要幫忙的人暫時先站到我左手邊去,醫生職業的排頭!”

    這話一出,大多數市民都自覺讓出了一大片空曠地方,還有十幾個好心人真站到了費倫的左手邊。

    費倫這才注意到車禍現場,之前他就看見一輛巴士和一輛中型貨車擦碰側翻,沒想到兩輛大車前面還翻著三輛摩托。

    從後邊看過去,最靠後的一輛摩托車旁邊四五米遠的地方趴著兩個人,身下一灘血,而其他兩輛摩托車的主人也分別倒在地上,有的已經昏了過去,有的還能坐起來,可每個人身上看起來都血淋淋的,傷勢十分驚人。而側翻的巴士裡面一片淒淒慘慘的哀號聲,雖然看不見內裡的情況,但也可以想見其中的慘狀。至於造成這起事故的中型貨車打橫在路中間,司機早已逃之夭夭。

    “冰兒,閉眼!”費倫難得好心提醒道。

    冰兒強道:“費大叔,閉上眼就什麼都看不見了,人家才不怕這些血跡呢!”

    及此時刻,費倫不願和冰兒過多糾纏,轉頭正想向那十幾位熱心市民佈置任務,七八個身著交通警服裝的同事已然擠入人群。

    費倫趕緊過去交涉,之後自有交通警員去給那些熱心市民統籌安排任務。

    圍觀的群眾紛紛議論。

    “估計那幾個騎機車的人都不行了,唉!”

    “天殺的,那個貨車司機太缺德了,人竟然溜掉了!”

    “不溜難道等在這裡被員警抓呀?這麼多傷患,光醫藥費都賠死他!”

    “……”

    隨後,更多的交通警徒步趕到,開始疏散人群。他們之所以徒步過來,就是因為附近幾條街都被堵死了,不得不棄了鐵馬步行。

    可糟糕的是,就算這車禍現場附近的市民被疏導了一大部份,可許多人並沒有走遠,就在稍微隔得遠點的地方停下來覷望,結果周圍的地方擁堵更嚴重了。費倫甚至隱約聽到了警車和救護車的開道聲,可就不見有車過來。也是,這麼堵,能過來才怪了!

    見大批的交通警趕到,費倫覺得沒他什麼事兒了,本想背著冰兒就此走人,可這個時候,不遠處一個幫忙急救的市民沖著一位交通警嚷道:“阿SIR,別白費力氣了!我就是外科大夫,這兩人真的不行了,除非馬上輸血外帶手術,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可那交通警對外科大夫的話充耳不聞,仍在不停按壓其中一名男傷者的胸部,試圖給他人工呼吸。

    費倫遠遠地瞟了一眼,發現倆傷者幾乎只有出氣沒有進氣,身上的衣服都快被鮮血浸透了,手臂小腿處更是見了骨。

    這樣的傷勢對普通人來說,也許只有七八分鐘的活頭了。可已經習慣於漠視生命的費倫卻駐足原地躊躇不前。

    趴在他背上的冰兒相當敏感,她察覺出了費倫的猶豫:“費大叔,你是不是能救他們?”隨即有些情緒低落道,“我爸爸當年也是車禍死掉的,在我很小的時候,為了保護我!”

    費倫愕然反問:“是嗎?”難怪淩舒從來沒提過冰兒的父親,也難怪冰兒在學校會撓得同學滿臉花了!

    冰兒見費倫不表態,有點急了:“費大叔,你到底能不能救啊?”

    “你想救他們?”

    面對這個問題,冰兒的聲線前所未有的低沉:“我不想有人因為車禍而死掉!”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試試滿足冰兒的要求吧!”費倫似找到了一個救人的藉口,快步靠了過去。

    外科大夫見費倫背著個小女孩大步流星過來,鬧不清他要做什麼:“阿SIR,你這是……”

    費倫沒有和他說話,蹲下身,這才看清滿臉是血的傢伙竟是他以前在警校的室友易立,而另一個女的應該是他女友。

    替兩人把了把脈,費倫不覺直搖頭,自言自語道:“男的肝臟被膜下破裂,形成血腫,另伴有多臟器內出血……女的脾破了,腹腔充血,得馬上進行脾摘除,同時清理淤血!”

    外科大夫一聽,頓時驚為天人,抓著費倫的手道:“阿SIR,你的判斷簡直太準確了,沒想到你還懂醫術!”

    “略知一二!”費倫謙虛道。

    冰兒卻在他耳後哼哼道:“費大叔,你就裝吧!”

    這時,那交通警也抬起頭來,看向費倫道:“SIR,如果有可能的話,請你救救我弟弟!”難怪這傢伙一直在給易立進行急救,不過眼下他已經有點逼急亂投醫了。

    “放心,易立是我的室友,我自會盡力而為!”費倫既已決定出手救人,自然不會再拿喬,“你讓開!”

    交通警趕緊閃到了邊上,外科大夫雖然很佩服費倫的診斷,但卻不信他有急救之法,從旁問道:“阿SIR,這人命關天,你有准嗎?”

    費倫實際上有足夠的信心救回二人性命,當下回頭瞟了外科大夫一眼,道:“沒准就不救了嗎?”

    外科大夫聞言,渾體一震,仿佛明白了什麼至理一般,激動道:“多謝警官先生教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費倫沒有馬上開口,而是在易立和女傷者的肩膀和盆骨處按壓摸索了幾下,確認他倆這兩個部位都沒有受傷後,這才道:“同事,過來摁住易立的盆骨,好市民先生,麻煩你按住他的肩!”

    交通警和外科大夫立刻照做,費倫隨手從內兜(隱戒)裡掏出一個鉛筆盒大小的金屬盒子,打開後挑出一根六寸長的中空金屬針,掀起易立的衣服,摸索到某個位置,毫不留情地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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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2 救人之歎

  見了費倫的動作,外科大夫大驚失色,差點沒叫出聲來。

    被針紮進皮肉,休克中的易立神經自然發射,軀幹一抖,好在這個時候中空金屬針已然刺到了他體內足夠深的位置,汙血立刻從針管裡導流出來,一飆幾尺遠,差點沒濺在人身上。

    本來費倫大可以封住傷者的定冥穴,不過有專業的醫生在,難免會看出端倪,雖不至於把冥穴的手法學了去,但活人被針紮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種事還是不在人前顯露的為好。

    接下來,費倫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他一抖鉛筆盒,其內的銀針就按著某種奇異的規律拋飛起來,在夕陽餘暉下閃閃發亮。雙手迅疾揮舞中,費倫將針一一拍落在易立和他女友身上,封住了他倆體內的出血點,又駢指連點,將二人體表的出血點也暫時封住了。

    “氣功點穴?!”外科大夫眼珠子都瞪圓了。交通警和費倫背上的冰兒也有點傻眼。

    費倫卻沒有回答他們這個問題,反而道:“來,你們再把女傷者的肩和髖摁住!”

    交通警和外科大夫連忙照做。

    費倫依葫蘆畫瓢,在女傷患腹部某個位置也紮上了中空金屬針,幫她也放了血,隨後起身道:“可以做的我都做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倆的造化了!”

    實際上要救人的話,還有保命光球和烏玉再造膏可以用,可惜這兩樣逆天物品不僅貴重而且稀有,現場恁多垂死傷者,給誰用不給誰用都不合適,費倫索性就沒有曬出來。再說了,就算有了救人之舉,他也沒好心到把東西用在陌生人身上,特別是保命光球,完全是由費倫當年拼了老命才得來的幾樣神魔能力所兌換,金貴著呢!

    “費大叔,這就完了麼?”冰兒探問道。

    費倫道:“現在只能等手術了!”說著,見汙血排得差不多了,他又從盒子裡撚出倆栓塞把中空金屬針都給塞住了。

    冰兒撅嘴道,“救護車怎麼還沒到啊?”

    費倫對此也很無奈,吩咐交通警道:“你在這兒看著易立。”轉頭問外科大夫道:“你貴姓?”

    四十出頭的好市民醫生發現倆傷者的傷情沒有再繼續惡化下去,頓時把費倫當成了高人,聽到他問話,趕緊回道:“免貴姓柳!”說話間,還遞上了名片。

    費倫接過名片隨手揣在兜裡,道:“柳醫生,叫我費倫好了,這兒一個人就夠,我們倆再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要幫忙的吧?”

    “沒問題。”柳醫生點頭同意。

    交通警問道:“費SIR,那他倆身上的銀針咋辦?”

    費倫道:“在動手術前都不要動,更別擅自拔針,否則後果會很嚴重,等一下我會跟去醫院的。”

    “ThankYou,SIR!”交通警感激道。

    費倫微微頷首,反手托了托冰兒的小屁股,和柳醫生一起往側翻巴士步去。

    附近已經有不少輕傷患被弄出了車,可還有幾個重傷的被困在巴士裡,沒法脫身。

    在變了形的巴士中救人,就算是費倫也得浪費大量時間,此刻附近的人行道躺著十幾個重傷的,所以他沒有去幫忙救人,而是和柳醫生分頭探查著各人的傷情,但凡有垂危者,費倫馬上施以救治,吊住傷者的性命。

    終於,外面的救護車和支援車開了進來,不少白大褂帶頭從車上下來,快速分成幾個組展開救助。

    其中一個二十六七歲的男醫生帶著倆護士到了易立身邊,見他和女傷者身上插著銀針,立刻嚷了起來:“這是誰幹的?不懂急救亂紮什麼針,不知道人命關天嗎?”說完,伸手就想去拔針。

    守著易立的交通警立刻捉住了男醫生的手,道:“別亂碰,我是傷者家屬!”

    “你……你懂什麼?”男醫生頓了一下,旋即質問道:“到底是聽家屬的還是聽醫生的?”

    交通警聞言,霎時產生了猶豫。雖然費倫吊住了他弟弟易立的命,問題是最後動手術的還是醫院,醫生的話不能不重視啊!

    此時,費倫在柳醫生的協助下處理妥了最後一名重傷者,收起金屬盒,剛好轉了回來,聞言道:“銀針不能拔,血是生命之源,傷者失了多少血也就等於丟了多少命,要拔也得等輸上血以後!”

    一句簡單直白的話堅定了交通警的信念,他委婉拒絕道:“醫生,還是麻煩你先給我弟弟輸血吧!”

    男醫生臉色很不好看,正想發作,跟在費倫屁股後頭的柳醫生跳了出來,斥道:“小何,還不趕緊給傷者輸血,莫非你想他們死嗎?”

    小何醫生定睛一看,頓時愕道:“柳主任,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不能在這兒,廢話忒多,趕快把這倆重傷患加上血弄到車上送去醫院!”柳醫生指劃道,“我要親自給他倆做手術!”

    小何自然不敢無視柳主任的權威,臉色雖然不好看卻沒再多說什麼,反而問交通警道:“傷者什麼血型?”

    “我弟弟是A型血,他女友的血型我不太清楚!”

    小何忙向護士打了個眼色,護士趕緊為易立掛上了一個單位的A型血,又給女傷者掛上了少量的O型血應急。

    這時,淩舒找了過來,費倫道:“你來得正好,我還得去醫院一趟,你和冰兒先開我的車回去吧!”說著,就想讓冰兒從背上下來。

    孰料冰兒死活不依,吵鬧道:“我不跟媽咪回去,我要去醫院看費大叔救人!”

    費倫連忙哄道:“我只是去拔針,不是去救人,冰兒乖,快跟你媽媽回去唄!”

    淩舒也哄道:“冰兒,你要是再不聽話,就不是好孩子嘍!”

    冰兒狡黠地轉了轉眼珠,撅著小嘴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寧肯不當好孩子!”

    這下可讓淩舒犯難了,對於冰兒她是不忍打罵的,況且眼下冰兒的要求不算過份,只是想跟去醫院而已。

    此刻,柳醫生湊過來道:“費SIR,就讓小女孩跟著去吧,反正我們醫院有手術觀察室,看看也無妨!”

    費倫略一沉吟,點頭道:“好吧!”

    “哦耶!”冰兒又歡叫起來。

    隨後,費倫和柳醫生一起上了救護車,而淩舒拿了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載著冰兒到了醫院。

    剛到醫院門口,費倫就接到了李哲愷的電話:“喂,阿倫,我會都開完了,你人呢?”

    “出車禍了,在醫院呢!”

    李哲愷驚道:“你人沒事兒吧?”

    “我怎麼可能有事,是別人出了車禍,我跟車到醫院有些幫忙來著。”費倫簡單解釋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哈佛醫科畢業,又有醫協頒發的執業證,碰到這種事能見死不救嘛!”

    “就你?”李哲愷顯然不信費倫有這麼好心,“怕不是你把人給撞了吧?”

    費倫辯道:“真不是我撞的!好了,不多說了,我要進手術室了。”

    隨柳醫生到了清潔室,一通仔細的洗刷過後,費倫麻溜地換上了手術服。

    “行啊費SIR,你換衣服挺麻溜的嘛!”柳醫生打趣道。

    費倫卻沒什麼心情開玩笑:“老柳,等下你負責外縫合我負責內縫合好吧?”

    “開什麼玩笑?”老柳在這種時候當仁不讓,“雖然我承認你的中醫針灸和氣功高明,但你有醫生協會的執業證書嗎?胡亂給人開刀是違法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費倫當即從內衣(隱戒)裡掏出執業證扔給了他,老柳看完後還有些不信:“你不是吧?有醫生執照居然跑去當員警?”

    之前在車禍現場很看不慣費倫的小何醫生聽到這話差點沒驚掉下巴,要知道,即便是他,也還只是個實習的,進了手術室最多打打雜而已。

    “你管我?”費倫隨手拿回執業證,又洗刷了一遍手,這才戴上手套。

    老柳邊刷著手邊固執己見道:“雖然你有執照,但還是不行,最多我主內你主外!”

    費倫道:“這樣也行,我正好可以省出些時間去二台那邊收針。”

    隨後兩人加上之前那個男醫生魚貫進了一號手術室。

    此時,手術臺上的易立已經被做了全麻,還不停在輸血,老柳沖費倫打了個手勢,吩咐護士道:“開始計時!”

    小何作為老柳的副手,配合著他把易立開了膛。費倫也不管二人怎樣,向監視器打了個招呼,收回易立身上的針,開始幫他做骨折復位手術。

    觀察室內。

    冰兒指著大螢幕道:“媽咪,快看!”

    淩舒眨巴眨巴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喃喃道:“還真是費倫,他真進了手術室,還做上手術了?”這個時候,她心裡倏然升起一個想法,這男人到底還有多少本事呢?

    費倫的復位手術以及其他幾處外傷的縫合進行得很快,等他都搞妥了,已經把易立開膛破肚的老柳還在那兒猶疑不定。

    “肝尖往下一寸半,左二釐米,被膜下破裂!”費倫自言自語說完這句,就徑回清洗室換洗去了。

    換上新的手術衣和手套,費倫來到了二號手術室。主刀醫生剛好進門,費倫沖他微微點頭,拔了女傷者身上的針就轉身離開了。

    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已經換回便裝的費倫歎道:“看來救人還是不適合我,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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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不是理由

   歎息完,費倫給小李子去了電話,兩人閒扯一陣,又約好週末再談發財大計,這才掛了電話。

    剛到觀察室門口,淩舒娘倆正好從裡面出來,冰兒見了費倫,頓時撅起了小嘴:“費大叔,你手術做得那麼快,一點都不好玩!”

    費倫聞言無語了,手術是當快則快、當慢則慢,他做的是急救手術,不快不行,可又怎麼跟冰兒解釋得清呢?只好笑道:“小冰兒,這手術是分工合作,我只是完成了我該做的那一部份事情,就好像你和媽媽玩拼圖一樣,你拼一部份,媽媽拼一部份,這樣拼圖才更快呀!”

    快滿十一歲的冰兒隱隱懂得這個道理,轉嗔為喜道:“費大叔,算你說得對,把頭佝下來啦!”

    費倫彎下腰,湊到冰兒的小臉前,奇道:“幹嘛?”

    “吧唧!”

    冰兒竟在他臉上實實在在地親了一口。費倫懵了一下,並不如何得意,反而體會到了冰兒這小女孩對車禍的憎惡。是的,憎惡。冰兒僅僅因為他救了兩個與她不相干的人就拿親親獎勵他,這實在不是一件令人高興得起來的事。

    看來淩舒這女兒的心思還真重,恐怕心理有問題,不過回過頭來一想,費倫就苦笑起來,他又是何嘗不是心理有問題。只要是正常人,換誰被一個可愛漂亮的小女孩親了都會感到開心,可他居然胡思亂想,這不是有問題是什麼。

    見費倫呆在原地傻笑(其實是苦笑),淩舒拍了他一把,瞪眼道:“想什麼美事兒呢?你可不許意.yin.冰兒!”

    費倫聞言翻了個白眼,帶著色光掃視著淩舒精緻的俏臉和美妙的身段兒,調侃道:“蜜桃當前,誰有空去采乾癟的粟子啊?”

    淩舒剜了他一眼,不豫道:“瞎說什麼呢?沒個正經!”說完,看也不看費倫,扯著冰兒徑直走了。

    費倫看看時間,估計外面已經天黑了,便道:“要不我送你們?”

    淩舒頭也不回,揚了揚素手,道:“謝了,下次想送人的時候換台四個位子的車吧!”

    “那你們路上小心點兒!”

    轉天,費倫去了員警總部參加升級面試,輕鬆過關。

    到了週末,接待外警交流團的二十人大名單正式出爐,費倫的名字赫然在列,不過當王一鵬宣佈今次的交流團是由東京警視廳派遣而來時,費倫頓時皺了眉:“要招待的是……鬼子?”

    聽到這話,王一鵬啞然失笑:“PI費,私底下叫一叫可以,當面的時候可不許這樣,畢竟人家過來也是代表了一域的警方嘛!”

    費倫對此不置可否,只是道:“王SIR,我可否申請退出?”

    王一鵬微愕之後板起臉道:“給我個理由先!”

    “我怕我一衝動在交流的時候打傷他們。”費倫道。

    王一鵬道:“這不成其為理由。”

    費倫還想再辯,王一鵬卻擺手阻道:“PI費,今天先到這兒吧,有什麼話下來我們兩個可以單獨交流!”

    聞言,費倫只好作罷。不過到了中午放飯的時候,他卻堵到了王一鵬辦公室門口。

    “還是想談退出接待小組的事兒?”王一鵬問。

    費倫沒說話,只是點頭。

    王一鵬徑直撩起了衣服,露出了還算精壯的上身,指了指肝區的位置,道:“PI費,來,伸手過來摸摸!”

    費倫瞄了他指的地方一眼,道:“SIR,不用摸,我看得出來,你應該被取掉了一根肋骨。”

    王一鵬聽後灑然一笑,放下衣服,道:“你小子的眼光有夠毒辣,知道我這根肋骨是怎麼沒了的麼?就是我當年去東瀛交流時被小鬼子弄斷的,所以我說,你打傷他們,不成其為理由,因為每次交流,總會有人受傷的嘛,只要別打殘打傻打死嘍,上頭都會為你們兜著!當然,剛才所講的,在公開場合員警部是不會承認的,understand?”

    費倫大聲回答道:“YES,SIR!”

    這時,王一鵬攤手笑道:“現在可以放我去吃飯了吧?”

    “當然,SIR!”

    吃完飯回來,費倫上內網看了看簡報,發現港島總區這幾天倒是發生了一些刑事案,不過都被各分區的重案組啊反黑組的同事接手了,沒他們總區重案組什麼事兒!

    臨近下班時,謝亦欣將所有組員都召集起來,宣佈道:“周休二日,明天去我家BBQ怎麼樣?”

    戴岩等人都舉雙手贊成,唯獨費倫唱反調道:“不好意思,週末我已經約了人。”說著掏了兩千塊扔桌上,“這是我那份,你們去吧,大家吃得開心點兒!”

    爆妞見狀,頓時僵在了原地,很想抓起那兩千塊砸到費倫臉上,可忍了忍,還是沒這樣做。

    費倫根本沒關心爆妞的表情變化,看了看表,道:“五點了,我先走一步!”說著,沖幾個組員招了招手,閃人了。

    驅車來到醫院,費倫先去看了看施毅然的恢復情況,又順道去瞅了瞅易立倆口子。

    來到易立的病房時,他哥、就是那個交通警也在,倆兄弟見到費倫都很開心、易立身體還很虛弱,但說話思考已全無問題,當下介紹道:“阿倫,這是我哥易矗!哥,費倫SIR是我在警校時的室友,不用再介紹了吧?”

    易矗笑駡道:“臭小子,用得著你介紹,那天救你的時候我就認識費SIR了!”

    易立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費倫卻打趣道:“立仔,你貌似從警校一畢業就是PI了吧?怎麼還被你哥這個員佐級的教訓?”

    易氏兄弟聞言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可惜易立還沒痊癒,剛笑兩聲就咳嗽起來。費倫趕緊替他順了順氣,又替他掖了掖被子,道:“沒事,安心養著吧!”

    不過他們仨說話一大聲,倒把隔壁床當天那女傷者給鬧醒了,易矗忙道:“曉娟,這位是費倫SIR,你和立仔的救命恩人!”

    被摘掉脾臟的曉娟離恢復還差得很遠,只能是躺著,虛弱地點點頭。費倫沖她略點了點頭,算作回應,又在病房裡待了沒多一會兒,便告辭離開。

    第二天是星期六,費倫還沒起床就被電話鬧醒了。

    “喂?”

    “老闆,是我,西比!”

    “怎麼了?”

    “今天早上的新聞有了,我們已經開始入場了。不過砸多少錢合適,還得老闆您拿主意!”

    聽到“新聞有了”四個字,費倫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就五億美金吧,隨便陪小鬼子玩玩!”

    “得嘞,您就請好吧!”

    掛了電話,費倫再躺下時,滿腦子都是鈔票,根本睡不著,索性起了床,抄起電話就給小李子打了過去。

    李哲愷在電話那頭迷迷糊糊的,顯然比費倫困多了:“喂……誰呀?”

    “我!”剛剛還在床上睡著的費倫這會子教訓起小李子來,“你什麼德性?這都快八點了還沒起床,怎麼賺大錢?”

    一聽有錢賺,李哲愷也徹底醒了,朝枕邊人說了句別鬧,而後問道:“阿倫,賺錢的道道呢?在哪兒?”

    “東證目前已經開市了,你先看看日元再說,我待會兒過來找你!”費倫說完就想擱電話。

    “先別忙掛、別忙掛!”小李子連聲道,“不要去我家,來半島酒店酒店頂層套間!”

    費倫一愕,道:“你小子,幫我叫個早飯,等著!”

    尖東半島酒店。

    李哲愷掛了電話,吩咐女伴叫了三個豪華套餐,這才膩膩歪歪地起了床,打開筆記本,連上網路,進入了東證千禧年中才開始運作的TSE-Arrows!

    模樣嬌俏可愛的女伴這時也起了床,套了件睡袍就來到小李子身後看他擺弄筆記本,詫異道:“阿愷,你怎麼關心起東瀛股市來了?”

    李哲愷半真半假道:“隨便看看!對了阿琪,早餐什麼時候送來?”

    “應該很快吧!”阿琪卻有些奇怪,“為什麼訂三個餐?一個豪華套餐也要我倆使勁吃才能吃得完!”

    李哲愷很滿意女伴節儉的說辭,道:“放心,等下有個大胃王會來,一定吃得完!”

    “大胃王?”

    “那傢伙不僅是大胃王,還是個大富豪!”李哲愷開始給女伴打預防針。

    “大富豪?有多大?”

    “能跟我老子相比,算不算大?”李哲愷反問。

    女伴阿琪的神色一凜,意識到李哲愷專門提及對方的身家是因為來人不可輕易得罪,就算有言語冒犯也不行。

    見女伴臉色有些過於嚴肅,李哲愷笑道:“放心,阿倫這人其實很好說話的,只要別打聽他家裡面的事兒就OK了!”

    阿琪鄭重地點點頭,心裡卻在奇怪為什麼李二公子會直呼其名。

    恰在此時,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費倫的聲音:“小李子,開門開門開門!”

    阿琪聞言,撲哧一笑。

    李哲愷瞬間囧了,拍了阿琪的屁股一下,這才去開門。見到費倫,他哭笑不得道:“老大,你明知我有女人在身邊,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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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7 20:16:34 |只看該作者
124 交流前的新案子

    “阿倫,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楊詩琪!”小李子指著長相甜美、有著一雙性感紅唇的阿琪道。

    費倫沖阿琪微微點了點頭,笑道:“叫我費倫好了,甭理小李子跟你吹了什麼風,其實我就是個員警!”

    楊詩琪微愕,旋即笑道:“你是阿SIR,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嘍,不信你問小李子!”

    楊詩琪當即看向李哲愷,他卻一臉囧相,湊到費倫身邊,壓低聲音道:“阿倫,剛在門口不是提醒過你嗎?別老在阿琪面前叫我小什麼子!”

    費倫比了個手勢,道:“OK,那我以後都叫你阿愷好了。”

    這話又讓李哲愷腹誹起來,心忖阿愷哪有小李子來得親熱啊!不過眼下也顧不得恁多了。

    仨人聊了沒幾句,送早餐的就到了。隨後,費倫發揮大胃王屬性,一人掃掉了兩份豪華套餐。三個人有說有笑地吃完早飯後,楊詩琪藉故離開,下樓逛半島購物商店去了。

    “阿愷,你新找這女伴很識趣嘛!”

    李哲愷撇撇嘴道:“女人還不都那樣,反正以後我不打算結婚,有空出去打打野食就好了。”

    “那李叔要抱孫子咋辦?”

    “這好辦,給點錢,隨便找個乾淨順眼好生養的女人,讓她幫我生倆兒子不就完了嘛!”李哲愷顯然早就計畫好了這一茬。

    費倫翻了翻白眼,擺手道:“行了行了,不扯這些了,日元走勢你看得怎麼樣了?”

    “最近一直在走區間,沒什麼太大動靜啊!”

    “沒動靜就對了!”費倫詭笑道,“有動靜還輪得到我出手嘛?”

    “怎麼講……”

    之後兩人一通深入討論,等楊詩琪拎著大包小包回轉時,他倆已談完正事,在那兒聊天打屁了。

    不久,老李打來電話,有事找李哲愷,叫他去公司一趟,三人便一塊下樓,沒曾想剛走到電梯門口,費倫的手機就響了。

    “喂,老闆,是我、威爾遜!”

    “有事?”

    “就是上次貝穎卿想狀告您誹謗的案子,對方已經同意庭外和解了,不過有些檔還得您親自簽署一下,您看我什麼時候過來合適?”

    “中午吧,把文件拿到我家去!”

    “好的。”

    不過世事難料,有些人不提則罷,一提就能撞見。到了樓下大堂,費倫正打算跟李楊二人分道揚鑣,就碰上了貝穎卿,她身邊還跟了個二十出頭的小年青。

    本來費倫沒想搭理這更年期女人,沒想到貝穎卿卻直直撞過來,堵住了費倫三人,打量楊詩琪一番後,哂笑道:“看來某些人品味變差了嘛,就這種貨色扔大街上都沒人要!”

    這話簡直就是當面打李楊二人的臉,楊詩琪氣得俏臉煞白,李哲愷則面色發青,差點沒氣炸了肺。反倒是費倫,老神在在,好險沒笑出聲。

    楊詩琪並不認識貝穎卿這位元城中名媛,哪忍得住氣,當即反唇相譏道:“你也不賴嘛,都更年期了還出來招鴨!”說著,還故意向貝穎卿身後那青年拋了個媚眼。

    貝穎卿氣得頭髮都豎了起來,那青年也好不尷尬,快步來到貝穎卿身旁,悄聲道:“媽,你都已經同意和解了,就別鬥氣了!”

    貝穎卿立馬發作,向青年撒潑道:“你懂個什麼,和解歸和解,可我就要說!”

    本來小李子還打算理論兩句,哪想到貝穎卿“瘋”成這樣,他頓時沒了興趣。費倫一拍他肩膀,道:“走吧,跟思覺失調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貝穎卿頓時調轉槍頭,又沖費倫來了:“姓費的,你說誰思覺失調?你說誰思覺失調?”

    費倫聳肩道:“誰急我說誰!”旋即又沖大堂保安招手喊道:“你們不用過來勸,拿相機,拍下來!”這話一出,貝穎卿立馬不鬧了。名人都好面兒,最怕的就是糗態曝光。

    李哲愷見狀,小埋怨了一句:“阿倫,你怎麼不早出這招啊?也省得有人聒噪了!”說完,還瞪了貝穎卿一眼,順帶挽過楊詩琪的手,和費倫一塊走了。

    貝穎卿僵立原地,到這時她如何看不出來之前言語奚落的不是費倫而是李二公子。可惜這時候悔之晚矣,費倫三人已拐出了酒店大堂。

    中午,威爾遜到了淺水灣費倫家中。

    費倫看了看和解協議跟附屬檔,道:“這些檔我暫時不簽,和貝穎卿的案子就這麼拖著吧!除非她先在協議和檔上簽名。”

    威爾遜想了想,道:“那我和對方的律師再商量一下!對了,FIAT公司的股東桑尼先生來函說,他願意出手FIAT的股份。”

    “他要價多少?”費倫問。

    “百分之三的股份……”說到這,威爾遜緩了緩,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費倫,見他坐在靠背椅裡沒什麼反應,才繼續道:“在原先談好的二十四億英鎊的基礎上,他想加多至三十億!”

    費倫聞言,一直在敲擊扶柄的手倏然停了下來,冷冷道:“哼,三十億鎊,他也不怕被噎死!”

    威爾遜小心謹慎道:“老闆,FIAT在千禧年的營業收入(不是營業額)是三百多億美元,其總公司百分之三的股份……”

    費倫厲聲道:“可百分之三的股份拿在手上,每年的分紅怕一億美金都沒有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幾十億砸出去,我多少年才能收回成本呢?”

    “要不我幫您回了他?”威爾遜探問道。

    費倫打了個手勢,道:“不要直接回絕,告訴桑尼,最多二十五,再多他就自己玩去吧!”

    “我明白了。”

    緊接著的下午和周日全天,費倫都窩在家裡試圖吸收更多的黃金腦髓中的能量,可惜效果不大,他的無殺玄金氣(液)增量緩慢,甚至連四層中段都還差點兒。

    禮拜一一上班,李立東就湊到費倫的辦公桌前,道:“費SIR,你沒去BBQ真是可惜了,我跟你講,BBQ那天有個帥哥鄰居也過來參加了,他老是纏著madam,大獻殷勤,我看八成是……”

    話剛到這,戴岩就過來拍了他一把,小聲道:“madam來了!”

    李立東趕緊轉換話題:“啊,對了費SIR,我聽說交流團要三月中旬才到,這才月初,你……”剛說到這兒,他的肩膀就被謝亦欣拍了一下:“早上好,阿東!”看上她心情蠻好的,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費倫卻不以為意,很隨便地向爆妞打了個敬禮,道:“早啊,madam!”

    被拍愣了的李立東也連忙應道:“鼓搗摸你,madam!”

    謝亦欣對李立東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甚至連眼尾都沒掃費倫一眼,徑直進了辦公室。

    等爆妞關了門,李立東馬上壓低聲音嚷了起來:“費SIR,糟了糟了,看來madam是被那華僑帥哥的花言巧語迷倒了,那你可怎麼辦啊?”

    費倫只覺莫名其妙,掰著手指頭數道:“第一,我不是madam的男朋友,第二,我也不是她老子,什麼我怎麼辦?好了好了,快到點上班了,有八卦午飯時間再聊!”

    躲在辦公室門後偷聽的謝亦欣氣得七竅生煙,隨手就掃翻了矮櫃上的咖啡杯。

    “哐、啪!”

    杯子撞在另一邊的櫃門上,摔碎在地面。戴岩和李立東聞聲趕來,敲門問道:“madam,什麼事啊?”

    謝亦欣在門後運了運氣,以儘量平和的聲音道:“沒事沒事,我不小心把咖啡杯掉地上了。”

    “需不需要幫忙打掃一下?”

    謝亦欣忙道:“噢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接下來的整天,謝亦欣都是在胡思亂想中度過的,直到下班。

    第二天上班沒多久,王一鵬就帶著一老一少兩個西裝男進了重案組辦公室。

    “madam謝,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老先生是新加坡隆泰集團的董事長高威宇先生,這是他公子高展飛,他們二人是新籍華僑,如今小高先生已經投資移民來了本港,可就在昨天傍晚,他收到了一封恐嚇信……”

    謝亦欣瞥了眼有些眉飛色舞的高展飛,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打斷王一鵬的話頭道:“王SIR,既然有案子,咱們還是到隔壁的小會議室詳談吧!”

    “也好!”王一鵬點點頭,帶了高氏父子出去。

    爆妞回身掃了一眼費倫等人,打了個跟上的手勢,吩咐道:“阿倫,強仔,你們倆跟我來!”

    小會議室。

    王一鵬和高氏父子與謝亦欣三人相對而坐,高展飛還主動向爆妞打了個招呼:“嗨,madam,我們又見面了!”

    高威宇奇道:“展飛,怎麼你們認識?”

    “爹地,我跟madam是在早前BBQ的時候認識的。”高展飛笑著解釋道,“對嗎?madam!”

    謝亦欣本來不想回應他,可見到一臉平靜的費倫她就來氣,當下應道:“是的。”

    費倫仍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仇兆強忙在桌下碰了他一下,附耳道:“SIR,給點反應好不好?”

    費倫瞪眼反問道:“正談案子呢,我需要什麼反應?”

    謝亦欣聞言,翻了個漂亮的白眼,指著桌上用證物袋裝著的白紙黑字,道:“這就是那封恐嚇信?”

    王一鵬點頭道:“對,你先看看吧!”

    爆妞隔著證物袋看了幾眼,沒發現什麼特別,就隨手把恐嚇信遞給了仇兆強。

    仇兆強也沒看出什麼名堂,又遞到了費倫手上。

    費倫拿起證物袋瞟了一眼紙張的質地,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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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7 20:17:31 |只看該作者
125 保護

    這是一封用普通A4紙列印的、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恐嚇信。

    可費倫一眼就看出,信上的字是由目前市面上最常見的一種噴墨印表機打上去的,而A4紙也是最常用最劣質的那一種。

    兩樣都東西都這麼普通,這說明什麼?很可能是巧合,但更可能是弄這封恐嚇信的人處心積慮。

    想到這兒,費倫掏了雙塑膠手套出來戴上,打開證物袋,將恐嚇信小心翼翼地撚了出來,放在鼻子前細細聞了聞。

    高展飛瞧著費倫輕慢的動作,只覺新奇,低聲對自家老子道:“爹地,這人不會有病吧?”

    王一鵬聞言,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並沒有說什麼。高威宇瞪了兒子一眼,斥道:“他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

    費倫嗅過黑字的油墨味後,冷峻的臉孔開始變得木無表情,心底卻已經有八九分肯定高展飛惹上了**煩。

    原因很簡單,就連噴墨印表機所用的油墨也是市面上最普通的那種。如果一樣或兩樣東西比較普通常見倒還罷了,可問題是,信紙、列印字的印表機以及所用的油墨都是普遍得不能再普遍的東西,如果排除巧合的因素,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處心積慮!

    恐嚇高展飛的人為了不洩露絲毫自身的資訊,刻意弄出了這麼一份乍看之下極為普通的恐嚇信。試想想,尋常人搞恐嚇信的話,可能會儘量採用普通的紙張,但有誰會去注意印表機和油墨呢?

    問題是,眼前的恐嚇信就特意規避了這三方面的問題,有這麼巧合的事嗎?費倫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巧合,所以帥哥高展飛遭恐嚇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費倫揚起恐嚇通道:“王SIR,我想這信紙上應該沒有採集到指紋之類的東西吧?”

    王一鵬道:“這是當然,有寫恐嚇信的人會把自己的指紋留在上面嗎?”

    費倫不置可否,心裡卻在暗忖,又一個巧合!可巧合太多,還是巧合嘛?

    見費倫問了一個九不搭八的問題後就沉默了下去,謝亦欣接過話茬道:“王SIR,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恐嚇案,在沒有更多的證據之前,我們無法做出進一步的行動。”

    王一鵬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地笑道:“madam謝,其實呢,大SIR的意思是讓你們重案組保護小高先生十天半個月,等大高先生跟黑水(保安公司)方面交涉好了,你們就可以結束任務了。”

    高展飛聽王一鵬說到這兒,還不忘沖爆妞掀了掀眉。說實話,單就帥氣而言,他不比費倫差半點,可惜膚色過於白淨,給人一種奶油小生的感覺,為爆妞所不喜,她當下不滿道:“王SIR,我們是重案組,不是G4(①)!”

    王一鵬擺手道:“我知道、我知道,可問題是G4一百多號人目前都有任務在身,先就這樣吧!”

    謝亦欣瞥了眼費倫,見他仍木無表情,當即道:“好吧,我們重案組接受這個任務!”

    隨後,爆妞回辦公室安排了一下輪流保護的事宜,由於施毅然還在住院,謝亦欣不得不親自上陣,把重案組分為兩隊人馬,她和費倫、李立東一組,守半夜到中午十二點這段時間,至於戴岩、仇兆強和莫婉寧則守下午和前半夜。

    安排妥當之後,謝亦欣又向王一鵬打了聲招呼,這才六人兩車跟隨高氏父子回了半山別墅。

    進了高家還算豪闊的別墅院子以後,高威宇並沒有招呼費倫等人進屋坐下,而是道:“madam,犬子就拜託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竭盡所能保護他,不然我這個老新加坡人恐怕管不住自己的嘴!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說完,也不等爆妞有所表態,就徑直坐上車出門而去。

    李立東納悶道:“這老傢伙剛才那話什麼意思啊?”

    戴岩拍了下他的後腦勺,道:“笨,這都不懂嗎?他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我們不能保護好他兒子,那員警部的無能就會被宣揚得滿東南亞都知道!”

    李立東幾人一聽,差點沒氣炸肺。爆妞也很不滿地哼了一聲。

    費倫卻道:“幹活吧,還得給整座院子都裝上安保系統!”

    不得不說的是,隆泰集團以酒店和地產業起家,在東南亞一帶薄有名望,高家自然相當的有錢,據說有兩百多億資產,因此高展飛從不委屈自己,就算是一個人也要請上一大幫子傭人。所以,搬安保器材這種髒活累活自然用不著費倫他們動手,自有傭人代勞。

    其實系統安裝起來倒是挺快的,主要是調校比較費事,某些監控鏡頭稍微有點角度問題就容易讓凶徒鑽了空子。

    也就在爆妞三人在校對鏡頭時,高展飛就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招呼道:“madam,累了吧?我現磨的咖啡,來一杯吧?”

    謝亦欣瞥了眼高展飛手上的咖啡,知他想故意埋汰費倫和李立東,便沒有搭理他,只是輕哼了一聲,繼續做著手邊的工作。

    費倫半點不客氣,走到高展飛面前,在他來不及避讓之時就已似慢實快地奪過了咖啡杯,略略點頭道:“謝謝!”

    高展飛怔愣當場,謝亦欣卻差點沒爆笑出聲。

    費倫端著兩杯咖啡走回原位,隨手遞了一杯給李立東,對爆妞晴轉陰的表情視而不見,低頭呷了一口咖啡,道:“嗯,咖啡豆還馬馬虎虎,南山的吧?”

    高展飛被這話擠兌得終有些忍不住了,陰著臉子道:“你以為這是那種在大街上一兩百塊就能喝到的藍山咖啡嗎?”

    費倫撇嘴道:“不就是藍山山脈海拔1600米以上的那六千公頃土地中出產的才正宗嘛!按照牙買加政府九成產量都供給小鬼子的原則,全世界其他地方每年只能消費約90噸正宗的藍山,你是想說很難買到是吧?”

    高展飛聞言一愕:“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費倫只感好笑,“別太吝嗇了,最多下次有時間,我回請你果子狸咖啡,這總行了吧?”

    “就你?還果子狸咖啡?”高展飛一臉的不屑,“也不知你從哪聽來的這名兒!”

    費倫懶得跟他辯,弄完手邊的事,翻出袖口下的寶璣掃了一眼,道:“madam,十二點了,我先走一步,你們倆也早點回去休息吧!”說完就想走人。

    高展飛的眼卻直了,因為他一下就看出費倫腕上的寶璣是真貨。靠,不是吧?戴得起幾百萬鑽表的傢伙是個員警?

    謝亦欣也不喜高展飛的嘴臉,出聲叫住費倫道:“阿倫,沒多餘的車,咱們仨還是一塊下山吧!”

    費倫一想也對,之前為了方便,他沒開阿斯頓馬丁過來。於是三人跟仇兆強那組人打了個招呼,共坐一輛車回了警局。

    費倫索性就在警局餐廳隨便吃了點,之後駕車回了家,倒頭就睡,等到晚上九點過才起床,練了倆小時功,吃過宵夜,才駕車趕往半山高家別墅輪值。

    後半夜當班,白天睡覺,晚上練功,往復迴圈,一連八九天下來,費倫的無殺玄金氣竟穩穩增至了四層中段的境地。雖然大部份真氣仍在“及於體外”的境界原地踏步,但以手指六脈(②)發出的微量真氣已達到外放三寸的地步了。

    費倫喜出望外之際,不禁想起了五行生克之道,旋即純化玄金之氣,成功以金生水。

    “水化冰!”有了玄水之氣,費倫成功在掌中化出了玄冰,而後以特殊手法打在牆上。練功房特製的青石牆瞬間發出嗤嗤作響的刺耳之聲。

    費倫見此,異常滿意地一躍而起,到樓下吃了宵夜,駕車去高家別墅換班去了。

    晚到一步的李立東遞過只燒鵝,道:“費SIR,給你帶的。”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費倫推拒道。

    李立東還想再勸時,謝亦欣剛好進門,一見燒鵝就湊了過來,問道:“阿東,哪兒買的?”

    “深井!”李立東道,“我專門給費SIR帶的。”

    謝亦欣聞言,頓時沒了脾氣。費倫見狀,拿過燒鵝轉手遞給爆妞,道:“吃吧,我吃過了!”

    爆妞喜笑顏開,老實不客氣地掰下只鵝翅啃了起來。

    李立東眼前一亮,好像發現了新大陸,奇道:“費SIR,今天你好像很高興啊?”

    費倫自然不會承認:“我有嗎?沒有吧!”

    之後,三人輪流守夜到天亮,又是一夜無事。

    到了早上,高展飛照例出去晨運,費倫和李立東照例當他的跟班,而謝亦欣也照例開著高家的賓士車蝸牛般跟在他們仨後面。

    經過恁多天的熟悉,高展飛現在已不敢隨意去撩撥費倫,更不敢像頭一天晨運那樣,仗著自己體力好想拉開與費倫的距離,結果被追得像條死狗一樣。

    不過今天跟在高展飛身後的費倫老覺得有點不得勁,如常尾隨過一道拱洞之後,他渾身的汗毛倏然炸立起來。

    (①:G4,保護要人組,亦稱要員保護組,責任為確保到港的應受國際保護人物的人身及尊嚴受到保護,包括政要和富豪。)

    (②:手指六脈,請參看六脈神劍之經脈走勢,不過功法、威力等方面請不要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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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8 19:29:44 |只看該作者
126 預判

   跑在前面的高展飛沒有覺出費倫的異樣,像平時一樣跟他搭話道:“費SIR,其實我跟你講喔,如果不是因為madam的話,我們倆在別處碰到,說不定能成為朋友!”

    費倫哪有空搭理高展飛,他現在的感覺就像被眼鏡蛇盯上了一樣。自打無殺玄金氣突破四層以後,費倫的準確感知範圍從以前的丈許方圓擴至丈半方圓,而模糊感知範圍更是擴大到以前的倍餘,可即使這樣,也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異常。

    費倫裝作不經意地瞥向了李立東,可他也察覺什麼異常,至於後面車上的謝爆妞和倆臨時保鏢,費倫根本不指望。

    高展飛還在那裡自說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費倫的動向。

    費倫更是沒有聽他在說什麼,因為剛才過拱洞那一刹的感覺太清晰了,這種徵兆自打回來以來從未出現過,絕對是警示無疑!

    突然,那種感覺又一次出現了,而且比剛才更強烈,費倫立刻放出範圍較廣的模糊感知,終於隱隱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了。

    高展飛還在那裡唧唧歪歪,試圖套近乎,費倫突然一腳把他從馬路上踹下草籠,然後扯著李立東也躍下了滿是雜草的斜坡。

    也就在這一刻,十點鐘方向傳來了一聲轟響。

    “嗡——轟!!”

    一枚火箭彈準確落在了費倫三人剛才站立的地方,炸出一個大坑,爆起的氣浪更是把後面十多米的賓士掀了個倒栽蔥。

    車裡的謝亦欣和倆保鏢甚至還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已經頭朝地腳朝天了。車窗的碎玻璃在氣浪的推波助瀾下更是在三人身上扯出不少的口子,好在血口細小,都不致命。

    好在跟費倫經歷過珠寶展槍戰的謝亦欣面對眼前的情況並不如何慌亂,她和倆臨時保鏢幾乎同時弄開了沒怎麼變形的車門,第一時間爬到車尾掩護起來。

    倆臨時保鏢都獲發了槍牌,所以他們和爆妞一樣,都拔出了隨身槍械。不過等七葷八素的三人省起費倫他們、探頭去看時,哪兒還見得著費倫幾人的影子。

    高展飛剛才還在說話,突然被費倫一腳踹翻,從斜坡滾下去。他第一時間以為費倫氣他聒噪,想讓他受點教訓,正打算事後投訴費倫,就聽到頭頂上傳來巨響,頓時被嚇了一跳,跟著小白臉上滲出一層密密的細汗,他知道這一下肯定是沖自己來的。

    高展飛在心裡對費倫千恩萬謝,他的蹬踹真是太及時了,稍晚一點就會缺胳膊少腿,甚至整個人直接就會四分五裂。

    費倫落入草叢後也有些害怕,他剛才的模糊感知就察覺到一支RPG火箭筒,別的什麼也沒掃描到,甚至連火箭筒手是男是女也沒分辨清楚,但就是這麼神奇,費倫第一時間預判到了危險,跳了下來,不然就算以他十倍于常人的身體強度也無法與火箭彈對抗。

    李立東被拉了一把,失衡摔在地上,只感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痛,不過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感激爬下沖費倫感激道:“SIR,多謝你救了我一命!”

    高展飛也過來湊趣道:“如果不是老費,我的美好人生今天就要終結了!老費呀老費,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是個隱藏的大高手,這麼變態的身手到底怎麼練的?比我那些狗屁保鏢強太多了!”

    費倫詫異的掃了眼高展飛,發現他臉上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看起來心理素質也忒好了,很有些膽色,這種時候還能說笑。

    “你最好待在這裡別動,他們要殺的應該只是你一個人,只要不露頭就沒有問題,剩下的交給我好了!”說完,費倫又沖李立東道:“看好他,不要讓他亂竄,必要的時候可以弄暈他!”

    “YES,SIR!”

    “老費,你不是吧?對我這麼絕情?好歹咱們現在也算共患難呐!”

    “閉嘴!”費倫斥了高展飛一句,掏出手機直接打給了王一鵬。

    不一會,電話就接通了,費倫道:“王SIR,我們在高展飛晨運途中過完拱洞的直道上遇襲,對方有火箭筒。”這裡是哪兒費倫也不太清楚,不過高展飛做為被保護人,他每天的必經之路在員警部都是有備案的。

    王一鵬聞言嚇了一跳,連火箭筒都用上了,豈能沒槍,頓時急道:“你們幾個沒事吧?我這就派人增援你們!”

    費倫剛掛斷電話,高展飛這貨又咋呼開了:“這連火箭筒都用上了,來的怕不止一個人吧?”

    “廢話,還用你說!”費倫剛喝斥完,頭頂上突然傳來兩聲槍響。

    “M16A2!?”費倫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對槍械還算熟悉的李立東訝道:“外軍?”

    高展飛一頭霧水,問道:“什麼外軍?”費倫都不稀得解釋。

    接著又是兩聲槍響,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馬路上的保鏢還有爆妞跟對方接上火了,看來今天這幫兇徒不把高展飛幹掉是不會甘休的,不然一擊失手後,他們應該撤走才對。

    費倫爬在地上,整個人與地面成四十五度角,雙手雙腳*錯發力,連續點地,就如壁虎那樣趴回了馬路沿上,頭部稍稍向上伸出,透過雜草迅速掃視著外邊的情況。

    已經有一個保鏢躺在了地上,看樣子中槍了,而且身下流了很多血,多半是活不成了。另一個看起來沒什麼事,趴在車後和爆妞輪流朝十一點鐘方向射擊,看樣子他們已經找到了對方的位置。

    費倫又看了看十點鐘方向,那裡是之前發射火箭彈的位置,對方在十點鐘、十一點鐘兩個位置上有人,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埋伏點呢?迅速把這幾天陪高展飛晨運所走過的附近的地形回憶了一遍,費倫確認應該沒有了,只是不知對方還有沒有火箭彈,要是朝賓士來上一發,爆妞和那保鏢不死也得重傷。

    又傳來幾下M16的點射,費倫迅速判斷出對方應該有至少兩人持有M16,並且在交替靠近。對方如此有恃無恐,要麼是對己極度自信,要麼就是有狙擊手隱在暗處罩著他們。

    費倫判斷,應該是屬於後者,對方在別的地方安排有狙擊手,不過該狙擊手不負責殺人,只負責掩護,而他也一直沒有動槍,所以剛才的模糊感知並沒有掃描到他。

    也就在費倫想潛行到車後,把爆妞和僅剩的保鏢拽下馬路的時候,突然發現李立東也爬了上來,這還不止,話癆高展飛也正在向費倫身邊另一側匍匐前進。

    費倫壓低聲音喝問道:“你們倆怎麼也上來了?”

    高展飛迅速攀到費倫身邊,竟不要命地探出頭去,掃了眼倒翻的賓士和倒在地上幾乎咽氣的保鏢。

    費倫一把摁下了他的頭,再次低喝道:“不要命了!”如果此刻他不是員警,他真想把高展飛扔出去。

    高展飛卻像K了藥一樣,興奮得不能自已:“太刺激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這可比什麼攀岩、劃水刺激多了,真它媽想出去幹一場!”說完還緊緊地攥起了拳頭,身體也在不住地抖動。

    費倫瞥了眼話癆兼奶油小生的高展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沒想到這人的心理素質還挺過硬,在眼前此刻居然沒慫。要知道,別看有的人平時牛皮哄哄的,真撞上槍響的時候,他就拉稀了,而眼前的高展飛,至少還算是有些膽色,並沒有費倫想像中那麼不堪。他當下邪笑道:“既然想幹一場,要不要我送你出去?免費的。”

    高展飛傻眼道:“可我沒槍啊?”

    費倫隨手摸出點三八塞他手上,道:“現在有了,沖吧!”

    高展飛終於還是有點慫了,沒敢衝鋒,只是把點三八支出路沿就想亂放。

    費倫一把扣住了轉輪,道:“蠢材,想暴露我們的位置不成?”

    高展飛有些愕然,沒聽懂費倫是什麼個意思。李立東趕緊道:“一響槍,人家就能判斷出我們的位置了。”

    高展飛恍然大悟,露出個原來如此的表情。

    費倫瞪了李立東一眼,斥道:“你教他做什麼?我們現在可不是在WarGame場打遊戲!”

    高展飛此時也意識到這一點,也省悟到真正槍戰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絕不是射擊遊戲裡點爆幾個人的腦袋就可以橫行無忌的。

    最關鍵處在於,敢叫他這個被保護人衝鋒,高展飛對費倫冷靜如冰的平常心異常佩服,甚至有點五體投地的感覺:“那咱們現在怎麼辦?你手裡有槍,要不幹翻他兩個再說?”

    “天真!給我老實待著!”費倫扔下這話,趁著M16槍聲停下的間歇,閃電般翻上了馬路,如四腳蛇般貼著地面滑過三四米遠,來到近處,甚至不用伸手摸,也能看清受傷保鏢的胸口連一丁點兒起伏和細微的形變都沒有了。

    而時間過了這麼久,對方也沒有打出第二枚火箭彈,看來是沒存貨了。如此一來,費倫的心頭稍稍

    鬆快了些,單單面對槍械子彈的話,只要不是直接命中要害,以他目前的身體強度,應該不至於有甚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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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8 19:30:33 |只看該作者
127 小露身手

   確認地上保鏢已死的費倫甚至都沒有再在原地多停留半秒,繼續如四腳蛇般貼地滑動,而在掠過身亡保鏢附近時,他的一隻腳恰好蹬踹在保鏢散落的手槍上。

    手槍眨眼劃過幾米遠的距離,恰好停在路沿上、高展飛的眼前。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雖然看起來寫意之極但其中的過程非常兇險,也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感受得到,腦袋探在路邊雜草後的高展飛眼睛都看直了。

    李立東見狀,趕緊捅了捅高展飛。高展飛趕緊伸手上路沿,抓過了槍,縮回手低笑道:“看來老費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嘛,雖然把點三八收了回去,卻也不忍咱兩手空空。”說完就重又把手伸進路邊的雜草叢,打算開槍。

    李立東一把摁住他,道:“費SIR弄槍給你不是為了讓你暴露,而是為了讓你自保。如果等下情況不妙,你就從斜坡下去,能跑到哪兒算哪兒吧!”

    高展飛回頭瞄了眼雜草叢生的陡坡,顫聲道:“我天生就怕蛇蟲之類的東西,天知道下面會不會有,我寧願面對槍口也不願面對那些東西!”

    李立東翻了個白眼,道:“那你還趴得這麼踏實?”

    “這不是沒辦法嘛!”高展飛辯道,“再說了,有李哥你在我身邊,就算有蛇蟲你也可以幫我捉一下嘛!要是我一個人,那就真慫了!”

    也就在兩人唧唧歪歪時,費倫開始游向爆妞和僅存的那名保鏢。值得一提的是,已經咽氣的保鏢之所以掛掉,完全是因為他心切高展飛的安危,從車後沖來彈坑這邊之故。如此忠心為主,這也是費倫為什麼肯多看一眼他到底死透沒有的原因。

    費倫在保鏢屍體不遠處啟動,要游到賓士車後面還有十幾二十米的距離,在旁人看來,大段無遮無攔的馬路並非坦途,而是死亡之路。

    更要命的是,兩個槍手已經從十一點鐘方向的樹林子裡殺下來了,看起來對方有點等不及了,如果再這麼遠距離互射僵持下去,對他們將非常不利。

    交替掩護著前進的倆槍手一眼就看到了地面上正游向賓士的費倫。

    “噠噠!”“噠噠噠!”

    連續幾聲槍響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爆妞、保鏢、高展飛、李立東……甚至那兩個槍手的目光都鎖定了費倫。

    及此時刻,費倫的模糊感知瞬間帶動他下意識動作,爬在地上的他竟揚手佝頭,堪堪躲過了擊向頭頸的兩發子彈,同時生生向樹林方向微移了十幾釐米的距離,後三顆射向身體的子彈被他險險避過,其中一枚子彈更是劃破了他左後腰上的衣服。

    “嗯?!這樣也可以?”躲在路沿下邊的高展飛看到這一幕,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對費倫的景仰簡直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心底也清楚意識到馬路上究竟有多危險。這一刻,無論費倫當不當他是朋友,高展飛已把費倫當做了真正的朋友。

    當然,並不是費倫的動作速率比初速約九百米的M16子彈快,而是他的模糊感知比子彈快。倆M16槍手與費倫的距離大概在一百米,模糊感知的時間在千分之二秒甚至更少,而子彈從出膛到命中需要零點一幾秒,所以即使看不到槍手扣動扳機的動作,費倫仍能夠通過感知預判子彈的落點,進而作出匪夷所思的規避。

    爆妞三人也看傻了眼,居然產生了一兩秒的呆滯,還好這只是一次人數不多的突襲,如果在戰場上,半秒鐘的發呆就有可能被流彈帶走小命。

    可對於費倫而言,真正的危機此時才剛剛開始,因為模糊感知瞬間探到一杆伸出偽裝網、帶有凜冽殺意的狙擊槍,同時他還“看”到一個隱藏在吉利服下滿臉迷彩的狙擊手,以縱向的馬路為基準,這人的位置竟在一點鐘方向。

    費倫沒有絲毫猶豫,當即雙腿猛地一下蹬地,電掣般前竄,速度比剛才躲避M16的子彈,快了三倍有餘。

    “咚!”

    狙擊子彈擦著費倫的腳後跟將水泥路面擊出了一個蛋大的坑。要知道,那裡原本可是費倫襠部所在的位置啊!

    費倫前竄出去之後,身體就如斷尾的四腳蛇般,在馬路上飛也似的劃出個“之”字,一溜煙躲進了賓士車後,速度那叫一個快,與之前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該死!”遠端的狙擊手暗罵一句,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立馬對著通訊器道:“三號四號衝鋒,務必幹掉剛才那個人,完畢!”說完,他收拾起偽裝網和狙擊槍,開始撤退。

    同一時刻,林子裡兩杆M16槍聲大作,子彈全都朝賓士車招呼過來。不僅如此,倆槍手借著火力網的掩護,也在快速靠近中。一旦被他們沖上馬路,只要有足夠的彈夾,在場的除了費倫,恐怕一個也脫不了身。

    謝亦欣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低聲問道:“怎麼辦?”

    費倫不陰不陽地瞟了她一眼,道:“等!”

    “等什麼?”謝亦欣愕道。

    費倫又瞟了她一眼,卻沒有解釋,差點沒把謝爆妞氣炸。

    “噠噠噠!”“噠噠噠!”

    M16A2的確不是蓋的,可以半自動射擊,也可以最多三連發點射,加上倆槍手配合無間,槍聲大作之後就沒有間歇過。

    不過費倫還是在槍聲中聽見了他們換彈夾的聲音,甚至連他們打了多少發子彈都數得一清二楚。更為關鍵的是,他一直在細聽槍聲的遠近變化,以此來判斷對方是否進入了點三八的射程。

    點三八的最大射程是五十米,有效射程是三十米,不過對費倫來說,只要槍手進入六十米之內的距離,他都有可能殺傷甚至殺死對手。

    “64、63、62……”費倫嘴裡默默念叨著,爆妞聽到覺得很奇怪,想問一問,又糾結于費倫之前的態度,欲言又止。

    “噠噠噠!”

    又是一串三連發之後,費倫突然換左手持槍,在扣下扳機之時極速揚手向外劃出八分之一個圓弧。

    “啪!”

    點三八的聲音跟小砸炮差不多,槍響之後甚至都沒引起倆槍手的注意。可強弩之末的點三八子彈硬是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拐著彎鑽進了其中一名槍手的右眼,更深入顱內,鑲在了腦子裡。

    “噠噠噠!”

    那名槍手的指頭壓死了扳機,放了鳥槍後,硬挺挺地仰面就倒。

    “噠噠噠!噠噠噠!”

    另一名槍手急了,連續扣動扳機,向賓士車沖來。他這一沖起來,槍聲變化太快,令躲在車後的費倫反而不好判斷他的位置。

    不過,爆妞、保鏢還有李立東都愣了,他們俱都聽出兩杆M16如今只剩一杆了。高展飛瞧見李立東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咋了?”

    李立東斜了他一眼,道:“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高展飛歪歪嘴,頗不服氣,沒曾想一扭頭就看見槍手端著M16沖上了馬路,正朝賓士突突。他想都沒想,支起手中保鏢所用的USP就朝槍手開了火。

    “啪啪啪!”

    雖然USP是半自動手槍,不過高展飛扣扳機的速度倒不慢,連著開了幾槍。聽到側後有槍聲響起,槍手頓時被嚇了一跳,想都沒想就趴了下來。

    高展飛想幫忙是好的,可惜他這邊一響槍,槍手一臥倒,費倫再一次的甩槍恰好落了空。

    費倫並不知道狙擊手已經撤離,見狀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迅速把點三八支出車的掩護之外,朝著地上的槍手連續扣槍。

    “啪!”“啪!”“啪!”

    可是,槍手也並不是吃素的,他趴下之後就知道不妙,趕緊懶驢打滾,剛巧躲開了費倫的連擊,一溜煙又縮回了林子裡。

    這個時候,拱洞另一邊隱隱有警笛聲傳來,讓費倫罷了追擊的念頭,況且那名狙擊手始終是個威脅,沒必要以身犯險。

    稍等了一會,就有好幾輛衝鋒車趕到了近處,最前邊的兩輛更是開到了賓士後面一點才並排停下。費倫立刻朝謝爆妞打了個手勢,她扯著保鏢就滾到了兩車之間,算暫時安全了。

    謝亦欣也不含糊,抓過車上一名同事手中的MP5就扔給了費倫。

    費倫接到槍,打開保險,直接調到連發模式,朝著槍手退卻的路線一通狂掃。

    衝鋒車上的其他同事也趕緊下來,用防彈盾築起了一面牆。隨後更多的支援趕到,費倫放出模糊感知再察覺不到危險,這才沖路沿那邊喊道:“阿東,出來吧!”

    話音剛落,高展飛就率先翻上了馬路,手裡還拎著USP就大大咧咧地跑了過來。附近的同事見狀,立馬調轉槍口對準他:“不准動,把手舉過頭頂!”

    高展飛連忙把槍扔到地上,高舉雙手嚷道:“自己人、自己人!老費,你幫我說說呀!”

    費倫都不稀理他,隨手把MP5交給同事,對爆妞道:“組織隊伍,咱們進林子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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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28 19:31:58 |只看該作者
   128 根源所在

  謝亦欣沒有回應費倫的說辭,反而疾步過去把高展飛帶了過來,這才道:“我們的任務是看好小高先生,至於搜索的工作還是由衝鋒隊來做吧!”

    費倫翻了個白眼,道:“我單獨過去看看總可以吧?”說完,也不等爆妞再反對,他端著點三八就沖入了樹林。

    這時,李立東也從路邊的草籠穿了出來,到了謝亦欣身邊,問道:“madam,費SIR幹什麼去?”

    “哼!”謝爆妞對費倫不聽指揮很是惱火,都懶得回答李立東的問話。

    高展飛的興奮勁還沒下來,鬧道:“madam,我也想跟去看看!”

    “閉嘴!”

    雖沒受傷,但經歷了火箭彈的震懾和一番槍戰後,謝亦欣變得有些易怒。

    費倫追進林子,略一掃視就發現了槍手留下的幾滴血跡,難怪之前他聽到了極其細微的子彈入肉聲,看來槍手的懶驢打滾並沒有完全躲開費倫的亂槍,還是受傷了。

    在那幾滴血跡附近,費倫很快發現了腳印,若隱若現,往緩坡上的林子延伸而去。

    費倫先撚起地上的血跡聞了聞,這才沿著腳印疾追了下去,不過翻過緩坡後,他就倏然停了下來,看向了頭頂的樹杈。

    有雷!

    最簡易的佈置手法,最簡易的隱藏手段,最簡易的詭雷!

    雷藏在毫不起眼的樹杈間,保險栓被換成了一根很細的枝條,枝頭上還有兩片樹葉,但這麼細的枝條是擋不住火索(①)拌發的,一旦橫過頭頂的整根枝杈被碰撞到,卡在樹杈上的雷就會掉下來摔個震天響。如此設計,若不是費倫,換其他任何一個人搜過來都有可能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觸發這顆雷。

    **,看來是不能再追下去了!費倫這麼想著,手一翻,指間就出現了一根通用的地雷保險栓,他伸手過去小心翼翼地摁住火索帽,把細枝拔了下來,換上了保險栓,這才松了口氣。

    雖然AP(防步兵)雷只要不給正面炸中,頂多缺胳膊少腿,但誰也不想少零件不是?以費倫的能力自然可以上樹梢繼續往下追,但他認為沒這個必要,當即收妥AP雷,沿原路返回。

    到了馬路上,看見費倫,謝爆妞詫異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費倫隨手把AP雷塞到她手上,道:“因為林子裡有這個,CALL拆彈專家吧!”

    謝亦欣拿雷在手,嚇了一跳,還好看清有保險栓,不然鐵定撒手。她一手托著雷一手拍了拍高聳的胸脯,斥道:“費倫,不帶這麼嚇人的!”

    費倫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反而問高展飛道:“還晨運不?”

    高展飛也有些後怕,連忙擺手道:“不了、不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吧!”其實不僅他後怕,費倫也有些後怕,因為對方的狙擊手竟埋伏在一點鐘方向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如果不是這條馬路在火箭彈坑往前十多米處有個先向右凸出再向左的拐彎,費倫三人跳下右手邊的斜坡無疑會完全暴露在對方的狙擊槍口下。

    費倫可不信他的腦袋已經硬到了可以無懼狙擊槍彈的地步,還好有那個拐彎,巨大的凸包擋住了狙擊手一部份的視線,加上雜草叢夠深夠密,這才沒當了活靶子。事實上,就算沒這兩樣掩護,以費倫的感知示警也不可能被狙擊手打中。

    不久,拆彈專家到了,謝亦欣把費倫拆回的雷交給了他們處理,現場遺留的保鏢和槍手的屍體也有專人負責收殮。

    在衝鋒車的幫助下,費倫等人把高展飛送回了別墅。

    一進屋子,已經緩過來的高展飛就帶著崇拜的口吻問費倫道:“老費,你那身手到底是怎麼練的?就是之前你貼在地上扭啊扭躲子彈那招,真的很詭異,我當時都看神了!要不是相處了這麼多天,我真要以為你是蓋世大俠了,太誇張了,居然能避過子彈,還不是一顆,而是好多顆!”

    費倫從容坐下,根本就不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道:“小高,今天的襲擊你也看到了?那份恐嚇信看來不是空穴來風,我倒想問問你,之前得罪過什麼人沒有?”

    高展飛聞言,尷尬一笑,顧左右而言他道:“髒兮兮的,渾身都是臭汗,我先去洗一洗好了!老費,樓上的房間都帶浴室,你們仨也可以去洗洗!”說罷逃之夭夭。

    謝亦欣和李立東都是來值班的,哪會帶換洗衣服,自然不會有洗澡的打算。費倫卻施施然上樓,真跑去洗澡了。

    二十多分鐘後,費倫就像跟高展飛約好了似的,同時洗完了澡。下來客廳,費倫舊事重提道:“小高,你究竟有沒有得罪過人?”

    高展飛尷尬地瞄了眼謝亦欣,道:“老費,真的要說嗎?可不可以讓madam先出去一下?我單獨跟你說?”謝爆妞當即惡瞪向他,費倫攤手道:“madam是我上司,我都可以聽,她有什麼不可以的?”

    高展飛在費倫和謝爆妞之間來回瞟了兩眼,一咬牙一跺腳道:“老費,反正madam看上的是你不是我,好吧我說!”

    這話說得謝亦欣俏臉泛暈,費倫卻不樂意了:“亂點什麼鴛鴦譜呢?有屁快放!”爆妞聞言差點沒炸,可眾人當面,她還真不好發作。

    “其實我也不知自己得罪了誰,只是之前在東南亞各國遊玩的時候,我跟不少女人都上過床,其實我們就是各取所需,沒別的!”高展飛含糊其詞道。

    謝亦欣聽後,看向高展飛的眼神中盡是鄙夷,又美眸流轉,掃了眼費倫,小聲嘀咕道:“亂搞女人,也不怕得病!”

    天知道她是不是在指桑駡槐,費倫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雙眼微闔道:“讓我來猜一猜,你勾搭過的那些女人裡面恐怕有些來頭不小吧?”

    高展飛頓時睜大了眼睛,驚訝道:“老費,你咋知道呢?其他女人我不確定,不過去高(雄)市的時候我上過一女的,聽說以前跟過竹和幫老大。”

    費倫聞言,不禁白眼連翻。什麼它**以前跟過,恐怕是人家竹和幫老大眾多情婦之一吧!得,現在總算知道問題出在哪兒了,高展飛這小子給寶島第一大黑幫老大的頭上戴了綠帽子,人家能不找人過來要他的命嘛!

    “就這一個?”

    “這一個是我比較確定的。”高展飛道,“還有幾個,我跟她們辦完事後聽人稍微提點了兩句,不太確定!”

    費倫啞然失笑,道:“說點具體的,跟你提過什麼?”

    “有個是泰國什麼毒品拆家的續弦,還有一個是菲律賓頭號人蛇的馬子,另外……”

    “好了好了好了……”費倫擺手道,“就這幾個人就夠你喝一壺的了,不過你怎麼連菲律賓母猴子也搞?又瘦又黑又乾癟!”

    高展飛難得反駁道:“老費,你不能一概而論,菲律賓也有美女的,特別是我上過那個,她的身材就像藤原紀香,她的氣質就像……”

    謝亦欣在旁邊聽不下去了,暴喝道:“ShutUp!”

    費倫卻沒聽爆妞的話,反問道:“那她的膚色呢?”

    高展飛對於謝亦欣也不怎麼怵頭,撓撓頭道:“皮膚是黑了點,沒辦法,菲律賓母猴子嘛!”說完,竟和費倫相視而笑,甚至就連旁聽的李立東也跟著曖昧地笑了起來。

    爆妞冷冷地掃了眼費倫和李立東,而後質問道:“小高先生,這麼重要的線索,當時報案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高展飛聳肩道:“當時我只以為恐嚇信是惡作劇,誰能聯想到這麼多?我又不是員警!”

    “那麻煩你現在跟我們回警局,做一份詳細的筆錄!”謝亦欣寒著俏臉道。

    “沒問題,不過我要求我的律師在場!”

    等到了警局,不僅高展飛的律師來了,就連高威宇也來了,這老傢伙身邊還帶著兩個極為精悍一身戎裝的外國佬。

    其中一個鷹鉤鼻藍眼光頭的外國人看到費倫,立刻叫了起來:“啊哈哈,MR費,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見你!”

    費倫過去拍了拍光頭老外的臂膀,笑道:“尼格羅,你還是老樣子嘛,沒變!”

    高威宇見狀,愕道:“怎麼?費SIR還認識黑水的人?”

    費倫對他的問題充耳不聞,只是對尼格羅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出來聚聚,你的電話沒變吧?”

    尼格羅遞過張名片,道:“這是我的新電話!”

    費倫隨手接過,徑直拐進了邊上的觀察室。不得不說的是,謝亦欣怕他在問詢過程中與高展飛聊天打屁,所以沒讓他進問訊室。

    見費倫如此目中無人,高威宇相當生氣,竟生出一股立刻去投訴科投訴他的衝動。高展飛見狀提醒道:“爹地,老費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這話讓常把“飲水思源”四個字掛在嘴邊的高威宇瞬間沒了脾氣。

    這時,尼格羅身旁的同伴碰碰他,問道:“頭兒,剛才那個MR費是什麼人呐?”

    “在我手下訓練過的最強大的士兵!”

    (①:AP雷的火索就是根金屬棒,中間有孔,是插保險栓的地方,一般突出在地面上,被線繃著,一旦有人拌到了線,就會扯出火索,觸發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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